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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烈火寒灵》作者:李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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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一集第一章 天变

 

  公元1449年,大明正统14年。

  蒙古瓦剌犯边,其势甚重,大有摧跨明王朝九边防线,重新入主北京的势头。

  秋七月十一日,瓦剌骑兵分道刻期进犯,其中以也先一路兵锋最锐。

  明大同右参将吴浩率军迎战,兵败战死。军情吃紧的消息传报京城。

  太监王振劝上亲征,以赚其功。

  七月十五日,明英宗朱祁镇命御第朱祁钰留守京师,点拨京军精壮五十万人,准备行粮辎重,出师迎敌。

  十五日这天,前方战况俞见吃紧。

  宣府总兵官都督杨洪被困三日,瓦剌骑兵断绝河水,明军营中无水,难以支持。

  大同情况更加糟糕,西宁侯驸马宋瑛,总兵官武进伯朱冕,左参将石亨与瓦剌骑兵大战于阳和后口。

  各路明军悉受监军太监郭敬所制,漫无约束无纪律,全军覆没,宋瑛,朱冕俱战死,石亨奔还大同,仅以身免。

  亲征命令发出的第三天,朱祁镇偕王振率大军主力仓促就道。

  八月初一,大军行抵大同,太监郭敬向王振密报宋瑛,朱冕战死,全军覆没的消息,王振大惊,遂议旋师。

  王振祖籍大同府蔚州,欲邀朱祁镇驾幸其故里以光耀门楣,张扬威势,便否决了从紫荆关回师的便捷之路。

  八月初十,车驾行至宣府东南,侦察兵飞报:瓦剌骑兵紧蹑其后,朱祁镇命恭顺侯吴克忠断后拒敌,战死。

  朱祁镇又派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领军四万赴战。

  朱薛二人冒险而进,遇敌伏击,全军覆没。

  八月十三日,行至土木堡。众将建议退守距此二十里的怀来城,王振以辎重过重为由否定了提议。

  八月十四日,瓦剌骑兵循踪追及,铁壁合围。

  八月十五日,瓦剌使臣来营议和,朱祁镇未审其诈,王振立即令六师移营,回旋之间,行列已乱,瓦剌趁机蹂阵而入,大破明军,明英宗朱祁镇被俘,王振被杀,五十万精锐伤亡过半,骡马二十余万并衣甲辎重尽为也先所得。

  明英宗朱祁镇仓促亲征,兵败土木堡,身陷北廷的惨败有如晴天霹雳震撼着全国,震撼着明王朝。

  北京紫金城内外,上自皇太后,皇后,下至留守的文臣武将惶惶然乱作一团,不知所措,大有北宋末年历史即将重演的迷惑。

  所幸朝臣中还有于谦这样的干国英才。土木之变突发,君俘国辱,明王朝眼看就要重蹈赵宋覆辙,他不想让历史悲剧重演,奋然肩负起挽狂澜于即倒的重任,受命膺负城防重任,四十天内,整顿武备,加强防务。使死气沉沉的国家又振作起来,人心渐趋安定。

  于谦被任命为兵部尚书。

  正统14年,八月二十三日,朱祁钰御午门代理朝政。

  皇帝是封建君主政治体制中的国家元首,中枢决策的核心,朱祁镇被俘,明王朝便失去了灵魂,虽然朱祁钰以监国身份总理朝政,但终究没有皇帝的名分,对内缺少皇帝的权威,推行政令总有窒碍,对外,明王朝不另立新君,朱祁镇就仍是皇帝,而被也先利用进行多方要挟。

  对于新君人选,十分明确,英宗一辈只有朱祁钰与他年在伯仲,太子年仅三岁,主少国疑。

  于谦联合诸位大臣启奏皇太后孙氏,“国有长君,社稷之福。”请以立朱祁钰即皇帝位。

  九月六日,朱祁钰即皇帝位,遥尊乃兄为太上皇,以明年为景泰元年,是为代宗。

  十月初,也先纠合蒙古各部,一路而来,直指北京城。

  二十三岁的明代宗朱祁钰命于谦总理军机。

  明朝君臣严为守御,于谦石亨率京军三大营及勤王部队,列阵八门以待。

  双方相峙数日,互有死伤,明军稍占上风,特别是明军的火炮给瓦剌骑兵极大的杀伤,万余蒙古骑兵丧生在北京城下。

  也先见无便宜可占,悻悻而去,于谦命石亨一路追击,收复大片失地及被掠的人口。

  于谦组织领导的北京保卫战,取得了胜利,使明王朝走出了危机,景泰元年秋,英宗南归,避位南宫,大明王朝一国二君,至此由盛而衰。

  第一章虽然很无聊,但却是整个时代大的背景,不能不写。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你们的鼓励就是我的动力。

  少时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一朝得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节录自孙晓大大之英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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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二章 纨裤

 

  景泰二年,兵部尚书,大学士于谦举荐罗睿为山西提刑按察使,故事就从这开始。

  “爹,别打了,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鞭子重重地抽在一个十一二岁的稚童身上,孩子正哭喊求饶着。

  罗睿又狠抽了一鞭,“你小小年纪就依仗权势欺负人,不打你你还不得上天了。”

  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形再配上蒲扇般的大手更显出力道,古铜色的脸上,原本刚毅的五官因怒火而扭曲着。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焕儿就是犯了再大的过错也不能这样打他啊!”罗睿的原配陈氏冲进门用身体护着爱儿,不及三旬的她容貌清秀端庄,五官精致,此时脸上却已是带雨梨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子不配做我的儿子,你看他做的好事。”罗睿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美貌少女。“挽起袖子看看。”

  陈氏挽起少女的衣袖,不由惊“啊”一声。

  少女莲藕般的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淤痕。

  “这都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他强抢民女,我怎能饶他。”罗睿说着又要打。

  陈氏拦住道:“焕儿还小,就算了吧!”

  “勿以恶小而为之,现在不管住他,将来他就敢去杀人。”

  陈氏泣道:“不会的,我一定好好管束他,焕儿,还不给你爹敬茶。”

  罗承焕看见母亲,心早放下了,闻听此言一骨碌爬起来,倒了杯茶,端给父亲。

  罗睿低唉一声,“这孩子早晚给你贯坏的。”

  陈氏转回头打量一旁的少女,大约二九年华,身段匀称,容貌更是不用说了,尤其一双大眼和菱形的小嘴让人打心眼里喜欢,难怪儿子把她折磨的如此模样。

  “姑娘家住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去?”

  少女神色一暗,“我从万花楼来的。”

  陈氏一楞。承焕暗忖这下完了。

  罗睿没咽下去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什么,万花楼。”罗睿脸都绿了。“夫人听到没,乳臭未干就知道逛妓院了,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记不住啊,来人,家法伺候。”

  罗家的家法与众不同,别人家一顿鞭子也就是了,可罗家的家法乃是一种酷刑,罗睿主掌一省刑名,使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陈氏责怪儿子不争气,躲到一旁暗自垂泪。

  承焕一听,本来铜色的脸膛吓的变成惨白,浑身颤抖。前些日子去大牢玩亲眼看见给犯人用刑,那种惨劲就甭提了。

  时间不大,刑具抬了上来,承焕只觉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旁边的少女化容惨变,惊叫出声,没想到罗睿所说的家法竟是这东西。

  承焕骇的爬到母亲身边,“娘,救我!”

  陈氏心疼儿子,把他搂在怀里,娘俩就哭开了。

  罗睿性格倔强,也不管承焕如何喊叫,就要用刑。

  “罗大人,手下留情。”少女拦在罗睿面前。“真要给公子用刑,他就废了,大人三思。”

  罗睿闻听大怒,“我的家事还不用个妓女来管。”

  “罗大人息怒,公子年少无知,根本不晓得去嫖妓,其实是有人唆使。”少女恳声道。

  “你说什么,有人唆使?”罗睿惊问道。

  “是的,领公子去妓院的是罗府的罗达,他经常打着大人的旗号在外面欺压百姓。”

  罗睿心里一惊,这罗达非是旁人,是自己一个远房的亲戚,因为家道中落,无已谋生,便在府里帮帮忙混口饭吃,平日里也还勤快守礼。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唆使自己的儿子。

  少女见罗睿一脸的疑问道:“大人不信可以问问公子,也可以问问万花楼的老鸨,罗达还欠她三十两银子呢!”

  少女说的有板有眼,让罗睿不由得不信。

  陈氏听罢抱起儿子,“老爷,我跟你说过,罗达为人阳奉阴违,你偏不听,念及亲情,让他留在府中,都把焕儿领到妓院去了,焕儿年纪小,哪能经的住引诱。”

  罗睿脸色难看的很,“罗富,把罗达杖责四十,轰出府去。”

  管家罗富早就看不上罗达,碍着老爷的情面,把火窝在心里很久了,听老爷这么一说,大喜而去。

  罗睿看看少女,“姑娘去帐房领五十两银子去吧!”

  “老爷,世道险恶,你让她一个女儿家处身青楼,她以后如何过活,不如留在府内作个使唤丫头,也有个安身之所。”陈氏打心里喜欢这俏姑娘,一心想把她留在身边使唤。

  少女先听罗睿要为她赎身心下欢喜,後闻陈氏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心中感动。“桃红多谢夫人愿在府上听用。”

  陈氏大喜,吩咐下人给万花楼送去一百两纹银。

  罗睿怒火微平,看著承焕,“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出府一步,听清楚没有。”

  罗承焕早已吓呆了,以为父亲还要用刑,听罗睿这麽一说,心里一松,磕头不已。

  陈氏将桃红安顿好,回房见罗睿愁眉不展。

  “老爷还在生气啊!”

  罗睿叹了口气,“想我罗氏一门广积善功,书香传家。承焕幼承庭训,本以为可以搏取功名光耀门楣,哪曾想成了走狗遛鸟之辈!”

  “老爷此言差矣。”陈氏不已为然。“大伯不也是十八岁才开始读书的,还不是进士及第,承焕还小呢!”

  罗睿眉毛一挑,“表哥是怎样人物,承焕哪能与他相比,刚收到书信,表哥已升迁至户部右侍郎了。”

  陈氏喜道:“真是太好了,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有大伯在京城照应,你也轻松不少。”

  是夜夫妻俩百般亲人,万分温存。

  桃红端著盘子路过花园,冷不防承焕拦在面前,

  “姐姐哪里去?”身高刚过她腰身的承焕学著登徒子状。

  “这是夫人要的明前龙井,公子不要耽搁了。”桃红搬出夫人的招牌。

  “姐姐的伤可好了?”承焕说著就要掀她的裙子。

  桃红扭身躲开,“公子怎麽不快去读书,莫让先生等急了!”

  承焕一听,苦著脸。“那老头烦死了,一看见他我就头晕。”

  “公子怎麽还不长记性,老爷都说过了,你不好好读书会是什麽样。”见夫人不管用她就抬出罗睿。

  承焕一听,脸色顿时变了,桃红见他那害怕的模样心下不忍,“公子如果听话,晚饭後我陪你读半个时辰。”

  “真的?”承焕问道。

  “只要公子听话,我可以天天陪你。”

  景泰四年,罗承焕以顽稚之龄夺得乡试第五名,被誉为神童。

  罗睿手里拿著榜单。“真是没想到,这小子行啊!”

  陈氏眉开眼笑。“我就知道焕儿早晚会一鸣惊人。”

  罗睿也心怀大尉,“明天好好犒劳一下我们的宝贝儿子。”

  承焕兴高采烈地冲进桃红房中。“姐姐我考了第五名呢!”

  桃红看著已长高到自己胸口的承焕,心中暗忖“自己的弟弟若还活著刚好这般年纪。”

  手情不自禁地抚著他的头,“公子真聪明。”

  “都是姐姐教的好。”

  桃红张开嘴欲答话,却被承焕霸道的唇密密地覆盖。

  桃红傻住了,他在吻她,老天,她晓得会这样,所以两年来她一直竭力避免这种局面,想不到还是发生了。

  承焕已非两年前可比,身体发育趋于成熟。不是那个靠虐待来发泄的小孩子了。

  这一吻深俱爆发性,威力十足。

  承焕的舌像暴风雨似的席卷了她,从浅啄至深,双唇的接触愈来愈深入,愈来愈狂野┅┅

  “放开我!”桃红一张脸涨的通红。

  承焕邪邪地笑著,用力把桃红按在床上,继续著。

  桃红一阵眩晕,她分不清体内的血液是沸腾,还是在做激烈的抗议。想把承焕推开,双手却使不上力气,对上承焕那双带著欲火又天真的眼楮时,她十分明了自己失去了控制力,很明显,她终究敌不过他唇齿之间的的魔力。

  她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就像墙上的土坯般,一块一块地剥落┅┅

  在抵死缠绵後,桃红泪流满面。

  “姐姐不要哭了,我再也不敢了。”承焕见她哭的厉害,深怕她去老爹那告自己一状。

  桃红只是初经人道,感怜身世,她更深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自己呆过青楼且比承焕年长数岁,让罗睿夫妇知晓只会怪她引诱承焕将她轰出府去。想到这,桃红拭去泪水,“姐姐不哭了,其实我早该谢谢你,我甫入青楼是你把我带离那里,不然我恐怕现在还深陷苦海,更没脸面面对列祖列宗。”

  破瓜之痛令她眉头微蹙。“只希望你不会忘了我!”

  承焕看著那张经过自己彻底肆虐後,更加红润娇艳的唇,胸部剧烈起伏著的娇躯。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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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三章 横祸

 

  一大早,总捕头张雷慌忙来报:江洋大盗卢九成越狱潜逃。罗睿大吃一惊,卢九成犯案累累,武功很高,抓到他可费了不少力气,不禁头痛。

  张雷肤色黝黑,五官正气禀然,典型公门人打扮。“大人,卑职还得提醒您,卢九成为人睚眦必报,恐怕会对您不利。”

  罗睿闻言不已为然。“本府怕他何来!”

  “大人还是谨慎为好,卑职马上加派人手保护大人的安全。”

  罗睿为官清正,又是干才,深得属下拥戴,张雷更是担心他的安危。

  “明天再说吧。”

  罗睿回到家,也觉得张雷的话有道理,便告诉陈氏这几日小心些。

  这几个月来承焕与桃红的感情有了长足的发展。虽少有机会行云布雨,但眉目传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晚饭过后,承焕硬把桃红拽到他房内。

  桃红抵不住承焕的表情和炽热的目光,背转身。“现在什么时候你就敢把我带过来。”

  承焕往前移去,由后探手,把她搂个结实,两手紧箍在她动人的小腹处。

  桃红丰满的胴体颤抖起来,“啊!”一声张开檀口,酥胸剧烈起伏喘息,“公子,时候还早呢,别这样!”

  承焕一手揩着她嫩滑的脸蛋,一手肆无忌惮地由襟口入内抚摩无限迷人的美妙,一手捏住乳头。“姐姐不想我吗?”

  桃红一声呻吟,再也说不出话来,完全软化在他刺激无比的拥抱和热情里。

  承焕捉着她俏秀的下巴,将她的小嘴下移到一个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起来。

  “嘤咛”一声桃红差点融化,引导着他的双手向自己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

  桃红也是初识男女之事,自是乐此不疲,平日压抑久了,这一经挑逗,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踏!踏!踏!脚步声向。

  两人吓的分了开来。

  承焕忙把桃红完全敞开了襟口双峰尽露的上衣拉好。

  陈氏推门而入,一楞,没想到桃红也在这。眼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桃红也在啊,那更好,你这几天就负责焕儿的饮食,焕儿你这几天就呆在府中,知道吗?”

  桃红张口欲答。

  “呕”一阵恶意涌了上来。

  “怎么了?”陈氏母子异口同声问道。

  “没什么,吃坏东西了,一会就好。”桃红压下呕意,一脸歉然。

  “没事就好,给焕儿煲的汤好了,你去端来吧!”陈氏道。

  桃红应声而去,路过承焕面前,被他狠狠握了一下纤纤玉手。

  月黑杀人夜!

  卢九成憋了一独肚子的火,在江湖混了二十年,风里浪里都过来了,没想到栽在了罗睿手上,吃尽苦头,此仇不报真是寝食难安。

  卢九成一晃身,轻飘飘落在罗府院内,辩明方向,朝罗睿的卧室潜去。

  罗睿正秉烛批阅卷宗,近日,涌入山西的流民甚多,连带的大案小案也接连不断。

  卢九成小心地抽出单刀,把门闩拨开,不料百密一疏,促动门框上的警玲。

  “谁”罗睿闻听铃声大作,喝道。

  卢九成哈哈一笑,入得门来道:“罗大人还记得我吗?”

  罗睿吃了一惊,没想到卢九成绕过了府中的多重哨卡。

  罗睿临危不乱,“没想到你还敢来这,我以为你早远走高飞了呢!”

  “卢某向来有仇必报,罗大人日前对我百般照料,我不敢忘怀,今天你就算是活到头了。”

  卢九成说着一挥单刀,砍向罗睿。

  罗睿年轻的时候也练过几天武术,虽远不能和卢九成相比,但身手还算敏捷。拾起案上的砚台,权当暗器砸向卢九成。高声呼救。

  “来人,抓刺客!”

  卢九成冷笑连连,猫戏老鼠般一刀刀划破罗睿的衣服,外面那帮废物他还不放在心上。

  罗睿面对雪花般飞来的刀片,心神不定,一不小心被一刀削到左肩上,痛的他冷汗直流,就地一翻到窗边,奋力跳了出去。

  卢九成哪能容他逃走,跟进又是一刀,砍在了罗睿的屁股上,也飞身而进。

  罗睿一到院中,心中大定。原来他听了张雷之言,便打了个埋伏等卢九成上钩。

  张雷见罗睿跳了出来,一摆手,数十名捕快手持强弓硬弩把罗睿保护起来。

  “大人没事吧?”张雷见他浑身是血,大惊失色。

  “皮肉伤,不碍事。”罗睿忍痛回答。

  卢九成见罗睿被众人护住,心有不甘,舞刀蹂身而进。

  “放箭!”张雷指挥众人道。

  箭如雨点射向卢九成,捕快手中所持的是诸葛神弩,劲力极大,是对付武林高手的利器。

  卢九成磕飞几箭后顿感不妙,找寻退路。

  “就地正法!”罗睿上好金创药,见卢九成有想跑的意思,大声提醒张雷。

  “想杀我还没那么容易。”卢九成一式“刀劈六合”护住全身向后遁走,但还是慢了点,被射中了左肩。

  罗睿见他逃向后宅,忙道:“快追!”

  承焕睡的正香,被一阵大乱吵醒,见窗外人声嘈杂,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披衣出去观看。

  卢九成又被射中一箭,此时身手已大不如前,见前面房中走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穿戴不似下人,便一刀架在他脖子上,“都别过来,不然我宰了他。”

  承焕还没精神过来,就见一个面目狰狞,双目充血,身上还插着几只箭的大汉冲过来用刀架自己,吓的大叫,“爹,救我!”

  卢九成没想到他是罗睿的儿子,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逃命要紧,便已此要挟罗睿等人。

  张雷见小公子被他拿住,围住不敢放箭。

  罗睿后悔不迭,卢九成固然该死,但用不着儿子陪葬,权衡一番,“只要你放了他,我就让你走。”

  卢九成听罢大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不被射成刺猬才怪,都让开。”

  “不要伤他。”罗睿让众人让开一条路任他离去,众人紧跟其后。

  “别跟着我。”卢九成把刀一按,众人只能远远看着。

  追出太原城二十里,追来追去居然把人追丢了。

  听人丢了,罗睿心如遭重击,昏了过去。

  陈氏,桃红也闻讯赶来,听此噩耗,打击沉重,双双晕倒。

  罗府上下愁云惨淡。

  ※※※

  卢九成夹着承焕,出得太原城十多里,见后面追兵渐稀,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就感到浑身火辣辣的疼,还好箭上没毒。

  承焕被夹的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回过气来,一口咬在卢九成右手上。

  卢九成痛的钢刀脱手,把承焕摔在地上。

  “老的杀不了,宰小的也解解气。”卢九成气极,一脚踢的承焕飞出丈远。

  承焕通彻心肺,鼻口川血,也顾不得擦,撒腿就跑。

  卢九成狞笑连连,追及又是一脚,又是把承焕踢出丈远。

  如是再三,承焕欲满脸是血,动弹不得。

  卢九成眼见他活不成了,“去死吧!”

  一脚把他蹬入水流湍急的汾河中,拍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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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09-06
第四章 困顿

 

  冰冷的河水把昏死过去的承焕激了醒来,看着头上朦胧的月光,只感觉河道震动,牵动伤势嗑出几口鲜血,又昏了过去。

  等承焕再次醒来已不知身在何方,但可以肯定不在水中。身上痛的已经麻木了,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想动一下手指都办不到,四周漆黑一片,有如实质的黑,想起父母不由泪水滂沱。

  也不知过了多久,承焕腹响咕咕,饥渴难耐,艰难地抚摸处身的所在。

  触手是冰冷的岩石,寒气侵骨,摸了半天,承焕垂头丧气,总共不过四尺见方的地,连自己都勉强容身,更不用说食物了,真想不到自己会是饿死的,如果以前有人说他会饿死,打死他也不会信,形势比人强,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想起父母,感慨万千,从前只觉的父亲过于严厉,现在真想让他再训斥一顿;母亲的慈爱是那么温馨,永远都那么宽容。

  想起桃红,更觉对不起她,从认识她那天起自己就一直欺负她,虽然她一直逆来顺受,强做欢颜,她心里其实并不好受,真想她做的桂花糕啊!真香!

  香味!没错,承焕只觉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是那么诱人,支起身子向香处爬去。

  入手是一片湿湿的感觉,是一块壁角小洼,承焕刚才没有摸到,此时一细听,还有滴水之声,他别过头想接口水喝,一滴水入口差点要了他的命,只觉口角发麻险些那牙都冻掉了。

  承焕不知道那水乃是万古寒泉,经几十万年所渗出的冰魂所化,神仙也喝不到几滴,这样东西虽然寒凉极至但却是天才地宝,不可多得之物。

  一个人如果处身在极静的环境中,一天两天也许还能忍受,但时间长了,恐怕都会心烦气燥,发疯而死。

  承焕蜷缩在如囹岳般的地方,也不知时间是如何过的,静的受不了就去喝上一滴寒泉消去燥气,艰难地活着。

  ※※※

  这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景泰八年,这一年可是多事之秋,两湖大旱,福建发生海啸,山西大地震,明代宗朱祁钰晏驾。

  石亨,曹吉祥发动“夺门之变”拥英宗朱祁镇复位,改元天顺,一代名臣于谦被害身亡。

  这五年,把承焕折磨的够呛,锐气消磨殆尽,人也有些痴傻了。

  这天,承焕正睡着,猛然间,天摇地动,大地剧烈震动起来,承焕坐也坐不住,跌的七荤八素。

  大地裂了开来,那种支离破碎的裂,地震了。

  恍惚间,承焕看到头上久违的一丝光亮,他先是楞了楞,接着如狂般大叫一声冲向光源处。

  大地还在震动,走的极为吃力。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看到了,月亮圆圆挂在空中,承焕又哭又笑,自己重见天日了,真是祖上积德!

  福兮祸所倚!承焕光顾高兴地震中一块砖头大的石块砸在了他头上,承焕只觉眼冒金星,人事不醒,记忆全消!

  现在的承焕与五年前相比判若两人,长年处在窄小的空间里,身高不长反缩了两寸,长年不食人间烟火,头发也白了,不见天日使他原本古铜色的肌肤白的吓人,但因为饮寒泉的缘故,体内蕴满寒灵之气衬的他更像透明的水晶似的。

  如果让他见到自己这般模样,非吓死不可。至于承焕五年来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在那里,后文自有交代。

  天明十分,地震过后的景象惨不忍睹。

  醒过来的承焕更是骇人,昨夜被砸处已好了很多,但流了一脸的血却干枯粘在脸上,冷眼一看,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远处陆续来了些难民,承焕夹杂在其中随大流向太原城走去。

  太原不在地震的中心,境况要好的多,当然难民也很多。

  司徒涟漪找了家客栈,把马栓好。

  一进门,店小二揉了揉眼珠,以为是天女下凡呢,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让人有犯罪念头的美女,好半天才缓过劲。

  涟漪点了几个小菜,这几天实在够累,通天教的人就像不散的冤魂死粘着不放,让她烦心不已。

  刚吃了几口,就听小二的斥骂声。

  “滚,老不死的,这里是你来的吗?”

  涟漪顺眼看去,一个老头站在店外向里面观望,一脸尘垢,一双眼珠直勾勾盯着案上的馒头。

  她知道是城外的难民,难民她见多了,但却从未见过那双对食物充满渴望的眼神,想他一定饿坏了。

  涟漪心血来潮叫小二把老头领进店来给他要了一盘馒头。老头狼吞虎咽。

  等老头吃了第十八个馒头,涟漪再也不敢给他吃了,生怕他撑死,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老伯,这些给你,饿了再买些吃吧!”

  老头接过银子就往嘴边送,一咬,咯的牙痛的很,“这个不好吃!”

  涟漪看的好笑,“老伯这个不能吃。”

  老头点点头,又指指馒头。

  涟漪看着那与众不同的眼珠,暗忖这位老伯的眼珠真好。“老伯过一会再吃吧!”

  老头咧嘴一笑,不在言语了。

  这老头正是承焕,这几天在城里转悠好几天了,看着饭菜谗的他直流口水,他本身不用吃什么东西,已可自动吸收大地的灵气,但记忆深处却有着饥饿无比的念头,今天遇到好心的司徒涟漪,吃个透饱,高兴极了。

  店外一阵马叫嘶鸣之声,接着进来八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见涟漪,一拥围了上来。

  为首一个彬彬有礼,“姑娘,把敝教的东西交出来吧,免的我们动手。”

  涟漪一声娇笑,“通天教没人了吗?派你们几废物来。”

  那人不愠不火,“姑娘嘴下留德,不要迫我们动手。”

  “动手又何妨。”涟漪一把抽出长剑,横在胸前。

  “上!”八人一拥而上。

  店里人早跑没影了,江湖仇杀可不是闹着玩的,遭池于之祸犯不上。只有承焕不知危险兀自看热闹。

  涟漪瞬间刺出八剑,攻守兼备,法度严谨,颇具大家风度。

  八人知悉司徒世家“彩云追月剑法”的厉害,结成八大金刚阵把涟漪困在其中。

  这八人乃是通天教总护法“列阳叟”凌格锐的得意门徒,自小都在一起习武,心意相通,最擅合击之术。

  涟漪欺他们手无兵刃,剑剑惊风不离八人要害。

  几招过后便觉不妥,八人的阵法所产生的气流使她的宝剑失去了准头,威力大减。

  “姑娘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即可停手。”

  “没那么容易。”涟漪运剑如飞,寻思对策,眼珠一转,已有计较。

  涟漪全力一剑迫八人后退一步,一探手,在百宝囊内抓出暗器,一扬手。

  顷刻间,数十枚飘忽不定的火球飞向八人。

  “小心,这是火蝴蝶。”八人手忙脚乱,以掌劲想把火蝴蝶劈开,怎奈它犹如活物一般灵活,顺着气劲,回旋在八人之间。

  “本姑娘不陪你们玩了,再见。”涟漪娇笑连连。

  一飞身来到店外,解开宝马“千里一丈青”策马急驰,出城而去。

  两旁景物急驰而过,顿感胸襟开阔,几天来的闷气一扫而光。却不料身后方向远远跟着一个白发老头。

  承焕好几天才遇见一个供他饭吃的人,哪能让她跑了,便一路远远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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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09-06
第五章 飞燕

 

  出城十余里,来到林间小路,涟漪带住宝马,自包袱内取出干粮,刚才基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有些饿了。

  涟漪一边吃一边在怀内拿出一个如玉尺样的东西,细细打量,这玉尺她看了不下千遍,除了上面刻着“通天”两个古篆外什么也没有,怎么成了通天教的镇教至宝了,到底奇在那里呢?

  一声娇喝在林内响起。“妹子不知妙处,给姐姐看看如何?”

  涟漪一惊,林中走出一个双十年华的佳人,容貌娇美,真个人比花娇,尤其是她的手指特别白皙纤长。一看认识,是峨嵋无尘师太的高足“冲霄燕”陈芳。

  “这样俗物,姐姐如有兴趣就来拿吧!”

  陈芳挥双剑直刺宝马“千里一丈青”。

  “你敢!”涟漪心疼宝驹,飞身而起,抽剑相迎。

  她们二人都是近年冒起的青年侠女,平时也没有较技的机会,今日互有别别苗头之意。

  陈芳一晃双剑,刺出剑花朵朵,脚下步踏莲花,有如临风仙子般把飞仙剑法使到极处。

  涟漪也不示弱,剑走灵蛇,体旋如飞,衣袂飘洒中剑气盈盈。

  “彩云追月剑法”虽然霸道,但耗力甚巨,不到半个时辰,涟漪的鼻洼鬓角便汗珠凝聚,涟漪想故技重使,故意放慢节奏。

  陈芳早就防着她的火蝴蝶,此时见她眼珠乱转心里有了个大概,剑势大放,一剑快似一剑,炫的涟漪眼花缭乱,手也倒不出空闲。

  涟漪光防着陈芳的双剑,冷不防陈芳踢出一记穿心脚。

  涟漪大惊失色,避是避不开了,她一咬牙硬是把身子侧开少许,一脚点在她的肩井穴上。

  涟漪一栽歪,陈芳已把宝剑架在她脖子上,“司徒妹子的身手蛮精湛的啊!”

  “哼!”涟漪不理她的嘲讽,“你敢动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陈芳见她娇气纵横,纯心想吓吓她,“看你长的这么漂亮,我就在你脸上划几剑,你说怎么样?”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涟漪吓的花容失色,心砰砰直跳,“你,你……。”

  “我怎么样。”陈芳有意气她。

  冷哼一声,涟漪把眼一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小姐脾气。不在言语了。

  陈芳在她怀内拿出通天玉,封住她的功力。“前面有个小镇,妹妹陪我走一趟可好?”也不管涟漪答不答应,夹起她上了宝马,策骑而去。

  ※※※

  王家集是去古迹晋祠的必经之路,因此十分繁荣。

  陈芳来到“云来客栈”门口,“妹子,这间如何?”见她不说话,径直入内。

  涟漪本来饿了,可现在哪有心思吃啊,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怎么,你不饿吗?我可饿的很呢!”陈芳笑道。

  涟漪哪曾受此奚落,把碗一撂,“我不饿!”

  陈芳心中警兆大起。

  从天而降,一柄玉扇点在桌上,震的杯盘嗡嗡直响旋又盘旋飞向陈芳。

  陈芳纤掌一拍,玉扇一开一合,劲气回荡,震的她玉手生痛,迫不得已翻身后仰,待她站身起来,涟漪已被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揽在怀里。

  青年长的剑眉朗目,富于男子气概,一身青衣更衬的他如玉树临风般潇洒。

  他一招手,玉扇落入手中,“在下东方贺,姑娘怎么称呼?”

  涟漪一手扭在东方贺的胳膊上,“表哥,你怎么这样,见到美女就没了魂吗?难道我没她漂亮?”

  东方贺看着与自己指腹为婚的表妹一脸的不高兴,收拾起猎艳的心态。

  “漪妹你怎么竟给家里找麻烦,干什么不好,去偷人家的镇教之宝,不找你拼命才怪,烈阳叟凌格锐一张拜帖递到门上,着实把姑夫吓了一跳,四大世家派了很多人找你,还好让我碰上,不然你遇到凌老鬼,非丢了小命不可,好了,把通天玉给我吧?”

  涟漪小嘴一嘟。“那个破东西有什么稀奇,就是拿到当铺也值不了几两银子,他们还当宝贝贡着,真是笑掉大牙,让她抢走了,你管她要好了!”

  陈芳一声娇笑,“不知道通天玉的神奇,那是你们孤落寡闻。”

  东方贺一拘礼,“姑娘错了,江湖传言不足为信,都说通天玉可以让人号令江湖,称雄天下。试问,通天教拥有它至今也没能号令江湖称雄天下啊!姑娘还是交与在下还给物主,也好了了这桩公案!”

  陈芳抽出双剑,一抖剑花。“凭你?”

  东方贺一笑,“小生得罪了!”一探身,使出玉扇合字决,点向陈芳檀中穴。

  陈芳知道东方世家的逍遥扇是当世一绝,不敢大意,双剑一前一后交替刺出。

  “噫!”。“原来姑娘是峨嵋门下。”东方贺一眼就认出她使的是峨嵋绝技飞仙剑,顿时收起轻敌之心,玉扇开合不定与陈芳战在一处。

  掌柜的看着摔坏的东西,逃跑的客人,一脸哭相来到涟漪近前,“姑奶奶,我求求你们别在这打了,小店小本经营,折腾不起啊!”

  涟漪在怀里抽出几片金叶子,甩给他。“别烦我,一边去!”

  钱大砸死人!

  掌柜的两眼发直,拿过金叶子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回内房拨算盘,看发了多大的横财。

  陈芳越打越惊,师傅传给自己十几二十年的功力,照理在年轻一辈的高手中可以说数一数二了,怎么斗不过一个东方贺。

  她吃惊,东方贺更是惊诧,他已使出八层内力,只是与陈芳打个旗鼓相当,自己虽对六大派的事少有过问但没听说峨嵋有这么一号人物啊!看来若不出全力弄不好就糗大了。

  想到这,他旋飞玉扇,使出自创绝招“绵掌双飞燕”在掌劲的牵引下,玉扇在空中就像有人掌握一般盘旋而不坠地往陈芳身上招呼,双掌则不离陈芳周身要害。

  陈芳顿时慌了神,乱了阵脚,也分不清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只能自顾自急舞双剑护住全身。

  这一式,玉扇飞划向陈芳左肩,她举剑一搁,只听咯的一声,玉扇暴长半尺点在了期门穴上。

  “卑鄙!”

  东方贺收起玉扇暗叫还好,也不理会她的咒骂。

  涟漪快步抢到陈芳面前,拿起通天玉,一长身,飞跑到宝马上,不理会东方贺的喊叫,绝尘而去。

  东方贺暗骂死丫头不知死活,解了陈芳的穴,追了出去。

  陈芳也不甘心宝物得而复失,也尾随而去。

  涟漪心中洋洋得意,看到陈芳吃瘪的模样更是高兴,不过听表哥说爹已经知道自己闯了祸也有些不安,但就这么把通天玉还回去也太没面子了,怎么办才好呢!

  出了镇外,涟漪正想着,一阵裂空之声传来。

  一枚火红的令旗插在地上,经风一吹,旗上绣着的三团火焰如活般翻腾。

  “吁”。涟漪带住马,一脸疑惑。

  “姑娘别来无恙。”

  涟漪不禁又气又笑,气的是来人正是通天八卫;笑的是八人被火蝴蝶烧的焦头烂额一副狼狈相。

  “你们还没吃够苦头吗?还来烦我!”

  “还是那句话,姑娘把东西给我们,请姑娘不要让我们为难!”大卫依旧彬彬有礼。

  “为难又怎样,手下败将还要动手不曾。”

  “姑娘,再动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伤了你对四大世家也不好交代,望姑娘谅解。”

  涟漪也太过骄横任性,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把东西还了也就是了,可她小姐脾气作祟,也不计后果,举手就是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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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受伤

 

  要说通天八卫不恼火那是假的,先前有令在身,不得不客气些,刚才老师已经发话了,死活不论,这次动手自是与上次大不相同。八人也隐有报仇之意。

  涟漪轻敌太甚,根本不把八人放在眼里,一动上手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八人阵法与上次迥然不同,杀气腾腾让人恐怖至极。

  东方贺老远就看见插在地上的烈阳旗,心中大惊,这下麻烦了。

  看着涟漪在阵中左支右绌,完全被阵法所左右,大喝道:“住手!”声如焦雷平地而起,众人一楞停下手来。

  “表哥,怎么又是你,放心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你紧张什么!”

  东方贺暗忖不紧张才怪,通天八卫是什么身手,就是你爹想破阵也得费费力气,你竟然大言不惭,如不是看着四大世家的脸面,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但嘴上不能这么说。

  “漪妹,算了,给表哥一个薄面把东西还给人家,算我求你了!”

  看着东方贺的作相,涟漪恶做剧之心又起,“好吧,给他们就是了,接着!”

  话音未落,数十枚火蝴蝶腾空而起,落向八人。

  东方贺暗叫糟糕,但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只求老天保佑别出大乱子才好。

  陈芳也来到外围,正看见涟漪施放火蝴蝶,暗忖自己明智,没让她有机会施展,这东西果然不同凡响,复又看看天边的乌云皱了皱眉。

  一切出乎众人意料,火蝴蝶先是火光大盛,让涟漪高兴的大叫。

  随后是全都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大火球,向外飞去。众人纳闷间,已飞向三丈外的一个人处。

  “师傅!”八卫大叫。

  东方贺心想不出所料,凌格锐果然就在附近。

  凌格锐身高八尺,暗红的头发,火红的胡须应着他的绰号,眼珠眯着一条缝,但精光四射,鹰勾鼻显的他阴险富于心计。

  火球在他手上像个玩具在跳跃着,把手一抖,火球飞往涟漪,“你也应该尝尝火烧火燎的滋味!”

  东方贺早就暗提内力以防不测,见火球飞来,旋飞玉扇迎向火球,他的玉扇乃是极品寒玉所制,这一下冷热相遇,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炸的尘土飞扬,大家也是灰头土脸。

  东方贺收回玉扇见没有损坏,心中大定。

  “凌前辈好,小代表家父和姑夫向您问好,失礼之处尚请前辈见谅。”

  凌格锐内心嘉许,四大世家能屹立江湖百余年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所见过的无一不是一把好手,脸上不动声色。

  “通天教与四大世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希望事情变的难以收拾,贤侄把通天玉给我,这篇就算揭过去了!”

  东方贺没想到凌格锐如此好说话,心中大喜,“漪妹,还等什么?”

  司徒涟漪也不是白痴,知道面前的红毛怪物惹不起,但这么还回去,实在心有不甘。

  涟漪暗中扣着两枚火蝴蝶夹在通天玉下面,飞递给八卫的老大。“给你就是。”

  火蝴蝶见风就着,由于两枚挨的太近,还没等到八卫手上已然炸了开来。

  可能通天玉年头太多了,也不甚结实,竟被炸去三寸大的一角。

  大卫看着落在地上已经损坏的通天玉,傻了。

  “这,这……。”说不出话来。

  东方贺真恨不得掐死涟漪,这回想不隔屁都不行了。

  凌格锐仰天长啸,震的树叶沙沙做响,“老夫给你个台阶你不下,看来我的活动活动这把老骨头了。”须发皆张幻出漫天掌影拍向涟漪。

  涟漪也知道这回踢到铁板了,但还死撑着。

  东方贺欲替涟漪接下这掌,举手相迎。

  凌格锐火往上撞,简直怒海难平,一勾手把东方贺甩向通天八卫,“杀了他!”

  八卫迅速合围,把东方贺困在当中。

  陈芳本想偷偷过去拾起地上的通天玉,但凌格锐这一掌波及的范围太大了,远在丈外的她也感觉到热浪袭人掌劲扑面,不得不抽剑相抗。

  凌格锐在这套“烈阳翻天掌”上浸淫一生,这一下奋力施为,威力非同小可,方圆五丈内的草木皆萎靡不振。

  涟漪热的连握剑的手都汗淫淫的,随时有脱手而飞的危险。

  陈芳被迫卷入战团,实在无计可施,大叫:“连手!”

  涟漪也顾不得先前的芥蒂,先保命要紧,与陈芳合在一处。

  这一下压力大减。

  凌格锐见又加入一个峨嵋派的,也不在意,把红通通的手掌舞的更急。

  并不是凌格锐的武功不行,拾掇不下涟漪二人,实乃二人都是名门之后,武功的底子都不错,在危难之时把她们的潜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功力施展到十二成之多。

  凌格锐掌势忽变,使出烈阳掌的三大散手。

  一招“烈焰焚天”热浪一浪高过一浪扑向二人。

  陈芳大喝一声,双剑合壁,“金顶灵光”飞仙剑的绝招甫地使出。涟漪也娇喝:“彩云追月”宝剑幻出彩色光华罩住全身。

  凌格锐冷笑连连,这两招如果是忘尘或是司徒暮使出,自是威力无边,惊天地泣鬼神。但这两个女娃功力尚浅还发挥不出招术的奥妙之处。

  “晴天炼狱”凌格锐双掌摇晃,又把功力提高两成。路旁的野草开始干枯倒地。

  涟漪心地本来不坏,但值此性命悠关的时刻,也不禁变的恶毒起来。她有意让陈芳单独接这一掌,自己好找机会溜走。

  陈芳举剑交叉,功力施展极至。

  涟漪瞧见机会,翻身要撤,然而天不遂人愿,竟鬼使神差地被掌劲带到了陈芳的身前,想要出招已经来不及了。

  这叫害人先害己。

  凌格锐这招犹如摧枯拉朽破去二人联手。

  陈芳也知道这招“万佛朝宗”自己练的根本不到家,暗忖必死无疑,但没想到司徒涟漪会替己挡上一掌,大出她的意外。

  这掌实打实印在涟漪前胸,她虽然穿了件金丝背心,但也觉全身血液仿佛沸腾起来,烧心不已。

  涟漪倒在陈芳怀里,飞出三丈远。

  “你为什么救我?”陈芳大惑不解,按涟漪的性格这是不可能的。

  涟漪有苦自己知,那能实话实说,厚着脸皮,“姐姐快走吧!”

  陈芳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卖一个搭一个,狠一点头,“妹妹撑住,我马上回来!”宝剑点地飞出丈外,骑上涟漪的宝马离去。

  凌格锐也不加阻拦,任她离去。

  凌格锐一步一步有如踏在涟漪心上,让她感到死亡的临近。

  刚想一掌要了涟漪的小命,林间闪出个人来,衣衫褴褛,一头白发,矮矮的个子,正是承焕。

  他跟在涟漪后面,哪能快过宝马,没走丢已算运气。

  在这紧要当口,承焕再不明白也知道涟漪有危险,不加思索拦在凌格锐面前。

  “你别过来!”

  凌格锐打量着怪异的老头,“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问。

  “我饿!”

  承焕的回答令凌格锐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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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09-06
第七章 奇葩

 

  凌格锐暗道你饿该我屁事,挥手想把承焕扫一边去。

  承焕大急,一扬手,把涟漪送他的银子撇向凌格锐。

  凌格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一把抄在手里,猛地全身一震,摊开手掌,只见是一锭银子,但上面泛着一层白霜,不禁大惊失色。

  暗忖:“难道是他,怎么可能呢!”不由愣住了。

  承焕趁此机会,背起涟漪一溜烟跑没影了,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顷刻间,暴风雨从天而降,东方贺也借此遁走。

  涟漪经这么一折腾,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涟漪只觉有一双手在自己胸前摸摸搜搜,睁眼一瞧,依稀记得是救走自己的那个老头。

  一怒之下,从小腿处拔出匕首,想给这个老色狼来个透心凉。

  凌格锐这掌打的她功力涣散,手脚发软,匕首一寸一寸推进,眼看就要刺入承焕的心脏要害。

  “娘,娘……。”一声声低低的呼唤让涟漪把手停在半空。

  承焕此时正把脸扬起来,嘴里兀自梦唤着:“娘,我好想你啊!”

  涟漪手一抖,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惊呆了。

  原来,一场暴雨把承焕洗的干干净净,呈现在涟漪面前的是张粉雕玉凿的脸孔,让她怎么形容呢,也许天上的金童也不过如此吧!反正一脸的爱人肉,他虽然紧闭双眸,但涟漪知道那是美异非常的眼珠,因为她见过。

  听着承焕一口口喊娘,让她俏脸发烫,又感窝心不已,这还分明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怎么落的如此田地,连头发都这么糟,可以肯定自他降生时起就一直在受苦难,想到这再也想不下去了,因为承焕已扒开她的内衣,把手伸了进去。

  涟漪如遭电击,一阵眩晕,奋力推开承焕的头。

  承焕受惊醒来,睁开那双空灵的大眼看着涟漪,把她看的好象做错事的孩子,仿佛不该把他的头推开。

  “老……你叫什么?”好半天涟漪才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姐姐好吗?”承焕说的很自然,好象他们很久以前就认得一样。

  涟漪功力涣散,浑身火热酸痛,虽不知为什么没死,有命在就好。红着脸把敞开的衣衫拉好,“我没事!”

  打量着处身的地方,是个不大的山神庙,早就荒废了,但遮风挡雨还没问题。

  涟漪一阵呱呱的腹响,听的承焕双目放光,“姐姐也饿了吗?我也饿!”

  整整一天没吃东西,她确实有些饿了,虽然身怀黄金但也没地方买去,“你去找些果子好吗?林中多的是野果,先对付着。我实在没力气了!”

  “外面红红的东西可以吃吗?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承焕高兴地跑了出去。

  “他竟然不知道果子可以充饥,实在呆傻的可以,挨饿也不冤枉他了,不由一脸苦笑。

  外面已经雨过天情,月亮也悄悄爬上夜空。

  承焕依着白天的记忆,走到一棵野果树下,还没等他爬上去,就听前面传来一阵阵嗤嗤的叫声。

  承焕好奇地向前走去,树前两丈左右的一片空地上,有两个奇异的怪物正在对峙。

  一个是条三尺长的怪蛇,通体银白,只有背上有条红线,正昂首挺立,吐着信子。

  对面是个老鼠样的怪兽,生的花里胡哨双耳出奇的大,耳朵也长的可以,吐着红烟与怪蛇战在一处。

  这两样怪兽都非比寻常,那怪蛇乃是蛮荒异兽“雪里红”的遗种,奇寒且毒,寿命很长。背上的红线代表着它的寿命和毒性,看样子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

  那老鼠样的怪物更是大有来历,看过“封神榜”的都知道魔家四将的老四有个宝物叫“花狐貂”正是此物的同宗,当然它的道行比不上魔老四手上的那只,可也不差。

  “雪里红”这两天在这转悠,发现了两朵异种的“闹阳花”。这对秉性寒凉的它来说不亚于仙家妙药,让它兴奋非常,可没想到花马上就要开了,凭空跑来一只花狐貂来抢食,不禁大为恼火。

  “花狐貂”也是大老远就嗅到了奇葩的香根,没曾想已名花有主,说不得只有各比高下了。

  “花狐貂”比雪里红聪明灵活的多,虽然道行没有雪里红高,但喷出的红烟正是雪里红的克星,不一会,雪里红便头摇不已,败下阵来。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实在难受,雪里红一狠心,吐出鸽蛋大的内丹想胜花狐貂。

  没想到内丹飞出竟转了弯向承焕飞来。

  承焕好奇地抓在手中,只觉凉的很舒服,他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寒灵之气正和雪里红的内丹快速地交流着,充实着内丹。

  雪里红一下慌了神,怎么连宝物都不听使唤了,来到承焕近前不由感到了承焕身上的寒灵冰魄之气,大为高兴,学狗状摇尾乞怜。

  承焕知道这白球是它的,一扬手把内丹还它。

  雪里红一吞而下,果不出它所料,内丹功力有所增加。一点头,回首过来又大战花狐貂。

  花狐貂见它去而复返,又是一场血战。

  雪里红得承焕寒气相助,大发神威,让花狐貂吃尽苦头,最后连红烟也喷不出来了,它可没雪里红的魄力吐出内丹,不得已,垂头丧气,恢恢溜了。

  雪里红得意洋洋,爬到承焕脚下一阵磨蹭。

  这时,承焕闻的一股异香,见空地上冒出两朵巴掌大的黑黑的花,暗香浮动。

  雪里红高兴的一声嗤叫,咬下一朵送到承焕手上,以报答刚才的恩情。

  这一人一兽,坐地分赃,吃的不亦乐乎。

  吃完了,雪里红又是一阵磨蹭,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承焕回头摘下时数个野果,回到庙内。

  “怎么去了这么久?”涟漪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还担心不已,此时见他回转,问道。

  承焕怕她不悦,一阵支吾过去了。

  涟漪啃食野果,心里一阵酸楚,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些天自己还耍的通天教上下鸡飞狗跳,这会自己竟落的这副下场,真是欲哭无泪,悔断肝肠。

  涟漪吃饱了便睡意上涌,她又怕自己睡着了又被这个说不清老小的呆子占便宜。

  “喂!呆子,我睡了,你可别过来,知道吗!不然我杀了你。”一扬手上的匕首,吓唬道。

  承焕点点头,“可姐姐会来的!”说了一句让涟漪疑惑不解的话。

  其实涟漪能够保命,多亏了承焕一身寒灵之气压抑着她身上的火毒,熟睡间,涟漪早靠紧承焕,承焕也乐得软玉温香。

  日上三竿,阳光至庙门射进照在涟漪身上,她早醒了,也明白了承焕那句话的意思,可实在太舒服了,把承焕搂在怀里,她也就像个没受伤的人似的,一旦离开,痛苦又回来了,所以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这根救命稻草。

  该来的总会来,也不能老呆在这里,涟漪看承焕这架势,如果不叫醒他恐怕会睡一辈子,便摇醒他,告之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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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夜

 

  这里离王家集不是很远,但借给涟漪两个胆也不敢大白天回去,遇到自己人还好,万一碰上红毛怪物,哪还有命。

  想要运功疗伤又力有不逮,便和承焕闲聊。

  涟漪古灵精怪,不一会就对承焕有了全方位的了解:根本是呆子一个嘛!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昼夜,唯一比傻子强的就是能听懂人话,偶而还能说出一两句让她引以深思的言语,让她惊诧莫名。

  天色渐暗,涟漪把承焕那头扎眼的头发用汗巾包好,让他背着向王家集行去,看矮她近两头的承焕走的轻松,她也放下心来。

  云来客栈门庭冷落,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承焕依涟漪吩咐一手拍在柜上,吓的掌柜的一激灵。

  “啊!”面前二人说夫妻不象夫妻,说姐弟不似姐弟,神态怪异之极,掌柜的眼尖,一眼就认出涟漪,那可是财神奶奶啊,点头哈腰,不敢怠慢,“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

  “昨天那些人来过吗?”涟漪问。

  “没有啊,姑娘是头一位。”

  涟漪在怀里拿出两片金叶子,“开两间上房,饭菜开到屋里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我们知道吗!”

  钱能通神,掌柜的早以把涟漪奉若神明,一口应诺,绝无问题。

  丰盛的晚餐让他们大快朵颐,承焕险些把舌头都吞了,这比馒头好吃上百倍,暗忖自己这张饭票找的对极。

  饭菜已毕,涟漪就觉浑身是那么不舒服,便指使承焕叫来内掌柜,想痛痛快快洗个澡。

  老板娘早就被当家的耳提面命一番,她原是风尘女子,一顿“港式”“泰式”胡乱来,倒也把涟漪弄的舒服之极,大呼过瘾。

  但身上毒火经热水一引,复又回转,顿时想起承焕的好处。

  古礼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出身武林世家的涟漪当然也知道这点,但她凡事任性而为,又觉得新收的跟班根本还是小孩子,所以不以为然。

  这也是她的疏忽,才让承焕有机可称,令她自己追悔莫及。

  承焕今年刚好一十九岁,比涟漪还整整大上两岁,除了外貌长的骗死人不偿命外,基本可算是个“异形”男子汉。

  涟漪要的两间上房,本想一人一间,此时已成空话。

  男女毕竟有别,涟漪也不敢越矩太甚,只是握着承焕的手让他坐在床边。

  也许命该如此,异兽雪里红给承焕的那朵闹阳花他虽吃下去了,却被寒气排挤在外,根本吸收不了。

  闹阳花本是强阳壮身之物,自然具有催情引欲的作用,承焕虽不觉怎么样,涟漪哪受的了,握着承焕的烫手把闹阳花香烘托的升华上来。

  看着承焕那身糟的不象样子的衣服,涟漪母爱光辉大作,“阿呆,明天我给你买新衣服,你穿上定然比招财童子还漂亮。”

  “姐姐真好!”承焕自然地握了握涟漪滚烫又柔若无骨的手掌。

  涟漪此时的心境与平常有个极大的反差,从前她总是有意无意的依赖别人,上至父母,下自家仆,无一不对她溺爱有加,唯命是从。说穿了是拿她当孩子哄着,现在突然有人要依赖她,让她顿感自己有了价值,倍觉高兴。

  火毒夹着一丝丝闹阳花的芳香让涟漪香汗淋淋。

  “姐姐热的很吗?我给你擦擦!”说着他扯下头上的汗巾替涟漪拭去面上的汗珠。

  涟漪倍感受用,抚着他的头,恳声道:“阿呆真聪明!”

  这一句话不要紧,挑动承焕心底的灵光。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拭汗的手也变成抚摩涟漪的脸颊。

  凉冰冰的手掌让涟漪舒服的呻吟一声,承焕像是受到鼓励似的,顺着她的香颈一路下滑。

  涟漪巨震娇吟,酥胸终于失守,恰盈一握的纤巧酥乳被承焕一手掌握。

  涟漪虽然任性但却是端庄守礼之人,连与她有婚约的表哥东方贺对她都非常守礼,不敢越矩,至多握握玉手,搂搂纤腰。而承焕的一阵爱抚实乃是她生平第一遭,先前虽也让承焕占了便宜,但她以为那是小孩子对母性的孺慕之情,情有可原。也没引起她的情欲之心。

  这时却不同了,闹阳花香已经把她熏的意乱情迷,忘乎所以。

  承焕把手由她的衣内抽出,摸上她那修长的大腿,涟漪猛的一惊,骇然地按着他的手。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况且涟漪还杀过几个淫贼,当然知道承焕想干嘛!但少女禁地怎么能随便让人入侵。

  “小鬼头,还不住手,难道还想……”涟漪羞的说不下去。

  承焕此时已是箭在弦上,那理会她说什么,只是依着本能摸着她的玉腿,逐渐上侵,嘴唇又往涟漪的小嘴凑去。

  熟练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挑逗着涟漪的小嘴,她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两唇分开。

  涟漪的挣扎更增承焕的欲火,开始是他只是灵光乍现依忆而为,现在却是欲火熊熊燃烧,欲罢不能了。

  一边和涟漪嘴舌纠缠,一边搂紧她那柔软的腰身,抚上她吹弹的破的脸颊,耳珠,和粉嫩的玉颈。

  涟漪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目合了起来。

  反抗的意识被持久的长吻逐分逐寸地瓦解,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无力下垂,抓紧承焕的腰。

  承焕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解带,片刻,两人已清洁溜溜,坦城相对。

  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犹如一排巨浪向涟漪砸来,一下子把她淹没了,喘不过气来,想说又说不出声,拼命挣扎,随后身体却逐渐下沉,再也挣扎不动了。

  涟漪完全陷身在欲海中,感觉优美无比,美妙无穷,好象飘荡在云间,无著无落,玄在那里;又好象顺着一条河往下漂,河水温凉,觉得懒洋洋的只希望这条河无边无际好永远这样漂下去。

  阳光由窗户透进来。

  涟漪醒来,伸了个懒腰,舒坦之极,但她那双手却迟迟放不下来了。

  滑落至胸肌下的被子把布满淤痕的酥乳露了出来,让她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好半天,忍不住轻轻掀高被子。

  自己粉嫩的玉腿和浑圆的美股下,隐见片片落红,承焕一张水晶似的脸紧贴在平滑的小腹上,睡的正香,原本花白的头发也变的黑亮。

  涟漪吓了一跳,放下被子,心里就一翻个,汗也刷地下来了。

  现在用六神无主来形容涟漪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那心都纠在一起了。

  头脑一热,忍着下体的疼痛,涟漪抄起枕边的匕首,就想结果了承焕的性命。

  匕首按在承焕的脖子上,渗出一道血丝,她一使劲,承焕这条小命就完了,但女人就是奇怪的动物,涟漪面对这个“男人”心里的别扭劲就甭提了,如果说她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失身的,一定毫不犹豫杀了他,偏偏她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反抗,反而乐在其中,真是矛盾到了极点。

  “姐姐,我冷!”睡梦中承焕一手攀上涟漪的玉乳,表情壮似痛苦。

  涟漪娇躯一震,哪还下的了手,抚摩着承焕白玉无暇的脸,眉目如画的五官,暗叫:“你真害死我了,小冤家,我该怎么办才好!”

  旋又想起他原本满头白发,怎么一夜之间竟变成黝黑了呢?纳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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