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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0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七章 寒冰岛
 
     随着大汉老马识途的脚步,我与紫嫣被带领到一条非常杂乱的街道。
  沿着杂乱街道走到最底,绕过一个转角后,映入眼睛里的景象顿时让我心中的愤怒高涨到了极点。
  刚才那位小贩正站在一间摇摇欲坠的木造房屋前面对着一位妇人施暴,其手段甚至比男人间的打架还凶狠!
  只见他抓着那位妇人的头发,不断地挥打着妇人的身躯,拳拳到肉。
  而那位被打的妇人脸上虽然显示着痛苦,可却是连吭也不敢吭一声的躬着身躯,无助的用双手保护着肚子。
  当我直接反应的想阻止那位小贩时,带我们来此的那位大汉已快速窜向小贩,一把扯住小贩的头发道:「你有种再给我动手试试看。」
  被抓住头发的小贩忿言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少管。」
  就在小贩被抓开后,我才知道那位被打的妇人怀孕在身,也难怪她刚才直保护着自己的肚子。
  看到这种情形,我再也无法隐藏内心的愤怒,直接走向小贩,并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之重,打得他瘫倒在地、嘴角流血。
  我原本还想把他抓起来痛打一顿、甚至杀了他,可是那位遭受到痛打的妇人却跪拉着我的文士衫下襬,甚至她还对我苦苦哀求道:「求大爷不要打我们家林海,我们家全靠他了。」
  我冷哼道:「他如此打你、你还替他求情,这种人能让你依靠吗?不如杀了算了。」
  妇人闻言哭喊着道:「大爷不要啊!我们家林海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上进、知足、更是疼惜我,他以前从不舍得我做粗活,如今他会变成这样,完全是赌场害了他,大爷如果要怪就怪那些设立赌场的人,若不是他们,我家林海也不会变得如此。」
  带我们来此的大汉接口道:「林海就是被你宠坏的,上次我来你不也是如此说,可是林海有因为你的话而改变吗?他非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就连你现在怀孕他也不放过你,如果你再这么放纵他的话,不但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和那未出生的小孩。」
  妇人啜泣道:「我当然知道不能再放纵林海,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爹啊!」
  我叹了一口气,对着一脸恐惧看向我的小贩林海道:「林海呀──林海,你看看你老婆现在那充满无助的恐惧表情,可是她有离弃你吗?甚至当别人找上门时,她一个妇道人家竟为你挺身而出,你这个为人丈夫的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可耻吗?」
  探及林海被我说得满脸愧疚,我不由再下猛药的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以前一定风光过,所以一时的失败才会让你走偏了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没有了钱以后,那些自称是你好朋友的人们在哪里?他们还当你是朋友吗?又有谁到现在还对你不离不弃?我言尽于此,为了你自己的家,你好好想想吧!」
  小贩林海听完我的话后,脸上神色激动,半晌之后,不由痛哭出声、手脚并用的爬向自己的老婆,并紧抱着她,泣道:「如花──啊,阿海错了,阿海不该如此对你,阿海从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一心只想恢复以往风光的日子,我真该死、我真该死、我真……」他每说一次就掌自己嘴巴一次。
  妇人如花抓着林海的手道:「海哥不要如此,如花从没有怪罪过海哥,只要如花能跟着海哥已心满意足了。」说完,夫妻俩顿时抱头痛哭。
  场面虽然感人,可我也不忘对着林海提醒道:「林海,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虽然你此时失意、不得志,可我相信你在如花嫂子这双温柔的推手协助下,一定能够让你成为成功的男人,祝福你们。」
  痛改前非的林海如同变了一个人般,温柔的扶起了同样坐在地上的老婆,态度与刚刚那种粗暴行为完全连贯不起来。
  起身后的夫妇对我深深一鞠躬后,才由林海开口说道:「林海夫妻俩感激大爷,若不是大爷的这番话,林海可能不是一个『惨』字能收场,如今林海的梦醒了。」
  我笑笑的拍拍林海的肩膀道:「醒了就好,这没什么好感激的,毕竟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而已,如果真要说感激的话,就把那份感激的心用来好好爱自己老婆、孩子。」
  「林海保证。」
  那位带我们来此的大汉闻言说道:「我管你的梦醒不醒的,这种话我莫南实在听多了,现在废话少说,把你还欠我的一枚金币摊租交出来。」
  听及此,我对着林海说道:「你扶你老婆进去休息,剩下的的一枚金币摊租我来帮你付,就当作是那盘小菜的钱。」
  林海尴尬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老婆走进那间破烂房屋。
  这时,莫南伸出手来向我要钱道:「一枚金币的摊租拿来。」
  紫嫣闻言主动拿出一枚金币给我,而在我把金币交给莫南时,开口道:「看莫兄满脸正气、似乎修有武艺,怎会甘心屈就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讨债工作呢?」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跟我来。」话一毕,他毫不迟疑的转头就走。
  这人可真奇怪,老是要别人跟着他走。
  不过听他这么回答我不禁更好奇了,所以我在心里对着紫嫣传问道:(你觉得如何?要不要再跟着去?)
  紫嫣在心灵回传道:(我是无所谓,不过我感觉得到你内心里的好奇,所以我们走吧!)
  我向紫嫣点头笑了笑,快步跟向那位莫南大汉的脚步。
  太阳虽然高高挂在空中,不过此时却已是晚餐的时间。
  此刻,我们在莫南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占地不算广阔而且外表看起来有点简陋的四合院。
  一进入四合院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四合院里不但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简陋,院里还人声沸腾、男女老少都有……
  观探之后,才知他们并不是聚集在这里用餐或者是工作,而是在做金钱厮杀──赌博。
  此时,莫南带领着我与紫嫣穿过这些早已赌得双眼通红、浑然忘我的赌客群,来到一间客厅内。
  客厅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大厅两旁排有几张椅子、茶几,正中央放置一张较为宽大的太师椅外,空间里再无其他摆设。
  整个客厅里的布置看起来虽然有点单调,却给人一种严肃的压迫感。
  莫南挥手示意我们坐下后,毫不废话的走向内室。
  不到多久时间,就看见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的粗犷中年人走了出来,而莫南则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位粗犷中年人走出来后,大剌剌的端坐在正中央的那张太师椅上,豪气十足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广豪,是我们『广豪帮』的帮主,道上兄弟全称呼我广老大,你们同样称呼我广老大就行了。」
  「广老大你好。」我嘴巴虽然是有礼貌地向他打着招呼,可却同时在心灵对紫嫣传问道:(你有听过广豪帮吗?)
  被莫南分配坐在我对面的紫嫣,面无表情的向我心灵传输道:(连听都没听过,不过单听名字就知道是他自己设立的帮派。)
  广豪这时脸色有点不悦的对着站在他身旁的莫南道:「莫南,你这次带回来的人似乎很不懂得礼貌,不然为什么连最基本的自我介绍都不会,他们是不是不屑我广豪帮?」
  我闻言连忙乔装一脸惊慌地站起身来,并边查探他们的灵能状态,边说道:「广老大误会了,由于广老大没要我们开口,小的不敢胡言乱语,还请广老大多多见谅。」
  话一说完,我也完整查探出他们的灵能状态,发觉他们两个的头顶上尽是一片尚未转入先天的紫色灵能。
  听我这么说,广豪脸上明显和悦了许多,并见他脸上刻意摆出一副威仪表情的对我道:「看小兄弟如此客气,我广老大再计较就显得有些小气了,也罢,小兄弟即刻自我介绍就是。」
  由于只有转入先天状态的人才可以探察别人的灵能状态,所以对于这种故作姿态的小角色我也不想跟他说太多,故而胡乱瞎掰道:「广老大好,我是『路人甲』,她是我妹妹『路人乙』,很高兴认识广老大。」
  广豪满脸和气道:「原来是『路氏』兄妹啊!轮廓果然有几分神似。不错、不错,男的帅哥、女的漂亮,我广老大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虽然在心里直骂他「瞎掰」,可我还是一脸正经的回答道:「广老大客气了,能认识如此豪迈、不拘小节的广老大乃是我兄妹三生有幸、一辈子的骄傲,回去后我们可要好好向家乡村民威风一下。」
  听完我的马屁,广豪整个人简直爽到了极点。
  他陶醉不已的哈哈大笑道:「路兄弟真是客气,我广老大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不知路兄弟是否有兴趣加入我广豪帮?」
  「多谢广老大的好意,不过我们兄妹俩都是单纯的乡下读书人,对于加入帮派之事实在不感兴趣,广老大的好意我们兄妹俩心领了。」紫嫣跟着我的动作拱手行礼。
  广豪闻言一楞,忙问道:「你们不考虑一下,我广老大可不是随便让人加入广豪帮的,而且莫南带你们回来见我的用意不就是要你们加入我广豪帮吗?路兄弟可不要不识相才好。」
  我不为所动的望了莫南一眼,微笑说道:「广老大可能有所误会了,我之所以跟莫南兄来此,用意纯粹是想得知莫南兄为何肯屈就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讨债工作,并不是想加入广豪帮的。
  「再说,我们兄妹俩只是单纯的读书人,对于帮派间的动刀动拳之事更是无能为力,如果贸然加入广豪帮的话,只怕会为广老大带来麻烦,所以还请广老大勿见怪,我们不加入广豪帮纯粹是我们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是那种逞凶斗狠的──好料。」
  广豪霸气十足的说道:「有我广老大罩着,你们怕什么,我就不相信有谁敢在繁荣岛上动我广老大的人。」
  我故意吞吞吐吐道:「实话实说,我们……兄妹俩之所以来此,完全是在躲……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恐怕广老大也……也要……忌讳三分。」
  言毕,广豪霸气十足的狂笑声顿然响起。
  许久之后,才见他收敛笑容、依然霸气十足的对我问道:「我倒要听听是谁让我广老大也要对他忌讳三分。」
  「是……是召唤派的左方。」
  「召唤派左方?!」广豪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们既然是读书人,为何会惹上这难缠人物?」
  我苦笑道:「是这样的,我们兄妹俩原本是住在烈日城的宝街,可是有一天左方突然去我们宝街,而且好死不死的被他遇见我妹妹,他当时惊为天人的说什么要娶我妹妹为妻,并要我们做好准备等他来迎娶。我们兄妹俩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只好远离家乡逃了出来。」
  话一说完,顿时接收到紫嫣的心灵传输,(你还真会胡扯,说谎都不用打草稿。)
  我眼睛虽然紧盯着广豪不放,可却同样以心灵传输对着紫嫣回传道:(当然,面对这种坐井观天的小角色,只有这种办法最有效,不过可委屈你了,路妹妹。)
  原本霸气十足的广豪突然收敛了起来,露出一脸苦笑道:「面对召唤派的左方,我广老大纵然有十个广豪帮也不敢与他为敌,路兄弟果然顾忌的是,既然路兄弟这么有情有义,我广老大纵然不能让路兄弟入帮,可我愿意提供一千枚金币让你们兄妹俩在路上当盘缠,他日若是遇上左方,可别提及曾来过我广豪帮。」
  接着,他站起身来,转首对站在一旁的莫南道:「莫南,你去帐房领一张一千枚金币的无限卡给路兄弟,顺便帮我送客。」交代完,他似乎不敢多待的迈步离开。
  莫南闻言走了下来,对我说道:「路兄在此等我,我很快就来。」
  看莫南走后,我才对紫嫣心灵传输道:(这个广老大做事倒是满坦荡的,怕就是怕他因为面子问题而故意说出自欺欺人的场面话来,如果不是我不懂身上转换器的使用方法,我倒是有点想成全他。)
  紫嫣回传道:(如果你愿意提供他一颗紫金龙血的话,我同样有一种金针灌顶法可以让他由后天转入先天。)
  我毫不考虑地回传道:(紫金龙血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过这件事必须考虑一下,毕竟我们还不知道他的真正为人,倘若他是个鱼肉乡民、残害老百姓之辈,那我们贸然帮他由后天转入先天只会助纣为虐、屠害百姓。)
  (你考虑的是。)
  就在紫嫣向我心灵传输的同时,前去帐房领无限卡的莫南已经走了回来。
  只见他走到我的身前,然后把一张黑色无限卡塞入我的手中,说道:「这张无限卡中共有两千枚金币,多出来的一千枚金币算是我提供给路兄使用的。」
  「素昧平生,想不到莫兄如此有情,小弟感恩不尽。」我谢道。
  他略叹了一口气后,续说道:「原本莫南是想找路兄加入我们的,可没想到路兄竟会招惹到极为护短的召唤派,甚至还是最让人头疼的左方,莫南纵然有意想找路兄加入我们,可也不能不为其他弟兄的安危着想。唉──路兄自个儿路上保重,我这就送路兄出去。」
  对我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后,他转首带我们走出热闹的四合院。
  离开广豪帮后,身上也靠着左方死老头的响叮当名号徒增两千枚金币。
  我与紫嫣就近找了一家酒楼住下,经过自己向酒楼人员打听之下,我决定收回帮广豪与莫南由后天转入先天的想法,因为广豪帮的名声实在不太好。
  问十个人至少有十一个人认为广豪帮的帮众态度恶劣、欺善怕恶、白吃白喝、重复收规费……
  其中多出来的那一个还是自己听到后,自动跳出来表达的意见,因此才会有问十个人有十一个答案的说法。
  虽然出现了不利于广豪帮的各种传言,但倒是没有人出面指责广豪与莫南的不是,不过碍于广豪与莫南如此放纵帮众的情形来看,若是再让广豪与莫南由后天转入先天的话,那这些帮众的嚣张程度可能就不仅于此了。
  经过自己与紫嫣讨论的结果,我们决定不帮他们两个由后天转入先天,并在隔天一大早就离开繁荣岛。
  在离开繁荣岛之前,我把无限袋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整理一遍,也顺便给紫嫣知晓内容物,并把无限袋交给紫嫣保管。
  我这么做的用意无他,只因我怕万一紫嫣在寒冰岛跟我失联或者是发生什么危难时没有东西可以充饥,所以干脆把整个无限袋交给她,毕竟无限袋里有食物、饮用水、辟谷丹……可暂时维持生命。
  不料我这么做却被心灵相通的紫嫣给臭骂了一顿,我竟忽略了心里所想的她全知道,但是她骂归骂,还是坦然收下我递给她的无限袋,不过却跟我跟得更紧了。
  甚至她还拉着我跑到街上买了一条食指般粗的麻绳,其长度大约有十五公尺左右,还以心灵传输告诉我说:(去到寒冰岛后,不管天象如何平静,我们都必须用这条麻绳绑着彼此,否则我就要把无限袋还给你。)
  我当然也毫不考虑地答应。
  经过两天飞飞停停的气息飞行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寒冰岛。
  来到寒冰岛上,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没想到放眼所见竟然尽是白皑皑的一片,不是冰山就是白雪,别说有人存在的迹象了,就连最普遍的花草树木也看不见。
  还有更奇怪的,寒冰岛上竟然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但却可以施展内息或者是召唤最单纯的元素,甚至就连肌盔甲也可以唤得出。
  但让人不解的是,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的限制似乎只有一线之隔,因为当我把寒冰岛上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的讯息告诉紫嫣时,站在我身后的紫嫣顿时反驳我言语似的飞行给我看。
  不过当她以气息飞行飘向我时,飘飞的身躯却像失去风力的风筝缓缓的被拉了下来,想飞也飞不了。
  而当她在走回原本所站立的地方之后,却又不受限制,就因如此我才会说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的限制似乎只有一线之隔。
  折腾人的还不只如此,寒冰岛上的强风更是足以堪称一绝。
  强大的风势让人举步维艰,就连我尝试着唤出肌盔甲想用焰翅飞行,都马上被吹得东倒西歪、惨跌在地,也难怪年少的黎无心来此会连待也不想待的马上提脚离开。
  我虽然很想做出跟黎无心同样的选择,可是事实却容不得我这么做,我还必须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中寻找霜之心,纵然路途再艰苦我也得继续寻找下去。
  然而我的坚持却害苦了紫嫣,因为我们只能依靠最简单的步行方式前进,再加上不知道霜之心长得什么模样,只能漫无目地的向前走,寻找我们的唯一目标──人。
  就这样置身在一大片白花花、雪茫茫的环境之中,我们毫无所获的走了两天之久。
  累了,就找一处较为牢固的冰山,然后唤出银色长刀挖掘一个小洞,再以最单纯的火元素融熔化成一个可住人的山洞。日复一日,每天就是这样毫无目的地的走着、挖洞、走着、挖洞……
  终于,我们到达了可以行走的最极限。
  而我所谓的最极限并不是指体能上的极限,而是此时的我们正被一条大大的冰沟横阻在前,拦住我们继续前进的脚步。
  而前方的这道冰沟应该不能称之为冰沟,应该称之为大峡谷才对!
  原因无他,就因这道冰沟的宽大程度只比我曾经看过的美国亚利桑那州那大峡谷还要小上一号而已,只不过亚利桑那州的大峡谷是由山与岩石所组成,而这个大峡谷是由冰雪所组成的。
  这时,我探头望了望这深不见底、且沟内强风吹得更胜的大冰沟一眼,对着小心翼翼拉着绑在我腰部麻绳的紫嫣心灵传输道:(无路可走了怎么办?要不这样,你先解开我身上的麻绳,我尝试以焰翅飞看看好不好?否则先不说这冰沟深不见底了,沟内的强风更是不知比上面的强风大上几倍,如今飞行过这道冰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就在我向她心灵传输的同时,紫嫣连忙收拢着自己手上的麻绳,等我的身躯确实远离大冰沟后,她才向我心灵传输道:(这么大的风连走路都困难了,你还想用焰翅飞行?不如我们先沿着冰沟寻找看看,说不定前方有较为狭窄的冰沟可以通往对面也不一定,你暂且不要冒险行事。)
  虽然紫嫣要我暂时不要冒险行事,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好像在告诉我说,你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我死也不会解开你身上的麻绳,你连想都不用想。
  探及紫嫣如此坚定的表情,我只是笑了笑,依照她意思沿着大冰沟边缘走。
  由于风势实在太强大了,每当我下意识的摸摸绑在腰间的麻绳,想看看麻绳有没有绑牢时,身在我后方的紫嫣都会紧张的用力拉扯着麻绳,深怕我解开麻绳似的。
  甚至有时候我走得太靠近大冰沟时,紫嫣也会用力拉扯着麻绳,主动帮我导正身躯,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紫嫣牵着的宠物。
  而我的这种感觉也明显传给了紫嫣,就在我这种感觉才一升起,心灵上就传来紫嫣的愉悦笑声。
  我们就这样靠着麻绳互相牵系,沿着大冰沟边缘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正当我转头示意紫嫣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时,冰原上猛然吹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势,其强劲的风力竟把紫嫣的身躯给吹进了冰沟内。
  我焦慌的拉扯着绑在腰间的麻绳,想制止绑在另一端的紫嫣掉落冰沟,可是由于风势实在太强大了,随着紫嫣掉下的重力加速度,我的手尚未触碰到麻绳,整个身躯已跌趴在地。
  平滑的冰地加上她下滑的拉力,我虽然及时唤出了肌盔甲,无奈强烈的风势却把我身后的巨大焰翅吹折了翼,令它完全无法拍动,这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焰翅此时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我就这么束手无策的跟着被拖下深不见底的冰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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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鲜文化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只看该作者 81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一章 霜之心
 
     凛冽的强风阵阵袭来,吹得我们衣袖「啪啪」作响。
  此时的我脑中完全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心中浮现一幅自己摔落地面、粉身碎骨的凄惨画面,心脏如擂鼓般的猛烈跳动不断随着血流,一下接着一下。
  讽刺的是,我曾经唤出最引以为傲的锋利银色长刀插入冰壁,企图阻缓我们的下坠速度……
  怎奈银色长刀实在是太锋利了!它只是轻易的把坚硬的冰壁划出一条长线,对于阻止我们的坠落速度,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奇怪的是,正当自己觉得生还无望时,凛冽的强风竟然停止了。
  此时我赶紧再次唤出已经解除的肌盔甲,奋力挥动着背后的巨大翅膀,以头上脚下的滑行姿势,快速飞向我下方的紫嫣,并一把抱住了她正在坠落的身躯。
  当我抱住紫嫣柔若无骨的身躯时才知道,原来紫嫣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晕了过去,也难怪我一直接收不到她内心传来的讯息与想法。
  为了慎防凛冽的强风再次吹起,我抱着紫嫣以头上脚下的沉坠之势,快速地往下方坠落。
  在下一波强风吹起之前,我们已经到了冰谷之底。
  终于,透过我浅金黄色的夜视与放大的视界,我已经看到了身下那一片雪白,虽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冰谷底,可我还是快速挥动着蜷缩在身后的巨大翅膀,缓慢的飘身,止住了下坠之势。
  不过当我一接触到那一大片雪白时,真的感到非常庆幸,因为我所看到的那一片雪白,并非最底层的冰谷底,它只是一层白浓浓的云雾。
  幸好我没有贸然降落,否则跌下去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当我们穿过厚厚的云雾后,显见的是一座大约一公尺的宽大冰桥,冰桥的两侧依旧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山谷。
  我抱着紫嫣的身躯停落在那座冰桥上,轻拍着紫嫣那张失去血色,却美丽依旧的脸庞,试着唤醒她。
  紫嫣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只是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灿烂如晨星般的明眸,而后向我心灵传问道:(我们死了吗?)
  我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手上凝聚一颗可供照明的魔法光球,微笑地道:「我们没事,不过此处尚非安全之地,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倚在我身上的紫嫣害羞的撑起身躯,起身观察四周的景象。
  过了片刻,她才向我心灵传输道:(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这座冰桥好像不怎么牢固。)
  「说的也是!」我把手中的魔法光球递给她,说道:「这颗白色光球你不需要做任何处理,它只要一感应到亮光就会自动减低光芒,缓慢的消失不见!现在我先检查一下麻绳。」
  言毕,我借着她手中的魔法光球,一边检查绑在她身上的麻绳是否牢固,紧接着再检查绑在另一端的自己,等到确定麻绳牢靠绑妥后,才唤出一颗同样大小的魔法光球来。
  「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刚好在冰桥的前半段,不如我们现在就往前寻找看看有无出口、门室之类的出处,倘若没有,我们再往回寻找,你认为如何?」
  见紫嫣毫无意见的点点头后,我左手托着魔法光球、右手轻拉着麻绳,步伐轻举轻放,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虽然我当初降落时是在冰桥的前半段,不过一路走来,也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之久,可见这座冰桥之长。
  当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座冰桥的尽头时,原本抱着希望的我却失望了。
  前方放眼所见,全是一片冰冷的冰壁,别说有什么门室之类的出处,就连一个蚂蚁穿得过的缝也没有。
  也罢!反正我也不是个死脑筋的人,常言说得好,「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正当我把希望放在冰桥的另一端,准备示意紫嫣往回走时,心里突然传来紫嫣的心灵传输道:(等等,我觉得这面冰壁似乎有些蹊跷,好像被下了什么隐藏结界似的,要不,你试着摸向那面冰壁看看。)
  一接收到紫嫣的心灵传输,我有些迟疑的转过准备走人的身躯,把手伸向那面冰壁。
  当我一触碰到冰壁,非但没有冰冷的感觉,相反的,我的手还毫无阻碍地穿透整片冰壁……
  望着自己穿过冰壁的手掌,我惊奇的连忙把手伸了出来,见自己伸出来的手确实完好无缺后,我满脸不可思议的转身,对着紫嫣问道:「你怎么看得出来这面冰壁有蹊跷?」
  紫嫣回传道:(影子啊!)
  「影子?」
  (是啊!我发现当你转过身时,你身上的影子竟只残留一半在冰壁上,因此我才会感到奇怪,要你试一试。要不,你现在拿着白色光球的那一只手不要动,然后把头转过去看看。)
  顺着她的话,我固定拿着白色光球的左手,然后慢慢转过身去,结果真如她所言那般,因亮光而折射的影子只残留一半在冰壁上,另一半则不见踪影。
  我顿感兴趣的上下左右移动着手上的白色光球,我的影子也跟着移动了起来,有时少了上半身、有时少了下半身,有时缺了左边身躯、有时缺了右边身躯,一切折影全因我移动角度的不同,而随之不同。
  经过这测试的结果,我得知一个结论,那就是消失的影子全局限在高约两公尺、宽约一公尺半的范围之内,一离开这个范围,其折射出来的影子则是完整无缺,丝毫不受影响。
  而此结果也表示,真正可以出入的范围,只有那高约两公尺、宽约一公尺半的距离。
  我心里的分析,间接传给了与我心灵相通的紫嫣,所以我尚未开口告诉她这项讯息,她瞬间便已用心灵回传道:(我还以为你在玩呢?没想到你是在探索可以出入的真正范围。)
  「这叫工作不忘娱乐。人生苦短,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苦中作乐,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要进去吗?)
  「当然!」我带着微笑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冰桥的另一端是不是同样隐藏着这一个通道口,不过这座冰桥实在让人走得胆颤心惊,也不知道何时就会崩毁,我建议,我们还是暂时放弃探测冰桥的另一端,等确定里头真没有任何通路后,再回去进行另一端的探测,如何?」
  紫嫣没有意见的点头传输道:(那我们走吧!)
  「就等你这句话。」
  说完,我小心翼翼的转身走进那隐藏的密道。
  走入密道后,眼睛顿时为之一亮。
  没想到这密道不但宽敞、而且还明亮无比。
  通道里面的光源,并不是来自于一般的火把照明,而是来自通道顶端所悬挂的光球,那光球相当炙热,我之前在无极岛就曾碰触过。
  通道内虽然明亮却不刺眼,散发出来的光芒既柔和又朦胧,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轻松感觉。
  随着我闪身进入通道的动作,手中的白色光球也快速缩小,亮度逐渐递减,直至消失不见。
  这时,同样闪身进入通道的紫嫣,不由好奇的观看着自己的手掌,并向我心灵传输道:(你给我的白色光球好神奇喔!遇到亮光竟然真的消失了!)
  由于这只是单一通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我向紫嫣丢了一个「走」的眼神,边走边说道:「的确是很神奇,有兴趣的话,改天我可以教你。」
  (好啊!)
  紫嫣边向我心灵传输,且快步与我并肩而走。
  忽然,我们的眼前又是一亮。因为在我们沿着通道绕过一个弯后,已到达了通道尽头。
  当我提高警觉的踏出通道时,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这……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象?
  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竟会有一个如热带地区的温暖大山谷。
  山谷内还鸟语花香,充满生机。
  涓涓河流从山谷的正中央流过,将整个山谷分成两大半。
  广阔的山谷间,到处盛开着美丽的花朵,四处可看见各种动物悠然自得的低头觅食。
  河流上方那座拱形桥在阳光的照耀下,桥墩闪烁着温和的光芒,美丽、祥和的情境,似乎只有在童话世界中才看得到。
  不过真正令我屏息的,并不是这美轮美奂的宁静环境,而是那栋矗立在灿烂湖泊上方的巨大建筑物。
  一栋不闻喧哗干扰、堆金砌玉的华丽宫殿,闪耀着翠绿的流光,奇异而美丽的矗立在湖泊的正中央,映对着天光云霞。宫殿周围围绕着一片美丽的花海,景色灵秀、独特出众。
  宫殿正面十二阶宽阔的石阶延伸向上,正上方挂着一幅匾额,匾额上写着「避尘宫」三个斗大字体。
  单从这写得龙飞凤舞、刚柔并济的字体来看,不难看出写这三字的笔者洒脱不羁的率性。
  此时,我与紫嫣跨越过那座横跨在河流上方的拱形桥,来到了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湖泊前。
  正当我不知该否继续前进时,宫殿内已传出一道非常清晰的老妇人声音道:「会飞的就自己飞过来,不会飞的就自己游过来。如果不会飞、也不会游泳,那请自动往回走到进来时那座冰桥,然后再从冰桥上方往跳下,死了一了百了,省得在此丢人现眼,让我看了心烦。
  「对了,顺便提醒你们一下,这里被我下了结界,任何人纵然有再强大的内息,也派不上用场,而且湖里还有一种会吃人的鱼,如果你们想用我刚才说的那两种方法过来的话,奉劝你们别考虑了,不如直接走回冰桥上跳下自杀来得省事。」
  听及如此狂嘲的口气,我尝试催动丹田里的内息,可是结果真如那妇人所言,丹田内完全空荡荡的,一点内息也凝聚不起来。
  这时,与我心灵相通的紫嫣,已在我尝试完的第一时间回传我道:(我跟你一样,丹田里的内息一点也凝聚不起来。)
  我对着紫嫣点了点头,开口对着宫殿门口道:「那我们就不打扰老前辈了,不过临走之前晚辈有一事想请教前辈,不知前辈是否听过霜之心?」
  「你们找霜之心做什么?」
  宫殿内传来那位老妇人的声音问。
  「不知道。」
  我的话声才一落,随即看见出一位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拄着拐杖从宫殿内走了来,站在台阶上满脸不悦的说道:「你这是在敷衍我吗?」
  闻言,我连忙弯身一揖,开口澄清道:「晚辈不敢,晚辈真的不知道。当初是天境的神使吩咐晚辈前来寒冰岛寻找霜之心的,而那位神使实在走得匆忙,就连霜之心长得什么模样,也没有细说,更不要说交代寻找霜之心的原因了,所以晚辈……」
  老妇人脸上毫无表情的道:「我知道你要找的霜之心在哪里,不过你认为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我坦然的摇头回答道:「根据刚才前辈的言行反应来看,似乎不太可能如此轻易的告诉晚辈。」
  老妇人虽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可是她的眼神、表情,竟然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反应。
  最后,她只是轻「嗯」一声后,淡然道:「我独居在这里已不知有多少年头了,如果你有本事让我发笑,或者是让我走下避尘宫的话,我就告诉你霜之心在哪里,如何?」
  和紫嫣对看了一眼,我回道:「晚辈尽力就是,不过在晚辈尚未做出任何举动之时,晚辈想先询问前辈一个问题,不知前辈对0到9这基本数字、字形,是否全部熟悉?」
  「你当我不识字是不是?」
  虽然老妇人的话语中带点不悦的成分,可她脸上所显现出来的表情还是一个样,根本毫无表情。
  我假装没有听出她言语中的不悦,淡笑道:「既然前辈有基本概念,那我就来说一个有关于『数字』的故事,不过在说这个故事之前,我先把数字间的恩怨纠葛大略解说一下。」
  「废话少说!」老妇催促道。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0到9这些数字,全是单一个体,它们并没有一定的排列顺序,有一天,有人闲来无事,把这些数字给排列了顺序,在人们口耳相传的广为流传之后,这些数字就这样被定下了排列顺序,也就是现今众所皆知的0、1、2、3……9。
  「当然啰,这些排列顺序是人们所争来的,所以除了排在最前面的『0』以外,其他数字是谁也不满意这种顺序排列法,所以每当它们一碰到排在自己前位的数字时,无不用尽办法想打倒对方。
  「其中,排列在第一位的『0』,可以说是最为凄惨的,因为每个数字都想排列在第一位,所以数字『0』顿时变成了众数字争相打倒的目标,就因如此,也才造就了我现在所要说的故事。」
  我故意停顿下来吞吞口水,见这位老妇人完全被我凭空捏造出来的故事所吸引后,我才不慌不忙的续说道:「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天,一直躲着众数字的数字『1』,冤家路窄的被数字『8』给碰上,没想到数字『8』尚未来得及冲上去找数字『1』的碴,数字『1』已抢先一步的出手痛打了数字『8』一顿。
  「一番拳打脚踢后,它把数字『8』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被打倒在地的数字『8』,带着满腹的无辜与哀怨询问着数字『1』为何打它,只见这个数字『1』一脸陶醉的狂笑道:『呵!自作聪明,你以为你在腰间绑上一条腰带,我就认不出你就是数字『0』了吗?』」
  话一说完,即传来老妇人失去控制的笑声。
  就连平时温婉的紫嫣也笑了,不过紫嫣的笑并没有声音,真不知道她这样出不了声音的笑,是否会得内伤。
  老妇人的笑声持续片刻后,才见她略微收敛的笑问道:「这个数字的故事可是真的?」
  「瞎掰的!」
  我话一落,老妇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最后,老妇人才恢复正常的笑道:「不错,不错,反应够灵敏。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做到,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霜之心。」
  说完,她竟把空气当作地面般的腾空向我们走来。
  等她如履平地的来到我们的身前,腾空的她右手突然往我们身上一挥,我们的身躯顿时不受控制的漂浮了起来。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飘浮竟然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而且丝毫不需使力,就这样跟着老妇人的身躯移动,这般景象犹如搭乘我们高科技空间的电扶梯那般,毫无二致。
  而且,当我们的身躯跟着老妇人移动后,我才知道,老妇人小小的跨步动作竟然一瞬间就可以前进二、三十公尺,看得我和紫嫣是瞠目结舌。
  我们就这样不由自主随着老妇人脚步的移动,快速地走出了通道;再刹那间,我们已来到了冰桥的另一端。
  这时,老妇人右手腾空对着冰壁画出一个大圆形,只见冰壁顿时开出一条通道来,和老妇人腾空画出的圆形同等大小。
  通道一开,老妇人的脚步又持续向前移动。
  当我进入老妇人所开出来的通道后,不禁好奇的往后一瞧,想看看老妇人的移动速度到底有多快。
  没想到自己才一向后望,映入眼帘的景象真的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们的身后根本已没有什么通道口的存在,完全是一片平整光滑的冰壁,而且只要我们一往前,身后的冰壁就会随着我们的移动自动填满,恢复成原先平整的冰壁模样。
  此处真的处处是惊奇!
  就在自己对身后的冰壁变化感到不可思议时,我转而望向前方的视线突然为之一亮……
  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一个山明水秀的峡谷,只见四面高山,崖壁耸入云霄,云霭连天,几乎挡住了一切外来的视线。
  除非是深入这座峡谷观看,否则根本无法窥探峡谷的景象,更别说如何去联想山谷外围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我俩继续随着老妇人越来越深入峡谷。
  宁静中,淙淙的水流声悠缓可闻。朝着水源声望去,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瀑布由半空中直泻而下。
  瀑布的下方是一座巨蛋球场般的大湖,湖中波浪汹涌,一圈圈的浪涛以瀑布下击地点为核心的往四周逐波而散。
  湖边有一栋非常典雅的木屋,依湖而建的木屋两旁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迎风散发着不知名的花草香。
  此时,我们的身躯才刚停落在木屋前面,典雅的木屋中已走出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来。
  只见年迈老者一脸激动、三步并两步的快步走向老妇人,语带颤抖的道:「彩葳……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老妇人脸上虽然依旧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是言语间却也不难听出她的激动:「苦了你了,如果不是这两位小朋友打破我立下的誓言,我可能永远也无法踏出避尘宫一步。」
  我对他们两人的对话感到莫名其妙,峡谷上方,却突然飘来了一道奇异的光华。
  随着光华越飘越接近,我也由原本的好奇转为既惊且喜,因为这道奇异光华上方站着的竟是索里尼、神虹子、厉凌扬、忽必烈、任飞、福伯,以及好几位我所不认识的人。
  而这道光华才一飘落地,上方的索里尼他们同时向我弯身一揖,同声道:「恭迎传承者前往天境。」
  此话一出,原本的惊喜瞬间又转为疑惑不解。
  他们当初不是要我来此找霜之心吗?怎么我霜之心都还没找到,他们就要迎接我前往天境?
  我直接开口问道:「厉前辈当初不是说,晚辈必须找到霜之心才可以前往天境吗?为何现在还没有找到霜之心,你们就要让我前往天境?难不成眼前所见这位老前辈就是我要找的霜之心。」
  索里尼微笑说道:「霜之心现在已变成一个过往名词了。」
  我眉头一蹙,不解其意。
  老妇人接口道:「传承者要找的霜之心并非代表任何人、事、物,而是被我自己下达禁忌的心……
  「说来话长,如果传承者想听的话,彩葳愿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述给传承者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毕竟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寻找了霜之心老半天,若是连霜之心所代表的涵义也不知道,传到别人耳里不给笑死才怪。
  于是我连忙点点头,表示想听。
  而后,老妇人随即陷入回忆的深渊,娓娓道来。
  她说:「我与怀恩原是一对恋人,可是有一天,怀恩与我产生了言语上的强烈摩擦,个性刚硬的我,当时不作思考的就对自己下了咒誓,言明自己将封闭所有情感、不再见任何人……除非传承者出现,否则自己将永远当一个毫无感情的孤独者,从此不再踏入天境一步,就因为霜之心这个咒誓,所以……」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寻找霜之心了。不,应该是说破解霜之心才对。
  原来这位叫「凌彩葳」的老妇人,与这位年迈的老者「宋怀恩」,除了是一对恋人外,更是天境神使。
  而凌彩葳的身分对我尤其重要,没有了她,纵然我去到了天境也没有用,因为只有她才能开启天境中的「圣殿」。
  而这圣殿,就是历代传承者的相关资料室,里面非但记载着我急于想得知的一切外,更是传承者学习、精进的圣地,所以当初厉凌扬才会吩咐我寻找霜之心,为的就是要破解凌彩葳的「如霜之心」。
  闻言后,我不禁对着凌彩葳问道:「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就是传承者喽?」
  「是的。」
  凌彩葳点头说道:「当你们落下冰沟之时我就感觉到了,所以我才会停止冰沟里的强风。」
  「那我那个笑话不就白讲了。」
  凌彩葳嘴一撇,略微尴尬的点了点头。
  我并不在意这样的结果,反正那则笑话也是我瞎掰的。
  转首对着正一脸轻松笑意的索里尼,我淡然问道:「那些在魔法大陆攻击空间通道,以及在空间通道前伏击我们的人,都是由天境捏造出来的对不对?」
  索里尼毫不否认的点头微笑道:「是的!」
  「那我在火焰岛所看见的那个传承者,也是天境派人假冒的喽?」
  「没错!」忽必烈继续道:「火焰岛上那位传承者就是我假冒的,包括海港城那位捕鱼郎─卡邦也是我。」
  蹙眉回想后,我一阵狂笑,「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没想到自认聪明的我竟然也会被你们这些人耍得团团转,真不愧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哈……哈……哈……」
  忽必烈正色说道:「这些都是天境对传承者的考验,真正想成为传承者就必须通过这些考验。」
  「妈的狗屁传承者啦!这传承者封号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雷瓦诺·东风从来不屑当之,不爽的话,你们尽管把我送回去好了,我雷瓦诺·东风求之不得。」
  索里尼脸色一肃地道:「索里尼能了解东风兄此时内心的愤怒,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这些神使能够决定的,还望请东风兄给予包涵。」
  我黯然的舒了一口气,「算了,多说无益,反正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现在要去天境是吗,那就走吧!赶紧解决完这边的事我好早日回魔法大陆,真不知魔法大陆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父亲和家人、弟兄们是否安好?罗莎是否顺利生产了?」
  说完,我眼眶一热,压抑住心中满涨的思念之情,忧心的仰天深深叹了一声。
  索里尼诚摰地安慰道:「东风兄尽管放心,由于位属空间不同之缘故,魔法大陆的一天等于是光之星的十天。倘若按照东风兄来到光之星的时间点来计算,东风兄虽然来到光之星已经长达一个多月之久,可魔法大陆不过只短短的过了五、六天而已。
  「而且为了让东风兄可以更加安心,目前天境派遣了十位神使跟随在东风兄的亲人身边,必要时,这些神使会出手保护东风兄亲人的安全,或者介入魔法大陆之争战,所以东风兄大可尽管放心。」
  「真的吗?」我一扫阴霾情绪的问道:「那魔法大陆的统一大业进展得如何了?」
  忽必烈接口道:「我刚从那里回来不久,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回答。」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给我,并道:「魔法大陆现在还持续下着平等之雨,目前毕卡拉与普尔特已经做好了出兵的准备,至于详细情形忽必烈也不甚了解,不过他们交代忽必烈转呈一封信给东风兄。」
  我一接过忽必烈递过来的信,马上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
  只见信件上分着好几个段落,每个段落的笔迹都不同,开头的称谓也都不同,而信件上的第一个段落乃是由我父亲所写,内容如下:
  亲爱的儿子展信愉悦:
  说真的,你不过才离开三、四天的时间,老爸我实在写不出什么感动的话来,如果真要老爸说的话,那就是:「既然去了就好好的玩。」
  我听忽必烈说,你现在所处空间的十天,在魔法大陆也不过才一天。
  所以基于你身处的空间时间过得比较快之由,老爸在这里有个心愿想请你帮忙。
  既然时间差是十比一,那么你何不把握机会赶快找一个对眼的女孩子,然后把她肚子搞大,说不定你回魔法大陆之时,可顺便带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回来给老爸抱抱。
  多子多孙多福气嘛!
  若「做人」成功,回来后老爸会帮你补办婚礼。
  切记!切记!急欲抱孙的老爸笔
  我们心目中的宝贝女婿:
  目前统一方向完全依照女婿临行前的指示行动,在帝国联军尚未组成时,只由主帅得知攻打目标,毕卡拉由昆达将军带领、普尔特由布朗带领、黑甲军则由老帝王带领,一切进展顺利、请勿挂心。布朗柯恩笔
  臭小子︰
  玩得可高兴?赶快叫人回来接我过去,我保证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老帝王笔
  风:
  听忽必烈大哥说,风去到异空间后似乎遇到了种种的考验,我们相信这些考验对风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且从忽必烈大哥的话中,我们不难听出忽必烈大哥的无奈,这些考验似乎不是他们所愿,风可不要太为难人家才好。
  对了,经过我们不停追问忽必烈大哥的结果,风的身边好像不乏女人出现,记得不要让那些爱风的人伤心难过,若合意的话,别介意带回来当我们的姐妹喔,我们一定欢迎。(笑)
  记得哦!
  深爱你的罗莎莉亚合德夜爱琳爱莎笔
  英明神武的大哥:
  亚夫好可怜啊!
  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求大哥赶快回来吧!弟亚夫笔
  老大:
  我们现在每天跟着忽必烈大哥带来的那些人学习,虽然他们所教导的与我们所学不尽相同,不过我们一定会更加用心,因为我们希望有朝一日能前往老大身处的空间协助老大,才不会让老大孤军奋斗。
  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笔
  看完了信件内容,我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正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此时,一旁与我心灵相通的紫嫣向我心灵传输道:(我原本不相信你真的有六个老婆,我还以为那是你在敷衍黎柔妹妹的话,没想到这些话竟是真的。
  (真不晓得你那些老婆们为何能有如此宽广之肚量,愿意让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而且彼此间也不会嫉妒、争吵,若是换作我,我可能就做不到。)
  我在心底叹息一声,同样以心灵回传道:(这个问题我同样也感到纳闷不已,不过,我想她们有如此之肚量,应该归功于心灵传输吧!因为我那想抱孙子想疯了的父亲,把她们的心灵全连贯在一起,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就因如此,所以她们彼此间的相处,从没有言语上的误会、隔阂、揣测,更没有所谓的心结、妒嫉,感情更是好得要命,毕竟她们不用开口,就可以了解对方心里的真正想法,还有什么好争吵的。)
  紫嫣回传道:(原来是她们的心灵彼此连结在一起啊!这就难怪了,你真该庆幸有一个如此为你着想的好父亲。)
  我在心里苦苦一笑,回传道:(我父亲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就连现在我来到这里也不放过我,不行,看来我非得帮他物色一个老婆不可,否则回去后我可又不得安宁了。)
  (有这么惨吗?)
  我在心里叹笑,算是对紫嫣的回答。
  而后抬起头,对以为我看家书看傻了眼的忽必烈道:「你干嘛如此看我?怎么,想知道信件上有没有帮你们说话是不是?」
  忽必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地道:「不是的、不是的,忽必烈是看东风兄看完信后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似的,故而不敢打扰东风兄的思绪。」
  我带着怀疑的眼光望了忽必烈一眼,小心翼翼的把信件折好后交给紫嫣,并以心灵传输,麻烦她帮我把这封信放入无限袋中存放。
  接获我心灵传输的紫嫣,一手接过我递给她的信件,一手拿出怀中的无限袋放入,动作看起来是如此自然连贯,看得她师父神虹子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们,似乎被我们如此有默契的动作给吓着了。
  我假装没有看到神虹子那紧盯在我们身上的视线,对着索里尼说道:「天境对我还有什么考验吗?如果没有的话,麻烦请带我去天境吧!」
  索里尼微笑道:「所有的考验已在东风兄破解霜之心后结束,东风兄可以即刻前往天境,不过,碍于东风兄身旁这位小姐尚未进入天人境界,所以……」
  虽然索里尼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我也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于是我毫不考虑地接口道:「没有什么所以不所以的,紫嫣不能去我就不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这……」
  索里尼一脸为难样。
  神虹子插口接道:「传承者尽管放心前往天境,神虹子自会安排紫嫣的去处。」
  我满脸不悦道:「你们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过了,紫嫣不能去天境我就不去,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再说,我还不是尚未转入天人境界,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天境,难道只因我是传承者吗?」
  说完,我不屑的冷斥。
  话一说完,顿时接到紫嫣的心灵传输道:(你不要这样啦!别这样为难师父他们嘛!我师父方才不是说了吗?他自会安排我的去处,你就不要拖拖拉拉,赶快前往天境吧!)
  我向紫嫣回传道:(不,你冒着生命危险与我同行至此,说什么我也不能抛下你不管。)
  紫嫣原本似乎还想向我传输,可是这时索里尼已开口说道:「东风兄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若你们真的认为这个要求很为难,那一切就此作罢!我什么事情都可以顺着你们,唯独这件事,我非坚持到底不可。」
  索里尼闻言一叹,忽而问道:「东风兄为何对此事如此坚持?」
  我坦然笑道:「紫嫣一个姑娘家,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跟我来此,我岂有抛下她之理;况且,如果什么事都得照着你们的安排、规定走的话,那你们何必要我这个传承者,随便找一个没有主见的傀儡不就成了。」
  索里尼与众神使对望了一眼,最后道:「也罢!东风兄既然如此执意,我们也莫可奈何,这就如东风兄之意行事吧!东风兄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必须处理的话,我们即刻前往天境如何?」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索里尼再度与众神使对望了一眼后,那道带着索里尼他们而来的奇异光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脚下,并把我们的身躯缓缓托起……
 
 
 
 
只看该作者 82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二章 创世者
 
     天境!仿佛浮在空中的一座巨大岛屿。
  当我乘着奇异光华跨进这座人人景仰的天境时,我的心底不禁掀起激荡的波澜。因为天境上,全是一系列玉石堆砌而成的无数间小型宫阙,其晶莹虹彩犹如置身于精美的玉雕画舫。
  宫阙与楼阁间,还有各式各样的奇景相互衬托着,不过最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陆地上随处可见的溪流与湖泊,毕竟在天空之中有着湖、河的存在,这叫见者如何不吃惊呢!
  此处除了各式各样的小型宫阙外,正中央还有着一座占地广阔的巨大广场,广场后方,则矗立一座以各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华丽宫殿,这座依附在广场后方的华丽宫殿,远比一般的小型宫阙还大上十几倍。
  甚至这座广场后方的宫殿,还散发着其他小型宫阙所没有的各色霞光,其映射出来的光华,让人有诉不尽的绮丽梦幻、说不完的华贵晶莹。
  此时,当我们脚下的奇异光华,缓缓落在玉石平铺而成的宽阔广场上时,我随即闻到一股清香,这股清香仿佛有魔力的花朵般,无形中能让人的心绪化为无尽的喜悦,从肺腑中绽放开来。
  这时,索里尼突然肃手,请我走向那一座紧闭着大门的华丽宫阙。
  当我自然而然的随着索里尼的动作而行时,突然惊觉,走动的只有我跟凌彩葳两个人而已。
  就在自己准备停步等待他们时,耳里又顿时传来凌彩葳的声音道:「传承者请继续前进,这座宫殿只有传承者才进得了,就连我这个开启者也无法进入。」
  闻言,我不可思议地指着眼前那座巨大宫殿道:「那就是能让我得知一切的圣殿?」
  「是的。」
  凌彩葳言语中透露着尊崇。
  随着凌彩葳的话一落,我们已来到巨大宫殿的宫门前。
  望着依然紧闭的大门,正想询问凌彩葳该如何进去时,凌彩葳的身躯突然化作一道亮眼的红光,遁入大门凸起的一块晶石上。
  蓦地,原本紧闭的两扇大门突然无声自启,我的身躯也无法抗拒的给吸了进去,随后听到身后传来大门关闭的声响。
  就这样抗拒不得的进入到宫殿内部后,我怎么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
  因为内部景象,就跟我进入魔法神令时所看到的景象没有两样,里面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的空间隔离,视线所及尽是朦胧的色彩,飘荡着各种颜色的元素。
  突然间,四周弥漫的元素,无预警的凝聚成一个七彩的、虚无飘渺的形体,最后转换为纯白形体。
  整体情形,就像我当初在魔法神令内遇到我师父一样,不过其中的差别在于,眼前所见的形体不具任何五官、长相,纯粹只是一具白色形体。
  待白色的飘渺形体一凝聚完成,耳边随即听到由这个形体传来的声音道:「感觉有些熟悉是不是?」
  我闻声惊呼道:「啊──师父。」
  白色形体哈哈笑道:「我算是你的师父,也不算是你的师父,你当初所见的形体,只不过是我用乔卡·莱士登这名字随便幻化出的一张脸孔,真正的我是不具任何形体的。」
  虽然有点惊疑,不过接触过这么多不同的人、事、物,我早已练就一身见怪不怪的识能了。
  我点头回答道:「听您这么说我有点懂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当初我在魔法神令所见到的就是您,只是您是用上任传承者乔卡·莱士登的名义收我为徒,那并不代表您自己是不是?」
  见他没有回应,我续问道:「那上任传承者乔卡·莱士登又怎么了?」
  白色形体豁然笑道:「孺子可教也!不过有件事你必须明白,真正的传承者只有你而已,并没有所谓的上一任传承者,或者是下一任传承者的存在。」
  我不解的蹙眉问道︰「我不懂,之前索里尼不是告诉我说,魔法之神乔卡·莱士登就是上任传承者吗?为何现在您却说我是唯一的传承者?」
  「不懂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
  白色形体又是一阵笑声,随后悠然道:「当初之所以告诉你有上一个传承者的存在,完全是想方便对你的考验。如果当初我直接告诉你,你是唯一一个传承者的话,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不选择别人,而选择你……诸如此类的疑问来,基于回答上的有所顾忌,我才会作此交代。」
  听其言,我备感有趣地道:「喔──那您现在就不怕我询问吗?」
  「你已通过传承者的考验了,纵然你不想知道,我也有义务把实情告诉你。」
  停顿了片刻后,白色形体这才续说道:「在混沌未开之前,大地尚是一片虚无,任何的生命事物都不存在,没有人知道,从何时开始起,竟有了一种最原始的无息力量的存在。
  「有一天,这股无息力量突然有了思考意识,这意识负有一个使命,那就是创造一切。
  「但创造一切的前提,则是必须分裂成两股极端意识力量,这两个极端意识力量就是『正气』与『煞气』。
  「不论是正气也好,是煞气也罢,这两种能源,都是由同一道生生不息、永不枯竭的无形力量所延伸出来!怪的是,这两种能源既然同出一源,竟又极端相克,这恐怕是当初无息力量开创一切时所始料未及的。
  「所以,这股意识的无息力量秉持使命,分化成两个意识型态后,逐渐有了斗争与冲突,其中,在一次正气与煞气的激烈冲突中产生了大爆炸,也因此造就了你所熟知的宇宙。
  「正气与煞气也在这场大爆炸中,失去了原有的思考意识,而我,就是这场大爆炸中仅存的正气。」
  我嗤之以鼻的摇头斥笑道:「怎么越说越扯了?虽然有科学家说宇宙是在一场大爆炸中所形成的,可是您也不能把这两码儿事拿来相提并论吧!
  「好吧,就算您所言属实,那我倒想请问了,我们人类又是怎么来的?您该不会是想回答我,人类也是由您们所创造的吧!别忘了您自己方才说过,您们已在那场大爆炸中失去了原有的思考意识,这会儿,又怎么可以在这里跟我说故事?」
  「别急,你先听我说完。」
  白色形体笑道:「人类的确是在那场大爆炸中的许久之后才开始出现的,而当人类出现后,失去意识的我们竟也恢复了原有的思考意识,甚至多了原先所没有的智慧与道统。」
  顿了顿,白色形体又续道:「人类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动物,当初我第一次跟人类接触时,就深深感觉到,人类身上有着正气与煞气这两种极端相克的气能存在。
  「甚至基于好奇,我还赐给了人类智慧,让那些原本过着茹毛饮血的人类,有了新的生活,并在适当时机,以循序渐进的方式赐予他们一些道统,让他们得以将体内的煞气逐出体外,改变他们原有的体质,变成你所知的天人境界。
  「可是,当我以循环渐进的方式赐予人类道统时,立刻被跟我同时苏醒的煞气给发觉了,于是祂也不甘示弱的在人类心中,植下了憎恨与邪恶的思想,并传予反道统而行的法门,将人类卷入正与邪的战争风暴之中。」
  μk这番话,让我无法置信的摇头痛斥道:「太扯了!真的是太扯了。如果您所说的真的属实,那么请恕我斗胆问您一个问题,整个宇宙空间,何止一个『大』字可以形容,生命又何其多,我去过的三个星球就都存在着人类,那就是地球、魔法大陆、现在的光之星,那么试问一下,在如此众多人类当中,您为何选我当传承者?而传承者的真正定义又是什么?」
  我激动的话一说完,原本没有任何天地之隔的空间,以及充满各种色彩的朦胧元素一扫而空,视线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的景象瞬间转换为一片光明,同样没有天与地的空间隔离,只不过多了一座云雾凝聚而成的巨大圆池,并可见不断有如拇指指甲般大小、黑白两色系交织而成的无数光点,飘落在圆池里。
  这时,唯一没有变化的白色形体悠然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可有观察出什么来?」
  我虽然不知道祂为何要幻化出这些景象给我看,可我还是按照了祂的话,仔细观察着。
  片刻之后,我才开口说道:「不断冒出飘下的光点虽然有白的、黑的、灰的、浅白……不过,这些光点全是由黑白两色交织而成。还有一点,不管什么颜色的光点,只要一落在圆池后,从圆池中飘出来的光点全变成白色透明状,其他的,我就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了。」
  「这是你眼睛所看到的,现在你闭上眼睛,试着用自己的心灵去观看。」
  我顺着祂的话闭上眼睛,摒除心中杂念,以自己的心灵去体会这些光点。
  当我以心灵接触这些光点后,我霎时明了祂所言何意了。
  原来这些光点不像我眼睛所见那般单纯,每一个不同颜色的光点,都代表着一个生命以及满满的记忆,更不可思议的是,它还代表着一个人死后的灵魂。
  这些灵体感觉上有些好悲伤、有些好快乐,有些则是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喜怒哀乐,全都充分表现在不同的颜色光点上,颜色越浅的越快乐、颜色越深的仇恨与不甘则是越重,而那些从圆池中飘出来的白色透明光点,则是无喜无忧,充满了圣洁光辉。
  这时,白色形体闪动了一下,悠然地道:「这座『转世池』,是我们第二次清醒后就存在的,而你也是从这个转世池转世而生的。
  「不同的是,你的转世灵体不像其他的灵体一样,呈白色透明状,你的灵体打从由转世池冒出之时,就呈现一黑一白两个极端,就像你所熟知的太极图形一样,而我们也依照当初清醒后存留在脑海中的『偈语』,直接钦点你为传承者。」
  由于我曾经在少林寺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对于佛教轮回的说法相当认同,再加上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父母是美国人,生下来的小孩却会讲西藏话的例子,因此轮回转世这项说法,我个人一直抱持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所以听完祂的话,我也不多加反驳,只是单纯的问道:「您所谓的『我们』是指您和谁?而您所说的『偈语』又是什么,不晓得方不方便让我得知详情?」
  我话才一说完,整个空间又恢复先前那种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地隔绝的现象。
  不过这个景象并没有维持多久,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没有天地隔绝的空间里,突然由我为中心的一分为半,紧接着被一分为半的另外一个空间里,瞬间多了一道飘忽的黑色形体。
  看着眼前左右两边、一黑一白的两个形体,感觉起来就是两个极端差异。
  白色形体感觉上仿佛神佛存在一般,在祂的光芒之下,充满宁静、祥和,任何心事都可以在祂的面前自然显露。
  黑色形体就好像来自黑暗的最深处,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见祂就好像看见死亡一样,令心绪充满了绝望与死寂。
  这时,黑色形体闪动了一下,发出令闻者犹如陷入无底深渊般的声音道:「你的问题未免多了一点,就连本座也要亲自出动来向你解释,希望你这个传承者能让本座满意,不然的话,哼!」
  一语言毕,黑色形体续说道:「光神,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你还是学不乖,尽搞那些什么慈爱、希望、良善的狗屁事?真是可笑。」
  白色形体发出笑声道:「暗皇,你也不差,这么久时间了,你还是尽搞那些奸恶、仇敌之事,算起来你也好不了多少,没什么长进嘛。」
  「怎么,还想来一次长眠吗?」黑色形体阴冷地笑说。
  白色形体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奉陪。」
  听祂们这般你一言我一句的相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如果白色形体所说属实的话,上次祂们的斗争间接创立了宇宙,那……这次如果再产生斗争的话,不就……
  就在这时,以我为中心分成两半的空间,各自凝聚了无法言喻的庞大力量,而这些凝聚的力量远比我所熟知的能量,威力还要强上好几百万倍、甚至几千万倍。
  眼看场面怒气烧腾、一触即发,我连忙开口喝止道:「等等!您们果真是两个极端啊!一见面就吵,拜托您们也拿出一点创世者的格调好不好。」
  白色形体收回了如暴涨洪水般的庞大力量,悠然道:「虽然宇宙是由我们创造而成,可是我们也是依命而为,创世者这个称号我们实在不敢当。」
  黑色形体虽然也收回了炙焰般灼人的怒能,可是祂却道:「光神,这家伙的态度我实在不喜欢,叫他废话少说一点,否则后果你比我还清楚。」黑色形体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反正该告诉他的你自然会告诉他,我留之无用,看了你们就让我觉得心烦,去吧!」
  话一说完,一分为半的空间霎时恢复成我刚进来时的模样,那种让人绝望与死寂的感觉,更是随着这股黑色形体消逝不见。
  这时,白色形体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我这就把偈语唤出来给你看,或许可以减少你心里的疑问。」
  言毕,原本飘忽的各种颜色元素突然骚动的开始凝聚着。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已凝聚成彩色的斗大字体。
  黑白同生,乃为传承。
  天珠地珠,位属异空。
  合并双珠,仙界乍现。
  正煞两气,回归一体。
  功德圆满,东风团圆。
  光神闪动着白色形体,说道:「这些残留在我们脑海中的偈语,你有些应该看得懂才是,至于不懂的地方,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我这就择重点把部分记忆影像传输予你,顺便让你了解一些事情的始末。」
  说完,光神的白色形体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白光。
  而这道白光竟然直接窜入我的脑袋瓜里。
  紧接着,脑海中就闪出犹如影带快转般的影像,一幕接着一幕,从我脑海中快速闪过。
  原来,祂所说的创造宇宙竟然是真的,从我脑海中所得知的影像记忆,我看到了原初宇宙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并充斥着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是祂们尚未分裂前的原始力量。
  这股原始力量刚开始尚是一体,可是经过时间的转移,这股原始力量竟开始一分为二,形成了一黑一白的两个极端,彼此斗争、冲突不断。
  在一次两气大冲突中产生了大爆炸,混和了两气斗争中所爆发出来的原始力量,形成了科学家所说的质子、中子……这些物质来,进而改变了原有的宇宙型态,创造了我们所说的宇宙星辰。
  而这两股力量也在这次大爆炸中,融入了尚未成为星球的星辰里,陷入了长眠。
  紧接着我脑海中的影像一转,变成了已经形成星球的光之星,而且在光之星上还出现了真正的人类──直立人。
  当时的光神也间接得知,祂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光之星里,无法再探及外界,甚至也无法探查到之前和自己激斗不休的暗皇目前身处何处、是否也同样存在?
  对此,光神也并不引以为意,因为苏醒的祂尚不知道还有其他星球存在,所以便单纯对光之星上的人类,传予自己所熟知的智慧与道统,并在百万年的时间后,出现了第一批得以改变体质、长生不死的天人,且建造了现在的天境。
  时间快速转移,天境上的天人不断增多,这时的光神也开始兴起了想要寻找暗皇的念头,但是就在光神想派遣这些天人寻找暗皇的存在时,竟然再次陷入了长眠……
  之后,我脑海中影像再次转了转,场景变成了我之前所见的转世池,我知道,这代表着光神已再次自长眠中苏醒。
  而光神长眠前急欲想寻找的暗皇,也同时出现在转世池旁,四周并传来了一段飘渺的声音。
  那声音告诉祂们俩:从有到无。
  μk们的一切,乃是「创世神」所赋予的使命,如今使命已经告一段落,转世池中即将出现可以让祂们合并回原始力量的传承者,并要祂们密切注意转世池的动态。
  随后,声音就化为字体般的延伸出那些如谜语般的偈语。
  而这时长眠后清醒的光神与暗皇,祂们的力量也恢复了尚未创造宇宙时的程度,不用再被局限于光之星或者是暗之星内。
  因此,当祂们一接获声音讯息时,随即各自分开,跟着转世池中灵体四处飘动,想看看这些飘动的灵体是什么,辗转间又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除了自己所属的星球外,竟然还有其他星球、人类存在,而且从转世池中飘出去的灵体,竟然就是人类的灵魂。
  等祂们回归到转世池后,飘渺声音又随之响起,告诉μk们,在祂们陷入长眠的这段时间里,人间的修道者已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天劫。
  而所谓天劫的来由,这股飘渺声音也有详细的叙说,声音说,人类虽有幸拥有修得长生不朽之道,却总是违背了自然轮回的真理,所以创世神才会降下无数灾劫来制裁这种异常存在的生命。
  因此,每一位修道人的一生都要经历无数次的天劫试炼,这是修道人无法逃避的既定命数。
  天劫又可分为两小劫:一是「心劫」,二是「天火」。
  何谓「心劫」?
  就是将潜藏在修道者心中的七情六欲一一引发出来,使修道者陷于幻境之中而无法自拔、走火入魔。此劫难虽难防,不过只要修道者真正修至无念于心,任何的心劫考验也奈何你不了。
  至于「天火」,乃是一种热能源,天火所焚之下,万物必俱灰。
  虽然有些修道人的修为可暂时阻挡天火所焚,但力尽之时,也就是肉体毁灭、重返轮回之道之时。
  我脑海中的影像传输到此为止,光神说道:「当我与暗皇听完后,随即各自回到所属星球,而回到光之星后的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这一段长眠居然已过了几百年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天境上的神使已大多重返轮回之道,其中,暗之星上的那些暗皇魔使,更是全数被打入轮回之道、无一幸免。」
  稍微停顿了一下,光神继续道:「当我跟着转世池中的灵体发现,其他星球同样也存在着人类时,我简直是惊讶万分,甚至我还发觉到有些星球上的人类所学习的道统,与自己教导光之星上人类的道统,有着大同小异的类似。
  「其中以你的出生地球为最,除了出现了我所熟知的道统外,竟还存在着我所不知的佛教法门,这也是我与暗皇跟着你的转世灵体到达地球后,才知道的。」
  听完之后,我吐出了心中的那口浊气,问光神道:「既然我是既定的传承者,而且从这些偈语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于传承者的考验字眼,那您们对我的考验,又有何原由?」
  光神微叹道:「是暗皇坚持对你做出考验的,原因无他,只因暗皇根本不想合并回原始力量,但祂又忌讳着那位从没见过面的『创世神』,所以祂表面上是依照偈语来行,可私底下却以考验为由的对你百般阻碍、刁难。
  「还有一点你大概有所不知,祂对你的考验并不是从天境开始,而是打从你前往魔法大陆就已经开始。甚至你父亲之所以会产生把你带往魔法大陆的念头,也是暗皇暗中催眠你父亲的潜意识,促使他这么做的。
  「其目的,就是让你遥离较为平静的地球,前往暗潮汹涌、争战不断的魔法大陆,并对一些早已有意称霸天下却迟迟不敢行动的人士施以催眠,为的就是希望可以间接除掉你这个传承者。」
  闻言后,我内心感到无比的震撼,沉默良久,也相对的理出了一些矛盾点,于是便毫不考虑的直接问道:「我完全相信您的话,可在相信的同时,我内心也生出了一些奇怪的矛盾。
  「譬如说,既然我是唯一的传承者,以前更是不曾出现过传承者,那光之星上的人民为何在看到我身上的焰翅后,全都兴奋的直说传承者出现了呢?
  「甚至您们不是在两次长眠后,才恢复了创世前的力量吗?那在未恢复创世前的力量时,您们的行动应该完全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的,而我身上的转换器,却至少已在魔法大陆流传了数百万年的时间。
  「如果依照这里过十天,魔法大陆才过一天的时间来换算的话,数千年前的您们,应该还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吧?甚至那时的您们更不知道有其他星球的存在,那试问,我身上这代表传承者身分的转换器,又怎么流落到魔法大陆去的呢?」
  话一毕,光神先是发出一连串的愉快笑声,最后才道:「你果然是创世神指定的传承者,心思果然缜密,而且你推算得一点都没错。
  「在数千年前,我们尚未恢复创世前的力量,行动的确还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而距离我们苏醒日到现在,也不过只过了八百三十一年的时间,如果以十比一的换算法来换算的话,从我们苏醒到现在,魔法大陆也才过了八十几个年头而已,所以你认为你身上的转换器,有可能是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物品吗?」
  我毫不考虑地回答道:「就因我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会问,还烦您替我解惑。」
  光神笑而接口道:「你相信吗?转换器完全是我对你捏造出来的谎言,除了天境神使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外,包括光之星的人民也跟你一样,全都相信转换器就代表传承者的身分,不晓得转换器只不过是我所捏造出来的一个名词而已。」
  顿了会儿,光神续说道:「我当初之所以会捏造出这个谎言的用意,纯粹是想塑造出人们对传承者的兴趣,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一位传承者存在,其中最主要的用意,还是希望在必要时,传承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指挥光之星上的人民行动,而且为了慎防他人假冒传承者,我又塑造出可以真正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焰翅,不晓得我这么解释,你可明了?」
  「当然明白,而您也成功了不是吗?」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搞得现在大家只要一听到传承者这三个字后,无不趋之若鹜的想上前攀附关系,还害得我不敢随便使用焰翅。」
  吞了吞口水,我继续问道:「那我身上的这块令牌又是什么?为何有着那股庞大力量?」
  光神道:「你身上的帝王令,不过只是一块拥有记忆能力的普通令牌而已,上面的庞大力量,完全是我依照需要覆盖上去的,为的就是让你能够对此令牌深信不疑。」
  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后,才举一反三的续问道:「既然我身上这块帝王令只是一块普通令牌,那也代表其他两块帝王令也是假的喽?而那一分为三的元神,以及每块帝王令上都隐藏着特殊力量的事情,压根儿就不存在是不是?」
  「是的。」光神道:「所以当初你问我其他帝王令上有何功能时,我几乎都是敷衍带过,因为内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特殊力量存在。」
  「既然如此,那我当初进入的帝王令内部又是何处?」
  光神笑说道:「你当初所进入的地方就是这里──圣殿。因此你进来时,我才会问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我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么说,我父亲他们也来过圣殿啰?!」
  「不,不是这样的。当初你父亲他们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我只不过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制造出一个共同的景象来教导他们罢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这时,光神闪动一下白色形体,悠然道:「那你对偈语可存有什么疑问?」
  「疑问……」我摇头苦笑道:「疑问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个非常困扰的大问题。」
  「请说。」
  我愁眉苦脸道:「如果我推断的没错,『天珠地珠,位属异空』这句话所指的『异空』应该就是指其他空间吧?那试问,在这么多星球当中,我如何得知天珠、地珠位在哪个空间,而天珠、地珠又是什么模样?」
  光神哈哈笑道:「这个问题你可问错人了,你应该问创世神才对。再说,如果我知道天珠、地珠在哪里的话,我还需要等你这个传承者出现吗?」
  我打从心底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算我白问,不过至少您也得教我如何开启空间通道吧,否则我如何离开此处。」
  「以你现在的修为尚无法开启空间通道,就连那些已经迈入天人境界的神使也辨不到,因为空间通道是我为了让索里尼他们能够准确前往魔法大陆而开启的。况且,前往异空间又不单凭空间通道才行得通,你不是已得知、且学会开启空间带的方法了吗?那又何须舍近求远呢?」
  闻言,我重重地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一下,喃喃自语道:「对喔!我怎么这么笨呢!竟然也没有尝试一下,就凭直觉判定空间带无法在这个空间使用,唉!脑筋为什么就是转不到那里呢?笨、笨、笨,真是笨死了。」
  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光神先是发出一连串的长笑声,才道:「不是你笨,而是我当初之所以选择开启空间通道,也有这么一点想诱导你的用意,况且事情也不可能像你想的那般单纯。想回去就可以回去?你太天真了,别忘了偈语的最后一句:『功德圆满,东风团圆』,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接口道:「既然如此,那您把所知的道统全数灌输给我,或者是提升我的能力,就像您当初教导我那般,这样您们也能早日合并回原始力量,而我也能与家人团圆,各取其利、皆大欢喜,这不是很圆满吗。」
  「不──」光神道:「当初是因为暗皇先破坏约定,以心灵催眠,驱使叶尔曼·柏格攻击你在先,所以我才可以破例教导你,否则依照我跟暗皇之间的约定,我们是谁也不能干涉或教导你的。」
  此话令我垂头丧气:「这么说,除非是暗皇又破坏约定,要不然我休想再从您身上得到什么是不是?」
  「是的。」
  听完后,我整个人无力的几乎瘫软,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光神看我没有说话,自动接口道:「别丧气!我能了解此时你心中那份无力,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必须向你说明一下,虽然我与暗皇彼此约定不能干涉你的一切,但这个约定也只限定我们彼此,并不包含我们各自创造的天境与冥殿。
  「所以天境上的神使虽然可以成为你的助力,相对的,冥殿上的魔使也可以不受约定的进行干扰、破坏,甚至杀了你。不过杀了你这个可行性目前还不大,毕竟在暗皇元尚未完全恢复力量时,祂还不敢吩咐魔使这么做,总归一句话,你自己一切小心就是。」
  我蹙眉惊呼道:「魔使不是全部被天劫打入轮回道了吗?为何还有魔使存在?」
  光神略略闪动了一下白色形体,说道:「原先的魔使的确全被天劫打入轮回道,可是苏醒后的暗皇,知道所有魔使都被天劫打入轮回道后,当即便以本身的力量让一些人快速成为魔使。
  「就因如此,才会导致祂元气大伤,至今仍尚未完全恢复,而这也是你目前还安好无事的原因,就因祂知道如果杀了你,也等于毁了我想合并的希望,所以祂在行动上都只是想重创于你,不敢真正置你于死地。」
  我顿时豁然开朗:「这就难怪了,我还以为祂既然不想合并回原始力量,为何不选择直接干掉我还来得省事呢?原来是有这层顾虑存在啊!也难怪您刚刚对于祂的挑衅会如此不在乎地接受,原来您早知道祂不敢真正与您发生冲突呀!」
  光神只是发出微微笑声,并没有接口回话。
  过了一会儿后,光神才又说道:「虽然我不能够再赐给你力量,不过很多事情我也预做了安排,你出去后可询问索里尼,他可是少数经过多次天劫的神使之一。」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就在我点头的同时,没有任何天与地隔离的空间突然开了一扇门,我的身躯也无法抗拒的给吸了过去。
 
 
 
 
只看该作者 83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三章 仙人
 
     仿佛从长眠中苏醒。
  刺眼的亮光几乎使我的眼睛无法睁开。
  几番不断的开阖双眼后,我终于勉强适应了亮光,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巨大宫殿宫门前。
  这时,宽阔的广场上站满了四、五千人之多,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身光色柔和的衣衫,放眼望去就像一片五色云彩般。
  此时他们全都肃手垂首,如朝圣般静静的站在广场上方,面对着圣殿大门。
  倏然,广场上的数千人突然拱手一揖,以无比诚意尊敬的声音齐声道:「参见传承。」
  刹那间,我被众人突然的举动给惊楞了,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连基本的反应也做不出来,只是回以一张惊愕的表情。
  这时,众神使又再次拱手齐声道:「参见传承者。」
  眼见众神使又再次拱手问候,我猛然清醒,慌乱的拱手回答道:「武东风见过各位前辈。」
  「传承者客气了。」
  众神使又是整齐一致的齐声回答。
  看这些神使动不动就来个拱手齐声回答,我还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无奈之下,我只好对着众人道:「请各位前辈不要折煞晚辈,晚辈实在承担不起,由于晚辈对于一些事情还不是了解得很透彻,故而想私下请教一下索里尼前辈,不便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包涵。」
  「传承者客气了。」
  众神使虽然又是一阵齐声回答,不过回答后的神使们已各自提脚离开。
  等广场上的众神使走得差不多了,我才缓慢步下台阶,走向一脸微笑的索里尼,并对他问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种排场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紫嫣呢!为何不见她的踪影?」
  索里尼微笑道:「抱歉!让传承者受惊了。在神殿大门开启那一刹那,突然发出一道非常明亮的白色光芒,因此神使们才会不约而同的被那道白色光芒吸引,往此聚集,为的就是想目睹传承者的庐山真面目。至于紫嫣姑娘则是暂时安置在索里尼的住处,目前由神虹子、任飞陪同。」
  我看见广场上依然有许多神使注视着我,连忙对索里尼道:「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先带我去找紫嫣,我不习惯这样被人盯着瞧。」
  索里尼微微一笑道:「请东风兄随索里尼来。」说完,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才往前带路。
  跟随着索里尼的步伐,我来到一间以蓝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小型的宫阙,宫阙旁还有一条小溪流。
  溪流清澈见底、各式各样的小鱼儿悠游在溪流之中。
  这时,索里尼伸手请我进入这座蓝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小型的宫阙内。
  进入后,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宫阙内的四面墙壁都是由淡蓝为底的玉石所堆砌而成,墙壁上的天然玉纹自然形成一幅旋臂分布的山水图,简直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再配合顶上的透明晶石所映照出来的晴空流云,站在室内,仿佛站在天穹之中,那种飘渺无匹的通透感觉,简直就像清流由头顶的神经淋下般,洒遍了我全身的细胞,一时间内还差点儿忘了来此的目的。
  室内正中央摆设着一组由淡蓝为底的玉石所切割而成桌、椅,桌子上方摆放着一组红色水晶所做成的茶组,静静的泛着淡淡的红色流光。
  我才一进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神虹子、任飞、紫嫣、忽必烈,便已同时站了起来。
  直到身为主人的索里尼请众人坐下后,众人才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我也往索里尼帮我拉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坐上位置后,身为主人的索里尼已伸手探向桌上的茶具,帮我倒了一杯茶,我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心里同时暗叹这主人还真小气,倒茶水给客人居然只倒了杯子容量的五分之一。
  不过当杯子里的液体顺喉而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液体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饮料。
  喝下后,体内突然产生一股极为舒畅的热流,这股热流犹如醍醐灌顶般,令人有诉不尽的畅然,瞬间充斥着我的五脏六腑,那种舒服的感觉能让人立时心头重担尽去、快活无比。
  我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体内这股热流抚慰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直到这股畅然感消失为止,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众人全都保持微笑的直直注视着我。
  我尚未开口说话,索里尼已先说道:「杯子里的液体有个名称叫做『芙蓉露』。这种芙蓉露取之于极冰极寒之岩洞乳石,每十年才滴下一滴,在我们这里虽然不是极为罕有,可却也取之不易,一般长年病痛只要服下一滴芙蓉露即可根除,算是一种治病圣药。」
  闻言,我可真是傻了眼,忍不住地喃喃自语道:「天哪!每十年才滴下一滴,那我刚才喝下的一杯到底是多少,几百年啊?」
  索里尼微笑开口道:「刚刚东风兄所服下的芙蓉露大概有三十来滴之多,换算起来大约有三百年之久。」
  「乖乖,你还真是大手笔啊!」我夸张的吐了吐舌头,算是收回方才自己心里暗嫌他小气。
  索里尼闻言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这时,静坐在一旁的紫嫣突然对我心灵传输道:(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芙蓉露乃是专为你一人准备的,像我们可就没得喝,你有得喝还说这风凉话。)
  我瞬间回传道:(原来有这种差别待遇啊!我还以为天境的人平时就拿芙蓉露当饮用水呢?竟然只专为我一个人准备啊!)
  (知道就好。)
  就在我与紫嫣心灵传输的同时,索里尼开口说道:「东风兄进入圣殿后,想必已了解攸关传承者的一切,不知东风兄对于寻找天珠、地珠之事是否有什么具体的行动计画?
  我摇了摇头,说道:「坦白讲,目前倒是没有任何具体计画,毕竟有些事情我还一知半解的,没先弄个清楚,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起头。」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有何疑惑尽管询问,只要是索里尼知晓的范围,必定详细告知。」
  「那就有劳索里尼先生了。」
  我稍微顿了一下,这才提出第一个问题。
  「既然转换器是光神捏造出来的假象,那为何神虹子前辈一接触到我身上的令牌时,竟会瞬间转入天人境界?」
  索里尼听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这么解释吧!虽然转换器是光神所捏造出来的假象,可东风兄身上的令牌,却含有光神布上去的无上力量,再加上神虹子原本修炼的境界早已到达一个阶段,只差那么临门一脚,所以在他接触到东风兄身上这块布有光神无上力量的令牌时,才可以藉由光神的无上力量直接转入天人境界。那种情况就像当初索里尼帮东风兄的父亲由后天转入先天的意思差不多。」
  说到当初,索里尼帮我父亲由后天转入先天这档事,我不由忆起了那叫我纳闷许久的问题。
  于是我道:「当初索里尼先生帮我父亲由后天转入先天时所结出来的众多手印,以及念出来的『六道金刚咒』是不是也是学自光之星?」
  「不──」
  索里尼摇头说道:「当初索里尼念出来的咒语、以及结出来的众多手印,完全学自东风兄的出生地,并不属于光之星。而索里尼之所以会弄出这些东西来,纯粹是想吸引东风兄的注意力罢了,其实那些动作全是多余的,不晓得索里尼这么解释东风兄可懂。」
  我恍然大悟道:「这么说,索里尼先生也去过我们那个高科技空间喽?」
  「没错!」
  索里尼微笑道:「非但去过,而且还在那里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甚至可以说是看着东风兄成长,只不过东风兄看不见我们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我可完全懂了,心里的一些疑惑也瞬间迎刃而解。原来是索里尼他们这些神使,打从我一出生开始就暗中保护着我,我还以为不想合并的暗皇,怎么可能容许我活到现在呢!
  心想之余,我直接站起身来,对着身旁的索里尼弯身一鞠躬,以表达自己心里最崇高的感谢。
  索里尼坦然大方的点了点头,并站起身来道:「索里尼在此代替大家接受东风兄的崇高谢意。」
  说完,他伸手示意我回坐。
  「谢谢。」
  我边说边落坐于原位。
  等索里尼同样回座后,我续说道:「现在我心里的疑惑可说是开解了大半,不过还是存在一点,既然我熟悉的佛教法门从未存在于光之星,那我在火焰岛上梵唱『大悲咒』时,福伯为何会因此而转入天人境界?
  「而我才一梵唱『大悲咒』以及『往生净土神咒』,竟已密密麻麻跪满了一群灵体,甚至他们还称之我为『尊者』,并说是我以无上法能解救他们脱困,让他们得以往生到另外一个生命体上,这……我实在不懂,还劳烦索里尼先生帮我解惑。」
  索里尼闻言露出苦笑道:「东风兄所问的这两个问题,索里尼实在无法回答,并跟东风兄同样感到百思不解,因为东风兄所说的倪福虽然已经转入天人境界,可是他并未进入天境报到,甚至,我们还可以确定他的人已经不在光之星。」
  「什么!」
  我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看索里尼的表情似乎不像在说谎,我不由续问道:「既然福伯从未进入天境报到,那你为何如此确定福伯真已转入天人境界,甚至可以明确断定福伯他人已经离开光之星了呢?」
  索里尼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虽然表面上索里尼与东风兄分离,但索里尼的元神意识从未离开过东风兄,所以当倪福听完东风兄梵唱后的转变,索里尼也全看得一清二楚。
  「就因索里尼从未离开过东风兄,当东风兄在火焰岛上不愿承认自己传承者身分时,索里尼才会适时制造假传承者那一幕景象帮东风兄脱身。至于倪福已离开光之星之事则是由光神转告索里尼的,光神说……」
  就在索里尼准备继续说下去之时,室内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摸不着边际的声音道:「接下来由我来说明吧!」
  这道声音才一落,现场除了我与紫嫣之外,索里尼他们这些神使们已全数站了起来,并且单膝点地、垂首望地。
  正当我与紫嫣考虑是否要起身跟着动作时,场边又响起了那道令人摸不着边际的声音道:「请起,无须如此多礼。」
  「谢──光神。」
  索里尼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待索里尼他们起身站好后,光神那令人摸不着边际、不知发自何处的声音又开口要求我们坐下。
  我们坐下后,光神那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声音道:「倪福的确是已离开光之星,而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的离去,则是因为他离去时,所使用的方法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他离开时并不是单纯的开启空间带,而是开启比空间带还要复杂上好几倍的空间通道离开,所以我才会特别注意到他这个人。」
  我感到有些不能接受的问道:「既然福伯能够开启空间通道离开,那他的程度不就高过索里尼他们了吗?」
  「傻孩子,你怎么会以开启空间通道与否来断定一个人的修为浅薄呢?」
  虽然光神问得有点突然,可我还是坦白回答道:「您不是告诉我说,空间通道就连已经迈入天人境界的神使也开启不了吗?那既然福伯可以轻易的开启空间通道离开,那不代表福伯的修为比索里尼他们高吗?」
  话一说完,室内顿时响起了光神那令人摸不着边际的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
  笑声过后,光神续说道:「你这个孩子实在精明得过头,我虽然曾经说过空间通道并不是每个步入天人境界的神使都可以开启的,但这段话并不代表天境上的每位神使都不行,就像在场至少就有两位神使可以轻易开启空间通道,而他们至少都度过一次以上的天劫。」
  我会意的点头说道:「我懂您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在天境上,只要是曾经度过天劫的神使都可以同样打开空间通道?」
  「是的。」
  光神又是一笑,「所以当倪福刚步入天人境界就可以打开空间通道的举动才会引起我的注意,而我之所以来此的用意,也就是想让你再下去人间界探查一下,看是否能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出个所以然来。」
  稍微停顿了一下,光神续说道:「在你尚未下去人间界探查之前,有件事必须让你明白。
  「在我二次长眠醒来后,我发现光之星上,多了一项不属于我传授的道统,而这种道统,却跟你高科技空间上的佛家法门有些类似,如果我猜测得没错,倪福本身所学之道应该就是属于这种佛教法门,不过实际解答还须烦劳孩子你来求证。」
  我不解地问道:「这种法门跟您所传授的道统有冲突吗?」
  「孩子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要你调查的用意,单纯只是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并不是想拔除这种法门。
  「再说,这种法门非但跟我所传授的道统没有任何冲突,相反的还有助于我,孩子你尽管放心探查便是。」
  略微顿了顿,光神又道:「孩子,单凭你对空间通道的见解来看,我知道你对修炼一事还不是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多跟索里尼做一些深入的探讨,那对你的帮助绝对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那光神您为何不把我该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呢?」
  尚未得到光神的回应,一旁的索里尼已笑着对我说道:「东风兄,光神已经走了。」
  听闻光神已经离开,我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很多事情光神明明可以亲自告诉我,却非得转借他人之口不可呢?就像光神根本可以来去自如,为何又必须劳烦凌彩葳来开启圣殿大门不可?」
  索里尼闻言微微而笑,说道:「其实有很多事情根本无须搞得如此复杂,万般无奈全来自于不愿合并的暗皇,μk对光神作出了种种约定。
  「就挑刚刚修炼一事来说,如果光神真清楚地把修炼一事告知东风兄的话,那也等于是让暗皇间接找到破坏约定的借口,就因如此,所以对于一些较为敏感的话题,光神才会三缄其口,交由索里尼来代为转达,不晓得这么说东风兄可懂?」
  我恍然大悟的双手一拍道:「对喔!我怎么忘记那位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的暗皇的存在了。」
  索里尼满是欣慰地笑了笑,没有多说。
  看索里尼没有说话,我不由续说道:「既然修炼一事对我如此重要,那还劳烦索里尼先生帮小弟解惑。」
  「东风兄客气了,不过碍于修炼一事范围实在分布太广,不晓得东风兄想从哪一方面先谈起?」
  听及他的话语,我略带埋怨地道:「对于修炼这方面的常识我根本就像个白痴、摸不着头绪,如果索里尼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劳烦先生从最基本的修炼层级开始说起。」
  索里尼思忖了一会儿后,才侃侃而言,「依照目前东风兄修炼程度来讲,只需要从天人境界开始了解即可,但碍于东风兄对修炼一事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接下来索里尼所叙述的内容,将会以东风兄出生的高科技空间里的神话故事来做为引述。」
  看我点头表示了解后,索里尼才继续说道:「所谓的天人境界就是修炼成第二元神,而这第二元神就是你们神话故事中所提到的元婴。
  「如今东风兄的第二元神虽然尚未凝固,不过距离凝固之期已是指日可待,届时东风兄元神若是凝固,其日便是东风兄正式迈入天人境界之时,而你也就成了你们神话故事中所形容的『散仙』了。」
  心中虽对索里尼的引述内容感到相当震撼,不过我还是静待他继续说下去,并没有插嘴问话。
  不过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索里尼有继续往下说的迹象,我只好开口问道:「成了散仙后的下一个阶段是什么?」
  索里尼淡然笑道:「成了散仙之后便可修炼成为仙人,但是要成为仙人之前,必须先通过无数次的天劫考验才行。」
  听到这里,我忙不迭地叫停道:「等等、等等,虽然我很不想开口打岔,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先搞清楚一点才好,不知索里尼先生『仙人』这个名词用语,是引述自我们的神话故事,还是你们这里原本就作此称呼呢?」
  「原本就作此称呼。」
  我虽然感到很夸张,甚至有点无法接受,不过我还是顺着他的话语问道:「既然索里尼先生说原本就作此称呼,那我倒想请教索里尼先生一个问题,请问是否真有人通过天劫考验而成为仙人,或者是有谁曾经有幸目睹这些仙人的仙踪?」
  此时的索里尼,并没有因为我的怀疑话语而表现出气愤的表情,只见他满脸肃容道:「索里尼知道,生长在高科技空间的东风兄,可能无法接受这个论点,但基于事情的真实性以及必要性,索里尼都有义务让东风兄明白,索里尼的的确确见过仙人。」
  「什么!真有仙人?」
  「是的。」
  索里尼颔首说道:「就在索里尼第三次遭遇天劫的时候,幸好有幸可以得到仙人的帮助,并在劫后得到仙人所赠送的两样物品,那就是『铸物宝典』与东风兄身上的『须弥剑丸』,否则索里尼恐怕早已人神俱灭了,哪还有机会在此与东风兄交谈。」
  此时我内心的震撼简直是无以复加。
  单闻有仙人这项事实就足够我骇然难平了,没想到我身上的须弥剑丸竟还是仙人所遗留下来的仙器,我何德何能啊?
  事实既然如此,我无法接受又能如何呢?
  无奈的在心底苦叹了一口气后,我才淡淡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还麻烦索里尼先生叙述一下当时遇劫的情形。另外,须弥剑丸不是仙人赠送给索里尼先生的吗?那为何又会辗转流落到我的手中呢?」
  索里尼肃穆道:「想必东风兄应该明白天劫可划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心劫,二是天火。
  「所谓的心劫,就是将人们潜藏在潜意识中的七情六欲一一引发出来,让受劫者陷于迷境之中导致走火入魔。此劫虽然难防,可只要在遇劫时保持无念、无求之心,那受劫者将可安然度过心劫这个阶段。
  「至于第二阶段的天火乃是一种热能源,从字义上看来虽然有个火字,可是它跟火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它外观看起来就像是闪电一般,而天火所击之处绝对是万物俱灰,并且持续七七四十九道才会停止。
  「当初索里尼就是在第三次遇到天劫时,差点被第二阶段的天火打得人神俱灭,因为当时索里尼竟一时大意给少算了一道天火,幸好那位仙人及时出现,并以东风兄身上的须弥剑丸帮索里尼挡下最后一道天火,否则那时的索里尼恐怕早已肉身毁灭、重返轮回之道了。
  「至于须弥剑丸会辗转流落到东风兄手中的原因则是,当时的仙人说明了须弥剑丸的功用后,便要求索里尼把这须弥剑丸转赠给有缘人,并言明须弥剑丸必须是尚未修炼成第二元神的人,才能够持有修炼。
  「所以索里尼才会联合天境神使,为须弥剑丸设立了一个梦幻宝塔,为的就是等待仙人口中的有缘人出现,只是万万没料到,这个有缘人竟然就是东风兄,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闻言疑惑问道:「当初这位仙人是否有跟索里尼先生表明祂是仙人的身分,不然,索里尼先生为何可以断定μk就是仙人呢?」
  索里尼微笑说道:「当初光神在第二次苏醒之时,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也随之全数苏醒,所以索里尼在光神明确的告知下,早已得知有仙人的存在,并了解仙人的上面还有『神』的存在。
  「再加上这位仙人在出手相助之前,为了怕索里尼误解祂是要攻击我,因而在出手之时,便已事先表明自己仙人的身分,故而索里尼方可如此断定,自己所遇到的就是仙人。」
  听完索里尼的叙说后,我就像一个在大城市迷了路的乡下土包子,楞楞的杵在原地,心里不断的想着,天啊!又是仙又是神的,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
  虽然从小到大在电视或是书册上常看到、听到神佛方面的神话故事,却万万没想到,这些故事竟然会活生生的跳脱出来,变成自己即将面临的现实生活,这叫我如何接受呢?
  想了想,最后只好这样在心里对自己安慰着:「武东风啊──武东风,魔法大陆的一切你都可以接受了,为何不能再敞开心胸接受这一切呢?就当作参加夏令营挑战一项别人无法体会的经验,何乐而不为呢?人生除了汲汲营营的追求名利外,不是也该多给自己一些挑战,开拓新的视野吗?」
  想通了此点后,我的想法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就连原本极为排斥的光神创世论,也变得有那么一点可以接受的感觉,不再那么反感。
  就在自己心态豁然开朗时,我的心灵突然传来紫嫣的心灵传输道:(真不晓得你到底是生长在什么世界?对我们而言,有神、有仙乃天经地义之事,就像人必须吃东西、休息一样的单纯,真搞不懂你为何如此排斥,把自己的心绪搞得如此复杂。)
  我回传道:(这可怪不得我,因为我们生长的空间不同,在我们那个空间一切可都是讲求科学实据的,如果你去我们那个空间待上一阵子的话,你就知道我之前为何会如此排斥了。)
  就在我与紫嫣心里互相交谈时,坐在我身旁的索里尼突然凭空拿出一个白色玉牌给我,并且道:「东风兄,这块玉牌,就是当初仙人赠送索里尼的另外一项物品──铸器宝典。」
  我好奇的接下这块白色玉牌,双手碰触到这块白色玉牌的同时,脑海中瞬时传来一幕幕的影像。
  片刻之后,这些犹如录影带般的教学影像才全数消失。
  我诧异的望着手中的白色玉牌片刻,把这块玉牌递还给了索里尼,并带着尴尬的问道:「索里尼先生,这铸器宝典做何之用?怎么……」
  「东风兄是否感受到它的神奇力量了?」
  「是啊,我的手才一碰触到它,脑海中已瞬时传来犹如教学影带般的影像,这是怎么一回事?」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无须如此紧张,这铸器宝典之所以如此,乃是索里尼自行解除宝典上的禁忌,所以东风兄才可以一探宝典里的内容,东风兄尽管放心学习便是。」
  听完索里尼的解说,我才放心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探触了玉牌上的秘密呢!看来我是庸人自扰了。」
  话一出口,在场的神使们全都笑了出来。
  索里尼更是笑说道:「东风兄客气了,你怎么会是庸人呢?当初仙人留下这铸器宝典时,早已言明交代索里尼,务必把这铸器宝典提供给迈入天人境界的神使参考。再加上此铸器宝典攸关着众神使的生命安全,所以索里尼纵然有一己之私,也万万不敢占为己有。」
  「攸关众神使的生命安全?!」
  我先是犹如九官鸟般的喃喃自语,然后才一脸错愕的对着索里尼问道:「如果我解读的没错,这铸器宝典应该只是一种修炼武器的方法,怎么会重大到攸关于众神使的生命呢?」
  这时,一直静坐在一旁的忽必烈突然插口接道:「在天劫当中,心劫这一阶段的试炼对于修道者本身来说,算是较为简单的劫难,因为修道者本身只要秉持着无念无心即可渡劫。
  「但天火这一阶段就不同了,要渡过天火之劫所凭靠的,除了自身修为外,还必须借助一些外力来抵御四九天火,否则单凭修道者本身的修为是无法安然渡劫的。因此,铸器宝典上的内容虽然只是教人以本身修为来修炼一些法宝、法器,但这些修炼完成的法宝、法器却是我们用来抵御天火的最佳助力。」
  忽必烈话一说完,索里尼瞬时接口道:「不知东风兄对铸器宝典上的内容有无不了解之处?」
  闻及索里尼的话语,我并没有马上接口回答,先是在脑海中搜寻一遍刚刚所接收的讯息后,这才点头说道:「除了字面上的『三昧真火』与『真元』我不懂其涵义外,其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差实际操作而已。」
  索里尼闻言一笑道:「铸器宝典上的解说的确叙述得相当清楚,实际操作对于东风兄来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至于东风兄所不了解的三昧真火与真元,索里尼在此略做说明。
  「『三昧真火』大体上可分为两种称呼,男子的叫做『阳火』,女子则称之为『阴火』,是修炼成第二元神──也就是元婴的人才具有的,至于其中奥妙,只要东风兄修炼成第二元神后自可明白。
  「另外,铸器宝典上所形容的『真元』则是我们所说的『内息』。」
  听完索里尼的解说后,我内心虽然很想即刻尝试,但无奈自己的第二元神尚未修炼完成,内心纵然很想创造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宝,也只好暂时作罢,毕竟修炼一件法宝,是必须以自己的三昧真火为主、真元为辅,并经过一段时间的淬炼后才能完成,所以内心纵然想得要命也只能徒呼奈何。
  心有遗憾之余,我也不忘对等待我回应的索里尼说:「虽然已经搞懂了铸器宝典上的内容,不过却无法真正付诸行动,毕竟修炼法宝是必须以自己的三昧真火为主、真元为辅,如今在自己第二元神尚未修炼完成的情形下,一切只能等待元神凝固之日再来断定自己有无学习错误了。」
  其实我这些话是故意说给索里尼听的,因为在我尚未说出这些话之前,索里尼脸上的表情有着明显的凝重,等我话一说完后,索里尼脸上的凝重神情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欢欣的喜悦之情。
  甚至他还开口说道:「听闻东风兄所言,索里尼总算放下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毕竟此事攸关东风兄往后遇劫时的生死安危,所以索里尼不得不慎重行事,并不是对东风兄的能力心存怀疑。」
  我微笑说道:「索里尼先生多虑了,此时东风的心里只有感激、万无其他想法,索里尼先生可千万别折煞东风才好。」
  索里尼满脸微笑道:「东风兄客气了,不晓得东风兄是否对于其他事情还存有疑问?」
  我先是想了一下,最后以摇头来做为回答。
  索里尼颔首说道:「既然东风兄已无问题,那索里尼这就帮忙忙安排一下住处略作休息,不知东风兄意下如何?」
  我本来是想应声答允的,但经过短暂思考后,我还是放弃这个打算,直接对着索里尼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近来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了,甚至不睡觉也没有关系,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即刻前往人间界调查福伯之事,看有无办法探寻一些蛛丝马迹来,因为我心中总觉得福伯之事似乎跟我有所关联,只是不知这种感觉作不作准罢了。」
  索里尼肃然说道:「东风兄睡眠时间的减短,乃是第二元神即将凝固的迹象,等东风兄第二元神完全凝固后,无须睡眠身体就会自动修复疲累,甚至不用进食,可说是完全摆脱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
  「如果可以的话,索里尼建议东风兄最好现在就进入辟谷阶段,如真耐不住饥渴的话,可饮水来充饥,这样对东风兄的元神凝固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顿了顿,索里尼续说道:「至于倪福之事,索里尼也跟东风兄存有一样的感觉,索里尼也觉得这事隐隐透露着某些讯息,既然东风兄不累,那我们就即刻前往人间界,不过……不知紫嫣姑娘是否一同前往?」
  闻言,我脸上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心里却是对着紫嫣传输道:(紫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未迈入天人境界之前都不要离开天境,并尽量跟天境上的神使学习。
  (毕竟此时的你尚未真正转入天人境界,我怕你跟我一同跟我前往人间界而因事分开的话,会无法再次进入天境,所以我希望在你未迈入天人境界之前,都不要离开天境,你愿意吗?)
  紫嫣回传道:(我知道你是为我设想,我答应你。)
  得到紫嫣的心灵回传后,我才对着索里尼说道:「索里尼先生,我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要求可能违反天境规定,不过我衷心希望紫嫣能留在天境,希望索里尼先生能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要求。」
  索里尼面有难色地望了紫嫣一眼,并且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道:「方才光神已答应让紫嫣姑娘续留在天境,不过光神也说了,一旦紫嫣姑娘离开天境,除非是紫嫣姑娘自行转入天人境界,否则终生不得进入天境。」
  我尚未作出回答,紫嫣已快我一步的向索里尼点点头,表示自己允应。
  既然紫嫣已作出回答,我也不再多说,直接站起身来对着索里尼说道:「那我们这就即刻前往人间界吧!」
 
 
 
 
只看该作者 84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四章 法门
 
     乘着索里尼唤起的白色透明光华,我与索里尼、忽必烈三人,已来到神行大陆的烈日城。
  其中,索里尼与忽必烈也在离开天境的同时,改变了自身容貌,变成了两名相貌平庸、普通的中年人。
  就连原本毫无颜色的灵能状态,也在他们的刻意幻化下,凝聚成了最为普遍的红色灵能状态,并事先套好说词的对外宣称说他们是我的随从。
  不过,他们的名字却没有做任何改变,因为索里尼说,现在的名字是他们转入天人境界后才改变的称呼,在人间界时,他们有着另外的名字,至于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询问。
  我们沿着繁荣的街道往前走,此时已来到了黎无心那栋巨宅前面。
  正想对着站在门口的门卫道出自己来意时,门内刚好走出跟我有过交谈的小六,我充熟的上前跟他打了招呼,并说明自己来这里是想见他们的门主,希望小六能够代为引见。
  由于我之前跟他们宝物派的关系极为良好,所以在我禀明来意后,小六二话不说的马上吩咐门卫请我们进去,自己则亲自禀报他们门主了。
  在门卫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看起来像是会客厅的独栋房舍里。
  虽然再次踏临宝物派让我感到有些尴尬,不过最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的,还是身后的索里尼与忽必烈。
  因为他们坚持装什么就要像什么,于是他们两个就像王朝、马汉般的,站守在我的身后两侧,完全不容我拒绝。
  正当暂搁下不自在之意,我打量完大厅的摆设后,黎无心与小六也刚好从门口走了进来,经过一阵简短的寒暄问候,各自以主客位置落座。
  坐下后,黎无心满是不解的望着我身后的索里尼与忽必烈,并且道:「贤侄不是与紫嫣侄女前往寒冰岛吗?这会儿怎么不见紫嫣侄女的踪影呢?而贤侄身后这两位又是?」
  我微笑说道:「黎伯父,事情是这样的,东风与紫嫣同黎伯父分手后,的确是前往寒冰岛,不过由于寒冰岛实在太冷了,再加上寒冰岛只能以步行方式前进,所以东风与紫嫣寻找三天后,只能无功而返,紫嫣也已回太克岛休息。
  「至于东风身后这两名随从,则是在寒冰岛途中所认识的朋友,右边这位叫索里尼、左边这位叫忽必烈。
  「遇见他们时,他们正巧在繁荣岛上遇到一些麻烦,东风多事的给予帮助,谁知事后他们就坚持非当东风的随从不可,搞得东风现在是头痛万分,好说、歹说、怎么也无法改变他们当随从的想法。」
  说完,我意有所指的打从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毕竟对于索里尼他们坚持扮我随从之事,我可是真的打从心里不愿意与无奈啊!
  闻及我的话语,黎无心满是赞赏的看着索里尼与忽必烈,说道:「喔──原来是这样啊!两位兄弟果然好眼光。」
  上下瞧了几眼后,黎无心收回投注在索里尼他们身上的赞赏眼神,续说道:「说出来可能对贤侄有些不敬,但不知贤侄来找无心有何贵事?」
  被如此坦言问明来意,我心里还真是有点意外,于是我也不拐弯抹角的开口回答道:「由于厉凌扬前辈曾吩咐东风必须寻找到霜之心,不然就是要自行突破天人境界这个关卡才可以前往天境,但寒冰岛实在是一个荒芜极寒之地,别说有个人影了,就连最常见的动物足迹也见不着,更不用说那不知长成何物的霜之心了。
  「碍于上述原因,所以东风在毫无他法的情形下,只好转求步入天人境界这个唯一方法来前往天境,无奈东风修为实在有限,迟迟没办法顺利转入天人境界,因此东风只好冒昧前来拜访黎伯父,想询问黎伯父您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协助侄儿尽速转入天人境界?」
  黎无心听我这么问,不禁苦笑道:「贤侄这个问题可问倒无心了,身为传承者的贤侄,都无法得知转入天人境界的方法了,无心又怎会知晓呢?再说,贤侄不是成功帮神虹子前辈与福伯转入了天人境界吗?那贤侄何不以同样的方法尝试看看呢?」
  说了这么多不相关的废话,终于和我来这里的目的沾上了一点儿边。
  所以闻言后,我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道:「看来东风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进入天境了,因为那……那……转换器被东风不小心给掉落进寒冰岛的大冰沟里了。」
  黎无心惊呼道:「什么!贤侄竟然把如此重要的转换器给遗失了!」
  我佯装自责的抱头说道:「就因如此,所以东风才会那么急迫地想进入天境,为的就是希望可以联合天境神使的力量,尽快寻找出转换器来。」
  此时的黎无心可真是坐不住了,他不停的在厅内来回走动着,并带着焦虑地说道:「贤侄这下非但误了自己,也误了全光之星上的人民了。转换器可说是全光之星上人民的希望啊,贤侄竟……竟……,唉!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黎无心摇头叹气着。
  我苦笑接口道:「东风就是因为不知该如何是好,才会前来与黎伯父商谈,就是希望黎伯父能提供解决之道。
  「另外,东风之所以会来找黎伯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福伯当初虽然是因东风才转入天人境界,不过福伯之所以能够转入天人境界,并非因东风身上的转换器之故,而是赖于东风孩童时期,跟一位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老者所学的一段咒语,基于种种原因,东风才会冒昧前来找黎伯父解困。」
  听完我的话,黎无心脸上带着纳闷的走回原先的座位,并且道:「既然贤侄已知道,福伯是因贤侄自己小时所学的那段咒语才转入天人境界,那贤侄何需大费周章的前来找无心呢?」
  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建设这种存疑。
  我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后,回答道:「东风确实尝试过了,不过不晓得是不是修炼功法的不同,还是另有原因,东风虽然做过多次尝试,怎奈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总觉得缺少了某些必要因素,但又不知究竟缺少了哪个因素,在不得其门而入之无奈下,东风只好厚着脸皮前来寻找黎伯父了。」
  黎无心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贤侄是想得知宝物派心法的话,无心绝对可以坦然告知,无奈福伯所学并不属于宝物派心法,而是自行所学,至于师承何处无心也不了解,只知道福伯是出自宝街,并没有任何亲人,其他无心就不曾过问,当然也就一无所知了。」
  歇了口气,黎无心续说道:「贤侄也许会觉得很奇怪,认为无心为何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照顾,是不是?」
  看了他一眼,我点头回应。
  「其实打从无心懂事以来,福伯就一直陪伴在无心身边,加上无心父亲临行前再三告诫无心必须听从福伯的话,有事多询问福伯的意见,因此福伯对无心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无心从没对他的一切质疑过。」
  我再次点了点头,并没有再作询问。
  看我没有开口说话,黎无心自动接口道:「很抱歉!贤侄之事无心实在爱莫能助,贤侄可能得另做打算,从他处着手了。」
  我故意做出沉思状的犹豫了一下,而后才道:「那从黎伯父与福伯的相处过程中,是否曾发觉福伯任何异于常人之处,或者是有什么特殊习惯或信仰?」
  黎无心目光失焦、眉头微蹙了片刻之后,才道:「福伯这个人行事非常低调,凡事都不与人相争,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那就是福伯从不吃肉食、不杀生,平常他都只吃一些蔬果、叶菜类的食物,其余的我就察觉不出任何奇特之处了。」
  话说到这里,黎无心突然双眼一亮,说道:「对了,说到福伯不吃肉食、只吃蔬果类食物这个饮食习惯,无心记得,黎柔在小时候就曾经询问福伯为何不吃肉食这个问题。」
  「哦,那福伯如何回答?」我问。
  「当时福伯只是笑笑的说:『由于自己的修炼法门比较特别,所以只能吃一些蔬果、叶菜类食物、不吃肉食。』
  「无心虽然不能确定当时福伯是否只是随口回答黎柔的问话,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可能性,贤侄不妨参考一下。」
  其实,当黎无心说到福伯从不吃肉食、不杀生这等饮食习惯时,我心里已隐约有了个谱了,再加上黎无心证实,福伯的确亲口说明自己是因修炼法门的不同而选择吃素,此刻的我已更能确定福伯所学跟我所熟悉的佛教有关。
  虽然已在心里理出头绪,不过我还是言不由衷的对着黎无心回答道:「感谢黎伯父的建议,东风会针对这个方向去探查。」
  闻言后,黎无心先叹了一口气才道:「不晓得贤侄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贤侄愿意的话,无心愿意提供场所让贤侄修炼,辅佐贤侄转入天人境界。」
  我感激一笑道:「黎伯父的好意,东风不胜感激,无奈东风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所以对于黎伯父的好意,东风只能心领了。」
  黎无心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站在无心的立场,无心只能建议贤侄好好的静下心来,毕竟今非往昔啊!」
  毕竟他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清楚了,我如果再不明确表示自己往后的动态的话,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悦。
  于是闻言后,我在脸上装出一丝惭愧的表情道:「东风明白黎伯父话中的涵义,不过现在的东风还不想这么早放弃,东风想先前往宝街看看,毕竟依黎伯父所提供的线索,宝街是福伯土生土长的地方,说不定能从其中找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一定。
  「如果真还不行,东风打算二次前往寒冰岛寻找厉凌扬前辈所说的霜之心,如果连霜之心也无法找到,那东风保证绝对会乖乖的静下心来修炼,到时还希望黎伯父不吝啬,赐予东风一个清静的修炼之地。」
  听我这么说,黎无心脸上的表情明显和缓了许多,脸上微带着笑意道:「那当然,无心随时欢迎贤侄前来叨扰,贤侄倘若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无须跟无心客气,只要是无心能力范围所及,无心绝对倾全力相助。」
  我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倾全力相助,是包含一切所需,并不只限定提供我修炼地点这项而已。
  但转换器遗失这件事情,也只是我为求探引他的话而随口说出的谎言,并不是真有其事,那我又怎么会有何需要呢?
  不过对于他的好意,我还是满怀感激道:「坦白讲,东风欲来寻找黎伯父之前,内心还充满了不安,深怕黎伯父不能原谅东风原先的行为,只是没想到黎伯父非但不以为意,甚至处处为东风设想,东风深感内疚。」
  黎无心满脸肃容说道:「贤侄多虑了,无心当时虽然不能认同贤侄的作风,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却也觉得贤侄并无不当之处,只是贤侄的手段较为激烈了一点。话虽如此,但无心还是不免唠叨的想奉劝贤侄几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出手间尽量让人得有生机。」
  我从不否认自己的手段凶狠,所以对于黎无心的建议也虚心接受:「多谢黎伯父,东风会的。」
  黎无心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我知道再这么聊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多说,笑笑的站起身来,对着黎无心弯身一揖道:「打扰黎伯父了,由于东风来此之前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东风想这就前往宝街探查,不礼貌之处还请黎伯父见谅。」
  黎无同样带着笑容站起身来,说道:「也好,那无心就不留贤侄了,还望贤侄自个儿小心才是,有何需要尽管向宝物派求援,宝物派的大门永远为贤侄而开。」
  我道:「东风会的,黎伯父请留步。」
  「那无心就不送了。」说完,黎无心转首对着身后的小六道:「小六,代我送贤侄出去。」
  我再次拱手一揖,不再多说的,率同索里尼与忽必烈跟着小六的步伐走了出去。
  离开宝物派一段距离后,我边走边向身后的索里尼道:「不晓得索里尼先生对刚才的打探结果有何想法?」
  索里尼慢步走到我的身旁道:「索里尼认为黎无心并没有将实情全数告知,我判定他至少还隐瞒了一部分没说,而这部分可能就是关键所在。」
  我闻言毫不考虑地回答道:「东风也有此感觉。而且,如果东风没有猜错,隐瞒的这一部分除了跟黎无心的父亲脱不了关系外,甚至可以断定福伯所学就是光神所说的法门,也就是东风所熟悉的佛家法门。」
  「既然如此,那黎无心何须对我们隐瞒呢?」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他的隐瞒是有必要的,因为对于从未接触过异空间的光之星人民来说,光神所传授的道统才是唯一正道,其他不属于光神传授的道统全是邪门歪道。
  「就因如此,所以对于学习法门的人而言,势必格外小心、而且曝光不得,否则绝对会变成光之星上人民讨伐的对象,而这也是为何从未听过光之星人民有人学习法门的原因。」
  听完我的解说,索里尼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索里尼懂了,难怪当初光神要东风兄调查法门时,东风兄才会询问光神,法门是否跟光神自己所传授的道统有冲突,原来是东风兄早已想到,这些学习法门的人都不敢曝光的原因,索里尼佩服、佩服。」
  我潇然一笑道:「东风当初之所以如此询问,无非是不想介入教派之争,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权利。
  「不过经过光神的解说后,东风知道光神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想拔除这种法门,以及这种法门非但跟光神所传授的道统没有任何冲突,相反的还有助于道统,所以东风才敢放手调查。」
  索里尼微笑说道:「东风兄顾忌得是。」
  步伐伴随着讨论声,我们已来到了宝街,而原本跟我并肩而行的索里尼与忽必烈,也后退一步的跟在我身后,继续扮演那随从的角色。
  宝街,已不再是我初见时那脏乱不堪、人人嫌弃的宝街。
  眼前的宝街有着干净的街道,崭新的屋舍。
  虽然人们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可是与之前比起来却明显有了改善。甚至从他们充满精神的眼神里,还可以看出他们对未来的憧憬、期望,不再像以前那般无助、死气沉沉。
  此时,我才一踏进宝街,顿时有好几个中年人向我围了过来,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可是从他们敬重的态度看来,似乎知道我就是当初资助改善宝街的人。
  我的猜想果然没错,其中一位向我围靠过来的中年人已扯开喉咙、大声嚷道:「乡亲们,圣者来了,乡亲们,圣者……」
  这位中年人的大嗓门功力可真不含糊,经过他的大声宣传,原本平静的宝街就像在湖里投下一枚大石头般,泛起了阵阵的涟漪,使得原本待在屋里的宝街人民迅速涌了出来。
  很快的,整条街道已挤满了人,使得我原本轻松的步伐变得寸步难行,只能选择待在原地。
  这时,为了防止他们突来的下跪举动,我连忙高举着双手示意大家坐下,甚至深怕后面的人都看不到我的手势,我嘴里更是高呼着:「大家请坐下!」
  等后方的人也依序坐下后,我这才拉开喉咙道:「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好!」
  「圣者好!」
  众人异口同声的向我问好,且持续不断。
  我满脸笑容的看着众人,等热情欢迎的问候声较为平淡后,我才又开口道:「说实在的,我刚才来到宝街时,还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为自己走错路了,只因为此时的宝街实在让我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能看到这样的宝街,我心里真的比任何人还要高兴。
  「不过唯一比较感到不满意的是,大家还是太瘦了,希望我下次来时,能看见各位变得更强壮,更健康好不好?」
  「好。」
  虽然这声「好」的答允声同样热烈,不过有许多妇人已开始啜泣了起来。
  为了防止哭得淅沥哗啦的场面再次发生,我连忙对着众人道:「天气这么炎热,还让大家坐在炎阳底下,我实在感到万分的歉意与心疼,现在请大家就各自回去自己的房舍休息,否则我下次可真不敢来了。」
  话虽然已经说出口,可是现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起身动作,搞得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那位开口招呼众人前来的中年人突然开口道:「圣者不要走好吗?宝街能有这一切完全是圣者赐予我们的,如今圣者惊鸿一瞥、急欲离开,这叫我们如何能够答应。」
  我微笑道:「宝街就像我的家一样,我这个远游在外的异乡游子,很高兴有你们这些家人,如今我这个异乡游子好不容易回到家,哪有不与家人团聚一番之理。我会要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是因为大家全堵在街道上,我进不了家门啊!」
  话一说完,众人全松了口气、起起落落的开始行动着,不过他们动作归动作,双眼却依然盯在我的身上,深怕我离开似的。为了让他们能够释疑,前方走道上的人一离开,我马上踏步向前……
  就这样行行停停、被半逼迫的情形下,我终于走到宝街的最后一栋房子,而身后也跟了一群人。
  正当自己转过身去,想叫大家不要再这么跟着时,现场的众人突然全都安静无声的离开。
  每个人脸上的笑意看来相当神秘,只留下当初我把藏金卡交予运用的李莫爷爷、识字的芝林,以及一位年纪约三十左右的男性壮年人在现场。
  虽然不了解众人此时的举动何意,但我还是带着笑意地对着老者李莫问候道:「李莫爷爷你好啊!大家怎么全都走了呢?」
  李莫呵呵笑道:「大伙是想给圣者一个惊喜,由于李莫跟圣者比较熟悉,所以就由李莫把这个惊喜带给圣者,现在还请圣者随李莫来。」说完,老者已自行走向宝街街角的唯一独栋房子。
  虽然心存纳闷,可我也不再多问的跟着李莫的脚步走。
  好不容易来到房子前面了,李莫却开口要我先行进去。我想,也许惊喜就在房屋中吧!
  所以闻言后,我看了身后的索里尼与忽必烈一眼,毫不考虑的走了进去,并开始寻找着他们所谓的惊喜。
  可是来到屋内,放眼所见除了应有的生活家具外,其他就跟一般人的家庭毫无两样,并无他们口中所谓的让人惊喜之处,不过我还是很用心的仔细寻找着……
  最后,我带着苦笑的对着一脸神秘笑意的李莫道:「李莫爷爷,请恕我眼拙,我实在找不出惊喜在哪里。」
  李莫并没有因我这番话而显得不自在,相反的,他脸上还带着一副没有被识破的骄傲说道:「这栋房子是大伙留给圣者的家,整栋房子就是惊喜。」
  闻此言,我心头一怔,整个人楞住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用心到这般地步,就连家也为我留了,这叫我如何不感动。
  这时我鼻头一酸,忍不住地红了眼眶道:「我真的好感动,烦请李莫爷爷代我跟大家道谢。」
  说完,我毫不掩饰的用着自己的衣袖,擦拭囤积在眼角上的泪水,有感而发的说道:「也许在别人眼中一栋朴素的房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于我这种云游在外、有家归不得的异乡游子来说,有家的感觉才是最温馨的,谢谢大家为我做的一切,非常谢谢。」
  李莫老泪纵横道:「还是那句话,没有圣者就没有今天的宝街,我家云松更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我们这一切全是圣者给我们的。如今,圣者非但不要求任何回报,甚至还反过头来向我们道谢,这叫我们情何以堪啊!」
  我虽然无法认同这样的说法,不过我却聪明的没有开口反驳,只因我知道如果再说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所以对于这个话题我选择沉默以对。
  我把视线看向李莫身旁的那位壮年人,说道:「李莫爷爷,这位就是我上次紧急施救的云松大哥吗?」
  老者李莫尚未开口回话,被我提及的壮年人已顺着坐姿跪在地上,叩、叩、叩的向我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由于他的动作实在太突然了,等我意识过来想伸手扶起他时,已被他整整磕足了三个响头,并听他说道:「禀圣者,小的的确就是上次圣者施以妙手救回来的李云松,圣者大恩云松无以为报,仅以自身性命奉献给圣者。」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我弯身把他扶了起来,并且道:「云松大哥可真是折煞我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那么见怪的说什么回报呢!下次再这么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如果真有这份心,应当好好孝顺李莫爷爷,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才是,其他的就不要再提好吗?」
  不等他回答,我已迅速把视线转向李莫道:「李莫爷爷,不知你可曾听过倪福这个人?」
  李莫低头沉思了一下,才道:「圣者所说的倪福,是不是就是那位曾经救过宝物派『黎独尊』一命的倪福,还是另有其人?」
  我闻言先并不急着回答,先是牵领着李莫坐下后,自己才又拉了另外一张椅子坐下。
  至于其他人则是同样站着,因为整个大厅内就只有三张椅子,三坐其二后只剩下一张,不知道剩下的这张椅子该给谁坐,所以只好任那张椅子空在那边。
  这时,我先是投给众人一个歉意的眼神后,这才把视线转回李莫身上,说道:「我想,我与李莫爷爷所说的倪福,应该是同一个人才是,因为我要询问的这位倪福也是在宝物派,只不过我不认识李莫爷爷口中所说的黎独尊这个人是谁。」
  李莫皱起被岁月留下的痕迹,说道:「既然圣者也如此认为,那应该是没错才是,不知圣者为何突然提问起倪福这个人呢?」
  我闻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我之前跟倪福相处过一段时间,曾经有幸承蒙他指点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不巧的是,现在我又在修炼上遇到一些瓶颈,所以才会向您请教。
  「无奈倪福已在前一阵子转入了天人境界,甚至与倪福关系匪浅的黎无心门主,也对倪福这个人了解不深,只是从其父执辈口中得知他是出自于宝街,碍于自己所面临的修炼瓶颈急需突破,所以只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前来,看看可不可以从他的出生地,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说完,我脸上故意装出一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听完我的叙说后,李莫不禁微皱着眉头道:「李莫不敢对圣者有所隐瞒,但事关重大,李莫还得先请示『老祖宗』才行,只要老祖宗答允了,李莫必定全盘告知。」
  话说完也不等我回应,老者直接转首对着那位识字的芝林道:「芝林,你去请示一下老祖宗。」
  芝林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看芝林离去后,李莫才道:「烦请圣者在此静待一会儿,芝林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我虽然对他口中的老祖宗感到好奇不已,不过我还是选择沉默,毕竟在我耳中听来,这位老祖宗似乎关系着一切谜云之底,我怕问太多会打草惊蛇,所以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选择沉默。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善意地对他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不打紧。
  就这样,我沉默、李莫也着静了下来,整间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宁静,每个人都在等待芝林所带回来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经过了将近十来分的等待后,我们的静默,终于被晃身走进来的芝林打破。
  芝林进来后,李莫已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芝林如何,老祖宗怎么说?」
  芝林一扫原本温文有礼的模样,突然犹如武者相见般的对我抱拳一礼道:「老祖宗有请圣者,不过老祖宗吩咐只见圣者一人,至于与圣者一同前来的这两位『神使朋友』,请劳烦在此等候。」
  我闻言心头一怔,惊讶不已。心想,这位老祖宗到底是何等人物啊!
  竟然能够在与我们毫无接触的情形下,直接道破索里尼和忽必烈他们的神使身分,这……
  就在我心里感到震撼莫名的同时,耳里再度传来李莫的声音道:「芝林,这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老祖宗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见人了,就连我们也只能够在外边听从老祖宗的指示,老祖宗怎会开口要求见圣者呢?你搞糊涂了是不是?」
  芝林笃定的回答道:「李莫爷爷,当初芝林听到老祖宗这么说时,也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曾冒昧再询问一次老祖宗的意思,当然结果就跟现在一样,老祖宗的确是想接见圣者。」
  经过确认后,李莫这才转首向我说道:「我们老祖宗有请圣者,烦请圣者与芝林一同前往,至于这两位……神使朋友则暂时委屈在此等待。」
  既然他们已经识破索里尼他们的神使身分,一切也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我干脆直接对着索里尼问道:「索里尼先生觉得如何?是否愿意在此等待?」
  索里尼微笑说道:「东风兄的意思就是索里尼与忽必烈的意思,一切全凭东风兄决定。」
  我对着索里尼他们拱手一揖道:「那就劳烦索里尼先生与忽必烈兄在此等待了。」说完我也不再废话,直接转首对着芝林道:「有劳芝林带路。」
  「圣者──请。」
  做出手势后,芝林直接转身为我带路。
 
 
 
 
只看该作者 85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五章 老祖宗
 
     随着芝林的脚步,我们来到宝街前半段的房子附近。
  走进一间和一般房舍毫无差别的屋子后,此时屋内正有六、七人个人在做一些手工艺品,男女老少都有。
  不过当我们一走进来后,这些人顿时停止原本手上的动作,男的起身走向内室,女的则是拿起放在一旁的完成品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位大约十来岁大的小男孩在客厅里头。
  而芝林的脚步也毫不停顿的直接走向内室。
  进入内室后,随即看见率先进来的那几位男子,正在移动着一张床,原本床铺的摆放位置,赫然出现一条往下延伸的阶梯通道。
  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处于无声状态,就连芝林要我跟随他走下阶梯通道,也都是用手势来比划,示意我跟他走。
  等我们顺着通道口走下阶梯后,上方的床铺也随即归位,好在有一点值得庆幸,这个地底通道有着我在无极岛所看见的那种炙人小亮球来提供照明,否则在这种陌生又交谈不得的情形下,我如何摸黑前进!
  这个通道似乎是往下延伸的。
  因为就在我跟着芝林前进的同时,我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种处于走下坡的吃力感,但让人奇怪的是,脚下虽然清楚传来那种吃力感,可是视线所及却是依然平行、一点落差都没有。
  这种视觉与触觉上的落差,完全让我摸不着头绪、纳闷在心,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处于视觉上的平行路段,还是触觉上所感触到的下坡路段。
  就这样迷迷糊糊走了五、六分钟后,原本在我前头带路的芝林,却忽然凭空消失般的失去了踪影。
  不过这个消失却是短暂的,虽然我已意识到芝林的消失,可是我还是依照行走惯性的往前踏了一步,而这一步,却也让我眼前的景象全变了样。
  非但凭空消失的芝林再次出现我的眼前,原本看不到尽头的窄小通道,也突然换成一扇非常厚重的大石门,而这扇石门就在我前方十公尺之处。
  正当我被突来的景象搞得相当莫名其妙时,一直噤声不语的芝林突然开口说道:「圣者,这里就是老祖宗居住之地,现在芝林就去禀告老祖宗圣者已经前来。」
  说完,芝林迈步走到厚重的石门前面,伸手拉了垂在门侧的一条红绳,并随着芝林上下拉绳的动作,石门内隐隐传来淡淡的铃声,
  随在铃声之后,石门内随即传出一道清逸平和的语音道:「来者可是芝林?」
  芝林闻言恭声答道:「是的,老祖宗,芝林已经把圣者带来了。」
  「嗯──」清逸平和的声音又道:「芝林你到结界外边去等着就可以了。」
  「是。」
  芝林恭声应答后,随即转身走向来时之路,再次消失在我的眼前。
  芝林才一离开没有多久,石门突然发出「隆隆」之声,厚重的石门也应声而启。
  这时,石门内再度传来那道平和的声音道:「请进。」
  我闻言毫不考虑的走了进去。石门内十分的光亮,亮光处则是来自于洞顶上所镶着那无数的炙人小亮球,完全没有黑暗之虑。
  此时,石门内有一位看起来非常、非常老的老者正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灰白的头发几乎长拖到地,浑身上下只着了一条黑色长裤。
  光着身的上体骨瘦如柴,脸上皱纹更是层层迭迭,一双应该是昏暗的双眼,却闪烁着智慧的光华。
  打从我进来到现在,这位老者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用那充满智慧的目光盯着我。
  由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干脆学他盘膝坐下,与他面对面的坐着,甚至毫不回避的与他的双眼对视。
  良久之后,才听他开口道:「眼为心神,从你毫不避讳的与我对视这一点来看,我想你是个做人处事值得称赞的人。」
  我温和地一笑,道:「如果我是另有所图的话,我一定会选择避开您的眼神,因为您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与智慧的光芒,让人想忍不住地完全对您坦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自己不是意图不轨那种人,否则被您的修为一瞧,这会儿恐怕早已露了馅儿。」
  对于我的话语,老者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一切善恶全凭于心,世间上没有所谓的绝善,也没有所谓的绝恶,善恶之分只在一念间,为善、为恶就看自己如何选择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些,不过他既然要谈,我也毫不避讳的以自己的观点道:「一切善恶的确是全凭于心,不过这句话说来简单,行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就像人们往往很容易忘却一些事情,可是如果被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却无论如何也丢不掉、忘不了,口中明说不在意,可是心里却对这些批评、恶语耿耿于怀,世事混沌、知易行难,如果人们都有大智慧可以操控自己心中想法的话,世间上也就没有所谓的善恶之分了。」
  老者道:「有智慧者不见人过,但见己非。好事要提得起,是非要放得下,成就别人即是成就自己,如果人人都能除去自私与小我,自然就会扩大心胸,培养出诚与正的心态。」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我所说的知易行难了,毕竟道理人人会说、人人会懂,可真正付之行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不要说别人了,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顽铁若要成器,必经过烘炉锻烧,并施以千锤百炼,人亦如此。今日你能够坦言说出自己的缺点在哪里,就表示你比别人往前走了一步,虽然这只是一小步,但步步行来,有一天总是会走到自己的目标。」
  我温和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沙粒虽小,却可聚沙成塔;水滴虽微,却可积水成河的道理。」
  老者点头道:「你实乃一位非常难得的孩子,难怪倪福能经由你的帮助凝聚成『圣胎』。」
  「圣胎?」
  我纳闷不解的喃喃复诵着这个名词。
  大概是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吧!老者接口道:「所谓的圣胎就是你所熟知的天人境界。」
  听及他的话语,我简直是震撼莫名。
  看他这般模样,应该是长期在此静修,怎么会知道倪福是因为我才转入天人境界呢?
  思忖到这里,我也懒得再做推想,干脆直接开口问道:「老祖宗为何知道福伯是因为我才转入天人境界?」
  「倪福在离开光之星前,曾经来见过我,并把你帮助他凝聚成圣胎的讯息告诉我。」
  我忍不住的惊呼道:「什么!福伯离开光之星前还来过这里?」
  对于我那半刻意喊出来的惊呼声,老者同样不为所动,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言语上却若有所指的道:「话既已挑明,何不干脆说出其意呢?」
  看着他紧盯在我身上的智慧目光,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当做贼一样的看待,感觉非常不自在。
  但心里舒服归不舒服,我还是坦然无惧的与他的双眼对视。
  甚至我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情绪的对他说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我实在不喜欢,因为你现在眼神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就像把我当贼一样,实非待客之道。
  「同样的,不论我今天的行止到底为何,在没有充分证据下,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就是一种侮辱,更何况这种眼神更不应该从你这个修道者身上传达出来,如果你希望我还能敬重你是一个修道者的话,就请你收回这种鄙视的眼神,否则就请让我离开。」
  老者阖起双眼,态度温和道:「对于方才的举动,我在此表达由衷的歉意,不过若是可以的话,请你诚实告知此行来意,以及为何与你一同前来的两位神使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分?」
  「我的来意很简单,除了想得知福伯的去处外,更想了解福伯本身所学之出处,至于与我同行的那两位神使,则是纯粹保护我而已,并无其他用意。」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道:「你为何想得知倪福的去处,甚至所学?」
  我微叹了一口气。
  接着我毫不隐瞒的把事情始末全告知他,就连光神也单纯只是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想拔除这种法门一事,也都详细叙说。
  说完后,我又补充道:「就因光神保证绝无恶意,再加上光神本身说过,福伯所学并不与祂所传授的道统有所冲突,甚至还有助于道统,所以我才会放手调查。」
  老者闻言后,双眼突然睁大,脸上现出万分激动的神情。片刻之后,老者才恢复常态道:「你知道我们为何隐瞒本身所学吗?」
  「知道。」
  我洒然一笑道:「因为对于从未接触过异空间的光之星人民来说,从小到大所接触的,就是光神传授的道统。
  「对他们而言,光神的道统才是唯一正道,其他不属于光神传授的道统,全成了邪门歪道,所以对于学习你们这般法门的人来说,势必变得曝光不得,只要一曝光,俨然成为无知的光之星人民的讨伐对象而已,对不对?」
  老者道:「没错,这也是我们为何会这么小心的原因,不过我们之所以如此低调的主因,还是怕不能得到天境的认同,没想到还是被天境给发现了。」
  「那你相信我刚才所言吗?」
  「我愿相信你所言。」
  虽然他回答得并不是很确定,不过他个人既已表明相信我的话语,就表示他已不排斥我。
  对于他如此的信任,我倒是毫不掩饰的说道:「感谢老祖宗相信我所言,毕竟事情牵扯的范围实在太广了,老祖宗能够单凭我片面之词就表示相信,我已知足了,剩下的就留待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好一句以时间证明一切,这句话我深深接受了。」说完,盘膝而坐的他突然双手合十的,对我弯腰一礼。
  对于如此突来的举动,我除了有些手足无措外,还有几分尴尬。
  除此之外,我也不忘另造话题探问道:「不知福伯所学的法门源自何处?」
  「由我所传。」
  我续问道:「既然是老祖宗所传,但不知老祖宗又是学自何处?」
  「学自出处。」
  「那老祖宗出自何处?」
  「出自来处。」
  虽然他一直避开重点不说,我还是不放弃地续问道:「那老祖宗来处为何?」
  大概是无法闪避我穷追猛打的犀利言词吧!他终于正面回答道:「来处即是地球。」
  听及他的话语,我内心虽然感到无比的震惊,不过我还是强抑下冲动的情绪,继续问道:「地球的哪里?」
  「印度。」
  询问到这里,我可真无法再询问下去了,勉强在脸上强挤出一丝苦笑道:「说来老祖宗可能不会相信,我也同样出自地球。」
  闻言,老者身躯明显抖动了一下,却又装做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道:「地球的哪里?」
  我讪然说道:「由于我不知道老祖宗离开地球时是公元几年,再加上我的出生地代代相传下来曾经有着好几个名称,有人称之为蓬莱仙岛,也有人称之为福尔摩沙,甚至现在大家都称其为台湾,这些都是对我出生地的称呼,只是不知道老祖宗是否曾经听过。」
  听完我的叙说,老者不再是那副不动如山之样,他满脸激动的道:「我是公元一六六一年离开地球的,记得你说的台湾,那时正好结束了与荷兰的争战,成功摆脱了荷兰的殖民统治,获得了胜利。但不知你是何时离开的?」
  我同样激动慨叹道:「我是公元二○○二年离开地球的,距离我们彼此离开时间整整相差了三百四十一年之久,能在异空间遇到故乡的人,甚至还是一个比自己早出生几百年的老前辈,此情此景简直就像是在作梦一样嘛!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说到这里,我内心不由延伸出一个疑问,连忙问道:「对了,老祖宗离开地球后,怎么会选择来光之星,又是如何来的呢?」
  老者闻言喃喃自语道:「三百四十一年啊!原来我的推算果真没错,这里的时间的确是比地球时间过得还要快。」
  结束了自己的喃喃自语,老者开口说道:「当初我在地球修成圣胎后,随即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在召唤着我,随着这股无形召唤力量的指示,我成功打开了从无所知的『异度空间』,辗转离开了地球。
  「刚开始进入异度空间时我还属正常,只是吃惊于那数以万计的空间带,并没有带给我任何不适,可是当我随着那股无形召唤力量的指示,准备飘往一个发出白色柔光的空间带时,异度空间突然产生了激烈的变化,无数的空间带突然互相挤压,而我也随着空间带的互相挤压,莫名的来到了光之星。」
  听完他的叙说,我不禁更加疑惑道:「既然老祖宗是无意中来到光之星的,为何老祖宗不再一次打开异度空间,寻找那无形力量要你前往的白色空间带呢?为何反而在此定居?」
  老者无奈道:「我何尝不想前往那白色空间带,可是不晓得是不是空间带互相挤压的关系还是另有他因,来到光之星上的我竟然一点『元神力』也使不出来,整个人就跟寻常人没有两样。
  「在这种情形下,除非是我愿意抛弃苦修而来的肉体,以圣胎前往白色空间带,否则我永远只能留在光之星上。」
  「既然可以选择抛弃肉体以圣胎前往,您为何不这么做呢?」
  这时,老者脸上的表情可更加无奈了,只见他说道:「虽然道统与法门是两种极不相干的修行法,可是彼此还是有一些共通点存在,不说别的,这两项修行法的最基本要素都是必须以肉体来修行,所以光凭我听你要我抛弃肉体以圣胎前往时,我就知道你对于修炼一事并不是完全了解。
  「不过叫我感到纳闷的是,既然你对修炼一事不是很了解,那你为何得以突破异度空间这个屏障呢?毕竟能够突破异度空间必须修行到达一个程度才行。
  「据我看来,你似乎尚未修炼成圣胎,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说天人境界才是,是不是?」
  「是的。」我毫不隐瞒的把自己当初如何前往魔法大陆,以及自己之所以会来光之星的原因大略地说了一下。
  闻言后,老者不禁摇头说道:「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天命如此,也难怪你对修炼一事还懵懵懂懂的。也罢,就让我对你解释为何可以以圣胎离开这里,但却不选择这么做的原因吧!」
  老者深深吐纳,略微歇顿一下才又续说道:「不管是道统还是法门,所有的修炼基础就是肉体,若是失去了肉体做基础,那一切的修行还能有多大作为呢?」
  我知道他还没有说完,不过还是忍不住地插嘴说道:「以肉体修行这个定义,应该只限于尚未突破天人境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圣胎的人吧?对于已经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圣胎)的人来说,应该不再仅限于肉体限制吧?」
  老者先是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摇头说道:「如果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会觉得你说这话,是与某位修道者联合起来准备设计我的,毕竟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是不可能从一个修道者口中说出来的,尤其是到达你这种程度的修道者。
  「唉,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从无至有,你能到达现在的修行程度,完全是别人灌输在你身上的,所以对于修行一事来讲,你完全不能体会其间的艰辛与过程,更不要说那一道又一道难以突破的瓶颈了!
  「我只能说,你一路走来太顺遂了。」
  自己的一句话得来如此长篇大论,待会儿要是有疑问的话,我可不敢再开口插话了。
  他讲的全是事实,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别人灌输在我的身上,并不是自己辛苦修炼而来的,其中辛苦自己根本无法体会,所以对于这样的批评,我倒是完全接受、没有反驳。
  这时的老者看我没有接口说话,微微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道:「事已至此,虽然你直接跳过这些修炼过程,不过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知道,但有些事情却必须明了才行,就像凝聚圣胎这事,你就必须有所了解,如果你不了解的话,将会对你日后修行有所危害。」
  摇了摇头,老者续说道:「修道者如果丧失了肉身,实为一种相当悲惨之事,纵然修道者本身已修炼成圣胎(元婴),可在圣胎尚未修炼到凝练一体时,圣胎的本体就跟海市蜃楼一样,似乎看得见、但却摸不着。
  「况且你有所不知,一般灵体在凡人的眼中是看不见的,可圣胎却不同,圣胎非但修道者看得见,就连一般人的肉眼都可以轻易瞧见,虽然人们不会危害到圣胎本身,可在修道者的眼中却不同了。
  「在某些心术不正的修道者眼中,不管是尚未凝练成一体的圣胎也好,还是已经凝练成一体的圣胎也好,只要是离体的圣胎一被他们发现,就难逃他们炼化的命运。
  「因为离体的圣胎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上天所赐的无上至宝一样,既然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岂有不捉来修炼增进自己修为的道理?
  「就因如此,所以我当初才会说明自己要不是知道你的过去,我一定会觉得你说这话,是与某位修道者联合起来,目的则是要准备炼化我的圣胎,毕竟只要是修道者都知道圣胎离体的利害关系,如果你不是另有所图的话,哪有人会作出这种建议呢,不是吗?」
  听完他的解说,我不禁在心里直呼侥幸,当初自己要不是听他也同样出自地球的话,对与他的询问我绝对会撒谎带过,而不会选择坦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来历,与别人所赋予我的修炼过程。
  不过,也还真庆幸自己没有随便撒谎,不然这会儿的误会,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得开的。
  侥幸!真是太侥幸了。
  老者看我没有说话,便接口道:「给你一个观念,不管你已经修真到何种境界,都不可轻易抛弃自己的肉身,因为肉身就是修真的一切基础,除非是肉身已到达不堪使用的地步,否则你千万不可轻易抛弃自己的肉身。
  「如果真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必须被迫舍弃肉身的话,那最好是赶紧寻找一处修道者无法前往的隐密地潜修,千万不要妄想占据其他生灵来重修,因为这么做只会害了你自己,言尽于此,希望在此之言能有助于你往后的修真。」
  闻言,我双手合十的对他弯腰一礼,恭敬道:「老祖宗的金言玉语东风会铭记在心。」
  老者同样合十一礼道:「今日一见属乃于有缘,倒是老朽多言了。」
  我俏皮一笑道:「老祖宗怎会多言呢?小子还巴不得老祖宗多说一点呢!」
  老者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孩子实在讨人欢喜,不过碍于我们彼此的修炼功法有所不同,我怕说太多会扰乱你往后的修炼方向,所以请恕老朽无法多言,抱歉。」说完,老者原本谈起话来炯炯有神的双眼,突然呈现失焦的状态。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道:「你那两位神使朋友似乎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尽快与他们会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误会涵义为何,不过我相信索里尼与忽必烈不是那种莽撞之辈。
  我笑道:「老祖宗的顾虑小子了解,不过小子个人尚有一个疑问,福伯之所以离开光之星是不是也同老祖宗一样,是受到那无形力量的召唤?」
  「是的。」
  我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后,又道:「老祖宗知道是自己身体哪一部分受伤吗?或者是需要什么帮忙?」
  老者一脸愉悦的笑了笑,说道:「你的心意我能够了解,不过我身体的创伤是必须靠自己慢慢修复的,任何外力也帮不上忙,而且我的身体在经过这段长时间的潜修后,目前也已经修复了大半,你无须为此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我发自内心喜悦地说。
  老者呵呵笑道:「你实在是一个好孩子,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异地相见也不一定。」
  说完,他突然以双手结出了一连串的手印。
  最后,在我毫无预警的情形下,我的额头突然被他持手印的双手给点了一下,并听他说道:「这是我唯一可以传给你的修炼法门,不过这项法门你目前尚无法体会,必须等你圣胎凝聚后,才能贯通、融会。」
  我虽然很想询问,他到底在我身上加持了什么法门,可是他既然没有直接作出解释,就表示有其隐瞒之必要。
  再加上自己最倚重的第六感,并没有产生厌恶或排斥,甚至是身体上也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也毫不在乎的坦然接受。
  延续他刚才所说的话题,我说道:「小子拭目以待这一天的到来,毕竟能在异地见到老祖宗,就表示老祖宗已经恢复正常状态,在此,小子先对未来的老祖宗道声恭喜,并感谢老祖宗加持在小子身上的一切。」
  说完,我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弯身一礼。
  看他坦然大方、不为所动的接受我这一礼,我心里不由更加肯定他加持在我身上的功法,绝对对我往后有着极大的帮助,否则依照他们所修行的法门来讲,可是不会平白受礼的。
  既然自己的疑问已经得到解答,我也不便再做打扰,所以再度对他合十一礼道:「感谢老祖宗的帮助,小子就不打扰老祖宗的潜修了。」
  老者同样合十回礼道:「所谓修行三心就是『系缘修心,藉事练心,随处养心』老朽不送了。」
  我喃喃覆诵了一遍他所说的「修行三心」后,再度对他双手合十回礼,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随着在结界外等待的芝林,我们走过了那段视觉与触觉上的落差路段后,出来到原先走过的阶梯。
  而上方用来掩饰的床铺,竟也在我们到达阶梯的同时移开了。
  心里虽然纳闷,不过我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芝林的脚步快速纵上地面。
  不过奇怪的是,来到地面后的芝林,并没有像之前的一贯动作、马上提脚离开,反而静静的看着众人移床,等大家把床铺归位如初后,他才对大家点了一下头。
  而芝林的点头动作才一作出,这些人已快速弯身拿起身旁已经置放好的手工成品,而芝林也同时以眼神示意我跟他离开。
  就这样,芝林在前我在后,身后还跟着几位双手捧着手工成品的中年人,直接从屋内走出街道。
  这种情形看在不晓得内情的人眼里,一定会以为我是来这里挑货的商家,然而事实上拿这些手工成品不过是个障眼法。
  随着越来越接近宝街人民送给我的独栋房舍,身后那些捧着手工成品的中年人,也不断在芝林的手势示意下,一个个乔装送货的离开。
  直到我们来到独栋房舍时,身后已一个人都没有。
  一进入屋内,我随即对着索里尼笑了笑,表示自己安好、没有问题。
  而索里尼也打从心里放心地回我一笑,并用眼神示意我看旁边。
  原来屋内竟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而这位不速之客,就是让我最感头痛的宝物派大小姐──黎柔。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对视着。
  不过,这种对视不是那种含情脉脉的对视,而是那种等待对方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话的对视。
  良久之后,才听她有些不悦地开口道:「那么久没见,你不会先打个招呼啊!还有,我的紫嫣姐姐呢?」
  看着她脸上那层无法透视面貌的「夫妻纱」,我毫不理会她咄咄逼人的言语,微笑说道:「就因为太久没见才不知道要说什么,至于紫嫣则是回太克岛了。」
  「骗人!」
  黎柔振振有词道:「如果你是随便开口说出一个地方的话,我可能无法查证,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说出一个我知道而且还是我刚去过的地方。」
  不会真这么凑巧吧!
  我心里虽然如此想,可我嘴巴还是抵死不认的反驳道:「就算你刚从太克岛回来,可是你又如何证明紫嫣不在太克岛?」
  黎柔斩钉截铁道:「你要证明我就告诉你,紫嫣姐姐在太克岛上的住处全蒙上了一层灰,整个住处也只有我进去时所遗留下来的脚印,尽管太克岛的海风再大,行走时所留下来的足迹,也不是三天两头可以抹净的。
  「但太克岛上除了一些动物的足迹外,完全没有任何人行走过的痕迹,综合上述迹象,不知你还有何辩言?甚至我黎柔可以大胆断言,你所谓已经回去太克岛的紫嫣姐姐,根本就没有回去过。」
  既然事迹败露,我也不想用更多的谎言来圆一个谎。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我继续道:「事情正如你所言那般,紫嫣她的确没有回太克岛,她目前被我安排在一处安全之地,至于是什么地方我就不便奉告了,不过我却可以跟你保证她目前的生命安全绝对无虑。」
  「保证,你用什么保证?」黎柔嗤之以鼻。
  看着她满含怒火的双眼,我虽然无法看清她此时的脸上表情,却可以想象她现在的表情,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我还是毫不示弱地反驳道:「用我的性命保证。」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直接转首看向李莫:「打扰李莫爷爷了,由于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急需处理,所以就不在此耽搁了,无礼之处还请李莫爷爷勿见怪。」
  「圣者客气了,记得有空多回家来看看。」
  李莫也不为难。
  「会的。」
  说完,我对在场的众人拱手一揖后,顺势以眼神示意索里尼与忽必烈跟我一同离去,完全不理会一旁怒目相向的黎柔。
  不过我的前脚才一迈开,耳后随即传来黎柔尖端的嚷叫:「武东风,你给我站住,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的话,休想离开烈日城。」
  对于她的恶声恶语,我佯装没有听见般的持续向外走,懒得理她。
 
 
 
 
只看该作者 86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六章 大地之心
 
     我一直觉得黎柔这个人似乎具有双重性格,撇开其个性善变不说,行事更是全凭个人观点判断,完全不考虑他人立场。
  而且她这个人似乎还是一个欺善怕恶之辈。
  不说别的,就从刚刚她的行事作风来分析,当我离开宝街那栋房屋时,她明明还在屋里大呼小叫的,可是当她跟着我离开房屋后,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日本小女人般,丝毫没有任何言语的紧紧跟随在我们的身后。
  而她之所以如此委屈自己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知道宝街上的居民跟我关系匪浅,在那里跟我发飙绝对是自讨苦吃。
  可是当我们离开宝街一段距离后,她的态势可就不同了,此时她正跨脚摆出一个「大」字形横阻在我们身前,闪着怒火的双眼直瞪着我,仿佛要把我灼成焦炭般,直直逼视着我。
  我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黎大小姐又怎么啦,刚才不还是一副温柔婉约的跟在我们身后吗?这会儿怎么又呈现暴怒状态的横阻在我们身前了,又是谁招惹你这黎大小姐不高兴了?」
  听我这么说,黎柔的眼睛简直快喷出火来,只见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行,想要跟我装蒜是吗?相不相信我一句话就可以置你于死地!」
  我原本是想出言讽刺她的,可是想了想后,自己还是决定不说的好,毕竟自己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她的父亲实在待我不错,而且跟她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也知道她的本性很善良,她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被那群整天围绕在她身边的公子哥儿给捧惯了,才会造成她如今的娇纵、自傲。
  虽说无奈,不过我还是配合的反问道:「那黎大小姐想怎么样?」
  黎柔傲声道:「很简单,我要当着我的父亲的面拆破你的谎言,让他知道你是根本是个伪君子。」
  我原本以为她已经说完了,正当准备开口说话时,却见她扭扭捏捏的续说道:「还……还有,虽然你已经用性命保证紫嫣姐姐的安全无虞了,而且人家也相信紫嫣姐姐不会有什么差错,可是……人家还是很想知道紫嫣姐姐在哪里嘛……」
  看她态度一会儿强硬,一会儿又是如此温言细语,如此极端的两种人格表现,还真搞得我全身不自在,真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来回答她。
  最后,我撇开对她双重性格的不解,处之泰然道:「我的确是用妄言欺骗你父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欺骗他呢?何须把人如此急逼呢?甚至你有没有想过,印证后的后续发展有可能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言至此,自己深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又续说道:「算了,如果你真要我去,我就去吧!也许你从不把我当作朋友看待,或许在下不配吧!?」
  这时的黎柔不禁红了眼眶道:「你说这话才是真正伤了我的心,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的话,我会独自前往太克岛寻找你们吗?甚至孤独的在那里等待了两天。
  「从太克岛回来的途中,我还处心积虑的盘算怎么游说我父亲,看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他动员宝物派人员前往寒冰岛协寻你们,好不容易在心底盘算出一个结果、踏入家门了,随即听到你们回来的消息,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们平安回来的消息那一刻,我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当我询问紫嫣姐姐有没有跟着过来时,我父亲说出来的讯息却让我的心又纠结了。不过当时我绝没有想到你是在欺骗我们,当时的我只是想说,会不会是紫嫣姐姐发生了什么意外了,而你是为了不让我们伤心,才会故意说紫嫣姐姐已经回去太克岛的消息。
  「所以来宝街这段路你知道我走得多沉重吗?我不敢对父亲坦白,甚至强颜欢笑的对自己父亲说,我在太克岛上已经见过紫嫣姐姐了,不过当时你已经离开太克岛,所以我没与你碰面,才会想来宝街找你。
  「没想到去到宝街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遇到你,见面后的你还把我当作不认识般,连看也不看我。甚至在我询问下,你不但同样对我隐瞒紫嫣姐姐的事,态度上更是恶劣到了极点。你说,是谁没有把对方当朋友看待?」
  说完,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强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流下。
  闻言,我不禁充满歉意看着她道:「黎柔对不起,由于事情实在过于错综复杂,再加上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无奈之下,我才会选择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你们。不过说谎就是不对,我绝不会、也不愿为自己辩驳,你愿原谅就原谅,不愿原谅我还是只能向你说声对不起。」
  虽然她的泪水已经不听使唤地沿着眼角流下,可黎柔还是用着那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傲声道:「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紫嫣姐姐的真正去处,就算是当作可怜我吧,请你告诉我好吗?」
  看她这副模样,我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她。
  这时,原本站在我身后的索里尼突然走来我的身旁,面向着黎柔道:「不知黎柔姑娘为何这么急欲得知紫嫣姑娘的去处呢?」
  我原以为黎柔不会回答索里尼的问话,甚至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可没想到这时的黎柔却温言地回答道:「大叔知道紫嫣姐姐在哪里吗?如果知道,还烦请大叔告诉黎柔好吗?黎柔拜托大叔了。」
  她弯身一礼。
  索里尼并没有因她的恳求而回答,同样旧题重问道:「黎柔姑娘还没回答我呢,黎柔姑娘为何这么想得知紫嫣姑娘的去处呢?」
  「因为除了紫嫣姐姐外,我再也没有知心的朋友了。」
  黎柔这话说的有点失落。
  索里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在意紫嫣姑娘,若是要你舍弃现今的一切,才能换得跟她碰面的机会,而这一切包括你的父亲,那你可否愿意?」
  黎柔带点笃定的道:「这点请恕我难以回答,毕竟除了天境外,我想,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黎柔去不得的。」
  索里尼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
  不过,就在索里尼微笑的同时,我们的脚下突然多了一道奇异光华,缓缓的托起了我、索里尼、忽必烈三人的身躯……
  而这时的索里尼也开口说道:「黎柔姑娘,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去你家接你,至于你要能否见到你紫嫣姐姐,就看你自己如何决定了。」
  说完,我们脚下所乘的奇异光华突然加快速度的往上飞去。
  我们离去的现场,徒留下好奇观望的民众,以及黎柔睁大双眼看着我们渐行远去。
  随着索里尼所布下来的奇异光华离开烈日城后,我们已回到了天境。
  期间,我虽然对索里尼为何会给黎柔三天的时间考虑感到纳闷,不过却没多问,毕竟黎柔若是真要选择放弃一切留在天境的话,我个人倒是乐见其成,这样一来,至少留在天境的紫嫣也有个伴,比较不会孤单。
  回到天境后,我随即向索里尼叙述了与老祖宗的谈话内容,并且告知老祖宗的出生地是来自我的家乡──地球。
  当时的索里尼听完我的叙说后,除了一脸惊讶的直呼「真是凑巧」外,就没再多询问。
  毕竟我们这次下去人间界的主要探询目的,就是想得知光之星是如何延伸出法门的,以及福伯为何没有来天境报到,他究竟去了哪里。
  而所有的问题既然都已从老祖宗口中找到解答,甚至还误中副车的,知道了老祖宗就是光之星法门的来源的起头,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虽然如此,不过索里尼倒是对老祖宗留在我身上的修炼法门感到兴趣,并征询我是否同意,让他以本身的第二元神意识探查我的身体状况,看是否能藉由此探查出老祖宗到底在我身上留下何种修炼法门。
  闻言后的我当然马上点头答应,自己也很好奇,想知道老祖宗在我身上留下的是什么。
  不过让人感到失望的是,索里尼虽然以第二元神意识探查我的身体状况,结果却是有限,仅得知老祖宗是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非常庞大的记忆能量而已,其余的根本是一无所获。
  失望归失望,但事情既然已经告了一段落,想得知的都已得知,此行的结果倒还算是圆满。
  但是那必须寻找的天珠地珠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再加上索里尼与黎柔又有三天之约,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三天里白白度过,我不由听从索里尼的安排,决定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的静下来修炼自己。
  经过我的同意,索里尼带我离开了天境,来到了一处奇异而美丽的山谷。
  当我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山谷后,我随即爱上了这里,因为这个地方实在美极了,它的美绝非笔墨足以形容,远远胜过书中所形容的世外桃源。
  山谷的四周被一层薄薄的岚气所包围着,山谷的中央则是有着一泓清澈的湖泊,湖泊的周围是一片奇花异草,花香疏疏淡淡,香气袭人,绚丽的奇花中,还有各种珍奇的灵禽异兽自由自在的徜徉着。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湖泊的正中央正不断地冒出如彩虹般的七彩雾气,而冒出的七彩雾气并没有像常理般往外扩散,反而在湖泊中央凝聚成一朵宛如观世音菩萨所乘坐的莲花座。
  只不过这座莲花座并非实体,只是一座七彩云朵罢了。
  甚至如果仔细观看,还可以看见七彩雾气所凝聚而成的云朵内部,正不断的翻腾着。
  此时,正当自己沉醉在眼前所见的绮丽景象中时,带我来此的索里尼突然开口说道:「很漂亮是吧!这个地方叫做『无忧谷』,当初索里尼就是在这无忧谷中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的。
  「而湖泊中央那一朵七彩雾气所凝聚而成的莲花,也有一个名称,叫做『七彩莲』,这七彩莲乃是凝聚天地间的各种初始元素而成,未来的这三天里,东风兄将在这七彩莲上度过,现在索里尼就不打扰东风兄修炼了,索里尼先预祝东风兄有个圆满的收获。」
  索里尼拱手一揖,面带微笑的飘身离去。
  以眼神恭送着索里尼离去后,我不假思索的即刻飘身前往七彩莲的上方,并排除心中的杂念、以最纯正的心态落坐于七彩莲上,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行功吐纳起来。
  没有多久的时间,我已经进入了行功状态。
  我经由一吸一吐之间,我可以明显感觉出,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正不断地涌入我身体内的各处丹田。而且不用经由我的任何转换,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已自动钻入我的毛细孔,活跃于我的全身。
  就在初始元素一吸一吐自然的循环下,舒适的充斥我全身的经络、气海,而脑海中的思绪已净洁得几近归零,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轻易的掌握着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体或是无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在柔风的拂动下,我轻易感受到各种飞行昆虫、鸟类往来的路径,以及落叶、花粉在花丛间忙碌的飘忽繁衍。
  倏地,我无思无虑的心灵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朋友,你的悟性很高,不过你所感受到的一切,只不过是抽取个体生命的力量,并不是真正与万物对话。」
  虽然我现在是入定当中,不过由于我的丹田会自动运转,所以我也毫无走火入魔之忧的以心灵回传道:「您是谁?而您所谓的真正与万物对话又是什么?是不是正如我们这般的心灵交谈?」
  「朋友,名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对你们人类来说,却是一种方便和需要,既然要有个称呼,你就称呼我们为大地之心吧!而你之所以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全是我们利用大地上的众多生物,透过精神立场输进你心灵里的,正确来说,我们是大地的声音,也是大地的心。
  「至于我们刚才我所谈到的万物对话,并非像现在这般的心灵交谈,我们之所以主动与你心灵交谈,纯粹是我们感觉到你与其他人类有些不同,因为对于人力来讲,能在尚未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就已了解最基本的万物之心的人,你算是第一个,就因如此,所以我们才会透过精神立场与你心灵交谈。
  「回归前提,所谓的万物之心,就如你刚刚所体会般,不管是有生命体也好,或者是无生命体也好,天地万物间全充斥着能量的变化,而这些能量变化就是万物之心,但非常遗憾的是,人类都只了解到运用部分的万物能量而已,并不了解真正的万物能量运用。
  「殊不知,天地万物除了供给人类能量运用外,天地万物也是有心、有意念的。例如,当你到达某一特定地点寻找某人时,你潜下意识所想询问的对象一定是针对人,而不会身边所见的花草木石,因为你认为它没有心、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所以你不会去询问它。
  「但是你却不知,天地间的些许变化,全被这些认为无心的万物默记于意念之中,只是人类从来不懂得与之沟通,要知道天地万物间比人类活得长久的是何其多,如果能藉由与万物沟通,人类便可以轻易了解未曾探索过的知识,或者是已经遗忘的过去,而这也才是真正的了解万物之心。」
  我在心灵回传道:「那我如何才能做到跟万物沟通。」
  「人与人之所以会谈话,是因为你知道人类是有生命的,甚至经过彼此言语中的对谈,你可以轻易了解对方所讲的话,所以自然就将自己的心放入,而与万物对谈也是一样,如果你不先将自己的心放入,那又如何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呢?
  「不过说来简单,对于你们人类来讲却是万分困难,但只要有心就不怕做不到。言尽于此,接下来就看朋友你自己如何去体会、感受了,现在我们要切断与你的心灵联系,再见了──朋友。」
  虽然大地之心已切断了与我的联系,而我的身体机能也同样运转着,不过经过大地之心的这番言语后,我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了,所以为防万一,我干脆收敛心神,让自己退出了行功状态。
  「呼……」
  吐出那口浊气后,我缓慢的睁开眼睛。不过我的双眼才一睁开,就看见湖泊边站着满脸笑意的索里尼。
  我同样对他笑了笑后,起身往他飘去。
  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连忙对着索里尼探问道:「索里尼先生不是说三天后才会前来吗?怎么这会儿就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不是的。」
  索里尼微笑说道:「由于索里尼深怕东风兄不知该从何处着手修炼,故而回过头来想告知东风兄,只是没想到东风兄已先一步的进入入定状态。」
  稍微停顿了一下,索里尼继续说道:「刚才索里尼观看东风兄的修炼过程后,索里尼不由觉得东风兄果然不甚了解自己的修炼方向,因为东风兄似乎只修炼于丹田方面,并不晓得如何修炼自己的第二元神意识,是不是?」
  闻言,我不由一脸纳闷的回答道:「是的,东风的确是不晓得如何修炼自己的第二元神意识,不过话说回来,索里尼先生又怎会清楚知晓东风只有修炼丹田部分呢?」
  索里尼笑说道:「东风兄有所不知,只要是由后天转入先天的状态后,入定时,身体上的毛细孔就会跟着内丹田做出吸去、排放能量的循环动作,而这种循环动作更是会在身体外围凝聚一层能量,但这一层凝聚的能量只能涵盖身体,颈部以上却和平时没有两样。
  「同样的,如果东风兄是修炼第二元神意识的话,那外围的凝聚能量就会集中在颈部以上,身体反观跟正常没有两样。
  「但如果东风兄是同时修炼丹田与第二元神意识的话,那全身就会被能量给笼罩着,所以看东风兄修炼时的能量,只凝聚在颈部以下的身体部位,我才会断定东风兄是只修炼丹田部分。」
  「原来如此!」
  我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随后,我又问道:「既然第二元神意识可以修炼,那为何那么多人无法凝聚第二元神意识?」
  「这个问题问得好。」
  索里尼笑说道:「虽然第二元神意识可以凭自己的力量修炼,可是想要真正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却必须藉助庞大的外力才行,而我所指的外力就是指能够提供一定程度的原始能量,不然就是靠自己常年累月的辛苦潜修了。」
  我不解的搔头地问道:「可是不对呀!既然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必须藉助庞大的外力才行,那厉凌扬前辈当初为何可以只凭东风的一段话,就可以成功转入天人境界呢?」
  索里尼闻言哈哈笑道:「厉凌扬原本就是天境神使,他是从天境神使凌彩葳与宋怀恩情变后,才被光神赋予任务派遣前往人间界,而他下去人间界的目的,就是要让东风兄可以前往寒冰岛解除凌彩葳身上的霜之心,因为唯有凌彩葳才可以开启圣殿,让东风兄进入。」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东风还以为自己怎么会这么神呢!原来厉凌扬前辈原本就是天境神使啊!」自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后,我转回原有话题道:「那请问索里尼先生第二元神意识又是如何修炼呢?」
  索里尼不答反问道:「东风兄觉得该如何修炼?」
  我回答道:「如果依照刚才索里尼先生所说的话语来作分析的话,修炼第二元神意识应该跟头部有关,只是不知该如何修炼起。」
  「修炼第二元神意识的确跟头部有关。正确来说,修炼第二元神意识必须依靠自己的元神来做冥想,如果更白话一点来讲的话,就是东风兄必须从脑海中寻找当自己尚未凝聚第二元神,然后再以冥想方式推动尚未凝聚的第二元神修炼。」
  闻言后,我不禁露出一个苦不堪言的笑容道:「别说让第二元神进行推动修炼了,东风就连最基本的第二元神长成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怎么炼啊?话说回来,说不定东风连第二元神也没有呢。」
  索里尼一副胸有成竹的笑说道:「这个东风兄尽管放心,凡是只要进入先天境界者,脑海中就会自动凝聚第二元神,至于第二元神长成什么模样,就看个人修为而定了。
  「毕竟修为的薄弱间接影响着第二元神的形状,初始,有些人所看到的第二元神是一点白光,有些人是看到呈现雾状的微薄白光,也有些人是呈现长条型的白光状,就因每个人修为的不同,所以每个人所看到的第二元神也全不一样,不过却一定是呈现白色光芒状。
  稍微停顿了一下后,索里尼继续说道:「不过依照东风兄目前的灵能状态来看,东风兄的第二元神应该是已具模糊的人形才对,只要东风兄在脑海中搜寻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人形的白光,那这道人形白光就是东风兄的第二元神了。
  「至于要推动第二元神的修炼则更简单了,只要东风兄以冥想方式,让第二元神如自己入定般的运作就可以了,而当第二元神开始运作时,东风兄本身的肉体会感觉头顶上好像被开了个洞一样,在这之后,东风兄就可感觉第二元神的运作了。」
  我不太有信心的点了点头。
  毕竟在他人耳中听起来也许很简单,可是对我这个毫无道统常识的超级外行人来说,再简单的事也会变得相对困难,所以我虽然明白索里尼说的涵义是什么,可在未真正身体力行时,我还是不太有把握。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脸上表情显现得太清楚了,这时的索里尼突然一反常态,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拍道:「虽然索里尼可说是看着东风兄长大的,可是东风兄此刻脸上那种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情,索里尼还是甚少见到,在索里尼眼中,似乎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倒东风兄,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的鼓励,让我知道自己如果再表现出这副没有信心的模样,只会让索里尼更加担心,而且自己不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心里想通了此点后,我不由同样反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说也奇怪,东风原本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可是被索里尼先生的手这么一搭后,东风突然感到信心十足。
  「不过唯一让东风感到比较不自在的是,像索里尼先生如此令人尊敬的长者,还称呼东风为兄,说实在的,东风真的感到很不自在,只是东风一直不敢说出口。」
  索里尼闻言拍拍我的肩膀,笑说道:「如果东风兄不称呼索里尼为先生的话,那索里尼也同样愿意改变对东风兄的称呼。」
  此时的我虽然很想让他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但无奈他是一位从小保护着自己长大的恩人,所以我在不失去伦理道德的前提下,开口提议道:「要东风不称呼索里尼为先生可以,不过不管做什么称呼,索里尼先生对东风的称呼,绝对不可高于东风的辈分。」
  「也罢。」索里尼说道:「如果东风兄如此坚决的话,那我们就以兄弟来互称,而这也是索里尼能答应范围内的最低限度。」
  我闻言不再多说,直接冠上他想要的称呼,说道:「既然这是索大哥能答应的最低范围限度,那东风虽然不满意也由衷接受,毕竟再怎么说,也总比被索大哥称呼为兄要来得好。」
  「既然东风称呼索里尼为大哥,那索里尼就托大一点称呼东风为弟了。」
  听他称呼我为弟,我这才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道:「既然我们都已经改变称呼,那不如我们也干脆把彼此名字的称谓省略掉,以免别人听起来觉得我们兄弟俩彼此过于生疏,开口闭口就是索里尼、东风的,哪像一般兄弟关系。」
  索里尼闻言放声大笑道:「老弟都已经开口要求了,我这个做老哥的能不答应吗?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就是。」
  闻及他以老哥老弟来作称呼,我瞬时笑开了脸,并且道:「老哥、老弟这个称呼我实在喜欢,因为听起来就像是一对非常好的兄弟般,从今而后,我们两兄弟就以老哥、老弟来做彼此的称呼好吗──老哥?」
  「当然好喽。」索里尼紧紧搂了我肩膀一下后,继续说道:「时间宝贵,我就不打扰你修炼了,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哥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索里尼鼓励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要对自己有信心的眼神后,飘然离去。
  在原地上以视线目送索里尼离去后,我深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一下稍嫌烦乱的思绪,这才度飘身飞向那朵七彩莲,开始进一步的修炼。
  经由行功吐纳的一吸一吐之间,我再次感觉出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不断地涌入我身体内的各处丹田。
  等身上的毛细孔自然循环吸吐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后,我才开始进行寻找我那老哥所说的第二元神。
  思感四面八方的延伸开去,突然间,我的心灵突然起了奇异的反应,那是一种与别的生命体接触而产生的感应,这种感应让我有一种熟悉中带点陌生的感觉。
  搜寻到这种感应,我不再是单纯的以心灵搜寻,而是以自己的心思去体会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就在自己用心体会下,我的思绪犹如双眼所见般,清楚看见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形白光。
  这时,我依照索里尼所言,开始以冥想方式让第二元神如自己入定般的运作。
  在心灵冥想的催动下,原本活蹦乱跳、犹如精灵般的人形白光,顿时有模有样的盘膝修炼着。
  随着人形白光的盘膝修炼,不到片刻时间,我已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头顶好像被开了个洞一样,等肉体的不适感觉过后,随即看见盘膝修炼的人形白光,开始有模有样的吸收着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其丹田处还有一席微弱的金色亮光闪烁着。
  随着人形白光吸收各种初始元素,我清楚感觉到人形白光开始有了人的肤色,而且不断的变化着。
  就这样持续进行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原本的人形白光已在各种初始元素的帮助下,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外表所凝聚的五官长相也跟我一模一样,就连头发也一样的长发及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跟我一样的。
  此时,这另一个小小的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随即心灵就传来自己的声音道:「老大,这一天可让我等久了,如果不是老哥的一番话促使你帮我启动小周天的话,我看我要等到像现在这样可以自行修炼,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我在心灵道:「老二啊!我怎么知道要帮你启动小周天,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凝聚呢。况且,我要是知道帮你凝聚等于是可以让自己一心二用、多了一个拥有思考能力的自己的话,说什么我也非得帮你启动小周天不可,现在没问题了吧?」>>>
  第二元神道:「没问题了啦,不过距离完全凝聚还必须有一段时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了老大,老祖宗所传下来的法门我必须再整理一下,等整理好了,老大自然可以应用。还有,那须弥剑丸似乎还藏有很多奥秘,不过部分奥秘老大已经知道怎么使用了,剩下的待我摸索一番。」
  「慢慢来就可以了,自从老二你凝聚后,以前很多不懂的地方都已经豁然贯通,再加上已经悟透的部分,我想对敌时应该已无问题才是,好了,老二你自己慢慢修炼。」
  收敛心神后,我退出了行功状态,缓缓的吁出口中那口浊气。
  「嘘!」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起身飘向满脸笑意的索里尼。
  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就看见索里尼对我拱手说道:「恭禧老弟突破天人境界、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
  闻及恭贺声,我感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说真的,要不是有老哥临走前的打气加油的话,我还真不敢贸然尝试,所以喽,老弟今天能有所成,老哥才是最大的功臣,一句话,没有老哥就没有今天的我,老哥的恩情老弟永远铭记在心。」
  索里尼拥着我的肩膀道:「套一句你以前常说的话,自己兄弟还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的成就不就是我的骄傲吗!」
  轻拍了我的肩膀两下,索里尼继续说道:「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的感觉怎样?」
  「棒透了。」我打从内心欣喜地说道:「我从不知道修炼成第二元神有这么多好处,不说别的,单是第二元神能够自行修炼一些自己以前无法消化的内容,最后变成自己所修炼般的成果来看,肯定值得大家修炼,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想进入天人境界了。」
  索里尼放声大笑道:「老弟,你真是傻得可爱,修炼成第二元神的好处岂只这些而已,刚才你所说的那些话,如果被那些尚未转入天人境界的人听到,包管会被你给气到得内伤、恨死你了,哪有人把第二元神比喻成修炼工具的,这种话我看全天境恐怕也只有老弟说得出口。」
  顿了顿,索里尼收起了脸上笑意,带着严肃的说道:「老弟,我现在不与你开玩笑,你认真的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修炼第二元神的用意是什么?」
  我肃然回答道:「世间上的任何有生命的躯体都只有一个元神,而元神跟肉体更是密不可分、同为一体,在不管失去任何一种的情形下,所代表的涵义就是死亡。
  「而我们另行修炼的第二元神就不受此限制,纵然我们的第二元神失去了肉体也可以选择附体而生,或者是修炼成『灵化体』,总归一句话,我们的第二元神就是让我们的灵魂永生不灭、生命永续永存。」
  索里尼满意的点点头,问出第二个问题道:「那第二元神意识又是什么?」
  我侃侃说道:「所谓的第二元神意识就是延伸出来的另一个自己,这个自己同样拥有判断事情的思考能力,但却不会与原有的主意识相冲突。
  「说得简单一点,第二元神虽然是另一个体,且拥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但不管第二元神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本元神都可以清楚知道。
  「同样的,不管本元神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那第二元神也一样知道,也就是说,第一元神与第二元神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意识,但这两个意识却又密不可分的相融在一起,不晓得这样的解释对不对?」
  闻言后,索里尼充满欣慰的放声大笑道:「这下老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也不枉我多等老弟将近快三个月的时间。」
  听及自己修炼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还真有点意外,连忙说道:「如果老哥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修炼了快三个月的时间呢!老哥怎么不叫醒我呢?」
  「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不是吗?」笑了笑,索里尼续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回天境去。」
  说完,我们的脚下瞬间多了一道奇异光华,缓缓的把我们的身躯托向天境。
 
 
 
 
只看该作者 87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七章 龙戒
 
     搭乘着脚下的奇异光华,我们回到了人间界所景仰的天境。
  随着索里尼的步伐,与嗅闻着自然散发出来的清香,我们回到了索里尼的蓝色宫阙内。
  虽然已经来过这间蓝色宫阙好几次了,不过每次来,我都还是被内部的奇异景象给深深吸引,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时,当我的屁股才一坐下以淡蓝为底的玉椅时,索里尼已凭空拿出三个玉牌出来,置放在我面前道:「老弟,这是我筛选出来的一些功法,你自行吸收整理一下。」
  我充满感激的望他一眼后,不再多说的一一拿起玉牌解读。
  多了第二元神的快速吸收,很快的,我已解读了三块玉牌上的内容……
  第一块玉牌上所记载的是一些「刀剑、拳脚功夫」。
  第二块玉牌所记载的是一些「御术与结界制造」。
  第三块玉牌内容则是记载着一些「道诀」与「符咒、幻术」。
  看我一一放下玉牌后,索里尼收回了桌面上的玉牌,微笑道:「相信有了第二元神的帮助,老弟对玉牌上的内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老哥放心,自从我凝聚了第二元神意识后,以前很多不懂的地方都已豁然贯通,没问题的。」
  索里尼点头笑了笑,接着又凭空拿出一块软软的巴掌大圆形状物品来,并且道:「这块就叫『无限石晶』。」
  我一脸狐疑的用手指着桌上那块软状物品道:「这块软绵绵看起来像粘土的东西就是铸物宝典上所说,比钻石硬度不知道还高上几万倍、只有地火之处才有的无限石晶?」
  「没错,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看看,看看能不能从这块无限石晶上取下一小块来。」
  我闻言毫不考虑地伸手摸向桌上的无限石晶,虽然手上的触觉软软的,可是当我想要捏下一小块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它分毫,甚至我在手指贯入庞大的内息也是一样。
  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可我还是不死心的唤出了无坚不摧的能量刀刃,想藉由能量刀刃的锋利削下一小块来。
  可是不管我如何尝试,用削的、用割的、用锯的也好,无限石晶还是无限石晶,不要说削下一小块了,就连最基本的刻痕也没有,毫无损伤,我这才死心道:「这下我终于相信了,不过要如何才能取下无限石晶呢?」
  「问得好!」
  索里尼笑道:「刚刚老弟要是先问这个问题的话,想必也少了这份折腾,取下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老弟在手指上吐出三昧真火就可以了。」
  在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后,我已清楚得知三昧真火就是第二元神的内息,所以闻言后,我即刻催动心中的第二元神,在食指吐出微量的三昧真火,并以「凝」字诀的把吐出的微量三昧真火凝化作一条长形状,毫无阻碍的削下一小块无限石晶。
  「太大了。」
  索里尼把我削下来的那块无限石晶拿到手中,同样用三昧真火切成一块犹如拇指指甲般大小后,接着把切下来的多余无限石晶,丢回桌上的那块完整的无限石晶里。而这么一丢下,那被切割下来的无限石晶竟自动融回原本的无限石晶,这不禁令我啧啧称奇。
  这时,索里尼拿着那块拇指甲般大小的无限石晶道:「无限石晶的可塑性很大,不管跟什么物质都可以融合,除非是想用来抵御天火,否则修炼一般器具只要用这般大小的无限石晶就可以了,现在老弟就利用这一小块无限石晶,做出一个可收纳任何东西的次元戒指来,其铸造方法铸物宝典已有记载,相信对老弟而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说完,他已把手中那块无限石晶递给我。
  接过他递过来的无限石晶,我心中不由紧张万分。
  虽然铸物宝典上详细记载着如何制造次元戒指,可依照铸物宝典上所分的特级、一级、二级、三级、这四个等级来说,次元戒指算是第二等级的难修品,自己连最基本的第三级修炼品都没有修炼过了,就直接修炼第二等级品,不由感到有些不安、迟迟不敢尝试。
  最后,在索里尼眼神的催促下,我把心一横,摊开紧握着无限石晶的手掌,开始催动着心中的第二元神,吐出大量的三昧真火。
  随着三昧真火的大量窜出,我手中的无限石晶也从原本的固体变成如高温燃烧般的液体,并在自己第二元神与三昧真火的控制下,只要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变成液体的无限石晶就会变成什么,甚至颜色也可以依照自己所好来设定。
  刚开始,我还不敢把无限石晶定形,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无限石晶变幻出各种模样。
  直到确定自己已经掌握其中技巧后,这才开始依照自己心目中所拟订的戒指草图,来订制炼造。
  不到一会儿功夫,一条以金龙盘旋而成的戒指模样,已栩栩如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经过一些修改后,我开始着手定形前的后续动作,让无限石晶变成名正言顺、可以收纳任何东西的次元戒指。
  这时,我让第二元神操控着无限石晶,然后再用本元神的庞大内息,在盘旋于戒指上的金龙微张的龙嘴里,开出一个小次元空间,接着,在龙嘴外围设了一个可以以心灵控制存取的小型结界。
  完成一切动作后,我再以第二元神的三昧真火为主,本元神的内息为辅,开始进行定形上的焠炼。
  直到完成铸物宝典上所规范的一小时焠炼后,我才将三昧真火与内息同时即收,腾空抓向少了三昧真火与内息支撑的次元戒指。
  温热的次元戒指才一抓进手中,内心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激荡,深深汲取一口气后,我小心翼翼地摊开自己的手掌,心绪复杂的看向自己所铸造的第一项物品──次元戒指。
  这时,旁观的索里尼突然开口说道:「老弟何不试试功用?」
  闻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次元戒指套入右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抓起桌上的无限石晶,在心里想了一个把无限石晶放入次元戒指的动作后,无限石晶已成功地消失在我的手中。
  眼看次元戒指可以成功收纳无限石晶,我内心不由感到万分的兴奋,但兴奋归兴奋,在还没有拿出无限石晶之前都不算成功,所以稍微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后,又在心里想了一个拿出无限石晶的动作。
  拿出的念头才一完,我的手中已成功拿出了无限石晶,而这个结果也让我忍不住的跳起来欢呼着。
  甚至我还拿下套在手指上的次元戒指,递给同样满脸笑意的索里尼的手中,说道:「我对这个次元戒指取名为『龙戒』,麻烦老哥帮忙评头论足一番。」
  索里尼带着笑意的看着我递给他的戒指,过了一会儿后,才听他开口说道:「好样的,不管是戒指外观还是内部次元的置放与结界的设定,全都完美无瑕,如果不是老哥知道你的底细,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这是从一个生手手中制造出来的。」
  他给了我一个非常满意的眼神后,同时把龙戒递还给我。
  等我伸手接过后,他又继续说道:「老弟顺便把桌上的这块无限石晶给收了,因为这些无限石晶是天境神使们送给老弟的礼物,我只是代大家呈送而已,也顺便考验一下老弟是否真的了解铸物宝典与结界设定的内容。」
  闻言,我也毫不客气的把无限石晶放入已戴上的龙戒里,不过我还是说出心中之意道:「还烦老哥代我向众神使道谢。」
  索里尼微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由于自己从进来到现在全都在学习一些东西,完全没有机会可以询问紫嫣与那位不知有无前来的黎柔,刚好趁着这个空档问道:「老哥,紫嫣呢?而那位黎大小姐是否也来天境了?」
  「紫嫣姑娘被任飞与神虹子带往他处修炼了,至于黎柔姑娘则是没有选择前来天境。」
  我讶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怎么都没有看到他们呢!不知紫嫣前往修炼的地方是否离开了天境范围?」
  「老弟尽管放心,虽然紫嫣姑娘已离开了天境,不过在紫嫣姑娘尚未转入天人境界时,她的身边都有任飞与神虹子陪伴修炼,直到紫嫣姑娘转入天人境界为止。」
  我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放心地微笑。
  看我没有说话,索里尼接口道:「不知老弟对寻找天珠、地珠之事有何打算?」
  「能有何打算?」
  我无奈的摇头说道:「在无限大的宇宙中寻找天珠、地珠,简直如同在大海捞针一样,唯今之计除了走一步算一步还能怎么样?」
  「那老弟打算怎么迈开这第一步?」
  我断然道:「我想先去闇之星。」
  索里尼闻言色变道:「老弟为何会想去暗之星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苦笑说道:「纵然是自寻死路也没办法,毕竟光神所给我的偈语,根本就拼凑得残缺不全,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说,真正可以知道天珠、地珠位置的偈语,是由反对合并的暗皇在掌管。」
  「怎么说?」
  正当我准备开口回答时,室内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摸不着边际、且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道:「暗皇你听到了吗?」
  随着如沐春风的话声一完,紧接着,室内又传来另一道几乎让闻言者陷入无底深渊般的声音:「光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什么主意吗?如果你不开口唤出我来,这小子会知道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吗?也罢,这一次我就不与你计较,我倒要听看看,这小子为何如此肯定我隐藏了部分偈语。」
  言毕,顿时传来光神的声音道:「孩子,你为何如此确定,自己所得的偈语只是一部分而已呢?」
  对于暗皇的存在,我虽然不像索里尼一样有着明显的惊惶,但我还是不敢稍有得罪的赶紧开口说道:「其实整篇偈语当中,除了第一句的『黑白同生,乃为传承』,以及最后一句的『功德圆满,东风团圆』,不会令人感到突兀外,其他的我都觉得不太合理。
  「举例来说,就像『天珠地珠,位属异空』这句话,根本就是多余的,如果天珠、地珠不是在别的空间话,天境上的神使就可以轻易找到了,哪还需要我这个传承者,因此我敢肯定,『天珠地珠,位属异空』这句话绝对被剪接过,至少天珠地珠的后面不会是位属异空,而位属异空的前面也绝不会是天珠地珠。
  「再来就是『合并双珠,仙界乍现』这句话了,这句话我只对后半段的仙界乍现感到存疑,原因很简单,只因依照目前两位的层级来说,已远远高过仙人境界,合并双珠后怎么可能回归仙界呢!所以我认为所谓的仙界乍现,一定不是因为合并双珠而出现,而是因为开启某些东西才会出现。
  「至于『正煞两气,回归一体』这句话虽然听起来相当名正言顺,可是感觉起来却是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怪异之处就是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做出结论道:「综合以上原因,东风才会认为光神所给的提示偈语残缺不全、胡乱拼凑,而真正可以寻找到天珠、地珠的提示偈语则是掌握在暗皇您的手中。」
  话一说完,室内顿时传来光神的笑声,其朗朗的笑声仿佛一团温暖的光源,令听着感觉到如沐春风的温柔,无比的畅快。
  不过随后光神的笑声中却夹带着暗皇那如幽暗阴沉的声音道:「小子,我不得不称赞你观察事情的洞悉能力。没错!真正可以寻找到天珠、地珠的提示偈语,的确是在我手中,不过如同我与光神的约定那般,如果你有那个命可以到冥殿来见我的话,我会非常乐意告诉你寻找方向的,哼!」
  「不送了!闇皇。」
  光神声音明显透露着愉悦。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室内又随之响起光神的声音道:「孩子,多亏你的聪明才智,否则我还真不知要如何提醒你前往『闇之星』呢!不过方才我要是不现『声』挑明的话,孩子你如何求证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呢?」
  我轻叹道:「还能怎么求证,当然是进入圣殿找光神您了,毕竟不管自己的推断是对是错,都难从光神口中窥探正解,但您总不至于连暗示都不给吧!不过让我比较感到奇怪的是,暗皇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们一直都在,但我所谓的在并不是那种让人可以看得见的在,只是我们腾出来的一小部分意识而已,而这一小部分意识可分为『听』与『视』两种意识。
  「就像我刚才虽说暗皇已经走了,可是他走的只是『视』的意识而已,『听』的意识还继续留在这里,为的就是监听我有无破坏彼此间的约定,不知这么说你是否了解。」
  原本我还以为光神是向我解释而已,可是当我听到光神问我是否了解时,我才知道光神是意有所指的暗示着我。
  μk的意思是说,只要祂跟我谈话之时,暗皇也同样存在,除了要我小心自己的言行外,也顺便让我明白祂之所以不能说的顾虑。
  这时的我虽然看不到光神的形体,可我还是点头回答道:「东风明白。」
  「孩子,当你去到暗之星后,自己可要小心才是,毕竟暗皇刚刚已经把话挑得很明了,唉,我走了。」
  在光神走后的五秒钟之后,我才带着一脸苦笑对着索里尼说道:「老哥这下可信了吧!」
  索里尼闻言同样露出不自在的笑容,道:「我从未对老弟的话感到怀疑,只不过这个讯息实在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令我手足无措、方寸大乱。说真的,单是人手这项问题就足够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安排。」
  「何须安排呢!」我满脸正色道:「现在我们要去的是对方的地盘,太多人去反而让自己绑手绑脚难以行事,况且,就算我们随行的人再多也不及对方的人多,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随行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人越多顾虑也就越多,危险性也相对的提升。」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你的安全更为重要,纵然人多麻烦,不过人数最少也要在足以确保你性命无虞范围之内,其他就真顾不得了。」
  我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法认同的表情道:「老哥怎会有此想法呢?什么叫确保我安全无虞,我们要前往的地方可是暗之星耶!
  「不说别的,单是暗之星上的人民只要朝我们身上一人吐一口痰,就足以把我们淹死,我还有什么性命安全可顾虑的?
  「再说,暗皇虽然处处想置我于死地,可是在光神的监督下,祂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发动人民来攻击我,所以我们去到暗之星后,真正会发起行动诛杀我的只有暗皇的魔使。
  「倘若我们去太多人的话,那局面保证又不同了,因为人民会以为是光之星派人要来攻打暗之星,届时人民根本无须暗皇对他们搧动、命令,这些人就会自动自发的用双手捍卫自己家园,包管我们会像过街老鼠,成为众所瞩目的攻击目标,走到哪里就被人打到哪里。」
  索里尼叹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到底该如何安排人手呢?」
  我不答反问道:「请问天劫大约多久一次?」
  「何故问起天劫?所谓天劫并没有明确的时间,天劫的来临全依自己的修炼状况而定,按照正式说法来解释就是说,天劫是当一个修道者准备想突破另一个瓶颈时,才会降临的劫难。
  「不过,也不一定全是想突破另一个瓶颈时才会遇到天劫,像我就曾经在毫无预警的情形下遇到天劫。
  「所以正确来说,天劫并没有一定的时间表,一般而言,如果按照一个修道者的修为进度来换算的话,最少也要经过两、三百年的修炼才会遇到天劫。」
  我点了点头,续问道:「那天境上遇劫最多次的有谁?」
  「以目前天境上的神使来说,除了我是六次,忽必烈是五次外,其他神使都至少经历过二到三次以上的天劫。当然,刚转入天人境界的神虹子就不列入计算范围。」
  听及索里尼的解说,我不由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老哥是天境上最资深的神使啊!也难怪天境上的神使全以老哥马首是瞻,甚至光神还吩咐我有事多询问大哥,原来老哥是真人不露相啊!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觉得当初老哥要骗我来光之星时的手段,极为高明,记得当时你说什么……你与忽必烈大哥是因为受到天境神使的征召,才会前往魔法大陆寻找我,最可恶的是,你与忽必烈大哥还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软硬兼施的让我上勾,现在回想起来老哥还真是不择手段、用心良苦啊!」
  索里尼闻言哈哈大笑道:「由于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们哪会不知你那吃软不吃硬、凡事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如果我们当初不这么说的话,包管说没几句话就被你识破,所以我认为这不该称之为不择手段,应该说我们有自知之明、对症下药才对。」
  「是、是、是,老哥说得是。」
  同样开怀地笑了几声后,我这才转回话题道:「既然老哥与忽必烈大哥的遇劫次数最多,那这次前往暗之星的人选就我与老哥、忽必烈大哥三个人如何?」
  话一说完,我随即看到索里尼脸上明显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这时的我未等他开口反驳,已接口道:「我知道老哥一定不会认同这个主意,不过在反驳之前,请老哥先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老哥听完后还是坚持己见的话,那我们再另作讨论好吗?」
  看他点头表示答应后,我这才侃侃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就算我们随行的人再多也不及对方的人多,况且我们去的人若是太多的话,只会徒增暗之星人民的误会而已。
  「而我之所以会做出只要我们三人前往暗之星的决定,完全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并不是因为毫无对策。我刚才所询问的天劫时间,就是让我做出此项决策的重大关键,我现在就分析给老哥听。
  「根据光神所告诉我的话语中,我记得曾经有这么一段,在祂第二次苏醒后,天境上的神使大多都已重返轮回之道,其中暗之星上那些暗皇魔使也全数被打入轮回之道,无一幸免是不是?」
  索里尼说道:「终于知道你询问谁是天境上遇劫次数最多之神使的原因了,原来你是想得知,谁是光神二次苏醒后所遗留下来的幸免者是不是?」
  我尚未回答,索里尼已笑说道:「虽然你这个方法很聪明,不过不管如何我都必须告诉你,即使我是天境上遇劫次数最多的神使,但我却不是那些幸免者之一,因为那些幸免者大都已修炼成散仙离开了光之星,这点,我想有必要先跟你说明一下。」
  虽然得知这种结果跟我所设想的有些差距,我还是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道:「纵然老哥不是侥幸者之一也没关系,因为至少也跟这段大劫难的时间点相差无几,况且我的重点根本就不在此。
  「我只是想告诉老哥,虽然我们不知道暗之星上有为数多少的魔使,可这些魔使都是暗皇以本身的力量让他们快速变成魔使的,并不是他们自己修炼而成。
  「而我们都知道,在他人助力下所凝聚成的第二元神意识,往后所能够提升的范围有限,就算他们的修炼法比较特别、能够突破无法提升的难题,最终他们也躲不了无所不在的天劫。
  「所以我们若是按照这种情形来推算的话,那暗之星上的魔使程度一定都不高,就因如此,我才会建议让老哥与忽必烈大哥跟我前往暗之星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人少好办事,而且就算我们一时不敌的话,三个人要一起开溜也比较方便不是吗?」
  闻言后,索里尼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过了一会儿后,才听他说道:「老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事关重大,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等询问过后众神使的意见后,再给老弟答复如何?」
  「好,没问题,不过希望老哥可以快一点。」
  索里尼笑说道:「既然老弟已经等不及了,那我即刻就去征询众神使的意见,不过就算众神使全答应了,我们至少也要三天后才能出发前往暗之星,只因身为天境负责人的我,有些锁事还必须交代一下。」
  说完,他起身站了起来。
  我同样站起身来对他拱手一礼道:「有劳老哥了。」
  索里尼笑了笑,直接往外走去。
  不愧是天境的负责人,他办事能力之好,当天我就收到索里尼传达给我的消息,众神使已答应让我们三人独自前往暗之星。
  不过由于索里尼必须把一些事情交代清楚,因而我又在天境上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我除了继续修炼索里尼教给我的一些道统外,还尝试去感应大地之心所说的万物之心。
  可是不管自己如何感应,所得到的结果全都一样,除了能感觉到入定时所感受到的那种能量波动外,其他的根本一无所获。
  虽然我也尝试让自己犹如大地之心所说的那般,将心灵放入万物之中感应着对方的一切,可是不晓得是自己太过愚笨还是不得要领,能量波动还是能量波动,无论如何也无法更进一步的感觉对方的存在,更不要说有大地之心所说的万物意念了。
  就拿现在来说,我虽然站在索里尼宫阙旁的一棵大树前面,试着把自己的心灵注入大树里面,想感应着大树的一切,可是所感应到的结果只是空荡一片,丝毫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我无奈的收回注入大树里面的心灵,转身准备走回索里尼的蓝色宫阙时,已看见索里尼与忽必烈带着满脸笑意并肩向我行来。
  来到我的身前后,索里尼一开口就无头无尾的向我问道:「老弟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就在我心里响起这个疑问时,耳里又传来忽必烈的声音道:「就是前往闇之星啊?」
  忽必烈的瞬时接口,我才顿时反应过来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两位老哥。」
  「那话不多说,我们直接出发吧!」索里尼话才一说完,身躯随即凝聚了一股非常庞大的能量。
  随着他「开」的一声大喝,原本完好如初的空间,突然开启了一道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
  随着空间通道的开启,我们三人互相以眼神交会后,同时间的朝空间通道窜入,前往那未知结果的暗之星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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