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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在线读--彩魂 作者:神笔刀剑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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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6楼 发表于: 2007-04-30
苦涩性爱
  相间后,一种久违的爱恋被勾了起来。在伤痛面前,回忆往往来得更快。幸福和痛楚交织的潮水拍打上岸的时候,我爱,你的心却正在岸上等待风干。一切都湿了,还有那旧情。

  张桐不知道张天宇的话是真还是假。张天宇和两个随从离开后,张桐的脚步在卧室门外停下了,好想去开那扇门,却没勇气,真怕这个屋子依旧是空的,只有那冰凉的床。

  他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聆听,希望听到点动静,可什么都没有。他真生气了,觉得好窝囊,闭着眼开了门。

  睁眼的瞬间,他发现了一切。梦怡像个可怜虫一样被绑在床上,正用充满哀怨的泪眼看他呢!

  他快步上前,满脸地愤恨,但不知道该去恨谁。梦怡很快被松了绑,浑身火辣辣地疼。

  她坐到床上的瞬间,昨天晚上黄进来过的事浮现在脑海,难道?难道自己昏迷后被黄强奸了?真是个禽兽,他人现在哪里去了?梦怡痛苦到了极点,觉得很对不起若飞。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亲爱的。你先去洗手间梳妆台前把自己收拾一下。”张桐抚摩梦怡的脸。

  “谁是你亲爱的,我已经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我现在只爱若飞一个人。”梦怡哭着说。

  张桐很意外:“那我们以前的情呢,为了你我被人打成了现在的样子,连陪女人睡觉的能力都没有了,请问谁来弥补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公平可言?”

  梦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

  张桐快疯掉了,他最不能面对的就是从梦怡口中出来的不爱他:“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他抓住梦怡的双肩猛力的摇,连整个房间都要坍塌了。

  梦怡的泪在飞扬,落到地上,落到张桐的脸上。

  摇够了,张桐一把将梦怡搂在怀里,陪她一起哭泣。梦怡想挣脱,却没了力量:“张桐,你这混蛋,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我离开这个家!”

  张桐僵住了,但依旧紧搂着梦怡:“你说什么?让我放了你?休想!一辈子都休想!”说完,一把将梦怡推倒在床上,他有种想强奸她的冲动,说白了,是想占有,一种很久以前就想的冲动被彻底勾了起来。

  在他看来,梦怡现在这个凌乱的样子充满了野性。真想啊!但居然有点不舍得。究竟是为什么?却原来是真爱在作怪。

  他将梦怡拉了起来,开了门,将她拽到了洗手间,打了盆温水,将她的头按进了水里。

  瞬间,她的长发,在水里游泳。他开始给她洗脸洗头,他好想给她洗澡,但他觉得他做不到,她会挣扎到死的——一种为了心里的所爱保护自己肉体不被别的男人看到的冲动会让她拼死挣扎。

  将梦怡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洗干净了,张桐开始给梦怡梳头,让她那飘逸的长发不再凌乱。梦怡很痛苦,真不知道张桐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她现在爱的是别人,承受不起这一切。

  “你不需要这么照顾我,没一点用的。我天生是铁石心肠的女子,既然我的身体和心都给了若飞,就再不会变了。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会弥补你,张桐。放了我好吗?算我求你了!”梦怡的哭泣黯淡了一切,包括张桐的眼神。

  “即使我答应,我的爸爸会答应吗?你既然进了这个家,就别想再离开。”张桐并没有丝毫想放梦怡走的心,只是很巧妙地将一切罪过都推给了张天宇。

  他不想让梦怡发现他丑陋的一面。

  “能和我一起求你爸爸吗?只要你告诉他你不恨我了,他可能会饶恕我和若飞的。我求你了!张桐!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我这一次!”梦怡跪倒在张桐面前。

  张桐快被气疯了,真想一个耳光把梦怡打死:“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对我什么时候有过情,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啊?你现在身体和心都是若飞的,我还被若飞那小子害得连个男人都不是了,可能再也不会是了,我为了你失去了多少你怎么不说?看来,人都是自私的,自私的让人自己都觉得可怕。”

  他将梦怡猛力拽起来,拉着她出了洗手间。张天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客厅,看到张桐拉着梦怡从洗手间出来了,误以为张桐的冲动彻底来了,把梦怡洗干净了好上床。

  “怎么?儿子,见了你朝思暮想的漂亮女人有反应吗?老子告诉你,她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一直到死。随你怎么去玩儿她,她如果听话,我张天宇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都愿意给你娶他进门。”张天宇很豪迈地说。

  梦怡呆呆地站在张天宇面前,手被张桐拉着。扑通,梦怡跪下了,挣脱了张桐的手。

  “我求你们放了我,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如果你们觉得张桐是因为我才受了伤害,那么我愿意弥补,你们砍去我一条胳膊好了!”梦怡用绝望地眼神看张天宇。

  “一条胳膊?真他妈是笑话?你的一条胳膊就那么重?能跟我张家一代单传的命根子话等号?”张天宇恶狠狠看着梦怡的可怜样,有种想替儿子将她的衣服包括身体撕裂到破碎的冲动。

  张桐彻底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他每分每秒都在想念的女人就在眼前了,但确是这么一种境地。

  是什么让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带走了,是水吗?原来还是人,人的灵魂太多彩。

  “小子,我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内给老子把这个女人搞定,我要让他怀上张家的种,然后生下来,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活命!你如果……你如果真心爱她,就上了她,因为这是救她!救她!”张天宇愤怒到冒烟的程度,从茶几上抓起个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了梦怡的脸上,有血流出来了,鲜红鲜红的——属于一个无奈女人的血。

  张天宇愤愤地离去了,客厅里剩下了张桐和梦怡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两个分明都是受伤的。

  “若飞啊若飞,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把你的话都忘了吗?”梦怡快疯掉了。

  再一次听到若飞这个字眼,张桐彻底失去了理智,使劲将梦怡往卧室里拉,他的力量至少比正常时候增加了四五倍。梦怡完全没了反抗的力量。

  思绪在紧张与恐惧中沉沦。眼前,一片黑暗。为什么?黑暗总是在白日里到来?是想衬托什么还是想形成鲜明的对比?

  卧室里。张桐如愿褪光了梦怡的衣服,梦怡那洁白的肉体就在眼前了,望着一丝不挂的所爱,张桐那久违的感觉神奇般来了。

  原来,所爱的肉体就是神医。梦里寻她千百度,却原来,是这样的。只是奇怪,是这样的……

  他也光了,身体倔强地挺立。可是?梦怡的双眼分明是紧闭着的?她一定是害羞了!张桐情愿这么去想。

  他如愿进入了梦怡的身体,很轻松就进入了——是的,她在很旧以前就不是处女了。可是,就是这么一块肉,却给了他绝恋似的感觉。

  他酣畅淋漓地拥有着梦怡的身体,心里却骂着若飞,总有一天要让若飞死,这么好的女人,却让若飞占了先。

  是谁夺走了我爱的处女红,我操你妈来弥补。

  梦怡在张桐剧烈地运动中醒来了,相望只有泪眼。梦怡的泪流到床上,张桐的泪则掉在了梦怡的乳房上。

  张桐的身体继续动,只是慢了许多,留下很多精神去欣赏梦怡那无奈而委屈的脸。梦怡,随着张桐动而动,承受,真是痛苦的。

  那不是一种重量,是一种负担。

  努力到最后一刻,欣慰地看了一眼表,整个过程经历了20分钟又6秒。张桐的体液进入了梦怡的身体,能孕育出什么,还是未知数。

  “你很无耻。”梦怡苍白的脸苍白的话语。

  “我不觉得,得到我爱的人我觉得天经地义。和你做很舒服,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张桐说着去抚摩梦怡的下体。

  梦怡身体猛力的扭转,背对着张桐,蜷缩在那里哭泣,连穿衣服的勇气都没有了。

  “扭过来,亲爱的,面对我好吗?”张桐哀求梦怡。

  梦怡真扭过来了,伸手给了张桐一个响亮地耳光,坐起身快速的穿衣:“我再不想见到你。”

  “你永远没法离开这个家,见到的除了我还是我。”张桐嚣张地说。

  梦怡不语,瞬间的想法就是赶紧用衣物包裹起娇嫩地躯体,不想让张桐多看一眼。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若飞,那个她绝对爱到骨子里的人。

  真不知道无奈情况下的背叛是不是一种罪?如果是,那么有多少人该死?

  张天宇已经在客厅里等,等待这两个他心里的新人有一个赶紧出现。先出来的是梦怡,张天宇聚集目光观察梦怡的表情,里面流露出被凌辱后的悲哀。他猜想,可能该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了。

  张桐终于出来了,张天宇站起身快步迎上了:“儿子,办了她没有。”

  张桐很不好意思:“见了她,我一切都正常了。”

  张天宇仰面朝天:“上天有眼,我张家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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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7楼 发表于: 2007-04-30
用父逼女
  黑哥家。华峰和九九陪黑哥在客厅里坐着,若飞躺在卧室床上一个人痛苦。他在跟黑哥堵气,怨黑哥不想办法帮他把梦怡救出来。

  华峰很同情若飞,梦怡落入了贼人之手,命先不说,起码所谓的妇道肯定是荡然无存了:“黑哥,我觉得还是赶紧想办法将梦怡弄出来算了,拖得时间越长越无法收场。”

  黑哥悠闲地抽着雪茄,心情却异常沉重,自从若飞这次受伤后他才完全意识到了,在他心里,若飞和华峰是一样重的。

  “现在没有太好的办法,唯一可行的就是找高手去硬碰,潜入张天宇老窝将梦怡救出来。后果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关键是现在没有太合适的人选。九九虽然身手还好,但干这个还差得远。”黑哥无奈地说。

  华峰叹了口气:“都是这不争气的腿,那个混蛋王八蛋姓李的,总有一天我要将他碎撕万断,要不,我就可以将梦怡救出来了。”

  “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不是吃饱撑的?我担心的是若飞会一意孤行干出傻事。九九,你将那个混小子给我叫出来。”黑哥无奈地说。

  九九起了身,屁股好像比以前更匀称更性感了。她进了若飞的卧室:“小子,别一个人委屈了,你不是很男人吗?黑哥叫你出去呢!”

  若飞腾地坐了起来:“你他妈别老拿话刺激我,怎么抓去的不是你啊?”说着就往外走,却被九九拦住了:“你别狗咬吕洞斌,不识好人心,说好了以后不吵闹的,你别激我。”说完了给若飞放了行。

  若飞朝黑哥走来,受伤的胳膊用绷带挎在脖子上,九九跟在他身上,一幅鄙夷天下人的表情。

  他刚在黑哥身旁坐下开口就是:“我要在三天之内救出梦怡。”

  黑哥动了肝火,大声喊:“拿什么救?拿原子弹救?张天宇虽然算不上多么难对付,但毕竟梦怡现在是在他手上,你想出人命啊!”

  “死也是张天宇和张桐死!梦怡不会死的,她会原封不动回到我身边!”若飞哭了。

  他的泪让黑哥缓和了下来:“好兄弟,容黑哥想想办法。”说完,斜靠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张天宇家。

  张桐春光满面的给张天宇点燃一支高档香烟:“爸,您对我真好,要不,我就成一个不知人间烟火的傻小子了。”

  张天宇高兴得合不拢嘴:“我儿子想要的人谁都别想夺走。想当人老子在滨州也是个人物。”吹牛的时候思考着该思考的问题。

  “可是梦怡的情绪很不稳定,一会儿又哭又闹,一会儿又冷静得可怕,我真害怕她拿一天想不开,把舌头放在牙齿中间,用力一咬就去了。”张桐每一个字都透出无穷无尽的担心。

  “她可不能死,老子会给你留住她的命,你去楼上把红和蓝叫下来。”……

  红和蓝摇摆了下来,根本没把张天宇当老板看的样子。张天宇自然知道眼下他还服不住这两个该死的家伙,黄的胆大妄为已经给张天宇敲响了紧钟。

  “老板,您找我们?”红坐在张天宇旁边翘起了二郎腿,心里在想,该不是张桐那王八蛋见了梦怡还是不举,想让他和蓝出马把梦怡轮奸到死呢!

  “是。你和蓝现在就出发,到石头镇想办法把梦怡的老子老赌弄过来。”张天宇信口说。

  蓝觉得张天宇就是个老傻逼:“我们怎么知道老赌住在哪里?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去了也不好开口问啊?”

  “你是做贼心虚,有什么不好问的,反正我们抓梦怡回来的地方离老赌住的地方已经不远了,关键是,老赌可能已经不在石头镇了。”张天宇担心地说。

  “让梦怡联系老赌最合适。”张桐说。

  “谈何容易?她现在恨我们到了极点,哪可能再去帮我们把她的爸爸也弄来?”张天宇觉得张桐是刚做了次爱做傻了。

  “那要看我们怎么说。”蓝阴险地一笑。

  张天宇诡秘地盯着他:“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这次成功了,给你和红一人十万。只要你俩以后死心塌地给我效力,最不缺的就是钱。”

  蓝来了精神:“等下我去跟梦怡说,让她拨老赌的号码,把他骗到指定的地点等我们,如果梦怡不从,就恐吓她说两天之内让老赌死无全尸!她一个女流之辈,没见过什么大风浪,一吓一个准儿。”

  “好,就按你说得办。”张天宇说着站了起来,朝张桐的卧室走去,蓝迈着非常流氓的步伐跟在后面。

  梦怡还在哭,美丽的双眼肿得有点吓人:“我不想见到你们,你们出去,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蓝色咪咪地盯着梦怡:“现在不是你死不死的问题,而是你的爸爸老赌……”

  梦怡打断了他,厉声说:“你们千万不能伤害我爸爸,是我得罪了你们,跟他无关!”

  “好一个孝顺的女儿,给你手机,通知你爸爸,让他在一个合适的地方等我们,老板说了,让你们父女团聚,在这里过好日子。否则,必须死一个,那就是老赌!”蓝将手机扔在梦怡面前。

  梦怡不敢拿老赌的生命开玩笑,她深信这帮禽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好,我打!你们一定不能伤害我爸爸,如果不想让我也死的话。”

  她简直太无奈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拨通了,老赌看到是个陌生号码,吓了一跳。现在他的精神已经快崩溃了,听到一点声响就紧张得不行,晚上有点风声就不能入眠。还是要接,希望能听到梦怡的声音,只要……只要她还活着就已经足够。

  “你找谁?”老赌浑身都在抖。

  “爸,是我。”梦怡哭了。

  老赌来了精神:“女儿啊,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梦怡悲痛到极点,真想躺在床上,再一次尽情地挥洒泪水,挥洒生活的苦味,但不能够:“我还好,你现在还在原来住的地方吗?”

  “在,爸爸一直在等你呢,怕我走了你没了家。”老赌满是愧疚地说。

  “那好,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派人去接你,到张桐家来过好日子,千万别走开。”梦怡极不情愿地说。

  “好女儿,我等着。”……

  张天宇问:“你家的具体位置,快说!”

  “就是你们抓我的前面第一个胡同第二个大门。”梦怡答……

  红和蓝很快出发了,这次再办漂亮了,每人就可拿到十万,他们肯定尽心,觉得钱其实也不难赚,关键看你有多大本事……

  张天宇到了客厅,看着闷闷不乐的张桐:“想什么呢?儿子。”

  “那我以后生活在滨州企不是连人生自由都没有,那么多仇人等着要我的命,若飞的厉害我是领教过的。”张桐痛苦地说。

  “我给你请几个得力的保镖,出门的时候让他们跟着你,非必要的情况下不要总往外跑,家里什么都不缺。”张天宇真不知道张桐习惯不习惯这种牢狱般的生活。

  “还不如……还不如我们都出国算了,去找妈妈,然后开心的生活。现在我也好起来了,你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

  “好,儿子,这次爸爸听你的。”……

  张桐回了卧室,去安慰梦怡。

  “别哭了好吗?我可不希望我的小美人儿每天与泪相伴。”

  梦怡不说话,继续哭。

  他搂住了她,去吻她的眼睛,一个一个地吻,去尝泪水那涩涩的味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不在乎你以前做过什么,只希望你以后能真心对我。”

  “可我不爱你啊,不爱你。我的心已经是若飞的了,再也变不了了。你可以得到我的肉体,但永远得不到我的心。”梦怡哭泣着说。

  “我会用真情打动你的。你的心即使是钢铁我也要把它融化。”张桐说……

  梦怡甚至有点恨老赌了,要不是他,她就可以放心大胆跟张天宇斗争到底了,大不了一死了知。现在不能了,为了她的爸爸老赌,为了做个孝顺的女儿,她要听话。

  违背良心,好难受,却只能去承受。生活,你怎么就这么苦啊!真羡慕那些每天有说有笑的人。她甚至想不要金钱不要爱情,就每天开心地笑。可如果真的有一天,她丢弃了一切,还能笑起来吗?

  矛盾往往在无奈中诞生……

  傍晚时分,老赌坐上了张天宇的车,朝滨州靠近。他有一颗爱女儿的心,却不知道前面是旱路还是水路……

  见了老赌,梦怡痛苦地扑入他的怀抱,记不清了,好像这次她有生以来第三次主动拥抱她的爸爸,她的亲爸爸。老赌在家里向来是个很讨厌的人,只会赌,不会关心他人。他现在变了,在女儿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他也变得像一个爸爸了。

  “好女儿,别哭。”他唯一能说的五个字……

  红和蓝各自拿了十万,高兴得要死要活。想把梦怡轮奸的同时想找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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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8楼 发表于: 2007-04-30
清理门户
  海,又在咆哮,像在嘲笑一切无奈。

  老赌从来没吃过这么合胃口的饭菜。张天宇看着他大口吃菜大口喝酒的傻样儿觉得很荒诞,世界上居然有连这么普通的饭菜都能吃得这么香的人,真怀疑老赌是吃糠长大的。

  “慢点吃,以后每天给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应该感谢你有个好女儿,更应该感谢你女儿有幸遇到了我儿子。以前那个若飞给你们带来了什么?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了。”张天宇笑着说。

  老赌心里很清楚,若飞对自己和梦怡都不错,但既然犯在了别人手下,还是聪明点好,能屈能伸是老赌的拿手好戏。

  “我什么都不奢望,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幸福。”老赌说。

  “只要我的儿子幸福了,你的女儿也就幸福了。”张天宇哈哈大笑。

  红觉得黄想强奸梦怡是完全正确的。梦怡的眼睛虽然还肿着,但不知怎的,有股特殊的韵味从她的身体散发出来。这种韵味绝不能用骚字去形容,那是一种能让所有男人都冲动的法宝。

  梦怡若是个妓女,生意肯定火暴到死,红这样想,眼光顾看梦怡,忘记了观察张天宇的脸色。

  黄给了张天宇一个教训,张天宇觉得,红和蓝也是好色无比的,真恨自己眼浊,怎么就找了这么三个东西,好在现在死了一个,更容易管理了。

  通过红的眼神不难推断,他对梦怡的肉体已经崇拜得快要死了。真他妈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对他的未来儿媳妇产生非分之想。

  他是谁,张天宇!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一个儿子被别人打成性无能又侥幸恢复正常的差点绝了后的鸟人。

  他决定在出国之前把红和蓝都送上西天,灭口的同时出口恶气。想起来就开心,清白了快一辈子了,临了却需要杀三个人,真他妈的。

  “从现在我决定开始讨好少奶奶。”红的嘴很甜,端起酒要和梦怡碰杯。梦怡觉得老赌随时都可能因为她不听话而有生命危险,在禽兽面前是没有任何人语可言的。她只能接受,勉强装出一丝笑:“我酒量不大,喝了这杯不能再喝了。”

  蓝生气了:“跟他喝了就得跟我喝!”

  张桐急了:“我替她喝好吗?”

  蓝口出狂言:“你算什么东西?”

  张桐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紫,眼巴巴望着张天宇,想让他给自己出头。张天宇比张桐更气,真想就地把红和蓝都弄死。

  “怎么说话呢,你以为你有了十万就不是你了。他算什么东西?他是我儿子!”

  蓝见张天宇动了肝火,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说您儿子不是东西了,简直太是东西了,世界上再找不到比他更是东西的东西了。”

  张天宇忍无可忍,端起酒杯将酒撒了蓝一脸:“找死!”

  蓝恶狠狠瞪着张天宇要发作,被红拦住了:“你这个人真是,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更不认识别人了。这是咱们老板张天宇,你把眼睛再瞪大点!”

  蓝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了,现在还不是跟张天宇彻底摊牌的时候,装出醉酒的样子头朝张天宇凑去,胡乱地说着:“你……你是我们老板?”

  张天宇已经气过头了,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多么威猛,手不由朝裤兜里的枪摸去,在蓝话音未落之前高举起来对着红的胸口就是两枪。红没有任何防备,很意外的咽气了。

  蓝顾不得去想跟顾不得去骂,抱头身体下弯的同时掏出了枪对准了梦怡的后背,敢动?毙了她!

  张天宇有些后悔了,真不该在饭桌上动手,要是害得梦怡丢了性命就太得不偿失了,真不知道自己忙活了半天为了什么?

  “你他妈别乱来,我给你五十万你另谋生路去吧!”张天宇大脑飞快地转着。

  蓝自然不是很相信张天宇的话,但听到有得到这么多钱的一线希望,肯定要争取:“行!你去拿钱,然后等我到了安全地带自然会放了梦怡。”说着将梦怡从凳子上拽了起来跟着他一起后退。

  老赌已经紧张得出了发抖什么都不会了,嘴像是要说什么,但迟迟没能张开。

  张桐却出奇的冷静,想着如何在梦怡面前表现一下,让她对他产生太多的好感。

  “你跟我来,我从保险柜里给你拿钱!”张天宇认真注视着蓝的一举一动,已经没有心事再去想什么家门不兴的事了。

  张天宇走在前面,蓝要挟着梦怡在后面来回扭转着身体迂回。张桐跟了过来又被蓝大声喝了回去,跟老赌一起坐着。老赌再没有喝酒吃菜的心思了。

  “放心,梦怡不会有危险的。”张桐和老赌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张天宇开始噘着屁股开保险柜,蓝屏住了呼吸,认真注视着张天宇每个举动。当他看到一打一打崭新的钞票时,高兴地快疯掉了,难道?难道这么多钱真能够全部是自己的?

  “这刚好是五十万!”张天宇说的时候猛地抬头看蓝的身后大喊:“别开枪!”

  蓝惊恐地扭过头,枪对准了身后,在那个难得的瞬间,张天宇飞起一脚狠命踢去了蓝手里的枪。

  枪飞去的瞬间,蓝知道是上当了但已经来不及。张天宇的功夫虽然对付华峰远远不行,收拾这个蓝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蓝回过头勒着梦怡的脖子要后退的时候,张天宇挥手紧紧掐住了蓝的脖子,使劲捏着那突起的喉咙。蓝开始给梦怡加码。梦怡直感觉脖子快断了,脸憋成了紫色。

  三人僵持到了客厅。张桐终于找到了救梦怡的希望。

  张天宇给了张桐一个眼神,开始逼迫蓝朝饭桌的方向后退。张桐瞅准了机会,抓起桌子上的瓷制酒瓶,用尽浑身气力朝蓝的头部打去。酒瓶碎了,蓝自然也晕了!张天宇见蓝勒梦怡的胳膊明显松了下来,心里狂喜,练起了飞脚。蓝在倒地之前挨了不下二十脚,肠子早被踢断了。

  在蓝倒下的瞬间,张天宇对准他的头部开了两枪,彻底结束了他的狗命……

  梦怡摊倒在地上,张桐马上跑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老赌已经害怕得过了头,反而清醒了,杀人了是肯定的,但更想知道女儿刚才是不是被勒死了。

  “梦怡,醒醒!”张桐摇晃着梦怡。

  “女儿啊!你千万不能死!”老赌痛哭流涕。

  约莫过了两分钟,梦怡缓过来了,剧烈的咳嗽,嘴里有血出来了,气是喘上来了:“杀……杀人了,杀人了……”

  “不用怕,有我呢!”张桐很男人的样子,很男人的口吻。

  张天宇比较有经验,自然知道梦怡死不了,直到组织好了语言才走了进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希望大家都能面对。只要我们一家子以后能幸福,死几个人算什么?”

  “以后怎么办?”老赌恐慌地说。

  “我有关系,明天就去办理出国手续,到美国,我们一起走,再不回来了!”张天宇兴奋地说。

  “我不走,我不走!”梦怡绝望地喊了两声,昏了过去……

  老赌道没觉得出国有什么不好,这辈子还能到国外逛逛,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过。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老死在石头镇。

  “老赌啊,你女儿嫁给我儿子已经是再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你要好好劝劝她,以后要学着去喜欢张桐,而不是胡思乱想那个什么若飞。说实话,我活到现在也已经厌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希望我们过去后能安稳的生活。”张天宇终于说了几句心里话。

  “好的,一定。”老赌说的时候在想那坐飞机的感觉……

  黑哥家,若飞一天不吃饭了。

  “你老这个样子身体垮了而已,对救梦怡是一点好处没有。”华峰无奈地说。

  黑哥再一次表态:“我一定想办法这两天把梦怡给你弄出来!”他更担心弄出梦怡后如何安置,石头镇肯定是不能呆了,她先前那个家更是不能回,难不成也拉到这里来。这哪还像个别墅,简直成他妈旅馆了。

  “只要您能救出梦怡,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黑哥,你让我什么时候死我绝对不眨眼睛。”若飞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看黑哥。

  黑哥听了若飞的话,救梦怡的心更坚决了,感动若飞的同时感动华峰还有九九,让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个好大哥,给自己卖命是值得的。

  要谁去呢?手底下人是不少,但都是些擅长群殴的东西,真去办这么大的事,都是些送死的东西——在出发前先准备口棺材。

  想来想去,只有杠子最适合了,但也太不合适了。杠子身手虽然好,但怎么样才能让他去呢?用话打动他还是用钱去打动他,多少钱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他去只能让九九跟他配合,如果……如果两个人一个也回不来企不是更糟糕。难啊难!

  “我去救梦怡怎么样?”九九说。

  黑哥诧异地问:“什么意思?”

  “我跟张天宇有亲戚,而且他以前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就是他让我来杀您的当初。”九九说。

  “你是说你在他面前再次出现然后找机会救梦怡?”黑哥问。

  “真是!”九九说,其实都是表现给华峰看的,真不知道华峰喜欢胆子有天那么大的女孩子不?

  “不行,不行,我很快就想到办法了!”黑哥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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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9楼 发表于: 2007-04-30
暴力
午夜十二点即将到来,若飞躺在床上居然有点饿了,干脆起了身,想到厨房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开灯的瞬间,华峰的梦刚开始就醒了:“干什么去?”

  “我能去干什么?偷偷跑去救梦怡靠我一个人拖着个受伤的胳膊怎么能做到?再说我也出不去啊!饿了而已。”若飞冷冷地说完,出了卧室。

  他打开客厅的灯,看到黑哥正仰躺在沙发上,表情很痛苦。

  “黑哥,您不是睡了吗?哪里不舒服?”若飞关心地问。

  “心!心不舒服。怎么?饿了吧?厨房里电饭锅里有热的饭菜。九九睡前我让她弄的。”黑哥直起了腰,用别样的眼神看着若飞,想捕捉住若飞流露出的感动。

  若飞万万没想到黑哥这么为他着想:“您真是我的好大哥。”……

  他端着饭菜坐到了黑哥旁边吃。黑哥看着若飞的脸孔:“你好像忽然憔悴了许多,但不要把心思全放在救梦怡那里。我刚才给杠子打电话了,他说后天晚上去救梦怡,我让九九跟着去,死活为了你拼一回。”

  “谢谢黑哥。”若飞凝重的表情感恩的话语。

  “要是梦怡现在已经死了你能承受吗?”黑哥试探若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若飞放下了碗筷,痛哭起来……

  醉梦旅馆,杠子躺在床上抽烟想心事。他觉得老黑真他妈过分,居然让他去干这种事。他不是怕冒险,他天生就喜欢冒险,但要看值不值。现在正是赚钱的大好时机,为了若飞那小子去拼命,真不想啊!但黑哥说了,他只能去试试,他现在还不能得罪黑哥。

  真是郁闷,起身开门随便吆喝了个小姐进来陪他……

  张天宇家。

  张桐搂着梦怡:“刚才舒服吗?宝贝儿,我比若飞那小子怎么样?”

  梦怡真想说你跟他比差远了,但已经完全没了信心去说。她想着属于她自己的心事,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迷茫。

  出国啊出国,这一出去估计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若飞了,真不知道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在她看来,人死并不可怕,怕得是别离。她有点恨老赌了,就是因为有这个爸爸,她绝对不能自行了断。情固然重要,但养育之恩呢?

  泪是不自觉出来的,梦怡想挽回已经来不急。

  张桐看到梦怡哭了大为不悦:“我他妈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还在想若飞那该死的东西呢?真恨那天我爸没一枪打死他!”

  梦怡最害怕的就是听到若飞跟死字联系在一起,不知道哪来了那么大勇气,挥手给了张桐一个耳光:“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权利这么说他?”

  张桐一个驴打滚从床上翻了起来:“好啊!你个骚货,居然敢打我!我弄不死你!”说着揪住了梦怡的头发,狠命抽起了耳光。

  梦怡木讷地承受着一个个重量级的耳光,鼻子里嘴里满是鲜血,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了。张桐像个舞者,身体乱扭着。抽够了耳光,又照着梦怡的头顶打了四五拳才算停下来。

  他松开梦怡的瞬间,梦怡从床上摔到了地下,裸体和散乱的头发勾画出一种悲戚。她喘着粗气,痛不欲生,再一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张桐开了灯看到梦怡被打成那个样子,心里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悲愤,他已经快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了。将梦怡抱到了床上,拿起手帕擦拭她脸上的血,痛苦的声音:“亲爱的,我也不想的。”

  血继续往外流……

  黑哥家,天马上要亮了,若飞才回了卧室,叹了几口长气,栽在了床上。

  “好好休息,现在我们两个最重要的都是赶快好起来!好起来很多事就容易多了。”华峰厉声说。

  若飞不语,隐约有他哭泣的声音。

  “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雅思抱怨的同时锤了雅思一拳。

  今夜,在华峰的脑海里,冰雨已经伴随着若飞和梦怡的遭遇出现了千万遍。他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卑鄙那苗葱:“有你什么事?你闲吵可以不睡在这个床上!”

  雅思很久没跟男人撒过野了,早就想了:“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想要姑奶奶身体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华峰不屑地一笑:“哪次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发完贱还抱怨我占了你的身体?”

  雅思给了华峰一个耳光:“你别以为我不敢惹你!”

  隐约间,华峰好像觉得冰雨正在遥远的没有方向的地方看他呢!看到有两个女人睡在他身旁,其中一个女人怒了,打了他一个比较大的耳光。

  华峰抓住了雅思刚打过他的那只手,使劲儿捏。

  “啊!救命啊!我的手,我的手!”雅思瞪大眼睛大喊。

  若飞烦透了,腾地坐起来开了灯:“你们他妈能不能静下来,在床上不做爱不睡觉老他妈瞎折腾个屁?”

  华峰很抱歉地看了若飞一眼,算是看了若飞的面子才放开了雅思那娇小的手。雅思的手已经伸不直了,几个指头都好像断了。

  她用另一只手抚摩被捏疼的手:“你真狠心啊!我的手估计……估计断了。”火辣辣地疼让她恐慌——这个男人果然厉害,果然惹不起。

  “断不了,我有分寸的。”华峰躺下睡了,雅思继续哭。

  小天整个过程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闭着眼睛装睡,心却跳得厉害。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界完全是多余的,但还是不想离开。

  如果有一天,她那卑贱的肉体老去,该是怎样一个境地。她不敢想但确信,终有那一天,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不想趁她年轻的时候提前吞噬她的生命。

  黑哥对自己的私生活异常满意,虽然所谓的老婆跟他并不一心,但他对诸多女人的要求也只是停泊在肉体的程度。得了九九,他有种优越感。每天晚上睡的时候总忘不了搂着她,直到胳膊麻了没有知觉了。

  最羡慕九九的是大老婆,真是不明白,年轻女人有什么好?做爱的时候选择九九就行了,不做了还搂着!

  露露一直在期盼,期盼哪一天自己能像雅思那样,躺在心爱的男人床上。如果能有一天睡到若飞身边,就是被他干死都愿意,那样也算殉情了……

  张天宇家。梦怡第一个起了床,到了洗手间,擦洗着受伤的脸,镜子里的她是那样可怕。真没想到张桐的手也变这么狠了,而且是对她。

  都说若飞狠,可若飞却没像这样打过她。

  张桐是做完春梦才醒来的,发现梦怡不在,不由叫出声:“梦怡!梦怡!”真是恨透了这隔音门板。

  他快速地起了身,开卧室门的时候梦怡刚好走进客厅。

  “你给我回来,你想干什么到底?”张桐抱怨地声音。

  梦怡只能木头似的挪回了卧室:“你不用老看着我,有我爸爸在,我不会轻易寻短见的。你们杀害我爸爸那天也就是我的死期!”

  “你这个女人真是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以前的你多好啊!我们也曾经真心相恋过,就是若飞那个变态的男人让你成了现在这样。哪天老子沾染上了军火把你们全轰炸了!”张桐发疯地咆哮。

  梦怡不理会他,重新上了床。

  “来,宝贝儿,再陪我一次。”张桐淫荡地说,压到了梦怡身上。

  “够了!”梦怡一把将张桐推开,跑出了卧室。张桐追了出来,见张天宇出来了,稳定了稳定情绪:“爸爸早!”

  张天宇注意到了梦怡受伤的脸,径直朝她走来,到了身边细细端详:“梦怡,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张桐那混小子打的?”

  梦怡不答,捂着脸痛苦地哭泣。

  张天宇扭身朝张桐走来,不由分说给了张桐两个耳光:“谁给你的权利打她?好不容易得到了还不去珍惜?你给老子过来!”说着拉了张桐进了卧室,换了个口气接着说:“爸刚才是做个那个女人看的,别介意。她现在还没忘记若飞那小子,情绪还不稳定,你要对她好点,等我今天办理了出国手续明天飞走了就一切海阔天空了!”

  “我明白,爸爸。”张桐一幅忍辱负重的模样……

  张天宇风风火火带着大把现金出去偷关系了,出去的时候大门小门都锁了个严实,并交给张桐一把枪。

  他离去后张桐还是吓得不行,真不知道要是老赌和梦怡连手自己是不是对手?更害怕如果这个时候若飞的人来救梦怡了可怎么办?

  “你俩可老实点,我手里的枪说不好就走火了。”张桐把玩着那很先进威力很大的手枪警告老赌和梦怡。

  “哪里话,已经是一家人了。”老赌嬉皮笑脸地说。

  梦怡很不屑地看了一眼张桐手里的枪:“最好你现在开枪把我们父女都送上西天!一切都省了!”

  老赌两步迈到梦怡身边,拽了拽她的胳膊:“别乱说,女儿。老爸还想着跟你们出国呢!”

  张桐坐在沙发上,枪不离手,心猛烈地跳,他着实是个难得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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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0楼 发表于: 2007-04-30
小天之死
  真没想到一切无奈是这样结束的。原本很卑微,却又让那卑微的生命变得那样悲哀。她原本也是个烂漫的提孩,就是因为长大了就学会了出卖糟蹋自己的肉体,就是因为走错了路,本来很长的生命线瞬间变短,来抱怨的机会都没有了。

  黑哥扶着华峰走路,嘴上挂着笑:“你的那条伤腿好像能使上劲儿了。”

  “我觉得也是,您松开让我自己走几步。”华峰兴奋地说。

  黑哥松了手,华峰直感觉身体瞬间沉了好多,有种想倾斜的感觉,他坚持住了,把握住了平衡,朝前一小步一小步迈去。

  九九在后面鼓起了掌,发自内心地说:“好样的,不愧是华峰,这么快就能独立行走了。我想用不了一个星期你就行动自如了。”

  若飞道是想鼓掌,虽然梦怡在狼人的手里是件另人担心到死的事情,但华峰的飞速好转也是值得高兴的。可那掉着的胳膊让他不能去鼓掌,他恨透了别人给他的伤痛。再一次下狠心,今后谁敢伤害他就让谁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一种变态的霸道,连他自己都不能给他所谓的伤害和普通碰撞划清界限。走路不小心踩到他脚的人也该死吗?真不好说。

  小天自然也高兴,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她学着九九的样子,欢快地拍着巴掌,颤巍巍地声音:“快好起来啊,华峰。”

  雅思就弄不清楚,怎么这话从小天嘴里出来就这么暖昧,这么肉麻,是谁教给了她这样的说话习惯,真想抽她几个耳光。

  “妓女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雅思漫不经心地说。

  小天吃惊地望了雅思一眼,真没想到她忽然这样说自己。她一直在尝试着忘记那段很不光彩的经历,但却在这个时候,在她已经很难想起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时候,雅思触痛了她心灵的伤疤。

  “你怎么说话呢?不要以为自己就高贵的不行,你比我强不了多少。”小天第一次这么大胆在这个家里。

  “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重说一遍?我比你强不了多少?我怎么能去跟你这种贱人相比?”雅思真是无法理解,她原本是高贵的黑社会老大的二奶奶,现在虽然和华峰躺在一张床上睡但也算找到了所爱,怎么说都应该比妓女出生的小天强百倍吧?

  难道?难道华峰忘记冰雨后即使爱上了小天都不会爱上自己?我的天,她可是拼了命去寻找真爱的!

  小天快被气晕了,挖空心思搜索着能刺激雅思奚落雅思的话,终于找到了一句分量还行的:“让男人爱上你很难。”

  雅思用苍白的眼神望着小天,久久回不过神,她想求救,但不知道是该向黑哥还是该向华峰求救。自从睡到了华峰床上,黑哥几乎没跟她说过话,就是以前再一起睡的时候也从没达成过默契。跟华峰睡是很默契,但华峰分明不爱她!

  啪!她狠狠甩了小天一个耳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死!”

  黑哥觉得太好玩儿了,他早就想奚落雅思,但有华峰在,不好说什么,这次忽然觉得很过瘾。

  若飞冷眼看着她们的争吵,真没闲心去管他们。九九呢,爱华峰的同时恨透这两个睡在华峰身旁的女人——到底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们这种烂身板都能跟华峰睡在一起?

  小天伸手摸了一下嘴唇有血,用泪眼望着雅思,想还手可没有勇气,她越发觉得自己卑微了。

  雅思翘着嘴唇冷冷笑了一下:“真不错啊,处女红从上面出来了,还了你一片清白,你说得到你处女身那个嫖客是不是很荣幸啊!”说完大笑。

  小天的处女身分明给了和她一起长大的真爱,那个男人是爱她的,她们在一起很幸福,但很短暂。男人是先天性心脏病,算是死在了她的肚皮上。这是她后来成为妓女的主要原因,她认为就是这年轻男女都在向往都在追求的做爱害死了自己的所爱。

  她恨做爱,所以她要去做爱,和太多的男人做爱,最好能把爱做死。

  她直感觉天旋地转,冲上去和雅思拼命,两人撕打在一起。华峰冷眼看了一遍,见其他所有人都没有上前劝阻的意思。

  是啊,这两个女人的身份都太特殊,而分明又是他华峰的人,她俩闹起来,难道要算自己的家务事不成?华峰无奈地想着,探出几步上前,两只大手分开抓住两个女人,冷静而有力的话:“够了,你俩别闹了行不行?”

  雅思回头委屈地望着华峰:“我咽不下这口气!”

  小天还在哭,伸手猛力一甩,又给了雅思一个耳光,雅思要还手的瞬间,华峰的两只手同时用力要把两个女人之间的距离拉长。

  小天拼力向雅思靠近的时候,高跟鞋踩在了华峰受伤地脚上。华峰大叫一声——啊!抓着女人的手依旧没有松,三人同时倒在地上,又是小天——她的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华峰受伤的腿上。

  黑哥和若飞还有九九三人都急了,再没有旁观的闲心,同时快步上前关照华峰。黑哥愤怒地把两个女人揪了起来,用力拽到了沙发边上使劲儿一腿,两个圆滚滚的屁股同时落在了沙发上——弹起来又落下了。

  “华峰,你不要紧吧?”若飞惊慌地问。

  “哪有疼,快告诉我,华峰。”九九焦急地说。

  他俩将华峰拽了起来,搀扶到了卧室……

  黑哥对着所谓属于华峰的两个女人一顿耳光,将他们拉到了二楼的空房子里:“你们两个不是互不服气吗?这里地方大,打吧!往死里打!你们两个我只想看到一个!”其实他一个都不想看到了。

  门被锁死了,雅思和小天怒目而视。

  “妓女,过来!”雅思不屑地一笑。

  “你比妓女更贱!有丈夫不跟,跟别人睡。”说完,一口唾沫吐在了雅思的眼睛上。

  雅思低了一下头,顾不得脏了,挥手抹去了吐沫,抬腿就是一脚踩在了小天的肚子上。

  小天倒退着慢慢倒下了,雅思趁胜追击,跑过去对倒地的小天拳打脚踢。情急之下,小天掐住了雅思的脖子,愤怒地看着她:“我掐死你个贱人!居然说我是妓女,我是妓女吗?哈哈!”

  雅思快喘不上气了,此种情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用尽平生力气挥圈朝小天的眼睛猛打!

  小天茫然了,两只手不知道是用来掐雅思的脖子还是用来防卫。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马上要瞎掉了,雅思还是一拳狠过一拳。

  终于,她松开了雅思,那个时候,她的双眼已经什么都不能分辨了,眼前金光闪闪。雅思的拳头继续攻击她的眼睛,她只能用手捂住了眼睛,身体不停摇晃。

  雅思使劲儿一推,小天仰躺在了地上,她刚想上前给小天一顿猛踢,看小天的手指间渗出了好多血,猜测她眼睛可能已经瞎掉了。

  愤怒在瞬间降级,眼看着小天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了,雅思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一个愤怒的女人,在对手被击倒后清醒了。

  “小天,小天……”她弯下了腰,想拽开小天捂着眼睛的手。小天的手异常僵硬,不愿离开。

  “雅思,我去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其实……其实我不怪你。”说完,小天的舌头伸长到了牙齿中间,猛地一用力……鲜血被吐了出来……

  雅思起身大叫——啊!啊!想冲出牢笼可无法做到……

  她坐在小天的尸体旁,坐在鲜血旁,目光呆滞,胡乱地说着:“我哪里有恨你了,我真不想着让你死,只是想随便发泄发泄,我是爱华峰,爱到不愿与人分享的地步。可他……他不爱我!哈哈,他不爱我。你同情我吗?小天,你说话啊!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再睡在华峰身边了,你离开好吗?我让你离开……”她使劲儿摇晃着小天,声音不断降低,最后只剩了轻轻的抽泣。

  门开了。黑哥若飞还有九九都进来了。

  “你杀死了她?”黑哥看着小天的尸体还有那血迹冷冷地说。他习惯了血淋淋的场面,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若飞和九九却有那么一丝震惊,原来,弱女子杀人的场面也很恐怖。

  当平凡死在了平凡手里,不是悲哀是什么?

  “可以说是我间接杀死她的——她咬舌自尽了,在眼睛被我打伤后。”雅思不哭了,出奇的冷静。

  在黑哥弯下腰用力将小天捂着眼睛的手移开时,雅思歪过了头,她不敢面对自己创造出的残忍。

  看了那恐怖的一幕,九九很害怕,但她克制自己不去害怕——她是个保镖,应该经得起血腥场面的考验,死了的不就是个普通女人?

  不论她怎么想,还是有点害怕。原来除了功夫外,懦弱的手也可以伤人至深。

  若飞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有点同情小天了,觉得她很可怜,真想对雅思大骂一顿,但是,他分明看到了雅思残忍后的善良,那善良分明是写在这个弱女子脸上的,中间夹杂着无奈和恐慌。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一场梦——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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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1楼 发表于: 2007-04-30
飞了
  一切表象都静了下来,因为夜。身体是不能总随着思绪乱飞的。现实永远没有想法宽广。

  华峰的床上少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昨天夜里还用体温给过他温暖,也许,他不认为那是一种爱,只是一种邂逅。

  在床上见过面的男女也应该是一种邂逅吧!但偶尔却容易被思绪拉长,要多长有多长,只要在生命的权限以内。

  剩下的一个女人,也不是他的真爱。他的真爱在哪里,哪里有云就在哪里。因为他分明看不见啊!

  “小天就这样走了,很惨!”华峰冰冷的话语。

  “走了就走了,她原本就是个妓女,跟你也睡了没多长时间,不用总去想。”若飞更冷的话语。

  他还不清楚梦怡怎么样呢?根本没有闲心去想其他女人怎么样,别说是死了一个,就是死上一千个一万个也跟他毫不相干。

  “可是……可是我觉得心里很别扭,很难受,小天死得很惨。”华峰张开嘴,从心里呼出一口气。

  “你又不是没杀过人,再说这个女人又不是你杀的,有什么好难受的?”若飞问。

  华峰不答。

  对一个男人,跟他有过经历的女人总是那样难以忘怀,也许只是一面之缘,也许就是那么一个不期而遇的眼神。

  雅思的整个心还沉浸在小天惨死的恐怖画面里不能自拔。如果那时候两人不论谁先说认错是不是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对不起在事情发生之前作用还是很大的。

  但分明是发生了,都是你啊,华峰,不是爱你,就不和小天争吵了,她就不会死了。也许有一天她会死在别人手里……

  她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境,不知道该去叹惋小天的死还是该去关怀华峰。华峰肯定对她的关怀更厌烦了。猛然间,真爱更远了。是她自己把爱的距离拉长了,本来伸手就够不着,现在更飘渺了。

  同床异梦应该是世间最大的悲剧。不要说幻想只是为了达到性高潮,无耻!有些待遇是人不该去享受了,享受了舒服了却不是人了。

  看着你的眼睛,有太多太多泪不停。她分明不止一次看到过小天眼里的泪,一种比她的人生更悲更凉的泪。

  “你恨我吗?华峰。”雅思带着哭腔说,用手抚摩华峰的胸口。

  “你要我去恨你什么?关于小天的死?那是你们两个的事,不论哪个死了,对我都不是很重要。”华峰挪开了雅思摸他的手。

  “能告诉我怎么样你就能爱我吗?”雅思哭着问。

  “我不知道,也许当有一天你成了冰雨就可以了。”华峰侧过了身,背对着雅思。

  雅思再次绝望了,因为她永远成不了冰雨。

  难道爱非要等到下辈子才行?为什么有些人的心既是专一的又是自私的?

  真不知道花心是不是生活中的必要?

  “你看我的身体吗?”雅思把心里那一线希望寄托在这句话,寄托给了肉体。

  “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华峰很模糊地答。

  雅思找不到爱的方向,痛苦,泪流,闭上眼睛,想找梦讨个公道。

  张天宇家。

  梦怡坐在客厅里,迟迟不肯回房,袭来的不是心痛,是一种绝望——一种永不相见的绝望。

  相爱的人生气的时候总是拿绝交来威胁对方,那是他们还不清楚,绝交是个什么概念。当其中一个领悟到残忍的真谛,回头发现一切的一切包括那梦境都不复存在时,往往痛不欲生。

  “睡觉去,亲爱的。我再不会打你了,再打你你就把我的手剁了。”张桐这个对跟女人睡觉有种特殊感觉的男人哀求梦怡。

  “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梦怡说。

  “你在想若飞。”张桐瞬间变得冰一样冷。

  梦怡用很无所谓的眼神看张桐:“是又怎么了?”

  张桐痛苦地仰起头:“我发现你怎么就不喜欢好人?”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算得上什么好人,简直连狗都不如。”梦怡刺激张桐。

  张桐的生理冲动已经盖过了愤怒,想打梦怡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好梦怡,回卧室好吗?”他拽着梦怡向卧室靠近……

  床上,梦怡不肯脱衣服,张桐胡乱撕扯着她的身体:“我要被憋死了,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说着骑到了梦怡身上,开始了做爱的假动作。

  “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就依你。”梦怡说。

  张桐不动了:“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满足你。”

  “明天早晨起飞前,你让我和若飞通个话。”梦怡注视着张桐的眼神。

  “不行!”张桐断然拒绝了。

  “为什么?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刚说出的话就忘了,这点要求你做不到吗?”梦怡吃惊的话语。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还跟那个小子联系,那个小子配听到你的声音吗?他算个什么东西!”张桐恶狠狠地说。

  “下去!”梦怡说的时候用力将张桐推下了身,掉了个头闭上了眼。

  泪在眼里盘旋,泪在心里盘旋——

  若飞啊若飞,我要飞了,迫不得已飞了,千万别再找我!我爱你,在天边爱你,在心里爱你。你要好好活着。

  张桐展转了半个多小时开口了:“梦怡,你睡着了吗?”

  “什么?”梦怡的心里又升起一点希望。

  “我答应你,但通话不能超过两分钟。”张桐及不情愿地说。

  “行!”梦怡话音刚落,张桐猛地将她的身体放平压了下来……

  若飞的房间。

  他睡去了,有梦,里面却没有梦怡,只有撕杀。一片荒芜的旷野。

  那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你为什么要杀我。”那人问若飞。

  “因为你该死。”若飞冷冷地答。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也许这个秘密你已经猜到了。”那人冷冷的笑着。

  “世间对我根本没有秘密可言。”若飞自信地说。

  “在你杀了我后,不久的将来你也会死在别人手里,比我更惨!”那人的话音刚落,若飞手里的刀砍了下来,把那人劈成了两半。

  正当若飞为胜利而欣喜的时候,那人的身体奇迹般合拢,他复活了,大笑着朝远方跑去。

  若飞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在后面追啊追,但距离却越来越远。

  “别跑,你他妈给我站住!”若飞在呼喊中醒来,迎来了天明的一线曙光——曙光里都是苍茫……

  张天宇家,老赌是第一个起来的,等待,让他无法入眠。他这个老东西,命虽然不好,但总期待新的生活。

  “好早啊!怎么,想飞想得睡不着了?”张天宇出来了。

  “是……不是。肚子有点不舒服。”老赌语无伦次地说。

  “想就是想,跟着我们父子,有你的好日子过,只要你能说服你的女儿听我儿子的话。”张天宇笑着说,发给老赌一个烟。

  老赌端详着那烟想心事,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福还是祸。

  “怎么?没见过这种烟?”张天宇耻笑老赌。

  “没……没见过。”老赌的话语和表情都透出了自卑……

  梦怡醒了,身体和心的伤痛瞬间强烈开来。她无奈的起身,再不想多在这张床上呆一秒。张桐伸出胳膊拽住了她:“多躺一会儿好吗?你昨天晚上老是翻身,弄得我没睡着。”

  梦怡挣脱了他的手,开始穿衣服……

  黑哥家。

  “忽然好想梦怡。”若飞看着华峰。

  雅思想通过关心华峰的朋友博得华峰那么一点好感:“今晚黑哥肯定能把梦怡救出来的。到时候你就求黑哥让他同意你跟梦怡不分离。”

  若飞的眼睛忽然亮了:“真希望梦怡能平安回来。”

  “如果她已经被张天宇一流糟蹋过了,你还像以前一样爱他吗?”华峰表情凝重地望着若飞。

  若飞吃惊地望着华峰,不知道如何回答。

  华峰摇了摇头:“你很难做到,我很了解你的霸道。如果你永远不能说服自己做到这一点,干脆不要让黑哥去救她。”

  “我能做到。”若飞咬着嘴唇说,真想对张天宇一流进行一场空前绝后的杀戮。

  “我相信你,兄弟。”华峰用钦佩的眼神看着若飞。

  若飞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若飞很警觉地问。

  哭声,很熟悉的哭声。

  “梦怡,是你吗?你还好吗?别哭!说话。”若飞没命地呐喊。

  “不要再想我了,更别想办法救我了,我要走了,出国。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梦怡泣不成声。

  “别,别……”若飞挥着手说。

  张桐夺过了梦怡手里的电话,骄傲地说:“我们马上就上飞机了,你就是坐着火箭过来也晚了。梦怡终究是我的人,她说跟我做爱很舒服,你听到了吗?傻小子!做爱很舒服!”

  若飞的大脑彻底沉沦了,不是黑暗,是特别黑暗:“我就在你身后,看枪!”说完把手机疯狂地扔在地上。

  张桐被吓坏了,来回搜索着:“坏了,若飞的人来了,来杀我们了。”

  张天宇狠狠拍了一下张桐的后脑:“你给老子清醒点!”……

  飞了,就这样飞了。

  人在天空里消散,爱在心里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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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2楼 发表于: 2007-04-30
死神召唤
  什么才算打击,无疑应该是爱人间的分崩离析。一个无所谓的人之所以无所谓,是因为什么都没失去过或干脆什么都失去了。

  黑哥家。若飞一会儿串到了客厅,一会儿又回到卧室,行动完全不听自己指挥了。现在的他完全不能用痛苦去形容,那两个字太简单。

  黑哥和华峰都想说话,但暂时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在想——想出合适的言语和理由好去劝若飞。

  安慰一个人的心远远难过安慰一个人的身体。

  雅思刚让小天死了,还沉浸在谋害人命的痛苦里,暂时属于思绪不能自理的类型。九九呢?跟若飞向来不对路,害怕说出的即使是好话也引来一场不必要的争斗,只能坐观其变。

  他们每个人都相信,若飞没有把飞机从天上打下来的能力。飞机不是人,他拳头的力量不仅不够大而且无法企及。

  露露到了客厅,刚好若飞也辗转到了客厅,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若飞的眼神是茫然的,露露的眼神是动情的。

  “我说你这个大保镖怎么就这么脆弱,天下美女多多,少个梦怡可能还是好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没听说过吗?”露露随口就来了。

  “你懂什么?你以为真情是能随便从地上捡来的?”若飞冲她。

  露露不语了,心里却欢喜得很,她觉得按照雅思和华峰的结合过程,她离若飞的距离已经不远了。也许……也许有一天,黑哥开了天眼,她就能睡到若飞身旁了。真不知道被若飞压在身子底下或者骑到若飞身上是个什么感觉,爽是肯定的,因为年轻因为有力,想起来就另人欢喜。

  露露开了个头,黑哥和华峰再想说话即使说得不对也不算唐突了。

  黑哥喘着肥胖身体带给他的粗气:“若飞,你别乱走了,坐到黑哥身边来。”

  若飞只能照办。坐到黑哥边上,用手捂着脸耷拉着个脑袋。

  “看到你伤心,黑哥很难过,这样,你说你喜欢谁,黑哥替你出头,就是龙王的女儿也给你搞到床上!对了,飞翔那两个印度妞怎么样?床上功夫都好得不得了,给你弄个回来怎么样?”黑哥说。

  “我不要,我谁都不要!”若飞倔强地说。

  “没有女人未必是件坏事,我才发现女人就是用来让男人伤心的。”华峰愤愤地说,他自然明白有女人的好处,只是劝若飞而已。

  “你们都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若飞起身到了卧室。

  九九望着若飞的背影:“现在看他的样子还真可怜!原来那么嚣张,现在身体伤了心更是伤了。”

  露露一直在想属于自己的心思,真想和黑哥说她喜欢若飞,从而步雅思的后尘,但是,好难。雅思算是成功了,如果她不是那么幸运,可能就见鬼去了。虽然黑哥里外全是女人,但作为黑哥的老婆喜欢上了别人就是背叛——不大不小的背叛。

  醉梦旅馆,杠子还在琢磨着晚上如何才能顺利地将梦怡救上来的事,忽然想出了些门道,觉得该给黑哥打个电话了,表示自己对他是多么铁!老黑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东西,在谁面前都想充当大哥,本来是求他办事,还不是小事,交代了一遍,眼看天黑就要动手了,连个慰问的电话都不给。

  拨了黑哥的号码,心里还有些气。

  “黑哥,我是杠子。你不是说让九九配合我吗?现在让她过来吧,我们需要合计一下。”杠子很认真地说。

  黑哥拍了下脑袋,怎么忘记把没必要了的消息告诉杠子了?

  “光顾安慰若飞了,忘了告诉你,梦怡已经出国了,今天晚上一切都省了!”

  杠子听了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老天对自己很好,除了赚钱的买卖,不想让他再干什么铤而走险的勾当了。

  “有这种事?”杠子装出很气愤的样子。

  “千真万确,你还是好好做好毒品流通吧!对了,给你的货销得怎么样?”黑哥转换了话题。

  “刚接到货的时候很顺利,可现在却有些奇怪,真是风云变换,手里的小部分货居然没人问了,先前那些下线不是联系不上就是说还没有完全出手,我怀疑毒品市场是不是在委琐还是过几天就好了?”杠子很疑惑。

  “有这种事?是不是雪菲一帮在搞鬼?”黑哥问。

  “我开始也怀疑过,但是想不通消息是怎样泄露的?那些下线一般是只认货很少乱说的。”杠子说。

  “不用怀疑,肯定是你的下线中某个人出了问题,你等着,我马上到你那里去。”黑哥心急如焚。

  杠子放了电话,开始着重考虑这个问题,决定在黑哥到来前思考出点门道。要不显得他太不成熟。他原本以为自己很狡诈,怎么这件事情就想不清楚呢?

  会是谁?那么多下线,没有一个算得上超级有个性的,难道……难道这人就出在自己身边?想想以前得罪过谁?想想现在谁可能最恨自己?

  他居然想到了晓月身上,他无数次侮辱过晓月,而且乐天肯定也对黑哥心存有恨!他没再往深处想,结论要等黑哥过来探讨一下才能得出。

  黑哥开车拉着九九,再次感觉到了孤单,没有华峰和若飞在身边的日子真不好过。

  “真是奇怪,我的贴身保镖现在居然从两个男人转换成一个女人了,世界真奇妙。”黑哥乐着说。

  “你只把我当保镖看吗?再没别的了?”九九想知道他在黑哥心里的地位。

  “也不是,不能说我不爱你,也不能说我爱你。我对你确实也有那么点男女间的感情,但你如何有爱你的人选,我还是愿意放你的。”黑哥说了真心话。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想想真不应该,我居然是以杀手的身份在你面前出现的,还差点死掉。”九九说。

  “如果你那天真杀了我就要改变历史了。”黑哥脸沉了下来……

  醉梦旅馆,杠子见了黑哥,异常高兴。

  “我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却说不干了,老黑你也学会忽悠人了啊!”杠子再次强调他用了心。

  “你不愧是我的兄弟,想我所想啊!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少了一道冒险的手续也是值得庆幸的,只是若飞那小子现在彻底蔫了,我需要好好开导他。”黑哥咧着嘴说。

  “还是说毒品的事,我觉得很蹊跷,一定是有人出卖了我们,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身边的人。”杠子诡秘地看着黑哥。

  黑哥大感意外:“你是说我们自己人里有背叛我们的?快说!你怀疑是谁!”

  看了黑哥激动的样子,杠子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他是想弄出这个该死的叛徒,但也不想冤枉了好人,如果真把晓月给冤枉死了对醉梦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损失,她可是个红得特别惨烈的妓女。

  “我说了你可先别急,等把人弄来问清楚再说。”杠子很担心的样子。

  “我不急,你说吧!”黑哥已经要急死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晓月,你想想,以前不瞒你说我侮辱过她很多次,当然那是气的,想让她离毒品远点,可你是知道的,世间最能让人疯狂的可能就是毒品了。还有,她是乐天的女人,而乐天算是被你害成了残废。这两点加起了还不能构成背叛?”杠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妈的!真是不想活了。很有可能,晓月以前缺毒品的时候跟其他小毒贩子接触过好多次,其中不乏雪菲的人。你去把她叫来,就在你这里逼问!”黑哥一拳打在了茶几上,茶杯掉在了地上。

  “先别动怒,先别动怒!”杠子挥手说着去叫晓月了。

  晓月正和一个嫖客做呢!听到杠子在喊她,不知道是该答应不该答应,头摇得更厉害了,发自心底的呻吟越发动情。那嫖客被晓月的声音一刺激,直接完事了,但还是赖在里面不出来,在晓月的苦心哀求下算是起了身……

  她提起裤子出来了,径直朝杠子的房间走来。

  杠子见了衣服还没弄整齐的晓月:“怎么,刚才被弄舒服了,没听到我叫你啊?”

  晓月也大方:“刚才还没完事儿,一完我就过来了!”

  “黑哥想问你点事情,希望你能实话实说,对你有好处,如果有半点隐瞒,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杠子阴险地说。

  晓月愣住了,她自然知道眼前这帮人的心狠手辣,心想,这次不论他们问什么自己说什么,都很难逃过一劫,她真想跑,但能跑到哪里?只能木木地点头。

  恐慌侵占了她的整个身体,比一百个男人同时上都可怕。我爱!她不想承受得太多,可灾难一次次来了,躲过了地震能躲过海啸吗?

  九九看着晓月的可怜样,真是又恨又气,她也是个女人,怎么就为了钱随便让男人去弄呢?回头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却经常跟别人睡。

  她用隐含着关心地眼光看晓月,看那个悲哀的复合体,觉得她今天凶多吉少。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83楼 发表于: 2007-04-30
死神降临
在大难面前,害怕绝对是苍白的。但笑对死亡往往是人们没事的时候说说而已,能做到的,太少。

  黑哥一直在酝酿感情,留着小部分时间让晓月去发挥。晓月的表情变啊变,绝对是耐人寻味的。

  本来心里没有鬼,给人的感觉好多背信弃义的事就是她干的。

  “为什么紧张?”黑哥很没道理地问,忽略了一点,害怕也能让人紧张。有多少人又是冤死在严刑逼问下的。

  “我……我害怕。”晓月用恐慌的双眼看着黑哥。

  “为什么害怕?”黑哥阴阳怪气地问。

  晓月不说话了,头压得更低了。除了在嫖客面前,她的表现原本就很自卑。

  自卑和害怕加起来就是无法面对了。但该发生的还是要面对,用那卑微的生命。

  黑哥欠起身揪住了晓月的头发,狠狠抽了两个耳光,压低了声音问:“你跟别人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晓月的头发还被黑哥紧攥在手里,嘴角淌着血:“我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说过,求你们饶了我吧!”

  “放屁!通知雪菲我们有毒品了是不是你?”杠子急了,直奔主题。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什么都没说过,更不认识雪菲。”晓月哭喊着。

  “可你认识雪菲手下的人啊!你以前买毒品跟他们不止一次接触过,你都忘了吗?”黑哥揪晓月头发的手用力更大了。

  晓月感觉自己的头发快被连跟拔起了,头专心的疼。她咧着嘴,身体上移,最后立起了脚尖,尽量减轻疼痛:“我真没说过,黑哥,杠子哥,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还有乐天,我放不下她啊!”

  黑哥觉得她刚才的造型很好玩儿,终于让她坚持到把话说完。

  他猛力一甩,手里只剩一把头发了,晓月被甩出去两米多远,重重摔在地上。头与地板强烈的撞击,昏了过去。

  杠子见晓月没说出个所以然就昏了过去,没等黑哥吩咐他,就拿了个盆子到饮水机上接了半盆热水浇在了晓月头上。

  水很烫,晓月在剧烈疼痛中醒来,呻吟着:“是不是我说,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不想死,饶了我好吗?”

  黑哥站了过去:“你的嘴真硬啊!你今天要不是不承认就死定了。不是你还会有别人吗?他妈的,难道是我老黑疯了,把消息告诉了对手,然后让他们来整我?”

  “乐天,快来救我啊!我要死了,你快来啊!”晓月仰躺在地上从心底发出尖细的声音。

  黑哥给了九九个眼色,九九心猛地一震,她真不想对晓月动手,凭女人特有的直觉,她认为晓月是被冤枉的。

  “黑哥,我觉得未必就是她。杠子哥手下那么多下线,说不定是谁不想混了整出这么一出,如果不是她,把她折磨到死也没用。”九九用别样的眼神看着黑哥。

  黑哥掏出了枪,对准了晓月的脑袋:“我开始数数,从一数到十,如果你还不承认,就该死了。”

  晓月用死神般的眼睛望着黑哥。杠子忽然有些后悔了,难道真不是晓月?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晓月白白丢了性命,对醉梦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一,二,三……八,九……”黑哥喊到九的时候,晓月的眼睛彻底闭上了,煞白的脸透出一股迷人的凄美。

  黑哥愣住了,举枪的手放了下来,回头看九九:“你过去看看她怎么了?”

  九九快步到了晓月身旁,蹲下身子,用手指试探她的气息,很弱,几乎没有,可她的体温还在。

  “黑哥,感觉她快不行了。”九九有点惋惜地说。

  黑哥大感意外,皱着眉头看杠子:“怎么会这样,一无所获她就要死了?”

  杠子叹了口气:“看这种情形,可能我俩的判断都是错误的,泄露秘密可能另有其人,但也不排除是她的可能。”

  “如果她要死,还是死在乐天身边好,算我老黑给了她个交代,乐天啊乐天,黑哥我又一次对不住你了,谁让你的命不好呢!”黑哥说完,和杠子把晓月抬到了杠子的床上。

  晓月就那样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没有丝毫要好起来的意思,但又不忍心迈出那最后一步。

  她的嘴角在动,像是要说什么。

  杠子上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她的嘴抖动的幅度大了些,很浅薄的气流:“我……我想……想见乐……乐天。”说完剧烈地喘息。

  “乐天的号码换了吗?”黑哥问杠子。

  “不用电话,我把她送回去吧!”杠子说。

  “要是她死在路上呢?”黑哥担心地说。

  “那就把乐天叫过来。”杠子变换了主意,也许,到了这个地步,他根本没了主意。他真希望晓月在见到乐天后能奇迹般好起来,醉梦真需要这个名妓。

  杠子出去了,黑哥和九九看着晓月,看着这个随时都可能离去的卑贱女人。

  “其实她真的很美,只是她自己把那份美无情地糟蹋了。”九九无限惋惜的话。

  “世界上不可能任何一个人都是高贵的。”黑哥认为十恶不涉的自己是很高贵的。

  “我发觉我自己也很贱,甚至有点像晓月,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像她这样死去,或者比她死得更惨。”九九冷漠地说。

  黑哥很尴尬地望着九九:“你跟着我怎么会学了她,你身手那么好,又不吸毒,怎么可能。”

  “生命简直太脆弱了,能让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办法太多了,可能比这个世界上的人还多。”九九的话越来越冷。

  黑哥有点不敢再和九九谈下去了,他忽然感觉自己站在九九身边很没有安全感,真害怕九九反手会杀了他,真希望华峰和若飞早日重现,那样他才是真正的老黑……

  乐天扶着双拐,在杠子的搀扶下进来了。他的眼神跟黑哥对视了一下很快移开了:“很久不见,黑哥。”然后朝晓月的方向去了。

  他坐在了晓月身边,异常冷静地攥住了晓月的手,很低的声音,像是怕吓坏了她:“亲爱的,是我。”

  泪出来了,划过他那依然冷静的脸。

  真的有了感应,晓月的眼睛睁开了,溢出来的全是泪,还是那微弱的气流:“乐天,我……我感觉我陪你走……走不到头了,我……我发现我走进了……进了一个好大好大的黑……黑洞。”

  “不会的,我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像也没有能力去管,我只希望你能好起来,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真的没有。”乐天说。

  “谢……谢,我……我爱……爱你,乐……”晓月的头歪向一旁,去了。眼角还有泪在流。

  一个妓女的眼泪,一个心中有爱的女人的眼泪。

  屋内死一般静,黑哥不觉得有多伤心,只是不甘心,今天他的目的完全没有达到,还见到了乐天这个货色,黑哥是多么不想见到他,因为他现在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人和人之间除了那可怜的利用与被利用外真还应该有点其他的关联。

  “乐天,黑哥知道你此时此刻很伤心,但我希望你暂切把你那悲哀收起来。我问你,是不是你和晓月告的密,说我手里有了毒品货源?”黑哥很不死心地问。

  “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我一直都很尊敬的黑哥。”乐天冷笑了一声,用目光诛杀黑哥。

  “真话。”黑哥低沉的声音。

  乐天表情冷静了下来,平稳地出气,忽然,就在那一刹那,他掏出了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快速地扣动了扳机。

  他去了,随晓月——那个别人眼里的妓女他眼里的天使一起去了,因为有晓月的地方就有爱。

  震惊,在场的三人都很震惊。杠子恨透了自己,聪明了这么多年,居然导演了这么一场闹剧。

  “现在怎么办?”杠子问黑哥。

  “什么怎么办?收尸!”黑哥生气地说……

  九九终于发现了黑哥非常不具有人情味儿的一面,起码对别人是,若是对他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

  原来,人的心可以狠到这个地步,比杀人更可怕。看来,自己还是浅显了许多……

  处理好了一切,黑哥回家了。

  华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很渺小的样子。

  见黑哥和九九的脸色都很不对,好奇地问:“出了什么大事?”

  “刚才,就在刚才,乐天和晓月都死了。”黑哥说完,挨着华峰坐下了。

  华峰大感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他欠乐天的还没有完全还给他,他绝对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轻易离开这个世界。

  “本以为是晓月那贱人泄露了我手里有毒品的秘密,结果没问出什么,却闹出一场悲剧,事情是这样的……”黑哥装出很伤心地样子,给华峰讲述着一个类似天方夜谈的故事。

  “我知道了。”华峰平静地说,抖动着手点燃一根烟:“黑哥,我可以拿生命保证,绝对不会是晓月或者乐天中的任何一个泄露了秘密!”

  “凭什么保证?”黑哥问。

  “凭直觉。”华峰自信地说,他真不想乐天和晓月既然已经死了还不清不白的。

  “我也觉得不是。”九九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黑哥生气地看着九九。

  “我是在两个人都死了后才感觉到的。”

  死了后才感觉到的,是啊!对死人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雅思出来了,看着大家个个凝重的表情,不难猜出,肯定是又出了人命,可能还不止一个。真想非常轻佻的问上一句——谁又死了?死了几个?

  现在的她,身上拴了小天那条贱命,站在谁面前都会联想到自己杀过人。于是本该有的好心情,本想说的话就全泡汤了。

  敢爱敢恨的她,头一次感觉到活着这么累。包袱!包袱对生命来说,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回来了?”雅思很温柔地说。

  没人理她,但她并没有生气,很知趣的走开了,去了卧室,躺在床上,耗费生命。

  “真是可惜啊真是可惜!”华峰摇着头很叹惋地说着。

  “为什么可惜?”黑哥有点理解不了。

  华峰仰面做思考状:“因为……因为我想要报答的人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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