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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三章 故计重施
 
     隔天。
  经过一番讨论后,我们正式告别了毕卡拉帝王与帝后,带领着五万大军前往凡因斯皇城。
  沿路上长长的队伍缓缓移动,越过了无数个绵绵不断的群山和高低起伏的丘陵,探进了树高叶茂的丛林。
  花了九天的时间,我们终于提早一天来到了三帝国联军约定集结的大草原。
  眼看天色已逐渐暗淡,我转头顾望了两位公主一眼,看她们脸上疲累得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做出了原地扎营休息的决定。
  叫来身边的亲卫巴特,让他去后方通知昆达将军与尔利他们前来后,我下达了扎营休息的命令。
  士兵们一接收到我的命令,个个井然有序、分工合作的动作着,丝毫没有一点乱态,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纪律森严的部队。
  等昆达将军他们过来后,我伸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也盘膝坐在草地上,「将军,沿路上我们虽然不时收到探兵送回来的消息,明白了其他两帝国还有一天的路程才会到达目的地,所以为了让大家能迅速从疲累状态中恢复过来,我决定先让大家在此扎营休息,等天色未亮我们再撤营。」
  昆达将军认同的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兄弟考虑的周到,部队保持最好的状况才能展现极佳的战力!不过有一点我不明了,请恕我直言,为什么小兄弟不直接把部队带入凡因斯皇城,反而冒险的想与其他两帝国接触呢?」
  我闻声笑道:「其实我会这么做,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做围困之战!」
  「围困之战!怎么说呢?」昆达将军不解地问。
  不只昆达将军不了解,就连围坐在我四周的众人也全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他们一脸疑惑样,我直接解说道:「道理很简单,如果我直接把五万大兵带入凡因斯皇城,那这五万数的兵力只能帮忙防城而已。
  「但是,如果我把五万兵力部署在外围,虽然风险较大,但是可以有效灵活运用不是吗?而且你们可能忘了,其他两帝国到现在为止,还不晓得毕卡拉帝国明里是与其他两个帝国联军,暗里却是帮助凡因斯皇城的,就算到时表明了退出联军的意愿,也不用怕他们恶脸相向,因为我与他们面对面的最终目的是想挟持他们的主帅,就像当初我挟持爱琳大公主胁迫你们一样!让你们投鼠忌器。」
  爱琳大公主一听我这么说,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交代我们只要和联军碰面你就变成我的随侍兵,一切交由我指挥,直到你唤出那把红色长刀为止,原来你老早就打算挟持他们主帅了。」
  我笑笑算是默认,心里不由更加喜欢这个公私分明的可人儿来。
  打从出征到现在,只要是公众场合,她绝对会秉持着自己身为公主的尊贵态度,其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令我情不自禁的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敬意。
  但私底下,她却可以像个小女人般,对我展现出无限的温柔与情意,让我窝心不已。
  相反的,一同随行过来的爱莎小公主反而成了我的烦恼。
  因为从出发当天,她就一直烦着要我把毛毛变大,好供她上去乘坐,但为了整体纪律着想,我一直不肯答应,最后在我好说歹说之下,终于才跟她达成协议,答应每个晚上让她把毛毛带回她的营帐,并指示毛毛变大,好让她可以睡在毛毛舒坦的背上。
  好不容易解决了天真小公主,怎奈毛毛却不愿意就范,因为不管爱莎小公主如何下命令,毛毛总是不理不睬,换了她姊姊也是一样。
  毛毛的态度摆明了它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而已,更扯的是只要我一离开营帐,来不及变小的毛毛马上撑着营帐追了出来,害得营帐前的守卫士兵一度以为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
  最后我们对这些不知情的士兵扯了漫天大谎,说是爱莎小公主在营帐内练习风系魔法,才平息了这场骚动。
  算是间接引爆这场骚动的爱莎小公主,竟丝毫没有反悔之心,仍旧同样坚持非得睡在毛毛身上不可。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叫士兵搭了一个超大型营帐,让毛毛可以无拘束的变大到让两位公主同时睡在上面,而我则是睡在一旁的床铺上。
  不过整个偌大的营帐里只有一张床却住着三个人,几天来还是引来了士兵们的揣测,由于这种流言揣测无伤军心,所以我也不再多解释任他们去想。
  方才与众人商讨了一些应对细节后,看着所有的营帐已全然搭妥,熠熠营火也逐渐燃起,我才吩咐组员们下去休息。
  隔天。
  天色尚未明亮,我已下令众人撤走营帐,并提早准备食物。
  当我们用完早餐,派出的最后一个探子也顺利的归队回报。
  此刻,靠着微亮的天色看着逐渐整队的密麻黑影,待整体集合完毕我才对着众人道:「各位!从现在开始,一切交由爱琳大公主指挥,直到我唤出红色长刀为止。」
  看众人没有异议后,我抓起一把泥土往脸上抹,并穿上事先放置在巴特手上的随侍兵服装,随即退到爱琳的身后。
  爱琳看了看我的脸,再看看我身上的服装,审核一切没有问题后,马上指挥部队排成一个直纵队,让整支部队面向逐渐靠近的联军。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站在爱琳身后的我,已清楚看见凡因斯帝国的叶尔曼·塔恩帝王、普尔特帝国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这两位帝王各骑着一匹黑马领着部队缓缓靠近。
  叶尔曼·塔恩帝王的身后,还有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由随待领着。
  看着那匹白色高大骏马,我向前越了一小步对着爱琳轻声道:「小琳,有人给你送礼物来了。」
  听完我的话,她有点想转身过来的意味,我不由轻喝道:「别动!他们已经过来了,你马上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了。」
  她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最后像没事般站在原地迎接联军。
  此时,走在前方的叶尔曼·塔恩帝王一来到爱琳身前的三公尺之处,马上以帅气姿势下马,带着贼贼的笑意巴结地对爱琳道:「尊贵高雅的爱琳公主,想不到这次是由你亲自带兵出征呀!」
  面对他探问式的口气,爱琳轻言带过,「是啊!我父王身体不适还在调养期,所以不适合这种舟车劳顿之行!」
  「原来是这样啊!那在下真该拨个畤间过去问个安才是!」他说话的同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诚恳。
  「谢谢!您日理万机不须劳烦!」她冷淡的说着。
  「爱琳公主真是体贴,为了对爱琳公主的久候表示无比歉意,塔恩愿馈赠一匹白马给爱琳公主,以表达塔恩心中的歉意。」
  爱琳似乎非常厌恶塔恩帝王,只听她口气平淡的道:「塔恩帝王客气了,爱琳并没有等多久,塔恩帝王完全是在约定时间到达,所以这么贵重的礼物请恕爱琳不识抬举无法接受。」
  一心想获得美人青睐的塔恩帝王,一听到爱琳不愿接受,面色倏地一转,忽又尴尬的自动转开话题道:「嗯─札尼西思帝王过来了。」
  他转过身对札尼西思帝王挥了挥手,才发现他还骑在马上打着转,不知该如何下马呢!
  尴尬的塔恩帝王这时也顾不得再巴结美人心,连忙转过身奔回札尼西思帝王的旁边,把自身受挫的怨气出在随侍兵身上,「你们这些无用的家伙!养你们是干嘛的,还不快帮忙牵住马,好让札尼西思帝王下来。」
  听到帝王开骂,塔恩帝王身旁那两位随侍兵这才慌忙的跑到札尼西思帝王的马旁,一个人用力稳住马的方向,另一个则整个跪趴在地上等着让札尼西思帝王下马。
  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一下马,凡因斯的塔恩帝王马上哈腰上前,说出一些道歉的场面话,安抚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札尼西思帝王。
  这番景象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禁叹笑,这两位帝王还真是一对宝啊!才一见面就提供了这么令人莞尔的笑剧,也难怪爱琳会这么看不起他们了,呵呵。
  心里笑归笑,我还是不忘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副卑微躬身的模样隐身在爱琳身后,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异状。
  这两位天生一对的爱耍宝帝王大概是沟通好了吧!只见他们又恢复成潇洒的模样,洒脱的来到爱琳身前。
  尚未打招呼的札尼西思帝王此时风度翩翩的开口道:「我尊贵的爱琳公主,请恕札尼西思来迟,让佳人久等了!」
  爱琳别过头尚未回话,爱莎小公主已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姊,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凡因斯皇城啊!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晒太阳,你们不嫌热我都快晒成人干了!」
  凡因斯的塔恩帝王一听及此话,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当他蹙着眉把头转向声音来源后,脸上的神情又是一大落差。
  这会儿变的可不是难看的气愤,而是一种惊为天人的神色,只见他搓着双手一副巴结模样的走向爱莎小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美丽的女神,一定是同时与爱琳大公主尊称为毕卡拉帝国双美的绝色国花──爱莎小公主,是吧!」
  爱莎小公主似乎也很讨厌这个家伙,只听她口气不善的回答道:「我的确是毕卡拉帝国的爱莎小公主,不过我才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帝国什么花呢,请你不要乱帮我取别称好吗?」
  塔恩帝王这个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面对爱莎小公主直冲的话语,竟还能面不改色、自圆其说的道:「喔─真的很抱歉,塔恩不晓得爱莎小公主殿下不喜欢这般称呼,塔恩现在知道了,我保证将绝口不提此话以免唐突了佳人,塔恩诚恳的希望爱莎小公主能够原谅塔恩的无心之过。」
  我深怕爱莎多谈有变,故而以着不明显的小动作轻拉着爱琳背后的衣襬,希望她能够开口说话搅和一下场面。
  爱琳感觉到我的暗示,相当识大体的接口道:「塔恩帝王、札尼西思帝王,时间宝贵,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出发前往凡因斯皇城了吧!欸!不晓得塔恩帝王这次准备得怎么样,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搞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吧?!」
  凡因斯塔恩帝王听完后,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拍拍胸脯的道:「这一次保证不会发生同样的情形,我们已作了充分的准备,就连他们上次攻击我们的那些油瓶,也让我花了三天的时间给研发出来,不信你看。」他从腰间斜绑的小型布包中,拿出一个小酒瓶来给爱琳看。
  爱琳一接过小酒瓶,马上嫌恶的递还给他,嘴里更是抱怨道:「怎么这么油?」
  凡因斯塔恩帝王一听到佳人抱怨,迅速地把这个小酒瓶收回布包中,接着慌忙的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想递给爱琳,但看见爱琳已接过爱莎小公主递过去的手帕擦拭后,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顺势收回这条手帕,然后边擦拭着自己的手边道:「爱琳公主,你可不要小看这种油腻腻的东西,要这个小酒瓶冒火全得靠里头的油。栓口经过我的设计改良,保证瓶子里的油绝对不会溢出来,为了预防万一,我还设计了这种腰间的布包隔离着,公主要不要拿两个来防身。」
  透过塔恩帝王的话语,我以眼角余光瞄向他所带来的军队,发觉所有的士兵腰间果然全都鼓鼓的斜绑着一个小型布包。
  不露油才怪!看着他们腰间充满油渍小型布包,我不由在心里谩骂,真是一群猪,把这种东西绑在自己身上简直是找死,我只要往你们身上丢几个油瓶,包管你们这些人全数引爆,当场来个活生生的人肉BBQ巴比秀。
  爱琳似乎不愿再跟塔恩帝王多废话,她把头转向普尔特帝王札尼西思道:「札尼西思帝王陛下,爱琳看这次陛下所带来的人数好像比上次多,大概有三万人数吧!?不晓得爱琳猜得可准!」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她真有这般好眼力!札尼西思帝王一听及爱琳的询问,竟顺着道:「爱琳公主果然厉害!札尼西思所带来的人马刚好三万人次,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凡因斯塔恩帝王眼看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马屁拍得如此响亮,竟也不甘示弱的问道:「爱琳公主目光真是精准,可否请你顺便猜猜塔恩带来多少人马?」
  爱琳毫不考虑地接口说出,「十万吧!」
  塔恩帝王果真狗腿,听及爱琳毫无思考的回话,竟以着一脸不敢相信、充满惊讶的表情对着札尼西思帝王说道:「札尼西思兄弟,爱琳公主何只厉害,简直是神眼,才这么轻轻一瞄,马上准确无误的说出我们的人数来。」
  他舒口气,拍拍自己的胸部继续说道:「还好,还好!还好爱琳公主没和我们成为敌对,否则包管我们吃不完兜着走,惨败收场。」
  他们俩就这么一搭一唱的唱起双簧来,完全察觉不出来爱琳的口气中透露着反感。
  由于我是站在爱琳身后,所以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不过可想而知她的表情一定相当厌恶不耐烦。
  此刻,爱莎小公主已气闷的喝问道:「姊,我们到底走不走啊?」
  爱莎小公主话才一说完,忙着拍爱琳马屁的塔恩帝王才接口道:「走!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看叶尔曼·罗莎那女人失败及悔恨的表情了。」说完他冷酷的笑了笑,站在原地大手一挥,示意身穿金黄色盔甲的十万大军前进。
  札尼西思帝王一听及叶尔曼·罗莎这几个字,脸上顿时涌满阴狠、残酷的神色,好像这个人就是他杀父仇人般,恨不得把她生吃活剥才肯甘心。
  最后,他脸色阴鸷的下令自己所属部队前进。
  爱琳看两位帝王做出前进手势,不慌不忙的对着昆达将军说道:「军队前进。」
  昆达将军一接收到命令,马上复诵一遍,大喝道:「军队前进。」
  喝声一完,身穿着蓝色盔甲的毕卡拉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的鱼贯前进。
  身为随侍兵的我,看爱琳举步向前,连忙与她保持两步距离,形影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
 
 
 
 
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四章 哼哈二帝
 
     随着联军的缓慢步伐前进,我终于在约三个小时之后,看见了睽违多日的凡因斯皇城。
  此时的凡因斯皇城还是保持着我离去时的模样。城门深锁,没有警戒的士兵,也没有迎战的队伍,就连基本的备战状态也没有。
  唯一改变的是原本城门前的那些尸体早已清除干净,如果不是随处可见一滩滩焦黑地面的话,谁也无法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杀戮战役。
  此刻,塔恩帝王与札尼西思帝王一同来到爱琳的身前,脸上明显透露出一股胜券在握神色的塔恩帝王先行开口道:「爱琳公主,这一次还是跟上次一样,由我的十万大军负责攻破城门,爱琳公主只要……」
  我不给他多说废话的机会,未等他说完我已欺身上前,一手迅速抓住塔恩帝王的喉咙,一手把他的右手反转在背后,调侃的道:「只要怎样呀?」
  从眼角余光中,我看见了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仓皇的逃进队伍中,无所谓!因为控制了凡因斯的塔恩帝王,也等于控制了普尔特帝国。
  不过,眼前这些怒目相向的凡因斯士兵们我却不敢轻忽,还好他们只是拔刀相向没有轻举妄动,只要他们有任何不利我方的举动,我马上以他们帝王的命来要胁。
  此时被我挟持在手中的塔恩帝王竟没有被挟持的体认,不停地挥舞着左手,想扒开我扣住他喉咙的手。
  我废话不多说,左手加重力道的紧捏住他的气管,右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反转在后的右手用力往上扳了扳,等他不再挣扎扭动的时候,我才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轻声道:「帝王陛下不要这样嘛!你这么用力扒我可是会令我紧张咧,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只要一紧张双手就会不听使唤,我可会忍不住地加深力道哦,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我再加深几分力道的反扳他的右手与紧捏住他的气管,直到他痛苦的哼出声来,我才减缓力道,幸灾乐祸地说:「你看、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容易紧张,不相信你可以再试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这回塔恩帝王可不敢轻易尝试,他忍不住干咳了几声,语气里带着恐惧的对我问道:「你……你是谁?」
  「哟─我们的塔恩王子怎么变成帝王后如此健忘了?」我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字的大声念出口:「雷─瓦─诺─东─风。」
  我笑了几声,不理会他耳膜传入巨声的痛苦,好整以暇对着躲入自己部队之中的札尼西思帝王喊道:「札尼西思帝王啊!近来可好,不知是否想念我的项上人头呢!不过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因为我帮你省下了一笔为数不小的悬赏金!」
  札尼西思帝王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说话的声音也相当洪亮。
  只听他语气里充满不屑与挑衅的说道:「哼!找你许久一直没有你的音讯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这次却自投罗网!好!真是太好了。」他愉悦的兀自哈哈大笑了几声,「想不到悬赏金到头来竟让我自己赚到了!」
  看他愉快我也欣喜,满是笑意的脸上更是充斥着好奇地问:「想要自己赚上悬赏金没问题,但不晓得帝王陛下真的有把握能取下我的项上人头吗,就凭你的三万大军?」我明白他说的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壮胆词,所以故意如此反问。
  札尼西思帝王这回可笑不出来了,不过他还是逞强地说道:「难道凭我这三万大军一起上,还不够取下你的性命吗?」
  听他这样回答,我内心突然浮出一道思绪,于是我假装愕然的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带来的人不多?」
  不给札尼西思帝王回话的机会,我故意声色俱厉的对着爱琳斥问道:「爱琳公主,我一直深信着你的人格,没想到你竟把我们私底下协议的事情说了出来,你居然出卖我!」
  爱琳当场被我肃厉的表情给吓了一跳,她真的以为我误会了她什么,所以连忙焦急的欲解释道:「我没有……」
  不管她后续的话语是什么,我一听到爱琳说「我没有」这三个字,马上开口打断道:「还说没有,如果你没有说,那札尼西思帝王如何知道我挟持你父王呢?没想到当初看你一片孝心、百般哀求,才答应你不用跟其他两个帝国兵刃相向,只让你的军队做随行之用,没想到你竟斗胆把这个假象说出来,难道你不顾自己父王的命了吗?你为何要破坏我们暗中协议的事,说!」
  我相信只要了解实际情形的人都听得出我是自编自导自演,所以灵敏的爱琳这时也聪明的配合道:「我真的没有破坏协议,我不知道札尼西思帝王为何会如此猜测,我真的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为了进一步配合我,她更是委曲求全的对着札尼西思帝王道:「札尼西思帝王,爱琳求你,求你把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他,我真怕这个恶魔会狠下心来杀死我父王。」
  看爱琳如此配合,我不禁在心里笑翻了天,心里更是好奇的想着,札尼西思啊札尼西思,我倒要听看看你如何瞎掰。
  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果然不愧是个马屁精,竟可以睁眼说瞎话的道:「雷瓦诺·东风,你不要为难爱琳公主,爱琳公主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什么事,至于我为何会知道这些事,老实讲你真的是太笨了,你不该俘虏毕卡拉帝王,更不该用装病这么烂的借口来告知帝国人民,你不想想,毕卡拉帝王一向身体健康怎么可能突然生重病,甚至还严重到不能上朝理政!
  「发现你出现在这里我就有点怀疑,进而故意用话套你,哼─没想到许久不见,你的脑袋瓜还是没有长进,我这样随便糊弄几句你就不打自招全说了出来,甚至还敢怪罪爱琳公主泄漏秘密,真没看过像你这种笨的如此彻底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听完他的话,我不禁在心里暗叹着,厉害,厉害!这个人简直是太厉害了,明明是我临时起意、无凭无据的事情,竟然可以被他说的煞有其事,如同亲眼目睹般精采!
  真不晓得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抑或是得了痴心妄想症。
  想到这里,我还是免不了顺水推舟一番,我强装愤怒的道:「这些话全是你们自己说的,我相信我手上掌握着这张帝王牌你们应该没那个胆敢动我,你们最好全都乖乖就范,免得我失手伤了塔恩帝王。」为强调我语带诚意,还奸笑了几声,故意把塔恩帝王的右手用力扳紧,让他剧痛得哼出声来。
  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果然自私,他不理会凡因斯塔恩帝王的痛苦就算了,竟还故意挑衅地说道:「我倒想要试看看,你有何本事威胁我们就范。」说完,他开始布置军队,丝毫不管凡因斯塔恩帝王的死活。
  我与札尼西思帝王说了这么多废话终于有了效果,我要的就是这种局面。
  我不慌不忙地加重力道,对着塔恩帝王要胁道:「想活命的话,就开口布阵包围普尔特帝国军队。千万得记住,是他先对你不仁的,你也无须跟他讲什么道义。」
  我的挑拨离间策略果然生效,塔恩帝王听完我的话,不晓得是真的痛恨札尼西思帝王不顾他的死活或是别有它因,不用我再加重力道扳紧他的手,自己已乖乖地对着身后的大军喝道:「击─战─鼓─普尔特,对峙!」
  他的话一了,战鼓声随即沉稳有力的发出「咚!咚!」声响!
  随着战鼓声一响,原本毫无队形的凡因斯十万大军已开始大规模移动。
  好戏上场了!
  未等凡因斯十万大军布阵完成,札尼西思帝王脸上已带着恐惧跑了过来,嘴里更是不断委婉祈求道:「停、停、停,塔恩帝王你误会我了,我会下达布阵命令并非要与你为敌,纯粹是想找机会替你解围,你千万别误会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说完,不管塔恩帝王相不相信他的解释,他连忙改变态度、释出善意的对我问道:「雷瓦诺·东风,你到底想怎样?」
  我明白事情适可而止的道理,对于他的善意我也不再刁难地回答道:「很简单,我只要你们停止攻打凡因斯皇城,并要你们三帝国联名签署不侵犯凡因斯皇城的条约!
  「当然,我知道要塔恩帝王放弃攻打凡因斯皇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释出我的善意,只要你们给我们魔法历一年的时间,让我们以一年的时间调适,让罗莎和皇城内那些你们眼中所谓的叛民、奴隶有足够的时间作选择,我想只要你们的武力够强大,你们三帝国想分食凡因斯皇城所属的一切,应该不急在魔法历一年的时间内吧!」
  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没有回答,眼神中略带询问的看着塔恩帝王。
  被我挟持的塔恩帝王沉思了好半晌,已爽然答应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如挑逗爱人般在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轻笑道:「不急、不急,在你们还没有签下不侵犯凡因斯皇城条约之前,我可不会笨到徒然放了你,况且我还有一个条件没有谈妥,怎么可以这样就放开你呢!等我们把条件谈妥了,而你们也签下了不侵犯凡因斯皇城条约后,我会自动放了你,请你耐着性子不要这么着急。」
  「还有什么条件你快说啊!我的手痛死了。」塔恩帝王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活命,所以语调也洪亮了起来。
  面对他的催促,我不慌不忙的道:「这个条件更简单了,不过不关你们两个帝国,完全是针对毕卡拉帝国而设的,我要爱琳公主把这次带来的五万士兵留下三万,我相信聪明的爱琳公主不用我多费唇舌也能明白,我的手下没有看见我安全归回毕卡拉皇城,是不可能离开你父王身边的吧!」
  爱琳假装非常困扰的思考着。
  最后,她勉为其难的道:「好,我答应!不过你一回到毕卡拉皇城,绝对要把挟持我父王的那些人撤走。」
  看爱琳这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她不但聪敏连演戏天分都不差。
  「条件既已谈妥,那现在就麻烦你们拿出两张纸,各自签署一下我所说的内容。」
  他们派人把我所说的内容详细的写在纸上,并在我的目睹下,让札尼西思帝王与爱琳都签上姓名、盖上手印,我也放开了塔恩帝王的右手,改为扣住他的左手,要他在纸上签名盖章。
  看最后一位签署的塔恩帝王签完名、盖上手印,我还是不放心的叫尔利出来,让他审核一下内容上有无问题!
  一直到尔利确认无误的点点头后,我才放开了塔恩帝王对着他们道:「现在你们都已签署完毕,没其它事的话可以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我要警告你们一点,如果你们以为白纸黑字不足为凭,想不遵守信用贸然动武,请记得我还有一个魔法高超的父亲,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单纯的兵戎相向,而是魔法大对决啰!
  「他的恐怖我相信札尼西思帝王应该还记忆犹新,如果塔恩帝王不了解我父亲的威力,可以问问札尼西思帝王,我想他应该很乐于告诉你的,至于爱琳公主若是有兴趣可直接向我询问,因为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必须相处不是吗?」我故意轻佻、放肆的大笑了几声。
  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最后对着爱琳说道:「爱琳公主,请恕札尼西思先行一步,如果雷瓦诺·东风言而无信、不遵守约定,只要爱琳公主派人捎封信给我,札尼西思一定会竭尽全力、出兵相助。」
  爱琳给他一个浅浅的笑容,算是表达她言不由衷的谢意。
  收到这个浅浅的笑容,札尼西思帝王满足极了,似乎有着不虚此行的感慨,他开心的对着塔恩帝王说道:「塔恩帝王,请恕札尼西思此行没帮上忙,不过我相信魔法历一年后的今天,札尼西思和你将会拥着佳人喝着普尔特盛产的美酒,庆祝着塔恩帝王收复凡因斯皇城内的一干叛逆、一统凡因斯帝国。」
  塔恩给了札尼西思一个拥抱,开口道:「札尼西思帝王,那塔恩就在这里先跟你说声谢啰!」他拍拍他的肩背。
  我看着这两位各怀心思彼此拥抱的帝王,我还真有点反胃想吐,真搞不懂他们两个为何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刚刚明明还怒目相向差点兵刃相见,此时却握手言和的拥抱在一起,真不愧是枭雄才有的思考模式,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尊严也不例外!
  此时彼此拥抱的两个帝王已放开身子,各自往自己的部队行去,塔恩帝王临走前还回过头来对着爱琳说道:「爱琳公主,我跟札尼西思帝王一样,只要爱琳公主派人捎封信,塔恩一定动员所有的人,竭尽全力帮忙。」他往爱琳身后探了一眼,「爱莎公主也请保重。」
  爱琳有礼的回给他一抹淡笑,爱莎却不领情的把脸别到一旁。
  等这两个宝贝帝王各自带队离开后,我轻声的对着爱琳道:「大公主,现在部队还是由你指挥,你可以下令部队前进了。」
  爱琳点点头,开口下令前进。
  随着部队的前进,我们来到了横跨河流上方的巨大拱型石桥前。
  此时,紧闭的城门豁然开启,迎面走出了父亲、莉亚、罗莎三个身影,免不了身后还有一群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平民。
  罗莎与莉亚一看见我,马上迫不及待的飞扑向前、紧紧抱住我,嘴里更是喃喃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这样的举动好像在向我倾诉她们满满的思念与爱意。
  我张开左右双臂一边一个的环抱着她们,并在她们的额头各自落了一个吻,温柔的问道:「亚亚、宝贝,你们两个想不想我啊!」
  「想!」
  「想!」
  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回答,最后又相视一笑,俨然像对感情深厚的好姊妹似的。
  看她们如此融洽,我也感到非常高兴,嘴里不禁打趣的道:「看你们两个如此要好,老公我看了都快吃醋啰!」
  她们彼此相视一笑,没有开口回答。
  此时,父亲大概是怕我们没完没了的聊下去会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所以开口打岔道:「东风,礼貌上还是先把你这两个老婆,介绍给两位公主殿下认识一下才对。」
  父亲的话才一说完,不需我开口罗莎与莉亚已挣开我的怀抱,默契十足的对着两位公主问安。
  「叶尔曼·罗莎,参见两位公主陛下。」
  「雷斯娜·莉亚,参见两位公主陛下。」
  两个人正准备以宫礼行敬,爱琳已先亲切的向前,扶着罗莎与莉亚的手道:「两位姊姊无须如此客气,以后请直接喊我的名字或是叫我小琳就可以了。」
  罗莎与莉亚听爱琳初次见面就喊她们姊姊,不禁若有所意地对我一笑。
  这一笑实在令我相当尴尬,当场别过头去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们。
  罗莎亲切的握着爱琳的手道:「小琳,欢迎你加入我们喔!」
  莉亚更是贴近爱琳的耳朵,悄声的嘀咕不知说些什么,只见爱琳时而羞笑时而点着通红的脸蛋。
  当莉亚的脸一离开她的耳朵旁,爱琳看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怯。
  看她这副神情,我不用问也知道莉亚所说的悄悄话一定和我有关,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而已,不过当下我还是隐忍着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假装无事般的对她们笑了笑。
  不过,我这个当事人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另一个看在眼里的人可不行,此时的爱莎小公主已忍不住蹙着眉开口问道:「莉亚姊姊,你跟我姊姊说些什么啊,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莉亚笑意盈然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我道:「小公主,我刚才是问你姊姊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同伺候他!」
  想不到莉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坦白,这下可换成我红羞着脸了,我尴尬的扁着嘴装可爱。
  爱琳更是不依地揪着莉亚的手撒娇道:「唉啊莉亚姊姊,你怎么可以说出来嘛!」
  糗的不只如此,听完爱莎说出口的话,更是让我差一点往护城河跳下去。
  「莉亚姊姊,我也很喜欢帅哥哥,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同伺候他呢?」
  「可以啊!」罗莎与莉亚同时回应。
  爱莎听及她们的反应,犹如一只快乐的小鸟般,蹦蹦跳跳的拍着双手,东亲一下、西亲一下的对着罗莎与莉亚又亲又抱。
  才一眨眼的工夫,罗莎与莉亚已大方的牵着两位公主的手,四人快乐的笑着。
  一旁的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头痛的轻抚着双额并求助的看着父亲,希望他能够帮帮我。
  父亲果然不负我望,一接收到我求助的眼神马上开口道:「爱琳、爱莎,你们应该感谢一下我吧!如果不是我以传输魔法带罗莎与莉亚去毕卡拉皇城见你们的父王与帝后,让她们可以从你们父王与帝后的口中更进一步的认识你们,我想你们初次见面的情况可能就不是这么融洽了。唉啊!怎么有了情郎,就忘了感谢我这个牵红线的老头呀!」
  爱琳、爱莎她们两个一听到父亲提示的话,直接拥向前对父亲做了一个宫礼,然后童稚样十足的各在父亲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
  看着父亲暗爽的模样,待在一旁的我,还真像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傻楞子!
  原来罗莎与莉亚会这么容易接受她们,全属父亲的杰作,真不晓得父亲还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好事,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口气不怎么好的对着父亲问道:「老头,你到底什么时候带她们去毕卡拉皇城的,而你无缘无故又怎么会想带她们去,你到底有什么企图,说!」
  父亲不愧是块老姜,对于我的问话不正面回答,故意模糊话题的道:「儿子呀!你看所有的城民全在等着你呢!你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让这些城民站在这么炎热的太阳底下苦苦等候吧!」
  把父亲一脸小人得志、充满欢愉的表情,与那些虽然是挥汗如雨,不过却甘之如饴、怡然如悦的表情比较起来,我还是决定先放过父亲,待公事处理好再来料理私事。
  我扯开喉咙扬声的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们入城吧!」四周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欢呼声!
  所有的人无不充满喜悦神色的鱼贯返回凡因斯皇城。
  随着民众的欢呼声进入城里,原本那条宽敞像无尽头似的道路,此刻已挤满了热烈迎接的城民。
  看着人山人海的迎接队伍,我想待会要回到住处时,可能必须耗费相当多的时间。
  为了让准备驻扎在这里的毕卡拉三万士兵们能快点就定位,我吩咐父亲他们给我一点时间,独自一人走往登上城头的阶梯。
  走着、走着,当我将要踏上最后一块台阶时,下面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叫出了第一声的「城主」,继而有人跟着吶喊着,十人、百人、千人……声音渐趋洪亮。
  最后演变成在场众人一齐高呼「城主、城主」!就连一路跟随着我搏战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也不例外,全都像选举造势般拉开喉咙、大声吶喊着。
  迎着这股巨大声浪,我走到了城头中央放眼俯瞰城下,看着呼唤声持续不断的众人,我内心有着一股无可言喻的骄傲与感动,但随即我马上理智的克制住内心里的这份悸动,开口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各位英勇的城民们大家好!」
  看欢呼的众人一致回答城主好,马上恢复成鸦雀无声的场面后,我才继续说道:「各位,你们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如何吗?」
  稍作停顿后,我才对着交头接耳、百思不解的众人继续道:「是骄傲!我的骄傲不是站在这里,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万人崇敬的骄傲,而是对你们每个人的大无畏精神感到骄傲!「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联军再次集结的日子,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却没有离开,每个人都是荡然无惧的站在这里,这点让身为你们同伴的我感到无上的光荣,今后我甚至敢放声对着这块大陆上的每一个人说,凡因斯皇城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懦夫,他们个个都是毫不惧死的勇士,而这些勇士们全都是我雷瓦诺·东风的朋友,他们是一群可以让我打从心底荣辱与共的好伙伴。
  「现在,为了让整块大陆上的人民,都能了解到凡因斯皇城里住着一群勇士,所以我决定把早已名不副实的凡因斯皇城改为勇士城,因为住在这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你们全是骁勇善战的勇士!」
  「勇士城、勇士城、勇士城……」
  民众不断举起手臂高声呼喊着「勇士城」这三个字,而且势如破竹,似乎想藉由「勇士城」这三个字,来表达他们内心无上喜悦与荣耀。
  所有的人无不沉浸在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中,没有人会去担忧一年的缓冲期若是到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灾难。
  此刻,不晓得是谁先冒起「参见城主」的口号,等我反应过来时,城下的众人已跪成黑压压的一片。
  放眼望去,城下的整条街上,只剩下身穿蓝色盔甲的毕卡拉人员与父亲还站立着外,其他人不是单膝下跪就是双膝跪着,就连罗莎、莉亚和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这些人也不例外。
  看着城下黑压压一片,我再转头看向已经渐行远去的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个帝国军队。
  许久,我把视线转回众人,对大家说道:「各位请起!算是因应而生,我雷瓦诺·东风答应各位的要求,担任勇士城的城主,现在请各位听我下达的第一个命令,这一个命令就是:待会我数到三的时候,请大家以自己最大的音量喊出:『欢迎叶尔曼与普尔特帝王一年后光临勇士城』这句话。」
  说完,看众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等待着我的口令,我清清喉咙、缓缓的数道:「一、二、三!」
  当我数到三时,群众热切的狂喊声,像是一道欲震破云霄般的响雷。
  随着这股惊天动地且一致的声音一了,我对着众人说道:「各位,我相信大家都已经藉由刚才的吶喊声中了解到,凡因斯与普尔特帝国一年后将会再次出兵来到我们勇士城,我相信一年后的今天,他们将会再次败兴而归,品尝到侵犯我们的惨烈后果,到时候我们再像现在一样,昂首对着那些残兵败将说出:『欢迎再次光临勇士城』这几个字,让他们明白侵犯我们这群勇士是一种犯不得的错误,好不好?」
  「好!」
  民众爆发出第二次的欢呼,壮烈的声势好像已经打赢了一年后的胜仗一样。
  在万众欢呼声中,我高举起了紧握拳头的右手示意大家安静,等大家都静了下来以后才说道:「跟各位说一个好消息,毕卡拉帝王已经答应退出联军,并且答应把这次带来的五万大军留下三万个士兵来,并让这三万名士兵永久无条件的驻扎在我们勇士城,现在就让我们以最热烈、最诚恳的掌声欢迎他们。」说完,我先带头鼓掌。
  民众为了表示自己心中最诚恳的欢迎,个个猛拍着手,凝聚成一股如雷掌声。
  掌声渐小后,我把视线转向毕卡拉帝国的五万大军,诚恳的道:「毕卡拉帝国的好男儿们,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真的很感激你们肯以自己宝贵的性命帮我们对抗外敌,我虽然不能给你们什么,但我愿以最真诚的心对魔法之神发誓:只要我雷瓦诺·东风在的一天,绝不会以滥用权力使唤你们,也绝对没有生死由我的情况发生,如违此誓,我雷瓦诺·东风将受到最残酷的折磨至死。」说完,我以着严肃的神情单膝下跪,右手握拳停放在胸前,对他们做出这块大陆上的最高宫廷礼。
  城民一看我对毕卡拉军队做出最高宫廷礼,也全跟着跪了下来。
  原本挺立的五万大军一看我对他们做出最高宫廷礼,马上有三分之二的人整齐一致的做出跟我同样的动作,单膝下跪右手握拳停放在胸前,疲惫的倦容写满着无限的尊敬与效忠。
  站在部队前方的昆达将军更是手舞足蹈的对我警告道:「小兄…城主!你不可以这样,以你一城之主的身分,怎么可以对下属做出最高宫廷礼呢,这太不合礼仪条例了吧!」
  我站起身来,也示意大家起身。
  最后,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军,在勇士城里没有所谓的贵贱之分,在这里大家同样平等,没有高高在上的贵族,也没有低贱的平民之分,大家的共同关系是朋友、是同伴、也是同甘共苦的家人,不晓得我这样说,将军了不了解!」
  城下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不过我看每个人的脸上却是写着感动,甚至有无数的人激动的落下泪来。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气氛,我拍拍手谈笑风生的闲扯了好一会儿,才转入正题道:「各位,现在我有一些事情想分配大家去做,待会儿下去后我希望大家以街为单位,每一条街都选出一个街长来,然后再由这些街长中选出一位区长,平时大家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向所属的街长报告,如果事情街长处理不来,那街长可以上呈向选区长报告,若真无法解决,再由区长转达给我知道,到时我这个城主就派上用场了。我一定会尽快地派人妥善处理的,有没有问题?」
  「没有!」声音洪亮一致。
  看众人如此团结一致,我高兴的道:「好了!天气这么炎热,大家也喊的口干舌燥的,不如早点下去休息吧!不过,记得回到家里后一定要先喝些水来润润喉,否则肯定明天有一堆人会没有声音,到时候我们勇士城可又多了一番特色,全变成用手势来交谈了。」
  就在众人哄笑声中我结束了谈话,向众人微微鞠个躬后,我带着笑意步下阶梯。
  不过在我步下阶梯的同时,眼角余光却扫视到哄笑的众人依然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还好,当他们看我走下阶梯、步伐着地时,已自动的从中间一分为二,迅速的往两旁退出一条走道来。
  而确定驻扎在这里的毕卡拉三万大军,更是自动的分为两个直纵列,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明显的保护意味相当浓厚。
  我不忍心看他们如此疲累,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他们的心意,干脆直接向父亲和他一旁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二话不说的走向凡因斯皇宫。
  沿路上,民众不停的欢呼我也不停的挥手回应着,所以当我们回到皇宫时,我已疲惫不堪、口干舌燥。
  可是,三万大军的驻扎问题与毕卡拉人马的住宿问题,又不得不马上解决,所以只好强提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躯安排着基本要事。
  终于一切处理完毕,回到客厅时我已经累得跟什么似的,就连看见坐在到圆桌旁聊天的父亲、罗莎、莉亚、爱琳、爱莎他们几个人,也提不起劲来对他们打招呼!
  直到我的屁股一沾上椅子,整个人已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连动也懒得动。
  罗莎看我如此疲倦模样,心疼不已的起身为我按摩提神。
  莉亚更是匆匆的走向后室,端出一盆温热的水,轻柔的帮我擦拭手脸和热敷后颈部。
  她们俩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好像整个客厅里只有我们三人般,动作是那么的轻柔、自然。
  我心想若是客厅里有张贵妃椅能让我舒适的卧躺着,那如此的享受就更升级了。
  我暂抛烦虑的趴在桌上享受着,丝毫不理会父亲尴尬中又带吃味的眼神,不过趁着莉亚用热毛巾替我按压太阳穴的同时,我侧趴着脸打趣的问道:「老爸,要不要我拿面镜子让你照照自己现在的表情,因为我也搞不清楚你想表达的是羡慕还是嫉妒!如果你也想要这般待遇,我可以马上强振精神替你物色几个。」
  「好啊!最好是能够找一些年轻貌美又体贴温柔的妹妹!」
  听到父亲别于以往的全力拒绝,如此爽快的回答令我惊讶的撑起身子望向他,不过当我一看到父亲的表情才知道被他给耍了,因为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挑衅姿态。
  我白了父亲一眼,对帮我按摩的罗莎与莉亚道:「可以了,你们也累了,坐下来休息吧,不然我怕老爸心里淌的血会奔窜至鼻头,到时候传开来恐怕有损他大魔导师的形象!」
  看她们俩对我含情一笑回到椅子上坐好后,我才对着两位公主打招呼道:「小琳、爱莎,很抱歉!刚才我实在太累了,所以提不起劲招呼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才好。」
  正当交会着爱琳情见乎辞的眼神时,父亲突然语惊四座的爆出一句莫名其妙的「绝毒兽王」四个字。
  突然父亲站起身子,喃喃有词的念着咒语后,手中随即凝聚着一股强大的魔法光球,露出相当罕见的恐惧表情,屏气凝神地望着我的肩膀。
  顺着父亲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肩,才发觉父亲恐惧目光的来源,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我左肩的毛毛。
  看父亲这般惊态,我不由好奇的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左肩上的毛毛道:「老爸,你凝聚的光球是准备对付它吗?」
  父亲看我态度轻佻的指着毛毛,眉头一蹙,紧张的大喝一声,「不要动!!」
  罗莎与莉亚也从未看过毛毛,所以她们一看父亲如此严正喝令,也随着对我左肩上的毛毛显得惊惶,两人呆若木鸡的看着我,静待父亲下一步指示。
  片刻,罗莎擤着鼻涕对我哀唤道:「风,你千万得听爸爸的话不要乱动!」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多作解释也是枉然,所以直接对着毛毛道:「毛毛,他们会怕你你就不要出来吓人,麻烦你再躲到我的怀中,等我对他们解释后,再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毛毛发出「嘎」的一声,听话的爬回我的怀中。
  看毛毛听话的躲回我怀中,父亲原本凝着恐惧的脸庞顿时松弛多了,转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父亲如此丰富多变的表情,我不觉有趣,故而再次对着怀里轻唤道:「毛毛出来见客啰!」
  毛毛听见我的呼唤,轻巧地沿着衣服再次爬上我的左肩,乖乖的看着父亲。
  再次证实毛毛真的听得懂人话,而且还乖乖的站在我的肩膀上不动,父亲此时已不再那么紧张,不过他还是狐疑的对我问道:「它真的听得懂你的话?」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奇怪了,父亲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疑啦,明明事实已摆在眼前为何他还不肯相信,难道毛毛真的如此恐怖吗?恐怖到堂堂一个魔法高深的大魔导师,也敬畏三分。
  心里暗叹过后,我耐着性子对父亲解释道:「老爸别怀疑,毛毛它真的听得懂人话啦!你放心的收回手中的魔法光球,如果你真的那么害怕它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叫它再躲回去。」
  父亲大概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故而尴尬地笑了笑,动作僵硬的收回手中的魔法光球。
  看着父亲不自然的动作,似乎还带那么一点提防的味道,我故意引开父亲那依然在意的心神,对着父亲问道:「老爸,据巴特所说,毛毛的俗名不是叫蛛蝎兽吗?你方才说的『绝毒兽王』指的该不是它吧?」
  「不,一般的蛛蝎兽体型都非常庞大,像这种能够小到拳头般大小的绝对是绝无仅有,而且我会认识这种绝毒兽王,还是从魔法之神所遗留下来的书册中得知的。根据魔法之神留下的书册上所记载,蛛蝎兽体型庞大,但同类中却有一种与蛛蝎兽模样相似、体型却只有一般成人手掌大小,这类型的就称之为『绝毒兽王』。」
  父亲观察般地看了毛毛一眼,继续说道:「像这种『绝毒兽王』乃是绝毒之毒,它不怕任何魔法且毛发如钢,相传只要被它的毛发碰触,保证迅速化为一滩血水死无全尸,先别说我们看到它会害怕了,就连任何魔兽看见它也都敬畏三分,在魔兽群类中它可谓是兽中之王。」
  听完父亲余悸犹存的叙说,我笑脸轻松的反驳道:「老爸,据你所言,我肯定毛毛绝对不是你口中的『绝毒兽王』。记得当初我看见它的时侯,它的体型可是比一般蛛蝎兽还庞大,而且先不要说它听得懂人话了,它的毛发可是柔软得比蚕丝还柔,并不像你所说的毛发如钢、毒液袭人;倘若真如你所言,那曾经坐在毛毛背上的我们恐怕早已化为一滩血水了,哪还能坐在这里听你瞎扯。」
  在毛毛背上睡过的爱琳与爱莎,认同的频频颔首。
  此时,小公主爱莎顺着我的说法开口附和道:「对呀,斯特叔叔!虽然我不知道帅哥哥口中所说的蚕丝被是什么,可是我敢肯定毛毛的毛发真的非常柔软,睡过的人保证不会失眠。」
  父亲看我们一搭一唱,自己也被搞糊涂了。他不再说话的垂头沉思了起来。
  原本我是打算询问父亲为何会带罗莎与莉亚去毕卡拉帝国的,但看父亲为了这个问题烦忧着,我只好知趣的把问题暂抛一边,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机会再问就是了。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我疲惫地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洗澡,如果待会我没有再回来客厅,那表示我已经上床睡觉了,你们就各自下去休息不要来打扰我。」
  和父亲擦身而过,他似乎还是为着毛毛的身分苦恼不已。
  也好,最好他能早点把问题弄清楚,免得日后自家人相处还得多一份提防。
 
 
 
 
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五章 炽情热爱
 
     舒服的洗完热水澡,总算稍微恢复一点精神!
  穿上干净的衣服正考虑要不要到客厅找她们时,房门已悄悄被打开了三分之一,接着罗莎那张满脸泛着关切的美丽脸庞,正从门缝探进头来。
  由于我刚好坐在床沿面对着房门,所以她的头一探进来马上跟我的视线相接触,她那自以为细微的举动,当然早已被我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
  我回她一抹浅笑,拍拍自己身边的床被,示意她也过来这边坐。
  她看我不但没睡还对她笑着,不由回给我一个甜甜的笑,然后大方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顺手关上房门来到我身边坐下后,我伸手轻抚那细嫩的脸庞,温柔地道:「她们都回去休息了吗?莉亚呢?」
  罗莎粉嫩的脸颊靠在我的肩上,娇声道:「嗯─亚妹送她们回去休息了!临走前她担心你若是在浴室里睡着了会着凉,所以就吩咐我过来看看,并交代我如果你还没睡着的话,要我代她跟你说声晚安,她不过来了。」
  我看着她粉嫩的脸庞越趋红热,故而揽着她的香肩戏谑地道:「你知道亚亚叫你独自一人过来的用意吗?」
  「嗯─知道,亚妹有……跟我说。」
  这样的答案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原本只是戏谑的话语,没想到竟探出她来此果真另有用意。
  而且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深藏内心的秘密被戳破般,充满了不安与羞涩!
  见她如此,我不由更加好奇的问道:「喔!难道你的亚妹另外还交代了你什么事情吗?」
  罗莎嘤咛一声的卧入我的怀中,害羞的道:「风,亚妹说……她要我今晚不管如何都……都不准……离开你的…房间,她要我好好地……服侍你。」
  这么毫无距离的接触,让我完全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
  我真的被她这番言词给惊得微张着嘴巴,心里更是不安地嘀咕着:不会吧!
  她们两个到底要好到何种地步?为何连这种私密事也可以对彼此说出口,而她们又哪来的勇气可以如此坦言不讳?难道自己喜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要好,她们一点吃味的意味都没有吗?
  想到这里,心中的疑问马上得到罗莎的解答,只听她娇声地道:「风,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两个会对彼此说这些,是不是?」
  未等我回答,她又继续接口道:「其实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开口,因为我们不用开口就可以知道彼此心里想说的话!」
  「心灵感应!」我惊呼出声。
  「对,没错!就是心灵感应!是爸爸帮我们弄的,就像当初我跟你心灵感应一模一样。」
  听罗莎毫不讳言的承认,我不由叹问道:「老爸为何要帮你们两个心灵感应?」
  大概是枕在我的怀中太舒服了,只听她以着慵懒的声音道:「爸当初会让我们两个心灵感应,全是因为亚妹始终对我不谅解!
  「记得你刚离开凡因斯皇城的时候,亚妹虽然没有对我恶言相向,可是面对我时却非常冷漠,为了化解我们之间的芥蒂,在你离开凡因斯皇城后的第三天,爸爸就把我们召唤过去。
  「他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罗莎、莉亚,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媳妇,我不希望你们有心结,所以我要使出一种魔法,这种魔法会让你们清楚知道彼此内心的想法,更可以让你们彼此在心里传达自己想说的话。不过,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所以我也不会让这种感应持续太久,魔法历的三天后我自会帮你们解除。』
  「记得当时爸爸话一说完,也不等我们是否答应,马上就施咒帮我们心灵感应。」
  听完罗莎的话,我的心里才了解个大概,但我心中还是存有疑问。「我能了解老爸当时的用意,可是老爸不是说魔法历三天后就帮你们解除吗?为何到现在还未解除你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罗莎枕在我的怀里,把玩着我未刮修的胡渣娇笑道:「爸爸三天后的确主动的想帮我们解除心灵感应,可是我与亚妹都觉得心灵感应让我们对彼此的内心有了更深层的了解,再加上心灵感应真的很方便,可以让我们不需经过言语就直接了解彼此的想法,所以就一致拒绝爸爸的好意,让心灵感应成为我俩共通的语言。」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自嘲地道:「好一个大爱情操,你们的确很方便,可我就惨了。」
  罗莎娇笑了几声没有说话,继续玩弄着我的胡渣。
  看她这副小鸟依人的娇柔模样,我情不自禁的捉住她把玩的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头微微扬起。
  然后我缓缓俯下头来,就像在荒漠中寻找甘泉似的,火热的吸吮着她线条优美且饱满的双唇,来回品尝着她润泽饱满的唇瓣。
  让她轻卧在床铺上,我的舌轻巧轻扫过她的下唇,令她不能抗拒的微启双唇,随即侵占那微启的空间,将滑溜的舌伸进她的嘴。
  罗莎也忍不住的伸出她小巧的舌头与我接触,两个人的舌头就像两串蜜麻花似的交缠着。
  彼此的欲望,也因如此亲密的接触而紧紧纠缠在一起……
  云雨过后,我满脸疼惜的望着柔弱的她,一双手来回抚摸着她丝滑的臂膀、粉颈,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罗莎躲开我的唇,面颊泛着红潮埋在我的颈间嘤咛着,似乎对自己方才的热情感到不好意思。
  我温柔的笑了笑,抬起她埋在我颈间的羞红脸庞,心疼地问:「还疼不疼?」
  罗莎眨了眨眼,霎时红晕布满整张脸,娇羞地道:「嗯,一点点!」
  我吻着她的鼻尖问:「真的?」
  「嗯!」罗莎害羞的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紧拥着她,享受着欢爱后的美好幸福感。
  「风……我……我们刚刚这样交合是不是……是不是会有…小孩?」枕在我胸前的罗莎突然出声低问。
  我边玩弄着她的秀发边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小孩吗?」
  罗莎大概以为我误会了,连忙撑起自己的身子,解释道:「不是啦!人家是想替你生一个小……东风,可又怕自己期望太高最后会失望,所以才会问你是不是这样就会有小……东风。」
  看她一脸紧张样,我疼惜地道:「傻瓜,瞧你这副紧张样,真让我心疼,关于这个问题……别担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达成心愿的。」
  「真的!」罗莎微醺的大眼充满期待的注视着我。
  看她如此期待的眼神,我紧抱着她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当然是真的,不只你,还有你的亚妹也是。」
  罗莎听完我的保证,整个人就像小孩童得到了喜爱的礼物般雀跃不已,甚至是整个人还高兴的趴在我的身上,不断的亲吻着我。
  一丝不挂的罗莎整个身体趴在我身上,肉体的接触再一次刺激着我,不过为了身体着想,我还是强按下这股欲望。
  将她的脸压靠在我的胸膛上,抑下喉头快要泛起的呻吟,粗嗄的道:「宝贝,不要乱动,除非你现在就想再来一次。」
  一抹红润涌上她的脸庞,罗莎柔顺的窝进我的怀里,感受着我强烈的心跳。
  看着她这种柔媚娇态与一种纯然小女人的风情,不禁让我暂时平息的欲望再次涌了上来,尤其是她柔软身子紧紧贴靠的那股舒服感,还真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呻吟出声。
  我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起身坐着。
  望到她红渍斑斑的下身混杂着红白液体,我道:「宝贝,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罗莎羞红着脸,撒娇的伸出双手道:「抱我去。」
  我温柔的笑了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二话不说的起身下床抱起她,往房间右侧的浴室走去。
 
 
 
 
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六章 验明正身
 
     隔日早晨,我与罗莎来到客厅时,客厅上已坐着用过早点的父亲、莉亚、与两位公主。
  不过眼尖的父亲一看我们同时出现,马上发觉到罗莎眼带妩媚和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故而对我抛了一个暧昧眼神。
  我想他的烦心应该略为宽松了,至少先前我和罗莎之间的芥蒂,总算可以在肉体接触后完完全全的挥去,这是他一直挂心的。
  我不理会父亲的眼神,转过视线想跟莉亚打招呼时,发觉她的眼神正跟罗莎的眼神彼此交会着,虽然让我有点失去隐私的感受,我也不打扰她们的交谈,率先向两位公主道早,随即坐在父亲的旁边。
  等罗莎往莉亚身旁的那个空位坐好后,我亲切的对着两位公主问道:「小琳、爱莎,非常时期环境可能不比你们的皇寝华丽舒适,昨晚睡得可好?」
  爱琳颔首一笑。
  而爱莎小公主则是抱怨地道:「帅哥哥,我睡得不好,没有毛毛的背好不习惯!」
  毛毛大概是听到有人叫它吧,竟自动的爬了出来,毛手毛脚的爬上我的肩膀。
  看着自动爬出的毛毛,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歉意。
  因为我昨天竟忘记它是躲在我怀里的,故而火速脱下衣服时,连它也一并被我丢在地上。
  直到我们洗完澡,我拿起地上衣服随手甩了几下,才由罗莎的惊呼声中发觉它已被我甩得八脚朝天。
  不过还好它是被我甩落在床铺上,不然此刻它哪能够平顺地爬上我的肩膀。
  想到这里,我不由满怀歉意的把肩上毛毛轻放在手里,动作轻柔的抚着它背上柔顺的细毛,算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
  看着我轻抚毛毛的动作,父亲瞪大着一双眼,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像昨天那般恐惧,但也好不到那里去。
  只见父亲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我手中的毛毛,一心二用的对着我道:「儿子啊!为了它的问题,我昨天想了一整晚都没有睡,翻看了几本书的结果,还是觉得它应该就是魔法之神手册上所记载的『绝毒兽王』没错,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老爸做个实验,以证实它到底是不是绝毒兽王。」
  「实验!什么样的实验?会不会伤害到毛毛?」
  父亲表情古怪地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欸─所谓的实验就是有一定的危险程度嘛,如真知道结果,那干嘛还要实验,直接给你肯定的答案不就得了。」
  面对父亲这种老奸巨猾的回答,我不由白了他一眼。
  心想,我昨天已对不起毛毛一次了,这次如果再答应那就真的太对不起它了,虽然它不会开口抗议,不过我还是拒绝的道:「很抱歉!不管毛毛是不是叫『绝毒兽王』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毛毛它又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人,它是什么生物又何必在意。」
  父亲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他只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
  罗莎看父亲别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于心不忍的对我劝解道:「风,不要这样啦!你也知道爸没有坏意,不如你就先听看爸爸到底要怎么实验,然后你再来决定要不要答应好不好?」
  我没有直接回答罗莎,只是疑问地看着父亲,想听听看他怎么说。
  父亲一看我放软坚持,深怕我后悔似的赶紧说道:「儿子,我原本是准备使出攻击魔法来试验,看它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不怕魔法,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我折衷的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攻击魔法转换成防御魔法来实验看看。」
  这么简单的要求,如果再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我毫不考虑地道:「如果是以防御魔法来试验,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攻击魔法跟防御魔法之间差别那么大,一个是用来攻击,另外一个则是单纯隔绝作用,如果真要说这两种魔法有什么共通点的话,只能说它们都是魔法元素组成的,其它的我就想不到有什么共通之处了。」
  父亲伸出手指抚抚鼻翼说道,「亏你这个不懂魔法的人也想得出来!它既然可以不怕攻击魔法,那它是不是也可以毫无阻碍地穿透防御罩,如你所言,这两种魔法都同样是由魔法元素组成的。」
  我无所谓地耸着肩膀,把毛毛轻放在桌子中央,对着它道:「毛毛,待会你不要乱动,我父亲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不怕魔法而已。」
  毛毛发出「嘎」的一声轻鸣,听话的不动。
  父亲见毛毛放妥后,不见任何作势的从原本轻抚鼻翼的食指,发出了一道土黄色光芒来。
  刹那之间,这道土黄色光芒已形成一个半圆形的浅黄色防御罩,紧紧包裹着整个桌面。
  虽说有浅黄色防御罩隔离着毛毛,但它的一举一动我们也看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遗漏!
  可是,不晓得是我叫毛毛不要动还是怎样,只见它真的一动也不动,任由这道浅黄色防御罩包裹着。
  父亲看它不动,已耐不住性子的开口呼唤道:「毛毛来。」
  见毛毛还是不动,他不死心的再尝试一次,「毛毛来。」
  这次怕毛毛没有听见,还自行加了一个拍手、招手的动作。
  不过父亲的苦心还是白费了,不管他做出什么动作,发出如何巨大的声响,毛毛依然不理不睬,乖乖的待在原处不动。
  看到这种情形,父亲不禁苦笑地道:「儿子,我没辙了,它根本连理都懒得理我,还说什么实验!」
  我笑了笑,不学父亲耍宝般的动作,直接把手掌与桌沿成为平行的呼唤道:「毛毛来,过来我的手掌上。」
  我话一说完,毛毛已迈开自己的八只毛脚,来到了浅黄色防御罩边缘前。
  不见它有任何作势,只是微张着嘴巴,结果那片阻挡在身前的浅黄色防御罩已迅速化成了一道土黄色光芒,快速的涌进它的嘴里。
  刹那间,整片魔法防御罩已被它吸食得一乾二净,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毛毛真的可以吸收魔法,而且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不由轻抚着爬到我手掌上的毛毛,信心大增的对着父亲道:「老爸,要不要再用攻击魔法试看看?」
  父亲毫不考虑地挥挥手说:「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既然已确定它是『绝毒兽王』了,我又何必浪费自己的魔法力。」说完,还惧怕的看了毛毛一眼。
  看父亲深惧的模样,我心里顿时冒起一股作弄他的念头,不过怕自己往后有求于他的时候他会挟恨报复,故而隐下来这股捉弄的念头,正经的说:「老爸,你不要那么害怕啦!毛毛它是我的好朋友,我保证它不会对我们发出攻击,除非我下令它攻击,那当然就另当别论。」
  毛毛发出「嘎嘎」轻鸣,把原本面对我的毛头转向众人,自动的对着他们点点毛头,似乎在向他们作保证般。
  没看过毛毛如此人性化的动作,父亲、罗莎、莉亚他们三个人,全被毛毛如此神奇的行为惊讶的合不拢嘴,脸上更是充斥着不敢相信的神情。
  最后,先恢复过来的罗莎,一脸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对我问道:「风,我可以摸摸它吗?」
  我不说话,直接轻抓着她的手,把毛毛放在她的手掌上。
  刚开始,罗莎还惧怕的想缩回手,不过由于她的手是被我抓着的,所以想收也收不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贸然接过毛毛。
  不到片刻!
  罗莎已由原本的惧怕转为喜爱,除了不停抚摸毛毛的柔顺细毛外,还像是推荐什么好东西般的对着莉亚道:「亚妹,你摸看看。」
  莉亚看罗莎一脸喜出望外,不由好奇的接过罗莎手中的毛毛抚摸看看。
  没想到她这么一摸也上瘾了,甚至是大胆的把毛毛靠近自己的脸颊,一前一后的感觉着毛毛的柔顺细毛。
  原本就不怕毛毛的两位公主,更是主动的移动着自己的椅子,一左一右的坐在莉亚与罗莎的旁边,伸手逗弄着毛毛。
  四个女孩子就这样传来传去的轮流把玩着毛毛,讨论的话题也全都在毛毛的身上打转着。
  看她们这副融洽样,我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至少目前她们不会出现相处不和的问题。
  此时,始终跟毛毛保持距离的父亲开口道:「儿子,别忘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两位公主就交由莉亚与罗莎招呼就可以了,你赶快去忙你的吧!对了,麻烦你走之前顺便把你的好朋友一并带走。」
  我看父亲对毛毛那副深具戒心模样,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过随即被父亲瞪视过来的白眼给制止了笑,赶紧对着待在爱莎小公主手上的毛毛道:「毛毛走啰!」
  接过毛毛,它动作迅速的躲入我的怀里,而后我对她们四个女孩眨了眨眼,离去前再对父亲方向使了个眼色,目的是希望他多注意她们之间的相处情形。
  随后,不等父亲再下驱逐令,我已扬长离去。
  经过了魔法历五天的时间!
  费了好大的心力,我终于安排好了勇士城里的一切兵防,进驻的三万士兵也正式开始执行勤务,除了相关固定勤务外,我还安排了一番训练课程,诸如体力、耐力、灵敏度和兵器熟练度,如此一来才不至于让他们过于闲散,以备随时保持紧绷的心情。
  而民选的区长也在这几天遴选出来,让我闻之惊诧的是,这位民选区长竟然是个女的,可别以为能干的女人相貌都是平庸无奇,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美艳动人的女人。
  这位女区长的名字叫做艾菲丝·贝蒂,年纪二十五岁、未婚。
  她有着一张犹如鹅蛋般的白晰脸蛋,一双明亮的大眼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内敛与聪颖,坚挺的秀鼻犹如画龙点睛般点出了她坚毅不服输的个性,小巧的嘴巴、完美的唇线把五官衬托得相当和谐,比较让人缺憾的是她身材显得略微娇小,大概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左右吧!不过这项缺憾反而凸显出她特有的精干魅力。
  原本希望民众选出区长,单纯只是想让区长来传递民众心声,好让我可以知道民众的生活概况,所以并不太看重区长这个职务。
  可是几天下来,这位女区长经常替民众反应财政上的问题,常常前来找我商讨,怎奈自己对财政和金钱支配方面上不是很有概念,可以说是完全没慧根,所以我不时针对她所提出的问题,反过来的探询她的意见。
  随着不断的接触,我总算看出了她的财务能力,于是我马上毫不考虑地邀请她当勇士城的财政部长。
  因为她的财政能力实在太惊人了,无论什么复杂的财政问题,只要一到她的手里,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分配。
  接受职务后,她甚至在短短的几天内就自行发展出一套财政分配表来,经过我的允许,她把整座勇士城上下的财政问题分配得完美无缺,让原本凡因斯皇城所属财司库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资产妥善的运用、转化为惊人的盈余。
  就连原本担任凡因斯女王的罗莎也感到不可思议,言行之中更是充满尊敬的称她为「贝蒂姊」。
  而我也在偶尔的闲谈中,了解到她之所以会被选为区长的原因。
  原来她在凡因斯时期就常常帮人解决一些财政上的问题,无论是商家交易往来的盈亏损益,还是市井小民金钱上的纠纷,内行人都会前来寻求她解决,久而久之她也博得一个「公平主」的美号。
  先别说这一次民众所遴选出来的街长大部分都曾寻求过她的协助,我想单以她在凡因斯皇城这个「公平主」的美号,就足以让她被推荐担任区长这个职务。
  一般人的心态都不外乎希望推选出来的人要有足够的能力帮他们,更重要的是,当他们平时遇到一些小问题时,此人也要有能力公平、客观的帮他们解决,我想这才是这些城民选前最优先的考量,进而选她为区长来表达民意的真正原因吧。
  这几天除了凭空多了一个财政天才来解决民生问题外,操兵繁忙之余,我也找机会询问了父亲为何带罗莎与莉亚前去毕卡拉皇城的原因。
  原来父亲会带她们两个去毕卡拉皇城,全是毕卡拉帝王提出的要求。
  据父亲所言,就在我前往「郝迪克」大山洞的当天晚上,他因为担心老朋友的复原状况,所以自行前往了毕卡拉皇城探望毕卡拉帝王。
  谁知老帝王与帝后竟也闻讯前来,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中!
  于是老友相见欢,他们就开始聊天说地的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就在他们畅谈之际,毕卡拉帝王因为挂心女儿的感情发展,竟突然冒出了想会见罗莎与莉亚的意愿。
  父亲说他原本是不敢答应的,可是在毕卡拉帝王却以着我母亲当年在接帝位前夕脱逃,让原本无意接任帝位的他必须接此重担,更以父亲必须负起他因接任帝位而失去自由这项罪名来施诸压力。
  无奈的父亲为了让所有歉疚的往事一笔勾销,只好逼不得已的答应。
  父亲还说,当时罗莎与莉亚一到达毕卡拉皇城,老帝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选在这个时候说他的魔法遇到瓶颈,希望父亲能够帮他突破这个瓶颈,接着也不管父亲是否愿意,马上二话不说的拉着父亲去他的房间。
  当父亲解决了老帝王所谓的瓶颈,匆忙的回到大厅时,毕卡拉帝王已一脸高兴的对他说,罗莎与莉亚愿意待在毕卡拉皇城欢游三天,希望父亲三天后再来带她们回去。
  父亲原本还不相信的询问她们两个,可是从她们两个口中得到的答案,竟是真的要他三天再来。
  父亲当时虽然不太放心,但顺着她们的意愿,他还是独自回到勇士城。︹因凡因斯皇城已改名为勇士城,为了往后写作上与阅读上的方便,从现在起全以勇士城著称。)
  虽然父亲是如此解释,不过我从他逃避看我的眼神及闪烁的言词中,隐隐了解到事情绝对不是如此单纯,事情的始末一定有父亲参与的份,为了怕我责怪,所以父亲才故意把自己参与的那一份隐瞒不说。
  虽然察觉事情另有蹊跷,不过我当下并没有加以点破,原因无它,只因父亲不会害我,而且现今她们四个人也相处得非常融洽,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没事找事做呢!
  内心暂时以这点安慰自己后,随即被庞大的杂事给忙得天昏地暗,丝毫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可以猜测!
  就像现在,我才刚听完贝蒂提出的解决课税问题方案,这位天才女财政部长,已带领着我与父亲来到了前几天发表演说的城头上准备进行宣读。
  在民众尚未完全聚集之前,她利用时间摊开了原本卷握在手里的一张纸。
  原来是一张图!
  她用手指着图上的标示道:「城主,图上这些四角框框全是代表着勇士城的房屋,用红线围绕的表示目前有人居住,而那些除了用红线围绕、还加上绿色笔圈起来的,则代表着营业中的商家,至于其余那些用黄色笔圈起来的,则代表着勇士城的财司库所属资产。
  「我这次找城主上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城主能借着宣读课税方案的同时,顺便公布勇士城重新开放的政策,让这些资产能够再次得到运用,让勇士城活络起来。」
  我非常惊讶的仔细看着这张图。
  此时,我内心惊讶的并不是那些用黄色笔圈起来的众多资产,令我惊讶的是眼前这张图。
  这张图虽然看似简朴,严格说来,竟跟我那个世界的地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我一眼就看出这张图绝不是随便乱画的,不管是图上标示的道路、空地、房屋,全都有一定的规格与比例。
  这么详细的图示,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没有看过的。
  我不禁望了身旁跟我同样看傻了眼的父亲一眼,而后对着这位天才女部长道:「贝蒂姊,这些资产我一看头就昏了,更别说是要我管理了,我看不如就全权交由你处理、运用,你认为如何?」
  在她思考之际,我开口打了岔,「先别急着回答我,我有一件不相关的事想先请教贝蒂姊,不知道贝蒂姊是否方便回答?」
  贝蒂边卷起摊开的地图,边说道:「什么事?你说看看!」
  我指着她手中卷动的地图问:「贝蒂姊,这张图是你画的吗?」
  贝蒂晃着卷收好的地图道:「哦、这个啊!这个不是我画的,这张图是我小妹薇琪画的,因为我看她画得还满详细的,所以自行标示上颜色、借来一用。怎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城主怎么会如此问?」她疑惑的看着我。
  看着她脸上的疑惑,我连忙澄清道:「不是、不是,我是看这张图画得这么详细,由衷的佩服,所以才有此一问。如果方便,我想当面请教她画这张图的动机与方法。」
  贝蒂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干脆地道:「可以呀!如果城主不嫌贝蒂家里简陋的话,贝蒂的家就在前面几条街而已。」
  她一个动作想再度翻开地图指出明确的地点给我看,却被我出手劝止。
  眼看民众已聚集得差不多了,我先开了个场再请她进行宣读。她花了不少时间,把一些有别于以往的新政策宣读完毕后,我才宣布解散。
  她一边整理着手边的文件一边道:「我想我妹妹与姊姊此刻应该都在家里才是。」
  我客套地道:「辛苦你了!那就麻烦贝蒂姊带路了。」
  她笑了笑,不再客套的往前走去。
  我向父亲使了一个赚到人才的神色,愉悦的跟在她后方,与她保持着一大步的距离。
 
 
 
 
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七章 移形换物
 
     随着贝蒂劲捷的脚步穿过了几条街,我们来到了一个略显偏僻、接近城郊的地方。
  此刻,贝蒂停驻身形,停留在一间独栋的红瓦白墙房子前。
  她笑着回头对我们道:「城主、斯特先生,我家到了,两位请进。」说完她已带头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后方,边走边打量着这栋房子,不过看了之后,却觉得跟一般的房子没有什么两样。
  比较异于城内房子之处,就是这栋房子的周围还围了一圈高及胸部的竹篱笆,屋前还有一个坪数不小的独立院子,大概是用来防御野生动物的侵袭吧!其它就真的找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了。
  不过,当我随她踏进这栋房子后,自己却被室内的「与众不同」给惊得楞住了。
  哦!这是家吗?
  怎么看起来像间储藏室啊!
  如果不是眼里映入两个女人正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我根本不会怀疑这是不是一间养老鼠的储藏室,因为它根本就是!
  在这间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里,竟有效利用的堆放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些我眼里所谓的杂物还真多,规模完全不输资源回收工厂,诸如碗盘、剪得破碎的衣料、缺了脚的椅子、废铁、损坏的兵器……可说是应有尽有。
  整间屋内比较正常的地方就属内侧墙前了,那里摆了一些看似从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挑出来组装而成的玩意儿,一个个不知有什么用途的怪异物品冰冷冷的摆在那里,虽然来自文明的我看不出这些东西到底有何用途,但人家不是都说︰看不懂的东西都管它叫「艺术」!
  看着这些充满个人风格的作品,再看向贝蒂边走边熟练的用脚「开路」的动作,我还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了父亲一眼,发现他的表情也相当复杂,我想这应该也是他头一回碰到的艺术「家」吧!
  强忍住这股笑意之余,我还是暗暗感激着贝蒂的「开路」,否则我与父亲还真不知该怎么走进去呢!
  就在贝蒂用脚左踢踢、右拨拨的「开路」同时,她已对着一旁两个低头忙碌的女人道:「姊、薇琪,城主来拜访了。」
  不晓得是真的很忙还是不以为然,只见低头忙碌的这两个女人,只有一个代表性的抬头回答道:「喔─城主好。」话一说完,又迅速低头下去,东翻西找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而另外一个则是轻轻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连招呼也不打的又回头忙碌着。
  虽然只是匆匆一晤,但视力极好的我也从她们短暂的抬头中看清了两人的长相。
  她们的长相完全不逊于罗莎和公主她们的姿色,虽然没有粉妆,打扮也相当朴素,却仍旧难掩秀色,眉目如画、美艳绝伦,一头黑亮如瀑布似的秀发,轻盈的披泻在肩膀上。
  不过两位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只是轻轻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的那位。
  她除了有着洁美无瑕的脸庞外,那独特的冷然气息不禁让我留下相当深的印象,虽然不至于到让我着迷的地步,不过她的长相却深深刻画在我心底。
  此时,那位向我打招呼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来扬声道:「二姊,你有没有看见我之前画的那张全城图呢?」接着,她继续低头喃喃自语地翻寻道:「奇怪!我前天明明还有看见的,为什么今天却怎么找也找不着呢!」
  贝蒂熟练的突破脚下所有障碍,走到了她身前笑问道:「薇琪,你找的是这个吗?」她挥舞着手中的卷图。
  薇琪循着声音望向卷图,然后一把抢过卷图道:「对、就是这张图,二姊!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贝蒂来不及回答,她已一手打开卷图,随即脸色骤变地道:「怎么会这样?谁把人家这张图画成这样,人家可是辛辛苦苦画了魔法历六十多天才完成的咧!唉唷……全泡汤了啦!」她嘟着嘴,似乎有些生气。
  由于这张图是贝蒂为了工作方便才画给我看的,于情于理我都有责任,所以我揽下此事客气的道:「薇琪小姐你好,真的很抱歉,把你辛苦所画的图涂成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把你原本画这张图的工具借我,并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画一张还给你。」
  薇琪继续嘟着嘴、埋怨地道:「城主大人是吧!你要怎么画?你可不要小看这张图,它图里的房子、街道可全是得一一换算比例才画得出来,才不是随随便便画出来的咧!」
  我不由被她这副嘟嘴娇憨模样给惹笑了。
  大概是被我笑得很不爽吧!?只见她瞪了我一眼、持续嘟着嘴不说话,然后从桌面翻出一张同样大小的纸、羽毛笔、一把自己刻画而成的木条板(我想那个就是比例尺吧),脸色不悦的递往我的手中道:「拿去!那就劳烦城主大人了,请问城主大人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她的眼神明显把我看轻了。
  我笑了笑,直接把她放在我手中的工具放回桌上,不说话的拿起她刻画的木条板,伸手量了量她原本图中的比例,确定所有的规格都是为二后,才开始在那张空白纸上画了起来。
  由于她预先抓出的比例在图上看得相当明显,所以我丝毫不用花费心神,很快的就按图量画出一张全城图来。
  她看我这么迅速的完成,深感不信的拿着那把木条板仔细地量着我完成的全城图,不过越量脸色越垮,嘴里甚至是不相信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张图可足足花费我魔法历六十多日而得的心血啊!你怎么可能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完成呢?」
  最后,她大概真找不到可供她批评的缺点吧!不由气馁地道:「算我服了你!」
  看她如此沮丧,我还真有点不忍,故而出声安慰道:「薇琪小姐,其实你不用如此气馁,我能这么快速地画出这张图,全是按照你图中的比例所画的,我只是按图描绘而已,坦白讲,如果不是你事先抓出的比例,我可能花费几个月的时间也画不出来。」
  怎奈我安慰的话并没奏效,她还是一副气馁样!
  贝蒂看自己的妹妹这样,不由开口道:「薇琪,你要的全城图不是已画还给你了吗?干嘛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人家城主大人可是专程来见你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失礼?」
  「找我干嘛?」话语里有着不甘。
  我伸手阻止贝蒂到口的话,接口道:「很抱歉雷瓦诺·东风如此冒昧打扰!这一行纯属想看看贝蒂姊口中的薇琪到底是谁,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把整个勇士城呈现在图纸上,笔触细腻让东风钦佩不已,故而开口要求贝蒂姊带着我们父子前来打扰,如果因为这样造成二位的不便,还请二位原谅在下的无心之过。」
  听完我称赞的话,薇琪这才开朗道:「城主大人客气了,薇琪并不是怪罪城主大人到寒舍打扰,薇琪是责怪自己愚笨才会花费那么多时间,不过听完城主大人的称赞,不禁让薇琪倍感得意,心里的烦躁与责怪更是一扫而空。在此,薇琪深深感谢城主大人如此不吝啬的称赞,薇琪受用了。」
  看她如此坦率地回答,不禁让我更为欣赏,就连父亲也一副赞赏有加的看着她,似乎跟我同样欣赏她直率、不做作的性子。
  欣赏之余,我还是不忘瞄向那位打从我进门到现在都尚未开口说话的女子,见她依然忙着自己的事,甚至是妹妹们起了争执她连看也不看一眼,我不由好奇的问道:「贝蒂姊,不好意思,也许问起来很唐突,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还是不得不问,请问这位小姐在忙什么?我看她一直在翻找什么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忙寻找。」
  这时,父亲也开口道:「对呀、对呀!人多好办事啊,看要找什么东西,说出来没关系!」
  「不用。」那位女子冷然的飘出这么一句。
  听她如此断然的拒绝,不禁让我与父亲尴尬异常,楞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好贝蒂已自行圆场道:「城主、斯特先生,不好意思,我姊她不习惯与他人谈话,而且她要的东西只有她自己找得到,你们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为了不想让场面太难堪,所以不在乎的望着父亲干笑了几声,然后随眼望向地上一根看起来很像我们那个世界「洞箫」的乐器。
  它像在哪里呢?
  这根竹子长短跟洞箫差不多,竹子的表面上也同样的打了几个洞,前端甚至是还有用来吹奏用的凹槽。
  我弯下身来,捡起这根看似洞箫的不知名东西,好奇的问道:「贝蒂姊这是什么啊?」
  贝蒂正要回答,薇琪已抢先道:「那个啊!那个是我大姊自己做的,它可以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喔!不过也只有我大姊她才吹得出声音,我和贝蒂姊都吹不出声!」
  我晃着手中这根看似洞箫的东西,开口询问道:「大姊,可以借我吹看看吗?」
  其实我会这样要求并不是自己爱现,主要是想试看看这根东西跟我们那个世界的洞箫到底有何差别,是不是真能吹奏出音阶,或是只能发出单音而已,所以才会冒昧地开口。
  贝蒂看自己姊姊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脸上似乎默许了,才敢答应的对我说道:「城主,我姊姊不反对。」
  我向她点头笑了笑算是谢意,用衣袖擦了擦竹身,深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凹糟就口后我徐徐吹出口中的气。
  传出的是一阵比洞箫还低沉、还好听的声音,浅浅细细的流溢出。
  随着这股萧瑟声音飘出,原本只是想试试音阶的我,仿佛有股魔力牵引着我一般,让我情不自禁的吹奏起来。
  霎时,低沉的箫音悠然飘荡。
  仿佛是要渗入人心般,它牵引着我们的思绪随着这股旋律飘摇,就连吹奏者本身也深深被这股低沉箫音给着迷,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细细体会着自己不由自主吹奏出来的旋律。
  直到一曲吹完,我才从这股低沉箫音中回复心神,陶醉的缓缓睁开眼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支充满魔力的乐器。
  贝蒂与薇琪更是错愕的呢喃道:「天呀!简直是天籁之音!」
  那位冷然的大姊,不晓得是看我非常喜爱这个乐器,还是欣赏我能够把她制作的东西如此巧妙地演奏出来,竟然简短的向我道句「送你」,而后连声招呼也不打,冷漠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贝蒂似乎非常习惯自己姊姊这种冷漠的举动,看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反而满心欢喜的对着我道:「城主,我姊姊说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你,好棒喔!我姊从不把自己作出来的东西送给人的,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爽快的送给你!」
  我非常爱惜的抚摸着这把不知名的乐器,柔声道:「贝蒂姊,麻烦代我向你姊道声谢,并跟她说我把这个东西取名为『魔笛』。」
  薇琪一听完我的话,自告奋勇地说:「城主大人,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大姊。」
  我连忙阻止道:「薇琪小姐,请等一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看她缓下动作回头看着我,我才继续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借重薇琪小姐的绘画天分,帮我们绘画一些地形图,如果你没意愿我绝不勉强。」
  薇琪毫不考虑直爽的答道:「这没有问题,有需要就向我姊说一声,薇琪一定不会推辞。」
  大恩不言谢!我回她一笑,转而对着贝蒂说:「贝蒂姊,我们先告辞了,至于那些资产的运用问题,就劳请您多费心了。」
  说完,我再向她们两个打声招呼,便与父亲循着贝蒂之前「开路」的小路,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她们随后跟了上来,拒绝她们的客气相送,我连忙挥手向她们道别走出篱笆。
  沿着记忆中的路径,我与父亲回到了皇宫内那个我们时常聚会的大厅里。
  此刻父亲正在对我解说着运气护身的基本要领及一些运气入招的法门,正想现学现用的试它一试,罗莎她们四个女人已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有礼的向父亲道声安后,她们各自找了张椅子坐好。
  罗莎才一坐下,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爸、风,贝蒂姊呢?你们刚刚不是一起去城头吗?怎么不见她回来。」
  我喝口茶,把刚刚在贝蒂家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听得她们各个称奇不已,甚至是撒娇的要我吹奏魔笛给她们听。
  而公主们因为先前在毕卡拉听过我吹奏母亲遗留下来的银色横笛,所以也相当期待能再听一曲足以绕梁三日的天籁之音。
  为了不让她们以为我在臭弹,我毫不厌烦的拿起魔笛再次吹奏起来,尽管吹奏的是我不熟悉的乐曲,演奏起来却相当驾轻就熟。
  顿时,渗透人心的箫音再次响起。
  也许没有有形的曲谱,所以心灵一片空白的我演奏起来竟相当悠美,毫无拘泥的形式,自然的达到曲随心生的无形境界。
  飘逸的笛音仿佛有着魔力,令在场的人痴然沉醉,听得她们个个失了神,就连父亲也不例外!
  一曲奏毕,没有激烈的掌声也没有热烈的喝采,有的只是一张张陶醉痴迷的神情。
  率先回过神来的父亲,更是以着非常感性的口吻道:「唉─!萦绕在耳,真是让人百听不厌啊!」
  回味了好一会儿,他有感而发的再次开口:「东风,魔学一途就如同吹箫,不但要超越有形,寻求心灵的无形,更要悟透无招胜有招的高超境界。」
  我轻抚着手中的魔笛陷入沉思,领悟着父亲的话和这把魔笛的神奇魔力。
  好一会儿,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触的说:「真不晓得她冷漠的一张外表下想的是什么,为何可以制造出如此细腻而完美东西呢!可惜未能及时询问她的芳名。」脑海中不由幻起她那冷艳的脸庞。
  「是啊、是啊!」父亲一脸惋惜样。
  好不容易从痴迷神情恢复过来的罗莎,听我与父亲这样说,不由疑问着一张脸,不解地问道:「风,她没向你们自我介绍吗?」
  父亲苦笑了一声,代我回答道:「要她自我介绍,我看可能难上加难、下辈子啰!」
  听到父亲这样的回答,不只罗莎一人疑惑了,就连莉亚她们也充满不解!
  此时心绪相当复杂的我也懒得多说什么,只简单的对她们道:「你们不要问我,改天有空自己去问贝蒂,或是请她带你们去亲眼见证也行。」
  罗莎听出我话里的坚持,聪明的不再多问,自行转开话题道:「城里的事情忙得怎样了,我们什么时候与小琳她们回毕卡拉帝国?」
  「我们!?」我心里泛着疑问。深怕自己听错,我开口确认道:「宝贝,你刚刚所说的『我们』是不是也包含了你自己与亚亚?」
  「是啊,我与亚妹也要去毕卡拉皇城没错啊!现在有了贝蒂这个得意助手,而且爸也答应留守在勇士城,我们一起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爸爸难道没有跟你提起吗?」
  提啥?我目光深邃的直视父亲一眼。
  看着父亲故意避开的眼神,我给了他十足的面子,睁眼说瞎话的道:「有啊、有啊,老爸刚刚有跟我提起过,不好意思喔,我一时给忘了。」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可是骂翻了天。
  更气人的在后头,父亲居然得寸进尺装出一副我刚刚明明跟你提起过,为何你这么健忘的态度看着我,似乎在责怪我的不是,真是气煞人也!
  心里气归气,我还是马上恢复正色道:「宝贝,我想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发前往毕卡拉皇城,毕竟我还欠柯恩帝王三个未知条件,如果不早点履行这三件事情,心里总难免有个疙瘩存在。」
  爱琳听我说及这件事情,语带安抚地道:「风,我想我父王开出的条件应该不至于太为难才是,你大可不必为此烦心!」
  我笑了笑,接受她柔情的安慰。
  这时父亲突然开口沉吟道:「罗莎、莉亚、爱琳、爱莎,你们四个有事吗?如果没其它的事,我想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我想跟东风单独讨论。」
  她们相当识大体的点着头,不加询问。
  彼此更是默契十足的站起身子,同时向父亲做一个宫礼后起身离开。
  等她们离开大厅后,我压低嗓门对着父亲问道:「老爸到底是什么事,为何要支开她们?」
  面对我的询问,父亲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说出「猎枪」两个字。
  我不解的低声探问:「猎枪怎么了?」
  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郁地道:「由于时空的转换,猎枪虽能以魔法按模制造,可是数量之大又耗费精力,这么久的时间里,虽然也让我们制造了一百多把的完成品,不过当我看着这批初步完成的猎枪时,却思忖到一件最重要也最实际的问题!」
  面对父亲窘然的模样,我不由担忧的问道:「究竟是什么问题?」
  「就是子弹啊!我们当初都天真的以为只要按模制造就OK了,可是我们却没有考虑到子弹这种东西和材质,是怎么按模制造也制造不来的,况且先不要说这个世界没有火药了,单是以子弹那种密封状态我们如何模仿得来?
  「就算我们费尽心力完成一千把、一万把猎枪也毫无作用,简直比一般的废铁还不如嘛!」父亲谑笑。
  听完父亲的话,我整个人一阵怔楞,内心更是责怪的反问自己:该死!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大意呢!连子弹这种必备的物品也会疏漏掉。
  眼看猎枪已完成了一百多把,在没有子弹的情况下,教这些猎枪拿什么来装填?如何发挥作用?
  唉─难不成得轻言放弃这些好不容易才完成的猎枪吗?
  不,不行!就算是偷也要把这些子弹弄上手!我在心里坚毅的决定着。
  心意既然已决,我坦白说出自己心中想法:「老爸,问题既然已经产生,我们只好花点心思想办法来弥补。」
  父亲自嘲地反斥道:「弥补?!这么大的漏洞要怎么弥补,难道回文明世界去偷吗?」
  「对,就是去偷!」
  父亲没想到自己自嘲的一段话会引来我的赞同,不由满脸不可思议的对我问道:「儿子,你是不是受到打击变得语无伦次了,否则怎么连行窃这种愚蠢的想法也说得出口。
  「偷!你要去哪里偷啊?跑回台湾的兵工厂偷,还是去美国的五角大厦偷?这可是会破坏空间和平的啊!儿子呀!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别尽想那些天方夜谭、不可行的事好不好!」父亲无奈的摇头叹息。
  我不在乎父亲的讽刺言词,坚毅地说:「老爸,明知不可为而为!唯今之计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再说,我设定要偷的对象不在你的猜测范围,而是……」
  我话尚未说完,父亲已插嘴道:「儿子啊!别傻了好不好,除了国家级的军火库有我们所需的存量以外,我看连国际级的走私军火商也没有这些存量,更甭说是一般下游军火商了。
  「况且若是要落个偷窃者的名号,何不干脆偷些火力强大的枪械过来,到时候我们在战场上就完全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了。」
  我叹了一口气,婉转地道:「老爸,我知道魔法阶级再高的人,都没权力也不允许破坏空间和平和结构,我没那个意思,麻烦你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顿了顿缓和思绪,我继续道:「我当然知道国家级的军事重地一定有我们所需的存量,甚至更精密的武器也应有尽有,可是有一件事更令我铭记在心:记得有一回我抱怨这块大陆上有两个太阳温度太热,要你学后羿射日运用魔法力除去一个。
  「当时你相当严谨地指责我道:此处之所以会有两个太阳,是因为这是个魔法普及的世界,一个太阳照耀着凡人,另一个太阳则照耀着魔法人,若是有人刻意破坏空间和平,恐怕会严重影响到整块大陆上的生态平衡,甚至会受到天诛地灭这等无形的惩治。爸!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怎可能再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看得出父亲正为我的话感动着,润了润喉我直接切入重点。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应该没忘在自己诈死的前三个月我曾带你去过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绝对有我们所需要的量。」
  父亲先是疑惑地回想着,最后大概是有点印象吧!只见他一脸兴奋地道:「飞靶练习场!」
  我挑了挑眉,笑咧咧地说:「对、没错!就是飞靶练习场!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跟柜台小姐聊天的情形吗?记得当时我询问他们,哪个时段去比较不会遇到子弹缺乏的情形,而柜台小姐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子弹缺乏的情形,因为他们都是大量进货,最低存货也会保持一万发以上的量,所以顾客大可安心地随时惠顾,不用担心弹量不足这个问题。」
  这时父亲脸上的愁绪已稍微舒缓开来,「对、对、对,我记得她当时还说什么……大量进货除了可降低成本外,还可以减轻他们申请时填写资料的麻烦!」
  看父亲一展愁眉,我也轻松多了,「的确是少了很多麻烦,不是吗!」
  「那你猜测他们的存放地点在哪里?」
  虽然心中稍微有个预设地点,不过我还是不太敢确定的揣测道:「如果单以他们只有保全系统来防范的话,我想应该不至于离主建筑物太远,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在我们领取弹药后方的那个地下室里,而且那里全副武装的保全人员也比其它地方多。」
  「嗯─可能性的确满大的。」父亲相当认同我的判断。
  我持续下个话题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安排一下时间,确定什么时候出发以及需要带几个人过去?」
  父亲摇着头说:「这次的数量太庞大了,危险性又高,所以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往,然后在目的地直接以传输魔法把整批东西传输到中央山脉传输站上,接着再分批输回这里。
  「虽然这样作魔法量会消耗比较多,不过至少免去人多口杂的麻烦,而且在被发现时我自己一个人比较好开溜,没什么顾忌。」
  我心想也对,父亲本身没有空间上的障碍,如果让人随行反而绑手绑脚处处不便,所以就不再坚持点头答应了。
  随后,我们又讨论了一些相关细节,父亲才为今晚的起程预作准备,下去为即将消耗庞大的能量作储备工作!
  父亲走后,我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才踏出客厅。
  父亲此行倘若真能成功,那战场上的杀戮风暴即将展开!
  此刻,相互对映的两个太阳正热情的洒着耀眼的光芒,金黄色的光线照耀在我脸上,投射出我眼底的坚毅与骄傲。
  等待总是漫长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父亲回去我们那个世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随着我们约定碰面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时间越是接近,我的心情也越是焦虑不安。
  此刻,我烦躁的在父亲房里来回踱步着,双眼更是不时的瞄向父亲离去时那面空旷墙壁,深怕一不小心遗漏什么似地频频注视着。
  不过渐渐地,心里的烦躁已在不知不觉中转由不安取代,慌乱之情一点一滴的侵蚀着内心。
  如果不是自己没办法突破空间魔法的话,此刻恐怕早已等不及的飞身前去与父亲会合,哪还会在这里枯等!
  正当被这股不安的思绪扰得快精神崩溃时,那面空旷墙壁像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般,猛然开出了一扇空间门。
  随着这扇空间门的开启,就见到父亲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一见父亲苍白的脸色和身形虚弱的模样,我连忙上前扶他往椅子上坐好,并贴心的帮他倒了一杯开水。
  父亲接过水杯,咕噜噜的一口喝下,过了一会后才无力地道:「儿子,我一次全给它弄回来了,你去看一下。」
  其实我刚才从父亲走出来的身形中稍微瞄到那么一点,不过为了让虚弱的父亲多作休息不再多言,我还是顺着父亲的话走进未关闭的空间门。
  当我一走进父亲用强大魔法力所开启的空间时,眼前的数十箱同批号猎枪子弹,让我看傻了眼。
  我楞呼呼的缓步走向这些堆积如山、整齐迭放的箱子前,并伸手打开其中一个被开过的箱子,想看看父亲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将这么多猎枪子弹转换空间。
  很明显我这种心态是多余的,箱子里面的确摆放着同型号的猎枪子弹,而一箱有四十八个小盒,每个小盒确实都装满有二十四颗子弹,就像洗选蛋一样。
  正当我检视完毕想举步离开时,却被旁边一个看起来较小、形状也不同的箱子给引起了注意力。
  侧头看着这个为数只有三箱的木制箱子,我不禁好奇的靠了过去,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箱内的东西让我看得惊呼出声!
  深怕自己看闪了眼,我难以置信的揉揉双眼再看一次,可是不管我再看几次也是一样,箱子里摆放的确实是──手榴弹。
  它们可不是模型玩具,而是一颗颗插着插销、充满危险气息的制式手榴弹。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颗,起身走出这个魔幻空间。
  稍微恢复体力的父亲,大概是看我手中拿着手榴弹吧,不禁笑呵呵地道:「怎么,惊奇吗?想不到我会把这些东西弄到手吧?」
  大概是楞楞地张着嘴巴太久了吧,下巴有点脱臼的不适感,连说话也变得有点结结巴巴。
  「老…老爸,你…不…不会是真的跑到兵…兵工厂去…去偷…偷吧!不…不然…怎…怎…怎么会有这…这个东西?」我指了指手上的手榴弹。
  父亲递了水杯给我,示意我喝点水顺顺气。
  我还真的吓渴了,毫不考虑地一口气连灌三大杯水。
  直到我把杯子放回茶几后,父亲才道:「我又不是活太久嫌腻不要命了,哪有那个胆子跑去国家兵工厂偷,这些东西全是我在飞靶练习场那里顺手拿回来的,怎么样,想不到吧!」
  「是有想过它的强大杀伤力啦!只是万万没想到表面上合法的飞靶练习场,竟然敢挂羊头卖狗肉,从事这种火力强大的军械买卖,这分明是公然挑战司法嘛。」我叹了口气。
  父亲似乎也被我的忧心气息给感染了,他跟着我叹了口气道:「你看到的那三箱手榴弹只是他们仓库里的一部分而已,眼光放高远一点,那些迭放整齐的箱子最上层,还有五支火箭筒、两支乌兹冲锋枪和五大箱的冲锋枪子弹,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都没有看过才是。」
  「还有这些东西?!」我心头一震,一阵恍惚闪过脑门儿。
  当我急欲起身去看时,父亲却伸手阻止道:「那些可全是真枪实弹,还是小心点好,没事别靠太近,坐下来吧!」
  蹬着脚往魔力空间内探了一眼,按下心头那股想进去看个清楚的冲动,我坐了下来。「老爸,你怎么会发现这些东西呢?照理说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让人察觉才对,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像大搬风似的让你弄到手?」
  听完我的话,父亲竟出奇的笑了出口,而且他的笑法还真不是普通的夸张,而是那种开怀的捧腹大笑法。
  理不清头绪的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他的笑声才略微收敛,带着正常的笑意解释道:「事情说来还真是凑巧,当我用隐身魔法潜入当初我们领取子弹的那个地方时,正烦恼该先往哪个方向走时,刚好闻到一股姜母鸭的香味……」
  说到这里,父亲突然停顿了下来,脸上的笑意转为尴尬。
  在我逼问的眼神直盯下,父亲才一解尴尬的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以前我最喜欢吃姜母鸭了,因为好久没吃了,所以当时就自然而然的闻香下马,把正事暂抛一旁去寻找这股香味的来源。
  「没想到我的贪吃竟指引了我明确的方向。那时有五个非保全身分的人员正吃着姜母鸭,其中一人还边吃边抱怨的说:『妈的,老板还真狠,竟叫我们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三天,而且每天给我们吃的都是这种冷冻食物!』
  「听到这里,我失望的望向那一锅被他们干得快精光的姜母鸭,正不甘的准备离开去寻找子弹的下落时,却听到另外一个操着台语口音的男子对着那位抱怨的人道:『强仔,唛啰唆!你去清点一下芭乐(手榴弹)、黑仔(乌兹冲锋枪)数目对不对,免得待会出货时出了什么差错。』
  「聪明的老爸我一闻言,当然就跟着那位开口抱怨的男子走啰,没想到仓库后方还有一个相当隐秘的密室,等他随便看了一眼算是清点了货回去交差后,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把所有东西干得精光,清洁不留痕迹。」
  看父亲那种得意的表情,我呵笑的调侃道:「听你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要感谢姜母还是鸭咧?」
  调侃后我心里泛起一个疑虑问向父亲:「老爸,你有没有试过隐身魔法是否可以躲的过摄影机的拍摄?」
  「这个你放心啦!我早在二十年前就试过了,绝对没问题!」父亲竖起大拇指保证一切妥当。
  既然这样我就安心多了,不过一听父亲说隐身魔法可以躲过摄影机的拍摄,我内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
  「老爸,问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先说好你可不能生气喔!」怕这个疑问一问出口会惹毛父亲,于是我把话说在前头。
  父亲虽然有点狐疑却还是点头答应,我这才提起勇气问道:「老爸,印象中你还『在世』的时候从没看你工作过,那你买那栋房子的钱,以及平时生活上杂七杂八的开销都是从哪里来的,莫非也是……」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抓的手势!
  父亲眉头一蹙,恶狠狠的敲了我一个响头,半开玩笑地笑骂道:「你奶奶的,别把老爸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到今天为止我只干过这种勾当两次,而且两次都托你的褔,第一次是帮你到医院去偷取抗生素,第二次则是这一批枪火。」
  他还是没说出问题的答案,于是我我吞吞吐吐地再问了一次,「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父亲白了我一眼,双手抱在胸前,哼声道:「坦白告诉你也无妨,我的钱都是以这个世界的晶币换来的。一个晶币最少可换取美金一万块以上的好价,而且想和我兑换的人还不少呢!」
  「啧啧啧!这么好赚,一个晶币卖一万块美金耶,哇!削翻了、削翻了,难怪从小到大都看你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我心里不平衡的大声嚷嚷着。
  父亲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吧!只见他含蓄地笑了笑、没有任何言语。
  夜已深了,为了体恤父亲今天耗费了相当大的魔法力,故而自动打住这些闲聊话题,对着他道:「老爸,我想你还是早点休息好好养精蓄锐一番,不打扰你休息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想找块空旷无人的地方试试那批猎枪,顺便帮有用的猎枪做做归零,以免到时候派不上用场。」
  父亲认同的微微颔首道:「嗯─还是你设想得当,那批猎枪的确有先做归零的必要。」
  看着他体力耗竭的虚弱样,我实在不忍心再打扰他。
  向父亲道声晚安便起身离去,摇曳的灯光拖长了我孤单的身影,也勾起了我无尽的烦杂思绪。
 
 
 
 
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八章 冷艳美人
 
     隔天上午,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后,向众人说明要跟父亲外出办事,便与父亲两个人神秘的来到了城郊远处的一座荒僻的半山腰上。
  我们小心翼翼、一把一把的击发试枪,确定每把猎枪都可以顺利的击发子弹后,我们就近迎靠着半山腰,以山壁当作阻隔而开始了简单的归零动作。
  此时,我正拿着最后一支未归零的猎枪填充子弹,嘴里同时对着正在开启空间门的父亲道:「老爸,这批猎枪的品质、准确度简直是棒极了!没想到最耗时间的归零动作竟然可以这么快的完成。」
  父亲边把归零好的猎枪整理好放入空间门里边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批猎枪品质会这么好,我原本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我低着头填充着子弹顺口问。
  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父亲回答,不由好奇的抬起头来看向父亲,就在抬头的动作中我才发觉到父亲为何话会说到一半的原因了。
  不知何时我们的左方树林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窈窕身影!
  仔细看了她一眼,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冰山美人──财政部长的姊姊。
  此时,她独特的冷然美艳脸庞,正充满疑惑的看着我们,并不时瞄向我手中的猎枪。
  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
  既然已被发现,我也相当大方,晃着手中的猎枪对着她的方向问道:「嘿!有兴趣吗?」
  她美艳的脸庞仍然冷得像座冰山,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轻移脚步姗姗来到我们身前,指着猎枪道:「这是什么?」
  虽然只是简短的问话,我的内心不禁好笑的想着,不错嘛,有进步!第二次见面她总算突破了「不用」、「送你」这类的二字箴言!
  尽管她的面容再冷漠,仍旧掩饰不住眼神里存在的好奇。
  顺着她给人的感觉,我并没有多跟她说废话,直接举起手中的猎枪,单眼瞄向猎枪上的准星,对准前方山壁上的一棵大树,接着右手食指轻扣着扳机、往后一扣。
  「碰!」一声轰隆响起,前方那棵树已不堪负荷应声而碎!穿过树干的子弹更是直接贯入后方的山壁,激起了阵阵尘烟。
  她似乎被如此惊人的力量给吓了,脸上原本漠然的神情瞬间变了好几回。
  看着她脸上吃惊的神色,我学着她说话语气,简短地道:「猎枪!」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明了我在学她说话,不过她并不引以为意,以一贯口气道:「可以借我看吗?」
  我退下枪膛上的子弹,枪口朝向天空,一连击发两次,确定安全无虑、没有危险性后才把猎枪递给她。
  才一接过猎枪,她已迫不及待的东摸摸西瞧瞧,似乎想藉由这个触摸动作了解整个构造般,最后竟有模有样的学起了我架举猎枪的姿势,瞄向前方的山壁。
  满有意思的,女孩子家竟然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我迎着笑容试问道:「想不想试看看?」
  她把焦距拉回我身上,放下了高举的猎枪,简洁的说:「想!」
  「你等等!」我转身走向尚未放入空间门那些已经归零完毕的猎枪前,伸手抓向其中一把走回她的身边。
  我指着自己手中猎枪上的扳机,严肃地交代她道:「这地方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触碰,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见她点头示懂后,我先要她关上保险,确定她把保险关上了我才把子弹交给她,并开始说明猎枪怎么装填、使用,以及如何稳定后座力等相关问题。
  一切动作准备就绪!
  我示意她打开猎枪上的保险,开口道:「击发。」自己也同时扣往扳机。
  随着击发声音一了,一连响起了「碰」、「碰」两声!
  山壁上也随之激起了两阵一高一低的尘烟。
  看着这两道落着点极大的尘烟,不用说也知道那阵较高的尘烟是谁打的。
  不简单!一名看似柔弱的女子,第一次使用这种后座力极大的猎枪,就能看见弹着点、没有不见弹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毫不吝啬地赞美道:「不错!第一次能打出这样的成绩,真的不错!」
  她似乎被强大的后座力给震撼住了,只见她充满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猎枪、再看看我,从她滞然的神情看来,她好像没有听到我刚刚赞美过她的话。
  最后大概是察觉到我与父亲都在注视着她吧,她冷艳的脸庞泛起了一丝红晕,动作不太自然的把猎枪递还给我道:「现丑了!」
  我含笑接过她递还的猎枪,不以为意地道:「大姊客气了,第一次使用的人都会被这股后座力给吓到,甚至是一阵耳鸣。」
  她把目光转移至山壁上,抿了抿唇,没回话。
  我补充道:「有件事希望你配合,我想请你为今天所见之事保密,因为这个是我们勇士城对抗外敌的秘密武器。」
  她看了我一眼,「好。」
  这时,整理好枪枝的父亲也凑过来开口道:「谢谢你肯替我们保密!对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单独来在这边呢?」
  已不见方才脸上的红晕,她恢复成冷然神色道:「随便走走!」
  看她神态十分自然,丝毫没有做作之态,我和父亲自然而然地相信了她的话。
  尽管对她冷若冰山的外表下所隐藏的思绪相当好奇,可是以她谈话的简洁原则看来,我也没办法探出什么,故而转开话题的道:「我们要回去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用!」说完,她微微躬身,也不等我们做何反应,已然转身离去。
  我和父亲就这样满脸愕然的目送着她离去。
  直到她的身形完全隐没在树丛间,父亲才摇头叹气道:「儿子,这么性格的女孩还真是独一无二啊!」
  我咧嘴笑道:「四周巡视一下吧!想那么多干嘛!」
  说毕,我握着手中的两把猎枪走进空间门。
  忙碌的过了数日。
  原本预定昨天要带毕卡拉两万军队先回归毕卡拉皇城的,但碍于一些重新开放的琐事尚未完全进入状况,所以只好暂缓排定的行程,耽搁了一天。
  事实上,我并没有耗费多滞留的这一天。
  这天里,我除了安排好重新开放勇士城外,也对驻扎的三万士兵进行了大略的编排。
  以最少的兵力,发挥最大的功用!是我带兵的原则,正所谓「兵不在多,精炼则胜!」就如同一路走下来,我与六十六人小组骁勇善战的倨傲。
  此时,挥别了父亲与勇士城的军民,我带领着预备回归的毕卡拉两万军,以慢行军方式,缓缓离开了勇士城。
  当然那两位和毕卡拉帝王有约束的罗莎与莉亚也在此行的行列中。同行的还有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巴特、尔利及六十六人小组。
  由于联军攻战之事已暂缓一年,所以我们此行的心态完全异于先前回城的紧张。
  我们才刚走一小段路程,我就被身旁四个女人的畅谈声给吵得有点受不了。
  当我一看前方被我派出警戒的六十六人小组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却又没有吹哨子警示,想必是等着我上前处理。于是我对着她们说:「你们慢慢走,我去前方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身子一转,我便快步的往六十六人小组方向跑了过去。
  我尚未走近,人高马大的巨人一看见我的身影,马上大声地嚷道:「老大,前面发现个女人,她说要找你。」
  我探眼望去,头痛的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巨人我看见了,她是艾菲丝·贝蒂的姊姊。」说完,我连忙加快脚步的走到她的身前。
  「大姊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看了看我,保持着同样冷然神色没有回答。
  看她不发一语,我心里不禁纳闷地想着:奇怪,她不是说要找我吗?怎么我来到她身前,甚至是主动开口问话,她还不回答……
  正当我内心里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时,身后突然传来罗莎洋溢着的欣悦的声音道:「合德姊,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以为你失约不来了呢!」
  我疑问的指了指她,满脸不可思议的对着已来到我身旁的罗莎她们问,「你们认识?」
  「是啊!」她们四个异口同声的回答。
  大概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吧!不用我开口询问罗莎已自行解释道:「风,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听你吹奏魔笛后不禁为它所吸引,所以隔天我们遇见贝蒂姊时便好奇的向她询问魔笛是如何制造的,如果可以我们也想买回来学学吹奏它时的优美、典雅意境。」
  莉亚接着道︰「好高兴在贝蒂姊的引荐下我们认识了合德姊。对了,我记得那天初次见到合德姊时,合德姊还说她在城郊碰到你和爸爸两人呢!」
  听完她的话,我心头一震!哦!原来是我与父亲归零猎枪的那一天啊!
  她是个不多话的人,应该会遵守承诺吧!?
  虽然了解了她们相识的原因,不过却没人告诉我──她为何在这里!
  所以我讶然不解的问道:「那这位合德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亲切挽着合德手臂的爱琳大公主接口道:「喔─是这样的,为了感谢合德姊教我们制作魔笛和吹奏方法,所以邀请她跟我们同游毕卡拉皇城。
  「原本我们是相约在城门前见面,没想到合德姊会在这里等我们,起先我们还以为合德姊爽约不来了呢!」
  原来这样啊!
  从她们言谈中听来,这个合德姊的个性似乎不像我印象中的冰山,她的冷然大概是选择性的吧!
  纳闷地看了她一眼,我笑笑的对她点头表示欢迎!
  四个女人看我没有拒绝,而且脸露笑意,不由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表示她们内心中的兴奋,希望姊妹会又多了一个成员不会增加太大的噪音才好。
  此时我直接伸手向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九章 神秘黑军
 
     经过了七天的正常行走,我们终于来到距离毕卡拉领地不远的一座平原上。
  望着平原尽头那座横阻在前的丘陵,我脑海中不由思考着先是在此休息,还是先越过丘陵再作休息?
  正当犹豫之际,不晓得为什么,我的心突然涌现一股悸动,一股让我打从心底不安的悸动,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停止了脚步,高举右手握拳示意身后的部队停止前进。
  伸手招来巴特,小声地道:「巴特,你带着红白旗小心潜往那座山丘探探。」
  巴特解下肩上的布包,伸手掏出布包里从未发挥功能的红白旗,小心翼翼的潜往山丘。
  巴特离开后,我对着散布在四周的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归队的手势,并转身对着昆达将军道:「将军,倘若待会儿有状况发生,请以保护她们为主,千万不可派兵杀敌。」
  接着我气一凝,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霸气意念,以着不容许反驳的口吻对着五位女仕们道:「待会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离开昆达将军所布下的防护网,若有谁违背我的命令,请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不等她们反应,我直接转过身躯,拿出了巴特布包中的另一双红白旗,视线紧盯着小心潜上山丘的巴特身影。
  不一会儿工夫,巴特已小心翼翼的从山丘上潜了下来,聪明的他找了一块大石做为掩蔽,然后挥舞着红白旗示意。
  看着他挥舞的旗语,我一段落一段落的解读,「有─敌─人─暗─伏」。
  解读出完整讯息,我迅速挥出「确─定─人─数─和─帝─国─后─归─回」。
  我挥出的旗号一完,紧接着就看见巴特再次小心翼翼地潜上山丘。
  过了一会儿他已按照原路线潜了回来。
  当巴特的身形来到我前方一公尺之处,我已迫不及待的迎向前问道:「巴特,人数大约多少?哪个帝国的军队?」
  只见巴特满脸忧色地道:「老大,大约二、三万人数,至于是那个帝国的则看不出来,因为他们全穿着黑色盔甲,没有竖立帝国旗帜,不过单从他们井然有序、蓄势待发的口袋包围队形中,就可以明显看出对方绝对是一批训练精良的士兵。」
  这时昆达将军与罗莎她们全来到我身旁,当然巴特的话语他们也全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把视线转向他们,对着他们问道:「你们可知道哪个帝国是穿着黑色盔甲的吗?」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默契十足的对我摇摇头。
  昆达将军则是担忧地问道:「城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斩钉截铁地道:「一个字『等』!」
  「等!?」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等!我倒想看看他们多有耐性,训练有多精良。」说完,我直接向身后的部队大喝道:「部队休息!」
  众人虽然满是疑问,不过听我说得这么肯定,只好保持着警戒、鱼贯的坐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很快的我们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正当我发觉众人逐渐感到不耐烦时,山丘的另一边已传来了「咚咚」的战鼓声!
  随着这道战鼓声响起,不需我下令,随时警戒备战的众人已自动的站了起来。
  看着逐渐从山丘上冒出的黑甲军,我站起身子、随手拍拍屁股上的杂草灰尘,调侃道:「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家伙,偷袭不成还敢这么大方的敲鼓示战,真不晓得他们的指挥官在想什么。」
  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可还是对着身后的昆达将军道:「将军,备战!」
  其实我这句话是多余的,因为当昆达将军一看见黑甲军出现时,早已指挥着部队分布成一攻一守两个阵势。
  攻的阵势如一个牛角形,突出的两翼就像两把利刃,明显可看出是配合我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而设的。
  而守的阵势则是由三个小队组成的,每队约一千人左右,分作三个包围网的把罗莎她们五个人团团包围在阵势中央。
  此时,看着像可乐气泡般不断从山丘上冒出的黑甲军,看他们井然有序、不见一丝混乱的从容布置着阵势,就知道这批人绝对不好对付,所以我转过身子,对着散布在我后方的六十六人小组令道:「三角形攻击队形!」
  我的喝令声一完,六十六人小组已在第一时间组成了三角形攻击队形,更是自动的唤起自身所属的肌盔甲謢体。
  随着眼前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消失,每个人身上都覆盖着属于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战士气势。
  眼看众人已完成备战状态、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缓慢的转过身躯,望向部署完成一个「山」字型的黑甲军。
  这时对方的指挥官大概是不耐久候了吧,只见他们才一完成攻击模式,就迫不及待的喊杀前进。
  一百公尺、九十公尺……
  直到快接近我们五十公尺处,我才从怀里拿出预备送给毕卡拉帝王的三颗手榴弹。
  我把拿出来的手榴弹迅速分给巴特与尔利一人一颗,并一一帮他们握紧手榴弹上充当引信的跳板后,再一次的提醒道:「在我还没有喊丢的时候,你们的手无论如何也不可离开这个扳手,还有,待会丢的时候记得要往人多的地方丢,巴特丢右边、尔利则是丢左边明白吗?」
  看他们了解的点头后,我边拉开自己手榴弹上的插销,边对着他们道:「好了,你们现在也把这个东西拉开。」
  他们随着我的动作,轻松拉开了手榴弹上的保险针。
  这时眼看对方的黑甲军已接近前方三十公尺处,我对身后的巴特他们大喝道:「丢!」我双脚加速助跑,使劲扭腰甩臂的往中间丢掷出去。
  巴特他们也在我丢出的同时,一左一右的丢出自己手中的手榴弹。
  「轰」,「轰」,「轰」!雷声般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随即伴随着一块块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块飞溅而出!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形,也全被这股突来的爆炸给惊乱了阵脚。
  就在爆炸声响起时,我唤起了红色长刀,使劲把红色长刀往前一挥的喊了一声,「杀!」
  随着我的「杀」声一起,六十六人小组已毫不犹豫的越过我的身形,骠悍的扑进了敌方。
  我合着六十六人组的攻击队形冲杀过去,身后的昆达将军也同时带着自己所布下的牛角形攻击阵势跟随在我后方,配合着三角形攻击队形奋勇杀向敌人。
  那些原本就被手榴弹给爆得乱了阵脚的黑甲军,瞬间被如猛虎出闸般的六十六人小组给冲杀得更为混乱!
  「杀啊、杀啊!」我方士兵不断挥舞着手上的兵刃,每次挥击就如同收割秋天的稻子般俐落、丰收。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鲜血不断飞溅而出,敌军染着鲜红血色的尸体如同一朵朵血色花朵,在土黄色的山丘上美丽绽放着。
  六十六人小组手中的大刀不断闪着寒光,在快速的起落间,俐落的洒落一束束鲜红的血柱。
  可怜这些被手榴弹给爆碎手脚的黑甲军,只能被六十六人小组踩在脚下充当踏脚石。
  六十六人小组配合着阵势的运转,伴随而至的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我方气势凶悍无比,可谓是无懈可击。刀刃快速的劈刺如同轻风,吹扫过之处随即翻起了无数的血浪。
  紧跟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后的我,更是疯狂地挥舞着红色长刀,或劈或砍或抖腕就刺。
  即便是对方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野,抑或是对方求生的举刀抵挡,这些动作全不能阻挡我的攻击。
  我越战越勇的加快了速度,身随剑走、剑随眼走,剑身合一,让我毫不费力就能直接把紧握在手中的红色长刀挥入敌兵的咽喉,让他们温热的鲜血伴随着少了头颅的身躯喷涌而出,将苍茫的大地染成一片酡红。
  一个个敌人不断向我涌来,无疑是找死般随即一个个倒下。
  那些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在我身上,早已无法判断是敌人的血,还是我自己的血。
  一股强烈的战斗意识紧撑着我,虽然受了伤我还是不能停,因为我知道只要稍有停歇,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所以我犹如迷丧心志般,不断地挥舞着红色长刀向前奋杀。
  来一个杀一个,尽管有些叛逃的敌人身穿铠甲防御,但我还是能持长刀毫不留情的从铠甲保护不到的四肢劈刺。
  而那些好不容易躲过我们狂刀下的敌兵,还是难逃的被昆达将军所布下的阵势给断送了魂体。
  终于,这些黑甲军抵挡不住我们的冲击,同伴的死亡令他们开始恐惧,在一面倒的劣势下,更让原本看似雄武精炼的他们无法支撑。
  眼见前面同伴不断后退的情况,后方这些人的斗志简直降到了最谷底,所以开始有人转身逃命。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人转身逃命。到最后,这批黑甲军竟全部惊慌失措、狼狈逃窜。
  看着这些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东窜西逃的黑甲军,我对着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大喝道:「三、三队形,绝杀!」随着我的话声一了,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
  二十二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犹如烟火般的飞散开来,乘胜追击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再由外往内的收紧、砍杀。
  仿佛泥牛入海般,敌兵开始狂奔乱逃,一阵东倒西歪的惨烈死状,当场将大地染成一片血腥的死海。
  下完命令的我并没有停止挥舞红色长刀,反而更加凶残的追逐着这些逃窜的敌众,因为我要让背后的主使者知道自己找错了对象,让他明白找上我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顷刻间,那些看似精良的黑甲军已被六十六人小组杀得慌了手脚,逃命的逃命,跪地投降的跪地投降,整个情形只有一个乱字可以形容,之前所看见的那种骠悍精良形象更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喧哗的战场很快的转为寂静。
  放眼望去,方圆数里的丘陵地上已布满了尸体,惨烈的气氛让原本晴朗天空上的云气都变得飘缈阴霾。
  原本逃命的黑甲军大概只剩下二、三十个人还有能力逃窜,其余的不是因伤重而奄奄一息,就是长眠在这荒草丛生的黄地上。
  这时我看战场上已不具攻击性,先是对着狙杀逃窜敌众六十六人小组喝道:「留活口。」这才又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昆达将军道:「将军,麻烦清点一下我方的伤亡人数。」
  我挥去红色长刀上的斑斑血迹,如同一个杀神般站在沾满血迹的草地上,看着原本锋利的兵器犹如破铜烂铁般散落一地,与密密麻麻血肉模糊的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
  人的生命在战场上似乎显得格外低贱!
  不知从何开始,自己心中已对战争麻木得没有一丝怜悯之情,相反的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着押解敌众陆续回归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看他们身上属于自身魔法颜色的肌盔甲颜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成的血红,也不知道那是敌人的血还是他们自己的血,我不禁担忧地问道:「兄弟们,你们有没有事?」
  众人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摇头表示没事!
  最后,刀疤大概是看我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吧,关心地反问道:「老大,那你呢?」
  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小伤、不碍事!」
  这时一直待在身后保持着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的尔利也明白我伤得不重,不禁开玩笑地对着巨人道:「巨人,老大身上带伤,看来又有机会让你表现了。」
  巨人搔搔凌乱血腻的头发,扯着特有的大嗓门道:「可是老大有那么多老婆,我还有机会表现吗?」
  众人全被巨人如此认真的说法给笑开了脸。
  尔利受不了巨人大剌剌的说法,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巨人,我真是败给你了。」
  个性单纯的巨人听尔利如此说,竟信以为真的道:「尔利呀,我们又没有打架,你怎么会说败给我呢?你是不是杀人杀过头,脑筋不清楚啊,应该要说黑甲军败给我们才对吧!」
  「对、对、对,巨人说得对!我们战胜了,但我们不能以此自恃,因为往后还有许许多多我们无法掌握、预测的战局在等着我们。」
  话毕,我看昆达将军清点伤亡人数已清点得差不多了,所以再次环视了这充满腥臭味道的地狱画面一眼后,伸手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要他们把俘虏带走,尔后便引领着六十六人小组与昆达将军所带的兵队会合,回到罗莎她们所滞留之处。
  当我们一回到罗莎她们所处之地,马上响起了一阵惊天欢呼声!
  护卫着女仕们这些没有上场的三千士兵全一脸钦佩的看着我们,并以他们最热情的欢呼声来迎接我们的回归。而罗莎与莉亚早已满脸心疼的跑来,我想她们是心疼我身上的伤吧!
  内心的猜想果然没错!当她们一来到我的身边马上分工合作起来。
  罗莎用着复原魔法帮我复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而莉亚则是掏出怀里的手巾沾着水袋里的水,温柔的帮我擦拭血迹,体贴的举动羡煞了在场所有单身汉的目光。
  原本是想拒绝她们的,但为了不让她们为我的伤势担忧,我只好耐住内心里那份尴尬之情,佯装不在乎众人投射过来的眼光来接受她们的温柔对待。
  还好她们动作满快速的,不到一会儿时间已帮我把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伤口也复原得完好如初,此刻她们两人正静静的站在一旁关切的直盯着我瞧。
  这时我才对着昆达将军道:「将军,伤亡统计的结果如何?」
  昆达将军一展笑颜,满脸钦佩、骄傲神色的对着我道:「城主,大获全胜!一万七千名士兵中,只损失了五百一十二名士兵,其余的只要施展复原魔法就可复原伤势,随时可以恢复正常战斗力。」
  我对昆达将军点头道:「将军,受伤的弟兄就麻烦你费心了,至于那些不幸罹难的弟兄,则麻烦将军帮我整理出一份名单,等我回到勇士城后会派人建造一间勇士祠,把今天不幸罹难弟兄名字刻在墓碑上,让大家都可以知道这些战场上英勇杀敌却不幸罹难战场勇士的名字,我要让后代世人都记得这些战场上的英雄。」
  昆达将军被我的言论给惊傻了,最后颤抖着声音说:「城主,这是莫大荣誉、莫大荣誉呀!通常只有帝国国亲和达官贵族才能享有这等待遇!没想到城主你……」他感动得为之语塞。
  正当我觉得昆达将军的表情似乎夸张得有点小题大作时,却发觉到其他的人几乎都跟昆达将军一样,漾着奋勇震撼的羡慕表情,甚至我还从一些人的脸上读出一丝遗憾,他们好像后悔着自己为什么侥幸活了下来,以致没有机会荣登这份罹难名单。
  这时,三个被俘虏的敌军里,突然有一位俘虏不屑地开口道:「吥!贱民就是贱民,不管死在哪里,也改变不了他的贱民身分。」他嫌恶的吐了一口水。
  其他另两位俘虏虽然没有这位俘虏这么白目,竟然连身处敌阵也敢口出恶言。不过嘴里不说眼神里却也充满了不屑与讥讽,甚至有一人还双目如火的瞪视着我,似乎非得把我吞噬下腹才甘心。
  我伸手阻止了准备给这位俘虏仁兄教训的刀疤,对押解俘虏的六十六人小组道:「天气这么炎热,帮他们把身上的头盔、盔甲卸下,透透气!」
  看组员快速的卸下这三个俘虏身上的头盔、盔甲,并让他们一字排开在我身前,我缓步的走到那位出言不逊的俘虏前面,和蔼可亲的对着他道:「这位高贵的俘虏先生你好,听你话中所含之意,你好像是贵族身分是吧?」
  他双眼不屑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转至别处,没有答话。
  我早已看惯了这种贵族看人的轻蔑表情,所以不觉什么稀奇,还是相当宽宏大量地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贵族身分,对于贵族我有另一套相待之道,至于优待的程度和等级则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啰!
  「不过依我以往所遇到的贵族的表现来看,通常你们贵族的表现都非、常、好,好到让我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待遇升级,希望你们的表现与众不同一点,那我们才有更多机会对……」
  「呸」的一声打断了我的话,顿时我脸上也多出了一道湿粘的液体。
  咬了咬牙根,我掏出怀中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口水,打从心底高兴的道:「很好,是硬汉。」
  说完,我抛掉手上的手帕弯腰捡起一颗如大人拳头般的石头,在他面前晃着这颗石头道:「真没卫生,看来贵族也没多高贵嘛!我来考考你,你知道这颗石头有什么功用?」
  他索性闭上眼睛,连看也懒得看我。
  我相当有耐性,依然保持着笑容道:「很好,不看也没关系,我直接让你亲身体会这颗石头的功用。」
  说完,我左手揪住他散乱的头发固定着他的头,右手则是握住石头,狠狠地往他的嘴巴敲了下去。
  「哇!」、「啊─」的狂吼一声,这位双手被组员挟持在后的俘虏,此刻正痛苦的扭动着身躯,鲜血直流的嘴巴更是掺杂着一颗一颗白色物体。
  想当然,那第二句此起彼落的「啊」叫声,则是从一旁女仕们口中惊喊出来的。
  我抛掉手中的石头,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对着这位痛苦的晃动头颅的俘虏道:「对了,你这双高贵的眼睛好像没什么功用嘛!不然怎么不肯张开来呢!?」
  说完,我左手再次固定的紧揪着他的头发,右手更是赤手以手指头挖出他的右眼珠,直接把这颗血淋淋的眼球丢进他因痛苦而张大的口腔内。
  我毫不理会他痛苦的哀嚎,笑嘻嘻地道:「等等,还有一颗喔!」我将手上的血渍用他身上的衣服擦拭,然后二话不说的再挖出他仅剩的左眼珠。
  这一次我没有把这个眼珠丢入他的口中,反而拿着这个眼珠走到刚刚那位瞪视着我,似乎要把我吞噬下腹的仁兄身前,笑道:「刚刚你的表情我有接收到喔!来,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样的话,把这颗眼珠子吃了。」我把眼珠子递在他的嘴前。
  原本我以为他是何等铁汉,可没想到这位原本目光恶狠的角色,竟也只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见他嘴巴一张,毫不在乎地吃了下去,嘴里还阿谀谄媚的直称「好吃」。
  哼!看着他不停嚼动的嘴巴,我愤怒的怒喝一声「畜生」,同时夺下一旁组员身上的大刀,狠狠地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
  接着我还嫌碍眼的一脚踹踢向鲜血不断汩流的无头身躯,让这具无头身躯凭空飞了出去,歪斜的瘫倒在一旁,连落地的人头也被我踢得滚了好几圈。
  我瞟了另一位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俘虏一眼,冷着一张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走回七孔流血已经痛晕的那位自认高贵的俘虏身前,对搀扶着这位俘虏身躯的刀疤道:「把他放下,唤醒他。」
  刀疤双手一松,毫不留情放开他瘫软无力的身子,让他残落的身躯直接与地面碰触。
  「叭」的一声!
  这个昏迷的俘虏醒了,只见他双手摀着血淋淋的脸,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身子,口里还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我冷眼望着他翻滚的身躯一眼,森冷地道:「站起来,别弄脏了你高贵的身躯。」
  看他只是不断哀嚎,没有起身的迹象,我发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好,很好!既然你认为地上比较舒服,让我就一辈子让你躺在地上,以黄土为床、以山川同眠。」
  咻!随着大刀的一阵俐落起落,原本抽动的小腿已离开他的身躯,蓬蓬血雾不断从切削整齐的膝盖中激射而出,把翠绿的草地染成一片血红。
  此时的他已不再挣扎,膝盖以上的身躯不断抽搐,我知道死神镰刀已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看来他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所以我不再理会这个残缺的尸体,直接走到仅剩的那位俘虏身前道:「只剩下你了啰,高贵的俘虏先生,请问你点哪一等级的待遇?」
  前车之鉴让这个俘虏已害怕到了极点,他不只身躯颤抖,就连说话也颤抖地屈服道:「不…不…要…伤害…我,我…我…什么…都…都肯…说!」
  我狰狞着一张脸缓慢靠向他,故意以怀疑的口气问,「真的?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真…真的。」他脸庞上已流下了男儿泪。
  昆达将军大概也怕了我那股狠劲,一听这位俘虏肯招,马上自告奋勇地接口道:「城主,既然他肯招,那就把他交给我们处理吧!」
  其实我也不想多造杀孽,所以对昆达将军的自告奋勇我也不加拒绝,顺着他的话语答应道:「那就麻烦将军了。」
  昆达将军一见我答应,连忙挥手示意士兵过来,把巨人手中的俘虏押解到一旁去。
  有一点我觉得满好笑的,这位俘虏被押走的同时,脸上竟一副解脱般的表情,可想而知我在他的眼中简直是比恶魔还恐怖,不然为何明知自己必死,他还可以露出这般得到解脱的表情!
  这时罗莎与莉亚大概也被我那股狠劲给吓到了,眼睁睁的看着我满手的鲜血,却不再像刚才一样帮我擦拭,只是张大着眼谜样的看着我,似乎我不是她们所熟悉的人般。
  我当然能够体会她们此时内心的感受,因为如此残暴的手法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但又如何呢?
  我如果不这么狠,这些贵族肯这么轻易就范吗?他们会改邪归正、善待平民吗?
  单从他们被俘虏还如此嚣张的情形看来,就知道是无稽之谈,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所以我才会这么狠,因为我要让他们永远不再伤害那些可怜的平民,这算是杀鸡儆猴吧!
  我环视一下众人,眼见除了六十六人小组外,其他人全跟罗莎她们一样同号表情,就连那位极少言语的合德脸上也写着不认同,他们似乎都觉得我的手法太过于残暴了一些。
  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不在乎!
  虽然不在乎,可他们的妇人之仁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些不悦,所以我也不愿向他们多做解释,简单的清洁身上的血污后,我冷漠的带领着六十六人小组走往一旁休息。
 
 
 
 
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7-12-22
第十章 对阵之前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我与罗莎她们就如楚河汉界般的分坐在两地,虽然眼神与她们交会了几次,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彼此就这样沉默的休息着。
  直到昆达将军审问完那位俘虏,我才站起身来,对着来到身前的昆达将军道:「将军,如何!?是哪方军队?」
  「城主,据我所得知的结果,这些黑甲军全不属于三帝国,他们这些人自懂事以来就在一个山区长大、从没跟外界接触过,而他们这一次会下山全因一位蒙面人的关系。这位蒙面人似乎跟自小训练他们的军官有利益输送的关系,他出现后的隔天一早,他们就被带下山来,所以才会有今天埋伏的举动。
  「而让我最觉吃惊的是,他们自小就被训练成贵族心态,每天除了必要的军训课程外,所学到竟是如何打压平民、虐待平民,以及如何让自己展现出与众不同、高高在上的高贵姿态。
  「当然我也有考虑到他是不是在说谎,便以反复问讯方法询问他,可是不管我如何询问,所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而且越问越觉得他思想单纯,不禁为这位幕后主使者的心思感到心颤!」说完昆达将军还打了一个冷颤。
  我低头抚着下巴,沉思昆达将军的话。
  我会沉思,并不是对这个结果感到怀疑,而是跟昆达将军一样,深深为这位幕后主使者感到心惊,先不说他的深远布局,单以他有着如此庞大的资金可以长时间供应这批人生活开销来讲,就让我觉得这位幕后主使者非常不简单!
  最后,我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对着昆达将军道:「将军,这位俘虏先不要处决,同样以一般俘虏方式对待,不过却不能太过火、点到为止就好,因为我要让他逃跑时,可以跑得既不快、也不慢,随时都有逃跑的能力,至于这个重点该如何拿捏,那就看将军你了。」
  昆达将军给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笑地离去。
  这时罗莎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再那么森冷吧,脸色不安的走了过来,幽幽地道:「风,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看着她脸上的不安,我不禁疼惜的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傻瓜,我怎会生你们的气呢!你们想太多了。」
  「可是……」
  我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嘴前,阻止了她到口的话,「没有什么可不可是了,我知道自己方才的手段很残忍,所以我一点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懂吗?」
  罗莎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却硬生生把到口的话给吞回去,变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无奈样!
  看她这个样子,我大概也明了她心里想说的是什么,故而不再多说什么,主动伸手招呼莉亚她们过来。
  等莉亚她们同罗莎一样不安的来到我身前后,我才开口道:「你们为何会如此惊惧呢?觉得我手段凶残,但又怕说出这些话来会惹我生气,甚至是不理你们是不是?」我顿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她们的表情。
  见她们全都垂着头一副情何以堪的模样,我继续道:「每个人的个性不同,对事情的观感也因人而异,倘若你们真认为我狠就坦白说出来嘛,何必因在意我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呢!你们这样怕我生气处处迁就我,那你们把自己放在哪里啊?为何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呢?」说完我叹了一口气。
  这时平常坚忍的莉亚,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害怕的眼泪来,她哽咽道:「风…你好狠…好陌生…好可怕。」
  我轻轻的抚去她脸庞上的泪水,轻叹道:「亚亚,你们只看到这些贵族被我残害的不堪面,你们是否看过他们得意嚣张的态度?还有平时那种对待平民的阴狠残酷和鄙视?你们刚刚又不是没见到这些人被我们俘虏了,还耍出那种凶恶态度。」
  一旁的刀疤也难得的开口道:「莉亚小姐,如果你们跟我们一样,曾经帮忙惨遭贵族屠村的平民掩埋过尸体的话,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待老大了!」
  其实被莉亚这么一说,我也变得有点郁闷,难道自己的手段真的太凶残了,以致让她们对我感到陌生甚至是害怕?
  当下我不禁对自己深植内心已久的行为模式感到迷惑,甚至产生了动摇。
  不过很快的,我又找回了自身的坚定立场,因为我知道绝不能放弃这种残忍手段,如果放弃这种手段的话,那往后如何让骄傲的贵族屈服,到时候受到侮辱的,还是势弱的这一方。
  想通了这点,郁闷的心情也松懈多了,正想说些轻松话题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时,我突然感觉到地面上传来波波微弱的震动!
  感觉这股震动,我连忙对众人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附耳倾靠着地面。
  倾听了片刻,我才苦恼着的站起身来,望向山坡后方那些不明显的尘烟。
  而后,我回转过身子对着此刻正满脸疑惑望着我的昆达将军道:「将军,准备备战!」
  昆达将军听完我的话眉头一蹙,也不询问备战原因何由,直接对着部队下令道:「部队备战!」
  士兵们虽然纳闷,可还是听从军令迅速地动起身子来。
  而原本站在我身前的五位女仕,也被迅速请往布好的保护网之内,连一些类似要我保重的话也来不及向我诉说。
  这时候的六十六人小组也全来到我四周,随着我的眼光目视着前方那座横阻在前的山丘,想看看对方到底是友是敌。
  大概过了快半小时的时间,原本比平地高耸的山丘上,已冒出了身穿蓝色盔甲的军队。
  由于距离有点远,再加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其他帝国跟毕卡拉帝国一样是身穿蓝色盔甲,所以我召来了身后的昆达将军向他询问道:「将军,这蓝色盔甲好像是贵帝国的军队是不是?」
  昆达将军顺着我的话仔细地看了看,最后以着非常恳切的言语道:「没错,城主,前方部队的确是毕卡拉帝国所属军队,如果城主允许,请城主让我跟他们近距离接洽看看,以更进一步确定情况。」
  「那麻烦将军了。」
  有了我的允许,昆达将军不再客套,直接对着身后的部队下令道:「击连鼓,系指挥旗!」
  随着将军的话一完,毕卡拉军队内已响起沉重的战鼓声,「咚咚咚咚咚…」雄伟的战鼓声连续敲响着。
  原本旗手已经高挂属毕卡拉帝国象征的蓝色「焰鸟」军旗下方,更是迅速被多加一面以红色为底的「焰鸟」军旗。
  连续的战鼓声,毫不停歇地响着。
  就在此时,从对方部队中也传出了「咚咚咚咚咚…」的连续战鼓声。
  而且,逐渐可见对方蓝色「焰鸟」军旗下方,也同时挂出了一面以黑色为底的「焰鸟」军旗。
  当这面黑色为底的「焰鸟」军旗一挂出,昆达将军同时以着不可思议的声音道:「啊!是老帝王亲身带军!」
  「老帝王亲身带军?」我如录音机般的倒带复诵一遍,集中视力的寻找着老帝王的身影。
  花不了多久的时间,我已寻找到老帝王的身影,看着老当益壮的老帝王正严厉的指挥着部队呢!
  此时,昆达将军尚不知道我已找到老帝王的身影,还犹自对我解释道:「城主,是这样的,我们帝国内共有『黑、绿、红、黄、白』五面指挥军旗,老帝王的代表旗是黑色,现任帝王的代表旗是绿色,而刚刚我们所挂出的红色旗则是代表着两位公主,那其余的一黄一白两面旗,黄的是代表属地城主,像我们这些将军级的代表旗则是白色,所以当我一看见他们挂出黑色旗,马上就知道是老帝王领队带军出征。」
  听完昆达将军的解释和介绍,我不禁在心里想着︰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视力真的这么好,可以从这么远的距离眺望到老帝王的身影,原来他们帝国内部有这层关系存在呀!
  就在我思忖的同时,老帝王已伸手示意身后的部队停止,一脸气冲冲的独自向我们走来。
  老帝王一来到我们身前,已顾不得威望地劈口大骂道:「东风,你在搞什么,瞧你们这些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肌盔甲也没有唤起,为何不躲入昆达所布下的阵势里面以求保护呢!
  「你别跟我说你们是看见我表达身分后才站出的,我告诉你,在你们还没有表达身分之前,我就看见你们站在第一线了,当时我还笑对方指挥官是个笨蛋,怎会把没穿盔甲的人放在第一线,这不是摆明要他们送死吗?
  「可当我看见你们表明身分时,真是气煞我也!没想到这群笨蛋竟是你们,而这个笨蛋指挥官竟还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说完,老帝王还气愤的连刀带鞘,往昆达将军顶上的头盔敲了下去。
  昆达将军满脸无辜的脱下被敲凹一痕的头盔,似乎对老帝王敲头盔的举动习以为常,楞呼呼的搔了搔头。
  出完怒气的老帝王火气已不再那么大,歇了口气,语气稍微放软地道:「昆达你也真是的,东风他们再怎么不愿意你也要强迫他们进入保护网啊!怎么可以让他们站在第一线呢!还好他们没受什么伤害。」
  无辜到极点的昆达将军把视线转向我,眼神上明显有着哀求,似乎要我代他向老帝王解释!
  看着昆达将军传过来的求救眼神,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总觉得不太方便直口对老帝王说我不需要靠他们保护吧!
  我想,倘若自己真的这么说,老帝王肯定也不会相信,因为他好像认定我们是那种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人,就像山贼一般!
  反过来想,如果我真这么回答,不等于是间接伤害到昆达将军他们这些人,否定了他们的能力吗?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话可万万说不得啊!
  百般顾忌后,我只好顺着老帝王认定的想法,认错地道:「老帝王陛下,东风知道错了,东风下次不会再这么粗心大意了。」
  昆达将军看我不解释,反而顺着老帝王认定的想法将错就错,不禁慌了手脚的急于解释道:「老帝王陛下,不是这样的,是我们……」
  大概是看我认错了吧,老帝王满脸激赏的看着我,毫不理会昆达将军未说完的话,直接对着我道:「东风,我柯恩·安泰森果然没有老眼昏花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好男儿,嗯─不错!不错!」他赞赏的拍拍我的肩膀。
  而被打断话语的昆达将军,则是满脸无奈的苦笑,似乎也对老帝王这种一旦认定就难改初衷的想法感到没辙。
  这时,对我欣赏有加的老帝王突然对我问道:「东风,你的盔甲呢?怎么不穿上?」
  「唉─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呢!」我在心里叹道着。
  最后我实在不想多说谎话,只好实话实说地道:「老帝王陛下,盔甲实在太重了,我穿不惯。」
  「穿不惯!?」老帝王脸色虽然变得有点难看,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地问:「那你有肌盔甲吗?」
  「没有!」
  老帝王一听我这么回答,简直是气爆了。只见他涨红着一张脸,伸手指了指我,最后气得手指直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老帝王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全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可是我真的没有肌盔甲啊!总不能要我说有吧!如果我真的说有,到时候他要求我唤出肌盔甲来看看,那我不就糗大了。
  还好这时离开保护网的罗莎她们已走了过来,暂时引开了老帝王停留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老帝王会再问出什么让我难以启口的话来。
  这时罗莎她们一来到老帝王身前,已同时蹲身问候。
  「老帝王陛下圣安!」
  「帝王爷爷!」
  五个人两种不同的问候。
  老帝王和蔼的呵呵笑道:「好!你们都好吗?」
  天真的爱莎小公主一问候完,已迫不及待地上前挽着她爷爷的手问道:「帝王爷爷,你是不是在气啊!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爱莎可是很听话没有惹帝王爷爷生气喔!」
  我拍拍额头,心想:「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不好问,唯独问这个我避之唯恐不及的问题。」
  老帝王原本笑呵呵的脸,迅速板了起来,气愤的道:「我气什么,你们自己问他。」他伸手指了指我。
  不等爱莎小公主向我询问,我已自行说道:「老帝王陛下是气我没穿任何盔甲就站在第一线。」
  「帝王爷爷,这有什么好气的,盔甲对帅哥哥来讲是累赘啦!」
  老帝王误解了爱莎小公主口中的累赘意思,不仅更加气愤道:「盔甲虽然穿起来很笨重,也不能当它是累赘啊!你没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至少也穿穿盔甲来抵挡外袭嘛!不然凭他这副样子,连基本的兵器也不带,一百条命也不够他死。」
  爱莎语气充满不可思议的问:「帝王爷爷,你确定『弱不禁风』是在形容帅哥哥他吗?」
  「不是他还有谁?」
  老帝王的话才一说完,爱莎与爱琳两姊妹已禁不住地爆笑出口。就连罗莎、莉亚也忍不住的笑着,只是她们两个笑的比较含蓄而已。而合德虽然保持着同样的冷淡面孔没有笑,可还是兴趣盎然的望了我一眼。
  老帝王不禁被她们的笑给搞糊涂了,纳闷地问,「怎么,我有说错吗?」
  爱琳大公主率先收起了笑容,侃侃道:「帝王爷爷,你何止说错,简直错得太离谱了,东风他们六十九个人不久之前才正面冲锋的杀了一两万多人组成的武装部队,而且刚刚帝王爷爷越过的尸堆里,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是被他们六十九个人杀的,你说他们瘦弱不堪……」话未说完,已忍不住的再次笑了起来。
  老帝王板起脸孔道:「爱琳,你才出宫多久的时间,怎么变得这么爱说笑!六十九个人可以正面冲锋杀一两万人的武装部队,你当爷爷是三岁小孩啊?你们认为我会相信吗?」
  我投了一个眼光给正想反驳的爱琳,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而后自动转移话题的对着老帝王问道:「老帝王陛下,请恕东风冒昧问一个问题,不知老帝王陛下为何会亲自带兵来这里,是不是帝国内发生了什么事?」
  老帝王瞪了爱琳一眼,回复我的话题道:「东风,帝国内很平静、一切安好,我这次会亲自带兵来这里,全然是为了你们。」
  我怀疑的看向老帝王,不知他口中为了我们而来是什么意思。
  望着我脸上的疑问,老帝王不假思索的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帝国内传来普尔特与凡因斯这两帝国被袭的消息,而且这些日子你恰巧带队回归帝国,所以我怕你们在路上也遇袭击,才会带领着五万大军前来接应、支援你们,没想到还是让你们先行碰上了袭兵,还好我方没造成多大的伤亡。」
  说完他把头转向昆达将军,赞许的颔首道:「昆达,从一路上敌兵尸体遍布的情形看来,这次的遇袭你指挥的不错嘛!」
  昆达将军满脸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昆达将军脸上的困窘,我诚心赞许道:「老帝王陛下,昆达将军的布阵方式真是一流,遇袭时不但可以不慌不乱的从容布阵,甚至还可以第一时间布下可配合又具攻击性的阵形来,真是让我佩服万分。」
  昆达将军听出我的诚心赞许,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道:「城主夸奖了,如果不是城主的攻击队形太具威力而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我想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布出这种配合城主的阵形来。」
  老帝王听昆达将军如此说,似乎感到事实和自己先前的固执己见有点出入,他有点动摇自己方才的认定,探究式的问道:「昆达,你老实告诉我,前面惨不忍睹的那片尸海,是不是真如爱琳所言,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是由东风他们所杀的?」
  昆达将军恭敬地望了我一眼,最后才把视线转回老帝王身上,以着最认真、最诚恳的表情道:「老帝王陛下,昆达不敢欺瞒陛下,前面那片尸海虽说有二三万人,可话说来惭愧,躺下的这些人中,大概只有三四千人是昆达与帝国部队的刀下亡魂,其余都是城主他们六十九个人杀的。」
  老帝王看看昆达将军,又看看爱琳她们,大概也感觉到他们脸上的真诚吧,不禁把视线转回我身上,暴喝道:「东风,证明给我看。」
  我苦笑了一下,对着散发出一股威仪的老帝王道:「老帝王陛下,东风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还请陛下原谅!」
  「是啦,帝王爷爷,你看这里已经够拥挤了,连活着的人都快没地方站了,哪还有场地可以证明,倘若真要证明的话,也需要移军到另一个空旷地点来证明不是吗?」爱琳站出来劝说着。
  老帝王脾气还真倔,都听爱琳这么说了,还不肯放弃地道:「好,这里地方拥挤没关系,越过前方那座山丘,就有一片比这里还宽敞的草原,那里应该可以让你尽情的发挥了吧!」最后那句话是对着我问的。
  我知道再拒绝一定会引来老帝王的不悦,虽然心里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可我还是识相的回答道:「老帝王陛下,当然没问题,只是不知陛下要东风如何证明?」
  老帝王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以实兵上阵来证明。」
  后方的人听了全都倒抽了一口气,惊楞的张大着嘴。
  「不、不行。」我毫不考虑地加以拒绝。
  「怕了是吗?亏昆达他们还把你们说得那么神勇,原来只是夸大其词,你们该不是违反规定偷偷动用了魔法应战吧?」
  我知道老帝王是想逼我答应才故意这么说的,但不管如何,要我以实兵上阵来证明我是绝不会答应的,那只会徒伤无辜!哪怕是再难听的嘲讽话语都威胁不了我!
  老帝王看我不回答还真以为我怕了,竟以失望的口吻道:「东风,亏我如此看重你,没想到,你连应个声都不敢,你以为我真会伤害你吗?」
  「我们老大才不是害怕呢!我们老大是怕伤了你们。」个性耿直的巨人大声嚷嚷着。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把实兵上阵折衷一下,我们以没有危险性的刀鞘对阵怎样?」老帝王不死心的问。
  面对老帝王的苦苦逼迫我真的很为难,因为我知道六十六人小组的威力如何,虽然要他们拿着刀鞘上阵不会伤害对方的命,可是由于他们由上往下劈的手劲太强了,加上刀鞘本身的重量……我想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住这股力道,一旦脑袋被敲中,那这个人没失智至少也会有脑震荡的情形!
  既然分析出事情的严重性,哪还有答应的道理,所以我毫不考虑地拒绝道:「老帝王陛下,很抱歉!东风还是不能答应!」
  老帝王没想到自己委屈配合到如此程度,还是被我给拒绝,不禁生气地道:「算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昆达将军他们也全被我的全然拒绝给看傻了眼。
  甚至我还从眼角随视之处瞄到老帝王所带来的五万大军中,有些人还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吐口水。
  有一个人吐口水,就有第二个人吐!过不了多久,部队内已传来此起彼落的冷哼声!
  他们的这种举动引爆我强要压下的愤怒,于是我不再拒绝,直接对着老帝王道:「老帝王陛下,东风答应实兵上阵,而且不需只拿刀鞘,一切遵照战场上的对敌规则。不过,我有一个先决条件,希望上场的全是自愿的士兵。」
  原本脸色大不悦的老帝王一听我答应,也不问明我答应原因,笑逐颜开的对着我道:「没问题,没问题!」然后直接下令部队往山丘的那方移动,好像迫不及待这场战役赶快来临似的。
  我冷眼望着那些临走前还转身对我露出鄙视目光的士兵们,森冷的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我虽然尊敬老帝王,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人可以如此践踏我的人格!」
  「对,让他们付出代价。」一阵冷风吹来,站在我两侧的六十六人小组杀气甚浓的异口同声道。
  就连昆达将军也一脸气愤的道:「城主,我看到了,刚刚那些对你吐口水的全是世袭的贵族军,这些人平时只会依靠先人留下来的头衔欺压平民,妈的,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竟然还敢对我最尊敬的人吐口水,砍死他们!省得浪费军饷。」
  爱琳也气愤的道:「东风,不要管我们的感受,杀了他们,就如昆达叔叔所说的,这些人凭着世袭头衔欺压百姓,早就是我父王眼中的头痛份子了,如果不是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可以杀了他们的话,哪容他们嚣张到如此程度,竟然还敢侮辱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冷眼望着移动的部队一眼,心里却是如回答爱琳的话般对着自己说:会的,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血淋淋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侮辱我的结果,就是以自己的性命来偿还。
  我毫不收敛地任由身体自然散发出强大的森冷气息,对气愤的众人似作承诺般的点头后,迎着冷风我静默不语的往山丘方向走去,准备让地狱再开一扇门,以迎接更多、更多的亡魂!
  请继续期待奇幻异空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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