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既不喜欢番茄的微酸,也不喜欢鸡蛋的微腥,却是在饭馆坐定琢磨半天点了一个叫番茄炒蛋的菜。我无法确定这是否就是我将迈进爱憎不再清晰分明这类状态的开始,因为这似乎完全背离以往的我选择逃避的个性。厌恶这吃饭前的片刻,因为要选择,残忍的选择。就像以往的我,徘徊在菜单上犹豫不决,痛苦却又不得不隐忍的表情。难于选择,所以固守阵地。维持原判,所以持续和固守以往。
对面的餐桌是在等外带的学生情侣,想必是觉得边看小说边漫不经心吃饭的女孩有几分立于人群之中,却又游离于喧嚣之外的怪异,所以在再次把我打量之后,转过身去窃窃私语。大赢家骗子情感我冷笑,为自己偷窥到他们的心思而窃喜,暗中猜测着他们的感情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有所需。很奇怪,我一直想不到爱情的本质上去。我想,或许真爱从来就没有海枯石烂之说,抑或仅仅只是火花闪过的瞬间而已。
这家餐馆比较小,屋子呈倒三角形。在侧边有一条门,门槛距离马路是一段略过半米高度的台阶。我想,一般的男子和稍微勇敢点的女子是可以选择这类刺激,大赢家骗子情感又能节约绕路前门时间的纵身一跃的方式来迅即走回返校的路。读着微安里乔自杀的这一段,觉得她选择终结生命这条路来终结爱情恰好符合我的逻辑。我想,我不仅是冷血的,还比较阴郁。竟然会在如此现实美好的爱情面前,为另一段以生命的结束而告终的爱情符合我思绪的逻辑而感到欣欣然欢喜。
一直喜欢微安里的这个章节,重复着读,不带丝毫的同情心。偶尔我会幻觉,觉得自己会甘愿做乔这样的女子,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绝奔向我的爱人,哪怕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段无果而决裂的爱恋,大赢家骗子情感哪怕最终会以牺牲自己而告终。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习惯说话,混乱的思绪和连绵的狂想冲刺着我整个空宁得思绪。冷眼,旁观,内心波涛汹涌,依然会懂得不动声色。又在开始猜测,这对学生情侣中,是男孩爱女孩多,还是女孩爱男孩多?
提了外卖,男孩固执的选择走侧门,女孩骄傲的选择走前门,彼此之间没有丝毫的回头和迁就。只一瞬间,我感到眼前一黑,头无比的痛裂。看看,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这就是爱情的本质。那前面他们表现出来的亲昵与温暖,不都是在自欺和欺人的假象吗?就这么一个小细节,轻易地诋毁了你们爱情背后的所有伪装。大赢家骗子情感什么是爱,什么是真爱,不过是红男绿女为自己的寂寞而找来的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如果相爱,又何必真去黄山锁一把同心锁?如果相爱,有什么是不能隐忍包容的?知道什么叫相扶到老吗,那需要的可是相爱一生的永恒。想到这里,便觉得一切索然无味起来,合上书本,结账转身走出餐馆。
依然是静谧的略带幽深的天空,依然是下得温柔蹁跹的雨。没有伞又如何,淋些雨又如何,生一场大病又如何?我是喜欢这样的天气的,喜欢被雨淋湿的感觉和生病时的疼痛。而这个季节的南国,雨水就像我早已经习惯了的寂寞,如影随形的伴着我,有着从来不曾背叛的执著。想起杜拉斯说过的话来,她说,大赢家骗子情感迷恋是一种吞食。我忽然有想去试试吞食的感觉,可是我并没有迷路什么,那给自己怎么的理由去吞食呢?
走在雨中,我开始后悔起来。想想番茄的酸和鸡蛋的腥,这都是我极为不习惯的一些。可是我为何要背叛自己的味觉和嗅觉,只为挑战那所谓的选择和选择?固守阵地又有何不可,维持原判又哪里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