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根源
韩冰和文凤开了一辆缴上来的大奔上街，拐过招待所的大门，迎面就是县城中心的大十字，远远的看见岗亭上站着几个交通警察在指挥交通，韩冰诧异的问道：“怎么还有警察上班？不是昨晚全部给抄了么？”
文凤咯咯一笑，道：“少爷分派任务的时候你是不是走神了？”
韩冰脸上微微一红，问道：“难道少爷没说抓警察么？”
文凤道：“要连这么多的基层民警都抓，咱们三天也完成不了任务。”
韩冰想了想，道：“少爷好像没说只抓当官的啊？”
文凤道：“是不是吩咐了，只有执行任务的知道，咱俩负责搜索找人，当然不清楚啦，嗯，韩冰，你最近怎么老看着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韩冰把车停在一家电脑配件的店门口，一边下车一边道：“没心事啊，我那里怪了？”
文凤疑惑的看了韩冰一眼，见她没啥异常，遂狐疑的跟在后面下了车。她俩从进部队就生活在一起，彼此熟悉得就跟孪生姐妹一般，在猎豹的时候她俩曾经是最佳的拍档，所以对方谁稍微有一点儿变化都很难瞒过另外一人。韩冰自从跟若云有了肌肤鱼水之情后，心思大部分都用在若云身上，加上她开始偷偷修练若云教她的凤凰门的道法，所以身心各方面都起了变化，由于有若云的元阳相助，又服食过不少的仙丹仙果，因此进步极是神速，尽管她隐藏的很好，还是被文凤发现了。
韩冰心里这时候也在七上八下的犹豫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文凤，既想把文凤也拉过来和自己一起陪少爷，又多少有点儿不自在，心里怪怪的，床上忽然多了一个人和自己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她还是很难想得通，尽管自己也不是少爷的正是女朋友。
买下店里的所有空白光盘的存货，文凤问卖货的小伙子道：“你们附近谁家还有空白的光盘？我买的这些还不够，能不能帮我在你们这里再找点儿？”
售货员道：“我们县里类似的店只有五六家，都是从省城进货的，平时很少大量存空白光盘，基本上都是一边卖一边自己用。如果您还要，我帮您到其他几家去问问。”
文凤道：“好啊，麻烦你了，有多少就搜集多少，过来我给你加点儿钱。”
售货员高兴的点点头，到里屋打电话去了。
韩冰低声问文凤道：“少爷不是把所有的通讯都断了么？”
文凤瞥了韩冰一眼，低声笑道：“韩冰，你是不是最近在谈恋爱？怎么脑子忽然变得这么笨的？少爷截断的是外线，嘉山境内的通讯早上就恢复了，你会想不到？”
韩冰脸上微微一红，问道：“我现在看上去很笨么？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的缘故。”
文凤咯咯一笑，道：“不会是在暗恋少爷吧？唉，你难道看不出来，少爷的女人有好多。”
韩冰眼珠一转，问道：“真的么？我没注意过啊。”
文凤笑道：“当初屠政委问咱俩的意思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谁知道比她说的还厉害，那些一直围在少爷身边的漂亮女人，多半都和少爷有一腿。”
韩冰被她说得心里一跳，道：“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了？什么叫有一腿。”
文凤也是咯咯笑了笑，低声道：“本来就是，少爷人是不错，就是太好色，身边的漂亮女孩太多了，咱俩么，连中等也算不上，还是别凑热闹了，即使跟了少爷，他也不见得会珍惜咱们，他要照顾的女孩实在太多了。”
韩冰笑了笑，问道：“是不是你有新的目标了？”
文凤摇摇头，道：“没有，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了，有少爷这么个人在跟前，咱俩日夜都跟在身边，别的男孩也不敢来找咱俩啊，不说少爷的权势，就是模样，也没人比得上，即使咱俩跟少爷清清白白的，人家也会说咱俩是少爷的小蜜、情妇什么的，找男朋友，还是算了吧，再说了，到哪儿去找少爷这样的人？见惯了少爷，再看别的人，唉，就不入眼啦。”
韩冰“哧”的一声笑了出来，问道：“那要是以后碰上一个比咱们少爷更优秀的男人，你会不会去跟他？”
文凤撇了一下嘴，道：“别说没那个可能，即使真的有，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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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带着三十多人赶到嘉山县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们马不停蹄，直接进了若云等人驻扎的县委招待所，一进门，就有人专门安排众人的住宿。文凤已经把招待所的所长弓世凌叫来交代好了，让他负责来人的住宿和饮食，弓世凌昨晚就被惊动了，看着被这位首长派人押来的各级领导还有公检法的执法人员等等，弓世凌心里暗自惊凛不已，丝毫也不敢怠慢，让招待所的所有人员都全勤而出，还在关系较好的几个大饭店请来了不少的大厨和服务员，唯恐招呼不周而得罪了这位年轻的首长。
井上和香和落雁、佐藤姐妹、纯子几人都在帮若云整理刻录出来的光盘，分门别类按照官职大小分列出来，张秋兰则在一边按照若云的吩咐给每张光盘上帖标签。若云已经按照昨晚搜索春芳下落时获得的所有人的犯罪资料用意识传入电脑，然后挑出关押的这两千多人的资料，全部刻录成盘，这些内容都是直接从意识里读取出来的，所以异常精细，仿佛是现场录的录像一般，正在刻录的时候，韩冰进来道：“少爷，李秘书来了。”
若云只好暂时停下刻录，让张秋兰和香子等人继续整理已经刻好的光盘，他随韩冰来到客厅，李月坐在沙发上正和舒彤在低声嘀咕，见若云出来，忙站起来道：“处长，你要的人我都带来了，还有政委的一封信。”说罢从身上抽出一封封好的信封递给他，若云点头示意李月坐下，然后自己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精巧的香笺，翻开一看，却是几片百合花的花萼，还带着一缕清香，若云心里微微一动，对李月和舒彤道：“你俩等会儿，我去打个电话。”刚走了两步又接着道：“彤彤，你去请王姐和虹姐都过来。”
若云一个人进了旁边一间静室，掩上门，然后掏出电话拨给屠娜，铃声一响那边就接起了电话，若云柔声道：“小娜，一个人在家么？”
屠娜道：“嗯，少爷，收到婢子的信了？”
若云爱怜的道：“小娜，收到了，等这边的事交代完我马上就会回来，你不用多想哦。”
屠娜道：“小婢知道啦，就是想少爷罢了，少爷想小婢和燕子么？”
若云柔声道：“想，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的，燕子呢？”
屠娜道：“她还在处理集团的事，最近好像在成立能源公司，已经开始销售晶石电池了。”
若云道：“你和燕子都要注意身体哦，过几天我回去可要看你俩都长肉了没有，如果瘦了我可不答应哦。”
屠娜嘻嘻一笑，道：“少爷放心吧，我俩到时候都变成小胖妞，看少爷喜欢不喜欢，咯咯，嗯，少爷，上面从昨晚开始一直在找少爷，是不是那边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若云遂细细把嘉山的事跟屠娜说了一遍，接着道：“下午我准备截断全国的电视信号，对大会现场进行直播，你说会不会把上面那几位气糊涂了？”
屠娜笑道：“少爷这个主意不错，应该现在就发布消息，让更多的人到时候收看电视直播，这也是替咱们九处扬名的好机会啊。”
若云道：“好吧，我马上就去安排。”
屠娜接着问道：“少爷，这么一来，你不是就暴露身份了？”
若云笑了笑道：“不会的，我想让李月和王姐出面处理，我就不出场了，否则，以后上学都不得安宁了。”顿了顿，若云接着问道：“小香儿什么时候走的？”
屠娜道：“昨天上午走的，说是要组织总部的能源公司，她和燕子这两天在一起商量了好久了，估计将会有很多相关的政策出来，集团将会有大的发展了。”
若云道：“好了，我要去安排审问那帮赃官的事，你也准备应付上面的询问吧。”
屠娜笑了笑，道：“好啦，你忙去吧，嗯，亲一下再走嘛。。。。。。”
回到会客厅，王婷和常虹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若云先对常虹道：“虹姐，你想不想继续留在山东发展？”
常虹愕了一愕，沉吟道：“处长不想让我跟在身边了？”
若云被常虹问得一愣，随即道：“不是，虹姐，我的意思是想让虹姐和王姐留在山东组建九处的分部，暂时给李月当助手，作分部的副处长。”
常虹道：“是不是一下子升得太快了点儿？再说，我也不适合做官呐。”
若云笑道：“快倒不是问题，是不是适合做官，你做一阵才能知道啊，再说了，这个部门的主要责任还是监督，我觉得虹姐比较合适。”
常虹扭头看了王婷一眼，迟疑道：“处长，其实我一直想到军刺里面去的。”
王婷也接道：“我和常虹是一样的想法。”
若云笑道：“这并不矛盾，现在暂时先在地方上做，一旦培养出可以信赖的成熟干部，能够接你俩的班了，你俩就可以到部队来，另外，只要部队有什么特殊的行动，我一定不会漏掉王姐和虹姐，怎么样？”
常虹犹犹豫豫的道：“既然处长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暂时留在山东好咯。”
若云“哧”的一笑，道：“虹姐一直都是非常干脆的人，今天这话说得可让我觉得受委屈啦，要是虹姐心里实在不愿意留在山东，也可以，我另选其她人，好不好？”
常虹一撇嘴，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会全力做好，你不用激我。”
若云目光转到王婷身上，王婷笑吟吟的道：“没问题，就是常虹的话，你不用多想。”
若云这才道：“你们已经介绍过了吧，这是李月。”说罢指了指身边的李月，道：“她是我的秘书，和贾雯一样，这次我让她来做九处山东分部的处长，主要是李月对九处的内部比较熟悉，其他地方上的实际事务，还要靠王姐和虹姐多拿主意。”
王婷笑了笑，道：“舒彤已经帮我们介绍过了，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吧。”
若云道：“那些关押的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犯罪资料，等会儿就由你们新组建的部门接手审理，今天下午我会截断全国的电视讯号，对公判大会进行现场直播，到时候还要直播枪毙犯人，所以你们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先商量今天的事情，再说你们这个新部门以后的具体业务。”
李月道：“处长，现在可是奥运会期间，你突然截断全国的电视讯号，可能会造成不小的国际影响，北京那边也不会同意的，到时候万一产生了矛盾，可就不好协调了。” 若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上面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摆平的，你们只要想办法把今天的公判大会办好就成，要让所有看到的人有所感触，尤其是那些赃官污吏。”
常虹忽然接口道：“处长，一下子审理公判两千多人有点儿不现实了，也不会有那么长的时间让我们慢慢整理他们，有道是‘夜长了梦多’，既然咱们这么做事先没有得到上面的同意，我的意思还是不要这么办，换个方式，既能起到敲山震虎作用，又不会出现意外，不给任何人借口拖延翻案的机会，免得咱们到时候有人中途插手，弄得咱们虎头蛇尾，将来徒成别人的笑柄。”
若云愕了一愕，问道：“什么方式？虹姐说来听听。”
常虹道：“公判大会只判首犯和重犯，嗯，就是处长准备枪毙的犯人，其余的人么，较轻的干脆放了，不够枪毙的下来再判，尽量压缩大会的时间，等到有人想干涉这次行动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倒在枪口下了，方才李月已经说了，这次带的人里面各方面的专家都有，完全可以把那些死刑犯用国法判得让他们毫无话说，处长以为如何？”
若云豁然一醒，道：“我刚才还在发愁这么多的人审理完得多长的时间，虹姐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让问题变得简单的多了，这两千多人里面，够格枪毙的有一百零三人，就拿这些人开刀好了。”
王婷接着道：“处长，咱们中国有句老话说‘水至清则无鱼’，反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所以，处长还是多想想，不能一下子做得太过分，那样会适得其反，应该有个重点。”
若云沉吟了一下，问道：“王姐的意思是现在只对付大贪？”
王婷点点头，道：“从上到下，从大到小，这样既省力又毫无疏漏，而且最能赢得人心，能团结大多数的人，只要有了突破口，就会治理的越来越轻松，会有更多的有实权的人加入到反腐的行列中来，暗中阻挠的人会越来越少，甚至没有。”
若云蹙眉想了想，问道：“王姐是觉得咱们这次没有用对方法？”
王婷笑了笑，道：“无论是对还是不对，这次都不能中途收手，只是抓的这些人应该区别对待，不能一竿子戳到底。”
若云微微一下笑，道：“王姐还是比较赞同虹姐的意思，这些人杀一批、关一批再放一批了，问题是按照什么样的标准来执行？”
王婷道：“杀的那一部分拣官高罪重、知法犯法的，放的那一批就是可关可放的、基层的，那些人要留给以后的廉政部门去对付，处长只要对付了大鳄就成。”
若云点点头，道：“好吧，就按王姐的意思，你们先和李月从北京带来的人开个会沟通一下，等会儿来我这里拿名单和光盘，然后具体怎么做，王姐作主就是。”
王婷、常虹和李月同时应声告辞，出去到小会议室开会研究去了。
若云回到卧室一边继续刻录剩下的光盘，一边思索着王婷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如果把最上层搞定了，下面的工作根本用不着让他这么费劲，心里不禁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思索如何能一下子就搞定最上层，然后自上而下的进行改革整顿，不知不觉中变想得入了神，佐藤野晴看若云发呆，便在他的腰上偷偷掐了一把，问道：“少爷，是不是想砚儿了？”若云闻言愣了愣，随手在野晴的胸脯上摸了一把，道：“我在想如何才能。。。。。。”还没说完他便住了口，随之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