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 我一直不吸烟 不过最近几年总有很多发愁的时候 每逢内心不能平静 我就一个人去街上走走 从飞马 到泰和 到影剧院 买上一盒烟 到文化宫 直到一盒烟抽完 看着锻炼的人群散去 才往家走 买烟每次都在影剧院广场南边的小车那里 偶然一次发现旁边地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 我早就见过他 却不认识他 确定早在十年前就见过他了 而且在街上会经常见到他 于是我坐在他旁边 他看看我 我也看看他 我问他吃饭没有 他朝我笑笑 算是回答 我去对面买了个鸡蛋灌饼 递到他手里 他没有吃 放在了身后 然后拿出一瓶只剩一半的白酒递给我 我笑着摆摆手 他也笑笑 自己对瓶吹了一大口 卖烟的大妈看见了 对我说 你给他买了他也不吃 别人给他什么他都不要 就是要酒和烟 我抽出一根递给他 他笑着接过来 自己掏出火机点上 径自抽起来 我也抽 我俩是一根接着一根 我们再没说一句话 就这样坐着 抽着 大妈告诉我 他是外地人 来辛集十几年了 一条腿被人打断了 他是个哑巴 原来就靠拣点费纸箱换酒喝 烟抽到还剩四五根 我把烟跟火都放他手里 以后的日子里 我经常去那 多半也都能碰到他 我们就这样席地而坐 一盒抽到剩下四五根 照例烟给他 我回家 今年上半年工作忙 一直没有回来 今天我又去了哪里 他没有在 问卖烟的大妈 得知去年的八月十五那一天 他死在了影剧院的台阶上 中秋月圆 人团圆 老兄一路走好 #{J+BWP\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