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不若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得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是清代是人间作家纳兰性德的作品,纳兰性德,字容若,生育满汉大融合时期,英年早逝。只因为喜欢他的这一句话,生生的将他的人生履历百度出来,铭记于心。张爱玲说过: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一种怎样的承诺,又是一种怎样的痛彻心扉,因为等到真正执子之手的时候,又有多少岁月禁得起“与子偕老”这样的考验?如果人生真的是正如初见,又怎么会有秋风里含泪画扇的悲悯呢?
一直以为,这把扇子的来历是源于汤显祖的《桃花扇》,当血洒羽扇,泪填九州,桃花怒放,人生不再。
我们都不可能恰如初见。初见时,低眉闻香,仰首望春,回眸莲花,眺望娇柳。初见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初见时是娇花照水,初见时是弱柳扶风,初见时是闲云野鹤,初见时是梁上燕子楼里对望的一首歌。可是,人生有多少个初见?
当岁月的车轮轰然而过,十指不沾阳春水或许已成传说,彩衣不染烟尘味也不过就成了个笑话,我们没办法指责时间的无情,仅仅是时间的荒芜,在时光荏苒的荒崖里,初见早已成为麻木的习惯,新鲜感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最后也不过是晏殊口中的:无可奈何花落去,是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可是有时候人生也恰如初见,以至于沧海桑田之后,还有相看两不厌的守候。陆游到老年是还在讲: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爱水中鸥。即使分离也有人比黄花瘦的相思,也有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
可是初见唯美别是伤怀才更深了愁。才有了:一生一代一双人,真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初见又分离,就如杨柳岸、晓风残月般同时堆上心头,还枕着昨日的梦。
人生不是不如意,只是为了那初见时的最美,才有了这秋风萧瑟里的泪。如果人生本来不若初见,何来心头怅惘事?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让该来的来,我们在这里等待,等待一场风花雪月,或者一场古道西风里的送别。
既然人生本不若初见,何妨秋风声里把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