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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言情小说--七匹狼系列《危险恋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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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不美的女主角

  经常有人问晴雯说:为什么小说中的女主角总是那么漂亮、天仙化人,要不然就是家世很好的有钱人、头脑很聪明的才女?难道不够美、不够有钱、不够聪明的女生就不能当故事中的女主角、不够资格谈恋爱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小说的人物设定是非常多样化的,所以平凡无奇的女生当然也可以当女主角!

  例如晴雯写过的《情夫招标》那个故事的女主角席湘儿,就是一个长相很平凡、很普通、有点笨,而且还有“异性恐惧症”的平常女子,她不就得到了一个白马王子、拥有一段美好的恋曲?

  再举个例子,晴雯的另一个故事《凝眸深处的温柔》,故事中的女主角丁以琳是人家的养女,而且是个被养父母憎恨的养女,论外貌,系属于平平,比“很爱国”再高一点等级而已;尤其和故事中的女配角比起来,这个女主角就更给比下去了,可是最后赢得真正胜利与幸福的人却是这个平凡不美的女主角。

  再多举一个例子吧!

  《蓝胡子的新娘》这个故事中的女主角左晴晴(很多人说她的名字和晴雯很像,你以为呢?)也是一个相貌平平、算得上可爱却不美的女孩,而且她还有一个爱赌钱的酒鬼老爸,老是对她伸手要钱、又打又骂。女主角为了家计和酒鬼老爸的赌债,终日疲于奔命,甚至被酒鬼老爸当成下赌的筹码,差点被卖掉。可是,她却有一颗善良又坚强的心。

  故事的结局是:她获得了幸福又美满的家庭,有个深爱她的老公和爱的结晶。

  所以说,平凡、不美、没钱、不聪明的女生也是可以当小说故事的女主角的,同意吗?

  咱们这个《危险恋人》中的女主角毕海蓝也是一个长相、才智,家世都很平凡、很普通的女子,而且还是个欺善怕恶。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女人。

  男主角雷御风对她的评价是:蠢笨、没胆、平凡,不知道哪里好的女人。

  可是咱们这位不怎么样的女主角,却偷走了男主角的心啃!

  咱们这位雷大少可是从不为女人动心、狂傲自负、视女人为玩物的大酷哥、大英雄呢!

  所以晴雯的结论是:乎凡、不美、普通、没钱、笨笨的女生也是可以当女主角的。

  (赞成的请鼓掌)好了,咱们看故事去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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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7-10-25
第一章

  “御风,你站住,如果你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一个艳若桃李的女人,手持锋利的水果刀高声威胁,一副为爱发狂的狰狞样。

  “要死就快死,否则我再多是个几步,就会把你忘得一乾二净,那时再死可就没有意思了。”雷御风远去的脚步没有半点迟疑,丢过来的话充满嘲弄。

  “你好无情,我要杀了你。”女人以为这样可以迫使他驻足回眸。

  雷御风却没有,依然我行我素的移步,满不在乎的说:“背在这里,要杀请便,记得瞄准一点。”

  狂傲的背,写着“没有女人舍得杀我”的自负。

  女人果然没有行动,改说:“我要和你同归于尽,让你永远只属于我!”

  “那可不行,女人不配和我一起死,你只能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而且,就算各自当了鬼,我也不会属于你。”他全身每个细胞,甚至吐出来的气,都诉说着不屑与拒绝。

  “你……”女人见要胁无用,绝望地松开手上的刀子,瘫跪在地上,放声痛哭,“御风,你别走!回来,我舍不得你,我不要分手,我爱你啊……御风……”“我身边的女人都对我说过相同的话,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你也不会得到破例的回答。”即使说着无情的话,他依然散发着令女人疯狂的魅力。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你动摇、让你心动?”明知毫无希望,女人还是不死心的哭喊,天真地想藉此挽留他。

  “哼!”连“没有”都不屑说的冷哼。

  下一秒钟,雷御风已坡进车子驾驶座,发动车子毫不留懋的扬长而去。

  “御风……”女人留在原地,织绩以放声大哭来宣告失恋。

  同样的剧情不断在爱上雷御风的女人身上重演,从未落幕,甚至愈演愈盛。

  每个接近雷御风的女人,都知道这世上没有女人可以征服雷御风。

  可是每个接近雷御风的女人,都会天真地相信“我不一样,我一定可以”的神情。

  最后,每个女人都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神话果然就是神话……之后,下一个自命不凡的女人又重新挑战神话:雷御风泊好车,准备离座,一张照片从身上掉下来。

  他倾身拾起,小心翼翼的轻拍灰尘,看得出很重视那张有护贝的照片。

  凝视照片里的人,傲慢的嘴角不觉浮现温柔深刻的笑意。

  照片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中间那个男人外表看起来很沉稳,却散发着极具侵略性的危险魅力,外号叫“沙漠之狼”,就是他自己。

  搭靠他左肩,像个法国贵公子般笑得很优雅,却有点邪门的是“邪狼”南宫雅治。

  攀附他右肩,手指恶作剧地在他头上比牛角状的是“恶狠”向剑尧,看上去就是一副很叛逆的样子。

  赖在他怀里的是照片里唯一的女生“女色狼”曲洛凝。蓝眼珠标明她是混血儿,染成三种颜色的头发和布料少得喷火的装扮,显示她是个超级辣妹。

  四个人各具特色、相互辉映,整张照片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看一眼就很难忘记。

  他们是台北“狼窟”今年的主要管理人,负责打理“狼窟”的一切。

  至于“狼窟”,严格说起来只是一栋十分老旧、毫不起眼的宿舍。

  里面住着一群臭气相投的好朋友、死党,有男有女,相当热闹。

  若要说住在“狼窟”的人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心肠比别人黑一点、心眼比别人坏一点、心脏比别人强一点、良心比别人少一点。

  所以,遇到他们最好闪远一点。

  不过,别怪他们。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想埋怨该找生下他们的“上梁”……据说“上梁”是六个流有“恶魔血液”、整人功夫一流的超级怪胎死党,号称“东邦”。有本事、够胆量就同他们兴师问罪去。

  雷御风又看了照片半晌,才小心的收藏起来,走进“养老乃泷”。

  “养老乃泷”是全国有名的日本料理连锁餐馆,采“居酒屋”式的大众化经营。卖场多半以格调独特古雅、面积广大取胜,挺受上班族、大学生、一般家庭和情侣等社会各阶层人士青睐,生意不错。

  中午一点半,已过了用餐尖峰时间,人潮明显退去不少,餐厅内安静许多。

  毕海蓝和雷咏心刻意挑这离峰时间前来。

  服务生以清朗、职业化的嗓音念着:“我现在重复一次您的菜单,您点的是:土瓶蒸两份、烤香菇一份、综合寿司一份、明虾沙拉一份、酒蛤一份、烤秋刀鱼两份、莱姆沙瓦两份。”

  “不对,是土瓶蒸两份、烤香菇一份、综合寿司一份、野菜沙拉一份、酒蛤一份、烤秋刀鱼两份、梅子和莱姆沙瓦各一份才对。”雷咏心看也没看Menu,便倒背如流地更正。

  她的好记性让旋踵离去的服务生颇为侧目。

  “啧啧啧,你还是一样记忆力超强啊!”毕海蓝半是赞叹、半是羡慕。“如果我的记性有你一半好,背那些上市公司的证券代码就不会这么吃力了。”

  “背上市公司证券代码?”雷咏心不解。

  她记得海蓝大学毕业这一年来,都在证券公司的交割部门工作,应该不必熟记各公司的证券代码,那是负责接单的营业员和Key-in员才需要做的事。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交割部门的襄理有意将我调到营业部门去当Key-in员吗?所以我现在天天都在受职前训练,不但要熟记每家上市、上柜公司证券代码,还要不看计算机键盘、凭手指的触觉Key-in买卖委托单,而且至少要有一分钟Key-in四十张以上的速度,简直不是人做的工作,根本就是虐待。”毕海蓝不断抱怨。

  雷咏心好心地安慰好友,“那是你的上司看好你,才肯给你多方发展的机会,你应该好好把握才对。”

  “话是没错,问题是我是个计算机白痴,对计算机一窍不通、记忆力又不好,所以Key-in的工作对我来说格外吃力。”

  “不会的,Key-In委托单只需要用到键盘右边的数字键,并不需要什么高深的计算机知识,至于背记证券代码,只要多花点时间就没问题了。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你很喜欢看一个叫‘红白胜利’的综艺节目中的‘家庭计划’单元。你一直很佩服那些爸爸努力背记制作单位给他们的题目,你还常常夸那些爸爸意志力坚强,都老大不小了还拼老命地背记那些东西。现在,不就是你向他们学习毅力的时候?放心,你比那些爸爸年轻那么多,一定行的。”

  毕海蓝猛翻白眼,“定是是,你大小姐说的都对,如果我有你的计算机天份和超强记忆力,我也可以很简单地随便说说了。”

  雷咏心闻言并末生气,她很了解海蓝的个性。这女人一旦遇到不顺心的时候,就很容易口出恶言,但多半是有口无心。且事过境迁后,都会请她吃东西,坦率地向她赔不是,全然是个性情中人。

  “被我说中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吧?”毕海蓝占了便宜又卖乖地继续迁怒。

  雷咏心讨饶地说:“好啦,算我说错话,你就别再挖苦我了。对了,你上次不是跟我提起你们那个幕后老板,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感兴趣呢!”根据经验法则,这种时候采注意力转移法最有效。

  毕海蓝果然兴致冲冲地高谈阔论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公司是国内有名的金融财团‘联丰’旗下的关系企业吗?所以我们公司的董事长理所当然是联丰总公司调派的。到这里都很正常没什么,最奇怪的是我们公司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副董了。你知道吗?听说那个副董自公司成立至今,从来不曾公开露脸过耶!”

  “会不曾只是人头?或者太忙?还是不喜欢曝光?”雷咏心倒是见怪不怪,要比怪,她周遭可多着哪!

  “如果只是那样也就没什么好传的了,这事最奇怪的地方是全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副董真正的名字,有关副董的资料全都只打上一个英文字。”毕海蓝神秘兮兮的比划。

  “什么字?”

  “Satan.”

  “Satan ?撒旦吗?”

  “就是撒旦。除了这个字,其它的资料都列为极机密,根本无从查起,连最基本的性别、年龄都无从得知,你说怪不怪?”

  “是有点怪。”

  “岂止有点怪,根本是怪透了,神秘得过火。所以我们公司才会传言四起,说什么我们公司真正的幕后老板就是这个叫Satan 的副董,而我们董事长则是个代打的、替副董掩饰身份的角色,私下则是听命于副董。”

  “你觉得呢?”

  毕海蓝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梅子沙瓦才率性地说:“谁管它是真是假,传言这东西就像影视明星的绯闻一样,只是用来当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罢了,我最关心的还是我自己的事。对了,我今天找你出来是要跟你说,我下个月月初要到中东去玩。”

  “你要去中东?”雷咏心一脸不赞成。

  毕海蓝早就料到咏心会反对,马上就说:“你想说中东不安全,最好改去别的地方玩。是不是?”

  “嗯。”雷咏心老实地点点头。

  “别傻了,我就是喜欢沙漠风光才特地挑中东的,连大学读的都是阿拉伯语文学系,你想我会改变主意吗?”虽然她的阿拉伯话不是很灵光,但应付日常生活绝对没问题。

  为了好友的安全,雷咏心不死心地游说:“我知道你喜欢沙漠风光,但有沙漠的地方很多,像外蒙古和美国中部都有,犯不着往动荡不安的中束跑啊!”

  “那可不行,非中东不可,只有那里有‘沙漠之狼’。”毕海蓝好兴奋。

  “沙漠之狼?”

  “对,就是沙漠之狼。”毕海蓝手舞足蹈地说:“听说中东那一带,有个全身黑色装束、来去如风的神秘人物。他作风强悍狠辣,控制了整个沙漠的势力分配和阿拉伯世界的经济命脉,不但中东一带的人民怕他,连盗贼、沙漠商人都对地敬畏三分。最不可思议的是,阿拉伯各王族也都听令于他、对他百般讨好,以对待王族之礼待他呢!”

  毕海蓝一向对神秘色彩浓厚的英雄型人物特别感兴趣,说是崇拜也不为过。

  “听起来沙漠之狼好象是个很神秘的英雄型人物。”

  “不是好象,根本就是。”毕海蓝像全力维护偶像的歌迷般激动。

  “要说神秘,你们那个副董不也挺神秘的?”雷咏心知道劝阻无效,索性放弃,和她瞎扯淡起来。

  “哪会一样?根本是天壤之别!”毕海蓝大声怪叫。

  “是吗?”

  “当然。人家沙漠之狼可是驰骋大漠的大英雄耶,我们那个故做神秘的则董算什么?

  搞不好他是因为头秃、齿寒、矮冬瓜、乌龟鼻、兔唇、屏斗、斗鸡眼、短脖子外加凸肚脐,又直状似怀胎五月的脾酒肚,所以才耻于见人、不敢露面。哪能和沙漠之狼比呢!“毕海蓝对崇拜的人总是极尽歌功颂德之能事,对不屑的人就把人家贬到地心去。

  雷咏心实在很佩服她的毒嘴,“这样说太不公平了,你又没看过你们那个Satan副董,怎能一口咬定人家是那样?”

  “这你就不懂了。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乱世出英雄’?中东是个动荡不安的危险地带,所以出了沙漠之狼这么一号英雄人物。反观咱们台湾,丰衣足食,除了治安有待加强,完全没有战乱,尤其那些财团的大人物们更是坐拥金山银矿,享尽荣华富贵,这样的安乐之境,哪能生出什么英雄来?进一步想,能当到副董的人,必属有钱有闲阶级之流,你想那个Satan 怎么可能是个英雄人物?”毕海蓝自有一套见解。

  雷咏心自知说不过她……从大学相识至今,她从来没在嘴巴上占过上风──现在当然也没道理说赢她,所以不多置评地往下说:“你有把握这趟中东之旅可以遇见沙漠之狼吗?”

  “爱说笑,当然是没有。如果沙漠之狼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见到的话,还会被说得那么神秘吗?”毕海蓝一副“你真呆”的表情。

  “如果真的给你遇上呢?”

  “不可能啦!”

  “我说如果嘛!”

  “如果真给我遇上,要我替他做牛做马、洗脚擦屁股,我都愿意。”毕海蓝痛快地大笑,信口胡认。

  雷咏心轻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对她没辙。

  “喂,咏心,你看一下,坐在我左后方那个晦暗角落的男人是不是一直在偷看我?”

  那个男人所在的角落灯光很昏暗、又有屏障阻隔,加上视线角度的关系,毕海蓝很难看清楚对方的长相,才求助于对座的雷咏心。

  “不会吧?你太多心了。”其实雷咏心也看不清楚,只是觉得不可能,一定是海蓝太敏感,所以才这么说。

  “也对。”毕海蓝摸摸头不再追究,“别光谈我的事,谈谈你吧!上回找你时,你不是说你母亲已经同意你搬出来住了吗?现在进行得如何?”

  “还说呢!我妈是答应我搬出来住没错,但条件却是:我一定要搬到‘狼窟’去,否则免谈。”谈到这个她就有气,妈真是不讲理,偏偏爸又不管事,把家中大权交给妈妈。

  “狼窟?就是你说过,你们东邦家族一些成员合住的房子?”

  “别把我和那一群怪胎混为一谈,我最讨厌他们了,一天到晚胡闹搞怪、没个正经样,和他们住在一起不被整死,也会被气死。”雷咏心怨声载道。

  “不会吧?我记得你说过,住在‘狼窟’的其中一个是你哥哥,有他在情况应该不会太糟才是。”

  毕海蓝知道咏心对于他们那个号称“东邦家族”、“神鲜家族”的成员之中,属于恶男恶女的那一票人非常感冒,几乎把他们列为拒绝往来户。

  “你是说我那个二哥雷御风吗?”雷咏心几乎是用鼻子冷哼!“省省吧,他那个人不带头造反作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谁会稀罕他照顾?”

  “可是我听珠珠说,你二哥人长得高大英俊、稳重出色,是个只消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女人芳心悸悸的超级大酷哥,是女人都会心甘情愿地栽在他手里呢!”珠珠是她们大学的同学,拜这个超级花痴所赐,三不五时就打电话跟她说咏心的二哥有多酷、多帅,她才会把珠珠对雷御风的形容记得这么清楚。

  “珠珠和我二哥搭上线了?”雷咏心变得很紧张。

  “怎么会?珠珠说像你二哥那种超级大酷哥是不会看上她的。”

  “那就好。”

  “怎么回事?”

  “海蓝,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万一你不幸碰上我二哥,一定要当他是牛鬼蛇神,立刻走避、逃得远远的,绝对不要接近他,听到没?”雷咏心气势骇人的警告。

  毕海蓝对她奇怪的反应感到不解,打趣地说:“敢情咱们雷大小姐有严重的恋兄情结?别担心,朋友兄不可戏,我不会抢他的啦!”

  “才不是那样,我可是为你好才说的。”雷咏心气急败坏地加重语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总之一句话,我那个二哥根本就是女人的天敌、是恶魔,凡是接近他的女人一定会爱上他,但凡是爱上他的女人都会被烧得体无完肤、难以自拔,却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所以,为了你好,绝对不可以靠近他,他不是你应付得来的男人。”

  “真有这么诱人?”毕海蓝反而想试试了……这种男人,是女人都想试。

  “等你遇上了,你就知道。”当然,她绝对不希望海蓝遇到。

  “别这样啦,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反正她不可能遇上雷御风那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家伙。

  “那就好。”雷咏心这才释怀。

  想想她也太紧张了,海蓝和二哥完全没有交集,根本不可能撞在一起。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到底要不要搬到‘狼窟’?”毕海蓝又问。

  “只有硬着头皮搬去的份了。”雷咏心相当无奈。

  毕海蓝再度感到来自左后方的强烈视线,悄声的对雷咏心说。

  “咏心,这次绝对不是我多心,那个男人真的一直在偷看我。”

  “你少自我意识过剩了啦!”雷咏心还是不信。

  “不信你再看看,偷偷的看,别太明显。”

  雷咏心基于好奇,偷偷朝海蓝说的角落瞄了一眼,旋即低下头,小声地说:“好象是真的耶!怎么办?你是不是在哪里得罪过人家?”如果光线够强够亮,她就可以把那个男人的脸看清楚了,真可惜。

  “我才没例!一定是我长得太迷人,所以他才会暗恋我、偷偷瞄我。”毕海蓝大言不惭地吹捧自己。

  “别再胡闹了,现在怎么办?”

  “看我的。”毕海蓝倾身对咏心面授机宜,“你先假装要上厕所,偷偷到柜台结帐,然后在门外等我。”

  “那你呢?”

  “我当然是要趁你付完帐的空档,去和那个男人打声招呼。若是熟人,我会叫你进来:如果是登徒子……我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然后迅速逃跑。我大叫快跑时,你可得机伶些。”毕海蓝满脸跃跃欲试。

  “这样不好啦!我们这就走人比较妥当。”

  “那怎么成,像那种登徒子不给他一点教训是学不乖的。好了,别穷磨菰了,快照我的话做,去结帐。”俨然已咬定人家是登徒子。

  “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雷咏心见劝阻无效,只好妥协。

  “安啦,注意我的口令。”

  待雷咏心结完帐,步出门外,毕海蓝便斗志高昂地走向黑暗角落的男人,一手搭在他的桌缘、一手叉腰,挑衅味道十足地说。

  “我们认识吗?”果然是如假包换的登徒子。真想看看这登徒子长得什么德性。够帅,她可以考虑赏他“擅钓权”,癞虾谟之流就给他好看。偏偏登徒子一直低着头,害她没能瞧个清楚。

  登徒子并未答腔,毕海蓝有种给软钉子扎到的不悦,更加温怒地讥讽:“怎么不敢吭声,也不敢直视我?这可怪了,都敢一直偷看我了,这会儿反而当起缩头乌龟来啦?”

  登徒子依然低头不语,有种不屑理她的傲气。

  毕海蓝气极,看着桌上满杯的啤酒,不禁心生一计,迅速拿起桌上的啤酒往他头上淋,手口并用地大声说。

  “癞虾膜别想吃天鹅肉,想泡我?等你下半辈子投胎成李奥纳多再想吧!”

  语毕,拔腿就跑,转身之际,视线余光扫到男人抬起的脸,心脏不禁颤动了一下……

  好一个帅毙的大酷哥!

  可惜为时已晚,逃命要紧。

  不一会儿功夫,两个年轻女子便风驰离去,消失无踪。

  在门口和她们擦肩而过的南宫雅治,待她们走远才进门去会和他约在这里碰面的死党哥儿们……雷御风。

  眼看雷御风一副狼狈像,他吹了声口哨,调侃道:“怎么回事?全身都是啤酒?敢情你一时兴起,当众洗起啤酒澡来?”

  雷御风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不动声色地笑言:“你要不要也试试?”

  “不了,不了!”南宫雅治赶紧敛起戏谑的表情,转移话题引开雷御风对他过多的“关注”,“我刚刚在门口遇见咏心,你和她约在这里见面?”

  “怎么会?咏心是和她朋友一起来的。”

  “原来如此。”

  两个人都未提及没和雷咏心打招呼的事,他们彼此都知道雷咏心并不喜欢他们这一群。

  除了不喜欢他们之外,雷咏心不可能主动和他们打招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丫头是个不会认人的“人痴”……认人白痴。

  “对了,今天早上,剑尧从德国打电话回来,说他下个月会回来玩。”南宫雅治笑道。

  “下个月?”

  “对,所以你这趟出国可得尽早回来,如果大伙儿的时间搭得上,咱们就找个刺激一点的游戏来玩玩。”一想到又可以胡作非为,南宫雅治不由得眉开眼笑。

  “这回恐怕不行。”

  “你赶不回来?”

  “不是,是和咏心有关。”

  “咏心?”

  “我刚才听咏心说,她已经决定搬到‘狼窟’和我们一块儿住。”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想做咏心心目中的好哥哥哦!”这种事打死地都不信,也不准。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谁会做那种蠢事?我的意思是说:在出去作乱前,我们得先‘隆重’地‘欢迎’咱们的新室友,好好地‘安抚’她,这样才象话,你说是不是?”

  邪恶的眼神不断散发恶魔的光芒。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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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7-10-25
第二章

  毕海蓝不知招谁惹谁,运气居然背到这个地步。

  才踏上沙特阿拉伯这国家不到一天,就被当地恶贯满盈的“人口贩子”劫持,一路把她强压到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来。

  看样子,这是个离市镇很远的绿洲市集,而且是个专门从事非法人口交易的奴隶拍卖市集。

  毕海蓝多次想逃,都没能得逞,反而换来更多的束缚控制。

  她的周围全是和她一样,被人口贩子强迫换上阿拉伯服装、戴上面纱的无辜女子。

  有和她一样的外国观光客,也有不少本地姑娘。

  眼看女子一个个被押上拍卖台公开喊价拍卖,毕海蓝心跳愈来愈急促。

  谁来救救她?

  她才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不满一年的社会新鲜人,正值花样年华不该受到这么凄惨的遭遇。

  她是听过中东这一带,至今依然留有非法贩卖奴隶的陋习。但那只是听说,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她是来观光的,慕“沙漠之狼”的威名而来,不该在这个陌生的鬼地方,像待价而沽的猪只,被挂上牌子公开拍卖,成为喊价最高的买主的女奴。

  她不是为了这样才来中东旅游,她不要被卖,成为那些淫狼猪豹的奴隶。

  她想叫喊,嘴巴却被布条束缚无法出声。

  她想逃跑,双手却被反绑,双脚也被紧紧缠捆。

  “下一个!”

  哦,天,再一个就轮到她了。

  毕海蓝像等着上断头台的死囚般绝望。

  快来救我吧!沙漠之狼。如果你真的存在。

  你不是这片沙漠上的英雄、正义使者吗?

  现在该是你现身主持正义、表演英雄救美的时候,你死哪里去了?

  在绝望的边缘,毕海蓝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心目中的英雄身上,没命地在心中吶喊。

  “下一个!”

  天,终于轮到她了。

  该死的沙漠之狼,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亏我这么崇拜你!

  被强迫压止拍卖台,瞥见台下一票虎视耽耽的丧心病狂,毕海蓝吓得两脚发软,连哭都哭不出来。

  救命……谁来救救我……

  她像驼鸟一样逃避现实,万念俱灰的紧闭双胖。

  在一片邪秽的叫嚣声中,毕海蓝几乎昏厥过去。

  原本鼎沸的人潮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似有杂沓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疾速逼近。按着,她听到台下人们惊慌奔窜的脚步声,好象在躲什么牛鬼蛇神,连抓住她的大汉也不再狂笑或大声叫嚣。

  怎么回事?

  毕海蓝偷偷睁开眼睛一探究竟。

  奇怪,原本围绕在拍卖台四周、垂涎欲滴的色狼们,居然全数退离台边少说两公尺之遥。右前方还自动开出一条不算窄的道路来。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戒慎恐惧,齐望向飞扬的黄砂。

  不久,一匹高大镖悍的黑色骏马出现在滚滚黄沙中,马背上是一个全身黑色阿拉伯服装束的男人。其后约莫十步的距离,紧跟着七个一样黑色装束的随从,气势非常磅礡壮观。

  “该死,果然是他……”抓住毕海蓝的大汉声音有明显地抖音。

  他?什么他?

  “现在该怎么办?”大汉的同伙凑过来,一样是个脸绿一半的家伙。

  “先别妄动,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再说。”

  奴隶商贩之间那草木皆兵的紧张气氛,让毕海蓝陷入更深的恐惧。

  这些奴隶商贩全景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恶徒,这会儿居然个个闻风色变,足见那黑衣男子必定大有来头。

  最可能的情况是:那个黑衣男子是比这些奴隶商贩更加恐怖的恶棍,才会吓得原本喧闹的人潮襟若寒蝉。

  万一她被那黑衣男子逮着,铁定更悲惨,搞不好会被先奸后杀,尸体还被丢在荒漠上喂饿狼和秃鹰。

  不,她不要!

  趁着大汉出神之际,她用力挣脱大汉的箝制,想逃下拍卖台。

  然而,她毕竟太过天真,错估自己的能耐和对方的反应。

  “臭姨子,你找死!”

  毕海蓝才像兔子蹦了两步,愤怒的大汉已重新搜获她,另一只手粗暴地扯裂她的面纱和头巾。

  飘散的长发像闪闪发亮的乌绢,娟秀白哲的小脸亦无所遁形。

  她不死心的继续挣扎。

  “该死的臭姨子……”那大汉目露凶光,眼看就要扯破她胸前的衣服。

  不……毕海蓝吓得闭上双脾,拒绝面对残酷的凌辱。

  啦……喳……!

  一条黑色的长鞭,在大汉撕裂毕海蓝衣服前,捷足先登地缠住毕海蓝的身躯,猛力一拉,毕海蓝便像一只彩蝶在蓝空中翩舞,最后连鞭带人、不偏不倚地落入黑衣男子怀抱中。

  “这个女奴我要了!”冷漠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和威严。

  耶?他要买她?毕海蓝心头一惊。

  “这是赎金。”黑衣男子去了一个皮囊给奴隶贩子头头。

  奴隶贩子头头打开那皮里,里面全景花花绿绿的钞票,马上见钱眼开、诸媚至极地暗笑。

  “成,当然成,沙漠之狼要的人,小的哪敢不给。”就算没给赎金,他也只敢恨在心里。

  这黑衣男子就是沙漠之狼!?

  那么他是来救她的了?毕海蓝不再惊恐,反而是好奇心油然升起。

  突然,马儿高举前脚,对空长声嘶鸣,卷起满地黄砂,如飞般奔驰。

  毕海蓝只觉得本来在沙漠之狼怀里的自己,被人像抓小猫似地粗鲁抓离他的臂弯,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已经像卷成圆筒状的货物,被面朝下的歇在马背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颠藤的路,震得毕海蓝反胃想吐、极不舒服。

  这男人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要不是嘴巴绑着布条、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她一定大声抗议。

  叩……咚……!

  马儿突然腾空飞跃岩石,毕海蓝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弄痛了。

  好痛!该死,这男人的骑术好烂,亏他还是有名的大英雄“沙漠之狼”。

  难道他就不会先解开束缚她的布条和绳索,像欧洲骑士一样风度翩翩地待她吗?

  话说回来,像他这种沙漠民族,让是草莽型的英雄人物,粗扩、没常识也是情有可原。

  怪只怪她太过美化他,至少他愿意送她回市镇就很够义气了。

  所以毕海蓝决定不再责怪他的粗鲁不体贴。

  只是,对沙漠之狼的崇拜热度也迅速锐减……她讨厌鲁男子型的草莽英雄,她崇拜的是驯悍勇猛、酷劲十足的帅哥型英雄,不是这种害她震得全身骨头像要拆散、胃部不停翻搅却浑然不觉的笨蛋。

  落日余晖,散落一地金黄色的光子,把这片砂漠申的绿洲点缀得格外迷人。

  毕海蓝却没有那份闲情雅致欣赏良辰美景,她快给震成支离人了。唯一的收获是嘴上的布条已松掉。

  马儿突然高举前蹄停下不再前进。

  “啊……”随着惨叫声,毕海蓝从马背上掉落地面。

  幸好是沙漠,否则这一摔可不轻哪!

  “你这个笨蛋,要停不会通知一声吗?大笨蛋。”毕竟对方是男人,而她只是个弱小女子,所以很识相地以中国话开骂,吃定人家是阿拉伯仔听不懂。

  “你说谁是大笨蛋?”沙漠之狼以酷劲十足的姿势跳下马背,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当然是说你!”

  耶!中国话?他听得懂中国话,而且还会说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她不禁一阵小人的心虚,抬眼仰视他。

  触及他那双深遂有神的黑胖剎那,她的心脏像发生十级大地震,一阵剧烈的撼动。

  那眼神像燃烧的火焰,好危险、却诱人、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呆愣中,她被一把揪起,惊愕和手臂的疼痛惹恼了她。

  “放开我!无礼的家伙,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他像欧洲骑士型的英雄,她会对他好一点,谁教他不是,不配得到她的和颜悦色。

  “女人,你给我听清楚,不准对我大呼小叫,我的女人必须温驯柔顺。”低沉浑厚的嗓音,泄露难言的权威和压迫感。

  “你说什么?”他不是正义英雄。来救她的吗?怎么会口出恶言?

  “我说我的女人必须柔顺乖巧。”

  “谁是你的女人?”

  “不是女人,是女奴!”

  “你混蛋!”

  她气极,右手一挥……他抓个正着,指尖略施力道、弄红她的手腕,“第二条戒律,我的女人不可以对我张牙舞爪。”

  “你是坏人,你不是来救我的。”毕海蓝发现苗头真的不对。

  男人冷哼,“我是救了你没错。”

  “那……”她重拾信心。

  “所以你得回报我。”

  “谁要!”

  “奴隶没有权利反抗主人。”

  “放肆,谁是奴隶?”

  “你就是。”

  “你胡说,我是被那些人口贩子硬抓来的。”

  “我才不管那些,我替你付了赎金,你就是我的奴隶。”

  “你真的是沙漠之狼吗?”她怀疑。

  “人家是这么叫我没错。”男人的语气有浓郁的戏谑。

  “不可能,沙漠之狼应该是个正义英雄,不是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唔……”

  她的双眼突遭大手蒙掩,按着,她的嘴也遭袭击,被他吞噬、火辣辣地肆虐戏弄一番,她惊愕得消音。

  他拉回布罩,重掩口鼻,松开蒙住她双眼的大手,满意地谑笑,“记住,第三条戒律:我的女人不准对我口出恶言。”

  她的心狂跳不已,久久无法言语,只能又惊又羞又气地怒瞪着他。

  “才一个吻就爱上我,女人果然好骗。”男人狂傲地嘲弄。

  “呸……”她气得朝他脸上碎了一口痰。

  他全身散发出野兽发狂般的危险气息,右脚一拐,毕海蓝便失去重心倒地。

  她想站起来,他快一步粗鲁地将她拉扯向他,右手抓住她的左手,强迫她的小手拭去她在他脸上留下的“杰作”毕海蓝想反抗,他却加重指尖力道,弄得她小手酸痛不已,不得不屈服照做。

  该死的男人,她一定要报仇!

  趁男人不注意,她用指甲猛抓他的脸颊,顺便扯下掩住他口鼻的布罩。

  她倒要看看这个“禽兽之狼”长成什么德性……“是你?!”养老乃拢那个登徒子!

  他一个箭步凑向她,再一次蛮横地夺去她的唇,比刚才更嚣张地吻她。

  毕海蓝想反抗,这个臭男人不但夺走她的初吻,还造次?可是她却全身无力,可耻的是全身细胞都诉说着眷恋和兴奋。

  见鬼,不该是这样的……

  意识恍憾中,她感觉有一股热气拂过她的颈子,逗弄得她不住轻颤,不自主地呻吟。

  像棉花糖般轻柔的触感尾随热气贴上你的颈子,软软温温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却带给她比那股热气还舒服的欢愉。

  当她沉醉不已时,颈子突然一阵剧烈疼痛,拉回她神游太虚的意识。

  回神第一眼,看见的是登徒子得意的讥嘲,撑住她的双手突然松开,她竟像从衣架上滑落的衣服,一气呵成地瘫落于地。

  他并未因此放过她,俯蹲下去,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绝对威权地说。

  “这是警告,下次再对我典礼……”他邪恶地扫了她胸口一眼,害她胸口着火似的发烫。

  “不会只有一个吻痕这么简单就轻饶你。”他轻点她颈子上的玫瑰色,充满戏谑。

  “今晚在这个绿洲扎营,开始行动。”男人起身,一派王者之姿,对七名随从下达命令。

  “是,首领。”

  七名随从旋即合作无间地忙碌起来,个个身手俐落,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人理会毕海蓝。

  停在毕海蓝心中的,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好可怕,她怕他!

  所以,她必须找机会逃跑,尽快!

  “女人,过来!”

  男人右手一扫,猎鹰攫物似地箝住她的右臂,用力将毕海蓝从地面拉起,拖往搭好的帐篷。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野蛮人。”毕海蓝拼命挣扎。

  她不能被拖进帐篷,这只禽兽一定想欺负她,她死也不要。

  “你再叫叫看!”男人睨她,黑眸燃烧着威吓力十足的压迫感。

  毕海蓝立刻噤若寒蝉,欺善怕恶的本性表露无遗。

  哼!你以为你比较会瞪人,我就会怕你吗?别傻了,其实我是故意装成很怕你,好让你这个呆瓜掉以经心,我就可以找机会逃跑,大笨蛋,你就尽管得意吧!白痴。

  既然没胆对人家凶,就只好骂在心中暗来。

  沙漠之狼像丢什么耐摔耐撞的货物,用力将她丢在厚厚的毛皮上。

  “你不会轻一点吗?很痛耶。”健忘算得上是毕海蓝的特殊才能。

  “奴隶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沙漠之狼倔傲的说。

  “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就算奴隶也该有人权,你不该蔑视奴隶的人权,这是违反人权天授的重大恶行。”

  “这么说来,只要你是心甘情愿的,我就不算违反人权?”他说话的方式很狂、很傲、很容易激怒人,却很有魅力。

  “对,不过屈打成招不算。”这男人怎么这么该死的吸引人?害她移不开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沙漠之狼不屑地嗤哼,“要女人听话的方法很多,蠢人才会用暴力。”

  “吹牛皮谁都会。”不妙,这话听来像挑衅。

  果然是挑衅。男人立刻接获她,邪恶地说:“要不要试试?”

  “不必!”

  “由不得你。”

  “不……”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首领。”适巧进门的男子救了她。

  “有事快说。”沙漠之狼是停止了攻击,却没放开她。

  “该用晚餐了。”原来是来请示开饭了。

  “端进来。”

  “他是你的手下,也是中国人?你们全景中国人?”毕海蓝好奇心立刻又犯。

  “奴隶竟敢质问主人?”男人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摩增她的雪肤调戏她。

  “不准叫我奴隶,我可是有名有姓。毕海蓝,碧海蓝天的海蓝,很美的名字吧!”

  她应该说得更气概些,他的抚触偏让她分神。

  “名字是不错,配你就可惜些。”

  “你……”想骂他,却怕被报复,语气赶紧放软地改说:“你呢?不会是名字太可笑,羞于启齿吧?狼兄。”

  不敢骂你,绕个弯损你总行吧?哼!

  “雷御风。”

  “耶?!”

  “雷御风。”男人很明显在嘲笑她吃惊的拙样。

  毕海蓝实在太吃惊,敛不起呆像,“你……咏心的二哥?!”

  她在作梦吗?

  神秘传奇的阿拉伯英雄“沙漠之狼”居然是中国人?而且正巧是咏心约二哥?!

  “不可能,没听咏心说过。”这家伙八成是那天偷听到她们的谈话才胡盖。

  “咏心不知道,她从小就不喜欢我。”

  “她总该认得你吧?”果然偷听到她们的话。

  “咏心不会认人,你该知道。”

  “这……”他怎么知道咏心不会认人?难道……

  “你真的是咏心的二哥雷御风?”

  “而你是我的女奴毕海蓝。”

  “放肆……”她又气得挥掌。

  他扯住她胸口的衣襟恐吓,“敢打我就撕烂它。”

  “你敢?”想搁人的手倒已煞车。

  “我不反对你试。”满脸的讥诮,摆明谅她不敢。

  毕海蓝的确不敢,赶紧收回手给自己找个台阶开溜,“本小姐才不屑和野蛮人一般见识。”

  “你说谁是野蛮人?”他逼近她,鼻尖贴上她的,唇边挂着令人窒息的戏谑,随时有侵略她的可能。

  “当……当然是……我……”她不是胆小鬼,这叫识时务。

  “首领,用餐了。”方才的侍从端着晚餐进来。

  毕海蓝当他是救星,心中感激涕零,肚子也闻香饿了起来。大概她的馋像很露骨,侍从旋即会意,“首领,这位小姐……”“奴隶得服侍主人用餐后再吃剩菜剩饭。”雷御风早丢下她,坐到另一隅进餐。

  “雷御风,你混蛋,当我是狗不成?”最可恶的是不给她饭吃。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提高三度的音调最具恐吓效果。

  “我……”赶紧怕死地指住适巧路过毯边的小蚂蚁,“我是在对这家伙说。”

  “原来如此。”摆明是看扁她、嘲笑她。

  “哼!”好险,逃过一劫。

  雷御风眸底掠过一抹不带嘲弄的笑意,很浅、很淡、很短暂。

  随侍在侧的石杰却捕捉到,“你告诉她你的本名?”

  “她是咏心的死党。”

  “哦……”石杰意外,心中的疑问淡去许多。

  或许让肚子直接以“咕噜”声抗议不太淑女,毕海蓝倒是挺感激肚子的。

  两个男人齐看她一眼,石杰漾起友善温和的笑容,端了一碗汤走近她。

  “你先喝汤,我再帮你弄主食。”

  毕海蓝赶紧抢过石杰手中的汤,大喝一口,以防他小人反悔。

  “我叫石杰,你呢?”

  “毕海蓝。”这男人比那只臭狼好多了。

  她趁雷御风没瞧她这边时偷瞪他一眼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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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7-10-25
第三章

  “你刚才偷瞪我。”

  石杰收拾餐具出去,雷御风就发飙。

  “才没有,你少臭美。”他发现了?毕海蓝差点给方入口的葡萄噎死。

  雷御风老鹰似的眼睛盯住她手中的葡萄串。

  毕海蓝火速把葡萄塞到背后,怕被抢似的,“你自己也看到了,是石杰自己给我的。”

  “你该怎么感谢我?”

  “有什么好感谢,主人给奴隶东西吃是天经地义的事。”好小气的男人,难不成要她吐出来还他?

  “我说过奴隶只配吃主人吃剩的东西,你忘了吗?”

  “哼!”反正我就是吃光了,你能把我怎样?

  雷御风起身,毕海蓝吓得大叫:“不准过来,你说你不会动粗。”早已后退好几步。

  “我有动粗吗?”人还没靠近,已给人强烈的恐惧。

  “你想霸王硬上弓就是动粗的一种。”饱暖思淫欲,她早该想到。

  雷御风闻言笑得好狂、好蔑视人,彷佛她是一个笑话。

  毕海蓝有种受辱的恼恨,却没胆多言。

  “我雷御风要女人还得动粗?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趾高气昂地睥睨她,自负的道:“我不会主动抱你,反正你一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笑话!”他以为他是谁?虽然他真的很迷人。

  “我会等着看你笑话。”他“善用”她的话。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今晚就要逃跑了,白痴!

  “但愿如此。”

  雷御风狂笑着踏出帐篷,连脚步声都好象在嘲笑她。

  “该死的臭屁王!”

  这话当然是发生在雷御风走后。

  听说夜晚的沙漠会有猛兽出没,茹毛饮血的画面光想就怕,不过毕海蓝还是决定趁夜逃跑。

  那个臭男人自离开帐篷,就没再回来,如此天赐良机不逃,连老天都会骂她蠢。

  偷了一壶水,毕海蓝从篷内探出头,左右观察一番。眼看四下无人、一片死寂,便摄手慑脚溜出帐篷。

  太好了,真顺利,沙漠之狼也不过尔尔,还没她厉害,呵!

  “你要去哪里?”恶魔的声音大概就像这样。

  毕海蓝慑于罩顶的人影,心惊胆战地仰起脸。老天,这世上真的有恶魔!

  站在岩石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装束,背着月光往下俯视,身后似有一双黑色羽翼正在拍动,散发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我……只是想到湖边洗澡。”但愿他信。

  “原来如此。”唇边虽挂着笑意,却是寒气逼人的冷笑。

  毕海蓝困难地吞了吞口水,陪笑。

  “不过我现在不想洗了,晚安。”逃脱失败,得赶紧躲回帐篷,以策安全。

  毕海蓝逃回帐篷,才想松一口气,雷御风却紧跟入内,贴在她背后吓死她。

  “你想干嘛?”毕海蓝见鬼似的火速逃窜。

  雷御风双手狂傲地交抱胸前,微微侧头、挑高架傲不驯的浓眉,例嘴道:“我是个仁慈的主人,不会虐待奴隶,所以我准你洗澡。”

  “我已经说我不洗了。”

  “不必客气,我已差人打水,待会儿就送进来。”

  “我已经说我不想洗了,晚安。”

  她想溜上床,他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强硬地说:“我要你洗你就得洗。”

  “谁理你!”

  “那就别想睡!”

  “你到底有没有同胞爱?同是中国人,何况我又是咏心的好友,算得上是你妹妹,你居然这样对我。古人有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是不是?”

  “言重了,我只是要你洗澡,没要‘奸’你,”他邪恶的曲解,“不过你对我会不会,我就不太有把握。”

  “你……”毕海蓝听得脸红气结。

  这时,石杰指挥两名随从扛了一个大木桶入篷,桶内注满水,三人便退出去。

  “水好了,快洗。”雷御风永远一派强势。

  “哼!”说什么她也不肯合作,反正他说过不会动粗,不怕。

  雷御风黑眸闪过诡谲的光芒,狡黠地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洗?”

  “你胡说!”

  “不必否认,我不会笑你,而且我决定赐给你这份荣幸。”他逼近她。

  “不准过来!”他当真?该死!

  “别害羞了。”再差一步,他就会逮着她。

  “停,我自己洗。”

  “女人果然善变。”雷御风一脸理所当然的胜利。

  毕海蓝又气又呕,却不敢顶撞他,只能照做地乖乖走向木桶。

  三分钟已过,还是看不出电御风有去意,毕海蓝忍无可忍的说:“你不觉得你该出去了?”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的一举一动都像在嘲笑她。

  “我要洗澡,你当然要出去。”

  “谁规定的?”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会笨到没学过吧?”

  “那是指男女,我们是主人和女奴。”他不动如山。

  “你想赖在这里不成?”他一定是,大色狼!

  “这是我的帐篷,怎么是赖?”

  “你……”你不走我走。她当下就想逃出去。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你走出帐篷前扒光你的衣服?”

  才踏出的玉脚丫闻言火速收回,没敢再动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雷御风笑瞇瞇的指指木桶,“快洗。”

  恶魔!这男人一定是恶魔!“我知道。”

  这么一来,只好采拖延术。

  所以,一分钟过后,毕海蓝依然在水一方。

  “你快洗。”雷御风懒懒的上床、背对她侧睡,熄了灯不再陪她耗。

  黑暗的空间让毕海蓝松了一口气,桶里的水气不断袭上身,挑起她想好好浸泡沐浴的渴望。

  被奴隶商贩挟持的日子,连三餐都有问题,更别想有洗澡的机会。沙漠偏又炽热风沙多,几天下来,弄得她浑身不舒服,早想净净身子、洗去满身汗臭污垢。

  四周一片漆黑,不怕春光外泄,她安心褪去衣服,悄声下水,打算舒舒服服地泡泡澡。

  哪知才下水,篷内旋即大放光明。

  “色狼,不准看。”毕海蓝惊慌之余,蜷得只剩半截颈子和头露出水面。

  雷御风从床上起身,笔直逼近木桶。

  “不准过来,你说过你不会主动碰我的。”她只能尽量缩成一团,用双臂双脚遮掩胸部。

  “我不会碰你,我只纯粹欣赏。”他在桶边站定,无赖似地俯看她。

  “你卑鄙。”刚才地为何关灯上床,她终于明白。

  “要不要我更卑鄙?”他俯倾高大的身躯,两掌搭在桶缘,眼中透着危险暧味的挑逗。

  “不准再靠近我!”她被他看得全身发烫,慌乱地垂下螓首,鼻尖因而贴水,身体蜷得更加紧绷。

  “你洗澡的姿势真有趣。”他开始调戏她。

  “要你管。”既然赶不走他,只好自力救济。

  “要我管?好,我就成全你。”两只大手马上钻进水里。

  “住手,你想做什么?”

  “你是要我管,所以我就帮你洗。”

  “谁要你多事,手快收回去。”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确定你蜷成那样能洗干净?”

  “只要你走开,我就能。”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雷御风一点也没走人的意思,一边玩水一边说:“你最好快一点,除非你想春光外泄。”

  “什么意思?”

  “再过五分钟,石杰就会带人进来收拾善后,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可以叫他们慢点进来。”天,只剩五分钟?!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天杀的色狼!

  无计可施之下,她选择立刻结束泡澡。

  想起身才想到严重大事……

  衣服在桶边的地上,伸手去捞一定会给这色狼看光光,而且就算捞衣服时幸运没给他瞧光,起身时还是难逃一劫。

  怎么办?

  左右为难之际,雷御风居然当起好人来,“你在找这个?”

  他右手高举她褪下的衣服。

  “给我。”这男人总算还有点身为人的良知。

  她伸手去拿,他却把衣服用力往后面拋得老远。

  “抱歉,失手了。”根本是存心、是故意。

  “雷御风,你无耻!”她气得用水泼他。

  他快一步跳离桶边数步,害她没得逞,“无耻总是强过无衣可穿。”

  “快把衣服给我。”没时间了,她急得大叫。

  “你不会自己过去拿?”

  “雷御风……”“剩一分钟。”

  毕海蓝欲哭无泪,几经挣扎、权衡轻重利害后,决定自己过去拿衣服……给这色狼一个人看光,总比很多个强。

  可是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从水中光溜溜地起身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又羞又怕,两脚发软,没有力气。

  “三十秒。”

  走投无路了,只好咬紧牙根豁出去,深吸一口气,勇敢站出水面。

  雷御风从头到尾都没移开视线,每一个露骨大胆的凝视都明白地表明这是他的专利。

  毕海蓝没有多余的闲工夫搭理他,右手小心按住覆盖在胸前的头发,左手遮掩下体,飞快扑向衣服搁置处。

  雷御风捷足先登,又抢走她的衣服。

  “还我……”她急着抢夺,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原来你想邀我一起洗澡啊?早说嘛!”雷御风圈揽住她的腰,她的小腹被迫贴上他的,不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离开他。

  “放开我,谁要和你洗澡!”她又羞又气,粉拳像雨点直落他的胸膛。

  “你就别害羞了,来吧!”

  他当真揽抱着她,走向木桶。

  “放手啦!你不是说石杰要来善后了?”敢情是唬她?

  “石杰是会来,不过是在我们洗好后。”

  “你这个骗子,放开我。”

  雷御风把她丢回木桶,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毕海蓝一想逃,他便把她压回水里。

  “变态,我不要和你洗澡,不准脱衣服。”眼看他一件一件的脱,她心跳愈来愈急促。

  怎么办?这男人是当真的。

  天啊!她从没想过会有和男人裸裎共浴的一天……未来的老公不算。

  “不准再脱了!”

  哦!好结实的胸肌,体格好棒、性感极了。

  “不要……”他褪下内裤时,她慌乱地坞住脸不敢看……其实有一点想偷看。

  雷御风见状,唇边浮现一抹深刻的笑意,大刺剌地进入木桶,和她面对面坐下。

  “不准进来,出去。”毕海蓝想赶他,可惜为时已晚。

  他舒舒服服地伸展双腿,调整坐姿,把她的身体夹在两腿间,两只手臂搭靠在两侧的桶缘。

  毕海蓝紧张羞怯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视线前方是结实性感的男性胸膛,往上看是教她脸红心跳的酷脸,往下看……她不敢。

  身体两侧又给他的膝腿挟持,还要防犯自己春光外泄。

  她只好跪坐着,双手护住胸部,闭上眼睛垂下头,动也不动。

  “帮我洗澡。”他命令。

  “别想。”她又惊又气地抬眼瞪他,触及他的脸和胸又连忙垂下头。

  “我的女人不可以不听话。”他以压倒性的力量拉扯她的右手,强迫小小的手心贴上他的左胸。

  毕海蓝像被电到,一阵电流从右手心窜遍全身,想抽回却“手”不由己。

  “香皂给你。”

  照理,她该用另一只手接住,但她那只手却因“护胸”没动静,任由香皂在她眼前沉入水底。

  “捡起来。”

  她文风不动。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自己来。”

  “不行。”再也顾不得胸部,赶紧出手拦阻他仲进水中的手。

  万一他趁机非礼她还得了?

  “那你捡。”他很懂得操控她的反应。

  毕海蓝又是一脸为难。

  怎么办?万一不小心摸到他“那个”的话:“还是我捡好了。”

  “不……”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

  好险,没碰到不该碰的“东西”就捡着香皂。

  “拿去。”这回她没敢大意随便松手,免得香皂又滑入水中。

  雷御风搭在桶缘的双臂,连做个样子动一下也没,径说:“不必给我,你拿着帮我洗。”

  “休想。”

  她高举香皂,想将它丢得老远。他似乎料到,抢先一步阻止她,大大的手掌将她的左手和手心的香皂一起包里住,移往他的胸口,轻松自在的说。

  “香皂不必举那么高,像这样涂抹就行了,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搓揉。”

  他强迫她的左手涂抹香皂,右手替他搓揉。

  “快放开我的手。”毕海蓝无力反抗,只能靠大嘴抗议。

  “我明白了,原来你喜欢那样。”他真的松手。

  那样?毕海蓝一头雾水。

  他的右臂冷不防地制服她的双臂,令它们动弹不得,并用力拉向自己,让她的双峰紧密贴住他的胸膛。

  “色狼,你想做什么?”她又羞又气,一张粉脸比苹果还红。

  “当然是想洗澡。”他手中的香皂像滑不溜丢的鱼儿,沿着性感的胸膛顺势下滑,吻上她饱满浑圆的酥胸,流连不去。

  “不要脸,放开我。你说过不会碰我的。”她一心只想逃开令自己发窘的尴尬和碰触。

  “别慌,事情没那么糟的。”低低沉沉的耳语,彷佛中音提琴的乐音,感性而令人迷惑,以一种沉稳的魔力触动人心。

  “你……”她像着了魔,不由自主地沉醉在罂粟般的诱惑,忘了要逃。

  “我们只是洗澡,不做坏事,嗯?”倔傲的唇瓣勾勒出性感的弧形,散发着引人遐思的魅惑。

  “嗯……”明知危险,她却无法自拔,放任自己走进他设下的罗网。

  “好乖。”他给了她温顺的奖品:一个轻柔的吻。像玫瑰花瓣贴上唇瓣的感觉,好柔好轻,却在她心湖挑起阵阵灌漪。

  他很快离开她的唇瓣,迷乱之中,她有点失望,她眷恋着那份沁人肺俯的奇妙感觉,期待他再吻她,可是如此羞人的事,她说不出口,只能期待。

  他温暖的双掌,轻揉着她酡红的小脸,手指温柔的撩去黏住粉颊的发丝,她感觉到他鼻息吹送的热气,心中更加期待他再一次吻她。

  他是吻了她。彷若温暖雪片似的吻,一连串地落在她脸上的每吋红嫣……除了唇。

  她愈来愈期待他吻她的唇,他却不。

  他的手轻触她光滑白哲的背。一开始,像猫咪黏着人磨蹭的感觉,暖暖的、痒痒的、柔柔的,十分舒服。

  渐渐地,撒娇的猫变成不驯的豹,不再温柔,却以更激烈的方式撩拨她的心。

  是蛮横的、是灼热的、是激情的、极具侵略性的。

  她知道她将被他所散发的危险火焰烧得体无完肤,却忘了逃开,也不想逃开。

  更甚的,她开始主动迎合他、期待他更激烈粗蛮的对待。

  他终于又吻上她的唇,细致而缠绵,吻得她一颗心不停地抖颤。

  他又想离开她的唇,她慌乱地仲出双手圈抱他的颈项,不许他逃开。

  她要他继续吻她,不停地吻她、永无止尽地吻她。

  或许他明白了挣脱不了她,或许他察觉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于是,他不再逃,倾注火焰般的热情和她缠绵,给予她一次比一次狂烈的吻。

  意识蒙陇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他的紧密贴合,不停地磨蹭着,急促的呼吸中,飘进甜淡的皂香,浪漫而舒服,令人欢愉。

  残存的微弱理智诉说着危险,频频地发出警告。她却不加理会,放任自己恣情地陷落在甜美诱人的欢愉中,舍不得放弃、拒绝苏醒。

  条地,一切的缱绻全部停止,不再继续。

  毕海蓝失望之余,不禁睁开写满渴望的醉胖。

  迎接她的是雷御风燃烧着狂傲的笑脸,温柔不再,有的尽是熟悉的戏谑和嘲讽。

  “我不是说过,要让女人主动拥抱我实在太容易了。”令人恼火的狂妄,偏是一样地诱人。

  毕海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她的双臂紧紧缠抱着他的背,她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贴上他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水提醒她,他们有过一场火热缠绵的共浴。

  她像被人烫着,窘迫羞愧地弹离他,尴尬恼恨地低垂下头,不敢直视他。

  他得意地轻笑数声,毫不留恋地离开木桶、潇洒不羁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篷里仅有的被毯,对篷外高喊:“石杰,进来收拾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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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0-25
第四章

  又重又急的脚步声不断逼近帐篷,毕海蓝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怯尴尬,十万火急地离开木桶,裸着湿答答的身子,飞奔雷御风,钻进他怀中,与他共盖唯一的一张被毯,免得春光外泄。

  反正这该杀千刀的男人已看遍她的身子、又和她共浴过,再给他占一次便宜,总比又给另一个男人看光光好些。

  她感到雷御风全身的细胞都在嘲笑她,她只能视若无睹,待会儿再和他算总帐。

  不久,石杰带着两名侍从进篷,一点也不讶于在床上依偎的他们,专心指挥侍从清理,想必是对这样的情景早习以为常。

  该死的风流鬼!毕海蓝不禁感到莫名的恼怒。

  石杰和两名随从很快清理完毕离去。

  当篷内再度剩下两人,毕海蓝立刻跳离雷御风,好象他是什么致命病毒一样。

  她当然是连被毯一起卷逃,哪知才逃开一点距离,身子便像陀螺一样漂亮地翻滚数圈,一鼓作气地成为光溜溜的裸女。

  被毯理所当然的回归雷御风所有。

  “色狼,把被毯还来。”她蜷着身子咆哮,好象被毯本来就是她的。

  雷御风冷哼数声,傲慢至极的说,“刚刚死命抱住我的人,有资格对我大吼吗?”

  “臭美,谁抱你了?”这时就该选择性失忆,打死不承认。

  “洗澡时和石杰进来时。”不巧这位仁兄记忆力超强。

  “笑话,你有什么证据?”看你奈我何?

  他不语,一双磁石似的黑眸,放肆地在她身上流连,半似欣赏什么艺术品、半透着邪恶的戏谑,弄得她全身发烫、呼吸困难,又羞又气。

  “你看什么?”

  “当然是看我的女人。”他狂妄的回答,理所当然得人神共愤。

  该死,她必需找个掩蔽物遮掩身子,不能任由他嚣张地“浏览品鉴”。

  “你在找这个吗?”像在施舍,他手上摇晃着一条浴巾。

  她饿虎扑羊似的抢夺浴巾,后退时一个不留神倒躺于床。

  还没来得及坐起,他已大军压境,像个帐蓬似地搭在她身体上方,害她既无法起身也不能翻身,只能仰对着他,无所遁形。

  他一直以百万伏特的电眼热烈凝视她,待她发现他的注视才将视线往下游移,聚焦在她的酥胸上。

  她羞红脸,以浴巾掩盖胸部,他的视线立刻弃守,往更下方溜窜,最后驻留在她的下体,她赫然惊觉,又拉扯浴巾遮掩。

  浑圆的酥胸顾此失彼地重新坦露,他的视线又拉回胸部的位置,她当然再度回防,下体又顾此失彼地裸裎。

  如此重复数次,毕海蓝愈来愈感到尴尬窘迫,恼羞成怒的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欣赏我的财产,保养眼睛。”跋扈的气焰偏助长他的魅力。

  毕海蓝张大嘴想继续开骂,声音却在他极具侵略性的注视下叛逃。

  她的视线亦不听使唤她造访他抿着讥诮与霸气的唇瓣,在水中被吻的余温灼热了她自己的双唇,她又开始期待他吻她。

  他像只佣懒的黑豹,全身都散发着野性与侵略性,危险却迷人,偏只是安静的凝视着她,恣意展现他的美丽诱人,却不采取任何行动。

  他为什么还不吻她?

  是厌了?倦了?还是她不再有吸引力?

  愈想愈自怜、愈想愈心生埋怨。

  女人的心呵……既矛盾又复杂哪!

  在期待与失望交替中,她渐渐睡去,眼角挂着一颗埋怨的泪珠。

  他瞇起双眸,视线变得深邃幽远,凝视泪珠半晌,才以手指揩取她的泪,放进口中。

  傲慢的嘴角变得温柔,不再有丝毫嘲讽,轻轻将她裹在臂弯中,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细致的五官。

  对于和女人调情的事,他一向是强势且主控全局的一方,总是令女人无法自拔地迷恋他、为他狂乱,他却收放自如,冷眼享受女人带给他的娱乐和征服的成就感,从未在游戏中失控。

  今晚,他依然是主控且胜利的一方,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他曾动摇过。

  当然,他很善于掩饰,但他心知肚明,今晚真的有点不同。

  凝视她的黑眸变得更加深邃。

  这丫头既不漂亮、也不特殊,放眼他阅历的女人,算得上极为平凡无奇,却是唯一在游戏中动摇过他的女人。

  真怪……

  沙漠的清晨,倘余浓浓凉意,毕海蓝在睡意蒙陇中感到微寒,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摸索可以暖身的被具。

  嗯!这里好温暖好舒适。她卷着身子,紧紧偶在新发现的温暖中,唇边漾起满足的浅笑再度酣睡。

  冉一次醒来,是因为扑鼻的浓郁奶香。

  “肚子好饿……”她咕哝着,佣懒地睁开惺松的睡眸。

  好温暖好舒服的棉被,她舍不得马上起床,紧抱着棉被像小猫咪一样卷在暖暖的窝里磨赠,心情愈来愈好。

  “绝对不会主动抱我的毕海蓝小姐,起床了。”

  是谁发明了这么性感的人声闹钟?声音好听得令她浑身酥酥麻麻,就是说话的内容不够怡人,美中不足。

  扼?!

  毕海蓝惊觉不对,骤然清醒,赫然发现自己正偎在雷御风的怀中,枕着他的臂膀,紧抱着的舒服大棉被竟是他的身体?!

  “不要脸,你吃我豆腐!”她羞愤地卷着被毯连滚带爬的逃离他。

  雷御风挑眉,邪里邪气的道。

  “是我吃你豆腐吗?抱着我醒来的毕海蓝小姐?”

  “你……”心虚让她无法再逞能。

  “我不是说过了,你一定会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他再一次提醒她不变的事实。

  “你滚出去!”她拿枕头丢他。

  他下床顺便闪躲,俐落的穿好衣服,看好戏似的说:“你只有五分钟梳洗更衣,石杰马上会送早餐进来。”

  语毕,他便走出帐篷。

  “你是大浑蛋!”

  胆子不够大又想泄恨,就只能对着人去楼空的帐篷破口大骂,做阿Q 式的发泄。

  骂完后,人也跟着痛快许多。毕海蓝便赶紧起身找衣服穿。

  只有五分钟,她可不想光溜溜的儿人。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大势终于底定,她花了四分五十秒做好全套的梳理打扮。

  五分钟过后,石杰没来。

  十分钟过后,石杰还是没来。

  “该死,那个大浑蛋又骗我了!”毕海蓝觉得自已真像傻瓜。

  篷外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一定是那个大浑蛋回来嘲弄我的!毕海蓝气极。

  “等着瞧吧!你不会每次都得逞的。”她邪门的柠笑。

  她找了茶几上的茶壶托盘,躲在帐篷入口左侧,等待猎物前来受死。

  果然,猎物微倾身子,头向前探,碰触到篷幔,眼看就要入内。

  “大浑蛋,看招!”毕海蓝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把托盘狠狠地砸上探进来的大头。

  “唉……”一声呻吟后,猎物重重摔落地面。

  奇怪的是,还伴随锅碗打翻的声音。

  “你在搞什么?”雷御风的声音尾随进篷,凌厉的双眼逼视着她。

  “你……啊……”毕海蓝的下巴因过度震惊,险些吓掉。

  怎么会这样?

  该打的人是雷御风那个大混蛋,为什么被她打到的却是无辜的石杰,和不该陪葬的早餐?

  这会儿,那个该被她打的人,大刺剌地坐在一角瞪她,无故遭殃的石杰默默地收拾和他一样无辜的满地早餐。

  而她,只能乖乖的缩在床角,满是歉意地默默注视无辜的石杰、哀悼同样无辜的早餐,在心中偷偷臭骂翘着二郎腿、一派王者之姿猛瞪她的雷御风。

  她该向石杰道歉的,但就是说不出口,总觉得一旦道歉,就好象在向雷御风示弱,气势立即矮了半截,她不干!

  石杰终于收拾好出去,篷内气氛更加凝重。

  “瞪我干嘛?早餐没了又不是我的错。”小人犯错都会无赖的撇清关系。

  他还是瞪视着她,不发一言。

  毕海蓝被他瞪得毛骨炼然,逞能地又说:“早餐没了就算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没饭吃。堂堂大男人为了一顿早餐气成那副德性象话吗?也不怕传出去会笑死人。亏你还是沙漠之狼。”

  毕海蓝就是那种人家不理她,就以为人家怕她,愈说愈泄的族类。

  “别再瞪了啦!有种就再把我抓去卖给奴隶商贩,换一顿早餐回来,看世人会不曾笑死你……”吃定人家不会这么做的女人!

  话还没敛口,就被雷御风揽腰捞起,像货物似地扛在肩上往外疾走。

  毕海蓝吓得花容失色,又踢又打地拼命挣扎,死命地大叫:“放我下来,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我不值钱的,奴隶商贩不会笨到和你交换早餐的。你听到没?快放我下来,我真的是开玩笑的……”雷御风根本不理她,粗鲁地将她甩上马背,鞭策黑色的神驹,遂风飞奔。

  “放开我……快放开我……”一路上,毕海蓝声嘶力竭的喊叫挣扎。

  怎么办?他真的要把她卖了!

  没心少肺的丧心病狂,我做鬼也不曾放过你的,恶魔!

  雷御风的马,并非停在毕海蓝以为的奴隶拍卖市集,而是另一个绿洲。

  这片绿洲的景致和他们扎营的截然不同。

  他们扎营的绿洲,和电视、电影看到的一样,有水、有草、有树,很像绿洲的绿洲。

  眼前这片绿洲一样有水、有草、有树,组合起来却像仙境,不似一般绿洲。它太过宁谧、太过美丽、太过迷人,以致于太过梦幻,不像该属于庸俗凡世的真实。

  是海市蜃楼吧?毕海蓝宁愿这么想。

  雷御风不管她是不是正对着良辰美景发呆,霸气十足地硬扯她下马,把她丢进湖缘的浅水湾。

  “你干嘛啦!”

  淹没双膝与小腿的沁凉,让毕海蓝知道这湖是真的,这片仙境似的美景也是真的。

  她本想再度开骂,抗议他随意将她丢进湖中,沁入肌肤的冰凉,却舒服得浇熄她所有的不满。

  回心一想,没给带去卖已是万幸,她就别再计较他的小家子气,原谅他算了。

  一回神,他已站在湖畔,面对她挥甩着黑色的长鞭。

  “你想干嘛?”她吓得连退三步,更远离湖边。

  他高举长鞭,使劲猛挥。

  “啊……”毕海蓝坞住脸,躲入湖中,只剩头顶露出水面。

  头顶因而遭到空袭,一下、两下、三下。

  可恶,居然连打她三下,不可原谅……虽然一点也不痛。

  “你干嘛拿鞭子打人,野人啊!”为了怕他小人的恼羞成怒,再度鞭打她或动起卖她的歹念,她没敢口气太差、太凶,还听得出是骂人句型意思意思就是了。

  不小心瞄到眼前浮着三颗小苹果,毕海蓝旋即明白这三颗小东西就是袭击她的罪魁祸首。

  她才觉得奇怪,他鞭子挥得好狠,怎么她一点也不痛?

  抬眼望见头顶的苹果树,她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是要给她当早餐。毕海蓝偷偷瞄了早已离开湖畔,坐在树荫下远眺的雷御风一眼,对自己的小人心态有点心虚。

  这怎能怪她,谁教他素行不良……反正她没有错就对了。

  肚子真的饿了,她开始啃食洗净的小苹果,香脆甜又多汁,真是好吃。

  三颗下肚,正好吃饱。她满足地掬水清洗,视线再度落在树下的雷御风。

  他好象没吃东西,不饿吗?

  “喂,树上还有耶!”她指指头顶上的苹果,示意他摘下来填肚子。

  雷御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也没看她一眼。

  “小心眼,八成还在为打翻早餐的事生气,真小人,啧!”碰了个软钉子后,毕海蓝低咒数声,决定玩自己的,不再理他,管他去死。

  清澈见底的湖中,突然跳出一只青蛙,毕海蓝玩兴大起,撩起裙裤和袖管,童心未泯地玩了起来。

  银铃似的娇笑声,夹杂着水声、蛙鸣声,一并造访雷御风的双耳。

  凝望着地无邪纯真的举止,雷御风唇逆不禁泛起柔情的笑意。

  毕海蓝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一心只想抓到那只向她跳扑的青蛙。

  “别跑,我抓到你了!”

  突然左脚一滑,整个人滑落湖中,只剩个头露在水面,那只青蛙就跳上她的头顶,嘓嘓嘓叫了几声,像在宣告胜利,按着便跳离她的头,嘓嘓嘓地跳回水中,像在嘲笑她的狠狈。

  哈哈哈!

  雷御风忍不住大笑。而且一听就知道是嘲笑。

  “你无耻,偷看别人还敢笑!”毕海蓝像湖中水怪呼啸起身,气势磅礡不凡,偏偏右脚踩到裙裤,重新跌回水中,气势更是磅礡不凡。

  雷御风笑得更不留情面,这回除了嘲笑,还有瞧扁她的味道。

  这丫头实在太有趣了,好象随时都能带给他惊喜。

  “有种就过来和我比划,别只会在那里笑,胆小鬼!”毕海蓝索性坐在湖中不可一世地破口大骂。

  雷御风当真向湖畔疾冲,来势汹汹的脸上不再只是嘲笑,还有更多的杀气。

  “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过来……”眼看他杀气腾腾地朝她挥动黑色的长鞭,毕海蓝确信他这次的目标真是她,不是树上的苹果。“不要打我……”“啊……”当黑鞭正面飞来时,毕海蓝怕得紧闭双眸,双臂交叉在脸前阻挡,不想被划花脸蛋。

  以为他要鞭打她,没料到鞭子是缠住她的腰,将她拋向天空,不知会被甩向何处,她不敢看。

  只觉得身体吻上树干……并不怎么疼……鞭子终于抽离她。

  以为劫难已过,才想偷偷睁开眼睛一探究竟,鞭子又无情地挥过来,把她整个人紧紧地缠在树干上。

  “你干什么?”她这才敢睁开眼睛。

  “不想死就闭上嘴。”他瞪她,胁迫感十足。

  她果然噤若寒蝉,小人贪生怕死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斜睨她,样子看起来好坏,却有令她脸红心跳的魔力,“安静点,马上就没事了。”

  按着,他潇洒地撇下她,拔出腰间的阿拉伯刀,犀利的刀锋在烈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他拔刀干嘛?……不过架势十足,好酷!

  接二连三从湖畔两侧草丛窜出的人群,提供她拔刀的理由。

  那群人个个阿拉伯服装束,手上都拿着锋利的阿拉伯刀,一窝蜂地砍向雷御风,把暴徒的残虐诠释得入木三分。

  一、二、三……八、九、十!

  天!有十个人,以一敌十,打得赢就是奇迹!毕海蓝开始紧张起来,分不清是替正在拼命的雷御风紧张,还是为自己的安危,反正就是非常紧张。

  啊!刀子飞出去了。

  啊啊!一只手臂飞出去了。

  啊啊啊!一只拿着刀的手臂飞出去了。

  毕海蓝不愧是怕死的小人,全盘记取雷御风的警告,没敢叫出声音。

  过度惊骇扭曲变形的脸,足以吓傻路过的飞禽走兽,演“异形”不必化妆就可以拿到最佳造型奖。

  她大可闭上眼不看血肉飞溅的厮杀场面,就是怕闭上眼睛若遭人袭击,会连怎么死的都不自知,况且又有点想看恐怖的画面。

  说实话,不能不佩服雷御风。

  这个男人真是彻底的狂徒。

  连以一敌十地和人搏命厮杀,都是一派盛气凌人。

  没有丝毫慌乱的酷脸,写着“他一定会赢”的自负,经常挂在唇边的轻蔑谑笑依旧。

  论气魄、论架势、论防守、论攻击,他都一样跋层嚣张、毫无惧色。

  敌人的鲜血洒狗血似地竞相染上他黑色的衣束,渲映成一片红。

  这画面照理该很恐怖,毕海蓝心跳也的确加剧,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好酷的家伙,沙漠之狼果真名不虚传。

  “啊……”一名暴徒摆脱雷御风的牵制,冲向毕海蓝。

  她死定了,而且是连逃命机会也没有的等死。

  天杀的雷御风,干嘛把她绑在树干上?死了也要咒你子孙千秋万世!

  咻……啪……

  “啊……”这回叫的不是毕海蓝,是冲向毕海蓝途中,被雷御风一刀射中要害、趴在地上打滚抽畜的暴徒。

  毕海蓝脑海中的记忆画面,尚停格在:匕首一气呵成地射中袭向她的暴徒那一幕。

  雷御风燃着火焰的双胖,显露绝对命中的狂傲,不屑确定飞刀战绩,便转回身子继续应战。

  毕海蓝早已忘了自己才刚经历有惊无险的骇吓,全副心神都给雷御风收了去。

  人家说浴血的猛兽最美、最动人,果真不假。

  不知不觉间,她毫无道理地和他一样深信他一定会赢。

  果然,他真的赢了,而且赢得非常漂亮、令人激赏。

  他收起刀,缓缓转身面向她时,她的心脏差点停摆。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仔细看他。

  他像狼,个性很坏。

  他又像豹,既酷且迷人。

  他最像狼和豹的合体,性格恶劣、沉稳中透着危险的侵略性、很容易激怒人,傲慢狂妄得令人切齿,却又绝对魅惑人心。

  他安静,却给人压迫感地走近她,无意解开束缚她的黑鞭,一只手撑在她头上方的树干、一只手托高她的下巴莫测高深的诡笑,搅乱人心的视线摆明是锁在的唇上。

  她的唇又发烫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急促,像要窒息。

  “那些人是谁?”听说说话可以解除紧张。

  “想杀我的人。”真简洁。

  “你得罪过他们?”

  “哼!”

  “你的敌人好象很多?”怎么还是一样紧张?

  “哼!”

  哼?“你……”“你希望我吻你对不对?”真怪,她的期待居然令他兴奋。

  “胡说!”他怎么知道?

  “说谎。”托着她下巴的手,挑起拇指好轻好柔地卅磨娑她的下唇、挑逗她。

  “住手……”她困难她抗拒,心跳的节拍跟着唇上的抚触起伏。

  “真的要我住手?”他俯倾身子,在她耳根吹气,诱惑着。

  挑逗女人,他总是玩世不恭、带着戏谑,这次却有认真的成份。

  昨夜的缠绵不断涌现脑海,毕海蓝连看都没胆看他一眼,怕心事泄露、更怕魂给勾去。

  此刻,她反而庆幸身子被鞭子捆绑着,否则早瘫软落地。

  “不要戏弄我……我知道你不爱我……”她虚弱地轻喃。

  她斗不过他,她已彻底明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再不逃开他,她将会被烧得尸骨无存。她不要,那样太悲惨,她绝不能爱上他。

  所以一定要趁一切还来得及,先逃离他,逃得远远的。

  “你希望我爱你?”他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希望,他总是不屑,面对这丫头却有点在意。

  “我……”他吞噬她微启的唇和话语。

  真怪,他似乎排拒知道她的回答,心底有股微妙的不安在作祟……

  该反抗的,否则会愈陷愈深。毕海蓝知道,却做不到。

  她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希望他永远吻着她。

  这简直像吸毒一样,明知危险却宁愿沉沦。

  珠珠和咏心说得对,这男人太危险了,女人真的人容易爱上他了。

  所以她必须逃离他……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五章

  “首领带你去那个绿洲?”

  石杰语透诧异。

  “有什么不对吗?”毕海蓝大口大口的享用晚餐。

  雷御风带她回来时,已是炊烟枭枭的黄昏。

  “没事,那片绿洲很神秘漂亮,连本地人都鲜少人知道它真正的位置,大家都叫它‘梦幻仙境’。”石杰解释。

  “不会吧?如果很少人知道那里我们怎么会遭十个暴徒袭击?”

  “你们遭人袭击?”石杰温和的脸蒙上一抹阴沉。

  “是啊,不过御风很厉害,以一敌十,居然还轻轻松松就把他们解决掉。”这台赞美的话,她只肯趁雷御风不在篷内才说。

  石杰不语。

  毕海蓝终于注意到他的古怪,“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不会是吓到了吧?真胆小,这样也配当“沙漠之狼”的手下?

  该死,她又不自觉的歌颂那混蛋了。

  “没事,只是觉得你很幸运。”石杰又回复一脸温和的笑意。

  “被人袭击叫幸运?”她怪叫。

  “不,我是指首领带你去‘梦幻仙境’一事。那里是首领的禁地,平常首领总是一个人去,不许别人跟的。”

  “你是说……我是第一个例外?”毕海蓝掩不住内心的激动,双颊泛满幸福的红嫣。

  石杰见状,挑明道:“你爱上首领了?”

  “胡说,谁会爱他?”激烈反驳代表心虚。

  “不是最好,为你好,我劝你千万别爱上首领。首领从不对女人认真,除了一个人例外,但那个人不是你。”

  “他爱谁,干我何事?”他有心上人?除了那女人,对别的女人都不动真情?

  “你不信可以找机会看看首领的皮夹。”石杰收拾好餐具便离去。

  毕海蓝独自呆坐在篷里,有种被骗的感觉。

  那男人已有心上人?

  这话像世上最恶毒的邪咒,咒得她心痛如绞,像要窒息。

  “干嘛呀,他有情人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爱他,干嘛在意他爱谁?”她用臭骂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感情,眼泪偏要和地做对,老实地消落。

  “雷御风,你王八蛋……”入夜,雷御风一直没进篷,毕海蓝认为是逃走的好机会,早早准备就绪。

  今晚应该可以顺利逃走,等逃离这个臭男人,她就不必再受气也不必无聊的乱哭。

  她不可能爱上那个大坏蛋的!

  深吸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开溜之际,突然想到石杰说的皮夹。

  毕海蓝犹豫起来,心想:反正还有时间,她就看看皮夹内有什么秘密再走不迟。

  记得黄昏刚回来时,看见御风把皮夹和阿拉伯刀放在一起。

  她很顺利地找到皮夹,打开一看,其中放了一张合照,照片里有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三个男人都是帅哥,只是典型不同,其中一个就是雷御风。

  但最令她在意的是那个抱着雷御风的女人。

  年龄看起来和她差不多,有一双蓝眼珠,头发有红、金黄、墨二种颜色,穿得很性感,正是所谓的“辣妹”型美人。

  这女人好不要脸,居然那么理所当然地缠着御风,好象御风是她的,哼!

  御风的表现最令她气恨。竟笑得那么温和,她从来没看过。

  “臭男人,对这个三八笑得像白痴,对我就那么坏,什么嘛……”毕海蓝不是滋味极了,眼眶失控地红热刺痛。

  算了,逃命要紧。

  她很快把皮夹放回原处,省得愈看愈伤心。

  这样也好,她可以毫不留恋的跑路,回到台湾后就把他忘得一乾二净。

  既然是偷溜,她不会笨到和昨夜一样从篷门出去,而是偷偷在出口的对面篷壁下挖了个洞,打算从反向钻出去。

  嘿哺!嘿喷!嘿啃!土拨鼠式逃脱法还真累人。

  “呼,终于逃出来了。”灰头土脸总算值得。

  突然乌云罩顶。

  “你来得正好。”好熟悉的嘲弄声。

  吓!抬眼一看,果真是雷御风。“我……”惨了,又给当场逮着,怎么办?

  “我正要进去叫你,你就自己来报到,不错,有进步。”听说狼、豹之类的猛兽逮到猎物时,如果不是太饿,都会先戏弄一番,吓死可怜的猎物。

  “我……”他为什么知道我会从这里逃跑?他不该知道的!

  夜空有耀眼的光芒乍现,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是直升机?为什么会有直升机?毕海蓝更加意外。

  “石杰!”雷御风威严地高喊。

  “知道了,首领。”以石杰为首的七个随从旋即采取行动。

  轰……隆……!

  在火箭炮的威力下,直升机像国庆烟火,于夜空炸开,化为一团美丽壮观的火球,仿效流星坠地,从约烂归于平淡只花了五分钟不到。

  “怎么回事?”毕海蓝并不害怕,只是很惊讶……大概雷御风在身边之故。

  “哼!”很怪,她想逃离他的事实,居然会令他感到气愤在乎。

  哼?又是哼!毕海蓝偷瞪他一眼,倒是挺为他的一身傲气心折。

  “首领,属下们已详查清楚,承如您所料,打算攻击我们的直升机和在梦幻仙境袭击您的是同一伙人。”石杰来报。

  “照计划行事。”雷御风狂傲不减的下令。

  “是!”石杰领命离去。

  此时,夜空又出现一架直升机。

  “又是要攻击我们吗?”毕海蓝怕死的躲到雷御风身后去。

  刚刚那次是因为不知来者不善,现在知道了,当然得提前避难。

  怪了,她依赖他的动作,竟有灭火消气的功效,他又想捉弄她了。

  “你真了不起。”听不出有赞美的味道,倒比较像讽刺。

  但毕海蓝就是爱听好话。“我本来就很了不起,不过你干嘛突然赞美我?”

  “能把贪生怕死四个字诠释得如此精辟,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值得表扬称颂。”

  “雷御风,你……”“我怎样?”他高高在上的斜睨她,谅她没胆开骂。

  毕海蓝确实没胆,见风转舵地闷着气陪笑:“没事。”强龙不压地头蛇,放他一马算了。

  雷御风嘲讽的狂笑直达天厅。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喜欢逗弄她,看她敢怒不敢言、鼓腮蔽气的模样,他便龙心大悦。

  该死的男人,居然笑成那副德性,也不怕下巴掉了,真没品!

  反正我根本不算什么,哼!可恨的是,连他狂笑的样子都该死的吸引她。

  “了不起的毕海蓝小姐,过来!”他没有半点预警,就霸道地将她扛上直升机。

  “从天空俯瞰地面的感觉很棒、很美吧?”

  雷御风一派潇洒地对怀中的毕海蓝猛笑。

  “是很美,不过如果我们坐进机舱,而不是攀在这梯子上会更美。”毕海蓝死命抱住雷御风,连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

  “这你就不懂了。想欣赏沙漠的黑夜之美,一定要像这样,挂在直升机悬吊的梯子、乘风飞荡才有临场感,才能深切体会。”欺负她、看她笑话的企图显露无遗。

  “我不要什么临场感,也不要深切体会,我只要立刻进机舱,听见没?”怕掉下去摔成肉酱,她一点也不敢放松缠抱他的力道。

  “不行,这是你逃跑的薄惩。”雷御风笑得好象恶魔,倒是很有把握她安全绝对无虞。

  “我才没有!”该死!她以为他已经忘掉这档事了。

  “说谎可是罪加一等哦!”

  “就……就算我本来真的想逃,但没成功就不算数,不是吗?”事到如今只有硬拗一途。

  “怎能不算?你还是累犯呢!”

  “你干嘛算得这么清楚?大男人应该不拘小节才是。”

  “不行,我们家训告诫我们记仇、记债一定要算得清清楚楚。”怪了,他从不对女人提及私事的。

  “哪有这种事。”

  “当然有,听说我老爸还用会计帐里的T 字帐来记仇、记债呢!”更怪了,竟愈说愈多。

  “你老爸是干什么的?”

  “会计师。”他干嘛告诉她?

  怪不得,可真会“学以致用”,啧!“你不会凑巧也是会计师吧?”

  “不是。”

  “所以你也没像你老爸用T 字帐记仇、记债对吧?”她重燃希望。

  “是没有。”

  “这就好办了,你只要假装忘记我逃跑的事就好了。好男人应该学会遗忘多余的事,俗话有云:贵人多忘事,意思就是告诉我们:高贵的人应该善于忘记不必记住的小事。

  对不对?“

  “是很有道理。不过很不巧,我的记忆力比常人强一点,很难忘记发生过的事。”

  ‘神算’的儿子总不能太丢脸,有辱家风。

  “你总不会和咏心一样,‘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吧?”她冷哼。

  “家传特质,莫可奈何也。”逗她真有趣。

  “什么?!”家传特质?“你老爸或老妈是怪物吗?”

  “好说。我老爸是怪了一点,不但擅长心算、速算,还擅长一目十行的速读、和过目不忘的强记。我老妈是没那些本事,坏心眼倒是和我老爸并驾齐驱。”

  所以才会生下你这个恶魔!这话她可没胆说。

  “我好象听到你在心里骂我。”

  “我哪有?”怪物,莫非他会读心术?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我敢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谎言,我愿遭天打雷……”“好象快下雨了,沙漠的闪电雷声特别骇人。”

  “呃?!”幸好她‘劈’字还没出口,毒誓不算成立,好险!

  “对了,你的毒誓还没发完耶!”‘恶魔血统’正在发挥作用。

  “我哪有发什么毒誓?你听错了。”这时候就要懂得装迷糊。

  “我听错?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没错。”不过他这回怎么这么老实?

  “都是我不好,我决定以死谢罪。”故意摇晃攀悌。

  呀!“你别死,大男人怎能轻易寻死?”多希望此刻有强力黏胶,把他固定不动,免得害她连带遭殃。

  “不,大男人敢做敢当。”

  “就算你想死,也不必这么急嘛!”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不,我要现在就死。”他说着,当真往下跳。

  “啊……”好惊人的惨叫,“王八蛋,你要死自己去,干嘛拉我陪葬?我做鬼也不饶你……呃?!”话没吼完,脚已轻经着地。

  咦?直升机什么时候降落的?

  雷御风恶作剧得逞地放声狂笑。照理不该如此的,女人不配分享他最在乎的家族乐趣。

  毕海蓝又窘又气,恨不得砸死他。

  死男人,又捉弄她了!她才奇怪他会那么经易寻死,原来……*&早已在宫内恭候您大驾,请随小的入宫。“一海票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全着阿拉伯服、必恭必敬地跪在雷御风跟前。

  亲王?!那不是对阿拉伯王族的敬称吗?毕海蓝暗吃一惊。

  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寝立着一座宏观气派的阿拉伯宫殿,他们正站在城堡的城门外。

  老天,真是货真价实的宫殿城堡耶!毕海蓝赞叹不已。

  看来传言属实,‘沙漠之狼’确实被阿拉伯王族奉为贵宾……看这个浩大的恭迎排场就知道了。

  他,真的是个大人物……

  “亚莎,帮她打扮一下,我晚上要带她出席王宴。”

  雷御风像丢垃圾似的,将毕海蓝随手丢给一位中年妇人。

  毕海蓝等雷御风走人,门关上才敢放胆大骂:“拽什么拽啊!你以为我怕你吗?我是让你。”

  身后传来笑声,毕海蓝杏眸圆瞪、状似母夜叉,“谁在笑?”

  敢取笑我?不要命了。

  视线对上的就是温和慈祥的亚莎,“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而是觉得很开心,大人第一次带姑娘来呢!”

  “你是谁?”人家笑脸迎人又友善,毕海蓝也不好恶言相向。

  “我是亲王家的奶娘,你叫我亚莎就可以了,姑娘你呢?”

  “我叫毕海蓝,你是阿拉伯人吧,为什么会说中国话?”她一直很纳闷,雷御风的七名贴身随从懂中国话还说得过去,怎么连阿拉伯王宫里的人也会说?

  “我们亲王一直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我们这些下人就跟着学了。”亚莎笑道,“毕姑娘和大人是什么关系呢?”

  “你去问他好了。”打死她也说不出自己是被买来的。

  亚莎走近她,笑意末减,“毕姑娘想必是大人很重要的人,否则大人不会带你出席王宴。”

  “怎么说?”她倒很爱听她的话。

  亚莎开始着手为她妆扮,“大人他进出王宫这些年来,从未带女伴出席过王宴,连米雅娜公主怎么求他都没用呢!”

  “米雅娜公主?”是皮夹中那个辣妹美人吗?

  “米雅娜公主是我们亲王的表妹,是我族第一大美人,公主一直很爱慕大人呢!”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吗?”莫非他是特地来看公主的?

  “不,米雅娜公主的眼睛是褐色的,怎么了?”

  “没事。”那公主不是辣妹美人了。“你们亲王是谁?”

  传言和‘沙漠之狼’往来最密切的是一位叫沙曼德的亲王,他据说是阿拉伯王族中最有实权的人。

  “沙曼德亲王,他是我们阿拉伯世界最伟大的人,也是我族的荣耀。”

  “他为人如何?”

  “亲王是位公正、睿智又有胆识的伟人。”亚莎赞不绝口。

  太好了,她就拜托这位伟大的亲王送她回台湾吧!

  真不愧是以多金出名的阿拉伯王宫,气派华丽、雕梁画栋自不在话下。

  但这些对毕海蓝都不重要,打从出席王宴,她的全副心力就全耗在被美人兵团围住的雷御风身上。

  该死的风流鬼,看到女人就色性大发,哼!

  她恨不得挖个坑,把那一票狐狸精都埋起来,以免败坏善良风俗。

  不,她不该在意,她又不爱那个男人,他花心是他家的事。

  眼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亲王答应帮她。可恨,别碰他啦,三八!

  “毕小姐很在意亚雷克?”亲王有趣的看着她。

  “谁会在意他。”毕海蓝脸红脖子粗的否认。咦?谁是亚雷克?啊,对了,是雷御风的英文名字。石杰说过,亲王他们只知道御风的英文名字,并不知道他还有个本名叫雷御风。

  “毕小姐不必害羞,亚雷克很受女人青睐的,连我表妹米雅娜公主都非常仰慕他呢!

  不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独占亚雷克就是了。“一听就知道沙曼德亲王十分欣赏雷御风。

  有啦,是个辣妹美人,你太蠢不知道罢了。毕海蓝在心底冷哼,脸上却笑得很甜,“听说亲王您是全阿拉伯最伟大的人?”

  “毕小姐太客气了。”

  既然知道我是客气,就别露出理所当然的自负,白痴!“您才别客气,大家都这么说呢!所以,小女子有件小小的事想请您成全。”

  “有事尽管说,我能力所及一定帮。”

  “您一定可以。对您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真顺利。

  “说说看。”

  “事情是这样的,我实际上是个观光客,不幸被人口贩子抓去奴隶拍卖市集拍卖,幸好亚雷克路过救了我,不过我不想再给亚雷克添麻烦,所以想藉助亲王您的力量回国,请亲王务必帮忙。”装可怜一定有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我明白了。”

  “你们在说什么?”雷御风的大手用力一扯,毕海蓝便手到人来,落入他怀里。

  “没事,只是闲聊。”毕海蓝急切的声明,因为心虚极力想挣脱他。

  雷御风把她抓得更牢,眼含怒火的恐吓道:“再动就扯下你的衣服。”

  “你……”形势比人强,毕海蓝哪敢再动?

  沙曼德亲王见状,故意语带挑衅的说:“亚雷克,刚才毕小姐对我说,她讨厌你、想离开你,所以要求我瞒着你送她回国,你说该怎么办?”

  世上真有杀人魔王,其凶性大发的模样大概就是雷御风现在这副德性。

  毕海蓝吓得拼命辩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该死的白痴亲王,居然背叛她,还陷害她。

  或许“人之将死,蛮力也大”,毕海蓝居然神力无穷地挣脱雷御风,以光速逃命。

  “啊……”及地的纱裙可能看她不顺眼,绊了她一脚眼看就要跌下石阶、撞断鼻梁,雷御风及时捞了她一把,救了她。

  “蠢女人,想整型方法很多,干嘛虐待无辜的石阶?”

  “大浑蛋,你……”杏眼对上的居然是一脸气急败坏的关心,毕海蓝不觉心跳失序,闭上坏嘴。

  沙曼德亲王快意地纵声大笑,高声调侃道:“没想到亚雷克也有为女人变脸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世界上绝对没有女人能让你动摇呢!真有意思,我说毕小姐,你想回国还是和亚雷克商量吧!我可不想被人砍了。”笑声愈来愈大。

  毕海蓝头倾得不能再低,连看雷御风一眼也不敢。

  瞎子都感觉得出他正在生气,而且是盛怒,相当恐怖,看了对心脏不好。

  不过她已经不想逃走了。

  照那个白痴亲王的说法,说不定御风对她……

  她兴奋得强烈晕眩,掩不住心中的期待。

  整个晚餐气氛非常高档,只有三双眼睛没有笑意。

  一个当然是雷御风。

  另外两个是:石杰和米雅娜公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六章

  金色的沙漠上,映着银白色的月光,为沙漠的夜披上一层神秘浪漫的羽衣。

  石杰正色的问倚坐在瞭望台边的雷御风:“你动了真心?”

  “会吗?”雷御风凝望远方,眼神变得迷蒙。

  “不要敷衍我。”

  雷御风静默片刻,才道:“当初在奴隶拍卖市集救她,是因为她是咏心的好友:后来会捉弄她,是因为逗她很有趣。”想到毕海蓝那张不服气的小脸,他的眼神不觉沾染几分温柔。

  “你不会捉弄女人,你只会嘲弄女人、挑逗女人、征服女人。”

  石杰尖锐的话让他愣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说:“我也觉得奇怪。尤其对于她想离开我,我竟然很生气。这世上不该会有能左右我情绪的女人才对。”东邦家族的公主们例外。

  “太危险了,当心米雅娜公主会采取行动。”

  “她敢!”杀气窜上他冷峻的脸庞,在月光下格外森冷慑人。

  看着酣唾的毕海蓝,雷御风不禁发起呆来。这个欺善怕恶、贪生怕死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奇特的魔力,为什么会令他在意、为她动怒?

  论才智,她不及咏心……他讨厌笨女人。

  论胆识,她远输洛凝……他讨厌胆小鬼。

  论外貌,和东邦家族的女孩们一比,她实在平凡得过分。

  这样蠢笨、没胆、平凡的女人到底哪里好?雷御风真是匪夷所思。

  但他就是无法当她不存在,无法让自己不去接近她、捉弄她。

  石杰说对了,对于女人他一向只会去挑逗、去征服,从不会有闲情雅兴去捉弄。为什么就是对这个女人例外?

  “失火了……”才想着,他已情不自禁地拉开嗓门大吼。

  “啊……失火了……不得了了,救命,啊……”毕海蓝被吓出被窝,惊天动地的滚下床。

  雷御风见状,在一旁放声嘲笑洋相出尽的她。

  恶魔,大浑蛋!毕海蓝只敢在心里偷骂。正所谓:好女不屑和蠢男斗。哼!

  “给你十分钟梳洗妆扮。”命令下完,雷御风便打算走人。

  “谁理你,一大早就发疯。”扮鬼脸不算挑衅吧?

  “你可以不理我,十分钟后准备光着身体见人也不坏。”要人服从约方式有很多种,威胁是最立竿见影的一种。

  “大恶魔!”当然是人家走远才骂。

  算了,看在昨晚亲王说的那番话份上,她大人大量原谅他吧!

  想起昨夜他那副气急败坏的关心模样,她连眼睛都泄露甜蜜的笑意。

  “大人,米雅娜公主来了。”

  才要吃早餐,奶娘亚莎便必恭必敬他向雷御风报讯。

  米雅娜公主?毕海蓝紧盯着雷御风的反应。

  “早,亚雷克。”任性地擅闯是米雅娜公主的作风。

  “你来干什么?”雷御风一脸嫌恶。

  “讨厌!这么久没来看人家,一见面就这么凶。”

  “没事就快滚。”好简洁有力哪!

  米雅娜公主醋味横生的说:“我听说你带了一位小姐来,特地来看看,不行吗?”

  果然是来侦察情敌状况的。毕海蓝也一直在打量她。

  “不准接近她,否则我不客气,滚!”雷御风面罩寒霜,阻止她靠近毕海篮。

  两个女人,两样表情。毕海蓝得意,米雅娜怨妒。

  毕海蓝示威似的大嘴正对着米雅娜公主大口咬面包。

  “唔……”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冷不防捞起她的腰,害她差点噎死、糗态尽出。

  等能出声抗议时,人已坐在马背上,和雷御风一起迎风奔驰。

  “人家早餐才吃一半,把人家拉出来干嘛?”一路上,毕海篮已问了不下十回,问得自己都觉得好象傻瓜,偏就是得不到回答。

  马儿终于在一座古城废墟前停下,给了她答案。

  “这是哪里?好荒凉。”但有股神秘的宁谧,很迷人。毕海蓝一眼就为之着迷。

  “它在两个世纪前,曾是这片沙漠上繁盛一时的宫殿,后来绿洲水源干泄,住在这儿的人向别处迁移,慢慢成了废墟。”雷御风拉她上一处残垣,迎风远眺。

  “它虽然已成废墟,可是我很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环顾四周,竟有种遗世的超然,心情十分宁静,感觉很好。”毕海蓝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

  雷御风眼透诧异地斜睨她。这丫头居然和他有着相同的感受?

  感觉到灼热强烈的视线投向自己,毕海蓝志忑不安地缓缓睁开双眸,心口一阵烫热,慌乱地逃开他的注视。

  “干嘛瞪我?”她应该没忤逆他,虽然有偷骂他,但他不该知道。

  “有羯子!”

  “啊……”青面撩牙的恶鬼们看到她这副惊骇相绝对会自叹弗如。

  “你抱住我干嘛?”雷御风眼中尽是戏谑。

  “有……有羯子……”还没发现上当。

  “羯子?在哪?”他眼里除了捉弄,还有份柔情,可惜毕海蓝没福份发现。

  “是你说的,还……啊……”终于发现上当。

  “你骗我?”赶紧跳离他,样子很母夜叉。

  雷御风以嘲笑代答。

  该死的东西,别以为你可以永远得意!“你脚边有羯子!”她如法炮制。

  怎奈人家连看都不屑看脚边一眼,笑得更过份,好象在说她很笨。

  可恶……她决定蹲下去捡石块丢他。

  “别动,有羯子。”他停止笑,表情一样带着捉狭。

  “无所谓,本小姐胆子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区区小羯何足惧?”又想骗她?

  作梦!一定是发现她要突袭他才先发制人,真小人!

  不过已停止捡拾石块的动作……怕被报复。

  “听起来好象很勇敢。”他有趣地俯视蹲着的她。

  “你才知道!”下巴拾得很高、很不可一世。

  “原来如此。”他冷不防蹲下身。眨眼间,匕首已出稍,朝她背后猛狠的刺过去。

  “啊……羯子……真的有羯子……”虽然爬到她脚边的羯子已被一刀毙命,毕海蓝尖叫却永不嫌迟,当然也不忘逃进雷御风怀里,当人家是“避羯港”。

  雷御风悠悠哉哉抽回匕首拭净入销,坏心眼的提高嗓门讽刺:“别小题大作,区区小羯何足惧乎?你说是吗?勇敢大胆的毕海蓝小姐?”

  “谁怕!”毕海蓝又糗又气,跳离“避羯港”,很屈的起身。

  “羯子……”“啊……在哪里,快杀了它,快!”又撞进人家怀里,这回连两脚都勾攀在人家腿上,手将人家的颈子缠得死紧,俨然已“无尾熊化”,顺便把人家“树干化”,淑女风范荡然无存。

  “哪有‘羯子’?我是说‘鞋子’脏了。”逗她实在有趣,不过他知道自己有一半是喜欢她依赖他的感觉。

  “雷御风……唔……”还没卯足气开骂,小嘴就给夺去,吻得她天旋地转。

  他的吻还是一样激烈诱人,如果她的姿势不是“无尾熊抱树”这般滑稽,一定会挺浪漫一些,唉!

  渐渐地,毕海蓝全身轻飘飘起来,意识也愈来愈模糊,可是感觉好棒、好舒畅。

  突然,“无尾熊”松开“树干”一气呵成地滚落黄沙,成了“沙漠之熊”。

  “好痛哦……”毕海蓝不停搓揉摔疼的屁屁,还搞不清楚状况。

  她应该是攀附在御风身上和他浪漫缠绵才对,怎么会摔落地面?

  雷御风难得好心的安慰她,“不必自责,马有失蹄,无尾熊当然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尤其处于意乱情迷下,就更情有可原,是不是?”

  “你……”拜他所赐,真相大白,她却羞愤得想杀人……可惜没胆。

  所以只能被迫贯进满耳的嘲笑声,该死的是他那副口中无人的狂傲,偏是那样迷人。

  另一个发现是:他不但狂傲、爱嘲弄人,而且心眼超级坏!

  晚餐一样是沙曼德亲王宴请的王宴,列席者自然也包括米雅娜公主。

  和昨夜一样,米雅娜公主被安排在离雷御风最远的位子,以一双妒恨的怒眸猛瞪雷御风身旁的毕海蓝。昨夜一心想逃,所以没发现米雅娜公主的妒恨视线,今夜不同,毕海蓝从一开始就发觉了。

  瞪我也没用,你就羡慕死吧!欺善怕恶的小人,特爱玩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把戏,三不五时就挑衅似地朝米雅娜公主拋个不怀好意的笑。

  菜肴又上桌,以圆罩覆盖,放在毕海蓝的桌面,侍者熟练地打开圆罩,露脸的竟是蓄势待发的眼镜蛇。

  “啊……”毕海蓝惊讶过度,动弹不得,只能和眼镜蛇大眼瞪小眼,比比看谁的嘴张得大。

  眼镜蛇扑向毕海蓝,毕海蓝感觉右臂被人猛扯,正面撞进一片熟悉的温暖中,耳后传来怪异的响声,很像刀子刺入木头的声音。

  “没事了。”沉稳的声音来自胸膛的主人,极具安抚作用。毕海蓝渐渐不再发抖,僵硬的身躯舒展开来。

  毕海蓝怯怯回眸,瞥见的是头部被刺穿毙命,和匕首一起固定在桌缘的眼镜蛇。

  雷御风突然摆脱她的依附,拔起串着眼镜蛇的匕首走向米雅娜公主,匕首一震,眼镜蛇便落入米雅娜公主的餐盘。

  “别再搞这种把戏,否则我不饶你。”森冷的口吻透着杀气。

  “你爱她,所以这样对我?”米雅娜公主妒恨地仰望雷御风。

  “别说蠢话!谁都知道女人不配得到我的爱。”

  毕海蓝全身虚脱地瘫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猛落泪。

  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她已不记得。

  她也不记得亚莎什么时候告诉她,御风今夜将和沙曼德亲王通宵密谈公事,不会回来睡觉。

  她更不记得,亚莎是什么时候告诉她,米雅娜公主很任性,养了很多眼镜蛇,用来攻击阻碍她、开罪她的人。

  她只知道自己落泪的原因,是御风在晚宴对米雅娜公主说过的那番话……他谁也不爱,没有女人能令他动心。这当然包括她!

  泪似泉涌,却哭不出声音。

  听人说:过度悲伤会哭不出声音,只是猛落泪。或许她就是。

  她还以为在雷御风心中,她是不一样的、是有点特别的。谁知,一切全是她自作多情。亲王的玩笑话她当了真、被冲昏头,所以沾沾自喜。

  现在,梦醒了,却发现自己更爱雷御风。

  不!她不要单恋。得不到响应的爱太过凄楚,她不想陷得更深。

  那么,该如何停止这份爱恋?

  逃走是最好的办法,但成功率过低,只能另寻他法。

  做些可以逼迫自己死心的事如何?例如:向米雅娜公主投诚,撮合公主和御风。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强迫自己死心,还可以保住小命,免遭公主暗算。事成之后,还可以要求公主送她回台湾,一举三得,值得尝试。

  要找米雅娜公主当然不可笨到单枪匹马前去,至少得找个保镖之类的人同行才是良策,这道理毕海蓝深懂。

  所以,被雷御风指名看守她的石杰,正是最佳保镖人选。

  石杰很够义气,一口气就答应帮她,而且保证不向雷御风打小报告。

  因此,毕海蓝的红娘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你真的要帮我?”米雅娜公主给她胡灌数桶迷汤后,情敌意识减轻不少。

  “当然!公主和亚雷克,一个是美人、一个是英雄,简直大造地设,再也没人比你们更登对。”才怪!

  “你真的这么想?”米雅娜公主心花怒放。

  “当然。我相信亚雷克一定对公主有意,只是碍于大男人的自尊,说不出口。”反正上天不会管她胡说八道,不必怕。

  “真的吗?”米雅娜公主愈来愈心动。

  “公主想想:如果亚雷克不是对你有意,干嘛老往这里跑?”这个公主还真好骗。

  “没错。”米雅娜公主连连点头。

  “所以就让我来充当公主和沙漠之狼的红娘吧!”

  “你打算怎么做?”

  “伺机而动。一有机会,我就请亚莎来通知公主,公主就赶快过来,我会替你们制造机会。”雷御风不好应付,话不能说得太满。

  “亚雷克好象对你很特别?”醋埕子眼看又要打翻。

  “公主别要误会,我是亚雷克妹妹的好友,来中东观光被奴隶贩子劫持,亚雷克正好路过救了我。也就是说因为我是他妹妹的好友,他才觉得对我有责任。”这说法半是说服米雅娜公主,半是告诫自己早早死心。

  “原来如此。”米雅娜公主不再怀疑,“我就觉得奇怪,亚雷克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平凡庸俗的民女有兴趣?”

  “公主说的是。”明知公主说的是事实,毕海蓝还是心痛如绞。

  接近中午时,雷御风才结束和沙曼德亲王的彻夜密谈回寝。

  一进门就拉正和亚莎闲聊的毕海蓝上床,亚莎识趣地自动消失。

  “放开我啦,野蛮人!”真丢脸,人家一只大手就压得她翻不了身,乖乖趴在床上。

  “昨夜有没有做恶梦?”真奇妙!看着她,一夜的疲累完全消失,精神振奋许多,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笑话?区区眼镜蛇算什么?”因你的话伤心得彻夜难眠,哪来的恶梦?

  “好象有一条黑影钻进被窝。”

  “啊……蛇……救命……”这回当人家是‘避蛇港’。

  “好厉害的无尾熊,连倒躺的树干也能照攀不误,佩服佩服。”他潇洒侧躺,右手枕着额际,坏心眼的调侃她。

  “你……”想离开他,却被他控制。

  “眼睛好红、好肿、还有黑眼圈,你昨夜没睡好?”他突然很想海扁米雅娜。

  “干卿底事?”反正你又不爱我。

  冷不防,他用力吮吻她的唇,直到她的唇瓣尽是激情的嫣红才满意地松口。

  “我说过我的女人不许对我口出恶言。”又是霸气十足的强迫中奖。

  “谁理你。”不能再陷下去,她不想终日以泪洗面。

  “不乖的女人需要调教。”危险的气息像琏漪,愈扩愈大。

  “哼!”糟,她好象又做了自找死路的蠢事。

  马上又给他压得动弹不得了。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才准备对你死心、忘了你,你不可以再窃取我更多的感情,恶魔!和之前一样,她的反抗全属无效攻击。

  雷御风想要征服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才没三两下,毕海蓝已一脸陶醉地在他的拥抱下睡去。

  他凝望她浮肿的睡眸半晌,在眼脸各印上一记轻吻,才抱着她入眠。

  睡梦中,他把米雅娜丢进大蟀蛇的大嘴里,痛快地看她被吃掉。

  沙漠的夜晚浪漫又神秘,最适合情人幽会。正巧雷御风一时兴起,把毕海篮拖到御花园闲坐乘凉,毕海蓝便乘机进行红娘计划,找来米雅娜公主。

  “谁准你来?”雷御风扳着一张想K 人的脸。

  “你别这样,人家公主特地来看你,你就别装酷了。”毕海蓝硬把米雅娜公主塞到雷御风身旁的位置,“你们慢慢聊,不打扰你们了。”

  转身才想走人,就给雷御风一把拉进怀里,限制在两腿间。

  “我有准你走吗?”

  “你和公主聊天,我才不当电灯泡。”快放手啦!否则公主又要误会了。

  “你怎么会是电灯泡?”他已确定她的企图……替公主当红娘。心中兀然升起不悦的情绪。

  “我当然是电灯泡,你快放手,公主会误会的。”大浑蛋,快放手啦!公主已经在瞪我了,你想害死我不成?

  雷御风哭得很恶魔,执起她的手不停经啄,“误会?怎么会?我们有做什么需要公主误会的事吗?”

  “你现在做的就会,快放手!”

  “我知道了。”突然合作地松手。

  毕海蓝才想松口气,下巴突地被拉高,小嘴被强迫送向他霸道的大嘴。

  敢情他是吸气机,藉由口对口人工呼吸把她身上的氧气全吸光,害她严重缺氧?眼看就要窒息昏厥,全身软绵绵呈完全无抵抗能力状态。

  可怕的是:双手不知何时自作主张地圈抱他,意识早已神游太虚去。

  意识蒙陇中,耳畔突然贯入性感低沉的声音:“米雅娜你千万别误会。我们之间一点都不浪漫,一天到晚都很激情,不是一起洗澡就是一起上床,再不然就是一起睡,一点都不浪漫也没谈情说爱。你千万别误会,海蓝很怕你误会的。”

  “我求你少说两句行吗?”这恶魔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说明万一米雅娜误会不就不好了?”看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他心中有股报复的快感。

  “你根本是愈描愈黑,快放开我。”

  “别再闹了,否则米雅娜公主会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分明是在陷害人。

  “你……”“别再你呀我呀的,米雅娜已经走人了。”他悠哉的说。

  “耶?!什么时候走的?”毕海蓝跳起来。完蛋了,小命有危险了。

  雷御风偏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说风凉话:“看来有人要遭殃了,睡觉时最好检查检查被子,以免有危险的束西钻进被窝就不好了。”当然是指眼镜蛇。

  毕海蓝当场刷白了脸,冷汗直冒。

  雷御风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痛快至极地欣赏她的坐立难安。

  吓死活该,谁教你出卖我。

  一想到这女人想把他和米雅娜凑成对,他便不禁怒从中来,想揍她一顿。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七章

  “冤枉啊!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毕海蓝躲在石杰身后,口沫横飞地为自己脱罪。

  “你还敢说?”米雅娜公主看来和挖人心脏的恶鬼差不多。

  “公主一定要相信我,亚雷克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我们国家的男人都是这样,对于自己在意的女人都不肯直接表示爱意,老是喜欢故意做些让心仪的女人吃醋在意的事来气死对方,好引起对方的注意。不然就是故意装做很冷漠、不在乎,好加深对方的印象。

  你想想看,亚雷克对你是不是像我说的这样?“现在已不单是想对御风死心的问题而已,更重要的是小命不保。

  米雅娜公主被她哄得有点动摇,“真的?”

  “当然是。公主这么漂亮,是阿拉伯第一大美人,亚雷克不可能不爱你的。他这么做一定是想让公主吃醋,好测试你究竟爱不受他。公主冰雪聪明,一定参得透这其中的奥妙,对吧?”毕海蓝就是连哄带骗也要说服她。

  米雅娜公主忖了片刻,才道。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下次你再搞砸,就等着当我那鲜宠物的点心。”不愧是养蛇的女人,笑起来果然有蛇的味道。

  “不会搞砸,绝对不会搞砸。”毕海蓝觉得背部冷台台,好象结冰了。

  为米雅娜公主制造的第二次机会,是在一个适合小憩、喝下午茶聊天的午后。

  “公主,你也来这儿透气啊?来,一起过来坐下喝茶嘛!”一见亚莎带来米雅娜,毕海蓝便摆出“纯属巧合”的笑脸,迎上前去。

  这丫头又搞这一套!雷御风一眼就看穿毕海蓝的企图。

  她就非把米雅娜推销给我不可?无名怒火再度从心湖最深处窜起。

  不过,雷御风并未显现出不悦或酝怒。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轻易让人摸透心思的男人。他感情很内敛、很善于控制自已的喜怒哀乐,所以才会给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公主,你别客气,快坐下。来,我帮你倒茶。”毕海蓝又把公主推到雷御风身边坐定。

  这回她安排得更像偶然,又特别挑在雷御风看起来心情不坏的情况下,才找公主来,情况应该会比上回好才对。

  “我还是走好了,免得有人不高兴。”米雅娜公主佯装要起身,做做样子,算是公主的骄矜。

  “怎么会?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呢!亚雷克,你说是不是?”毕海蓝死也不会让公主就这么离去,否则公主事后一定会宰了她。

  雷御风意外地友善,笑容可恭地道:“海蓝说得对,我们难得见面,你就这么走了?”诱惑女人于他,犹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可是你上次明明对人家好凶。”米雅娜受宠若惊,女人的娇嗔马上显露无遗。

  “那次我正好心情不好,今天就不同了,坐下来吧!”对女人,他从来不会这么温柔客气,现在刻意表现出异于平常的温和,当然是有目的的。

  和雷御风相识多年,第一次受到他如此友善温柔的对待,米雅娜公主这下子就算有人硬拉她,也不可能走。

  毕海蓝的惊讶并不下于米雅娜。

  眼看雷御风对米雅娜那么温和、风度翩翩,一点都不像平常对她自己那样,动不动就嘲笑她、捉弄她、恐吓她,外加强迫中奖。

  不禁心想:你也未免太大小眼了吧?对公主那么好,对我就那么恶劣。

  再往深处想:御风对公主都这么好了,对那个辣妹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反正,就是只对她不好、对她最差,啧!

  毕海监愈想愈不是滋味、愈想愈自怜、愈想愈怨恨、愈想愈嫉妒、愈想愈不平,怒火和报复的念头油然而升。

  才不要让你这么称心如意呢!哼!

  所以,她决定破坏他和公主的好事……突然地,毕海篮硬挤进雷御风和米雅娜之间,古道热肠地大声说。

  “公主,你的茶没了,我帮你倒。”重点是不让他们有机会靠得太近。

  “好了,你可以到一旁忙你的去。”米雅娜逐客的味道十分明显。

  毕海篮佯装末会意,赖着不走、热心至极的说:“公主好体贴。不过请公主放心,再也没有比服侍您更重要的事,公主就不必在乎我了。”故意移动身子挡住雷御风的视线,不让他有机会和公主脉脉相对地神交。

  “米雅娜,你尝尝这个。”雷御风挑了一颗葡萄,状甚热情地想塞进米雅娜口里……

  实际上是做戏。

  “我来就好。”毕海蓝以飞燕穿帘之势,飞快夺走雷御风手中的葡萄,自已拿给公主。

  想献殷勤?门儿都没有!

  “米雅娜,你尝尝这个,很好喝的。”雷御风这回端了自己的茶杯。

  “谢谢,我正好口渴。”毕海蓝又从中打劫,顺手拦截雷御风的杯子,一口气喝光光。

  气死活该,我就是不让你如愿,怎样?

  “米雅娜,你的头纱好象有点歪掉,我帮你弄。”雷御风俯倾身子逼近米雅娜,并伸出手想碰触米雅娜的头发。

  “这种事不好烦劳大人,由我这个下人来就行了。”毕海蓝神力无穷地拍雷御风推回座位,自己动手帮米雅娜。

  有本事再使出来啊!嘿嘿!

  “米雅娜,那边风景不错,我们过去看看。”雷御风起身对公主邀约。

  “不必了!公主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要看你自己去看。”毕海蓝使尽蛮力推走雷御风。

  你死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顺利约会公主,哼!

  “毕海蓝,你这个叛徒。”米雅娜忍无可忍地起身,面罩寒光、眼含杀气地怒瞪毕海蓝。

  “扼?”毕海篮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老天,她在搞什么?!“公主,你误会了,我这是……”“我是误会了,才会以为你是真心帮我,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是叛徒。”

  “我不是……我只是……”“不必说了,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不原谅背叛我的人。”米雅娜恶毒愤恨地撂下狠话。

  “公主,你听我说,事实是这样的……”毕海蓝急得结巴。

  米雅娜已当她不存在,千娇百媚地对雷御风说:“亚雷克,我看我们不如换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再继续聊聊吧!”

  “我看算了。海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高兴我和你太亲热,我这个人一向又最讨厌女人争风吃醋,所以我们改天有空冉聚好了。”陷害毕海篮的目的已达成,他没必要再对米雅娜假意温和。

  “你是说,为了那个下贱的民女,你决定取消我们之间的约会?”米雅娜大受打击。

  “别说得那么严重,以后还有机会。”雷御风很乐于对毕海蓝落井下石。

  “不必了,你还是和公主去约会吧!不必管我了……”毕海蓝为了小命安全,拼命做垂死挣扎。

  可惜为时已晚,米雅娜公主已容不下她,“叛徒,咱们走着瞧!”

  阴狠地瞪了毕海蓝一眼后,米雅娜便满怀愤恨地拂袖而去。

  “公主,你别走,你听我说……”毕海蓝只敢待在原地跳脚大叫,没胆追上去,万一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就不妙了。

  “好了,人都走远了,你再叫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从现在开始,该怎么躲避眼镜蛇的攻击吧!”雷御风幸灾乐祸地提醒她。

  “你为什么陷害我?”对!这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威胁又危险的火焰在眸底跳动。

  “当……当然不是……”胆小鬼通常精通墙头草的艺术,立刻陪笑。

  “不是最好,我倒是有帐和你算。”危险的火焰愈烧愈旺。

  “帐?……什……什么帐?”心虚的冷汗开始从毕海蓝的额际沁出。

  “当然是你背着我,找来米雅娜的事。”一想到她千方百计地想把他推向别的女人怀里,他就想揍扁她。

  “这……哪算帐……”送你美女还嫌不好?

  “我不准有人背着我,替我决定事情。”这只是表面上的说词,真正的原因还是气她把他塞给别的女人。

  “公主那么漂亮……有什么不好……你一点也没吃亏啊……”而且你刚才不是很高兴,像个白痴一样对公主猛献殷勤吗?想到这点她就醋味横生,心痛不已。

  “你真的这么想?”他更想揍她了。

  “我……”“有蛇!”很奇怪,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所以出声吓她。

  “啊……救命……”一眨眼功夫,人已逃进雷御风怀里,死赖着要人家保护她,当她的“避蛇港”。

  雷御风痛快极了,心情好转一些,恶劣的说:“原来是我看错了,不是蛇,只是草罢了。”

  “你又吓我了?”还在抖。

  “我只是看错了。不过,米雅娜不会放过你倒是真的。”不给她一点教训,他的气难以平复。

  拜他提醒,她又想起最糟的事。

  “那怎么办?”她不想死啊!

  “我怎么知道?”一听就是风凉话的口吻。

  谁教你出卖我,活该!

  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定就是在讲她现在的惨境。毕海蓝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愈陷愈深,又可避免公主暗算她,才想把御风和公主凑成对。怎么事情会搞成这么糟?

  都是这个大浑蛋不好!&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而最稳当的办法就是找个超强的保镖,那个人选当然就是雷御风这个身手不凡的“沙漠之狼”啰!

  虽然她不想再更被他吸引,所以不太愿意接近他,但此刻乃是非常时期。

  为保小命故,其它皆不顾。

  小人讨好献媚的笑容,立刻堆蓄在毕海蓝脸上,大方地向雷御风放送。

  迎接她的是雷御风充满讽刺和坏心眼的邪恶冷笑。

  以“紧紧跟随”或“形影不离”来形容雷御风和毕海蓝现在的关系,实在还不够贴切,因为毕海蓝根本是黏在人家身上。

  看过小孩子缠着妈妈不放的画面吗?对,差不多就是那样。

  毕海蓝显然已把雷御风的左手臂当成专用的,整天吸附着人家的手臂不放,成天草木皆兵约东张西望,就怕突然冒出一条可怕的眼镜蛇来咬她。

  对于她如此“依赖”的表现,雷御风是高兴的。

  他早料到情况会演变至此,才会故意陷害这个怕死的胆小鬼。

  她愈是依赖他、离不开他,他就愈是莫名的满足愉快。这份奇妙的感觉是和其它女人在一起所没有的。很怪,但他喜欢。

  间或,还可以捉弄捉弄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像这样……雷御风突然挣脱毕海蓝的吸附,佯装要逃走的逃了两小步。

  “你不可以离开我……”毕海蓝马上脸色大变,尖叫声石破大惊地响起,以火箭般的极速追上雷御风,和他重新“组合”。

  “干嘛一直黏着我?”她惊慌未定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更加捉弄她。

  “有美女黏你还嫌不好?”此刻不是说“谁黏你?”那种大话的时候,逢迎拍马屁比较妥当。

  雷御风刻意古怪地打量她半晌,看扁人地道:“你算美女吗?”

  “你……”居然还嫌她?哼!皮正我就是不及你那个辣妹美人和公主漂亮,反正我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丑八怪。不过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你又想去哪里去?”发现他又有蠢蠢欲动的不良企图,她旋即眼明手快地更用力攀附他,不让他有机会逃脱。

  “厕所。你该放手了吧?”

  “我跟你进去。”

  “女生的厕所在隔壁。”

  “我要和你一起上。”

  “这不好吧?”

  “哪有什么不好?我们快进去吧!”说着,就把人家推进厕所、飞快的上锁,省得给了蛇兄可乘之机。

  宫里的侍从、侍女对毕海蓝如此大胆豪放的作风,都窃窃私语不止,当她是外星怪物看待。

  “啊……”惊叫声破厕所之门而出。

  伴随的当然是大惊失色的毕海蓝。

  没错,雷御风又落跑了……当然马上又给毕海蓝黏上。

  雷御风每每见她那副狼狈相,就痛快地大笑。

  这是小小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毕海蓝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昏倒。

  这样下去不行,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是趁人之危、故意捉弄她,以看她吓死为乐,简直是无血无泪的虐待狂。

  所以她必需另谋他法……

  “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

  毕海蓝讨好地对雷御风猛笑。

  “说说看。”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么鬼。

  “我说……你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狠,来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做,我一个女人家老跟在你身旁,对你无异是个麻烦……”“是很麻烦!”

  死人,我客气你就跩啦?在心里骂骂就算,正事要紧。她继续陪笑道:“既然是麻烦,不如就送我回台湾吧!当然,我不会要你做白工。”不给人插断地滔滔不绝:“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出三个问题,如果你有一题答不出来,就算你输,你就得无条件送我回台湾;如果你三题都答对,就算你赢,那就当我没提这事。”不管输赢她都占尽便宜就对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作这么无聊的赌注?”这丫头想离开他?怒火自发性地从心底窜升。

  “你也可以不赌,不过这代表你对自已的脑袋没自信,怕自己太笨答不出来会去沙漠之狼,当然,我不会嘲笑你的。”通常愈自负狂傲的男人自尊心也愈强,“激将法”

  一定有效,嘿嘿!

  “要赌也可以,不过要修正赌注的条件。”并非毕海蓝的激将法奏效,而是他想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

  “你想怎样?”好小人,连赌注的条件也要计较,啧!

  “我同意只要有一题答不出来就送你回去。”这是谎话。“反过来,我每答对一题,你就要脱一件衣服。”这才是重点。

  “啊?”马上算了算,一、二、三,嗯,有三件,值得冒险。“行!就这么办。”

  “你可以出题了。”“我话先说在前头,咱们这可是君子协定,愿赌服输。”兹事体大,她不能不防他小人黄牛。雷御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毕海篮自行当他是同意,窃笑在心中。哈!上当了,这下子她赢定了。她才不会笨到出正常的聪明人答得出来的问题考他,要赢当然就要出些九弯十八拐的怪招──“听好,第一题考你中文读音。”她拿上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字“(上石下犬)”,对他问道:“这个字怎么念?”死心吧!你不可能会的,因为中文字里根本没这个字,哈哈,她赢定了。

  “石头打到狗,狗会怎样?”他不疾不徐的反问。

  “当然是wong wong 叫。”她反射性的回答。

  “对,就是那个音。”他得意的笑,“你叫得挺好的,想必前生是只狗,不错不错。”

  损人不带脏字他最在行。

  死男人,居然拐着弯骂她是畜牲,该死!

  “我答对了吧?”

  “对啦!”心不甘情不愿。没道埋,他怎么可能答对?

  “那就脱!”他笑容可鞠的说。

  “扼?!”惨了!

  “有人说这是君子协定哦!”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哼!脱就脱嘛!”虽然把外衣脱掉就剩内衣、内裤,不过为了防止他赖皮不玩了,只好委屈一点,给他占便宜、吃冰淇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了。

  “第二题是历史题。”她又在纸上忙来忙去,这回为了一个英文字“King”“请猜中国古代一位帝王的称号。”我就不信这题你还猜得出来!

  “汉文帝。”

  “耶?!”他……没道理会的!

  雷御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屑地嗤哼:“英文的King是王的意思,以中文来说就是帝,直译当然就是”汉文。帝“,这么简单的问题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会,你也好意思拿来考我?”

  死男人!“最后一题!”

  “等一下,你还没脱。”他气定神闲地提醒她。

  “扼?!”这男人怎么老是记得无关紧要的事?

  没办法了,只好脱。内衣和内裤,当然是牺牲内衣了。

  雷御风一双会勾魂的眼睛正嚣张放肆地盯着她长发掩护下的酥胸猛瞧,而且是用那种故意让她知道他在“欣赏她”的方式进行。

  讨厌,羞死人了!毕海蓝被他瞧得全身发烫。

  他的凝视并不下流也不色情,却“电力”十足,害她心儿小鹿乱踢,踢得胸部剧烈起伏,若起来像在挑逗他,害她更加窘困、难以自处。

  费了好大的气力,她才有足够的力量移动身子,在纸上出第三道题日。

  这题非同小可,他再答得出来就没天理!

  “哪,拿去!”她把写好的第三题给他。

  上面写着奇奇怪怪的四行字:(省略)“好丑的字。”他似乎不损她就觉得人生无趣。

  “那不是重点。”该死!还敢批评她的字!“听清楚了,第三个题日是解出这四行怪字的意思,而且要用七言绝句造一首诗来解,解不出来你就算输了。”

  “我……”“你要投降了吗?很好,愿赌服输。”赢了,万岁!她就知道他铁定答不出来。这个谜题可是她费了好一番心血才创造出来的,至今还没人能解出来,当然也没道理给这个臭男人解出来。

  早知道,她该一开始就出这题的,真呆!不过无所谓,反正她赢了。

  “你到底听不听?”

  “当然听,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我希望愈快愈好,最好是现在。”毕海蓝连眼睛都在笑。“啊!胜利的滋味真好。”

  小人得势通常都喜欢东现西现一番。

  “谁说你赢了?我还没回答呢!”他有趣的看着她。

  这丫头怎么能天天搞出这么多鲜事来取悦他,莫非这是她天生的才能?

  “你不是投降了吗?”还想赖!

  “哼!”哼的意思是:不可能!“听着,答案是:斜月三更门半开,夜长横枕意心歪,短命到今无口信,肝长哭断无人来。

  没错吧!“这下子笑的人是他了。”你……不可能的……“心中倒是挺佩服他的才气。为了避免她赖皮,他很好心的加以解析:”你把‘月’斜着写,是为了表示‘斜月’时分,三个‘更’字重叠意指‘三更’,而故意只写半边的‘开’字,表示‘半开’,‘夜’字故意写得很长,暗喻‘长夜’,‘忱’字横着写就是人‘横枕’的意思,‘意’的心字部份故意写偏一边是‘心歪’一边的意思,‘命’字故意写得矮短,表示‘短命’,‘今’倒着写,自然是‘到今’的意思,‘信’字缺了‘口’,暗示‘无口信’,‘肝’字写长和‘夜’是一样的手法,意指‘肝肠’,‘哭’故意上下分开表示‘哭断’,‘来’缺人的部份,当然就是‘无人来’的意思。把这些分析凑成句,就是我刚刚念的那首诗,也就是答案。你说是吗,主考官?“谅你想赖也赖不掉。

  这……好厉害的家伙。这下子,她就是想赖也没机会了,怎么办?!

  “愿赌服输,脱吧!最后一件我不介意代劳。”话还没敛口,他已攫获她,将她拉近自己的势力范围。

  “放开我……我自己会脱,不必你鸡婆。”她不能再一次陷入他的陷阱,否则会更离不开他。

  “谁脱都一样,反正殊途同归。”他应付自如地陪她玩“花拳绣腿”的游戏。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发现自已很喜欢她在他怀里瞎闹的感觉,所以才老爱捉弄她。

  “快放开我啦!”

  他肯才怪。

  这丫头难道不明白,她愈挣扎他愈想要她吗?

  她一定不知道,而他也没打算让她知道。他深遂的黑眸潜藏着不许别人分一口子的柔情和宠溺。

  渐渐地,她又在他危险而极具侵犯性的挑逗中被攻陷。

  她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沉溺。可是她是如此地眷恋他的热情、他的拥抱、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舍不得。

  其实,雷御风并不急着占有她的身体、和她共赴云雨,而他也确实一直未如此做。

  他只是喜欢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因为他的抚弄而愉悦呻吟的娇柔模样,那会令他打心坎里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真的很不可思议。

  女人对他应该只是举无轻重的游戏、是随时可去的玩物,除了带给他感官上的剌激和生理上的发泄、满足他的征服欲和成就感之外,毫无意义。

  过去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他深信将来也不会变。

  唯独对这个欺善怕恶的丫头不一样。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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