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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穿越时空之混蛋》作者:混帐神经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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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十六章 知县大人刘德华~

 

  拐了几个弯,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高楼下,此时,雨已经停了。

  老者让我站到一旁,上前拍了拍朱门。

  大门一开,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头来:“赵总管,找到财神爷了?”

  赵总管把我往前一推,道:“小人不敢肯定,他说他就是比干丞相。”

  那个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疑惑道:“不对吧?比干是个马脸,这人分明长了个人脸嘛。”

  赵总管拉着我侧身挤进门去:“管他人脸马脸,让知县老爷自己鉴定吧。”

  这番对话把我气得不轻,什么叫做鉴定?难不成我是一件物品,或者是一头叫不出名字来的牲口?我记得在宋朝的时候我曾经做过这么一桩买卖:一个西域来的黄胡子蓝眼珠叫什么阿里巴巴·穆罕默德·阿布杜拉·易卜拉欣·阿齐兹·侯赛因·达吉巴的家伙来我的生药铺推销药材。我让他把药材拿进来一看,当时就傻了眼,这他妈什么玩意儿这是?一头猪身上长着一个鸡头,鸡头上没有冠子,竟然探出一根驴绳来。猪尾巴倒是挺全活,可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也像是一根驴绳搭拉在那里。这倒好,上下一致,前后呼应。我就问他,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说了一大嘟噜西域名字,我越发听糊涂了。当时我浑家吴月娘也这样说:别急,去找个懂门道的人来鉴定一下呀。后来,我真的去京城找来了一个动物专家,让他帮我鉴定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可否当作药材?专家一看拔脚就走,似乎很害怕。我追上去给了他不少银子,问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说,这叫鸡巴兽,是西域的一种自杀性武器,专门对付富足人家,你要是收下它,只要卖主一走,它马上爆炸,你就等着见阎王去吧。我立马让那个西域人走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你说我当时要是不找人鉴定一下,那不麻烦了嘛。听说现在没有鸡巴兽了,那边的人改用妇女当这种武器了。

  生气归生气,为了找个安身之处,我还得忍气吞声地受着。

  赵总管让我坐在正房的一间客厅里,一溜小跑颠出门去。

  不大一会儿来了一个相貌慈善,身穿官服的人。

  这人没等看我一眼,便砰然一声跪倒在地:“下官刘德华叩见财神老爷。”

  我将错就错,道声“平身”,泰然问道:“刘知县,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就要下凡的?”

  刘德华不敢抬头,唯唯说道,因为最近几年朝廷加大了反腐败的力度,他的仕途不顺,致使家道逐渐中落。连日来神情恍惚,茶饭不思,连觉也睡不塌实,更不用提跟浑家操练床上那桩业务了……刚刚喝了一碗蒙汗药才勉强入睡。睡梦中,有一个身穿道袍自称诸葛亮的先生托梦给他,说是比干丞相要到他这里帮助他重振家业,让他即刻派人到路边水沟去接财神爷,没想到如此顺利,说话不迭这就来了。说着,刘知县痛哭流涕,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升官发财早已没有回头路……”

  说到这里,他猛然把头一扭,直勾勾地看着我,猛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财神爷呀,我的钱存不住,任凭财神爷你来摆布,我不怕痛不怕输,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你就尽情把我来帮助,爷呀,我这百十来斤,从今往后就交给你老人家啦……”他突然打住了,紧紧盯着我,“咦?我怎么好象见过你呢?周润发,周大哥?”

  这已经是两次有人把我当成那个叫周润发的了,周润发是哪个?莫非也是个神仙?

  我当然不能让他把我当成别人,我就是比干丞相,我摇摇头:“NO,我乃比干。”

  刘德华不停地搔刮头皮:“闹?不闹。我真的在哪儿见过你……在哪儿呢?乱了,乱了。”

  他乱了我可不能乱,我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大胆!财神爷也好胡乱改名吗,还不赔罪!”

  “财神爷恕罪,财神爷恕罪,”刘德华停止了搔刮,“下官这就给你安排住处。”

  “不必麻烦,本神自己找地方住好了。”我想,只要你把钱给我,我在哪里住不得?

  “也好。”刘知县倒是个痛快人,立马将赵总管喊进来,让他带我去帐房谱料银子。

  取了一百两银子,我跟刘德华定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便行告辞。出门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下过雨的天空宁静而深邃,密密麻麻的星星布满天幕,一轮锅盖大的月亮斜挂在西天,似乎一跳高就能把它扯下来。满世界亮堂堂的,让人仿佛置身水银世界。借着月光,我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堡,渐渐发现了一丝端倪,此地莫不是隋朝时期的阳谷县城?因为街边的几棵大柳树是那么的眼熟,除了比宋朝的小一点儿,没有什么两样。再看看远处的那块古时候的石碑,更坚定了我的猜测,那块石碑上赫然写着:鲁国辖阳谷县。没错,诸葛亮喝醉了,又他妈搞错了朝代。

  这环境熟悉又陌生,我好歹找到了宋朝时候我开的那家生药铺,抬头一看,门脸上挂着不少大红灯笼,那上面写着“春香楼”三个隶书大字,大字下面是一行小字“乳枕东西英雄,箫吹南北豪杰”,我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在隋朝的时候,这是一处勾栏啊!看来我家祖上还都是风流人物呢。这生意应该是我的哪辈子祖先开的呢?以后有机会一定得打听打听,没准儿我还是他的嫡系玄玄玄玄玄孙呢。这样想着,我便四处踅摸了一下,蓦然发现门框上边写着几个砖刻大字——“阳谷武氏”,原来这家窑子铺不是我家祖上开的啊。武氏?莫非是武大郎他们家的祖先开的?那可就有那么点儿意思啦,嘿嘿……在门口踌躇了一阵,我还是禁不住里面那阵阵暧昧之声的勾引,抬脚晃了进去。

  上得台阶,里面的声音开始清晰起来。这样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爷,使点儿劲,奴家不行了,快,快,亲爷,弄死你妹子了……”,这应该是女人叫床,可以激发男人的斗志。可这样的声音就比较陌生了:“啊……哇呜!呕……嗷嗷!哇哇……嘎!”女人叫床这无可厚非,后面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呢?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当朝之人嫖娼的时候喜欢带着宠物吧,狗叫?也不尽然,倒有些狼嗥狮吼的意思,罢了,以后就明白了。因为前几天适应了腰上挂痰桶的缘故,裤裆里没了痰桶,支帐篷的时候便闪了一下,没有发出那声很阳刚的“嘭”来。

  刚走到便门,就从黑影里忽地蹿出一个人来,那人一把抱住了我:“贤弟,你可来了!”

  这声音好生熟悉,我把他拉到亮处定睛一看,失口叫道:“比干兄!怎么是你?”

  比干双手抱紧我,号啕大哭:“亲兄弟啊,我可让诸葛亮那厮给害苦啦……”

  这成何体统?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别哭,进去找个地方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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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十七章 冒充一把灶王爷~

 

  逛窑子是我的强项。我拉着比干径直去帐房找了乌龟,乌龟见深夜来了客人,忙不迭地将我俩引到楼上的一处房间,道声“稍等”,便安排小姐去了。乌龟一走,比干便哭诉了事情经过。他叽叽歪歪地说,在特区警署,他正跟公人办理拘留手续,诸葛亮就来了。公人见他胡言乱语,以为又来了一个神经病,掏出警棍就要往外撵他,诸葛亮也不罗嗦,念叨了几句咒语就将比干擒到了天上。在天上飞着,诸葛亮就塞给了他两个手机,说是让他见了我就给我一个,有事儿好互相联系,说罢大吐不止,酒味如掀翻了粪坑。比干登时明白,这厮又喝醉了,死活不肯跟他走。诸葛亮生气了,一脚把他从天上踹了下来。当比干飘到离地面只有十几米的时候,诸葛亮又飞回来了,大呼:“错了错了,又差了好几个朝代,快跟我回去,我马上去抓西门庆回来!”,说完就要拉他上去。比干实在是不愿意跟他回去了,猛地朝他的裤裆蹬了一脚,诸葛亮受痛,喊声:“老子不管你们了,你们自己修行去吧!”说罢飘然而去。

  “原来如此!”我长叹一声,摇头道,“也罢,只要咱俩能在一起就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比干说着,递给我一只小黑匣子,“拿着,以后联系方便。”

  “这是什么?”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玩意儿,不明白它有什么用途。

  比干拿出他那一个,嘟嘟拨了一个号码,我这个就哇啦哇啦响了,比干说:“你把它拿到耳朵边,听听里面是什么声音?”我拿到耳边一听,里面是比干的声音,“喂喂,哈喽哈喽啊,是西门庆,西门大官人么?我是比干呀。”

  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顺风耳。好家伙,这可是个宝贝!在这里,就是神仙也没有这种通讯设备。没用多长时间,我就学会了怎么用这个顺风耳,我高兴极了,感觉自己已经成了神仙。刚藏好顺风耳,乌龟就领着两个描画得像狐狸的小姐进来了,我刚想过去拉她们,比干就拉住了我。我只好又坐下了,心想:比干这是怎么了?真要让他嫖了,他怎么反倒拿捏起来了呢?乌龟见我俩坐着不动,讪笑着问道:“二位爷,瞧这意思是没看中这俩姑娘?”

  比干矜持地一摆手:“我们不是来寻花问柳的,只住一宿,明日便走。”

  乌龟满腹狐疑:“老爷莫非把这里当成旅店了?在这里住宿可是很贵的。”

  比干反个眼皮,从半空抓出一锭亮闪闪的大银子来,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够了么?”

  乌龟的眼睛立马瞪成了灯笼,箭步上来将银子揣进怀里:“够了够了。”

  “走吧走吧,”比干反手挥了挥,“不要随便上来打扰了。”

  “老爷,恕小人无礼,”乌龟咽了一口唾沫,嗫嚅道,“老爷莫不是财神爷比干丞相?”

  “你妈才比干呢,你家女人都比干,”比干啪地一拍桌子,“财神能跑到这种地方来?滚蛋!”

  乌龟一走,我问比干:“哪来的银子?难道你开始贪污了?”

  比干懊丧地垂下了脑袋:“没办法啊,让诸葛亮这厮给逼的啊,冷不丁把咱们甩到这里,不贪点儿咋办?”

  我点点头:“是啊,这也怨不得你。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比干又哭了:“想俺比干,坦坦荡荡一君子,这下子完蛋啦……呜,呜呜。”

  我站在一旁等比干哭够了,便把我是怎么来的跟他叙说了一遍。

  比干不满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假冒国家神仙啊。”

  我歉疚道:“没办法呀,不这么办就会流落街头啊,再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比干拉长马脸不言语了,一个劲地摇头。

  我又说了一番刘知县目前的状况,末了问他:“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比干沉吟许久,眼睛蓦然一亮:“善哉!咱们有营生干了,当他的师爷。”

  当他的师爷?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是我已经对刘知县撒谎说我是比干了,这个师爷是让他这个真比干来当,还是让我这个假比干来当合适呢?我愁眉苦脸地把这个疑问告诉了比干,比干二话没说,把眼一瞪,下巴朝天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我来当啦,我来问你,你长着个马脸吗?再说,将就你这学问,你会当师爷么?”

  一句话把我呛得够戗,我犟嘴道:“依你的意思是把我扫地出门?”

  比干安慰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就说你是我的把兄弟灶王爷得了。”

  我摇头道:“不可,灶王爷姓张,我姓西门呀。”

  我知道灶王爷爷姓张,以前是给玉皇大帝做饭的厨子,后来下凡到了人间,专管百姓的吃饭问题。过年的时候,家家都供奉他,在他的画像旁边写着“灶王爷爷本姓张,摇摇晃晃下了乡,白天吃的油盐饭,夜晚喝的烂面汤,岁末上天言好事,年初下界降吉祥”。我记得当年武大郎还没开始卖烧饼的时候,是个卖糕糖的,他家过年的时候,在灶台上写的是“灶王爷爷本姓张,一碗凉水三柱香,今年小子混得苦,明年再请甜糕糖”。总的来说,灶王爷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我冒充他不会让人家看出来吗?我心怀忐忑地问比干:“恐怕不妥吧?哪敢这么明目张胆?”

  比干笑了:“明天见了他,你就一口咬定你是灶王爷,难不成他还会去天庭打听你吗?”

  他这样说,我更不乐意了,姓什么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哪能随便改呢?我坚决不同意。

  比干说:“又不是你先说你是灶王爷的,我给他来个先入为主,你顺着我支吾着还不行么?”

  我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险:“不妥不妥,这种谎撒不得。”

  比干开导我说:“你想想,你的祖宗在这里,一旦知道你是西门家的玄玄玄孙,那多难看?”

  是啊,万一见了我的祖先,我应该怎么称呼他们呢?总不能见面喊大哥吧?这可是个大问题!

  比干继续说:“这还不算,万一咱们在这里惹点儿麻烦,你让你的祖宗怎么有脸做人?”

  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一时想通了,把心一横道:“就这么定了,算我给张家当了一回王八。”

  比干打趣道:“你不亏啊,宋朝姓张的都比你小很多辈呢,赚大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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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十八章 窑子铺里定计策~

 

  躺在床上,比干又将明天见了刘知县应该说的话嘱咐了我一遍,便倒头睡去。我睡不着,反复想,无论如何我也要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将来有了机会,我必须回到宋朝,潘金莲那头我还有心事呢……外面乱哄哄的,好象有人在敲着铜盆破口大骂,责怪这个窑子铺不讲公共道德,半夜起来用大炮崩大粪玩儿,我知道,这又是比干放屁的原因。

  比干放了无数个屁了,我还是辗转反侧,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明天等待我的将是什么呢?万一刘知县责怪我欺骗他,一怒之下将我赶出大门呢?那我岂不是又将流落街头?我又不具备比干的法术,将来靠什么生存?想着想着,我竟然流下了心酸的眼泪,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浮在波浪上的树叶,不知道要漂泊到什么时候……黎明时分,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比较妥善的办法:一旦刘知县想要撵我,我就背着比干,把顺风耳给他,他一见这个宝贝,不收留我那才叫奇怪呢,没准儿他拿我当神仙看待呢。那时候我再在刘知县面前表现得圆滑一些,帮他出些好主意,不愁呆不长久,一长久了,我就可以抽空打算回宋朝的事情了,等我回到宋朝,凭我这一番见识,没准儿知府我也当上了呢。

  想着潘金莲那张娇好的面容,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实指望能梦见小潘跟我预习一番下盘功夫,没曾想竟然梦见了比干的那张大马脸!我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一掐大腿醒了过来,他凭什么跑到我的梦里来凑热闹?这么一生气,我是彻底睡不着了,脑子里反复想着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外面的吵嚷声也渐渐散去,大家好象都骂累了,嘟嘟囔囔地各自回了屋。不一会儿,满耳朵又响起了哼哼唧唧的声音。这样的声音类似在一头种猪面前站了一头白白胖胖的撅着肥屁股的母猪,这无疑于谋杀我。捂着胸口听了一阵,我索性不睡了,悄悄爬将起来,摸着黑踅出门外。

  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夜空深邃而悠远,仿佛宁静的大海。

  站在皎洁的月光下,我如一头发情的野狼,瞪着绿色的眼睛四处观望。

  楼上传来一阵狮吼般的声音:“嗷!哇……嗷嗷,哇哇!”

  怪哉。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我必须上去探个明白,没准儿能刺探到一些危害朝廷的秘密事情,将来我也好用这个当作晋身之阶呢。打定主意,我脱下鞋子提在手上,蹑手蹑脚地往楼上摸去。刚一拐上楼梯,就看见一位美貌女子扭着腰身荡下楼来,她好象受了什么刺激,边往楼下走边轻声念叨:“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我每天都是祈祷,快让我长点毛儿。那天起,你对我说,青龙和白虎就是你和我,千言和万语,随浮云飘过……”

  她这是念叨了些什么呢?什么长毛儿?什么青龙白虎?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来,只觉得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婉转。耳边轰然便响起一阵娇滴滴的叫床声,我的理性在这刹那之间彻底崩溃了!恍惚中,我顾不得许多,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拉她,那女子“嗷”地一声跳将起来,闪身便往楼上逃去。我怎能舍弃?头脑一片空白,慌乱中一把扯下裤子,闷叫声“娘子”撒腿便撵。那女子见摆脱不开,索性定住身子立在黑影里,屏住呼吸大气不出一声。

  黑暗中不见了女子,我不禁站住了,咦?那娘子哪里去了?

  正疑惑着,突觉胯下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原来那女子就藏在眼前,她猛抓了我的老二一把!

  老天,原来这世上还真有扯鸡巴蛋的!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猛然将身子往下一蹲,扭头便跑。

  耳边厢阴风飕飕犹如奔马,蹿到拐弯处,忽见有人手持钢刀当头劈来,情急之下,我一头扎下了楼梯。

  躺在楼下漆黑的过道里,我晕了半晌,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心中蓦然大骇。

  坏了,莫不是被人把脑袋砍下去了?

  黑暗里伸手来摸脑袋,一只灯笼被扒拉下来,“咣当”一声滚落一旁。

  脑袋果然掉啦!难道我风流一世的西门大官人就这么死掉了么?我不禁号啕大哭。

  不对呀,脑袋掉了还能听得见自己哭的声音?我又摸了脑袋一把方才明白,原来没掉。

  借着月光仔细一看,躺在一旁的原来是一只破旧的灯笼。

  那女子为什么要扯我的蛋呢?我没把她怎么样啊……我摸着没剩下几根毛儿的卵袋,大惑不解。

  唉,不去想了,看来这隋朝的风俗我还需要好好研究一番呢。

  往屋里走的路上,我闷闷地想,方才那女子说什么青龙白虎的,莫不是说下身不长毛儿的人?听那意思,她可能是个白虎。这倒让我想起当年我落魄在京城以剃头为生的时候,给京城的贵夫人剃阴毛的事儿来。那时节,身居豪门的贵夫人们对妓女这个行当十分感兴趣。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贵妇便三天两头跟一些嫖客私奔,弄得那些戴了绿帽子的达官贵人十分烦恼,打听到我有一份剃头的手艺,就请了我去把她们弄成白虎星,让她们逃不成。我很喜欢干这个营生,同时我也有良好的职业道德,手法轻柔,无微不至。所以那些家有红杏出墙的达官贵人门,都与我成了好朋友,我便以剃阴毛为生了。后来,我干腻了,回了阳谷开药铺,才得知那些没了毛儿也坚持追求爱情的贵妇们,下场都不怎么好,因为嫖客们不喜欢白虎,怕被克死。她们有的出家当了尼姑,有的进了娼门卖笑度日,很是凄苦。

  扯我蛋的这个女子莫非也是此类人物?她是想把我扯成青龙解恨吧?唉。

  遭了这番惊吓,我再也没有了想要嫖一把的兴趣,怏怏地回屋躺下了。

  比干这厮好象知道我刚才出去过,“咣当”放了一个震天响的臭屁。

  屋外,银白的月光下飘舞着我被那女子扯下的阴毛,犹如下着一场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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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十九章 比干丞相的睾丸~

 

  翌日,我早早的起了床,打开窗户放出满屋子的屁味,叫醒了比干。

  比干好象正在做着一个吃饭的梦,满嘴哈喇子:“开饭了?”

  我拉起了他:“是啊,去知县家里吃好的。”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三通锣鸣:“知县大人到——”

  我一时有些傻眼,茫然地看着比干:“他来了,我这还没有准备呢。”

  比干不屑道:“没你什么事儿,看我怎么对付他。”

  说话不迭,门帘一挑,刘知县迈步进来了,不等照面纳头便跪:“下官参见财神爷。”

  我连忙端起了架子:“免礼平身。”

  “谢财神爷,”刘知县站起来瞄了我一眼,“咦?刚才是你让我平身的?错啦错啦,我已经知道你是谁啦,昨天夜里诸葛丞相已经托梦给我啦。你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先不管你,让我仔细看看真正的财神。”

  “不必看了,”比干将我拉到身后,点着刘德华的鼻子说,“你小子也忒不明事理啦,他让你平身你就平身?你的眼里还有是非观念吗?按说你也是个工作多年的老干部了,真假领导看不出来吗?得,不跟你罗嗦了,以后你还需要加强学习呀,要不断提高自身修养,这样才能不脱离群众,才能……咳,说不罗嗦又罗嗦上了,这都是在神经病医院里得的职业病,”摇着头,把我往前一推,对刘德华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把兄弟,灶王张老爷。”

  “你是灶王爷?”刘德华把脖子抻成了公鸡,“你不是那什么,那什么……西,西……”

  “是啊,我们风尘仆仆的,也好洗个澡啦,”比干接过话头,“走吧,前面带路。”

  “灶王爷?”刘德华满腹狐疑地瞅着我道,“兄弟,你这身份变得也忒快咧。”

  心中有愧,我不敢接茬,边支吾边跟在比干身后闪出门去。

  昨晚找到我的那个赵总管不满地横了我两眼,嘟囔道:“这年头啥都有假的。”

  我没理他,管你怎么说呢,等我成了知县老爷的红人,我会抽空修理你的。

  外面早已停好了两乘轿子,两排衙役站在旁边等候我们上轿。看来刘知县对我没怎么生气,这不,还专门预备了两乘轿子来抬我们呢。哪个是我的呢?红的?绿的?我估计红的是官轿,比干的前身是丞相,那应该是他的,如此看来,那顶绿色的应该是给我准备的了。我直直腰板,矜持地咳嗽了一声,疾步向轿子走去。刚靠近轿子就被一声锣响震了个趔趄,那个敲锣的衙役高声唱道:“锣声起,财神到,人间的,仙界的都让开,请财神爷上轿啦——”

  这一路走得我是无精打采,恨不得将比干从轿子里拖出来暴打一顿,大家都是一起来的,凭什么你坐轿我走路?轿子颤悠悠的,估计坐在里面的人一定很舒服,尤其是刘知县的那顶红色轿子,简直气派得不得了,八个人抬,其中还有两个是黑皮肤的昆仑奴,那叫一个威风。等着吧,等我熬出头来,我坐他妈十个人抬的仙人轿!

  队伍迤俪前行,沿街夸官般横冲直撞,来回游行了三趟,一行人直接去了县衙。

  一进衙门,刘知县就拉着比干上了议事堂,把我干巴巴地晾在一堆衙役里面。

  我感觉自己很受伤,比干呀比干,你怎么这么不讲兄弟情谊呢?大小咱俩也是一起来的呀,你怎么可以把我晾在一边?不行,我得想办法整治他一番。我在肚里设计好了,等我能够跟刘德华说上话了,我就揭发比干在特区嫖娼的事情,如果刘德华不相信,我就让他脱了比干的裤子,看看他的鸡鸡上面套没套着那个单指手套。万一他没套,我也有话说,我就说被特区治安大队当成标本挂在街头教育广大青年光棍了。就算刘德华不脱他的裤子,我也有办法让他抬不起头来,我就到处散布小道消息说他只有一个睾丸,而且那个睾丸也只有鹌鹑蛋大小。本来他有三个睾丸,因为嫖娼被人割了一个去,剩下的两个他不珍惜,把其中一个换酒喝了。管你信不信呢,反正我得羞辱他一番。

  想到这里,我嘿嘿地笑了,惹得旁边的衙役直用神经病医院里的大夫那样的眼光看我。

  堂上的那两个人谈得热火朝天,不时哈哈大笑,让我难受得几乎把眼珠子凸出来。

  我盯着比干的眼睛也出现了幻觉,比干的脑袋变成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睾丸。我把这个睾丸拿在手里,箭步上了庭院。庭院里的几个孩子正在玩弹蛋游戏,我立马加入了进去。孩子们一看我这个蛋儿不好看,直往外推我,哪里来的傻逼?滚蛋滚蛋,拿这么个鸡巴玩意儿就想来赢我们呀?我说,小朋友,你们这就不懂了,我这是神仙用的东西,不信你看——说着,我就用手猛力一捏,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比干的睾丸被我捏碎了,黄汤流了一手指。

  嘿嘿,比干老小子,等我混好了,我不把你的蛋蛋捏化了才怪!

  我这边生着气,堂上的那俩家伙还在唧唧喳喳地扯淡。

  足有三个时辰,刘知县才把我喊到堂上:“张灶王,经财神爷推荐,你就留在县衙当个幕僚吧。”

  谢过知县,比干对我说,他当了师爷,等他以后再升了官,让我接他的班。

  原来比干心里还想着我呢……我不禁有些愧疚,因为自己刚才的想法。

  后来我才知道,我当这么个小官也让比干费了不少口舌呢。

  比干说刘知县很记仇,因为我那天冒充财神爷欺骗了他的感情。

  记仇归记仇,他人倒是蛮开通的,凡事都征求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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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章 牛皮吹大啦~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在县衙里就干了大半个月。比干虽说是个师爷,其实也不算个什么正经干部,跟个管家也不相上下,所以他白天到处出溜着游玩,天一擦黑就蒙头睡觉,搞得整个县城像个巨型化粪池,三里以外都能闻见冲天的屁臭。这样倒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县城里的盗贼明显减少,夜晚一出来就被熏翻在地,什么手艺也施展不出来了。最有趣的是,前几天来了几个不知底细的外乡贼,半夜里刚刚潜到一户人家就被一阵炮响吓呆了,骨碌骨碌从房顶上掉下来摔成了残废。为此,皇上还下了一道圣旨,表彰阳谷县的治安好,号召全国公安系统向阳谷县学习。

  我可不能像他那样无所事事,我得干出点儿成绩来,好早早得到赏识,争取早日回到宋朝。我曾经半夜起来打扫全城的厕所,累得像只死猫也不见成效——因为没有自来水,厕所太难打扫了。我也曾经半夜恭候在刘知县睡觉的外屋,等候刘知县内急起茅的时候,帮他倒夜壶。谁知道有一天莽撞了,知县夫人撒尿的时候,我闯了进去,非但没有受到表彰,反而被刘知县抽了好几鞋底,到现在腮帮子上还贴着狗皮膏药呢。这样下去不成,我得想办法呀。

  今天一早,我正在衙门口打扫卫生,知县的轿子就来了。我突然发现,我表现能耐的机会到了。因为我在深圳特区曾经见过一些很豪华的轿车,什么宝马啦,什么奔驰啦,什么雪佛来啦,什么凯迪拉克啦,跑在街上那叫一个威风。我一时计上心来,打完了躬,便绕着轿子转起圈儿来,边转边摇头:“NO,NO,太落后啦,应该改进啊。”

  刘知县不解,拉我回议事堂坐定,问道:“张灶王莫非对我的轿子不满意?”

  我随口说道:“你的轿子再豪华也不过是人抬马拉,没有什么希奇。”

  比干正好也来上班,登时明白了我的意思,站在一旁颔首不语。

  听了我的话,刘知县不以为然:“我这可是全国最好的轿子,京官都来仿造呢。”

  见他开始顺着我的话走了,我矜持道:“怎么说也是人力抬的啊,不如机械化的潇洒。”

  比干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是呀,应该与时俱进啊,适用时代潮流嘛。”

  刘知县沉吟片刻,猛地一拍大腿:“说的对呀,张灶王,赶紧帮我制作一辆机械化的轿子。”

  咳,原来他这么着急呀!管怎么你也得容我设计好了再说嘛!我顿时有些后悔,感觉自己这牛皮吹大了,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嘛!你说我这不是闲得没事儿干了嘛,凭空揽这么一桩劳什子买卖。可是他发话了,我又不敢怠慢,谁叫咱有求于他呢?那个朝代没有钢铁、齿轮、汽油什么的,想要制造出一辆机械化的轿子来谈何容易,怎么办?

  当下,我红着脸道声“告辞”,拉着比干就回了春香楼,让他帮我想想办法。

  比干正想帮我出个点子,袖口里的手机就响了,他连招呼没打,一溜烟走了。

  比干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没办法,我冥思苦想了一夜,终于拿出了一套设计构想:去海边或者大湖里捉一只巨大的乌龟,在乌龟的四条腿上绑上四个轮子,龟壳反过来,在里面铺上海绵,上罩绸缎,用四根柱子支一架绿色顶棚,乌龟头上按个圆盘掌握方向,脖子上支个踏板,龟壳两边一边一个操纵杆,一个管前进,一个管后退,人坐在轿车里,喊声“得儿——驾!”,一踩踏板乌龟就走,因为四脚不着地,它就会很慌乱,一慌乱就忙着蹬腿,一蹬腿就带动轮子起跑,那速度应该不会很慢,兴许顶一辆跑车,这么一来,我的轿车应该比杨玉莹的那辆保时捷还气派。这好歹也算是机械化轿车吧?将就那个年代,你还真想把乌龟肚子里装上发动机不成!最后,我连加油站都设计好了:在路边设几个棚子,里面挂些鲜鱼,曲蟮,鸡丁,腊肉什么的,一停车便去给乌龟加油,加满油直接上路。

  一旦这种轿子制作成功,我就在阳谷县城推广使用它。用这种母鸡轿车当成领导用车,倍儿有派!然后,再把我以前设计好的板凳警车也制作一批,用来武装衙门里的衙役。我早就发现隋朝的阳谷县城还在用着原始警车,甚至比宋朝时用的滑板警车还落后了一大截。公差们胯下一律骑着一杆竹子,一出来执行公务,公差们便用竹竿把地敲的“笃笃”响,以起到一个类似警笛的声音,这样,日子久了街上便有了不少的坑,坑里时不时跌死驾驶技术不好的公差,隔三岔五就得开个烈士追悼会什么的。这怎么能行?多浪费国家的干部资源呢?必须改革,并且迫在眉睫。

  我觉得我这是在做一件极其庄严的事情。就这样,我肩负着巨大的责任感,开始了设计工作。

  黎明时分,我正趴在桌子上画图纸,比干揉着惺忪的眼睛回来了。

  因为吃不准刘德华是否能够采纳我的构想,我连忙把他喊过来,让他看看图纸。

  比干瞄了几眼,大摇其头:“NO,NO,NO,不气派,发动车的时候没有声音啊。”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事儿呢?凡事得讲究个派头啊,我急了:“那怎么办?”

  比干说:“把乌龟换成母鸡就妥了,母鸡会叫,咯咯,咯咯,咯咯咯。”

  哪有那么大的母鸡?我坚决不同意:“你更NO,你倒是去找那么大的母鸡呀。”

  比干说:“这事儿你就不必操心了,过两天我让你开着机械化轿车去见知县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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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一章 白虎娘娘吴毛毛~

 

  当天,我跟比干没去衙门上班,因为比干说,这事儿得搞得郑重其事一些,必须让刘知县觉得我们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轿车制造出来的,这样以后他才能赏识我们,所以必须在家里多闷他几天,直到刘知县沉不住气来催我们,我们才能出门。我有些担心,我说:“比干兄,哪怎么能成?老是在家里憋着,到哪里去找制造轿车的材料?”

  比干把我拉到窗前,指着院子里的一群鸡说:“西门兄,你看那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那不过是一群鸡嘛。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用鸡做轿车,可这鸡也太小了啊。

  我闷声道:“还是别瞎琢磨了,这材料太小了。”

  比干手捻胡须,大摇其头:“不小不小,我敢保证,不出三天,我就能培养出一只比轿车还大的鸡来。”

  “别吹了,你除了能变出几个银子来,还懂得什么法术?”我揶揄道。

  “西门兄此言差矣,忘了在神经病院我将一只小鸟变成鸡那件事情了么?”

  “哦!”我猛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记性,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儿。”

  “不过,这变鸡的大小得费些工夫。”比干盯着一只芦花大母鸡皱紧了眉头。

  他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泄气,这迫在眉睫的事情,到底要费多大的工夫呢?我考虑比干的法术也不过了了,把小鸟变成鸡那不过是一种小戏法,把鸡变成轿车这么大的工程,恐怕得要了他的老命。怎么办呢?我也得帮他分担一些忧愁啊,谁叫我勤不着懒不着凭空揽这么一笔窝心买卖呢?去集市买上好的稻谷回来喂它?简直扯蛋嘛,喂上一百年,它也长不成轿车啊。找个气棒,把气棒嘴插到鸡屁股里,使劲往里打气?那不爆了嘛,轿车做不成,倒生产出一个大礼炮了。犯着愁,我就有了尿意,转过身对着马桶就掏出了家伙。因为那天我被人扯过蛋,卵蛋四周光秃秃的,只有原先剩下的三两根毛儿孤零零地撅在那里,像沙漠里突兀而起的几棵酸枣树。那天扯我蛋的女子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喜欢扯蛋?抽时间我一定得问问乌龟,她是怎么个来历。我这里正想着,忽听身后叫道:“西门兄,好鸡鸡!”

  受这一吓,我把撒了一半的尿猛地憋了回去,提上裤子问道:“比干兄何出此言?”

  比干悠然说道:“先别着急问,你再把阳物拿出来让我瞧瞧。”

  我疑惑道:“你没有吗?看我的干什么?”

  比干催促道:“叫你拿你就拿,罗嗦什么罗嗦?快。”

  没有办法,我只好将鸡鸡拿了出来,托在手上掂了两掂:“贱物丑陋,兄长凑合着看吧。”

  “呜呼呀!好,好好,妙哉,”比干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鸡鸡,绕着我来回地走,“没想到仁兄竟然生得如此妙物,这简直是无价之宝啊……啧啧,啧啧,此物只应天上有啊!西门兄,我来问你,你天生就是一个青龙么?”

  “惭愧,惭愧,”我连连摇头,“贱物先前蓄有一部胡须,只因为小弟嫌它弯弯曲曲不甚文雅,所以便将它剃掉了。其实这样也不算文明,尽管面皮白净了许多,可是总缺少了一点儿阳刚之气,小弟正准备重新养一部胡须呢。”

  比干颔首道:“再养一部倒也未尝不可,不过在下总算是见识了传说中的青龙之风采啊。”

  这跟制作轿车有什么关系?我不解道:“难道比干兄想要仿照贱物制作一辆轿车?”

  比干摇头道:“NO,NO,在下不过是见了你的宝贝,略微受了一些启发而已。”

  我提上裤子,急急问道:“受了什么启发?是不是关于发动机方面的?”

  比干暧昧地笑了:“哈哈,车身还没有着落,先考虑什么发动机?我联想到了这个……”

  比干说,在这春香楼里住着一位白虎女子,名叫吴毛毛,整天没有生意,常常挨老鸨的呵斥。因为,隋朝时没有阴毛的女人,相当于现在的爱滋病人,没有几个男人愿意以身饲虎,胆敢开这样的玩笑的。与白虎上床的唯有青龙才能克得住,要不虽是一夜情,死亡的概率也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吴毛毛刚刚下海的时候,老鸨曾经发现过这个问题,劝她不要操这个职业了,她的命中没有吃这碗饭的机遇。小吴不走,因为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十几口人等着她来养活呢。老鸨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在私处粘了几缕玉米缨子,结果被人发现了,一顿暴打,差点儿把吃饭家伙给她缝了口。从那以后,所有来春香楼的客人都长了记性,行事之前必须先拿着放大镜在那个要紧之处勘验一番,这么一来,小吴彻底没了生意,整日以泪洗面,见了客人,不分清红皂白,下手就抓人家的裤裆,想要把人家抓成青龙,好跟她配对儿,好歹糊弄一桩买卖。这样便出现了一批假青龙,可是假青龙都知道自己的命要紧,哪个敢去与她温存?而眼下真青龙少而又少,所以她的买卖一直不景气,大半年能接上个不讲究的西域客人就算不错了。

  “比干兄,莫非你想让我去跟她来来?小弟不敢,我怕丫扯我的蛋呀。”我慌忙摆手。

  “咳,想到哪儿去了?”比干拉我坐到椅子上,正色道,“我是在考虑轿车的事儿呐。”

  “这跟轿车有什么联系么?”我更加糊涂了。

  “西门兄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来。”比干摇头晃脑地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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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二章 此物真牛逼耶!~

 

  我确实着了急,抓住他的肩膀不停地摇晃:“兄长不要卖关子啦,赶紧说来我听。”

  比干道:“我不是要让你去跟她温存,我是想略施一计,应付咱们的轿车制作啊。”

  我更着急了:“怎么应付?难道你想让吴毛毛充当那只母鸡?”

  比干摇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在特区接受组织那么多年的教育,能干这种不尊重妇女的事情?”说着就将脖子横向我,小声说道,“是这样,你不必亲自上阵,这不是诸葛亮给了咱们两部手机吗?手机上有照相功能,你只需要把阳物支棱起来,让它显得伟岸一些,然后我来拍它几张照片,照片拍出来基本就妥了。咱们找一张大白纸将照片拓印到纸上,然后安排老鸨去给她挂在房间里,让她没事儿就看,告诉她,这个青龙先生不日就会来赎她出去过好日子,这样对她也是一种安慰,既体现了特种行业对员工的关怀,又达到了咱们的目的,正所谓一举两得啊。”

  我还是不明白:“比干兄,达到了咱们的什么目的?”

  比干淡然一笑:“呵呵,说来话长啊,这牵扯到小吴姑娘的一点儿隐私。”

  比干说,自古以来不生阴毛的女子都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白虎星,能克死所有与他亲近的人。其实不然,这不过是一种正常现象,正如有的人长胡须,有的人不长胡须,有的人头发多,有的人头发少一样,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所有与白虎有关的传说,统统都是统治阶级为了奴役广大妇女而胡编乱造的不实之词。可是,在反动阶级的统治下,生活在底层的劳苦妇女已经被他们的反动宣传所蛊惑,彻底相信了这些谣言。

  比干猛然站起来,挥舞双手,情绪激动地说:“正因为这样,她们的性欲反而更加强烈,体内的雌性激素分泌得也就更多了。尤其是吴毛毛小姐,她整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已经有了爆炸的前兆。所以,当她看到这张雄伟的青龙图,必定性趋盎然,雌性激素必将不可遏制地散发出来。这个时候,再让老鸨将咱们已经选好了的母鸡拴到她的床下,母鸡嗅到这种气息,必然感到焦躁不安,此时我再施展法力。我敢肯定,不出三天,母鸡定然长成轿车!”

  这一次我是彻底服气了,大声嚷嚷道:“厉害,厉害!果然神仙!”

  比干矜持地摸了摸三缕胡须,慢条斯理地说:“这下放心了吧?这点小事儿是难不倒我的。”

  说干就干!我拉着他就走:“快,去院子里面选材料先。”

  比干道:“我已经选好了,就是刚才我指给你看的那只芦花大母鸡。”

  “既然如此,现在咱们先进行哪一步?”我跃跃欲试。

  “这样吧,你先将阳物搞得气派一些,我来拍照,完事儿以后再干别的。”

  就这样,我俩用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便把照片拍好了。比干拿起手机对着阳光仔细打量一番,挑了一张最雄壮的,然后将乌龟喊了进来,让他去街上买回来一张八仙桌那么大的白纸,三下五除二就把照片拓印在了上面。挂到墙上打眼一看,果然威风!端的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威武雄壮,霸气逼人,气势之恢弘,令观者叹为观止。估计整个大隋朝无人能望其项背,就连比干都手摸裤裆自愧弗如。比干不由得赞叹道:“此物果然牛逼!好物件啊。”

  收了图片,比干吩咐道:“咱们各行其是,你先到楼上看看吴小姐,我这就去找老鸨商量。”

  我犹豫道:“我直接上去见她不好吧?没准儿吓着人家呢。”

  比干安慰我道:“不会的,大白天的她怕什么?你又不是妖精。”

  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她觉得我唐突,拔我的毛儿……”

  话刚一出口我就怔住了,老天,吴毛毛不会就是那天夜里扯我蛋的那个女子吧?

  “比干兄,我不能去!”我的脸都吓黄了,“我被扯蛋扯怕啦。”

  “扯蛋?扯什么蛋?”比干纳闷道,“你被人扯蛋了?”

  “是啊……”我索性交代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青龙了吗?是这样……”

  我黄着脸,原原本本地将那天晚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告诉了比干。

  比干听罢,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原来你还有这么一出……唉,自由主义害死人啊。”

  我不敢跟他犟嘴,期期艾艾地问:“那怎么办?难道还非得让我亲自出面吗?”

  比干沉吟了半晌,开口说:“罢了,你先不要露头吧,一切由我来操办。”

  我在屋里等了没有多长时间,比干就提着那只芦花大母鸡笑眯眯地回来了。一回来就大笑不止,笑声震得房梁直忽闪。我知道他把一切都办妥当了,忍不住跳了起来,好啊,我西门大官人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啦,轿车即将制作成功!比干也跟着我一蹦三尺高,把手里的鸡吓得直扑棱翅膀,它好象在说,你们笑什么?难道我长得很难看吗?我俩笑完了,比干就把鸡放到地上,给它拴在腿上一根红绳,闭着眼睛念叨了几句咒语,那鸡直接就奔楼上去了。

  母鸡一走,比干就惬意地躺到了太师椅上:“妥啦,西门兄,单等老鸨来拿图片啦。”

  果然,话音刚落乌龟就进来了:“财神爷,老鸨娘娘要的那幅中堂在哪里?”

  比干顺手摘下图片,丢给乌龟,叮嘱道:“此乃宝贝,不可让别的小姐看见。”

  乌龟领命而去。我掩上房门,回头问比干道:“这就完事儿了?”

  比干眼皮都没抬:“完事儿啦,三天以后见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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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8-01-15
~第二十三章 大力整治男人叫床~

 

  三天后的大清早,县衙里像热锅炒豆似的热闹起来。全城百姓都来参观县太爷的机械化轿车。刘德华安排衙役们维持好秩序,用一个纸糊的高音喇叭宣布道:“父老乡亲们,南来的,北往的老少爷们,新型轿车亮相开始!”

  黑压压的人群呼啦一下把头转向了偌大的操场。操场上搭着一个红色的大棚,棚里停放着我们制作的机械化轿车。听到口令,我一个箭步跨上了鸡脖子,那只足有三只骆驼大小的母鸡“咯咯”叫了两声,哗地冲出了棚子。我双手握着鸡脖子后面的方向盘,用右脚一踩绑在鸡腿上的刹车,母鸡“嘎”地一声刹住了车。人群里刹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好车!好车!我目不斜视,抬起左脚猛踩了油门一脚,母鸡又叫了一声“咯咯”,猛地绕着操场飞跑起来。跑到主席台的时候,我忘记了踩刹车,轿车忽地冲了过去,我连忙挂了一下倒档,轿车徐徐倒回了主席台。

  “果然好车啊!”刘知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接冲下了主席台。

  “怎么样?性能还算优良吧?”比干跟在他的后面献媚道。

  “优良,绝对优良!”刘知县猛地冲我伸出了手,“张灶王,我代表阳谷县政府,阳谷县全体百姓谢谢你!感谢你给我们带来了尖端机械,带来了现代化的新思想新观念,这必将在我们阳谷县掀起一个学科学、用科学的新高潮!”

  听了这话,我万分激动,一蹁腿跳下车来:“谢谢领导,我离朝廷和百姓的要求还差得很远。”

  比干似乎感觉到自己受了冷落,翻个白眼道:“这与我的帮助也是分不开的嘛。”

  这家伙又要跟我争功,不是说好了这次的成绩算我的嘛。我瞪他一眼,没有放声。

  刘知县可不乐意了,倒头横了比干一眼:“财神爷,还是张灶王的功劳大嘛。”

  比干不说话了,脸红一阵黄一阵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刘知县重新把我推到驾驶室,他自己站到了车棚里,让我绕场一周,他要检阅百姓。

  我拧了鸡冠子一下,母鸡“咯咯”叫了一声,缓缓地开动起来。

  刘知县站稳了,挥舞大手,冲场边喊道:“父老乡亲们好!”

  “知县大人好!”四周吼声如雷。

  “父老乡亲们辛苦啦!”刘知县陡然提高了嗓音。

  “为县太爷服务!”四周的声音也高了八度。

  “我这辆新轿子好吗?”刘知县情绪激昂。

  “牛逼!牛逼!真他妈的牛逼!”四周的喊声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广场。

  从十里八乡赶来的高跷队、锣鼓队、旱船队、耍龙队、舞狮队、草裙舞团、桑巴舞团陆续开始上场表演。由衙役门组成的合唱团也开始唱歌了,他们在比干的指挥下,高声唱道:“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新潮的轿车送来百姓与公仆的欢腾,母鸡的冠子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轿车。今天是个好日子,明天又是好日子,开着轿车咱往前拱……”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好过多了。我被刘知县任命为阳谷县都头,就是现在的刑警大队大队长兼工商主簿,就是现在的科技开发总公司经理。官职应该在比干之上。把比干嫉妒得直后悔他不该帮我制作机械化轿车。我可不管那一套,此一时彼一时嘛,我总不能老是让你压我一头吧?刘知县见我还住在春香楼里,感觉有失朝廷官员的面子,力劝我搬到县衙里去住,我不答应,我说,越是当了国家干部越是应该贴近百姓,这样才能充分体现人民公仆体恤下民,艰苦朴素的革命本色。刘知县对我的高风亮节大加赞赏,许诺我将来干得好了,保举我去朝廷里面做官。

  既然我担任了阳谷县的刑警大队大队长,自然得做出点儿成绩来让大家看看。因为本县的治安状况良好,强盗几乎没有,小偷又被比干吓跑了,我这新官应该做点儿什么呢?思来想去,干脆治理夜间噪音扰民的现象吧。治理噪音,就应该先从治理叫床开始。我早就发现,隋朝阳谷县的男男女女在性生活方面不太注意影响,激战的时候经常发出一些不雅的声音来。比如我刚来的时候听到的那种奇怪的野兽叫声,其实那是男人行房时发出的声音。我觉得,男人叫床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声音太大,太难听。不但不雅,而且还涉嫌有伤风化。这些声音有像狼嗥的,有像狮吼的,最难听的是一种公鸡打鸣的声音——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叫完之后,必是死一般的沉静,被骚扰的人刚想喘口气,随即会响起拉肚子的人被憋久了,突然一解裤带的声音——哗啦啦,砰!明白人自然知道他这是泄了。

  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我终于发现,学公鸡打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身边的这位比干丞相——原来他一直跟春香楼的老鸨勾搭着,那种声音就是从她屋里传出来的。怎么办?比干是我的朋友兼恩人,治理他可得费一番脑筋。

  经过一阵冥思苦想,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既不得罪他,又能让他改正错误的办法。那天我趁他高兴,拿出一只核桃,跟他商量道:“比干兄,你每次那个的时候,都要模仿鸡鸣,我怕把生物钟弄乱了,下次行事可否含着这个?”

  尽管比干对我一下子比他混得好有一肚子的意见,但他毕竟是个通情达理又爽快的人,二话没说,当夜就用上了核桃。隔着门缝,我看见他跪在老鸨双腿之间,将核桃填到嘴里,解下裹腿勒住嘴巴,在后面打了一个死结。

  这很好,不好的是,“喔喔喔”声没有了,但是由于嘴巴上勒了裹腿,加之身上在用着力气,那些公鸡相全跑到了脸上,煞是难看。每当到了该“哗啦啦,砰”的时候,比干怒发冲冠,眼珠子对到一起,俨然斗鸡,手脚都朝后伸,好像是发了羊角疯。事后闲聊的时候我说,比干兄兴致一来便是对眼儿。比干说,是啊,对眼也比翻白眼好看。

  我知道他这是在反唇相讥,翻白眼那是说我呢。

  唉,这话还得从头说起……都怪那个吴毛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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