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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绝色江山 作者:武龙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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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5-04
第三章 见习恶少爷

  天灵剑没有挂钩什么的东西,要丘扬老拿着,既累又不舒服,干脆也塞到百宝囊里。好在这百宝囊并不隔断他与灵儿的心灵联系,仍能感觉到灵儿在害羞。

  但丘扬犯了个大错误,就是与去天京的方向背道而弛。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第一次飞那么远的地方。于是……愈走愈远……而灵儿又在害羞中,丝毫没察觉丘扬犯错误的行为。

  丘扬走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好在路上终于见到一匹白色的马飞驰而来,待近了些看,是个蒙了面纱的白衣女子,丘扬赶紧把屁股上可怜的一点布给夹紧了,像拦公共汽车般伸出手。

  那女子见路上竟有人敢来拦自己,本鞭子已经扬起,却见丘扬在太阳下照出清晰的容貌,连忙勒住马。那马一声嘶鸣,扬起蹄来,丘扬哪见过马刨蹄子?晓是有金身护体之人,也吓得滚在一旁,让那没布遮的屁股,被那女子一览无遗。

  但那女子跳下马来,拔出剑,指着丘扬喝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打哪来?”声音蛮好听,就是近乎于冷漠。

  “……我叫丘扬……良民来着……打……呃……”丘扬哪知道这年头有那么多暴力女子?王琦是一个,天玄子的老婆是一个,如今又遇见一个,还是个会武的,拿剑指着自己的喉咙,天哪——自己是不是和暴力有缘?不过,自己的来处,实在不好解释,说自己是异世界来的吧?不但没人信,还可能被毒打一顿,或是视为疯子,说是天玄子那来的,但,天玄子那里,叫什么地名,自己全然不知道!

  那女子拉起他,左看右看,提起他,喝道:“站直!”丘扬只得站直,正发怵间,那女子站到自己面前,竟是比了下高低。丘扬从那面纱中,朦胧地看见她脸上的轮廓甚是柔美。那女子又在自己身上这捏那捏,连屁股都没放过!

  这下丘扬又有些害怕,生怕这是女色狼来着……自己以前老是哀叹咋遇不上漂亮的女色狼,如今遇上了却知道感觉并非是那么好。

  丘扬见她捏完了,正要问姑娘你是怎么了,却见那女子眼中放射出热切的光芒,丘扬一惊,马上想到逃跑,自己的贞操虽然不值钱,却也绝不能被一个陌生的女子在路上给XXOO了——不料她伸指过来,点了自己的穴道,扔上马背,再拿块布蒙了丘扬的头,朝去的方向飞驰。

  丘扬从没骑过马,偏现在是肚子贴着马背,那白衣女子又骑得飞快,颠簸得他小肠颠到胃上,大肠颠到膀胱下,差点呕死!但更叫丘扬羞耻的,是屁股没遮没拦地翘着,何其不雅!天哪……我还是没结婚的纯情男人呀,以后还要摆酒娶老婆,迎接四方宾客,很要面子的呀——还好蒙住了头……

  奔走了半日,人声逐渐多起来,这马也放缓了,又过了好些时候,有人叫道:“小姐回来了。”丘扬压着呕吐的感觉,正思这是什么样家世的恶女,还有她的家丁会不会紧盯着他的屁股看?腰上被那恶女拦腰一抱,拎了进去。

  那女子走的地方似乎很大,七弯八绕地转了许久,才砰地把自己摔到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接着是那女子关门锁门的声音,及吩咐人守着,并道:“在我没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打开来看,否则,格杀勿论!”

  丘扬心一寒,他哪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倒霉?不由得惴惴不安,心中涌起百般滋味。也着实糊涂,自己怎么就来到这怪异的异世界?

  七上八落了很久,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呀地门被打开,是两个人进来的声音。

  那女子道:“爹爹,就是他,你看象不象?”丘扬听了,原来是自己象某个人。遮着脸的布被掀开,面前显出那恶女子和一个中年男人来。

  那恶女子还很年轻,美是很美,正如她的声音,满是冷漠。而那中年人,方脸络须,自己竟是见过般……猛然想起,这中年人的模样,不就是如变化后的自己?

  丘扬心中又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本惊骇得要大声呼喊,却还因被点穴只喉咙发出荷荷声!

  “象,太象了,简直和麒儿一模一样!”中年男人把丘扬拉起,也是跟那恶美女般又捏又摸,害得丘扬以为自己完蛋了,这会碰上个玻璃老色男了!

  “只是,麒儿没有他那么结实,没他那么强壮……”中年男人道。那恶女子道:“这一路上回来,我已经想过,我们可以说是哥哥跟一个道法高深的师傅练功,遂有今日的体形,谅一般的人,也不敢对我们太师府说三道四。唯一的一个,就是这人口音不是这京师的,还有,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那恶美女满是忧色地道。

  丘扬终于明白,原来这恶美女的哥哥,中年男人的儿子,可能翘瓜或是残废,而他们又还有什么目的,绝不能让那名字叫麒的,和自己长一模一样的人出不了人前来,正巧在路上碰到光着屁股的自己,于是捡到宝般把自己架了回来。

  “恩,先让他换上衣服,看他配不配得起麒儿的模样。要是不行,就拿灭尸粉消了。”那中年男人说完,走了出去。丘扬打了个寒战,没想到这太师府的人竟是这等狠!可自己的穴道还没解!

  那恶美女应了是,又复关门。丘扬知道自己应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仍是心慌,毕竟要是被什么灭尸粉灭的的话,王琦就要孤单一世了。忽然想起灵儿,连忙唤她,谁知道这剑魂居然似睡着了,叫了也不应!气鼓鼓的他把天灵剑塞回百宝囊,也不理她!

  没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约有十来个人,只听那恶美女道:“把水桶衣服放下,我自会料理。”几个家丁与丫鬟应了是,退了下去。

  那恶美女把一只大桶拉进来,接着又拿入衣服毛巾等物,道:“你洗个澡,把这些衣服换上。”丘扬问:“这……请问,你们可是要我做些什么事?”那恶美女甚是满意他有点胆量,界开他的穴道,道:“不错,不过,也亏不了你的!你快些换!”她微微一笑间,眼神居然很是春意盎然!

  丘扬也想洗澡了,身上那一股浸过水,完全靠身体温干衣服的怪味,令他很是难受。见那恶美女一走,马上三两下扒掉衣服,洗起澡来。

  那套绣了许多金丝的衣服已然熏过香,穿在身上,除了有点紧,倒也舒服。只是这百宝囊不好安排,挂腰上不雅,放袖子里太鼓,只得揣进怀中,好在这百宝囊也怪,装了那么多东西,还是轻飘飘的。等了一会,那恶美女进来,看着在铜镜前搔首弄姿的丘扬,有些愕然,她没想到丘扬换上她哥哥的衣服,竟是如此之相似,且多了几分哥哥所没有的伟岸和儒雅!原本她以为丘扬只是个乡下男子,却没想到是个丰神玉姿的男人!

  她手里拿着一顶帽子,怔怔地站了好久,才道:“恩,不错,很象,很象,把这帽子戴上,就更象了。”丘扬戴了帽子,那恶美女见丘扬怀里鼓鼓的,掏进去,拿出百宝囊,看了看,问:“这是什么东西?”丘扬心叫不妙,那可是他的家当还有防身的天灵剑,叫了声“还我”,连忙去夺,恶美女见他来抢,知道是他着紧的事物,笑着收到身后,再去解百宝囊的绳子,谁知道百宝囊并不是随便让人解的,让女恶美女拉扯了好一会也没打开。恶美女见这袋子奇怪,奇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丘扬道:“还我就是!”恶美女道:“你是不是学道的?”丘扬瞒无可瞒,道:“是的……”那恶美女立刻有些紧张,问:“你师傅叫什么道号?”丘扬见她他紧张,想来是豪门中不乏与道家名门大派交好的,道:“我师傅没什么名气,叫……虚扬子。”恶美女听了。眉头一展,再想要是名家子弟,焉能如此落魄,还光了屁股?道:“你随我去见我爹爹!”

  丘扬应了,出了房间又道:“你先把东西还我。”恶美女心知道士都有些师门信物,这袋子只怕就是,只要一日不还他,他就一天要听自己的,道:“你现在不能带这道士的东西,还是交给我保管。”

  明知打不过的丘扬,只得跟着她走,心里头滴滴答答地盘算该怎么从她手抢回百宝囊,再怎么溜出去。但见这房舍乃是一个大型的园林,楼台亭榭,样样齐全,家丁丫鬟处处可见。那些家丁丫鬟见了丘扬和恶美女,都是一拜福:“公子万安,小姐万安。”丘扬本想说不客气,但见恶美女头也不点地走着,想来没必要客气。

  丘扬跟着恶美女走进一个书房,书房里那中年男人已在,地上跪着两个簌簌发抖的丫鬟。恶美女进去道:“爹爹,带到了。”

  中年男人见丘扬腰板挺直,脸上没有半点恭卑或是憨直,眼神顾盼见有翩翩公子之风采,极是满意,对那两个丫鬟道:“从今以后,这个就是你们的西门麒公子,知道么?”那两个丫鬟惊悸地抬头望了下丘扬,应道:“是!”丘扬见这两个丫鬟容貌极美,心里叹道:“哇——有钱有势就是好,连服侍的丫鬟都比中华小姐还美!只是这西门麒的名字也太差了,跟那西门庆简直有就是口误!”

  恶美女也淡淡地道:“如果你们哪个嘴巴不紧,或是睡觉说了出去,我看,你们两个还有你们全家,都不必活了。”两个丫鬟颤栗不已,中年男人道:“恩,退下去。”两个站起后退五步,才转身直出,并顺便关上门。

  中年男人咳了声,道:“丘扬,想必,你也该知道点是什么回事了。”丘扬道:“不知。”恶美女和中年男人见他既不恭身回答,也没尊称,脸上稍有不悦,恶美女道:“我爹爹乃是东胜国的西门太师,当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臣!我爹爹有一子一女,大的就是我哥哥西门麒,我叫西门柔,前些时候,我哥哥出外骑马摔伤,一直卧床不起,而他已蒙皇上眷顾,准备赐婚嘉乐公主,眼见他伤势一直未有起色,而皇上召见的日期将至,故不得已要找个与他相似之人,来扮他几日。”

  丘扬眼睛一转,心想只怕是你这西门庆哥哥起不来了,不然要自己来扮他做什么?跟皇帝说一声还没好就是,何必要找人来扮?定是怕这赐婚给没了。但丘扬听到嘉乐公主,倒是想起天玄子跟自己说过自己要去找这嘉乐公主,真是误打误撞还给撞对了,那就要见到这公主为止。再说,皇宫里漂亮妹妹是很多的……真的好想去见识一下哪!

  西门太师见丘扬会意,想来丘扬也不是笨蛋,本想利用他几日,好让朝中那些暗报皇宫说西门麒要死了的的人闭嘴的,现在看来还可以拖到召见之日。站起来道:“柔儿,你好好教他你哥哥的说话还有举止,别让他露了形!”说完走了出去。

  西门柔应了,待送走西门太师,对丘扬冷冷道:“你听着,如果你学不象,那么,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丘扬一哆罗,道:“是!”

  西门柔道:“我的哥哥,可以说,是个纨绔公子,只要皇宫里的太子皇子不出来,他就是公子里的龙首!上个月,他去南山打猎,遇见一只狐狸,追了半日,却没想到在乱石岗摔下,至今还是昏迷中。……好了,你现在要学些礼仪,还有他平时是怎么说话,怎么笑的。”丘扬想这不就是要自己做个西门麒嘛,但他何必要如此辛苦?且也要试探她,道:“西门小姐,我看,还不如跟外边的人说,西门公子已经被一个道法高深之人所救,现在已是好了,还被收为徒,这些日子都在学艺,岂不是更好?”

  西门柔想这快两个月来,还真是把外人来探哥哥的都给挡了,料来除了自己及爹爹还有服侍哥哥的丫鬟,谁知道他是好了还是没有好?且还可以放出点风声去,说这是太师府欲知道是哪些人敢对抗,故意拿这事试一试,不然,丘扬再怎么学也难学个十足,且丘扬的身子骨要比风流的哥哥要壮,不说学艺说不过去。再说,豪门大户,哪家不是延请道家名士,让孩子拜师,好得个福禄绵绵?心里盘算好,赞许道:“也是,但你也要多学一下,毕竟要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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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5-04
第二节
  丘扬没想到自己随便说说的也说对了,看她先前的言语和方才的思忖神情,料这西门柔虽才及笄,却是家中料理家事的首要人物,而自己扮的西门麒,则是纨绔子弟,成不了大气。

  西门柔先是交代了礼仪事项,无非是平时的待人接物,见官见长辈之拜礼等,丘扬听了,他本是中文系的学生,这与他平时所学的古代礼仪差不到哪去,记得也就快。西门柔见他记性如此之佳,只怕是常在豪门之中行走的人,奇问:“看来你熟得很嘛!”丘扬查颜辩色,已是知她生了疑,随口就撒谎道:“哦,我师傅盼我有一日能出入将相官宦家,所以这点东西还是教了的,省得出丑。可惜他没本事,只会骗钱,我也顶多就进过些小财主的家。”西门柔一听,放心下来,且见这小子聪明伶俐,看来要把哥哥的那点本事,倒也不难。

  西门柔让他把礼仪的东西,挑几个重要的考他,见丘扬都记住了,道:“好,如此极好。现在,你就学一下我哥哥是怎么笑的。”说罢往椅子上一靠,弄出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神色,翘着腿,打了个哈哈。

  丘扬见她一个本稳重的女孩子要学放浪之形,但毕竟是个女的,那笑声怪模怪样的,心里直想发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得憋着。西门柔也知道自己这笑太怪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丘扬见她笑,也是忍俊不住喷出声。

  但又见西门柔在这一笑间,俏丽的容颜加上小女儿神态,说不完的动人,丘扬忍不住道:“你笑起来很美哪,为什么老是要凶巴巴的?”西门柔听他赞自己,羞了一下,但马上脸色大变,呼地站起,立刻给他个耳刮子,骂道:“几时轮得到你教训我?”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但没几步,她又折回,骂道:“你敢走出这门一步,我马上砍你的脚下来!”接着是锁门声,及她急急的脚步声。

  丘扬叹了声气,摸着被西门柔打热的脸颊,心里却没再慌,凭他看人的经验,这恶美女,其实心地还是蛮好的。

  没想到,到了中午,西门柔竟是没了影子,也没人来看自己!幸亏这还有马桶,让丘扬不会憋死,当他对着马桶淅沥哗啦地时候,又想起今早那古典美女……真漂亮哪……

  担心了一会王琦,无所事事的丘扬拿起书来看,不过这里既没有《论语》《四书》《五经》等,是些什么《芹言》《丹献》的,把各个书架的书略略一翻,没楚词汉赋,唐诗宋词,除了记叙地理、物志、奇谈、清谈等,都是些既象歌又象赋的作品。按照丘扬的文学功底,想来他们也就是跟自己那世界中国古代南北朝时期类似。

  中午也没午饭送来,幸亏丘扬吃的那粒丹药还是蛮见效,到现在还没饿。

  下午三点左右,西门柔跟没事人似的,走了过来,见丘扬在看书,又是一喜,没想到这小子还识文断字,原先正愁西门麒不学无术,到见嘉乐公主时难于应对,丘扬识字,那又省了好些工夫。

  西门柔敲了敲桌子,道:“再教些东西与你,等会要出去。”但她说的,都是西门麒平时交的朋友,什么名字的交情不错,人长什么样,家世怎么样,说了十来个,并矫正丘扬的几个发音,就要丘扬跟着出去。

  丘扬讶道:“你不怕我说的话,还有声音不一样么?”西门柔道:“我带你出去打猎,只露脸,你少说多看就是了。声音么,我已经跟下人说了,说你先病后调理,声音已经略有不同,且说年纪二十一二的人,声音有变化也不稀奇,你的声音略比我哥的低,也差不到那去。”丘扬眼珠滴溜一转,故意捂着肚子道:“我看还是不去了……”西门柔正要生气,忽想他一定是怪自己没给他饭吃,浅浅一笑,道:“好,我也是办事去了,还没吃,我去叫厨房把饭菜办上来。”丘扬看她离去,也是暗想这妮子其实还不错,刚才只是试她的底线,她要是非要自己马上就去,那自己也没办法。

  想到要去打猎,丘扬又想到天灵剑,但灵儿居然是要不理他了,虽感觉得到她,但她就是不理自己!

  等饭菜上来,丘扬担心这异世界饭菜是不是不一样,但也是用筷子,菜色稍微有点变化,倒是放心吃。西门柔见他吃的斯文,忍不住问:“丘扬,你怎么不象个小道士呢?”丘扬在中午已经编了好多理由,道:“我的师傅收徒弟的时候,一心想攀个富贵,嘿嘿,就……”西门柔一笑,不再对他生疑。吃完时,西门柔道:“你等会上马时,要喊一声,儿郎们,发威去也!”丘扬在书房里喊了几句,直到西门柔说好,才停下来。

  待出得门去,丘扬不由得大叹做个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好,只是出去打个猎,三十来个随从,十来只獒犬,自己和西门柔的马是纯白色的高头大马,其他下人骑的则是杂色健马。丘扬从没骑过马,心中生惧,但见西门柔脸上又是一片杀人的目光,只得走上去。

  一个随从走上来,喜道:“大公子,您这身子可比以前还要健壮啦,那帮兔崽子见您两个月没出来,就碎言碎语的……”啪地一声,西门柔赏了那随从一记不重的鞭子,道:“我哥哥这两个月来勤心练功,你们也起哄了么?”那随从一惊,赶紧把丘扬扶上马去。待丘扬上了马,丘扬喊道:“儿郎们,发威去也!”这一声喝,甚是雄壮,众随从听得都是豪气顿生,纷纷翻身上马,几声忽律,冲了出去。

  那高头大马竟是极温驯,显然是久经训练的良马,丘扬想那纨绔子弟,哪有什么力气和骑术?稍一用力夹马肚子,这马就快了起来。

  丘扬这才知道,天京若大的皇城,其繁华程度,不输于自己的时代,楼房已经能普遍做到四楼高,马路也是全由青石板铺就,平整宽阔。只是自己一行人走过时,鸡飞狗跳,践踏了不少路边的摊档。耳朵尖的丘扬听到不少什么“西门公子又出来了,快躲……”或是“某某某,快叫你女儿不要出来了,西门公子又出来了……”心想这西门麒还真是够恶的。

  打猎的时候,又遇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丘扬根本不会射箭。西门柔也是暗里吃惊,其他的都预料到了,就是没想这人会不会射箭。但见丘扬笨手笨脚拿弓的姿势,西门柔心中便叫不好。谁知道丘扬拿起弓,刚要拉的时候,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道:“呀……昨天练功摔了一下,没想摔伤筋了……”西门柔立刻舒下心来,这等聪明的家伙,才半日,连连露出的机灵,就叫她舍不得杀他了。

  众随从见西门麒射不了箭,都是兴趣黯然,西门麒向来强横惯了,最看不得别人比他好,今他伤了手,连兔毛都不能射,着实没意思。

  丘扬见西门柔又望着他,笑着打着眼色,想来是示意他别把气氛给搞砸了,又叫道:“儿郎们,公子我今日心情好,你们快亮一下自己的本事,谁打得多,我就重重有赏!没打着的,就给我滚回去扫地罢!”

  西门柔一惊,若是真西门麒,他自己做不了的也决不容别人做,自己这做妹妹的可是吃多了苦头,没想到自己是暗示他回去的,他误会了却这番叫嚷起来。但见随从们迟疑着,喝道:“你们还不快去?打的好的本姑娘也有赏!”西门柔向来打理家事,令人信服,这点众随从不敢违拗,都叫着喊着向林子里冲去。

  西门柔待他们散去,正要训斥丘扬,丘扬已经是笑嘻嘻靠上来问:“你说,我等会赏他们什么好?”西门柔哼道:“把你身上值钱的拿去打赏吧!”丘扬想也是,道:“好呀……哎,你说,我身上就一点东西,万一不够分,怎么办?”西门柔本是气他的,一般打赏都是赏钱,没想到他居然当了真,又气又是好笑地道:“回去给点钱你吧!”丘扬笑着骂自己笨,其实他也很高兴,他还不知道这里的钱是怎么样的,等会赏钱的时候一定要揩油!

  直到日薄西山,众随从才聚上,西门柔道:“大公子说了,打着十斤以上的,一只赏一百钱,打的兔子山鸡,一只赏十钱!阿福,你记数,呆会你们自己上帐房领钱去。”众随从见是小姐发话,都是欢天喜地的谢了,兴高采烈地回太师府去。丘扬却想:“哎呀,死了,想揩油也揩不到了!”

  一路上,丘扬极是留意路该怎么走,好到以后逃跑的时候以高速度闪人。快到太师府,居然路上围了许多人看热闹,还没等丘扬叫人去看,一个随从已经回来报:“前边有两个小痞子在打卖艺的。”西门柔白了一眼,冷冷道:“还不赶走他们?”三十几个随从哄地上去,连打带骂,把人群赶开。丘扬向来爱凑热闹,忙不迭赶马上前,见一个颇为强壮的男子扑倒在地,两个痞子还在踢他,旁边坐着一个女孩子,睁着秀丽而满是泪水的大眼睛,簌簌发抖。

  “呔!打人?来人哪,把这两小子给我打!”丘扬最见不得持强凌弱,出于义愤,马上就叫了起来。叫完了,才暗叫坏事,万一这行径不对西门麒,就有麻烦了。回头一看,但见西门柔满是笑意,反叫他一怔,西门柔见他来看自己,料来他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见随从都去揍那两个痞子了,对他招手。

  丘扬忐忑不安地走过去,西门柔悄声道:“等会,你一定要把那女的抢回去,不然,可不象我哥哥的做事。”丘扬已是会意,那是要他强抢民女,结结巴巴道:“要我……抢?”西门柔道:“是啊,他一个月不抢上个把美女,他就吃不下饭的。”见丘扬满是不忍的神色,冷下脸道:“怎么了?”丘扬登时软下来,他势单力薄,哪是西门柔背后势力所能敌?这才想起,出门的时候,那些小百姓们喊些什么“某某某你快回去要你女儿别出来”之类的,原来就是怕西门麒出来抢美女。看来,自己这好心的举动,还给误打误撞给撞对了西门麒的行事。

  一个随从跑过来,小声道:“公子,小姐,那两人说他们是米王爷的人。”丘扬心中正值又郁又气,立刻把刚才的不快往这随从上发,怒道:“天王爷的都打!”那随从一喜,喊了声是,兴冲冲地回去打。西门柔有些不高兴地道:“这米王爷刚仗着是皇亲,跟我家过不去,我爹爹正在朝中为这事心烦,你倒好,又来结新仇!”丘扬怒火更炽,抬头却见西门柔有些气苦,心又软下来,低头道:“以后我会小心了。”心里也是想起她下午交代过,有个米王爷的儿子米义书拉了帮富家子弟,不怎么和西门麒交往。

  又一个随从跑来,邪笑道:“公子,这妞很是不错,要不要拉回去补补?”丘扬本是不忍,但看那地上的汉子一身是血,心想干脆先救了这男女再说,道:“恩,要的。把这男的也抬回去。”那随从奇问:“公子,您一向是要女不要男……”丘扬气地打他一记,骂道:“老子要做驸马爷了,怎么也得做点善事!快去,他要是死了就要你抵命!”

  西门柔轻轻一笑,毕竟丘扬的这个借口还是很好的,且也是要让丘扬为自己太师府做点好名声的时候。丘扬见她笑了,没好气地凑前去问:“没错了吧?”西门柔只觉这人实在是自己见过最最有趣的人,今天笑的次数差不多是以往一个月的总数,笑道:“恩,这下没错了。回去吧,还有事要和你说。对了,老子是谁?”丘扬方想起老子李耳可是自己那世界才有的,讷讷道:“恩,是我们那的习惯自称。”西门柔也没在意,道:“哦,以后别乱说出来了。”丘扬看着随从们凶狼恶虎地拉着那女孩子回去,无语地点了点头。

  丘扬大马金刀地进了太师府,随着西门柔入了书房。西门柔不言不语地和丘扬吃完饭,喝了些茶,才道:“现在,有一件事,是要便宜你了。”丘扬听是好事,放下心来,嬉笑着问:“什么好事?”西门柔道:“大西国有求于我太师府,八天前特送了个美女过来。本来这等进贡来的美女,是便宜不了你的,可你长得够机灵,今天的事也算圆满,算是奖励你的。”丘扬一听,吓得直摆手,语无伦次道:“这个……啊……我实在是要不起……千万别……”要是王琦知道他背着她玩女人,非把他阉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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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西门柔虽已经略略知道他的脾气,却也没想他居然会拒绝,男人不是见了美女都眼花的么?不紧不慢道:“我哥哥,可是无女不欢,无女不睡的。”丘扬铁了心道:“不干!”西门柔还没见过居然不要美女的男人,道:“这是为何?”丘扬本想说我已经有老婆了,但马上想可别牵连了王琦,道:“君子行于思,止乎礼,乱搞的事,我决不干!”西门柔听他竟能说出这等于文采的话来,先是一讶,再是为这小子不听话而气恼,道:“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自杀,省得等我来杀你脏了我的手;要么你就乖乖地听话,现在马上去洗澡!”接着走出去叫道:“紫云,嫣红,过来!”两个今天上午见过的丫鬟走了进来。

  西门柔道:“你们给公子准备洗澡水,再叫大西国来的美女叶莺过来服侍公子洗澡。”丘扬想我不碰那女子,你们奈我何!拂袖跟着两个丫鬟出去。西门柔看他气恼地出去,心里竟有些开心,毕竟,见惯了下人对自己唯唯诺诺,忽然有个有趣的敢跟自己赌气的人来闹一闹,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才出去,一个丫鬟便朝另一边走了,料是叫什么大西国美女叶莺。丘扬进了浴室,那丫鬟吩咐其他下人打水的打水,备衣的备衣,不一会,便请“西门麒”公子入浴。

  才要脱衣服,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响,一个美女走进来。

  丘扬见了这美女,不禁惊异于她的美丽……非常美,非常美!真的非常美!

  老天,这美女也是跟今早上所见的那古典美女一样,都是娥眉丹凤眼瑶鼻樱桃小口,可上天偏就能做出不一样的人儿来!如果今早见的美女应该是恬美型的,那这美女就是林黛玉般带些伤感气质的!

  那美女上前来,盈盈一福,低声道:“奴婢叶莺,过来侍侯公子沐浴。”丘扬呆呆地看着她,他的灵魂,还有身体,仿佛都已经凝固……叶莺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己,脸一红,伸出手,轻轻地把丘扬的衣服解开。那两个丫鬟,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

  丘扬感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这才吓得惊醒过来,语无伦次地道:“我……啊……你……我来吧……你你出去好吗?”叶莺低声道:“奴婢是来服侍公子的,也就是公子的人……还望公子不要让奴婢出去,奴婢怕老爷小姐见怪下来……”丘扬实质来到这见鬼的异世界,真正算起来才不到一日,哪知道有这么烂规矩?尴尬道:“我……恩……那你转过身去。”

  叶莺心里有些奇怪,因为她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西门麒,不单是个纨绔子弟,还是个变态的色魔,喜欢折磨美女,死在他手下的美女很多,为此她一直害怕,是以脸总掩不住愁容。但今日一见,他竟是个还很害羞的小伙子,倒奇怪起来。莫非……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要陪他的……

  丘扬待她一转身,以极快的速度脱了衣服,扑咚跳进桶里。他有些惊异,为什么这个美女的女子,自己一看就会呆住?

  叶莺见他洗澡只露出个脑袋,还是有些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好短!看他有些害羞的样子,只怕是不要自己帮他搓背什么的。丘扬洗好了,又是要她转过去,穿了衣服,灰溜溜地就跑了。

  出来走廊,紫云和嫣红正候着,见他那么早就出来了,两人都是脸上漾过奇怪的神情,看丘扬衣衫不整,赶紧上去替他整好。丘扬心虚地等她们整理好,就道:“恩,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两女应了是,推开旁边的门。

  丘扬只觉得脸上无光,没想到身边就是卧室,讪讪地走进去,却见西门柔坐在桌子边!

  西门柔待两女铺好床退了出去,只小声说了一句:“别露了马脚,要不你就死!”临走时双目寒光闪过,令丘扬全身汗毛刷地倒竖。

  丘扬看西门柔走了,哼了声,暗想我不动,这叶莺还能动?往床上一钻,扒了衣服就睡。但马上听到了些不妥的声音,屏风后边传来有人洗澡的哗啦声。丘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刚才自己不就是在屏风后洗的么?现在,在洗澡的,一定是叶莺!丘扬一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去想象叶莺是怎么洗澡的……赶紧在腿上掐了一下,转过去想与那夜与王琦激情的风光……

  丘扬抱着被子,幻想被子就是王琦,搂得紧紧的,可是亲上去就没了意思,唉……才和她欢好了一夜,要是她现在就在身边……丘扬正幻想着和王琦翻云覆雨,那屏风咯地一声,叶莺走了过来。

  “哎呀,死了死了,眼不见,心不动。睡觉!”丘扬立刻老老实实地躺着,装起睡来,但听叶莺轻轻地走来,先在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幽幽地叹了声气,放下帐子,脱去衣服睡进来。

  丘扬感到她光洁柔滑的身子,挨住了自己,立刻血管像是被高压水泵滋地高度充压,全身仿佛要爆了开来!心脏里好似装了一笼青蛙,扑腾扑腾地跳得难受,真后悔干吗习惯性地把衣服给脱了!同时,也感觉到了叶莺也是在颤抖,她的心也跳得很快……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忍受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的滋味……丘扬觉得愈来愈难忍,叶莺就象个大烤炉,自己被她烤得七情六欲都要从小腹冒出来,而她身上女孩子的香气,则刺激着他的头脑,要他极力控制,才不会失去理智……

  “公子……”叶莺终是先叫出声来。丘扬想自己不应不行,只得恩了声。叶莺本想问公子怎么不和自己……但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之身,且少女的脸皮很薄,终是说不出口,可是见西门麒公子在强力压制着,不来碰自己,令她很是惊奇。但想自己迟早是他的,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搂住他。

  “呀……你……不好……恩……别动……睡觉……”丘扬被她一搂,好不容易克制住的,顿时崩溃。叶莺听他紧张到结结巴巴说来,恩地应了,可闻着他身上男人的气息,还有手所触到强健的胸膛,教她为之神迷,身体软到好似不是自己的身体,哪还拿得开手?

  丘扬已经在心中大喊不妙,再这样放着我不吃了你才怪,咬着牙,抓起她柔若无骨的手,推了回去。谁知道太用力,手背触到她胸前的一片柔软,情知碰到了什么的他,更是吓得缩回手,背向着叶莺,慌乱地道:“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叶莺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还闭着眼睛,决不是装出来,是要正诚的君子,才会这样,这教让她心中平静下来。她被献上来之前,已经被大西国请来老鸨加以培训,要怎么样去侍侯男人。这会心情平静,就记起该怎么样做。叶莺搂住丘扬,温声道:“公子……”

  丘扬正是怕她靠上来,连忙缩到最里头,道:“你……咳……你……还是各睡各的吧……别动,千万别动……”叶莺已是知道他确实不想伤害自己,幽幽道:“奴婢是送给公子的,今生今世,都是要侍侯公子的。”丘扬道:“恩……那……以后吧……”他可不想做对不起王琦的事。

  叶莺咬着嘴唇,道:“公子……刚才奴婢在来之前,小姐说,如果,今晚都没侍侯好公子……明天她就要把我退回大西国……”丘扬没想到西门柔竟去威胁过她,不禁睁开眼睛来,刚才洗澡时见的叶莺满是幽怨,而现在的叶莺,脸上含着悲凄,更有一番动人心魄的美,让人决不忍心对她说个不字,道:“那好呀,你就可以回去见你的父母了。”叶莺眼里闪过惊惧,道:“不……如果我被退回去,我就会被卖给别人做奴,或是卖给青楼,生不如死……我的家人,也会因我而受累……我来东胜国前,使者已经告诫我说,要是我不能得到公子你的欢心,我的一家都要被抄斩……公子……”

  丘扬没想到事情还有那么复杂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蛋,道:“我只是……只是不想连累你以后嫁不出去而已……”叶莺没想到他其实是在关心自己的将来,感激地道:“谢谢公子……只是奴婢已经只能为公子所有……来之前奴婢很伤心,但现在,奴婢很开心……”说着,叶莺又靠了上去,依偎进丘扬的怀里。

  “大条了……事情大条了……”丘扬满脑子的混乱,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要了叶莺,但要伤王琦的心;二是拒绝叶莺,但会让她死,而且还要连累她的全家……

  叶莺见他紧闭着眼睛,知道他内心在交战,心中竟开始怜惜他,叹了一声,钻进被窝里去。

  丘扬正犹豫间,忽然感到叶莺抱住了自己的腰,接着她用温润的嘴含上去的感觉,令他猛然惊醒,眼前已经是叶莺肚脐以下的身躯,那在平坦腹部上圆而小的肚脐,修长纤美的腿,在昏黄的烛光中闪着极度诱惑的光芒。欲火再也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下蔓延开来,让他急需抱着点什么,而被子已经是令人讨厌的束缚,失去理智的丘扬,终是抱紧了叶莺,饱吻她那每一寸柔滑的肌肤……

  俩人在纠缠中,不知道因兴奋颤抖而欢快地叫了多少次,终于在一次叶莺发觉有些累的时候,掉过身来,搂着给她激烈快乐的“西门麒”公子,抚摸着他头上因为有汗水而粘在一块的头发,呢喃道:“公子……让叶莺做你的女人吧……”丘扬搂紧她,低低地应着,温柔地吻着她天鹅颈般优美欣长的脖子,刚才的激烈的亲昵,使得俩人很轻易就结合在一起。

  第一次的爱事,并没给叶莺带来多少的创痛,且丘扬已经为她所痴迷。叶莺感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冲击所带来的愉悦,而耳边听着他的爱语:“莺儿……我会好好爱你……疼你……”

  当激情如潮水般退下,叶莺伏进丘扬的怀里,痛哭起来。丘扬怜惜地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她的被汗水蒙着而闪着晶莹的额头,道:“莺儿,我今生今世一定会对你好好的……我发誓,我一定对你好,如果我违背誓言,教我被天打雷劈……”叶莺听他发如此毒誓,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嗔道:“不许你这样说……如果叶莺有什么,也是自己命不好……”丘扬抚着她光洁的背,怜声道:“不,只要我活着,你就会过着好日子,我就会好好疼你,爱你,不会让你伤心哭鼻子……”

  叶莺吃地一笑,道:“刚才奴婢只是好激动,公子那么疼爱叶莺,在公子的怀里,叶莺觉得什么都不怕,好安宁,好快乐……”丘扬搂实了叶莺,道:“傻瓜!”叶莺趁势把头伏在他心口,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声。

  没一会,叶莺又感到他涌起激情的冲动,伸手上去,迎合他而搂住他的脖子。丘扬看她娇美模样,更是激昂,但才触到她的花蕾,却见叶莺咬着嘴唇眉毛一蹙,知道她现在已经是禁不起,连忙扭开腰,道:“算了,我的小乖乖,睡吧。”叶莺低声道:“公子,对不起,叶莺没用。公子来吧,叶莺受得了……”丘扬一笑,道:“不,不要这么说。我要留着,要你好了,再好好爱你。”

  叶莺甜甜一笑,枕着丘扬的胳膊,安然睡去。

  但丘扬才见叶莺睡着,就感到灵儿来了。一回头,灵儿已经躺在他旁边,笑道:“我让她快些睡着了,你会不会怪我?”丘扬腾出一只手抱住她,道:“怎么会怪你?咦,你也有衣服的?”灵儿在他壮实的胸上轻轻打了一下:“冤家!”丘扬正要吻她的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糟,隔壁一定有人!”灵儿娇笑道:“放心,这顶帐子已经被我施了法,我们的声音出不了这张床的。”

  丘扬怪笑道:“那就是说……”灵儿与他心意相通,哪不知道他的歪心思?羞得钻进他怀里,在他心口上咬了一下,以示对他坏念头的惩罚。丘扬把叶莺轻轻地放好,盖上被子。灵儿见他如此细心,道:“你真是个好男人。”丘扬马上抱住她,咬了下她的耳朵道:“我对你也会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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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同时,丘扬还感到灵儿其实在压制着内心的春意,在吻了她之后就抱起她。感觉她的身子,很轻,好象抱着棉花做的人儿。灵儿知道他在想着什么,道:“我虽然是神兵天灵剑的剑魂,可也是列入仙班的,所以……”丘扬把脸凑上去,贴着她的脸,但觉她的脸与常人温度没什么两样,可能——现在热些。

  灵儿又见他把手伸入她腹部摸了摸,屁股上捏了捏,当他的色手要去禁区的时候,灵儿哈地一笑,捂住他要侵占过来的手,道:“别使坏!”丘扬记起她今早才和她欢好的,只怕她受不住,又把手收回来。灵儿知他心意,搂着他,羞羞地道:“没事的……我已是神体……没那么麻烦的……”丘扬一听,那不是暗示他快些来?也真是的,坏丫头,刚才还拒绝自己!顿时灵儿身上那其实很好看的衣服,成了他最痛恨的东西。本来他对这古代的东西不是很熟悉,在心急起来的时候更是烦人,偏灵儿被他又吻又爱抚的,软得不能动,只是嘴里呢喃着不知什么言语,于是,在灵儿的衣服还没褪尽,俩人已是紧紧纠缠在一起。

  大概是灵儿身上带有仙气,丘扬在最兴奋的时刻,竟是心头一片安详,仿佛在云里走着,天上飞着,整个人如同释放得干干净净,再也没半点留在烦恼的红尘。

  灵儿陶醉地趴在他身上,丘扬感到她在想事情,也从那片难得的安详里清醒过来,亦知道了她刚才是想些什么,笑道:“还说我坏,其实你也一样!你一直在看我和莺儿,也一直想要,直到她不能了,你就让她睡着了,好来和我欢好!”灵儿烧得耳朵都红了,小声嗔道:“知道就好了,干吗还说出来?”

  丘扬道:“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唔……”灵儿已不容他说下去,连忙用嘴封住了他的嘴巴。丘扬没想到是神仙的灵儿,吻起来还是那样生涩,要他试探了好久,才会张开嘴,让丘扬吮吸着她柔滑的舌头,又过了好些时候,灵儿终于掌握了一点点吻的技巧,开始与他的舌头挑逗着,纠缠着……只是,贪心不足的灵儿,到后来张大了嘴,使劲去吸丘扬的舌头,结果吻到丘扬快透不过气来,才放开他。

  丘扬缓了缓气,知道她是孤独了千年,当爱决堤时,她就要拼命地去释放自己。灵儿搂着她的至宝,怎么也不舍得从丘扬身上下来,好在她很轻。

  过了好一会,灵儿道:“这大西国的人,一定想害死西门麒!”丘扬不解地问:“这……西门柔不是说大西国的人有求于西门麒么?”灵儿贴着丘扬厚实的胸膛,摩挲着道:“他们明明知道叶莺是纯阴之躯,而纯阴之躯的女子,不是普通男人可以与之欢好的,一次就可以把男人给缠绵至死!你刚才能抵挡诱惑那么久,已经难能可贵了,不过,你是迟早都受不住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了纯阴之躯女子的诱惑。”丘扬吃了一惊,灵儿接着道:“好在你原先就是纯阳之躯,本就不怕,更何况已经融合了金身,成了玄阳之躯。她的纯阴之气,不但对你无害,还能让你的身子更好!”

  “哇……捡到宝了!”丘扬乐道。没一会,又唬着脸道:“说,今天我叫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应我?还有,我该去哪取回百宝囊?”灵儿在他胸上打了一下,啐道:“谁叫你动了坏心思?”丘扬假糊涂道:“可我是想到了今早的事嘛!可这也不是理由,羞一会就够了,干吗羞那么久?害我在被西门柔迫害的时候,居然不出来安慰我一下!不给我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我就饶不了你!”

  灵儿连忙讨好的给他一个吻,道:“这是上天安排的,我当然不担心你,再说……嘻嘻——”丘扬见她居然开心地笑着,在她屁股上打了一记,骂道:“你还开心?我当时都快急死了!”灵儿巧笑道:“没吧?我看你还色眯眯地看着人家呢……哎哟……”丘扬在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吮着,待她动情的时候,却放了开来,道:“不老实说,我就……”谁知道灵儿居然老实地趴在他身上,道:“那看谁熬得住?”说罢扭着身子,让丘扬全身都能感受到她轻柔的刺激。

  “这……恩……”果真是丘扬先受不住,抱着灵儿的手逐渐用力起来。灵儿见效果上来,停了刺激他的行为,道:“两件事。”丘扬有些迷糊地问:“什么事?”灵儿道:“一是天玄子叫我转告你,以后你要大富大贵,多妻多子,这是上天注定的,要你一切随缘。”丘扬一惊,叫道:“那我还活不?王琦那我怎么交代?你还好说,要来就来,要走就能走,这叶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灵儿笑道:“一切有因果,既然是注定的,那就证明不会有事!二呢,这太师府本就和你有缘分,我当然不用出来救你啦。百宝囊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回到你身边。”丘扬不解地问:“为什么?”灵儿按住他的嘴,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完,眼里尽是春色地望着他。

  说不了话的丘扬顺势轻轻地咬住她的手,并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吮了吮。忽感觉到灵儿用神识在跟他说:“我来动,好吗?”丘扬笑着在心里应了,还笑她都已经和自己这样了,还脸皮薄。

  灵儿没理会他,坐在他身上,快活地扭动着身子。丘扬看着这香艳的一幕,哪受得了?那种急切要抱着点什么的感觉,又强烈地噬着他,但他伸手去抱灵儿,灵儿却仿佛挑逗般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抱住。丘扬终是没法力的凡躯,拗不过她,只能在这既刺激又难奈的情形里,再次高度兴奋。

  “天快亮了,好啦,别动了,乖乖地睡觉!”灵儿在自己也满足够的时候,搂着丘扬的脖子道。丘扬没想到今天简直就是与王琦欢好般,两个日子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他腾出手,揽住叶莺,好让她能枕着自己的胳膊。灵儿调皮地道:“我就不下来了,我要做你的被子!”丘扬亲了一下她,温声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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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才子坏公子 第一节
  按照丘扬的习惯,他在早上七点准时就醒来。醒来时,灵儿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在看他,丘扬故意板着脸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老公哪?”灵儿扑哧一笑,亲了一下他,道:“没想到你的睡相好可爱。”丘扬长大了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可爱,不免有点晕菜,但他眼珠一转,奶声奶气道:“我要抱抱——”说着抱住她,把头凑进她怀里去吮吸着。

  “好了,好了。”灵儿笑着捧起他的脸,道:“我得走了,旁边的丫鬟已经在侍侯着,要给你洗脸了。”说罢亲了一下丘扬,她的衣服忽地都变回身上,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丘扬感到她回到天灵剑里,微笑着准备起床,但见叶莺的睡姿很美,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忍不住亲了一下她,情知她还不会起来,便自己起了来。

  紫云与嫣红因要服侍丘扬,就睡在丘扬的隔壁,一夜听着丘扬和叶莺缠绵的声音,俩人既是脸红,又是全身发烧。嫣红等到他们没了声音,才小声道:“紫云,你说,这个公子会不会好一点?”紫云羞羞道:“死丫头,不睡觉,尽听些不该听的。”嫣红往她腋下挠去,道:“你也不是在听?”俩人在被窝里闹了会,紫云道:“应该会好些吧?以前陪那公子睡的,叫起来都是撕心裂肺的,今天的这个不同,或许,就是我们的福气吧?昨晚我们帮他穿好衣服,他都没对我们毛手毛脚。”嫣红道:“还好……我们才被买进来第五天,那公子就出事了……”俩人想到以前的那个西门麒,都是在心里打了个寒噤,若不是买进她们时西门麒正对一个刚烈的女子有兴趣,只怕她们也遭毒手了。

  及至天亮,二人打着呵欠起来,就见在西门麒房间另一边的厢房,西门柔有点黑眼圈地出来,还没等二人问好,她就急急走了。等了许久,才听见公子起床声,接着是吱地听他打开门。二女见丘扬乱七八糟地穿着衣服,连忙过去帮他整理。丘扬昨晚被他们整理过衣服,现在就安心多了。

  一个身姿健美的女孩子端着一盆热水过来,丘扬还在被她们整着衣服,听到有个没听过的声音的女孩子在叫:“公子,洗脸了。”声音甚是冷硬,他刚才看到了这女孩子过来,却因被花草树木遮了些,只看到身材,现在又被紫云挡了,便侧过去看,没想到端热水过来的女孩子,长得一身的英气,虽说不上国色天香,却因那矫健的神情,而添了一份很吸引人的味道。

  丘扬想这太师府有权有势就是好,身边服侍的两个丫鬟都漂亮死了,现在连个端洗脸水的丫鬟也是如此漂亮,自己读书的时候,要不是拼命追王琦,只怕还没一个美女看得上自己的。

  紫云见衣服已经穿好,正要去拿毛巾帮丘扬擦脸,丘扬从来没被人服侍过,见有人端水来,就伸手过去拿毛巾。谁知道那女孩子见丘扬伸手来,脸色大变,扔下水盆,急速拔下头钗,抵着胸口叫道:“淫贼!你敢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丘扬大奇,道:“你……”不解地看了看嫣红和紫云,他可不知道这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但猜就是以前西门麒肯定对她有个非分之想!嫣红知道除了自己和紫云,这于小雅和其他下人都不知道这个西门麒是个假的,连忙道:“小雅姐,给公子认个错,快去端水。”

  于小雅见这公子今天很是不同,脸上很和气,全没两个月前的邪气和轻浮,心中奇怪,站起低头道:“公子,小雅无礼,还望公子见谅。”丘扬道:“没事,去端过水吧。”于小雅见他没骂自己,更是奇怪,但她决不敢说出来,满是纳闷地回去端水。

  等端来,丘扬又伸出手来,于小雅见他又来,骇得站直了身,却见他拿起毛巾,自己洗起脸来,这才放下心。嫣红连忙道:“公子……还是让奴婢来吧。”丘扬方省起,自己可是西门麒,是要享福的,笑着把毛巾给嫣红,享受她细心地为自己擦眼睛,清鼻子,洗耳朵,连脖子都被又搓又揉的。

  于小雅见今天的西门麒只微笑着闭着眼睛,竟没去占嫣红的便宜,直想这坏人是不是要玩什么花样,或是要装好人了?但一直等到她收拾脸盆下去,也没见这坏蛋有出轨的事,疑窦丛生地下了去。

  厨房很快就送上早点来,丘扬见是两笼小笼包,和一大碗花生芝麻羹,飘着诱人人的香气,忽然想起叶莺,问:“这只是一份么?”紫云欠身道:“是的。”丘扬道:“你们吃了没有?”嫣红道:“没呢,公子还没吃,奴婢们哪敢吃?”丘扬道:“那去拿多三份,再帮我端些洗脸水来。”紫云与嫣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应了是,下去准备。

  丘扬把早点端入房,叶莺刚醒来,见丘扬端着早点进来,慌忙起身,丘扬见她有些吃力,料是还疼,把她按回床上,道:“别动。”撩起被子一看,没看出她外边有什么,料来还是里头疼,倒看到床单上的那滩深红。叶莺见他来来看,羞得拿起被子捂着脸。丘扬见她害羞,趁机伸手进去,搂住她的纤细的腰。叶莺没想这会他还来占便宜,更是连耳朵都烧得发红,身子一软,依偎进他怀里去。

  但丘扬却没进一步的意思,手从她腰上一直抚摸到她具有中国古典仕女美的脸上,叶莺感到他在抚弄着自己的脸,紧紧地闭上眼睛,这使得她垂下长长睫毛的模样,更楚楚动人,令丘扬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

  门被敲了两下,丘扬把叶莺放回被窝里,叫了声进来,是紫云端热水来。丘扬拿毛巾浸水拧干,便给叶莺擦脸,叶莺没想到“西门麒”来服侍自己,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奴婢不敢。”说着就要起来。丘扬把她按下去,温声道:“我已经发誓要对你好,那这些就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许你自称奴婢,你已经是我心爱的人,知道么?”叶莺感激地看着丘扬,丘扬笑着捏了下她那玲珑可爱的鼻子,继续帮她擦脸,就象刚才嫣红为他擦洗一样。

  紫云见西门麒又与叶莺亲昵,知趣地退了下去,心中有些高兴,遇见这等温和的公子,那简直是自己的福分。

  丘扬待她漱口后,端起花生芝麻羹,舀起一调羹,道:“乖,快来吃。”叶莺低着头道:“奴……叶莺怎敢劳公子?”丘扬道:“从今以后,你我平等,不要拘礼。”叶莺流下两行泪来,呜咽地应了。丘扬见她要哭,连忙把碗放下,坐过去,让她能背依着自己,道:“别哭,先吃。”叶莺却搂住他的脖子,忍着哭,道:“叶莺……真的很开心……”丘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道:“我会一直对你这样好的,以后,还会更好。来,我也还没吃呢,一快吃。”

  喂饭本是丘扬对王琦的强项,这会喂起叶莺来,自是极尽温柔本事。喂了一会,见她要拿手绢擦嘴,微笑着阻止了,叶莺不解地望着丘扬,丘扬却坏笑着凑过去,把她嘴角上的花生芝麻羹给吻去了,还顺便要吻她的嘴。

  叶莺见他要来亲自己,连忙红着脸侧开头,小声道:“我……昨晚亲了你的那个……”丘扬道:“没事。”终是被他吻了好久。吻够了,丘扬又喂了她,道:“不许吃下去,你要喂我吃。”叶莺哪享受过这等有趣的情爱之乐?揽住他,把嘴里的花生芝麻羹都喂进他嘴里。

  二人你喂我,我喂你地调乐了好一会,嫣红已把另三份早点也送来。丘扬端了其中一份,道:“这两份,就你们吃吧。以后我吃早点的时候,叫厨房顺便把你们的捎上。”嫣红大喜,没想到这公子竟如此体贴她们,二女立刻谢“西门麒”公子。

  丘扬与叶莺甜甜蜜蜜地,磨蹭着吃了许久,才被西门柔喊了过去。

  丘扬见今天的西门柔似乎没什么精神,不过美人庸懒,自有一番别致的风味。可西门柔也是冷着脸,好一会才道:“今天,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们,在荣华楼设宴祝你康复!唉……这如何是好?”丘扬知道她的意思是自己这样去,那是一定回被相熟的人看穿自己并不是真的西门麒,但不去则说不过去。

  西门柔道:“最主要的,是与我哥哥要争着做嘉乐公主驸马的韩天泽大将军的大儿子,韩世勋,他也在。军方的人因向来被文臣所压制,早就觊觎嘉乐公主的驸马一事,好打击文臣,是以皇上要大臣商议他最宠爱的嘉乐公主婚事时,文臣是举荐我哥哥,武将则是首推韩世勋。韩天泽乃是老元帅李平川的心腹爱将,南征北战,功勋赫赫。所以,皇上钦准了我哥哥和韩世勋为驸马候选人,只待下个月,入宫觐见。今日若不去,摆明就是对他们军方软弱,去了,又怕你露了馅!还有,那米王爷的儿子米义书肯定会在,好找你昨天的晦气。”

  丘扬的脑筋飞快地转起来,道:“如果,我去到就跟韩世勋米义书吵起来,耍些脾气,然后就走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样?”西门柔眼一亮,道:“成!只要你不惩治他们太厉害,而且吵完就走,我想他们还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接着,她把西门麒是怎么叫人的,怎么喊的,都教了丘扬,要他有七八分相似,才准。

  好在丘扬读书时是个活跃分子,每逢需要文艺汇演的节日,都有他上台去表演小品,每次都是演些奸角,这点学坏公子的活,那是轻松!当下,丘扬与西门柔带上随从,浩浩荡荡地向荣华楼奔去。

  “哈,你们这帮混蛋,公子我两个月没出,是不是都成土霸王了?”丘扬学着西门麒的腔调,大步跨上楼去。与西门麒相熟的几个,立刻冲下来,眉花眼笑地过来拉丘扬的手。

  “麒兄,你不在,我们闷也闷死喽……”是一个娘娘腔的富贵公子,如女人般扭着腰肢跟丘扬说话。“得,等会你们就不会闷了,楼小芾,本公子不在,有没有去找别的男人呀?”丘扬看这人妖,就知道是西门柔说过的楼小芾。楼小芾“娇笑”着道:“哪有哇……”

  一个虎背熊腰的络腮胡子大汉也跑来,“大公子!”丘扬马上便知这人叫欧学明,是个全国镖局联盟总镖头的儿子,虽说地位不怎么样,但各大世家都找他家雇佣保镖,还有从他家找护院高手,且他也豪爽出名,因此,还叫人看得起。“哟,欧胡子,看来你还是没上青楼哪!身子还这么好!”丘扬打趣道。欧学明微笑着站一边,道:“大公子两个月不见,身子愈发雄健,可喜可贺!对了,邵威海家闹些不干净的东西,他说不敢乱走,现在正请道士作法驱赶,是以来见不了大公子,省得邪气带出来。”丘扬只简单道:“哦,那就别来的好。”心里却想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西门柔见丘扬居然能对没见过面的人熟络地和他们打招呼,心里大喜,看来自己还真没找错人!但没一会,一个阴恻恻地声音道:“哟,大公子居然没上西天找佛祖,实在是太遗憾了!”三楼楼梯口上站着一个瘦峭的公子,不怀好意地拿着扇子敲打着手。西门柔有些紧张地看着丘扬会怎么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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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5-04
第二节
  丘扬抬头一看,看这小子又瘦又满脸的邪恶,乃是西门柔所说的米王爷的儿子米义书,大笑道:“佛祖要我看着你们下了地狱,才要我上西天!哈哈……”一番话,说得丘扬这边的人都是大笑起来。西门柔见丘扬反驳得米义书等人面目无光,心中一乐,只怕自己的真哥哥还没这等本事。她哪知道,丘扬在学校,宿舍里经常斗嘴,而班级里又时常举行辩论赛,这点伶牙利嘴的事情,哪难得了他?

  一只大手拨开米义书,是个很魁梧的紫衣公子,丘扬想来这人就是韩世勋了,西门柔说他若不是要和太师府争嘉乐公主,已经结了些仇,倒是个好结交的人物,只是他向来看不起西门麒。丘扬拱手笑道:“哟,韩公子,我没死,还活得很好,是不是很失望?啊?哈哈……”

  韩世勋笑道:“那是你命不该绝!”米义书凑上来道:“只是,大公子一出来,就打伤我的两个家奴,会不会,太嚣张了点?”丘扬早就在路上想好应付他的法门,道:“米公子可知,你的家奴是在欺负江湖卖艺的?”

  米义书道:“些须草民,还要大公子动气?”丘扬道:“你的家奴,在离我太师府正门不远的地头,打两个小卖艺的,我倒想问问米公子,我才刚出来,你就叫人在我府门前发飚,是不是……”丘扬说完,阴狠地瞪着米义书。

  米义书心一慌,没想到这西门麒两个月没出来,嘴头功夫竟好成这样,反倒打了他一耙,讷讷道:“家奴见卖艺的可恶,难道这也碍着大公子?”

  丘扬没跟他说,招来一个随从,厉声喝道:“说,如果你在街上打些小百姓,你会不会说你是太师府的?”那随从早有交代,这会要说那是容易,立刻道:“小的不敢!”丘扬喝问:“为什么?”那随从恭身道:“回大公子的话,打小百姓还要喊出自己是太师府的,那会丢了太师府的脸。”丘扬缓声问:“怎么个丢脸?”那随从道:“人家会说,我们太师府的人,沦落到只会欺负小老百姓了。如果打不过,人家又会说,我们太师府一年不如一年了,连个百姓都打不过,要是遇上后台硬的,还要给太师府惹上麻烦。所以,小的们决不敢说自己是太师府的。小的们宁愿去打恶霸,即使输了也有光彩。”

  这随从貌似左一句太师府怎么怎么,右一句太师府怎么怎么,实际上谁也听得出,这是在嘲讽米义书。与西门麒平日交好的,立刻大声笑了出来!

  丘扬对那随从笑道:“好,回去了你自己上帐房领三百大钱的赏去!”转身对米义书笑道:“米公子,瞧,我只是要整治一下你那不成器的家奴,帮你保面子呀。不然多丢脸哪,欺负个小卖艺的还嚷自己是米王府的人。”米义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恩……以后,大公子还见家奴这样……咳……尽管整治……”丘扬立刻对下边的随从喊道:“听见没有?以后,你们要是看见街上欺负百姓的,米公子说了,尽管打!还有,你们要是敢去欺负小百姓和做小生意的,就别当我太师府的人,知道吗?”众随从自然是大声叫好,如此损米王爷家脸面的事,哪不开心?

  丘扬也甚是高兴,毕竟这样一来,在街上打人就成了是按米义书的话做事,虽然米义书只是说他的家奴,而且,丘扬也通过这事,约束了下人的胡作非为。西门柔亦及是高兴,才两个回合,丘扬就把对方的气焰给灭了,怎么不叫太师府的人长脸?

  韩世勋道:“大公子,今早,李元帅,李世伯,向皇上建议,东胜国近年来战事不绝,理要以武立国本,所以嘉乐公主的婚事,亦当下个月以比武胜出者为驸马。大公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多练几招吧。”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丘扬一定会骂他虚伪,但从韩世勋的口里说出,他倒看得出是一片好心。丘扬道:“谢了,这两个月,我也是在家勤练武功。娶不到嘉乐公主,我西门麒在京城里白混了!”而西门柔却是一惊,没想到军方的人居然这样出主意,但想自己的爹爹也不会示弱,心里便宽了些。

  韩世勋身边又出来个人,满是笑容地道:“大公子,在下等人,为了祝贺大公子康复,特在鸣玉楼为大公子设了花酒,这个月来了两个绝世美女头牌,一个善吟善唱的叫慕容青青,一个善弹善舞的叫南宫雪兰,还望大公子给点薄面,在下等人,虚尊席以候。”丘扬仔细看这人,想来是米义书的狗头军师,户部尚书的儿子马海辉,拱手笑道:“谢了,那我一定来!”心里却高兴得要死:“哇……青楼耶!我的圣地,我来了……”虽然丘扬从没生过去找妓女花天酒地的心思,但诗词歌赋读多了的他,却早就对古代文人爱去之风流场所,有着极大的兴趣。

  丘扬叫道:“天气这么好,不出去走走,太浪费了!儿郎们,耍子去也!”说完,众随从一阵风似的跟着丘扬,大呼小叫地冲了出去。

  米义书等人自觉脸上无光,叹了声气,回去喝闷酒。而楼小芾和欧学明等人,则是得意地散去。

  冲了出去后,西门柔笑着叫住丘扬,道:“等会你就带着他们去买点东西,好熟悉这里,刚才做得不错,料他们这一会间也看不出你什么,只是下午的事要小心,你转一会就要快些回来,我好交代你一些事情。”丘扬笑嘻嘻地应了。

  西门柔对那些随从喊道:“大公子两个月没出来,衣服鞋子有些不趁,你们几个送大公子去买些,其他的跟我回去!”众随从应了,只留下三个跟着丘扬走。西门柔也不怕丘扬敢开溜,他的东西还在自己手里,他就不敢跑了,且这三个随从可不是吃闲饭的。

  那三个随从马上把丘扬带到一家“福高升”的衣帽店,福高升快五十岁的老板见了这京城第一煞星,立刻讨好地出来迎接。一个叫阿全的随从喝道:“余老板,快帮我家大公子量一下,再拿些最好的布料来。”丘扬想古人基本是没什么成衣铺的,一般衣服都是由妻子所做,极少出去买,富贵之家则是看重做工,须得精细,是以要些名师名裁缝来做。

  那余老板哈腰道:“织造府的人还经常叫小的去帮手呢,且大公子可是小店的主顾,不说也是要拿最好的布料了来的。”待量了丘扬的身材尺寸,余老板惊呼道:“呀,大公子,两个月没见,您这身子可是健壮了好多呀。”丘扬想了想,这些人去传些流言才是最快的,道:“哼哼,本公子最近跟了个名师,他拿了些灵丹妙药来给我服食,自然身子要比以前健旺!”

  待要走的时候,丘扬本想说得给多少钱,又想自己现在是个一方恶霸的纨绔公子,哪要给钱的?但要他现在做这亏心事,又做不来,转念一想,道:“我说余老板。”余老板以为这西门麒要出点什么事来损自己,心惊胆战地过来问:“大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丘扬道:“这些年来,还亏你帮我做衣服鞋子。”余老板听他居然来客气,魂都去了一半,颤声道:“那是小的应该做的。”

  “这样吧,你帮我做了那么久,我也得给点回报你。我准许你以后,打个招牌,就说我太师府都全是由你这做的衣服,好抬一下你的面子,要是别的小痞子敢来捣乱,你也说是有我照应着的。怎么样?”丘扬这样做,存心是要他的生意好做点,连京城有名的大公子都找他这做衣服鞋子,他的生意还能不火?那样,自己不给钱也帮他赚钱了。

  而余老板听来却是另一番滋味,那就是以为这大公子要来勒索自己了,但只是破财,他倒还看得明白,给掌柜打了个手势,那掌柜立刻端上一盘银子来。

  丘扬没想到他误会了,把阿全伸出去端的手,拿扇子一打,道:“我不是这意思,收回去!好歹,你做事没出过一点纰漏,我也不是凉薄之人。跟我做了事的人,没好处,那怎么成?”

  等丘扬一行离开,余老板这才意识到西门麒公子并不是要勒索他,抹了抹眼泪,对掌柜道:“赶明儿,做个招牌,就说是太师府专用衣帽店。”他知道这招牌一打出,这京城里就再也不会有人敢上来赊帐敲诈……西门麒的衣服,能花多少料子?

  丘扬在街上溜了一圈,又吃又拿,着实舒心,只是那些店都被他许了些太师府的名头招牌。到了中午,他才慢悠悠地晃回去。西门柔见了他,也少了许多冰冷,只是眉心有些愁。

  果然,午饭吃完了,西门柔道:“韩世勋没说错,李元帅真的给皇上建议了比武一事,而皇上也答应了。这怎么办才好?”她昨天见了丘扬拉弓,料来他没什么武艺,而下个月就要比武,丘扬哪是将门出生的韩世勋的对手?西门太师因丘扬不是自己的儿子,倒也懒得来瞧他,且以前也本就少关心真的西门麒。

  丘扬对这倒不关心,毕竟自己可不是真西门麒,说不定自己帮他们家搞定嘉乐公主的事后,自己就要被他们家灭口也不一定,他今天逛的时候都是在留心道路。西门柔又道:“爹爹只盼能先获得嘉乐公主欢心,那比不比武,都由不得他们。”丘扬也想你们都狠,韩世勋这人一看就是不解温柔风情的人,而自己扮的西门麒乃花花公子,要去蒙嘉乐公主,简直比吃豆腐还容易。

  “恶毒呀……”丘扬在心里道。随便应付了几句,西门柔就道:“看来,得叫欧学明家,找点真正的武功高手来,专学些简易而又能制韩世勋武功的招式,希望赢面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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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5-04
第三节

  接着,西门柔就说些西门麒以前是怎么逛妓院的,一一说来,其中西门麒爱折磨妓女的事,在西门柔的嘴里就如拉家常般给说了出来。丘扬看着她说,她就象是在说一个没相关的人的事般,也难为她一个女孩子能说得出口。

  上鸣玉楼乃是傍晚,因此下午丘扬也无所事事,西门柔临走时道:“恩,你也是要去看看昨天抢来的人了,她叫卢茵。我看了,很漂亮,你还真有福气。”丘扬满脸的黑线,自己咋就成了坏蛋?

  不得已,丘扬去找那卖艺的女孩子。那女孩子正守着浑身是伤的男子,丘扬把门前的守着的两个人赶走,那两人只道是他要在这办事,贼笑着走了。

  丘扬一进去,那叫卢茵的女孩子紧张地攒着一把头钗,丘扬给她嘘了一声,不料这异世界的人看不懂他的意思,更是紧张地靠了进去。丘扬小声道:“你别怕,等他好了,我就找个理由把你们放出去。”卢茵见他并没要过来非礼自己的意思,终于松了口气。丘扬看这女孩子也确实漂亮,是小家碧玉的那种,只是干吗出来卖艺?

  丘扬问了些家是在哪的话,但卢茵似乎怕他,没说多少出来。待了一会,才走出去,那两个人正在月门口守着,一个坏笑着上前来问:“大公子,要是觉得办事不方便,我们就把那男的扔了,您看……”丘扬学着西门麒的手势打了他一下,道:“我这一阵子要做驸马了,不做点好事,能成吗?他们要是需要点什么,你们一定要都给,还有,不许你们去碰这女的!”那两人立刻恭敬道:“是!”

  丘扬回到房里,叶莺已经穿好了衣服,整个人因被滋润过而闪着奕奕的神采。丘扬搂住她,与她说了好些情意绵绵的话,再睡了个午觉,真觉得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此!

  可他自有了金身之后,这精神也是特别好,才睡了十来分钟,便醒了,再看怀里安睡的叶莺,丘扬现在才知道,纯阴之躯的叶莺,是有多么地诱人,只瞧她的睡容,便叫人百看不厌,还想入非非。但他又不忍心打扰了叶莺,于心里喊了下灵儿,灵儿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啐了声“你这坏蛋”,也没出来理他。刚才丘扬与叶莺乃是谈些情爱之事,男人在执行爱情观点的时候,总是纯洁的。过了这时间段,心里会想什么就不确定的了。

  幸好叶莺感到他愈抱愈大力,呼吸也是愈来愈重,也是醒了来,她只觉自己也脸红耳热起来,叫了声“公子”。纯阴女子的叫唤就是不同,单是一声,就弄的丘扬全身的毛发都似着了火,再从毛孔烧进皮肉,然后五府六脏烧得一塌糊涂。丘扬应了,道:“不行……你还受不了的……”他吻了下她的嘴,急急地翻身下床,避难般跑到外头去。

  太师府那么大,丘扬可还没见识过。紫云和嫣红没出来,大概以为自己要和叶莺办事,一时半会起不了,就放心地睡着了。丘扬看着这巨大的园林式建筑,感叹自己怎么就从自己的世界折腾到这来了?四处溜达着,不知不觉走到厨房来。

  只听厨房里有人吵骂声,丘扬走过去,是一个中年瘦男子和今天早上替自己打洗脸水的女孩子吵。厨房里围了好多人,见丘扬一来,哄地散掉。

  丘扬走去,学着西门麒的腔调问:“吵什么呀?”那中年瘦男子立刻堆上笑脸道:“大公子,没事……我教训这还不懂规矩的丫鬟。”于小雅愤愤道:“你分明是想非礼我!”丘扬见那中年瘦男子脸上有一个巴掌印,料是被她打的,再看这中年瘦男子的模样,可能是管家来的,而这于小雅则是丫鬟的服饰,心中也就明白了一些,管家不调戏这女孩子,女孩子会这样大胆打人?见于小雅脸上满是不屈,道:“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吗?等会你跟我来。”那管家惊讶道:“大公子,于小雅可是您叫她来厨房的,还顺便侍侯您洗脸……”丘扬听到这,原来这美女于小雅是西门麒弄来的,然后是又想这该是西门麒见于小雅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便要折磨她,让她来厨房尝一下做丫鬟仆妇的滋味,只是没想到西门麒完蛋了,她也就这样过着脏日子,摆手道:“算了,我心情好了也就没事了。得,于小雅,你跟我来。”

  于小雅见西门麒竟来帮自己,虽说不愿,但又怄气中,只得跟着他出来。但见他一声不吭地走着,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子,于小雅省起这座小院子乃是西门麒专门折腾女人用的,立刻是颤抖不已。

  而丘扬是怕言多必失,是以不敢多说话,他带于小雅的目的,乃是想要她去照顾昨天抢来的那男女。

  丘扬才推开门,就听到后边扑通地一声,原来是于小雅吓得晕倒了。丘扬没想到这神情英毅的女孩子,居然也会晕倒。他却不知道,于小雅原是江湖武师的女儿,自小到大本好吃好住的,却被西门麒掳了进来,可她死命不从,每每西门麒要强逼她,她就以死相抗,遂有今天早上的的事,而她两个多月来,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提防别的男的对她不轨,身体已经差到最大的限度,她偏又以为西门麒要对她怎么样了,那她可无力抵抗,直吓得晕过去。

  丘扬回头一看,没想到于小雅居然晕了,连忙下来,把她拖进屋去。

  “咚!”丘扬才进门就觉头上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幸好不疼,刚抬头,又是砰地被人敲了一下!等丘扬再抬起头,却见昨天抢来的那个美女卢茵,提着门闩,惊讶地张着嘴。卢茵也决没想到,那么粗的门闩,居然还敲不死西门麒,且别说死,好象伤都没伤着!

  丘扬把于小雅放在凳子上,心想她大概又以为自己要非礼她了,还好,打得不是很大力气……奇怪,我可是拉着于小雅,那她打自己干什么……

  还没等丘扬想清楚,他已经觉得身上一麻,砰地昏倒在地。

  点丘扬穴道的,是那重伤的男子,卢茵喜道:“哥,这人可真经打!要不是你会点穴,还真对付不了她!”那男子乃是卢茵的哥,叫卢海,他武功高强,忍着被殴的屈辱,诈伤进来,为的是要杀京城恶霸西门麒。卢海哼道:“死淫贼,这会还收拾不了你?妹妹,把刀拿来!”

  “好!”卢茵撩起裙子,从大腿上拔出一把刀来,扔给卢海。

  卢海眼里闪过凶光,低声骂道:“西门麒,今天,是你恶贯满盈的日子!”

  “咻——”卢海挥刀划出一道闪亮的银光,朝“西门麒”心口上插下!

  “呀!”“咦?”

  卢海拿着居然弯掉的刀举到眼前,再看“西门麒”心口的衣服破洞,着实不解!他刚才的力道,足够把石头都给插个窟窿。

  “哥,都跟你说过了的,马家打铁铺的,一看就是滑头!第一次给的是好东西,这第二次的,就耍花样!”卢茵气不过地道。卢海拗了拗刀,坚硬至极,哪像水货?

  “该不是,他身上有什么宝衣护甲的?”卢海说干就干,马上把“西门麒”的衣服扒开,但见他只有内外两衣,哪有什么宝衣护甲?“好,我割死他!”

  灵儿觉察到丘扬有难,连忙隐身前来,见卢海要拿刀割丘扬,虽知他是金身护体,凡间兵器伤不了他,但让人知道他的真相,只怕多事,须得动一下法力,朝卢海的刀子上一指,卢海的刀刃立刻从刀柄上掉下来!

  “你瞧!唉……我早就说不要马家的东西!”卢茵瞧这关键时刻,刀居然还脱了刀柄,忍不住小声骂起来。

  “我有拳头,我打死他!”卢海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圆,抡起大拳头,狠狠地朝“西门麒”身上砸去!你就是牛,我都砸得死——哎哟……疼死我咧……这小子是什么材料做的?”卢海仿佛砸到铁板上,右手马上痛得提不起来。“哥……我都早就跟你说过,最近的鸡都发瘟,吃了对身体不好,你瞧是不是?昨天早上还吃那么多!”卢茵生气地叫起来。

  “我踢死你!”卢海已经发怒,把“西门麒”扔到地上,既然拳头受不起,那就用腿踢死你!一招“力震山河”,朝“西门麒”肚子上狠狠踢去。灵儿赶紧一指卢海的腿。

  “哎呀……脚软……”卢海的脚还没伸完全,腿就软得不得了。卢茵气道:“师傅说的没错,你出发之前还跟嫂子胡天胡地,不脚软才怪!”

  卢海终于到了七窍生烟的地步,“我还有内功!我用内力震碎他的内脏!”卢海瘸着腿上去,把左手按在“西门麒”胸前,“好!让你死的惨一点!哼哼哼,说惨还好听一点,其实简直就是残忍!”

  灵儿想丘扬还没什么内力,现在有人送上门来,那还不好?又施了法,好让卢海的内力全给注进去。

  卢海哪想这手按上去,内力一震,居然毫无踪影!等想把手拿起来的时候,竟似被吸住,内力也源源不绝地送了进去!他感到了极大的恐惧,但内力被吸,气也仿佛被抽了过去,张着惊恐的眼睛,没一会,任自己内力全无虚脱晕倒地。卢茵见卢海最后居然虚脱倒在“西门麒”身边,也终于气到顶点:“真没用!幸亏师傅说真正要靠的还是我!我的内力是阴寒内力,师傅说普天之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中我的阴寒内力还能活下来的!冻死他算了!”

  卢茵伸手过去,但觉“西门麒”的胸膛极是结实,不似平常的富家子弟的虚滑,脸上的线条极具刚强,——若不是恶霸,还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别了,你去死吧恶霸!卢茵把内力往“西门麒”的任脉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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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丘扬毕竟是玄阳之躯,且刚才受了卢海的内力,在金身的护卫下,立刻把卢海的内力转为玄阳内力,反冲回去以抵抗卢茵的阴力。

  “哎呀……”卢茵的手一震,就感到了不妙,一股火热的内力仿佛潮水般冲进她身体里来!这股内力好象从太阳里射来的火焰,烧得她所有的经络都要沸腾起来!

  与此同时,灵儿也是喊了声糟,她本想是帮丘扬弄点内力的,没想到却成了金身用来还击卢茵的武器!坏了!丘扬又得多个老婆了……自己做错的,还是闪吧!

  灵儿心虚地赶紧溜回天灵剑里……丘扬,便宜你了!

  “啊……”卢茵被那火热的内力击得全身燥热,她练的乃是女子独有阴寒内力,现在被玄阳内力所冲,哪受得了?没一会,这地上的“西门麒”,在自己的眼里已经是愈看愈好看,而旁边包着纱布的卢海,则是愈看愈丑!卢茵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跳过这么急的,跳得自己手软脚软,终于站不稳,啪地摔在“西门麒”身上。

  “西门麒”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儿,这味儿不是香味,是一种男人身上的气息,但卢茵闻着,心里就觉得好受,而现在躺在他怀里,他的厚实胸膛上的体温似乎传给她一种让女子很有安全依靠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卢茵发现自己居然在抱着“西门麒”,迷迷糊糊中她想起自己是来遵照师傅的命令,铲除这恶霸的,但自己竟还抱着他,还时不时地吻着他的脸……呀——卢茵连忙想挣扎着起来,可那股火热的内力在身上窜来窜去,烧得自己浑身虚软,再也没一丝力气可让她站起来。

  灵儿看卢茵在丘扬身上有点神智不清地缠着,知道她身上的玄阳内力再不泄去,那她的经脉就要烧毁,可这玄阳内力是丘扬身上来的,那也要他收回去才行,但丘扬被点了穴,还没醒来,灵儿暗道:“相公,就看你的了!”手一挥,丘扬的穴道被解了开来。

  “妈呀……”丘扬醒来,便见一个女子在自己身上趴着,还对自己亲来吻去的,而自己衣衫不整,只怕……自己已经被她强暴了……呜呜呜……我可怜的贞操,不值钱也不用这样吧——他赶紧站起来就要跑,可这女子好似八条腿的章鱼,死死地缠在自己身上。

  灵儿见丘扬要甩开卢茵闪人,那卢茵会被玄阳内力烧死,不得已,又施了些法,好叫丘扬跑不掉。

  丘扬伸手去拉开卢茵,却好象手没什么力气,而卢茵的力气则大得吓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知道卢茵得了他金身那里转化来的玄阳内力,力气远比一流的武功高手还强!

  于是……于是……丘扬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卢茵连撕带扯,弄了个干净,而她也逐渐暴露出娇美的身姿。

  “救命……救命哪……”丘扬除了喊救命以外,就再也没抗争的办法了,虽然他喊的声音差不多跟蚊子叫那样小声,那样地无力……

  当俩人的身体紧紧相连时,丘扬感到一股火一般的热力,从下身流进来,等这热力一过,接着是一股阴寒的寒流,也流了进来。但丘扬从没感受过这么奇怪的做爱感觉,更是吓得不敢动。

  卢茵虽被那股火热的内力烧得难于忍受,且行为不受控制,却也知道在干些什么。她一边感受着那男女之间激情奔涌的感觉,一边却泣叹自己怎么那么命苦,来为民除害的,害没除,还反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当她终于和“西门麒”身心相溶时,那火热的内力立刻从身下泄去,虚软的她无力地趴在“西门麒”身上,正巧吻住他的嘴,那股内力立刻又从他嘴上传来,只是已经没那么火热,自己的阴柔内力也跟着这股火热的内力,在俩人身上急速循环起来。

  原来一个人的身体,总要阴阳平衡才行,虽说阴阳相克,却也阴阳相生互补。卢茵一味练阴寒的内力,虽然女子属阴,练了没事,但缺乏阳气的互补,终不能成大道。现在有了阳刚之内力的互补,且还是带了仙气的玄阳内力,更叫她的内力突飞猛进。

  等俩人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卢茵正要哭,她身下的“西门麒”倒先掉起泪来:“你把我非礼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卢茵一听,扬起手掌就要打他,却发现自己对这恶霸再也硬不起心肠来,且确实是自己先对他那样的……

  “嘤——”气苦的卢茵止不住伤心哭起来,任务没完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偏又还是自己先对他那个那个的……日后怎么跟师傅交代?最重要的,是自己以后怎么办?

  丘扬一看女孩子哭,连忙搂住她的肩道:“算了,算了,我不追究你了——唉——我自认倒霉吧……”只怕,丘扬是千古以来第一个要女孩子为他负责的男人……

  卢茵本要反驳他,一时间哪有理由?这一想,越想越伤心,失了清白身子,还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不由得大哭起来。“别哭,别哭……唉,算了,你要怎样就怎样了吧,你要做我老婆也行,不做也行……如果你要做我老婆,可能……或许,有点麻烦……因为……已经有两个了……”丘扬结结巴巴地,自己也不知所云地道。灵儿那里“恩”的一声,丘扬听她是不高兴,显然为自己没把她加入老婆之列而生气,赶紧补充道:“哦……有三个……”

  “呜……嘤嘤……”卢茵听他这样说,满肚子的伤心委屈都给搅了出来,她本是没什么心机的女子,现在又碰到这倒霉事,叫她怎么活?一下间气急攻心,从丘扬身上爬起,就朝旁边的铜铸宫灯台下撞去!

  丘扬见她要自尽,吓得赶紧去拉,但等他从地上坐起,卢茵已经用力撞上了宫灯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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