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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关缉私秘密档案:《以共和国的名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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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6楼 发表于: 2007-09-01
 龚智明回答:“这个案子让云城市地震了,确实触目惊心。”

  洪涛依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云城市刚开完两会,现在很需要安定。真没想到,这个案子发展到这个地步。哎,龚关长,你听说市委王书记要到省里去担任重要职务的传言吗?”

  龚智明平静地喝了口水说:“听说了。”

  洪涛转入正题说:“关于海达公司的案子,你们海关能否写份情况报告,该由你们海关承担的责任,你们就勇于承担下来,这关系到……”

  龚智明说:“原来洪市长请我来谈这件事。”

  洪涛忙不迭地点着头说:“这可事关重大啊。”

  龚智明坦然说:“我以为,在海达公司的这件案子中,该由谁来承担责任,就由谁来承担责任,不存在……”

  洪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龚智明的话说:“先不要着急嘛,你们海关为市里减轻了压力,市里也会照应海关的。譬如说,海关要造家属楼的地皮,市里照样一如既往地帮忙解决。”

  洪涛的这个话题触到了龚智明的敏感神经,让他的内心又搅起了波澜,虽然他已将与此有关的问题向许钧和有关部门作了彻底的交待,但在心中留下的压力却远远还没消失,所认他没有马上回答洪涛的话。洪涛以为龚智明已心动,便又疑惑说:“至于地皮的大小,会有更大的协商空间。”顿现一脸的轻松。

  不料龚智明却眉头紧锁地说:“洪市长,我是个副关长,既没有权,也没有兴趣作这样的交易。”

  洪涛地望着问:“龚副关长什么意思?”

  龚智明恢复了原先的平静说:“李关长学习该回来了。”

  双方僵持中,龚智明的手机铃声响了。唐旭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龚智明打电话:“龚关,有人马上要来海关送揭发张墨翰的材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子金店的李老板,这个举动有些出人意料,我先向你汇报了。”

  龚智明趁机借题发挥地说:“你马上向许局汇报,处理这个案子必须果断、坚决、毫不动摇。”

  洪涛的脸色开始由红变白,他隐约感到,龚智明的话多少是讲给他听的。龚智明还没离开市政府办公室,唐旭峰、老丁、王巍、阿松已在缉私大队办公室接待了皇子金店的李老板。李子容一身港式打扮,面带笑容地先自报家门说:“我是皇子金店的总经理,从香港来云城做生意已经好多年了。”

  唐旭峰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李子容恰到好处地收住了脸上的笑容说:“久闻唐队长的大名,请多多关照。”

  唐旭峰正视着李子容问:“听说李先生是来送揭发海达公司张墨翰董事长材料的?”

  李子容从容地掏出一封信,递给唐旭峰说:“我思想斗争了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躺在家里已经第四天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做一个守法的商人。”

  唐旭峰接过了李子容的信,往边上一放说:“既然来了,就当面说说具体的吧。”

  李子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和海达公司的张董事长认识几年了,前些日子,他和我商量,出于一种商业策略,通过我的账户,帮他把一笔钱汇到了深圳一家贸易公司。后来,他又有一笔款子叫我帮忙中转一下。我请人打听了,发现他有走私的嫌疑,所以婉言拒绝了这件事。具体的过程我都写了书面材料,请唐队长务必替我保密。”

  唐旭峰追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子容两手一摊,不急不躁地用那种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就这些。我还想在云城做我的合法生意,所以我不想干这种事。以后有这方面的情况,我还会继续揭发……”

  李子容显然想滑脚溜了,唐旭峰手一扬阻止了欲起身的李子容说:“慢,李老板,我们许局长也想见见你,请你稍等。”留下了阿松陪着李子容,自己则带着老丁和王巍走出小会议室。

  许钧在缉私大队的另一间办公室里,听完了汇报后,对他们关照道:“好,今天要让李老板唱一出堂会了。当然,这不是一出独脚戏,由张墨翰和他演对手戏。老丁和王巍,你们一个是拉京胡的,一个是打板的,把他俩送入高潮,就靠你们的活了。旭峰嘛,当观众。”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7楼 发表于: 2007-09-01
 唐旭峰问:“许局,你算什么角色呢?”

  许钧笑笑说:“我是个票友,鼓鼓掌,跺跺脚,有情绪了,也票它一把。这个李子容想趁机打死老虎来掩护自己。好,我就让他打一次,我倒要看看,面对这只死老虎,他会有怎样的失态。这样,我即使一时还不能制约他,首先也在精神上给他一个压力。”

  王巍来了精神,说:“那就开场吧。”

  许钧整了整衣服命令道:“请出李老板。”

  唐旭峰在门口挥了挥手,阿松将李子容引进了办公室,唐旭峰安排李子容入座后说:“李老板,不必拘谨,我们许局长只是想找你聊聊。”

  李子容朝许钧欠了欠身说:“在下李子容,没想到一封小小检举信,竟惊动了许局长,不胜惶惑。”

  许钧的神情很严肃,但口气却很随和:“李老板不必客气,是我们先要谢谢你。开门见山吧,你揭发的情况很重要,有些问题我们还需要一起坐下来谈谈,没什么不方便吧?”

  李子容小心地回应道:“张墨翰是个犯罪嫌疑人,我很乐意配合海关揭发他的问题,这是一个公民应尽的……”

  许钧打断了李子容的话说:“慢,你怎么知道张墨翰是个犯罪嫌疑人?”

  李子容一怔说:“这……海达公司的人都在传,说他犯重罪。”

  许钧进一步追问:“那么你是知道他犯了法后,才来揭发他的?”

  李子容尴尬地招架说:“是的。许局长,揭发犯罪没有时间限制吧?”

  许钧皱皱眉说:“我明白了。李老板有这份觉悟,那我真要请你好好配合了。”

  李子容心里一沉,不知许钧要他配合什么,脑子顿时像电子计算机一样,迅速盘算起来,但脸上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许局长明白了,我也放心了。”

  许钧逼视着李子容,沉默片刻后,向唐旭峰发出了一个带张墨翰的暗示。办公室外顿时隐隐传来了张墨翰的嚷嚷声:“天亡我也,我亡天也……”

  李子容闻声突然两眼发直,坐立不安,先前的轻松神情顿时消失,呆呆地听着张墨翰的嚷嚷声越来越近。正当许钧在一旁继续冷眼观望的时候,李子容猛地站起身责问许钧:“许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许钧不动声色地稳稳端坐在椅子里,“海达公司的张董事长想和你聊聊,你们已有多面之交,不妨一块坐下来谈谈。”

  张墨翰的嚷嚷声越来越近,李子容一步跨到门前,猛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许钧正色道:“李子容先生,你失态了。”

  李子容暗暗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即刻恢复了原先的神态,以攻为守地说道:“许局,你这是知法犯法,堂堂的北宁海关的大局长,不应忽略基本的法律常识。”

  许钧一怔,默默地看着李子容,刚一张口,又闭紧了嘴巴。李子容趁势继续进攻道:“我想顺便告诉许局长,二十年前,本人毕业于香港大学法律系,曾经做过八年的律师。我到云城从商的第一年,当年省城的郑副省长对我说过,欢迎李先生对共产党官场上的任何违法举动,予以无情地揭露。”

  许钧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好,欢迎李先生对我们工作的监督,我们今天的谈话结束了。李子容先生,谢谢你,哪一天我再找你的时候,一定会换一种方式。”

  李子容站起了身,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张董事长应该还在门口,请许局长先送一送他吧。”

  许钧对唐旭峰使了个眼色,唐旭峰走出了办公室。片刻,李子容才开口道:“那就告辞了。”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许钧的心里不无郁闷,等唐旭峰重新走进了办公室,忍不住懊恼地一拍桌子说:“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让这个李老板抓到了把柄。”

  唐旭峰安慰道:“不管怎么样,问题已经清楚了,这个李子容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钧的眉头皱成一团,“我们又遇到了另一个当初的张墨翰,你知道他有问题,却没有直接证据抓他……”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8楼 发表于: 2007-09-01
 王巍插嘴道:“顺子是在通州火车站乘的火车,我也许错过了一次逮着他的机会,因为那个为她送钱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李子容。我有责任啊。”

  阿松也检讨说:“那次外卖事件中,我们也可能错失了一次和这个李子容正面接触的机会,我很后悔,我也有责任。”

  许钧断然截住了大家的自责说:“废话,你们能承担得了这样的责任吗?”

  唐旭峰打圆场道:“许局,应该集体来承担这样的责任。”

  许钧沉重地摇了摇头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于犯罪,一旦我们所定的侦察方向失误,有些重要的罪证也许就永远消失了。我们都要记住,干我们这一行,不是什么失误都能弥补的……”

  许钧语重心长的告诫,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觉得沉甸甸的。出了办公室的门,王巍将老丁拉到一边,意犹未尽地说:“许局说得很对,有些罪证一旦消失了就永远不会再出现。”

  老丁不无调侃地说:“在通城火车站搭识了顺子这只狐狸精,你至少是一时半载灵魂出了窍。”

  王巍反驳道:“你以为我是罗行长?”

  老丁故意不以为然地应答:“人性的弱点嘛。”

  王巍使劲捅了老丁一拳说:“都什么时候了,别越说越像真的了。不管怎么样,我错过了一次立大功的机会。现在想起来,这个顺子在通州火车站候车室里,上了一次很长的厕所,问题很可能出在那里。”

  老丁一脸的认真,“这倒有点冤,以后要给缉私警察发一张上女厕所的特别通行证,以备急用。”

  王巍怒嗔道:“你就幸灾乐祸。哎,以后见着我女朋友,千万别提这个话题,否则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老丁得寸进尺地问:“听说你为了招待顺子,把差旅费都贴上去了?”

  王巍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人家也送了一只货真价实的珠宝给我,虽然上缴了,但也足足让我欣赏了两天。我有时想想,感觉怪怪的,人生挺复杂的。”

  老丁脸上的表情就是在干一件最严肃的事情时,也总让人感觉到永远印着一丝嬉皮笑脸的痕迹。可眼下,他少有地当起真来,“你小子别真中了美人计。”

  王巍伸冤道:“哪里呀,我心里现在空空的,有点窝囊。要说女人,我心里现在倒常常想着那个阿兰,这个乡下姑娘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说人生确实挺复杂的,有些感觉只能藏在心里,说不清,就像许局,这个案子做下来,他心里酸甜苦辣,什么感觉都有了。”

  老丁叹了一声,感慨道:“你这小子,思路怎么跳来跳去的?听下来倒也有些意思。”

  许钧将要离开云城了,因为罗英鹏急得就差一点要给他发十二道金牌了。许钧思前想后,觉得也拗不过罗英鹏的一番真诚的苦心。一切准备就绪,他和唐旭峰来到医院向沉睡中的娟子道别。许钧将一束鲜花放在床边柜上,望着熟睡不醒的娟子,娓娓地说:“娟子,我还会来看你,旭峰说了,哪一天你一觉醒来,他要为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那一天,我无论在哪里,都会赶来凑这个热闹,我还要尝一尝你做的鱼……”

  唐旭峰默立一边,脸上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凝重神情。许钧转身对唐旭峰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想回北宁后再提的,但是现在改变主意了。旭峰,我爱人已报名去云南支教一年,很快就要启程,女儿跟着一块去。”

  唐旭峰木然地垂着头,其实他早有所闻。许钧接着说:“我现在可能要随爱人和女儿去云南一年,他们先走一步,我另择时日过去。这是罗关长的建议,我也动心了。但说实话,我时不时还很矛盾,想听听你的想法。”

  唐旭峰扭过了脸,避开许钧直视的目光,半晌才重新转过脸,轻声地说:“我们都欠家里的太多了,你应该跟着一块儿去。”

  许钧逼问:“心里话?”

  唐旭峰点了点头,许钧再也没有说话。两人沉默着走出了医院,上了各自的小车后,一前一后地向高速公路的入口处驶去。唐旭峰坚持为许钧送一程,许钧深深感受个中况味,这是一种无法拒绝的战友情。许钧的车在前,唐旭峰的车紧紧相随,车开得很慢,短短十公里的路,两辆小车居然走了四十分钟。无奈,云城高速公路入口处的醒目标志还是赫然出现在眼前,两辆车先后停了下来。许钧下车迎向了唐旭峰,两人握着手,相对无语。司机小卢轻轻按了一下催促的喇叭,唐旭峰抽出了握着许钧的手轻轻说:“祝你一路平安。”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79楼 发表于: 2007-09-01
 许钧站着没动,“旭峰,你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唐旭峰一个转身,突然双手掩面,双肩抽搐着。许钧靠近唐旭峰的背后,轻轻唤道:“旭峰。”

  唐旭峰慢慢转过了身子,已是满面泪水。许钧感叹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唐旭峰依然止不住串串滑落的泪水说:“不,许局,你要走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真的。”

  许钧突然转身从自己的车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唐旭峰,斩钉截铁地说:“来,打开,我们以水代酒,为了这神圣的事业,我们永远并肩战斗下去。”

  两只矿泉水瓶眨那间碰到了一起,由于用力过猛,水花从各自的瓶口里喷出,溅了两人一脸一身。

  许钧的最新决定让罗英鹏颇感遗憾,但也无法阻止赵子荷的成行了。临行的前一晚,赵子荷和影影最后整理着行李。影影将一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到赵子荷的手里,“老妈,把这个东西带上。”

  赵子荷把小盒子往边上一放,“你看,都快撑满了。”

  影影坚持着拿起小盒子往旅行袋里塞,“这个东西一定得带上。”

  赵子荷问:“什么东西?”

  影影答道:“报警器。”

  赵子荷条件反射地一惊,“报警器?哪来的?”

  影影神秘地凑近赵子荷的耳边说:“地摊上买的,很灵的。”

  赵子荷拿过报警器久久看着说:“你别担心,那儿不需要这个东西。”

  影影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那就留给爸爸吧。”

  赵子荷一把搂住影影,再也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对许钧一家三口来说,这一夜是多么漫长,多么无奈,多么感慨,仿佛是浓缩了的一段人生,百感交集。当新的一天尚未过去的时候,一架宽体的A310空中客车已载着赵子荷母女以及许钧深深的思念离开了北宁。许钧仰视着早已消失在蓝天白云中的飞机,双脚像钉在候机楼临窗的地板上一样,长久地纹丝不动。罗英鹏不知不觉地来到许钧的身边,唤道:“许局。”

  许钧回头发现是罗英鹏,忙打着招呼:“罗关,你怎么来了?”

  罗英鹏的脸上充满了真诚的歉意,“我也想送送嫂子和孩子,可惜晚到了一步,你家的影影我太喜欢了。”

  许钧急不可待地接上话说:“我正要向你汇报,云城皇子金店的李老板问题很大,我已拟订新的侦控方案。张墨翰在境外银行里的黑钱得设法请国际刑警协助追回,还有建平海关,张墨翰选择那儿作为走私的一个突破口,留下了很多疑点。我断定建平海关内有蛀虫,建议立案调查……”

  罗英鹏打断了许钧的话说:“不忙着谈这些,我先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一早省委办公厅传给我一份云城市委送给省委的情况汇报,上面有省委一位领导的批示……”

  许钧敏感地打断他的话说:“有人告状了。”

  罗英鹏继续说:“情况汇报的中心意思是,批评你在执法中对云城市政府领导滥用共和国的名义,造成了恶劣的政治影响。”

  许钧勃然大怒说:“岂有此理!”

  罗英鹏望着候机楼外一架连着一架腾空而起的飞机,无限真诚地安抚道:“我了解全部情况。许钧同志,你维护了共和国的尊严和利益,何错之有?!”

  许钧深深感动地说:“有你这句话,我许钧无憾了。”

  罗英鹏拉起了许钧,“走,现在我个人请你一次。我曾经对你说过,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再开戒喝一口酒,现在是时候了。”

  许钧随罗英鹏的脚步走去,“听你的,今天豁出去了,顺便给你详细说说皇子金店的事。那个金店的李老板又是一个新的张墨翰,你对他有十足的怀疑却没有直接过硬的证据。”

  罗英鹏皱了皱眉头,很无奈地说:“你总忘不了自己的本行。好,喝完酒再说吧!”

  两人肩并肩地走出了候机大厅,一场新的战斗也即将开始……
永远不是一种距离,而是一种决定.

只看该作者 180楼 发表于: 2007-09-01
后记

 受命创作,第一次闯入海关缉私题材的敏感区域。一经深入生活,便闻到了挥之不去的硝烟,触摸到了惊心动魄的角逐,我很快陷进了缉私斗争的“原生态”而不能自拔。现在我将自己的感受向读者作一个艺术的传递,读者也许能从这部小说里所展现出来的正义和非正义的激烈较量中,直面短兵相接的肉搏,窥见足智多谋的暗斗,感受人性、人格的搏杀。和平年代的这一特殊战事,由于巨大利益的驱动,敌我双方的区分,其界线变得更加复杂和模糊;前方后方的渗透,其战线变得更加绵长和隐秘;权力和利益的互动,其态势变得更加微妙和多变。这就是特殊战场上的一场特殊战争,其真正的战线连接全世界。

  我十分感谢在采访和写作中给予我帮助的诸位人士:上海海关海稽处的徐德权先生,以及他推荐我阅读的纪实类作品《共和国的另类战争》一书的作者彭平先生,上海海关调查局的张瑞祥先生,还有海关上海外港分局的王伟建先生,上海金山海关的黄恩培先生。并特别向海关总署办公厅的杨晨光先生,新闻办公室的王桦女士等领导致以诚挚的谢意。

  现实中的守卫国门的缉私斗争,艰巨而长期,悲壮而崇高。谨此向战斗在第一线的共和国的缉私英雄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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