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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言情小说--七匹狼系列《危险恋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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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5
不美的女主角

  经常有人问晴雯说:为什么小说中的女主角总是那么漂亮、天仙化人,要不然就是家世很好的有钱人、头脑很聪明的才女?难道不够美、不够有钱、不够聪明的女生就不能当故事中的女主角、不够资格谈恋爱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小说的人物设定是非常多样化的,所以平凡无奇的女生当然也可以当女主角!

  例如晴雯写过的《情夫招标》那个故事的女主角席湘儿,就是一个长相很平凡、很普通、有点笨,而且还有“异性恐惧症”的平常女子,她不就得到了一个白马王子、拥有一段美好的恋曲?

  再举个例子,晴雯的另一个故事《凝眸深处的温柔》,故事中的女主角丁以琳是人家的养女,而且是个被养父母憎恨的养女,论外貌,系属于平平,比“很爱国”再高一点等级而已;尤其和故事中的女配角比起来,这个女主角就更给比下去了,可是最后赢得真正胜利与幸福的人却是这个平凡不美的女主角。

  再多举一个例子吧!

  《蓝胡子的新娘》这个故事中的女主角左晴晴(很多人说她的名字和晴雯很像,你以为呢?)也是一个相貌平平、算得上可爱却不美的女孩,而且她还有一个爱赌钱的酒鬼老爸,老是对她伸手要钱、又打又骂。女主角为了家计和酒鬼老爸的赌债,终日疲于奔命,甚至被酒鬼老爸当成下赌的筹码,差点被卖掉。可是,她却有一颗善良又坚强的心。

  故事的结局是:她获得了幸福又美满的家庭,有个深爱她的老公和爱的结晶。

  所以说,平凡、不美、没钱、不聪明的女生也是可以当小说故事的女主角的,同意吗?

  咱们这个《危险恋人》中的女主角毕海蓝也是一个长相、才智,家世都很平凡、很普通的女子,而且还是个欺善怕恶。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女人。

  男主角雷御风对她的评价是:蠢笨、没胆、平凡,不知道哪里好的女人。

  可是咱们这位不怎么样的女主角,却偷走了男主角的心啃!

  咱们这位雷大少可是从不为女人动心、狂傲自负、视女人为玩物的大酷哥、大英雄呢!

  所以晴雯的结论是:乎凡、不美、普通、没钱、笨笨的女生也是可以当女主角的。

  (赞成的请鼓掌)好了,咱们看故事去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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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十章

  “海蓝,你醒醒。”

  向剑尧对昏迷不醒的毕海蓝频频呼喊,毕海蓝却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回事?”南宫雅治见状连忙凑过来,“怎么我去应个门就发生这种事?”

  “让开,我看看。”硬挤开南宫雅治和向剑尧的男人,就是按门铃的访客……曲洛希。

  “洛希,你来得正好,快帮海蓝看看。”向剑尧催促已在替毕海蓝做初步诊断的曲洛希。

  “别紧张,没事的。”曲洛希和他那个“神医”老爸一样,是世界有名的脑科权威医生。

  “地下一楼有完备的手术室和医疗设施,快送她下去,给她最好的治疗。”不知何时下楼的雷御风,冷着一张没有温度的酷脸,用力抓住曲洛希的手臂,以不容拒绝的霸气命令。

  “你的女人?”曲洛希感觉到被握住的手臂,传来强烈的抖颤。

  “废话少说,救她!”雷御风看来像要杀人。

  “我明白了,雅治,你进来当我的助手。”在救人第一的考量下,曲洛希末再和雷御风多做争执。

  当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留在外面等待的是雷御风和向剑尧。

  眼看雷御风面罩寒霜,一副他从末见过的森冷凝重,同剑尧不禁道:“你真的很在乎海蓝的,是不是?”

  回答他的只有冷凝的空气。他不死心的又说:“你应该是爱海蓝的,是不是?只是你不肯承认,因为这世上不该有能令你心动的女人,是不是?”

  响应他的是比先前更具毁灭性的冷冽,这一次向剑尧不再多言。并不是畏于雷御风的慑人气势,而是不忍见他那被逼进绝境的模样。

  “有洛希在,海蓝不会有事的,你和我一样清楚。”

  明知道雷御风听不进去,向剑尧还是忍不住安慰好友,究竟毕海蓝受伤打击最大的还是雷御风。

  曲洛希果然不负“神医”世家的美名,三两下就搞定毕海蓝。

  “她很幸运,没有撞到头,只有右脚和左手有点瘀青破皮。”曲洛希宣布诊治结果,“只不过,她的记忆会有一点小瑕疵。”

  他不怀好意的盯着雷御风冷笑。

  “什么意思?”雷御风眼带杀气。

  “意思就是说:我对她的记忆动了一点手脚,所以她会有人为的选择性失忆,而你很不幸的正好是她选择性失忆的那个‘失忆’。”

  “你是什么意思?”

  “她会忘了你这个人,而且把你不存在的部份所造成的矛盾合理化,其它的都和平常一样,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曲洛希笑道。得自“神医”老爸真传的“催眠术”一直是他得意的秘密武器。

  “为什么这么做?”若非家族血液作祟,雷御风已经将他碎尸万段。

  “你知道我是绝对女性主义者,所以我当然帮着女人。不过我这个人挺有良心的,不会把人逼进绝境,我可以告诉你解开暗示的关键语。”曲洛希恶劣的卖弄人情。

  雷御风并不领情,死瞪着他。

  曲洛希无关痛痒、自顾自地宣告答案:“关键语是‘我爱你’,只要你对那位小姐连说三句我爱你,催眠暗示就解开了,否则她将会一辈子都不记得你,你好自为之。”

  南宫雅治和向剑尧人吹口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雷御风全身散发杀气,其中又以集中在南宫雅治身上的最多。

  “别瞪我,这个主意是少昂出的不是我,我只是加以执行,请洛希跨刀助阵罢了。”

  南宫雅治才不会笨到自己独扛罪状……“东邦家训”可没教他们要这么有担当,遇难还是把死党拖下水比较实在。

  “你是谁?”毕海蓝醒来,见到雷御风的第一眼,果然是预料中的陌生。

  雷御风冷着一张莫测高深的酷脸,一言不发,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如曲洛希所言,毕海蓝果然记得所有的事,独独忘上雷御风,而且还把雷御风不存在所造成的记忆矛盾,无懈可击的合理化,一点怀疑也没有。

  当南宫雅治一行人和毕海蓝寒喧完散去,房间里只剩雷御风和毕海蓝。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从刚刚就一直一张死人脸,连话也不吭一声,一直凶凶酷酷的瞪着她,好象看仇人似的,敢情她得罪过他而不自知?

  “嘿,你干嘛一直瞪着我看,不觉得这样看人很失礼吗?”毕海蓝终于忍不住,没好气的说。

  雷御风依然没有动静。

  “我在和你说话,你聋了不成?”她抬眼瞪回去,却在目光交会的剎那,慌乱的收回视线,垂下酡红的脸,心跳快得像擂鼓。

  老天,这个男人看起来好酷、好危险,正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雷御风依然闷不吭声,动也不动。

  “听说你叫雷御风,是雅治、剑尧和洛希的朋友,也住在这里,只是你刚回国,所以找才一直没机会认识你,是吗?”她并不想象只呱噪的鸭子矶矶喳喳个不停,可是不一直说话,她会感到十分紧张不自在。

  这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太重了,迫得她心跳不已、喘不过气,浑身都感到不对劲,很想不去在意他,偏偏办不到。

  砰……咚……!

  该死的男人,居然渺视她的发言,不声不响的带上门走人!

  毕海蓝气得目瞪口呆,不过压力倒是一下子减轻不少。

  只是,在他背向她离去的剎那,她竟有一丝难言的心痛。

  已是夜半三更,毕海蓝依然辗转难眠。脑海里浮现、心坎里您的都是那个傲慢无礼的雷御风。

  她是怎么回事?干嘛一直想着那个态度恶劣、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难不成她对他一见钟情?

  不会的,这太可笑了。她自认不是那么天真浪漫的女人。可是,雷御风的身影偏在她的心中愈扩愈大,简直嚣张得恼人。

  骛地,她感到黑暗中有所动静。

  “唔……”毕海蓝正想提高警觉,已被人从背后制服,口鼻被迫吸入刺激的药味,按着便不醒人事。

  沙漠的风,依旧吹送着属于它特有的热情;沙漠的太阳也依旧狂傲霸气,散发着炙烈的光采。

  “御风……”毕海蓝昏昏沉沉地梦嚷着,渐渐从睡梦中苏醒。

  映入惺松双胖的景象好陌生,是她从末见过的摆饰,很有阿拉伯王族的味道。

  毕海蓝赫然清醒,从床上跳了起来,慌乱的四处张望,愈看愈不对劲。

  这是哪里?她记得她正在她的床上辗转难眠,然后在黑暗中遭人袭击,醒来后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飞奔到窗口往外眺望,竟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景致。

  “不会吧,我应该已经从中东旅游结束,回台湾去了才对呀,怎么还会往沙漠里?”

  而且置身在这座非常气派华丽的阿拉伯宫殿之中。她不记得上回旅游有来过这里啊!

  门被重重的打开,进来的是一身黑色阿拉伯服装束的男人。

  “雷御风?”毕海蓝惊愕不已,心跳又开始呈不规律鼓动。

  奇怪,她怎么对他这身装束有着难言的情嗉,却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袭击我的人是你?也是你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究竟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快回答我!“毕海蓝生龙活虎、精力旺盛的大吼大叫。

  雷御风不禁轻笑两声,“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真不假。”

  “你在胡说什么,快回答我的问题!”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笑什么,不过她老觉得他是在嘲笑她,真是奇怪又讨人厌的感觉,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里是阿拉伯的沙漠,这座宫殿城堡是我的私人别墅,我们会暂时住在这里。”

  雷御风依然维持贯有的狂傲,语带嘲讽的宣布答案。

  “我为什么要和你住在这里?!快放我回去!”毕海蓝变得急躁不安,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面对这个男人她就会浑身不自在、变得好激动。

  回答她的是雷御风霸气蛮横的热吻,“我说过我的女人必须柔顺听话。”

  “谁……谁是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说……”她喘着气结结巴巴的说。

  这男人真可恶,居然敢强吻她:更气人的是,他的吻技好到令她忘了生气和反抗,甚至还期待他继续吻她。

  更怪的是,这种心态和际遇好象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来。

  她那看陌生人似的眼神,令雷御风不由得怒火中烧,很想缬捏死地。

  “你不但是我的女人,还和我共浴、共枕过,就在这片沙漠里,你最好尽快想起来,否则我就把你卖给奴隶商贩。”他并不想恐吓她,可是内心的气愤和打击却令他失控、不由自主;而失控的感觉令他更加生气,态度愈变愈强悍。

  “你……”毕海蓝又气又惊又怕,居然说不出话来。

  雷御风又吻了她,并极具侵略性地抚弄她,逗弄得她完全无抵抗能力的瘫软在他霸道的臂弯中喘息,藉此来发泄心中的气愤与不安。

  “听着,在你没有想出我们之间的事之前,别想离开这里。”他不是那种会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所以,要解开催眠暗示只有另寻它法。

  “我们会有什么过去……你别胡说……”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尽说些古怪又惊人的话。可是,被他拥吻抚弄时,有着强烈的熟悉感却也是真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知她是因为催眠暗示才忘记他和他们共有的记忆,可是面对她忘记他的“事实”,他却无法自己的感到愤怒,刚铁般的自制力已荡然无存。

  “不准你忘了我!”他含恨地将她丢上床。

  “不要,你想做什么?!”天啊,连这份挣扎都有一份熟悉感?!

  “我想做什么?”他压住她,咧嘴冷笑……气到极点的冷笑,“你一直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的,不是吗?”

  雅治和剑尧并没说错,他确实爱上了这个毫不起眼、胆小怕死的小东西:只是高傲的自尊不许他承认,这世上不该有能左右他情绪、令他失控的女人存在才对。

  所以他才会拒绝面对自己真正的感情。

  现在,他承认了。在她摔下楼,他却来不及救她的剎那,他发现自己很怕就此失去她,于是不再拒绝面对自己真正的感情。海蓝在他心中确实是不一样的存在,很重要,和东邦家族对他一样的重要。

  可是,就算他不再否认这份感情,并不代表他会像傻瓜一样,对她说:“我爱你!”

  他绝不是那种会坦率表白自己的感情,把“我爱你”挂在嘴边的男人。

  但他更不许她忘了他,就算是因为催眠暗示也不行!

  他不会向催眠术屈服的!

  “放开我……不许你碰我……”明知反抗铁定无效,毕海蓝依然不死心的做着傻事。

  她真的如他所说,和他有着这样激情的过去吗?她怎么不记得?

  如果不是,这份感觉怎么会这么熟悉?而且在心醉中还夹杂着酸楚,为什么?

  对不习惯沙漠生活的人而言,面对沙漠的夜晚,总是会对它特有的神秘和宁谛感到害怕,尤其夜风不时送来的猛兽嘶鸣,更会让人毛骨炼然。

  在有人陪伴下,已经够恐怖了,今夜,毕海蓝却是一个人独自面对沙漠的夜晚,自然更感恐惧,尤其她又比常人胆小了些。

  雷御风到底死哪里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存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孤立在沙漠申的城堡里吓死不成?害她整晚都坐在床上,里着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好差劲的男人!万一有野兽或沙漠盗贼趁夜入侵,那她怎么办?

  才想着,整座城堡的灯光突然全灭,整座城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毕海蓝吓得躲进被窝猛发抖。一定有盗贼入侵,怎么办?!

  一股熟悉的恐惧感突然袭向她。她似乎曾经历过类似的恐惧,同样是在沙漠中,一个密闭的室内,灯也是突然袭灭,然后她便被人劫持。

  那是什么记亿?此刻居然如此清晰地浮现脑海。可是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遭遇过那样的经历。难道是在梦中?不论是真是梦,都让她愈来愈害怕。

  救我……谁来救我……

  她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正笔直的疾速接近她,她怕得连气都不敢吸吐。

  她真的曾经经历过类似的恐怖,不会错的!

  “啊……”入侵者已经攫获她,和着被子从身后制住她,“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被卖……不要……”她想起来了,她曾在沙漠旅行于民房借宿时,被入侵的人口贩子劫走,抓到奴隶市集拍卖。

  没想到现在又给她遇上沙漠盗贼,她为什么这么不幸?这么倒霉?

  抓住她的入侵者将她扯下床,扛在肩上,看来是要带走她。

  “不……放开我……我不要再被卖了……救命……”她上次被卖时也曾向人求救过,那人是谁?!

  入侵者已经开始移步,毕海蓝吓得放声嘶喊:“御风……救我……快来救我……你死哪里去了……快回来救我啊……”入侵者不顾她的嘶喊,摸黑沿着楼梯疾步往下走。

  “不……”在即将被扛出大门的剎那,她忘情地大喊:“雷御风你这个大浑蛋,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不是沙漠之狼吗?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及时赶来救我……大浑蛋……

  我又被坏蛋抓到了,你知不知道?快来救我啊……大浑蛋……“过度的恐惧让她拾回所有有关雷御风的记忆,绝望得拼命哭喊求救。

  入侵者闻言,突然放下她,狠狠的抱住她,毕海蓝吓得差点昏死过去,“放开我……

  别碰我……御风,快来救我……御风……“她是想起了坠楼之后的一切,但那又如何?

  她已经逃不掉了,这次她一定会被杀,不然就是又被卖掉;御风再有本事,也不会知道她被劫到哪里去,所以根本不可能赶去救她的,她死定了!

  “御风……快来救我……我不想死,你快来救我……救我……御风……”明知已毫无希望,毕海蓝依然不死心的拼命哭喊。

  她知道自己在御风心中举无轻重,可是在濒死的这一剎那,她依然无法忘情于他,既然已死定了,至少也要将她的爱意勇敢坦白的吶喊一次,即使这份彻骨彻心的吶喊,根本无法传达给御风,但至少还有天知、地知,她比较能死得甘心些,于是她泪眼婆娑的嘶喊:“御风……我爱你……你听到没……”“你已经想起一切了?”入侵者雷御风好不容易从过度的激动中平复,才以一贾的强悍语气在她耳畔轻轻说道。

  为了让她摧毁催眠暗示,恢复记忆,他才煞费苦心地设下这棋局,总算奏效了。

  “呃?!”毕海蓝一阵惊愕。这盗贼的声音怎么和御风一模一样,而且和御风一样说着清晰悦耳的中国话?

  常听人说,绝望濒死的人经常会产生幻听,她可能就是。

  此时,雷御风按下腰间的遥控器,城堡内顿时重见光明。

  “不抬头看看我吗?”雷御风深遂的眼胖盛满柔情,可惜螓首低垂、不敢抬眼的毕海蓝没机会看见。

  又是幻听!看来她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雷御风见她全身僵硬颤抖、死不抬头,索性自己动手,强迫她抬起下巴面对他,狠狠的吻住她。

  于是,毕海蓝第一次尝到睁大眼睛接吻的滋味。

  “是……你……”毕海蓝喘着气,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一直都是你……”

  “对,没有盗贼,只有你最爱的我!”一见她恢复记忆,他又想捉弄她了。

  “你胡说!谁会爱你?”毕海蓝终于确定没有盗贼,入侵城堡、攫获她的人是雷御风。

  他再度强势地吻上她的唇,“就是你会爱我!”

  “胡说……”他又吻她。

  “胡……”第三次吻她。

  “不公平,你一点都不爱我、也不在乎我,我干嘛爱你?这样太痛苦了,我不要……

  不公平……“毕海蓝突然悲从中来,含恨带怨地诉尽心中的委屈。

  “那我们来做个约定,在我厌倦你之前,我答应你不会和别的女人交往。如何?”

  他的语气已不再带着嘲弄,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只可惜正在自怜自艾的毕海蓝没有发现。

  “真的?”她先是惊喜,旋即又掩去了笑靥,“还是不公平。万一你很快就对我厌倦……那怎么办?我不要……不公平……”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厌倦。”

  “真的?”她又是惊喜,马上又发现不对,“还是不公平,谁知道你的暂时会是多久……不公平……”“我想这个暂时会持续到你变成老太婆,够长了吧?”这下你该懂了吧!

  “真的?”毕海蓝再度惊喜,下一秒钟又忿忿不平地对他又捶又打:“还是不公平……等我老了,还要被你拋弃,那我不是更可怜?太不公平了……”

  雷御风已经拿她的愚蠢没辙,决定不再给她暗示,随她去闹,反正她总有一天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自沙漠回到“狼窟”后,毕海蓝成天都闷闷不乐、一天到晚哀声叹气。

  这天,南宫雅治和向剑尧终于看不过去,双双上前安慰她、一探究竟。

  毕海蓝正想找人吐苦水,便把雷御风在城堡对她说的那番话,全盘告诉他们。

  “你这个大笨蛋到底要蠢到什么地步?等你老了,御风就是比你更老的老阿公了,怎么可能还拋弃你去找别人?御风的意思是在向你示爱、向你求婚,你还不懂吗?蠢兮兮!”向剑尧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才大吼大叫。

  “耶……?!”毕海蓝大吃一惊,差点咬到舌头。

  “难道你还不懂?御风从来不会为我们东邦家族以外的女人动怒、也不会对东邦家族以外的女人温柔、更不会捉弄东邦家族以外的女人。为东邦家族以外的女人情绪失控,更是空前绝后的奇迹。而你就是那个制造这些奇迹唯一的女人。”

  南宫雅治虽然也觉得她笨到人神共愤,但态度比向剑尧温柔许多。

  “啊……”毕海蓝这才恍然大悟,吃惊得张大嘴巴。

  “我看见你的蛀牙了!”不知何时挨近他们的雷御风,逮着机会就捉弄她。

  “唔……”毕海蓝一听,连忙阖上大嘴,用两手坞住,样子糗呆了。

  雷御风见状,不禁失声大笑,顺手将她拖出大门,丢进车内,准备飞车兜风去,临行前不忘回头对两个鸡婆的死党道。

  “有关你们这阵子欠我的帐,我一定会找机会和你们来个秋后大决算的。”

  虽然他挺感谢他们点通这个笨丫头,不过该算的帐,他还是一件也不会少算。

  之后,他便载着心爱的女人迎风奔驰,把两个惹人嫌的电灯泡远远地拋在狼窟中。

  “御风,你真的爱我吗?”虽然种种迹象都如此证明,毕海蓝还是感到不安。

  “哼!”雷御风偏只回她一个“哼”。

  哼?毕海蓝先是不服气,旋即贼兮兮的说:“我知道了,你的‘哼’就是‘你爱我’的意思,所以今后只要你对我‘哼’,我就当做你是在说‘你爱我’,就这么说定了。”

  “哼!”雷御风又是一哼。

  “哈!你果然是爱我的!”毕海蓝终于不再不安。

  雷御风眼里有藏不住的赞许……

  哼= 我爱你?真亏这丫头想得出来。他不禁快意的纵声狂笑。

  毕海蓝知道他已默认她的贼招,心中倍感幸福。

  她连作梦也不敢想象,有一天,她真的能为这个狂傲自负、对女人不屑一顾,人全身散发着侵略性与危险气息的男人所爱,更不敢奢望她会成为他的唯一。

  没想到,美梦真的成真了,御风真的成为她一个人的,而且将持续到永远。

  看来,老天总算为地做了件好事!可喜可贺。?

  《本书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九章

  毕海蓝才关上门就给人蛮横地夺去双唇,嚣张跋匾地品尝,更进一步狂野邪恶地掠夺她的舌尖,挑弄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连站都站不稳,全身软趴趴地瘫在掠夺者的怀中。

  好熟悉的感觉,难道是……

  “我们又见面了。”雷御风狂傲的神情依旧,嘲弄的口吻也依旧。

  “你……不可能的……你应该在阿拉伯不该出现在这里……”对,这是不可能的事,她一定在作梦:雅治和剑尧说过,御风还要一个月才会回来,不会错的!

  “亚雷克先生您来了?失敬失敬。”董事长气喘吁吁的闯进来,样子很献媚,态度很拍马屁。

  怪哉,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老董,居然也会有对人哈腰陪笑的时候。毕海蓝啧啧称奇。不过老董扮哈巴狗还相当称职呢!

  “你就是毕海蓝?”董事长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斜睨。

  “我是。”态度变得可真快,好现实!大小眼!

  董事长把她拉到一边非常慎重的耳提面命:“你给我听好,亚雷克先生是我们公司最重要的人物,你可得好好服侍,要不是亚雷克先生特别指定你,凭你的资历根本不配接近像亚雷克先生这么高贵的人,如果你惹亚雷克先生不高兴,你就给我准备走路。”

  “我能不能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看老董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那个臭男人八成对公司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无礼!怎么可以称亚雷克先生为他,亚雷克先生可是公司动用各方关系才请来的副董,给我注意你的态度。”董事长凶神恶煞的小声斥责。

  “是……”老天,御风就是人称Satan 的神秘副董?那个从未在公司露过脸,连基本资料都没有的超级神秘Satan ?

  “你可以走了。”雷御风国王似的对董事长颐指气使。

  “是,是,我这就走。”董事长极尽奉承的哈腰陪笑后,警告性的瞪上毕海篮一眼便乖乖是人。

  贵宾室又只剩下雷御风和毕海蓝两人。

  “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副董……?!”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因为你们公司那个人称Satan 的神秘副董应该是个:头秃、齿寒、矮冬瓜、乌龟鼻、兔唇、房斗、斗鸡眼、短脖子外加凸肚脐,又有状似怀胎五月的啤酒肚的糟老头吗?”他把她当峙在“养老乃咙”和雷咏心对话时所发表的高论,一字不差的背上一遍。

  “你真恶毒,居然说出这么苛薄的话来,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我看那句话该改成‘最毒男人嘴’才对。不过那番话怎么有点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雷御风提高音调,傲岸的斜睨着她道:“你可以说这些话吗?”

  “我就是说了,怎样?”现在可是在台湾,又不是沙漠,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雷御风静默了片刻,才又道:“你真的觉得说那番话的人太恶毒?”

  “当然!”她的态度比在沙漠时恶劣很多!……没道埋受制于他了嘛!

  “那你觉得对说这种话的人该如何处置?”

  “好好的教训一顿,最好海扁他一顿,好让他的毒嘴放干净一点。”她此刻的表情好象白雪公主的后母。

  “的确是个好主意,我决定接受你的提议。”语毕,他冷不防地攫获她,用力将她丢进柔软的真皮沙发。

  “你干什么?野蛮人!”毕海蓝想坐定,却被强迫俯趴在他的大腿上,屁股翘得半大高,样子好糗好羞人。

  雷御风一手按住她的背让她无法挣脱,一手高举做状要揍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要执行你的提议。”

  “那你该扁你自己,话是你说的又不是我,干嘛打我?”她像只被人抓住壳的乌龟,任凭四肢如何摆动也无法移动。

  “此话差矣,我说的那番话可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一家叫养老乃咙的日本料理店,从某位尖酸苛薄的小姐嘴里原版照抄下来的,所以要打当然得打那个‘原创人’,你说是不是?”眼看铁沙掌就要吻上她圆嫩的臀……当然是唬她、吓她的。

  “啊……”经他一提,她赫然想起那个“原创人”正是她自己,难怪她会觉得那么耳熟,“等一下……你说过你不会动粗的,况且,你不但是阿拉伯世界赫赫有名的大英雄‘沙漠之狼’,还是我们公司神秘高贵的副董大人,更不能随便对女人动粗,否则只怕清誉会受损,那就不好了。”

  “无所谓,我一点也不介意。”终于又看到她这副欺善怕恶的怕死表情了,真有亲切感,有趣极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可不想成为破坏你名声的罪人,所以你还是赶快放开我,刚刚的提议,你当笑话听听就算了,千万别放在心上,更不必当真,绝对不要采行。”既然无法自行挣脱他,只好靠嘴上功夫脱险了。

  “你和石杰好象,总是很替我着想,不愧是情侣,想法果然很像。”他天外飞来一笔的说。

  “对啊对啊,我知道石杰对你很忠心,总是处处为你着想,我身为石杰的情人,当然要夫唱妇随,随时以保护你的名誉为第一优先考量。所以你还是快放开我吧!千万别打我。”为了脱险,她顺水推舟的信口胡谤。

  “原来如此。问题是,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就是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除非……”

  “除非什么?”

  “你陪我约会一天。不过这不可能,因为你是石杰的情人,又不是花花公主,不可能陪我约会,我也不想夺自己属下所爱,所以咱们还是武力解决吧!”此时佯装扁人的架势更逼真生动。

  “等一下,你听我说,”毕海蓝气急败坏的大叫,“事实上,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主,石杰并不是我唯一的男朋友。除了石杰,我还有很多男朋友,这点石杰也很清楚。不瞒你说,我和石杰已经分手了,也就是说,我和石杰已经不是情人,石杰根本不会介意我和你之间的约会,所以你大可不必介意。”为了避免屁股遭殃,她扯下漫天大谎。反正这个笨男人又不知道他口中那个和她扮假情侣的石杰是剑尧易容的,想蒙混过去太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事实上是个很会玩的花花公主,而且你和石杰已经分了?”诱导成功,猎物顺利落网。

  “对,所以我们大可以约会代替暴力。”说实话,她有点期待和他约会。

  “很好,就这么办。”他露出正中下怀的浅笑。

  “我们现在就去约会。”他霸气十足的将她拖出贵宾室。

  从贵宾室到停车场,凡是雷御风和毕海蓝所经之处,雷御风那出众、极具魅力的酷劲,都所向披靡,造成轰动。公司同仁尤其不敢相信,传言中的神秘副董Satan ,居然是个如此年轻、全身散发着侵略性、危险又魅力十足的男人。

  原本对被派到“地狱”工作的毕海蓝幸灾乐祸的女同事们,目睹神秘副董Satan的卢山真面日后,都反过来羡慕毕海篮的际遇。于是,毕海蓝便在公司男同事赞叹、女同事嫉妒的目送下,和雷御风双双离开公司。

  搭上雷御风的车之后,毕海蓝不禁有种上当的感觉。

  答应和他约会是正确的抉择吗?瞧他那副不安好心的邪恶神情,让她觉得很不踏实,好象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算了,不管那些,最重要的事是:御风就在她身边,他们正要去约会。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酡红了双颊,心像在擂鼓似的,扑通扑通猛跳个不停。

  刚才因为太过惊讶,没能好好感受意外重逢的喜悦。

  这些日子来,她所遇到的事就像一连串的惊喜。活了二十三年,从不曾遇过这么多不平凡的事,彷佛一生可能碰上的奇遇,全集中在这些口子里,一口气用光了似的。

  先是到中东旅游被奴隶商贩劫持拍卖,后被她所崇拜的沙漠英雄“沙漠之狼”所救,并与之同行,按着又遭暴徒袭击;最后,还见到全阿拉伯最伟大的亲王沙曼德,以及把她当成情敌、想杀了她的阿拉伯公主米雅娜。

  回台湾后,先是被房东恶意赶出,后又意外结识“狼窟”里的帅哥,并住进“狼窟”,和两位拥有奇特专长的超级帅哥同住。

  今天回公司上班,先是被调职到人人视为畏途的“地狱”,之后又意外发现公司上下最神秘的Satan 副董真面目居然又是御风。

  她只是个很平凡的凡夫俗女,接二连三的遇上这么多不平凡的鲜事,对她的世界实在是非常大的冲击。她敢说不光是她会如此,大部份和她一样的普通小老白姓,如果遇上和她相同的际遇,说不定会比她遭受更大的冲击……

  而这一连串的冲击中,影响她最深、最重的是……她爱上了御风!

  她居然爱上一个狂妄跋扈、对女人不屑一顾、充满侵略性与危险魅力的男人。

  就算她是天仙化人,这个男人也不可能动心,更不可能爱上她,她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曾试着逃离他、让自己死心不再想他。

  奈何愈逃爱意愈深、愈想死心愈割舍不去,在“地狱”重逢的惊喜,至今还驻留在她心湖,流连不去,令她心跳、更令她心动。

  在车子奔驰间,她不知已偷偷瞄了驾驶座上的御风多少回,每偷看一次,爱意就多了几分。

  她怕是真的没救了,明知这个男人爱不得,却无法自拔的愈陷愈深……

  “下车。”车子在她神游太虚时已停妥,雷御风命令式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意识。

  这里不是狼窟吗?毕海蓝霎时心头一震……糟了!御风知道她现在也住在这里,和他同一个屋檐下吗?

  “别拉我,放手啦!”毕海蓝想挣开雷御风蛮横不讲理的拉扯,怎奈徒劳无功,只好被拖着走。心中那股不妙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咦!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会看到一个不该看到的人回来?”第一个和他们遇上的是“恶狠”向剑尧。

  “我也觉得纳闷,石杰不是应该还笨笨的待在俄罗斯吗?怎么会出现在狼窟?看来自沙漠一别后,你过得很快活嘛!”雷御风不动声色的笑道。

  “耶……?!”向剑尧和毕海蓝同感惊诧。

  “你……”向剑尧不敢置信的瞪视他。

  雷御风一派优闲,充满嘲弄的说:“你是要问我何时知道真正的石杰,从一开始就被你骗到俄罗斯去公干,至今还未归来的事:还是要问我是何时发现,这趟和我到中东的石杰是你易容乔扮的?”斜睨手下败将的惊愕,实在是一种至高的快感,间或加以三两声讥讽,那就更痛快了。

  “我话先说在前头,把你的爱将石杰骗到俄罗斯的人可不是我。”既已东窗事发,赶快撇清罪嫌,顺便把同伴拖下水共患难是很重要的……这是东邦家训,他一直切实遵守,从未懈怠。

  “谅你也没那个本事,不过始作俑者绝对是你。”雷御风记仇算帐一向清楚明白,该向谁要的债、该向谁寻的仇,他从不会弄错。

  能骗过石杰那么精明的人不多,而最有可能的人只有一个……“狼王”展少昂。

  他一定会找那个浑小子算帐,不过不是现在,眼前的帐先算较实在。

  “你究竟是何时发现在沙漠的石杰是我易容的?”向剑尧不相信御风从一开始就知道,否则依照御风的个性,不可能从一开始就闷不吭声的任由他去。

  “哼!”雷御风不屑回答的冷哼。

  “你是在知道石杰是剑尧易容的情况下,答应剑尧和我的事,成全我们、让我们回来的?”毕海蓝忍不住插嘴问。

  “石杰不可能对我提出那种要求。”

  “那就是说,你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同意我和剑尧回国的:既然如此,你刚刚在公司干啼还老提到石杰?”毕海蓝有种被要的恼恨,显得咄咄逼人。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个花花公主,不论是和剑尧交往或和石杰有一手,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所以我提哪个男人应该没什么差别,你说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毕海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别可是了,我们还是快上楼,让我好好见识见识你花花公主的魅力所在。”

  他又霸道的拖她上楼。

  “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何时发现我乔扮石杰的?”向剑尧展现无人能敌的“缠功”,挡住雷御风的去路。

  他对自己的易容术和演技都有绝对的自信,即使厉害精干如御风,也不该太快识破他的乔扮和演技才对,事关自尊问题,他非问个清楚不可。

  “你向我提出要求时。”雷御风深黯向剑尧的缠人性格,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绝对走不了人。

  “为什么?”

  “眼神不对。石杰不可能用那种眼神直视着我说话。”

  “这么说来是我自己露出了破绽?”很显然向剑尧可以接受这个答案。

  “哼!”雷御风把他当垃圾推到一边去,拉着毕海蓝继续拾级而上。

  “这么说来,你是在知道海蓝没有移情别恋的情况下,才那么大方干脆的答应成全剑尧和海蓝的美事,让他们提前回台湾来啰?”始终无语旁观的南宫雅治,挑准时机加入已将告平息的战场,再掀战火。

  雷御风没有回答,连头也没回。

  南宫雅治不以为意的继续挑衅:“你那么大方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让海蓝遭受米雅娜公主的毒手,心疼海蓝成天担惊受怕,又知道剑尧和海蓝是一对的事是骗人的,所以才将计就计的让剑尧先带海蓝回来。也就是说,一切的情况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你才会不痛不痒的冷眼旁观这一切的进展,搞不好连海蓝会被她的房东恶意赶走也是你从中搞的鬼,你说是不是呢?”好家伙,脸色居然连变也没变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在这家伙的掌控中?他早料准一旦海蓝没地方住,我一定会把海蓝带回狼窟;而且,他知道海蓝工作的地方,他正好又是海蓝他们公司那个神秘副董Satan :所以他本来就打算回来后要到海蓝他们公司去露脸。也就是说:海蓝的所有行动全在他的算计和掌控中?”向剑尧不愧是“七匹狼”的成员,一点就通。

  “多半是这样没错,也就是说……”“御风果然非常重视、在乎海蓝!”向剑尧抢了南宫雅治的话。

  “哼!”雷御风继续拉着毕海蓝走人,很快消失在南宫雅治和向剑尧面前。

  “好家伙,脸色居然都没变。我看御风这家伙愈来愈像少昂、愈来愈不好对付了。”

  “邪狼”南宫雅治轻叹一声,倒是满眼激赏……太过容易对付的人不配当他们“七匹狼”

  的成员。

  “不过咱们至少替海蓝扳回了一些优势。海蓝现在已经知道御风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应该不会再那么伤心、没自信了才对。”向剑尧这才明白雅治上回卖关子的真相。

  “那可不尽然,御风如果那么好对付就不是御风了。”南宫雅治太了解那个超级危险的同伴了。

  “说的也是。不过,你都正面向御风挑衅了,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吗?”向剑尧才不相信这小子会在没有万全准备下,去持老虎的胡须。

  “好戏还在后头,等着瞧吧!”南宫雅治不愧是“邪狼”,笑起来果然很邪恶。

  “不能透露一点吗?”

  “天机不可泄露。”

  “我发现愈来愈像少昂的人不只御风,连你也是。”向剑尧白了他一眼。

  “好说。反正我保证你有好戏可看就对了。”

  冲着“有好戏可看”这句话,同剑尧决定暂时放南宫雅治一马,先别对他发动“缠功”。

  毕海蓝的脑袋乱轰轰一片,满脑子都是雅治和剑尧的话。

  如果雅治和剑尧的话都是真的,那御风对她不就……

  不!还是不对!御风根本就没有承认那些话。

  可是御风也没有否认那些话啊!还是不对……砰……!巨大的关门声,打断毕海蓝的自我挣扎,定睛一看,她已经置身于充满男性味道的房间里。

  很难想象,只用黑、白两色,居然能把一个空间布置得如此强烈、有个性,却又不失隽雅脱俗。

  最重要的是和房间主人的气质如此切合……充满侵略性的危险魅力。

  “怎么?看呆了?第一次进男人的房间?不会吧?花花公主不该对男人的卧寝陌生才是。”雷御风大剌剌的坐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像只佣懒的野兽,安静却散发着危险气息,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进男……男人的房间……”雷御风一席话将她拉回最迫在眉睫的现实。她差点忘了,她现在是很会玩又很花心、对男人很有办法的花花公主,正在和高危险的男人约会。

  “我想也是,那你该开始展现你的魅力勾引我了。”设计她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

  “呃?!”毕海蓝差点咬到舌头。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是花花公主,很会勾引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很期待你的勾引,你就别再吊我胃口,快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魅力,如何?或者你是故意迟迟不采取行动,好让我空着急?”很怪,他一向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怎么一碰上这丫头就开始失控,有股想不顾一切冲过去狠狠吻她、抱她的强烈冲动?

  “我……我的确是故意吊你胃口……”天啊!她活了二十三年,从来只有偷偷暗恋人家的份儿,哪会什么勾引男人的技巧啊!

  “果然如此,那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进行下一个勾引步骤了,跳一段性感的脱衣舞诱惑我如何?”她愈不知所措,他就愈想欺负她。

  “这……”爱说笑!她连土风舞都跳不好,哪会跳什么性感的脱衣舞?就算会,她也没那个胆跳,羞死人了。怎么办?现在骑虎难下,可是要她招认她吹牛皮说大话,让他笑兀地这种傻事她才不干!

  “怎么不快跳?啊,我知道了,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勾引的价值是不是?这不是问题,我马上给你检查的机会。”说话时已宽衣解带。

  一眨跟,上半身已全裸,性感诱人的恫体袒露无遗,他又继续脱下半身。

  不!别再脱了,求求你!毕海蓝看得两眼发直,全身发烫,心脏快要因充血过度而爆裂。

  可是御风的体格真的棒呆了,比国外那些性感男星、男模还迷人,害她的色眼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啊!已经脱得只剩性感的黑色子弹内裤!

  啊啊!黑色子弹内裤朝他走过来了!

  啊啊啊!黑色子弹内裤停在她面前不动了!

  “你检查够了吧?”他快被她那色瞇瞇的滑稽模样给逗笑了。

  “呃?啊?!”毕海蓝的视线还是屹立不摇的锁在黑色子弹内裤上。

  “我应该合格了,所以你可以开始跳性感的脱衣舞了。”平时,他对女人以色眼觊觎他的身体的色样会感到很不屑、很鄙夷。这丫头却不会让他产生轻蔑的感觉,而是让他感到有趣、可爱,很想去逗她、宠她。

  “我……”毕海蓝给他的话一吓,总算拉回视线和他正眼对上。

  才触及雷御风那有百万伏特的电眼,旋即又慌乱的逃开视线。

  天啊!谁来救救她?

  光是这样站在御风面前,她都已经十分紧张、不自在了,更遑论在他面前大跳性感的脱衣舞。

  “我明白了,你不喜欢自已跳脱衣舞,比较喜欢干脆一点的让我直接帮你脱是不是?

  OK,这样也不坏,我接受。“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抱起来,大步地走向柔软的大床。

  他本来是想按照计划,多捉弄她一下,却意外失控,强烈拥抱她、吻她的欲望摧毁了他比钢铁坚固的自制力,让他不得不改变游戏规则,提前下手。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毕海蓝从被丢上床,就给他庞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动弹不得,连挣扎反抗的余地也没。

  澎游汹涌的强烈冲动,令雷御风没有多余的闲情雅致和平常一样调戏她、挑逗她、等地主动投怀送抱。

  他一手按住她的头发和额头,火辣辣的送上浓烈的深吻。

  她的唇瓣很快就在他狂野的肆虐下又红又肿。脑袋瓜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雪白的酥胸已经裸裎,正给他种下无数粉粉、紫紫的“草莓”。

  他充满男性气息的体香伴随急促激情的呼吸,重重震住她,像麻药似的令她沉醉、令她心颤,无法自已的报以相对的热情和激情。

  “风……你……爱我吗?……”在精神极端恍憾中,一直不敢问出口的话反而脱口而出了。

  雷御风的激情停顿了一下,便又给予她更具震撼力的刺激。

  毕海蓝全身像通了电,失控地抖颤,忘情地发出欢愉的呻吟。

  可是,停留在心中的执念依然不变:“……风……回答我……你是不是……有点爱我……”

  这次响应她的居然是不识趣的电话铃声。

  “哪位?”雷御风气喘吁吁的接起电话。

  〈御风?猜猜我是谁?〉“除了小凝,还会有谁?你不是和你老公待在德国吗?”

  雷御风的语调十分温和,少了贯有的嘲弄。

  〈我是在德国啊,你有没有想我?〉“当然想你,就怕你玩得忘了我。”只有东邦家族的公主才有机会得到他温和诚恳的对待。

  〈我才不是那种‘重老公、忘御风’的薄情女呢!〉曲洛凝连吹捧自己也不忘押个韵玩玩。

  “那可不一定,咱们鼎鼎大名的‘女色狼’有那么重视我这个非老公吗?”

  〈你就别调侃我了。我正要出门,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说:洛希这一两天会到台北去,你可要好好招待洛希,别和他起冲突哦!〉谁教她的二哥洛希和御风向来水火不容,又有过节。

  “为了你,我会宽宏大量的。”

  〈那我就放心了。好了,下回再聊,拜拜!〉电话才收线,毕海篮就神色怪异的问:“小凝就是曲洛凝?”

  “对!”

  “你去死……”她激动万分,妒意像洪水汹涌,激起她无穷的蛮力,恨恨地推倒他,挥泪夺门而出。

  御风爱那个女人!他一定爱那个女人!

  所以他才会对那个女人那么宠爱又温柔,用她从末见过的柔情对待那个女人,对那个女人有求必应,哪像对她……连回答她的疑惑不安的诚意也没有!

  到头来,她竟和其它女人一样,只是他众多的玩具之一,她的爱好可怜、好可怜……

  “海蓝,危险……”向剑尧急促的警告声在楼梯下高扬,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毕海蓝已踩了个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八章

  “我帮你回台湾。”

  石杰再也受不了毕海蓝的笨,决定拔刀相助。

  “真的?”毕海蓝先是惊喜,旋即警戒的狐疑:“你干嘛帮我?你没道理为了我背叛你的主人。”这其中必有诈!

  “我是看你怎么努力还是逃不走,实在笨得人神共泣,才大发慈悲地想帮你。不要拉倒,你就继续待在这儿过着随时得防眼镜蛇袭击的日子吧!”石杰和主子一样,很懂得善用她怕死的弱点。

  “我当然很乐于接受你的帮助,快说来听听。”毕海蓝变得好殷勤。

  “很简单,只要我们假装成情人去向首领要求成全,依首领的个性,一定会承认我们,我就可以要求首领让我先送你回台湾了。”

  “真的会顺利吗?”毕海岚有点犹豫。明知是演戏,她还是不想让御风误会她有男朋友,她讨厌让御风以为她是别人的,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讨厌。

  “只要你合作,保证顺利。”除非御风爱上你!

  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我……”毕海蓝犹豫不决。

  “或者你觉得眼镜蛇……”“我答应。”

  沙曼德亲王摆设的王宴依然热闹非凡。

  可是今夜,毕海蓝却没心情享受,一颗心摇摆不定。

  “石杰我们真的要当着亲王的面前,向御风提出我们是情侣的事吗?”趁着雷御风和沙曼德亲王聊天时,毕海蓝小声的问身旁负责看守她的石杰。

  “当然,当着亲王的面提效果最好,成功率也最高。”石杰凝视雷御风的眼眸,有诡谲的火焰跳动。

  “可是……”“是时候了,来吧!”也不管毕海蓝准备好没,石杰便将她连拖带拉地带到雷御风和沙曼德亲王面前。

  “首领,趁着亲王在场,有件事我想向您秉报,并请您成全。”石杰不卑不亢地道。

  沙曼德亲王不置可否地向雷御风耸耸肩,表情倒是充满感兴趣的因子。

  雷御风睨了石杰身边的毕海蓝一眼,毕海蓝不禁慌乱地躲到石杰身后。

  霎时,雷御风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只是太快没人发觉。

  “说说看,望着我说。”他逼视石杰。

  石杰如他所愿,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他,侃侃道出目的:“事情定这样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和海蓝之间产生了爱意,成了情侣。所以想请首领成全,并请首领准许我放几天假,送海蓝回国。”言语间,紧盯着雷御风的反应。

  沙曼德亲王听毕不禁纵声大笑:“有意思,人有意思了。沙漠之狼的第一侍从居然要求首领赏赐女人?亚雷克,你怎么说?有成人之美的打算吗?”

  石杰始终直视着雷御风,毕海蓝则是心头乱糟糟,复杂又矛盾,连看都不敢看雷御风一眼。

  “好,什么时候走?”意外地,雷御风很大方又爽快、一派贯有的傲慢与毫不在乎。

  沙曼德亲王吹了一声口哨,一副惊佩的神态。

  石杰心中颇为意外,没料到雷御风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明天一早就走,你……真的愿意成全我们?”不能不防其中有诈。

  “我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多一个少一个不算什么。你却不同,你是我的得力助手,如果一个女人就能换得你今后的忠诚,我何乐而不为?”他的言行间充满无懈可击的说服力,完全没有可疑之处。

  “我明白了,谢谢首领成全。”

  “你们慢慢聊。沙曼德我们到那边去,我想继续谈刚才的事。”雷御风完全没有看毕海蓝一眼,毫不留恋的走人。

  毕海蓝像一缕失去知觉的游魂,呆呆的捍在原地,感觉心口破了一个大洞,冷冽的寒风无情地吹过那个大洞,冻得她全身僵硬冰冷、冻得她难以自持。

  御风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连一点犹疑也没有?甚至一丝惊讶或不舍也没,更谈不上在意或爱。

  到头来,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短暂的过客,举无轻重、可有可无。

  自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爱上他、在乎他、舍不得他……

  苦涩和酸楚不禁盈满心头,她好想痛哭一场,眼泪却不合作,一滴也掉不出来。

  毕海蓝倒抽一口气,想藉此来平复所遭受的痛击,奈何徒劳无功,整个身子依然不住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

  满脑子想的全景:御风不在乎她、御风一点也不爱她……

  这样也好,她终于可以彻彻底底的死心,回台湾去躲起来疗伤,然后彻彻底底的把这段苦涩单恋忘得一乾二净。

  由于毕海蓝的护照已过期,回台湾途中因而有所耽搁,所以石杰和毕海蓝顺利回到台湾,再返回台北已是五天后的事了。

  “抱歉,海蓝,我以为我可以帮上你的。”回国途中都十分寡言的两人,在石深的主动出击下,得以打破几近窒息的沉默。

  “你已经帮我回台湾了,怎能说没有?我都还没向你道谢呢!”毕海蓝很想挤出一丝笑意,可惜疲累的心让她连强颜欢笑也做不到。

  石杰见状,不禁满怀感慨地说:“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你和御风之间的事。”

  御风?石杰不都敬称他为首领的吗?怎么叫起他的名字是如此自然,一点也不像属下对主子的语气,反而像对老朋友的口吻?和在阿拉伯时,对御风那副必恭必敬的模样判若两人,甚至连眼神也截然不同。

  “你究竟是谁?!”毕海蓝愈来愈觉得事有蹊跷。、石杰怪笑两声,摆明是有意露出破绽,“反应力还不错,给你七十分。”

  在毕海蓝惊叹的目光下,石杰以俐落的手法,一气呵成地撕下脸上的易容面具,回复真正的面孔。

  “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我叫向剑尧,是御风的死忠兼换帖。”热情而充满活力的声音,和石杰的低沉冷淡截然不同。

  “你……”毕海蓝过于惊讶,一时说不出话来。

  易容术?!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易容术?!她以为这种绝技只存在于电影、电视和漫画、小说,没想到真的存在于现实生活中,而且给她亲眼撞见!

  另一份惊讶来自这个本来该叫石杰,现在又自称向剑尧的男人,不,称他为大男孩或许更贴切。

  他好年轻,看来只有二十二、二岁,一看就是叛逆小子一个,却出奇的好看迷人,而且好眼熟:“你……照片上的人……”她在御风那张照片上看过他,她赫然忆起。

  “答对了。”向剑尧一个弹指,举手投足间都有股叛逆的味道。

  “你为什么……”太多的事一齐发生,搞得毕海蓝脑袋瓜乱轰轰,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那些咱们都先别管,你先老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御风?”

  “谁爱他了……”“你想不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不顾她的口是心非,单刀直入。

  “会有机会吗?”她像是自嘲的冷哼。

  “当然有,只要你肯搬到‘狼窟’。”

  “狼窟?”

  “你和咏心是好朋友,该听她提过,狼窟是我们东邦家族年轻一代的小窝,咏心目前也住在那里。”

  “我知道,但我为什么要搬去?”

  “有句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御风也住狼窟,你只要搬来住就能和御风重聚,加上我们一帮死党的帮忙,还是大有可为。”

  “谢谢你的好意,我看还是算了,我要回去了。”

  “别这样,再考虑一下如何?”向剑尧跟上去,论缠功,他可是继承了“神偷”老爸的才能,所向无敌。

  “你又不是没看到,当你对他说我们是情人时,他根本毫不在意,我还能期待什么?”毕海蓝一阵心酸,两眼忍不住红热刺痛。

  “那件事一定有问题,你……”“你为什么对我和御风的事这么热心?又为什么要帮我?你既然是他的死党应该比我清楚,他的身边根本不缺女人。”

  “但你却是唯一能令御风动摇的女人,所以我才会帮你。”向剑尧坦率的表态。

  有那么一瞬间,毕海蓝因他的话而动摇,但御风那满不在乎的神情旋即浇熄她的心存侥幸。

  “我看还是算了吧!”

  毕海蓝搭上到站的公车,同剑尧不死心地尾随跟上。

  毕海蓝算是大开眼界了,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缠人的人,竟然一路黏到她的住虚,一张嘴像装了永续电池一样,喋喋不休:永无止境。

  “好了,我住的地方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心的向剑尧先生。”她租的地方是有管理员的大楼,所以很习惯一回来就先和管理员打招呼。

  “毕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管理员说道。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大概四、五天前,你的房东突然找人把你的东西全搬了出来,说是房子已另租给别人请你另谋住虚,这是你房东托我转交给你的违约赔偿金。还有,你的东西都寄放在我这儿,你若找到新住处,记得来搬。”管理员有点同情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趁我不在做这种事?”毕海蓝气极。

  “你向我抗议也没用,现在都这么晚了,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其它的明天再说吧!”管理员好心的励她。

  “不行,我要立刻找房东理论。”

  “没用的,你房东他们已在昨大出国旅游,暂时不会回来。”

  “那……我就继续住到他们回来。”

  “不可能的,他们已换了新锁,你进不去的。就算能进去,也是非法入侵,我不想受连累,你可别害我,你还是快走吧!”管理员不想惹事上身,连忙把她推出去。

  “该死,怎么会这样!”毕海蓝气得对夜空大骂。

  “我看你就先和我回狼窟住一晚再做打算吧!”向剑尧又开始怂恿她。

  “我……”“住狠窟不但不必花钱又安全还有咏心陪你,比你去住旅馆或者深夜冒昧造访友人强多了,是不?况且御风又不在,你忌讳什么?难道你不想到狼窟去看看?”

  论煽动人心,“狼窟”的成员可是一个个都已成精。

  “那……好吧!”毕海蓝终于妥协。

  ‘狼窟’位于台北近郊,面对草木扶疏的公园绿地,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它的外表是栋三层楼高的老旧透天厝,有个小前院,唯一醒目而凸兀的只有门口那块镂刻着‘狼窟’二字的木牌,其余皆平凡至极,怎么看都只是一栋快解体的老房子。

  可是,同剑尧的举动彻底捣毁毕海蓝的第一印象。

  只见他拿出一个大小形状和电话卡一样的摇控器,对准木牌按了其中一个按扭,木牌即刻向上升起,露出一个十分先进的微电脑门锁装置。

  同剑尧按下指纹和一组密码,大门才打开。

  “进来吧!”

  “哦!”毕海篮这才发现,这幢外表看似平凡老旧的古屋,居然被一套警备能力超强的防盗系统层层包围,不知死活的擅闯者,包准高唱凄凄惨惨凄凄。

  一进主屋的门,毕海蓝的视线旋即被摆放在玄关的巨幅挂像抓住。

  是那张照片的放大照!

  “趁机跟你介绍一下,这照片其中一个是我、一个是御风,剩下的那个男的叫南宫雅治、女的叫曲洛凝。我们四个人是今年这屋子的管理人,有事找我们四个就对了。”

  向剑尧很热心的说。

  原来这个辣妹美人叫曲洛凝!不但人比她美,连名字都比她好听,难怪御风喜欢这个美人,唉!

  “半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追御风追到沙漠去的人,有资格大声说话吗?”温柔而富磁性的嗓音,随着出现在玄关的南宫雅治,荡进他们耳里。

  好优雅迷人的男人,比照片还帅上十倍!毕海蓝的视线久久无法自南宫雅治身上移开,就像初见向剑尧的真面目时一样。

  老天,三个超级帅哥加一个辣妹美人和咏心那个小美人,根本满屋子都是俊男美女!

  不过,惊艳只是短暂,她注意力一下子就给两个出色男人的舌战给夺去。

  “敢情你是在吃醋,觉得我把御风看得比你重要,所以不是滋味?哦,小雅治,我早说过,你千万别太爱我,我是很博爱的,不可能只专情于你。”向剑尧老大不止经的回敬南宫雅治。

  “我说这位仁兄,虽然现在是适合呼呼大睡的深夜,但要说梦话还是上了床再说不迟。”南宫雅治自然是礼尚往来。

  结果,两个人就在那里穷极无聊地斗了半天,才默契十足地结束没有半点营养的对话。

  被冷落一旁的毕海蓝一点也不以为意,听得、看得津津有味。

  住这儿的人似乎部很有趣,真不懂咏心怎么会那么排斥?

  “这位可爱的小姐是?”南宫雅治不愧是“神赌”的儿子,有张情圣的甜嘴。

  “我叫毕海蓝,是咏心的好友,今晚要借宿一晚,打扰了。对了,咏心人呢?”这男人很不错,不但人长得帅又识货。哪像御风,傲慢又爱嘲笑人、一天到晚气死人!

  唉!怎么又想到那个男人了?

  “你来得真不巧,咏心一个星期前出国了,暂时不会回来。”南宫雅治一向是个很容易博取女人信任的男人,“不过我和剑尧会代替咏心好好招待你的,你别拘束。”

  “那就麻烦你们了。”按这男人的说法,今晚她将和这两个男人共处一屋,照理她该不自在又不安的,可是这男人却轻易地赢得上她的信任和好撼。

  “对上,这位曲洛凝小姐人呢?”头号情敌的事她自然不会忘了打听。

  “小凝和她老公出国去了,你暂时见不到她。”南宫雅治道。

  “耶?!她结婚了?”那御风他……仅管毕海蓝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唇边已不自觉地泛起意外惊喜的笑意。

  原来辣妹美人已经结婚了。那御风不就没指望、非对这个辣妹美人死心不可嘛?

  安顿好毕海蓝之后,同剑尧使把雷御风和毕海蓝的事告诉南宫雅治。

  “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撮合御风和海蓝才带海篮来咱们狠窟住嘛!”南宫雅治已掌握状况。

  “没错,难道你不觉得能让御风变脸动摇的女人很有意思?”说穿了,能有机会挑战雷御风才是真正的日的。

  “是很有意思。”南宫雅治早就想看看雷御风为女人变脸的样子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

  “这么说,你也赞成让海蓝一直住在这里了?”虽用问句,口气却十分笃定。

  “反正咱们这儿房间够多,多她一个无妨。”事实上除了“东邦家族”的成员之外,一般人是很难进入‘狼窟’的,更别说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唯一让我百思不解的是,我向御风提及我和海蓝是情人时,御风那小子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还很快就成全我们。依照他先前对海蓝的种种态度看来,他不该这么大方干脆才对,沙曼德亲王也很意外,真的怪透了。”

  “这个一点也不奇怪,御风才没那么大方干脆,只足你道行不够参不透其中奥妙罢了。”南宫雅治优雅的笑容里透着一抹邪气。

  “这么说你是知道其中奥妙?”

  “天机不可泄露。”南宫雅治这个关子是卖定了。

  本来毕海蓝打算在“狠窟”借住一晚就走人,却在南宫雅治和向剑尧的极力说服下改变心意,决定暂住狠窟。

  一来是台北房子不好找,想租到便宜、舒适、安全、交通方便的房子更是难上加难,狼窟有吃、有住而且不用钱,又有帅哥相伴,简直是天堂,不住可惜。

  二来,南宫雅治和向剑尧说,御风至少还要一个月才会回来,她暂时碰不上他,大可安心住下。

  三来,这里是御风的住处,她不免眷恋不舍,加上知道那个辣妹美人曲洛凝已婚,让她心情舒坦了一些。

  结果一晃眼,已过了一个星期。

  毕海蓝以为逃开雷御风不再和他朝夕相处,她就可以很快忘掉他,没想到思念不减以增,自沙漠归来的这些口子,满脑子都是御风狂傲迷人的身影以及和御风共处的点点滴滴,不论她如何挣扎、拼命想忘掉,就是挥不去对御风的浓烈爱意。

  “毕海蓝,你这个笨女人!居然爱上不受你的男人,你死定了……”

  她不断自嘲,思念却依旧萦绕心头、与日俱增。

  终于到了该回公司上班的口子,毕海蓝特别起了个大早,梳理打扮后便前往公司报到。

  到公司甫销完假,就被告知自己已被调职,新的工作是董事长秘书助理。

  这职称听起来好象很伟大,实际上却和打杂的小妹没两样,还得充当董事长和董事长秘书群的出气包,是全公司最没人肯干的大烂缺。

  真是背到家了。先是去中东玩时被奴隶贩子抓去卖,按着又失恋、被房东恶意赶走,现在连工作也是下下签。

  唉,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都是那个大浑蛋不好,自从遇上他之后就没有一件好事……该死,怎么连这么沮丧时都会想到他!

  然而,再怎么怨天尤人,还是得到新工作岗位报到,否则连民生经济都会出问题。

  唉!小人物的悲哀。

  在同事们同情中加点兴灾乐祸的目送下,毕海蓝终于到董事长秘书室报到。

  “毕小姐吗?你的位子不在这里,是在那里。”秘书长指着最角落的一扇门道。

  “那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地狱”吧?

  “咱们董事长专用的贵宾室。”

  果然没错!毕海蓝心头一惊。

  原来董事长室里有间看盘设备十分齐全的贵宾室,是专为公司少数大户、金主和财团法人的投资专家操盘而设置的。由于这些股市大户出手都是动辄上千万的大手笔股票交易,一个不小心赔掉的岂只一两块钱?所以这些财大‘气’粗的大爷们赔钱时,迁怒起她们这些可怜的小职员自然也是非同凡响、魄力十足。

  所以公司上下,都视被派遣到董事长贵宾室工作为畏途、避如蛇嫩,还戏称贵宾室为“地狱”。比当董事长、董事长秘书群的出气包还令人敬而远之。

  “还不快去。”秘书长催促地推了她一把。

  “哦!”毕海蓝为了民生大计,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硬着头皮迈向“地狱”。

  终于,她在秘书们虚意同情和隔岸观火的目送下,进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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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七章

  “冤枉啊!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毕海蓝躲在石杰身后,口沫横飞地为自己脱罪。

  “你还敢说?”米雅娜公主看来和挖人心脏的恶鬼差不多。

  “公主一定要相信我,亚雷克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我们国家的男人都是这样,对于自己在意的女人都不肯直接表示爱意,老是喜欢故意做些让心仪的女人吃醋在意的事来气死对方,好引起对方的注意。不然就是故意装做很冷漠、不在乎,好加深对方的印象。

  你想想看,亚雷克对你是不是像我说的这样?“现在已不单是想对御风死心的问题而已,更重要的是小命不保。

  米雅娜公主被她哄得有点动摇,“真的?”

  “当然是。公主这么漂亮,是阿拉伯第一大美人,亚雷克不可能不爱你的。他这么做一定是想让公主吃醋,好测试你究竟爱不受他。公主冰雪聪明,一定参得透这其中的奥妙,对吧?”毕海蓝就是连哄带骗也要说服她。

  米雅娜公主忖了片刻,才道。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下次你再搞砸,就等着当我那鲜宠物的点心。”不愧是养蛇的女人,笑起来果然有蛇的味道。

  “不会搞砸,绝对不会搞砸。”毕海蓝觉得背部冷台台,好象结冰了。

  为米雅娜公主制造的第二次机会,是在一个适合小憩、喝下午茶聊天的午后。

  “公主,你也来这儿透气啊?来,一起过来坐下喝茶嘛!”一见亚莎带来米雅娜,毕海蓝便摆出“纯属巧合”的笑脸,迎上前去。

  这丫头又搞这一套!雷御风一眼就看穿毕海蓝的企图。

  她就非把米雅娜推销给我不可?无名怒火再度从心湖最深处窜起。

  不过,雷御风并未显现出不悦或酝怒。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轻易让人摸透心思的男人。他感情很内敛、很善于控制自已的喜怒哀乐,所以才会给人莫测高深的感觉。

  “公主,你别客气,快坐下。来,我帮你倒茶。”毕海蓝又把公主推到雷御风身边坐定。

  这回她安排得更像偶然,又特别挑在雷御风看起来心情不坏的情况下,才找公主来,情况应该会比上回好才对。

  “我还是走好了,免得有人不高兴。”米雅娜公主佯装要起身,做做样子,算是公主的骄矜。

  “怎么会?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呢!亚雷克,你说是不是?”毕海蓝死也不会让公主就这么离去,否则公主事后一定会宰了她。

  雷御风意外地友善,笑容可恭地道:“海蓝说得对,我们难得见面,你就这么走了?”诱惑女人于他,犹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可是你上次明明对人家好凶。”米雅娜受宠若惊,女人的娇嗔马上显露无遗。

  “那次我正好心情不好,今天就不同了,坐下来吧!”对女人,他从来不会这么温柔客气,现在刻意表现出异于平常的温和,当然是有目的的。

  和雷御风相识多年,第一次受到他如此友善温柔的对待,米雅娜公主这下子就算有人硬拉她,也不可能走。

  毕海蓝的惊讶并不下于米雅娜。

  眼看雷御风对米雅娜那么温和、风度翩翩,一点都不像平常对她自己那样,动不动就嘲笑她、捉弄她、恐吓她,外加强迫中奖。

  不禁心想:你也未免太大小眼了吧?对公主那么好,对我就那么恶劣。

  再往深处想:御风对公主都这么好了,对那个辣妹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反正,就是只对她不好、对她最差,啧!

  毕海监愈想愈不是滋味、愈想愈自怜、愈想愈怨恨、愈想愈嫉妒、愈想愈不平,怒火和报复的念头油然而升。

  才不要让你这么称心如意呢!哼!

  所以,她决定破坏他和公主的好事……突然地,毕海篮硬挤进雷御风和米雅娜之间,古道热肠地大声说。

  “公主,你的茶没了,我帮你倒。”重点是不让他们有机会靠得太近。

  “好了,你可以到一旁忙你的去。”米雅娜逐客的味道十分明显。

  毕海篮佯装末会意,赖着不走、热心至极的说:“公主好体贴。不过请公主放心,再也没有比服侍您更重要的事,公主就不必在乎我了。”故意移动身子挡住雷御风的视线,不让他有机会和公主脉脉相对地神交。

  “米雅娜,你尝尝这个。”雷御风挑了一颗葡萄,状甚热情地想塞进米雅娜口里……

  实际上是做戏。

  “我来就好。”毕海蓝以飞燕穿帘之势,飞快夺走雷御风手中的葡萄,自已拿给公主。

  想献殷勤?门儿都没有!

  “米雅娜,你尝尝这个,很好喝的。”雷御风这回端了自己的茶杯。

  “谢谢,我正好口渴。”毕海蓝又从中打劫,顺手拦截雷御风的杯子,一口气喝光光。

  气死活该,我就是不让你如愿,怎样?

  “米雅娜,你的头纱好象有点歪掉,我帮你弄。”雷御风俯倾身子逼近米雅娜,并伸出手想碰触米雅娜的头发。

  “这种事不好烦劳大人,由我这个下人来就行了。”毕海蓝神力无穷地拍雷御风推回座位,自己动手帮米雅娜。

  有本事再使出来啊!嘿嘿!

  “米雅娜,那边风景不错,我们过去看看。”雷御风起身对公主邀约。

  “不必了!公主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要看你自己去看。”毕海蓝使尽蛮力推走雷御风。

  你死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顺利约会公主,哼!

  “毕海蓝,你这个叛徒。”米雅娜忍无可忍地起身,面罩寒光、眼含杀气地怒瞪毕海蓝。

  “扼?”毕海篮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老天,她在搞什么?!“公主,你误会了,我这是……”“我是误会了,才会以为你是真心帮我,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是叛徒。”

  “我不是……我只是……”“不必说了,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不原谅背叛我的人。”米雅娜恶毒愤恨地撂下狠话。

  “公主,你听我说,事实是这样的……”毕海蓝急得结巴。

  米雅娜已当她不存在,千娇百媚地对雷御风说:“亚雷克,我看我们不如换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再继续聊聊吧!”

  “我看算了。海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高兴我和你太亲热,我这个人一向又最讨厌女人争风吃醋,所以我们改天有空冉聚好了。”陷害毕海篮的目的已达成,他没必要再对米雅娜假意温和。

  “你是说,为了那个下贱的民女,你决定取消我们之间的约会?”米雅娜大受打击。

  “别说得那么严重,以后还有机会。”雷御风很乐于对毕海蓝落井下石。

  “不必了,你还是和公主去约会吧!不必管我了……”毕海蓝为了小命安全,拼命做垂死挣扎。

  可惜为时已晚,米雅娜公主已容不下她,“叛徒,咱们走着瞧!”

  阴狠地瞪了毕海蓝一眼后,米雅娜便满怀愤恨地拂袖而去。

  “公主,你别走,你听我说……”毕海蓝只敢待在原地跳脚大叫,没胆追上去,万一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就不妙了。

  “好了,人都走远了,你再叫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从现在开始,该怎么躲避眼镜蛇的攻击吧!”雷御风幸灾乐祸地提醒她。

  “你为什么陷害我?”对!这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威胁又危险的火焰在眸底跳动。

  “当……当然不是……”胆小鬼通常精通墙头草的艺术,立刻陪笑。

  “不是最好,我倒是有帐和你算。”危险的火焰愈烧愈旺。

  “帐?……什……什么帐?”心虚的冷汗开始从毕海蓝的额际沁出。

  “当然是你背着我,找来米雅娜的事。”一想到她千方百计地想把他推向别的女人怀里,他就想揍扁她。

  “这……哪算帐……”送你美女还嫌不好?

  “我不准有人背着我,替我决定事情。”这只是表面上的说词,真正的原因还是气她把他塞给别的女人。

  “公主那么漂亮……有什么不好……你一点也没吃亏啊……”而且你刚才不是很高兴,像个白痴一样对公主猛献殷勤吗?想到这点她就醋味横生,心痛不已。

  “你真的这么想?”他更想揍她了。

  “我……”“有蛇!”很奇怪,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所以出声吓她。

  “啊……救命……”一眨眼功夫,人已逃进雷御风怀里,死赖着要人家保护她,当她的“避蛇港”。

  雷御风痛快极了,心情好转一些,恶劣的说:“原来是我看错了,不是蛇,只是草罢了。”

  “你又吓我了?”还在抖。

  “我只是看错了。不过,米雅娜不会放过你倒是真的。”不给她一点教训,他的气难以平复。

  拜他提醒,她又想起最糟的事。

  “那怎么办?”她不想死啊!

  “我怎么知道?”一听就是风凉话的口吻。

  谁教你出卖我,活该!

  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定就是在讲她现在的惨境。毕海蓝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愈陷愈深,又可避免公主暗算她,才想把御风和公主凑成对。怎么事情会搞成这么糟?

  都是这个大浑蛋不好!&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而最稳当的办法就是找个超强的保镖,那个人选当然就是雷御风这个身手不凡的“沙漠之狼”啰!

  虽然她不想再更被他吸引,所以不太愿意接近他,但此刻乃是非常时期。

  为保小命故,其它皆不顾。

  小人讨好献媚的笑容,立刻堆蓄在毕海蓝脸上,大方地向雷御风放送。

  迎接她的是雷御风充满讽刺和坏心眼的邪恶冷笑。

  以“紧紧跟随”或“形影不离”来形容雷御风和毕海蓝现在的关系,实在还不够贴切,因为毕海蓝根本是黏在人家身上。

  看过小孩子缠着妈妈不放的画面吗?对,差不多就是那样。

  毕海蓝显然已把雷御风的左手臂当成专用的,整天吸附着人家的手臂不放,成天草木皆兵约东张西望,就怕突然冒出一条可怕的眼镜蛇来咬她。

  对于她如此“依赖”的表现,雷御风是高兴的。

  他早料到情况会演变至此,才会故意陷害这个怕死的胆小鬼。

  她愈是依赖他、离不开他,他就愈是莫名的满足愉快。这份奇妙的感觉是和其它女人在一起所没有的。很怪,但他喜欢。

  间或,还可以捉弄捉弄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像这样……雷御风突然挣脱毕海蓝的吸附,佯装要逃走的逃了两小步。

  “你不可以离开我……”毕海蓝马上脸色大变,尖叫声石破大惊地响起,以火箭般的极速追上雷御风,和他重新“组合”。

  “干嘛一直黏着我?”她惊慌未定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更加捉弄她。

  “有美女黏你还嫌不好?”此刻不是说“谁黏你?”那种大话的时候,逢迎拍马屁比较妥当。

  雷御风刻意古怪地打量她半晌,看扁人地道:“你算美女吗?”

  “你……”居然还嫌她?哼!皮正我就是不及你那个辣妹美人和公主漂亮,反正我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丑八怪。不过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你又想去哪里去?”发现他又有蠢蠢欲动的不良企图,她旋即眼明手快地更用力攀附他,不让他有机会逃脱。

  “厕所。你该放手了吧?”

  “我跟你进去。”

  “女生的厕所在隔壁。”

  “我要和你一起上。”

  “这不好吧?”

  “哪有什么不好?我们快进去吧!”说着,就把人家推进厕所、飞快的上锁,省得给了蛇兄可乘之机。

  宫里的侍从、侍女对毕海蓝如此大胆豪放的作风,都窃窃私语不止,当她是外星怪物看待。

  “啊……”惊叫声破厕所之门而出。

  伴随的当然是大惊失色的毕海蓝。

  没错,雷御风又落跑了……当然马上又给毕海蓝黏上。

  雷御风每每见她那副狼狈相,就痛快地大笑。

  这是小小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毕海蓝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昏倒。

  这样下去不行,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是趁人之危、故意捉弄她,以看她吓死为乐,简直是无血无泪的虐待狂。

  所以她必需另谋他法……

  “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

  毕海蓝讨好地对雷御风猛笑。

  “说说看。”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么鬼。

  “我说……你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狠,来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做,我一个女人家老跟在你身旁,对你无异是个麻烦……”“是很麻烦!”

  死人,我客气你就跩啦?在心里骂骂就算,正事要紧。她继续陪笑道:“既然是麻烦,不如就送我回台湾吧!当然,我不会要你做白工。”不给人插断地滔滔不绝:“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出三个问题,如果你有一题答不出来,就算你输,你就得无条件送我回台湾;如果你三题都答对,就算你赢,那就当我没提这事。”不管输赢她都占尽便宜就对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作这么无聊的赌注?”这丫头想离开他?怒火自发性地从心底窜升。

  “你也可以不赌,不过这代表你对自已的脑袋没自信,怕自己太笨答不出来会去沙漠之狼,当然,我不会嘲笑你的。”通常愈自负狂傲的男人自尊心也愈强,“激将法”

  一定有效,嘿嘿!

  “要赌也可以,不过要修正赌注的条件。”并非毕海蓝的激将法奏效,而是他想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

  “你想怎样?”好小人,连赌注的条件也要计较,啧!

  “我同意只要有一题答不出来就送你回去。”这是谎话。“反过来,我每答对一题,你就要脱一件衣服。”这才是重点。

  “啊?”马上算了算,一、二、三,嗯,有三件,值得冒险。“行!就这么办。”

  “你可以出题了。”“我话先说在前头,咱们这可是君子协定,愿赌服输。”兹事体大,她不能不防他小人黄牛。雷御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毕海篮自行当他是同意,窃笑在心中。哈!上当了,这下子她赢定了。她才不会笨到出正常的聪明人答得出来的问题考他,要赢当然就要出些九弯十八拐的怪招──“听好,第一题考你中文读音。”她拿上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字“(上石下犬)”,对他问道:“这个字怎么念?”死心吧!你不可能会的,因为中文字里根本没这个字,哈哈,她赢定了。

  “石头打到狗,狗会怎样?”他不疾不徐的反问。

  “当然是wong wong 叫。”她反射性的回答。

  “对,就是那个音。”他得意的笑,“你叫得挺好的,想必前生是只狗,不错不错。”

  损人不带脏字他最在行。

  死男人,居然拐着弯骂她是畜牲,该死!

  “我答对了吧?”

  “对啦!”心不甘情不愿。没道埋,他怎么可能答对?

  “那就脱!”他笑容可鞠的说。

  “扼?!”惨了!

  “有人说这是君子协定哦!”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哼!脱就脱嘛!”虽然把外衣脱掉就剩内衣、内裤,不过为了防止他赖皮不玩了,只好委屈一点,给他占便宜、吃冰淇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了。

  “第二题是历史题。”她又在纸上忙来忙去,这回为了一个英文字“King”“请猜中国古代一位帝王的称号。”我就不信这题你还猜得出来!

  “汉文帝。”

  “耶?!”他……没道理会的!

  雷御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屑地嗤哼:“英文的King是王的意思,以中文来说就是帝,直译当然就是”汉文。帝“,这么简单的问题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会,你也好意思拿来考我?”

  死男人!“最后一题!”

  “等一下,你还没脱。”他气定神闲地提醒她。

  “扼?!”这男人怎么老是记得无关紧要的事?

  没办法了,只好脱。内衣和内裤,当然是牺牲内衣了。

  雷御风一双会勾魂的眼睛正嚣张放肆地盯着她长发掩护下的酥胸猛瞧,而且是用那种故意让她知道他在“欣赏她”的方式进行。

  讨厌,羞死人了!毕海蓝被他瞧得全身发烫。

  他的凝视并不下流也不色情,却“电力”十足,害她心儿小鹿乱踢,踢得胸部剧烈起伏,若起来像在挑逗他,害她更加窘困、难以自处。

  费了好大的气力,她才有足够的力量移动身子,在纸上出第三道题日。

  这题非同小可,他再答得出来就没天理!

  “哪,拿去!”她把写好的第三题给他。

  上面写着奇奇怪怪的四行字:(省略)“好丑的字。”他似乎不损她就觉得人生无趣。

  “那不是重点。”该死!还敢批评她的字!“听清楚了,第三个题日是解出这四行怪字的意思,而且要用七言绝句造一首诗来解,解不出来你就算输了。”

  “我……”“你要投降了吗?很好,愿赌服输。”赢了,万岁!她就知道他铁定答不出来。这个谜题可是她费了好一番心血才创造出来的,至今还没人能解出来,当然也没道理给这个臭男人解出来。

  早知道,她该一开始就出这题的,真呆!不过无所谓,反正她赢了。

  “你到底听不听?”

  “当然听,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我希望愈快愈好,最好是现在。”毕海蓝连眼睛都在笑。“啊!胜利的滋味真好。”

  小人得势通常都喜欢东现西现一番。

  “谁说你赢了?我还没回答呢!”他有趣的看着她。

  这丫头怎么能天天搞出这么多鲜事来取悦他,莫非这是她天生的才能?

  “你不是投降了吗?”还想赖!

  “哼!”哼的意思是:不可能!“听着,答案是:斜月三更门半开,夜长横枕意心歪,短命到今无口信,肝长哭断无人来。

  没错吧!“这下子笑的人是他了。”你……不可能的……“心中倒是挺佩服他的才气。为了避免她赖皮,他很好心的加以解析:”你把‘月’斜着写,是为了表示‘斜月’时分,三个‘更’字重叠意指‘三更’,而故意只写半边的‘开’字,表示‘半开’,‘夜’字故意写得很长,暗喻‘长夜’,‘忱’字横着写就是人‘横枕’的意思,‘意’的心字部份故意写偏一边是‘心歪’一边的意思,‘命’字故意写得矮短,表示‘短命’,‘今’倒着写,自然是‘到今’的意思,‘信’字缺了‘口’,暗示‘无口信’,‘肝’字写长和‘夜’是一样的手法,意指‘肝肠’,‘哭’故意上下分开表示‘哭断’,‘来’缺人的部份,当然就是‘无人来’的意思。把这些分析凑成句,就是我刚刚念的那首诗,也就是答案。你说是吗,主考官?“谅你想赖也赖不掉。

  这……好厉害的家伙。这下子,她就是想赖也没机会了,怎么办?!

  “愿赌服输,脱吧!最后一件我不介意代劳。”话还没敛口,他已攫获她,将她拉近自己的势力范围。

  “放开我……我自己会脱,不必你鸡婆。”她不能再一次陷入他的陷阱,否则会更离不开他。

  “谁脱都一样,反正殊途同归。”他应付自如地陪她玩“花拳绣腿”的游戏。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发现自已很喜欢她在他怀里瞎闹的感觉,所以才老爱捉弄她。

  “快放开我啦!”

  他肯才怪。

  这丫头难道不明白,她愈挣扎他愈想要她吗?

  她一定不知道,而他也没打算让她知道。他深遂的黑眸潜藏着不许别人分一口子的柔情和宠溺。

  渐渐地,她又在他危险而极具侵犯性的挑逗中被攻陷。

  她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沉溺。可是她是如此地眷恋他的热情、他的拥抱、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舍不得。

  其实,雷御风并不急着占有她的身体、和她共赴云雨,而他也确实一直未如此做。

  他只是喜欢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因为他的抚弄而愉悦呻吟的娇柔模样,那会令他打心坎里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真的很不可思议。

  女人对他应该只是举无轻重的游戏、是随时可去的玩物,除了带给他感官上的剌激和生理上的发泄、满足他的征服欲和成就感之外,毫无意义。

  过去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他深信将来也不会变。

  唯独对这个欺善怕恶的丫头不一样。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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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六章

  金色的沙漠上,映着银白色的月光,为沙漠的夜披上一层神秘浪漫的羽衣。

  石杰正色的问倚坐在瞭望台边的雷御风:“你动了真心?”

  “会吗?”雷御风凝望远方,眼神变得迷蒙。

  “不要敷衍我。”

  雷御风静默片刻,才道:“当初在奴隶拍卖市集救她,是因为她是咏心的好友:后来会捉弄她,是因为逗她很有趣。”想到毕海蓝那张不服气的小脸,他的眼神不觉沾染几分温柔。

  “你不会捉弄女人,你只会嘲弄女人、挑逗女人、征服女人。”

  石杰尖锐的话让他愣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说:“我也觉得奇怪。尤其对于她想离开我,我竟然很生气。这世上不该会有能左右我情绪的女人才对。”东邦家族的公主们例外。

  “太危险了,当心米雅娜公主会采取行动。”

  “她敢!”杀气窜上他冷峻的脸庞,在月光下格外森冷慑人。

  看着酣唾的毕海蓝,雷御风不禁发起呆来。这个欺善怕恶、贪生怕死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奇特的魔力,为什么会令他在意、为她动怒?

  论才智,她不及咏心……他讨厌笨女人。

  论胆识,她远输洛凝……他讨厌胆小鬼。

  论外貌,和东邦家族的女孩们一比,她实在平凡得过分。

  这样蠢笨、没胆、平凡的女人到底哪里好?雷御风真是匪夷所思。

  但他就是无法当她不存在,无法让自己不去接近她、捉弄她。

  石杰说对了,对于女人他一向只会去挑逗、去征服,从不会有闲情雅兴去捉弄。为什么就是对这个女人例外?

  “失火了……”才想着,他已情不自禁地拉开嗓门大吼。

  “啊……失火了……不得了了,救命,啊……”毕海蓝被吓出被窝,惊天动地的滚下床。

  雷御风见状,在一旁放声嘲笑洋相出尽的她。

  恶魔,大浑蛋!毕海蓝只敢在心里偷骂。正所谓:好女不屑和蠢男斗。哼!

  “给你十分钟梳洗妆扮。”命令下完,雷御风便打算走人。

  “谁理你,一大早就发疯。”扮鬼脸不算挑衅吧?

  “你可以不理我,十分钟后准备光着身体见人也不坏。”要人服从约方式有很多种,威胁是最立竿见影的一种。

  “大恶魔!”当然是人家走远才骂。

  算了,看在昨晚亲王说的那番话份上,她大人大量原谅他吧!

  想起昨夜他那副气急败坏的关心模样,她连眼睛都泄露甜蜜的笑意。

  “大人,米雅娜公主来了。”

  才要吃早餐,奶娘亚莎便必恭必敬他向雷御风报讯。

  米雅娜公主?毕海蓝紧盯着雷御风的反应。

  “早,亚雷克。”任性地擅闯是米雅娜公主的作风。

  “你来干什么?”雷御风一脸嫌恶。

  “讨厌!这么久没来看人家,一见面就这么凶。”

  “没事就快滚。”好简洁有力哪!

  米雅娜公主醋味横生的说:“我听说你带了一位小姐来,特地来看看,不行吗?”

  果然是来侦察情敌状况的。毕海蓝也一直在打量她。

  “不准接近她,否则我不客气,滚!”雷御风面罩寒霜,阻止她靠近毕海篮。

  两个女人,两样表情。毕海蓝得意,米雅娜怨妒。

  毕海蓝示威似的大嘴正对着米雅娜公主大口咬面包。

  “唔……”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冷不防捞起她的腰,害她差点噎死、糗态尽出。

  等能出声抗议时,人已坐在马背上,和雷御风一起迎风奔驰。

  “人家早餐才吃一半,把人家拉出来干嘛?”一路上,毕海篮已问了不下十回,问得自己都觉得好象傻瓜,偏就是得不到回答。

  马儿终于在一座古城废墟前停下,给了她答案。

  “这是哪里?好荒凉。”但有股神秘的宁谧,很迷人。毕海蓝一眼就为之着迷。

  “它在两个世纪前,曾是这片沙漠上繁盛一时的宫殿,后来绿洲水源干泄,住在这儿的人向别处迁移,慢慢成了废墟。”雷御风拉她上一处残垣,迎风远眺。

  “它虽然已成废墟,可是我很喜欢。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环顾四周,竟有种遗世的超然,心情十分宁静,感觉很好。”毕海蓝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

  雷御风眼透诧异地斜睨她。这丫头居然和他有着相同的感受?

  感觉到灼热强烈的视线投向自己,毕海蓝志忑不安地缓缓睁开双眸,心口一阵烫热,慌乱地逃开他的注视。

  “干嘛瞪我?”她应该没忤逆他,虽然有偷骂他,但他不该知道。

  “有羯子!”

  “啊……”青面撩牙的恶鬼们看到她这副惊骇相绝对会自叹弗如。

  “你抱住我干嘛?”雷御风眼中尽是戏谑。

  “有……有羯子……”还没发现上当。

  “羯子?在哪?”他眼里除了捉弄,还有份柔情,可惜毕海蓝没福份发现。

  “是你说的,还……啊……”终于发现上当。

  “你骗我?”赶紧跳离他,样子很母夜叉。

  雷御风以嘲笑代答。

  该死的东西,别以为你可以永远得意!“你脚边有羯子!”她如法炮制。

  怎奈人家连看都不屑看脚边一眼,笑得更过份,好象在说她很笨。

  可恶……她决定蹲下去捡石块丢他。

  “别动,有羯子。”他停止笑,表情一样带着捉狭。

  “无所谓,本小姐胆子大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区区小羯何足惧?”又想骗她?

  作梦!一定是发现她要突袭他才先发制人,真小人!

  不过已停止捡拾石块的动作……怕被报复。

  “听起来好象很勇敢。”他有趣地俯视蹲着的她。

  “你才知道!”下巴拾得很高、很不可一世。

  “原来如此。”他冷不防蹲下身。眨眼间,匕首已出稍,朝她背后猛狠的刺过去。

  “啊……羯子……真的有羯子……”虽然爬到她脚边的羯子已被一刀毙命,毕海蓝尖叫却永不嫌迟,当然也不忘逃进雷御风怀里,当人家是“避羯港”。

  雷御风悠悠哉哉抽回匕首拭净入销,坏心眼的提高嗓门讽刺:“别小题大作,区区小羯何足惧乎?你说是吗?勇敢大胆的毕海蓝小姐?”

  “谁怕!”毕海蓝又糗又气,跳离“避羯港”,很屈的起身。

  “羯子……”“啊……在哪里,快杀了它,快!”又撞进人家怀里,这回连两脚都勾攀在人家腿上,手将人家的颈子缠得死紧,俨然已“无尾熊化”,顺便把人家“树干化”,淑女风范荡然无存。

  “哪有‘羯子’?我是说‘鞋子’脏了。”逗她实在有趣,不过他知道自己有一半是喜欢她依赖他的感觉。

  “雷御风……唔……”还没卯足气开骂,小嘴就给夺去,吻得她天旋地转。

  他的吻还是一样激烈诱人,如果她的姿势不是“无尾熊抱树”这般滑稽,一定会挺浪漫一些,唉!

  渐渐地,毕海蓝全身轻飘飘起来,意识也愈来愈模糊,可是感觉好棒、好舒畅。

  突然,“无尾熊”松开“树干”一气呵成地滚落黄沙,成了“沙漠之熊”。

  “好痛哦……”毕海蓝不停搓揉摔疼的屁屁,还搞不清楚状况。

  她应该是攀附在御风身上和他浪漫缠绵才对,怎么会摔落地面?

  雷御风难得好心的安慰她,“不必自责,马有失蹄,无尾熊当然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尤其处于意乱情迷下,就更情有可原,是不是?”

  “你……”拜他所赐,真相大白,她却羞愤得想杀人……可惜没胆。

  所以只能被迫贯进满耳的嘲笑声,该死的是他那副口中无人的狂傲,偏是那样迷人。

  另一个发现是:他不但狂傲、爱嘲弄人,而且心眼超级坏!

  晚餐一样是沙曼德亲王宴请的王宴,列席者自然也包括米雅娜公主。

  和昨夜一样,米雅娜公主被安排在离雷御风最远的位子,以一双妒恨的怒眸猛瞪雷御风身旁的毕海蓝。昨夜一心想逃,所以没发现米雅娜公主的妒恨视线,今夜不同,毕海蓝从一开始就发觉了。

  瞪我也没用,你就羡慕死吧!欺善怕恶的小人,特爱玩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把戏,三不五时就挑衅似地朝米雅娜公主拋个不怀好意的笑。

  菜肴又上桌,以圆罩覆盖,放在毕海蓝的桌面,侍者熟练地打开圆罩,露脸的竟是蓄势待发的眼镜蛇。

  “啊……”毕海蓝惊讶过度,动弹不得,只能和眼镜蛇大眼瞪小眼,比比看谁的嘴张得大。

  眼镜蛇扑向毕海蓝,毕海蓝感觉右臂被人猛扯,正面撞进一片熟悉的温暖中,耳后传来怪异的响声,很像刀子刺入木头的声音。

  “没事了。”沉稳的声音来自胸膛的主人,极具安抚作用。毕海蓝渐渐不再发抖,僵硬的身躯舒展开来。

  毕海蓝怯怯回眸,瞥见的是头部被刺穿毙命,和匕首一起固定在桌缘的眼镜蛇。

  雷御风突然摆脱她的依附,拔起串着眼镜蛇的匕首走向米雅娜公主,匕首一震,眼镜蛇便落入米雅娜公主的餐盘。

  “别再搞这种把戏,否则我不饶你。”森冷的口吻透着杀气。

  “你爱她,所以这样对我?”米雅娜公主妒恨地仰望雷御风。

  “别说蠢话!谁都知道女人不配得到我的爱。”

  毕海蓝全身虚脱地瘫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猛落泪。

  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她已不记得。

  她也不记得亚莎什么时候告诉她,御风今夜将和沙曼德亲王通宵密谈公事,不会回来睡觉。

  她更不记得,亚莎是什么时候告诉她,米雅娜公主很任性,养了很多眼镜蛇,用来攻击阻碍她、开罪她的人。

  她只知道自己落泪的原因,是御风在晚宴对米雅娜公主说过的那番话……他谁也不爱,没有女人能令他动心。这当然包括她!

  泪似泉涌,却哭不出声音。

  听人说:过度悲伤会哭不出声音,只是猛落泪。或许她就是。

  她还以为在雷御风心中,她是不一样的、是有点特别的。谁知,一切全是她自作多情。亲王的玩笑话她当了真、被冲昏头,所以沾沾自喜。

  现在,梦醒了,却发现自己更爱雷御风。

  不!她不要单恋。得不到响应的爱太过凄楚,她不想陷得更深。

  那么,该如何停止这份爱恋?

  逃走是最好的办法,但成功率过低,只能另寻他法。

  做些可以逼迫自己死心的事如何?例如:向米雅娜公主投诚,撮合公主和御风。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强迫自己死心,还可以保住小命,免遭公主暗算。事成之后,还可以要求公主送她回台湾,一举三得,值得尝试。

  要找米雅娜公主当然不可笨到单枪匹马前去,至少得找个保镖之类的人同行才是良策,这道理毕海蓝深懂。

  所以,被雷御风指名看守她的石杰,正是最佳保镖人选。

  石杰很够义气,一口气就答应帮她,而且保证不向雷御风打小报告。

  因此,毕海蓝的红娘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你真的要帮我?”米雅娜公主给她胡灌数桶迷汤后,情敌意识减轻不少。

  “当然!公主和亚雷克,一个是美人、一个是英雄,简直大造地设,再也没人比你们更登对。”才怪!

  “你真的这么想?”米雅娜公主心花怒放。

  “当然。我相信亚雷克一定对公主有意,只是碍于大男人的自尊,说不出口。”反正上天不会管她胡说八道,不必怕。

  “真的吗?”米雅娜公主愈来愈心动。

  “公主想想:如果亚雷克不是对你有意,干嘛老往这里跑?”这个公主还真好骗。

  “没错。”米雅娜公主连连点头。

  “所以就让我来充当公主和沙漠之狼的红娘吧!”

  “你打算怎么做?”

  “伺机而动。一有机会,我就请亚莎来通知公主,公主就赶快过来,我会替你们制造机会。”雷御风不好应付,话不能说得太满。

  “亚雷克好象对你很特别?”醋埕子眼看又要打翻。

  “公主别要误会,我是亚雷克妹妹的好友,来中东观光被奴隶贩子劫持,亚雷克正好路过救了我。也就是说因为我是他妹妹的好友,他才觉得对我有责任。”这说法半是说服米雅娜公主,半是告诫自己早早死心。

  “原来如此。”米雅娜公主不再怀疑,“我就觉得奇怪,亚雷克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平凡庸俗的民女有兴趣?”

  “公主说的是。”明知公主说的是事实,毕海蓝还是心痛如绞。

  接近中午时,雷御风才结束和沙曼德亲王的彻夜密谈回寝。

  一进门就拉正和亚莎闲聊的毕海蓝上床,亚莎识趣地自动消失。

  “放开我啦,野蛮人!”真丢脸,人家一只大手就压得她翻不了身,乖乖趴在床上。

  “昨夜有没有做恶梦?”真奇妙!看着她,一夜的疲累完全消失,精神振奋许多,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笑话?区区眼镜蛇算什么?”因你的话伤心得彻夜难眠,哪来的恶梦?

  “好象有一条黑影钻进被窝。”

  “啊……蛇……救命……”这回当人家是‘避蛇港’。

  “好厉害的无尾熊,连倒躺的树干也能照攀不误,佩服佩服。”他潇洒侧躺,右手枕着额际,坏心眼的调侃她。

  “你……”想离开他,却被他控制。

  “眼睛好红、好肿、还有黑眼圈,你昨夜没睡好?”他突然很想海扁米雅娜。

  “干卿底事?”反正你又不爱我。

  冷不防,他用力吮吻她的唇,直到她的唇瓣尽是激情的嫣红才满意地松口。

  “我说过我的女人不许对我口出恶言。”又是霸气十足的强迫中奖。

  “谁理你。”不能再陷下去,她不想终日以泪洗面。

  “不乖的女人需要调教。”危险的气息像琏漪,愈扩愈大。

  “哼!”糟,她好象又做了自找死路的蠢事。

  马上又给他压得动弹不得了。

  “放开我,不要碰我!”我才准备对你死心、忘了你,你不可以再窃取我更多的感情,恶魔!和之前一样,她的反抗全属无效攻击。

  雷御风想要征服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才没三两下,毕海蓝已一脸陶醉地在他的拥抱下睡去。

  他凝望她浮肿的睡眸半晌,在眼脸各印上一记轻吻,才抱着她入眠。

  睡梦中,他把米雅娜丢进大蟀蛇的大嘴里,痛快地看她被吃掉。

  沙漠的夜晚浪漫又神秘,最适合情人幽会。正巧雷御风一时兴起,把毕海篮拖到御花园闲坐乘凉,毕海蓝便乘机进行红娘计划,找来米雅娜公主。

  “谁准你来?”雷御风扳着一张想K 人的脸。

  “你别这样,人家公主特地来看你,你就别装酷了。”毕海蓝硬把米雅娜公主塞到雷御风身旁的位置,“你们慢慢聊,不打扰你们了。”

  转身才想走人,就给雷御风一把拉进怀里,限制在两腿间。

  “我有准你走吗?”

  “你和公主聊天,我才不当电灯泡。”快放手啦!否则公主又要误会了。

  “你怎么会是电灯泡?”他已确定她的企图……替公主当红娘。心中兀然升起不悦的情绪。

  “我当然是电灯泡,你快放手,公主会误会的。”大浑蛋,快放手啦!公主已经在瞪我了,你想害死我不成?

  雷御风哭得很恶魔,执起她的手不停经啄,“误会?怎么会?我们有做什么需要公主误会的事吗?”

  “你现在做的就会,快放手!”

  “我知道了。”突然合作地松手。

  毕海蓝才想松口气,下巴突地被拉高,小嘴被强迫送向他霸道的大嘴。

  敢情他是吸气机,藉由口对口人工呼吸把她身上的氧气全吸光,害她严重缺氧?眼看就要窒息昏厥,全身软绵绵呈完全无抵抗能力状态。

  可怕的是:双手不知何时自作主张地圈抱他,意识早已神游太虚去。

  意识蒙陇中,耳畔突然贯入性感低沉的声音:“米雅娜你千万别误会。我们之间一点都不浪漫,一天到晚都很激情,不是一起洗澡就是一起上床,再不然就是一起睡,一点都不浪漫也没谈情说爱。你千万别误会,海蓝很怕你误会的。”

  “我求你少说两句行吗?”这恶魔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说明万一米雅娜误会不就不好了?”看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他心中有股报复的快感。

  “你根本是愈描愈黑,快放开我。”

  “别再闹了,否则米雅娜公主会以为我们在打情骂俏。”分明是在陷害人。

  “你……”“别再你呀我呀的,米雅娜已经走人了。”他悠哉的说。

  “耶?!什么时候走的?”毕海蓝跳起来。完蛋了,小命有危险了。

  雷御风偏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说风凉话:“看来有人要遭殃了,睡觉时最好检查检查被子,以免有危险的束西钻进被窝就不好了。”当然是指眼镜蛇。

  毕海蓝当场刷白了脸,冷汗直冒。

  雷御风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意,痛快至极地欣赏她的坐立难安。

  吓死活该,谁教你出卖我。

  一想到这女人想把他和米雅娜凑成对,他便不禁怒从中来,想揍她一顿。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7-10-25
第五章

  “首领带你去那个绿洲?”

  石杰语透诧异。

  “有什么不对吗?”毕海蓝大口大口的享用晚餐。

  雷御风带她回来时,已是炊烟枭枭的黄昏。

  “没事,那片绿洲很神秘漂亮,连本地人都鲜少人知道它真正的位置,大家都叫它‘梦幻仙境’。”石杰解释。

  “不会吧?如果很少人知道那里我们怎么会遭十个暴徒袭击?”

  “你们遭人袭击?”石杰温和的脸蒙上一抹阴沉。

  “是啊,不过御风很厉害,以一敌十,居然还轻轻松松就把他们解决掉。”这台赞美的话,她只肯趁雷御风不在篷内才说。

  石杰不语。

  毕海蓝终于注意到他的古怪,“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不会是吓到了吧?真胆小,这样也配当“沙漠之狼”的手下?

  该死,她又不自觉的歌颂那混蛋了。

  “没事,只是觉得你很幸运。”石杰又回复一脸温和的笑意。

  “被人袭击叫幸运?”她怪叫。

  “不,我是指首领带你去‘梦幻仙境’一事。那里是首领的禁地,平常首领总是一个人去,不许别人跟的。”

  “你是说……我是第一个例外?”毕海蓝掩不住内心的激动,双颊泛满幸福的红嫣。

  石杰见状,挑明道:“你爱上首领了?”

  “胡说,谁会爱他?”激烈反驳代表心虚。

  “不是最好,为你好,我劝你千万别爱上首领。首领从不对女人认真,除了一个人例外,但那个人不是你。”

  “他爱谁,干我何事?”他有心上人?除了那女人,对别的女人都不动真情?

  “你不信可以找机会看看首领的皮夹。”石杰收拾好餐具便离去。

  毕海蓝独自呆坐在篷里,有种被骗的感觉。

  那男人已有心上人?

  这话像世上最恶毒的邪咒,咒得她心痛如绞,像要窒息。

  “干嘛呀,他有情人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爱他,干嘛在意他爱谁?”她用臭骂来掩饰自己真正的感情,眼泪偏要和地做对,老实地消落。

  “雷御风,你王八蛋……”入夜,雷御风一直没进篷,毕海蓝认为是逃走的好机会,早早准备就绪。

  今晚应该可以顺利逃走,等逃离这个臭男人,她就不必再受气也不必无聊的乱哭。

  她不可能爱上那个大坏蛋的!

  深吸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开溜之际,突然想到石杰说的皮夹。

  毕海蓝犹豫起来,心想:反正还有时间,她就看看皮夹内有什么秘密再走不迟。

  记得黄昏刚回来时,看见御风把皮夹和阿拉伯刀放在一起。

  她很顺利地找到皮夹,打开一看,其中放了一张合照,照片里有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三个男人都是帅哥,只是典型不同,其中一个就是雷御风。

  但最令她在意的是那个抱着雷御风的女人。

  年龄看起来和她差不多,有一双蓝眼珠,头发有红、金黄、墨二种颜色,穿得很性感,正是所谓的“辣妹”型美人。

  这女人好不要脸,居然那么理所当然地缠着御风,好象御风是她的,哼!

  御风的表现最令她气恨。竟笑得那么温和,她从来没看过。

  “臭男人,对这个三八笑得像白痴,对我就那么坏,什么嘛……”毕海蓝不是滋味极了,眼眶失控地红热刺痛。

  算了,逃命要紧。

  她很快把皮夹放回原处,省得愈看愈伤心。

  这样也好,她可以毫不留恋的跑路,回到台湾后就把他忘得一乾二净。

  既然是偷溜,她不会笨到和昨夜一样从篷门出去,而是偷偷在出口的对面篷壁下挖了个洞,打算从反向钻出去。

  嘿哺!嘿喷!嘿啃!土拨鼠式逃脱法还真累人。

  “呼,终于逃出来了。”灰头土脸总算值得。

  突然乌云罩顶。

  “你来得正好。”好熟悉的嘲弄声。

  吓!抬眼一看,果真是雷御风。“我……”惨了,又给当场逮着,怎么办?

  “我正要进去叫你,你就自己来报到,不错,有进步。”听说狼、豹之类的猛兽逮到猎物时,如果不是太饿,都会先戏弄一番,吓死可怜的猎物。

  “我……”他为什么知道我会从这里逃跑?他不该知道的!

  夜空有耀眼的光芒乍现,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是直升机?为什么会有直升机?毕海蓝更加意外。

  “石杰!”雷御风威严地高喊。

  “知道了,首领。”以石杰为首的七个随从旋即采取行动。

  轰……隆……!

  在火箭炮的威力下,直升机像国庆烟火,于夜空炸开,化为一团美丽壮观的火球,仿效流星坠地,从约烂归于平淡只花了五分钟不到。

  “怎么回事?”毕海蓝并不害怕,只是很惊讶……大概雷御风在身边之故。

  “哼!”很怪,她想逃离他的事实,居然会令他感到气愤在乎。

  哼?又是哼!毕海蓝偷瞪他一眼,倒是挺为他的一身傲气心折。

  “首领,属下们已详查清楚,承如您所料,打算攻击我们的直升机和在梦幻仙境袭击您的是同一伙人。”石杰来报。

  “照计划行事。”雷御风狂傲不减的下令。

  “是!”石杰领命离去。

  此时,夜空又出现一架直升机。

  “又是要攻击我们吗?”毕海蓝怕死的躲到雷御风身后去。

  刚刚那次是因为不知来者不善,现在知道了,当然得提前避难。

  怪了,她依赖他的动作,竟有灭火消气的功效,他又想捉弄她了。

  “你真了不起。”听不出有赞美的味道,倒比较像讽刺。

  但毕海蓝就是爱听好话。“我本来就很了不起,不过你干嘛突然赞美我?”

  “能把贪生怕死四个字诠释得如此精辟,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值得表扬称颂。”

  “雷御风,你……”“我怎样?”他高高在上的斜睨她,谅她没胆开骂。

  毕海蓝确实没胆,见风转舵地闷着气陪笑:“没事。”强龙不压地头蛇,放他一马算了。

  雷御风嘲讽的狂笑直达天厅。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喜欢逗弄她,看她敢怒不敢言、鼓腮蔽气的模样,他便龙心大悦。

  该死的男人,居然笑成那副德性,也不怕下巴掉了,真没品!

  反正我根本不算什么,哼!可恨的是,连他狂笑的样子都该死的吸引她。

  “了不起的毕海蓝小姐,过来!”他没有半点预警,就霸道地将她扛上直升机。

  “从天空俯瞰地面的感觉很棒、很美吧?”

  雷御风一派潇洒地对怀中的毕海蓝猛笑。

  “是很美,不过如果我们坐进机舱,而不是攀在这梯子上会更美。”毕海蓝死命抱住雷御风,连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

  “这你就不懂了。想欣赏沙漠的黑夜之美,一定要像这样,挂在直升机悬吊的梯子、乘风飞荡才有临场感,才能深切体会。”欺负她、看她笑话的企图显露无遗。

  “我不要什么临场感,也不要深切体会,我只要立刻进机舱,听见没?”怕掉下去摔成肉酱,她一点也不敢放松缠抱他的力道。

  “不行,这是你逃跑的薄惩。”雷御风笑得好象恶魔,倒是很有把握她安全绝对无虞。

  “我才没有!”该死!她以为他已经忘掉这档事了。

  “说谎可是罪加一等哦!”

  “就……就算我本来真的想逃,但没成功就不算数,不是吗?”事到如今只有硬拗一途。

  “怎能不算?你还是累犯呢!”

  “你干嘛算得这么清楚?大男人应该不拘小节才是。”

  “不行,我们家训告诫我们记仇、记债一定要算得清清楚楚。”怪了,他从不对女人提及私事的。

  “哪有这种事。”

  “当然有,听说我老爸还用会计帐里的T 字帐来记仇、记债呢!”更怪了,竟愈说愈多。

  “你老爸是干什么的?”

  “会计师。”他干嘛告诉她?

  怪不得,可真会“学以致用”,啧!“你不会凑巧也是会计师吧?”

  “不是。”

  “所以你也没像你老爸用T 字帐记仇、记债对吧?”她重燃希望。

  “是没有。”

  “这就好办了,你只要假装忘记我逃跑的事就好了。好男人应该学会遗忘多余的事,俗话有云:贵人多忘事,意思就是告诉我们:高贵的人应该善于忘记不必记住的小事。

  对不对?“

  “是很有道理。不过很不巧,我的记忆力比常人强一点,很难忘记发生过的事。”

  ‘神算’的儿子总不能太丢脸,有辱家风。

  “你总不会和咏心一样,‘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吧?”她冷哼。

  “家传特质,莫可奈何也。”逗她真有趣。

  “什么?!”家传特质?“你老爸或老妈是怪物吗?”

  “好说。我老爸是怪了一点,不但擅长心算、速算,还擅长一目十行的速读、和过目不忘的强记。我老妈是没那些本事,坏心眼倒是和我老爸并驾齐驱。”

  所以才会生下你这个恶魔!这话她可没胆说。

  “我好象听到你在心里骂我。”

  “我哪有?”怪物,莫非他会读心术?

  “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我敢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谎言,我愿遭天打雷……”“好象快下雨了,沙漠的闪电雷声特别骇人。”

  “呃?!”幸好她‘劈’字还没出口,毒誓不算成立,好险!

  “对了,你的毒誓还没发完耶!”‘恶魔血统’正在发挥作用。

  “我哪有发什么毒誓?你听错了。”这时候就要懂得装迷糊。

  “我听错?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

  “没错。”不过他这回怎么这么老实?

  “都是我不好,我决定以死谢罪。”故意摇晃攀悌。

  呀!“你别死,大男人怎能轻易寻死?”多希望此刻有强力黏胶,把他固定不动,免得害她连带遭殃。

  “不,大男人敢做敢当。”

  “就算你想死,也不必这么急嘛!”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不,我要现在就死。”他说着,当真往下跳。

  “啊……”好惊人的惨叫,“王八蛋,你要死自己去,干嘛拉我陪葬?我做鬼也不饶你……呃?!”话没吼完,脚已轻经着地。

  咦?直升机什么时候降落的?

  雷御风恶作剧得逞地放声狂笑。照理不该如此的,女人不配分享他最在乎的家族乐趣。

  毕海蓝又窘又气,恨不得砸死他。

  死男人,又捉弄她了!她才奇怪他会那么经易寻死,原来……*&早已在宫内恭候您大驾,请随小的入宫。“一海票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全着阿拉伯服、必恭必敬地跪在雷御风跟前。

  亲王?!那不是对阿拉伯王族的敬称吗?毕海蓝暗吃一惊。

  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寝立着一座宏观气派的阿拉伯宫殿,他们正站在城堡的城门外。

  老天,真是货真价实的宫殿城堡耶!毕海蓝赞叹不已。

  看来传言属实,‘沙漠之狼’确实被阿拉伯王族奉为贵宾……看这个浩大的恭迎排场就知道了。

  他,真的是个大人物……

  “亚莎,帮她打扮一下,我晚上要带她出席王宴。”

  雷御风像丢垃圾似的,将毕海蓝随手丢给一位中年妇人。

  毕海蓝等雷御风走人,门关上才敢放胆大骂:“拽什么拽啊!你以为我怕你吗?我是让你。”

  身后传来笑声,毕海蓝杏眸圆瞪、状似母夜叉,“谁在笑?”

  敢取笑我?不要命了。

  视线对上的就是温和慈祥的亚莎,“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而是觉得很开心,大人第一次带姑娘来呢!”

  “你是谁?”人家笑脸迎人又友善,毕海蓝也不好恶言相向。

  “我是亲王家的奶娘,你叫我亚莎就可以了,姑娘你呢?”

  “我叫毕海蓝,你是阿拉伯人吧,为什么会说中国话?”她一直很纳闷,雷御风的七名贴身随从懂中国话还说得过去,怎么连阿拉伯王宫里的人也会说?

  “我们亲王一直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我们这些下人就跟着学了。”亚莎笑道,“毕姑娘和大人是什么关系呢?”

  “你去问他好了。”打死她也说不出自己是被买来的。

  亚莎走近她,笑意末减,“毕姑娘想必是大人很重要的人,否则大人不会带你出席王宴。”

  “怎么说?”她倒很爱听她的话。

  亚莎开始着手为她妆扮,“大人他进出王宫这些年来,从未带女伴出席过王宴,连米雅娜公主怎么求他都没用呢!”

  “米雅娜公主?”是皮夹中那个辣妹美人吗?

  “米雅娜公主是我们亲王的表妹,是我族第一大美人,公主一直很爱慕大人呢!”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吗?”莫非他是特地来看公主的?

  “不,米雅娜公主的眼睛是褐色的,怎么了?”

  “没事。”那公主不是辣妹美人了。“你们亲王是谁?”

  传言和‘沙漠之狼’往来最密切的是一位叫沙曼德的亲王,他据说是阿拉伯王族中最有实权的人。

  “沙曼德亲王,他是我们阿拉伯世界最伟大的人,也是我族的荣耀。”

  “他为人如何?”

  “亲王是位公正、睿智又有胆识的伟人。”亚莎赞不绝口。

  太好了,她就拜托这位伟大的亲王送她回台湾吧!

  真不愧是以多金出名的阿拉伯王宫,气派华丽、雕梁画栋自不在话下。

  但这些对毕海蓝都不重要,打从出席王宴,她的全副心力就全耗在被美人兵团围住的雷御风身上。

  该死的风流鬼,看到女人就色性大发,哼!

  她恨不得挖个坑,把那一票狐狸精都埋起来,以免败坏善良风俗。

  不,她不该在意,她又不爱那个男人,他花心是他家的事。

  眼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亲王答应帮她。可恨,别碰他啦,三八!

  “毕小姐很在意亚雷克?”亲王有趣的看着她。

  “谁会在意他。”毕海蓝脸红脖子粗的否认。咦?谁是亚雷克?啊,对了,是雷御风的英文名字。石杰说过,亲王他们只知道御风的英文名字,并不知道他还有个本名叫雷御风。

  “毕小姐不必害羞,亚雷克很受女人青睐的,连我表妹米雅娜公主都非常仰慕他呢!

  不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独占亚雷克就是了。“一听就知道沙曼德亲王十分欣赏雷御风。

  有啦,是个辣妹美人,你太蠢不知道罢了。毕海蓝在心底冷哼,脸上却笑得很甜,“听说亲王您是全阿拉伯最伟大的人?”

  “毕小姐太客气了。”

  既然知道我是客气,就别露出理所当然的自负,白痴!“您才别客气,大家都这么说呢!所以,小女子有件小小的事想请您成全。”

  “有事尽管说,我能力所及一定帮。”

  “您一定可以。对您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真顺利。

  “说说看。”

  “事情是这样的,我实际上是个观光客,不幸被人口贩子抓去奴隶拍卖市集拍卖,幸好亚雷克路过救了我,不过我不想再给亚雷克添麻烦,所以想藉助亲王您的力量回国,请亲王务必帮忙。”装可怜一定有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我明白了。”

  “你们在说什么?”雷御风的大手用力一扯,毕海蓝便手到人来,落入他怀里。

  “没事,只是闲聊。”毕海蓝急切的声明,因为心虚极力想挣脱他。

  雷御风把她抓得更牢,眼含怒火的恐吓道:“再动就扯下你的衣服。”

  “你……”形势比人强,毕海蓝哪敢再动?

  沙曼德亲王见状,故意语带挑衅的说:“亚雷克,刚才毕小姐对我说,她讨厌你、想离开你,所以要求我瞒着你送她回国,你说该怎么办?”

  世上真有杀人魔王,其凶性大发的模样大概就是雷御风现在这副德性。

  毕海蓝吓得拼命辩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该死的白痴亲王,居然背叛她,还陷害她。

  或许“人之将死,蛮力也大”,毕海蓝居然神力无穷地挣脱雷御风,以光速逃命。

  “啊……”及地的纱裙可能看她不顺眼,绊了她一脚眼看就要跌下石阶、撞断鼻梁,雷御风及时捞了她一把,救了她。

  “蠢女人,想整型方法很多,干嘛虐待无辜的石阶?”

  “大浑蛋,你……”杏眼对上的居然是一脸气急败坏的关心,毕海蓝不觉心跳失序,闭上坏嘴。

  沙曼德亲王快意地纵声大笑,高声调侃道:“没想到亚雷克也有为女人变脸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世界上绝对没有女人能让你动摇呢!真有意思,我说毕小姐,你想回国还是和亚雷克商量吧!我可不想被人砍了。”笑声愈来愈大。

  毕海蓝头倾得不能再低,连看雷御风一眼也不敢。

  瞎子都感觉得出他正在生气,而且是盛怒,相当恐怖,看了对心脏不好。

  不过她已经不想逃走了。

  照那个白痴亲王的说法,说不定御风对她……

  她兴奋得强烈晕眩,掩不住心中的期待。

  整个晚餐气氛非常高档,只有三双眼睛没有笑意。

  一个当然是雷御风。

  另外两个是:石杰和米雅娜公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7-10-25
第四章

  又重又急的脚步声不断逼近帐篷,毕海蓝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怯尴尬,十万火急地离开木桶,裸着湿答答的身子,飞奔雷御风,钻进他怀中,与他共盖唯一的一张被毯,免得春光外泄。

  反正这该杀千刀的男人已看遍她的身子、又和她共浴过,再给他占一次便宜,总比又给另一个男人看光光好些。

  她感到雷御风全身的细胞都在嘲笑她,她只能视若无睹,待会儿再和他算总帐。

  不久,石杰带着两名侍从进篷,一点也不讶于在床上依偎的他们,专心指挥侍从清理,想必是对这样的情景早习以为常。

  该死的风流鬼!毕海蓝不禁感到莫名的恼怒。

  石杰和两名随从很快清理完毕离去。

  当篷内再度剩下两人,毕海蓝立刻跳离雷御风,好象他是什么致命病毒一样。

  她当然是连被毯一起卷逃,哪知才逃开一点距离,身子便像陀螺一样漂亮地翻滚数圈,一鼓作气地成为光溜溜的裸女。

  被毯理所当然的回归雷御风所有。

  “色狼,把被毯还来。”她蜷着身子咆哮,好象被毯本来就是她的。

  雷御风冷哼数声,傲慢至极的说,“刚刚死命抱住我的人,有资格对我大吼吗?”

  “臭美,谁抱你了?”这时就该选择性失忆,打死不承认。

  “洗澡时和石杰进来时。”不巧这位仁兄记忆力超强。

  “笑话,你有什么证据?”看你奈我何?

  他不语,一双磁石似的黑眸,放肆地在她身上流连,半似欣赏什么艺术品、半透着邪恶的戏谑,弄得她全身发烫、呼吸困难,又羞又气。

  “你看什么?”

  “当然是看我的女人。”他狂妄的回答,理所当然得人神共愤。

  该死,她必需找个掩蔽物遮掩身子,不能任由他嚣张地“浏览品鉴”。

  “你在找这个吗?”像在施舍,他手上摇晃着一条浴巾。

  她饿虎扑羊似的抢夺浴巾,后退时一个不留神倒躺于床。

  还没来得及坐起,他已大军压境,像个帐蓬似地搭在她身体上方,害她既无法起身也不能翻身,只能仰对着他,无所遁形。

  他一直以百万伏特的电眼热烈凝视她,待她发现他的注视才将视线往下游移,聚焦在她的酥胸上。

  她羞红脸,以浴巾掩盖胸部,他的视线立刻弃守,往更下方溜窜,最后驻留在她的下体,她赫然惊觉,又拉扯浴巾遮掩。

  浑圆的酥胸顾此失彼地重新坦露,他的视线又拉回胸部的位置,她当然再度回防,下体又顾此失彼地裸裎。

  如此重复数次,毕海蓝愈来愈感到尴尬窘迫,恼羞成怒的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欣赏我的财产,保养眼睛。”跋扈的气焰偏助长他的魅力。

  毕海蓝张大嘴想继续开骂,声音却在他极具侵略性的注视下叛逃。

  她的视线亦不听使唤她造访他抿着讥诮与霸气的唇瓣,在水中被吻的余温灼热了她自己的双唇,她又开始期待他吻她。

  他像只佣懒的黑豹,全身都散发着野性与侵略性,危险却迷人,偏只是安静的凝视着她,恣意展现他的美丽诱人,却不采取任何行动。

  他为什么还不吻她?

  是厌了?倦了?还是她不再有吸引力?

  愈想愈自怜、愈想愈心生埋怨。

  女人的心呵……既矛盾又复杂哪!

  在期待与失望交替中,她渐渐睡去,眼角挂着一颗埋怨的泪珠。

  他瞇起双眸,视线变得深邃幽远,凝视泪珠半晌,才以手指揩取她的泪,放进口中。

  傲慢的嘴角变得温柔,不再有丝毫嘲讽,轻轻将她裹在臂弯中,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细致的五官。

  对于和女人调情的事,他一向是强势且主控全局的一方,总是令女人无法自拔地迷恋他、为他狂乱,他却收放自如,冷眼享受女人带给他的娱乐和征服的成就感,从未在游戏中失控。

  今晚,他依然是主控且胜利的一方,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他曾动摇过。

  当然,他很善于掩饰,但他心知肚明,今晚真的有点不同。

  凝视她的黑眸变得更加深邃。

  这丫头既不漂亮、也不特殊,放眼他阅历的女人,算得上极为平凡无奇,却是唯一在游戏中动摇过他的女人。

  真怪……

  沙漠的清晨,倘余浓浓凉意,毕海蓝在睡意蒙陇中感到微寒,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摸索可以暖身的被具。

  嗯!这里好温暖好舒适。她卷着身子,紧紧偶在新发现的温暖中,唇边漾起满足的浅笑再度酣睡。

  冉一次醒来,是因为扑鼻的浓郁奶香。

  “肚子好饿……”她咕哝着,佣懒地睁开惺松的睡眸。

  好温暖好舒服的棉被,她舍不得马上起床,紧抱着棉被像小猫咪一样卷在暖暖的窝里磨赠,心情愈来愈好。

  “绝对不会主动抱我的毕海蓝小姐,起床了。”

  是谁发明了这么性感的人声闹钟?声音好听得令她浑身酥酥麻麻,就是说话的内容不够怡人,美中不足。

  扼?!

  毕海蓝惊觉不对,骤然清醒,赫然发现自己正偎在雷御风的怀中,枕着他的臂膀,紧抱着的舒服大棉被竟是他的身体?!

  “不要脸,你吃我豆腐!”她羞愤地卷着被毯连滚带爬的逃离他。

  雷御风挑眉,邪里邪气的道。

  “是我吃你豆腐吗?抱着我醒来的毕海蓝小姐?”

  “你……”心虚让她无法再逞能。

  “我不是说过了,你一定会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他再一次提醒她不变的事实。

  “你滚出去!”她拿枕头丢他。

  他下床顺便闪躲,俐落的穿好衣服,看好戏似的说:“你只有五分钟梳洗更衣,石杰马上会送早餐进来。”

  语毕,他便走出帐篷。

  “你是大浑蛋!”

  胆子不够大又想泄恨,就只能对着人去楼空的帐篷破口大骂,做阿Q 式的发泄。

  骂完后,人也跟着痛快许多。毕海蓝便赶紧起身找衣服穿。

  只有五分钟,她可不想光溜溜的儿人。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大势终于底定,她花了四分五十秒做好全套的梳理打扮。

  五分钟过后,石杰没来。

  十分钟过后,石杰还是没来。

  “该死,那个大浑蛋又骗我了!”毕海蓝觉得自已真像傻瓜。

  篷外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一定是那个大浑蛋回来嘲弄我的!毕海蓝气极。

  “等着瞧吧!你不会每次都得逞的。”她邪门的柠笑。

  她找了茶几上的茶壶托盘,躲在帐篷入口左侧,等待猎物前来受死。

  果然,猎物微倾身子,头向前探,碰触到篷幔,眼看就要入内。

  “大浑蛋,看招!”毕海蓝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把托盘狠狠地砸上探进来的大头。

  “唉……”一声呻吟后,猎物重重摔落地面。

  奇怪的是,还伴随锅碗打翻的声音。

  “你在搞什么?”雷御风的声音尾随进篷,凌厉的双眼逼视着她。

  “你……啊……”毕海蓝的下巴因过度震惊,险些吓掉。

  怎么会这样?

  该打的人是雷御风那个大混蛋,为什么被她打到的却是无辜的石杰,和不该陪葬的早餐?

  这会儿,那个该被她打的人,大刺剌地坐在一角瞪她,无故遭殃的石杰默默地收拾和他一样无辜的满地早餐。

  而她,只能乖乖的缩在床角,满是歉意地默默注视无辜的石杰、哀悼同样无辜的早餐,在心中偷偷臭骂翘着二郎腿、一派王者之姿猛瞪她的雷御风。

  她该向石杰道歉的,但就是说不出口,总觉得一旦道歉,就好象在向雷御风示弱,气势立即矮了半截,她不干!

  石杰终于收拾好出去,篷内气氛更加凝重。

  “瞪我干嘛?早餐没了又不是我的错。”小人犯错都会无赖的撇清关系。

  他还是瞪视着她,不发一言。

  毕海蓝被他瞪得毛骨炼然,逞能地又说:“早餐没了就算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没饭吃。堂堂大男人为了一顿早餐气成那副德性象话吗?也不怕传出去会笑死人。亏你还是沙漠之狼。”

  毕海蓝就是那种人家不理她,就以为人家怕她,愈说愈泄的族类。

  “别再瞪了啦!有种就再把我抓去卖给奴隶商贩,换一顿早餐回来,看世人会不曾笑死你……”吃定人家不会这么做的女人!

  话还没敛口,就被雷御风揽腰捞起,像货物似地扛在肩上往外疾走。

  毕海蓝吓得花容失色,又踢又打地拼命挣扎,死命地大叫:“放我下来,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我不值钱的,奴隶商贩不会笨到和你交换早餐的。你听到没?快放我下来,我真的是开玩笑的……”雷御风根本不理她,粗鲁地将她甩上马背,鞭策黑色的神驹,遂风飞奔。

  “放开我……快放开我……”一路上,毕海蓝声嘶力竭的喊叫挣扎。

  怎么办?他真的要把她卖了!

  没心少肺的丧心病狂,我做鬼也不曾放过你的,恶魔!

  雷御风的马,并非停在毕海蓝以为的奴隶拍卖市集,而是另一个绿洲。

  这片绿洲的景致和他们扎营的截然不同。

  他们扎营的绿洲,和电视、电影看到的一样,有水、有草、有树,很像绿洲的绿洲。

  眼前这片绿洲一样有水、有草、有树,组合起来却像仙境,不似一般绿洲。它太过宁谧、太过美丽、太过迷人,以致于太过梦幻,不像该属于庸俗凡世的真实。

  是海市蜃楼吧?毕海蓝宁愿这么想。

  雷御风不管她是不是正对着良辰美景发呆,霸气十足地硬扯她下马,把她丢进湖缘的浅水湾。

  “你干嘛啦!”

  淹没双膝与小腿的沁凉,让毕海蓝知道这湖是真的,这片仙境似的美景也是真的。

  她本想再度开骂,抗议他随意将她丢进湖中,沁入肌肤的冰凉,却舒服得浇熄她所有的不满。

  回心一想,没给带去卖已是万幸,她就别再计较他的小家子气,原谅他算了。

  一回神,他已站在湖畔,面对她挥甩着黑色的长鞭。

  “你想干嘛?”她吓得连退三步,更远离湖边。

  他高举长鞭,使劲猛挥。

  “啊……”毕海蓝坞住脸,躲入湖中,只剩头顶露出水面。

  头顶因而遭到空袭,一下、两下、三下。

  可恶,居然连打她三下,不可原谅……虽然一点也不痛。

  “你干嘛拿鞭子打人,野人啊!”为了怕他小人的恼羞成怒,再度鞭打她或动起卖她的歹念,她没敢口气太差、太凶,还听得出是骂人句型意思意思就是了。

  不小心瞄到眼前浮着三颗小苹果,毕海蓝旋即明白这三颗小东西就是袭击她的罪魁祸首。

  她才觉得奇怪,他鞭子挥得好狠,怎么她一点也不痛?

  抬眼望见头顶的苹果树,她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是要给她当早餐。毕海蓝偷偷瞄了早已离开湖畔,坐在树荫下远眺的雷御风一眼,对自己的小人心态有点心虚。

  这怎能怪她,谁教他素行不良……反正她没有错就对了。

  肚子真的饿了,她开始啃食洗净的小苹果,香脆甜又多汁,真是好吃。

  三颗下肚,正好吃饱。她满足地掬水清洗,视线再度落在树下的雷御风。

  他好象没吃东西,不饿吗?

  “喂,树上还有耶!”她指指头顶上的苹果,示意他摘下来填肚子。

  雷御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也没看她一眼。

  “小心眼,八成还在为打翻早餐的事生气,真小人,啧!”碰了个软钉子后,毕海蓝低咒数声,决定玩自己的,不再理他,管他去死。

  清澈见底的湖中,突然跳出一只青蛙,毕海蓝玩兴大起,撩起裙裤和袖管,童心未泯地玩了起来。

  银铃似的娇笑声,夹杂着水声、蛙鸣声,一并造访雷御风的双耳。

  凝望着地无邪纯真的举止,雷御风唇逆不禁泛起柔情的笑意。

  毕海蓝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一心只想抓到那只向她跳扑的青蛙。

  “别跑,我抓到你了!”

  突然左脚一滑,整个人滑落湖中,只剩个头露在水面,那只青蛙就跳上她的头顶,嘓嘓嘓叫了几声,像在宣告胜利,按着便跳离她的头,嘓嘓嘓地跳回水中,像在嘲笑她的狠狈。

  哈哈哈!

  雷御风忍不住大笑。而且一听就知道是嘲笑。

  “你无耻,偷看别人还敢笑!”毕海蓝像湖中水怪呼啸起身,气势磅礡不凡,偏偏右脚踩到裙裤,重新跌回水中,气势更是磅礡不凡。

  雷御风笑得更不留情面,这回除了嘲笑,还有瞧扁她的味道。

  这丫头实在太有趣了,好象随时都能带给他惊喜。

  “有种就过来和我比划,别只会在那里笑,胆小鬼!”毕海蓝索性坐在湖中不可一世地破口大骂。

  雷御风当真向湖畔疾冲,来势汹汹的脸上不再只是嘲笑,还有更多的杀气。

  “我是开玩笑的,你别过来……”眼看他杀气腾腾地朝她挥动黑色的长鞭,毕海蓝确信他这次的目标真是她,不是树上的苹果。“不要打我……”“啊……”当黑鞭正面飞来时,毕海蓝怕得紧闭双眸,双臂交叉在脸前阻挡,不想被划花脸蛋。

  以为他要鞭打她,没料到鞭子是缠住她的腰,将她拋向天空,不知会被甩向何处,她不敢看。

  只觉得身体吻上树干……并不怎么疼……鞭子终于抽离她。

  以为劫难已过,才想偷偷睁开眼睛一探究竟,鞭子又无情地挥过来,把她整个人紧紧地缠在树干上。

  “你干什么?”她这才敢睁开眼睛。

  “不想死就闭上嘴。”他瞪她,胁迫感十足。

  她果然噤若寒蝉,小人贪生怕死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斜睨她,样子看起来好坏,却有令她脸红心跳的魔力,“安静点,马上就没事了。”

  按着,他潇洒地撇下她,拔出腰间的阿拉伯刀,犀利的刀锋在烈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他拔刀干嘛?……不过架势十足,好酷!

  接二连三从湖畔两侧草丛窜出的人群,提供她拔刀的理由。

  那群人个个阿拉伯服装束,手上都拿着锋利的阿拉伯刀,一窝蜂地砍向雷御风,把暴徒的残虐诠释得入木三分。

  一、二、三……八、九、十!

  天!有十个人,以一敌十,打得赢就是奇迹!毕海蓝开始紧张起来,分不清是替正在拼命的雷御风紧张,还是为自己的安危,反正就是非常紧张。

  啊!刀子飞出去了。

  啊啊!一只手臂飞出去了。

  啊啊啊!一只拿着刀的手臂飞出去了。

  毕海蓝不愧是怕死的小人,全盘记取雷御风的警告,没敢叫出声音。

  过度惊骇扭曲变形的脸,足以吓傻路过的飞禽走兽,演“异形”不必化妆就可以拿到最佳造型奖。

  她大可闭上眼不看血肉飞溅的厮杀场面,就是怕闭上眼睛若遭人袭击,会连怎么死的都不自知,况且又有点想看恐怖的画面。

  说实话,不能不佩服雷御风。

  这个男人真是彻底的狂徒。

  连以一敌十地和人搏命厮杀,都是一派盛气凌人。

  没有丝毫慌乱的酷脸,写着“他一定会赢”的自负,经常挂在唇边的轻蔑谑笑依旧。

  论气魄、论架势、论防守、论攻击,他都一样跋层嚣张、毫无惧色。

  敌人的鲜血洒狗血似地竞相染上他黑色的衣束,渲映成一片红。

  这画面照理该很恐怖,毕海蓝心跳也的确加剧,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好酷的家伙,沙漠之狼果真名不虚传。

  “啊……”一名暴徒摆脱雷御风的牵制,冲向毕海蓝。

  她死定了,而且是连逃命机会也没有的等死。

  天杀的雷御风,干嘛把她绑在树干上?死了也要咒你子孙千秋万世!

  咻……啪……

  “啊……”这回叫的不是毕海蓝,是冲向毕海蓝途中,被雷御风一刀射中要害、趴在地上打滚抽畜的暴徒。

  毕海蓝脑海中的记忆画面,尚停格在:匕首一气呵成地射中袭向她的暴徒那一幕。

  雷御风燃着火焰的双胖,显露绝对命中的狂傲,不屑确定飞刀战绩,便转回身子继续应战。

  毕海蓝早已忘了自己才刚经历有惊无险的骇吓,全副心神都给雷御风收了去。

  人家说浴血的猛兽最美、最动人,果真不假。

  不知不觉间,她毫无道理地和他一样深信他一定会赢。

  果然,他真的赢了,而且赢得非常漂亮、令人激赏。

  他收起刀,缓缓转身面向她时,她的心脏差点停摆。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仔细看他。

  他像狼,个性很坏。

  他又像豹,既酷且迷人。

  他最像狼和豹的合体,性格恶劣、沉稳中透着危险的侵略性、很容易激怒人,傲慢狂妄得令人切齿,却又绝对魅惑人心。

  他安静,却给人压迫感地走近她,无意解开束缚她的黑鞭,一只手撑在她头上方的树干、一只手托高她的下巴莫测高深的诡笑,搅乱人心的视线摆明是锁在的唇上。

  她的唇又发烫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急促,像要窒息。

  “那些人是谁?”听说说话可以解除紧张。

  “想杀我的人。”真简洁。

  “你得罪过他们?”

  “哼!”

  “你的敌人好象很多?”怎么还是一样紧张?

  “哼!”

  哼?“你……”“你希望我吻你对不对?”真怪,她的期待居然令他兴奋。

  “胡说!”他怎么知道?

  “说谎。”托着她下巴的手,挑起拇指好轻好柔地卅磨娑她的下唇、挑逗她。

  “住手……”她困难她抗拒,心跳的节拍跟着唇上的抚触起伏。

  “真的要我住手?”他俯倾身子,在她耳根吹气,诱惑着。

  挑逗女人,他总是玩世不恭、带着戏谑,这次却有认真的成份。

  昨夜的缠绵不断涌现脑海,毕海蓝连看都没胆看他一眼,怕心事泄露、更怕魂给勾去。

  此刻,她反而庆幸身子被鞭子捆绑着,否则早瘫软落地。

  “不要戏弄我……我知道你不爱我……”她虚弱地轻喃。

  她斗不过他,她已彻底明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再不逃开他,她将会被烧得尸骨无存。她不要,那样太悲惨,她绝不能爱上他。

  所以一定要趁一切还来得及,先逃离他,逃得远远的。

  “你希望我爱你?”他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希望,他总是不屑,面对这丫头却有点在意。

  “我……”他吞噬她微启的唇和话语。

  真怪,他似乎排拒知道她的回答,心底有股微妙的不安在作祟……

  该反抗的,否则会愈陷愈深。毕海蓝知道,却做不到。

  她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希望他永远吻着她。

  这简直像吸毒一样,明知危险却宁愿沉沦。

  珠珠和咏心说得对,这男人太危险了,女人真的人容易爱上他了。

  所以她必须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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