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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言情小说《透支爱情》作者:宁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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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05-27
— 本帖被 垂阳紫陌1314 从 文学沙龙 移动到本区(2007-07-28) —
第1节 序:与爱无关
 
  从来不知道,和我同在一个办公室同喝一桶水同被一个领导奴役却每天如向日葵般灿烂的阳子原来心底藏着这样的爱情。当我一个人走路,从和平门到建国门,从乐居场到西安交大,然后再从交大那条路往西,西安电子科技大学,西北工业大学,西北大学……这条路我如此熟悉,就象我熟悉报纸油墨的味道,熟悉建国门里那家鱼庄的辣子鱼,熟悉爱情沸腾时男女主角的心跳和体温,熟悉爱情绝然转身后心底慢慢被疼痛和寂寞腐蚀的那个愈渐变大的黑洞……
  就像邱比特没有经历过一场爱情,就永远只是一颗孩童的顽皮之心和一副孩子的容颜;如果不经历一次失去,我们就无法长大。于是我们深深记得某年路上擦肩而过的那女子的容颜,记得第一次和她说话听到她的回答所以心里迷醉三天不辨左右和东南,终有一天知道这第一次获得的爱情,这爱人间的激情和拥抱还有那三个滥俗到懒于说出口的三个字“我爱你”,不过是转身就消失的美丽风景。此所谓爱情。
  如果日子真的犹如爱情这么简单,如一幅美丽风景的睁开眼睛就获得,转过身等待我们的就会是另一幅,那生活会简单很多。可是阳子,我们都是孩子,有着孩子的任性,孩子的执著,还有孩子的娇嫩皮肤和对疼痛的切肤体验。疼痛未必是刻骨,却可以在记忆里长存。
  孩子长大,长成一幅男子汉的容颜。懂得人情世故,懂得在不同的女孩子面前夸她是美女博得她欢心的熟练技巧。还有成熟的器官,膨胀的欲望……都无法控制--我们年轻,没有和不懂得如何控制的能力。此时眼睛也醒了,看到的世界原来也不是自己孩提时梦里的一块大蛋糕。这世界不清晰,这世界不美,这世界让我无法深呼吸。然后我们就丢了。
  小说里刘波说:“我们这一代人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去怎样实现自我”,所以我们一颗颗年轻稚嫩之心就是没有母亲的孤儿,看到性爱就激动就觉得性爱是钙是铁是锌是维生素AECDB;遇到爱情并被她勾了三魂五魄,就觉得爱情是天是神是所有存在的意义……
  这个城市也会下雪吗?
  我想起当初如何到达这个陌生的城市,触摸她,熟悉她,爱上她,忍受她的小脾气……然而注定只是路过,“就像一个注定要远行的旅者,虽然停下来了,可还是要上路……。”
  好在我们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浪费,好在我们可以边走边唱:第一口蛋糕的滋味/第一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太阳下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第二口蛋糕的滋味/第二件玩具带来的安慰/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好美/从头到尾/忘记了谁想起了谁/从头到尾再数一回再数一回/有没有荒废/啦……
  乙 彦
  写给阳子的话
  中午时分,这个城市下起了雨,天气顿时凉爽了许多。
  风吹过来的感觉真好,细嚼慢咽地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音响,闭上眼睛听着自己好喜欢的钢琴曲,感受音乐带给我的激情和快乐。生活就是如此的简单,爱情也是那么简单吗?突然想起阳子,一个声音听上去憨憨的,外表看上去很阳光,喜欢笑的大男孩,想起了他的故事。
  他曾经的最爱,是一个叫点点的可爱的女孩。我总是很容易感动,为他们这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感动。他们的爱在我看起来就是那么简单自然,那么平凡。古今中外不知道有多少文人赞美和歌颂过爱情,只因它是个永久的话题。爱情可以是长久也可以很短暂,当它消失或者离去时也不必自我埋怨,因为时光不能到转,想想过去经历过的那段往事又何尝不是一次长大的过程呢?
  记起阳子说过的一段话:重温走过的路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那是用心走过的历程,我用心去对每一个人,每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另一个生命,只是希望她能走好。因为阳子的情和真,也让我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他,我不想加以掩饰。我知道只要经历过一段真真切切的爱情的人都会难以忘怀,既然无法在心中抹去,把它写出来也许会得到心灵上的解脱,也许才会画上一道完满的句号。看完这个小说,感受着里面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也让我再次重新认识阳子的感情世界。从不认识到相识,阳子就是给了我如此真实的感受和震撼。
  阳子,这是你的一段最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别人看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一切都没关系,一切都无所谓。
  最主要的,是你做到了。
  宁 儿
  2004年7月4日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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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05-27
第2节 找一个爱你的人
 
  有人说过,找一个你爱的人结婚不如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因为这样你才可能得到你要的幸福。我曾经用心去对每一个人,每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另一个生命,这个生命就是你,可我并没有得到幸福。1999年9月6日,林苡在西北大学校门口旁边一家我们常去的川菜馆对我这样说。
  我从来不后悔自己所走过的路,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坚持自己的理想和爱情,到头来再落得个心碎万分,我问自己,可以去爱吗?可以,我对自己说。2002年11月8日,点点和我彻底分手后,将这句话发短信给了我。
  无论以后会遇到什么困难,记住你是魔羯座,因此,你不可以放弃。2003年11月17日,吴蕾在给我的一封信里写道。
  对自己好一点,不开心的时候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人更不开心。2002年9月5日,韩晓铃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正在她的床上穿裤子。
  如果给你一个小时的生命,你会用它来做什么?2003年12月,在我一次喝醉了酒后,扭头问身旁搀扶的刘波。
  嗯,没想过,可能呆在家里等死吧,你呢?
  我会认认真真地谈一次恋爱,哪怕这份爱情只有一个小时的保质期。
  那都是假的,虚伪的东西太多了,我不想连一个小时的爱情都是假的。刘波摇头。
  我无言。
  或许他是对的。
  点点的离开使我从此不再相信有爱情这个东西存在,开始的时候我说这只是一次失败的恋爱,没什么的,像我若干次失恋一样,没过两周我又会找到另一个替补者,但我心里还是开始变得难过,我开始厌食,开始暴躁不安,就像是预感到死期将至一样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一切,其实都是徒劳。点点走后,我一直生活在悲伤和饮鸩止渴的放纵当中,我麻痹自己的感情,放纵自己的器官,这样的生活最终让我心情极度恶劣,久久不能平静。
  点点走后的那天晚上,我从火车站回来后就疯狂地吃东西,我感觉自己很饿,很累,可我始终闭不上眼睛,我打电话过去,没有人接电话,我几乎绝望,然后去厨房翻出来所有能吃的东西,打开后,我一阵猛吃,再去倒两大杯水,几口喝干,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要么睡觉,不想她,要么想她,不睡觉。
  我还是选择了该死的睡觉。
  可我知道自己根本睡不着。
  我和点点从不认识到认识,再到两个人乱搞在了一起,对外宣称是在谈恋爱,最后到我们分开,这些现在已经开始变得更加清晰,我开始从认识她的时候想起来,只是我没有事先去八仙庵卜卦,不知道这些事情对我是祸是福,其实这些都没有意义,因为我爱她,我只知道这些。
  有爱已经够了。
  在认识点点之前,从小学算起,我暗恋过3个女孩,公开追过5个女孩子,最后有4个女孩做过我的女朋友,我将她们分为精神型、实用型和综合型。在经过一场场醉生梦死、撕心裂肺的爱情游戏之后,熬到最后的往往只有我对她们可怜的怀念,接下来就是大家变成树倒猢狲散,彼此分道扬镳,部分女孩竟然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我不是大树,她们却成了猢狲。每每想起自己经营的爱情成了这样,我开始怀疑爱情的真实性。
  于是我变成了一个怀疑主义者。
  认识点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然后就开始目无一切的反叛这个社会,整个大学时代留给我的只剩下一丁点对对面女生楼里的遐想。我开始愤恨这个状况,原因是我和千千万万个学生一样,花费父母的几万元心血钱,还要加上自己几年时光,最终却没有得到什么。我说这些的时候,刘波大笑:“谁说没得到什么,我床下的三大箱课本上周卖给收破烂的了,卖了18元3角,够抽包烟,吃份凉皮了。”
  我满心悲伤地笑了起来。
  2002年西安的夏天热得透不过气,整个7月我都处在混混沌沌当中。
  夏季是我喜欢的季节,满大街可以看到无数种形态各异的大小乳房,北宋大文豪苏东坡用一句名诗已经将我的喜好完全表达了出来,这句诗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西安在这个季节是很少下雨的,可前几天偏偏下个不停,连着好几天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天闲得实在无聊,因为没有新闻线索,我也懒得出去踏马路,实在感觉自己是在虚度时光了,在我的提议下,办公室里的几个无聊男人开始抽烟,打牌,聊女人。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等我觉得肚子饿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刚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家,刘波打来电话,说是想请我喝酒,还在老地方。我说你这鸟人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我肚子刚好有点饿了,你先点菜,我马上就到。
  热天有热天的好处,但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有一个我最害怕,就是办公室的混合气体味道。据我长期观察,这种味道综合了脚气、狐臭和汗味,将整个办公室变成了臭气熏天的地方。家里也是,有刘波在我就睡不好觉。一天晚上林苡去北郊城运村找她的有钱朋友玩,我气愤不过,说那女的有什么好,长得难看,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说话露一口黄牙,有什么要找的。林苡说毕竟大家是朋友,她邀请了我好几次,去参观她的新房子,我不能不去。
  林苡的有钱朋友叫王雁兰,人长得极其恶劣,面容狰狞,一口黄牙还向外暴着,我见过一次,当天晚上就梦见一只黄牙恶犬狂奔着追我,将我惊醒。毕业后听林苡说找了个50多岁的干瘪老头,两个人乱搞了一个月就听说要结婚了。
  我说:“她不就是傍一有钱老头儿吗?还不一定那老头儿晚上能让她舒服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龌龊,整天光想这些,我觉得那男的对她挺不错的,比你强。”
  “怎么,你也想去傍一个,羡慕了吧!”
  “你无耻,谁说我羡慕了。”
  “刚才你的眼睛告诉我了,你说那老头儿对王雁兰好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被我看到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你晚饭自己吃,不用等我。”
  “你自己小心啊,别让那老头来个炮打姊妹花啊。”
  “变态。”林苡说完就摔了门冲下楼去。
  我在家里无聊透顶,终于想起叫刘波过来喝酒。我们在家喝酒到一点半,然后在闷热中睡去,半夜里我感觉自己在不停地擦汗,整个人就像是睡在蒸笼里,全身都在往外冒汗。实在不行起来去冲凉水澡,这样反复数次,毫无效果,直到最后刘波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鼾,彻底将我继续睡觉的想法打破,天亮的时候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我也开始进入梦乡,这个时候我说,有梦多好。
  翻出抽屉里的Phishave,剃掉了已经留了半个月的胡子,我下楼到报社楼下的面馆里要了一份凉皮,因为早上没有吃饭,我又怕晚上再喝多了,不好收拾。卖凉皮的小姑娘大概有14岁左右,听口音大约是汉中人,我有时候发觉自己不但耳朵有问题,好像喉咙也不好使,一般我是凭口音听不出对方是哪里人的,而我自己说话好像对方时常听不明白,搞得我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应该少说话多做事。这个女孩有一张通红圆圆的脸,让我想起了老爸上周给我带来的苹果。
  吃完东西刚出门就看见前面一辆527路公交车进站,我狂奔过去,在等车的人群中挤了半天终于上到车里,正当我往车里走,满心得意的时候,旁边有人发出了声音:“你拉我干吗?”
  我继续往里走,没感觉别人在说我,却发觉有人在后面拽我。
  我扭头,看到了一张愤怒的扭曲了的脸。
  “你的衣服挂着我了。”她很生气地大声说。
  我靠,我现在才看清外套怎么就挂在了她的包上。
  “这么大声干吗,再大声我也听不出来你是哪里人,我还当是你拉我呢。”
  “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拉你干吗?”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我名字啊?”
  “你叫什么名字,到哪站下,我去吃饭,一起去吗?”我说完这句话发现全车人开始狂呕我。
  “神经病。”
  “……”
  下车的时候,我狠狠地看了她两眼,因为第一眼觉得这女孩还不错,就趁着她不注意再看了一眼。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皮肤很好,光脖子就很白,在路上的时候,我在想往下点一定会更好。
  等我赶到“菲菲塘坝鱼”的时候,刘波已经在那里等了半天。“怎么才来啊,刚看电视,今天不是不堵车吗?”“刚在车上遇到个姑娘,拉着我非要说话,还不让我走。”我说。“那怎么不带过来啊,好让我看看。”“我请了,人家不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阿玫,我朋友。”刘波指着旁边的女孩说道。“你好。”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这个叫阿玫的女孩就甜甜的笑道,“你和刘波是铁哥们吧,我常听他说你们的事。”
  看样子阿玫的年龄不是很大,也就20左右吧,不过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想到刘波将她拉上床操练,我心里开始痛苦起来,建设祖国的一棵好苗子又被刘波给毁了。
  刘波的女友换得很快,常常是我的内裤还没有换,他的女友就已经换了。刘波不但人长得帅气,家里条件也好,父母经营一家进出口公司,效益很好,在西安很有名气。大学几年,他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女友,恐怕已经很难算清了,女孩子就是喜欢他这种类型的,说来也怪,我俩的关系一直很好,彼此都拿对方当兄弟看待,除了没有交换女友外,其他什么都是共用的。
  不过对爱情的认识因为刘波爱上的一个人而改变的,改变的包括我对爱情的看法,这个人就是张娟。
  张娟是刘波的上任女友,两个人从大二一直好到毕业,结果,正当刘波想着什么时候把张娟带回家给父母看的时候,一个40多岁的老男人将张娟带到厦门去了。据说,那狗日的用一串钻石项链外加甜言蜜语就把张娟从刘波的热被窝里给拉走了。
  刘波曾说,女人真的是无情的动物。
  我强烈同意。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05-27
第3节 不会苦缠着你
 
  一晚上都是我和刘波在说话,阿玫几乎不说什么,只是在一个劲地吃鱼,到10点半的时候,我俩已经喝了一打“汉斯2000”,看着刘波有点语无伦次,舌头都有点发硬,阿玫轻轻地碰碰刘波的胳臂,细声细语地说:“都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阿玫,再给我俩要两瓶吧,一人一瓶,我现在总觉得时间不多了,喝酒的时间更少。”刘波张张嘴,生硬地说出一句话。
  “别喝了啊,你都成这样了,还喝啊,讨厌。”阿玫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他妈喝点酒你都要管,要回你回去,别在这里烦我。”刘波忽然有点恼火。“算了,今天就到这吧,咱们改天再聚。”我也有点头晕,不想看到他们吵架。“快滚!”刘波冲着阿玫发起了火,“别在这里烦我。”“刘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阳子你别说,我清醒得很,我只是想说说话,你算过没有,我们有两周没见面了,今天我高兴,真的,就想多喝点,你陪我喝。”“你酒量不行,别勉强,你都有点醉了,我们回去好吗?”阿玫还在一旁劝。“你给我滚开,我说过了你别管我。”
  阿玫哭着跑开了,我想去拉,刘波摆摆手,“别管她,给女人一点脸就不知天高地厚。”“我知道你还是忘不掉张娟,可也不该那样对阿玫啊,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别再提张娟了,她已经是一个历史人物了,什么都是过眼烟云。阳子,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两个人有爱又能怎样,追到她又能怎样,相爱又能怎样,还不都是他妈的虚情假意,人真的是很虚伪的,不是吗?”刘波有点激动。“是啊,有很多时候,两个人真的光有爱是不够的,尤其在现在这个社会,爱情能值几个钱,还不都是虚幻的着迷的东西,如今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男友有钱,长得帅,又对她一心一意,关心她,爱她,宠她。”
  “呵呵!”刘波的笑凝聚在脸上,像是一尊雕像。“别想太多,你爱的那个人最后会知道最爱她的是谁,有时候太在乎一些东西了,未必是一件好事。”我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
  整个大厅里人还很多,因为有空调开着,所以感觉不到热,不远处站着几位服务员,面容比较模糊,观察很久后,我终于发现有一个身材不错,我告诉刘波后,他扭头盯着看。我和刘波正说着,“菲菲塘坝鱼”的老板黄菲菲走了过来,因为我们常来她店里吃鱼,所以一来二往和她也就熟了,黄菲菲长得很有女人味道,脾气一点也不像她的麻而辣的塘坝鱼,反而显得温柔多情,至少对我是这个样子。
  2001年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和同事来这里吃饭,黄菲菲打扮得十分性感,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熟,在整个吃饭过程中,我一直盯着她看,黄菲菲也时不时地用眼睛瞟我,当时我就感觉有戏,于是在此后的几个月里,我不时去那里吃饭,就这样和黄菲菲扯上了关系。当然,他们的塘坝鱼做的确实不错。
  虽然她没有明确告诉我她多大,但据我分析,这个黄菲菲今年大概也就30出头,她自己曾经说过没有男友,但据我和刘波认真观察和凭我俩多年的经验,她的情人应该不在少数,你想想,一个30左右的女人怎么没有性生活呢,除非她有生理或者心理疾病,这些黄菲菲绝对不可能有。
  “两位帅哥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啊,今天顾客多,半天我都没有看见,真的不好意思啊!好了,来来来,我先自个儿罚3杯,再陪你们喝一会,怎么样?”她是不请自到,我和刘波只有相顾无言,惟有拼命相陪了。
  黄菲菲一来,三个人在一起又喝了半打,期间我还上了两次厕所,本来还想再去第三次,可发现洗手间门口站着的一个小女孩老盯着我看,我害怕她认为我这个人身体不好到如此程度,老跑厕所,我那再次充血而起的下身就被吓得缩成了一堆,不敢再去了。我心里想,他妈的黄菲菲你有毛病啊,在洗手间门口站一女孩,难道还怕有人在厕所鬼混不成。
  我憋得实在不行了,就趴在桌子上,弯下腰才觉得舒服很多。不过我低下头,就一眼就看见桌子下边黄菲菲的细白大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把裙子撩了起来,两条雪白的大腿就在我的旁边吊着晃来晃去,我忽然感觉腰间又有了反应,全身的血在向同一个地方涌。我打算豁出去了,刚要起身去厕所,黄菲菲忽然从桌子下将我的手拉了过去,贴在了她的腿上,我跟着她的手从下往上,一直往里摸,我能感到,黄菲菲浑身正在变得火热,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摩擦,黄菲菲只是将腿夹得更紧了,我感觉脸也开始发涨,通红通红。
  我说先上个厕所,然后乘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黄菲菲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我不可能不考虑,思来想去,最后我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毕竟大家都醉了,我也可以装醉,这样即使有了什么问题,也好推脱。
  刘波醉得不成样子,整个脸变得通红,他趴在桌子上动不了,我也觉得自己开始有了反应,手脚开始不听使唤,虽然当时我的大脑还在坚持。黄菲菲要安排人将刘波送回家。我说算了,还是我送他回去,我去了他父母放心。“那一会去哪儿?你家还是我家。”我问黄菲菲。她想了会说,还是去她家吧!我刚收拾了屋子。我说,我先送他回去,一会就回来,你在店里,一会去买Durex。
  “你们还好?”车上刘波迷迷糊糊地问我。
  他是在问我和林苡。“就那个样子了,慢慢走吧!边走边看。”我看着车窗外疾驶而过的昏黄的路灯,然后不断有影子闪过我的眼睛,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车轮碾过,发出嘶嘶的声音,让我想到被撕裂的内衣。车里面的空气不太好,让人有一种想吐的冲动,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什么打算,今后。”刘波翻了个身,不停地打嗝,脸涨得通红。
  “先在这待着,走走看看吧”!我迷茫了一阵,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车顺着友谊路转弯开到了文艺北路,这个时候,林苡打过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晚上回不回来。我说在车上,和刘波在一起,要她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想回了我自然会回去。刚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是不是如同嚼蜡?”刘波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点。”我恨恨地说道,随手将嘴里的口香糖扔出了车外,“就像这个口香糖,不是吗?”刘波笑着睡着了,有轻轻的鼾声伴着广播里播音员甜甜的声音在车里回荡。
  这个时候我在想,人为什么会有感情,没有感情会是怎样。
  请不要在无意当中
  想起我的面孔
  虽然你曾经那么地熟悉
  我们绝对可以
  假装不曾相识
  如果可以再爱一次
  我不会苦缠着你
  我会把你放回原地
  让故事重新开始
  ———《苦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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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05-27
第4节 无期的寂静
 
  有很多时候,女人的行为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和林苡认识后我就这么认为。
  林苡是我的女朋友。
  林苡家是重庆的,和我一个学校,但不在一个系,那时我们班几乎就没有能让人用眼睛看的女孩子,记得有几次我们在宿舍讨论,为什么我们的命就都这么苦,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看看不同地方的美女,大学嘛,肯定有全国各地在漂亮美女,可我们遇到的却尽是些歪瓜裂枣,让我仅有的一点点青春的冲动都没了。
  为此老丙曾做诗一首。
  告诉我你的身体
  是否还是那么的芬芳
  盖起你的面具
  有种东西开始涌出
  为什么你是如此的贫瘠
  我开始落泪
  只为有你的回忆。
  现在也想不起来和林苡具体是哪一天认识的,说起这个还得先说说校门口的那家川菜店。记得我上大三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校门口的一家川菜店吃快餐,那倒不是他们的菜烧得有多么好,价格多么合理,我曾私下里告诉过刘波自己常去的原因,我是觉得一个打菜的胖乎乎的女孩对我有那么点意思,还有就是学校食堂里的饭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所以每次吃饭,我都叫着宿舍的几个一起去校门口的饭馆,可能是我去的多了,那个女孩就老给我多打菜,而且打的肉也多。记得还有一次我没给钱,她就让我走了,这是我白吃人家的,我回去后得意洋洋地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宿舍的哥们,结果就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白吃”,听起来就是白痴。记得有一次她离我很近,我几乎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肉丝炒蒜苗的味道,这就让我想起肥肥的红烧肉。但这样几次下来,宿舍其他人就死活不去那里吃饭了,他们认为不划算,有一次出门的时候竟然还大叫,“没想到吃饭也有种族歧视,长相好也能填饱肚子,郁闷。”他们不再去,我就觉得过意不去,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顾客,我就越发地朝饭店跑得勤了。
  相互暗示了很久之后,我有把握肯定她对我有意思而不是我看走眼之后,我就想着哪天约她出来看电影,然后再发展发展,看有没有胡搞的机会,没想到一天忽然听说她回老家了,一个和她在一起打工的女孩告诉我,她回家是去结婚的,应该不会再来了。
  她走后,我还到那里去吃饭,直到我遇到林苡。
  记得一次我一个人捡了个大桌子坐下埋头猛吃,正吃得香忘乎所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桌子,我抬头一看,是个小巧玲珑的大眼睛女孩,头发不长,当时我没怎么看她,还想着碗里的蘑菇肉片,她轻轻地问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我说了句随便,桌子这么大,随便坐,然后低头继续吃我的饭。
  谁也没想到时间不长,我们竟然谈起了恋爱,那个女孩就是林苡。
  有一次我去那里吃饭,又遇到了她,她朝我笑了笑,我心里就觉得有机可乘,慢慢地两人就有了感觉,再约她看了一次电影,一切就搞定了。一次我问她,“你胆正啊,第一次和你说话就公开挑逗我,是不是已经观察我很久了,觉得我这人还不错,就决定发起进攻,主动追我啊?”
  “追你个头啊!那天我是没地方坐,才坐到你对面的,你知道不,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那里坐的,我开始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人,可那天我要的汤实在太烫,我根本就没法端走,你想得倒很美啊!还追你!你一个人独占一个大桌子不脸红啊!”
  我感觉很没面子,因为我曾经给几个哥们说是林苡追我追得太厉害了,我招架不住,就半推半就,顺了人家。
  我们在校园里开始公开恋爱,她上课比较认真,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系,所以我常常在宿舍里睡觉她也不知道,一次我去她的楼下等她,那是夏天,整个女生楼煞是好看,花花绿绿的内衣和胸罩挂了满满一阳台,有各种款式和图案,完全是万国旗展览,我看得热血沸腾,连抽两跟烟都不行,再跑到楼下卖冷饮的大妈那里买了两个雪糕,自己吃一个,一个留给林苡,当时的雪糕只有5毛钱,贵的也超不过两块,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雪糕味道真的很不错,可惜现在已经尝不到了。我边吃边看,林苡在我后面站着观察了很久我的丑态都没察觉,她见我是这副样子,大声训斥我的不道德,满脑子淫秽的东西,我说只是看看嘛,我本来就喜欢夏天,她们要那么引诱我,我还不是坚持得很好?多年以后我和林苡在回民街吃酸菜炒米,她说起这件事情就说,阳子,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的不良苗头,本想一露头就灭杀掉的,可一时手软,最终造成了这个孽啊,她说的语气特别搞笑,我口里的米饭喷了一桌子。
  林苡和我一起毕业,然后在南大街一家什么公司找到了份工作,我好像没有问过公司具体在哪儿,是做什么的,她好像也没有说起过,只觉得她忽然就忙了起来,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渐渐少了,除了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白天几乎不联系。她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我们几乎一星期都难见几面,两个人晚上见了面,也是说几声,然后就倒头睡觉。
  或许,激情过后就会是无期的寂静。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05-27
第5节 快感和需要
 
  黄菲菲的家在友谊路的贡园小区,从兴庆路打车10分钟就到了。
  半夜里,天开始放晴,几颗星星若隐若现,一丝风吹过,能感觉到泥土的腥味和远方的什么不知名的味道,若有若无,西安的城市污染在全国排在中间,算不上很好,也说不上坏到哪里去,能在晚上看到星星很不容易。
  黄菲菲的家是一套三楼的三室两厅屋子,进屋后就能闻到一股女人的特殊味道,这种味道林苡没有,所以我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我觉得她将屋里收拾得很有味道,浅色的地板和有着花纹的窗帘,这些比我的那个又赃又乱的狗窝强了很多。
  她要我去洗澡,说我洗完她再洗,忙了一天,又脏又累,乘我洗澡的时候,她已经准备了两杯红酒,并且拉上了窗帘,另外还点了蜡烛,我刚洗完出来,看着她异样的眼神,我就有股冲动,房间里多用暖色据说可以延长男人做爱的时间,由此可以看出,黄菲菲很懂这一行。
  我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心里很不安,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还是留下来,她的枕头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我觉得自己开始热血翻腾,腰下涨得很难受,我起来从口袋里想找烟,半天没找到,我去了客厅,茶几上有半盒芙蓉王,我赶紧抽出一跟点上,然后猛吸几口,等心里不再难受了,我重新躺回床上。
  半个多小时后,黄菲菲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她盯着我,也不说话,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没说话,走过去将她拉到床边,然后紧紧地抱住她,我能感觉到她浴巾下的硕大奶子紧紧地贴着我的胸部,她也能感觉到我的心跳。黄菲菲闭着眼睛,我的双手开始用力捏她丰满的胸部,她粗粗地出气,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几乎可以看清她眼角的鱼尾纹,她只嗯了一声,就已经完全软在了我的怀里。
  我们就这样相互抱在一起,我低头吻她,黄菲菲迎上我的嘴唇,我们的舌头胶合在一起,我的手开始透过浴巾滑向里面,我们将战场转移到了床上,这个时候,黄菲菲的浴巾已经滑落在一边,全身赤裸,在我眼前是一堆白花花的肉,我起身将她裹在身下,伸手从上往下摸她,她说了句什么话,我没听清楚,我也根本没心思听,当我终于毫不费力地到达目的地后,我开始做上大学的时候每天都做的俯卧撑动作,身下的黄菲菲闭着眼睛,嘴里哼哼个不停,胸前两个肉球左右摇晃,一头长发散在一边,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命运的一种报复和嘲笑,但对于黄菲菲,今天晚上我的每一次进出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最原始的快感和需要,因为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身下的呻吟和喘息。
  我将Durex拿在手里,一直在考虑该不该带,操练了半天,我的手心全是汗,避孕套被我捏的皱皱巴巴,我拿不定注意,就起来打算先戴上,黄菲菲在身下示意我不用戴,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自己不喜欢橡胶的感觉,我说买了就戴吧,我都打开了,不戴太浪费,黄菲菲奋力向上顶,不给我退出的机会,我一时兴趣再起,连忙迎头赶上节奏。
  我们的运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后我实在不能忍受她的叫声了,就故意草草了事。我完事后,黄菲菲翻身拿来倒好的红酒,我们相拥卧,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我们用手相互抚摩着对方,黄菲菲的皮肤很好,虽然上了年纪,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两个乳房还是挺挺的,硬硬的。我不知道是酒精的一点作用还是她抚摩我下边的手法,我的血液又重新聚到了一起,我起来放下杯子,拉过黄菲菲到床边,然后用力地俯下身去,身下的她又开始杀猪般地嚎叫,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这种声音显然有点骇人。
  晚上12点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猜想,整个西安,今夜不知道又有过多少次这样的嚎叫,又有几个人能明白此刻我心所爱。黄菲菲说今天这么一折腾都有点累了,说她很久都没有这么快乐,没有高潮了。我说我其实不应该和你胡搞的,她说我早看出来了,阳子,其实你也想这么放松,不是吗?我没说话,起来穿好衣服,等我收拾完东西,扔掉床下卫生纸的时候,她还瘫在床上,我说晚上我得回去,她问我可不可以今晚不回去,我说不行,明天还得上班,然后我就下了楼。
  等我上楼开门进去,林苡已经睡了,透过从外边照进来的灯光,我能看到她睡得很香,或许这个时候还正在做什么美梦,因为她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我不想打扰她,就拿出被子到了客厅。
  凌晨3点,林苡将我推醒,她说你怎么又回来了,她不想睡了,要我陪她说话,我头疼得要死,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只是觉得很口渴。
  我起身倒了杯水,很烫,我只有在一旁等着。
  “阳子,我想和你说话。”她裹着睡衣睁着水肿的眼睛。
  “我今天很累,不想说话,你要想听,就去拿那盘磁带,自己放着听吧!”我懒得再动,觉得这天这地都在转,在那中心上一点的旋涡里,我慢慢地变小,直到消失。
  磁带是我以前录给她的,她说常常半夜起来,在宿舍睡不着,就只想听我说话,然后我就录了盘磁带给她,里边全是我说的笑话,唱的歌,还有什么,现在我已记不清了。
  “很累?怎么,和其他女人做爱了,累了知道回家了对吧,你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不是我的香水。”
  “对,我就是和其他女人鬼混了,怎么,不服气你也去啊!”我转身不去理她。
  林苡在一旁哭了起来,嘴里说着只有她知道的话,像是在诅咒我,我没有听清楚。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有错,是我的错。”
  “你什么意思?你后悔认识我?”林苡问我。
  “没有,或许我们彼此太熟悉了,两个人没有了秘密,平淡如水了,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一点。”
  “我明天要去深圳,或许这样,等我回来我们能好点。”哭完了,她半天又冒出这么一句。
  “出差?那敢情好啊!几个人去?”
  “公司的几个人,可能去一周左右吧!”
  “去吧,反正现在也没事,这个季节去那边刚刚好玩。”我边喝水边说,“别忘了去那边了想我啊!”
  “只要你乖乖的,别和那些女人来往,我就很感激了!”林苡看着我说。
  “好么!那还不简单,单位这几天也忙,要我明天送你吗?”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早早睡觉,今天喝了这么多,明天早上记得喝杯奶,冰箱里有我今天刚买的。”
  喝完水,我又昏昏地睡了过去,整个晚上,恶梦一个接着一个将我拉入永不能颠覆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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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05-27
第6节 心里一片黑暗
 
  我的心里一片黑暗
  看不出有一点浪漫
  对你的期盼不再像以前
  你却再给它几许心愿
  我的心里有把心锁
  你却把唯一的钥匙丢弃
  我不再打开心房
  因为你从此不再出现
  我心里的一把心锁
  你却没有钥匙将它打开
  ———《心锁》
  早上起来已经是10点多了,这时林苡已经走了,她留了纸条给我说吃的东西都在冰箱里,她很快会回来,要我好好上班,不要再出去喝酒了。
  头还有点难受,我洗完脸,收拾完东西,就提了包去报社,到楼下买了两笼包子,再喝了碗稀饭,就算是早点。平时我几乎不吃早餐,有一次看了一篇文章说什么长期不吃早餐容易得胆结石,慢性胃炎,严重的还会导致食道癌等等,我还不想死,就开始老老实实吃早餐,除了我那几瓶刚买的百威啤酒,家里冰箱里的东西我懒得动。
  到报社已经11点多了,这在其他单位已经快下班了,好歹报社的签到比较松,你只管说自己有线索,去外边采访了就可以蒙混过去。刚开始上班的时候,我傻B似的天天起个大早去单位,结果无聊地坐一天也等不到一条好的线索,还要打扫办公室卫生。
  下午我去安仁坊采访,在爱家超市门口,我买了盒烟刚要转身就听见有人说:“那天就是他欺负我,想不到冤家路窄,今天送上门来了。”
  不去看多好,偏偏我扭头看了一眼。
  骂我神经病的那个小女孩和一个比我个头都高的女孩在一起,两个人对我怒目相视。
  看来今天形势不妙,我准备闪先。
  “站住,别跑!”个头大的女孩声音也大。
  “姐姐是哪里人?口音好熟悉。”我决定先稳住她。
  “你是不是那天在车上欺负不点儿了,快说!”原来她叫不点儿,哼,看样子也该知道,我心里想。
  “你叫不点儿?好名字!”“我不叫这个,我叫点点。”旁边的小女孩急了。
  “你怎么欺负她了,快说。”大个女生很生气我居然不害怕。
  “没有欺负,只是想请她吃饭,又没有别的企图,再说了,那是白天,我还能把她怎么了?”
  “你们都不认识吃你个头啊,你说,这事怎么办,这块是我们的地盘。”大个的女孩想威胁我就范。
  “那现在不是认识了吗?”我问她。
  “……”
  “我请两位吃饭怎么样?就算是赔礼。”我心生一计。
  “今天就算了,本姑娘刚用完膳,下次吧,留下你的详细资料,改天我打电话你再请我们吃饭。”
  不点儿在一旁傻笑,我心里狠狠地说:“吃吧,吃得你们变形,到时候没人要。”
  周三上午我刚到报社,就有位妇女来投诉,说是在西安“家福”电器公司买的空调制热不制冷,闹得家里人大热天不敢开空调,买的时候电器公司说是实行“三包”,请她放一百个心,谁知道掏了钱,用了不到一周就出问题了。她找了该公司好几次,结果没人理,没办法,她就想到了报社,希望能借助媒体的力量解决问题。
  没想到主任将这个事情交给我处理,想着要为市民办实事的办报宗旨,我满心的激动,一个下午都在调查采访,满脑子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将文字写得尖锐而犀利,怎么样才能将这些奸商曝曝光。在觉得自己的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什么问题后,我仔细地写稿子,仔细地交给主任过目,自己也感觉很满意,等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6点多,看着时间还早,我打电话联系了弘飞、刘波和老丙一起去吃饭。
  点了菜和酒后,我们开始风卷残云,等我们酒足饭饱之后,我提议去唱歌,这一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于是,几个老男人从竹园火锅城到真爱,一路上都能听到我们大声说话的声音。
  半路上,老丙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唉!能不能弄几个妞啊!就我们几个的破锣似的声音,有什么意思。”
  “我倒是新认识了一个,不过还不知道长什么样?”我想起了点点。
  “嘿嘿,阳子,那就叫出来吧!让哥几个看看啊!”刘波和老丙在一旁鼓动,笑得十分淫荡。
  “怕是不行吧!第一次见面就在晚上,人家以为我想占她便宜。”其实我是怕约不出点点,会显得很没有面子。
  “没劲,吊人胃口。”
  弘飞问我:“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吃香,搞的你好像一堆新鲜牛粪,那么多的花争着往你身上插。”
  “没有啊,不就新认识一个女孩么,有这么紧张的吗?”我心里暗喜,脸上不露声色。
  “他是风流一时,不可能风流一世,看他那样,早晚要死于女人之手。”老丙在一旁附和着攻击我。
  “诸位,请听在下一言,女人本是身外物,当成宝贝也枉然。”刘波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同意,又一个绝对经典。
  我给他们说了上午的事情,他们都说这是屁大点的事情,还用得着这样?我说也是,我根本就没往心里放,但是看主任的意思没弄回来点东西是不肯丢手的,我在为这个头大呢。
  做媒体的都知道一条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那就是有了线索都能狠狠地敲人一笔,能吃喝的就吃喝,能拉广告的就拉广告,整个中国的媒体有一大批这类单位,因为中国的企业大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媒体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没有人不害怕的,我将这种情况称为合法抢劫,因为如果你的确实有问题,你不可能不怕被曝光,所以几乎所有的被曝光企业都会乖乖地送上东西。
  我流着泪走过熟悉的大街
  脸上淌着泪水和雨水
  没有行人回头看一眼
  我只是一个流着泪
  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
  我也只是你的一个陌生人
  看见我走在雨里
  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痛
  爱情就像里流星
  去了不再重来
  ———《陌生人》
  刺耳的音乐声里,我们4个在烟雾弥漫的空间里乱嚎,嘶哑着嗓子吼叫的声音让人难忘。我想,门口的服务小姐一定听得心里发毛,绝对想呕吐。我们边喝酒边唱歌,所有的人都在发泄着,弘飞和老丙在一边嚷着要挖坑,我说不想玩,刘波过来说先玩几圈。我忽然觉得极度无聊,坐在一边不说话。
  我老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生理应该没有,这点我敢保证,但心理就不能确定了。记得有一次林苡的爸爸妈妈来西安,我是以她好朋友的身份参加了设在学校附近一家餐厅的洗尘筵的,刚见生人,我不善言语,就坐在那里光吃不说,林苡在桌子底下猛踢我的腿,我大惑不解,问她怎么了,干吗老踢我啊,林苡哭笑不得,又碍于父母都在,不好说明白,我当时看她那阵势,要是在野外,非把我撕了不可。事后林苡问我是不是装的,我说装的能有那么像吗?明摆着是我没话说嘛,我说你想想,你父母来了,我在那里唧唧呀呀个不停,像什么话。其实在心里我不说是因为怕他们一家子将我当希奇看。这时候林苡打来电话,说是那边一切都好,她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我没有说什么,有机会出去就好好玩,想回来了再回。她问我怎么这么吵,我说是在朋友家玩呢,就挂了电话。
  唱完了歌,他们几个各自散去,我和刘波去上网。东大街的红树林网吧里人很多,当然大多是一些小男孩小女孩。我俩没什么事干,就看看电影,没找到新电影,刘波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我介绍了一个有黄色图片的网站给他,那个网站是我有一次无意中在主任的电脑里发现的。刘波看了半天,又开始聊天,没多久就和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女孩的人聊得火热,还不时说想现在就去小寨见她,要我陪他一起去,我说你就省省吧!别再害人,但我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
  “刘波,我说你就放过这朵花吧,毁在你手里的黄花还少吗?”我笑道。
  “呵呵,其实我没那么想,你想,我还不是跟你学的,如果我俩来个梦幻组合,那些美女绝对是手到擒来啊,哈哈。”
  “妈的,你怎么流口水了,再流我就要划船了。”
  网吧的空调吹得人头晕,我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盹,半夜里我被电话吵醒,原来是一个打错了电话的女人在找她的老公,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将一个稔熟的号码拨到我的电话上,看着身边一个个敲击键盘寂寞空虚的灵魂,或许这里边就有曾经在屏幕对面朝着你闪动的亲热而激动的符号,不知道在这现实与虚幻胶着的空间里,每个人是不是都会找到能和自己一起的舞者,我不知道。
  打开邮箱的时候,里面有十几封信,除了一些是垃圾邮件外,有几个朋友的问候邮件,我一封一封地回,说我还活着,没死,只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不点儿给我写信了,她说她叫点点,这封信是她在上计算机课的时候趁老师不注意写的,就简明扼要一点,问我什么时候请她吃饭。我心里琢磨,她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样吧,女孩一般都喜欢吃东西,我这次请她吃饭绝对可以平息事态,至少不会恶化。可是第一次请人家吃饭应该去哪里,要不要到时候带几个哥们压压她的威风,这是我所要考虑的问题。
  这个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点点最后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给点点回信了,告诉她我过两天就去找她,说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可我还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再后来,我实在累得不行,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起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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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05-27
第7节 因为性因为爱
 
  世界上本来没有沙漠,每思念你一天,天空就会落下一粒沙子,于是,便有了撒哈拉。
  男人是因为性而爱上一个女人,而女人是因为爱才会对男人产生性,这个道理我在1999年就已经知道了。
  在和林苡好之前,我曾经还有一个流星般的炮友,我们彼此仅仅只是当对方为发泄的对象。当时我上大一,我们在一个班,她的名字很好听,叫廖雪,和我一样第一次来到西安,对这座混乱的城市一片陌生,在恐慌了几周后,我们迅速地走到了一起,然后又迅速地分开,接着她就回老家复读去了,因为这个专业她一点也不喜欢。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胆量和勇气去和一个还不很熟悉的女生上床,当我们在离学校不远的招待所里赤裸着面对对方的时候,两人因为紧张和激动而不停地发抖,我虽然有过性经验,但毕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和她这样,我吃力地向前用力,却因为不得要领无功而返,廖雪满脸红晕,急得额头全是汗,相比较我,她更是个新手,我们在床上折腾了半天,累得要死,最后在毫无感觉中匆匆了事。
  这是我最不成功的一次乱搞,不但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水平发挥出来,还在廖雪的面前丢尽了班级男人的脸。为此我在宿舍沉默了两周,期间想了很多,从生理疾病一直想到对方的器官结构,最终也没能想出什么来,我将这个丢人的秘密一直深藏在心底,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起。或许正是因为这点,我在廖雪走后的半年时间里不时能想起她,虽然她的面容已经开始模糊,但她身上的味道我一直挥之不去,有好多次我还在梦中梦到过她,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内裤一片冰凉。如此情况一直持续到林苡的出现。但我在闲暇的时候,还是偶尔会记起廖雪这个人,大概这就是没得到的一种遗憾美吧。
  第二天睡到10点多,我慢慢腾腾地收拾东西,到单位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办公室的老陈就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对我说:“昨天的那篇稿子有点事了,一会可能老总要找你谈话。”
  “找就找,我还不想在这干呢,什么破事啊!”
  我想想没什么不对啊,就再问老陈是哪篇稿子,我有什么问题,我真有点不明就里了。
  “就是批评家福电器售后服务的那篇啊!”
  “哦,想起来了,不是主任都说没问题,挺好的吗?怎么又有问题了?”
  “听说人家老总和咱们老总关系不错,家福电器的老总有点不乐意了,直接找到咱们报社,说什么报道有问题,是失实报道云云。”
  “知道了,谢了。”我放下包,拿出烟刚点燃,就看见主任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没等我开口问出了什么事,主任就说:“阳子,昨天那篇稿子不怪你,是我把关不严,现在没事了,你一会到冯总那里去一下,说明一下情况就是了。”主任说话不清楚,说“冯总”让人听着是“粪总”。
  “这有什么好说的,看报纸不就知道了吗?”我不想去。
  “你就去去吧!没人把你吃了,就去说明一下。”主任有点急了。
  “遵命,我去就是了。”我推门上了五楼。
  看到我进去,这位“粪总”匆忙将一本色情杂志塞进了抽屉。“阳子啊,文章你写的没问题,也很客观啊,”他不断地打着哈哈,让人浑身都感到难受,“作为媒体,吃饭是第一位的,对吧!我这个老总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干的,我得管百十号人的吃饭啊,是吧,所以我们不能和企业搞得太僵,我们要靠他们给我们投放广告啊,家福是咱们报社的大客户,我们应该给予保护,当然,这件事不能怪你,是你们主任的错,我已经找他谈过话了,你干工作时间也不长,以后慢慢就知道了,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啊!年轻人嘛。”停了一停,他又说道,“现在的问题呢?就是我们再写一篇文章,刚好他们有个售货员前天捡到了100元,现在的人拾金不昧的已经很少了,我们作为媒体呢,就要抓典型,树新风,拉动社会的好风气,对吧?刚好你采访过家福公司,对家福公司也比较熟,这次还是你去吧!啊!那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回头你和他们的吴总联系一下。
  我风一样地出了他的办公室。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我靠,他妈的什么东西,整个一傻逼。自从和这厮谈了这次话以后,我是三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一想起他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恶心,连一点点胃口都没有了。但剩下的工作还得我去做,唉,真他妈的恶心。
  我开始狂呕。
  再次见到家福的老总吴大富是在两天后,这鸟人的公司在莲湖路一栋很高档的写字楼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暴富了,整个楼里都是他和一些所谓的名人的合影照片,从公司一楼的楼梯贴到了三楼。我边走边猜测这个人会不会很变态,我要不要现在想好借口早早走掉。
  我进去的时候这厮说他正在等我,吴大富长得猪头猪脑,个子不高,脖子上有一大堆鼓起的肥肉,让我想起楼下叫卖的猪腰。我们寒暄几句,然后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我感觉很无聊,两个人也没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我随手翻看他办公室桌子上的报纸,他或许也感觉到了两个人的尴尬,就非要我看他收藏的名人字画,我说没看出来吴总还有这个雅兴啊,他说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懂,收藏几幅,也是美化办公室环境嘛,我简直无言,也不知道那些名家们知道了他的仰慕者竟是为了这个,我想怕早就气死了。
  所谓的采访简单得要死,真是应了有人说的那句话,傻逼都能写出来稿子。
  我去的时候,吴大富总经理办公室的一个女秘书早已经写好了新闻稿,我看了看,写得还不错,很像那么一回事,我没想到吴大富的秘书还真不赖,不但人长得好,身材好,文章也好,据我观察,她绝对和吴大富有那么一腿,我将这个发现第一时间用短信发给了刘波,告诉他我今天的艳遇,然后惋惜这块好肉让吴大富那厮给吃了,接下来我想起了我们几个以前的感慨:怎么他妈的好白菜都让猪给吞了。
  我们在极度郁闷中待到上午,本来我想完事就走,可吴大富非说要请我吃饭,我本来非常不想去,想着早早回去好出去。但盛情难却,我再想也没什么,不就是吃顿饭吗,又不是吃人。
  吴大富带我去了莲湖路的好世界大酒店,他选了个小包,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多少食欲,就多喝了点酒,吴大富不但谈兴很浓,吃得也是不亦乐乎,大有横扫完全桌子的菜之势。
  席间,吴大富说了许多不打不相识之类的话,说什么以后还要和你们报社合作,对你们的报纸很有信心,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以后一定能成大事等等一大堆废话,我低头吃菜,只是不时嗯上几句,吴大富笑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我伸手一摸,知道里边起码有3000块。我说这样不好吧,回去领导知道后我不好交代,吴大富说我见外了,这是他想结交我这个朋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吴大富言之凿凿,态度认真,我虚伪地推辞几下就塞进了皮包。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他已经被一瓶啤酒灌得迷糊不清了,我觉得几乎没吃什么,另外叫了碗油泼面,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吴大富非要用车送我,我说不用了,临走他再三叮咛稿子要我费心了,我说没事没事,放心就是了。
  回到报社,我将稿子丢给刚来的实习记者王玲玲,告诉她学过的什么词让人听着恶心就用什么词,到第二天见报后,我再没有看它一眼。
  总算办完了这个棘手的事情,兜里出乎意外地又多了几千块钱。林苡说过,男人不能有钱又有时间,如果两者都具备,不干坏事那就绝对有生理问题,或者是生理问题引起的心理问题,我觉得她说得完全正确,不幸的是我现在就是。
  我四下联系朋友去打麻将,最后弘飞、老丙和老丙带来的一个女孩约定一起去建国路的北岛园,我收拾了东西,然后顺便回家将换下来的脏衣服送到了楼下的洗衣店,林苡在的时候我的衣服都是她洗,我只管隔一两天将脏衣服往墙角的凳子上一扔就行了,我不想等她回来再洗,就想起了楼下的洗衣店。
  我在北岛园等了20多分钟他们才来,这之前我一直在和服务员聊天,北岛园漂亮的年轻服务员不是很多,有几个已经是结了婚的妈妈级,这个是新来的,我刚进去的时候就瞄上了,本想着这两天多来几次,巩固一下关系,看过两天能不能带出去,结果得知,这个小姑娘是这家茶秀经理的马子,我有种失望的感觉,很难受。
  我们选了个靠南边的包间,弘飞的手气出奇地好,整个晚上都在赢牌。弘飞家是郑州的,老爸在郑州开出租车,这小子刚来西安的时候不很喜欢这个城市,仅仅是西安的烤肉吸引了他,第一年的时候他不和我在一个宿舍,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毕业那年,因为学校发生了一起民工强奸女大学生事件,学校开始加强对宿舍的管理,就将在外混住的学生集中在了一起,开始的时候林苡还能混进我们楼,因为这件事情她也到毕业都没进去过我们宿舍,我庆幸自己失去了林苡却认识了弘飞。
  牌打到半夜,老丙带来的那个女人忽然肚子疼,我问老丙是不是你小子昨晚用力过度运动,又不讲卫生,搞的人家有了妇科病,老丙说妈的,还没有碰呢,就这个样子了,以后我还怎么碰。最后老丙将人带去了医院,打牌人已经不够,我们又开始无聊,林苡发短信说她周一到西安,我说你自己回吧,东西不多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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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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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良心上不安
 
  那天下雨
  我们相遇在这里
  有人说我们有一种缘分
  就像晚风
  轻轻吹浮街上人们面容
  那么轻松
  你让我相信
  这是注定
  奇怪的是
  人的一生中机遇常常有
  可只有这段让我感动
  ———《感动》
  见点点是我下了决心好久以后。
  那天早上起来后,我反复试穿各种衣服,最后还是穿上我那件新买的T-SHIRT,虽然当时比较冷,但这从另一个方面可以显示出我的身体好。做好必要的修整以后,我下楼吃早点,因为她要到上午才能有时间见我,吃完饭,我在大街上到处遛达消磨时间,好不容易等到10点半,我在大差市坐公交车去找她,没走多远就堵了车,西安近年来发展过快,堵车问题日益成为这座城市的发展瓶颈,虽然西安最近到处在大兴土木,建立交的建立交,拓宽马路的拓宽马路,可堵车依旧,该怎样还是怎样。我坐在车上干着急没办法,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前面的车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打电话到她宿舍,想告诉她我会晚点,可电话响了无数声还是没人接。
  实在没办法,我只有下车换出租车,好不容易赶到点点的学校,我已经是一身大汗了。这时候点点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儿,我说刚到校门口,我们说好在学校的喷泉下见面。她告诉我,我们几乎就有见一面,然后走一圈她们学校的时间。
  不点儿见到我的时候,我正右手拿烟,左手拿份《参考消息》,眼睛没有放过身边走过的每一个有点姿色的姑娘。
  “嗨,别看了,里面有很多美女。”
  不点儿就在我眼前,我抬头,然后露出微笑。
  “这么快啊,我想你可能还得打扮一会。”
  “见你还要打扮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别臭美了。”
  “万一以后我是呢,你打扮吗?”
  “不打扮,怎么,做你女友还得天天打扮啊?”
  “我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别老这样,搞得像我欠你什么似的。”
  “就是你欠我的,你得还我。”
  “好好好,我还你。”
  “在300米外我就想好了,下次一定要好好去吃一顿,西安的好吃的真多,哪天才能都尝一遍啊。今天我很忙,就先放过你。”她甜甜地说着话。声音很好听,很细。我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她的样子。
  “好么,只要你不再对我厉害,对我温柔点的话,我就带你去遛弯,然后吃好多小吃。”
  “真的?”不点儿有点兴奋。
  “当然真的,骗你干吗?”
  “哼,敢骗我让你试试我的厉害。”
  “打算怎么打发这几十分钟?”我问点点。
  “我带你参观我们的学校吧!有兴趣没?”
  “有,和你在一起干什么都有兴趣。”我占她便宜。“少贫嘴。”
  我们顺着校园里的马路往前走,我在心里计划着怎么才能将她约出去,点点就像个导游,告诉我这个是她们的教室,那个是她们的食堂,并说有机会一定请我尝尝她们学校的点心,很好吃的。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我还没感觉出什么的时候,点点就说她要回去了。
  “那……那下次我再请你吃饭。”我感觉自己有点心跳过头,打算赶紧溜掉,她要送,我没有拒绝。
  “那我等你电话啊!”点点的话让我心中一阵窃喜,她还真是个好姑娘。
  我们边往外走边说话,我说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最近我没什么事情,整天闲着呢。
  往回走的时候,我在百盛二楼卖了一套爱慕的内衣,这是林苡早就看好的,只是我一直没有买,或许是我觉得这几天放纵自己,良心上不安,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决定买这套内衣,忽然我想起来已经有两年多没有送东西给她了。
  回到家里不一会,我就觉得头有点疼,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我吃了4片阿莫西林,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6点多了,感觉好多了,但还是有点无力,洗完脸胡乱吃了点东西,我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刚躺下不到一个小时,老丙打过来电话,要我过去坐坐,我说今天难受,不想去,他非要我过去,我猜想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了。老丙上学的时候是睡在我下铺的,他不但和我交情好,因为两人还是老乡,所以一直臭气相投。大学几年里,有他的地方一般都能找到我,干坏事的时候,他一般就跟在我的身后当副手,但评价女人我俩是不分上下的,某些方面我觉得他比我还好。
  记得上大二的时候,有一次,给我们教新闻作品解析的女老师忽然一改常态,穿了一身很艳的低胸裙子来上课,结果和我坐在最后一排的老丙竟然兴奋得吹了声口哨,这下不得了,女老师花容顿失,天色大变。她说今天非要找出是谁吹的口哨不可,要不然她不再上这个班的课。
  此事闹得是沸沸扬扬,全校皆知。各种对我们班的无端指责和猜疑接踵而来,而且版本极多,据我所知就有四五个,一个离谱的说法竟然将此说成是有人站起来回答问题,将女老师的胸看得一览无余,结果被人家抓了个正着。这个时候的争辩是不明智的,这件事当时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是老丙所为,老丙花了100元巨资请我们吃了顿饭后,我们几个最后形成了攻守同盟,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不会告诉其他人。
  查人无望,我们又游说了很多同学,最后班长代表全班的学生向那位女老师道歉,她才放过了我们一马。
  这件事以后,老丙开始在我们学校有名起来,很多女孩都议论,老丙敢调戏女老师,胆正。
  老丙现在在小寨一家公司做企划,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却和我一样极度郁闷,他老说上班无聊,整天没所事事,整天不是看公司的女人,就是想着该怎么发财,有一阵,这小子竟练起了书法,说打算靠卖字吃饭,不过好像一直没见他有什么长进,也没有见到作品发表。
  几天不见,老丙像变了个人。我打了车赶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洗头,一见到我就让我快坐快坐。
  “前天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牌打到中途就散了。”老丙有点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大家都是玩么,你客气个屁。”
  “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晚上请你喝酒吧,我今天心情不错。”老丙边梳头发边说。
  “怎么,你彩票中奖了?这么高兴。”我掏出烟,点了一根。
  “中奖了怎么能忘掉你呢?我也在琢磨万一中了500万,怎么花,你说是先找几个姑娘一起去海南呢,还是在浴场泡上那么几天?”老丙的样子好像还真中了奖。
  “我今天还生病呢,怕是喝不成了。我的意思,如果真有500万的话,我们先邀上那几个穷哥们,对吧,然后大家买辆车,顺便拉几个MM,去趟西藏,想想,在布达拉宫前做爱是何等的惬意和浪漫?”
  “哈哈哈,还是专家厉害,能想出这么有创意的东西,”老丙笑得前仰后翻,“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吃药补补你的身体,别到时候给咱哥们出丑。”我点到了老丙的痛处。
  “是啊,再不抓紧保养保养,以后还真是问题。”老丙若有所思。
  老丙自从上大学起,就自认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常常是中药、西药不断,他的抽屉里边什么药都有,几乎就是我们505宿舍的诊所,大家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包准能在他那找到对症的药。或许他是有点小毛病,可他上学几年吃的药花的钱,据他讲,以当时的市场价,比泡10个妞都要多。
  记得有一次,西安一所医院大肆宣传他们医院治疗男性病很厉害,包治包好,晚上听广播听得心动了,老丙非要拉了我陪他去看,没办法,我们在一个有英语课的下午坐了两次公交车然后四处寻找,最后才在一个居民小区里找到了那家医院,挂号,上楼,老丙说他怎么觉得心里有点发慌,我说咱这又不是去动手术,只是一些常规检查,害怕啥。
  最后也不知道那个年轻的医生带老丙进去做了什么检查,只记得出来后他说了一句:“那厮竟说我这使用过度,要我回去好好补补,妈的,我可是处男,还没尝过鲜呢,阳子,你整天那么地消耗,怎么就没事呢?身体好啊!”老丙竟不住赞叹起来。每每想起这些,我都有一种自豪感,感谢老爸老妈赋予我的好身体。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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