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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言情小说《漂亮男子追情记》作者:陈美琳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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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7-06-18
第九章

  好一个荒谬的误会,所有的事实在天杀的太凑巧了。风允文懊恼地叹气,没有勇气低头去看方沁白脸上的表情。
  “‘冷面阿风’?好响亮的外号啊!化名“虎老大”的方爸爸一脸崇敬地向风允文靠过来。“请问——你是一个真的黑道分子吗?就像电影里——”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和老鼠陈一样是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风允文斩钉截铁地回答,并瞪了老鼠陈一眼,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正在拭汗。
  “好可惜啊!”方爸爸脸上满是遗憾。“为什么不继续那个职业——”
  “‘枪击要犯’算是一种职业吗?”一直安静地消化这个消息的方沁白终于忍不住握拳朝她父亲大喊。
  “我从来不是什么‘枪击要犯’。”离她最近的风允文吓了一跳,不过随即恢复过来为自己辩驳。
  “在我眼里‘黑道大哥’就等于‘枪击要犯。’方沁白一张脸由白转绿,最后是甚至很接近黑色。“你外表斯斯文文的,长得比女人还像女人,每天西装笔挺,戴着副细边眼镜,虽然有时候表情冷淡了些,但是怎么看都觉得钧;的职业应该是教师、电影明星、服装模特儿那一类的,哪里想到你居然……居然是我最讨厌的大流氓。”
  “那已经是历史故事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却瞒着我不说?方沁白快哭了,这个打击比爸爸的“秀逗”更她难以接受。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对你而言那么重要?”风允文无奈且懊恼。“我们认识的时间并长,沁白,我们还没有机会谈论起我的过去,这并不代表我故意瞒着你。”
  “是啊!丫头。”方爸爸显然是彻底倒戈了。“为这种事情责怪人家是没道理的,他又不是故意——”
  “你住嘴。”方沁白喊,气愤地瞪着父亲。“现在你得意了吧?尽管我再怎么逃、怎么躲,最后还是逃不过老天爷的捉弄,傻傻地去喜欢上个你最欣赏的黑社会大哥。”
  “丫头!”方爸爸蹙眉。
  “我真的好气,你知道吗?爸。”她掉下眼泪。“从小同学都因为害怕你而不敢跟我做朋友,不管我再怎么跟他们解释你不是真的坏人,她们就是离我远远的,不让我跟她们一起踢毽子、玩沙包,甚至连打躲避球或拔河这种团体游戏,他们都不肯跟我在同一边。我总是一个人自己吃便当,自己看书,自己上洗手间。老师认为我太过孤僻,三番两次找我谈话,要我合群点,试着跟其他人玩成一片……”她哽咽着。“我的寂寞你明白吧?那种渴望朋友的心痛你到底能不能体会?因为你怪异的喜好,让我的童年成为完全的孤单和阴影,甚至到了现在,我都因为恐惊旧事重演而不愿主动向人提起你。你是我最爱的亲人,我很爱你,爸,但是你呢?永远这么待我,难道就是你疼爱我的方式?”
  “丫头!”. 她父亲忧心地喊她的名字;方沁白则是一脸泪水,伤心地转身跑开了。
  风允文跟着方沁白跑回家里,发现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浙沥哗啦的,门外还站着司徒青鹰夫妇。
  “发生什么事了?”方岚若神情担忧。”她哭得好伤心,就这么跑进房间还锁上了门,要不要紧啁?”
  “晚餐时间都过了你们不到,所以我和岚若下来看看,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就看见她哭着回来。”司徒青鹰皱眉。“是你吗?你向她求婚了,所以她喜极而泣了,嗯——还在亲嘴时不小心撞上你的鼻子?”他盯着风允文受伤的鼻梁。
  “少在这时候发挥你低级的幽默感。”,风允文不客气对他喊,此刻他的心情差劲授透了,几乎想跟方沁白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理。
  “你们吵架了吗?”方岚若问。“告诉我原因,我好试着去和她谈一谈。”
  “都是我的错。”大门口传来声音,原来方沁白的父亲也跟着上楼来了,不过只有他,不见老鼠陈和其他的人。
  风允文打起精神为他们介绍彼此,然后便坐在一旁不再说话,神情凝重得连司徒青鹰都不愿冒险惹怒他。
  叩白父,您请这里坐。”方岚若招呼着一脸愁容的方爸爸,还替他倒了茶水。
  “请你把事情始末告诉我的先生,别担心,他有.能力应付任何突发事件。我现在去敲沁白的门,希望她肯开门让我进去,然后我会和她聊聊并试着安慰她。”
  她真的去敲了方沁白的房门,并对着房里柔声说了些什么,当看见门终于打开,风允文几站压抑不下行过去的欲望。他想单独和她说话,只要给他一分钟,他可以用拥抱和热吻改变此刻这该死的情况。
  门在方岚若进入后再度关上,风允文甚到清楚地听见上锁的声音,他懊恼,却无可奈何,只能静坐在原处听着方沁白的父亲和司徒青鹰说话。
  “我实是一个差劲的父亲。”方爸爸摇着着,苦涩悔恨的表情使他看起来老了十岁。“原本以为做父亲的责任就是让她在物质生活上虞匮乏,我忘了她只是个小女孩,需要朋友也需要爱。”
  “我还是不了解你们父女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司徒青鹰问。岚若交给他一个任务,而他决定尽全力去做好。
  “问题全出在我对黑社会分子那种可笑荒谬钓崇拜。”方爸爸非常沮丧。“沁白是这么说我的,但我真的很向往黑社会重情重义的生活,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可笑,这——就像人们偶尔会幻想自己是王子、公主、廖添丁,或者是超人一样寻常不是吗?”
  “你幻想行太过火了,伯父。”风允文道。
  “是吗?但我并没在真的做过坏事,一件也没有。”方爸爸说。“没有吗?我曾经两度遭受突击喔!”风允文提醒他。
  “我没那么吩咐过,是他们自作主张,你知道的,我工厂那些有几个比我还热中演黑道分子呢!不过我想——他们绝对没有真正伤害你的意思。”
  给球棒打着会不会受伤呢?风允文真想这么问他。
  “你对黑社会究竟了解多少呢?方先生。”在一阵沉默之后司徒青鹰这么问。
  “自然是非常了解了,几乎是有关这方面的电影、影集,录影带、书籍我全都看过。”方先生看起来颇为得意,方才懊悔的神情刹那间就消失了。
  “你的确是幻想过度了。”司徒青鹰微微扯动嘴角。“我在黑道中翻滚了好些年,就让我来灌输你一些残酷的真实,彻底纠正一下你盲目崇拜的态度。放心,我不会添油加醋的,阿风跟着我经历了所有的事,他可以作证。”
  “你要说故事了?”风允文蹙眉。“可以吗?苇萍呢?你们把她一个人丢在楼上?”
  “当然不是,雷豹在陪她。”司徒青鹰回答了风允女的问题,接着转向方爸爸。“霄豹是我另一个弟兄,自然他也和我们,早巳不混黑社会了,现在他最大的兴趣就是陪我刚出生的女儿玩。相悟我,那真的比玩刀玩枪要棒多了。”
  因为让方岚若进了房间,方沁白只得停止哭泣,她红着一双眼收拾着床边她拿来擦眼泪的面纸,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个待她友善,彼此却不甚热悉的女人。
  “对不起,你们特地为我准备了晚餐,我却……”终于,她开口了,却仍无法把一句话完整说出来。
  方岚若微笑着摇摇头。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也姓方,我对你方刻产生了一股亲切感,自然而然就把你当自己的姐妹了。”
  “谢谢你,总裁夫人……”
  方岚若一脸痛苦地打断她的话。
  “拜托别这么叫我,我会生病的。”她拉着沁白坐在身旁。”你好差劲喔!对我们这么见外,还记得吗?你正打算搬过来和我们一块儿住呢!”
  方沁白低下头,苦涩地说:
  “非常感激你们的好意,不过,也许是用不着了。’
  “要不要说说看发生什么事?我不勉强你,不过说真的,说出来感觉会好多了。”
  “这——方沁白苦笑。“认真说起来是个很长的故事呢!”
  “只要你愿意说,我就听,反正我是个悠闲的家庭主妇,女儿交给雷豹我也很放心。”
  她的笑容真挚而温暖,于是方沁白把自己的灰黯童年以及心里的话又说了一次,不同的是这回情绪稳定多了,说着说着,对某些事情的观点也有了些微的改变。
  “你——和父亲算不算亲近?有没有经常在晚餐时聊天,交换彼此一天的生活情况?”在听完全沁白的描述后,方岚若这么问。
  方沁白摇头。”
  “小时候我害怕看起来像坏人的父亲,他也很忙,没时间陪我。”
  “所以喽!你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很清楚地传达给父亲不是吗?”方岚若微笑,但笑得有点凄凉。“我父母都过世得很早,对于他们,我存有的记忆也很有限,而我总在想着,如果没有阿姨,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孤僻难缠?或者是成为不良少女?”
  “阿姨吗?”方沁白露出羡慕的表情。“真好,我没有阿姨,没有姑姑,没有任何在我感觉起来像母亲的女性亲戚。”
  “我阿姨是个很伟大的女性嚏!虽然她老说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她开了一家孤儿院,收留无依无靠的孤儿,其中也包括我。”方岚若的眼睛因回忆而显得有此蒙胧。“小朋友刚到孤儿院的时候总是怕生,有各种原因使他们对陌生人怀有很深的戒心,他们孤僻,不亲近人,还有的几乎是整天都面无表情。阿姨花费很多耐心和精力试着改变他们,她要他们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并且也用心听别人说,说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因为说实话而遭致责备或处罚。”
  “真是了不起。”
  “你知道吗?沁白,孩子们变得好可爱、好迷人。他们比其他在正常家庭生活的小孩子早熟,却也多了点体贴,经常令人产生意想不到的感动。”方岚若微笑着拍拍她的手。“要说也要听,让别人了解你,并努力去了解别人,这样才是一个健康的互动关系。你是伯父的独生女儿,他对你的爱是可以肯定的,就算是他不懂方法吧!难道你就不能主动教教他?”
  房间门开了,风允文突地回过头,原以为可以看见方沁白走出来,没想到只看见方岚若探出一颗头来。
  “替我们送咖啡好吗?阿风,我和沁白聊着聊着口渴了。对了记得敲门喔!
  我会到门口来拿,谢谢。”说完“碰”地一声,房间又关上并且上锁,显然她们还不打算出来,也没有让其他人进去的意思。
  “要煮咖啡吗”正和方爸爸说话的司徒青鹰回头道:“那么我们的也顺便麻烦你,多亏了岚若提醒,否则我都忘了你煮的咖啡有多棒。”
  “少拍马屁了,从前天天煮给你喝说不见你夸过半句。”风允文不情愿地往厨房走,嘀咕着自己为何在鼻子疼痛、情绪不佳的情况下还得为他们煮咖啡、送咖啡。
  他其实是最无辜的人不是吗?方家父女积聚多年的无聊争执忽然牵扯到他头上来,搞得他心惊胆跳了半天,结果还是身陷战局,无法全身而退,真够冤的了。
  一听方沁白说出对黑道分子的观感后他就怕,怕她拿他那些历史陈迹来大作文章,没想到害怕的事成为事实,她果然就是那种脑筋打死结的超固执女人。
  真该死了,她对他生的是哪门子的气?他不需要为自己在认识她以前所过的荒唐生活而自觉理亏,一点都不需要。
  虽然是这么想,他的情绪却未因此而获得改善,而相反的,反而更沉闷了。
  咖啡的香味开始漫整个厨房,他从橱柜里把咖啡杯组一组组取出来放在餐桌上,一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不仅拿咖啡杯,居然还在祟上排好了刀叉豌盘等餐具。
  完了,老年痴呆症提早降临。不是码?那么会是什么原因?他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如此心神不宁完全是因为那个前一秒还搂着他、吻他,下一秒便以泪水唾弃他的女人。
  “阿风!咖啡还没好吗?司徒膏鹰在客厅喊。
  “就来了。“风允文皱着眉应道,接着倒了五杯咖啡搁在托盘上,却在要走出厨房时注意到桌上的盘于。
  晚饭,他们还没吃晚饭呢!看了看表,都已经八点多了啊!地是心情差得吃不下,但她呢?她饿不饿?
  迟疑了片刻,他放下托盘,从冰箱里拿出意大利通心面,花了几分钟将之煮好,然后淋上早巳做好了冰在冰箱,刚刚用微笑波炉加热过的肉酱。
  他先将两杯咖啡送过去给司徒青鹰和方爸爸,然后端着放置两咖啡和一盘意大利的托盘去敲方沁白的房门。
  “是我,你们的咖啡好了。”风允文喊。
  一阵脚步声,然后方岚若拉开了房门,却堵在门口让他怎么都看不见房里的方沁白。
  “谢谢你的咖啡,阿风,啊?”方岚若睁大眼睛。“这是……”
  “面,给她吃的。”他回答,对于无法看见她,而感觉挫折。“替我说些话,岚若。”他投降了。“我很无辜,别让她为这种事情生我的气。”
  方岚若看着盘中的意大利面条,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接过餐盘,再用脚把门给蹋上。
  “什么味道这么香?’’司徒青鹰又喊。“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肚子的?”
  完了,老鹰和岚若也还没吃饭,他却记得方沁白而忘了他们,难怪岚若会用那么暖昧的眼神看他。
  正懊恼着,电话铃响了,风允文一拿起话筒就听风雷豹在电话那头喊:
  “你们到底在蘑菇什么?小苇萍哭了又停,停了又哭,这会儿都睡着了,那对夫妻还不回来。不是要办什么欢迎餐会吗?为什么我在这里对小孩子扮丁一个多小时的鬼脸了,还不见你们几个的影子?”
  “雷豹发疯了。”风允文挂上电话以后对司徒青鹰说:“我看上去岚若做好的菜端,下来,大家就在这儿吃吧!”
  “记得让雷豹把小苇萍也抱下来。”司徒青鹰道。
  “她睡着了。”
  “睡着了也要带下采,怎么能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单独留在家里?”
  方岚若把餐盘放在桌上,微笑着对方沁白说:
  “吃面吧!阿风特地为你做的,只有你喔!”
  “我不吃。”
  “沁白!”方岚若蹙眉。
  “现在他做什么都不讨好我,我在生他的气。”方沁白说。
  “你气的不是伯父吗?”
  “但是我也生他的气,他——你知道吗?他是个黑道人物,而他从未跟我起过这件事。”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方岚若道:“而且我不认为阿风有意瞒着你,他只是没想到吧!”
  “我真的受到很大的打击,忽然间知道这件事我简直地无法相信。”
  方岚若微笑着坐回她身旁。
  “你知道吗?阿风是从来不讨好任何人的,包括他的好朋友老鹰和雷豹在内。
  但是个主动替你煮了面条,在我去端咖啡时还拜托我替他说说话,我真的很讶异,这一点也不像原来的风允文。”她握方沁白的手。“并不是我认识阿风较久,所以就帮他说话,而是我真的觉得你为这种事怪他的说不过去。”
  “我就是没办法不在意。”方沁白低下头。“我爸爸一辈子都在认真地扮演一个黑社会大哥的角色,于是我在无数的矛盾中长大,那种日子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痛苦;对和错、好和坏在我心里拔河,我无法确定该站在世俗的一边,还是投父亲一票。因为小时候一直没有朋友,长大后我特别珍惜人家对我的好。我尽量付出,不求回报,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好,朋友却为我抱不平,不熟的人还笑我傻。”
  “你只是太善良了。”
  “善良吗?还是呆?”方沁白苦“小时候特殊的生活环境让我无法适应这个社会,即使在念书的时候也一样,我对一些社会现象无法做正常的判断。我的看法和想法永远和其他人不同,,而他们不是以怪异的眼神看我,就是毫不客气地指我华众取宠。交出真心却得不到真友谊,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好累。”
  “不会永远是这样的。”方岚若握她的手。“迟早会有人和我们一样了解的好,一定会有的。”
  “我认识了艾咪和依莲,她们对我说实话,并且总是担心我会受骗吃亏。我很高兴能和她们成为好朋友,但只是对我来说,这样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
  方岚若的心为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姐妹”感觉疼痛,她的单纯善良应该获得疼惜与怜爱,而不是嘲笑和谩骂。
  “我喜欢阿风。”方沁白接着说:“我甚到已经把他当做这辈子第一个,唯一一个爱上的人。但是,现在我知道他不是我所以为的那个样子,我……”她掉下眼泪。
  “别这样,他的过去其实并不重要,真的。”方岚若劝她。
  她摇头。
  “我这辈子都对那样的人痛恨不已,现在要我去爱他,我做不到,我觉得我做不到。”
  “是做不到还是不肯做?”方岚若问。“你明明爱着他,却要为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离开他,这样的决定很草率,沁白。”
  这理由对我而言并非微不足道。”方沁白深呼吸。“此刻我的心无法接纳他,我只是依循心里的声音去做,应该称不上草率。”
  方岚若站起来在房里四处踱步。
  “你一向待人宽容不是吗?为什么独独对阿风这么严苛?。他只不过没有及早把他的过去对你提及,你因为这样就要判他死刑?我实在不懂你。”
  “没有我他一样会过得很好。”方沁白苦涩道:“想想一开始,他哪一次见了我不是怒发行冠的?”
  “沁白!”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无可奈何,方岚若只得叹气。
  “那我先出去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把那盘面给吃了吧!别饿着肚子跟自己过不去。”
  方沁白点头答应,然而在方岚若离开后,看着桌上那盘逐渐冷却地通心面,她根本无心进食,只能默默垂泪。
  一群人在风允文家的客厅用餐,除了雷豹和司徒青鹰,其他的人都有一口没一口的,对食物根本就兴致缺缺,原因无他,只因方沁白依然关在房内,拒绝出来与他们一同吃饭。
  风允文自然也没有用餐的心情。他站在阳台外,点燃一根接一根的香烟,透过烟雾似在看着满天的星星。方岚若在他身后,越看越觉得心里难过,转身走到丈夫身边狠狠踩了下他的脚,
  司徒青鹰轻喊一声,筷子上的一块肉还掉是落在西装裤上。
  “小心点,老婆,你踩到我的脚了。”他蹙眉,抬头看着方岚若。
  “是吗?真高兴你还有痛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说?我是入,又不是石头。”
  “你是人啊?那么为什么自己的好朋友正在痛苦,你还能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大吃特吃?”她说着顺道瞪了雷豹一眼,吓得他在两秒钟之内喝下了一碗汤,随即把碗和筷子全搁回桌子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司徒青鹰又挟起一块鸡肉往嘴里送。“这种事,阿风和伯父得多努力,我们这些外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他说,雷豹则在旁边点头赞同。
  方岚若叹息。
  “刚才劝了那么久,她对老伯的态度是稍微软化了,但是阿风那边——哎呀!我真不懂为什么,他们明明彼此相爱的。”
  “女孩子闹闹别扭,应该不至于太严重吧!”方爸爸开口了,一听说女儿已“稍稍”原谅了他,他的精神和食欲全回来了。他开始动筷子动汤匙,嘴里塞满东西还要说话。 “阿风这孩子我喜欢,不只是喜欢,简直是太欣赏了!”
  “因为他曾经是‘黑道风云人物’?”方岚若问。“别忘了,伯父,我可没有说沁白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我知道,我知道。”
  “那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我可是花了很多心力才让沁白相信你是爱她的。”
  “为什么不也让她相信阿风是爱她的?”雷豹问。
  “我试了,是她不肯听。方岚若很沮丧。“不如你去试试吧!雷豹,你是感情圣手,也许能说服沁白——”
  “别傻了!”雷豹再度拿起他的筷子。“该进那房间的是阿风,我充其量只能教给他一些说服必胜的绝招。”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7-06-18
第十章

  “吃饭了,阿风。”雷豹在电话里对风允文说;“小苇萍满月了,岚若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等我们呢!”
  “你去吧!跟他们说我还有事。”
  “周末耶!你还会有什么事?要拒绝你自个儿去跟老鹰说,看他同不同意你在他宝贝女儿满月当天说‘有事’。”
  尸礼物我会补送过去。”风允文不耐道。一“你以为老鹰在乎的是你送不送礼?”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过去一块儿吃饭、聊天,你已经躲我们躲了很久了。”
  “我只是没力气跟你们半嘴。”风允文道。
  “你只是不想听我们谈起方沁白。”雷豹一针见血。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是风允文不在乎的声音。
  “你们高兴怎么谈论她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在我面前干嘛嘴硬?明明天天都在想着她不是吗?”雷豹停了停,接着说:“你等我,我过来跟你谈谈。”
  “我没空。”风允文随即喊,他一点也不想跟任何人谈论关于他和方沁白的事,他们之间早巳经没事可谈了。
  “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吗?”
  “跟你谈谈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我根本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跟你讨论。别过来,雷豹,我真的很忙。”
  “你忙才怪,如果我猜的没错,刚才你根本就是翘着腿瘫在椅子上发呆对不对?”
  该死?这家伙有天眼通?连他用什么姿势发呆都说得准确无比。
  门“碰”地一声被推开,霄豹拿着大哥大在门口对他微笑。
  “别饮佩我的特异功能,只要有个行动电话,再加上点偷窥的本事,任何人都可以跟我一样,把你的举动摸个一清二楚。”
  风允文错愕地看着他,接着恼怒地摔上电话。
  “你真是无聊男子。”。
  “怕你逃跑嘛!不得已只好耍耍诈。”雷豹走进他的办公室,关起门并上了锁。 “我是好意的,兄弟,想个办法把事情解决才是根本之道。”
  “解决什么?”
  “当然是你和她的事。喂!别说你对她什么感觉也没有,我们都知道那是谎言。”
  风允文本想辩解的,终究是改变了主意。他点点头道:
  “好,我承认我对她是动过七,但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一年到头都为不同的女人心动吗?难道你每和一个女人分手都需要‘心理医师’来为你诊断病情?”
  “真有趣的比喻,但是我们的情况不同。”
  “我认为没有什么不一样。”
  “有,差别可大了。”雷豹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我喜欢那些女人,却不爱她们,所以当新鲜感消失,我们就在微笑中分手。你的情况不是这样吧?我和老鹰从来没见你对任何女人像对方沁白这样。”
  风允文站起来走向落地窗,脸上愤怒的神色已然逝去。
  “爱她也没有用,这段短暂的感情已经结束了。”他哑声道。
  “也许她在爱情领域里还太青涩,你应该耐心点跟她谈。”
  “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我,你要我去跟她谈什么?我不能改变我的过去,这点难道她不明白?”
  “我知道你也生气,但是女人嘛!心眼小、脾气大,你就先低个头,哄哄她,别让事情越闹越糟了。”雷豹搬出他的“雷氏爱情理论”。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说几句好听话也无损于你的男性自尊啊!”
  “是她无理取闹,我为什么要低头?为我‘过去’的放荡生活道歉?”风允文冷哼一声。“我不做这么荒谬的事。”
  “难道你想就这么失去她?”雷豹问。“她已经听她父亲的话回乡下去了,谁知道她在伤心之余,会不会又听从她父亲找个人嫁了?这个念头教人一想起就无法忍受对不对?那是因为你在乎她。既然在乎就别轻易放弃,你是男人啊!又不是姑娘家,为这种小事赌气太无聊了。”
  风允文回过头,一双眉危险地高耸着。
  “姑娘家?”
  雷豹忙道:
  “喂!你可要听清楚,我说你‘不是’姑娘家,没说‘你是’姑娘家,这样用不着挨揍吧!”
  从公司职员资料里找出方沁白家里的住址,风允文终于决定听从雷豹的建议南下一趟。司徒青鹰不问,理由就准了他的假,还一副赶他出门的模样,令他觉得自己南下的原因也许早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一大早出发,他在中午前便抵达了目的地。方沁白的父亲看见他非常欢迎,立刻邀他进屋,又是泡茶又是送茶点的,还黏着他聊了一大堆废话。
  风允文极力掩饰不耐。打从他进门到现在已经快一个钟头了,没看见方沁白出现,坐在对面的这个方爸爸并没有替他转达。
  他的耐性是拿来对方沁白的,而不是她的父亲。这么一想,他随即开口直接问:
  “沁白呢?”
  “回来以后我发现我找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虽然你已经不是黑道人物,但是威风依然在,没几个能做到这样——”
  “沁白呢?能不能麻烦你请她下来?”
  “但是近来我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码子事,你知道吗?最近她心情不好,脾气大得很——”
  “伯父,我要见沁白,麻烦你替我喊她下来,或者我自己上楼找她!”
  “你千万不要放弃,年轻人,难得我这么欣赏你,你一定要让丫头答应嫁给你,来做我的女婿——”
  “伯父!”风允文忍着气喊。
  “啊?”方爸爸楞了下,又堆上一脸笑容。“有事吗?”
  “我想见沁白。”
  “喔!丫头啊?真不巧,她现在不在家里。”
  “不在?”她不在为什么不早告诉他?难不成这位先生以为他是特地来找他聊天的?“她上哪儿去了?”风允文问。
  “去找朋友,说是想散散心。”方爸爸回答。
  真该死的凑巧,这么远来找她,她居然去串门子了。这么一等下去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继续和“伯父”谈天说地,那么等他终于见到方沁白时肯定已经是耐心尽失了。
  “她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会不会回来吃午饭?”
  方爸爸思索片刻,皱眉道:
  “我想是不会吧!路途太远了。”
  “她朋友不住附近?”风允文也皱起眉。
  “当然不是,艾咪和依莲都住台北。”
  风允文又驱车北上,一路上咒骂声不断。这该死的是什么情况?她不在,他却和她父亲聊天聊了近一.个小时?更荒谬的是他大老远从台北宋找来她,却在和她父亲扯了一个小时后才知道她根本不在家,而且还是去了台北。天!让他死了吧!何必开这种玩笑?
  好,原本他是努力培养了不少耐性,这会儿已以让她老爸耗去了一半,再开车回台北又得耗掉一部分,到时候碰了面,可别怨他没什么耐性留给她。
  想是这么想,想见她的念却越来越强烈,然而不知道老天爷故意阻挠还是怎么的,北上这一趟路却走得极端不顺畅。
  首先是高速公路发生连环大车祸,北上仅有一个车道可行,大大小小的车子从新竹回都到台中,走走停停,时速六平均大约是十五公里左右。
  风允文是飞车高手,这种脚踏车都能达到的车速令他几乎要发疯了,于是他想都不想便把车开上路肩,打算一有交流道就下高速公路改走省道。
  再度回到时速十以上的滋味真的很棒,然而风允文只享受了几秒钟,便换来一张罚单和更恶劣的心情。他回到车阵当中,以“龟速”向前爬进,巴不得立刻召来一辆直升机将他拉这个苦难。
  就这样历尽折腾,风允文再回到台北时已是万家灯火。他在便利商店买了包子和牛奶填填肚子,继而便依循方爸爸给他的住址前往找寻方沁白。
  方沁白和艾咪都在依莲的住处,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里比较完阔,还有一张大床,三个人挤一挤也还算舒适。
  小方桌上有一大堆零嘴、一篮冰块、另外还有一些罐装啤酒,似乎这三个小女人打算以此当饮料,一起来个不醉不归。
  “今是舍命陪君子了。”依莲递给她们一个一罐啤酒。“沁白心情不好,我们应该陪她喝几杯,试试所谓的一醉解干愁究竟是不是真的。”
  艾咪皱起鼻子。
  “这东西我没喝过耶,沁白也没有对不对?”
  “我喝过一次。”方沁白回答,想起自己在啤酒屋喝醉那一次,也想起在风允文床上醒来的情形。
  不想他偏又忘不了,方沁白心中的苦闷更加一层,于是好拉开啤酒螬的拉环,嘴对着瓶口就喝了起来。
  “啤酒是这么喝的吗?”艾咪纳闷问:“那要杯子做什么?冰块呢?不用加吗?”
  “别这么喝酒,沁白,我可不希望你会吐得我一屋子都是。”依莲抢过她手中的啤酒,倒入三个已加入冰块的漂亮玻璃杯。“我们是优雅细腻的女人,喝酒也要有女人的样子嘛!来,让我们一口一口慢慢喝,就像品尝高级的美酒一般。”
  “拜托!啤酒就是啤酒,干嘛把这当XO喝?”艾咪抱怨。
  “你懂什么?像沁白那样喝的话很快就会醉的,毕竟我们是一点酒量也没有啊!”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喝醉吗?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艾咪道;
  “是要喝醉没错,但也用不着醉得这么快嘛{哎呀!你瞧沁白,才喝了一口,连眼睛都红了。”依莲嚷嚷着。
  方沁白苦涩地笑了,她红着眼睛哪里是因为那一点点的酒精?
  “你们不要勉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别超过了。”她对好友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对你说才是。”依莲看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过,就逢是被那姓林的婆娘给炒鱿鱼那次也没有。”
  艾咪指着依莲并发出一声喊叫。
  “叫我别多问的,自己居然先开口了,而且还问得这么直接。”
  “我希望沁白能主动告诉我们嘛!可是她好像没那个意思,所以我们就得问一问,总不能就让她这么难过下去吧?”
  “我说昨天就该问的,你偏说沁白想说的话自己会说。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朋友是做什么的?就是要在朋友受伤的时候挖深她的伤口,然后再彻底消毒。”
  “你有病啊?那很疼的。”依莲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艾咪。
  “是很疼,但是也痊愈快啊!”
  在朋友的争执声中,方沁白开口了,她的声音平和,双眼却透着雾气。
  “我恋爱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该爱的人?两位好友一听显然非常惊愕。
  “啊——”
  “这……”
  她们都说不出其它的话,然后门铃就响了。
  从微微拉开的门口听见风允文的声音,方沁白立即躲进浴室里并且把锁锁上,而她两位好友似乎也从她这样的行为里瞧出了一点端倪。
  “你找沁白吗?她不在这里。”依莲的口气不是很好。
  “哦?是吗?那么她的鞍子为什么在这里?”风允文问。
  初见风允文就被他俊美的外貌吓了一跳,现在又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依莲说不出话来,艾咪只得上前帮忙。
  “沁白在又怎么样?她不想见你,这点你应该很明白。”艾咪,并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回。
  她和依莲互看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有相同的想法。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她们见了都难免心动,更不用说是对感情独属“菜鸟”的方沁白了。
  苦心培养的耐性已全然用尽,风允文此刻等于是压着脾气在说话。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麻烦你们去——”
  “不行,你不能见她。”依莲挡着门,艾咪也在一旁帮腔。
  “沁白已经决心离开你了,你还来找她做什么?反正你们之间注定于是没有结果,还不如趁早分开,以免日后更加痛苦。”
  风允文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叫做注定没有结果?”
  “沁白很痛苦,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她走,让她自由。”
  “为什么?”
  “为什么?”依莲喊。“你已经有老婆了不是吗?我们怎么能让沁白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那种恋情是没有明天的。”
  她们一个说一个点头,还用鄙视的眼光瞪他,而风允文完全不晓得她们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一犬早就起床,开了两趟车南北奔波,午饭、晚饭都是买了在车上随便打发,可以说已经是累到了极点,想见的人却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怎么会这样的呢?难道老天爷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眼前两个阻碍是方沁白的好朋友,所以他耐着性子,再次重申他想见她的意愿。
  “沁白真的不想见你,否则她也不用躲起来了。”艾咪这么回答他。
  风允文终子忍无可忍了,他推开挡在门口的两人,不顾她们的尖叫径自走进屋里。这是间套房,除 了房间就是一个浴室,方沁白躲在哪里根本就一目了然。
  “他用力敲着浴室的门,并且朝里头说话,时而威协时而要求,里头的人却无动于衷,怎么都不肯将门打开。
  “喂!你走吧!沁白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见你。”艾咪说。
  依莲点头。
  “是啊!你快走、要不然……要不然的话我报警——”
  风允文生气了,一整天以来的每件事情都令他火冒三丈,什么鬼日子?难道就不能有件事是对的吗?
  他深吸了几口气,嘲浴室里说:
  “你躲啊!继续躲,但我已经不想找了。感情的事不是捉迷藏,你这么对我,连话都不跟我说,我有再大的耐性也没有用。我要走了,明天中午我还会再来,今天晚上你想一想好吗?想一想我们之间的一切是不是值得你抛开心里的结再试一次。”他说完转身朝外走,在痉过矮桌子时停了下来。
  “别让她喝酒。”他对依莲和艾咪说。“她要一杯啤酒下肚,保证吐得你满屋子都是。”
  第二夭一早,方沁自留下纸条,趁着依莲和艾眯还沉睡着,提起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屋子。
  清晨四点多,太阳尚未升起,四周看起来就像夜晚一般黑暗,给了方沁白凄凉孤单的感觉。
  其实用不着选在这种时候离开的,但是昨瞬她没有回答依莲她们所提出的一连串问题,今天也一样不想谈任何有着“那个人”的事,因此她才决定就这么离开,之后再打电话向她们道歉。
  该上哪里去呢?她边走边想。已经没有朋友可以投靠了,该回家吗?还是随便找家小旅社先待几天?他——会不会继缮找她?
  她苦涩地扬扬嘴角。应该不会了吧?她想,毕竟她不是那种让人穷遣不合的女人。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心很痛,刹那间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怀疑。可笑吗?因为那样韵原因而决心不再见他,任谁知道了都会说她无理取闹吧?
  她叹息,继续往前走,左脚才跨去,背后有人抱住了她,并且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吓得直挣扎,手提袋子拼命往后头打,祈祷袋子里能有什么重一点和东西,一下子就把歹人打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不了她的攻击,她身后的人在这时候开口了。
  你讨厌流氓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真正的流氓是什么样手。”
  是他?是风允文?方沁白既惊且怒。方才稍止的攻击又开始了。
  ”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快放扦我。”她边用袋子打他边喊着。
  “我会放开你,但是不是现在。”风允文冷冷遭。你最好荆再打了,因为你现在怎么对我,等会我都会二一奉还。”
  他说完一把扛起方沁白,罔顾她的喊叫,将她扔进了他的车里。
  方沁白以被带回到风允女的住处,就你一袋垃圾似的被扔上了他那张大床。方沁白哀叫一声,随即爬起来想逃;但立刻又让风允文给拉住并再度摔回床上。
  “你干什么?方沁白柔着疼痛的手腕朝他喊。“擅自把我带到这里,又拿我当垃圾扔来扔去,你以为我不会痛啊?”
  “以礼相待你不喜欢,我只好拿出混黑道时的流氓本性了。”风允文笑得颇为邪恶。“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讨厌我,干脆我坏人做到底,让你一辈子恨我好了,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沁白挣扎着朝墙边爬去。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累了。”风允文懒懒地道。
  “累?“方沁白蹙眉。
  风允文点点头。
  “你不会知道昨天我有多累。一大旱就开车卞南部去找你,马上又傻瓜似地开车回台北,塞车、疲惫、焦虑,这些都不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躲进浴室怎么都不出来。你倒说说看,我这么累做什么?你一点也不领情不是吗?不仅没有听我的话仔细想一想,居然还打算偷偷溜走,不会太过分了点吗?”
  “不走还能怎么样?再见面对我们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方沁白答。
  “好,很好。”风允文点头。”既然你心里这么想的,那么我必再客气了,在你的眼中,我本来就应该是禽兽不如、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是吗?我现在就来做点事,让自己更名副其实一些。”他悠闲地开始解开领带、袖扣,然后解扣子、脱衬衫。
  方沁白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底也逐渐升起惊意。
  “你……你想干什么?”“大流氓都对纯洁的小女孩做什么呢?”他反问,并将衬衫从西装裤里拉出来。
  方沁白拼命往墙角缩。
  “你别这样,快把衣服穿上——啊!不,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要喊了。”
  “要喊请便。”风允文邪恶地说,随即饿饿狼般朝她扑了过去。
  方沁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下一秒钟人便已经被压在他身卞了。她昨坏了,拼了命挣扎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滑下脸颊。
  “不要,我求求.你不宴……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不会……”她哭喊,几乎是声嘶力竭。
  压着她,”却什么也没做的风允文叹气了。
  “是,我是不会这么对你,而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她的颊、她的鼻尖,然后闭上眼睛让额头抵着她的。“我该怎么做?”
  沁白,究竟宴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我身边?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对不起!”方沁白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哭着对他承认自己的任性子。“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万个对不起,是我自己无聊,为了那么荒谬的理由和你分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风允文拥紧她。
  “我无法抹灭我的过去,沁白,但是我会为你营建一个完美的未来,这个难道不能弥补我荒诞不羁的过去鸣?”
  方沁白还在哭,频频摇着头。
  ”你不需要弥补什么。我爸喜欢扮黑遭大哥根本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以气他,却万万不该怪你。
  风允文松了一口气,又在她脸上印下无数个吻。
  “那么你不再气了?愿意回到这里来跟我一块儿住?”他问。
  方沁自吸吸鼻子,虽仍是一双泪眼却巳止住哭泣。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如果我说是二—你会不会答应?”
  方沁白把脸埋进他怀里。
  “你想,我爸爸他会不会高兴有一个黑道人物做女婿?”
  “我已经不混黑道了;”风允文蹙眉,接着在她耳际低语,“只不过伯父似乎已经认定我这个女婿,是不是黑遭大哥都无所谓了。
  “你胡说。”她击他,娇羞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显得分外迷人。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让我们先洞房吧!明天再补行婚礼。”风允文说攫获她的唇。把她若有似无的抗议全数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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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7-06-18
尾声

  “刚刚是谁打电话来?”风允文放下报纸,向着刚挂断电话的方沁自。
  “是林老师。”方沁白回答,并端来一盘水果放在桌上。
  “林老师?”风允文蹙眉。“哪一个林老师?”
  “‘云裳’的林老师啊!”
  “哦?她找你做什么?”风允文再度拿起报纸。
  “问我要不要再回去替她工作。”
  “看来她终于体会到你的好处了。“他笑。“那么你的答案呢?想回去吗。
  “才不呢!方沁自由背后搂任他的脖子。“替你洗衣烧饭比上班有趣多了。”
  风允文回头亲吻她的面颊。
  电话铃又咱了,方沁白拿起话筒,说了好一会儿又跑过来抱住风允文。
  “老爸打的,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方沁白笑着说:“他说他已经在工厂大贴告示,并且在左邻右舍四处宣扬,说他即将有个混过黑社会的女婿,大伙儿都等着见你呢!唉!他们看了一定会捻的,像你这样子的长相,怎么看比较像电影明星,你说对不对?”
  风允文发出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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