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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蛇魅》作者:泣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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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2-06
蛇魅··外篇

关于红瑶族

 

  有些心烦意乱,无法平静下心来码字,这个时候就会想回忆些什么。

  在正文中的红瑶族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有不少章 节都是关于它的,但小猫想说的是,它并不是虚构而来的,这是一个贫困偏远的小族,他们分布在我国的许多地方,群落而居。

  其它地方的红瑶族小猫并不熟悉,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我身边有许多背包客的朋友,小猫也喜欢背着包四处走走看看,可惜现在机会的确是不多了。围绕在小猫身边的依然都是些热心的人们,当他们徒步经过某个贫困的地方时,他们会愿意掏出些钱来救济当地困难的家庭及要读书的孩子,自然关于一些信息来源也相较于比较丰富。

  几个朋友相邀吃饭,后来转到另一个酒吧,朋友只是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们,并且有事要商量,这样我就认识了一个特殊的人物,陈姐。

  而F1庄车会聚点酒吧的老板四哥就是此次活动的发起人,他十分激动的为我们介绍陈姐,我一向对那些什么头衔什么的不太敏感,但一个奇怪的词吸引了我的注意,那就是红瑶族。

  十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平凡女人将要说些什么?她首先告诉我们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完全的空白点,那就是位于广西一个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红瑶族。

  他们不接纳外族,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不允许与外族通婚.

  他们的女孩都没有读书的权力,六岁起要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她们的嫁妆是自己及丈夫、孩子的所有衣物和用品,并且全部要求手锈手工缝制,所以她们是没有读书的时间的。

  她们平均出嫁的年龄是十五六岁,如果没有嫁妆或许就找不到好的婆家了.

  我想问大家,都说钱难挣,都说挣来的钱不够用,可是你们知道在这里,这里的人们是如何挣钱的吗?他们的收入来于到城里卖一捆三块钱收入的柴(这是十年前的数据,也许现在稍有改观.)

  陈姐告诉我们,十年前她们做为第一批自愿者前往红瑶族时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山路崎岖不平,就算是现在虽然有部份路段已经通车,然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只能步行进去。

  这些第一批自愿者们进去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娃们都能读上书,她们了解了当地的情况后就回到城市来找寻赞助者,部队,工厂,甚至学校。有一个中校每个学生每个月捐出一元钱,有个部队每年捐赠一万元人民币……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

  于是红瑶族有了第一所也是唯一一所女校,这里的孩子们清一色是女娃,她们所有吃住学的用品都是别人捐给她们的,她们家里愿意给她们读书已经是天大的惊喜,决不可能再负担她们的日常生活。

  陈姐告诉我们,经过十年的努力,现在族里的人已经能够接受让女孩子去读书的观念,可是他们没有钱.

  一户人家甚至连两块钱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现下整个族里有九十六个女孩子需要钱读书,虽然国家已有两免政策但还是不够的.

  她们要读书每人每个学期的杂费还需96元人民币

  这意味着,她们在五个月的时间里要住校,每天吃用仅花一元钱.

  一元钱,供养着一个孩子.

  她们必须住校,因为家里离学校的距离一来一回需要一天的时间

  并且,如果她们无法帮助家里劳作的话,家里无法维持她们的口粮.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出现了断层,第一批的学生已经中学毕业,最好的有两个还读了职专出来,已经嫁到外省去了。可是当初那些赞助者所赞助的仅仅是他们这第一批,现在他们都毕业了,也就是说赞助协议终止了。

  大家不会忘了小猫正文中有段关于苗族男女的爱情故事吧?它有一半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实中,那个男人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过红瑶族,而他的父母为了他所犯下的错将家中所有的家禽都煮了给整个寨子里的人吃。

  关于这些事情陈姐对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真是闻者心酸.

  陈姐说,现下需要我们做的就是,背起我们的背包,下到这最最穷困的地方

  让我们去收集资料,调查当地的真实情况,制作成表格,然后统计成文书形式

  拿着这些真实可靠的文件,他们才有可能找到更多的支助人.

  山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必须在里面呆上三天,再加上路上的时间,那就大致需要五至六天的时间

  山路难行,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背着所需的一切用品,最长的大概要走上八个小时的山路,共分人A B C D几个点

  体力好些的走最长的D点线,而体力效差的走A点,分头行动.

  可惜因为种种原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形,小猫也不知道现在这事怎么样了?

  陈姐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为了找到更好的,能长期支助她们的人,当然出钱出力我们是愿意的,然而我们个人的力量毕竟还是渺小的,只有找到真正有能力的赞助者才能保证她们能长期稳定的学习,然后一代人影响下一代人,慢慢的让这个少数民族能真正摆脱贫困。

  需要澄清的是,红瑶族好像不属于苗族支系,嘻~不好意思,小猫编的,还有那关于蛇的传说则是小时候外婆告诉我的,据说这两条蛇王蛇后曾经出现在桂林一带,而那水,治病的水是真有过的,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老妇人打到了一小瓶,她的丈夫是瘫的,后来用这水居然也好些了,当时帮助了不少人。

  许多年后,听另一个朋友曾经提过,在某个洞里拉出了一条通体白透的大蛇,非常漂亮异常,可惜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死了,在小猫的心里,它就是蛇后了,呵。

  但麻衣族以及那个美丽的瀑布是真实存在的,灵感来于小猫十一出行的那个水潭,在《幽瞳》外篇中有部分关于它的描述,贾兴旺这女孩子也是真实存在的,她是个十分乖巧懂事又热心的孩子,现在也在读书,我发现山里的孩子读书都必须住校,因为实在要走太远的路了。

  有些怀念龙潭了,也称三叉瀑布,虽然小猫是在那里遇的险,但仍是十分的喜欢它啊,喜欢在那里看星空,对流星许钱来钱来,五百万五百万的愿望……(声明,小猫不会中五百万滴,因为这愿望是另一个好友许的,小猫认真的考虑过后,还是觉得钱不是万能,所以偷偷许了一个不好意思说的愿望,呵~)

  小猫希望愿意帮助红瑶族贫困孩子的人们,如果你们有心的话,请你们去打听一下有关他们的事情,中央电视台曾经报道过有关这些孩子们读书的事情,我们社会上应该也有不少扶助她们的机构。

  实在不行可以在书评区中跟小猫联系,四哥现在还在积极跟进此事,也许我可以帮您联系上,让你们自己去谈。小猫力量有限,能帮上的忙实在不多了。

  另外要注意的是助人是可以,但不要发生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以前有一户人家,因为了上了次电视,然后所有的人都把钱往他家里投,结果造成这家人一夜间暴富成了万元户,而其它贫困人家依然连饭都吃不上。

  一元钱啊,一元钱一天的伙食啊,在城里连碗粉都买不到,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们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然而现在,就是连每天一元的伙食都要无法保证了,更不用说读书了。

  胡言乱语许多,困了,放心,这是外篇,正文还是会每天两章 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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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2-06
关于旦旦

 

  手捧着咖啡,习惯性的在闲暇时看看书评区的言论,无论是褒是贬都会逐字逐字的将它们看完,然后笑笑。

  人说三人成虎,连小猫都开始怀疑《蛇魅》是怎么来的了?差一点点儿就真以为自己真像大家所说模仿,然后就开始回忆,旦旦,是怎么来的?

  中秋节前就有了开新书的打算,买了一大骡的书,当初想写的是都市题材,需要的相关资料很多,情节也想好了许多,以及人物等等,谁知还没动笔它就夭折了。那是中秋佳节的那一天,全家人都从各地赶回来给外婆过大寿,其中最远的是加拿大的阿姨姨父他们,他们以前都是大学教授,所以说的话我们一向很受用。

  饭后母亲抱怨我在浪费时间写东西,没想到姨父却表示赞同,并且很轻易的就给我提供题材。

  他告诉我现在都市中人情冷漠,反到对宠物比人更有感情一些,又告诉我他有个朋友正在办这类的专业杂志,而且预测会有一大批的人更倾向于这种写动物与人的感情。于是他见意我写些狗狗,猫猫这样的东西出来,一定很有市场,如果能写好的话他就帮我推荐给他杂志社的朋友。

  先不论如何,听着很有感促,是啊,我觉着我对我们家小狗比对其它人要好多了,为什么不能写它呢?难道它不是与我们最亲近的人么?于是写动物的念头就产生了,姨父后来还将一大堆材料提供给我,可惜很抱歉的说,对着它们我一点灵感都没有,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写猫或狗,也许打心眼里觉得它们都太平常,写起来不容易,没办法小猫从小就喜欢跟别人不一样,人说左偶偏要右,写猫狗的人太多了,偶再写就没意思了。

  这样就停顿了半个月的时间,最终我打算放弃写小猫小狗了,一次洗澡的时候我就问自己,如果是让我选择的话,我更喜欢养什么呢?因为写作就是如此,如果连你自己都不喜欢的东西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它写好的。

  后来我想到两种宠物是我最最想养的,一是黑豹,几年前看日本漫画时曾无数次幻想着靠在黑豹身上,在火炉旁懒洋洋的看书,听歌,因为黑豹是最有灵性的动物。然而显然,它并不好写,很快我就想到另一种。

  蛇,老天!我曾无数次幻想着能养一只旦旦这般的小蛇,天天带在身边,拿在手上把玩,亲亲它,跟它亲密无间,当有人欺负我时就让它去咬人一两口,不时拿它出来眩耀一番不是很得意么?其实也许是从小就受无数有关蛇的传说影响,对蛇有一种又怕又爱的情结。在中国,蛇一向都是最有灵性也是最通人性的动物,常常与神怪牵扯在一起,莫怪我这么喜欢它了。

  于是,这种想法让我欣喜,就是它了,蛇。

  上网查找资料,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养蛇做宠物,这让我十分意外,也十分羡慕。后来有一个朋友告诉我,在我们城市有一家另类宠物商店,其中就有卖小蛇的,高兴坏我了,连忙跑了去,可惜,那蛇跟我心目中的小蛇相差太远了,很失望,而且也太贵了(不然就买回家了),但写蛇的欲望却再也止不住。

  第二天,试着码了个大纲出来,请教一个朋友的意见,可气的是,这家伙不理我,忙着呢,一气之下,旦旦的名字就有了,原名是——蛋蛋。

  嘻嘻~后来才改叫旦旦的,原计划是打算小猫偶每受一次朋友的气时就在书中拿旦旦来出气,呵~可是还是舍不得啊,我这么喜欢自己一手塑造的旦旦又怎么忍心过份打它骂它呢?

  所以啦!旦旦就这么出来了,然后就开始……

  另外我想说的是,小猫的文一向以写人性为主,无论是《孽》、《幽瞳》或是现在的《蛇魅》,细细体味总能在文中找到现实在身边人的原型,人性是最最复杂的东西,我们永远也无法将它弄明白。

  但至少,小猫希望通过小猫的故事大家可以淡淡一笑,对人性更多的宽容,五年前,无意中一段话改变小猫对人生的态度,从此生活完全改变了,性格更是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试问,这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仁德待人,处事无敌

  就这么一句话,小猫从原先一个顽固,尖刻的小人变成了今天善于容忍的人,面对许多人,许多事时总是一笑置之。想来,这个世界谁不是在容忍谁呢?小猫的任性还不是亲人们的包容么?

  不可否认书评区中某些言语的确伤害了偶脆弱滴心灵,不过现在把这些吐出来后感觉好太多了,轻松很多,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至少不会受别人左右迷惑弄得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呵~笨死了!

  好啦!现在偶会全力以赴为大家带来更精彩有文,期待着有一天,真能捡到一只旦旦也不一定呢?嗯,今晚就去做梦去,哈~

 

半真半假的红谣小故事

 

  这里的红谣族在国内少数民族中属于最保守的族落之一,他们座落在深山中,与世隔绝自给自足。为了延续他们最正统的血脉,守护他们世代的职责,不允许族内的人与外界通婚。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这是他们永不外传的秘密,以毒誓为证。

  关于这个,有一个感人的真实故事。

  她说,红谣族的族人为了不使自己因不知外界的时局变化而遭遇灭族之灾,每年都会让一些寨里的壮丁到希望小学去学习知识,主要是为了学中文。优秀的,资质比较好的,最高可以读到大专,然后就必须回到寨中,担任一定的职务。

  两年前,有一个英俊聪明的男子,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里的一所中学。在这里,他认识了与他就读同一所学校的麻布族的女孩子。两人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再加上都是优等生,长期针锋相对的结果就是相知相恋,难解难分。

  三年高中毕业后,男子回到寨中,请求家人接纳这个女孩子,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老母亲甚至还以死相逼。毕竟是年轻人,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在被软禁了几天后,终于劝服了心软的母亲放他出来,偷偷逃出寨去,找那位心爱的姑娘。

  事情很快暴露,当晚,全红谣族的壮丁都打着火把来到麻布族捉人,几番争执不下,毕竟是人家族里的规矩,寨老不得不把人交了出来。任那女孩哭天喊地也无法挽回心上人。

  据说那男子压回寨后,就被丢抛在一个瀑布下,手脚捆绑在那里,日夜接受水流捶打,以此来赎罪。不准喂食,三天后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放他出寨,从此不准再回到寨中。

  而他们父母则必须将家中的所有牲畜屠宰,只要是家中活物,除了人以外都要制成美食,大摆三天宴席,向全寨的人谢罪。只有这样,神才会宽恕他们家的孽障,还他们清白。

  也亏那男人身体壮,运气好,居然还真让他挺过来了。他们把他送到寨外,女孩收到风声把他接回了家。第二天两人就匆忙办了喜事,结果第四天,那男人终于病得太重无法医治,死了。女孩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也追随他去。

  于是,一对蝴蝶就这么双双飞走了。


关于折腾

 

  今日世界之倒退形态,乃人类文明史之耻辱,在这个生态环境急剧恶化的星球上,善良的人在强权之下苦苦挣扎、无辜的人在暴政之下悄然蒸发,而其它尚冷冷苟活着的自以为幸运的人们此刻亦停止了思考、抛弃了信仰、忘记了良知……为顺应主流,为各种利益,为将人类文明狂妄地涂抹为商业系统模式,人们不惜对环境肆意破坏、对文明肆意践踏、对弱势人群无情地掠夺和屠杀,无视常识,草菅人命,违背自然,丧尽天良!

  人生在世,尊严就好似灵魂,是任何外部力量都无法夺走的,而今日人类,竟为了现实利益抛弃尊严且不以为耻。

  如果要批判,被批判者应是我们自己。如果不是我们集体的无知、短视、软弱、麻木、冷漠、沉默、妥协、谄媚、退让、回避、精明、势利、拥护、愚乐、等待、观望……也就不会给黑暗继续蔓延的空间,也就不会让那些孤独的勇士替我们替承受苦难了。

  既然如此,当有人企图剥夺、践踏你的尊严时,请不要诅咒它们,因为它们存在是你曾经默许的;当它们把你当作牲畜一样对待时,请不要怨恨它们,因为你的尊严是你主动放弃,它们不过是略施手段罢了。

  针对现状,本站不赞成我们过多的去评判身外之事,本站将努力宣导对自身的理性反省和独立思考,理性与智慧才是有益行动的基础。

  ——————摘自折腾

  接触折腾论坛比知道起点要早,或许是03底的事情,那时刚刚开始接触BLOG,喜欢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寻找自己喜爱的音乐及图片,一次无意间,我闯入了折腾。

  这是一个另类天堂,在它属于图片的专区里,我发现了大量属意的PP,它们是这么另类、血腥、震憾,每一张图片都如此的接近灵魂。当然,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人们不会喜欢甚至接受这些酶暗、视觉冲击力太过于强的图片。因为,人类往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这些最最真实的现实。

  折腾是一个很有趣的论坛,它是我所见过的,目前在国内网上包容性最强的一个论坛,或者说,比较像是一个网上的疯人院,更适合喜欢Enigma这类音乐群体的天堂。这里的版块除了音乐外还有图片、哲理、社会现象、反思、书籍等等。更重要的是,你会为那些喜欢逗留在这里的人们所触动,他们的言语是这么偏激、进步,他们一看就像是个愤青,然而,他们所说的却又是这么真实,真实得让人发寒。

  从十三四岁,当我开始习惯性思考的时候,开始睁大眼睛好奇的去接触这个社会,分析这个社会开始,我就发觉自己一直处于内心苦楚的状态。于是,我开始试着将现实遗忘,逃避这个世界,躲进自己的壳中,更甚至,我最厌恶、害怕看的就是那些反应社会真实现状的记实杂志。

  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与我相反,完全相反,我想如果她依然在关注的我话,也许会认真的看这些,然后不冷不热笑一笑。我那位朋友的家庭环境比较特殊、复杂,这造就了她早熟的性格。然后她告诉我,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记实、有关社会伦理的杂志、从五六岁被单身妈妈关在家里开始,她没事干就看这些杂志,因此她的敏感与冷漠,我想是后天培养而成的。我们是两个极端,她用近似自虐的方式来处理面对残酷社会、万恶人性,而我,则选择逃避。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她终于百毒不侵,而我,则不侵百毒。

  扯远了,我们拉回主题。突然提起折腾,是因为想为它抱屈,从我认识它到现在,由于种种原因,关站、封站无数次。直至现在,被全国性封杀,无论那些可怜的,依然保有血性的人们采用何种途径,相关的所有人士及网站都招至波及。无论是通过小网站、个人BLOG或是MSN BLOG,不到短短的半个月,都会莫名其妙的被封杀。说句实话,这让人透着冷汗,这说明有一些我们一直在逃避的,不肯去面对的现实问题的确是存在着的,而且还与我们近入贴面。更糟的是,我们大多数人都选择闭上眼睛、捂住耳朵,甚至停止呼吸试图自欺欺人。

  某一个凌晨,有一位书友因为喜欢《蛇》找我聊天,当时在码字的我,被他主动提及的话题所触动,事实上,心里在冷笑,冷笑他的清醒,因为我自己已经选择了不清醒。难道不是么?社会现象如此,我们一己之力有什么能力去与之对抗?抱怨世界不公,抱怨现实残酷,抱怨某些社会现状,有用么?既然没用,那不如逃进网络文学的销魂窟里,随着意淫的作者们醉生梦死一场好了。于是,我试图安慰他,劝戒他不要去思考,不要睁大眼睛去看这个世界,不要去提出质疑。当然,如果你想让别人当你是疯子的话,大可去做这些愚昧的蠢事。然而,此时,我发觉真正可悲的却是我自己,我选择了懦弱的生活方式,凭什么去这样的要求别人?有误人子弟的嫌疑,弄不好,有一天,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悲哀就因为有了我这样的人存在。

  我想,是的,折腾让我被埋藏已久的血性沸腾,虽然我知道,很快的,这种血性又会被现实冻结。然后,有一天,当你们问起我时,我会问你,血性是什么?天生的还是人工繁殖的?多少钱一斤?

  这几天,一直在寻找自己需要的相关资料,我去报刊亭,我去书城,我上网,我找、我找、我拼命的找,最后有种哑然失笑的冲动。所有的报导都是垃圾,除了花边还是花边,没有内容性、可看性不说,就连真实性都令人质疑,悲哀啊!悲哀。就连国家领导人与布什会晤的过程都带着欺瞒性,国外的朋友很吃惊的对我说:“怎么你在国内所看见的与我们电视里报导的偏差如此之大?”于是,我开始捂住双耳、闭上眼睛,任性的说,我不听,不听,我不要听,什么也不要说,就让我活在这个别人所编织的,美好的梦中就好。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认识的一群新闻工作者,当时,在我那些所谓另类人的朋友圈中,接触媒体工作的朋友都公认的,最黑暗的,最反动的人种。他们蔑视法纪、他们藐视国家、质疑社会,然而偏偏,就是他们在执笔为他们自己所厌恶的一切粉饰太平。但我们是理解的,他们会如此反叛以至于反动不是他们的错,那是因为他们所接触到的现实比我们外人所知道的更真实,更深刻,他们无法解脱自己的灵魂,只好把自己变成疯子。

  在《蛇》以前,应该是从99年底,我所写的无论是短文、中篇还是《幽》这样的长篇,所想反应的都是这个社会最真实的一面。曾有书友对我说过,那还是在《幽》最初期时,她问我,猫,为什么你的文都这么的酶暗、阴郁让人压抑呢?这令我很吃惊,因为,我以为《幽》已经是我迄今为止最轻松的写作手法了,然而,居然还有人说它太过暗淡?想了想,只能讽剌一笑,没办法,谁让猫的功力不深,仅能反应现状呢?于是,自然就压抑啦!

  慢慢的,我开始了解为什么网络文学能够如此盛行,甚至包括我自己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因为我们需要,需要一个途径来麻痹自己,让我们可以逃避工作中的压力,逃避生活中的种种无奈,逃避内心呐喊的声音,因为我们没有权力去释放,只能选择逃避。因此,我们在别人所织的血腥、暴力、变态中寻求解脱。没错,98那几年,人们曾试图清醒,掀起现实的裙子,可是还没来得及将它带有蕾丝花边的短裤拔下一来时,大家开始叫停了。因为我们无法面对引发出来的更多的无力感及疼痛感,我们无力面对。紧接着,大家都匆忙躲进另一个壳中,在别人所编织的世界里沉沦,幻想自己是一国之帝,幻想自己三妻四妾,幻想自己可以痛快的杀人,是的,如此的畅快淋漓。这种建立在泡沫上的美梦是这么脆弱,于是我们又开始寻找另一种意淫方式,更直接的,更轻松的甚至带些低级趣味的快感。

  折腾,是的折腾,一如它最初所说。

  活着就是折腾

  我们就继续折腾着吧!无论是被生活强奸还是全民共淫。总之,不要让自己清醒,千万不要醒过来,否则,你会痛得不知道自己姓啥。


修行路上

 

  说起《蛇》不得不先提起《幽》,如果说《蛇》是在铺路的话,那么《幽》就是小猫过往网文之路的独木桥。

  没错,就是独木桥,因为写网络小说之前,每一位作者都必须先做一道选择题。A 写自己喜欢的故事。B 写读者爱看的故事。《幽》是我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网络小说,然而它最初的时候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想说一个故事的欲望罢了。在此之前,小猫很少看网文,基本上可以说,除了曾反复看过《紫川》三遍外,没再看过其它。然而至从在起点发文后,深刻让我体会到了网络文学的游戏规则。

  《幽》称不上是成功的网络小说,然而它到现在依然让我感到自豪。但无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也好,或是满足读者需求也罢,在《幽瞳》上架后不久,小猫毅然决定开一本满足市场需求的商业小说。

  最初想开一本都市YY小说,并且买回了大量的相关书籍狂啃,寻问了一些朋友的意见后,发现自己条件先天不足,恐怕要YY不起来反添足。于是苦恼了许久,这是一种十分痛苦的折磨,就像在校老师给你安排了作业一样,一想到它是负担就难受无比。最终结束这种煎熬是在中秋节过后。

  中秋节那天,一大家子吃团圆饭,说句实话,小猫码字家人并不十分赞同,于是又被怪责了几句。心下正不爽时,总算听到一个不同的声音,有人声援支持了。非但如此,还给了一个很好的提议,写动物为主题的书。

  于是又开始收集大量的资料,那个时候多半是找一些小猫小狗相关的,其实按理来说,写这些个寻常宠物应当是要更容易一些。可惜的是,对着我家小狗我真是一点灵感都没有,差一点儿就想要放弃。后来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写作是自娱的行为,如果连自己都无法喜爱的话又如何能码出轻快受他人喜爱的文字来呢?于是就问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如果让自己选择的话,会养什么宠物在身边?

  说实话,第一个闪过脑海的是一只通体油黑的黑豹,我真的超想养一只在身边。可惜的是不太现实,不好写,那么,第二个选择就是蛇了。小时候的枕边民间童话很多都与蛇有关,而且现在养蛇作宠物似乎也成为了一种时尚,最重要的是,资料不难找。自然而然的,《蛇》的半个主角就出来了。

  半个月后,很轻松的码出了前部分的五万字,紧接着《蛇》上传至起点,受欢迎的程度超乎所有人的想像。第二周通过三江,并且上了新书榜前十,第二周,第三周连续站榜前十,书友们自发的开了“旦旦”书友群,第一个群不到一周就满了,接着又是第二个。一时间惊动了不少人,同时也吓坏了小猫。

  紧接着是签约,无数的推荐来了,同时也把麻烦带了过来。书评区中,无数的人身攻击,讽刺、谩骂、含沙射影。小猫内心是很脆弱的,习惯了跟书友们友好的,愉快的在书评区中交流,然而上了推荐后事态全变了,严重影响了情绪,码出来的文有了偏差。卷二开始不再轻快,不再有那种如行云流水般的文风,而且故事性也不强了,第一个发现问题的依然是我的书友们。终于第一次,卡壳了。

  调试了一段时间,终于查明了那些书评区中恶意攻击的真相,原来不过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换着MJ上来挑场罢了。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蛇》写不下去,要让人们反感《蛇》,差一点,真的差一点他们就要成功了,如果不是这么多的书友们千呼万唤旦旦的话。

  于是咬咬牙,为了收藏《蛇》的五千多个读者也得写下去,更何况,我真的很喜欢自己一手塑造出来的旦旦。可就在这个时候,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蛇》差一点就要面临无内容可写的地步,将一条蛇作为中心人物,一开始就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因为,在它身上所能写的内容很有限,整个故事要想有内容性,始终还是得有一条明确的主线,

  于是我的第一位从大纲开始至正文五万字的监工师傅宣告退役,为小猫找来了第二位师傅,写《灵异官场》的“海东青”大大。在经过几次详细的分析后,小猫决定调整思路,重整主线,大改。最终,还真改了,只可惜,主线还不成熟,偏差很严重,又一度中断。不能与军事政治等敏感内容有关,毕竟有不少书就是因为这个关系从此注定无法往下写,另外就是小猫的文风决定《蛇》不能将框架铺得太大,否则无法收口,也将面临TJ的危险。

  面临种种问题,小猫急了,眼看就上了强推榜,可书评区中刚刚停战的恶意书评又来了,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些,干脆停止更新,再改。巧得很,小猫的第三个师傅出现了,隆重推出《旷世奇材》的作者“月影传说”大大。在电话里他很耐心的帮我分析心态,以及书中目前所出现的问题,一点一滴的指出,并且还直接给出了行之有效的方法。

  紧接着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重码出近万字的大纲来,然而让小猫汗颜的是,沸时已过,徒留一场苍白。《蛇》就是在这么情绪的起落中几度中断,差一点就真的要入宫了。幸运的是,身边支持小猫的人很多,还有小猫天生的倔脾气,就算写不好也绝不留坑的承诺让我坚持了下来。一个人,对自己诺言的重视程度多少体现了一个人的品性,至少,小猫是这么认为的。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宁愿不要去说。

  终于,今天,《蛇》含着泪,混着血,上架了。感觉就像拔开乌云重见天日,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它错过了许多好风景,但现在,小猫决定要带着它重新上路。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将把它走完,深信,有一天将能摆脱总总不足,真正的成长起来。

  这一路走来不容易,经历了风风雨雨、大起大落。幸好总算有所收获,特别是在写作手法上,自己感觉已有了很大的突破,第一人称的尝试虽然不算太成功,但从中学到了许多视角转换上的描写方式。重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不是吗?至少,结果是好的,感觉自己在进步,这就够了。

  有人说,泣猫还没入门,还不知道怎么去写网文。对此,小猫持保留态度,就算今天还没入门,相信只要有毅力,有恒心坚持下去,有一天,一定会拿出最好的故事来摆在大家的面前。

  《蛇》还没完成,因为小猫的肚子中还有许多有关旦旦的故事没有说完。此时的心态很平稳,既然上架就更要对读者们负责,所以每天一万字的更新,喝着微冷的咖啡,搓着冷冻的双手,夜夜通宵也要坚持下去,直到全本。

  再过五天就要到双鱼座小猫的生日了,现在已经有了第一个愿望,呵~那就是在六月份前能全本《蛇》与《幽》,然后好好的放自己一段时间的大假,我要天天闲暇时捧着别人的作品狂看,以一种,纯娱乐的,享受的姿态去阅读它们。

  话虽说,码字比看书辛苦不止百倍,然而对于某些人而言,写文将是终身的一项事业,不离不弃。许许多多的故事在脑海中如影随形,不吐不快。拿出来与人分享,才能满足,这不可不谓之为人生一大幸事啊!很幸运的,小猫正巧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前路还很漫长,既然放不下只好继续前行。

  最后,《蛇》三月上架,正在挣扎新秀榜前五中,希望支持小猫的朋友能将您手中的月票投给《蛇》,看到您的支持偶一定会更有信心走下去!(可耻的奸笑中)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2-06
第一卷 旦旦 第一章 禁地

 

  “到底还要走多远啊?”

  “就是,快挂了!”

  “不行了,我走不……”

  一群人开始再次吵嚷起来,其中女生们的嗓门最大,明明脚都快迈不动了,却还有气力讲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确是要比男人能捱,至少现在让我说话我是说不出来了。

  这是学校组织的毕业班野外考察活动,说是为了缓解压力,磨练意志力,其实也就学生会找个借口弄出来的玩艺,快把我们给玩死了。大家都是在城市娇生惯养大的,什么时候走过这么远的山路?两个半小时啊!

  “快了,快了,就快了!”学生会主席抹了把汗,其实我怀疑他自己也没底。刚才在苗寨里跟当地人问路时他也是这副茫然的表情,丫的,要有力气真想上去踢他一脚。

  “来人了,快去问问。”

  “王国富,你去!”

  “……”

  女生们一见前面走来个当地人又像烧开的水一般,逼着学生会主席去问路,只见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上去了。

  “老乡,跟您问个路。”普通话真够标准的!可惜人家好像听不太懂,鸡同鸭讲了半天,于是一群人就站在那里看他们手脚并用,如果不是累趴了,估计一个两个要笑翻在地。

  弄到最后王国富简直是逃着回来的,那个当地人好像有些神经不正常,王国富带着凝固的笑容跟他说了好几次谢谢,他还死劲的拽住他,另一只手激动的在半空中挥舞,嘴里呱啦呱啦的像放炮似的,活像见了鬼似的。

  大家都被这疯子给吓住了,无法,只好绕着小路继续前行。

  经过那人的身边时我看见他依然还在那里比画着,语气越来越沉重,脸色惶恐不安。可惜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没人理他。

  “嘿!你看出来了没有?”兄弟老牛朝我靠过来。

  “什么?”我懒懒的吐出这句话,实在不想浪费气力,肚子里早诅咒这该死的活动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那人说不要往上走,说是什么大水潭、危险什么的。”老牛又开始犯老毛病了,神秘兮兮的。

  “原来你听得懂鸟语。”翻了个白眼,对这类东西没啥兴趣。

  “嘿嘿!”老牛抓抓头,“这里人说的话有点像桂柳话,勉强听得懂一些。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干嘛要自讨苦吃去帮他问路啊?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一路上这只苍蝇就在那嗡嗡,我实在很佩服他的精力。

  王国富还不算太差,没带我们走错路,很快就找到了寨里人所说的那个瀑布,山青水秀,好地方。

  “我们去捡柴火。”老牛又凑了过来。

  在分配任务了,大家分工完后就四处散开,女孩子比较轻闲,没什么任务,多半是洗洗菜或是打探地型什么的,三五成群结伴离去。

  捡柴火?耸耸肩,我无所谓,跟着老牛走……

  “喂,往这儿走。”老牛鬼鬼祟祟瞥了眼前面几个人,硬拽着我远离队伍往上面的一条小道爬去。

  “你要干嘛?”

  “那人说往上有个大水潭子,估计他所指的危险就是那里了。”老牛脸上那贼笑让人想挥一拳过去,他想找死不要紧,干嘛拖着我去?

  想是这么想,还是跟着他走,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大约走了差不多半个钟,碰到条岔路,但哗哗的水声已经传来,估计是不远了,于是干脆两人分头走,约好了无论多远,找到没有二十分钟后回来碰头。

  天色渐暗下去,我发觉自己很可能要迷路,空寂的山野,鬼影都不见一个。

  正这么想时突然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很是清晰……有人?太好了!只要有人就一定能走出去。快步朝前跑去,水流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忍不住有些怀疑,前方是什么?

  幸好,当我慢慢走到尽头时才发现,我正位于瀑布的上方,腿一下子就软了,虽然不算太高,也就二十几米,但这么摔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摔胳膊断腿?四处望望,荒山野岭的,一片荒凉,冷风阵阵。

  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那些如天籁般的声音似阵风般又飘了过来,这回我敢肯定那声音是由下方传上来的。我小心趴在边上探头下去……

  下面一大块像宝石一般蓝的水潭让人看了就有想尖叫的冲动。

  水潭的旁边有两个分外扎眼的白花花的身躯,距离比较远,仅依稀从那头黑色的长发中辨认出应该是两个女人,而且,是光溜溜的女人,她们在裸泳。

  我小心的朝后退去,我是在上方,估计她们没这么容易发现我,正打算无声无息的离开。

  脑中很自然的幻想着潭边的美人浴,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突然!后方有尖叫声传来,在这深山老林里缠绕许久,显也特别惊心,出于人类的本能我跑回原来的位置向下探去。

  只见与那两个女人相对的另一头窜出一个身影,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好像都在看着她,不用脑想也知道被吓得不清了。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叫张寒,在问怎么了?我心里扑腾一跳,不会吧?我只当是山里的女人没想到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被冠以校花之称的张寒?她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想是这么想也没敢放松警惕,也没去想什么君子不君子的,紧盯下面的动静。

  她们四周没有其它人,看来不是人为事件,只见她大声喊道:“有东西摸我的脚!”说完就快速朝她的同伴游去。我憋着一口气目光紧随她的身影,在水里以及光照下,那女人的侗体异常清晰,像条鱼一样扎眼。

  好不容易看着她平安无事到达朋友身边,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下面几个女人惊慌的穿衣服打算离去,目送她们离开,我又朝那水潭看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看似清澈的水底下似乎藏着些什么东西,让人头皮发麻。四下望了望两边的山头,恍惚好像看见枯树上吊着死人在冷风下摇晃,什么禁地,什么危险一下子又浮进我脑子里。

  靠!这简直是自己吓自己嘛!都是让那老牛古里古怪的语气给整的。

  我一边安抚不安的情绪,一边打算转身欲离开,心头仍有余悸。

  突然,脚下一陷还来不及多想我整个人就直落下去。

  不要问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唯一的心情就是空白,一片空白。

  扑通一声在毫无心理准备我就被呛了一口水,鼻子一酸,脑子差一点就没了意识。

  还好,从小就喜欢游泳的我一下子冷静下来。那水还真刺骨,两排牙齿不听使唤的在打架。那一大群受惊的蝙蝠在洞里四处盘旋几下后成群朝外飞去……

  这洞真黑啊,湿漉漉的感觉,透着阴气。抬起头往上看,顶上有个洞,被草掩着,有光透进来,像个天井似的,我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这么说来,我是在瀑布里面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帘洞不成?

  这水潭不大,就像有钱人家的豪华浴池般大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正准备爬上岸去突然感觉脚下似有什么在触摸我的脚,柔软如丝……

  老牛说过地话,还有那个当地人的神情一下子又浮显出来,这水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肯定这不是幻觉,因为它现在正缠在我小腿上,像水草,更像只柔软无骨的手……女鬼?妖怪?此时人类超凡的想像力发挥至及至。

  我现在唯一想着就是赶紧上岸去,只要离开这潭子或许就有救了,这真太邪啊!

  离岸不远,但心里害怕动作就变得迟缓很多,更糟的是那东西一直就缠在我小腿上,我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上眼,眼睛尽量不四处张望,减少心里恐惧感……好了,我手碰到岸了,一股作气翻身上去,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当我低头看见自己脚上缠着的东西时差一点儿没吓晕过去。

  蛇,老天!居然是条小蛇。

  此时的我不知该哭该笑,也分不清是蛇好一些还是鬼更糟一些?我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着它,怕它不惊吓咬上一口就不好玩了……一分钟后,那小家伙好像也在盯着我,我很快就被这小家伙吸引去魂魄,差一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眼看着它朝我脖子爬过来,此时我的身体跟个僵尸没太大差别,只见,它慢慢地伸出舌头,然后……舔了我的脸一把。这蛇不会还有如此雅兴先品味一下再把晚餐给吃了吧?我紧张的盯着它的嘴……

  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我顶不住了。

  香蕉你个芭腊,本少爷今天成了一条小蛇的玩物了,我心里暗骂。没劲理它,看这样子也没想把我当晚餐的意思,于是放大胆子四处看看,这是个很黑的岩洞,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前方似有光,于是我顺着微弱的光亮寻找出口。

  让人可气的是,那小家伙就像陪我观光一样慢悠悠的跟在我身侧,无视它存在,来到边上,往下一望,天呀!这也算是出口吗?离石面足有三四米的落差,中间没有可借力或落脚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回到小小的水潭边,我坐了下来,绝望的看着那条唯一的活物,在纳闷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吃?难不成我得活活饿死在黑洞里?人的潜力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测,特别是当你走投无路时。

  我望着那条蛇突然想着校花的尖叫,很有可能是这条蛇搞的鬼,它是难得的不咬人的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蛇是进这潭子来的?难道说……

  为了能活命,这个时候什么都得试一试。于是我壮大胆子再次潜入水潭中,死劲的向下潜,开始时还有很大的浮力,没过多久我就被一股吸力吸进水底下的旋涡中去。

  那种被挤压被蹂躏的感觉就别提了,感觉整个人都扭曲变了形,还呛了好几口水,脑中唯一闪老家的念头就是“我完了”想着都是那条该死的蛇害的,如果不是它跑到张寒脚上去玩我也不会听到叫声留下来,也不会掉进洞里,也不会受不罪,下到阴朝地府我非得告它一状不可,谁来告诉我下面是什么啊?

  “咚!”的一下我脑门上不知道磕碰到了什么东东?一阵眩晕感,一口气没憋住,喝进了一大口水,完了……我想我真要没命了,随着一股吸力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旋转,旋转……

  当我再次睁呼吸到空气时我已经回到人间,看来地府不收我,可是为什么就连那条蛇也不收回去呢?此时我正身处在校花她们天体浴的水潭中,我的猜测没有错,它们的确相通,至于原理如何就不关我事了,能活命就好。

  麻烦的是那条蛇,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也总算看出来它注定赖要上我,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我还真把它带上,不可否认它的确很漂亮。

  “钱多多……钱多多……”远远的有叫唤声传来,是老牛的声音,看来真是急坏了。

  “我在这!”虽然使尽了全身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却想蚊子叫似的,幸好这里空旷寂静,老牛眼神还不错,一下子就发现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坐在岸边的石子上,安神,看见他过来直觉的把小蛇塞进裤子口袋里。

  “你丫的跑这游泳来了?让我好找。”老牛一把拍过来,我险些又掉往水潭里掉去,勉强稳住,咧开嘴笑笑,不想多说什么。他看我这样又担心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脑门上的痛感,伸出手摸了一下,生痛,靠!肿得像个小馒头。

  “没事。”我拉着他借力站了起来,朝校花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让大家发现它的存在,连愧疚不已的老牛也没知会,回去后偷偷把它放入水壶中,就这么给带回了家。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误闯了禁地,而那所谓的危险指的是什么?可我的生活却从此不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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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2-06
第二章 小蛇旦旦

 

  “妈呀!”

  说句实话,我一点都不为自己此时的行为感到羞愧,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跟我的反应一样,甚至会更夸张。

  “吵什么?”

  “妈呀!”

  试想一想,做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性,此时正光溜溜的站在卫生间里,而他的老妈居然手握锅铲惊慌失措的冲进来,尖叫当然是我的第一反应。

  “还叫?这不是来了吗?咦?你怎么回事?这么脏?”老妈毫不留情的用锅铲与我的脑门来个亲密接触,又奇怪的望着她全身赤裸的儿子。

  “老妈,你这眼神,你儿子我会有不正常反应的。”我没好气道,跟自己亲人讲话百无禁忌。

  “有什么反应?你可是我生的,全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谁让你洗澡不关门来着?”老妈理直气壮,顺手又敲了一记过来,感觉有一滴油落在我脸上,郁闷至死。

  我靠,我可是正常男人啊,偶尔洗澡不关门给自己些性幻想空间也是正常的,谁会想到跑进来的不是个大美女却是自己的老妈呢?

  “别碰!”我惊叫阻制老妈的魔掌,这才想起我会发出第一声尖叫的原因。“可能有毒。”

  “毒?”老妈很快的把手缩回去……谁知,那无情的锅铲啪的一下落在我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个油印子做纪念。

  “不想活了?胡弄你老妈?我们家哪里来的毒?”

  “是它。”我知道这很怪异,幸好物证还在,连忙指了指浴缸。

  可是,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老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个疯子似的,当然这实在也不能怪她,那浴缸十分正常,再正常不过,一条通体透明的小蛇正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而那水清澈见底。

  “老妈,如果我告诉你那水在一分钟以前是黑色的,你信不信?”我万分慎重的对她道。

  “神经病!快把身子冲干净,快开饭了。”老妈端着推满脂肪的臀部一扭一扭走了出去,留下光溜溜的我愣在那里,抬起手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会痛,不是梦?

  就在几分钟前,我正愉快的享受泡泡浴,让身体全部浸在水里,闭目幻想着一个美女闯入,然后……美梦正投入时,一个不小心睁开眼,却发现整个浴缸的水都变成了如汤药一般的黑色。

  我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像个泥鳅似的跳出浴缸,接下来就如前面大家所看到的。

  不敢再往浴缸里跳,冲干净身子,把那条小蛇捉了出来,也给它冲了冲水,这才走出去。

  左思右想不对劲,那黑黑的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旦旦放出来的毒液吧?狐疑的瞪着它好一会儿……

  大家还记得这只小家伙吧?就是我从洞里带回来的那东西,它是条身长一尺多的小蛇,很小。试想一下,在女孩子的手腕至多能绕上两圈,看上去就像带着两个通透的玉镯,在光照下还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粉红色的血管,以及一些同色五脏六腑,十分漂亮,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也许我也不会把它带回家了。

  我们给它取名叫旦旦,因为这家伙很挑食,最爱吃的就是生鸡蛋,故取名旦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故,它身上那层皮摸上去光滑细腻,就像年轻女子的肌肤一样。

  说实话,我没想过自己会捡条蛇回来养,我一直都幻想着有一天能捡个美女回家,要怪就怪旦旦当时实在太诱人了。现在想来,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我手掌中扮可爱,一时间受它迷惑,在我甚至还不知道它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就偷偷的把它私运回家。

  别人是否会接受在家里养一条蛇?反正在我们家就像发生一场灾难一样,老妈第一时间尖叫着逃到老爸身后,而老爸很干脆的拿把刀出来要把它砍掉。

  不知道是旦旦实在太有魅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让老爸刀下留蛇的居然是怕得要死的老妈。

  “放了它吧!这么漂亮的小东西,死了怪可惜的。”我清楚得记得老妈颤抖的声音。该这东西命大,我老爸最听老妈的话,老妈说一他决不会说二,而且绝对出于自愿。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老妈的生命安全着想,老爸坚持要把它丢出家门。

  我们家住在一楼,老爸虽是个公务员,却是个闲差,所以分房的时候没分到好楼层,一家四口挤在三房两厅的小房子。更不幸的是,老妈居然还将一厅一室开出来弄了个小卖部,这样家里就更显拥挤,住宿条件不比那民工好多少。

  纠正一下,我们家不是四口,是五口,现在是六口,除了我跟比我小三岁的妹妹以及老爸老妈外,我们家还养了一只狗,事实证明,无论女人再怎么高智商,有时候脑子也会进水。好好的一只纯种可卡,小妹居然给它取名小白,就因为她十分喜欢看蜡笔小新,无语……

  现在又多了旦旦,所以变成了六口。

  当时在老爸的淫威下,逼不得以还是把旦旦放生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认路,半夜潜入。

  说来也是这家伙争气,知道我们家小卖部里闹老鼠,居然就把它们一天一个的全吃光了。很难想像这么丁点大的小家伙,居然能把一只硕大的老鼠给吞了进去。后来我才知道,通常蛇吃的很少,吃一只小动物下去要消化很久,真是难为它了,没被撑死。

  其实我直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老妈很有可能第一眼见到旦旦就被它超凡的魅力所迷惑,只不过当时正常的恐惧心理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当她知道旦旦居然可以消灭四害时,第一时间将它升级为一等功臣,毫不犹豫的勒令我将它接回家里。

  从此,我们家经常会出现一幅经典的画面,一个身材发福微微走样的老女人,手捧零食眼睛死盯着电视屏幕,而在她的胸前,挂着一条身体通透的小白蛇,懒洋洋的在双峰间的缝隙中睡觉。

  当然,最有意见的是老爸,只可惜他在家中的地位实在太无足轻重,上诉被驳回,反对无效。于是他只能每天气得牙痒痒的看着那只死色蛇,占自己老婆的便宜却无可奈何。再来就是我们家小白了,可怜的它,每天必须躲得远远的避开旦旦。

  我亲眼见过,有一次,老妈为它准备好了午饭,当时旦旦离它的饭碗只有五步。估计它是饿慌了,冒险向自己的口粮挺进,竖起耳朵,随时关注着“旦旦”的一举一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睡得正香的旦旦突然动了一下,小白吓得饭都不吃撒腿就跑。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一只近三十斤重,身形魁梧的可卡,居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蛇。

  跟旦旦一起洗了无数次澡,浴缸的水变黑色这还是第一次,想了又想,为了以防万一,吃饭时还是把这件事告知老爸老妈,免得那一天我不明不白的死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爸一听,当机立断拍桌子要把旦旦送走,老妈大眼睛一瞪硬是让他这个堂堂七尺大汉又乖乖坐回位置上。

  “你一定是在做梦。”老妈一句话驳回,可怜的我却连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都没有,此事只好含冤而终。

  当天晚上,我偷偷的将留下来的一小瓶洗澡水拿去给一个化学系的同学化验,他答应三天后给我答复。那水实在清澈得可疑,跟我原先的洗澡水不一样,连泡沫杂污都没有,浴缸长年积下来的污垢都神奇消失,我很好奇它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洗澡水?

  第二天一大早被旦旦用舌头舔醒,我发现它对这项工作乐此不疲.套上条四角裤,裸着上身,我像平日一样处于游魂状态来到客厅,母亲正在张罗早餐.

  打着哈欠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哐啷一声,母亲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上,随之而来是她吃惊的叫声。

  “老天!你是我儿子吗?你……你……”老妈显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在厕所里“添黄”的老爸,一听到老妈的尖叫声裤子还没扣好就跑了出来。更夸张的是,当他看见我这个一起生活了二十二点的儿子时,居然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裤子都忘了扣。

  我好不容易打掉老妈在我胸肌上骚扰的手,结果老爸那双长满老茧的手又抚上我的手臂。古人云,忍无可忍无须忍再忍 ,我一向比较听老人家的话,所以……

  老爸老妈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雄威给镇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我愤然离去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自满,老妈的一句话差一点没把我摔死。

  “钱多多,你的皮肤好好啊!”脚上一滑,我回头怒吼道:“不要叫我全名!”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里,跑到镜子面前……

  当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胸膛时,我终于能理解老爸老妈的感受。

  老天!简直就是一上好的人皮,光滑充满光泽,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

  我连忙朝自己的左手背探去,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那幼时被烫伤坏死的皮肤居然如再生一般,怎么可能?我吃惊的从镜子中再次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又冲回客厅,半路上差一点儿没踩着小白的尾巴。

  “老妈,这是在做梦吧?”

  “哎哟!”该死的老妈,死劲的扭了一把我手臂上的脂肪。

  “你还不快去洗漱,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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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2-06
第三章 神仙水

 

  至从发现我的皮肤一夜之间细腻如丝之后,老妈突然对我关注有加,让我受宠若惊。特别是每当我洗完澡之后,她都会第一时间冲进去,像现代版的女福尔摩斯一样,对着浴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还贼兮兮的不住往我身上打量。

  为了以防她偷窥我洗澡,只好忍痛改掉洗澡不关门的良好习惯,泡澡不再是一种享受。

  不过说也奇怪,从此之后还真没再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三天后,王宇宁来电,说是化验结果出来了,让我快去看看。

  见上面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你这水哪里来的?”

  “怎么了?”我心虚有些底气不足。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耍我玩啊?弄个天池水来给大爷我验,当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是吧?”

  我愣在哪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池水?”

  “你丫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水这么纯,我是半点儿杂质都验不出来,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你的洗澡水不成?”王宇宁显然是火了,虽然我很想告诉他真是洗澡水,但看他那脸色硬是把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回到家里没敢给谁说,估计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省得老妈整天疑神疑鬼找我麻烦,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天池水指的是长白山天池里的水,我国古代大哲学家荀子曾经说过:“水至清则无鱼。”据说这天池周边寸草不长,除了传说中的水怪外没有任何的水生动物存在。

  从脑中搜索想关信息,难以想像,我的洗澡水居然变成了天池水,说出来就连我自己都不信。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小白终于看明白旦旦这个异类不会跟它抢食,也不会主动攻击它,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觉。

  我想每一只狗的本性或许都是善良友好并且愚昧的,从最初的惧怕到好奇,现在俨然变成旦旦的跟班,由此可见,旦旦的魅力对任何一种生物都是有效的。

  呃,在此纠证一下,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老爸,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完全接受旦旦。当他翻阅过资料,咨询过专家,确实头部是椭圆形的通常为无毒蛇,没有毒牙肯定是无毒蛇时,他已经完全没有立场将旦旦赶出家门,只能含泪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旦旦的头部的确是十分小巧可爱的椭圆形,之所以证实它没有毒牙,那是因为它有时候会轻咬我们的手指来玩,力道不重,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通常这个时候意味着它无聊,想找人玩。而当它饿的时候,就会伸出细长的舌头,轻舔你的手或脖子,眼中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想忽略它都难。

  旦旦十分挑食,开始时我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弄明白它的喜好,我从网上查找得知蛇要吃活的生物,例如青蛙,小鸟等活物。于是忍痛割肉到花鸟市场买了几只回来,这家伙居然不屑吃它们,懒洋洋的望了一眼,又远远的滑开,就连小白也狗腿的跟在它身后。

  最后那些美食落入我们的腹中,老妈居然还美滋滋的让我下回多买点儿回来煮,说是好吃。

  后来想了想,莫非这家伙喜欢吃老鼠?于是又想办法逮了只老鼠给它,我发誓,我真的看见它眼中闪过憎恶的神情,居然三天不理我。

  半个月过去了,这家伙什么都不吃光喝水活了下来,一次老妈不小心把鸡蛋打破在地上,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冲过来,饥渴的将蛋清蛋黄都舔食干净,完了还水汪汪的向老妈吐舌头。

  事实证明,老妈疼它的程度绝对远胜过我这个儿子。平时煮个汤也不过舍得打两个蛋下去的她,居然一口气丢了三个鸡蛋给它,直到它挺着个圆辘辘的肚子满足的离开才算完。

  “看着它用牙把蛋壳嗑破,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去舔食,还可以清楚的看见蛋清蛋黄顺着食道滑入肚子,太好玩了。”当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用天真的语气这样对你说话时,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我也没资格去评价老妈什么,我自己溺爱它的程度也很夸张.想我怎么没把小白给抱上床去睡,偏就让旦旦上了我的床呢?虽然我无法分辨出它的性别,但就看它喜欢赖在我老妈的胸部上来看,初步确定为雄性.

  不知是不是由于它是我捡回来的原故,它特别喜欢赖在我身边.睡觉,洗澡都跟着我一起,就连喂食也变成了我的义务,开始时很不习惯,久而久之也没什么。

  不过睡觉时偶尔会比较麻烦,我曾经说过,它的表皮如少女的肌肤一般光滑细腻.我有裸睡的习惯,当它缠到我的身上来时,那种丝滑般的触觉总会让我产生无限遐想,身体自然反应,引起失眠症状。

  老妈最初时也反对旦旦跟我同床共枕,因为她希望旦旦能跟她睡在一起.老爸开始也强烈反对,因为有一次早晨醒来,他居然看见旦旦将身体缠绕在我的脖子上,看上去要勒死我似的,吓了他一跳.可当他知道老妈的意图之后,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失无踪.于是旦旦得以堂而皇之睡在我怀里.

  总之旦旦因为老妈的关系,在我们家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仅次于远在异地读书的小妹,排行第三。而我跟老爸自然分属第四第五,至于谁第四谁第五至今仍是个谜,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后面还有小白殿后,这个无耻的狗腿子,整天就知道跟在旦旦的后边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谁才是它的主子。

  人生最大的乐事无非平平安安逍遥自在,能吃能喝能睡就是福。

  ——钱多多

  以上这句至理名言已经申请专利请勿乱用,它被我写成大字贴在床头,成为我人生的座右铭之一。当然!——“能躺着绝不靠着,能坐着绝不靠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句也可堪称经典,唯一遗憾的是,它非出至我钱多多之手。

  每天上上课,睡一觉等着放学,回家里玩CS,抱旦旦睡觉,幻想怀里抱着的是个美女,日子过得暇逸又有意义,很快那水的事就被我淡忘,就连母亲也将它抛之脑后,整天想着怎么多赚点钱给客厅加台柜式空调。

  算算时间一个月匆匆过去,月芽又崭新的挂在夜空中。

  今天约了几个哥们在网吧联机打CS跟人对战,一想到就热血沸腾,马马虎虎洗完身子抓紧时间穿上衣服跑出去,跑到一半想起旦旦还在浴缸里,水也没放连忙冲了回去,结果,面对我的却是一缸的黑水。

  我眼明手快的抢到一瓢子黑水。说来也惊险,瓢子刚离开水面,眼看着又变成了清水,那笨蛇正在里面快活的玩水……

  我拿出一些给王宇宁化验,结果被勒索了一顿好的,回家算了算,心在滴血,还我血汗钱!……

  剩下的全上缴给老妈,证明我没骗她,也没有偷偷去做过变性手术,我的皮肤的确是这水弄出来的。

  结果老妈果真老奸巨滑,瞧她那眼神就没好事。

  “儿子。”

  “干嘛?”

  “借你的脸给老妈用用?”

  “没门。”

  “那就开个后门吧!50!”

  “100!”

  “60!”

  “80!一口价否则免谈!”

  “成交!”

  就这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当成小白鼠来用,那滋味,不提也罢。

  第二天睁开眼差一点没被我老妈那张大饼脸给吓死,旦旦早就跳到她胸前挂着了,而我是被她那只正贴在我脸上的魔爪给弄醒的。

  “老妈!你在干嘛?难不成……你……你……想对我……”我魂魄的一半还在梦里跟人打CS挂着,另一半已经被吓醒,原来我老妈还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

  “啪!”一声,我可怜的脸啊!一大早就被人虐待!

  “痛吧?”老妖婆居然还能笑嘻嘻的问我痛不痛?

  这一下子我全醒了,忍不住吼道:“老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大早跑我房里来人身攻击?”

  “你自己看,细皮嫩肉的能不痛吗?”她变魔术似的递了个镜子给我。

  听说过SKII神仙水吗?这水绝对比它功效更快,一夜之间可以让一张原本坑坑哇哇的脸光滑白皙,难怪老妈兴奋成这样,抱着那水直呼神仙水,面对着镜子我在想着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捱过痛苦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就像我习惯自己的名字一样,大家也习惯了我那种白里透红的面皮。反正平时见人的机会也少,缩在自己位置上睡觉,天大地大自有强人顶着,不然还要班干部干嘛?

  这天我正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却被一个激动万分的疯子给推醒,不想理,挪了个位继续睡我的。

  “多多,钱多多,醒醒!快醒醒!”那像山猪尖叫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终于,无奈的抬起眼看了对方一眼 ,原来是王宇宁,该想到的,这声音唯此一家别无分号。

  “什么事?”抹了把口水,他该死的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一顿海鲜躲不掉。

  “那水,你那水它可神了,它……”一听这话我才想起那事儿来,连忙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拽着往外走。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头猪想把我害死不成?

  找到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一把放开他,“说吧!那水又怎么了?该不会是哪座山哪条江的水吧?”我哈欠连连。

  “不……不是……”这瘦弱的家伙才走几步路就直喘气。

  “不是,你告诉我,你那水到底哪里来的?”这丫捉着我手的力道可不小,我一把甩开,除了家人外我不太习惯让外人碰触。

  “别人给的,怎么了?”

  “那水,那水把小强给救活了。”王宇宁那双浑浊的眼睛难得闪亮一回。

  “小强是谁?”

  “小强是我实验用的小白鼠啊!”我顿时张口结舌,我还当是只蟑螂呢,毕竟与他的形象较相符。

  弄了老半天原来是不知染上什么病症的小白鼠,误饮了那黑水,结果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关于旦旦的事情我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太多,找了个借口打哈哈就过去了,虽然对方显然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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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四章 命案

 

  第二天放学刚走出校门,听见后边有猪在叫唤,回头一看果真是王宇宁。这家伙死活缠着问我那水怎么来的?简直比苍蝇还讨厌。难道说天才都有这毛病?

  说到王宇宁,他在我们学校是出了名的人物,他是个化学天才,学校的实验室随便他怎么用,每年赢回来的奖杯为学校挣回了不少面子。更让人眼红的是他特殊的生活环境,呃!也许也称不上是件让人眼红的事。是他那个更声名远扬的奇才大哥,听说他大哥自己研制了摇头丸的配方,发了大财,还跟黑道打交道,为他们提供配方,现在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的地下加工场当监工去了。

  摇动丸生产商啊!全球十大暴利行业之一,你说,他们家得多富裕?当然,暴利的同时也不能暴光,所以他自己租了套公寓跟女朋友同居,我们从没见过他的家人。

  当初会自然而然的直接找上他,主要也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就近找谁去?再说他平时也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对他脾气的人不多,碰巧我算是其中一个吧!不然,换着别人他恐怕连理都懒得搭理。没想到,这一回,我到是自个给自个找了个大麻烦。

  “钱多多,你给我说句实话,这水你到底打哪儿来的?”王宇宁质问的眼神换着差点儿的早脚软了,可我钱多多什么人?从小就是在这种逼迫的眼神下长大的,说谎早练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盯着对方的眼睛还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斩钉截铁道:“别人给我的,我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样好了,我跟你买,我跟你买怎么样?你还有多少这种水,多少钱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你要买它?”再次甩开王宇宁的爪子,贪婪的望着他,心里盘算着上一顿海鲜的钱可以挣回来了。

  “对!多少?你开个价!三千?五千?一万?你到底还有多少?”王宇宁一副急得要跳脚的样子,望着他这迫切的表情我到冷静下来……老妈亏大了,这水居然能值这么多钱。

  “我说,这水真这么值钱?”洗澡水啊!这是我的洗澡水啊!耶稣您老就一旁流口水去吧!

  “呃!其实,我这是想来做研究,要换别人手里就一文不值了。”嘿!这小子还挺灵光的嘛!转得挺快的,可他当老子是白痴,俺也不能对不起人家的厚望吧?

  “其实……”望着他犹如仰望救世主一般闪动的目光,抱着肚子,我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吐道:“我饿了。”

  “……”

  美美一顿酒足饭饱过后,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终于点头答应卖十毫升给他,价钱嘛!嘿嘿!不好说,也就够一顿海鲜了,再加上这一顿,算是赚了两倍的钱,让我老妈知道,不知道是啥表情?

  至于来历嘛!我说了,是小妹寄回来的,她在外省读书,搞的也是这种化学类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东西是她自己乱配出来的,说是给我老妈美容很有效果。当然,我不忘夸大一翻它的珍贵性,不知道是王宇宁真傻还是假傻,反正他捧着那十毫升神仙水傻乎乎的乐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校上课。

  第三天我们家来贼,还是小白的叫声把我们给惊醒的,旦旦直接就从窗户哧哧有声的窜了出去……杀猪般的惨叫响切夜空……

  等我们开门追出去的时候,就见一个高瘦的背影已经跑远,我们谁也不知道外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偷会发生这么凄厉的叫声?

  只见月光下,旦旦一付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小白的头顶上邀功,它的嘴角隐闪着不易察觉的血迹,那副摇头晃脑美滋滋的样子让人莫名奇妙。

  第四天,王宇宁突然来访。

  老妈刚把门打开,旦旦让人措手不及的闪了出来,当看清来人时又兴致缺缺的骑上它的坐骑(小白)离开,躲一边睡去。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这家伙越来越捡到我的真传,一个字——懒。

  王宇宁眼还真尖,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也让他看清楚了,一晚上就在那心不在焉的跟我闲扯,眼睛时不时的飘上我老妈的胸部。呃,更正一下,是挂在胸上的旦旦。

  家人也就当是普通的同学来玩,该干嘛干嘛去。老妈抱着一堆零食看肥皂剧,老爸手拿报纸时不时不善的瞄着坐在对面的王宇宁,只有我知道他的目地,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看出些什么没有?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在打转。

  至此以后一连好几天王宇宁都来访,也就跟家人们混了个脸熟。几天观察下来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我也就放松了警惕。本来嘛,不见养条小蛇在家,我又没犯什么事,至于嘛?却不想,就因为一时的大意,终酿大祸。

  这天他又跑来,还破例抱一大袋甜橙,老妈乐呵呵的接过手到一边切水果去,这天老爸不在家,我见又是他也没当回事,跑房里看网络小说去。

  当我听到尖叫声从房里冲出来时,就看见旦旦整个身子缠绕在王宇宁的手上,而它的嘴正死死的咬着他的一只手指,那杀猪般的叫声就是从王宇宁的嘴中发出来的,小白正拼命的对着他们狂吠。

  听到声音的老妈也跑了过来,我们几乎同一时间喝令旦旦,可它仍然没有松口。直到我伸出手轻抚它才感觉到它紧绷的身子一软,嘴也随之松开,滑落到我的手掌中。我刚把它带离开老妈就上前去查看王宇宁的伤口。

  我把旦旦摔到床上,小白已经跟到床边,把房门关上后我又跑了出来,老妈正在给王宇宁上药膏。

  “没事吧?”我上前去看他的手指,上面布着小洞状牙印,而且每个小洞都冒出一小滴血,看上去挺吓人的。

  “没事儿,不就破了点儿皮,多了两个洞嘛!”老妈陪笑道,可她的手却在颤抖。

  王宇宁坐在那看着上药沉默不语,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

  “放心吧!旦旦不是毒蛇,不会有毒的。”

  王宇宁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他那目光比蛇的眼睛还阴冷,至少旦旦的眼睛就比他要可爱得多。

  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一手挡开正要给他贴创口贴的母亲,站了起来。

  “我没事,先走了,改天再来。”说完这家伙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妈一下瘫在沙发上,抚着胸口直喘气,活像被咬的是她似的。我也跟着坐了下来,突然一僵,屁股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跳了起来。

  是根针,一根粗大的针。

  老妈望望我,我也望望她。我们谁都知道家里从来没有针线这玩艺,老妈小妹都不是做这事的料,可怎么会有根针出现在这里呢?回想一下,这个位置正好是刚才王宇宁与旦旦所在的位置,而且旦旦从来不会无原无故的攻击人,难道说……

  这事除了在饭桌上老妈加油添醋的跟老爸提了一下外,谁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我心里也觉得王宇宁活该,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的话怎么会就这么离开?老妈甚至说破了几个洞还算是客气的了,应该让小白也上去咬两口,我一听,冷汗直冒。

  老爸还算正常,他只是淡淡的嘱咐我,下次不要再随便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回家。

  然而事情远没有我们所想的这么简单……

  第二天学校传来王宇宁的死讯。

  王宇宁死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中午他女朋友给他送饭时被发现的。他一个早上没上课,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后来验尸报告出来,是中毒生亡,但却查不出中的是什么毒,医生还验出他生前有服用大量毒品的习性。

  王宇宁的父母都身处异地,据说在一天夜里匆匆将王宇宁的遗体运走了,一切都处理得无声无息,自然也没有人再去追究他的死因。

  而我们作梦也没想到这事会与昨天的事件有关,(本来嘛!旦旦被认定是无毒的蛇,总不能每天死一两个人都摊我家旦旦身上去吧?)更没想到,偷盗事件不过是一切的起源,直到很久以后,真相才一点一滴的被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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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五章 意外

 

  王宇宁的死并未对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少了一个财神爷罢了。

  至从把黑水救活一只小白鼠的事给家里人说了之后,大家看旦旦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老爸活像见了鬼似的,而老妈的眼中却在闪金光,一把将旦旦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我看见那家伙的尾部在老妈丰满的胸上蹭了蹭,估计老爸也看见了,因为他的眼睛在喷火。

  一家人都期待着它再显奇迹,老妈更是每天都买上等的鸡蛋回来喂它,不过旦旦吃的不多,一天顶多吃两个,吃一次就可以过个两三天,很好养。

  我开始对旦旦产生了好奇,通常以我的个性是很少对什么产生兴趣的,因为我很懒。就拿我老妈作菜的手艺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宁愿天天吃胃药也懒得去说她一句,省得麻烦。

  这天我谢绝CS大战的邀约,特意上网搜索有关蛇的资料,还真少!试了几次关键字,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较大型的网站,差一点儿就要放弃了我。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查找蛇的相关种类,居然怎么也找不到跟旦旦类似的。

  资料上说,蛇身上有鳞片,可我们家旦旦身上没有这玩意儿。还说蛇定期会蛻皮,一年会蜕个三四次,而幼蛇的次数更频繁。旦旦怎么看都像个幼蛇,可我从未见过它蜕过一次皮。上面还说蛇通常吃青蛙、老鼠和小鸟的活物为生,可旦旦除了那一次忍辱负重吃了几只老鼠外,从此我没再见它吃过活物,而且它消化的速度也比书上说的快。

  看这些资料看得我头晕眼花,反正看了半天没一个跟我们家旦旦相同的,所以,我决定不看了!管它是什么品种呢?旦旦就是旦旦管它是什么东西,看着顺眼就好。

  有时候闲着无事我会带旦旦出去散步,说是散步不过是带在身上罢了,外人看起来顶多当怪物看,这人怎么弄条蛇一样的饰品挂在肩上?反正我也不再乎外人的眼光。

  这天给老妈当免费劳工,陪她去买些新鲜蔬果食菜回来,今天是老爸生日,老妈乐滋滋的买回一大堆东西,除了我手上提的她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那香味十里以外都能闻到。老妈正一边唠唠叨叨说着好像人家找错钱,买贵了,亏了,什么的。女人总会在一些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远远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说它奇怪是因为那声音很轻,而且不是两声落脚,而好像是很多声起落感觉很杂乱,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明显是在快速朝我们靠近。等我们母子俩意味到声音从后面传来转过头去时已经迟了。

  一只凶狠的大狗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妈手上的袋子,不!应该是那只烤鸭。

  也许有朋友要说一只狗有什么可怕的?这是你们没看见,它的体型看上去有二十多斤左右,瘦骨嶙峋的中型犬,从它身上枯燥的毛发来看应该是只野狗。不知道有谁见过那种饿到及至的眼神没有?当这种眼神在一只没有人性的动物身上时,那种感觉是足以让人心惊胆战,毕竟你不知道它为了食物下一部会做些什么。

  只见它上嘴唇龇了上去,露出明晃晃的两颗大牙齿,脊背上的灰毛根根倒立着,尾巴也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我们,口水已经流了一地,盯着我的眼睛它似乎也有些惧怕,但饥饿最终还是征服了恐惧,一声怒吼它从地上跃起,朝我老妈扑了过去。

  自己老妈受到威胁还能想什么?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老妈,做好了被咬伤的准备……

  狗的利爪划破了我的衬衣,背上一阵热辣,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倒在地上,那狗的叫声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等了几秒钟没见有动静,回过头一看,旦旦正死死咬住那只狗的鼻子,任它怎么用爪子去捉也捉不到旦旦,这家伙滑溜着呢。

  把老妈扶了起来,安顿好后我就朝那只野狗冲了过去,旦旦已经被它甩落在地上,它自己也站了起来,鼻头在流血,狂吠着向我扑来,眼中透着凶光,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狠劲。

  一个大脚把它踢出去,奶奶的还挺有份量的,没踢出去几步。看见旦旦在地上蜷起身子,似伤得不轻,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冲血上头,硬是跟那只狗火拼,跟动物打感觉要比跟人打更可怕许多。特别当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只饿狗,它可以咬,可以抓,一切伤害人的利器它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用上,我怀疑有必要的话它连人身上的肉都愿意吃上两口……

  正打着来劲,那狗突然一僵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子,呜咽两声,没动静了。我抹了把被刮伤的唇角,用脚去踢了它两下子……真死了!

  愣愣的回过头去看着早就吓得不轻的老妈,她显然还没缓过气来,旦旦就在她怀里,我一惊,朝她走去……小心的拿起旦旦捧在掌心里,它动了两下子又摆了摆尾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小王八蛋没事。

  扶着老妈往家走去……

  后来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透着古怪。这里虽然是个比较偏的小巷子,行人不太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吧?再说,突然窜出这么只野狗来,不免让人生疑。只可惜我摸不着头脑,而另一个问题也同样让我关注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妈把这事给老爸说了,眼神中还带着畏惧,我埋头扒饭,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怕吓到他们。

  “旦旦咬了它?”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老爸的问话,我想,他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隐约预感到,旦旦不是条普通的蛇。

  第二天老爸突然跑出去买了个玻璃缸回来,看来这事让他心里都有了个疙瘩,人总会对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所以他把旦旦丢了进去。

  旦旦显然很不习惯,总想着法子要跑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找了个盖子封上口。

  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旦旦居然又跑到我床上来了,没敢贴近我怀里,就圈在枕边,很委屈的样子。

  老妈跑进来找蛇,看到这情景给吓了一跳,主要是它当时离我的脖子太近了。

  我捉它在手中把玩,它就缠住我的手腕,身躯不断摆动,冰凉又丝滑的感觉很舒服,它还抬起头来向我吞吐舌头。

  这时老妈冲了过来,一脸凶神恶煞样子,就像是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心只想着要找它算帐,鞭一顿来解恨。老妈不傻,事情过去冷静下来后恐怕她也想明白几分,王宇宁的死,那条狗,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旦旦也会看人脸色,刷的一下从我手中滑掉落到柔软的床上,又顺着床沿灵活的溜到床底下去了。可怜的老妈只得辛苦的蹲下肥胖的身躯找它。

  我懒得理他们,洗漱去。

  不知道老妈是用什么法子把旦旦给揪了出来,不过看看我那像经历过一场世界大战的房间就知道,战况可见空前精彩。

  “昨晚旦旦是怎么跑到你房里去的?”吃早饭时老爸突然问道。

  我们疑惑的看着那只正挂在老妈胸前一脸满足相的色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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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12-06
第六章 长脚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埋伏在客厅,解开旦旦出来之迷。

  我第一个觉得无聊,躲回房里睡去,等再次醒过来喝水时老爸老妈已经撑不住回房去了。

  走出房门我正奇怪平时就睡在我门口的小白跑哪里去了?难不成守在旦旦身边了?真是个衷心耿耿的狗腿啊!我边想着边朝客厅走去,你猜怎么着?我正巧撞上小白在用爪子抓那鱼缸盖子,一听到动静惚的一下跳到沙发底下躲去。

  我看了一眼傻呼呼望着我的小白,朝鱼缸走近,果真见那盖子已经开出了条缝,旦旦用头顶两下就出来了,居然一下就跳进我怀里来。

  这小兔崽子看着我心地善良,吃定我了。

  不过说真的,没它在怀里还真是睡不安稳,不然我怎么会半夜爬起来喝水呢?

  这一夜,我们一人一狗加条蛇,紧紧的抱在一起睡在我那张单人床上。

  又是一个月芽之夜,旦旦已经被允许照常跟我同床共浴了.

  旦旦又一次显现奇迹,早有准备的我从浴缸里跳出来,一边高喊老妈,一边忙着拿瓢子。结果,却是……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妈快速从水里捞起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看也没看就往一边的水桶扔去。

  没过多久,水桶里那条油黑发亮的东西渐渐的缩水,恢复它原有的粉肉色,而桶底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水也随之变清水。

  老妈再一次证明了她的英明神武。

  吃饭时老妈眉飞色舞再现她抢下一大缸神仙水的过程,而我在低头狂吃那一桌子的美食,真是难得啊!老妈难得这么奢侈一回,估计是乐坏了。

  其实那“神仙水”也没那么神,看我的脸就知道了。虽然用过的第二天皮肤会很好,但却撑不过一周。不过也正常,就连那SKII也不敢保证终身有效,若什么东西都以一次性根治那还能赚钱吗?

  所以,老妈为了让人天天称她老妖怪,嗯!严重更正!是返老还童,花容月貌……她必须定期使用神仙水,可惜量有限,眼看着见底了,她整天就巴望着蛋蛋能再弄些出来。这下好了,一大缸,足够她用好几月的,当然,前提是她没有其它用途。

  显然老妈的小聪明在赚钱方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居然开始在小卖部私下里卖起了“神仙水”。至于卖的什么价位我跟父亲都不得而知,全进了她的腰包,听说生意很红火,许多人慕名而来。

  有一天老妈还兴致勃勃的告诉我们,她已经拥有了一批长期稳定的客户群,而且成功治愈了好几个皮肤病患者,说着她还大方的啵了旦旦一嘴。

  我对此比较兴致缺缺,老妈赚了钱也没见多给我几个零花钱,铁公鸡一个。除了不时加菜外基本上我是没捞上什么好处.

  但老爸显得较有远见,他担心这事传开了会有不怀好意或是无聊人士上门来打听,我也觉着有道理,毕竟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

  老妈这边生意红火,而我依然不温不火的过太平日子,悠哉悠哉,闲着没事时就拿小白跟旦旦来折磨,其中要属旦旦最好玩,随你怎么蹂躏。

  近几天觉着有些不对劲,平时回家旦旦总会兴奋的跑出来迎接,霸住我的拖脚不给我穿,然后经过一场人蛇大战之后,以我一个超级无敌神掌结束战斗,欠扁的家伙,每天不抽它两下子不老实。

  这天我回家没见着它,找了半天居然是在小白毛茸茸的背上找到的。小白爬在那里一动不动,睁着个大睛眼注视我,旦旦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还团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把它捉起来,它也不像往日那么活跃兴奋的缠着我手心玩,而是自己顺着我的手臂慢悠悠的朝我肩上滑行,然后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挂着继续闭目。

  就连老妈也反应这家伙最近有些奇怪,都不往老妈的胸上蹭,弄得她总觉着心里空荡荡的。

  …………

  一周过去了,我不知道这病是不是会传染?这家伙自己不吃不喝也罢了,连小白也对食物排斥起来,平时我们家小白是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啃起骨头来口水来叭啦叭啦的,可已经第二天了,他整天就趴在地上,跟旦旦一起睡个天昏地暗。

  老爸说:“还是把它们隔离一阵子吧!”

  于是旦旦又被丢回鱼缸里。

  小白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它常常四肢趴开,拉长身子,抬起头,不时发着喘息音。

  老妈吓坏了,把它带去宠物医院。诊断结果是患了肺炎双球菌病,是由于盆血,胃酸缺乏等原因引起的。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在我的想法里,动物是不会生病的,当看老妈哭得像两颗桃子似的眼睛我知道,一定很严重。

  果然老妈哭着告诉我们,医生说这种病死亡率高达97%。

  小白在我们家快两年了,从小养到大,虽然常被折磨,但我们都把它当成家里的一份子,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去虐待它。可现在一下子要面对它的死亡,我们心里都很难过,一时它平日忠厚老实的形象全在脑子里打转。

  这一夜谁也没睡好,老爸不允许旦旦跟我睡,它还呆在鱼缸里,一周没吃东西了,而小白也被放在客厅的棉垫上。

  没有旦旦在怀里我睡不好,再想到小白更是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朝客厅走去。

  小白在发抖,我把它抱在怀里,听它在不断喘息,呼吸很困难的样子。这时旦旦也紧贴着玻璃睁眼望着我们。我把它也弄了出来,放在小白的身上。

  说真的,以前我从没有认真的细看过旦旦,这会儿也许是小白的原故所以才会想着该把好好的印在脑子里,万一有一天,它也走了,好歹还能回忆起长什么样子。

  看着摸着,我突然在旦旦的腹部摸到几个小突起,我把它翻过来一看,一共有四个,分布四个角,看上去肉肉的,像肉嘟子。

  我抱着它们上网去查找资料,一无所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连续打了两天针,小白也不见有好转,并且变得越来越渴水,连医生都摇头说它的病情加重了,我们大家都做好了它会离去的心里准备。

  而我另一方面却更密切观察旦旦,因为我们没办法带它去看病,它太特殊,或许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除了观察我们实在没有其它的方法。我不顾老爸的反对坚持让它跟我同睡,因为我发觉它会怕冷,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取暖。

  第三天,这天是周末,老妈正在用神仙水敷脸,我跟旦旦在床上呼呼大睡,做着香甜火辣的春梦,突然听到老爸在客厅急呼。

  当我们冲出来时,情况是这样的,在他们目瞪口呆下全身赤裸的我镇定的往房内走去,全身上下就像炸虾。其实老妈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她手上拿着个瓶子,脸上黑乎乎的一片,活像个难民似的。

  当我穿上裤子再次跑出来时,就见老妈手上的瓶子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黑水。老妈正抱着小白在哭,我看着都难受,老妈的脂肪太多了,可怜的小白呼吸更困难。

  老爸呆头呆脑的在安慰老妈,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小白快被你憋死了。”

  ………………

  老妈手一松,小白挣脱出来,暂时捡回一条命。只见它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腿一软又跪坐下去,不知是口渴了还是怎么着,它就着地上的黑水舔喝起来。

  老妈看着不忍,忙跑去接水放在它面前,它又喝了几口才躺了下来,闭上眼,好像又睡了过去。

  老爸摇着头道:“恐怕撑不过今天了。”

  我心上微微发酸……

  你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吗?我相信!

  就连兽医也称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看着就快死的狗怎么才一天功夫就生龙活虎,完全好了呢?说的就是小白。

  它现在正精神,老妈特意买了一大堆骨头回来,它正津津有味啃得不亦乐乎,满满一大盆啊!

  “这么个吃法会不会得胃病?”我问老爸。

  ………………

  小白的事总算过去,可旦旦显然还没好,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它腹部的肉嘟子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变得更成形,虽然还是肉肉的,但明显看出像是一个爪状,我们觉得它似乎长了脚?可是,蛇有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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