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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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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8楼 发表于: 2009-01-09
  龙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喘不过气来,焦思溦从甜蜜的享受里惊觉过来顿时想起来自己的失态,见到龙镔如此狂笑,她不禁又羞又怒的娇声喝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说罢,女儿情态就出来了,对龙镔胸上打了几下。
  龙镔还是在狂笑之中,焦思溦满心以为龙镔是在嘲笑她的情动失态,气得实在不行了,只得气呼呼的把身子背转,无力的回击说道:“还笑,还笑!你真是没一点良心!”
  见到焦思溦又说到这个心字,龙镔更加好笑了,嘎嘎嘎怪声笑道:“良心?什么良心?不就是个心吗?刚才你听了这么久,你知道我的心在哪里?我心都没有了,你能找到吗?”
  焦思溦发现龙镔全身散发着邪气,真的不对劲了,有些惊慌失措的指着龙镔心口位置说道:“你的心不是在这里吗?你怎么说你没有心了?”
  龙镔彻底觉得胸中空无一物,他拍拍胸口,森森的笑着说道:“哪里有?我看,是你的心在我这里吧?当心点,别被我把你送进死亡!”
  焦思溦一个女孩子,在这样夜色下的海滨沙滩,听到这样的话看到龙镔那样恐怖的眼神由不得她不心生害怕,情不自禁的后退,没想豹子就在她的脚后面,她一退就被豹子绊了一下,立即失去了重心,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龙镔动作非常敏捷,本能的抓住她的衣服一带,更没想到这一带虽然保住了焦思溦没有倒下,却把她的衣服撕扯开了,露出了整个胸腹雪白的肌肤,焦思溦也就只剩下胸罩遮住自己的乳房。
  焦思溦虽是在国外长大的,可她是经过英国贵族女校的熏陶,虽然也交过男朋友,骨子里却还是比较保守的,还没有把赤身裸体、坦胸露乳当成一件很随便的事情,龙镔也算是令她情动的男人,这样一来她就更是有些羞愧,在一声尖叫之下就本能的想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口。
  天知道这个龙镔为什么又要想起那个女人身体与波浪的比喻,也不知道龙镔为何一下子就有一个难以遏制的想探索这个波浪的念头,更不知道龙镔为什么就会想起下午那些女孩子围聚着自己时那种令他自己怦然心动的感觉,只见他迅速将焦思溦搂在怀里,那只爪子就抓向焦思溦的胸口,甚至把嘴吻在了焦思溦的唇上!
  有几个路过的游客看到这么惊险刺激香艳的一幕,赶忙驻足观看,生怕错过这个良机,可巧的是,田君瑶和薛冰莹还有一两个没怎么喝醉的女孩也正出来透气,顺便寻找一下龙镔,没想正好看到了这般够劲够打击的场景!
  薛冰莹顿时心神俱碎,冲到龙镔面前,就要对他脸上打去,龙镔用那只正在蹂躏焦思溦胸前波浪的手向上一挡,一反手就将薛冰莹的手抓住,用力一推,就将薛冰莹推倒在地,然后也就松开了怀里的焦思溦,眼睛射出两道寒光直盯着薛冰莹和田君瑶她们。
  焦思溦完全被龙镔粗暴的举止搞蒙了,自己刚才和路易丝在海里都还在推测龙镔的诸多表现,没想这才几个小时他就变得让自己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田君瑶她们更不敢相信这个超级大色狼超级无情变态狂竟然是她们集团女孩子心目中最完美最神秘最性感最酷最炫的主席总裁龙镔,全都目瞪口呆了!不过田君瑶反应还算不错,见到集团二老板焦思溦如此狼狈赶紧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围住她,又赶忙脱下她的外套给焦思溦披上。
  薛冰莹更不愿意相信龙镔竟会如此对待一门心思就想嫁给他的自己,想着自己是如何的催促父亲说服龙镔来娶自己,想着自己为了他已经彻底断绝了和其他男人的往来,想着自己日日夜夜是如何的渴望龙镔能将自己拥入怀中,想着龙镔对自己不屑一顾却会对焦思溦这个仇人的女儿进行亲密接触,想着自己为了赌气不顾风雨海浪也要游到他的身边,想着一切,她不禁悲从中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索性坐在沙滩上不起来了。
  看到人事部的头头如此伤心,另外两个女孩吓坏了,赶忙上去搀扶,越这样薛冰莹就哭得越凶。豹子也被这些变故愣住了,就站在龙镔脚旁静静观看,等待龙镔给他下达指令。
  谁想龙镔竟象完全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嬉皮笑脸的逗着豹子玩起来,对豹子下令“坐下”“站起来”“抬手”“跳”。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几乎所有女孩子,不少围观者都这样认为。
  薛冰莹哭了一阵之后觉得自己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便擦了一把眼泪顺手抓起一把沙子站起来,对着龙镔就丢了过去,龙镔根本就没躲,甚是还饶有滋味的咀嚼起了被丢进口中的沙子,薛冰莹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丢下一句“龙镔,我要你好看!”就走了,接着,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焦思溦也在一种屈辱心理的笼罩下黯然伤魂的离去。
  龙镔停止了和豹子的玩耍,似看非看的目送她们远去,却有一种就像是这海浪波涛声音一样的声音在脑子里轰然作响:诅咒下的女人你们不过就是一片海浪,起了灭了生了逝了都只在你们停留过的水域里还能找到一丝隐约的痕迹;你们说每一片海浪都有每一片海浪的心,可我没心了,就算沉没在海浪之间也看不到有海浪的心;我也用不着来看什么心了,所以,你们只是我眼中的一片偶然起伏的海浪,没有什么心的含义。
  龙镔颠三倒四的想着,忽地觉得自己像是叶子亨,忽地觉得自己又像是焦嵘森,忽地又觉得自己像是阳修,忽地觉得象极了钱同华,象极了郑学,象极了廖业,象极了常成,象极了一切他所知道的人,而且格外奇异的是这些人一会儿似乎全部站在自己面前,一会儿又全部消失,一会儿又全部融入自己体内,一会儿又从自己的五官七窍中变成一缕青烟飘走。
  龙镔很不习惯这个变化着的异象,便想挥动手臂把这异象赶走,可越是这样那异象就越是变化频繁,很快这异象里的所有人竟然齐声对他叫喊起来:你想说再见,没那么容易!你都还没有调查出谁是泄密者,你都还没有确定谁是你的支持者拥护者,你都还没有把同盟瓦解清除,你都还没有组建出你的执政内阁,你都还没有统治利衡,你都还没有完成你的大恩人钱正生的遗嘱,你都还没有帮你的家乡修建水库公路,你有太多事情没有做,你不要孩子不关我们的屌事,你不要女人更加与我们没关系,可是你现在就想说再见?没那么容易!
  正在这个当口,一个看似很靓仔的小青年走到龙镔面前,大拇指向上一竖,带几分景仰的神情用饱含敬佩的语气夸赞道:“兄弟!你牛逼!犀利!你是我的偶像!”
  龙镔骤然暴喝道:“给我滚!”
 
 
 
只看该作者 129楼 发表于: 2009-01-09
 
第十八章 人的定义
 
    从海滩归来之后的第二天,焦思溦和路易丝就借口购物去了香港,在中环置地广场和金钟道太古广场以及铜锣湾希慎道的利园商场闲逛了一圈,等到下午三点她们确信没有人跟踪就在湾仔码头登上一艘快艇,直奔停泊在蓝塘海峡上的那艘豪华游艇。
  游艇在大海之中航游,最近的船只都在几海里之外,这是绝对安全的所在。她俩坐在装饰极端精美的船舱里的那张十八世纪法国路易王朝的橡木桌旁,对面坐的就是蓝嫣还有两个高鼻子蓝眼睛的白种人。
  路易丝觉得已经把昨天她所了解的重要情况向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就道:“古德里,莱姆恩斯,蓝姐,这就是我们所掌握的最新情况,我也不怕说出来溦溦怪我,我有种感觉,好像溦溦有点爱上他了,我担心这会对你们制定的计划有影响。”
  古德里是那个年近五十身形略显矮胖的半秃顶男人,他闻言就用温暖的眼神注视着焦思溦,非常磁性的声音说道:“爱是什么?不过就是一种精神活动罢了,我们的先哲希恩科不是告诫我们爱的根源就是心的欲望吗?现在溦溦的心里正充满了迷惘和痛苦,充满了彷徨与苦难,充满了仇恨与孤独,得不到智慧的净化,无法融化坚冰,无法穿透火墙,沉溺在没有方向的苦海之中,无法达到真正与世界与宇宙同在的境界,这不正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古德里侃侃谈来:“永恒的心火炙烤着我们的灵魂,我们坠于着欲望弥散的时代,被迫接纳邪恶的玷污,无奈的生灵容忍着堕落,将躯壳改造成绝望的掩体,孤独的心如果没有先哲的拯救就只能在荒原里哭泣,在哭泣声中他们无知的寻找着每一次欲望的爆炸,却永远不知每一次寻找都是在对最高存在的背弃······”
  这据说是先哲希恩科的诗句,古德里背诵了大段之后就非常虔诚的站起来,而后走到焦思溦跟前非常真诚的说道:“溦溦,你是先哲指定的圣女,你知道先哲为什么把你指定为圣女吗?”
  焦思溦摇摇头。古德里非常柔和的说道:“先哲在前往最后的精神自由之路之前就留下谕示,说心世协会未来的圣女失去父母双亲,虽然拥有所谓的财富内心却沉浸在仇恨和苦难之中,圣女必须从内心从精神从思想上彻底将那个邪恶的仇敌送进撒旦的地狱,她才能真正承担起向世人播传教义的重任,才能踏入真正完美的精神圣殿。”
  焦思溦心里还是有一个小问题,就道:“古德里,虽然龙镔导致我父亲死亡,可是经过我的观察和试探,我发现他并不邪恶啊,相反他在很多时候很纯洁,他为了不给他的亲朋好友带去死亡宁可自己被他们误解,他为了能完成对钱老的承诺不惜冒着得罪其他有私心的人的风险,你们说这是由于他的权力欲望,我承认,可是他并没有如你们所说的翻脸无情穷奢极欲啊······”
  古德里知道焦思溦的心思,便打断她的话说道:“溦溦,我知道你是在疑惑这个龙镔同样和我们协会的其他会员一样是经历过苦难来的,为什么我们不来帮助他认识自己认识苦难将他接纳为协会的成员反而去帮助你制定复仇计划去释放他内心的魔鬼,先哲不是在他的最后谕示中说了圣女的仇敌就是恶魔化身为仁慈悲苦的羔羊,让圣女让世人看不出他真实邪恶的本相吗?”
  焦思溦昨天因为龙镔的粗鲁几乎彻夜未眠,她几乎开始动摇自己了。自从父亲过世后好友兼保镖路易丝为了安慰陷入绝望的自己就带她再次进入了心世协会,记得自己一年前在同样是孤儿的亿万资产继承人艾琳引荐下第一次接触心世协会的时候自己还有些担心它是邪教,等了解之后才知道这里的成员每个人都是非常有身份地位的,才知道这是一个旨在帮助这些人得到精神复归人性复归的沙龙组织,创办人希恩科就是国际知名的博学大师,政治经济哲学宗教无不精通,身上有非常之多令人肃然起敬的头衔,被众人尊称为世人先哲。心世协会的宗旨就是让苦难的世人认识自己的苦难,让类似她这种富有孤儿远离灵魂的困扰,保护他们的财产不被外人夺走,会员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根据自己的心意捐献一点资金以资助协会进行旗下的公益事业,诸如全球的环境保护、维护人权等等,利用会员的影响促使世界和平社会公平人类幸福。
  记得之后自己就没去过了,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正沉浸在父亲无私的父爱以及男友威廉的情爱之中,虽然有些怀念九泉之下的母亲有些感伤幼时跟随父亲天涯逃亡的经历,可那毕竟只是久远的尘封记忆,自己没想到有如此难以面对的不可预测的苦难降临到自己头上。威廉就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被人暗杀了,后来路易丝调查出来竟然就是威廉的二哥为了遗产纠葛而雇佣下的手,当然她为威廉报了仇,正当自己依旧沉浸在无尽的哀伤的时候父亲却被龙镔骂死了,她这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瞒着自己在报复钱家。
  她本想也像对付威廉二哥那样对付龙镔,可路易丝告诉自己她是在心世协会的帮助下才得以发现威廉被杀害的真相的,不妨去听听心世协会先哲希恩科的建议,没想希恩科此时已经仙逝,更没想到他居然留有专门给自己的谕示,还令没有想到的就是心世协会有一支专门惩罚类似威廉二哥这样的秘密队伍,先哲在谕示里告诉她这支队伍是协会必须具备的武器,没有它就不能保证会员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先哲不但说自己是协会的圣女,而且也一定会继承他未完成的事业。
  正在焦思溦回忆往事之际,莱姆恩斯就说话了:“溦溦,先哲其实早就知道圣女会遭遇魔鬼带给你的灾难,先哲告诉我们说这个魔鬼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人,你想他如果不是最邪恶的人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成为百亿资产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是你父亲失败,有怎么可能仅凭言语侮辱就造成你父亲离你而去?你以为他很正义很和平很有道德,这正是魔鬼的羔羊外衣!你已经很危险了,你被他欺骗了!”
  路易斯也说道:“溦溦,你难道不知道诅咒就是他实质上是个魔鬼的印记?”
  焦思溦似乎浑身颤了一下,但转眼又恢复平静,古德里看到焦思溦对自己还没有彻底信任,思忖一会就道:“先哲希恩科对我们说过圣女你并不能简单的杀死这个魔鬼,你必须撕开魔鬼的真相,将魔鬼送回地狱老家,只有这样才能告慰你父亲,才能脱离仇恨的苦海,摆脱人生的一切苦难纷扰,带着我们完成协会崇高的任务,跟随先哲走上最后精神自由的道路,实现人生的最高存在价值。蓝嫣小姐是你父亲最信任的人,我们就是在她的请求下反复斟酌这才在协会选出几个人组成智囊团,帮助你完成这些步骤,你应该明白我们的苦心,如果你改变初衷,那你也就永远坠入了魔鬼的欲海,你想想,你好不容易才认识到人生的真谛,现在还仅仅是在心灵净化的初步阶段,你怎么能又被魔鬼的假象遮蔽你智慧的眼睛呢?”
  这些话句句打在焦思溦的心坎上,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古德里又说道:“现在我们仅凭会员的捐献就已经在全世界用各种名义建立了四十五家公益组织,为三十万穷困的非洲饥民送去了温饱,保护着濒临绝种的动植物品种,为这个走向末日的世界带来了一点最后的希望,你想想,假如我们一旦向世界公开这些公益组织都是我们协会控管成立的,一旦向世界宣布我们协会的宏伟计划,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效应?”
  “我们协会要建立一个真正完美的精神自由国度,我们已经开始在购买下来的太平洋岛屿上展开初步的建设,等你完成了这件大事之后我们就将正式启动国度的建立,这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啊,所以我们才要从这个人手中把这些资金拿过来,用以帮助完成国度建设,溦溦,你是圣女,先哲的谕示里你将是这个国度里众人推崇的领袖,你得清楚自己肩头的责任。”
  老实说爱人威廉和父亲的死令焦思溦早已对苦难的人生绝望,在西方世界呆了这么些年游历了这么多国家见识了这么多战争饥饿,先哲以及古德里他们对她宣教了这么多,在这两个多月里她一直在反复思考,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病得无可救药了,已经决定在自己报仇后就把协会的宗旨当作自己永恒的追求,只是她现在生了些迷惘,因为龙镔而生了这些迷惘。她不禁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要将他内心的全部欲望释放出来?难道只有这么做了才能知道他真实邪恶的本相才能断定他就是先哲谕示里的那个魔鬼?你们不是说人都是有欲望的都是两面的吗?难道他和别人真有什么不同?”
  古德里很安稳的坐在凳子上,从怀中掏出金笔,扯开笔帽,摆在手上对焦思溦说道:“人就是两面的,甚至多面的,溦溦,说人是一种坚强与软弱、光明与黑暗、渺小与伟大、卑鄙与正义的复合体,这并不是在责难人,而是在给人下定义。你我他她都一样,以前都逃脱不了这个定义,我们体内有天使也有魔鬼,时刻都是在魔鬼和天使的交战中,也正是如此先哲才舍弃虚幻的荣誉,全身心的带领我们认识自己,净化我们的心智,消除我们的懦弱,驱散我们的黑暗,告别我们的渺小,分离我们的内心的卑鄙,让我们超脱物质的困惑,在精神交往中建立真正灵魂自由的家园,达到纯粹天使的境界。但是先哲有一个协会必须遵循的原则,那就是对所有恶魔决不宽恕!因为恶魔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对恶魔就必须除恶务尽斩草除根,而这个龙镔就是恶魔,他就象这支笔,所有人都被他的高贵的外表所蒙蔽,可如果取下笔套,那么书写出来的全部都是黑色的印迹!”
  蓝嫣走上前轻轻搂住焦思溦,说道:“溦溦,你爸爸对我恩重如山,我说过一定要帮你报仇的,可是这个龙镔的的确确是个魔鬼,你爸爸如此周密的计划都被他破坏了,你可千万要当心别被他把你体内的魔鬼给招惹出来了啊!”
  焦思溦暗想到:不是吗,昨天发生的事情不就是一个最有力的证明?可自己为什么就心有不忍呢?难道真的爱上他了?怎么可能啊,深爱的威廉刚死,自己怎么会对他动情,他有什么值得自己去怜悯去挂牵的?而他更是杀父仇人,要是自己居然对他动情,那岂不是太滑稽自己也太无耻了?
  蓝嫣神情阴毒,语气却极其自信的道:“溦溦,别看这个人现在一副淳朴、正义、节俭、自律的模样,可他内心里一定是放荡不羁、极端向往寻欢作乐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且他还对这个世界充满怀疑和仇恨、把所有人都当成他的一件工具,只不过是现在还陷入整顿集团的漩涡里,只有抑制那种邪恶欲望,可他魔鬼本性的恶之欲望时刻有如囚在牢笼里的怪兽,等待时机冲出来,一旦他心里那潘朵拉的盒子被打开,他的恶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你看看他现在,马上就要因为诱人的权力欲望将所有能得罪不能得罪人全部得罪,他马上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你说,一般人怎么会那样作?这还不能说明他是一个魔鬼吗?”
  焦思溦脸上布满失望的神情,蓝嫣继续说道:“所以只要我们继续巧妙的推动下去,那么他就必定只能依靠我们,然后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这是古德里他们反复论证了的,只有令他的恶魔欲望发泄出来,他才会走向毁灭,才会在最后把资产交给他唯一信任的你。”
  焦思溦想起了她在这两个月来对龙镔的了解,想起父亲痛苦的遗容,想起自己在父母灵前立下的毒誓,想起昨夜龙镔对自己羞辱,五脏六腑都着火燃烧起来,刚刚出现的那点迷惘和不忍彻底消散,忍不住就站起来,娇面挂着寒气道:“你们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一个伪装成正人君子的魔鬼!自高自大惟我独尊虚伪透顶!好,那我们就按计划把他的地位稳固起来!让他把钱家人薛国蔚他们都彻底得罪!”
  古德里终于舒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笔放回怀里,这才正色说道:“溦溦,你要记住,目前最关键的就是你要得到他的完全信任,你要用证据让他对其他人疏远,你要用事实向他证明你所推荐的人才,你要让他自动的把集团人事权力财务权力社交权力交给你。我们智囊团的一致意见就是这个人有很严重而且还很隐秘的神经官能症和心理变态,根本不知道诅咒的现代心理学解释,人因为痛苦、苦难而形成的刺激会在心中积淀起来,在意识里留下烙印,这种烙印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基因保存在神经细胞里,并且有可能世代遗传下去,他不知道诅咒就是令他思维发生扭曲的潜意识根源,却荒唐可笑的把它归结为上苍!”
  蓝嫣也在一旁帮腔说道:“溦溦,你千万不要点醒他,相反你要有意无意的刺激他,你要让他更加自闭,这样他才会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来恩姆斯摆摆手说道:“这个你们就不用对圣女说了,圣女的聪慧悟性不是你们所能了解的,否则先哲也不会宣布溦溦是他的接班人。溦溦,我已经给你联系了几个会员,他们会协助你推行计划的。嗯,蓝嫣小姐,你也是时候可以试探一下这个龙镔到底对溦溦有多大戒心了。”他转又看着焦思溦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开那个集团大会吗?”
  焦思溦道:“他还没定,我想他肯定是考虑到没有可以接手的人选,另外就是同盟现在对他的威胁还不能逼他下那个决心。”
  古德里看着蓝嫣,蓝嫣立即会意,便对焦思溦说道:“溦溦,你就是得催他在这种情况下下决心,这样他才会对其他人抱有怀疑和戒心,才能对我们进一步计划有利,我看,我可以来刺激刺激他们同盟。”
  古德里点点头,却有意无意的说道:“魔鬼的弱点是不相信男人的,如果魔鬼的身边全部都是憎恶魔鬼、诱惑魔鬼、逼迫魔鬼的女人那魔鬼也就离死亡不远了,”他随后目光表情变得无比虔诚,“我们的先知先哲正按照上帝的旨意在救赎我们迷惘的灵魂,让我们用无私无惧的行动建立我们完美的精神国度真正远离世人沉溺的欲望之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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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是绝没可能知道这香港蓝塘海峡上发生的这一幕,不过他此刻正在想人到底是什么,当然也思索什么是生命的含义。
  昨天晚上发生那场不愉快的事情之后,脑子稀里糊涂的他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在海里抽筋,就又下水游了几个来回,还再次登上了那个平台,当然在他的严厉命令下豹子乖乖的在岸边守候着他的衣物,不过却把闻讯出来寻找他的康定庄和李修柏吓坏了,他倒是无所谓的很,还对他们说什么“哪天得找个风浪再大一点的海滩痛痛快快游一天,领略一下毛泽东在一九五四年夏写的浪淘沙《北戴河》里面的意境。”
  武特立是个电子人才,根据段平春的看法这个人很有潜力,关键得用好他。龙镔很希望武特立可以主动向他表示忠心,甚至可以坦白的对他提提忠心的条件,只要不是过分他都会满足他答应他,可是他很失望的发现自己游泳上来后武特立居然对自己是一种很轻蔑的眼神,只有赵思文知道了自己的用意,借口出去走走就对他再次汇报了祝本同的一些言行。
  男人吗,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自己收服的,可自己也实在是有些火了,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时间耗下去,明明知道现在自己急需将才拥护,偏生还有这么多高级经理捣蛋,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蔑视嘛!
  男人,男人太多所谓的欲望了,真的还不如这些女孩子容易管教,也远远没有女人的忠心,怪不得美国的柏特利旗下公司不管是总经理还是副总经理全部都是用女人担任。不是吗,那些女孩子不是挺怎么的。
  女人象波浪,那男人呢?男人是不是象那沙子呢?所有的沙子应该以前都是石块,是因为水的缘故波浪的缘故才被粉碎成了沙子,不过红楼梦里贾宝玉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
  人到底是什么?其实所有面貌上的差异不过就是细胞组织的排列组合不同罢了,真正的差异是在他们的各自独特唯一的心,正是这颗心他们才成为独特并且唯一的自己。可是利衡集团这么多的心得怎么样才能令他们追随自己拥护自己不给自己捣蛋呢?
  想想焦思溦说的对,人根本就是欲望的动物,人心就是欲望,每颗心都代表着每一个人的欲望,只要自己把他们看成是简单的欲望,看成是简单的沙子简单的波浪,用制度纪律约束着他们,用恩义宠络他们,用权势威慑他们,用手段钳制他们,又用物质满足他们,再把集团营造成一个所谓温馨的家园,让他们有归宿感,再不断的激励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不追随自己呢?人不就是这么简单吗?没有心了,看他们也就简单起来,这样的话随便自己怎么作都不会伤害他们。
  生命的涵义?对于我这个连心都没有的人来说,对于我这个有一个什么诅咒的怪东西的人来说,生命的涵义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我所要做的不过就是完成承诺的责任,偿还以前所欠的债务。对了,开完大会后得回一趟山城老家,把那个箱子取回来,再给先祖烧一注香,然后就开始帮他们修个水库修条马路吧,自己在投资公司里的股份以及手头的那点存款应该绰绰有余了龙镔的胡思乱想越来越厉害,他会在本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就像今天在听取总部几个部门负责人做情况汇报的时候有好几次都走神想到那个海里抽筋的场景,想到幼年时在资江河里遭遇惊险的场景,他甚至还想起那两个黑白无常,想起自己的心是如何变成碎云飘走的。
  ※ ※ ※
  焦思溦决定催促龙镔尽快召开集团大会,她当晚就从香港回来了,第二天她就把龙镔约到她的办公室里,然后递给龙镔一张纸条,龙镔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路易丝在这里发现了窃 #听 器,是不是你派人安放的?你不要说话,就用笔写。”
  龙镔写到“没有”,站在一旁的路易丝就当着他的面从沙发底部还有纯净水的机子里把东西拿了出来,焦思溦又写到“你真的没有,可不能骗我,你前天弄得我很难过我都还没有找你算帐,要是你再骗我……哼!”,龙镔表情有些古怪了,但是他是真的没有安放这些窃 #听 器,于是他写到“我不会骗你,你说我都知道路易丝是干过总统保卫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我又怎么可能去派人干这种事?这些窃 #听 器的出现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是同盟方想窃听你,第二就是我们集团的竞争对手想窃听,对了,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们自己贼喊捉贼”,写完,龙镔露出哈哈笑的神情,又写到“不管这是谁干的,可以肯定这是笨蛋才干的事情。”
  焦思溦气嘟嘟的对着龙镔做鬼脸,毫不犹豫的写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边就有被别人的间谍!笨蛋!”
  龙镔大惊失色,莫非真被自己料中就是自己身边出的问题?但他转念又想这是不是焦思溦在故意离间自己呢?
  焦思溦居然又写到:“你个坏蛋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要路易丝给你看看几张照片?”
  龙镔沉吟良久,写到“呵呵,照片可以合成的,我们别说这件事情了吧!”
  焦思溦相信自己已经达到了令龙镔自疑的目的,于是就写道“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告诉你,你可以安排祝本同出去了,德国克劳伯克重工的人明天就到香港,随时等待你老人家的指示。”
  龙镔的眉头微皱一下,写到:“这么快?祝本同还没有对我汇报什么时候动身啊,我总不能去催他吧,那样他会起疑心的。”
  焦思溦对着龙镔甜甜一笑,笑得格外灿烂,她精心修饰打扮自己,将自己最美的那面展现给龙镔,龙镔看着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海滩上的所作所为,不由自主又掏出烟抽了起来,焦思溦这次没有讥讽他,反而写到:“嘻嘻,有人告诉我他明天就走,等下他就会来向你告别了,你最好找借口将你的赵思文留住。”
  ※ ※ ※
只看该作者 130楼 发表于: 2009-01-09
  龙镔一待确定祝本同登上飞机,马上就令焦思溦派人清核财务,焦思溦带着赵思文和几个会计师审计师还有周擎路易丝以及六七个保安一直等到下午六点才突然赶到利衡重工,火速把财务人员叫来,并隔离审查,对帐目进行有针对性的清算。其实焦思溦早就知道问题是在哪里,自然很快证据就有了。
  当天晚上龙镔赵思文又和那德国克劳伯克重工的谈判考察代表进行了会谈,第二天上午又陪同德国代表对利衡重工的厂房进行实地考察,德国代表表示满意,并当即要求利衡尽快派人去德国考察。
  焦思溦约龙镔陪他去吃海鲜,龙镔拒绝了,焦思溦又约龙镔去打高尔夫球,龙镔说自己不会,焦思溦再约龙镔去品茶,龙镔说他喝不出茶有什么好坏,没什么好品的。
  焦思溦并不介意龙镔如此对她,反而断定龙镔必定是心乱如麻,因为她知道薛总给龙镔打了电话专门问候他在海中遇险的经历,于是她索性主动去找龙镔。
  见到焦思溦居然在晚上找自己聊天,并且还扬言要去参观他在保密会议室的卧室,龙镔有几分不乐意了:“焦副主席,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去卧室不太方便吧?员工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焦思溦环顾着保密会议室,知道那个康定庄虽然把会议室的门关上了可必定守候在门外,不过没关系正好可以让路易丝和他较量一下,听到龙镔居然用这样的理由来拒绝自己,就佯怒道:“龙大主席,你也怕别人说闲话?你不是说你的心都没有了吗,还怕员工说闲话?怕员工说我闲话那你还那样对我?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女孩子在背地里说你什么?”
  龙镔有点不自在了,就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饮水机上给自己的茶杯加点水,嘴里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说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
  焦思溦故意捂着嘴唇笑着说道:“说你是个超级无敌变态大色狼,居然敢朝我这个董事局副主席集团副总裁下手,居然还敢因此而打薛副主席的女儿人事部副部长薛冰莹,你说你有多威风,一下子就由超级好男人变成了超级坏蛋,呵呵,你可要当心啊,到时说不定就会有很多漂亮女职员对你投怀送抱,看你忙不忙得过来!”
  龙镔抓搔一下头皮,将身子靠在座椅上,冷声说道:“她们这样传谣,就不怕我开除她们?”
  焦思溦心里一动,就说道:“你开除?开除谁啊?莫非你要开除田君瑶?薛冰莹?还是另外两个女孩子?你都敢做,她们就不能说说吗?”
  龙镔口吻变得很重,道:“我清清白白一个人,被她们说成这样那还得了?传扬出去我哪里还有威信?”
  焦思溦克制住内心的笑意,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你要是胆子小呢就算了,不过你可不要再到我面前吹嘘你没心了;你要是不怕别人说闲话,你就带我去你卧室,我和你说几句最重要的话。”
  激将我?当我是白痴?龙镔笑笑,没有动,焦思溦的脸就拉了下来:“小气鬼!亏了我和路易丝救了你的命!”
  对啊,如果不是路易丝把自己托一把,那自己会不会沉到海底,会不会被那海浪卷走呢?据说小梅沙一年都要淹死好些人,那自己会不会也淹死呢?嗯,应该不会,自己不会在一事无成的情况下就这样死的,最多不过就是在海里多沉浮几下而已,不过如果当时路易丝真要害死自己的话,以她的水性说不定自己早就被无声无息做掉了,看来焦思溦是真的在帮助达到目的,是的确在按照合同协议办事。无所谓,反正卧室里也没什么要紧的。龙镔将焦思溦带进自己卧室内。
  其实这既是一间办公室又是一间卧室,一组沙发,一张老板桌,一张床,一部电脑,还有那几书架的书,如果不是知道这间房子的高额造价,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百亿资产最高首脑的卧室。焦思溦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特点,嘴里说道:“你怎么不去住别墅?住的这么寒碜干什么?”
  龙镔呵呵一笑道:“我外公对我说‘广厦千间,夜眠八尺’,人嘛,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可以了,有必要那么奢侈吗?”
  焦思溦怪怪的一笑说道:“那,你的秋雅来了你们还怎么睡?你就让她住这样的地方吗?”
  龙镔没有答话,还是抽起了烟。焦思溦暗想不能继续这样的话题了,便提醒他说道:“你还记得那个叶子亨吗?”
  龙镔道:“记得,怎么?”
  焦思溦又问道:“他有一个女朋友叫做蓝嫣的,你听说过吗?”
  蓝嫣?那可是一个曾引起薛总钱老注意的人物,也是叶子亨与焦嵘森之间的桥梁,不知焦思溦提她干什么?龙镔点点头说道:“知道,我知道。”
  焦思溦见龙镔没有隐瞒,就微微笑着说道:“你对我还算坦白,那我就告诉你吧,她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姐,她告诉我武特立、工程部袁部长还有几个人就在今天就向钱素雪打了电话,你知道那是什么含义?”
  就算龙镔再怎么认为他已经没有心了是不会生气动怒的,可偏生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感到肝火有如海浪一样肆虐奔腾,直冲脑顶,他焦躁的站起来,来回在焦思溦面前走着,甚至极为不满的想起薛总今天给他打的那个电话,薛总已经知道焦思溦正在查祝本同了,居然还劝自己必须阻止焦思溦继续下去,虽然薛总没有明说焦思溦是得到了自己的授意,可话语里的含义就是要劝自己不能在公司人事上轻举妄动。
  焦思溦看着龙镔那激怒的神情,又适时加了一把干柴:“龙镔(她换掉了称呼,以表示亲切),我发誓这是真的,钱素雪对他们许了诺,叶子亨告诉我表姐,我表姐告诉我的。”
  焦思溦不可能骗自己,而且武特立和那几个人的确有这个苗头!龙镔愤怒的将手一挥,喉管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咕嘟声,脸部肌肉神经质的跳动起来,进而焦躁的说道:“他妈的这人怎么这么贱!这人怎么就这么利令智昏?这人怎么就非得这样逼我?”
  这间房里是没有一点缝隙的,自然也就没有一点外来的风,只有那个隐秘的换气装置无声的抽换房间里的空气,房间里只有龙镔焦躁的脚步声和他嘴里不停的嘟囔,焦思溦看着看着,就站起身走到龙镔面前,轻柔的抱住他绷得僵硬的腰部,温柔的喃喃安慰他说道:“别生气,要不,我们还是等一段时间才搞改革吧,毕竟你还刚刚登上位子,把大家都得罪了不好。”
  当焦思溦柔软的胸部贴在他背上慢慢揉动的时候,龙镔感到自己又是在海边听风雨戏耍波浪了,而且那起伏的浪涛越来越劲猛,白浪飞天,惊涛卷扬,怒风狂啸,天地间充胀着逼令一切生物低头匍匐的风雨,似乎在告诫自己:妥协吧,妥协吧,人生来就是只有妥协的,生命生来就是妥协的!天道无涯,人力有尽,脆弱的躯壳,弱小的生命没有办法抵御天地的无穷威力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刚登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小皇帝,没有实力,没有威信,如此一意孤行就会成为孤家寡人啊!
  龙镔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妥协?妥协个屁!上苍诅咒了我,诅咒得我不能有自己的亲情爱情友情,诅咒得我只有不到四千天的性命,诅咒得我被迫放弃承继龙家六十四代的血脉,诅咒得我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了,诅咒得我不得不做一个孤家寡人!对!我本就是孤家寡人,我连上苍不作妥协,我还会对其他鸡毛蒜皮去妥协?我操!
  龙镔的眼里放射出谁也无法理喻的光芒,或许这种光叫做神经质,又或许这是典型偏执狂的特征,他定定的对搂抱自己的焦思溦说道:“焦思溦,你不是说你要我一副字吗?来,我现在就写给你!”
  他待焦思溦松手后,走到桌前,打开砚池,倒点水就闭上眼睛一圈一圈的磨墨,他脑海中不断的涌现惊涛骇浪的场景,骤然间他就彻底感悟到了当年毛泽东写下那首浪淘沙《北戴河》时的心境,他迅速铺开一张宣纸,拿出一只大号狼毫笔,字不加点行若惊云,动如万里长风,势如百丈狂澜,如是把那首诗誊录下来: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 ※ ※
  焦思溦待宣纸干了以后,就拿走了,这期间两个人都一直没有说话,都在静静的看着这副字,都在想着最后那一句话“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焦思溦知道龙镔已经铁了心马上就要召开集团大会了,而龙镔却是在情绪激动的幻想毛泽东写下这篇千古绝唱的情景。
  连夜龙镔就向段平春、李修柏、赵思文打了电话,要求他们必须在明天就把人事方案报给他,随即龙镔又再次审核自己全部改组总部部门的方案。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第二天他粗粗审查一下同样忙乎了一夜的那三个人送上来的方案当即就签字批准了,李修柏很想知道为什么龙镔这么急着要方案,龙镔没有告诉他答案,在龙镔眼里这是归他乾纲独断的,他已经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为什么了,当龙镔看到李修柏并没有对他的两个副总尤其是那个已经确定是同盟中成员的副总更换的时候只是很轻描淡写的对他说:“李总裁,你如果信得过你报呈上来的这些人做你的下属,那我就批,如果你还有改动,你就现在更改,不要等到以后绊手绊脚又后悔。”李修柏想了想之后就把那个副总划掉了,将技术部经理改成副总职位。
  赵思文知道龙镔已经决定将他任命为利衡机械重工的总裁,甚至有可能还会将他提拔为集团副总,自然乐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段平春知道龙镔已经决心要做这件打破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了,说实在的,他内心里充满了担忧,他委婉的告诉龙镔道:“龙主席,大规模的人事变化会引起集团股价出现反常的,是不是开个高层会议研究通过一下?”
  龙镔道:“不用,焦副主席和我意见一致,我们是集团股权的大头,股价一定会跌,我已经安排投资公司做好了护盘准备。”
  段平春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龙镔,就道:“薛副主席还兼着人事部部长,是不是通知他老人家一下?”
  龙镔抽着烟,在空荡荡的胸腔里任由致癌的尼古丁蒸烤着没有了心的内脏器官,他觉得烟实在是个好东西,烟就像豹子一样陪伴着自己度过多少难熬的夜晚,青烟缭绕,盘旋空中,那红红的烟头象极了摆放在那些老人坟前的燃烧的香头。他咬了咬牙,对着段平春说道:“不符合人事程序必定有原因,这些事我来考虑吧,你就把药业管好吧。”
  之后他拿着三份人事方案还有自己关于总部改革的方案对焦思溦通报了一下,焦思溦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龙镔就是要制造出既定事实,他随后去了人事部找薛冰莹。薛冰莹正坐在桌子前整理着文件,见到卑鄙无耻的流氓混蛋龙镔居然来找自己,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她在想:到底父亲有没有帮我教训这个臭不要脸的仆街仔呢?
  龙镔手里抓着这四份方案,嘴上却对薛冰莹说道:“薛副部长,我想和薛总商量一下,就让你当这个人事部部长,你的意见怎么样?”
  薛冰莹低着头不说话,龙镔继续说道:“薛总身体不太好,人事部的事情也无法处理,也该让你来挑这个担子了,老挂个副职不太好开展工作,你和邹副部长总得分个主次正副出来嘛!”
  薛冰莹听到龙镔这么说,这才冷冰冰的道:“那是你的事情,别来问我。”
  从薛冰莹处出来,龙镔到企管部找来两个人去写提供给新闻部门的稿件资料,又要田君瑶去安排办公室人员去布置会议场,因为这次会议是要求全集团中高级经理以及基层主管参加的,有将近七八百人,集团的会议室无法容纳下来,而员工娱乐中心还正在建设之中,最后只好将药业公司的大餐厅作为会议场。
  龙镔直到九月三十日上午才对下属企业发布定于十月一日上午十点半召开大会的通知,并严令如非生产必要任何人不得缺席。通知已经下达,龙镔也该对薛总曾海长还有钱毓慧钱素雪她们通报这个消息了。
  为了避免他们要求紧急召开董事局和集团高层会议对自己的方案进行否决,龙镔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安排田君瑶通知在香港的钱素雪钱毓慧两姐妹说是龙镔在大会后会在下午再开一个高层会议讨论集团有关事宜,钱素雪懒得去看龙镔炫耀他的口才,便推托自己到下午再过去参加高层会议,钱毓慧表示自己到时会来。
  龙镔很不愿意去欺骗曾海长,老实说曾海长在推举自己担任董事局主席和集团总裁上是有拥立之功的,尤其是曾海长手里把握着香港国际总部,老实说国际总部的业绩相当落后,可是对那里龙镔是鞭长莫及的,他只能以后再慢慢处理,他在电话里用很轻松的口气告诉曾海长集团会有一点人事变动,但是国际总部依然保持原样,曾海长心眼不多,也就应承明天会带上几个副总和部门负责人来长安参加会议。
  在准备给薛总打电话之前,龙镔思忖良久,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久卧病榻的薛总早已没有了先前浑厚的中气,声音已然很明显出现病态的苍老孱弱,龙镔很关心的口气说道:“薛总,您得赶紧去美国治疗了,如果治疗得当的话您这身体是可以完全康复的。”
  薛总没有搭理龙镔的废话,很直接了当的问他道:“小龙,你是不是要开这个集团大会?”
  龙镔并不意外,答道:“是。”
  薛总又问道:“这样的集团大会在集团历史上是破天荒头一回,你经过董事局和集团高层研究没有?”龙镔语气平静回答道:“没有,不过我和焦副主席都认为这个会议是时候开了。”
  薛总又问道:“到底你是有什么大事非得开这样的大会?”龙镔答道:“有必要让大家认识我和焦副主席了,再有就是宣布一些人事上的调整。”
  薛总质问道:“人事调整?你要怎么调整?”龙镔依旧镇定的答道:“我觉得您女儿可以独当一面了,我想请您把人事部部长让她来当,这样您也可以少为集团操点心,您去美国治病也就心里少了包袱。”
  薛总听这话就很自然认为龙镔的意思就是强调他是个病人,集团的事情管不了也用不着去管,薛总加重了点语气,道:“小龙,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怎么调整集团人事?”
  龙镔还是那个语调:“撤掉一批,提拔一批,炒掉一批。”薛总觉得龙镔太不听话了,语声变得略显严厉,道:“你有想要撤掉谁啊?前两天都跟你说现在不是走马换将的时候,你怎么还要一意孤行啊?说吧你是不是要撤掉祝本同总裁了?”
  龙镔很高兴的发现薛总不知道自己的方案计划,看来段平春他们已经决定跟定他了,便回答道:“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只是查撤换掉了几个必须换掉的人。”薛总的语声明显严厉了:“你不要和我打太极拳,你就实说你撤换掉了哪些人吧!你有没有经过高层研究?有没有考虑到这种撤换对集团股价的影响?”
  龙镔再次强烈的感到自己在薛总眼里就是一个儿皇帝,他在心底暗道:康熙十六岁就庙谟独运智擒威慑皇位安全的鳌拜,二十余岁就平定三藩,最后天下归心成就大统,莫不成我龙镔倒还不如一个古人?你薛总就这样把自己当成利衡的太上皇?你薛总真是为了我好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有这么多人结成同盟反对我?
  薛总见到龙镔不答自己的话,有些急了,道:“小龙,现在不是你进行人事改革的时候,我不是不支持你改革,而是现在不能改!你要是冒冒然然去做你会捅出篓子的!我现在都在努力帮你做和大家的平衡工作了,他们已经同意善待你,同意在将来的工作上支持你,你也得向大家表示一下妥协啊!”
  实在没有想到薛总居然会说出最犯龙镔忌讳的“妥协”这两个字眼,本来已被说得有些犹豫龙镔登时又犯浑了,薛总并不知道龙镔的心事,依旧在急急忙忙的劝他道:“小龙,你对上市公司的管理操作不熟悉,你身边能帮你的人又少,我现在又瘫了想教你也有心无力,所以你的一切只能慢慢来,千万不能急,最要紧的就是稳住大家的心,大家都妥协一点,退让一点才能促进集团发展,一个人是作不成事情的,你得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将大家团结在你的周围,听我的,快收回开会通知,咳咳咳……”薛总说话太急了,引起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龙镔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焦思溦、段平春、李修柏、赵思文的支持,他手头又牢牢把握投资公司,根本不用通过妥协来赢得改朝换代重组内阁的机会,妥协是需要漫长时间的,可是他已经等不了了,他急需把利衡改造成心目中的企业,因为他觉得他的生命实在有限。
  只见他声音中不带任何一丝情感的对着电话如是说道:“人是行走在时间之尺上的智慧生命,谁也不知道时间留给他的尺度还有多长,可是我不同,我清楚看得到时间写在我眼前的剩余尺度,我无比清楚地知道每过一分每过一秒都意味着我越发接近那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人在时间之尺上过着生活满足着欲望作为着他们的追求,可我不同,我只能在我那可怜的剩余尺度里去孤独地完成我的承诺。薛总,对不起您了。”
  咔嚓——!
  这已经是夜里了,东方明珠香港的夜景是繁华唯美的,那数不清的霓虹灯那彻夜透射光明的路灯以及万家灯火就是这样永无规律又永远规律的构造出世人赞美的风景,世人有如飞蛾扑火一般也在追索着这些繁华而且唯美的光明。
  据说灯光能催促人向上,能给黑暗中的人指引方向,可这种说法也是片面的,不同的人对灯光就会有不同的感受,就譬如此时薛总呆呆的看着他卧房里的灯光明亮而又昏暗地照射在他身上他眼前,那抓在手上的电话里传出来的是经久不息的电话断线声音,哔哔哔哔,叫得他的心都碎了……
 
 
只看该作者 131楼 发表于: 2009-01-09
 
 
第十九章 但看人间萧瑟
 
    薛总不仅把自己的手机关了,还要求夫人对任何打到家中来的电话全部推说自己已经吃了安眠药入睡不能接听,他陷入了焦虑的思索之中。从前是他要求龙镔不要轻举妄动,可现在他倒不能轻举妄动了,凭他对龙镔的了解他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再对龙镔作什么阻拦的话那不但于事无补的,说不定会令龙镔更加一意孤行。
  薛总被伤害了,因为当他紧切打听龙镔到底要在大会上干些什么的时候,他竟然发现段平春李修柏赵思文的手机都无法接通,就连女儿薛冰莹和康定庄都说龙镔没有对他们透露半点大会内容详情,武特立就更无从知晓了。薛总对摆在他面前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龙镔已经不再对他交心了,已经决定将他薛国蔚从他龙镔的执政圈子里删除,也就是说龙镔不允许任何人阻挠他去获取对利衡集团的绝对权力,龙镔要将自己摆在利衡集团绝对主宰的神位之上!
  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这孩子不允许集团里有反对他的声音存在,不允许有干扰他权力的因素,这哪是在管理上市公司啊,这分明就是在无知的建立他的独立王国啊!这可如何是好?
  ****************
  薛总的担忧没错,不过龙镔对薛总的这种担忧却有他自己觉得合理的理由,说实在的,他的确是想把集团改造建设成一个绝对贯彻他个人意志的王国,自打亲身经历了利衡一年来的诸般变故,他认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人性的卑污,看透了人性在争权夺势时所使用的卑鄙手段,他认为只有彻底消除所有有可能导致集团不稳定的因素才能使集团快速发展,只有真正选聘好了忠于自己忠于集团的企业总裁部门负责人人选,组建好了集团的管理权力架构,才能使集团真正稳定下来,才能把现代集团管理制度真正在集团生产经营中成功运转开来,他的理论就是在混乱情势下必须做到中央集权,诸侯混战各自为政不利于协调平衡发展,不利于自己对集团的整体规划。
  他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毛泽东的战略战术,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作有可能会造成集团员工对自己的偶像崇拜,但他认定自己一定会避免这种错误局面的出现,他熟知历史,而且他也下定决心一旦集团状况稳定下来之后,他就会将权力下放,他的生命有限得很,他必须在有生之年选好合适的接班人。
  2003年10月1日上午十点正,龙镔正在康定庄他们的陪同下从集团总部朝向在大会场走去,他满脑子都是在推测钱素雪、钱毓慧以及薛总曾海长在得知自己在这次会议上宣布的内容之后将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样的言行,都是在推测自己的演讲将会给与会人员造成怎样的震撼!自己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就如同平地惊雷呢?是不是有如萧瑟秋风一般将世间枯枝败叶彻底扫除干净?让利衡从此平息内部争乱?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龙镔在口中喃喃自语,抬起头向天边不尽的浮云望去,这已经是秋天了,秋天的风正在徐徐的刮着,虽然长安不是在北国,气候依然很炎热,风也不大,而且眼前山头的秋树秋草没有一点枯萎残败的模样,可到底这浮云还被秋风吹动着的,如果风在大些,就必定可以驱散所有遮蔽眼睛视线的浮云,让自己看清无穷远的那方到底是何样的风景,可以看到几万公里几十万公里几光年几百万光年之外的恒星和宇宙,是啊,眼前身边的一切就是王安石所说的那样“飞来峰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改革没有阻力那还叫做改革吗?改革要是畏惧阻力那还改什么革?那钱老把集团交给自己干什么?钱老把集团交给自己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改革,可以将利衡的弊病全部消除,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目的,那钱老何必交给自己?他随便找些人就可以将集团维持下来!记得钱老对自己说过相信自己不会做错行错,钱老需要自己将财富的价值真正体现出来,而不是简单的维持生产简单的发展壮大!钱老从来就没有对自己说过不能炒掉不称职的下属员工,不能得罪这些集团巨头!
  龙镔登时信心百倍,脚步沉稳刚劲,腰板挺得笔直走上主席台,主席台那张铺着深色绒布得长桌子正中央正摆着写有他名字的牌子,他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眼睛环顾一下四周:右手边依次是焦思溦,写有薛总名字的空座位,再就是段平春,左手边则是曾海长钱毓慧和写有钱素雪的空座位,身后一排则是李修柏赵思文武特立以及企业副总和总部部门负责人。
  段平春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便走到龙镔跟前低声说道:“龙主席,时间已经到了,刚才我统计了一下,除了利衡机械重工的部分人员没有到外,其他的都已经来了,是不是现在就开始?”
  龙镔看了一下手表,点点头,段平春走到右侧的那张发言台前对着麦克风吹试了几下,就说道:“请大家安静,请大家安静,今天是我们集团一次特殊的会议,请大家保持肃静,现在请我们利衡集团董事局主席集团总裁龙镔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他率先就鼓起了掌,紧接着全场掌声稀稀落落响起来,渐渐响成一片。
  龙镔微笑着起身看着台下,看着台下那些众人并非整齐一致协调的动作举止表情,听着那汇聚了不同心理元素的掌声,那眼前七八百张不同的面孔代表的是不同的人,他脚步稳健,一边走一边也跟随着大家鼓掌,一边走一边露出他平和的微笑,那眼神有如鹰眼狼眼一样锐利狠毒,无声的扫视着这间会场,脚步却又有如铁石一样沉重,每迈一步就感觉这一步是踩在集团的命运之道之上,每迈一步就感觉空荡荡的胸腔里有一种酸热伴和着身形的前移在震荡,他越是朝着那张发言台走就越是觉得眼神开始模糊,当他走到这张台前的时刻,他竟然已经看不出这坐在台下的七八百人还有容貌上的区别,每个人都只剩下一个头一个身子两只手两只脚,就连那主席台上就坐的高级经理们也和这台下的员工一样,彻底的幻化成了那海滩上的沙石!
  人,不就是一粒沙子一块石头吗?嗯,这些人都学过知识有技术有能力,有幸进了利衡集团那就准确的讲应该是利衡这架汽车上的部件,自己就是利衡的驾驶者,决定着利衡的走向,所有的部件都必须围绕自己的驾驶来服务,必须贯彻执行自己的驾驶意志,零部件有毛病有隐患得换,零部件不配套也得换!
  窗外艳阳高照,可龙镔却感觉已经起风了:所有的阻挠所有的干涉所有的顾忌都是遮蔽自己决策的浮云,只有天地间刮起最为猛烈的萧瑟秋风才能吹走这些浮云,才能改换这个人间!
  此刻的龙镔完全目无一物,他似乎就看到了一辆经过改装的新概念车子正在被他启动!
  他将手中的文件丢在发言台上,对着车子对着车子上的零部件对着满海滩的沙石对着海浪用他沉浑磁性富有穿透力的嗓音侃侃说了起来:
  “首先我代表集团向大家说声对不起,今天是国家法定节日,这本是大家访亲会友休养身心舒缓工作劳累的公众假期,我却把大家找来开这个会议,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今天之所以要把集团全体中层部门经理和基层主管都找来参加这个会议,那是因为这个会议非常重要,在这次会议我将向你们发布一个决定性的宣言,这宣言关系到在座每一位的切身利益,决定着你们在利衡集团的工作前途,这宣言更关系到集团未来的命运走向!
  今天在这个会议上有四个议程,第一就是我向诸位作个集团形势分析报告,第二就是由集团董事局副主席集团副总裁焦思溦小姐宣读对部分员工免除职务的决定,第三就是我向大家宣布对部分员工的最新任命,最后就是召开集团高层会议。”
  也许是被龙镔的气势镇住了,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龙镔高高在上,巡视着台下的几百下属员工,想着整个集团近两万的全部员工,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着大家此后的前途命运,想象着自己此后就真正成为集团的焦点、核心,自己将在他们一呼百诺、政令畅通无阻的内部氛围里带领他们壮大发展着集团,这一时间他无比舒畅的感觉到:真好,一马平川,一望无际,真好。
  “我要讲的第一点就是经济全球化的时代已经到来,······,知识经济大潮已经兴起,······伴随着产业知识密集上升,产业结构日益升级,企业在这种新经济海洋中迫切需要高新技术人才迫切需要在生产经营中对高新技术进行广泛应用,这已经决定了一个企业的前途命运······”
  “一直以来利衡是依靠传统意义上的产品来赢得生存发展空间,靠的是生产流水线,靠的是你们的劳力,对原材料对能源对资本对劳力的依赖过重,相对而言,知识密集的柔性制造系统建设远远不够,对资本金融的运营极为欠缺,······所以现在我郑重向大家宣布,今后集团的建设发展重点将向生物工程领域、医药领域、电子领域、金融服务领域、高新技术材料领域倾斜·····”
  “知识已经成为创造财富的资本,推动利衡向更高层面发展的核心动力就是人才,这永远是集团放在第一位考虑的因素,我们将从组织、制度、授权、奖惩等方面激发员工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将职员的智力开发和人才培养放在管理首位,不惜工本的引进人才,将动力原则和能级原则作为人事管理的准则,······”
  “未来的利衡绝不是单纯概念上的产品生产集团,而是机动灵活、反应迅捷、广为涉猎的立体战略联盟化公司集团,他将打破利衡现有的管理层次和经营边界,它的这种新概念组织结构将为集团带来更加丰厚的规模效益!······“
  “我们有信心将利衡从传统生产的企业生存空间拓展到知识技术密集的新经济原野之上,我们有理由相信未来的利衡出卖的是脑力而不是劳力!未来的利衡绝非一个二维平面的庞然大物,而是一个具有星际眼光具备飞天能量的三维巨人!”
  龙镔一旦演讲起来,语言就极具感染力,他不用稿子,也根本就没有稿子,这些东西都装在他的脑袋里,他先是深入浅出分析国际经济形势,继而又详述国际企业竞争特点,又将利衡如今的诸般不适应目前形势的弊病一一指出,进而集团需要忠诚的人才,再向大家宣布集团的未来发展重点和方向,给大家勾画一副在他头脑中设想的集团未来蓝图,他就差没有向大家明说“一旦他将所需人才收揽完毕之后,他就将这些人才全部转移至投资公司,再利用投资公司对其他符合构想的集团进行入股控股“了,在龙镔的思维意识里,未来的利衡集团不应该是一个生产企业,而应该是一个资本优势与人才优势完美整合的控股集团,他只需要掌握住这亿万的资本、掌握住符合要求的人才他就将利衡改造成了新概念上的集团,将集团彻底从繁冗的日常经营管理事务中抽身出来,最关键的是他只有将利衡改造成这样的立体战略联盟化公司集团他才能行之有效的规避集团今后的风险,才能避免将集团在他之后的命运放在某一两个继承人身上,才能更加迅捷的将利衡扩张成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上市公司,真正完成钱老那个跨国集团的梦想遗愿!不过这是不能对他们说的,因为这些未来的人才都是他龙镔的嫡系和本钱,而且将来这些人的年薪都将是一笔天文数字,说出来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会场里有些人听得如醉如痴,有的人连连颌首点头,有一些人不屑一顾,还有一些平静冷淡,同样有一些是一副觉得龙镔是在痴人说梦的神情。
  龙镔已经暂时说完了他这个元首该说的话,那第二个议程就是由焦思溦出来唱黑脸了,这是焦思溦自己提出来的,说这个宣读罢免决定是得罪人的事情就由她来做,那宣读新任命的事情是获得被任命者好感的事情同时也是直接表现元首身份的事情就由龙镔来做。在掌声雷动中龙镔回头看了一眼焦思溦,焦思溦对龙镔回报着微笑,龙镔重新让自己空洞无物的眼睛让那睥睨天下的眼神回复成平静淡和的模样,然后向台下七八百职员微笑着说道:“我就说到这,谢谢大家!”说罢,微微一个鞠躬就退下发言台。
  掌声继续雷动,主席台上的每一个人也都在鼓掌,龙镔坐回座位,这才发现钱素雪和祝本同竟然也来了!钱素雪不是说下午才来吗?那个祝本同不是说还在日本吗?看来等下一定会有变故!
  他不禁就向身旁的焦思溦看去,焦思溦对他轻轻一笑,似乎在说她有心理准备,没事。
  *************
  焦思溦镇定自如的走到发言台前,拿出文件语声非常优雅的说道:“根据集团未来发展所需,结合集团董事局主席集团总裁龙镔先生刚才和大家所说的内容,集团国内总部与集团下属企业所属部门有必要进行一定程度的合并裁撤,同时部分职员的职位岗位有必要进行变动,并且定岗定责也将在本次大会后立即进行,请在座诸位听到宣布结果后保持安静与冷静,有什么疑惑人事部门将在会后负责给予解答。现在宣布集团国内总部合并裁撤方案:
  第一:集团国内总部部门裁撤企管策划部、人事部、法律事务部、资产经营部、投资发展部、技术开发研究部、工程部,并成立知识技术部,将集团事务部门合并简化成总部办公室、监管部、知识技术部、保全部、财务部、投资经营中心,总部办公室下设人事主管、内勤主管、秘书主管、公关主管、工程主管,知识技术部下设培训主管、策划主管、资讯主管。······;
  第二:撤销赵思文先生原企管部部长职务,撤销薛国蔚先生原人事部部长职务,撤销······,
  第三:撤销祝本同先生原利衡机械重工企业总裁职务,撤销***、***原利衡药业公司副总裁职务,撤销***原利衡建材公司副总裁职务,撤销***、***原利衡机械重工副总裁职务,撤销***原利衡电子公司副总裁职务,撤销***原利衡机械重工财务部经理职务,撤销***原利衡······;”
  全场哗然一片!
  龙镔冷冰冰而且阴森的眼光无情的扫视台下,不少人受不了这束寒光的压迫,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窃窃私语,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场特大规模的人事地震已经爆发了,震中就在这间会场,并将以最快的速度波及利衡所有的职员!只要你有点职权你就不要去妄想可以在这场地震上幸免!
  这一连串几乎撤掉了整个集团中高层经理中的五分之二强!就是今年年初为了打胜焦嵘森而搞的那次人事改革都没有这次这么激烈,更令那些被裁撤者心里难受的是宣读这个决定的竟然是焦嵘森的女儿焦思溦!很多人认定这就是焦思溦搞的鬼!他们将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个女人!
  焦思溦根本就不怕谁盯,她非常高兴看到龙镔终于走到这一步,她宣读完了之后似乎很怀歉意的说声“谢谢大家”就回到了座位上,这时早就按捺不住的钱素雪拍着桌子冲着龙镔和焦思溦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经过研究讨论没有?我宣布在你们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这样的决定无效!”
  龙镔冷漠之际,打开公文包拿出文件站起身,扭回头看了一眼祝本同,此时祝本同的脸青白不定,神情非常恐慌,而那个武特立的表情也极为尴尬,龙镔暗自冷笑:祝本同你这下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了吧?武特立,我不经你同意不和你商量就直接撤掉你的那个副总那几个部门经理,这下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威难犯了吧?
  走到发言台前,龙镔知道依旧在嗡嗡作响的职员们心中有数不清的疑问,就道:“这次合并裁撤是经过再三深思的,你们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向办公室或者向我发电子邮件,我将安排专门人员进行解答,新概念的集团公司就必须是新概念的组织架构!现在我宣布集团最新人事任命:
  第一:任命李修柏先生为集团副总裁,任命赵思文先生担任利衡机械重工公司总裁,任命薛国蔚先生担任集团总部办公室主任,任命康定庄先生为集团保全部部长,任命钱毓慧女士为集团监管部部长,任命文征远先生为集团财务部部长,”
  第二:任命薛冰莹为总部办公室副主任兼人事主管,······”
  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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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2楼 发表于: 2009-01-09
  把基线主管找来参加会议有几个好处,第一他们将负责任的把这次会议场景以及对自己直观真实的认识传递给每一个利衡员工,第二就是那些被撤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到底人数很少,他们起不了哄,第三就是自己的讲话对他们具有很大的煽动性,第四就是他们相对来说很听话,要他们安静就会安静,要他们离开就会老老实实的离开。这是龙镔的考虑,也是客观的事实。
  打发走了这部分员工之后,那些坐在主席台上的人立刻就到集团总部会议室召开会议,震怒的钱素雪钱毓慧,震惊的曾海长薛冰莹心里有一千万个问题要向龙镔和焦思溦开火!祝本同很想参加,可是龙镔根本就不会给他的机会,反而命令保全部的保安把他“保护”起来,再安排法律部两个律师和他说说关于贪污受贿将面对何等处罚的故事。
  钱素雪拍着桌子质问:“你好大的胆子!不召开董事局会议不经过高层讨论通过你就敢做这样的事情!”
  龙镔本还希望焦思溦站出来回答这个问题,可是焦思溦只是沉默,他便回答道:“我是集团董事局主席集团总裁,有权在意见无法获得统一的时候根据情况独立作出决定。”
  钱素雪觉得龙镔完全就是骑在她头上了,她禁不住失去理智的破口大骂起来:“龙镔,你是不是认定已经得到了我钱家的财产?认定我钱家没人治得了你?你一个乡下大陆仔,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龙镔成功制造出了既成事实,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清理打扫战场,他对这类必定存在的矛盾就是一个态度:能缓和就缓和,不能缓和就干脆激化!他冷冷的道:“我知道,你是钱老的大女儿,集团的背叛者叶子亨的夫人,现任集团董事局主席,钱素雪女士。”
  钱素雪和钱毓慧同时拍案而起喝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龙镔索性就撂开说:“钱老把他名下资产交由我来处分,你们对我抱有成见也罢,和我作对也罢,我就一句话,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来行事,我只需要考虑利衡集团未来的前途命运,只需要考虑利衡应该怎么走才是最合适,我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利衡如果仅仅只靠对管理制度上的修修补补、仅仅只凭优化资源配置、艰难拓展市场,而不在产业经营、组织架构、管理模式上进行阵痛改革,那就会越来越走向死胡同!”
  他转眼看向曾海长说道:“曾副主席,您是国际总部总裁,我希望您也可以对国际总部进行类似改革,您是商业行家了,知道这种改革的弊利,弊只是暂时的,而将来带来的利才是长久的!是不是?”
  钱素雪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有人在拉帮结派想反对你,所以你就把他们全部撤了下来?你好卑鄙,说着这么冠冕堂皇,实际就是把自己的亲信全部替换上去,这样你就把握到了集团的实权!”
  龙镔呵呵一笑,将手断然在眼前这么一挥,说道:“不,钱副主席,你完全错了,我龙镔根本就认识不了几个人,我根本用不着培植我的什么亲信,我只是一定要让真正紧跟时代的专家来管理利衡,我要利衡成为真正的专家管理集团,我要把利衡带进发展的新天地!”
  ***************
  然后,市场却是根本不会去理会龙镔的这番心思的。
  随后的几天,集团股价有如泄水一样直往下掉,投资公司按照龙镔的指示有步骤的进行护盘,这个护盘不是在用有限的资金资金强行托市,须知极其有限的几十亿资金可是集团今后发展的资本,龙镔对股价最后的心理底线是比大会前十六元的一半八元还低上五毫——七元五,他最多允许用以护盘的资金是二十亿,如果击破这个价位,他就会听之任之,任由股价探底。
  很快第二个交易日股价一开盘就在十四元二的价位跳空低开,一路下行到十三元四,投资公司向市场投放三亿港币,然后抛空谋利的老鼠仓越建越多,股价当天就打破十二元四角。
  龙镔坐在会议室里盯着股市收盘,轻叹一口气就走上天台,康铁和周擎跟在身后,豹子也跟了上来。龙镔坐在天台上静静的看着天上流云,此时才下午四点多,可龙镔就像一个没有感觉的动物,将自己毫无遮挡的彻底暴露在刺眼的阳光酷热的气温里。
  这是南国的十月,虽然已算是秋天,可天台上吹刮的秋风根本就没有一点秋意,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亮开始隐约露出它的头脸,龙镔凝视良久这才忽地开口说道:“康铁,你老家河南的,你以前是在北方当兵,是吗?”
  康铁忙道:“是,我在吉林当的兵。”
  龙镔微微笑了一下,道:“我还没去过北方,你给我说说北方的这个季节啥样子?”
  康铁迟疑着,似乎在回忆着情景斟酌着词汇,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季节应该就是叫金秋十月吧,我记得这个时候有很多树叶已经变黄了,很多树上已经开始落叶子了,还有就是北风也越来越厉害,山上的草也枯起来了,还有就是燕子也没有了,很多鸟都开始飞回南方了,”
  龙镔低声问道:“早上有露水了吧?有霜没有?”
  康铁搔搔头,他着实有些记不清了,龙镔没有继续问他,自个儿掏出烟抽起来,嘴里喃喃说道:“弥漫的秋思溯着清凉夜空的银河流水轻扬扬直上云霄九重,暗淡的芙蓉秋月将嫦娥落在月桂树上的眼泪当作是秋云相送的露珠,秋风将它摇落大地便成了渐寒山骨的秋霜,一切渐渐枯了,一切渐渐落了,生命的世界也就渐渐透明了,渐渐老去了,唯一让劳累的躯体记得的就是不要忘记去收获播种的果实······”
  正在这时焦思溦上来了,她刚好听到龙镔诗人般的吟诵,轻笑着拍了两下手掌说道:“好啊,大诗人真是出口不凡,是不是心有所感啊?”
  龙镔没有答话,却问她道:“现在外边形势怎么样?”
  焦思溦呵呵一笑道:“那还能怎么样?还不就是有几批财经记者要来采访你采访我,市面上流行的说法就是你神经病发作,吃错了药,一点都不懂得管理企业,你在把集团的命运当作是自己异想天开的注码,拿别人的身家性命开玩笑,钱老的钱不是你辛苦赚来的自然你不会心痛,嗯,还有如果现在谁还要留利衡的股票就是无可救药的傻瓜,就是对股票一窍不通的笨蛋,趁早抛掉利衡这个是非不断祸患不断的垃圾股,呵呵,对了,又有好几家集团企业提出中止和我们的合作关系,终止我们的合同。那些股评家说利衡集团会垮在你和我的手上,甚至还有人说‘你想想,这么大一个企业就由这两个十多二十岁的细路仔管事,不完蛋才怪”,呵呵!”
  龙镔皱着眉说道:“就没有半点好消息好评论吗?”
  焦思溦心中暗喜一下,装作是努力回忆的说道:“嗯,嗯,哦,对了,有一家小型证券行老板在接受一个记者采访时说,他觉得你的说法很正确,很有魄力,他甚至建议股民在股价止住跌势振荡建底之后大量买入集团股票。”
  龙镔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你记住这家证券行,焦副主席,现在员工们什么心态?”
  焦思溦也在隔着龙镔三四尺远的地方坐下,说道:“就那样吧,拍手称快的、拭目以待的、麻木不仁的、不屑一顾的、苦大仇深的、对你我恨之入骨的,差不多了吧?我可分不出什么心态才是主流啊!”
  龙镔揉揉自己眼睛,觉得自己那个问题甚是无知,便低沉的说道:“唉,以前还以为做这个决定有多难,没想到真做起来就简单了,股票不跌我倒觉得心里慌,真跌以后我心里反倒塌实了,你说人啊真是怪,今天跌了这么多,过几天还会大跌,可我就是觉得这些损失不过就是现在的钱罢了,将来我会成十倍的捞取回来,现在的股价是十二块,说不定过几年股价就会是三十块四十块甚至和长江实业恒生银行七八十上百块!呵呵,你相信吗?”
  焦思溦看着龙镔轮廓分明的侧脸良久,才牛唇不对马嘴的说道:“你的萧瑟秋风已经将人间换了,新概念新人物在这个新人间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只看该作者 133楼 发表于: 2009-01-09
 
第二十章 是药三分毒
 
    股价迅速跌破十元大关,龙镔再三斟酌后毅然下令投资公司暂时放弃护盘,转而以集团董事局的名义向证交所提出申请,待得到批准之后就向外发布一个公告,宣告集团股票暂时停止交易,待内部整顿完毕之后再重新复盘。这一来 导致舆论形势更是对龙镔对集团不利,市面传言越来越离谱,对龙镔身份是否合法的怀疑越演越烈,钱素雪也抓住时机向法庭提出要求重新核查钱老的遗嘱,几乎所有的钱家人都参与了进来,已经引起很多市民的关注,部分八卦杂志也抓住这点新闻价值向长安派出为挖新闻不择手段的狗仔队。
  十月五日星期日下午,龙镔把段平春、赵思文、李修柏、武特立还有投资公司的阿晖召集到总部他的保密会议室里召开特别会议,龙镔一来想探探他们心里的底,二来想给他们打打气,三就是对武特立再来点心理手段。龙镔将最近的外界情况向他们说了一下要求他们将本公司的详细情况汇总向他当面报呈。
  根据段平春和李修柏的汇报,龙镔认为利衡药业和利衡建材比较符合自己的要求,但是赵思文在利衡机械重工上出现的问题还比较多,龙镔觉得自己必须宽慰赵思文的顾虑,便说道:“赵总裁的班子搭配上还有缺陷,这是在所难免的,祝本同在机械重工经营了十几年,赵总裁现在工作开展有难度就根本不奇怪了,现在机械重工最关键的就是要把握住与德国克劳伯克公司的合作,我看赵总裁你就带一个专家小组去德国实地考察一下,现在集团股价之所以刹不住跌势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股民对机械重工的前景没有信心,而如果谈成了与德国的合作,那么就会给集团股票注入一针强心剂。”
  赵思文报称只要龙镔批准那他明天后天就可以动身前去德国,龙镔笑笑说:“赵总裁,你随时都可以动身,谈妥了合作你就是大功一件。”而后龙镔又对投资公司的阿晖说道:“投资公司资金有限,简单的泼水救火根本不能阻止股票下滑,弄不好反倒会被有心人利用把投资公司的资金吃掉,我跟你说吧,不出三天钱素雪副主席就会将我的军。”说完这句话龙镔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武特立。
  阿晖很是纳闷,问道:“钱副主席她除了告状还能将您什么军?”
  龙镔呵呵一笑道:“她和我打官司只是一个闹剧,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她手头的集团股份来要挟我,逼迫我动用投资公司的资金高价购回她的股份,你想想,现在她手头的股份已经缩水三分之一了,她想借打官司来逼我,她已经不想继续呆在集团里面了,呵呵,所以我说现在投资公司的资金不能再投向护盘的这个无底洞了,我还是那句老话,集团有这么多实业,有这么雄厚的资金垫底,信不过利衡的股民都是没眼光的,利衡不需要别的,需要忠诚,需要忠诚的人才。是不是,武总裁?”
  武特立早已听出龙镔话里有话,龙镔的偏执龙镔的斗志龙镔的大气以及龙镔的手段令他心里弥漫着一种隐隐的恐慌,他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禁忐忑不安,生恐龙镔一时性起就将自己开除利衡,他知道龙镔已经通过人事任命警告了他,现在又在用话敲打他,按理他的确应该恭敬的向龙镔示弱,可他一想自己堂堂世界名校博士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当猴耍心里就又生出一种不平衡,可这种不平衡的心态只能是很隐蔽的在心底里流转,他所能做的到底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点头称是。
  龙镔用指头敲敲桌面,道:“好了,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多想了,你们所要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企业不要出乱子,稳定员工情绪,再就是根据集团未来的目标定位去好好完善你们的发展计划,武总裁,尤其是你的电子公司,你的前任波特利先生是焦副主席的父亲安插在集团内的钉子,导致集团在电子领域已经落后别人太多也在所难免,所以你的责任远比其他几位要重啊!”
  焦思溦在一旁观察良久了,见到龙镔又是在恩威并用的对武特立施压,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提起被他害死的父亲,心里一阵难过又是一阵愤怒,可她脸上却没有体现一点,反倒是装作无所谓的开着玩笑说道:“怎么,龙主席,你心里又是哪里不高兴了?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了,还提它干什么?”
  龙镔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不过这个失言倒令龙镔心生疑惑:总算焦思溦这段时间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可没理由在自己重提往事之时还能如此平静!这种平静可是一种反常啊!难道焦思溦真的是只跟据合约办事,决不会对自己背地里耍花枪?龙镔哈哈笑道:“是是是,这都怪我记性不好,不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龙镔意味深长的看着武特立。
  武特立很是怀疑:难道龙镔知道自己曾经和钱素雪打过几次联络感情的电话?难道段平春他们曾经和对龙镔反应过自己在他们面前的那些不恰当言语?难道龙镔是在暗示自己他会宽恕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焦思溦格格笑了起来:“龙主席,你记性不好那就是有病,有病就得治病,治病就得吃药,段总裁,你说他这病要吃什么药啊?”
  段平春呵呵干笑几声,道:“我虽然是个做药卖药的江湖郎中,不过有个常识性道理要说一下,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要吃药,是药三分毒嘛!”
  是药三分毒?这句话倒是对龙镔产生很大的刺激作用,哪怕再对症的药对人体也都是有副作用的,可是治疗心病的药呢?会不会也有三分毒?龙镔若有所思的对段平春问道:“段总裁,俗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那我问你,这心药有没有三分毒?”还没等段平春回答他又说道,“你说钱素雪他们这样折腾是不是源于他们的心病?对这种病有没有对症的良药?”
  焦思溦觉得这家伙完全有点疯劲,便故意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知道他们的心病就是因为你才引起的吗?要不是你的偏执又怎么会有他们的心病?”
  龙镔冷冷一笑回答道:“我偏执?我承认我偏执,但是偏执决不是一种过错。安迪·葛洛夫有一句话‘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比尔·盖茨也说过‘微软离破产永远只有18个月’,我不偏执我就没有勇气将集团进行改革,我不偏执我就没有危机感,我不偏执我就会坐享其成!和你们说句老实话,这一年多来我根本就没有睡过几次囫囵觉,特别是今年五月以来,我几乎没有一天超过了三个小时睡眠,就算是在睡眠中我也常常突然惊醒,惊醒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利衡集团有没有被人干掉,利衡集团有没有没有被察觉的危机隐患。如果我失去了这种偏执我想我就会失去我对集团事务的敏锐,我就会麻木,而我的麻木也将很快传染给你们,令你们也失去斗志。朱元璋不偏执就不可能成为皇帝,共产党不偏执就不可能建立新中国,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们这次改革之后集团就会焕发新的活力,你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这就是我偏执的结果。偏执是对自己信念的坚持和执着,我倒很希望你们同样可以和我一起变成集团的偏执狂!”
  段平春点点头,呵呵笑起来说道:“龙主席,我们要是不偏执也就不敢跟你一起干啊!”
  龙镔抽起了烟,也哈哈笑起来:“这样就好,对了,和你们说一声,等集团股票稳定下来后,为了表彰你们的偏执,你们就将执行新的薪水制度,哈哈!”
  焦思溦微笑着看着这几个似乎是融洽无间的男人,忍不住心里想到:偏执就是一种心理病啊,这个龙镔倒把它心理病态说的正大光明引以为荣!真是个坏蛋!不过他说的很有道理,没有偏执就没有坚持,正如自己完全就是按照那个计划一步一步在做,这也就是一种偏执啊。
  龙镔和他们一起走出保密会议室,龙镔得去办公室审核那些交发新闻的资料,刚和他们走到办公室门口,龙镔就看见一个身影从接待室里飘出,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惊喜叫道:“龙镔!”
  是秋雅?秋雅怎么会在这里?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员工接待的?等等,对了,是自己在离开江苏无锡的时候说过要秋雅半个月以后就来长安找自己的,她真的来了?真的来了!龙镔不被人察觉的摇了一下头,转过头对着段平春他们说道:“你们回去吧,股票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有什么情况就来找我。”段平春他们好奇的看看这个早被集团员工私底下传说的女孩,礼貌的告辞而去。
  秋雅满脸红润,甚至还有些羞涩的对站在龙镔身边的焦思溦打招呼道:“焦小姐,你好。”焦思溦甜甜的笑着上前挽着秋雅的手臂,柔声细语的说道:“是黄小姐啊,什么时候来的?”
  秋雅的样子比起在无锡的时候已经胖了一点,龙镔仅在秋雅脸上停留了一秒钟就挪开了,对着她说道:“你就在接待室等着。”说罢就朝向办公室里面走去,那些正在偷偷窥看的员工忙三三两两站起来向龙镔致意,龙镔的脸僵得就像铁板,手向下按嘴里沉声斥道:“坐下来,没那个必要。”
  他走到秘书主管面前,问道:“材料准备好了吗?”新上任的秘书主管慌忙递上材料,龙镔从他身上接过来后就坐在主管办公室里修改起来。焦思溦察觉到了龙镔的不对劲,想了想就对龙镔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将秋雅带到她的办公室去了。
  龙镔摒开杂念,将材料圈改了几处文字,就走向焦思溦的办公室,秋雅既然已经来了,就必须面对,只是这个死心眼的女孩来的真不是时候。
  ※ ※ ※
  焦思溦正在和秋雅闲扯着的时候,一个保安就来敲她的门,焦思溦叫他进来之后,他就举着一束淡黄色的郁金香摆放在桌子上,报称:“焦副主席,鲜花是花店送来的,已经检查过了,这里有一张卡片,上面标注是您的朋友,我就给您拿了进来。”焦思溦很奇怪,这个人是谁,怎么会知道她喜欢淡黄色的郁金香?打开卡片一看,是用两种文字写的,汉文写的是“愿这束鲜花带给您舒适的心情!您的朋友比利”,另一种文字竟然是用语法有错误字迹歪歪斜斜的意大利语写的“我有一件关于龙的古代物品,相信您一定有兴趣,如您肯花费两分钟时间绝对保密拨打这个电话********,您将感觉物有所值。”
  焦思溦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是个神经病,进而想到这个人为何要用意大利语写那段话必定是在试图回避保安对卡片内容的检查,她思忖一会儿,就掏出电话打了过去。她没想到这个人这样对她说道:“千万请求您要相信我的诚意,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对您有利的,您在确定没有被窃密的情况下把电子邮箱地址给我,我给您发一份文件过去,这是一个关于龙的故事,您一定有兴趣知道。”
  龙?焦思溦左想右想,觉得这个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关于龙镔的故事。她告诉了对方她的一个电子邮箱地址。她马上打开邮箱,一封新邮件就跳了出来,打开之后就是这样的文字:有一条龙,是天生就带着邪恶的畜生,我现在有关于他六十三代祖祖辈辈的古代实物证据,您不要问我是谁,如果您相信我,就请保持和我的秘密联系。我会在确定您就是焦思溦小姐之后把这些实物证据交给您。”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龙镔这坏蛋派人来试探自己的呢?焦思溦正在思忖的时候,龙镔走了进来,对着自己说道:“焦副主席,……”
  ※ ※ ※
  廖业高兴得几乎要跳到天上去了!
  自从他盗得龙镔的家传宝贝并将东西成功运送回北京老家妥善藏好之后,他就在苦心设想要如何才能与龙镔的仇家宝贝的买家挂上勾,此外还令他伤透脑筋的就是这个箱子居然必须要有钥匙才能打开,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何宝物,才能把宝物取出来。在他记忆印象里,他那天没有听雯丽有说关于那箱子钥匙的事,是不是自己当时拿漏了呢?
  现在喜从天降了!他一回到上海就每天至少登陆三次利衡集团网站,而且不定时的在香港财经刊物、八卦杂志上反复搜寻任何有关利衡集团以及龙镔的消息传闻。这些天来他清楚的把握着利衡集团的变化动态,他已经完全调查清楚了龙镔的仇家,他将这些可以考虑作为宝物买家的龙镔仇家划分为三个行列:那个胡子德的父亲已经是山城的副县长了,他与龙镔有杀子之仇,可惜这个人就算是个贪官也不可能拿出多少钱,最多也就一点政治力量,也只能算在第三行列;常成与龙镔有夺妻之恨,虽然也算是上亿资产的继承人,可常成自己并没有多少钱,而且现在正在花丛中流连忘返,估计早就没所谓,只能算在第三行列;郑学与龙镔有个人仇怨,他是个劳改犯,s h#it一个,第三行列最后一个。
  那个叶子亨是个大公司老总,与龙镔有夺嫡之仇,有钱好色,也可以算是一个很好的买家,还有那些以前是利衡股东董事的大富翁也必定对龙镔心怀不满,估计也会对这古董感兴趣,可惜这些人太狡猾,只能排在第二行列;那些钱家后人与龙镔有欺家夺产之仇,个个都有钱,不过肯定对自己很有戒心,也只能算是第二行列;最合适的就是这个焦思溦,她与龙镔有杀父之仇,本人又是亿万资产继承人,女孩子,年纪轻,而且廖业断定她苦心费力进入利衡集团就是为了彻底摸清楚龙镔的底牌,以便展开最残忍的报复!她和龙镔必定不共戴天,而且一定会出高价钱来购买这件宝物,她一定是最理想的第一行列人选!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接近她,或者就是巧妙向她透露这个信息,看看她的反应。宝物现在就是自己的病,只有焦思溦才能治好自己的这个病。
  没想到焦思溦这么快就和自己进行电话联系了,焦思溦是用手机联系自己的,这说明她也不相信利衡集团的座机电话,她能这么快的就告诉自己的电子邮箱地址,这就证明她非常迫切的想了解仇敌的所有秘密,这同样可以说明宝物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样的好事,这样绝妙的灵丹妙药,怎么能不叫他廖业欢欣雀跃呢?
  ※ ※ ※
  路易丝迅速查清了鲜花和卡片的来历,告诉焦思溦:“这是网络连锁鲜花礼品店根据一个客户要求定送的,卡片内容文字全部是按照客户要求写的。查不到客户姓名,只知道是从上海发出来的。”
  上海?这个人会是谁呢?莫非会是龙镔在大学的同学?是不是就是秋雅的前任男朋友常成呢?要不然怎么会秋雅刚到他的卡片也就出现了?
  嗯,可以肯定的说,这个人一定是与龙镔有仇隙,这个人手里头一定有某种有价值的物品,否则他也用不着搞得这么神秘兮兮。
  ※ ※ ※
  焦思溦借口给秋雅接风就硬是将龙镔和秋雅拉到高级酒楼一起进餐,作陪的有路易丝康铁周擎,一晚上龙镔都沉默寡言,秋雅的到来着实令他有些头痛,安排住酒店?秋雅不会去;安排去员工宿舍?那会被员工笑话;安排去钱老以前那栋别墅?秋雅会说害怕;和自己一起睡?那还了得!
  看来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将秋雅聘为集团员工,这样就可以用规章制度的幌子来要求她,又可以保护她不致于动不动就自杀。
  焦思溦猜测龙镔的心思是今晚并不想和秋雅同床共枕,而她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更进一步令龙镔在不知不觉中对自己放下戒心,她有责任帮助龙镔解决这些小麻烦,于是她笑着对龙镔说道:“龙主席,我和秋雅小姐已经是好姐妹了,今晚秋雅就和我一起睡,你会不会有意见啊?”有这样的懂自己心中所想的建议,龙镔当即应承下来说道:“也好,秋雅,你也辛苦了,去焦副主席别墅里洗澡冲凉,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秋雅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意兴阑珊的跟着焦思溦去了她家。
  待秋雅上洗手间的时候,焦思溦低声对龙镔说道:“怎么样,你得好好感谢我才对,今天我可帮你做了一件大事,明天我可就不管了啊。”龙镔只得苦笑了两下。
  焦思溦现在也有了心病,那就是廖业的那个电话,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预感这个神秘人物将会给她带来极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她将秋雅请到自己家里来除了帮助龙镔排忧解难的目的以外还有一个很隐蔽的企图,那就是想办法要秋雅和她睡在一起,然后她就会从秋雅的口风中巧妙打探一点关于这个神秘人物的情报,还要诱骗秋雅说出她对龙镔的观感,说说她和龙镔交往的历史。从一个认识龙镔四年而且爱上他的女孩子口中所了解到的资料情报会对智囊团进一步推论龙镔思想性格走向是很有帮助的,而且也能对计划的后续步骤演绎提供重要佐证。
  ※ ※ ※
只看该作者 134楼 发表于: 2009-01-09
  歌曲《生如夏花》——————阿三恶搞版
  也不知在网络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顺利出版,
  我从熊山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诅咒流传网页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完稿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写作艰难啊,出版荆棘呀,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焦思溦要路易丝陪秋雅去逛商场顺便代她为秋雅购买几套新衣服,她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些事务后就向龙镔办公室走去。
  龙镔正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抽烟,见到焦思溦来了就示意她自己坐,焦思溦等龙镔打完电话后就装作无意的问道:“谁的电话啊,说了这么久?”
  龙镔微微一笑说道:“还能有谁?还不就是投资公司的阿力?向我汇报说现在有不少小炒家密商等复盘之后要将集团股价打压到六元,他建议我一定要护盘,决不能让这些炒家得逞。呵呵。”
  焦思溦笑了说道:“哦,那你是怎么想?”龙镔答道:“敌军围我万千重,我自巍然不动。”焦思溦追问道:“什么意思?”龙镔站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笑着说道:“到今天为止,集团已经接到来自股民的质询指责电话、电子邮件一千七百多个,集团网站遭遇黑客四十八次进攻,曾海长副主席向我打来六次电话,钱素雪的律师在搜集证据证词,薛国蔚副主席没有对我打过一次电话,集团人事部门接待了下属员工三百六十七次上诉,集团成品库存增加30%,订单减少40%,集团共有三十九名主管主动辞职,他们都被别人给挖走了,······”
  焦思溦格格一笑道:“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觉得利衡要完蛋了。”龙镔此时没了一丝笑容,脸上倒是浮现出一种深沉的悲哀,道:“现在关于我的谣言又有新东西了,说我表面上看是一个穷途末路的打工仔其实是一个国家特工,说我表面上和你有个人仇怨,其实早就和你结成一伙甚至原本就是你派来的卧底间谍,真实目的就为了图谋瓜分钱老的这些资产,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就要将以前的老员工扫地出门,免得碍手碍脚坏了瓜分大事。你觉得他们说的是不是很象模像样的呢?”
  焦思溦心里一紧,这些谣言可是有她的功劳的!但她脸上却装作有些气愤的神色说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在传这样的谣言啊!如果是集团员工那一定要开除,不过,要是那些八卦杂志狗仔队写的那就没办法了,谁都知道他们就靠无中生有弄些噱头来谋生的,犯不着去和他们计较。”
  龙镔大手一挥,目光如烛紧紧盯在焦思溦脸上,说道:“我不和他们计较!我痛恨的是集团里传送这类谣言的人的用心!时局艰危,断然改革,兴利除弊,必定就会催化矛盾招来积怨和攻击,对这一点我早就想得很清楚了,从古至今的历史早已证明这一点,就连那些世界百强企业又有那一次改革是顺利的?趁现在集团还没有病入膏肓,还有自救能力,我就诊断下药,将集团改造成高科技企业是有违股民购买集团股票初衷的,抛售打压必定在所难免,这就是‘是药三分毒’的道理,焦副主席,我很感谢你的支持和理解,但是我今天跟你说我们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集团股价只有跌到了五块之后我才会动用资金出来护盘,希望你心里有数。”
  焦思溦连连长叹几口气,将手在沙发上重重一打,似乎要将数日来憋的闷气全部吐个干净,又腾的站起来,向龙镔伸出她的手,很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龙镔心情复杂的握住焦思溦的手,他感到那只手非常柔软细腻,就和静儿、秋雅、雯丽她们的一样,可是他记得这只手的主人是和自己结下仇怨的,不过抛开这一点来看,这个焦思溦还真是很知自己所想,很能配合自己的工作,可以算得上是很好的合伙人。龙镔禁不住想起了一副对联“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雄”,这不正是最适合自己的写照吗?
  焦思溦看见龙镔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反而发起了呆,心里暗暗一喜一荡:真的就像蓝嫣姐说的一样,男人都是花心好色的,这个家伙的女朋友都有了,还对自己动心思!简直就是天生的坏种!十四岁就有女朋友,十六岁就抢别人的女朋友,争风吃醋,十七岁又是因为女人而逃亡,又勾引上静儿、薛冰莹,嗯,现在还和对自己动坏心思!我要你有好戏看的!焦思溦一动不动,任凭龙镔抓着自己的手,她眼神灼灼的看着龙镔。
  正在这时秋雅和路易丝敲门走了进来,龙镔全然不觉,犹还在抓着焦思溦的手思索着那些女人。龙镔有个特别古怪的地方,那就是他做任何事情都十分专注,譬如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方方面面剖析推测事情的深层演化,就连走神也是走得心无旁骛。
  焦思溦慌忙甩开龙镔的手,很适时的在脸上漾起一层羞涩红润,并且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秋雅打着招呼,秋雅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这一幕情景,原本兴奋的脸色登时惨白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知道死死的盯着龙镔。
  醒觉之后的龙镔讪讪的笑了一下,对秋雅说道:“不是说你们去东莞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秋雅好想回驳龙镔一句“是不是我回来得太早,坏了你的好事?”,可是她不敢,反而强颜微笑走到龙镔跟前,拉着龙镔坐在沙发上,紧紧抱住龙镔的手臂,话语中带些苦涩的说道:“没去东莞了,就和路易丝在街上转了一下,我给你买了两件衬衣,等你下班后你就试试,好吗?”
  龙镔低声告诉秋雅说他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秋雅只得跟随路易丝返回焦思溦的别墅,焦思溦等龙镔返回办公室后就对他打了一个电话:“龙主席,今天晚上你可得把你的秋雅带回去了,我可不敢收留她耽搁你们鸳鸯戏水的春宵。”
  龙镔正有些为这事头痛,就道:“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在我的生活里我不要敌人也不要朋友,更加没有女朋友,我和黄小姐的故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到集团来是来工作的,并不是我的什么女朋友。”
  焦思溦暗暗好笑,便也顺着龙镔的口气说道:“看来我是误解了,那这样吧,干脆黄小姐就到集团办公室上班算了,要不就给你做生活助理,这样你们也方便见面,员工也不会说什么闲话。嘻嘻。”
  龙镔听出了焦思溦语气中的揶揄,便道:“黄小姐是学生物工程的,就让她去罗博士那里帮助组建利衡生物工程公司吧,不过就是还得麻烦你两天,等手续办好以后她就去员工宿舍,你去问问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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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焦思溦转告龙镔的原话,秋雅很伤心,暗暗想:是不是龙镔又喜欢上了焦思溦觉得自己碍手碍脚所以才把自己赶走?是不是龙镔不准备娶自己了?
  看到秋雅不说话,焦思溦就翻过身去,亲热的搂着和她睡在一起的秋雅,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秋雅,龙主席现在的事情太多了,分不出心思来照顾你,而且他现在是处在这么艰难的时局中,需要你帮助他分担工作压力啊,你说龙主席对那个留学美国的罗博士也不了解,龙主席把你放在新公司里面是有深意的啊。”
  秋雅突然觉得焦思溦很虚伪,她直觉的感到焦思溦一定喜欢上了龙镔,龙镔可是焦思溦的杀父仇人啊,怎么可能焦思溦对龙镔这么好?但是秋雅不敢说,只敢顺着焦思溦的口气应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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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思溦推测那个打电话给她的神秘人物一定是常成或者廖业,而且根据从秋雅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那个廖业的可能性最大!焦思溦等待着廖业的再一次联系。
  廖业心机很深一直等了半个月之后也就是10月16日才再次对焦思溦打来电话,这个电话是他以上海某公司的名义直接打过来要求利衡总机接转的,他是为了要确认上次和他联系的就是焦思溦本人,他将两次电话都录了音,对比确认了焦思溦的身份,又过三天之后他就又和焦思溦联系了,他在电话里很坦白的说了龙家的故事,并且告诉焦思溦说这个宝物是当地的农民卖给他的,焦思溦要求看到照片,廖业随后就给焦思溦的电子邮箱里发送了青铜箱子的外观照片。
  对古董焦思溦是比较了解的,父亲焦嵘森就是最喜欢这类艺术品文物的,看到照片焦思溦就断定如果这是真正的古董的话,那一定有很高的价值,而如果真如廖业所说这个宝物是他龙镔家千年祖传的族谱的话,那么完全可以用五百万甚至一千万买下来,族谱里面一定埋藏着关于龙家的千年秘密!
  焦思溦决定亲自去上海和廖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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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5楼 发表于: 2009-01-09
  利衡是在10月13日才在香港联交所复盘的,为了确保股民不至于对利衡持股信心丧失,为了确保不遭遇炒家抛空,龙镔特地发表申明,并于当日上午九点正式接受财经记者的电视采访。
  记者问:我们行业里都说你从来不接受记者采访,今天你为什么破例?这是不是和这次利衡集团股票复盘有关?
  龙镔答:以前利衡的情况很稳定,人们对我个人经历的关注多于对集团的关注,所以我对媒介采访比较回避。现在则不同了,为了配合这次集团股票复盘,我必须通过你们的采访将有关集团的更多更新的资讯传递给关注利衡发展的人群。
  记者问:你在普通公众眼里是一个有神秘运气的人,他们对你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获得钱正生老人的信任充满疑惑,你今天可以向大家解释一下吗?
  龙镔答:一个字,缘。
  记者问:龙先生,这个字作为解释的理由似乎苍白无力,不能让人信服啊。
  龙镔答:利衡集团创始人钱正生老先生对我说过,时代需要利衡改换经营概念,而我正是这个有勇气帮助集团改换经营概念的合适人选,所以钱正生老先生选择了我。
  记者穷追不舍问:这么说来,你认为这是一种发展的必然,而不是一种偶然的巧合了?缘就是偶然的巧合,你这不是又在推翻自己刚才的说法吗?
  龙镔答:我和钱老先生的这个缘并非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我偶然进入了利衡集团,并得到钱老先生的赏识,钱正生先生对我身传言教,多次对我说一定要将利衡建设成符合新经济时代发展要求的高薪科技集团,老先生相信我一定会秉承他的遗志对组织架构进行改组重塑,为利衡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和钱老先生的这个缘是偶然中的必然。
  记者问:利衡集团赢利虽然不是很多,增长也不是很快,但它一直是得到很多股民信任的,这次你不顾董事局其他人员反对,甚至没有经过高层讨论没有经过董事局决议通过,你就发动这次大规模的改革,以致造成集团股价直线下滑,生产经营状况也日渐险峻,广大股民信心丧失殆尽,你对这又做何解释?是不是也说这是偶然中的必然?
  龙镔不怕他们问题刁钻,这次采访就是为了解释大家心中的疑惑,于是他答:集团目前的赢利并不能说明今后就能在激烈的竞争中获得很好的生存,新经济时代下只有高科技集团才有更为广阔的生存发展空间。任何一次改革都是为了消除发展中的弊端与隐患,从短期效益来看,的确会给集团股价带来不利影响,但如果站在未来的角度来分析,利衡将创造出更多更好的产品。以前的利衡集团是建立在匮乏不足的资源概念上的传统经济产业集团,而今后的利衡将定位在高科技领域,向生物工程、向新医药工程、电子工程、新材料工程、金融工程、海洋产业拓展自己,将充分满足人类无穷无尽的前瞻性需求。现在只是利衡在改革中所必然要经历的暂时阶段,不就利衡就将以自己的潜力和实力向广大股民证明自己,我有信心向大家证明这也将是一种必然。
  记者:看来龙先生信心十足,不知龙先生有什么理由有如此信心?
  龙镔:集团在制定整体发展战略中的首要准则就是‘我们必须在竞争中比别人快一步’,现在利衡的起步已经慢了,但是利衡已经搭建好了自己的框架,我们有大批高素质人才充当自身的知本梯队,我们有利衡投资公司二十一亿港币、四亿美金充当投资资本,我的信心就来源于此。
  ······
  记者又和龙镔谈论了大段有关利衡从前弊端和隐患的问题之后记者又问:这么说来你已经把利衡诊断得很清楚了,你也开好了药方,甚至已经给利衡服下了药?你确定你能诊治好吗?
  龙镔答:治病必须标本兼治,整顿人事广纳贤才这是治标,确定战略重构框架这是治本,这个药方就是最好的药方,服下的药也是最佳良药,这个时机也是最佳治病时机。不过,是药三分毒,有一点点药物反应也在所难免。
  记者又问:最近有这样一种传言,说你龙先生身上有一个怪异的诅咒,你们祖祖辈辈都是单脉传承,而且所有男丁都会在三十岁前死去,甚至说龙先生你不能与他人接近,否则会给对方带来祸端,还说龙先生你胸口有一个世代遗传的断角龙头胎记,请问,这是真的吗?
  龙镔相信自己已经不可能再给任何人带来伤害,诅咒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制肘,他决意借传媒的口来消除那些不利自己发展管理集团的传言,便答道:我身上的确有一个胎记,也许有人看起来觉得它像个断角龙头,地球上共有六十多亿人,很多人都会在身上附有胎记,有个胎记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情,胎记的形状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胎记不是遗传学上特征基因,你说它有可能是世代遗传的吗?对于这个传言说的这个怪异诅咒,我觉得这更是莫名其妙,连我都不知道我们祖祖辈辈是单脉传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再有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家族所有男丁都会在三十岁前死去?他的证据何在?更可笑的是说我不能不能与他人接近否则会给对方带来祸端,你觉得这可信吗?难不成我是扫把星?呵呵,这样禁不起推理的传言也能流传,我倒真是佩服这些编排八卦的流传人士了。
  记者释然:龙先生说的有道理,现在都是科学时代了,没理由再来相信这些迷信传闻。
  龙镔最后说道:花边新闻和这些迷信传闻只能当作茶余饭后的说笑谈资,不应该因此而影响对集团真实价值的判断。旧思维旧概念已经日落西山,未来的利衡不再是那个被动经营的家族企业集团而将是一个新时代下新思维新概念的专家管理集团,我们有信心,我希望股民也要有信心
  ***************
  十点正,股票正式开盘。
  利衡股票开盘价是在八块四,在很多空头沽单的带动下遭遇大量抛货,很快股价就打到六块三,龙镔并没有放弃护盘,他必须制造出自己的采访有一定利多市场反应的效果,于是他吩咐投资公司向市场投放一亿港币,把价位拉回七块,紧接着又遭遇来自几个大炒家的沽空,龙镔再次投放二亿港币,到下午收盘时股价稳定在六块五。
  当天下午股评专家专门就利衡股票和龙镔的访谈做了点评,他承认龙镔说的有道理,不过却带些讥笑的口气说一个上市公司不踏踏实实搞生产反而大谈改革大谈战略构想这恐怕是种幼稚的夸夸其谈空想之谈天方夜谈纯属无稽之谈,他断定利衡股票还将持续下跌,如果龙镔不动用投资公司资金出来护盘的话,利衡有可能将重演盈科数码股票的故事,从二十多一直跌到两三块,他说了一句名言“如果虚言能够救国的话,那还要实干做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讽刺龙镔不懂商业运作,只会痴人说梦,暗指龙镔将把利衡带入深渊!
  第二天,一份报纸将这句话作为评论标题,发表了一篇详论利衡现状的评论分析,龙镔早就安排了几个股评专家专门针对利衡未来的潜力写了长篇评述。随即开始了接连几天的股评争战。
  第四天下午临收盘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突然一笔神秘的资金投进已经打至五块五的利衡股票,价位在收盘时迅速拉到六块八,市面上纷纷传言一定是龙镔护盘所为。第五天股票直接在七块八的价位跳空高开!
  龙镔很是纳闷,自己就是投放了八亿港币在和这些炒家打着拉锯战的游戏,在试探到底是哪些炒家在狙击集团,根本就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手帮助自己,这个人是谁呢?这笔资金又是从何而来?
  焦思溦?不可能,她的资金都在她帐面上摆着,她还对自己说随便什么时候需要都可以拿走;欠过钱老人情的莫桂山?更不可能,他在上次对抗焦嵘森的战争中已经大伤元气,况且以他的秉性更没理由出手襄助自己;莫非还有人相中在自己领导下的集团的潜力?没理由啊,除了干爷爷钱老谁还会将赌注押在自己这个十八岁的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孤陋寡闻的毛头小伙子身上呢?
  现在钱素雪和自己签署了回购股权协议,自己将在2004月4月1日前分三批支付她六亿港币以回购她手上的股份,钱毓慧也正准备仿照她姐姐那样做,据说曾海长也对自己完全失去信心,也计划从集团里退出来,集团的七个股东除了薛总和钱同夏以及焦思溦外其他三个股东都将和自己分裂,居然还有外人会如此支持自己,这个人是谁呢?
  现在是非常时期,既没有很好的金融暴利时机,又必须保证资金安全建设顺利,所以投资公司的资金就显得异常宝贵,龙镔本已做好准备一旦股价打破五块他就会投放十亿资金护盘,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去动用那些宝贵的建设资金,他迫切想知道这个帮助自己解困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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