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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彩魂 作者:神笔刀剑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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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三十三节 伤逝(2)
  华峰的爸妈这段时间总做噩梦,儿子有段日子没回家了,打电话过去总说忙,就好象有干不完的活儿。为了不影响他工作,两位老人情愿承受莫大的思念,尽量减少打电话的次数。

  今天,华峰妈心血来潮,非拉着老伴到儿子们小时候经常去的桥东公园散散心,大冷天,华峰爸本不想去,但拗不过老伴儿,更不想伤她的心,随他去了……

  桥东公园的小树林里,华峰爸抬头仰望着那一个个光秃秃的树冠:“老伴儿啊!人老了就象这冬天的树,光溜溜的,总想和孩子们多说少几句话,可偏偏不在身边。”

  华峰妈浅浅的笑着:“你还说呢!华峰在家的时候,你们父子不是经常开战?”

  “我当时不是气吗?现在他有了正当的工作,每天忙的团团转,我心疼啊!我是个无用的人,没给孩子攒下金山银山,一切都得他去博!”华峰爸很自责的口吻。

  华峰妈不说话了,久久的沉默。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三十年前的动人时光,那个时候,她和华峰爸正在谈恋爱。那是个繁茂的夏季,天上飘着细细的雨,在这个熟悉的小树林里,她接受了老伴的求婚,老伴高兴的抱着她转啊转,直到头晕目眩,摔倒在地。多么美好多么难忘,都让魔鬼般的时光带走了,留下的只有那浓浓的回忆——美酒般的回忆。

  有一条道路,若你曾经从这里走过,总会时常想起;有一种感情,若你真心的拥有过,就再也难以忘记。有一种高度,总是让人难以企及——那是真爱的高度,有一种向往,更是让人难以舍弃,就仿佛那春光可饮,冬色可衣……

  一切不幸,往往在最平和的时候发生,让善良的人打一个冷战,让爱看热闹的人笑掉大牙。

  中午时间,老两口牵着手,有说有笑走出那眷恋了一辈子的小树林。

  “这真是一片神奇的小树林,我们爱它,孩子们爱它。”华峰爸发着感慨。

  “是啊!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根基。”华峰妈脸上写满向往,心里填满回忆。

  当他们走到通往工交车站台的一个拐弯处,一辆红的刺眼的轿车闪电般朝他们驶来,二老吓的愣了神,来不及躲闪,因为一切都太晚了。那车象一头猛兽,把他俩双双撞出五米多远,二老满脸是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生命结束的那样突然,那样戏剧性。

  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二十出头,旁边坐着他的女朋友。二人一看闯了大祸,男的看左右没人想逃,被女的拽住了:“你就这么不负责?这可是两条人命啊!对,我们赶紧报警吧!止不定他们还有救!”……

  五分钟后,110,120几乎同时到达,车主的身份很快得到了证实。男的是滨州市工商局局长陈东权的儿子陈伟,女的是他的女朋友飒飒。陈伟开车前刚在酒馆里喝过酒,借着酒劲儿开快车,从而伤了两条无辜的性命。

  当得知两位老人已当场生亡的消息时,陈伟发疯般的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我爸是工商局局长,我要给他打电话!”……

  办案人员很快查明了死者身份,从死者家墙上找到了华峰的联系方式,通知了他。

  华峰得知爸妈出车祸身亡的消息,瞬间崩溃了,要若飞搀扶着才能走路,他发疯般喊着:“爸!妈!爸!妈!……”

  交通大队事故纠纷办公大厅里,肇事方的代表陈伟,飒飒,受害方代表华峰、若飞还有丝丝。

  事故科科长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我说下处理意见,肇事方当时车的刹车出了问题,加上两位老人眼神不好,从而引发了如此惨剧。责令肇事方赔偿死者家属华峰5万元精神损失费!如果对处理放案有意见,可以近期向法院上诉。”

  陈伟的爸爸陈东权昨天晚上宴请了诸多管理此事的重要人员,并以人民币赠之,从而使惨剧最后处理成了闹剧。

  这是华峰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打击,他情愿死的是他而不是爸妈。他连话也不会说了,嘴唇不停抖动着,冰雨也从未经历过此种事,除了哭着安慰华峰什么也不会了。

  若飞满脑子的杀机,很沉稳的口气:“没什么意见,反正人死不能复生……”

  陈伟听了欢喜的要死,心想——权利,真他妈管用,两条命才五万。以后开车速度大可更快些,就是撞死个百八十个也赔的起……

  “我想赔华峰几天,能否帮忙请个假!”丝丝很可怜的神情,她的心里比华峰好受不了多少。

  若飞呆滞的眼神,坚决的语气:“不可以,这几天工作很忙,如果你不想让华峰失业的话,请不要这样做!”

  他是想把华峰留在身边,尽快商量出弄死陈伟的最佳方案,他认为血债血尝,钱算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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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三十四节 伤逝(3)
  黑哥久混黑道,在滨州纵横驰骋了数年,早已练就了一幅铁石心肠,更具有禽兽般的本性。

  他能想到华峰在突然失去父母后的心情——痛苦绝望的同时,想把滨州的大小车主都杀掉。由着他的性子发展下去,势必惹出和赚钱无关的麻烦。必须劝阻他,不要干蠢事,起码眼下不要干。这件事是经公的,车主在肇事后短期内惨死,警察不难联想到是车祸死者家属打击报复,从而拿华峰问罪,闹不好就会延伸出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葬送了整个黑帮。

  晚上,黑哥的住所,若飞和华峰就寝的房间。

  若飞不知用何种语言才能减缓华峰内心的伤痛,只能陪着他一根一根的吸烟,屋内升腾着浓烈的烟气——烟气把他俩淹没了。

  沉默到最后,往往能化成强有力的语言。

  “我的爸妈不能白死,绝不能!我要让陈伟的一家,她女朋友一家,全他妈死光,比车祸更惨。”华峰铿锵有力的吐出每个字节。

  “我会全力以赴配合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次完全听你的。”……

  议论还在进行中,敲门的声音,这么晚敲门除了黑哥没别人,他的三个老婆是万万不敢的,就是那个爱恋若飞的小老婆,也打死没这魄力。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黑哥问。

  华峰沉默不语,若飞也不想开口答他,但对其不予理睬,乃大不敬,迫不得已张开了嘴巴:“黑哥都听到了?”

  “不,我没听到,但还是很清楚你们在说什么。华峰的爸妈车祸身亡,我也悲痛异常。但,我警告你们两个冒失鬼!听好了!半年之内,谁都不可找肇事车主寻仇,这是涉及到人命的血案,况且经公的时候解决的不太合理,一旦肇事方出了事,警察很快会查到你们,明白?”

  华峰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黑哥嘴里出来的:“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的心每刻都象刀割一般!”

  黑哥紧紧攥住华峰的手:“成大事,创大业,该忍的时候就要忍,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干——赚钱!赚大钱!!”……

  天渐渐亮了,若飞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睡去,迷失在蓝色的梦河,华峰嘴里的烟还没断,他已经麻木了,忘了吸,任由它去燃烧。

  中午,黑哥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异常丰盛的饭菜,不知是庆贺华峰爸妈的死亡——他们死了,华峰的牵挂更少了,更适合给他卖命了,还是想通过人文主义关怀,让华峰得到一丝春般的暖意。

  黑哥做了个示范,夹了口鱼肉给华峰,华峰木木的说了声谢谢。黑哥的三个老婆象领悟到什么大道理,以前的白眼消失了,同时给华峰的碗里填补东西。

  “够了,够了,再多吃不完了,谢谢,谢谢。”华峰从没被三个女人如此关心过,心里既酸又苦,居然扑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在坐的都停住了筷子,听他哭,没有人发言——说些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的屁话。

  他的泪,准确的说,还有鼻涕,很快使饭局收场,剩余的饭菜,便宜了院里那两条每天都想吃人的黑贝。

  黑哥耍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华峰,给你两天假,给爸妈烧点纸钱,陪陪你的女人。前提,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到达!”

  “会的。”华峰淡淡的口气。他迈着僵直的双腿,头低垂着,走远了。

  冰雨家。

  她紧紧搂着华峰:“亲爱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吧!”

  华峰不做声,抚摩着冰雨。冰雨的嘴对了上去,可他没有去吻。什么样的发泄最彻底,他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冰雨的爸妈出其不意现了身,看到拥在一起的那一对儿,冰雨爸咳嗽了一声,华峰还没有松开的意思,冰雨于心不忍的挣脱了他:“爸妈,今天这么早?”

  “恩,华峰家出了大么大的事,我和你妈也没心情玩下去。”冰雨爸望着华峰,很低沉的声音。

  “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等你们结了婚好好过日子,你的爸妈会含笑九泉的。”冰雨妈的眼里满是泪,很平时很动人的话。

  华峰觉得,再不开口肚子不免爆破:“伯父,伯母,我今天晚上能住下吗?我请了两天假,我……我不想回那个冷落的家,爸妈都不在了。”说完,酣畅淋漓的哭。

  “有什么不可以,你就和我睡一张床。”冰雨强装出开心的样子,挎着华峰的胳膊,调皮的说。

  冰雨的爸妈自然没有反对的原由,这对儿鸳鸯早有了夫妻之实,只是还没那个名分而已。

  “你们两个最好是尽快把婚事办了,省得我们操心。”冰雨妈妈连连抱怨。

  深夜,冰雨那暖昧的床上,两人深知隔壁就是二老,房子的隔音欠佳,行事的时候小心了许多。

  华峰那郁闷到极点的心急切需要发泄,眼下虽不能去打,不能去杀,把那恶狠狠的仇怨强加在了冰雨身上,做的时候,用尽平身力气。冰雨有点承受不住了,想叫而不能叫,咬紧牙忍着,忘不了留两颗滚烫的泪,还是那样,象莲花。

  床的咯吱声响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连续不断,很大很嘈杂,二老听的真真切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们自知性爱乃一大乐事,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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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三十五节 敌视(1)
  黑暗大海,再一次听到潮水的声音。就象来自地球内核的幽微深处,隐约能听到沉闷的回音。空旷的夜幕残留着云朵那灰白的阴影,因为月光,一切都真真切切的浮现。

  “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到海边玩了?”冰雨问。

  华峰看着眼前冷俊的海面:“忘记了,你冷吗?”

  “我不冷,一点儿都不。我知道你很茫然,爸妈刚没了,可你看看海,不论是白天黑夜,潮起潮落,都有种奇异的生命力。”冰雨企图通过这稍有深度的话,感化华峰那破碎的心。

  “我不是海,我是人!”华峰很冷漠的话音,但省略了还是个保镖杀手。

  冰雨拉着华峰的手,进一步向海边靠近:“是的,但我们从小在海边长大,应该具有大海的品格。”

  华峰刺骨的冷笑:“什么是大海的品格?大海有什么品格?无疑是一潭水!大了点儿已!”

  冰雨无言,抱紧了华峰,而后是两人很长久的吻。冰雨那软软的红唇,贴在华峰那欲望的口上,吮吸着她早已不熟悉的灵魂——那个堕落以久的灵魂,大海,苍空,一切博大的东西,都不能让他醒来。

  温柔又是什么?温柔是一块狗皮膏药。

  若飞一人呆在小屋,寂寞很具有震撼力,他忽然觉得心好空,好空,空得忽然没有了。他从小时侯一直想到现在,却原来,生活象一根拉面,细长细长的。

  午夜时间,乏味取代了所有活着的意义,不想当人了,身为人者,兴奋刺激之余,就是空虚,再没别的。真想当神仙,生活在虚无缥缈间,地位还是可以的,想得到的,不用去抢,不用替别人卖命,通过法术就可获得,真是一种令人和鬼都向往的境域。

  想到了银行里那几十万的存款,想到梦怡还是他的女人,心得到稍许安慰。他拨通了梦怡家的电话,通了,没人接。他一直等着,期待听到那个欢快的声音,许久,许久。

  难道没人在家?这么晚了,不可能!一种不详的预感强烈的袭来。想马上过去看个究竟,但哪有机会,黑哥是决不允许的,怎么办呢?痛苦的承受,痛苦的等待。

  一个不眠夜,天渐渐亮起来,快七点了,他穿衣服的同时,第十次拨通了这个号码,还是老样子。火了,他疯狂的穿上衣服,敲黑哥的门。

  黑哥被惊醒,大骂:“死啊!干什么?”

  若飞紧张的神情:“我必须马上出去一趟,有急事!”

  黑哥穿着裤衩拉开门出来了:“到底怎么了?你的爸妈也出了车祸?”

  若飞压根就没想过爸妈,正是因为爸妈的无能,没给他存上几个亿,他才混到了这步田地,对他们恨之入骨,不看在那可怜的血缘关系,早将其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不是,我怀疑梦怡家出了事!昨天晚上打了不下十次电话,居然没人接。”

  “哦,又是要命的女人。”黑哥说的时候,全然忘了,他卧室的床上就躺着三个风满妖艳,能让男人机关枪般哒哒射个不停的女人。

  “我必须得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他们出了事,我若飞也太无能了!”

  “好的,一同去看看,坐我的车!”……

  “你开车慢点,想死?”黑哥大声呵斥。若飞随便应了声恩。

  说白了,黑哥陪若飞一同去,无非是怕若飞不在的时间忽然来几个神秘人物至他于死地,爱面子的他,到什么时候都不喜欢藏匿到几百名手下组成的堆里。噩梦——恐怖的噩梦,给了他若干种死我,他不希望某一刻,真的是那样了。

  梦怡家门口,若飞疯狂的敲门,没有丝毫动静——门快坍塌了却没有人的动静。

  “没人,我们走吧!”黑哥下了楼,若飞默默的跟在后面。

  回程的车上,路至一半,黑哥忽然改变了主意:“到飞翔逛逛,你去放松放松,梦怡和她老子肯定是逃了,不用再想了。”

  若飞看着前边的路,车平稳的前行……

  老赌和梦怡逃到了距滨州市150公里的石头镇,在那里租了个60多平米的平房,过起了简单生活,并打算长期生活下去,不想回去找死了。

  梦怡对若飞的思念随着距离的加长变得十分强烈,她发现自己是爱他的,只是以前感觉的不是那么真切,现在思念真的来了,如潮水般汹涌。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飞翔夜总会二楼九号包间。若飞喝成了一堆屎,那个风骚的陪酒女郎还在拼力灌他酒:“喝吧!还有好多呢!”

  烂醉如泥的若飞,还记得用手去抚弄女郎,陪酒女郎自然很浪,发出各种勾魂的怪叫,就好象若飞已经进入她身体很久很久了。

  酒精终于把若飞彻底放倒。女郎没脱裤子就圆满完成了任务,做爱做烦的她,太希望每一个客人都是个酒鬼。

  黑哥进入包间,看到若飞已不敌,象失去了什么似的,感觉空空的,但没什么大事,不便把华峰招回,只得在飞翔过夜,好歹这里还有大宝和二宝。黑哥身平最见不得十个以上的人打架,觉得太乱,不好看,但却经常遇到。

  黑哥不打算换地方了,就在若飞这个包间过了。一个电话过去,两个女郎飞来。

  若飞对面的沙发床上,三个赤条条的身体飞舞着,挥舞着,乱舞着。黑哥体重大东西却不大,女郎和他做喜欢上位——黑哥老猪般躺展,身上坐一个上下前后乱动的女郎锻炼身体。叫声象歌声四处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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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三十六节 敌视(2)
  张东权被打后,在人民医院刚三天就呆不下去了,心灵的痛远远大于肉体的痛。好歹也在滨州黑白两道摔打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栽在后生之辈手中,儿子张旭无端成了太监,如若不是他承受能力绝佳,早气得七窍流血而死。

  他的儿子也滚回了家,不在医院赖着了,脸部的伤过些时日就会痊愈,不需要那些白医天使守护。目前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治好下半身。他们父子到现在都不相信,真的就治不好了?那么富有弹性的东西被踩一脚就在也直不起来了,他们认为是那里的医生水平低下,或者是有洁癖,不愿每天翻来覆去帮他整治下边。

  张东权那很气派的别墅,坐落在广场西侧的天河路,很出类拔萃的住所,让周围的市民羡慕了五六年,不止一个奢望华贵却破烂不堪的人想将其炸掉,无奈眼下炸药很难搞到,关键是没那胆量,所以至今扔完好无损,继续让人羡慕着。

  张旭平躺在床上,忘了在爸妈面前要保持颜面,时不时用手爱抚着生命之源:“到底怎么办啊!我现在每隔半个小时就想撒尿!一天到头什么都不用干,就撒尿得了!”

  “哼!谁让你当初不听话?谁让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这下好,连传宗接代的本事都没了!哪个姑娘肯跟你?”张东权气不打一处来。

  张旭再一次受了刺激,特想女人,但却恨透了女人,嘴咧的象八万,大哭大叫:“梦怡!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让你跟我睡你不答应,却招来恶人毁了我的青春,我恨你!我恨你!”

  张旭妈欲哭无泪,安慰道:“我和你爸正多方打听神医神方呢!我不相信我儿子再也不能睡女人!!”

  “爸爸,你一定替我报仇!一定!!”张旭拽着张东权的袖子,身体快从床上下来了,他的妈快速的将他扶正,害怕他趴到地下再把本来伤的不轻的物件折断。

  “报仇,说的真轻松啊!替他们出头的可是黑道里赫赫有名的老黑!此人手下兄弟众多,枪支弹药样样齐全,又有不为人知的后台,很难!”张东权很苦闷的说。

  张旭快绝望了,目瞪口呆的样子很傻很傻,思维几许中断。

  张东权抚摩着儿子那伤痕累累的脸:“我会不惜老命给你出这口气的,黑道上还有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只是,这个家,我……我折腾了大半辈子,才使这个家辉煌起来,不想到了要收手享福的时刻,却出了这等事,真是成也儿子,败也儿子啊!”

  张旭妈一听家要毁,急了:“我看还是忍了,为了儿子。我不相信世界这么大,就没一个医生能治好这个?”……

  晚上,张东权请的英国男科名医华生博士驾临。

  华生费了半天力气,检查了张旭的下体:“哦,我从来没见过伤的这么厉害的,我不想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是隐私,隐私!我只想说,治好的机会很渺茫,很渺茫!”

  “有几成机会?”张东权急切的问。

  华生又观察了一番:“不好说,我要开始治疗了,你们两个都出去!”

  张东权和妻子奴才般退了出去,门关上了。很快,传出了张旭鬼哭神嚎的大叫。

  他俩很想冲进去看看,是不是华生无法医治,恼羞成怒,把张旭的东西割下来装进衣兜了,但实在是怕华生采取的是内功治疗,他俩的闯入会使其走火入魔。

  半个小时后,华生出来了:“这里有两盒药,中西结合的,很壮阳,给他喝了试试!”

  华生拿了五千元很快消失,张旭大口的喝着那烈性春药,很快有了反应——浑身上下,除了那一块儿,其他地方都滚烫难当,更是情迷心窍:“啊!啊!我要女人!我要女人……”

  张东权喜出望外,连呼:“快请妓女!快请妓女!!哎!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妓女打电话!”

  他的妻子慌了神,来回转了二十多圈,终于径直到了电话机旁,很快折了回来:“我怎么知道那些污七八糟人的电话,你个老不死的肯定认识,你去打!”

  张东权愤愤的瞪了妻子一眼,拨通了红海湾姚老板的电话。

  “喂!!姚老板吗?我是张东权!”

  “是你啊!怎么想起了给我打电话?”

  “有急事!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赶快送两个漂亮的妞到我的住所!有急用。”

  “哈哈,想成这德行了,我说张哥,这是你吗?”

  “少废话,快点!还记得我的住所吗?”

  “记得,记得,一辈子都忘不了。”……

  张旭听到漂亮妞即将到来,由于爸妈就在眼前,不免有几分羞涩,强烈的性冲动击打着他的躯体和灵魂,连句不好意思的话也没说,眼巴巴等着略试牛刀。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张东权和妻子同时迎了出去……

  两个二十多岁,靓丽无比的妞很快出现在张旭面前,两个始作俑者把门重重的带上,耳朵贴着门听动静。

  脱衣服的声音,两个女郎站在床边卸下衣物的时候就叫上了——恩?恩?我美吗?”

  张旭想要的不行,可那该死的东西还是横躺着,没有冲锋陷阵的意思。张东权道是多少有了点反应,他的妻子更是羞愧难当,真没想到这么老了,居然干这种荒诞的事情,啼笑皆非。

  “哦,原来你不行啊!我帮你弄弄!”女郎毫无避讳的声音击穿门板,传了出来……

  张旭胡乱的摸着两个女郎……一个女郎情急之下,骑到他身上……

  约莫二十分钟,两个女郎出来了:“对不起,我们没有完成任务,你们的儿子性无能。”

  彻底的绝望,张旭恢复男儿本色的希望破灭,导致张东权下了狠心,牲口般咆哮:“老子全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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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三十七节 敌视 (3)
  华峰怀着别样的心情告别了冰雨。他真的不想离开,真的不想告别那人世间的温存。他永远忘不了冰雨那含情脉脉的双眼,就是那双眼,陪伴了他三年,却没看穿他的心。是什么蒙蔽了一切,原来是爱人对爱人极端的信任,爱人对爱人极端的欺骗。当信任遇到了欺骗,生出来的就是悲剧。

  他和黑哥通了电话,去了飞翔夜总会。

  包间里,若飞还在昏睡,华峰看了后奇怪的问:“黑哥,若飞这是……?”

  “梦怡和老爸逃跑了,气得他喝了两斤烈性白酒就成这了,不过还好,都是很名贵的酒,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吗?至于吗?老赌的胆子当真那么小?”

  “什么人都有,老赌好赌,却很怕事,不过,他们走了是对的,张东权那龟孙子黑的很,若是他的儿子真的好不起来,他会找所有当事人麻烦。”

  “您的意思他还会找到我们头上?”

  “会的,但我老黑可不吃他那一套,滨州黑道,我老黑还是响当当的,他能耐我何?”

  “用不用先下手,做了他?”

  “哼!这次我们等,止不定华佗忽然活了,把他那宝贝儿子的宝贝物件医好了,他的气就消了。”……

  张东权给儿子报仇决心已下,但这段时间,黑哥的防范心理过强,打算过上一段时间再对他下手。眼下能消气的,就是先拿梦怡和她的老爸开刀——把他俩绑架到张家,女儿每天裸体站在张旭床前忏悔,老爸每天当苦力。

  这天晚上,阴天没风,黑咕隆咚一片,适合作案。

  他没出洞,指使上次去的那几个手下过去抓人,特别提示他们动作要快,必要的话,可以当场灭掉。

  那几人驱车到了那里,鬼鬼祟祟到了梦怡家门口,一人轻轻的敲门:“开门,人口登记,开门,开门……”

  其于四人藏匿在两个楼梯中间,哑然失笑。

  敲门那人工作了十几分钟,累的够戗,忽而灵感大发——他妈的,是不是没人?

  他走到藏匿的四人那里:“没动静,要不要把门翘开?”

  其中一人很肯定的说:“也许有人,以前吓怕了,这次就偷偷窝着呢!”……

  很现代化的工具,门没多久被翘开了,五人同时进屋,翻箱捣柜,还真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张东权家里,五人如实告诉了他真相。

  “什么?没人?他妈的。”张东权一拳打在大理石茶几上,手疼的缩了回来,还是紧紧握着,没有再打第二拳的意思。

  张旭已经知道了爸爸的行动,苦苦哀求:“爸,不关梦怡的事,您要是想为孩子出气,就把打我的人全杀了吧!而后我们出国!”

  “你懂个屁,不争气的东西!”张东权指着弯曲在他面前的儿子大骂。

  张旭把不争气理解成了不能给张家延续香火,直起了腰,扭头疯跑入厨房,拿了菜刀冲到了张东权面前,让锋利的刀刃紧紧挨着脖子:“我不争气是吧?相不相信我死在你面前?”

  “不相信!”张东权很肯定的说。他太了解张旭那熊德行了,让他死比让他活都难。

  张旭干脆把刀移开了脖子,照着手指狠狠滑了一刀,张东权火了,冲进卧室,拿出了枪:“小子,想在老子面前表现一下是吗?给你这个!子弹多的很,足够你死!”

  张旭没胆量接枪,腿一软跪倒了:“爸!爸!我该怎么办?”……

  老赌和梦怡,在石头镇活得不亦乐乎,租的那个破房子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老赌合计,到了春天,种上点黄瓜西红柿,实在不行,再养个猪,自给自足过日子,况且女儿手里还有几万零花钱,过上一半年,把女儿嫁到荒郊野外再收点彩礼,真是越想越安稳,越想越美。

  梦怡可不这么想,她更喜欢生活在繁华之中,滨州还有好多她眷恋的东西。很肯定,若飞不是好人,但对她绝对百分百,也能养活了她。有一种想嫁给他的冲动。

  寻仇者扑空的第二天上午,梦怡空虚的心快衰竭了,她跑到老赌面前:“爸!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滨州,回我们的家!”

  “你不怕死?”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又不是我们动手打的张旭。”……

  老赌经不住女儿的折腾:“这样,为了你的安全,我先回去住几天,看看形势,然后再做打算,为了你,爸爸豁出去了。”……

  下午两点,老赌很荣幸的站在了家门口,发觉门被翘开了,他胆战心惊进了屋,乱七八噪的,床上和柜子上全是脚印,他断定,就是张桐的人,找上门干的,小偷绝对没有那么无聊,没钱可偷,把睡觉的床当成跳跳床。

  他越想越害怕,很快登上了开往石头镇的客车,就当来回贴了几十块车钱,暗下决心,到死也不回滨州了。

  到了家,老赌手舞足蹈讲了他的所见。梦怡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张桐——她的中学同学,当真这么狠心,把罪过归给了她。

  她的痛苦没人能感受的到,因为她更放不下的,不是滨州的夜景,不是那价值十余万的房子,而是若飞。

  她的手指抚摩着嘴唇,眼里的咸味液体,不是眼泪,是大海的孤独。灵魂象茁壮的榕树,长满即将被风熄灭的心灵。真的永别了吗?滨州的海?真的不能想见了吗?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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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三十八 出击(1)
  在充满诱惑的世界里,欲望是咖啡、是美酒、是海洛因,当然还有钱,淡泊是茶。

  在欲望的泥潭攫取的人,看不惯对手比他更猛,获得的利益更多,如果那样,他要去抢,或者干脆把对手杀死,杀不死就自己死。

  李总得到可靠情报,通达这段时间毒品生意做的很火暴,他很是纳闷,整个毒市大小十多个供货的手头都没的做,怎么就通达玩的转?难道是麻子?想到了麻子,他不紧打了个冷战,心想,他妈的,这个老小子玩什么把戏,说什么手下惨死,毒品被截,不会善罢甘休,这道好,没音信了,空留给他一片恐慌。

  “一定是他,没错,绝对没错!”李总自言自语着,居然咬破了嘴唇,带有血色的唾沫吐到烟灰缸里……

  黑哥在飞翔逍遥到凌晨五点才回来,顺便等若飞彻底清醒。九点多,正睡的跟死猪似的,手机很不通情理的响了起来,给他打手机的,基本不聊天,都有要事,他从没怠慢过任何一个电话。

  他翻了个身,膝盖一弯,差点把二老婆顶到地上,半睁着眼摸索到了手机。

  “喂,李总?有什么要事?”

  “恩,听你那萎靡的声音,还睡着呢?你马上过来,有大事商量”

  李总口里的大事,都是涉及钱或利益的,他的爹妈离开人世,都不是什么大事,当时他也就胡乱的叫喊了两声,让旁观的人认为他很伤心,逢场作戏而已,主要是爹妈死,没人给他钱。

  “哦,马上起来,很快就过去。”

  现在形势不比以前,黑哥深知靠威望,已经不足以让别人不杀他了。华峰和若飞很快被叫醒,二人的表情,都带有埋怨的成分,但都没说诸如刚躺下就要起之类的废话,他们和对手相逢,很猛,对自身职业,很奴,因为,得罪了主人,被扫地出门,是件痛苦的事。

  讨好一两个人,是为了欺辱更多的人。蜕变的人,往往拥有蜕变的人性,他们看不清整个世界,世界更看不清他们。很胡乱的活着,他们认为——过瘾!

  滨州进出口贸易集团,确实是个很好听的名字,随着涉足罪恶的增多,越发神秘,职员的装束更蓝了,天更蓝了,海——更黑了,里面溅落了太多罪孽深重的人心。

  李总看到黑哥和两个得力助手驾临,很客气的口气:“怎么才来?我是越来越请不动你了呀!”

  “哪里,哪里,都怪昨晚那两个妞,累的我腰酸背痛,深刻感觉,体力大不如前!”黑哥吐出不少废话。

  李总不时的看华峰和若飞几眼:“今天要说的事很重要!”

  黑哥领悟了李总的意思:“没关系,尽管说,我这两个手下,很贴心,比以前那两个混蛋强多了,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完,他会心的扫描着华峰和若飞的脸色,欣赏着他们被夸奖后的喜悦。

  李总爽朗的笑声:“这是哪的话!直说了吧!你是知道的,现在黑市里毒品很紧缺,但通达忽然神通起来,货足的让人害怕,你不觉得怪?”

  黑哥鼻孔里喷出很粗的气息,象老牛刚吃过草:“有所耳闻,我最得力的下线——醉梦旅行社的杠子,这些天抱怨连连,说买他货的好多瘾君子都逃亡了,拿双倍甚至三倍的价钱去找新主。”

  “钱啊!多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白白被人赚走了,还有没有天理?”李总双手挥着,动情的演说。

  他喜欢垄断,但不喜欢别人垄断。

  “你说通达的货是哪来的?”黑哥没头没脑的问。

  李总不停的冷笑:“哪来的?肯定是麻子,想都不用想。”

  “你这么肯定?”

  “直觉,直觉是很准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总坐回了他的宝座,黑哥三人很自觉的朝李总靠近,坐到了离他最近的沙发上。

  “我这些日子没闲着,联系了个越南的毒枭,外号叫大五,此人不比麻子逊色,说是过上半个多月,给我们发货。”

  有了毒源,黑哥就免不了能从李总这里拿上几百万,想到银行帐号上的存款越来越多,黑哥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肥大的躯体居然有些轻飘——神仙的感觉。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滨州毒品行业,李总您永远是大腕,别人成不了气候。”

  “话是这么说,但吸毒的人是很有限的,以前他们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是因为其他供应方老断货,不稳定,这下好,通达那边硬了,我们是老虎,他们是狮子,可王只能有一个。”李总手指不停点着桌子,很痴呆的表情,很霸道的话。

  黑哥腾的站了起来,扭身前跨一步,双手扶着桌子,嘴离李总的脸很近:“还是老话,擒贼先擒王!先下手为强!”

  李总很熟练的掏出了银行卡,在黑哥面前晃了晃:“你去办,成不成这一百万都是你的!还是上次那个密码”

  黑哥很想伸手把那卡夺过来,但魄力欠缺:“既然办,就要漂亮。”

  李总拽过了黑哥一只手,把卡塞入手心:“给你一周时间,我等你的好消息!”……

  华峰和若飞看到黑哥得了赏钱,对这种事前预付巨款的方式及其羡慕,奢望某一天,能做到黑哥的份上。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7-04-29
企图(1)
在充满诱惑的世界里,欲望是咖啡、是美酒、是海洛因,当然还有钱,淡泊是茶。

  在欲望的泥潭攫取的人,看不惯对手比他更猛,获得的利益更多,如果那样,他要去抢,或者干脆把对手杀死,杀不死就自己死。

  李总得到可靠情报,通达这段时间毒品生意做的很火暴,他很是纳闷,整个毒市大小十多个供货的手头都没的做,怎么就通达玩的转?难道是麻子?想到了麻子,他不紧打了个冷战,心想,他妈的,这个老小子玩什么把戏,说什么手下惨死,毒品被截,不会善罢甘休,这道好,没音信了,空留给他一片恐慌。

  “一定是他,没错,绝对没错!”李总自言自语着,居然咬破了嘴唇,带有血色的唾沫吐到烟灰缸里……

  黑哥在飞翔逍遥到凌晨五点才回来,顺便等若飞彻底清醒。九点多,正睡的跟死猪似的,手机很不通情理的响了起来,给他打手机的,基本不聊天,都有要事,他从没怠慢过任何一个电话。

  他翻了个身,膝盖一弯,差点把二老婆顶到地上,半睁着眼摸索到了手机。

  “喂,李总?有什么要事?”

  “恩,听你那萎靡的声音,还睡着呢?你马上过来,有大事商量”

  李总口里的大事,都是涉及钱或利益的,他的爹妈离开人世,都不是什么大事,当时他也就胡乱的叫喊了两声,让旁观的人认为他很伤心,逢场作戏而已,主要是爹妈死,没人给他钱。

  “哦,马上起来,很快就过去。”

  现在形势不比以前,黑哥深知靠威望,已经不足以让别人不杀他了。华峰和若飞很快被叫醒,二人的表情,都带有埋怨的成分,但都没说诸如刚躺下就要起之类的废话,他们和对手相逢,很猛,对自身职业,很奴,因为,得罪了主人,被扫地出门,是件痛苦的事。

  讨好一两个人,是为了欺辱更多的人。蜕变的人,往往拥有蜕变的人性,他们看不清整个世界,世界更看不清他们。很胡乱的活着,他们认为——过瘾!

  滨州进出口贸易集团,确实是个很好听的名字,随着涉足罪恶的增多,越发神秘,职员的装束更蓝了,天更蓝了,海——更黑了,里面溅落了太多罪孽深重的人心。

  李总看到黑哥和两个得力助手驾临,很客气的口气:“怎么才来?我是越来越请不动你了呀!”

  “哪里,哪里,都怪昨晚那两个妞,累的我腰酸背痛,深刻感觉,体力大不如前!”黑哥吐出不少废话。

  李总不时的看华峰和若飞几眼:“今天要说的事很重要!”

  黑哥领悟了李总的意思:“没关系,尽管说,我这两个手下,很贴心,比以前那两个混蛋强多了,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完,他会心的扫描着华峰和若飞的脸色,欣赏着他们被夸奖后的喜悦。

  李总爽朗的笑声:“这是哪的话!直说了吧!你是知道的,现在黑市里毒品很紧缺,但通达忽然神通起来,货足的让人害怕,你不觉得怪?”

  黑哥鼻孔里喷出很粗的气息,象老牛刚吃过草:“有所耳闻,我最得力的下线——醉梦旅行社的杠子,这些天抱怨连连,说买他货的好多瘾君子都逃亡了,拿双倍甚至三倍的价钱去找新主。”

  “钱啊!多么好的东西!就这么白白被人赚走了,还有没有天理?”李总双手挥着,动情的演说。

  他喜欢垄断,但不喜欢别人垄断。

  “你说通达的货是哪来的?”黑哥没头没脑的问。

  李总不停的冷笑:“哪来的?肯定是麻子,想都不用想。”

  “你这么肯定?”

  “直觉,直觉是很准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总坐回了他的宝座,黑哥三人很自觉的朝李总靠近,坐到了离他最近的沙发上。

  “我这些日子没闲着,联系了个越南的毒枭,外号叫大五,此人不比麻子逊色,说是过上半个多月,给我们发货。”

  有了毒源,黑哥就免不了能从李总这里拿上几百万,想到银行帐号上的存款越来越多,黑哥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肥大的躯体居然有些轻飘——神仙的感觉。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滨州毒品行业,李总您永远是大腕,别人成不了气候。”

  “话是这么说,但吸毒的人是很有限的,以前他们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是因为其他供应方老断货,不稳定,这下好,通达那边硬了,我们是老虎,他们是狮子,可王只能有一个。”李总手指不停点着桌子,很痴呆的表情,很霸道的话。

  黑哥腾的站了起来,扭身前跨一步,双手扶着桌子,嘴离李总的脸很近:“还是老话,擒贼先擒王!先下手为强!”

  李总很熟练的掏出了银行卡,在黑哥面前晃了晃:“你去办,成不成这一百万都是你的!还是上次那个密码”

  黑哥很想伸手把那卡夺过来,但魄力欠缺:“既然办,就要漂亮。”

  李总拽过了黑哥一只手,把卡塞入手心:“给你一周时间,我等你的好消息!”……

  华峰和若飞看到黑哥得了赏钱,对这种事前预付巨款的方式及其羡慕,奢望某一天,能做到黑哥的份上。

第三十九节 企图(2)
  此次,黑哥拿到钱有别于往日,没有找个地方狂舞到天昏地暗,直接回了住所,与华峰、若飞密谋大事。

  他很会办事,打开保险箱,取出二十万现金,扔给了华峰和若飞:“一人一半,这次干的一定要漂亮,事成后每人还有十万。”

  若飞的手很明显的抖着,嘴也忽然笨了起来:“黑……黑哥,怎么说呢?我……我们一定会让您非常满意的,您对我们实在太好了。”

  黑哥扭了扭腰,仰了仰脖子,好生锻炼了一会,挨着华峰若飞坐下了:“我怀疑雪菲那婊子肯定已经请了得力的保镖,她老公的死对她触动很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这话说到了若飞心里,他连连点头看着黑哥:“是的,百分之百,再说,她干毒品交易,保镖是必不可少的。”

  “恩,王勇那个东西也是个搅茅棍,雪菲死了,他也跟着没落了,别看他是王总的弟弟,实则草包一个。”

  他们还不知道王勇假死的事,以为雪菲和王勇还在一条战线上呢。

  华峰的思维没停留在除掉雪菲上,他在想冰雨,有几天没见了,或着说在想女人呢,有几天没干了。他对冰雨的感觉,一直是爱和欲参半的,想发泄的时候,想的倍加强烈。

  若飞看出华峰在走神,认为商量这么大的事,实在不应该。他动了动华峰:“你有什么高见?说出来听听!”

  华峰回过神:“我……我没什么意见,主要是快,大方向听黑哥的。”

  黑哥很了解华峰的待事态度,就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好点子:“是要快,就一周时间,我们必须摸清雪菲的生活规律,尤其要清楚,她身边到底有几个人!”

  若飞:“还要了解那些人的身手!”

  黑哥:“这个恐怕有点难,到交火的时候才能见分晓。论打,有华峰,论枪法,有你,我对你们是寄以厚望啊!”

  华峰和若飞又对着黑哥推心置腹保证了一番。黑哥听了他们吹嘘的话,很得意的笑:“我一会就派人摸雪菲的老窝,看她是不是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回家的时候,谁在开车。”

  “火攻合适吗?”若飞企图一鸣惊人。

  “你以为高档别墅就是那么容易着的?从里面点火还是从外面?有点火的工夫杀十个雪菲都够了!”

  若飞听后不语,等待黑哥做总结。

  “你们两个好好准备准备,不出意外,后天晚上行动。”黑哥说完,掏出手机,给一个外号叫路路通的手下打了电话,嘱托他后天晚上前摸通达集团现任董事长雪菲女士的底。

  黑哥的三老婆露露过来了,端来了上好的茶水:“品一品本人的茶艺。”

  她弯腰放茶水时,若飞不小心看到了她那即将掉到地上的舒胸,眼神很快避闪开,下身却不自觉翘了一下,裤子的局部鼓了起来。”

  露露那小妮子是专做给若飞看的,趁放茶的时机,突兀的双胸对准了他的方向,宽松的贴身上衣敞开硕大的口子,满足偷窥者之需。

  她对若飞可是暗恋到了火候,认为他那么精干强壮,床上工夫必然好,如若有机会能和他在床上磨爬滚打一番,做鬼也值得。和黑哥做时,她经常闭着眼,想那进入她身体的是若飞,很快就能达到微妙境界——很逼真的感觉。

  黑哥一直仰躺在沙发上,喉咙上下漂移,唾沫吸了上来又咽了下去,没注意刚才露露那钟情的表演还有若飞被电击时的眼神……

  雪菲这段时间幸福的简直不想活了,毒品生意兴隆,麻子那源源不断的货,畅通的渠道,使她有赚不完的钱,唯一遗憾的是床上少了个人。她有了四个保镖,就不让姚老板去了,再说,就是去了,也是空费力气,白白被折腾一场,得不到想要的滋味。可是,总不能主动爬到四个保镖的床上,那也太贱了。关键是,四个年轻力壮的轮流修理她一晚上,她很可能大出血或死,万万不可。

  情欲到达了颠峰,无计可施,今天晚饭的时候,她借着酒劲儿,敞开了心扉:“你们四个听好了,我有话要说,相信也是你们最想听到的!”

  四人同时放下筷子,直起了腰,等待主人训话。

  雪菲的脸呈现出诱人的血色:“我很寂寞,你们也是,我们都是人——年轻人,都有性欲,所以,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按编号陪我,今天1号,明天2号……”

  她是个很不要脸的女人,说完后还是羞愧难当,低垂着头。四人听后,表情各异,但皆为欣喜所致。给女老板当保镖,钱有了,这下色也有了,别无他求。

  1号先表了态:“一切听从主人安排!”心里却在想,真他妈骚啊!干不死你!

  其余三人紧跟其后,表达了他们非常愿意的心情……

  晚上十一点多,雪菲如愿了——1号乖乖的在她身边躺下了,赤裸的身体,散发着迷醉的气息。雪菲用母狼般的眼神欣赏着他浑身的肌肉,一把捏住了他的下体。他不甘示弱,来回揉着雪菲的乳房,雪菲入了流,呻吟着。

  其余三人,表情平静,心却都在暗暗发笑——等待着轮到自己那天。

  1号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上来,雪菲叉开双腿,迎接曙光。“太阳”升起来了,舞动的旋律,惊心的声音……

  雪菲很快达到了高潮,哈呼喘气的。1号的身体继续蠕动着,暂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企图(3)
  平庸说生活太乏味,欲望说活着很刺激,金钱说全都为了我。很多人包括许多学者,都企图通过一个梦或一场演说,解释清生命和金钱的关系以及生活的实际意义,总结出来的一般都是——生命要有方向,要告捷,要乐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钱是生外之物,够花了就行了,坐公交车比开车安全,失火时,平房比楼房容易逃离,等等一些废话。这些话,早就该被扔进垃圾堆,不是没用,是没人用!

  做梦的人,清醒后,还是为生活奔忙,为几百元闹家庭战争,演说的人,不付给他钱,就是个哑巴——哑的很巴!

  第二天,黑哥三人在飞翔呆了一天,白天过来寻欢作乐的人不是太多,可红运赌场明显人多为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一具具欲望的躯体,把这里填充的密不透风,活象个鸟笼子,钻在里面的麻雀,希冀飞出去后,就忽然变成了凤凰,但贫穷明显比阳痿难治,喝药不管用,赌运气,更是九死一生。但,却,有好多不信邪的,有好多死了还想死的。

  晚上八点多,黑哥、华峰还有若飞在二楼包房用餐。

  “我道想问问你们两个小子,女人和钱哪个更诱人?”黑哥说完,自认为出了个大难题,哈哈大笑。

  这个问题很没水平,或者说水平太高了,高到让人无法选择,无法应对,相当于没问,问的目的就是得到答案,不是吗?

  华峰和若飞冥思苦想,交替排除着,不舍得丢弃任何一个。华峰居然被憋出一头汗,若飞相对轻松点。黑哥问的话,肯定要回答,编也得编出个所以然。

  若飞呵呵笑了会:“黑哥不愧为高人,着实把小弟难住了,我选择钱,有了钱,女人才会听话,女人才会多。”

  黑哥心想,喜欢钱就喜欢卖命,紧跟着问:“给你十个亿让你自杀行吗?”

  “行!哪呢?”若飞不假思索的回答,兴奋异常。华峰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黑哥很想知道答案的口气“你呢,华峰?”

  “我……我的答案和若飞一样!”华峰硬着头皮回答,暂时屏弃了冰雨在他心中的地位。

  两个为钱卖命的人,一个先钱于女人,一个先女人于钱,若飞是前者的杰出代表,华峰是后者的闪亮人物。

  酒又开始喝了。

  “我到此为止,一会儿还要开车!”若飞摊开了酒杯,只顾吃着菜。华峰已经爱上了酒后那迷醉的感觉,陪黑哥尽兴。

  黑哥的手机终于响了,黑哥嘴里骂着;“妈的,我还以为真要等到明天火烧眉毛的时候才有信儿,该死的东西!”

  电话果然是路路通来的。

  “怎么样了,查清没有?”

  “查清了,住所没变,车也没变,还是那辆银白色的宝马,不同的是车里最少多了三个精干的男子,估计是保镖,看那走路的姿势,还行!”……

  黑哥忽然意思到,情况比他的想象复杂的多;“不好办啊不好办,多了至少三个保镖,止不定还是十个,车小放不下,在家里窝着呢!”

  “那怎么办?”华峰和若飞几乎同时开口。

  这也是我预料到的,所以刚才问你们那个关于钱和女人的问题。

  若飞心里透出一股凉气,口无遮拦:“黑哥,你不是让小弟们用命去……”他最终没把话说完。

  黑哥不停的摇头:“不,不,不,你想到哪去了,亏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老黑舍得你们吗?你和华峰是我老黑至今看到的最得力的干将,猛!”

  “那……”华峰很疑惑的吐出一个字。

  黑哥倒了杯XO,一口干了:“找个要钱不要命——甘愿为钱而死的卡车司机,制造一起惨不忍赌的车祸!”

  “妙!妙!只是……哪里来这么个人?”若飞的心在三秒内变化了两次,主意是好,但人难找。

  华峰略微有些失望,刚拿到的十万元,黑哥肯定不会要回去,关键是事后那十万,恐怕要被卡车司机拿走了。

  “你打算出多少钱请这么个人?”若飞道。

  “不需要太多,五十万!雪菲是很有来头的人,死于车祸影响巨大,那个司机即使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也活不成!”黑哥有条有理的说。

  若飞忽然想到非同寻常的点子:“黑哥,小弟有妙招!”

  “说来听听!”黑哥异常激动,真希望若飞认识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变成空气灭了雪菲一流。

  “你大可给那司机开价100万,先付30万,事成后70万,后劲大点,他油门踩的更足!!”

  “我要是连30万都不想掏呢?”黑哥反问。

  华峰听懂了这句:“您的意思是灭口?”

  “有这个想法,先付了30万,事成后看有没机会追回来……

  大致方案确定,摆在眼前的是司机从哪里来,需要这样一个人——企图通过牺牲自己换取家人幸福生活的勇士,这人爱他的父母,爱他的老婆,爱他的孩子都要达到疯狂的地步。只有这样才能一两博千斤,用命换100万。

  是的,交通警察很容易分辨出是不是人为的车祸,再说受害者又是很有社会影响力的人,肇事者必死无疑。

  黑哥狂抽了半天闷烟:“旦愿今晚梦中有仙人指点!”……
[ 此贴被清风明月001在2007-04-29 20:05重新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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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07-04-29
第四十节 为了女人(1)
  呼唤是爆发的沉默,沉默是无声的召唤。爱情将要离开的时候,她痛苦的哭了,恋人走远的时候,那晶莹的泪依旧璀璨。是否想知道,何谓真爱,那么!何为真?何为爱?却原来!生命是真!生活是爱。

  海明构思了几天,同样回避了丽娜几天。丽娜摸不着头脑,误以为海明控制情欲的神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夜晚,猛然间委琐,对女人身上的诸多物件以及难得的爱心全然失去了兴趣。她乃自尊者,别人不理她,她绝对不主动上门,虽然想的要死。

  今天,雪的浪漫已荡然无存,最后的几片白也化做了相思的泪,进而演变成一片片肮脏的臭水,在街道坑挖处停留,等待环卫工人过去整治,而后永远消失。

  海明准备向丽娜挑明了,要不每天晚上搂着丝丝那软绵绵的躯体干一些舒爽的事情,还让丽娜苦苦的等,有失人的准则。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入办公室,刚巧丽娜要出门,两人都在走神,身体撞到一起,虽然隔着厚厚的衣物,彼此还是深切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瞬间温暖的不行。丽娜厉声道:“你走路不长眼睛?”

  “我……我不就碰了你一下,叫什么叫?好象你没碰我?”海明眼瞅着办公室里几个同事,不甘示弱,根本牛逼的一点不行!

  丽娜懒得搭理她,扭着性感的屁股出去了——笔挺的警服掩盖不住她那诱人的躯体。可以想象,脱光衣服,绝对能让人产生煤气中毒般的感觉——悄悄然窒息而死。

  一上午的工作,海明没有丝毫心情,丽娜也好不到哪去,手里的那只破笔被她无端扔到地上三次。就是海明今天还装逼,她也要爆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很难得,今天没开会,中午准时下班。丽娜瞅了一眼端坐在对面的海明,踢腾了几下腿,站了起来,一把将椅子扭到一边,玉体很快从办公室消失。海明目送着她离开,而后象疯狗般追了出去。很细的声音,象戏子在练嗓子:“丽娜,等等,有话对你说。”

  丽娜的脚步定住了,但没回头。海明跟了上来,二人同行,朝外走去。丽娜一路平视前方,海明讨好的看着她,行走的路线歪歪斜斜,身子离丽娜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嘴滔滔不绝放着凉腔,说的都是些可听可不听的废话,比如你看太阳出来雪都化干净了……

  “想不想到我家做客?”丽娜打着心里的算盘,不怀好意的说。海明自知此次是要和她断绝那延续了没几天的爱情,不敢有此奢望——被她招待。吞吐了半天:“就不去了吧!现在案子这么多,我中午想加会儿班。”

  丽娜马上收住了腿,潇洒的侧过了身:“就你那半斤不到的水平,有你不多没你不少,还加班,做给谁看?你就是当了烈士,也是不小心撞到枪口的,不值得哀悼。到底去不去??”

  海明万万没预料到残忍的话还未出口,丽娜已经气成这个样子,真没勇气吐露真言了,闭眼之间,丝丝那可怜的小样儿又浮现在脑海,豁出去了,大不了被煮了:“去!”……

  丽娜骑着女式踏板车载着明辉朝家赶去。海明笑盈盈的看着丽娜的后背,微张的嘴喝着西北风:“理论上摩托车不能带人。”

  “理论上你妈不该生你,你更不该坐在后面。”她忽然提高了速度,西北风刮的更猛了。

  丽娜家很快到了。家里就他们两个。

  “知道为什么把你约来吗?”丽娜的脸忽然变的好苍白。

  “不知道,你先说。”海明很傻逼的表情。

  “这几天我看出来了,你有心事想跟我说,说,是不是不想好了?”

  “是……不是,我……我”海明不知如何讲下去。

  丽娜狠狠推了他一下:“你怎么当刑警的?还面对歹徒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海明潜藏的勇气被激发出来,把该说的该让丽娜知道的话都说了。丽娜听了真是欲哭无泪,痛苦的摇着头:“她是人,我就不是人?我就不需要爱?”

  她伤心到了极点,跑到卧室,爬在床上,泪流成河。海明站在床边,标准的立正姿势,欣赏她。

  忽然,丽娜下了床,双手紧握,怒目而视:“比划几下,你千万别谦让,小心被我打死或打惨,胜了我,你就可以走,胜不了,你还是我的!”

  话音未落地,她抬腿照海明胸部就一脚,光一样的速度。海明没经过什么正规训练,自然吃不消从警校出来的丽娜这一脚,倒退出卧室还是一屁股坐于地。

  不等他起来,丽娜跃上前朝他的脸踢了一脚,带着哭腔:“打死你个负心的男人!我爸妈现在都疼不到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还被玩弄了!”

  海明无比愧疚,干脆不起来了,直接跪在了丽娜面前:“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

  丽娜听的傻了眼,居然对海明的处境有几分怜悯:“好了,我不为难你了,全天下那么多好男人,总有一个适合我。你那么不经打,我又那么凶,你和我好,可能哪一天被我整死。”说完,开心的笑,笑出了几朵泪花。

  泪花是时间最飘渺的花,是水做的花,是心灵的花。不要轻易去爱,更不要轻易去恨,生活创造了相遇,那么?珍惜吧!

  “来者便是客,不能光让你吃拳脚,我去做饭,你看会儿电视。”丽娜进了厨房……

  海明终于了却一门心事,觉得身体好轻快。暗下决心,以后丽娜遇到了危险,一定挺身而出,就是子弹也替她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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