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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武侠小说《刀刀见血·剑剑穿心》作者: 秋梦痕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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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正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05-20
— 本帖被 垂阳紫陌1314 从 文学沙龙 移动到本区(2007-07-28) —
第一章 三煞劫美女

  边陲、仲夏。
  松林、土道。
  森林中弥漫着沉闷的松香味。
  一队人马拥着一乘豪华丝绸小轿,轿里坐着一位公主,她不时用纤白细手,撩开轿前珠帘向外巡望。
  好一个绝色美女,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惠披霜,光彩照人,美目生光,妖冶绝伦。
  雪白丰腴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娇嫩透明。一袭黄衫纱衣裹着她的玲珑剔透的娇躯,她不时探到轿子的外面,仿佛抱怨天气太热,也许抱怨松林的土道太长,螓眉微感,越发娇艳诱人。
  抬了很长时间了的轿夫,一点也不觉得累,他们宁肯抬这美人走一辈子,前边的轿夫不时借机回过身来,偷看娇艳美人黄纱衣内半遮半露的玉体。
  一路上,队伍中没有一人不斜视偷睹绝色公主的芳泽,整个队伍渐渐移到前面去,唯有后面的轿夫,连连叫苦,暗中责怪自己艳福太浅,行进的队伍中,有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武生,从他精目四射的双眼,一看便知是武功高绝之人。此人对公主的美色目不旁瞬,厉目专注扫视前方的松林土道。
  此人是格潲赫国国王忠实的第一护卫。这次保护旦颜粟花公主去西域庆贺养母七十大寿。虽说格沙赫离西域并非太远,以前公主单人只轿常来常往,但现时,江湖太乱,四处狼烟,武林争雄,国王这才挑选第一护卫格尔央,带着数十镖卫,亲自护送公主去西域。
  仲夏时分,午后,太阳又隐在浓浓的云层里,松林中一阵阵闷热,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粟花公主又掀开轿帘娇声道:“天太热了,好像要下雨了。”
  她这曼妙的甜音是说给第一护卫格尔央听的,其他镖卫却不失时机的小声附合着。
  “公主所言极是,又闷又热是要下雨了。”
  格尔央的厉目依然搜着前方,只淡淡地道:“天气如此闷热,有碍公主玉体,怪小人照顾不周见罪见罪!”
  旦颜粟花听罢,不禁仰天格格地大笑,她放纵地娇笑让人听上去非常响亮悦耳,同时也看出,粟花公主从小娇纵惯了,虽然芳龄十八,却顽皮的象个孩子,放荡的象个淫妇。
  这一阵娇笑,给第一护卫格永央弄得面红耳赤。
  旦颜粟花公主更加娇笑不止,道:“格尔央护卫,我想你是武士,却象书呆一样,古板得很呢?父王对我也没象你这样肃然。”
  对粟花公主的风情事,格尔央早有耳闻,但他深知此行重任在肩,不能有任何闪失,平安把公主送到西域,就算交上差了。对公主这美艳的胴体,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否则就没命了。
  缓缓的人马,就要走到松林尽头了,已能看清林中的土道蜿蜒地汇进通向西域的官道。
  格尔央长吐了一口气,陡然,他听得有异样的响声,这响声,只有武功造诣极高的人,才能听到。
  一念未了,突然从松林的乱草中跳出几个人来,个个提着兵器,一看便知是此练武之人,个个阴凶无比,獐头鼠目。
  格尔央暴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一阵怪桀阴笑,道:“哈哈哈,说出名字怕吓死你等,我们是西域三太岁,三位爷爷,知道了吧?”
  格尔央惊讶道:“你们就是西域三太岁?”他看到为首的果然是三个彪形汉子,各使三佯不同的兵器,叉、刀、剑。三样兵器闪着令人心寒的冷芒。
  西域三大岁,武林道是哪有不知这三人大名,这三煞作恶多端,好色成性,臭名远播。站在前面的粟色落腮虬须,粗眉暴眼,露着紧实肌肉的汉子正是飞叉大岁,他左右手各提一把五齿钢叉,朗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格尔央心存畏惧,跳下马来,躬身道:“我们是格潲赫国的,送小公主去西域,庆贺养母七十高寿,今日得遇三位大侠,有幸有幸!”
  飞叉太岁满意地点头道:“看你们这身打扮,是象异帮之人,既然去贺寿,为何带这么多练武之人?”
  格尔央小心道:“近来江湖不宁,小公主幼不更事,我王命我们保护送到贵地。”
  飞叉太岁准备放行,飞刀太岁,飞星太岁上前道:“大哥,应查问一下,他们知否竹简令的下落!”
  格尔央忙道:“竹简令,我们闻所未闻。”
  其实格尔央乃练武之人何尝没听过,竹简令乃是武林诸家,江湖群雄都在寻找的武学秘笈。只是他怕惹事,以平安稳妥为妙哉!
  飞刀太岸大刺刺道:“竹简令,你竟不知,真乃孤陋寡闻,不怪乎小君之国。”
  格尔央,忍辱负重地点点头。
  飞星太岁道:“‘竹简令’是武学秘笈,乃学武人之必争之物,那上面写有上古奇功心法,得之可统治整个武林,其中玄学武学天学全有,更兼有奔雷指法。”
  飞星太岁忘形的炫耀中,仿佛他已得了竹简令一般。
  西域三太岁炫耀已毕,望了公主的华丽小轿一眼,觉得这些人确象贺寿的队伍,刚想放行。可那不甘寂寞的粟花公主,此时竟掀开轿帘将娇躯探出轿外,并搔首弄姿娇叫道:
  “格尔央,什么人呀?”
  格尔央一看粟花公主现身,大惊失色,情知坏事了。
  果然,旦颜粟花浪声娇叫,早把西域三太岁的六只色眼全都牵了过去。
  西域三太岁闯荡江湖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绝妙风骚的美人。
  旦颜粟花能在众男人面前卖弄风骚,不由洋洋自得,媚眼频频,摆腰扭肩,也许由于天太闷热,粟花公主已将外衫纱衣脱在轿中。粉红色的胸衣正托着她那半露的乳房;那对玉峰异常丰满凸浮。真是绝色美女。柳眉高挑,桃花眼,通梁鼻,珍贝齿,香擅口,蛇腰,丰臂全身散发着异族外邦女人的野味。
  飞叉太岁禁不住淫邪叫道:“真是万种风俗呀!哈哈哈……”
  飞刀太岁不住地吞着口水,道:“好馋人呀!”
  飞星太岁双眼紧盯着粟花公主丰满的胸峰道:“快快把她的衣裳全脱光了……”
  格尔央疾声厉色道:“三位太岁不得无理!”
  飞叉太岁淫邪道:“你怪我们无理,而是那竹简令,一定是藏在公主的酥胸里面,快搜!”
  早已迫不及待的色中饿鬼一哄而上。
  生性放荡的旦颜粟花娇叱道:“来吧,想要本公主的玉体,先拿命来吧!”
  说毕,她从轿子中抽出一把弯月尖刀,飞劈而来。
  格尔央一看,已无可奈何只好指挥众镖卫一拥而上,两边人马杀成一团,锐啸呵叱声冲天震耳;烟尘滚滚,遮天蔽日,松叶纷纷落下,传来一阵阵惨嚎。
  西域三太岁乃是当今武林中三煞恶霸,不但武功超绝,且个个心黑手狠,眼看着格沙赫的人马已死伤大半,鲜血迸溅。
  格永央肩部早已中了一飞叉,鲜血汩外流,旦颜粟花公主此时已被撕光了衣裳,光着腕,舞着刀,还想作最后一搏,她平时练的花拳绣腿,怎能抵挡西域三太岁的武功,弯月刀蓦然被震飞,她的一条修长粉腿,已被飞星太岁捉住……
  格尔央捂着伤口,怨毒叫道:“别碰公主,竹简令不在我们这里,他已落入泰山派一个山东济南人何炎明的手中。”说完吐血而死。
  西域太岁一阵欢叫,淫笑道:“我们要争霸武林,还要占有美人!”
  “哈哈哈。”一阵阵夜袅似的狂荡淫笑传出林外。
  ※※※※※※※※※
  辉着春城,位于图们江口,左领罗刹,右接高丽。商业四通八达,人口五方杂处,官府力全名存实亡,江湖势力驾于其上!
  珲春土名“大八顿”,满语“边地”,可见是东南最边之地!其混杂不言可知,日常所见,除中国人外,东瀛人,罗刹人,高丽人等充斥其中,民性不同,纠纷不断,弱肉强食,习已为常!
  何炎明,山东济南人,幼人泵山派学艺,练就一身好武功,因家贫,随乡人出关,入长白山采参,经三年不回,后娶长白土女依氏为妻,生有一子名良红,昔于良红八岁时,何炎明忽然于某日向妻说,当我不在世时,良红改母姓。
  不久,其家于深夜来了一个红面白发老人,年约百岁,一见何炎明,立即交与一只小瓶,一片竹简道:“何壮士,老朽昨日百劫已过,从此不再与你会面了,承蒙数年来照顾,无以为谢,这瓶万年参婴露,火速叫令郎服下,竹简上的奥秘,老朽已经教其认熟,日后他会悟出玄妙!你的气数已到,天意难违!明日天一亮,宜劝夫人和令郎逃下山去,你不能逃,否则全家遭殃。”
  何炎明似与老人久有某种关系,闻言并不吃惊!当老人走后,立即叫出妻子吩咐道:“孩子的娘,赶快收拾东西,天一亮,立刻带红儿下山!”
  依氏急问道:“你不走?”
  何炎明道:“我这里早已写好封信,一封信,放在孩子身上,叫他千万不可遗失,到他十八岁时才拆看,另外一封信,你母子到达珲春城时,交与南关我故交裴一得法师,他必定会收留你母子!”
  依氏哭泣道:“有什么不幸发生,你为何不告诉我?”
  何炎明叹声道:“三年前,有一批江湖人物,其中有罗刹人,有高丽人,有东瀛人,还有外与安岭人追杀一个老人,其实那老人就是传言中的长白山参仙!当初我不知道,因此我全力相救,杀死这方面几个高手,救了老人,之后这三年来我一直保护着他!现在那四方面派出大批高手,一方面要杀我,另一面还要找参仙!刚才参仙来过,说他的劫数已过,顾然已得道飞升了,可是我的劫数他说难逃!”
  依氏道:“孩子的爹,我们趁夜逃走,回关内老家山东去,你是泰山派弟子,他们不敢追上泰山去!”
  何炎明摇头道:“能逃我当然会逃,参仙不是凡人,他说的我不能不信,如果勉强带你们母子走,只怕全家难保!”
  依氏道:“那我们为什么要去珲春城?”
  何炎明道:“第一,此去山东老家,路途遥远,我们家没有钱,你母子势必饿死途中,第二,仇人早知我家有三口,他们必斩草除根,追杀难免,但敌人绝对不信你母子会藏在珲春城,这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同时有南关法师裴一得作你们母子的掩护,吃的住的一定没有问题!”
  事情的发生,比预计的早了几个时辰,当何炎明夫妻正在一边收拾,一面争执时,忽有一个壮年人急急奔来大叫道:“何大哥,不好了,草子一家遭遇大批强盗杀害了!”
  这大汉顾然是与何炎明是朋友,这一消息传来,何炎明不由得心惊胆战!立即开门沉声道:“番沟,我和道了,你快逃!别管我!”
  他推走壮汉,回到屋内,火速把孩子推醒,又向妻子急急道:“快,快带儿子由野桃谷那条秘道走,敌人马上会到!”
  情急无奈,依氏不敢再争,提起包袱,拉着儿子,流着满眶的泪水分手,在夜深荒山中,连长白山仍最多最凶猛的虎豹也顾不得害怕了。
  在依氏母子刚刚逃进野桃谷的时候,何炎明已经察出自己的茅屋四面有了动静!那是来了不少高手!可是他装作不知,一个抱定必死之心的武林人物,在这个时候,他比什么人都来得平静!为了让妻子逃得愈远愈好,他毫不急燥,甚至还点上灯火!
  茅屋左侧终于有人先开腔啦,一个阴阴的声音,带若恨意道:“何炎明,别故装镇定,老相好的全找到了,出来接客吧!”
  “好朋友,你是那一个?找我何某的多得很!”何炎明存心以言语拖时间!
  “嘿嘿,我们李承同,金开原!”
  何炎明哈哈笑着走出茅屋道:“原来是高丽‘朴氏道’的高手,贵道门主自称为高丽武道三大道之首,自己不来,也得派出贵道第一高手金自城来才对,派两个二流货来,不显寒酸嘛!”
  忽见正面走出几人,为首的冷声道:“何炎明,你算老几,凭我勾副异也能收拾你!”
  这人不是高丽装,一看便知是兴安岭马贼极高手,最好的证明是他手中提着寒光闪闪的古式马刀!何炎明心中有数,沉着朗声道:“原来是‘阁阁教’的朋友,欢迎欢迎!”
  另一面又出现几人,其中一个矮胖子吐语生硬道:“何炎明,看看我老兄,你不记得了?”
  “哈!鬼子也来了,你不是东瀛‘全田流’原田派里的石川一郎,好久不见!”
  石川一郎一指侧面道:“何炎明,还有一个你也会过,看看这西来人物!”
  “哼!罗刹‘红流教’的鱼阳夫,好,今晚你们四方联手,我全接待,出手吧!别吵醒我的妻子,到西峰去!”他们拨身而起,直向西峰冲,因为西峰与野桃谷距离更远!
  四方面除了为首的,这时纷纷追出!石川一郎这时心怀鬼胎,笑向其他三人道:“三位!何炎明不是好惹的,杀他妻子有在下一人就够了!”
  鱼明夫嘿嘿笑道:“矮胖子,你认为东西会带在何炎明自己身上?”
  “对,我也有同感!”李承同直向茅屋扑出。
  石川一郎无法支开其他三人,这时一见李承同抢了先,大声吼道:“谁也休想独吞!”
  四人先后扑进屋内,只见四壁空空,除了一盏灯火,那还有人影,与安高手勾副异大叫道:“我们上当了!何炎明的妻儿早已逃走了!”
  石川一郎道:“东西一定是在何炎明妻儿身上,诸位作何处置?”
  罗刹人鱼阳夫道:“我们火速搜下去,妇孺之辈,在这种深山野岭之中,必定还走不远!”
  李承同道:“向什么方向追?我想何炎明是山东人,他一定派其妻子逃入关去了。”
  石川一郎道:“何炎明十分精明,入关路途遥远,他会放心?我们分开,先在近处数十里范围搜查,如无发现,大家再作打算!”
  他的话在众人同意下,立即分开搜查!可是四个似各怀鬼抬,对于某种东西都想独吞。
  在四个各怀私心人物分开搜查之际,西峰上早已展开了围攻,这时何炎明不见石川一郎,勾副和鱼阳夫、李承同现身,立知不妙,生怕妻儿出事,随即拼命冲杀!心存突围,可是对手不但人多,而且也是高手,他不但冲不出,同时因为分心之故,章法大乱,打到数十回合时,他已身负重伤,血流如注,看看已是无能为力了,然而他是作垂死挣扎!
  当何炎明倒下之际,突然由北面陷下如飞冲上两条人影,速度之快,真如腾云驾雾,一到峰上,大喊杀出!卷入敌群,势同砍瓜切莱!
  四方面群敌同时发出大叫:“东北虎,西南豹……”
  两个字号一出,活着的散开逃命,可是地面已经尸首累累!
  冒冒失失杀出来的两人,都是青年,比起何炎明还年轻得了,顶多只超过二十岁,一名言七十,一名丁八九!二人不去追敌,齐向倒地上的何炎明扑去急叫道:“何大哥,何大哥,你怎么样了,兄弟们来迟,真该死!”
  这时的柯炎明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几乎发声不出,就在二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话,头一歪,气断而亡。
  丁、言二人看到,显出悲痛不己,只见他们急急把何炎明埋葬后,迫不及待的朝野桃谷方向狂冲!
  “老二!大嫂和良红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这是言七十走着喘声说。
  丁八九大声道:“老三,你没听大哥说是从野桃谷秘道逃出的!”
  言七十道:“大哥还说什么竹简?”
  丁八九小声道:“那是参仙留给良红侄儿的秘笈,这四批家伙就是为了那样东西才害死大哥的!”
  依氏母子现在走到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四个敌人落了空,连丁、言二人也未追上!及至第五日,靠高丽边境的龙城来了依氏母子二人,显得非常疲倦!
  “娘,我真的走不动了,肚子好饿啊!”良红只有八岁,走了四天山路,他如是平地人,只怕早累出病了。好在他们母子是在山中长大的,平时又常随着何炎明采参打猎,习惯于山中生活,否则不堪设想!
  依氏忽然想到那瓶参婴露,急急拿出道:“孩子,快喝完这瓶东西,参仙爷爷送给你的,喝了一定有好处!”
  “娘,我们两个一人喝一半!”
  “不,良儿,这是不可以的,你要练武,先要强身。进了城,娘会买吃的!”
  “娘,我真的要改娘的姓?”良红把一瓶喝完,提出问题。
  依氏道:“为了逃避敌人,只有这样作了,等你成家时再认祖归宗!”
  依良红轻声道:“娘,有你在带着我,这封信和竹简最好放在娘身上,放在我身上恐怕丢掉了!”
  依氏生气道,“你爹交代的事,你千万别更改,那两件东西关系太大了!娘今天带着你,也许明天就会被坏人杀掉,何况你爹的仇将来要你报!”
  依良红不敢再开口,母子进和龙城!不敢住客栈,在街边摊上买了几个包子,可是天色近晚,依氏带着儿子,简直不知在什么地方过夜好。
  正在为难之际,忽然有两位中年夫妇靠近,女的向依氏搭讪道:“这位大嫂,从那儿来?”
  依氏虽然是长白山土女,但人却十分聪明,一看中年夫妇穿着人时,怎会对自己母子攀谈呢,心有疑忌,但不见外,笑道:“大婶,我母子由乡下来,入城找亲戚!”
  中年男子道:“天都黑了,一定没有找到?”
  依氏道:“也许是搬了家,明天一定能找到,大爷,大娘可是城里人!”
  妇人道:“我家就前面不远,你们母子如果累了,请到我家里去休息休息,城里我们熟,我派人替你找亲戚!”
  依氏明知这对中年男女有问题,但也冒险一试了,否则无处过夜,于是连声谢谢,相随而行,希望对方没有什么歹意!
  依良红年纪虽小,天赋高得惊人,他一看对方之初,即肯定那是两个坏男女,甚至闷在心中不动声色,也不通知他娘。
  到了大街上,依氏这才向中年妇人问道:“大娘,我还没有请问大伯大娘高姓大名哩?”
  妇人故意和声道:“我们两个是夫妻!唉,三十年来,连个丫头都没有生,你叫我田大娘好了,我当家的名叫田良!对了,这孩子眼睛溜溜的转,好可爱,好聪明啊!你们是母子吧?”
  依氏道:“我叫依芳,孩子的爹过世多年了,他叫良红!”
  中年男子领先走向一条巷子,回头道:“依大嫂!快到我家了,今夜就在我家住下,明天我替你打听亲戚!”
  “多谢田大伯,初次相逢就打扰,真不好意思!”
  田大娘道:“哪里话,我夫妇也是经常出门,出门人才知道出门人的痛苦,不方便的事情太多了!”
  中年夫妇住的是一独院,门上加锁,虽然是没有别的人物,田妇开了锁,让依氏母子进去,点上灯,一看房间真不少,有厢房、正屋、后院,屋子里的设备虽说不精致,但却一尘不染。
  依氏母子被安置在东厢房内,田大娘不但送上菜水,点上灯,甚至端上一盘夜点,当田妇道过休息离去时,依良红立即关上房门向他娘轻声道:“娘,田爷爷和田奶奶为什么对我们这样好?”
  “阿良,娘知道你不似普通小孩子,你也随你爹从能走法时就练武,听你爹说的江湖事也不少,娘不怪你瞎疑猜,可是人家在未露坏意之前,我们只有等,问题是我们没有办法过夜呀,好在我们没有什么贵重东西。”
  依氏母子都没有看错,这对田氏夫妇原来是关外出了名的邪门人物,男的名叫田开泰,号“黑心狼”,专门作无本买卖,偷、扒、开黑店、打闷棍、拐小孩、诱良为娼,可说无所不为,施迷药、下毒手,要做的对象从不留活口!这次他们看上依氏是有几分姿色,加上依良红长得可爱又乖巧,确定依氏母子容易对付,甚至还有某种原因,因之他们绝不放过。
  这时上房田氏夫妇正在商议,田开泰手中一样东西,只听田氏急急道:“老头子,你现在就要下手?”
  田开泰道:“先把他们母子迷住绑起来,否则我无法安心睡觉!”
  田氏摇头叹道:
  “老头子,你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凭那两个土母子还逃得了?在我们手下不知做了多少顶儿尖儿的人物,算了罢,快点睡,明儿四更未五更初再下手,一部马车,赶到鸭绿江边,买卖完回来还可吃中午饭……”
  田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屋上有了动静,田开泰一个箭步冲出,低声喝道:“什么朋友深夜来访?”
  屋上纵下一个大汉道:“田老板,顾客上门,别惊慌!”
  一看是个带刀的家伙,田开泰认出,吁声道:“原来是鱼阳夫!怎么,你红流教居然照顾我的买卖?”
  想不到追查依氏母子四个之一的鱼阳夫出现了,只见他沉声道:“田开泰,近一两日,可曾见到一对母子的行踪?女的三十岁,孩子七八岁!”
  此言一出,田开泰的眼睛都亮了,心中一嘀咕,故意道:“怎么样,是贵重货,价码多少?
  鱼阳夫轻声道:“别多问,找到了现银交易,一千两,但不许走漏风声!”
  一千两,在田开泰的心中打了一下鼓,“咚”震一下大的,可是他乃是个老狐狸,摇头道:“货色是见到过!只怕下手大麻烦,要冒大风险!你如不把货色搞清楚,这笔买卖不敢接手!鱼大爷,你明天再来如何,快二更了!”
  “他妈的,田开泰,别抬价码,我红流教找上你,那是看得你起,知道你转得开,假使你故意奇货可居,货物落到别人手中,嘿嘿……”
  田开泰不受威胁,轻声道:“鱼阳夫,货还没有到手,你就来硬的,好,干我这一行的大有人在,请另找高明!一千两价码是很高,我没有话说,货色非得搞清楚,否则绝不冒风险!”
  鱼阳夫道:“货色先不谈,难道货物旁边有硬点子护着?”
  田开泰道:“当然,否则何谓风险!”
  鱼阳夫道:“我派高手协助你如何,银子照给!”
  田开泰心中有数,确定货品定不简单,考虑一下道:“老弟,让我明天仔细摸摸对方的底儿如何!摸清楚我再告诉你,有高手相助,这买卖也有几分把握!”
  “好,明天夜晚我再来,不过我得把话说在前头,你不要摆道,我红流教的手段你是很清楚!”
  田氏在屋里听得很明白,一等丈夫进去,立即追问道:“当家的,你是存什么心,千两银子即可得,你为什么不和他立即成交?”
  田开泰道:
  “老太婆,你懂个屁,红流教一开口出价就是一千两,这证明货物的价值最少要超过一百倍,甚至一千倍!一万倍!财神爷到了,我们如果轻易放过,岂不是成了大傻瓜,问题只怕另有文章!”
  田氏道:“你说这对母子身上有宝物?”
  田开泰连连点头道:“当然,凭他母子两个人能值几十两,我们得想法子查一查!”
  田氏道:“那只有一个办法,好问绝对问不出,捆起来拷口供!”
  田开泰道:“你是说,东西不在他们母子身上?”
  “笨蛋,捆起来先搜后问,一举两得呀!”
  “行,三更后用闷香!我们先睡一觉再说,他们绝对不会离开!”
  田氏夫妇认为依氏母子已成釜底之鱼,放心休息,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这对土气母子并非真土,母精明,儿子更聪慧,这时的依氏早已带着儿子偷偷的离开院子,原来那依良红年纪虽小,但人小鬼大,他早已溜进后院,全把田氏夫妇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回去一对母亲说,依氏吓得直冒冷汗,那还敢过夜!
  母子到了大街,立即全力奔跑,可惜他们不知珲春城在什么方向,心中一急,这一跑,却跑到东城去了!
  时当元庭衰落,边城地区,官府势弱,禁卫如同虚设,连城门都不关!依氏母子随着闲杂人等混出东门,不过时间还不到二更。
  在城外,行人分散,一路上越走越没伴了,到了半夜三更,依氏非常惊慌,天黑露重,路径不熟,可把这对母子害得苦不堪言!
  “娘!敌人迫赶到此,爹爹不知逃脱没有?”
  依氏心中早已料到丈夫凶多吉少,经儿子这一向,悲从中来,泪水暗流,连哭都不敢出声,反而安慰儿子道:“良儿,我们找到南关法师,请裴伯怕派人暗暗打听就明白了!”
  依良红道:“娘!我们走的路,不知对不对?”
  依氏道:“现在只求远离田家天妇再说,不对也要走!”
  三更后,四更初,母子摸黑来到一条丁字路口,这时已经全无一个别的行人,依氏带着儿子担心受害,如不是为避坏人,简直就不敢走了!
  依良红也许真是天降奇质,他小小年纪,反而安慰母亲道:
  “娘,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从爹哪里学了很多武功,夜晚我俺听田老间夫妇谈话,是从屋顶上听到的!”
  依氏吓声道:“你能上屋?”
  依良红道:
  “我早就学会了轻功,过去已能追飞鸟,不过今天夜晚我很奇怪,上屋时身体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要用力!”
  依氏道:“那一定是参婴露发生神效啦!”
  正走着,刚到丁字路,突然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挡在前途!依氏一见,不由全身发抖!立将儿子拉住,轻声道:“有坏人!”
  依良红大胆,出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距离还有好几丈远,那大黑影举步几跨就接近,原来是个巨头年轻人,只见他呆头呆脑道:“你们走错路了,再走就是鸭绿江,过了桥就是高丽外围!”
  依氏看他不象坏人,立将儿子松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去向?”
  巨人青年道:“参公公派我这里等你们,说伯母姓依!小弟叫依良红,我叫鸭绿儿,你们要去珲春城找南关法师!”
  这一连串的话,也只有依氏母子才搞得清楚,依良红笑道:“鸭绿儿大哥哥,那个参公公可是白发白须?红红胖胖的?”
  “对呀!他说我的块头大,力气大,将来会被坏人收作徒弟,会作很多坏事,因此他叫我跟你,等你长大了,成了大英雄,我也有好处!”
  依氏笑道:“你不会武?”
  鸭绿儿道:“参公公教了我不少,不过他说还要良红小弟今后指导才能运用!”
  依氏道:“你的家在哪里?”
  鸭绿儿道:“我没有家,公公说我从小是在天池长大的,我也没有爹娘!参公公就是我的亲人,现在参公公走了,这才叫我跟着良红!”
  依良红道:“我还只有八岁,怎么能养你?”
  鸭绿儿道:“不是你养我,而是我养你!”他拍拍胸口道:“我什么都会作!”
  依氏道:“好了,我们现在如何走?”
  鸭绿儿道:“我带路,我已在裴一得法师那儿住过十天了!”
  依氏向儿子道:
  “良儿,参仙翁对你照顾有加,今晚不是他老人家派鸭绿儿大哥哥来,我们真不知如何是好,他老人家飞升了,你无从报答,今后要尽量爱护鸭绿儿大哥,敬重他!”
  依良红道:“娘,我知道!”
  鸭绿儿回头笑道:“公公说过,也叫我把良小弟当自己亲弟弟一样保护,嘻嘻,我从此不孤单了!”
  依良红道:“你学了些什么武功,参爷爷自己都不会啊!”
  鸭绿儿道:“很多,据参仙公公说,那只是些心法,要你教我如何用法,他说我已有天生的神力,又说我已练成无上内功,其实我却不知什么时候练成的!”
  依良红道:“他教你打坐是不是,又给你吃过什么东而?”
  “对,嘻嘻,近一两年来,我都不睡觉了,参公公叫我念心法,打坐,但他没有说是练内功!”
  依氏见他憨厚老实,开始以为他有点傻,现在发现他一点不傻,笑道:“给你吃过什么?”
  鸭绿儿道:“参王液,不过不如阿良的参婴露!”
  依良红惊奇道:“你知道我吃了参婴露?那你是跟参公公住过不少年了!我为何没见到你,他也常带我在一块呀!”
  鸭绿儿道:“我住天池,那地方没有人知道,你从来没有去过!”
  经过一整夜赶路,看看又到天明啦,鸭绿儿道:“我们现在要转南关去,近来裴师父的生意不太好,好久没有人请他画符了!”
  依氏道:“他是什么样的法师!驱邪、捉妖、画符念咒?”
  鸭绿儿道:“正是,听说与龙镇,开山也先后有两家请他去捉妖,可是裴法师都没有成功,后来就没有人相信他的法力了!”
  依氏道:“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鸭绿儿道:“有八九个女儿,没有男孩!太太过世了,女孩也有八个出阁啦!现在只有他和一个十八岁的女儿同住,家里的生活还不错,他知道你母子要去,因此天天在家等着!”
  依良红道:“裴伯伯会不会武功?”
  鸭绿儿道:“在关外的道士都会武功,裴伯伯是个在家道士,年纪有六十岁了,听说你爹曾救过他的命,家中还供着你爹的长生禄位脾!”
  鸭绿儿身上居然还有几十两银子,他拿出交与依氏道:“怕母,这个你老收着,前面有镇,我们去吃东西!”
  依氏道:“绿儿,你怎么把银子给我,你收着不也是一样?”
  鸭绿儿道:“公公说过,我和良红只能在裴伯那儿住三天,银子我还有,那是留下作路费的,三天后我和良红必须入关!”
  依氏大急道:“阿良还小,怎么能走江湖?”
  鸭绿儿道:“公公说过,良红如不入关,那要遇上很多危险,入关后,要过十年才能到珲春城来的接你!”
  依氏道:“我不能同行?”
  鸭绿儿道:“阿良入关,是为了找深山练功,伯母去了不方便,伯母住在裴伯伯哪里很安全!”
  依氏也明白,良红田在身边会误了前途,她也是想得开的女人,于是也不再计较了。
  吃过早餐,随着一队商旅,一连走了两天才进入珲春城境,商旅中有一批车马,车内坐的是三个女的!一位中年妇人,两位姑娘,穿着华丽,大姑娘约二十左右,小姑娘只有六七岁。
  这时忽听小姑娘在车中大声道:“奶奶,我要跟爷爷骑马!”
  中年妇人笑道:“爷爷和你二叔在前面听不见,你还是找三叔四叔吧,他们在车后!”
  那个大姑娘道:“伦玉,你怎么了,我要带你骑马,你说要和奶奶坐车,现在又要骑马了!”
  妇人道:“步飞,她高兴就让她,快叫你三哥四哥赶上来!”
  少女道:“娘!伦玉被你惯坏了!好吧,干脆我带她骑马!”
  原来这批骑马坐车的人物大有来头,前面中年男子名叫马镇边,是来将千户候马兰之后,宋被元灭,马氏子孙退隐林泉,再不出任了,这马镇边号称“八面神刀”武功极高,他有四子,长子马奇,媳名刘韵,全死在罗刹“铁锤教”高手围攻之下,这次他全家出动,带着夫人和女儿,加上三个儿子到处找“铁锤教”报仇,连他只有七岁孙女也带出来了。
  马镇边的次子名马同,三子马真,四子马遥,号称“马氏三黄”,武功尽得家传,尤其是他的女儿马步飞,号称“刀光蝶影”!刀是父传,镖是母传,对敌时刀中有镖,神手其扮,夫人于思南,“蝴蝶神镖”威震江湖。
  马老侠的长子媳留下一根秧苗,那就是马伦玉小妹妹,别看她小小年纪,她不但练会爷爷的神刀法,更练会了奶奶的蝴蝶神镖,听说还得遇异人,学了神出鬼没的玩意!
  正当马步飞要下车时,忽见一骑快马冲到车后低声叫道:“娘,我发现了三个奇怪的人物!”
  马夫人将车帘捞开问道:“老二,什么奇怪人物?”
  马同道:“一个青年,年纪比我小,一看就知不到二十岁,身体却高过我大半节,一看就知是个天生神力,又加奇练的人物,他陪着一对母子,妇人是平常的人,但那孩子的眼神如明亮的星星!”
  马夫人闻言惊奇道:“他们在后面,打听他们是作什么的?”
  三人与我们同路,也是要去珲春城,巨人没有姓,叫鸭绿儿,性情憨直,不似坏人,妇人自称姓依,儿子又叫依良红!”
  马夫人道:“那是同母姓!”她忽然叫车夫慢赶,又向其子道:“同儿,你到前面去把你爹叫停,说我要在前面休息!”
  马同应声去后,马夫人向女儿道:“等一会那三人到了,你们不许插嘴,我要和他们交谈!”
  没有多久,马真、马遥没有骑马,牵着马儿,陪着依氏母子和鸭绿儿跟上大马车了!马夫人叫车停住,下车向依氏道:“你辛苦了!”
  依氏知道马同已将自己三人说功,一看妇人,便知是马夫人,见礼道:“夫人,我们是乡下人,赶路走惯了,没有什么!”
  马夫人把女儿、孙女都叫下来,挥手赶车的道:“马忠、马义,你们把空车赶到前头去,准备茶点,我要陪依大嫂步行!”
  其中一个车夫道:“夫人,到茶馆还有两三里啊!”
  马夫人道:“你们别管!”又向马真、马遥道:“老三老四,你们两人也到前面去!”
  将儿子打发后,随即向女儿,孙女道:“见过依大嫂、鸭大哥,还有这个小弟弟!”
  依氏连忙道:“夫人,你把礼数弄倒了!”说着急向鸭绿儿和依良红道:“绿儿、良儿,快见过夫人和小姐,还有孙小姐!”
  马夫人随着丈夫闯江湖,加之世家出身,眼光自然是雪亮,她深深知道,这一次是遇上难得结识的人物了,而这些人物——尤其是一个巨灵,一个小子,日后必出人头地,因之她对依氏十分亲近。
  鸭绿儿一拉依良红道:“我们也走到前面去好不好?”他是个超大个子,夹在女人中不自在。
  依氏笑道:“不能离开太远了!”
  依良红道:“娘,绿哥说前面有馆子,我好饿啊!早上吃不下,现在受不了!”
  马伦玉是个小女孩,她看到依良红很高兴,跳起道:“我也去!”
  马夫人道:“你最爱捣蛋,你不能跟良红去!”
  马伦玉嘟起嘴道:“奶奶,爷爷在前面,我那敢,我要去!”
  依氏道:“夫人,我们走快一点,先让孙小姐走前面一点不要紧,小孩子嘛,有了伴,那有不闹着玩的,我良儿会让着她的!”
  马夫人笑道:“我一看小良就像个大人,好罢,叫她跟在身边反而闹得我不好说话!”
  当鸭绿儿带着两小抢到前面去时,马夫人向依氏道:“大嫂子,你这大个子可会武功?”
  依氏不能说她是初见鸭绿儿,只是笑道:“夫人,绿儿只是块头大,天生几斤蛮力罢了,呆头呆脑,孩子气很重!”
  马夫人道:“天生奇质,将来一定了不起,大块头九个十个长相粗,他却非常英俊!”
  马步飞接口道:“娘,你莫走眼,真正奇质还是良红弟弟,那才是天生奇葩啊,爹见他八成赞不绝口,也许要收他作徒弟。”
  当马夫人母女和依氏走到茶馆时,忽然觉得少了两个人,最恐惧的是依氏,她一看鸭绿儿、依良红不在坐,但却又有马伦玉!
  马夫人看到依氏神色大变,自己也莫名其妙,急急向马伦玉问道:“玉儿,绿大哥和良红呢?”
  马镇边手拿一张字条向夫人道:“儿子的娘,这条子是玉儿拿来的,她说中途遇上一个人,是依小弟认得的,这字条就是那人拿给玉儿带来的!”
  马夫人接过字条,交与依氏道:“大嫂,这是什么一回事?”
  依氏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大嫂,敌人有四路,人数上百,已经充满珲春城,良儿不能去,弟本想与你见过面再带走良儿和绿儿,为了谨慎起见,请大嫂见谅,珲春城已不远,去裴法师家,只有请马大侠费神送你了,情况紧急,我们入关了,言七十上。”
  依氏看完,发了一会呆,将字条交与马夫人道:“夫人,你己不是外人了,马大侠一定认得言叔叔!”
  马夫人急急一看,立向马镇边道:“儿子的爹,人是言大侠带走的!”
  马镇边看完字条,连连点头道:“原来东北虎言大侠与依大嫂先生是知交,真想不到,行,有他带走,一切安全!”他明知依氏内情复杂,不好公开问,于是立向依氏道:“南关裴法师哪里老朽知道,送你去没有问题!”
  “阿弥陀佛,马施主,依女施主现在也不能到裴法师那里去了,她的敌人太多,去了同样不安全!”
  马镇边看到一位老尼姑飘飘而来,一看吃了惊似的,立即迎上道:“烟尘师太,法驾为何在这里出现?”
  老尼姑合十道:“依施主与贫尼有缘,特来接引她!”
  马夫人大喜道:“神尼与依大嫂有缘,那太好了!”
  立即向依氏道:“大嫂,你真有福气了,神尼武功盖世,你跟随神尼,什么也不用怕了!”
  依氏立向神尼行礼道:“师太,那就请收贫苦女子作个徒弟吧!贫女子愿意待奉师太一辈子!”
  老尼姑扶起道:“不必多札,我们马上就走!”
  依氏向马氏一家人道谢之后,立即随着师太动身,可是走了不远,忽然看到一个小姑娘活活泼泼的迎上老尼大叫道:“师父,才来呀!”
  老尼呵呵笑道:“羽青,快来见过师姑!你将来与她有缘,今后要好好侍奉她!”
  依氏看到小女儿向她行礼,立即扶起,向师太道:“师父,你搞错了吧?”
  老尼笑道:“我只有收你作师妹,不能收你作徒弟,羽青才是贫尼俗家弟子,她今年七岁!论辈份,她当然叫你为师姑,或师叔,好,我们走罢!”
  在路上,羽青叫道:“师父,我看到巨人、依良红了,他随着言七十走不到三里,又遇上丁八九大侠,现在一路向山海关出发了。”
  依氏高兴道:“丁叔叔也会上了,这我就放心了!”
  老己道:“丁、言两人现在是吴国公朱元璋的秘使,他们不会有太多的时间照顾良红,也许他们会把良红和鸭绿儿安置在某一秘密所在练功!”
  “有地方安置就好了,师姐,我这样称呼你了,你可知道良红身上有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烟尘师太点头道:“参仙翁早已告诉贫尼了,那是四片竹简,上刻太古符禄和秘笈,但却是‘太古神魔’所留,参仙得到,考虑近百年才传与良红,竹简令上的玄秘如果所授非人,势必遗患人间,良红根基深厚,本性善良,炼成不会作坏事。”
  “师姐,我能不能练武?”依氏想到夫仇,恨不得自己也会武功。
  师太摇头道:“你的佛缘深厚,只能出家修行,不是江湖中人,中原将来有大乱,元庭气数已尽,改朝换代的时机已到,这正是修行积德的好时机。”
  “师父,快看!前面好像是‘河北神剑’史君豪!”羽青的眼睛好快。
  烟尘师太道:“确是他,此人是元庭反寇刘福通的心腹,与张士城的心腹江南金刀古金杰号称中原南、北两大高手,他为何出了关?”
  那是个二十几的青年人,腰间挂着一把宝剑,长相英俊不凡,这时正向一座山峰走去。
  羽青道:“我曾经发现他追求一个姐姐,后来我又看到‘江南金刀’也在向那个姐姐献殷勤!”
  老师太笑道:“羽儿,你还只有七岁,那能懂得这些个,别胡言乱语!”
  “是真的呀,师父,你可知道一个叫七丈魔绫玉翅雕的女子,那姐姐就是她!”
  老师太说道:“魔经地仙的徒弟,那位姑娘傲气凌人,这可使江南金刀和河北神剑够受了!谁也别想追到,也许会使两大高手火拼啊!”
  依氏道:“江湖上的事我不懂,听来倒是很有意思。”
  烟尘师太望着依氏叹道:“江湖上的事,你不懂最好,那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世界!”
  刚刚走过一道丁字路,忽然由侧面冲出八九个大汉来,一下就把去路挡住!
  依氏看出情形不对,吓声道:“师姐……”
  她的话未说出口,羽青接下道:“师父,我们遇上‘大和教’的东瀛人了!”
  老尼道:“不尽是,还有罗刹红流教一部份,羽儿,你别出手!”
  “阿弥陀佛!”老尼念声佛号,领先走向九名大汉!
  九汉中一个年长的发出嘿嘿笑声道:“老姑子,你后面妇人是谁?”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那是老尼师妹!”
  “什么,老尼姑,你在向我答鲁赫打哈哈,明明她是在家人!”
  老尼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诓语,老尼师妹是带发修行的!”
  大汉冷声笑道:“再后面那小女儿又是谁?该不是男扮女装?”
  老尼合十道:“施主说笑了,那是小徒羽青,怎么会是男扮女装?”
  “答鲁赫刀长,别和她说道理,把那带发人带走就行了,只要她不是何炎明的妻子,我们绝对不要!”
  忽从林中行出一个青年道:“农神教的朋友!就算那妇人是何炎明的老婆,只怕也轮不到你们带走!”他向老尼道:“师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老尼一看是“河北神剑”史君豪,忖道:“他明明已经消失在前面,为何又在林中藏着?”立即合十道:“老尼十方求缘,接引善男信女,施主见过贫尼不能没有!”
  史君豪道:“大师,这批人不怀好意,在下有心护送一程,不知法意如何?”
  答鲁赫冷笑道:“我认识你是河北神剑史君豪,在关外你吃不开!你要带走那妇人是真,别说护送两字,今天你要放明白,除了我农神教,还有‘大和教’和‘阁阁教’!凭我们三方势力,横扫整个中原武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史君豪哈哈大笑道:“大和教的教主东大和我虽没有见过,可是全田流的原田派的原田郎我会过,农神教、阁阁教的一流高手见的更多,要动手,你们九人一齐上,否则就快滚!”
  答鲁赫立即与另外两方取得同意,一齐亮出刀剑,喊声一起,突然展开攻势!
  史君豪似也不敢轻视,拔剑迎上,抢进敌群,以一斗九,大展雄风!
  老尼带依氏和羽青,退到林边,并不离开,小姑娘感觉奇怪,轻声道:“师父,这是脱身的好机会啊!”
  老尼摇头道:“暗中还有个不明来历的人,不知他是什么来路?暂时不必动!”
  河北神剑史君豪的剑法,不但强劲,辛辣而多变化。不知出自何门何派,在他一阵强攻猛打之下,九名对手已经死亡两个,重伤五个,胜负立分,大势明朗,那答鲁赫赫连一句话都来不及丢下,放弃尸首,带着尚能走动的负伤者,只有收起家伙退走!
  史君豪的心中似放在依氏身上,只见他提剑走向烟尘师太朗声道:“师太,你一路恐怕还有麻烦,快请上路罢!”
  老尼念着佛合十道:“施主慈悲,贫尼十分感激,实不相瞒,贫尼此次要到小白山去,途程不远,不烦施主护送。”
  河北神剑居然不识烟尘神尼,他如知道,只怕早就知难而退了,可是他还是不放道:“大师,你是听了刚才那些的胡说乱道,认为在下另有图谋不成?”
  老尼尚未开口,忽听林中有人大声冷知道:“姓史的,在黄河以北,你是有点小小地位,在整个武林中,你就只有摇旗呐喊的份,神尼如果要你护送,你的字号应该称作天下第一神剑了!少动歪脑筋,当心回不了河北!”
  史君豪闻声,立向林缘看去,只见一个莲头垢面的青年大步向老尼行去,年纪比他还轻,一见之下,史君豪立感一震,忖道:“狂潮客水上风!”
  那青年走到老尼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晚生水上风见过神尼!”
  “呵呵,水施主,多年未见了,一向在哪里?”
  水上风道:“晚生的狂潮剑法自从经过神尼指点,顿悟玄妙,去年上半年苦练九九周循,贯通连环,这才去找七目神君,上月份终于在天山虚无谷将他除掉!”
  “啊啊,恭喜木施主,终于替武林除一大害,也替你自己报了灭门之仇,真是可喜可贺,但还有八臂神魔你可找到?”
  水上风道:“经晚生费尽心力,总处知道他已来到东北,又听说他已与阁阁教主马皮狠有所勾结,晚生决心找上阁阁教!”
  老尼道:“水施主,阁阁教人多势众,现又与罗刹五教联盟,加上还有东瀛大和教,高丽三道通声气!你这一去,能全身而退都不可能,听贫尼的话,你要等机会!”
  水上风道:“大师,等机会?等什么机会?”
  老尼道:“等一个孩子出山,刚才贫尼所说的四大势力,非等那孩子出山无人能解除!”
  水上风吓道:“那孩子是谁?”
  老尼道:“就是她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就是死在那四大势力之手!”她指依氏又道:“现在我师妹也在等这一天!”
  水上风连忙向依氏敬礼道:“大娘,请恕晚辈少礼!”
  依氏回礼道:“少侠别客气,将来小儿出山,还望少侠多多照顾!”
  这时的史君豪一看不是门路,悄悄的溜进林中,但他发现林中有人向他打手势!
  “史兄,快走!别自讨没趣!”
  那也是个青年,背上却插着两把古刀,史君豪一见惊喜道:“袁兄,你为何在此?”
  那青年原来是大大有名的:“中原双锋!”袁必仙,武功还在“河北神剑”史君豪、“江南金刀”古英杰之上!只见他拉着史君赢深入林中才郑重道:“史兄,你是昨夜没有睡觉,晕了头啦,居然敢动烟尘神尼的脑筋,她是老辈武林四仙之一,武功已经到达出神入化之境!”
  “吓,那尼姑就是烟尘神尼,我真该死!”
  袁必仙道:“不谈神尼,你对那蓬头垢面的家伙可认识!”
  史群豪道:“不是叫‘狂潮客’水上风?”
  袁必仙道:“没有错,你还和他交过手?”
  史君豪摇道:“见过几次,每想找他印证,那知他不同意!”
  “嗨嗨,史兄你的运气好,也许他以你尚无坏印象,你刚才不听他说过‘七目神君’四个字,七目神君乃是天山魔头中人物,他都将他除掉了,剑术之高,你难道还不明白?”
  史君豪道:“你我都不是他对手?”
  袁必仙道:“这个时候我不是长他人志气,难与他打三百招,不过我发誓再加苦练,总有一天我会找他分个高下!”
  提下起苦练,史君豪同样有所感触,在他心中似也下了决心!二人分手后,就这样消失了。
  在山海关内,靠西边的长城内,那是一处死角,地在石门寨的西北角,没有官道,没有人家,全是石山和荒野,但谁都想不到,那儿有个古怪的小石谷,谷中洞孔如蜂窝,原来哪里面却怒着两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年轻人,他们就是鸭绿儿和依良红!
  吃的穿的不用出去,经常有两三个牧人般的大汉所供应,那是东北虎言七十和西南豹丁八九二人安排!不过的三年的情况没有变,直到有一天,化子食物的三个大汉忽然不见了,没有如期送东西!这使机智绝伦的依良红立下决心,悄悄的告诉鸭绿儿道:“大哥,敌人快找上门了,我们要火速搬地方!”
  近几年,鸭绿儿越来越听依良红的话了,从来不说一个不字!他没有问什么,立即收拾东西,二人趁着黑夜,毫无留恋的离开那座小石谷,此后又不知去了哪里?
  为了一个小孩子,换句话说,只为了主人留下的几片竹简,在东北边疆的武林势力,十年不到,渐渐的全进入中原地区,加上元庭朝政不修!中原内部的三山五狱武林风起云涌,强者称王称霸,有组织的各占一方,跑单帮,没有政治野心的,莫不杀人越货,三五成群,占山为寇,把整个中原有搞成一遍混乱。
  元顺帝至元亢年,朝中左丞相唐其势谋反,皇后掌权,伯颜为右丞相,两相内讧,后伯颜胜,杀唐其势,同时杀皇后,顺帝诏罢科举取士。
  至元二年,黄河洪涨,洪流居然复于故道,天下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说天下将大乱,及至至元三年,广东、河南诸地兵起,元庭惊恐,顺帝下诏,禁止汉人、南人执兵器。
  所谓汉人,那是元庭把黄河以北的汉人才称汉人,原因是被蒙人占据的时间长,归伏久,但黄河以南,元庭被南来抵抗了二十余年才征服,因此恨黄河以南的汉人则不称汉人称南人!这称呼就其意思是低级耳,次于汉人之谓,元人把自己蒙古之外的人分四级,把汉人划为两级,还不及罗人和西方人,那种高鼻子蓝眼睛的他列为一级,称色目人,一切都比汉人高。
  江湖人物不许带兵器,这个问题可大了,元庭这种法令不但替江湖带来麻烦,但也替官家带来极大的困扰,结果禁归禁,不信狠的照样带,于是把整个局势搞得更乱更糟。
  蒙人凭着强盛的骑兵打天下,因此得武轻文,而蒙人的武中却分两大系统,一为马上骑射,谓之军武,一为步武,而步武又都出自密宗,因为蒙人信佛,武功来源多自喇嘛!当前中原混乱,势力大多来自江湖武林,元庭有鉴于此,于是顺帝下全面召集喇嘛高手。
  元庭中有八大供奉,为喇嘛僧中武功最高的人物,奉顺帝命,成立了“东南西北”四大“秘使”钦差组,负责扫荡四方江湖武林,顺者生,逆者杀!于是红衣喇嘛遍及江湖,出没无常。
  顺帝至元五年,右丞相伯颜身兼左右丞相,统称大丞相,总揽国政,于是更重视喇嘛!这时喇嘛的权势更加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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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7-05-20
第二六章 大战血婴阵
  一个老驼子坐在客庭的角落里,依良红走过去,道:“老丈,是你老召唤晚辈?”
  老驼子立即起身点头道:“少侠,想必你已知道我驼子是谁了,言不虚是我小师叔,但我和他的年纪又是一样大,这样自我介绍干脆吧!”
  “啊呀!两句话,前辈不是外人了,有何吩咐?”
  “故国天龙寺遭遇空前大劫,一夜之间,死了三代高手十四人,元神被吸,精英和尚一个不留,少侠当知原因了!”
  依良红大惊道:“百瘟神君来滇池,原来是为了向天龙寺下手!”
  “少侠不必去滇池了,那魔头直奔圣母峰。”
  这又是一件惊人的消息,依良红大叫道:“他要去世界最高峰上修练,那怎么办?”
  老驼子道:“老朽知道少侠还约了两批奇人联手。少侠不去滇地时,那两批人由老朽送消息,请少侠就此赶往须弥山,但一路不可大意!”
  “你老是说,百瘟神君会在一路拦截晚辈?”
  “不不不,他带着徒弟日夜不停,少侠,谁都不知道老魔还有两个师弟三位师妹吧!他们无一不是炼魂高手,惟各有陷身掩蔽之策,连武林人都不明白他们的来历出身。”
  依良红郑重道:“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
  老驼子道:“大师弟号称‘都市狼’,少年时是混迹各大都市的混混,二师弟号‘鬼门师公’,大师妹号‘佛门败类’,二师妹号‘秀发道姑’,三师妹号‘秦淮老鸨’,他们是一师所传,炼瘟放毒,炼魂吸精,且无一不功力高探,因为他们比百瘟神君多份心机,从不暴露,连各大门派都无法找出他们的破绽。”
  依良红问道:“他二师弟何谓鬼门师公?”
  “问得好,其他字号你一听就明白,你少来南方,不懂师公是什么?那是南方道教之一,门徒人称师公,其人是书符驱鬼,镇宅除妖!”
  “好了,谢谢前辈,晚生记下了,晚生这就动身。”
  老驼子见他回房后,似怕形迹暴露,立即离开客栈,但才一踏出店,立被一位妇人迎上,只见那妇人面色惊慌地向老驼子道:“敌人向我们家下手了,你走后二弟不见啦!”
  老绝驼急急道:“别急,老二是我们出门时,临时派出暗盯两邪三魔去了,虽然危险,但不是失踪,我们有了大救援到了,快回去了多派人手替大援手送消息。”
  妇人闻言心定,立即和老驼子急意离去。
  不一会,依良红带着三女离开了店门,他们打消落店过夜啦,看衣服都换了,很明显,他们是梳洗后才决定动身的。
  路向一再改变,现在又是朝南奔,离城三十里,他们走捷径,直人山区,依然是金色梦带路,可见她对西南一带是识途老马了。
  花咏诗忽然向依良红道:“你听那驼子说,百瘟神君真有五个师弟妹?”
  依良红道:“我看那大理驼子的功力足足超过老花子,人也很正派,是不是你干爹师弟我不敢说,但是他的话百分之百可信赖!”
  朱圆圆道:“那在这一路一定有拦截,我们要小心了。”
  依良红道:“怕的是五人一齐来,到时我们不能分开!”
  金色梦道:“天快黑了,今晚我们要赶多么远?”
  花女安慰她笑道:“天气好转,我们长夜慢游不也很有意思,现在你这带路的不能走在前面太远,离得太远了当心有危险,你看,太阳刚下山,月亮已出现。”
  依良红道:“阿咏,现在吹的是北风,我的鼻子不管用,你在多留心前面。”
  花咏诗道:“前面有动静我负责,后面是你的!”
  朱圆圆道:“刚刚离开城不远,不会有事的天黑后就难料啦!扰担心人家中会来硬的,阿良,你没有问问那驼子,对手五人有什么所长呀!”
  依良红道:“他们从师所炼,大体明白一点,瘟、毒、炼、魂、吸精,但个人后来也炼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们放心,我已将大傀儡法罩散布在四周,有暗袭就有反应!”
  花咏诗笑道:“希望金光天群和黑河龙祖早点追上我们就好!”
  走到深夜,依良红终于察出后面有了动静,不过他觉得有点不对,轻声向三女道:“我想你们也察觉得有点不对吧?”
  金色梦道:“是三个人!”
  花女道:“哪有这样放肆盯人的,八成不是百瘟神君的师弟妹。”
  依良红道:“我就是这样想,难道是金光天君和黑河龙祖师,假设是他们,又难道不知是我们在前面?”
  不一会,后面终于发出了声:“老弟,原来是你们!”
  依良红一听是金光天君,不由得大笑道:“怎么了,盯了这样久,还察不出是我们?”
  两老带着黑水骑王赶上道:“老弟,不能不小心,驼子的话太可怕了,‘两邪三魁’就在前面。”
  花女道:“两邪三魅?是指百瘟神群的师弟妹?”
  黑可龙祖道:“当然道他们,此去须弥峰可能要遭重量陷井!”
  依良红道:“二老,你们怎么了?胆子突然变小了?两邪三魅再厉害,也不会比百瘟老魔强呀!”
  金光天君道:“老弟,你还没有接到大理驼子第二次消息?”
  依良红道:“什么第二次消息?”
  金光天君道:“老驼子派出十九个高手向五路打探;百瘟老魔似决习在须引人注目惨炼所吸元神,为了防止你去打扰,不止是令其师弟妹沿途拦截你,而且向外域请来十个之多,目的只在拖延时间,好让他提前炼成‘血魂大阵’,难道你还不知道?”
  依良红道:“也许我们的行动快了一点,天龙寺大理驼子来不及追上,现在有两老赶上了,我就放心了,晚生只直民两位前辈被对手个别个手。”
  黑河龙祖道:“老弟!对方人数多,又不知对方有些什么名堂?异域武林的玩总,可与中原不同啊!”
  依良红笑道:“论神秘玄奥,首当东方第一,我们连外世界都闯过了,还怕什么本疆神君炼成‘血魂大阵’,估计我们还有几天路程方须弥主峰,那老魔要想炼成,也得十日半月。”
  憋在一旁的黑水骑王突惊恐道:“百瘟神君要炼‘血魂大阵’只须十日半月,那有这样快?”
  黑河龙祖看到徒弟那种惊恐的样子,不由气道:“笨东西!你要生个亲儿子当然难,由订婚、结婚、怀孕到生下要一年或数年,要想得到儿子的力量,还要培养一二十年,自然快不了,可是百瘟的血婴全是吸收现成的,他只须拿自己的血婴为主,加以统合凝炼就是了。”
  三女闻声想笑,但与黑水骑王不熟,笑到口边又停住。
  依良红向二老问道:“须弥主峰上,听说有不少洞?”
  黑河龙租道:“仙洞是不少,以圣母洞为主,在草木不生,冬年冰封的主峰上,共十二个之多,但很具有修炼之士长住在内,当年金光天君也去过,若朽也去了一段时日,惟空气稀薄,饮食不便,没有人能在里呆过一年半载!”
  金光天君道:“老夫在里面打坐四十六天,那还是咬牙忍耐过来,阳刚气不强的,炼功有损无益。”
  朱圆圆道:“炼寒冰功如何?”
  黑河龙祖道:“那又不足,凡炼寒冰功之人,起码也要去北极,在须弥峰,冰并不玄,空气又薄,根本不能炼寒冷心法!”
  依良红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金色梦道:“离开贡葛山还有九十几里,天亮可以到。”
  金光天君道:“怎么,老弟,想休息?”
  依良红道:“不,我预感到前面不远有陷阱,二老替晚生照顾三位姑娘,我要单独去查查!”
  黑河龙祖道:“打探动静由小徒去,这等小事岂可要你亲自出马!”
  依良红道:“目前不是靠硬功夫的时候,连二老两把神器有时用不上。”
  他回头向花咏诗道:“你们三女不可分开,我会很快回来!”
  花咏诗道:“我们大家暂时停止前进?”
  依良红道:“不管有事无事,等我回来再走!”说完单独奔出。
  在依良红走后不到一刻,花咏诗向金光天君道:“注意你老的右侧!”
  金光天君也不是虚有其名,点头道:“似有两个人,莫非是天龙寺的?”
  黑河龙祖道:“管他是谁,两个人也敢接近,简直把老夫等看成病猫了。”
  黑水骑王道:“师父!现在该派弟子去看看了?”
  花咏诗急急道:“黑水大哥,千万别乱出手,对方大都是一些使阴功的人物,邪门、左道、玄法,无一不备,先提罡气护体,不管任何人、事、物接近,都不可以肉体接触!”
  黑水骑王道:“姑娘,别把敌人看成神仙,谢谢你!”纵身而出。
  金光天君向黑河龙祖笑道:“令徒威镇北域,我看他这段时间也憋够了!”
  黑河龙祖叹道:“初生之犊,经验还不如咏诗姑娘!”
  不一会儿,突听黑水骑王大喝一声:“小辈,竟敢暗袭!”
  轰的一声,远处传来一声大震!
  金光天君闻言笑道:“黑河,令徒的‘震天功’威力不小,看势已尽得阁下真传了!”
  他的话未完,只见黑水骑王回到当地道:“师父,确是两个中年人,会鬼影术,溜掉了!”
  河黑龙祖冷声道:“你凭什么说他溜掉了?他们尚在原地未动。”
  黑水骑王大叫道:“他们敢戏弄我!”说着又要扑出。
  金光天君急阻道:“贤侄,别去了!他们用什么偷袭你!”
  黑水骑王道:“他们居然用一段木头飞掷我!”
  “不好!你接住了?”黑河龙祖猛地将他拉住急问。
  黑水骑王道,“徒弟我一掌将它劈粉了!”
  金光天君向黑河龙祖道:“老黑,快查查令徒弟的手,可能中道啦!”
  突听远处有人阴阴笑道:“老的不动,派个小辈来送死,金光、黑河!你们自己来呀!”
  黑河龙祖大怒道:“裹海赤蚊,原来是你们,快说,你们在我徒弟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那声音又阴阴笑道:“那是老夫苦修五十年才炼成的绝活,你管它叫什么就是什么,凭你和金光的见闻再多,恐怕也是不识货,有本事自己查看,对不起!对手被引到前面去了,你们几个不是老夫的对手,玩起来没什么意思,老夫等告别了!”
  黑河龙祖要追,但被金光天君拦住道:“追不上,快查令徒中了什么道?就算你我追上去,也只能打成平手,那岂不是误了令徒又中第二次分散力量之计。”
  黑河龙祖看看徒弟气色,虽过深夜,但他还是看得清楚,气色不坏,急问道:“降儿,你有什么感觉不对!”
  黑水骑王道:“师傅,徒儿很好呀……”一顿又道:“师父,好像有一丝冷冷的东西在周身各穴中游动!……”
  黑河龙祖大惊道:“你这笨蛋真中了道!”
  金光天君道:“那是什么道?”
  黑河龙祖神情紧张,摇头道:“你我都差不多,裹海赤蚊说得对,这是他们兄弟新炼成的东西。”
  花女接口道:“阿良回来了,问他就明白!”
  依良红真是飞奔而回,一见大家忙问道:“我中了调虎离山计,你们有没有出事?”
  他突然一看黑水骑王不对,跳起来道:“降大哥出动过?”
  黑河龙祖道:“老弟,你一到就看出,小徒不知是中了什么?”
  依良红立即道:“中了‘炼狱阴魂钉’,不好,降大哥敢情未施罡气护身?”
  黑水骑王这时也紧张了,点头道:“罡气是发出了,我不应劈触一段木头!”
  依良红立即道:“放松心情,别紧张,也不要提功,我先替大哥你查查看,不知对方炼到几层了!”他急急拿起黑水骑王的右手。
  金光天君道:“老弟,邪功还有层次之分?”
  依良红一面看,一面问道:“这种阴功是以残尸骷髅修炼,加上炼者本身精血,使整个骷髅炼成一只钉,进入人体就变成活的阴魂,能由人体各个穴道游走,将周身穴道游完了,其人就化浓血消失,它的厉害处是不能施展三味真火去炼化。”
  黑河龙祖太急道:“小徒中的是几层?”
  依良红道:“层次分一、三、五、七、九,五层,一层一支,二层三支、五层九支是最高,中一支为期对时死,好在降大哥命大,对手只炼成二层,他中三支。”
  金光天君道:“老弟一定能救他!”
  依良红道:“晚生当尽全力,为防敌人趁机暗袭,大家快动手,要我布下‘五雷神火五行罩’,二老快带花咏诗防守三才之位,圆圆、阿梦,你们火速就地收集枯枝,按五行生五堆火,不必太多,能点燃就可!”
  他看到大家展开后,又向黑水骑王道:“降大哥,你坐下,把全身放松!”
  花女急叫道:“阿良,裹海赤蚊可能还在暗中监视!”
  依良红道:“走了,他们兄弟二人不错,在听到我识破他们的邪门之时就溜走了!”
  火生起了,依良红念动真言,绕着五堆小火游走数遍,谁料小火突然变大,连色都变成金黄色,一不在意,火接火,霎时成一座大火圈,圆圆的将所有的人都罩在网内。
  这一奇变,真的连二老也惊呆了!
  依良红无暇察看他们的怪样,又叫道:“现在把防守撤掉,大家过来帮忙。”
  黑河龙祖抢先回来道:“老弟,如何帮法?”
  依良红道:“你老运玄功按住令徒天灵,天君捉住双手,阿咏和圆圆运四掌按隆大哥后心,阿梦,你注意火堆,千万别断火苗。”
  分派一定,他急急从身上拿出他得来的那个傀儡。
  金光天君一见,惊奇道:“老弟,你有傀儡公子的东西!”
  依良红道:“晚生在傀儡公子手中得来的,因此说,隆大哥命大,没有这东西无法救活他!”
  依良红将傀儡贴在黑水骑王胸口,立向二老和二女道:“现在慢慢运真火追,不宜急,我在傀儡身上运功力吸,当叫停时,你们立即收功。”
  在大家照法施行时,突然听到火罩外面异声四起,紧接着,火罩尤如波涛汹涌,激荡不停。
  花咏诗虽在运功,她居然能开口道:“阿良,敌人成群进攻了!”
  依良红道:“我知道,让他们在外面烤烤火,深夜露寒,我也只有这点招待,天亮了他们恐怕不等我送客就告别了!”
  金光天君这时想说什么,但他正在运动真火逼穴,开口就会泄功,可是眼看花女若无其事,他这才明白,他自己的修为连这个少女都不如,心中又惊又愧,事实摆在眼前,黑河龙祖当然也有同感。
  火焰大罩显然是遭受外面的强大攻击压力之故,动荡十分激烈,这也显出火罩的抗力是如何惊人,始终安然不移,花女又道:“阿娘,在你的法罩内,我察不出外面有多少攻击?”
  依良红道:“他们共有十九个老家伙,二十五位中年的,加上三十几个年轻的,现在各施全力向法罩发掌,都不是我们中原人。”
  花女道:“你怎么这样清楚?”
  依良红道:“我自己发动的法罩,外面来只狗也能看到,不要打扰我,我正在察看他们的形象。”
  说到这里,他忽然向大家道:“你们快收功,‘炼狱阴魂钉’已经逼出了。”
  黑河龙祖闻言大喜,缓缓收手问道:“老弟,是真的?”
  依良红等大家都收了手,拿开傀儡,只见傀儡胸口钉着一支尚在跳动的血色细钉,朱圆圆惊叫道:“是活的!”
  依良红道:“钉上附有灵气,不久就会消失,此钉如无生血培养,过不了一刻便成废物。”
  忽听金色梦叫道:“枯枝快烧完了,外面攻得更紧!”
  依良红看到火焰罩的红色灭退,立问黑水骑王道:“隆大哥,你觉得怎么佯了?”
  黑水骑王站起来一运气,急忙拱手道:“谢谢少侠,我正常了!”
  依良红立向大家道:“两位前辈,请二老准备,一向西面,一向北面,圆圆、阿梦、阿咏,你们三人身南面,隆大哥你跟我向东面,我一收起法罩,大家尽全力攻出,我们来个出其不意,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金光天君问道:“你我在内说话,外面听不到?”
  依良红道:“声音受法罩封闭,再大声也听不到,大家提功,我收罩了?”
  一声“收罩”,火焰全熄,老少七人,一声不出,猛朝四面猛攻而出,两老连神剑、火轮都出了手,霎时进攻敌群,紧接着杀声、喊声、惨叫声,混成一片!
  尤其是依良红的奔雷指,每发必中,势如破竹,中者必倒!
  杀到天亮,金光天君一看没有对,大叫道:“都逃走了!”
  黑河龙祖二看地面,数一数,竟有四十几具尸体,哈哈大笑道:“有一半留下了!”
  依良红急急道:“别看了,火速向须弥山赶,别让百瘟老魔得到消息,否则他又会另找地方了。”
  金光天君道:“圣母峰我最熟,大家展开轻功跟老朽走!”
  在老少全力奔走三日后,一路都没有遭拦截,金色梦在花咏诗耳边道:“金老头带的路线的确高明,我们快到定结镇了。”
  花女问道:“定结镇又怎么样?”
  金色梦道:“是靠圣母峰最近的西湛镇市呀,此后全是山,步步高了!”
  这时在前的金光天君忽然回头大声道:“阿黑,你上来!前面左口似的打斗。”
  大家闻言,一齐赶上,黑河龙祖问道:“看到什么了?”
  金光天君道:“你听听,看不到,人数还不少!”
  依良红噫声道:“有些声音好熟悉,我们快去查看!”
  老少别开正路,齐向左侧山口奔去,越走越近,声音也愈清晰,依良红突然大叫道:“我听到老花子的声音了!”
  朱圆圆道:“还有女子的声,吓!烟尘神尼、青峰师太!”
  她未收口,金色梦大惊道:“还有我师父!”
  奔进山口,一眼身看去,只见树林中人影飞舞,打得非常激烈,依良红大惊道:“对方是谁?”
  一言未尽,花女立指侧面道:“那儿有人负伤!”
  说着如飞奔出,她发现是个有点面熟的老人,仔细一看,突然向依良红大声惊叫起来:“阿良,你快来!这里有两个负重伤,他们是‘玩世老怪’罗铁风和‘八关阎罗’刘琪深二老!”
  依良红闻言大惊,立向金光天君和黑河龙祖道:“请二老先入林去查,必要时出手支援,晚生要先救人!”
  二老带着黑水骑王应声向林中奔去,依良红却带着金色梦和朱圆圆直朝花女方向扑出。
  花咏诗一看三人扑到,急急地道:“没有外伤,也不是遭遇重击,阿良,你看他们已气如游丝了,不知道遇什么邪功?”
  依良红检查一番,郑重道:“罗老少的是缩骨法,再过数小时或半天,其全身骨骼会缩成婴儿大小,刘老中的是‘枯血粉’,比缩骨法更可怕!”
  说完立即拿出丹丸给二老送入喉中,同时分别推拿一阵。
  花去不少时间,终见两个老人清醒过来,他们一见依良红,立知是怎么一回事,罗铁风首先开口道:“小子,有你的!”
  刘老人嗨嗨笑道:“小子真有点道行!”
  花咏诗问道:“二老中了谁的道?”
  罗铁风道:“外来的家伙,裹海赤至、裹海红蚊,这是一对外域兄弟。”
  朱圆圆问道:“谷口内林中又是怎么一回事?”
  罗铁风道:“武林四神加上峨嵋青峰师太,遭遇了瘟门‘两邪三魅’,我们快去帮助。”
  依良红道:“已经有金光天君和黑河龙祖师徒接应了,二老,你们为何来到这里,你们不是留在吴国公朱玩璋的军营里吗?”
  八关阎罗道:“元军节节败退,敌军中又无特殊武林高手,咱们这些老家伙呆不住,留下年轻的也就够了!”
  金色梦道:“那林中还有我师父的声音。”
  八关阎罗道:“那可能是在我们中了敌人之计后赶到的!”
  在依良红带三女陪二者赶到山口内林中时,突见空中升起各种光华,居然多到二十几种剑气及其他古怪的神兵,罗铁风大叫道:“有金光火轮和血龙神剑!”
  依良红急急道:“别误会,金光天君和黑河龙祖已经站在我们这一面了!”
  八开净罗突然掏出两把令签似的东西,猛冲入林。大叫道:“罗铁风,你还等什么?”
  玩世老怪罗铁风急向依良红道:“当心他发疯,那会黑白不分,小子!你得在旁监视!”
  花咏诗看到二老冲去,忙问依良红道:“我们怎么辩?”
  依良红道:“敌人多出一倍,你带圆圆和阿梦火速加进支援,这里距圣母峰近,我得在暗中提防百瘟神魔!”
  三女各仗兵器冲进林中后,忽听后面有个老人道:“小子,百瘟的血婴大阵将兵炼成了,他已将徒弟孙文才的精血都吸去!”
  依良红听出是言不虚,大惊道:“他连徒弟都加害!”
  言不虚规出身来道:“那种巨厉那有亲情,他为了加速炼功,岂顾徒弟生死!”
  依良红道:“那有什么办法制服他?”
  百不虚道:“只有你的‘五雷阴火阵’能罩住他,如果让他脱离‘九天洞’,谁也制他不住了!”
  依良红大叫道:“我没有预备五色旗,如何施展‘五雷阴火阵’?这就糟了!”
  言不虚拿出一个包袱道:“我老人家早知你大意,特别替你制了十四面五色旗,照你现在的人数,勉可应用,如何布置,你自己知道,我老人家提醒你,到时慎防空中,他如敌不过你的奔雷拳,必定冲空逃脱,日后你想制他就不可能了,趁他初炼成功,你能敌过他。”
  依良红道:“你老别走,晚生需要你老指点!”
  言不虚摇头道:“我老人家还有要事,这里全凭你自己了。”说完闪身不见。
  依良红拿起包袱,心情沉重的向林内奔,但身还未近,耳听林中发出凄厉的怪声,空中的光华灭的灭,逃的逃,顷刻之间,归于静寂,再往内走,只见大家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首先听到金光天君道:“小子!对不起,未尽全功。跑掉几个外国老!”
  依良红道:“其中有没有两邪三魁?”
  后到的黑河龙祖道:“没有见到那种男女?”
  忽听峨嵋青峰师太道:“开始有,后来不见了!”
  烟尘师太道:“那是看到龙祖和天君冲进才逃跑的!”
  依良红拿起包袱打开道:“两邪三魁一定逃往圣母峰了,这不管他,大家快靠拢来,我有分配!”
  大家见他包袱里面全是五色小旗,花咏诗吓声道:“你那来这包旗子?”
  依良红道:“是你干爹刚刚送来的,没有时间解释了,大家听着,烟尘师太、劳前辈、老花子、盖前辈、罗前辈、刘前辈,商前辈、青峰师太,你们八位各取一百旗,一旦以达圣母峰‘九天洞’时,立即采八门金销阵,将九天洞围住……”
  他还未说完,黑河龙祖惊问道:“百瘟神君是在九天洞炼魂!”
  依良红点头道:“瞒天过海言不虚探了实在消息!”
  又向三女道:“阿咏你带圆圆和阿梦各套一面旗子,以三才阵游走洞门口!”
  花咏诗道:“那是为什么?”
  依良红道:“照我的计划去作,但不可出手!”
  又向金光天君和黑河龙祖道:“言老说,百瘟神君的血婴大阵已经接近炼成,他在我的奔地拳攻击之下,我如不敌,也会消耗他的血婴,之后他却逃不过我设下的‘五雷阴火阵’,你们就是我的五雷阴火阵,我的奔雷拳他如不敌,势必逃走!”
  依良红道:“两位前辈带着隆大哥,各取最后三面旗子,强力把守峰顶!”
  起死鬼医商易存疑道:“我们不许攻,全凭几个小旗管用?”
  一旁七经先生盖稣秦嗨嗨笑道:“鬼郎中,你除了治病,还懂什么,五雷阴火阵一时发动,整座圣母烽都被五雷阴火罩住,到时你一看到别发呆,忘了摇动手中的小旗,如果百瘟神君是由你那一门逃走,后来的祸害不堪设想,你是百死莫段其身了!”
  依良红急急道:“闲话少说,大家全力朝圣母峰拔升,迟恐来不及了!”
  老少一群,各展轻功,山金光大君带路,全力向上奔,一直赶到天亮,这时脚下已经没有了草木,全是冰雪,真是寒风刺骨,处处削壁插天!
  花咏诗时时注意着金色梦和朱圆圆,紧紧靠近她们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金色梦道:“心跳!”
  花女道:“来了吃一颗丹,这是空气稀薄之故,要提足内功!”
  朱圆圆道:“我不见得难受,不过有点点头晕!”
  花女急向前面的依良红大叫道:“阿良,圆圆为何头晕!”
  依良红闻声急停,第三女赶到,忙扶住朱圆圆问道:“怎么会头晕?”
  青峰师太从侧面削壁横飘而到,一看朱圆圆,笑道:“没有事,这是女孩子应有的现象,大家快走!”
  忽然看到金光天君在上面停住,等大家奔上,只听向峰顶指道:“还有几千丈高,我们正是在九天洞的背面。”
  依良红道:“现在单独绕过去,由九天洞正面上,大家翻到峰顶,不许说话了,一到动作要快!”
  依良红道:“三才阵既布在洞门口,我得带圆圆和阿梦跟你走才行!”
  依良红道:“也好,快!”说完领先横奔。
  足足又费了一个时辰,依良红才带三女偷偷的摸到一座洞口,但看到洞内冒出殷红的血焰,三女一见惊惧之至,耳语道:“血婴大阵正到火候了!”
  依良红心中大急,直朝四面看,及至看到南老纷纷赶到才放心,轻声向三女道:“你们注意,在我冲进洞去时就摆阵,莫忘了交互游走!”
  说完,他首先就地打坐扣诀,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他向四面挥舞着双手!
  说也玄妙,渐渐地,整座峰头起了雷声,同时四面八方涌起五色云气,滚滚腾腾,形成一幢大罩,须臾之间就将整座圣母峰顶罩住。
  依良红站起身,似为了谨慎,他又将诸老的位置查看一遍,再回到三女处时,示意道:“开始!”始字一落,人已猛朝洞口冲去。
  不一会,猛听洞内召声大作,同时也异声大起,整座圣母峰都摇摇不停,显见洞内是何等激烈!
  经过良久,突见洞口冲出五个老年男女,他们莫不全身是血,一出洞口全倒下,三女一看不要问,那就是百瘟神君的师弟妹,在洞内受不了那种猛烈的夹击而逃出,可是逃出也活不成!
  三女一面摇旗游走,一面留心洞内,不一会,突见里面冲出一团血光,在血光后面就是依良红,三女一见,心中有数,知道依良红已经占了上风!
  血光冲出,先向四面冲,但都被五色云气挡住,每冲一次,就是阴雷发出,硬把血光弹回,数冲,突见血光冲空飞起!
  依良红腾身发拳,大喝道:“百瘟神君,你是无路可逃了!”
  血光中阴阴发声道:“小子,你能把老夫怎么样?”
  依良红冷声道:“你快把所吸的血婴一一解散放出,我也许留下你一条老命!”
  光团中血气反盛道:“老夫已经为一体,小子,你想救谁的血婴?别作梦了!”
  依良红显然想要救出被吸的血婴,但看势不可能了,立向四面峰顶大声道:“诸位前辈!现在把手中法旗掷出!”
  诸者闻言,纷纷掷出五色旗,霎时间那五色云气一变而成一幢网罩一般,立将血光罩住!依良红又坐在地上,内运气功,口念密诀:“刀刀见血,剑剑穿心!”扣诀念词,一阵比一阵紧。
  一道霹雳把长空分成两半,无数把飞刀、飞剑嗡嗡作响,在天空中飞刺穿行团团越涌越浓,雷声越响越大,最后发出惊天大震,只震得全峰摇摇!天塌地陷!
  百瘟神君化作血水,恶魂归天。
  陡然,震声一停,云消了,雷声闪电没了,血光也不见了,可是诸者赶到依良红身边时,大家一看他也倒下,这却把诸老吓呆了。
  花咏诗生怕朱圆圆和金色梦哭出,急急道:“他是伤了元气,大家不要惊!”
  烟尘神尼抢近问道:“他还能动嘛?”
  花咏诗道:“他的功力越高,元气越难伤害,现在一旦伤害,与别人伤害不同,诸位前辈,我带他去大强世界修养才行!”
  朱圆圆娇声急道:“阿咏,我和阿梦呢?”
  花咏诗道:“当然带你们一道去!”
  三位美人,伸出白藕玉臂,抱着心爱郎君,化作一团紫气,腾空而起。
  花咏诗柔媚地在依良红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这团紫气腾空时,地面已失去四人踪迹。


——全书完——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7-05-20
第二五章 赤体导阳法
  依红良提起瓦屋三妖还有强大后台,雪峰公公似也明白道:“小哥所说之人,老朽早已料到,那是‘哲孟雄’一位王子,因夺权不成,逃进须弥山炼法,自称‘金光天君’三妖见他法力武功奇高,尊他为兄。”
  花女问道:“哲孟雄难道就是被元庭征服的‘锡金国’?难道国内还有更高的人物,否则金光天君为何不回去夺权?”
  雪峰公公道:“哲孟雄国还有一个强人叫‘支那神僧’,他已入中原查访金光天君下落去了,他与老朽分工,要老朽监视三妖。”
  “良红哥!”
  依良红看到花女向他欲言又止,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花咏诗道:“我是说,支那神僧这次入内地,只怕查到也是白查。”
  雪峰公公急问道:“姑娘认为支那神僧不是金光天君的对手?”
  花女道:“你老可知金光天君得了金光火轮而且炼成?就算神僧能敌,这且不说,还有两个与金光天君同样的可怕的人物,一旦遇上,试问神僧哪有成功的希望?”
  雪峰公公向依良红惊问道:“另外有哪两个可怕人物?”
  依良红道:“一个是借尸还魂的人物,本名‘百瘟神君’,现在是个女的,一个叫‘黑河龙祖’不过这三人不可能联手。”
  雪峰公公叹声道:“这两人老朽全知道,黑河龙祖当年是个大偷马贼,却被当时蒙古‘马王’赶走,流落黑龙江,后来他回到蒙古报了仇,杀死马王一家七十余口,他为了逃避元庭的围杀,结束逃走无踪,百瘟神君本为大漠牧民中勇士,因生性好色而被逐,理应不会成什么气候才是,然却祸害偏命长。”
  依良红道:“公公,过去不必多想了,目前我们必须先除三妖方可,不知三妖有什么真功夫,晚辈至今也只知道他们会冰魂法。”
  雪峰公公道:“他们在瓦屋山闭关有年,苦炼不出,他们为非作歹奸淫少女还是年来的事,如不是有十族部落失去大批少女,老朽还根本不知道有他们出世,对于他们的道行,老朽也不太清楚。”
  依良红道:“既然如此,晚辈只好小心行事了,前辈,请你老带着我的金姑娘、朱姑娘守在崖下十丈之外,晚辈带花姑娘进洞去,但不知炼魂洞座落在什么涯下?”
  雪峰公公道:“小哥,你看了正面削壁之上,不是有三株横生主松,炼魂洞就在主松后面,小哥,摸进洞大危险了,三妖还有八大门徒,一半守洞,一半守壁下,何况洞口离谷地还有百丈之高!”
  “前辈,家母被囚在洞中,现在不知生死存亡?就算冒着九死一生之险,我也要攻进去,请前辈紧守外面,我这就开始行动了。”
  说完招手花女道:“我们走!”
  花女跟在后面,轻声道:“如何动手?”
  依良红道:“主要是不明对方炼成什么功夫,我的法罩也有无法逃过的东西,现在唯一办法只有用法罩将我两人罩住试试看了!”
  花女道:“我想三人尚不可能认识你,就算看透法罩,他们也不会立刻加害怕母,到时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依良红道:“希望他们看不透,那就不必打草惊蛇,先护住家母再说。”
  花女道:“我担心的是,假设伯母不是囚在洞中怎么办?再找就困难了,那就必须捉一个活口。”
  依良红点头道:“也只有这样办了!”
  说完发动法罩,立即将花女拉在身边道:“见到崖下有人也不要动手,免得惊动洞中三妖。”
  二人隐身在一层法罩之内,俏俏接近高崖脚下,雪峰公公说得没错,确见崖脚立着四个中年怪物,横眉竖眼,而且是赤着上身。
  花女在法罩内也不敢出声,耳语道:“阿良,他们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我从来没见过。”
  依良红道:“两个拿的是古猎叉,另外两个拿的五毒吹箭筒,这玩意只有生番有,三妖的徒弟原来是从生番吕挑选出来的。”
  二人不接近四蛮汉,绕过他们,靠近削臂,立即冉冉升起。
  在升至三棵横松时,确见一座大洞门,而且又见至四个赤着上身的强壮番人守在洞口两侧,花女生怕依良红硬向洞门闯,耳语道:“洞口虽大,但挤四个大汉所剩无几空隙啦,我们如果过他们身边哪怕看不见,书会觉察出来的!”
  依良红道:“那只有用奔雷指打倒他们了。”
  “不行不行,奔雷指一出手,那隐隐雷声,四汉互倒,洞口必将被惊动!”
  依良红道:“那怎么办呢?”
  花女道:“现在只有用我的梦幻术啦,你把法罩放开一线,不然我的梦幻术施放不出。”
  依良红点点头,立将正面法罩放开三指宽。
  花女两手扣诀,引口喷出一股紫色气体,正对守洞四汉送去。
  不一会儿,只见四汉呵欠连连,接着就靠在洞壁呼呼的睡着了!依良红一见大喜道:“妙!真妙啊!进了洞,也可以用这一套。”
  花女摇摇头道:“这种小术,只能用在一权高手身上,连朱圆圆和金色梦那种有内功都派不上,又只能靠近五尺之内啊,像三妖那种人绝对用不上,现在快走进洞,梦幻术维持不久。”
  糟!洞道弯曲而深,及至数十丈内,居然一分为二,前面是三道洞口,花女急急地道:“这怎么办?”
  依良红伏地察听,又抓了一把风嗅嗅,立即道:“三道洞内都有人。”
  花女指着右面洞口道:“那只有先查左右两洞了!”
  依良红拉她进右洞,经过一段时间,突然看到一座大石室,只见里面全是杂物,没有半个人影,他不禁愣住了,轻声道:“我明明嗅到有人,为何一个也没有?”
  花女这时也嗅嗅,突然指着一面石壁道:“人在岩壁里而!”
  依良红顺着石壁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一个绿头怪物,口中胡乱念着什么咒语,围在她身边竟是二十几个美艳少女。
  她们跪在那里,娇躯乱扭,皓腕酥胸,雪臂粉腿,乳峰轻颤,美目微闭,香檀小口,念念有词。
  一丝念经作法之声,随着音乐飘来,名曰法音,实为淫荡乐曲,又假妙慢情歌,仿佛怨女怀春,求偶不得。
  绿头怪披头散发,全身裸露,面目狰狞,口中念咒道:“眼、耳、口、鼻、心、意……三魂归一,六魄绕体,以我纯阳,化汝柔阴……”
  绿头怪念闭,猥亵怪笑不已,走近那些裸体少女身边,逐个摸着她们的乳峰……
  一少女虔诚娇声道:“请仙师速速导阳!”
  其他少女齐声附和:“敦请仙师导阳!”
  绿头怪淫笑一声,道:“莫急。”言罢,对一丰腴体态女子,实施奸淫……
  这邪魔恶教,不知奸淫多少良家女子,依良红不禁怒气冲天,往里疾起。
  突听石壁里传出一个怪声道:“何方男女?竟敢偷进我炼魂洞来!嘿嘿!你们来了就休想退出去了!”
  依良红冲要说话,但被花女堵住,她却接口道:“三妖!十族人马不下百,你也休想逃走!”
  壁口嘿嘿笑道,“别来那一套!十族之内,连雪峰老鬼也没有办法溜进我洞中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依良红再也忍不住,冷声道:“凭你在石壁中就想留住我们?”
  壁中人吼声道:“现在你们的退路被封死了,老夫的炼魂洞是活的。”
  依良红道:“阁下是三妖中老几,总该有个名字吗?”
  “老夫是第三,人称狮吼仙师,怎么样?小子,想攻进洞壁?”
  依良红哈哈笑道:“狮吼仙师,这座石壁也许太厚,你不出来可以,总得让我见见尊驾的法相呀!”
  “嘿嘿!小子,想施展什么飞剑突袭,那一套太陈旧了,老夫在三十年前就炼成了。”
  依红良道:“尊驾三位都在石壁里面?”
  花女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即接腔道:“阿良,你何不想想看,他就是道行不足才躲起来,你管他三个两个?”
  壁中人吼叫道:“你别想硬攻,老夫放开‘线冰魂幕’让你看看,这里面也是石室,其中全是女子,你要攻,她们必先全死!”
  依良红故意大惊道:“你休想骗我,里面没有一个女子!”
  原来依良红又想施展大傀儡法,可是该法不但要知对方名字,而且要看到对方本身才行,好在三妖不明其中玄妙,只听那石壁中嘿嘿淫笑道:“小子,你要看清楚啊!整座石室内共有几十几个少女,她们正在接受老夫的赤体导阳法!”
  依良红用眼睛盯着那个绿发怪物,真似夜叉一般,看清楚后,突然一声‘斥’!同时右手发出一道紫光,直袭绿头怪。
  紫光如电,穿进开孔,紧接着听到绿发怪物惨叫一声,同时石室门出现了!
  花女惊问道:“阿良!你!”
  依良红道:“大傀儡中紫府神剑。”
  他已冲进石室内,但突又回身惊叫道:“阿咏快退!”
  花女问道:“什么事?”
  依良红道:“里面全是赤身女子!”
  花女轻笑道:“我当遭到攻击了,原来是这回事。你又不是和尚,怕什么?”
  “不!你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快叫那些女子穿衣服!”
  花女笑道:“只怕她们是吃了什么迷药,否则为何没有一人出声?”
  说着走进石室,一看叫道:“阿良,别避了,她们都被迷过去了!”
  依良红道:“别管了,等会收拾了那两个之后,把她们交与雪峰公公。”
  “阿良,绿发怪物不见了!”
  依良红道:“化成灰烬了,我们快退出!”
  二人由原洞向外走,花女噫声道:“快看,那里被封了啊!”
  依良红道:“怪物一死,禁制解除,快走!”
  二人退到三洞口,依良红道:“现在向左洞进!”
  花女拉住道:“已经出了手,除掉其中之一,干脆走中间!”
  花女话声未落,突觉洞内有两股奇寒刺骨的劲力射出,她猛将依良红向身后一带,双掌齐发,立将射来的寒劲堵住,娇声道:“阿良,敌人在内暗袭,他们已发动‘冰魂法’,我已将他们吸住了!”
  依良红在洞中浓浓的玄色物体堵塞下,毫无办法发展他的视力,急急道:“吸住,用什么吸住!”
  花女道:“你不懂,这是我们大强世界独有的功夫。名为字宙磁力,你快施奔雷指!”
  依良红道:“我施奔雷拳!”
  “不,奔雷拳是阴劲闷震,威力太强,那会把整座炼魂洞震塌,奔雷指内藏阴雷神火,足够使他们神人俱灭!”
  依良红想不到她对自己的功夫如此熟悉、而且又十分细心,不由暗佩,立即双手齐发,两股殷红暗火,直透玄气,紧接着出闷雷之声,同时,两声惨叫接连而起。
  玄气霎时全消,花女收掌喘声道:“累死我了,好强大的冰魂法!”
  依良红见她身体摇摇晃晃,立即抱住问道,“不要紧吧?”
  花女被男人拥抱,还是破题儿第一遭,不由心跳脸红,但又十分受用,轻声道:“别忘了,你还有几个尚未抱过!”
  依良红道:“别胡说,这是什么时候,还开玩笑,我们快进洞!”
  二人经过四五丈远,发现地上有两堆的豹皮,人却不见了,花女道:“好厉害的奔雷指!”
  依良红抢在前面,直到一座石室,只见两个蛮女正在哭泣外,并无他的母亲,花女忽见一蛮女身前有张特别熟悉的字条,立即抬起一看,惊叫道:“我爹居然来这里!”
  依良红闻言惊讶道:“令尊由大强世界来洞内干什么?”
  花女道:“你看!”
  依良红接过一看,忽又摇头道:“这是什么名字扭扭曲曲,又不是西文?”
  花女忽然笑出声来道:“格格!这是大强世界文字,我忘了你不懂,好!我念给你听!”
  依良红急急道:“别念,念也听不懂,快说出内容就行,我们还要去左洞查!”
  “不用查哪!伯母被家父救往大强世界去了,家父已经继任大强世界总主宰,他已平定七十五城叛乱,他说,你的事了后,要我带你见他,也好使你母子重逢!”
  “吓!用玄门救我母亲脱险,我真谢谢他老人家!”
  “哼!那还不是因我喜欢你!”
  依良红道:“我真想这时就走!”
  “不,要走还要带几个人去,何况还有三个魔头未除!”
  忽听洞外人声传人,只见雪峰公公首先冲入,依良红急道:“公公,你知道三妖被除了?”
  雪峰老人笑道:“当然当然,小哥,除了谢谢你外,还有什么可说,不过小哥,你快出洞,朱姑娘和金姑娘有要事告诉你,这里的一切不容操心了!”
  依良红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立即拱手告别,落下崖,巧见朱、金二女奔近道:“阿良,言老刚才来过,他说内地已经起了大变化!”
  朱圆圆道:“好的方面,吴国公大胜元庭,蒙元大军溃大成军,现已撤守河北,看情形大势已去!”
  花女道:“还有消息?”
  金三色梦道:“百瘟神君换了替身,他变成傀儡公子了!”
  依良红大惊道:“糟透了!中傀儡法能容纳被吸的每个元神与其容为一体,这又是出乎我意外的变化,这怪我疏忽,没有把傀儡公子除掉!”
  朱圆圆道:“目前的假傀儡公子已自称为百瘟神君,他已打败‘黑河龙祖’以强大无比的血婴群污染了‘血龙神剑’,现在‘黑龙神祖’已逃脱但不知去向,接着是金光天君,也败了,败式与黑河龙祖一样,他的‘金光火轮’几成凡兵!”
  花二女道:“怎么办?”
  依旧红急问道:“言老还说什么?”
  朱圆圆道:“百瘟神君现在带他徒弟孙文才正在西南行动,言老担心他正在找你,行踪已到蜀境,言老说,他这魔头也许是在找地方先炼功,目前已到魔、神难分之境!”
  依良红问三女道:“你们认为这魔头会先找个地方隐藏练功呢?还是先找我复仇?”
  朱圆圆道:“这很难说,以他直向西来的举动,似是找你而来,以其先经蜀地而不走两广,又似先找地方炼功,因为蜀填多异谷奇洞,峰峦多变,不易被人闯入!”
  金色梦道:“他入蜀境必至巫山十二峰,巫山是蜀境最难搜查的地方。”
  花女道:“阿娘问我们的目的,是希望我们说出那魔头是先练功,假如他先找地方练功,那就证明他所吸取元神还不能用中傀儡心法全部控制,这样我们必须阻止他炼功而全向他攻击,结果胜负各占一半,假设他是找阿良,那就非常危险啦!”
  依良红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不管如何,我们必须迎去,他先要找我,我们也躲不掉,他先找地方炼功,我们更要先下手!”
  大家商议一定,立即离开大石海,由金色梦带路,一齐急奔蜀境。
  ※※※
  数日后,他们经过贵州安城的绿海子湖时,又是一个细雨纷纷的午后,那是刚刚吃过午餐,明知下雨也要走。
  走过湖岸时,金女回头向依良红道:“着形势雨会变大雨,我们要暂停一会再走?”
  依良红不忍三个少女变成落汤鸡,问道:“适合避雨的地方没有?”
  金色梦道:“前面山下有座武候庙,年久失修,没有主持,虽然荒芜,避雨还可以!”
  花咏诗道:“快带路,再走一里,我们的原形毕路了,当心阿良的贼眼!”
  依良红哈哈笑道:“我好意给你们休息,你倒是骂起我来了,好罢,你们休息,我慢慢走,雨停了你们得赶快追!”
  “哎呀,阿良,你没有来过南方,一旦走错,那就欲速则不达!”朱圆圆急了。
  金色梦格格笑道:“他似有心要摆脱我们!”
  花女笑道:“他走一里也摆脱不了我们。”
  依良红又要说话,但话到口边又停住,眼望着前面山下。
  朱圆圆一看不对,忙问道:“你怎么啦?”
  依良红道:“我看到黑水骑王了,他正走进山脚下去了!”
  金色梦道:“他师父都败了,他还没有死?”
  依良红道:“他被金母教团团围住,也许见势不对开溜了,我们加快脚步!”
  花咏诗道:“他不逃回北方,来到这里做什么?阿娘,你要除掉他?”
  依良红道:“他身上没有了‘三易精经’,也没有传言他有大恶,他师父败了,我怎能打落水狗,追上去看看动静,我怀疑只是他一个人!”
  朱圆圆道:“你另外还有什么疑惑不成?”
  依良红道:“黑河龙祖败在白龙剑被污,其功力毫无损失,我怀疑他也来了,来的目的很明显,也是追着百瘟神魔,也许他对百瘟去处比我们更清楚。”
  金色梦道:“八成也是避雨在武候庙内。”
  花女道:“阿良,假设你没有料错,他们师徒见了我们会怎么样?”
  依良红笑道:“那要看我给不给好脸色给他们看,他们如口气好一点,咱们礼尚往来,如果想摆架子,那是他师徒自找难堪!”
  完全没有料错,走进了武候庙,只见破殿中间的拜台上坐着一老一少,那正是黑河龙祖和黑水骑王,当四人走进去时,黑水骑王似向其师说了几句什么话,接着向依良红拱手道:“兄台,咱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依良红忖道:“拉近乎啦!”回礼道:“见过见过!你不记得我记得,那位老丈是?……”
  “是家师!”
  黑河龙祖居然起身道:“来的年轻朋友,莫非是竹简令得主依少侠,老朽久闻了!”
  依良红哈哈笑道:“好在前辈未曾参加长白山夺宝!”
  这话黑河龙租当然听得懂,也大笑道:“当初老朽适在罗刹,错过机会了!”
  他笑着向三女道:“三位姑娘,此庙虽荒芜,旧蒲团还可坐,大家随便坐!”
  依良红不能不将三女介绍一番,但不将出身说出。
  黑河龙祖打开话题道:“依少侠,希望你不要去巫山二十峰扑个空才好。”
  依良红噫声道:“前辈知道晚生去蜀境!”
  黑河龙祖叹声道,“败兵之将,不敢说能未卜先知,老朽也是在盯百瘟神魔,问题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依良红正色道:“前辈与百瘟神魔决斗的经过,晚生也有耳闻,但前辈功力仍在,何必灰心?”
  黑河龙祖摇头道:“那混蛋的血婴群实在太厉害了,老夫的白龙神剑不遭污染也难攻破,当初实在太大意了!”
  依良红道:“那的辈此来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说完他突然想起一事道:“喔!前辈可知道金光天君的下落?”
  黑河龙祖道:“金光天君也败了,他也与老朽同样遭遇,后来老朽与他尽弃前嫌,决心联手做生死一拼!”
  依良红道:“金光天君也来了!”
  忽听庙后有个老人接口道:“少侠!今天是好日子。大雨反把本为对手的三个人撮合在一起了!”
  庙后步出一个老人,正是金光天君,依良红哈哈大笑道:“前辈在查探百瘟神行踪而来!”
  “不错,他现在在滇池!”一顿向黑河龙祖道:“那混蛋有点古怪,不在巫山停留,反奔滇地人烟稠密之处,而且行程神速无比。”
  黑河龙祖道:“只要停下,我们就好办!”
  依良红笑道:“对付百瘟神魔,可说我们是一条心了,不知两位前辈对晚生见不见外?”
  黑河龙祖正色道:“少侠,你不以我们两个老家伙是废人?”
  依良红大笑道:“言重了!如果两位前辈不怀疑晚生有什么歪主意、坏企图,请两位把你们的神器拿出,此去硬拚绝不可能,非神兵无法抵挡!”
  金光天君惊问道:“你不知道我们兵器遭到污染了?”
  依良红道:“污染不是毁损,去污即可!”
  黑河龙祖急急拿出金光火轮道:“神兵污染一次,要一甲子才能复元,少侠,你——”
  依良红道:“只问两位前辈放不放心,我可不保证夺不夺走两位的,说真的,我以朱姑娘对付黑水兄,以花姑娘应付两位之一,剩下的一位由我自己讨教,算来算去,晚生还多一个金姑娘,东西到了晚辈手中,再想拿回可就难了!”
  黑河龙祖大笑道:“人说害人不看日子,老弟,你是看好日子害人呀!高明高明,行!你拿去!”
  一旁的黑水骑王看到师父要将神剑交与依良红,急得面色大变,但又不敢说反对!
  黑河龙祖横眼看向徒弟道:“混蛋,你在北方自称英雄,现在叫你看看真正的英雄。”
  说完立将神剑双手交与依良红大笔道:“老夫也提醒你,不要大自信,神剑复了原,再到老夫手时,只怕情况有变啊!”
  金光天君也交出道:“两把神剑联手,你的竹简令嘛?……”
  依良红由对方接过两件神器,哈哈大笑道:“那晚生可有一场大瘾过了!”
  说完向三女道:“我们由庙后走罢!”这句话,居然连三女也愣住了。
  反是黑河龙祖大笑道:“对!后面是高山林林,出了后殿谁都追不上!”
  金光天君怪笑道:“只怕你的徒弟的心从口中跳出来了!”
  三女不见两个老人紧张,也无一点提功之举,人人更觉莫名其妙,不跟着又不行,一个个随在依良红后面,心头直觉嘀咕!
  依良红走进后殿时,那黑水骑王更难受,连一步也不敢动,两只眼睛不由自主,便向后殿瞄。
  “傻瓜!他有多大,莫看他的易容,他还只有十八九岁,你有多大了,快三十出头啦!唉……”黑河龙祖瞪着徒弟直叹气。
  后殿没有一丝动静,依良红似真的出了后殿,不过两个老人反而聊起天来了,只听金光天君望望外面,道:“雨停了,有了依少侠,我们的仇准可报定了。”
  黑河龙祖道:“看情形,他不必与我们联手啊!可是他又要替我们恢复神剑。”
  金光天君道:“这孩子有种正气压人之感,我们为何毫不怀疑,金龙,我自己也说不出道理?”
  黑河龙祖叹声道:“过去我们一直想除他,现在却爱他,这真是莫名其妙!”
  忽见依良红由后殿走出大笑道:“好了好了,我也想不到这样快!”
  说完,立将两件神兵奉还二者手中,笑道:“二老请各运神功,看看神兵的神光,真是太古神器,神光强盛无比!”
  两者接过,各运神功,突见全殿一白一红两道光芒,耀眼难睁。
  黑河龙祖笑道:“老大好似作了一个大梦!”
  金光天君却张口说不出话来。
  依良红道:“我们快赴滇池,千万别让百瘟神君炼功。”
  黑河龙祖道:“老弟,一开始你叫我们怎么做?”
  依良红道:“到时请两位前辈指示就是了,不过两位千万别再用神器了!”
  金光天君道:“什么指示不指示,听你的。”
  依良红道:“快走,到时再说!”
  这时黑水骑王心中直叫惭愧,立即抢先道:“要不停的走?”
  黑河龙祖道:“问依少侠呀!”
  依良红道:“不敢!不知此行有多少路?”黑水骑王道:“照常行程要五天,全力奔,一天就能到。”
  依良红向二老道:“两位前辈,那百瘟神君的徒弟晚生见过几次,这人的智慧比他师父高得太多,我想百瘟神君不在蜀境停留,八成是他的主意,我们武林人,在深山大川找人容易,如在人烟稠密之地却是非常难,假如我们一路同赴滇池,目标可大了,我相信那孙文才不可能全无准备,在滇池,八成已经布下不少暗桩!”
  金光天君道:“老弟的意思,我们分开走?”
  依良红道:“不但要分开走,而且不能直奔滇池。咱们分开,以三日为期,到了滇池再会,越靠近滇池,越要隐秘,最好择在晚上到,致于会面地点就不用说了,因为我们不是普通武林,谁找谁都是易事。”
  “好!我们走!”金光天君话出人去仅仅一闪就不见了。
  黑河龙祖向徒弟道:“走呀!还等什么?”
  花咏诗看到二老出了庙门,笑向依良红道:“阿良,今天有这种结果,恐怕连你自己也没有预感了。”
  依良红笑道:“那是有人在暗中指点呀!”
  他说着向庙后拱手道:“神僧,现在你可念佛号了。”
  “阿弥陀佛,少施主,你作的比老衲想的更好。”
  后殿响起一声佛号,慢慢走出一位老僧。
  依良红立向三女道:“这位圣僧是雪峰公公所说的支那神僧。”
  三女立即见礼,但却又愣住啦,尤其是花咏诗,她对自己的潜察功夫发生疑问了。
  依良红向老僧道:“大师,你对金光天君可以放心了!”
  老和尚连声道:“这全仗少施主慈悲,金光天君不会回哲孟雄作乱,八成不会在武林为恶了,老衲这就告别啦,希望少施主扫魔成功。”
  “大师请,我也要动身了!”
  和尚动步又回头道:“少施主,对上百瘟妖人时。你的紫府神剑也不能用,他身上全是阴阳性元婴,秽气重,能污仙、佛,唯一能克制的,就是你的奔雷魔拳,那种魔中至宝,正是震散血婴的克星,不过也别大意,要看推他尚未炼成百魔血婴之前才能下手。”
  “多谢神僧指点,神僧好走!”
  送走老僧后,花女惊问道:“好奇怪,我一点也察不出他?”
  依良红道:“若和尚一直跟在金光天君后面,他施展的是‘如来金利’法护体,不然他如何能逃得过金光天君,这和尚的道行确实修炼高深,他如不先向我‘传音入密’,哪会使我误出杀手!”
  出了庙门,时间快近申初啦,照样由金色梦领路,天黑时,金色梦问道:“敢面是义与城,要不要进城落店?”
  依良红笑道:“我们本来有精丹,可以连夜赶,但与二老有言在先,又怕你们女人事情多,只好迸城落店了,吃顿热饭也好。”
  花咏诗轻笑道:“我还很少在七情六欲界落过店,现在有阿圆、阿梦作伴,过一过住客栈的滋味也好。”
  金色梦道:“最重要的是洗澡、换衣服,我的天,真受不了了!”
  朱圆圆笑道:“听说你常在深山溪中、潭里洗澡?”
  “那有什么关系,不被人看到就行了,别乱想,我可从来没有脱过衣服洗啊!”
  依良红笑道:“换衣服呢?”
  “当然找山洞呀!”
  依良红哈哈笑道:“难道不怕别人闯进来?”
  金色梦哈哈笑道:“人是没有遇见过,野兽可有啊。但都被我杀掉啦!”
  朱圆圆道:“阿梦,你太野了!这种野外洗澡太危险,有伴也不可以呀,以后我不许你再犯!”
  “阿圆,好啦!你说过好几次了,你还说听说呢,你明明要说给阿良哥知道!”
  依良红笑道:“知道也没有关系,尤其是热大,野外洗澡真清凉,我都洗过十余年了。”
  “呸!”花咏诗呸声道:“你是男人你不知道?”
  “好了好了,进城了!今晚我也要洗个热水澡,否则你们会嫌我臭。”
  “什么呀!你想啊!咱们可不是同一个房间呀,你臭你的,管我们屁事!”
  花咏诗格格笑道:“阿梦,谁叫你和他同房来着,你还说得出口!羞羞……”
  朱圆圆轻声道:“行人多了,说话轻声点。”
  依良红突然道:“看前面人群中那个驼背老人,他是谁?”
  三女同时摇头道:“没见过。”
  依良红道:“他头上灵光好高,跟上去!”
  朱圆圆忽又轻声惊叫道:“我想起来了,他是大理驼子,国被元灭,恨之入骨,但仍自称大理驼而不谈姓名,实际上上他是大理国王子。”
  依良红道:“那就不必追上了,他可能也在作复国之举!”
  花咏诗道:“当心他与百瘟神君有勾搭啊!”
  依良红道:“看他头上灵光纯正,不似与邪魔勾搭之人!”
  找到了店,吃饭洗澡换衣服,一切过去后,他们开了两间隔壁房子,这时都在依良红房间商议。
  忽有店家敲门道:“公子,前庭有位老人家要请你去谈谈!”
  依良红开门问道:“什么样的人?”
  店家道:“是驼老客人!”
  依良红心里明白,立向三女道:“一定是大理驼子,他为何找上我?”
  花女道:“小心点!”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7-05-20
第二四章 血婴吸魂
  “阿咏,你去那里?”依良红立即追上!
  “你别去!那批黑影就是大头人,我去赶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免得在此惊世骇俗,但不知法王怎么样了,要不要捉来交给你!”
  依良红道:“放他们走罢,他们已不发生作为了,不过顺便问问,看他们对傀儡公子和嫂头魔去处知不知道。”
  老书师一看花女背影,立向依良红问道:“少侠,这位姑娘是魔世界人?”
  依良红笑道:“魔世界在他们称之为大强世界,这位姑娘名叫花咏诗,本来也是我们世界的后代!”
  天山白猿老人问道:“少侠与这位姑娘,这个时候尚未落店,必定有了非常事故发生?”
  依良红道:“三位前辈只怕近日发生的大事尚未知情?这时遇上三位前辈,也许是三位的福气大!”
  老书师惊问道:“听少侠口气,近日已经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依良红道:“西天五煞的石头精,连一招未出,他的元神都被对手吸掉,三老认为可不可怕?”
  三老闻言,面色大变,他们都是老辈高手,当然清楚西天五煞的功力,无一不在他们之上,一招未出而死掉,甚至连元神都不保,这是何等恐惧的惊人大事,天山白猿老人骇然问道:“武林出了空前大魔头了?”
  依良红道:“江湖上有个大统教,这个教的老教主是谁?也许三位前辈依然不明白。”
  祁连狮王道:“在西疆似有个新起的邪教名叫‘大统’,其教主都不知道,那里会知道其老教主?”
  依良红立将近日发生的大事,详详细细的向三人一说,只听得三老毛骨悚然,天山白猿老人道:“那个百瘟神君就在前面镇上?”
  依良红点头道:“三位的行动要特别小心,见了‘金光天君’还可,以不接近就行了,如果遇上百瘟神君,那就非常可怕,他要的就是元神,凡炼成元神的,一旦遇上就休想脱身,依晚辈之见,三位今后最好少在外面走动。”
  “少侠,这怎么办?”
  依良红道:“晚辈忽然想到,他要的是元神,凡炼成元婴的,又莫不头上有灵光,三位从现在起,以罡气罩住灵光,他不见灵光就不会下手!”
  祁连狮王连连道:“多谢少侠,这是唯一最好的办法,否则藏起来也不安全。”
  天山白猿老人间道:“少侠,连你也对付不下那借尸还魂的妖魔?”
  依良红道:“现在谁都杀他不死,晚辈这次追来,主要是缠住他,不让他有修炼的机会。”
  花咏诗回来了,一到就叫道:“法王误中大头人的紫光刀死了!原来他竟是想偷紫光刀。”
  依良红道:“紫光刀是什么样的武器?”
  花女笑道:“比电光剑更进步的武器!好了,他们走了,去了大强世界,再也不会来了!”
  依良红立向三老道:“三位前辈珍重,晚生要去十墩台了!”说完一拱手,带着花女直奔!
  这时夜色更重,进了十墩台,只见街上并不热闹。依良红向花女道:“小心走,他们师徒都认得我们,搞不好,中了道就来不及啦!”
  花女道:“这种人遇上奴役世界人就好,用玄门引他们去作奴役!”
  “作奴役,谁能使他作奴役,难道有办法治他不成?”
  花女笑道:“反奴役也好,让他当大老爷,那个世界有力有钱的人就是把别人当奴隶,这种恶魔,他能去那里?”
  依良红道:“你想的真好,叫一个大凶大恶之人去当老爷,那我也要作恶人啦!”
  花女忽然看什么而一顿,接着低声道:“前面不是金色梦?”
  依良红大掠道:“快叫住他,这丫头又单独行动了!”
  花女道:“那还不是出来找你。”说完闪出,如风般把金色梦拉住!
  依良红立即一打手势,自己先向一条小巷闪进。
  花女不一会把金色梦带进巷子道:“我说的不错吧,她是溜出来找你的!”
  依良红生气道:“阿梦,你真是大胡闹,人家躲都来不及,你却溜出来!”
  金色梦嘟嘴道:“我不放心你嘛!”
  “好了,好了,出都出来了,埋怨干什么!”
  依良红问道:“你由什么地方来?”
  金色梦道:“先元师军中呀!大家接到你的信,莫不担心死了!”
  花女道:“你到街上有多久了?”
  “天黑前到的,对了!我看到妖女‘露水塘鹅’西门珊了,她和一个年轻人搞在一块,奇怪,她声音变了,变得老而哑!”
  依良红大惊道:“难道你不知她就是百瘟神君?”
  金色梦吓声道:“我忘了!难怪她不理我,我还和她打过架啊!”
  “别说了,她现在在那里?”
  二人靠近他身边,三人立向路侧闪,刚刚闪出四五丈,突见侧面出现一个老道打扮的人物,依良红轻声道:“这道人?……”
  话未完,金色梦叫道:“西门珊……”
  “金光天君,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嘿嘿!百瘟神君,别来那一套,道爷早已知道你被迫尸解的事,怎么样?想吸道爷的元神?放马过来呀!”
  “哈哈!老友,别误会,我当你是别的高手!”
  花咏诗非常着急道:“看情形,他们打不起来。”
  依良红道:“在这种难得的机会里,不使他们打架实在太可惜!”
  只见他立即坐下,双手扣诀,口念真言,轻轻叱一声:“斥!”
  突然看到金光天君手一扬!
  “老友!你不开窍!”百瘟神君向左一闪。
  金光天君连自己都不明其故,何以自己的手能作出攻击之势,他看到百瘟神君一闪,但又无法解释,一时哑口无言!
  百瘟神君一见直瞪眼,冷声道:“来呀!别装作,想发招又收手,算什么东西!”
  “住口!百瘟,难道我道爷怕你不成,你有多大本事想吸收我的元神,放出来,道爷照样收拾你,哼!谁怕你了!”
  百瘟神君嘿嘿笑道:“金光杂毛,老夫吸了你,抵上十几个高手!”
  说完把口一张,立即吐出数团血焰。
  “百瘟,你找死!”双手扬处,一团金光,夹着斗大的火轮,立即将血光挡住。
  金色梦看到双方开始就是各显神通,急问道:“阿良哥,他们谁强?”
  花咏诗代答道:“各有所长,半斤八两!”回头向依良红道:“孙文才远离斗场,我去收拾他!”
  “不到时候,双方尚未冲走出真火来!”
  金色梦问道:“什么是真火?”
  依良红道:“施展本命元神的时候,你们看,双方离开地面了!”
  二女闻言,只见两魔闪闪上升,直向空中抢升,同声道:“为何要抢上空中?”
  依良红道:“这种打法与普通打法不一样,居高临下者占上风,谁处下风,谁就会被压住!”
  两魔这时越升越高,离开地面已数百丈了,花女惊问道,“到底要升到什么时候为止?”
  依良红道:“谁的功力弱,谁就先受不住高空的压力,现在可以收拾孙文才了!”
  说完收起护罩,拔身而起,一闪到了孙文才身后。
  孙文才似被打斗看愣了,真的失去反应。
  “大统教主,久违了!”
  突见侧面抢出一个青年,居然抢在依良红前面,这种突然,大出依良红意外,使他几乎刹住身,闻声之下,猛住后撤,硬把身了拉进树林!
  二女悄悄接近,低声道:“黑水骑王!”
  原来那青年就是黑水骑王,孙文才一见,冷声道:“阁下此来何意?”
  黑水骑王一指空中道:“孙兄,请看空中!”
  空中突然多了一团白光,孙文才一看怔住了,不但是孙文才,这下连依良红也给愣住!
  耳听黑水骑王哈哈笑道:“那是家师‘黑河龙祖’,让你师父见识他老人家的“龙宫神剑’的厉害,想要命,快点交出大傀儡心法!”
  孙文才见他只有一人,他当然不怕,大喝道:“本教主正感有气无处发作!你算什么东西?”人随声出。双掌猛劈而上。
  黑水骑王似也不敢大意,火速挥拳,两人立即展开猛攻猛打!
  花女走到依良红身后道:“阿衣,黑河龙祖到底是什么人?”
  依良红道:“我在长白山时,参仙师父也没有提起过,连黑水骑王的来历也只耳闻过一次。”
  花女道:“什么是‘龙宫神剑’?他不但能敌‘金光火轮’,似也对百瘟神君的血光元婴毫不畏惧。”
  依良红道:“可能就是‘五龙神剑’,它发的是白光,那一定是白帝龙神剑!”
  金色梦道:“你说清楚点,我不懂!”
  依良红道:“五龙神剑有五把,和金光火轮、紫府神剑同属天兵神器,唯五龙神剑各有功用不同。”
  花女道:“我明白了,我也听说过天兵神器中有什么青帝龙神剑、赤帝龙神剑……”
  依良红道:“东方甲乙属木,其色青,其龙神为青帝,南方丙丁属火,其色赤,龙神为赤帝,西方瘦辛属金,其色白,尤神为白帝,北方壬癸属水,其色黑,龙神为黑帝,中央已属土,其色黄,龙神为黄帝,这属龙神各有神兵,发出时,由其剑光颜色可知其是什么剑,现‘黑河龙祖’所发的是一团白光,可见那是白帝龙神剑了!”
  “阿良哥,快看,快看!”金色梦发出连续讶异之声!
  依良红急接道:“时已深秋,忽然来了一大批黑影!”
  依良红轻声道:“全是女子,噢!是金母教的!”
  黑影分三面抄到,全无声音,一下子就将黑水骑王和孙文才困住。
  “哇!没有一个弱的,金母教真不简单!”金色梦叫开了。
  依良红道:“当心!金母教人数又多又强,可能逼出黑水骑王和孙文才联手!”
  花咏诗道:“到时怎么办?”
  依良红道:“只怕要你带阿梦出手相助了,问题是怕那批女子起误会!”
  忽然有人在暗中道:“依公子,谢谢你的好意,这一面不劳费心,快请注意对面那座石山顶,那儿有三个可怕人物,其中一个是外世界人!”
  依良红闻言一震,急向花女道:“可能是中子城主宰,这要你出手!”
  花女道:“这说话的是谁?”
  依良红道:“金母教少教主!”
  花咏诗立即绕道行出,奔向对面石山。
  依良红带着金色梦追上道:“还有两个,你别大意!那可能是傀儡公子和鹫头魔,看清楚再出手!”
  花女道:“那两个交给你。”
  石山不高,这时正有三人望着天空,好像似被空中三团不同颜色的奇光所吸引,连地面那样激烈的打斗也不在乎。
  花咏诗接近时,发现其中一个中年人真正是中子城主宰,只见她顺手打出一团什么东西!
  那中子城主宰简直来不及,立即被什么东西吸住似的,大叫一声,身体直往后倒。
  另外两个尚在懵懵之中,闻声回头,他们看到了花女似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同声叫道:“姑娘,你是什么人?”
  在后面的依良红现身冷笑道:“她是大强世界的总副主宰。”
  那两人一个是二十余岁的青年,他正是陶醉,当然,也就是傀儡公子,但不知他是本来面目或是易容,另外一个头罩鹫头魔罩,只有两双眼睛可见,他们闻言是大强世界总副主宰,似还不在乎,但看到依良红时,两人立即闪开!
  中子城主宰似被什么粘住,拚命在地上挣扎,这种情形,对傀儡公子和鹫头魔的心里威肋十分强大。
  依良红似一点不怕对方二人逃走,他反而向地上一坐。
  金色梦在暗中看到当前情景,好似进入了糊涂世界,简直看傻了!
  花女已不再管中子城主宰,她走近金色梦轻声道:“阿梦,别发呆!当心自己,阿良这时无力照顾你,来!我们退开一点。”
  “阿咏,你施的是什么法,他为何在地上打滚!”
  “是大强世界专门整治叛逆的心法,不能对外!”
  金色梦又问道:“阿良在作什么!”
  花咏诗道:“你再看对方!”
  花咏诗忽然看到辫头魔已经向傀儡公子扑出,不禁惊他们反目了!”
  花女道:“不是反目,是阿良要他们互拚!”
  “有这种事?”
  花女轻声道:“阿良炼成了大傀儡心法,你看他正在施法。”
  “吓!傀儡公子近上了,他们如同两只牛,拚上啦!”
  依良红站起身,向二女道:“你们听到一个声音没有?”
  正在这个紧张关头,天空、地面,分成四个斗场,二女真想不到依良红突然问出这句话,莫不瞪了眼。
  依良红也知自己问得突然,轻声道:“那是你们在紧张中没有听到,阿咏,对你中子城主宰怎么样了?”
  花女道:“他中了我们大强世界惩治叛逆的禁制,非滚到天明才能断气,我本不愿这样作,然而非这样无法捉住他,只好控制他的玄门。”
  依良红道:“这是你的世界禁制,虽然狠了一点,我也不怪你,我们要赶路了!”
  金色梦道:“傀儡公子和鹫头魔呢?”
  依良红道:“让他们打,我已在他们心灵上截断法禁,永远留在他们的元神中。”
  花咏诗道:“结果怎么样?”
  依良红道:“打到精疲力尽时,他们神智就算消失了,变成普通的白痴人!”
  金色梦大惊道:“那不如杀了他们。”
  依良红道:“杀了他们是可以,可是他们会入轮,转世又是一个恶人!”
  花咏诗道,“他们今后会元神磨灭!”
  依良红点头道:“结果是如此,不过,假如他们也有两条路是例外,一为遭人杀害,一为意外死亡,然这我就管不了许多了!”
  金色梦道:“我们去那里?天空上的激烈拼斗不管了?还有余母教围困孙文才和黑水骑王呀!”
  “我没有时间看结果了,这一程要赶千多里,如赶不上,后果又是非常非常严重,假如没有你在身边,我和花咏诗可以……”
  “不,非带阿梦走不可,留下她多危险!”
  依良红道:“你别急,我怎么会把她一人留下!”
  金色梦道:“你们要由空中走,那就别管我,我保证不闯祸,我可以回吴国公营里去!”
  花咏诗道:“少说废话了,我们走,阿良,向什么方向走?”
  依良红一指正南道:“那声音指示去‘大石海’,如果不去,我将遗恨终身!”
  花女道:“你相信?”
  依良红道:“相不相信,跟我走出百里就明白!”
  金色梦道:“难道伯母躲在‘大石海’,那是一座非常隐秘的大山谷,座落在镇边城东南角,过百里是阗、越交界之处。”
  依良红道:“烟尘师太怎么地将家母藏蛮荒之地呢?”
  花女道:“那说不定!”
  提起母亲,依良红真的心乱了,立即领先急奔!
  直到天亮,忽见荒野的路上有个少女,金色梦惊叫道:“朱圆圆!”
  少女闻声回头,一见依良红,显出惊喜至极,如飞迎上大叫道:“阿良,你真的来了!”
  朱圆圆能在这里,又只是一人,这真是作梦都想不到,依良红抓住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朱圆圆道:“是言不虚老伯伯把我由吴国公营里带出来的呀!他走了不久你们就出现了!”
  花咏诗惊奇道:“传声给阿良的也是他了,义父为什么这样神秘行事呢?”
  金色梦道:“还有,别人不接,单把圆圆接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依良红道:“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快走!”
  朱圆圆道:“他说,我们到达‘大石海’时,千万别直接闯进去,要在外面藏着等他到了再决定!”
  依良红道:“事情非常严重,我们日夜赶路,大家快吃点东西!”
  “对了,有精食!”花女立即从依良红袋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八粒芝麻大的小丹九,分给每人两粒吞下,交代道:“过两天再吃一次,你们如觉口渴就找溪泉喝!”
  金色梦道:“这一点点过两天两夜?”
  花女道:“两粒之中,包括了数斗米的精元素,你务必得太多了!”
  依良红笑道:“我一直在怀疑,现在可以证明一下了,走!”
  三女一男的轻功,都是超级的,千多里的路,居然四天不到就到了一座峰下,朱圆圆道:“这是仙芝峰,山中产灵芝,我曾采过药给师父。”
  花女道:“我义父要把你带来,八成就是要你认地点。”
  “不!阿咏,我也认得这座峰,言不虚伯伯叫圆圆来另有原因,这峰很出名,我也来过,‘大石海’是武林人都知道。”
  金色梦一面说一面指峰后又道:“大石海之名,是指谷大如海,谷中不但全是石头,而且有数不清的万斤大石,别的地方找不出第二个这种地方。”
  忽然有老人笑道:“金姑娘真是武林通了,武林人知道的地方你都知道!”
  “义父,你来了!”花咏诗听出声音。
  不错,瞒天过海言不虚手中拿着一个大衣包,走向依良红道:“小子,你到现在,一定在心中还怀疑我老人家是在故装神秘是不是?”
  依良红道:“你老定有某种顾虑。”
  “这倒像话,再问你,我为什么单独带圆圆来会你?”
  花女道:“圆圆想念阿良?”
  言不虚道:“那是你们女孩子的事,问题在我要三个美艳少女派用场,而且要武功高,本想连柳絮一道带来,但她被吴国公派上战场去了。”
  依良红道:“谷中出了什么事?”
  言不虚道:“说出来你可不要急躁,否则坏了大事,你可明白,烟尘神尼为了你母亲的安全,曾经派出两个年轻尼姑高手,将你母亲送来这大石海,且作服侍之用!”
  依良红紧张道:“家母出事了?”
  言不虚道:“要你别急,你就别乱,现在两个尼姑遭遇杀害,你母亲也被囚禁在大石海一古洞中,你如一再出现,你母亲更危险!”
  花女道:“义父要我们三人去?”
  “对!不是打斗。”说完将衣包交出道:“这里面有三套交给姑娘的衣服,你们三人赶快换,换好了再听计策!”
  三女立即拿到林中,很快换过出来,花女道:“如何行事?捉依伯母的又是谁?”
  言不虚道:“瓦屋三妖!他们是‘金光天君’的至交好友,为了暗夺竹简令,曾经去过中原五次,但不知为何查到依夫人的下落。”
  依良红道:“连神尼都不知他们的出身,竟将家母送到三妖的近处。”
  言不虚道:“谁知道黑河龙祖,谁又知道金光天君和百瘟神君,除了我老人家,知道的都死了!”
  花女道:“快呀!如何行动?”
  言不虚道:“三妖的武功,阿咏可敌住一个,圆圆和阿梦恐怕要差一点,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引他们离开那座洞,三妖好色如命!”
  依良红道:“前辈要我们趁机入洞,先保住家母再出手除他们?”
  “对了!三个丫头轻功比他们强,引离之后,立即绕道回洞!”
  朱圆圆道:“我们装作什么原因入谷?”
  “很重要,装采药女,一见动静不对,立即向外走!”
  依良红问道:“洞在什么方向!”
  “别问洞,提防他们换了地方,谷中洞口很多,你只暗随三女后面!”
  花女问道:“义父,你呢?”
  言不虑道:“我马上回内地,百瘟神君、金光天君、黑河龙祖打过没有结果,查查他们的行踪!”
  三女同时向依良红挥手,一齐向谷内走,她们没有一人见过瓦屋三妖是个什么样子,于是装着采药女,小心前行。
  依良红既担心母亲安危,又怕三女有险,提起全身内功,既不敢太接近,也不能太远,最主要的生怕自己的形迹暴露。
  大石谷实在好大,一进谷内,就看到四面高崖远了,谷地大有数里,全是万斤以上巨石遍布谷地,除了少数树林之外,连草都很少,不过凭着依良红身法,在大石间闪闪藏藏,倒一点也不怕被发现!
  三个少女这时卿卿喳喳,有说有笑,当然,她们在装,可是她们很久都没有发现一点动静,金色梦生怕露出破绽,向二女使个眼色道:“怎么了,这里没有师父所说的药草啊!”
  朱圆圆道:“到对面崖下找找看,三份找不全,能有一份也行。”
  花女道:“崖下多怪物,你们当心点!”
  依良红忽然闪到三女身后急急道:“你们当心,情况大有变化!”
  三女立即退后,闪到后隙,只见依良红正在伏地察听,花女道:“我没有察出什么?”
  依良红道:“你只注意谷内,台头望望四面悬岸顶端就明白了,不知什么原因,来了好几大批不明人物!”
  朱圆圆道:“难怪,三妖没有现身。”
  依良红道:“你们已经明白了,我就放心啦!但照样前进,我却要绕路接近对面崖下。”
  金色梦道:“你已确定对面崖下有问题?”
  依良红点头道:“叫面崖上的人影,似都注意我们正面崖下,不过不明白为了什么?”
  依良红刚刚离开,三女耳听侧面有人大声道:“猎犬说的话,可能有假,否则雪峰爷为什么还不出来?”
  又一个声音道:“大和庙百年难得开一次会,十族不和,只有大和庙能把各族召集合作,各族长老如不奉雪峰爷爷之命,绝对不会联手的,猎犬是爷爷的徒弟,他说的不会有假。”
  一行共有五人,都是须弥山边的壮汉,他们这时看到了三女,很意外他们并不吃惊,甚至也不过间。
  “阿咏,你留心到没有?”朱圆圆轻轻说,但还是向前行。
  花咏诗笑道:“须弥山区长九百余里,辖大小十余国之境,共有不同种族近七十余,小部落更是不汁其数,除了强行霸道之辈和一些妖魔鬼怪,你想想看,在这种地区谁能管谁?”
  金色梦道:“阿咏说的是,除非有误会或故意找碴,大多数都是少有心机之人,你们应该听到他们的口气,到达谷内的竟是十来族,当然也有汉人在内!”
  花咏诗道:“问题是什么雪峰爷爷,居然有那大的威信!”
  朱圆圆道:“他们的行动也许与我们没有冲突?”
  远远传来一阵阵惊叫之声,人数之多,连全谷都回应了,三女同声叫出道:“发生大事了!”
  这时后面那批人已群起扑出,如风抢在三女前面。
  花咏诗预料事情不简单,立即亦追随那批壮汉,回头道:“大家小心!先看看阿良在不在内。”
  地点距正面削壁高崖不到半里,三女已经看到纷纷扑去的人群,估计不下数百,不由掠声叱道:“那里来了这么多边疆高手!”
  金色梦道:“女人也不少,吓!真有不少汉人男女。”
  朱圆圆道:“汉人?不是,是大理国人。”
  花女道:“现在大理国名存实亡,早被元庭征服啦!不过他们他部汉化,不听元庭调动。”
  三女尚未靠近过去,朱圆圆已经判断出是怎么一回事了,郑重道:“是这一大群人中,有个什么重要人物死亡或重伤呀!”
  花咏诗道:“看情形是不错,由围成大圆圈看,那个人的地位不简单。”
  三女一看人群没有人注意她们,于是悄悄接近,并在人群隙中向内探着。
  金色梦发现中央地方盘坐着一位须发全白,年近百岁的老公公,在老公公面前躺了一个壮年大汉,八成就是那大汉出事了,轻声向花、朱二人道:“那老公公……”
  “吁!”花女阻止她说下去,耳语道:“那公公八成是雪峰公公。”
  忽见人群对面挤出了依良红,只见他大声道:“人还未死,还不快救!”
  老公公闻声回头,见是一个少年,但不惊奇,问道:“小哥,你是那一族的?”
  依良红道:“我是中原来的,前辈,你老就是雪峰公公!”
  老人似对‘汉’人十分敬重,立即起身道:“小徒猎犬是中了三妖的‘冰魂法’,元神被凝聚了,无药可救!小哥,你从那里看出有救!”
  依良红道:“公公,我这里有一粒护神丹,请公公以罡气逆送法,慢慢渡入令徒阴阳二桥的贯通道,过一会儿,晚生就有办法打救,想必你老是行家,千万性急不得,否则会震散元神。”
  老公公闻言,似又惊又喜,急忙接丹照办。
  这时依良红已发现三女在人群中,急忙招手道:“你们快过来,我有话说。”
  三人挤进人群上前,花女道:“查出洞隙了?”
  依良红摇头道:“大石海四面古洞太多,我们来迟了,恰逢这里十大族发动围剿三妖之举,三妖不但不露面,而且展开偷袭,公公的徒弟首当其冲,遭了‘冰魂法’,你们不要动,等我救活‘猎犬’再说,三妖太强了。”
  说话之间,雪峰公公站起身来,只见他满额流汗道:“小哥,丹丸送到阴阳桥了!”
  依良红无暇介绍三女,立即盘膝坐在大汉猎犬头前,双手扣诀,口中念念有词。
  三女一见,知道他在施大傀儡心法。
  雪峰公公虽是行家,但他竟也不知依良红在作什么,只见他瞪大一双老眼,竟在垂廉的白眉之内射出金光!
  依良红行法完毕,突见他一把拉起大汉猛吼道:“三魂归窍,七魄还元!”又顺手一掌。
  大汉似大梦初醒,被甩得踉跄而奔,接着仆倒在地,但他一仆又起,回身吼道:“我与你拚了!”
  雪峰公公一见大喜,上前拉住道:“阿犬,你醒醒!”
  他激动无比,在大汉清醒时。拉到依良红身前要行大礼。
  “公公,千万使不得!请公公快叫群众奔出本谷,他们人多必乱,只叫他们分散守住本谷各个出口,留在谷内正好是三妖偷袭的对象!”
  雪峰公公立向大家道:“公子的话,你们应该听到。火速分散把守!”
  人群领导者一商量,立即分成一批而去!
  依良红问雪峰公公道:“前辈,现在我们如何行动,我查不出三妖藏在何处?”
  雪峰公公道:“他们在炼魂洞,但难以下手,硬攻更不行!”
  依良红道:“洞中有晚生慈亲,硬攻使不得,听说三妖还抓去不少各族少女,这怎么办?时间又拖不得。三妖还有大后援!”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7-05-20
第二三章 元神三分法
  提起‘元神三分法’,不但花咏诗面色大变,这一下达老妇也大吃一惊,老少同声问道:“你看出百瘟神君已炼成‘元神三分法’,不可能吧?”
  依良红道:“前辈,你将全部功力运在两眼,仔细看看他的玉枕穴,那三道灵光是什么?如不小心,毁掉他两个元婴也杀他不死,一旦反扑,对手自己也会人神俱灭!”
  花女抢先运功,一看大惊道:“以他的年纪不过百岁,怎么会炼成‘元神三分法’,这就糟了,如何能制住他?”
  老妇看完,真是面色大变,连话也说不出了。
  花咏诗问道:“阿良,你要我怎么办?”
  依良红道:“你不能施展玄门,那对他没有用,顶多你把他弄到大强世界去,万一他到大强世界联络那些不稳的城主宰,恐怕留他在我的世界更危险,祸害更大,你只有拖住他,不攻击,你防守有余!”
  花女道:“那我去了!”
  依良红一挥手,又回头向老妇道:“前辈帮我守住岸顶,提防那孙文才闻风赶来,同时留心金世界人,一旦发现金世界人,立即发啸知会晚辈。”说完由另外一侧腾身而下!
  怪须老人一见岸上越下一双青年男女,也只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可是萧不气一见依良红就跳起来道:“师兄,外世界人!”
  “师弟!男的不是,女的是,外世界人没有什么可怕!”
  花女冷声道:“老头!你是大统教主?”
  “嘿嘿!丫头这里不是你的世界来找老夫何为?”
  花咏诗冷声道:“要你交出‘三易精经’,不管在什么世界。”
  突听另外一方岸上道:“小姐,那个家伙由我老婆子来!”
  花女闻声,心中一直,叫道:“乳娘,你下来,有点话说。”
  来的竟是叶姥姥,只见她身如飞絮般飘下!
  花女靠近她道:“乳娘,他炼‘元神三分法’,小心!依公子只许拖住他,等他作了那个矮老头来接他。”
  叶姥姥闻言一怔道:“是真的!好家伙,他到过我们大强世界,我见他不怎么样,原来是装的,好!你退开,拖住他很容易。”
  百瘟神君一见叶姥姥,居然纵声大笑道:“魔世总长!你来到我的世界,真是稀客,看情形,老夫恐怕要尽点地主之谊了!”
  “大统教主!我以玄门炼法,换你‘三易精经’如何?”
  “哈哈!叶总长,玄门炼法我已在大强世界得到了上乘心法,要炼只是时间问题,老夫如炼成‘三易精经’,那时候连你们大世界的总主宰都是老夫的了!”
  “好,教主!看样子,令徒是等不到你去撑腰啦!全世界人的‘棋盘法’、‘地底拳’、‘四季风’要大开杀戒啦!”
  大统教主闻言惊骇道:“此言当真?”
  叶姥姥立即展开身法,哈哈笑道:“真也好,假也好,施展你的拿手货吧!”
  大统教主似知叶姥姥的身法可怕,大喝道:“叶总长,你的魔金环法又奈老夫我何!”
  说若展出一套奇诡毒辣的怪拳法,立即抢攻!
  “哈哈!大统教主!我知道你的‘元神三分法’不拍打,可是你也脱不了身,咱们就耗下去吧!”
  依良红一看计策成功,立向矮老头大步踏近道:“老东西,你为什么要害死符寒仙?她死了可以去游魂世界,二十年后,她更年轻,可是你不但要尝到死的滋味,而且永远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你想想看,人神俱灭是何等悲惨!”
  萧不气大叫道:“那不是我的本意,那是师侄孙文才要挑起中原武林去对付黑水骑王,我们也是要夺‘三易精经’,你不能,你不能下手毁我元神!”
  依良红突伸一指,立起雷声,冷冷的道:“中!”
  一声大震,突见萧不气身体倒地,紧接着全身冒烟,在一阵波波音响过后,烟消了,尸体竟化为乌有,地面上只剩下一身衣服!”
  花女一见,居然也打冷颤,惊问道:“那是奔雷指!”
  依良红道:“我恨透了这种人,本来不想毁他元神,可是他转身投胎还是个恶人!”
  在波波音起时,大统教主面色大变,可是又脱不了身,只气得大叫道:“那小子,你太狠毒了,动则毁人元神,你不怕天谴!”
  依良红冷声道:“天有好生之德,天亦有好恶之心,除大恶即替天行道,你炼成‘元神三分法’就自认炼成不互之身,不错,能炼成元婴之人,就是不死之身,何况成三分!然而你为什么不想想,凡事没有绝对的,那怕是大罗金仙,只要他不毁道基,道基一毁,仙根必损,根尽则元伤,元伤而坠凡,入凡就有毁灭元婴之危,你只炼成“元神三分法’又算得了什么?不要说我奔雷神功能震散你的元婴,普通飞剑也能以真火炼化你,现在你自作决定,要保住元婴,你就自行尸解,要出手,你就会步你师弟后尘!”
  这一番话,句句打在大统教主心灵上,他是行家,听到之下,真是心惊肉跳,全身发抖,事到临头,只见他立即停止攻击,颤声道:“少侠!老朽修来不易,恳乞放老朽一马,从此退出江湖,自我闭关,永不出山!”
  依良红捉头道:“我容你,天不容你!你太恶毒了,居然仗技烂杀,下瘟毒加害数千生命,你为了什么要那样阴毒?”
  大统教主知道所作所为已暴露,不反省吼道:“小子!你是逼人大甚,老夫拼着元神毁灭也要与你同归与尽!”
  依良红大怒道:“老头子,你想以血婴反噬之法来和我同归与尽,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大修罗天网’,看你的血婴能不能逃得出去!”
  他突然双手握拳,大叫道:“姥姥退开!”
  叶姥姥闻声急退,同时向花女大声道:“小姐!快退,当心伤了元气!”
  依良红突然扑向大统教主道:“我等着你了!”
  事已至此,大统教主似也知道什么是‘大修罗天网’,只见他面如死灰,勇气全失,猛的反手一掌,直劈天灵,大叫道:“小子,来世再见!”
  一股血光冲起,在血光中,隐隐藏着一个赤体婴儿,闪了数闪即消失!
  花咏诗奔向依良红道:“那婴儿是他的元神?”
  依良红道:“这个恶人实在可怕!”
  叶姥姥走近道:“公子,他会去游魂世界嘛?”
  依良红摇头道:“他的怨气不消,将会借尸还魂!”
  忽见岸上飘下六世怨妇道:“小哥,他还会兴风作浪!”
  依良红道:“自行尸解之人,元婴虽然在,他所学的心法也不会忘,但他还要重新修炼,少则三十年,多则要一甲子,未来的事谁也难料!”
  两个老太太都依偎在依良红身边,不知想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了,倒是花咏诗向依良红道:“我们快去那谷内看结果!”
  依良红向二老道:“两位前辈,请分别去把守后谷,我和阿咏由侧面进去!”
  叶姥姥问道:“要不要突袭金世界人?”
  依良红道:“姥姥有把握将他们全除掉嘛,不能全部除掉,只要逃走一个,这个世界的人,我敢说,将来必大举报复!”
  叶姥姥道:“除非找到他们的总玄门,否则绝难全部除掉,可是他们的目的不达,恐怕不会离开!”
  依良红道:“第二条只有造成他们的恐惧心里,恐惧使他们各动离开,恐惧使他们带回去心里怯懦,流传于他们的世界,今后就不会有人敢来了,这比全部除掉更有效!”
  六世怨妇大声道:“攻心为上,对!小兄弟,你真是想得周到,这办法是上上之策,好!我们去了。”
  依良红道:“前辈,晚生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六世怨妇对依良红发生了好感。
  “前辈,贵教如尚未淌进打斗,最好见机撤走,要对付大统教和黑水骑王,将来有的是机会,何必非在此际呢?”
  “行,老身答应你!”
  两老立即分开纵上崖去,但不到一会,依良红尚未行动,突又看到叶姥姥飞落大叫道:“公子,快上去看!出了怪事啦!”
  花咏待道:“什么怪事?”
  叶姥姥道:“我也不明白,但听到六世怨妇在我的左侧发出惊叫之声,我来不及去看,先来告诉你们!”
  依良红道:“快去,什么事能使她发出惊叫!”
  叶姥姥道:“这也是我说的怪事,她的道行不在我之下!”
  花咏诗抢先拔升上崖,急叫道:“乳娘,快带路,在什么地方?”
  叶姥姥跟上指道:“左侧森林中,过了森林就是那一座谷。”
  依良红急急道:“当心!森林中有人!”
  老少三人扑进森林,花女首先发现一个老妇手中抱着一个三十岁的女子似还没有断气,那老妇竟就是金母教的老教主六世怨妇,不禁急口叫道:“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妇流着泪道:“这是老身首徒,她为了我,连教主都让给师妹,我也不知她为何躺在这里?”
  依良红立即伸手一把脉,郑重道:“前辈别急,还有救!”
  说完,立由身上拿出丹丸喂下,同时口中念动什么真言,念完,张口吐出一股闪闪奇光,霎时连老妇都被罩住。
  足足过了一刻,忽听奇光中老妇叫道:“小徒能动了!”
  依良红将光收回,叹声道:“这是万万想不到的事,他居然作出这种事,简直恶到极点了!”
  叶姥姥道:“公子,你在说什么?”
  依良红道:“百瘟神君复活了!”
  花女大惊道:“你在说什么?”
  依良红不理,向老妇道:“令徒元神大伤,你老必须牺牲自己一点修为,帮助令徒复元!”
  说完后再向花女和叶姥姥道:“百瘟神君的血婴,也就是元婴,他没有逃回他修炼之所修炼,却不知道什么人刚死之身伏死还魂,也许是看中什么人,将那人的元神吞噬或骗走他再借尸!”
  叶姥姥道:“有这种事嘛?”
  依良红道:“我不知大强世界?……对了,大强世界不信输回之法,可能也不懂元婴的炼法?”
  叶姥姥道:“老身本来不懂,但看到百瘟老魔自杀时,他的血光中隐藏着一个赤身婴儿这才信,老身确是不知炼婴之法!”
  依良红道:“这位姑娘是中了血婴吞噬元功,也许她师父刚好经过这里,这才惊走了百瘟神君,他借尸不久,无法达他原来的修为,因此不敢与这位前辈为敌!”
  花女道:“他要如何才能恢复正常?”
  依良红道:“吞噬几个高手的元神就行了,对了,他是要吞噬这位姑娘的元神!”
  “雨源,雨源,你醒了!”耳听六世怨妇发出惊喜之声。
  依良红靠近一看,吁口气道:“没有事了,让她站起来活动活动!”
  老妇激动道:“小兄弟,我真………
  依良红道:“前辈!什么也不用说,快快令徒走动。”
  老妇扶着徒弟走了一大圈回来,那女子立向依良红要行大礼,但被花咏诗拉住道:“姐姐,别这样!请问你遇到什么人?”
  “我叫雨源!”叹了一口气,又道:“遇到一个仇家,过去她不是我的对手,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这次见了我和口吐男音,不但功力高我太多太多,甚至如电抱住我,就这样,我不省人事了!”
  依良红大惊道:“百瘟神君等于饥不择食,血婴伏入女体!”一停,急问老妇道:“前辈,你老到达这里时,难道没有看到什么?”
  “老身姓韩,叫我韩姥姥好了,公子,老身只看到一团红光。”
  依良红吁口气道:“男伏女身,功力尚未复原,不然你老可就糟了!”
  一顿又问雨源道:“雨姐,他?不!你还记得她抱住你时,在那一霎间,你还能意识到她的嘴是否吸住你的天灵盖?”
  “对!对!那一霎我想起来了,真的是吸住我天灵盖!”
  依良学向大家道:“大家记住!今后出入提高譬觉,一旦发现什么情况不妙,必须立提罡气!”
  韩姥姥急问雨源道:“你说你的仇人,难道就是‘露水塘鹅’西门珊?”
  雨源点头道:“正是她!”
  依良红道:“长相如何?多少年纪?”
  雨源道:“二十四五,就是她长相妖艳,又炼成吸阳功,所以我才恨她。”
  花咏诗向叶姥姥道:“乳娘,这很糟!百瘟老魔将会一体两用,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依良红道:“我们快到谷中去,大统教有了这个帮手,必定势不可当。”
  花女立向叶姥姥道:“乳娘,请你快去召集五巡。要以群力搜耷千万别分散力量!”
  叶姥姥道:“先别急,到了谷内看完情况再说,也许百瘟老魔去了谷内!”
  人尚未到谷内,大家的鼻子里已经嗅到非常浓厚的血腥气,韩姥姥大叫道:“打完了,死了不少人。”
  依良红急叫壮老快去谷内查看,我要和阿咏去救人!”
  叶姥姥道:“救什么人?”
  花女道:“不知是什么人,在南方远处有逃窜惊叫之声!”
  依良红不再多说,带着花女拔身纵起,如电一般射出。
  追出五六里,花女突然惊叫道:“阿良,那具尸体!”
  依良红顺其手指处奔去,一到大惊道:“石头精伍辛!”
  他查看一下,大叫道:“被吸噬元神致死,是瘟魔干的!”
  花女道:“不要管尸体了,我听到青峰师大的声音,快追!迟恐完了!”
  二人加紧全力,这时遥遥看到青峰师太、烟尘神尼、少林掌教弘忍大和、武当掌门知机子、五元完大师等合五人之力拼命对抗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甚至边打边退,花咏诗大叫道:“那个女子一定是‘霸水塘鹅’西门栅,也就是百瘟神君借她的尸还魂。”
  依良红道:“你不要去那面,快到另一方,孙文才追着,起死鬼医和八关阎罗。玩世老怪,不到孙文才的武功如此厉害,内外帮帮他们!”
  花咏诗道:“你要小心!”
  依良红冲出道:“老魔不知吸了多少高手元神,功力已到超过他本身所炼数倍了,虽然这时我已不是他的对手,但我可以引开他!”
  依良红说完,拔身飞上半空,又一泄而下,落在众老后面大叫道:“诸位前辈请退,把她交给我。”
  青峰师太一看是他,大惊道:“少施主,这女子太厉害,她能吸元神!”
  依良红道:“他是百瘟神君血婴借尸的,诸位快退!”
  那女子一见依良红,发出恨恨的苍老之声道:“小子,老夫说过要报仇,现在拿命来!”来字未落,她突然化作一团血光,如电滚向依良红!
  “老魔,你吸了多少高手元神?要拚容易,跟我来!”也是来字未落立化一团金光,猛向西南方飞!
  借尸还魂的百瘟权君如何步放,全力驾血光猛扑不时发出追魂慑魄的异声!
  孙文才一看师父追去,又见依良红猛去,心生畏惧,不敢恋战,大喝一声,也向他师父方向紧跟。
  花女见他去势如风,生怕依良红遭遇前后夹攻,来不及与众人道别,也就全力追出。
  转瞬之间就是五十余里,实际比风还快,花咏诗发出孙文才上了一座高烽,于是不顾一切,也向烽上拔升,可是她还拔未及半,忽听侧面传来唤声道:“阿咏,快停!你太冒险了!”
  花女闻盲,听出是依良红,循声扑去,只见依良红藏在石后,忙间道:“你堑脱了!”
  依良红道:“那家伙好快!我如没有大傀儡身法,这次绝对摆不脱,来!那面峰后是座陡谷,老魔认为我藏在谷内,这时正在全力搜查,我有大傀儡法,你拉住我,我们到谷中去看看。”
  花女道:“我们不被发现?”
  依良红道:“他看我们只是一堆石头!”
  “移形换物!”
  依良红点头道:“不让他看到石头移动就行!”
  花女道:“这可以偷袭他了!”
  依良红道:”当今之世,已经没有任何武功能毁他了,自现在起,希望他贪得无厌而自毁!”
  他带花女小心上峰,真是一步一留神。
  花女悄悄问道:“如何能自毁?”
  依良红道:“他所吸的元神,每位元神都带着被害者的修成,如能到超过他自己原来所炼一成时,立即停加加炼,他如能把所吸之能与其本身所有合而为一时再吸,如此吸吸炼炼,炼吸吸,那才不致自毁,可是他报仇泄恨心动,硬把修之诀不顾,最后越吸越多,终究容纳不下而爆炸,结果他的血婴也毁了!”
  花女道:“假设他现在停止吸取呢?”
  “那还来得及,但我不能放过他,那怕斗他不过也要缠住他,绝对不能让他躲起来修炼!”
  到了崖顶,不但看到了那女子,而且见他与孙文才在说话,花咏诗问道:“怎么办?”
  依良红道:“看我施展大傀儡寄声法试试他的现在功力到了什么程度!”
  花女能使谷底什么东西代你说话?
  依良红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代我开口呢?”
  花女惊奇道:“假如真能,你就叫谷底那一株数人合抱的栗树说话好了。”
  依良红点点头,立即盘膝坐下,扣念叽语!
  花女一面看着依良红,一面又要注意那株大树,岂料,真的奇事出现了,耳听大树发出哈哈大笑声道:“百瘟神君!你们两个,到底是师徒还是情侣,也许两人成三分,双男夹一女吧!哈哈!真是妖孽邪门!”
  “师父,他藏在树中!”孙文才面色大变。
  那女子嘿嘿笑道:“他今天死定了!”
  只见她全身抖动,双掌发出一团斗大血光,如电朝树上滚去,一声大震,讵料轰然一声,一株数人合抱大树,立即如同腰斩!
  花咏诗颤声道:“好强的内力!”
  依良红道:“只怕他未运到七成,现在叫他打对面的岩石!”
  “百瘟老狗,你的功力白费了,打树算什么,来呀!我在这岩壁里!”
  对面的岩石其的又说话了!
  孙文才大叫道:“师父,别上当,这是回声!”
  “蠢才,回声那有如此清晰,那小子炼了不少小玩意,他今天不敢作正面戏也不行!”
  说完又是双掌齐发,而且连续不断,只打得山鸣谷应,地动山摇,一座坚硬的原始岩壁,霆时被打成一个数丈深洞。打完了,只见他天狂笑道:“老夫因祸得福了!”
  他的语气很明显,表现他的功力增加数倍啦,但他笑声语音才落,又听依良红就在他背后草中冷声道:“百瘟老鬼,幼自鸣得意,看我奔雷指!”
  老魔闻官,回身反扑,狂吼道:“老夫赶你出来!”
  狂他全身化成血光,立将身后草地罩住,血光竟透人草地不见了!
  花咏诗一看大惊,骇然道:“他把借身也化去了!”
  依良红道:“你这才看出他是何等可怕了,否则以石头精的修为,怎么公被他吸去元神,不过你放心,刚才打树、攻岩、根本不是他本身的功力,四是以其本身的道行控制吸收的元婴发出,一旦他本身的控制力不足,那些被控制的元婴必定会反噬,那就是爆炸的时候了!”
  又见血光由地下冒出,只见孙文才大叫道:“师父,快停止!那小子是用以逸待劳之计,他在消耗你的功力。”
  血光一幌,又现女身,只听百瘟神君的声音道:“这小子不知炼成什么东西,再想办法收拾他,走!”
  依良红看到百瘟替身带着孙文才由对谷顶而上,立向花女道:“追上去!绝对不能让他去炼功!”
  花女道:”我担心他还要找人吸取元神!”
  依良红道:“这是一定的,但不许他躲起来炼功是重要,一旦将吸收的元神炼合为一,那就不堪想像了!”
  在追出途中,花咏诗忽然向依良红道:“怎么了,那座谷内的情说,怎么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依良红道:“你的乳娘不久就会找到我们,现在那有时间管那面,不过以孙文才单独脱身看出,他的大统教可能全毁了,那下半部大傀儡心法也许尚在他的身上,不过这与我们无关!”
  “好小子,那样重要的心法,居然说与你无关,这句话大大有问题,我老人家十分怀疑!”
  花女闻声大叫道:“义父,是你?”
  “嗨嗨,不见人,就喊义父,不怕别人捡便宜!”
  在后面的路角转出了‘瞒天过海’言不虚,依良红忙拱手道:“前辈的行踪飘忽不定,此来必有原因?”
  “嗨嗨!小子,你忘了我老人家的法则,当说的说,不当说的别问!”
  依良红哈哈笑道,“当说的你是不怕,不当说的你是不敢说,什么法则不法则!”
  花咏诗格格笑道:“阿良,现在你才知道?”
  “噫,花丫头!你居然胳膊向外弯,当心我揭你的底啊!”
  花咏诗笑道:“现在我不怕了,你说罢,大不了说我是大强世界的总副主宰。”
  言不虚吓声道:“不!别大声,中子城主宰还不知道你是谁,说出来会造成大强世界分袭!”
  依良红闻言,心中一震,他这时才知道花咏诗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副主宰,几乎冲口叫出来,不过还是忍住,向言不虚道:“前辈,别再神秘了,你老必定经过很多要去的地方,此来不无相告?”
  “小子,你确是鬼灵精,老朽追你到此,有几件事情非告诉你不可,第一,金世界人全毁了,你知道如何被杀的?”
  依良红不喜反惊道:“毁于何人手中?”
  言不虚道:“奇怪,你不问是不是毁在百瘟神君手中?”
  依良红道:“他还没有去过那谷中,纵然去了,也是事后才去过!”
  “对!他去过,只救出倒在地上的孙文才。”
  花女道:“义父,快说出杀死的金世界人的高手!”
  言不虚道:“你们先要间大统教、金母教、黑水骑王这三面才是,这三面除了孙文才是死里逃生,被他师父救活,金母教的教主、骑王,他们也带走不少残兵败将,那都金世界人的杰作,共在那谷中死了两百八十个男女高手!”
  依良红道:“全毁在棋盘法阵内,又遭‘地底拳’、‘四季风’是不是?”
  “对极了,可是金世界人没有得到上下两部大傀儡心法,原因是金母教主带四五个没有人阵的主要女将先逃走,孙文才又重伤装死。”
  依良红道:“于是金世界只有向黑水骑王要‘三易精经’了!”
  言不虚道:“黑水骑王也是惊逃的人物,他带着剩下的八九人看势不妙,准备北逃回黑龙江,但被金世界人追上了。”
  “结果杀星出现?”
  “这还没有,黑水骑王连手下都向金世界人投降,包括傀儡公子、法王在内,可是鹫头虎单独不见踪影!”
  花女道:“金世界人必然向黑水骑王逼问‘三易精经’呀!”
  言不虚道:“黑水骑王交不出了,讵料竟被鹫头魔帕木耳使出搬移法盗走了。”
  依良红吓声道:“那老鹫真是诡计多端!”
  “你莫替鹫头魔高兴,他却落了一半空,原来黑水骑王事后把‘三易精经’也分成个半部,鹫头魔施展搬移法盗走一半,另外一半落在傀儡公子手中。”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言不虚道:“那是傀儡公子又在鹫头魔高兴时下的手!”
  花女道:“该说金世界人如何被毁了!”
  依良红道:“这就是不用问了,言老未说出的那个人,也是要‘三易精经’的,为了争夺黑水骑王,当然就和金世界人动上手!”
  “小子真厉害,那个人是个‘罗刹妖道’,连我老人家从前也未见过,他施展的功夫是什么,我都不明白,那是发光而带火焰的飞轮子,使得金世界人既无暇设棋盘法,又来不及施地底拳,总之一切来不及全被火轮腰斩了!”
  花女道:“黑水骑王他们乘机溜掉啦!”
  言不虚道:“那还用问?”
  花女回头发现依良红一声不响,抬头望天,急急道:“阿良,你怎么啦?”
  言不虚忽然一拉花女道:“他在想火轮!”
  良久良久,听依良红猛的一鼓掌叫道:“金光火轮!是‘金光神君’,他不是罗刹人,他是百年前‘阴风观主’,糟!他不但逃到罗杀刹并且还活着,太可怕了!”
  言不虚闻言,面色大变道:“小子,你由火轮上想到他?”
  依良红道:“此事恐怕只有你老知道了,百年前沙漠‘神兵大会’,金光天君夺走那把‘金光火轮’的事你不记得?‘神兵大会’就只有金光火轮最古老最神奇!”
  言不虚道:“你小子又怎么想到百年前去了,你又有多大!”
  花女道:“他是参仙翁的徒弟,他什么没有听过!”
  言不虚叹声道:“一个惜尸还魂的百瘟神君难除,现在又多了一个‘金光天君’,这怎么办?”
  依良红道:“前辈!金光天君再回中原,恐怕与百瘟神君一样,一切都为恨,这个老妖道交由你老去盯住了,我和花咏诗不能放松百瘟神君,同时请你老通知整个武林,凡是一流高手,都要小心谨慎,死虽没有什么可怕,只是元神一旦被吸取,那他就是百瘟神君的武器了!”
  “小子,这种事我老人家当然义不容辞,当然你是看中了我这双老腿,绝对不可对付两位老魔!”
  依良红道:“你怕阿咏施玄门把两个老魔引去大强世界?”
  言不虚道:“你明白就好,还有,你那把断剑虽然有用处,但不要轻易拿出来,拿出来只能防守百瘟神君,他有血婴替死,杀不到他的本命血婴,对付金光天君也有问题,他的金光轮与紫府神剑是同一时期神物,轮、剑相抗,也许会同归于尽,一切要靠你自己的鬼脑筋!”
  “别多说了,去办你的事吧,百瘟神君走远了!”
  言不虚走了之后,花女急急道:“我们快向东边追,他与徒弟似进入什么城去了,难道他还能吃东西?”
  依良红道:“只是换个肉体,其他有什么分别?希望他们分开,我要除他徒弟孙文才,由刚才观察所得,孙文才的智慧比老魔高,留他在老魔身边,老魔等于多个谋士,那更不好!”
  花女道:“东边是什么城?”
  依良红道:“不是城,是座镇,名叫十墩台,在长城下面。”
  华女道:“他本可逃出我的嗅觉,可惜他现在一身都是香气!”
  “对,‘露水塘鹅’西门珊本来是个风流女子,现变成了百瘟神君,那一身香气短时间去不了!”
  花女道:“这种情形,在大强世界不会出现,所以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现在亲眼所见,确实可怕!”
  二人赶到长城上,忽见远处灯火点点,依良红道:“香气尚留在城墙上,他出由这地方过去的!”
  花女道:“进了镇就难找到他了,人多气味乱,我们怎么办!”
  依良红道:“用最普通的法子,慢慢打听,还有就是等他出镇!”
  在长城上了望东面的十墩台镇,好像是石山中一条春节龙灯,弯弯曲曲,灯火闪闪,花女正在观看之际,忽听依良红噫声道:“那三个人影是谁?”
  “在那里?”
  依良红道:“由右侧出现,进入左侧乱石中了!”
  花女道:“我们去查查,该不是傀儡公子、鹫头魔和法王!”
  “不像?是三个老人,其中没有和尚,也没有年轻的,噢!我想起来了,他们是‘天山白猿’、‘祁连狮王’、‘千佛洞书师’,好久不见到他们了,这时行踪神秘,一定有事?”
  花女道:“他们也是老辈高人,功力不下‘四神’,一生独来独往,这时一同出现,恐怕……”
  依良红道:“见了他们就明白!”说完领先奔出。
  大山白猿老人似在察看什么动静,一下发现了依良红,居然喜得大叫道:“狮玉、书师,快出来,我看到依少侠了!”
  依良红尚未到,三位老人反朝他奔,同声高兴的叫道:“少侠,你发现老朽们啦!”
  依良红拱手道:“三位前辈的行动,显然有问题,晚生看到就赶来!”
  天山白猿老人道:“老朽等看到一批大头怪物,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他们捉着元庭大和尚法王,那法王过去神通广大,武功高强,可是见了大头人,居然吓得连动的胆子都没有了,在那情形之下,老朽等只有溜之大吉了,但溜也溜不脱,可能又追来了!”
  依良红笑向花女道:“你们大强世界是征服大头世界的主人,这事你怎么办?”
  花女道:“大头人是进化人种,本性和平,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不会有恶意,也许是法王先出手,否则不会被擒。”
  祁连狮王道:“开始我们三个没有看到,经过如何就不明白了?”
  花女道:“等他们追来再说,他们不一定认识我,但我有办法叫他们离开这个世界!”
  依良红急急道:“叫他们对抗百瘟神君如何?”
  花咏诗摇头道:“他们的那一套,连大强世界都投降,算了!硬的是不错,见了百瘟神君也是死路一条!”
  她发现远处有批黑影,立即迎了上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7-05-20
第二二章 符?禄?咒?
  依良红看到走进石室的女子,估计也不到三十岁,因为蒙着面纱,也却难窥芙蓉面。
  “三位!待慢了,这位兄台可就是依公子?”声音倒是很中听,也没有冷冰冰的味道。
  依良红笑道:“某小姐,你也请坐!”
  “什么,你称我某小姐?我何时姓某了?”
  依良红笑道:“女孩子在从未谋面的男士之前,最不喜欢的就是通名报姓,因为在下不便动问,只好如此称呼了,小姐!风亦楼姑娘约在下来此,不知有何指教?”
  “依公子,你通古文,符禄咒语?”
  “谈不上通,略知一二!”
  “我有一册古典,不知其内容,想请公子指点!”
  依良红道:“小姐,你莫忘了,我也是武林中人,你的宝典,岂可轻示人?”
  蒙纱女笑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笨,那怕你过目不忘也没有用。”说完,从衣袖里拿出本册子,笑道:“这是我的手抄本,请你指点!”
  依良红道:“姑娘怕我夺走原本?”
  蒙面女道:“万一依公子来上那一手,咱们不是伤了和气?”
  依良红哈哈笑道:“当然,当然!江湖多作,不得不防!”
  说完翻开一看,他又大笑道:“这是太古文,说是文,不如说是符,古人不通文字之作,结绳记事之前,全凭智者个人观念所划之记事!”
  蒙面女道:“公子可认得其中意思?”
  依良红道:“小姐真是有心人,居然把其中连贯句子一部错乱,难怪说在下纵有过目不志之能也没有用。”
  蒙面女轻笑道:“依公子真是高明!”
  “好!小姐能出多少代价,在下只有一字一字的指认了!”
  蒙面女道:“中原最大‘东升钱庄’银票十五万两如何?”
  依良红道:“小姐的手头很阔,成交了,现在就开始?”
  蒙面女道:“你一个人,到后洞去,这两位姑娘就在这里等!”
  依良红道:“在下把话说在前面,每字说两遍,记不记得是小姐的事?”
  蒙面女道:“我也把话说在前面,你如不诚实,胡扯乱说,我不但不给钱,而且对你不客气!”
  依良红笑道:“小姐不是不懂,而是不能全懂,也许懂的部分不能自信,否则这手抄册子中必定不全!”
  蒙面女道:“依公子是个厉害人物,难怪傀儡公子约你赴血魂岭,走罢,我们双方,今天都要冒险!”
  风亦楼向花、黄二女道:“两位休息,我得去侍候。”
  少女看到石室内没有外人,轻声道:“阿咏,你看到蒙面女有何疑问没有?”
  花咏诗道:“姐姐,你担心阿良?”“不!你并意的不是我想到的。”
  花咏诗道:“那就是你怀疑她不是正点子!”
  “对,谈吐气质,好似欠缺什么?”
  “你也不赖,她一进石室时我就看出她不是主子,不过她比风亦楼老练,也许她是正点子的贴身心腹。”
  “阿咏,你猜,那本册于是不是大傀儡法上半部?”
  花咏诗道:“我要问那位小姐是不是‘七世怨女’风心寒才对。”
  黄沙浪道:“我担心阿良在教完册子上的字后出危险!”
  “不会,假设那小姐是风心寒,她在未练成大傀儡心法之前,她根本无能力向阿良下手,何况还只是半部,半部心法如何炼?她是先学半部,再去夺另外半部!”
  经过足足两个时辰,只见依良红手拿一叠银票带笑走出道:“生意作得很圆满,我们走罢,这洞中已经没有半个人了!”
  黄沙浪道:“什么,她们全撤走了!”
  依良红道:“在我教完之际,另一位少女来报,大统教已经与‘黑水骑王’部下全面于上了,八成我们的雇主想趁机夺取另外半部,当然全走啦!”
  花女道:“雇主真是七世怨女?你教的确是大傀儡心法?”
  依良红点头道:“我到后洞,雇主藏在暗中,请我去的少女,我早知道她不是正点子,暗中人记性太强,不必我教第二遍就叫我退出来。”
  花女轻声道:“洞中没有外人,你说说看,学半部有没有炼的可能?”
  依良红扑哧一声笑道:“全部到手,她也只有干瞪眼!”
  黄沙浪急问道:“阿良,你在里面捣了鬼,把它教错了?”
  “不,不!字是绝对不能教错,风心寒是个非常精明可怕的女人,她在暗中提出几个疑问我就知道,她对古文符禄知道不少,我不能捣鬼,只有开诚指导!”
  花咏诗道:“那你笑什么?”
  依良红道:“不管他得到全部或大统教主得到全部,他、她们悟到死也悟不出其中奥妙!”
  黄沙浪骇异那是什么原因?
  依良红道:“上半部中缺了符咒,断了三句心法,我想下半部有符咒而没有心法!”
  花女大疑道:“你怎么知道?”
  依良红道:“在我十年苦悟竹简令时,其中有两步我熟记半年,根本就不明白上面刻的是什么东西,是符,是咒,是禄?现在我已豁然贯通,原来那两片就是大傀儡心法,量我拿心中所记的和刚才册子上一对照,才知她们学的是古人所弄玄虚!”
  二女闻言惊喜不已,莫不跳起,几乎冲口欢呼啦!
  依良红又道:“走!我用大傀儡心法玩把戏给你们看,原来这一套玩意不是杀人的。”
  花女笑道:“如何玩法!”
  依良红道:“你们愿不愿当我的傀儡?”
  黄沙浪道:“外面没有人,只要不使黄姐姐我太出丑,当然愿意,难道你已炼成了!”
  依良红道:“邪门道行不似炼正派武功,正派武功讲求内外双修,长期苦炼才有成功之望,左道讲求的是,‘通’,悟通了就能施展,所以谓之捷径!”
  花女道:“我真要教你学玄门,你太聪明了,好!我们当你的傀儡好了,其实傀儡就是你的敌人,你要怎样摆布我们?”
  依良红笑道:“你们现在存心要和我作对,提高最大功力,心存反抗!”
  花女道:“这当然,我们不脱你!”
  依良红笑道:“我先把过程说出来,使你们更有准备,第一,我要你们走出石室。”
  黄沙浪格格笑道:“我施千斤坠!”
  依良红笑道:“只怕你的脚不听指挥,第二,我要你们脱衣服!”
  黄沙浪叫道:“你放屁!我是你姐姐,你敢,傀儡由你阿咏去当!”
  花女格格笑道:“黄姐姐,你急什么?他只要你脱掉披风啊!”
  “不!阿咏,你不知道,他坏死了,你别当他正经。”
  依良红大笑道:“黄姐姐,那我要你把眼泪哭出来!”
  “不行,不行!”
  依良红道:“打滚如何!”
  “该死的阿良,你不能说好一点的,比方提手呀,往石室墙上爬呀,干嘛专点不好的!”
  “好好好,那你们注意啊!”他说完在地上一坐,双手作出扣诀之势,口中念念有词,连眼睛也不闭。
  两位功力奇高的女子看到他的主动,立即发动内功,施展重身法,竟把双脚陷进了地面!
  依良红忽然带笑道:“黄姐姐,你在前,阿咏在后,你们往石室外走,走三步,退一步,到了洞口,再回身入石室,进了石室,黄姐姐爬墙壁,阿咏鼓掌叫好,如达法旨,绝不轻饶!急急如今!”
  怪事出现了,二女突然感到一阵头晕,但心里非常明白,更奇的是,两脚不由自主,如言进三步退一步,真的成了傀儡!
  走到洞口,转身回来,黄沙浪爬墙,形同壁虎,花咏诗鼓掌,使劲娇声叫好!
  一切作完,二女又到原地才停!一停,二女忽然清醒,但都愣住了!
  “哈哈!你们真听话!”依良红大声发笑!
  “阿良,假使你要我们互相动刀怎么办,这不是杀人?”花咏诗郑重的提出问题。
  依良红也郑重道:“此法有禁令,施法绝对不许杀害生命,要杀人只有用别的功夫!”
  黄沙浪道:“刚才我爬墙壁时,我心里很明白,其实我根本不会壁虎功,但是我爬来非常轻松啊!”
  依良红道:“这完全是意志受控制作用,一切运用对方‘原能’,此法之妙,真是妙不可言,如果……”
  花女道:“如果落在坏人手中怎么样?”
  依良红道:“他一旦不听禁令,乱开杀戒,江湖上将大祸来临,其本最后必遭天诛,此毁之逆天,传授谨慎!”
  花咏诗道:“黄姐姐,你是本世界人,又是阿良很敬重的,你可以练来防身!”
  “不、不,不,我的性情太激烈,炼这左道玩意不但要修义好,而且要仁慈之心,我不配炼,在我们女子中,你也不行,只有朱圆圆可炼,她天真仁慈,就算柳絮吧,真性有余,仁慈不足也不能炼!”
  花咏诗道:“我喜欢圆圆,你也喜欢她,她的人缘真好!”
  “别拉远了,我们快去看大戏吧,说不定我们还有收获。”
  花咏诗道:“鹫头魔和傀儡公子绝对不能放过。”
  依良红叹声道:“这种江湖争端何时了,我真有点灰心了!”
  三人刚刚走出洞口,突然看到一个异装老人肋住一个女子,黄沙流惊叫道:“百尾狐,那是符寒仙!”
  依良红道:“别紧张!尾随上去,那老人不知是何来路?”
  花咏诗道:“不是外世界人!”
  黄沙浪道:“快施大傀儡法将她救下来!”
  花女道:“黄姐姐,难怪你不能炼,动则施法,岂不是成了儿戏,不管你学的是什么?不爱惜、不尊重就是不敬,不敬就侮辱,所谓善泳者死于水,玩火者则自焚,千万不可不慎重!”
  依良红道:“救人虽非侮辱法,但有别的方法可以代用,还是珍惜的好,你们在暗中盯着,我去接近,先要弄清楚对方来历才行!”
  花女道:“当心点,他是非常高手!”
  依良红笑道:“只要没有‘玄门’那玩意就好,那玩意对我威肋很大,其他的你放心!”
  花女道:“玄门不杀人,那有什么可怕,凭你的本事,就算到了外世界,玩够了,你要回来,随便制住一个高手,他敢不送你回来!”
  依良红笑道:“那也不好玩,一踏进,身不由主,眨眨眼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简直是作梦一样,甚至还可以囚人,有力无处使!”
  花女轻笑道:“囚人是另外一回事,你只要发动罡气,谁能捉住你,问题是心谎意乱,疏于提防才遭对方制住,制住了放进玄关你才逃不了,这事我慢慢对你解释,今后你就不怕了!”
  黄沙浪认真道:“阿咏,这个窍门,你也要教会我,不然我真不敢一个人单独行动!”
  花女轻笑道:“踏进玄门,等于坐上无缰马,假如你不上马,他又其奈你何,我是不认识玄门,你就不会踏入了!”
  这时依良红已经接近那老人背后啦,只见老人回身冷笑道:“年轻人,靠得太近了吧!”
  依良红冷声道:“老丈,我是初到贵世界,不愿强宾压主,你的气势太盛了,那里像个神洲人!”
  “你!”老人听出语气不对,立即回身,满面惊讶道:“年轻人,你是?”
  “我是‘大强世界’人,你们神洲称之为魔世界。”
  老人这下可上了当,表情不但紧张,连一步也不动了,八成他也去过魔世界,只见他立即将腋下不省人事的符寒仙放下,严阵以待似的,沉声道:“年轻人,何事来我七情六欲世界?”
  依良红又向前踏进两步道:“这你不必问,请你带个口信给‘黑水骑王’,他收容了我世界一名逃犯,他就是傀儡公子!”
  老人眼睛一转,急急道:“年轻人,老朽与黑水骑王没有关系,这个口情如何能带到!”
  依良红没有看到他的眼睛转还好,一旦见到,心中有数,冷声道:“老丈!这是说,不想我把骗了!撤散了?有关系也好,不认识也好,这个口信非送到不可!”
  “好好好!你撤散玄门,老朽设法把你的口信带到!”
  老人刚说完,突见地上的符寒仙好似僵死一般,硬绑绑的立了起来,而且一跳一跳的跳向依良红,老人一见,面色大变!
  “老丈,你可以走了!别忘了,口信烦请带到,这个女子作为人质!”
  黄沙浪在暗中看到,几乎忍不住要笑,轻声道:“阿咏,你看到阿良的鬼讨多端了,他把大傀儡法用到符寒仙身上。”
  花咏诗眼看那老人不敢动,大有英雄毫无用武之地,符寒仙的情况,更加深他内心的疑惧,只见他拱手道:“一定,一定,后会有期!”巴不得早点离开,还说什么后会有期。
  “真笨!”花咏诗骂完,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开了。
  依良红似察出她们的藏处,一看老人走远,立即将符寒仙抱起,大叫奔出,急扑右侧树林道:“快来接人!”
  黄沙浪闪出接住符寒仙,又往林中奔,见了花咏诗道:“阿咏,快检查,狐狸怎么样了?”
  依良红跟着走进,花女急叫道:“你退出去,符大姐有点不对,我要解开她衣服才能查出毛病。”
  依良红大惊道:“什么不对?”
  花女不理,过了一会大叫道:“阿良不好了,她死了!”
  依良红冲进急问道:“什么?”
  花女道:“符大姐‘离魂法’,时间太长了,救不回了!”
  依良红吼声道:“那老人真可恶!”
  黄沙浪道:“追上他,要他填命,老混蛋竟下这种手段!”
  花女道:“追不上了!我们快把符大姐埋了,我还有办法查出他的去路,快!”
  依良红恨声道:“找到他我要他死得更惨!”
  埋完符寒仙,花咏诗立即领先追下去,一路上,只见花女东抓一把嗅嗅,西抓一把闻闻,依良红一见,问道:“你也炼了闻风法?”
  花女道:“不!你的‘风嗅力’只能逆风才能,我炼的是‘电传力’,那老小子向东去了,上了对面高山,快追!就现在他还是一人,人一多,我就没有办法识别了。”
  一连追出十余里,花女忽然道:“不好,他走进一群人中了!”
  依良红道:“距离多远?”
  花女道:“不到五里,阿良,别急!找到那群人就能看到他。”
  一阵急赶,到一处谷内,脓良红道:“我察出声音了,一共有二十几人,阿咏,可能有场激斗,你要护住黄姐姐!”
  “怎么,我成了废人?”黄沙浪不服气!
  花女道:“黄姐姐,那老人会‘离魂法’,你又不懂左道,硬拼是不行的,论这一套,我都不如阿良!”
  三人刚人谷口,立即觉出两侧有人注意,而且在监视行动,依良红不理,继续朝谷内直追,不过看出谷中地形特别险要,回头向二女道:“他们在监视了!”
  花咏诗道:“看情形,没有一个是弱的。”
  依良红忽然站住道:“你们注意,情况有了变化!”
  黄沙浪道:“什么变化?”
  花咏诗道:“后谷左右两侧来了大批人物,我们后面也有一批,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的人数单薄,依小子,要唱主角还是要作观众?”突然在侧面石后走出了两个老人,还带一个巨人。
  依良红一见,惊喜道:“商老、伍老……”他还没有叫完,那巨人扑出,一把抓住十分激动!
  来的是‘起死鬼医’商易和“石头精”伍辛,抓他的是久未见面的鸭绿儿,依良红抱住巨人道:“你怎么会与两老一道?”
  巨人激动道:“阿良,我好想你……”一句话都说不完,居然流泪啦!
  依良红道:“绿哥,来,我替你介绍!这是黄姐姐,我想她与你的年纪差不多,这位是花咏诗妹子!”
  鸭绿儿道:“商老头和伍老头事先告诉我了!”他向二女拱拱手道:“两位姑娘好!”
  黄沙浪道:“你一顿吃几碗饭?为何如此高大?”
  花咏诗道:“这种个子如在大强世界也是天字第一号!”
  鸭绿儿道:“其实我吃得并不多,一顿三十个馍馍,十斤肉就够了。”
  二女大伸伸舌头道:“吓死人了,还说不多!”
  依良红问二老道:“两位前辈,快把来意说明,当前事情非常紧急!”
  赵死鬼医道:“这里的事,我看你不要插手,你要去朱元璋那里解困!”
  依良红道:“不!我要找出一老头,他害死符寒仙,吴国公那里出了什么事?”
  石头精伍辛道:“吴国公本来节节胜利,后来军中起了瘟疫,虽未死人,但军力一蹶不振,经过详细查察,居然是人为的。”
  依良红道:“鸭绿哥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
  鸭绿儿道:“已经派出数十人出来找你,那是我建议的,你是医中高手!”
  依良红道:“绿哥,你不知道商老号鬼医!”
  赶死鬼医道:“病我可以治,甚至几千人,我只用一瓶丹药化水就够了,可是下毒人非你去不可。”
  依良红道:“查出来了?”
  石头精通:“是大统教教主百瘟神君,他是张士诚的师父。”
  黄沙浪惊叫道:“是张士诚的师父!孙文才是张士诚的师弟!”
  依良红道:“二老请带鸭哥回去治病,我办完这里的事尽快赶来。”
  石头精道:“你可明白这里目前形势?”
  依良红道:“前面谷内可能是黑水骑王部下,我们后面全是女子,后谷右侧一批,右侧一批就不得而知。”
  石头精道:“右则是大统教,由少教主孙文才率领,此人又名长流公子,左侧人物不多,十五个中,没有一个是我和商易认识的,真有点古怪!”
  花咏诗道:“不好,是金世界的人,他们到来作什么?”
  起死鬼医吓声道:“外世界来的!”
  依良红道:“两老快带鸭哥走!这里的事情很复杂,可能马上就会发生群斗。”
  石头精道:“你要尽快赶到中条山,朱元璋的主师营就在山下,迟了可能会起变化!”
  依良红向黄沙浪道:“黄姐姐,请你随两位前辈去,最好能找到中原四神和青峰师太去合力保护主师部!”
  起死鬼医道:“不必找了,凡是与你有关系的人。老老少少都去了,黄姑娘,我们走!”
  花女去向黄沙浪道:“黄姐姐,你见到柳絮和朱圆圆时,叫他们带着我的音音、春讯去找我乳娘叶姥姥!”
  依良红问道:“那是为什么?”
  花女瞟他一眼道:“那是我的事,你别过问,到时不说你也会知道!”
  二老带着黄女和巨人走后,谷内似有不同寻常的动静,花咏诗立即抢出道:“好似金世界人提前出扬,他们倒要干什么?”
  依良红道:“要作生意也不会到这场合来呀?”
  花女道:“可能这几批人中,带有什么重要东西被他们看中了。”
  依良红道:“对,大傀儡心法!”
  花女道:“那很糟,上半部在风心寒手中,下半部在孙文才手中,金世界人找上这两方,岂不是帮了黑大骑王的大忙了。”
  依良红道:“我们前去,见机行事,快走!风心寒带着大批女子绕过我们入谷了!”
  花女道:“她要绕过去是什么意思?”
  依良红道:“这证明是一为不愿与我们冲突,二为尚摸不清我们的底,我察了一下,她的手下女子不下四五十个,似个个都是功力深厚之人。”
  “奇怪,这个金母教你从来未见过,居然认出其许多人物?”
  刚刚到达谷地中央,谁料发现全是人头攒动,花女道:“停在这石后,想不到各方居然大举出动!”
  依良红道:“也许倾巢而出了!”
  花女道:“在西南面的是大统教!”
  “对,孙文才立在他的势力之前,很容易看!正东面那群人数最少,八成就是金世界人了,他们好像没有把这三方面人放在眼里。”
  花女道:“黑水骑王为何不见,为首的是个老人,这批人竟有五十几人!”
  依良红道:“他在人群后的大树下。”
  “吁!那蒙面女子带领人马到了!”
  依良红道:“我查的没有错,也是一大群。”
  “阿良,我们一面有个老太婆来了,她是谁?”
  依良红惊讶道:“她的行动毫无声音,阿咏,小心!我不认识她。”
  “年轻人,不认识不要紧,老身不会对你们不利。”老太婆说着就到了!
  依良红拱手道:“前辈尊号如何称呼?”
  “直喊我为六世怨妇好了,我不在乎好不好听!”
  花咏诗啊声道:“金母!前辈是‘六世金母’,风心寒是前辈的高徒!”
  老妇没有一丝笑意,淡淡的道:“小徒是七世教主,姑娘,本教全是女子,老身对你无忌视,你是外世界人?”
  闻言一惊,花女手道:“那有区别,我也是七情六欲世界去的!”
  老妇点点头,又见依良红拱手道:“你已知道大傀儡心法了,你也教过小徒,老身明白,你没有保留其中什么,可见你是正大光明之人,但老身不解,这套至高无上左道心法,虽然只有上半部,你居然毫无夺得之心,这不能证明你眼高于顶,看不上眼?”
  依良红笑道:“前辈应该说,令徒事先设想周到才是!”
  “不、不、不,我金母教的武功,虽说独到之处,在中原各派中,连少林达摩心经也不见比我‘金母心法’强,但你要存心强行豪夺,我徒弟不是你的对手,她以为她了不起,又仗人多,其实她作梦都想不到你是何等强手!”
  花女笑道:“我阿良的本质就是不仗武欺人的人,何况令徒在事先以重金为聘呀!”
  老太婆点头道:“听起来是有理……好,不谈这个了,你们此来向着那一方,该不会看到金世界人为所欲为吧?”
  依良红道:“晚生主要是来向黑水骑王要一个人,此人害死了我一个朋友,对于金世界人,我还不明白了的目的?”
  老妇道:“金世界人此来有两个目的,一为向‘黑水骑王’要‘三易精经’,这部宝典在我们世界受武林重视,居然在外世界也重视,其次甚妾大傀儡心法,现在三方面都成了他们的货主!”
  “货主!”依良红讶然一愣。花女道:“金世界人要的东西,先以高价收买,如生意议不成,结果你还不明白!”
  “嗨!抢!”依良红耸耸肩。
  六世怨妇忽然道:“两位年轻人,老混蛋来了,我得通知小徒。”
  花女急急道:“什么人?”
  “百瘟神君!”
  依良红闻言一震,急向花女道:“他来了怎么办?”
  花女道:“也要见机行事,现在我们绕到黑水骑王那一堆人后面去。”
  依良红道:“也好,别让那老贼溜掉了!”
  绕了半个大圈,花女突然立住道:“你察察前面!”
  依良红轻声道:“是两个老人在说话,前面必定是崖下,声音是从低处升起!”
  花女道:“所有人都在谷内,唯独这两个老人留在这里,其中不无可疑!”
  依良红向侧面笑道:“是那位前辈作隔墙之人?”
  “好厉害的功力,老身还是瞒不住你的嗅察之力,年轻人,果然非同泛泛之辈!”
  只见林中走出六世怨妇那老太太!
  “前辈已先我们到此?”依良红面显惊讶之情。
  老太太道:“我们到崖上去看,先了解‘百瘟神君’和他师弟在设计什么阴谋后,老身再和他拼个高低!”
  “什么,崖下说话的是‘百瘟神君’?那真是想不到!”
  老太太道:“不是他,老身别了你们后来这里作什么?他们师兄弟也是刚到,老身本可提前出手,后来发现他们行动诡秘,定知那老贼又在捣鬼!”
  花女道:“他师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老妇道:“鬼计多端,非常神秘!他作过中原各派上官,又当元庭神营指挥,在武林有‘鲁仲连’之称,大统教为了向黑水骑王手下夺取‘三易精经’,又派他打进黑水骑王手下,这时他们的密议,八成与夺三易精经有关!”
  依良红道:“这人确实是个危险人物,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长相?”
  到了崖上,老妇吁声道:“百瘟老鬼的瘟神砂比飞到还厉害十倍,发出来有千百支精光,防不胜防!”
  掩蔽向下看,只见下面是个形小深达百丈的石谷,花女首先看到两个老人,她几乎叫起来,但她强自按住自己的口。
  依良红似也看到什么,表情非常愤怒,很激动!
  “你们怎么啦?”老妇不明原因,但也凝重的动问。
  花女道:“原来是他!”
  老妇道:“姑娘,你指的是那一个,他怎么样?”
  花女道:“那怪须老人,他是去过大强世界最久的人物,还是……”
  她向依良红道:“他是中子城主宰的上官,想不到,他还是大统教的教主!”
  依良红道:“我不认识红白怪须老人,你看看另外一个。”
  花女留心一看,吓声道:“害死符大姐的人,是他!”
  老妇道:“害死什么人?”
  花女道:“阿良此来要找的就是那短小的老家伙!”
  老妇道:“红白相间的怪须老狗就是大统教主百瘟神君,他对面坐的是其师弟‘四海先生’,此人姓萧名不气,你看他那张脸,表现得满脸和气,君子风度,实际上他是恶魂中的恶魔!”
  依良红道:“前辈!我们如何行动?”
  老妇道:“我去找百瘟神君,留下萧不气给你。”
  依良红渐渐觉得这老妇人并不异于常人,反而有几分亲切感,立即道:“前辈,你老且留步!”
  “年轻人,你怎么啦?”
  依良红道:“你老如不见责,晚辈有句话想请问!”
  “啊!老身以为什么事?你说罢,我不怪你!”
  花女懂得依良红的意思,笑道:“你老可以破解百瘟神君的东西?”
  老妇摇头道:“此去决心一拼!”
  依良红道:“那不是老江湖人的作风,在晚生眼里。你老在武林地位之尊,可能是仅存的少数人而已,怎么说出决心一拼的话来?”
  老妇道:“年轻人,我可不是为了金母教?”
  “晚辈知道!你老已将教务交给了下一代,所谓决心一拼,甚至是违反了教义行为!”
  老妇大惊道:“你怎么看出老身的心意了!”
  依良红道:“前辈,咱们心照不宣,你老请坐观!”
  回头向花女道:“你拖住百瘟神君,等我杀了萧不气我再来接你!”
  花咏诗道:“你看出我杀他不死?”
  依良红道:“现在告诉你,你的一切我全明白,任何武功难不住你,可是你就是不能胜‘元神三分法’!”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7-05-20
第二一章 血魂岭赴约
  天又近午了,黄沙浪在一路上紧张异常,两只眼睛简直转个不停,这时候,她已失去了停心,没有一点“边城杀手”的气概啦,依良红看到她笑道:“黄姐姐,怎么啦?风声鹤唳啦!”
  “阿良,你别笑姐姐,当心脚下,说不定,一不小心踏进棋盘里。”
  依良红笑道:“他如摆的是围棋,我就叫吃!他摆的是象棋,我一出手就将军!”
  花女笑道:“可惜金世界人不会摆你想像的那种棋,所谓棋盘,他是摆棋人,你只是他的棋子,他要你到那里,你就只有乖乖的听,等到你晕头转向,元气大伤时,他给你一记地底掌,你想不到游魂世界走一趟都不行。”
  黄沙浪道:“土遁,他们真会土遁!”
  “有点像,也可说成隐身法!”
  说到这,她忽然低声道:“他们在左侧!”
  依良红道:“我的耐性有限!”
  花女道:“千万别出手,我们要的是他们来了多少人?”
  依良红问道:“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对于个人性命看得如何?”
  花女道:“从小心谨慎,多疑多诈上看,你说呢?忽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依良红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
  回头向黄沙浪道:“黄姐姐,你和阿咏落在后面一箭之地,注意,别向我打招呼!”
  “你要作什么?”黄沙浪有点莫名其妙。
  花咏诗也有点愣愣的道:“你要捣什么鬼?”
  依良红道:“你是七情六欲的移民,你当然明白才是,硬说不明白,那就等着瞧!”说完大步向前,趁一路地形复杂,转间就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黄沙浪忽有所悟,笑道:“原来他要活捉对方了!”
  “什么?活捉,那太冒险了!”
  黄沙良道:“他已告诉你了,七情六欲界的人,尤其是我们神洲人,冒险者是求生的,也是生存的最高手段,对方怕死,我们不怕死,胜负之数已经分明。”
  花咏诗摇头道:“我担心他踏人对方的陷井!”
  黄沙浪道:“他是我们武林中的精英,天赋高人一等,听到你对金世界人的分析,他已有十足的把握,过去,他通过很多很多难以应付的问题,凭着他的机智,莫不迎刃而解,你等着看望,这两个金世界人不久就会落在他的手中。”
  花咏诗道:“他是很机智冷静,我怕的对方也是出了名的诡诈多变的外世界人,尤其是被选到别世界的高手!”
  她提心吊胆和黄沙浪急急追出,但一直看不到依良红。
  “阿咏,别只管注意阿良,你可知道他有些什么道行?”
  花咏诗忽然惊叫道:“不好,他想施展大修罗法对付敌人,那便糟了!”
  “为什么?”黄沙浪也紧张了。
  花女道:“人家的‘四季风’最容易破解别人的左道玄功。”
  黄沙浪道:“原来如此,我几乎被你吓嘘住了,这点你放心,他的大修罗法,只是用来当外衣,他要出手是施‘奔雷七式’,不过他在不明敌人底细之前,连奔雷七式也不会施展。”
  一阵吼声传来,二女的谈话立停,花女吓声道:“金世界人为何发出吼声?”
  黄沙浪道:“这有什么不对?”
  花咏诗道:“这是急躁呀,他们的容忍非常强,从来不急躁呀!”
  “快去看,阿良难道占上风了!”
  花女一拉黄沙浪,力朝吼声处猛扑,但人还未到,耳听依良红的笑声竟从四而八方传来,这使花女停住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沙浪道:“这是魔音!噫,他又施展另外一种功夫啦!”
  花咏诗轻声道:“不是魔音,最高内功的万物回响,你在沉谷之内发过喊声没有?”
  黄沙浪道:“普通人也能呀,但这是中林!”
  花咏诗道:“这就要精空的内功才行,他的声音是被山石树木回过去的,因此回音有大有小,变成他千千万万的化音了。”
  黄沙浪道:“金世界人被蒙住了!”
  花咏诗道:“蒙是蒙住了,但还不致使他们恐惧到发出吼声,八成还有名堂,我们快悄悄接近去看,金世界人难得恐惧,一旦恐惧,他们连‘地底拳’都发不出。”
  掩蔽着接近时,花咏诗冲口叫出道:“傀儡阵!”
  黄沙浪伸手将她嘴巴捂住:“小声点!”
  花咏诗挣脱道:“傀儡公子在此,我不能放过他。”
  黄沙浪道:“你硬要破坏,我也阻不了你!”
  “黄姐,你是什么意思?满树林都是傀儡飞舞,你看不见?”
  “啊咏,你到底还是嫩了一点,那是阿良玩的把戏,你能不能轻声点?”
  “吓!”花咏诗放低声道:“你说什么?”
  黄沙浪将她拉着蹲下道:“你知不知道阿良反制‘鬼道使者’的‘阴阳界’的经过?”
  花咏诗摇头道:“没有听说过!”
  黄沙浪道:“阿良为了查清傀儡公子的底细,又知鬼道使者是傀儡公子的人,后来,哎呀,说来太长。总之他得到了鬼道使者一个傀儡,现在是他以那个傀儡在玩把戏!”
  “啊!以大修罗法把一个傀儡演化出来!”
  黄沙浪道:“你醒啦!刚才那两声大的,几乎坏了阿良的把戏!”
  花女叹声道:“那两人的吼声停下,不知怎么样了?我们再过去一点?”
  黄沙浪道:“傀儡也不见了!”
  忽听依良红哈哈大笑道:“金世界人原来胆字这样小,真是虚有其名。”
  花女看到依良红由空中落下,急问道:“他们逃走了?”
  依良红笑道:“没有,断气了!你们快别过去,死相实在难看,眼睛突出,大口张开,全部是被唬死的,早知如此,我就不用费那大的劲了!”
  花女道:“糟啦!搜他们身上没有?”
  依良红道:“除了一大把银票,其他什么也没有,糟了么?”
  花女道:“他的纸袋里没有一只像小小方盒子的东西?”
  黄沙浪道:“那是什么东西?”
  花女道:“金世界人的玄门法盒呀,得到手就能去金世界!”
  依良红道:“没有看到。”
  花女道:“那是死前被毁掉了,太可惜,有了那东西还可查出他的同党。”
  依良红道:“不要去了,我连他衣服内外都仔细查过,确是没有其他东西。”
  花女道:“我相信,那是他们死前毁掉的,只要一按钮,那东西就会一闪光消失,现在我们快奔血魂岭,希望沿途再遇上几个。”
  依良红笑道:“他们为何怕傀儡?居然会吓死!”
  花女道:“我说过他们多疑,多疑的人物胆子最小,你原来没想到这个啦!你如直接向他们攻击,那反而太危险!”
  依良红笑道:“你们没有看到他们发吼的样子,居然把只手握拳透肉,掌心流血,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花女道:“这是我们对金世界人的新了解,以后遇上,就是以这种方法去整他们。”
  在黄昏来临前,走在前面的黄沙浪忽然发现大道上有一队江湖人,数一数竟有十四位之多,回头叫道:“阿良,你看看那是什么门派的?”
  依良红紧走几步趋势至林外,看到那批人距离很远,也是向北走,摇又道:“这如何知道?”
  花女也赶上,看出确是江湖打扮,绝非是商旅,急急道:“接近上去!”
  当前江湖上非常复杂,加上有了外世界人,依良红也不敢大意了,抢在前面道:“不宜太近,能分辩出就行了!”
  黄沙狼道:“我们世界除了你个人不是侵入者,还有你的手下之外,已经有好几个世界侵入了,我担心还有很多会来。”
  花女道:“好在入浸者目前只有部分需求而来,一旦有了权利控制之心,那就可怕了。”
  依良红道:“我也是这样想,一旦有一世界人存心吞没七情六欲界,事情就麻烦啦!”
  黄沙浪道:“我看出来了,前面是新起的‘大统教’人,近一年中,新起了两个神秘宗教,一就是大统教,一为‘金母教’,其教意,宗旨没有外人知道;内部全是武林高手,但教徒连普普通通的也要,大统教收的教徒最多,有点急急扩大之势,金母教只收女的,选择严,整个江湖都在流传议论!”
  依良红道:“我为何不知道?他们教主是什么人?”
  黄沙浪道:“连他们内部都不清楚,那能知道他们的神秘教主!”
  花女道:“七情六欲界实在太乱了,战争夺权现在各霸一方,江湖上又在趁机发展帮教,加上又有外世界的侵入,真可怜那些老百姓。”
  依良红加快脚步,走近了,忽见十四人最后一人忽然落后下来,似也有意与依良红等更接近,不过他始终不回头。
  黄沙浪忽然道:“我认出落后的大汉了,他是青海辜正泰,人很讲意气,为何参加了大统教?”
  依良红道:“别点透他,此人武功如何?”
  黄沙浪道:“称得好手、由此可见,前面这批人都是高手!”
  花咏诗道:“其中两中年人,武功尤其高,也许是该教中地位不低的人物。”
  依良红道:“黄姐姐,他似等你先开口,搭讪上去,我有事要套他。”
  黄沙浪看到辜大汉落后很远了,出声叫道:“前面可是辜大侠?”
  大汉闻声回头,似在故作惊讶道:“黄女侠,原来是你,好久好久不见了!”
  三人一同上去,黄沙浪笑道:“前面十三人是辜大侠的朋友?”
  “哈哈!黄女侠,别明知故问,前面是本教兄弟。”
  大出依良红意外,他竟毫不避忌,黄沙浪也轻笑道:“来,我介绍你认识两个人!”
  黄沙浪急接口道:“他们两位是我朋友,依公子、花小姐、初出道,还望辜兄多多照顾!”
  “哈!黄女侠,边疆杀手的朋友还要我辜某照顾,那真是把我抬得太高了!”
  依良红拱手道:“辜兄,看样子我们是同一道路又同一方向,唯一不同的当然是目的了,咱们走着说,贵教兄弟超前太多了!”
  辜正泰道:“我们兄弟的目的,只怕与三位没有冲突,我们去救两个人!”
  黄沙浪惊问道:“救什么人?”
  辜正泰道:“一为本教员教主齐天山,一为是个少女,名叫风心寒。”
  提起“风心寒”三字,不但使依良红吃惊,居然连屯紧张了,黄沙浪经验老到,不动声色,笑关什么地方?落在什么人手中?”
  辜正泰道:“对方是什么路子还不清楚,地点在百果岭!”
  黄沙浪讶然道:“离血魂岭不远,太好了,我们去血魂岭,还不到百果岭,我们办完事一定去百果岭走一趟,辜元如用得着我们,愿助绵力!”
  辜正泰道:“三位!我个人当然求之不得,但我还得请示上级一番!”说完拱手,立即向前奔出。
  黄沙浪见他走后,立向依、花二人道:“七世怨女风心寒怎么会落在别人手中?”
  花咏诗道:“大傀儡心法有半部落在风心寒手中,我们非去不可,阿良,奔血魂岭行程要加快了!”
  依良红道:“向右侧,超过他们,一夜就能够赶到!”
  黄沙浪道:“约期不到,赶到有什么用?”
  依良红道:“留下标记字句,反约傀儡公子赴百果岭,他不失约,见字不管他来不来,假如失约,我也不失信!”
  花女笑道:“你真会想,反约倒是一个办法,江湖上亦有前例可循,不能说你无理!”
  商议一定,三人离开正路,立由右侧奔出!
  未到天亮三人已经赶到血魂岭,但大出意外,只见一位老太太向着花女笑脸相迎!
  “乳娘!”一声欢叫,花咏诗冲了上去。
  “小姐!役有想到老身在此?”
  花咏诗笑道:“乳娘,你越来越有灵感啦!”
  说着,立将依良红和黄沙浪介绍道:“你要见的依公子就是他,这位是黄姐姐!”
  老妇哈哈笑道:“依公子的内功真是入了化境,加上大罗心法操纵傀儡满天飞的运用,更是妙不可言!否则那个全世界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依良红哈哈大笑道:“原来前辈是在暗中替晚辈护法!”
  花咏诗吓声道:“好啊!乳娘,你是在耍我!”
  “呵呵,不尽然!在那林中,本想出面,但因琉璃巡告急,我未来会面就走了!”
  “什么,琉璃告急,告什么急?”花咏诗面色凝重的问。
  老太太道:“五城主宰,只有中子城主宰在逃、其他四个邻震主宰及手下全部除掉,可是我们四绝也没有一个生存!”
  花咏诗道:“为何拼得那样激烈?”
  老太太道:“问题出在法王和鹫头魔,法王看势险恶,加上他的八大供奉之七又死在五城主宰之手,他竟偷偷溜了,他一逃走,班头魔的十八长老、四大总管,加上鬼袅、灵枭相继倒下,因此四绝不得不全力冲杀!”
  “鹫头魔自己呢?”
  老太太道:“既不见人,也不见尸,以我老婆子看,他似跟傀儡公干早就开溜了!”
  依良红向花咏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女道:“我不用问,将来我会告诉你!”
  她又向老太太道:“乳娘,你带我的琉璃巡察,火速带五巡去把中子城主宰抓到,如果让他闯进玄门,必定会挑起不稳的数十城内乱!记住,法王和鹫头魔似已看出我利用之计而逃,不用乳娘你操劳,我自己去找他,还有更重要的是傀儡大法,义父已确定落在长流公子和七世怨女手中,这事你我合力追查!”
  老太太道:“战乱世界的人回不去,他们在发现精食世界人死亡后,精食不见了,两头失算,各驾小玄门逃走,回去他的世界不可能,以老身看,八成会闯入大强俗界!”
  花咏诗道:“这虽重要,但不甚急,金世界人千万别让他们闯入,如被我和依公子一逼,他们只有先选最近的世界,最近的又是我们大强世界。”
  老太太道:“金世界人有依公子在无意中试出了弱点,那容易对付,小姐,这不成为大问题,真的麻烦仍旧在这个世界里面,依公子和小姐要特别留心‘大统教’教主和‘金母教’教主,这两个神秘人物如果成了气候,不但是七情六欲界不幸,只怕大强世界也会遭殃!”
  花女惊问道:“乳娘,你有什么预感?”
  老太太道:“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力量到了七情六欲界最绝的‘百瘟法毁灭神功’,女的得到了‘地裂法内灵神功’,非在他们尚未悟出炼成之前除掉不可!”
  依良红道:“前辈,这两人与长流公子和七世怨女有否关连?”
  老太太道:“还是依公子心思细密,老身正在向你这个想法着手,目前只是怀疑,然而长流公子、七世怨女、大统教主、金母教主他们是四人也好,两人也好,其行动可说是神秘了!”
  花女道:“乳娘,你可以走了,我和黄姐姐要陪依公子到血魂岭赴约?”
  “赴傀儡公子之约?算了,他人早逃走了,还赴什么约?好!依公子又非去不可,那你们就上岭罢,我走了!”
  老太太走了后,黄沙浪叹声道:“她老人家这大把年纪,武功高低不说,这副精神真了不起!”
  “黄姐,你说她很老嘛?”
  黄沙浪道:“恐怕超过百岁了?”
  花咏诗轻笑道:“百岁的女人,在我出生时还能喂奶!”
  黄沙浪惊问道:“她真的喂过你的奶?”
  花女道:“不喂奶怎能称奶娘,你真是,她今年只有四十二岁,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还是我义父的好情人啊!”
  依良红吓声道:“她爱上瞒天过海言不虚!”
  花女道:“在大强世界,不,你们称魔世界!”她放下正题笑问依良红道:“你认为我是魔?”
  依良红笑道:“魔力是有,快说,在大强世界怎么样?”
  花女笑道:“在大强世界,女人看男人,不在年纪,从来不把年纪放在心上,对了,我得告诉你们,乳娘生下一个男孩时,她的丈夫和孩子同时被害死亡,她虽然后来爱上言不虚义父,但不再想嫁!”
  走到血魂岭上,依良红指着一处道:“我是从那儿进入游魂世界的,现在那座门不见了!”
  花女道:“是一座游魂世界大城门?”
  依良红点头道:“你也去过?”
  花女道:“大强世界不信有人死后能转生之说,那个世界只有我和乳娘去过,不过到了里面,真像是作梦一样,居然魂也有肉体!”
  黄沙浪道:“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去一次,可惜的是,外世界开启玄门的地方太冷僻太险隘,一般普通人非得到达!”
  花咏诗道:“那是经过选择的,假设开在人口拥挤之地,势必惊世骇俗,也会形成混乱!”
  三人在血魂岭上不能站着不动,在散步式的走动中,黄沙浪忽然轻声道:“快看左侧石后!”
  依良红骇然道:“两个人在打坐!”
  黄沙浪道:“其中必有傀儡公子!”
  从石缝中看过去,在天才放明的时光,看出那是两个青年男子,花女急指道:“没有傀儡公子?”
  依良红道:“当心,他会各种变相!”
  花女笑道:“任何易容变相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不是变了相,十八九岁变成三十出头,小胡子还是经过特别加工!”
  依良红道:“那对方两人什么来路?”
  花女道:“我也不认识,但要注意,他们的武功,除了你,是我见过的最高人物,难道是乳娘所说的点子?不管怎么样,我们非去会会不可!”
  人尚未走近,对方双双起立,这时看清两人都差不多高,年纪都在二十四五之间,打扮是一白一黄,白的北服,黄的南装!
  “来者可就是傀儡公子?”穿白的注视着依良红,连手都不拱。
  依良红哈哈笑道:“原来两位也是应邀赴约的,在下同样是赴约而来,敝姓依,请问两位高姓大名?”
  穿白的道:“我姓孙!”回手指着穿黄的道:“他姓隆!”
  “姓孙的,我们非同路人,亦非朋友,无须你介绍!”
  依良红哈哈笑道:“隆兄、孙兄,咱们初见!又是同赴傀儡公子之约,敌人未到,何必自相冲突!”
  姓孙的冷声道:“阁下别把魔鬼当菩萨,你可知道他是‘黑水骑玉’?他自称手下无高手!”
  “孙文才,别以一教之王做视武林,我隆成蚊照样收拾你!”
  “哈哈!姓姓的你如不想会见傀儡公子,现在就可出手!”
  依良红不是不想看到双方交手,他似另有用意,立即力劝道:“二位,二位,今天赴约最好不要冲突,否则就中了傀儡公子之计了,要动手,也得过了约期不迟,古语说,鹅蚌相争,渔翁得利,二位想想看,这不正是傀儡公子所事先设计好的。”
  孙文才突然闪开道:“朋友,你冒充依良红前来,用意何在?”
  那姓隆的也闪开道:“对!依良红在中原名声是不小,可惜你朋友太大了点,我虽从前没有来过中原,然在道听途中,依良红不似阁下这副模样。”
  依良红哈哈大笑道:“两位误会,在下依不裘,却与依良红毫无关系,原来二位居然把在下认作依良红了?”
  “依不裘?”孙文才向隆成至问道:“姓隆的,你听过依不裘这号人物没有?能被傀儡公子邀来,不会是无名之辈!”
  黄沙浪恐怕穿底,立即冷声上前道:“二位也是被傀儡公子所约,但在中原武林中,两位同样没有名号,我依兄很少涉足江湖,但却是中原九大门派宗师所共同尊重的文士,两位如要中傀儡公子之汁,要打只管打,不要以我依兄作下台阶梯!”
  花女在依良红耳边轻笑道:“黄姐姐是你肚子里回虫,经验何等老到!”
  依良红闻言笑了,只见孙、隆二人无话可说,又拱手道:“两位,在下出言不知自量,以致引起二位猜忌,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立即回头道:“黄姐、花妹!我们到那去观日出如何?”
  花女轻笑道:“傀儡公子不会来了,我们到处走走也是好的。”
  离开孙,隆二人,直向岭北行去,黄沙浪轻声道:“阿良,我明白你有什么用意,替你找到台阶,然而你倒说说看,你阻止他们决斗为了什么?难道是看出他们的什么秘密?”
  依良红笑道:“姓孙的是大统教主毫无疑问了,可是隆成蚊除了明白他是黑水骑王之外,我们又知道他多少?其实他们当着我们在场,又能真正打起来嘛?我是毫无敌意相向的姿态,取得他们一点好感,预作未来的步骤呀!”
  花女笑道:“看情形,这两人真是不知我们的来历!”
  依良红道:“这是我未来步骤的好处!”
  花女点头道:“以后相见,比较容易挖底!”
  黄沙浪低声道:“快看那红衣少女!”
  一个红衣少女立在前面,满面似霜,当三人尚未走近,只她指着依良红道:“姓依的,你为何阻止孙、隆之斗?”
  黄沙浪见她气势凌人,心中有股压不住的气忿,就要冲出去叱责,但被花女拦住道:“她很嫩,由我去!”
  说着上前笑道:“姑娘,原来你也在暗中,请问贵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姓依的是哑巴?要你出来回话!”
  花女笑道:“依公子是读书人,见了你这美女就说不出话,姑娘,别盛气凌人,有话慢说,你想看到孙、隆两人打架!”
  “哼!想不到你们破坏了我的意外收获,我希望他们同归于尽!”
  依良红不得不开口,笑道:“姑娘,他们与你有过节?”
  “嗨,你不是哑巴!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人,一个是我杀父仇人,一个是抢我东西的强盗。”
  依良红拱手道:“原来如此,那就是在下不对了,不过在下不是无心之错,希望姑娘大量包涵!”
  “姓依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花女看出她的气势渐消,微笑接近道:“我们是到血魂岭赴傀儡公子之约,想不到他失信了!”
  “哼!你们上当了,傀儡公子、法王喇嘛、鹫头魔现在在百果岭!”
  依良红惊问道:“姑娘见到他们在一起?”
  少女道:“不但在一起,而且是来投靠黑水骑王的!”
  依良红诧异这就怪了,隆成蚊也是来赴约的呀!
  少女道:“那是烟幕,你们不来,他是来替傀儡公子除去孙文才的!”
  依良红道:“这就显出江湖上的险恶一面了,姑娘,孙文才是否就是大统教教主?”
  “少教主,你问这个干嘛?”
  依良红道:“问问而已……”
  他忽然灵机一动,叹声道:“看样子,我是不应该去大统教了!”
  少女惊问道:“你要加入大统教!”
  依良红摇头道:“大统教曾经派出一个叫作辜正泰的高手,请我去作客,许以白银千两,要我指教什么东西!”
  少女更加吃惊道:“指教东西,你不知是什么东西?”
  依良红道:“在下略通古文及符禄咒语等等,也许就是此类东西!”
  少女立即道:“你真懂古文、符禄和咒语?”
  依良红点头道:“不敢说通,懂得懂得一点。”
  少女立即共手道:“依相公,我家小姐可能也有求与你,你能跟我走一趟百果岭嘛?”
  花女明白了依良红的心机,接口道:“姑娘,你家小姐是谁?”
  “不用问,不会要你们白走一趟就是!”
  三人莫不会心一笑,立即跟着她由北面奔下血魂岭。
  少女忽然回头道:“我先走一步!”
  她指着遥远的高峰道:“三位到了那座峰下时,衣绕峰脚向西,那时我会来迎接三位!”
  黄沙浪道:“假使你不来,我们怕误会?”
  少女道:“我叫风亦楼,我不来,你们提起我的名字就行!”说完如飞而去。
  花咏诗向依良红道:“你已看出她是风心寒的婢女?”
  依良红道:“开始以为她就是风心寒,不过这婢女的武功也真不弱。”
  “你想见到大傀儡心法?”
  依良红道:“当然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来到中午,依良红立在高峰下,抬头一看,向二女道:“这是百果岭?”
  黄沙浪道:“不,还要向西北走!”
  花咏诗道:“大统教的人马就在山脉一带?”
  黄沙浪道:“这道山脉有几里,如果由这里上去,人成会遇上,大统教的势力非常大,辜正泰武功不弱,他居然在教中地位不高,由此可见一般了。”
  依良红正向前望,只见一条如飞的人影迎来,笑道:“风亦楼来接了!”
  走不到十丈,只见风女接近低声道:“快进右面谷中,小姐在等,注意!别问她姓名。”
  黄沙浪道:“你可知大统教势力也到了这山中?”
  风亦楼笑道:“你们探听到什么动静?”
  花咏诗道:“他们来救人的。”
  风亦楼神秘的笑道:“救他们副教主和一位女子。”
  依良红噫声道:“这其中有名堂?”
  “当然,他们的副教主是傻瓜!”一顿笑道:“告诉你们,那副教主是被那女子摆了一道,被引入隆成蚊的势力之内,结果送了命,死了还不明中了计,后来那女子放出空气,说她和副教主都落在隆成蚊手中。”
  依良红道:“大统教要救副教主,那是当然的,但又为什么要救那女子?”
  风亦楼道:“因为那女子身上有件东西,是大统拼命想要的!”
  花咏诗轻笑道:“那女子真是了不起,掌握大统心,引来猛虎吞狼!”
  风亦楼忽然摆手道:“三位请停!”
  只见她又往回程走出十余丈,然后再转来道:“三位,请随我来!”
  风亦楼不向里走,却由一座高崖下带路,约半里,到达一座洞口,又回头道:“请进!”她侧身让路。
  三人步进洞口,只见洞大且深,又听风亦楼道:“请到左面石室中休息!”
  三人进入一间大石室,只见里面很简单,显然是临时设置,除了石墩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不一会,风亦楼居然送上茶水,还带进一张竹桌,笑道:“三位别笑,这太不像样,等会就有酒菜送上。”
  依良红道:“在这种地方还有酒菜,你们小姐太阔啦!”
  风女帝酒菜还是由民乐城买来。对不起!原先不知有二位要来,酒菜太不像样了,三位喝茶,等会我小姐会来。”
  喝完茶,酒菜也到了,三人不客气,吃喝一顿之后,忽然看到一位面蒙罗纱和的少女走进石室,先向三人打量一番。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7-05-20
第二十章 怪界三人
  天色由灰暗而伸手不见五指,高峰下的森林,把一点点星光也遮住,以老花子为首的青年人,紧紧跟着他退后约五丈远,这时依良红悄悄拿出那把断剑,向花咏诗讨教道:“紫府神剑为什么是木制的,而且是断了一长节呢?”
  花女轻声道:“那是万年桃木,神剑不是断的,而是太古圣人制成,整部主心法是符禄,凡得者到手,其心法郎与得者心灵合二为一,心念一动,剑即随之,甚至有自主之功,必要时,得主无念它还能左右得主,你杀中子城副主宰就是它作主的。”
  “原来如此,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的大修罗法之功哩,后来它又带我出玄门。”
  花女道:“大修罗法现在你身上成了副属品了,只在此法无可为力时,紫府神剑才会发动,现在对手的能力非大修罗法能敌,因此我要你主动拿出神剑,神剑在手,对方的电光剑射不到你的身上来,而你去可逼近出手!注意,神剑作防御,奔雷指作攻击,同时耳朵听我指示,否则会踏进对方玄门。”
  依良红道:“你自己呢?”
  花女道:“对方势力太强,我也要依赖你的紫府神剑作护身,我在你身旁发出琉璃珠。”
  “不对呀!对方似不止十数人?”
  花女笑道:“还有我的五巡使在暗中,但奇怪,早已娘和四绝却不见。”
  “他们有他们的事!”突然听到村上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依良红扬手就待施出紫府神剑,但被依良红及时拦住道:“不能出手!”
  她止住依良红后望看树梢道:“义父,快下来!”
  一株古树上飘下一个老人,依良红一看噫声道:“瞒天过海言不虚!”
  “哈哈,小子,想不到吧?”
  花咏诗急问道:“乳娘和五巡干什么去了?”
  “这是你派去的工作,峰顶上的战乱世界的人只有十一个,是全部的三分之一,那大半才是主力!”
  花女大惊道:“乳娘带五巡在监视!”
  “对方势力大三倍有强,当然只有监视的份。”
  “义父,峰顶上十一人现在怎么样了?”
  言不虚道:“在精食世界的人未断气之前,那些元精玉瓶暂时夺不走,战乱世界的人就是最怕精食世界的人,但他们又非套牢元精主瓶不可,因为他们的目的不在那些元精,而在想研究制元精之法,战乱十国,随便那一国能制造元精,他就能统治精食世界,甚至可向大混沌进军。”
  花咏诗问道:“义父,你来这里定有他事见告?”
  言不虚道:“大强世界现有五十余位城主不听主宰之命,不过他们都在观看中子城,也派有秘密高手到七情六欲界来了。”
  花女道:“中子五城绝对不放他们回去了,但那些城主宰派人的用意呢?”
  言不虚道:“看动态和夺傀儡大法。”
  依良红这时才明白原来是魔世界人,难怪他无事不知,听到这里接口道:“这老丈,目前我们如何行动呢?”
  言不虚道:“七情六欲世界的神州夺权正在如火如荼,这种民族城域之争,不久就会解决,元庭必亡,你不要插手,你要全力对付外世界侵入,除了战乱世界和精食世界,只怕只有其他世界的会来,目前宜以扑灭战乱世界和大强世界乱党为上。”
  花咏诗道:“傀儡大法真图出世了?”
  言不虚道:“义父我就是为了这个马不停蹄,你和依公子要注意两个人,一为年轻的读书人,此人非常神秘,我还看不出他有多高的武功;一为年轻美艳的少妇,其实她是个操守纯洁的少女,但她不知为什么要作少扫装扮,而且摆出风骚骚的姿态!”
  金色梦道:“那是符寒仙一类型。”
  依良红道:“有何可疑之处?”
  言不虚道:“老朽有理由怀疑他们一个得了上半部傀儡大法,一个得了下半部,如果这两人合二为一,那就大事不妙!”
  花咏诗道:“义父,你为何怀疑?”
  言不虚道:“你似不知雕塑阴魔有个兄弟,此人名泽尔长流,而我怀疑那年轻人号长流公子,他叫孙文才,但这是化名,泽尔长流,‘长流公子’,你们难道还要问,甚至下册傀儡大法不仅仅是雕塑阴魔独有,他兄弟也会,不过其弟比兄深藏不露!”
  花咏诗吓声道:“傀儡公子将雕塑阴魔收为心腹,其目的必然是想找出其弟泽尔长流了。”
  言不虚道:“傀儡公子得了傀儡法中册,他当然不放弃上册大法,不过泽水长流不是简单人物,其心术机智要比其兄雕塑阴魔高得太多,也许与傀儡公子旗鼓相当!”
  依良红道:“现在目前局势最要紧,傀儡大法暂时摆在一旁再说!”
  他忽然向金色梦道:“你一个人上来?”
  “是老花子叫我来的,他说另有情说发生了!”
  依良红惊问道:“什么事?”
  金色梦道:“老花子看到一批黑影从空中飘过!大概另外又有什么人物要来夺取元精精食!”
  依良红向言不虚道:“老丈可知还有什么外世界人出现?”
  突见老花子带着四个男女室子走上道:“不是外世界来的,是寒石僵尸教人,他们飘过时,撒下臭就证明不错。”
  言不虚突然拔身道:“不好,他们是在追查‘七世怨女’风心寒,八成已证明傀儡大法上册半部是落在风心寒手中了,我得追去查查看。”
  花咏诗道:“义父,千万小心!”
  言不虚道:“你们可以上峰了,精食元精不但在实用上正是修道人要得到的上上食物,尤其在研究上非常重要,千万别落人战乱世界人手中!”
  依良红向老花子道:“这一仗打的不是武功,慎防隐人对方的‘玄门’,老哥哥,你要带着他们远离一点!”
  “小子,你放心,我老花子有分寸,绝对不是草包,你也不是内行,一切听花小姐的。”
  花咏诗道:“同时也要留心峰顶,精食人在峰顶必定布下更多的玄门,我敢说,战乱世界的人同样只能在外面守住!”
  依良红道:“人死了,玄门还不能解除?”
  花女道:“那要看情形,玄门有固定设置和移动设置,有永久设置和临时设置,在当初,精食人尚存回去的希望,他们就临时设置,假如他们认为毫无活着回去的希望,又怕别人得到精食,势必设下永久玄门,如果永久设置,只怕十年之内也解不了!”
  老花子把四个少年男女落在后面,眼望着依良红和花咏诗准备上峰时,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大喝道:“情欲世界人,你们快停止,峰顶已被封锁!”
  花咏诗轻声向依良红道:“这是战乱世界人的通译!”
  依良红拔身冲上道:“阁下现身出来说话!”
  只见石后突然现出一个异装武士形男子,无法看出他的年纪,只见他朝着依良红道:“情欲世界高手,你们退回去,否则后患无穷!”
  他说着回头向身后打个手势又道:“你想硬闯峰顶必先杀我,因为我是我世界第七国派到七情六欲界第一解说,也是到神州来的第一个,不会再有了,你杀了我,必定激发我派到这一区域三十二名大武士大开杀戒!”
  依良红冷声道:“你威胁不了我!”
  “可是你已有三人被我们捉住,在未运往我的世界之前,你一杀我,她们也没有命,我们来此之前,奉国王之命,不会乱捉无用之人,提的是男女武功最强者,这对我世界的战争大有帮助,这意思你可懂?”
  依良红大笑道:“拿我世界高手去替你国王打天下!”
  “不错,将来还会把他们送回来!”
  依良红大声道:“你们已经捉到什么人了?”
  战乱世界通译道:“一男两女!符寒仙、朱圆圆、水上风,他们已受控制。”
  依良红闻言大惊,再也不敢动了,回到崖下向依良红道:“他的话可当真?”
  花女点头道:“能说出名字不会假,原来他们只是要武功高的人,你先别乱分寸!”
  说完拉住依良红道:“可能不上此数,圆圆、赛仙只是这一队下的手,他们还不知另外两队的情况!”
  “解说是什么?他说他是三队中唯一解说?”
  花女道:“那就是通译,我们得从长计议!”
  二人退到老花子身前,这下连老花子也想不出办法了,正当无计可思时,忽见峨嵋青峰师大和四神之一烟尘师太带着柳絮和黄沙浪急急赶到。
  依良红看青峰师太面色凝重,立即迎上道:“师太,你老不必难过,朱圆圆和符寒仙、水上风被捉的事我全知道了,现在大家商议如何救出之法很重要。”
  青峰师太道:“贫尼和柳姑娘在路上会到烟尘师太和黄姑娘才知施主在此,对方的玄门太厉害,当符寒仙只进入一座石后就不见了。”
  花咏诗道:“好在师太和柳絮姐没有同时进入,否则也无力无用武之地!”
  烟尘师太道:“听说外世界的玄门毫无破解之法?”
  花女道:“有,破解也要施展玄门,那是进入他们的玄门再以更强的反收门克制!”
  依良红道:“事到如今,阿咏,我两个只有冒险了,看能不能摸上去?”
  花咏诗道:“这不行!一旦激怒他们,战乱世界的人是不择手段的,他们真会杀死圆圆和符姐!”
  老花子道:“他们把人藏在那里?为何不运回他们的世界去?”
  花女道:“前辈,运回去?你老认为是骑马坐车那样容易,三个一送,两个一骑就运走了,他们来一趟也不是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发动玄门到外世界去,也等于大军作战,事先要有周详的计划,发动总玄门要动用几百个人啊!对了,我们还有一个比较安全的冒险,如果成功,甚至可以全部反制他们。”
  烟尘师太道:“姑娘,对付外世界的人,贫尼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说说看?”
  花咏诗道:“他们来了三十几个,这不是几座小玄门能办到,他们的小玄门必定是由一座大玄门载来,何况他们还打算在这个世界捉很多人去打战。”
  依良红道:“玄门还有大小,难道如大船截小船?”
  “对了,有些外世界称玄门就是称船,我们如能找到他们的大船口,偷进船内控制他们的大船总玄门的玄机,那他们就束手无策啦!”
  依良红道:“这样如何去找?”
  花女道:“你当然找不到,不但找不到,也许误踏进去,自己也回不来了!符姐、柳姐和那个什么水上风的一定是关在大玄门中,可是我又不能离开大家,真是左右为难了。”
  青峰师大道:“姑娘,你是担心我们?这样好了,我们退回景泰城里去,你和阿良立即展开寻查。”
  依良虹忽然叫出道:“且慢!”
  花女道:“什么不对?”
  依良红道:“大家快藏身,山下有好几条路上来了儿大批人物。”
  花女噫声道:“你能闻风察物,这一方面你比我强多了,快,快藏起来,先看看来了些什么人?”
  大家赢好不久,忽见山下黑影飘飘,似真不止一批,依良红轻声道:“正面这批人物很怪!”
  老花子道:“是寒谷僵尸教的。”
  依良红点头道:“是,好浓厚的尸臭味!”
  花女道:“七情六欲界真是无奇不有,居然有用尸体炼功的。”
  依良红道:“这是邪功中邪功,炼的要把自己阳刚之气炼去,因之他本身的肌肉都得干枯了。”
  青峰师太道:“快看右面飘起那影子!”
  花女噫声道:“中子城五城主宰带领大批手下赶到了,八成是来夺取精食的!”
  她说完一闪,如幽灵般到了左侧,又一会儿又回来了!
  “阿咏,左面是什么人群?”
  “是乳娘和五巡四绝,还有理头魔和法王!”
  “法王!”老花子冲口而出。
  花咏诗道:“他们受了乳娘控制,马上就有大乱,我们怎么办?”
  依良红道:“这下可糟了,假使战乱世界的人要圆圆和符姑娘他们怎么办?”
  花女道:“有中子城人出面,战世界的人就明白我们无关了,走!我们到后山去!”
  “姑娘,到后山去?”烟尘师大有点不解。
  “师太,去找战乱世界的大玄门。”
  大家不上反退,绕道后山,花女拉住小要饭的道:“后山情形如何?”
  小要饭的道:“除了峭壁就是百丈深沟,一条小溪直通大瀑布!”
  花女道:“快带我去大瀑布!”
  小偷儿道:“瀑布后有个大洞,据说是由洞底直通青海!”
  依良红道:“管他通那里,我们要找的是战乱世界人设下的总玄门,快点带路!”
  两小了解原因后,一直带到瀑布前指道:“里面黑漆漆!”
  花女向大家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看瀑布,如果看到有奇光射出时,大家急急起进洞去。”
  依良红道:“我先陪你去!”
  花女道:“战乱世界人不会不留人看守总玄门,你如误踏进去,那会破坏我们的行动呀!”
  花咏诗阻止依良红后,一个飞身钻进瀑布!
  青峰师太由衷的叹声道:“年纪这样小,懂得可真多,她难道真是异世界人?”
  烟尘师太道:“这是问阿良了!”
  依良红道:“她曾暗暗告诉我,她也是我们世界里的人,不过那是她祖父时候去的,她父亲和她都是在异世界出生的。”
  老花子道:“魔世界的人,大半是外世界去的,其实那个世界比我们世界单纯。”
  正说着,突见瀑布内有奇光闪出,青峰师太立即道:“我们快冲进去,她找到总玄门了!”
  老少男女鱼贯冲人瀑布后,如同进入一座琉璃大球内,连洞壁都看不见了,假如不是他们都有一身精探的内功,那连眼睛都睁不开,老花子惊叫道:“这是什么玩意?
  依良红道:“大家停一下,不要乱动,这可能是阿咏所说的大玄门了!”
  忽听依良红在奇亮处道:“你们闭闭眼睛再睁开,大玄门的玄机我已制住,他们居然大胆到此,连一个人不留守!”
  闻声不见人,青峰师太问道:“姑娘,贫尼等为何看不见你?”
  花女道:“那是初从外面追来之故,闭一会儿眼睛就好了。”
  依良红已能看到她,急问道:“我们是在光球里面?”
  花女道:“没有错,看起来这光球只有一间房子大,可是在他的玄妙变化里,走进一千人也能容纳,他们就是以这个光球从战乱世界来!”
  老花子道:“洞壁那去了?”
  花女道:“在光球外面,但是看不见摸不着,大家摸摸看!”
  小花子惊叫道:“好滑啊!摸镜子一样。”
  烟尘师太摸过后叹道:“真是太玄了,只能进来,如何出去?”
  花女道:“发动玄机就能走出光球!”
  依良红急问道:“不见朱圆圆、符寒仙和水大哥。”
  花女笑道:“我把他们送到这洞后面去了,解除他们禁制不久,他们还不能动,现在我要发动玄机,破坏他们这大玄门,你现在站好,等光球散失后再出瀑布!”
  “阿弥陀佛!姑娘,那他们不能回去了?”
  花女道:“没有光源补充,他们就算逃出七情六欲世界,也会消失大混浊中,假如他们聪明,把其他所有小玄门光源集中给一个人,回去报信的尚有可能,不过战乱世界经过这次教训,他们再也不敢派人来了!”
  依良红道:“他们会不会有第二个大玄门?”
  花女道:“你认为有那样容易?”
  在强光渐渐转弱,最后现出洞口,依良红正率领大家冲出瀑布时,花女叫道:“你不能走!”
  依良红道:“有事?”
  花女道:“还有精食人的大玄门没有找到,我们向右边这洞进去!”
  她又向青峰师太道:“请三位老前辈带大家先由这后洞扶出朱姑娘、符姑娘和水大侠,赶到城中还要调养,晚辈和阿良趁此时机去查精食人的大玄门!”
  青峰师太问道:“去那里查?”
  花女道:“八成也在这座山中!”说完拉了依良红就走。
  依良红发现地势向上,急间道:“这条洞道通什么地方?难道是通峰顶?”
  “你说对了,我故意说去找精食人的大玄门,那是不想让他们跟着冒险,如果说明要去峰顶那会对三老的面子过不去。”
  依良红道:“峰顶情况怎么样了?”
  花女道:“在精食人未断气前,战乱世界的人不会去冒险,我不是说过,战乱人最怕精食人。”
  依良红道:“还有僵尸教人呢?”
  花女道:“八成早已打开了,不过乳娘他们会袖手旁观,五城主宰和傀儡公子也不会硬拼,我们要在这个时候由此洞到峰顶夺到元精食丹!”
  依良红笑道:“好在有这条洞道,否则你再也徒唤奈何!”
  洞道愈来愈小,只能容一人爬行了,但出口居然是在峰顶最高的石峰上,花女首先爬出,看清情势后,把依良红按出道:“完全如我所料,你看,高峰上四面都有人打斗!”
  依良红吓声道:“战乱人真不少!”
  花女道:“三十几人挡住四面足足有余,僵尸教人才真多,四面那些黑影全是,可能已死了不少,但还是黑压压的向上冲!”
  依良红看出僵尸黑影遇到闪光就退,惊问道:“那些闪光……”
  “是战乱人的电光剑,触身即死,不过他们一旦支持时间过长时,本身的光源就弱了,这时他们也是欲望不能了,现在我已破坏他们的总补给站,他们连离开这世界的希望也没有了,一旦他们失去电光剑的威力,那连普通高手都不如。”
  “吓,下面石槽中那些人!”
  花女道:“精食人,全躺下了!好像不动了!”
  依良红道:“快下去呀!”
  花女道:“小心接近,跟我来,提高内功,精食人不似战乱人,他们如同你们武林人一样;人人都有高深的内功,一流高手大多太多。”
  在一个大石槽中,共计男女十七人,花女接近时,发现早已断气了,立即向依良红道:“快动手搜!不问大小玉瓶,全部拿走,旁的都不要。”
  依良红道:“他们没有兵器?”
  花女道:“他们不用兵器!”
  搜遍所有人的身上,整整搜了一大包,但其中只有三个拳头大的玉瓶,花女立即道:“快!由原洞退回去。”
  又经过一段长时间,二人出了瀑布,花女道:“快离开这座山。”
  “去景泰城?”
  “不!战乱人的鼻子只怕比你更强,太近了,这些玉瓶中精食难免有气味溢出,那是瞒不住他们的,我们少说也要离开数百里!”
  依良红道:“那要去那里?”
  依良红道:“随便什么方向,离开两百里外也许可以避脱!”
  依良红急急带路向西奔,二人全力冲出,连夜赶路,一直赶到天亮,依良红忽然站住道:“前面是青海了!”
  花女道:“前面是什么城?”
  依良红道:“是海晏城,我们到城里去吃完早餐再说!”
  花女道:“先找房间,我们要看玉瓶!”
  二人进入海晏城后,在南大街道找到一家客栈,先开房间,同时叫小二把饭食送到房里吃,可是花女似还不满意!
  依良红问道:“有什么不对?”
  花女道:“你进店注意到什么?”
  依良红道:“我是说那客厅中的几个食客?”
  花女道:“食客虽多,但只有进门最左用上有两个可疑!”
  依良红笑道:“你放心,我们世界里,江湖武林太多大多了,如要见到就怀疑,那你就没有安静的时间啦!”
  花女道:“不!会武的人,我们大强世界全部是,你不是没有去过,刚才两人目光有点怪异,我敢说,他们是金世界来的!”
  “什么,又有一个外世界来了!”
  花女道:“七情六欲世界,又称花花世界,在大混沌世界中,是别的世界人最向往的世界,近来是大混沌世界总开放时期,要来的可多哩!”
  依良红道:“金世界的情形怎么样?”
  花女道:“名字叫金,实在不是金子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贪得无厌,什么都要,换句话说,他们是商业世界,在混沌世界中,要想以他们最富,别人最穷!”
  “为什么要这样?”
  花女道:“不这样怎么能奴役整个混沌世界。”
  依良红大惊道:“真正问题原来在这里!”
  吃过饭,二人把门关好,打开大包,拿出几十个大小玉瓶,花女指出道:“这三个大的是准备把盗得粮食炼成精食装人,莫小看这三个拳头大瓶子,总共可装千万石粮食元精。”
  依良红把所有的拇指小瓶分三处集中,一看真有绿、黄、紫三色,问道:“如何处理?”
  花女道:“打成一个包带着,没有时间看个仔细了,我们准备对付那两个人。”
  一面收拾,一面打人自己的大衣包,依良红问道:“你能确定那两人真是金世界的人?”
  花女也整整自己的衣裙,笑道:“等一会,你出去看到他们的行李袋就明白,金世界人的行李袋是纸作的!”
  “什么?纸可以作行李袋?”
  花女道:“金世界的进步,在混沌世界里。已知的是进步第三十位,精食世界是第二十九位,金世界的纸,有千百种之多,用作袋用的比皮还坚韧,我如不看到他们两人的行李袋,同样不知他们是金世界的人。”
  依良红不由叹声道:“我的见闻比起你,简直成了井底之蛙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花女道:“他们不犯过作恶,我们无由杀他们!”
  “监视!”
  “对,也只有监视下去!”
  忽然门响,依良红问道:“是谁?”
  门口响起女子声音道:“是我!我由景泰城追来的。”
  “黄沙姐姐!”依良红立即开门。
  花女似也见过边城杀手黄沙浪,迎进笑道:“黄姐姐,你不是说过,迟早要弄清我的来路?”
  “花家妹子,大大出我意料之外,你是外世界人!”
  依良红问道:“朱圆圆、符寒仙和水大哥复元了?”
  “我来时还没有,不过等他们能说话才走,阿良,你忘了傀儡公子之约?”
  “哎呀!今天是什么日子?”
  黄沙浪道:“别问了,后天就是约期!”
  花女道:“什么约?”
  黄沙浪道:“你去过无人岛没有?”
  花女道:“当然去过,怎么,那时候傀儡公子曾经约过阿良?”
  黄沙浪道:“日期就在后天,地点就是血魂岭!”
  花咏诗笑道:“你们别把他当成一个真正江湖人,在七情六欲世界里,最大的优点,江湖人不问正邪,对信、义两字看得很重,血魂岭之约,起初在傀儡公子是阴谋陷阱,但他没有想到经过这段时间,没有一件事使他顺利,现在他可能早把约会给忘了。”
  依良红向黄沙浪点头道:“阿咏的话有道理,不过,傀儡公子可以失信,我们却不能不去。”
  花女插头道:“信,是美德,也是愚蠢,明知别人不守信,自己却要非去不可,好罢,我也只好跟着你们跑趟冤枉路了!”
  依良红道:“你要监视金世界人呀!”
  花女道:“放弃吧!我想他们绝对于止来这两人,沿途路上只怕不止两三批!”
  黄沙浪急问道:“又有外世界人来了?”
  依良红道:“黄姐,走罢!在路上再告诉你。”
  走出房门,刚到客厅,忽见有两人站在门口,其一看到走在前面的花咏诗,迎上笑道:“姑娘,作笔生意如何?”
  花女回头笑道:“作生意?”立向那人道:“要作什么生意?”
  另一人哈哈笑道:“这个世界的银票,十万两,买那位身上的行李袋!”
  花女冷声道:“那是我的东西,请到郊外去谈。”
  那人哈哈大笑:“姑娘!金世界的武功你知道多少?”
  花女道:“是强是弱,总得试一试才知道,你强,那就不必花十万两啦!假如我比你们高那么一点点,包袱还是我的,银票不也是顺手得来。”
  “好!套句这个世界的话,生意作不成和气在,下次再谈吧!”他说完再也不阻拦了,闪在一边。
  黄沙狼走上街,拉住花女道:“虎头蛇尾呀!”
  “不!他摸不清我们,加上又多他们一个,金世界人最多疑,不过他们会盯下来的,他们的难缠是混沌世界出名的,从来不放弃看上眼的货色。”
  依良红道:“他们武功是什么?”
  花女道:“‘棋盘法’、‘地底拳’、‘四季风’!”
  黄沙浪道:“好怪的功夫名字,作用是什么?”
  花女道:“棋盘法近似你世界的八阵图,地底拳好像你们世界的遁法,唯独四季风才真怪,我也弄不清楚,以上名字是我译的,真正在他们的说法又不同。”
  依良红道:“在我们世界里,不管什么武功,邪也好,正也好都是同出一源,所有万法归宗之说,难道万法归宗居然适合整个混沌世界!”
  花女道:“也许吧!只要是人的世界,万事万物离不开真理,只有真理才是打不破突不出的,谁强谁弱在于进步和不进步,比方吃,人要吃,有生命的都要吃,要吃什么各有不同,人要吃饭,我们吃的与精食世界吃的不同,同样的粮食,我们吃得多,那是不进步,精食人吃元精,简单方便,你不能不佩服他们进步。”
  依良红道:“不服也不行,对了,金世界人八成是要夺我们的精食无情。”
  花女道:“他们没有先知之明,不知他们由何处得到消息,而且事先就在那客栈中等着!”
  依良红摇头道:“这又是玄之可解了,出了城,我们就要当心!”
  黄沙浪叹道:“阿良,我们几乎成了无用之人了,谈什么武功!”
  花女笑道:“你记住万法归宗就不气馁啦,你们江湖豪杰有句自豪的话,别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大不了一拚呀!”
  黄沙浪轻笑道:“阿咏,凭着你的能力在我们世界里,可以横扫武林了!”
  花女笑道:“又得套句你们江湖的话,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些想独霸武林的人,都是无知傻瓜,也可说是井底之蛙!”
  出城又要回头向北,走不到数里,依良红忽然道:“现在不怕战乱人了?”
  花女道:“他们如何能支持这样久的时间,如不及时逃出这个世界,现在恐怕全躺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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