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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星之海洋》作者:charlesp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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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五章 意外分离

 
  这样意外的谈上了恋爱,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要去给龙二说。找到他时,他正在和伊贺京下将棋。跟他说事情,他也一副早在意料中的模样,使我很是不爽。

  伊贺京倒喜欢找事,要我请客到北京城里去玩。我虽然愚笨,却也明白在女人面前,尤其在新交的女朋友面前千万装不得穷。而且要是真穷倒还好说,偏偏最近又有钱。

  唉,这么一折腾,看来换新电脑的时间又得延期了。

  学校地处偏僻,要找出租车都得提前一小时预订。这时已经接近下午5点,要等出租车来的话,到了北京都要7点过了,实在比较晚。公共汽车就更是别想,那车每个村都停,要摇两个小时才能到。正这时,我们看到一群学生簇拥着上校车。龙二拦住认识的问了一下,兴冲冲地过来说:“走,我们上车,他们去参加大学生艺术节的,要进北京。”我一听正中下怀,说:“那我们干脆就一起去看好了,似乎要提供晚餐?”

  还好,寒寒和伊贺京没听出我省钱的意思,反而觉得好玩立即同意了。我们学校给分到的名额是30人,加上我们4个,校车也不甚显得拥挤。学校新买的大客车马力强劲,司机开得心情愉快,简直比出租车跑得还快,没到六点就进了城。此时因为召开大学生艺术节,各个学校的专车都拥到了国防大学来,现场十来个交警忙得不亦乐乎。从车辆上也看得出来,GDI下属学校是有钱得多。国防大学的大门也装修过了,比上次我来时要美观得多。不少MM身披彩带在门口迎客,还有许多形迹可疑的多半是特工类的人物在周围闲晃,看来起码是二级警卫。寒寒不由担心起来,问龙二:“进得去吗?看来守得挺严的,咱又没票,带队老师咱又不认得。”我失笑道:“别担心,这一车人,老师可能也就认得一个中队不到。”龙二说:“看我的,我跟我哥们说说,我们走队伍前面进去。他们不会看票的,只是数人数。数到不对也轮不到咱们了。”

  一切真按我和龙二的设想进行,下了车后排了一会队,就轮到我们列队进场了。

  我们在队伍前列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结果走在队伍最后的俩带队老师和学生干部给数成多余人口,大大费了一番唇舌才进去。国防大学的礼堂相当雄伟,有2000多座位。各个学校给分了一块地皮自己坐,其实座位都多余人数。我们坐定了,还有国防大学的迎宾MM给我们送上节目单,结果又是送到带队老师那里就不对了。老师终于忍无可忍,站在座位前列说:“看来有外面的人在我们里面,请不是北外分校学生的立即离开!”我们在底下窃窃私语,我直贴着寒寒耳朵说:“我想站起来对他说:老师,我是北外分校的!”寒寒不知是怕痒还是怕我真干这鸟事,狠狠揪了我一把。老师喊了一通也没人搭理,只得怏怏地坐回去。他没带学生名单,没办法点名,又生恐中间混了特务,显得坐立不安。我们倒觉得国防大学场子大设备好,东看西看的羡慕不已。国防大学对这次艺术节简直是不惜成本的大操大办,给我们外校赶来的都提供了盒饭。趁演出还有一阵,我们匆匆吃了饭,然后有出去闲逛了一下。没过一会,就给赶回座位上坐着,因为领导要进场了。

  照例,前排坐了不少国家、地方、教育部门和GDI的领导。在南京GDI官员入场时,我看到了渚烟和她父亲。她长大了不少,已经从一个小孩长成一个少女了。我无意给我周围的朋友找麻烦,看了一下也就算了。不料几分钟后,渚烟走到我们这边来,对坐在走道边上的龙二问:“请问这是不是北外分校?”见龙二点头,她又问:“听说南国院很多学生到你们学校来,我想问……”

  这实在太奇怪了,我就在旁边,她似乎没看到我?我正准备站起来,寒寒拽了一下我,低声问:“你干什么?!”我忙说了声:“这小姑娘我以前认识的。”起身越过龙二和伊贺京来到走道上,扯着渚烟说:“我们一边说话。”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给我拽到了安全出口处。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渚烟有点慌乱的看着我,问:“你是什么人?我要找的是南国院60级的一个学生,他姓黄。”

  我更是疑云四起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渚烟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突然笑了:“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去年暑假我头部受伤,作了一次手术,现在很多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他对我很好,很怀念的感觉。可我完全不记得他是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了。你认识我?

  知道他是谁吗?“

  我一时无语了,开始怀疑是否是渚先生作的手脚。无论如何,对亲生女儿做这样的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我摸了摸渚烟的脑袋说:“小妹妹,别开玩笑了。你什么资料都不确定,我们到哪里给你找去?你爸爸不是大官吗,要找人怎么不找他去?”

  渚烟显得很失望,喃喃道:“他说那只是我的幻觉,多过几年就会好的……大叔,打扰你了。”对我鞠了一躬,飞快的跑回前排去了。

  大叔?

  大叔??

  大叔???!!!

  我才20岁啊!!!!!!!

  心中满怀着疑团,我坐回了座位,简略对寒寒他们说:“遇到了奇怪的事,不过现在没事了。”正准备看演出,忽然看到前排渚先生转过头来向这边看。虽然我们这边是茫茫人海,但我确定他看到我了。他又会象对付渚烟一样对我做些什么变态的事吗?不过这里不是他的主场了,只怕他也无力只手遮天。

  虽然对我个人来说,发生了一些不甚愉快的事,但整个晚会从序幕开始,都非常的热烈,国防大学组织得确实非常好。各个代表团依次献上节目,我们就只管看。演出到了接近10点才结束,这一晚上过得算是很愉快的。不过伊贺京终于反应过来我没有请客的事实,揭露了我并要改日补上,我只有乖乖答应了。

  回到学校已经晚上11点了,在外一晚上,也真是玩得累了。不料宿舍楼管理员见我进门,通知我去老段那边去,有事找。我想了半天,最近好像没犯什么事,只怕老段无事找事,去看看再说吧。

  从老段那里出来,我不由是喜忧参半:学校派我出外勤。这可是个好差事,完成任务后,等级分会比照在校期间例行加分+30%,期末考试成绩也会加。而且等于是停课N周,免了上天界语课炸头的感觉。我才来两个月,校方就派我干这事,看来挺看得起我。这任务成功完成的话,明年升上尉可是十拿九稳啊!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怎么喜悦了。刚刚和寒寒开始交往——想得下流的话,说不定几天后就可以上床了呢?

  (当然,我心里明白得很,如果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非给扇耳光不可)起码我们每一天在一起都会有新的进展,这是肯定了的。就算不想下流的事,能吻她也是很美的啊……

  不行,我大半夜的站在秋风里在瞎想些什么?我来到已经熄灯的女生宿舍下,敲管理员的窗子。老太婆非常不高兴,连串京骂不绝于口。我耐心受骂,连说好话,她也不开窗让我打电话,还威胁我说要找校卫队收拾我。没辙了,我退开几步,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寒寒,下来一下,有话跟你说!”

  无论男生女生,那熄灯后的个把小时里基本都不会安稳睡觉的,多半要谈论异性,吹黄色牛逼。我这一喊,居然有好几个窗户都打开了,有女人哄笑声,还有人冲我吹女流氓式的口哨。饶是我厚颜无耻,也觉得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干了错误的勾当。好在寒寒及时听到了(喊那么大声,听不到还比较难),急匆匆下楼来。管理员坚决不肯起床出来给我们开铁栅栏,我和她只好隔着栅栏说话。

  “我刚接到任务,要外出一个月。这事比较急,老班估计明天才跟你说,班长。”我笑着替她弄弄蓬乱的头发。

  寒寒失望的模样使我真的怦然心动。她低着头,踮着脚摇了好一阵,才说:“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一个月而已,等你就是了。我会天天等你,盼你回来。”我笑道:“你担心什么呢?”她一把抓住我衣服,说:“我有点怕,总觉得一下子你怎么又要离开了呢?怕……会很久见不到你。”

  这时好像说些多余的话太傻了,我伸手过去,隔着铁栏抱住她,十分凶狠的很她吻了起来,直到二人都头晕目眩,才猛地转身说:“等我回来吧!”

  我们似乎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时间不长,可这才注意到已经开始下雪了,而且越下越大,地上已经覆了薄薄的一层。我一口气走出十几步,回头看见她仍立在门口,在纷飞的大雪中目送我,心里不由一暖。原来有个牵挂自己的人,感觉会是那么的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学校执行任务了。任务计划是一个月,看来回来和寒寒过第一个有恋人陪伴的平安夜不成问题,说不定还可以……不行,怎么又在想色情的事情了。意淫对身体有害,我要戒掉,我一定要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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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六章 韦小宝

 
  这次的任务是将一批叛国分子押送到福建武夷山区的监狱里去,全武装押送。对于学校里的学生来说,正是一种难度稍高的实习机会。这样的事情一般只轮到比一般人突出一些、重点培养的学生,所以看来我快速升衔是一件好事嘛。押送的人并不多,但是要分七次反复押送,还要走支线,估计是怕人劫车。这样就更加费时费力,一个月估计不一定能弄完。任务中不许用电话,只有每小时用电台报告一次方位和平安状态,全封闭运行。

  登上专列后,里面一个武警中队都归我指挥。这些又和在南京北京执勤的武警不一样,是一线战备状态的,武装非常齐全。这回居然能过一把领导的瘾,简直是爽。其实事情不是太多,根据手册上的规定,每天来回巡视几次,跟武警们吹吹牛逼也就没事了,真正辛苦的是他们。这些武警大多只有17、8岁,我在他们面前还能假打一下,扮扮大哥模样。好在也算有过几次实战经验了,吹吹牛逼中没有露馅被他们鄙视。

  全封闭运行的列车上吃饭是很有趣的,我这带班领导也和武警们开一样的伙食,吃一种做好的饭菜,装在一个不锈钢容器里。准备开饭时往外壳的一个孔里注入水,要不了两分钟就热得烫嘴。所以虽然一路走来全国上下都是大雪,我们的伙食倒还是热气腾腾。有趣的是吃过之后的容器,因为外壳很象菠萝,重量又轻,给我们拿来当球踢着混。

  第一次运行下来,实在是有些累。我们下了车就挑路边馆子随便吃了点路摊饭,也不管他干不干净了。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三四天不出列车走遍中国还是受不了。休息了没到半天,我们又得赶回去进行第二次押送。为什么要用铁路押送我就搞不明白了,按理用飞机更省人力。以前听说GDI有时省钱会省到让人目瞪口呆的地方去,这回我算是见识了。

  然而,在返回的途中,我就感冒了,高烧了一回之后,一直低烧不退。这一次运行之后,不仅我在埋怨,连被押送对象都嫌伙食条件太差,估计通过一些渠道进行了抗议。在经过济南时,给我们加上了一节餐车,总算能吃到些象话的饭菜了。同时还配上了3个小护士,免得要病一车的都病倒了顶不住。校方的问了一次我能否坚持,我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太可惜,不就是发烧么?反正有小护士,就说没问题。

  就这么扛着继续工作,绝密列车带着我们在中国大地上南北穿行,行而反复。我的身体不适越发加重了,不过还能挺着坚持。低烧不断使我的头脑也不甚清醒,经常得擦冷水脸保持警惕。好在意外情况一直没有出现,没有遇到真正的挑战。只是小护士们一再的说我的情况比较奇怪,不象一般的发烧,应该好生检查。我嗤之以鼻。

  很快的,一个月就过去了,任务还没有完。到我们开始第七趟任务时,已经第38天了。回去后寒寒会埋怨我吧?不过眼看回家在眼前,我的心情也就轻松起来。列车趁夜疾行,到了荒芜的齐鲁大地。小护士们再次要求给我详细体检,这回她们居然不自量力,要求和我下象棋赌博,我输了的话就得乖乖听她们的。这些碎丫头片子,跟我下象棋也太不知死活了吧?不过棋局一开始,我不适的感觉又加重了,头更是晕乎乎的。等到反应过来,已经下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只剩一马了,对方双车双炮还齐全。14岁以来下棋首尝败绩,我只得乖乖地接受她们的安排,由她们抽血化验。然后在抵达徐州时将列车停了2个小时,由武警送她们带到铁路医院去化验。

  我躺在床上正在皱眉忍受不适时,护士长来到了我的面前:“黄中尉,幸好你输给了我们。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南京方面,到时候你必须下车了,他们会找人来代替你。另外,你最好在车站去打个电话到学校说明一下。”一边把化验报告给了我。

  看了诊断结果,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只得听她们安排来到车站通信室,给老段打了电话后,又给龙二打。幸好大冷天龙二没有乱跑出去飘——不过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伊贺京的声音,我不在不知道他们俩在宿舍里搞什么勾当呢!要是往日肯定要大大取笑他一通了,可今天实在没心情。龙二听出是我很高兴,直叫道:“大黄,你还不回来?差不多了吧,内藤小姐每天都问我呢,我说你回来也不会先找我啊——”他笑了一阵,突然低声神秘兮兮的问:“她说你对她说了‘等我回来‘,是不是啊?”

  我可没心情听他这带着淫荡强调的话了,说:“是说过,不过现在可以加一句:‘还是不等了‘给她吧。”龙二一愣,声音变得愤怒起来:“大黄,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弄人家感情吗?你要是哪里去采了野花不恋旧了,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我叹气道:“你甭激动,没那回事。叫她别再想我了,也许我们以后都无缘再见了。我刚才诊断出来得了肝炎,马上要在南京下车住院。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病,现在根本就没有有效治疗方法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出院,说不定就那么死了呢?即使出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恐怕是难以和你们共同奋斗了吧?”

  龙二惊呼了起来,大呼:“怎么会这样呢?!”我垂头丧气道:“妈的,当初在南国院打预防针又没有复检,看来多半当时没有产生抗体,该重打的!你和寒子最好去检查一下,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传染上的。这个病接触传染得厉害,我们这边车上幸好都打了预防针的,还没出现症状。再见吧,兄弟。”

  列车抵达南京后,南京GDI派来的一个炮兵学院的中尉接替了我的工作。他们还算安排得周到,把我送到了南京铁路医院钟山疗养院。目前肝炎只有靠西药治表,中药辅助着慢慢养。我在路上抽时间看了几本护士带的小册子,上面记载的一般都是要3-5年左右才可能出现比较好的情况,有部分可以转阴性。这对正值年少,意气风发的我简直是沉重的打击,整日都是胡思乱想。期间龙二给我写了封信,我正心情烦躁,看都没看就撕了。等平复下来想找时,已经被垃圾工收走,再也找不回来了。初入院的头一个月,我天天生活在病痛和愤怒中。

  和我同一病房的是一老头。这个老头倒是有趣得很,一副油腔滑调的嘴脸,看来年轻时是个花花公子。据他说是在GDI工作儿女双亡,给南京GDI按老干规格送到这里疗养的。他很会下象棋,不过不会看脸色,我心情很烦时还来缠着我要下。最后我不胜其烦,答应每天跟他下一盘。但是心烦意乱,如何能够下好?老头连赢我半个月,似乎觉得太没挑战性了,说:“你别那么浮躁还行?看你棋力很高,可就是乱出混招。你是敷衍老夫还是怎么的?”我没好气的说:“我烦得很,你就别再烦我了,跟你下不错了。你再罗嗦不跟你下了。”

  老头看来给我吓住了,缩到一边去躲着我。我就在原地烦躁不已。过了一会,他突然小心翼翼地接近我,问:“你要学气功么?对你的病和心境都大有好处哦。”我大不以为然,横了他一眼。谁知老头这回耐烦得很,不住跟我唠叨,说他的气功如何如何之好,能够强身健体包治百病增强武功。练了后拳击能够有力打枪能更准确做饭能更好味……最后还说到壮阳上面来。我看他越说越不象话,一把年纪了说这么久怕要脑溢血,忙止住他,问:“你不觉得一个20多岁的人学气功太晚了些?”老头一脸不屑道:“你把我和那些庸师相比了。有了我这样的明师,40岁开始也不晚!”

  老头吹起牛来一点不脸红,我在这点上还是非常佩服他的。左右整天养病,没病都要养出毛病来,不如真给自己找些事做吧。我坚决不拜师,也不主动要求他教我,老头倒教得越发起劲。他说他家的气功叫什么严氏新气功,一吹起来就没完。我总是不耐烦地打断他,说:“管你什么严新气功严旧气功,少爷我根本不信这些。看你象个江湖郎中,能拿出手的也就个野鸡气功罢了。”

  不料野鸡气功有效得很,练了三五天,病痛大大减轻,几乎不用服药了,心情也大为舒畅了起来。我这才觉得老头对我好,似乎整天呵斥他比较对不起人家,什么时候跟他把拜师礼补上吧。可是我心情一平顺,老头下棋就再也不是我的对手。本来我只答应一天跟他下一盘,现在赢了他就更不放我走,往往每天要下个10盘以上。连续一周,老头输给我80盘,终于输服气了,居然缠着要拜我为师。我说拜师就免了,反正你也教我气功。这时我才想起来,根本就没问过老头叫什么名字。一问他,他中气十足地答道:“我大名韦小宝,当年可是赫赫有名……”

  我都快笑死了,直到他拿出身份证和入院证给我看,我才确信。韦小宝自从输我输服气后,教我气功也越发用心,以找回一点颜面。我心灵平复下来后,觉得呆在这风景怡人的疗养院也没什么不好了。随着修行的加深,我的精神和身体一天天好转,甚至比以前更好,没事就和院内的老头一起打打太极拳什么的。韦小宝很欣赏我的进步,而他的象棋却毫无增长,每每给我把兵象士砍光后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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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七章 中计

   在我的要求下,疗养院把院长办公室的钥匙给了我一把,让我可以使用院长的电脑,限每天一个半小时。我和小淫贼联系了一回,他当时到郑州出长差了,没时间来看我,不过告诉了我一个拨号上网的帐号。于是我用他给的帐号和院长电脑里的9600bpsmodem上网,慢虽然够慢的,不过总算是有的上。经老段跟我的专业课老师联系,居然在网上还取得了3门的学分。只要剩下3门的老师开通一点,允许我用这种方式上课和考试,那我在疗养院里修完专业不成问题。

  肝炎是慢性病,虽然我修炼野鸡气功非常有效,却也急不出什么来。我向院方要求复检,医生都是蛮好心的劝我不要心急,好生静养争取两年内好转,但绝对不肯浪费时间给一个急性肝炎才住进来2个月不到的人复查。

  三门专业修完时,63年的春节终于来临。这一年春节尤其的晚,除了我整天忙碌不知节气外,别的老头老太都显出急不可耐的神色来。他们大多的儿女家人都在工作,只有春节能把他们接回去享一回天伦之乐吧。看到春节来临,一个二个的老头老太兴高采烈地给儿女接走,我不由觉得韦小宝很可怜。

  我们和疗养院值班的几个工作人员过了一个春节,没有人来看我。我也感受到了一点的孤寂,想来韦小宝会更难受吧?回去和他下棋时,我故意造了个很不起眼的漏子,让他赢了一盘。老头一个月来首次开斋,高兴得手舞足蹈。

  大年初一,我起了个大早练太极拳,倒是最该早起而且一贯早起的韦老头在睡懒觉。我开始尝试着在打太极拳的同时运行野鸡气功(没办法,叫习惯了),结果很成功。本来缓慢的太极拳,居然慢慢给我打出风雷之声。我越发得意,本来一天只打3遍,这次根本就不管次数了,打算打到累为止。谁知越打精神越好,野鸡气功明显在经脉中有流动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快。到第十轮最后一招时,我忍不住大喝一声,双手一推——竟然有白气从手中推出,击中院子中的鱼池,溅起水花三丈,淋了我一头一身。我惊疑不定,哪里听说有1个月练成外气的?

  根据我所了解的一些气功原理,有外气和内气之分。内气用以强身治病,外气则具有攻击性了。问题是,我也算是军人家庭出身,看到军队里修炼气功的,也就是胸口碎碎大石,劈几块转头的硬气功。民间气功的牛逼吹得虽旺,可我也从来没见过传说中的外气——不要说见,有确切证据的事迹听都没听说过。我不由惊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

  韦小宝突然在我背后说:“修炼成果很显著啊。”我猛吃了一惊,几乎掉进鱼池去。修炼气功后,我的听觉等变得灵敏得多,怎么这次他到了身边还没发现?不过顾不得这些了,我急匆匆的问:“你看见了么?居然有白气从我招式里出来!”

  “我看见了,你的进步很大。”韦小宝用一种慈祥到变态的声音对我说。

  “不是幻觉吗?我觉得是不可能存在的事啊!”我不免有些慌乱。

  “绝对不是幻觉,看你头上,还有条被你打飞出来的小鱼呢。”

  “居然有白气出来耶,韦老头,你不觉得我很伟大吗?”我又得意起来了。

  “你还是先把这小鱼放生了吧。白气算什么,多练些时候,你想放火出来都行。”韦小宝说。

  “吹牛逼……”我用藐视的眼神看他。

  我回房找毛巾把身上擦干,坐到院子里准备和韦小宝下棋。他这回居然不立即就座,反而问我:“小黄啊,你以前练过武吧?”

  “我三项武术达标不及格。”我如实的回复。

  “跟老夫犟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我只是问你一下。”韦小宝仰头向天,对着太阳眯起眼睛来。许久,才说:“我不会再问你的过去,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嘛!不过我了解了,你是有基础的,而且非常适合我这些功夫。从明天起,不止气功,我还要教你一些招式。”

  “随便你吧,你到底下是不下?!”我厉声喝道:“再不下我可不来了啊!”

  “别别,我就来。”韦小宝立即收回了那天下第一的派头,急忙跑回来送死来了。

  今天韦小宝状态不错,我们下棋到第三盘时,居然还扳回一盘。他简直得意万分,连催我下。我给他催得没好气,大叫:“韦老头,你不要赢了一盘就这么嚣张。有本事我们都10秒钟一步的下快棋!”韦小宝气焰顿挫,不敢再催。正这时,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来到我们身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包裹,北京寄来的。

  看看邮戳,是春节前一周寄出,可见是拿来让我过节的。可惜邮政速度太磨蹭,晚了一天。我拆开一看,是老段发来的,里面一封信上说寒寒龙二等没有感染迹象,但为东京GDI有事,提前考了试把他们召回去了。还劝我安心养病,但不能整日瞎混,闲白了少年头,GDI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罗嗦了很多。剩下三门专业课的网络教学事情他也给我谈好了,没有问题。那么,最大的问题就是天界语的问题。我一再想忽视这个问题,可是老段多精啊,绝对不忽视。他把这两年的天界语相关教材、参考书、磁带什么都给我寄来了,真是用心良苦。可我有教授教,都恼火得很,更何况自学?正对着信愁眉苦脸时,手贱的韦老头已经把里面的包裹拆开了。还没等我呵斥,他就把天界语教材拿出来,边翻边叹气。我一把夺过来,恶形恶状地说:“看什么,这是天书,你看得懂啊!”

  我一说这话,韦小宝突然捶胸顿足大笑起来。我只好满脸错愕地把他看着,等他笑。他笑了五六分钟,都是那种几乎笑到结束了,突然又想到什么超级可笑的事情的样子又猛笑起来。正当我怀疑他突然精神分裂时,他止住了笑,正色对我说:“臭小子,学这个找我吧。”

  我听说过有些人是有教书的瘾,找一切机会当人家的老师。这老头只是GDI工作人员的家属,而且依他比GDI第一任领袖、传说中的英雄司徒王差不多的年龄,他有能力和精力学这语言时,大约在本世纪初。那时人间根本还没有研究出成型的天界语语法,按理是不可能学到的。这证明他一定是在胡扯。但事实证明一切,他说的天界语虽然不如教授那般抑扬顿挫,但是却柔顺好听得多,极小地方的日常用语更是特别熟练。我开始收起狂妄之心,听他念完了一段我听的最熟课文,已经决定要虚心跟他学了。

  “怎么样,不赖吧?”韦小宝洋洋得意地问。

  “那么,我们以后日常对话就用这个吧?好跟你用心的学。”我提议道。

  “没问题。”韦小宝改用天界语对我说了,我努力回忆分辩了一下,确认是这么说的,也跟着学了两遍。

  有些学科,看教科书和上大班课效果都不好,这样有人专门教着效果还不错。跟韦小宝学了三天,我就算把门入了,以前完全是在门外闲晃。我对韦小宝的真实身份有了一点点的怀疑。不过转念一想,我管这么多干什么呢?反正他对我只有付出,从来没要求回报。而且这样有趣的老人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韦老头说要教我武功,却迟迟不见行动。我也懒得催他,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主动求索的欲望。武力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只造成了十多年人生最大的失败而已,没有什么好追求的。和他混在一起,最先学会的就是象棋方面的天界语术语,然后慢慢的从生活上的日常口语开始。我的进步非常的快,不到一周,自己的程度已经达到了自己入学时不能想象的地步。如果能够多学些字,最终考试一定能轻松过关。

  生活过的紧凑,时间就过得非常快。转眼间,2月已经结束了。我的天界语口语基本达标,虽然说着还有点结巴,有时需要想。韦老头子把我的教科书全部扔到了厕所里,要用天界语给我上正式课。我难得见他那么严肃,纳闷不已。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一些你从来不认知的历史。也许和你的价值观根本违背,你先想想看是否能接受,我再给你讲。”韦小宝严肃地说。

  “来吧,我喜欢考证历史,同时绝对排斥教科书的。不过,我想是否采用我提问题的方式?这样会显得轻松一些。”我回答道。

  “可以。不过,完全用天界语对话。从现在开始不许说汉语了。”韦小宝作出一副很渊博的样子。

  我立即开始将自己研究大时代以来的很多疑问开始向他提问了。果然,韦小宝的答案与我所知的任何资料都不大相同。按他的说法,GDI的创始人司徒王在大时代里根本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司徒王可是我们每个入GDI的人的偶像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我虽然觉得目前的资料是有破绽,也不至于那样吧?越听越不对,大叫:“老头,你说话要负责,拿出有力证据来!”

  韦小宝把我的嚣张用轻轻的蔑视眼神化解了,示意我坐下,运了两转野鸡气功平息心情后,他才发话:“司徒王,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虽然比我家主大5岁,但是在天界内乱中毫无建树。准确的说,他连天界都没有进过。大时代结束时,最高统帅是他的师叔,他不过一个战区的副总官而已。只是英雄早早退出红尘争夺,让他在后面的30年大大威风罢了。他再威风,也不过一个人在逞威风,真正的几位英雄,谁理他啊!”

  我心中猛地警醒了:韦小宝说了“家主”这个词,那他就不是一个关系简单的人。

  他是有组织有背景的,绝对不止儿女在GDI工作那么单纯。当我抬起眼睛看他时,他正注视着我。我突然一阵心慌,低下头去,手心不由沁出汗来。

  “我的事情,你早晚会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介绍我自己的时候。”韦小宝淡淡地说:“你继续提问吧。”

  因为大多数细节和我的所知违背,一项项的向韦小宝考证很费时间,其间他还得教我不会的天界语词汇,所以这次正式课程就很慢。不过我们付出了更多的时间,除了早晨练练气外,整天都在谈论这些。这次教学一共持续了半个多月,我才把大时代60年来的另外一个版本的历史吸收完毕。虽然将信将疑,不过韦小宝说的实在太有根据了,简直不容得我不信。

  63年3月24日,南京突降暴雨冰雹。暴雨在几个小时内就造成城市大面积积水、内涝灾害。钟山疗养院虽然地势高,但因为设施陈旧,年久失修,有些房屋出现倒塌。

  象我这样身体比较好的病员都投入了抢险救灾当中去。一直忙到晚上十点过,疗养院突然又停电。我正大叹晦气时,韦小宝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忙得头也晕了,没好气的说:“不是叫你们都到主楼去躲着么,怎么跑出来了?”韦小宝口唇丝毫不动,但是我却清晰地听到了他对我说:“小黄,去天界吧!”

  我很怀疑地看了他半天,但是看他精神好得很,丝毫没有发神经的迹象。虽然老头的身份可疑得很,但我还是不觉得他有多么的了不起,八成属于江湖骗子类的。这人几个月没骗过我,说不定就是想现在晃点一回我,好拿我开心?我连忙摇头。

  韦小宝作出一副苦瓜脸来,又是口唇不动地对我说话:“小子,你没有选择余地,你是个被选中的人。跟我走一趟吧,又好玩又轻松,比呆在这里修保险好多了。”

  我越听越觉得是狼外婆在骗小红帽,还是不住摇头。不过老头可能是练野鸡气功走火入魔了,根本不理我的表示。反而一步步向我走来,我虽然感受不到渚先生那般的强烈压迫,但心中的担忧却瞬间暴涨。为了缓和气氛,我说了一句:“你怎么神经兮兮的,是最近把《我是XXX》like的书看多了吧?”

  韦小宝根本不听我说话了,只见他双手一划,夜空中出现了一片星光闪耀的空间。中间银光一闪,裂开了一条半人高的口子。他猫下腰往里一钻,就只剩半个身子在真实空间中了。我极端好奇之下,完全忘了防范,走近了看他的魔术是怎么变的。

  可是这怎么看也不象魔术啊,他的半边身子在对我打招呼,可在星光背后的另半边就是没有了。

  我突然领悟到了一些东西,冷汗顿出,头发直竖——正想跑时,给他一把抓住衣领,拖进了那个星光裂缝里!我发出了长长的惨呼,不过在疗养院的夜空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星光裂缝也紧接着合上消失了。

  这个老疯子,他想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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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八章 任务Ⅰ


  天界局很多前辈去过天界,那是真的。虽然基本只能当当农民打探小情报,但凡是能活着回来的,都是加官进爵,富贵不可方物。谣传说,有一个当了两年村长的,现在已经升到了中将的位置。他们怎么去的、怎么回来的以及途中的经历,那都是最高机密。别说他们本人不肯透露,他们写的报告,更是没人拿得出来的。

  我以前看过的《伽南十年》,穿越异次元的过程是花花绿绿,非常漂亮和神奇的。那一段华丽场景是黑猫论坛3D研究会的一个家伙做的,效果不错。不过我们问他是否是那么回事,他说他也不知道,剧本是那么安排的。

  那么真正的异次元穿越会是怎样的呢?

  还没等我考虑到这里来,我面前已经出现了一片漆黑的大地。满天星星倒是非常灿烂,绝对不是在南京的天空可以出现的。一摸额头,不过几秒种的事,全是冷汗了!这里是哪里?

  很明显不是南京……

  我傻看着韦小宝,他也把我盯着。看了好一会,我突然明白我确实是给这死老头绑架到天界了,GDI传说中充满了敌对和杀戮的世界……

  韦小宝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可他又不是美女,而是一个近80岁的老头,那一双贼眼直看得我背上流冷汗。我也想作作浑身戒备状,不过一作就成了浑身发抖。我现在的心情,大概相当于大航海时代一个给抓的非洲黑奴发现自己已经给卖到美洲的那种感觉吧!我连忙集中精神,运了两转野鸡气功,把心情平复下来,问:“你想怎么样?”

  韦小宝还是嬉皮笑脸的,搓着手说:“未经同意就把你带到这里来,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想带你看看天界景色……你不要那么紧张好么?”

  我猛地跳起来,向韦小宝扑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皱眉道:“怎么动粗,老夫是这么教你的么?”我猛甩几下却甩不掉,恨得牙痒。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道:“你俘虏我干什么?我只是个中尉而已,虽然升得稍微快了点,可我这样的在GDI一抓能抓出十几万来,你干吗挑上我啊……快放我回去!?”

  韦小宝作出一副懊丧状,说:“居然你会不喜欢来到天界,这里是个多好的地方啊!你想回去,那当然应该满足你的愿望。可是老夫年纪大了,功力不足。这空间移动的招术,需要很多时间来恢复功力才能再发。当然,如果你能帮老夫作些事,老夫心情高兴了,恢复得可能就比较快……”

  “开价吧,你要我怎么样?”我立即明白遇到奸商级的无耻老头了、“老夫教你气功,给你治病强身不是?”韦小宝问。

  “谁知你是另有企图?”我针锋相对。

  “又教了你天界语,现在绝对比你上两年学还管用对不?”

  “那就更是不安好心~~~”

  争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正事,正色对我说:“这样的,有个事情需要你协助一下。

  准确的说,是需要一个人间界的人帮忙。刚好,我在南京呆着无聊,遇到了你。这个嘛,你得了我那么多好处,总得回报我点点对不?同时,这次也是你开开眼的好机会。你可以充分看看天界——我知道你们那些农民间谍,他们看得到什么东西?就算这次是未授权行动,GDI不给你算数,以后你来天界时,心里也有底得多是不是?“

  我仔细在他的话里挑毛病,可暂时听着都还算有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韦小宝是个天界特务——好像不太确切,特务不应该象他那么闲。那就算是天界人吧。

  他的来历非常神秘,看来似乎来头不小。

  他要一个人间的人来帮他一个忙,所以把我拐了来。

  他既然又是给我教天界语又是气功,那这回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

  想了好一阵,我决定要给他出出难题,说:“老头,你还没教我武功招数。你这野鸡气功能直接用来打架么?”韦小宝好像没想到我问这样的问题,想了一下说:“其实是可以的,问题是你还太弱了。毕竟你才练了2个多月,如果没有招式配合增幅力量的话,也就能打打苍蝇吧。”我紧追着问:“我那次的外气打出了3米多远,你马上给我些什么灵丹妙药,能增加几十年功力的那种,哪怕是地瓜——给我吃吃。那样外气就能打到100多米了吧?要有那样的威力,我才好放心给你办事啊。”

  多亏我头脑灵活,落地还钱。这样的条件,韦小宝答不答应都要头大吧?不料他对我连呸了N声,说:“亏我还看好你。小子,你怎么想这种不劳而获的主意?天界最适合练功,这是地理条件所致。司徒王的几个师弟师妹都是来天界后突飞猛进的——可是哪里也找不到你说的那种东西啊,有的话也轮不到你吃。跟你说,在这里好好完成任务,天天按时修炼。这里修炼的效果,一天抵人间三天。可惜你不能呆太久。如果你能呆个十几二十年,别说100米,打出1公里也不是大问题……”

  “您就甭吹了——”我连忙阻止他,不然这一吹又是大半天:“这样说,那么你这野鸡气功除了基本治好了我的病外,现在对我的行动,虽然还不知是什么行动,简直没有帮助。我知道你们天界人武功厉害,你叫我怎么完成任务,怎么混?!”

  韦小宝呵呵笑起来,使我觉得又中了他的圈套。他干笑了一阵,见我一点不响应他,问问“大人为何发笑?”一类的,也只有灿灿地止住。手一挥,我们面前突然人影一晃,出现一个红衣忍者,手中托着一个手提箱。我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我用惯了的CK-39短狙击、一支CK-39专用消音器、一支上了消音器的手枪,另有上满了子弹的弹夹各2个。我吃了一惊——本以为可以敲诈到什么王者之剑一类的宝物,谁知是这些东西,简直是止不住的失望啊!

  韦小宝见我一脸不爽,忙问:“怎么,不对么?你不是说过用这两种枪最熟练吗?”我耐着性子问:“你们天界不会没些神兵利器给我用用吧?给我这些玩意干什么,难道我在人间还没用够?”韦小宝喝道:“你怎么老在讨价还价啊?告诉你,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可给你。真正能增幅力量的装备,你还戴不上呢。行啦,现在天界英雄也是面临断代,落后一点的地方一般士兵用冷兵器,军官用火药枪;先进一点的地方全现代化装备了。至于你说的那些拿天神装备的,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你想想,这都什么时代了,你随身带把大剑,不是招摇么?不是招人围攻么?只身与几千支自动步枪对抗的英雄,大时代有,可现在都不在了。”

  我斜眼作藐视状看他,极端怀疑地问:“难道你也不行?”

  韦小宝大怒道:“什么难道?你给我找一个‘行’的出来,我跟你姓黄,叫黄小宝!”

  怎么?我一直以为他们人人都可以只身肉搏恐龙、双手撕裂大象、发出冲击波打月球的……

  给我解释这些东西费了韦小宝很大的劲,比给我上一天课还累。盖因我受了GDI影响下的二十年教育,观念完全错误所致。不过仔细想想,GDI给我们灌输的天界概念,基本和神话时代一般。看来神话时代都有终结的时候啊,他们现在的装备实际跟我们差不太多。

  给我布置的任务是在4月15日之前进入徐州,和约定的人会合。交代完这些,他好像是不胜其烦了,转身就走。我忙追上去问:“老头,你不跟我一起去么?”他故作神秘地说:“你一个人行动,我暗中保护你。”

  怎么这样的台词我经常在整蛊片里听到似的?

  韦小宝就这么匆匆忙忙地把我甩在天界的山野中跑路了。我根本不相信他会在暗中保护我,不过他既然那么说,总比干脆对我说不保护我要好些。打开手提箱的夹层一看,里面有一套衣服和一份行动说明。说明书第一页是一份天界局部地图。如果这次任务完成的话,就这份地图——如果我能有足够的嘴说清楚来源的话——坐直升飞机一口气升到校官怕也问题不大。

  我最怕的是天灾,现在居然自己就好端端的踩在天界的地皮上,想着真是讽刺。

  不要钱的早中晚餐吃多了,看来确实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坐了下来,运了一会气,心境逐渐平复。仔细想一想,如果不学野鸡气功,病不一定能好。运气差了,说不定就此一命呜呼,死得不明不白,那还不如就此轰轰烈烈一番。这么一想,心中雄心顿起,按地图指示前进了。

  在荒野里运着野鸡气功睡了一觉后,直到太阳照到眼睛上,晃得实在无法忍受时我才起来。在我面前的是一片绿色的大地,远处有些许农田。天空中万里无云,那种兰色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觉得让我头晕目眩。空气也是非常清新的,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美好。我想,如果他们没有强大到能够入侵人间,GDI也会杀过来占据这里吧?

  向前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块断崖附近。远处是大平原,视野当中全是绿色,不像人间的城市外围全是土黄的废墟。这样的景色固然使人迷醉,但我看到了更妙的东西——大约3公里之外有一处小型城市,还有一条铁路蜿蜒而过。

  回想起来,我也是真够大胆了。想想枪支带着不方便,我又缺乏独立作战能力,干脆把枪都扔到了河里,就空着手大摇大摆向城市走去。途中路过几个村镇,我还尝试着主动向人问路。根据他们的神色和应答,可见我没有露馅,这不由大大增强了我的自信心。天界城市完全不象我们多年形成观念那样的完全军管、戒备森严。虽然建筑风格什么与人间城市相差不少,但是可以看到各处都在用电、自来水等。偶尔看到些许警察,都是很正规的那种。至于军人,一个都没见着。

  就这个把小时所见的天界风土人情已经令我瞠目结舌。如果不是受到GDI多年的教育,在我心中已经有天界的概念的话,我根本会怀疑是来到了人间一个从没到过的国家而已。这里的人们相貌与人间的几乎找不出区别来,而整个生活环境虽有所差异,但完全不同于我们印象中的古老野蛮状况。韦小宝给我留的箱子里有伪造的身份证和一些钱,看来足够我路上花用。我居然还在这城市里找到了模样古怪的出租车,搭上了到火车站去,沿路不停与司机吹牛。

  据那个跟我吹得滔滔不绝的出租车司机说,他们这车是根据传说中的远古神将的行动工具形状改装的,所以比较怪异。他连连叹息我是乡下人不懂文明的东西,什么都不懂。听我打听徐州的情况,他一脸蔑视,说:“老乡,你要去徐州的话,没人接应你准迷路。我可教你啊,那里公用电话多得很,如果实在迷路了,可以打369报警电话——不过你可能不懂怎么报警吧,哈哈!记得向面善些的人求助帮忙,或者遇到警察最好。大城市里坏人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这不更和我们是一样的吗?

  来到火车站,我更是吃了一惊——居然是电脑售票的……

  这回我知道天界局为什么一向低调,韦小宝为什么称他们为农民了。看来他们的能耐也就是在偏远山区种个地,打听一下小道消息,然后以最擅长的暴力手段搞搞破坏什么的。真正的天界内情他们哪里知道?坐上火车,我就只管找人吹牛逼。这个叫月河县的小城市离徐州还远得很,有两天一夜的路程(1500公里,我在告示牌上看到的,这里用的居然都是人间公制的计量单位)。在这段路途中,我身边和对面的旅伴换了六、七个,我向他们学打扑克,不住吹牛,所幸丝毫没有露馅。还有人夸我虽然是乡下出来的,但是天界语说得好。在徐州这样的超大城市,说话带了乡下腔调不但会被人鄙视,还会被土贼们当作首选目标。

  长达38小时的旅程中,我很少睡觉,只顾上观看路边乡野风景和城市面貌,以及与旅伴的交流上了。到达徐州时,已经是晚上10点20,天色漆黑。然而走出站台,就看到了五光十色的徐州。这座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现代化程度和繁荣程度不亚于东京。南京的城市面积小了些,比起国际大都市来说总是要小了一点。别的不说,光火车站,徐州站的站台数量、候车室面积以及装饰、灯具什么,都抵得上南京的一倍以上。

  步出出站口,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城市。大城市的天空总是相似,都是红色而没有星星闪耀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发觉自己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只是下一步该到哪里找联系人呢?我是不是过于聪明,没有遇到阻碍所以来得太早了?

  突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名男子向我走来。而我却没有一点点的紧张感,似乎他根本就是无害的。走近了看,个头比我略矮一点,是个相貌很英俊的小伙子,岁数大约也和我差不多吧。他向我鞠了一躬,说:“远方的客人,你辛苦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界中央情报局特二科科长刘诚。”

  虽然我的本能觉得他无害,但是听到这个头衔,身体立即完全崩紧了。他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反应,向后退开一步,笑道:“不需要动粗的,我完全不懂武功和法术。欢迎你,有史以来最大胆的GDI间谍。韦老人家已经跟我们交代了你的事情,请跟我来吧。”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小轿车。样式什么虽与人间不同,但我这样的爱车族一眼就看出确属高档无疑。车里还有一两个人,虽然看不清楚面貌,但我的直觉可以肯定,那里面都是武功高强的。

  刘诚微笑着很有诚意地示意我上车,而我的内心则在反复的打鼓。来到天界,进入天界大城市的核心,我已经做到了GDI四十多年不曾做到的事。眼前的人正是GDI最大对手天界中央情报局的高官,他们邀请我是什么意思?我是该负隅顽抗轰轰烈烈一把(但我确信自己绝无逃生可能),还是跟他走,去赌一下未知的命运呢?

  就如是否接受第一次恋爱一样,这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要作出相对很困难的选择。终于,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跟着刘诚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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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九章 无限的未知

   天界局的诸多行动和资料都是绝密的,甚至黑猫这样以破解为乐的组织也不能得到什么详细的情况。我们所知天界局和天界相关的情况,都是官方渠道发布出来的,只要是GDI成员都知道。天界的相应情报机构就是中央情报局,其功用大约与天界局的情报系统差不多。至于天界中央情报局的特科是个怎样的单位,我就不甚了解了。

  我进入轿车,发现里面有两名女子。一个身材娇小,显得活泼可爱的坐在司机座位上;另一名较高的、表情严肃的坐在车后座上。刘诚坐到了前排,刚坐定,车子就启动了。

  我打定主意不乱说话,看看动静先。坐后排那个女人瞥眼打量了我一阵,开口道:“大人,你认为这个人可以做到吗?”刘诚笑道:“南云,你不必操心这些。这些是我们当领导的操心的事。”

  那个叫南云的高个女人立即闭嘴了,不再说一句话,也再没有看我一眼。我觉得气氛比较尴尬,主动开口问:“你们的车不错,能告诉我用什么能源吗?一路走来,似乎没看到你们有炼油厂一类的设施。”

  “天界没有石油。”刘诚回过头对我说:“我们的文明在400年前远远落后于人间,是徐无忌从人间带来了诸多技术,比如sitee的使用。虽然现在各地发展很不平衡,但我想你也看到了,徐州的文明甚至远远超过你们现在的水准。”

  “sitee?”我重复了一次。

  “这是一种高阶金属元素,属于高阶放射性金属系列中的稳定岛。人间大约在24世纪开始开发使用,但是因储量稀少,后来逐渐为高聚合能太阳能设备取代。天界和伽南的sitee储量非常惊人,而且开采成本很低,成为天界文明社会的主流能源已经有100年历史。不过,主要也是无忌军和泰严虹家在使用。”刘诚笑了笑:“你们失去的文明太多了,可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天界的主流文明要高于你们。好像大时代以来,你们都在使用以石油提炼的碳氢高聚合物为主要能源吧?那个的效率比较低,污染也大。”

  我说不出话来。我转眼向窗外看徐州的夜景,而这座城市让我感受到另外一种震撼。我突然觉得,如果在几百年前,人间拥有这样发达的科技、高度的文明,而现在已经完全失落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我是生活在400年之前,所在的世界有10座、20座徐州这样的城市,一定会由衷的有一种自豪感?对比现状,的确是蛮让人灰心的。

  车子在徐州这个不夜城里穿城而过,来到西边的一个小山岗上。这里似乎是高档住宅区,路边的一幢幢豪华别墅都证明了这些。这些别墅样式各异,还有一部分与人间的别墅样式很接近。刘诚他们带我来到了小山深处一幢这样的别墅,这里看来是他们的活动据点。

  别墅内部的装饰与人间也很相近,让我产生一种亲切感。刘诚刚进门,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他从身上摸出个电话本大小的移动电话来,走到一边接听。说了没几句就结束了,扭头对我们说:“黄先生,很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要马上出去。秋铃跟我走,南云你负责招呼客人。”

  他们居然在用那么小型化的移动通讯设备了,真是让我吃惊。我跟着南云上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刘科长他用的移动通讯设备是你们专用的吗?”南云头也不回地回答:“我们是使用的民用移动通讯设备,只是要经常换频段以防止窃听。无忌军占据地区搞民用移动通信已经有60多年历史了,泰严也搞了40多年。其他地方就很不平均了。如果是到其他地方出远差,我们就只有携带电台,很麻烦的。”

  唉,GDI为了是否发展民用移动通信,大会小会上已经吵了10多年了。技术已经从模拟网络研发到了数字通信,可都只限于军事上用,覆盖范围很低。瞧瞧人家……

  如果象韦小宝说的那样在这里呆十几年,而且是以城市居民的身份过着比较舒适的生活,我多半因不想回人间去而产生叛变的念头吧。

  南云将我带到了二楼一间卧室门口,转身过来对我说:“黄先生,这是为您准备的房间。您赶路很急,想来已经很累了吧?请好好的休息,明天早晨8点我会来招呼您起床和领导见面商谈合作事宜。”我一直觉得她太客气,客气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早有点不自在。而且一路走来几乎没有休息,这时也确实比较困了,忙说了一声:“谢谢。”开了门进去。南云突然在后面问:“请问,您需要女人吗?如果需要可以为您安排。”我本来已经有点迷迷糊糊,这一下又给吓醒了八分,回头道:“你们待客真是热情啊,不会是你吧?”南云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说:“先生您说笑了,我负责您的生活起居。如果您需要,我当然可以给您安排,不过请不要提出过分的要求。”我连忙挥手道:“你看来误会我的想法了。我不需要这些——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南云向我告辞后关了门走了,我心里还跳个不住。刚才确实是说错了话,现在我的直觉非常灵敏,明显感觉到了问她是不是陪寝小姐时她的情绪波动和绽放出来的杀气。虽然没有见识她的实力,但相信绝对不是等闲之辈。现在他们对我客气得很,可千万不能因为乱说话遭到横祸啊~~~天界小妞嘛,意淫一下就够了,现在老子小命都难保,可没心情和体力搞这些勾当。

  第二天一大早,我自己就醒了。简单洗漱后,拉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到了青绿的山野,心情出奇地好。我这些天的奇遇,真的比窝在老家碌碌无为的一辈子要精彩得多。一回顾往事,就产生了一种确实没有白活的感觉。

  楼下草坪不远处摆着两张白色的休闲桌椅,向那边看时,我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我感到了一种非常强大的气息,超过我曾经遇到的任何人,无论是渚先生或者韦小宝都不可能与这股气息相比。那里坐着几个女孩子,正笑嘻嘻地与一个男子说话。但那个男子的脸被太阳伞挡住,看不到面目。

  我正在看,南云来敲门了。我跟着她下楼,一直来到草坪上休闲椅处。几个女孩子自动走开了,那个男子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说:“我是天界中央情报局特科副科长虹至枫,非常欢迎你的到来,黄先生。”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注意看了一下,他的年纪也就和我差不多大,个子高大挺拔。面貌属于那种严肃男人的英俊,气质上倒和南云有些相似的地方。

  南云给我们端来了早餐,都是牛奶面包等,和人间别无二致。我们面对面坐着,虹至枫问:“黄先生可休息得好吗?”我点点头,问:“我想现在我该知道要去作什么了吧?”虹至枫沉吟了一下,拿起摆在桌面上的移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按掉电话对我说:“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特别行动,需要一个人间的男性帮助。您是我们找到的比较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要人间的人,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动手?”我追问道。

  “是这样的,我会慢慢给您解释,现在时间还很充足。不过我建议先用过早餐好吗?”虹至枫彬彬有礼地对我建议道。

  用过早餐后,南云又来收走了餐具。我和虹至枫坐在青天草地之中,光看风景的话,绝对已经是一流的享受。虹至枫等南云走远了,开口对我说:“你知道无忌军的由来和现状吗?”

  GDI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些,如果有人知道,那也仅限于天界局核心部分。我茫然地摇头,说:“昨天听刘科长说话间,似乎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很象人间的姓名。”

  虹至枫笑了:“他本来就是人间的一般人类。我给你简要介绍一下吧。”

  虽然是简要介绍,也几乎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据虹至枫的介绍,天界本来的政治结构是政教合一,信奉女神教。代表大地的慈爱女神在天界中央大陆的天空神殿主持祭祀,由元老院主持政治。天界军事力量依照神将制度,把拥有神力的武将根据其功力和功绩分为八等。最高一等的八级神将称号为“圣将”,各代人数不等,和平年代一般为8-10人。发生战乱时,人数会因战功而增加。圣将是最尊贵的武将爵位,不世袭,一般由拥有七级神将的家族选拔出来。七级神将有60余名,分别镇守天界64郡。

  这样的制度一直行使了几千年,天界都一直保持着基本太平的状态。可是在600年前,另一个不能直接通往天界的世界——灵界发现了天界的存在,就立即展开了对天界的攻略。因为不能直接通往天界,他们占据了幻界(没错,就是现在GDI幻界局正在经营的地方,第七空间。这个我反复问了虹至枫)。而幻界与天界的次元洞就实在太多,根本防不胜防。在400多年的过程中,天界反复受到幻界的入侵。虽然几次打退了入侵者,但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幻界其时力量非常壮大,甚至入侵人间。

  当时的人间已经与天界有了交往(但我追问虹至枫那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也不知道。看来天界当权者也隐瞒了一些历史),而且人间的力量还是非常强大的,抵抗幻界虽然不甚顺利,也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那个时候,一个17岁、身有异力的少年徐无忌,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官方渠道合法的来到了天界。他的力量在天界迅速成长,两年之后就已经跻身六级神将的级别,受到天下瞩目。但最可怕的,是他用兵方面的天赋。

  天界以往的战争,因为常规士兵战斗力极其低下,主要是以神将战斗为主。一般步兵、弓兵只起个辅助、围困的作用。那时的面积杀伤法术非常流行,一般士兵在神将的面积杀伤法术下只有四散奔逃的份。可以说,士兵在军队里,基本不算作人的存在。当时1000名步兵,面对一个四级的神将就可能出现溃败。

  因为能够取得神将资格的人不多,天界最盛时,大小神将加起来也就3000来人,在抵抗幻界入侵时战事非常不利。一方面,神将得来不易;另一方面,又必须使用宝贵的神将部队才能抵挡外敌。在几百年连绵战事中,天界神将的数量、实力都慢慢削弱了。其间没有外敌入侵时,又内乱四起,女神和元老院为首的中央根本无力调解争端。神将制度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当徐无忌这样一个客卿武将迅速达到了六级神将的水准时,天界中央也顾不得他不是天界人了,急忙予以授勋,承认其神将地位。期望借他之手驱逐幻界军,并且以他为榜样,激励并带动新一批神将的成长。

  不料徐无忌完全不接受天界的传统作战方法以及神将的特殊阶级地位。他在斯兰西郡安平王手下,以参将身份出仕,以500名杂兵剿灭了1200余土匪。其后势力直线上升,建成了天界第一支以平民士兵为主力的军队。他认识到了传统古代战争的缺陷,从人间引进sitee开采技术,大量制造强化盔甲和武器装备一般士兵,数倍提升了其攻防能力,并且首创了天界条件下常规军力与神将化部队作战的种种战法。中后期甚至开始给普通士兵装备人间用的火药弹药步枪、大炮等装备。因为普通士兵容易招募,加上训练的时间,也远比神将培养得快。一名装备了步枪和强化盔甲的精锐士兵,其作战能力相当于一名三级神将!

  但其时天界一共只有1600名神将,而徐无忌很快就拥有了20万这样的部队……

  徐无忌的建军完全颠覆了天界的传统世界,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军事上。他以扫荡斯兰高地上的土匪起家,控制了西、中、东斯兰三郡后,在中斯兰郡平地筑城,采用人间的科学技术建成了中央都市徐州。随后消灭了盘踞在天空神殿附近莫沼魔森100年的幻界军队,并进军中央大陆各郡,几乎对天空神殿形成包围之势。此时他的力量和势力已经超过了天界有史以来任何一人,元老院被迫下召,封其为圣将,统领所占据的十二个郡。并委任为天界兵马大元帅(好俗的称号),令其攻略幻界。

  三年后,幻界为徐无忌的八十万大军荡平……

  之后,徐无忌返回人间,从此再没回过天界。他在人间担任中国东海舰队司令五年后亦神秘消失,人间天界均组织大力搜寻,却依然找不到任何音讯。七十多年前的大时代时期,人类联军总司令就是他的小儿子徐宏,而GDI创始人司徒王是他大儿子徐达的大弟子。徐达共有八名弟子,都是大时代时赫赫有名的英雄,只是GDI仅仅使司徒王的事迹得以流传罢了。

  徐无忌离开天界后,其占领地区诸将均不服从天界中央指派和任命,拥兵自重,相互支援。天界中央组织了两次讨逆行动,均以惨败告终。两年后,长崎千惠从人间带来徐无忌信物,联合无忌军诸将再次合并无忌军势力,形成一个以政治联系、军事联合的共和体制地区。他们从来没有声称建国,只是称自己为无忌军。时间久了,无忌军就作为一个军事集团和政治势力的代号一直传了下来。其间有扩张,有收缩,但整体实力100多年来一直居于天界之首。天界的现代化就是由无忌军所在地区向外辐射化发展的,因此现在整个天界的军队都是以无忌军为样板发展,神将已经基本退出历史舞台。徐州是无忌军的中央城市,也是天界经济文化的中心。好笑的是,天界中央一直认定其为叛逆,只是再不敢去招惹之。

  这段历史听得我神往不已,原来人间的英雄给了天界如此的变化。作为人间的人类,自然也是大大的脸上有光。虹至枫讲得也悠然神往,说:“要是我能早生百多年,见到这样的英雄多好!不过我爷爷在大时代曾与徐无忌的徒孙共同战斗,据说也是无比的英豪人物啊。”

  “是司徒王吗?”我总不死心,想把自己心中十几年的偶像扶正些。

  “司徒老儿,对天界来说,没有任何可以一提的价值。”虹至枫残酷地给出了与韦小宝完全一致的回答。

  我们都靠在座椅上,看着蓝天浮云,回想着徐无忌的无比英雄事迹。过了好一会,我才开口问:“那这次的行动是什么呢?”

  “刚才给你讲了这么多,那是说明无忌军的何等强大。”虹至枫说:“他们是对人间毫无想法的,因为你们落后得多。对你们有想法和具体入侵行动的,一般是一些二流的小国,并且在中央大陆之外的那些,他们受到无忌军威胁比较小,就经常到人间作些动作。老实说,中央也试图控制过这样的情况。可是一是无力控制,二是人间对我们的反渗透也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中央后来也就默许这些国家的行动了。而我们特科,主要是用来维护天界的稳定,不让格局造成大的倾斜。不幸的是,无忌军现在太强大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问。

  “无忌军新一任家主已经就任了。按他们的惯例,将会进行新一轮的扩张行动。目前整个中央大陆他们已经占据了一半以上。只有天空神殿西的泰严能与其抗衡,其他各郡国都只有望风出降的份。我们发现他们拥有了一种超级武器,如果这种武器被使用的话,泰严将被消灭。那么无忌军就会控制中央大陆,甚至整个天界了。”虹至枫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是要去破坏这种武器吗?”我额头见汗——这任务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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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十章 任务Ⅱ

 
  虹至枫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远处。许久,他开口问我:“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求一个人间的男性协助我们的工作吗?”我点点头。他叹了一口气,说:“无忌军铁令,核心机房不能有女性进入。而我们特科只有我和刘诚两个男性,人手不足。现在时间很紧,也无法随便去找人了。而且,无忌军核心机房的机关需要由人间血统的人才能打开,我们都无法做到。”

  我不由非常奇怪,问:“那无忌军不是也没有人可以打开了?”虹至枫摇头道:“长崎千惠和徐无忌有一个私生女,将徐无忌的血统一直传到了每一代的无忌军家主手中。虽然血统越来越淡,不过他们研究出来一种天人逆转功,运行后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把自己的血脉完全转变成与人间一致,那时他们就可以开启机关。所以单靠天界人本身的力量是无法成功的,这个秘密我们中央情报局用了20年时间,牺牲了十几名特勤人员才获知。”

  谜底都逐渐揭开了,看来有一个艰巨的任务等着我。不过我这时已经没有初被韦小宝拐来时的恐惧不安,反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感觉。再问虹至枫细节问题时,他说只能告诉我这么多了,而且具体细节是刘诚作统一策划安排,不到最后阶段他也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刘诚都没有露面,虹至枫也是经常外出。南云整天不离我左右,经常开车带我进徐州城逛街。我和她很少说话,不过买了东西后她替我签单倒是蛮爽快。闲逛了一周,徐州的美食基本扫完了一遍,也基本熟悉了几条主要街道。

  4月5日,刘诚和虹至枫终于同时出现了。他们召集几个部下开了个小会后,请我进去单独开作战会议。虹至枫开门见山地说:“时间紧迫,机会就在今天晚上,他们将进行武器试验。刘诚已经扫清了外围障碍,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就在今晚。”

  刘诚摊开了一张无忌军总部示意图,一指正门:“无忌军的总部在斯兰何中央无忌岛上,只有一条路通往城区,确实难以渗透。计划的第一部分:虹至枫混入总部,到达渗透极限后从正面开始佯攻,向无忌军家主官邸方向攻杀过去,造成刺杀家主的假相,吸引警戒系统的注意力,最大限度的为我们的行动争取时间。”

  虹至枫点点头,我却惊得脸色发白:虽然是佯攻,但是否投入的力量太少,太容易损失?刘诚注意到了我的神色,笑道:“你不要小看了他,我在天界神将榜里最看好他。虽然几个爷爷级的还占据在圣将位置上,但他可能已经是最强的神将了吧。”

  我心里虽然还有些怀疑,但紧张情绪也消去不少。刘诚接着一指总部西侧:“黄先生,请你带好通讯机,潜水到达这个位置,我会引导你一步步潜入无忌军总部内部。

  这里虽然路有些绕,但路上的警卫系统最薄弱。预计在30分钟后到达核心机房外的天地闸,那时你只要将手掌贴在上面的印记上,集中精神运转天龙潜元功,大约1分钟内就可以解开这个锁。解开后,你原路离开,由虹至枫再杀到这里来取得控制装置。“”你是在拿他开玩笑吧?“我斜眼看着虹至枫,露出悲悯之色。

  “放心吧。”虹至枫淡淡一笑。

  “行动19:00整开始,这个时候无忌军刚刚开饭。虹至枫的对手要么没吃,饿着肚子没力气打,要么吃了饭也不宜剧烈活动的。”刘诚露出狡猾的笑容。我和虹至枫对看一眼,眼中都有些遇到小人的无奈。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问:“你说的什么天龙什么功,是怎么回事?”

  虹至枫苦笑着看着我,说:“韦老教你的就是天龙潜元功,怎么你还不知道么?”

  原来野鸡气功有这么拉风的名字啊。

  17:30,我和虹至枫准时一起简单用了晚餐。他换上了一套无忌军卫兵的制服,看来还没狂到一开始就踢门杀进去的那种程度。南云给我准备潜水用具;刘诚忙着调整通讯系统;另外几个我都还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子给我注射了防冻剂、防眩晕药等。

  刘诚还给了我一个护肘,说是法力放大装置,他自己制作的,还是试验品,估计可以用一次或者两次,可以把我的功力放大10倍释放出来。我奇怪他为什么不把这样的好东西给正面攻击的虹至枫,他笑道:“给那个野蛮人的话,就算只放大0.5倍,也没有任何材料可以顶得住那种负荷,他太强大了。”

  等到一切搞好,已经18:40了。刘诚开车把我带到了斯兰河下游,护送我潜入水中,向上游2公里的无忌岛游去。

  无忌军的防卫系统相当先进和严密,在河道中都有声波探测系统。好在河水经过无忌岛后形成了一定的回流,下游噪音比较大,探测器也安装得相对较少。我依靠着手腕脚腕上的无声推进器缓慢地向着无忌岛潜去,水流逆着身体迅速流向下游,自己也越来越紧张。仪表上显示,虹至枫现在已经成功地骗过了门岗来到了无忌岛上,正在向无忌军总部移动。

  我终于成功登陆在无忌岛的西侧,这时正门方向已经传来了激烈的枪战声和爆炸声,看来虹至枫已经动上手了。耳机里传来刘诚的声音:“黄先生,动作快些。你的手腕上仪表里显示着微型地图和虹至枫的生命信息,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在他濒死之前完成这边的任务。”

  真是一次我超不喜欢的典型特务作战啊!要是我的话,绝对不会把同伴放在那么危险的位置上。无论虹至枫有多么强大,一个人对抗天界最强军事力量的保卫力量都太勉强了吧?

  我不敢丝毫耽搁,立即潜行到无忌军总部外墙根一处锁着的铁门处,用便携式氧焊枪把锁焊掉潜了进去。一路上,刘诚不住提醒我在哪里躲避多少时间,躲过巡逻卫兵的视线。同时多处破坏自动警戒系统的线路,一路上虽然提心吊胆,却也没有出什么差错,基本按照刘诚的预计时间抵达了核心机房外最后一个路口。两个卫兵1分钟后就会离开到下一个地方巡逻,我有5分钟时间来打开那个天地闸。

  然而这个时候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问题。刘诚告诉我,因为对无忌军建筑结构估计不足,设备配置出现了问题,现在通讯信号强度已经明显不足。我只要再向前走五米,通讯就会中断了。眼看两个卫兵即将离开,刘诚急促地给我交代了几项注意事项,说:“只需要2分钟就可以完成。一切拜托你了,黄先生。”

  我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仪表,看来虹至枫遇到了苦战。这30分钟来,他的生命信息下降了68%,已经处于重伤状态。不过他的各项体能、攻击、防御指标都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强,看来他的确实实力超群。

  我前方的两名卫兵交谈中止了,他们很准时的离开了天地闸。我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左手抽出消声手枪以备不测,右掌贴在天地闸中央位置一个手形的印记上。手掌刚一贴上,已经感觉到一种血脉联络交流的感觉,就如一群吸血虫堆在那里吸我的血。还好刘诚曾经给我提过这种异常现象,我才静下心来潜运天龙潜元功。野鸡气功真的是妙用无穷,这一运作之下,顿时感觉手掌发热,本来手掌与天地闸血流交流的感觉只是针刺般的点点滴滴,这一下感觉流动强度顿时增大了几倍,似乎整个手掌都要融化在门里似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竭力忍受时,突然手掌一轻,门已经轻盈地收缩到了内壁中。天地闸解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撤离了。缓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看到里面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女科学家站在离天地闸只有3米多的地方。她看来正准备出来,被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抬眼向这边看了过来,与我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她口中好像想喊些什么。我猛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抄过她腋下,左手抓住她手腕猛地一拽,一个侧摔把她压倒在地。用右臂压住她手臂控制住后,立即用手枪顶在她脑门上。心中不住叫苦——这叫我怎么办?要是这时通讯还通畅的话,刘诚一定会叫我杀掉她灭口吧?可他们已经干了很久专业特工了,我还只是个学生。要让我干这些亲手杀掉无辜者,尤其是女人的事情,不到自己性命交关的时候,实在下不了手。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那俩卫兵又回来了!我将女科学家从地上揪起来,挪到门边按了一个开关,天地闸又合上了。暂时不会给人发现,可这里绝对不是个久留之地,我该如何是好?

  给我扭住胳膊的女子在努力抗争着,可惜她的力量与我相比实在相差太远。我怕她叫喊,手枪又往她脑门上抵近了点,吓唬道:“别叫,叫的话一枪打死你!”

  她扭过头冲我微笑一下,张口就叫!幸好我早在留意她的行动,一见她脸部有动作,立即用左腕用力封住她的嘴。她叫不出来,只得用力咬我的手腕,可把我疼得脸都要抽筋了!还好右手控制着她的胳膊,向上一抬,她吃痛之下松了口,我的左腕才得以保全。妈的,从来没和女人正儿八经的交手,一交手就吃了这么个大亏!我挪开两步,把她压在工作台上,扭住她胳膊不放,低声喝道:“死女人,你不要命了?”这个女人负痛道:“谁叫你胁持人质又不打开手枪保险的?你既然当场打不死我,我肯定要叫。”

  哎呀,果然是初次正式行动,无论学校里教多少遍还是要出问题的。我正准备按她教的打开保险,不过突然又觉得这样听她指挥太不象话,只好牛逼道:“我怕走火打死了你,女人!你答应我别叫,我就放开你。”

  女人答应了,我还不放心,还叫她发个誓来。她不肯发誓,可是胳膊给我操纵在手中,一施以暴力威胁,也就只好服从了。她以她母亲的名义发誓不声张,我才把她放开。她连忙退到一边去,不停揉着被我扭痛的胳膊。

  我仔细打量着中央机房,这里面积不算大,大概只有100平方不到的面积,只有寥寥的四、五台终端。作为一个计算机爱好者的臭脾气这时又冒上来,我四下打量了一通,同时留心不让那个女科学家离开我十步距离以便控制。现在情况有变,又没办法联系刘诚取得进一步行动办法,我只好自作主张了,问那个女科学家:“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脸上突然显出一种奇怪的神色,随后微笑了起来,说:“我叫五月。”

  “你好,五月小姐。不介意我叫你小姐吧,虽然看你穿得蛮正式的,不过好像我比你还大些。你就叫我黄大哥吧。”我耐着心绕弯晃点她。

  “我好像没有叫你大哥的必要吧?”她反问道。

  我撞了个钉子,不过还是耐心得很,说:“那叫我大黄也行,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好,我说一下我的来意,我是来偷东西的。”

  “我倒是首次见到这么坦白的小偷。”五月轻笑了起来,说:“不过你又是扭我,又用枪指着我,算是抢劫吧?”

  我终于不能再保持耐心了,挥挥手说:“这个随便你——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反正你也知道我就是来搞事的。这么样,我看你爹妈供你出来当个科研人员也不容易,我也是个文化人嘛!你合作些,甭拖延时间,我就保证不伤害你一根寒毛,拿了东西就走。”

  五月呆了一下,从肩膀上捻起一根头发来:“可你已经……”

  小妞还在拖延时间,我不由头疼不已。但时间已经再不能耽误了,我只好扮出凶恶状,说:“这么,你把你们的先进武器的控制装置给我,我立即走。”

  五月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的柜子旁,输入了几个密码。柜子门打开了,里面放了五个密码箱。我几乎晕了过去——刘诚他们根本就没跟我说是什么玩艺,我还以为只有一个呢!本来计划也没安排由我来拿走装置,这下可好,是哪一个呢?

  “五月小姐,这个……”我只好继续把她当小红帽来骗:“可否告诉我哪个是什么东西,哪个更厉害些呢?”

  “这个是徐州市的自爆装置。”小妞指着最左边一个红色的箱子。我连忙摇头,杀她一个我都干不下去,何况干掉一个上千万人口的超级都市?

  “这个是控制整个中央大陆的巡航导弹群的控制装置。”五月指向第二个。

  是不是这个呢?听起来好像这个是比较牛逼的。见我正在沉吟,她又加上一句:“可以搭载核弹头的。”

  她画蛇添足的一句让我断定这肯定不是终极武器,枪口一晃,叫她介绍第三个。

  她指向第三个黄色的箱子说:“这是海洋爆破炸弹的控制开关,可以制造50米高的海啸淹没中央大陆沿海10%的土地和所有外岛。”

  这个好像是比较牛逼的,看来无忌军虽然势力冲天,却丝毫没有放松部署这些给自己潜在敌手毁灭性打击的武器。可我看过韦小宝给的天界地图,天空神殿——泰严——无忌军一系列的地区都离海洋很远,这海啸是绝对淹不到这里来的,不会对泰严郡造成任何影响。那么这个也不是。

  第四个箱子外面写着俄文,我瞧了两眼,认出是莫斯科GDI制造的。虽然我不懂俄文,看不出来。不过既然和这些极其拉风的武器摆在一起,那一定是传说中的重力诱发弹了。我问五月:“这个东西是不是那个可以诱发地震的重力诱发弹?”五月点了点头。我暗自呸了一声,心想莫斯科GDI做出这玩艺来牛逼得一塌,谁知却给天界的无忌军搞到了手。这个武器的破坏力实际上最强,如果放的位置好,刚好在断裂层上,搞不好能引发数百公里的强烈地震,甚至大陆断裂。只是实在没办法控制,属于一个纯破坏性的东西。

  我和五月的眼光都投到了最后一个银色的箱子上。我扬扬枪口,五月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这个武器,是人间界的一颗卫星。制造时间很早,大约在200年前,最近因偶然的机会得到的。它能向地面发起近乎无限次数的高能激光攻击。”

  “那不也只能打到人间?只有人间拥有太空,而且各个平行世界永远平行,这个我知道。”我大为头痛——这个武器看来最没有用,打人间的武器跟天界有什么关系?

  “不,平行世界法则仅限于地面和近地轨道。这个卫星是在月球轨道上运行的,而且发射功率超强,不受平行法则约束。”五月很平静地为我解释。

  “那么就是说……”我惊呆了。

  “它可以随意攻击人间、天界、幻界甚至灵界的任意地点。”五月指了指箱子:“我想你要的是它。”

  原来是这样的超级兵器,我听着都觉得背上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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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十一章 任务Ⅲ


  箱子背后还有锁锁着,看起来结实得很。刘诚让虹至枫来取,多半是用更强的暴力来夺取吧?我没有时间了,举起枪对着锁一阵猛射,锁打开了。然而就在同时,四周警报大作,四壁喷出了白色的烟雾来。我急忙提起箱子,一手拽了五月就冲出门外。刚出门,就见到侧边天花板上一架自动机枪向这边转过头来。我急忙止步,把五月扑倒在地上。可自动机枪的子弹已经打穿我的右腿,钻心般的疼痛!我退回拐角,看见右腿上两个血洞,血如泉涌,不由大叫晦气,抽出绷带来紧紧包住。

  整个警戒系统都被惊动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动机枪只要见到晃动的影子都会开枪乱打,那机器又认不出谁是特务谁是自己人。核心机房的气体飘了出来,闻到就是一股酸臭难当,看来还不是催眠气,根本就是毒气!大爷我今天真是倒大霉,后有毒气,前有机枪,还不能把五月小妞丢在这里被毒死或者扫死,太霉了!我看见五月吸入了毒气不住咳嗽,忙掏出手帕给她,说:“捂住口鼻,暂时憋住气,我带你出去。”一边摸出电磁干扰手雷,往过道里一丢,拉着五月冲了过去。自动机枪给干扰了,反应迟钝了半秒。我们刚过去,哒哒哒地开始狂扫一气,好像把后面追来的卫兵击中了,听到几声惨呼。

  跑出几步,刘诚那边的通讯恢复了。他开始指导我的行走路线,以尽量避免与自动机枪和巡逻队交锋。可是进来的时候是悄悄进来的,虹至枫在外围的强攻还没有影响里面的警戒状态,一大半的电子监控是处于闲置状态;而现在是最高警戒状态,每个路口都出现了或明或暗的监视探头和自动机枪,根本找不出什么最佳路线来。我一路拖着个大累赘行动,又白挨了两枪。一枪击中左腿,一枪擦着头皮过去,伤得不严重,但流了一头的血,把眼睛都胡住了。

  好不容易溜出了无忌军总部,我的体力似乎都随着创伤和鲜血流失掉了,靠在外墙上直喘气。这个时候还要我潜水两公里,好像不太现实。刘诚提醒我,离我最近的卫兵只有三分钟就要赶到了。可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只有望着落下地平线几乎已经不见的夕阳喘粗气。五月一路过来也狼狈不已,白大褂早不知扔哪里去了,脸上也尽是乌黑的污垢,看着狼狈不已。她靠在我边上喘气,好像很少作这样的剧烈运动。我嗓子干了,咳了两声才说出话来:“你受伤没有?”五月摇摇头,突然坐起来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很笨,简直不象个专业间谍的做法。”

  我知道专业间谍该怎么做,可我已经没力气跟她争辩。马上会有卫兵来,我如何战斗呢?我拍拍她头,说:“你黄大哥答应了你要保护你一根头发不伤。”这时说这话实在太过勉强,我咳嗽着笑了起来。

  “你向我求求情,待会他们来抓你时我喊他们动手轻点。”五月居然跟我讲起条件来了。

  “算了吧,廉者不食搓来之食。”我用汉语对她说了一句。没想到她还听懂了,按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只好不理她,对耳机说:“怎么办,等着被俘虏么?”刘诚的声音终于显出一点焦急了,说:“你尽量挺住多坚持一会,我已经让虹至枫向你这边来了。”

  啊,虹至枫?他还没死啊。

  一阵脚步声响,三个全身着重甲、手持长枪的无忌军卫兵跑了过来,用长枪指着我和五月。我早有心理准备,还不觉得什么,五月却脸色大变,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时,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高大将军走了过来,冷笑道:“小姐无恙啊。”

  我也看出不对头来了,他们的重点目标不在我,而是在五月。看这样子,绝对不是来救五月的,倒非常象是来做掉她的。五月咬着牙叫道:“风里君,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觉得这种话女孩子一定不要说出口,说出来纯粹是引发人家的想象,让坏蛋多想想可以怎么着的。果不其然,三个士兵都嘿嘿地淫笑了起来。那个叫风里君的将军看了我两眼,说:“小姐,你实在太不小心了。这个中央情报局的间谍又给了我们最好的借口,你说英雄好汉,谁能放弃这个机会呢?”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道现在小命危在旦夕,看那几个兵多半是要把五月先奸后杀。虽然我跟她素不相识,但这种变态的事情发生在身边,还是无法承受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先干掉我再对她先奸后杀呢,还是变态到要我在一边看着?我扭过头去看,只见五月气得发抖,双眼含满了泪水。见到她以来,我还没仔细看过她的样子,仔细看看,虽然脸上被硝烟弄得挺脏的,但好像也蛮不错。如果是美女在旁边给先奸后杀,想起来就更加不能接受。我突然想到了刘诚给我的法力增幅器,如果使用一次,干掉那几个兵,再使用一次,干掉那个将军——这样最好。不过我好像想得太乐观了,哈哈。

  事不宜迟,我轻轻动了一下受伤的腿,好像还能活动。这时三个兵都已经松懈下来,没有把长枪指向我们了。一个兵丢掉长枪,脱掉手套伸手过来摸五月的脸。我心中暗暗叫好——果然,五月一口就咬在了这个兵的虎口上!看来这个女孩力气虽然小,咬人的功夫倒挺纯熟。那个兵负痛之下,一拳砸在她眉上,她头上也立即流血了。被咬的兵骂骂咧咧地伸手去抓她的领子时,我一转刘诚给的法力增幅器,手一撑地,身子暴起,运起野鸡气功来,一拳打中这个兵的鼻梁。他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给打飞了出去,直飞到四五米外的地上不动了。

  而我身子一着地,就知道不对。腿上的伤势比想象的要重,第二下就再跳不起来了,眼看一个兵持枪向我刺来,我急忙趁着刚才一拳的功力未消,猛一运气,坐在地上击出一拳。这一拳迸出了一道白色的外气,打在那个兵的铁脸壳面具上,发出砰的一生脆响,生生的把那个1厘米厚的强化盔甲面具打破了,那个兵的枪本来已刺到了我胸前,给这一拳打得仰面朝天倒了下去。而这时另外一个兵已经举枪捅了过来,直指我的脖子。

  我这时招式用老,再也闪躲不开了。突然五月扑到我身上来,这一枪刺穿了她的肩膀。她搂着我脖子的手不由猛地一紧,身子剧烈抖动起来,口中发出了微弱的哀叫。我顺手抄起刚才甩在一边的手枪,对着这个兵就扣动扳机。谁知无忌军士兵的强化盔甲实在太坚固,而我带的间谍用消音手枪本身威力又小,虽然打得他退了几步,被子弹击中的地方火星乱绽,却丝毫没有伤到他!一口气把子弹打完,才把他打退了五步。那个兵整理了一下盔甲,平端了枪又向我们冲来,看来这回是安心要把我们钉死成一串了!情况危急,我再也顾不得考虑剩下的那个将军的问题,又一转法力增幅器,运起野鸡气功,全力打出一拳。这一拳的外气是我打出最盛的一次,足有碗口粗,正击中那个兵的胸口盔甲,把盔甲打了个大洞。那个兵立即扑倒在地,血大量从盔甲缝隙里流了出来,看来是不能活了。

  “中央情报局的这个小子也不赖啊。”那个叫风里君的将军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是我看走了眼,你居然有四级神将的水准。好吧,我们来玩玩罢。”他一手扯掉了披风,双手摆出个转轮的姿势。我一看,心灰了大半:一直在赌这个家伙不是传统武将,而是个现代将军,那样的话我只用野鸡气功说不定都还有一博的机会,何况还有刘诚这不知还能不能用的法力增强装置?现在看来一切都完了,他只要是神将,就一定比刚入门的我强得多,何况我还受了这么多伤?

  如今也唯有背水一战,拼死一博了。我对风里君说:“要动手可以,等我一分钟。”这时传统神将不打落水狗的可爱之处就体现出来,他居然答应了我。当然,我看也就是猫看着老鼠跑的得意吧。趁这机会,我把五月架到一边墙上靠着,找出绷带来给她包扎了伤口。她伤得不轻,半边身子都给鲜血染红了,气息也很微弱。我边给她包扎边低声说:“让你受伤真是对不起,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我尽力拖住他,你抽空逃跑。”五月摇摇头,说:“风里君看来是计划好了的,我们都跑不掉。可恨,只要再有半个小时的话……”她说话牵动了伤口,疼得一皱眉,又对我说:“风里君是七级神将,你是没有机会了。想不到……会和你死在一起。你叫什么?”

  “活下来再给你说。”我给她包好了,拍拍她脑袋,说:“打起精神来,什么都可能发生。有机会一定要逃啊!”

  那边风里君等得很不耐烦了,一个劲的催。我悄悄按了按法力增幅器,还有点动静,看来运气不错。风里君很随意地说:“这样吧,小子,我看你也跑不动了。你在原地接我三招,如果不死,我就放了你。”

  七级神将对一个不入流的说这个话,真是流氓到了极点。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有背靠着墙,摆出了太极拳的姿势,缓慢地催运野鸡气功。风里君点点头,说:“久闻泰严天龙潜元功内外兼修,功用无穷,看着是那么回事。小子,我真有点可惜你,你太缺乏时间了!”说完,手一挥,一股黑气卷着砂石如一头黑色猛兽般向我扑来。

  我再不懂,看着气势也知道威力极大。一转法力增幅器,大喝一声也对着击出一拳。五月看在眼中,焦急地喊道:“不对,你该防守的!”却已来不及了,我的外气被他的黑气轻易绞成了碎片,余下的黑气重重地打在我身上。顿时我眼前一黑,给一股大力撞到墙上,几乎撞昏过去。胸口猛地涌起一股甜意,口一张,连喷出三、四口血。

  这才是第一下,我感觉已经不行了。法力增幅装置已经在撞到墙上的时候撞得粉碎,再也靠不上了。五月爬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流着泪说:“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俩死在一起,来世也好相见!”

  风里君发出了喋喋的冷笑声,我极力想奋起再接他一下,不过理智告诉我这样的垂死挣扎不过会使敌人更开心罢了。就这样死在天界吗?运气真背啊……五月的眼泪不住淌在我的脸上,和血混在了一起,让我的视线更加模糊了。

  这时我想着些什么呢?按理来说,应该会想恋人吧。可是,我的脑子却出奇的清醒,完全没有想到寒寒。脑子里开始不停地回放刘诚和虹至枫跟我谈话的每个细节。

  突然间,我完全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

  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仍然非常痛苦地躺在五月的怀里。风里君已经走到了我们前方,捡起一支士兵的长枪,不怀好意地上下看,好像是看到底捅哪里更使我们痛苦。可我却突然笑了,虽然已经几乎呼吸不出来,但仍然微弱地笑出了声。风里君一震,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以为把我们的生死操在手上,却不知有人在你背后向你的脖子举起了屠刀呢。”

  风里君猛一回头,后面却什么都没有。气极反笑,对我说:“这个岛上现在已经全是我的人,你再拖延时间又有什么用?你的那个同伙,无忌军特科二十六名六级神将都去对付他了,你以为他还能来救你吗?”

  “真的在你背后,人家说话你怎么都不听啊。”我懒洋洋地说。

  风里君这回再不听我的话了,端起长枪就准备刺杀我们。突然他觉得长枪一重,回头一看,一个影子正站在他平端着的长枪另一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顺着倾斜的枪身滑下,顺手一抹,风里君的人头就轻飘飘地飞到了十米之外。

  虹至枫终于来了。

  我看看手上的仪表,虹至枫现在的生命指数只剩下10%而已,但他居然一个回合不到,让风里君都来不及反应就砍了这个七级神将的脑袋,这样的实力真是让人战栗。我开始相信他确实有圣将的实力,而且是真正的圣将了。虹至枫喘了几口气,伸手在我胸口一按,一股暖气进入了我的身体,给我感觉伤势立即好了八成,精神也完全恢复了。正想道谢,虹至枫挥手道:“这个只是让你的伤势暂时按住,我们还是得及时离开这里,好生医疗才行。”

  远处已经传来了喊杀声,虹至枫浑身浴血,看来也已经到了战斗的极限。要再继续和无忌军总部上万名卫兵作战是不现实的。我把五月扶起,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不过暂时你还是跟我们在一起比较安全吧。”虹至枫皱眉道:“你哪里多这么多过场,还带了个女人出来?!”我苦笑一下,说:“总有意外情况的,东西反正已经拿到了。”虹至枫看看我拿的手提箱,也没再说什么,接过手提箱迅速走进河中,潜下了水。

  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虹至枫终于在水下找到了水下摩托。我背着五月走下了水,一把紧紧揽住五月,一把紧紧抓住水下摩托。虹至枫立即启动摩托,高速离开了无忌岛,一头扎进了水中。无忌军先还对着水面开了一阵枪,我们一潜下水也就没办法了,枪声渐渐稀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徐州南岸先河码头。

  虹至枫驾驶水下摩托的功夫差得一腿,多次几乎把我们甩了下来。还好,这下都逃了出来。刘诚他们本来在北岸接应,结果虹至枫跑错了方向,他们又得走30多公里路到这边来。虽然是4月天,晚上仍然冷得很,刚从水里出来的我们都牙齿打架不已。

  我发扬风格把潜水服脱了给五月披了挡风,虹至枫也实在不好意思一个人独穿着。于是五月身上堆了我们两人的衣服,我们俩都光着膀子蹲在外边发抖。

  五月似乎太累了,靠着我肩膀睡着了。这时虹至枫给我输来的疗伤真气效力好像过了,我又开始痛得龇牙咧嘴。虹至枫不肯再给我输疗伤真气,说马上刘诚到了就有正规医疗了,输了的话反而耽误诊断。我看他也够戗,只是强撑着罢了,不由嘿嘿地笑起来。

  “你干得不错。”虹至枫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承圣将夸奖,不胜荣幸。”我忍住伤痛跟他套磁。

  “这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虹至枫问。

  “不知道,她会有她自己的生活呗。”我警觉道:“你们不会想干掉我吧?”

  虹至枫笑了:“韦老很挂念你,我们会送你回去的。而且还可以送你一些战利品,让你面对GDI调查组时不至于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说了这话,我稍微放心一点。我已经猜出了他们马上要干什么,实在是胆大包天到了极点。不过,就如风里君说的一样,英雄好汉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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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7-06-10
第十二章 告别天界


  刘诚一行总算及时赶到了,把我和虹至枫带走急救。我对五月有些放不下心,不知该怎么安置她。可她这时精神好得多了,对我说没有问题——事实上,这时我也不可能再为她做些什么,这让我心中愧疚不已。刘诚他们没有杀她灭口,已经算大大是给了我面子,我能做的,也只有希望这个女孩一切平安而已。临离别的时候,我又用心地看了看她,发现她具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质,难以在别的一般女孩身上看到的那种。不过想来也不会有再见的时候,何必想那么多呢。

  他们用来给我和虹至枫疗伤的设施很有意思,是把我们放在一个浴缸一样的设备中,兑入培养液和一种红色小甲虫。这种虫以及全套医疗设备,据说也是百多年前从人间引进的,修补肉体损伤非常迅速有效。我实际用过后,不过一个晚上伤口就全愈合了,感觉确实灵验,便向他们索要了一些医学资料。他们毫不讲价,要什么给什么。只是我如果要拿去给GDI献宝的话,得先想好怎么说来源才行。

  分别来得很快,他们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徐州,我则是准备一个人回月河镇等韦小宝来接应。4月7日一大早,我来到徐州车站。开往月河的火车还要等个把小时才到站,我便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打瞌睡。还没眯上一会,突然有人在背后对我说:“我可找到你了。”

  这声音比较特别,再说我到天界也没接触几个人,所以立即分辨出来——居然是我认为永不再见的五月!

  她怎么找到我的?她如果都能找到我的话,那么无忌军的特科……

  我双眼贼转不已,用尽了眼力和直觉去感应四周,却没有发现敌人的存在。五月说:“我一个人来的,没其他人。”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你坐我背后,别装作认识我的样子,有话背对背的说。快点!”

  五月怏怏不乐地坐在了我背后一排的椅子上,说:“你怎么这么罗嗦?人家是想送送你,跟你说几句话罢了。”我板着脸说:“这是我们职业特务的行规,规矩不可废也。”

  大概是我说得太正经,正经到了滑稽的地步,五月又捂着嘴笑起来。我这时是心惊胆战,还不知能不能虎口脱险呢,哪有闲心和她调笑?如果她在我的主场,那我狠狠调戏她一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对她很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吗?”

  五月想凑过头来跟我说,又给我喝回去了,只好背对着我轻声说:“你救了我的命,黄大哥,我很感激你。”

  “其实你不感激也可以的。”我心中叫苦,唯恐变数发生。

  “说什么都无意表达我的谢意,我有一个东西想送给你。你待会到车站储物柜52号去拿吧,钥匙我待会留在座位上。”

  “我也不是贪财之辈,不过你既然有这个心意,我就笑纳了吧。”

  “还有……”

  “喂,小妞,你多大了?”

  “你想问我生日吗?我18了。”

  “不,我没那意思。我是说你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象小女生一样罗嗦。作为一个职业情报员,我的生命是和危险在一起的,你多跟我说一秒钟话,都要给你我多带一分危险,了解否?”

  “可我真的还有话要说……”

  “不要说了好不好?”

  我们的对话频率越来越快,逐渐象是在吵架了。突然五月闭上眼、捂住耳朵,尖叫起来。这一下可把我吓破了胆,四周也有很多目光转向这里,包括车站派出所的俩警察都以狐疑的眼光看着五月。五月背后就是我,所以我也感到头皮上如挨了针刺,冷汗直流,忙悄悄背转手伸过去扯扯她衣服说:“别这样,这是掉脑袋的勾当。姑奶奶,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别把警察招来了。”

  “我生来就很寂寞。你说的什么父母供养我读书,如果有就好了。我的父母,十八年来我只见过两次。一直没有人是真正关心我的。只有前天遇到了你,你居然不顾自己安危地救我。”五月顿了一顿:“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小姐,那是因为感恩、感激产生的一种倾慕之情。这个黄大哥清楚得很,都是过来人了,这个得好好教教你,免得你以后又遇到这样的事给坏人骗了啊。”我耐心地教导道:“你才18岁,正如海平面上升起的朝阳,未来无限。又正值成长的过程,少女容易怀春——这个哥哥都理解。不过我说,现实终究是现实,即使残酷你也得面对它。哥哥马上就上火车走人了,你难道以后还见得着我不成?算了吧,算了吧啊。”

  五月轻轻哼了一声,凑近我的脑袋(我不住低声喝令她离远点也不听)说:“要是我现在叫起来,你不就走不成了?”我不由大急,压住声音急急地说:“你可不能这样啊,害我一条小命对你有什么好处?”五月的语气突然轻松俏皮起来:“无忌军安全法里没有处死间谍的内容,你大不了坐十几年牢,我天天来给你送饭。”

  难怪人家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她居然想到这一招来了!我扁了嘴,欲哭无泪。五月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不想留在天界啊,胆大包天的GDI间谍?”我之前就觉得她听得懂汉语,一定猜得到我的身份,被她叫破了也不太吃惊,只是苦笑道:“我只是害怕罢了,而且大家各有各的生活,哪能就突然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呢?”

  “那就算了吧,我准备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有个条件。”

  “说吧,姑奶奶,什么都好说。”我手心都捏出汗来了,唯恐这瘟神不走。

  “转过头来看看我。”她离开座位站起身来,向我这边转了过来。

  没办法了,我只得回头看她。这一看小吃了一惊:她稍微打扮了一下,长发整齐地搭在肩上,穿着一身套裙,虽然没有戴任何饰品,却显得尊贵大方。我这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她的样子,心不由猛跳了一阵。她似乎感受到了,笑了一下,问:“你动心了吗?”

  开玩笑,大爷哪是那种为了女色连家都不回的人?不过这时根本惹不起她,我只得用尽了一切赞誉之辞把她的美丽恭维了一通。尽管是形势逼人所致,不过还好不算违心之言。要是实在逼我对着一只恐龙说这些话,只怕我会吐出来。

  “那就再见了,黄大哥。”五月突然收敛了笑容,很正经地对我鞠了躬,转身离去。她走得好快,一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了。我自言自语道:“其实还不错,如果能留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那我是把寒寒完全忘了吗?我想起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实际上困扰我已经有一些时间了,我觉得当初答应和寒寒交往只是那么一股年轻的本能冲动和得过且过的应付罢了。现在分离这么久,我并没有特别的思念她,看来也是新鲜劲过了。而且我对五月这么一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天界女孩,反而有了些许的动心,比与寒寒交往的情况要正常多了。尽管很多男女都是相处到结婚,一直到老到死也没有什么冲动的爱情,可我还是一直对“无比心动”的爱情怀有向往的。

  算了,反正不能留在天界,想这些是白想,不过五月确实很美啊!看了美女,又没有给逮捕,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拿了她留下的钥匙跑触物柜去拿了她给我的东西。

  这时火车已经进站了,我来不及看就上了火车。

  一路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我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起伏不定。GDI宣扬下凶险无比的天界,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突然想起五月送我的东西,我才把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台微型笔记本电脑,只比一般的眼镜盒大一些,样式非常漂亮。这正是我超喜欢的东西,不知五月怎么猜得到?这回在列车上也不嫌寂寞了,哈哈。

  一路上我都在研究这个小电脑,基本操作方式和我常用的相差不大,只是文件系统不太一样,看来以后我还得钻研一下写个转换共享程序才行。它具备无线高速上网的特性,在高速运行的列车上也没有障碍。

  忽然屏幕闪动,显示有一封email来。奇怪,谁会给我发?我连这机子的email软件是哪个还没找到呢。好在电脑是我一贯的强项,找了一通,终于找到。信是五月寄来的,上面写着“收到了吗?我们聊聊吧。”

  原来她送我电脑是这个意思,我实在是服了她。我只得告诉她我基本写不来天界字,更别说用电脑键盘输入。就这么十几个字,用了足足一刻钟才找到打齐。五月的回信倒快:“上面有汉字输入法,系统能自动识别汉字,我们用汉字聊天吧。”

  搞了大半天,终于把机子上的聊天软件什么的都找到了,我和五月聊起天来。对于她如此熟练的使用汉字,我不由感到非常惊奇。她说这一点不奇怪,徐无忌的手书什么大多是用汉字写的,因此无忌军高层干部和一般技术人员都会汉字和汉语,几代下来已经成为传统。用汉字写成的文件,一般的别国特务看到了也只有干瞪眼罢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作用啊~~~这回的列车毛病多多,虽然上面连乘警都不见一个,显得非常太平,但老是遇到意外事故。一会是压死了狗,被农民拦住不让走;一会又是错车,原地等待1个多小时。我看见这里明明是双线,错什么车啊?不过我是没胆子跑去跟人抗议,只盼早点到月河就好啦。好在和五月聊天不已,也还有趣。我除了偶尔睡几个小时,都在和五月聊天中磨时间。这个女孩有趣得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我原话这么跟她说。

  她兴奋不已,说:“那你留下来陪我好了。”我忙着打哈哈,说:“喜欢你是一回事,回自己主场是另外一回事。小妞,再过几个小时到了月河,咱就白白了啊。”

  本来只有36小时的车程,居然走了接近50个小时才到。下了车,我忙不迭走向联络点。韦小宝没有晃点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看见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是一拳。韦小宝一缩头躲过了,外气打中他身后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把树打成了两段。韦小宝仔细看了看树的断口,点点头道:“进步得很快,是和高手交过手了吗?

  你从不入流已经飞跃到二级神将的水平了。“我连声呸呸,叫道:”韦老头,来时你不告诉我这么危险。我这回遇到了个七级神将!“韦小宝眨眨眼,说:”七级又怎么了?

  我当年也是——那个水平,只是天界中央不给我封罢了。“我用了一切手势表示对他的鄙视,叫道:”没得就没得,吹什么大气。“这时,笔记本响个不停,我打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韦小宝说:”是电话,按那个绿色的钮接听。“居然用这些高科技设备还要让老头子来教,真是没面子。我接起来一听,是五月的声音。她问:”你到了是吗?“我嗯了一声,说:”那就白白了,五月妹妹,其实认识你真是到天界的一大收获啊。假如我们能保持联络的话,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五月忙说:”没有问题啊,我们继续用这个聊天打电话都可以。“我奇道:”回了人间还能用这个?别开玩笑了。“五月支唔了一阵,说:”那我研究研究怎么建设空间转发器好了。“我一听就觉得头大。人家比我还小,可说出来都是这么牛逼的名词了。跟她随口聊了几句,道了别就随韦小宝回了人间。一样的,只是一转眼就回到了钟山疗养院后的空地上。

  “老头,我这一去十来天。你说暗中保护我,保护到哪里去了?”一回到人间,我就放了心,开始向韦小宝秋后算帐了。

  “嗯,我觉得如果我俩一起失踪了,人家肯定要怀疑你和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胡扯,我跟你有什么不正常关系!?”

  “这样的,我的背景比较复杂,南京这边也有人知道我的底。所以我一边留在这里减少你的现已,一边还替你安排回来后的狡辩措施……”

  “怎么狡辩?”我对这个非常关心。如果狡辩成功,说不定可以飙升几级。

  韦小宝这时倒磨起洋工来了,要我先跟他下两盘棋再说。这还不简单,我用了一刻钟就连砍他两盘,都是砍掉他十五颗子,围攻他的光屁股老将。韦小宝这点非常可爱,他一定要挺到最后一刻,坚决不中途认输。最后给杀得屁滚尿流,只好向我交代了说谎的诀窍。

  问题的关键在于空间转移。天界局派往天界的特务,都是通过空间转移仪过去的。为了暂时打破平行时间的平行法则,需要巨大的能量和瞬间冲击力。目前为止,通行的做法是使用巨型电子加速器炮作为冲击源。不但要使用这样占地3平方公里的巨型设备,还得配合一定的地点才能奏效。简而言之,还要看风水。在某些平行壁垒薄弱的地方,可以事半功倍的达到效果。因此天界局通往天界的通道口是固定的,都是在目前发现的风水极好的地方。钟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在钟山地下就有天界局的一个空间转移门户。

  但天界局用的设备太大了,威力也大。而地气和平行壁垒的强度是经常变化的,那个设备的发射功率就很难精确测定到恰当的水平。当发射功率过大时,就有可能把附近的生物一口气丢进天界去。韦小宝说,最离谱的案例是10年前在内蒙古乌兰马场天界局通道处,那次实验不但把特工送了过去,连整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和一公里外的五百多匹马都丢到天界去了。好在中国GDI天界局总部及时发现,采用紧急措施把人救了回来。而那些马全跑光了没有收回来,害得马场主多次到北京上访。最后中国GDI不厌其烦,只得按市价赔了款了事。

  4月26日韦小宝拉我去天界的时候,南京GDI天界局正在钟山送一名特工过去。那一回的发射功率其实不差,算是完美的,但究竟怎样是完美,那是无法证实的。当时他们在地下的基地离我那里的直线距离只有200米,要说是给无意拉进天界,完全是说得过去的。而最近三天他们连续发射诱导炮,引导特工回来,所以我能回来也是可以解释的。

  那就好,真的感谢韦老头子给我想出这么牛逼的谎言来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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