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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江湖奇情录[武侠]作者:阿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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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三十三章 玉女幽谷
 那雪儿和珠儿等人也随后进了山洞,杨聪和夏敏两人坐在洞外的山坡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星,夏敏轻声道:“九婆婆真可怜!”杨聪点点头说:“这韦笑天太可恶了!”夏敏轻声笑道:“聪哥,你以后会不会也像那韦笑天一样呢?”杨聪握着她的手道:“我如果像那韦笑天一样,就让我遭到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夏敏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说:“我又不要你发誓,你发这么毒的誓干什么?我可不希望你遭到天打五雷劈啊!”两人偎依在一起,许久,夏敏突然解下项上的那块玉佩道:“聪哥,你伤好了以后,出了谷就去找我,好么?只要你找到有西蜀钱庄的地方,对上暗号,向他们的老板出示这块玉佩,他们就会告诉你我的行踪的。”杨聪见那块玉佩晶莹剔透,通体碧绿,正面刻着一尊笑容可鞠的弥勒佛,背面刻着一轮火红的太阳,甚是珍贵,想来是夏敏身边之物,有钱人家往往给子女佩带碧玉,而且那碧玉多数是经过得道高僧施展过法,这样就能永保平安,杨聪便知道此物非比寻常,杨聪点点头把它收入怀里,两人直到过了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中午,众人正在谷中闲聊,突然山谷外传来了一声长啸,那啸声虽然从山谷外传来,但传入谷中却很清楚,久久在山谷中回荡,杨聪听这啸声就知道此人内力深厚,武功不凡。那金针圣手听了那啸声,对夏敏道:“公主,孙护法已经到了谷口,是否请她入谷中一坐?”夏敏笑道:“她与你过去有些不愉快之事,想来她是不肯进入你这玉女谷的,我们还是出去吧。”那金针圣手低声道:“公主说的是!”夏敏对珠儿和雪儿道:“收拾好了么?”珠儿道:“早就收拾好了。”夏敏道:“好!那我们走吧!”杨聪道:“我送送你们吧!”夏敏点点头,便握着杨聪的手,那金针圣手在前面引路,众人向山谷外走去。

  众人穿过了那石洞的通道,来到山谷外,只见山谷外站着七人,四个穿黑衣服的劲装剽悍大汉,三个白衣女子,领头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老妇人,那老妇人身后站着两个也蒙着面纱的女子,那几人见夏敏出到山谷外,均恭敬地向夏敏行礼。夏敏朝那老妇人点点头道:“孙护法,有劳你了,我爹爹来了么?”那老妇人恭敬地道:“回公主,主公已经在成都城里等公主,他有要事要办,特令老身来接公主。”那老妇人说完冷冷地看了杨聪一眼,夏敏也不理她,拉着杨聪的手说:“聪哥,我先走了,等你伤好后,记得来找我啊!”杨聪点点头说:“小敏,你放心吧,我一定去找你的。”他虽然心里有些不舍,却也无法叫她留住。

  那护法又看了金针圣手一眼,冷冷地道:“九妹,你好啊!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你还是那样美丽迷人啊!”杨聪听她的语气竟有些不善,竟没有一丝欢乐的语气,似乎很冷漠。那金针圣手朝她也冷冷地道:“四姐,你也不错啊!小妹整日在这荒山野岭里风吹雨打的,老啦,不像四姐你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有心爱的人陪着,多幸福啊!”那蒙面的老妇人听了哼了一声,正想做声,却见夏敏道:“好啦,你们几十年没见面了,还是那个老脾气,一见面就斗嘴。”那老妇人听了,便不敢做声了,夏敏笑道:“九婆婆,我先走啦,这段时间里多谢你救了聪哥啦!”那金针圣手恭敬地道:“不敢,那是老身份内的事,公主请走好,恕老身不能远送,老身祝公主一路平安。”夏敏与杨聪依依不舍分了手,与那几人离开了玉女谷。杨聪与那金针圣手三人直到夏敏等人不见了身影,才折身返回玉女谷中,杨聪跟在那金针圣手的身后边走边问道:“九婆婆,小敏的爹爹到底是什么人?”那金针圣手头也不回,反问道:“怎么?公主没告诉你么?”杨聪点头说:“她从不说起她的身世,我也没问过她。”那金针圣手听了,仍边走边道:“那公主自有她的深意,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杨聪听了便不再问了,心里却想:你们称小敏为公主,称小敏的爹爹和爷爷为主公,她的家里定是哪个亲王或王侯的后裔,听小敏的话音,多是明太祖时侧封在四川重庆的第十一子朱椿蜀献王的后裔,却也懒得点破。他突然又问道:“九婆婆,这孙护法来接小敏,她能保护好小敏吗?”那金针圣手仍头也不回,道:“她以前与我同是老主母身边的婢女,那时候她的武功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好的,你说呢?”杨聪听了便放下心来,四人便回到了谷中。

  夏敏离开了玉女谷后,杨聪每天除了运功逼毒,便开始练习那无相神功,自从那金针圣手用金针和内力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和其它诸脉之后,体内阴阳两股真气已经融为了一体,此时他体内真气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几乎增加了一倍的内力,练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加上这山谷中环境清幽,空气清新,这无相神功和太乙玄功阴阳相辅相成,修炼起来真是一日千里,如日中天,神功渐渐大成。

  一天早上,杨聪修炼完了无相神功和太乙玄功之后,便帮阿香和刘嫂两人浇菜松土,三人正在菜地里干着活,突然那阿香站了起来捂住了肾的部位,脸上黄豆大的冷汗滚滚地落了下来,杨聪见她的表情十分痛苦,那刘嫂连忙问道:“老毛病又犯了?”那阿香点点头,道:“肾痛得厉害。”两人连忙把她扶到地旁休息,那刘嫂对杨聪道:“你看着她,我去叫师父来。”杨聪见她的表情很痛苦,突然想起他小的时候,父亲押镖一去不复返之后,母亲的肾也经常绞痛,陆庄经常帮母亲压内踝上三寸之处,母亲便渐渐没那么痛苦了,他以前不知道那是什么部位,现在知道那是人体的“三阴交”穴道,连忙蹲下用大拇指替阿香压那“三阴交”穴位,他内力雄厚,按的穴位又准,只压了一会儿,那阿香的疼痛就渐渐大减,杨聪知道自己是对了症。不一会儿,那金针圣手和刘嫂两人就赶来了,那金针圣手见杨聪正替阿香按压那“三阴交”穴位,心中暗暗吃惊。杨聪见那金针圣手赶来了,才站了起来,那金针圣手用金针扎了阿香的“三阴交”穴位,不一会儿,那阿香就好了起来。那金针圣手站了起来,朝杨聪和悦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治她的病根穴道在三阴交呢?你学过岐黄之术吗?”杨聪摇摇头如实说了出来。那金针圣手听了心中很是喜欢,点点头道:“你很有天赋,你肯跟我学这金针之术么?”

  杨聪听了连忙道:“九婆婆如果肯教我,那晚辈欢喜还来不及呢!就怕晚辈笨手笨脚的,学不会这高深的医术。”那金针圣手笑道:“只要你肯学,天下没什么学不会的,何况刚才你没学过,就知道按压她的三阴交穴道,比起刘嫂来可强多了。”杨聪听了心中暗暗喜欢。四人便回到了山洞。第二天,那金针圣手从山洞中拿出了一本纸已经发黄了的书来,递给杨聪道:“你先看看这本书,把它背下来,我再慢慢教你。”杨聪接过那本书一看,只见那封面上写着“华佗金针炙经”,顿时大吃一惊,问道:“九婆婆,难道这本书是三国时期的名医华佗所著?”那金针圣手笑道:“正是!此书乃我虞家世代相传之物,当年我虞家的先祖曾经是曹操手下的一名狱卒,华佗先生因为不肯全力医治奸雄曹操的头痛风,被下了大狱,华佗先生知道那曹操不肯放过自己,便在监狱中奋笔疾书,把自己一生中的精妙医术写成了一本书,交与那狱头,希望他能保存此书,造福于后世百姓,但那狱头贪生怕死,怕被牵累,便拿来烧了,先祖趁那狱头不注意,偷偷地从火中挑了那本书出来,灭了火收入袖中,回家后连夜抄了一本书,可惜那本书中许多页已经被烧毁,而且许多也残缺不全了,先祖经过整理,亲手写了这本书,我虞家后来世代相传,成为医学世家。”杨聪听了,心中暗暗感叹,心想:这金针圣手的虞家世代凭这一本残缺的医书,便已经名震江湖了,若是那狱头不怕死,把那本华佗先生亲手所写的医书保存了下来,不知道对后世的百姓是多大的福啊!于是杨聪每天开始背那本金针炙经,他本来对人体的三百五十四处穴道和十二道经脉熟悉无比,加上他颇有天赋,只几天就学会了这金针之术,那金针圣手见他掌握得如此迅速,内心也暗暗喜欢。

  那金针圣手此时对杨聪的印象已经完全改变了,见他聪明好学,又勤快老实,便倾囊相授,杨聪学也认真,渐渐的那金针圣手的医术杨聪也学了五六成。那金针圣手除了向他传授金针之术之外,闲暇还教他吹箫,杨聪在谷中也闲得无聊,便也乐意学,很快他也掌握了吹箫的技巧。转眼杨聪在谷中又过了半个月,金针圣手采了许多草药帮他拔毒,加上杨聪的内力已经恢复,而且犹比以前大增,他体内的毒已经基本上被他逼出了体外。一天晚上,杨聪独自一人正在山谷中修炼无相神功的第五层,他这阵子体内的真气在体内如一条河流,四处流动,只要哪一处穴道受阻,体内的真气便会汇集到此穴道,瞬间把穴道冲开,运起功来运劲如抽丝,真气在体内如大浪滔滔,源源不断。他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无相神功的第四层境界,于是他便开始修炼神功的第五层。这无相神功的第五层如果修炼成功,即可达到意到力到,摘花飞叶弹指之间即能伤人于无形之下。但他这几天晚上连续修炼了好几天晚上,均无法冲破任脉、督脉、带脉、阴脉等诸穴道。此时已经是子夜,四周一片寂静,杨聪此时体内的真气如热浪翻滚,潮起潮落,正是冲关的紧要关头,但每次真气冲到头顶上的“百会穴”均如遇到一堵厚厚的墙一样,他此时周身布满了罡气,头顶白雾腾腾,真气正集中在头上,正是冲关的紧要关头,但真气越集越多,就是冲不过“百会穴”,若他此时强行冲关,轻则有可能气血冲脑,神经失常,走火入魔,重则筋脉错乱,当场死亡。

  杨聪见还是冲不过这一关,便只好想慢慢收了真气。突然他觉得一条细小的线飞向自己的手腕,缠在他手腕的脉搏之上,那细线在自己的手腕上颤动了一下,突然,一件细小的针向自己头顶的“百会穴”飞来,又快又准,不偏不倚正好插入自己的“百会穴”上。这百会穴乃人体的一大死穴,若是在平时,这一针便会要了杨聪的命,但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全部集中在头上,真气犹如洪水一般堵在那里,这一针飞来正是时候,这一针就像是一个炸药炸开一堵墙一样,真气便如洪水一样冲过了百会穴,冲到了“玉枕”、“大椎”等穴道。真气冲到了“灵台穴”后越集越多,又被堵住了,这时候那针又正好飞来,插入到他的灵台穴之上,真气便又畅通无阻了。

  杨聪虽然没睁开眼,可他知道定是那金针圣手在旁边出手相助,但令杨聪称奇的是,她在黑夜之中竟知道自己是哪一处穴道受阻,而且黑夜之中认穴竟奇准无比,丝毫不差,而且那细小的金针竟能冲破杨聪布满周身的罡气,可见她内力之强。杨聪得到那金针圣手的帮助,运气竟也顺利多了,每当他哪一处穴道受阻,那金针便会及时飞来,帮他冲破玄关。不久,杨聪身上的金针越来越多,他身上的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阳跷、阴烧、阴维、阳维等奇筋八脉上都插满了金针。杨聪的无相神功越往下练下去,受阻的穴道就越多,那金针也越来越多,等杨聪的无相神功第五层修炼下来,他身上已经插了七十二根金针了。这时候他神功的第五层的玄关已经冲破,杨聪只觉得体内十二经脉的真气与身体融为了一体,真气无处不在,犹如清水渗入海绵一样,周身空灵无物,真气在体内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绝,四处流动。只听见“嗤嗤”声不绝于耳,那插在杨聪周身穴道上的金针纷纷被他身体内强大的真气震落到了地上。

  等杨聪把无相神功的第五层修炼完毕,已经是丑时了,他睁开眼一看,只见他身边的地上掉满了金灿灿的金针,那金针圣手端坐在他十米之外,正在闭目打坐,调习运功,在她的前面放着一个小盒子,正是她平时装金针的盒子,那盒子已经空了。杨聪不敢打扰她,便一一帮她把那掉在他身边的金针拣了起来,那金针圣手不久也睁开了眼,朝杨聪道:“好险!好险!”杨聪连忙把拣起的金针还给她,恭敬地给她磕头道:“九婆婆,多谢你的相助之恩啦!”那金针圣手站起来笑道:“也该是老天爷帮助你了,这七十二根金针已经用完了,若是你再有一处穴道受阻,便会功亏一篑了,真是好险啊!”杨聪奇怪地问道:“九婆婆,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一处穴道受阻呢?”那金针圣手笑道:“你看看你的手腕。”杨聪见自己的手腕上缠着一条细细的线,顿时醒悟了,他以前也听说过,皇宫里的妃子和贵人等女眷生病时,太医是不能接触她们的肌肤,就用一根线系在她们的手腕的脉搏之上,隔着珠廉用三只手指按在线上的另一端,通过听线上传来的脉搏的跳动声替她们诊断病情,从而知道她们的病情,想来这金针圣手就是通过这根细线听出自己是哪一处穴道受阻。

  那金针圣手笑道:“这几天我见你练功之时呼吸急促,脸色为微红,便知道你冲关受阻,我观察了几天晚上,怕你急于求成,练功走火入魔,因此便助你一臂之力。”杨聪听了,又重新叩谢了她的相助之恩,那金针圣手叹道:“你也不必谢我,这几十年我在这玉女谷里静思,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对自己以前杀孽太重,也好生后悔,此次助你,也算是减轻我以前的罪孽吧!我家公主对你一往情深,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痴情啊!”杨聪点头道:“九婆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小敏的。”那金针圣手叹道:“我以前伤心之下杀了许多人,后来老主公便勒令我在此谷中思过,这几十年来也想明白了许多道理,他当初弃我而去,想来是为了那华山派掌门之位,对我并非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后来又救我,也许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已感到后悔,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固执,原谅了他的过错,也许就不会发生这许多错事,人很多时候是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如今以你的内力,足可称霸江湖,望你好自为之啊!”说着她默默地往回走,杨聪见此情景,便也不再做声,跟着回到了山洞。

  第二天,众人吃了饭,那金针圣手对杨聪道:“你在谷中已经两个月了,我瞧你的脸色红润,你体内的余毒已经清除了,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玉女谷了。”杨聪听了,心中也有些不舍,但他更加惦记着夏敏和段二等人,也想早离开这里,他又向那金针圣手致了谢。那金针圣手拿出一支通体晶莹透明的绿色玉箫来,道:“这支玉箫已经随我三十多年了,我见你颇有音律的天赋,公主又精通琴艺,就送给你做个留念吧!”杨聪知道这玉箫非寻常之物,便恭敬地接了过来。那金针圣手又道:“这支玉箫乃当年老主母送给我的,这玉箫表面看是一把箫,其实也是一件厉害的兵器,这玉箫乃是用千年的玉竹制成,不畏普通刀剑,可伸缩自如,箫头暗藏有尖刀,平时放入怀里,需要时弹开出来,可当剑使或点穴镢用,箫声可扰人心神,箫上装有机关,箫内藏有十二支金针,危机之时可按动机关发射伤人。”说着她边演示给杨聪看,然后让杨聪使用了一遍给她看,她见杨聪已经知道了这玉箫奥秘,又道:“老主母当年传我这支玉箫之时,也传了我一套玉箫剑法,前几年公主到了玉女谷中,我也传了她这套剑法,可惜她年纪尚小,内力又不够,没有发挥出这套剑法的威力,我现在也传授与你吧!”杨聪正要磕头致谢,那金针圣手衣袖一拂,一股内力从她的衣袖中传了出来,把杨聪扶住道:“我传你这套剑法,咱们并无师徒之情,我只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怕老主母这套剑法失传,因此希望借助你的手传与公主。”说着那金针圣手便在石洞的大厅前边讲边练给杨聪看,杨聪悟性极高,她只练了一遍杨聪已经记住了四五成,等她讲解第二遍时杨聪已经记住了七八成了,他只练了几遍,便已经得心应手、运用自如,掌握了这套剑法的奥妙了,那金针圣手见了,也暗暗吃惊。第二天,杨聪辞别了金针圣手,在刘嫂的带领之下出到谷外离开了玉女谷,一个人向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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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三十四章 丐帮大会(上)
 杨聪出了玉女谷,一路上展开轻功飞奔而走,山路虽然崎岖不平,但此时杨聪的无相神功已经炼到了第五层,他提气呼吸,体内丹田之真气鼓荡,奔走时身轻如燕,脚步矫健,行走时如履平地。一个时辰后他就离开了秦岭山脉,便折身向东而走,杨聪又行了两个时辰,路上渐渐有了行人。杨聪行了半日,便远远地看见了长安城外的骊山了。这长安城乃秦朝和唐代等十二个朝代的都城,历经一千多年之久,盛是繁华,是古代“丝绸之路”的东起点,自古就是东西交通的咽喉,盛唐时期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因此商贾如云,乃藏龙卧虎之地,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而骊山是长安城的著名风景名胜,位于潼关城南,建有唐朝时期的宫殿,素有“绣岭”之称,有诗为证“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说的就是这骊山,这骊山树林茂密苍郁,远远望去似一匹骊马,山上有著名的华清池,还有西周时期建立的烽火台,当年周幽王为了讨美人一笑,以烽火戏诸侯,结果亡了国,因此后人至今保留着那些烽火台。而华清池原来叫神女汤,传说骄傲的秦始皇有一次在神女庙里拜祭神女时,见神女貌美,心中便有亵渎之意,他回宫后脸上便长满了毒疮,连忙请求神女宽恕,神女托梦给他让他到华清池中去用这温泉洗脸,毒疮很快就痊愈了,人们就称这温泉为神女汤。唐太宗建国后,在此建立温泉宫,把它霸占为皇帝专用,唐玄宗执政后,改名为华清池,他常常与杨贵妃在此沐浴享乐,这华清池便成了一处名胜。

  杨聪入了城里,寻找一处偏僻的小酒馆坐下,要了两碟小菜和一壶酒,一个人慢慢地喝酒。他想:这长安城乃繁华的古都,定有西蜀钱庄的分号,待一会儿去打探一下小敏到了哪里了。他正喝着酒,突然听见隔壁一张桌子的两个顾客正在大声地说话,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一个声音道:“刘老弟,听说丐帮的泰山大会被人搅局了,是吗?”另一个声音接着道:“可不是吗?你老哥这就孤陋寡闻了,此事千真万确,小弟亲耳从崆峒派弟子口中听到的。”杨聪转头一看,只见两个大汉正在喝酒,一个大汉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满面红光,穿一身青衣布袍,另一个大汉年纪约三十多岁,脸庞削瘦,尖嘴猴腮,活像一只猴子,两人均腰间均挂着长剑。

  那个瘦小的大汉得意地道:“听说华山派、恒山派、青城派、少林派、武当派、崆峒派、昆仑派均派人上了泰山顶上,向丐帮算帐呢!”那年纪老一点的大汉问道:“哦!江湖中十大门派竟去了七个门派,倒不知道丐帮怎么得罪了他们七个门派的人,这丐帮听说一向行侠仗义,可从没听说过他们做过什么违背侠义之事啊!”那瘦小的大汉道:“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听说那丐帮的弟子杀了昆仑派和崆峒派的弟子,七大门派联合起来围攻丐帮,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落花流水,他们的帮主也给人打伤了。”杨聪听了吃了一惊,正要上前去问个明白,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各位大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杨聪转头一看,只见两个乞丐正在门口乞讨,那两个乞丐均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是泥,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打着无数的补丁,每人手里均拿着一个破碗和一条竹棒,一个穿着灰色的衣服,一个穿着青色的衣服,杨聪看那竹棒有七个竹节,知道这两个乞丐在丐帮中地位不低。

  那两个乞丐竟直向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大汉走去,那两个大汉顿时脸色微微一变,便不敢再说话了,两人便低头在那里喝酒。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乞丐弯腰朝那个瘦小的大汉道:“这位大爷,赏我们一口饭吃吧!”说着那个乞丐拿着破碗的手轻轻地在那个瘦小大汉坐的椅子上一碰,那大汉的身体便微微一震,像触了电一般,手中握着的酒杯突然拿不住,脱手而出掉向了地面。眼看那酒杯就要掉到了地上,突然见人影一晃,另一个穿青色衣服的乞丐在旁边一弯腰便飞快地把那酒杯抄在了手里,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乞丐笑着把酒杯递给那个瘦小的大汉道:“大爷拿稳了!”那两个大汉此时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说。刚才那个穿灰衣服的乞丐只轻轻地在那椅子上一碰,便震掉了那个瘦小大汉的酒杯,足见这乞丐的内力深厚,而另一个穿青色衣服的乞丐却只一弯腰,这瞬间便把那酒杯抄在了手里,手法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足见他的身手也不凡。这两个乞丐露了这两手高明的武功,那两个大汉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那个穿灰衣服的乞丐朝那个瘦小的大汉笑道:“这为大爷亲自参加了我们丐帮的泰山大会了吗?”那个瘦小的大汉此时吓得心惊胆战,连忙道:“小……小人是六合门的,没……没有参加贵帮的泰山大会。”那个穿灰衣服的乞丐又笑道:“那刚才大爷所说的是怎么得来的?”那大汉道:“是……是听说的。”那个穿灰色衣服的乞丐笑道:“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多有不实之处,大爷可不能乱说啊!”那大汉低着头说:“是……是!”便不敢吭声。那两个乞丐于是便出了门,向一条小巷走去。

  杨聪见了此情景,连忙付了酒钱,尾追那两个乞丐而去,那两个乞丐转过了几条胡同,那个穿灰衣服的乞丐突然转身对杨聪笑道:“这位大爷,你一直跟着我们不知道所为何事?”杨聪怕他们误会,连忙说出了丐帮的暗语来,那两个乞丐先是吃了一惊,见他懂丐帮的暗语,知道他是自己人,这才放下心来。杨聪见四下无人,便道:“烦劳两位大哥带我去见你们的舵主。”他知道丐帮的西北分舵总坛设在这长安城里,但他却没来过这长安城,更不知道分舵在哪里。他见那两个乞丐手中的竹节便知道这两人在丐帮中的地位不低,定知道丐帮的分舵。那两个乞丐见他是自己人,便领着他转过了几个胡同,来到一座大院前。一个乞丐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七下,过了一会儿,便见一个妇女打开了门,见是那两个乞丐,便让三人进了院子。杨聪见那个妇女约三十多岁,一身青色上衣和蓝色的围裙,像一个家庭主妇,那个妇女领三人进了中间的那间房子,房子里正传出说话的声音。三人进了房间,只见一个乞丐和一个大汉正在说话,那个乞丐背对着门口,无法看清楚他的相貌,那个大汉的脸正面对着门口,因此一眼便看见了他的容貌。只见那大汉紫色的阔脸,驼铃眼,满脸虬须,两道剑眉,一脸的威严,一身灰布袍。

  那两个乞丐朝那大汉鞠躬道:“禀告舵主,这位英雄说有事要见舵主。”那大汉便朝杨聪瞄了一眼,正要说话,与他说话的那个乞丐听了,便也转过了头朝门口看了一下,这乞丐一转头,杨聪和那个乞丐顿时吃了一惊,两人同时惊讶了起来,原来那个乞丐竟是丐帮的“妙手毒丐”宋青,杨聪惊叫道:“宋大哥,怎么是你?”那宋青也笑道:“杨兄弟,怎么是你?真是敲得很哪!”便马上站了起来,拉着杨聪的手上下看了看道:“怎么?伤痊愈了?”杨聪点头说:“都好了。”那宋青听了连连点头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那大汉见了此情景,便猜到了几分,对杨聪笑道:“想必这位英雄就是杨兄弟吧!”宋青听了连忙拉着杨聪道:“杨兄弟,来!见过柳舵主。”杨聪知道眼前这个大汉便是丐帮西北分舵的舵主,叫柳铁生,是螳螂门的传人,他已经听段二说起过他的来历。

  这螳螂门创于北宋年间,以地螳刀著称,螳螂拳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这地螳刀是北宋抗金名将种师道所创,当年老将种师道多年驻守在北方,多次与金兵作战,后来又帮助宰相李纲抗击金兵,取得了东京保卫战的胜利。他在多年与金兵的作战中,发现金兵的骑兵很是厉害,常常打败宋军,金兵是北方游牧民族,小孩从小就学习骑马射箭,骁勇善战。而宋军多是南方人,不懂骑术,而且没有足够的马匹,因此打起仗来常常吃亏,种师道便创造了这套地螳刀法,训练了一批军队,左手拿盾牌,右手持刀,滚到敌人的骑兵队伍里,专砍敌人的马脚,攻敌人的下盘,打得金兵闻风丧胆。他又根据螳螂捕食的习性,创造了一套螳螂拳法,平日教士兵练习,以强身健体。后来这套地螳刀和螳螂拳便由士兵渐渐传到了民间,后来便形成了江湖中的一个门派。这柳铁生是这螳螂门的传人,善使一对地螳刀,螳螂拳也很不错,在江湖中是一个一流的高手。

  杨聪见过了柳铁生,那柳铁生笑道:“兄弟早闻杨兄弟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没想到杨兄弟今日倒亲自上了门来,真是可喜可贺啊!”那两个乞丐领杨聪进了门后,便退了出去,杨聪从柳铁生口中知道这两人是丐帮西北分舵的两位堂主。杨聪见宋青突然出现在这里,感到奇怪,便问道:“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我师父呢?他怎么样了?刚才我听到有两个人在酒馆说,我们丐帮的泰山大会被七大门派搅局了,我师父也受伤了,是吗?”那宋青道:“杨兄弟,你先别急,我也没参加到泰山大会,你听柳舵主慢慢告诉你吧!”那柳铁生道:“杨兄弟,你别急,听我把经过慢慢告诉你吧!”说着他便吩咐那刚才开门的那个妇女端上了酒菜,给杨聪斟了一杯酒,杨聪也知道那个妇女是柳铁生的妻子。那柳铁生边与两人喝酒边道:“宋兄弟吗……他在泰山大会召开之前帮主他老人家已经叫他来到这里了,主要是想避免与那昆仑派和崆峒派发生冲突,因此他未曾参加我们的泰山大会,不知道当时的情景。”杨聪问道:“柳舵主,外面有人说我师父受了伤,是真的吗?”那柳铁生点头说:“帮主他老人家确实受了点伤,不过不要紧,杨兄弟你放心吧!”杨聪道:“师父他老人家武功高强,是什么人打伤他的?”那柳铁生道:“是中了那唐灵风的暗算才受了伤的。”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道:“唐灵风?难道是蜀中唐门的那个唐灵风?”柳铁生点头说:“就是他!这兔崽子要不是帮主他老人家仁慈,早被帮主打死了,却反而暗箭伤人,真不是东西!”柳铁生喝了一口酒叹道:“若不是帮主他老人家武功盖世,我们丐帮这次泰山大会真被那几大门派挑了。”说着柳铁生便向两人讲述了泰山大会发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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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三十五章 丐帮大会(中)
  原来,七月十五那天,丐帮的所有弟子均齐聚集在泰山的观日峰上,东、南、西、北和西北、东南六大分舵的弟子均已经坐好,专等段二的到来,而段二却仍在返回的途中,他在护送杨聪到玉女谷疗伤的时候,便知道那昆仑派和崆峒派以及蜀中唐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便秘密把宋青藏到了西北分舵中,自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但还是迟了半天,那七大门派和蜀中唐门的人已经到了泰山脚下。却说丐帮的泰山大会正由丐帮的龙头长老吴长老主持着,正召集几大分舵和各分舵的堂主在泰山的极顶玉皇殿里开会。这泰山古代又叫岱山,又名岱宗,春秋时期改为泰山,是五大名山之首,巍峨陡峻,异峰突起,拔地通天,昂首云天,气势磅礴,气冠群山,素有“五岳之长”的美称。古代的孔子游了泰山后发出“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叹,杜甫也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在泰山顶上的一块巨石上就刻有“五岳独尊”四个大字,历代帝王登基均前来泰山举行封禅祭祀大典,祈祷福寿,修建祠庙。在泰山极顶上就修建有一座玉皇殿,这玉皇殿外就有一座高六米、宽一米多的高大无字碑,是汉武帝所立,他认为自己即位三十年,文治武功,功德无量,区区一块碑文无法尽述自己的丰功伟绩,便不刻一字,昭示天下。丐帮的总坛设在山东境内,也是在泰山脚下的济南城内,怕在城内开会引起官府的怀疑和破坏,因此丐帮每年的大会均选择在泰山之上。
  众人正开着会,突然一个丐帮弟子匆忙捧着一张英雄帖跑到吴长老面前道:“禀告龙头长老,少林派的智慧、智远大师率领弟子前来拜山观礼。”丐帮众人听了,均感到纳闷,丐帮的泰山大会从不邀请任何门派前来,这少林派怎么会突然来拜山观礼呢?那丐帮弟子刚退下,一个丐帮弟子又捧着一张帖子上前,说是武当派的青云、青木、青虚道长率领武当派弟子前来观礼。接着那帖子一张接着一张送上来,还有华山派的掌门“神剑仙猿”韦笑天、恒山派的掌门“铁手银钩”林忠贤、昆仑派的“风雷剑客”天虹道人以及崆峒派的掌门“铁尺圣手”燕扬天和青城派的玉真子、玉清子等几大门派的人带领弟子前来拜山观礼,还有蜀中唐门的唐庄主唐灵风带领门人一起前来。丐帮众人均感到奇怪,为何这七大门派和四川唐门的人会不邀前来呢?十大门派中除了黄山派的掌门“飞天云燕”沈碧云和衡山派的慧清师太和峨眉派的静玄师太三派没派人来之外,其他派均来到了泰山,而丐帮的四大长老却心里知道,这帮人是兴师问罪来的,但四人还是没有估计到会来这么多的人,他们只道那昆仑派和崆峒派以及蜀中唐门的人会来问罪,却没想到他们竟联合几大门派前来,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长老毕竟老成稳重,见几大门派均先投名帖,知道他们是先礼后兵,也以礼相待,传令众人在玉皇顶上设茶招待。丐帮弟子素来席地而坐,便只好搬来了许多石头做凳子,又给几大门派众人奉上了茶,因为人数众多,一些辈分低的弟子就无法招待了,那些人也不介意,均站在各派领头或掌门的身后。吴长老见几大门派的人均暂时无挑衅之意,也假装不知道,朝众人抱拳道:“各位远道而来观礼,敝帮上下感激不尽,只是敝帮帮主因有急事尚未赶到,多有失礼之处,还请各位先欣赏一下这泰山的美景,稍等片刻敝帮帮主便会赶到。”那几大门派的人见段二尚未赶到,便也客气一番,都在玉皇顶上观看泰山的美景,指指点点。吴长老边陪众人喝茶边告诉众人这泰山的名胜,然后带领众人四处游了泰山的各处名胜。这泰山上有升仙坊、中天门、南天门、云步桥、天街、斗母宫和仙人桥等名胜,吴长老带众人游了天街和斗母宫。这天街长一里,住有五十多户人家,称为天外人家,这些住户大多数是战国时期因为躲避战乱而搬到这里的后裔,因这里宁静优美,便代代在此居住。那天街旁的摩崖石壁上还刻有唐玄宗李隆基亲笔书写的《纪泰山铭》,共996个大字。那斗母宫气势雄伟,斗角飞扬,里面供奉着神像,那斗母宫旁边的石坪上还刻有一千多字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字大约半米,历代号称大字的鼻祖。众人许多人没来过这泰山游览过,均赞叹不绝,众人游完各处名胜后又回到了玉皇顶喝茶。在这泰山顶上可观赏到四大奇观,即旭日东升、晚霞夕照、黄河玉带和云海玉盘。只见玉皇顶下群峰耸立,云海茫茫,群山隐在云海之中,像一座座岛屿,一轮火红的太阳在玉皇顶下,好像天边还在众人脚下,远处的黄河像一条漂浮着的玉带。众人喝了几回茶,还是没有段二的踪影,那唐灵风和天虹道人却有点沉不住气了。

  那天虹道人朝吴长老问道:“吴长老,贵帮帮主不知所为何事?连贵帮一年一度的盛会也无法参加。”吴长老回礼道:“敝帮帮主行事从来是独来独往,属下也不知道。”那天虹道人冷笑一声道:“这么说贵帮帮主今天可能赶不回来了。”吴长老道:“这可说不准,各位先静下来等一等,如果敝帮帮主今天赶不回来,明天一定能赶回来的,各位有什么事,等敝帮帮主回来再商量吧,我们丐帮今晚会好好招待各位的。”那燕扬天笑道:“这么说我们要在这泰山顶上过一夜了?妙哉!妙哉!”那唐灵风冷笑一声道:“如果你们帮主一年半载不回来,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一年半载了?我看他是做缩头乌龟了吧?”众丐帮弟子听了,见他如此侮辱自己的帮主,一个个在台下破口大骂。吴长老喝住了众人,朝那唐灵风道:“唐庄主何出此言?难道敝帮帮主有得罪唐庄主的地方吗?”那唐灵风冷笑一声道:“你们丐帮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丐帮四大长老中鲁长老脾气最暴躁,武功也最高,他呼地站了起来喝道:“唐庄主,你今天如果是来观礼的,我们当你是客人,如果你是来找碴的,那我们也奉陪到底,不用等我们帮主到来。”那唐灵风长笑道:“不错!老夫今日是来找你们丐帮算帐,替我儿子报仇的。”那天虹道人也站了起来道:“吴长老,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要向你们丐帮讨个公道的。”吴长老假装不知,问道:“哦!敝帮不知道何时也得罪了贵派?再下却不知道详情,还望天虹掌门指出来。”那天虹道人冷笑一声道:“你把贵帮的‘妙手毒丐’宋青叫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吴长老假装转头问台下道:“金舵主,那宋青来了没有?”那北方分舵的舵主叫金大彪,此事他也早已知道,而且与吴长老早已商量好了对策,却假装道:“禀告龙头长老,此人半个月前已经突然失踪了,属下四处派人寻找,也没发现他的踪影。”吴长老假装吃惊道:“哦!那你怎么没报上来呢?”那金大彪假装道:“属下见帮主尚未到来,因此便还没来得及禀告。”

  吴长老转头对那天虹道人笑道:“本帮竟出了这等丑事,叫天虹掌门见笑了,等帮主回来后,我们定禀告帮主,这宋青我一定派人好好地追查,问明是非后一定缚他上昆仑山给天虹掌门一个说法。”那天虹道人冷笑道:“吴长老,这宋青如果十年八年不见,那我们也等你们十年八年了?”那唐灵风也冷笑道:“我看你们丐帮是有心包庇此人,咱们也废话少说,就在刀剑上讨个说法吧。”鲁长老冷笑道:“咱们丐帮弟子向来行得正,从不做什么亏心事,难道我们怕你吗?我们只是见你是客,你别给你面子你不要。”那燕扬天听了也道:“鲁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崆峒派的雷长老死在你们丐帮的人手里,你们总该有个交代吧!”鲁长老听了,骂道:“胡说!我们丐帮几时杀过你们的人,他是死于那‘铁手无常’于天龙的手里的,你怎么不去找那于天龙算帐呢!”这于天龙已经死了,这燕扬天也已经听说了,便道:“你们这是死赖帐,这铁手无常已死,现在凭你们怎么说都行了。”众人顿时纷纷吵了起来,眼见双方就要动起手来。

  少林派的智慧大师走上前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请静一静,是非曲直自有公断,我们先请天虹道人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如何?”他的声音洪亮,众人便立即静了下来。那天虹道人大声道:“好!既然你们丐帮包庇此人,我就把你们丐帮弟子勾结邪教妖魔残杀我派弟子和唐公子以及崆峒派雷长老的丑事说出来了。”说着便大声地把当日在泰山脚下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却是把那雷震的死也赖到了杨聪和宋青的身上,把自己说成是正义的,是为了铲除魔教徒而发生冲突的,自己在茶中下蒙汗药之事却一字不提。那少林派的智慧大师听了,便合什为礼对吴长老道:“阿弥陀佛!如此说来是你们丐帮弟子的不是,贵帮应该把这两人交出来才是。”鲁长老骂道:“智慧大师,这牛鼻子是在放臭屁,一派胡言!”说着朝天虹道人骂道:“你们在茶中放蒙汗药想谋害我们丐帮弟子的事你怎么不说?尽给自己臭美。”那天虹道人听了顿时脸一红,却又极力否认,双方又争了起来。那华山派的韦笑天站出来道:“吴长老,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贵帮交出这两人,我们也不会与贵帮为难的,别为了那邪教的人伤了我们各派的和气。”武当派的青云道长也道:“韦掌门说的是。”那恒山派的掌门林忠贤也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贵帮只要交出了这两人,我们就立即下山,各派之中难免也有不肖之徒,这也是常理,我们此次绝无与贵帮为敌之意。”

  吴长老道:“天虹掌门说敝帮的宋青与这位杨兄弟杀了贵派的弟子及崆峒派的长老和唐公子,在坐的除了昆仑派的人在场之外,还有哪一派的弟子在场?”他这一问倒把众人给难住了,吴长老连问了少林、武当等几大门派,对方均连连否认。吴长老笑道:“敝帮的宋青在本帮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堂主,武功低微,而那位杨兄弟虽然是本帮帮主的弟子,再下从没见过,但他的年纪也还不到二十岁,刚才天虹掌门所说的怕不尽详实吧,他们怎么能打败天虹掌门和崆峒派的雷、陆两位长老呢?此事恐怕一时间还不能下结论,等敝帮找到了这两人后,问明是非曲直后再处罚他们也不迟,众位认为如何?”少林派和恒山派等几大门派听了均认为妥当,他们几大门派也是接到昆仑派和崆峒派的信后才来的,这昆仑派在信中大肆夸大其实,说邪教重出江湖残杀正派武林人士,丐帮勾结邪教,企图独霸江湖,做武林中的霸主,众派才纷纷派人前来看个明白,现在给吴长老这一说,一个个也半信半疑了,心想:怕这昆仑派也言过其实了点,单凭这两人怎么能打败这威镇西北的昆仑派掌门、杀了这雷震和唐亮呢?

  那天虹道人给吴长老这一驳,反倒弄巧成拙吃了哑巴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道:“他们两人伙同邪教的人共同对付我们,我们怎么是他们的对手?我就知道你们丐帮在包庇这两人,咱们也不必再浪费口舌了,咱们只能在刀剑上论理了。”鲁长老冷笑道:“你恶人先告状反倒诬赖起我们丐帮来了,那杨兄弟被你们打伤后现在还生死不明,而我们丐帮的宋青自从上次在泰山脚下与你们相遇后,已经失踪大半个月,说不准呀……他早被某些人杀了抛尸荒野了,而有些人却还在这里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呢。”那天虹道人听了喝道:“胡说!我们昆仑派乃名门正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鲁长老笑道:“你急什么?我可没说你啊!”少林派的智慧、智远大师和各门派的人见双方争执不下,便一时间不知道帮哪一边才好。那唐灵风冷笑道:“我的儿子死在你们丐帮弟子手中,这不假吧?”他这一问丐帮众人一时间倒沉默了下来,杨聪虽然还尚未正式加入丐帮,但他是段二的弟子,也算是与丐帮有极大的关系了。

  吴长老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杨兄弟虽然听说是敝帮帮主的弟子,但未加入我们丐帮,我们也从没见过他的面,帮主他老人家也从未提起过此事,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因此此事我们只能禀告本帮帮主,听他老人家怎么处理了。”他这么一说,便把整个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吴长老心想:这杨兄弟至今生死不明,也不知道他在何方,你们就慢慢找吧。那唐灵风听了大骂道:“我早就知道你们丐帮是一群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今天老夫要为我的儿子报仇。”说着只见那唐灵风抽出了刀来,他自恃有几大门派的人在,丐帮的人不敢把他怎样,那天虹道人也跟着吆喝,也拔出了长剑,那昆仑派的道士也纷纷拔出了兵器,那崆峒派的弟子也跟着起哄,而丐帮的弟子也纷纷跳上了台来,与他们破口大骂,眼看双方就要动起了手来。武当、少林、华山、恒山等几派的人怕事情闹大了,便纷纷拦在了中间,阻止双方弟子打起来。那智慧大师大声喝道:“各位静一静,听老衲一言。”他的话一出,便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地响,众人顿时静了下来,知道他是用了佛门的“狮子吼”的内力把众人的声音压了下来。智慧大师道:“这是非曲直日后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眼下段帮主不在,真相又不明,大家如果就互相残杀,如果将来有什么误会,那悔之晚矣!大家先退下!”那昆仑派和崆峒派的人见丐帮弟子在台下黑压压的一大片,而各派又不支持自己,便知道动起手来不是丐帮的对手,便只好退下。

  那唐灵风却不肯退下,骂道:“我的儿子你们也杀了,老夫今天来到这里,早已不打算活着回去,有种的你们就把老夫也杀了!”那华山派的韦笑天道:“唐庄主,这件事日后再说如何?再说这其中恐怕有些蹊跷吧?我们先查明事情的真相再找他们也不迟啊!”那唐灵风骂道:“我儿子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查的!你们丐帮的人今日只要胜了老夫,老夫自认学艺不精,无法替儿子报仇,就立即下山去。”他见各派的人均退了下去,单单他唐家的人万万不是丐帮的对手,却又不肯善罢甘休。鲁长老听了,笑道:“好!我就领教你唐家的绝技,你如果输了,就滚下山去!”那韦笑天见无法劝阻两人,便道:“既然如此,大家就互相切磋一下武功,点到为止,不可伤人。”众人听了便腾出了一块空地,那唐灵风与鲁长老早已动起了手来,两人一个使刀,一个使棒,竟拼了起来。鲁长老在丐帮的四大长老中武功最高,是丐帮的传功长老,武功得到两代帮主的指点,与当今十大门派掌门的武功相比,虽逊一筹,但也是江湖中一等一流的高手,只见他手中的竹棒时而当枪使,时而当棍使,时而又当点穴镢用,时而又使出丐帮的打狗棒法来,这竹棒在他手中神出鬼没,如灵蛇出洞,蛟龙腾空。他身为丐帮的长老,这竹棒也特别长,持九节的竹棒,而且这竹棒也比较坚韧,在兵器上就占了便宜,那唐灵风的刀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边,那唐灵风好几次想削他的竹棒,均无法成功。他唐家历代以使毒和暗器名闻天下,这唐家的刀法却是一般。因此明眼人看了十几个回合之后,便知道这唐灵风不是鲁长老的对手,鲁长老忌他的暗器,也不敢逼得太紧。

  那昆仑派的天虹道人见两人动起手来,也站出来道:“贫道也想领教一下你们丐帮的绝技。”丐帮众人知道如果不会会他今天是无法让他知难而退的,但谁也没把握赢他,这天虹道人毕竟是一派掌门。丐帮中除了鲁长老之外,武功就数执法长老简长老的武功最高了,简长老只得站了出来,道:“好!我就领教一下道长昆仑派的绝技。”简长老知道这天虹道人武功厉害,不敢托大,连忙解下了自己的长鞭来。他的兵器是一条九节软鞭,平日藏在腰间,他练的是九龙鞭法,简长老亮了兵器,那天虹道人也不客气,便一剑刺了过来,简长老九节鞭一扫,不让他近自己的身边,常言道“短一分则险一分,长一分则胜一分”,简长老的软鞭一扫出来,足有两米多宽,如一条大蟒蛇在飞舞,呼呼生风,厉害无比,那天虹道人一时间竟也无法近他的身边。但那天虹道人只是游身奔走,长剑一有空隙便乘机进攻,专刺简长老的要穴。只见他的长剑轻灵飘逸,洒出点点剑花,把简长老笼在一个剑圈之中,虽然一时间双方不分上下,但像韦笑天和智慧大师等人却知道,这简长老时间一久,体力消耗过大,必定输在那天虹道人的手下。那崆峒派的掌门燕扬天见天虹道人和唐灵风都出了战,也上前挑战,丐帮众人明知道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但也不示弱,丐帮的主事长老彭长老在四大长老中武功排第三位,他便上前迎战,他使的兵器是一把月牙铲,便叫人把兵器送了上来,那燕扬天倒客气一番,两人互相敬了礼,便也动起手来。

  这燕扬天使的兵器是一对铁尺,乃精钢所铸,这铁尺专门点人的穴道,又可当刀使,他崆峒派的武功说来不雅,源于两百多年前的一个江洋大盗,这个大盗也没人知道他的姓名,他自己称自己为崆峒老人,这个大盗开始的时候偷偷地在崆峒山上的七星洞里居住,专抢劫过路的商旅,他每次抢劫均是独自一人去下手,而且自恃武功高强,从不用兵器,此人武功诡秘狠毒,特别是擅长一种叫五毒神掌的功夫,厉害无比,歹毒怪异,很少人是他的对手,因此从没失过手,好在他很少伤人性命。后来,这个大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洗手不干改邪归正了,突然把抢来的财物分发给附近贫苦的老百姓,又在崆峒山上盖了一座道观,专心修起道来了,有人说他在一次劫镖中被人打败了,发毒誓不再下崆峒山一步,有人说他被一个武林高手打败,被迫服了毒药,受人控制住了。但这个大盗却是终生没下过崆峒山一步,只招了几个童子在身边,他死后,嘱咐这几个童子在崆峒山开山立派,这几个童子继承了他的武功,招收了弟子,逐渐形成了崆峒派。这燕扬天身为这崆峒派的掌门,武功自然继承了他诡秘毒辣的路数,只见他的一对铁尺指东打西,神出鬼没,招招指向彭长老的要穴,彭长老见他的武功诡秘阴狠,出招如风,阴险狠毒,飘忽不定,认穴奇准,专攻别人的要害,便只守不攻,只求自保。丐帮众人见这燕扬天此人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白脸朗目,卧蚕眉,丹凤眼,颔下留着几络长须,人长得较俊,却出招如此阴险 狠毒,都道他此人阴险,却不知道他武功的来路。彭长老的武功来自五台山,他使的是佛家正宗的“伏魔杖法”,这“伏魔杖法”虽然很普通,但来自少林派的达摩老祖所创,也是一门无可挑剔的佛门武功,只见他这“伏魔杖法”一使出来,铁铲翻飞,舞得滴水不漏,门户守得严密无比,毫无破绽。

  这丐帮的四大长老之中,鲁长老的武功最高,但脾气暴躁,而吴长老武功最低,但他为人敦厚老实,很得人心,因此他身为丐帮的第一长老,上上下下打理着丐帮的事物,而简长老为人成稳老成,遇事不惊,彭长老则头脑灵活,反应灵敏。简长老和彭长老两人的兵器占了上风,两人均只守不攻,只想与他们打个平手就行了,因此两人与天虹道人和燕扬天斗了一百多回合,仍打了个平手。而鲁长老与那唐灵风斗了许久,便看出那唐灵风的破绽,便开始反扑过去,手中的竹棒点、打、劈、扫,防不胜防,只逼得那唐灵风手忙脚乱,狼狈万分。众人见丐帮的三大长老与三人相斗的情景,均暗暗佩服,心想:这丐帮的三大长老已经是如此的厉害了,那段二更不用说了,难怪这丐帮几百年来昌盛不衰,果然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

  那唐灵风渐渐被鲁长老逼得险险丛生,便开始暗中掏出了暗器来。只见他左手一扬,一枚金钱镖便飞向鲁长老咽喉的“廉泉穴”飞去,鲁长老知道这唐家的暗器歹毒无比,便不敢接住,竹棒一扫便打落掉,那唐灵风左手连连扬了扬,手中的暗器配合着刀连连射向鲁长老的要害,鲁长老连忙掏出十几枚铜钱在手,也向那些暗器打去。那唐灵风的暗器层出不穷,什么铁毒菱、飞刀、夺命梭、袖箭等四处乱飞,众人均向后退出一丈之外。那唐灵风靠着暗器逐渐转败为胜,反而逼得鲁长老好几次险些中了他的暗器。柳铁生见了,便把手中的盾牌向鲁长老一抛,道:“鲁长老,接盾牌!”他练的是地螳刀法,左手持盾牌,右手持刀,因此这盾牌他是常不离身。他见那唐灵风用了暗器,便把盾牌抛了过去,鲁长老头也不回,左手反手一抄,便把盾牌拿在手里。他盾牌在手,顿时形式大大不同,那些暗器便失去了作用,尽打在他的盾牌之上,便加紧抢攻,不让那唐灵风有一丝机会发射暗器了,他看准了那唐灵风的一个破绽,竹棒一挑,便打飞了他手中的朴刀。

  那唐灵风的刀被鲁长老挑飞,只得向后一跃,鲁长老也不追赶,停了下来,众人只道那唐灵风要认输了,没想到那唐灵风突然掏出一个鸡蛋大的铁蛋来,手一挥,朝鲁长老的胸口掷去,呼呼生风。鲁长老心想:你这玩意儿怎么能奈何我呢!手中的竹棒便一敲,想打落那铁球。丐帮中吴长老见多识广,连忙叫道:“鲁长老快退后!那是唐家的暗器孔雀开屏!”说时已迟,鲁长老手中的竹棒早已打到了那铁球之上,他听到吴长老的提醒,正待要退后,只见那个铁球突然在他是胸前三米处“砰”的一声爆炸,鲁长老顿时觉得眼前腾起一片紫红色的烟雾,他情知不妙,手中的竹棒一点,便向后跃去,连忙屏住呼吸,挥着手中的盾牌挡在面前,吴长老见那团烟雾慢慢扩散,向丐帮弟子飘去,连忙叫道:“大家快退后,那烟雾有毒!”众丐帮弟子听了,纷纷退后。

  只见那团烟雾炸开后的瞬间,无数细小如牛毛的蜂尾针射向鲁长老,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针闪着幽蓝的绿光,众人便知道那针上喂了剧毒。鲁长老刚一退后,避开那毒雾,突然觉得眼前一花,那些蜂尾针已经射到了他的面前,此时他已经躲闪不及,眼见那些毒针就要射到他的身上,他危机之中只得把手中的盾牌挡在胸口前,但那盾牌挡住的范围有限,那些毒针从上中下分三路射来,即使挡住了上身射来的毒针,那下盘射来的毒针却是无法挡住了。鲁长老眼见无法避开那些毒针,心想:完了,中了这奸贼的暗算了!众人突然见一个黑呼呼的东西飞向鲁长老的盾牌之上,那东西恰好钉在了他手中的盾牌之上,那些射向鲁长老面前的无数细小的毒针突然改变了方向,纷纷射到他手中的盾牌之上,像耍魔术一般,众人均大吃了一惊,那唐灵风也吃惊不小,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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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三十六章 丐帮大会(下)
  接着众人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哈哈大笑,一个身影从丐帮弟子中飞身而起,越过众人的头顶,落在鲁长老的面前。众人只觉得白影一闪,接着便见一个满脸灰尘、头发花白、鹑衣百结、银发蓬松、满脸皱纹的老叫花子站在了鲁长老面前,只见那老叫花子右手拄着一根绿油油的竹棒,右脚空荡荡的,那老叫花子一出现,众丐帮弟子均纷纷跪下大声道:“参见帮主!”顿时呼声震动了整个山谷。这老叫花子正是丐帮的帮主段二,这几大门派之中,除了一些辈分较高的人见过他之外,其他许多门派的弟子均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是听说过这个“独脚侠丐”的威名。这段二一现身,场中打斗的人纷纷停了下来,段二朝丐帮众人哈哈大笑道:“都起来吧!”接着见段二转身走到鲁长老面前,从他手中的盾牌上取下了刚才那个黑呼呼的东西,众人一看,只见那个东西竟是一个黑黝黝的破碗,只见那碗里和四周均牢牢的沾满了许多细小的蜂尾针,那唐灵风顿时醒悟,知道那个破碗是用磁铁做成的,他的蜂尾针均是精铁制的,因此都被那磁铁吸到了他的破碗之上。段二接过那破碗轻轻一抖,那些毒针便纷纷掉到了地上,只见段二哈哈大笑道:“唐庄主的孔雀开屏果然厉害!佩服!佩服!”唐灵风见他突然出现,先是一震,不知道他是在夸奖还是讽刺自己,便哼了一声并不做声。
  鲁长老和简长老以及彭长老均过来参见了段二,段二朝台下各门派的人抱拳行礼哈哈大笑道:“今日真是个好日子,竟有那么多的江湖朋友光临敝帮,各位辛苦了,老叫花子来迟了,多有怠慢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多谢各位大驾光临本帮的泰山大会。”说着他回过头对鲁长老和简长老以及彭长老等人喝道:“ 你们怎么能与天虹掌门、燕掌门和唐庄主三位贵客打起来呢?”吴长老上前道:“帮主,我们与他们有些误会。”天虹道人朝段二道:“段帮主,我们是来找你们丐帮要人的。”那燕扬天也点头说:“不错!我们是来找段帮主讨一个公道的。”段二听了,假装吃惊地问道:“哦!不知道本帮哪个得罪了天虹掌门和燕掌门?”那天虹道人冷笑道:“贵帮的妙手毒丐杀死了我昆仑派的十几名弟子。”那燕扬天接着道:“还有我们崆峒派的雷长老。”那唐灵风接口道:“还有我儿子的一条命!”段二假装惊讶的样子,转头朝吴长老问道:“有这等事情?”吴长老却道:“帮主,这其中恐怕有些蹊跷,我们正在追查此事,宋青乃本帮北方分舵小小的一个堂主,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他们。”天虹道人听了,道:“难道我诬赖你们丐帮么?”说着他又把刚才所说的在泰山脚下发生的经过又说了一遍,仍把几人的死推到杨聪和宋青的身上。段二听了,假装朝北方分舵的舵主金大彪问道:“金舵主,那宋青呢?你把他叫出来问一问。”金大彪也假装道:“禀告帮主,宋堂主上次奉命护送杨兄弟前来这里,现在失踪了,我们到处派人寻找,也找不到他两人的踪影,现在两人是生死不明,恐怕……。”段二也假装吃惊的样子,道:“哦!竟有这等事,马上加派人手好好查一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吴长老假装应了一声,段二见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毕竟宋青杀了昆仑派的人,而杨聪也杀了那唐亮,他便朝天虹道人和唐灵风等人道:“本帮出了这等事,真叫各位笑话了,我一定派人好好查一查,把他们两人抓回来好好问一问,如果真是如此,我定会给三位一个公道的。”

  那天虹道人和唐灵风等人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刚才的结果,几人已经猜到是段二等人串通好了的,几人虽然吃了哑巴亏,却苦于拿丐帮没办法。那唐灵风冷笑一声道:“段帮主,那姓杨的小子是不是你的弟子?”他也不和段二争辩,如果段二承认了杨聪是他的弟子,那他就有理由找段二算帐了。段二那里会不知道他的居心,笑道:“这小子吗?老叫花子确实传授过他几手功夫,怎么?唐庄主?是这小子杀了贵公子的吗?”唐灵风咬着牙道:“不错!就是这兔崽子杀了我的儿子和崆峒派的雷长老,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处治他?”段二对唐灵风道:“这就奇怪了!”那唐灵风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儿子死都死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快把他交出来吧!我也不再跟你们丐帮为难了。”段二笑道:“唐庄主哪里话,这小子如果在这里,我还不叫他出来吗?我只是觉得奇怪,这小子武功平常得很,怎么会打得过崆峒派的雷长老和唐公子呢?”崆峒派的燕扬天听了,心想:你这不是在损我崆峒派的名声吗?便冷笑道:“段帮主的武功盖世,调教出来的徒儿当然所向无敌啊!”段二笑道:“燕掌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吧?这小子连太行山明月寨的焦老三也打不过,怎么会打得过雷长老呢?”这明月寨的焦赞良是恒山派的第三代弟子,那恒山派的掌门是知道的,此人在江湖中默默无闻,顶多算江湖中的一般好手,而这雷震乃崆峒派的名宿,武功与江湖中几大门派的掌门也相差不远,而这宋青乃丐帮的一个小小的堂主,武功自然一般,而这姓杨的小子连焦老三也打不过,武功自然高不到哪儿去,段二这一说,恒山派的众人对天虹道人的话就更加怀疑了。

  那天虹道人道:“段帮主,你的弟子杀了人,你这个做师父的总脱不了关系吧!”段二笑道:“天虹掌门此言差矣!杨聪这小子我虽然传了他几手功夫,但他既未拜过本帮的祖师爷,也未拜过武当派的祖师爷,怎么能算我的弟子呢?老叫花子只是见他小小年纪就有一副侠义心肠,乃我辈侠义中人,只是武功太差劲了些,才传了他几手武功,以求他自保,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说着段二便把当日在太行山脚下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笑道:“此事千真万确,众位如果不信老叫花子的话,恒山派的林掌门也在这里,可以叫林掌门问一问就明白老叫花子说的是不是谎话。”众人听了,见段二说得有理有据,又有人证,一个个均深信不疑,对天虹道人刚才所说的就更加不信了。那天虹道人听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就连崆峒派的燕扬天也对天虹道人的话也产生了怀疑,他也只是听了陆皓的话才联合几大门派来找丐帮算帐的,心想:怕这陆皓也是与这天虹道人一样,所说的怕也言过其实吧,便也不做声了。那唐灵风听了段二的话,也开始半信半疑了起来,心想:自己的儿子怕多半也是死于那邪教的于天龙手里,这天虹道人为了哄自己来,多半是说是丐帮的人杀的,现在在当时现场中的人只有他昆仑派的人了,他怎么说都行,但他见已经与丐帮闹翻了,而且自己的儿子也已经死了,便索性赖到底了。众人的心思均与唐灵风想的一样,均认为是天虹道人在故意夸大事实,以挑拨各门派与丐帮为敌,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是再也不支持他了。恒山派的林忠贤首先道:“我看此事其中真有什么误会和隐情,定是那邪教的人在其中捣鬼,以达到使我们各派自相残杀,大家日后查清楚了此事再慢慢商议如何?”他这一说,便等于否认了天虹道人的说法,众人虽然不说出,也纷纷认可了他的意见。

  那天虹道人见众人均相信了段二的话,又气又恨,道:“你们丐帮弟子杀了我昆仑派的弟子,还想抵赖,贫道只能与你在剑上论理了。”那唐灵风也心想:既然错了就索性错到底,也道:“对!咱们也不用同他多费口舌,就在兵器上见真章吧!”那崆峒派的燕扬天也想:刚才已经与丐帮的人动了手,如果现在退下,倒让各门派的人小看自己,以为自己欺软怕硬,不敢惹段二。便也道:“对!咱们就在兵器上见高低吧,燕某如果输了,此事便一笔勾销,如果你们丐帮输了,日后就把这两人交由我们处理。”少林、武当、华山、恒山、青城几派的人均想:这几人好没道理,明知无礼还要向别人挑战,一个个均不做声,站在旁边看热闹。段二笑道:“本帮出了这等伤害各派和气的事,都是老叫花子管教不严造成的,老叫花子愧为一帮之主,现在暂时无法向各位有个交代,这宋青和杨聪这小子眼下本帮也找不着,如果各位现在坚持要讨个公道的话,那就提出来吧!本帮一定尽量满足各位的。”段二心想:这宋青和杨聪毕竟杀了人,如果能大事化小就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以免日后留下后患。那天虹道人道:“你只要赢了我们三人,我们自认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日后我们自己去找他们两人算帐。”他刚才差点就赢了简长老了,没想到段二会突然出现,他只道段二是故意躲起来,见事情无法收拾了,才被迫现身的,便认为段二的武功不会高到哪儿去,那唐灵风也是如此想法,道:“不错!你如果胜了老夫,老夫自认本事不济,无法替儿子报仇,也自认倒霉。”只有那燕扬天知道这段二绝非浪得虚名,但他刚才已经与丐帮的彭长老动了手,已经是骑虎难下,便也不好意思退下 。

  段二心想:我把他们两人藏起来,看你们日后怎么找呢?便笑道:“那好!那三位就一起上吧!”那天虹道人和燕扬天互相看了看,两人均是一派掌门,哪里好意思一起上呢!但两人均想让对方先与段二相拼,好来个渔翁得利,那唐灵风也是一般的心思,想让两人先打头阵,这样自己就可以拣个大便宜,因此也不吭声。那天虹道人冷笑道:“你当我们是地痞无赖么?会群起而攻之?”段二早知道三人乃武林中有头有脸之人,不会一起上的,他就等他们这句话,便笑道:“那好!我就先向天虹掌门讨教几招,咱们点到为止,老叫花子如果输了,还望天虹掌门手下留情啊!”那天虹道人听了,只好硬着头皮先上,长剑一抖,道:“进招吧!”段二笑道:“你是客,你先请。”那天虹道人也不客气,长剑一递,便向段二的咽喉刺去,段二认得那是昆仑剑法中的“长虹贯日”,竹棒一挥便架开了他的长剑。那天虹道人占了先机,便抢先发招,把昆仑剑法一一使了出来,只见他长剑飘飘,剑光如匹练,漾起无数剑影,虚虚实实,变幻莫测,凌厉的剑气向段二笼去,身体如影随形,招招刺向段二的要害。段二见招拆招,攻少守多,便不急于与他打拼,两人均快打快攻,转眼拆了五十多招。那天虹道人的攻势虽然凌厉,但连段二的衣角也没沾到,这段二是何等人物,他的打狗棒法精妙无双,比起杨聪不知道又精妙多少倍,但他有心化解丐帮与昆仑派的仇,便有心相让,装做不分上下的样子,但像少林派的智慧大师、华山派的韦笑天等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天虹道人是纸糊的老虎,一个个均想:这天虹道人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怎么如此不济?他们不知道这天虹道人以前一直在昆仑山上固步自封,自以为天下少有对手,便懈于修炼。加上对手是段二这样一个武林中的高手,便显得武功低微了起来,其实以天虹道人的武功,也已经是超过江湖中一等一流高手的水平,可偏偏遇到段二这样一个大高手。段二边打边想:这牛鼻子也太差劲了点,怕连鲁长老也打不过,亏他还是一派掌门,如果这何九衡还在世的话,非给他活活气死不可。

  两人拆了一百多招,段二见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抢攻了起来,心想:不给你点颜色看你们还以为我丐帮无人呢!他的打狗棒法一使出来,顿时场中只见一片棒影,竹棒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矫如蛟龙,顿时把天虹道人的长剑封住了。那天虹道人见长剑被段二的竹帮压得施展不开来,才知道他的厉害。段二怕他恼羞成怒,也不敢过分的逼他太狼狈,出招也极有分寸,他见天虹道人使了一招“白猿献果”,便心中有了注意,他知道天虹道人这一招有一个破绽,见天虹道人一剑刺向自己胸口的“璇玑穴”,便竹棒一点,也刺向他的“璇玑穴”,又快又准,他的竹棒长,一点便抢先点到了天虹道人的胸口,那天虹道人吃了一惊,长剑连忙回削段二的竹棒,段二也早已料到他这一招,招势一缓,并不点他的穴道,故意让他削自己的竹棒,暗中运内力于棒上,只见剑棒相交,只听见“当”的一声,两人都震退了几步,所不同的是天虹道人是被段二的内力震退的,而段二却是假装退后的,那天虹道人心知肚明,知道段二是有意相让。段二笑道:“天虹掌门,好剑法!老叫花子佩服你了,咱们不分上下,老叫花子赢不了你,就不用比了吧!”那天虹道人听了脸一红,知道是段二给自己留了面子,他此时再也不敢猖狂了,一拱手道:“告辞!”说着头也不回就带着昆仑派众人下了山。

  那燕扬天见昆仑派的人走了,便只好硬着头皮道:“段帮主好功夫,燕某也想讨教几招。”这燕扬天平日的为人也还不错,段二知道定是那陆皓回去在他面前添油加醋乱说一通,才导致误会的,便道:“好!燕掌门请!”那燕扬天也不客气,只见他纵身一跃,右手的铁尺一招“泰山压顶”朝段二头上砸去,左手的铁尺从侧面扫来,喝了一声道:“看招!”他知道段二武功厉害,便想抢占先机,先发招制人。常言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段二看他出招便知道此人武功非天虹道人所比,见他出招狠毒严密,便不敢大意,他目光一动,竹棒一点,脚步横移,右手的竹棒便一探,竹棒划了一个圆弧,左脚一点,身体凌空飞起,竹棒亦朝燕扬天劈去。两人的铁尺和竹棒在半空中相交,只听见“当”的一声,两人的身体均凌空落下,两人均互相佩服对方。那燕扬天心想:这独脚侠丐果然名不虚传,他大喝一声,身体又弹起欺上前来,铁尺一挥,刺向段二的“期门穴”和“太阳穴”,段二见燕扬天凌厉的攻来,便也竹棒一点,竟点向他的丹田。

  众人只见那燕扬天的铁尺上下翻飞,劈、砸、点、削招招神出鬼没,如行云流水般,出招如风,如暴风骤雨,毒辣狠毒,认穴奇准。而段二的竹棒也是棒影飘飘,飘忽不定,变化莫测,精妙无比,点、挑、封、引、戳、缠尽发挥出打狗棒法的精妙之处,只见他身体如影随形,轻灵飘逸,竹棒借力制敌,转眼两人交了一百多招。但段二的内力深厚,加上他的打狗棒法精妙,善于借力打力,以巧取胜,因此那燕扬天与段二交了一百多招后,便感到呼吸急促,渐渐力不从心了。段二的棒影倒越来越盛,渐渐压住了他的铁尺,那燕扬天渐渐出招不如先前灵活了。少林、武当、华山等派的人见段二占了上风,便知道这燕扬天不是段二的对手,众人均想:难怪这老叫花子十几年来在江湖中一直与十大门派的掌门齐名,原来果然武功不凡。那燕扬天也是个明白之人,见段二占了上风,他寻了了空隙,铁尺一挥,便向后退后跃去,笑道:“段帮主果然好功夫,再下输了,佩服!佩服!”他心中此时已经猜到那雷震之死不是丐帮的人所为,又见各门派均袖手旁观,便不想得罪丐帮了,因此更不会与段二拼个你死我活。他这一退,倒还给自己留了个面子,段二也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度量,也抱拳道:“燕掌门哪里话,咱们胜负未分,何出此言,若不是燕掌门有心相让,老叫花子怕早已经输了。”那燕扬天也不说什么,退回到华山派韦笑天的旁边,大大称赞了段二的武功,却再也一字不提起旧事了。

  那唐灵风见燕扬天也败了下来,便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兵器上定不是段二的对手,便套出鹿皮手套戴在手上,道:“唐某想领教段帮主的暗器功夫,请准备暗器吧!”段二笑道:“久闻唐门的暗器天下无双,还望唐庄主手下留情啊!请!”那唐灵风冷笑道:“怎么?段帮主不需要准备暗器么?”段二一晃手中的破碗道:“老叫花子就用这个领教唐庄主的暗器功夫吧!”唐灵风知道他这破碗是磁铁制作的,能吸自己的暗器,他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因此他的暗器早已换成了大而沉重的暗器或是金的了。他见段二并不准备暗器,心想:你这是自寻死路。便左手一扬道:“好!看飞刀!”说着一枚飞刀旋转着飞向段二的面门,段二见那飞刀来势凌厉,又见闪着蓝光,便知道有剧毒,只见他左手一晃,众人便听见“当”的一声,那枚飞刀便落入了段二手中的那个破碗里。那唐灵风这一枚飞刀只是投石问路,他话一出,早已经准备了十几种暗器在他手中,接着双手连连挥了挥,便见无数的暗器向段二飞去,声音尖锐,破空而出,有铁球、飞刀、飞镖、袖箭,也有细小的透骨钉、金针、银针和蜂尾针。他发射暗器的手法也独特,只见他手一挥,飞出的暗器竟有十几种之多,而且手法也不同,分上、中、下三路向段二射去,那些暗器互相碰撞后还改变了方向从段二的旁边和背后袭击而来。众人见他一出手,便能同时射出十几种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暗器,而且角度和方向也不同,均暗暗吃惊。更使众人吃惊的是,一些暗器射出之后竟能来回的盘旋环绕,不断地向段二飞去,像有人在指挥控制似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却知道那是唐家的回旋镖,六个锋利的角组成,内装有弹簧,弹出后像风筝一样能旋转,人碰到它后就改变方向,仍袭击向人,厉害无比。众人见那些暗器密如下雨,围绕着段二周身上下翻飞,个个均替段二暗暗担心。

  段二早已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只见他身体左躲右闪,竹棒在前面一抡,便在面前形成一道棒影,那些暗器不是被他拨回去就被他打落在地上,有的被他左手的破碗收了去。他也把飞来的暗器拨回,向唐灵风射去,众人此时早已退得远远的,生怕被暗器打中。众人只见那些暗器来回飞舞,发出叮当叮当的碰撞声,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心惊胆战。只见那唐灵风已经发了一百多件暗器了,仍无法伤到段二一根毫毛,有时反而被段二拨回来的暗器逼得东躲西藏的,最令众人震惊的是,段二拨回的暗器不断的飞向唐灵风身后的岩石上,渐渐形成了一模糊的人形,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段二这是在手下留情,否则这唐灵风怕早被他拨回的暗器打中了。丐帮的人见了,忍不住大声喝彩了起来,那唐灵风见此情景,顿时恼羞成怒,突然向后一跃,双手一扬,只见两个鸡蛋大的铁球呼呼地向段二飞去,一左一右,封住了段二的退路。众人尚未弄懂那是什么,那华山派的掌门韦笑天已经惊叫道:“快躲开!那是子母弹!”段二正想一棒扫飞那两个铁球,突然听见韦笑天的叫声,顿时吃了一惊,这子母弹乃唐家的三大暗器之一,内装有火药和硝石等,一枚子母弹炸开来足能把一个人炸成粉碎,而且这子母弹内藏有毒药,子母弹一爆炸,毒雾就散发出来,人如果吸入到体内,便会中毒,心脏慢慢地腐烂而死。众人均没想到这唐灵风会如此的歹毒,竟用如此歹毒的暗器,一个个心中都暗骂他卑鄙无耻。段二也闻过这子母弹的厉害,他此时身后是岩石,无法退后,连忙竹棒一点,纵身一跃,然后竹棒在岩石上一点,借着力道一个“白鹤冲天”直跃上一丈高的天空,段二刚跃起来,便听见脚下“轰轰”两声爆炸声,那两枚子母蛋便在他的脚下炸开了,众人只见刚才段二站的地方被炸起了两个大窟窿,旁边的岩石也纷纷地飞了起来,一阵粉红色的烟雾升了起来。

  段二跃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岩石之上,那毒雾也飘到了岩石上面,他身后是万丈深渊,已经无法退后,只得屏住呼吸。没想到那唐灵风见段二躲过了自己的子母弹,竟又心生毒计,他见段二落在那岩石之上,无路可退,又双手一扬,三枚鸡蛋大小的圆球成品字形向段二飞去,那三枚圆球分上中下三路飞去,又快又准,段二身体刚落在岩石上,便见这三枚圆球已经飞到了眼前,此时他已经无法跃起,眼见这三枚圆球就要打在段二的身上。众人均惊叫了起来,丐帮的众人更是大骂了起来,纷纷向那唐灵风冲去,再也不畏惧他的暗器了。只见那三枚圆球撞到段二站的岩石之上,发出“轰轰轰”的三声响,只见顿时黑色的浓烟滚滚,浓烟中金光闪闪,无数细小的毒针在那圆球爆炸后四处射开。韦笑天惊叫道:“天女散花!”众人听了,均知道这是唐家最厉害的暗器叫天女散花,这孔雀开屏、子母弹和天女散花号称唐家的三大暗器,其中以这天女散花最歹毒,这天女散花不仅装有火药,藏有毒药,而且还暗藏有无数的毒针在里面,这些毒针又细又小,爆炸后便四处射去,令人防不胜防。

  只见那三枚天女散花的毒气弹撞到岩石上,立刻爆炸起来,那炸起的石头四处乱飞,一阵黑色的浓烟顿时笼罩开来,片刻段二便不见了人影,被那黑烟笼罩淹没了。众人心想:这段二武功再高,此时也无法逃过这一劫了,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飞掉下悬崖去了。一个个均暗暗叹息,丐帮众人更是怒不可遏,纷纷朝唐灵风和他带来的人围去。那唐灵风见段二无法逃脱自己的三枚天女散花的暗器,正暗自得意,突然见丐帮众人大声地吆喝着围了过来,才情知不妙,正准备掏出那子母弹来对付围过来的丐帮弟子,突然只见浓烟之中一条竹棒呼啸而来,像一条愤怒地蛟龙,他还来不及转身,那竹棒便飞到了他的面前,撞到他的胸口上。那唐灵风大叫一声,口中喷了一口血,便被那竹棒打倒在地上。这时鲁长老早已跃到了他的面前,在丐帮众人中他武功最高,因此最快逼了过来,他见这唐灵风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段二,早已是义愤填膺,暗运内力于兵器上,竹棒一点竟点向他的死穴,想一棒就杀了他。

  突然段二的声音从浓烟中传来道:“鲁长老!休伤他性命!”鲁长老吃了一惊,手一偏便点了唐灵风的几处穴道,连忙回头看去。只见段二从那浓烟中大步走了出来,满身是泥土,一脸黑乎乎的,像黑炭一般,衣服上闪闪发光,连头发上也沾着许多细小的金针,众人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只见他一抖身上的衣服,那些金针便掉到了地上。众人又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这段二练成了金刚护体神功还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一个个均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只见段二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丐帮众人见了,均惊喜地叫道:“帮主!”只见段二刚走出那浓烟没几步,突然身体一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只见他连忙盘膝坐定,闭目打坐,众人知道他是中了毒,正在以内力抵抗体内的毒。

  鲁长老拣起段二的那根绿竹棒,左手一提起唐灵风奔到段二的面前,朝地上一丢,喝道:“快拿解药出来!”那唐灵风虽然被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却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唐家的天女散花是无药可解的吗?”他知道此时惹的祸已经不小了,就算自己交出解药丐帮的人也未必饶了他,而且这天女散花中的毒气采集自三月的桃花瘴气,这瘴气是深山中的一种毒雾,以岭南最普遍,每年三、四、五、六月均特别厉害,是深山中的树叶和动物腐烂发出的气味以及各种毒花毒草散发出的毒气,其中以三月份最厉害,因为三月份正是桃花开的时候,便叫桃花瘴。鲁长老听了大怒道:“你不交出解药我就宰了你这老匹夫!”说着举起右掌,想劈那唐灵风。那华山派的韦笑天叫道:“鲁长老,且慢!”鲁长老回头道:“怎么?韦掌门?你想怎样?”韦笑天上前道:“唐庄主,你就交出解药来吧!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贵公子未必是丐帮的人所为,你只要把解药叫出来,我保证丐帮的人不会为难你的。”鲁长老听了道:“不错!你只要交出解药,我们绝不会为难你。”那唐灵风冷笑道:“我这天女散花的毒是桃花瘴气,韦掌门,你有解药么?”众人听了,均知道这瘴气无药可解,想他在江湖中也有点身份,现在性命在别人手中,想来不会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吧。

  众人听了均摇摇头,鲁长老听了咬牙道:“好!那我就先送你去见阎罗王吧!”说着手一抬,便要向他的天灵盖劈去,刚才他是虚张声势,现在可是动真格的了,他一出手,因为怕各派出手阻拦,便又快又猛,眼见那唐灵风就要毙命于他的手上。突然段二发话道:“鲁长老,放他下山吧!”说完又闭上了双眼,他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一股极大的威力。鲁长老虽然恨这唐灵风入骨,却不敢违抗段二的命令,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解了他的穴道,踢了他一脚,道:“滚!”那唐灵风挣扎着站了起来,便有几个人上来扶着他往山下慢慢走去,因为段二发了话,丐帮众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众人见段二如此宽宏大量,均佩服他的度量。武当派与段二最有渊源,武当派的青云道长连忙上前道:“段帮主,本派的九转还魂丹有解百毒的奇效,不妨试一试!”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两粒碧绿的药丸到手中,托到段二的面前,段二并不说话,朝他微笑地点了点头,张开了嘴巴,青云道长把药丸放入他的口中,段二一仰脖子便把它吞了下去。少林派的智慧大师也托着一粒药丸道:“阿弥陀佛!段施主,刚才多有得罪,这粒是本派的大罗仙丹,请服下吧!”段二点了点头,朝他微笑了一下,也服下了那粒药丸。当今武林中就数少林的大罗仙丹和武当派的九转还魂丹解毒最厉害,因此众人虽然也有本门的丹药,但均不如这两种丹药的厉害,因此也不再拿出来。众人见段二中了毒,均纷纷告辞下了山,只剩下丐帮的人在山上,静静地守在段二的身旁。

  过了一盏灯工夫,只见段二张开了眼,“哇”的一声吐了几口黑血,鲁长老众人连忙问道:“帮主,你怎么样了?”段二苦笑地摇摇头道:“这唐门的毒果然好厉害,幸亏我事先服了解毒的药丸,否则这条老命真是没了。”吴长老问道:“帮主,你体内的毒都用内力逼出来了?”段二摇摇头道:“性命是暂时保住了,只是体内还有残毒,需要慢慢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地逼出来才行,多亏了少林派和武当派的丹药啊!”鲁长老气愤地道:“这唐灵风真不是个东西!早知道就该杀了他!”众人纷纷称是,均骂那唐灵风歹毒卑鄙无耻,简长老问道:“帮主,你是怎么躲过那三颗天女散花的?我们还以为你被炸下悬崖了呢!”众人也感到奇怪,均没看见段二躲过那三颗暗器的,段二笑道:“也是险得很呐!我刚跃下岩石,那暗器就在我头顶上爆炸了,我落地后就地一滚,正好跌入了刚才炸开的坑里,虽然吸了些毒气进入肺里,但总算逃过那炸药和石头的伤害。”原来段二在那炸药爆炸的一瞬间,全身鼓起了真气,同时跃下了那岩石,因为他周身充满了真气,那毒针只是射到了他的衣服上,而无法射入他的身体,而众人被那浓烟蒙住眼睛,因此看不见他,均以为他遭到了不测。段二知道自己中的毒一时间无法清除,便布置了丐帮的一些事物,便与简长老、鲁长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心养伤了,丐帮众人也各自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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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三十七章 侠骨柔情(上)
  杨聪听了,知道都是自己惹的祸,害得段二受了伤,他听见段二中了毒,回想起自己中毒的情景,均焦急万分,问道:“柳舵主,我师父在哪里养伤,我想去看看。”柳铁生笑道:“这属下就不知道了,眼下帮主在哪里只有吴长老和彭长老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杨聪听了道:“那我明天就赶到山东总舵去,问问吴长老我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里。”柳铁生摇摇手道:“不可!帮主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我们,说如果你回来了,叫我们一定要把你藏好,那昆仑派和唐家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正与宋堂主商量这件事呢!商量怎么才能找到你,没想到你倒先到这里了,眼下你们两人是万万不可露面的。”杨聪道:“我此次在一位武林奇人那里医治疗伤,是这位武林前辈用她的金针之术解了我身上的毒,这位武林前辈还教了些金针解毒之术与我,因此我一定要找到师父,也许我所学的金针之术正好能帮师父化解他身上的毒。”他说的这位武林奇人宋青知道是金针圣手,但柳铁生却是不知道是谁,他也不问这许多,他一听杨聪这么一说,马上道:“那好!我陪你去总舵一趟,只是杨兄弟你要委屈化装一下才行。”杨聪点头道:“好!”杨聪想了想,便问柳铁生道:“柳舵主,这长安城里有没有西蜀钱庄的分号?”柳铁生笑道:“有啊!杨兄弟需要盘缠吗?你放心!一路上有我们丐帮的人接应的,我们丐帮的产业也不少的,这你不用担心。”杨聪脸一红,道:“不是的,再下只是想去打听一个人。”宋青见杨聪独自一人回来,知道他是想去打听夏敏的消息,也不点破,心里却想:好啊!这两人是日久生情了。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柳铁生听了也不追问,道:“明天我就带杨兄弟去,顺便交代一下帮中的兄弟,后天我们就出发吧!”三人喝了一会儿酒,才散去休息了。
  第二天,柳铁生和宋青把杨聪打扮成一个虬须大汉,柳铁生把杨聪带到了长安的西蜀钱庄分号,便站在外面等候杨聪。杨聪只见这西蜀钱庄也是好大一座宅院,只见门口站着四个手持单刀的家丁,存银取银的人忙忙碌碌,生意甚是兴隆,柜台里十几个伙计正在忙碌着。杨聪此时已经猜到夏敏的父亲定是明朝朱元璋时期分封的蜀王的后裔,否则断不会有如此庞大的财力开这全国有名的钱庄,只是他不出面而已。杨聪朝一个管事模样的家丁道:“烦劳这位大哥带我去见你们的大掌柜,我有一批大买卖要同他亲自商量。”那家丁朝杨聪上下大量了一下,道:“公子从何处而来?”杨聪道:“从来处而来。”那家丁又问道:“到何处去?”杨聪道:“到去的地方去。”那家丁又问道:“存的是何物?”杨聪答道:“真金白银!”那家丁马上道:“公子请跟我来。”杨聪这些暗语均是夏敏走的那天晚上告诉他的,因此这家丁见他对上了暗语,便知道是自己人。那家丁带着杨聪走进了内堂,转了几个弯,只见后堂戒备森严,几个家丁手持单刀来回地走动,那家丁把杨聪带进了一间房子,只见一个老者正坐在一张桌子旁翻着帐本。那家丁走到那老者面前,俯下身子低声对那老者说了些什么,那老者便抬起头打量了杨聪一眼,对那家丁点点头,道:“你给客人倒杯茶来。”那个家丁便退了出去。

  那老者朝杨聪道:“旭日东升!”杨聪听了连忙掏出夏敏给的那块碧玉晃了晃,答道:“白莲盛开!”那老者见了杨聪手中的碧玉,连忙站起来恭敬地道:“原来是杨公子,快请坐!请坐!”杨聪见他说出自己来,吃了一惊,问道:“掌柜的,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掌柜的连忙道:“我家公主早已吩咐小人好好照顾杨公子,小人只是一直不见杨公子来找我们。”说着那家丁送上了茶,杨聪喝了一会儿茶,仔细打量了那老者,只见他精神矍铄,双目精光闪闪,脸色如残菊,须发皆白,一身深色的绸缎长袍,但身手矫健,一看他的双目就知道他是习武之人。便问道:“掌柜的,你家公主现在在哪里?你有她的消息吗?”那掌柜的恭敬地道:“小人前几天接到公主的来信,她说她目前在山东的钱庄内。”杨聪一听顿时高兴了起来,他也正要去丐帮的总舵,连忙站起来道:“那好,我这就去找她,多谢大掌柜了。”那掌柜的听了连忙道:“杨公子,不急!不急!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们再派人陪你去。”杨聪笑道:“这倒不必了,我明天与几个朋友一起去,告辞了!”那掌柜的连忙叫住杨聪,接着出去捧了一个包袱出来递给杨聪,杨聪接过便知道是银子,足有两百两之多,便笑道:“多谢掌柜的,这银子我不需要,再下还有些盘缠。”那掌柜的连忙道:“这银子是公主吩咐小人给的,请杨公子不要为难咱们做属下的。”杨聪听了,心里暗暗感到一丝丝甜蜜,便道:“好!这些银子我就收下了。”说着便告辞那掌柜的出了钱庄的大门,只见柳铁生远远地在外面等他,柳铁生见他手中捧的包袱便猜出是银子,便笑道:“杨兄弟,你这位朋友好阔气啊!”杨聪也笑道:“这位朋友硬要送我,我也只好收下了。”两人又说又笑,便一路回去了。第二天,杨聪便与柳铁生一路向济南出发了。

  第十四回 侠骨柔情真英雄 密室共练双修功

  杨聪与柳铁生两人马不停蹄,一路向济南出发,一路上又有丐帮的人接应换马,只一天一夜便赶到了济南城。常言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这丐帮的总舵便位于济南城里的大明湖旁边,由几个宅院组成,四处有丐帮的暗哨守着,谁也没想到这天下第一大帮的总舵会在这风景秀丽、游人众多的大明湖旁边。两人很快见到了龙头长老吴长老,杨聪见这吴长老鬓眉皆白,白髯过胸,面若重枣,一身的青布袍,年纪已经近七旬了。这吴长老在丐帮四大长老中武功最低,威望最高,资格最老,他为人敦厚老实,处事公平,深得丐帮弟子的拥护,段二经常在江湖中行走,督促各分舵匡扶正义,铲奸除恶,丐帮中大部分的事情均是吴长老处理的。杨聪虽然没有见过吴长老,但他也已经从段二的口中知道和了解了吴长老的为人和过去,这吴长老从上代帮主上官桀开始就已经加入了丐帮,而且当时已经是长老之职位了,他原是富家子弟,因家里笃信佛而在清凉寺出过家,但却没学过武功,他现在的武功均是他入丐帮后上官桀所授,因此这上官桀可以算得上他的师父了,上官桀死后,他遵照上官桀的遗愿扶段二当了帮主,一直至今,是帮中的元老。

  杨聪与柳铁生到了丐帮总舵之时,吴长老正在看各分舵送上来的帐目,他见柳铁生突然到来,便问道:“柳舵主,你有何事?”他没见过杨聪,因此便认为杨聪是柳铁生的一个下属。杨聪猜到他便是吴长老,便撕下化装恭敬地行礼道:“晚辈杨聪参见吴长老。”那吴长老突然听见杨聪自报上姓名来,吃了一惊,连忙打量着杨聪道:“杨兄弟?请起!请起!”说着连忙把杨聪扶起,上下看了看,道:“身上的毒都除了?”杨聪点点头,道:“都除了!多谢吴长老关心。”吴长老点点头,道:“除了这就好!这就好!”接着他转头对柳铁生道:“柳舵主,你找到了杨兄弟,可立了大功了,我会向帮主禀告的。”柳铁生笑道:“是杨兄弟自己找到我们西北分舵的,属下可没半点功劳啊!”吴长老仔细打量了杨聪笑道:“帮主好眼光,收了这样一个好徒儿。”他见杨聪一表人才,眉宇之间透出一股英气,很是喜欢。杨聪听了道:“晚辈无知,给丐帮惹了不少麻烦,还累得师父受了伤,不知道师父身上中的毒怎么样了?”吴长老道:“你不用着急,目前帮主他老人家暂时无事,只是需要时间慢慢把体内的毒逼出来,他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安心养伤,身旁有鲁长老和简长老陪着,你倒不用担心,倒是你,帮主临走的时候一再吩咐,叫你不要在江湖中行走,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柳铁生道:“杨兄弟他说从一个江湖异人那里学了一套金针解毒之术,可以解帮主身上的毒,因此属下就送他过来了。”杨聪点头说:“不错,我这次中了唐家的孔雀开屏之毒,多亏这位前辈救了我,并且学了一些金针解毒之术,也许能解师父身上的毒。”吴长老听了,便道:“既然如此,你和柳舵主先下去休息吧,等我忙完了帮中的事物,就派人送你去。”柳铁生听了,知道自己不便知道帮主的下落,便与杨聪退下休息了。杨聪也想在济南城里呆几天,顺便去找一找夏敏,便也不再说什么。

  第二天,杨聪吃了早餐便恢复了昨天的化装,竟向济南城的西蜀钱庄走去,柳铁生已经起程回长安了,吴长老便暗中派丐帮的弟子跟在他的后面,杨聪也假装不知道,他在这济南城里养过伤,因此很快找了那里。他虽然在这里养过伤,但他当时躺在床上,所有的饮食起居均由珠儿和夏敏等人服侍,因此这钱庄中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来到钱庄对上了暗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便带领着他转入了内堂,奉上了茶道:“公子请稍等片刻,小人去请大掌柜出来。”说着便出去了,杨聪打量这内堂,只见茶几和桌椅雕刻精美,堂中挂着一幅苍客松,他又打量了四周,只见梁上贴着几个铁皮制成的小小的九宫八卦图,杨聪心想:这掌柜一定也是一个懂奇门遁甲的武学行家。过了一会儿,那个家丁便领了一个老太婆出来,只见那老太婆年纪大约已经有六十多岁了,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那老太婆雪鬓蓬松,星光晃亮,脸色红润,但脸上的皱纹多得貌似残菊霜里色,形如松老雨余颜,头插凤钗珠花,耳坠黄金宝环,走起路来精神抖擞,没有一丝老太龙钟的样子。

  杨聪猜这老太婆八成是这钱庄掌柜的夫人,那老太婆进入房间朝杨聪扫了一眼,冷冷地道:“旭日东升!”杨聪连忙回答道:“白莲盛开!”说着拿出夏敏的那块玉佩一晃,说着撕下脸上的胡子,那老太婆连忙笑道:“啊!原来是杨公子回来啦!老婆子差点认不出来了。”那老太婆便转头对那个家丁道:“阿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杨聪知道她是从夏敏的玉佩认出了自己的,便道:“恕再下眼拙,不知道老夫人怎么称呼?”那老太婆道:“拙夫姓司徒,单字雄,是这家钱庄的老板,上次杨公子在这里疗伤之时,愚夫妇未曾服侍过杨公子,因此不认识杨公子,请多多包涵。”杨聪道:“司徒夫人哪里话,上次再下在这里养伤,多得你们的照顾,再下还未报答你们呢!”杨聪喝了一口茶问道:“司徒夫人,不知道你家公主现在在钱庄里吗?再下想见见她。”那老太婆点头道:“公主在此已经几天了,杨公子请稍候,待我去通报一声。”那老太婆出去不久,便听见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道:“杨公子!杨公子!”接着一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丫鬟跑了进来,杨聪听那声音便知道是珠儿,那老太婆跟在她的后面。

  杨聪笑道:“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这个疯丫头。”珠儿跑了进来,朝杨聪上下看了看,笑道:“你这身打扮,倒像一个乡下担粪的庄稼汉。”杨聪问道:“怎么?你家小姐呢?”珠儿听了,脸一沉道:“小姐和雪儿、还有宋师父都受了伤,现在正在密实里疗伤呢!”杨聪听见夏敏受了伤,心中甚是焦急,急忙问道:“你们怎么受伤的?她们伤得重不重?”珠儿道:“我们与孙护法离开玉女谷后来到了长安城里,宋师父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我们过了一天就与宋师父往这里来了,孙护法因为有事情便没有与我们一起出发,没想到我们路过华山脚下时,突然有一群蒙面人袭击了我们,那群蒙面人武功很厉害,小姐和雪儿给他们打伤了,连宋师父也被打伤了,我们也死了好几个人,好在当时正好有一群人路过那里,那群蒙面人才跑了,我们才拣了条命回来。”杨聪听了气愤地道:“肯定又是昆仑派和崆峒派那帮人干的!”珠儿摇摇头道:“宋师父说不是他们,如果是这帮人宋师父才不怕他们呢!”杨聪道:“你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带我去看看!”那珠儿点头道:“好!”说着便拉着杨聪的手往外走,那老太婆见了,连忙道:“珠儿姑娘……。”说着伸手拦住门口,珠儿笑道:“司徒夫人,你放心吧!杨公子是自己人,小姐不会怪罪的,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便带着杨聪出了房间,那老太婆走在前面引路。三人转了几个走廊,便来到了后花园的一座阁楼前,那阁楼四周均是手持兵器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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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三十八章 侠骨柔情(中)
  三人进了阁楼,杨聪只见这阁楼是一座佛堂,楼内供奉着一座袒胸露乳、笑容逐开的弥勒佛像。在当时许多有钱人家均设有佛堂,供奉着这弥勒佛的塑像,杨聪见了这弥勒佛像也不奇怪,只见那老太婆走到烛台前,挪动了神台前的香炉,只听见一阵“扎扎扎”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那佛像连同神台缓缓地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珠儿带头走了下去,杨聪跟在后面,那老太婆走在最后面,三人下洞里,那佛像又缓缓移动回到原来的位置。杨聪只见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石阶,不远处点有蜡烛,地面平坦,通风良好,走了十几米便来到一扇石门前,那石门打开着,里面透出蜡烛的光来。杨聪见里面是一个地下室,里面铺着华丽的大红地毯,室内灯火通明,茶几、桌椅、干粮、器皿、床铺样样俱全。右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山川地形图,杨聪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幅军事地图,上面详细的标着济南城的山川地形以及府衙、驻军、人口、钱粮、军械等。杨聪只见夏敏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垂闭,一个银发老者正坐在她背后的地上,双掌正搭在夏敏背后的“灵台穴”之上,那老者此时头上正冒着白烟,杨聪知道这老者正在用自己的内力替夏敏疗伤。夏敏的旁边是雪儿和一个儒生打扮的老年书生,只见雪儿右手缠着绑带,那儒生打扮的书生手持一把折扇,背对着门口,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那书生打扮的人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了三人一眼,那书生见杨聪是陌生的面孔,便闪身拦在夏敏和那老者的前面。珠儿朝那书生低声道:“是自己人!”那书生听了,才朝杨聪微笑地点点头,算是道歉。杨聪也朝他笑了笑,便走到夏敏的旁边,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夏敏虽然闭着眼,但咬着牙,脸色成紫色,呼吸短促,显然很痛苦的样子。杨聪便掏出了个小盒子来,这小盒子是他到长安时叫柳铁生派丐帮的人打制的,他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金针,轻轻地在夏敏的“太阳穴”上揉了进去,他第一次使用这金针,因此也格外地小心,那书生见杨聪掏出了金针,便立在杨聪的背后,暗暗戒备。杨聪揉了一根金针到夏敏的“太阳穴”和“印堂穴”后,便又在她的“足三里”、“合谷”、“四渎”几处穴道扎了几针,过了片刻,便见夏敏的脸色开始平静了起来,呼吸也均匀了起来,脸上痛苦的神色也大减了。杨聪扎的部位正是金针圣手教他的金针刺穴的麻醉法,能起止痛作用,当年曹操经常害头风,每次发作均是华佗用这种方法替他止痛的,只是华佗见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权独揽,胸怀野心,便故意不替他医治好他的头风痛,那曹操怀恨在心,后来便杀了华佗。杨聪见这金针起了效果,便大胆起来,他知道夏敏此时正是“大椎穴”、“气海穴”和任脉受阻,便用金针替她扎了三处的穴道,然后一伸手拍在那老者背后的“灵台穴”上,他此时无相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五层,内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那老者正运内力替夏敏打通各处的穴道,此时内力已经减弱,无法打通这三处穴道,正是吃紧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强大的纯阳内力涌入自己的体内,真气好像大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连忙敛气呼吸,把这股内力传到了夏敏的身上,片刻便打通了她的穴道,真气四处流动,夏敏被冻结的各处穴道又畅通无阻,真气充满了周身,寒气荡然无存,全身异常舒服,暖和无比,原来冰冷的全身又暖和了起来。

  那书生见杨聪的内力和金针之术如此厉害,一出手就解除了夏敏的痛苦,均暗暗佩服他。杨聪见夏敏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知道她体内的穴道已经通了,才拔下了金针。过了一会儿,夏敏睁开了眼,低声道:“司徒堂主,行了!”那老者才放下了双掌,自己盘膝在那里打坐,杨聪猜到他就是这家钱庄的老板司徒雄,他刚才输内力过去时知道这老者的内力非凡,知道他自己打坐便会慢慢恢复了,便也不助他。夏敏睁开了眼,见杨聪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真是又惊又喜,低声道:“聪哥!怎么是你?”杨聪笑道:“怎么?我不该来吗?”珠儿的嘴快,在旁边道:“小姐,刚才还多亏了杨公子用金针替你扎了穴道呢!哦……对了!杨公子,你怎么会九婆婆的金针之术呢!”杨聪笑道:“当然是九婆婆教的啊!”杨聪转头对夏敏道:“对了,你怎么受伤的?伤在哪里啊?”他的话刚说完,便见身旁的那个书生突然浑身发抖,牙关紧咬,只见那书生连忙盘膝坐下,杨聪见他的脸色发青,好像蒙着一层雾气一样。珠儿低声对杨聪道:“宋师父身上毒开始发作了。”杨聪见那书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便也把手搭到他背后的“灵台穴”上,他的手刚一接触那书生的身体,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触摸到了一块冰一样,一股寒意便开始传到自己的手上,向自己的心脏袭去,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吃了一惊,连忙运内力向他的体内输去,才开始不觉得自己身上冷,只觉得那书生体内奇寒无比。心想:这人身上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竟如此厉害,冷得像块冰一样。杨聪不断地朝那书生体内输送内力,那书生渐渐觉得体内暖和了起来,一股股真气流到他体内,全身如沐浴在温泉中一样,那书生便收敛真气向四处的穴道冲去。他此时得到杨聪的帮助,真气大盛,如一股股火山爆发的热流一样,真气所到之处,寒气顿时消失了。众人只见那书生的身上和头上不断的冒出一阵阵白雾,体内越来越暖了起来,杨聪才松了手撤了内力。他见那书生此时双手十指尖黑如墨炭,知道他是借着自己的内力把寒毒逼到了手指之上,便叫珠儿捧来了一个钵,用金针刺了他的十指尖,那黑血便一点一滴的流了出来。

  杨聪见那书生的血逐渐变成了红色,知道他已经把体内的毒大部分逼了出来,知道他无事了,才转头问夏敏道:“他身上中了什么毒?竟如此寒冷?”夏敏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宋师父被那蒙面人打了一掌,便觉得全身冰冷,奇寒无比,每天午时此毒均发作,发作之时全身好像掉入冰窖一样,全身的穴道被封,血脉停止流动,每天司徒堂主均用他的纯阳真气替我驱除寒毒,宋师父他内力较深,因此勉强能自己运功抵抗这寒毒。”杨聪伸手搭在夏敏的手上,见觉得她体内果然有一股冰冷的寒气在游荡,若不是他刚才亲眼看见她身上的毒发作,瞧她此时的精神还真不像中毒的样子,便心中暗暗吃惊。那带杨聪进来的老太婆刚才一直不做声,她听了杨聪和夏敏的对话后,突然道:“公主,你和宋护法中的是冰蚕毒掌。”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那刚才替夏敏驱毒的老者突然睁开眼道:“不错!是摩尼教的冰蚕毒掌。”杨聪心中暗暗吃惊,这摩尼教他是知道的,这冰蚕毒掌是摩尼教教中的一门绝技,歹毒无比,人若中了此毒掌,便会全身慢慢变成冰冷,血脉停止流动,穴道被封,慢慢而死。

  这摩尼教杨聪也听段二说过,是西域的一个教派,摩尼本是梵语,意思是宝珠之意,《涅磐经》上曰“摩尼珠,投之浊水,水即为清”。摩尼教原来又叫“明教”、“明尊教”、“牟尼教”等名称,于公元三世纪在波斯兴起,隋唐时传入回鹘,唐玄宗时传入唐朝。唐朝安史之乱后,回鹘人因参加平叛安史之乱有功,摩尼教便开始在长安和内地大肆兴起,摩尼师也倍受尊重,到了唐武宗时期,唐武宗开始取缔一切宗教,只准信奉道教,摩尼教便西迁回到了西域,而且逐渐衰弱已经数百年了,没想到这冰蚕毒掌现在突然出现在中原。这冰蚕毒掌是用西域终年积雪的大雪山上的冰蚕修炼而成,奇寒无比,要几千只才能修炼成功,这冰蚕藏在雪峰上的积雪下面,深达数米,极其难捕捉,捕捉之人用刀子在活鸡身上划破,让它流出鲜血,然后把它埋在雪地里,那鲜血慢慢渗到地里,那冰蚕闻到鸡血的腥味,就会爬到鸡的身上去吸鸡血,经过一夜 便取出鸡来,那冰蚕便在鸡的身上。这冰蚕虽然只有小手指那么大,但一只冰蚕之毒足以毒死一头牛,普通人被他咬中,便会全身发冷,血脉冰冻凝结而死。修炼之人需极深厚的内力,先让冰蚕咬自己的手指,然后用内力把毒慢慢吸入体内,散发到全身,渐渐产生一种抗体,便不再畏惧这冰蚕了,练成了这冰蚕毒掌之人,连毒蛇也惧怕他三分,如果此人被毒蛇咬中,那毒蛇也会被冻死,而人却无事,如果这毒掌打在人的身上,便足以使人致命。

  那书生得到杨聪内力的帮助,很快便把自己体内大部分的冰蚕寒毒逼了出来,只见他睁开眼之时,又恢复了精神,他站起来朝杨聪深深一鞠躬道:“宋某多谢刚才杨公子的相助之恩。”杨聪笑道:“举手之劳,宋先生不必客气。”杨聪这时仔细打量这书生,发现他好像有点面熟,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他见此人生得面皮白净,长着一小撮胡须,相貌清瘦,身穿一领灰白的罗团袍子,腰系一条双搭尾鱼背银带,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头巾,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从北京逃出来的时候,在那破庙遇见的那个老秀才来。便笑道:“宋先生好面熟啊!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似的。”那书生道:“恕再下眼拙,宋某好像没见过杨公子。”夏敏对杨聪笑道:“宋先生很少在江湖中行走的,他一直在我爹爹的身边,聪哥你一定是记错了。”杨聪笑道:“这也许是吧,九年前,我在北京城外的一个破庙里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相貌好像与宋先生有点相似,当时我身无分文,我与那人也素不相识,但此人却给了我一锭银子,还传了我一些修炼内功的心法,所以我对此人印象很是深刻,现在见了宋先生,见他的相貌与此人颇为相似,因此便觉得眼熟。”那书生听了吃惊地道:“九年前?北京城外的破庙?难道……难道杨公子你是那个牵着一条狗、烤着兔子肉的小孩?”杨聪一听顿时精神一振,道:“对啊!难道你是……。”那书生笑道:“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还练了一身惊人的武功,真是不敢相信了。”珠儿笑道:“闹了半天,原来你们倒是老相识啊!”

  原来这书生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阴阳秀才,真名叫宋三桥,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的外号叫阴阳秀才,因他年轻时行走江湖颇为潇洒,一副白衣书生的打扮,便赢得了一个美名“阴阳秀才”,那阴阳秀才突然道:“杨公子,你的内力好像与司徒堂主的内力一样,是这冰蚕毒掌的客星,不知道尊师是哪一位高人?”杨聪笑道:“我只是胡乱练一通,让宋先生见笑了。”珠儿笑道:“他的师父是鼎鼎有名的丐帮帮主,武功当然厉害啦!”那阴阳秀才听了,道:“丐帮的段二?”却又摇摇头道:“好像不像?”杨聪哪里知道,自己所练的无相神功是少林派至刚至阳的纯阳内力,正是天下阴寒武功的客星,这无相神功与洗髓易筋经正是天下阴柔一派武功的客星,博大精深,而段二的内力却是道家阴柔派的一类,自然与杨聪现在体内的内力大大的不同了。那刚才替夏敏驱除寒毒的老者点头道:“不错!刚才杨公子出手帮助属下之时,属下也感到他的内力与老夫体内的内力好像一致,而且杨公子的内力犹远远在属下之上,公主身上毒也许不用等老主公来就能化解了。”杨聪刚才输内力到那老者的身体内之时也觉得他的内力与自己的颇为相似,便问倒:“司徒先生好像是少林派的高手吧!”少林派的内功以至刚至阳著称,是纯阳真气。那老者听了,道:“不敢,老夫的武功出自天台山的国清寺。”杨聪听了道:“难怪与少林派的内功颇为相似。”

  这天台山的国清寺与福建莆田南少林寺虽然不自立为一派,但在江湖中却颇负盛名。这天台山位于浙江,也是著名的佛教胜地,这天台宗开创于南朝陈太建七年,由著名的僧人智逸大师所创,这智逸大师在天台山讲经传法,依《法华经》立宗,因为创于天台山,因此叫天台宗,人们也称智逸大师为“天台大师”,他在世时有400多名僧人,,传弟子32 人,造寺庙35座,智逸大师于隋朝开皇十八年圆寂,当时江南总督杨广还派司马王弘来天台山按照智逸大师生前的设计的遗图,在天台山下造寺,杨广登基后,还赐寺匾额为“国清寺”,这天台宗因此而香火鼎盛。到了天台宗四祖鉴真大师之时,天台宗到了鼎盛时期,鉴真大师曾携带《摩诃止观》、《法华玄义》、《六妙门》等经文五次东渡日本弘扬佛法,没有成功,最后一次于唐朝天宝十二年东渡成功,在日本的九洲岛登陆,受到了日本人民的热烈欢迎。此后,日本著名的僧人最澄和定海也来到天台山国清寺取经,回日本后开创了日本的天台宗,奉国清寺为祖庭,天台宗因此在海外也很有名。到了天台宗的五祖章安大师之时,天台山的僧人开始习武了,这章安大师出家前是唐朝将领郭子仪的大将,曾经跟郭子仪镇压过“安史之乱”,因为郭子仪战功显著多次受宦官鱼朝恩等人的排挤,加上唐肃宗昏庸无能,多次把郭子仪贬出朝廷,章安大师与许多将领一样,纷纷弃职而去,解甲归田了。章安大师也看破了红尘,上天台山削发为僧拜鉴真大师为师,归依了佛门,因为当时世道不平静,叛军四处烧杀抢劫,章安大师便开始教众僧人习武以求自保。到了唐代宗宝应二年,鉴真大师在日本圆寂后,章安大师便成了天台宗的五祖,自此天台山上的僧人代代诵经习武,渐渐成了继少林寺后第二处佛教武林圣地,国清寺也与嵩山少林寺逐渐扬名江湖,这国清寺也成了后来佛教的四大名刹。

  那老者对杨聪道:“老夫武功低微,无法替公主驱除体内的寒毒,杨公子可否能替公主驱除体内的寒毒呢?”杨聪听了便认真地替夏敏把了脉搏,过了好一会儿才对那老者道:“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她的脉搏混乱,迹象表明此毒已经深入到了奇筋八脉之中,我也只能在她寒毒发作的时候用内力帮她驱除寒毒,我们还是回去找九婆婆吧!她定有解毒的法子的。”夏敏也点头说:“我们也打算回玉女谷找九婆婆的,只是宋师父也受了伤,我们人手不够,怕再遭到那群蒙面人的袭击,因此便打算过几天我爹爹和孙护法赶来时才去。”杨聪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那阴阳秀才道:“我们是五日前在华山脚下遭伏击的,属下保护不力,致使公主受了伤。”杨聪听了道:“只怕此寒毒在体内淤积太久日后会对身体有大害,我今天也已经有点累了,明天我来帮你驱除寒毒吧,试一试看行不行。”众人也知道杨聪刚才运内力替两人驱除寒毒,也消耗了不少内力,需要休息才能恢复。

  众人便离开了密室,来到了地面,大家忙了大半天也都累了,那个老太婆便传了午饭,不一会儿,众丫鬟便送上了饭菜,夏敏与杨聪两人坐下吃饭,那阴阳秀才和那司徒雄夫妇以及众人均静静地站在一旁侍侯,杨聪知道他们是畏惧夏敏,不敢忘了主仆尊卑的身份,感到极不自然,吃也不觉得有什么滋味,夏敏看出杨聪的窘相,便对众人道:“你们也都下去用膳吧,不用在这里侍侯了,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那几人这才退了下去,杨聪见众人都退了下去,才长嘘一口气道:“这样才好,他们站在旁边,我总觉得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吃得极其难受,像上大堂受刑似的。”夏敏笑道:“难道你觉得做叫花子那种生活就好过吗?”杨聪笑道:“那当然啦,你看我师父,天南海北四处走,吃四方睡四方,天当屋顶地当床,多逍遥快活啊!”夏敏笑道:“看来你倒真是一块做叫花子的好材料。”两人有说有笑,慢慢吃完了饭,杨聪怕吴长老等急了,便也告辞离开了钱庄。他回到丐帮总舵,吴长老也不追问他去哪里,杨聪吃了晚饭,便也早早安歇了。

  第二天,杨聪早早来到钱庄,夏敏等人也早早准备好了。那司徒雄与阴阳秀才和珠儿三人陪着夏敏和杨聪两人入了密室,杨聪便开始运功催内力入夏敏的体内,夏敏按着阴阳秀才教的方法敛气运功,可怎么也无法把体内的寒毒逼出到手指上,司徒雄在旁边试图以自己的内力帮助杨聪,也无法把夏敏体内的寒毒逼出来,众人直忙得满头大汗,也是徒劳无功。众人只得放弃了,司徒雄见杨聪如此雄厚的内力也无法逼出寒毒来,叹道:“可能是公主体内的内力不够,此毒又浸入了奇筋八脉,只能等主公来再试一试了。”杨聪也觉得奇怪,那阴阳秀才只是得到他输的无相神功的内力便把寒毒大部分逼了出来,按自己的内力修为加上司徒雄的内力,应该能逼出她体内的寒毒来,却是为何呢?他不知道那阴阳秀才的内力雄厚,不亚与当今十大门派的掌门,他一直运内力护住自己的丹田和心脏,因此那寒毒尚为侵入奇筋八脉之内,而夏敏的内力尚浅,因此这冰蚕寒毒慢慢侵入了体内,若不是这司徒雄每天用内力替她驱除寒毒,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这冰蚕之毒非一般的毒所能比,能用针灸之术拔出,它凝结在人的体内,只能用纯阳的内力慢慢地把它逼出来。

  众人见杨聪也无法替夏敏驱除体内的寒毒,均很是沮丧。珠儿道:“我们还是回玉女谷找九婆婆吧!”司徒雄道:“这路途遥远,恐怕路上奔波反而会引发公主身上的寒毒。”珠儿道:“那我们马上飞鸽传书让九婆婆来这里。”夏敏道:“这三十年多来,九婆婆从未离开过玉女谷一步,她怎么会破这个例呢?再说即使九婆婆肯来,也要十天八天的,还是等我爹爹来了再说吧。”珠儿一嘟嘴道:“老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呢?”杨聪也点头说:“我们不能再等了,得想其它的办法才行,这寒毒在体内多停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那司徒雄听了,沉思了一会儿道:“属下倒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他说到这里便不再说出来了,杨聪道:“司徒先生,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那司徒雄道:“愚夫妇两人略懂武学,这几年一直修炼武功以强身健体,几年前,愚夫妇得到一本不雅的书,从那里学了一种修炼内力的方法,很是有效,以杨公子的内力修为定能把内力输到公主体内驱除寒毒,只是……。”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珠儿道:“哎呀!司徒堂主,你说话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到底是什么方法,你快说呀!”夏敏也道:“对啊!司徒堂主,什么方法?你说吧!”那阴阳秀才瞧那司徒雄的神情便猜到了几分,他阅历丰富,知道他想说什么,便道:“公主,司徒堂主说的是秘密禅定双修功。”那司徒雄听了低头说:“是!”他这话一出,杨聪心中也明白了几分,这秘密禅定双修功他是听段二提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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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三十九章 侠骨柔情(下)
 夏敏却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道:“那好啊!这法子怎么修炼法?”那司徒雄知道夏敏尚为明白这秘密禅定双修功的含义,道:“这种方法需要一男一女同时修炼,其中一人内力需比较深厚,而且心意要相通,才能有效。”珠儿听了笑道:“这办法好啊!杨公子的武功就很好,让他和公主修炼这秘密禅定双修功,就能解公主身上的毒了。”杨聪知道她们两人均还没明白这其中的尴尬之处,他知道这办法虽然可行,却是极其难,他当时体内身受阴阳真气的折磨时,段二也曾向他说起过这个方法,说若有一个武功奇高的女子甘愿相助的话,用此法也能调和他体内的阴阳两股真气,他曾经问过段二这方法,因此知道此法的尴尬之处。他见两人还不懂这尴尬之处,便道:“珠儿,你和宋先生和司徒先生先出去,我和你们公主有一些事要单独谈一谈。”那司徒雄和那阴阳秀才知道杨聪是要告诉夏敏这秘密禅定双修功的尴尬之处,便退了出去。杨聪见三人均退出了密室,便对夏敏道:“小敏,司徒先生也是一番好意,你别怪罪他。”夏敏见众人均退了下去,便也猜到了几分。
  杨聪轻轻地把夏敏揽在胸口里,道:“这秘密禅定双修功是根据武功秘籍上阴阳互补的原理创造出来的,太极拳谱上也有记载,需要一对心意相通的男女单独在静室里修炼,双掌相对、互相催发对方的内力,使两人的阴阳两股真气水乳相济,交融在一起,连成一体,这样双方的内力就能大增,而且能把你体内的寒毒化解掉。”夏敏听了笑道:“这有何难,只不过你要消耗许多真气啊!”杨聪笑道:“我损耗一些真气倒不要紧,休息一两天就恢复过来了,问题倒是你要受些委屈。”夏敏问道:“这有何难?”杨聪低头在她的耳朵旁道:“此法需要男女两人在一间静室里,熄了灯,两人全身宽了衣服裸体运功才行,否则两人会真气受阻,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忧。”夏敏听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把头紧紧地贴在杨聪的胸口之上,她这才明白司徒雄不便说出口的原因来,如果是一对夫妻此法倒无所谓。

  原来这秘密禅定双修功原是古代天竺国邪魔歪道中的一种房中的淫术,元代开始在宫廷中流行了起来,元惠帝就因为沉迷于这种淫术之中不能自拔,最后亡了国。后来西藏的一些习武的番僧在淫乐中无意中发现它竟能使人的内力修为大增,于是便有人采用这种采阴补阳的办法来提高自己的内力,但这种方法终因不雅而被大部分正派的习武之人所不屑而没有流传下来,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这种修炼内力的方法。杨聪轻轻地吻了一下夏敏的脸庞,道:“小敏,我们只要无愧于天地和自己的良心,清清白白的,又怕什么呢?如果不这样,你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夏敏自从上次在玉女谷中帮助杨聪疗伤之后,就早已经把心交给了他,因此她便低声道:“聪哥,我全听你的。”杨聪知道她同意,便放心了下来,道:“今天看来不行了,我回去好好地休息,明天我们再开始吧!”夏敏点点头靠在杨聪的怀里,过了好久两人才离开了密室,杨聪也觉得很累了,便直接回到了丐帮总舵。

  第二天天刚亮,杨聪就起床来到了钱庄,司徒雄等人知道夏敏同意了采用这种方法疗伤,早已做好了准备,杨聪与夏敏准备好一切便来到了密室,两人盘膝坐在地上,杨聪运内力把密室中的蜡烛都熄灭了,密室里一片漆黑,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杨聪低声道:“小敏,我们开始吧!”夏敏应了一声,心却是蹦蹦地跳,杨聪在黑暗中慢慢自己宽了衣服,他等了好久才听到夏敏慢慢地宽了她的衣服,知道她是害羞。两人坐得很近,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杨聪听到夏敏也宽了衣服,才道:“小敏,我们开始练功吧,你把手伸过来吧!”说着首先把双手伸了出去,他的右手刚一伸出去,便突然触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夏敏“啊”的一声被他吓了一大跳,杨聪也顿时大吃了一惊,知道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触摸了一个少女的隐私。杨聪连忙道:“小敏,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啪”的一掌打在自己的右脸上道:“我真该死!”说着又“啪”的一声打在自己的左脸上,道:“我该死!”夏敏黑暗中听见他打自己是真的,而且似乎还打得不轻,再也顾不了许多了,连忙伸出双手抓住杨聪的双手道:“聪哥,你别这样!”杨聪见她好像没有怪自己,道:“小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惩罚我吧!”夏敏突然扑到杨聪的怀里低声道:“聪哥,我不怪你,我……我心里很喜欢!”她虽在黑暗中说这句话,却也羞得满脸通红。杨聪见她整个身子紧紧地扑在自己的身上,只觉得她整个光滑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体上,闻到她身上那种少女特有的清香,只觉得心神荡漾,呼吸急促,脸红耳赤,浑身感到燥热不安,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从来没有这样接触过,夏敏也不安分了起来,主动把嘴唇靠到了杨聪的嘴上,两人忘情地亲热了起来,沉醉于幸福之中。

  过了好久,杨聪才轻轻分开了夏敏道:“来,我们慢慢开始练功吧。”两人此时已经没了顾虑,便慢慢地静下心来,杨聪先是教夏敏的运气法门,然后两人伸出双掌,慢慢运内力互相输到对方的体内,渐渐地两人渐进了佳境,两人的内力渐渐融为了一体,杨聪慢慢把自己的真气不断地输送到夏敏的体内,夏敏只觉得体内真气大盛,浑身燥热,像被火炉炙热地烤一般,体内的真气四出乱窜,只觉得大汗淋漓,汗水像下雨一般流到地上,她只觉得头上也热气腾腾的。她不知道其实杨聪此时与她也一样,汗如雨下,夏敏体内的冰蚕寒毒随着两人身上的真气不断地蒸发出来。过了一盏灯的工夫,杨聪知道夏敏体内的寒毒已经被他的真气吸收蒸发了,才慢慢收了内力,夏敏感觉到杨聪收了功,也慢慢地收了功,两人缓缓地收了内力,渐渐地两人便完成了这艰难地运功过程。要知道这运功的过程中,开头时如果对方配合得不当,两人的内力就无法达到水乳交融的境界,而在收功的时候如果心意无法相通配合不当,就有可能导致两人同时内力受伤。但这些注意的要点刚才杨聪已经对夏敏说过了,而且两人心灵相通,在收功发功均达到了默挈,因此进行得比较顺利,正印证了古人的那句话“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收了功,均累得大汗淋漓,连忙穿好衣服,点亮了蜡烛,离开了密室来到了上面,那司徒雄夫妇和宋三桥等人见两人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他们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夏敏和杨聪分别洗了个澡,自行打坐调息了半个时辰,才觉得精神了许多,众人见夏敏洗了澡之后,精神大大不同了,知道是这法子奏了效,她体内的寒毒已经被逼了出来,均暗暗高兴。夏敏也破例在大厅里摆了酒席,与众人一起进餐。夏敏此时却不知道,她此时体内的内力因杨聪采用这秘密禅定双修功帮她驱除寒毒,徒增了一年的功力,却是许多人万万没想到的。众人吃了饭,已经是将近天黑了,杨聪因内力消耗过大,便也早早回到了丐帮,那阴阳秀才见他真气损耗过度怕杨聪有什么不测,便陪着他回到了丐帮总舵。杨聪见他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绝他,又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便由着他,其实杨聪心里知道,自己这几天来吴长老均派人尾追跟随着他,却是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这昆仑派和崆峒派的人自从泰山大会后,便消失得无踪无影了。杨聪回到了丐帮,便向吴长老询问了段二的下落,他这几天来虽然心里很着急,担心着段二所受的伤,但见夏敏中了那冰蚕之毒,便只好留了下来,现在见她已经平安无事了,便放下心来。吴长老见杨聪这几天很忙碌,也一字不提此事。他见杨聪自己提起此事,才告诉杨聪段二的行踪,原来段二与两位长老是在衡山上养伤,杨聪听了决定第二天马上起程前往衡山。第二天,杨聪辞了吴长老,前往钱庄与夏敏告别,准备前往衡山,吴长老本来要派几名丐帮弟子护送杨聪前往衡山,但杨聪以人多眼杂拒绝了,吴长老也知道杨聪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便听从了杨聪的意见。夏敏见杨聪急着要离开,虽然心里很是舍不得,但她也知道段二中了那唐家的毒,只好让他离去,却派那阴阳秀才跟随杨聪而去,杨聪知道那阴阳秀才武功厉害,不是什么歹人,而且路上也有个伴,便同意了,两人辞别了众人,便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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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四十章 衡山之行(上)
  两人离开济南,骑马南下,马不停蹄走了十多天,就平安的到达了武汉,两人弃马登舟,从水路向衡山出发。船行了一日,便入了洞庭湖,这洞庭湖号称“八百里洞庭”,是天下第二大湖,南接湘水、资水、沅水和澧水四大水系,北吞长江,水连天,天连水,碧波浩淼,气象万千,山川秀美,范仲淹在《岳阳楼记》里描述它“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朝晖夕阳,气象万千”。这洞庭湖旁有著名的岳阳楼,是东汉末年吴国的名将鲁肃所建检阅水军之楼,宋朝时期岳州的知州藤子京在民间筹集资金重修,使岳阳楼名扬天下,素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秀”之誉。船进入洞庭湖之时,正是早晨,只见红日破云雾而出,整个湖面金光闪闪,远处渔帆点点,沙鸥翔疾,湖边平畴绿野,远处的君山形如螺髻,亭亭玉立,若隐若现于水雾之中。

  船行了一日,便到了长沙城里,第二日又朔江而上,行了一日便到了衡山脚下。那阴阳秀才见杨聪已经安全到达了衡山,便乘船返回缴令了。这衡山是我国五岳名山之一 ,古称“南岳”,又称“寿岳”,我们常说的“寿比南山”即由此来。衡山山势雄奇秀美,景色优美,盘旋数百里,大小山峰共72座,还有10洞、38泉、9潭、15岩,素有“五岳独秀”之美称,古人曾描绘五岳的风姿为“恒山如行,泰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衡山如飞”,古人叹其“欲见不见轻烟里”,“山矗天止,云起峰流”,这衡山以祝融峰、天柱峰、芙蓉峰、紫盖峰和石禀峰五座峰最著名。祝融峰也是民间传说中的火神爷爷,也称南方大帝,这火神爷爷是黄帝身边有才干的大臣,主管南方事务,相传他死后葬在此峰上,因此取名祝融峰。衡山有四绝名扬天下,即祝融峰之高,方广寺之深,藏经殿之秀,水帘洞之奇,还有福严寺、南台寺等著名寺庙。衡山派乃是佛教禅宗南宗的祖源,武学也来自嵩山少林寺,以“般若掌”最著名,这般若掌拍出之时无声无息,飘然诡异,看似毫无力道,实际厉害无比,中掌之人五脏六腑皆碎,骨骼断裂,经脉俱断,属于阴柔一派的武功,最适合女子修炼。

  衡山原是道教的胜地,传说南北朝时期有一个叫彗思的和尚,来到衡山参拜岳神,为佛教谋求立足之地,岳神没有答应,两人就以下棋为赌,岳神说如果他输了,就给彗思一块地建寺院。下棋的结果是那彗思和尚赢了,岳神只好把天柱峰下的一块土地给彗思,建了福严寺。彗思和尚又向岳神要修路的地方,开始时岳神也不答应,后来彗思和尚说,我把自己的袈裟扔出去,只要袈裟荫蔽的地方,就作为出入的一线之地。岳神想:你这袈裟有多大?于是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没想到彗思和尚精通法术,他念动咒语,把袈裟抛上了天空,顿时那袈裟变成了一片浮云,乌天黑地的,把整个南岳的前山和后山都遮蔽了。岳神一看顿时慌了神,说:“你把山夺了去,那我住哪里呢?”彗思和尚指着岳神下棋坐的石鼓说:“石鼓所落之处,即尊神乔迁新居的宝地。”说着手指一点,那石鼓便滚下了山,停落在山下的空地上,从此岳神便搬到了今天的岳神大庙的地方,接受民间的朝拜。衡山派创立之初,均是男僧,没有女子,后来因战乱不断,便逐渐有女子出家为尼,后来女尼渐渐占了大半,南宋时期,有一个叫灵缘的女尼,与一个叫灵空的僧人暗中有了私情,两人的私情被发现后,大大影响了衡山派的声誉,当时的主持静惠师太严厉地处处治了两人,为了防止此类的丑事以后再发生,于是决定把所有的男僧人迁到了嵩山少林寺,衡山派只留下女尼,从此,衡山派便成了青一色的女尼静修之地了。

  这岳神大庙坐落在衡山脚下,是上衡山的门户,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共有九进,有正殿、寝宫、御书楼、盘龙亭等建筑群,正殿有七八丈高,庄严肃穆,殿内有七十二根石柱,象征着衡山七十二峰。杨聪来到岳神大庙之时,只见大殿内金碧辉煌,供奉着一座岳神神像,神态庄严雄伟,宽容仁慈,殿内香烟袅袅,朝拜的人络绎不绝,几个身着灰白僧袍的女尼正在做法事。杨聪上了香,便对旁边的一个女尼合什为礼道:“师太早安,再下有一百两纹银要捐给贵刹做香资,同时有一事要求见贵刹的主持,烦劳师太通报一声。”那女尼听了道:“阿弥陀佛!施主请稍候。”说着转身入了大殿后,过了一会儿,那女尼出来了,对杨聪合什为礼道:“这位施主,主持有请。”那女尼便引杨聪入了大殿后的一个静室里,只见一个中年女尼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只见那女尼大约四十岁年纪,脸如红枣,眉宇英姿,神态安详,虽然双目紧闭,却透露出一股威严。那女尼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正敲着木鱼,那女尼俯身低声道:“主持,那位施主来了。”那女尼仍闭着双目,敲打着木鱼道:“这位施主,你要见贫尼,不知有何事情啊?”杨聪恭敬地道:“晚辈对宝刹慕名已久,特来上香,这区区一百两纹银,是再下的一点心意,望师太在佛前多替再下烧一点香。”说着奉上了一张西蜀钱庄的银票,那女尼这才睁开了眼,那双眼睛犹如两道闪电,她接过那张银票对杨聪道:“施主一片向佛之心,岳神会保佑施主岁岁平安、多福多寿的。”杨聪又道:“敢问师太法号?”那女尼单掌合什道:“贫尼慧圆。”杨聪道:“晚辈还有一事要求见贵派的掌门慧清师太,还请慧圆师太代晚辈通报一声,这是信物。”说着他拿出了吴长老给他的那支绿笛子来递了过去,这绿笛子是丐帮总舵的绿竹令。那慧圆师太见了那根绿笛子,道:“你既是丐帮弟子,明天我就派人带你上山去见掌门吧!你先下去休息。”说着朝那刚才带杨聪来的女尼道:“惠悟,带这位施主去香房休息。”杨聪便辞了慧圆师太退了出来。

  当晚,杨聪便在南岳大殿住了下来,大约过了戍时,杨聪正打算躺下休息,他突然听见有夜行人经过的声音,虽然那人踏在屋顶上的声音很小,像夜鸟飞过一样,但杨聪此时内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杨聪从那声音中知道此人轻功了得。他悄悄地打开窗户,跃上屋顶,只见一个瘦小的灰影在对面的禅房顶上一闪,便不见了。杨聪顿时生了好奇之心,他尾追那灰影到对面的禅房,却没看见那人的踪影,杨聪正感到纳闷,突然听见大殿里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杨聪暗叫道:不好!那人与衡山派的人打起来了。便连忙向那大殿奔去,他想:自己身在衡山派做客,可不能袖手旁观。他提气奔到大殿之上,只见大殿内灯火通明,几个女尼正在练剑,带头的人是今天带他去见慧圆师太的那个女尼,杨聪顿时松了一口气。杨聪看了一会儿,只见那几个女尼的剑法飘飘,剑气森森,闪着白光,杨聪见没发生什么事,便悄悄地离开回房间了,要知道偷看别派的武功是武林中的大忌,虽然自己不是有意偷看的,但如果被发现却是很难解释清楚的。杨聪回到房间,心想:刚才那夜行人怕是衡山派的人巡夜吧,便安心地睡下了。

  他刚睡得朦朦胧胧的,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杨聪连忙起来打开门一看,见是那个刚才带人练剑的叫惠悟的女尼。那女尼提着灯笼,见杨聪开了门,单掌行礼道:“阿弥陀佛!深夜打扰施主,多有得罪,请施主见谅。”杨聪被她嘈醒了,心中有些气恼,心想:这女秃驴三更半夜的不知道有什么事?便问道:“师太有何事?”那惠悟道:“主持请施主去一趟,有要事相商。”杨聪听了连忙随那女尼向那慧圆师太的禅房走去,心想:这慧圆师太三更半夜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难道是刚才自己去了一趟大殿被她发现了?却又觉得不像,如果刚才她发现了自己,早就派人来找自己了,或者当时就擒住了自己,他满腹的疑惑向那禅房走去。那慧圆师太此时正坐在蒲团上打坐,她听到脚步声便张开了眼,朝杨聪道:“施主请坐。”杨聪刚坐定那慧圆师太便道:“深夜打扰,多有冒犯,还望施主见谅!”杨聪道:“师太言重了,不知师太有何事?”那慧圆师太道:“恕贫尼斗胆,贫尼有一事还望施主直说。”杨聪道:“师太请讲。”那慧圆师太道:“刚才贫尼发现有夜行人造访,是否是施主深夜出来赏月呢?”杨聪心想:这慧圆好厉害,果然发现了自己。

  他正打算如实回答,突然察觉到有一人正在禅房上偷听,他正打算暗示慧圆师太。那慧圆师太却已经朝屋顶上喝道:“何方高人深夜两次造访我衡山派?为何不现身一述?”却听见一声音在屋顶上长笑道:“师太果然好眼力啊!”那声音刚落,接着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哎哟”“哎哟”的声音,显然是衡山派的几弟子发现了此人上来围住被他伤了。杨聪和慧圆师太同时冲出房间跃上了屋顶,只见一个黑影已经一溜烟奔到了三丈之外,杨聪正打算追出去,那慧圆师太喝道:“大家不要追了!此人轻功厉害,你们追不上的。”说着她跃到大殿之外,见几个女尼倒在地上,便俯身拍了几人的身上,那几个女尼便纷纷站了起来,杨聪知道那几个女尼是被人点了穴道。此时十几女尼已经持剑赶了过来,那慧圆师太朝那几个被点倒的女尼问道:“刚才你们看见了那人的面孔了吗?”那几个女尼道:“弟子无能,没能拦住此人,只觉得那人身子一晃,我们就被他点倒了。只是觉得此人好像穿着一身黑衣服,脸上蒙着面纱。”那慧圆师太听了便对那些女尼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叫守夜的人也一起回房休息吧,今晚不用守夜了。”杨聪听了道:“师太,这样那蒙面人不是来去自由了吗?”那慧圆师太道:“此人武功奇高,轻功了得,众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此人是朋友,那就没必要守夜了,如果此人是敌人,那不是徒增伤亡?”杨聪听了也是,便不做声了,众人也散了去。

  那慧圆师太对杨聪道:“你随我来,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两人回到了禅房坐定,那慧圆师太道:“刚才我叫你来,以为是你半夜里出来四处走动,因此想问一问是不是你,现在才知道真是有人来了。”杨聪道:“晚辈刚才确实出去了一会儿。”接着便把自己刚才看见的事说了一遍,那慧圆师太摇头道:“如此那黑衣蒙面人绝不是你,那人刚来到大殿我就发现了,等我追上去时那人就逃了,他武功奇高,我追到大殿外那人已经逃到了十丈之外,我怕中了他的计,便不再追赶,于是我怀疑是你,便叫人去叫你来问一问,顺便看看你是否在房间里。”杨聪这才知道为什么她三更半夜里派人去叫醒自己的原因,那慧圆师太又问道:“你一路上而来,有没有可疑的人跟着你,或者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来到这里?”杨聪听她一提醒,突然觉得刚才那蒙面人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像是那阴阳秀才的声音,心想:如果是这阴阳秀才,那绝不是什么歹人,而且他为何还不回去呢?难道是夏敏派他来保护自己吗?他只是猜测,便不敢乱说,只说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那慧圆师太听了又道:“刚才那蒙面黑衣人似乎又不像第一个黑衣人,难道有一批歹人盯上了我衡山派?”杨聪道:“如果这样倒不要紧,瞧刚才那人的身手,似乎没有恶意,否则刚才那几位师太就遭他的毒手了。”那慧圆师太点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杨聪见夜也很深了,便也告辞回房休息了,这一夜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慧圆派了一个女尼领杨聪上山朝福严寺出发,杨聪辞了慧圆师太跟那女尼上了山。两人从南岳大庙北门出发,向南天门进发,这衡山是有名的名山,山上有许多名胜,一路上均修有亭子。两人走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半山亭了,从山中往上看,只见山上苍郁劲拔,古木参天,山间云雾缭绕。两人休息了片刻,又向北而走,便到了著名的“邺侯书院”了,此处原来叫端居室,因为唐朝时期的宰相李泌年轻时在此隐居读书,后考中状元入仕,逐渐官至宰相,被封为邺侯,后来就改名叫邺侯书院了。此院原有八间,现在仅存三间了,均是石墙筒瓦,杨聪见那门前的石刻上刻着一副对联:“三万轴书卷无存,八室追思名宰相;九千丈云山不改,凭栏细认古烟霞。”两人又行了不远,便来到了铁佛寺,此寺因供奉着一尊铁佛而得名。过了铁佛寺才到了南天门,这南天门以下的山均称前山,南天门向北的山均称后山,只有到了南天门,才能看到祝融峰。杨聪只见那祝融峰高高挺立,如万丈拔地而起,山脚云雾缭绕。两人向西而行,便到了磨镜台,相传此处是因为唐代的名僧怀让在此磨镜斗法的地方,因此取名磨镜台。过了磨镜台,就到了衡山的名刹福严寺了,这福严寺是衡山历代掌门的居住处,彗思和尚最先在此处建寺,此寺原叫般若寺,因此衡山的掌法也叫般若掌,直到了北宋太平兴国年间,此寺才改名叫福严寺,福严寺不远就是著名的南台寺,建于六朝时期,也是有名的古刹。杨聪只见这福严寺庙宇重重,规模宏大,气势非凡,远看尽是一片棱角飞檐,红墙绿瓦,有僧房、香房、藏经阁、大雄宝殿、山门和过殿等建筑群,占地竟千米。杨聪远远便听到了大雄宝殿传来的木鱼声和诵经的法号声,两人来到大雄宝殿前,杨聪只见那大殿的石柱上刻着一副对联:“福严为南山第一古刹,般若是老祖不二法门。”字迹苍劲有力,只见两个女尼正在打扫殿前的落叶。杨聪打量四周的景色,只见四周峰回路转,曲径通幽,流泉飞瀑,流水潺潺,壑谷深邃,松涛阵阵,真如人间仙境。杨聪心想:师父还真会选地方啊,这里的环境真清幽。他跟那女尼进了大雄宝殿,只见几个香客正在烧香朝拜,八个女尼正在一旁敲着木鱼诵经,那女尼对另一个女尼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女尼便走到杨聪面前道:“施主请跟我来,掌门正在禅房打坐。”那个带杨聪来的女尼便告辞离开了,杨聪随那女尼进了大雄宝殿的后禅房,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进来!”那女尼推开门,杨聪随她进了禅房。只见一个年纪大约六旬的尼姑盘膝坐在禅床上,那女尼满脸皱纹,双眉紧锁,手握拂尘念珠,一身白色的僧衣,正在打坐,杨聪猜她就是衡山派的掌门慧清师太,便行礼道:“晚辈杨聪,拜见师太。”那女尼睁开眼睛道:“起来吧!”杨聪便起身站在一旁,那领杨聪进来的女尼道:“掌门,这位施主说有要事要见您。”那慧清师太点点头朝杨聪打量了一下道:“听慧圆师太说你持有丐帮的绿竹令,你是来找你们段帮主的吧。”杨聪点头说:“段帮主是晚辈的恩师,听说在宝刹养伤,晚辈特来探望。”那慧清师太点头道:“难得你有此孝心,你师父也真福气,收了你这样一个好徒儿。”杨聪道:“不知晚辈的恩师现在在何处?再下想见他一面。”那慧清师太道:“你的师父现在不在这里,你先下去用膳吧,随后我带你去。”杨聪连忙道:“有劳师太了。”说完便随那个刚才来的女尼退了出去,他走了半天了,便也觉得饿了,便随那个女尼到了厨房,只见只有几个香客在那里吃饭,饭菜虽然只有青菜和豆腐,但杨聪还是觉得饭菜很香,连吃了三大碗白米饭。

  杨聪吃完了饭,便随那女尼回到了禅房,那慧清师太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见杨聪回来了,便道:“我们走吧!”说着便带头往外走去,只见她出了福严寺,沿着杨聪来时的路来到了磨镜台,便向北而行,杨聪紧跟在她后面问道:“师太,我们去哪里啊?”那慧清师太道:“我们去藏经殿,你师父在那里养伤。”两人行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藏经殿。这藏经殿原叫“小般若禅林”,是彗思和尚所建立,到了明朝,朱元璋赐了一部《大藏经》藏于此而得名,杨聪只见这里古木阴森,环境优美,参天古树把这藏经殿掩隐于绿树之中。殿中的女尼见了慧清师太前来,便去通知了这藏经殿的主持,不久,一个年老的尼姑走了出来,那女尼朝慧清合什为礼道:“不知掌门驾到,有失远迎。”那慧清对那老尼姑道:“师姐不必客气。”说着慧清转头对杨聪道:“这是慧颖师太。”杨聪连忙跪下向她行礼,那老尼姑双手的袖袍一拂,杨聪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内力随袖袍拂出,把杨聪托起,道:“施主不必客气。”杨聪见那股内力深厚无比,把自己扶住,便只行了一礼,杨聪见这慧颖师太年纪大约有七十岁了,满脸慈祥,穿一身灰白的僧袍。慧清对那慧颖师太道:“这位施主是段帮主的小徒,想见一见段帮主。”那慧颖师太道:“掌门来得不巧,段帮主与两人长老今天到水帘洞散心去了。”慧清师太朝那慧颖师太道:“慧圆师妹今天传来示警,说昨晚南岳大殿下出现了不名身份的蒙面黑衣人,武功奇高,师姐可要多加小心啊!”那慧颖师太道:“掌门请放心,我已经通知了方广寺的慧真师妹和祝圣寺的慧缘师妹了,再说两位长老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事的。”慧清师太点点头道:“那我去水帘洞看看。”说着她辞了慧颖师太离开了藏经殿,带着杨聪一路上展开轻功向莲花峰奔去。

  开始时慧清师太只是慢慢地展开轻功向前奔去,她几次回过头来,见杨聪仍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后面,便逐渐加快了脚步,见杨聪仍紧跟在自己的后面,便有心要试一试杨聪的轻功。杨聪见慧清师太的轻功一展出来,只见她白袍飘飘,如白鹭飞翔,心想:这慧清师太怕是要试一试我的轻功,我可不能输了叫她看不起我师父,于是他便展开段二教的轻功“八步赶蝉”来,仍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慧清几次回过头看,只道是杨聪被自己抛在了后面了,但她每次回头时,均见杨聪神气若定,健步如飞,不禁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的内力和轻功难道比我还厉害不成?于是她便全力施展开自己的轻功来,转眼奔出了数里,杨聪也不示弱,紧跟在她的身后,却不敢超越她,两人竟相在山路上奔走比试脚力,杨聪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路边的树木和山峰在眼前一闪而过,哪里还来得及看周围的情景。两人奔了半个时辰,便到了方广寺,慧清道:“到了。”说完便收了轻功,杨聪见她收了轻功,也赶紧收住了脚步,但还是差点撞到了慧清的身上。那慧清师太回头看了看杨聪,更是吃惊不小,她刚才奔走了一阵子,因为使了全力,便感到呼吸加快,脸色也有些微红了,而她看见杨聪的脸色平静,呼吸均匀,脸色白净如初,内力犹还在自己之上,竟有些不敢相信,叹道:“杨施主好武功!老尼佩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杨聪听了连忙道:“师太过奖了,晚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在师太的后面,要是再远一点晚辈就赶不上师太了。”慧清知道他这是客气话,赞道:“你师父真是好福气,收了你这样一个好徒弟,人品也好,武功也高。”

  两人朝山上走去,这方广寺位于半山腰之上,素有“南岳第一胜地”的美称,那山上的女尼见慧清亲自到来,早已去通知了这方广寺的主持了,两人还没上到寺门前,就见一帮尼姑早已在两边等候了。杨聪仔细地打量了这方广寺,只见这方广寺屹立在半山之上,气势巍峨,红墙绿瓦,金黄色的琉璃瓦与绚丽的彩画交相辉映,显得气派雄伟。四周奇松挺拔,绿树耸立,古木参天,山下是清泉飞瀑,怪石嶙峋,果然环境清幽。只见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相貌清丽的女尼朝慧清笑道:“掌门师姐,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啊?”慧清朝那女尼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么?”那女尼笑道:“我正想到你那儿去呢!但又怕挨你骂。”杨聪瞧那女尼的神情,似乎有点撒娇的样子,也不向慧清行礼,只见她过来想拉慧清的手,慧清却一摔手把她的手摔开,笑道:“你现在是一寺主持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的,正经点!可别叫外人笑话。”说着她又对那女尼道:“你可不能到处乱跑啊!你没接到我的命令么?你慧圆师姐昨晚在南岳大殿发现了可疑的黑衣人,你可得小心点!可别出了什么事!”那女尼笑道:“知道了,我早就接到大师姐的信了,你放心吧,这前山有慧圆师姐守着,后山有慧缘师姐守着,出不了事的。”那慧清师太听了,回头严肃地道:“你可别大意,你慧圆师姐说,连她也追不上那黑衣人。”那女尼听了,这才严肃地道:“是!”慧清师太这才对杨聪道:“这是慧真师太。”杨聪见她年纪较轻,便只给她作了一个揖,那叫慧真的女尼也不介意,领着慧清进了方广寺,慧清边走边问道:“段帮主来过这里么?”那个叫慧真的女尼道:“他们现在可能在水帘洞的亭子里。”三人在寺中喝了一碗香茶,便下了方广寺,转了一个弯,朝水帘洞走去。这水帘洞在紫盖峰下,水源自峰顶而来,流经山涧,汇入石池,水满溢出,垂直下泻,形成二十多丈高的瀑布,如水帘高挂,玉珠卷帘,声闻数里,瀑布后面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深达数丈,幽深曲折。这水帘洞不远处便是祝圣寺了,衡山的后山门户,由慧缘师太把守,杨聪两人由那慧真引路,来到了那水帘洞,还没到就远远就听到了那轰隆隆的水声,杨聪远远地看见三个人坐在瀑布旁的亭子里,正在观看那瀑布。

  杨聪远远地看见中间那个人银发蓬松,鹑衣百结,手握着一根绿竹棒,不是段二又是谁?他旁边的两人便是鲁、简两位长老。杨聪见了段二,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便抢步上前,奔到亭子前,跪在三人的身后道:“师父,徒儿不孝,连累你老人家了。”段二与鲁长老和简长老三人正在观看瀑布,并没注意三人的到来,段二突然听到了杨聪的声音,便转过头,见果然是杨聪,道:“聪儿?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杨聪见了段二,忍不住哭了,道:“师父,你老人家还好吗?”段二见了笑道:“你这傻孩子,哭啥?我老叫花子还没死呢!起来吧!”此时慧清和慧真也步入了亭子,慧清笑道:“大哥,几天不见了,你的脸色好像好多了。”段二笑道:“小凤啊……这还多亏了慧颖师太啊,你可得好好感谢慧颖师太才行啊!”那慧清师太道:“大哥,我们出家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要什么报答呢!”段二见慧真也来了,笑道:“慧真师太,你也来了,老叫花子到了你们衡山,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老叫花子每到一处,你们都派许多弟子跟随着伺候,打扰了你们的清修了。”那慧真笑道:“段帮主是我们衡山派的贵客,平时请都请不来呢!你放心好了,我大师姐的医术高明,你身上的毒她很快就会除了去的。”段二见杨聪站在一旁,便问道:“聪儿,你身上的毒都化解了吗?”杨聪点头说:“是!师父。”段二又问道:“见到了那个人了?”杨聪点头说:“是的!徒儿身上的毒就是她帮化解的,那人还教了徒儿一点针灸的医术。”段二听了“哦”了一声,感到惊奇。慧清问道:“大哥,你说的此人是谁?”段二听了摇摇头道:“这我可不能告诉你。”说着对杨聪道:“聪儿,怎么没给你师叔行礼?”杨聪此时知道这衡山派的掌门慧清师太竟是师父的妹妹,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到衡山来养伤,连忙恭恭敬敬地给慧清师太磕了三个头。

  慧清也不拒绝,笑道:“大哥,你这个徒儿内力可不简单啊!”段二笑道:“他是胡乱自己练的内功,我却没教过他内功的心法。”慧清笑道:“那可就更不简单了,连我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段二听了,便朝杨聪道:“聪儿,你过来,我看看你体内的两股真气怎么样了。”杨聪便恭敬地走到他的身旁,段二把手搭在他手上的脉搏听了一会儿,道:“奇怪,怎么那两股真气不见了?你体内的丹田怎么空荡荡的?”他不知道杨聪此时无相神功已经达到了第五层,内力已经达到了无迹无相、收发自如的境界。杨聪恭敬地道:“这两股真气也给那位前辈用内力化解融入徒儿的体内了。”他此话一出,段二和鲁长老和简长老三人都“嘘”了一声,鲁长老道:“此人内力如此深厚?”要知道段二在北京合三人的内力也无法调和杨聪体内的两股真气,但此人却只凭一人之力就办到了,三人却没想到那金针圣手是先凭借金针打通了各处的穴道才输入内力的,自然比起三人的办法容易多了。段二叹道:“没想到她不仅医术厉害,而且内力竟也如此厉害,真是江湖中的一个奇女子。”

  慧清听了突然道:“对了,大哥,慧圆师妹昨晚在山下的南岳大殿发现了两个可疑的黑衣人,据师妹说这两人的武功似乎奇高,不在师妹之下,你以后可得小心些,可别乱走了。”段二听了道:“噢……什么人如此大胆?”杨聪听了道:“师父,此人轻功很好,但蒙着面纱,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我们没看清楚他的面容。”段二又问了昨晚的一些情况,杨聪如实地说了出来,却不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众人,众人也猜不出这人是敌是友。段二又问道:“聪儿,你一路上而来,又没有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跟踪着你啊?除了吴长老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你到这里来?”杨聪不敢隐瞒,便也说出了宋三桥来,于是又把自己在山东西蜀钱庄替众人疗伤之事说了出来,但他与夏敏在密室之事自然不提,段二想了想道:“这宋先生既然是夏姑娘派来的,也不会有什么恶意,这就奇怪了。”段二想了想,便看了看杨聪的背后,叹道:“聪儿,你毕竟年幼,江湖经验不足,被别人跟踪了也不知道啊!咱们可真给衡山派带来麻烦了。”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道:“师父,我一直很小心啊,可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跟来啊!”段二叹道:“你被别人在你的衣服上做了记号了,你脱下衣服自己看看。”杨聪听了连忙脱下衣服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印了一个细小的记号,那是一个隐隐约约看得见的淡红色的圆圈,圆圈内有两把交叉的长剑,只有拇指大小,所以杨聪也没注意,若不是仔细看也很难看得出来。杨聪顿时吃惊不小,心想:这人若是在我的背后打上一掌,我岂不是丢了性命,他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心道:难道宋先生也没发现我着了人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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