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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江湖奇情录[武侠]作者:阿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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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4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六十五章 技压群雄(上)
 这样过了三天,丐帮众人已经办完了段二的丧事,于是都齐聚泰山的观日峰,众人按东、南、西、北和西北、东南六大方位坐好,各分舵的弟子都坐在本舵的位置里,鲁长老走上台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他声音洪亮,话一出台下众人便静了下来,鲁长老继续道:“各位弟兄,老帮主不幸仙逝了,也许有的弟兄会问,老帮主是怎么死的?现在我就告诉大家,老帮主是被人用毒药害死的。”鲁长老话一出口,台下的丐帮弟子便纷纷哗然大怒,许多弟子问道:“传功长老,老帮主是哪个奸贼害死的?我们一定要给老帮主报仇!”鲁长老大声道:“各位弟兄!你们先听我把老帮主被害的经过细说出来,再报仇也不迟。”丐帮众人听了顿时静了下来,鲁长老于是便把段二在华山脚下被害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这韦笑天勾结忠圣门谋害段二之事事关重大,加上没有证据,因此鲁长老便不敢乱说,鲁长老最后道:“老帮主是被这所谓的忠圣门的人害死的,我们要铲除这忠圣门,为老帮主报仇。”丐帮众人听了纷纷站立起来,齐声呐喊呼应。吴长老便走上了高台道:“各位兄弟,老帮主不幸仙逝了,按照我们丐帮的历代帮规,今天我们要选举一位德才兼备的人出来做新帮主。”丐帮众人都静静地听他发言,吴长老继续道:“老帮主临终前给我们推荐了一位少年英雄做本帮的帮主,大家恭请我们的新帮主上台。”说着吴长老转头朝杨聪道:“杨兄弟,请上台来!”杨聪听了,便走上高台朝台下的丐帮弟子鞠了个躬,丐帮众人听说段二推荐了新的帮主人选,都纷纷鼓起掌来,等杨聪走上台之时,众人见是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岁的少年,一个个都停住了鼓掌,丐帮众人见杨聪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倒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个个都愣住了,杨聪还没正式加入丐帮,因此丐帮中许多人都不认识他,就连丐帮的六大分舵舵主和四大长老中也有不认识他的,除了柳铁生、陈大年、宋青、鲁长老、简长老和吴长老之外,其他人都是在段二的葬礼上才认识杨聪,知道他是段二的弟子。
  吴长老对台下的丐帮弟子道:“这位杨兄弟就是老帮主的唯一弟子,也是老帮主推荐的新帮主,大家意下如何?”丐帮众人听了都在台下低声纷纷议论,虽然杨聪的大名他们早有所闻,但许多人都没见过他的面。大家愣了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北方分舵的舵主金大彪见杨聪年纪轻轻,心里大是不服气,便有些瞧不起杨聪,他是河北沧州意行拳和查拳的高手,特别是他横练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筋骨坚厚,一般的拳脚都无法奈何他,差不多已经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武功在江湖中颇有名气,双拳曾经打败过许多有名的拳师,而且北方分舵中的丐帮弟子有4000多人,是六大分舵中实力最大的一个分舵,他心想:这小子无能无才,只不过凭借着老帮主的声威便做了帮主,未免太便宜了他。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四位长老意下如何?”吴长老道:“我们四人都认为老帮主所推荐的这位杨兄弟人品和武功都较好,因此我们四人都尊从老帮主的遗愿。”金大彪道:“既然老帮主如此安排,我们也尊从老帮主的遗愿,只是这位杨兄弟年纪太轻,怕担当不了本帮中如此重的大任,而且帮中的弟兄恐怕也有不服之意,再下的意思是……是不是本帮中的帮主先在四大长老中选一人担任,等这位杨兄弟能担当大任之时再让位给他也不迟。”金大彪是由彭长老引入帮中的,原来彭长老是这北方分舵的舵主,后来提升为长老,这金大彪便接替彭长老做了北方分舵的舵主,彭长老心中其实也不服气杨聪做帮主,但段二临终前留了遗命,他也不敢公然反对,因此便暗中授意金大彪发难。而金大彪也不服气杨聪为帮主,他也有心推选彭长老为帮主,这样他日后也能有机会晋升为长老,因此在他心里早已想拥立彭长老为帮主。

  这丐帮众人中许多人的心思跟金大彪一样,也不服气杨聪做帮主,丐帮南方分舵的舵主刘云龙也跟着道:“金兄弟说的不错,这位杨兄弟虽然为老帮主的弟子,但还未入本帮,我们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派,得选一名帮中德才服众的人做帮主才是,否则帮中人心不服,未免影响到我们丐帮的前途,我们不如先从四位长老中选一人暂时为帮主,等这位杨兄弟日后为帮中立了功,再拥立他为帮主也不迟。”丐帮众人听了也纷纷附和,因为杨聪在帮中从无见树,而且还没有正式加入丐帮,而丐帮众人都是为丐帮立了不少功劳才得以提拔,而杨聪年纪轻轻,又无政绩,因此大多数人都不服气他做帮主。杨聪前几天一直沉醉于段二的死的悲痛之中,因此没有注意到丐帮其他人,这时候才仔细打量这北方分舵的金大彪,他以前也听段二提起过此人,知道此人号称“铁拳大圣”,一双拳头十分了得,只见这金大彪长得虎背熊腰,高大威猛,浓眉环眼、黑脸膛、满脸的胡须如戟,大有张飞再世之貌,看不出他的年纪有多大。杨聪知道这金大彪相貌虽然有点凶,但对待丐帮众人很好,为人仗义豪爽,因此北方分舵发展成为六大分舵中弟子最多的一个分舵。杨聪又仔细打量了南方分舵的舵主刘云龙,这刘云龙他也听段二提起过,是岭南庆云寺“八仙剑”门中的弟子,江湖中人称他为“白面灵猿”,剑法和轻功均不错,杨聪只见这刘云龙长得果然面皮白尽,尖嘴猴腮,倒有三分猴子的面相,但满脸却英气逼人,一身青色的儒衣,挺拔削瘦,倒也不俗,年纪约四十多岁。

  杨聪本来就无意做这帮主之位,见丐帮中议论纷纷,便道:“两位舵主所言极是,再下无德无能,年纪又太轻,确实无法担当如此重任,各位还是另选贤能吧!至于替师父报仇之事,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再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简长老听了道:“杨兄弟哪里话,老帮主临终前指定你继承帮主之位,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你现在虽然年纪轻了些,等过了几年就慢慢成熟了。”鲁长老听了也道:“简长老所说的没错,老帮主现在尸骨未寒,我们就违背了他的遗言,似乎不太妥当吧!再说杨兄弟虽然年纪轻了些,但武功高强,又是老帮主亲手培养的弟子,理应为本帮帮主。”吴长老和柳铁生、陈大年也随声附和支持鲁长老和简长老,丐帮众人听了,均不敢再吭声,但许多人心里还是对杨聪有瞧不起之意,众人低声在台下议论了起来,鲁长老大声道:“大家不要吵了,如果我们不拥护这位杨兄弟做帮主,那就是违背了老帮主的遗愿,大家想一想,老帮主生前对大家好不好?他现在刚走我们就违背了他的遗愿,对得起他老人家吗?”鲁长老的话刚落,一个丐帮弟子便马上站了出来道:“传功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帮主生前武功盖世,名震江湖,人人敬仰他老人家,但是这位杨兄弟虽然是老帮主的亲传弟子,但他一来不是我们丐帮弟子,二来他没有给本帮立过任何功劳,而且……而且老帮主临终前除了传功长老在场之外,没有其他人在场,我们就凭传功长老一句话就立这位杨兄弟为帮主,帮中的兄弟难免不服气。”鲁长老听了顿时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的话有假吗?你是哪个分舵的弟子?”那个丐帮弟子恭敬地道:“不敢,再下乃西北分舵的孙大牛。”鲁长老回头对柳铁生看了看,道:“柳舵主,西北分舵有此人么?”柳铁生听那名丐帮弟子报上名来,也记得西北分舵有这么一名弟子,但此人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想到今天竟然敢站出来说话,他便点点头。

  杨聪打量此人,只见这孙大牛身材矮小,形貌委琐,脸色焦黄,脸上长着凹凸不平的麻子,一身污衣打着许多补丁,年纪大约四十多岁。鲁长老虽然很生气,但今天是选帮主的日子,人人都可以发言,鲁长老大声道:“孙大牛,你难道怀疑老夫假传老帮主的遗嘱么?”那孙大牛道:“不敢,只是再下觉得刚才金舵主和李舵主两人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先让这位杨兄弟为我们丐帮立了功再拥护他为帮主也不迟,否则帮中人人不服气,对本帮是大大的不利,而且……而且这位杨兄弟去年因为与昆仑派、崆峒派和青城派三派发生冲突这件事情,帮中许多兄弟都有看法,如果现在强行要立他为帮主,似乎欠妥当些。”丐帮中许多人听了他话都暗暗称是,因为杨聪得罪崆峒派和昆仑派这件事,引来了几大门派都上泰山问罪,害得段二差点还送了命,这件事情丐帮中许多人都不服,再加上杨聪后来又大闹青城山,害得丐帮差一点又与青城派伤了和气,因此许多人都不愿意拥护杨聪为帮主。此时另一个丐帮弟子也站出来道:“这位孙兄弟说得不错,老帮主当年接任本帮帮主之时,他先是为本帮立了五件大功,又闯了三关才接替上官帮主之位,如果现在这样让这位杨兄弟任帮主,帮中的弟兄未免会不服气。” 杨聪见此人年纪约五十多岁,相貌清瘦,长髯过胸,面红如枣,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便知道他是东方分舵的舵主钱云飞,这钱云飞在江湖中有个外号叫“赛关公”,杨聪一看他那长长的髯须就认得他来了,这钱云飞掌管着的东方分舵位于闽浙一带的渔米之乡,拥有的丐帮弟子也不少,仅次于北方分舵,而且这钱云飞在丐帮中已经几十年了,资格也较老,为丐帮出生入死也立下了不少功劳,而且他出身在福建莆田少林寺,武功也十分了得,十八岁便闯过了十八罗汉木人巷,他加入丐帮后凭着真实本领为丐帮立了不少功劳才升为舵主,现在见杨聪年纪轻轻就成了帮主,因此也不服气杨聪为新帮主。

  西方分舵的舵主韩雪枫本来也对拥立杨聪为帮主不服气,现在见这么多人出来反对,也站出来道:“钱舵主说得不错,我们并无瞧不起这位杨兄弟之意,但我们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派,这帮主之位还需一位能服众之人暂时来当,依属下看来还是四大长老中的一位暂时任帮主之位为宜,等这位杨兄弟日后为本帮立了大功我们再立他为帮主也不迟,这也不违背老帮主的遗言。”杨聪见这韩雪枫大约四十多岁,一身白袍,人长得斯斯文文的,面皮白尽,面如冠玉,剑眉朗目,头戴青方巾,身穿巾纶儒服,手持泥金团扇,文质彬彬,丰神俊朗,英俊潇洒,果然是一表人才。这韩雪枫在江湖中有一个外号叫“妙手书生”,他看似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其实武功甚是厉害,武功在六大分舵舵主之首,点穴功夫和轻功乃丐帮中的双绝,瑜珈术更是江湖中少有对手,连段二也佩服他三分,杨聪很早就听段二提起过,这韩雪枫乃山西五台山的大显通寺俗家弟子,与彭长老同出身在五台山,只不过彭长老比他早得多。这五台山原来叫清凉山,是佛教的四大名山之首,早在东汉明帝永平十一年,天竺高僧迦叶摩泰、竺法兰便从洛阳来到五台山,上奏明帝说据佛经记载,五台山乃文殊菩萨所居住之地,于是便在此建立寺庙,这迦叶摩泰、竺法兰两人不仅饱读佛经,而且精通医术和瑜珈术、轻功、点穴等武功,这两人在此逐渐建立寺庙,广收弟子,这韩雪枫学的轻功与少林派的如出一辙,均是从天竺传来的轻功,而且点穴的手法诡秘阴狠,异常厉害,他手中的这把铁骨折扇神出鬼没,丐帮中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在江湖中他已经是一等一流顶尖高手。

  丐帮的六大分舵主虽然在丐帮中地位在四大长老之下,但个个均是名动江湖的高手,连丐帮中的有些堂主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武林高手,如“妙手毒丐”宋青等人,因此江湖中各派的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丐帮。杨聪见丐帮中这么多的人反对自己当帮主,知道丐帮众人对自己多有不服之意,加上他本人本来就不想做这帮主,只不过是见段二临死前留下遗言而已,于是便道:“鲁长老、简长老、吴长老,刚才各位所言不错,再下年纪太轻,实在难担当此重任,我看还是吴长老先暂时任帮主之位吧,等大家替老帮主报了大仇,谁立的功劳最大,我们就立谁做帮主。”杨聪的话刚落,台下的丐帮弟子纷纷大声赞成。鲁长老听了很是不服气,道:“老帮主刚去世不久,你们便在此乱哄哄地的了,我看你们是瞧见这位杨兄弟年纪太小,武功不如你们,便心里不服气,既然如此,那就按帮中的老规矩办,你们选出三人来,举行武功比试,谁能赢了这位杨兄弟,他就是我们的帮主,如果大家没有人能赢了杨兄弟,那大家就要诚心拥护他为帮主,大家认为意下如何?”他一言既出,便点中了许多人的心病,其实很多人都是认为杨聪武功平常,只不过是仗着段二撑腰才能做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因此不服气,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彭长老听了,见鲁长老的话正中自己的下怀,他心中早已经算好了,丐帮四大长老之中,鲁长老的武功最高,但他为人脾气暴躁,丐帮弟子稍微犯点错他就经常出口骂人,因此很多人不敢亲近他,加上段二死前只有鲁长老一人在身边,他是不好意思与自己争这帮主之位的,就是他出来挑战,丐帮中的弟子也不会服气,而且还会怀疑他图谋不轨。而吴长老虽然为人沉稳老成,但年纪太大,精力有限,简长老为人敦厚老实,淡泊名利,加上这两人武功均不如自己,而且他见杨聪年纪轻轻,心想:这小子武功再厉害,看他的年纪也不会高过我们四大长老。因此彭长老首先站出来支持鲁长老,彭长老道:“传功长老说得不错,既然大家不服气杨兄弟做帮主,而老帮主临终前又指定杨兄弟为本帮帮主,那就按历代帮中的规矩办,如果杨兄弟能闯过三关,那大家就要拥护他为帮主,可不能反悔啊!”彭长老很早就有心争这帮主之位,所以他平时对帮中各弟兄都很好,而且他为人最有谋略,帮中的许多人也佩服他,人缘较好,再加上北方分舵的丐帮弟子又多数是他的旧部,很多人都支持他,他知道众人肯定会抬他出来与杨聪一决高低的,便马上同意鲁长老的建议。

  丐帮中很多人没见过杨聪使过武功,连彭长老也一样,所以很多人也认为杨聪年纪轻轻,段二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几年间把杨聪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调教成一名厉害的武林高手,因此都纷纷赞成。而丐帮中简长老和鲁长老是知道杨聪的武功底细的,知道丐帮中无人是杨聪的对手,便想让杨聪以武功技压群雄,那时众人便无话可说了。而吴长老见丐帮中反对杨聪当帮主的人太多了,如果自己强行扶杨聪为帮主,那么帮中的弟兄肯定不服气,那么许多人日后就会不听从杨聪的号令,阳奉阴为,那样丐帮就会各自为政,四分五裂,而丐帮今天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大部分是因为上代帮主上官桀和段二的武功高强,许多人才纷纷归附丐帮,如果这位杨兄弟武功太低,日后经常给江湖中被其他门派的弟子打败,那丐帮的颜面往哪儿搁?这样肯定影响丐帮的声誉,因此他也只好同意这个办法。吴长老心想:这位杨兄弟如果过不了这三关,老帮主如果在天有灵,也会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不会怪我们不扶持他了,那只能怪他武功太低,自己不争气。

  金大彪道:“好!如果杨兄弟能闯过了三关,我们就诚心拥护他为本帮的帮主,再下不才,愿意先来个抛砖引玉,与杨兄弟比试拳脚,那一位弟兄愿意来比试第二关?”六大分舵主中柳铁生是简长老推荐的,自然不会出来与杨聪比试,而陈大年亲眼见识过杨聪的武功,是心悦诚服地推选杨聪为帮主的,而东方分舵的舵主钱云飞和南方分舵的刘云龙均知道自己非韩雪枫的对手,便一致推选韩雪枫出来,那韩雪枫谦虚了一会儿,便也站上了台来,最后这几人果然一致推选彭长老来把第三关,彭长老假意再三推辞,道:“不行不行,传功长老武功比我强得多了,还是鲁长老来吧!”鲁长老见金大彪带头发难,早就猜到是彭长老的注意,笑道:“彭兄弟,既然大家一致推选你,那就你来吧!”彭长老才道:“既然如此,如果杨兄弟胜了两位,我就下场与杨兄弟切磋一下武功,也教众弟兄心服,只是这帮主之位,再下是做不来的了,论武功鲁兄弟在我之上,论智谋和才华,吴兄弟和简兄弟在我之上,这帮主之位还是在三位之中选一人担当才好。”鲁长老笑道:“你如果胜了杨兄弟,这帮主之位就由你来当,我们都会拥护你,如果杨兄弟胜了,他就是我们的新帮主,就看杨兄弟能不能打败了你。”他知道杨聪的底细,心想:彭长老啊彭长老!连我都不是杨兄弟的对手,我看你是没多大机会做这帮主的了。

  杨聪本来无意与众人比试武功争这帮主之位,但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自己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一样,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便有了气,心想:你瞧不起我也不要紧,可别小看了我师父,师父刚去世不久,你们就在这里大吵大闹,不把他的遗嘱当一回事,这帮主之位可以不当,可师父的一世英名可不能给我丢了,因此便不吭声。金大彪走上台扎了个马步朝杨聪道:“杨兄弟,我和你比试拳脚,如果你胜了我,我就心甘情愿地奉你为帮主。”他为人高大威猛,性格也直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因此他最先敢站出来反对杨聪,彭长老正是看中了他这一弱点,才暗中挑拨他反对杨聪当帮主。杨聪暗运真气在丹田拱手道:“金舵主请多多指教!”那金大彪道:“好说!”他也不客气,一拳呼地击出道:“黑虎掏心!打你丹田。”他抢先出手,不肯占杨聪的便宜,因此出拳时先道出打击的部位。杨聪早已防备,一个侧身来个闪开,右手一记“手挥琵琶”斩向他的手腕,那金大彪虽然高大,但身法灵活,一个旋转,手一缩便避开了,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那金大彪后退一步,大吼一声,双拳猛击而出,旋风般扑上,这时候他双拳击出,一左一右向杨聪的两胁击去,又快又猛,呼呼生风。杨聪身子一侧,反而欺身上前,右手食指一点,竟点他的“丹田穴”,左手骈起双指,一招“双龙抢珠”竟来挖他的双目。那金大彪识得厉害,只得双拳中途砸向杨聪的胳膊,两人虽然出招变招不快,但招招致人要害,这金大彪的拳头刚猛沉稳,出拳的力道和方位均奇准无比,但杨聪擅长腾挪闪躲、掌劈指戳的功夫,尽点向他的要害,往往逼得这金大彪中途变招自救,因此这金大彪攻出了十几招,却连杨聪的衣角也没碰到。这金大彪的拳风虽然打得周围飞砂走石,但杨聪与他交了几招之后,便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他知道江湖中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因此并不出手反击。杨聪此时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地步,不论是出拳、变招还是运气均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因此他见招拆招,倒潇洒自如,他见两人转眼过了三十多招了,知道如果再不赢这金大彪的话他还道自己不如他,于是杨聪看出一个他的破绽后,见那金大彪一拳击出,拳头到了途中,杨聪突然手臂一挥,划了一个半弧形,呼的一掌向他的拳头撞去,那金大彪一拳打在杨聪的掌心之上,只觉得打在一块坚硬的钢板之上一般,被震得连连退了几步,只觉得手腕痛彻入骨,他见杨聪却仍然如铁柱一般站立不动,才知道厉害。这金大彪知道自己不是杨聪的对手,揉了揉手腕道:“杨兄弟,你赢啦!金某甘拜下风!”说着朝杨聪一鞠躬便跳下了高台。

  众人见金大彪输了,才知道杨聪果然厉害,韩雪枫见金大彪不是杨聪的对手,他此时也知道自己的内力不如杨聪,但他擅长的是点穴的功夫和轻功,向来是以巧取胜,因此也不畏惧,只见他走上高台朝杨聪道:“杨兄弟果然好功夫,再下想与杨兄弟比试一下兵器,请杨兄弟拿兵器。”杨聪知道这韩雪枫的厉害,不敢大意,正想掏出金针圣手赠给他的玉箫,简长老便把绿竹棒交到杨聪的手里,道:“杨兄弟,你就用老帮主传授与你的打狗棒法与韩舵主切磋一下吧,也好让我们见识一下我们丐帮的镇帮绝技。”简长老把打狗棒给杨聪,自然有他的深意,一来这根打狗棒本身是一件难得的兵器,不畏惧刀剑的削砍,二来这打狗棒乃丐帮的历代传世之宝,丐帮弟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损坏一丝一毫,因此在交手中武功自然就打了折扣,杨聪就占了便宜。韩雪枫和彭长老自然明白简长老的深意,但韩雪枫使的兵器本身就是他手中的那把铁骨扇,因此不会损伤这根打狗棒,但彭长老使的兵器是一把月牙铲,因此便大受影响。但他也有一条软鞭,这条软鞭平时他扎在腰里,这软鞭乃柔软之物,不会损坏到绿竹棒,而且他的软鞭较长,在兵器上就占了便宜,因此他也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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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技压群雄(中)
 那韩雪枫见杨聪绿竹棒在手,便道:“杨兄弟请!”杨聪知道他是不肯先出招的,便道:“好!”说着绿竹棒一点,竟向他的胸口点去,那韩雪枫也不躲闪,待杨聪的绿竹棒点到他胸口前之时,突然身体一缩,好似泥鳅一般,突然溜到一旁,手中的折扇瞬间点出,一缕罡风向杨聪的“气海穴”点来,杨聪吃了一惊,眼见自己的绿竹棒即将点到他的胸口,突然被他躲了过去,知道他这是用瑜珈的功夫把身体缩小,身体上的穴道也移了位,而他却出其不意地袭击过来,折扇点出如风,迅捷之极,认穴奇准。杨聪心道:这韩雪枫果然有些厉害!但杨聪是何等的身手,他一击不中发现情况有异,早已中途变招,绿竹棒一撩,点他的下巴,左手食指一弹,运指如风,也一点而出,他用的是少林派的智通大师所传授的“一指禅”的手法,又是用真力弹出,指力因此也厉害无比,那韩雪枫只觉得自己的折扇一震,折扇上弹出的内力便消失了,而一股浑厚的内力从扇骨上传了过来,只震得他身体感到一麻,顿时吃了一惊,他见杨聪竟以食指弹出的内力来撞自己铁扇,而且铁扇上的内力竟被他的指力破了,单是这份内力便远胜自己,才不敢小看杨聪,他见杨聪的绿竹棒已经点到下巴,便即身一闪,避开竹棒,绕到杨聪的背后向杨聪的“魂门”、“中枢”和“陶道”三穴点去。
  他擅长瑜珈的功夫,因此身体滑溜异常,加上他轻功了得,因此每一步都奔走如飞,身形似幽灵鬼魅,飘忽不定,而且这把折扇上的功夫他已经练了二十几年了,点出的方位和手法均变化莫测,出神入化,含极高深的武功。更主要的是他所学的点穴手法与中原的大大不同,这点穴手法是天竺高僧迦叶摩泰、竺法兰从天竺带来的,阴狠怪异,诡秘多端,若不是内外双修之人,往往十招之内已经被他点倒,杨聪的步法虽然没他的精妙,但他内力浑厚,武功精湛,因此奔走躲闪也快如奔雷闪电,进退如风。而且他的内力修为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那韩雪枫的每一招虽然变化多端,但杨聪只要手指或绿竹棒“嗤”的一点出,便中他的要害或破绽,那韩雪枫就不得不退让闪开。丐帮众人见韩雪枫的步法轻盈,飘忽不定,轻飘飘的悄无声息,白衫飘动,甚是潇洒,都纷纷喝起彩来。两人交了二十多招,杨聪渐渐发现这韩雪枫的轻功固然超卓,步法轻灵,飘来荡去,铁扇虽然也招数精奇,但内力却远远不如自己,便知道胜他的办法。

  杨聪知道这韩雪枫乃六大分舵主中武功最高的一个,如果自己凭真本事胜了他,其他人便服了自己,于是招数一变,运真气于竹棒上缓缓出手,内劲外吐,含精蓄锐,每一招点出的范围甚广,力道沉稳浑厚,把韩雪枫的后路封了,左掌也缓缓劈出,丐帮众人看他每劈出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不知道实则含着极厉害的杀手招数,只有那韩雪枫知道,杨聪每劈出一掌,绿竹棒每点出一招,自己就好似被一条无形的线绕着一样,身手便没有先前敏捷了。这样过了十多招,众人也渐渐明白了,只见韩雪枫的身法大不如先前灵活了,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一样。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杨聪这绿竹棒本来就比韩雪枫的折扇长,加上他此时真气运于棒上,便渐渐控制住了韩雪枫,把他逼得团团转,那韩雪枫此时知道不是杨聪的对手了,心中也服了。便折扇一收,站立不动笑道:“杨兄弟好俊的功夫,韩某不是你的对手,我韩某第一个服你啦!”杨聪的竹棒本来点到了他的腿肚“环跳穴”,想逼他跳跃而起,现在见他突然收住铁扇站立不动了,绿竹棒已经点到他的腿上了,连忙收住了招数。他此时的内力已经达到运用自如的境界,意与神会,发劲收势均融为了一体,一收棒真气即止,杨聪朝他道:“韩大哥太谦虚了,再下只是侥幸赢在本帮这根打狗棒的威力之上,韩大哥的轻功和点穴的手法精妙无双,再下日后还要向韩大哥多多指教。”那韩雪枫一抱拳道:“好说!”说着飘然退了下去。这韩雪枫一败下阵来,个个都看着彭长老,六大分舵的人见连这韩雪枫也不是杨聪的对手,才知道杨聪的厉害,谁也不敢再吭声了。

  彭长老此时已经知道自己的内力恐怕也不是杨聪的对手,但他刚才既然已经站了出来,便抱着侥幸的心理,朝杨聪笑道:“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错!杨兄弟一身的好武功,真是本帮之福啊!老夫自知不是杨兄弟的对手,这第三关就不必比试了。”鲁长老知道这彭长老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想打败杨聪抢这帮主之位,便笑道:“彭长老不必谦虚,你只管放手与杨兄弟比试,也好让帮中的弟兄心服口服的推选谁为帮主。”那彭长老笑道:“那老夫就献丑了,还请杨兄弟多多指教。”说着他便解下缠在腰间的软鞭,立身站定朝杨聪道:“杨兄弟请出招。”他虽然擅长“伏魔杖法”,但也练了一套软鞭鞭法,平日他行走江湖,这条软鞭从不离身,是他的防身兵器,但极少人知道他会这套软鞭鞭法,而且他也极少用,因为这鞭法使出来比较耗费内力,但现在他见杨聪手中使的是丐帮的打狗棒,如果他使用他常用的月牙铲,怕会损坏了打狗棒,如此便决定用这软鞭,这软鞭乃柔软之物,不会损坏绿竹棒,而且他这软鞭较长,在兵器上就占了先机。鲁长老知道他这套鞭法只略逊于他的“伏魔杖法”,也是厉害之极,这套鞭法是从少林派的九节棍法和江湖中的伏牛山门派中的九龙鞭法演变而来,而且含有点穴的手法在里面,这套鞭法得到过段二的指点,几乎没有什么破绽。鲁长老朝杨聪笑道:“杨兄弟,你小心了!彭长老这条鞭上含有点穴的手法和少林派的九节棍法在里面,可厉害着呢!你可别大意了!”他怕杨聪胜了两场,心里便骄傲了起来,便出言提醒,他不知道杨聪经过一年多在武当山上修道打禅,早已是心如止水,胜负在他心中并不会掀起什么波澜。

  杨聪朝彭长老道:“彭长老请赐教!”彭长老也不客气,道了一声:“小心了!”说着手腕一振,一招“横扫千军”朝杨聪拦腰扫来。他这软鞭如果给杨聪抢先出招,便会无法施展出手脚来,因此他便抢先出招,杨聪见他只是手腕轻轻一抖,便见那软鞭激荡起一股强劲的罡风向自己袭击而来,如一条木棍一般扫来,知道这鞭上的力道威力极大,便不敢大意,暗运内力于打狗棒之上,瞧那软鞭的来势,随手一挑,将软鞭反荡开去。两人鞭棒相交,彭长老只觉得手臂微微酸麻,软鞭差点脱手而出,他这一招刚才只用了五成之力,一来怕杨聪还没准备,伤了他于三大长老面前面子不好过,二来怕损坏了打狗棒,因此出手极有分寸,现在见杨聪只是轻轻一荡,自己手中的软鞭差点被他震脱,便振起精神使出了全力。只见他一抖软鞭,软鞭像一条毒蛇一样竟点向杨聪右肩膀的“巨骨穴”,认穴奇准,鞭去如电,无声无息,而左手同时一拳击出,一招“黑虎掏心”配合着软鞭向杨聪打来,凌厉无比。彭长老此时的武功已经臻入江湖中一流高手的水平,自然非比寻常,他此时一出手便见软鞭翻飞,如灵蛇出洞,拳头的内力击出,则刚猛之极,呼呼生风,如惊涛骇浪一般。杨聪不敢大意,使出了丐帮的打狗棒法来,竹棒一翻,一招“棒压犬背”,向他的软鞭压去,此时杨聪的打狗棒法经过在武当山苦练,已经又领悟了不少精妙之处,使得纯熟无比,只见他手中小小的绿竹棒一使出来,顿时棒影翻飞,倏点倏缠,倏伸倏缩,变化莫测,来去无踪,加上此时他内功造诣深厚,这打狗棒更是舞得随心应手。这打狗棒法精奇巧妙,招数出神入化,神出鬼没,乃丐帮历代镇帮的绝技,许多上了年纪的丐帮弟子都认得这套棒法,现在见杨聪一一使出来,竟毫不逊色于段二,才知道段二是真心把丐帮的大位传于杨聪,否则也不会倾囊传授这打狗棒法与杨聪,杨聪也是想通过打狗棒法来赢了彭长老,这样丐帮众人才会心服口服地拥护自己为帮主。因此杨聪有心相让彭长老,一来他位居四大长老之位,被自己几十招就打败了,于面子上不好看,二来借他来演示自己所学的打狗棒法。

  只见杨聪的打狗棒法一使出来,点、劈、缠、挑、引、封的招数样样精妙无双,变化精奇,出招变招奥妙无穷,一一把彭长老的凌厉招数轻松化解了。简长老和鲁长老见杨聪的武功比以前不知道又进步了许多,心中暗暗高兴,彭长老的软鞭虽然厉害之极,但两人打了一百多招,他的软鞭连杨聪的衣角也没沾到,反而觉得杨聪手中的打狗棒神出鬼没,好几次险些被他的打狗棒点中,杨聪见一套打狗棒法已经使完,便潜心应战,他见彭长老使了一招“风扫杨柳”,向杨聪拦腰扫来,便把绿竹棒一伸,荡开软鞭上的力道,左手飞快地抓出,把鞭尾抓住,彭长老一招不中,正想变招,突然觉得软鞭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顿时觉得不妙,此时杨聪的绿竹棒已经点到他的面前,只得即身向后退去,抱拳笑道:“杨兄弟果然武功卓绝,老夫佩服!”杨聪连忙把软鞭双手奉到他面前道:“长老有意相让,晚辈岂能不知?晚辈多有得罪!”彭长老笑而不答,接过软鞭便退到了一旁。众人都知道杨聪这是谦虚的话,此时个个均知道杨聪武功精湛,无人是他的对手,一个个心服口服了。

  鲁长老见时机已到,走上台前道:“还有哪位弟兄想向杨兄弟请教的?请上台来!”他连叫了三声都无人敢上台,吴长老于是走上台宣布道:“如果没有哪位弟兄能打败这位杨兄弟,那么他就是本帮的第二十七任帮主了,摆香坛!准备祭祀历代列祖列宗!”他声音刚落,突然一个声音大声道:“且慢!”接着一个人大步走出人群来,众人见这人走了出来,个个都低声窃窃私语,吴长老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孙大牛,吴长老问道:“孙大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那孙大牛朝吴长老抱拳道:“属下职位卑微,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吴长老道:“请讲!”那孙大牛道:“属下认为这位杨兄弟武功虽然好,但不宜做本帮的帮主。”他一言既出,台下的丐帮众人都低声笑了,有的还低声笑道:“这孙大牛难道也想争这帮主之位?”吴长老听了他的话并不生气,笑道:“孙大牛,这位杨兄弟技压群雄,为什么不能做本帮的帮主?而且老帮主生前遗命他接任帮主,你有什么不满意之处?”那孙大牛朝众人打量了一下,道:“第一条理由是他不是我们丐帮弟子;第二条理由是他没有给本帮立过任何功劳,如果我们单凭一个人的武功高低来选帮主的话,那么江湖中其它门派的一个武功高强的弟子胜了我们,我们是不是就拥护他为帮主?我们丐帮的弟兄是不是个个听命于其它门派的命令呢?”他的话一出,吴长老和鲁长老等人一时间都无话可说,简长老道:“这位杨兄弟是老帮主惟一的弟子,也算是咱们本帮的弟子啦!”那孙大牛听了冷笑一声道:“我们以前从没听说过老帮主收过弟子,只是近两三年内才突然听说老帮主收了一个弟子,大家从没见过,而且这位杨兄弟武功高强,所学的武功颇杂,似乎不单单是老帮主传授过他武功,还有其他人传授过他武功,因此他既然算是老帮主的弟子,也可以是其他门派的弟子。”

  丐帮众人听了,都觉得他所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孙大牛继续道:“况且这位杨兄弟去年先是得罪了昆仑派和崆峒派及蜀中唐门的人,害得老帮主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又闯上青城山,引得江湖中各派纷纷与我们丐帮为难,他屡次犯了帮规,如果让他任我们的帮主,难保这几派的弟子不会来向我们丐帮寻仇。而且……老帮主突然死得不明不白,他临死前只有鲁长老一人在身边……。”鲁长老听他之意竟是怀疑自己假传段二的遗命,顿时大怒,骂道:“孙大牛,你难道怀疑我和杨兄弟合谋害死老帮主吗?老夫入帮之时,你还在娘胎里吃奶呢!”那孙大牛并不生气,笑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如实说说而已。”吴长老也道:“孙大牛,你不可胡说八道,鲁长老一生忠心耿耿为本帮立了许多功劳,他的忠心天地可鉴,而这位杨兄弟确实是老帮主的亲传弟子,快退下!”那孙大牛笑道:“既然龙头长老因为他的武功高强便立他为本帮帮主,是不是有人胜了他,你也立他为帮主?”鲁长老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能把杨兄弟打败了,我们也会立你为帮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那孙大牛长笑道:“帮主之位小的是做不来的,只是再下倒想领教一下这位杨兄弟的武功,看看他还学了什么其它门派的绝技。”说着身子一点,竟跃上了台来,众人见他只是双足一点,便悄无声息地跃到了几米高的台上,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单是这份轻功丐帮中就少人是他的对手。

  柳铁生见他露了这一手高深的轻功,不禁吃了一惊,这孙大牛在丐帮西北分舵之中地位低下,默默无闻,武功好像平常得很,怎么竟然身怀一身的绝技。鲁长老见他露了高超的轻功,才明白这孙大牛绕来绕去原来只是想争这帮主之位。那孙大牛一上台便朝杨聪道:“小人孙大牛,乃西北分舵的弟子,想在拳脚上向杨兄弟讨教几招。”说着只见他手一扬,他手中的竹棒便插到旁边的地上,直没入地上足有一尺深,双手一招“童子拜佛”站立不动,待杨聪出招,众人见他右手一扬,那根竹棒像生了根一样插在地上,又是吃惊不小,个个面露诧异之色,单这份内力就不在丐帮的四大长老之下,众人没想到这孙大牛内力竟然也如此精湛,都静静地看着他和杨聪两人。杨聪见他主动向自己挑战,这一仗是不得不打的了,便把绿竹棒递给简长老,朝他道:“孙兄弟请进招!”说着凝神应战,杨聪刚才见他露了一手轻功和内力,便知道此人是一个劲敌,武功似乎还在鲁长老之上,便不敢大意,暗运无相神功和太乙玄功在身,那孙大牛也不客气,一掌劈来喝了一声道:“请接招!”说着只见他身形一屈,左手单掌立于胸,右手一掌飘然向杨聪的面前劈去,果然有名家高手的风范。杨聪见他隔着十步遥劈一掌,便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罡气压了过来,心想:难怪他敢出来挑战,果然有过人之处。连忙一招“罗汉敬酒”击出,朝他的掌上撞去,他这一招虽然只是少林派普通的罗汉拳法,但杨聪此时的内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普通的一招一式均威力无比,蕴藏着极厉害的杀手招数在里面,而且他出拳的时机恰到好处,正是对方力道已经渐渐衰弱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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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6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六十七章 技压群雄(下)
 那孙大牛见杨聪缓缓打出一拳,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自己的掌力,而且带着一股雄浑的内力,顿时也吃了一惊。只见他一侧身,身形暴闪而进,欺身上前,掌风突然增强,双掌连划了两个弧形,连连拍出,罡风阵阵,如怒潮狂涌,势不可挡,向杨聪攻来。众人见他双掌连连劈出,忽戳忽劈,攻势凌厉,幻起一片掌影,掌力滚滚涌出,向杨聪的胸口、小腹、面门等部位攻去。吴长老等人见这孙大牛出手敏捷狠辣,搂、打、腾、踢、封、蹬、扫等无不圆转如意,竟是江湖中极厉害的八卦掌的招数,又见他出手沉稳凝重,掌中挟着疾风,一招一式无不像名家风范,看他的修为竟不在四大长老之下,众人都暗暗吃惊。那孙大牛飞快地向杨聪连攻了十几招,杨聪立身不动,双拳一招一式缓缓攻出,使的还是那套罗汉拳法,众人只见那孙大牛奔走如飞,如一只蝴蝶绕着杨聪四处奔走,而杨聪却静立不动,无论那孙大牛的招数如何变化,均以一套“罗汉拳法”的招式随手发招化解,好像这套罗汉拳法竟是一套威力无穷、出神入化的拳法一般。
  众人见那孙大牛的八卦掌的招数有时凌厉之极,均看得心惊胆战,但见杨聪每次只是轻轻打出一拳,那孙大牛便被迫收掌自救,众人这才知道杨聪年纪虽轻,但武功实际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均大为叹服,才知道他刚才还未使出了全力。其实杨聪此时的武功比出道之时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他这一年来独自在武当山上,便是潜心习武,他通过领悟武当剑法的精华,已经领悟到了拳脚上的变化和精妙之所在,武当剑法擅长扬长避短,以静制动,等对方招数用老、招式内力衰弱才出手,从而达到以强制弱的目的。而且他在武当山之时还跟青松道长和少林派的智通大师学了弹指发射棋子的手法,领悟出力道由弱渐强的要领和心法,因此每打出一拳,内力渐强,而普通人每打出一掌刚开始时力道刚猛,中途渐渐衰弱,如果是隔了几丈之远,所发出的内力更是大受影响。而杨聪跟智通大师下棋之时,如果所运内力的心法跟普通法子一样的话,那么棋子隔几丈之遥,等飞到石壁前便无法打在石壁之上,因此青松道长和智通大师两人弹出的内力是由弱渐强,与常人所不同。杨聪经过这一年多在武当山上修炼,可以说才算是真正达到了内外双修的顶级高手,不仅修炼成了最上乘的内功,而且外家功夫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那孙大牛围着杨聪腾挪跳跃,如鬼魅一般,在杨聪周围不断的进攻,越打越快,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众人只觉得他的掌力刚猛凌厉之极,早已经闪到了一旁,那孙大牛的掌风击到周围的岩石之上,只震得飞砂走石,而杨聪立于场中,衣衫飘飘,却只是左一步或者右一步的移动,见式化式,见招拆招,出手平淡无奇,如行云流水般悠闲,他使的仍然是一套罗汉拳法的招式,但鲁长老等人却知道,这一套普通的罗汉拳法却蕴含着极大的威力,这拳法之中包含着软硬、刚柔、正反、伸屈、散手、闪击、吐吸、化合等无穷的变化。他每打出一拳均如猛虎下山,散手如蟒蛇缠绕,合手如苍龙吸水,闪如鱼游水底,击如鹰翔长空,极尽变化之势,出手招招成环,丝丝入扣,无丝毫破绽,变化神出鬼没。那孙大牛与杨聪拆了五十多招渐渐发现不妙,只觉得杨聪的拳头之上有一股粘力,渐渐使自己出手停滞,自己发招出掌被无形中控制住了,才知道杨聪的武功实到了炉火纯青之境界,实在是深不可测。

  那孙大牛见情形不妙,照这样下去自己不出一百招便会内力耗尽而败下阵来,只见他突然疾退三步,突然大喝一声,扬手劈出两记强猛的掌力,那劲道如排山倒海般滚滚涌出。杨聪见他突然劈出两掌,顿时觉得不妙,只觉得他的掌风与刚才的内力迥然不同,一股阴寒的内力直浸过来,而且掌风中还挟着一股腥臭之味,顿时知道他掌中含有毒,所使的是阴辣歹毒之类的武功。杨聪连忙变换脚步,脚下一飘,如行云流水般飘开了去,四处游走,并不进攻,也不接招,想看看他使的是什么功夫。只见那孙大牛催动掌力,顿时寒气大盛,他掌风所扫到之处,均带着一股腥臭阴森之气,众人只觉得一阵恶心,感到心闷想呕吐。那孙大牛朝杨聪攻出了十几招之后,众人见他的双掌黑如墨炭,几乎惊叫出声来,因为许多人已经认出他所使的掌力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而歹毒无比的阴风铁砂掌的功夫。

  吴长老和简长老见这孙大牛竟然使出了歹毒无比的阴风铁砂掌的功夫,都悄悄走到柳铁生面前,低声细细地询问了这孙大牛的底细,然后招来彭长老和鲁长老两人,几人悄悄地分占了四个角落,把杨聪和孙大牛两人围在中间。杨聪虽然不知道他这是阴风铁砂掌的功夫,但他见孙大牛的双掌黑如墨炭,闻到掌风中一股股腥臭之味,早已猜到是毒掌,已经并不想与他硬拼,虽然他练的无相神功是天下阴寒之类掌力的客星,但他知道如果两人相拼起来,定有一人非受伤不可。杨聪也不敢用自己所学的少林派的“一指禅”绝技来与他对敌,因为这“一指禅”的功夫乃天下掌法的客星,武功和内力稍差之人禁受不住便会被指力穿透手掌而受伤。杨聪好生为难,只得偶尔趁机打出一拳而又四处奔走,不与他正面交锋,同时心里感到纳闷:这孙大牛在丐帮中只是一名无名小卒,却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一身惊人的八卦掌功夫,又学了一身歹毒的掌法,想不到丐帮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厉害的角色。那孙大牛只道是杨聪畏惧自己的毒掌,只是一味地躲闪,甚是得意,一掌盛似一掌,连连向杨聪下杀手。

  柳铁生见那孙大牛的掌力迫得杨聪连连后退,便高声道:“杨兄弟,你能擒下此人么?此人使的是阴风铁砂掌的功夫,身份非常可疑?”那孙大牛听到柳铁生叫出了自己所使出的武功的名字,顿时脸色大变,却强装镇定,笑道:“我使的乃霹雳八卦掌的功夫,柳舵主你走了眼啦!”说着掌中又挟着八卦掌的功夫攻出来。杨聪听到柳铁生说这孙大牛所使的乃歹毒的阴风铁砂掌的功夫,顿时精神一振,右手便食指一曲,连连“嗤嗤”弹出,出指如电,运指如风,一缕缕罡风点向那孙大牛的“虎口”、“劳宫”等穴,他使的是正是少林派的七十二绝技之一的“一指禅”,专破各种掌法。左手箕张,使出大擒拿手的功夫拿那孙大牛手腕的“会宗”、“外关”、“三里”等穴道,杨聪此时一出手情形便大是不同,只见他左手抓拿劈戳,勾划挑擒,专门锁他的穴道,右手连连点出,什么“金刚指”、“拈花指”、“无相劫指”、“一指禅”等均使了出来,既向他的掌心点去,也向他身上的穴道点去。这几项绝技神奇精奥,变化多端,众人只听见“嗤嗤”声不绝于耳,见杨聪的手指连连弹出,密不透风,逼得那孙大牛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杨聪弹出的指力打在岩石之上,直打得石屑乱飞,众人这才真正见识了杨聪的武功。

  杨聪此时之所以对孙大牛痛下杀手,是因为他知道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是一百多年前阴山鬼教鬼母的独门武功,阴毒无比,伤人立即毙命,江湖中早已是闻之变色。这鬼教的来历他已经听段二提起过,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他也听段二提起过。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阴狠歹毒,而且极其难练,初学者先用毒药把练功所用的铁砂浸泡,然后置沙锅上炙烤,然后双手搓动灼热的铁砂,运功与毒砂抵抗,慢慢把毒气吸入掌内,等能把火红的铁砂搓成了粉末,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就算是练成了。这鬼母武功高强,出手狠毒,她门下教徒个个面带鬼脸面具,用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在江湖中为非作歹,杀人无数,武林中人提起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一个个是谈虎色变。鬼母当年纵容教众残害江湖中的武林人士,激起武林公愤,被几大门派合歼而亡,鬼教大部分教徒被歼灭,鬼教阴山上的总坛地狱鬼堡被捣毁,鬼母也被几大高手围攻重伤而死。现在杨聪突然听到柳铁生提起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顿时明白这孙大牛的来历值得怀疑,于是便使出了真功夫来。此时他食指、中指、拇指、无名指等手指连连弹出,嗤嗤有声,每弹出一次均有一股内力激射破空而出,真有石破天惊之势,加上他的内力和外家功夫的修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直逼得那孙大牛左闪右避,险象丛生。那孙大牛一不留神,被杨聪弹出的指力点中了背后的“神道穴”,顿时软了下来,杨聪趁机大步上前顺手点了他的“大椎”、“命门”、“灵台”等大穴。

  那孙大牛穴道虽然被点,但嘴巴还能说话,只听见他大骂道:“你们勾结奸人匪类谋害了老帮主,现在难道想杀人灭口么?”他一言既出,台下丐帮弟子一个个都哗然大作,柳铁生大声道:“大家别听他胡说八道!”说着大步上前朝那孙大牛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混到我们丐帮来。”那孙大牛笑道:“再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西北分舵孙大牛是也!柳舵主,我倒要问你,我刚才使的明明是八卦掌的功夫,你为什么硬要栽赃于我,倒是何居心?你们合谋害了老帮主,想扶这小子来做帮主,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丐帮中此时已经有几个弟子站了出来,大声道:“快放了孙兄弟”、“住手!”柳铁生见了,大声道:“大家休听他胡言,看我揭露他的老底。”说着他朝孙大牛笑道:“孙大牛,我帮你洗洗脸如何?”那孙大牛勉强笑道:“那好得很啊!只是小人地位卑微,不敢有劳你柳舵主。”柳铁生冷笑一声,朝一个弟子大声道:“快打一盆水来!”那孙大牛听了,大声道:“柳铁生,士可杀不可辱!你有种的就把老子杀了,你们谋害老帮主的罪行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丐帮众弟子听了,纷纷也喧哗了起来,在台下蠢蠢欲动,柳铁生大声道:“西北分舵的弟子仔细看好了,看此人是不是孙大牛?”说着接过那盆水,朝孙大牛脸上慢慢倒去,那孙大牛大骂不停,柳铁生不理会他,把他一提起来,几个丐帮弟子跳上台想上前阻止,却被鲁长老和简长老拦住了。柳铁生飞快地伸出手慢慢从孙大牛的耳根一扯,便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来,那孙大牛便露出了一张新脸孔来,台下众人见了,均“嘘”的一声惊叫出声来。只见此人面如黑炭,毫无一点血色,双目冷如闪电,扁鼻子,年纪竟大约有六十开外了,都惊叫出声来,丐帮西北分舵中便有十几个弟子惊叫道:“此人不是孙大牛!”柳铁生冷笑一声道:“不错!他不是孙大牛!”说着朝那人冷笑道:“你伪装得很好,可惜你太大意了,孙大牛右耳根下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你如果不使出这阴风铁砂掌的功夫,连我也被你骗了,说!你到底是何人?”那人见阴谋已经被揭穿,冷笑一声,便闭眼不答。

  丐帮台下弟子见突然发生了如此变故,都静了下来,连刚才跳上台的几个弟子也羞愧地退了下去,吴长老走到那人跟前,仔细打量了此人,突然惊叫道:“你是……你是黑无常鬼桑天恶,你还没死?”那人见吴长老识破了自己的真面目,便阴恻恻地道:“不错!正是老夫,吴金平,你不也没死吗?”这吴金平是吴长老的真实姓名,很多人都不知道,吴长老笑道:“当年阴山一战,你身受重伤逃脱,居然没死!这么多年来竟然隐藏在我丐帮之中,真是令老夫意想不到。”众人听了吴长老和那桑天恶的话,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却知道,这无常鬼乃当年鬼教教主鬼母的几大弟子之一,当年鬼教有九大恶鬼横行江湖,分别是黑无常鬼、白无常鬼、催命鬼、牛头鬼、马面鬼、招魂鬼、吊死鬼、吸血鬼和丧门鬼,这九大恶鬼一个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杀人无数,曾经在江湖中兴风作浪,特别是黑白无常两大恶鬼,号称阴山双煞,在九大恶鬼中武功最高。后来众人围攻了阴山的地狱鬼堡,鬼母被杀,这八大恶鬼也死的死,逃的逃,这黑无常鬼被众人打得重伤,后来不知所踪,江湖中人只道他身受重伤而死了,没想到事隔了几十年,这黑无常鬼竟然突然乔装打扮混入了丐帮里来。当年鲁长老和吴长老以及段二也跟随帮主上官桀参与了阴山之战,因此吴长老突然认出了这黑无常桑天恶来。那黑无常虽然被丐帮众人抓住了,却仍然傲慢得很,柳铁生朝他喝问道:“孙大牛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那黑无常长笑道:“自然是死啦!他不死我还能活吗?哈哈哈……。”那黑无常狂笑过后,又大声道:“段二这老家伙死了,可惜啊!可惜啊!老夫本想亲手杀了他的,可惜被你们先下了手,你们……。”吴长老见事关重大,怕他当众再胡说八道下去,便上前点了那黑无常的昏睡穴和哑穴,又令人拿来镣铐把他锁住,然后派人看守住,准备把他带回丐帮总舵审问。

  吴长老走上台大声道:“本帮的弟兄们,这位杨兄弟刚才连过了三关,又力擒了鬼教的黑无常鬼桑天恶,为本帮立了一大功劳,大家说该不该拥护他为帮主?”他的话刚落,台下弟子纷纷大声呼应,刚才丐帮众人真正见识了杨聪的武功,一个个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众人大多数是江湖豪杰,特别崇拜武功高强之人,吴长老见时机已到,便大声道:“摆香坛!祭祀历代祖先!”他的声音刚落,接着便见八个丐帮弟子抬出了丐帮开帮祖师爷的灵位牌和画像,然后迅速摆上了香坛。吴长老带领众人烧香祭祀,杨聪见那画像上画的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那将军头戴金盔,身穿铠甲,脸容清矍,长着一缕胡须,目视前方,眉头深锁,神情威严。杨聪知道这是丐帮的开帮帮主姚仲平,段二早已对他提起过,这姚仲平是北宋宋钦宗年间著名老将种师道手下的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北宋宣和七年,金兵大举进攻大宋,宰相李纲领导东京的军民顽强地抵抗金兵的进攻,取得了东京保卫战的胜利,这胜利之中就有种师道的一份功劳。但是以宋钦宗和李邦彦、张邦昌为首的投降派却一味的妥协求和,宋钦宗罢免了李纲的官职,把他赶出了朝廷,还罢免了种师道的兵权,解散了前来保卫东京的义军,金兵四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姚仲平在种师道的授意下,带领军队化装成乞丐四处伏击金兵,打得金兵鬼哭狼嚎,闻风丧胆。但金兵势力庞大,加上北宋朝廷一味地放弃抵抗,结果靖康元年,金兵攻破东京俘虏了宋钦宗和宋徽宗父子以及后妃、宗室、官员等3000多人,北宋从此灭亡了。北宋灭亡后,宋室南移,在临安建立了南宋,但姚仲平却坚持留在了北方,他带领士兵化装成乞丐,不住地袭击四处烧杀掳掠的金兵。后来,许多流亡的老百姓也加入了他的队伍,姚仲平便以行侠仗义、打击金兵为宗旨,成立了丐帮统一作战,众人便公推他为帮主。丐帮创立之初只有一千多人,后来竟然发展成为拥有几万之众、威震大江南北的天下第一大帮,到了后来被元朝的不断残酷镇压,丐帮渐渐衰落了下去,到了元末农民起义风起云涌之时,丐帮又蓬勃地发展了起来,并且还参加了陈友谅的红巾军,但是朱元璋登基之后,却调转屠刀向丐帮众人下了手,下令解散丐帮,丐帮最后被迫转为秘密活动,加上内部纷争不已,丐帮的发展大受影响,到今天也只有一万多帮众。吴长老带领众人烧了香后,便令杨聪跪下,参见了丐帮的开山祖师爷,然后向杨聪讲了丐帮的来历以及帮规,最才举行接任帮主的大典仪式,把丐帮帮主的信物绿竹帮和百家宝授予杨聪,众人正式向杨聪参拜之后,杨聪便正式成了丐帮的第二十七任帮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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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鬼教黑无常(上)
 杨聪接任帮主之后,丐帮众人便陆续离开返回分舵,六大分舵的舵主及少数堂主留了下来,众人把那桑天恶押回到了丐帮总舵,吴长老派柳铁生等人守在外面,防止有人前来劫人,杨聪和四大长老便开始提审这黑无常桑天恶,吴长老怀疑这黑无常与段二的死有关,于是他便解开那桑天恶的穴道。那桑天恶慢慢醒了过来,见被锁住了手脚,也不畏惧,冷冷地看着众人,吴长老道:“黑无常,你为何乔装混入本帮,本帮老帮主是不是你害的?快从实招来!”那桑天恶冷笑一声道:“老夫本来想亲手杀了段二这老东西的,可惜被忠圣门的人先下了手。”杨聪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骂道:“不许你侮辱我师父!”那桑天恶只是冷笑,并不畏惧,好像不知道痛一样。吴长老和简长老等人听了却大吃一惊,简长老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老帮主是被忠圣门所害?看来你必定是其中的凶手。”那桑天恶冷笑道:“老夫就是忠圣门的人,岂有不知道之理,不仅老夫是忠圣门的人,就连你们丐帮中也有不少弟子加入了忠圣门,你们最好乖乖地把老夫放了,否则段二就是你们的榜样。”鲁长老竹帮一点,朝他的“通谷穴”戳去,骂道:“我们正要找你们忠圣门的人算帐呢!老夫就先杀了你,看那忠圣门能耐我怎样?”那桑天恶也丝毫不动,好像浑然失去了知觉一样,冷笑一声道:“老夫难道是怕死之辈么?”吴长老却另有想法,他想:既然这黑无常混入了帮中,必定还有其他同伙。吴长老笑道:“我们丐帮弟子近万人,难道还怕你们忠圣门不成?你也不必用什么忠圣门来吓我们,如果你们忠圣门有能耐的话,为什么藏头缩尾的不敢现身呢?我就不信你们忠圣门难道有三头六臂?”彭长老知道吴长老的深意,也笑道:“桑天恶,你这话拿来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你们忠圣门像你这样重要的人物不也被我们擒住了,你少拿大话来哄我们,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话,免得吃苦。”那黑无常桑天恶冷笑一声道:“老夫在忠圣门中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迟早会有人来找你们算帐的。”
  简长老知道这黑无常没有什么把柄是不会说任何事情的,他突然想起了怀中的那块铁牌来,便拿出那块铁牌朝拿桑天恶晃了晃道:“桑天恶,你看这是什么?你就是不说我们也一样知道忠圣门的秘密,我们只是给个机会给你,看你老不老实?”那桑天恶见了那块铁牌,顿时脸色微变,鲁长老见简长老拿出了那块铁牌,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俯下身搜那桑天恶的身,果然在他的身上也搜出了一块同样的牌子,与简长老手中的铁牌一样,印着一个火红的圈,圈内是两把交叉的长剑和一个火焰,只不过他身上的那块牌子却是银做的。简长老笑道:“桑天恶,你们的教主叫圣主,下面设有四大门主,门主下分设金牌使者、银牌使者、铜牌使者和铁牌使者,分管着大小教众,对不对?你身怀银牌,在忠圣门中的地位可不低啊!”简长老见那桑天恶脸色灰如土,知道他被自己哄住了,杨聪也笑道:“黑无常,其实我们丐帮早已在忠圣门中伏下了弟子,而且地位也不低,鲁长老,你也拿出你那块令牌给他看看。”鲁长老听了,顿时明白他的深意,也掏出那块铁牌朝那桑天恶晃了晃道:“桑天恶,你看清楚了,是不是你们忠圣门的令牌?其实我们丐帮早已在你们忠圣门中伏了不少弟子,你不说我们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鲁长老这块令牌也是段二给的,当时在衡山上缴了三块铁牌,段二、鲁长老和简长老三人分拿一块,分头四处去探听这忠圣门的秘密。

  杨聪笑道:“黑无常,你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甘愿听命别人牵着鼻子走呢?你再不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可要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了。”那桑天恶听了,长叹一口气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看来老夫也没必要再隐瞒了,反正也是一死。”杨聪道:“你只要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也不会为难你。”那桑天恶朝杨聪道:“阁下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精湛,老夫输得心服口服,老夫生平还从没见过像阁下这样如此年轻而武功高强的少年奇才,好!你问吧!老夫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求你给个痛快地死法!”杨聪见他软了下来,便朝吴长老道:“龙头长老,你把柳舵主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吴长老听了,便起身出去了,杨聪又朝简长老道:“简长老,搬张椅子给他坐。”简长老听了,便俯下身子解了那桑天恶的几处穴道,把他从地上扶坐到椅子上。杨聪又朝彭长老道:“彭长老,你去叫人端杯茶来给他喝。”彭长老听了,也起身出去了,那桑天恶见丐帮的几大长老均服服帖帖地听从杨聪的话,大为折服。

  杨聪问道:“黑无常,我师父在华山脚下被你们忠圣门下毒害死,你有没有参与围攻?”那桑天恶摇摇头道:“此事我确实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是老夫做的。”杨聪问道:“哪件事?”这时柳铁生和彭长老等人已经回来了,那桑天恶道:“南阳镖局的王九是我带人杀的!”吴长老等人刚进来,听了均吓了一跳,南阳金刀镖局的王老镖头一百多口人竟在一夜之见横遭杀害,而且凶手竟然在镖局的大门顶上悬挂着一面太阳旗子,这事江湖中众人皆知,但众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杀的。这南阳金刀镖局的王老镖头众人是认识的,名叫王九,是八卦门的弟子,手中的一把金刀神出鬼没,在江湖中也是很有名气的,是八卦门中的顶尖高手,当年他凭借手中的一把八卦刀,打拜了当时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教教主鬼母的得意弟子黑白双无常中的白无常穆七娘,曾经名闻江湖一时,于是创下了金刀镖局响当当的招牌,杨聪听了也吃了一惊,但他仍然平静地道:“请喝茶!”那桑天恶也不客气,接过彭长老手中的茶喝了几口,杨聪假装道:“我们从遇害的众人尸体上也猜到是你们鬼教的人干的,但当时只是猜测,因为当年王老镖头与贵教的白无常穆七娘结下冤仇,只是没想到是阁下带人干的。”那桑天恶见杨聪年纪虽轻,但对武林中的典故如数家珍,便大为佩服。

  杨聪见他给自己震住了,便又问道:“这么说武当派的青木道长也是你杀的了?我想知道你是奉什么人的命令去杀南阳金刀镖局的王老镖头众人和武当派的青木道长的。”那桑天恶摇头道:“青木这老道士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杀了王九的金刀镖局一门,你们也是知道的,忠圣门中所有的圣使均蒙着脸,他们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只知道这两人年纪大约六十多岁,从他们的身手来看,一个似乎是鹰爪门的高手,一个似乎是太极门的使剑高手。”吴长老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那些人参加屠杀南阳金刀镖局的人?”那桑天恶道:“除了两个圣使之外,只有老夫和一百多名鬼教的弟子,那两名圣使守在门外,监督我们并防止有人逃出去。”柳铁生这时问道:“孙大牛哪里去了?你是何时混进丐帮的?”那桑天恶此时对众人已经不再充满了敌意,对柳铁生的提问也回答,道:“孙大牛早死了,尸体就埋在他住的小庙里的香炉的地下,老夫是半个月前才奉命潜入丐帮的。”杨聪问道:“也是忠圣门的人派你混入本帮的?”那桑天恶点点头,杨聪又问道:“他们派你潜入本帮的目的是什么?”那桑天恶道:“是设法抢到丐帮帮主之位。”简长老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忠圣门的?”那桑天恶道:“五年前。”杨聪想了想道:“你是自愿加入他们忠圣门的还是中了他们的毒被迫加入的?”那桑天恶朝杨聪笑道:“说来惭愧,老夫是被迫加入这忠圣门的,倒不知道你们的人是怎么加入的?”杨聪笑道:“我们的人当然是自愿加入的,倒不知道你是怎么加入他们组织的?可否说出来听听?”

  那桑天恶见丐帮众人并不为难他,倒也爽快,道:“说来真是惭愧,五年前,老夫从西域养好伤后便秘密带着几个弟子返回中原,准备找当年围攻阴山地狱鬼堡的人报仇,并重新组建鬼教,就在老夫回到地狱鬼堡查看之时,突然涌出了五、六个黑衣蒙面人来,那群人突然向老夫出手,个个武功高强,老夫自认为武功也还不错,但却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擒住了。”那桑天恶喝了一口茶又道:“他们逼迫老夫加入忠圣门,老夫当然不肯,后来他们便每天给老夫喂一种药丸,后来突然不喂了,老夫只觉得有时全身奇痒无比,有时浑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痛苦不堪,疼痛难忍,站立不稳,手脚颤抖,莫名其妙地大吼大叫或者痴笑,那些人便又给老夫喂了药丸,说也奇怪,那药丸香甜可口,入口不久便全身舒服无比,好像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消魂感觉,幻想连篇,一不服药这毒又全身发作,痛苦不堪,老夫亲眼见几个人面色发白、呕吐、皮肤发黑,莫名其妙地大叫大唱或者痴笑不停而死,老夫只好屈服加入了忠圣门。”简长老和杨聪互相对视了一下,知道他所说的没错,跟那燕青门的曹虎所说的一样,杨聪又问道:“他们分配给你的任务是什么?”那桑天恶道:“他们要老夫重新把鬼教组织起来,这正好是老夫此次返回中原的愿望,因此老夫也乐意去干。”吴长老问道:“那么你们鬼教的弟子有多少人了?”那桑天恶得意地道:“已经有六、七百人了,近年发生的多起镖局镖银被劫的事多是本教的人干的。”众人听了,内心均吃惊不小,没想到这鬼教发展得如此迅速,若不是他说出来,谁会料想到这鬼教会发展了如此庞大的势力。

  吴长老又问道:“你身上中的是什么厉害的毒药?难道无药可解吗?”那桑天恶摇摇头道:“老夫暗地里也偷偷找了许多名医看过,但谁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毒药,这毒药说也奇怪,平日不发作之时,便无迹无相,一发作起来便痛苦不堪,老夫也偷服了不少解药,但都无济于事,老夫最后只好甘愿听从他们的命令了。”彭长老笑道:“桑天恶,你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怎么就甘心听从别人的命令?”那桑天恶朝彭长老白了一眼道:“老夫生平虽然杀人无数,但也是血肉之躯,岂有不怕死之理?”杨聪笑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这也是人之常理,只是你身上的毒是每半个月发作一次还是每一个月发作一次?”那桑天恶道:“现在是每月发作一次,好在他们都准时送来解药。”鲁长老又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人混入了我们丐帮之中?”那桑天恶笑道:“这老夫却无可奉告!”鲁长老笑道:“你不说可别怪我们对你用刑了。”那桑天恶笑道:“老夫咬舌便能自尽而死,岂任由你来折磨老夫?”众人知道他所说的是事实,鲁长老笑道:“只怕你没这份胆量!”众人知道这桑天恶既然混入了丐帮,必定还有其他同伙,顿时紧张了起来。

  杨聪听了他的话,心中便有了主意,笑道:“你宁死也不肯出卖自己的人,也算是一条好汉,我们也不为难你,但我们会慢慢查出来的,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阁下好好一身武功,却甘愿做别人的杀人工具,今天即使我们丐帮放了你,他日迟早你也会落入别派之手,恐怕也难逃厄运,即使阁下不被人所擒,如果有一天完不成忠圣门的任务,你也照样会毒发身亡,阁下难道就甘愿这样一辈子下去吗?”那桑天恶听了杨聪的话后也叹了一口气道:“若不听从他们的命令,五年前早就死了,现在落入你们手里,要杀要剐,也无话可说了。”杨聪笑道:“如果再下能解了阁下身上的毒,阁下意下如何?”那桑天恶听了吓了一跳,道:“你也不必用这话来哄我,这毒我已经寻找过无数名医也无法解除,这毒你解不了的。”杨聪笑道:“信不信由你,我们丐帮潜入忠圣门中的弟子也被迫服了他们这种毒药,不也被我们解了吗?我敬你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我们也不为难你,今天我们就放了你,但你须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的道理,如果你继续做恶下去,迟早会遭到报应的。”说着杨聪走上前扯断他身上的铁链,顺手解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吴长老等人见杨聪突然放了这桑天恶,个个心里均吃了一惊,但谁也不敢说话,那桑天恶见杨聪突然放了自己,站了起来,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朝众人扫视道:“你们真的放了我?”杨聪笑道:“不错!鲁长老,麻烦你领他出去!”鲁长老起身朝那桑天恶道:“请!”他知道杨聪此举的深意,这桑天恶如果见丐帮真的放了自己,日后定会不再与丐帮为难,那么他派乔装混入丐帮的人也会主动撤走,这样丐帮就省了不少麻烦,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桑天恶却站立不动,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杨聪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们放了你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丐帮是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帮,岂会失言?”杨聪停了一会儿又笑道:“而且你身中剧毒,迟早也会死于非命的,还用得着我们杀你吗?”那桑天恶朝杨聪问道:“你真的能解我身上的毒?”杨聪笑道:“这毒我们丐帮是能解的,只不过要看我们帮不帮你。”那桑天恶道:“你们要什么样的条件才会帮我解毒?”杨聪笑道:“你只要答应我们三个条件就行了。”那桑天恶问道:“哪三个条件?”杨聪正色道:“第一你三日内必须把混在我丐帮中的弟子撤出去。”那桑天恶道:“这好办,那第二个条件呢?”杨聪道:“你必须解散鬼教,并令他们不再在江湖中作恶。”那桑天恶道:“这也行,那第三个条件呢?”杨聪道:“第三你必须离开忠圣门,远走西域,不能再踏入中原一步,而且日后不得再妄杀一人,这三条你做得到么?”那桑天恶道:“如果你能解了我身上的毒,我自然不会再甘愿听命于他们,这三条我都能做得到,只是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解药是真的。”杨聪笑道:“咱们来打个赌,以一个月为限,如果我的解药不灵的话,你也不必遵守诺言。”那桑天恶道:“好!我先撤出潜入在丐帮中的弟子,如果你能解了老夫身上的毒,老夫甘愿终老西域。”杨聪笑道:“好!你先对天发个誓,我才相信你。”那桑天恶听了,果然老老实实地发了个毒誓,丐帮众人听了,均又喜又惊,喜的是这桑天恶虽然作恶多端,但毕竟不会失言而肥,惊的是这桑天恶身上的毒离奇古怪,杨聪怎么会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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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鬼教黑无常(下)
 杨聪朝那桑天恶笑道:“你身上还有他们的解药么?”那桑天恶点头道:“还有一颗。”杨聪道:“那拿给我看看,也好对症下药。”那桑天恶听了,半信半疑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那盒子,取出一粒白中带黑色的药丸来。杨聪接过那粒药丸闻了闻,果然有一股香甜之味道,更有了几分自信,道:“这点小毒,怎么能难住我呢?”他对那桑天恶道:“其实这解药也是毒药,他们每次给你这解药之时,也是给你又下了毒药,你只要不再吃这药丸,改吃我们的药丸,慢慢便无事了。”那桑天恶道:“这层深意我也想过,可是不吃他这解药,发作时时便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甚至会丢了性命,因此明知道这解药里含有毒药,还是吃了下去,否则什么毒药能在人的体内潜伏这么久。”杨聪笑道:“从今天起,你不要再吃他们送来的解药,保管不出三个月就渐渐摆脱了他们的控制了。”说着杨聪朝吴长老道:“龙头长老,麻烦你拿笔砚和纸来。”吴长老听了,转身便出去拿了笔和纸等进来,杨聪飞快地在纸上写了几个药方,便低声对吴长老吩咐了一番,吴长老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众人见杨聪如此神秘,也不知道他开了些什么药材,杨聪转头朝桑天恶道:“阁下体内中毒已久,还须用金针先打通几处穴道,同时封住几处穴道,这毒才能医治,只是再下须先声明,这几处穴道均是人体的要穴,金针扎过后须损伤一些元气和功力,阁下愿不愿用金针治疗全凭你自己决定。”那桑天恶见杨聪不杀他,早已对杨聪信得五体投地,大声道:“老夫这条命今日落在你们丐帮的手里,早已没打算活着出去,如果能侥幸解除了身上的痛苦,损一些功力又何妨?你动手吧!”杨聪笑道:“好!够爽快!真不愧是一条汉子!请坐下,放松全身的穴道。”那桑天恶大步上前坐下,把眼一闭,看也不看一眼杨聪。
  杨聪从怀中掏出金针,慢慢朝他“灵台”、“命门”、“璇玑”等几处穴道扎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金针拔了出来,道:“行了!只是再下须提醒阁下,这半年内最好不要与人动手,否则有可能会损伤内脏,重则会有残废之危险。”那桑天恶大声道:“多谢提醒!”这时吴长老也回来了,丐帮总舵中经常备有数百种药材,因此瞬间便制好了杨聪所要的药丸,吴长老把制好的药丸呈到杨聪面前,道:“帮主,药丸制好了,方中的药材一味不缺。”杨聪笑道:“好!”他接过药丸递给那桑天恶道:“我这药丸是采用以毒攻毒之法配制的,因此带有一定的毒性,但对人绝无伤害,也不会损伤功力,只是每次服药之时,人体四肢会感到麻木,大脑会有些模糊,甚至会昏睡或昏迷一个时辰左右,在你身上的毒发作之时,配鸡血半碗服用两粒,三个月后你体内的毒便化解了,这解药有毒,平日不可误服,切记!切记!”那桑天恶见杨聪说得如此慎重,点点头,把药丸小心地放入怀里。杨聪道:“鲁长老,麻烦你送他出去。”那桑天恶朝杨聪一拱手道:“告辞!”便随着鲁长老出去了。

  众人见这桑天恶出去了,彭长老问道:“帮主,你这解药有效吗?”简长老也道:“帮主,此事非同小可,可要小心行事。”杨聪朝众人含笑道:“各位请放心吧!这解药绝对有效。”众人见杨聪一脸的镇定,也不追问下去,不久,鲁长老便折身回来了,杨聪问道:“那黑无常走了?”鲁长老点头道:“跑得比兔子还快呢!”鲁长老朝杨聪道:“帮主,幸亏你这一招,既解除了一大劲敌,又解除了我们丐帮的危机,否则这鬼教的人混在帮里,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后果来。”吴长老点头道:“不错,但我们不得不小心才是,明天就令各分舵暗地里盘查各分舵的情况,看有没有其他人混入了本帮,柳舵主,特别是你们西北分舵!”柳铁生赶紧道:“属下无能,让这黑无常混入了本帮,请龙头长老治罪,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吴长老道:“这也不全怪你,若不是你认出他来,我们还蒙在鼓里呢!”杨聪点头道:“不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细细查查本帮的弟子,防止还有其他奸人混了进来。”吴长老见那桑天恶已经走远了,才道:“帮主,你这解药灵吗?恐怕这黑无常身上的毒药一发作,他便一命呜呼了。”杨聪见只有丐帮的四大长老和柳铁生在场,便笑道:“你放心,这解药绝对灵,而且即使他不吃我们这解药,他也不会死,只不过受些痛苦而已。”众人听了更是吃惊不小。

  鲁长老道:“难到他身上没中毒?”杨聪笑道:“他身上确实中了毒,但这种毒本身就是他的解药,服一次就解除一次痛苦,但也加深了一次毒害,如果长期服用,便会上了瘾,人体便会逐渐消瘦,骨瘦如柴,失去了抵抗能力后慢慢而死,或者毒发之时或吞服过量也会休克而死,只是中毒较轻之时,这毒性发作时虽然极其难受,但是如果一个人的意志坚强的话,也完全能够顶过去,不用吃任何解药,但人人均怕死,因此便认为是剧毒了。”吴长老听了顿时明白了,道:“难怪你开的那方子中大部分是川乌、草乌、胡茄子、羊踯躅、麻黄、茉莉花根、当归、菖蒲、蟾酥、半夏、筚拨、胡椒、川椒等以麻药为主的药材,原来是让他在毒发作之时昏迷不醒、失去知觉而已。”杨聪点头道:“不错,我这方子是根据华佗先生留下的麻醉散配制而成的,就是让他失去知觉,等这毒性一过,他便也无事了,但他服这毒药已久,中毒已深,因此还须鸡血配合服用,否则真有性命之忧。”简长老道:“帮主,这桑天恶等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你当初在成都之时为何不替那曹虎医治呢?”杨聪道:“我也是刚才根据他所说的症状和嗅了他的解药才敢确定是这种毒药的。”吴长老问道:“这种毒叫什么名字?”杨聪道:“这种药丸由三种毒药制成,其中最主要的一种毒药最初叫罂粟花,又叫鸦片,产自天竺和海外等地,因此我们中原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偶尔听一位武林前辈提起过,他说这种毒药既是一种毒药,也是一种用途广泛的药材。”

  众人听了更是觉得坠入云雾里,简长老道:“如此厉害的毒药,怎么说还是一种药材呢?许多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就是抵抗不住这种毒药发作之时的痛苦,最终被迫屈服于这忠圣门之下。”杨聪道:“我也是听一位前辈杏林高手告诉我的,她说这种毒药是一种矮小的草本植物,茎直立,高约三尺,叶片成长圆形,边带粗锯齿,花单生与茎顶端,大而美丽,颇有点像牡丹花,有四片以上的花瓣,开花时粉红如艳,或洁白如雪,或红或紫,美丽无比,它的叶子可食用,香甜可口,花开后结成一个个圆圆的果实,这种果实成球形,成熟时果实顶部环绕着许多小孔状裂缝,种子又细又多,人们等这美丽的花凋谢后十多天,把它未成熟的果实割开它的皮,便有一股白色的液体流出来,这种白色的液体晒干后刮下来,便是毒药了,但此时这种毒药气味强烈,再把它烧煮和发酵,这种毒药便有了香甜的气味,如果经过几次烧煮提炼,则成一种白色无味的粉末,这毒就更厉害,只要两钱就足以使人致命,从它的茎杆中也可提炼这种毒药,天竺当地人用它来做镇静止痛的药材,这种白色的粉末能使人麻醉,使人忘记痛苦,而且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因此天竺人用它来给病人解除痛苦,特别是给病人动手术之时,但这种毒药久服后会上瘾,如果停止服用这种毒药时人就会四肢抽筋、鼻子流鼻涕,体内如万蛇噬咬,痛苦不堪,生不如死,主要症状就是皮肤发黑,瞳孔极其微小,呼吸极慢,终至呼吸中枢麻痹而死,因此医生不到迫不得已时不会给病人服用,就是服用了也逐渐减少,因此无恙。天竺种植这种毒药的另一个用途是用它来防止瘟疫和痢疾,这种毒药还能医治流行的瘟疫,对治疗痢疾也用奇效,我估计这忠圣门的人抓住这桑天恶等人时,给他服用了大量的这种毒药,然后突然断了药,这群人熬不过痛苦,最后被迫屈服了,然后他们给这些人解药,但这种解药本身就是一种毒药,而且他们故意时增时减这种毒药的药量从而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其实这些人身上中的根本不是什么奇毒,但他们当初被这种毒药折磨怕了,因此便畏惧了,如果他们不服这忠圣门的解药,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挺过去,这样经过几次后,这种毒药便无法控制人了。”

  众人听了均暗暗称奇,吴长老问道:“另外两种毒药又叫什么名字?”杨聪喝了一口茶道:“另外两种毒药估计是大麻和古柯,这大麻是一种纤维植物,他的茎杆韧皮可以用来做袋子,非常耐用,也是一种草本植物,高约三尺,掌状复叶,花雌雄异株,这种毒药说也怪,产于天竺则有毒,其它地方则没有毒,它的叶子、种子、茎杆均有毒,这种毒人吃了后精神兴奋,洋洋得意,甚至莫名其妙地又唱又跳,或痴痴傻笑,直到毒药药性过了为止,服用太多便会使人站立不稳,手脚颤抖,产生幻觉和妄想,大脑混乱,容易使人发疯。而另一种毒药古柯则产于海外的岛上,是一种常绿灌木植物,单叶互生,果实小,成圆球形或卵形,熟时为红色,这种植物的叶子有毒,不苦不涩,还带有香甜味,服这种毒药过量便会产生幻觉,兴奋不已,而停止服用则会失眠、身体消瘦、面色发白、呕吐、脉搏衰弱甚至呼吸衰竭而死,那些死去的人我估计是他们故意让他们服了过量的毒药,让他们死去,这样就使这黑无常害怕了。”

  鲁长老听了叹道:“老夫在江湖中也行走了几十年了,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毒药呢?帮主你是听谁说的?”杨聪想了想道:“是三十多年前名闻江湖的金针圣手。”吴长老等人听了叹道:“怪不得!此人三十多年前医术名闻天下,后来突然不知所踪,没想到帮主有幸遇见她。”柳铁生听了问道:“帮主,这毒药服用后在体内有什么痕迹?是不是它潜伏在人体内的穴道中?”杨聪摇摇头道:“这种毒药是定期发作的,平日不发作之时无痕无相,体内根本没有任何毒素。”柳铁生听了,更是觉得奇怪,道:“那刚才帮主为何还要用金针替那黑无常治疗呢?”杨聪听了笑道:“我哪里是替他治疗呢?一来我是故弄玄虚,让那黑无常彻底相信我是在替他拔毒疗伤,二来我见此人武功奇高而且歹毒无比,实乃一大劲敌,不容易对付,因此我便用金针故意伤他的几处穴道,损伤他的功力,让他内力元气大伤,近期便不敢与我们为难了。”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一个个对杨聪佩服得五体投地,彭长老笑道:“这黑无常只怕做梦也想不到他被帮主算计了,还以为你在帮他拔毒,睡梦都在感激帮主呢!”众人听了又笑了起来,此时几大长老见杨聪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有谋有略,一个个都心甘情愿的听从了杨聪的命令。

  杨聪笑了笑道:“此事关系重大,除了我们几人之外,都不要对其他人说,以免那忠圣门有所防备。”众人都称是,简长老道:“眼下还有鹰爪门的钟道旭、六合门的蒋大彪、意形拳的石钟秀、八卦门的王大海、八仙门的孙仲平等人被忠圣门的这种毒药控制住,咱们得想个办法替他们拔除他们身上的毒。”杨聪点头道:“不错,我们眼下要设法找出哪些人被忠圣门控制住了,然后暗中给解药给他们,让他们慢慢解除身上的毒,叫他们仍然潜伏在忠圣门中,暗中查看他们的动静,龙头长老,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吴长老点头道:“帮主请放心,我明天配好药丸后就派人送给他们。”杨聪点头道:“好!”他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此事关系重大,又事关机密,还是你亲自跑一趟的好,如果他们中毒较深的,发作时昏迷的用鸡血灌服,或者用棉花烧黑研磨成灰,与食盐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每次服两钱催吐,可解这鸦片之毒。”吴长老点头称是,杨聪又道:“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到西北分舵去,暗中查看那韦笑天的举动,找出证据来,替老帮主报仇,过几天我们就起程,龙头长老,帮中的大小事务仍然麻烦你负责。”吴长老道:“帮主你放心吧,这里的一切均交给我好了。”他在帮中总理这大小事情已经几十年了,因此众人也不出奇。彭长老突然道:“帮主,这黑无常乃是狡猾之辈,他来过我们丐帮总舵,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好。”杨聪点头道:“彭长老所说没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过几天我们把总舵搬迁到千佛山脚下的分舵去,这事也由龙头长老你来操办。”吴长老又点头称是,杨聪又对彭长老道:“彭长老,老帮主在生前与黄山派的刘老前辈在北京城里定查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你熟悉北京城的地形,就麻烦你去北方分舵一趟,设法找到刘老前辈,查一查有什么发现。”彭长老也点头说好,杨聪又布置了一些其他事情,然后决定与简长老和鲁长老赶往西北分舵,监视那韦笑天的行踪。众人见杨聪处理事情有条不紊,干净利索,一个个都佩服不已,众人又商议了片刻,便散了去。第二天,彭长老便告辞赶往北方去了,到了第三天,杨聪拜过了段二的灵位牌,也与简长老、鲁长老和柳铁生启身离开丐帮总舵赶往长安去了。因为这黑无常在西北分舵出现,杨聪便决定先到西北分舵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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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9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七十章 夜闯华山(上)
  杨聪、简长老、鲁长老和柳铁生四人乔装打扮成商贩模样,取到洛阳,一路往长安而去。行了一日,便到了洛阳城里,这洛阳位于黄河岸边,历代乃兵家必争之地,是周朝、隋朝等几个朝代的古都,繁盛之极,丐帮在洛阳也设有堂口,这堂口属于总舵管辖,堂主是吴长老的弟子,叫董云浩,杨聪四人入了洛阳城之时,那董云浩早已带人前来迎接。四人入了丐帮洛阳堂口,那董云浩便率十几个丐帮弟子前来向杨聪请安,叩拜了新帮主,杨聪等人喝了一会儿茶,询问了一些洛阳堂口的情况,知道城中只有一百多名丐帮弟子,杨聪勉励了众人一番,便令众人退了下去,只留下那董云浩相陪。众人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启程向西进发,一路上均有人接应,四人行了一日,便到达了嵩山脚下,因为柳铁生要赶回西北分舵,因此杨聪便没有上少林寺拜会智空大师,又行了半日,便到达了华山脚下,这华山与嵩山、武当山成鼎足之势,三派虽然在不同省份,但离得最近。四人行了三日,才到达丐帮的西北分舵,柳铁生细问了帮中的情况,才知道那桑天恶果然守信用,丐帮西北分舵果然突然少了十几个弟子,杨聪和柳铁生均吃惊不小,没想到这鬼教竟然在暗中杀了丐帮不少弟子,而且乔装混到了丐帮里,若不是这桑天恶失手被擒,谁也想不到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柳铁生细细盘查了西北分舵中其他弟子的情况,确定再无其他人混在丐帮里了,才放下心来。

  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见西北分舵平安无事了,众人才决定向华山进发,亲自到华山附近探听情况,柳铁生挑选了一批丐帮中的好手乔装成游客、樵夫等人紧跟在众人的前后。因为宋青善于解毒使毒,因此杨聪便也带他在身旁。众人离开长安城向华山进发,不到半日便到达了华山脚下。华山位于陕西华阴县城南面,北瞰黄河,南接秦岭,自古以“奇拔峻秀”冠天下,传说古代华山原来是一山当河,与中条山相连,河绕山而曲行,沙神巨灵神手托华山,脚踏中条山,手荡脚踏,把它们分为两处,于是黄河便向东流入了大海,也形成了今天东、西、南三峰紧紧环抱中峰,而北峰独立于三峰之下的局面。华山共有五大奇峰,分别是南边的落雁峰、东边的朝阳峰、西边的莲花峰、北边的云台峰和中间的玉女峰。这五峰山岭相连,疏密有度,神韵天成,远望外围诸峰如莲花瓣,中间三峰如莲花蕊,整个华山宛如一朵青色的莲花,凌空怒放,因为山似莲花,故取名花山,后来因为花与华相通,又称华山。这华山派的人便世代居住在华山之上。

  这华山派的开山祖师爷叫陈抟,字图南,是一位得道的道士。他少年时期赶上五代末期的动乱,科举又屡试不中,落第后便到各山访道,曾得到了麻衣道者的《正易心法》的秘传,从此便沉湎于道家易学的玄妙学问里,后来不知他从哪里得到了《河图》、《洛书》、《太极图》等一些失传已久的上古奇书,因此名声大震,于是他便整天沉迷于这些“无字之易、先天之学”之中了。宋代皇帝赵匡胤登基后,久闻他的大名,多次邀他下山为官,均遭拒绝,最后他给大宋的赵匡胤皇帝回了封信说:“臣爱睡,臣爱睡,不卧毡,不盖被,片石枕头,裳衣铺地……闲思张良,闷思范蠡,说甚孟德,休言刘备,三四君子只是争此闲气。怎如臣向青山顶头,白云堆里,展开眉头,解放肚皮,且一觉睡。管甚玉兔东升,红轮西坠。”宋朝皇帝赵匡胤也开明,就准了他的心愿。后来宋代开国皇帝赵匡胤实在仰慕他的奇才,便亲自御驾到华山之上,与陈抟下棋打赌,如果陈抟输了,便要随他下山辅助他治理天下,如果赵匡胤输了,便把整个华山赐给陈抟,两人亲自在朝阳峰的亭子里对弈,结果是赵匡胤输了,于是陈抟便赢得了整个华山。于是他便开山授徒,在此传授道家学说,成为了一代宗师。

  世传陈抟此人贪睡,一睡就是几个月,甚至半年不下床,像天竺圣僧练瑜珈术一样。其实他却是在练一种厉害的武功,他从《河图》、《洛书》等这些上古奇书中领悟了“化气归真”的哲理,独创了一套能强身健体的吐呐心法,因为是在太乙池旁边感悟出来的,便取名《太乙心诀》,没想到这套心法后来竟然成为了江湖中一门极其厉害的上乘内功心法,这就是后来名震江湖的太乙玄功,他还创立了一套拳法和剑法,让门徒习练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这就是华山派的太乙拳和华山剑法。他同时还创立了阴阳鱼八卦阵、两仪太极图等。这位精通先天之学、独创了太乙玄功、与达摩老祖齐名的华山派开山祖师爷后来活了一百一十八岁。华山派最初全是道士,到了北宋末年,朝廷腐败无能,金兵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华山上便涌来了无数逃难的老百姓,华山派的弟子也下山对金兵大开杀戒,帮助老百姓逃出金兵的铁蹄,华山派的道观里也有了许多老百姓参加习武,华山派的道士也逐渐还俗,开始吃肉了,为了对付金兵的屠杀,华山派广收弟子,准备对付金兵的报复,于是便形成了今天的华山派。华山派的剑法和太乙拳法经过历代掌门的不断改进,比当初又精妙了许多,特别是华山派的太乙玄功,更是道家内功的精华,华山派到南宋时期已经名列在少林之后,成为武林中第二大门派。直到明朝时期武当派兴起,而华山派因为内讧元气大伤,才衰落了下去。

  华山自古是风景名胜之地,华山派也接纳香客和游客,但游客必须捐献香资和银子,才能上华山游览,而且是在华山派弟子的陪同之下游山玩水。杨聪等人到了华山脚下,休息了一日,杨聪和简长老等人便决定上山游玩,以便查看华山的地形,杨聪化装成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富商少爷,简长老和鲁长老两人也贴上胡子化装成两个老家丁,三人于是便往山上而去,因为这华山派对上山的游客盘查得甚严,因此兵器是不能带上山去的,杨聪的打狗棒和鲁长老、简长老的竹棒特别显眼,三人也不敢带上山去,因此柳铁生便在山下接应。华山自古就以雄奇著称,早就有“自古华山一条道”之说法,上山的起点便是玉泉院。这玉泉院是上山的必经和唯一途径,此院修建于宋代,是陈抟的开山大弟子贾得升为了纪念其师而修建的,因为院中有一股清泉从地底下涌出来,泉水清冽甘甜,而且传说此泉水与山顶的镇岳宫中的玉井相通,因此取名玉泉院。那华山派的人见杨聪身穿一身华丽的丝绸,出手大方,便乐意领三人上山游览,两个华山派弟子领着三人入了玉泉院,只见院子里长廊回合,殿宇、亭台、秀石别致精美,四周溪流环绕,茂林修竹点缀其间,果然环境幽雅。

  过了这玉泉院往山上而去,行了大约250多里路,三人便见有一堵石门挡路,并有人把守,那两个华山派弟子告诉杨聪三人,这便是五里关了。五里关是上华山的第一关,行了不远,三人又看见有一道石门,仅容一人只身通过,那两人又告诉杨聪三人这道石门叫“华铁门”,是上山的第二关,也有人把守。杨聪三人暗暗留神,发现这两道石门高耸挺拔,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都暗暗发愁。过了华铁门,便来到了毛女洞、经云门等处,然后往上走,杨聪三人又看见一块巨大的石头挡在路上,这巨大的石头正好横在华山的第一道险境千尺嶂之下,那两个华山派弟子告诉三人这巨大的石头叫“回心石”,几人绕过回心石来到千尺嶂下,这千尺嶂高20多米,有370多级石阶,杨聪仰头上看,只见这石阶沿着那悬崖峭壁盘旋而上,狭窄的石梯直插云霄,仅容一人通过。几人扶着石阶拾级而上,只见两边的崖壁陡峭如立,头顶仅见一线天光,这才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这千尺嶂上也有人把守。

  过了千尺嶂便到了百尺峡和仙人桥,这白尺峡也是险要之地,也是上华山的必经之地,依山傍壑,铺有570多级石阶,这百尺峡上也有一道天险,叫“老君犁沟”,相传是当年太上老君在华山修炼时,看到人们开山凿道,十分艰辛,便以自己的青牛挽着铁犁在此悬崖上犁出了一条道,故名“老君犁沟”。过了这老君犁沟便是仙人桥了,这仙人桥横在深谷之上,也是上华山的必经之路,过了仙人桥便是华山的北峰云台峰了,这云台峰山势孤耸,三面是悬崖绝壁,只有一道山岭通往南面的山峰,地形险要,从云台峰南上便可见一道黑色的山脊,宛如一条青龙横卧在空中,龙头龙尾各搭在一座山上,此山脊便是华山有名的苍龙岭了。上到苍龙岭上,便到了金锁关,这金锁关是通往东峰、南峰和西峰的咽喉,也是华山派的重地,从此处还可通往中峰玉女峰,三峰之间有座镇岳宫,既是华山的名胜,又是华山派的重地,驻守着华山派的众多弟子。东峰朝阳峰、南峰落雁峰和西峰莲花峰又称天外三峰,高耸入云霄,相传当年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到此见三峰气势磅礴,便大为折服,可惜此时华山派已经占了此山,于是他便把自己的名字改为三峰,而后才取名三丰。那两个华山派弟子先是带三人游了玉女峰,这华山的中峰之所以取名玉女峰,是因为相传古代有个叫肖史的隐士善于吹箫,箫声感动了秦穆公的女儿弄玉,弄玉便离开皇宫跟他到此隐居,故名玉女峰。

  游了中峰玉女峰后,那两人又带杨聪三人游览了南峰,南峰落雁峰是华山的最高峰,上到落雁峰,便能饱览整个华山的全景,历代名人墨客到此见华山的雄奇无不叹为观止,北宋著名宰相寇准到此游览,便写了著名的《华山》一诗:“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寇准将身在华山之巅的感觉准确生动地写了出来。峰顶之上有一个神奇的“仰天池”,道家称之为“太乙池”,此池常年积水不过一米见方,但池水长年深不盈尺,久旱不涸,雨涝不溢,春夏秋冬池水始终清澈见底。华山派的祖师爷便在此池旁悟出了著名的太乙玄功的运气之法,故此书取名《太乙心诀》。这南峰还有一处游人必到的地方,那就是升表台,又叫聚仙坪,善男信女在此烧香许愿,然后把纸钱往山谷下扔去,纸钱会漫天飞舞地飞上天空,直到看不见为止,从不会落到山谷之下,因此叫升表台。

  由南峰向西北走便是西峰莲花峰了,这西峰莲花峰乃华山派的禁地,峰顶上的翠云宫是华山派历代掌门居住的地方,此峰笔立千仞,悬崖绝壁挺立,因峰顶上的翠云宫前的乱石林立,如片片莲花开放,故取名莲花峰。这莲花峰顶之上还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中间凹下去,形状如刀削斧劈,取名“斧劈石”。相传书生刘彦昌上京赶考路过华山,投宿在华山女神三圣母庙里,见圣母塑像美艳绝伦,心生爱慕之意,便在壁上题诗一首,诗被圣母发现后,她觉得刘彦昌才华横溢,人又长得英俊潇洒,便生了凡心。第二天,刘彦昌离庙启程时,因为大雾迷漫,迷失了方向,又被虎狼追赶,危机之中得圣母和侍女灵芝持宝莲灯相救。侍女见圣母与刘彦昌两人依依不舍,互相生了爱慕之意,便从中撮合,成全了一段凡仙姻缘,两人在华山的仙境里生活了一段幸福美满的生活后,刘彦昌便上京赶考了。这时候圣母已经怀了凡胎,刘彦昌为她腹中的婴儿取名为沉香,没想到圣母的兄长二郎神知道了这件事,他大为生气,便带领神将把圣母压在华山脚下。圣母在山中生下了沉香,然后交给侍女灵芝抚养,刘彦昌下山赶考中了状元,授雒州县令,特到华山来接圣母团聚,才知道她被压在华山脚下。灵芝把沉香交给了刘彦昌抚养,沉香长大后,力大无穷,他知道了母亲的身世后,便一心要救出母亲,于是他离家到处拜师学艺,后来在霹雳大仙的帮助下,终于打败了二郎神,劈开华山救出了母亲,全家才得以团聚。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被传为佳话,后来人们便把这块石称为“斧劈石”。游览了莲花峰后,几人才下了华山,杨聪三人便回到了山脚下的落角点。

  第二天,杨聪与简长老、鲁长老两人休息了一天。是夜,三人穿上夜行衣,决定上华山暗中探听消息,柳铁生带着宋青等人在华山脚下附近,准备发生特殊情况时冲上山去接应。杨聪因为手中的打狗棒比较显眼,便留在了山下,只带了金针圣手赠的那把玉箫在身上,鲁长老和简长老也把竹棒换成了长剑。三人趁着幕色穿过了玉泉院,渐渐到了五里关的前面,这五里关的石门已经关闭,周围的石壁高达数丈,光滑如镜。杨聪运真气于手掌和脚上,展开“壁虎爬墙功”慢慢爬上了悬崖顶上,只见石门旁边的屋子里灯火通明,屋内有七八个人在大声说话,不时还传来猜拳吆喝的声音。杨聪放下绳子,把鲁长老和简长老两人悄悄拉了上来。三人伏在石门顶上查看了许久,见屋里的人并没发现,先后便跃下了石门,悄悄跃上屋顶,三人如三只大鸟般消失在夜色里,这些人也许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人能跃上这几丈高的悬崖爬了进来。三人借着微弱的火石光,慢慢向华铁门摸去,昨天三人游览华山之时已经仔细观察和记住了一路上的地形,加上三人的轻功和武功均已经达到了顶级高手的境界,因此一路上倒也不觉得困难。

  这华铁门的石门也早已关闭,石门周围的的石壁犹如刀削斧凿,高达十多米,杨聪凭借着精湛的内力和“壁虎爬墙功”爬到了岩石顶上。这华铁门内也是如此,十几人在里面猜拳喝酒,闹得正热闹,杨聪细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呼吸声,知道共有十五人,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于是杨聪放下绳子先把简长老拉了上来,随后又放下绳子拉鲁长老上来,由于在黑夜里,鲁长老爬上来之时不小心弄了一块石头掉了下去,那石头在黑夜里掉到地上,声音显得特别的响亮,“啪”的一声掉到石门内。那石门内的人突然停止了嘈闹声,几个人大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大声喝道:“是谁?给我滚出来!”杨聪听了心里一震,心想:糟了!给他们发现了!正想跃下去,鲁长老和简长老突然拉住他的手伏下,三人伏在石门之上一动也不动。那几人提着灯笼四处看了看,不住地吆喝道:“快出来!我们看见你啦!再不出来我们就放暗器了!”杨聪这才知道刚才是他们故意想用打草惊蛇之计引自己出来,顿时吓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鲁长老和简长老两人经验老到,自己真的中了他们的诡计。

  那几人寻了片刻,没发现什么,一个声音道:“五师兄,怕是耗子或夜鸟弄掉的吧?这石门紧闭着,崖壁高得连猴子也爬不上去,谁会爬得上去呢?”那几个人跟着附和,于是几人又回到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儿,又开始闹了起来。杨聪见那帮人又继续喝酒猜拳,便悄悄地把鲁长老和简长老两人吊了下去,三人绕过石屋悄悄向千尺嶂摸去。这千尺嶂乃华山的第三道关口,上面也有两人提着灯笼在来回走动,三人悄悄沿着石阶往上爬,差不多爬到上面时,便伏在岩石后面。杨聪悄悄捏了一块石头,朝那两人飞快弹去,他与这两人距离又近,又拿捏得奇准,虽然是在黑夜里,但他发射出的石子也认穴奇准,那两人一声还来不及吭便倒了下去。三人飞快地奔了上去,杨聪又点了那两人的几处穴道,剥下了他们的衣服,把他们藏到了岩石背后,杨聪和鲁长老穿上那两人的衣服,三人提着灯笼过了“老君犁沟”来到了金锁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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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0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七十一章 夜闯华山(中)
 这金锁关是华山派防守最严密的一道关口,三人接近金锁关时便熄灭了灯火,这金锁关是通往东峰、南峰和西峰的咽喉,也是华山派的重地,昼夜有人巡逻,西面的镇岳宫住着华山派的大批好手。三人在这金锁关下潜伏了许久,才点倒了几个弟子,上了这金锁关。杨聪三人穿上他们的衣服,提着灯笼向莲花峰的翠云宫走去。这翠云宫是华山派历代掌门人居住的地方,一路上防守的人也较多,但这些弟子做梦也没想到三人会连连通过了四道关卡闯到了翠云宫来,因此这些人都不曾防备,加上三人穿着华山派的衣服,又大摇大摆地提着灯笼,等三人靠近他们之时,早已被杨聪用石子或飞快地点了穴道。三人连连点倒了六人,过了三道关卡才到了翠云宫前。这翠云宫还亮着灯,三人跃上了屋顶,只见宫内明烛高照,窗户大开,杨聪双脚一个“金钩倒挂”吊在屋檐上,往里面看去,只见那韦笑天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旁边立着两个人,杨聪认出其中一个是赵小丰,还有一个却不认识。
  只听见那韦笑天朝赵小丰问道:“小丰,你这次上少林寺送信,见到了智空方丈没有?他看了信后怎么说?”杨聪只见那赵小丰朝那韦笑天恭敬地道:“禀告师父,弟子这次上少林寺,没见到智空大师。”那韦笑天道:“哦……为什么?”那赵小丰道:“因为智慧大师说智空大师闭关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在修炼一种厉害的武功,要再过一至两个月才出关。”那韦笑天听了道:“哦!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呢?”那赵小丰恭敬地道:“弟子也不敢问此事。”那韦笑天又问道:“那封信你交给谁了?”赵小丰道:“弟子交给智慧大师了。”那韦笑天听了便默不作声,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地道:“此事关系重大,看来我过一阵子还是亲自上一趟少林寺才行。”那赵小丰听了连忙道:“智慧大师说这封信等智空大师一出关便交给他,师父您放心好了,您也不必亲自上少林寺去,如果有什么事还是弟子代师父去吧。”那韦笑天摇摇头道:“我想想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亲自去一趟好,此事你不用再去了。”那赵小丰听了便低声应了一声。

  那韦笑天停了一会儿又道:“我派你调查段二被杀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杨聪和鲁长老、简长老三人听到他提起了段二的事,都不禁内心一震,三人便凝神仔细听两人的谈话。却听见那赵小丰道:“回师父的话,弟子还没查到什么新的线索。”三人又听见那韦笑天道:“你要加派人手去调查,他在我们华山脚下被害,必有原因,说不定这忠圣门还想对我们华山派不利呢。”那赵小丰连声应是,杨聪和鲁长老、简长老三人均想:这韦笑天勾结忠圣门之事看来华山派的弟子还不知道,得设法把这韦笑天的阴谋揭露出来,这样华山派就会内讧,这韦笑天便会身败名裂了,可惜现在还没抓到他的把柄。杨聪又听见那韦笑天道:“这忠圣门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杨聪听了心想:怎么这老贼竟然查起忠圣门的情况来了?他不是与这忠圣门狼狈为奸吗?但转眼一想便突然明白了这道理,看来这韦笑天跟那鬼教的黑无常桑天恶一样,也是被迫服了毒药而不得不听从他们的控制,但为了自己的声望和地位,又不敢让门下的弟子和江湖中的人知道,但这老贼乃堂堂一派掌门,岂能甘听人使唤?因此便想暗中查出这忠圣门的秘密,然后想方设法摆脱这忠圣门的控制。

  杨聪在心里骂道:“你这老贼如果不害死我师父,我就马上替你解除了身上的毒,现在最好这毒马上发作,让你四脚抽筋、精神失常发疯而死。”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又听见那赵小丰道:“弟子只查到这忠圣门是近年才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听说他们的教主叫圣主,他手下有四大门主,这门主下又管辖有金、银、铜、铁四种圣使,他们一个个武功高深莫测,而且听说他们用一种神秘的毒药控制着黑白两道许多的成名人物和门派,势力庞大,至今没有人见过他们圣主和门主的真面目。”那韦笑天听了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叹道:“恐怕江湖中又会掀起血腥的大风浪啊!”那韦笑天又问道:“我叫你派人去寻找黄山派的刘鹤仙,找到了他的行踪没有?”那赵小丰道:“还没有线索,刘老前辈行踪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因此我们很难找到他,此事是三师弟带人去办的,我回头就去催催他。”那韦笑天点头道:“你们一发现他的行踪就马上告诉我。”那赵小丰听了恭敬地连声应是,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三人在外面听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后,顿时吃惊不小,三人是一般的心思,心想:不好!这韦笑天恐怕要向刘老前辈下毒手了,得设法通知他才是。因为忠圣门的秘密是段二和刘鹤仙两人去查的,现在段二遇害了,也只有这刘鹤仙知道这忠圣门的秘密了,看来他们又要杀人灭口了。三人庆幸今晚没有白来,至少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黄山派的刘鹤仙。

  那韦笑天又问了些其它的事情,均是华山派门派里的事情,杨聪三人听了好一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用。那韦笑天问了一会儿便对那两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早点休息。”那赵小丰听了便与另一个华山派弟子退了出来,杨聪连忙翻身上了屋顶。那赵小丰和那人出了翠云宫,朝镇岳宫走去,只听见那赵小丰边走边对另一个人道:“卓师弟,今晚是谁值夜的?怎么又偷跑去喝酒了。”杨聪三人又听见那另一个人道:“今晚应该是六师弟带领人守夜的呀!怎么他们都偷跑去哪里去了?我进来时还见他们的。”杨聪又听见那赵小丰道:“我刚才上来时他们还在这里的,看来他们见我们进去了,便偷偷开小差了,回头你要好好说他一顿。”那被赵小丰称为卓师弟的人应声道:“是了!上次六师弟值夜时下雨,也是偷跑了,我回头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免得他每次都偷懒。”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听了两人的谈话后情知不妙,那些值夜的人都被三人点倒藏在岩石后面了,等会儿再不走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杨聪见赵小丰两人走远了,而那韦笑天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便低声对简长老和鲁长老低声道:“走!”说着杨聪首先飘然跃下屋顶,他落地时悄无声息,随后鲁长老和简长老也跟着跃下,两人的脚刚落到地上,便听见那韦笑天的声音在屋子里喝道:“外面是谁?”杨聪心想:这老贼好厉害!鲁长老和简长老两人只因为在黑夜里跃下,落地的脚步声轻微响了一下,但也是极轻,这老贼在屋内竟然也发现了,可见这老贼武功修为极其深厚。杨聪低声对鲁长老和简长老两人道:“你们快走!我来掩护。”他知道这老贼已经听到了声音,肯定会出来查看,便沙哑着声音道:“是我们值夜的。”杨聪的话一出口,简长老和鲁长老便知道情形不妙,要知道那些华山派弟子如果听见了那韦笑天喝问,必定会毕恭毕敬地大声回答,但杨聪江湖经验不够丰富,又是在情急之下说出口,因此便没想到这一层意思。果然那韦笑天听见了杨聪的声音,身子一晃,已经到了翠云宫外,杨聪见这韦笑天声音刚落便已经到了宫殿之外,足见这韦笑天轻功也是奇高,那韦笑天见杨聪三人穿着华山派弟子的衣服,但杨聪三人与他背着面,他看不清楚三人的脸,便喝道:“你们转过身来!”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三人此时蒙着面,如果一转身便暴露行踪了。

  杨聪心想:看来这回是瞒不过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出奇不意擒住他再说。便暗中伸手入怀里掏出玉箫,转身道:“好!”说着一抖那玉箫,弹出剑尖,向那韦笑天的喉咙刺去,杨聪出手极快,如电光石火般一点而出,又是在黑夜里出其不意地攻出,而且这一招是金针圣手传授的“玉箫剑法”中极厉害的招数,叫“吹箫引凤”。那韦笑天见杨聪突然向自己下毒手,也吃了一惊,他见杨聪瞬间即攻到了面前,他只觉得眼前白光一晃,杨聪的剑尖便在黑夜里点到他的喉咙不到三寸远了。杨聪眼见那韦笑天就要伤在自己的玉箫之下,突然见那韦笑天飞快地伸出右手,只见他右手五指如钩,竟抓向杨聪的玉箫,也是快如电光石火,同时身子急身后退。只听见“嗤”的一声,杨聪刺出的玉箫刺到了他的衣袖之上,但那韦笑天的五指也抓到了杨聪的“三里穴”上,杨聪只得一抖玉箫,再刺向他的小腹,那韦笑天也趁杨聪变招之机即身后退。两人此时快如电光石火般拆了一招,均是凶险之极,那韦笑天疾身退后了几米,才发现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三人均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便知道情况有异,刚才他和杨聪交了一招,知道杨聪武功深不可测,喝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夜闯我华山派?”杨聪知道此时情形危机,只有擒住了这韦笑天才能安全地下华山,便沙哑着声音道:“我们是你们的祖宗!大伙一起上,擒住这点子!”说着玉箫一点,竟又向那韦笑天扑去,简长老和鲁长老也是一般的心思,两人也拔出长剑,向那韦笑天扑去。

  那韦笑天刚才与杨聪接了一招,知道杨聪的武功精湛,见三人扑了过来,便折身一晃,竟退回了翠云宫内,等杨聪三人追入翠云宫时,那韦笑天已经抓了一把长剑在手,他见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追入了大殿里,长剑一点,挽了几朵剑花,竟分刺向简长老和鲁长老,左手一拳击出,竟如排山倒海般劈向杨聪的“天灵盖”,力道极强。简长老和鲁长老见他使了一招“分花拂柳”突然刺到了两人的眼前,又快又狠,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剑花错落,变化无穷,陡然如一条神龙夭矫,两人只得慌忙抬起长剑隔开。那韦笑天一招逼得鲁长老和简长老两人自救,便弃了杨聪连连向简长老和鲁长老两人出招,长剑暴风骤雨般攻出,但见剑影纵横,剑花分飞,白光闪闪,叫人目眩神迷,那韦笑天趁机连连使出华山剑法中精妙的招数“老君犁沟”、“沉香救母”、“巨灵劈山”、“苍龙回首”、“玉女吹箫”等来,闪电般向鲁长老和简长老攻来,他这套华山剑法当年陈抟多数是以华山派的名胜命名的,但一招一式均厉害之极,此时鲁长老和简长老手中的长剑颇不顺手,倒给他一阵猛攻逼得手忙脚乱。杨聪见鲁长老两人被逼得团团转,又不敢发掌或出指弹出金刚指等来相救,怕掌风和指力伤了自己人,只得玉箫一点,刺向他的背后。那韦笑天听到杨聪的玉箫点到,也识得厉害,回剑反手一格,又与杨聪战在了一起,此时四人在殿里交手,双方出手变招看得清清楚楚。

  那韦笑天反身挥剑与杨聪相斗,突然见杨聪手里拿着的玉箫,顿时脸色陡然大变,刚才两人在黑夜里交手,他没看清楚杨聪手中的兵器,现在才看清楚他手中拿的这把玉箫,便突然脸色大变,吃惊不小,竟然忘了出招,手中握住的长剑也禁不住有些发抖,他朝杨聪喝问道:“你……你……这把玉箫剑……你从哪里得来的?”杨聪趁他分心之际,玉箫一点,连连点出,他怕使出其它武功会露了底,便只使出金针圣手传授的这套玉箫剑法来,这套玉箫剑法阴狠歹毒,辛辣诡秘,出招的部位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出手必定会伤人要害,甚至一不小心就会伤人性命,因此杨聪很少使用,就连练习也很少练习,杨聪趁那韦笑天分神之际,玉箫连连点出,一招“玉女穿针”刺向他的咽喉,眼见剑尖就要刺入了他的喉咙里,那韦笑天长剑突然伸出,搭在杨聪的玉箫之上,身随剑走,一牵一引,竟把杨聪的招式化解了,同时剑随身转,长剑滴溜溜地转了半圈,剑身一翻,竟然贴着玉箫剑尖刺到杨聪的手腕,喝道:“撒手!”杨聪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的剑法如此精妙,差点被他的长剑点中,连忙手腕一沉,剑尖上撩,点他的“璇玑穴”,同时身随剑走,避开他的长剑,他变招也干净利索,拿捏得恰倒好处,丝毫不差。那韦笑天又吃了一惊,赞道:“好!”说着长剑一翻,压下玉箫,同时长剑一抖,分刺向杨聪的眉心。

  简长老和鲁长老也提着长剑向那韦笑天围攻过来,那韦笑天左拳右剑,以一敌三,竟然与三人打了个平手。杨聪使出那玉箫剑法拼命猛攻,原想与简长老和鲁长老三人速战速决,把这韦笑天擒住,但无论杨聪的玉箫剑法多么凌厉狠毒,那韦笑天的一把长剑总是飘来晃去、如影随行附在他的玉箫之上,若不是杨聪内外兼修,练习了最上乘的内功,又融会贯通了武当派剑法的变化和精妙,恐怕早就被他刺中了手腕了,饶是杨聪变招极快,却也总是落在下风,他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又气又惊。而简长老和鲁长老两人平时使惯了手中的竹棒,现在改使剑也极不顺手,竟然给这韦笑天一把长剑与三人战了个平手。特别是杨聪手中的一把玉箫,渐渐被那韦笑天的长剑给制住,有时杨聪的招数才使出一半,那韦笑天便把他的剑招给封了。杨聪原想凭借这套诡异狠辣的剑法取胜,没想到反而受制于他,心中暗暗焦急。杨聪哪里知道,他如果使其它派的剑法,以自己现在的内功造诣,这韦笑天早就在三人的围攻之下败下阵来了,因为当年金针圣手凭借这套诡秘狠毒的玉箫剑法,不知道伤了多少华山派的弟子,把华山派弄得鸡犬不宁,华山派的人为了对付和追杀金针圣手,对这套剑法花费了不少心血,才想到了破解这套玉箫剑法的招数,因此这华山剑法中便含有克制这玉箫剑法的剑招在里边。这韦笑天左手使的是华山派的太乙拳,也是武林中变化无穷、威力无比的一套拳法,杨聪三人猛攻了近一百多招,那韦笑天仍然镇定自若,应战自如。那韦笑天见杨聪使的一招一式正是金针圣手的那套玉箫剑法,更是吃惊不小,他一边与三人打斗一边朝杨聪不住地喝问道:“你师父是谁?你怎么学会这套剑法的?”杨聪只是一阵猛攻,却不理会他。

  此时四人打斗已久,早已惊动了华山派的其他弟子,杨聪和简长老、鲁长老三人已经听见大殿外传来了嘈杂声和脚步声,杨聪刚想叫鲁长老和简长老两人先走,赵小丰已经带着一群人手持长剑闯入了大殿,顿时把四人团团围住了,那赵小丰带着人正想冲过来与简长老和鲁长老打斗,杨聪一看情形不妙,一掌逼开韦笑天,突然跃过三人的头顶,向那赵小丰刺去,赵小丰见杨聪突然奔到自己面前,玉箫正点向自己的眉心,连忙长剑一点,闪电般刺向杨聪的小腹,他是华山派韦笑天的大弟子,武功自然不弱,而且杨聪还亲眼看见他挫败了昆仑派的天虹道人。杨聪见他的长剑突然刺出,早已料到他会向自己出招,杨聪玉箫点出之时早已想到了下一步的计划,只见杨聪的手腕一翻,玉箫突然压向赵小丰的剑身之上,同时左掌呼的一掌劈出,喝道:“看招!”他这一掌力道奇大,如狂风席卷巨浪般压向赵小丰,那赵小丰没料到杨聪变招如此之快,又觉得剑身上给杨聪的玉箫一点,顿时剑身沉重了许多,连忙向旁边一闪,躲开杨聪的一掌。

  杨聪等的就是他这一闪,玉箫侧身朝赵小丰一点,一缕罡风袭击而出,同时如一只大鹏鸟一般扑向他身后的一个华山派弟子。那个华山派弟子没想到杨聪瞬间便扑到了自己的眼前,吓了一呆,杨聪左手食指一抬,“嗤”的一声使出“一指禅”的功夫点出,那人刚一抬起长剑想刺向杨聪,便只觉得自己的“气海”、“关元”两穴一麻,长剑“当”的一声便掉到了地上。杨聪一招得手,早已抢步上前,左手一伸,抓住他手腕的“会宗穴”,内力一透便尽数封了他全身的穴道。那赵小丰见杨聪冲向了那人时才失声叫:“卓师弟!小心!”但杨聪出手如电,食指一弹便瞬间点到了他的面前,而且跟着抢步上前擒住了他。那赵小丰见杨聪擒住了那人,才发现中了杨聪的计,正想冲上前来救,杨聪嘶哑着声音道:“别动!谁动老子就杀了他!”说着玉箫一点,朝那人喉咙晃了晃,那赵小丰见了,连忙朝其他人喝道:“大家都别动!”然后朝杨聪道:“有话好好说,你可别乱来啊!”简长老和鲁长老被那韦笑天缠住,正不知道怎么脱身,现在见杨聪擒住了一个华山派的弟子,才知道他的深意,顿时内心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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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71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七十二章 夜闯华山(下)
  那韦笑天见杨聪擒了一个华山派弟子做了人质,也疾身向后一跃,朝杨聪喝道:“你想怎么样?”鲁长老和简长老趁机退到杨聪身边,杨聪沙哑着声音道:“不怎么样!只要你们放我们下山,我们就放了他。”那个被杨聪擒住的华山派弟子听了连忙大声叫道:“师父,不用理我,快抓住他们!”杨聪顺手一点,便点了他的软哑穴,杨聪刚才见这人与赵小丰同时出翠云宫,知道他在华山派中并不是普通之辈,因此见他与赵小丰带人冲进来之时便想到擒他做人质,那韦笑天朝三人冷冷地道:“你上得我华山来,确实不容易,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杨聪不吭声,拿着玉箫朝那人脸上晃了晃,只是一阵冷笑,那赵小丰见了连忙道:“休伤了我卓师弟,有话好好说!”那韦笑天看了看杨聪手中的玉箫叹了口气道:“是这把玉箫的主人叫你来的么?”杨聪听了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他错就错到底,便只是冷笑,并不回答。杨聪沙哑着声音道:“你到底让不让路?”那韦笑天朝杨聪看了看,叹道:“好!你走吧!小丰,送他们下山,不要伤害他们。”说着那韦笑天便转身背着众人,头也不回。
  赵小丰见韦笑天发了命令,恭敬地道:“是!”说着回头对朝杨聪三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道:“请!”说着便在前头引路,两个华山派的弟子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杨聪仍然握住那人的手,朝他低声笑道:“得罪了!”那人朝杨聪狠狠地瞪了一眼,满眼是怨恨之神情,杨聪装着没看见,提着他走出了翠云宫,鲁长老走在杨聪的前面,简长老走在杨聪的后面,三人便离开了翠云宫。其实杨聪擒住的此人武功也不低,叫卓一华,是韦笑天的二弟子,只是他一时大意,才被杨聪趁机擒住。杨聪三人押着此人离开了翠云宫,才发现外面已经是戒备森严了,如临大敌一般,到处关卡都灯火通明,许多华山派弟子手持着长剑守在各处险要之处,若不是擒住了一个人质,三人就是插翅也难飞下这华山去。简长老和鲁长老都吓了一身冷汗,三人顺利地通过了几道险关,终于下到了玉泉院下。那赵小丰对杨聪道:“你们已经脱离了险境,该放了我卓师弟了吧!”杨聪见脱离了华山派控制的范围,便随手一拍,解了那卓一华的穴道,低声道:“多有得罪!”那卓一华被杨聪点了几处穴道,又被杨聪抓住当做人质,早已憋了一肚子气,他吸了几口气,突然一拳朝杨聪击去,骂道:“我跟你拼了!”杨聪解开他的穴道之时早已有所准备,见他果然向自己出招,拉着简长老和鲁长老退后,三人飘然退到一丈之外,转身就走,那卓一华刚想追上来,赵小丰伸手拦住他说:“师弟,别追!师父答应放了他们,咱们不能言而无信。”那卓一华朝杨聪三人远去的背影骂个不停,杨聪也不理会他,三人奔出数丈之外,便发现柳铁生带着人潜伏在前面接应了,因为他没有看见杨聪三人发出求救的信号,所以虽然看见华山上火把通明,也不敢轻举妄动。众人见那华山派果然没有派人追来,便回到了落脚的地方。

  那赵小丰见杨聪三人走远了,才拉着卓一华的手道:“卓师弟,我们回去吧!”那卓一华看着杨聪三人消失在夜幕里,恨恨地跺脚道:“都是我无能,才让这恶贼跑了。”那赵小丰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怎么怪你呢?此人武功奇高,你也是一时中了他们的奸计,师父不会责怪你的。”那卓一华只是一味埋怨自己,那赵小丰拉着他便回到了翠云宫。此时那韦笑天仍然背着众人站立在大殿里,一声也不吭,他身后站立着数十名弟子,一个个都不敢吭一声,因为众人竟然让杨聪三人闯到了这华山派重地来也不知道,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那韦笑天听见脚步声知道赵小丰和卓一华回来了,他头也不会,问道:“小丰,那三人走了?”赵小丰低声道:“是!都是弟子无能,让他们竟然混到这里来也不知道,请师父治罪。”那卓一华也扑通跪下道:“师父,都是弟子无能,让那三个恶贼跑了,请师父处罚弟子吧!”说着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韦笑天听了仍然背着众人,道:“一华,你起来吧!此三人连师父也擒他们不住,怎么能怪你呢!只是你一招便被他擒住了,未免太大意了些吧!”那卓一华听了连连磕头道:“弟子该死,有损华山派的威名,弟子请师父处罚。”那韦笑天仍然头也不回,问道:“你没受伤吧?”那卓一华道:“多谢师父关心,弟子没事。”那韦笑天听了便道:“你起来,以后要小心点,你学了那么多年武功,怎么没一点长进呢?”那卓一华听了,便重新磕头谢了一次,才起身站到一旁。

  那韦笑天又问道:“小丰,其他弟子怎么样?有没有人被他们杀害了?”赵小丰刚才回来之时早已细细查问过了一遍,对情况早已了解,便恭敬地回答道:“除了几个巡夜的弟子被他们点倒之外,没有其他弟子受伤。”那韦笑天听了“哦”了一声,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小丰,你留下来,为师有点事情要和你说,一华,你带大家回去休息吧!”那卓一华听了便带着众人恭敬地退了下去。那韦笑天见众人都出去了,才转过身来道:“小丰,为师有件事情要你去查一查,此事关系重大,你不要对其他人说出去。”赵小丰听了应了声是,那韦笑天道:“你明天去设法查一查……刚才夜闯咱们华山的那三个人当中那个手拿玉箫之人的来历,如果发现了他的行踪就告诉我。”赵小丰听了又应了声是,那韦笑天沉思了一会儿又叹道:“此事你也不必多费心思,如果没找到他也罢了,但愿他不与我们华山派为难的好!你也回去吧。”赵小丰听了,便也恭敬地退了出去,那韦笑天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又叹了口气,便闭上了眼睛,他此时心乱如麻,这么多年来,他也没听谁提起过金针圣手的行踪,也没听到她的任何消息,在他眼里,此人早已跟死了无异,现在突然看见她手中的玉箫在杨聪的手里出现,而且杨聪使的剑法竟然就是当年的玉箫剑法,那一幕幕的往事陡然又浮到了他的脑海里。杨聪的影子此时不断浮现在他眼前,韦笑天心里不住地问:此人是谁?难道她派此人重新来华山派寻仇?

  却说杨聪等人离开了华山后,怕那韦笑天不会善罢甘休,华山派的人定会四处搜索,这样便暴露了身份,于是柳铁生便留下少数弟子暗中监视华山派的动静,众人第二天便返回了西北分舵,杨聪等人返回了分舵后,几人正在喝茶,杨聪道:“这韦笑天老贼恐怕会对黄山派的刘老前辈不利,咱们得设法通知刘老前辈才是。”简长老点头道:“不错!柳舵主,你马上通知北方分舵的金舵主,叫他让彭长老设法通知刘老前辈,小心这韦笑天对他的暗算。”柳铁生低声应了声,起身正准备出去,突然一个丐帮弟子匆匆跑了进来,道:“禀告帮主,有要事相报。”杨聪放下茶碗,见这个弟子正是柳铁生布置留在华山周围的其中一个弟子,连忙问道:“什么事?”那弟子一躬身道:“我们突然听到一个消息,华山派的掌门韦笑天昨晚突然被人杀害在华山之上。”杨聪等人听了顿时吃了一惊,这消息如同晴天响雷,鲁长老正喝着茶,他听了这消息后,茶碗“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鲁长老惊问道:“你说什么?”那弟子又恭敬地道:“我们今天早上听到一个可靠的消息,华山派的掌门韦笑天昨晚在华山之上突然被人杀害了,华山派正在大举搜山。”众人听了这消息均吃惊不小,杨聪问道:“此事当真?”那弟子躬身道:“千真万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杨聪问道:“什么人杀的?”那弟子道:“我们还没查清楚,听说华山派的人一早就大举搜山,暂时还不清楚。”杨聪道:“你再回去仔细查查,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线索。”那名弟子听了,便告退了出去。

  鲁长老骂道:“这老贼死有余辜,只是不知道何人有如此本事潜上华山去杀了他。”简长老点头道:“不错!这华山地势险要,昨晚要不是帮主机警过人,我们就上不了华山,要不是擒了个人质更无法离开华山了。”杨聪点头道:“这韦老贼昨晚与我们交过手,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三人也制服不了他,而竟然有人能潜上华山杀了他,可见此人武功更是神出鬼没,是敌是友可得留神才是。”柳铁生道:“我再多派人手去打探,看看还能查到什么线索。”杨聪点头道:“也好!”柳铁生于是便也出去了。杨聪和鲁长老、简长老、宋青四人坐在屋子了谈了一会儿,都不知道谁会有如此好的身手杀了这韦笑天。鲁长老突然道:“会不会是他们华山派内部的人干的?这华山固若金汤,谁还能潜上华山去杀他呢?”杨聪道:“那不一定,我们不也潜到了翠云宫上去了吗?”简长老突然道:“会不会像那黑无常潜伏在我们丐帮一样,有人已经潜伏混在了华山派里,他们趁我们昨晚这一闹,便趁机下手杀了这韦笑天。”宋青摇摇头道:“这不太可能,你们和帮主昨晚这一闹,华山派的人更加提高警惕了,属下估计只有两种可能。”杨聪问道:“宋堂主,你说说看你的看法。”因为杨聪此时已经是丐帮的帮主了,便不再叫他宋大哥了。那宋青道:“韦笑天如此高的武功,要凭武功杀他实属是不容易,我看第一种可能就是他被人下毒而死,或他中毒之后才中了人的暗算,否则华山派的人不可能不发现。”众人听了均点点头,宋青又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华山派内部的人干的,而且是这韦笑天比较亲近之人,才有机会下手,这韦笑天在不提防的情况下就被杀了。”杨聪听了摇摇头道:“这第二种可能不太会发生,这韦笑天身边肯定是自己的亲传弟子,他的饮食起居肯定由他的弟子负责,这杀师的理由似乎不太可能。”简长老和鲁长老也同意杨聪的看法。

  柳铁生这时已经回来了,他听了众人的议论后道:“不管怎么说,这老贼总算是死了,武林中便去了一大害,倒是便宜了他,他到了阴曹地府里,老帮主定不会放过他的。”宋青听了他的话后笑道:“这倒未必,老帮主他老人家一生积德,他老人家早就升入天堂享福了,这韦笑天作恶多端,说不准阎罗王现在已经抓住他下油锅了,我听说地狱里有四大受酷刑的地方,即风雷之狱、火车之狱、金刚之狱和冷溟之狱,这风雷之狱的酷刑是把作恶之人用巨钉钉住他的手脚,把他钉在满是锋利铁钉的铁床之上,再上锁铁枷,然后再用风刀乱砍,受行之人便体如筛底,然后再被用阴雷震击,受刑之人便身如齑粉,血流满地。”鲁长老听了骂道:“好!这老贼恶贯满盈,理应受此酷刑,倒不知道那火车之狱的酷刑是怎样?”宋青笑道:“这火车之狱的酷刑是把这韦笑天绑在一个巨大的风车之上,然后用一把大扇扇火,那风车旋转如飞,烈火熊熊,顷刻把他烧成了灰烬,然后再用水泼洒,又恢复人形继续用刑。”鲁长老听了笑道:“这种酷刑也好,倒不知道那金刚之狱的刑罚是怎样?”宋青笑道:“这金刚之狱的刑罚是把韦笑天这老贼缚在铁床之上,然后黑风滚滚,万戈攒簇其身,这老贼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血流满地。”鲁长老笑道:“这倒便宜了他,那冷溟之狱的刑罚呢?”宋青笑道:“这冷溟之狱的刑罚就是把这老贼沉入寒水之中,举刀乱砍,骨肉皆碎,然后用铁钩钩起,用滚油浇之。”杨聪道:“这老贼受尽这酷刑也不过分,只是便宜了他早死。”宋青笑道:“凡作恶多端之人受尽这些酷刑后,过三年后还被变为猪狗牛羊,生于凡间,受人烹剥食肉。”鲁长老恨恨地道:“这老贼的肉拿来喂狗还差不多。”

  柳铁生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韦笑天害死了老帮主,迟早会遭受此刑的,只是眼下这韦笑天已经死了,我们与华山派的梁子该怎么解决?”杨聪听了点头道:“不错,这韦笑天虽然作恶多端,但华山派还是有不少热血忠善之人。”鲁长老道:“我们昨晚潜伏在屋顶之上,好像那华山派许多弟子还不知道这韦笑天勾结忠圣门危害江湖,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就一笔揭过去算了,帮主,你意下如何?”杨聪道:“我也正有此意,这华山派之中,其他人我不了解,但那赵小丰我却是了解的,他倒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有一副古道心肠。”说着杨聪便把自己在通州的“太白遗风”酒楼如何遇见那赵小丰以及那赵小丰赠给自己银子之事说了出来,众人听了,均点头称赞。简长老道:“这韦笑天虽然作恶多端,倒有一个这样的弟子,也是华山派之福啊!”众人又骂了一通那韦笑天才散了去。

  第二天,丐帮的人通过华山派的弟子口中探得消息后又回来报告,证实这韦笑天确实死于杨聪三人夜闯华山的当天晚上,而且这韦笑天被人杀死于猝然之间,他的胸口被人印了一个墨黑如炭的手掌印,五脏六腑均被人用重手法震碎,而且凶手还在韦笑天的尸体上盖了一面印着一轮火红太阳的旗子,除了韦笑天之外,还有一名服侍他的弟子被一起杀死了,华山派的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韦笑天被人杀害了。这个消息更使杨聪等人吃惊不小,简长老叹道:“没想到这韦笑天竟然是这忠圣门的人所杀,这也是他作恶多端自食其果,没想到这忠圣门竟然会向这韦笑天下毒手,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杨聪也点头道:“这忠圣门的人为何要杀这韦笑天呢?难道是他们发现这韦笑天开始不听从他们的话了么?”鲁长老听了点头说:“有这可能,我们那天晚上潜伏在屋顶之上,听到那韦笑天派他的大弟子赵小丰去查这忠圣门的来历,他们可能发现他开始不听话了,便除了他去。”简长老道:“如果照武当派的青松道长的估计,这忠圣门的幕后靠山是弥勒教的话,那就证明这弥勒教开始向江湖各门派的人伸出魔掌了。”杨聪听了也叹道:“听青松道长所说,当年这弥勒教的太阳旗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如今他们先是杀害了衡山派的慧颖师太,接着又杀害了武当派的青木道长,前不久又害死了我们老帮主和王老镖头一家上百口人,现在又杀了这韦笑天,这面太阳旗重出江湖,看来又将有一场血腥的风雨了。”鲁长老道:“看来我们要早做准备,而且要设法与其它门派的人联合起来对付这弥勒教才行。”杨聪听了点点头道:“不错,我们要与武当派的青松道长和少林派的智空大师联合起来才是,他们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其它门派都会听从武当和少林两派的号令。”几人正说着此事,一个丐帮弟子从总舵送来了华山派帖子,杨聪接过这帖子一看,只见这帖子是华山派请杨聪参加韦笑天的葬礼的,说这韦笑天是暴病而死,时间是两天之后,署名是赵小丰和卓一华,杨聪见这韦笑天已死,与华山派也没了冤仇了,这赵小丰还曾经帮助过自己,而且是一个极好的人,杨聪便决定带着鲁长老等人上华山,于是给吴长老回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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