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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南明新传》作者:思丽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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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6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七七章 金銮殿弘光遇刺~

 

  “皇上,这玉玺上有一处缺口,待小人为皇上指出。”我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田荣呈上来的玉玺呢!殿下一人打断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个四十不到的大汉,面貌十分忠厚。

  “这玉玺有何缺陷,你指给朕看。”我见大汉应声走到阶下被梁甫拦住,我一摆手让大汉走了上来。

  李过等人很是诧异,尤其是李过,看着走过去的牛万才心中纳闷,这玉玺放在我手里很长时间了,时常拿出观看,我自己怎么就没发现玉玺有缺口呢!猛地,李过感到不好,等他喊出皇上小心时,殿上已经出事了。

  我对这个玉玺甚是看重,听说有缺口焉能不问个明白,再说我身边有梁氏弟兄,两旁还有亲近侍卫,也万分放心,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大汉走上殿阶突然加快几步越过了身前的梁氏弟兄,在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刺向我的心口,这一下吓的我魂不附体,玉玺也不要了使劲砸向这个大汉。

  还得说我反应够快,砸出玉玺后见大汉躲开仍旧用剑刺我,我一出溜滑到了龙椅下面,只听龙椅上传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我不敢怠慢,伸出双手抓住了大汉的两脚脚踝,使劲起回一拽,大汉站立不稳仰面摔倒。

  这时,反应过来并且吓的脸色铁青的梁氏弟兄才并肩而上把大汉擒住,梁荣手下不知轻重,给了大汉一顿胖揍,而嵇宪也已经命令侍卫用弓箭把李过等人困住。

  我的脸上冒出一层白毛汗,心说刚才要是慢一点,这一剑非得扎到我身上不可,安定下来才感觉后背生疼,估计是刚才出溜的时候磕伤了后背,我顾不得疼痛看着满脸开花的大汉,“你是何人,为何行刺朕。”说着我冷眼看看李过等人。

  李过吓的脸色发青,跪倒申辩,“皇上,这刺王杀驾一事罪臣并不知晓,请皇上明察。”李过说完直磕头,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真冤枉,这个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啊!

  李过身后的高一功等人也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牛万才会突然行刺,这不是把他们给装到笼子里头了嘛!这牛万才到底抽的什么疯啊?

  我心中也有疑惑,如果说这行刺一事是李过等人密谋,那他们绝对不会到南京来,即使来也不能把主要将领都带来,李过等人接受招安不假,但其中必有隐情,我看看地上的大汉,“来人,把此人交给应天府尹严加审讯,将李过等人请到军学院看管,待此事有定论后再行接见。”我一甩袍袖,嵇宪马上命人将还在申辩的李过等人带走。李过等人一看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跟着嵇宪前去军学院,在那里他们想逃跑势比登天。

  卢涣章看着弘光帝后背紫红了一片,一边擦药一边说:“皇上放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连血都没有一点,过两天就能好。”

  我感到后背凉哇哇的非常舒服,“好险,朕再慢一点,卿家就得费事喽!朕受伤一事不要告诉后面,免得诸位娘娘担心。”

  “皇上吉人自有天向,怎么可能有事,皇上的身子骨最近越来越好,恐怕微臣要卷铺盖回家啦!”卢涣章对此感触很深,他每次来见皇上,都能感到皇上壮实了一些。

  卢涣章退下后我马上叫来嵇宪,“阎应元有什么话没有?那个大汉是谁,问过李过他们了吗?”阎应元从典吏被破格提升为应天府尹,不久前因为傅山要接管国学院,因此又让他兼任了刑部侍郎。

  “阎大人还在审讯,已经问过李过等人,那大汉叫牛万才,是李自成手下的得力战将,可是牛万才在刑部一字不招,阎大人正在想办法。”嵇宪刚从刑部回来,那牛万才过完热堂身上皮开肉绽也不言语,倒是难坏了急于得到口供的阎应元。

  我和嵇宪正在说话的时候,田荣进来一躬身,“皇上,随同李过前来的张鼐说有要事启奏,是关于牛万才行刺的事情。”

  我刚才就觉得李过等人应该能知道一些这个牛万才的事情,现在看来所猜不假,“让那张鼐进来。”一听我说这话,门外的梁氏弟兄急忙进来护在我的身边,看来刚才的事情把他们俩吓的不轻,这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李定国跟我说过张鼐是李自成的义子,在大顺军中也是有威望的一员将领,我看着张鼐颇为英俊的面容,等他叩拜完毕,我咳嗽一声,“张鼐,你知道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张鼐点头称是,“皇上,牛万才行刺与我等毫无关系,我们从贵州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一门心思归顺朝廷,皇上看我们的队伍就知道张鼐不会说假话。”张鼐首先得把自己以及李过等人撇清,否则弘光帝揪住牛万才不放,牛万才又是出名的哑巴牛,那大伙都得跟着倒霉。

  我点点头,“朕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呢?听说你知道内情,快快道来。”我非常想知道牛万才是怎么想的,我都不排除牛万才抽疯了,否则怎么会在金銮殿上行刺我呢!

  张鼐听了弘光帝的话心里绷紧的心弦松快不少,心说这皇上还算讲理明事,否则真说不清楚,“皇上,张鼐也是无意中听说一件事,才猜出牛万才为何行刺的,事情还得从闯王攻陷河南说起,那时候公子李岩在军中威望日升,李岩也时常携红娘子看望军中的伤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李岩被害,军中,尤其是河南兵对李岩和红娘子非常怀念,这牛万才就是其中一个,为了李岩被害之事,牛万才还和闯王翻过脸,弄的脸红脖子粗,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又怎么能扯到牛万才今日行刺呢?”我问完马上就隐约知道了为什么。

  张鼐接着说:“李岩被害后红娘子被迫出走,牛万才时常流露出对李岩夫妻的怀念,也就是在几个月前,我们大队人马进入贵州后,牛万才失踪了几天,他回来后一改往日愁眉不展的状态,几乎每天都兴高采烈,让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后来还是牛万才的婆姨说露了嘴,那牛万才平时睡觉有说梦话的毛病,据他婆娘说,牛万才失踪那几天遇到了红娘子,说是接受了红娘子的劝说加入了白莲教,红娘子还让他回到军中秘密发展可靠的白莲教弟子等等,我们对闯王杀死李岩都有愧疚,因此谁都没把这事当回事,今天看见牛万才行刺,加之皇上以前到现在都对白莲教徒实施严厉的追捕,事情恐怕就明朗了……!”

  我想的跟张鼐说的一样,否则就无法解释牛万才为何行刺了,白莲教啊白莲教,你还真是邪乎的很,无孔不入啊!红娘子,看来这个娘们挺厉害,连阴士勋那么精明的人到现在都没见过红娘子,可见红娘子多么“狡猾”,“张鼐,你回去告诉李过等人先在住地休息几日,朕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让他们尽可安心歇息,等牛万才一事有了定案,朕会亲自去见他们。”

  本来大顺军余部归顺是个喜事,哪曾想里面又冒出一个白莲教搅局,真是让人添堵,不过看情况这牛万才行刺恐怕不是红娘子的意思,红娘子那么精明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看来大顺军这余部里面也不大干净,还是都遣散为妙,就是这些将领之中恐怕也有白莲教徒,这可真是横空出现的难题。

  也不知道是太监多嘴还是卢涣章走了口风,到了下午我遇刺受伤的事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头一个就是宸妃庄梦蝶来看望,接着白静等人陆续前来,看我没有异样她们才放心,我让傅昭仪留下后就把其他人劝回去了。

  傅昭仪不知道皇上为何单独把她留下,心跳不由加速,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皇上真的没有大碍吗?要不要让御医再来看看。”

  “不必了,朕没事,连血迹都没有算什么伤呢!爱妃,坐吧!朕这段时间太忙,冷落了你,你不怪朕吧!”我刚才看见傅昭仪就想起了傅山的话,看来要想工作家庭两不误,真困难。

  “臣妾不敢,皇上一心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圣人说这才是明君,终日流连女色怎么使得,皇上还得以万民为重啊!”傅昭仪说的有些技巧,因为她也知道弘光帝整日泡在敬妃宫中,能没有一点怨言嘛!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女人。

  我听出傅昭仪话中有话,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爱妃,朕和荒淫还不挨边吧!不过爱妃说的对,色是刮骨钢刀,还是节制为好,只是苦了爱妃了。”

  傅昭仪感觉到弘光帝话里轻薄的意味,脸色绯红,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弘光帝一把带向前面倒入弘光帝的怀里,娇呼半声香唇已然被弘光帝用双唇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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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7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七八章 阎应元损招逼供~

 

  我看着倒在怀里的昭仪娇羞的脸蛋,不禁小腹发热,手抚着她那嫩滑的玉颈,“如此说来,那朕现在就要侍奉爱妃才好。”说着手掌滑进昭仪的衣襟内。

  我很小心的用舌头轻舔被我剥光的傅昭仪的身体,从她那雪白娇嫩的玉颈舔到耳垂,再慢慢向下,

  “皇上……啊……不要……!”昭仪的神志渐渐迷失,她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些,被弘光帝挑逗的心怀大乱,看着弘光帝眼中的火热,她觉得全身发烫,血液沸腾,不自觉的感到口干舌燥,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内心期望着弘光帝的下一步行动。

  柔软温热的触感传到我身上,她略微娇喘的气息着实令我疯狂,我握住昭仪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酥乳来回抚摸,看着昭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她的动作摇摆,粉嫩的胸脯也炫目的上下晃动,让我更加加快了侵袭的动作。

  弘光帝的爱抚让傅昭仪禁不住低声呻吟,太多的快感涌进她的身体里,几乎让她无法承受,“啊……皇上……皇上……!”意乱情迷的她急切地呼唤着弘光帝。

  我低吟一声,将坚挺无比的分身滑进她的腔道中,立刻感受到那销魂紧密的抽动,使我也忍不住要狂喊出来,但我也倍加小心,狂野中不失温柔,这个时候的怜香惜玉必不可少。

  我看着脸儿红红,因为激情的冲击而露出那种完全放开情怀的她,看着她星眸紧闭,像是沉醉再自己的爱怜中,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在傅昭仪那不甚娇羞的下面是隐藏着的巨大的情感释放,看来我还不完全的了解她……

  感觉到弘光帝停住不动,傅昭仪星眸半眯,忘情的扭动着灵活如水蛇般的腰身,想要再次体会那种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活滋味,第一次就能领略到男女情爱的滋味,看来她也算媚骨天生了。

  美人如此主动让我也放开了手脚,用力的向前刺入抽动,将昭仪的娇躯死命抱住,进行凶猛狂烈的撞击。昭仪被激烈的情潮震撼着全身,这让她有点头晕目眩,让她忘情尖叫,无法不把那愉悦宣泄出来。

  当我的坚挺爆发开来,从情欲的颠峰退却后,看着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的昭仪不禁心生愧疚,毕竟是她的第一次,自己有些过头了。

  傅昭仪看着弘光帝神情心下欣喜,知道弘光帝非常爱惜她,她柔嫩的身子窝到弘光帝的怀里,“皇上,臣妾好快乐啊!皇上真好……!”说着说着,实在有些疲乏的她在弘光帝的怀中睡着了。

  我抱着昭仪也睡了一会,醒来后见她已经翻到床里沉沉睡去,我看着身侧那点点桃红哑然失笑,昭仪完全没有初夜时的痛楚,我刚才还有一丝怀疑呢!

  田荣看着弘光帝出来,躬身施礼,“皇上,您这是要去刑部吗?”田荣见和淑妃娘娘云雨过后的皇上又出来了,猜想皇上是在惦记着那个牛万才。

  “嗯!朕有点睡不着了,你跟我去刑部看看,我想看看那阎应元是怎么审案子的。”我刚才醒来就想到了牛万才,想到了白莲教和红娘子,古人迷信,而且白莲教历史悠久,历朝历代都有人利用白莲教举事起义,这个我不能不防,万一搞的跟清朝时候的白莲教那么大声势,难保不出现一个在明朝的太平天国。

  田荣马上回话,“皇上,其实刚开始主审是李沾李大人,因为阎大人去了李过等人处询问一些事情,皇上现在过去可能正好看见阎大人审牛万才。”

  还真让田荣说对了,我到了刑部门口和阎应元的轿子走了个顶牛,我阻止阎应元参礼,“丽亨,李过等人哪里有何收获?”

  阎应元让弘光帝走在前面,“微臣经过仔细的询问,认为李过等人肯定不知道牛万才会在殿上行刺皇上,看来这个牛万才行刺和李过等人没有关系,不过这个牛万才进来后像是哑巴一样,微臣把他交给李大人审讯后就去李过那里了,不知道李大人有没有收获。”

  我和阎应元走进刑部大堂,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焦臭的味道,让我险些被呛晕过去,走上前一看,这可好,牛万才身前摆着一个炭火盆,上面的烙铁通红通红仿佛都要溶化了,再看牛万才身上,不但皮开肉绽,还有两个烙印,看来这家伙没少吃苦头。

  李沾看见弘光帝和阎应元马上迎接下来,“皇上,这牛万才实在是嘴硬,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呢!微臣无能。”面对牛万才这样的犯人,又不能把牛万才杀了,李沾也是没咒念。

  阎应元看着李沾给牛万才上的酷刑,脸色微变,“李大人,本官不是说除了杠子和夹棍外不准动用其他刑具嘛?你……!”阎应元皱着眉头让人把炭火盆撤下,他着急询问李过等人,没想到李沾把他的话给扔了,这热堂可真够热的。

  “我也是急于得到口供,皇上,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李沾颇为歉然的看着阎应元。

  阎应元请弘光帝坐到侧座,虽然弘光帝是皇帝,可阎应元现在是主审,按规矩这里只能给弘光帝在旁边加个陪审的座位,“李大人还好没把这牛万才整死,我刚才都说了让他先松松皮子,本官自有问出口供的办法,这皮子松的可有些过分。”

  李沾知道阎应元是出了名的阎损贼,现在应天府都传开了,犯人一听是阎应元主审,九成九没等上刑就都招供了,因为这个阎应元不比那些科班出身的官员,什么损招都有,不知道今天阎损贼又有什么新花样,他可的好好开开眼。

  阎应元看看牛万才,“来人,给他喝点水。”阎应元发现牛万才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知道他肯定渴了,果不其然,牛万才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碗水,看来是渴坏了。

  “本官知道也见过你这号人,听说你还是闯贼手下的大将,想来这些酷刑对你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你也不放在眼里……!”

  牛万才至此才说了第一句话,“不错,这些东西算什么,要不是我不想自杀,你们把我剐了都没用,自杀是软蛋,有种你们把我折磨死,老子吭一声不是好汉。”

  阎应元一伸大拇指,“好!是条汉子,我早看出来了,所以我才嘱咐他们别把你往死了折磨,那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思,不过你也听好了,本官可不是他们,本官要是让你开口说话,你非开口不可,怎么样,是不是说点什么,你可别逼本官动手。”

  牛万才哈哈一笑,“你这人还行,比那个装腔作势的强一些,但我还是没什么可说的,能给我一个痛快也好,不能,那我就接着,有什么你就拿出来吧!大不了一死而已。”牛万才已经决定顽抗到底,因此口气非常硬气。

  阎应元一看撬不开牛万才的嘴巴,也知道酷刑不管用,他围着牛万才走了三圈,然后走到一个差官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站着不动了。

  我看着牛万才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似的盯着我,看那架势仿佛想要把我吃了,我正不爽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气味更让我不爽了,什么味呢?臭气熏天使人作呕,等我看见差官提着一个木桶进来,木桶之中装满了人的粪便才知道恼人的味道是从这里传来的。

  阎应元让差官把木桶放到牛万才身边,嘿嘿一笑,“牛万才,本官绝对不会杀了你,杀了你也没什么用,既然你想跟本官玩下去,那本官就奉陪到底,来人,把他的嘴巴撬开。”

  话音刚落,过来几个差官把牛万才的嘴巴掰开,几乎都要把牛万才的下巴掰下来了。阎应元用粪勺搅了搅木桶里的大粪,“牛万才,这个你恐怕没尝过,那本官今天就让你尝尝,也给你解解饿!”说着,阎应元提起一勺大粪给牛万才灌了下去。

  我看到这一幕,感觉胃里一阵蠕动,实在忍不住终于吐了出来;李沾也一样,他总算知道阎应元为什么被那些犯人称呼为阎损贼了,这家伙实在是损透了,也亏他能损出这一招来,呕……!李沾也吐了;那些差官都忍着,但也有几个没坚持住,也顾不得皇上在这,大吐特吐起来,以前怎么没见大人使用这一招啊!看来阎大人是妙着层出不穷啊!反正连皇上都吐了,他们怎么也得追随一下。

  阎应元给牛万才灌了三勺大粪,然后让人把牛万才的嘴巴松开,看着牛万才一个劲的呕吐,估计把苦胆都吐出来了,他看牛万才不吐了,“来人,给我接着灌……!”

  “慢……慢着……我说……别灌了!”牛万才没想到这个官会拿这招对付他,他不怕严刑拷打,千刀万剐他也不怕,可给他灌大粪他受不了,这可不是能扛住的刑罚啊!“你……你叫什么名?”

  阎应元一笑,“本官阎应元,牢里的那些罪犯还给本官起了个绰号,叫阎损贼。”那些差官一愣,都没想到大人知道犯人给大人起的绰号。

  “你……确实够损的……别灌大粪了,你想问就问,我说……呕……。”牛万才说着还往出吐呢!

  “来人,把粪桶拿下去,给他几碗清水漱漱口。”阎应元见牛万才漱完了口,他把眼睛一瞪,“牛万才,本官没使用的招数还有很多,你要是不想一一尝试就光棍一点,别让本官麻烦。”

  牛万才一听打了个冷颤,心说这阎损贼可真损透腔了,“你问吧!我说。”牛万才真怕阎应元再拿出比灌大粪更损的招,死没什么,折磨也没什么,这灌大粪一类的玩意他可真招架不住。

  阎应元对牛万才的反应挺满意,不过也对那些没机会使用的招数感到惋惜,“说吧,你为何刺王杀驾,皇上大恩招安你们这些逆寇,你不感恩戴德,反而行刺,是何动机?”

  事已至此,牛万才叹了口气,“我是气不过,皇上对白莲教徒严加追捕,抓着的不是砍了脑袋就是拷打至死,我是白莲教徒,自然恨透了弘光小儿,不过这些跟李过他们没关系,我都招了,你可别为难他们。”牛万才后半句是冲着弘光帝说的。

  我接过田荣递来的手帕擦着嘴巴,刚才我也用水漱了漱口,对阎应元这招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不愧他阎损贼的绰号,真损!“丽亨,不错,让朕大开眼界啊!行了,接下来朕亲自问他。”

  我看看脸色发绿的牛万才,“你行刺朕,恐怕不是红娘子的意思吧?”我突然说出红娘子让牛万才愣了一下,眼中也闪过一丝柔情,难道他对红娘子还有别的感情不成?

  牛万才没想到弘光帝会知道红娘子,他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不懂。”

  “看来你还不老实,大粪是没吃够吧?朕也不跟你说没用的,想必你对白莲教和红娘子知道的不会比朕多。”我觉得还是把牛万才交给阎应元审讯比较好,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总是一物降一物。

  我把阎应元叫到一旁,“丽亨,你把牛万才的口供问出来,重要的是问出白莲教在大顺军余部中还有什么人,白莲教的分布组成和人数,不过朕猜测这牛万才如此鲁莽之人,白莲教主也不会告诉他很多事。”

  阎应元脸色一红,“刚才让皇上受惊了,微臣罪该万死。”让弘光帝吐了,阎应元觉得罪过不小。

  “丽亨做事懂得变通,这很好,朕很欣赏丽亨这一点。”虽然灌大粪让我呕吐,但我不得不承认阎应元是个人才,我听王铎说这阎应元还是个军事人才,当年曾经打过海盗,看来我发现的这个人才不错,而且他为人非常光明磊落,难得啊!我让阎应元去审牛万才后突然想起一事,马上把吐的脸色苍白的李沾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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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8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七九章 弘光帝左右为难~

 

  我之所以叫李沾过来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牛万才身上的凶器是怎么带进皇宫的,李过等人进宫的时候都经过仔细的搜身,可以确定的是连匕首铁钉一类的凶器都没有,就差让他们脱光身子了,那牛万才刺我的那把长剑是怎么带进来的呢!

  李沾听了弘光帝的疑惑马上叫人把那把长剑拿来递给弘光帝,“皇上,微臣问过宋太傅,这把剑是非常罕见的软剑,太傅说打造这把剑的人是个了不起的铸剑大师,这把剑可以用蜀锦缠裹起来系在腰间,即使用手摸也会以为是普通的腰带,所以侍卫们检查的时候根本无法查出这是一把利器。”

  我拿着软剑非常高兴,看来这东西是个好玩意,归我了!我后来才知道这把软剑叫绕指柔,乃是红娘子的贴身利刃。

  第二天早朝,阎应元就把牛万才的口供呈上来了,看着巨细无遗的口供,我真佩服阎应元这个歪才。正如我所猜测的,牛万才不过是白莲教的一个外围成员,只是跟红娘子接触过罢了,而大顺军余部中也只有不到一百多人加入了白莲教,当然,红娘子发没发展其他人牛万才就不得而知了。但得到的一条有用的信息是白莲教的声势非常大,教徒多达几万人,核心成员也有三千多。自从明太祖朱元璋得天下以后大诛功臣,其中就有很多都是白莲教教徒,当然那时候不叫白莲教,叫什么弥勒教等等名称,其实是大同小异,经过二百多年的秘密发展,明代的白莲教非但没有被官府清除,反而越来越隐秘,架构也越来越完善。而红娘子在没遇到公子李岩之前就是白莲教徒,她利用白莲教在河南的势力替李岩做了很多事,直到李岩被害她才重新回到白莲教中,而且接任了白莲教主的职位。

  看着牛万才的口供我眉头紧锁,白莲教的目的肯定是跟官府跟朝廷作对,加上红娘子又有“前科”,这个组织肯定会以推翻大明为己任,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处理完政务后我回到宫中琢磨这个事情,想到阴士勋手中的天地会,成立之初就是为了对付白莲教这样的秘密道门,看来等他从北京再次回来得跟他商量一下,怎么加大力度收拾白莲教。

  阴士勋回到南京已经是牛万才被抓的半个月后,他这次去北京是为了恢复天地会在北京的工作,发展可靠的会员,回家后水还没喝一口就被弘光帝叫到了御书房。

  阴士勋听说白莲教徒在金銮殿行刺,吓的手里的茶杯险些落到地上,“皇上,这白莲教如此猖狂,微臣实在难逃罪责……!”

  我打断阴士勋的话,“爱卿不要如此说,谁也没想到牛万才会是白莲教的人,爱卿那么辛苦,也尽力了,这个事情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老百姓都安居乐业,谁还参加那白莲教等邪教啊!说来这其中还有朝廷的责任,朕想过,随着时间的过去,老百姓的生活逐渐富足,白莲教的处境也会越来越艰难,那时候才是收拾白莲教的最佳时机,眼下能做的就是遏制住白莲教壮大的趋势,爱卿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阴士勋用天地会的名义挑衅,剿灭了白莲教的两个分坛,那已经很不容易了。

  阴士勋觉得皇上说的对,白莲教不过是个幌子,有人用它造反才使人头疼,可老百姓为什么造反,有吃有喝吃饱了撑的去造反啊?说白了还不是活不下去了嘛!皇上能意识到这一点,让阴士勋十分钦佩,圣人都说要静坐常思己过,看来皇上圣贤书都吃透了,“皇上,白莲教暂且还不太急,微臣这次从北京回来有很多想法,首先是北京有两件大事,一是鞑子的孝庄太后准备要嫁给摄政王多尔衮,二是关于鞑子兴兵南下的争论,这都是关系到朝廷的大事,还望皇上定夺应对。”

  我听完一愣,多尔衮要娶大玉儿了吗?历史上应该没有这回事,难道现在成真的了?反正嫁不嫁是他们的事,我跟着做些表明文章就顶天了,倒是满清南侵值得忧虑,我现在需要时间修养生息,只要给我十年时间,别说满清,就是继续向外扩张,凭我积累的实力也能做到,到时候让大明的旗帜飘扬全球也不是难事。

  “爱卿有什么想法?”既然阴士勋知道了这些,他肯定也会有一些应对的办法。

  阴士勋略微顿了顿,“皇上,微臣以为有两个方面可以阻止或者拖延鞑子南下,一是在先期卖给鞑子需要的东西,跟他们贸易,用以缓解鞑子迫切的南下需要,二是从鞑子内部下刀子,现在鞑子内部的矛盾也不小,如果利用好了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觉得我也想不出比阴士勋更好的主意,“田荣,宣王铎,于显之。”这么大的事我得跟王铎商量,另外与满清贸易的话会涉及到户部,于显之那里也得问问。

  问过于显之崇祯在位时南方对北方的物品供应后我心里有了数,看看王铎,“王爱卿,阴爱卿所说的挑拨离间鞑子内部,朕以为此策可行,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王铎点点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南明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百业俱兴,蒸蒸日上,所缺的就是宝贵的时间,毕竟新政策需要时间的检验,而且开国百多年积聚的国家创伤和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臣以为阴大人所言甚是,如果皇上能在鞑子朝廷之中安插一名亲信,拉拢挑拨鞑子内部,使其混乱起来,最好在矛盾中干掉多尔衮,让那个小皇帝顺治掌权,那么鞑子必然无力南下,而与之贸易可以使其懈怠,懈其雄心,臣以为可行。”

  我思考了一会,“好,就这么办,与鞑子贸易通关的事情由户部主理,于爱卿现在就下去安排吧!”我接下来要说安排间谍的事,所以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两位爱卿,如何安插朕之亲信打入满清内部?或者是在现有的鞑子汉臣中发展一位呢?”

  王铎沉吟一声,“皇上,微臣以为可以双管齐下,但首选是派一个亲信过去,然后由亲信再发展更大的网络,微臣推荐一个人,就是高杰的部将胡茂桢,此人和李成栋李本深等人都不错,臣听说李成栋现在很得多尔衮的器重,让胡茂桢去投奔李成栋,也容易打入鞑子的内部核心。”

  胡茂桢这个人我知道,在守亳州的时候立下不少战功,而且他又和李成栋有交情,确实是合适人选,可怎么使胡茂桢有理由去投靠李成栋,这个得好好设计一下,否则岂不白白搭上胡茂桢的性命,那多尔衮多疑可是出了名的。

  “皇上可以先让胡茂桢去桂王那里办差,让胡茂桢故意办砸一些事情,桂王肯定会责罚他,如此胡茂桢就有了投靠的理由,况且河南的北面就有鞑子的驻军,胡茂桢的事情肯定也会传过去,如此可以减少鞑子对胡茂桢的怀疑,最好让胡茂桢带着百多人的亲信,这样鞑子就更加深信不疑了,不过最要紧的是胡茂桢本人,那才是关键,皇上应该找他好好谈谈,看他能不能胜任这个特别的重任。”阴士勋早就想好了怎么安排这个细节,主要还是人选问题,一旦选错了人,出了差错,不但前功尽弃,还会留下很多后遗症。

  心里装着这些事我来到了白静的寝宫,这个事也得跟她说说,她小时候没少看清装戏,长大了学的知识也比我多,对满清那头现在的情况比我知道的还详细,看看她有什么意见吧!

  白静听了弘光帝的话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多尔衮是在1653年死的,现在离多尔衮死也没几年了,多尔衮一死满清内部肯定会大乱,不过历史记载说顺治帝很容易就接掌了满清的全部实权,虽然这其中有孝庄太后的功劳,但顺治皇帝的作用也不能小看,顺治掌权的时候才十三岁,这个小孩肯定不简单,他儿子康熙十四岁就把鳌拜干掉了,肯定是有顺治这个遗传因素在里面。所以我既赞成你派间谍之举也很不安,要是历史不按你我所知道的那样发展,要是顺治这个人比多尔衮还厉害,那岂不是很糟糕,我听了你的话有不好的预感,可能是皇太极和多尔衮的名气太大了,反而遮住了比前两者更出色的顺治,而对顺治,我们俩都不了解啊!”

  白静的话让我陷入沉思,不错,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多尔衮会是什么样我们俩都知道,应付起来也会容易些,可如果换成顺治呢?那摆在我和白静面前的就是不清楚的形势了,因为历史已经改变,谁也不敢说顺治会是什么样,历史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就好像满清要面对改变了的南明一样。

  白静看着陷入沉思的弘光帝,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白静觉得自己有点在乎他了,心里面他的分量也越来越重,有时候看不见他总觉得心里发空,难道这就是喜欢吗?一点点的喜欢最后会汇聚成爱,自己会爱上他吗?要是他不爱自己可怎么办,白静吓了一跳,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心里烙上了他的烙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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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9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八零章 真实谎言在上演~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面前的白静神情有些痴呆,双眼都聚焦不到一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仔细端详她,素卿的身体条件和脸蛋都不是那么上等,但绝对不难看,现在配上白静的灵魂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气质,或许就是智慧的作用吧!

  “你……!”白静感觉到身体被人碰了一下,她定睛一看,自己的手被弘光帝握住了,见弘光帝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笑看着白静,“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我真想知道我们俩生出来的会不会是天才,怎么样?有没有这个意向?”

  白静脸色微红,“说什么呢?难道生孩子是实验嘛!我已经三十多了,古人的身体不比后世,恐怕是生不了了。”白静特意去尚宫局查过素卿的资料,素卿大概是三十三岁,这在古代已经是做婆婆的年纪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见白静如此神态心中有些窃喜,看来她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日久生情这话一点不假,我有时候看不见她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对她有那么一份牵挂,尤其是我们俩在一起少了很多顾忌,这让必须经常板着脸做人的我很舒坦。

  白静飞快的抽回自己的双手,“好啦!说说眼前,你真的决定派间谍去满清内部捣乱,或者提前干掉多尔衮吗?”

  我刚才已经做出了决定,“不错,不管这个举措能收到什么结果,我都必须去做,而且是三管齐下,我准备再跟满清那边签订一个协议,说是俯首称臣也好说是岁币捐赠也罢,只要能达到不让满清南下的目的就行,我需要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我肯定可以打败满清八旗,你说呢?”

  白静想了想,“十年确实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时间,如果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十年之后的南明必然兵强马壮国库充盈,相信打败满清八旗的胜算很大,但历史有时候是随着人而改变,虽然说是人民创造了历史,可那些风云人物的作用无可替代,十年之后的南明跟满清肯定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那恐怕就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了,对此我总是觉得心里没底。”

  “总的历史趋势对我们是有利的,我自己没事的时候就想这些,我用十年的时间打败满清统一中国,再用十年的时间向外扩张,并不一定是领土上的扩张,可以借鉴荷兰和英国等欧洲的殖民方法,但要加上贸易扩张和文化扩张,到了那个时候,我泱泱中华必然是世界强国,到时候说汉语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语言,一想起英语我就难受,我上学的时候老妈给我报了英语补习班,我想起来就有气,非得学那鸟语嘛!”我和白静聊天总是发生思维跳跃,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白静噗哧一笑,“你是被英语考级给逼的吧!你的想法倒是很好,该不是在找借口弄几个国外佳丽做妃子吧?”

  我愣了一下,“嗯!也行,不过得挑仔细了,我看见的那些老外皮肤跟洗净的猪皮似的,真恶心,像白癜风一样,哎呀!不说这些了,你跟我说说这个间谍的事情吧。”我怕再扯下去,就扯到火星上去了。

  “人选的事我不能说什么,我也不了解,但对满清这个时候的状况我还知道一些。”见弘光帝说起正事,白静也马上收起笑容,“满清在这个时候的矛盾主要是多尔衮和顺治之间的矛盾,他们看似相安无事,但我可以肯定,年纪尚小的顺治已经开始恨上多尔衮了,再加上一个孝庄太后和那些维护孝庄母子的汉臣和多尔衮的敌人,这股势力也不小,所以我建议那个间谍到了满清后一定要做到挑拨离间外带左右逢源,但可以略微偏向于顺治,毕竟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记得鳌拜,济尔哈朗,苏克萨哈,洪承畴,范文程等人都是顺治的心腹肱骨之臣,尤其是苏克萨哈和鳌拜,他们俩还是顺治帝的托孤大臣呢!”

  “至于和满清的辖地贸易以及向满清政府提供无偿的金银物品,我觉得可行,因为这样可以使满清无心南下,就怕江南那些文人拿这件事做文章。”白静总体上赞成弘光帝的策略,稳中取胜也是白静的做事准则。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的想法那些人怎么可能全部明白呢!倒是满清那边可能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来,看来得让胡茂桢给代善和济尔哈朗多送些金银财宝才好,就让八旗子弟提前堕落吧!对了,也可以鼓动多尔衮实行剃发易服,那样他们内部的矛盾就更大了,我现在觉得我还真有些阴谋家的潜质呢!”

  “阴谋家?我看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敌人不是傻子,古人更不是弱智,他们玩阴谋权术比后世的人还要厉害,切记!否则会吃亏的。”白静对古人的智谋向来佩服,记得她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连老美的教授都在啃读《孙子兵法》,可见古人的智慧是多么高超,像那多尔衮洪承畴以及孝庄太后等等,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要是派个弱智间谍过去,没准就被人家立马砍了脑袋或者发展成双重间谍,当然,看着弘光帝正在兴头上,白静也不好说的太过头。

  我当然把白静的话记在了心里,“我知道,这个事我一定要做到完美,其实只要拖住满清不在几年内南下就算完成任务了,提不提前干掉多尔衮倒是其次,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努力嘛!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努力生个孩子啊?”

  白静闻听此言忽然正色定睛看着弘光帝,“你真的喜欢我吗?我说的不是同情也不是友情,也许我们俩这三者都谈不上,我害怕孤独,可你注定了是个皇帝,要有很多女人,一个皇帝恐怕是不能拥有爱情的,皇帝只需要供他发泄性欲的女人而已,如果我也是你泄欲的工具,那我是不是很悲哀?”

  白静的话让我心灵震颤,皇帝不能拥有爱情?是啊!皇帝要管理国家,江山才是皇帝的根本重心,如果连江山都没了,脑袋都丢了,那还谈什么爱情,恐怕连泄欲都是奢望,那我和晓爱呢?我真的很喜欢她,她也爱我啊!我的心绪立即纷乱起来,或许白静是后世的女人,她的思维和人生观价值观等等都无法融入这个时代吧!我给了自己这么个理由。

  看着白静有些不太正常的脸色,我这才知道她一直在逃避跟我心对心的交流,我跟她学习知识却不在交流的范围内,我俩始终都在隐藏着各自内心最底层的东西,都不愿意去触碰的东西,“我喜欢你!也爱你,也许你觉得皇帝不能有爱情,可我是个例外啊!这你是知道的,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有更多的共同语言,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你知道我对素卿也是很好的,现在你有自己的灵魂和素卿的身体,这都是让我爱你的先决条件,如果我不会爱上你,那恐怕就是冷血动物或者是植物人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撒谎,我对白静有好感不假,但远远没到爱的死去活来的程度,可我不得不开始这个善意的谎言,因为我感觉到了白静真的很孤独,她的内心比我的内心还要孤寂千万倍,这就是男女在这个时代的差距,她,除了我以外恐怕找不到宣泄的对象,而我,却有很多宣泄孤独的渠道,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白静双目微瞪看着弘光帝,“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爱我呢?我没有两位贵妃年轻,没有淑妃那么温婉,没有宸妃那么端庄,没有康妃那么……!”

  “因为你是白静!”我打断了白静的话,我没想到白静居然会自卑,这很让我意外,“你就是你,其实我这么小哪里懂得爱情,你说的对,爱情很沉重,沉重的连我的皇位都担不起来,可我还是想要寻找它,有爱情相伴才是完整的人生,当然,到了这里爱情也变质了,因为供我选择的女人多得数不清,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啊!你是独一无二的,我无法再回到过去拎一个女人回来吧?所以我才感激老天爷,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突然觉得白静往昔的坚强是个假象,也许女人都是玻璃做的,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她吧!

  白静哭了,这些话让她感动,隐约的,她感觉到弘光帝对她的关爱,也是头一次感觉到弘光帝的细心。原来他竟然对她有着这样的感情,原来未来比她想的要好千万倍,她确实自卑过,因为她无法在外形上胜过韩氏姐妹等人,而内在却只能展现给弘光帝一个人,那种孤芳一人赏的滋味太不好受了,而赏她的人却不爱她,所以她很是苦了一段日子,现在看来都是她的想象,原来他一直都在注视着,默默关怀着。

  我替白静擦拭着眼泪,心想自己这么能唬人是不是看“传销教材”看的。不管了,让白静真正高兴起来也是好的,起码我的心情也会畅快一些,“怎么哭了?我要是再对你好点,你还不得把心掏给我啊!我可不能给你一样多的喔!”

  白静脸上带着泪珠笑着,“我知道,狼多肉少嘛!”

  我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狼多肉少用到这个地方可真是有够气人的,“那我得抓紧时间分你一块啦!不然你就捞不着了。”说着我作势欲扑。

  白静双手推在弘光帝胸膛上,“现在什么时候了,快去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吧!另外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女人,不要太多了好吗?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是很苦的,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果你能给你的嫔妃们更多的感情,那不也是一件很使人愉悦的事情吗!其乐融融的,再说,做那个事情多了会伤身子,皇帝短命在历史上可是屡见不鲜,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的长久些,活到九十岁怎么样?”

  “怎么也得一百岁啊!”我能从白静的话里听出她对我的关心,“女人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倒是没想过,但是要是我看好的,那我可能会弄回来,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是一个有能力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男人,这点特权要是不用,那我这个皇帝恐怕就变成国家机器了,要不得,再说可以先上车后补票,感情可以培养嘛!”

  白静触摸着自己被刚刚吻过的双唇,看着弘光帝的背影她笑了,心情也不禁飞扬起来,毕竟被人爱是女人都会欣喜,要是这个人是自己有好感的男人,那自然会更高兴,只是白静很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爱自己的呢?好像一点事先的征兆都没有啊!

  胡茂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御书房见弘光帝,他现在已经晋升到总兵官的职位,可想要见皇上一面也不是易事,该不是谁给自己下绊子,皇上要申斥自己吧!

  “胡爱卿免礼平身,赐座!”我让太监给胡茂桢搬了把椅子让所有人退了出去,“胡爱卿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胡茂桢不知道皇上没头没脑怎么问了这些,“回皇上,微臣家里上有高堂老母,中有妻妾二人,下有子女三人。”

  “好!”我没想到胡茂桢家里还有如此多的牵挂,这样就好,免得他到了满清那里有变节的危险。“胡爱卿,朕有件大事要跟你说,朕准备让你到多尔衮那里干几年……!”

  弘光帝话还没说完,胡茂桢扑通跪下了,“皇上,微臣对皇上之忠心天日可表,微臣虽然和李成栋等人交情不错,可现在是各为其主,断然没有任何联系,还望皇上明察。”胡茂桢马上想到可能有人看他不顺眼,在皇上面前诬蔑他勾结李成栋等人了,这可是灭族之罪,怪不得皇上刚才问他家里有几口人呢!

  “胡爱卿快快起来,你听朕把话说完。”我见胡茂桢会错了意,赶紧下来把他搀扶起来,“朕是想让你去卧底,你可看过野史,说那秦桧乃是金国派往南宋的奸细,朕想让你去做那满清的秦桧,这样说你可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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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0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八一章 间谍出使和pk~

 

  胡茂桢听了弘光帝这话,悬着的心才放下,也不能怪他刚才那么想,他和李成栋甥舅以及王之纲贺大成都是多年的交情,现在分属不同的阵营,被人下绊子是很正常的事情。胡茂桢琢磨了琢磨弘光帝话里的意思,“皇上,微臣能行吗?微臣不怕死,就怕事情到了我手里办不好,我怕自己藏不住事!”胡茂桢没说瞎话,他是武将,让他去挑拨离间干那钩心斗角的事情,还真难为他了。

  我拍了拍胡茂桢的肩膀,“爱卿,只要你有这个胆子就行了,你的性格李成栋等人都知道,他们肯定想不到你会是奸细,至于爱卿的担心大可不必,即使爱卿不会做,朕会遥控告诉你怎么做。”我想到北京还有天地会的分舵,具体的事情可以通过阴士勋传达给胡茂桢,或者让阴士勋跟胡茂桢单线联系,玩阴谋诡计,阴士勋倒是佼佼者,让他指挥胡茂桢绰绰有余。

  胡茂桢至此才知道皇上刚才问他家几口人是何原因,皇上是怕他变节想控制住他的家眷,“皇上放心,微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为皇上粉身碎骨毫无怨言。”胡茂桢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爱卿言重了,你可不能死,爱卿如果有了闪失,那可关乎江山社稷啊!朕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马上去河南桂王处担任河道都督,管理黄河的堤防工程,把专款拿出十万银元装进自己的口袋,必须要让桂王察觉到,这样桂王责罚你,你才有借口逃到黄河对岸,你的家眷一并带去,到时候桂王肯定会以此来威胁你,以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计策。

  胡茂桢一听脖子后面冒凉风,难道真要把家眷都搭进去呀!我看着胡茂桢变了颜色的脸一笑,“爱卿不必担心,朕会另外给田雄一道秘旨,让他用死牢里的犯人冒充爱卿的家眷,爱卿的家眷保证万无一失,朕这主要是不让鞑子看出破绽,一旦出了差错,爱卿性命不保啊!”

  胡茂桢颇为感动,“皇上计划如此周密,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做好该做的事情。”胡茂桢心下虽然觉得弘光帝说的对,但他还的回家跟老娘说一声,虽然此等秘密不能告知老娘,但等自己到了鞑子那边,让老娘报声平安总是可以,万一有了差错,家眷真都被砍了脑袋,那就疼死他了。

  “爱卿此去河南怎么也得干一个月之后才能找机会投奔李成栋,而后朕会组织一个使团前去北京,朕已经想好让左懋第再次去北京,到时候会让左懋第向鞑子提出索要你回京问罪,这样一来多尔衮必然不会怀疑你,等你在北京安顿下来,朕自会找人和你联系,爱卿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即刻起身赶赴河南。”我让胡茂桢走后马上找来王铎和于显之。

  于显之一听要和鞑子议和,还要白给鞑子那么多大米丝绸,可心疼坏了,“皇上,恕臣斗胆,皇上在这个时候和鞑子议和,岂不招来天下人的唾骂,再说朝廷府库刚刚有些起色,现在就白给鞑子那么多东西,那可都是钱啊!”这个“财政部长”这会可真舍不得乱花一分钱。

  我看看王铎和于显之,“两位爱卿,朕这也是没有办法,于爱卿,用这点金银钱粮去换取朝廷发展的时间,这是很划算的事情,于爱卿先去拟个清单出来,晚上于爱卿去王爱卿处,你们谈谈心。”我知道王铎肯定会答应我的提议,就让王铎去说服于显之吧!

  王铎对议和之事很是肯定,但却不同意派左懋第出使,“皇上所想实乃万全之策,微臣前时也想跟皇上提再次跟鞑子议和的事,可就怕皇上不同意,但是左懋第千万不能出使北京,左懋第为人比较直,不懂变通,让他去只会把事情办糟,微臣以为还是另派他人比较好。”

  “爱卿此言差矣!就因为左懋第不畏鞑子强权,所以朕才让他出使,这次去北京是去送北方需要的粮食和丝绸等物,鞑子断然不会翻脸,眼下鞑子也困难的很,不派一个强硬一点的人去,反而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恐怕更会让鞑子看出我们心虚来。”我反对了王铎的提议。

  用了几天时间把胡茂桢做间谍和左懋第出使北京的事情忙活完毕后,我才腾出时间去见李过等人,我现在已经用不到每天都去军学院教学,在那发展了几个高狄,金声桓等得力的“下线”后,基本就不用再管了,反正就是洗脑,外加教习军事知识,除了后者,前者跟传销以及保险公司的伎俩差不多,只要把精神传达到位那就万事大吉了。

  李过等人这些天的日子并不好过,天天都跟金声桓等人套近乎打听牛万才的事情,生怕牛万才咬住他们不放,今天听说弘光帝要召见他们,李过等人心里揣揣不安,不知道弘光帝要怎么对待他们。

  我看着李过高一功等人都到了,微微一笑,“诸位爱卿,牛万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一篇咱们君臣就揭过去了,那天事发突然,朕对诸位爱卿都不甚了解,李过,你给朕介绍一下。”

  李过一听弘光帝这话,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躬身施礼后为弘光帝介绍身后的众多将官,这些人都是大顺军中几经征战生存下来的将领,分别是高一功、李友、贺篮、马重禧、张鼐、张能、杨彦昌、田见秀、党守素、蔺养成。还有郝摇旗、袁宗第、王进才等将官都留在了贵州没有来南京。

  我看着这些名副其实身经百战的将官心中高兴,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熊熊一个,将熊可是熊一窝,没有一个好的带头人怎么能打胜仗呢!

  “好!诸位爱卿的名字朕都听说过,朕还是那句话,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李过,高一功,朕还知道你们心中的忧虑,是为李自成和其妻子高氏的事情吧?朕已经有了计较,李自成一手推倒了大明皇朝,逼得先帝自尽煤山,实在是罪不可恕,但老百姓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李自成有吃有喝,他怎么还会造反呢!说来朝廷也有不对之处,这样吧!朕拍板,将李自成封为违王,其妻高氏为一品夫人,如此可好?”我知道李过是李自成的侄子,高一功是高氏的弟弟,这两个人肯定会非常关心李自成的定位问题,而封李自成为违王,一方面是给予高度评价和礼遇,另一方面也是责斥他造反之举,还可以给朝廷树立一面镜子时刻警惕,算是折中之策吧!

  李过等人一听,这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想,焉能不高兴,众人纷纷跪倒谢恩。我既然已经给了李自成一个新的定位,李过等人自然也得加封,“李过听封,朕封你为兴国侯,高一功,朕封你为龙虎大将军,余者皆挂职总兵官……!”

  李过默念了两遍,没听错,这让他欣喜若狂,没想到他能被加封为侯爷,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钦封的,可不是造反,自己给自己封的,意义可谓天地之差,能不高兴嘛!余者也跟李过一样,脸上都是笑模样。

  我正想跟李过等人联络一下感情,郭怀一灰头土脸从外面进来了。“皇上,您快出去看看吧!高狄将军和高元照侯爷打起来了,这会拉都拉不开,别人也不敢拉架。”

  我一听,脸色微沉,早就听说两个人不和睦,没想到会到大打出手这个程度,两个人的身份在那摆着,成何体统。等我出来到校军场一看,可好吗!高狄和高元照厮打在一起,金声桓等人正拉着呢!

  “住手!”我来到近前大喝一声,高狄和高元照一听皇上的声音,都不敢再动手,但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似乎在比谁的眼睛瞪的大,“说,怎么回事?”

  弘光帝一问,高狄和高元照都不说话,倒是一边的金声桓走到弘光帝面前低声数语,原来高狄和高元照领着两队人马操练,对打的时候可能是高狄被高元照打了一下,两个人言语之间难免冲撞对方,结果自然是大打出手。

  为将者不能以身作则那还了得,我冷眼看着二人,“你们俩绕校场跑五十圈,金声桓,你给朕数着,少跑一圈,你们三个都得领一百军棍,开始吧!”

  高狄和高元照冲弘光帝一叩首,二人就跑开了。其实事情的根底根本不是金声桓说的那么回事,而是高狄和高元照有底火,被今天的这点矛盾点着了而已,而底火自然就是刑氏跟高狄的误会。

  两个人边跑嘴还不闲着,你骂我一句我唾你一口,结果就是跑了没几圈又打起来了。高狄这次可火了,“高元照,你的嘴巴放干净点,骂我,岂不也是侮辱你娘亲……!”

  高元照就认为高狄跟刑氏不清不楚,因此也不示弱,“怎么?怕我说了,那你别做呀!你说,在灵谷寺你跟我娘怎么了?有种你抬花轿去我府上把我老娘接走啊!”

  高狄气的太阳穴都鼓起来了,高元照所说的灵谷寺事件是高狄回来后跟傅昭如前去灵谷寺进香还愿,结果遇到了进香崴脚的刑氏,高狄自然得帮着高府的家丁照顾一下,这就传到了高元照的耳朵里,当然话一传就变了样子,谣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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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1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八二章 荒唐荒唐再荒唐~

 

  高狄对着墙根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嘴巴,打的鼻孔和嘴角嘀哒淌血。年轻人,头脑一发热做什么都不计后果,等冷静下来后悔也晚了,看着贴着喜字的房间,高狄死的心都有,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和高元照较劲,这下好,弄得不可收拾悔之晚矣!娶个亲娘回来,同僚嘲笑倒是其次,怎么面对傅昭如却让高狄着急上火。这会大话已经扔出去了,想把刑氏送回去已经不可能,也不怪高狄直煽自己嘴巴。

  白天的时候,高狄和高元照打的不可开交,高狄后来被高元照拿话一激,一股气支着真把花轿抬到兴平侯府,高元照认为高狄不敢这么做,因此也是心不在焉的,等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时候,俩人都傻了!

  虽然说男人有几个小妾在情理之中,可傅昭如这会却气不打一处来,那刑氏足够做他的亲娘了,这是什么事啊!傅昭如出来一看,见丈夫在扇自己巴掌,她能不心疼嘛!“老爷,你这是何苦?”

  高狄没脸看傅昭如,“我这是猪油蒙心了,不过皇上也是,怎么就不点醒我呢!”高狄有些埋怨自己这个皇帝姐夫,当时皇上要是说句话,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傅昭如哼了一声,“老爷恐怕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皇上那还记着老爷一百军棍呢!要不是皇上念着君臣之谊,亲戚之情,老爷的脑袋早搬家了。”

  高狄也知道自己那时闹的过火,可那时过火行了,现在怎么办啊!傅昭如看着一脸苦相的丈夫心中也是哭笑不得,说这是诙谐玩笑也好,说是伤风败俗也罢!总得解决不是,“老爷,妾身去和她说说,老爷就去安歇吧!明天皇上可能还要治老爷的罪。”

  高狄一想到明天还得挨那一百棍子,神态顿时比刚才还打蔫,不过他更希望妻子能把刑氏弄走,如果说刑氏自己走了,那可就太好了。

  上寿筋为合卺尊,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宫昨时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

  掖庭又闻册阏氏,妙选孀姬是母仪。椒殿梦回云雨散,错将虾子作龙儿。

  孝庄下嫁多尔衮的消息在高狄用花轿接回刑氏的下午送到了南京,我想到日前派出左懋第出使,现在看来又多了一个合理的出使理由。和六百里加急摆放在一起的是张煌言写的两首诗,意思非常明显是在嘲笑孝庄和多尔衮,太后下嫁,根本找不出礼法来。

  高狄和刑氏的事已经哄扬动了,傅昭仪也听田荣说了一二,因此她有些埋怨弘光帝,想着弘光帝今晚肯定会到自己这来,到时候再跟弘光帝说说也不迟,可左等右等也没消息,傅昭仪听说弘光帝这么晚了还在御书房,便和亲近的宫女来到御书房。

  我看着傅昭仪示意她先坐着,我把给左懋第的加急旨意写好后让田荣派人送走,这才回身,“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哦!是为了高狄纳妾的事情吧!”

  傅昭仪心里当然不希望高狄纳妾,“皇上,皇上当时为何不说句话?现在弄的父亲大人都不去妹妹那里了。”

  我苦笑一下,“爱妃以为朕这个皇帝是万能的,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爱妃恐怕不知道,高狄和刑氏的谣言朕在亳州的时候就听说了,朕可以担保高狄和刑氏肯定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人言可畏啊!一个人说没事,很多人说,就是没事最后也得出事,与其让人误会,还不如就成全了他们两个,虽说年岁不太相当,但刑氏姿容尚佳,也还过得去。”我接着把我所听说的谣言讲给傅昭仪听。

  傅昭仪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虽说有误会之处,但作为一国之君的皇上怎么能让臣下做出不合礼法的事情呢,“皇上,皇上如此岂不毁了高狄的声名,连那兴平侯都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我摇摇头,“声名乃身外之物,那刑氏善掌资财,对行军作战的后勤方面了解颇深,高狄能跟她学到不少东西,再者高狄还年轻,通过这件事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以后犯更大的错误,还有高元照也一样,这两个小老虎不磨炼一下恐怕难成大器。”

  傅昭仪怎么说得过弘光帝,当弘光帝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傅昭仪赶紧抓住弘光帝作怪的手,“皇上!臣妾还有件喜事要告诉皇上呢!臣妾怀孕了!”

  我一听,手马上僵在傅昭仪身上,她怀孕了!也是,外表端庄贤淑的她在欢好时根本就不是她了,所以我也喜欢和她在一起,怀孕也不奇怪。

  傅昭仪笑着握住弘光帝的手,“还有贵妃娘娘,听御医说好像贵妃娘娘之中的一个也有喜了,皇上这段时间忙,都把臣妾等忘了吧!”

  我心里不由有些想笑,我知道宸妃一直想要个孩子,可这些人却一个个都比她厉害,难道真的是她肚皮不争气,“怎么会呢!今天很晚了,就在这歇着吧!”因为夜已深沉,加上傅昭仪有孕在身碰不得,我和她只能相拥而眠美美睡上一觉。

  在卢涣章处得知是双儿有孕后,让我欢喜了好一阵子,但她这么小的年纪就作妈妈,似乎有点那个,而有了身孕的双儿倒是一反常态,变的比她姐姐还稳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韩丹呢!

  将心比心,我能体会到宸妃的孤寂,因此特意多留宿在玉华宫几次,如果她真的不能“中奖”,那肯定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因为国事平稳,我流连在女人身上的时间自然就多了,导致的直接后果是除了白静外,都有了身孕,尤其是庄梦蝶,高兴的又是拜佛又是还愿的,难道这个东西也有群体性吗?

  锦湘看见弘光帝走进来,跪倒施礼,“皇上,娘娘正在沐浴,请皇上稍等。”自从连宸妃都怀孕后,我只剩下晓爱那一个温暖的小窝了,再就是和白静海侃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之所以宸妃等人接连怀孕,和月亮离地球非常近有直接关系,至于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鬼才知道呢!

  “在里面?别告诉娘娘,朕来了。”我见锦绣提着一桶热水,接过来让她们俩不准出声,走进了水雾弥漫的浴室里。

  “啊!你……怎么是你……你怎么能……!”正在洗澡的白静看见是弘光帝在帮她倒水,吓的她忙把身子全部浸泡到水里,“喂!你出个声也好,吓死人了。”

  我看着白静雪白的娇躯,没得到完全释放的欲望飞快升腾起来,原来在水雾中看美人是这么好看,若隐若现比全裸更具有杀伤力啊!

  “你……你想干什么……!”白静看着弘光帝眼光不对,那种企图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这可把白静吓坏了。

  我不禁笑出声来,“怎么说咱们也是合法夫妻啊!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笑着飞快除去衣衫钻到水里,水温有些高,泡在里面使皮肤马上就红了起来。

  白静感觉到水下伸过一支胳膊把她带过去,“你……!”白静红着脸觉得全身更加发烫,也让她看起来愈发娇媚动人。

  白静感觉着双峰被弘光帝拖住,马上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正要说什么就被弘光帝用嘴把她的嘴堵上了,恰巧让弘光帝的舌头窜进她的嘴里,纠缠吮吸着她的甜蜜。“是不是康妃那没满足你啊?”双唇分开后,白静喘着粗气问着。

  “晓爱你还不知道嘛!看孩子比看我要紧,其余的又碰不得,总不能随便找个宫女吧!你这个老婆得尽尽义务了,你说呢?”我说着抚摸着她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有水的缘故,感觉非常的滑润。

  我没让白静回答,熟练的爱抚使她唯一的理智逐渐的消失在欲望中,嘴唇顺着她的肌肤滑过她的下巴,脖子,线条优美的肩头,最后停留在那双峰上,舔吻挑逗着那两点凸起的蓓蕾,不一会它们就变得挺立起来,我已经不再是初入花丛的愣头青,对付白静可以说绰绰有余。

  白静现在完全被动的接受着,一阵阵仿佛电流一样的感觉流淌到她的体内,她不得不瘫软在他身上,用无力的呻吟来反对或者助长着他的攻势。逐渐的,他的爱抚以及双手唤起了她那属于女人的渴望,她第一次觉得目的是那么明确,她想要,她的身体里像是着火了一样。她渴望得到那一直不敢面对的东西,她喘息着,把被动变为主动。

  当白静把我拉到床上,当她滑下身子张嘴把我的那个东西含到嘴里的时候,我的脑袋轰鸣不已,险些就当场交货,这样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敢想象的,但白静却做的那么自然,因为这完全是一种调情方法而已,这恐怕是她和其余几个女人的本质区别了,我可不敢想象要是让宸妃等人这么做,她们会是什么反应。

  白静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淫荡,难道是压抑的太久了吗?不管了,反正都这样了,继续吧!“嗯……啊……!”感觉到自己的方寸禁地被手指侵入,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适应,感觉到手指由缓慢到快速的进出,她的喘息也由慢到快。

  就在白静要溶化的时候,下面的感觉消失了,“你……!”白静有些恼,这不是折磨人嘛!

  看着白静嘴角的口水,这个姿势和场面以及她的娇媚迅速的挑起我强烈的欲望,下面膨胀的疼痛是以前所没有的,这还让人怎么忍耐啊!我搂过她,将自己的一部分送到她的身体里,粗暴的程度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妥,但却仍然激烈的进出着。

  白静不自觉的弓起身体迎合着,本能地用双腿圈住他的腰,同时奉献上她那柔软甜蜜的唇瓣,双舌纠缠间似乎想索要更多的甜蜜……!

  无数条黑色的铁链铺天盖地向白静袭来,像是地狱中伸出的魔爪一样,这些铁链缓缓笼罩着她,她却怎么也无法逃离铁链组成的囹圄。

  惊慌中,白静的手狂乱舞动着,想要拨开那些铁链却拨不开,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来依靠却什么都没有。她跑着,飞快的跑着,但怎么跑都被铁链笼罩着。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可声音很远很远,她根本看不清楚那是谁。

  “啊……!”白静尖叫着睁开了双眼,看着身边的人她才喘出一口气来。

  我看着身上汗如雨下连头发都湿了的白静,“做恶梦了?”我揽过白静,安抚似的的替她擦着汗水。

  白静嗯了一声,往弘光帝的怀里靠了靠使劲抱着,感觉到弘光帝的体温她才安心,“答应我,别抛下我一个人好吗?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别抛弃我,我害怕。”回想着那可怕的梦境,白静的心颤的很厉害。

  听着白静略微颤抖的声音,我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想那些没用的事,我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呢!恶梦而已,不要当真,天亮还早着呢!要不要继续?”

  “嗯?”白静还没明白弘光帝话里的意思呢,就被弘光帝压到了身下,白静脸色顿时绯红,“你……还没够?”他刚才已经来了两次了,还能做?白静有些不相信。

  “这都是爱妃的功劳。”我已经掌握了她的敏感处,没几下保证能得逞,“和你在一起那个的感觉特别好。”

  白静也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的恶梦,她想要用男女的欢爱驱赶心底的阴霾,这样,她才感到一点安心,那个梦,太可怕了。

  一夜风流后,我不忍打扰高卧不起的白静,梳洗完毕在御花园锻炼了一下身体,张开的那本小册子要持之以恒才会见效,因此再忙我也会抽出时间来练一下。

  李香君的草堂庵就在御花园的最北角,当我看见一身道姑打扮的李香君时,心里酸涩的很,她也看见了我,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谁也没说话,直到互相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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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2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八三章 一转眼六年已过~

 

  六年了,我看着御花园里的花开开落落,我竟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六年,而且还有了家,有了孩子,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我很怕这个梦会醒来,一旦醒来,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父皇!”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看着他满面微笑,“炯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炯儿全名朱慈炯,是傅昭仪所生的皇子,另外还有双儿所生的朱慈炟,庄梦蝶生的朱慈烨,白静所生的朱慈炫,加上晓爱所生的朱慈燊,我现在一共有五个儿子,加上晓爱的春雨和韩丹的雯亭这两个小公主,人丁也算兴旺了。

  朱慈炯乌溜溜的黑眼珠朝弘光帝的身后看去,看见春雨一个得胜的手势后,两个小家伙就跑了。我自然识破了春雨和慈炯的把戏,后面肯定被春雨贴了纸条什么的,但却不忍说破,有时候家庭就需要这样的无聊游戏,因为孩子们很喜欢。

  草堂庵依旧,佳人也依旧,四年来我每个月都会到草堂庵来看看她,起先对我的言语自然是什么出家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什么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她渐渐的也可以像朋友一样互相说说心里话。

  李香君给弘光帝泡了一杯茶,“皇上有心事?”李香君明显的感觉到弘光帝今天来有心事,这个心事绝对不会跟她有关,李香君能感觉到弘光帝对她的关心和爱惜,但他们之间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喝了杯热茶,“朕想离开南京到南面走走,现在朕很轻闲,除了背负一个贪生怕死的骂名外,基本没什么让朕操心的了。”我第二次和满清议和后,答应了向满清无偿提供稻米和丝绸等等应用之物,可这些却被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说成是苟且偷生,拿我比喻南宋的赵构,把王铎比喻成秦桧,这些都可以在金陵旬刊上发现一二,含沙射影的文章也经常能看见,但我一点都没计较,如果达不到这个程度,多尔衮岂不早就杀来了。

  李香君给空杯子里续满茶水,“我不知道这些国家大事,但我知道一家之主不能擅离,家里的房屋少了顶梁柱,岂不有坍塌的危险,我虽然不能出宫,可时常能听见太监宫女们聊天的话,他们今年又加发了五块银元,作为宫中仆役的他们都能有此收获,相信外面的百姓应该活的更容易。”

  李香君说的不错,现在的老百姓跟以前相比在生存上不存在困难了,两年前在王铎的主持下重新丈量了土地,使无地的农民重新获得了土地,使多地的地主不再偷缴税费,更重要的是国库的主要财源已经不是再从农民身上吸血,而是手工业和资本主义萌芽的产业提供了大量的财政收入,尤其是对外贸易,和一些野蛮的见不得光的贸易,利润丰厚,使国库中的存银高达六千万元,没有铸造成银元的白银有多少我都不知道。

  我明白李香君不赞成我出宫,我也想过,如果正式出巡的话,劳民伤财不说,下面的官也会做文章糊弄我;微服私访的话,存在的风险没有人敢承担,真要出点什么事,谁负责啊!

  “再想想吧!”我每次在草堂庵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因为这已经是一种习惯,而且我相信李香君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习惯的存在。当我从草堂庵出来的时候,田荣急的直跺脚,“有什么事?”我告诉过田荣等人,我在草堂庵的时候除非军国大事,否则不要打扰我。

  田荣这几年也成熟了很多,“皇上,驸马爷回来了。”田荣口中的驸马爷就是施琅,我见长公主和施琅年貌相当,况且施琅和长公主都算名人门当户对,所以在三年前做媒让长公主嫁给了施琅,为此白静还说我乱点鸳鸯谱。

  施琅现在还不到三十岁,站在那里很有气势,自从桂王朱由榔督军河南后,施琅就一直在沈廷扬的麾下担任副手,他和沈廷扬以及宋志勇合称海军的三大桅杆,在保护国外商贸团队的时候大小海战不下数十次皆打了胜仗,尤其是夺取马六甲海峡使三个人威名远播,老外都知道东方有这么三个人和一个无敌的舰队。

  “臣施琅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施琅看见弘光帝进来赶紧跪倒参礼,他现在不光是一个将领,还是皇亲国戚,因此对弘光帝的感激就别提了,当然施琅去军学院念了二年,脑袋也被洗的差不多了。

  “平身,朕没记错的话爱卿应该在上海,怎么跑到南京来了?”我让海军常驻的三个港口分别让三大桅杆驻守,这施琅负责的就是上海港。

  施琅先告了一声罪,然后在衣襟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田荣,“皇上,这是法国国王托人给皇上的一封信,相信法兰西公使馆随后也有信函到来,请皇上过目。”

  我看着已经翻译好的信函,看完了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要让我出兵帮忙对付荷兰和英国,信上把我都捧上天了,我笑着把信放下,“驸马怎么看?”

  施琅一禀心神,“俗话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臣在港务衙门那也经常出入,对这大千世界多少也有些了解,这几个国家都远在万里之外,无论发生什么变化,对我朝的威胁都不大,臣以为可以置之不理,当然,话要说的委婉。”

  我心说,要是你知道几百年后,这些国家合起伙来欺负咱们的窝囊政府和老百姓,那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驸马说的有道理,但不全对,帮忙是一定要帮的,但要选对时机,朕会命人密切注意那边的变化,等让你出兵的时候,朕会告诉你的。”我记得英国法国以及欧洲那一片乱的很这段时间没少打仗,这恐怕是才开始吧!

  “驸马,督造新战船的事情马虎不得,朕希望你不要出差错,想必公主等你焦急,先回去吧!”我想到黄河北岸还有一个满清,等什么时候把北方的势力扫荡平了,那时候才是我面向世界之时,事情的轻重缓急还得分清楚才是。

  经过四五年的修养生息,没被战争破坏的江南已经凸现它超乎想象的经济爆发力,尤其是明政府对工商手工业者的鼓励,大大刺激了经济的发展,使江南流传出无人不经商的俗语来。

  我看过户部呈递的去年的收支情况,“王爱卿,朕没想到会发展的这样快,这样好,朕准备明年取消对鞑子的全部供应,爱卿以为如何?”

  王铎这几年非但没显老,反而是越忙活越年轻,他闻听弘光帝之言眼睛一亮,“皇上是要北伐了吗?不过依臣之见,再等一年二年也不为迟晚,鞑子那边虽然有点乱,但鞑子骑兵的战斗力却丝毫没有减弱,最近二年多尔衮把很多事都交给洪承畴打理,根本就没出现我们预想的鞑子会崩溃的局面,虽然黄河以北照比江南差了很多,但从纯粹的军事角度上考虑,鞑子并不弱啊!除了胡茂桢帮忙除掉的尚可喜,耿仲明等人之外,鞑子的兵力已经扩展到满八旗,汉八旗,蒙八旗,实力更胜从前,所以微臣以为还是稳妥为妙。”王铎知道弘光帝手中有兵马四十万,都是精兵强将,后勤更是没有愁的地方,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朕也是没把握,所以朕想去南面走走看看,看看国家的实力到底怎么样,有没有能力供养北伐大军,朕知道总的发展是不错,可隐藏的隐患恐怕也不少,不亲眼看看也想不出对策来。”我听了王铎的话,跃跃欲试的心又收了回来,这才哪到哪,我沉得住气,尤其是多尔衮那边也有了不少起色后。

  王铎心下为难,让皇上出去他不放心,不让皇上出去,皇上不放心,王铎也不排除下面有些官员欺上瞒下,督察院那里还有十几个待查的折子呢!王铎咳嗽一声,“皇上,这个……郡主的事,是不是得有个说法啊?微臣斗胆去年认了郡主为义女,这个……!”

  我一听,脸腾的就红了,没想到王铎会知道我和袁宝儿的约定,几年里我和袁宝儿时常见面,她又经常给我唱曲听,能不擦出火花吗!但袁宝儿说的明白,大军北伐之时才是她订下终身之事的时候,我总不能强迫她不是。

  王铎见弘光帝的脸红了,接着说:“皇上,宝儿都二十五六了,再等几年恐怕人老珠黄啊!不是我这个做义父的老不羞,宝儿虽然说的决然,但皇上还可以变通变通不是,皇上如果执意南巡的话,微臣斗胆请皇上了结此事再走不迟。”王铎也看出弘光帝肯定得出宫,但出宫前这个事最好办喽!否则回家就得被老伴唠叨个没完。

  王铎说的不假,我等的起,袁宝儿等不起啊!我考虑了半天,“爱卿,朕原本打算陪宸妃回娘家替她母亲祝寿,这样好了,让宝儿跟着朕一起去,这次非把生米煮熟了不可。”我在袁宝儿处没少吃瘪,这回怎么也得连本带利都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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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3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一八四章 这个不是我教的~

 

  二月的气候对江南来说并不是一个适合出行的时间,但为了赶在庄梦蝶母亲寿诞之日到达苏州,我还是决定在这个月份出发。梁氏弟兄身为哼哈二将自然跟随在侧,除了庄梦蝶母子外只有袁宝儿和三个侍女,不足十人乔装打扮向苏州行进。

  “老爷,为什么不让某位皇子出任监国呢?把朝政都交给王铎和六部以及军机处似乎不太妥当。”其实庄梦蝶是话中有话,她想试探一下弘光帝最疼爱哪个孩子,虽然说长幼有序,但庄梦蝶觉得弘光帝可能不会按照这个规矩来确定皇位继承人。

  我哈哈一笑,“几个小孩子懂什么,最后还不是把具体事务都交给王铎等人办理,张开总管的年纪大了,否则他和王铎搭档我更放心,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我不在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出什么差错。”虽然是坐船行驶在运河上,但我仍然让众人现在就改口,免得到时候嘴发飘。

  庄梦蝶几年前就知道弘光帝信任张开,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弘光帝说的这些道理她都懂,“老爷,记得那一年您准备和妾身一起到苏州,结果没能实现,希望皇上这次不要食言才好。”

  “那次事出有因,这次我一定要品尝一下君山的茶太湖的鱼,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对了,姑苏城外寒山寺,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地方,这次也一并看个仔细。”我现在的心情比较轻松,朝政都走入正轨,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就不会动摇国运蒸蒸日上的趋势;军事上自从军学院的毕业生陆续进入军队各个阶层后,皇权对军队的控制旁人是难以想象的,但我得承认,除去大规模的炮战外,军队的战斗力提高的不是非常明显,死忠和战斗力虽然有关联但不是绝对,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北伐的原因之一。

  “父皇,我们一会还要上岸吗?”朱慈烨从南京出来就坐船,坐的他都有些闹心了,四岁大的孩子当然不肯老实呆在同一个地方。

  庄梦蝶一捏儿子的小手,“烨儿说错了,要叫父亲大人或者爹爹,否则娘该责罚你了。”看见儿子忘记了自己的话,庄梦蝶有些生气,她可是万分希望儿子能比其他皇子更讨弘光帝的喜欢。

  “烨儿知道了,爹,娘,烨儿去找袁姑姑了。”朱慈烨很是乖巧,更正称呼后向后面跑去。

  庄梦蝶微笑看着弘光帝,“老爷,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还以为老爷不会回来了呢!”庄梦蝶上船后就看出弘光帝和袁宝儿这个郡主有些不对劲,两个人眉目之间颇有情意,再一想袁宝儿二十五六了还没有出嫁,就更坚定了她的猜想。

  我听了庄梦蝶的话略显尴尬,昨天晚上在袁宝儿的舱中听她弹琵琶,本来想赖着不走,结果赖到最后还得离开,这就是袁宝儿的厉害之处,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无言以对,看来是个谈判高手的苗子。

  苏州离南京并不太远,为了更好的体会一下老百姓的生活,我们一行人在常州就下了船,本来是个晴朗的天,再走些时候就能到常州住店,结果是走出船没到一刻钟,从东南方飘来乌云下起了“抽疯”雨,好在下雨的时候前面有座关帝庙,等我们进来避雨后陆续也进来二十几个人,不是赶路的行人就是挑着货的买卖人,还有一个学究打扮的读书人,大家在庙里一边避雨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

  关帝庙是个小庙,香火早已经破败,勉强能遮风挡雨,三十几个人挤在庙里,那个气味非常的难以描述,人分三六九等,像庄梦蝶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就很难承受这样的环境,被这个味一熏都快昏过去了,其他人多少还好一些。

  雨似乎越下越大,就在庙中众人惆怅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在庙外停下了十几匹马,估计也是来避雨的,庙内的众人都这般猜想,同时看看已经容不下人的小庙,看来是没有避雨的地方了。

  等这些人走到庙前,庙内的人们都推翻了刚才的猜想,因为这是一队官兵,自古以来哪有民不怕官的道理,已经有人收拾东西准备给官兵腾出避雨的地方,免得遭受意外的损失。

  为首的军官看看没有空地的关帝庙,眉头就是一皱,他紧赶慢赶还是没找到避雨的地方,看来是注定要挨浇了,他对着庙内的众人一抱拳,“诸位乡亲不必劳动,请在庙内避雨吧!”说着,他回身跟手下的兵商量几句,士兵们开始在关帝庙对面用砍来的树枝搭起来一个临时的避雨场所,人可以继续赶路,马匹实在是不行了,否则他也不会在此搭个临时窝棚。

  关帝庙里的人看着对面忙活的官兵,大多数都有些发傻,包括我在内,我还没有自信到能调教出这么好的兵来,不知道他们是谁的部下。

  深受触动的还有其他人,那个学究打扮的人很是热情的招呼那个带头的军官过来,过了好半天,那个军官见临时窝棚效果不错后才来到关帝庙,庙内虽然没有地方,但一个人的地方还挪的出来。

  学究冲军官一作揖,“某乃宁化李世熊,不知将军贵姓?”

  李世熊话一出口,弘光帝身边的庄梦蝶就是一声惊呼,出身世家大儒的庄梦蝶听说过李世熊的事,听闻他十五岁童试第一,十六岁入县学,十七岁参加乡试,但因为他的文章不合考官胃口,所以在崇祯年间他九次科试第一,但六次乡试落榜,所以就产生了终身不仕的念头,隐居在深山之中,没想到今日会在一庙之内避雨。

  我听庄梦蝶小声说了这个李世熊的事后也有些替他感到不平,九次县试都是第一,可一到乡试就落榜,除了吏治腐败之外还能怎么解释,由此可见崇祯在位的时间社会的各个层面都出了窟窿。

  军官赶紧回礼,“我哪里是什么将军,老先生言重了,我叫李辰,咱们还是本家,我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而已。”

  李世熊不以为意,“李将军,刚才为何不进来避雨呢?出去重新搭个棚子岂不费事,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关帝庙嘛?”

  李辰摇头一笑,“老先生不常出门吧!或者说诸位很少见到我们这样的兵,我们并不是衙门里的官兵,而是大明皇家陆军的一员,隶属于李定国将军的麾下,因为我们很多人都是云贵的异族,所以很多人都以李定国将军的姓作为自己的姓,至于为何不进来避雨,因为皇上有训,为兵者当以国以民为重,如果我今日将诸位撵入雨中,得到的是暂时的舒坦,可很有可能因此丢了脑袋,这是我们当兵律历中的一条,凡是违背者不管身居何职都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李大帅说了,这就是纪律,就是他违反了纪律,也有皇上制裁他……!”

  我听着李辰的话觉得牙根发酸,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啊?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谁知道我路过此地要给我演戏嘛?不像啊!

  李世熊确实很少出来走动,听了李辰的话惊愣了一会,“好,好,说的不错,以国以民为重,天子,就是天下人之子啊!皇上能知道这一点,大明中兴有望,老啦!不走动走动,这些事还真不知道。”

  李辰一笑,“您老还老?还不到五十吧……!”

  “不知将军要向何处去?”我冷不丁插了一句,李辰说他是芝麻大的官,我看不像,这样的谈吐最起码也得是个千户以上的将官。

  李辰依旧微笑,“事关机密,恕难奉告,还望兄台谅解。”说着,不禁看了看宛如金刚铁塔的梁氏弟兄,“哎哟!这么一聊天还晴了,诸位,告辞了。”其实外面还下了毛毛细雨,但跟刚才比可以说晴天了。

  李世熊看着李辰等人跨马远去,他长叹一声,“江山,终究还是靠人来治理啊!”

  “老先生就是宁化李元仲吗?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我从庄梦蝶那里得到李世熊的一些资料,对他也心生怜悯和好感,忍不住前来搭话。

  李世熊赶紧回礼,“哪有什么大名,都是一些人相互吹捧罢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一愣,一路被人叫着老爷,这一声公子把我叫的年轻不少,“晚生崔杰,南直隶人,对先生的才学早就听说过,晚生有一言相劝还希望先生能听得进去。”我那一口河南味的话已经改的差不多了,“先生屡试落第,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年正好是大比之年,先生何不再试试呢?”

  李世熊一愣,他对官场厌恶至极,可今天这个军官的一番话让他心活不少,再试一次?“公子的话我记下了,如果真如那位将军所说,倒是值得一试。”

  说话间外面已经真的放晴,关帝庙内的人都走了,李世熊对弘光帝一作揖转身告辞,梁荣也随后去城内找车辆来接弘光帝等人,道路已经泥泞不堪,庄梦蝶等人绝对是走不了了。

  “我没想到一落脚就遇到一个江南名士,还真是巧合啊!”我看着李世熊的背影说,“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回信心来。”

  庄梦蝶和袁宝儿都笑了,袁宝儿笑着说,“江南除了稻米多,丝绸多,再就是名士多,如果乘船船翻了,不用数,船上肯定得有一个名士,在江南,名士遍地都是啊!”

  袁宝儿说的不假,江南自古以来就是才子的摇篮,明末又是名士泛滥的时候,多少都跟江南沾边,名士二字还真有点不值钱了。

  我听着二女的话有些不顺耳,恰巧梁荣找来车辆,众人登车进了常州城,等到了店房住下,我马上就和梁甫出去了,我得让阴士勋查查这个李辰是什么人。经过几年的努力,天地会的势力已经遍布大江南北,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会,有点规模的城镇都有天地会的据点。

  我找到天地会在此地的头头,用暗号表露出比他更高的身份后,马上把我的意思传达到天地会的最高首脑阴士勋的手里。

  “少爷等一等。”我和梁甫刚出这个据点,后面就追来一个人,我扭身一看,竟然是阴士勋,他怎么跑到这来了?

  阴士勋就在据点内,接到手下递来弘光帝的任务后马上猜到来的人就是弘光帝,出来一看果然不假,“少爷,我们里面谈。”阴士勋又把弘光帝接了回去。

  “我不是说让你在苏州等着就可以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事先告诉过阴士勋让他在苏州等我就可以,没曾想他到这来了。

  阴士勋一笑,“我总是放心不下,有我在少爷身边总是要好一些,我怎么说现在也混成老江湖了,有些门道比梁氏弟兄要明了一些。”

  我一想阴士勋的话也有道理,我们这些人都是不大和老百姓接触的人,刚才庄梦蝶的样子我看的很清楚,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庄梦蝶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你说的有道理,我这次出来除了看看之外,就想跟你见识一下白莲教等帮会。”这也是我让他在苏州等我的原因。

  “少爷果然有先见之明,现在白莲教非但没有壮大,有些入教的教徒已经要退出了,因为他们大多有吃有喝,俗话说的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们一样都不缺,哪会接着给帮会卖命啊!像天地会这样发饷银的帮会,全国也找不出一个来。”阴士勋在弘光帝提出南巡后就猜测到皇上可能要对白莲教开刀,现在看来他算猜对了。

  我点点头,“那是天地会的规模比较小,现在才两万人不到,朝廷能在暗中补贴一部分,天地会自身又有赚钱的买卖,几年下来想必天地会也有了不少积蓄,其他帮会就没这么稳妥的生存机制,大多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喝粥的时候还是居多的。”相对于将近十万之众的白莲教,天地会虽然有实力但却无法和白莲教比数量,但质量的良莠就反过来了,白莲教真要和天地会硬碰,估计它打不过根基深厚的天地会,问题是找不到白莲教的核心,光打掉外围组织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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