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货郎答应一声,迅速离开。?
阿手将合在一起的手摊开,掌心放着零给他的那块铁片。天色渐明,阿手一直站在那里未曾动过,只是不再那样双手合十着那块铁片,他把那东西在手里把玩,那东西已经被他抚摩得发烫了。?
货郎和几个手下再一次过来:“找不到。”?
阿手沉默,往前走了一步,现在零跳下去的地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极高的落差,无底的江水,晨雾散去的地方能看见犬牙般的冲积石。喃喃地说:“共党,你如果没死我们就还是对头。这就是命。”?
货郎麻木地看着阿手,把枪收回怀里。?
阿手退了回来:“走吧。”?
“去哪?”?
“上海。”阿手最后看了一眼险得让人失衡的悬崖,“他要没死,就会去上海。我们也必须去和修远先生会合。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