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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巨著:《灭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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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2楼 发表于: 2007-10-05
纪空手见他说得有理,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加上他有先入为主的思想,既然认为方锐是刘邦的朋友,也就信任有加,当下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就算韩信能够大难不死,终究活罪难逃,我只有尽早将他救出,才不枉我与他兄弟一场!”

  方锐骗得纪空手的信任,心中暗喜,当下假装沉吟了片刻,方才答道:“纪兄弟如此讲情重义,正是我辈性情中人,方某真是钦佩不已。不过想那凤五毕竟不是泛泛之辈,算来亦


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要想从他的手中救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这么说来,岂不是救人无望了吗?”纪空手的眼中尽是着急之色。

  “如果凭你和我这点力量,的确很难。但是我幸好还有一个朋友就在附近,假如有我出面相求,以此人的武功,对付凤五绰绰有余,自然就可大功告成。”方锐微微笑道。

  “那么就有劳前辈了。”纪空手大喜之下,连连拱手称谢。

  方锐抬头望望天色,只见天近黄昏,红日西去,彩霞漫天,距天黑尚有一两个时辰,当下从怀中取出一管烟花之类的物事道:“你也不必心急,只要到了天黑时分,我将之抛上空中,不出一个时辰,我这位朋友就会火速赶来。”

  纪空手奇道:“这是你和你那位朋友事先约定的联络暗号吗?”他行走江湖的时间不长,是以对江湖中的一些东西陌生得紧,难免心生好奇。

  方锐点了点头道:“正是。”

  纪空手拿在手中观玩片刻,突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方锐一脸紧张,向他望去。

  “我想起一桩事来,就算你这位朋友赶将过来,天下之大,我们又去哪里才能找到凤五的下落?”纪空手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眉间紧锁,一股忧虑之色密布眉梢。

  “对别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但只有我是一个例外。”方锐哑然失笑,然后才肃然而道:“因为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凤五的生活习性了。”

  “哦?”纪空手心中大奇,愕然道:“何以竟会这样?”

  “因为他就是我惟一的同门师兄弟。”方锐的这一句话仿如平空响起的霹雳,震得纪空手目瞪口呆之下,连连倒退。

  这的确很出人意料,难怪纪空手的表现会如此失态。

  “不过,他与我虽然同出自一个师门,却既非兄弟,也非朋友,倒像是同行在一条路上的陌生人。我们之间除了同门学艺之外,其他的时间从不往来,这也许与我们的性格与兴趣迥然有异大有关系。”方锐的解释让纪空手出了一大口气,但让纪空手感到诧异的是,就算他们个性不合,不至于形成今天这种敌对的关系,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方锐读出了纪空手眼中的疑惑,轻轻地叹息一声道:“但是不管如何,个性上的差异绝不至于让我们之间水火不容,造成我们决裂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纪空手咕噜了一句,似乎有些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是的,一个高贵而美丽的女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和凤五同时认识了她,三年之后,她嫁给了凤五,而我则从师门出走。从那一天起,我与凤五就势同水火,恩断义绝,再也没有半点同门之谊了。若非如此,他刺向你们的那一剑如此霸烈,如果不是我识得剑路,又怎能在仓促之间救得了你?”他说话之中,眼眸里闪过一丝柔情,仿佛又勾起了他对往事的一些回忆。而在纪空手的眼中,方锐脸上表现出来的恨,远比他心中的爱意要多。

  爱与恨看似矛盾,却往往是一对同胞所生的怪物,没有爱,哪来的恨?恨的由来,本身就源自于刻骨铭心的爱,所以方锐如果不是对这个女人爱之深,又怎会对夺走她的凤五恨之切?世间的男女情爱,本就如此。对于从未爱过的纪空手来说,看在眼中,心中自然糊涂,根本就无法理解方锐此刻的心境。

  “在你看来,韩信在凤五的手上,真的在短时间内不会出事吗?”纪空手眼见方锐的脸色渐渐恢复常态,这才问道。

  方锐不答反问道:“你想过没有,凤五从千里之外赶到沛到,专门找上你们,最有可能的原因会是什么?”

  纪空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迟疑道:“我想应该与玄铁龟有关。”

  方锐的眼睛一跳,闪出一丝惊喜道:“那么这玄铁龟真的在你们身上吗?”

  “不在,当然不在了。”纪空手摇了摇头道:“它早就不存于世了,留在世上的,就只剩下这一枚小圆石。”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那枚补天石,递到方锐的手中,方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纪空手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但纪空手却不知,他所说的虽无半句虚言,可世间根本无人会信,凤五不会,方锐不会,连刘邦与樊哙也不例外。

  “既然玄铁龟不在韩信的身上,那么韩信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在凤五看来,玄铁龟远比韩信的性命要有用得多。只要韩信不死,他就还有得到玄铁龟的一点希望,假如杀了韩信,他连这点希望也没有了。以凤五的头脑,当然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方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纪空手的脸,缓缓而道。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73楼 发表于: 2007-10-05
 纪空手沉默半晌,抬起头道:“如果韩信真的可以保住性命,那么这件事情反而不急,我想在找他之前,先去一趟淮阴。”

  他此刻的心里,记挂起陈胜王的安危。毕竟此次他们的任务,就是为了陈胜王而来,假如陈胜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无疑就是千古罪人了。




  经过这短暂的接触,他对方锐的防范之心减少了许多。如果方锐真的是刘邦的朋友,那么有了他的襄助,找到陈胜王的概率自然就会大大增加,所以他思量再三,觉得自己应该冒险一试。

  “这也是我和韩信此行的任务,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完成它。”纪空手见方锐为之一愕,满脸莫名,于是解释道。

  “我能知道这是一项什么任务吗?”方锐问道。

  “当然可以。我既然这么说,就不打算向你隐瞒。”纪空手迟疑了一下,接道:“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如果他因我的缘故发生了什么不幸,我将会抱憾一生。”

  “他是谁?”方锐看到纪空手一脸肃然,更生出一种渴望揭开谜底的迫切。

  纪空手环顾四周之后,这才压低嗓门道:“陈胜王!”

  方锐一怔之下,突然笑了起来:“谁说陈胜王人在淮阴?这绝对是一个谣传。据我所知,陈胜王早在半月之前就战死于陈地,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

  “什么?”纪空手大吃一惊,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追问道:“怎会这样?这不可能!”

  方锐道:“陈胜虽然在陈地称王,拥兵十万,但他面对的对手乃是大秦名将章邯以及四十万训练有素的大秦军队。覆剿之下,安有完卵?陈胜怎能从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下逃出陈地,来到淮阴?况且陈胜一死,章邯将他的人头悬挂于陈地城门,示众三日,天下尽知,他又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出现在淮阴城中?”

  他的每一句话传入纪空手的耳际,都让纪空手的心为之一跳,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他此刻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方锐所说的全然属实的话,那么刘邦就在撒谎!难道说刘邦的消息来源有误,才导致了他出现判断上的错误?

  他的头脑突然之间变得很乱,犹如一团乱麻缠绕,半天理不出头绪,只是将目光紧盯在方锐的脸上,企盼能从中找到正确的答案。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事实,只要你跨出泗水郡内,一切自然就会真相大白了。”方锐说得极有把握,由不得纪空手不信。

  纪空手的心中生出了一个偌大的谜团,始终将自己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下,浑浑噩噩,不能自已。一阵凉爽的江风拂过,令他猛地打了一个机伶,蓦然忖道:“我又何必在这上面纠缠不清?在刘邦与方锐之间,肯定有一个人在撒谎,诚如方锐所言,只要出了泗水,我找人打听一下,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思及此处,他突然问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方先生未必是刘邦的朋友吧?”

  方锐丝毫不惊,微微一笑道:“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是谁的朋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好,这就足够了。”

  纪空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谁也不敢相信。”

  方锐道:“正该如此。”他此刻并不担心纪空手心起疑虑,只要纪空手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就不怕没有得到玄铁龟的机会。

  他却不知,纪空手比他更显悠然。因为玄铁龟已然毁去,他才不怕别人打它的主意,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谁耗得过谁。

  两人各怀鬼胎,互相揣摩着对方的心理。眼看天已黑尽,方锐点燃手中的烟花,便听“嗖……”地一声,一道耀眼的光芒向天空直射而去,冲高至数十丈处,“啪……”然一声迸散开来,烟花闪射,形成一个巨大的伞形,滞空片刻,这才消失于苍穹暗黑的夜幕之中。

  “你能肯定你那位朋友一定会来吗?”纪空手问道。他几次想入水开溜,但方锐却有意与无意间挡住了他逃离的路线,使他难寻机会。

  “当然,我这位朋友最讲信用,一看到烟花,必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赴过来。”方锐道。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忽然江面上传来呼呼的风帆声,船头破水前行,其速甚快,纪空手借着暗淡的夜色眺望过去,便见一艘双层四桅的豪华巨舫沿江而来,巨舫灯火通明,照红了江边江面,声势之大,真是非富即贵。

  纪空手心中暗惊道:“这显然是方锐的同伙,看这架式,绝非是江湖中一般的人物,我若想从他们的手中逃走,只怕并非易事。”

  却听方锐笑道:“我这位朋友最是热心不过,为人仗义,又肯结交朋友,待会儿你可要和他多亲近亲近。”

  纪空手无机可逃,也不着急,而是以平和的心态道:“那是当然,像这种非富即贵的朋友,我一向是来者不拒,日后真到了走投无路之时,也可以多一个借钱的地方。”

  “纪兄弟又在说笑了。”方锐的眼芒在他的脸上一扫道:“以你的天赋资质,要想求得一份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只要你想要,这种机会遍地都是,又怎会沦落到向人开口借钱的地步?”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74楼 发表于: 2007-10-05
“哦?我原来还有这种能力,这我自己倒一点没有看出来。”纪空手淡淡笑道:“我只记得我长这么大,向人开口借钱是家常便饭的事,别人向我借钱,却是一次也没有,想必是没有人会向比自己更穷的人开口的缘故吧。”

  两人闲聊之际,巨舫已泊岸江边,船头上有人声响起:“岸上是方先生吗?”




  “正是在下。”方锐忙高声答道。

  “我家主人有请方先生上船。”船头那人恭谨地道。

  “多谢!”方锐抓住纪空手的手臂,突然脚下发力,将脚尖一点,人已纵上半空,如苍鹰般横掠两丈水面,稳稳地落在甲板之上。

  纪空手心中惊道:“方锐的武功如此了得,他的同伙想必也不会弱,我此番可真叫上了贼船了。上船容易,要想下船只怕比登天还难。”

  他顺眼瞧去,只见这大船虽然面积不小,密密麻麻的大红灯笼挂了一船,但船面上却只有几条人影晃动,根本无法看清敌人的虚实。他不由得暗暗提醒自己,不到情非得已时,千万不可妄动。

  船头那人引得方锐、纪空手进入舱房大厅,唤来侍婢,奉上香茶,然后恭声道:“方先生稍坐片刻,小人这就去向主人禀报。”

  纪空手由衷赞道:“一个仆人,已是如此彬彬有礼,可见这主人的风采一定差不到哪里去。方先生,看来你这位朋友不但有钱,想必还是风雅之人。”

  他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布置,心中着实艳羡,若非明白自己身处危局之中,他倒有心尽情享乐一番。

  方锐将纪空手的表情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纪兄弟的眼力着实不错,我这朋友姓张,虽然武功高强,却非江湖中人,而是世代商贾,富可敌国,像我这等穷鬼能够结识到这种朋友,想来也是机缘使然。”

  纪空手心中冷哼一声,并不道破,喝了一口香茗,刚要开口说话,便见刚才说话的仆人又复出现道:“我家主人此刻在百乐宫设宴,二位请随我来。”

  二人行入百乐宫。只见堂前端坐着一位长相极是秀美,皮肤白净,几如女子的中年人。

  “方先生光临,真是让此地蓬荜生辉呀!”那中年人见方锐介入,立刻大步迎上笑道。

  “张先生客气了,上次来此乐而忘返,是以,今日又来打扰了!”方锐并不见外。

  张先生与方锐同时大笑了起来,然后在方锐的介绍下,与纪空手互通了姓名,然后叫来随从道:“今夜既有贵客光临,设宴百乐宫,只求与诸君一醉。”

  方锐的眼神陡然一亮,脸上顿生神往之色,纪空手看在眼中,心中奇道:“这百乐宫是怎样的一个去处?何以会引得他如此失态?”

  可是当纪空手踏入百乐宫时,连他也感到了一阵目眩神迷。

  所谓的百乐宫,就在舱房大厅之下的一层舱室之中,面积不大,却布置豪华典雅,伴着阵阵靡靡之音,纪空手看到了他一生从未见过的情色画面。

  只见舱室中分置四张白玉几案,案后置一块玄冰寒石席,每席之上,已斜坐着两位妩媚妖艳的丰胸美女,秋波暗送,正打量着入席而来的宾客。

  她们的曲线有度,身材丰满,体态风流,凹凸有致,只穿了一小块抹胸半遮高耸乳峰,下身是一条仅可遮羞的小红裤,着一袭几若无物的轻纱,说不尽的撩人风情,看得几位男宾呼吸顿时浊重起来。

  更让人生奇的是,三席之中,安置一张圆桌,桌上放满美酒佳肴,时令水果,既无座位,又无杯盏筷箸。纪空手心中暗道:“这种宴席难道是只看不吃,抑或是像西域中流行的手抓饭,全靠一双手来夹菜?”他人一入厅,已觉得这百乐宫中的确是处处透着新奇,让人平空生出不少遐思。

  “各位请入席吧!”张先生似乎对纪空手颇有兴趣,着意瞟了他一眼道。

  纪空手坐入席中,便见那两位美女已斜偎过来,嫩滑的肌肤透出撩人的热度,透过手的触摸,引得纪空手的心如同一只小鹿,“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

  他虽生于市井,看惯一些男女打情骂俏的场面,却哪里经过这般风流阵仗?何况他迄今为止,虽然有心染指女人,却尚无成功之记录,依然保持着童男真身,是以偶逢美女投怀送抱,心中着实紧张。

  等到他望向方锐时,却见他早已如鱼得水,拥美相亲,一双大手俱在美人的胴体上下游走,尽显色中饿鬼的馋相。

  “纪兄弟莫非还是童男不成?何以这般把持得住?我这宴席有个名称,就叫‘双肉图’,双美送怀,请君享用,你可切莫放过这良宵一刻。”张先生的眼眉绽开,吃吃而笑,眉梢间流出的风情,将她的女儿身分暴露无遗。

  “我也算得上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了,怎会有怯阵之心?只是我不惯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调情罢了。”纪空手眼见众人都将目光望向自己,哪里肯露出自己童男面目?吸气一口,装出一副老成模样道。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稀奇得很,凭纪兄弟的相貌,虽不是属于绝世美男之流,却有一股让女人心仪的气质,正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床上悍男,料想不会少得了女人。要不你我就先饮酒吃菜,先填饱了上面这张嘴再说?”张先生笑得极是淫邪,一双美目死死地盯在纪空手的脸上道。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75楼 发表于: 2007-10-05
 纪空手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正要站起身来,却被身边的两位美女轻轻按在席间,柔声道:“公子喜欢什么,尽管吩咐,奴家二人便是公子手中的杯筷,何劳公子亲自动手?”

  纪空手还没理会出美女话中的意思,只见两位美人款款而动,来到圆桌之前,一人吸了一口美酒,一人嗫了颗葡萄,重新回到纪空手的身边,微翘红唇,送在纪空手的眼前。




  “美酒已在樱桃小口中,公子请用。”张先生见纪空手脸生诧异,赶忙解释道。

  纪空手这才明白过来,不敢推辞,只得就着美人的小嘴品尝美酒。

  他耳红眼热之际,听得张先生笑道:“公子所饮,乃是千年美酒,我以贵宾之礼待客,还望珍惜,不要浪费一丝一毫。”

  纪空手酒已入喉,刚要开口,便见美女的香舌已然入口而来,舌滑生津,幽香扑鼻,搅得纪空手意热情迷,暗叫一声道:“我是流氓我怕谁,拼着这如假包换的童男身不要,老子也风流一回!”

  当下再也把握不定,一手搂过美女滑腻的胴体,着实品尝了一下美人的红唇滋味。

  酒过三巡之后,百乐宫中,已是绮旖一片,纪空手只觉酒一下肚,小腹处蓦生一股暖融融的热流,耳听美人无病呻吟,入目又见胴体如蛇扭动,心神只觉一阵荡漾……

  纪空手冥冥中感到被人注视着,心中猛一机伶,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方锐携美消失于百乐宫中,回头却发现张先生的一双美目依然盯着自己,眼中流盼,似有春情涌荡,他心中暗叫一声:“完了,完了,老子彻底完了。”双手搂住身边的美女,走向了一间小舱房里。

  在两位美女的服侍之下,纪空手在暗黑的夜色下已是一丝不挂,火热的身体伴着激昂的反应,加上初夜的新奇与兴趣,令他在忐忑不安中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突然间,一双滑若凝脂的小手从纪空手的后背环抱而来,然后便有一个热力四射的胴体贴在纪空手的背上。

  纪空手虽然看不到身后的人,却感受到了对方如火的热度与饿狼般的激情。一对近乎夸张的肉峰顶在他的后背上,那种颤巍巍的感觉,几欲让人喷血。而更让纪空手感到吃惊的是,身后的女人竟然伸出双腿,向他的臀部围来,紧紧夹在腰间,令他感到了一阵濡湿之感。

  纪空手陡然吃了一惊,低声道:“你是谁?”凭着敏锐的直感,他已然发觉身后的女人绝不是与自己入房的两个美女之一。

  “你猜我会是谁?”一个女人吃吃的笑声传来,纪空手一听之下,蓦然心惊,因为他听出这女人的声音,竟然就是那富可敌国的张先生!

  这绝对是纪空手想不到的一个人,虽然他早已看出,张先生其实是一个美艳至极的成熟女子,但他没料到她竟会看中自己,要与自己共同演绎这一出床上之戏。

  纪空手默然无语,但身后的胴体如蛇般的蠕动依然给了他最强烈的刺激,他完全是在勉力控制着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不美吗?比不上那两个小骚货吗?其实我第一眼看上你,就已经爱极了你。”张先生近乎呻吟式的声音响起在纪空手的耳际,犹如催情的咒语,催动着纪空手心中的情欲。

  纪空手只觉腹下的那股热流已然充盈到了极限,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当张先生的小手握住他那昂头暴突的巨物时,他忍不住低吼一声,转过身来,却从后面抱住了张先生。

  张先生感受着这有力的一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近乎野猫叫春般的呻吟……

  在有意无意间,此刻两人所摆的姿势,女位在前,男位在后,双手环抱,正合龟伏交合之道。

  纪空手陡然感到体内有一股力量蓦生,透过经脉走势,迅速向全身蔓延,异力来得迅猛而突然,甚至透过皮肤上的毛孔与手心上的穴道,如一股电流般窜入张先生的体内。

  这种酥麻的感觉让张先生心生悸动,发出令人销魂的声音。

  “掌灯,在灯下……干……更……更……有情趣……”张先生如梦呓般地发出了一道指令,她显然深谙其道,明白如何来调动双方的情欲。而更让她感到刺激的是,在这张大床的四周,布下了一排亮晃晃的铜镜。

  可以想象,在柔和的灯光下,对镜交合,当镜中人与镜外人做着相同的一个动作,相望着彼此间的表情时,那是一种何等销魂刺激的画面。

  一想到这里,张先生已然觉得花房已开,曲径湿濡,浑身禁不住震颤起来。

  但是当第一缕灯火照亮房中时,房中的三女一男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因为谁也没有料到,刚才还是娇艳如花的张先生,竟在这一刻间变成了一个额上有纹的半老徐娘。

  “可恶!”张先生怒斥一声,欲火全消,她似乎没有想到纪空手能在无意中破了自己的驻颜之术。爱美乃是人之天性,她又岂能让一个男子看到自己的老态?当下跃起身来,手指点中纪空手的“百会穴”上。

  纪空手只觉头脑一痛,晕了过去。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76楼 发表于: 2007-10-05
 等到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身边躺着两个赤身的美女已然深深睡去。

  他慢慢地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不禁为自己一时的荒唐感到几分羞愧。此刻他的灵台清明,蓦然间听到自己头顶的一间舱房中传来一阵人声。




  当下纪空手心中一动,运力于耳,一听之下,原来说话之人正是张先生与方锐与两人。

  “我们在此密议,不会让那小子听见吧?”方锐小心谨慎地道。

  “那小子已经中了我的重手点穴,不到天明时分,他休想醒过来。”张先生极是自负地道,言语中带出一股恨意。

  方锐沉默片刻,方才叹息一声道:“刚才我们仔细搜查了一遍,玄铁龟的确不在这小子身上,但他是玄铁龟的得主已确认无疑,所以我认为玄铁龟已经被他藏在哪个秘密地方了。如果我们要得到此物,还真得耐下性子,慢慢地从他的嘴中套出话来才行。”

  张先生其实就是张盈所扮,此刻她的容颜已然恢复如初,只是想到刚才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搞不懂自己的驻颜之术何以会在那个关键的时刻失灵。她原有一套“牵情大法”,与人交合之际,只要施用此法,便可让受牵者在那一刻间意志全无,如牛一般全凭自己摆布,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眼看她就要大功告成之际,竟然会突生变故。

  “这小子看似容易对付,其实意志坚定,抱负远大,十万两黄金不能打动其心,如云的美女也不能让他着迷,还枉费了老娘的几滴‘催情水’,看来此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张盈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张盈绝没有想到自己会高看了纪空手。

  他不是不爱那些撩人魂魄的美女,而是在他的手中,根本就没有玄铁龟的存在,就算他想美女,也无从想起。

  直到此刻,纪空手才真正明白过来,从方锐的突然出现开始,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或离奇,或巧合,让人扑朔迷离,极是诡异,但倘若因“玄铁龟”之故,那么这发生的一切事情自然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其实在上船之前,纪空手已经怀疑起方锐的动机,只是上船之后,一连串发生的事情让他目眩神迷,倒忘了这一茬了。现在想来,所幸玄铁龟已然被毁,否则不但玄铁龟易手他人,而自己这条小命恐怕也难以保全。

  听着窗外呼呼刮过的江风,纪空手此刻的心里亦如江风吹过水面,久久不能平静。他已经对张盈两人的密语不感兴趣,现在他所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如果方锐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话,那么陈胜王人在淮阴,形势就非常严峻了,无论如何,我都得想方设法逃下船去。”他念头一起,心中一动,想到此刻逃走,正是最佳的时机,因为张盈他们并不知道他已经自解穴道,恢复了行动自由。

  他正欲起身之际,忽听“唔……”地一声,是他身边的女子梦呓一声,翻了个身,竟然一条肉滑的大腿压在他的腹部。

  纪空手心中暗骂一声,正要托开她的大腿,忽听得头顶上传来方锐的声音:“我也觉得奇怪,刘邦明知他们是玄铁龟的得主,何以会将这两个小子故意支出沛县?陈胜这反贼死在陈地已有半月之久,按理说刘邦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难道,他真与问天楼有关,叫凤五暗下杀手?”

  纪空手一惊之下,收摄心神,再听张盈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临行之前赵相曾经再三嘱咐,说是刘邦此人年纪虽然不大,却背景复杂,要我多加小心,不可轻敌。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来,恐怕赵相话中有话。”

  “不管怎么说,此刻姓纪的小子既然落在我们手中,谅他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此次沛县之行,张先生又算立下了头功。”方锐笑嘻嘻地道。

  “我看此刻论功行赏,为时尚早。我的天颜术无意中被这小子所破,所以我必须马上离开此地,因为如无相爷相助,我将会内力尽失。不过我提醒你,色之一关,乃这小子的弱点,怎么安排就看你的了。但你必须要做到先看住这小子,此人诡计多端,别让他找个机会溜了。”张盈吃了一个暗亏,自然不敢大意。

  接着便传出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向舱房走来。纪空手赶紧调匀呼吸,佯装昏迷不醒。

  待方锐巡查远去之后,纪空手心中暗道:“刘大哥难道真的是在骗我?这不可能!”他根本不相信刘邦会有意将自己支出沛县,另有图谋。因为在他的心中,他一直就把刘邦和樊哙当作自己的朋友。

  可是张盈和方锐的对话显然也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无心提起。看来陈胜王之死的消息绝无虚假,惟一的理由,就只能是刘大哥收到了错误的情报,才会让自己和韩信前往淮阴。

  “一定是这样的!”纪空手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他静下心来,从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来看,发现自己与韩信在无意中竟成了江湖上人人必争的重要角色。单从凤五、方锐这些人的行事手段来看,已是无所不用其极,照此推断,日后自己与韩信的江湖之路必将会因玄铁龟之故而变得更加艰难,充满着未知的挑战。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77楼 发表于: 2007-10-05
 他不由得掏出变成卵石的补天石,见其依然毫无光泽,显无灵性,一狠心,从窗子抛入江中,这才长吁一口气,自语道:“他妈的,反正老子身上现在没有玄铁龟了,光着脚的不怕你穿鞋的,倒想看看你们这些人跟老子玩什么鬼把戏!”面对将临的重重危机,夷然不惧。

  如果说他此刻还有惟一的担心,那就是韩信。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78楼 发表于: 2007-10-05
第九章 铁栅困虎
 船行三日,一路风平浪静,眼看快到了九江郡。纪空手成日在舱房中独对方锐,吃饱了睡,睡好了吃,既不问胡商去了哪里,也不问张盈为何这几日不见踪迹。

  但这并非说明他已无防人之心,而是他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要来,徒自操心,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九江郡是长江下游的军事重镇,自古重商轻文,市面繁华,人口足有数万户之多。此际虽逢乱世,但各路义军似乎尚未眷顾于此,所以一时偏安,热闹异常。

  船到九江码头,方锐一味相邀道:“此地的八凤楼乃是凤五最爱栖身之地,我们入城探访一番,或许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纪空手明知方锐说谎,却也不露声色,一口应允。他倒想看看方锐到底要使些什么花招,同时他也知道如果在船上独对方锐,自己将毫无走脱的机会。

  两人下得船来,步入城中。此时已是夜幕初降时分,华灯渐上,市面人流熙熙攘攘,虽是二月初春天气,寒气依然,但是仍掩不了夜市的人气之旺。

  到了八凤楼门前,纪空手随眼一看,这才知道八凤楼竟是一家场面宏大的妓院,看门前车来马往,燕声莺啼,便知此楼生意之好,定是位列全城数一数二的风月地。

  他年纪虽小,但自幼混迹妓院赌馆,耳濡目染,丝毫不怯场面,在一位老鸨的接待下,两人来到了偏院靠东的一座小楼中,品茗嚼梅,只等方锐点到的“彩凤”姑娘前来侍候。

  趁此闲暇,纪空手似是无心道:“方先生也太不够朋友了。”

  方锐本在欣赏楼阁中挂着的几幅书画,闻言一怔道:“想必是方某何处怠慢了纪兄弟,才使纪兄弟如此埋怨于我?”

  “非也。”纪空手微笑道:“我们又吃又住,叨扰了你那位朋友这么些天,今日你我出来开心,却不叫上他,岂不是不够朋友吗?”

  方锐笑道:“纪兄弟所言极是,只是我这位朋友一向不喜抛头露面,寂寞惯了,是以没有叫上他。别人不知,自然会说我这个人寡情薄义了。”

  “怪不得我说一连数日,都未与你那位朋友见上一面,原来如此。”纪空手故作恍然大悟地道。

  两人又闲谈几句,便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门帘掀处,一双绣花小足先踏入门中,引得纪空手抬头望去,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清丽脱俗的绝色丽人怀抱古琴,盈盈而入。

  纪空手自觉阅人无数,却也是第一次见得这般美丽的女子,心中不觉有了醉意,但看这女子剪水双眸中荡出似水秋波,眉宇含春,嘴角带笑,端的是风情万种,别有韵味,真让纪空手吞了好几大口口水。

  “这位想必就是纪爷了,小女子可以坐下吗?”这女子见纪空手一副痴相,掩嘴一笑,指着他身边的一个空座道。

  “当然。”纪空手闻得一股沁人的清香从鼻间淡淡流过,待她坐下,方才问道:“姑娘名叫彩凤?”

  “是呀,纪爷莫非识得小女子吗?”彩凤不明白纪空手为何有此一问。

  “不识,今日才见得姑娘一面,已是非常后悔,早知这世上还有姑娘这等绝色美人,我纵是在万里关山,亦该早早前来与姑娘相见才是。”纪空手嘴甜如蜜,哄得彩凤开心一笑,纵是方锐脸上,也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纪空手似是无心地道:“不过我想姑娘之名不该是彩凤才对。”

  他此言一出,彩凤脸上固然惊诧,便是方锐心中亦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女子的确不是彩凤,乃九江郡中最红的名妓卓小圆。若非是因为方锐有入世阁的关系,纪空手便是想见她一面亦属千难万难,又怎得佳人青睐,共坐相陪呢?

  入世阁之名不仅响彻武林,放之大秦国土,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这只因入世阁当今阁主,就是“指鹿为马”的当朝第一权臣赵高。

  赵高之所以能够登上今日高位,极势遮天,正是因为他利用入世阁在武林中的声望,力保始皇赢政数度化解危机,最终在始皇崩驾时获得托孤重任,从此飞黄腾达,位极人臣。他因入世阁而名震当世,入世阁也因他而威震江湖,权势之大,当朝之中一时无两。

  卓小圆毕竟久居风月场所,惊诧之情一闪即没,反而抿嘴一笑,娇声道:“我若不叫彩凤,该叫什么?”

  纪空手美色惑眼,微微一笑道:“彩凤之名,本也不错,但是用在姑娘身上,便是俗不可耐了。”

  卓小圆与方锐这才放下心来。

  酒过三杯之后,卓小圆应纪空手之请,席地而坐,将古琴横置膝上,弹起一首《花好月圆》来。

  此曲欢庆有余,韵味不足,常见于风月场中娱宾之用,但在卓小圆的玉指弹拨下,却有一股哀怨莫名的味道,其音其韵,更是到了神妙之境。

  纪空手对音律略知一二,谈到精通二字,尚有不及,但他却能从卓小圆的琴音中感受到那股哀怨之情,心中暗道:“如此佳人流落风尘,自怜自惜,难免有怨世愤俗之情,不足为怪,只是这琴音之中隐带杀伐之气,却又为何?”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79楼 发表于: 2007-10-05
 他的念头刚转,陡然听到对面的小楼上有人暴喝道:“他奶奶个熊,是哪个臭婊子奏起哀乐,败了你洪大爷的兴致,快快给老子停手!”

  此人说话粗俗,口气极为霸道,想必一向横行惯了,口没遮拦,却听得“铮……”地一声,弦断音停,卓小圆听到“婊子”二字,心中惊怒,脸色苍白无血。




  方锐轻叹一声道:“难得听到姑娘清音妙曲,却偏偏有人不识好歹,跑来聒躁,可惜可惜,可恨可恨。”说到最后几个字,眉间杀气陡生,手腕随之振出,便听“嗖……”地一声,一件细小物事宛如电芒疾飞,隐入窗外暗黑的夜色之中。

  对面那人犹在大骂,忽然“哎哟……”一声,惊喝道:“是谁在暗算老子?”

  纪空手推窗笑道:“是你老子教训你这混帐儿子!”

  他见方锐出手,心中一动:“方锐的身手太高,若不趁乱逃走,我只怕连一点机会都没有,既然这洪大爷如此识趣,我何不把事情闹大?”

  方锐正要阻止,却已不及,听到纪空手与人斗嘴,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那位洪大爷人在对面窗口,上身精赤,一手抓住一根竹筷。在他的身后,牙床粉帐中,尚有半截欺霜赛雪的胴体隐露香被之外,一看便知他口中所说的“兴致”是什么好事。

  他虽然接到这只用竹筷当作的暗器,但一接之下,手臂被一股大力震得发麻,知道出手者必是高人,心惊之下,大声问道:“在下乃白板会的洪峰,阁下是何方高人?”

  纪空手哈哈笑道:“你道是打麻将吗?白板会?老子是发财帮的纪大爷!”

  卓小圆莞尔一笑,脸上愁云尽去,方锐心中却暗暗吃惊:“白板会是问天楼的一系分支,向来在山东北部诸郡活动,这洪峰乃会中有数的高手之一,怎么不远千里来到九江?难道说他也旨在玄铁龟吗?”

  自从丁衡死于淮阴的消息传出后,数月以来,江湖各大门派闻风而动,纷纷赶到江南一带,打探纪空手与韩信的下落,意图染指玄铁龟。方锐从西往东而来,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江湖高手,便是一些隐居已久的人物亦抛头露面,可见玄铁龟的诱惑之大。方锐思及此处,担心纪空手露出形迹,悄声喝道:“纪兄弟,人在江湖,还是少惹麻烦为妙,你且与彩凤姑娘喝上几杯,我去去便来。”

  他话音虽低,却已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人一站起,浑身霎时透发慑人杀气。

  纪空手笑道:“要打架么?方先生,我来帮你!”

  方锐眼眸一张,寒光闪闪,顿时有一股压力漫入虚空,饶是纪空手如此胆大,也惟有闭嘴不言。

  方锐手按剑柄,“锵……”地一声,拔剑而出,整个人如苍鹰翱翔,穿窗而出。

  洪峰绝没想到对方说打便打,剑从窗出,带出一股莫大的气旋扑来,竟是要硬掠这五丈距离的空间。

  所以他惟有出刀!

  刀是好刀,厚背薄刃,宽如木板,寒光雪亮,真似一面白板。

  方锐人在空中,手腕振出,剑影已如雨幕密布。他虽无借力之处,却是凌空而下,更有一种惊人的威势,所以他相信洪峰绝不敢挡他的这一剑,只有退!

  他算计得不错,当他距窗口还有一丈之距时,果然看到了洪峰在退,但他丝毫没有喜悦,反而一惊,因为他看到洪峰退了三步之后,脸上竟然露出了诡异的一笑。

  他莫名心惊,就在这时,他感到了窗口两边有强劲的气劲涌出。

  “上当了!”方锐心中惊呼,不由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更为洪峰设下的死局而愤怒。

  洪峰等人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的自然是纪空手。

  洪峰眼见方锐几近窗口,心中大喜,薄刀扬起,不劈反拍,刚猛气劲沿着刀身溢出,如气浪汹涌卷向身在空中的方锐。

  他不指望这一拍能阻住方锐的杀势,只希望能使其身形为之一滞。一滞虽然短暂,却已足够让自己的同伙施出致命的绝杀。

  这一切都是经过了周密计算的,似乎万无一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方锐都惟有死路一条。

  但惊变却在这一刻发生了。

  他挥刀的同时却听到了两声毛骨悚然的惨呼,自己的同伴随着裂开的墙壁如风般跌飞而下,窗口的两方木壁竟然硬生生地被方锐的剑气轰开了两个巨洞。

  他心中大骇,抽刀欲退,忽见窗口中一条人影窜入,其速之快,如闪电破空,杀向了他的咽喉。

  原来,当方锐眼见危机逼近时,他毫不犹豫地运劲横移,剑芒以奇快之速分刺窗口两边暗伏的敌手,竟然一击得手。

  洪峰的同伴以为这道木墙可以挡住剑气,但他们错了,错误的代价,只有死亡。

  “呼……”阔板似的大刀在强烈的求生欲望激发下,爆发出昂然的战意,气旋狂涌,迎击方锐这无匹的一剑。

  “轰……”一阵强烈的震荡几乎使八凤楼中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如天崩地陷,又仿如海啸山裂,小楼飘摇于劲气中,摇摇欲坠。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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