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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网络玄幻小说《瑶梦飘香曲》作者:潇湘水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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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8楼 发表于: 2007-06-04
第八章古洞幽情

 

     作者:潇湘水月

  几人听到湘儿的叫声,不由得都转身看向他,却见湘儿正一脸焦急之色地皱着眉头。

  水碧笑着问道:“湘儿,你怎么了?我们这次还能够活着,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湘儿忧心忡忡地道:“将军,我们刚才把天先生落在了帐篷里,你说那些人如果知道天先生是和我们在一起的,会不会对天先生不利呀?”

  水碧和湄儿几人一听,也都担心了起来。水碧忧虑地道:“是呀?我本想将他带到星魂城,没想到却在路上遇到了这样一件事,如果他因此而遭遇不测,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将军!”湘儿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水碧忙劝慰道:“湘儿,你先别急呀!天先生能见机逃掉也说不定呢!”

  谁知水碧不劝倒好,这一劝湘儿却更是着急的道:“将军,可他一点功夫都不会呀!如果真被抓住了,那他怎么逃呀?”

  水碧被湘儿这一说,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现在一个都动不了,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只是希望天先生能够躲过这一场劫难吧!”

  天琼风在一旁听她们讨论了自己许久,不由心中暗笑,但却忍不住插嘴道:“水将军,你们不必着急。待老夫前去打探一番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若他真的落在了那群人手中,老夫一定会将他救出来的!”

  天琼风话一出口,水碧连忙阻道:“不行,老人家,我们才逃了出来,怎么能让您在去犯险呢!”

  天琼风哈哈笑道:“放心吧!就他们那些人,想难倒老夫,还没那么容易。”天琼风深深地看了湘儿一眼,马上转身向外面跳跃而去。

  天琼风此去当然不是真的要回去,他只不过是想借机将自己变成水碧眼中的那个天琼风的模样罢了。天琼风出了崖底,跳上了一棵大树,正要将自己的头发转换成黑色,突然树干一阵颤抖,耳朵中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而且那马蹄声正是向着崖谷的方向驰来。

  天琼风大惊,莫不是他们还想到崖底来收自己和水碧等人的尸体吧?天琼风来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崖底。

  水碧等人见天琼风去了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回来了,不由大奇的问道:“老人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见到了那天先生吗?”

  天琼风急道:“还没去呢?老夫一出崖谷,便听到又传来了一大片马蹄声,看来是单狐邪等人派人到这里来找我们几人的尸体来了!”

  “啊……”水碧五人一愣,互看了一眼,本以为真的脱离了危险,没想到如今那危险却正在向自己等人靠近呢!上次还有悬崖可跳,可如今身后被峭壁堵住,前面又有骑兵追来。水碧苦笑一声道:“刚才还说让天先生听天由命,现在却该轮到我们自己了!”

  湘儿等人一时也黯然地垂下了脑袋。

  见她们一副认命的样子,天琼风突然笑了出来。

  水碧惊异地道:“老人家,您笑什么呀?”

  天琼风呵呵笑道:“我们虽然不能逃出去,但是我们可以躲起来呀。”

  “躲?怎么躲呀?”湘儿几人听了不解的道。三面都是崖壁,而头上又是一片迷雾,连个小石洞都见不到,那里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呀!

  天琼风道:“老夫在跳崖的时候,发现离地面不远的悬崖上有一个小洞,那里应该可以躲上一阵子的!”

  “真的吗?”水碧惊喜的道。

  天琼风哈哈一笑,一手轻轻抱起水碧,另一手却飞速地攀岩而上,只一晃的功夫,天琼风便果然在离地面十几丈高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高约几米的小洞。

  天琼风将水碧放下后,又爬下悬崖,把湘儿、湄儿、蝶儿和云儿一个个地抱了上来,才呼了一口气道:“水将军,你们几个呆在这里,别出声,老夫去引开他们一部分人马!”

  水碧谢道:“老人家,那您一定要小心呀!”

  天琼风点了点头,又离了小洞,一路直向谷口跑去。刚好在谷口处与单狐邪带来的那些前来搜索的人相遇,天琼风故意露出身形在单狐邪的身前快速地向谷外闪去。

  单狐邪见到一条白白的人影从眼前闪过,急忙领了一部人马向那人影追去,而又另分出一小部人马继续进谷搜查。

  天琼风这次专捡偏僻难行、林木密集的地方跑去。单狐邪等人骑着马在林子里左冲右撞,把队形冲散得乱七八糟。等单狐邪吩咐下马步行搜索时,天琼风早已经闪得不知所之了!

  天琼风翻出老远后歇了一会,方将自己的头发变黑,又将面纱扯下,把那套白衣脱下来扔掉,露出了原来的那身衣服,幸好天琼风在换白衣的时候,没有把它们脱掉,不然现在如果要换回原来的身份的话,恐怕就只能穿内衣内裤了,等将一切完全恢复原样的时候,他才趁着月色在周围采了一些可以医治皮肤、肌骨损伤的药草,避开仍旧在周围搜寻的单狐邪等人,向崖谷绕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天琼风到达谷口的时候,那里依旧还有些骑兵,看来他们是没有在谷内找到水碧等人,就到谷外来找了。

  天琼风避过那些骑兵的视线,进入了谷内,然后又顺着崖壁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他这一次故意没有用上真气,所以爬得十分艰难,额头上已经逼出了大片汗水,连衣裳也被那些锋利的石块割裂了好几块。

  好不容易爬上洞口,却听到水碧的一声呵斥:“谁?”

  天琼风连忙摇了摇手道:“水将军,是我呀?天琼风!”说着,天琼风还大口大口地喘了几下。

  “是你,天先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水碧一看,还真天琼风的影子,不由松了一口气高兴的道。湄儿看等人天琼风没事,也随之也笑了出来。

  而湘儿见了天琼风,却更是惊喜地叫道:“先生,真的是你!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吧?”

  天琼风移到她们身边,笑道:“没事。我开始时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了,刚才来了一位白头发的老人家,是他把我救了出来。他还将你们躲避的地方告诉了我,所以我就找到这里来了!那老人家还说你们都受了重伤,我又在下面采了一些草药带了上来。”说着,天琼风扬了扬手中那几把药草。

  水碧听着点了一下头,又疑惑地道:“那老人家现在在哪里呢?他没回来吗?”

  天琼风瞎蒙道:“那老人家说他有事要先走了,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

  “哦!是这样呀?天先生,下面那么多的骑兵,你一个是怎么过来的呀?”水碧问道。

  天琼风笑道:“现在那些骑兵都被那位老人家引到外面去了,我就趁隙溜了进来。也别说,你们藏身的这个洞,还真是隐秘,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那位老人家在下面做的一个小记号!”

  “记号?”水碧奇怪地道。

  “其实就是他临走前随手插的几根杂草!”天琼风道,“水将军,我们先别说了,我还是先看看你们的伤吧!如果伤口久不处理,一旦恶化的话,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听天琼风一提起伤口,水碧几人顿感全身各处都疼痛了起来。

  “你们伤在什么地方?先说出来吧!”天琼风其实早就知道她们那些地方受了伤,但为了不使她们疑心,这时还是必须问上这么一句。

  水碧几个女子经历了那么多次凶险的战争都没有这般瑟缩过,这时一听天琼风的话却不禁都扭扭捏捏起来。也是,她们所受的伤不是前胸后背,就是大腿手臂,哪个女孩子愿意把自己的肌肤裸露给一个认识只不过一天的陌生男人看呀!湘儿和天琼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神色倒还好了一点,但脸却依旧涨得满脸通红,还好,天不大亮,大家都看不清楚别人的脸色。

  天琼风见她们久久都不说话,不由愣道:“水将军,湘儿姑娘,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快点说出来,我好帮你们上药呀!”

  水碧很久才憋出了一句话,道:“天先生,你还是先帮湘儿医治吧,她的伤最重!我和湄儿、蝶儿、云儿过一会再医治也不迟。”

  湘儿当然知道水碧的想法,虽然她的心早已给了天琼风,可要让她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露出身子给天琼风看,这让她怎么能不害臊呢,因为她身上最重的一条伤痕就在自己的胸口上呀!所以,她听了水碧的话后,不由娇羞地低下头去,不依地叫了一声:“将军……”

  天琼风也不跟她们争了,现在她们受伤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若血流得一多,要治起来可就麻烦了。他来到湘儿的身前,道:“湘儿姑娘,那我就先帮你医吧!”

  湘儿闻着从天琼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气息,顿时心如鹿撞,羞涩地道:“先生……我……”

  天琼风心中一笑,背对着水碧等人在湘儿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湘儿,别怕,反正以后都以后都要看的,早一点让我看到又怕什么!”

  湘儿被天琼风这么一说,又羞又惊,脸上热辣辣地燃烧了起来,但心中却又甜蜜地紧。她脉脉地看了天琼风一眼,便又自垂下了头去。

  天琼风见湘儿没有拒绝的意思,轻轻地将湘儿的身子倚靠在自己的胸前,动手温柔得将她身上的铠甲卸了下来。铠甲离体牵动伤口产生的一阵阵痛楚直往心口传去,但湘儿却似毫无所觉,兀自睁着那双满含情意的迷离的眼睛默默的看着天琼风那专注而温和的面孔。

  露出了湘儿里面的内衣时,天琼风看地一阵心疼。湘儿里面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片血红之色,从内衣中裂开的那道口子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条四五寸长的剑伤,从胸口一直划到了胁下,从那外翻的皮肤和血肉中,隐可见深深白骨。

  天琼风慢慢得解开了湘儿的内衣,里面的双峰陡然映入天琼风的眼前。但天琼风此时却泛不起一丝的欲念,心中无限的怜惜之意在涌动着。忽然天琼风瞧见湘儿的两只乳峰颤抖了一下,天琼风还以为是伤口牵动所致,忙在她的胸口上轻抚了一把,急切地问了一声:“湘儿,疼吗?”

  湘儿脸色鲜红地摇了摇头。天琼风道:“如果疼就说出来,千万不要憋着不讲!”见湘儿点了一下头之后,天琼风才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纱巾擦拭着湘儿伤口上的血迹。清理完后,天琼风又从自己采来的那些草药中挑出了几种,把一些干净的叶子摘了下来放到口中嚼烂后一把敷在了湘儿的伤口上。受那草药汁水的浸入,湘儿忍不住疼地哼了一下。

  天琼风轻柔地道:“湘儿,再忍一会,很快就可以好了!”天琼风说毕,在湘儿内衣的下摆处撕下了一片没有沾上血迹的布条,把敷了药的伤口包扎了起来。做好这些之后,天琼风又接着处理了湘儿身上的另外几条伤口,那些伤口伤的都不是要害部位,而且伤势也不太重,所以只要擦些药水就行,没必要都敷上药渣。

  将湘儿的伤口完全处理好了之后,天琼风才把湘儿平放在了地面上,轻轻道:“湘儿,先闭着眼睛休息一会,等醒来之后就会好多了!”

  湘儿温顺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许多,天琼风回头一看,只见湄儿、蝶儿和云儿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和湘儿,天琼风不由干笑了几声道:“现在你们谁先来上药呀?”

  湄儿几人都红着脸低下了头,但却都没有说话。

  天琼风没法,只好看向水碧,却见水碧已经嘴唇苍白地靠在洞中石壁上昏了过去,而她所坐着的地面却已经流了一大滩血水。

  天琼风心中大惊,转身对湄儿她们道:“湄儿,你们将军现在情况比较危险,我看还是先医治她吧!”

  湄儿三人一听,都焦急地抬起了头来,看着天琼风一个劲地点头。已经躺下的湘儿也不由睁开了眼睛,侧起身来,担忧地看着水碧。

  眼看水碧的血越流越多,天琼风也顾不得水碧醒来之后会不会对自己发怒,不由分说地就将水碧那身铠甲解了下来。水碧不仅肩胛曾被一柄利剑刺穿过,连腿也在跳崖落地的时候摔得脱了臼了。

  把水碧身上的大部分衣服解除了之后,天琼风顾不得欣赏水碧那无限美好的身材和肌肤,首先替水碧将脱臼的腿接上,然后又用手掌贴在了水碧受伤的肩胛上,输入了一股股细小的真气,将周围的经脉截住,不让血液继续往伤口处流去。水碧这肩胛伤口的血本来早就止住了,可不久前那跳崖一摔之势将她的伤口拉扯得更加大,而血也一直往外流个不停。

  很快,天琼风就在她的肩胛伤口上敷上了草药。只是由于失血过多,水碧的脸色却依旧没有任何好转的趋势。

  处理完水碧身上的大伤后,天琼风看向湄儿等人,她们这次倒没有再拒绝,或许是见连自己将军的身子都被天琼风摸了个够,自己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等天琼风把湄儿三人的伤势完全处理好了,天色已经大亮了,而天琼风自己也满脸倦色地靠在了石壁上。从昨碗的半夜激战,到几个时辰的疗伤,天琼风就从没有休息过一下,这时,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恨不得马上倒地而眠。

  湄儿见天琼风这副模样,不由担心的道:“先生,你没事吧?”

  天琼风冲着她温柔一笑道:“没事!就是有点倦,靠一下就没事了!”

  湄儿看着天琼风突然脸色一红,她和蝶儿、云儿一样也是在天色亮了之后,才看清天琼风竟是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三人芳心都不由自主地跳动了起来。她们刚才没有拒绝天琼风的医治,这也是其中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天琼风闭上了双眼,调动体内的真气在全身运转起来。彭祖教给他的这种修炼方法,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真气可以在使用的过程中可以直接吸纳外界自然灵气来转化替补,就算万一真气耗尽的话也可以很快地就恢复过来,但也有一个例外,就是经脉中的潜力也消耗完了的时候,那就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了!

  真气与外界灵气几圈融合下来,天琼风那疲惫的脸上渐渐又恢复了神采,浑身的力气也立即回复了过来。他精神十足地站了起来,对已躺着的湘儿和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湄儿等几人笑道:“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下去找一些食物,再帮你们将军采一些补血的药草回来。”

  “先生,你一定要小心呀!”四人同时叫了出来。

  天琼风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就顺着凸起的岩石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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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9楼 发表于: 2007-06-04
第九章柳暗花明

 

     作者:潇湘水月

  天琼风一出了湘儿等人的视线就马上加快速度,一溜烟地滑到了崖底,向谷外走去。一路上并没有见到那些搜查自己等人的骑兵们,天琼风心中暗自奇怪,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撤走了吧,会不会埋伏在隐秘处来个守株待兔呢?

  天琼风想到这里,急忙顿住了脚步,凝神静心,真气流转之中,意念顿时从脑中飞旋而出,一波一波地向外辐射出去。果然,没多久,天琼风就闻得谷外不时地传进了一些分散在各个不同地方的呼吸声,那些人的呼吸动静都异常地的小,可以听得出他们是在刻意地收敛自己的气息。

  谷外的一大片地方只见到几个零星的骑兵,天琼风身化轻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地避过那些在明处或是在暗处之人的视线,好不容易来到了离崖谷几里之外的地方,天琼风确定周围真的没有埋伏人的时候,才现出了身形,在四处寻找着可以用得着的药草。

  医治外伤的药草好找,但是能够补血的好药材却极其稀少,天琼风搜遍了周围几里,只找到了两三株。没办法,天琼风只好继续往前走了,绕着绕着,天琼风竟然发觉周围的环境有点眼熟,仔细一观察,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昨晚露宿的地方。

  远远望去,昨天水碧等人扎的那几个帐篷周围停放着许多的马匹,而且还有不少的骑兵在那巡逻。

  天琼风忽然寻思着水碧等人的衣裳在昨晚激战和逃命的时候已经被划地七零八落,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套着那身冰冷的铠甲吧。天琼风绕过那些巡逻之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水碧所住的那个帐篷背后,正要贴着地面爬进去,就听得从里面传来一阵喝骂的声音:

  “你看看你,就这一点小事都做不成,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放心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来完成!”天琼风听出这是昨天和自己交过手的黑衣人首领的声音,这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怒意。

  “六叔,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呀!谁知道那个老头真的会是姑魔族的人呀!”这个却是单狐邪的声音。

  “老头”?“姑魔族”?说的是我么?天琼风暗道,那“姑魔族”是什么种族呀?他们怎么会以为我是“姑魔族”的人呢?天琼风的兴趣渐被勾起,竖起耳朵继续倾听。

  那个被叫做六叔的人怒道:“不怪你,难道怪我呀?在那悬崖上的时候,你如果一见他们就放箭,他们哪还有跳崖的时间!哼!既然那些人是从你的手中逃掉的,那就由你去负责把她们抓回来!”

  单狐邪很不情愿地道:“六叔,现在人都不见了,我上哪里去抓呀?”

  “你会不会用脑子呀?水碧五人身受重伤,还能跑到哪里去,就算那老头是姑魔族的人,也不可能在毫不惊动那一千多人的情况下就把她们五人送走吧,她们现在一定还躲在附近某一个地方!哼!我给你七天的时间,你若是再不给我把水碧那几人抓到,那时坏了大事的话,可就别怪我不讲叔侄情面了!”那人说完之后似乎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迈了出去。

  听不到那人的脚步声之后,单狐邪突然冷笑一声道:“哼!死东西!叫你一声六叔是便宜了你!当年若不是我爹将你救回来,你现在早就成了一条死狗了,哪还容得你在这里乱咆乱叫!平时吹嘘个不停,现在连个老头都打不过,却把责任赖在我的头上!还姑魔族?骗谁呢!你以为我是傻子呀!那姑魔族有这么容易出现的吗?我说他是姑魔族的人只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下罢了!”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以为天琼风是姑魔族的人,而将他六叔的推测看成了推脱责任的借口!

  单狐邪发泄完了心中的郁闷之气后,也是没好气地冲出了帐篷。

  天琼风在外听得很是不明白,他们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事呢?还有那姑魔族到底又是啥玩意儿呢?怎么听他们的语气,那姑魔族好象十分神秘的样子!

  天琼风摇了摇头,将它们暂时放在了一边,趁着帐篷里面没人的时候爬了进去,将水碧的装着衣物的包袱提起,又顺手把那个装着干粮的袋子提了起来,然后才又从帐篷的后面爬了出去。天琼风又顺便到其他几个帐篷把湘儿等人和自己的衣物也扒了出来,装成一个大包,背着往回赶。令天琼风高兴的是,一直都没有人发现自己,

  路过树林时,天琼风又打了只野兔,再找了一些药草,才赶到了谷外,这时那里现出了身形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看来藏在草堆中那么久都没有什么发现,连他们自己也有些不耐烦了!

  天琼风安然无恙地通过了他们的埋伏,回到了崖底,沿着崖壁爬了上去。

  当天琼风那埋在大袋子下的脑袋在洞口出现时,湘儿四人都惊喜地叫了出来:“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如果不是她们现在身体移动不方便,几人恐怕早就扑上来了。

  天琼风笑了一声,把袋子和兔子、药草先扔了上去,然后双手一撑,整个身子都跳了上去。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道:“你们等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

  湘儿关切地道:“我们还不饿。先生,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天琼风早上天亮的时候就出去了,到现在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才回来,也难怪她们不放心,毕竟在她们心里,天琼风是个不会功夫之人。不过,这时却没有人注意到,天琼风既然是个不会功夫的人,那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背着一个大包袱在云雾飘渺的崖壁上爬了几十丈高呢!

  天琼风提起地面上的那个大袋子笑道:“我见你们的衣服都全是血迹,所以就摸回了昨晚我们住宿的那个地方,帮你们把衣服给偷了回来!”

  “啊……”湘儿等四人惊叫道:“先生,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还回去呀?”虽然天琼风现在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但她们却兀自吓得心惊胆战。

  天琼风来到兀自昏迷着的水碧身前,呵呵一笑道:“没事,那些骑兵都在谷外搜索我们的下落,那几个帐篷里都没有人!”

  “哦?是这样呀,那多谢先生了!”几人想着天琼风为了她们的几件衣服,却冒险跑了那么远的地方,心中一时都禁不住翻滚着感激与甜蜜。

  “都快是一家人了!还谢什么呀?”天琼风边查看水碧的伤势边打趣的地说道。

  湘儿、湄儿、蝶儿和云儿四人听天琼风这话,连顿时都羞得通红起来。

  天琼风检查完了水碧的伤势后,从袋子把那包干粮取了出来,笑道:“你们都累了一夜了,先吃点东西吧,这样伤才会的快!”

  湘儿四人红着脸接过天琼风递过的干粮,低着头默默地嚼了起来,看来她们还是没有从天琼风刚才那句玩笑的话中解脱出来。忽然,湘儿抬头担忧的道:“先生,你说将军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呀?”听湘儿这么一说,湄儿三人也露出了一脸忧色地看着水碧。

  天琼风道:“水将军失血过多,最快可能也要三天吧!不过,你们放心,我刚才已经采了些补血的药回来,相信对水将军的身体会有些作用的!”

  湘儿见天琼风好象很有把握的样子,都放下心来。

  天琼风见她们咽得十分艰难,才想起自己忘记了弄些水回来,不由站起来道:“湘儿,你们在这里先等等,我下去找些水回来!”

  但湄儿却突然止住迈开步子正要向外走去的天琼风,道:“先生,不用下去了,刚才湘儿她们都睡着了的时候,我听见这洞里面好象有些水响声,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声音只响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哦?真的吗?”天琼风大喜道。

  湄儿一碰着天琼风那亮晶晶的眼睛,脸色一红,面带羞意地点了一下头。

  天琼风兴奋的道:“那我马上进去看看!”说完,天琼风就兴冲冲地向洞内跑了进去。

  湘儿等人急忙在后叫了一声:“先生,你要小心呀!”

  天琼风回头应了一声,又继续向前走了进去。天琼风自到了这洞之后,虽然发现这洞好象很深,但却一直没有在意,这时一听湄儿说里面有水声,哪还不急着前往一探。照水碧她们的伤势,没有十来天是好不了的,如果里面真有水的话,那可就方便多了。

  由于洞口到处弥漫着云雾,射进来的阳光很少,除了洞口一两长深的地方十分清晰外,里面是越来越黑!天琼风以前在太极仙山的时候,彭祖教过他夜中视物的本领,毕竟这也是神念修炼的一部分嘛,虽然是一个雕虫小技,但是在某些时候其作用却是非常之大。如今,洞中虽是黑黢黢的一团,但天琼风还是能够模糊的看清身边一丈左右的地方。

  天琼风走了很长一段,却除了自己那不停地在洞中回荡的脚步声之外,其他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而且这洞好象永远都走不完似的,里面很多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但石上却特别干燥,见不着一丝水珠。天琼风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不会是湄儿她听错了吧!

  天琼风耐着性子再走了一段路,忽见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弯,那里似乎还有几丝微弱的光线透了过来。天琼风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但等他走到那里时才发觉,那里哪有什么光线,弯道竟成了这个洞的尽头。天琼风搜寻了一番,还是没什么收获,不由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去。

  到达洞口,湄儿第一个问了出来:“先生,里面有没有水呀?”但她一见天琼风那无精打采的神情,不由沉思道:“不会呀!我刚才明明听到有水声,难道会是我听错了不成?”

  就在湄儿她话音一落的时候,天琼风和湘儿等人的耳朵中突然真的传来了几下“叮咚、叮咚……”的声音。湄儿高兴的道:“先生,湘儿,你们听,我真的没有听错咯!”

  天琼风精神一振,不好意思的笑道:“可能是刚才一时疏忽了,我马上再去看看。”天琼风返身又朝洞内走了回去。这次有水声的指引,天琼风到了洞内后,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向着水声响起处奔去。

  但令天琼风大失所望的是,那水声好象一直响在耳边,但他却一直都找不到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天琼风在洞里往返了好几次,都没有一点收获。见总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天琼风忽然就在地面闭着眼睛、盘膝端坐了下来,精神集中之下,神念悄然出体,在石壁、石柱之间忽隐忽没,搜查着通道里的每一个角落。果然,一个来回下来,天琼风发现那水声竟是从石壁后面传来的,难道这洞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洞或者一条暗流吗?”

  天琼风的神念没入石壁里面,从那些坚硬的岩石中径直穿了过去。

  在岩层中穿行了许久,天琼风眼前突然现出了一片耀眼的五彩光亮。天琼风一看,却见自己已经身在了一个不大规则的石室中间,石室的顶上镶嵌着几个晶莹的彩色明珠,而在洞的一侧石壁却有一个水槽,上面垂下了几根长长的钟乳石,一滴一滴的水珠从钟乳石的表层蔓延而下,正掉在了下面的水槽中,这时,那水槽中的水已经快漫出来了。

  天琼风观看了一阵,见这洞也没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而且这石室和那石洞中间起码隔了几尺厚的石壁,自己的神念是能毫无阻拦的从这里穿出去,但那些水要穿过这么厚的一块岩层就不大可能了!天琼风怕自己呆的时间过久,湘儿她们会担心,正想从穿过石壁,但当他的神念一接触到那石壁的时候,那石壁竟然“吱吱”地响了几声,缓缓地升了起来,露出了一条几尺高的石缝,这里竟是扇石门!天琼风欣喜若狂,急忙出了石门,向自己的身体所在之处飘去。

  可是他的神念还没走出多远,那石门突然“蓬”的一声掉了下来,天琼风赶过去一看,那里竟连条小小的缝隙都没有留下。天琼风注意了一下周围岩石的形状,神念急忙回归到了身体之中。但等他飞快地来到这出现过石门的地方时,无论他怎么推,怎么敲,那石壁就是没有反应,天琼风不禁有点灰心,难道一定要神念出现,那石壁才会打开来吗?

  天琼风再一次将自己的神念搬出体外,从那石壁穿了进去,到达的依旧是那间石室。神念又往那石门处靠了靠,那门还真的又升了起来。

  试验了几次,天琼风终于明白了,那扇石门只有神念在里面触摸的时候才会有反应,在外面不用说是身体,就是连神念也没有一丁点儿的用处。可惜的是,天琼风还没有修炼到神念可以和身体同时行动的境界,不然就可以趁神念把石门打开的机会,身体也借机溜进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回去拿一个盛水的东西,利用神念把它带出来。

  天琼风知道那些钟乳石上流下来的水一定是聚集了天地精华和灵气的东西,非一般雨水可以相提并论,若是水碧和湘儿她们喝了,虽然不能马上就使伤势好起来,但提前几天复员还是完全有可能的!

  事不宜迟,天琼风立即赶到了洞口。

  湘儿等人正焦急地望着里面黑暗无边的深洞,此时一见天琼风从里面出来,心里一松的同时,湘儿又不禁埋怨起来:“先生,你怎么每次都是一去就那么久呀!也不怕人家担心!”

  天琼风连忙赔笑道:“湘儿,下次一定不会了!”

  湄儿也笑道:“先生,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水呀?”

  天琼风道:“水是有水,不过得拿个东西去盛才行!”

  这时一旁看着湘儿那副模样正在暗中偷笑的蝶儿忽然道:“先生,那边有一个小石盆!”说着,手向着水碧所躺的地方一指。

  天琼风顺着蝶儿的手指看去,只见水碧的身下果真压着一个不大的石盆,只是那石盆上面的槽也太小了一点,就算满满地装了一盆过来,也只够两三个人喝,不过有这石盆总比再到崖底去找个要好一些了。

  天琼风轻轻地抱起水碧的身体,将那石盆抽了出来,但手却不小心碰着了水碧那尖挺高翘的酥胸,顿时一股麻麻地感觉透过手指涌上了天琼风的心头,天琼风竟有些舍不得把手从水碧的胸脯上移开,反而紧紧地贴了上去。

  正看着天琼风的湘儿四人见天琼风那痴呆样,都忍不住“噗嗤”几声娇笑了出来。

  天琼风被这几个女孩子笑得老脸一红,也自讪笑了几下,万分不舍地把水碧放下,匆匆地向洞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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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0楼 发表于: 2007-06-04
第十章隐室图卷

 

     作者:潇湘水月

  天琼风很快就用那石盆端了一点水过来,湘儿四个每人喝了几口那些水后,竟然都沉沉地睡了过去。天琼风一按她们的脉门,发觉她们体内的血液循环快了许多,气息也变得比初时更为平稳一些,便知道一定是那些水在她们的体内发生了作用,如果每天让她们喝一点这种水,她们的伤势一定会好得更快的!

  天琼风又给水碧灌了几口,自己再吃了些干粮,然后才拿着石盆往石洞深处走去。

  到了里面,天琼风的神念又穿过石壁飘进了石室。他刚才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只有自己的神念在里面碰摸石门时,它才会打开,反正现在水碧昏迷、湘儿她们都睡着了,自己闲着无事正好可以前来一探究竟!

  天琼风仔仔细细地又摸遍了石室的每一处角落,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而且除了石门处之外,其他地方随便神念怎么触摸,就是没有一点反应。天琼风叹了一口气,扫视了这间石室一眼,又回到石门旁边。

  怎么会这样呢?天琼风将这块石门可其他几面石壁相对比,在外形上也没有什么不同呀,只有一点,就是它更为平整一点而已,可是它的奇异之处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天琼风抚摸着石门,忽然发现触手处有一点松软的感觉。天琼风心中一喜,周围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坚硬如铁,只有这里比较软,莫非这就是产生那种奇妙不同的原因?天琼风在那松软的地方使劲掏了几下,竟在里面挖出了一个约莫一寸来长,两指来宽的小铁条。

  天琼风看了看那小铁条,发现铁条的一面十分平滑,但另一面却有许多凸凹,难道说使自己的神念可以石门打开的东西就是这小铁条,可他和自己的神念好象也没有什么感应呀,天琼风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忙活了半天,竟然全是白费功夫。

  天琼风放弃了努力,神念托起地上那装水的石盆来到了水槽旁边。这个水槽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深,看上去是经过上面钟乳石流下的水滴的夜以继日地冲击才形成的。里面的水经过天琼风上一次的提取,这时只剩下了大约三分之二左右。

  天琼风将那石盆靠进水槽边时,忽然觉得自己手中一轻,原来是那块小铁条掉进了水里。天琼风打捞不及,向水中一看,却见这小池底下空无一物,透过清澈的水却看不到一点杂物,刚掉下去的小铁条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琼风再仔细地看了一下,那小铁条确实不在水槽中。它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还会不翼而飞不成?天琼风一脑子的不可思议!

  就在天琼风疑惑不定之时,突然感到脚下的地面一阵剧烈地震动,紧接着下面又传来了几下“咂咂”之声。天琼风一看,却见石室地面忽然从中间裂开了一条宽约两米的缝隙。那缝隙向外扩张了一两秒,突然又飞速地向中心聚拢。眼看着那条裂缝就要重新合在一起了,天琼风一扔手中的石盆,飞一般地往裂缝中飘去。既然见到了,哪能不去看一看呢,反正自己的神念又不会被困死。

  天琼风跃入裂缝之后不久,那缝隙就已经合回了一块。天琼风发觉这裂缝竟然厚达几十米,距下面裂缝出口还有十多米的时候,神念就被合拢在一起的石壁夹在了中间。幸亏现在被夹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不然非得被挤压成肉酱不可。

  天琼风费了一番功夫穿过石层后,发觉自己又到了另外一个室顶同样嵌着几颗明珠的石室。这个石室比上面那个要略微小一点,而且里面还有一些桌椅之类的东西,看来这间石室是有人特意开凿出来的。石室的一角有一条小小的管道,似乎是与上面那个石室相连着的!

  天琼风飘荡着来到石室中间的那张石桌前面,令天琼风大吃一惊的是,那桌面上竟平铺着一副地图,只是上面堆满了灰尘,地图看起来似已与石桌连为一体,才使得天琼风在进入石室之初并没有看出来。

  他拂去图上的尘土,但令他更觉得诡秘的事情发生了,手中那副地图上的字竟是用炎黄区域的文字标注的。天罗界竟有人会写人间界的文字,这也太荒谬了吧。天琼风定了定神,仔细一看,便发现这是一副天罗界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天罗神王属下的许多个属国,其中有一个就是他自己如今所在的单狐国,还有以前凤舞摇红曾经和他提及过的凤舞国,另外的一些属国便是天琼风没有听说过的,如北门国、符禺国、红浮国、瑶兰国等。天琼风见到这北门、符禺这几个国名,猛然想起彭祖曾向他说过的几千年来到“太极仙山”的那五天罗神将的姓名,不由暗道,莫非现在的这些属国多是以他们的姓来命名的么?

  天琼风继续浏览着这地图。图上将天罗界中每一个重要的城市所在的地方都做了记号,还把天罗界所有较大的山脉和河流都画了下来,整章地图制作地非常精密、详细!是谁画下了这张地图呢,而且还把它藏在一个这么隐秘的地方!

  当天琼风眼睛扫到地图右下角那“夜月流绘”四个朱红小字时,禁不住瞳孔急剧放大。夜月流!夜月流!夜月流不就是被雨吟长老等人送往天罗界的第一个人吗?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见到他的笔迹,天琼风心中顿起波澜,如果见着这地图的不是天琼风的神念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激动得号啕大哭起来了。

  天琼风把手中的地图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夜月流他现在在哪里呢,难道真如雨吟长老所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么?天琼风呆了好一会,突然想到,既然他在这里留了副地图,说不定还留下了其他什么说明的东西,自己找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天琼风翻很快就在石桌下面的小抽屉里找到了一叠厚厚的纸张来。天琼风拿出一看,见第一页写着“天罗国家地理军事介绍”!天琼风迫不及待地翻了开来,里面除了更详尽的介绍了天罗界每个国家的地理历史情况,军事部署和人口状况之外,最后那几页中夜流月还详细地介绍了他把这些东西留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夜流月来到了天罗界后,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了解天罗界的整体情况。他在走遍天罗界的时候还利用自己在商业方面的聪明头脑,在天罗界的大部分重要城市开设各种店铺。经过几年的努力,他所开设的店铺几乎遍布了天罗界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每一个店铺都成了他的情报据点,由于店铺之间都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他所布置地这个商业网在几年的时间内就成了天罗界最隐秘也是最出名的情报机构!天罗界每一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在几天之内就可以很快地传到夜月流的耳朵里!

  夜月流到天罗界的第七年,天罗神王突然下令属国的所有高手都赶往王都,那些高手中就包括了当时被天罗界民众誉为神一般的人物——五大天罗神将。夜月流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焦心如焚,因为他知道神王聚集这么多的高手一定是想进攻人间界。夜月流本想再通过几年的时间将自己的的势力渗透到天罗的军队和官场中去,可是照当时的情况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于是,夜月流便赶紧改变计划,召集了自己在那七年的时间内收买、训练的人手密谋刺杀天罗神王。

  而昔年夜月流前往天罗界之前,曾与雨吟长老约好,如果自己此行失败了的话,就请雨吟长老再选一个更优秀的人前来天罗界。所以夜月流策划刺杀神王的事件之时,为了能够使自己失败后,雨吟长老派来的第二个前来天罗界的人能够方便地接替自己的位置,控制自己创建的情报网,于是就将自己的位置找了一个信任之人来暂代,而且也将自己那号令全天罗下属的信物存放的地方告诉了那暂替自己位置的人,同时还对自己的属下传达了一个必须坚决执行的任务,就是一旦探听到天罗的禁地之内每有大的动静之时,都要将其传报给他所指定之人。这样一来,如果自己的后继者来到了天罗界的话,那他的行踪便可以很快的就传到自己信任的那人耳中。那人便会将自己的吩咐转告雨吟长老派来的人,那样,雨吟长老派来之人如果得到了信物,便理所当然的可以号令自己的下属,如此,他便可以为消弭人间界的隐患少走很多弯路了!

  如今间石室照理说便应该是夜月流存放信物的地方了!这间石室是夜月流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建造成功的,他敢于将这个收藏了如此诱人的东西的地方之所在告诉那人,除了十分信任他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他与雨吟长老约定时,曾要求雨吟长老一定要选一个修炼了神念的高手,因为夜月流本身的神念修为就十分深厚,所以他在建造石室时特意做了许多手脚。第一就是那水声了,他在石壁周围开凿了许多小小的通道,这样就会使那进入石洞之人若没有修炼过神念的话绝找不到水声来源之处,当然就更不用说进入那间石室了!

  而且就算进入了石室,不是细心的人话也绝找不到那石门上的小铁条,也不会将小铁条嵌入水槽中的一个凹陷处。如果没有做那一步的话,石室地下的那条缝隙便永远也不会开启。另外,夜月流还在那条裂缝中也做了手脚,将小铁条嵌入的时间与石缝合拢的时间做了精密计算,就是速度最快的人也会在距石缝出口还有两米的地方被合拢的两块石壁夹住。被石壁夹住之后当然就只有神念才能通过了!如果那人是强行进入第一间石室的话,那么跳入缝隙中的必是一个真实的人,那他肯定就会在石壁合拢之时被夹成肉饼,就是功力修为再深的人也不可能逃此一劫。

  其次,他还担心天罗界也会神念的人,如那五大天罗神将等来到这里,所以就特意用人间界那时的文字来书写,这样就算他们来了,最多也就拿到那一张地图而已,其他的看不懂也没有一点用处,因为他并没有将信物真的放在这里,只是将存放信物的地方写在了那一叠纸张的最后面。若看到的人雨吟长老派来的人的话,那他就一定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那信物取出来的!

  夜月流为那一见信物做了那么多的工作,除了他所创立的情报网在天罗界具有极强的势力和雄厚的财力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通过那个信物可以得到这天罗界中最神秘的民族——“姑魔族”的帮助。

  为了使自己精心培植的势力能够在他出了意外之后还能发挥作用,夜月流可谓是用心良苦呀!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由于太极仙山的异变,竟然直到两百年后雨吟长老才联合着彭祖之力将天琼风送到了这天罗界!两百年的时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他一手创立的情报网焉知还能存在吗?就算它还存在,又能听从一个陌生人的号令吗?

  天琼风看完之后,不禁一声长叹,若自己早出生几百年,早来这天罗界几百年就好了!两百年内,物事人非,夜月流现在肯定应该已不在人世了,他的这一番苦心恐怕是白费了!

  不过,尽管如此,天琼风还是将夜月流所写下的那个藏了他的信物的地址熟记了下来。然后卷起桌子上的地图和那一叠纸飘到了室顶。夜月流也在里面说了出去的方法,那个方法竟和上面那间石室的出去方法一模一样,只须神念与那石壁触摸便可。

  缝隙一开,天琼风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万一等下那石壁合拢,自己还没出去,把那地图和纸张夹坏,那就太可惜了!

  天琼风是一到上面,那石缝就合起来了。这一次时间刚好,是因为少了从水槽到石缝前的那一段路!

  天琼风来到水槽前,集中精神一观察,才发现下面果然有几条针尖大小的缝隙,而那缝隙里面躺着的就是自己掉下的那一块小铁条,这小铁条一到水中竟然变得和那水槽的颜色一般无二,怪不得天琼风刚才再怎么看也没发现。

  天琼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小铁条从水槽的那小小缝隙中挖了出来。这时看向水底,那里还真有一小片凹下去的地方与铁条的形状吻合。天琼风前不久在舀水的时候总以为那是渗水的地方,没想到这竟是个机关。天琼风不由大叹运气不差,如果不是小铁条无意之中掉到了水中,自己基本上是很难甚至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现下面那夜月流绘制的地图和对天罗界的介绍了!

  天琼风正想着再带一点水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石盆已经在刚才被自己给摔成满地的碎片了!天琼风只好出了石室,在神念与身体合一后,天琼风把从石室里带出来的东西塞在了衣服里面,才向洞外走去。

  到达动口处时,便见湘儿已经醒了过来,正脸色焦急地在那东张西望,天琼风不由叫了一声:“湘儿,你在找什么呢?”

  湘儿被天琼风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天琼风后才舒了一口气,道:“是先生呀,我还以为你到下面去了呢!”

  天琼风笑道:“我到里面去看了看。湘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喝了那些水,好象比早上好了一点,伤口也不再那么痛了!先生,那是什么水呀?怎么和以前喝的水都不太一样,而且喝了之后总想着睡觉,你看现在湄儿她们都还没醒过来呢!”湘儿不禁奇怪地问道。

  天琼风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那水叫什么名字,不过水中的确有很多对伤势有好处的东西!”就是将那水中所包含的物质讲给湘儿听,湘儿可能也不大明白。天琼风随便掐了一句话便能混了过去,倒也省了不少口舌。他说完话之后,两根手指搭上了湘儿的脉门感觉了一番,伤势果然有些起色。

  天琼风松开手指之后,忽见湘儿的身子总在那不安地扭动着,诧异地道:“湘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湘儿听了之后突然脸色嫣红地垂下了头,羞涩娇态齐在两瓣灿烂的红霞中展露无遗。

  天琼风见了更是奇怪,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湘儿扭捏了好久,红着脸羞怯地看了天琼风一眼,才终于靠近天琼风的耳朵,声如蚊吟般地说了一句话。

  天琼风听了,禁不住哈哈一笑。

  湘儿不依地动了几下,脸上更是红艳地撒娇道:“你还笑,你还笑!”

  天琼风没想到湘儿这昨天在奋战中对黑衣人毫不手软的女孩,这时竟变得这般有女人味,眼神顿时更是充满了笑意。

  天琼风在湘儿那滚烫地如热火燃烧着的红红俏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温柔地将她从地面抱了起来,就向洞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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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1楼 发表于: 2007-06-04
第十一章王室内争

 

     作者:潇湘水月

  三天之后,湘儿等人的伤势在天琼风的照料下好了许多,而水碧也在昨天苏醒了过来。这几天,由于湘儿她们行动困难,几人的生活起居竟然都由天琼风这个大男人包办了。湘儿她们在一开始的时候的确还十分的扭捏难堪,不然那天湘儿内急时也不会憋了那么久才对天琼风说的,不过,时间一久,再加上实在没什么办法,几人也只好勉为其难了。而天琼风虽是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大饱眼福,但同时照顾几个人倒也把他累得够戗的!

  这些天,单狐邪那一般人每天都带着人马在周围搜查,有几次还搜到了崖底,但因为崖上整天都是云雾缥缈,将那洞口完全掩盖了起来,他们一直都没发现自己费劲心思要找的人竟然就在他们的头顶!

  又过了几天,水碧等人差不多都能行动了,天琼风也轻松了不少,在水碧几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夜月流留下的东西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总算对天罗界的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这天早上,看水碧等人睡着未醒,天琼风闲着无事,顺着他前几天绑在洞口的那条绳索滑了下去。到了崖底之后,天琼风径直出谷而去。昨天他在外面寻找食物的时候在谷外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景致十分优美的湖泊。这湖虽是不大,但水却很深,而且里面的鱼也很多。天琼风来这天罗界也有好些天了,可从没偿过这天罗界的鱼是什么滋味,现在发现这么一个好地方,他哪还不抓紧时间赶快行动。

  天琼风来到湖边,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嗖……”地一下就钻进了水里。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和他老爸天丰之打赌输了,时常被“请”下水去,却也因此和天丰之一样练出了一副好水性。如今在这湖里,正是如鱼得水,游得好不舒畅。在水中玩够了之后,天琼风才潜到更深一点的地方,抓了几条鱼。

  可等他光溜溜地从水中冒出半个身子正要上岸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着自己的衣服!不会是被什么小动物拖去做窝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总不能光着身子回去吧?天琼风甩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凝神细听了一下之后,心神不禁一松,原来天琼风发现在离湖岸几丈远的地方藏着一个人,从那人的呼吸来分辨,竟然就是湘儿!湘儿最重的伤是在胸口,伤口虽然还未完全愈合,但早已经不妨碍行动了!

  你这小丫头,竟然敢来偷我的衣服,看我怎么收拾你!天琼风暗笑一声,把手中的几条鱼扔上了岸,故意装出一副着急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连衣服都不见了,呆会儿还怎么回去呀?真是急死人了!”

  天琼风话一说完,那树后果然传来了几下细微的笑声。天琼风趁着湘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离开了水面,悄悄地绕到了那颗树后,探出脑袋一瞧,果然看见湘儿怀中抱着一堆衣服,两眼望着湖面,脸上满是诧异之色,显然这时她已经发现天琼风消失不见了!

  天琼风露出一脸坏笑,突然从树后冲了出来,拦腰抱向了湘儿。湘儿正自寻思天琼风是不是又沉到水底下去了的当儿,忽觉腰间一紧,吓得她“啊”地发出了一声尖叫,身子一挣两手急往身后用力推去。

  天琼风没想到湘儿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不防,竟被推得仰面摔倒在了地上,也自发出了一个惊讶的叫声。

  湘儿听到是天琼风的声音,刚转身要将天琼风扶起来,却见到天琼风不着一物的光溜溜的身子。她长这么大,何曾见过男人赤身裸体的样子,这时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娇呼一声就往树后躲去,怀中抱着的天琼风的那一身衣服也不知不觉地扔在了地上。

  天琼风从地面爬了起来,真气运转之下,身上的水珠很快就被烘干了。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转到树后一看,便见湘儿脸颊依旧红扑扑的,还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呢。

  天琼风禁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一掌,笑着叫了一声:“湘儿!”

  湘儿以为天琼风还没穿上衣服,仍然不敢回头,只是小声地应了一句。天琼风强把湘儿的娇躯扭转了过来,但两人正面相对的时候,湘儿的两只手却又将眼睛蒙了起来。

  天琼风笑道:“湘儿,瞧把你紧张的,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湘儿紧闭着的手指露出了几丝小小的缝隙,直到见天琼风真的穿戴整齐了才将蒙在眼睛上的手松开,羞红着脸道:“先生,你怎么尽是来捉弄我呀!”

  天琼风笑道:“谁让你不好好的在洞里养伤却,偷偷地跑到这里来藏我的衣服!”

  湘儿俏脸一热,嘟着小嘴不依的道:“要不是将军见你不在洞里,怕你出事,让我来看看,不然我才不来呢!”

  天琼风一揽湘儿的纤腰,打趣的笑道:“要是我出了事,你也真的不来吗?”

  湘儿在天琼风的怀里扭了一下,硬着嘴道:“当然咯!”

  天琼风一听,故做伤心的道:“唉,看来我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呀,枉我这些日子天天帮你上药、换衣服,没想到竟落得个如此下场!”说着,鼻子抽动了两下,还假装擦了擦眼角。

  湘儿还以为天琼风真在伤心呢,急忙解释道:“先生,你别这样嘛,湘儿刚才那些话只是骗你的啦。如果你真有事,湘儿怎么会不管呢?”

  天琼风忽然哈哈一笑,重重地在湘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一双手也在她那柔软的娇躯上抚摸了几下道:“呵呵,这才是我的好湘儿嘛!”

  湘儿被天琼风轻薄了一番,这才意识到天琼风刚才只不过是在捉弄自己罢了,而自己却不顾一切地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来,一时间,湘儿脸面上哪过得去。她狠狠地一摔天琼风的胳膊,背过身去,小嘴顿时翘得老高。

  天琼风一见湘儿还真生气了,急忙又从后面抱了过去,满脸堆笑地道:“湘儿,别生气了嘛!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惹不生气了,好吗?”边说,一张嘴还闲不住地在湘儿白嫩柔滑的玉颈上亲吻了起来。

  湘儿哪里真是生气,只是面子上放不下来罢了。这时被天琼风这一番软语相磨,心中早是甜蜜一阵接着一阵地涌了上来,再加上天琼风那一连串的亲昵动作,弄得她不禁娇躯酥麻,就算真生气了,也早融化在天琼风的柔情蜜意中去了。

  两人这样抱着温存了许久,湘儿一脸羞态地挣脱天琼风的怀抱,低声道:“先生,我们得快些回去了,将军和湄儿她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天琼风笑着点了点头,捡起岸边那几条已经干渴得奄奄一息的鱼,洗得干净,用根树枝串了起来后,一手提着鱼儿,一手搂着湘儿轻快地向谷中走去。

  **********

  两人攀上洞口,就见水碧和湄儿四人正围坐一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水碧道:“湘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湘儿脸色一红,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扭捏着没有说出话来。

  天琼风忙道:“水将军,你不要责怪湘儿,我到谷口的湖里抓了几条鱼,所以就让湘儿多等了我一会!”

  水碧哼了一声,不理会天琼风。天琼风知道她还在为那天自己趁她昏迷的时候脱掉她的衣服为她治伤的事而生气。这几天,她一直没给天琼风好脸色看过,不过天琼风也不介意,因为那时情况实在是十分危急,若再不动手,水碧就很可能有生命危险,相信水碧总有一天会谅解自己的。

  湘儿见水碧不再说话,于是趁机接过了天琼风手中的鱼,放到了地上一块干净的石板上。

  天琼风掏出打火石,点燃了前些日子捡来的枯木干柴,对水碧几人笑道:“今天我们就来偿偿这烤鱼肉的滋味吧,包管你们吃了以后还想吃!”他边说边将四条鱼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鱼已经烤熟了,从火堆里飘来的阵阵清香把天琼风闻得直咽口水,虽然没有加上油盐和任何的佐料,但就那金黄的色泽就已足够激起任何人的食欲了!天琼风勉强忍住将它们撕下塞入口中的冲动,将这几条鱼递给了水碧几人。

  水碧一声不响地接过其中一条鱼,默默地吃了起来。

  天琼风将剩下的三条鱼给了湘儿几人后,又把其它的几条鱼放到了火面上。

  听着湘儿几人的啧啧赞叹声,天琼风不用亲自偿就知道那鱼的味道一定十分鲜美了。天琼风在旁边羡慕得喉咙直颤动,为了缓解谗劲,天琼风向水碧问道:“水将军,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水碧顿了一下,才道:“打算?现在还能有什么打算?等伤养好以后回到星魂城再说吧!”

  湘儿一听,急道:“将军,千万不能回去呀!单狐国是单狐家的天下,现在单狐邪明摆着想铲除我们,那擅闯禁地的重犯如今又在我们手中逃脱,如果单狐邪等人在国主面前先进谗言,而国主又是他的伯父,肯定是不会相信我们受他陷害的!我们就这样回去,那不是白白地去送死吗?”

  “是呀!将军,我们这样回去是有死无生呀!”湄儿几人也忧虑地劝道。

  水碧苦笑一声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我们的亲戚都还在星魂城,不这样回去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们一直躲在外面,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的亲人呀!”

  湘儿等人一听也禁不住沉默了起来。

  天琼风没想到自己那一逃会给水碧等人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只是他还是不懂明明是单狐邪等人要将自己送去星魂城的,可为什么又要暗害押送自己的水碧等人呢?想到这,天琼风忍不住问道:“水将军,那单狐邪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呢?”

  湘儿插嘴道:“还不是受了那些王室之间争权夺利的牵累!”

  水碧看了湘儿一眼道:“单狐国主除了有一个大哥之外,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他大哥单狐孤峰一直醉心于武道,很少理会国中政务,但他的三个弟弟却联合在一起,时时想着把他从国主的位置上挤下来,这样一来,王室焉得不多出事端!”

  湘儿接口道:“我们将军是单狐国最有名的女将领,掌握着单狐国三分之一的军队,他们还曾经想把将军拉拢过去,可是我们将军怎么可能会和他们同流合污呢,所以断然拒绝了他们。可他们也因此而视我们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经常设计把我们将军除去。这次押解那个犯人本来是用不着我们将军亲自来的,可是那单狐邪的父亲单狐孤山却不停地在国主的耳边吹风,说那犯人如何如何的重要,非我们将军前去不可,说穿了,还不是想把将军调出星魂城,再来陷害我们将军,我们将军一除,单狐国哪还有人能对抗他们!可恨那国主也真是老糊涂了,连他们这么明显的野心和阴谋都看不出来,还真的就派我们将军来押解那个犯人!这老混蛋!”说到后来,湘儿竟连她们国主也骂了起来。

  水碧瞪了湘儿一眼道:“湘儿,不得乱说!要是传到国主的耳中,可是要杀头的!”

  湘儿委屈的道:“将军,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再说,在这里就算骂了他又怎么样,谁会把我们骂他的话说出去呢?”

  水碧瞥了天琼风一眼道:“这就很难说了!我们还上小心一点为好!”

  湘儿一听,忙替天琼风辩护道:“先生才不会说出去呢!”

  水碧哼了一下:“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谁又知道他心里到底有什么肮脏想法!”她这话中的明显的就是针对天琼风那天帮她脱衣裹伤的事。

  湘儿和湄儿四人一下就听出了水碧的言外之意,禁不住都噗嗤几声笑了出来。

  水碧杏眼一瞪:“难道我说错了吗?”说毕,还故意狠狠地瞄了天琼风一眼。

  天琼风见水碧总是针对着自己,不由嘿嘿地讪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道:“湘儿,你们这次押送的到底是什么人呀?”天琼风早就知道她们押送的是自己,他这样明知故问,一是没话找话说,另一个就是他也想看看能不能从水碧和湘儿等人口中打探出“姑魔族”中到底是些什么人。

  湘儿笑道:“是一位老人家,就是把你从单狐邪等人手中救出来的那位!我们这次能从单狐邪那一千铁骑地包围中逃出来,还是多亏了他呢,否则,我们现在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想起那晚的情景,湘儿还是心有余悸,而湄儿等人听湘儿提起那晚之事,脸色也禁不住变了变。

  天琼风演戏演到低底,这时也故做惊恐地道:“带着五个身受重伤的人从一千多人的包围中冲出来,那得多高的本事呀!要是我看到那么多马向我冲来,恐怕早就连路都跑不动了!”

  水碧在旁听了不屑的道:“哼!要是这样就被吓倒,那还出来混什么,干脆回家抱孩子得了!”

  湘儿笑道:“将军,人家先生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习过功夫防身,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很正常的嘛!”

  天琼风见水碧如此嘲讽自己,也不解释,又问道:“湘儿,那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呀?会这般厉害!”

  湘儿道:“将军说那位老人家很可能是‘姑魔族’的人。”

  天琼风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正待继续看看湘儿怎么说,却又见湘儿接着道:“……只是我对那‘姑魔族’知道的也不多,你如果想知道的详细一点,还是亲自问我们将军去吧!”说着,湘儿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丫头不是明摆着在刁难自己么?天琼风听得心氧难搔,只得厚着脸皮向水碧问道:“水将军,不知你能否……”

  水碧这次倒是没有为难天琼风,只是瞟了一眼正在一旁偷笑的湘儿和湄儿四人,淡淡的道:“那‘姑魔族’是在天罗界存在了数千年的一个民族。这个民族人数一直不多,但族中几乎每人都是绝顶高手,而且据说我们天罗界的武学在开始的时候也是由‘姑魔族’中的人传出来的,只是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变化后,才出现了如今许多新的武学门类而已!”

  “‘姑魔族’是一个奇异的民族,其行踪十分诡秘,没有人知道他们确切的居住地点。但是天罗界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姑魔族’的一种神奇功夫‘御神无息’,这种功夫除了‘姑魔族’的人外,没有人能说出它的修炼方法,人们只知道‘姑魔族’的人在使用这种功夫的时候浑身上下与正常人毫无异处,但他的思想和意识却可以遨游虚空,这便等于那人有了一个无形的化身,这个身外化身可以穿透坚硬的石壁而无丝毫阻拦,也可以于百里之外取人性命而悄无声息,是一项天罗界中人人恐惧的功夫!”

  天琼风暗道:这不是和自己修炼的神念一样吗?

  水碧继续道:“其实‘姑魔族’在以前虽然存在,但却并没有太多人的注意,而且也很少人知道它有那项奇妙的武学,直到两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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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2楼 发表于: 2007-06-04
第十二章姑魔异族

 

     作者:潇湘水月

  天琼风心头一跳,两百年前不正是夜月流来到天罗界的时候吗?

  水碧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两百年前,天罗突然就凭空冒出了一位叫夜月流的商人,他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就使其势力几乎遍布了天罗的每一个角落,而其一手组建的情报组织更是无孔不入,甚至连神王的王宫之中也被他安插了不少的眼线。他的这股强大的势力逐渐引起了神王的不安,于是神王秘密召集人手想解除这个隐患,但神王却不知他在算计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算计着他!就在神王准备动手之时,夜月流在一个夜晚带着数百个高手突然闯入王宫。于是两拨人马就在王宫内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斗。那一场激战之后,当时号称天罗第一高手的神王竟被两个自称是‘姑魔族’的老人无声无息地就打得身受重伤,几个月后便因伤重不治而亡,而包括五天罗神将在内的武道高手也在那一战中损失惨重。不过那夜月流所带的人马也几乎全数死在了王宫,只有那两个打败了神王的老人和同样身受重伤的夜月流逃离了王宫,据说夜月流也在半路上也因伤势突变而死去。

  “那一战后,人们才知道一直以商人的模样行走天罗、在天罗各处建造商铺的夜月流竟是位武道高手,而原本籍籍无名的‘姑魔族’也在那一夜之间声名远播,从此天罗武道中几乎无人不知‘姑魔族’!只是从那一战之后,原本属于夜月流的所有商店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姑魔族’人也随之销声匿迹,所以从来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居住在天罗的什么地方。当时的五大天罗神将在伤愈之后,因亲眼目睹了‘姑魔族’与神王之间的较量,深感其力量之可怕,几人花了数年时间来追踪搜查,终于知道了那‘姑魔族’人来源于数千年的一个种族,也知道了那两个‘姑魔族’老人打败神王的武学叫‘御神无息’!但可惜的是,他们却始终没有寻找到‘姑魔族’的真正藏身之地!

  “‘姑魔族’人虽未再出现,但其诡秘恐怖的武学对天罗人的影响却一直延续到现在,所以人们在谈到‘姑魔族’之时总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说到这里,水碧脸上满是肃然的神色,看来他对这所谓的“姑魔族”武学也是极为忌惮的呀!

  天琼风却忽然笑道:“水将军,那‘姑魔族’人的武学真有这么厉害、这么恐怖么?”

  水碧冷哼一声,瞪着天琼风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又何必来问我呢?”

  天琼风被水碧给叱得张口结舌,湘儿不忍见天琼风那副尴尬模样,不由笑道:“就以这次就我们的那位老人家来说吧,人被我们关在囚笼里,但却能从我们将军身边把钥匙取出自己开锁逃走了!还有在我们被围攻的时候,他却能在黑衣人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一下子就将他们的几百人给控制住了,另外,他在一场大战之后还能带着我们五个重伤的人飞行那么远的路程,而且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来,不仅自身没有任何损伤,连我们几人的性命都被他保存了下来,这样的力量和修为,你说能不让人觉得恐怖吗?只不过,我们也不是十分肯定他就是‘姑魔族’的人!”

  天琼风暗笑,我当然不可能是“姑魔族”的人了!天琼风听了水碧的解释后,对“姑魔族”有了些微的了解,也知道夜月流和“姑魔族”一定会有很深的关系,虽然现在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不过,天琼风却对水碧所讲的“御神无息”却十分不解。照水碧说来,这“御神无息”不就和自己所修炼的神念差不多嘛,可彭祖却说昔年的五大天罗神将也有极其厉害的神念修为,既然这样,他们又怎么对同是神念的“御神无息”这么害怕呢?难道说经过这几千年,天罗界的神念修炼方法早已失传了不成?

  这好象不大可能,或许是那“御神无息”还有其他的神奇之处,水碧她们并没有听说过而已,甚至是那些追查了几年的天罗神将也不知道吧!

  要揭开这个秘密,看来得尽快将夜月流的那个信物取到手,那时如果有机会和“姑魔族”的人联系上,不仅可以知道那“御神无息”是个什么玩意儿,说不定还能如夜月流所说的那样真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两个老头就可以打败神王,要是多出几个,那自己不就可以纵横天罗界了,那时哪还怕他们入侵人间!想到这,天琼风不禁得意万分!

  “先生!焦了!”湘儿突然推了天琼风一把。

  天琼风从白日梦中回过神来,愣愣地道:“我焦了?我什么地方焦了?”

  湘儿噗嗤一笑道:“先生,我是说你的鱼烧焦了!”

  “啊?”天琼风惊叫一声,鼻端果然马上飘来了一股浓浓的糊味。天琼风往手中木棍一看,那里哪还有鱼呀,木棍那端早就噼里啪啦地燃烧了起来,原来鲜嫩的鱼肉这时竟成了几块乌黑的木炭。

  刚才聚精会神地听水碧讲那“姑魔族”之事,竟将手中正烤着的鱼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天琼风垂头丧气地把那根木棍扔到了火堆中,叹道:“看来这餐又得以干粮糊口喽!”

  “我这里还有一点,你要是不嫌弃我吃过的话就凑和着吃吧!”水碧突然把她手中还没吃完的鱼肉递了过来。

  但出乎预料的是,湘儿和湄儿、蝶儿、云儿四人却几乎与水碧同时把鱼肉送到了天琼风的面前,异口同声地道:“先生,我们这里也还有鱼肉呢!”

  天琼风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的一声感叹,却引来了这么多的鲜美鱼肉,只是看着眼前这五只手,他却一时又不知该拿谁的好了!

  而湘儿四人也没料到这几天一直对天琼风冷冷淡淡的水碧竟会把自己的鱼肉给天琼风,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多此一举了!水碧和湘儿等人不禁都尴尬起来。

  水碧见湘儿四人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而天琼风虽是看着自己却又不接过自己手上的鱼,脸颊顿时浮上了几丝微红,但旋即脸色又是一硬道:“我只不过看着他这几天挺辛苦的,所以才把多余的给了他,既然他不吃,那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说着,把手中的鱼就往火堆里一扔。

  天琼风听她说这句话,似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正要把水碧的鱼接过来,却没想到水碧又将鱼丢到了火堆里,眼看着那白嫩的鱼肉又很快成了一根木炭,天琼风看得着实心疼地紧,可是就算捡起来也不能再吃了,天琼风兴致大减地道:“湘儿,你们现在身体还弱,就自己多吃点吧,我如果要吃的话等一下再去抓几条就行了。”说着天琼风从身后抓过包袱,抓出里面的一点干粮,塞进嘴巴,味同嚼蜡地咽了起来。

  水碧见天琼风这副模样,蓦地一下站了起来,向洞口走去。

  湘儿几人见气氛不好,也只得各自把鱼拿了回来,默默地吃着。

  **********

  天琼风在吃完干粮后,便随意地靠在了石壁上,修复着自己体内的暗伤。自那天和黑衣人首领比试发觉了自己的伤势并没有痊愈后,天琼风这些日子每一天都抽出时间来调息。湘儿等人以为天琼风太疲倦了所以才靠着休息,也就没有来打搅天琼风。

  天琼风醒过来时,已差不多到中午的时间了。天琼风转目一看,却见石洞内空无一人。

  她们这是干嘛去了?现在几人伤势都还没全好,要是遇到敌人,那可就危险了!天琼风正要出洞去寻找,就见湘儿满头大汗地从绳索上爬了上来,焦急地道:“先生!将军不见了!”

  天琼风心中一惊,急忙来到湘儿身边,问道:“湘儿,这是怎么回事,将军怎么会不见呢?湄儿她们现在又在哪?”

  湘儿气喘吁吁地道:“我和湄儿几人见将军下去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就一起下去看看,可找了一大片地方都见不着将军的人影,现在湄儿她们都还在崖下面呢!先生,你说将军会到哪里去呢?她会不会遇到危险呀?”

  天琼风心中也是着急,但却还是先安慰湘儿道:“别担心,你们将军可能是心里不舒服,出去走走罢了。你和湄儿她们伤都还没大好,不能多走动,先呆在这里别出去,将军就由我去找回来吧,知道吗?”

  湘儿知道自己就是去了也没什么作用,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琼风顺着绳索滑到了崖底,就见湄儿、蝶儿、云儿三人正如热窝上的蚂蚁一样在那里走来走去。天琼风也同样吩咐了她们几句,见她们上了崖后,施展着飞行术快速地往外飞腾而去。

  到了谷口之后,天琼风并没有到处乱窜乱找,而是静了下来,在真气流转之际,神思无限地从自己的头脑中向辐射了出去,一瞬间,周围三、四里内的所有动静都通过自身真气与自然灵气、天地万物的牵引作用传输到了天琼风的头脑之中。

  连一丝细微的响动都没有放过,但天琼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水碧的踪迹。

  不会真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吧?天琼风的神念顿时透体而出,漂浮到了数十丈的高空,在空中搜寻眺望了一阵之后,天琼风终于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原来水碧此时却正躲在距谷口左侧约五里左右的一个地方,将身子藏在了一块隐蔽的岩石后面,怪不得刚才湘儿几人到处找不到她的人影。

  见水碧没事,天琼风的神念也回归到了脑域之中,轻松地往水碧所藏之处漂移而去。

  别看天琼风脚步迈得十分缓慢,行走的速度却十分迅疾,只一晃的功夫就已到了数十丈开外的地方,天琼风这从月影秀身上学来的飞行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修炼之后,已到了如火纯清的地步,一举一动之间,如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的火气。

  不久,天琼风就来到了那地方,只是天琼风一时却又想不到呆会见着水碧的时候该说些什么话才好,要是万一用语不当,惹来水碧的一顿臭骂,那也太不划算了,天琼风的脚步不自禁地放慢了下来。

  天琼风构思好了一篇腹稿,才向前加快了脚步。

  水碧坐在草地上,静静地靠着身后的一块大岩石,两眼微闭,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天琼风远远地叫了一声:“水将军!”他正准备将刚才想好的话继续说出来,但是水碧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动静,好象并没有听到天琼风的招呼似的。

  天琼风走近几步,再叫了一声,水碧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天琼风大是奇怪,她不会真的在这里睡着了吧?天琼风来到水碧的的身前,蹲了下来,一碰水碧的肩膀,没想到水碧却应手而倒。

  天琼风心中大震,一把抓起水碧的右手,伸出手指搭在了她的脉门上。水碧的脸色和平常一样,但是脉息却极其微弱,而且十分紊乱。通过对她脉息的细心观察,天琼风才知道水碧竟是中了一中剧毒。

  她怎么会中毒呢?难道是被什么厉害的毒物所伤吗?天琼风把水碧仰面放倒在地上,在水碧的身上寻找起来,随后终于在水碧的脚底板发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东西。那东西就像一薄薄的铁片,放射出一阵黑油油的亮光,莫非是水碧不小心时踩到了什么用毒药炼制而成的暗器?天琼风从地上找来两条小木棍,想要把那东西从水碧的脚底拨出来,但无论天琼风怎么用力,那东西就是一点都不松动,好似被紧紧地吸住了一般。

  天琼风没法,只好将真气运至手掌,用真气在手指处形成了一个白色的保护膜后,才敢接触那东西,用了好几层的功力,天琼风才勉强把那坚硬的东西拔了出来,这时,天琼风才看到水碧脚底被那东西钉着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黑斑!那东西一除去,水碧的脚顿时都染上了一层墨黑之色,上面还放出荧荧的绿光,而且,那层黑色还一直沿着小腿向她的身体其他部位蔓延而去。

  天琼风大惊失色,来不及研究手中那东西涂着的到底是什么毒药,就将它往身边一扔。马上,天琼风两抓着水碧的小手,大量的的真气透过她的劳宫穴向她的体内输去,望她的腿部急涌而去,想要阻住毒性的蔓延趋势,但出乎天琼风意外的是自己那与自然灵气同源共生的真气对那小小的毒药竟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天琼风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真气都输了过去,才勉强将那毒挡在了水碧的大腿跟部。

  天琼风怕那毒性会突破自己布下的真气防线,不敢耽误时间,立即抓起水碧的小脚,运集一口真气在口中,将嘴唇往她的脚底伤口处紧凑了过去,还没和水碧的脚底板接触,一股强烈的腥臭味就冲上了天琼风的鼻孔,天琼风差点被这臭味熏得晕了过去。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忍住那股呕吐的冲动,嘴唇“吻”上了水碧的脚底板。

  大口大口的黑血被天琼风吸入口中,又大口大口地吐到了身旁的草地上,那些嫩绿的杂草被这黑血一洗,竟然全都枯萎了起来。天琼风看得心惊不已,幸亏自己吸毒前在口中布下了一层真气,不然现在肯定也像那些草一样枯萎过去了!

  天琼风狠狠地吸了几分钟,水碧腿上的那层黑色才渐渐向下褪去,等看到从水碧脚上吸出来的血转红的时候,天琼风才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这一阵子,天琼风紧张得连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

  天琼风手指再次搭上了水碧的脉门。她的脉搏虽然还是很微弱,但看来是没生命危险了,只要等一下自己再给她弄点草药,水碧过几天就应该会没事的,不过她本来身上的伤还没全好,现在又经过这一折腾,恐怕伤势痊愈的时间又要往后拖延几天,而自己在这天罗界又要浪费几天的时间了!

  天琼风看了水碧苍白的面孔一眼,叹息一声缓缓站了起来,可天琼风这一起身,却突然感到头脑一阵眩晕,脚步都开始浮动了起来。天琼风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真气耗费过巨,忙运气调息了起来,但当他的真气运转至左腿的时候,却在小腿处突然遇到了一阵阻碍。

  怎么会这样呢?天琼风诧异地往自己的左腿看去,只见自己的小腿上正钉着自己刚才随手丢掉的那片暗器。

  自己并没有碰过它呀,它怎么会跑到自己腿上来呢?天琼风仔细一看,便见那“暗器”似乎还在微微蠕动着,莫非它并不是暗器,而是一种毒物?

  天琼风还未想毕,眩晕的感觉又一次袭遍了他的脑袋,天琼风顿时身躯一软,瘫倒在了地面,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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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3楼 发表于: 2007-06-04
第十三章将女归心

 

     作者:潇湘水月

  天琼风从昏迷之中醒过来时,就见自己平躺在帮水碧吸过毒的那块草地上,而水碧则带着一脸焦急但更多的却是关切之色地蹲在自己身边,两眼紧紧地看着自己。

  水碧见天琼风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愁容终于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发自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她颤抖着嘴唇道:“先生,你醒了!”

  天琼风看了水碧一眼,不由大是诧异,水碧这几天从未如此亲切地称呼过自己一声“先生”,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他见水碧所中的毒没事了,自己的心也放了下来,微微一笑道:“水将军,你没事就好了!”

  天琼风说完这话,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但那种眩晕的感觉却一阵接着一阵地传来,弄得天琼风浑身软绵绵的,而这时他的背部却悄悄地抚上了一只手,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天琼风知道这是水碧的手!

  “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水碧低声问道。

  天琼风笑了一下道:“还行,就是有点晕,过一会应该就会没事的!”天琼风此时心中对水碧的转变充满了惊奇,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她怎么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了这许多,而举动也温柔了不少,很难想象她早上的时候还是对自己冷眼相向,从未给过自己一副好脸色,难道自己帮她吸了一次毒就让她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吗?

  水碧忽然幽怨地道:“先生,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给我吸毒呢?你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吗?被那种铁甲虫咬了,泼一点冷水就行了嘛!”她这语气中竟还带了些微的责备。

  天琼风听得大奇,那种剧毒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就驱除吗?他却不知铁甲虫是天罗界十分常见的一种毒虫,因其外形甚似铁片,所以才被冠上了一个这样的名字。铁甲虫虽然有剧毒,但解毒的方法的确十分容易,只需给那中毒者泼一点冷水,那毒就会自动消除,因为这铁甲虫最惧的就是水,一遇到水,它便会马上将传入人体中的毒吸回自己的体内,然后赶紧逃窜,所以它在天罗界中虽然很常见,危害却不是很大,因为人人都知道这解毒的方法。不过,尽管如此,天罗界每年还是有不少人被这铁甲虫咬死,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中毒者周围一直都没有其他人,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被铁甲虫咬到的人会立即昏迷,他总不可能在昏迷后还替自己泼冷水吧!

  可偏偏天琼风却是初到天罗,不认识这种毒虫,也不知道这个最简单的方法,所以才会傻傻地费劲全身功力来阻挡那毒性,然后又不避恶臭的替水碧吸毒,以至于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被那铁甲虫咬上了都不知道。若不是水碧及时醒了过来,说不定天琼风真的就从此呜呼哀哉了。不过,他那时也真是太心急了,那铁甲虫到了他的手中,竟然没有发现它是个活物,还直以为是个暗器呢!

  天琼风这时听水碧说了个这么简单的方法,却不好相询那毒虫到底如何,要是被水碧瞧出自己堂堂一个医生却连这都不知道,那她肯定是要对自己的身份开始怀疑了,因此,天琼风只好讪笑道:“只怪我当时太心急了,怕你真的有了什么意外,所以就想也没想,就帮你吸毒了!”说到这里,天琼风忽然试探着道:“水将军,你不会又怪我没经你的同意就碰了你吧?”

  水碧脸色一红,低着头声如蚊蚋地道:“先生,水碧以后再也不会怪你了!”

  “真的吗?”天琼风兴奋地叫了出来,一个女人的脸红比什么话语都更来得激动人心,如今水碧竟会因自己的一句话而脸红,那天琼风还不乐翻了天!

  水碧瞥见天琼风这高兴劲,脸上的红晕更盛了,这副娇艳欲滴的娇羞模样任谁见了心都会不由的活跃起来。

  天琼风也不例外,面对着水碧而产生的眩晕之感比中毒之后的眩晕来得更为猛烈,他竟一时忍不住把水碧的小手握进了手里。水碧的手不算滑嫩,长期握剑和经久经沙场使她的两只手杖都生出了一层老茧,而她的手背也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征战的永久印痕,但却正是这样才使得天琼风心中对水碧充满了无限怜爱的同时也略微带上了几丝敬重。

  水碧没想到天琼风会这么大胆,在突然之间就把自己的手给抓住了,或许是不习惯被一个年轻男子握着吧,她的手竟不自觉地挣扎了起来。

  天琼风当然不舍得放弃了,两人一时拉扯了起来。也不知是两人的动作过于激烈了一点,还是天琼风有意为之,他竟将水碧的整个柔绵的身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软玉温香满怀在抱,顿时从水碧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独特的体香淡淡地传入了天琼风的鼻端,天琼风的突然松开了水碧的小手,但却又环住了她那滚圆的腰肢,缓缓地抚摸了起来。

  水碧长这么大,还是如此亲密到接触一个年轻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被年轻的男人紧紧地搂抱着,她从十六岁开始随着父亲南征北战,到这时也有五年的时间了,经过了那么多的战役,却从没有使她害怕过,但她这时被天琼风搂着,竟然心慌意乱起来。

  可随着天琼风两只的大手的越抱越紧,水碧的浑身竟然变得软绵绵的,柔若无骨的娇躯提不起一丝气力。她在呼吸有点急促的同时,心中不自觉地涌起了一股她从未感受过的蚀骨销魂,而另外一种奇妙的眩晕蓦地冲上了脑际,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晕过去了,原来靠在一个宽大的肩膀上竟是这么的幸福与安全!

  水碧两只小手也不禁温柔地抚上了天琼风的肩膀,感受着从天琼风身上传过来的的那股活力与激情,她真愿意就这样靠着天琼风的怀里永远也不要起来。

  说实话,在初见天琼风时,天琼风被那几个城卫揍得鼻青脸肿,水碧并没有对天琼风产生什么感觉,那时水碧只不过单纯地想请天琼风上星魂城替人治病。可是自从自己那天从昏迷中醒来,才发觉以前那个狼狈的医生竟是那么的俊秀潇洒,在淡然中却又包涵着一层如火的热情,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当水碧注视着里面的那团幽深之时,心竟会莫名其妙地跳动起来。后来从湘儿等人的口中知道天琼风在替自己疗伤时竟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心中在又羞又气的同时,竟没有对天琼风产生多少的恼怒,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将军,在面子上放不下,所以才一直对天琼风很冷淡。而且那时天琼风见水碧总是以一副冰冷的面孔对着自己,以为水碧还在为那天的事情介怀,所以除了每天询问水碧的伤势之外,也没对水碧多说什么话。

  水碧见天琼风对湘儿等人有说有笑,却惟独对自己默默无语,心中在羡慕湘儿四人的同时,对天琼风渐渐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恨意,所以对天琼风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殊不知正因为恨意的加深才使她对水碧的情意也更加的浓厚,对天琼风也更是割舍不得。

  今天,水碧不知不觉得把自己手中的鱼递给天琼风,也正是因为自己的那种情绪在作怪。可天琼风却并没有立即接受她这番好意,水碧哪拉得下这个脸来,所以马上就气愤把那鱼扔到了火堆里,独自下得崖来。出了谷后,水碧一路上又不停地问自己,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一件这样的小事就生气,难道真的是因为天琼风没有接过自己手中的鱼吗?

  莫非是自己喜欢上了天琼风?水碧脑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之后,水碧又一个劲地否认,自己怎么会喜欢一个毫无武功的医生呢?自己以前不是常说要嫁就嫁一个英俊潇洒,武功盖世的少年英雄么?

  那时,水碧在边走边想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腿上竟然咬着一只铁甲虫,当时水碧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可在昏迷之前冒出脑海的最后一样东西竟然会上天琼风的容貌!

  当水碧醒来发现昏倒在自己身旁的天琼风和草地上的血污时,便知道天琼风一定是替自己吸过毒血,而在吸血的过程中又被铁甲虫咬上了!水碧当时又是感动又是担心,马上跑到不远处的那个水池,弄了一点水过来,泼在了天琼风的腿上。可是铁甲虫退去之后,天琼风竟然没有立即醒来,水碧紧张得连汗都冒了出来,心中一直在呼唤着天琼风的名字。水碧这时才发觉自己竟真的喜欢上了天琼风,喜欢上了这个不是英雄而是普通医生的天琼风!所以,在天琼风醒来后水碧才会对天琼风的态度大变。

  天琼风抱着水碧的滚烫娇躯,胸前就似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烈火,心中顿时有说不出来的激动,两只手也不禁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水碧的身子在不安的扭动了起来。天琼风把手松了松,就见水碧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天琼风大感惭愧,自己竟为一时快活而忘了水碧不紧肩上的剑伤还没痊愈,而且刚刚还受了毒伤。天琼风红着脸松开了水碧,道了声:“水将军,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太失礼了!”

  水碧见天琼风说了句“对不起”,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失落之感,连脸色也黯淡了下来,幽幽地道:“先生,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这几天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那是我应该做的!”天琼风笑道。

  水碧缓缓地站了起来,却突然身子一阵摇晃,又望地面倒了下来,天琼风见状,马上跳了起来,把水碧抱在了怀里,担心的道:“将军,你怎么了?”

  水碧从天琼风的怀中站了起来,道:“只是腿有点麻痹罢了!”顿了顿,水碧又道:“先生,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跟着我们上星魂城了!”

  “为什么?”天琼风惊讶到叫道。

  “我们这一去还不知是死是活,又怎能连累先生再去受难呢?”水碧道。

  天琼风坚决地道:“将军,你不要再说了,星魂城我是一定回去的!”不说自己要过星魂前往凤舞国,就是不去凤舞国,天琼风也不能眼看着水碧等人在星魂城遇到危险!

  但水碧听了却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要去送死,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说完,人已向前走去。

  天琼风心中一愣,怎么她刚才还对自己情意绵绵,现在又马上变了个样呢?天琼风疑惑着跟了上去。

  **********

  几天之后,水碧几人的伤势都完全好了,而天琼风和她们也在那天的早上离开了住了十几天的山洞。天琼风离开石洞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舍不得,毕竟自己在洞里面找到了对自己以后所走的路有很大帮助的东西呀!

  自那天回来之后,水碧对天琼风变得更加冷淡,连湘儿几人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湘儿几人曾经悄悄地问过天琼风,为什么她们将军会变化这么快,是不是天琼风对她说了什么话,使她受到了刺激才会这样子的。可天琼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回想了那天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并没有哪句话会刺激水碧啊!

  天琼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水碧,她那天不是说不会在为自己看她身体的事再生气么?

  这个疑问在洞中缠绕了天琼风许久,而天琼风又是带着这样个一疑问离开的石洞。

  这天,他们经过许久的徒步跋涉,终于在傍晚的是时候,进入了一个城镇。据湘儿说,出了这个城镇,再经过一个小城,就可以到达星魂城了。

  由于天色已晚,天琼风和水碧她们就在城里选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准备明天一早卖几匹马后再去星魂城。

  这里的人都很早就休息了,天琼风以前在人间界的时候,每天都要玩到晚上十一、二点才睡觉,而在天罗界,人们照明用的都是油灯,基本上都是天一大黑就休息了,每天十几个小时的黑夜让天琼风怎么睡得着!

  天琼风在吃了晚餐后坐在床上望着桌上散发着为微弱光芒的油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于是干脆就跑出了房间,来到院子中坐了下来。这个院子里只住了天琼风和水碧几人,她们吃完饭后都跑进了房,四周显得异常的寂静。

  清冷的月亮流淌着皎洁的光华,倾泻在客栈的屋顶上,铺满了院子的每一寸地方。

  天琼风心中顿时变得清净无比,前些时候再太极仙山无聊寂寞的时候,也总是坐在山顶看着那月亮,心中的烦躁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天琼风独自品味着这一份月夜下的稀有寂静,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门响,天琼风回头一看,便见水碧穿着一袭如水的白衣飘飘地移了出来,她在漫天的清辉之下如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莹亮羽衣,显得越发的娇柔迷人。

  天琼风慢慢地站了起来,轻柔地问了声:“将军,你也睡不着呀?”

  水碧脚步一顿,这才发现天琼风也在院子里,不由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睡不着?”说着,再也不看天琼风一眼,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天琼风看急忙跟了上去,道:“将军,我一直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水碧头也不回,冷冷地道:“现在天色已晚,有什么话明天再问吧!”进了屋后,竟“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了起来。

  天琼风缩步不及,被那房门重重地撞了一下,痛得他“哎哟”的叫了出来,用手往头上一揉,竟然肿起了好大的一个包。

  这时,关着的房门倏地一下又打了开来,只见水碧几步来到天琼风的身边,焦急地问道:“先生,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

  天琼风其实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比较痛,经过自己真气抚摸之后,早已痛楚全消,但他见到水碧的神情,却不禁心中一动,故意用真气从那肿起的包上逼出了一片血水,口中却是毫不在乎的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肿起了一点点,等下回去涂点药就会好的!”

  水碧“啊”地娇呼一声,手却不自觉地摸上了天琼风额头,忽然感到手中一片潮湿,就着那月光一看,竟是一大片血迹。水碧白了天琼风一眼,嗔道:“都碰出血来了,还说没事,快进屋去吧,我帮你擦擦!”

  天琼风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糊弄了过去。他随着水碧进到屋里,水碧把他扶到床沿上坐下,自己却倒来了一点茶水,从怀里掏出一张香喷喷的手绢,沾着水细心地在擦拭着天琼风额上的血迹。

  水碧对人好的时候竟是这般温柔,天琼风闻着从那手绢上飘来的阵阵幽香,心中惬意无比,露出了一脸享受的笑容。

  水碧无意中看到天琼风脸上的笑意,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手一用力,在天琼风额头上肿块狠狠一敲,站起来哼道:“既然你还能笑得出来,我想你的痛也该消了吧,那就请你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去吧!”

  天琼风被水碧那大力一捶,痛地笑容一脸,后一听水碧的话,才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坏事。天琼风忙道:“将军,我真的有话想对你说,这句话总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哦?哼,那你说完那句话就赶快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吧!”水碧冷哼道。

  天琼风道:“将军,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你,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你并没有得罪我?”水碧道,“你说完了吧,那就请出去吧!我还要睡觉呢?”

  天琼风没有出去,继续奇怪地道:“既然我没有得罪你,那你为何一直对我这么冷漠,你那天不是说不再为我没有经你允许就帮你上药的事而生气么?”

  水碧反问道:“不错,我的确不再为那件事生气,可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冷漠呢?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呀?”

  天琼风一阵结舌,的确,自己不是他什么人,两人认识不过十多天的时间,人家为什么要对自己热情呢?天琼风摇头苦笑道:“你说的对,我是没有什么权力来要求你对我的态度好一点的!天琼风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到门口时,他突又回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水碧,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水碧。

  但这声音传到水碧的耳朵中,水碧却禁不住激动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而不是一个将军啊!水碧紧忍着泪水,转过身,背对着天琼风,颤抖着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天琼风道:“因为我发觉自己竟有点喜欢上你了!”

  “喜欢我?哼!”水碧的声音又冷了起来。

  “不错!”天琼风坚定的道。

  “你能证明给我看你真的喜欢我吗?”水碧再次冰冷地道。

  天琼风忽然一笑:“当然能!”

  话音一落,天琼风突然冲了上去,从后面把水碧拦腰抱了起来。

  水碧浑身一,在天琼风的怀里挣扎起来,竟有些像小孩子似的叫道:“你这个流氓,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不然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天琼风边抱着她向床前走去,边道:“今天我说什么也不放开你了,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就请动手吧!不然,我是要定你了!”

  水碧听到天琼风这句这么直白的话,心中又羞又气,急道:“你这个恶棍,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但她终究没有对天琼风不客气,因为天琼风已经把她放倒在了床上,身子将她那柔软的娇躯完全覆盖住了,同时两片厚实而炙热的嘴唇堵上了她那鲜红的软唇,一股股暖流蔓延了她的全身,让她没有了一丝动弹的力气或是想要动弹的欲望。

  她的默许和顺从,更加助长了天琼风的攻势,随着他双手在水碧身体上的左右滑动,水碧的衣服一件件脱落,她诱人的胴体又一次让天琼风产生了惊心动魄的感觉。

  水碧冷漠的外表逐渐在天琼风的热情下瓦解,身体和心灵都沉浸在一种初为人妇的强烈冲击和连续的快感中……

  天琼风积蓄了半年多的冲动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无私地献给了自己身下的玉人儿,当两人从那缠绵缱绻的高峰落下时,欢迎着两人的则是永远都说不完、永远都不嫌多的哝哝情话和蜜语。

  ……

  “碧儿,我还是不明白自那天之后你为什么对我又冷淡了许多?”

  “谁让你那时还说什么‘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也错了呀?”

  “当然咯!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是做了……做了那种事也不用说对不起嘛,何况你只是抱了我一下!当时,我听了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原来是这样呀?我真该死,连这都不知道……”

  “风郎,从现在开始知道不就行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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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4楼 发表于: 2007-06-04
第七卷

第一章都城星魂

 

     作者:潇湘水月

  星魂城位于单狐国的北端,它不仅是单狐国最大的一个城市,也是天罗的最重要的一个城市之一。

  数千年前,天罗历史上极其有名的一位神王——摩峰神王派遣座下的五大天罗神将前往人间界打探虚实,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叫笺铿的老人(当时还没有彭祖之说,而天罗界人也不知道笺铿便是人间界后来人人尊崇的彭祖)将他们打得大败而归。

  当时,单狐烈等五人一回到天罗界后就因功力耗尽而亡,而摩峰神王也从他们的遗言中获知了那叫笺铿之人的绝世功力,但摩峰心里却始终不相信人间界有人能一举击败他手下修为最厉害的五位天罗神将,所以在不久之后,他亲自穿过虚空,来到了人间界的太极仙山,与彭祖来了次神念大战,结果仍是被彭祖的神念打得重伤,他到那时才相信单狐烈等人所言不虚哪!

  后来,摩峰神王为嘉奖单狐烈等人的功绩,给他们五人的家族在天罗的南部各划分了大片的土地,由他们的家族自行组成一个小国家,自由管理,只需每年给神王上缴些微薄的赋税、到天罗神宫朝见神王一次,有重大事情听从神往调遣便可,这便是单狐国、凤舞国、符禺国、红浮国和北门国的由来,而瑶兰等国则是后来的神王分封的。

  星魂城在几千年前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城镇,后来成了单狐国的都城便以第一任国主单狐星魂的名字命名为星魂城,而星魂城经过单狐家族的世代努力,也终于成为天罗界一个少有的繁华城市,与凤舞国的凤芸城,符禺国的悠山城和瑶兰国的碧落城同为天罗南部的四大名城!

  这天傍晚,星魂这座名城南门外四五里远的地方正有一队奇怪的人马趁着夜幕迤俪而来。这一小队人马只有五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和一辆囚车。

  那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女将军。她那刚毅的脸上隐隐荡漾着一抹诱人心神的嫣红,但眉宇之间却不觉地透露出丝丝细微的担忧之色,眼睛也不时地瞥着那囚车和囚车上被铁炼锁着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囚车的四周也策马走着四位英姿飒爽的女军士。她们的眼神也一如她们的将军,常常有意无意地看那囚车上的老人几眼!

  短短的几里路越走越近,很快就距城门只有两、三里远了,星魂城城门紧闭,而城墙上插着的旗帜却依然随风飘扬,隐约可见!

  那女将军忽然放马缓行,靠近囚车,带点忧虑地对囚车上的老人说了句奇怪的话:“风郎,我们这样做行吗?”

  那老人展齿一笑道:“碧儿,你就放心吧!当时连你们都以为我就是那老人了,何况从没有见过我的人呢!我们肯定能够瞒过他们的!”

  那女将军还待说话,白发老人却又说道:“碧儿,你先不要和我说话了,万一被那些城墙的军士看出什么破绽起了疑心,那就不好了!”

  那女将军果然听话地点了点头,甩了下手中缰绳,继续策马前进,但她眼神中的那种担心的神色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离那城墙愈近反而变得愈加的浓烈!

  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二百米……一百五十米……

  在离城墙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这一小队人马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那领头的将军看了看身旁的一位女兵,施了个眼色。

  那女兵点了点头,纵马跑到更近的地方,冲着那城墙上的将士大喊了一声:“城上的将士听着:水碧水将军押送天罗重犯返城,快点打开城门!”

  水碧?那领头的将军竟然就是水碧!水碧在这里,天琼风又在哪里呢?还有那囚车又是怎么回事,里面的犯人不是已经逃脱了吗?刚才水碧称呼他为“风郎”,莫非他便是天琼风不成?

  不错,那囚车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天琼风!自那日天琼风和水碧一夜恩爱之后,第二天两人竟突然之间就好的蜜里调油,郎情妾意,令湘儿几人羡慕不已,不知天琼风给水碧吃了什么药,只一夜的功夫两人的关系就好了这么多,那种亲密情形,任谁也不会相信两人在一夜之前还是冷眼交加呢!

  水碧既然成了天琼风的人,就更加不肯让天琼风前往星魂城涉险,所以坚决反对天琼风和她们同行,而湘儿等人也担心天琼风的安危,更是坚定不移的执行了她们将军的建议,五张嘴一起反对,天琼风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了!

  在早上吃饭的时候,天琼风忽然想到了一个妙计,那就是由自己装扮成以前在囚车里的那个老头模样,由水碧几人押送至星魂城,这样囚犯还在,单狐孤山那伙人就可能找不到借口来攻击水碧,说不定还能化险为夷呢!而水碧等人任务完成将自己送进监牢的时候,自己再趁机逃出来,就算单狐孤山想找麻烦也找不到水碧的头上来了!至于把头发变白,对天琼风而言,只不过是小菜一叠,而从牢狱中逃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天琼风将这个计划说出来时,马上就遭到以水碧为首的五女的强烈反对,首先当然是她们以为天琼风不会功夫,如果这样一来被人发现的话,那天琼风肯定马上就有杀身之祸;而另外则是她们不相信天琼风能够把头发变白,也不相信天琼风能够从牢狱中没有任何危险的逃离出来。

  天琼风没法,为了劝服她们,只得当场就把自己的头发变成了白色,当然天琼风还是装模作样的配置了一点药水,将药水抹在头发上,将自己的头发改色弄成是药水作用的结果,而不是真气的原因。而且,天琼风接着之后又配置了一种迷魂之药,使人一闻就会昏迷过去,方便的是,这药可以藏在口中,就是进狱时搜查也不大可能找到,而自己却只需先服下解药即可。

  最后,天琼风又演示了无钥开锁之法,这样水碧等人才终于勉强同意了天琼风的建议!这才有了天琼风又以白发老头的模样出现在囚车中的情况。

  **********

  由于天色已黑,城上的守将用竹筐放下一位士兵前来辨认,待确定下面的人果然是水碧时,那高大厚重的城门才缓缓地打了开来。

  水碧护送着囚车穿过城墙隧道,进入了城内,绕过几条繁闹的大街,来到了一座气势非凡的府宅前,两扇大门旁边还直直地站立着几个盔甲鲜明、手执兵器的军士。那大门的门梁上挂着一块朱红的牌匾,但天琼风却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水碧靠近囚车,关切地道:“风郎,我们今天就在我的这个将军上住一晚吧,先不把你送去那天刑府,我等会儿去打探一下,如果情况已经不从人愿的话,我们也不必要再去冒这个险了!”

  天琼风不忍心拒绝水碧的好意,也只得点了点头。

  水碧正要招呼湘儿几人把囚车拉入府内,却见大门内突然匆匆忙忙地跑出了一个年约六十上、下的老头来,那老头一见水碧等人,顿时喜笑颜开。

  水碧和湘儿五人都一齐翻身下马,向那老头迎去,亲切地叫了一声:“亭叔!”

  亭叔仔细地打量了水碧五人几眼,高兴的道:“小姐,你们没事就好,这段日子,可担心死我了!最近听到外面传言,说你们在途中遭到匪贼袭击,可把我吓得,不过幸好我没有相信那些流言,我们小姐怎么可能被几个小贼打败呢?”说着,他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由此可见,那时他对水碧等人的安危是多么的担心啊!

  “放心吧,亭叔,我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水碧拉着亭叔的手,道,“亭叔,你叫人帮我把那辆囚车拉进府里去吧,我先去见一下国主!记着,千万不要难为那位老人家,知道吗?”

  亭叔一听,脸色蓦地一变,担忧地道:“小姐,我看你还是暂时先别去见国主了!”

  水碧讶然道:“为什么呀?亭叔。”

  亭叔看了囚车里白发苍苍地天琼风一眼,气愤的道:“这些天,不知是哪些混蛋传出风声,说小姐你在路上和擅闯天罗禁地的要犯勾结,放跑了那犯人,而且不知怎么这些谣言又很快地就传到了国主的耳朵里,开始时国主也不相信,后来很长时间都不见你们回来,也慢慢地有些怀疑了!听人说他昨天还在朝堂上大发脾气,说等你回来之后,一定好将你严加惩处呢!所以,小姐你还是等国主气消了再去见他吧!

  水碧和湘儿等人互看了一眼,心中都知道一定是单狐邪那般人见找不到自己几人,就先到星魂城里散布流言蜚语,然后再由他父亲单狐孤山和他的同党将这些传言告知国主,一个人说,国主或许还会不相信,但说的人一多,也难保国主不对自己等人产生疑心了!

  水碧安慰老人道:“亭叔,你看我现在不是把囚犯带回来了么?国主一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虽然听水碧这样说了,但亭叔还是坚持道:“不行,小姐,我坚决不同意你现在就去见国主!如果你这一去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向还远在天罗神都的老将军交代呀!”

  水碧笑道:“亭叔,我都说了肯定不会有事的,你怎么还是放心不下呀?”

  “我不管,今天你一定不能去?我已经在十多天前就派人通知了老将军,估计明天老将军就会回来的,如果真有什么事,小姐你就多等一晚,等老将军明天回来再说吧!”亭叔竟然在这时犯了牛脾气。

  水碧还待说几句,亭叔却已经向大门内喊了一声:“来呀!把小姐几人的马匹都牵进去吧,再为小姐她们多准备些热水和饭菜!”

  亭叔话音一落,顿从里面跑出了七、八个人,牵马的牵马,拉囚车的拉囚车,不一会儿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弄了进去,水碧看着他们忙成一团,心中哭笑不得,但她却有不好违背亭叔的意愿,毕竟他也是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而且亭叔是自己父亲以前部下最忠心的一名将领,在父亲卸下军中职务的时候,他也跟着来到了将军府,父亲在前往天罗神都之时,曾特意让亭叔照顾自己,要是自己惹亭叔生气,说不定还会被父亲狠狠地责备一顿呢!既然事已至此,水碧也无可奈何,只得随着亭叔向将军府内走去。

  “慢着!”水碧和湘儿几人刚要跨过府门的时候,忽然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

  水碧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灰色衣裳的老头带着几个随从举着火把大摇大摆地向将军府走来。那老头身体极其清瘦,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风中的竹竿;颔下的稀稀疏疏地飘荡着几根黄色的胡须,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益发的干枯;长长的马脸上看不到一丝肉,但却有无数干瘪的黄皮层层叠叠地堆积下来,方才给他那嶙峋的骨架上增加了些许的重量!

  湘儿四人一见这干瘦老头的模样,突然噗嗤几声娇笑出来,水碧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笑意,但仍是布满一脸冷厉之色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那老头带着人来到水碧跟前,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一声:“你就是水碧水将军吗?”

  “不错!不知你是哪位呀?”水碧冷冷地问道。

  那老头拉了拉衣摆,晃了晃脖子上的那颗小脑袋,摆着架势,盛气凌人地道:“我乃崇义王府的新任管家箭贯耳,哼,谅你也不知道,不过我也不需要让你知道!”

  亭叔突然冷笑一声道:“哼!我道是谁,原来就是被瑶兰国的霜月将军追得东逃西窜的一个小强盗头子,没想到在瑶兰国呆不下去了,在单狐国却成了单狐孤山的一条看门狗,怪不得瑶兰国人人都赞‘箭贯耳--好贱’,如今一看,果然是贱得可以呀,竟然一贱射到了崇义王府,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亭叔竟然放口大笑起来。

  水碧和湘儿几人一听,才明白过来,怪不得箭贯耳刚才总在那里装腔作势,原来竟是一个强盗头子变成的!

  箭贯耳以前确实是瑶兰国的一个强盗头子,只是最近被那瑶兰霜月追逼得紧,不得已之下才窜到了单狐国,来到单狐国时刚好碰上单狐孤山在招兵买马,前往一试之下,并没有认出他就是瑶兰国的强盗,而且竟然还成了崇义王府的一个小管家,箭贯耳当时得意兴奋了好几天,以为有了崇义王府做靠山,终于可以在单狐国歇歇脚了,但却没想到在将军府门前被人认了出来。

  箭贯耳被亭叔揭穿了老底,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连脸上的褶皮也被怒气冲得向两边大张了许多。他铁青着脸,怒道:“哼!我堂堂崇义王府的一个管家,岂会是瑶兰国的强盗,你这个死老头子,要是敢在乱说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亭叔笑容一敛,丝毫不理会箭贯耳的叫嚣,转身对水碧道:“小姐,你劳累了这么久,就请先进去休息一下吧,这种小强盗就留给我来应付吧!”

  水碧正要点头,那箭贯耳又听亭叔称他为“小强盗”,怒不可遏,大叫一声:“糟老头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左掌成爪,手如鹰钩般地旋起一片飓风向亭叔的脑袋抓去!果然是强盗品性,一言不合,便剑拔弩张,出手狠辣。

  亭叔跟随水碧之父征战几十年,出生入死,岂是浪得虚名之辈,他感受到背后劲风袭人,还未转身,就已右手握拳一挥,圈圈拳风激荡而去,在亭叔的铁拳与箭贯耳的鹰爪般的左手相遇时,他的人也已经转了过来。

  两人几乎同时大喝一声,不同的劲气在虚空中相撞,发出一声剧烈的激荡之声后,箭贯耳被推地向后凌空几个翻滚才隐隐落在了地面上,而亭叔却也被震得望后退了一、两步才站稳脚跟!

  水碧忙扶住亭叔,关心的道:“亭叔,你怎么样了?”

  亭叔拍了拍水碧的手,笑道:“没事,就一个小强盗岂能难得倒我?”他好几年没有何人动过手了,这时与箭贯耳的交手却不禁再次激起了他昔年征战沙场的满怀豪情,哈哈一笑之后,又对箭贯耳道:“有没有兴趣再来两招呀?”

  箭贯耳刚才被亭叔的拳风震得气血翻涌不止,调息了好一会才平复了下来,这时一听亭叔的话,哪敢再跟他交手,要是在手下的面前被一个不起眼的老头打败,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崇义王府混下去!他却哪里知道亭叔昔年是水碧父亲帐下最勇猛的一位将军之一,在战场上也曾令敌人闻风丧胆,他不是亭叔的对手也是很正常的!

  箭贯耳看了亭叔一眼,有点色厉内荏的道:“哼!我今天来这里还有正事,没时间来跟你瞎搅和,今天算是便宜你了!”他又看向水碧道:“水将军,听说你已经将天罗的要犯押送了回来,我特奉王爷之命,前来验明他的正身!我想水将军不会不允许吧?”

  亭叔一听,怒道:“验明犯人正身乃天刑府之事,何时轮得到单狐孤山来插手?”

  箭贯耳嘿嘿笑道:“我正在和水将军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余地?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亭叔拳头一紧,就待冲下去教训着狐假虎威的小强盗一顿,但水碧却急忙把他拦住施了个眼色,向箭贯耳道:“好!既然你来了,本将军就让你见识一下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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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崇义王爷

 

     作者:潇湘水月

  水碧带着箭贯耳等人进入了将军府。

  此时,将军府内已是灯火通明,因水碧的回来而人影幢幢,响声一片,热闹非常!

  水碧和湘儿几人走在最前面,在将军府内左转右绕,穿过几条廊道后,把箭贯耳带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院子里。

  箭贯耳一路上眼睛四处乱溜,从没一刻停歇过,亭叔跟随在最后恨不得狠狠地踹他几脚才解气。

  关着天琼风的那辆囚车就停放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这时囚车旁边还有几十个军士在守卫着。

  水碧一指那囚车对箭贯耳道:“那就是这次闯入天罗禁地的要犯,你现在已经见到了,该可以回去向你家王爷复命了吧!”

  箭贯耳奸笑一声道:“还早着哩!”他招呼了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举着火把来到囚车前面,突然一把抓起天琼风的脑袋,让一个随从拿起火把就近照了一下,然后又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纸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个和天琼风同样白发苍苍的人,面容和天琼风竟出奇的相似,只是眼睛部分有些不一样!

  箭贯耳拿着画纸和天琼风一比照后,突然凑近天琼风的鼻孔前,阴笑了一下,低声道:“老头子,你就认命了吧!”说着,忽然骈着两根手指向天琼风的印堂穴处点去!

  水碧等人都在箭贯耳的身后,并没有见到箭贯耳的这个动作,而旁边守卫的几个军士却也只见到箭贯耳扬起的袖子,并没有注意到那扬起的衣袖下还伸出了两根骨瘦如柴的干枯手指。

  天琼风本来只以为这个相貌可恶的老头只是想辨认一下自己是不是那画上的人,所以也浑不在意,因为自己本就是那闯禁地之人,就算他再怎么人也不怕!但他却没想到这老头竟阴险之极,如果单纯是两根手指的话,天琼风倒并不担心,他有自信自己只要真气一聚集,就可以不动声色地抵挡住他那两根手执的任何攻击,可那老头的两根手指中竟然夹杂了一枚细如发丝的长针,而且那针身上碧油油的,一看就知道涂有毒药,天琼风刚吃过那铁甲虫毒之苦,那肯再冒险试这毒针,而且一旦中毒,就算自己能侥幸留得性命,想要将毒驱除体外,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功夫。

  为了不使水碧等人看出自己会功夫,天琼风在那枚长针离自己的眉心印堂穴不远的时候,突然头一扬,凝聚一口真气突地一下就向那针尖吹去。天琼风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如果真没用的话,天琼风那时就只有出手了,即使是暴露自己会功夫的秘密也不管了,毕竟在危险的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箭贯耳脸上得意的笑容正盛的时候,突然见手指夹着的那枚针尖一缩,针尾竟一下就扎在了他自己的手掌中。箭贯耳吓得魂飞魄散,这针可有剧毒呀,而且崇义王爷在他出发之前交给他时,并没有给他解药哇!箭贯耳头上冷汗直流,顾不得在理会那针怎么会倒扎在自己的手中,告辞之语也不说一句,扔下那几个随从,就飞快地顺着原路狼狈地向将军府外窜去。

  他的那些个随从愣了一下之后,也莫名其妙地跟在箭贯耳的身后奔去。

  水碧看箭贯耳一言不发地就跑了,心中大是诧异,不解那箭贯耳为何看得好好的,突然匆忙地就跑了呢?她来到天琼风面前,见到天琼风无恙后,芳心才松了下来。

  天琼风刚才一见箭贯耳的神态,就知道自己这一赌还真赢了!这时他见水碧来到了囚车前,不由对着她微微笑了一笑。

  水碧白了他一眼,正要埋怨他几句,突然醒悟旁边还有许多人在看着呢!于是转身对亭叔吩咐了一声:“亭叔,你带人把囚车拉到我住的那个院子里去吧!”

  亭叔疑惑地看了天琼风一眼,道:“小姐,这样妥当吗?”

  水碧心中有鬼,这时一听亭叔的置疑,不由俏脸通红,幸亏是在黑夜,别人看不太真切。水碧道:“这有何不妥?亭叔,让你去办你去就是了!单狐孤山刚才派人来将军府一定不会就是验明犯人正身那么简单的,说不定是先来观察一下我将军府的虚实,好在深夜的时候来劫囚车。要是囚车被劫,犯人再一次丢失,那我在国主面前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所以,我才想把囚车放在我住的那院子里,自己亲自看管着,也放心一点!”水碧这虽是猜测之词,但也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水碧敢把这个理由搬出来总得有一定说服力才行嘛!

  亭叔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水碧所说的道理,再加上回想起刚才箭贯耳那副贼溜溜的模样,就越发地相信水碧言之有理,于是马上应道:“小姐请放心,我马上去办!要是单狐孤山那老东西真敢派人来劫囚车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们全都有来无回,也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将军府也不是好惹的!”

  说着,招呼了守在囚车旁的那几个军士道:“你们几个按小姐的吩咐,把囚车拉到小姐院子里去吧!”他为了防备单狐孤山的阴谋,还真到处张罗了起来!

  水碧见亭叔等人走了之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却忽被湘儿几人那神秘兮兮的娇笑声打断。水碧叱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湘儿笑嘻嘻地凑近水碧跟前:“将军,你把先生放在你那院子里,恐怕不单是防备单狐孤山来劫囚车这么简单吧?”

  水碧粉脸一热,板着脸骂道:“小丫头,胡说些什么!想找死呀!”边说两手边往湘儿的胁下搔去,但湘儿却早已经跳出了老远,在那边对着水碧做出各种怪脸。水碧正要追去,可身边的湄儿、蝶儿、云儿三人也嘻嘻地笑了出来。水碧顾此失彼,最后竟连一个人都没有抓着,反倒把自己累了个满头是汗。

  **********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洒在了将军府中的每一个角落,给屋顶涂上了一层柔和、淡雅的色彩。透明的光辉逸出空中那几死若有若无的云彩的羁绊,温和地抚慰着下面的每一个精灵。

  将军府的一个独院内,囚车静悄悄地躺在一个树下,而天琼风却已经出了囚车和水碧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尽情地享受着桌上那一顿丰盛的晚餐。虽然席间没有一个人说话,但那绵绵的情意却已经透过那一个个微妙的眼神流遍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亭叔为了防备单狐孤山派人前来劫囚,早已经在独院之外埋伏了许多将军府中的高手,本来亭叔还想派人一些人进入独院里面保护水碧等人和那囚车,但都被水碧以各种理由回拒了,要是独院里都藏着那么多人,那她还怎么跟天琼风在一起呀?虽然这时也不方便大声说话,但总比一个在囚车里,几个在餐桌旁要好多了!

  吃饭的时候,五个女人一齐给天琼风夹菜,天琼风想要拒绝都难,结果把天琼风的肚子给塞得满满的。

  天琼风打了个饱嗝,放下了筷子,低声笑道:“我先进车里去了,要是让人瞧见我们在一起吃饭那就坏事了!”

  水碧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自天琼风想出这个办法之后,她每天都是心神不宁,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会害了天琼风的性命。

  天琼风进入囚车一切都恢复原样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报告将军,崇义王爷前来拜访将军!”

  水碧和天琼风等人同时一愣,单狐孤山不是已经派人来过吗,现在这么晚了他又亲自来这将军府干什么?水碧低声对天琼风道:“风郎,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千万要小心呀?”

  天琼风笑道:“你就放心的去吧!看看单狐孤山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我被这么多人守护着一定没事的!”

  水碧又叮嘱了湘儿几人一定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能让天琼风发生一点意外之后,才向院子外面走去。

  此时,将军府大厅中央正在站着一个身着锦衣玉袍、身材魁梧高大的老人。这老人年约五十上下,须发已经微带些白色,脸上隐约可见条条苍老的皱纹,两只眼睛微微地眯着,眼神中总是流淌着一种柔和的笑意,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和蔼慈祥!

  老人的身后跟着三个随从,其中一个就刚才曾经来过的箭贯耳,只是他现在脸色却是一片苍白,举动之间有气无力,好似虚脱了一般。

  亭叔此时正在招呼着这几人,虽然从外表看去,亭叔十分热情,但从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心中一定极端厌恶这几人。

  水碧一来到大厅,那老人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亲切的问候道:“水大将军,许久不见,身体可好呀!”

  水碧笑道:“多谢王爷关心!不知崇义王爷深夜来我将军府有何要事呀?不会只是来问候水碧一声吧?”原来这老头就是单狐孤山,却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一副和气的面容。

  单狐孤山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了!本王前不久听人说水将军在路途中遭遇了几个劫匪,将囚车给劫了去,将军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而且还险些就此捐躯报国。唉……还好都是些谣言,也幸亏将军如今风采依旧,不然我单狐国岂不又少了一位巾帼英雄,栋梁之才了吗?”说着,他竟感慨万分地叹了起来,似乎将水碧等人逼下山崖的劫匪不是他儿子单狐邪等人一样。

  水碧听了单狐孤山满嘴的胡言,冷哼了一声道:“水碧如果真的被那些小人给暗害了,岂不正合某些人之意吗?”

  单狐孤山惊讶地道:“将军为何有这种想法呢?想是将军对本王误会太深了吧!本王对像将军这样的人才喜爱还来不及呢,哪会有那种卑鄙龌龊的念头?将军可千万不要听信某些小人的离间之言哪!”

  水碧并没有揭穿单狐邪带并围追自己之事,只是冷笑道:“多谢王爷提醒,水碧一定不会听信某些小人之言的!”水碧说这话时还故意将“小人”二字说得特别重,似乎那小人就在眼前一样。

  单狐孤山哪听不出水碧话中之意,但他脸山却没有显露出任何不自然之意,仍旧满脸笑容的道:“将军能如此想就好了!本王这次来将军府除了来看望一下将军之外,还有一件小事想来请教将军,只是现在恐怕有些不方便问出来!”

  水碧道:“王爷既然也知道不方便相问,那水碧就不再相陪了!亭叔,你送王爷出府吧!”

  “是,小姐!”亭叔早就看单狐孤山等人不顺眼,这时见水碧让他送客,哪还不马上答应道,“王爷?请!”

  单狐孤山哪真的愿就这样出去,见水碧正要转身离去,急忙笑道:“本来是有些不方便说的,不过,就冲着将军这直爽的性格,那本王也就直言相询了!”

  水碧忍着一肚子的厌恶:“王爷有话就请说吧!”

  “听说那囚犯被劫匪抢走之后,又被将军抓了回来?不知真也不真?”单狐孤山眯着笑眼道。

  水碧道:“不错,这有什么问题吗?”

  单狐孤山连连摇手道:“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本王有些奇怪,听说那囚犯是天罗最神秘的‘姑魔族’人,却不知将军是如何将他捉回来的?以姑魔族之人的修为,将军虽是我单狐少有的高手,恐怕也非其敌手吧?”

  水碧冷冷的道:“不知王爷是听何人提及那囚犯是姑魔族人呢?是守护在禁地的五王爷吗?如果那囚犯真是姑魔族人,那五王爷又是如何将他捉拿的呢?禁地中就数五王爷修为最高,说句不好听的话,五王爷的修为连水碧都不如,又有何能为将姑魔族人捉住,就凭禁地中的机关吗?哼!那人既能闯入禁地中心,又岂是小小的机关埋伏就可以捉住的?难道那人还会熟手就擒不成?若真是如此的话,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五王爷是不是闲着无事,故意拿个假囚犯来消遣国主了!而先前王爷说那囚犯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重要,如今看来,是不是也和五王爷一样嫌国中烦心之事太少,想寻个乐子过过瘾呢?”

  单狐孤山本想对怀疑一下水碧抓回的那囚犯是不是真的,没想到却被水碧给顶了回来,因为据他所知,那闯入禁地之人确实就是束手就擒的,自己说他是姑魔族人,可又有谁会相信姑魔族人会一动不动的就给人抓住呢,连自己都不信,那就更不用说上国主和其他官员了?如果自己怀疑水碧手中犯人是假的,那自己又如何在国主面前自圆其说呢?

  单狐孤山尴尬地笑了几下,道:“将军言之有理,是本王多疑了!不过将军可千万别多心啊,本王冒着被将军责备来问这个问题,也是为着我单狐国着想嘛!如今神王已知悉我单狐国抓了个闯入天罗禁地之人,昨天还曾派人来提取那囚犯,那时将军还未曾回来,幸亏本王将那神王派来的使臣稳住了,也幸亏将军今天将那囚犯押了回来,不然我单狐国就麻烦了!我单狐国受历代神王之命,被神王委以重任,守护天罗禁地,若这次将一个假囚犯解送到天罗神都,那如何对得起历代神王对我单狐国的信任呀?”

  “囚犯要送往天罗神都吗?”水碧一愣,诧异地道。

  单狐孤山叹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这消息是如何传入神王耳中的?”

  水碧心中一惊,若那囚犯真要被送往神都的话,那计划就一定要赶快改变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风郎继续装扮那位老人家了,要是风郎真进了神都,那里高手如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大可能从里面逃出来的,更何况风郎还只是个丝毫不会功夫的人。想到这,水碧心急如焚,再也没有心思和单狐孤山在这里闲扯了!

  水碧猛地说道:“王爷,水碧还有一些事,这就失陪了!亭叔,你替我招呼一下王爷吧!”

  亭叔还没应声,单狐孤山就已经笑道:“将军有事就不用理会本王了,恰好本王也有些私事,本王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着,带着身后箭贯耳几人向厅外迈去。

  水碧只道了声“不送”就匆匆忙忙地向后面自己所住的那院子走去!

  但当水碧一踏进那院子之时,就见湘儿四人沉沉地昏睡在桌面上,而被关在囚车里的天琼风却已经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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