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听一种叫萨克斯风的乐器。那种天以外的声音,会让人失眠,也会让人沉睡。
那段时间我一个人,它陪我过了一天又一天。白天,以及夜晚。跟他在一起以后,我便没有再听,那样伤人的乐器,不适合恋爱中的人听的。于是,我便不再把它想起。为了融合他给我的爱。
我觉得我们再也回不了头。我是个神精质的女人,好起来可以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然后听着他电话里的责备,心里感到无比的成就。不好的时候就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放肆的大哭,哭累了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埋着头,头发逢乱。再再忍不住的给他打电话,抽泣着听他急切的询问。我觉的我是惩罚自己和惩罚他。在惩罚彼此的过程当中,我必须付出我的眼泪,他必须愧疚与不安。
我们在进行一场危险的游戏,并且无法停止。
我觉得我是生病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病。每次看着那个带有笑意的男人都会让我既满足又哀伤。并不曾想过要跟他过一辈子,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结束,怎么样去画这个句号。所谓的未来,一直被过往的记忆打乱。其实我们都很累,却找不到退路。想逃,却一直找不到方向。没有出口。身心疲惫。
电脑这边我可以流着泪向他微笑,我在惩罚他。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问他应该再怎么样继续。
他关了视频,他说他看到我这样子感到难受。我达到了目的,却哭得更悲伤。惩罚我爱的人,我憎恨自己。
有时候突然感觉空洞,什么也握不住。在漆黑的夜里,我发现我一无所有。我必须紧紧的抱住被角,这是我唯一能抓得住的东西。我无法想象,那个令我失常的男人,我们只相识一年,相知一个多月,相互折磨近半年。这期间,那个拥抱我的男人不见了,而后又出现在我的怀里。反复好几次。我们都相互无法理解。
我们都是疯子。一样无可救药。
我想因为一个伤口而去接受一片创可贴,虽然它不能把我的伤治愈,但可以把伤口掩饰,减少细菌的侵入。而我却断然选择让伤口在空气中风干,然后留下明显的疤痕。
爱与受伤的同时,我们的身心迅速的苍老。安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代替的。除了时间。我在想,时间都给了我们些什么,带去了什么,留下了什么。没带走的什么时候带走?能否尽快。
我很累,想尽快的休息。听着音乐,久违的萨克斯风。悲哀,沉重。
我希望我今夜可以睡得安稳,一躺,便不省人事。直到心情舒畅。直到那个男人对我说,我们终于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