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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我爱上了老婆情人的女儿  (转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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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9-02-21
?我是一名医生,事情开始在去年初。当时,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应酬回来,刚到宾馆,就接到了老婆的电

话。她语气忧虑的说自己生病了,我问什么病,她不肯说,追问了半天,电话那头她却一声不吭,最后悠悠的说:你回来就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手机关机,家里座机无人接听。


   我感觉有些蹊跷,给她父母打了个电话,开始没说她生病的事,随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后问她最近回家过没

有,工作和身体怎么样,老人家说她最近没回过家,但昨天上午才通过电话,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会儿,我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身给她妹妹打电话,手机接通后,我开门见山的问老婆出了什么事。电话那头,妹妹
有些惊奇的反问我:你还不知道啊,她怀孕了。我愣了一下,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说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医院做
的检查。我告诉她,老婆给我打电话说自己病了,并没有提怀孕的事。妹妹说那我去看看她,过一会儿给我电话。
然而,当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等到电话,也没有再联系上她们姐妹。
第二天上午9点左右,我正在开会,老婆的电话打过来,说自己怀孕了,但是不想要,准备做掉。因为会议马
上轮到我发言,我只说了一句:先等等,我们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联系。就匆匆收了线。
中午,我打她电话,关机。给她妹妹打电话,关机。给她父母家打电话,无人接听。
 晚上,我再给她打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我还没来得及责问她,电话那头,她已经哭了起来,声音不大,是
那种压抑着的啜泣,电话这头,我也能感觉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伤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情绪才稍微
平复。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对不起,没征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说什么,也没有提中午她关机的事,安慰她说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层,最近还有希望提拔,她说,不希望因为孩子的关系使自己失去这次升迁机会,我表示
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虑的是:每次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坚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药套,虽然说这也不能保证万
无一失(这也正是当时我没有对她提出表示怀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由于这次出差任务比较艰巨,所以,我又呆了差不多一个月。在此期间,我们正常的通着电话,互报平安。她
的情绪一天天的好转,在我回家前一周,她如愿以偿的从副职调到正职,那天晚上,她和部门的同事在酒店庆祝,
同事们灌她酒,她躲到厕所里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自己喝醉了,最后说:老公,你要加油哦!在遥远的地方,我也被她的开心感染了,那一夜睡得好甜。
 在这期间,她的手机也变得畅通无阻了。
回家的那天,飞机晚点,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她和小姨妹在等我吃晚饭。保姆没在,晚饭是小姨妹做的。
吃饭的时候,老婆告诉我,在我出差期间,保姆因为丈夫出了点事,辞工回家了,走的时候,她多给了二百元
钱。吃完饭,小姨妹说第二天警局有事,就先回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请保姆的事情(老婆不会做饭,平常我们都
忙,所以一直都请人),就上床睡觉了
张爱玲说: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
她是对的。一上床,那具熟悉的身体就让我充满了陌生感,老婆刻意掩饰的抗拒,却通过她的身体,羞辱了我
的自尊。
完事后,我假装满足的闭上眼睛,心里开始计算着保姆离开的时间,根据保姆平常发工资的时间和收入,经过
简单的计算,我已经确定她是在老婆怀孕前三天离开的。再联系到她怀孕时几次莫名的反应,我确信:老婆出轨了。
和猫扑众多兄弟一样,我紧跟着你们的步伐,也戴上了这顶绿油油的帽子。
第二天,我借着交手机费的名义去移动查老婆的通讯纪录,被告知密码已更换。我再到电信查家里座机的通话纪录,没有陌生的号码.只是老婆和她妹妹的通话非常频繁,特别是在小姨妹去找老婆那个晚上以后,她们的通话
时间经常超过一个小时,每天两次以上。以前,平均一周打两个电话,每次不超过十分钟。
小姨妹是pol.ice,27岁,有一个男朋友,商量着年底结婚。我相信她知道老婆的事情,但是要想从她口中得
到什么讯息,跟让哑巴说话的难度差不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我想起了保姆,这可能是我唯一的线索。保姆家在农村,没有电话,于是,我回家找到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
抄下了地址。过了两周,我给单位请了假,跟老婆说要出差,就搭上了开往保姆所在地方的长途汽车。
 辗转了5个小时,才找到保姆的家。我买了些礼物,说出差路过附近的城市,顺便过来看看她。她很感动,忙着
给我端茶倒水,一边让丈夫安排晚饭。我问她,丈夫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她说丈夫没事啊,我忙说记错了,对不起。
 吃饭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辞工,她说是因为老婆告诉她我们都要出国进修,家里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
阵,说:是这样的,本打算我回来以后再告诉你。她说早几天晚几天也没什么关系,家里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
她。
经过一阵闲聊,还了解到以下信息:在我出差期间,老婆有3天晚上没回家。一天晚上12点多,一个身材高大的
男人送老婆到楼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车,她说:是一辆黑色的车,路灯比较暗,看不清车牌,好像中间有几个圈
圈。第二天,老婆告诉她我们要出国,她就回家了。
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辞后,我走在乡间小路上,确定了几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说谎了;保
姆因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辞退;那个男人,开一辆奥迪。
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长途汽车上,一瞬间,我甚至希望汽车驶出国道,坠崖而亡,让我永远没有机会面对真相。
回城后,到医院坐了一会儿,径直回家了。我洗了个澡,有种心力惧碎的感觉,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
早上,老婆把我摇醒,告诉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几天再回来,让我去洗洗车,听着她把汽车钥匙放在茶几上的声
音,我彻底醒了过来。
 汽车是老婆进单位时我送她的礼物,那时,我卖了摩托车,动用了几乎全部的存款,就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
拿到车时,她抱住我,感动得哭了,泪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悦,通过泪水传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幸福,
我感觉自己置身于天堂。
 然而,几年以后,她多次流露出这部车有失她的身份,希望尽快换掉。
而我,一直踩着自行车穿梭于上下班的人流中,数年如一日。也许,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该换掉了吧?我情不
自禁的这样想。
洗车的时候,小工让我收拾一下车里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后座的时候,发现在座垫的夹缝里,缠绕着两根头发,

一根细长柔顺,一根粗短茁硬。我小心的用报纸包裹起来。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层,收藏好,

放进口袋里。
 洗完车后,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老婆的头发,把它和另外两根头发放在一起。带着这三根头发和
疑似精斑,我迅速开车去了医院。
通过微量元素的测定,其中两根是同一女人的头发,也就是老婆的;一根是男人的头发,我认为就是情夫的;
再通过色素含量和毛发横断面直径的测定,确定了情夫的年龄在40到50之间;通过热解离试验,我再次确定了情夫
的血型,A型。
遗憾的是: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时间太长,分离不出来了。
 确定了情夫的年龄,也让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们公司年轻人多,中国人没有超过40岁的,40岁以上
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对老外极其反感,刚进公司的时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杂的味道,她回家还吃不下
饭。
 由于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没地方吃饭,所以和男友聚会的时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谭,是农行的
一个软件工程师。


  有一天吃饭,聊到他们结婚的事情,不知不觉又说到生孩子的问题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小姨
妹:你姐姐做手术,去的我们医院吗?小姨妹说:不是,是临城的一家医院。
我心里立刻充满了狐疑:我工作的医院,在本省的医疗条件最好,而且,医护人员的家属在这里治疗有许多方
便,放弃这里,去临城做手术,一定是为了隐藏什么。
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们医院做手术,不需要隐藏行踪啊?思虑良久,我开始怀疑:老婆做手术,情夫也去了,
不去我们医院,是怕碰到熟人。
想到这里,我内心波涛汹涌,却依然镇静的吃完饭。饭后小谭说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后面的洗手池用
水浸了浸脸,平复一下内心的激动。进到厕所的时候,我瞟了一眼,发现小谭小便不畅,冠状沟处似有白色粘液。
作为医生,我知道这意味着
回家的路上,我给临城医院的一个兄弟打电话,希望他帮忙调一下地下车库的录像,他说没问题,让我第二天

去,也没多问什么。兄弟就是兄弟,关键时刻鼎力相助,却不需要知道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医院打电话调班,就趋车直往临城。
在朋友的帮助下,我调出了那天的录像。果然,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车牌号是我们当地的go-vern-ment车

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和go-vern-ment部门接触。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员。
 拿到了车牌号码,以后的事情就相对比较容易了。经过两天时间的努力,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况。某
局局长,副厅级干部,45岁;老婆40岁,某局财务,副处级干部;两人关系在人前还不错。有一女儿,20岁,在本
城读大学。
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情报,情夫这几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们是在一起。
 晚上,老婆打电话给我,说明天回来。我思量着,怎么和老婆好好谈一谈。
 凭心而论,老婆虽然出轨,但是如果能及时回头,我并不想挑破。
情夫有家庭,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结婚。
他们年龄相差十几岁,基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当官本思维、拜金主义和恋父情结的梦幻被长期地下情的愤
懑和阴暗击得粉碎时,我不知道他们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够找到长年维系这种关系的纽带?
当然,年龄的差距到底是优势还是劣势,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许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终需要借
助父亲的影子,才会感到安全(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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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09-02-21
过了大概三个月,那天下着大雨,老婆到医院接我回家,一路无语。快到家时,她打破了沉默,说:我想要个孩子
了。 我说好的。 吃过晚饭后,我们疯狂ML。她很忘情,动作激烈,控制着主动权,我配合着她,在她那久违的迷离的眼神之中,我仿佛又找到了酣畅淋漓的感觉。40天以后,她告诉我,自己怀上了。 我黯然不语。
 老婆怀孕后,她把她母亲接过来一起住,我们又请了一个人。不过,从那时开始,我就很少回家吃饭了,夜夜
宿醉,有时候还不回家睡觉。
老婆用怀孕的事实撕裂了我的底线,我要忘记她,报复她。
一天晚上,正在KTV唱歌,小姨妹给我打电话,说老婆不舒服,可能要送医院,问我在哪里。我借着酒劲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让她去猜,猜到了麻烦她告诉我,好让我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
二十分钟以后,小姨妹带着两个便衣pol.ice来到了我的包厢,从两个小姐腿上把我拽了起来,推着我下楼,塞
进了面包车里。老婆已经被送医院了,看到她躺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恶心,在病房里‘哇哇’的吐了一地。随即,就靠着墙呼呼的睡着了。
很遗憾的是,老婆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应,可能伴随着产期忧郁症,导致反应比较强烈。老婆自然会有产期
忧郁症,因为孩子的两个父亲都只能永远缩在龟壳里。我心里冷笑着,伴随着一阵绞痛。
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闯进我办公室,当着病人的面数落我。我让护士把她撵走,她不走。我告诉她,这是医
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钱挂号的。她扭头就走,挂了我10个号,把我骂了一上下午,我请泌尿科医生帮我查一下小谭的病历和检验报告,果不其然,我拿到了结果。我给小姨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我到她那里去,有事和她谈。我要求小谭回避,她冷笑着说:可以,谅你也不敢对pol.ice干什么。

下班时,我把资料放在费旧的特快专递信封里。到小姨妹家时,她穿着警服,还戴了帽子。我说把警服脱掉,
如果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什么话都不说。我告诉她没吃饭,让她煮碗面条。她说好,换了便装,下楼去买卤菜。煮了面,我又说要喝酒。找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曲,然后绞着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我说你不要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帮她出头?她有我委屈吗?我
哪天怀个野种给你试试,让你免费当妈,看你的同情心还泛滥不泛滥。
她蹦过来想抽我,被我一把推开。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说:好好看看吧,这是你家小谭的检验报告,淋
病,知道是什么吗?给你解释一下,性病的一种,全称叫做淋菌性尿道炎,主要传播途径是性生活,别告诉我是你
传染他的吧。说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几口。我清楚的知道,对她的打击是沉痛的。
 小姨妹谈过两次恋爱,初恋男友是她的至爱,因为寻花问柳被她发现,才忍痛割爱。分手时,她伤心得死去活
来,绝食了两天,一年内拒绝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小谭个子不高,人也不帅,外形条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远。她和小谭交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实和质朴,以
为可以托付终身。我猜,她连做梦都没想到过,她心目中这个只会写程序的技术白痴,也会有放浪形骸的时候。
视线之中,小姨妹紧咬着嘴唇,拿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眼里噙满了泪。过了一会儿,她蹲下身子,用手捂住
脸小声的哭泣起来。 我走过去扶起她,说,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吗,爱人出轨的滋味不好受吧?听我这样说,她一头扑入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受了她的感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越是坚韧的盔甲,下面的身躯越是柔软,就像乌龟的壳。(老是想到乌龟,请一个人往五年轻点拍)
只用了一分钟,小姨妹就让酒瓶见底了。然后她翻箱倒柜的找酒,没找到,就冲出门去,在楼下的小卖铺要了
瓶琅琊台,坐在花园旁边的台阶上继续喝。我一路跟着她,陪着她,看着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泪。我背她上楼的时候,她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然而,当我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悄然离去的时候,她却轻轻拉着
我的手,清楚的说了一声:姐夫,不要走。 我笑了,有点痛。 第二天早上离开小姨妹时,我的手机上多了一张照片,内容参照艳照门中最精彩的双人画面。 当老婆躺在情夫跨下高潮不断的时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经骑在我身上扭动腰身?当老婆依偎情夫怀中怜悯我的时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也会被我嘲笑?踩着自行车一路飞奔,转眼就到了医院,踏着轻快的步伐上楼梯,打开办公室的门,点燃一支烟,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在我的心中,绿帽的颜色浅了不少老婆的肚子渐渐大了,对我的刺激也越来越强烈。还好,家里有她妈和保姆,否则,我还要帮情夫尽父亲的责任,照顾好没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时候,只有吃饭的时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书房里,看书,玩电脑。我借口怕压到孩子,也睡在书房,能够不和老婆照面,就尽量不出现。夫妻彼此的交流也减少到局限于几句话的程度:
‘开门’、‘吃饭了’‘早点睡’‘再见’。仅此而已。
这期间,小姨妹来过一次,她和小谭分手了。告诉我们的时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低头扒饭。吃
完饭,我回到书房,贴着书房的门听她们在客厅的谈话。言语中,听得出来,她很关心我的情况,想方设法打听和
我有关的消息。至于和小谭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说了句性格不合,再也不愿多说。走的时候,她敲了敲书房的门,站在门外大声说:姐夫,我走了,对我姐好点儿。我打开门,她已经出下楼了。
我给老婆说去送送她,拿了汽车钥匙,就追了下去。在楼梯间,我去拉她的手,她甩开,急急的往前走,冲
了防盗门。我紧跟在她后面,当我家的楼房在视线中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我又去拉她,她一下就握住了,紧紧的,
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似的。我们几乎是飞奔着跑到了汽车里,然后相拥在一起。小姨妹紧搂着我,流着眼泪说:姐夫,我想你。我轻轻吻着她脖子,说:我也想你。那天晚上,我给家里打电话,是保姆接的,我说几个同事要出去喝酒,要晚点回家。差不多凌晨两点我才到家,老婆已经睡了。老婆,一直是我和小姨妹的禁忌,每次涉及到她,我们都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只有一次,小姨妹问我,为什么那么肯定孩子不是我的。我说,感觉。她说万一是你的呢?我说,没有万一。她问我以后怎么办,我说孩子生下来以后就离婚。她哭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问我们以后怎么办,我有意回避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有一天,小姨妹告诉我,有个同事喜欢她很多年,知道她和男友分手,又开始追求她了。当时我没在意。几天
后,我刚下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把我拦住,说是小姨妹的同事,要和我谈谈。 我有些心虚,说家里有事,有什么话改天再聊,就匆匆走了。回头我给小姨妹打电话,她说追求她的人就是
他,我们的事情,他也发现了。我问是怎么发现的,她说他是警察,有他的手段。
第二天,那个警察又把我拦住
我不想理他,扭头就走。他一把抓住我,要求谈
 我说没什么好谈的,他说我知道你们的事了,如果你不谈,我就告诉你老婆。我哈哈大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
说,你不去告诉她你就是王八蛋,我就是要她知道,谢谢你帮这个忙。明白的告诉你,我不爱**,和她上床就是因
为她是我老婆的妹妹,我老婆偷人了,我要报复她。他扭头就走。
 晚上,我给小姨妹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
第二天,我在下班的路上堵住小姨妹,她打了个电话,鄙夷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肯说。一会儿,那个警察赶了过
来,他把我推开,警告我别缠着她。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说的话被警察录下来,放给小姨妹听了 和小姨妹的事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何况,她和那个警察正式建立了恋爱关系,我非要横刀夺爱,避免不了会自讨苦吃,最多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小姨妹说过的那句话,让我体验深刻:他是警察,有他的手段。 那个警察姓宋,岳母过生日,在酒店摆酒,小姨妹把他带来了,介绍说是自己男友兼同事。他一一打过招呼,然后走到我面前,满脸笑容的伸出双手握住我,说:姐夫,你好,**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家里的贤夫良兄,以后多指点我,很多事情,我还要向你学习。我眼睁睁的看着右手在他双掌中变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用了很大的劲,我几乎听到自己手骨断裂的声音。我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坐在椅子上,平缓了一下心情,才说:小宋,你很聪明,我也很喜欢,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一家人,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
 酒席办得很热闹,我们这一桌却各怀鬼胎,老婆,小姨妹,小宋,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就像他们也不明
白我的心思一样。一天下班后,因为我明后天休假,加上本来就不想回家,就约了体检队几个医生喝酒。
 酒桌上聊到工作上的事,他们报怨在体检队没什么意思,没有机会临床锻炼,专业水平会裹足不前,等等。
一个赵姓医生说某大学大三的学生,后天要来体检,他那天要给儿子开家长会,请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借
口后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检查,加上专业不熟担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赵医生也没多说什么。其实专业不熟彼此都知
道是托词,体检的活是个人差不多都能干。
 临别的时候,我握着老赵的手说不好意思了,帮不上忙,他说没关系,大家散去。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儿不正是某大学的大三学生吗?我思虑良久,摇了摇头,缓缓向家走去。
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来乘饭的时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恶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
了书房我趴在书桌上,羞耻和愤怒,就像分别是阿里和泰森的两对铁拳,轮番将我打得粉身碎骨。
 我给老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兴,说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谢谢。我说不用谢,应该我谢谢你。 那晚,我一夜未眠,终于,我要开始接触情夫了。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09-02-22
没了????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09-02-22
复仇,才刚刚开始。第一天
‘YY,我这边下雨了,你那边下了吗?注意加衣服。’‘没下。’她回信。  第二天‘YY,吃过饭了吗?’ ‘还没。’她回‘注意营养,不要只吃蔬菜。’ ‘知道了,谢谢。’她回信  第三天‘YY,今天我买了条红色的短裤。’
    ‘哦,好看吗’她回信‘不好看,很性感’ ‘呵呵’她回信
  YY,其实我买了两条’‘哦’她回信‘有一条是内裤,呵呵’ ‘讨厌’她回信  第四天
 ‘YY,今天和病人吵架了,都怪你。’‘关我什么事?’她回信
  上午开药方的时候正在胡思乱想,把药方配错,下午别人找上门来了’‘小心点,可是和我有关系吗?’她回信
  ‘YY,我不敢说。’‘没关系,说吧。’她回信
  YY,当时我正想着你,在药方上画了一条大腿。’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她回信。
    第五天 ‘YY,晚上我想来看看你。’‘今天我要回家。’她回信
 ‘就看一眼。’‘我放学就走了。’她回信‘我送你回家。’
  ‘妈妈来接我,她看到不好。’她回信‘那……好吧,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回信‘睡觉前仔细想我一遍。’ ‘不’她回信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了一条
  ‘睡觉前只马马虎虎的想你一遍。’
   我微笑着合上了手机。曾经接受过心理学系统教育的我,通过若无其事般的层层推进,一只脚已然踏进了她的
心灵。  我给老婆说,最近夜班多,来回不方便,想在医院附近租间房子。
   她说好。自从有了孩子,她就一心一意扑在肚子上。我想,即使有一天我变成了只蟑螂,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吧。 周一下班后,我到学校去找YY。
 她没在宿舍。我给她发了一个短信,问她在哪里。她回信说和同学在外面看电影。我没说自己在学校,只让她
注意安全。
  一直等到快十一点钟,看见她和另外两个女生朝宿舍走来。我迎上去招呼她,她很吃惊,问:你怎么在,我
说:顺便路过想来看看你,不过,给你发短信的时候就到了。说完,我祝她晚安,转身走了。她的两个同学在后面
笑。在路上的时候,收到她的短信:谢谢你来看我。 我回短信:明天我还会顺便路过你学校,在吗?
她回短信:一直都在。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我给老婆说要出几天差。就在临城,路途短,开车去。她说:好,注意安全。
  我又到医院附近的房地产中介找了个房子,忙活了半天,中午才到办公室。
抽了一支烟,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给友好医院的一个兄弟打电话,请他帮我留个床位。他说:行,现在床位不紧,你不打电话也有的。又问:是不是你们医院住不下了?我叫他别管,把床位留上就行了,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
生也不要吱声。他笑了笑,说:随你大小便。  吃过午饭,我给YY打电话,约好六点半在学校旁边的浓情咖啡厅见面。
  ‘不见不散’,我说。‘不见不散’,她也说,我仿佛看见她咬着嘴唇的样子。
  两点钟左右,我给YY发短信,骗她说临时有个重病号,要做手术,但我一定会在六点半以前赶到咖啡厅。
   过了半天,她才回短信:工作要紧,改天再见吧?我回短信:我一定会到的,如果第一次约你,我就不遵守承诺,请你一辈子都不要理睬我。 她回短信:好,我会等你。 我回短信:六点半。
 她回短信:恩,六点半,不见不散。
   我发完短信,关上了手机。我向医院请了假,开着车在城里四处转悠。我先在理发厅修剪了一下头发,再到盗版市场去看了会儿黄色光碟,最后在一家小面馆里填饱了肚子。
好不容易挨到六点一刻,我打开手机,给YY打电话,告诉她刚做完手术,正在来的路上,车很多,但我一定
会在六点半以前赶到。她说她已经到了,要我开车注意安全。  
 我把车停在友好医院的附近,静静的坐在车上,抽着烟,冷漠的听着手机响了五次,都是YY的来电,我没有
接听。快到七点钟的时候,我扭转方向盘,狠狠的向路旁的石墩撞去。
   我血流满面躺在担架上,被人送进医院时,给YY发了个短信,说:我出事了,来**医院。
  我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绷带,半个小时后,看着YY失魂落魄的跑了进来,进门之前,视线中的她,差点
跌倒在狭窄的走廊里。她坐在床边,不知所措的拉着我的手,想要抚慰我,却让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颤抖。
  你不用这样赶的……’过了老半天,她才忍住眼泪说了一句。
   ‘男人,’我温柔的看着她,轻轻的说,‘一定要遵守承诺。’
   听了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入我怀中。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也想哭——但却是喜悦的眼泪。当情夫把孩子送进我老婆肚子里,挥舞着绿旗羞辱我
时,我也做到了,让他的另一个孩子依偎在我怀里流泪。
  
 在我的灵魂深处,目标像灯塔一样清晰:既然我的老婆能死心塌地的为他牺牲一切,我也要让他的女儿心甘情
愿的为我奉献纯洁。和YY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一有空,我就到学校找她。我们一起吃饭、看电影、压马路、说情话和数天上的星星。看得出来,和我在一起,她很开心。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常常会坐在小树林旁边的情侣椅上。我喜欢把头埋在她身体里,然后深深的呼吸,我想
把那处子的芬芳,吸进肺,循环到血液,扩散至细胞,然后停留在记忆中永不消褪。
   每次我亲吻着抚摸她的时候,她羞涩、恍惚、渴望的眼神都会使我迷醉。
   我总会情不自禁的贪婪的吞食着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或许,我希望它能浇灭我燃烧的仇恨;
   我总会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搅拌着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头,或许,这可以暂时让我破碎的心灵被;
   我的双手,总会坚定的、孜孜不倦的探索着她那颤抖着的、滚烫的身体……或许,只是或许,我潜意识中希望
自己的老婆出轨。
 这段时间,我住在出租屋里,很少回家,基本上也不给家里打电话。老婆倒是偶尔来个电话,叮嘱我回家换洗
衣服,少抽烟,不要熬夜什么的。我总是懒懒的应付着她,平淡得像一页纸。我在想:是距离产生了美?还是她想
回心转意?
  可惜,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提不起兴趣。自从认识了YY,我对老婆的感情以跳楼的速度在减退,如果说从
前的仇恨中还掺杂着嫉妒和眷恋,而如今,所有的报复,目的单纯而清晰: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严。
  18号,YY的生日。 17号,我要求YY给我一个完整的生日,她问:什么意思。我说:你一天的时间都归我安排。她假装考虑了一下,笑着说:好。
   18号凌晨一点多,我给她打电话,说在宿舍下面,让她带着身份证下来。她睡眼惺松的下楼,问什么事。我告
诉她生日时间已经到了。我把她塞进汽车,直奔机场。直到登上凌晨三点一刻去乌鲁木齐的航班时,她似乎才清醒
过来。 当鲜红的血液洒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时,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我把床单收起
来,放进行礼箱里。
   整晚,她像小猫一样死死的抓住我,倦缩在我怀中,眼眶中全是泪。  那天,我睡得好沉。
   终于,第三只脚踏入了她的身体,这必将成为她最永久的回忆。
   回程途中,经过伊宁河大桥。在落日的余辉下,桥上有人拉起了手风琴,在欢快的乐曲的指引下,我们看见了
一对维吾儿族新人,正走在大桥中央.现场聚集了大量参加婚礼的新朋好友和围观的人群,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在为他们喝彩和祝福。
   YY紧紧的拉着我,向往的望着车窗外的热闹场面,快乐仿佛也传染了她。她把头靠在我胸膛上,充满憧憬的
说:哥哥,我们结婚,也来走一下伊宁河大桥,好吗?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好。
   她幸福的闭上眼睛,只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新疆往回飞,比去的时候少用了半个小时。
  不到两点钟,我们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机场。拿了行礼,我牵着YY的手,往出口走去。无意中,我在接机的人流
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吓得我毛骨悚然。
我让YY先出去等我,自己赶紧返身往回走,计划到厕所里去躲一阵。还没来得及跨出第一步,一个洪亮的声音
已经大声叫了起来:姐夫,我来接你啦!随即,小宋高大的身影窜了过来,抢劫似的夺过了我手中的行礼,挽着我
的胳膊,朝门外走去。
  YY满脸诧异看了看小宋,然后转过头,满怀期盼的望着我。我知道,她是想听到我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可是,我只能低着头,畏缩的回避着她那双满怀渴望的眼睛。当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时,心如刀绞,疼痛得几
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后看,害怕一回头,就会看到她突然昏厥过去小宋没开车来,这让我更加怀疑他来接我的用心。
   在停车场取了车(我的车停在机场),小宋坐在前排,YY几乎是瘫软在后座。
  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个人说着话,他很聪明,始终把话题的焦点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我

知道,他用自言自语的办法,正在给YY介绍着我的基本情况。他的话,像一把把凌迟YY的弯刀,一颗颗射穿我
的子弹。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YY开始还咬牙忍着,慢慢的,小声啜泣起来。汽车后视镜中的她,双手掩着脸,浑身颤抖,眼泪从指缝中汩
汩的漫出来……她想抑止住情绪,却让悲痛最深邃。
  我铁青着脸,恨不得将小宋一脚踹出车外。我一句话也不说,用尽全力踩着油门,汽车几乎在路面上飘了起
来——我需要尽快离开这个人。
   把YY送到学校时,她软软的,差点走不动路。我想去搀扶她,却被她厌恶的推开。随着她一步步在我视线中
慢慢的模糊,一种即将会永远失去她的忧虑在我内心中渐渐的强烈。我的眼框,湿润了。
 我把车开出校门,问小宋为什么。小宋说为了报复。我沉默了一会,又问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踪,他冷笑着说自
己是警察,自然会有手段。我让他滚下车,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一动不动的坐在车上,遥望着围墙内的女生宿舍楼,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到来
   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说是一夜未归。我满校园的找她,最后,发现她呆呆的坐在小树林
旁的情侣椅上。我过去抱住她,她一动不动,只是眼泪刷刷的掉。
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着她。中午,买了盒饭喂她,她把头离得远远的。我把饭硬塞进她嘴里,她低头吐掉。
勉强喂了她几口矿泉水,眼泪又下来了,出水口比进水口的流掉大许多。
 傍晚的时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怀里睡着了。睡梦中偶尔露出一丝笑容,我想,或许她是梦到了从前的快乐
时光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酸。
   清晨的时候,她醒了过来,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厌烦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我靠近她,不要听我说话。

由于医院上午有事,必须要走,我告诉她要走了,晚上再来看她。
  她不置可否,可是,当我的手从她肩膀上挪开时,明显感觉她颤抖了起来,眷恋之情溢于言表,又是刷刷的眼
泪在流。
   晚上,我再到学校时,同学说YY回家了。
   打手机,关机。我给她发了无数个短信,没有收到任何回音我往回走的时候,小谭的电话打了进来,说看到我的车了,要我停一下,说几句话。我把车靠在路边,刚熄火,小谭就赶到了。
   寒暄了几句,小谭旁敲侧击的追问小姨妹的近况,流露出希望我帮忙约一下的意思。对小宋的厌恶,令我不得
不把他的情敌当作战友,即便那只是我过去和现在用来报复的工具。
 天无绝人之路,小谭的出现,点燃了我将小宋驱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我明白他对小姨妹不死的情怀,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要见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最近,有一个姓宋
的警察死缠着她。小谭咬牙切齿的说知道这个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从前他们约会的时候,她经常接到这个警察的
电话,他们还因为小宋的存在吵过架。  
 我说:你还不知道,你们分手的事,也是这个姓宋的警察一手策划的。
   小谭激动的扯住我,迫切的追问怎么回事。我摇摇头,假装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说: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处境。你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绝不会出卖你,泄露
一个字,我谭**,死无葬身之地。
  我连忙搀起他,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有关我妹妹的名节,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但是一来,我为你感到不
值。二来,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我再隐满就显得太不仗义。但是,今天我说的话,我只当是在对着空气胡言乱
语,你在旁边偷听到了。以后就算你对别人说起,我也绝不会认帐。
  
  小谭又赌咒发誓,说就算死了,也绝不会对人提半个字。
 我转过身,背对他,像自言自语一样,对着天空说:我有一个妹妹,一直喜欢一个姓谭的小伙子,他们相亲相
爱,结婚的日子也订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个姓宋的警察,长年纠缠着她。这个警察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
息,就利用出差的机会,奸污了她,并拍下了照片,威胁妹妹说如果不跟他好,就传播出去。妹妹为了身誉,迫于
无奈,只好忍痛割爱,找借口和谭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这个警察。
说完后,我转过身,看见满腔的愤怒,已经让小谭的五官扭曲了。他恶狠狠的把拳头砸在汽车上,差点让汽车
变了形。他说:怪不得要分手时,她态度坚决,却什么理由也不肯说。说完,他扭头就走。
 我正打算抽支烟庆祝一下时,他又奔了回来,站在我面前大声说:姐夫,我决不会放过这个禽兽的,我发誓。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钻进汽车。我一边踩着油门慢慢向前行驶,一边冷冷的看着他狂怒的
身躯在后视镜中渐渐远去一个多月以来,我坚持每天给YY发短信,虽然没有收到一个字的回复,但是偶尔翻翻已发信息,回顾自己留下的心路历程,在惘然若失的挫败感中,也有一种淡淡的满足。
    我也每天给YY打电话,毫无例外,传来的都是移动冰冷的女声: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我狠狠的骂了一
句——我想,这个声音所属的女人,一定被无数的陌生男人在心里糟蹋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两个月了。YY那边始终音信全无。我也到学校去找过几次,每次,YY的同学都告诉我:
不在。每次,她们冷漠和蛮横的态度,都从这两个字中穿越过来,像利箭一样射在我胸口,传达着她们对我深深的
不屑和憎恶。
  这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通常,我不太在乎别人恨我、骂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别人看不起我—
—这比凌迟还让我难受。从那时起,我就没再发短信,也没再打电话,我开始考虑放手了。
一个周末,我给老婆打电话,告诉她我中午回家,带脏衣服回家洗,拿几件干净衣服走。回家后,先跟岳母请
安,然后和老婆说了几句话。我告诉她最近医院很忙,在出租屋里休息得比较好,那里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
意身体,没多说什么。
   吃午饭的时候,餐桌上摆满了菜,原本以为还有客人要来,仔细一看,都是我喜欢吃的。扒了两口,我又躲进
书房。半个小时后,保姆进来拖地,我随口问了几句,才知道饭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下午,我去交手机费。办完手续后,忽然想起去新疆时YY没带电话,她埋怨过都快欠费了。我沉思了半天,一
个的念头冒了出来。我马上给她拨打电话,还是关机的声音,并不是欠费和报停的提示。我确定了一件事:YY在我
们分手后,还在缴纳手机费——YY是全球通,有座机费。
 我坐在移动营业厅里,开始仔细分析导致她这个奇怪举动背后的想法。
   首先,我确定另一件事:YY整天关机,是因为不想面对我。那她缴费,是不是也是为了我呢?
  既然整天关机,这两个月,别人通过这个号码也联系不上YY,可她为什么不放弃这个号码,却还在每个月缴费
呢?如果决意和我断绝,把手机报停不是更干净吗?——可是她没有这样做。我开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
因为她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这个号码,
   因为屈辱,她不愿接我的电话;因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这样做,可以将自己保护起来,不用去直面思念
和屈辱的矛盾。
   我开始确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推导出这个可能的结论,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几乎从营业厅的椅子上蹦起来。  


  为了证实我的推测,我冲出门去,买了张公用电话卡,开始不间歇的给她打手机。关机……还是关机……似乎

永远是关机……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重拨键——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会在一天中的某个时间开机。

  

  凌晨一点多,终于,手机接通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耳中。
   我拿着话筒的手颤抖了——内心的激动,犹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间在眼前绽放开来。
   电话通了很久,YY才接听。我知道她在猜测和犹豫。
   ‘YY……’我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电话那头,她像坟墓一样的安静。
   过了两分钟,她把电话掐断了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很想你。
   半晌,她回了一条:大叔,如果有来生,我愿意……想你。
    我又发短信:YY,我会离婚的,一定。
     这次她回复得快了一点:你还在继续骗我。
  我又发短信:如果我骗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过了半天,她回:天气预报,明天下雨。
    我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阳,说明老天也在怜悯我们的爱情,改变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
阳,你会顺从天意,原谅我吗?
    她回了一条:老天不会怜悯你,明天一定会下雨。
  我又发短信,执意问:如果明天出太阳,你原谅我吗?
 她没有再回。
  那天晚上的后半夜,忽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阳台上,傻傻的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时
候,才绝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缕阳光,像天使一样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
起来。
   当时,我真以为是苍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着我的遭遇,宽厚的赏赐给我一份新的感情。后来我才知
道,老天是如此的恶毒和无情,他刻意制造的天意,其实是为了更尽兴的玩弄人生悲剧。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桥梁工程,发展得不错。平常大家都忙,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自从知道
我和YY的关系后,他对我明显的恭维起来,走动频繁了许多。
   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饭。席间,他说有一个工程,项目比较大,其它环节他都差不多打通了,但卡在Y厅那里,
软硬不吃,估计投标的时候会有麻烦。他喝了一口酒,问我能不能帮忙。我心中一动,想了想,答应试试。
   临走时,他给我交底,用手比划了个数字,意思是不超过这个金额就可以办。我说:可能要花些时间,他笑着
说:欲速则不达,不急不急。
   夜里,我想了很久。情夫还值不值得报复?伤害了YY怎么办?最后,我告诉自己是个男人,是个坚毅而果决的
男人,借着酒精的力量,终于说服了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给YY打电话,说想见她父母。电话里的她吃了一惊,问为什么。我笑着说要争取让她父母支持
她嫁给一个平凡的已婚大叔。
   她在电话里嘲笑说我已经疯了,还说别以为我能让她疯狂,就以为能让全世界疯狂。直到挂电话的时候,她还
以为我只是在开玩笑。下班后,和YY一起吃晚饭。
   我又说要见她父母。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告诉她不是以传统的形式见面,我会用陌生的身份赢得她父母的好
感。 她有些好奇,问:什么陌生身份? 我说:钢琴课老师。
   YY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我一边帮她夹菜,一边给她讲计划。我让她回家给父母说想学钢琴,这样自然就会请钢琴老师。而我,正好是弹钢

琴的业余高手,辅导她和愚弄一些门外汉,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她的家门,逐渐在她父母心中树立自己专业华陀和业余钢琴王子的光辉形象,
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于众,这样也便于他们接受。
    等我讲完自己的计划,YY开心的笑了,甚至开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来。
  在让YY启动这个计划以前,我花了些精力处理细节问题。首先,我在YY家附近转悠了两天。我几次假装偶然的
碰到情夫,看见我,他没有任何不安或错愕的反应和表情,这让我确定他并不认识我,老婆也没让他看过照片。其
次,我弄了些假的专业证件和身份证。毕竟,我弹钢琴只是业余爱好,没有任何证书。
  这里遇到一个小小的麻烦,就是向YY解释我改名换姓的问题。我告诉她这也是真名,小时候随母姓的名字。近
两年我才随父姓唐,觉得以前的名字不好听,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证丢了,以前的身份证还在,就用回以前的名
字。她将信将疑,颇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嘟嚷了两句,还是按我的意思办了。
   这期间,YY向母亲提出了想学钢琴的愿望。在面试的时候,她用各种借口拒绝了几个父亲找来的音乐老师。最
后,YY向母亲谎称一个同学曾经推荐过自己的钢琴老师,既然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不如把这个老师叫过来看看。
  YY的母亲同意了.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化名为林**的我,迈着走向胜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进了情夫的家门。
   情夫的家,布置得很有雅致。刚进屋的时候,让我浑浊的心灵产生一种突然被抹去灰尘的感觉。
   YY和她母亲在客厅等我,情夫不在家。
   临行前,YY曾嘱咐过我,她母亲是个冷淡刻薄的人(比楼上的有些妇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很不好相处。常常
有客人言语不甚,被当场驱逐出门。YY说:因为和父亲关系不好的缘故,母亲也极度排斥男人。这些话,让我对这
次会面,产生了不少的心理压力其实,YY的母亲有个不错的名字,兰雨。第一眼看起来,也不像YY说的那样冷漠——虽说岁月摧人,她眉宇中已经
渐露风霜的痕迹,却依然藏不住隐约间那份婉约的风韵。
    我心中暗骂情夫艳福不浅。
    不过几分钟之后,我就开始体验到情夫的不幸。
   一坐下来,这个女人就像审查罪犯一样,仔细检查着我的履历。她时不时的抬起头来,先用充满不信任的目光
扫视我一遍,然后,冷不丁的、用居高临下的语气,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问题。
  最终,当她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像木乃伊一样听完我的一曲演奏后,摆了摆手,连眼睛都没睁开,冷冷的
说:你不合适我家YY,你,可以走了。
  我骄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伤心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连那些伪造的资料都没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
厅。
    当我准备跨出大门,迅速消失的时候,还听到她对着我背影进行嘲讽的声音:你真的学过钢琴吗?随后,传来
一阵她不屑的笑声
   听到这话,我的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厅,指着墙上的一幅字画说,对着她大声说:婆婆,你
真的看得懂这幅画吗?挂着张最劣等的海瑞伪作,是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鉴赏力吗?说完,我把那幅字画一把扯了
下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YY的脸都吓白了。她倦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偷偷向我摇手,示意我赶紧走人。
   她母亲却轻轻哦了一声,古墓般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生命的迹象。
  她咳嗽了一声,坐直了身子,缓缓说:这是YY的父亲挂的,原本就知道是赝品。我一直反对在墙上涂鸦这些垃
圾,但是她父亲为了向往来的官僚彰显心迹,执意要这样做。来家里的客人,都昧着良心恭维,说这是真品。只有
你,还算诚实。你把它撕了,虽然有些鲁莽,但是我心里很高兴。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心里想,怨妇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你想拍她马屁的时候,她会给你一记马腿,你想给
她一记耳光,她反而还你一个拥抱。
  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发上。问我一些关于文物鉴赏的问题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依。世上的循环就这么奇妙。
我们的谈话迅速从字画上延伸出去。随着交流的深入,我越来越惊奇的发现,穿过她厚重的盔甲,YY副处级的
亲,竟然像一些附庸风雅的被抛弃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灭绝师太一样,崇尚着古典文学。
  

  她喜欢七律,还特意从书房中找出几首近期的创作给我欣赏。我也咬着牙,把自己当年用来追求校花,但长期

被她用来当厕纸的旧诗背诵出来。时隔久远,YY的母亲闻不到厕所的味道,频频拍手称快,对韵律和意境赞不绝

口。眼神中对我更多了几分期许。
   钢琴老师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许在女人的心里,是非对错,总是留给情绪来作判断。虽然达到了目的,却
和计划的步骤大相径庭,这让我有点看不起自己。
  第二天,YY来电话,说昨晚我走后,母亲兴奋了许久,说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YY,给你唱首旧情歌吧:
   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红玫瑰
    晚上,陪YY看电影,是一部爱情悲剧。散场后,她哭得鼻涕眼泪不分,站在放影室门口的通道上,用小脑袋抵
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还不许擦。
   我告诉她电影都是假的,说这样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她哭得更厉害了,说你就欺负我了。我沉默不
语,一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一手揽着她的腰往外走。
 到了大街上,看到两旁的灯红酒绿,她似乎才从电影中缓过劲来。
   我们牵着手,走到区政府广场。广场上很热闹,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着我走
到广场中央,让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许动。然后,她站在一旁,拦住一个学生模样的路人。
    YY把手机交给他,跟他说了些什么。
  说完话,她跑过来坐在我腿上。我笑着说你干什么,当着大叔的面勾引帅哥,还要不要大叔活啊?她也不理
睬,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狠狠的吻了下去。
   她的深情透过燃烧的嘴唇感动着我。我紧搂着她,渴望能重叠在一起。我咬着她的下唇,同样激烈的回应

着……
  

  仿佛在那一刹那,世界固化成了爱情。我们陶醉在彼此的气息里,久久不愿分离。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的眼中

只看到她;在喧嚣的广场上,她的心里只有我。我们双方都确信

  

  当学生笑着把手机还给她时,YY面带羞涩的说了声:谢谢。
  


  YY翻动手机,把照片设置成屏幕保护和来电显示的画面。完成之后,她欢喜得又蹦又跳,缠着我给她打了几十

次电话。
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装无意中问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YY迅速放开我的手,沉默着,低头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楼下,她才说:我永远不

会伤害你。
  


  说完,她跑上了楼。
  


  到YY家去的次数多了,和兰雨也熟络起来。
  


  起初叫她兰处,她不喜欢,笑着说还是叫婆婆好听,我说天下哪里有这样清丽动人的婆婆,还是叫兰姐吧。她

斥责我轻薄,嘴角浮出一丝浅笑。
  


  我通常是晚上6点至10点这个时间段去YY家,但只碰见过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我从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时候,就曾经对老婆的品味感到过羞辱。虽然从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

人的关键,但我还是疑惑,丑得匪夷所思的情夫为什么能让老婆对我产生审美疲劳。难道仅仅是因为那顶沉甸甸的

官帽?
  


  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远远看去,像只正在闹饥荒的癞蛤蟆。(YY轻点拍)
  

  碰见情夫的时候,他正往外走,一边还在不停的讲电话。看见我,他点点头,连步伐都没有稍加减缓,就出门

了。
  

  第一次和情夫交锋的情景,就在他对我视若无睹的状态下结束了。
  


  这个情节一直让我很抑郁,当初发现老婆出轨时,幻想中和情夫对决的场面是在华山之巅,一个掌握屠龙刀,

一个手持倚天剑,各用绝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虽说胜负难料,却也浩气长存。
  


  然而,现实无奈得很,无奈得就像一只梦中变成了凤凰,刚睡醒就被当了下酒菜的母鸡。
  


  还好,和兰雨的关系发展得很顺利,相信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我想,我会戴着浅绿色的帽子进来,戴着深红色的帽子出去7号,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当地参股经营一家一汽大众的4S店。(待续)
只看该作者 地下室  发表于: 2009-02-22
等着看下文呢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9-02-22
 一早,老婆给我打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去参加追悼仪式。
  

  晚上,我回家接老婆。开车至临城,到她姑父家时,院落里已经停满车,灵堂挤满了亲朋好友。
  

  走进灵堂,我一眼就看见小姨妹,她正背对着我们,和表哥一起在整理挽联。我告诉老婆,她妹妹已经来了,

在那边忙。再看过去的时候,小姨妹正好转过身去清理冥纸,老婆的视线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
  


  我四处张望,老半天,也没寻找到小宋的踪影。这时候,小姨妹已经看到我们,她走过来,拉住老婆的手说

话,没有招呼我。
  

  从她们的交谈中,我判断出姐妹俩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我点燃一支烟,走出灵堂,继续四处寻找小宋,在确

定他没有来之后,我又回到灵堂。我站在老婆身边,静静的听她们谈话,我知道,老婆一定会问到小宋的情况。
  


  果然,老婆问:小宋怎么没来。
  

  小姨妹沉默不语。我觉察到她眼角的余光朝我轻微的扫视了一下,才听到她说:他在准备婚礼的事。

  
  老婆吃惊的问:要结婚了?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小姨妹说:才决定的。
  

  回家的路上,老婆压抑不住兴奋,自言自语的说了许多话。她对小宋赞不绝口,说小宋追了妹妹那么多年,一

路坎坷,还好苍天有眼,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没有搭理她,默默的开着车,心中满是狐疑。因为提到结婚的时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刚死了老爸的表

哥还凄苦。

  
  一周后,我收到他们的结婚请柬。

  
  请柬是用特快专递寄到医院来的,日子定在下个月18号。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又闪现过出一个疑问:既然下个月14号才结婚,那天,在葬礼上老婆问小宋为什么没有

到,小姨妹为什么撒谎说他在准备婚礼呢?
  

  回到办公室,我给小姨妹打电话,告诉她我收到请柬,又说些祝他们百年好合之类的套话。她在电话那头淡淡

的,好像是在听我说别人的事,时不时还冷笑几声。我越发觉得奇怪,就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

帮忙。她幽幽的说:那你晚上过来一趟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她穿了便服,还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样给我指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肯说。
  

  汽车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医院的停车场,小姨妹领着我进入皮肤科的住院区。推开509号病室的门,我赫然

看见,小宋下身缠满了绷带,躺在病床上。
  

  我走进去时,小宋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还是正在睡觉。我站在病床边看了看,根据绷带的位置和

输液的药品,基本判断是生殖器被化学物品烧伤。

  
  我吃惊的转头去寻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着我。
  

  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反问说你不知道吗。我想起了小谭,又问:是小谭吗?她点点头,平静的说:小谭往他

下身泼了硫酸。我追问小谭在哪里,她不回答,却转过身去,流下了眼泪。过了一会,才说:姐夫,真的是你吗?
  

  我颤栗了一下,手足有些无措。我从她身边走过,想推开病室的门,冲出门外。她一把将拉住我,默默的牵引

着我穿过走廊,坐电梯下楼,来到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
  

  ‘小谭袭警,是重罪,已经在看守所了。’小姨妹站在我旁边,像对着空气一样说。
  

  ‘哦’我说。
  

  ‘我去看过他,他把你说的话告诉我了。’她继续说。
  

  ‘哦’
  

  ‘其实我一直没有和小宋好,那天带在妈**生日宴会上,介绍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撒谎了。’她又说。

  
  我有些吃惊,没哼声。
  

  ‘他一直喜欢我,很多年了。’小姨妹又说。
  

  ‘我们都知道。’
  

  ‘如果审讯小谭,你也逃脱不了教唆的罪名。’小姨妹说。
  

  ‘恩’我面无表情。

  小姨妹转过身望着我,眼眶里泪光涟涟,她大声说:‘要保住你,只有保住小谭。要保住小谭,只有让小宋不

起诉,说是误伤。’她的眼泪流了下来,空气像被悲伤凝固了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又听她说:‘小宋同意了,条

件是和我结婚。’
  

  听她说到这里,我激动了。我用力抓着她的胳膊,使劲的摇晃。我骂她傻,是个蠢货。我大声告诉她为了我这

种坏蛋,这样干不值得,我说我绝不会让你和那个废物结婚,死了也不会。
  

  她抹了眼泪,笑了笑,说:‘前天我们已经注册了,抬着担架去的,因为小宋不放心,关在看守所里的时间有

限制,等不到婚礼,小谭就会放出来。’停顿了一下,她又说:‘不管怎么样,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心里很高

兴。’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泪眼望着星空,悲伤的说:你是很坏,可是我爱你。
  

  我一把抱住她,大哭起来。。有一段时间,我一想起小姨妹就觉得心痛,感到自己不是男人。当知道一个女人为了你的自由牺牲自己的幸福时,

那份沉重,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次抱着YY的时候,我内心都泛滥着对小姨妹深深的愧疚。而情欲的冲动,更让我判断出自己是个自私贪婪的

龌龊小人。
  


  有一段时间,我刻意和YY疏远,我借口值夜班,做手术,开会,一次次拒绝着她的约会。在我内心深处,渴望

用孤独的忠贞来回应小姨妹痛苦的人生。可惜,我还是做不到,我坚持不了,因为YY的每一声哭泣,都会撕裂我的

心扉,YY的每一滴眼泪,都会淹没我的灵魂。这是理智和感情的一对矛盾。

  
  我曾经找过小姨妹,希望她和小宋分手,和我在一起。她说一切都晚了,姐夫,下辈子吧。其实我也知道,老

婆、小宋、甚至YY,都是我们内心和现实中无法逾越的障碍,这些障碍,都和爱纠结在一起。没有对错与否,只有

先来后到。

  

  唯有仇恨,可以令我忘记一切。当老婆越发深情的抚摸着越发凸显的肚皮时,仇恨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我爱

YY,我爱小姨妹,我甚至还爱着老婆。但是,我最爱的是我自己,我破碎的自尊注定了要用她们伤口的血液作粘

合,要么我继续破碎,要么我爱的人破碎,我选择了后者,这是一出悲剧。


  

  太对不起大家的伦理道德了,终于,我发动了对兰雨的第一波进攻采取正式行动前,按照惯例,我开始收集进攻目标的信息。经过无数次的声东击西和旁敲侧击,从YY和兰雨

本人处,我基本掌握了兰雨的感情经历和性格特征。


  兰雨,书香门第,有一定的才华,在某局任财务副处长,属于闲职。年轻时貌美孤傲,自视甚高,

排队追求的人络绎不绝。当初,情夫在追求者队伍中的名次远在太平洋,属于只等着被淹死的角色。后来不

知用上了什么手段,他插队到了前排,日渐受到青睐。


  


  两年后,情夫使上了吃奶的劲,终于扒开了她的石榴裙。


  


  结婚当年,生了YY。结婚当年生子,虽然也平常,但是生产的时候,情夫和兰雨的年龄都很小,这就多

少有点奇怪。我推测是情夫耍手段逼婚:在婚前霸王硬上弓,让兰雨未婚先孕,再携子逼婚。


  


  随着岁月的流失,情夫的权势日渐趋重,受到的诱惑更是成倍增长。兰雨和他的关系由激情走向平淡,

又从平淡走向紧张,最近两年,情夫多次提出离婚,兰雨没有同意。于是,情夫开始早出晚归,或是早出不

归,基本属于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可以想像,从骄傲的公主变成窝囊的弃妇,兰雨的心理落差会有多大。这应该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

薄的主要原因。


  


  所幸,兰雨对我并不排斥,甚至让我感觉到,似乎她喜欢跟我说话和亲近。我想,还是那句话:越是坚

韧的盔甲,下面的身躯越是柔软,就像乌龟的壳。


  


  兰雨和我,都是乌龟,我们的区别在于:她的壳下面,或许是柔软的身躯,而我的壳下面,是一颗冷酷

的心。


  


  在这些资讯里面,关于情夫最近两年多次提出离婚这一条,让我十分诧异。


  
  首先,这说明老婆和情夫偷情至少两年了。而我们的婚姻还不到四年,老婆的深沉让我感到恐惧。


  

  其次,我原本以为情夫不会为老婆作任何一件有损前途的事,当然更不会离婚。看来我还是太主观,忽

视了爱情的力量。


  


  这既坚定了我复仇的决心,也敦促我加快复仇的节奏。我要赶在情夫成功离婚之前解决这件事。否则,

情夫离了婚,老婆势必也会提出离婚。这样,戴着绿帽的我还会被抛弃,这相当于在我的绿帽上再插一根绿



花翎,表示在绿色的世界里,我还有职称。27号,从YY处得到一个信息,兰雨下周去海南开会,逗留四天时间。

  

  我小心翼翼的打听到了开会的地点,是在**酒店。

  

  在兰雨动身的前一天,我提前到了海南,住进那间酒店。酒店靠海,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沙滩上的太阳


伞,也能闻到空气中咸湿的味道。
  

  第二天中午,兰雨到了。她一个人提着行礼箱,先去设在酒店大堂的会议接待处签到,再到总台领了房

间钥匙。

  

  下午她一直没出门,在房间休息。晚上是欢迎晚宴,可能喝了点酒,她脸上有些红晕。在她跨出宴会厅

大门的时候,我假装正在思考问题,低着头,从她旁边走过。我要让她主动招呼我,这样,在潜意识中,她

才会确立此次相逢是偶遇。
  


  ‘林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果然,她叫住了我,有些惊奇,也有些惊喜。

  
  ‘兰处,你怎么在这里?’我转过身,露出同样惊喜的表情。
  

  ‘别叫兰处,叫兰姐。’她纠正我。
  

  ‘别叫林老师,叫林医生。’我纠正她。我曾经告诉过她自己是专业医生,业余老师,她老是改不了

口,跟着YY叫。
  


  她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我骗兰雨说医院有些事,是来海南出差的。她告诉我来这里开几天会。
  


  我笑着说:开会是假,组织旅游是真吧?

  
  她默认了,说:组织旅游谈不上,明天就上午开半天会,其余的时间自由安排。

  
  我说:真巧,医院的事情明天上午也能办完,下午我们去海边游泳吧。
  

  她犹豫了一下,有些勉强的说:好啊!
  


  这晚的会面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我就借口有事上楼了。

  

  落实了明天的行动,这晚我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我们去了沙滩。
  
  兰雨说不会游泳,就在沙滩上走走算了。我说来海南一趟不容易,不下水太可惜了,就在海边泡泡。
  
  她去更衣间的时候,我买了个鲜红色的充气游泳圈。兰雨喜欢红色。
  
  兰雨的身材很好,穿一身红色的游泳衣,像少女一样婀娜。刚出更衣室时,还有些害羞,可能是很少穿

泳衣的原因。我把游泳圈递给她,她笑了笑,说:谢谢。

  
  生活在内陆地区的人对大海的向往,是沿海城市的居民无法想像的。凡是临海的城市,从小时候起,就

在我们思维中留下了美丽和浪漫的痕迹。
  

  大海、雪山、草原,都是支持着我们童年精神世界的童话故事所依赖的环境,成年后,能够亲历童话故

事中的环境,会让我们部分感觉到实现童年梦想的幸福,和重温童年生活中纯真无邪的记忆所带来的快乐。
  


  我是这样,兰雨也是如此。我站在岸边,看着她坐在红色的救生圈里,漂浮在蓝得泛绿的海面上,仿佛

是看到了辽阔草原上一朵艳丽的鲜花,又像是眼前出现了平静海面上燃烧的一团火焰。在那一瞬间,我迷惘

了。
  

  为了实现今天的目标,我游到兰雨的身边,拽着救生圈,把她拉回了岸边。
  

  我说:教你游泳吧。她害怕,不太愿意。我告诉她在大海里自由搏击的美妙,那是一种心灵的飞翔,她

有些向往。虽然明知道要体验这种美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还是答应试试。

  
  教兰雨游泳并不是目的,尽可能接触到她的身体才是关键所在。


  第一次,当我在水中用双手有力的托住她的腰身时,明显感觉到她微微的抽搐。我心中笑了,兰雨很久

没碰过男人了。


  
  在碧蓝的海水中,我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脚,后背和大腿,甚至是若隐若现的胸部,我也频频触击。

  
  有时,我假装无意中和她缠绕在一起,沉下海底,她惊恐的紧紧抓住我。——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

只剩下一件游泳衣。兰雨在水中扑腾,此刻,在天空和海水间自由的呼吸,才是她唯一的目的。而我对她有意无意的轻薄,即使

她心中明白,也腾不出精力来做出反应。
  

  晚餐,她又累又饿,狼狈不堪的吃了很多东西。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无所顾忌时,我明白她内心那层亲

近的含义。
  

  吃完饭,互道晚安,回房休息。临别前,我分明看到她眼中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痕迹。
  

  终于,完成了第一波冲击。
  

  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我到兰雨的房间,叫她吃饭。关门时,我去拉她的手,却被她坚决的推开。我无奈的朝电梯的方向走,

后面传来她冷冷的声音:林医生,请自重。
  

  吃饭的气氛有些难堪,和昨天不可同日而语。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再提起,却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彼此的脖

子里。
  

  饭后,兰雨上厕所,我去宾馆的商场买了点东西。
  

  下午,又去海边,她拒绝再学游泳,一个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过了一会儿,她把游泳圈放在门外,一个

人去了更衣室。
  

  我走到游泳圈跟前,用大头针在上面轻轻刺了一下。这时,我想起了东方不败。
  

  几分钟后,兰雨拿着游泳圈扑进海里。我点燃一支烟,静静的看着那团红色的火焰往海洋远处飘去。

  

  大概不到十分钟时间,随着游泳圈不断的漏气,兰雨开始在海面上手忙脚乱,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我扔

掉烟头,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向海边走去。

  

  当我带着她再次回到岸边时,她还在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攀住我的身体,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生命。

  
  晚上,我们睡到了一起。如果可以屏蔽记忆,我宁意把兰雨这一段沉封起来,让它永远活在化石里。然而,你最想忘记的事情,却在

你拼命想摆脱的过程中,产生了重复记忆。就像一道丑陋的疤痕,在反复的擦刮下,不仅没有消褪,反而留

下了永久的印记。
  

  兰雨如同一道分水岭,让我无法回头。虽然从前的行为也弥漫着卑鄙,但或许还残留着少许的浪漫和正

义,但如今,当我把道德和良知按倒在跨下强暴之后,就只能朝着摧残和自残的道路走下去。

  

  我曾经矛盾过,为了YY,计划是否能够绕过兰雨,让我既能夺回尊严,又能守住爱情。可惜,要保证万

无一失,就不能没有兰雨。在尊严和爱情之间,我只能二选其一,毫无疑问,我选择了前者。

  

  在海南剩余的两天时间,我们几乎都呆在床上。兰雨的身体,像一把在黑暗中被我引燃的火炬,迸发绚

烂的光芒,照亮了我,也让她自己燃烧得酣畅淋漓。

  

  女人的理智,在到达心里的路被打通之后,就会变成一团浆糊。

  
  不久以后,兰雨开始忧虑我对她的感情,而我,却暗示和她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从海南回来后的一个星期天,我打电话给兰雨,约她见面。她很高兴,说:想我了?我说:不仅想你,

还想你帮个忙。她问什么事,我告诉她见面再谈。
  

  就此,在经过漫长的外围清理之后,我拉开了主攻情夫和老婆的序幕。
走了一阵,她忽然笑了,说:刚听到你说大林是你堂哥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到我家来当音乐老师,和我

好,都是为了得到这个工程搞的阴谋,你说,我的想法是不是特别恐怖啊?说完,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动不可

思议,把头靠在我胸口,哧哧笑了的起来。
  

  我吓了一大跳,把她的脑袋挪到肩头上,我害怕她听见我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我长吸了一口气,压抑

着内心的情绪,才笑着说:你去当恐怖份子都不用化装了。
  

  事情在按计划进行,我耐心等待着兰雨的消息。我毫不怀疑兰雨会竭尽全力,但对她能让情夫妥协,我

并不抱多大希望。欲速则不达,这是个复杂的过程,需要些时间来消化。现在做的只是让情夫知道她老婆想

要什么——兰雨想要大林做这个工程。这个目的可以达到,我很确定。
  

  在这期间,岳母给我打电话,埋怨我长时间不回家,又说老婆胎位有些不正,让我多回家看看。我在电

话里敷衍她,说医院搞扩建,调了一批人到外地。现在本院人手不够,事情又多,成天忙得跟总理似的,有

空我就回家等等。其实,医院的领导也批评过我好几次,都是关于病人投诉多和经常请假的问题,我口中应

承着,说下不为例,却也没放在心上。

  

  周四,收到YY一条彩信,是我们在广场接吻的照片。过了一会儿,又收到一条:大叔,YY想你了。

  
  我忍住了,没有回复。我已经很久没和YY见面了。
  

  自从和兰雨发生过关系以后,一想起YY,我的心就像被泰山压住了一般沉,被钢爪勾住了一般痛。那份

沉痛,常常让我从噩梦中醒来时,还心有余悸。
  

  出于这个原因,我找借口向兰雨推掉了每个周末的钢琴课。我开始躲着YY,不见面,不接电话,不回短

信。我想从她生活中完全挥发,我渴望在她的心中,我们的过去,只是一滴眼泪。因为我们的爱情,注定了

是一场悲剧。

  
  她会忘记我的,我相信。忘却的过程很痛苦,但时间可以使一切淡泊,或许多年以后,凝重的痛苦就会

融化成水,化作记忆中一汪美丽的清泉。我希望这个时间,只有一瞬间,这个多年,只要一天。
  


  下班后,我去一家小面馆吃饭,要了一瓶青岛啤酒,一份青椒拌面。吃完饭,我到医院附近的逛夜市,

买了几本盗版书和一些水果。

  
  逛到八点半,为了看九点的球赛,我开始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这晚,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
情绪稍微平复。兰雨告诉我离婚后房子财产都归她,情夫净身出户。我说不能这么便宜他,还要他另拿一笔

钱出来。
  
 

  兰雨说情夫平常还算清廉,只收些不贵重的礼物,外面看着风光,其实也没什么钱,平常钱物都是由她管

理的。
  

  我告诉她大林承诺给情夫的数目,兰雨吃了一惊,只迟疑了几秒钟,就动心了。她坚定的看着我,点了

点头。

  

  那天晚上,我一夜无眠,虽然我料定情夫在兰雨索要分手费的压力下,一定会收那笔钱,但我还是担心

发生意外的变故,使事情功亏一篑。这样,我的心血就会白费,我的YY,我的爱情就会白白牺牲。

  
  直到第三天下午,才等到了兰雨的电话。

  

  ‘他答应了。’兰雨压抑着声音,却压制不住喜悦。电话里,兰雨让我安排大林明晚八点带上东西去家

里,情夫在家等他,并特意叮嘱,情夫让大林一个人去。

  

  我心底暗自佩服情夫的谨慎。不过,即使他的这个反应,也早在我的预期之内。我从没想过自己出面去

踩这盆浑水,我要让他翻船,却不让自己下水。尽可能的保护自己,一直是我的最高原则。
  

  下班后,我去国美买工具,然后到兰雨办公室楼下等她。上车后,我把索尼的小型摄像机交给她,让她

明天安在家里隐蔽的地方,纪录好所发生的一切。
  

  刚开始,她有些犹豫,说没必要吧。我告诉她:离婚后,她和情夫就形同陌路,假如情夫某天东窗事

发,有可能会诬陷是她收受的贿赂,和自己无关。为了保护自已,一定要作最坏的打算,趁现在有机会,掌

握住他的铁证,以备不时之需。就算将来用不上,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坏处。

  

  兰雨点点头,夸奖我考虑得周到仔细。我躺在驾驶座上,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回家,我给大林打电话,告诉他事情成了,让他准备一下,带上东西,明晚八点一个人去情夫家。

大林喜出望外,在电话里说要好好的感谢我。
  第二天晚上,我坐立不安,焦急的等待着兰雨的消息。
  

  九点,兰雨给我打电话说事情都办好了。我心中一阵狂喜,当天晚上,我在出租屋里一个人载歌载舞,

喝得酩酊大醉,也没向医院请假,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晚上,和兰雨一起吃饭。她说情夫已经把钱交给她了,又从包里拿出摄像机,把录像的内容放给我看,

还说干脆钱和录像都让我保管。我称赞她办得漂亮,说这是你的东西,我们结婚以后,也是你的婚前财产,

我无权动用。兰雨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欣赏的目光长时间打量着我。

  

  饭后,她上洗手间,我带着她的包下楼开车。我飞奔到车上,把车开出停车场。在路边,我把摄像机上

的内容拷贝进笔记本电脑。这期间,她打电话,说找不到车,我一边紧张的工作,一边告诉她站在酒店门口

等我,骗她说停车场的人让我挪车,所以先把车开出来,在马路上转个向就去接她。

  

  虽然时间非常紧迫,但一切事情,我还是做得有条不紊。

  
  几分钟后,我在酒店门口接上她,而没有让她产生丝毫的怀疑。其实这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残存的良知

令我觉得,让她越晚知道真相越好。
  

  20天以后,大林给我打电话,说工程中标了。他在电话里感激涕零,说晚上请我吃饭,有点礼物要送

我。
  

  我明白礼物是什么意思。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金钱是肮脏的东西,能用肮脏的东西来回报的东西一定不会是好东西。在我的灵魂深

处,我始终隐隐觉得:我的复仇是高尚的,是为了尊严而不择手段,它甚至不会因卑鄙而褪色,不会因无耻

而变质。但是,只有金钱的肮脏可以抹黑它,如果和金钱搅在一起,它就会被玷污——精神层面的追求,一

旦被现实诱惑侵入,立刻就会变质、腐烂、最后粉身碎骨——爱情也是这样。

  

  所以,即便是复仇过程中顺带得到的好处,只要和物质利益有关,都会让我高贵的灵魂感觉受到了羞

辱。卑劣的行为却自认有着高贵的灵魂,这是种奇怪得有些混乱的思维,也许永远没有共鸣,也许我根本没

有表达清楚。

  

  我拒绝和大林吃饭,还告诉他,这事和我无关,我只是介绍他们认识,仅此而已。并且告诫他以后别来

烦我。大林很吃惊,但随即定下神来,在电话里给我赔不是,说都是他的错,下次罚酒三杯。

  

  我心中好笑,却也佩服他的涵养和在自以为有用的人面前装孙子的卑贱,更佩服他在不知道错误的情况

下勇于承认错误的虚伪。我没有耐心听他继续啰嗦,狠狠的砸下电话,把他的声音和嘴脸永远的砸到了千里

之外。
  

  卑鄙的人也不喜欢卑鄙的人,就像懒惰的将军也不喜欢懒惰的士兵,在卑鄙这个平台上,我无疑是将

军。
  

  知道大林工程中标的消息后,我把录像拷贝了四份。我把一份寄到省检察院,一份寄到省纪委。


  

  我深知,即便有确凿的证据,要使一个副厅级干部翻船也绝非易事。所以,还有两份,我分别寄给了*

厅厅长和排名第二的副厅长。
  

  情夫是第一副职。通常,官场中正职和第一副职的关系不会好,因为前者是后者的拦路虎,后者是前者

的巨大威胁;第一副职和第二副职的关系也不会好,道理同上。

  
  理论上,他们和情夫的关系是政治敌人,省略政治二字,就是敌人。敌人拿到敌人的七寸,我相信他们

的政治智慧不会让他们心慈手软——除非他们也在工程中做了同样的事。为了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寄了一

份给第二副职,因为他没有分管这一块业务。
  

  一个月后,我如愿以偿的听到情夫被双规的消息。又过了一周,兰雨也进去了。她很傻,一直把钱放在

家里。
  

  三天后,我听到兰雨坠楼的消息。
  

  当晚,我找到YY,她失魂落魄的一个人躲在零乱不堪的家里。她给我开了门,然后一直死死的抱住我,

仿佛盼到了救星。

  
  她还并不知道兰雨的死讯。兰雨的死,让人们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激动,有同情者,有悲哀者,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人。
  
  我静静的站在一旁,聆听他们的闲言碎语。
  
  有人说,昨天下午,兰雨被送到医院时,还没有死,在抢救无果后,才中断了呼吸.
  
  还有人说:
  
  兰雨被送到医院时,伤得很重,但如果抢救及时,说不定还可以挽救回生命。可惜也是她命该如此,当
时,血库中正好缺同型血……兰雨是AB血型,在传统意义上是万能受血者,临床的医生在没有同型血的情况
下,给她输入异型血(O型)。5分钟后,发生了溶血反应,她的皮肤发青、全身发抖、心跳加速、血压下
降,临床医生随即停止了输血。半小时候后,兰雨的心跳正式停止,死亡。
  

  即便传言属实,也没有人敢说这是一起医疗事故,包括我。在紧急的情况下,临床医生采取输入异型血

的措施,是完全正确的处理。然而,异型血之间的溶血反应,何时发生,怎样发生,发不发生,就像我们等

待地震一样,只能听天由命。

  


  我还隐约记得亲人间输入异型血发生输血反应的概率,似乎要比两滴陌生的血液低得多。这使我情不自

禁的想起YY,她也是O型,如果当时她在场,是否能救下兰雨呢?我摇摇头,推翻了这个可能,因为即使她

在,也没有哪位医生会为了挽救一条衰败而陌生的生命,甘愿冒着丢掉工作的风险,为YY采血来抢救兰雨。

非法采血,这不符合规定。人的思维,总会在得失之间最先考虑自己。除非那个医生是我,才有这种可能。

  


  然而那时,我正忙着门诊,完全不知道兰雨就躺在楼下的急救室里,正等着失去生命。


  
  生活中很无奈,不允许除非,也没有如果,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会永远失之交臂。

  
  不过,关于兰雨的传言并没有长时间的挽留住我的伤悲,我很快振作起来.我给老婆打电话,告诉她我

要回家住了.
  

  周三,我把出租房退掉,收拾了东西,搬回家住。
家在三楼。
  

  走到楼下花园里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往楼上看,无意中发现老婆站在阳台上,正在偷偷的擦拭眼泪,看

见我的目光扫过来,她的手伪装成拢头发的动作,把压在额头的头发往后脑勺抹去。她的嘴角扯了两下,挤

出了几点笑容。
  

  我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心中一阵冷笑,无疑,情夫被双规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正在为鸳鸯梦

变成野鸭粥而心痛欲碎,情郁于胸,流下伤泪。不巧,正好被我看见,这才拼命的掩饰。

  
  回到家,相互淡淡的问候一声,就像左手问候了一下右手。

  
  我钻进书房放行礼,保姆进来帮我收拾。老婆坐在客厅里弹钢琴,弹的是一首欢快的《甜蜜蜜》,一边

弹,她还一边哼哼起来。保姆说,她每天都弹钢琴,说是胎教。
  


  老婆的钢琴也是我教的,她不够努力,更没什么音乐天赋,只能弹一两首弱智的流行歌曲。不过她一向

注意形态,即使怀孕,举手投足间,倒也不失优雅。从前恩爱的时候,我曾经笑话过她舍本逐末,说她一流

的优雅,不入流的演奏,就像一只凤凰用钢琴发出了母鸡遇难时的惨叫。那时,她笑着脱掉高跟鞋,走到我

面前,拿着鞋跟在我眼前夸张的摇晃半天,却用鞋面轻轻捶打我的臀部,我夺过她的鞋,她就躺在地板上耍

赖,非要让我练习母鸡的惨叫才肯起来。
  

  时过境迁,一切的美丽都已风化,变成了一根乌木,黯淡得令人沮丧。
  

  半夜,我醒来,走进老婆的卧室。
  

  睡梦中,她的脸上洋溢着孕妇特有的满足。她的满足,让我莫名的开始暴躁,我打开所有灯,把卧室照

得透亮。她醒了,惊恐的看着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没事,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她葫芦一样的身

子……我粗暴的进入,她的眼泪和叫声几乎同时蹦了出来。
  

  早上我醒来时,老婆似乎没在家。我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继续睡,却发现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上

面用铅笔写着:‘大唐,为了孩子,不要再动我,好吗?还有两个月就生了。’

  


  我冷冷的把纸条撕成碎片,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连同纸张特有的苦涩,一并吞进了肚里。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老婆的情绪开始烦燥起来。
  
  近几次产检的结果,更让她坐立不安。她的胎位不正,血压和血糖,远远高出正常范围。
  

  胎位不正是一直以来存在的问题,做了些运动,也不见好转。血压和血糖偏高,是最近出现的情况。老

婆的身体状况,意味着只能做剖腹产。看来,这个来历不正常的生命,注定了要把不正常的特点贯彻到底。
  

  有时候整整一个上午,老婆都静静的坐在钢琴旁,还一动不动;有时,她也弹弹曲子,可是不哼哼了,

也没有了欢喜;有时,她用一种忧伤的眼神长时间看着我,悲哀得仿佛是一只怀孕后被丢弃在废墟桶里的宠

物。一瞬间,我几乎有些怜悯,可是只用了一瞬间,我又恢复了平静。

  

  我心中暗自窃喜,甚至默默的乞求上天,让这个生命见不到天日。

  
  有一天,吃过晚饭后,我主动陪老婆去公园散步。她拉着我的手,走过草坪,穿过小桥流水,来到空旷

的雕塑平台上。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要我听听孩子的脉动。

  
  我心中涌起一个念头。

  
  我低下头,伏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假装惊慌的看了她一眼,又趴在她肚子上仔细听,

双手在她肚子上抚摸。良久,她感觉没对,有些焦虑的问我怎么了。我站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拍了拍

手,才冷冷的说:孩子好像死了。
  

  老婆愣住了,幸福的表情还没来及打扫干净,她的脸就伴随着我的声音填满了恐惧。渐渐的,她两腿开

始发颤,慢慢的蹲下身子,瘫软在地上。

  
  我漠然的看着她,目睹着她从幸福的山巅坠落到恐惧的深渊,我感到了飞翔一般的快感。

  
  把老婆送进医院时,她还站立不稳。听到医生说胎儿正常时,她还不敢相信。她惊慌失措的紧紧的抱着

我,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水草。她无助的看着我,希望我确认孩子没事。
  


  我坚持告诉医生,在那一刻,以我的专业,没有找到任何生命的迹象,我确认婴儿当时已经死亡。当值

医生茫然了,要求老婆住院观察。
  

  一周后,老婆才从医院回家,憔悴了许多。从此以后,她就开始担心孩子会突然死去,即使在睡梦中,

也常常被吓得惊醒过来。
  

  我笑了,很简单,这只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技巧。
看到怀里哭泣的YY,我的心陡然剧痛,妻妹凄切的表情也渐渐浮现眼前.因为妻子的出轨,我已经伤害了太多的

人,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我心理做了一个决定.
  

  托起YY的头,我很认真的对她说:不要伤心了,等着我,我一定会陪你,一辈子!!
  

  突然想你,很久没有回家了.家,在我心里,已经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正在发神的时候,岳母打来了电话,说老婆

肚子阵痛了,好象是要生了.我请了个假,回了家,送老婆去了医院.10几个小时过去了,护士抱出来一个胖乎乎的

小女孩,是老婆生的.我看着那张酷似老婆的脸,还有一点点象...,我百感交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是顺产,老婆很快出院了.看来情夫的双规,对老婆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她很长时间的定的女儿的小脸,

话语小的可怜.而我有好几次想开口,也不知道从而说起.

  
  尴尬了几天,老婆问我,你说叫个什么名字呢?我想起YY,心想,一切也该有个结束了.不管任何人,做错了事

情,都需要承担责任.再拖下去,害的人也许更多.我踌躇了一会,认真的对老婆说,女儿跟你姓吧,我们也该分手

了...老婆的脸霎时惨白,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我早知道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跟他一起完全的因为我想事业上有点发展...这个只有他能帮我.."
  

  "对不起,我觉得我没办法面对一个不是我的孩子的人叫我爸爸..停了一会,"更重要的,我觉得我已经深深的

爱上另一个纯真的女孩了."
  

  .........
  

  从没想到的是,就这样和老婆和平的分了手.我搬了出来,直接去了YY那里,这辈子我欠她太多了,虽然我不

想把一切说出来,怕她伤心,难以接受,但我会用这一生好好疼她,爱她,也算给她一个交代吧   全剧完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9-02-22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9-02-23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09-02-24
-→少說愛峩 .┈我嫌烦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09-02-24
好长啊,今天看不完了,明天接着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9-02-26
衣冠禽兽,谁的错找谁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干吗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9-03-01
哎!!!!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9-03-01
  
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9-04-11
[]           

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9-04-11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9-04-14
该死
    
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9-05-03
同病相联啊。我就是王八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9-05-04
无奈,真无奈。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9-05-05
网络虚拟,交友请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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