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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 《弹痕》 作者:纷舞妖姬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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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8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十五章 领袖魅力
    元首亲卫队的副队长,大踏步走到战侠歌面前,他突然试探的叫道:“战侠歌?”

    战侠歌轻挑着眉毛,道:“嗯?”

    “我知道你是战侠歌!你就是那个号称“密林之虎”和“沙漠之鹰”,在“蓝盾”军事竞赛中,带领中国特种部队创造了一次次军事奇迹的超级战斗英雄!”

    副队长凝视着战侠歌的双眼,大声道:“在举行“蓝盾”军事竞赛时,我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旁观了战侠歌先生你带领中国特种部队,创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奇迹,我克拉拉爱默尔这一辈子眼高于顶,从没有轻易服过谁,但是看到了那支在你带领下的中国部队,我全身上下的内衣都被冷汗浸透了。当时,我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这种人只能成为朋友,绝对不能成为敌人!我相信拥有这种想法的人,绝对不只我一个!

    战侠歌还是无所谓的轻“嗯”了一声,他战侠歌这一辈子,玩过最凌厉的武器,面对过最可怕的敌人,一次次从死神的镰刀下逃出生天,他的命就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哪里还会去在乎什么虚名或者是别人毫无实际意义的尊敬与佩服?

    战侠歌仍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任由那位自称是克克拉爱默尔的元首亲卫队副队长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面对全身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将温柔的目光,投注到雅洁儿脸上的战侠歌,克克拉爱默尔只能闭上了嘴巴,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种近乎尴尬的平静。

    但是在教堂内外,却绝不平静。

    三十多名全幅武装的元首亲卫队士兵,迅速抢占了这间教堂地各个制高点。这是一所中古世纪殖民者建立的石制建筑。可能是为了防止当地土著暴动,整个大教堂,根本就是一个坚固的,可以抵御重兵反复冲击的小型石制城堡!在这座石制城堡上,到处都可以看到视野良好,又能为人提供有效防护的了望孔和弓弩兵专用的射击孔。

    经过几百年的风雨历程,这一座石制城堡现在依然坚固如昔,那沉稳而厚重带着点点绿斑的石墙,似乎在默默的向每一个从它身边经过的人叙述它曾经地往事和辉煌,更在告诉每一个试图攻陷它的人,必须要付出的可怕代价。

    这是一座拥有历史代表性,就算动用重武器,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摧毁的准军事建筑。如果说当时这座佛罗枷西亚最大的教堂里,奉养了教会私自组建地职业军队,这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军营!

    面对这样一个想要攻陷,就必须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战争堡垒,人数已经超过两千人的叛军和暴徒,把整个城堡围得水泄不通,但是他们却没有轻易发起进攻。反正目标已经是他们的笼中之鸟,反正元首已经和忠实于自己的军队脱离了联系,时间越向后拖,只会向对他们这些叛军越有利的方向发展。

    随着时间一秒秒的滑过,已经据守在城堡各个战略位置上的元首亲卫队士兵,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叛军和暴徒集结到这座城堡的周围,眼睁睁的看着叛军在正对着城堡大门的位置,用推翻的汽车和一些从居民家里找到的毛毯之类的东西,上面再铺上一层泥沙,建成了一个简易却绝对有效的防御阵地。在架上了十几挺轻机枪和两挺重机枪后,已经彻底切断了他们通过大门向外发起突袭,获得胜利的可能。

    面对在短短地三十几分钟时间里,人数就超过三千之众的叛军和暴徒,防守在城堡里的三十多名元首亲卫队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不由自主的将目光,一起投到了副队长克拉拉爱默尔的身上。克克拉爱默尔却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指示,他只是笔挺的站在战侠歌面前,可是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竟然缓缓闭上了他的双眼,彻底将克拉拉爱默尔排除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砰!”

    克拉拉爱默尔竟然双膝一曲,重重跪倒在战侠歌面前,他瞪圆了眼睛,叫道:“元首府突然遭到大批武装暴徒进攻,我们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损失了一多半兄弟,队长为了让我们顺利将元首带出来,已经为国捐躯。我们现在就是一支已经被人打残了,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的败军!我不怕死,我们这里的每一个兄弟都不怕死,可是我们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拚上了这条烂命,也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保护元首的安全啊!”

    “我知道中国不想卷入其他国家的内战的中立立场,可是战侠歌先生,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哪里是什么内战,他们纯粹就是一群狼,一群连最基本的人性都被彻底泯灭的恶魔啊!我们怎么能让自己的家园落到这种人的手里,我们又怎么让最爱戴的元首,落到他们的手里?!”

    克拉拉爱默尔的脑袋一低,重重磕在战侠歌面前坚硬的石板上,在“咚咚”有声中,鲜血从他额头上迅速渗出来,转眼间就流遍了克拉拉爱默尔的脸颊,在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刚刚从十八层血池地狱里钻出来的厉鬼,他脸上沾满鲜血的肌肉不停的颤动,他扬着脸,嘶声叫道:“求求你了,看在人道立场的份上,在面对这群恐怖份子的战斗中,请你帮帮我们吧!”

    战侠歌还是没有睁开双眼,望着怀里抱着雅洁儿坐在那里,整个人就扰如一尊没有任何生命的石像般,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战侠歌,克拉拉爱默尔只觉得一阵气馁。但是克拉拉爱默尔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极限,在这种四面楚歌被敌人逼上绝路的情况下,他这位元首亲卫队的副队长,已经无力回来。战侠歌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所有元首亲卫队士兵,都凝望着为了保护元首,而向战侠歌曲膝下跪的副队长克拉拉爱默尔,再看看就象是一个死人般坐在那里,对副队长的请求爱理不理,态度无理到极点的战侠歌,所有人的呼吸都猛地粗重起来。在他们血红色的双眼和粗重的喘息声中,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息,缓缓从在场每一位元首亲卫队士兵的身上扬起。

    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就跪在自己面前的克拉拉爱默尔,沉声道:“你和你的兄弟,还行,起来吧。想流血,一会你有的是机会!”

    克拉拉爱默尔又惊又喜。他答应了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粗枝大叶的用衣袖把自己脸上的鲜血一抹。这个看起来年龄怎么也要有三十五六,个头比战侠歌还要高出几公分、又长得虎背熊腰的元首亲

    卫队长。竟然咧开嘴,对着战侠歌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容,看起来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摆明了就是那种忠心耿耿,绕勇善战,却谋略不足的悍将型人才。

    战侠歌伸手接过克拉拉爱默尔手里的步括机,用英语道:“所有听好了。我叫战侠歌,从这一刻开始,你们这群童子军由我接手指挥。我对你们只有两个最简单的要求。第一,听从命今;第二,不许当逃兵!违反这两点的人,我会亲手把他枪毙!听清楚了没有?”

    所有知道战侠歌身份的元首亲卫队士兵一起放声应喝,在这种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环境中,这一批忠心耿耿的军人,因为战侠歌的加入,士气总算略略有所回升。战侠歌这位临时外援队长大踏步走到佛罗枷西亚元首面前,向元首敬了一个军礼后,直接面对跟在元首身边的几名身穿便装的工作人员道:“现在处于非常时期,除了元首本人之外,你们所有人都被我临时征召入伍,随时听候我的调遣,我刚才的两点要求,同样会应用到你们身上。现在我需要一个口齿伶俐,善长谈判,能临危不惧的志愿者,去执行一个危险但是必须完成的重要任务1

    几名跟在元首身边,称得上心腹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后总算有一名工作人员当着元首的面,鼓足勇气举起了右手。

    “很好,我就喜欢有勇气,敢于承担责任的男人,我相信只要你和元首可以化解这场危机,你一定会得到更能发展自己特长地舞台1

    战侠歌先给那位虽然主动报名却脸色苍白的工作人员塞了几颗红枣,为他展望了一下也许根本就不会再出现的美好未来,然后伸手抱住那名工作人员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道:“你的任务很简单,开空头支票替元首签定不合理条约也好;对着外面那些叛军、暴徒们下跪求饶装疯卖傻也好;用“神爱世人”的宽大胸怀,感动外面那些叛军、暴徒们,让他们能够主动放下手中的屠刀也好,总之,你要用谈判的方式,给我们争取至少一小时的时间1

    那位工作人员脸色越来越苍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战侠歌已经在他的手里塞了一根三尺多长,上面还缠了一块白布的小木棍。

    “放心,叛军和暴徒也是人,他们中间怎么也有会讲道理的人,只要你态度谦虚点,谨慎点,表情可怜一点,一切都会过去的开门!”

    当那位工作人员终于明白,战侠歌那句话最后两个字的真正含意时,教堂那两扇用肩扛式火箭炮也不一定能轰开的大门,被两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拉开了一条一尺多宽的缝隙,战侠歌先抓着那位工作人员的右手,让他把手里的白旗探到门外,用力晃了那么两晃后,用力一推,就将那位可怜的工作人员推到了门外。

    “哗啦”

    上千枝自动步枪一起对准了那位被战侠歌狠心推到门外的工作人员,那位工作人员面对眼前那几乎连成一片的,黑洞洞的枪口,他真的吓呆了,他拚命晃动手中的小白旗。用公鸭打鸣般的颤声,叫道:“别……开……枪!我是来谈判的!”

    “砰!砰!”

    在轻脆的枪声中,两发子弹打到了教堂坚硬的金属大门上,溅出两朵火星。那位手里还在拚命摇晃小白旗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突然展现出类似于职业军人的敏捷身手,整个人猛的趴到了地上。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工作人员仍然本能的将手里的小白旗竖在头顶,不停地晃动,看他的样子,真是说不出来的可怜。

    战侠歌站在重新关闭的大门后面,先为那位可怜的工作人员,在心里喊了一声“撒旦大哥保佑”,然后迎着所有人怪异到极点地目光,耸着自己的肩膀道:“现在我们只需要硬顶住叛军一小时的猛烈攻击,就可以挨到天黑了。嗯……连午饭都没有吃,别说到现在我还是真感到有些饿了,反正那位志愿者也能为我们争取到一个小时的美好时光,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共进晚餐吧。”

    不管是元首,元首身边的工作人员,还是元首亲卫队的军人。包括雅洁儿在内,一群人都面面相觑。

    教堂里当然有自己附属的内部餐厅,而且伙食还不错,只是几分钟时间,在可以容纳二十多个人一起进餐的长条餐桌上,就摆满了面包、鲜牛奶、烤鱼片、酸黄瓜和佛罗枷西亚最著名的鱼子酱。可能是考虑到一旦叛军和暴徒冲进教堂,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惨遭洗劫的结局,神父甚至大方地拿出了他自己珍藏的几瓶红酒。

    战侠歌和元首各坐在长条餐桌的一端,在他们中间,坐着分成两批,轮流吃饭的元首亲卫队士兵,战侠歌抓起夹着烤鱼片的面包大嚼,他一边看着摊在餐桌上那份拥有几百年历史,已经残缺不全,画着城堡建筑图的羊皮卷,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对身边的一位亲卫队士兵问道:“你很紧张?”

    那个亲卫队的士兵,正在用一把餐刀,努力的切割摆在桌子上的面包。他已经在那个可怜的面包上面反反复复的划了十几刀,把一块好好的面包划得支离破碎,但是却硬是没有切下一块完整的面包片,听到战侠歌的询问,那名士兵胀红了脸,咬着嘴唇用力摇了摇头。

    “这顿晚饭不合你的口味?”

    士兵略略一迟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也是,面包是冷的,酸黄瓜是冷的,鱼子酱是冷的,就连我们神父端出来的汤,也是他们中午喝剩下的。”战侠歌站起来,微笑道:“这样吧,反正还有时间,不如我给大家炒上几个地道的中国菜,请大家一起品尝一下!兄弟们一起来吧,正好都给我当个帮手。千万不要小看我的手艺,在我加入军队之前,可是在大排档里,给别人打过临时工呢!”

    将近二十个人一起涌进厨房,本来还算宽敞的厨房,立刻显得狭小起来,一群人元首亲卫队的士兵,大眼瞪着小眼的看着战侠歌戴上围裙,煞有其事的支起了别有风味,用一整块原木制成的案扳,在菜刀与案板发出的“当、当”声响中,不一会案板上的土豆片和牛肉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这种纯熟的刀工,就连雅洁儿都得甘拜下风。

    牛肉丁和士豆片还在大锅里不断搅动的时候,那些傻傻站在周围,看着战侠歌做莱,只觉得心里英雄偶像形象破灭的元首亲卫队士兵们,都开始用力狠狠吸自己的鼻子。

    在战侠歌的随口指示下,一群人剥蒜的剥蒜,拍黄瓜的拍黄瓜,炒干辣椒的炒辣椒,一时间厨房里突然热闹起来。在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响中,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流水般的从厨房里传到餐桌上。当战侠歌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的嘴里,都在偷偷嚼着什么。

    所有人重新坐回坐位上的时候,虽然前前后后只相差了不到三十分钟,但是餐桌上的气氛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战侠歌这样一个陌生人,突然接管整支部队带来的紧张与排斥感,竟然用几盘菜就一排而空。克拉拉特默尔望着带着一脸淡然微笑,和大家一起举起酒杯的战侠歌,心中想道:“这大概,就是真正的领导魅力了吧?”

    “喂,”战侠歌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望着身边那个刚才试图用餐刀把面包千刀万剐,现在又用叉子扎起一块士豆片,一直傻傻的盯着,就是不送进嘴里的士兵,问道:“菜不合胃口?”

    “不,这还是我第一次吃中国菜,味道真的很棒!我只是突然发现,您切的每一块马玲薯片,薄厚都惊人的相同,几乎就象是用尺子量着切下去的一样。”那位士兵望着战侠歌,道:“我知道如果手法熟练的话,想做到这一点也并不算困难,但是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您的双手还能这么稳定,难道您一点也不害怕吗?”

    “害怕?”

    听到这个问题,战侠歌真的笑了,他洒然道:“我当然怕!我又没有活够,我当然怕死,也许我比你们每一个人都更怕死。可是怕死,怕得两手发颤,能让我躲过注定要面对的战斗吗?能让我挨了一颗子弹后,少流血吗?除了让我肌肉不停做小辐度剧烈运动,迅速消耗体能,影响我的射击精确度外,还能有什么好处?所以,早在五年之前,我就学会了让自己直按面对恐惧的方法。”

    “我每次在注定要面对危险的时候,都会对自己说上一百遍,我他妈的好怕啊,怕得我两只手都不会发颤了,怕得我两只手怎么比平时更灵活了,怕得我耳朵更敏锐了,怕得我眼睛更尖了……”

    迎着餐桌上那些年轻士兵好奇的目光,战侠歌微笑道:“结果我就是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骗得自己的身体,在一旦确定我开始害怕后,双手就比会比平时更稳定,反应比平时更敏捷,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在部队里最好的射击、格斗、体能记录,都是我在害怕的情况下,留下的。”

    战侠歌用筷子掂起一小块牛肉丁,把它送进嘴里,一边有滋有味的品尝,一边对自己刚才说的话题,做出了最后的总结:“所以我喜欢自已害怕,因为我知道,害怕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力量,一种可以逼着我打破自己的极限,去创造奇迹的强大压迫性力量!”

    餐厅里一片寂静,无论是元首亲卫队的军人,还是中国大使馆派出来营救战侠歌的军人,看着战侠歌的目光中,除了尊敬,还是尊敬。

    这一顿饭吃完的时候,无论是坐在餐桌上的元首亲卫队士兵,还是那些据守在各个战略位置上,通过步话机听到战侠歌所有话的士兵,都心悦诚服的接受了战侠歌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临时领袖。有一个士兵说的一句话,道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能跟在这样一个英雄的身后去作战,就算是注定失败,注定要战死,我也能死得轰轰烈烈!”

    但是最敬佩战侠歌的,还是副队长克拉拉特默尔。在这顿晚餐结束后,战侠歌趁着还有五分钟时间,把他留下开了一个短暂的军事会议。看着战侠歌随手就在白纸上画下了这座城堡的地形图,克拉拉特默尔才知道,战侠歌竟然能在餐桌上一边激励起他们这支刚刚饱尝败绩,又失去队的部队士兵,一边仔细读完了那份羊皮卷上的建筑地图。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49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十六章 战争总动员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那个站在城堡大门外,利用谈判外交技巧,为战侠歌他们换取了整整一个小时宝贵时间的工作人员,被人一枪打穿了脑袋,带着满脸的不甘,扑倒在血泊当中。

    他,已经完成任务了!

    一名刚刚赶到现场,身高足足有二百一十公分,长得比成年黑熊更强壮,带着满脸凶悍之气的暴徒,左手手里挥舞着一把血淋淋的砍刀,右手抓着几个小时前,从一名警官身上抢到的佩枪,伸脚踏在那位工作人员的尸体上,昂起头猛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

    “嗥”

    四周几千名手持木棍、铁链、燃烧瓶的暴徒,一起举起手中的武器放声应和,一时间疯狂的呐喊与嘶吼响彻云霄,一股暴戾到极点,暴戾得只剩下杀戳欲望的气息,猛然从所有暴徒身上扬起。

    站在城堡某一个视野良好位置上的战侠歌,望着城堡外那一片接着一片,把城堡包围得水泄不通,而在远方,仍然有人不停的向这里聚集,望着那些叛军和暴徒手里抓着的火把,在远方形成了一条条游动的,张牙舞爪的火龙。望着他们包围那已经形成了包围圈的火墙,战侠歌深深嗅着空气中那浓浓的焦臭味,感受着这片天与地之间,不断聚集风雨欲来前的压力,战侠歌慢慢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轻抚着手中那枝忠实陪伴着他,必将大开杀戒的AK47自动步枪,轻声道:“兄弟,作战吧!”

    那个左手拿着砍刀,右手拎着警用手枪的暴徒,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起手枪对天猛射,当他把砍刀指向了城堡的方向时。一场注定最惨烈的攻坚战开始了!

    “哒哒哒”

    叛军临时战壕上十几挺轻机枪,两挺重机枪一起疯狂扫射,狂风骤雨般倾倒过来的子弹打在坚硬的城堡墙壁上,在石屑乱飞中,几千名暴徒在兴奋地狂嗥声中,举起手中那粗陋不堪的武器,对着一座由元首卫队防守的坚固城堡,发起了绝对自杀性的进攻。

    几百名暴徒毫无阻碍的冲到城堡门前。但是面对用巨大攻城器械才能撞开的军事堡垒,这些手里只拿着木棍和砍刀的暴徒们又能做出什么?在狂热与兽性的驱动下,他们疯狂地用手中的木棍和砍刀,对着城堡坚硬的墙壁和城门猛砸狂砸。在“砰”、“砰”作响声中,一只只灌满汽油的燃烧瓶被他们用力抛到教堂金属制成的大门上,但是就连单兵肩扛式火箭炮都无法轰开的大门,又怎么可能被十几只汽油瓶破坏?!

    战侠歌盯着那些早已经灭绝了人性,只知道将破坏欲望彻底激发到极限的暴徒。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几个身上穿着斗篷,连脸都彻底遮住,但是看身形应该是女人的暴徒身上。在这种最激烈战斗已经拉开序幕的最恶劣环境中,战侠歌嘴角微微向上挑,竟然缓缓扬起了一丝冷极、狠极的微笑,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克拉拉爱默尔,也忍不住混身打了一个寒颤。

    这就是在战场上的战侠歌,一个雅洁儿完全陌生的战侠歌!

    战侠歌举起手中的步话机,命令道:“进攻!”

    没有枪声,面对这种手里只拿着木棍和砍刀,根本不可能攻破城堡的暴徒,开枪只是浪费子弹!接到战侠歌命令地几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戴着厚厚的手套,将他们已经抬到城堡顶端的几口油锅一起用力推倒。

    从战侠歌进入厨房就开始点火不断加温,集中了城堡里所有库存,现在已经达到沸点的热油,在城堡大块石条拚接成的地板上迅速流动。当它们终于找到早已经铺设好的排水渠,欢呼着一路奔涌而下时,十几根平时看起来只是装饰作用,装在城堡墙壁上的石柱,突然喷出了大股滚烫的热油。在取得足够的压力,居高临下地情况下。那些从石柱里喷油出来的热油,瞬间就在城堡正前方,进行了一次无差别毁灭性进攻。

    凄厉的惨叫猛然在城堡门前响起,沸腾的热油劈头盖脸的倾倒下来,那些举着木棍、砍刀正在对着城堡石壁和大门拚命猛砸的暴徒们,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瞬间就被烫得通红,然后开始因为表面缺水而迅速干枯。几百名被滚油烫到的暴徒,挣扎着惨叫着,最惨的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伙人,他们想跑,可是他们只觉得眼前先是闪起一片血红,紧接着就变成一片绝对的漆黑。他们想放声惨叫,他们想大声喊“我的眼睛怎么了”,可是滚油继续无情的从头顶上倾泄下来,他们刚刚张开嘴巴,滚油就倒进了他们的嘴巴里,他们只能张着舌头被烫得起满了水泡的大嘴,在那里发出无助的,霍霍有声的喘息。

    那位神父跪倒在神像前,他不停的在胸并划着十字架,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的告解着什么。就算是隔着厚重的金属大门,站在大厅里的人,仍然可以隐隐听到外面那一片接着一片惨绝人寰的尖叫。一阵阵浓重的犹如炸肉般的味道,顺着城堡大门的门缝一点点钻进来。无论是那位正在祈求真神原凉的神父,还是元首,或者是他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闻到这股怪异的味道都脸色苍白。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突然间一群人趴在地上拚命呕吐。把胃里战侠歌刚才亲手烹制出来的中国菜,又完全全的倾倒出来。

    带着克拉拉特默尔走进大厅的战侠歌,目光先落到了那个虽然脸色苍白,仍然死命咬住嘴唇,勉强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呕吐的元首女秘书身上,战侠歌脸上不由略略露出一丝赞许的光芒。在和那名女秘书对视了一眼后,战侠歌举起对讲机,淡然命令道:“放火!”

    七八个用棉布扎起来,大约有蓝球大小,上面浸满燃油的圆球,被人从城堡顶部抛下来,望着那七八个布球上带着的火蜡。站在后方没有第一批参战的暴徒和叛军,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中狂叫道:“我的天哪!”

    温度达到沸点的菜籽油,瞬间就被这七八个火球给点燃了,那些刚刚被热油进行了一次洗礼的暴徒们,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他们地狱旅行,现在才刚刚开始。城堡门前变成了一片火海。突然间在这片火海中,几团硝烟带着震耳欲聋的可怕轰响冲天而起,在方圆十五米范围内,不管是已经倒在火海中的死尸,还是身上沾满了火焰,哇哇乱叫着四处乱跑的可怜虫,都被炸得支离破碎,一时间红的、白的、粘粘腻腻的,乱七八糟牛黄狗宝的东西,在空中乱飞乱溅。但是这些东西刚刚落到地上,就被彻底烤干烤熟,看着这样凄厉地场面,闻着这样的味道,就算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叛军,心里也不由涌起了一阵凉意。

    聆听着城堡外那震耳欲聋的可怕大爆炸,战侠歌的脸上扬起了一丝不含任何情绪的冰冷笑意。他低声道:“黑寡妇敢死队,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这一次,就算我先收你们的利息!”

    战侠歌再次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吐得不成人样的元首和他的工作人员,他的目光最后从元首亲卫队的士兵脸上扫过,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毕竟是受过最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虽然一个个脸色苍白,但是却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战侠歌对着步话机命令道:“让他们尝尝冰火九重天的滋味,浇水!”

    在这个近乎于兵营的城堡里,有自己独立的水井,在城堡的顶端,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型水塔,战侠歌一声令下,几名元首亲卫队的士兵联手一起推翻了那个小型水塔。

    “哗”

    刚刚倾泄过一次滚油的十几根石柱里,又喷出了大量清水。火焰与清水对撞在一起,猛然发出一阵“僻僻叭叭”的声响,一些身上浇了滚油,却勉强逃过火焰洗礼的暴徒,眼睁睁的看着清水从天而降,狠狠泼到他们的身上。一种清凉舒爽地感觉在瞬间就传遍了他们的全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他们就猛然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撕心裂肺的惨叫猛然从这些幸存者的中间猛然扬起。

    他们望着自己因为过度热胀冷缩而大片脱落地皮肤,感受着一股股温温热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脸上,从自己的手上,从自己的大腿上,从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上疯狂的涌出,再看看自己身边那全身都冒出鲜血,再没有一丝人样的同伴,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暴徒们,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都拾起他们掉在地上,还带着可怕高温的砍刀,彼此狠狠对砍下去。

    几百名最早冲到城堡前的暴徒,在经历了人世间最凄惨的地狱历程后,终于都倒在了地上。那一块块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将本来神圣而纯洁的教堂,彻底变成了人间最可怕的炼狱。

    四周一片寂静,风中传来了这片大地里的血腥气味。那些尸体在几分钟前,还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他们临死前的惨呼和哭泣,仍然在这片天与地之间的回荡。

    围在教堂正前方的暴徒和叛军们都惊呆了,他们不害怕死亡,但是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恐怖,如此可怕,如此心狠手辣的屠杀?!

    战侠歌幽幽冷冷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送到每一位元首亲卫队士兵的耳朵里,“你们这群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童子军,我想现在己经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战争!我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用尽办法,让自己最快的喜欢空气里飘浮的味道,喜欢这种胃袋不住翻动的感觉。记住,面对恐怖份子,想要生存下去,你们就要让自己变得比他们更恐怖!”

    在战侠歌手中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负责在城堡里寻找一切可以利用,能够成为作战争物资士兵的声音,只要听他的声音,战侠歌就能猜出来,现在这个士兵的脸上,带着多么不可思议的表情,“战侠歌队长,我在三楼靠楼梯左边,正数第三个房间里,我想您最好能亲自过来一趟!”

    战侠歌带着克拉拉爱默尔,赶到那位士兵向他报告的位置上,当战侠歌顺着那位士兵手指的方向,终于看清楚那个至少拥有六十平米空间的房间里摆设的一切时,就连战侠歌也不由瞪大了双眼。

    战侠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台足足两米多高,正在旋转不休,似乎没有使用任何动力,就能够象现在这样,永远保持动力的奇特金属设备。在那个直径将近二百公分的金属圆盘上,在一些隐含物理学定高精义的位置上,挂着十七根长短各异的金属棒。在这些金属棒的尾端,还有十七个大大小小的金属球。随着圆盘有规律的一会以顺时针方向转动,一会以逆时针方向转动,这些连着金属球的支架,就会不断的摆动,带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律感。

    望着这样一台和某些科幻电影中道具有着惊人相类的仪器,克拉拉爱默尔连舌头都打结了,“这难道就是在物理学中,被研究了上百年,最后被判定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永动机”?这不可能啊,这种仪器,本来就违反了物理学最基本的定义”

    跟在战侠歌他们身后一起跑到三楼的神父,傲然道:“无知的人们啊,以你们粗浅的知识,又怎么可能明白神的力量伟大。牛顿先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他晚年都致力于应用物理学知识,来证明上帝的存在,就是因为他在一项项物理学试验中,偶然感受到了神这种超越自然,超越物理学定律力量的存在……”

    神父还没有发表完自己的评论,战侠歌就走到那台在物理学中,以“能量守衡”定律为基础,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永动机”面前。他突然手一伸,在这台“永动机”光滑没有任何痕迹地底座上,找到了一个活门,在神父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战侠歌从里面搬出一个大大的电线圈,和一台重量不轻的蓄电池。

    “好一个神的力量,神的力量我还没有看到,但是我却在这台“永动机”里面,找到了拥有磁动力作用的电子装备。嗯,说实在的。手工不错!怪不得牛顿先生晚年为了证明神的存在而一事无成,您却可以解决了前人一百多年时间都无法跨越的难题!”战侠歌笑了,他望着眼前那位张大了嘴巴,脸上表情尴尬到极点的神父,道:“怪不得你给我的那台老古董,竟然可以当卫星电话来使用,我想,那也是你为了证明神的存在,而制作的道具吧?”

    “我只是神的仆人,想证明我主的存在,不但需要有一颗虔诚的心,当然更需要借助一些道具!”

    “懊?”战侠歌轻笑道:“神父你的意思是,你比牛顿先生更优秀,更拥有权威感,更有建树了?”

    “我当然自然不敢说比牛顿先生更优秀!”神父理直气壮的道:“但是牛顿先生只是一位出色的物理学家,他只能从物理这个方面来验证神的存在,而我不但是一位忠实于自己信仰的神学家,是一位能够承先启后的物理学家,我还是法学家、化学家、电磁专家……把这些学科集中在一起研究,很可能就会达到一种几何性的量变……”

    战侠歌一边听着神父喋喋不休的介绍,一边打量着神父这间实验室。在五十多平米的空间里面摆放的东西当真称得上是五花八门,几乎包含了物理和化学两门学科所有基本试验器材,还有大量连战侠歌都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电子零件,随手抓起其中一个半成品,战侠歌略略一研究,就把它重新放到了试验台上。

    除了那台装神弄鬼的电磁动力“永动机”之外,战侠歌还看到了其它一些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仪器和机械,在推开这间试验室的一个侧门后,战侠歌看到一台柴油发电机和一套蓄电池,这样就算是遇到停电,种父一样可以继续进行自己证明神存在的物理、化学与电磁三重研究。

    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知道,为什么别的神职人员在叛乱一开始后,都离开了这间教堂,而神父却死守在这里不愿意离开。换成他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舍得抛下这样一个也许是集中了一辈子心血结晶的实验室。

    推开另外一个侧门,看到在仓库里堆满的各种化学药剂和试验器材,再看看这间试验室里安装的、可以将整间试验室保持在一个衡定温度的立式空调,战侠歌笑了。

    “你刚才说自己是一位出色的化学专家?”

    迎着战侠歌充满怀疑态度的审视目光,神父在这一刻其是有点气急败坏,他就象是一个被大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似的,扬起了自己的手。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来向战侠歌强调自己的不满,他瞪着眼睛叫道:“那是当然!”

    “您还是一位出色的神学家对不对?”

    神父傲然道:“那是当然!”

    “那您当然除了明白神爱世人的道理之外,也清楚的明白并支持,神在面对黑暗的力量时,也应该擎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去进行最灿烂的战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炽天神就是为了这样的任务而存在一个战斗天使吧?”

    神父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战侠歌似乎更在一点点的把他向一个圈套里引,他疑惑地望着战侠歌,道:“你不会要我这个老头子和你们年轻人一样,拿起枪,去和门外的那些暴徒们战斗吧?”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

    战侠歌伸手抱住了神父的肩膀,看着战侠歌脸上那丝纯洁到无害的笑容,回想着一个多小时前,战侠歌就是带着这样的纯真笑容,用这亲昵的动作抱着一名元首身边心腹一边畅谈,一边把他突然推到大门外边,直接让他面临几千名如狼似虎的暴徒,神父就不由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只要我们面对黑暗的使者,魔鬼的信徒,能够取得相同的共识,能够彼此开诚布公的联合合作,就已经获得了一场最大的胜利!”

    身为一三六集团军特种连连长的战侠歌,当真是把扯淡也能扯得白日见鬼这一信条发挥到了极限。他继续热情扬抑的抱着在他比黑熊爪子更有力量的拍打下,己经全身发硬的神父,笑着道:“我们只需利用自己最精通的技术和知识,各尽其所职就行了。我看这样地吧,反正您仓库里的各种化学原材料也很充足,您就马马虎虎,随随便便的帮我调制点硝化甘油就行了!”

    “硝化甘油!”

    集中了化学、电磁与物理多功能试验室里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神父更象是终于得到了真神的青睐,在瞬间中了一记石化魔法一般,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彻底凝滞成了风化的岩石。至于元首亲卫队的副队长克拉拉爱默尔,还有那位负责在城堡里寻找各种能够利用的作战资源的亲卫队士兵,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表情精彩得有若白日见鬼。

    敢向一位拥有热诚、积极向上、阳光的宗教信仰的神父,提出请人家制造炸药这种非份请求的人,放眼全世界,只怕也不会有多少!

    战侠歌指着一只放在实验台旁边,足足能盛下二三十升清水的水桶,以一种大方地语气道:“我看这样吧,您老人家也别太辛苦了,意思一下,帮我调配出那么一桶硝化甘油就足够了!至于把硝化甘油这种东西,制造成稳定的TNT炸药这种纯体力的活儿,交给我们年轻人就行,就不敢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了!”

    再次热情扬溢的拍了拍神父突然间比石头还要硬的肩膀,战侠歌微笑道:“反正我们中国大使馆的那几个人也不方便参加这种圣战,不如请他们一起上来给您打打下手好了。这个,我们丑话说到前面,我们兄弟感情好归感情好,但是军令不可违,如果在五个小时内,你还没有帮我调制出足够的硝化甘油,我就只能对你进行军法处置了。那可是要掉脑袋嘀!”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50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十七章 军人的天职
    在渐渐低沉的天幕下,乌云不断的翻滚不休,那厚重的云层中,不断传来沉闷的轰鸣,似乎雷神正在发泄自己面对一幕幕人间惨剧的不满与愤怒。珊珊来迟的月亮,在云层中来回穿插,似乎也不忍心看到在她脚下,正在发生的最惨烈战斗。

    是的,这就是一场最惨烈的战斗,也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在雄壮,听了就让人热血沸腾的“怒狮”军歌声中,那些早已经被洗脑的佛罗枷西亚暴徒,在一些叛军老兵的指挥下,组成了一个又一个整整齐齐,以一百人为单位的方阵,高举起可以让他们纵死无悔的“怒拂”战旗,对着眼前这座城堡发起了此起伏彼的疯狂攻击。

    走在最前方的暴徒或者叛军,他们身上背着炸药炮,手里拎着集束手榴弹。当走在最前面的人一头栽倒在地上,后面的人会立刻拾起掉在地上的炸药包或者是集束手榴弹,然后踏着先烈的尸体,唱着战歌,继续大踏步向前进。

    跟着元首逃进城堡的还有三十八名亲卫队士兵,他们每个人都是从部队基层里选拔出来的最优秀,最忠心耿耿的军人,在加入元首亲卫队的那一刻,他们早已经对着庄严的国旗宣誓,为了保护自己的信念,为了完成自己最神圣的使命,他们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但是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一波波悍不畏死,就是用身体形成一道道人墙,不断向自己据守的堡垒逼进的敌军,这些眼高于顶的元首亲卫队们,都震惊了!

    每个人身上有五百一十发自动步枪子弹。有八十七发手枪子弹,对于一名特种部队军人来说,这样的弹药携带量,已经足够多了。但是面对排成方阵队列,一波一波犹如长江大潮般狂涌过来的暴徒,元首亲卫队的士兵却发现,他们携带的子弹真的是太少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在他们的眼前全是人,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就算闭着眼睛扣动扳机,一梭子弹扫过去,对面的暴徒也会倒下一片。一颗手榴弹甩出去,在轰然炸响声中,对面地暴徒中就会响起一片惨叫。

    但是结果呢,后面的暴徒踏着已经阵亡暴徒的身体继续前进;手榴弹炸起的硝烟还没有散尽,那些只要还能再爬起来的暴徒,就挣扎着重新加入了方形阵队。面对这样悍不畏死的暴徒,元首亲卫队的士兵就算知道敌人是用这种方法来消耗他们的子弹,但是他们更明白,只要有一个身上背着炸药包的暴徒冲到城堡脚下,他们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就可能会被撕出一个缺口。所以他们只能不停的射击,不停的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子弹一发发地从枪膛里射出去。在对面的人潮中掀起一朵朵小小的血浪。

    一个小时,仅仅一个小时的冲击,在城堡与临时战壕之间那条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路上,就倒了超过五百名热血激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叛军与暴徒,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把这一条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路彻底染成了红色。三十八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杀得连手都软了。一名士兵一边射击,一边疯狂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你们明明知道会死,还要不停的冲上来?为什么你们就不知害怕……”

    泪水顺着这个士兵的脸颊不停的流下来,他们虽然都是受过最严格训练,拥有坚定信仰的职业军人,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人,不是屠夫,不是机器。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战侠歌,有几个象战侠歌那样,只是为了在敌人的脸上狠狠打上一拳,就能生生扭断自己左臂的疯子?!

    眼看着一条条生命在自己的手里消失,元首卫队每一个士兵地勇气、斗志和他们身上的子弹,都在一点点的流失。

    克拉拉爱默尔瞪着眼晴,一把拉起一个坐在地上,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呕吐的士兵,怒吼道:“你在干什么,所有的兄弟都在拚命,你在干什么?快点站起来继续射击啊!敌人冲进来,我们都得死!”

    克拉拉爱默尔一拉住那个士兵胸膛的衣服,他的心脏就狠狠一沉,因为他发现自己拎的根本不是一活生生知道反抗的人,而是一具失去了意识,失去了尊严的尸体,是一袋虽然沉重却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大米!

    那个士兵任由克拉拉爱默尔揪住他的衣襟,他嘶声哭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全身发软,我站不起来了!”

    克拉拉爱默尔咬着牙,劈手对着那个士兵的脸就是几个耳光,鲜血猛的从那个士兵的嘴里、鼻孔里甚至是耳朵里一起涌出来,克拉拉爱默尔拎着那个士兵的衣领,狂叫道:“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啊!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我们从佛罗枷西亚六十万军人中挑出来的最优秀精英,你接受了最严格的训练,你应该是我们佛罗枷西亚军人的骄傲!可是在这个时候,你竟然只能象个娘们似的躲在墙后面哭泣!你给我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枪,继续战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应该继续战斗,我知道我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我知道我应该是佛罗枷西亚军人的骄傲!”那名已经处于崩溃边边缘的士兵,在这个时候,泪水、鲜血和鼻涕一起从他的脸上喷涌出来,混合在一起,看得说不出来的可怜,他用力捶打着身下用青石铺成的地板,直打得自己的双拳都鲜血迸射,在砰砰有声中,他嘶声哭叫道:“可是副队长,我没有接受过这种连续杀人的训练啊!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在我的枪下,我知道我没有做错,我知道这就是我的职责和使命,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全身发软了!我承认我怕了。我怕得全身发软,我怕得连站起来和兄弟们并肩作战的力量都没有了啊!”

    克拉拉爱默尔真的呆住了,他凝视着眼前这个经历过地狱式训练都没有退缩,曾经用身体替元首档过子弹都没有后悔过地男人,他明白,这个男人真的尽力了!有些人,也许可以通过非人的训练,让自已变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许自己在面临生死选择时,他们也可以很坚强甚至是能够笑者生死,但是只有经历了这种真正战火的考验,真正手里见过血,沾过命、才能知道,他们真地不适合成为军人。

    铁血,军人除了需要有一腔精忠报国的热血之外,在必要的时候,还必须要有铁一样冰凉、而锋锐的意志!

    “啪!”

    在距离克拉拉爱默尔不远的地方,突然一名亲卫队士兵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流淌下来。克拉拉爱默尔瞪着就倒在他脚下不足五米远地方的士兵,看着大股鲜血迅速在青石条制成的地板上向四周扩散,他哀叫道:“阿雷……!”

    虽然元首亲卫队的士兵都躲在了望孔和弓弩射击口的后面进行射击,但是在一百五十米外叛军临时搭成的战壕上,几十挺轻重机枪在对他们不停的扫射,子弹仍然能够从了望孔狭窄的空间中钻进来。

    阿雷同时被三发子弹打中。其中一发打穿了他的脖子,两发打中了他的胸膛,但是他还没有死,他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鲜血顺着他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向外涌,他一张开嘴巴,大量的鲜血就从他的嘴里不停的呛出来。

    克拉拉爱默尔飞扑过去,死命用手扶住阿雷身上的伤口。就连那个刚才还全身发软的士兵,也一起跟着他扑了过来,可是四只手扶在阿雷的身上,鲜血仍然不停的从他们的指缝中渗出来。克拉拉爱默尔猛然发出一声狂嗥:“队医,快来救救阿雷!”

    城堡里的枪声突然消失了,所有元首亲卫队的士兵,都停止了射击,可是在短短的几秒钟后,他们又开始对着城堡外那一片接着一片的敌人,扣动了扳机。但是泪水却从每一个人的眼晴里疯狂的涌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才猛然想起来,他们这支元首亲卫队的两名军医,都在突然遭到大批叛军围攻时,和队长一起,为自己的信仰和职责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能保护元首逃到这里的卫队士兵,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

    阿雷似乎想说些什么,他拚命蠕动着嘴唇,可是他的脖子都被子弹打穿了,他一次次张开嘴,除了呛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之外,他还能说出来些什么?盯着阿雷的双唇,克拉拉爱默尔想从阿雷的唇形中读出想说的话,可是在这个时候,阿雷痛得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都在不停的发颤,他的嘴唇跟着不停的抖动,克拉拉爱默尔虽然受过读唇语的训练,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又能看出来些什么?

    阿雷的双眼已经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死神对他伸出来的大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闭上自己的双眼,他用勉强没有被乎弹打穿的气管,一边咳着鲜血,一边拚命喘着粗气,他拚命蠕动自己的身体,克克拉爱默尔和另外一名士兵,四只手搭在他的伤口上,几乎都按不住他的身体。

    “兄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要哥哥我去帮你完成?”克克拉爱默尔副队长,拚命按住阿雷身上的伤口,悲叫道:“是不是你担心自己正在生病的妈妈,还是挂念你那个还没有过门,从小一起长大的妻子?”

    一种严重缺血的麻木感袭卷了阿雷的全身,在这时候他就连嘴唇都无法再蠕动了,他只拚尽全身最后的力量,用力的摇头。

    “那你是担心元首的安危,是害怕我们无法保护元首,无法完成我们的职责和任务吗?”

    这一次阿雷总算是点了点头,但是他仍然拚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身体,仍然在克拉拉爱默尔和另外一个兄弟的压制下,徒劳地挣扎和抽搐着。

    “兄弟你放心的去吧!”克拉拉爱默尔嘶声叫道:“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我们就绝不会让元首受到一点伤害!你就是不相信我这个副队长的承诺,也请你相信一次那个创造了无数次军事奇迹,早己经成为我们卫队每一个人最尊敬最崇拜偶像的战侠歌吧,他既然点了头,他既然承担起指挥我们这支部队的责任,他就会竭尽一切力量,带领我们每一个兄弟,去保护我们最尊敬的领袖!”

    帮助克拉拉爱默尔一起按住阿雷伤口的那个士兵,突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迎着克拉拉爱默尔愤怒到极点的目光,他轻声道:“队长,你看阿雷这个样子,我总觉得阿雷似乎想在地上找些什么,你也松开手吧!”

    阿雷这一次是在用力的点头。克拉拉爱默尔不由的一呆。趁着这个机会,阿雷拚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终于摆脱了克拉拉爱默尔的双手,阿雷整个人就象是一条被人甩断身上所有骨节的蛇。他挣扎着在地上不断一点点地蠕动。他的双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当他的手从城堡某个最阴暗地角落里扫过时,阿雷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彩。

    阿雷扬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赫然托着一枚五点六二毫米口径的狙击步枪子弹!望着这发子弹,克拉拉爱默尔猛然瞪大了双眼,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才终于读懂了阿雷刚才想说的话。

    望着阿雷脖子上被狙击步枪子弹在近距离贯穿留下的弹孔。再看看在他们身后那面墙壁上,狙击步枪留下的,位置远远高过其他子弹造成的弹痕,炽热的眼泪猛的从克拉拉爱默尔的双眼里疯狂的涌出来。

    明白了,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有狙击手已经混在人群中,潜伏到了城堡外围不到五十米的位置上,在潜伏了良久,终于确定了目标后,才发起了致命性攻击。否则他射出来的子弹,绝不可能从种近乎四十五度的角度一枪射中了阿雷!

    阿雷一直拚命想说出来的,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小心,狙击手!”

    在这个时候,克克拉爱默尔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猛的伸手抱住了阿雷,嘶声哭叫道:“阿雷,我的好兄弟啊!”

    那个陪克拉拉爱默尔趴在阿雷身边的士兵真的疯了,他用力捶打自已的胸膛,他嘶声叫道:“怪我,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阿雷兄弟啊!”

    在整个城堡中,有一百多个了望孔和射击口,训练有素的元首亲卫队,他们以三人为一小组,不断变换了望孔和射击口狙击敌人,用来减少被叛军战壕上面几十挺轻重机枪火力压制带来的伤亡。三个人为一小组,不但可以形成交叉性火力,更起到了彼此保护,监视可能发生突发事件的作用。从战术论点上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个士兵杀人杀得手软中途脱离了战斗,阿雷就未必能被那个潜伏多时的狙击手一举击杀。

    那个士兵拎起了沾满阿雷鲜血的自动步枪,他跑到了阿雷刚才被狙击的射击孔前,擎起自动步枪,对着外面越逼越近的暴徒,猛然扣动了扳机。

    “砰!”

    “砰!”

    “砰!”

    在这种愧极、怒极、悔极、恨极的情况下,这位士兵真的想用手里的自动步枪疯狂的扫射,来发泄自己内心深处那几乎要把他逼疯的复杂情绪,但是他手中的自动步枪为了节约每一发子弹,却调到了单发射击状态,近乎燃烧的血液和手中只能一发发射出子弹的自动步枪相配合,这种难受到极点的郁闷,让这位士兵只觉得胸口一痛,他嘴一张不由自主的狂吐出一口鲜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稍稍好过了一点点,直到这个时候,泪水才从他的眼眶里疯狂的涌出来。

    “来呀,你这个混蛋!来啊,你这个躲在暗处的老鼠,你为什么不开枪了,你向我开枪啊!你有种,就把我一枪也打死啊!”

    听着这个士兵近乎疯狂的嘶吼,看着他脸上那种狰狞中透着绝望的神色,克拉拉爱默尔厉声叫道:“你不要太冲动!”

    “啪!”

    一朵血花猛的从那个士兵的脖子上迸射,他身体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栽倒在地上,但是他却用手中的自动步枪生生支撑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拔出自己的自卫手枪,继续对外射击。

    “啪!”

    又一发子弹射中了这个士兵,连续受到致命重创的士兵,终于仰天栽倒在脚下这片坚硬的地板上,在他带着飞溅而起的血珠,向下飞坠的时候,这个士兵的眼睛里,竟然扬起了一丝无悔此生的笑意。

    因为他终于用自己为饵,诱使那名狙杀了阿雷的狙击手,对他连续开了两枪,当那个狙击手第二次向他开枪的时候,至少有四个眼睛里含着泪水,却始终没有让它们掉落的元首亲卫队兄弟,对着那名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51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十八章 赌徒特质
    在一间暂时还没有被战火席卷到的房间里

    一只圆规,一把直尺,一张半残的画着城堡建筑地图的羊皮卷,一份佛罗枷西亚首都阿普达亚市的旅游地图,还有几张战侠歌亲手绘制的作战地图,这就是战侠歌在这场战斗中,使用的武器。

    战侠歌在几支蜡烛的陪伴下,趴在一张也许已经拥有上百年历史的桌子上,利用几十粒豆子临时客串成的棋子,不断排演不断的推敲,外面一波接过一波的战火,那紧张到让人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的疯狂呐喊,那沉重的脚步声,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战侠歌的思索。在这个万人皆惊吾独静的时刻,在这个再无任何花巧,每一个人都必须把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丝潜力也彻底激发出来的时候,战侠歌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他面前的那张手绘地图和几十粒豆子做成的棋子上。

    几十粒豆子,反复移动不断腾挪,在战侠歌的心里,一场没有硝烟,却比外面的战斗更激烈十倍,血腥十倍的战斗,正打得鬼哭神泣,飞血连天。看着战侠歌的动作,同样接受过相同特种作战指挥学科的雅洁儿,清楚的明白,只要战侠歌拿走一颗豆子,就代表着这里某一个名军人的生命注定画上了为国尽忠的句号,只要战侠歌把一颗或者几颗豆子放到地图某一个位置上再不去理会它,就代表着,那些豆子,已经成为了战侠歌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而无恃放置到必死之地的弃卒!

    望着全身散发着一种智者风范,但是惨烈杀气却在不断聚集,不断沸腾的战侠歌,望着战侠歌的嘴角突然轻轻向上一掀,在无意识中,扬起了一丝微笑,在这个时候,战侠歌就连他的微笑,都是锋利地,都是危险的。见多识广,早己经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能够知人善用的佛罗枷西亚元首沉默了很久,才对战侠歌做出一个评判:“上将之才!”

    佛罗枷西亚元首的目光,从跟着自己仓皇出逃的几名心腹脸上一一扫过,他们虽然在各自的领域,都称得上是优秀人才,但是和淡定从容谈笑用兵,全身都散发着一种面对死亡的张扬与不驯态度的战侠歌相比,他们却相形见拙了很多。

    佛罗枷西亚元首在心发出一声轻叹,“假如我们佛罗枷西亚有战侠歌这样智勇双全的英雄,哪里还轮得到“怒狮”恐怖组织在我们的国土上耀武扬威?我们又怎么可能被敌人逼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战侠歌手腕上的军用手表突然开始轻轻颤动。它在向战侠歌提醒,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三十分,战侠歌期盼已久的夜晚,终于来临了。

    战侠歌最后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那份手绘作战地图和上面的几十粒豆子,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望着中国大使馆的武官李保华,淡然问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李保华不由自主的一呆:“啊?”

    “我现在要把你们送出去了,迟则生变!”

    战侠歌大踏步走向已经被人放到一张椅子上,身上还盖着一张薄毛毯地雅洁儿,迎着战侠歌那深隧地冷厉中,带着一丝难解的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双眸,雅洁儿几乎要痴了。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战侠歌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一脚把那个只有六岁大的中国女孩踢向暴徒的枪口;如果没有亲耳听到战侠歌生生折断一位母亲,一位痛失女儿,己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母亲地脖子,雅洁儿真的想永远沉沦到战侠歌双眸的温柔与小心翼翼中。再也不必理会他怀抱之外的风风雨雨。但是望着战侠歌那张犹如大理石雕像般坚硬的脸庞,雅洁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身上被打成了马蜂窝,鲜血象礼花般在空中绽放的小女孩,就是那位母亲倒在地上,仍然死不瞑目呆呆凸出的双眼。

    雅洁儿真地想原谅战侠歌,原谅这个她今生最爱的男人,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啊!雅洁儿只能咬着嘴唇,转开了自己的头,避开了战侠歌那双本来应该可以吸引她一辈子,让她生生世世也不会厌倦的双眼。

    战侠歌伸手轻轻抱起了雅洁儿,他走到了李保华面前,珍而重之的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愧宝,小心翼翼的交到了李保华的手里。战侠歌望着李保华,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真的有千言万语,可是战侠歌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来,他只能轻声的道:“五分钟后,我们会从正面对敌人发起一次反击来吸引敌人的注意,你们可以趁机利用绳索,在城堡后方突围……帮我保护好她!”

    望着战侠歌那一双再次被伤害,已经再无半点希望的双眼,和战侠歌素昧平生的李保华只觉得心脏狠狠一颤,他不由自主的问道:“那你呢?”

    “我?”

    战侠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聆听着房门外那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连成一线再无任何空隙的枪响,沉声道:“我不能走!我必须带领他们主动对城堡外那群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恐怖份子,发起一次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反攻!我还需要再带领他们在这个城堡里继续防守,直到你们全部安全撤回中国大使馆,并登上了接应你们回国的专机!所以,我必须带领他们,在这里再继续防守二十小时!”

    “至于元首先生……”战侠歌望着佛罗枷西亚元首,道:“你可以和我们大使馆的成员一起撤离,虽然我们中国从来不卷入其他国家的内战,但是在面对恐怖袭击上,我们拥有相同的立场,我相信中国会用传统的礼仪之道,欢迎您这样一位客人的到访。至于战斗,交给我们这些为战斗而生的军人,就足够了!”

    佛罗枷西亚元首沉默了半晌,伸手指着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那七八名工作人员,问道:“那他们呢,我能不能带他们一起走?”

    战侠歌断然道:“不行!”

    “我就知道不行,六名军人要保护一个受伤的女人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突出重围,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再带上一群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连那堵高墙都下不去的人,突围成功的机率几乎等于零。”

    佛罗枷西亚元首伸手指着就站在他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对战侠歌道:“我知道你愿意留下来,是为了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可是你知道他们对我的意义吗?”

    “你刚才推到门外,已经被恐怖份子枪毙的人,是佛罗枷西亚的外交部长,他最擅长的就是在国际舞台上进行新闻发布,或者和其他国家外交部门官员进行合作谈判,他同时掌管着我们佛罗枷西亚电视台、电台这两种国家宣传机构,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我们佛罗枷西亚在国际舞台上的嘴巴和耳朵。他死在了人生最后一场谈判中,我想,这也算是一种最光荣的归宿吧。”

    脸上带着一丝不能掩饰的悲伤,佛罗枷西亚元首把他的手指,伸向了一个年龄有五十多岁,同样发梢带出一丝灰白的男人身上,“这是我们佛罗枷西亚的财务部长。经济是一个国家生存的命脉,就是因为有了他,佛罗枷西亚才能在连年内战后,仅仅三年时间就从一片萧条中重新恢复过来。就是因为他,佛罗枷西亚才能在传统的种植业和渔猎业外,发展出真正支撑起我们经济发展的旅游业。他负责引进外资、负责佛罗枷西亚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投资与国际贷款,负责对佛罗枷西亚全国的经济发展,进行系统的规划。阿普达亚现在己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有信心把它重新建立起来,就是因为我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好帮手!”

    佛罗枷西亚的手一个个从那些工作人员的身上划过,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工作人员,而是分别协助佛罗枷西亚元首,管理着这个国家外交、经济、能源、军队、教育等领袖的核心人物。

    “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在遇到“怒狮”组织的突袭时,我临时召集他们,正在举行一次内部会议,所以,我才有机会带着他们一起逃到了这里。”

    佛罗枷西亚元首,望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脸上扬起了一种近乎悲壮的骄傲,他轻声道:“我现在虽然几乎被巴加那逼上了绝路,但是有他们这些人跟在我的身边,我仍然是这个国家的元首!可是如果我放弃了他们而选择独自逃走,那么,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我可能要一辈子都会以客人的身份呆在中国,再也没有回来的一天了。”

    战侠歌略略一思索,他凝视着佛罗枷西亚元首,沉声问道:“你决定了?”

    “是的!”

    佛罗枷西亚元首坐到了一张椅子,他淡然道:“战侠歌先生,说句实在话,我很喜欢你。因为在我们的身上,都有一种相同的特质,一种不管手里捏到了什么牌,都想赢,还想大赢特赢的赌徒特质!这一次是你带着我一起坐庄,我就把自己的命,陪着你一起押到这里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52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十九章 匆匆,太匆匆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赌了!”

    战侠歌深深看了一眼这个甫一开口,就带给他太多惊诧和好感的佛罗伽西亚元首。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突然想起来李向商校长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能够取得成功,绝无侥幸!”

    战侠歌再次看了一眼手腕上,拥有定时振动提醒功能的军用手表,将一份他亲手绘制的简易地图交到了李保华的手中,沉声道:“三分钟后,我会亲自带领一部分军人,从正门对敌人发起一次进攻,拜托了!”

    李保华只看了一眼战侠歌交到他手中的那份简易地图,他就被惊呆了。在这份战侠歌亲手用三角板、圆规和直尺绘制成的简易地图上,有一条战侠歌用红色铅笔画出来的,不断曲折,最终挺进中国大使馆的曲线。战侠歌比对着阿普达亚发行的市旅行地图,再加上他抱着雅洁儿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不停战斗了四个多小时,用他的双腿跑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对这个城市的最直接了解,战侠歌硬是为他们规划出一条回家的路!

    雅洁儿的目光也落到了李保华手中的那份地图上,一种酸酸楚楚的感觉,再一次击中了雅洁儿。在这张简易地图旁边空白的位置上,战侠歌详细的罗列了一系列可以发生的突发事件,并一一做出了预防和面对各种突发性事件的方法。平时写字龙飞凤舞张牙舞爪的战侠歌,在这张地图上标注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工工整整,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刚刚学习写字的小学生,正在完成老师的作业。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告诉雅洁儿,战侠歌在害怕,他非常的害怕!

    战侠歌害怕李保华看不懂他写在上面的字,战侠歌害怕李保华不能把雅洁儿成功地带回中国大使馆!

    战侠歌再一次深深凝望了一眼他的雅洁儿,到了这个时候。雅洁儿仍然低着头。不愿意正面去看他一眼。战侠歌轻轻叹了一口气,当他迈动自己的双脚,准备走出这个房间,到大厅里去招集发动反冲锋必需的人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人揪住了。

    雅洁儿还是没有抬头。她仍然没有正眼去看战侠歌。但是她却伸出了手,死死揪住了战侠歌的衣角。她揪得是那样的用力,就好象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手里捞到了一根稻草,无论是战侠歌,李保华还是雅洁儿自己,都听到了她那只紧紧揪住战侠歌衣角的右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出来的骨节轻响。

    她恨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她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用绝对机械式的思考,不惜牺牲一个六岁小女孩的生命,去换取最后的胜利。她更恨这个男人,在做出这一系列令人目蹬口呆心中发寒地暴行后,还能那样一脸平静!

    但是……当这个男人即将面对人生最大的一场赌博,最大的一场危险,为她去背水一战时,她还没有整理出自己的思绪,她的身体,已经本能的为她拉住了这个男人!

    这种矛盾到极点的心里,让雅洁儿几乎要痛哭出声。

    “洁儿”

    战侠歌深深凝视着眼前这个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的女人,他的眼晴里缓缓扬起了一丝同情的温柔,他的声音很轻,但是熟悉战侠歌,已经成为战侠歌妻子的雅洁儿,知道战侠歌这句话背后蕴藏的力量与决心,战侠歌轻声道:“如果你希望我还能活着回到中国,请你放开手。如果你真的懂我,如果你真的了解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战侠歌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我现在唯一的弱点,就是……你!”

    雅洁儿真的听呆了。

    她不愿意承认,在战场上她竟然是战侠歌的弱点!

    雅洁儿拚命的摇头,她不愿松手,因为她害怕,这样一松手,就将成为她与战侠歌之间的永别!

    “啪!”

    在反复拉扯中,一只小小的,黑核桃木做成的首饰盒,从雅洁儿的口袋里滑出来,摔到了他们脚下的地板上。首饰盒被摔开了,两只白金打造的,带着欧式古典风格的钻戒,从首饰盒里滚出来,在地上滚动了小小的一段距离后,又在不甘的叹息中,不断旋转着扑到了坚硬的岩石地面上。结婚戒指旁边,那个首饰的盖子里层,战侠歌亲手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心。

    战侠歌和雅洁儿的目光,一起落到了这两只结婚钻戒上,看着首饰盖内侧,那只战侠歌用红笔画的大大的红心,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战侠歌突然扬起手里的步话机,叫道:“神父,给你二十秒钟,立刻过来,对,立刻,这是军令!二十秒钟内我看不到你,就提头来见!”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过来,神父喘着粗气冲进了战侠歌他们这个房间,真的难为他这样一位已经有五十多岁的老家伙,居然在二十秒钟时间内,就能从三楼的试验室里冲到一层战侠歌他们这个房间。

    神父伸手指着战侠歌,一边弯下腰拚命喘着粗气,一边叫道:“你知道我刚才在干什么吗?我正在进行调和硝化甘油最关键的一步,当时只要室内温度超过二十度,或者我的动作辐度稍大,那些已经初步成型的东西就会爆炸!你知道我调制出来的东西有多大的威力吗?我告诉你吧,我调制出来的可不是单纯的可以制造TNT炸药的硝化甘油,它们合起来的威力,已经相当于四十五公斤TNT当量、如果爆炸的话,不要说我,就连你们也要跟着一起被活埋了……”

    战侠歌伸手从李保华手里接过了雅洁儿,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神父喋喋不休的抱怨,“给你一分钟时间,为我们两个主持婚礼!”

    “好啊,我最喜欢就是主持婚礼……”神父猛然瞪大了双眼:“一分钟?!”

    “对,”战侠歌点头道:“现在你还有五十五秒钟!”

    “可是我还戴着胶皮手套,我身上沾满了化学药剂的味道……”

    “没关系!”

    “我连圣经都没有拿。我还穿着试验室里的工作衣。我需要换神父为新人主持婚礼

    的衣服”

    “不需要。心诚则灵!”

    战侠歌抱着雅洁儿大踏步走到神父面前,望着眼前这两个与其说幸辐的情侣,不如说是一对受伤野兽的家伙,神父不由倒翻起了白眼,什么心诚则灵,这个叫战侠歌的混蛋,几个小时前差一点用手榴弹把神像都给炸了。百分之百不是神的信徒。他还会有什么诚心可言?!

    在战侠歌的要求和雅洁儿的默许下,一场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阳光,没有音乐,被限定在一分钟时间内结束的婚礼开始了。

    按照在教堂举行婚礼的规则,战侠歌应该轻轻抓着雅洁儿的手,告诉她:我愿意在主的面前宣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以后,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都要支持你、爱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一直到我离世的那天。

    但是当战侠歌抓起雅洁儿的左手,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到她身体中那不停的颤抖时,战侠歌轻声道:“洁儿,还记得我们领结婚证的那一天吗?就是为了能拍出一张漂亮的结婚证相片,我们翻来覆去的结婚离婚,是我把那种神圣的东西,当成了儿戏。现在我受到教训了,想不到连我们的婚礼,都这样的儿戏。”

    “轰!”

    突然城堡的门外传来一声巨响,终于有人冲到了城堡的门前,把集束手榴弹丢到了城堡的大门上,两扇金属制成的大门,在吱吱啦啦怪响声中,轰然扑倒,激起了漫天的尘土。包围在城堡外面的几千名暴徒和叛军一起放声欢呼,在胜利几乎触手可得的刺激下,他们的攻势更加疯狂。

    克拉拉爱默尔“砰”得一声撞开了房间的大门冲进来,他还没有看清楚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就伸直了脖子嘶声狂叫道:“报告队长,大门已经被炸开,兄弟们正在不计弹药损耗的狙击他们进攻,我们已经快守不住了!”

    战侠歌没有理会克拉拉爱默尔,他只是和雅洁儿彼此深深的凝望。当他们这对新人在神父的指引下,彼此拿起一只代表了婚姻忠诚与无悔的钻戒,伸向对方的手指时,战侠歌的动作明显的慢了几个节拍。

    雅洁儿把戒指套在了战侠歌的右手无名指上,望着代表自己与单身和随心所欲再无联系,从此要背负上责任与义务的戒指,战侠歌没有把自已手里捏的那枚戒指戴到雅洁儿的手指上,他只是低下头,在雅洁儿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深的一个吻。

    两个人的嘴唇都是那样的冰凉,他们彼此在对方的嘴唇中,尝到了一股咸咸涩涩的味道。当战侠歌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战侠歌举起他戴上了结婚戒指的右手,对雅洁儿道:“如果我死了,请你永远不要再来佛罗枷西亚,永远的忘记我吧!如果我没有死,无论我们最后的结局如何,我战侠歌这一辈子,只会爱雅洁儿一个人。我对着这只戒指起誓,只要我还戴着它,我战侠歌这辈子就不会喜欢另外一个女人,战侠歌就会为雅洁儿永远锁情!”

    把那只本来应该戴到雅洁儿手指上的戒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战侠歌把他的妻子珍而重之的交到了李保华手中,他向克拉拉爱默尔一招手,带着克拉拉爱默尔大踏步走向了前面那场前途未知的战场。

    战侠歌一边走一边发出疯狂的大笑,在他踏出这个房间的大门之前,他突然听到了雅洁儿的呼唤,但是战侠歌却没有回头,他只是高高昂起了自己的头,发出了一声长叹:“匆匆,太匆匆啊!”

    当战侠歌终于跨过那道大门,把雅浩儿的悲呼和眼泪都抛到身后的时候,战侠歌眼睛里的泪水突然干了。

    杀人机器是没有眼泪的。

    望着城堡那空洞洞地门框,和倒在地上已经被集束手榴弹炸得支离破碎的金属大门。战侠歌只说了一句话:“很好。为我们省事了。”

    克拉拉爱默尔真地听不懂战侠歌这句话背后的含意,但是站在战侠歌的身后,感受着战侠歌身上那种自信与骄傲,看着战侠歌那犹如大山般沉稳无不懈可击,能够面对任何风浪冲击的伟岸身躯,克拉拉爱默尔吃惊的发现,他内心深处那股不能自抑的惊慌,竟然……消失了。

    战侠歌举起了手中的步话机,道:“我是战侠歌。”

    虽然战斗仍然在激烈地进行,每一个人都在用手中的自动步枪,拚死抵抗坚持不让一个敌人冲进城堡,但是听到战侠歌那平静中却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元首亲卫队的士兵们,仍然竖直了耳朵。

    在这种子弹一旦消耗干净,就必然要面对死亡的战斗中,元首亲卫队每一名士兵都在潜意识中,希望战侠歌能够带领他们,再创造出一个军事奇迹。至少,可以让他们稍稍缓解一下自己过度紧张的压力。

    “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真正了解中国,我也不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人知道,在上千年前,中国有一个战火连绵连续将近一百年,将人类地战争智慧与勇气发挥到极限的时代,叫做三国。今天,我就是想给你们讲一个三国时代的故事。”

    听到这里,所有元首亲队队的士兵都有点发傻了,天知道战侠歌是不是疯了,竟然在这种兵凶战急的情况下,突然有了向他们讲故事的兴致。

    “在三国时代,有一个英雄,他的名字叫张辽。他的君主,也就是他发誓用生命来效忠的领袖,是一个本来有机会统一全国,创造出一个开国盛世的英雄。但是却因为手下的士兵不擅长水战,又做没有做足情报工作,终于在水战中全军溃败,八十万军队所剩无几。就是张辽护送着他誓死效忠的领袖突出了重围。然后他负责在一个叫做道遥津的地方镇守城堡,狙击敌人对领袖的追杀。”

    “张辽仅仅带领了七千名刚刚经历过失败洗礼的士兵负责防守城堡,几天后,他们被敌人整整十万大军包围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一个军事理论,那就是在战斗力相等的情况下,只需要拥有三倍以上的兵力,就可以克服敌人地理上的优势,按照理来说,张辽负责防守的道遥津,真的应核是失守无疑了。事实上,一个小城,七千残兵,看到携着胜利之威,把城堡围得水泄不通的十万大军,仅仅是气势与意志力上的压迫,就足以让他们失去对抗的信心。”

    战侠歌讲故事的语气很平淡,但是他讲的这个故事,主人公张辽面对的战局,却和现在佛罗枷西亚岛国的局势有着惊人相象,所以战侠歌只用了聊聊数语,在轻描淡写的叙述中,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展现出一幅强敌压境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画面。

    几乎所有士兵的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种同仇敌皑,或者干脆可以说是同病相怜的感觉。

    “张辽是一个英雄,他绝对不会坐以持毙,他在七千名军人中,亲自挑选出来了八百名勇士、死士。”

    战侠歌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他放声道:“在当天晚上,张辽亲自带领这八百名勇士、死士打开城门,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对着围困在城堡周围的十万名敌人,发动了一次绝对意外,又绝对强悍的突袭!当天夜里,他们杀人无数,他们在十万敌人组成的阵营中纵横穿插。直当天色将亮,张辽才终于带领八百名勇士、死士回到自己的城堡,在这个时候,敌人的十万之众,已经在整夜的战斗和自相残杀中,阵亡了一万余人!最后,张辽终于带领士气大振的七千名士兵,守住了自己的城堡!”

    “张辽他这一套方法,其实就是我们特种部队最常用的突袭作战。他带领的八百名勇士,不过是从七千名士兵中间挑选出来的。可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从佛罗枷西亚六十万军人中间挑选出来的最精锐成员!他们可以突袭成功,最终为整体防卸战赢得了胜利的锲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冲出去,打他妈的一个鸡飞拘跳,杀他一个鬼哭狼嗥?”

    说到这里,战侠歌猛然放声狂吼:“我需要十八名自愿者,让我们一起打上一场灿烂之战,让那些自己稳操胜券的乌龟儿子王八蛋,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佛罗枷西亚最精锐的军人,让他们看清楚了,就算他们不怕死,就算他们身上背满了炸药包,可是面对真正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他们就是一群挥舞着可怜的小翅膀,向一群野狼挑战的小公鸡吧!”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53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二十章 突袭
    战侠歌凝望着城堡外那一层接着一层高举着火把,在夜色中几乎形成了一道看似不可跨越天埑的叛军和暴徒,看着他们舍生忘死的对着城堡发起了狂风骤雨式的攻击,战侠歌傲然道:“我战侠歌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能让我惊奇的敌人!”

    聆听着战侠歌那骄傲嚣张到无以复加的话,看着战侠歌那雄壮如山,再无掩饰将全身的杀气彻底迸放的身躯,看着战侠歌那犹如大理石雕像般坚硬的脸庞上,闪过一波一又一波被战火映红的光芒,紧跟在战侠歌身后的十八名佛罗伽西亚元首亲卫队军人,只觉得热血狂涌。

    以十九名军人组的敢死队去反攻正在对他们发起一波波狂攻的军队,面对几十挺轻重机枪组成的战壕,他们如何突破这一道道的障碍,如何才能不在几十挺轻重机枪组成的弹雨中的全军覆没,鬼才知道!

    十八名佛罗伽西亚元首亲卫队军人只知道,他们跟在一个全世界最具有传奇色彩的战争英雄身后,他们正要去创造一个新的军事奇迹!

    战侠歌举起了手中的步话机,淡然对早已经守候在城堡最高层某一个房间里待命的士兵命令道:“开始!”

    在柴油发电机的轰鸣中,整个城堡突然灯火通明,面难这种绝对诡异的状态,正在对着城堡发动一波又一波攻击的暴徒和叛军们,气势不由狠狠一滞。

    “呼,呼,呼”

    在沉闷的声响中,安装在城堡最上方那个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巨大风车,被一台大功率的电动机给强行拉动了。在上同时,一幢孤立在城堡层顶,本来是用来驻扎士兵的房间大门被人打开了,戴着防毒面具地几名元首亲卫队军人,联手将三辆金属手推车推到了城堡顶端经过战侠歌改造的风车下面。

    三辆金属手推车上面都放着一台液化气炉灶,在每一个炉灶上面,都放着一口大大的行军锅。现在这三口行军锅里盛满的东西已经被彻底被煮沸了,还有人不断把从教堂里收集到的蜡烛,成捆的丢进去,腾起来的浓烟越来越烈。当三辆金属手推车一字在风车下排开,在经过改造的风车吹动下,将浓烟一股股吹向城堡下方地敌人时,那些军人双将从城堡里找到的什么辣椒面、胡椒面、芥茉油、雄黄,甚至连一些飞鸟拉在城堡地面上的鸟屎……反正只要是能起烟、能呛人、能影响人的视线、能让人一闻就觉得肺部发紧的东西,都一股脑全部丢进锅里。

    一缕缕黑中带黄,黄中透黑,比狼烟更让人目瞪口呆,对人类的实际杀伤效果不会比催泪瓦斯弹差多少,却比催泪瓦斯弹更持久、比烟雾弹覆盖面更广的浓烟,从城堡的上空扬起,在那台稍稍改变了一下叶片的角度,就成为一台超级大风扇的风车推送下,对着城堡正前方的敌人,进行一次绝对无差别大覆盖。

    围在城堡外面的暴徒和叛军们,面对这样三枚超级催泪瓦斯兼烟雾弹的突然袭击,都被惊呆了。直到他们周围都被烟雾覆盖,在黑暗中只能隐隐看到火把晕黄的光芒,只能听到周围一片接着一片的咳嗽声时,终于有些头脑灵话的人反应过来,他们嘶声狂叫道:“立刻打掉城堡上的风车,不能让他们再把烟吹过来了……这烟有毒……咳咳……”

    但是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己经在迟了!

    战侠歌站立在整支敢死队的最前方,他摄然向所有人发出了敢死队冲锋的狂嗥:“为了军人的天职,为了一个美丽的家园,给我杀啊!”

    以战侠歌为核心的敢死队,戴着从城堡里找到的防毒面具,就象是一支从战神手中抛出的锋锐长矛,冲出了那道再没有任何障碍的大门,狠狠刺向对面的敌人。

    直到这个时候,紧紧跟在战侠歌身后的克拉拉爱默尔才明白,为什么战侠歌会对着大门被炸开的城堡,说了一句“省事了”。

    “嗒嗒嗒……”

    自动步枪扫射的声音,在烟雾中此起彼伏,到处都是人类中弹的惨嗥,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暴徒和叛军们,在这次绝对意外的突袭中,发出的小动物般的哀鸣。

    “挡我者……死!”

    战侠歌放声狂吼,和最心爱女人之间的绝裂,眼看着雅洁儿身受重伤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在这一刻都彻底转化为愤怒的、腾腾燃烧的火焰与杀气,在这个时候,战侠歌就是这片战场上的天,是这片战场上的地,是这片天与地之间最强横的存在,是最疯狂、最血性、最暴力的杀戮机器!

    战侠歌用AK自动步枪扫射,用自卫手枪射击,用步枪上的刺刀对着每一个身边经过的暴徒猛刺,他拾起那些暴徒丢在地上的集束手榴弹,把它们用力抛向人群最多的地方,刚刚把集束手榴弹丢出去,还没有来得及拾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武器,战侠歌就大手一伸,抓住一个倒霉到极点的暴徒,双手用力一扭,就把他的脖子生生扭断。

    “轰!”

    “轰!!”

    “轰!!!”

    在烟雾中,可怕的爆炸声几乎连成了一片,那些跟在战侠歌身后的元首亲卫队军人们也不傻,一个个炸药包,一捆捆集束手榴弹,被他们引爆。碎尸和血雨一片片的扬起,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一直在城堡里被动防守的佛罗伽西亚最精锐军人冲出来了,至于他们在哪里,冲出来了多少人,目标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十八名佛罗枷西亚元首亲卫队的军人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现在他们只需要牢牢跟在战侠歌的身后,跟在这个太睿智,太疯枉,太血悍的最纯粹战争领袖身后,用他们手中的武器,轻而易举的去收割敌人的生命,这就足够了!

    “射击!射击!”

    在距离城堡一百五十米外,用汽车、毛毯和泥沙临时组成的战壕后面,一名叛军的指挥官,举起手枪,对着神色犹豫迟迟没有开火的几十名机枪手,嘶声狂吼道:“不要管前面的人,他们都是我们“怒狮”组织的兄弟,都是早已经准备为组织,为首领献身的英雄,现在集中火力进行扫射,让冲出来的敌人全部完蛋,相信我们的兄弟,就算进了天国,也会笑着感激我们的!”

    “那你就先上天国去呆着吧!”

    一声愤怒的狂吼声震云霄,那位叛军指挥官霍然转头,在烟雾略略淡薄的区域,他看了一支他终身难忘的部队,一支全身都沾满了鲜血,犹如刚刚从十八层地狱血池里钻出来的修罗部队!他们用枪扫射,用军刀猛砍,他们用脚踢,用枪在砸,他们用一切可以进攻的方法和武器,对着周围的人彻底发泄人类进程中,还没有彻底消失的兽性和野蛮。当这位指挥官终于看清楚这支部队冲在最前方的那个男人时,他不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的天哪!”

    直到这个时候,这位指挥官终于明白,为什么己经成为残兵败将的佛罗伽西亚元首亲卫队的军人,还敢进行反突击,为什么这些军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这样的士兵,还能有这样的疯枉!

    带领这支部队的人,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他是疯子,他是野兽,他是一台开足了马力,将杀戳的美学,将杀戳的哲学发挥到极致的超极变态!

    紧接着,这位指挥官看到了一把刀,一把沾满了鲜血,在空中呼呼旋转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他飚射过来的军刀!

    “哧”

    克拉拉爱默尔抛出来的军刀,狠狠刺进了那位叛军指挥官的双眉中心,一股鲜血猛然从军刀的血槽中激射而出。那位指挥官在扑倒在地上之前,他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完了……”

    是的,完了!

    没有了指挥官的督战,几十名轻重机枪手和弹药手,都楞在了那里。

    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军人,可以在面对中国第五特殊部队有史以来第三颗狼牙兼未来校长的战侠歌,走神而安然无患?放眼全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问问那些眼高于顶,以自为天是老大他就是老二的特种部队队长们、又有谁敢在愤怒欲狂,已经疯枉得如痴如醉的战侠歌带领的敢死队面前,稍稍犹豫、稍稍走神?!

    如果让那些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队长选择的话,面对这样的战侠歌,面对这样一支战侠歌带领的敢死队,哪怕对面有他们的总统,有他们自己的老爸老妈老婆,为了活下去,他们也会在第一时间把手中所有武器里的弹药都彻底倾泄出去!

    这些机枪手们没有这样做,所以,他们死定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54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二十一章 霸王龙
    什么叫全能型的上将之才?

    全能型的上将之才就是在全局谋划时,可以冷静得犹如万载寒冰,可以视所有人的生命如棋盘上的棋子,应该如何取舍,全无半点怜悯与情绪的干扰;上将之才,就是把他丢到战场的最前沿,在这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战斗中,他可以用自己为核心,瞬间爆发出最可怕最光芒万丈的光芒,让整支部队都为之沸腾,为之燃烧!

    上将之才,就是全能的战争领袖!就是高,可以纵览全局,胸怀天下,就是低,可以强行扭转局部战场的胜利,进而对整个战役,进行以点的突破带来面的升华的推动!

    一群机枪手还没有分辨出这群全身都沾满鲜血的小股部队到底是敌是友,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战侠歌已经飞扑上了他们的战壕。战侠歌大脚一伸,在“喀啦”的声响中,就把现在还傻傻趴在战壕上的一名机枪手的脊梁骨生生踏断,然后他瞪圆了双眼,在放声狂吼中,他手中已经射空了子弹,擎起刺刀的aK自动步枪狠狠刺下,把第二名同样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的机枪手,钉死在战壕上。

    “天哪,他是敌人……”

    战侠歌听不懂这些傻里巴唧的叛军们嘴里究竟在叫唤什么,但是他却能猜出来,他伸手从地上拾起两挺轻机枪,他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这一片机枪战壕上,脸上带着绝对血腥的绝对兽性,绝对可以吓得小孩子三个月不敢一个人睡觉的拧笑,对着一群已经看傻了眼,吓软了腿的叛军士兵,猛然扣动了武器的扳机。

    “哒哒哒”

    两挺轻机枪一起在战侠歌的手中带着新主人的愤怒,带着新主人的杀气,带着新主人那种遇神杀神遇魔诛魔的最疯狂斗志,欢呼着在空中拉出一道道短暂的流线,狠狠撞向那些近在咫尺的目标。

    “我操,这么快就没有子弹了?!”

    战侠歌丢掉右手的轻机枪,腰一弯顺手又从地上拾起一挺机枪,继续对着面前的敌人进行扫射。

    在这个时候,无论是机枪手还是弹药手都被战侠歌再次惊呆了,他们现在想的就是同样一个问题:“这个家伙,究竟……还是一个人吗?”

    谁见过在战场上,可以左手拎着一挺班用轻机枪,右手拎着一挺重机枪一起扫射,还能射得超准的超级大变态?

    人命在这个时候在战侠歌的面前,就是一钱不值!

    “死!死!死!死!”战侠歌一边扫射。一边狂叫,“你们还我的雅洁儿,还我的感情,还我战侠歌这一辈子,最深爱的女人啊!我操你们妹子的,跑什么啊!你们不是都很牛逼嘛,你们不是都很不怕死吗?!”

    两挺轻重机枪的子弹都打空了,战侠歌丢掉左手的轻机枪,抡起右手那挺足足有二十公斤重的重机枪,对着周围那些放弃了抵抗,抱着脑袋四处逃窜的叛军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狂砸,他瞪圆了眼睛,嘶声叫道:“就你们这种鸟样,就你们这种胆量,也他妈地学人家玩恐怖份子的游戏,也配他们的在这里人五人六的装模作样!记住了,下辈子老老实实的当你们的农民、屠夫、大茶壶去吧!”

    战侠歌手中的那可是一挺足足二十公斤,架在两角架上就是班用轻机枪,架在三角架上就是重机枪地轻重两用机枪啊!这样一根沉重的不算很趁手的铁棍,配合上战侠歌那己经在愤火中燃烧的惊人爆发力。当真是砸哪烂哪,砸谁死谁。

    战侠歌突然左手一伸,就扣住了一个竟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怀里抱着一个炸药包向他冲过来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跟在战侠歌身后的其他十八名军人,也冲上了机枪战壕,面对成片的敌人,看着机枪战壕后面那小心隐藏,却数量绝对惊人的弹药箱,十八名军人在克拉拉爱默尔副队长地带领下,对着周围的敌人,再不顾忌弹药消耗的开始疯狂扫射。

    战侠歌丢掉手中那枝已经被他砸得变型的轻重两用机枪,他抡起自己比公熊爪子还要沉重的右掌,对着面前那个怀里抱着赫赫冒烟炸药包的女人,就狠狠抡过去七八个耳光,直扇得这个女人眼前金星直冒,两只耳朵里全是几百只苍蝇一起大合唱的声响。

    “我操你妹子的,死了老公就去再嫁一个啊!你他妈的要真是活腻了活烦了,想死了,上吊、割腕、触电、跳楼、卧轨、吃老鼠药、喝敌敌畏,自杀的方法多球去了,哪种方法不好选,却偏偏喜欢抱着个炸药包往人多的地方去窜!”

    战侠歌劈手夺过那个女人怀里的炸药包,把它用力抛到正前方到处都是暴徒乱窜的位置上,在轰然巨响声中,十几名暴徒倒在血泊当中,战侠歌狂笑道:“我操,黑寡妇就是黑寡妇,带的炸药包果然是够劲,玩起来够爽!”

    “你不是黑寡妇吗?你不是喜欢杀人吗?那我个天就让你爽够!”

    战侠歌拦腰胞起那个黑寡妇敢死队的队员,大踏步走到一挺重机枪前,他一脚踢开趴在重机枪上的重机枪手尸体,然后把那个黑寡妇硬按到了重机枪手的位置上。

    “来啊,射击啊!”战侠歌趴在那个黑寡妇的耳边,狂吼道:“给我射击啊!只要你扣动板机,那些乱跑乱叫的傻逼混蛋们,就会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不要害怕药弹不够,我给你装弹药装填手、好不好?!”

    那个黑寡妇真的要崩溃了,她虽然听不懂战侠歌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却知道战侠歌这个疯子,这个变态,这个狂人,究竟想让她干些什么。她只能拼命的摇头,她虽然看不到烟雾里有多少同胞,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在前方至少有一两千名同胞正在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只要她扣动了板机,倒下的就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或者几个!

    战侠歌拎起那个黑寡妇的衣领,反反正正对着她已经红肿起来的脸,又是几个沉重的耳光,然后再把她强行扶到了重机枪手的位置上。他干脆把自己的身体也压到了黑寡妇的身上,直接用自己的手,强行把这个黑寡妇的手压到了重机枪的发射扳机上。

    “哒哒哒”

    在女人痛苦的哭号声中,那挺重机枪开始疯狂的怒吼,弹壳不停欢快的从枪膛里飞跳出来,一颗接着一颗,落在战壕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轻脆声响,战侠歌放声狂笑:“爽不爽啊?过不过瘾啊?这总比你拿个炸药包傻傻的和人同归于尽强多了吧?炸药包爆炸,先炸死的就是你,你哪有机会享受这么过瘾,这么爽的画面啊!看你泪流满面的样子,一定是爽得受不了了,高兴的哭了吧?!”

    那个被战侠歌压在怀里,被动的操纵一挺重机枪,对着自己同胞扫射的黑寡妇,猛然发出一声最悲惨的哭叫。她想咬舌自尽,可是战侠歌一开始扁她的那十几个耳光,早已经技巧的把她满嘴三十二颗牙齿全部生生打落,她想用力把自己的脑袋磕在重机枪上,可是精通人类生理学,懂得太多格斗擒拿技巧的战侠歌,只是略略用力,就让她的脑袋磕到重机枪的把手上,虽然“砰砰”有声,虽然鲜血长流,却根本达不到致命的力度。

    当重机枪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射完,那个号称“怒狮”组织中最精锐,最可怕,最让人闻之色变的黑寡妇敢死队的成员,己径彻底变成了一具再没有思想,只知道傻傻流泪的木偶。战侠歌拎着她的衣领,他摘下自己的防毒面具,用英语狂嗥道:“兄弟们,大家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敌人,这就是所谓的黑寡妇敢死队!要是被这种烂货组成的杂牌军给灭了,你们也别自称是军人了,因为你们早就把军人的脸都丢到你们姥姥家的外婆桥下去了!”

    克克拉爱默尔和他手下的十七名佛罗伽西亚最精锐的军人,望着不可一世的战侠歌和他手中那个任由他随意玩弄,早已经失去了任何抵抗力量和意志的黑寡妇,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沸腾到极点,狂热到极点的杀气和斗志,竟然再向上攀升,所有人都一起放声欢呼。

    望着在烟雾中已经将整个战壕内所有敌人都彻底肃清的十八名佛罗伽西亚军人,战侠歌随手丢掉那具已经再没有任何危险的木偶,在她的脖子上重力补了一脚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正前方,狂叫道:“兄弟们,集中所有的火力,给我狠狠的打啊!”

    “哒哒哒”

    连战侠歌在内,十九挺轻重机枪一起对着那群陷入在烟雾中的暴徒开始疯狂扫射。整整三分钟时间内,充斥在所有人耳朵里的,就是最密集的机枪声和连环的惨叫。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55楼 发表于: 2007-12-14
第二十二章 恐怖之星
    “兄弟撤退了!”战侠歌望着临时战壕内那个堆满弹药箱的临时军火库,对着单兵便携式通讯器的话筒,放声狂吼:“在撤回去之前,给我狠狠的抢一票,就这一回了,给我抢!抢!抢!抢!抢!能抢多少抢多少,能拿多少拿多少!拿出你们抱着女人做爱的精神,拿出你们躺在妈妈怀时吃奶的力气,都他妈的用力给我抢啊!!!”

    听到战侠歌的命令,一群佛罗伽西亚最精锐的军人,就象是一群饿得两眼发绿的饿狼,噪嗥乱叫的扑向了叛军设在战壕里的临时弹药库。他们用手搬用肩扛,背起一箱箱机枪子弹撒退就向城堡的方向猛跑。

    克拉拉爱默尔背着一挺轻机枪,肩膀上扛着两箱机枪子弹,身上还挂了两条填满子弹的子弹链,他一边跑,一边对着一个跑在他前面的士兵放声怒吼:“阿法你他妈的是傻逼啊,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子弹、大量的子弹,你扛上两箱手榴弹几下子就丢完了,又能顶个屁用?!”

    阿法如梦初醒,他用力点头,把手里装满俄罗斯生产的两箱手榴弹随手往地上一丢,掉头就往回跑。望着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的木箱,看着从里面滚出来的,那一个个铁头木柄,在地上还会翻着跟头打着小转,哗啦一声以辐射状向四周扩散的东西,一颗大大的汗珠,“刷”得一声,就从克拉拉爱默尔的额头上滚出来。

    在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必须承认,榜样的力量,尤其是领袖的榜样力量是无穷地。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是一支充满绅士优雅风度的元首亲卫队,可是在战侠歌带领下,只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他们就被战歌彻底感染,成了一群在战场上见到敌人就能嗥嗥乱叫的扑上去,粗话不断,做事大手大脚的野狼敢死队!

    阿法跑回临时战壕里,他从战壕上面,找到一块结实地毛毯。搬起机枪子弹往上面一堆,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拚命往回猛拉,克拉拉爱默尔发现自己真的快要被气疯了,他瞪圆了眼睛,狂叫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我操,你不想活了?我就不相信你一个人能硬拖动八箱子弹。等你把这些子弹箱都拖到城堡里的时候,你他妈的早被几千发子弹打成一堆烂泥,连一块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

    阿法看着自己面前那堆成一座小山的子弹箱,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他信服地点了点头,再次扑向临时战壕。当阿法第三次从战壕里出来的时候,就连指挥全队撤退的战侠歌,也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这一次阿法不知道从哪里硬找来了一辆急救车里用的手推急救车,他胀红了脸,低下头拚命顶着装了十二箱子弹,四箱手榴弹,顺便还放了一挺重机枪,一挺轻机枪的急救车,向前用力。

    最多承重力限制为两百二十公斤地急救车,发出了一阵不胜负荷的声音,在阿法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的又推又顶中,这辆本来只是用作治病救人领域的急救手推丰,架着十二箱注定要用在战场上的子弹,两箱俄罗斯产高爆手榴弹、一挺重机枪、一挺轻机枪。带着“吱吱啦啦”的怪响,一路向城堡的方向狂飚。

    当城堡最上方的那个超巨型电风扇终于缓缓停止转动,浓烟慢慢散尽的时候,所有惊魂初定的暴徒和叛军,都被眼前的一切给彻底惊呆了。

    三十分钟,仅仅是三十分钟时间,战侠歌带领的敢死队,就在仅有两名队员轻伤地情况下,对百倍于己的敌人,进行了一次绝对完美,绝对残酷的特种突击作战。至少有两千名敢死队员,死在了城堡和用汽车、毛毯、泥沙临时制成的战壕之间,他们有被机枪子弹打死的,有被集束手榴弹、炸药包炸死的,有被砍刀砍死的,有被自己在生生踏死的,他们死状各异,那僵直地、高高举起的双手,似乎仍然无声的对着别人诉说什么。

    看着临时战壕里那一百多名机枪手和弹药手的尸体,看着明显少了很多的弹药箱,所有暴徒和叛军士兵都沉默了。因为他们都明白,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要强攻的、将会是一座弹药补养充足,士气如虹,随时可能会扑出来,对他们再发起一次致命突袭的战争堡垒。在这个时候,再用人海战术去进攻这样一座天知道搬进去多少挺轻重机枪,搬进去多少箱机枪子弹的城堡,纯粹就是送死!

    应该说,直到这个时候,双方最惨烈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从这个时候开始,再没有绝对的猎人与猎物的分别。

    在城堡里,全身沾满鲜血、硝烟和那个黑寡妇女敢死队员眼泪的战侠歌,毫不在意的坐在了神像对面的一张桌子上,他凝望着画着城堡地形图的那张羊皮卷,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发出一阵阵有规矩的轻脆轻响。过了半晌,战侠歌轻声道:“战斗打到这种程度,“怒狮”组织也该觉醒一下,不要再派外边那种杂鱼来送死了吧?来吧,来吧,把你们“怒狮”最精锐的、实战最丰富的部队都派出来吧。只有那种儿法量产,需要时间和战火一点点培养出来的精锐部队,一波接着一波死在这里,你们才会感到……心痛!”

    敌人整整沉默了整整一个小时零三十分钟后,距离城堡一百五十米远的战壕里,突然轻重机枪一起扫射的枪声再次响起,听起来疯狂却明显底气弱了几分的呼叫听起来也算是响彻云霄。但是负责对城堡发起进攻的部队,却迟迟没有从战壕后面跳出来。

    战侠歌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厅一个子弹射不到的位置上。他聆听着对面明显薄弱了很多的枪声,战侠歌地嘴角微微上挑,扬起一丝不屑的微笑。“欲盖弥彰!”

    “这一次敌人大概也想对我们玩一次特种突袭作战了!”战侠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慢慢站起来,对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克拉拉爱默尔道:“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一下。去欢迎我们的客人吧。”

    克拉拉爱默尔瞪大了眼睛,望着躲在一百五十米外的临时战壕后面,迟迟没有对城堡发起进攻的叛军部队,他真的不知道敌人明明还没有开始发起进攻,他们怎么去“欢迎”。

    战侠歌看着克拉拉爱默尔疑惑的表情,他伸手指着城堡建筑图的某个位置道:“我们现在占据的这个城堡,一共有一百四十二个了望孔和射击孔。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堡地所有区域,但是,仍然还有不能迄及的死角。敌人整整和我们对射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早就应该发现这一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正面敌人的机枪一起开火。不过是掩护一批精锐部队悄悄摸到那个我们防御网无法顾及的火力死角。”

    克拉拉爱默尔看着战侠歌伸手指地位置,他的脸色突然变了,“队长你是说“恕狮”组织的某一支精锐部队,准备从这个角落用炸药直接炸开城堡的墙壁,直接对我们的核心发动一次致命的攻击?”

    “只要对我们发起突袭地“恕狮”组织精锐部队可以成功冲进大厅,形成室内的混战,早已经在战壕后面待命已久,由拥有实战经验军人组成的冲锋部队就会立刻对我们发起总攻。一百五十米距离,哪怕是在夜间地上又布满了尸体,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来说,顶多三十秒钟就足够了。到了那个时候,内外夹击之下,我们仅仅三十多个人,还能守住这个城堡,那才叫怪事一件!”

    战侠歌望着一百五十米外已经被他们攻陷一次的战壕,望着那条战壕后面,已经隐隐排列随时准备对城堡发起猛攻的职业军人,他的双眼中猛然扬起一丝可以分金碎石的精光。他沉声道:“我们的对手精心设计了这样一个必杀死局,我们不配合一下,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掸心竭虑呢?”

    带着克拉拉爱默尔和两名士兵走进了城堡的一条长廊,战侠歌抱着枪,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墙角,他望着一脸焦虑的克拉拉爱默尔,突然问道:“你参加过反恐作战没有?”

    克拉拉爱默尔用力点头。

    “那你自己当过恐怖份子没有?”

    克拉拉爱默尔当然用力摇头。

    “我也没有。”战侠歌道:“但是从小时候开始,我在玩警察抓强盗之类的游戏时,我就喜欢扮演强盗这样的角色。在进入军事学校后,每次进行反恐训练,尤其是那种恐怖份子据守在某个建筑物里,特种部队负强行突击时,我都会选择让自己成为恐怖份子。”

    迎着克拉拉爱默尔奇异地目光,战侠歌捂住嘴,低笑道:“我就是喜欢强盗和恐怖份子那种可以不按牌理出牌的感觉。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我们军事院校里,已经没有人愿意和我进行类似的反恐训练,到后来连我们的校长都勒令我不许再参加这种训练。因为每次我当恐怖份子,最终的结局总是邪恶战胜了正义,黑暗战胜了光明。这样的结果,已经严重影响了每一位同学对恐怖份子的正确认识,心理医生甚至警告我们,长期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在每一位同学的心里,留下“恐怖份子就是不可战胜”这样的潜意识。那些在我手中吃足苦头的同学们,后来送给了我这样一个争着抢着要在训练中当恐怖份子的家伙,一个非常好听的外号,叫做……恐怖之星!”

    看到克拉拉爱默尔仍然是一脸的焦虑,战侠歌也明白,仅凭自己在这里的自吹自擂,和他们四个人,四条枪,无论如何也无法打消克拉拉爱默尔心里那种紧张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地狠狠一颤,一股震耳欲聋的可怕声响,以每秒钟三百米的速度,重重撞进战侠歌和克拉拉爱默尔的耳膜。紧接着一股强劲地带着硝烟味道的灼热气浪,擦着他们的脸狠狠撞过去。

    感受着爆炸带来的冲击波,聆听乱石飞溅地声响还在长廊中回荡,就已经闯进这片领域的轻盈脚步声就连战侠歌也忍不住脸色一变……好精确的定向爆破,好精锐的部队,这哪里是什么“怒狮”组织训练出来的恐怖份子,这纯粹就是一支几乎可可以和中国第五特殊部队相提并论的最精锐特种部队!

    尤其是这种选择在长廊某个转角处进行定点爆破,有目的清除十五米以内所有可能预设埋伏的目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长廊,连烟雾弹、震撼弹都不需要使用,直接利用技术优势。抢占有利地形击毙一切受到定向爆破冲击敌人的作战方法,没有最精细的小组配合,没有一次次用鲜血为代价换来的最宝贵数据资料,没有丰富的特种作战文化底蕴,他们就绝对不可能做得这样无懈可击!

    这样一支用大量时间和金钱训练出来的特种部队,他们必然装备精良,武器搭配合理,战侠歌绝对不相信,“怒狮”组织会有足够的闲心和大量的资金,去研究这种室内特种突击作战。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一次性就冲进来了五十多个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军人。”战侠歌舔着嘴唇,道:“我真的想知道……你们身上的装备,能不能在大爆炸后,还能再留下几件!”

    当着克拉拉爱默尔和两名元首亲卫队士兵的面,战侠歌从墙角搬开一块早就橇松了的石砖。一股带着腐臭气息的味道直接从那块石砖下面传出来,不用看克拉拉爱默尔也知道,那是一条城堡里用来排水的暗渠。

    战侠歌望着克拉拉爱默尔,认真的问道:“如果我已经让神父在这条排水渠里面,放满了用竹筒密封,受到剧烈振动就会爆炸的硝化甘油,它们现在就平均分配的飘浮在这条长廊下面的水渠里,你说说看,假如我把一颗手榴弹丢进水渠里,发生的爆炸波,能不能直接把水渠里的那二三十筒硝化甘油全部引爆?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我也害怕我判断失误,他们从其它位置对我们发起突袭啊。所以,这个城堡所有可能受到攻击的位置上,我都让神父投放了竹筒。放心,那里面盛的就不是一受振动就会爆炸的硝化甘油了,我们的神父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前,用面粉和硝化甘油搭配制成了廉价但是性能还算不错地TNT炸药。它们使用起来安全稳定,可以直接用对讲机,来引爆神父制造的遥控电雷管。假如真的用不到,我们需要的时候,再捞回来使用就行了,假如我们真的身陷众围回天乏力,也可以用那些炸药,和敌人来一次轰轰烈烈的同归于尽嘛!”

    克拉拉爱默尔没有回答,因为他已径……彻底听呆了。

    盛着硝化甘油的竹筒,半悬浮在已经被战侠歌下令堵住,蓄了一半水的水渠里,就算敌人对城堡的墙壁进行定向爆破,毕竟不象直接投进水渠里的手榴弹,那些悬浮在水里的硝化甘油,受到的震动并不足以让它们爆炸。在敌人冲进长廊后,谁双能想得到,在他们看似没有任何危险痕迹,全部都是坚硬青石地板的脚下,竟然到处都飘浮着一颗手榴弹,就可以随时可能爆炸,随时会对他们进行一次致命攻击的可怕武器?

    再把思维稍稍延伸一下,在现代建筑中,就算是没有下水渠这样的东西,可是哪栋建筑物里,会没有下水管道和进水管道?就算那些进出水的管道里放不下竹筒这样的东西,但是把硝化甘油直接灌进去总可吧?实在不行,哪怕只是把现在市价四块六毛二的92号汽油灌进去,一旦点燃,威力也是不小的嘛!

    战侠歌先拎起自动步枪,对着还没有出现人影的长廊,先扫了一梭子弹,正在高速在城堡里突进的敌人脚步一滞,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么快就会遭遇到抵抗,战侠歌拉开了手中那枚手榴弹的导火索,丢进了排水渠里之后,立刻张大了嘴巴。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知道在大爆炸中应该如何保护自己耳膜的克拉拉爱默尔和其他两名士兵,哪里还不知道几秒钟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四个人躲在墙角的两边,四张嘴巴都大大张开,看起来说不出的好笑。

    “轰!”

    战侠歌丢进地下暗渠中的手榴弹爆炸了,强烈的爆炸波在狭长的水渠中瞬间就转化为向前猛撞的可怕推进力,半悬浮在水渠中的竹筒、被这股狂冲过来的力量,推得狠狠撞在水渠坚硬的石壁上。

    “轰!”

    “轰!!”

    “轰!!!”

    连环的爆炸一波接着一波,这栋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城堡,在这一刻仿佛又重新迸发出青春的光彩,他就象是吃多了摇头丸般,在那里不停的颤啊蹦啊跳啊,吱吱哇哇的叫个不停。一股接着一股灼热中混合着潮湿,烟醺火燎中混合着腐臭和血腥的气息,不停的从战侠歌他们面前狠狠刮过。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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