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晚睡,熬夜熬的很晚, 早上醒来时头疼欲裂,口渴的象有人要撕开我的嗓子。浑身无力,象一颗发酵的大豆,我去卫生间洗澡, 发现我的肿大的眼袋和黑眼圈。
嘴巴因为上火好多泡, 很疼, 限制活动, 说话和吃饭。
我叹气,打开水龙头,看水气升上来,象聊斋的开头。
我宁愿是聊斋的主人公,是一个妖媚的让人着迷的小狐狸。
可我不是,我爱上了幻觉, 爱上了幻觉中的自己, 就象一个失恋的女子, 无法留住爱要走的时候,在自甘堕落的氛围里哭。
我特别想醉一场, 我讨厌自己那么清醒,可是, 我醉的时候比清醒时更清醒,是一种冷笑的明白。
我对自己说, 你应该是个乐观的人啊。可是我忽然就失去了好多, 冷静,自信,正常的思维,对生活的感恩,我变的尖酸刻薄, 我变的多疑且小心眼, 我失去了和人交往的能力,唯一想做的就是做一个茧, 把自己藏起来。
我拒绝任何人的同行, 我感觉不安全, 因为我对自己的不确定,我不喜欢自己摔倒, 更不喜欢自己摔倒时有人看到,更不喜欢我要摔倒时, 有人从背后推我一把,我讨厌自己尖刻的理性, 非常讨厌, 这让我无法和任何人交往。
锋利的倔强和冷漠的无助。
是不是我注定要自己走完这一生呢?
我开始蹲在膝盖上哭泣, 很理性的哭泣,在这样一个明亮的下雪清晨。不是因为疼痛或是思念,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己, 害怕一切人, 甚至自己的父母,害怕新的伤口的接踵而至。
我象一朵毒性很浓的花,努力的无声的开放。
我不可以哭太久, 因为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要面对, 昨天列出的必做的事情有六件, 我没有时间这么任性的奢侈的哭。
雪下的很任性,自顾自的下的痛快,或许应该去买个大些的电暖气,或许应该买个电褥子。
长叹一声,如果可以重头来过,我一定要在必要的时候开始考虑自己的回程,因为那样才不至于象现在一样走头无路,我要象一只会发嗲的兔子一样,做真正的女人,我甚至开始追悔,在过去的某个时日,某个地点,我该为自己考虑一些,总有一天我会老, 会没力气干活, 我甚至不能肯定我的身边能有谁?
温暖是个奢侈的愿望,之于我,温暖,稀少又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