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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江湖奇情录[武侠]作者:阿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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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四十九 夜闯青城(下)
  只见整座道观一片寂静,灯火寥寥,想来那青城派的众人已经大部分安歇了,杨聪和夏敏见那三皇殿里还亮着灯,两人跃上屋檐,偷偷地在屋顶上揭开一片瓦,只见殿内只有那玉虚子独自一人在那里打坐,杨聪和夏敏看了看,正想悄悄地跃下去,突然那玉虚子大声喝道:“何方鼠辈,鬼鬼祟祟地上我青城山来?”他的声音洪亮,在黑夜里袅袅传出,整个大殿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声音刚落,顿时整个古常道观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照得如白昼一般,把两人的行踪照得清清楚楚。只见一百多个道士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夏敏和杨聪见了顿时知道不妙,原来那山下守卫松懈,正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好让两人自投罗网。那玉虚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朝两人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夜闯上我青城山来?”杨聪和夏敏见行踪已经暴露,便从屋檐上跃下来,杨聪正待回答,夏敏却笑道:“我们听说你们青城派有一个什么五雷阵,很是厉害,我们是特意来破你们的五雷阵的。”那玉真子听夏敏的声音便知道她是个女子,又见她旁边站的是杨聪,便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夏敏听了顿时大怒,她柳眉横竖,杏眼圆瞪,“唰”的一声抽出短剑,指着玉真子骂道:“你这老杂毛!你骂谁?”那玉真子冷冷地道:“那当然骂你们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夏敏听了直气得满脸涨红,手中的短剑一点,竟刺向那玉真子的胸口,她这一招叫“青龙出海”,正是青城派正宗的玄天剑法,只见她的剑一出鞘,顿时一道紫光一闪,划向玉真子,那玉真子早已防备,也认得这招剑法,手中的长剑一划,便架开她的短剑,夏敏一招攻出,早已连连抢攻过去,只见她连连使出青城派的玄天剑法中的精华招数“犀牛望月”、“紫气东来”、“玉女穿针”、“猴子观海”等剑招来,这些剑招均是以青城山上的名胜命名的,是青城派剑法的精妙招数,加上夏敏此时的内力在山东的济南钱庄里得到了杨聪通过“秘密禅定双修功”输送到体内的内力,早已不是当初出道时的夏敏,她此时的武功已经挤身到了江湖中一等一流高手的水平,只见她出招快速绝伦,如一道道彩虹。那玉真子见夏敏使的竟是青城派剑法中的精妙招数,顿时大吃一惊,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偷学我派剑法?”要知道各派最忌的就是武功外传,玉虚子见夏敏使出的正是青城派正宗的玄天剑法,又是吃惊不小,要知道招式可偷学,但这剑法变化的奥妙和所使的内力却是万万无法偷学到的,除非有人亲自传授。夏敏就是特意要使出这套玄天剑法来的,这样就可以使玉真子内心里吃惊,从而达到抢占先机的目的。夏敏边打边笑道:“你这青城派的剑法有什么稀奇,连三岁小孩都会,又何必要偷学,你瞧好啦!”说着短剑“唰唰唰”连连抖出三朵剑花,正是青城派玄天剑法中的第一招“云龙三现”,只见她剑招绵绵,一剑紧是一剑,一气呵成,连连使出了青城派正宗的玄天剑法中的八八六十四式剑法来,使得竟滴水不漏,没有丝毫差错,更看得青城派众人目瞪口呆,这套青城派的玄天剑法在她手中使出来,就连青城派中的许多被认为是佼佼者的弟子也没她的精妙。那玉虚子一边看一边思考,心里却猜不出夏敏的来历,更不知道她从何而学得这套剑法,虽然这青城派的玄天剑法还有几招精妙的招数夏敏不会,但这只是青城派的不传之秘,一般的弟子也是没有资格学到这几招剑法的。

  夏敏把青城派的玄天剑法中的八八六十四式剑法使完,见还是无法奈何玉真子,便顿时剑法一变,只见她的短剑一抖,剑气大盛,剑法突然变得诡异辛辣起来,她时而使出的是少林派的达摩剑法中的精妙招数,时而使出武当派的七绝剑法,时而又使出天山派的剑法,时而又使出金针圣手的玉箫剑法,剑法变化莫测,招数狠毒诡秘,加上她手中的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宝剑,只杀得那玉真子手忙脚乱,狼狈万分。那玉真子在火光之下见夏敏手中的短剑闪着紫色耀眼的光华,便知道她手中的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哪里敢跟他她的短剑相碰,加上夏敏的剑法变化多端,神出鬼没,处处被她的剑气包围着,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玉虚子见夏敏竟精通这么多门派的剑法,已经是大大吃惊不小,又见她手中的短剑闪着闪烁不定的紫光,便知道玉真子不是她的对手,便暗暗在一旁戒备。他心里在想:这女子手中的宝剑光芒照人,难道是上古传下来的宝剑不成?便暗中派玉清子去取自己的长剑来。他不知道夏敏手中的宝剑正是一把上古传下来的宝剑,夏敏这把宝剑叫鱼肠剑,正是古代春秋时期越国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的五把宝剑之一,越王允常曾请铸剑大师欧冶子铸了五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分别是鱼肠、巨阙、胜邪、纯钩和湛卢,这五把宝剑与干将、莫邪、龙泉、天虹,合称上古九大锋利无比的宝剑,后来铸剑大师欧冶子便被越王杀害了,这五把宝剑后来辗转流落到江湖中,也不知道去向。

  这玉虚子也从没见过这九大神剑中的任何一把宝剑,但他青城派也有两把宝剑,虽然不敢与古代这九把宝剑相比,但也是采用锡、青铜、玄铁、镍和精钢五金冶炼而成,也是坚逾金石之物,一把就是那把被盗去的平日供奉在张天师塑像前的天雷神剑,另一把就是历代掌门的信物青龙剑,这把剑形如龙蛇,古怪锋利,平时收在密室里。他见夏敏手中的这把宝剑锋利无比,怕普通长剑敌不过它的锋利,便派人去取这长剑来。夏敏恨那玉真子出口无礼,因此出手也恨,招招不离他的要害,她抓住玉真子的一个破绽,一招“百鸟朝凤”竟连点他的“华盖、天突、命门”等穴道,那玉真子躲闪不及,只得长剑一格,只听见“当”的一声,他手中的长剑便被夏敏的宝剑削为两段。那玉真子吓了一跳,连忙想向后跃去,夏敏趁机短剑一转,来一个凤点头,剑尖直刺向他的胸口,她这一招又快又狠,那玉真子哪里还来得及躲闪?他见夏敏的短剑已经指到了胸口,吓得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心道:完了,没想到老夫会命丧在这妖女的手里。

  但那玉虚子早已注意多时两人的打斗了,他见夏敏的剑法复杂而多变,不知道她还精通其它哪一派的剑法,便有心想看看夏敏的实力,见夏敏使出了那招“百鸟朝凤”,便知道玉真子无法躲闪,早已飞身而起凌空扑下,手中的拂尘一扫,便卷住了夏敏的短剑,左手朝玉真子的肩膀一推,喝道:“师弟退下!”说着飘然落在玉真子的前面。杨聪也一直在旁边注意两人的打斗,但他见夏敏一直占了上风,便松懈了下来,等到玉虚子出手之时,他才醒悟过来,他怕夏敏遭到不测,也跃到夏敏身边,但还是见机迟了一步,那玉虚子一出手便卷住了夏敏的短剑。那玉真子见玉虚子出手解了自己的围,他死里逃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连忙向后退去。夏敏见短剑已经刺到了那玉真子胸口,正感到高兴,她只想在他的胸口上刺一道口子,教训一下那玉真子,并无要他的命之意,因此剑到那玉真子面前之时,腕力已经轻了几分,那玉虚子的拂尘突然中途扫来,她收手不及,短剑竟被那拂尘卷中,夏敏只觉得那拂尘卷到剑上,突然觉得一股沉重的力道压在剑上,连忙运内力于剑上,短剑一抖,想削他的拂尘。但那玉虚子是何等人物,他乃堂堂的一派掌门,内力自然不弱,比起玉真子来自然要高出一大截,加上他手中的拂尘也非寻常之物,乃采用白金丝等多种材料做成,又是柔软之物,正是刀剑等兵器的客星,又是用内力使出,更是威力无比,夏敏连抖几下,均纹丝不动。

  夏敏的短剑被他的拂尘缠住抽不出来,大是尴尬,顿时脸色涨红。那玉虚子朝夏敏喝问道:“姑娘所使的本派剑法是跟谁学的?”夏敏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杨聪此时已经跃到夏敏的旁边,他知道夏敏不是这玉虚子的对手,便道:“小敏,你不必跟他罗嗦。”说着右手朝她的“灵台穴”一拍,夏敏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入自己的体内,便趁机短剑一抖,反削向玉虚子的拂尘。那玉虚子见杨聪伸手拍到夏敏的背后,他情知不妙,正待松开拂尘退后,但他还未松手,便徒然觉得夏敏的短剑上的内力大增,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他只觉得夏敏的短剑轻轻一颤抖一下,便顿时觉得手中的拂尘一轻,他情知不好,连忙疾身向后跃去,只见夏敏的短剑一抖,便见拂尘上的金丝缕缕的纷纷落下了地面,那玉虚子抬起那拂尘一看,顿时大怒,只见自己手中的拂尘已经被夏敏的宝剑削了一截,顿时心痛不已,他这拂尘非普通之物,所制成的材料极其难得,也可以说是青城派的一宝物了,现在见竟被夏敏削断了一截,顿时大怒,手中的半截拂尘一扫,竟点向夏敏手腕的“三里穴”,夏敏见他的拂尘散开,如千丝万缕笼罩过来,一股罡风也袭击而来,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杨聪知道夏敏不是玉虚子的对手,轻轻拉着她跃后,避开他的进攻。

  那玉虚子知道杨聪的厉害,向后喝道:“拿我的剑来!”接着杨聪便见那玉清子手捧着一柄形状怪异的剑鞘上来,那剑柄成古铜色,雕刻着斑斓的花纹,便知道非寻常之物。那玉虚子接过那柄长剑,微微地抽出了一截剑身,便见一道白光一闪,耀眼生辉,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那柄剑是削金断玉的宝剑。杨聪知道那玉虚子的长剑一出鞘,便会有一场恶战,连忙朝那玉虚子道:“玉虚真人,你听再下解释,我们并无与贵派为敌之意。”那玉虚子哼了一声道:“说!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段二还慧清?”杨聪连忙道:“晚辈是奉恩师之命前来送信的,没想到与贵派发生了误会,贵派山下那些弟子也不是我杀的。”那玉真子在旁边骂道:“我派弟子亲眼看见你杀了人,到了这时候你还想抵赖?”杨聪赶紧道:“不错!晚辈确实是一时失手误伤了贵派的一名弟子,但那只是一场误会,是那个道长先向晚辈出手的,而且他也是在被人打伤之后误认错了人才向晚辈出招,晚辈出手时一时间不分轻重,才错手伤了他。”那玉虚子冷笑一声道:“这么说那些死在山下的弟子不是你杀的了?”杨聪点头说:“不错!晚辈上山之时就发现他们遇害了。”那玉虚子冷冷地问道:“那是谁杀的?”杨聪道:“晚辈也不清楚。”那玉真子道:“掌门师兄,你别听他花言巧语,不是他杀害的就定是这女子或者他们的同伙杀害的,这跟他杀的又有什么区别,这对狗男女想花言巧语哄我们放他们逃下山去。”夏敏听了顿时大怒,短剑一指,骂道:“是你姑奶奶杀的又怎么样?本姑娘等一会儿连你这贼道士也一起杀了!”杨聪听了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夏敏的性格倔强,只是顾逞一时之气,哪里会考虑到什么后果。

  杨聪正待解释,那玉真子听了一声冷笑道:“哦……现在不是不打自招了吗?”那玉虚子冷冷地道:“我也不为难你,你们两个只要乖乖地束手就擒,等段二到了我青城派来,贫道自会放了你们。”他见杨聪的武功如此厉害,又是段二的弟子,便也不想得罪丐帮,因此只想囚住杨聪,等段二上青城山来再讨个公道。又见夏敏竟然会青城派的剑法,更想查个明白,哪里会放两人下山呢!夏敏听了冷笑道:“凭你们也配留得住我们两人,你这骗人的鬼把戏连三岁小孩也不会上当的。”杨聪也知道如果两人束手就擒,那等于自寻死路,说不定自己的师父还没到,便丧命在他们的手里啦。杨聪见这时的情景对自己和夏敏大大的不利,一拉夏敏的手道:“我们走!”便想冲出殿去,那青城派的众人早已防备得甚严,那玉虚子知道杨聪厉害,喝道:“摆五雷阵拦住他们!”那青城派的众道士早已按五雷阵的方位站好,把杨聪和夏敏两人团团围住。

  那玉虚子也缓缓地抽出了长剑,杨聪只见他手中的那柄长剑刚一出鞘便射出一道逼人的寒光,便知道那把宝剑是锋利之物。夏敏笑道:“本姑娘正要见识一下你青城派的这五雷阵呢。”说着她短剑一点,竟刺向那玉虚子的眉心,她刚才打败了玉真子,便有几分得意,连那玉虚子也并不畏惧了,那玉虚子见紫光一闪,夏敏的剑光已经到了眼前,便长剑一抖,震开夏敏刺来的一剑,他这一剑暗中运了内力,所以两人的剑相交之时,便已经卸了几分夏敏短剑上的力道,双剑相交,只听见轻轻地“当”的一声响,夏敏被震得连退了几步,夏敏连忙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鱼肠剑,见完好无缺,便放下心来,她便是有心要试一试自己的鱼肠剑锋利还是那玉虚子手中的长剑厉害。那玉虚子的长剑与夏敏的短剑相碰后,他也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宝剑,见也无破损,这才放心下来,他与夏敏的想法不同,夏敏这鱼肠剑是无意中得来的,因此并不是十分珍惜,而那玉虚子的宝剑却是历代相传之物,因此特别珍惜,开始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现在见它不怕夏敏的鱼肠剑,才敢放胆地出招。

  杨聪知道夏敏非玉虚子的对手,他领教过这五雷阵的厉害,知道一发动起来,便厉害无比,心想:擒贼先擒王,要想安全地离开这里,就非要制服这玉虚子不可,这样才能逼他放自己下山。于是杨聪抽出随身携带的玉箫,揉身而上,与夏敏同时夹攻玉虚子。夏敏一击之下,见自己的宝剑无恙,早已又攻了上去,只见她衣袂风飘,鱼肠剑自半空刺下,使的是华山派剑法中的“沉香救母”,出手迅若奔雷闪电,那玉虚子武功精湛,内力深厚,变招也极快,长剑一抖,剑锋反弹而上,分刺夏敏的“气海”、“丹田”两穴。夏敏的剑法杂有各家的精华招数,辛辣狠毒,无一招雷同,招数剑势如虹,奇幻无比,那玉虚子的长剑绵绵,剑招奇快,寒光闪闪,剑气森森。两人快打快攻了十几招,杨聪怕夏敏不敌那玉虚子,玉箫一点,直奔他的手腕,他此时已经意在速战速决,因此玉箫上透了内力,一股凌厉的罡风袭击向玉虚子,那玉虚子只觉得一缕罡风袭击向自己的右手腕,左手的剑鞘便一点而出,反刺向杨聪的小腹。但杨聪一招点出中途早变了招,突然半途中转了个圆圈,反刺向左,只听见“嗤”的一声,杨聪的玉箫已在那玉虚子的道袍上刺穿了一个小洞,那玉虚子吃了一惊,知道不是夏敏和杨聪两人的对手,便长剑一封,反身退入了五雷阵中。

  夏敏见玉虚子站在五行之中土的位置上,处于正中,正是五行阵中的枢纽,她再看玉虚子的左右,正是水和火的位置,而两人身后那两群道士站的位置正是金和木的位置,这五行阵最初叫五星阵,是根据天上北斗星座演化而来的,古人视北斗星座为上苍用来开启整个宇宙机器运转的枢纽,北斗星周围金木水火四座星座分别表示春夏秋冬对位,这春夏秋冬的变化跟四座星的运转一致,而北斗星柄所指的方向正是四季变化的方向,这木星的位置正是北斗的璇机,金星的位置正是玉衡的位置,夏敏识得厉害,知道玉虚子所站的位置正是全阵的核心枢纽,如果占了这个位置,这五雷阵便控制在手里了,那么这青城派的众人便只有围着疲于奔命了,而自己就可以以逸待劳、稳操胜卷了。夏敏识得厉害后,便对杨聪道:“聪哥,你只管攻这个牛鼻子,其他人都不要理会。”说着她率先攻向玉虚子,杨聪听了,也攻了上前,那五雷阵见两人攻向那玉虚子,早已发动。只见那站在东方甲乙木的位置的玉真子呼啸一声,率领五人从旁边刺了过来,那站在西边丙辰火位置的玉清子也带领五人夹攻过来,两翼分刺向夏敏和杨聪。那玉虚子也长剑一点,刺向杨聪,他身边的几人也从旁边两侧向夏敏袭击而来,这五雷阵一发动起来,真如风雷涌动,只见长剑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顿时四周都是剑影。

  这五雷阵以五人为一组,首尾呼应,五柄长剑同时攻出,分刺向上中下三路各处穴道,交集在一起时则威力大增,隐含风雷之势,力道犹如雷霆万钧,杨聪尝过他的厉害。夏敏和杨聪两人前后受敌,顿时觉得剑气森森,剑影重重。夏敏反身靠在杨聪的背后,仗剑护住他的背后,连连向袭击而来的长剑削去,她手中的短剑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那青城派顿时有几名弟子的长剑被她削断,但那五雷阵的攻势一发动便绵绵不断,他们在玉真子和玉清子的带领下轮番攻来,他们吃了几次亏后,便不再与夏敏正面相交,均从侧面进攻,而且一击不中便马上退下,长剑来的快也去得快,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而且这五雷阵攻守严密,门户不露丝毫破绽,只见青城派众人如穿花蝴蝶般轮番进攻,此来彼往,你挡我击,犹如千军万马一般四处奔走进攻,人如潮水一般倏进倏退,越攻越紧。有时那玉真子和玉清子的五柄长剑连成一体袭击而来,似乎内力大得超乎寻常,夏敏只感到一股股内力源源不断的从那五柄长剑上传来,直震得她虎口酸软,手中的短剑也几乎脱手而飞,好在那些人畏惧她手中的那把剑锋利无比,倒也不敢硬碰。

  杨聪负责抢占这中宫的位置,虽然有夏敏在背后挡住了其他人的进攻,却也是异常地吃力,这玉虚子本来武功与杨聪处于伯仲之间,他手中的又是一把宝剑,杨聪虽然有一把玉箫在手,但他知道那玉虚子的长剑锋利无比,因此便不敢与他相碰,那玉虚子一把长剑牢牢地缠住杨聪,加上那玉虚子旁边的道士轮番在旁边不断的袭击,杨聪反倒被他们逼得手忙脚乱,险象丛生。杨聪明知道照这样下去,两人用不了两个时辰即使不被刺伤也会活活被他们累垮,因此他已经把内力都运到了玉箫之上,硬打硬拼,但他不懂得这五行阵的变化和奥妙,加上玉虚子的一把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仍牢牢占着中宫。夏敏见杨聪久攻不下,她边挡住后面的进攻边偷空瞧玉虚子脚步的变化,便大声道:“聪哥,戊土生乙木,踏乾宫,走坎位!”杨聪听了,却不明白哪里是乾宫和坎位,只觉得眼前眼花缭乱,到处是剑影,他虽然在客栈里听了夏敏讲了这五行相客相生的变化和九宫八卦的方位,但这五行八卦奥妙无比,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是什么位置。因此边打边大声问道:“哪里是乾宫和坎位。”夏敏听了连忙边挡开那些人的进攻边道:“向前三步,然后再转右三步。”杨聪见眼前正有四人的长剑从侧面袭击而来,而前面正是玉虚子的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但他知道夏敏叫他这样做定有她的道理,便不顾两侧的攻击,玉箫一点,竟向玉虚子的手腕点去,脚下便向前踏上三步。

  那玉虚子虽然觉得杨聪的玉箫上罡风袭击而来,便长剑一抖,仍刺向杨聪的胸口,他那柄长剑已经刺到杨聪的胸口不到一寸了,那旁边的四柄长剑也刺到他的两侧,真是凶险之极,杨聪连忙玉箫一挥,荡开袭击而来的两柄长剑,脚下连忙向右移动了三步,那玉虚子的长剑和左侧的两把长剑果然刺了个空,还差点刺中自己人,好在那几个道士武功不弱,似乎这脚下的步法也纯熟无比,否则收不住脚步便刺到了对方的身上。那玉虚子一击不中,长剑一撩已向杨聪的背后刺去,杨聪正待要问夏敏该怎么走,夏敏早已头也不回地叫道:“前三步左五步!”她边挡住玉真子等人的进攻边不停地指点杨聪的步法移动,那些玉虚子周围的道士被杨聪一阵猛冲,顿时乱了阵脚,长剑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竟是自相碰撞,那玉虚子的长剑好几次要刺到了杨聪的身上,却被他像泥鳅般溜开,反而差点还刺伤自己人,只见杨聪在他周围东突西冲,便听见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那些青城派的道士被杨聪逼得手忙脚乱,杨聪攻击的正是这阵法的薄弱之处,顿时那玉虚子守的方位被杨聪冲得七零八落。那玉虚子直气得七窍生烟,便提着一把长剑在人群中追逐杨聪,两人还没交上手,就听见夏敏笑道:“聪哥,行了!快向我背后靠拢!”玉虚子听了顿时吃了一惊,原来他只顾追逐杨聪,一时间离开了中宫的位置,夏敏却慢慢地挪向这中宫的位置,他顿时明白上了夏敏的当了,原来她是要以杨聪为诱饵,诱骗自己离开中宫的位置,自己只考虑到怎样防止杨聪抢占这中宫的位置,却没考虑到夏敏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这时候夏敏已经牢牢地占了中宫的位置。这中宫乃全阵的枢纽,一动全动,一静全静,关系着全阵的安危,因此由武功高强的人主持把守,玉虚子一不留神便丢失掉了,他一发觉上了当便回身抢攻。

  杨聪听到夏敏的指点,早已抢奔到她的背后,拦住玉虚子的抢攻。两人此时占了中宫,互为犄角,杨聪的掌力雄厚,催发掌力逼住侧面的敌人,那些弟子武功本身低微,被杨聪的掌力逼得四处乱走,有时连玉虚子等人也被自己的弟子撞得东倒西歪,而夏敏的宝剑锋利,一剑快似一剑,把靠近身的青城派弟子的长剑也削断了,顿时把青城派众人的进攻压住了,那五雷阵的弱点便渐渐暴露在两人的眼皮之下,如牵住了他们的鼻子一般,夏敏和杨聪两人移向东他们也奔向东,两人向西他们也只好向西,那青城派众人顿时被两人拖得疲惫不堪。玉虚子连连移动了几次方位,想诱两人离开中宫的位置,但夏敏就是不上当,玉虚子眼见青城派的一些武功低微的弟子得不到喘气的机会,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知道照这样下去夏敏和杨聪两人以逸待劳,而众人围住两人疲于奔命,不用一个时辰这五雷阵便不攻自破了。

  那玉虚子一看不妙,连忙喝道:“快准备变三羊开泰连环阵!快变三羊开泰连环阵!”说着他与那玉真子和玉清子大步上前,三人围住夏敏和杨聪两人,那些青城派弟子听到玉虚子的命令后,纷纷向后退去。杨聪见那些青城派弟子在圈外纷纷东奔西走,片刻只见那青城派的弟子人潮涌动,顿时密密麻麻的结成了三道人墙,那人墙前的道士一个个手持藤牌做掩护,那人墙后面火把闪烁,人潮涌动,剑光闪闪,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那玉虚子和那玉真子、玉清子三人见这阵式已经结好,三人便闪身退到阵中的东、西、北三道人墙的方位,夏敏和杨聪见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慢慢压了过来,两人连连试着向三面冲去,但每当两人冲近人墙之时,那人墙里不是射出暗器就是伸出长枪和铁钩出来,阻挠两人靠近,夏敏手中的鱼肠剑虽然锋利,但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那些长枪和长钩又长又多,又是从下面伸出来,这长剑在远距离的冲锋打仗中便作用不大了。加上那火把照得人的眼睛眼花缭乱,杨聪试了几次想凭借强大的内力震翻那些持藤盾牌的道士,但他的每一掌打到那人墙上的藤盾牌之上,掌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便自己那人墙里掩藏着高手,两人向东攻击他们便移向东,在人墙后面来回地移动。杨聪不知道这藤盾牌是用青城山上坚硬的老藤制成的,丝毫不受掌力的攻击,夏敏眼见那三面人墙越移越近,包围圈子越来越小,两人都暗暗着急,要知道两人武功虽好,但寡不敌众,对方只要突然冲上来,自己即使打伤他们几人,但也会被对方压扁或者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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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五十章 绝境逢生(上)

  杨聪连忙朝夏敏问道:“小敏,怎么办?”夏敏提着剑也在暗暗着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阵法我也没见过。”夏敏哪里知道,这青城派的连环阵法是青城派上三代掌门天鸿子根据古代的十阵图和诸葛亮的八阵图而创造出来的一种厉害的阵法,这天鸿子曾参加过元末明玉珍领导的农民起义,在行军打仗中逐渐跟明玉珍学会了这打仗的布阵方法,后来,他追随明玉珍入川,朱元璋消灭了各地的割据势力后,进军四川,灭了大夏国,统一了全国,这天鸿子原出身在青城山上,便返回到了青城山出家为道士,躲避追捕。他看见这五雷阵虽然厉害无比,但这五雷阵只局限于对付一般的少数人或武林人士,如果遇到了像明军那样骁勇善战的军队就毫无用处了,于是他根据自己所学到的十阵图和八阵图以及阴阳五行阵、九宫八卦阵和太极、两仪四象阵法等阵法的奥妙,便创造了这对付强大众多敌人的连环阵法。这十图阵变化无穷,奥妙无比,乃古代兵书中记载的历代名将所创的十大厉害的阵法,即一字长蛇阵,二龙取水阵,三羊开泰阵,四面楚歌阵,五福齐天阵,六丁六甲阵,七擒孟获阵,八仙过海阵,九曜星官阵和十面埋伏阵,当年宋朝的名将宗泽就凭借这十图阵法常常以少胜多,出奇不意地打得金兵闻风丧胆,连金兵的将领后来也学习这十图阵法来行军布阵。而这八阵图乃是按“天、地、风、雷、鸟、蛇、龙、虎”八阵而设,取源于古代奇门遁甲中的九星八门,这奇门遁甲分为天盘、地盘和人盘三层,天鸿子便按天、地、人三盘组成这连环阵,内藏十图阵和八卦、九星、十二门的变化,可根据人数的多少来变化,可变化为长蛇阵、八卦阵、四象阵、两仪阵等各种阵法,各方向都没有薄弱的环节,只要敌人陷入了阵中,不论他进攻哪一方向,都会遇到几乎相同的兵力。因此无论敌人有多少人,对方武功有多高,只要被这连环阵困住,便无法发挥作用。
  杨聪和夏敏冲了几次均无法突围出去,反而对方的人墙越压越近,眼见离两人已经不到三米了,两人均暗暗着急,要知道不论一个人的武功有多高,但对方突然从上中下三路伸出无数的铁钩和长枪出来,那是万万无法抵挡得住的。杨聪见身边的夏敏此时也已经显得筋疲力尽了,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裳,她提着鱼肠剑正大口大口地喘气,于是杨聪便想拉住她一起,仗着轻功跃过人墙,冲到后面去,他见这人墙坚固无比,猜想那人墙后面必定空虚,等对方再逼近两米,两人便突然跃起凌空扑下,杀他个措手不及。杨聪正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夏敏。突然,那人墙后面突然抛出了一张庞大的鱼网来,那鱼网从天而降,恰好罩在两人的头顶之上,杨聪和夏敏两人见那鱼网在火光之下闪着无数的白光,便知道那鱼网上带有无数锋利的倒钩,人如果被那鱼网罩住,越是挣扎那倒钩就越深入肉里,这鱼网乃柔软之物,不受丝毫内力的影响,眼见那张网便罩到了两人的头上。杨聪情急之下,连忙用玉箫一点,撩住了那张网的一头,那鱼网被杨聪撩中,在空中停了片刻,又继续向下罩下来。杨聪正暗暗叫苦,突然,只见紫光一闪,他头上的鱼网突然破了一大个缺口,却是夏敏趁机用剑划破了那张鱼网,她手中的鱼肠剑乃削铁如泥的宝剑,那鱼网虽然柔软,但仍被她划破了大大一个缺口。虽然那张鱼网被夏敏的鱼肠剑划破,落到了两人的周围,但那鱼网上的一些倒钩还是钩破了两人的衣裳,刺入了肉里,那青城派的众人见距离太近,不敢发射暗器,怕误伤了自己人,他们趁杨聪和夏敏两人被鱼网弄得手忙脚乱之时,趁机猛冲过来,如潮水一般,眼看就冲到了夏敏和杨聪两人的身边。

  杨聪原来想拉住夏敏跃上空中冲过人墙,现在见他们使用了鱼网,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如果两人跃上了空中,对方只要抛出一张鱼网,自己和夏敏便会被鱼网绊住摔倒到地上,那时对方趁机伸出长钩便把两人活活生擒了去。杨聪见情形危机,再也顾不了思考许多了,便对夏敏道:“硬闯出去!”说着他把玉箫交到左手,右手一把扣住夏敏左手的“劳宫穴”,把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夏敏此时内力消耗过大,已经几乎是强弩之末了,突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涌到自己的体内,顿时觉得精神一振,便收敛杂念屏息凝神,暗中运气调息把它送入丹田内,两人在山东钱庄的地下密室里练过那“秘密禅定双修功”,早已心犀相通,很快她体内的真气就与杨聪融为了一体,片刻内力又恢复如初。杨聪虽然与那青城派的人打斗了许久,但他此时的内力已经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因此真气仍然如大江大河一般,只片刻夏敏便觉得体内真气鼓荡,恢复如初了,但杨聪怕她内力不济,仍没撤内力,两人仍联着双手,两人此时的内力如交融为一体一般。杨聪见那青城派的众人冲到了面前不到一米了,连忙对夏敏道:“冲出去!”说着两人同时跃起,冲向人群,杨聪奋起神力,玉箫一点,真气破空而出嗤嗤作响,凌厉无比,隔空便连连点倒了几人,夏敏的鱼肠宝剑连连划出,片刻就伤了几人,有的长剑地削断,有的藤盾被划破,有的手臂被刺伤,顿时惨叫声不绝,那道人墙顿时被两人冲了个缺口。

  这青城派的连环阵开始时虽然厉害无比,但近距离却作用不大,威力还不如那五雷阵,因为人多,怕误伤了自己人,因此那暗器和铁钩等长兵器便失去了作用。那天鸿子当年创造这连环阵之时,意在对付大多数敌人入侵之时,适合远距离的作战,这连环阵便能通过不断地变化,把敌人围在阵中,那样就能使对方无法发挥人多的作用,再向敌人发射弓箭、暗器和马钉、铁三菱等,还能使对方自乱阵脚,自己互相践踏,达到伤敌的作用,哪里会想到用来像现在这样如此近距离的作战,因此这人墙被两人一冲,便纷纷乱了阵脚,有的人在混乱中还撞中踩伤自己人。杨聪和夏敏两人冲过了人墙,突然见白光一闪,五柄长剑袭击而来,那五柄长剑来势沉稳,显然是上乘的高手,夏敏的宝剑一挥,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那五柄长剑便被她一一削断了,杨聪趁机玉箫一点,便连连点倒了那五人。那玉虚子和玉真子等人见了,均大吃了一惊,这五人乃青城派中的佼佼者,内力和剑法均不弱,五人联合起来威力大增,却为何如此不济,只一招便被点倒了。夏敏一剑便全削了那五柄长剑,竟无一点拖泥带水的痕迹,夏敏心中也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手中的宝剑突然增加了如此大的威力,她刚才单独搏斗之时,见对方那五柄长剑上的内力异常地厉害,好几次差点震得自己手上的短剑脱手,却没想到是因为现在她和杨聪两人的内力已经联合为一体的缘故,两人此时任何一人出招,均比两人同时出招还要厉害好几倍,而单单杨聪此时的内力,已经比玉虚子还胜一筹,再加上夏敏的内力,阴阳相济,内力陡然大增,这五人怎么是两人的对手呢?

  那玉虚子和玉真子、玉清子三人见情形不妙,三人便连忙上前拦截,那玉虚子见夏敏的宝剑锋利无比,连忙抢到她的面前,手中的青龙剑划了个弧,竟刺向夏敏的胸口。夏敏见他的长剑击来,想也没想便一剑递出,一招“夜叉探海”刺出,只听见“当”的一声,两人的宝剑相交,直震得那玉虚子虎口剧痛,几乎长剑也被震飞上了天,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连连地退了好几步。他顿时大吃了一惊,脸色也微变,没想到夏敏的内力陡然增加了十几倍,心中暗暗纳闷不解,夏敏宝剑一击而出,与那玉虚子的长剑一碰,顿时觉得杨聪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顿时明白了这道理。那玉真子和玉清子在那玉虚子向夏敏进攻的同时也向杨聪进攻,两人长剑一左一右向杨聪夹攻过来,杨聪左手中的玉箫虽然有点不顺手,但情急之下也无暇多想,玉箫连连挡向两人的长剑,只听见“当当”两声,那玉真子和玉清子两人的长剑顿时也被杨聪震飞上了天,玉清子和玉真子两人的虎口也震裂了,顿时流出了血来,两人吓得连忙向后退去。杨聪见自己左手随意一击竟有如此大的威力,他顿时一愣,突然觉得流向夏敏体内的内力又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顿时明白这其中的奥秘,两人顿时心犀相通,趁机向前冲去,夏敏刺向那玉真子,杨聪点向那玉清子,那两人手中的长剑已经被震飞了,两人只是一愣,杨聪和夏敏已经杀到两人的面前,那玉真子只觉得夏敏的短剑寒光一闪,顿时觉得左肩膀一痛,被夏敏刺了一剑,深入肌肤里,差点伤了筋骨,他大叫一声,连忙滚到一旁躲开,而杨聪的玉箫一点,也在玉清子的手臂上深深地划了一道伤口,吓得他也连忙向后退去。杨聪和夏敏两人趁机联手左挑右劈,犹如虎如羊群,夏敏手中的宝剑连连劈出,削那长剑如切豆腐一般,那青城派的人虽众,但哪里是两人联手起来的对手,只听见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青城派的道士有的长剑被削断,有的手臂被削断,有的中剑倒下,顿时乱作一团,被两人杀得大败,这连环阵也顿时土崩瓦解了。那玉虚子等人想追赶上前,无奈被混乱作一团的道士阻住,只好眼睁睁地看见两人连连闯过了五道人墙冲下山去,消失在夜幕中。

  杨聪和夏敏两人趁着青城派众人一片混乱之际,闯出了那连环阵,连忙展开轻功向山下奔去,两人知道这青城派人多势众,等玉虚子重新把人组织好追杀下来,定又是一场恶战,因此两人一刻也不敢大意,直向山下奔去。虽然一路上岩石耸立,但杨聪内力和轻功均达到了出神如化的境界,他拉着夏敏的手,一路上仍如履平地一般,两人一路上只顾逃命,慌忙之中竟奔向了青城派的后山也不知道,正所谓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渐渐地两人便听不见那青城派众人的吆喝声了,等两人发现路径不对时,已经到了一个悬崖边,两人这才知道黑夜之中已经迷了路。杨聪小心地探出头往悬崖下看,只见悬崖下是黑黝黝的群山耸立,山风呼呼,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绝壁,两人与青城派的道士打了大半夜,已经筋疲力尽了,两人便坐在悬崖边的岩石上歇息,商量了一会儿,只好折身准备往回走。

  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了一声阴侧侧的声音道:“两位想到那里去?”夏敏和杨聪两人听了均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两人身后一丈之外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四人,借着微微的月光,黑夜里只见那四人均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布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杨聪便知道那四人并非是青城派的人,如果是青城派的人,也没必要这身打扮,心里便略微放心下来。这四人突然在两人身后出现,令杨聪暗暗吃惊不小,杨聪心想,刚才自己已经仔细听了身后的动静,却没发现后面有人追来,这四人悄然在两人身后出现,足见这四人的内力和轻功均不弱,他见这四人打扮,便暗中提高了警惕。夏敏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蒙面人冷冷地道:“我们是阎罗王派来送两位上路的使者!”夏敏和杨聪听了,两人连忙握住兵器,杨聪听那蒙面人的声音嘶哑,竟是一个老者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杨聪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竟似在哪里听过一样。杨聪冷笑一声道:“只怕没那么容易吧!”那老者阴森森地道:“你只要把藏宝图交出来,我们也可放了你们。”杨聪听了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幅藏宝图呢,要知道那张藏宝图他连段二还来不及告诉,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有一张藏宝图,好在这张图他早看得熟悉了,已经把它藏在北京的镖局里。

  杨聪正要答话,夏敏突然朝杨聪道:“聪哥,上次打伤我的正是这个恶贼!”那老者冷笑一声,突然欺身上前,飘然向杨聪劈来一掌,杨聪只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气向自己扑来,奇寒无比,他怕夏敏受那阴寒的掌力所伤,连忙暗运内力,右手一晃,便右掌迎上,只听见轻轻地“啪”的一声响,两人双掌相交,杨聪只觉得对方的手掌一阵冰凉,一股奇寒无比的掌力向自己体内侵入,禁不住连连退了几步,连连打了几个寒战,而刚才自己掌上的那股强大的内力打在对方的手掌上,竟如泥牛入海一般,不禁暗暗吃惊,心里知道此人的武功还在玉虚子之上。那老者与杨聪对了一掌,也退了几步,只听见那老者冷笑一声道:“上次在衡山未分胜负,这次咱们来再比试比试,看看是你少林派的洗髓易筋经的内功厉害还是我的内功厉害。”说着那老者又飘然欺上,右手一扬,向杨聪劈来,这老者见杨聪不畏惧他的阴寒掌力,只道是杨聪练了少林派的洗髓易筋经,才不怕他的阴寒掌力,因为这天下只有这少林派的洗髓易筋经才是他所练掌力的客星。杨聪听了那老者这句话,突然想起了来,喝道:“原来又是你这恶贼!拿命来!”说着杨聪玉箫一点,右手呼的一拳击出,运足真气向那黑衣老者的胸口击去,原来这黑衣老者正是那个与他在衡山上对掌、杀害衡山派慧颖师太的那个神秘黑衣老者。

  夏敏见杨聪一拳击出,连忙叫道:“聪哥小心!这恶贼掌上有毒!”她不知道杨聪练的无相神功正是这阴寒类掌力的客星,因此出言提醒。那黑衣老者向杨聪出掌之时,头也不回地喝道:“给我把这女子拿下!”说着已经欺到了杨聪的面前,他的动作奇快,招数诡秘狠毒,变化多端,出掌飘然,悄无声息,杨聪玉箫一点,右拳横击而出,竟迎向他的手掌撞去,杨聪功力深厚,击出的拳势十分刚猛,一股啸风劲道奔涌而出,强劲绝伦。那老者后面的三个黑衣蒙面人听了,便也同时向夏敏扑去,夏敏手中的宝剑一挥,退到一处岩石后面,把那三人拦在面前。那黑衣老者身手矫健,见杨聪的玉箫点向自己的小腹,飞起一脚,踢向杨聪的丹田,左手手腕一沉,施出大擒拿手法抓向他的玉箫,右手仍向杨聪的天灵盖劈来,他拳脚交加,掌指交施,变招出招均奇快无比,攻势凌厉绝伦。杨聪不敢大意,右拳潜运内力,使出少林派的罗汉拳法来,猛攻硬打,快速威猛,左手的玉箫点、打、挑、削配合着夹攻,招招攻向他的要害。那老者见杨聪恶战之后内力竟还如此凌厉,心里暗道:这小子年纪轻轻,貌不惊人,名不经世,武功却如此之高,内力如此之强,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若再不除去,过了三五年怕便不是他的对手了。因此那老者也使出了全力相拼,意在把杨聪击毙在掌下,两人均有心要试一试对方的内力,因此两人拆了十几招,均是硬打硬拼,快如电光石火,打得剧烈异常,但闻拳声呼呼,掌影翻飞,直震得周围飞砂走石,只见那老者身法奇快,似幽灵鬼魅,而杨聪奔走如飞,衣袂飘飘,如蝴蝶飞舞,落叶纷飞,无论那老者出招如何狠毒诡秘,攻势如何凌厉,均被杨聪凌厉的拳风所化解,那老者见杨聪出拳越来越猛,内力绵绵不绝,好似有无穷无尽的内力,谁也看不出谁有落败的痕迹,真是一场武林中棋逢敌手的罕见恶战。

  杨聪正与那老者恶战,突然听见夏敏一声惊叫,他连忙朝夏敏偷偷看去,只见她被那三个黑衣蒙面人逼到了岩石边,脚下步法凌乱,出招已经不成章法了,他暗叫不妙,自己只顾与那老者打拼,竟忘记了夏敏的生死安危,杨聪见那围攻夏敏的三人当中,一人的武功较高,使的是恒山派的“莲花千叶手”的掌法,只见他出手如电,飘忽不定,身法轻灵,只见掌影飘飘,如朵朵莲花开放,围着夏敏周围一阵猛攻,而另外两人使的兵器是两条软鞭,如灵蛇出洞,上下翻飞,灵活无比,神出鬼没,不畏夏敏的宝剑削砍,直逼得夏敏连连遇险。那两人的每一鞭均迅捷如电,只见一人使一招“风卷杨柳”,唰!唰!唰!连环三鞭卷向夏敏的手腕,另一个黑衣人的软鞭一扫,向夏敏的脚下卷起,那使“莲花千叶手”掌法的黑衣人趁机凌空跃起,向夏敏的天灵盖击去,夏敏三路受敌,眼见无法抵挡。杨聪眼见顿时内心大急,他大吼一声,一拳虚晃击向那老者,左手一按那玉箫上的机关,三枚透骨钉从玉箫中飞出,破空呼啸而过,向那老者的胸口飞去,那老者见杨聪的暗器来得突然凌厉,只得跃开躲避到一旁。

  杨聪趁机一个筋斗,翻身跃到空中,凌空扑向那围攻夏敏的三个蒙面人,那三人突然见杨聪如灵猫扑鼠般扑到,均吃了一惊,那使“莲花千叶手”掌法的黑衣人刚扑到夏敏的头顶上,正想向夏敏下毒手,突然觉得头顶上罡风凌厉,知道是杨聪袭击而来,只得右掌翻手一迎,向杨聪的拳头撞去,杨聪情急之下,这一拳力道大得出奇,一拳击在那人的右手掌上,那蒙面人一声惨叫,连忙向后跃,左手握住右手腕,竟是腕骨被杨聪震断了。杨聪一招击退那使掌的黑衣人,飘然落到夏敏的面前,那两个使软鞭的黑衣人此时已经攻到了夏敏的面前,一个使软鞭缠住了夏敏的双足,一个用软鞭缠到了夏敏的手腕,那两人正要用力一拉,想绊倒夏敏,杨聪却不偏不倚地落在那缠住夏敏双足的软鞭之上,那黑衣人使力一扯,那条软鞭却纹丝不动,那软鞭如生了根一般。那黑衣人大吃一惊,正待加大内力扯那软鞭,杨聪手中的玉箫一点,竟向他的面门点去,一缕罡风随即而出,一枚透骨钉激射而出,那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总算他武功高强,危机之中连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开,那枚透骨钉直没入地上。另一个黑衣人的软鞭缠住了夏敏的手腕,那人用力一扯,夏敏一个踉跄连人带剑猛地向前扑去,恰巧杨聪此时落到了她的面前,杨聪右手一伸便抓住了夏敏的左手,用力一拉,那黑衣人被杨聪猛地一带,反倒一个踉跄向夏敏扑来,杨聪左手的玉箫朝他一点,吓得他连忙弃了软鞭,疾身向后跃去。

  那老者见此情景,连忙喝道:“快放暗器!”那刚才使软鞭的两个黑衣人听了,连忙掏出一个几寸长、竹筒大小的圆筒朝夏敏和杨聪两人晃了晃,杨聪突然觉得眼前蓝光一闪,无数细小的毒针便向两人袭击而来,杨聪和夏敏见那毒针从那筒子里射出来,便知道那是由极强的弹簧力所发射而出,力道奇强无比。杨聪听那老者的吆喝,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见那两个黑衣人掏出那圆筒,早已跨步拦在夏敏的面前,突然见这蓝光一闪,便知道是无数细小的毒针袭击而来,他连忙大吼一声,双掌催发内力猛地推出,内力如排山倒海般向那两人击去,只见杨聪面前顿时飞砂走石,向那两人卷去。那四个黑衣蒙面人见杨聪内力如此惊人,连忙向后跃去。杨聪那掌力的罡风虽猛,但那毒针密如风雨漫天激射而来,黑夜之中又难看清楚,杨聪只觉得小腿上先后微微一麻,便知道是中了几针毒针,那毒针奇毒无比,见血毒发,杨聪顿时觉得小腿开始麻痒起来,接着好像无数细小冰冷的虫子往自己腿上爬,开始红肿了起来,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毒针虽小,但毒性却如此厉害,连忙便运内力把毒气压住。

  杨聪强装镇定,站定不敢移动一步,暗暗运气逼毒,想把那毒气逼到脚下的“涌泉穴”,那四个黑衣人毕竟是老奸巨滑,见杨聪不敢移动一步,已经猜出了几分,那两个黑衣人又拿着那个筒子朝杨聪发射毒针,杨聪双脚站定,大吼一声,双掌又横推而出,把那些毒针大部分震落,但那些毒针无孔不入,仍有几枚射到了杨聪的小腿之下,杨聪一运内力,只觉得小腿一麻,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夏敏吃了一惊,她毕竟是江湖经验不够丰富,连忙抢到杨聪面前,失声叫道:“聪哥,你怎么了?哎呀!你的小腿受伤了?”她连忙蹲下撕开杨聪的裤脚来看,那老者瞧刚才的情景,便猜到了几分,见杨聪中了毒针,冷笑一声道:“你已经中了我的冰蚕夺命针,识相的就快把藏宝图交出来换解药。”杨聪不敢吭声,暗暗运气逼毒,那四人见杨聪站立不动,便知道他是在运气逼毒,那老者首先一飘而上,呼地一掌拍向杨聪的头顶,那其他三人也跟着欺上,向两人劈来。夏敏蹲在地上,见那四人同时扑了上来,等那几人逼近,她左手的衣袖突然朝那四人一指,只见几道蓝光闪电般射出,又快又急,竟是几枚毒针弹射而出,那四人突然见这毒针激射而出,均吓了一跳,由于距离太近,已经无法躲闪,那黑衣老者危机之中突然抓住旁边的一个黑衣人一挡,夏敏射出的几枚毒针尽数打在那黑衣人身上。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个中了夏敏的毒针的黑衣人痛苦地惨叫了几声,便气绝身亡了,夏敏这袖中的毒针由弹力射出,力道极强,又歹毒无比,见血封喉,人中了顷刻间便毙了命。这毒针藏在袖中,数量极少,只能发射三次,不到迫不得已她绝不使用,意在危机之中出奇不意克敌制胜,她见眼前危机,便按动机关弹射而出。

  那老者一把拉住一个黑衣人挡了夏敏的毒针,右手一挥劈向夏敏,他出手快如闪电,又快又狠,夏敏发射出了毒针后,还来不及起身,那老者的右掌已经劈向她的背后。杨聪见那四人扑了过来,早已运气在胸,呼地双拳击出,朝那四人劈去,那老者一把拉过一个黑衣人挡了夏敏的毒针后,突然抓住那个黑衣人当武器朝杨聪和夏敏掷去,那黑衣人就如一块巨石一般呼呼朝两人飞过来,力道似雷霆万钧。杨聪见状,只得抓起夏敏跃到一旁,但他此时小腿上已经中了毒,酸软无力,一跃而起,下盘立即不稳,两人刚跃开,那黑衣人的身体便呼呼地从两人身边飞过,落下了悬崖底下。那老者把那黑衣人掷出,早已双掌连连横推而出,那老者旁边的两人也同时向两人出掌猛击过来,杨聪和夏敏还未站稳,便立即觉得一股罡风如惊涛骇浪般涌过来,他不暇思考,也双拳猛推击出,但他此时下盘不稳,内力大大打了折扣,立即被对方强大的掌力震得踉踉跄跄连连往后退,一直退到了悬崖边上,身体一歪,差点掉下悬崖去,夏敏见了大吃一惊,连忙跨步上前,伸手拉住杨聪的左手,她刚把杨聪拉住,但那老者和另外两个黑衣人早已凌空跃起,双掌连连劈出,掌风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击过来,向两人猛压过来,夏敏和杨聪还没来得及转身站稳,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如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夏敏一声惊叫,两人身不由己地双双向悬崖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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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五十一章 绝境逢生(中)
 杨聪和夏敏两人被那三个黑衣人突然打来的掌力所逼坠落到悬崖之下,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夏敏左手抓住杨聪,右手仍然握住那把鱼肠剑,慌忙之中她连连用手中的宝剑向崖边的岩石扎去,想阻止两人跌下去,但两人身体太沉重,而夏敏的力气又小,两人还是呼呼地往下坠。好几次夏敏凭着手中的宝剑扎入了岩石里,均因为两人身体过重,下坠的力道太猛,只停了片刻又跌了下去,杨聪见悬崖下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知道深不可测,掉下去必死无疑。杨聪知道如果夏敏只是一人,凭着她手中的那把宝剑,定能稳住身体,然后慢慢往上爬,或者慢慢往下滑,绝不会丧命,而现在这样两人都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便大声叫道:“小敏!快放手!快放手!”夏敏紧紧拉着杨聪的手道:“不!聪哥!要死大家一起死!”说着她精神一振,右手猛地一扎,便在一处岩石缝中扎稳了剑,两人吊在那宝剑之上,不住地颤动,两人往下看,见脚下深不可测,均感到心惊胆战。

  杨聪知道夏敏照这样下去维持不了多久,便大声地道:“小敏!快放手,不然我们两人都得死!”夏敏此时又累又怕,但仍然紧紧抓住杨聪的手,她咬牙道:“不!聪哥!就是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杨聪此时又是难过又是欢喜,叫道:“小敏!快放手!如果你再不放手,我们两人都会摔死的,我已经中了他们的毒,必死无疑,可你不能死,你要设法爬上去,将来替我报仇,如果你也死了,将来谁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那么凶手就永远逍遥法外了。”夏敏听了又难过又激动,伤心地哭了,却仍然固执地摇摇头说:“不!聪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杨聪见夏敏仍然不肯放手,知道再多说也无用,便伸出另一只手来想掰开夏敏的左手,夏敏见此情景,知道杨聪想让自己跌下去,好让宝剑减轻重量,让自己有机会爬上去。她心里难过极了,却仍死死地拉住杨聪的手,哭着道:“不!聪哥!你快放手!”杨聪不再听她的话,哭着道:“小敏!快放手!不然我们两个就没命了!”说着用力地扳夏敏的手,他此时明知道自己这一摔下去,必死无疑,想到就要永远与夏敏永别了,永远与这世上的亲人再也见不着面了,心里如刀绞一般,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死,夏敏就没有活的机会,便死死地掰夏敏的手,可是夏敏不知道突然哪来的一股力气,仍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放。

  两人这一挣扎,那宝剑过于锋利,颤抖了几下,突然一松,两人又突然往下坠,夏敏和杨聪两人不由得惊叫一声,顿时觉得两人呼呼往下掉,再也扎不住任何岩石了,杨聪心想:完了,这回两人掉到悬崖底下,定摔他个粉身碎骨。他此时心里又难过又高兴,高兴的是两人死也死在了一起,难过的是自己大仇还未报,便不明不白的死在这悬崖底下。夏敏此时也是一般的心思,高兴的是死也可以与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难过的是自己一时冲动却命丧于这悬崖之下,自己的父亲也许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死在这里,她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两人呼呼地往下坠,夏敏仍然紧紧地抓住杨聪的手,杨聪见夏敏宁死也不放手,现在也将要跟着自己掉到山崖下摔死,感动得哭了,他高兴地哭道:“小敏!你为什么不放手?你真傻!……你真傻!”夏敏知道两人再无生还的机会了,再不说话过一会儿便永远没办法再说了,她哭着道:“聪哥!我喜欢你!永远喜欢你!”杨聪也知道此时如果再不说话,便永远没机会了,也大声哭着道:“小敏,我也喜欢你!咱们永远也不分开了!”夏敏哭笑着道:“好!咱们永远再也不分开了!”杨聪和夏敏此时又高兴有激动,连即将要死了也不觉得害怕了,杨聪正想说几句要紧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顿时杨聪觉得腰间一阵剧痛,接着又觉得身体弹了起来,他慌忙之中连忙伸出手猛地一抓,他这一举动是一个人求生的本能,就如同一个人掉入了河里,即使是一根小草他也会紧紧抓住不放,他刚抓住那东西,夏敏也跟着摔到了他的胸口之上,两人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夏敏和杨聪只觉得什么东西把两人拦腰截住了,在悬崖中间晃悠悠的,才知道是一棵酒杯大小的树木把两人接住了。杨聪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拦腰抱住夏敏。夏敏和杨聪又惊又喜,两人都不敢动一下,只见这棵树长在悬崖的岩石缝里,被两人的身体压弯了腰,不住地晃动。夏敏贴在杨聪的胸口上,杨聪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也能闻到她身上发出的香味,感觉到她那丰满的小山软绵绵的压在自己的身上,但他怕夏敏一转身那小树承受不住,连忙叫道:“别动!一动这树木就断了!”夏敏听了真的一动也不敢动,同时连忙伸出原来抓住杨聪的手紧紧抓住树干,杨聪连忙叫道:“快别动!一动这树断了我们就会摔下悬崖底下去!”夏敏和杨聪两人此时绝境中逢生,顿时又生了求生的念头,夏敏紧贴在杨聪的胸口之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看杨聪一眼,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夏敏伏在他的胸口上问道:“聪哥,你没事吧?”杨聪道:“我没事,就是小腿已经麻木了,快别说话!”他怕夏敏一说话就乱动,那棵树承受不起,两人顿时不敢吭声,只听见耳边呼呼地风声。夏敏此时的脸朝下,杨聪的脸朝上,他看不见悬崖下的情景,便问道:“小敏,悬崖还有多高?看得见么?”

  他这一问,夏敏突然醒悟过来,连忙仔细朝悬崖下看去,只见悬崖底下已经依稀看得见树木了,连周围的群山也看得见了,知道大约有几百多米高,顿时高兴得叫起来,道:“聪哥,我看见底下的树木了,我们离下面不远了。”杨聪听了也顿时精神一振,道:“那好!我们等天亮以后看清楚下面的情景,再做打算。”夏敏也顿时精神了许多,因为这悬崖已经到了底下,只要天亮后,两人看清楚了周围的情景后,再凭借着宝剑慢慢往下滑,就很有生还的机会。两人此时死里逃生,均非常兴奋,夏敏趴在杨聪的胸口上笑道:“聪哥,刚才你怕死么?我刚才害怕得要命,生怕死后到了阎罗王那里,会被那些被我杀死的臭道士找我算帐。”杨聪笑道:“刚才我一想到死也怕得要命,不过现在就不怕了,你放心,那些臭道士不会在阎罗王那里的。”夏敏问道:“为什么?”杨聪笑道:“他们早就给阎罗王打下十八层地狱去了。”夏敏伏在杨聪健壮的胸口之上,闻着他身上的气味,顿时觉得幸福无比,她撒娇地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那里呢?你又没到过阴曹地府。”杨聪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和阎罗王是老相识啦,上次我还见过他呢,你忘啦?后来他老人家还请我喝了一杯酒,见你在阳间等着我醒来,就又送我回来啦!”夏敏听了笑道:“早知道这样刚才我就不用害怕了,说不定我们到了阴曹地府还有大官做呢!”两人都笑了,突然,杨聪听见“喀嚓”的一声,连忙叫道:“别动!什么声音!”两人连忙停住说话,突然又清楚地听见“喀嚓”一声,两人听见这声音顿时脸色大变,杨聪大声叫道:“不好!怕这树要断了!”他的声音刚落,突然听见更大的一声“喀嚓”声响,接着猛地觉得两人的身体呼呼地往下坠,夏敏和杨聪同时大叫一声,两人仍然死死地抓住那树干,只见那棵小树呼呼地往下坠,知道是那棵小树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断了。夏敏见那棵小树呼呼地往下坠,她情急之下,竟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竟是忘记这是在荒山野岭的深山谷中,夏敏的声音刚落,接着便听见“喀嚓喀嚓”几声,接着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砰的一下撞在杨聪的胸口之上,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敏渐渐醒来,只听见周围有鸟儿的叫声,她努力地睁开了眼来,只觉得眼前一阵耀眼的光芒,直刺得自己的眼睛好疼,她努力地慢慢试了几次,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轮火红的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夏敏只觉得双目直冒金星,头脑发胀,疼痛不已,胸口也觉得一阵恶心,隐隐地发痛,四肢也疼痛不已。她吃力地爬了起来,突然见杨聪正躺在自己的下面,杨聪的下面是那棵小树,那棵小树已经被两人压断了,而杨聪此时一动也不动,嘴角边和鼻子里流着血。夏敏顿时想起发生的事情来,她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连忙抱起杨聪叫道:“聪哥!聪哥!”她只觉得杨聪的身体全身都冰冷了,顿时大哭起来,连忙伸手去探他的鼻子,却发现还有一丝热气,知道还没死去,连忙用拇指用力地压杨聪的“人中穴”,见他无反应,便连忙掏出一枚金针朝杨聪的手掌心刺去,这枚金针正是金针圣手赠给她的那枚金针,上次她在钱庄里还拿出来给段二看,这枚金针她一直随身带着。她一针刺下,只听见杨聪微微地“哎哟”叫了一声,夏敏听了大喜,连忙用力压他的人中穴,杨聪便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夏敏大喜过望,摇着杨聪叫道:“聪哥!聪哥!”杨聪睁开眼睛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恍惚看见一个人影,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夏敏的怀里,顿时精神一振,吃力地笑了笑,道:“小敏……我们……我们不是在阴曹地府吧?”夏敏见杨聪醒了过来,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哭着道:“聪哥,我们没有死,还活着!你怎么样了?”杨聪听了微笑地点点头,低声道:“那……就好。”他此时只觉得周身如火烧一般的疼痛,胸口如刀绞一般,而双腿和身体以及心脏却寒冷无比,冷如冰窖,身体动弹不得,只有双手还有点感觉,禁不住连连打了几寒颤。夏敏连忙把他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哭着道:“聪哥,你怎么了?”杨聪知道自己小腿中的毒已经发作了,慢慢地伸出手摸着夏敏的手朝她勉强笑了笑,道:“小敏,看来我快不行了,答应我……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夏敏听了紧紧抱住杨聪哭道:“不!聪哥!你不会死的,我输内力给你!”说着把杨聪放开,准备运内力到杨聪的体内帮助他疗伤,杨聪紧紧握住她的手,朝她笑了笑,吃力地道:“没用了,我中的毒……已经……侵到了心脏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没办法了,这回我真的要去……跟阎罗王喝酒去啦!”夏敏听了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道:“不!聪哥,你不会死的,来!我来帮助你疗伤。”说着她把杨聪扶起来,准备运功替杨聪疗伤,她此时也受了内伤,胸口还隐隐地痛,但她仍希望尽自己的能力来挽救杨聪。

  杨聪此时小腿上中的冰蚕夺命针上的冰蚕之毒已经发作起来了,本来他练的内功无相神功正是这冰蚕之毒的客星,但他从悬崖之下摔了下来,正好垫在夏敏的下面,被夏敏的身体重重地一撞,胸口就受了伤,再加上他背后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内伤就更加严重,若不是那树干替他先挡了撞到地上的重力,怕他当场就丧命了,好在两人摔下来之时紧紧地抓住那树木,又是从几百多米高的地方摔下来,要不然两人也没了命,而夏敏正好摔在杨聪的胸口之上,才摔得伤不重,因此醒过来较早。杨聪此时已经感觉到那冰蚕之毒把自己的心脏慢慢冻结了起来,连血脉也开始冻结了,知道等血脉和心脏完全冻结了,自己便要死了,他知道夏敏此时的内力是绝无法救自己的,便拉紧她的手,低声道:“小敏……没用的!别浪费时间了,我觉得好冷……好冷!快抱紧我!”夏敏听了,哭着点点头,把杨聪抱紧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冰冷的身体。杨聪低声道:“小敏,你听我说……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等一会儿就没办法说了,你……好好地听着!”夏敏哭着点点头,杨聪朝她努力笑了笑,低声道:“首先……你答应我,我死后你无论如何要……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夏敏听了点点头,她心里此时难过极了,眼泪“唰刷”地不住落下,杨聪吃力地道:“我要你亲口答应我,发个誓要好好地活下去!”他怕自己死后,夏敏一个人在这悬崖下忍不住孤独和悲伤,会自杀随自己而去,便要她亲口发誓,夏敏听了,忍住悲痛点点头,道:“我对天发誓……无论如何要活下去!”说完她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抱住杨聪放声大哭起来,杨聪也感到一阵难过,心里像压着千斤巨石一般沉重,两人此时的脸紧紧地偎依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的脸,真是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很久很久都不愿分开。

  夏敏只觉得杨聪的身体渐渐地冰冷下去了,知道他真的将要离开自己了,她心如千万根针刺一般。她强忍住悲痛,把杨聪抱在怀里,停止了哭泣,低声道:“聪哥,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么?”她这时候见杨聪真的要死了,反倒显得有些冷静了起来。杨聪本来渐渐感到身体冰冷起来,便要渐渐死去,听她这一说,又强打精神,低声道:“小敏,我想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么?我如果不死,像现在一样……还是个叫花子,你将来真的会嫁给我做妻子么?”夏敏听了低着头哭着道:“我不论是今生……还是来世……都喜欢你,这是我们天生注定的缘分!”说着她紧紧地抱紧杨聪,杨聪听了低声道:“我对不起你,要先走一步了,你要记住你发过的誓……要好好地活下去!”夏敏听了他的话,心里无比的难过,她眼见杨聪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只是不住地哭。杨聪见夏敏如此伤心,又不忍心让她难过,低声笑道:“小敏,别哭!来!扶我起来……让我好好看看这周围的情景,呼吸一下这最后的空气。”夏敏听了连忙把他扶起来,两人这时候才仔细打量这悬崖底的情景。杨聪见夏敏如此悲伤,又于心不忍单独把她一人抛在这荒山野岭,他想:我能多活一刻小敏就多一刻的快乐。便强打精神道:“小敏,来!你扶我起来,让我试一试我能不能运内力抵抗这寒毒。”夏敏听了连忙把杨聪扶住,杨聪盘膝坐好,连忙慢慢地调息打坐,夏敏也试着把内力向杨聪体内输去,但杨聪此时的周身穴道和血脉都已经大部分冻结了,加上夏敏也受了内伤,她试了好几次,不仅没丝毫反应,反而引发了自己的内伤使自己差点吐血,只得做罢。杨聪虽然伤得极重,但毕竟他武功修为深厚,他打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心脏里又有了一些暖和。杨聪知道自己是不行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打坐,使他又有了些精神,死神离他又远了一步,使他勉强又能维持半个时辰的生命,这半个时辰此时对杨聪来说,真是千金也难买得到,这种感觉也只有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才能感觉得到它的可贵,正如一个死囚在临刑前才感觉到生命的可贵和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夏敏见杨聪打坐了一会儿,又突然精神了许多,顿时也精神起来,两人重新打量这个悬崖底下的情景。

  只见这悬崖四周是悬崖峭壁,高耸如云霄,悬崖底下杂草丛生,悬崖下还有许多树木和野花,好像这悬崖底下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谷地,最使两人惊奇的是,竟有几只猴子在远处的树木上好奇地瞧着两人,那几只猴子见了两人也不逃跑,只是在远处不住地朝两人张望,在那树上摘野果吃,想来这几只猴子也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幸存了下来,这悬崖底下从没有人到过,想来它们把两人当做新来的朋友了。杨聪见了那几只猴子,突然头脑里灵光一闪,连忙朝夏敏道:“小敏,快!你用剑小心把我小腿上的毒针取出来,不要被它扎破了手,然后设法把这些毒针射到那几只猴子的身上,看它们有什么反应。”他一口气说完,已经有些吃力了。夏敏听了,知道杨聪这做法必有原因,连忙用宝剑划破杨聪的小腿,见那些毒针又小又细,闪着蓝幽幽的光,便知道这些毒针歹毒无比。杨聪的小腿此时已经麻木了,因此夏敏用宝剑取那毒针时,杨聪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夏敏见杨聪毫无反应,才放心地划破他的肉取出毒针,只是流了一些黑血出来,杨聪此时突然生了求生的欲望,便叫夏敏又在自己的手指上放了一些毒血,这脚下和手上的毒血慢慢往外流,又延长了毒性的发作,虽然杨聪因为流血过多,感到头有点昏,毫无力气,但是他知道体内的毒血大部分往外流了,自己又能延长了几个时辰的生命。

  夏敏取出了杨聪小腿上的毒针后,用布包着悄悄地靠近那棵树上,突然朝那几只猴子掷去,她发射的毒针又小又细,发射出毫无声息,但那毒针太过于细小,加上那树木叶子茂密,只有一只老猴子被射中了一枚毒针,其余的都打在了树木上了,夏敏好生后悔,因为这毒针太小,连那只老猴子也毫无反应,仍然在树上吃果子。夏敏只好回到杨聪的身边,杨聪此时因为放了许多毒血,已经虚脱得几乎昏迷了过去,见夏敏回来便低声问道:“怎么样了?”夏敏摇摇头道:“只有一枚毒针打中,它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真没用!”杨聪听了惊喜地道:“行了,你快看那猴子有什么反应,跟着它。”说着他眼一黑,软倒在地上,夏敏见了连忙上前抱住他连连叫道:“聪哥!你怎么了?”杨聪听到夏敏的叫声,张开眼睛低声道:“我至少一个时辰内……暂时无事,你……放心,你快去跟踪那猴子,这是……这是救我的唯一办法。”说着他只觉得眼睛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夏敏大吃了一惊,但她仍然抱住他的身体,见他还些呼吸,才略放下心来,眼睛却不住地盯着那只老猴子。只见那只老猴子吃了一会儿果子,突然连连打了几个冷战,接着一个筋斗跌下了树来。夏敏吃了一惊,连忙放下杨聪跑了过去。只见那只老猴子掉下了树后,连连又打了几个冷战,便见它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前奔跑而去,夏敏记住杨聪交代的话,连忙跟在那只老猴子的后面。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五十二章 绝境逢生(下)

  只见那只老猴子向前奔跑,不住地朝左右两边看,只见它跑到一棵矮树前面的藤上,飞快地伸手摘了几片树叶放入嘴里咀嚼,然后又向前奔去,接着又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摘了一些野草放入嘴里飞快地咀嚼,接着又见那只猴子摘了一棵鲜花盛开的树木的几朵花朵在嘴里吃了起来。那只猴子吃了这些树叶和野草野花后,便蹲在一棵树的底下,一动也不动,夏敏不知道它在那里干什么,但也不敢去打扰它,却悄悄地扯了一把刚才它吃过的那种藤在手里,又扯了一把它刚才吃过的野草在手里,又摘了它吃过的那棵树的好几朵花藏在衣袖里。她看了好一会儿,猛听见“哗啦哗啦”几声,接着一股臭气熏天的气味便传了过来,只见那只老猴子飞快地爬上了树,一会儿便没了踪影,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夏敏见那只猴子没了踪影,只好折身返回,此时杨聪已经昏迷了过去,夏敏摇了他好几次也没醒,夏敏只觉得杨聪全身冰冷,再也顾不了许多了,便摘了几片叶子放在嘴里咀嚼,然后掰开杨聪的嘴巴,喂了下去,她只觉得这叶子苦中带点甜味,却腥臭无比,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又咀嚼了几根野草喂了下去,再喂了他几朵野花,然后她到悬崖底下用树叶装了些水给杨聪灌了下去。那树叶腥臭无比,夏敏用水洗了口,回来紧紧抱住杨聪的身体,只听见他的肚子里过了一会儿便叽里咕噜地响个不停,而且她感觉到杨聪的身体似乎有些暖和了起来,手脚有些微微动了,便又大胆地咀嚼了一些叶子和野草野花给杨聪喂下。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只觉得杨聪的身体开始渐渐暖和了起来,呼吸和心跳也加剧了,便暗暗心喜,她只觉得舌头发麻,却也不敢再给杨聪喂那叶子和野草野花了。他此时才记起掏出治疗内伤的丹药出来,给杨聪和自己服下。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杨聪“哎哟”一声,身体便动了动,夏敏连忙摇着他的身体叫道:“聪哥,你醒醒!你怎么样了?”杨聪微微地睁开了眼朝她看了看,“哇”的吐了一口黑血,低声问道:“小敏,你给了什么东西……给我吃?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身体也感到暖和了。”夏敏听了高兴地叫道:“那就有办法了,就是这些东西啊!”说着她把那几片剩下的叶子和野草、野花拿给杨聪看,然后把那只猴子中毒后她看见的情景一一说了出来,杨聪伸了伸手脚,觉得刚才僵硬的双腿也开始有感觉了,便慢慢地坐了起来,看了看那几片叶子和那几根野草以及野花。

  夏敏高兴地道:“聪哥,你这办法还真有效,你再吃一点下去吧。”杨聪吃了这些东西后,感觉精神了起来,他仔细拿过那几片叶子看了看,又闻了闻,又拿那几根野草看了看,再看了看那几朵野花,摇摇了头,夏敏问道:“聪哥,那老猴子就是吃了这些东西就好了,刚才我就是喂这些东西给你吃你才醒了过来。”杨聪听了吃了一惊,问道:“那么你有没有吃下这些东西到肚子里?”夏敏摇摇头,道:“没有,我见这些叶子和野草的味道又腥又臭,因此没吃到下去。”杨聪听了才略放下心来,问道:“你知道这些叶子和野草叫什么名字吗?”他在玉女谷中跟那金针圣手学了一些解毒之法,认识了不少毒草和毒药,还跟丐帮的妙手毒丐宋青认识了不少毒物,因此认得这些草药。夏敏摇摇头,杨聪拿着那几片叶子低声笑道:“这种叶子叫大茶藤,又叫断肠草,花和茎、叶子均剧毒无比,人吃了五片就会肝肠寸寸而断。”夏敏听了吓了一跳,道:“不好!我给你喂了七八片叶子下去了。”杨聪笑道:“但是这正好解了我身体内的毒。”杨聪又拿起那几根草对夏敏道:“这种草叫毒牛草,一把草就能毒死一头大水牛。”夏敏听了更加奇怪了,道:“那我刚才见那只猴子吃了下去反倒没事,我给你喂了下去你也没事啊!”杨聪笑道:“这就是药书上说的以毒攻毒的办法,这两种草是一种烈性的毒药,而我身体上中的是寒毒,身体奇寒无比,而这两种毒草的毒在体内发作时燥热无比,全身沸热,却正好驱除了寒毒,但不能再吃了,否则反而有害。”他又拿起那几朵花看了看,道:“至于这种花我倒没见过,不知道有什么用?好像是曼陀萝的花,这种花吃多了人会昏迷不醒丧失知觉,甚至会变成疯癫发疯。”他话刚一落,突然觉得肚子疼痛,接着叽里咕噜地响个不停,连忙道:“不好!我要拉肚子啦!你快走开!”夏敏听了突然想起那只猴子的情景来,连忙躲到了岩石的后面,她只闻到一股臭气熏天的臭味,便明白杨聪体内的毒也排出来了。

  夏敏等杨聪方便完后便扶着他离开了悬崖低下,两人此时绝处逢生大难不死,都非常地高兴,夏敏扶杨聪在一块岩石上坐定,然后摘了一些野果来两人一起吃。夏敏边吃边问道:“聪哥,幸亏你及时想到这个办法,你怎么知道这猴子会这解毒之法呢?”杨聪笑道:“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我见了那几只猴子后,就突然想起在玉女谷中九婆婆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这世界上万物相克相生,生一物就必有克制它的东西存在世上,任何一种毒药都有一种药可以解它的毒,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夏敏笑道:“可九婆婆没告诉你这猴子知道这解毒的方法啊!”杨聪笑道:“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九婆婆还说,动物是这世上最厉害的解毒圣手,它们中毒和受伤后能自己找草药来医治,她很多解毒的方法就是从动物那里学来的,九婆婆还给我讲了《千金方》里老鹤草的来历。”夏敏笑道:“九婆婆就是偏心眼,我就没听她给我讲过这个故事。”杨聪听了笑道:“那我就给你讲这个故事吧!”接着杨聪便把老鹤草的来历告诉了夏敏。这个故事是《千金方》里记载的,说的是孙思邈四处采药行医,解除穷人的痛苦,有一年他到了四川的峨眉山上,这里的气候潮湿多雨,一个病人长年在江里打鱼,得了风湿病,来找他看病。孙思邈开了很多药方也没办法医治他的病,有一天孙思邈在山上采药,发现一只老鹤在吞食一种草,孙思邈觉得奇怪,这老鹤以鱼为食物,怎么会突然吃起草来呢?是不是这鹤常年在水中捕食,栖息在湖泊沼泽之地,也得了风湿病,它们就自己找药来吃呢?于是他就采了这种草回去给那个病人煎熬服下,果然治好了那个病人的风湿病,于是孙思邈便把这种草写进了《千金方》里,取名为老鹤草。

  夏敏听了叹道:“这只老猴子真是比郎中还厉害,它吃的毒药不多也不少,正好解了它身上的毒,看来它比九婆婆还厉害。”杨聪点头笑道:“不错,看来它们一个个都是饱毒医典的杏林高手,我们还要拜它们为师父才是。”夏敏笑道:“而且那只老猴子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等你伤好后,你还要好好地给它磕三个响头才是。”杨聪笑道:“你说得对,等我身上的毒全好了,我就找到它好好地磕头拜它为师父。”夏敏笑道:“就怕你天资太愚蠢,它不肯收你这个徒弟哩。”杨聪听了笑道:“想不到这个老师父如此厉害,连我们都没办法解的冰蚕之毒它竟轻而易举的就解了。”夏敏也大大地佩服,叹道:“难怪许多动物被蛇咬伤后都没事,原来它们个个都是郎中,懂得解毒之法,我们人类自以为聪明,却哪里及得上它们?”杨聪点头道:“不错!你看五毒中的蜈蚣,它的毒就厉害无比,可公鸡就专门吃它,恐怕它的唾液就是这蜈蚣之毒的解药。”夏敏道:“不错,蛇就敢吃那蟾蜍,怕那毒蛇的毒就是那蟾蜍之毒的解药了,它们就是以毒攻毒了。”杨聪点点头道:“这冰蚕之毒几百年来无人能解,谁也没想到竟是用这三种毒药来以毒攻毒,我们不知道,而猴子它们却懂得使用,看来九婆婆说得不错,这动物还真是我们的师父啊!”夏敏也点头道:“我小时候也听我娘说过,她说如果一条蛇被我们打伤了,另一条蛇就会衔来一种草药给它疗伤,不知道是不是?”杨聪点头道:“肯定是这样的,我小时候也听我娘说过一种草,叫做鸭脚草,如果鸭子的脚抽风了,它们就衔来许多这种草垫在下面,过几天它们的脚风病就好了。”

  夏敏突然惊叫道:“哎哟!我记起来了,我听我爹爹说,我们治疗内伤的丹药就是跟老虎学的。”杨聪一听笑道:“那敢情是你们厉害,连老虎都肯做你们的师父。”夏敏道:“这是真的,我爹爹说他小的时候,与一个小伙伴到山中打猎,没想到看见一只大老虎掉到了猎人挖的陷阱里,我爹爹他们两人就用大石头把老虎砸死,把它拖上了陷阱来,却没力气抬回家了,于是就跑回家叫我爷爷来。没想到等我爷爷他们回来之时,那只老虎却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我爷爷顺着血迹寻去,发现了老虎的踪迹,原来那只大老虎只是被我爹爹两人打昏,受了重伤,后来醒了过来就跑了,我爷爷发现一路上有许多植物被老虎咬碎,后来那老虎就没了踪迹。我爷爷突然想:是不是这些植物是治疗内伤的草药,于是我爷爷把这些植物采了回去,后来有人受了内伤,我爷爷就把这些草药给病人贴上和煎熬喝下,果然不久就好了,于是我们夏家就有了自己治疗内伤的丹药,比少林派的圣药还厉害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倒把不高兴的事情都忘了,太阳也渐渐落山了,两人便相互依偎着悬崖底下避风雨的地方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时,杨聪又觉得全身开始冷了起来,夏敏连忙去采了一大把毒牛草和断肠草和曼陀萝花回来,杨聪见了吓了一跳,道:“小敏,你采这么多回来想要我的命啊!”夏敏笑道:“我怕那只老猴子和你这只小猴子抢着吃,就采多一点回来,免得被那只老猴子吃光了。”杨聪此时中的毒已经有所缓解,便试着吃了几片断肠草和一根毒牛草,然后慢慢运内力护着心脏。这一天下来,杨聪已经觉得好多了,在夏敏的搀扶之下已经勉强能走一段路了,只是他从悬崖下摔下来,内脏受到了极大的震荡,伤得比较严重,加上他体内中的冰蚕之毒太深,身体还很虚弱,因此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去寻找这悬崖底下有没有出路。两人在谷中吃些野果,又打下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小鸟来烤来吃,这悬崖下又有渗出的水,又能避风雨,因此两人倒也不用考虑生活的问题。一连几天,杨聪体内的毒渐渐被化解了,他的内伤也渐渐好了起来,已经能够运功抵抗寒毒了,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起来。夏敏除了每天去采集野果和食物之外,也到了这悬崖底下四处走了走,发现这悬崖之下虽然宽敞无比,但确实是一个绝谷,四处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高耸入云霄,连猿猴也无法攀登,两人死里逃生,也无贪念,也渐渐打消了离开这里的念头。

  杨聪服了几天那毒牛草和断肠草以及曼佗罗花,药量渐渐减少,腿脚也渐渐灵活了起来,但体内还是隐隐时冷时热,杨聪心想:看来这三种毒药或许只是起了舒活筋骨和血脉的作用,并不能完全驱除体内的寒毒,或者是自己中的毒太深太久了。他此时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无法用无相神功的内力来彻底驱除寒毒。夏敏突然想起自己中毒时杨聪替自己驱除寒毒的情景,便道:“聪哥,我们可以用秘密禅定双修功来驱除寒毒啊!”杨聪笑道:“我也想过这个办法,但你体内的内力修为尚浅,如果弄不好这寒毒反而传到了你的身上,那时候就变成两个人中毒了。”夏敏听了便低头不语,她见自己的内力修为不够,不能替杨聪疗伤心里感到难受。杨聪正要开导她几句,突然想起那《太乙心诀》来,这《太乙心诀》属于阴柔一类的内力,正适合女子修炼,便道:“不过你可以先修炼内功,等你的内功大进时,就可以采用这个办法驱除寒毒了。”夏敏听了叹道:“我的内功基础太差,只怕不成。”杨聪连忙道:“不怕,我知道一种内功,很适合你修炼,就不知道你肯不肯学。”夏敏听了眼睛一亮,道:“好啊!只要你肯教我,我一定认真地学,就不知道成不成。”杨聪连忙道:“你肯定行,反正我们在这里也闲着无事,说不准等我的伤好了,你的内功已经习成了,我们就可以设法爬上这悬崖离开这里啦!”这悬崖四处高耸入云,夏敏已经四处看过了,虽然她也知道无法离开这里,但她心想:说不准自己修炼这内功真的能替聪哥驱除寒毒,那时候两个人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里生活了,如果聪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个人怎么生活下去?想到这里她心里便有了信心。

  杨聪于是开始把这《太乙心诀》的口诀传授给夏敏,并开始教她修习打坐,夏敏此时的内功本来已经达到了江湖中一等一流高手的水平,一学起来就很快入门了。她不知道自己此时修习的内功正是一门上乘的内功心法,这太乙玄功如果修炼成后,出掌也能开碑裂石,捏石头如捏豆腐一般,华山派历代靠它名扬江湖,只是两人都不知道这《太乙心诀》的奥妙之处。夏敏在那于天龙惨死在昆仑派众人手里后,已经开始苦练内功,加上上次在济南的西蜀钱庄里杨聪用秘密禅定双修功替她驱除寒毒,她的内功就更进了一步,现在又得了杨聪传授了这门上乘的内功修炼的心绝,为她以后名扬江湖打下了基础。这悬崖底下无人来打扰,正是修炼武功的好地方,加上夏敏的内功本来已经有了根基,而此时她又苦心修炼,这太乙玄功的心法她修炼起来竟如日中天,进展神速。杨聪经过几天的修养,内伤也已经好了许多,于是两人每到晚上就宽衣裸体开始修炼那秘密禅定双修功,两人已经修炼过了一次了,因此修炼起来已经是轻车熟驾了,夏敏此时的内力属于阴柔一派,而杨聪的无相神功属于阳,两人的内功一阴一阳,正好刚柔相济,阴阳互补,不仅杨聪体内的寒毒驱除得干干净净,而且内伤也很快全愈了,两人白天在山谷中四处查看,寻找野果和野兽,或者互相练练剑,晚上便修炼那秘密禅定双修功,这样不知不觉就过了十多天,两人的内功均大进,特别是杨聪的无相神功,得夏敏的相助,竟冲破了玄关,练成了这举世无双是绝世神功,成为继少林派的空见大师之后第二个练成此项神功之人,所不同的是空见大师是晚年才练成,而杨聪却是巧得机缘,少年而成,成为江湖中古今罕见的奇材。而夏敏所练的太乙玄功也得杨聪的无相神功相助,突飞猛进,内力大增,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天,两人正在用树枝作剑互相拆练剑法,夏敏把自己所学到的剑法一一使出来,与杨聪互相练习喂招,这阵子两人经常白天练剑法,夏敏所学过的剑法杨聪渐渐熟悉了,夏敏渐渐被杨聪手中的树枝逼得又左支右绌,只见夏敏使了一招“仙人指路”刺向杨聪,她看见杨聪便使了一招“夜战八方”,把自己的招式破了,而且手中的树枝总是左右不离的点向她的“膻中”穴,她情急之下突然胡乱挥着树枝一刺,竟一招点中了杨聪的“列缺穴”,杨聪只觉得手一麻,那树枝也掉到了地上,杨聪吃了一惊,吓得连忙向后跳开,笑道:“好啊!小敏,原来你还保留了一招绝招啊,这招叫什么名字?是哪一派的剑法?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夏敏这一招只是一时情急之下胡乱挥点而出,哪里是什么剑法?夏敏笑道:“我只是一时着急了,便胡乱点出,哪里成什么招数,怕聪哥你是故意丢了树枝哄我开心的吧?”杨聪严肃地道:“你这招看似败迹已露,不成章法,零乱不堪,却隐含着极大的威力,不仅不露痕迹地化解了我的招数,而且还巧妙的点中了我的列缺穴,是一招败中取胜的厉害招数,定是哪一位高人所传授与你的。”夏敏见杨聪的神情严肃,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也认真地道:“聪哥,刚才这一招真是我危机之中胡乱点出的啊!难道真的点中了你的穴道?”杨聪听了顿时吃惊不小,道:“那我们来重新练一次,你再使出来看看。”两人就依照刚才的招数慢慢练了几次,夏敏那一招果然厉害无比,几次点中了杨聪手上的“列缺穴”。

  两人均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一招竟然威力无比,妙不可言,竟是一招反败为胜的招数,杨聪大为佩服,对夏敏笑道:“小敏,恭喜你啦,你现在创了这么一招精妙无比的剑法,成为一代武学宗师啦,我也要拜你为师父啦!”说着真的恭敬地跪下朝她磕了三个头,夏敏乐得合不上了嘴,笑道:“好徒儿,乖徒儿,免礼!免礼!我就收你为本门的大弟子,你就给师父替这一招剑法起个名字吧!”杨聪站起来笑道:“师父,你这一招剑法看似退路已死,却在绝境中反败为胜,正如我们绝处重生,大难不死,就给这一招剑法取名为‘绝处逢生’吧,师父,你说好不好听?”夏敏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招剑法就叫绝处逢生吧,你未经师父的允许,可不许把本门的绝招传给外人。”两人难得如此高兴,杨聪见夏敏很是开心,便有心逗她开心,笑道:“师父,你既然收了我为大弟子,本门也应该有个名字才对啊!否则将来徒儿用这招打遍天下无敌手,名扬江湖后,别人问起徒儿是哪一派的弟子,弟子也好说出来威风威风,你老人家脸上也有光彩啊!说不准咱们这个门派还能与武当和少林齐名呢!”夏敏听了笑道:“好啊!为师今天就正式开山立派,收你为徒,本派就叫……就叫玉女门吧。”她一时高兴便与杨聪开起了玩笑,这玉女门也是她一时想起金针圣手的玉女谷来,便信口开河地说出来,却没想到后来夏敏真的开创了玉女门,成为江湖中闻风丧胆的一个门派。(这只是后话,详细情形见《剑侠魔女》,后来杨聪的弟子欧阳俊杰和夏敏的弟子林雪娇就凭这一招“绝处逢生”知道了对方的师承来历。)

  两人练了半天的剑法,便坐在一块岩石上休息,夏敏见杨聪低头沉思不语,便猜到他的心思,这山谷中眼前暂时不愁吃的,但时间一久,两人在谷中吃的东西就越来越少,特别是冬天来临,没了野果,那只能吃草根和树皮,那不是如野人一般?就是现在两人也感到食物开始奇缺了起来,这山谷是一个绝谷,飞鸟也渐渐被两人打得差不多了,连老鼠也挖出来吃了,用不了多久,两人只能吃野菜和野果了。其实夏敏何尝不着急过,只是她早已四处走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这山谷中四面高不可攀,连飞鸟猴子也出不去,自然就没有出的路了。夏敏正要出言安慰他,突然,一只兔子飞快地从两人的身旁奔过,夏敏见了顿时大喜,连忙叫道:“聪哥,你看!一只兔子!”杨聪听了仍端坐不动,淡淡地道:“这山谷中到处是乱石和杂草,它随便一藏我们就抓不住它啦。”夏敏连忙朝他道:“聪哥,我不是说我们去抓它,你想啊……这绝谷中我们一直没发现过兔子,如果它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怎么会不死呢?”杨聪听了也眼睛一亮,道:“你是说它是从外面跑进来的?”夏敏点头道:“可能它是从某一处洞穴从外面窜进来的,我们何不跟着它去找一找,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杨聪听了点头称是,两人沿着那兔子跑过的痕迹,一路跟踪而去,直到一座山崖前,只见那座山崖底下有一些兔子的新鲜粪便。

  两人打量了这坐山崖,只见这山崖高耸入云,陡峭如刀削斧凿,高不可攀,两人在山崖下寻找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洞穴,顿时又失望了,两人垂头丧气地躺在地上,朝那座山崖看去。杨聪只见这座山崖陡峭如镜,但山崖上长着许多大小的树木,两人躺在地上看了一会儿,杨聪突然发现好像有一处山崖上的树木长得特别矮小,而它周围的树木却长得特别的高大,便道:“小敏,你看那处山崖上的树木长得比较矮小,而这山崖下四周的树木反而长得比较大,你说是什么原因呢?”夏敏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处山崖脚下的树木后来才生长的啊,当然要小得多了。”杨聪摇摇头道:“这山崖之下的树木比山崖上的树木雨水充足,应该比它们茂盛才是,怎么反而比周围的地方这些树木还要小呢?而且它周围的树木也比较的大,只怕有些古怪。”夏敏看了看,道:“是啊,好像这处山崖还特别多裂缝。”杨聪连忙爬起来道:“我们到那处山崖下看个明白。”说着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用宝剑斩断荆棘和杂草,来到这处山崖底下,见这处山崖虽然也长满了青苔,但见那裂缝一条条的整齐有序,不似天然生成的样子,很像是人工砌成的样子。杨聪靠近那裂缝,好像觉得那裂缝里透出一丝丝风来,他连忙从夏敏的手中取过宝剑,轻轻地削了一处裂缝,发现这裂缝里透出的风就更大,他透过那裂缝朝里面看,好像发现里面黑黝黝的,连忙削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伸手摸了进去,这一摸杨聪顿时脸色大变,夏敏见了连忙问道:“聪哥,怎么样?”杨聪又惊又喜,道:“好像里面是空的!”夏敏听了也惊喜万分,道:“那我们把这一处岩石弄开看看。”杨聪点点头道:“你走开到那边去,我试用掌力击它,看能不能震塌。”他怕这岩石突然崩塌下来会伤着夏敏,便要她走到十米之外,杨聪等夏敏走开了,便暗运内力于双掌之上,大吼一声双掌用尽全力推出,朝那面岩石击去。他双掌刚打在那岩石之上,便突然听见“轰”的一声闷响,杨聪双掌击出后早已退到几米之外,两人突然见那面岩石上露出了一处一米见方的黑黝黝洞口来。两人见此情景,均又惊又喜,两人走近探头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竟是一个黑黝黝的山洞,一股股动物的粪便味从洞中传了出来,又臭又骚。夏敏和杨聪均兴奋不已,两人连忙找来松节点燃,爬进了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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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五十三章 幽谷重宝
  只见这洞里又宽又大,这面岩石竟是从里面用一块块一两百斤重的岩石砌起来的,加上外面长满了青苔,所以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痕迹,只是年代已经久了,那岩石的浆口之处渐渐风化裂开了。两人向山洞里走了几米,只见几只老鼠四处乱窜,还有几只野兔也被两人吓得向前奔跑,杨聪见那野兔向前奔跑,便跟着它们向前奔去。两人在弯弯曲曲的山洞中走了几十米,便来到了一堵岩石面前,便没了路,那几只野兔也不见了,只见那堵岩石下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一股风从那小洞里吹了进来。两人举着火把照了照这堵岩石,见这堵岩石跟刚才的那面岩石一样,也是人工砌成的。两人此时大喜过望,杨聪把火把交到夏敏的手里,让她退后了几米,便运内力于掌上,使出全力猛劈而出,只听见“轰隆”一声,那堵岩石应声塌了一大片,接着一道耀眼的阳光便射进了洞里来,夏敏见了,顿时高兴地搂着杨聪跳了起来。两人爬出这堵岩石,见外面是群山和树林,竟是一条狭长的山谷,还能远远地看见青城山上的道观,这才发现这里竟是青城派的后山,原来这个山洞位于一座高高的山峰的山腰中,离地面有几十米,这山洞的下面是一个山坡。夏敏和杨聪两人绝境中逢生,真是高兴得手舞足蹈。原来这山洞竟是一个通往谷中的唯一入口,不知道何时竟被人用岩石把山洞的两边都封了起来,因此里面便成了绝谷,要不是那野兔从这岩石缝里窜到了谷中,两人却是万万没想到这里竟是出口,那也许两人只有一辈子呆在了绝谷中。
  杨聪和夏敏两人死里逃生,现在又意外地发现了这绝谷的出口,那股喜悦真是无法形容,两人跃下山洞沿着山坡飞快地往下走,又蹦又跳,又唱又闹,有时打滚,又时奔跑,真是有说不完的喜悦。杨聪和夏敏走了几百米,便发现了有人走过的山路,还能听见樵夫在山中边砍柴边放声歌唱,便知道是完全脱了险。两人边走边忍不住地往回看,反倒有点留恋这个绝谷,杨聪见刚才那座山洞的山峰形如五指,高耸入云,甚是雄伟。杨聪与夏敏走出了一段路,才看不见那座山峰,杨聪拉着夏敏的手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这山峰好像有点熟悉似的,他脑子里便飞快地在转,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两人再走了一会儿,杨聪突然拉住夏敏的手道:“走!小敏,我们马上返回山谷中去。”夏敏听了吓了一跳,道:“聪哥,你疯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出来的路,为什么又要返回去?”杨聪拉着她往回走,道:“你想想,这山洞原来好好的,为什么有人会把它封起来呢?”夏敏听了,也恍然醒悟道:“对啊!为什么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把这个山洞封起来呢?”刚才两人都急于逃命,来不及细想这些,杨聪道:“这谷中恐怕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走!我们回去仔细找找。”原来杨聪突然想起了他从那牧羊犬的肚子中得到的那幅藏宝图来,那幅图中画的正是一座形如五指的山峰,而且那山峰的脚下正好标有一个小黑点和小箭头,而那幅图中说明藏宝的地方也正是青城山五指峰的紫云洞中。两人离开了这座山峰,才远远地看见它的形状形如五指,杨聪这才想起那幅藏宝图来。

  两人穿过了山洞,重新回到了山谷中,杨聪爬上一处高高的岩石上打量这山谷,见山谷中的树木虽然高大茂密,但四面的山峰的情形与那幅图的背面画的情形大致相似,杨聪仔细地打量东面的那座山峰,果然见有一座山峰如擎天一柱一般,四周云雾缭绕,在太阳的照射下,紫红色的云雾袅袅飘忽,顿时想起那幅图中“紫气东升,云蒸霞蔚”的诗句来,连忙拉住夏敏向那座山峰奔去,他见这座山峰正与那幅图上有一个黑点的山峰极为相似。两人穿过那树林和荆棘,来到这座山峰前,只见这座山峰上的岩石突兀而出,也是陡峭如刀削斧凿,岩石上长满了藤蔓和苔藓。杨聪仔细打量了这座山峰,果然发现这山峰十几米高之上的地方有一处岩石与众不同,这处岩石特别的光滑平整,而它旁边的岩石却突兀而出,杨聪顺着那藤蔓爬了上去,便见这面岩石一路上竟有人工雕凿的一处处浅浅的脚印,很容易便爬到了那面岩石之上,只见这一堵岩石果然由一块块石头人工砌成,虽然那上面长满了青苔,但仍然可以看出那砌成的痕迹,顿时惊喜万分。

  杨聪暗运内力朝一块岩石拍去,他这一掌足有千斤之力道,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块岩石便掉进了里面去,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一股发霉的空气猛地窜了出来,夏敏在下面也看见了这情景,连忙问道:“聪哥,看到了什么?”杨聪连忙又击崩了几块岩石,才爬下了山崖回到了下面,对夏敏道:“里面是一个洞穴,我们准备一些松节,等会儿我们进去看里面有什么秘密。”他此时确信无疑此处正是那幅图中所画的藏宝图的位置,但却并不敢告诉夏敏自己有一张藏宝图,他没想到两人从悬崖上摔下来竟大难不死,而且阴差阳错的发现了这藏宝的地方,即使是他拿着那幅图来找,恐怕也无法发现这山谷的秘密。原来这山谷正是大夏国当年的藏宝地点,这座山峰正是叫紫云山,这山洞正是叫紫云洞,青城派有一招精妙的剑法叫“紫气东来”,正是取名于这座山峰。

  原来,当年大夏国建立之初,明玉珍便知道大夏国国小兵弱,难与大明朝政府分庭抗礼,便暗中派天鸿子回到青城山,修建了这个秘密的山洞,以备不时之需,这天鸿子当年乃明玉珍得力的助手,还没参加起义军前在青城山出家为道。后来,大夏国果然节节兵败,明玉珍见朱元璋背叛了明教,还倒戈残杀明教教徒,因此宁死也不愿归降明朝,于是便派天鸿子秘密把大夏国皇宫里所收藏的珍宝和黄金运到了这里收藏,然后封了入山谷的入口,最后秘密毒死了那些工匠和士兵,并派天鸿子回到青城山做道士,暗中保护这批宝藏,以期待明朝的江山重新分裂后再挖掘出来逐鹿中原,一决雌雄。没想到明太祖以后连连出了几个英明的皇帝,江山便稳如铁桶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大夏国的侍卫护送明玉珍的儿子突围之时,装有这幅地图的铁匣子在混乱之中竟落入了明军的手里。而明朝政府也一时解不开这图中的奥秘,这批宝藏便在这里沉睡了一百多年。天鸿子等人死后,这个秘密便渐渐鲜为人知了,连明玉珍的后人也不知道这宝藏藏在哪里了,只知道世代传有一幅藏宝图下来,因此代代派人潜入宫中寻找,却没想到竟被杨聪无意中得到了。

  杨聪与夏敏拾来了一些松节,杨聪估计那山洞中的污秽的空气已经差不多被风吹散了,便与夏敏攀上了那面山崖,爬入了那洞中。两人点燃了松节,只见这山洞又宽又大,洞中弯弯曲曲的向前伸,洞里生长着许多洁白的石钟乳和石笋,千姿百态,甚是美丽。地面非常平整,显然是人工凿平的,这山洞深遂无比,时宽时窄,弯曲地向山腹中延伸。两人向山洞中走了几十米,便看见前面立着一尊弥勒佛像,那尊弥勒佛像用石头雕刻而成,笑容可鞠,栩栩如生,那弥勒佛正好立在路的中央,把路分为两部分,那弥勒佛后面是一排巨大的石头,把洞分为两条岔道,又小又窄,仅容得一个人通过,杨聪突然想起图上“遇佛向左,遇兽向右,佛祖面前九磕头,吾皇面前三叩首”那句话来,便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向那弥勒佛像的右边掷去,只见那石头滚过地面后,随后便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打在那些石头之上。杨聪和夏敏听了均吓了一跳,知道那是暗器激射而出打在石头上的声音,两人听了均心惊胆战,杨聪又拾起石头向左边的地上掷去,那石头滚过之后却悄无声息。杨聪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若不是事先知道这句话贸然从右边那条路闯了过去,便可能立即丧了命。杨聪小心地拉着夏敏从左边那条路向前走了几米远,见前面是一尊石兽,那石兽又像是麒麟又像是独角兽,那石兽后面也是高大的巨石,把道路分为两条岔道,狭窄无比。杨聪仍然用石头来投石问路,果然那右边的路没有机关,原来这洞中本来宽敞,足以够几人同时走过,却被人故意用巨大的石头在洞中央把它分为两边,变得狭窄了。

  两人就这样走了十几米,便来到一尊巨大的石像面前。只见这尊石像竟是一个垂眉慈目、神态安详庄严的老和尚,杨聪仔细打量这尊石像,见这尊石像端坐在地上,成打坐参禅的姿势,左掌单立在胸口前,右掌手指成拈花状,好像正在沉思的样子,整个神态充满了大慈大悲的神情。两人均弄不明白为什么这神秘的山洞里竟雕刻着一尊和尚的雕像,却哪里知道这尊老和尚正是弥勒教的祖师爷彭莹玉的塑像。那石像后面是坚固的山体岩石,那石像的面前有一个石头雕凿而成的坐垫,石像旁边放着两个大大的铁皮箱子,那铁皮箱子精美无比,做工考究,上面上着锁。两人走到那箱子前面,只见那两只箱子打造得精致异常,上面用朱红色的朱砂写着“箱中圣物,切勿打开”八个显眼的大字,两人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不敢开启那箱子。杨聪突然想起“佛祖面前九磕头”这句话,便恭敬地跪在那坐垫上恭恭敬敬地朝那佛像磕了九个头,才站了起来,夏敏见杨聪的行为古怪,正要问个明白。杨聪刚站了起来,两人突然听见地底下传来了一阵“扎扎扎”的声音,两人均吃了一惊,正想退后,只见那石像和坐垫徐徐地移开,那石像后面便慢慢露出一道石门来,那石坐垫下也露了一个小洞来,两人见那坐垫下的小洞放着一个小小长长的铁匣子,杨聪走过去拿出那个铁匣子,见没有上锁,他小心地慢慢打开,见里面有一把长长的闪闪发光的金钥匙。两人走近那道石门,见那石门与山体浑然为一体,那石门上有一个锁眼,杨聪把那把钥匙插了进去,见正好合适,他慢慢地转动那把钥匙,那钥匙转了一圈,便听见里面传来“扎扎扎”的一阵乱响,接着那道石门便缓缓地移开,两人又惊又喜,那石门刚打开之时,里面便窜出一股浑浊的空气来,两人停了一会儿,才走进那道石门,见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室,四周都有刀削斧凿的痕迹,显然是一座人工开凿的石室。

  杨聪见这石室约只有二十平方米,里面却供奉着一座石像,那石像竟是一尊身着一领飞龙凤舞皇袍、头戴一顶冲天皇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的帝王之像,杨聪只见这尊石像双目威严,胸肩宽厚壮实,国字方型脸盘,额头圆而突出,浓眉大眼,双眼皮,眼仁乌黑,并有重瞳,眉弓突显,鼻梁圆而宽,颧骨明显,嘴唇丰厚,目光深邃锐利,表情凝重,威严之中透出一股慈祥而气宇轩昂,大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他和夏敏更觉得奇怪了,怎么这间石室里却供奉着一个皇帝的塑像呢?却不知道这尊塑像正是大夏国的开国皇帝明玉珍的塑像。杨聪见这尊石像也是端坐在一处高台之上,那石像前面也同样有一个石坐垫,杨聪连忙跪下朝那石像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尊石像也“扎扎扎”地向旁边移动,地下露出一个小洞来,那石像的背后也有一道石门,杨聪见那石垫下的小洞里也有一个小匣子,只是比刚才那个匣子小得多。杨聪打开那匣子一看,却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石,两人拿起那块玉石来看,只见那块玉石上雕刻着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花纹。两人走近那石像背后的那道石门,见那石门上有一个眼,正好与这玉石的大小吻合,杨聪便把那块玉石插入那石门的锁眼中,轻轻一扭动那锁眼,接着见那道石门也“扎扎扎”地向旁边移动,缓缓地打开了。两人停了一会儿,让新鲜的空气冲到了里面,才握着火把进了这道石门,只见这个石室比外面的那个石室要大得好几倍,也是在山体上人工开凿而成,只见石室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十五个铁皮箱子,那箱子上均上着锁。杨聪见第一个大箱子的上面放着一个小匣子,并未上锁,他连忙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串黄金打制的钥匙,共有十五把,那匣子里还有一封信。杨聪拆了那封信在火光之下看了看,他和夏敏刚看了一会儿,两人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信上写的是“上室的两个箱子,乃洞中火药的机关,切勿开启,启箱则火药爆炸”,两人暗暗高兴,幸亏两人均无贪意,否则打开了那两个箱子,两人早已被炸得尸骨无存了,想来这建造石室之人费尽了心思,如果有贪财之人强行打开了那两个箱子,还没进入了洞中便丧了命。

  两人再往下看,只见下面讲的却是如何关闭这两道石门的方法和洞中所藏的机关所在地,原来这每一道石室下面均埋着火药,如果强行打开,这火药就会爆炸,把石室和珍宝炸得荡然无存,而每道石像前的石坐垫均与机关相通,那第一道机关共有九齿齿轮,因此需磕头九下,那石坐垫乃开启机关之钥匙,每磕头一下那齿轮就松一齿,磕头九次则石门打开,而第二道门只有三个齿轮,因此磕头三次即可打开石门。那信的末尾是这洞中的财物清单,两人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只见这信上的财产清单竟是如此之巨,足以富可敌国,单是黄金就有三大箱子,达好几百万两,还有白银八箱,共一亿两,其它几箱分别是珠宝和钻石、玛瑙等奇珍异宝,价值也超过千万两白银。杨聪取出钥匙一一打开这十五个箱子,顿时整个石室金光闪闪,亮如白昼,照得两人眼花缭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财宝,两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好半天两人才雀跃而起,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人慢慢地一箱一箱地看里面的珍宝,只见那些黄金全是一块块金砖和金条,那白银也是一个个的元宝,而那些珠宝却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有各色各样的玛瑙,有几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有一串串均匀、色泽圆润的珍珠和各种珠宝,什么翡翠、钻石、猫儿眼、祖母绿、龙珠等数不胜数,还几尺长的珊瑚树和金杯金佛、玉佛宝玉等东西。

  夏敏捧着这一堆珍珠玛瑙,双手禁不住有些发抖,她虽然出身在商贾之家,却也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财富,数量之巨、珍宝之多、奇珍之奇真是罕见。杨聪笑道:“想不到那黑衣人一掌把我这个小叫花子打下山来,竟使小叫花子一夜之间竟变成了亿万富豪。”夏敏笑道:“你倒想得美呢,这财宝一半姓杨,一半姓夏呢!”杨聪笑道:“那我现在就让它全姓杨啦!”说着掏出夏敏的宝剑慢慢朝她的脖子砍去,笑道:“拿命来!”夏敏一缩脖子笑道:“哎呀!不得了啦!强盗爷爷要杀人灭口谋财害命啦!”杨聪边晃着剑笑道:“瞧着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俺这强盗爷爷就舍不得下手啦!留着你做个压寨夫人吧!”夏敏接过宝剑笑道:“你倒提醒了我,你舍不得下手,我可要下手啦!”说着宝剑一晃,便飞快地刺到杨聪的胸口,只差一寸就入肉里了,杨聪吓了一跳,笑道:“古人常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你这贼婆娘竟然见财眼开,想谋杀起未来的丈夫来了。”夏敏笑道:“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又有什么稀奇?”她收了宝剑又道:“聪哥,如果我们把这批珍宝运出去,你说会怎样?”杨聪笑道:“那我们就会日夜被人追杀,直到见了阎罗王为止。”夏敏听了吓了一跳,她沉思了一会儿道:“聪哥,那我们怎么办?”杨聪想了想道:“我们仍然把它们埋在这里,将来如果我们用得着了再来取也不迟。”夏敏也点头称是,两人分别挑了几样东西,便重新把箱子锁上。杨聪替夏敏挑了一串珍珠戴在脖子上,夏敏帮杨聪选了一块翡翠碧玉,两人还各拿了一颗夜明珠,杨聪还拿了几条金条做盘缠。两人锁好箱子后,便退出了这石室,他按信中的方法挪动那石坐垫,果然那两道石门和石像又缓缓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杨聪和夏敏两人最后决定,两人谁也不许把这个秘密说给第三个人知道,而且两人分别保管一条钥匙,杨聪拿的是那条金钥匙,夏敏拿的是那块碧玉。杨聪和夏敏沿着原来的路退了出去,到了洞外之时,两人这才发现天色竟已经暗了下来,杨聪两人便决定在这山谷中再住一夜,他和夏敏到山谷中找了些野果充饥,便在这山洞里过了夜。第二天,杨聪重新把这山洞封了,然后退出山谷外,也把入口的山洞的两面洞口也用岩石重新封了起来,等两人离开之时,已经是日上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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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五十四章 青城风波
 杨聪和夏敏沿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青城山脚下,两人此时已经在这绝谷中呆了大半个月了,加上先后与青城派的道士和那黑衣人打斗,早已是衣衫褴褛,加上很久没洗澡梳头了,因此也变得蓬头垢面了。到了山脚下之时,那些青城派的道士还以为两人是流浪的叫花子,也不阻拦,杨聪和夏敏也不想再生事了,两人便低着头匆匆而过。两人刚走过青城山,正想尽快回到客栈去,突然听见山上钟声大震,那钟声回荡在山谷中久久不绝,那些山下的道士听了那钟声,纷纷提着长剑往山上奔去,如临大敌一般。杨聪和夏敏两人均吃了一惊,不知道那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又生了好奇之心,杨聪低声道:“走!我们偷偷上去看个研究。”夏敏也是一般的心思,两人又偷偷地回了头,藏在一块岩石后面,见那上山的路口只有四个道士在那里看守,杨聪抓起一块石头捏碎,食指连连弹出朝那四人飞去,他此时无相神功已经大成,别说是石子,就是树叶花朵此时在他手中掷出,也能伤人甚至取人性命,杨聪挥手弹出那些石子时无声无息,又快又准,那四个道士冷不防有人躲在旁边,四人只觉得“大椎穴”、“灵台穴”和“命门”等穴道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杨聪飞快地奔过去,把四人拖到了岩石这边,他此时内力已经到了收发自如的境界,因此只是点了四人的穴道,令其昏倒而已,并没伤及其性命。
  他飞快地剥下了两人的道袍,对夏敏道:“快穿上!”夏敏见了连忙道:“好臭啊!我不穿。”杨聪听了笑道:“你不穿也好!那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是什么人在上面,说不准你爹爹或者我的师父在上面找那帮牛鼻子麻烦呢!”夏敏听了也连忙穿上那道袍,她一来怕真的是她的父亲在上面,二来她一个人也不敢在这里。两人穿上了那青城派的道袍后便往山上奔去,那上山的一路上也有几个道士把守,但均被两人冷不防点倒拖到了草丛里,夏敏还踢了他们几脚。两人很快上到了古常道观上,只见那古常道观的殿前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一边是青城派的道士,另一边却是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双方均拿着兵器。而在中间的空地上正有两人在恶斗,双方的人都注视着场中的打斗,谁也没注意到两人的到来,夏敏见了场中的两人,顿时低声叫道:“哎呀不好!聪哥,真是你师父啊!”杨聪见那场中打斗之人一个头戴七星冠,白发银须,面红如婴,身穿彩绸八卦道袍,左手持一把拂尘,右手持一把长剑,正是青城派的玉虚子。而另一个人银发蓬松,鹑衣百结,手持一根绿竹棒,缺了右腿,不是段二又是谁?杨聪见了段二顿时觉得眼睛一热,差点就哭了出来。

  夏敏见两人正打得激烈,这两人均是当今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一个是威镇大江南北的丐帮帮主,一个是雄居一方的一代掌门,武功均在伯仲之间,一打起来便异常激烈。只见那玉虚子的剑法沉稳,招式凌厉,迅捷无比,他手中的长剑神出鬼没,飘忽不定,青光闪闪,而他左手中的拂尘矫若蛟龙,也厉害无比。而段二虽然断了一只脚,但见他借助手中的竹棒来去如风,身形飘忽不定,异常灵敏,而他手中的绿竹棒也是神出鬼没,变化多端,攻守兼备,或点或劈,或挑或扫,或刺或缠,极尽变化之妙,出手敏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虚实相生,精妙无双,打狗棒法纯熟无比,小小的绿竹棒在他手中竟威力无比。双方的弟子均替两人捏了一把汗,因为两人这比试关系着两派的胜负和名誉。

  杨聪见段二与玉虚子打得难分难解,他怕段二的伤势刚恢复不久,时间一久内力不济,会伤在那玉虚子的剑下,连忙脱掉那身上的道袍,抢过夏敏的鱼肠剑,飞身跃起扑入场中,落在两人的中间,大声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先退下,待弟子替您领教他的高招!”说着他长剑一点,竟压在那玉虚子的长剑之上,那玉虚子只觉得自己的长剑一沉,似有千斤重一般。他刚使了一招“青龙出海”,长剑刺向段二的“膻中穴”,段二的绿竹棒一撩,从下面点向他的丹田。那玉虚子长剑刚一点出,突然觉得人影一晃,顿时只觉得自己的长剑一沉,便刺不出去了,而高手比武,容不得半点迟疑,段二的绿竹棒已经点到了他的丹田,他只觉得腹下一阵冰凉,便知道对方的绿竹棒点到了丹田上,他暗暗吃惊,心道:完了!他连忙运气想硬抵挡段二的这一棒,但这丹田乃人体真气之所在,如同兵马驻扎的大本营,如果丹田受伤了,真气便无法运息了,那就非受重伤不可。但段二乃侠义中人,为人光明磊落,他见玉虚子的长剑飞快地刺出,却突然被人封住了,他不想趁机伤人,便连忙绿竹棒一缩,身体向后跃去。

  那玉虚子见段二突然跃开,便知道是他有意相让,那玉虚子得了个喘息,连忙左手的拂尘一扫,向杨聪的面门扫去,力道刚猛凌厉。杨聪只得反身一跃,落在地上,那玉虚子见杨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只道是一个小叫花子,心想:这叫花子是谁?内力竟还在段二之上,没想到丐帮中竟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这丐帮几百年来常盛不衰,果然是人才济济。他一时间没认出是杨聪来,因为便吃惊不小,而杨聪与夏敏此时也与叫花子无异。那玉虚子没认出杨聪来,而段二却从那声音中却已经辨认出是杨聪了,他连忙打量着杨聪,惊叫道:“聪儿,真是你吗?你怎么这身打扮?”他见杨聪虽然脸上瘦了些,而且黑了许多,相貌却没改变,他惊喜之中见了杨聪,也顾不上玉虚子了,那玉虚子被杨聪一剑卸了自己长剑上的内力,也吓得退了几米站定。杨聪见玉虚子没有逼上来,连忙回身朝段二道:“弟子参见师父!”杨聪和夏敏两人突然失踪了大半个月,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段二见了,真是喜从天降,他仔细地朝杨聪看了看,问道:“聪儿,你这阵子哪里去了?”杨聪正待要回答,而此时玉虚子也认出是杨聪来了,他冷冷地朝段二道:“段帮主,您的高徒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贫道可没说谎吧?”段二听了,连忙哈哈大笑,便朝那玉虚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道:“老叫花子真是卤莽,差点犯了大错,老叫花子给真人赔礼了。”他是个豪爽之人,虽然自己是一帮之主,但自己错怪了对方,因此便大大方方地赔礼道歉。

  原来,夏敏和杨聪失踪后,成都城里便有传言说杨聪被青城派的人杀了。宋三桥便把两人闯上青城山之事告诉了陈大年,两边的人见两人一夜未归,均上青城山找人,所不同的是陈大年名正言顺地上山讨人,而宋三桥等人却是在暗中寻找,夏敏的父亲见寻找夏敏不着,只道是她被青城派的人杀了,也捉了许多青城派的弟子去拷问,还杀死杀伤了不少青城派的弟子。而青城派的人又误以为是丐帮的人所为,也向丐帮讨人论理,还说杨聪伤了青城派的许多弟子,而陈大年见杨聪失踪了,便坚持说青城派的人杀了杨聪却不承认,反而诬赖杨聪杀人,双方为此争执不下,而段二接到了飞鸽传书,听说杨聪在青城山突然神秘被杀了,也内心大急,连忙星夜兼程赶到了青城山上,也向玉虚子讨个说法。而玉虚子因为这大半个月来,青城派经常受到许多不明身份的蒙面人的骚扰,还死伤了许多弟子,因此也大为恼火,两人说不明白便大打出手,没想到杨聪却突然在这时候出现了。段二见杨聪虽然有点狼狈,但毕竟是平安的归来了,才略放下心来,问道:“聪儿,你这大半个月都到哪里去了?”杨聪听了,连忙把自己初次上青城山时怎样与青城派的人发生误会,以及自己和夏敏如何夜闯青城山,如何中毒被那神秘黑衣人打下山崖,并在山谷下疗伤以及如何脱险的经过细说了一遍,只是他和夏敏发现那绝谷中藏有宝藏的事却略去不说,因为他和夏敏两人曾经在谷中曾发过誓,这宝藏的秘密两人是不准对任何人说起的。

  段二见自己真的错怪了青城派的人,便又恭敬地朝玉虚子赔礼道:“老叫花子管教无方,致使他伤了贵派许多弟子,老叫花子在这里替他给各位赔罪了。”说完朝杨聪喝道:“聪儿,跪下!还不快向玉虚真人赔礼道歉。”杨聪心想:都是这青城派的牛鼻子蛮横无礼,否则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呢!他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不痛快,却又不敢违背段二的话,只得老老实实地跪下磕头赔罪。那玉虚子刚才见段二手下留情,现在又肯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气也消了大半。要知道这段二乃堂堂的一帮之主,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玉虚子道歉,已经是不容易了,丐帮众人虽然个个也心里有气,却也不敢吭声。那玉真子见了,却冷笑一声道:“本派弟子被他削断手臂的弟子不下数十人,磕几个头就了事了,段帮主,如果是本派弟子削断了贵帮弟子的手臂,我们也磕几个头就算了,贵帮肯服气么?”段二听了叹了口气道:“不错,是非不分,赏罚不明,难以服众。”他转头朝杨聪喝道:“聪儿,呈剑过来!”杨聪听了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师父……,”段二却大声喝道:“呈剑过来!”杨聪听了吓得心惊胆战,但还是恭敬地把手中的鱼肠剑呈到他的面前,跪在地上。众人均屏住呼吸,静下来看段二怎么处罚杨聪,只见段二绿竹棒一撩,便把剑拿在手里,一抖短剑道:“你虽然不是丐帮弟子,但也算是半个丐帮弟子了,本帮弟子学武均用来铲除邪恶,匡扶正义,而你却为了逞一时之气,为了逞强好胜,竟违背师命,伤害了青城派的数十名道兄,犯下如此大的杀孽,为师现在要砍下你的左臂,以向被你所伤残的道兄谢罪!”说着短剑一抖,便要向杨聪的左臂削去,杨聪听了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躲过了段二的短剑,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叫道:“师父饶命!弟子以后再也不敢了!”段二没想到杨聪竟敢向后退去,他一剑削出顿时落了个空。他见杨聪竟敢躲闪,顿时大怒道:“怎么?你想违抗师命么?”说着大步踏上前来,杨聪见段二一脸的威严,顿时吓得一动也敢动,连忙跪下道:“弟子不敢!”段二大骂道:“你如此贪生怕死,怎么配做我们丐帮的弟子,为师没了一条腿,不也照样在江湖中行走?”杨聪见段二怒不可遏,便不敢吭声了。段二手一抖,正要向杨聪的左臂削去,杨聪也暗暗叫苦,却不敢再躲开,连忙闭上眼睛。

  突然,杨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道:“且慢!”接着他只觉得面前人影一晃,接着一个人落在自己的面前,他睁开眼一看,见竟是夏敏。夏敏拦在杨聪的面前,道:“段帮主,聪哥是伤了青城派的弟子,但他们苦苦相逼,若不是我们闯出重围,怕命早已没了,难道他们青城派的弟子就没有错么?”段二见夏敏突然出现,也不惊奇,道:“夏姑娘,你让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赏罚不分明,我们丐帮以后在江湖中就难以立足了。”丐帮许多弟子都没见过夏敏,但听她的声音便知道她是一个女子,都低声纷纷议论,猜测她与杨聪的关系,段二见了更是内心大怒,却仍然道:“夏姑娘,这是我们丐帮本帮的事,你再不走开,老叫花子可要得罪了。”夏敏见他真的要砍下杨聪的一条手臂来赔罪,哪里肯让开,嘴上仍然道:“我们也被他们打得受了伤,还差点丢了性命,这老道士为何却不责罚他们青城派的人?难道我们就该伸长脖子听他们宰割吗?”那玉虚子见段二的样子不像是演戏,知道他是真的想惩罚杨聪,气也消了,上前道:“无量寿佛,段帮主,令徒虽然伤了我们的人,但咱们青城派也有过错,贫道就讨个人情,令徒这惩罚就免了吧。”夏敏听了连忙道:“对对对……,玉虚道长说得对,我们虽然有错,但他们青城派也有错,现在大错已经铸成,你就是现在砍下聪哥的两只手,也无法挽回了,咱们大不了多赔他们银子。”她是富豪之家出身,只当有了银子就什么也解决了。

  那玉真子听了,骂道:“你这妖女,本道爷给你一万两银子砍下你的手来,你肯么?”夏敏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连忙道:“那怎么赔法?你们也刺了我们几剑,你也让我们刺几剑么?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们两个人,也只怨你们学艺不精!”那玉真子听了,顿时被她气得无话可说,玉虚子知道再争下去,毕竟自己这边也理亏,若让夏敏再说下去,自己青城派那么多人围攻夏敏和杨聪两人,还给两人杀得一败涂地,这青城派的面子还往哪儿搁?也连忙对段二道:“这位姑娘说得对,既然双方已经酿成了大错,就是砍下令徒的双手也于世无补了,我们一时间卤莽,也有不对的地方,这过节大家就揭过去吧。”段二其实也很不想伤害杨聪,只是见青城派伤了很多人,怕他们不服,加上在这许多丐帮弟子面前,如果不惩罚杨聪,日后就难以服众,因此只好忍痛割爱,他也左思右想过,杨聪即使砍下了左臂,也不会对他的武功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多躺几个月,这对他也是一个教训。现在他见玉虚子出面求情,便也顺水推舟道:“既然玉虚真人肯饶他的过错,那就仗打一百棍,以示惩罚。”说完朝身后的丐帮众人道:“简长老,执法!”简长老乃丐帮的执法长老,他听了段二的话后,便走了上前,一挥手,两个丐帮弟子便手持一根木棒走出来,掀倒杨聪便一阵劈啪劈啪地猛打,段二头也不回,他听了一会儿后转头朝那两个执法的弟子喝道:“狠狠地打!不得徇私!否则以帮规处治。”那两个丐帮弟子开始的时候还手下留几分情,被段二识破后再也不敢徇私了,便抡起大棍劈啪劈啪地一阵猛打,那大棒又大又粗,坚硬无比,只打了三十多下杨聪的屁股就渗出了血来。

  杨聪开始的时候没敢运功抵抗,只觉得一阵阵钻心的痛,但他还是咬紧牙不呻吟,五十大棒打下来,杨聪早已是皮开肉绽,此时他想运功抵抗也已经不行,只疼得他几乎昏了过去。夏敏见了,感到一阵心酸和难过,连忙冲上前拉开那两个丐帮弟子,大声道:“够了!够了!再打他就没命了!”说着她扶起杨聪焦急地问道:“聪哥,你怎么样了?”杨聪见夏敏泪珠涟涟,甚是关心,朝她勉强笑了一下,低声道:“小敏,我不碍事,还挺得住!”他此时心里对段二已经有些怨恨,因此便异常地倔强。夏敏连忙朝段二道:“段帮主,你就饶了聪哥吧,再打下去聪哥就会没命了,都是我叫聪哥来的,不关聪哥的事。”段二头也不会,喝道:“他既然是本帮中人,就应该尊从师命,现在如此胡作非为,如果不惩罚他怎能服众,继续执法!”那两个丐帮弟子迟疑了一会儿,段二威严地喝道:“还不快执法!”杨聪见段二此时一点情面也不讲,他心里一肚子的怨恨,心里想:早知道这老叫花子如此绝情,当初就不该拜他为师。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不敢说出来,要知道江湖中最忌的就是欺师灭祖,如果哪一个门派有弟子犯了背叛师门的事情,就会受到江湖中各门各派群起而攻之,杨聪虽然此时对段二颇有怨恨,却不敢出言顶撞。他见段二竟置自己的死活于不顾,心中也大怒,一把推开夏敏,赌气道:“小敏,你走开!我被打死了也是活该!你以后在我的坟上多烧几柱香就行了!”说着便赌气趴在地上,那两个丐帮弟子又继续劈啪劈啪地一阵猛打,杨聪咬紧牙一声不吭,但他还不到一百大棒,便痛得昏了过去。简长老见了,连忙道:“帮主,杨兄弟昏过去了。”段二头也不会,也不吭声。那两个丐帮弟子见段二没有叫停,也不敢停手,照样打下去,但下手却轻了许多,段二虽然听见那棒声轻了许多,也装着没听见,青城派众人也装作不知道。

  夏敏见段二如此的绝情,也不禁有气,冷冷地站在一旁,朝段二哼了一声,道:“这天下间竟然有如此铁面无私的师父,为了面子连徒弟的性命也可以不顾,也还真是少见啊!”段二听出她是在讽刺自己,也不吭声,其实那棒打在杨聪的身上,却痛在他的心里,杨聪是他好不容易才物色到的一个弟子,原本指望他将来能继承自己的大业,把丐帮发扬光大,但他为了救夏敏先是与昆仑派和崆峒派结下了梁子,还差点丧了命,搞得丐帮差点成了江湖中十大门派的公敌,现在又与夏敏伤了青城派的不少弟子,更是心里有气,刚才又见杨聪说的气话,显然是心里不服,因此不论夏敏怎么求情,他就是不心软。好容易才打完了一百大棒,段二才发话道:“给他上药膏,抬回去!”简长老连忙从怀里掏出药膏给杨聪贴上,又点了他的昏睡穴道,减轻他的痛苦,才叫人抬了下去。丐帮众人见杨聪昏过去了还照样被行刑,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吭声,那青城派的众人开始的时候在旁边幸灾乐祸,现在见了此情形,也暗暗吃惊。段二朝玉虚子恭敬地行礼道:“老叫花子管教无方,致使顽徒伤了贵派不少道兄,多谢玉虚真人宽宏大量,老叫花子代他向真人谢罪,至于被他所伤的道兄,老叫花子改日再带他来登门谢罪,老叫花子先告辞了。”玉虚子见此情形,已经被段二大义凛然的气概所折服,也客气地送他下山,丐帮众人便离开了青城山。

  夏敏见杨聪被两个丐帮弟子抬着,仍昏迷不醒,很是担心,她跟在旁边不住地叫杨聪,段二冷冷地道:“夏姑娘,他死不了的。”夏敏听了,哼了一声,却不做声,简长老和鲁长老多年来一直跟随在段二的身边,最了解段二的心里,鲁长老知道夏敏很担心杨聪的安危,便朝她道:“夏姑娘,你不用担心,杨兄弟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无什么大碍,只是受些痛苦而已,你现在叫他醒来,他反而会多受些苦。”段二见夏敏对自己很是怨恨,便叹了口气道:“夏姑娘,我知道你替聪儿难过,我何尝又不难过呢!只是他自幼缺少教养,心浮气燥,一惯任性,好逞强好胜,才连连闯了不少大祸,上次和这次都差点丧了命,若再不严惩,将来定会目中无人,现在让他吃些苦头,他以后就会知错能改,他现在受这点惩罚,已经是轻了,你想想那些被他斩断手脚之人,他们也是父母所生,手脚完好,现在却是抱恨终生,相对那些人来说对他的惩罚已经是轻的了。”夏敏听出段二的弦外之音也在责怪自己,她也不吭声,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段二见夏敏对自己所做所为竟如此冷漠,便在心里要下决心要分开他们两人,心想:这女子心肠如此狠毒,脾气如此蛮横,难怪聪儿性格如此任性,让她跟着聪儿迟早还会闯大祸。便问道:“夏姑娘,你与聪儿失踪这么久了,你的父母不着急么?”段二此时一提起这个问题来,夏敏这才想起他的父亲来,不禁打了个冷战,要知道她这次与杨聪偷跑了出来,又闯了这么大的祸,她不知道回去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众人离开了青城山,回到了成都城里,段二知道夏敏是在福来客栈落脚,便问道:“夏姑娘是在福来客栈落脚么?”夏敏点点头,段二便对鲁长老和简长老道:“你们带几个人护送夏姑娘回客栈去。”说完便带着陈大年等人抬着杨聪径自走了,夏敏虽然知道他是有心要隔开自己和杨聪,但她牵挂着自己的父亲,便朝福来客栈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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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五十五章 离愁别絮

  夏敏在鲁、简两位长老等人的护送之下回到了福来客栈,宋三桥等人已经是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了,这大半个月来,他们已经把整个成都城里里外外搜了几遍,也几次上青城山明查暗访,还捉了不少青城派的弟子来拷问,却也没两人的消息,夏敏的父亲把众人骂了个遍,特别是珠儿和雪儿两人,更是吃了不少苦头。夏敏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好比救命星下凡一般,宋三桥等人见夏敏在丐帮众人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客栈,真是喜从天降,连忙上前迎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可把我们急死了。”夏敏低声问道:“我爹爹在这里吗?”宋三桥见夏敏身后站着丐帮众人,便回答道:“老爷在后面的院子里,因为今天又找不到小姐,刚才还在发脾气,你快去,这阵子因为找不到你,他茶饭不思,整天发脾气。”夏敏听了,连忙朝后面的院子走去,宋三桥见了鲁长老等人,还道是杨聪派众人护送夏敏回来,连忙上前朝鲁长老和简长老等人致谢,鲁长老见夏敏平安回到了客栈,也告辞返回了“醉八仙”酒楼。
  却说夏敏提心吊胆地慢慢走进那小院子之时,早已有人飞快地跑进去报信了,夏敏进去之时,只见父亲铁着脸站在台阶之上,他的脚下跪着珠儿和雪儿两人,他见夏敏衣衫褴褛,慢慢地走了进来,顿时双目一瞪,朝她喝道:“你这大半个月跑到哪里去了?给我跪下!”夏敏从来没有见父亲发过如此大的火气,吓得腿一软,扁着嘴道:“爹……。”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父亲大喝道:“跪下!”夏明听了连忙吓得与珠儿和雪儿跪在台阶下,她头也不敢抬,见珠儿和雪儿因为自己受了牵连,低声道:“爹!不关她们两人的事,要罚你就罚我吧!”夏敏的话刚落,却听见父亲喝道:“你上次私自下山,害死了于师父,难道还不够吗?这大半个月来,为了寻找你的下落,又死了不少人,你难道要害得所有的人都为你死光了才心满意足吗?”夏敏不知道她的父亲和宋三桥等人为了寻找她的下落,多次夜闯青城山,与青城派的人发生了几次交手,双方都损失了不少人,本来在夏敏和杨聪闯上青城山之时,她的父亲带领宋三桥等人在成都郊外与一批蒙面黑衣人展开了殊死的决战,而这批人却是朝廷的锦衣卫和东、西厂的人,一个个武功高强,这帮人正是奉命出京追查藏宝图的,弥勒教中有一个叫陈同的人,混入宫中做了多年的太监,他经过多年的明查暗探,终于查到了宫中收藏的大夏国藏宝图的那铁匣子的收藏之地,他偷了出后便失踪了,因此皇宫里的大内侍卫便追寻而来,这陈同偷了这铁匣子后便起了贪念,躲得无影无踪了,他哪里知道那铁匣子汪直早已做了手脚,真正地藏宝图此时却落到了杨聪的手里了。这弥勒教的人与这些大内侍卫相拼,元气已经大伤,又在青城山上吃了亏,顿时气得他大发雷霆,加上夏敏和杨聪又生死不明,内心更是焦急不安,正要调派人手前来增援,现在见夏敏像个叫花子一样的回来,更是怒不可遏。他只道是夏敏听了杨聪的唆使四处乱闯,便骂道:“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跟那个臭小子来往!”夏敏听了,连忙道:“爹!不关聪哥的事。”她的话还没落,便听见父亲大声喝道:“住嘴!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夏敏只见父亲一掌拍在台阶旁的假山之上,那假山顿时被震飞得四分五裂,顿时吓得不敢吭声,夏敏的父亲见夏敏竟敢替杨聪说话,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只气得差点要晕倒了,抖着手指着夏敏道:“你……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说着气得一拂衣袖返身转回到楼里,他心里在想:这死丫头真是鬼迷心窍了,竟死心塌地的跟着那野小子四处乱跑,非得好好地教训一下她。他开始时见夏敏衣衫褴褛、鬓发蓬松地回来,又见她的脸明显憔悴了许多,又黑了许多,心中已有几分心疼,原来只想好好训她一顿就算了,现在见她竟敢替杨聪辩护,直气得气要从头顶冒出,便硬下了心肠来,内心里铁定了心要分开两人。夏敏见父亲发了火,也不敢再吭声,老实地跪在地上,只是觉得自己连累了珠儿和雪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宋三桥等人见此情景,也不敢进来劝阻。夏敏这一跪竟到了天黑也不见父亲出来,三人跪到地上一动也不动,夏敏开始的时候只道父亲的气很快就会消了,可到了掌灯时分也不见他出来,她开始的时候还罢,只是觉得双腿发麻,可到了掌灯时分,渐渐便觉得脑袋直冒金星,他和杨聪两人已经很久没吃过米饭了,更不用说是肉,今天也只是吃了一些野果,眼见下人送着饭菜进了楼里,闻到那饭菜的香味,只觉得头脑里一片眩晕,便慢慢地软倒在地上。珠儿见了,便大声地叫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她晕倒了!”夏敏的父亲听了连忙跑出来,俯下身探了探夏敏的脉,见脉搏正常,便略放下心来,知道她是太饥饿了,一时昏了过去,然后对珠儿和雪儿道:“你们扶她进去,给她喂些粥。”说完返身回到楼里,珠儿见他没发话,知道他是原谅了夏敏这次所犯的错,她和雪儿两人因为夏敏与杨聪偷跑了出去,这阵子经常被夏敏的父亲拿来出气,受到责打和惩罚,现在夏敏平安地回来了,两人也松了口气,便扶着夏敏回到房间里。

  却说杨聪被众人抬回了“醉八仙”酒楼后面的院子里,才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痛,像火烧似的,忍不住咬得牙齿格格地响。他刚躺了一会儿,鲁长老便走进来给他换药,那药膏贴到了伤口之上,杨聪顿时觉得一阵阵清凉,疼痛大减。鲁长老便给杨聪换药边道:“杨兄弟,你别怪帮主对你绝情,你这次确实犯了大错,若是你听周舵主的话,留在分舵里等帮主到来,青城派的误会就解释清楚了,你也不会伤了青城派的许多弟子,好在你和夏姑娘出现得及时,否则我们丐帮因为你与青城派打了起来,还不知道会死伤多少人呢!”杨聪此时已经有些后悔,知道自己和夏敏为了一时之气夜闯青城山,确实给丐帮带来了不少麻烦,便道:“鲁长老,再下已经知道错了,待我伤好后,一定向师父赔罪。”鲁长老点头道:“这样就好,帮主他老人家其实是希望你这次被杖打后,痛改前非,上次你得罪了崆峒派和昆仑派的人,引来了几大门派的人前来问罪,帮中的弟兄多有怨言,帮主他老人家也差点丢了性命,这次好在没有得罪了青城派,否则我们与他们打起来,这麻烦就大了。”杨聪听了,想起上次丐帮大会上段二差点被那唐灵风的暗器所伤,顿时难过得流下了眼泪来。鲁长老与杨聪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一连两天,都是鲁长老前来帮杨聪换药,段二和简长老都没有来过,只是陈大年每天都来看他一次,杨聪在床上躺了两天,伤口渐渐开始愈合了起来。到了第三天,杨聪一个人在房间里趴着,渐渐睡着了,他朦胧之中只觉得有人移动被单盖在自己的身上,连忙睁开眼一看,见竟是段二坐在自己的床前,连忙叫道:“师父!”便挣扎着想坐起来,段二轻轻地把他按住,和蔼地问道:“伤口现在还疼吗?”杨聪红着脸道:“现在好多了。”段二点点头道:“聪儿,你心里现在还怨恨师父吗?”杨聪低着头道:“弟子知错了!”段二点点头道:“知错了就好,如果你还不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那你就好好想想那些被你和夏姑娘削断手脚的人,如果你肯听周舵主的话,不乱闯青城山,他们原本应该是健康的身体,现在拜你们所赐成了残废之人了!”杨聪听了更不敢吭声,段二又道:“若非你两次命大,否则早已去见阎罗王了,如果你下次再闯祸,就很难说还有没有这么幸运了!”段二见杨聪低头不语,还道他是心里不服气,又道:“刚才我和两位长老带着礼品上青城山赔罪,玉虚真人大仁大义,已经下令青城派弟子今后不再向你寻仇,还赠了豹筋虎骨膏给你疗伤,你好好想想自己的行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杨聪听了,感到得流下了泪来,对青城派的怨恨也消了,低声道:“师父,等弟子的伤后了,弟子一定亲自上青城山向玉虚真人赔罪。”段二道:“你知错了就好,这赔罪之事师父今天已经去了,只要你今后做事情不要再这么充动,不要再义气用事就行了,需知得饶人处且饶人,每个人都是父母所生,若不是大奸大恶之徒,都不要轻易伤害任何一个人。你现在犯了本帮的第三条帮规“不得滥杀无辜”,若按帮规处置,本该废了你的武功或者挑断你的手脚,现在罚你杖打一百棍,已经是够轻的了。”杨聪听了,顿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段二停了一会儿又道:“虽然这次青城派的人也有错,但主要的错还是你,当初玉虚真人见你故意炫耀自己的武功,便想教训你一下,免得你年纪轻轻日后养成目中无人的恶习,这并没有错,咱们学武之人,学的武功是要用来除暴安良的,而不是用来在人前炫耀自己的。”杨聪听了更不敢吭声,段二又道:“后来你和一个神秘的蒙面人闯下了山后,青城派的人并没有找我们丐帮为难,而是致信要我追查此事,如果你和夏姑娘不再闯上青城山,就完全没有这回事发生,你也不会被那黑衣人打下山崖去,以至差点丧了命,这些都是你年轻好胜、遇事沉不住气,缺乏冷静的头脑所致。”杨聪只听他数落自己,却是一句也不敢说,段二教训了他一顿后,问道:“那个与你一起闯上青城山的蒙面人是谁?”杨聪听了便不敢隐瞒,便把宋三桥一路上跟踪着自己已及帮助自己闯下青城山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段二听了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夏姑娘的来历极不简单,行踪有些诡秘,我听玉虚真人说她在青城山上出手也极狠,心肠也有些狠毒,她的手下尽是些像阴阳秀才和铁手无常这样正邪不分的江湖人物,你日后少接近她才是。”杨聪听段二说夏敏的坏话,心里大大的不服气,却不敢吭声。段二却只道杨聪是在听自己的训话,又道:“青城派的弟子现在不会与你为难了,为师明天也要赶往北方去,追查这帮神秘黑衣人的来历,你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哪儿也不许去,近来崆峒派和昆仑派的人暗中一直跟着你,等为师查到了害死慧颖师太这伙黑衣人的底细后,为师再找昆仑派和崆峒派这两派掌门人好好谈谈,你伤好后,我派人送你先上武当山躲一躲,避避风头。”杨聪听了,连忙道:“师父,一人做事一人当!让弟子一个人去和他们说好了,弟子不想再连累丐帮了。”段二听了顿时脸一沉,喝道:“你这是逞匹夫之勇!简直是胡闹!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一点长进都没有吗?”杨聪给他这一喝,顿时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低声道:“是!弟子听师父的安排。”段二缓了口气道:“你到了武当山后,要好好地跟各位师伯学学修身养性,改一改你这臭脾气,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山一步!”说完他起身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慢慢向门外踱去,连杨聪恭送他离开也不理会。


  第二天,段二与鲁长老就离开了成都往北而去,简长老留了下来,他每天均来看杨聪一次,眼见杨聪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一天,杨聪正在院子里练拳,松松筋骨,他已经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了,现在已经能够下地活动了,便来到院子里松松身骨,他正在打一套少林罗汉拳法,突然见店里的伙计领着一个人进来,杨聪一眼便瞧出那人是福来客栈的老板,只见那老板捧着一个包袱,杨聪认出那个包袱正是自己的,里面是一些日常所用的杂物,于是他便停了下来。那老板直接走到杨聪面前恭敬地呈上包袱道:“杨公子,这是您老留在本店的东西。”杨聪接过包袱后连忙向他致谢,那老板又伸手入怀里,掏出一封信道:“杨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信。”杨聪听了连忙问道:“你家小姐现在在哪里?”他这几天虽然也很想夏敏,不知道她回去后会不会被她的父亲惩罚,但他伤得比较重,直到今天才觉得能走路。那老板恭敬地把信呈给杨聪道:“我家小姐在三天前已经和老爷回家了。”杨聪听了顿时觉得心中怅然失落了许多,便接过信,那老板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呈给杨聪道:“这是我家小姐要小人亲手交给杨公子的。”杨聪接过打开一看,只见是那块夏敏曾经给过自己的玉佩,他在福来客栈时已经给回了夏敏,现在夏敏又给了自己。那老板见杨聪已经接到了东西,便告辞离开了。杨聪连忙拆开信,认出正是夏敏的笔迹,只见信上写着一首词:“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幕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再往下看才知道夏敏的父亲也不准她再跟自己来往,已经带她回家了,信中却没提起她的家在哪里。杨聪手拿着那块玉佩,心中思绪万千,想起与夏敏在青城山绝谷中的情景,想起两人在密室里练功的情景,想起两人在玉女谷中的情形,不禁怅然感到一阵阵的失落,不知道两人还能不能再见面,便连练武的精神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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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07-05-07
第五十六 神秘忠圣门
  又过了几天,一天,陈大年和简长老上青城山去看望那些受伤的道士,两人按着段二的吩咐,定期上青城山看望那些被杨聪和夏敏砍伤的道士,两人刚去不久,杨聪便在后院里练拳,他练着练着,便好像听见前面的酒楼里传来了喧闹声,他起初没引起注意,仍继续练拳。但那漫骂声越来越大,还传来了碗筷摔到地上的声音,接着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于是他便停住了练拳往酒楼走去,他知道陈大年和简长老刚出门不久,这店里只剩下几个伙计了,虽然这几个伙计在丐帮西南分舵中武功也不错,但杨聪还是忍不住出去看看。他出到酒楼时,见楼下一片狼籍,桌椅打翻了一地,地上到处是碗筷和饭菜。杨聪刚出到柜台前,便见一个伙计被人抛了起来,正朝自己撞来,他连忙伸手朝那伙计背后一拍,卸去了撞过来的力道,轻轻把他放下,他扫视店里,只见那店里的几个伙计有的被人打倒按在地上,有的正与人在打斗,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杨聪拨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五六个身着华丽锦衣、一脸黑须的大汉正按倒一个伙计在地上,杨聪只见一个大汉坐在一张桌子前,朝地上那个被按倒的伙计哈哈大笑道:“你叫三声爷爷本大爷就放了你。”杨聪听了顿时大怒,他认出那个被按倒在地上的伙计叫阿四,即前几次负责招呼杨聪的那个伙计,但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伙计中,以阿四的武功最好,他此时被几个人按倒在地上,显然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也不动,被一个大汉一脚踏在脖子上,但他还是破口大骂个不停,周围的人群见这帮人凶狠,都不敢上前,店里的其他几伙计不是被打倒了就是被拦得远远的。
  那阿四见是杨聪,连忙叫道:“杨公子快救我。”杨聪朝那端坐在桌子旁的大汉看了看,只见那大汉五十多岁,白脸细腮,身着团花锦衣长袍,一双眼珠滴溜溜地朝杨聪打量,捧着一个水烟袋,右手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戒指,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财主。杨聪朝那大汉笑道:“倒不知道店里的伙计怎么得罪了各位大爷?”那大汉吸了一口烟慢慢吹了一个烟圈,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们店里的这个伙计把汤泼倒了本大爷的身上,还想行凶打人,你说怎么办。”那阿四虽然被按在地上,但仍然听得清清楚楚,连忙道:“是他故意撞过来的……,”但他话还没说完,那个踩住他脖子的大汉轻轻一用力,顿时阿四便说不出话来,满脸被呛得涨红。杨聪知道店里的伙计是绝对不会轻易惹事的,便知道这帮人是故意找茬闹事,便笑道:“这样我倒该还要教训教训他。”说着走到阿四旁边,飞起一脚道:“如此毛手毛脚的,怎么招呼客人的?”只见杨聪一脚踢到那阿四的身上,那个踩住阿四的大汉突然像被蛇咬一般,大叫一声,整个人便横飞了出去,摔倒到地上,而阿四却反身一滚,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那端坐着的大汉见杨聪露了这一手功夫,顿时大吃一惊,知道杨聪用的是上乘的武功“隔山打牛”,这力虽然踢在阿四身上,却传到了那个大汉的身上,那个大汉被杨聪的内力震飞了,而阿四却毫发无损。

  那拿着水烟袋的大汉哈哈站了起来,大步走上前笑道:“原来这位公子还是个武学大行家啊!佩服!佩服!”说着他伸过手来笑道:“咱们来多亲近亲近!”这亲近之意即较量,有身份的人较量,往往通过握手来分出胜负,而认为打斗是一般莽夫无赖的方式,因此这亲近即是向对方挑战之意思。杨聪装作不懂的样子,懵懵懂懂地伸出右手来,那阿四见了大声叫道:“小心!”但杨聪充耳不闻,早已伸了手过去,那大汉右手一伸,便握住杨聪的手,哈哈大笑道:“久仰!久仰!”说着暗运内力,想捏断杨聪的手腕指骨,他一用力,只觉得好像握住一块铁板一般。他这手上的戒指里暗藏有极细小的毒针,如果双方一用力,这毒针就刺入人的手掌里,杨聪哪里会着他的当,他上次在泰山脚下亲眼见那“铁手无常”于天龙中了崆峒派的“五毒圣手”雷震的暗算,因此见他手上戴了戒指便明白了几分,杨聪伸过手时,早已弓起了掌心,五指暗运内力,像铁钳一般牢牢夹住他的手指。那大汉一握手之后,才发现遇上了劲敌,暗叫不妙,正想撤开手掌,但杨聪用力一握,那大汉“哎哟”一声,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痛得脸色苍白,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杨聪一用力,他那手上戴的戒指里的毒针便伸了出来,深深刺入了他的肉里,那大汉顿时疼得弯下了腰,满脸涨红得像猪肝似的,杀猪般大声喊饶命。其他几个大汉想上前救这个大汉,杨聪微微笑道:“给你!”说着轻轻一送,那个大汉便向那几个大汉飞去,顿时撞得那几人脸青鼻肿,那个刚才与杨聪握手的大汉疼得像杀猪一样在地上打滚,杨聪喝道:“还不快滚!”那几个大汉知道不是杨聪的对手,爬起来扶起那个地上的大汉连滚带爬逃出了门口,一个大汉还回头道:“臭小子!有种的就别走,咱们走着瞧!”说着飞一般地往前逃去,杨聪也不追赶,返身回到了后院里。

  当天下午,陈大年和简长老回到了酒楼,陈大年听了店里的伙计叙述了当天发生的事情,两人来到了杨聪的房间里,详细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陈大年听了后自言自语地道:“这燕青门的曹虎在成都城里虽然有点霸道,却也素无什么恶迹,为什么今天偏偏来酒楼来捣乱呢?”杨聪问道:“谁是曹虎啊?”陈大年道:“就是今天那个端着水烟袋、被你打败的那个大汉啊!他就是江湖中燕青门的掌门人曹虎啊!”杨聪听他一提起,也想起江湖中有这么一个门派,这燕青门他也听段二曾经提起过,是江湖中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这燕青拳的创始人即北宋年间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之一的燕青,这燕青自小学得一身轻巧的武艺,跟随着玉麒麟卢俊义,后来又随卢俊义在梁山泊落草为寇,后来梁山泊众人归附了朝廷,奉命去征方腊,燕青也立了大功,后来他识破了朝廷的险恶用心,便隐身江湖中,后来梁山泊的好汉果然被朝廷奸臣一一所害,而燕青却早已隐姓埋名在江湖中,才得以周全,他后来开山授徒,创立了燕青拳一派,成为一派宗师。简长老道:“这其中恐怕有诈,这曹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着他低声对杨聪和陈大年两人说了几句话,三人便分头去行事了。

  当晚,众人吃了饭,都早早睡去,简长老和杨聪换了夜行衣,悄悄地离开了酒楼,伏在外面。果然,到了半夜里,只见两个蒙面黑衣人轻飘飘地跃进了后院,在假山旁边伏了片刻,两人见四下没有动静,便一前一后的朝厢房里摸去,只见两人均提着剑,那两个蒙面黑衣人悄悄地一间一间的寻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杨聪和简长老两人伏在酒楼的外面,早已看得清清楚楚,杨聪按照事先的吩咐,伏在外面,查看还有没有其他同伙,简长老也悄然地跃到院子里,那两个黑衣人突然见简长老也是一样的装素,均吃了一惊,简长老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那两人别吭声,那两个黑衣人只道是遇到了同伙,还道简长老是来酒楼偷东西的,便放下心来。仍继续一间一间的寻找查看什么,简长老悄悄地拦住了那两人的后路,装作也在寻找东西的样子,慢慢接近那两个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此时已经摸到了陈大年的房间外,悄悄地往里面窥探。简长老也靠近两人,装着凑热闹似的往里面看,那两个黑衣人正想驱赶开他去,简长老飞快地伸出食指,在一个黑衣人背后的“大椎穴”、“玉枕穴”和“灵台穴”点去,那个黑衣人在黑夜里没防简长老会突然出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简长老手一抄,把那剑拿在手里,没发出一点声音。另一个黑衣人正凑在窗户里往里面看,他似乎突然觉得情形有些不妙,刚一转身看时,那窗户突然悄然地打开,几颗飞蝗石激射而出,正好打在他背后的“强门”、“风府”、“哑门”、“灵台”等大穴上,那个黑衣人也无声无息的软倒在地上,简长老一手一个提起朝屋里掷去。

  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围墙上人影一闪,又有两个蒙面的黑衣人跃进了院子里,那两人在围墙脚下看了一会儿,见简长老正在四处查看,还道是自己的同伙,一个蒙面黑衣人便朝简长老走来,他见简长老正往一间房子里窥探,也跟着往里面看,他殊不知这是简长老故意诱他靠近自己,简长老故技重施,又趁机点了那黑衣人的穴道。另一个黑衣人似乎十分机灵,他站在围墙脚下,突然见那个黑衣人软倒在地上,情知情形不妙,连忙返身一跃,想跃上围墙逃跑,突然见围墙外抛进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扑通”一声掉在院子里,那黑衣人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原来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竟是那个站在围墙外放哨的同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正想逃跑。突然一个声音喝道:“下去!”接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掌风向他袭击而来,那个黑衣人不由自主的一个筋斗翻倒下了围墙。简长老见杨聪威风凛凛地站在墙头上,知道外面已经没有敌人了,便笑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深夜私闯民宅?”陈大年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那个黑衣人一看不妙,双足一点,正想跃起从杨聪身边冲出去,陈大年双手一扬,几枚暗器便向他飞去。那黑衣人似乎武功不弱,双手连连劈出了几掌,打掉了袭击而来的几枚暗器,但陈大年双手一动,那暗器早已接连而出,他在江湖中号称“千手弥勒”,自然在暗器的功夫上有独到的地方,这暗器一发射,就密如下雨,什么飞镖、铜钱、飞蝗石、铁菩提、袖箭等纷纷而出,好似落花纷飞、蝴蝶飞舞,加上又是在黑夜之中,这暗器更是防不胜防。那黑衣人刚躲闪了几下,突然只觉得膝盖上一麻,便“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却是被两枚飞镖打中了膝盖,简长老飞快地上前点了他的穴道。杨聪从墙头上跃下笑道:“周大哥好俊的功夫!”陈大年笑道:“杨兄弟见笑了,外面没有其他同伙了?”杨聪点点头笑道:“我四周看一回,没有发现其他人了,就捉了这只夜猫子回来了。”这时候,几个丐帮的弟子已经醒了,提着灯笼出来,陈大年吩咐把这几人捆绑了起来,然后押到了他的房间里,杨聪揭开那几个蒙面黑衣人的面纱,发现果然是今天在酒楼捣乱的那几个大汉,其中那个被陈大年的飞镖打中的正是那燕青门的掌门人曹虎。

  陈大年支开了众人,只留下两个伙计守在门外,便解开那曹虎的穴道笑道:“曹掌门,我们酒楼素来与贵派无冤仇,不知道为何深夜造访?”那曹虎的膝盖虽然被飞镖打中,却仍然坚强地站着,哼了一声,并不回答,他见杨聪和简长老均蒙着面,不知道两人是什么人,但陈大年他是认识的。杨聪见他甚为倔强,喝道:“你再不回答,我可要用刑了。”那曹虎一仰头,道:“既然落在了你们手里,要杀要剐全由你们。”这曹虎原本武功不弱,只是一时间中了陈大年的暗器,才失手被擒,因此心里颇为不服气,陈大年和简长老连问他几次话,他均闭目不答。杨聪有些沉不住气了,喝道:“你再不回答,我就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那曹虎哼了一声,傲然不动,杨聪顿时气愤起来,突然上前抓住他的右臂一扯,只听见“喀嚓”一声,那曹虎的右臂就脱了臼,那曹虎马上脸色苍白,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痛得几乎要昏了过去,但他却仍然咬紧牙关不吭声,杨聪见他倒不失是一条硬汉子,笑道:“你若再不说话,我可要再错开你的左手和双腿,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说着杨聪假装上前要扯他的左手,简长老见这曹虎倒是一条硬汉,便道:“杨兄弟,算了!你帮曹掌门接上右手吧!士可杀不可辱。”杨聪听了,连忙抓住那曹虎的手,一托一送,就接好了他脱臼的右臂,那曹虎顿时疼痛大减。那曹虎见此情景,长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罢了!罢了!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倒不如说出来还死得痛快些。”陈大年道:“曹掌门,我们与你素无冤仇,怎么会害你的性命呢?你既然不肯说,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只要不把今晚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我们就放你走。”那曹虎听了,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们肯放了我?”陈大年点头道:“不错,不仅放了你,而且你这几个弟子我们也一起放了,我们又无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要杀你呢?”说着他上前双手一扯,便扯断了他身上的绳子,道:“你如果不肯说,我们也不勉强,请!”说着俯身解开了地上那几个黑衣人的绳子,正准备解开他们的穴道。

  那曹虎见了长叹一声道:“且慢!好!陈老板,你问吧,你想知道些什么?”陈大年笑道:“好!既然曹掌门如此豪爽,我们想知道曹掌门为何夜闯我们酒楼?”那曹虎听了,道:“是奉命行事。”简长老问道:“奉谁人之命?”那曹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陈大年和简长老互相看了看,杨聪冷笑一声道:“你倒会撒谎,你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你会甘心听人使唤么?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么?”那曹虎朝杨聪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身中剧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听别人的话么?”简长老听了问道:“这么说曹掌门是中了别人下的毒,被迫来这里的了。”那曹虎点头道:“不错!”杨聪冷冷地道:“你别想骗得过我,你现在满脸红润,呼吸均匀,脉搏正常,怎么看也不像中毒的样子。”那曹虎冷笑道:“这毒平日不发作时,就跟没中毒一样,每月发作之日,体内如千万只毒蛇在噬咬,求生不得求死不如,四肢无力,口吐泡沫,生不如死,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说完便转头不理会杨聪。陈大年笑道:“再下信得过曹掌门,倒不知道曹掌门是何时中的毒?找人医治过没有?”那曹虎叹道:“去年重阳节,我与几位朋友去游乐山大佛,在大佛脚下突然被几个蒙面的黑衣人袭击,那些黑衣人武功异常厉害,还不到五招我们就被他们擒住了,他们把我们带到一个地下室里,每天喂一种药丸给我们吃,后来就突然不给药丸给我们吃了,这时体内的毒突然发作起来,我们痛得在地上打滚,几个武功稍差的人当场就咬断自己手上的血管吸自己的血,后来活活地死了。他们就逼迫我们加入他们的组织,我们熬不过那毒发作时的痛苦,就只好答应了,说也奇怪,只要服了他们的解药,痛苦就马上消失了,浑身轻飘飘的,像腾云驾雾似的,快活过神仙,开始时那毒五日发作一次,后来十日发作一次,现在是每月发作两次,我们现在只好听他们的命令了。”

  陈大年问道:“那他们怎样给你们解药呢?”曹虎道:“我们每次都到指定的地方上缴银子,那解药就在那里了。”简长老问道:“你们都在哪里缴银子取解药?”曹虎摇头道:“地点每次都不同,听他们吩咐。”陈大年又问道:“他们怎么通知你们呢?”曹虎道:“一般他们会用飞刀把信钉在梁上或者派人送来,总之我们从未见过他们的面。”简长老道:“你们有没有找名医看过这毒?”曹虎点头说:“我们几人也暗中偷偷派人四处请名医看过,可谁也说不出我们身上中的是什么毒,这毒没发作时什么事也没有,无迹无相,发作时痛苦不堪。”简长老又问道:“与你被迫加入他们组织的还有那些人?”曹虎想了一会儿道:“我说出来你们能替我们保密吗?”简长老点头道:“这当然,你说出来我们也许还能帮上你们的忙。”那曹虎点头道:“好!我说!除了川中领袖铁老英雄因为拒绝服解药去世了之外,他们是鹰爪门的钟道旭、六合门的蒋大彪、意形拳的石钟秀、八卦门的王大海、八仙门的孙仲平……。”他一口气说出了七八个门派的掌门人来,简长老和陈大年听了均吃惊不小,单这几个门派的弟子,就达近千人,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组织用这毒药还控制着哪些门派的人。这川中武林领袖铁老英雄三人是知道的,这铁老英雄在江湖中号称铁三拳,是四川省的武林群雄领袖,颇有威望,是金刚拳的掌门人,武功十分了得,素有“神拳王”的美称,一拳能打死一头大水牛,因为很少人能敌得过他三拳,因此江湖中人叫他铁三拳,真名倒渐渐给忘了,这铁三拳在一年多前家人突然宣称他暴病身亡,没想到竟是被人擒去逼迫服毒而死,想来是家人怕说出来影响他的一世英名,因此对外宣称是暴病身亡。

  简长老问道:“这个神秘的组织叫什么门派?”曹虎道:“我们被迫加入的这个组织他们说叫忠圣门,我们的教主就叫圣主,下面设有四大门主,门主下分设金牌使者、银牌使者、铜牌使者和铁牌使者,分管着大小教众。”简长老又问道:“曹掌门在忠圣门中居何职位?”那曹虎摇摇头道:“再下的门派人小势单,只是居铁牌使者之职,受金、银、铜三使者他们管辖。”陈大年又问道:“那你们每次接到那信时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曹虎道:“那信上印有与令牌上一样的忠圣门的特殊标记。”简长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标记是不是印着一个火红的圈,圈内是两把交叉的长剑和一个火焰?”曹虎听了吃了一惊,问道:“不错,你怎么知道?”简长老道:“曹掌门的那块铁牌可带在身上?”曹虎点点头,道:“我们是牌不离身的。”简长老道:“可否给我们一观?”那曹虎沉思了一会儿,道:“好!”说着便从腰间拿出一块闪亮的铁牌来,递给了简长老,简长老接过看了看,便从怀中也掏出了一块铁牌看了看,见两块铁牌一模一样,叹道:“果然是他们!”那曹虎见简长老也有一块铁牌,顿时吃了一惊,道:“怎么?你也有一块铁牌?难道你也是……?”简长老把那块铁牌还给曹虎,笑道:“我这块铁牌是拣来的,不是他们发的。”他这块铁牌是从衡山上那被毒死的三个蒙面黑衣人身上搜来的,为了查这伙人的来历,段二把这三块铁牌分给鲁长老和简长老各一块,分头到各处明查暗访,因此简长老身上也有一块,杨聪见那两块铁牌与他在衡山上见过的铁牌一模一样,便知道在青城山上把自己和夏敏打下悬崖的那几个蒙面黑衣人正是这忠圣门的人,只是武功不知道比这曹虎高出多少倍,看来他们在这忠圣门中职位肯定不低。众人见这忠圣门在江湖中暗中吞并了这些小门派,便猜这忠圣门是想在暗中扩大势力,想称霸武林。

  陈大年向那曹虎问道:“这么说曹掌门今天到我们酒楼来故意生事,也是奉他们之命了?”那曹虎点点头说:“不错,我自去年加入他们忠圣门后,除了每次定期交银子之外,倒也不见他们派遣做什么事情,昨天突然接到他们的信,要我带人故意到酒楼来捣乱,却被你们的一个年轻的伙计教训了一顿,没想到今晚他们又命令我们来刺探你们的情况,看你们酒楼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杨聪此时与简长老脸上蒙着面纱,他不知道旁边站着的一个人就是今天挫败自己的那个伙计。简长老心想:这忠圣门竟然打起这“醉八仙”酒楼的注意来了,难道是看见酒楼的生意兴隆,见财眼开想占为己有?陈大年道:“曹掌门,我们就放你们回去,但今晚之事还请曹掌门不要说出去。”那曹虎点头道:“这个自然,而且你们也要替我们保密,我们加入这忠圣门之时他们就秘密规定,凡是失手被俘之人,都要服毒自杀以效忠圣主,否则他们就会杀了我们全家妻儿老小,因此今晚之事情你们也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否则我的妻儿老小就要遭横祸了。”陈大年点头称是,那曹虎又朝杨聪和简长老两人瞧了瞧,却猜不出两人是何人,武功竟如此厉害。陈大年猜到他的心思,笑道:“这两位是我们酒楼请来的护院镖师,我们酒楼经常有一些梁上君子光临,因此我们不得不请他们两人来看护。”那曹虎点点头,道:“两位英雄真是好身手!”陈大年解开了那几人的穴道和绳子,那曹虎便带着那几人跃上围墙离开了。陈大年见几人离开了,才道:“简长老,是不是我们丐帮的西南分舵给他们瞧出来了。”简长老摇摇头道:“不用慌!他们只是怀疑而已,否则就不用派这曹虎来试探了,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如果我们自己先乱了阵脚,那不是不打自招吗?我看他们只是想用打草惊蛇、敲山震虎这一招来试探我们而已,咱们的酒楼要照常开张,来个以静制动。”陈大年点头道:“这忠圣门……,”他话未说完,三人突然听见远处围墙外传来了几声惨叫声,三人顿时脸色微变,简长老道:“走!去看个研究。”说着三人飞快出了门,跃上围墙朝外面奔而去。

  杨聪武功最高,瞬间就到了三丈之外,只见离“醉八仙”酒楼不远处的胡同里,躺着五个黑衣人,那五个黑衣人一动也不动,杨聪连忙跃了下去,掏出火石擦亮一看,见这五人正是曹虎和他的几个弟子。杨聪一探这几人的鼻子,见均已经毙了命,杨聪见这五人均是七窍流血,显然是被人用重手法击毙的。简长老和陈大年只是比杨聪迟了一步,两人随后赶到在屋顶上问道:“怎样?”杨聪道:“都死了,是曹虎他们。”简长老和陈大年听了,均吃惊不小,简长老和陈大年朝四处看了看,简长老突然朝东北角一指,道:“追!”陈大年连忙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在夜色中只见那边有两个人影在几丈之外一晃,便瞬间消失了。杨聪跃上屋顶展开轻功抢先追了上去,三人一前一后的追了过去,却发现那两人的轻功极好,只见那两个黑影始终与三人保持在几丈之外的距离,两人刚追出几百米,简长老突然惊叫道:“不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咱们赶快回去!”杨聪和陈大年听了顿时醒悟,三人连忙掉头往酒楼奔回。三人赶回后院之时,见后院静悄悄的,三人这才略放下心来,陈大年首先往他的房间走去,他刚到门口,见刚才站在门口的两个丐帮弟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顿时惊叫起来,杨聪和简长老听到他的惊叫声,连忙赶了过来,只见那两个丐帮弟子也是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了,显然也是被人用重手法击伤而死,这出掌之人一掌即震断了这两个丐帮弟子的心脉,因此两人还没发出声音就遇害了,这凶手显然内力极深,出手狠毒。只见整个房间的窗户和门均大开,里面空无一人,杨聪和简长老立即跃上屋顶四处查看,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陈大年立即奔入屋里关上门窗,移开他那张床,拿起地上的两块砖,便露出一个铁环来,他抓住铁环朝左转了三圈,又朝右转了三圈,便听见一阵扎扎扎的响声,接着地上便露出一个大铁柜来,他见里面的银票、金条、地契和丐帮西南的花名册等一样没少,才放下心来,这个秘密的大铁柜和开启的方法只有他和段二以及四大长老知道,因此倒还没被人发现。

  简长老见陈大年从屋里出来,连忙问道:“怎样?”陈大年点点头道:“还好!”于是他走到院子里大声地叫喊了几声,众人闻训纷纷奔出房间来,这酒楼里内内外外共有十几名伙计,均是丐帮弟子,刚才见已经相安无事了,均回房间里睡觉了,陈大年见其他人没有遇害,才略微放下心来,一一询问了众人,众人均说没听见任何打斗的声音。众人里里外外寻了几遍,均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众人乱哄哄的在四处闹了一阵子,又见死了人,也毫无睡意了,均聚集在陈大年的房间里,直闹到了天亮。第二天,陈大年按简长老的吩咐到成都府去报了官,说是有小偷夜里潜入酒楼偷东西,还杀死了店里的两个伙计。官府的人四处查看了一周,便也离开了,因为这曹虎等人也死在“醉八仙”酒楼后面不远处的胡同里,因此这整个成都城里顿时闹得乱哄哄的。转眼过了半个月,杨聪和简长老在酒楼里住了大半个月,见酒楼里倒也相安无事,简长老见这半个月来没发生什么事情,便放下心来,于是他按照段二的吩咐,准备带杨聪上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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