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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南明新传》作者:思丽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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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4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二五章 大规模杀伤武器~

 

  夜幕时分,宿迁城外三十里的龙王庙,鳌拜的两万精骑正在休息。阿哈旦来到鳌拜的身边,“将军,今天晚上是就地休息一晚呢还是继续南下?”

  鳌拜嗯了一声,“休息一晚吧!人没什么马可受不了,咱们这么快就到了宿迁地界,已经够快的了,相信李定国这会肯定坐不住了,我们再用三天的时间逼近南京,李定国以及南明的阵脚非乱了不可。”

  阿哈旦哈哈一笑,“将军说的是,但是我接下来从哪里走呢?原本应该奔宿迁淮阴,可是明军在宿迁淮阴肯定会设兵阻拦,恐怕会耽误时间啊!”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不能舍近求远,那样即使没有阻拦也一样耗费时间啊!我们深入南明腹地,万一被纠缠住,其祸不小,还是应该直接南下,相信明军阻挡不住我们的冲锋,至于补给,可以沿途劫掠一些,咱们几天来消灭的几个村子都很富庶,粮草问题倒是不必担心。”鳌拜也不是没想过被南明给阻拦住,但是他对自己的精骑非常有信心,能够阻挡住他的铁骑,南明怕是得付出几倍的代价,那样他也够本了。

  几天来清军行军强度非常大,此时听到主将命令就地休息,本来还有精神的人马都疲惫非常,有的人甚至和马一起倒地上睡着了。

  鳌拜坐在简易的帐篷里挑灯看着地图,奔宿迁,淮阴,然后沿着大运河南下,直抵江都县,也不必真的到南京,先拿下江都县威逼扬州,那样南明一准混乱,然后折道西行,转战一大圈到荆襄去,如此一来南明这碗水不浑都难啊!鳌拜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好,唯一值得担心的是行军速度,绝对不能被南明给拖住,一旦被拖住了可是不小的麻烦。

  鳌拜想着想着靠着帐篷睡着了,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帐篷外面暗的很,他还以为天没亮呢!等他第二次醒来发现外面还是非常暗,他赶紧出来一看,可好吗!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雾,可他提鼻子一闻又感觉到不是雾,好像是烟,呛的他的鼻子很不舒服,“来人,马上集结。”

  早上的雾气混合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浓烟,使清军人马没少遭罪。阿哈旦伸手一挖鼻孔,手指上全是黑色的东西,“将军,好像是什么地方起火了,飘来了这么多的烟,我们还是快些前进,离开这个对方才好。”

  鳌拜点头称是,在烟雾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可命令全军提速后鳌拜越来越觉得不妙,因为越往前走烟雾越浓,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火辣辣的滋味让他直淌眼泪,“阿哈旦,给我就近找一个村子,问问怎么回事。”

  阿哈旦派出探马四下打探,终于在五里之外发现一个自然村,也就三五十户人家,让清军感到恼怒的是,这些人都在烧稻草呢!有人嚷嚷着放些辣椒洒些水,清军回去一报,这些老百姓都被抓到了鳌拜面前。

  老百姓不抗吓唬,钢刀一晃把知道的都说了,鳌拜一听脑袋嗡嗡直响,心里直骂娘,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真他妈的够损的,整个一损人不利己,但是鳌拜也很佩服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如果真像老百姓所说,淮河流域都这么做了,那他这两万人马还真不好前进,“把这些老百姓都给我杀了,按照他们的办法,在马和人的脑袋上罩一个布帘,应该能减轻不少祸害,然后全速前进。”

  阎应元的命令下去后,早上他一出来就被呛的没命的咳嗽,“乖乖不得了,淮阴二十里之内没烧那些东西还这样呢!烧秸秆的地方更难以忍受啊!希望老百姓别出大事。”阎应元转念一想,只要能把鞑子给阻拦住,就是出点什么事也可以承受,大局为重啊!

  阎应元发现小李子眼睛通红,“一看你就是起来的早了,早上有地气接引,最是要命的时候啊!陈万清来了吗?”

  小李子直道老爷说的对,他就是早起被烟呛的,“陈掌柜已经到了,正在客厅候着呢!不过陈掌柜跟小的差不多,眼睛也跟兔子似的。”

  阎应元出来见陈万清正在品茶,“陈掌柜,早啊!早起可就遭罪啦!”阎应元一看,正如小李子所说,陈万清的眼睛都肿了。

  陈万清昨天晚上去了城外办事,赶早回城结果是在烟雾里走了十多里,呛的他都快死了,一到家就听见家人说阎应元有请,这又赶到巡抚衙门,“我说阎大人,您别一个掌柜一个掌柜的,好歹我也是郎舅的身份吧!”

  阎应元脸色微红,“好啦!等办了酒席再改口不迟,我今天找你有要事商量,你马上给我收购巴豆,有多少收多少,务必在中午之前送到衙门来,至于价钱,给你三成的利润,怎么样?”

  陈万清一听,眼睛都冒光了,三成的利润,那可是钱啊!不错!这个妹夫真不错,刚结亲戚就知道帮亲戚了,看来表妹有眼光啊!“大人放心,我在方圆百里还能说得上话,中午之前肯定能送到,那我现在就去办理此事。”无利不起早,陈万清一听能赚钱,当即和阎应元告辞了。

  阎应元到不是徇私,他也可以用官府的力量收购巴豆,但是效率肯定不如买卖人那么痛快,为了赢得时间,只好把这一块外包给陈万清,“小李子,你去把布政使吴大人找来。”

  布政使吴若全被指派全权负责焚烧秸秆事宜,他昨天用了六百里加急把命令发布出去,正寻思歇息一会,还没等躺下就被阎应元给揪来了。

  阎应元看着吴若全面色憔悴,知道他费了不少心,“吴大人,辛苦辛苦!您再辛苦一下,把淮阴城以及附近所有的豆腐房都给我包下来,钱就从府库里出,最少也得有二十家豆腐房,事成之后一定给你请功。”

  鳌拜率兵南下的消息阎应元并没有告诉属下的官员,但军事部门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怕引起恐慌,二来鞑子避而不战,真要是全民皆兵只会造成无辜的伤亡,效用不大,他觉得还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比较好,因此只给南京写了一个奏折报告此事及早防范外,他对谁都没透露,否则下面的官员也不会摸不着头脑。

  吴若全口打唉声,“我说阎大人,您焚烧完秸秆又要开豆腐房不成?您这么折腾,要是被御使台督察院知道了,可不大好啊!虽然大人圣眷正隆,可那帮御使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不可不防啊!”

  阎应元哈哈一笑,“吴大人有心了,不必管这些,晚饭前务必安排好这些事,出了事有我一人担待,去吧!”弘光帝的行政改革给总督和巡抚很大的权力,阎应元更是把弘光帝的授权发挥到极至,完全成了一言堂的堂主。当然吴若全所说的监察机构对总督和巡抚的监察作用很大,要想贪赃枉法还真不好办呢!

  “大人,鞑子的踪影已经摸到了,已经过了宿迁正在赶赴泗阳。”负责捕捉鞑子踪迹的守备得到鳌拜所部的消息后马上来给阎应元报信。

  阎应元沉吟一声,“你估算一下,鞑子还有多长时间会到淮阴,他要是绕洪泽湖而过就不大妙啦!”

  守备微微一笑,“大人,您那杀手锏一出,鳌拜那帮鞑子肯定得往套子里钻,他们不可能舍弃没有烟雾的淮阴而绕烟雾弥漫的洪泽湖沿岸,卑职估摸着,鞑子明天早上就能到淮阴城外的小渔沟,大人之计正好用得上。”

  “这样就最好,我也是胆颤心惊啊!稍有差池必然会使大局受挫,这样,陈万清把巴豆送来后,你马上组织豆腐房的人把巴豆磨出来,千万别克扣豆腐房的人,好酒好肉的给我招待,每人每天三块银元,干的好的另有奖赏。”阎应元见守备走了,不由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他虽然把鳌拜的人马行进的速度降下来了,计划顺利的话鳌拜也会被吸引到淮阴城来,但接下来才是重点啊!鳌拜手中精骑两万,淮阴城能不能支撑住还是两说,想到有硬仗要打,阎应元长吁短叹,他是一个文官可从来没打过仗,思索良久后命调集来的五千步兵加紧安装筹集到的十门火炮。

  阎应元施展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者说是化学武器可把鳌拜的两万人马坑惨了,浓烟夹杂着刺鼻的粉尘使清军苦不堪言,虽然外面罩了一层防护用的布帘,但鼻孔却是通黑无比,马匹也越发的无力了。

  鳌拜揉揉太阳穴,被烟呛的头昏脑张的他已经没心思骂娘了,正前进的时候,前面的探马回报,说是前方的烟雾明显的轻了许多。鳌拜闻听高兴的很,心说范围这么大,南明肯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赶紧找个没烟的地方休整人马才是当务之急啊!鳌拜如果知道那是阎应元给他留下的死亡之路,鳌拜肯定调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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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5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二六章 投毒大计成功否~

 

  陈万清一边记帐一边擦汗,包括淮阴城在内的周边城镇,凡是能找到药铺的地方他都知会到了,不到中午就筹集到了一千多斤巴豆,陆续还有货送来,当他把这些货交到阎应元手里的时候,不禁问了问,“大人,您要这么多巴豆干什么呀?被我这么一搜刮,凡是带巴豆的药方子郎中都不开了。”

  阎应元看着巴豆的量差不多了,一拍陈万清的肩膀,“行,你这个功劳我记着了,一会去吴若全大人那支钱去,一分也少不了你的。”阎应元把陈万清打发走,骑马赶到临时搭建的巨大豆腐房。

  阎应元一看头一个人他认识,是淮阴城卖豆腐的老王头,俩人还说过几句话,“我说老王头,这些人暂且就归你管,一会豆子就到了,你们马上开工,可记住了,老爷我可不是要豆腐,要的是豆浆和豆皮子,豆皮子一定要碎碎的,工钱都跟你们说好了吧!好好干,干好了老爷另有重赏。”阎应元说话的功夫巴豆就运来了。

  老王头岁数挺大,什么没见过呀!一看运来的哪里是做豆腐的豆子啊!分明是药铺里的巴豆嘛!这阎大人是要干什么啊?用巴豆做豆浆?老王头心中虽然疑惑,但活计派到他头上他不能推脱,再说阎大人说话最算数,说好的工钱可比做豆腐赚的多了,要是天天磨巴豆才好呢!

  说话之间,几十个毛驴拉着磨开始磨豆浆,碎豆皮子,阎应元见进度挺快,微微点头,“卤水都没拿吧?拿了赶紧扔了,到时候一顺手做出豆腐来,老爷我可不给钱啊!”

  天刚擦黑的时候,临时豆腐房算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巴豆做的豆浆装了满满几十缸,老王头看着几十个大缸不由开起了玩笑,“这要是都做成豆腐吃了,人非拉稀拉成人干不可,巴豆就够厉害了,这可是巴豆中的精华啊!就是加工的粗了些,并不能做豆腐。”

  阎应元就等着出货呢!看见这几十缸的豆浆他嘿嘿直乐,“小李子,你把吴大人和守备马大人都找来,就说老爷我有请。”

  当吴若全得知鞑子已经南下,阎应元焚烧秸秆是为了阻止鞑子南下的时候,他苦笑连连,“阎大人瞒的卑职好苦啊!阎大人真是天纵英才,如此妙计都能想出来,比之诸葛亮都毫不逊色。”

  阎应元一撇嘴,“行啦!您就别说了,我这哪是能上台面的东西啊!也不知道是谁给我起的绰号,我自己也琢磨了,我挺损啊!”阎应元自嘲一会正色看看吴若全和守备马朝贤,“鞑子挑的是少烟之地缓慢行进,估计在小渔沟能呆了一天半天的,小渔沟附近有条河,那个地方我去过,河水不错,清澈的很,马大人,你现在运着磨好的豆浆和豆皮子出城摸到小渔沟,不用跟鞑子离的太近,在上游十里,把豆浆和豆皮子倒入河中,对了,其中再加一些马喜欢吃的料,马大人可别一次都把豆浆等物倒干净,每隔一个时辰倒一次,最好在鞑子饮马开饭的时候,那才能收到功效。”

  马朝贤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您放心,卑职肯定把这个事情办好,怎么着也得让鞑子把这些豆浆用上。”

  阎应元打发走马朝贤,他看看吴若全,“吴大人,马大人得明天上午才能到小渔沟,我估计明天上午剩下的豆浆都能出来,豆浆一做好,您就把豆浆运出城去,鞑子肯定会攻打淮阴城,吴大人瞧准机会,把剩下的豆浆送到鞑子的人马腹中,当记大功一件。”

  吴若全一抱拳,“大人放心,就是护城河里我都倒上,凡是鞑子能接触到的水源一点都不会漏下。”

  “将军,您喝点水吧!这水挺好喝的,还有点甜香味呢!”阿哈旦递给鳌拜一杯水,“我们今天下午就能到淮阴城下,难道非得攻打淮阴城吗?”

  鳌拜喝了口水,感觉这水确实不错,“你也看到了,只有淮阴这一路烟雾比较少,不拿下淮阴城,我们根本就没地方补充粮草,再说我看这是明军故意给我们留出的一条道路,而我们却不能不走,看来淮阴城不好打呀!”

  阿哈旦也感觉是这么个理,“看来是老天不保佑我们,要是刮起大风就好了,什么烟雾都没用,让他们白忙活。”说着,阿哈旦又和了一口水,阿哈旦觉得这的水就是好,连马都喜欢喝,原本被烟呛的无精打采的马一喝这的水,都精神多了。

  马朝贤听到手下说鞑子已经开拔后,擦了擦汗,“没想到干这个活这么累,你,你,还有你,马上找到这附近的村长,告诉他们这河水三天之内不要食用,否则后果自负,鞑子这肯定是奔淮阴城去了,咱们现在跟上去也没啥用处,传令下去,八百军兵就地休息,天黑后再行动。”

  第二天,阎应元刚陪着老娘和新收的小妾乔雪蓉吃过午饭,下面的人就报说鞑子已经到了三里之外。阎应元马上召集属下商讨对策,吴若全一出城,阎应元就跟属下交代了实底,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发动全城的力量才有可能抵挡住鞑子。

  鞑子大军来攻淮阴的消息不胫而走,淮阴城中的百姓一片惊惶,都不知道这些鞑子兵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城内鸡犬无声,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连一个闲人都看不到了,还好阎应元及时做了宣传工作,使民众略微安了心。

  属下的一干人等今天才知道阎应元的计策,一个个再也不在心里念叨阎应元了,巡抚以下的官员大多都是国学院里出来的,再不就是在国学院接受过培训,面对这样的事件,没有人打退堂鼓,但是害怕却免不了,幸好有阎应元这么个主心骨,否则还真不好凝聚力量。

  阎应元站在城头看着鞑子的军容,心里直骂马朝贤,“那家伙肯定没把投毒的活干好,否则从小渔沟到这里,巴豆的药效早就起作用了,鞑子的军容根本不会如此抖擞。”

  “砰……!”阿哈旦一连放了十几个屁,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他忍了忍,“将军,末将看还是一鼓作气拿下淮阴城吧!我军不利久战。”

  鳌拜看了看淮阴城,“不错,速战速决,告诉儿郎们,拿下淮阴城后,屠城一天,不管大姑娘小媳妇随便他们玩,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享乐一天没什么。”鳌拜的命令一传达下去,清军的士气陡涨三分。

  鳌拜亲自督军,由他主攻,阿哈旦为侧攻,猛攻淮阴西门和北门,清军离开山东后就没打过打仗,习惯了作战的这支清军浑身都憋着一股劲,打起来更是悍勇非常。

  阎应元率领着不足四千人拼死抵抗,亲自登上城头指挥战斗,攻守争战空前激烈,由于阎应元手中兵力太少,有些后力不继,被清军数次攻上城头,但都被拼命抵抗的明军给击退了,南明军的中下级军官几乎都是军学院里出来的,说是被洗过脑也好,说是忠心爱国奋勇杀敌也好,大家都不要命的死守淮阴城,有的明军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再打了,他们就抱着攻上淮阴城的清军跳出城去同归于尽,淮阴城头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鳌拜没想到淮阴城的明军会如此拼命的抵抗,眼看着淮阴城就是拿不下来,这让鳌拜心急如焚,就在这么个时候,己军的后方一阵骚乱,听闻是一小股明军的步兵要背后偷袭,已经被己军杀散了,鳌拜的眼皮就开始跳起来,心想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消耗实力呢?

  激战了一个下午,清军也没能攻下淮阴城,鳌拜不得不下令停战休息,命人去叫阿哈旦的时候,阿哈旦过了好半天才来,鳌拜见阿哈旦脸色苍白,心里就是一紧,“怎么?受伤了?”跟随鳌拜南下的将领只有阿哈旦,要是阿哈旦出的什么意外,他的压力就更大了。

  阿哈旦摇摇头,“不是,刚才打仗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一停下来就觉得肚子疼的受不了,上了次厕所才好了一些。”阿哈旦这会拉稀拉的都快脱水了,浑身一点劲都使不出来,跟鳌拜商议一会后就回去休息了,希望睡一晚上会好一些。

  吴若全趁着夜色把剩下的几缸豆皮子倒入清军扎营附近的河流中,为了投毒有效,他让人把衣服脱下来兜住豆浆栓在河边,吴若全想这样一来豆浆会持续的充斥在河流中,怎么着也够鞑子喝一壶的了。

  吴若全小心翼翼的撤退的时候,和马朝贤的人马竟然遇到了一起,两下要是不相认的快,都能打起来。吴若全一看躺在担架上的马朝贤,“马大人受伤了?”

  马朝贤点点头,龇牙咧嘴道:“本来想给阎大人减轻点压力,没想到鞑子实在厉害,我的大腿中了一箭,吴大人,你说阎大人的计划能行吗?我怎么看鞑子没啥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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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6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二七章 人送绰号阎剃头~

 

  吴若全躲在暗处看到了鞑子全力攻城的勇悍,确实不像有中毒的迹象,他心里一翻个,真要是这个计划没效用,那淮阴城危矣!吴若全一边命令人马小心撤退一边想着危急的战局,一旦淮阴城破,损失不可估量,“马大人,我们先等一个晚上看看吧!药效有快有慢,你那次不行还有我这次呢!真要是没有效用,我们再去搬救兵,我听阎大人说已经知会了朝廷,朝廷肯定会派援兵来的。”

  马朝贤被一下颠簸碰到伤处,一咧嘴,“希望如此,阎大人可得等到援兵到来啊!”马朝贤心想阎大人这次算是玩大发了。

  淮阴城头,阎应元支撑着疲累的身体巡视着,夜色下的城外火堆点点,看来是鞑子在埋锅造饭,阎应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说吴若全,成与不成可都看你的了,真要是不管用,老爷我可就要归位伺候佛祖去了。

  乔雪蓉提着食盒走上城头,“老爷,您累了一天了都没有吃东西,现在吃点吧!”乔雪蓉一边说一边把饭菜端出来,“这些都是妾身亲自为老爷做的,老爷尝尝。”

  阎应元虽然感到饥饿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可为了让乔雪蓉安心,为了乔雪蓉回去跟老娘报平安,他逼着自己吃了几口。过了不长时间,就听见远处一阵嘈杂声,他一撂筷子,“来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乔雪蓉赶紧阻止,“老爷不必担心,是表哥给众位将士送饭来了,表哥说全体将士为的是淮阴城的安危,他也得出一份力才行。”

  “还行!你表哥还不算奸商,不过也不傻,淮阴城一破他也得跟着倒霉,都怪我,刚才应该给将士们弄点好吃的,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阎应元都累坏了,他都提不起吃饭的念头,自然也忘了给守城将士加菜。

  东方破晓,一缕阳光刺的阎应元睁开了眼睛,看着依偎在身边的乔雪蓉,他心里热乎乎的,昨天怎么劝她回去她都不走,行,像我老阎的为人。阎应元的正室妻子是他老娘给定下的童养媳,比阎应元还大着五六岁呢!现在的模样跟老太太差不多,哪里有乔雪蓉这般细皮嫩肉,娇艳动人啊!

  阎应元脱下外衣披到乔雪蓉身上把她叫醒,“回去吧!早上凉,一会可能还要战斗,你在这里太危险了。”

  乔雪蓉杏眼惺忪,娇媚的看着阎应元,“老爷千万小心,妾身和娘亲都盼着您打退鞑子平安回家……什么味道?好难闻啊!”乔雪蓉说着话,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跟茅房里的味道差不多。

  阎应元先是一愣,然后提鼻子一闻,可不是吗!臭烘烘的味道,他下意识的站起来面对城外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把他熏翻在地,太臭了。阎应元面带喜色,看着城外的鞑子大营,难道说他的计划成功了,也只有万人以上的排泄才能造成这样的空气污染吧!

  鳌拜昨天晚上躺下的时候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得劲,肚子咕噜咕噜响不说还疼的厉害,出去方便了一下后感觉痛快多了,可躺下没一个时辰,肚子又开始咕噜起来,这么说吧,一晚拉了不下十次,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屎,鳌拜那么壮实的体魄,拉稀拉的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了,好不容易早上支撑着起来,出了帐篷一闻,好嘛!臭气把他又顶回帐篷里面了。

  “来人,把军医找来。”鳌拜昨晚以为自己体质好,睡一觉就没事了,现在看来是撑不住了。进来的军医还真是一个蒙古大夫,一番诊治,认为鳌拜的状况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并且告诉鳌拜,全军上下现在都有些水土不服,连战马都拉稀呢!

  鳌拜放了几个屁,硬是把方便的想法憋了回去,“来人,请阿哈旦将军来见我。”鳌拜听了蒙古大夫的话,心中就是一惊,难道真是老天不帮忙吗!怎么赶在这个时候造成了水土不服呢!

  蒙古大夫一听鳌拜要见阿哈旦,他赶紧道:“大帅,阿哈旦将军已经起不来了,比大帅您的情况严重多了,我刚从阿哈旦将军那过来,他现在就能喝点水,连饭都吃不动了。”

  鳌拜咬牙走出帐篷,忍着恶臭看了看联营,由于脚下没注意,结果一连踩中了几颗“地雷”,清军因为都在坏肚子,因此连去远地方方便都来不及,都拉在了营帐外面,可谓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鳌拜看见的八旗子弟,都是一脸病恹恹的样子,脸色刷白,有几个捂着肚子也来不及出去,当即在营帐里方便起来。“传本帅的命令,全体集合,马上撤退。”鳌拜一看,这个仗没法打了,连他自己现在都拿不起刀来,拉不开弓,留在这里不是任人宰割嘛!

  阎应元站在城头,发现鞑子开始收拾营帐的时候,他就断定自己的投毒大计成功了,“小李子,传老爷的命令,身上没有伤的军兵到城门内集合,老爷有话说。”

  阎应元下来城门内一看,身上不带伤的人不到五百人,这哪里够用啊!他也知道昨天的攻防战太激烈,不带伤的能有这些人就不错了,“去问问,身上有轻伤,但不妨碍战斗的,都叫来。”

  阎应元东拼西凑,总算弄了一个一千八百人的队伍,他骑到马上居高临下看了看,“勇敢的将士们,本府对你们昨天的英勇表现感到自豪骄傲和佩服,大明朝能有你们这样的勇士,是皇上的骄傲,是老百姓的骄傲,是淮阴城的骄傲……!”阎应元先是给这些军兵打气,鼓励,然后他才说,“勇士们,你们也知道本府几天来下达了很多荒唐的命令,其中有一条,那就是收购巴豆磨豆浆,你们知道那些豆浆都哪里去了吗?我告诉你们……!”阎应元把他的损主意讲述一遍,“现在,鞑子已经中计了,你们刚才起来一定闻到了臭味,那就是鞑子拉稀造成的,本府估计他们现在连弓箭都射不出,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想不想跟老爷我去拣便宜?想不想天上掉馅饼?”

  “想!”将近两千军兵喊的震天响,这么大的便宜不占那才是白痴呢!有的人已经把刀枪抽出来了,因为按照阎应元讲述的情况,还是拿刀去砍人比较过瘾。

  阎应元一拔腰杆,“好!冲出去,杀他个娘的。”随即,淮阴城城门大开,将近两千人杀出城去,二百的骑兵,剩下的都是步兵,要说实力,真是不怎么样,但得分对手是谁,痛打落水狗还用讲究实力嘛!只要能拿起武器就行了。

  清军虽然在准备撤退,但将近五分之一的人马都还在方便,那种屎尿的意思一出来,根本就憋不住,总不能拉到裤子里吧!因此撤军的速度很慢。

  鳌拜时刻注意着淮阴城的变动,看见淮阴城的城门一开,他就知道不好,马上调集人马迎战,鳌拜也真是一个悍勇之士,虽然身体照比往常虚弱了很多,可当大刀在手的时候,一股精神的力量就把他支撑起来了,右手提刀,左手挽弓用脚射箭,坐下的战马也似乎感染到了主人的气势,一阵长鸣冲了出去,鳌拜一个冲杀就杀了明军七八人,他身后的将士一看主帅如此神勇,都憋着一股冲劲,但这样,也只抵挡了明军一小会而已,毕竟精神上是一回事,动起手来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底子了,再有精神作用也白搭。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跟随阎应元出城的小李子也杀了两个鞑子,见鞑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一顺嘴就说了这话,随即全军都嚷嚷开了。

  鳌拜久经战阵,深知擒贼擒王的道理,他带领亲兵直接就奔阎应元去了,他看出阎应元是领军之人,杀了阎应元,明军即使不乱,也失去了指挥。

  阎应元以前捕盗抓贼的时候,也练过两下子,出手不凡,加上清军战斗力严重受损,杀鞑子跟切菜瓜似的,非常过瘾。正杀着呢,就看见了一队鞑子奔他来了,周围的将士赶紧护住阎应元,可却阻拦不住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鳌拜。阎应元眼看着鳌拜手提大刀奔他而来,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清军的主帅,可看着凶神恶煞似的鳌拜,吓的他一激灵,当看见鳌拜的大刀砍向他的时候,阎应元一闭眼,心说老爷我这次真是要完蛋了。

  鳌拜一刀下去,已经知道明军主帅非死不可,可他没想到阎应元的坐骑会扬起前蹄,来了一个“昂首挺胸”,结果就是鳌拜的大刀砍到了马脑袋上,把马砍翻在地,却没伤到阎应元,鳌拜刚才见明军主帅必死无疑,心里就是一松懈,等看见没砍中时,再也夹不住肚子里的稀屎,当即“崩溃”,气势一衰竭,再也坐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被明军一拥而上捆绑起来。

  再说隐藏在暗处的吴若全和马朝贤的一千多人,早上也闻到了从清军大营飘来的臭气,起先两个人还不敢确定清军是否是中了巴豆之毒才会这样的,等看见淮阴城的人马杀出来的时候,他们才杀出来和阎应元互相夹击清军,可叹这支骁勇善战的八旗精锐,两万之众竟然不是明军几千人的对手,那些拉的连裤带都系不起来的清军只得投降了事,再能打,这个时候还是保命要紧,不怕死的人是有,可这个场合毕竟是少数,明军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这支八旗精锐给收拾了,像拴蚂蚱似的拴成串押到淮阴城下,途中把屎拉到裤子里的清军大有人在。

  淮阴城内,在陈万清的鼓动窜联下,全城的百姓都出来欢迎得胜的明军,陈万清乐的都找不到北了,他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听说过阎应元这样的得胜之法,阎应元此战一战成名,前途更是大大的光明啊!他这个便宜大舅子当然也跟着沾光啦!

  阎应元这会已经从惊吓之中恢复过来,心想要不是坐下的老马扬蹄救了他一命,他早完蛋了,当即命人厚葬老马,等看见马朝贤的时候,本想责备马朝贤几句,可看着马朝贤带伤还坚持作战,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反正这一仗是打赢了,说旁的多伤风景啊!

  阎应元命人看好鞑子兵后,升堂跟众将士和属下碰了一个头,当先就问,“是谁喊的投降免死?”

  站在阎应元身后的小李子满脸欣喜,“老爷,是我!”小李子心想,老爷肯的得奖赏他,这下娶媳妇的钱算是用不完了。

  “是你小子?”阎应元没想到是小李子,起身回手就给了小李子脑袋来了一个“闷棍”,“你当老爷我是开慈善堂的?老爷我哪有粮食喂这些俘虏啊!将近两万人,你算过要花多少钱没有?不过还是有攻的,一会去帐房支一百银元吧!”

  吴若全微微一笑,“阎大人,此战大获全胜,俘虏的这些鞑子倒真不好安排,不知阎大人想怎么处置这些鞑子。”

  阎应元的眼珠转了转了,“去把鞑子的主将给我提上来……甭费事了,给我打到囚车当中,送到李定国哪里去,也许他还有用,至于剩下大那些,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一队队的从南城拉到北城,全给我喀嚓了,人头装车上也给李定国送去,那些战马看看能不能救治好,等救治好了也给李定国送去,倒是便宜他了……!”

  下面的人起先没明白阎应元是啥意思,等听说阎应元要把近两万的俘虏都杀了,他们的脖子后面直冒凉气,那可是将近两万人马啊!

  “阎大人!这……这似乎不妥啊!鞑子虽然可恨,可这样坑杀俘虏,有干天和,还望阎大人三思。”吴若全一听,知道阎应元要犯浑,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跟朝廷商量一下,擅自作主肯定不好。

  阎应元一翻白眼,“有什么不妥的,留下一天难道不给他们饭吃嘛?这些鞑子一路南下,指不定祸害了多少大明百姓,杀,除了鞑子主将一个不留!”从此,阎应元除了阎损贼这个绰号之外,又多了一个绰号——阎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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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7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二八章 北京城圆圆罹难~

 

  李定国看着弥漫着硝烟的战场,在半个时辰前,明军终于攻下了济宁,夺取了进兵山东以来最大的一场胜利,济宁清军守将苏克萨哈败退到了曲阜。李定国盘算了一下,决定不给清军喘息的机会,趁胜追击大有希望连克曲阜,泰安,直逼济南,如果能夺下济南,那么作为东路军的主帅,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

  “大帅,阎应元阎大人给您送了一份礼物,已经到了三里之外。”刘文秀笑呵呵的看着李定国,“大帅可以对后方安心了。”

  李定国听了刘文秀的话就知道南下的清军没讨到便宜,他虽然坚持不回师阻击鳌拜,其实心里也很担心南下的清军给后方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还好,阎损贼没让我失望,不知他送来了什么礼物,我们去看看。”

  当李定国,刘文秀和李过高一功看见阎应元送来的礼物的时候,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四个人也干呕了一阵,装人头的车长长的一溜,有的人头已经开始腐烂,招惹了很多的苍蝇并且散发着恶臭。

  负责押送人头的马朝贤从车上下来,“末将淮阴守备马朝贤叩见大帅。”马朝贤害怕阎应元“找茬”收拾自己,因此自动请命来押送人头和囚车,“大帅,阎大人大发神威,用不足五千军兵一举全歼南下的鞑子,大人斩下鞑子的头颅以及押解鞑子的主将来送给大帅,预祝大帅旗开得胜,收复山东。”

  四个将军互相看了看,全歼南下的清军,那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啊!李过吐了吐舌头,“我的怪怪,这阎损贼真让我佩服,大帅,我看把阎损贼调到前线来吧!咱们歇着就行了。”

  李定国定了定心神,“马将军一路辛苦了,我们也是刚拿下济宁,进去说话。”说着他看看押送在前面的囚车,“囚车之中就是鞑子的主将鳌拜吗?没想到鳌拜骁勇善战居然败在了阎应元的手里。”

  李定国等人从马朝贤口中得知了战斗的经过后,一个个大笑了一阵,都说阎应元够狠够损,那样的主意都想的出来。李定国随即命人提上鳌拜阿哈旦,等鳌拜二人被带上来,李定国就发现两个人蔫头耷拉脑,似乎有点不对劲。

  一旁的马朝贤看出李定国的疑惑,微微一笑,“阎大人怕这个两个鞑子不老实,亲自操刀把这两个鞑子的脚筋挑折了。”马朝贤虽然这样说,其实是阎应元在囚车临走的时候想起被鳌拜那么一吓,挑断鳌拜二人的脚筋,算是出了一口气。

  李定国长叹一声,对鳌拜的大名他不止听说过一次,当年清军围攻成都的时候就听说过,乃是一个非常勇悍的将军,落得今日的下场实在是悲惨了一点,“来人,将两个鞑子推出去斩了,人头用水银石灰灌好,每攻一城先让城内的鞑子看看。”李定国也不是省油灯,看着鳌拜和阿哈旦都成了废物,怎么也得废物利用一下,好好打击一下鞑子的士气。

  南下的两万清军被歼灭的消息迅速在明军之中传开,使明军的士气高涨,李定国借此机会连下曲阜,新泰,莱芜,泰安四城,威逼济南,使山东战局变的对明军非常有利。

  此时的济南城内,图赖和苏克萨哈两个人愁眉苦脸的看着对方。图赖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李定国现在已经分兵去夺青州,看样子是想把吴三桂的人马围堵在山东半岛,分割我们使我们不能互相呼应,看来不请救兵是不行啦!”

  苏克萨哈的眉毛蹦了蹦,“就怕支撑不到救兵到的那一天,明军每到一城都用火炮先轰击,少说也得有二百门大炮那么多,没有城池能坚守的住,我看我们不如弃城,那样一来明军的火炮就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而我们却可以发挥擅长的野战,怎么样?”

  “我也正有此意,按说咱们大清的火炮在南怀仁的改进下也不错,怎么就没明军的火炮射程远呢!使我们的火炮都成了摆设了,夷人误我啊!”图赖把火炮失利的责任都推到了南怀仁身上,“放弃城池后,我们的灵活性就大多了,但补给会很困难。”

  苏克萨哈叹息一声,“要是鳌拜在这就好了,我自认野战不是他的对手,鳌拜一死,对我军的士气打击很严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败的,两万八旗精锐无一生还,使人心疼啊!”

  图赖也是一阵惋惜,“先不说他了,人都死了也不能把他说活了,怪只怪南明挑选的开战时机对他们有利,摄政王一死,皇上亲政又很难把摸策略,有今日的局面很正常,我总感到山东怕是保不住了,明军的水师正在骚扰登州,吴三桂被明军从水陆夹击,胜算不大,我们再弃城而战,山东算是拱手相让啦!”

  施琅感觉到战船的摇晃,知道大风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已经听熟知海事的老人说了,三天之内会有非常恶劣的天气,看来光骚扰登州是不行了,得拿下登州府,起码得避避即将到来的大风天。

  施琅的舰队前时为了吸引清军的注意,使清军把人马调到山东半岛来,采取的都是骚扰政策,清军来了,他就撤到海上,清军回去了,他就再骚扰,所以说施琅没想进兵内陆,可即将到来的坏天气使他不得不进兵内陆,起码得夺下登州城,暂做栖身之地。

  “大帅,前面就是莱阳城。”吴三桂听说已经到了目的地,手遮日光一看,前面是个不大的城池,当年他也曾在这一带作战过,一晃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

  吴三桂回头看看自己的家底,威震华夏的关宁铁骑现在剩下不到两万五千人,想当年他手中握有十万关宁铁骑,是何等的风云人物,现在虽然贵为平西王,却没感觉到一点快慰。

  吴三桂刚进驻莱阳城,就收到了登州失守的消息,明军施琅的水师已经化水师为陆军,夺下登州后居然有攻占附近府县的意图。

  吴三桂的部将吴世倧听说施琅夺下的登州,马上请命要去会战施琅,“大帅,施琅的人马多为水师,肯定不习陆战,我们杀将过去肯定能将其消灭。”

  吴三桂没好脸色的看看吴世倧,“先不急,大军粮草还没有到,轻敌冒进万万不可,既然登州已经失守,先看看施琅的动向再说吧!”

  让吴三桂觉得纳闷的是,施琅夺下登州和附近的两个县城后就按兵不动了,不知道施琅打的是什么算盘,而吴三桂也不想消耗自己的实力,既然施琅不继续攻城占地,他也高兴的很。

  一连十几天,吴三桂都没有收复登州的打算,可当他听说明军已经威逼济南,并且李过高一功拿下青州后,吴三桂有点坐不住了,接着就是鳌拜南下被歼灭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吴三桂感到事态严重,风向不对,马上召集部将商讨对策。

  “老爷……呜呜……老爷……!”吴三桂这边刚准备开会,外面就传来了哭声,接着进来一个老人,吴三桂一看是老家人吴槐,他不在北京怎么跑到这来了,难道说……!

  吴槐看见吴三桂,跪着来到吴三桂面前,“老爷!出大事了!家里出事了……!”

  吴三桂一听吴槐这话,脑袋嗡嗡直响,吴三桂知道北京最近不太平,天天都死人,可他自认不是多尔衮一系的人,应该不是顺治重点打击的对象啊!

  吴槐好半天缓了一口气,“老爷……都死了,老奴回去后王府就没剩下什么,都烧没了!”吴槐当天去北京城外办事,等他回到城里的时候才知道北京城内起了大火,烧了整整一条街,其中就包括平西王府,吴槐回到王府一看,瓦砾遍地,残垣冒烟,连个像样的尸首都找不到,当时就傻眼了,最后实在辨认不出尸体,只得略微料理一下丧事,然后前来给吴三桂报丧。

  吴三桂听完吴槐的话,脑袋当时一片空白,吐了一口血之后昏迷过去,衙门顿时混乱起来,吴三桂可是关宁铁骑的主心骨,他要是出点差错,那还了得嘛!

  吴三桂昏迷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后失声痛哭,旁的人还想的差些,那爱妾陈园园可是他的心头肉,当年降清虽然是环境所迫,但确实有陈园园的因素在内,为此还使他落下骂名,没想到陈园园竟然在北京罹难,这让吴三桂的心一下就空了,对陈园园,他始终怀有真爱,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使他一病就是半个月。

  当吴三桂得知李过高一功的大军已经拿下胶州的时候,咬着牙支撑着起来开了一个会。吴三桂看看跟随自己多年的部将,“施琅占领了登州,李过高一功又拿下了胶州,我们现在腹背受敌,听说图赖和苏克萨哈也弃济南而去,我们现在已经成了孤军,前途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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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28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二九章 李定国光复山东~

 

  图赖和苏克萨哈撤出济南后,利用清军善于野战的优势,和明军交锋了几次,互有胜负,但却使清军的士气慢慢的在恢复。

  “李定国用兵倒也厉害,几次都可以重创明军,却被李定国扭转了,此人真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啊!用兵无常式,等他在山东站稳了脚跟,我们恐怕就呆不长了。”图赖在一次小战后跟苏克萨哈说。

  苏克萨哈点点头,“当年张献忠能那么猖狂,其实都是他手下的四个将军给捧起来的,孙可望和艾能奇都死了,却留下了两个更厉害的李定国和刘文秀,当年如果趁胜追击将他们剿灭的话,就没有今日的祸害了。”

  “说那些就扯远了,现在我们到了淄河,离青州可就不远了,青州已经被明军所破,从青州补充给养不可能,我看我们可以奔袭昌邑,只要让明军摸不透我们的打算,他们就不能奈何我们,到时皇上发兵,我们定然会成为助力,就是不知道吴三桂那边怎么样了,他手里应该还有两万多人,要不我们前去和他会师?”图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苏克萨哈表示了反对,“我们现在胜就胜在行踪飘忽不定,使明军不能奈何我们,一旦和吴三桂会师,目标太大,不易摆脱明军的围困,我看还是奔袭昌邑吧!绕一个圈后回师鲁南,杀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图赖和苏克萨哈商议妥当后起兵奔袭昌邑,他们得到的消息是昌邑已经被明军所夺,清军放弃城池发挥野战的直接后果就是山东三分之二的城池都改旗易帜了,大的形势下,各地纷纷归明,清军真的成了游走缝隙的泥鳅,不过现在清军只要避开明军的主力,还没有哪个城池能阻挡住他们。

  图赖和苏克萨哈行军到弥河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可前方却出现了一支人马,等离的近了才发现是吴三桂的人马,苏克萨哈一叹,“看来莱阳也完蛋了。”

  两军相会,图赖见吴三桂的人马大概只剩下一万多人,而且都是丢盔卸甲的疲惫之师,一问才知道明军的施琅水师和陆军夹击莱阳,吴三桂实在顶不住只得突围,准备沿着海岸线一带撤出山东,倒是和图赖的清军凑巧相遇。

  吴三桂先是跟图赖要了一些吃的,“大军先在此地休息一晚吧!否则都得累趴下,我们现在的兵力加起来也有三万多人,不如休整后去夺青州。”

  苏克萨哈点头称是,“现在兵力不少,可以考虑夺取青州,这样转战鲁南就可以使明军占领的那些地方不得安宁,这样就拖住了明军北上的进度。”

  两下都是疲惫之师,听说可以在原地休息一晚,当兵的都很高兴,可因为营帐不足,只得很多人挤在一起休息。

  “吴三桂……你干什么?你想造反?”图赖连日的征战非常乏累,今日两军会师,总的来说情况好转了一些,实力有所增加,因此他也睡了一个安稳觉,可睡到半夜就感觉不对劲,睁眼睛一看,自己竟然被绑起来了,而吴三桂却寒着脸盯着他。

  吴世倧从外面进来,“大帅,隐藏的弟兄都到了,基本上把人都控制起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吴三桂的人马有意和图赖苏克萨哈的人马挤在一起,为的就是晚上“工作”方便,确保万无一失。

  吴三桂一听,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图赖,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家已经没了,啥都没了……!”吴三桂把北京的变故讲了讲,“我不能不为今后打算一下,所以想跟你借点东西,换俩钱花。”

  图赖还没明白吴三桂是什么意思,但对吴三桂的家里变故有些同情,“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一些让你重新建造王府,皇上那里肯定也会给你拨付一些。”听吴三桂要管他借东西,“你想借什么?借给你便是了。”

  吴三桂一阵冷笑,“不借什么,就是借你的脑袋当敲门砖用用,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吴三桂转头问吴世倧,“苏克萨哈呢?都绑起来,就这么两个砖头,想必分量应该够了。”

  原来,那日吴三桂抱病开会后,跟部下的将领一商议,别的不说,在山东境内,清廷的大势已去,如果负隅顽抗,那么结果只能是被明军消灭,毕竟明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投靠明朝,关宁铁骑作出这个决定也有有利的条件,因为吴三桂曾经被弘光帝册封为辽王,而吴三桂始终没跟南明撕破脸,南明也没说过剥夺吴三桂辽王的爵位,辽王的印信也没有退还更没交给清廷,所以说,吴三桂脑袋顶上的辽王头衔是得到南明认可的,这一点吴三桂的部将都觉得有一线希望。

  当然,吴三桂知道光凭借脑袋上的辽王头衔去投靠南明,即使南明接受了,他今后也别想再翻身,顶多做一个太平王爷而已,为了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吴三桂就决定拿图赖和苏克萨哈的脑袋当敲门砖,加上图赖手里的人马,也算是大功一件;另外,吴三桂对明朝确实有感情,他当年确实是以明朝故臣的身份请满清出兵剿灭李自成,可事情的发展逐渐的脱离了他的掌握,多尔衮比他厉害,外面宣传他已经投靠了满清,内里又让阿济格跟他绑在一起,他要是稍有异动,结果就是被消灭,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李定国对清军弃城野战也很头疼,虽然收复了大片的失地,但清军却掩藏其中,隐患非常之大,而负责剿灭清军的刘文秀和高一功进展不大,有限的几次交锋都没占到便宜,唯一的好处是利用这段时间把山东半岛也收复了,那吴三桂竟然也有样学样弃莱阳城而逃,不知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定国和李过坐镇济南,统筹着山东的大局,而蔺养成也在二十天前到了济南,辎重粮草火炮等物的送达,使李定国解除了后顾之忧,李定国已经知会了朝廷和阎应元,让阎应元着手安置新的地方官员,撤换关押满清的官员。

  李过一大早就来见李定国,“大帅,吴三桂到城外了。”

  李定国啊了一声,“这厮来的好快,马上点兵迎战……!”李定国有些纳闷,怎么吴三桂跑到济南来了,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李过一笑,“大帅,迎战就不必了,人家给大帅送了一封文书,请大帅过目。”李过将吴三桂射到城内上书李定国亲启的书信递给李定国。

  李定国略微诧异的接过书信,内容自然是吴三桂赚清军的过程,后面是对自己“忍辱负重”的一番陈述,最后的落款却颇为讲究,乃是辽王吴三桂的印信。李定国虽然是侯爷,但他现在是东路北伐军的主帅,权力比真正的王爷还高出许多,而吴三桂这个模棱两可的辽王自然也非常的客气,言语之间虽然没提任何归顺的词句,但内里的意思却是处处透露出来了。

  李定国把吴三桂的书信递给李过,等李过看完了他问,“听战报说,李成栋已经反清归明,但具体的身份却还悬着等皇上定夺,这吴三桂又摆出辽王的身份,真是不好处理啊!”

  李过一笑,“不管怎么样,吴三桂算是把图赖和苏克萨哈给坑了,这样一来,山东大局已定,至于如何处置吴三桂,还是飞报皇上定夺吧!不过眼下我们得好好招待人家,毕竟吴三桂的这份大礼不轻啊!”

  “嗯!说的是,这样吧!让吴三桂的人马全部缴械,等候皇上的处置,这样也可以看看吴三桂的底线是什么,只要他听咱们的,想必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李定国说着叹了口气,“至于那些鞑子,看来得跟阎剃头学了,我军粮草虽然充盈,但还不可能供养着这么多的鞑子,全部处决吧!”

  李过哈哈一笑,“这样甚好,不过处决鞑子,末将倒有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让山东当地的乡绅地主来动刀,凡是有头有脸的,以前跟鞑子过分亲密的,让他们断绝了心里的念头,大帅你看可好?”

  李定国点头答应,如此一来,山东人算是和鞑子结仇了,到时候北上的时候,想必后方一点乱子都不会有,何乐而不为呢!

  吴三桂的部将一听让他们缴械进城,一个个都表示反对,那样一来岂不是太阿倒持,把小命交给人家了吗!

  吴三桂把脸一沉,“都到了这个时候,无有退路可走,全部缴械,听凭李定国的安排。”吴三桂心中有底,知道李定国做不了主,最后怎么安排他的人是弘光帝,所以他的安全一以及人马方面,李定国不会过分危难他,至于缴械进城,在情理之中。

  李定国对吴三桂确实很客气,毕竟吴三桂接受过明朝辽王爵位的册封,等了解了吴三桂的家人已经在北京罹难后,李定国知道吴三桂是没有了牵挂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否则两下怕是要刀兵相见呢!李定国也想,不知那陈圆圆究竟有何姿色,竟然让吴三桂几次做出反复的举动。

  李定国收复山东的消息分别传到了清廷和南明,自然是一家欢乐一家愁。李定国和阎应元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山东的“老帐”清算完毕,将山东正式重新纳入南明的版图。

  接下来的行军方向,东路军的内部发生了分歧,李定国和高一功觉得应该趁胜北上,直逼北京城;而李过和刘文秀则表示应该大军西行,联合朱由榔的中路军歼灭满清的军事力量;至于吴三桂等人,因为情况特殊,只有吴三桂一人列席了会议,他也不好发表意见。

  中路军的一纸战报让东路军做出了决定,因为中路军的进展非常不利,虽然在河北站稳了脚跟,拿下了新乡,但清军始终占在上风,使中路军无法继续北上,被纠缠在了河北一带。

  李定国当下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施琅和沈廷扬的海军,希望海军能进逼京津,最好是能做有限的登陆作战,使满清把河北的清军抽调一些回去,然后他就可以和中路军将剩下的清军歼灭了;另一封信是写给桂王朱由榔,希望朱由榔这段时间避免和清军大规模的交锋,等待清军调兵,分解清军的实力。

  与此同时,李定国也没放弃北上,命令马得功和蔺养成率兵一万继续北伐,而他则要把山东的最后一座被满清占据的城池定陶拿下来,形成对河北清军的夹击之势。

  斩杀清军俘虏的过程成了李定国的誓师仪式,山东的老百姓都被满清欺负苦了,这次算是大快人心,狠狠的出了一口气,至于埋尸的善后工作都交给了老百姓,明军根本就没用伸手。

  吴三桂对李定国的安排很佩服,换做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策略来,吴三桂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弘光帝会如何对待他,怎么安排他,因此他主动要求让自己的人马留下听命于阎应元的安排,而他则独自一人领着五百亲兵跟随李定国西行。

  中路军的战况确实如战报所说,陷入胶着状态,满清的名将英俄尔岱给朱由榔等明军将领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致使中路军无法突破英俄尔岱防守的河北五镇,使数万大军停滞不前。

  这一天,朱由榔接到了李定国的书信,先前得知李定国收复山东后,让朱由榔好一阵失落,本来以为他能首建奇功,没想到李定国已经把山东收复了。看过书信后,他觉得李定国确有帅才,大局考虑的非常完善,他正准备和部下众将商议的时候,又接到了赵霆转达的秘密情报,弘光帝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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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9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三零章 满清的特种部队~

 

  火炮的霹雳声,战马的嘶鸣声,军兵的喊杀声惨叫声……!无数的声响组成了一首壮烈的战争交响曲,音符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所构成,而血与火就是这首乐曲的音色。

  我看着数百门火炮齐射向武昌城,火炮因为长时间的射击,已经坏了十多门,与之相对的是坍塌的武昌城墙,和四散奔逃的清军,百姓。我没想到破武昌城会这么容易,甚至连大军都还没有冲锋,武昌就成了一座没有城墙的城池,清军不跑还等什么呢!

  张鼐看着已经毁坏不堪的武昌城,“皇上,如果每一战都如此攻城,损失实在太大了。”张鼐当年从武昌撤退的时候就看到过武昌的破败,现在的破败程度比当初还厉害呢!

  “爱卿,朕的目的是收复失地,或者是争夺土地,至于战后重建,就交给旁人去做吧!等着介入战后重建的人连朕都数不过来。”战争虽然是破坏,但破坏过后仍然得建设,战后重建倒是那些商人们乐于见到的,我的打算就是尽快收复荆襄,配合东路军和中路军的进兵计划,如果不能在河北会师,那么北伐就会有漏洞,满清可不会给我犯错误再改正的机会。

  夺下武昌的第二天,我就责成湖广巡抚冒僻疆接手收复失地的安置工作,组织老百姓做初步的战后重建,无家可归的则由政府以工代赈,希望能以此来快速恢复遭受战乱城市的原貌。

  西路北伐军很快的收复了武昌周边的城池,把下一个目标定在了荆州,荆州不收复,始终是威胁长江的一个隐患,以黄世仁为先锋,大军进抵荆州地界,钱肃乐在当湖广巡抚的时候曾经训练了一支三千多人的水师,也被弘光帝征调来参加对荆州的战斗。

  明军主力抵达荆州城外的时候,清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防御准备。我看着比武昌还略显坚固的荆州,“看来鞑子也不笨,你们看,鞑子大大的加宽了护城河的宽度,增加火炮攻击的难度,不知道鞑子的主将是谁,倒是聪明的很。”

  黄世仁看着比普通护城河宽三倍的荆州护城河,他哈哈一笑,“皇上,这鞑子主将也是一个浑球,好在现在不是多雨季节,要是再晚那么两个月,只要把水引到这里,水淹荆州城,一个也跑不了。”

  我觉得黄世仁说的不错,可大军不能在这里等着下雨涨水啊!“传朕的命令,中午饱餐战饭后休息一个时辰,然后攻城。”我以前就纳闷古代的将军们知不知道饭后两小时内不宜做剧烈运动,反正我是不希望把士兵们的身体累坏了,刚吃饱饭就打仗,有些不太人道。

  荆州比我预想的要难打的多,清军似乎在此屯兵比武昌还要多,而且也不知道清军的主将是谁,炮轰一天后也没见成效,让全体将士窝火不已。

  桌子上摆放这荆州附近的地形图,我和黄得功等人商议着如何拿下荆州,总不能真的水淹荆州城,那样一来,荆州可就真的成了一座死城了。

  黄得功叹息一声,“皇上,微臣看先不必急着拿下荆州,大军可以先把荆州附近的城池拿下来,孤立荆州,先给鞑子造成压力再说,反正其他的地方也得打。”

  有句话说的好,精于处理难题的人永远也比不上精于怎么避开难题的人,黄得功显然属于后者,他一指荆州附近的几个重镇,“我们把这几个城镇攻下来,荆州没有了呼应,气势上就弱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直接奔袭宜昌,当阳,就不管荆州了,到时候北上重点进攻襄阳,那样一来,荆州孤城一座,破与不破都不重要。”

  “爱卿说的对,朕打算让张鼐率兵八千和那三千水师留下围困荆州,大军挥师荆州周边的重镇,然后直逼宜昌,最后北上襄阳,等这些地方打下来,荆襄也就是我们的了。”我对黄得功的想法表示赞同,“就这么定了,明日张鼐留下,主力先横扫荆州附近的重镇。”

  西路军费时十天就将荆州附近地理位置关键的几个城镇拿了下来,随后大军沿江而上直抵宜昌,而此时,朱由榔的中路军正在和英俄尔岱鏖战;阎应元也在给南下的八旗精锐剃头呢!

  我没有想到亲征的主力会遭到伏击,还是“路边炸弹”的那种。在进军宜昌的路上,大军行至鸦雀岭的时候,爆炸声频发,山林之中也杀出一支清军来,把毫无防备的明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到不是明军骄兵大意,在进军鸦雀岭的时候明明已经堪察过地形,因为鸦雀岭的地势非常复杂,很适宜搞伏击,为了怕有清军埋伏,堪察了好几遍都没有查看到清军的踪迹才进入鸦雀岭,至于这支清军是哪里冒出来的也只有天知道了。

  我发现这支清军的目标明显是我和其他主将,人数也就在一千人左右,难道满清也组建敢死队了不成,我回头看看黄得功,“马上……!”我的话还没说出去,就发现黄得功的肩头中了一箭,身上中了一箭,接着我听见离我很近发生了爆炸,我的马都被掀翻倒地。

  我看着浑身是血的马,管不了许多,一蹦,蹦到了黄得功的马上,接着又是一声爆炸,战马受惊载着我和黄得功钻进了山林中,我感到马匹跑的飞快,只得把黄得功紧紧抱住,紧紧搂住马的脖子,任凭战马在树林中穿行。

  不知道战马跑了多长时间,跑了多远,反正周围静寂的有些可怕,而战马的情绪也安稳下来,前蹄一晃,一马二人都摔倒在地。

  我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吓的不轻,看着身上带伤的黄得功,我使劲把他拍醒,“爱卿!爱卿!”

  黄得功哎哟一声转醒过来,看看弘光帝看看周围,“皇上,我们没死吗?”黄得功软肋上也中了一箭,当时就把他疼晕过去了,以为必死无疑,可看现在的情形,不像是在阴曹地府。

  “爱卿莫动!待朕为你包扎一下伤口。”当我把黄得功的战袍用匕首划开,看着黄得功发黑的伤口,顿时明白那些人肯定是满清的“特种部队”,箭上都带着毒呢!肯定是想一举击杀明军的将领,扭转败局。不过毒性好像不如李辰他们炼制的毒箭的毒性大,否则黄得功早挂了。

  黄得功也发现身上的伤口有异,感觉也并不如中箭那会疼痛,他知道自己中了毒箭,军人的本色让他一狠心一咬牙,伸手把两支毒箭都拔了出来,箭上还带着一块肉呢!不过肉已经黑了。

  我正准备救治,没想到黄得功会这样就把毒箭给拔出来了,看着黄得功淌着黑血的伤口,我犹豫一下后,终于俯下脑袋替他吮吸毒血,虽然看起来毒性不大,但拖的时间长了,毒气攻心也一样没救。

  黄得功先是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弘光帝会替他吮吸有毒血的伤口,心里除了酸楚还是酸楚,感动的眼泪都淌下来了,“皇上……箭上有毒……皇上龙体金贵……!”

  我用匕首把黄得功身上已经泛黑的皮肉划开一道口子,“爱卿不要说话。”说着低头又开始吮吸起来,等我把黄得功身上的两处箭伤处理完毕的时候,“吸毒”的副作用也显现出来了,我的舌头和嘴唇开始发麻,伸手一摸就知道我成了《东成西就》之中的梁朝伟,嘴上肯定挂香肠了,但可以肯定没有性命之忧。

  黄得功哭的跟泪人一样,如果说以前他对弘光帝的忠心是外因所致是身为臣子的本分的话,那么现在他真的心甘情愿的为弘光帝去死。一个皇帝能给大臣“吸毒”,需要的不光是勇气,爱才等等,那是皇帝心中真的有他的位置啊!古之明君恐怕都没有人能坐到这一点,有的也是收买人心之用,但黄得功知道,弘光帝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救他,并不是要让他怎么样,是真的在乎他的生死。

  我把身上的战袍脱下来给黄得功披上,“爱卿,也不知我们君臣现在在什么地方,万一碰到鞑子恐怕有性命之忧,先把身上的盔甲都扔了吧!只穿着不显眼的衣服就好。”

  黄得功把弘光帝对他的好埋藏到心里,点头称是,“这身战袍也不能要了,看天时,皇上和微臣怕是跑了一个时辰呢!现在说不定是在鞑子的地界之内,我就称呼皇上为老爷吧!免得出差错。”

  “爱卿说的是,那爱卿就暂时扮作我的家人。”我见战马已经歇的差不多了,起身把战马牵过来,就要把黄得功弄到战马上,哪知道黄得功死活不答应,最后在我的强迫下,才含泪坐上坐骑。

  由于不辨方向,我和黄得功只能在树林里慢慢开路行进,最后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带后停下来休息,“先在这里歇一会,等晚上星星出来了,辨别方向后我们就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走了。”我看看四周,发现前边有一个山梨树,梨子虽然还是青色的,也不大,但应该可以吃吧!“我去摘几个梨子回来,爱卿就不要动了,以免伤口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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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0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李飞刀失误版~

 

  树上的梨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难吃,但要挨到晚上,肚子里没有点食只会饿的发昏,我爬到树上用匕首削下一个梨子挺多的枝条,随即站在高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没想到在这个林子里除了我和黄得功之外还有旁人,在离这个梨树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同样有两个人,看他们的装扮似乎是附近的老百姓,我正想下去问问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人动了,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原地,我刚想下树,发现后面的那个人竟然抽出了一把钢刀,作势向前面的人砍去,这不是要杀人嘛!“小心!”情急之下,我大喝一声,显然把百米开外的俩人都吓了一跳,但我还是看见前面的那个人被砍中了一刀。

  我一下从树上蹦下来,扛着梨树枝条来到黄得功面前,“前面有点事,朕过去看看。”我见黄得功要询问我刚才为何喊喝,也不解释就跑向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

  来到近前一看,两个人正打呢!先前那个被砍了一刀的人落在了下风。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打,但出于对砍人者的鄙视,我站在了被砍者的一边,虽然我也是被人鄙视的人。

  趁他们打斗的功夫,我手中的匕首脱手而飞掷向砍人者,也是那个砍人者倒霉,我本来是想把他弄伤就行了,可哪知道他一躲,正让匕首掷中了要害,匕首非常的锋利,直接从他的咽喉穿过去了,登时毙命。

  我愣了愣,看见受伤的那个人摇摇欲坠,赶紧过去扶着他,“兄台,你怎么样?伤的重吗?”我突然觉得自己问的很白痴,他的后背被砍了一刀,虽然不是要害,但伤口很长将近半尺,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不重才怪。再一打量他,发现他三十出头,面目微黑,但五官貌相十分的端正,我当了几年皇帝,给人“相面”的功夫见长,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奸盗邪淫之辈,看来救他没错。

  受伤之人咬着牙,“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我……我恐怕不行了……!”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人也萎靡倒在弘光帝怀里。

  我简单的替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拣回匕首把他抱起来,顺脚踢了那个死鬼一下,死鬼真是太倒霉了,我本来可没想要他的命。

  黄得功见弘光帝抱回一个伤号,“皇……老爷,这山林之中怎么会有人呢?还受伤了。”黄得功害怕被人知道弘光帝的身份,所以马上改口。

  我把伤号放下,替他又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只是伤口比较长而已,只有指甲那么深,看来人肯定死不了,我摘了一个梨子递给黄得功,“老黄……!”我把怎么发现那两个人的过程讲述一遍,“老黄,旷野深山之中,肯定没有村落,这两个人一定知道怎么走出去。”

  天色微黑的时候,那个伤号终于醒了,他的伤其实不重,挣扎着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无异样,他冲弘光帝和黄得功一笑,“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我见他醒了就知道他的伤不碍事了,“在下崔杰,路见不平拔刀襄助是很平常的事,旷野之中只有你们两人,可见你们是比较不错的朋友,可那人却在背后动刀子,死有余辜!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姓李名奭欹,字石山。”李奭欹对弘光帝很是感激,当听说两个人要到南明的辖地去的时候,便自告奋勇为二人带路,而仅有的马匹也由黄得功让给了李奭欹。按照李奭欹所说,弘光帝和黄得功现在是在土门附近,离宜昌非常的近,想要回到南明的辖地最好的办法是过江,因为长江南面都归南明管辖。

  我一琢磨,回到长江南岸固然很保险,但离开大军时间一长,难保军心不稳,上次都失踪过一次了,这次再玩失踪实在不妥,问过李奭欹得知他知道鸦雀岭的方位后,我执意让他把我和黄得功带回鸦雀岭,相信黄世仁肯定还在鸦雀岭呢!

  我对李奭欹的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李奭欹给我一种豪爽的感觉,但我能察觉到他言语之间有些闪烁其辞,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当然,谁都有秘密,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因为心急,所以我连夜赶赴鸦雀岭,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黄得功和李奭欹都发烧了,山林之中本来就比平常之地的气温变化大,加上两个人都有伤在身,能坚持住没糊涂,就算两个人体质好了。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将近天亮的时候,终于回到了鸦雀岭,同时也看见了明军的旗帜,看来满清的特种部队应该被消灭干净了,能被满清的特种部队在数万大军中把我和黄得功弄成这样,只能说我和黄得功太衰。

  “什么人?站住!否则开枪了。”巡逻的哨兵看见过来几个人,马上拉出架势来,因为在鸦雀岭遭到袭击,明军现在非常紧张。

  我一扬手,“去通报黄世仁将军,就说朕和靖南侯回来了。”到了自己的大营,我的心完全放下来了,自然也就不必隐瞒身份。哨兵听闻,撒脚如飞回去报信,有几个前来帮忙。

  “你……你……是皇帝?是弘光帝皇帝?”李奭欹有些惊诧的看着弘光帝,他绝对想不到救了他一命的人会是弘光帝。

  我冲李奭欹一笑,“前时情况特殊,对兄台有所隐瞒,望兄台勿怪,兄台有伤在身,你也没什么事,就先在这里养伤吧!”

  说话之间,黄世仁等将领都迎接出来,看见真的是弘光帝和黄得功,把这些人乐坏了,当知道弘光帝和黄得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黄世仁上吊的心都有了,“皇上,侯爷!可吓死我了,皇上和侯爷受伤了?快!快把皇上和侯爷扶到里面。”黄世仁见黄得功显然有伤,而弘光帝的嘴巴也肿的厉害,“军医呢?快叫来。”

  我把黄得功和李奭欹教给军医,“好生给他们诊治一下,朕倒没什么,黄世仁,你给朕汇报一下事情的经过。”可黄世仁却没让我如愿,硬是把我和黄得功李奭欹都弄到军医那里检查一番。

  我的确没有受伤,军医只给开了一些清毒和压惊的药,我发现李奭欹的脸色非常难看,“石山?你不要紧吧?”我对李奭欹同样感激,要不是他带路,我和黄得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鸦雀岭,而黄世仁等人还不知道急成什么奶奶样呢!

  “啊!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您会是皇上,有些紧张而已。”李奭欹确实很紧张,说话都带着颤音。

  “石山,你路上不是说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吗!这样吧!你不如留在军营之中,石山正当壮年,应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到时间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能,怎么样?”我听李奭欹说他已经没什么人了,参军对他来说是条不错的路。

  “这个……皇上容我想想吧!”李奭欹面带难色回答。如果是旁人,这会指不定乐成什么样了,能被弘光帝这么挽留,那可是一下可跃了龙门,封妻荫子还真是指日可待,但李奭欹似乎不怎么热心。

  我一笑,“也好,石山好好考虑一下,那朕先出去了,一定不要走动,需要什么就跟军医说,好好养伤。”说着我回到营帐把黄世仁叫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何多次堪察地形,鞑子还会在鸦雀岭设伏。”

  黄世仁请罪不已,“皇上,多次堪察确实没发现鞑子的踪迹,但这次我们抓到了三十多个鞑子的刺客,拷问得知他们事先在鸦雀岭挖了几十个地窖,人都藏在地窖之中,所以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哦!看来鞑子是早有预谋啊!怎么只抓到三十多人,其他鞑子呢?”我记得鞑子的特种部队起码有七八百人,不会只抓到这么两个。

  黄世仁脸色一变,“当时以为皇上遇难,末将下了死命令,全歼鞑子的刺客,后来想到要问问话,所以才留下了这些人,否则一个都活不了。”

  “都问出什么没有?”我一想也是,鞑子这些人肯定是敢死队的,来了就没想过要回去,“可知道鞑子在荆襄的主帅是谁吗?”

  黄世仁点点头,“正如皇上所料,鞑子在武昌失守后确实精心策划了鸦雀岭的伏击战,目标是皇上和侯爷以及诸位将军,至于鞑子的主帅,经过审讯得知,鞑子的在荆襄的主帅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永芳的儿子李率泰,另一个是洪承畴的儿子洪士钦,其中以李永芳之子李率泰为荆襄总督,这个李率泰有点能耐,此次伏击就是李率泰的主意。”

  “李永芳?李率泰?”我念叨两遍,对这个李永芳我听王铎说过,早年是明朝在关外抚顺的总兵,投降了努尔哈赤后娶了努尔哈赤的孙女为妻,可谓汉奸的典型,没想到此次满清镇守荆襄的是他的儿子,还策划了伏击我的伏击战,看来这个小汉奸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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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31楼 发表于: 2008-02-19
~第二百三十二章 狗头军师狗头计~

 

  宜昌城内,李率泰和洪士钦正听着“特种部队”失利的回报,虽然李率泰对鸦雀岭的伏击战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但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是让他难过半天,那将近千人都是八旗精锐,其中一半是他所属的汉军旗,是他一手操练出来了,为了能给宜昌赢得防御的时间他才在鸦雀岭设伏,是以不情愿的牺牲来换取时间。

  洪士钦作为李率泰的副手,很理解李率泰此时的心情,再说两个人的家庭背静异常相似,都是名列《奸佞录》中的家庭,在感情上都能互相理解。

  洪士钦知道李率泰比他强的多,比他有能耐,这次二人能出任荆襄负责人是由他父亲洪承畴保荐的,本来他可以做一把手,可有自知之明的他甘愿充当李率泰的副手。这次伏击虽然没能干掉明军的将领,但起码最低的目的达到了,洪士钦自问做不到这一点。

  “大人,古人云,善战者遇利不失,遇时不疑。现在明军都驻扎在鸦雀岭,卑职想明军势大,我们只有积累小胜才能扭转战局……。”洪士钦说了一半被李率泰打断了。

  李率泰叹息一声,“最佳的防守地点就是武昌,可以我们没等到武昌,武昌城就易主了,积累小胜也是不错的策略,但就怕因小失大啊!明军大军达五万之众,我军抽调的兵力不过四万,实力上就不如明军,你明天准备一下,回到襄阳后马上请朝廷从陕西山西调兵增援襄阳,我看宜昌也守不住,只能在运动中消耗明军的实力,只要能拖下去,这个仗还是不难打的。”

  洪士钦愣了一下,“大人,还是我留下吧!明军就在四十里之外,既然宜昌不能长久,那还是我留下。”

  李率泰一笑,“士钦不要张口大人闭口大人,你我感情不错,这么说让我有些不得劲,士钦不必争执,我留下是想给明军一个教训,《奸佞录》!既然咱们在汉人中已经是汉奸了,那就一直汉奸到底吧!”

  李率泰把襄阳的事务跟洪士钦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他把洪士钦打发走后马上叫来心腹亲信,“那些老百姓都饿的差不多了吧?明天先放出去五十个,然后隔两个时辰再陆续轰出城去,一切都要做的漂亮,就按我之前教你的,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和黄得功黄世仁等商讨完毕后,决定明天一早进兵宜昌。大军出发前,留在荆州和张鼐一起困荆州的阴士勋突然回到了明军大营之中。我让阴士勋留下帮助张鼐困荆州,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让我有些意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可看着阴士勋一脸喜色,又不像有坏消息。

  阴士勋见到弘光帝一个劲的报喜,他在荆州得到的都是好消息,加上荆州城破指日可待,因此就一路赶来向弘光帝汇报,虽然也可以通过别的渠道汇报,但阴士勋还是想当面跟弘光帝说。

  当我听说阎应元将南下骚扰的两万满清骑兵悉数歼灭的时候,乐的我的嘴都合不拢,得知阎应元的歼敌仿方法后,更是笑的我肚子疼,“阎应元还真是一个歪才,不错,朕当大大的褒奖于他,鳌拜的两万精骑被歼,以鞑子在山东的实力肯定不是李定国的对手,看来三路北伐大军还得李定国走在前面啊!”

  “皇上说的是,桂王的中路军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虽有损失但但局面不是太难看,相信桂王和诸位将军一定能克服困难。”阴士勋把一道奏折递给弘光帝,“这是南京的奏折,本来要直接送到皇上这里,微臣正好前来,就一并稍来呈递给皇上。”

  我一看是内阁总理大臣王铎的奏折,打开火漆取出一看,原来是两件国土之外但又关乎国土之内的事情,欧洲发生了很大的经济危机,因为几年来欧洲的黄金白银大量流入南明,加上欧洲各国的矛盾有所激化,现在的欧洲形势非常不乐观,已经有中国的商人和商品以及商船遭受损失;另一件事就是有情报显示,有外国势力想要谋取马六甲海峡。

  我看着王铎的奏折,心想这恐怕也算是排华事件吧!自打改革以来,确实从欧洲向南明流入了大量的真金白银,对欧洲的金融方面有冲击,但也不能采取如此过激的行为吧!欧洲的事情发生的也不是时候,现在我正在北伐,肯定无法照顾到这方面,怎么办呢?

  我思索良久,提笔给王铎回复了一封信,信上告诉他,现在开始减少对欧洲的贸易,但这条线不能断,欧洲的危机肯定是暂时的,那个市场不能丢失,起码可以和法兰西继续增加贸易,暂时降低利润也可以。为了弥补暂时失去欧洲市场的漏洞,我让王铎马上加快对美洲的贸易,几年来跟着欧洲贩卖黑奴赚了不少钱,应该再扩大黑奴贸易,再说美洲盛产白银,而多数是土著,买卖做起来没什么困难,等我把北伐的事情搞定,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外来的挑战,攘外必先安内嘛!

  大军出了鸦雀岭行进十里左右,就遇到了一些逃难一样的老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真正的皮包骨,被先锋黄世仁的人马拿住后一询问,正是从宜昌附近跑出来的老百姓,而且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宜昌粮草短缺,鞑子已经开始收缴老百姓家的余粮备战。黄世仁马上把这个消息禀报给弘光帝。

  我接二连三的得到黄得功的禀报,说宜昌方向不断跑出老百姓,甚至还有几十个鞑子兵,当然都是鞑子中的汉军,众口一词说宜昌缺粮,还说清军方面日日严防逃兵,但每天都有逃兵,而宜昌城内,天地会传出的情报也是如此。

  黄世仁得到这些情报,手痒非常前来晋见弘光帝,“皇上,看来宜昌鞑子军心不稳,粮草不继,末将愿马上急行军拿下宜昌,请皇上恩准。”

  阴士勋看着从宜昌传出的情报,阴士勋当然知道天地会的情报应该不假,但他总决定有地方不对劲,就拿逃兵和逃难的老百姓来说,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其中恐怕有诈。

  我听了阴士勋的怀疑,他的感觉和我一样,虽然一切都是真的,但总觉得不那么踏实,“黄将军,你现在点兵……五十,由你亲自带队前去堪察前往宜昌的地形,这次不要出现地窖那些东西。”

  黄世仁还以为弘光帝能答应他一鼓作气拿下宜昌,听到点兵二字就是一喜,结果听完让他点兵五十,他立即愣住了,“皇上!五十?”见弘光帝让他马上出发,他不敢违抗圣旨,只得带着五十军兵前去堪察地形。

  自从知道是李率泰设计在鸦雀岭伏击我之后,我对这个人非常的加小心,看得出李率泰熟读兵书颇有计谋,看来这座宜昌城不那么容易能快些拿下来。

  黄世仁领着五十军兵一路堪察地形,前时明军已经派出探马侦察大军前方十里之内的情况,黄世仁也走出了十里,堪察并无异样,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心血来潮,准备再往前几里地看看,当他来到宜昌城外八里的溪塔峡的时候,心里就打了一个冷颤,只见前面地形十分的复杂,道路狭窄,两边悬崖峭壁,按照用兵的策略,这个地方比鸦雀岭还适合设伏击,是个险地,绝地。

  黄世仁派人在此地搜索一番,没有异常后回去向弘光帝回报,黄世仁边走边想,要是刚才皇上答应他急行军进逼宜昌,到了这个地方,他会不会遭遇埋伏呢?

  我听完黄世仁的侦察所得,看看阴士勋和黄得功等人,“鞑子十有八九会在溪塔峡设伏,不过朕想李率泰不会施展如此拙劣的计谋,他肯定还有后着。”

  阴士勋点点头,“皇上,微臣以为,大军不可按照原来的行军路线前进,我们宁可绕路到宜昌的南面,也不能踏那一步险地。”

  “朕不这么认为,看李率泰鸦雀岭一战,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喜欢兵行险招的人,如果我们舍近求远,说不定是欲速则不达,朕倒是希望他在溪塔峡设伏,不过朕不打算现在就钻这个套,大军行至溪塔峡后,在峡谷外三里安营扎寨,李率泰不是说缺粮嘛!朕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笑看黄世仁,“黄将军,你领兵一万,把宜昌西面的南津关给我拿下来,不得有误。”

  黄世仁一听让他绕到去打南津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皇上放心,末将一定马上成功……!”

  我笑着打断黄世仁,“朕可是有期限的,爱卿必须要在二十天头上拿下南津关,少一天也不行,多一天更不行,必须刚好在第二十天的头上给我拿下南津关,听好了吗!”

  黄世仁啊了一声,这是啥命令啊!打仗可没见过计算时辰再打的,还得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天拿下南津关,这不是难为人嘛!

  “皇上!这……这也太难了,皇上要我几天之内拿下南津关都没问题,立军令状都可以,但要末将二十天头上拿下南津关,这……!”黄世仁是个急性子,要他慢吞吞的打仗,他耗不起那功夫。可他的嘴没有弘光帝的嘴大,弘光帝一变脸色,黄世仁只得拿着这个令箭前去南津关,琢磨着怎么能在二十天头上刚好拿下南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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