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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之赏金猎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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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8-01-05
 
 
第二十二局 八月二十五日,晴
 
  清晨,刘左轻轻放下还在沉睡的烟凝,蹑手蹑脚向门外走去.门打开后刘左差点被门外的东西绊倒在地.定睛一看,原来是阿猪、屁哥、W和阿贵四个人歪七倒八地挤在门外睡着。
  刘左张大嘴巴,有点结巴道:“你们在,在,在门外睡了一夜?”
  阿猪用手揉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刘左说:“哦,你醒了啊?”他把细长的胳膊一伸,摇醒了其他几个人。几个人打着呵欠从地上爬了起来。
  刘左不解道:“你们怎么不回宾馆?”
  屁哥道:“昨天烟凝要吃红豆糕,我和他们一讲,他们也担心了。所以我们在病房外面守着你们,万一出点什么事也好照应。”
  刘左的脸一点一点开始变红了,他小声问道:“这么说你们都……听到了?”
  阿贵笑眯眯地说:“不光听到了,还在门上的小玻璃窗上看到了。”
  屁哥把他的大头一甩,对阿猪说:“报给他听听!这小子干的好事!”
  阿猪咳嗽一声,摇头晃脑道:“昨天夜里,某人一直抱着烟凝,趁怀中美女睡觉,偷吻人家香唇计有56次……”
  刘左怒道:“哪有那么多次?大家熟归熟,当心我告你诽谤!”
  屁哥把手一伸,止住刘左,对阿猪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继续。
  阿猪点点头,道:“……偷吻眼睛一次。继此事件后,某人又动手5次,分别为摸手两次,摆弄人家头发一次,抚摸背部两次。某人的眼睛也没闲着,欣赏美女脸蛋长达一夜,中间数次偷看美女胸部。”说完了,阿猪得意地斜睨着刘左。
  刘左的脸红得像刚榨出来的西瓜汁,他左顾右盼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听见W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我们现在赶回宾馆,还能吃到免费的早餐。”
  屁哥一拍W的肩膀道:“别看你平时不怎么说话,不过老是能记住这些关键的事哩!走,回去吃早点!”
  几个人确认了烟凝还在睡觉后,便离开了医院直奔宾馆。
  已经到了WCG的最后时刻,还住在宾馆里的战队已经没几支了。剩下最后几支没有走的战队都是想在现场看最后决赛的战队。他们虽然与最后的决赛失之交臂,但渴望并没有消失。赏金猎手战队出现在餐厅里的时候,不少CSER认出了他们,纷纷走上前去和他们握手。
  屁哥摸着头顶傻笑着,回头对阿猪低声道:“混到今天,我才知道做名人的感觉多好。”
  阿猪也低声道:“你难道没听说吗?做人难,做名人更难,做名男人是难上加难。”
  屁哥道:“少罗嗦了。看那边,桌子那边,有火腿和煎鸡蛋。过去弄几个来!”
  阿猪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正要痛下杀手,却见一个瘦弱的胳膊伸了过来,抢先一步把火腿煎蛋来了个满门抄斩。阿猪正要抬头发怒,却见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比自己瘦,比自己能吃的阿贵。阿贵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今天我要第一次上场,好紧张。越紧张我就越想吃,想不吃都不行……”
  阿猪咽了口口水,正想伸手虎口夺食的时候忽然被屁哥拉住了。他疑惑地回头看看屁哥,屁哥用手点了点远处正和几个人说话的刘左,低声道:“电视台来采访的了,注意形象!”
  阿贵嘴里还叼着一枚煎蛋,忽然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韩老师也来了,我的偶像!偶像!”他激动地喊着,完全忘记了跌落在地的煎鸡蛋。
  在自助餐厅的另一侧,刘左正在接受采访。只见戴眼镜的韩老师含笑拍了拍刘左的肩膀道:“你叫W吧?小伙子很帅气嘛!你的名字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啊,嗬嗬,很少见到有人用字母给自己当名字的。”刘左指了指身边的W,闷声闷气地说:“他叫W。”{队长怒了?}
  韩老师虽然身体较胖但仍健步如飞,一个猛子{韩老师跳水ing?}冲了上去握住W的手说:“你是赏金猎手队的队长吧?你的技术真是不错!尤其是M5那把枪用得非常好。”电视台的摄影不失时机地把镜头摇到了韩老师那张充满关切和赞赏的脸上。
  被握过了好一会儿手后,W才找机会插上话道:“我不是队长,他是。”W指了指旁边的刘左,接着说:“您说的那把枪是M4吧?”韩老师微笑着点头道:“对对,就是一下子能把人拉远拉近的那种枪。”旁边一个不知名的CSER实在忍不住了,说:“韩老师,那不叫M4,叫AWP!”
  韩老师恍然大悟道:“什么什么又是W又是屁,对了,危险的屁,赏金猎手队友这个人吧?我对他也很欣赏啊!能否请他谈谈感想?”
  刘左在旁边已经晕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韩老师话音未落,只见旁边一个瘦小男孩以狗急跳墙之势冲了过来,一把握住韩老师的手,热泪盈眶道:“韩老师,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你手握手、面对面啊!您是我的偶像!我是看您解说长大的!我太喜欢您了!”
  韩老师点了点头道:“知音、知音那!想不到在CSER里也有喜欢看我解说的孩子们!来,这里没有酒,我以茶代酒,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多进几个球!”
  摄制组摇着镜头,从一双双紧握的手上移到了一张张的笑脸上。此刻,全国的CSER和CS的FANS们围坐在电视机前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幕……
  韩老师转身问工作人员:“X档案队的呢?”
  工作人员说:“他们是北京本地战队,没有住宾馆,直接前往比赛现场了。”
  韩老师一点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一起GO!GO!GO!”
  搭了电视台的采访车,赏金猎手队的几个人第一次不用自备交通工具抵达了比赛现场。屁哥此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俨然已是大师级人物。
  刘左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少臭屁!”
  屁哥委屈道:“我本来就是个屁,想让我不臭,还真难哪!”
  其实刘左的心情也是兴奋难抑。他清楚地记得赏金队组队以来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情形——为了省钱如何策划路线;四个男人用一辆自行车、一辆三轮车抵达了比赛现场——那时候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几个月后会坐着电视台的专车前往决赛现场;第一场比赛的时候人山人海;第一场比赛的早餐,烟凝吃的是金丝麻球、萝卜丝包和热豆浆……想到烟凝,刘左的心里难过起来。此刻他多么盼望烟凝能和他们坐在一起,迎接决战时刻的到来!那时他们的梦想,是他们朝思暮想要得到的东西。可是……
  就在这时候,比赛现场一阵议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回头问阿猪:“怎么了?”
  阿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X档案队所有的人都来了,唯独他们的两个核心成员阿杰和西城没有来。”
  刘左奇怪道:“有没有搞错?还有15分钟就要开始比赛了,这两个人搞什么飞机啊?按理说他们是最不该迟到的……”话音未落,刘左看见阿贵坐在椅子上,浑身不停地抖动着,双手僵硬地蜷着。刘左问:“阿贵,你怎么了?”
  阿贵脸色苍白,颤抖地说:“我太紧张了,我要呕吐了……”
  屁哥和阿猪连忙跑过来围着阿贵。阿猪道:“他这个样子连鼠标都没办法拿!”
  屁哥摇头道:“也难怪,这孩子光管后勤了,从来没上过前线。”
  刘左沉吟道:“事到如今,只有先给他按摩按摩稳定下情绪再说了。阿贵这个样子,我们……”他扭头看了看W,后者脸色如常,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调试机器。他想对W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然而W却想窥破了他心思一样,头也不抬道:“我们还是有胜算的,只不过赢面只有20%。剩下的,就看运气了。不过你放心,这次比赛的COBBLE里我会守中路大道……”他微笑了一下,接着说:“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刘左脸色凝重,点点头。
  时间还剩下5分钟开局。X档案队的队员们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打电话都联系不上阿杰和西城。按照规定,如果一个战队迟到10分钟以上,那他们就失去了比赛资格。如果以替补队员上场,X档案队的人心里清楚,失去了阿杰和西城的他们绝不是崛起的赏金猎手战队的对手。那样的结果只有自取其辱的失败。
  眼看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主办单位经过再三催促,开始下通牒了:“如果迟到5分钟以上没人应战的战队,按失败计。”
  屁哥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阿猪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甚至连阿贵,手也不那么抖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不战而胜!如果能够不战而胜,那么他们就是顺理成章的中国WCG的冠军了,朝思暮想的10万块奖金就是囊中之物了。
  不管什么原因,阿杰和西城的迟到都不是赏金猎手队的责任。因此由于他们的失误而拱手送来的胜利,也没什么受之有愧的。
  阿猪和屁哥的脸上甚至偷偷露出了笑容,全然没有看见X档案队的队员对他们怒目而视。
  W却忽然站了起来,走向主席台。他向主席台说了什么,却见主办单位的人露出为难的神色。W又回到了座位上。过了一会儿,主办单位的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对赏金战队的人说:“既然你们提出要求,大会组委会也考虑了各方面因素,特地允许将比赛延后一个小时。”
  屁哥、阿猪和阿贵一听,眼睛都要落在地上了。
  刘左却点了点头说:“我们非常高兴这样做。”
  待工作人员走后,屁哥向W怒道:“你跑去说了些什么?”
  W淡淡道:“就是你刚才听到的消息啊。”
  阿猪道:“你疯了?!明明我们可以不战而胜的。”
  刘左手一挥,道:“都不要说了。W做的,正是我想做的!不战而胜,我们赏金队不要这种胜利!”
  屁哥忿忿地瞪了一眼W,喃喃道:“就你多事!”
  刘左说:“那是我让W去找主席台说的。其实屁哥你不要装凶,我太清楚你了,你一直念念不忘想和阿杰再次决一死战。”屁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话这么说倒也没错,我确实想再和阿杰他们过过招!靠,老子就是不服这口气!”
  刘左又转向阿猪:“还有阿猪你……你不想为你的黑色天堂队一雪耻辱吗?”
  阿猪捏紧了拳头:“那个阿杰害得我们队破人忘!我无时或忘!”
  W在旁边冷冷道:“可是当胜利的可能性直接摆放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对吗?”
  阿猪低声道:“没有!”
  刘左微笑了一下,拍了拍紧张兮兮的阿贵的肩膀说:“其实我知道,知道大家心里都在害怕,害怕我们会在最后一役里失利,害怕面对强大无比的X档案队……其实我心里也害怕。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从知道烟凝的病情之后,我的这个念头就越来越盛,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
  阿猪插嘴道:“你和烟凝亲嘴的时候也在想吗?”说完他自知失言,一捂嘴,两只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了一下。
  刘左的脸红了起来,接着说:“咳咳……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人活着为了什么。小时候父母教育我们要出人头地,上学了老师要我们名列前茅,工作了要看老板的脸色讨生活……我们一生都在听别人而生活,可有多少人能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又有多少人能问心无愧地生活?”
  他捏紧了拳头:“……人究竟为什么活着,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听说最伟大的哲学家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可我现在知道,人活着就是要不断面对和克服自己的恐惧。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这是我以前听说过的一句名言。以前不懂,现在懂了。要活得像个人,就是要克服自己的恐惧。害怕被抛弃,害怕死亡,害怕被嘲笑……这些其实都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东西。和你最后得到的大快乐,自然相比,它真的微不足道。”
  “我承认我害怕强大的X档案队。但这更激发了我和他战斗的决心。害怕对手,但却不退缩、不畏惧,这是我们赏金队的灵魂!唯一遗憾的是,烟凝不在这里……其实,烟凝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勇敢……我希望,我们能把中国WCG冠军拿回家去,带给烟凝!”
  屁哥低声说了句:“冠军!”
  阿猪也低低道:“冠军。”
  就在赏金猎手队和X档案队的队员们以及全国观众、网络上无数通过HTLV旁观的CSER们望眼欲穿的时候,西城正用他摩托车载着阿杰风驰电掣地向比赛现场进发着。
  虽然西城的速度已经发飚到让人难以坐稳,但阿杰仍然安安稳稳地坐在后面,神闲气定。
  距离比赛还有几分钟时间了。西城侧过头去对阿杰吼道:“喂!谢谢你!”
  阿杰说:“什么?”
  风太大了,两个人说话都像吼叫。
  西城说:“谢谢你把我从派出所弄出来!”
  阿杰说:“像你这种猴子应该关进动物园。”
  西城说:“他们太不够意思了!说好只是教育教育,怎么机场保安主任一定要把我送派出所?”
  阿杰说:“你快点吧!好好地坐着出租车,结果在路边看到你的摩托车,硬要下车开摩托。你要是9点前到不了,我要你好看!”
  西城说:“哥们你急什么?瞧瞧,这不到了吗?”
  西城一个急刹车,激起一溜尘烟。他的长腿在地上一踩,车子就停住了。阿杰二话没说,下了车就和西城向楼上跑去。
  西城一边跑一边说:“我这两天都练跑步了,我跑得够快吧?”
  阿杰说:“少废话。”
  两人一边说话,脚下却不见停。忽然西城慢下了脚步,道:“阿杰,你看那是谁?”
  阿杰抬头看了看,惊诧道:“怎么……是她?”
  西城笑道:“这下你不要急了,有人和我们一起迟到了。”
  他们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听到西城的声音也停了脚步,转身微笑道:“8点59分,我们没有迟到。”
  8:59AM。
  工作人员已经在为原本应该9点钟开始的中国WCG总决赛作推迟通告了。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一阵骚动。伴随着口哨声和女孩的尖叫声,两个挺拔俊朗的身影走进了比赛现场。
  “西城!”
  “阿杰!”
  所有的摄影机和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这两个姗姗来迟的人身上。他们的名字代表了中国CS时代里一个史无前例的奇迹,一种令人震慑的力量,而他们本身又是这样英俊和充满阳光——他们毫无疑问地成为全场中心。
  那些曾经和X档案队交过手的战队队员们,此刻大部分都在电视机或者网络上直接观看这场比赛。尽管阿杰和西城这两个名字曾经给无数战队带来噩梦和阴霾,但毫无疑问,他们是中国目前公认的最强队。曾经败在他们手上、无比痛恨他们的对手也会毫不迟疑地把这次最后决赛胜利的赌注押在X档案队身上。他们的强大像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山,横亘在每个试图问鼎WCG冠军的战队的荆棘途中。
  阿杰严肃地走到主席台上签了字,没有任何话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带好了耳机,开始调试电脑。
  西城向所有对他尖叫的女孩歪歪嘴笑了一下,接着一个箭步冲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比赛就要开始了。
  刘左注视着他的对手。从门口到座位,他一直认真地注视他们。他看不到他们有任何惊慌,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掩饰不住对胜利的渴望和志在必得。
  刘左的目光回到自己的显示器上,他深深吸了口气。就在这时候,仿佛被某种磁力吸引,他忽然抬头看了看门口。
  在门口,站着一身白色衣裙的烟凝。
  他认得那件裙子——那是队里在南京搞“新街口一日游”的时候烟凝的战利品。买这件裙子的时候他们曾开玩笑说“WCG决赛的那天一定要穿它”。烟凝显然记得这个约定,此刻她穿着它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样子圣洁而宁静。
  她的手指轻轻抬起,压在自己的唇上。
  安静的烟凝,神出鬼没的烟凝。
  刘左的眼角有些湿润,但很快被微笑代替。
  比赛就要开始了。WCG比赛中国赛区CS总决赛。
  赢得胜利的人将有资格代表中国队参加世界决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离这两支战队如此之近。八月里的风儿吹过,炎热里有了凉爽。
  比赛就要开始了……
 
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8-01-05
 
 
 
我为什么要写《CS之赏金猎手》这本书
 
  作者: 丁丁儿
  说起来还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那时我正在读南大本科INTERNATIONAL AFFAIRS专业三年级。每天放学后,我总会带上几枚硬币从学校东门出来,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来到曙光游戏厅。那时候曙光游戏厅设在曙光电影院的大厅里,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全然想象不到几年后拆迁一片废墟的模样。
  当时我最迷恋的是一个叫《剑魂》的格斗游戏,画面精美自不必说,配乐和特效也是一流的。每次看到我最喜欢的TAKI在空中翻出漂亮的回旋踢都让人激动不已,我深深流连其中,甚至为了打游戏经常逃课。说起来逃课,除了哲学类的是必逃的科目之一,当时逃的最多的一门是尤教授的《世界古代史》。至今内心还有歉意,面对那么好的一位教授为什么我就是想睡觉或者出去玩呢?
  很快我就成为曙光游戏厅的“剑魂”霸主——当时也颇有些剑魂高手的,有些人甚至带着厚厚的游戏指南前来练习。但我始终坚固着霸主的地位,前来挑战的人无不黯然离去。我为最爱的TAKI写了首诗,大概意思就是说她爱上了游戏里的一个人物,但是她没有自己的自由只有宿命,一个硬币就能让她杀死她的爱人。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写所谓的游戏文化吧。TAKI很有意思的,她用一双长腿作为她的武器——其实她的手里还有一把隐藏的短剑,每次出奇不意的刺中敌人她都会轻叫一声,很有哀鸣的味道。
  那一年我以学分绩满分5分的成绩名列全系第一名,得到人民奖学金一等奖。
  后来就玩上了DF,这个游戏很象后来的CS,是团队型的射击模拟战争游戏。我常和BF在五星网吧玩这个游戏,当时很多人都热衷于此,直到CS深入人心,我们才纷纷改行打CS。初次进入CS并不是令人愉快的回忆,那时的我是个连枪都不会买的菜鸟,只知道拿着MP5到处乱跑,经常被人用小刀就“粉”掉了。加上我被保送了研究生,于是就暂时停止了游戏生涯。
  读研的第一年很是清闲,导师在哈佛访学,对我鞭长莫及。事实上正是他老人家一贯开放的自由生长式的教育使我受益非浅。除了不得不读的一些书,更多的时候我可以用来发呆、听音乐和晒太阳。当那些未来的精英们坐在阴冷的图书馆里费尽心机的编论文的时候,我可能正坐在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胡思乱想。真是快乐的日子。
  真正爱上CS是在朋友给我看一个瑞典国家队的CS比赛的DEMO之后。我当时被震撼了——不仅仅是因为模拟战争的真实和残酷,在这方面层出不穷的角色扮演的个人游戏多不胜数,CS在这方面并不是最好的——更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游戏将虚拟生活与人性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队员之间的信任、默契,对胜利的渴望以及不懈的追求让我的目光无法不追随他们的脚步。那时我对自己说,我要加入这个游戏。
  就这样,我进入CS的世界。
  刚开始的时候在混战服务器里练枪,那段时光里我上演了所有的Cs-FLASH里的搞笑镜头。用手雷轰死了队友和自己,用闪光把自己弄的一头雾水然后被刀子粉死,挥着小刀跑步看到敌人却忘记换枪,鼓足勇气从木门里跳了出来、却看见齐刷刷十几把AK对着自己……虽然这着实是菜鸟的岁月,但是在记忆弥足珍贵和分外温馨。最难忘记的是和几个兵组队打的第一场比赛,被24:0之后,人家问我们:“你们打过比赛吗?”
  尽管已经时过境迁良久,我仍然记得那时喷薄而出的泪水。此后我打过无数场比赛,赢过也输过,却再也没流一滴眼泪。至今那个薄曦微现的清晨里坐在显示器前流泪的情景仍不时在我脑海中划过,正是它激励着我一步一个脚印在CS的道路不断前进着。
  刚开始的时候在混战服务器里练枪,那段时光里我上演了所有的Cs-FLASH里的搞笑镜头。用手雷轰死了队友和自己,用闪光把自己弄的一头雾水然后被刀子粉死,挥着小刀跑步看到敌人却忘记换枪,鼓足勇气从木门里跳了出来、却看见齐刷刷十几把AK对着自己……虽然这着实是菜鸟的岁月,但是在记忆弥足珍贵和分外温馨。最难忘记的是和几个兵组队打的第一场比赛,被24:0之后,人家问我们:“你们打过比赛吗?”
  尽管已经时过境迁良久,我仍然记得那时喷薄而出的泪水。此后我打过无数场比赛,赢过也输过,却再也没流一滴眼泪。至今那个薄曦微现的清晨里坐在显示器前流泪的情景仍不时在我脑海中划过,正是它激励着我一步一个脚印在CS的道路不断前进着。
  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战队,我就去QQ聊天室的CS专厅当兵。那里是“劳力市场”,找比赛的,当兵的,要兵的,都在卖力的吆喝着。其实兵不好当,偶尔有人喊句“有兵吗”,立刻一群人就围上去了奋力介绍自己——“强兵自带CD和口粮,不强你KICK我”“超级变态兵,走位风骚,意识下流”“强兵绝对听指挥,要我将是你最正确的选择”……我挤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也很难被挑中。后来听说,如果是MM的话就比较容易被人家要去当雇佣兵了。于是每次我都红着脸叫卖道:“MM兵,不那么强,要的加。”果然经常被叫去打比赛了。不过烦恼也接踵而至,总有人问我:“你是不是人妖?”——似乎MM打CS是件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那是从前了,现在的好多MM都悍得一塌糊涂。在这个不需要蛮力、靠的是技术和智慧的世界里,女孩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正是她们的存在让坚硬的战场多了些柔情和色彩。
  从2002年开始,我有了固定的队友,几乎每晚都打3~5场比赛。最开始因为我是MM,通常只能M6旁观。当时心里很委屈的,后来才知道这是提高的一个捷径。通过M6我知道了很多阴人的办法以及和队友配合的诀窍。虽然我的队友在高手如云的CS里也只能是菜鸟级的,可是他们很认真很投入,那种执着的样子让人感动。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因为CS尚不能养家糊口,队友们渐次的离开了。他们离开的原因只有一个:为了生计。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眼含热泪的离开时还心有不甘。可是又能怎样呢,那时CS还没有被国家列为体育项目,人们看待它的目光就是一个让人玩物丧志的游戏而已。时隔一年,我的队友们换了几批,唯一始终还在的人就只有我了。而我也终于从菜鸟熬成了不那么菜的鸟,QQ上几百个CSER。
  从02年到03年,几乎把整整一年交了CS,在社会生活上却毫无进步。偶尔也会问自己,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痴迷流连?问的时候就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里那句著名的台词——“忙着生,或忙着死”。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命题,却是我听过的最有意思的一句话。当我们忙着往自己身上贴各种各样社会标签的时候,想的都是别人目光。把自己交给社会,升学,工作,升职……直到快死前交完房贷……2003年,我任性的活了一年,什么都不管的活了一年,很幸福。
  CS是一种游戏。游戏有很多种,社会学家们说低级的游戏是发泄过剩的精力的,高级的游戏是智力创造。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哲学,艺术,甚至人生都是一种游戏。它的起点是隐秘的欲望,过程是角色扮演、模拟或者幻想,最终要满足欲望。说到底人生是一场欲望的过程。欲望不是坏事,至少它让我们知道自己存在着。在CS里我不断出生,在炮火中奋力挣扎生存,然而最终是要死去的——不管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人生。
  最初我迷恋的是CS里射击的快感,但很快就被责任感所替代。我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个体,还意味着对整个队伍的责任。我不能放任自己的生死,因为我的队友需要我,他们的生死很可能取决于我前往支援的几秒钟里。杀戮和流血不是目的,拯救和护卫才是CS的真谛。在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CS流泪的那个清晨我就明白了,真正让人痛心的不是失败而是你不能尽到你的责任,不是你的死亡而是由于你的死亡带给队友的更大伤亡。当他们把一个街角,一个斜坡,一个洞口交给你的时候也交付了他们的命运。我明白了这是一种赤裸的真诚,在我们纷繁复杂的社会里一种单纯的信任——生或死。它让我激动,也让我感动。在这个真诚和信任匮乏的年代,CS给了我们一些被遗忘和忽略的人性细节。
  正式玩CS一年后我写了本书,名字叫《CS之赏金猎手》。那些在我生命中匆匆而过的CSER们在我的书中永远驻足了。如果有人问我这本书有什么意义我可以说它毫无意义,就象我们的生活一样,所有的意义都是人为的附加值。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还有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CSER们的追求。电子竞技在中国走出了第一步,它的路还很漫长。每个人都是奔着最后的胜利去的,更高更快更远,更大的自由和欢乐。我有幸成为了这个NEW时代的一个见证人,一个旁观者和一个参与者。CS不再是一种简单的游戏,它更是一项体育运动。它需要毅力、恒心和热爱。人类有着自我超越的本能,比如智慧,体力的自我挑战。如今人们又多了一个可以不断进步、不断提高的的追求——电子竞技。它是人类认识自我的又一扇大门,也是电子竞技得以生存的社会基础。除此以外它还逼迫我思考了一些有关生死的问题,我在试图超越这样困扰的时候看见了一些光。抬起头,看见晨曦微现的天空我知道了,那是把生死、恐惧和孤独都远远抛在后面的一种奔跑。
  我在CS里奔跑着,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
 
 

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8-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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