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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彩魂 作者:神笔刀剑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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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九节 冰雨出车祸
1

  绵绵细雨无休无止的下着,秋的味道更浓了。如果忘不掉那一丝秋雨,那么就将记忆叠起,让罪恶和欲望暂且远离;如果怀念那朵落英,那么就再一点早起,呼吸新鲜空气,看清人间的是非。

  深夜,华峰躺在床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烟雾萦绕在他的周身,被白色的灯光一照,倍加神秘。

  烟雾的神秘是很扯淡的,最神秘最难测的,是他那冥顽不灵的心——受控于金钱和欲望的心。他觉得,要是冰雨哪一天知道了他的所为,也会断然拒绝他的,真挚的爱是容不得一点污垢的。

  他被难住了,他所做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为了冰雨——他心中永恒的爱人。要是有了钱,没了命没了爱,又有什么用?矛盾,最终没能使他彻底反省,还是要干下去,罪恶下去,狠下去,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冰雨这段时间快心烦死了,她们公司的石经理看上她了,整天不是用眉目向她传情,就是用暖昧的话挑逗她。

  石经理可谓年轻有为,今年三十五岁,长相一般,但看上去很精干。他是典型的工作狂,为事业奔忙了十年,经理是当上了,房和车都有了,可爱却离他越来越远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女孩儿,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他知道冰雨有男朋友,以前只是对她有浅浅的爱意,这段时间,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发展到了不向冰雨表白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平凡的一天,下班了,石经理把冰雨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冰雨的心跳的厉害,脸上泛起了片片红晕。她知道石经理想对她说什么,没有好的对策。要是断然拒绝,万一惹恼了这位掌管员工生杀大权的石经理,他公报私仇开除她怎么办?答应他?不用说,也是不可能的。她真正爱的人是华峰,爱的很深很深……

  “坐下吧,我有话和你说。”石经理很温柔的看着冰雨。

  “没事的,石经理,您有什么任务就吩咐吧!”

  石经理的魂被冰雨小巧伊人的模样瞬间勾走了,他不由的起了身,两大步迈到了冰雨面前,抱紧了她,很激动的言语:“冰……冰雨,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冰雨没有叫出声,表情很痛苦,不停的挣扎,企图把石经理推开。石经理变本加厉,嘴凑了上去,想吻她。她的头来回扭动着,避闪着这不该有的热吻。

  石经理用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冰雨的腰,让两个滚烫的身体尽力贴的更紧,另一只手伸入了她的白色衬衣,在她的乳罩上揉搓着。冰雨的身体扭动的更厉害了,头压的低低的,泪水流了出来……

  “够了!你个好色的混蛋!”冰雨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把石经理推到了椅子上,向他咆哮。

  石经理大惑不解的盯着她:“冰雨,难道我配不上你?我哪一点儿不比你那个穷小子男朋友好?”

  冰雨停止了哭泣,哼了一声:“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华峰,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说完,愤怒的朝门的方向走去……

  她走后,石经理开始和办公室斗气,把能搬的动的东西几乎全摔了。他想,好歹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公司的总经理,居然连区区一个员工的心都得不到?不行,一定要把冰雨弄到手。

  冰雨没有回家,一个人在街上漫步,轻飘飘的身子来回游荡。喧闹的人群流动着,热闹和繁华冲刺着每个角落。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茫然,不知道明天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急促的刹车声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冰雨被一辆迎面冲来的越野车撞倒在地,不醒人事儿,头部鲜血直流。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帅小伙子,模样很冷俊,他从车窗探出了脑袋,不屑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冰雨,觉得她伤的不轻,不情愿的打开了车门,很傲慢的走了下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七嘴八舌的数落他,要求他赶紧送伤者到医院。

  “真他妈倒霉,老子好好的开着车游玩,是她瞎了眼撞上来的!”司机手指着爬在地上的冰雨,恶狠狠的说,没有要报警的意思,更没有送冰雨到医院的意思。

  众人的哀怨声此起彼伏,一位老爷爷看不过,掏出了手机,拨通了110,说明了缘由。

  “老头!就你事多!她是你什么人?”司机冲上前去,掐住了老者的脖子。几个中年男子忍不住了,上前拉开了。司机继续骂着,上车要走,被众人挡住……

  警察来了,司机继续稳坐在车里,悠闲的听着音乐,抽着烟……

  冰雨被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救治,司机被警察带走了……

  2

  那牛逼的司机,是滨州市检察院院长的公子张旭,这人依仗老爸权大势大,为非作歹,十恶不赦,吃喝嫖赌,样样冠军。凭借他的帅脸蛋儿和大把的钞票,欺骗过不少女人的感情。他喜欢在玩弄女人的时候虐待她们,爽的不行,从来没把女人的命当回事儿,所以在开车撞了冰雨后,反应冷漠。

  他进了警察局,嚣张的问:“你们陈局长哪里去了?”

  警员:“这件事由我们分管,你最好老实点儿!”

  “我要给我的爸爸打电话,让他直接和你们局长说话!”他大声喊着,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滨州市人民医院,冰雨还在急救。

  医院负责人从冰雨的手机上查到了她家人的电话,通知了他们。冰雨的爸妈很快赶到了,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不停的哭泣。

  “我可怜的女儿,你千万不能死啊!妈就你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儿!”冰雨的妈妈抹着老泪横流的脸,哭诉着……

  华峰忽然好想见冰雨,拨通了她的手机,久久没有人接听。冰雨的手机连续响了几次,最后一次,冰雨的爸爸从恶梦中惊醒,接了起来。

  “喂,你是找冰雨吧?”

  华峰一听是冰雨爸爸的声音,很是纳闷:“伯父,我是华峰,冰雨没带手机?”

  “她出了车祸,在市人民医院抢救呢!”……

  华峰彻底傻了,不知道冰雨到底伤成了什么样,脑海里一片空白,打了个车,朝人民医院冲去。

  “快点开,你他妈什么破车!”华峰对着的哥开骂了。

  “你有病啊!怎么随便骂人?得!我伺候不了你,你另换一辆车吧!”的哥把车停在了路边。

  华峰愤怒到了极点,狠狠拧住了的哥的耳朵:“限你五分钟开到人民医院,否则,你的耳朵……”他用的劲儿更大了。

  的哥自然是怕丢了耳朵,连连点头应着……

  到了,华峰连滚带爬进了医院,找到了冰雨的爸妈:“冰雨怎么样了,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他扭头朝急救室冲去。

  “不行,你不能进去,病人正在抢救!”两个护士模样的人拼力拦着了他。他太想弄死阻挡他的人了,只是把医生都打死了,就没人救冰雨了,无奈的放下了跃跃欲试的双拳。低垂着头,挨着冰雨的爸妈坐下了。

  “伯父,伯母,那个肇事的车和司机呢?”华峰阴森森的问。

  冰雨爸:“车被拖走了,人估计还在公安局。”

  华峰的火气又升了起来,站起身,不停的漫骂:“操你妈!肇事司机,操你妈,你个傻逼,明天就弄死你!!”

  “这里是医院,不准大声喧哗,不准说脏话!”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呵斥道。

  华峰觉得自己左也不对,右也不对,冰雨到底伤成了什么样也不知道,真是生不如死……

  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位女医生走了出来,随手摘去了口罩:“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是肚里的孩子没了。”

  冰雨的妈妈愣住了,皱着眉头:“什么?我女儿怀孕了?”

  医生:“是的,快两个月了,还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竭力想保住,但无法做到。”

  冰雨爸妈的眼神同时投向华峰。华峰快崩溃了,呆滞的望着二老:“对不起,伯父,伯母,冰雨怀的是我的孩子。”……

  3

  人民医院三号病房,冰雨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头上裹满了纱布,还在昏睡。冰雨的爸妈,华峰都在。

  华峰扑在冰雨的身上,不停的哭泣着:“亲爱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华峰的手机响了(冰雨给的那个)。华峰擦了擦脸上的泪,走了出去,接通了电话。

  “海明,我正找你呢!有急事儿!”

  “怎么了?华峰!”

  “冰雨出了车祸,在人民医院呢!不要担心,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马上来!”

  “等等,那个肇事的司机现在好象还在警察局呢!你了解一下,看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不归我们管,但我会帮你了解清楚的,一会儿见。”

  肇事者张旭已经被释放了,海明很快了解到他的真实背景。心里很不爽快——他妈的,检查院长的儿子撞了人,就没事?

  海明开着警察,很快到了人民医院。

  冰雨的病房。海明认真看了看床上的冰雨,回头向冰雨的爸妈问了个好,做了自我介绍。

  华峰:“我们出去说吧!”他拉着海明走出了医院大楼,钻进了海明开来的警车里。

  “肇事的人是当今市检查院院长的大公子,叫张旭,已经被放了。”

  “怎么给放了?”

  “我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局里和医院通了电话,得知冰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随后,张旭的律师就到了,把他领走了!”

  “他妈的!检查院院长是吧!张旭是吧!我的孩子没出生就被他那鸡巴车撞死了,冰雨也差点没了命!还他妈嚣张!律师!律个鸟!”

  “你别太激动,更不能胡来,有关部门会给个合适说法的。”……

  4

  晚上,华峰到了若飞家,把情况告诉了他。

  “冰雨没事就是万幸,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有,况且你和冰雨还没结婚呢!”若飞信誓旦旦的说。

  “是啊!整整一天,我都快被气死了,现在稍微好了点儿,我要往死里闹那个叫张旭的王八旦!”华峰叹着气说。

  若飞:“我支持你,最好是让他生不如死,卸他一条腿玩玩,还不能让他怀疑是因为那场车祸所至!”

  华峰听了他的话,很是赞同……

  华峰和若飞通过道上的人了解到,张旭经常在红海湾夜总会出没,是那里很有名气的花花公子,虽然酷的要命,但很有女人缘,特别喜欢出高价买少女的第一次。

  第三天晚上十点多,华峰和若飞到了红海湾夜总会门口,华峰一眼就看到了海明提供给他的那个车号,兴奋的看着若飞:“那个挨刀的在里面呢!”

  若飞冷冷的一笑:“好啊!从明天开始,他就只能爬着走路了!”

  华峰和若飞进了红海湾,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喝酒……

  “张大公子,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陪酒小姐娇声说。那声音传入了华峰和若飞的耳朵。

  “我没醉!我还能喝,我还要和美人儿跳舞!我是谁?我是检查院长的后代,一会儿给你们几个都检查检查身体,看你们跟男人做过几次了!”张旭手里提着酒瓶子,被人搀着,摇摇晃晃进了舞池。他跟着欢快的节奏,东倒西歪的扭,乱摸着周围的几个女郎,表情颓废到家。

  阵势越来越大,四五个保镖样子的男子还有十多个几乎没穿什么的靓妹组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张旭在圆心的位置,尽情的欢舞。

  华峰死死的盯着他们,一用力,右手里的酒杯碎了,手被玻璃划出了几道伤口,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若飞看到华峰的手受了伤,脱下了衬衣,猛力扯下一块布,缠住了华峰的手。

  “这点小伤算个屁!”华峰一口唾沫吐在地下,愤愤的说。

  十二点多,张旭领着两个靓妹出了红海湾,后面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华峰和若飞紧随其后……

  张旭的车开走了,华峰和若飞上了出租车,扔给的哥二百块钱。桑塔那开始和高档越野车赛跑。华峰透过车窗,欣赏着外面的风景,那张茫然和仇恨交织成的脸,甚是吓人。

  的哥不时的回头看看他俩。若飞有点儿烦了:“你他妈开车不看路,老回头看我们干嘛?想死啊!”的哥不敢再回头了,车的速度更快了。

  张旭的车停在了海边,他搂着两个靓妹朝前方的海世界宾馆走去,两个保镖穷追不舍。

  若飞一把揪住了的哥的头发:“敢把今天的事都说出去,你的一家老小都得死!我已经把你的车牌号和姓名都记下了。”出租车开走了,他俩迅速的带上了黑色头套……

  “站住!傻逼!你竟敢玩儿我的女人??”华峰在张旭一伙身后大声喊。

  张旭放开了两个女人,扭过了头:“上!”话音刚落,两个保镖冲了上来。

  华峰大叫一声——啊!侧着身子飞起一脚,踢在了一个保镖的下巴上,那保镖看似强壮,挨了这一脚,摔倒在地,努力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若飞和另一个保镖基本是平手,不分胜负,华峰看了他们一眼,朝张旭冲去。张旭看出情况不妙,酒意全无,抱头鼠窜,两个靓妹被吓得哇哇乱叫,分头逃走了。

  华峰很快追住了张旭,揪住他的后背,猛力一甩,张旭重重摔在了地上。

  华峰把张旭压在身下,抡起了拳头,照着张旭的脸左右开弓,嘴里胡乱喊着:“让你刚才搂我的女人,让你在红海湾玩儿我的女人……”

  张旭的脸上,华峰的手上,全是血。华峰觉得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起了身,抓起了张旭的右腿,抬高了些,照着膝盖处猛的一踹,只听咯吱一声——腿断了。张旭鬼哭神号的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和若飞打的那个保镖道是想过来救张旭,但被若飞缠的死死的。华峰办完了张旭,过来帮若飞了。那保镖一看不妙,扭身想逃,被华峰拽住了。若飞照着那保镖的肚子猛打了几拳,把他放展了。

  “快走!”若飞喊了声,两人飞快的逃走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消失在七彩灯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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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十节 暴打石经理
1

  贪婪的人心中的欲望,是那不断哭号着扑打上来的浪。攫取中,有一种永不悔改的倔强迎风屹立,如海岸那巨大的黑色峻岩,不肯退让。当自酿的灾难来临时,惊呼,坠泪,都于事无补,他们用垃圾与怪手窒杀了每一块净土。

  滨州市检查院院长张德林同志,正在一高档宾馆豪华套间的床上和小蜜缠绵,忽然,手机欢快的唱起了歌:“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他从小蜜的身上翻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是代经理啊!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不好了,不好了,您的儿子在我的宾馆外面让人把一条腿给废了!”代经理慌张的说。

  张德林大吃一惊,面无血色:“什……么?你说的是真的?你……你确定没看错?”

  代经理:“是真的,绝对没看错!您赶紧过来吧!对了,用不用马上报警?”

  张德林:“千万别报警,那样就臭名远洋了!”

  “怎么了,亲爱的,不要走好吗?”小蜜用手搂住了他,娇里娇气的说。

  “滚一边去!老子有急事儿!”张德林没好气的说,推开了小蜜,下床走了……

  海世界宾馆六层三号包房,张德林,代经理守在张旭旁边,张旭痛苦的躺在床上,脸部表情扭曲着,痛苦的哀嚎:“妈呀!疼死我了!爸爸,你一定要替儿做主!”

  张德林狠狠抽了张旭一个耳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总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打成了这样!怎么没把你打死?”

  “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你还是不是我爸爸?我……我都成了这样,你还打我?”张旭委屈的哭着,嘴咧的跟八万似的。

  张德林眼里好象有泪,唉声叹气的说:“你心里就没一点底?是什么人打的你?”他回过了头,看了代经理一眼:“把骨伤医院最有名的几位大夫找来,就说我的命令,让他们把器械和药品带全……”

  “好的,我马上去办?”代经理弯着腰说了一声,快步走了。

  “我只是听伤我腿的那人说什么我泡了他喜欢的女人,哎!那两个人都带着黑色面套,身手很好,我那两个保镖……”张旭喋喋不休的哭诉着。

  张德林的爱子之心升腾了起来,抚摩着儿子的脸:“儿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看不单纯是为了女人,可能是爸爸……是爸爸得罪的人把怨恨发到了你身上,爸爸对不起你!”他说完,小哭变成了大哭。

  是的,张德林当检察院院长这四五年,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酿造了很多冤假错案。想把他碎尸万断的人太多了,只是此人平时实在是不好接近,毕竟是检察院的龙头老大。想杀他的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拿他的儿子出气也正常。他是这么认为的,也很肯定就是这样的,到死,他都不会想到是前几天那起车祸的主儿找上门寻仇了……

  华峰和若飞办完了事,爽快的要死,若飞提议找个地方乐呵乐呵,华峰也很想去放松,和妓女做爱比起和女朋友,别有一番滋味儿。无奈冰雨还躺在病床上,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背着她干那种事儿,没去。若飞单独走了,去了个能让他消魂的地方,找一个或几个女人猛放炮,放猛炮,炮猛放……

  滨州市人民医院冰雨的病房,她苏醒过来了,华峰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满脸的愧疚:“冰雨,我没照顾好你。”

  冰雨很微弱的声音:“华峰,你不要自责了,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走路不小心……”

  华峰好想把干张旭的伟大壮举绘声绘色的给冰雨描述一番,但怕节外生枝,没敢开口。

  “华峰,我的女儿就教给你了,你要保证一辈子对她好。”冰雨的爸爸目光凝重的看着华峰的脸,语重心长的说。

  “我会对冰雨一直好的,伯父,你就放心吧!”话说至此,华峰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华峰,我要是流下什么后遗症,你还会爱我吗?”冰雨担心的问。

  “会的,会的,我一定会的,不管你变成了什么?”华峰朝冰雨满是绷带的脸亲了一口,泪流成河。

  冰雨的泪——幸福的泪,动情的泪,从眼角滑落——一颗颗的滑落,悄无声息的滑落……

  所有的故事,都可以换做另一种语言——哭泣。那么,迷失的心,为什么不想知道,关于今夜之后,到底是雨,还是雾?

  华峰深情的看着冰雨,唱起了痴情的歌:我有两次生命,一次是出生,一次是遇见你……我爱这世界,因为我爱你,我爱这世界,因为你爱我。

  2

  冰雨车祸受伤的消息,象只长了翅膀的鸽子,很快传遍了她所在的公司。好多员工都想去看冰雨,石经理的意见是:现在公司太忙,想去的人礼拜的时候去。

  石经理的真实目的是,让员工先稍候,他要第一个去看冰雨——把关心和温暖送到冰雨的心里。

  这天,没风没雨没地震,是个探望心上人的大好时机,石经理买了好多水果又去买花了,可到底买什么花?他摸着可爱的脑门,无论如何想不清楚。

  买玫瑰?红的太刺眼,万一被她的男友看到了,难免会单挑,他虽然不十分了解华峰的厉害,但还是很肯定打不过;买百合,显得太清高;康乃馨是送给母亲的……

  想到最后,决定买月季,长的象玫瑰,只是小那么点儿,一来象冰雨表达了爱意,二来,她的男友责难下来,就说这是月季,不是玫瑰。

  人民医院冰雨的病房,她的爸妈出去办事了,华峰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还是那个“猴哥!猴哥”的故事。华峰活到现在,最崇拜的不是人,是仙——孙悟空。有朝一日,他也想成为“斗战胜佛”。

  石经理到了冰雨的病房外,把衬衣往裤子里重新掖了掖,挺了挺腰,着实绅士了起来,抬手敲了门。

  华峰没有喊请进,走到门前,直接把门拽开了。

  四只眼睛对在了一起,石经理看到高大强壮的华峰,提着水果的手抖得厉害,拿着月季的手,抖的更厉害:“我是冰雨所在公司的经理,得知她受伤的消息,特来看望。”

  “快……快请进吧!”华峰把石经理迎了进来。

  冰雨看到是他,恶心感尤然而生,但来者便是客,况且是来看望她的:“您怎么来了,那么忙?”

  石经理不知觉看了华峰一眼,把水果和花放在了桌子上:“呵呵,我代表公司的全体员工来看你了,冰雨。这月季代表了员工关心你的一颗颗心。”说“心”的时候,他故意使劲按了一下胸口。

  冰雨早看出石经理的来意了,也很清楚,若是华峰不在身边,他想说的是什么。冰雨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话应对:“回去替我谢谢大家。”

  华峰发现石经理看冰雨的眼神很不对,不由起了疑心——冰雨那么漂亮,公司肯定有人暗恋她,难不成,这个石经理就是恋得最严重的一个……

  “哦,你们先聊会儿,我出去抽根烟。”华峰说完,出去了,悄悄的站在了门外,听他们说什么。

  华峰一走,石经理马上疯了:“冰雨,冰雨,我想死你了,你说说你,真是太不小心了。”说着,拿起了那把月季,在冰雨面前晃了晃:“看到了没,这就代表我对你的爱,我本来想买玫瑰的,只是怕给你找麻烦,我的心很细……”

  冰雨快被气晕了:“我真是无话可说!你太不要脸了,我说过一百遍了,我爱的是华峰,不是你!”

  石经理忽然跪在了床前,抓住了冰雨的胳膊:“我有房有车,他有吗?他算个什么东西?全世界,只有我才能配的上你。”

  华峰听了石经理的那很有哲理的真话,真想冲进去,一下干死他,绝对不来第二下,只是在冰雨面前他不想,等他出了医院再狠狠操练。

  “你一定要明白我的心,这对你的前途有好处。”石经理说完,告辞要走。

  冰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没这个福气,不送!”

  华峰很快躲开了,石经理很梗直的开门出来了,他对刚才说的话太满意了,兴致勃勃的朝车的方向走去。华峰追了上去:“石经理,我要去海边,能送我一程吗?冰雨说,让我坐您的车去。”

  石经理一听是冰雨的意思,深刻的感受到有车真好,真他妈光彩,别说是海边,就是伊拉克也送你去:“好的,没问题,上车吧!”……

  3

  石经理的车在海边一个人最少的地方停下了,华峰还没有下车的意思。

  “怎么,你不是到这里吗?”石经理疑惑的望着华峰。

  华峰一口唾沫吐在了石经理脸上,揪着他的头发向下按去,石经理的头重重撞在方向盘上,血很快出来了:“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妈!干你主宗八代!你刚才和冰雨说的那些屁话,老子都听到了,老子第一眼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华峰一口气说完,没头没脑的打开了。石经理嗷嗷乱叫。

  “救命啊!救命啊!”石经理喘着气,没命喊着。

  华峰一听,做了亏心事还喊救命,他妈的,抡起一拳,朝石经理的背部,狠狠砸下去。

  石经理一声不吭,昏了过去。华峰下了车,到不远处的商店买了瓶矿泉水,重新坐进了车里。他把水打开,将石经理的头扶正,浇了上去。

  石经理感觉到一丝凉意,醒来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华峰:“我凭什么相信你?记得,你回去就把冰雨开除,让她恨你!你要是不听,一个月之内,送你上西天。”

  “好的,回去就开除,回去就开除!”石经理连连点头,脸上的血还在流着,甚是恐怖……

  4

  海明是从若飞口里得知冰雨受伤的,胡乱买了些看望的东西,急匆匆到了医院。

  “冰雨,我才知道,华峰那王八蛋就没告诉我,还是若飞无意中说出的,真是不好意思。”海明连连解释道。

  冰雨脸下部的纱布已经去掉了,能笑了,但笑的及其不自然:“没事的,你那么忙。我很快就好起来了。”

  “忙,的确忙,杀人案件接二连三,闹得我们不得安宁,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那杀人魔王抓住,毙了!”海明意气风发的说。

  华峰站在他身后,如雷灌耳,心猛的颤了一下,差点脑溢血死掉,脸红的厉害:“是啊!就是该毙了!”

  海明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吃一惊:“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我没事儿,就是这几天太累了。”华峰低声遮掩道。

  “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有爸妈在你就不用每天来了,冰雨心疼的说。

  “你回去睡吧!华峰,我下午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冰雨。”海明乐呵呵的说。

  华峰一听海明下午不走,紧张的要命,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面对海明,每每看到海明,就想到了呼啸的警车,银白色的手铐,枪声……

  “那我先走了,你陪着冰雨。”华峰拍了一下海明的肩膀,扭头要走,忽然又转过了身,走到床边,蹲下身给了冰雨一个吻……

  华峰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他和冰雨到了传说中的香格里拉,那里和滨州一样美,依山傍海,蓝蓝的水,蓝蓝的天,一群群的海鸥飞过长空,去了希望所在的地方。

  “华峰,我爱你,我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冰雨爬在华峰背上,幸福的说。

  “好啊!我最喜欢小孩儿了,咱们的孩子一定象你一样漂亮。”他看着远方,笑着说。

  他牵着冰雨的手,开始向前奔跑,冰雨的笑声,感染了大海——海!泛起了一片片的涟漪,那样轻微,那样恬静……

  现实往往没有梦境完美。生活中,后悔的时候,也许会有这样的回顾——小时侯的天真,年轻时的冲动,罪恶的欲望,难得的爱情。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十一节 黑白对照
  1滨州娱乐界大腕——逍遥夜总会的顷刻覆灭,没有波及到其他家娱乐场所。飞翔夜总会和红海湾夜总会齐头并进,势均力敌。

  经过一个多月的良苦用心,黑哥通过威逼利诱等诸多手段,和飞翔夜总会的黄经理混的很熟很熟。黄经理时常在众人面前夸耀——他和鼎鼎大名的黑哥是兄弟,那么也许就是兄弟。

  今晚秋风甚爽,十一点多,街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过客那匆匆的身影,游荡在灯火辉煌的大街。

  飞翔夜总会门前闪烁的五彩霓虹,昭示着苍白的空虚。里面的热闹景象,比当初的逍遥有过之而无不及。舞池里,三个女郎正在表演脱衣舞,随着附体衣物的一件件脱落,不该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吸引了一双双好色的眼睛,周围人群拥挤,喧闹异常。音响的声音和刺耳的喊声,足以把外星人吓死。

  当三个女郎同时把身上最后一丝遮羞的东西扯下的瞬间,冲在人群前面的老大爷紧张加兴奋,心脏病发作,栽倒在地。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人们的视线都被赤身裸体不停挥动硕大屁股的女郎吸去了。老大爷很体面的休闲装上,落下了无数或大或小的脚印。

  半个小时后,那老者被一个忙里偷闲,出来找乐的美丽少妇无意中发现,最终被送到最近的医院,不治身亡——纯属自然死亡,和飞翔没多大关系,浪费一个骨灰盒而已。

  黑哥和黄经理端坐在二楼的豪华包房,心情没有受控于死了个老者,继续谈笑风声,觥畴交错,乐不可抑。

  黄经理的身体往黑哥那边凑了凑,感慨良深的说:“我说老黑,这些年,我深刻感受到钱的作用,和兄弟您真是相见恨晚啊!”

  黑哥来回摸着露在外面的肚子:“哪里的话,一点都不晚,我会让飞翔成为滨州最大的聚宝盆,只要你听我的话。”

  黄经理微张着嘴,瞪着眼,回味了半天,终于开了金口:“一点问题没有!没有一点问题!”

  二人互相寒暄的笑……

  黑哥意味深长的话:“今天送来的十公斤海洛因,你先把钱付了,随你怎么销,随你卖什么价钱,只是不要让警察给得了。”

  黄经理:“那是,那是,好说,好说,我有时候也吸两口,哈哈。”

  敲门声。乐天和光明进来了。

  黑哥:“你们两个一会和黄经理去取钱,我在这里等。”

  半个小时后,乐天和光明跟着黄经理到他的住所提钱去了。黑哥独自一人横躺于沙发上,倍感无聊,身体的某些地方有了反应,他开门出去了,找到了大堂经理:“给我拉两个漂亮妞过来,要水灵的!听到没有?”

  大堂经理点着头哈着腰:“您就等好吧!”

  黑哥回到包房没多大工夫,大堂经理领着两个芳龄十八九岁的女郎进来了:“黑哥,这两个都是本科生,刚来的,新鲜的很,右边的那个还是处女呢!她自己说的……”

  “你真是处女?”黑哥搂着那个自居者迷缝着眼,笑着问。明显冷落了另一个女郎。

  “那还有假?你试一下不就明白了。”女郎挑逗道。

  事不宜迟,验处乃大事,黑哥很快就将女郎脱了个精光。女郎那白皙性感的肉体呈现在黑哥面前。他那油腻的双手,不停的在女郎身上揉着,女郎动情的叫,脸上居然泛起了片片红晕。

  黑哥浑身的血液,沸腾到了极点,先压在了女郎身上,才开始一件件的剥去自己的行头。

  “恩!你好重,你好坏!”女郎很浪的音调。

  黑哥哈哈笑了两声,噶然而止,忽然严肃起来:“更坏的还在后面呢!”

  伴随着女郎一声大叫,黑哥不屈不挠的进入了女郎的身体,他那肥大的身体,开始在娇小的女郎身上大施淫威……

  另一个女郎,正处在发春的最佳年龄,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翻云覆雨,难受的要命,忍无可忍,干脆上下脱个干净,坐在沙发上等着。

  不要问——她们的灵魂呢?她们的自尊呢?灵魂和自尊,有时候都是脆弱的,经不起欲望的冲击,经不起金钱的诱惑,更经不起生活的洗礼。纯洁的灵魂和可贵的自尊真的就不存在了吗?也不是,看你的人生观,看你想怎么活。

  “还真他妈是处女!”黑哥眼瞅着沙发上那一片殷红的血迹,欣慰的说。黑哥已经奋战了四十多分钟,不行了,另一个没得到滋润的女郎,知趣的提起了裤子,和刚失去处女之身的女郎,分坐在了黑哥的两旁,接受抚摩,等待赏钱。

  黑哥不愧是黑哥,没有让两个小骚货失望,给了处女两千,给了非处女两百——一个处女等于十个非处女!永恒的贱人法则!自尊的女同胞莫效仿,因为在良心和感知面前,那种勾当,生不如死。

  死,也许并不等于生命的终极,只是如尺蠖,完成了一种莫须有的迁移。堕落,让人洁净的心荡然无存,那才叫真正的死亡。堕落的生命里有没有风——能让人瞬间清醒如初的风。

  2通达集团内部的大权,牢牢把在了雪菲那骚娘们的手里,王勇想插根针都难于上青天。他看不服,想通过发展黑势力的方法,壮大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让雪菲对他刮目相看,并迫不得已把大权乖乖让给他。

  他很看好红海湾夜总会的环境和人气,想把那里当成他生蛋积攒资本的地方。红海湾的姚老板,早就想巴结一棵名正言顺的大树了,滨州集团看不上他,要是能和通达勾搭上,也算给自己找到了稳定的财源。

  这天晚上,明月当空,秋高气爽,王勇的心情格外的好。他应邀去了姚老板的专用房间——红海湾地下室里隐藏的一间豪华套房。要进这个房间,需要经过约五十米的秘密通道,入口在夜总会一楼靠墙的一道屏风下面,屏风是自动挪移的——输入正确密码即可。

  王勇去的时候,忘不了带上三个狗腿子——大毛,二毛,三毛,这兄弟三个,从小在农村长大,个子都不高,但都很强壮,练就了一身打架斗殴的好本领,鬼使神差的跟上了王勇,充当了随身保镖。

  秘密套房里,王勇和姚老板互相寒暄了几分钟,正对着坐在了相距两米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大理石茶几,上面摆放着名烟名酒。

  “早就想和王经理合作了,只是一直没有太好的机会。”姚老板很感慨的口气,说完,敬给王勇一根烟,很潇洒的帮他点燃了。

  在王勇心里,称他为王经理,是对他的最大赞赏。

  “是啊,我王某人在滨州市随不敢说能呼风唤雨,但下场冰雹还是可以的!”王勇说完,哈哈大笑,一不小心,烟掉到了裤子上,很昂贵的灰白色欧版裤,多了一个洞。他不停的用手搓着坏掉的地方,嘴里骂着:“真他妈的。”

  姚老板试探性的问:“您的手里还有白面儿?”

  王勇狠狠的拍了下茶几:“正是,还有三十多公斤,值不少钱!我正打算和姚老板说这事儿呢!”

  “好说,好说,我的销售渠道您放心,我的下线每人都牵着十多个瘾君子,都是有钱家的顽主。”姚老板字字珠玑的说,身怕王勇哪一个字没听清楚。

  王勇:“姚老板的能力,本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如实,好的,我明天晚上就给您递过两公斤,先卖卖试试,不过提货要现款吆!”

  姚老板:“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现在给您都行。”说着要去拿钱,被王勇挡住了。

  王勇:“看见了吗?我的三个手下,虽然个子都不大,但个个能打。今晚,我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们,把你们夜总会最红的三个妞给找来!”

  “好的,咱们先出去,让他们到二楼的包房去干。”姚老板起了身,朝出口走去,其他人跟在了后面。

  这三个毛,都是玩女人的好手,见到漂亮女郎连命都不要了。他们对人字的解释是:一撇代表赌,一那代表嫖。赌的输光了,人的嘴往往就那么一撇,嫖的爽歪歪了,人的身体就给床上一那,等待下一次崛起,再浪费一个安全套。生活是什么——赌和嫖,摇啊摇。

  陪他们三个的女郎,一场下来,没劳多少钱,却被前后上下折腾的够戗,其中一个发誓明天就辞职,回老家找个体弱多病的男人嫁了,再不享受性高潮了——这不他妈要命吗?

  黑和黑的较量,实乃金钱和欲望的融合,其间,难免牵扯到一些无辜的人。在罪恶面前,好多道德标准都不实用,好多道理都行不通。

  3海明做为正义的化身,活的也不怎么好。他属于享受职业刺激的同时,感情世界郁闷的要死的类型。

  他有点想丝丝了,可没有任何勇气给她打电话。她的洋鬼子男朋友刚被华峰干了个半死,华峰又是他领去的,丝丝肯定会把全部罪过归给他。

  他好想跪在丝丝面前说:“亲爱的,你即使已经和那英国绅士上过床了也不要紧,因为男人和女人独处,不上床还能干些什么?只要你能远离他继续跟我——继续跟我上床就足够了。回来吧!丝丝,我给你磕头了!”

  话说丝丝的新欢杰克,被殴后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稍微有所好转就出院了,背着丝丝卖了在滨州的房子,偷偷回国了。

  当丝丝得知了这一切,马上崩溃了,她飞黄腾达飘洋过海的伟大梦想就这样破灭了,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身体。她忽然觉得,那洋鬼子口口声声说出来的爱简直就是扯淡,胆子更是小的怕人,挨了一顿揍,连在中国呆下去的勇气都没了,夹着尾巴滚回了老家——继承了八国联军的优秀传统,为中国姑娘所不齿。

  痛苦不堪百无聊赖的丝丝,很快想到了海明的好,真想马上回到他身边,大声宣布:我的心绕了一个大圈,从中国到了英国,现在又回来了,我依然爱你——我的英雄,我的穷光蛋。我不再嫌弃你的爸妈了,让他们也回来吧!他们把你养大不容易。

  但是,她不知道海明听了会有何反应,更怕海明一高兴问她——你和那杰克睡过几回,每次多长时间?

  丝丝的手机响了,是海明打来的。

  “喂!是你吗?海明!”丝丝急切的问。

  海明掂量了一下她的语气,大感意外,凭他对丝丝的了解,大胆的断定,她那新欢不是死了就是回了国。

  海明:“是我,我想你,你还能回到我身边吗?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

  丝丝的眼里洋溢着多情的泪:“我对不起你,海明,都是我的错,经过这段日子的考虑,我发现,你才是真正能托付终生的。”

  “晚上,我在家等你!”海明长出了一口气,表情甚是夸张。

  丝丝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舔着舌头:“好啊,我会去的。”估计在想——喔喔!!又可以做爱了!

  一个被金钱和欲望困绕的女孩,为了自己将来的命运,和中国人睡完再和英国人睡,到最后,还是要和中国人睡。

  殊不知,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做爱——把身体给了别人,只是生理需要,不是通往幸福的捷径。

  午夜时分,海明的床上。丝丝小鸟伊人般的躺在他怀里。

  “我真后悔,当初不应该跟那个杰克好。”丝丝煞有介事的说。

  “既然回来了,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了,要不,我还不知道这辛辛苦苦买下的房子要和谁去分享呢!我的心里只有你。”海明头顶着丝丝的胸部,喃喃的说。

  丝丝很认真的看着海明:“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海明:“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只要是你生的我就喜欢。”

  丝丝忽然担心起来,开始回味她和杰克做过的每一次,反复想了好长时间,确定每次都带避孕套,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海明,你真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海明吻遍了丝丝的全身,觉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能让人昏倒的芬芳:“真想一直吻下去。”

  丝丝微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笑而不答,让海明尽情的发挥。

  五分钟后,床第三次颤了起来,海明吻着丝丝的嘴,丝丝叫不出声,憋的难受,真想把海明的舌头咬下来喂猫,但传说中,人没了舌头不仅哑巴了而且死了,还是不咬的好。

  海明的嘴终于移开了,可身体还在欢快的进行,丝丝瞅准了机会,大叫了几声,叫出了高潮,叫出了本性。

  `我爱,当你厌倦了那种——把灵魂一层又一层包装起来的世界,请不要绝望,换一种活法试试——要的是常人的活法。爱与魂灵恰倒好处的融合,不是美好,是——幸——福。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十二节 苦涩的浪漫
1

  相通的心总似相望的岸,有时候,爱原本是存在的,可你却无法猜透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人民医院冰雨的病房,她已经好多了,在过三两天就能出院。华峰静静的坐在床边,和冰雨说着情话,比如下辈子还爱你,你变成男的我变成女的之类的废话。冰雨认为这种生活是最美的,真想一直躺在病床上听他讲故事。

  华峰抓着冰雨的手,含情默默的看着她的双眼:“我们到外面走走好吗?”

  冰雨动情的笑着:“好啊,你扶我起来。”……

  华峰扶着冰雨,二人漫步到了院中一片幽静的小树林。树叶已经开始凋落了,一片,两片……投入大地的怀抱。

  冰雨仰望着日渐光秃的树冠,悲起秋来:“没了绿叶的陪衬,树显得更孤独了。”

  华峰的心思早飞上了天,又想起了那些杀人越货的事儿,根本没听清冰雨说什么:“亲爱的,树怎么了?”

  冰雨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一门心思听我说话呢!原来如北!”

  华峰后悔刚才没听冰雨说话,惹得她身体刚好转就生气:“对不起,冰雨,我再不敢了。”

  冰雨欢快的跳起来,搂住了华峰,头顶着他的胸口:“听话就好,等结了婚,在家里,你听我的,在外面,我听你的。”

  华峰被冰雨的话刺激到了,心剧烈的痛起来,他好怕将来什么都不能给冰雨,或者等不到和她结婚的那一天就……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现在的罪行,就可以被枪毙一千次,一万次了,只是警察还不知道,他才得以和冰雨在这里数落秋天的种种不是!

  “华峰,再过一个礼拜,我想出去散散心,你能陪我吗?”冰雨有点哀求的意思。她知道华峰的工作不定时,止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事。

  “当……当然可以!”华峰勉强的说。

  冰雨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等待华峰的热吻。华峰把冰雨抱的紧紧的,低下了头,嘴凑上来了,可泪水却提前一步滑落,掉在了冰雨的额头,绽放成一朵晶莹的莲花。那一滴泪不断的拉长,延伸到冰雨的眼角。

  冰雨睁开了眼睛,迷惑的看着华峰,很温柔的言语:“亲爱的,你哭了?”

  “我还在后悔当初没照顾好你,让你出了车祸。”华峰继续撒谎,身怕说了实话,一切美好都荡然无存。

  冰雨牵着华峰的手,走出了小树林:“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想起来象一场噩梦。”

  “好的,不提了,再也不提了,我们会去吧!”华峰连声道,说话的时候,眼睛回避着冰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一位年已花甲的老奶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丈夫迎面走来。老爷爷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华峰和冰雨,老奶奶朝他们笑了笑,推着丈夫和他们擦肩而过。

  冰雨不停的回头看那对儿爱了一辈子的人:“旦愿我们能象他们那样,爱一辈子。”

  华峰的头快炸开了,嗡嗡响个不停:“会的……会的。”

  他现在已经没有权衡奢华和平淡哪个更好的权利了,要想继续活在人世,他只能继续罪恶,继续欺骗,直到哪一天……

  在过错面前,昨天的天真已成废墟,只留下还在内心深处坚持的记忆。每个人都希望成为天使,在俯仰之间,轻轻扇动着那华丽而洁白的羽翼。但总有一些冥顽不灵的人要扮演魔鬼的角色,而后死亡,消失……

  2

  这天,冰雨康复后第一次踏进公司的大门,很快被石经理传到了办公室。

  “你这身白色的裙子真漂亮!”石经理忘不了先对她夸奖一番。

  “是吗?您有什么就直说吧!”冰雨懒得看他一眼,不屑的说。

  石经理觉得火候已到:“公司这段时间业务比较少,考虑精简机构,你被解聘了。”

  冰雨不由冷笑了两声:“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无所谓,到哪里都能活。”说完,大步走了,离开了工作了两年的公司。

  她一口气跑到了附近的公园,站在一棵树下轻轻的哭泣,她恨透了那险恶的人心——吃不到葡萄,就不葡萄树伐了。

  华峰能预料到,冰雨失业后,肯定会打电话给他。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档儿,手机响了。

  “华峰,我被公司开除了。”冰雨抽泣着说。

  “是……是吗?没关系,我能养起你。”

  “我在公司附近的公园,你能过来陪我吗?”

  “好的,马上到。”……

  两人在那棵阅过无数对恋人悲欢离合的树下相见了。冰雨把头贴在了华峰的胸口,重复着以前的动作:“这可怎么办,你的工作那么累,我又不能赚钱了。”

  华峰把冰雨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怕什么?我身强体壮,怎么可能连老婆都养不起?”

  冰雨破涕为笑:“那我这个倒霉蛋就赖定你了!”

  “我想你了。”华峰的手伸入了冰雨的胸口。

  冰雨红着脸,眼不由的朝周围望了望:“哎呀!别这样,大庭广众下,别让人看见,今天不行,我浑身难受。”

  华峰显出很委屈的样子:“我们都多长时间没那样了。”

  “我明天想去旅游,到老树泉。”冰雨低声说,很害怕华峰不能抽出身陪她。

  华峰点燃了一支烟,眼珠飞快的转着:“好的,我跟老板通个话,如果请不下假,那就晚几天再去。”

  “你真好,华峰,我爱你。”

  “我也爱你。”……

  华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掏出了社团专用手机,拨通了黑哥的号码。

  “黑哥,我明天想陪冰雨出去散散心,她刚失业了,心情很不好。”

  “去吧!不过必须在三天之内回来,到时候有重要任务给你。”……

  华峰被黑哥提到的重要任务震了一下,估计又要去杀人,心里很不痛快。但转念一想,完成了任务就有钱拿——任务越重,拿到的钱越多,心里平衡了许多,干脆不去想了,过了这三天再说以后的。

  3

  老树泉位于滨州市北一百公里的月牙山半山腰。由一棵千年古松和树下斜坡地方的一股清泉组成。那棵松树经历了千年的风霜雨露,长的异常粗壮,但不是很高,庞大而苍绿的树冠朝四方延伸着。泉眼隐藏在草从中,很小,水不断的冒了出来又被吸了回去。

  早晨九点,华峰和冰雨登上了开往月牙山的旅游客车。为了这次旅游,冰雨硬是穿上了高中时候的学生运动装,咋一看,还真象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华峰则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典型的保镖装束,自认为很牛逼,管你是去旅游,还是去杀人。

  车很快远离了都市的喧嚣,视线很是开阔,放眼望去,远处的大山隐约可见,冰雨兴奋的想从车上跳下去,而后跟在车后面跑,奔向大山的怀抱……

  四十分钟后,车上了盘山路,投入了大山的怀抱。他俩看着屹立在眼前的高山,心旷神怡,这里多好啊!那么多山那么多树,要是在这里面偷情,就是把二郎神和他那只狗叫来,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华峰暗暗决定,哪一天警察追捕他的时候,他就逃到这山里来。

  冰雨一直盯着窗外,害怕错过一丝风景。在她的心里,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明显比建筑工人的力量大。

  眼前的山更高了,树更密了,这相对于都市的喧嚣无疑是个世外桃园,一群小鸟从远处飞来,擦着车的顶棚飞过,去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

  月牙山脚下。

  冰雨搂着华峰的腰,手指着山:“啊!好美啊!这山太高了!你看那半山间的云,飘啊飘的……”

  华峰忽然把冰雨抱了起来,朝山上跑去:“我要抱着你上山!”

  冰雨看着华峰那猖狂样:“你别美!等会儿你就要喊妈了!”……

  没多久,华峰就明白抱着个女孩攀登大山比放倒三五个青年男子要困难的多,于是把冰雨放了下来,在冰雨的笑声中弯下了腰,不停的喘着粗气。

  二人顺着那先人踏出的盘山小路,向上走着,再累也忘不了亲热,不时的停下来吻上一会儿,摸上一会儿……

  奋斗了一个多小时,月牙泉终于到了,游人都分散开了,也许他们平时比较悠闲,已无数次领略过老树泉的美,这次是来攀登险峰或者来自杀的。

  二人在古松下坐定了,冰雨赶路时的愁容不见了,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开始到处寻找那泉:“华峰,你说泉在哪里?”

  华峰起了身,拿出游览图仔细分辨了几分钟,很有信心的走到了树下一个不显眼的斜坡。他用手轻轻的拨开了一片绿草:“看!这就是!”

  冰雨惊奇的看那美妙的泉眼,水不断的向上汩着,又马上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拉了回去,就那样无休无止的重复着。

  华峰俯下身去,嘴正对着泉眼儿,吸了一口甘冽的泉水:“旦愿喝了这水我能长生不老。”

  “我们对着老树泉许个愿吧!”冰雨提议道。她着老树泉双手合抡,虔诚的闭上了双眼。

  她许的愿是希望能和华峰好上一百年。华峰也许了愿——希望警察在二十年之内别抓他,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爱冰雨,孝敬爸妈。

  秋风拂过,山峦沉稳,微笑的面对着这两颗异样的心。

  接吻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是荒郊野外,难免有鬼,做爱就免了。要是让鬼看到了自己的私处,怪不好意思的。

  他俩在山的怀抱里,树的环绕下,让那浪漫了千年的老树泉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4

  海明和丝丝重归于好后,感情比以前有所长进,丝丝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了,但还没有让海明爸妈回来的意思,还需要进一步的说服劝导或者拳脚相加类型的操练。

  晚上,两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丝丝给海明夹了口菜:“亲爱的,你能否辞去警察这份差事?”

  海明大惑不解:“我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托付老战友把我放进去装蒜,怎么能说辞就辞了?”

  丝丝:“你真是个木头脑袋,现在就是站在大街上卖雪糕,都比你当那个破警察来钱,况且你那职业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怀疑你不是你爸妈亲生的,要是亲生,他们怎么可能给你找份这么危险的工作?”

  “够了!你真是太庸俗了,警察有什么不好,没有警察的无畏,哪有你们……你们这些人的安定?”海明把碗重重的摔在饭桌上,起身回了卧室。

  丝丝自知说错了话,可爱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哄海明去了。她觉得,让一个男人很快忘记不高兴的事,最简单方便的办法就是做爱。仙人云:床头打架床尾合,就是这个道理。

  进了卧室,丝丝故作姿态的伸伸懒腰:“我累了,想早点睡,你好好陪我啊!”说完,开始蜕皮。不一会就变成了凹凸不平的白条,横在了床上,双腿叉开,闭着眼等待海明爬上来大显身手。

  海明浑身的血液很快升腾到了一百一十度,咕嘟咕嘟乱响,若是被医生听到了,肯定会大吃几个惊,而后把他定义为天外来客。

  不论海明怎么在丝丝身上努力,丝丝都觉得他没有杰克厉害。隐约间,她把海明幻想成了杰克,海明的黑眼睛无端成了蓝眼睛。丝丝叫的好动情,浑身的肉都颤了起来,很快就爽的不行不行了。

  事毕,海明从丝丝体内出来才恍然大误——没带避孕套。但并不是很担心,在他看来,丝丝迟早都会嫁给他的,若是自己的孩子有幸能参加自己的婚礼,无疑为一大乐事。丝丝可不这么认为,她至今还没想好到底嫁不嫁海明呢!做爱只是生理需要,没什么实际意义,谈不上典礼,更算不上仪式,玩玩而已。

  “这次你要是怀孕了,咱们就要了这个孩子,你不是说你要给我生个孩子吗?”海明很郑重的说。

  丝丝满脸狐疑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最讨厌小孩儿了,你还不知道?”

  海明意识到在说下去又吵起来了,换了个话题:“你说我将来会不会在警局里混个一官半职?”

  丝丝轻蔑的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那你得牺牲多少次,被机关枪扫完,再被炮轰,然后!就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死在岗位上?”海明的表情很痛苦。

  丝丝没往下说,久久的沉默。午夜的沉默将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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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十三节 石榴裙下
  1

  这些天,若飞闲得无聊,每天到街上闲逛,用他那见惯鲜血的眼睛欣赏滨州的繁荣昌盛。大街上不管是老年的,中年的,还是和他年龄相仿的,人人都很高兴。他真不明白,这些庸人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论杀人,没他杀的多,女人也没他睡的多,钱也不一定有他多。就是这一帮蠢货,每天笑得上压碰不到下牙,可他这个滨州第一杀手,却难得一笑,每天还提心吊胆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真想冲到一个老爷爷面前,一个飞踹让他上了天,而后重重摔在地上死掉。因为他太迷茫了,没有几天活头的老者都整天乐呵呵的,可他却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苍天啊大地,这是什么世道。是自己的脑子里面灌了狗屎还是别人的脑子里惯了狗屎。

  今天也不例外,若飞的梦想没有实现——黑哥没有派任务给他。他照旧到大街上游荡,斜眉竖眼的端详过往的行人,鄙夷他们,耻笑他们。

  “把包给我,你个强盗!把包给我……给我!”你个女孩歇斯底里的哭喊震响了若飞的耳膜,正当他准备回头的瞬间,一个高个子秃头男人从他身旁飞快的跑过,左手紧紧抓着个女式挎包。

  他还是回头了,想看看丢包的女孩长的怎样,值不值得他帮。就在他回头的刹那,女孩娇媚的容颜映入眼帘,上下身全是仿旧灰色牛仔,衬托出性感迷人能让正常男人产生太多遐想的身材,女孩的高跟鞋跑掉了一只,腰扭的更欢了,右手前伸着,好象她真能把抢包的人抓住。

  若飞不顾一切的朝强盗奔跑的方向追了过去,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就是放到奥运会,拿金牌不敢说,得个铜牌铁牌是一点问题没有。心里想着——妈逼,在我眼皮底下,居然敢抢美女的包,太嚣张了。

  他离抢包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过了个拐弯,人和车忽然都多了起来,他侧着身子,在车流人海中穿梭。抢包人发觉有人追来,切速度比他快的多,急了,挥手想拦辆空车,可路过的每个出租车里都有人。在他磨趁的档儿,若飞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人急红了眼,手指着若飞的鼻子:“兄弟,给条生路,无冤无仇的。否则,让你死!”说完,掏出了刀子,在若飞面前挥了挥。

  若飞不禁想笑:“你个傻逼,刚才那女孩曾经和我睡过你不知道吗?你他妈的德行还玩刀子,真你妈的!把包给我!快!给我!”

  包里装着三万块钱,女孩刚从银行取的,不幸的是整个过程都被这抢匪看到了。

  抢匪朝若飞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扭头要跑,若飞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左手牢牢抓住了他拿刀的手,右手揪住了他的脖子,猛力向下按着。抢匪动弹不得,使出了绝招,狠命朝若飞的脚踩去。若飞疼的够戗大叫一声,但没松手,他伸过去一条腿,把抢匪拌倒在地,轻轻松松骑在了他身上,一拳砸下去,抢匪鼻子里的血喷了出来,喷到了若飞的白衬衣上。

  拳头,雨打芭蕉般落在抢匪的脸上,很快,打得他没有人行了,连叫得力气都没有了。围观的人群看着热闹,有人鼓掌欢迎,但没人报警。

  一会儿,丢包的女孩唯唯诺诺的钻出了人群,站到了最前边,胸部猛烈的跳动着:“谢谢这位大哥,我……我还是报警吧!”

  若飞打得有点累了,一听警察这字眼,愤愤的看着女孩:“报警要我干什么?警察有我能打吗?”

  女孩被若飞邪恶的表情吓坏了,打消了报警的念头:“这位大哥,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帮我夺回了包,要么,我给你一千块钱。”

  若飞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清纯的脸,放开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抢匪,悠闲的站起了身:“钱?我不稀罕!饭?可以吃一点。”

  他把包还给女孩儿,拉着她的手,挤出了围观的人群:“你叫什么?”

  “梦怡!”女孩儿甜甜的说。

  若飞认字不多,不知女孩的名字与青春期的“梦遗”有何连带关系:“哦,初中我还是上过的,是生物课上讲的那个遗精吗?就是和手淫差不多。”

  梦怡快被拉着他手的混蛋气死了,但人家刚帮她追回了三万元,她感激还来不急,不好发作,强装着笑,挑逗道:“这位大哥真会开玩笑,居然能从我的名字想到手淫,对了,你叫什么?”

  “我,若飞。”

  “很高兴认识你,今天我做东,想到哪里吃?”

  “就到前面的润丰楼随便吃点海鲜吧!”

  梦怡一听他要吃海鲜,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这和给他一千元有什么区别?”但,死活就这一回,硬着头皮痛快的说着:“海鲜就海鲜,正好我也想吃。走!”

  2

  润丰楼,二人在一个小包间坐定了。若飞很不客气的点了诸多昂贵的稀有品种,没有拘泥于海里游的——天上飞的,山上跑的,也来了一些。他每点一道希奇古怪的菜,梦怡都凑过头去看看标价,而后合计着总帐,表情越发难看——这哪是一千元能打住的。

  若飞早看穿了梦怡的心思,故意刁难道:“这么丰盛的菜,酒自然要差不多的,就茅台吧!”

  梦怡直直的僵在了椅子上,想着,原来他也是个抢匪啊!不行,必须制止,语无伦次的说:“酒就不用了吧!喝酒乱性。”

  若飞把头凑到了梦怡的胸前,马上要碰到乳房了:“小妹妹,我早看出你心疼钱了,你见过吃海鲜不喝酒的吗?滴酒不沾还是男人吗?真是搞笑!”

  梦怡已经顾不上面子了,委屈的哭了起来:“我的爸爸在医院等着钱救命呢!他得了肝硬化!这钱……这钱是我和朋友借来的。”

  若飞很是差异,觉得这么阳光的女孩儿心里却有如此承重的秘密:“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骗你天打雷劈!不信我领你去看”女孩很肯定的语气。

  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信不信我都不会去看,你爸又不是我爸。得!这顿饭算我的了!”说着,从裤兜掏出两千块拍在了桌子上。

  梦怡万万没想到有这一出,觉得眼前的男子甚是奇怪,很郑重的问:“你凭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漂亮,因为你性感,因为我爱你,因为,见——到——你,我的下半身就硬了起来。”若飞清晰的吐着每个字。

  “你真流氓,不过,今天我欠你的,还是我来请。”梦怡气不过,满脸的不阅。

  若飞很会演戏,起身要走:“得,大小姐,失陪了,我没福气吃你这顿。”

  她忽然觉得若飞太有个性了,敬佩感尤然而生:“我不让你走。”

  若飞暗暗发笑,打着心里的如意算盘——真是可笑,你让我走,我也不会走,我等会还要和你睡呢!

  酒菜很快上来了,二人互不谦让的动起了筷子。

  “这是我活到现在吃的最好的一顿饭。”梦怡触景生情,眼角居然挂上了泪。

  若飞有点可怜她的意思了,夹了只龙虾放到她的盘子里,关切的眼神,关切的话语:“喜欢就多吃点。”

  “你真好。”梦怡痴痴的看着他,由衷的说。

  若飞只有冷笑的分儿,心想:“不是想得到你天造地设鬼斧神工美纶美幻的身体,谁他妈对你这么好,杀了你才符合规则。”

  趁梦怡上洗手间的时候,他把随身携带的迷魂药悄悄洒在了她的茶杯里……

  “你不喝酒喝口茶,海鲜很难消化的。”

  “好的。”梦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没过五分钟,马上有了反应,昏昏沉沉的,她抬手扶住歪下来的头:“我好困!”没说完就耷拉下脑袋,扑在饭桌上,安详的睡去了……

  3

  附近一座很普通的旅店包间里。

  若飞把梦怡扔到了床上:“我的小美人儿,我帮你追回了三万救命钱,你也理所应当让我舒服一夜。他呵呵笑着,开始扒去梦怡的衣物——外衣内衣很快扒光了。

  刻不容缓,若飞很快也光了,重重的压了上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捅破了梦怡的处女膜:“小乖乖,你真是太紧了,我又得了个处女身,爽!”

  床的质量很差,随着他的剧烈运动发出奇异的怪响,他真想把老板娘叫来问下,这是什么破床,但实在是顾不上,做爱要紧!

  梦怡隐约感觉有人压在身上,隐约感觉下身很痛,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喊人。她只希望这出丑剧赶紧结束,而后,再也不独自一人上街了。

  可身上的男人,精力太充沛了,全然不懂得怜香惜玉——看在她是第一次的份上,干的轻点儿,时间短点儿。

  在梦怡彻底清醒的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麻酥酥很舒爽的感觉全遍了全身,把她带入了仙境,腾云驾雾般美好……

  “怎么,你醒了,美人儿,恨我吗?”

  梦怡抬手想打若飞一个耳光,但没得逞,还被他弄疼了胳膊:”我算毁在你个混蛋手里了!”

  “你不闲丢人,不怕全世界都知道你被强奸了,就报警吧!”若飞满不在乎的口气,说完,悠闲的抽起了烟。

  委屈到了极点,梦怡终于忘了刚才的舒爽,想到了哭,不停的哭,大声的哭……

  “够了,再哭打死你!!”若飞把剩余的半截烟扔到了地上,接着说:“你他妈嫁给谁不是陪人家睡,和我睡怎么了?很委屈吗?”

  梦怡不敢想世界上还有这等人:“你王八蛋,你禽兽不如,你……”

  “这么多夸奖的话我可承受不起,我只想说,我爱你,你有困难找我。来!接着睡觉。”他将梦怡搂在了怀里,玩弄着她的身体。梦怡自认倒霉了,不附和,也不反对,默默承受着……

  4

  “你能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在里面吗?”五个浑身赤青的男子问老板娘。

  “是的,绝对没错,两人和你们描述的一模一样,昨晚那动静大的,楼道里老远就听到了。”老板娘夸夸其谈。

  若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敏感的神经跳了起来:“不好,昨天的人来寻仇了。”

  梦怡奇怪的问:“寻什么仇,抢了东西还有理了?”外面的响声越来越大,她慌了神:“怎么办?我报警吧!”

  若飞跳下了床,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我能处理,报警更麻烦!”

  梦怡已经没了思维,呆呆的坐在床上,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若飞拨通了华峰的手机。

  “华峰,你在哪呢?我遇到了危险!”

  “我刚到家,什么位置?什么情况?”

  “润丰楼西南拐角的小旅馆,你晚来一秒我就死了!”……

  华峰出了门,截了个出租车朝目标飞去……

  五个赤青男子不停的踹着若飞所在屋的门:“他妈的,打不死你,居然在我们小弟的头上动土。”

  门很快就烂了,若飞搬了个椅子过去,使劲顶着。喀嚓一声,门,椅子还有若飞同时朝后倒下。五个男子一拥而上,对若飞拳打脚踢。

  若飞没有还击的余地,佝偻在地上,用手抱着头,来回翻滚着,尽量不让一只只大脚踩到他的脸。

  其中一人瞅准了机会,抬腿狠狠的朝若飞的胸口踹去,嘴里喊着:“去死吧你。”

  若飞挨了这脚,昏死了过去。梦怡傻傻的坐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头,丝毫没敢看眼前的悲惨景象。

  料理完了若飞,五人同时淫笑着朝梦怡铺来,其中一人放荡的言语:“小美人,让大爷也弄上几下……”

  “操你五个的亲亲亲妈!!!”华峰紧握双拳,两腿八字状,稳稳的站在门口,伤心的望着浑身是血倒于地的若飞。

  五人慢慢转过了身,一人道:“你他妈从哪冒出来的,赶紧滚!我们马上要上这个妹妹。没时间操练你!”

  华峰双腿同时踹出,在空中放平了身体。两只脚分开落在了两张狰狞的脸上。

  那两人哪吃的住华峰的一击,双双飞出两米,重重摔在了地上,头还他妈撞了墙,昏死过去。

  剩余的三个一看,来者不善,拼力还击,华峰被气疯了,他和若飞的感情很深。打得出奇的狠。

  最矮的一个赤青提留着椅子腿冲在最前面,其余二人抽出了腰间隐藏的锋利砍刀。

  华峰的腿功着实的好,照着矮个子的裆部就一脚,那傻逼被踢中了要害,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滚,嘴咧的难看到极点:“我的命根子啊!你赔啊!妈呀!疼死我啦!”

  两把砍刀朝华峰左砍右砍,上砍下砍,华峰轻巧的来回跳跃着,身体有节奏的忽来幌去,时高时低,一砍刀没挨着。

  华峰大叫了一声,一脚将地上的矮个子掀起,矮个子象个球似的,朝两把砍刀飞去,成了挡箭牌,重重挨了两刀,落在砍刀面前。华峰乘机拾起根椅子腿,更不怕了,朝对手越过去。

  两把砍刀看到华峰手里有了家伙,难免心有余悸,互相使着眼色。忽然,他们扭过了头,要逃走。

  “哪里跑!”华峰大喊着,迈上前,椅子腿朝二人的背部轮回打去。

  咯吱一声,其中一人的脊梁被打断了,哀嚎着躺了下去。另一人也伤的不轻,双手扶着墙慢慢回过了头:“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得罪了。”

  趁华峰听他放屁的缝隙,又想逃,华峰抬腿一脚把他定在了墙上,汩汩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

  最先倒地的两个货苏醒了,眼巴巴的看着一切,爬起了身跪在华峰面前:“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都是路上混的,给条生路。”

  华峰已经打累了,料定这两个小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我可是正经人,不是什么混的,是你们伤了我的朋友。哎!我这是怎么了,跟你们说这些屁话干啥,去你妈的吧!!!”两腿交替出击,三五秒内,二人脸上分别挨了六脚,彻底平躺在了地上,不再讨价还价……

  话说那赤青五男子,都是红海湾门下的著名打手,那抢包的怂人,是帮红海湾销售毒品的小贩,卖的同时自己也吸上了,吸干了老本,只能去抢。

  华峰一下伤了红海湾五员大将,自然是与红海湾结下了很深的仇怨……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十四节 痴情与绝情
1

  有人猜疑,宇宙开始于一次莫名的爆裂,所有的生命,起源于一场不顾一切的逃亡。从渴望、窒息、极度不安的心中,如霹雳般迸发溅射而出的,是那囚禁了千亿年的欲望。

  人的欲望是有生而来的,在一天天的生活中,有些变的本分,有些变得夸张。本分也好,夸张也罢,谁他妈都知道,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谁让它是货币符号呢!正常人,懂得生财有道,异常人认为,生财要快要多。

  黑哥已不拘泥于帮人清理门户以及贩卖白粉给他带来的财富,想着要开一个赌场。地点,自然是选在天时地利人和的飞翔夜总会。

  冰冷的秋雨不停的坠落,寒意尤生,这是冬的征兆,过不了多长时间,大雪就会来临。但雪和冰,都不能封住欲望膨胀的心。

  晚上,街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打着伞,玩命的向家狂奔,因为,家才是人躲避风雨寒天的港湾。

  飞翔夜总会里热闹异常,人太多了——太多的人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热量,炽烤着一颗颗堕落的心。舞池里的领舞女郎,穿的还是那样少——几乎没有。若是被她的妈妈看到了,肯定会担心女儿有朝一日会被冻死。因为,老实检点的妈妈不懂得,女儿卖起骚来根本不怕冷,况且有现代化的空调控制着周围的温度,不论何时,不论外面刮的是什么,下的又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她们把屁股、乳房已经其他地方露给别人看。

  用与生俱来的器官发财致富,这帮女郎感觉很心安理德。她们太想跪在妈妈的面前,满眼含泪,真诚的表达:“妈妈,谢谢你给了我女儿身,我终于可以溅了,终于可以卖了,终于可以让天下男人都干我了,终于不用每天被风吹日晒了,终于……”

  为什么不能继续“终于”了呢?因为听到第四个终于,那老妈妈已经被活活气死了,下辈子投胎都不想再做人了——女儿已经把她老人家上辈子和下辈的人都丢尽了。

  与其说她们是被逼的,不如说她们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最终控制一个人的,还是他自己……

  二楼的豪华包房里,黑哥和黄经理紧挨着坐在沙发上,跟亲兄弟似的,谋划着开赌场的事。

  “你的想法太正确了,我在去年就想增加这个业务,因为现在的人,存在侥幸心理,想一夜暴富的太多了。”黄经理夸夸其谈。

  黑哥笑的很可爱:“是啊!是啊!赌场必须开!你安排地方,我派人看场子,攥了钱…”黑哥注意观察了下黄经理的表情,征求的口吻:“咱们五五分?”

  黄经理心里大为不悦,他的底线是黑哥四他六,这下倒好,对方居然大言不惭的提出了五五,他真的难住了,答应吧!夜总会划不来,不答应吧!难免得罪黑哥。他没有往下说,点燃了根烟,做思考状。

  黑哥能猜透黄经理在想什么,掏出只雪茄,不停的在茶几上磕着,让烟沫稍微松软一些:“怎么?黄经理觉得不合适?看场子放高利贷的人可都是我的,你就给提供了个破地方,有什么委屈的?”

  黄经理听出黑哥的话里有生气的成分,硬着头皮开了口:“没……没问题,我没有不高兴,我也打算跟你五五的,只是在想这赌场什么时候开合适。”

  “当然是越快越好,明天就开始装修。”黑哥扯着嗓门,声音接近呼喊。

  “好的!我们把1、2、3号包房打通,就是赌场了,设备好说,我朋友有做这个的……”黄经理起了身,去拿酒了。

  敲门声。“进来。”黑哥低沉的声音。乐天和光明推开门走了进来。

  乐天恭恭敬敬站在黑哥面前:“黑哥,听道上的人说,红海湾的五大金刚被人打了,都伤的很重,听他们描述凶手的长相,好象是华峰和若飞。”

  黑哥满脸狐疑,咽了口唾沫:“这就奇怪了,他俩什么时候跟红海湾有了过节。”

  “好象是为一个女的,红海湾毒品下线靓仔抢了一个女孩的包,华峰和若飞给那女孩儿出的头……”乐天滔滔不绝的说。

  黑哥显得比刚才轻松多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毒品呢!小事一桩,打就打了,戳戳红海湾的锐气也不是件坏事。”

  他马上拨通了若飞的手机,很恼火:“你小子马上和华峰一起到飞翔二楼三号包房。”……

  乐天心里暗喜,华峰和若飞无端得罪了红海湾还蒙在鼓里,要是红海湾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穷追不舍,他们有通达撑腰呢!到时候还得黑哥出面擦屁股。这次,终于也让那两个耀武扬威的小子做了蜡。

  2

  华峰和若飞很快到了。

  “他妈的,你俩的翅膀可真他妈硬,我看携手闯出个江湖都没什么问题了。”黑哥撇着嘴,骂着。乐天和光明站在一边偷着笑。

  若飞一头的雾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黑哥。”

  黑哥抓起眼前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你俩闯祸了,还不知道??”

  华峰扭头看了看若飞依旧挂着伤痕的脸:“原来黑哥都知道了,您的意思是我们操练的几人很有背景。”

  黑哥很深沉的样子:“背景也扯淡,他们就是红海湾赫赫有名的五大金刚。”

  若飞听了,不禁笑出了声:“什么狗屁金刚,还他妈五大!被华峰一人就放平了。”

  黑哥叹了口气:“你俩给我听清楚了,现在正是抓紧时间赚钱的机会,不要再惹什么乱子。如果红海湾的人再来寻仇,有我呢!”……

  乐天和光明大失所望,本以为黑哥会把他们两个修理的死去活来,而后踢出社团,不想就这么两句,不痛不痒没事了。

  若飞刚才已经看到乐天和光明的窃笑了,全然明白是他们告的密。准备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番。

  黑哥清楚,四人虽共同效力于他,可无形中却分成两股,互不服气,难免哪一天大打出手,闹个你死我亡。

  他最欣赏的就是华峰和若飞,至于乐天和光明,本事不大,心胸狭窄,早该退休了,只是二人多年来,为他鞍前马后,忽然间辞退或废掉,不免伤了手下其他弟兄的心。这下刚好借华峰和若飞的手,除去他俩。

  “你们都出去吧!华峰,若飞可以走了!随时听我的召唤。”黑哥伸了伸懒腰,耷拉着眼皮,不紧不慢说。

  出了包房,若飞指着乐天的鼻子,用冒火的眼睛看着他:“你他妈别给我穿小鞋,哪一天,让你死!”

  乐天不屑的笑笑,鄙夷的望着若飞:“牛!牛!牛你妈牛!”

  若飞猛的挥起了拳头,被华峰抓住了……

  若飞家。

  华峰躺在若飞的床上,半闭着眼睛,想着和冰雨的一些美事儿。

  若飞动了动华峰的胳膊:“我觉得,社团里,有我们就不能有乐天和光明。”

  “是啊!迟早会开战。但我现在不愿想这个问题。到来的时候再说。”华峰无精打采的样子。

  若飞:“你觉得梦怡那妞怎么样?”

  “恩,挺好的,你虽然帮了她,但反手又强奸了她,她会和你好?”

  “会的,昨天晚上她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说她爸爸的手术很成功。”

  “呵呵,女孩真是奇怪。”

  “见怪不怪,我拥有了她的第一次,还让她爽的要死,她自然会爱我。强奸怎么了,强奸也是做爱。”

  “去你妈的吧!要是真走到一起,你可得对她好,我们已经满身罪恶了,不要把天下人的心都伤完。”

  若飞听了华峰的一席话,茅塞顿开……

  3

  冰雨简直是善良的化身,天使的化身。没怀住华峰那个孩子,她认为是伤了条人命。小生命本来想到地球上逛一圈,活上个百八十年,这倒好,还没出来就回去了。

  她有几次都梦到了那可怜的婴儿,是个小男孩,好可爱,一笑一对儿酒窝,长的和华峰小时侯一模一样。每次她都是哭着醒来的。

  妈妈发现了女儿的异样,大惑不解,以为是被那次车祸吓得丢了魂,每天做噩梦呢!

  “冰雨啊!妈妈发现你晚上总偷着哭,有什么难过的事告诉妈。”

  “没有,妈妈,我从来没哭过。”说话的同时,两颗露珠般晶莹的泪划落下来。

  “还说没有,这不又来了,工作没了就没了,车祸再可怕也过去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不要整天愁眉苦脸。”

  “妈!我是……我是觉得对不起华峰,他那么喜欢小孩子,我那么爱他,可却……”

  妈妈被女儿的善良打动了,一把将冰雨搂在怀里:“你的心灵太美了,孩子,妈为有你而骄傲,拥有你,是华峰那小子上辈子休来的福气,你们都那么年轻,况且还没结婚,以后有的是机会。”……

  人与人的区别就在于,有些人,被欲望和金钱所困,野兽般残忍;有些人希望通过自我的罪恶,换取和自己最近的人的幸福,比如杀人抢钱给老婆买新衣服,此法比野兽更残忍;有些人,则是天使的化身,善良的让人惊叹!

  冰雨可以锁住华峰的心,却锁不住他那日渐膨胀的欲望和贪婪,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么快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象昙花般美好昙花般短暂。走地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痛苦和忧伤,相对较长。

  “冰雨,你和华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妈妈很认真的问。

  “华峰说等到明年秋天。”冰雨说完,抿着嘴,淘气的看着妈妈。

  “为什么要等到明年,我看今年冬天就可以,选在元旦那一天。”

  “华峰的妈妈找过算命的,那人说我们俩不能今年结婚。”

  冰雨的妈妈也是个典型的有神论者,在她看来,刮风的肯定是风婆婆,下雨的自然是雨神,还有其他一些雷公土地山神水神……

  她很赞同华峰妈妈的看法,很有谱的点点头:“那就必须是明年,算命的话不能不听的。”……

  妈妈出去了,冰雨闲得无聊,拨通了华峰的手机。

  “冰雨,我好想你。”华峰笑着说。

  “瞧你那没出息样,过来吧!陪我一会儿。”冰雨得意的在地上扭着。

  华峰一听冰雨主动邀请他到家里,肯定是二人世界了,做几次爱是再所难免的,下半身很快有了反应。他做了几次挖跳,算是热了热身,而后飞快的出了门……

  冰雨的卧室。她和华峰尽情的拥吻着,华峰很快就不满足于口唇相亲,忙手忙脚的开始褪冰雨的裤子。

  冰雨急了:“今天不行,我来月经了。”华峰不信,继续行动。

  “你这个人真是的,我还能骗你?跟我在一起,除了上床你就不能陪我静静说会话?”冰雨真的发了火。

  华峰住了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冰雨:“宝贝儿,我愿意和你说话,更愿意听你说话。”他朝冰雨的劲部亲了一口——很温柔的一口。

  “我一定要给你生个漂亮的孩子,因为我太爱你了。”冰雨很有决心的说。

  华峰心里的泪已流成河,即使有了和冰雨的孩子,一旦他出了事,那孩子也会一辈子被别人骂——杀人犯的孩子,黑社会的后代,甚至会被称为狗娘养的。

  想到狗娘养的时,他的无名夜火上来了,心底在咆哮——谁敢骂冰雨是狗,老子废了他,妈的!!

  他真的好怕拖累冰雨,真想给她一大笔钱,而后和她分手,但他实在舍不得离开冰雨。一想到将来冰雨可能嫁给别人,别人那肮脏的东西可能进入冰雨体内,他就发狂般的痛苦,最好在自己死前,把世界上有性能力的男子都杀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真的能一辈子对我好吗?”冰雨第一千次问到这个荒诞的问题。

  “没……没一点问题,一……一点问题没有。”华峰语无伦次的说。

  二人长长的吻,深深的吻,甜甜的吻,被冰雨妈妈发现了咳嗽了两声制止了的吻。

  饭桌上,冰雨的爸爸用筷子指着华峰:“你小子可不能亏待了冰雨,否则我可饶不了你,我年轻的时候在少林寺练过。”说完,笑得跟老顽童似的。

  华峰觉得嘴里好苦,心里更苦——这是多么和睦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他的加入可能会毁了这个家,还有自己的父母呢!

  想到最后,总会想到钱——大捆大捆的钞票,那鲜艳的色泽,黑色的诱惑,在他看来,是无法阻挡的。他象染上毒瘾一样染上了钱瘾。

  4

  海明每天在为案子忙,忘了吃饭忘了睡觉忘了洗澡,更忘了伺候好丝丝。

  丝丝有个很伟大的设想——海明爱她包容她是毋庸质疑的,何不再离开他一次去寻找幸福,大不了,又被别人睡了,跟谁好不是个好,实在寻不到,再回来。万一找到了,那就太幸福了。

  海明在她心里是个不解风情,不懂得她的心事,只会在她肚皮上爬来爬去胡乱蠕动的木头桩子,不要也罢。她对海明的爱,淡如水,依靠一下而已。她真希望,杰克那迷人的蓝眼睛能再次出现,好象不太可能。洋鬼子对谁都可能说爱——对和他们性别不同的狗也会“ILOVEYOU“.

  趁海明不在,丝丝拿出了信纸,打算给他留封很无情很伤感很哲理很操蛋的“遗书”,而后从他的世界消失一段时间或很长时间——短的话,就几天,长的话则是一辈子。

  海明:

  让我最后叫你一声——亲爱的。

  知道吗?你真的不能给我什么,除了空虚和寂寞。我离开你不是因为钱,而是不喜欢你的职业。你掰开指头算一算,好了一年多,你陪过我几天?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希望未来的丈夫是个很顾家很体贴温柔的人,而不是你:警——察——棒——子。

  好歹我以前也是警察的女人,慰问一下:您在一线辛苦了,党和人民会记住你。但作为懂得幸福向往幸福的新时代女性,我不想记住你。再见!!

  百般无奈的可爱女孩:丝丝

  她很快收拾好了东西,就连没用完的那卷卫生纸也带走了,对了,还有那打高档卫生巾——贴在自己神秘部位的东西,又那么贵,可不能丢了。

  走的时候,别说带走一片云彩,就是回头看一眼都没有,情景比再别康桥更糟糕,丝丝明显比老徐狠多了……

  海明累了一天,晚上又加班,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丝丝,丝丝,做好饭了没?我快饿死了。”海明把警服脱了下来,扔在了沙发上。

  没人答话,他以为丝丝在玩类似吓他一跳的鬼把戏,开始发挥刑警的特长——侦察。他把屋子翻了三遍,确定丝丝不在,重新回到卧室。这次,没有漏掉写字台上那不起眼的小纸条。

  说是不起眼,这对海明可是重磅炸弹,能一下炸死他这么十个痴心郎。

  意料之中,海明颤抖着读完那绝情的信,伤心的哭起来,小哭很快变成了大哭,马上又成了咆哮。

  他的心真的碎了。要知道,对看重真感情的男人来说,和他睡过的女人是多么重要。做爱这东西,有时候是为了解闷,有时则是感情的升华。一日夫妻百日恩,正是因为做了爱。要只是在一起吃了三餐,哪来什么百日恩,该走的时候,去你妈的吧!爱谁是谁了。

  午夜的时钟敲响了,给太多的人送来了逍遥,送来了糜烂,送来了性关系——一夜情,若干夜情,没有情干就行……

  他想寻找点安慰,木木的拨通了华峰的电话。

  “什么事,海明,你还没睡?”华峰很纳闷,海明从来没这么晚给他来过电话。

  话音未到,哭声先到。华峰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马上过去。”

  “丝丝走了,永远的走了,去寻找新的幸福了。”海明可怜的哭诉。

  “我一直不看好丝丝这个女孩,太操蛋,走就走了吧!你睡吧!有机会找个新的。”说完,华峰很快把电话挂了,不想再听海明这个大男人哭了……

  一个令歹徒望而生畏的刑警,却留不住一个女人。生活,有的时候真的很自私。找了一辈子幸福,幸福是什么?于是,然而,却原来,幸福是一个棒棒糖,五毛钱一个,很便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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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十五节 无巧不成双
1

  黑哥和黄经理共同经营的飞翔红运赌场悄无声息的开业了。唯一欠缺的就是在电视台和报纸上来个广而告之——诸如让你一夜暴富的传说。原因很简单,吓死他们也不敢,自古邪不压正,肮脏的东西只能在暗地里滋长,象厕所里的蛆。

  不过,赌场这行当近乎不需要什么宣传,有心者,自然会关注。赌鬼太多了,相信运气想一夜赢个千八百万的人太不缺了。每个参赌者在没输光前都认为最后会赢,直到高利贷也没的借,被看场子的轰出去。

  今夜刚开张,二百多平米豪华大包间的二十多张桌子上,坐无虚席。梭哈,金花,牌九,大小点,麻将同时登场了,墙角的几台老虎机也被围得死死的,接近一半是十六七岁的未成年人。

  看场子的是黑哥手下的大宝和二宝。这兄弟俩长得人高马大,体型粗壮,满脸赘肉,丑陋无比,每人穿一套很体面的黑色西服。据说他俩连手,二十个人休想近身,不管是真是假,身手应该还行。要知道,赌场是亡命徒经常出没的地方,放两个怂包过来,也是找死。

  这么喜庆的时刻,黑哥忽然发觉缺两个人,他马上通知了华峰和若飞,让他俩过来给捧个场,玩不玩不要紧……

  华峰和若飞很快到了。华峰觉得这个赌场虽然不大,但档次很高,玩得人出奇的多,真是个生财的好地方,梦想哪一天,开个比这个大十倍的赌场。

  大小点的桌前,十几个兴奋的身影围在那里。若飞来了精神,跑过去凑热闹了,他对赌博不是很精通,但压个大小点还是会的,这比上厕所脱裤子,和妓女睡觉带套子还简单。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五千元钱,准备试试运气。

  “哎!快来压了,今天是门门顺,路路顺!”庄家嚣张的喊着。

  人们不停的改变着主意,若飞第一次玩这东西,更摸不着头绪,胡乱的追随着别人。他看到十个人中有八个都压的小,跟上了:“我1000压小!”

  “瞧清了,看清了,开了!喂!大,大,这次是大!”庄家手舞足蹈的收钱。

  若飞忽然发觉逆向思维很管用,决定这次哪个冷门压哪个。

  “快压,快压,要想发家,赶紧压!”庄家咧着嘴露着被烟熏黑的门牙,不停的鼓动着。

  别人都压完了,若飞底气十足的叫了声:“我3000压大!”他重重的把钱摔在了桌子上,恶狠狠的看着庄家。庄家看出他带着情绪,不屑的瞅了他一眼,暗地里做着不为人知的手脚:“开了,开了,开了!小!哈哈,小!”

  若飞脑子一涨,心想——妈的,输的真他妈快,肯定有鬼。但黑哥的场子,他不好发作,摸了摸剩余的钱,咽了口气,秧秧的走开了。

  “战绩如何?”华峰眉开眼笑的瞧着无精打采的若飞,明知故问。

  “还能怎样,输了4000,不过老子最珍惜的就是钱,剩下1000,一会找个妞玩玩。”若飞瞒得意的说。

  不远处的乐天听到了,讥讽道:“你也就那点儿出息,还想玩赌博?乖乖的搂着女人打炮去吧!”

  若飞被激怒,急火攻心,上钱踹了他一脚。乐天不甘示弱,回敬了若飞一个耳光:“你他妈活腻歪了!”

  黑哥在十几米外看的真真切切,快步冲了上来:“老子的赌场刚开业,你们两个就在里面斗鸡,不想混了?”

  若飞和乐天乖乖低下了头。华峰冷眼观完了整个过程,对乐天这王八羔子厌烦到了极点,认为他小肚鸡肠,一无是处。

  “刚才肯定是若飞不对,黑哥。”光明眼斜着若飞,冒出一句。他以为黑哥什么都没看到,就是听到吵闹跑过来的,企图欲盖弥彰。

  黑哥忽然对他怒目而视:“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大宝挺着胸走到了黑哥面前,很恭敬的口音:“黑哥,金华五桌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想借高利贷,他输了快十万了。”

  黑哥心里乐开了花,各个桌上的高手都是他的人马,参赌的人十有八九是白送钱的,有人要借高利贷,他自然高兴:“恩,给那人一条生路,让他过来吧!”

  很快,那人夹着尾巴,跟在大宝后面,挪到了黑哥跟前:“黑……黑哥,久仰大名,今日能见,实在幸会。”

  黑哥老猪般哼哼了半天,鄙夷的瞧着那人的熊样:“叫什么?家在哪里?想借多少?拿什么抵押?”

  那人干瘦的身躯抖的厉害,困窘的脸甚是怕人,远远望去象在筛糠。

  “混……混的人都叫我老赌,家就……就在广场附近的铁路家属4号楼2单元5层,您先给我拿五万,就按您三毛钱的利,我把房产……产证压给你。”老赌说房产证的时候,不断的摇头,也许是吓的,也许是不愿意。

  乐天想抓住表现的机会,凑上前:“黑哥,我随同老赌去拿房产证。”

  黑哥非常恼火的看着见缝插针的乐天:“是得找个人跟着去,看他的房子是不是存在,但不是你,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就行啦!”

  他拍了拍若飞的肩膀:“你去吧!”……

  这老赌可是行内的风云人物,三十多年,大小赌局参加了不下万余次,综合下来,算是不输不赢,应了那句话——赌博三十年,各花各的钱。

  老婆十几年钱就被他气跑了,他也下岗了,和女儿相依为命。不过,老赌这断时间可谓背到了家,前些日子在滨州地下赌城刚借了五万元高利贷,那次是熟人作保,没压东西,还了三万,剩余两万,现在要想翻本,还得借五万,能抵押的不是房产就是女儿了。

  压房产他很舍不得,但压女儿他有两怕:1,怕人家不要。社会上最不缺的就是如花似玉的风骚丫头。2,怕老婆得知后,突然降临,一剪子穿死他。他的老婆很厉害,近乎会点儿拳脚功夫,以前经常修理的他哇哇乱叫……

  2

  老赌家。

  “怎么是你?”若飞看着突兀于眼前的梦怡,根本不相信他的眼睛。

  梦怡更奇怪:“你是在哪里遇到我爸爸的,难道……”

  她预感到爸爸又去赌了,而且输光了,再一次欠了高利贷。若飞就是赌场的人。

  完了,这下完了,上次那三万,分明是替父还债的钱,她却骗若飞说是看病的钱,她仪态大失,疯狂的揪着头发,马上要哭出声了。

  老赌站在一旁,看的傻了眼,但觉得理亏,没有插嘴的意思。

  若飞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们父女,轻轻的拍着梦怡的背,安慰着她:“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你不要自责了,我不怪你。”

  老赌实在忍不住了:“怎么??你们认识。”

  若飞对可能成为他丈人的老赌很不客气:“废话,不仅认识,而且太认识了,里里外外都认识。”

  “那就好办了,那就好办了。你和那个黑哥搭个话,不抵押拿给我五万好吗?我总能赢,赢了马上还。”老赌很庆幸的说。

  梦怡恶狠狠的看着老赌。性感的小脸蛋上满是怨气:“爸!你真以为赌博能致富啊!妈妈被你气走了,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永远离开你!”

  老赌的底气缓过来了,伸出巴掌,要打梦怡:“你……你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你妈走的时后你刚十岁,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反了你!”

  “打住!打住!听我说两句。”若飞很绅士的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他点燃了支烟,很深沉的样子,沉默了三两分钟:“老赌,啊,不,应该叫你伯父。这样,我借你五万元,不收利息,不要再去赌了,你永远赢不了。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在哪里赌了,我就把梦怡带走,然后再把你的房子烧了。”他忽然放大了嗓门,很嚣张的样子:“你信吗?老头!!!”

  称呼从伯父瞬间升级成了老头,声音又出奇的大,老赌被吓得倒退三步,但钱是一定要接受的,管他把女儿怎么样,大不了就是睡了,女儿也没多大损失,白舒服几回而已:“好……好的,一切你说了算,有了你那五万,我他妈再也不赌了,再赌,我就……”说到此,装腔作势的要去厨房拿刀,被梦怡拽住了。

  “行了,爸,你这玩了千八百遍的把戏就不能换换?”她充满哀怨的说。

  若飞搂着梦怡,显出很亲密的样子:“明天上午我取钱给你,记得看紧你爸爸,别让他再去赌了。”他回头看了老赌一眼,老赌正磨拳擦掌,感慨良深的忏悔呢……

  若飞很快回到了黑哥身边。

  黑哥看他一个人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那老赌?”

  “呵呵,别提了,我们刚到家,他老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气的当场晕倒,老赌送她到医院了。”若飞很轻松很圆满的撒了个大谎。

  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梦怡对若飞产生了空前绝后的好感,认为被他睡了真是值,不管他是干什么的,起码是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不过,包容性再强的女子,若是得知心上人是个杀人恶魔,也不会接受的。

  3

  第二天,梦怡如愿拿到了若飞给的钱,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一来,她的家太难了,爸爸还欠着两万多高利贷,二来,若飞曾经拥有过她的身体,而且马上又要拥有。

  若飞拉着梦怡的手,徜徉在繁华的大街。

  “你喜欢我什么?”梦怡微笑着问。

  “喜欢你的人,喜欢你的心,喜欢你曾经骗了我。”若飞一套一套的说。

  “我爱你,若飞。”梦怡很肯定的语气。

  若飞忽然停住了脚,被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一对儿惊呆了。拉着梦怡闪到了一边,进了一家服装店。

  梦怡不了解其中的原由,好奇的问:“刚才怎么了?”

  若飞遮掩道:“没事儿,没什么。”

  刚才的一幕确实很吸引他,他看到海明的女朋友丝丝正搂着检察院院长的大公子张旭的腰,漫步呢!他太纳闷了——他俩怎么搞到了一块儿,张旭的腿分明是被华峰彻底打折了吗?怎么奇迹般的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

  张旭被打了后,他的老子,伟大的张德林同志,动了私款动公款,请来了国内外众多骨科名医,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使了什么法术,让他在几十天里,奇迹般的好了。

  丝丝和张旭是在红海弯夜总会认识的。丝丝大学期间的好友楠楠,毕业工作了段时间,很快厌烦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节奏,主要原因——她虽然在外企工作,每月三千多,还是远远不够花。于是一狠心,把工作辞了,进入了卖肉的行列,长的漂亮,下半身又完美,不怕不来钱,只是稍微贱了点,可谓——人贱人爱。

  红海湾是她卖肉生涯的第三站,也是迄今为止,最长久的一站。那里混的好多男人都是中年以上,很有社会地位的,欲大能力不大,出手还很阔绰。干不了五分钟就给三百,其他两个地方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去的都是下三烂的青壮年,一干就是几十分钟,到头来才给一百五。

  在丝丝百无聊赖的时候,接到了楠楠的电话。楠楠把卖肉的诸多好处淋漓尽致的灌输给了丝丝。丝丝一听每个月能拿那么多钱,忽略了传统和道德方面的细节,一口应了。在她看来,无非也就是被别人干,被谁干不是干,有钱就好,和海明杰克,还不是他妈免费的,想想就来气。她甚至想,以后就是结了婚,老公上床前不付钱,绝对不伺候。

  丝丝刚到红海湾的第三天,就被张旭盯上了,当她得知张旭的背景后,兴奋的快昏厥了。两人很快好上了。发展成了“纯洁”男女关系——单向性关系。

  张旭玩过的女人无数,对丝丝只是尝尝鲜而已。丝丝对张大公子可是动了真情,能嫁给检察院院长的儿子,一生又有何求。她很快搬到张旭的别墅,双宿双栖了……

  “梦怡,我给你打辆车,你先回家,我有事要办。”若飞扶着丝丝的肩,满脸尴尬的说。

  “你们男人都是,说话不算数,还说陪人家逛公园,吃大餐……“梦怡抱怨到一半,意识到若飞借给了她钱,马上改了口:“对不起,我刚才……你去办事吧!”

  若飞紧紧的搂住了梦怡,朝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好的,到晚上我会联系你的。”

  梦怡听到晚上要联系,自然知道若飞想干什么,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好的,随你。”

  不随他还能怎样?钱这东西是硬头货,梦怡家没什么经济来源,要还债还要生活,若飞的五万元无疑是雪中送炭。梦怡已经把以前的不悦彻彻底底忘了,心里的阴影也抹去了。她真不知道怎样报答若飞。既然他喜欢她的身体,她只能给了。

  4

  若飞到了华峰家,刚好华峰的爸妈都在。二老很热情的招呼若飞坐下。若飞今天刚换了新裤子,很不情愿坐到华峰家的破沙发上,但碍于面子,还是扭扭捏捏坐下了。

  华峰的爸爸发给若飞一根劣质烟:“若飞!你和华峰平日里跟着那大老板都干些什么?”

  若飞不由看了华峰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华峰爸的脸上:“伯父,我们以前干体力活,搬东西,比如面粉食用油类的,现在好了,有活儿的时候,我俩都是领班。”

  “哦,是这样啊!我以前问华峰那小子,每次他都吞吞吐吐说不清。”华峰爸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好不爽快!

  “走!华峰,去看看我那女朋友!”若飞用很特别的眼神瞟了华峰一眼,华峰马上心领神会。

  华峰的爸妈听说若飞交了女朋友,很为他高兴,微笑着送走了两个孩子。他们到死都不会想到,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孩子,正在罪恶的欲望泥潭里打滚。

  两人在一家餐馆的小包间坐下了。

  若飞的火气在也收不住了,直视着华峰大骂:“真他妈贱啊!”

  华峰被他搞的一头雾水:“你说谁呢?”

  若飞无奈的摇着头:“无药可救了,丝丝绝对是无药可救了!他居然和那个张旭好上了。”

  华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信将疑的问:“你是说上次修理的那个公子哥?他没残?”

  若飞稳定好了情绪:“是啊!好好的,可能是遇到了华佗。我在街上看到他和丝丝在一起,亲密的要死要活的,他妈的,老子真为海明叫屈。”

  华峰饭也不想吃了,嗖的起了身:“这个小子真是和咱兄弟三个犯冲,撞了冰雨又勾搭丝丝,我还弄不死他了!!走!收拾去!管他黑夜还是白天!”他朝包间门走去,被若飞拽住了。

  若飞嬉皮笑脸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海明一直都没表过态,就我俩挥枪弄棒了。”

  华峰:“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兄弟有难,不伸手?”

  若飞:“是要伸手,但得重长计议。”……

  二人没把丝丝的勾当告诉海明,打算背地里再狠狠弄张旭一次,把他彻底放展,是死是活,要看他的命。起码十几个华佗是不能让他站起来了。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十六节 风云变换
1

  在天空里,有一颗孤独的星,黑夜里的旅人,总会频频回首,想象那是他初次的爱恋。在回忆里,有一颗悲凉的心,失恋了的男人,总会深深回味,希望再不会有如此伤痛。

  这些日子,海明翻来覆去的想了若干遍他和丝丝的点点滴滴,床上床下发生过的故事都想清楚了,给他们的爱情下了最后诊断书——丝丝对他从来没有真情。从现在开始,他和丝丝的感情正式宣布死亡。至于复活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他浅意思发现,刑警队里的丽娜小姐,好象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好感,但不知是不是真的,毕竟一两个眼神,一两句话,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追她而去,彻底把丝丝那贱人抛于生命之外。

  这个星期六刑警队不用加班,但要保证随叫随到。深秋的凉风让人的脑袋很是清醒。吹了一会风,海明认为,追丽娜绝对是没错。那女孩儿虽然不够温柔,但漂亮的要命,身材好的没治了。脱了那身庄严的警服,换上休闲装,更是性感的要死。至于床上功夫嘛!还不是很清楚,即使不好,可以慢慢练。

  丽娜出生在警察世家,他爷爷那辈儿是警察,官至滨州市公安局局长,很荣幸全身而退。丽娜的爸爸也是警察,但很不幸的是在两年前剿灭毒枭的战斗中,牺牲了,她的爷爷在享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待遇后,很快就去看儿子了。她的妈妈愉快的跟一个老外出了国,留下了她和年过七旬的奶奶,相依为命。警校毕业的丽娜,在爸爸死的那年,光荣的加入了刑警的行列,带上了神圣的警徽。她对警察这个职业深爱到了骨子里。干这一行,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但!就是喜欢!你能咋的?

  快中午了,海明拨通了丽娜的手机。直到丽娜接通了电话,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喂?是丽娜吗?”

  “你有病吗?明知故问。休息时间,不想谈工作,有话快说!”丽娜的口气很强硬,但心里美啊!她暗恋海明有半年了,第一次在非工作时间接到他的电话。

  海明本来嘴就笨,被丽娜这么一咋呼,不知说什么才好:“是……是这样的,我……我想请你到我家吃饭。”

  丽娜的脸染上了一层微红,流露出能摧毁一切的性感:“吆吆吆,请我吃饭?我很能吃的,不怕我把你吃倒了,你个爱财如命的小气鬼。”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明一听有门儿,来劲了:“根本不怕,来十个你试试?”

  丽娜是爽快人,机会既然来了,就利用吧!年龄已不小,就是提前两年和男人睡了,也不是件丢人的事,何况只是去同事家吃顿饭,毛毛雨!

  “好的,我在滨州路口等你。”丽娜爽快的应下了。

  海明乐翻了天,重新审视了一遍他的魅力——这不挺招女孩儿喜欢的吗?出租车来也,他去也……

  海明家,他和丽娜相距一米坐下了。丽娜双手交叉着放在两腿中间。稍微有点不自然。

  “早就想请你吃顿饭了,只是一直没机会。”情急之下,海明撒了个小芝麻谎。

  丽娜心里甜甜的,脸更红了:“是吗?凭什么?”

  海明忽然探过身去,抓住了丽娜的胳膊:“我喜欢你!!”

  丽娜扭过了头,眼里分明有泪:“你早干嘛了?害得人家单恋了你半年。”

  好一对欢喜鸳鸯。若不是丝丝再次发骚,和海明分奔离西,让他的感情没有依托,迫切需要发泄,他也不会把丽娜请来说这些屁话。丽娜对海明的遭遇十分不了解,只知道此人经常帮女同事搬东西,厚道可交,长的也说的过去,再说她确实喜欢海明,心里话自然是倾泄而出,只希望能马上好,结束单身,结束饥渴的煎熬。

  海明得知居然有人暗恋他,心里更美了——我操!我他妈这不是阿蓝德仑了,丝丝绝绝对对是瞎了眼,什么也不用说了,识实物者为俊杰,就一门心思跟丽娜好了。

  “你的身材很好,又高又苗条。”海明夸到。

  “这不明摆的吗?比和尚头上的虱子还明显,我发现你今天尽说废话了,不过,有一句我爱听,那就是你喜欢我。”丽娜回敬之。

  二人同时进入厨房……

  饭桌上,丽娜迟迟不肯动筷子,海明很是不解:“你怎么了?”

  丽娜忽然扑在桌子上,大哭起来。海明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就差把有困难找警察说出口。

  哭了好一会,她直起了身,掏出餐巾纸,胡乱的擦着脸,很愧疚的表情,带着哭腔:“对不起,海明,我是看到了这道豆角炒肉,就想起了我爸爸,他身前最喜欢吃这道菜。”

  海明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了,丽娜,吃饭吧!相信你爸在天有灵,不会反对你吃这道菜的,要不,也太专权了!”

  丽娜破涕为笑:“你真幽默。”

  “来点酒好吗?”海明提议,丽娜爽快的答应了……

  这顿饭,二人共消灭了六瓶中档啤酒,喝的面红耳赤,血液沸腾。海明搂着丽娜坐在了沙发上,心里想着,原来得到真爱的人这么容易,一顿饭就摆平了。追丽娜明显比追丝丝少了好多道手续。他怎么也想不清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实在难以琢磨。

  其实很简单——丽娜爱他,丝丝不爱他,丽娜不喜欢使原本简单的感情变得曲曲折折,多追一天,就少拥有一天。连侦探都看不明白,丝丝就喜欢没事找事,看到水面平静就想扔块石头进去。

  “我想吻你。”海明呢喃道。

  丽娜用行动回答了他——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

  热吻开始了。开始的那样突然,又那样自然。爱液超脱了职业的束缚,走进了生活,原来是这般美好。吻的时间不是很长,海明的手很不老实,很快就触及到了丽娜的乳房。丽娜的反应很强烈,身体猛颤了一下,拼力推开了他的手:“别这样!”

  海明很委屈的样子:“就我们两个,没什么的。”

  “反正不许。”丽娜牢牢的抓着他的手,娇声道。

  摸都不让,上床更没戏,海明干脆不去想了,继续吻吧……

  2

  黑哥这段时间特别顺利,可谓财源广进,毒品卖的很快,价格很好,赌场更是一天红过一天,高兴的他,看天都不蓝了。

  高兴到极点,难免大脑充血,必须找两个以上女鬼把多余的血吸走,以免脑溢血生亡……

  晚上,黑哥和三个赤身裸体的女郎在飞翔夜总会二楼六号包房来回纠缠着。一个女郎陪他做爱,另外两个排对等着——象买车票那样。

  “这样玩太没意思,你们两个也过来!”黑哥酣畅淋漓的喊着,闲着的两个女郎凑了过去,四人同台……

  黑哥的手机响了,是李总打来的。只要是李总的电话,黑哥不管多么忙从不怠慢。他爬在女郎的身体上,接通了电话。

  “喂,李总,我是老黑,请吩咐!”说话的同时,身体忘不了前后蠕动,他这么一动,身下的女郎条件反射般叫了两声。

  “什么声音?”李总厉声道。

  “我……我在看A片呢!没……没事。”黑哥努力挽回。

  李总:“别再看那些A片B片了,赶紧到我这里来,出事了!”

  “好的,马上。”……

  滨州进出口集团李总的办公室,黑哥进来了,李总示意正向他汇报工作的两个女员工出去,黑哥很潇洒的坐到了沙发上,李总黑着脸望着他,久久的沉默。

  黑哥意识到这次出的不是小事,耐不住了:“到底怎么了,我的李总,你道是说呀!”

  “麻子责怪下来了,阿丙那几个随从告的密,只怪你们当初没把那几个东西给做掉,现在可好……”李总道。

  黑哥觉得李总说的也太轻巧了,真想一个耳光抽死他:“当初不是一门心思抢毒品吗?”

  李总不停的摇着头:“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想想如何应对吧!”

  黑哥大为不解,区区一个麻子,就把李总吓成了这样,就差把屎尿全灌进裤子里了:“怎么,您的身份和地位,还怕麻子不成,再说还有我老黑呢!”

  李总:“这你可就说错了,我李某人活到现在,四十又五,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只是……只是通达肯定会兴风作浪,我们得先下手为强,保住主动的局面,越主动就越容易发财,这,相信你老黑也是深有体会的。”

  黑哥这次的疑虑大了点,他心里明镜似的,麻子的势力不压于他和李总,虽然远在马来西亚,但就是暗地里派十个八个高手过来暗杀,也够他和李总吃一壶的了,况且,相对而言,他们在明,麻子在暗。

  说到头,面子还是要撑起来的:“您吩咐吧!李总,没有我老黑办不到的。”

  事情发展到此种地步,李总早就预料到了,只是钱的诱惑有的时候盖过了活命的诱惑,使他感冒天下之大不韪:“我的意思是不如把麻子想法引过来,杀!擒贼先擒王,麻子飞了命没了音训,他就是有十万一百万个手下也不值得一提,何况他不早点死,对咱们始终都是颗定时炸弹!”

  黑哥开了点窍:“您说的太有道理了,不愧是李总,只是麻子会轻易过来吗?”

  李总阴险的笑了起来,痴迷的看着黑哥,一副寄与众望的样子:“这就看你老黑的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通达集团,事成之后,五百万。”

  黑哥听了五百万,比接连干了十个处女都爽:“您就等好吧!一个月之内,除掉麻子。”黑哥很清楚,他这句话未免放的有点大了,但不放大话,李总肯定会另请高明,甩开他老黑。

  “你真的能做到?”李总向前猫着腰,整个屁股脱离了转椅,很怀疑的口吻。

  黑哥硬着头皮答道:“能!一定能!除了我老黑,滨州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

  话至此,李总已经不再考虑如何除掉麻子了,当务之急是多找两个身手不凡的保镖,时刻保护他的安危。但此事,他不想劳烦黑哥,要独立完成。

  黑哥更是个怕死了把钱都剩下的主儿,麻子很清楚,李总的所有勾当,冲在最前面的,一直是滨州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黑哥,可能第一个想除掉的就是他。

  在他看来,乐天和光明两个贴身保镖肯定是不能用了,功夫太差,挨不住几下,必须换成华峰和若飞。但怎么处理他们两个呢?直接说不用了绝对不行,乐天和光明都是报复心很强的东西。直接告诉华峰去废掉两人,更不妥,会显得他对兄弟不够道义,用不着就废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大华峰和若飞对乐天光明的敌意,让他们狗咬狗,乐天和光明相对而言,都是癞皮狗,不经咬……

  3

  通达集团的毒品买卖有了红海湾这个新渠道,高兴坏了雪菲,钱又可以象滔滔江水,滚滚而来了。当务之急是供货渠道。黑市里不乏毒品供应商,但货的质量时好时坏,价格又高的要命,雪菲根本看不上。综合各种因素,还是麻子的货最合算。

  上次的交易中,虽然通达也有独吞毒品的野心,但毕竟麻子手下的阿丙是滨州集团的人杀的,细节的东西,相信麻子远在天边,也不是十分了解……

  麻子本人,恨透了滨州集团,至于黑哥,充其量是条狗——不论多么名贵,终归是条狗。他已知道阿丙是因为贪心丧的命。虽然阿丙的行径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怎么说都轮不到滨州集团杀他。退一万步,即使阿丙对他忠心耿耿,也活着回不来。

  他不能容忍滨州集团对他的不敬,狠下心要颠覆了这个暴力财团,让李总一流死无葬身之地。

  只要李总一死,滨州集团就气数已尽了,但强龙不压地头蛇,靠他在马来西亚远程指挥,杀死李总诸多不便,何况李总并非得闲之辈,其手下不乏得力猛将。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滨州发展一个能甘心为他办事的庞大势力,通达集团在滨州影响不小,且和滨州集团不共戴天,再合适不过。

  他拨通了通达集团的电话。雪菲一看是马来西亚长途,飞快的接了起来:“您好,通达集团。”

  麻子呵呵笑了两声:“妹子,独身生活很逍遥吧!我是麻子。”

  五年前,麻子名气还不是很大时,到过滨州,并和雪菲有过床第之交,两人至今仍记忆尤新。

  雪菲开始发骚了:“恩,麻子大哥啊!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您把小妹给忘了呢!说吧!我能为您办什么?”

  “好,痛快,我就直说了,想不想长期要我的货,垄断滨州的毒品市场?”

  “那当然好,小妹求之不得!”

  “合作马上可以开始,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把滨州进出口集团的李总送上西天。”

  “这事你不说,我也会办,是他们害死了我老公,我……”说着,雪菲装腔作势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哭没有用,行动重要,我一个星期后要去趟滨州,到时候,你要好好招待我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雪菲想麻子想毒品想得不行不行的时候,麻子就送上门来了。她仰首挺胸,陶醉的不成样子,冒出一句霸气冲天的话:“通达!明天滨州的老大!雪菲!独一无二的女强人!”

  她不太相信王勇那张破嘴,打算等麻子在飞机上时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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