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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烈火寒灵》作者:李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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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0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一章 绝育

 

  承焕对蓝梦司微微点头,回手把持住南琳的双肩,道:“琳琳,我是承焕啊!”

  南琳现在经常跟温戬儿等人厮混在一起,对江湖上那些弯弯道也清楚了一些,在她想来承焕可能是易容了,因此没有丝毫不适投身到承焕的怀里,抽泣不已,都不会说话了。

  承焕轻抚南琳的玉背,好一番安慰才算让南琳止住悲声,揽着南琳对连珏道:“二哥,我都想你了。”再怎么说承焕也是个孩子,虽然跟众女有感情不假,可那跟男人之间的情义截然不同,兄弟如手足确是一点都不差的。

  连珏的眼眶也有些湿润,道:“四弟,好,总算是找到你了,二哥我都担心死了。”

  媚瑛走到近前,道:“大家都别这样啊!这不是喜事吗!怎么都哭上了,来,琳琳,让四弟松快一些。”媚瑛把靠在承焕身边的南琳拉过来到床边,探看墨凤。

  承焕这才腾出手来,与连珏四手相握,兄弟之间什么都不用说,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凤打断了这情义浓浓的一幕,道:“好了,有什么容后再说,我这身子可等不了啊!连珏,金光紫霞杯务必要尽快弄到啊!我和承焕都等着用呢!”

  听到这,蓝梦司才插话,道:“金光紫霞杯乃是皇室密宝,大家想到用歪门邪道把它弄来颇有难度啊!皇宫大内那么大,谁知道金光紫霞杯放到哪啊!”

  这才是关键之处,连珏等人正为这个事头疼呢!凭连珏的身手,进皇宫易如反掌,可寻找那么小的一个杯子还是有些难度的。

  南琳看着进来的女子正是在楼下和承焕很亲昵的那个,心里就是一翻个,她并不是一个嫉妒的女孩子,可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加上刚刚经历了一场“娘子大战”,对承焕又有新的女人颇为不快,当然了这都是埋在内心里表面上不能露出来的。

  承焕这才为众人介绍蓝梦司,一听著名的魔女就在眼前,把众人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和承焕怎么在一块了,其中连珏夫妇互相望了一眼,心里说话,终究没跑了蓝梦司啊!

  南琳还真听温戬儿等女说过蓝梦司这么一号,看着眼前这个极富杀名的魔女,心里更是五味陈杂,有了个涟漪姐姐和戬儿姐姐就够瞧的了,这又来了一个旗鼓相当的,这日子怕是过不消停了。

  墨凤幽幽一叹,道:“除了金光紫霞杯,我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了,传说中的金斗万艳杯也行,可只闻其名无有其实啊!”

  蓝梦司忽然笑了,道:“诸位,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呢,大家不要发愁啊!这金光紫霞杯就包到我身上了,包管明天就摆在大家的面前。”

  承焕不知道蓝梦司要怎么干,不是要到皇宫大内去偷吧,那可太危险了。看着承焕的眼神,蓝梦司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内心颇为受用,道:“承焕怎么忘了伯父了,只要让伯父出面跟皇上借,凭伯父现在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不是一借一个准吗!”

  承焕一拍脑门,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让他糊涂了,是啊!有伯父出面应该可以借得到的,想到这,心情登时两样,道:“还是蓝姐姐心细啊!我就没想到伯父那去。”

  听承焕二人说的没头没尾的,众人忙一问究竟,承焕这才把离开司徒府的详细经过讲述了一遍,蓝梦司知道的也在旁给补充,听的众人有时悲有时喜,唏嘘不已。

  这一耽搁时间可不短,加上冬天天短,外面就要掌灯了,承焕这时却犯了难,答应左金莲晚上要回那去的,可现在遇到了二哥南琳他们,这可怎么好,让大家都到左家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南琳现在对承焕可真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个夫君可真是花心的不得了啊!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又弄了两个回来,南琳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她却不知道蓝梦司也好,左金莲也好,感情都出现在她们之前呢!南琳更不知道还有一个袁正呢,想是涟漪和玉天香等人忘了跟众女言讲了。

  因为承焕觉得眼跟前都没有外人,都是知道自己“劣行”的人,因此他没有隐瞒和左金莲的情事,这个时候蓝梦司一看承焕坐立不安的模样就知道他在难心什么,笑道:“夫君是不是还要到金莲姐姐那去啊?既然答应了金莲姐姐就不要失信,我在这里陪着琳琳他们就行了,一会我带他们到伯父那去。”蓝梦司多聪明啊!知道自己得跟承焕身边的女人搞好关系,因此对南琳格外的亲热,当然这也是因为南琳确实有招人喜爱的地方,这要是换做涟漪,八成又是两回事了。

  连珏就是一皱眉,道:“四弟,我们就不到李大人那去了,主人住在这里挺舒心的,没必要挪来挪去,你也知道哥哥我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官人,去了反而不方便。”

  墨凤哼声道:“连珏说的没错,承焕就不要为这个操心了,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墨凤所指自然是承焕的破烂事了。

  承焕心中不禁气恼,心说这还不是你厚赐的吗!你也别太高兴,我对你说过的话可还没忘呢!

  留下蓝梦司跟墨凤等人闲谈暂且不提,承焕回到李府打了个招呼后就来到了左府,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承焕不好意思再打扰左存礼等人休息,径直来到了左金莲的房间。

  左金莲的房间还亮着灯,灯下的左金莲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东西,听见门响一看是承焕,顿时喜上眉梢,道:“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承焕心说可不是吗,差一点就来不了了,来到近前见左金莲正在缝制衣衫,一看颜色大小保证是为自己做的啊!心里当时暖烘烘的,道:“我既然答应了娘子当然要说话算话了,这是为我做的吗?”说着承焕一指衣衫。

  左金莲微笑点头,看出承焕似乎很高兴,道:“有什么喜事吗?看你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承焕咧嘴一笑,道:“我有吗?呵呵!确实是有高兴的事。”承焕就把遇到墨凤等人的事告诉了左金莲,末了又叹了口气,道:“哎呀!忘了问问南琳了,姐姐她们为什么会闹到这个程度啊!戬儿和姐姐她们又怎么样了?这一天,糊涂透顶啊!该知道也忘了,该问的也没问,真是的!”

  左金莲开解道:“遇到恁多的事难免有失着,你就不必自责了,其实遇到了他们你不必回来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她们对我多心吗!”左金莲可不想生活在雷烟火炮之中。

  见左金莲如此善解人意,承焕倍感舒坦,道:“用不着分远近的,大家以后相处的时候多的是。”说到这,承焕的肚子呱呱叫了起来。

  左金莲停下手中的活计,道:“没有吃晚饭吗?我这就给你热热去。”

  承焕确实有些饿了,一下午光顾着跟墨凤等人聊天也忘了吃饭这码事。时间不长左金莲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回来,道:“都是些剩菜,你就将就吃点吧!”

  承焕见还有一壶酒,笑道:“阿姨,可不可以陪我喝一杯啊?”

  左金莲脸色绯红,啐道:“你怎么还这么叫,叫的人家身上起了层疙瘩的。”

  承焕把左金莲拉过来,道:“难道阿姨不喜欢吗?我那时叫你可欢喜的紧呢!”

  这种禁忌称呼上的快感确实让人难以抗拒,左金莲心荡神摇,道:“莫在人前这么叫我,闺房之中就让你一逞口舌之欲吧!”

  承焕也是乐此不疲,道:“那阿姨先喝一杯吧!”

  左金莲哪里会喝酒啊!不几杯下肚便头重脚轻,酒是色之媒,二人越喝越亲昵,一顿饭下来便又去填饱那精神上的饥饿了。

  承焕吃一堑长一智,第二天起来的特别早,免得又被人堵到屋里。看着仍睡的香甜的左金莲,承焕没有惊动她,起身穿戴整齐后来见左存礼。

  左存礼也早就起来了,看见承焕不由放声长笑,道:“无论无何我也想不到你会成为我的妹婿,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你和金莲暗渡陈仓可把大家瞒的好苦啊!”

  承焕面色赧然,道:“左大……哥,莫要取笑我啊!缘分皆由天定,想更改也改不了啊!”

  左存礼只不过是说说而已,道:“承焕,金莲的命很苦,早早就守寡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话说回来,金莲跟着你我放心,怕只怕过不多时她容颜衰老你……!”

  承焕指天盟誓,道:“左大哥放心,我对金莲之心绝对不会变,如有改变我就如此笔!”承焕见书案前挂着毛笔,他拿过一只手上运出烈火灵气,毛笔瞬间化为灰烬。

  左存礼点头道:“如此甚好!”

  早饭当然要在左家吃了,席间的气氛很好,但饭后左金莲的腹痛之症让大家好一番忙活,承焕见左金莲疼痛难忍,道:“我带你去墨凤那看看吧,总这样会拖出大毛病的。”当即借用了左存礼的轿子奔往墨凤住的客栈。

  大清早谁爱起来啊!承焕和左金莲来到客栈进到墨凤的房间时,墨凤和南琳还没起来呢!二人都是和衣而卧倒是免了一番尴尬。

  看见承焕领了个姿色不俗的少妇,南琳的嘴唇有些向上噘,墨凤却有点替承焕悲哀,弄了这么多的女人,难道他就不累吗?难免要顾此失彼而让众女多心啊!她却不想想始作俑者就是她,几乎有一半是因为她的失误才让承焕欲罢不能的。

  承焕说明来意,墨凤自然要尽力而为了,首先为左金莲诊脉,墨凤的眉头就是一皱,道:“她小产了?”

  左金莲的脸红如柿子,承焕道:“是的,三个多月的时候打掉的!”

  南琳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这个,可她心里也疑惑不已,这个女人小产,那孩子是谁的啊!她看承焕和左金莲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尤其是对左金莲。

  承焕也不傻,闻弦知琴意,喏喏道:“孩子是我的。”

  南琳更糊涂了,孩子都三个月了那打掉干什么!不是太残忍了吗?还有这个女人难道早就和承焕在一起了吗?为什么没听姐姐们说过呢!

  承焕握着南琳的手,道:“琳琳,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恩?”看南琳的眼神别有深情。

  南琳这丫头哪经得住这个啊!羞赧点头。

  墨凤闭目半晌,道:“是谁给抓的药啊!把她的身子都险些毁了,胎儿并没有打的干净,这要是再耽搁些时日,人就危险了。”

  打胎的药是左金莲和嫂子王氏分别抓来的,慌忙之中难免出差错。承焕闻听此言,急道:“可有补救的办法?”

  墨凤点头,道:“你别急,些须小病还难不倒我,不过她以后能不能再生育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左金莲啊了一声,这……这……,在她的立场来看,能为承焕再生个一男半女是必要的责任,可听墨凤说以后自己不能再生育了,如何能不让她难过啊!

  承焕颇能理解左金莲的痛苦,道:“你别难过,墨凤姐姐医术很高明的,能使白骨生肉,死人成活,一定可以让你生个白胖小子的,快别难过了。”边说边对墨凤使眼色。

  墨凤心领神会,道:“左家妹子也别太绝望悲观,我只是有这么一说,具体的情况要医治的时候才能下定论呢!”

  听见事情没有完全断绝,左金莲才略微好受了一些,道:“墨凤姑娘,我……我一定要为承焕生个一男半女的,你可要成全我啊!”

  好一番劝慰才让左金莲平息悲观之气,提到了生育这个事,承焕拉着南琳的手,道:“琳琳,你姐的身体还好吗?”

  这不问还好,一问,南琳的眼圈就红了,道:“大姐被姑姑和玉兰姐带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们到哪去了。”

  承焕这可急了,因为谁也没跟他提过具体的详情啊!怎么南隽还和玉天香母女走了呢!承焕这就想到家里的麻烦肯定捅破天了,就在他要问南琳的时候,蓝梦司来了。

  蓝梦司吁了口气,道:“还好你在这里,伯父叫你回去呢!石彪回京了!”

  石彪回京意味着什么承焕很清楚,真是千头万绪都挤到一块了啊!承焕的脑袋都要破了,道:“好,我马上回去,对了,那金光紫霞杯的事伯父怎么说?”

  蓝梦司略带喜色,道:“伯父说晚上带你进宫去和皇上借,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吧!”

  承焕让蓝梦司好生照看着,自己赶回李府。

  此时的李府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凡是知晓李贤手中密旨的人都来了,承焕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时候向众人告了声罪,坐到了孙伯彦的旁边。

  老臣王翱正在讲话呢,“各位,石亨一党的罪状材料大家都收集的差不多了,石彪也刚刚回到了京城,我们动手的机会也就来了,可千万不能疏忽啊!”

  马昂沉吟了一声,道:“我看还是再等一等比较好,石彪是回来了不假,可石庆依然留在了大同府啊!手上那二十万精兵依然被石家控制了,一旦咱们这头出现了不利的局面那边就有失控的可能啊!”

  李贤颇为赞同马昂的观点,道:“马大人说的不错,我们务必要一举成擒,一旦走脱了石亨父子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麻烦事啊!”

  孙伯彦接口道:“这个确实有些难度,石亨的武功我没见识过,但是石彪那两下子就不善那,要是我师父在这就好了,应该能帮上很大的忙的。”

  王鸿憋气道:“难道千军万马还拿不住他们父子吗?”

  孙伯彦皱眉道:“如果他们成心走脱的话确实是无可奈何的事,高来高去不是军兵所长啊!”

  李贤对此也是极其忧虑,道:“承焕的武功大有起色,伯彦也算一个,蓝梦司也不错,郭盖嘛也能用得上,除此之外要找出个能数的上数的确实有些难度啊!”

  承焕听罢,道:“伯父,我结拜的二哥已经来到了京城,他们夫妇的武功不俗,应该能帮的上忙的。”承焕心中又想,用不用让墨凤给配些毒药呢!

  李贤闻听眉头略展,道:“是吗?那倒是一大臂助啊!这只是一方面,那石亨在京城的党羽为数也不少,我都不知道该提防谁,保不齐哪个会在咱们背后捅一刀啊!”

  马昂也道:“是啊!那曹钦真会在旁边看热闹吗?我看未必啊!他再趁机玩出什么花活来可就够咱们戗啊!”

  李承烨接口道:“我总觉得咱们的力量太单薄了,襄阳王乃是皇室宗亲,我们如果能把他摆到前台,加上他的力量那才有些差不多,不知道大家以为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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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1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二章 袁正

 

  襄王朱瞻善,就封长沙,资望最崇,素有令誉,当年英宗北狩,孙太后就想迎立朱瞻善为帝,曾经命人传下金符。而襄王朱瞻善却上书太后请立太子,命朱祁玉监国。就说这份作为,不下于周公旦啊!

  众人听李承烨提起朱瞻善,皆言可行,王翱点头道:“可是襄王眼下不在京城啊!要是联络他,这一来一往可要费些时日啊!”

  马昂笑道:“王老怎么还糊涂上了,每年正月十五之前襄王可都是要进京拜见圣上的,正好我们现在的准备还不足,有这半个月的缓冲时间,万事皆可安排妥当啊!”

  李贤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道:“襄王带甲十万,且最忠于皇上,有他掣肘石庆,我等尽可放心大同之事了,但事不宜迟,我们联名上书给襄王一封快信,道尽详由,让他老人家也好有个准备不是,晚上我和承焕进宫在盖上皇上的玉玺,此事罢了。”

  这一天,众人便详细计划,忙的不可开交,等到晚上,李贤叫来承焕,道:“贤侄,你换身衣裳跟我进宫,皇上也是通情达理的人,把事情跟圣上一讲,借杯的事保证没问题。”

  承焕这一天心里就压着这个事呢!闻听赶紧换了身新衣裳跟李贤进宫。皇宫广厦何只万间,承焕一进宫门眼睛就不够用了,那个时候要是能进入皇宫,别提多荣耀了,当然太监是除外的。

  李贤身披朝服,见承焕左顾右盼,道:“贤侄,勿要分神,见了皇上万不可如此啊!”

  承焕心神一禀,收了收心,道:“小侄晓得,让伯父多心了。”

  刚绕过金銮殿,迎面过来一队人,李贤一看,心中暗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礼大太监曹吉祥,这老小子今天怎么到前面来了。

  曹吉祥也看见李贤了,半男不女的嗓子一声干笑,道:“哟!这不是李大人吗?这么晚了还进宫啊!”

  李贤也是皮笑肉不笑,道:“曹公公今天怎么得闲到前面来了,不在寝宫伺候万岁爷吗?”

  承焕听李贤这么称呼就猜到面前的人乃是曹吉祥,不由仔细打量,曹吉祥四十多岁,面皮白净显得更年轻了,眉目端正,口鼻丰隆,一看就是个富态的人,加上身穿金丝金麟的衣服,自有一股威严。

  曹吉祥哈哈一笑,道:“咱家也是呆的烦闷了,出来走动走动,眼看就要过年了,保不齐会有人惦记着皇上的东西,咱家是皇上跟前的一条狗,不机警些怎么行呢!”

  承焕心中一动,该不是二哥来过了吧,要不这死太监怎么没事瞎溜达呢!

  李贤没那个心情跟曹吉祥扯皮,道:“那就不耽搁公公啦!贤侄,我们去仁寿宫见驾吧!”

  曹吉祥闻听此言眉毛一挑,道:“你就是那个程焕吗?竟敢欺负小辣椒,容咱家倒出功夫来好好伺候伺候你,哼!”

  承焕边走边心想:“伺候我?我可没那福分,别说曹天娇不来找我,我帮伯父解决了石亨的事还要去找她呢!死贱人,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承焕跟着李贤左拐右拐,都拐迷糊了才来到仁寿宫,仁寿宫是当今皇后的寝宫,自从英宗被蒙古人俘虏回来后,跟皇后钱氏的感情越发深厚,二人可也算得上患难夫妻了,因此英宗极少留宿在别的贵妃处,倒是陪着钱氏的时间多的很。

  李贤见黄门官矗立两旁,忙请宫人进去传禀,时间不大,太监传英宗旨意,召二人见驾。

  承焕的心不由有点紧张,即将要面对的可是九五之尊的万岁啊!那可是人王帝主,他一个布衣老百姓能不紧张吗!别说是他,就是李贤等平日总跟皇上见面的人,心里还是很拘束的。封建的等级制度在那摆着,可都是深入人心肺腑的,君好比是天,谁又能大过天呢!

  承焕跟着李贤进了仁寿宫的寝宫大殿,大殿里灯火明亮,暖意融融,对面正中上方有张矮几,后面端坐一人,头戴紫金冠,身披黄龙袍,不是英宗还是谁。

  承焕也就恍惚看了一眼,他哪里敢跟皇上对视啊!跟随李贤给皇上磕头见礼。

  英宗今年不到四十岁,身材微胖,浓眉大眼,脸上多少有些络腮胡,做惯了帝王的人自然有股权威,那可不是谁都能装的出来的,而是日积月累形成的。

  英宗点头道:“李爱卿平身吧!那是你的侄儿吗?抬起头来!”

  承焕不敢不抬头,正好他也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英宗,看看当今皇上究竟长什么样。因此承焕和英宗就互相相了相面。

  英宗一看,行啊!面前的小伙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就是不知道才学如何,英宗咳嗽了一声,道:“李爱卿,这确是你的亲侄吗?缘何朕不知道呢?”

  李贤在这个问题上可不敢欺君瞒上,就把承焕的家世一五一十地跟英宗说了,英宗一听,什么?面前的俊小伙是罗睿的儿子,哎呀!没想到罗睿还有这么出色的儿子,真是招人喜欢啊!后闻李贤说承焕十四岁就乡试及第英宗更加高兴了。

  李贤也有他的打算,他知道英宗最喜欢少年英才,承焕绝对够格,只要英宗一高兴,别说借杯了,就是表弟罗睿的事也好办啊!

  英宗频频点头,道:“李爱卿,承焕他可曾娶亲了吗?”

  承焕一听话茬不对啊!皇上问这个干什么?哎呀!可别弄出什么花花事来!赶紧扯了扯李贤的袖子,意思是伯父你可别说我没娶亲啊!

  李贤也是一愣,旁边承焕又一个劲地拽袖子,顿时明了,道:“回皇上,承焕他早已娶妻生子。”

  英宗脸上掠过失望之色,道:“如此佳儿,可惜,可惜啊!”

  英宗连道可惜,弄的李贤和承焕谁也不敢言语,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搭话,不然可就麻烦了。英宗正在为自己的公主不能下嫁给承焕这样的英才感到可惜呢!过了有一会,英宗道:“爱卿深夜进宫有何事情,朕有些乏累了,快些讲来。”

  李贤不敢怠慢,就把承焕欲借金光紫霞杯的事跟英宗说了,承焕也在旁边适时补充。英宗听完了微微点头,道:“好象是有这么个东西,朕小时侯还把玩过,一会让司职库的总管给找找……!”

  英宗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外面有人扯破嗓子喊道:“抓刺客啊!抓刺客!往那边跑了,快追。”夜深人静,这一嗓子能不让人心惊肉跳吗!把英宗和李贤等人吓的一激灵。

  时间不大,跑进来一个小太监,鞋都跑没了一只,进来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道:“皇上……皇上,有刺客。”

  英宗脸色一沉,道:“休要慌张,刺客在哪呢?多少人?”

  小太监道:“在外面,曹公公正在和他打着呢!就……就一个!”

  闻听就一个刺客,英宗把心放了放,道:“朕知道了,告诉曹公公,格杀勿论。李爱卿,你去司职库找刘总管拿金光紫霞杯吧!”

  英宗刚说完,又跑进来一个太监,这个太监年岁大些,都要走不动了,进来跪趴在地,道:“皇上……皇上……司职库失窃了!”来的正是管理司职库的总管刘太监,老头都吓堆挂了,司职库被盗,他的脑袋也保不住啊!

  英宗有些气恼,道:“真是一群废物,都丢什么了?”

  刘总管带着哭腔道:“丢失了六尊龙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承焕听罢眼眉一跳,急道:“可有金光紫霞杯?”

  刘总管直点头,这可把承焕急坏了,一者这金光紫霞杯关乎自己和墨凤等人的性命大事,二者外面来盗杯的人会不会是二哥呢?不能啊!二哥知道自己来借杯他还来偷干什么啊!承焕哪里还站得住,对英宗一叩首道:“皇上,草民想去看看,请皇上恩准。”

  英宗知道承焕对金光紫霞杯很着紧,道:“去吧!李爱卿留下跟朕再谈些事情。”

  承焕一个箭步奔出仁寿宫赶到出事地点,外面已经调来了锦衣卫和御林军,弄的很是闹腾,承焕眼睛一撩,看见在一间大殿的屋脊上,有两个人正在对打,其中一个影如紫雁,另外一个一身黑衣蒙面,想来穿黑衣蒙面的就是刺客是盗杯的人了。

  承焕定睛一看,影如紫雁的正是曹吉祥,没想到曹吉祥的武功居然这么高,看来这个刺客是没跑了,咦!承焕不由惊诧万分,原来那刺客手中一柄宝剑使出的竟然是慧剑凝心真气剑决,剑招承焕不认得,可剑之神髓承焕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难道来者是藏剑阁的人,藏剑阁的人到这干什么啊?还来偷盗金光紫霞杯,这是为何啊?

  打斗中的曹吉祥也没想到来人的武功会超出他的想象,本以为一二十招就可以拿下刺客,现在看来铁定是要打到五十招了!看着刺客的剑术飘逸出尘,曹吉祥也不禁佩服万分,能跟他动手五十招的人可是很少啊!

  承焕在底下越看越不对劲,看出那刺客不是曹吉祥的对手,自己该怎么办呢?冲着冷月,袁媛,袁正,自己都应该帮这个刺客的忙,可那金光紫霞杯却是不能让他拿走的。

  承焕正想着呢!那刺客的面巾就被曹吉祥给撕下来了,看着那刺客的模样承焕险些晕过去,不是袁正还是谁呢!看来这个世界真是小的没话说啊!在这居然还能碰到袁正,承焕心中暗笑,这是不是也说明自己跟袁正有这个缘分呢!

  承焕再不迟疑,飞身上到大殿,高声喊喝道:“呔!刺客好大的胆子,看小爷来收拾你!”承焕打架是假搅局才是真的。

  袁正面巾被扯下心神就是一慌,要不是承焕横插一杠子还真就被曹吉祥给伤了,曹吉祥脑筋蹦起多高,道:“还不滚开,碍事的废才。”

  承焕也不答话,他也算计好了,反正我就在这搅和,直到让袁正抓空离开为止,因此他死缠烂打,有时候冲袁正来那么一下子有时候还打到曹吉祥身上去了,把曹吉祥气的呼呼直喘,这下可好,别说五十招,就是五百招也拿不下袁正了。

  袁正也不是傻子,拉偏架的法门女人总是无师自通的,她看出承焕是有意在帮自己,心里纳闷,他不是皇宫里的人吗?怎么还帮自己呢?袁正哪里知道面前的人是让她发愁不已躲都躲不及的人呢!

  曹吉祥也不比原则差多少,喝道:“小子,你究竟是哪头的,咱家可要翻脸啦!”对承焕的胡搅蛮缠曹吉祥颇动肝火。

  承焕又一掌把曹吉祥迫退一步,脚下一滑,到了袁正的身边手臂一伸把袁正背上的包袱抓了过来,传声道:“袁正,悦来客栈再见!还不快走。”

  袁正就是一愣,心说这个小伙怎么知道自己那瞎编的名字呢!难道是跟他一伙的人吗?或者是他至己的朋友?这个他当然是指承焕了。眼看包袱被承焕抓了去,多留已经没有意义了,袁正脚点瓦面,飞身遁走,有承焕在旁边协助那自然是跑的无惊无险啦!

  承焕也是有心气气曹吉祥,呵呵笑道:“曹总管,不可意思,这个功劳可是我的啦!”

  曹吉祥鼻子都气歪了,要是没有承焕捣乱这个刺客哪跑啊!他狠狠地瞪着承焕,道:“只怕这个刺客是你一伙的吧!哼,咱们皇上面前见。”说着曹吉祥气鼓鼓地飞下大殿去见英宗。

  承焕自是不能让曹吉祥一人说断了啊!他也跟着来到了仁寿宫。进来一看,曹吉祥正在那告状呢!想是英宗跟伯父已经谈过请调朱瞻善的事情了吧!

  英宗对曹吉祥还真是宠信有加,沉着脸道:“是这么回事吗?”

  承焕哪能把亏吃在嘴上啊!他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反正不认帐就是了。英宗听的眉毛微扬道:“承焕难道还会武艺吗?这倒是让朕颇为惊讶呢!好!好!文武全才啊!”

  承焕心里说话,怎么好都行,只要您不招我做驸马什么都行,这家里面都乱套了再弄个水晶也似的公主回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英宗对承焕真是越看越喜欢,道:“好了,曹总管,东西没丢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承焕见那刘总管也在,忙把包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刘总管,您看东西少也不少?”

  刘总管这老头现在还没缓过来呢,见桌子上摆放着六个酒杯正是失窃那六个,这心才放下,道:“不少,不少,多谢壮士啊!”

  英宗笑道:“刘总管,你把金光紫霞杯拿出来借与承焕,等用完了让他直接交给你便成了。”

  刘总管拿过一只酱紫色的杯子递给承焕道;“这个就是金光紫霞杯,收好莫损坏了。”

  承焕小心翼翼地接过贴身藏好,心里却在想,袁正来拿这些东西干什么?不知道她要拿哪个杯子,也罢,到时候用着了再来借就是了。

  从仁寿宫出来,李贤面带笑意,道:“承焕啊!皇上的意思很明显没,是想要招你做东床驸马啊!这天大的美事你怎么还推脱呢!要不是碍着钟晴的面上,我就替你答应下来了。”

  承焕满脸苦笑,道:“伯父您可千万别介啊!我二哥他们来我才知道,家里都打乱套了,这要是再弄个顶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公主回去,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当即就把家里的事情简要地跟李贤说了一遍。

  李贤也是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子还真是一个风流情种,但却是能请神不能送神的主,看他说这意思,这份艳福可不好享受啊!

  回到李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承焕心里有事也没进府就直接来到了悦来客栈,怀里的金光紫霞杯越早交给墨凤越好啊!

  承焕刚到悦来客栈门口,就见客栈的门楼上有个人影,一看是袁正,承焕也飞身上了门楼。

  袁正今次进宫为的就是金光紫霞杯,她却不认得哪个是,因而把六个杯子都偷出来了,杯子被承焕抢回去了她哪能安心啊!因此出了皇宫后就一直在这客栈等着。

  承焕见袁正的气色还不错,笑道:“有没有想我啊!看你脸色尚佳,你师父她们的伤势好些了吧?”

  袁正面色一寒,道:“你究竟是何人?是承焕的朋友吗?快些把金光紫霞杯交给我,不然……!”

  承焕欺身而进一手抓住袁正的胳膊,道:“不然你还要杀了我不成?这段时间你过的好吗?哎哟!忘了告诉你,我就是承焕啊!”

  袁正本想回手给承焕一掌,闻听后半句功力顿时撤了回来,道:“你……你是承焕?”

  承焕点头道:“正是,如假包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吧!”说着拉着袁正跳向客栈里面。

  袁正想要挣开承焕过于亲昵的举动,无奈承焕攥的十分紧,她又不好对承焕动手,只好任承焕抓着自己的胳膊,心里却是别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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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2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三章 争夫

 

  墨凤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灯火,承焕和袁正推门而进,发现墨凤和南琳正在对弈,内心有些纳闷,放着不好好休息下什么棋啊!承焕却不知道墨凤伤口痒痛难忍睡不着,因此才让南琳陪着下棋解闷。

  墨凤见是承焕,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啊?是不是想念琳琳了?”说着看了一眼面色羞红的南琳。

  南琳是背对着门的,她听闻墨凤取笑她,知道来的是承焕,红着脸回头一看,脸当时就耷拉下来了,内心对承焕极其不满,因为她看见承焕拽着袁正的手,心里说话,夫君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她之所以不满并不全是因为承焕的好色风流,这年头哪个男人不风流呢!就是农民多打了几担粮食还想着要纳一房妻妾呢,何况像承焕这样的好小伙了,可南琳气就气在承焕能请神不能送神,你说你要是能摆弄过来也成,别人也没话说,可是你连个一家之主的威严和魄力都没有还敢招惹女人,南琳真的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好夫君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愁啊!

  承焕一看南琳的脸色,那眼神一个劲地盯着自己攥着袁正的手,心里就明白这个小丫头吃味了,松开袁正来到南琳近前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南琳的嘴唇噘的都能挂瓶油了,赌气道:“在等夫君啊!看看夫君又带了哪位姐姐回来,今天的这位姐姐比蓝姐姐还要漂亮啊!”

  承焕哑然失笑,道:“这位姐姐可不简单呢!人家可是藏剑阁的仙子,怕只怕人家看不上你这个破烂夫君啊!”

  墨凤不由往起坐了坐,哦声道:“是吗?藏剑阁的?那可跟仙子相差无几了,承焕还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袁正一看屋里这两个女子都是人间绝色,人也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上前微微一笑道:“在下袁……正,见过二位姑娘。”袁正险些说走了嘴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来。

  藏剑阁,南琳也略有耳闻,没想到眼前的美女就是藏剑阁的人,不由又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凭心而论,袁正的美貌比南琳要高出很多,虽然南琳也是美女,可在气质上就差那么一截,而这一截就不是外在的东西所能弥补的了,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吧!

  墨凤见这个袁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用眼睛溜了溜承焕,意思是你小子八成看上人家了吧!承焕被墨凤看的一阵心虚,在没有得到袁正的心以前,他可不想张扬的满天下都知道这个事,因此狠狠地看了墨凤一眼,倒是把墨凤逗乐了,因为承焕这一个眼神就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看着袁正如出尘的仙子,南琳也相信承焕所说,人家袁正是没看上夫君,她却不知道她的好夫君已经早有行动了。

  承焕在怀里拿出金光紫霞杯,道:“这个就是吧!”

  墨凤和袁正同时惊啊一声,墨凤是因为有了它,自己身上的伤和承焕脸上的伤就有救了;袁正则是因为首次知道这个就是金光紫霞杯,早知道这个就是的话自己何必把那些破烂都拿走呢!害的被承焕抢了去。

  承焕把杯子放在墨凤面前道:“墨凤姐姐,这个杯子究竟有什么用啊?”

  墨凤心中一禀,承焕这个称呼虽然也属应该,可她怎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呢!承焕这死小子以前说的话言犹在耳,自己可要加倍小心啊!万一真的掉到了那个温柔乡中,自己的烦恼可就怎么都梳理不完了,她把金光紫霞杯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会道:“这只杯子是北宋年间巧手冥医柳娘子所造,世人皆道珍贵并不是因为铸造这个杯子花费了十数万两的黄金,那只不过是可以看见的钱财罢了,搭在这个杯子上的人命怕也不下几百条啊!你们看见这个杯子上隐隐流动的紫光了吗?那可是绝顶武林高手临死前精血中的精血所化啊!”

  承焕听的心跳如鼓,没想到这个杯子这么恐怖啊!袁正不由心折,道:“姑娘真是博学多才啊!但不知这杯子的功效真如传闻所说的那么神奇吗?”

  墨凤笑了笑,道:“这金光紫霞杯自打被炼成后,几经辗转才流落到皇家,但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不知道袁姑娘又在哪里知晓的呢?”

  袁正心神一蹦,道:“这个……是……是我师伯告诉我的。”说着,她不禁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承焕,见承焕的心思还停在金光紫霞杯上,才略为放心。

  承焕转回头看着袁正,道:“对了,你深夜进宫盗取这个杯子做什么?难道有什么急用吗,是了,你师父她们也要用这个杯子是吗?”

  袁正点点头,道:“是的,不知道你们要用多长时间,可……可否让我先拿去用呢!我师父等着急用的。”想着师父们的伤势,袁正不禁有些焦急。

  墨凤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很是不快,谁要是没个急用拿这个东西干什么啊!墨凤心中一坏,不由看了看承焕,道:“这个我说的可不算啊!要承焕答应才行。”

  袁正闻听又把目光对准了承焕,心中揣揣不安,按照承焕对自己的手段,难保他不拿这个让自己妥协啊!哎呀!真要如此自己可怎么答对啊!袁正却不知道这个杯子对承焕和墨凤来说,不啻生命啊!

  承焕难心非常,心说墨凤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借吧!自己倒还能忍些时候,你自己身上的伤你自己不知道吗?不借吧!袁正的师父们也是命如悬卵,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个女人都一言不发地看着承焕,想看看他如何决断,南琳刚刚消去的疑心又起,她倒要看看这个袁正仙子在夫君的心中值重几何。

  凡事有个轻重缓急,火烧眉毛了还要顾眼前呢!承焕暗气墨凤给自己出难题,冷不丁地承焕窜到墨凤身前,伸手一扯墨凤的胸襟,吱啦一声,墨凤胸襟大开,承焕对袁正道:“你看看就知道了,这个杯子还是让我们先用吧!”

  墨凤一声惊呼,袁正看的真切,墨凤的前胸伤痕累累,有的地方还没好呢!唉!看来这个金光紫霞杯自己是拿不回去了。

  墨凤赶紧把被子掩到自己的前胸,瞪视着承焕怒道:“你……你……!”你了老半天,她也没你出下文来。

  承焕上前为墨凤紧了紧被子,用密语传音道:“姐姐虽然有伤在身,可那身吹弹得破的肌肤依旧那么可人啊!”随即嘴上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不然袁仙子还以为我不想把杯子借给她呢!”

  墨凤吃了个哑巴亏,不好言明,她也暗恨怎么见了承焕的面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难道自己还和他耗上了不成?墨凤吃惊非小,别自己一点点陷进去了还犹不自知,到头来遭罪的可是自己啊!

  南琳终归岁数小,内里的鬼画符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对承焕此举也不赞同,她为了缓和气氛拿起杯子,道:“墨凤姐姐,那这个东西怎么用啊?难道要用它装酒吗?”

  墨凤刚要说话,连珏夫妇着时候进来了,他们住的地方和这里隔了两间房,因此来的晚了一些。

  承焕没看见蓝梦司,道:“二哥,蓝姐姐怎么没在这啊?”

  媚瑛也如南琳一样,先看了看袁正,她对这个四弟的花花道子也有些害怕但更习以为常,道:“蓝姑娘掌灯的时候回去了,这位是……!”她一望袁正。

  承焕又介绍了一遍,媚瑛看见金光紫霞杯,喜道:“四弟真的借来了吗?太好了!”

  承焕一挠脑袋,道:“其实说来还是在袁仙子手上抢来的呢!”

  袁正可不糊涂,脸色微红,道:“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恐怕我都走不了了,那个太监真的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袁正比较实事求是。

  众人皆都坐好,媚瑛也把墨凤搀扶了起来,墨凤笑看着南琳,道:“琳琳,这个东西也就只能装些酒水什么的,想那皇帝老儿也不能用它装别的,但我们却是要用它发酵的,连珏,你明天把我开的方子上的东西都买回来,在后面租间房子把药熬出来,媚瑛也帮着忙活吧,我有琳琳照顾不会有事的。”

  墨凤又看了看袁正,道:“袁姑娘,你把你师父的症状描述一下,我好安排用药的时间。”

  袁正通过墨凤刚才的谈吐知道面前的是个高人,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师父她们的症状描述了一遍,非常详细。

  墨凤边听边闭着眼睛思索着,等袁正说完了,墨凤道:“袁姑娘放心吧!令师的病症虽然严重,但一时半会还不会有大碍,你且在这里等上半个月,等我和承焕用完了杯子,我给你开个药方,这期间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用的,免得到时候抓瞎耽误事,不知道袁姑娘意下如何?”

  还真让墨凤说着了,袁正她们是知道金光紫霞杯可以救治内伤,可具体怎么用却不得而知,袁正喜道:“那就多谢姑娘了!”话刚出口心里就犯愁了,这半个月可怎么挨啊!承焕会放过自己吗?最好是自己在外面躲上半个月再回来,但更怕因此让承焕生气,那时候他再用金光紫霞杯卡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这个墨凤姑娘给药方,自己还有反抗的机会吗?他说的好听,不会强迫自己,可到了那时候男人这句话多半是靠不住的。

  承焕不知道袁正内心的诸多想法,道:“那袁仙子就在这住下吧!和大家也有个照应,那曹吉祥既然见了你的模样,一定会知会曹钦等人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少都不安全。”

  袁正把心一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是能救得师父她们,豁出自己这条命也是值得的,一想到师父她们不惜损毁真元为自己压制媚灵,袁正觉得自己付出一切都是应该的。

  时间已晚,墨凤便让大家回去安歇,承焕握住连珏的手,道:“二哥,咱们好好聊聊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连珏也是真情流露,道:“好兄弟,走,咱们好好喝一回。”

  媚瑛笑着一拉袁正,道:“袁姑娘,你到我们那屋休息吧,他们俩不喝醉是不算完的。”媚瑛也想在袁正嘴里抠出点什么来,凭她的直觉,这个绝色的美人跟四弟不简单。

  此时客栈的灶上早已熄火了,承焕和连珏要了些熟牛肉花生米之类的熟食下酒,好在大堂里火炉很旺,暖和的很。

  承焕起身为连珏斟了杯酒,道:“二哥,来,小弟敬你一杯,咱们兄弟还能相见,我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连珏举杯道:“四弟,人生就是这样,聚散无常,二哥我算是看透了,四弟你也看开些,保持一颗平常心才是正理啊!把二哥叫来不光是为喝酒吧?是不是想知道涟漪她们为什么闹起来啊?”

  承焕像是小偷被人赃并获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叫连珏来确实是为了这个事情,但兄弟之间叙叙情谊也是真的。

  二人同干了一杯酒后,连珏叹了口气,道:“四弟啊!不是二哥说你,不错,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你这也太多了吧!且不论你的情感能不能照顾过来,就是你这身子骨我都担心不已啊!我还曾经跟你二嫂谈起过等你们将来安定了,给你配些药好好将补将补,不然就是铁打的身子他也得掏空了啊!”

  承焕面对二哥的教诲虚心地点头不已,道:“二哥说的是,无奈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招惹了这么多无法割舍的爱人呢!先前不过有的确实是有感情,有的是无法抛开罢了,可人都是有感情的,到后来……唉!”承焕自己都头疼,这是什么事啊!

  连珏也知道承焕是无可奈何,人这个东西也没处看去,道:“二哥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这回是没出什么人命大事,等有一天真闹出悲剧来后悔可就晚啦!”

  承焕点头道:“二哥,究竟是怎么弄的啊?我从来没想过她们会闹成这样的。”

  连珏又喝了一杯酒,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时候有你在啊!众女都围着你转,生怕惹你不高兴,从这点来看她们还真是对你不错,可你这一失踪就坏菜啦!我还是从头跟你讲吧!”

  承焕赶紧把酒给二哥满上,连珏道:“我们夫妇和主人离开司徒府回到墨凤谷就住了不几天,主人担心慕容碧的身子,害怕他们母子再出点什么事,因此着急忙慌地赶到了南京,等到了南京正好碰上南隽她们要回司徒府,你知道为什么吗?”

  承焕摇了摇头,道:“为什么啊?呆在南京不是好好的吗?”

  连珏苦笑道:“因为慕容琛知道你小子把他女儿的肚子搞大了,疯了一样去洛阳找你算帐,你说南隽她们能不担心吗?我们这才和她们一道赶赴洛阳,等到了洛阳才知道四弟你没影了,要说这事也是该然,我们如果先遇到涟漪就没事了,偏偏遇到一个叫什么孔秀的人,他把事情的经过跟我们一说,你那宝贝戬儿可不干喽,口口声声说你是冤枉的,她这一吵自然惊动了不少人,司徒老爷子没办法只好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戬儿也是有些急过火了,把司徒老爷子也一并骂了,涟漪呢,好的没听着坏的全听去了,她哪能干啊!再者估计是跟戬儿有点底火,一勾就着啊!”

  听到这,承焕心说怎么这么倒霉呢!要是戬儿和爷爷不在公众的地方谈这个事,爷爷一定会把事情给交代清楚的,大庭广众之下爷爷怎么可能为表面上毫无破绽的公案辩驳呢!尤其是嫌疑犯是自己的孙女婿,好说不好听啊!姐姐也真是的,还是那火暴脾气,听三不听四,阴差阳错,不打起来反倒怪了。

  连珏喝酒润了润嗓子,道:“四弟,你可别光听表面,她们俩说的那些话我可没原封不动的说给你,大概的意思不是这个怎么样勾引你就是那个怎么样霸着你,难听极了,我也不给你叨咕了,你自己清楚就好,她们这么一说旁的人不能答应啊!我那时才知道南隽也不是善茬子,叮咣一顿说跟火上浇油也差不了多少,涟漪和戬儿还没糊涂到号,知道南隽有孕打不得,都把气撒到对方身上了,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承焕听的直冒汗,他没在现场可就听二哥这么一说当时的场面就够吓人的,情不自禁地喝了杯酒静静心。

  连珏接着道:“如果就她们俩打也闹不起什么大浪,坏就坏在戬儿不是涟漪的对手,好几次险些让涟漪给废到那,南隽在旁一看涟漪真下死手她可不干了,也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加入战团,这可把玉天香吓坏了,也赶紧上去想把南隽拉回来,涟漪一看以为她们三个要打她一个呢,当时就把宝剑抽出来了!”

  承焕惊啊一声,道:“什么?动上家伙了,哎呀!姐姐怎么这么糊涂啊!”

  连珏一吸气,道:“糊涂的不是涟漪,是主人和南琳,战团里有南琳两个亲人她能不着急吗?哭着就往里闯,估计那时候都不要命了吧!南隽她们三个是把涟漪压的死死的,可也让涟漪打红了眼睛,口中嚷着‘就知道你们会合起伙来对付我排挤我’,那宝剑都使飞了,专往三人的要害部位扎,南琳闯进去涟漪也没看见,还以为又有哪个也加进来对付她呢,宝剑一转奔南琳去了!”

  承焕握杯的手好玄没把酒杯摔了,虽然知道南琳没事可听着还是心惊胆颤啊!

  连珏把酒添满道:“还好主人看的清见机的快,抢上前去用身体护住了南琳,南琳是没事了,可主人却倒大霉了,四弟知道主人胸前的伤吧,如果光是那点伤我们何苦远道来京城寻找金光紫霞杯呢!不过主人这半条命算是挽救了四弟这一大家子啊!”

  承焕听出二哥话中有话,道:“难道墨凤身上不止胸前一处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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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症结

 

  连珏叹了口气道:“主人是背对着涟漪的,可是你那宝贝戬儿发起飙来不计后果,居然对涟漪使上了腐骨锥心针,主人看她手一扬就知道不好,倒转身形把南琳甩了出去用后背接住了毒针,胸前空门大开,自然是被涟漪的宝剑挑个正着。”

  承焕吓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腐骨锥心针他很清楚,诗柔她爹不就是被隋宝韵用此针害死的吗!中者无救啊!承焕感觉自己的手脚阵阵发紧,嗓子眼有点发痒道:“这……戬儿真是不知道轻重,怎么可以对姐姐下此毒手呢!这……!”承焕欲哭无泪。

  连珏苦笑良久,道:“毒针险些就把主人的命拘了去,但是也让她们停止了打斗,可谓有一得必有一失啊!冷静下来戬儿一看自己闯下大祸着实吓的不轻,涟漪也是呆立不语,简月和静思只知道哭,玉天香把玉兰和南隽带走了,戬儿把简月,静思和红袖她们俩也拉走了。涟漪一看她真的变成了孤家寡人一气之下也跑了,这一家子算是散伙了事!”连珏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当时的情况比这要“热闹”的多。

  承焕双拳紧握,道:“二哥,她们都上哪去啦?会不会出意外啊?”承焕心中虽然生气,可对涟漪等人的担心却占着主导。

  连珏为承焕倒了杯酒,道:“我哪里知道啊!当时光想着抢救主人了,南琳和你二嫂也跟着忙活谁也没注意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但我估计涟漪应该是去找你诉苦为主,玉天香她们回转秦城的可能性比较大,戬儿她们我却猜不到会去哪里。”

  承焕觉得二哥分析的有道理,道:“二哥,我……我真是……!”承焕愁的都要上吊了。

  连珏深知四弟的苦处,道:“四弟,二哥说些什么你可别不爱听啊!”

  承焕摇头道:“二哥,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别看你我是兄弟,可相当多的时候我是把你和大哥当父辈来看的,那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连珏微笑点头,他内心也有点此类的想法,道:“咱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涟漪和戬儿闹的有些过分啊!但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症结所在是四弟你呀!”

  承焕听的有些糊涂,道:“我……我能管得了谁啊!”

  连珏一拍桌子,道:“着啊!就因为你谁也管不了才险些酿成惨祸啊!你呀,不差别的就差对她们太好啦!俗话说旁观者清,我给你逐个分析一下你看有没有道理,头一个先说涟漪,四弟跟她的感情我都知道,说是情深似海也不为过,可涟漪呢,有些拿斗包不当干粮啊!她总以为你对她好是理所应当的,后来因为其他女人的出现她更变的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当然她是因为怕失去你,可恰恰这样惹的其他人对她反感,恶性循环之下她跟其他人就越来越疏远啦!”

  确实是当局者迷,听二哥这么一说承焕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自从到了洛阳后姐姐表面上跟戬儿她们相处的很愉快可暗地里自己觉得总是有些不对劲,现在才知道姐姐她们都是做给自己看的啊!

  连珏接着说道:“其次再说戬儿,四弟跟她之间的事我是从头看到现在的,坦白说,她给二哥我的印象要比其他人好,虽然戬儿她从前的名声不好可自从跟四弟在一起后改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拉出来说她就是蛇娘子,恐怕都没人相信,她这次闹的虽是过分,可凭心而论她闹的不是没有道理,事情出在司徒世家,就算四弟百口莫辩司徒老爷子也应该有句话吧!戬儿质问的合情合理,涟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实是不该。我这样说并不是认为戬儿一点错都没有,一则她是太在意你太关心你了,二嘛就是她劣根难除,不然也不能对涟漪用毒针,总的来说戬儿跟从前的她相比,转变之大令人叹服,四弟应该知足了。”

  承焕没想到二哥对戬儿有这么高的评价,但他相信二哥不会夸大其词,自己并不了解从前的戬儿无从比较,但从切身的感受来看,戬儿在自己面前确实很温顺可人。

  连珏见酒已经没有了,有在旁边揭了一坛,道:“南琳和你纯属天意缘分使然,谁让她长的跟涟漪那么相像呢!四弟一路之上照顾她令她情愫暗生心有归宿,也算是一件奇缘吧!南隽那是奉子成婚,她跟你没的说,除了娶她别无他法,红袖她们俩也是此番情形,玉天香的情况我不方便说,四弟自己清楚,简月是老三的妹子,照顾她你责无旁贷,静思嘛!那小妮子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你还能说什么呢!”

  承焕身上汗如雨下,他还真没有计算过人头,刚才听二哥叨咕,敢情现在用双手都数不过来了,直到这会他才真正感觉到压力之大。

  连珏见承焕如此模样,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愁字怎么写了吧!让二哥高兴高兴,二哥告诉你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承焕犹如久旱逢甘霖,知道二哥向来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脑筋一转,手上一运寒灵冰魄把酒杯里的酒冻结成冰随即烈火之气跟进使之爆裂开来,道:“小弟这杯冰酒孝敬二哥,望二哥接受啊!”

  连珏哦了一声,道:“四弟的寒灵之气恢复了吗?真是太好啦,二哥我以后可有口福喽!”说着把酒杯端过来仔细看了看才细细品味,滋味就是与众不同啊!看着承焕眼巴巴望着自己,连珏笑道:“四弟,你说皇帝老儿的老婆多也不多,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为什么人家就不出乱子呢?”

  承焕一愣,道:“那……那是皇上啊!我怎么跟天子相比呢!”

  连珏摇头,道:“四弟虽然身体长大了可心还是如同一个孩童!不是二哥说你,短练啊!皇上是人你也是人这是不会错的,之所以皇帝老儿安享艳福是人家有规矩,没有规矩哪成方圆啊!说的明白一点,四弟没有一个男人一个一家之主该有的权威,明白吗?”

  承焕怔道:“权威?一家之主?”

  连珏点头道:“不错,自打我跟四弟相识以来,四弟就没硬气过,不管什么事都是让人牵着鼻子走,涟漪是如此,旁的事情也是如此,缺少的是一个大丈夫应有的气概,我没说错吧!咱们不说别的事就说四弟的家事吧!如果四弟像我一样只有一个老婆,那么哄着宠着去爱是应该的,可四弟现在这么多恋人都书哄着宠着,你难道会舒心吗?累也把你累死啦!”

  承焕好象捉摸到了二哥要说什么但还有一点点不明白,道:“二哥请直说无妨。”

  连珏为了兄弟也真豁出去了,道:“我就一个办法,四弟你对她们要一视同仁,不要厚此薄彼,哪个觉得吃亏就让哪个滚蛋,就拿涟漪举例,她要是不改改她那脾气就让她爱哪去哪去,四弟也不会因为一个涟漪而伤害了其他人的心吧!孰轻孰重我想你比我清楚,这只是表面和眼时该做的,更重要的是四弟要成熟起来,不要老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你肩上可不光责任这一个担子,你现在也算是投身江湖了,顶门立户是男人的义务和事业,你总是这样迷迷糊糊的混日子怎么能行呢!应该把你该挑的该担的都揽到身上来,迅速地成长起来,之所以涟漪她们会闹起来,都是因为她们把你当成了小孩子,想要把你保护在羽翼之下,当你成长起来保护她们的时候,一切自然就逆转过来了,那时候要怎么谢二哥你就看着办吧!”

  连珏所说乃是金玉良言,承焕也确实应该这么办,可作为当事人,承焕多少还是有些迷惘的,要在涟漪众女面前摆出封建大家长的派头对他来说困难不小,就如连珏的判断,承焕还是太短练了,缺少成熟的思想,没主见。

  哥俩对饮长谈,此时东方就已经泛起青白色眼看天就要亮了,连珏二人喝了五大坛酒都微微有些醉意,连珏一想应该去张罗药材的事了,起身一拍承焕的肩膀,道:“四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做哥哥的也只能帮你到这步了,怎么办就是你自己的事啦!我去买药,你再琢磨琢磨!”连珏说罢去找媚瑛好商量怎么置办。

  “啊……!”在连珏走后,承焕不禁长啸连连,连珏的话对他来说犹如醍醐灌顶的良药,迷茫时的指路明灯,承焕手拍桌面内里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他就要成为二哥所希望的那样的男人,能经得住风吹雨打成熟的男人,虽然那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的,可自己不迈出脚步就永远达不到。

  承焕的啸声震醒了半个京城,没短了让人咒骂,就是这悦来客栈,人都被惊醒了,还以为出了人命案子呢!纷纷穿衣一看究竟。

  承焕一吐舌头,扰人晨睡脚底抹油赶紧溜,被人指着鼻子骂可不好受啊!等进了南琳这屋正碰上南琳披着棉褂往出来呢!

  看见是承焕,南琳长出了口气,道:“墨凤姐姐说是你的叫声,让我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你……你没事吧?”

  承焕一捧南琳的双肩,笑道:“你夫君能有什么事呢!只不过看大家都在睡懒觉叫醒他们罢了,吵到琳琳了吧!夫君真是该死喔!”

  南琳见承焕这样,噗嗤一笑,道:“夫君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啊!不是喝多了吧?”

  承焕打横把南琳抱起,道:“取笑夫君,要受罚,看夫君怎么惩治你。”承焕抱着南琳轻身跃上床去倒向里面,也不管墨凤那抗议的眼神。

  南琳的脸红似火,双手推在承焕的双肩上,羞怯道:“夫君……墨凤姐姐还在旁边呢……别这样!”

  承焕有了一个明确的成长方向,人也变的搞怪起来,道:“墨凤姐姐心里也是想着夫君的,让夫君把她娶来和你做伴,好不好?”

  南琳啊了一声惊讶地看着墨凤,墨凤也气的看着承焕这头,没好气道:“你……你在这么说我可不客气了,琳琳别听他满口胡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承焕也是有些放肆了,他也是欺负墨凤现在行动不便,身子一躺隔着被子横在墨凤的肚子上,笑道:“姐姐生气的模样也是那么动人啊!”说着手还不老实地覆在了墨凤的脸上。

  墨凤险些气昏了头,坐起来扬起手来就要给承焕一巴掌,承焕这么做实在有失体统,尤其是在南琳面前,这让南琳这么看啊!可情急抬起的手牵动了墨凤胸前的剑伤,痛的她眉头紧蹙,闷哼一声手回捂到前胸。

  承焕吃了一惊,起身急道:“你没事吧?”南琳也过来扶住墨凤,眼睛直瞪承焕,怪他说话没有深浅。

  墨凤感觉好过了一些后,看着承焕,道:“我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那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很高兴能跟你做朋友,再近一层是不行的,除非你抛弃南琳她们,那样我还会考虑考虑的,我也希望你自重,别让人把你看轻了。”墨凤的话说的十分不留情面。

  承焕笑呵呵地看着墨凤,道:“墨凤姐姐,你帮着我惹出的娄子难道要我一个人扛着吗?我正好还缺一个管家婆,思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你呀这辈子算是跟我耗上了,没跑!”

  墨凤的脸憋的通红,道:“那已经是两清的事你还提起做什么!”

  承焕阴阳怪气道:“两清?我当时也认为两清了,可你看看啊!现在不说鸡毛漫天飞可也差不多,你就负责到底吧!”承焕本不至于和墨凤这样,可他看着墨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生气,麻烦的源头是自己没错,可帮凶有她墨凤一号啊!

  南琳看着二人充满胭脂火气的对白,一个劲地扯着承焕的袖子,她可不希望夫君跟墨凤姐姐闹起来,自己夹在中间实在难心之致。

  墨凤气的浑身颤抖,眼泪含在眼圈里,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出去,滚!”

  承焕看着墨凤的模样,内心快意非常,道:“滚吗?地上太脏了,我还是走着出去吧!”

  见承焕出去了,墨凤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把脸埋在枕头上呜呜直哭,也算是发泄一下内心的“苦闷”吧!

  南琳在一旁解劝,不过她也看出了承焕和墨凤之间的微妙关系,当局者迷,墨凤姐姐和自己做伴的几率占了七成啊!

  客栈外面寒风呼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这么大的风,承焕紧了紧领子,他应该去看看袁正的,可又一想还是先让自己省省吧!静静地想一想自己的未来,等寻思好了再做决断。

  承焕没有回李府,来京城很长时间了也没逛逛,趁这个功夫溜达溜达也好,承焕向左右望了望,朝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去。

  三十将近,人也越来越多,沾着喜庆人们的脸上喜洋洋的,手中大包小包都要拎不过来了,老百姓虽然不富裕,可到了这个时候哪个还不得乐和乐和啊!

  承焕行走其间,感受着热闹喜庆的氛围,可惜这个喜庆没能保持多久,一道寒风飘向承焕的后心,承焕陡然惊觉脚踏七星想要避开,可那恶风如影随形始终与承焕保持着一寸的距离。

  这里是闹市区,害怕伤了旁人的承焕也不敢尽情施展轻身术,只能巧妙地滑动脚步避免吃亏,看见前面有个扛着冰糖葫芦叫卖的小贩,承焕计上心来,直接撞了过去。

  小贩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那冰糖葫芦自然撒手而飞,承焕将冰糖葫芦抄在手中一较劲,整个把子炸散开来,数十串冰糖葫芦飞射四面八方。

  后面的人没料到承焕有此一招,迟愣之际承焕已然手持木棍倒转身形。真是冤家路窄,承焕看着脸如寒冰的曹天娇笑道:“怎么曹大小姐这么大的兴致啊!大冷的天也出来横逛!”

  曹天娇咯咯笑道:“没把你的皮扒下来我又怎么能过好这个年呢!本小姐还没扒过人皮呢,今天就拿你练练手。”说着曹天娇宝剑一抖,宛若流星刺向承焕的眉心。

  承焕在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抛给卖冰糖葫芦的那个小贩,道:“小哥今天发了一个利市,早早收摊吧!”脚下却不含糊几个云梯纵飘向旁边的屋顶,他可不想伤及无辜。

  曹天娇逮承焕好几天了才看到他的影子哪能让承焕跑了,脚尖一点地人横空飞起手中的宝剑直劈承焕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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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4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五章 虐性

 

  承焕就防着曹天娇有这招,手中木棍打着旋向后绞击,碰上曹天娇的宝剑顿化做片片木屑飞散在空中,承焕借着这个空挡又向前奔出丈远拉开了和曹天娇的距离。

  曹天娇现在仿佛是嗅到血腥的吸血蝙蝠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承焕跑了的,她却没有想到这是承焕在引她入瓮。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城。

  承焕越跑心中的仇恨就越大,他和曹天娇说成是苦大仇深一点都不过分,来到一处小树林旁,承焕见周围人烟稀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看热闹便止住身形等着曹天娇。

  曹天娇手提宝剑正担心承焕钻进树林呢,忽然见承焕站着不动了不由心花怒放,暗道:“我今天看你往哪跑!”来到近前她也不搭话,宝剑抬手便刺。

  承焕没有兵刃在手对付起曹天娇来难免费事,但他此时信心高涨,觉得拾掇下这个疯女人应该不费多大的力气,他将寒灵冰魄施展到极处,瞬间二人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十数度,冷的让人直打牙床。

  曹天娇内心惊骇万分,她没料到承焕的武功会这么高,还是极难修炼的寒冰掌一类的异功,难道他以前都是扮猪吃象吗?曹天娇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这个时候要是吃了亏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因此她宝剑舞动如风,剑剑不离承焕的周身要害。

  曹天娇一鼓作气之下承焕倒也不能奈何她,但是二十招一过,曹天娇的气势减弱情况就不同了,面对着承焕发出的冰冻人神髓的寒灵之气曹天娇越来越难以应对,握着宝剑的手都麻木不听使唤,脚趾尖也阵阵发痒,钻心的很。

  承焕哈哈笑道:“曹大小姐,怎么不发泼了啊?你不是想扒我的皮吗?我看你好象没那个本事啊!”

  曹天娇气极之下宝剑连抖剑花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对承焕构不成丝毫的威胁,承焕一边用言语嘲笑激怒曹天娇一边寒灵加劲,温度又是降了几分。

  曹天娇冻的身体抖颤不已,可这寒冷是发自骨子里的犹如梦魇摆脱不掉,她一个疏忽手上的软剑被承焕一带脱手而飞。

  曹天娇惊骇欲死,可恶运并没有就此打住,承焕占了先机哪能错过,仿佛如狐仙使用幻术,刹那间幻化出数十个身影将曹天娇围住。

  曹天娇被承焕如此一弄眼花缭乱,无从防守,就觉得身子一僵已然被承焕点中穴道倒在地上。

  承焕心里畅快已极,原本还想今天要擒曹天娇不会这么顺利,可一打起来顺手的很,哼!今天这个妖女算是寿终正寝啦!

  承焕转过身把曹天娇的宝剑拾了起来,用手掂了掂,软剑实是宝物,光华璀璨,“归我啦!”,承焕提着宝剑来到曹天娇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把曹天娇看的心里直发毛,娇哼道:“挨千刀的看什么看,有种的就杀了姑奶奶。”

  承焕啸笑如狂,道:“杀了你?这么杀了你又怎么能对得起我这张脸!”承焕说着把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由于揭的太快难免脸上火辣辣地疼。

  曹天娇一看承焕那赛过鬼魅的脸孔惊叫一声,道:“你……你是什么东西?鬼……你一定是鬼!”一想到昔日惨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曹天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鬼神上面。

  承焕又点了曹天娇身上的几处要穴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往左右一看,提起曹天娇奔东北方向下去。曹天娇好比惊兔,不知道承焕要对自己怎么样,不过看承焕那模样自己就好不了。

  东北距此半里多地有一座破败的寺庙,大殿都堆化黄土但偏殿还算完好,承焕拎着曹天娇来到偏殿见殿中有四根一人粗的桩木,暗道正合我意,在废弃的物件中寻了几根麻绳把曹天娇绑在了桩木上。

  见承焕看自己的眼神仿佛烧着火,曹天娇两眼一闭,道:“杀了我吧!我杀过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也够本了!”按现在的情况曹天娇就应该咬舌自尽免受侮辱,可她在锦衣美食的浸泡中已经失去了这个横心和魄力。

  承焕却怕曹天娇真的自杀,那样自己还解哪门子气啊!所以顺手也把曹天娇的嘴用绳子勒缚在桩木上。

  曹天娇呜呜直叫也无济于事,承焕手托曹天娇的下巴,道:“曹大小姐脸色发青,是不是很冷啊?那我就让你再凉快凉快!”说着承焕软剑在曹天娇身上一绕将曹天娇的衣衫划破,叮啷一声,宝剑的剑鞘掉落在地上。

  承焕拾起剑鞘看着衣不遮体的曹天娇,微微一笑,道:“身材还不错啊!真没看出来这奶子比戬儿的还要大,不是假的吧!”承焕五指如钳抓在曹天娇的玉乳上,慢慢收紧。

  曹天娇痛的闭着眼眉头紧蹙,好象自己的身体被扎进东西了一样难受,嘴上哼哼叫着,如果不是有绳子勒着嘴她早喊疼了。

  承焕松开五指,道:“很疼吗?不许闭上眼睛,你看着我这张脸!”承焕噼啪给曹天娇来了五六个嘴巴,打的曹天娇眼冒金星,口鼻流血顺淌在她那白嫩的身躯上,分外醒目。

  睁开眼睛的曹天娇见承焕用宝剑在自己的脸上比量,使劲地摇着头,她可不想死的时候变成丑八怪,泣道:“呜……呜……不……不要……!”

  承焕扯着曹天娇的耳朵,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破相的,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毁了不是很可惜吗?你说呢?”见曹天娇瞪眼点头,承焕接着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会好好的伺候你的,可惜我没有那冰火神针你也算拣了个便宜。”

  听承焕道出冰火神针,曹天娇眼如铜铃,知道面前这个犹如鬼魅的人是谁了,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身份呢?还是李贤的侄子,这……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提到冰火神针,承焕眼睛一撩偏殿外那几株参天的古松,灵感突发,道:“没有冰火神针来些草针也好!”承焕在外面的松树上摘了些针形的树叶回来,至于怎么用他早有腹案,一想到这,承焕就觉得极其兴奋,快感纷来。

  天寒地冻,就是捂的严严实实也不会感觉暖和,何况如同裸体的曹天娇呢!只一会儿功夫白皙的胴体就泛起了青色。

  承焕是怜香惜玉温柔的如同姑娘家,可那得分对谁,对曹天娇他只有满腔的恨意和怒火,拈着一根松针来到曹天娇面前,道:“曹大小姐的耳朵上缘何没有耳孔啊?那我来帮你穿一对好了!”承焕寒灵冰魄灌入松针穿过曹天娇的耳垂。

  冰冷的寒流顺着耳垂传遍全身,同现在相比,刚才的曹天娇和处在温室差不多,她这才知道寒冷的极限原来是这样的。

  看着曹天娇双耳上的松针,承焕心情极佳,道:“感觉怎么样?告诉你,当日我所受的痛苦要胜过这百倍,你这点痛苦算什么?”承焕几乎是吼出来的,顺便又赏了曹天娇两记耳光。

  曹天娇被打的头昏脑涨,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已经被冻的麻木了。承焕把她嘴巴上的绳子解下来,道:“这才刚刚开始……!”

  曹天娇此时想要自杀已经无法办到,她看着承焕,哀求道:“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承焕厉笑如狂,道:“痛快,亏你能说出口,这是你的报应,你就好好享受吧!”承焕拈着松针抚上曹天娇的玉酥乳,捏着她的乳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破相吗?我就是要看到你脸上痛苦的表情。”说着承焕手指用力松针穿过乳头。

  曹天娇哀鸣不已,那里不能和耳垂相比,乃是女人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给身体乃至心里的冲击要大的多地多!

  承焕见曹天娇体如筛糠泛着青紫色,暗道:“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不然自己玩什么,解什么气啊!”手上变换烈火灵气按在曹天娇的膻中穴上,缓缓输入烈火的暖意。

  仿佛从地狱升到天堂,曹天娇舒服的呻吟不已,寒意除去身体上的伤痛愈加明显起来,原本冻结的血迹也融化淌下来,弄的她胸前好似穿着血色挂衫。

  承焕有些迷失了自我陷入报复的旋涡中,配上他那丑陋赛鬼的面容好比一个变态的狂魔,他尽情地虐待侮辱着曹天娇,从中发泄着他内心非常黑暗的一面。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和见不得人的思想,平时都被道德等诸多方面的原因束缚着,可一旦外在的约束力消失了,那么是极有可能爆发开来的,眼前的承焕就是如此,他在虐玩曹天娇的过程中竟然有超出男女之乐的快感出现,实乃不是一个好兆头。

  看着曹天娇两只白嫩娇美的乳房插着四根松针,承焕用力抓着,道:“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啊?”

  曹天娇也看出来自己越是喊哼越会让承焕变本加厉,索性她也不喊不叫了,生死置之度外任凭承焕摆弄,可当承焕手伸向自己股间的时候,曹天娇惊叫道:“你……你要干什么?”承焕这个举动着实把她吓坏了。

  承焕面容扭曲狞笑,道:“干什么?你猜猜我要干什么呢?”承焕手上用力拽下一把曹天娇股间的体毛,道:“我可是一个喜欢女人的人,你又这么漂亮,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吗?”

  人不论男女对凌辱都有一个承受度,超出了这个限度心理的防线自然要全线崩溃,曹天娇正处在崩溃的边缘,看着承焕手中黑色的体毛她完全陷入了绝望中,脑泛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快点死。

  承焕就像一只猫在玩弄着自己爪中的老鼠,他把手上的松针扎到凡是他认为曹天娇会“舒爽”的地方,乳头、酥乳、股际……!

  被折磨的如蜘蛛网上昆虫的曹天娇凤目瞪视着承焕,她知道承焕短时间内不会杀掉自己,那自己就有逃生的希望,只要自己能有逃脱的那一天,这笔帐要连本带利一并取回来。

  就在承焕要彻底地“摧残”曹天娇身体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寺庙外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吃了一惊,这要是让旁人看见这番场景可不得了,承焕抽出宝剑斩落绳子把曹天娇提起来飞身纵上偏殿的横梁,着急之下也没忘了点曹天娇的哑穴。

  偏殿的横梁之上有个洼兜,能藏四五个人,承焕刚掩好身形外面的人就进来了,首先入耳的是一个女声,道:“公子,这里明明没有人嘛!我看咱们是赶路赶的脑袋晕了。”声音清脆悦耳,看来年岁不会太大。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道:“不对呀!刚才明明听见有女人的哼叫声,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啊!”青年一声惊叫,显然是看见了桩木之下破碎的衣衫和猩红的血迹,道:“我没说错吧!看情形人刚离开,我们来晚了一步啊!”

  横梁上的承焕和曹天娇听的真切,承焕暗惊来人的武功不俗,自己是听见他们说话的动静才惊觉的,而他们却是早已闻到了曹天娇的呼哼声,想到此不由屏住了呼吸;而曹天娇想要呼救却苦于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惟有干着急的份。

  女子哼声道:“公子,没遇到咱们算是他的便宜,只要他继续作恶就有招报应那天,我们走吧!”

  听着二人离去的脚步声,承焕回头看了看惨不忍睹的曹天娇,不由怀疑自己起来,自己这么做算是恶人吗?不算,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曹天娇才是恶人呢!这是她的报应跟自己无干。承焕在为自己找着理由,尽管这理由很得当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经此一吓,承焕也没心思在此地把曹天娇“就地正法”的兴致了,怎么处理她呢?一剑扎她个透心凉?那可不成!承焕想了好半天决定把曹天娇带回去,慢慢收拾她。戴好面具在破庙里寻个底朝上才翻到一个破麻袋片子,把曹天娇一裹像扛死猪似的把她带回李府。

  承焕可没敢让旁人知道这个事情,曹天娇的身份太特殊了,人多嘴杂万一走露风声自己可没好果子吃,再说也不能让伯父跟着担风险啊!所以承焕趁人不注意迂回进了自己和蓝梦司的那间房,一进去把蓝梦司吓了一跳,道:“承焕,你扛的什么东西啊?”

  承焕恨声道:“姐姐一定想不到这里面是什么的,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罢将麻袋片儿一抖把曹天娇抖搂到地上。

  看着全身赤裸插满松针的曹天娇,蓝梦司吃惊非小,手掩香口半晌没说出话来,她和曹天娇并非没有一点姐妹情谊,两个人相识多年怎么也比陌生人强上许多,看着曹天娇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心里说什么也好受不了,末了道:“承……承焕……你……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啊?”

  曹天娇此时虽然疼痛难忍可神志清醒无比,她听着这个声音十分耳熟,猛然道:“你……你是蓝姐姐?对,你是蓝姐姐,你……怎么?”曹天娇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蓝梦司会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她原以为蓝梦司铁定死了呢!

  承焕抓着曹天娇的头发把她扔到靠里那间房的冷炕上,道:“蓝姐姐,我这么对她难道不应该吗?你难道忘了她那日是怎么对我的?与之相比相差何止百倍啊!”

  承焕说的是实情,蓝梦司也知道承焕如此做理所当然,可面对多年的姐妹被折磨成这样她难免内心怅然,同情!蓝梦司稳定情绪后,道:“刚才伯父跟我说让你去一趟,好象张雷叔叔要回浙江了,让你去见一下。”

  承焕喔了一声,道:“张叔叔这么快回去,难道皇上有圣旨下来了吗?”

  蓝梦司道:“好象是吧!你去看看吧!”

  承焕一想不管有没有圣旨下来,张雷要回去自己怎么也应该去饯行的,道:“姐姐,那我去看看。”朝里看了看曹天娇,又道:“姐姐你可别一时心软把她放了,她要是跑了你我暂且不说,连累旁人就得不偿失啊!”承焕察言观色发现蓝梦司对曹天娇有同情过火的嫌疑。

  蓝梦司白了承焕一眼,道:“你道我那么不知道轻重吗!快去吧!”见承焕走了,蓝梦司去看曹天娇,等仔细验过曹天娇身上的伤,蓝梦司内心胆寒,这些都是承焕弄的吗?太可怕了,就算曹天娇死不足惜可也不能这么对待她啊!一个女人的身体被弄成这样可真是作践人啊!

  抛开蓝梦司怎么为曹天娇清理身体和曹天娇如何质问蓝梦司不谈,单说承焕来到前厅寻找李贤和张雷。

  李贤和张雷等人正在聊着呢,见承焕回来,李贤喜形于色,道:“贤侄,今天可有一个大好的消息告诉你呢!”张雷等人的脸色也喜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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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5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六章 心魔

 

  承焕因为拿住了曹天娇,此时也喜上眉梢,道:“伯父和大家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李贤点头道:“我们也就不调着你啦!刚刚接到兵部的折报,匪首邓茂七窜往福建,声势浩大几进十万余人,朝廷已经派大兵前往镇压,这样一来你爹的压力减轻近半,能好好喘口气。”

  李承烨接口道:“表弟,皇上准备加封叔父伏威将军之职,现在就等着兵部的正式公文下来张大人好带兵回去。”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承焕乐的嘴都合不上,道:“这……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是太好了。”高兴的他直拍巴掌。

  孙伯彦一挥手,道:“大家先别高兴,开局是不错,可能不能把浙江的事情压下来对承焕的父亲可是一个考验啊!浙江现在闹的这么凶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安宁的,说白了匪就是民民就是匪,短时间内起色不能太大,我不是给大家泼冷水,这个伏威将军不好当啊!”

  李贤神色一禀,道:“伯彦说的有理,开局不错并不代表接下来也会好,皇上把京畿驻军拨了十万出来,这个兵额空缺就在大同出好了,想那石亨也没有理由搪塞,而且皇上又假意让石彪接替陈汝言任兵部尚书,如此就更能让他们父子放松警惕好方便我们动手,接下来就看我们怎么把握了!”

  大家又商谈良久,管家来报兵部的公文已经投来,张雷赶紧起身,道:“诸位,那张某就先告辞了。”

  众人皆起身为张雷送行,府门外,承焕拉着张雷的手,道:“张叔叔,我的事你先不要跟我爹他们说,免得家里安不下心,影响我爹行军打仗。”

  张雷点首道:“贤侄放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李大人已经嘱咐过我了,但不知公子什么时候回去啊!你爹见到你一定会高兴万分的,家里人都想着你呢!”

  承焕眼睛湿润,道:“等这里的事一完我尽快赶赴浙江与家人团聚,公事上还望张叔叔多帮着我爹,小侄这里多谢了!”承焕说着给张雷鞠了一躬,无论做什么没有个心腹人是不成的。

  张雷搀住承焕,道:“此乃我分内之事,贤侄尽管放心便是。”

  众人洒泪分别后,承焕独自一人回到蓝梦司处,他还真怕蓝梦司一糊涂把曹天娇放了,等进屋一看,蓝梦司正在给曹天娇抹药呢!

  承焕抢上前去把蓝梦司手中的药夺了下来,道:“姐姐这是为何?此等样人怜之何用!”说着把药抛洒于地。

  蓝梦司愣了一下,道:“承焕,她……她身上全是伤,不弄弄会死的!”曹天娇身上的伤还不足以致命,但若不治留下疤痕是必然的,蓝梦司不忍心看曹天娇弄成这样才调药为之涂抹。

  承焕附身探视,见曹天娇凤目圆瞪怒道:“哼!是男人就把我杀了,不然有我逃出生天那一天你会后悔的。”

  承焕看见她不烦别人,闻听此言更是愤恨,双手掐着曹天娇的脖子道:“你道我不敢杀你吗?我掐死你!”被曹天娇用话一激承焕怒火高涨,将那慢慢收拾她的想法也忘却了。

  曹天娇手脚身子都不能动,被承焕扼住咽喉不一会便脸色发青双眼翻白,只有出气无有进气。

  蓝梦司一看如此下去曹天娇性命不保,将承焕扯住解开他的双手,道:“承焕,你放手,再掐她就死了!”

  被蓝梦司推到一旁的承焕此时也回过味来,知道自己中了曹天娇的激将法,险些成全了她!刚才曹天娇在蓝梦司口中得知蓝梦司和承焕相识的经过,原来一开始自己就是被算计的人,因此蓝梦司待她虽然“好”,可曹天娇还是很恨蓝梦司,一寻思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还活个什么劲啊!哪知道蓝梦司料想周到给自己喂了颗软筋散,这回连牙都没力气了还怎么自杀啊!因而才激怒承焕以求速死。

  承焕把曹天娇的头发攥住拉近自己,道:“死贱人,险些上了你的当,时间还早,看我晚间怎么伺候呢!”说着恶狠狠地将曹天娇摔向床里。

  站在一旁的蓝梦司看着面目狰狞的承焕心里猛地一颤,她当然明白承焕所言何意,看来曹天娇今晚是……!

  没容蓝梦司多想,承焕道:“蓝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承焕见蓝梦司的脸都蓝了,“蓝姐姐不必可怜她,她有今日乃是她的报应,如果到了阎罗面前,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少不了她那份,落在咱们手里算她享福了!”

  蓝梦司知道承焕在曹天娇手上所受的折磨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让他善待曹天娇如同痴人说梦,虽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相识的姐妹遭受这样的非人待遇心下着实同情,蓝梦司心中打定主意,尽己所能照顾一下曹天娇,也不枉与她相识一场。

  蓝梦司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头晕!”

  承焕手抚蓝梦司的额头,触手微烫,道:“姐姐感冒了吗?怎么这么烫呢!快上床上歇息一会吧!”说着搀扶蓝梦司回外面的床上躺下。

  蓝梦司一看承焕还要奔曹天娇使劲,一拉他的胳膊,柔声道:“承焕……陪我说会话好吗?”她想牵绊住承焕,因为曹天娇那身伤没个一天两天恐怕好不了。

  承焕心下一颤,这两天因为事多有些冷落蓝梦司,觉得有点惭愧,道:“好,姐姐有命小弟哪敢不从啊!”

  蓝梦司往床里挪了挪,道:“上来躺着吧!地上寒气重。”屋子里两个炭火盆哪里来的凉气啊!

  承焕欣然受命,脱鞋上床,笑道:“这还没到晌午呢,要是被表哥和孙大哥他们遇见定要被嘲笑一番喽!”

  蓝梦司一翻身纤手揽在承焕腰上,头枕胸膛道:“承焕,你想怎么处置曹天娇啊?”

  承焕听罢眉毛一跳,道:“不会让她舒舒服服死去就是了,加诸我身的我要百倍讨回来,我要她每天都尝一尝皮开肉绽的滋味!”

  蓝梦司一听,手上搂的越发紧,道:“承焕,我说两句你千万别生气,她虽然可恨但是你这样对她也是不对的,看见你面对她那时的面容我的心就十分害怕,一个人的人性如果泯灭了那他也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你说是吗?”

  承焕眉头微皱,蓝姐姐这不是绕着弯子在给曹天娇说情吗!正色道:“姐姐说的固然对,可要分对待什么人啊!像她那种人就是是一万次也不嫌多,不是吗?”

  蓝梦司叹了口气,道:“你没有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因为我是从魔道上折返回来的人啊!现在我回想起从前的样子还不时后怕,宛若两世为人啊!一个人要学坏要堕入魔道是很容易的,相反,想要由黑转白却困难无比,姐姐要是没有遇到你,现在就是另外一个曹天娇吧!姐姐不想你也变成那么暴捩的人,心一旦变质了一切都晚了,明白吗?”

  承焕深受感动,也赞叹蓝梦司的细心入微,自己确实在虐待曹天娇的时候有强烈的满足感,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一种心理的变态,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每当看到曹天娇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有看见曹天娇痛苦的表情才会快乐,难道真如蓝姐姐所说,自己的心变质了吗?

  蓝梦司继续道:“姐姐知道她对你不住,你就把她交给姐姐好了,让她死的痛快点,好吗?”

  承焕正在思索着自己的疑惑,顺势点头,道:“好……不行!”明白过来的承焕一下子坐起来,道:“不行……我不要她死的那么痛快,蓝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我要看着她颤抖的身体,听着她痛苦的哀鸣……!”

  蓝梦司面色不愉,将承焕的脑袋转向自己,道:“姐姐的话你难道没听进去吗?你一旦养成了那样的癖好后悔就晚了。”蓝梦司出生在官宦之家,对那些肮脏龌龊的事一清二楚,她刚才就看出承焕有那种虐待的倾向,一旦真的酿成那样的性格可不得了。

  承焕对此懵懂无知,不知道蓝梦司意之所指,道:“什么癖好啊?哪样的癖好?”

  蓝梦司真是不晓得从何说起,道:“什么癖好?就是看着女人身体痛苦你心里兴奋的癖好,你难道刚才就没有吗?”

  承焕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姐姐无须担心,我只对那贱人有那种癖好,对姐姐是千万不敢的。”明白蓝梦司为何担心,承焕笑着一抱她,道:“姐姐如此千娇百嫩,就是想我也舍不得啊!”

  掰皮说陷,敢情白说了,蓝梦司泄气不已,道:“不是姐姐对你没信心,而是姐姐见过太多那样的人了,一个一个灵魂扭曲好似魔鬼,就连我……我爹都不例外!”

  承焕两眼大放,蓝姐姐这么担心自己原来是有前车之鉴啊!怪不得呢!承焕见蓝梦司脸色难看,道:“好姐姐,都是我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蓝梦司摇头,道:“自从我娘死了以后,我爹就像成了两个人,在众人面前是人,等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就成了魔鬼,我……我亲眼看见他在床上杀死了一个他最宠爱的侍妾,他那时候的眼神跟你刚才的一模一样,我……真的害怕你也变成那样!”回忆起儿时的可怕经历,蓝梦司觉得周围好冷,情不自禁地往承焕身上挤。

  承焕这才知道蓝梦司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大,看来是自己吓到她了,手轻拍蓝梦司的玉背,道:“我向姐姐保证,一定不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好吗?相信我喔!”心下却打定主意,“伺候”曹天娇的时候万不可让蓝姐姐知道。

  蓝梦司应了一声,道:“我知道承焕不会那样的,看你对琳琳和墨凤姐姐那么好我就知道的!”

  承焕内心苦笑,自己将墨凤气哭的事蓝姐姐还不知道呢!一攥蓝梦司的手,道:“我们去吃些东西吧!免得一会又要人来叫。”

  祭过五脏庙后,承焕嘱咐蓝梦司看好曹天娇他前往客栈去看南琳等人,这个时候承焕就想要是有分身术该多好啊!

  连珏夫妇已经将药材采购齐备,承焕没进屋就被南琳带往熬药的小院,途中,南琳将承焕拉到无人的角落,悄声道:“夫君,你……你跟墨凤姐姐……!”

  承焕一笑道:“墨凤姐姐又怎么啦?”

  南琳嘴一瘪,道:“墨凤姐姐很伤心呢!夫君不要难为她好吗?我不愿看见她那么难过,那样我的心也很难过的!”

  承焕一刮南琳的鼻子,道:“好!夫君答应我最亲亲的小琳儿不再难为墨凤姐姐,这总行了吧!”

  南琳转忧为喜,道:“夫君真好!琳琳好高兴喔!这下墨凤姐姐就不会再哭了,看着她哭我也好伤心呢!”

  连珏夫妇正忙的热火朝天,按连珏的说法,把上百斤的药材熬成酒杯那么多,里面的功夫可不简单,稍微一疏忽就有前功尽弃的可能,因此夫妇俩格外上心连承焕和南琳来了也没时间答对,承焕一看在这碍事,便拉着南琳出去逛街,虽说大冷的天干这个勾当不合适但还是让南琳高兴的不得了,也让承焕心酸不已,自己陪她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啊!

  怀里揣着承烨表哥送的一千两的银票,承焕就琢磨着给南琳买点什么,而南琳却极力反对,清心寡欲的她向来对身外物不是很看重,承焕能陪着她就让她很满意了。

  街上行人如织,大多行色匆匆,刮着大风的天谁愿意在外面横逛啊!南琳的身子本就单薄,此时更是冷若寒噤。

  承焕看着心疼,揽着南琳的腰身将烈火灵气丝丝绦绦送入南琳的体内,南琳一下子像是到了温暖如春的江南,从脚底板一直暖和到头顶,惬意万分,对夫君的这份细心关爱南琳由衷的感谢。

  小两口亲热地没走过半条街,前面便被一窝蜂的老百姓给挡住去路,承焕二人好奇心起也凑上前去观看究竟。

  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承焕二人如何能凑上前去,就听旁边的老百姓交头接耳,路人甲叹气道:“你说这王二鳖真是傻老冒,就他一个庄稼汉哪能斗得过人家将军大人啊!我看他真是被欺负傻啦!”

  路人乙也附和道:“谁说不是,你道人家刘将军为嘛不办了他?人家那是拿他取乐子,寻开心,他不当他的便宜老丈人还出来讨公道,真是猪油蒙心啊!”

  旁边众人大多如此议论,可能是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些了解详情的人看了一会就走了,承焕和南琳才得以赶上前来,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邋遢的不成样子的老汉被一个少年公子一脚踹翻在地,口中吼道:“老不死的,怎么着!我爹是把你女儿抢来了又怎么样!不瞒您说,你那宝贝女儿小爷我也睡好几宿了滋味还真他妈的不赖,啊!哈哈……!”少年公子一阵狂笑又给老汉来了几脚。

  承焕有些看不下去正要挺身而出,却有人比他还快,上前将倒翻在地的老汉扶将起来,老汉都有些痴傻了,口中嘟囔着要女儿之类的浑话。

  承焕愣住了,扶起老汉的不是旁人乃是袁正,她不在客栈好好呆着出来干嘛啊!由于有袁正出面承焕静观其变,南琳也想看看袁正怎么处理这件事。

  然而袁正处理的结果却是将老百姓吓的作鸟兽散,因为袁正将那少年公子的首级一剑绕了下来滚出好远去。

  承焕也被袁正的举动弄傻了,她不至于动辄杀人啊!虽然自己也听出这人该死。没容承焕想下去,袁正飘身形落入豪宅院中,里面惨叫声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

  南琳吓的抱住了承焕,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美艳如花,恬静秀丽的女人会下这样的毒手。连承焕都怀疑刚才看见的究竟是不是袁正,兴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时间不大,袁正从里面出来,腋下夹着一个女子,手中拎着三颗人头,她来到邋遢老汉的面前将那女子放下,道:“带你爹离开这里吧!走的远远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好生孝敬你爹。”女子千恩万谢拉着老汉快速离去。

  承焕哪还沉得住气,他也想知道袁正为什么这样做,天子脚下干出这等血案杀的又是朝廷命官,袁正八成是疯了!承焕上前急道:“不快走难道等着官兵来捉你吗?”说着不待袁正回话,一手一个拉起二女就跑。

  承焕等人离开没多久,此地就被官兵包围了,死的人乃是兵部尚书陈汝言,那还了得吗!

  趁着骚乱的这股劲,承焕三人得以安全离去。等穿房跃脊回到悦来客栈,承焕刚想询问袁正为何如此鲁莽,却见袁正双眼微红,面色悲戚,到了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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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6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七章 卑鄙

 

  承焕不问并不代表旁人也不问,南琳看着袁正手里拎的人头紧张的结巴道:“袁……姐姐……你……你杀人了!”憋了半天南琳鼓捣出这么一句来。

  承焕觉得此时此景让南琳留在此地很不合适,道:“琳琳,你先回房看着墨凤姐姐好不好?”体贴的承焕当然不会让南琳自己回去,少不得一直送到墨凤房前。

  承焕再次回到袁正处,发现她已经将人头抛滚于地,脸上的悲戚之情也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煞气。

  承焕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袁正,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来到袁正身畔一手搭在其肩上,道:“怎么这么冲动啊?即使那些人该死也不能大白天就把人家的脑袋摘下来啊!实是惊世骇俗之至!”

  袁正轻轻地将承焕的手拿下,道:“我刚刚打听到他们一家的住处,当时想都没想就这么干了,我是报仇心切过甚!”

  承焕哦了一声,道:“你跟他们有仇?”

  袁正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紫涵,紫涵一家就是被他们杀的,我一直都替她留意着这件事,今天总算为她报了大仇,她父母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息了!”

  紫涵的母亲是京城通州府远近驰名的美人,在紫涵一岁的时候正赶上皇城围猎,当日晚间一队军兵砸门要求夜宿,紫涵的父亲是生意人,慷慨好客,对这些军汉更是不能怠慢,可祸患就此而生。当时还是校尉的陈汝言是这些军汉的头,自然要另行招待,一走一过期间与紫涵的母亲迎头碰面,当时陈汝言惊为天人,顿生邪念,以他色中饿鬼的作风哪还会放过如此美人,当日晚间就明火执仗将紫涵一家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只留下紫涵母亲一人其余全部斩杀,,偏赶上藏剑阁的一位仙子错过宿头想要在此借宿,但她却来晚了一步紫涵的家人死伤殆尽,一岁的紫涵也被摔于地上几乎丧命,看着好似人间地狱的场景险些将她的心撕碎了,将还有一口气的紫涵救起,又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于上万军汉中寻找一个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这位仙子却也毫不灰心,每次出山都到京城打听一番,多年下来也有了些眉目,此次袁正出来就已经被告知紫涵的仇人是陈汝言,袁正盗杯失手后就开始处理这件事,当她得知陈汝言已经贵为兵部尚书后还犹豫了很长时间,生怕自己找错人,可那陈汝言的小儿子的言行算是给袁正点了盏指路的明灯,袁正料想不会出错这才怒杀陈汝言父子四人。

  听完事情的经过承焕摇头不已,一来感叹紫涵命生蹇滞二来感叹国无栋梁,连位高极品的陈汝言都做得如此事情,再想想石亨曹钦之流,真是让人愤恨啊!

  就在此时,客栈里仿佛开锅似的乱了起来,吵吵嚷嚷之声不绝于耳,承焕心中一动,该不是让人撵来了吧!赶紧出去一看究竟。

  来的确实是官兵,正在挨屋搜查可疑人等,承焕一琢磨不能让他们上来,他赶紧迎将下去拦住要上来的官兵,道:“各位,慢些慢些!”

  一个当头的生猛大汉大声道:“怎么回事?难道你想吃官司吗?还不让开!”

  承焕满面堆笑,道:“各位请了,上面都是些女眷,各位如此出来进去实是不妥,还望各位能多担待担待,小生感激不尽!”

  大汉骂了一声道:“别他妈的跟我咬文嚼字,知道吗?出大案子了,不要耽误我们办公,不然把你也拘了去,让开!”

  承焕心中一动,走近大汉道:“不是小生阻拦各位办公,实在是女眷生病打扰不得,这里有些小钱给官爷和弟兄们买包茶叶喝,还望官爷能体谅则个!”说着承焕把那一千两银票塞给了为首的大汉。承焕虽然心疼钱可一旦让他们找到了那三颗人头,这个事可就不好办了。

  那大汉扫了一眼银票的金额,心里就是一颤,他干三年也赚不到这个数啊!拿人家的手短,大汉哈哈一笑,道:“我最喜欢跟读书人交朋友了,弟兄们,撤吧!我看这家老店不会出什么凶人来。”一干官兵都是吃拿卡要的老油条,哪能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啊!

  打发走官兵,承焕松了口气,待他回到袁正处见她正在收拾那几颗人头呢!不知道在上面洒着什么东西,道:“你干嘛?”

  袁正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道:“拾掇一下回去好让紫涵祭奠先人。”

  承焕纳闷不已道:“三九天难道还怕他坏了不成?”

  袁正没理承焕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让承焕甚觉无趣,道:“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吗?难道摆弄着死人头会比面对我要好?”

  袁正处理完毕看着承焕,道:“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啊!如果我还是像你那个小妻子一样的年纪,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你的爱恋,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一样,我和你是不可能相交的两条线,各行其是是你我最好的选择,相信我所说的吧!这对你我都好!”

  承焕不止一次听到袁正如此说,实在是烦透了,道:“你就没些新鲜的理由吗?如果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也不会勉强你,可你这样明显是自欺欺人,你看着我!”发现袁正欲转身离去,承焕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正如承焕所说,袁正确实对承焕不排斥,一个曾经受过伤的女人最难以招架的便是温柔热烈的进攻,袁正也不例外,能有一个青年公子对她这么好让她内心充满渴望与甜蜜,可袁正是一个有心人,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并不想因此害了承焕,自己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又怎么能明知故犯呢!迎上承焕无比热切的眼神,袁正哭了,泣道:“我求你!放过我吧!”

  承焕将袁正紧紧拥入怀里,继而吻上袁正的双唇,两个人的身子都是一震,无尽的美妙从四片唇上传出蔓延到二人的全身,在无法抗拒的欲望面前承焕忽然大吃一惊,因为他身上的闹阳花气竟然不受控制涌动起来,也就在此时,承焕忽然感觉口中一痛一甜,猛地被袁正推出丈远,一品,原来是自己的舌头被袁正咬了个口子,鲜血迸流。

  而袁正的模样却让承焕忘记了疼痛,只见她脸赛关公,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翻滚不已,似乎在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楚,连桌腿都被她抓碎了。

  承焕也许是袁正命中的克星,原本被压下去的媚灵此时又被承焕身上的闹阳花气释放开来,袁正忍受着欲火焚心的痛楚难受至极,面容都已经扭曲了。

  承焕过来抱起袁正,急道:“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此时的他也麻爪不已,不晓得袁正为何如此。

  袁正力保灵台一片清明,无力道:“承焕……你……你喜欢我……是吗?”见承焕极力点头又道:“谢谢你能……喜欢我……我其实很高兴的……我求你两件事……行吗?”

  承焕见她全身热的滚烫,脸色都有些黑中透红了,道:“别说两件,就是两万件都行,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

  袁正摇头道:“包袱里有去藏剑阁的地址,我师父们的事就拜托你了……!”话未说完她的双目已赤,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无法控制自己,道:“还有……还有……求你杀了我吧……求你了……啊!”袁正口鼻之中已然渗出丝丝血迹。

  承焕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承焕抱起她就往墨凤那屋跑,此时惟有医如华佗的墨凤能帮上忙了!可是袁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啊!难道她身有暗疾不成?

  闯门而入的承焕把墨凤和南琳吓了一跳,看见承焕怀里的袁正更是吃惊非小。承焕把袁正放到床上,道:“墨凤姐姐你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墨凤又被袁正的模样吓了一跳,饶是她医术通玄此时也有些毫无头绪之感,一抚袁正的脉门好似按在了一口热锅上,根本切不出个数来,末了道:“她太热了,南琳弄些冷水来给她降降温。”

  现成的冰窖就在眼前,承焕闻听心中一动寒灵冰魄应手而出按在袁正的小腹丹田处,缓缓输入。

  濒临失去自我边缘的袁正被这股冷气一催好过了很多,身上也不那么烫心也不那么躁动了,可媚灵依然故我流窜于全身,那种无法言传的好似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爬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墨凤再次把手搭在袁正腕上,片刻之后失声惊呼道:“媚灵?你……你身上的是媚灵?”墨凤说话的语调都变的发颤道:“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承焕越听越糊涂,道:“墨凤姐姐,什么是媚灵啊?跟袁正有什么关系?”

  聪明如墨凤一下就明白了袁正为什么会变成如此模样,没有承焕身上的闹阳花勾搭又怎么能引动媚灵发作呢!她却不知道袁正的媚灵已经发作好多次了。

  墨凤要来金针为袁正暂时稳住了媚灵,道:“你知道上古妖妇妲己吗?就是害的纣王失去江山的那个!”

  承焕不知道墨凤怎么又绕到妲己那去了,道:“这跟袁正有什么关系吗?”

  墨凤摇头道:“故老相传,妲己身上便有媚灵附体,媚灵属阴,似乎是天地间的淫邪之气所化,能狐媚万物,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但它能让人变成一个好淫之妇却是真的。”

  承焕两眼发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承焕一下子明白袁正为什么会一再拒绝自己了,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啊!

  墨凤忽然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我真是笨啊!现成的解药不就在眼前吗!”说着她把袁正身上的金针拔出来,道:“承焕,抱她出去吧!能救她命的可只有你啦!”

  承焕糊涂道:“什么?让我救,我又不懂医道拿什么救啊!”

  墨凤一笑道:“附耳过来!”她在承焕耳边小声嘀咕了半天,道:“这回知道该怎么救人了吧!真是便宜你啦!天上掉下来的美事!”

  承焕红着脸抱起袁正,趁墨凤不注意在她的脸上狠嘬了一口,道:“这是感谢姐姐的!算做利息吧,本金我拿自己来还!”不待墨凤发怒他一溜烟跑出门去。

  袁正也非常人,当然知道墨凤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所以当承焕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拽住承焕的手,道:“没用的,我已经害死一个了不想再害死第二个。”她哪里知道眼前的承焕远非她从前的丈夫可比,身有闹阳花的承焕岂是那么容易被吸干的吗!

  承焕得到墨凤所传的独门心法颇有把握,笑道:“姐姐,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姐姐如此天人就算被你害死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喔!”此时的袁正是摆在案板上的肉任承焕施为毫无反抗的能力,又打着救人的旗号承焕焉能放过俘获袁正芳心的机会呢!

  袁正深知此次没有师父们在身边自己被欲火所焚的几率占了九成九,而且一旦自己的媚灵窜入承焕体内那么死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承焕了,不想害人性命的袁正极力反抗着承焕的亲热举动,还不时给承焕讲利害关系,无奈承焕有听没听懂,直到有了实质性的“突破”才让袁正闭上嘴,因为再怎么讲都已经晚了……!

  吸收了袁正身上的媚灵,承焕觉得自己的闹阳花气更加醇厚易于指挥,真的像以前一样独立于烈火寒灵之外成为一股力量,虽不能和烈火寒灵相比但却各有用途,让承焕欣喜不已,对墨凤也感激莫名。

  承受过暴风雨般热情的洗礼,袁正神情有些呆滞,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滚落到枕边。

  承焕吻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在生我的气吗?虽然我不应该这样对你,可我真的想把你留在身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与你没有深厚的感情就占有你的身体。”承焕刚才确实感觉到自己只是在发泄,自己往日的柔情究竟哪去了呢?

  袁正幽幽一叹道:“谢谢你!谢谢你将那无法摆脱的宿命从我身上剥离出去,因为它我背负了万钧的负担,现在的我真的很轻松,很轻松!”因为媚灵,袁正失去了很多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东西,媚灵的消除像是把压在她身上的大山搬走一样让她长出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都很感激承焕。

  承焕心里微叹,他可不敢告诉她媚灵并没有完全的从她身上消失,虽然墨凤告之的方法可以将她身体里的媚灵吸收的一干二净,可承焕私心作祟他想把袁正留在身边因此并没有照搬墨凤所讲而是把媚灵留下了四分之一,这么做承焕觉得自己很卑鄙,可是为了得到身边这个女人就是再卑鄙的事他也会照干不误的,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会对袁正这样呢?

  果然不出承焕所料,袁正将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承焕的手拨开,道:“你替我摆脱了宿命我很感激,可我们在一起的希望是不大的,我的心里真的再也容不下旁人了,爱过一次对我来说已经疲乏不堪,我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今天就当是个美好的回忆吧!我会永远都记得的,永远!”

  承焕真想给自己两巴掌来庆贺自己的英明决策,他手抚袁正异常光滑的娇躯,笑道:“我以前已经说过,为了得到你我什么手段都会使用,反正你非是对我无情我心里的负罪感也少一些。”说着承焕手一操一翻将袁正搂抱到自己身上。

  感受着承焕身体的凸起,袁正面色微红,道:“今天的我是你的,但也仅仅是今天而已,让我来好好报答你吧……!”

  不待袁正说完,承焕乐呵呵笑道:“恐怕你这句话要食言喽!”说着承焕暗自催动闹阳花真气,不必透体就已经将袁正身体里的残余媚灵调动起来。

  袁正啊了一声,脸面和娇躯顿时化做粉红色,欲火化做滔天海浪像是要把她吞没似的,双手紧紧握住承焕的肩头颤声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我怎么还会这样?不可能的!”

  承焕一个翻身将袁正压在身下,道:“不择手段是什么意思袁仙子应该能明白吧?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你在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活着,你是不会摆脱我的,我现在就是一个活着的媚灵啊!”承焕说的虽然言过其实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袁正知道承焕不是空口说白话,因为自己现在的情形跟媚灵发作没什么两样。本来就是嘛!

  承焕得意非常,一边亲昵地挑逗着袁正一边道:“好仙子,让我好好地疼你吧!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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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7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十八章 香骨

 

  曹钦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飞溅的哪都是,怒道:“你们都是饭桶吗?我小妹都失踪几天了还没找到,那陈汝言的脑袋大白天的被人摘走也没查出个眉目来,你们是不是都活够了,啊?”这两件事先后发生让曹钦有些措手不及。

  曹钦面前站着一溜都是他的心腹,他们也是头一次看见曹钦发这么大的火,大家都不敢言语生怕当了他的出气筒。

  曹钦身后的风林看不下去,道:“师兄,这也不能怪他们,小妹经常这样胡闹这阵子指不定上哪疯去了,至于陈汝言,我看他死了也好,反正石亨已经不再信任他,留着他反而碍事。”

  曹钦看了风林一眼,道:“师弟啊!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啊!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情能不让我害怕吗!只要走错一步后悔都来不及呀!”

  风林微微一笑,道:“师兄,您就听我的吧!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撒下去的网是不可能动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想明年的这个时候师兄可就不是现在这身服饰喽!”

  曹钦压了压火气,对前面的人一挥手,道:“别在这拄着啦!还不继续去找去查!”余者纷纷退走出去。

  风林给曹钦重新倒了杯茶,道:“师兄,石亨举事已成定局,不知道我们能在这趟混水里捞多少好处啊?”

  曹钦喝口茶水润润嗓子道:“只要能一举消灭石亨在京城的势力我就心满意足啦!那个时候还不是咱们的天下吗!”

  风林摇头道:“师兄,既然都是搅局为什么不弄的声势大一点呢!要是王翱,马昂,李贤之流也死于混乱之中,不是更好吗!”

  曹钦微微一愣,盯着风林看了好半天,道:“你是说把他们也……!”曹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风林点头道:“如此良机错失不再啊!去掉这几个治国安邦的能臣,怎么玩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吗!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皇帝老儿也干掉算啦!让曹公公从中出力拥立太子朱见深登基,趁新皇立足未稳发动兵变,一切不都结了吗!”

  曹钦听的两眼放光,猛地光芒隐去,道:“不妥,仓促之下人心难测啊!况且这天下分封的朱氏王侯可不在少数,虽然只有蜀王和襄王兵力还说得过去,但是黏糊起来对咱们无一利而有百害,不行!还是稳扎稳打慢慢来吧!”这等大事曹钦委实难以决策。

  风林是天不怕地不怕,道:“师兄,如此良机如果交臂失之,想再找机会就难上加难啦!我看我们去找师父和二爷商量商量,怎么样?”

  曹钦也正有此意,道:“好,顺便也跟师父说说小妹的事,他还不知道呢!”

  自从送走魏九龄和儿子后,石亨总觉得人手不够用,虽然打下手的有不少可他都不信任,儿子虽然不争气但跟自己可是一条心啊!这点旁人是比不了的。

  敲门声响,石亨知道是大儿子石彪,道:“彪子吗?进来吧!”

  石彪扑了扑身上的雪花,道:“这雪下的还挺大的,爹,你怎么不多穿点啊!”见石亨身上只披了件袍子,石彪把一旁的貂皮披风拿起为石亨披上。

  看着比自己还出色的儿子,石亨心中高兴万分,道:“爹不冷,事情查的有眉目了吗?”

  石彪知道爹问的是陈汝言的事,摇头道:“都查过了,跟谁都不挨边,与曹钦方面更是八杆子打不着啊!”

  石亨叹了口气,道:“唉!卢先生这一病倒,爹的心里都没底了,彪子,你说谁会把陈汝言杀了呢?不是曹钦干的还会是谁呢?”

  石彪哼声道:“爹,那陈汝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他那几个儿子也百嘛不是就知道喝花酒泡女人,有此下场是迟早的事,我听说出事那天就是因为女色之事引起的苗子,活该他死啊!况且他最近跟曹钦等人打的火热,就是没这事我也不能让他好喽!”石彪虎目寒光迸射,对于不忠诚的走狗,除了宰杀没有别的出路。

  石亨对陈汝言最近的表现也颇为不满,道:“我也听说他暗地里竟然参了我一本,想是他翅膀硬啦!忘了我的好处,真是活该有此报,彪子,陈汝言的小儿子颇是嫩啊!我已经给你弄来晚上好好享用便是,也算给咱尽那最后一回忠了!”说罢父子俩淫笑不已。

  除了袁正有些不假辞色外,承焕这两天过的还算不错,除夕之夜为了墨凤等人承焕特意把客栈包了下来,反正是表哥出银子他也不心疼。

  承焕虽然想团团圆圆的,可弄到最后竟然没人,让他气恼不已,原来连珏夫妇忙于炼药,吃过年饭后就去忙了,蓝梦司呢?害怕承焕找曹天娇出气死活不出李府,墨凤推脱说头疼,袁正更是没有话蒙头大睡,如果不是为了陪着南琳,承焕真想回李府算了。

  南琳见承焕闷闷不乐,道:“夫君,我们出去堆雪人好吗?我好久都没有玩过了!”

  承焕对南琳的要求有求必应,道:“好,咱们堆一个大的,象琳琳这样大。”

  雪虽大却无风,所以感觉不是很冷,鹅毛雪片纷纷飘落的场景甚是漂亮,屋顶,树木,庭院……全都披上了银装,到处白茫茫一片,洁白的雪覆盖着地上的一切。

  南琳穿着皮裘,在轻柔的雪地上踩出行行脚印,看见院中的小树挂满雪花,她摇晃着小树,晶莹的白雪落下来,有的落到身上有的落到脸上,让她笑声不断。

  看着犹如绛雪仙子的南琳,承焕竟尔看的痴了,欢笑快乐中的南琳多么美啊!承焕发誓不要让南琳再有一丝的悲伤,一丁点也不许。

  幻想中的承焕被南琳扔过来的雪球拍醒,南琳娇笑道:“夫君不要发呆啦!快堆雪人啊!”

  承焕叫了声得令,拿过一旁的铁锹不一会攒起一堆雪来,道:“琳琳快来帮忙啊!”时间不大一个雪人颇具雏形。

  南琳歪着脑袋看了一会道:“夫君,我去拿些好东西来。”好一会承焕见南琳手中捧着一捧干辣椒和石子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过来帮着南琳为雪人安鼻子眼睛。

  承焕见南琳玩的高兴,一口气堆了六个雪人,看着院中的雪人阵两个人快活不已。

  袁正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玩的正高兴的两个人却愁苦非常,她说不上来对承焕是什么感觉,说喜欢吗?是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更多的是无奈,她无法抗拒承焕带给她的快乐,她觉得现在不是在为自己而活而是在为欲望活着,承焕的所为其实是很伤她心的,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此时对承焕已经恨之入骨,但放在袁正这个历经沧桑的女人身上她对承焕却是有些理解的,她也年轻过,知道那种对喜欢的人的占有欲望是难以抑制的,所以她对承焕有的是更多的理解和无奈的释怀,但让她就此死心塌地地更承焕在一起,确也让她无法做到。

  南琳眼奸,看见了依门而立的袁正,兴奋的她一溜烟跑过去拉着袁正的手道:“袁姐姐,和我们一起来玩啊!你猜,那边的哪个雪人是我堆的?”

  面对着纯真如雪的南琳,袁正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任由南琳将她拉到院中,承焕看见南琳携袁正过来,心里不晓得该说点什么,因为袁正这两天也没给自己好脸色,委实不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袁正比承焕还要迷惘,因为她现在面对承焕根本就没话说,如果两个人已经到了没话说的程度碰在一起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这也是袁正为什么不给承焕好脸色的原因之一。

  承焕忽然过来拉住一愣的袁正的手,道:“你看这尊雪人像不像琳琳,我们来堆一个像你的好不好?”说着便一手一个将二女拉到落雪甚厚的地方。承焕就在刚才的一转念之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猛然想到,不管自己做什么,能让身边的人快乐起来就是最好的,因此他才抛开心中的疑虑邀袁正一同投入到快乐中。

  重温少女时的游戏让袁正也放开了一切,此时,有的是无尽的欢笑和没有负担的轻松,三个人都敞开胸怀游戏于飘飘白雪间。

  三个人越玩越不象话竟然打起雪仗,而面对双方夹击的承焕自然要光荣牺牲无数次啦!连身上的衣衫都被融化的雪花溻湿而变的僵硬,好在虽然不能对二女动用武功但用烈火之气取取暖还是可以的,不然他可真就惨喽!

  精疲力尽的三个人倒卧在雪地里,互相取笑着对方狼狈的模样,承焕害怕南琳受冻生病,握住她的手把烈火灵气输送过去,当然也不能忘了左边倒着的袁正,一样施为。

  二女顿感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南琳更是把身子滚到承焕身边,承焕想也没想把袁正也拉到身边,被承焕握着的袁正的手忽然紧握了承焕一下,承焕恍惚听见袁正说着声谢谢,待他正视袁正的时候,树上积压的雪压断了树枝垂落下来正好砸在承焕脸上,惹的二女几乎笑断了肠子。而承焕早上的闷气此时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换衣服的时候,承焕本想占占眼睛的便宜,哪曾想被南琳和袁正合伙从房里轰了出来,袁正关门时看着脸如苦瓜的承焕,悄声道:“谢谢你!我很久都没这么快乐过了!”不待承焕说话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承焕至此明白一个道理,单对单时还好些,一旦一对多,那么自己铁定是被“照顾”的那个。等承焕换好衣服来找南琳二人的时候听见二女聊的正欢,这绝对是个好现象承焕哪能破坏啊!索性让二人继续聊,他则独自一人观赏着雪景。

  过年后自己就二十岁了,承焕心中思绪颇乱,有对过去的怀念,有对未来的憧憬,很多很多。

  “玩的那么累为什么不去休息呢?你身体虽好可一旦染了风寒更加难以治愈啊!”墨凤身穿厚实的棉衣看上去有些滑稽,但绝对掩盖不了她的绝世风华,此时的脸却被风吹的红扑扑的宛如敷粉。

  承焕没想到她会在这,看她身上的积雪好象站这有一会了,道:“你一直在这看着了?头不疼了吧?”承焕不忘揭穿她的谎言。

  墨凤看着楼下院中的松柏没有做声,承焕走近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牙齿都冷掉啦?”

  墨凤微微一叹,道:“雪压冬云,满园凋零,只有严寒中的松柏始终常青!人活一世,绚丽常青的日子又有多少呢?当韶华逝去美人迟暮,会是多么可怕啊!”

  承焕笑了,道:“你也会有此俗念吗?我记得你应该是身如莲花净土心似荷藕浮白,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难道芳心如铁的你也松动了吗?”

  墨凤看了承焕一眼,摇头道:“你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啊!”

  承焕见她立身肃然,犹如雕像红红的额角也有些发亮,脑中一转,道:“我给你写首诗念给你听听好吗?亭亭园中松,瑟瑟尘世风。松柏本有性,生来不罹冷。美人何如此,香骨灼芳名!”

  墨凤身子一颤,道:“美人何如此,香骨灼芳名……!”墨凤默念了好久。

  承焕为墨凤扑落身上的落雪,道:“人怎么能跟草木相比呢!外面很冷你身体又不好,回去躺着吧!”承焕多少也了解了墨凤的内心世界,轻叹一声离去。

  墨凤看着承焕的背影眼中有些迷茫,这是承焕吗?为什么跟自己所知道的承焕完全两样呢?美人何如此,香骨灼芳名!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墨凤感觉刚才的承焕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人。

  客栈的后院宽敞的很,种了不少苍松翠柏此时被雪压的树枝咯吱咯吱直响,承焕站在雪中,让飘飞的雪花吹打在脸上,感受着异样的风景。刚才墨凤的感伤让承焕也愁苦起来,从墨凤身上让承焕知道他原来很少走进过身边女人的内心世界,承焕觉得现在全身无力的很,就拿涟漪姐姐来说吧,现在想来也不是完全的了解她,旁人就更不用说了!知之甚少!很多时候都是从自己这方面出发的,以自我为中心,回想自己被众女呵护的情景还真是这么回事。

  承焕气郁非常,手在腰间一拽抽出曹天娇的那把软剑在飞雪中尽情狂舞,完全没有章法全凭意境所至信手拈来,只见他将手中的宝剑挥舞的如同蛟龙出水狂风催竹,时而细细绵绵时而强劲十足,极尽变幻莫测之能事,大有巧夺天工之势。

  承焕舞剑良久才收势而立,这一通发汗畅快了不少。“好剑法!”袁正和南琳在旁边观看良久见承焕收招站立才齐声喝彩,南琳虽然不懂武功可她见承焕挥舞的时而虎虎生风时而姿势轻灵飘逸,大是称赞不已。

  承焕将软剑插入腰间,道:“你们怎么出来啦?”

  南琳小嘴一噘,道:“二哥上午回来说一会有烟花啊!陪我们去看好不好?”她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很是喜爱烟花焰火一类的东西。

  袁正的心思则都被承焕刚才的剑法吸引住,她本就是使剑的行家当然能看出其中的精华,道:“刚才的剑法真好啊!竟也一点都不比藏剑阁的剑术差!”

  承焕一挠头道:“不过是随手挥舞哪里称得上剑法啊!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袁正摇头道:“我所指的不是招式而是意境,你刚才已经得到了剑之神髓,好好用心琢磨琢磨吧!对你大有裨益说不定武功会上一个台阶呢!这种在自然之中悟出来的功夫最是难得,不要辜负了上天的美意啊!”

  承焕猛然想起三哥简正阳所言的以自然为师,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被自己还赶上了,真是造化不小啊!一看天色已经不早,既然要陪南琳去看烟花还是早点去好,免得耽误了去伯父哪里,今天要是不陪陪蓝梦司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袁正本不想去可架不住承焕和南琳的软磨硬泡,“夫妻”三人赶赴东城灯市观看烟花焰火。

  蓝梦司特意在厨房拿了些汤汤水水易于吞咽的食物喂曹天娇,可曹天娇并不领情还一个劲地拿蓝梦司撒气,让蓝梦司气恼非常,索性也不理她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要不是念着多年的姐妹情谊,蓝梦司怎么会干这个活计啊!

  承焕已经出去一整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生自己的气啦!蓝梦司想起早上自己的行径越发觉得当时承焕的举止很是不顺气,希望他别往心里去才好啊!

  蓝梦司正想着呢,承焕笑呵呵推门而进,道:“蓝姐姐眉头怎么还皱起来啦!是不是那个贱货惹你生气了?”

  蓝梦司见承焕眉目之间透出股不可捉摸的煞气,忙道:“她又怎么会惹到我呢!我是在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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