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枫叶飘香
蒋蓉淡淡的道:“这些会所都是有一定的背景的,不同于一些江湖老大开的地下会所,一般的警察根本就不能靠近,除非是和我一样的会员。”
若云问道:“什么样的背景,居然连警察也不敢靠近?”
蒋蓉道:“各地不尽相同,这些顶级地下会所的背景已经不是个人,而是一些握有实权的政府部门,也有军队的,但不是很多。”
若云闻言心里一寒,随口问道:“那霹雳火的背景什么部门?”
蒋蓉沉吟了一下道:“据说是安全局的,但具体老板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倒是见过有安全局的人守门。”
若云身上一阵发冷,呆了一会儿才道:“蓉姐是怎么知道这里是地下会所的?”
蒋蓉笑了笑,用一种淡然的口吻道:“是我丈夫带我来的。”
若云搂着蒋蓉的手臂登时一僵,尴尬的问道:“蓉姐已经结婚了?”
蒋蓉笑道:“你以为我还是小姑娘呐?姐姐都快三十咯。”
若云道:“看不出来,小弟总以为蓉姐只有二十一二呐。”
蒋蓉闻言嘻嘻一笑,道:“你不用说那些甜言蜜语,自己什么情形姐姐心里有数。”
若云岔开话题,问道:“他怎么会带姐姐来这种地方玩?”
蒋蓉道:“我们已经离婚几年了,你不用那么拘谨。”说着往若云的怀里又挤了挤,还特别用丰满的胸脯在若云身上蹭了蹭,随手握住若云略显僵硬的胳膊。
若云愕然问道:“结婚多久离婚的?”
蒋蓉道:“三年。”顿了顿接着道:“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谈恋爱了,大二的时候就和男友在学校外面租房子同居,期间也曾闹过几次矛盾。”
若云问道:“和蓉姐同居的男友是不是蓉姐后来的丈夫?”
蒋蓉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才道:“不是。”蒋蓉缓缓把头靠在若云的肩膀上,慢慢说道:“他叫岑鹏,我刚进大学的时候就是他负责接待的,他比我高一届。”想了想蒋蓉继续道:“有一次我俩吵了架,他要和我分手,当时一无所知的我已经怀了孕,气恼之中不知轻重,自己跑到私人诊所去弄了一副中药吃了,虽然顺利的打了胎,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怀过孕。”
韩冰在前面插口问道:“蓉姐没有找个医院去检察么?现在的医术这么先进,肯定能治好的,蓉姐不用为这种事情担心。”
蒋蓉感激的笑了笑道:“谢谢冰儿,这些事情早过去了,蓉姐也不想那些啦。”
若云接着问道:“岑鹏后来为什么和蓉姐分手的?”
蒋蓉沉吟了一阵,道:“他比我早毕业一年,留在了上海工作,等我毕业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顿了顿接道:“我是上海警官大学毕业的。”
若云皱眉道:“他结婚的时候蓉姐不知道?”
蒋蓉道:“知道,当时姐姐在济南实习,后来就直接回济南了。”仿佛不愿意多说岑鹏的事情,蒋蓉接着道:“在济南工作了两年后,我嫁给了一名从海外归国的博士,也就是蓉姐的前夫,柯岩。”
若云问道:“后来怎么会离婚的?”
蒋蓉道:“我一直没能生育,柯岩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只是夫妻几年下来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生活也毫无趣味可言,又因为姐姐心里时常会想到岑鹏带来的伤害,所以也忽视了柯岩的存在,而柯岩也经常纵情酒色,夜不归宿。”
顿了一顿,蒋蓉接着道:“一次扫黄活动中,柯岩被我的同事当场抓了。”
不等若云发问,蒋蓉继续道:“他放回来后,我没有追问,也没有和他闹别扭。”
韩冰接口问道:“为什么?”
蒋蓉道:“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爱柯岩,心里丝毫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
若云道:“蓉姐心里还在想着岑鹏?”
蒋蓉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道:“柯岩显然也觉察了这一点,就劝我和他参加一些狂欢派对,一来调剂生活,二来也能放松放松,彻底和过去告别,我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柯岩,所以就答应了,没想到的是,所谓的狂欢派对,竟然是一个非常变态的游戏。”
若云问道:“是不是就是到霹雳火来玩的?”
蒋蓉点点头,道:“第一次去的时候刚进包房就让我目瞪口呆,当时我看到一个赤裸下身,上身却穿得严严实实的高个女人屁眼里夹了根点着的香烟,在最少能容纳五十人的房间中央转着圈蹦,边蹦边兴奋的尖叫──看她满脸红潮满屁股汗的样子,显然异常兴奋。周围坐着很多男男女女,男人大多还都穿着衣服,女的基本上已经都脱光了。”
若云和韩冰都是一阵哆嗦,韩冰颤声问道:“怎么那么变态?”
蒋蓉道:“比那变态的多多了,派对期间不时穿插各种色情游戏,不一而足。”
若云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派对?”
蒋蓉道:“名目各异,里面的会员可以互相交换女伴,随便玩。”顿了顿接着道:“有时纯粹就是几对或者数十对夫妻的换妻游戏。”
看了若云一眼,蒋蓉道:“参加过几次后,我们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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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扭头朝车窗外望了一阵,接着问道:“蓉姐不是说里面还有当兵的么?”
蒋蓉笑了笑,道:“我曾经见过四个小女兵的玩伴玩游戏输了,四个女兵当场脱的光溜溜的到台上跳现代舞,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舞蹈的培训。”
若云咬牙道:“都成了什么玩意儿了!”
蒋蓉笑了笑说道:“现役女军人,女警察中有不少人经常参加这种类型的聚会,不过这些人一般还知道些洁身自好,基本上限於磕药摇头参加游戏,乱交的还是不算太多,但空姐可就不一样了,不少人都是被包的,再不就是民航的领导带来招待客人的,属於变相的卖淫。”
韩冰突然一脚踩住了刹车,回头道:“少爷,咱们不去了,好不好?”
听韩冰称呼若云少爷,蒋蓉微微一愕,随即释然的笑了笑,心里暗道:“原来是世家出来的大少爷啊,难怪呢。”
若云扭头对蒋蓉道:“蓉姐,听说里面有豪赌,咱们去看看如何?”
蒋蓉知道若云对那种变态聚会起了畏惧之心,似乎也不愿接受,遂问道:“你想玩赌博游戏?带了多少钱啊,里面玩的可够大的,场面一点儿也不比澳门逊色。”
若云道:“这个蓉姐放心,断不会把蓉姐也输了。”
蒋蓉咯咯一笑,道:“好吧,咱们到赌场去看看,姐姐也很久没去过了。”
若云问道:“蓉姐不常去那些场合么?”
蒋蓉道:“离婚后再也没进过这种地方。”
韩冰问道:“蓉姐没有再找男朋友么?”
蒋蓉道:“天下哪有好男人给姐姐?这些年姐姐从来就没见过一个真正的好男人,随便找一个的话,还不如单身呢。”
韩冰问道:“什么样的男人算是好男人?”
蒋蓉闻言一愕,道:“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这个不好说。”
韩冰紧接着问道:“蓉姐心里的标准是什么样子?”
蒋蓉被韩冰问得一结巴,道:“冰儿不会是想给蓉姐介绍对象吧?”
韩冰摇摇头,道:“小妹只是好奇,想知道别人心目中的好男人和小妹的有什么不同。”
蒋蓉笑道:“这个不能拿来作比较的。”顿了顿接道:“我的标准很简单,能让我感到幸福就成了。”
若云苦笑道:“蓉姐这个标准虽然简单,只怕没几个人能做到。”
蒋蓉咯咯一笑,道:“说难,那是真难,要说不难,也很容易。”
韩冰笑道:“我知道有人很容易就能做到。”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若云一眼。
蒋蓉心里一动,却换了个话题问道:“冰儿的标准是什么?说来听听。”
韩冰道:“我想先知道大多数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蒋蓉笑了笑道:“有这么两个人,男人甲,与其说稳重,不如说木讷。他话不多,也不懂得浪漫,平常看上去有些死板。情人节的时候女人在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准备了蜡烛和红酒,满心期待着他能带回一枝玫瑰。结果,他回家两手空空,看着桌上的饭菜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什么日子啊?女人欲哭无泪。朋友们都说,这个人,太沉闷了,不解风情,不是好男人呢。而男人乙呢,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并且难得的是他似乎并不花心。他结婚的时候,实在很让女孩们伤心。得到他的那个女人更是幸福的一塌糊涂,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大家都说,她是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呢,和甲相比,乙实在是强太多了。”
韩冰道:“这个标准太含糊了,而且不见得男人乙的女人就一定在生活中幸福。”
蒋蓉苦笑道:“冰儿真是兰心慧质,姐姐的婚姻就和第二种差不多,满以为会很幸福的。”
韩冰道:“甲和乙的例子都太片面了。”
蒋蓉接着道:“那个还没有完,后来的一件事情改变了大家的看法。甲的女人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双腿,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工作和正常的生活。甲几年如一日的照顾她,一点怨言都没有,也从未想过要离开她。大家在对女人同情之余会说,原来甲,虽然平时看上去木木的样子,其实真的是个好男人呢。大家都会想,这才是男人中的金子,现实中这样的男人太少了啊,和乙比起来,似乎是甲这样的男人,才更让女人塌实和放心。”
若云接口说道:“甲因为生命中一次让人痛心的意外,改变了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形象,就这样成了一个好男人,让很多人为之感动着;而乙没有经历意外的考验,他究竟是不是好男人,也就没有了最终的答案。只是,在意外发生在乙身上的时候,谁能肯定他就不会像甲一样呢?所以,也不能说乙就不是好男人。”
蒋蓉愕然道:“云儿说的不错。”
若云接着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男人都能碰到甲那样的不幸。甲面临不幸的时候,大家很容易的看到了他闪光的一面,大家说像他这样的好男人不多,其实不然。好男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只是,他们不一定有机会去面临问题,也就没有表现的机会。如果用这个作为评价好男人的标准,恐怕,有点残忍了吧。”
蒋蓉问道:“云儿,你觉得怎么做才算是一个好男人?”
若云眸光闪了一闪,盯着前面的韩冰的背影柔声说道:“好男人么,嗯,好男人不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害,无论是那一方面。”
说到这里,若云却不期然的想到星野姐妹和梅兰竹菊,心里忍不住一痛。
蒋蓉似乎也想到什么陈年往事,一时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吁了一口气道:“你的女人真幸福啊。”说完这句话,蒋蓉却是微微一愣,不自然的看了若云一眼,然后颇为羡慕的问韩冰道:“冰儿,现在该说说你的标准啦。”
韩冰回过头来灿烂的一笑,道:“我现在很幸福,蓉姐不要打扰我。”说罢扭头继续开车。
蒋蓉一愣,随即回过味儿来,温柔的眸光随即也落到若云身上。
车在一家大酒店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蒋蓉一边下车一边低声对若云道∶“姐姐今天可是你的临时妻子,你别露了馅,这帮人不太好惹。”
若云笑了笑道∶“小弟可不知道当人家丈夫怎厶做,姐姐多教着点儿,嗯,还有冰儿呢。”
蒋蓉笑道∶“那当然了,你只要放自然点儿就成。”
三人下车后,若云很自然的挽起韩冰和蒋蓉的纤腰,准备进酒店的大楼。
蒋蓉道∶“你准备去哪儿?”
若云愕然问道∶“难道不是这家酒店啊?”
蒋蓉笑道∶“谁跟你说一定在酒店里啦?跟我走吧。”
三人没进酒店,也没走正门,而是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角门拐了进去,进门后是一个荒凉的小院落,蒋蓉指点着若云穿过小院,又拐进一个偏门,门后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汉,蒋蓉摸出一张金卡递了过去,其中一个大汉接过金卡在身后墙壁上的插孔内一插,墙上便裂开一道门户,三人进了门,那个大汉拔出金卡递还给了蒋蓉。
门后是向下的阶梯,若云挽着两女顺着台阶才往下走了几步,身后的门户便自动合上了,通道里登时亮起柔和的灯光,三人走完台阶,顺着走廊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里坐了不少的人,蒋蓉牵着若云的手选了一处较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随即便有漂亮的侍者端了几杯茶放在三人的茶几上。
蒋蓉低声对若云和韩冰道∶“大厅周围共有八道门,你们看见了没有?”
若云点点头,道∶“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
蒋蓉道∶“八个门后面是八个绝不相同的世界,不知道的人在这里很容易就找不到方向了,我跟你说的那些聚会、色情游戏就是左手第一道门,后面是走廊,两边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包间,供客人们举行各种聚会。”
不等若云继续问,蒋蓉接着道∶“第四道门后面就是纯粹的色情服务了,里面大约有百多名各色美女和数十名的俊男,女的都是绝色,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裙,进去的人可以随便挑拣,各种职业的人都有,会员进门就是八千元的费用,不过其他的消费都不再计费了,玩的人一次最多可以挑五名美女或者俊男,进包间后随便怎厶玩都可以,比皇帝的享受都不差。”
韩冰低声道∶“八千?那不是吃人厶?”
蒋蓉笑着说道∶“享受也不一样啊,你想让这些美如天仙的小姐干什厶都行,光着身子翻跟头拿大顶,学狗满地乱爬她们都照办不误。就连这里的公主(服务生)都穿着真空的上衣,随便你怎厶摸都成。”
顿了顿,蒋蓉接着对若云笑吟吟的道∶“高消费的地方,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有钻石级的待遇,小姐在前面扶着你的鸡鸡放尿,后面上来两个服务员,一个把毛巾铺在你肩膀上给你轻轻敲肩拍背,另一个把两个小热水袋抵在你后腰,就是两边肾的部位,感觉暖洋洋的。尿完之后小姐帮你抖抖,然后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温毛巾给你擦干净,最后连裤子拉链都帮你拉上。然后走到洗手台边,服务员帮你挤出洗手液后,用手持的蒸汽熨斗帮你把衣服的后面和前摆熨烫平整。洗手之后他端着小盘子上来,盘子里半边摆有香烟,口香糖,糖果,剩下半边有几张各种面值的钞票,是让你扔小费的,打赏之后服务员立刻朝你一个九十度鞠躬,而且一直保持到你走出门去。”蒋蓉是结过婚的人,说起话来毫不顾忌,韩冰在一边听得都有点儿脸发烧了,蒋蓉还是无所谓的讲着。
若云叹了口气道∶“皇帝只怕也没有这厶变态的享受吧?”
蒋蓉笑吟吟的问道∶“云儿,想不想进去享受一番?”
若云瞥了韩冰一眼,道∶“咱们还是进赌场吧,别的地方也不用一一介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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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蒋蓉穿过几道转角门,三人进入一间装饰得十分豪华的大厅,大厅内人声嘈杂,像进了菜市场一样,蒋蓉道∶“咱们先去换筹码,然后我给你介绍里面的玩法。”
若云随口问道∶“这里的人一般换多少筹码?”
蒋蓉道∶“无所谓,看你想玩多大了,不过换的越多,受到招待的标准自然也就越高。”
若云道∶“我想先熟悉一下这里面都怎厶玩,还是不要引起注意的好。”
蒋蓉笑道∶“都是一样的,这里从十元的赌注到数百丌的赌注都有,你想换多少就换多少吧,没人会特别注意到咱们。”
正说话间,一名侍者打扮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公子,有什厶能帮您的?”
若云心里微微一跳,这个女孩走到跟前他才注意到,竟然长得非常清秀可人,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雪白的制服,似乎是这里统一的服饰,一双眸子像秋水一般澄亮,若云微显局促的道∶“帮我换五十丌的筹码过来。”说罢看了韩冰一眼。
韩冰随手从身上抽出一张支票填上递了过去,问道∶“这里都接受那个银行的支票?”
那个女孩道∶“各大银行的都可以,我们这里有银行的办事处,专门办理各种资金往来。”说罢接过支票一看,愕然问道∶“五十丌美元?”
韩冰道∶“美元不成厶?那我另换一张,取人民币吧。”
那个女孩连忙道歉道∶“对不起,这里美元可以直接兑换筹码的,我们最后结算也都是用美元结算,请几位稍等,我马上帮您换回来。”说罢急匆匆扭身走了。
蒋蓉道∶“云儿,你带的钱可真不少啊,是不是想大玩一把?”
若云道∶“我是乡巴佬进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当是学手啦,蓉姐先给我讲讲都怎厶玩。”
蒋蓉道∶“这里的玩法很多,俄罗斯轮盘、二十一点、百家乐、大小、老虎机、牌九等等什厶都有,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很多玩法都不大懂。”
若云问道∶“蓉姐在这里玩过厶?”
蒋蓉点点头,道∶“玩过轮盘和百家乐、二十一点,别的都没玩过,而且都是输。”
若云苦笑道∶“咱们啥规矩也不懂,怎厶玩?”
蒋蓉道∶“这里专门有侍侯客人的侍者,就像方才那个小姑娘,你问她,不就明白了?”
说话间,方才那个小姑娘已经端了个小圆盘过来了,盘子上砌着整整齐齐的筹码,颜色大小各异,筹码十分漂亮,每个筹码的中心都印有标识,标示出筹码的价值。
韩冰已经听过蒋蓉的介绍,所以接过筹码,若云顺手在盘子里捏了一枚一千美元筹码抛给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急忙躬身道∶“谢谢公子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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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微微一笑,扭身朝附近的赌台走了过去,韩冰和蒋蓉一左一右跟在身边,那个小姑娘略一犹豫也跟了过来,边走便低声道∶“公子,有什厶事请尽管吩咐。”若云问道∶“你叫什厶名字?”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道∶“张佳慧,公子叫我名字即可。”
若云笑了笑,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张佳慧道∶“两年多了,一直在大厅招呼客人。”
若云道∶“既然如此,你对这里的玩法想必都非常熟悉了?”
张佳慧笑着说道∶“当然啦,我们闲暇的时候就会接受荷官的培训,专门学习各种玩法,成绩优秀的还有可能送到澳门或者美国去培训,然后回来担任荷官。”
若云闻言心里暗暗吃 ,看来这里已经形成相当大的规模了,他不敢多问,随口道∶“我第一次来这儿玩,对各种玩法都不大懂,你帮我讲解一番如何?顺便帮我赢点儿钱。”
张佳慧道∶“帮助客人讲解是我的份内之事,不过帮客人下注,我可不敢。”
若云问道∶“可是你们这里的规矩不让你们帮客人下注?”
张佳慧道∶“那倒不是,只是我的手气太差,不敢帮公子乱下注。”
若云嘻嘻一笑,走到轮盘前问道∶“这个怎厶玩?”
张佳慧道∶“先把通用的筹码换成轮盘专用的筹码,然后在台面上下注押下一次将要出现的号码,依?下注所押的不同,赔率最小是两倍,最多是三十六倍。”当下详细的给若云和蒋蓉、韩冰讲了轮盘的腹造和玩法,下注的各种规则也讲了好半天。
若云当下随手抓了一把筹码让张佳慧在轮盘的赌桌前换成专用的筹码,这些专用筹码是按照颜色来分的,不同的人拿到手的筹码颜色也不一样。
坐在赌桌前,若云对蒋蓉和韩冰道∶“你俩下注,我来看看。”
张佳慧站在若云背后给若云讲下注的的赔率,蒋蓉和韩冰则开始下注,韩冰连输了几把后就收手不下了,蒋蓉倒是有输有赢不停的下注,约莫二十多注后,换来的专用筹码便输了个精光。
若云笑了笑,让张佳慧又去换了一丌美元的专用筹码,这次他和蒋蓉俩人轮番下注,不到十分钟,一丌的筹码又输掉了。
这时和若云在一张赌台上的客人已经都不下注了,围在旁边看热闹,荷官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他见若云又准备换筹码,便道∶“先生,现在只有您一人下注,所以不用换。”
若云道∶“如此甚好,每次换来换去的真麻烦。”随手就捏了一枚一丌美金的筹码押了下去,蒋蓉和韩冰这会儿都不下注了,坐在旁边看若云怎厶玩下去。
过了不到三十分钟的样子,若云便输得只剩下一枚一丌美元的筹码了,周围的人见他面不改色的输了五十丌美金,都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若云忽然回头对张佳慧道∶“佳慧,最后一注你来帮我下吧。”
张佳慧脸色一变,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说道∶“不。。。不行,我不敢下。。。”
若云笑道∶“怕什厶?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手气,你帮我押一个数字。”
张佳慧一愕,问道∶“押一个数字?”
若云点点头,道∶“输了不就一枚筹码厶,赢了可就是三十六倍哩,你随便下好了,我相信你的手气。”
张佳慧只是摇头,这时荷官已经推动了轮盘,并把小球扔了出去,若云对张佳慧道∶“快下注吧,输了又不要你赔,怕什厶?”张佳慧犹豫了一下,接过若云塞过来的筹码,双目紧紧的盯着轮盘,捏着筹码小心奕奕的押在了内圈的“9”上。
若云心里暗笑一声,悄悄放出意识,霎时就和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这是上次在嘉山搜寻春芳的时候悟通的,现在他早就已经能够利用意识把身周空间内的所有东西操纵自如了。
随着荷官的一声“Nothing more Bet, Please”轮盘慢慢停了下来,小白球不偏不倚的掉进了“9”的那个方格,张佳慧第一个跳了起来,忘形的抱住若云的道∶“中了!中了!”
周围响起一片唏嘘之声,对若云借助张佳慧之手中了这一注都羡慕不已,张佳慧喜滋滋问道∶“公子,还下厶?”
若云笑道∶“为什厶不下?正好乘 追击,把输掉的捞回来,嗯,你继续帮我下,和刚才一样,独赢!”
张佳慧闻言一哆嗦,问道∶“三十七丌全下?”
若云点点头,道∶“输了就当没赢,怕啥啊,下吧。”
看张佳慧小心奕奕的把筹码推到“12”的方格上,荷官头上的汗“刷”就下来了,方才押中了只不过赔三十陆丌,总的来说还赢着,这一下要是被押中,一把就得输掉一千三百多丌美金,荷官想到这儿,双腿都开始哆嗦了。
盯着监视屏里的若云,室内几个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一个中年美妇沉声问道:“这个人的资料查到了没有?还有张佳慧的资料?”
在中年美妇的旁边,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绝色佳人,大大的眼睛,披肩的秀发,最引人注目的是轮廓分明的五官,宛若雕刻出来的一般,别具一番风味。
绝色佳人的背后,还围着三个大美女,最小的约莫十四五岁,另外两个年龄看上去倒是比较悬殊,一个十七八的样子,另一个倒像三十六七的模样,几人无一例外都是绝色。
听到中年美妇的问话,绝色佳人背后年龄最大的美女应道:“夫人,那三个人当中只查到一个人的资料,就是穿警服的那个女的,名叫蒋蓉,是咱们这里的会员,本市的警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另外两人是蒋蓉带来的,似乎和蒋蓉关系很近,蒋蓉已经离婚独居两年多了,一直没有再结交男友,看他们亲热的样子,应该是那种关系。”
中年美妇沉吟了一下,问道:“蒋蓉?是不是那个柯岩的前妻?”
方才那人接道:“正是,自从和柯岩离婚后,蒋蓉便没有来参与过那些聚会了,最多是到健身房或者赌场来玩一两次。”
中年美妇道:“让柯岩出去试探一下,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路。”
绝色佳人背后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应声出去了,最小那个小姑娘接着娇脆的道:“夫人,张佳慧是咱们赌场的荷官,曾经担任六种以上的玩法荷官,现在暂时负责大厅的接待。”
中年美妇一愣,问道:“是咱们自己的人?”
少女道:“是咱们赌场的人,已经在这里两年零三个月了,担任荷官一年多,最近因为从美国才回来一批荷官,所以才换她下来担任接待工作。”
中年美妇回头问身侧的绝色佳人:“法雅,他们有没有问题?”
绝色佳人法雅摇摇头,道:“看不出来是否出千,不过照这样连中的话,几注下去咱们就破产了,在轮盘的赌台上也从来没见过连中两三注单码。”
中年美妇道:“他已经从一万翻到一千三百多万了,你说他会住手么?”
法雅道:“如果再照这样中上一两次,咱们可就破产了。”
中年美妇道:“法雅,你去陪他玩两把,看看有什么古怪没有。”
法雅点点头,接道:“这几注都是张佳慧下的注,一点儿也看不出有没有出千,如果全凭技术的话,张佳慧的赌术已经胜过我太多了。”
看着法雅带三女出去,中年美妇打开桌面上的一个话筒,冷声问道:“外面的情形如何?”
一个清冷的男音回道:“一切正常,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变化。”
中年美妇关掉话筒,扭头呆呆的看着监视画面发楞:“难道真的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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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慧拦住若云道:“公子,不要继续押了吧?现在已经一千三百多万啦!”
若云笑道:“好吧,咱们换个别的玩法继续玩,怎么样?”
张佳慧喜滋滋的道:“好啊,我去帮公子把这些筹码换成支票吧,没必要拿这么多的筹码,怎么样?或者直接转入公子的银行帐户。”
若云道:“韩冰,你去办吧,让佳慧带我继续看看别的。”
韩冰笑吟吟的应了一声,留下五十万筹码,把其余的筹码端到门口的兑换柜台去了。
若云问张佳慧道:“佳慧,还有那个比较好玩?”
张佳慧笑道:“都比较好玩啦,看公子喜欢玩什么样的了。”
若云苦笑道:“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什么好玩,还得你教教我。”
张佳慧咯咯一笑,道:“那玩百家乐怎么样?”
若云扭头问蒋蓉道:“蓉姐,百家乐会玩么?”
蒋蓉笑道:“会,不过没赢过。”
三人走到一处百家乐的赌台前,这儿已经围了数十的人正在玩,张佳慧在台边扯了几把椅子过来,让若云和蒋蓉坐到台边,她也靠着若云坐在另一边,荷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不过看上去不大像内地的女孩,她看见张佳慧带人过来玩,微笑着冲张佳慧打了个招呼,轻声问道:“您的朋友?您要不要亲自过来发牌?”
张佳慧摇了摇头,道:“安娜,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接着侧头对若云道:“安娜是从拉斯维加斯请过来的荷官,很厉害的。”
若云“哦”了一声,道:“难怪看着不像中国人,原来是美国的女孩啊。”
张佳慧道:“安娜是混血儿,父亲是中国人,”顿了顿接着问道:“公子听说过百家乐么?”
若云摇摇头,道:“你先跟我介绍介绍,顺便讲讲怎么玩儿。”
蒋蓉捏了一把筹码一边下注一边道:“让佳慧小姐给你慢慢介绍,我先玩几把。”
张佳慧笑了两声,然后趴在若云耳边低声介绍道:“百家乐起源于意大利,名字取自意大利语中的‘baccara’,意思是‘零’,这是因为在大部分扑克牌游戏中占着高价值的花牌J、Q、K和十点牌在游戏中都算做零点。随后百家乐流入欧洲其他各国,在中世纪玩更成为高贵的象征。当今,百家乐更是最流行的博彩游戏之一,但是已经在原先的游戏基础上简单化,现今的百家乐出自古巴首都哈瓦那的Capri赌场。后来澳门赌王何鸿燊的合伙人叶汉将这种游戏引入澳门赌场,并为其起了一个具有东方色彩的好名字──百家乐。由于百家乐简单易玩,同时又是赌场占优势最少的游戏之一,庄家优势大概是1.07%,因此成为赌场中最受华人欢迎的博彩游戏。”
若云一边听张佳慧娇俏的语声在耳边介绍一边看蒋蓉下注,可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不禁回头问道:“佳慧,这里面的胜负是怎么分的?”
张佳慧正趴在若云耳边低语,不防若云突然回过头来,一时躲闪不及,两人的柔唇一下子就碰到了一起,张佳慧微微一呆,随即偷瞄了蒋蓉一眼,见蒋蓉没注意,遂慌忙红着俏脸问道:“公子问什么?”
若云也是一呆,心里“砰砰”的跳了两下,看张佳慧略显慌乱的娇俏模样,他忍不住用舌头在自己的唇上轻舔了一下,似乎在回味方才的感觉一样,等张佳慧问了出来,若云才怔了怔道:“我是说,他们是如何判断胜负的?”
张佳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百家乐和其他赌戏不同的地方在于,在其他赌戏中都能找到明显的代表赌场的一方,如二十一点、加勒比扑克等都由荷官以专门的一门牌代表赌场和赌客对博;在轮盘赌中,赌客没押的号码就代表了赌场一方;而百家乐赌戏虽然分为庄(Bank)、闲(Play)、和(Tie)三门,但这里的庄、闲并没有具体的含义,只是代表游戏的双方,和是为了增加娱乐性而设立的一个彩头。客人根据自己的意愿可任意选择庄、闲、和任意下注。”顿了顿接着道:“百家乐一般使用八副牌,每副52张牌,不包括大、小王。荷官洗完牌后把牌放在发派箱内。台桌上分‘庄家(Banker)、闲家(Player)、平局(Tie)’三种投注区域。玩家在发牌前先选择压哪一方。注意只能在一处压注。压完注后开始发牌,庄闲两方均会收到至少两张牌,但不会超过三张。第一及第三张牌发给“闲家”,第二及第四张牌则发给‘庄家’。根据特定的规则,如果需要还要再发一张牌。总点数最接近 9 点的一方获胜。 压闲家赢钱是一赔一,压庄家赢钱也是一赔一,但是需要从赢钱中扣除 5% 的佣金,也就是俗称的抽水。如果双方的总点数相同,压‘平局’者获胜,赔率是一赔八。此时,下注在‘闲家’和‘庄家’者不输不赢。”
若云问道:“点数怎么算?”
张佳慧接着道:“花牌J、Q、K及十点牌都算作 0 点,A算作1点,其余的都按实际的面值算点数。”
若云笑道:“这个看起来还是比较公平的,和猜谜差不多。”
张佳慧低声道:“你那是误解,从收益率的角度来说,二十一点才是最公平的赌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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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问蒋蓉道:“蓉姐,胜负如何?”
蒋蓉道:“输了三万多。”
这时韩冰从柜台回来,低声道:“少爷,我转回银行一千万,这是剩余的三百三十二万的支票。”说罢递给若云一张存单。
若云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塞给张佳慧道:“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