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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龙组》 作者:风华爵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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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88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二章 终极力量
    龙组基地,后山。

    寒风呼啸,挟杂着万千的飞絮,在凄凉、悲怆的山林间疯狂地肆虐着。

    一时山林中草飞枝摇,呼应着一种怪异的阴啸声。

    真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啊!

    欧阳轩一个人静静地站立在山头,这里还是龙组军事禁区的范围,离基地东侧入口并太远。

    “真是个好地方啊!”欧阳轩看了看空旷无人的四周,赞赏地点了点头。

    他找了块还算干静的地方,扫去上面的积雪,盘膝坐了下来,爱惜地从身边的木盒中取出了那通体赤红的玉箫。

    “呵呵,好朋友,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这次要不是你帮了我,恐怕事情就大条了。”欧阳轩轻轻地抚摸着温润的玉身,那漫天的风雪在他眼中竟是视若无睹。

    “来吧,好朋友,就让我看看我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缘份吧。”欧阳轩轻轻地将箫嘴放到口边,明心静志,闭上眼帘,缓缓吹奏起来。

    霎那间,一波波清远的音符从箫身中传出,流畅得像天上的银河。

    风,仿佛柔和了;雪,仿佛轻灵了,欧阳轩的心更是要超然物外一般沉醉了、仿佛飘飘欲仙相似。

    猛然,平静的灵海中开始沸腾起来:祝融的内丹感受到了熟悉地气息,立时间活跃起来。内丹猛烈地燃烧着。激射出一股股强大、火热的能量注入到欧阳轩全身。

    一时间,欧阳轩仿佛感觉到,自己全身每一处经脉都流淌着强大的能量,这种力量充沛的感觉真是无比地美妙。

    “妙极了。”欧阳轩心中默念。乐曲不停,清远、悠扬的乐符声迅速侵透整个山谷,在凄冷的寒风中带来一种难言的温暖。

    忽地,在全身力量爆增的同时,欧阳轩感受到身边似乎有很多生命的气息在向自己移动过来。

    欧阳轩猛地睁开眼帘,顿时看到了身边让他惊讶的一幕:

    雪地上,狍子、野兔、大斑啄木鸟、红嘴兰鹊、灰喜鹊,还有那可爱的小松鼠一群一群地聚集在自己周围。个个侧着脑袋,神情专注地听着自己演奏《九天,仿佛他们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妙一般。

    欧阳轩震惊了:这些平时很怕人的动物。此时竟然和自己如此地亲近,想来是感受到了《九天平和、博爱的气息。怪不得罗素素跟我说过。祝融在高山上吹奏《九天时,百鸟云集、万兽臣伏。原来,还真是有这么回事。

    欧阳轩地心温暖起来,他笑吟吟地看着身边的这些小动物,继续吹奏着他的乐曲。

    而身边的这些小动物们也没有一个吵闹的,个个趴在雪地上,静静地亨受着。仿佛一群乖巧的孩子。

    渐渐地,狂暴的祝融内丹注入欧阳轩体内地能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欧阳轩全身的经脉都仿佛要爆炸开来一般,有种撕裂的痛楚。

    欧阳轩微微皱起眉头,默默地忍受着,为了探寻终极力量的奥秘,这点代价是必须承受的。

    猛然间,祝融内丹金光狂放。可怕的力量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射出来——那种熟悉的感觉终于来了。

    “轰——”一声震响中,赤烈的金光从欧阳轩全身喷射出来,一身火红火红的强大战甲仿佛从异次元空间飞出一般覆盖了欧阳轩全身。

    “吱——吱——……”仿佛感受到了火神战甲蕴含地可怕破坏力。周围的那些小动物们顿时受了惊吓,一眨眼间逃得一干二净。

    雪地上,兀自空留下一片美丽的脚印。

    《九天》停止了,欧阳轩握了握右手,“咯咯”作响中,那种强大无比地感觉让他沉醉了。

    果然,只要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召唤火神战甲武装自己!欧阳轩欣喜若狂起来:这将是多大的助力啊,有了这件神器,自己在世间还怕何人!?

    “哈哈哈哈……”欧阳轩放身大笑起来,火红的战甲赤光大放,仿佛笑傲九天的战神一般神威凛凛。

    “只可惜,火神战甲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赤龙玉箫’带来的巨大能量一消退,它也会返回异次元的主人那里。唉——”欧阳轩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爱惜无比地抚摸着这蕴含着巨大神力的铠甲。

    “不想了,还是享受一下这神一般强大的感觉吧。”欧阳轩大笑起来,将箫插入腰侧的一处锁扣,拔出背后的两支短棍,迅速组成了神话时代火神祝融的兵器——火神枪。

    “嗖嗖嗖……”欧阳轩将火神枪舞了两朵枪花,神兵快速转动着,猛然喷发出炽烈的狂风。

    霎那间,近处的积雪、杂草仿佛被剧烈喷发的火山融岩卷过一般瞬息间融化、燃烧起来。

    一时间,空气中一片蒸腾的水雾和浓浓的烟火之气。

    欧阳轩愣了:好、好可怕的威力,只、只是转动一下,还没有发动攻击呀!?真是强大的神兵啊。只可惜,自己的力量和祝融的差距实在是十万八千里,想来只能发挥出这身铠甲很小一部分的威力。要是祝融本身亲来,恐怕只一枪,便可有开天劈地般的可怕威力!

    欧阳轩正在赞叹着,忽然感到体内的力量急速衰退下去,全身的铠甲和手中的火神枪光芒迅速黯淡下来。

    忽地,一阵猛烈的赤光闪过,火神铠甲消失了,欧阳轩体内的能量也恢复了平静。

    “又消失了。”欧阳轩有些落寞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周身,叹了口气。

    不过,欧阳轩忽然觉得,经过了这次对火神铠甲的召唤,自已可以随时动用的能量迅速增强了许多。

    “也好,虽然以往每次和强者战斗一次,自己的力量总会增强一点,但这种搏命的机会最好还是少点,像现在这样平和地增加自己的力量是再好不过了,虽然速度有点慢。”欧阳轩微笑起来:“看来,以后自己闲时有事做了。”

    “只是,火神铠甲难道就是祝融内丹的终极力量吗?”欧阳轩忽地又沉思起来,像石雕的塑像一般静静地矗立着漫天的风雪中。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89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三章 回家之路
    BJ,火车西站。

    “好——”“呜——”不时地有火车火吼着、鸣着喇叭在铁轧上呼啸而过,那巨大的声浪真有一种震耳欲聋般的威势。

    站在侯车室门口,欧阳轩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皇甫益玲,轻轻地吻了吻心爱人柔软的耳陲,喃喃地道:“老婆,老公要走了,自己保重。”

    “老公,我舍不得你。”现在,皇甫益玲也很少叫‘欧阳’了,开口闭口间都是温馨的‘老公’。

    “傻丫头,只是分开一个月,过完年就可以见面了。”欧阳轩轻声安慰了一下,忽地笑道:“要不,你舍不得老公,就跟老公去吧?”

    “想得美。”皇甫益玲有些害羞地擂了欧阳轩一拳,嗔道:“大色狼,你就怕我爸杀上你家大门啊。”

    欧阳轩笑了:“等咱们生米煮成熟饭,老丈人还能拿我怎么样,嘿嘿,老婆,你说是吗?”

    “坏蛋,不许再说。”皇甫益玲脸色越发羞红起来。

    经过这一闹,两人间的离愁仿佛减轻了许多。

    欧阳轩脸色忽地凝重起来:“老婆,时间快到了,我真要走了。”

    “嗯,老公保重。”皇甫益玲的脸上也是依依不舍。

    欧阳轩用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皇甫益玲地脸颊,忽地重重地吻在那香甜的樱唇上。

    皇甫益玲挣扎了一下。也迅速紧紧抱住欧阳轩,热情地回应起来。

    身边走过的人流只是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人人微笑着,羡慕地一眼扫过。

    良久。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欧阳轩松开了皇甫益玲,拿起脚下地行囊,有些惆怅地道:“老婆,再见。”

    “老公,再见,记得回家打电话给我。”皇甫益玲又依依不舍地嘱咐了一句。

    欧阳轩点了点头,便毅然转身,大步向侯车厅走去。

    皇甫益玲一直目送着欧阳轩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这才惆怅地转身离去。

    ……

    进了侯车厅,在登车门口。欧阳轩看见了司徒静。

    “欧阳,在这里!”司徒静看见欧阳轩。开心地大叫起来。

    欧阳轩笑了笑,走了过去。

    “皇甫姐姐走了?”司徒静笑眯眯地问道。

    “是。”欧阳轩脸色有一些难看。

    “瞧你一脸的呆样,舍不得吧?”司徒静有些吃醋地撇了撇嘴。

    欧阳轩没理他,只是看了看表道:“还有三分钟,火车应该要进站了,站好。”

    司徒静鼓了鼓嘴,附近人多。便乖乖地站好了。

    很快,“嘟——”一列崭新的列车发出隆隆的声响从远方的铁轨上驶来,缓缓地停在了站口。

    “各位旅客,1514722次列车已经进站,请依次登车……”站口的高音喇叭中响起了美妙的声线。

    “走了。”欧阳轩拎起司徒静的行李箱,大步流星地向前行去。

    “喂,你走慢点,”司徒静空手还有点走不过欧阳轩,娇嗔道:“你有没有点男士风度啊。”

    欧阳轩苦笑着停了停脚步。陪着司徒静登上了列车。

    很快找好了包厢,二个人放好行李,便坐了下来。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朦胧的夜空中,兀自飘浮着细小地雪花。

    欧阳轩有些默然地看了看BJ,忽地道:“睡吧,明天一早我就到HPN了。”

    “不行,欧阳,我不想睡,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司徒静一脸地央求。

    这时的欧阳轩可不再是那个情场傻蛋了,知道跟司徒静一搅和,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岔子,笑了笑道:“我今天忙了一天,困了,你睡我睡了。”

    说着,也不管司徒静,爬上床铺,便盖好了被子,冥目进入了睡眠状态。

    “喂,你个大木头,你真睡啊?”司徒静气得直跺脚。

    欧阳轩没理她,竟打起了呼噜。

    司徒静鼓着嘴,瞪了欧阳轩半天,连掐死他地心都有了。

    终于,见欧阳轩不想理她,司徒静还是乖乖地爬上床,躺了下来。

    很快,火车‘隆隆’地开动了,渐渐驶出B,迅速南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侯,欧阳轩已经进入了梦乡,忽地听见有人叫自己:“欧阳?欧阳?”

    欧阳轩听出是司徒静的声音,淡淡地道:“夜深了,睡觉吧,乖。”

    “欧阳,我睡着,你陪我说说话好吗?”司徒静的声音有些妩媚。

    欧阳轩可不吃这一套,哼道:“小妹妹,你睡不着,我困啊,睡了啊。”说着,将被子盖到头上,继续大睡。

    司徒静没招了,气得狠狠捶了几下床铺,翻身便用被子蒙起了头。

    夜渐渐过去了,奔驰的火车越过黄河,渐渐接近长江。

    ……

    欧阳轩正睡得朦胧,忽然间手表上的闹铃响了,是经典老歌《新上海滩!,当

    欧阳轩忽地翻身而起,一看手表,六点多了。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朦朦亮。

    要到家了!欧阳轩兴奋起来,连忙下了床,整理下衣服,又拿好了行李。

    忽地,上铺一阵响动,便见司徒静也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

    欧阳轩愣道:“静儿,离你家还远呢,你起来干吗?”

    “欧阳大哥,我还没去过HN呢。你带我去玩两天好好?”司徒静笑得很可爱。

    欧阳轩唬了一跳,终于明白这小丫头为什么缠着自己一起走了!要是让父母见到自己带一个陌生女孩回家,那就真不是屎也是屎了!

    好狡猾的小丫头!欧阳轩不动声色,板着脸一口拒绝道:“不行,要过年了,你家里人正想着你呢。你乖乖地回去,以后有机会再说。”

    “不吗,欧阳大哥,我跟家里人说过了,我过几天再回去地。”司徒静脸色有些羞红。

    “不行!”欧阳轩还是一口拒绝了。严肃的脸色上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你——”司徒静脸色变了,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的。忽地终于哭了出来:“你是大坏蛋,我恨你!”

    欧阳轩苦笑,心中真后悔和司徒静一起回来,陪笑道:“静儿,别哭了,哭成大花猫就不好看了。欧阳大哥走了,你多保重。”

    说着。欧阳轩硬起心肠,拉着行李出了包厢。

    很快,火车到站了,欧阳轩背着行囊站在了家乡地土地上,长长地吸了口熟悉的乡土气息,大声道:“卜我回来了!”

    袁集,这是一个很平凡的小镇,虽然离县城和市区不远。但也并不繁华。

    这里到处都是普通的两三层小楼,自和大都市的繁华相差了上十万八千里,但也还算小康。

    快过年了。虽然天气很冷,但街上地行人们还是很多,人人脸上充满着喜色,在匆匆采办着年货。

    在一栋平常的两层小楼前,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欧阳轩从车上下来,看着熟悉的家,心里地感觉真是温暖极了。

    “冬轩!?”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刚从家里出来,便猛地看见了欧阳轩,忙惊喜地大叫道:“老婆,快出来,快出来,儿子回来了。”

    “冬轩回来了?”一个慈祥而熟悉地身影匆匆奔出,脸上满是兴奋和激动。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欧阳轩的眼睛有些模糊:“你们身体还好吗?”

    “好,还好。”父亲欧阳洪军频频点着头:“就是你妈太想你,老是吃不下饭。”

    “妈妈!”欧阳轩感动地抱住了母亲:“小轩也很挂念你们。”

    “妈妈知道小轩最乖了。”母亲纪玉兰虽然都没有儿子高了,但还是把欧阳轩当成孩子一般宠爱。

    “喂,老婆,外面太冷,还是让小轩回家说吧。”欧阳洪军这时笑了起来。

    “你看我,小轩,快进来。”纪玉兰忙把欧阳轩让进了室内。

    “爸,妈,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欧阳轩从大大地行囊里像变戏法似的掏着好东西:“这是好的灵芝,妈妈喉咙不好,吃这个不错。还有,这是高丽野山参,爸爸胃不好,还老抽烟,吃这个补身体。另外,还有一些鹿葺,正宗的阿拉善苁蓉,都是市面难找的东西。”

    看着桌一大堆的好东西,欧阳洪军和纪玉兰傻了眼,好半天,欧阳洪军才一脸担心地道:“学轩,这,这些东西都很贵吧!?我看要万块钱,你哪来那么多钱的,老实说!”

    这时,欧阳洪军地脸色严厉起来,欧阳轩熟悉的那个严父又回来了。

    “是啊,小轩,你别吓妈妈啊,这些东西哪来的?你不会干了什么错事吧?”纪玉兰也有些慌了神,一脸的担心。

    “呵呵,妈妈,瞧您说的,儿子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脾气你们能知道!?放心吧,这是儿子自己赚的钱。”欧阳轩笑着将一张工作证放到了桌上。

    欧阳洪军和纪玉兰疑惑地打开一眼,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老大:“国务院!?”

    “是的,这是一个金融秘密部门,工资很高,一个月有四万块呢。”欧阳轩心中叹气:“对不起,爸爸妈妈。真实的身份请原谅儿子能告诉你们。”

    “哈哈哈,”欧阳轩洪军开心地笑了:“我说吗,我家小轩长大后一定很有出息地。老婆,看到了吧?”

    “冬轩。这、这是真的?妈妈没有看错?”纪玉兰兀自有点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地,妈。”欧阳轩这时只能头皮硬到底了。

    纪玉兰顿时开心起来:“太好了,妈妈这下放心了。你吃过早饭没有?妈妈给你准备好了最喜欢吃地八宝粥。”

    欧阳轩笑了:“没有,我就是空着肚子准备亨受一下老妈做的美食。”

    “这孩子,嘴巴越来越乖巧了。小轩,你坐着,妈妈给你端去。”纪玉兰忙到厨房去了,脸上满是幸福的喜悦。,当

    “对了,小轩,你一边学习。一边工作,累不累啊?可别累坏了身子。”欧阳洪军忽地关心起来。

    “放心吧。老爸,我只是个顾问,一个月也去了几天的,还有偶尔出出差,很轻松的。”欧阳轩笑了起来。

    “那学习呢?”欧阳洪军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道:“这可是你以后谋生的基础,别以为现在进了国务院就可以荒废了学业,现在社会竞争可激烈呢。”

    “老爸。放心吧,我可以保证成绩在全班一二名。”欧阳轩很有自信地道。

    “那我就放心了。”欧阳洪军终于松了口气,这位严父实际上也是一位慈父。

    这时,纪玉兰将八宝粥端了上来,扑面就是异常的芳香。

    “儿子,快吃吧,刚热的,香着呢。”纪玉兰将勺子递了过来。

    欧阳轩接过勺子,吃了一口。顿时那熟悉的香味充斥了齿间,眼睛也有些模糊了。

    “怎么,小轩。是不是不好吃?”看着欧阳轩有些发愣,纪玉兰担心起来。

    “不,妈,很好吃。是儿子很久没吃到妈妈做的东西了,很怀念。”欧阳轩忙微笑起来。

    “那快吃吧,别凉了。”纪玉兰也开心起来,没有比母亲看到儿子喜欢吃自己做地东西更幸福了。

    “嗯。”欧阳轩大口大口地吃着:这一生他无法给父母以什么样的承诺,只能在陪伴他们地时候尽可能让他过得开心、过得幸福了。

    忽地,欧阳轩想起一事,停了勺子,有些脸红地道:“爸,妈,还有一件事,儿子想跟你们说一下。”

    欧阳洪军现在心情大好,以为意地笑道:“有什么事啊,说吧。”

    “嗯,这个,”欧阳轩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在学校交了个女朋友。”说着,担心地看了看父母的脸色。

    欧阳洪军和纪玉兰顿时愣了,两人互相看了看,忽地笑了起来。

    欧阳轩有些摸不着头脑,忐忑不守地道:“爸,妈,你们?”

    “呵呵,你老爸老妈可不是老古董,现在大学生谈恋爱太正常了,只要你不影响学业,就随着你吧。”欧阳洪军大度地道。

    “对啦,小轩,这是哪家的女孩?人长得怎样?人品好不好?”纪玉兰关心地一问气问了很多问题。

    欧阳轩晕了:为什么女人都喜欢问问题呢!红着脸道:“嗯,她叫皇甫益玲,人很漂亮,性格也很好。不过,她是高干子弟,父亲是外经贸部的副部长。”

    欧阳洪军和纪玉兰顿时又愣了,今天,欧阳轩给他们的震撼太多了。

    “这个,小轩啊,”欧阳洪军这次却皱起了眉头:“我从小就教育你:做人要脚踏实地,要爱慕虚荣,也不要攀龙附凤……”

    欧阳轩愣了,忽地打断了父亲的话,诚恳地道:“爸,我不是看中她的家世才喜欢她地。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一点也没有高干子弟的架子,学习也非常好,而且多才多艺,这您放心好了。”

    “过,她家里人能同意吗?人家眼界会不会太高?毕竟咱们家只是工人家庭。”只是普通工人的纪玉兰有些为欧阳轩担心起来。

    “呵呵,老妈,您放心好了。她家我去过,她一家人对我都很好,并不在意什么门当户对的。”欧阳轩忙安慰了下母亲。

    欧阳洪军沉默了一下,忽地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种事情主要是你自己拿主意。”

    “是啊,你自己喜欢就行。”纪玉兰也笑了起来。

    欧阳轩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三两下吃完了一大碗八宝粥。

    “还吃吗?要吃,妈妈再帮你盛一碗。”纪玉兰忙又站起身来。

    “不了,妈,我有点困,想睡一觉。”欧阳轩感到了一些乏意。

    “好,你坐一会,陪陪你爸爸,妈妈去铺床。”纪玉兰从来都闲不住,忙向卧室去了。

    “爸,这里有两万多块钱,您拿着过年吧。”欧阳轩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父亲。

    “不用,”欧阳洪军一口拒绝了,关心地道:“儿子,看你现在的成就,以后一定留在BJ了。BJ的房价那么贵,这钱你自己留着吧。爸爸妈妈都有工资,现在又不用负担你了,够用了。”

    欧阳轩笑了:“爸,部门里给我配了房子地,只是我都没有去住。工资我根本用不完,您和妈辛苦了半辈子,就拿着好好亨受一下吧。”

    “有房子了!?”欧阳洪军又惊又喜,欣慰地道:“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那这钱爸爸就收下了,赶明个给你爷爷和你困难的四叔家添点东西。”

    “嗯。”欧阳轩开心地笑了起来,心中的内疚感总算少了几分。

    ……

    不一会儿,欧阳轩躺在了自己熟悉地木床上,看着熟悉的摆设,闻着家的气息,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家的感觉,真好!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90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四章 新年的召唤
    这个新年,欧阳轩过得很愉快,家人也很愉快。

    不过,要是没有某些官员骚扰的话,那就更愉快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欧阳轩在国务院任职的消息就传遍了家乡的大街小巷,纯朴的街坊们只是投以羡慕的目光并教育子女以此为榜样,而那些罪心钻营的官员们就不同了。

    以往过年时,压根就没有什么官员、领导登门慰问一下,如今,下到欧阳轩父母的工厂领导,中到乡村干部,甚至连县市里面都有少重量级领导都络绎绝地登门拜访。

    其间的用意自然是言而喻,搞得不胜其烦的欧阳轩叫苦不迭,每天相当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应酬上。

    这天,年初五,欧阳轩刚起床,正陪家人在包着饺子,家门口便开了一溜四五辆豪华轿车,下来一排威严肃穆的领寻。

    领先一人三十多岁,年景干练,刚一进家门便换上了一副笑脸,大声道:“请问,哪位是欧阳同志?”

    欧阳轩心中苦笑,只好站了起来,微笑道:“我就是,您是?”

    “我是HPN市外经贸委的罗处长,皇甫部长是我的老上级了,这次听说家乡出了欧阳同志这样了不起的人物,于公于私都要来拜访一下地。”罗处长那一脸地热情差点都能将寒冰融化。

    “噢。不敢当,您坐,您坐。”欧阳轩这两天客气话都听得耳朵出了老茧。

    欧阳洪军和纪玉兰这两天看惯了大小领导,也不慌了。客客气气地端来很多凳子让这些青素难得一见的领导们坐了下来。

    “这个,欧阳同志,皇甫部长这两天身体还好吗?”罗处长一脸关心地道。

    “嗯,皇甫叔叔的身体很不错,看起来还是非常地精神,多谢罗处长关心了。”欧阳轩还是那副不卑不亢地模样。

    “噢,这我就放心了。皇甫部长是我的老领导了,只是这年把没有时间去看望他老人家,真是遗憾啊。过,认识了欧阳同志还是一样地吗。我这次来带了点礼物。是我们外经贸委地一点心意,麻烦欧阳同志转呈一下老领寻。另外。欧阳同志是皇甫部长的乘龙快婿,那我们就不算外人了,就是兄弟一般吗!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说着,罗处长扫视了一下欧阳轩家中寻常的摆设,一脸的直爽。

    “多谢罗处长,家里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困难。”欧阳轩心中好笑:自己手中的权力,比你不知大了多少倍,有事还要求你不成!?

    “噢,听说伯父、伯母在镇上的化工厂工作是吗?”罗处长动声色地道:“唉,这比较辛苦了。我们外经贸委下属的几个公司效益挺不错的,不如换换环境吧。”

    欧阳轩愣了愣:这两天不是来送礼的,就是来跑门路的,这不,又来个个送工作地。耿直的他看了看父母。有些为难。

    欧阳洪军这时笑了笑道:“这个,罗处长,我们夫妻俩都在化工行业干了大半辈子了。要了几年也就退休了,就不用麻烦再换什么工作了,习惯了。”

    罗处长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笑道:“那好,既然是自己人,日后伯父、伯母霏需要就只管吩咐。”

    “行,那就谢谢罗处长了。”欧阳轩也客气地回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阵喇叭声响,外面忽然又开来四五辆轿车,顿时将欧阳轩家地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欧阳轩顿时晕了:天,一拔没走,又来一拔,烦烦啦。

    不过,这回下来的人跟罗处长一拨不一样,个个脸色都很严肃,领先一个微胖中年人神色间更是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罗处长一看愣了,忙站了起来,恭敬地道:“王副市长,您怎么来了?”

    那个王副市长看见罗处长也愣了愣,忽地明白了什么,勉强笑了笑道:“噢,老罗啊,你也在啊,真巧,真巧。”随即便转过头去,急切地道:“这个,哪位是欧阳同志?”

    欧阳轩苦笑着站了起来:“王副市长,我就是。”

    “总算找到你了。”王副市长一时脸上的表现真是复杂无比:有兴奋,有惊喜,有焦虑,有不安。直弄得欧阳轩莫名其妙:要表现自己的热情,脸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您、您有什么事吗?”欧阳轩小心翼翼地道。

    “是的,事情紧急,能到车上再说吗?”虽然外面寒风呼啸,但王副市长仍然是一脸的热汗。

    欧阳轩有些奇怪,摇了摇头道:“这个,今天是过小年,我还要陪家里人吃饭呢。”

    王副市长立时一脸失望之色,慌忙道:“欧阳同志,事态紧急,有关人命,拜托帮帮忙吧。”

    这时,王副市长身后一个很有军人气质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客气地道:“欧阳同志,我是HPN市国安局局长郭同生,王副市长确实有紧急事件要请您帮忙。”说到这里,郭同生语带双关地道:“这个,我们跟你地领导安组请示过了的。”海

    欧阳轩猛然吃了一惊:郭同生这么说,就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想来,一定是安组告诉的。难道真有什么紧急事件!?

    欧阳轩想了想,对父母道:“爸,妈,既然这样,我恐怕得走一趟了。真是抱歉。这个小年你们得自己过了。”

    欧阳洪军和纪玉兰也有些遗憾,但都大度地道:“冬轩,有工作就去做吧,没事的。”

    “那好。我们马上就走。”欧阳轩点了点头,又有些遗憾地对罗处长道:“罗处长,真不好意思,本来想留您多坐一会地。”

    “没事,没事。我正好也要回去了,你跟王副市长去吧。”罗处长那是何等的机灵,马上顺水推舟,卖了王副市长一个面子。

    “好,那老罗啊,我们就先告辞了。欧阳同志。您跟我和郭局一辆车吧,路上就得把事情跟你说一下。”王副市长紧皱的眉头总算松了一点。

    欧阳轩忙收拾了一下。便上了车。

    轿车迅速发动起来,风驰电掣一般向市区开去。

    王副市长用手娟擦了擦额头的热汗,焦急地看了看郭同生道:“老郭,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你来说吧。”

    “好,欧阳同志,事情是这样地。”郭同生一脸严肃地道:“王副市长有一个儿子。叫王进,十八岁,今年刚上高中,平时喜欢上上网啊、玩玩篮球足球什么的,但学习还不错。

    也就是大前天晚上,王进失魂落魄一样回到家来,口中只是反复地念叨着什么:‘我不去’,‘救救我’之类的胡话,怎么唤也唤不醒。

    王副市长夫妇只有这一个宝贝疙瘩。都吓坏了,连忙带王进上医院去查。可惜,请了很多有名地脑科医生都查出任何问题。中医、西医也都试了个遍。最后,还是一位老中医怀疑道:这恐怕不是病,说不定是被一些不干病的东西缠上了吧!?

    王副市无奈,就托人从铁山寺请来一位法师,死马当活马医地看看。谁知这位法师一看见王进,脸色就变了,摇了摇头道:贵公子确实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了,只是老衲法力浅薄,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只是一定要快,贵公子恐怕撑不过二天了。

    当时,王副市长都快急疯了。我和王副市长是好朋友,猛然想起了你们

    正好,欧阳同志你就在HPN真是谢天谢地,所以,安组就告诉了我们你的地址,让我们来找你。事情就是这样,务必请欧阳同志多帮忙了。”

    “是的,欧阳同志,只要您能救我儿子的命,这个恩情我王昆永世忘。”王副市长就差跪下来央求了。

    欧阳轩明白了,心中苦笑:唉,怎么想过个年都这么不容易呢!却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工作上地事情,那我就义不容辞,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王副市长,你放心好了。”

    王副市长和郭同生顿时一脸喜色地松了口气。

    很快,急驰地车队驶进市区,在市府大院中停了下来。

    王副市长连忙下车,在前面引路,进了一幢独立的小院。其余闲杂人等都留在了外面。

    刚进房门,便进一个中年的妇女正坐在椅子上低低地抽泣着,一见王副市长,连忙站起来,一脸期翼地道:“老王,怎么样,人请来了没有?”

    “老婆,人来了,来了,你别急,进进会没事的。”王副市长忙安慰了一下夫人,对欧阳轩道:“欧阳同志,孩子就在里屋,一切就拜托了。”

    “嗯,你们不要进来,我一个人进去看看。”欧阳轩点了点头,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便见这里一间小巧的卧室,四周贴着很多篮球、足球明星的大幅海报,连书桌、睡床和各种小装饰也都充满了运动气息。看来,这是一个很阳光活泼的少年。

    在靠墙角地床上,有一个高大的少年正蜷缩在床角,头发蓬乱,脸色蜡黄,不停地自由自语着:“我去,你们放过我吧,救命啊……”

    一看见欧阳轩这个陌生人进来,这个少年更是一脸惊恐的表情,拼命向床角蜷缩着。

    欧阳轩明白,这就是王进了。看样子。症状还挺严重的,好好一个少年竟然变得这般憔悴。

    “别怕,我是来帮你地。”欧阳轩脸上努力堆起笑容,轻轻催动祝融内丹。强大的神识缓缓笼罩过去。

    立时间,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安全的气息,王进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散乱地眼神也渐渐变得明亮、统一起来。

    欧阳轩轻轻来到王进地床边,握着王进的右手,温声道:“王进,告诉哥哥,你都看到了什么,好吗?”

    王进此时的神情远没有恢复正常,却像是在被催眠一样处于半清醒状态。下意识地回答道:“那天晚上,是星期六。我和同学们在网吧打电游,很晚才回来。

    走在路上地时候,天很黑了,路灯也不太亮,过我倒是很黑怕,因为我是男孩子。,当

    在快到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从东边路走过来一队人。前面六个,后面有十几个。由于路灯很暗,我也看不清他们的目孔。等走近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六个人面色惨白,毫无表情,而且个个一手拿着哭丧棒,一手拿着铁链,而铁链后头就栓着后面那十几个人。

    这情景很诡异,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知道自己一定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想赶快逃走。谁知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垃圾筒,惊动了领先地那个怪人。那个怪人用绿油油的眼光看着我。阴森森地说了句话:你死定了,我们会来接你地。

    当时,我害怕极了,一下子吓得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王进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极度惊恐的表情,反复地颤声道:“救救我,我不想死……”

    欧阳轩眉头微皱,柔声道:“王进,要害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就会好的。来,乖,好好睡一觉吧。”

    他轻轻地抚摸着王进的额头,王进好像有了强大的安全感,脸上的惊恐渐渐消失,很快便平静地睡着了。

    欧阳轩悄悄站起身来,走出了卧室,外面,王副市长夫妇还有郭同生正在焦虑地等待着。

    一见欧阳轩出来,王副市长忙迎了上来,急切地道:“欧阳同志,怎么样?我儿子有没有救?”

    “嘘——”欧阳低头竖了个指头:“我刚把他哄睡着,咱们换个屋再说吧。”

    “好好好。”王副市长点了点头,忙带着欧阳轩到了另一个房间。

    “欧阳同志,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王副市长还没坐下来,便又急急地问道。

    “事情恐怕有点棘手。”欧阳轩脸色有些凝重,缓缓地将王进看到的现象说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要迷惑进儿啊?欧阳同志,你是大有本事地人,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王副市长的夫人就差给欧阳轩跪下来了。

    “据我所知的资料,王进看到的六个手拿哭丧棒和铁链的怪人应该是阴间的勾魂使者,也就是‘阴兵’。他们所拘的人就是阳寿已尽、刚死的人,以免他们未散的魂魄留在人间做鬼。这种现象叫做‘阴兵过路’!

    一般来说,常人,甚至异能人士都很难看见这种可怕地现象,因为地府也不想给人间造成什么惊恐。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吧,有极个别人,在极个别时侯,也会阴差阳错地看到‘阴兵过路’的现象,王进就是如此。”欧阳轩缓缓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立时间,王副市长夫妇和郭同生全身寒毛都直竖起来,嗖嗖直冒凉气。

    郭同生有些变色道:“那么,欧阳同志,如果有人偶尔看到了‘阴兵过路’,会有什么后果?”

    “是啊,欧阳同志,会有什么后果?”王副市长有些慌了手脚。

    “死!”欧阳轩很肯定地道:“因为地府不会让自己地秘密被人间知道,所以看到阴兵过路的人都活过三天。先是神智错乱,然后魂魄被地府派来的勾魂使者带走,也就是‘死’!”

    “啊——”王副市长夫妇惊得面如土色,一屁股坐了下来。

    忽地,王副市长夫人‘扑通’在欧阳轩面前跪了下来,苦苦地哀求道:“欧阳同志,求求你救救我家进进吧,我们夫妻俩只有这一个孩子啊,求求你了。”

    欧阳轩忙将她扶起,安慰道:“请起,请起,我一定会尽力的,您放心好了。”

    “欧阳同志,我家进进还有救吗?”王副市长面色有些呆滞,似乎是非常地绝京了。

    欧阳轩沉默了片刻道:“这次的对手和以往的妖魔鬼怪不同,他们是地府的‘鬼神’,应该拥有很强大的法力,我不知道自己能能阻止他们,但是,我会尽力的。”

    “谢谢,谢谢……”王副市长眼睛一亮,仿佛又看到了一点希望,快步上前握着欧阳轩的双手,拼命地说着谢谢。

    “只是,市府大院是能呆了。我估计,今晚那些‘阴兵’就会到来,到时激战起来,恐怕破坏力会非常巨大。所以,劳烦帮我把一个僻静的地方,只有我和王进两个人呆着就行了。”欧阳轩想了想道。

    “好,这事交给我们国安局去安排,很快就可以办妥。”郭同生一见已是中午了,如何还敢耽搁,马上掏出电话给外面的部下做了周密的安排。

    很快,郭同生道:“欧阳同志,有地方了!我们在城效安排了一所空置的民居,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好,再麻烦郭局长两件事情:一、准备一些食物和水,二、我卧室墙上挂着一支火红的玉箫,劳烦也派人取来给我。”欧阳轩吩咐了几句,又对王副市长夫妇道:“至于你们两位就不用去了,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等我的消息吧。”

    “好,好,欧阳同志,我家进进就拜托你了。谢谢,谢谢!”王副市长那一脸期翼的表情让欧阳轩顿感自己肩上责任重大。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91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五章 怒搏鬼神
    这是HPN郊外一个很偏僻的居,四周都是空旷的田野,没有一户邻居。

    在这寒冷的冬季,不免显得有些孤寂。

    欧阳轩再次扫视了一下室内:靠墙的木床,刚哄着吃了点东西的王进正乖乖地睡着;室内原有的家俱都被欧阳轩扔到了室外,不免空得空旷得有些突兀。

    欧阳轩定了定神,稳稳地坐在了一条小凳上,身前一张小几上静静地摆放着一些面包,香肠和矿泉水。

    欧阳轩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除了呼啸的寒风,这时候就不会有人再在这附近走动了。

    他拿起面包,夹了两张香肠,便就着水慢慢地吃了起来。虽然味道没有母亲做的饭菜还么香甜,但基本还可以下咽。

    很快,欧阳轩便吃饱了,而夜却远没有到最深时。

    欧阳轩想了想,便干脆闭目沉思起来,以养好精神。不过,睡觉却是不敢,没有人明知道今夜有鬼神上门,还能睡着的。

    清冷的月亮在空中慢慢向至高点爬行着,夜越来越深,而天气也越来越冷。

    只听见室外的寒风在拼命地鼓着嘴巴吹动着怪异的声音,那种声音仿佛有无数只野兽在怒吼一般令人心惊胆颤。

    但欧阳轩只是稳稳地坐着,经历过很多怪异事件的他。现在地胆量远非从前可比。

    忽然,外面的月亮似乎被一阵阴云遮住,天空一时黯淡下来。紧接着,室内原本明亮的电灯也开始晕暗地闪烁起来。情况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欧阳轩猛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阴气的逼近,立即睁开了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看见,然而那阴气逼人地感觉却越加明显了。

    “糟,难道自己连看都看不到这些鬼神!?那可怎么办。”欧阳轩皱起了眉头,有些心急。

    忽然间,睡在墙角的王进突然醒了,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危险似的,拼命地大叫起来:“不。不要过来,我要走。救命啊——!”

    欧阳轩霍地起身,立即摧动起祝融的内丹,霎那间,强大的神识迅速像波浪一般向四周扩散。

    猛然间,神识在室内探察到了什么,一阵怪异的绿光闪过,六个左手拿着哭丧棒、右手拿着铁链的‘阴兵’出现在欧阳轩的视野内。个个脸色惨白得吓人。

    看见了!欧阳轩心中大喜,忽地大步拦在了这些‘阴兵’的身前,冷冷地道:“这个人,你们不能带走。”

    六个正逼向床边的‘阴兵’猛然一愣,绿油油地眼睛互相交汇了一下,显然都很惊讶欧阳轩竟然可以看见他们。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看见我们?”领先的‘阴兵’声音嘶哑地问着,惨白地面孔上有些惊讶。

    “别管我是谁,也别管我为什么看见你们。我只想问你们,为什么要带走这个可怜的少年?”欧阳轩面无惧色地道。

    “嘿嘿嘿嘿……”众‘阴兵’发出一阵怪异的尖笑,领头的‘阴兵’道:“他看见了我们过路。就得死。而你,看见了我们拘人,也得死。”

    “看见了你们就得死吗,这是谁定的规矩?”欧阳轩冷笑起来。

    “就是我们地府的规矩。”众‘阴兵’尖笑一声,绿油油的目光中杀气逼人。

    欧阳轩瞳孔微微收缩,淡淡地笑道:“可是,我似乎不打算遵守你们地规矩,如果想要我们的命,就先过我这一关吧。”

    “嘿嘿嘿……”众‘阴兵’一阵怪笑,似乎在嘲笑欧阳轩的不自量力。他们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地府‘阴兵’,但大小也是个鬼神,又岂会害怕欧阳轩一个凡人!?

    “哼——!”欧阳轩缓缓摧动着祝融的内丹,强大的气势立即爆发出来,充斥四周。

    众‘阴兵’一惊:常人是可能拥有这么强大能量的!领先的‘阴兵’有些凶狠地道:“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人类,”欧阳轩淡淡地道:“只是拥有很强大的能量罢了。如果各位无常大爷能卖在下一个薄面,就此收手回去,那么在下将十分感激,以后有机会也定当还这个人情。如果肯地话,哼,我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六名‘阴兵’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感觉到今晚的任务恐怕要有点棘手了。

    “嘿,我们是奉十殿阎君的命令来拿人,如果听你一个凡人地话就退缩了,回去后定会被阎君扒皮去骨下油锅,你说我们肯吗!?”领先的‘阴兵’神色凶狠起来:“反正你也得死,那么,就接受地府的惩罚吧!”

    说完,六个‘阴兵’忽地跳起舞来,舞姿非常奇怪,但节奏异常的奇促。

    欧阳轩明白:这舞叫‘收魂舞’,是‘阴兵’的杀手利器。任何人看见了他们所跳的舞,魂魄就会不由地跟着他们走,于是就可以轻易地把人死后侥幸未散的魂魄收掉。

    果然,随着舞蹈的进行,空气中立时充斥着一股奇怪的音波,仿佛有一种强大的魔力,令人恹恹欲睡,神情呆滞。

    欧阳轩头脑立时一晕,那魂魄在灵海中忽忽悠悠地就游荡起来,渐渐就要离窍而出。,当

    猛然间,赤豹的内丹动了,在灵海中激射出无数道清凉圣洁的白光。照耀了欧阳轩那不安地魂魄。

    欧阳轩的神智立时清醒了,吓得一身冷汗中急回头观看:便见王进神情已经平静下来,眼神却渐渐呆滞。看来,他撑不了多久了。

    “可恶。差点着了道,地府法术果然厉害!要是赤豹的内丹有镇心凝神的作用,恐怕自己便是有再强地力量也无从反抗这诡异的‘收魂舞’!”欧阳轩心中大怒:虽然你们是地府‘阴兵’,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吧!急大喝一声:“赶紧停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众‘阴兵’看见欧阳轩竟然神智还能保持清醒,禁大为惊讶,但根本没有理会欧阳轩的警告,只是舞跳得更急了。

    立时间,欧阳轩感觉到身侧那具有可怕力量的催眠音波越加密集了,不禁大火:“好。给脸不要脸,就让你们这些自以为掌控人类生死的大爷们看看我们人类的厉害吧!”

    欧阳轩双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太极图案。大喝一道:“去——”

    猛然间,空旷的房里赤光大放,一连六个太极似的火焰圈从欧阳轩双手中喷出,似流星飞射、袭向六名‘阴兵’!

    “砰——砰——砰——砰——砰——砰——”六声沉闷的重响中,六名‘阴兵’全部中招,顿时惨叫着纷纷倒飞出去,跌作一片烈焰熊熊的地滚葫芦。

    “可恶地人类——!”六名‘阴兵’很快于烈焰中站起。手中的哭丧棒一挥,一阵绿光罩全身,‘三昧真火’瞬间熄灭了!

    果然,大小不愧是鬼神,不是这般轻易就能被打倒地。

    欧阳轩急回头看了一眼王进,便见王进呆滞的眼神渐渐又清澈起来,心中有些欣慰,便又全神贯注地警戒起身前的‘阴兵’来,冷冷地道:“想必你们已经看到了我的能力。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不到万不得已,欧阳轩并想跟地府撕破脸。那后果显然不堪设想,所以一直留有余地。

    六名‘阴兵’却是脸色铁素,显然,他们都没有遇到过被人类打得如此狼狈的经历,自尊心大大受损。

    “嘿嘿嘿……”领头的‘阴兵’又是一阵尖利的鬼笑:“果然好本领。只可惜,你究竟只是个人类,是打不过我们鬼神地!看哭丧棒吧——无知的人类!”

    便见六名‘阴兵’一齐挥舞哭丧棒,便向着欧阳轩射来六道锐急的绿光。

    欧阳轩一惊,急双手在面前一开,喝道:“回去!”一堵凶猛的火墙猛然喷发出来,似苍鹰搏兔般将六道绿光一头撞回。

    “砰——砰——砰——砰——砰——砰——”六名‘阴兵’顿时被自己的绿光击中,哀啕一声,纷纷跌倒,又成了一片滚地葫芦。

    欧阳轩心中大定:哈哈,原来阴间的鬼神实力不过如此!怪不得他们拿那些妖力高强的猛鬼无可奈何呢!

    “看来,几位大爷是打不过我的,不如大家讲和吧。”欧阳轩笑嘻嘻地道。

    六名‘阴兵’迅速蹦将起来,脸色狰狞得可怕,嘴角都有了一丝血迹。但来,所谓‘鬼神’也不是打不扁地。

    六名愤火得有些发狂的‘阴兵’迅速用目光互相交流了一下,忽地一齐尖啸一声:“幽冥鬼火,哭丧棒阵!收魂摄魄,杀无赦——!”

    霎那间,六支哭丧棒被祭起于空中,每一支都燃着幽幽地绿色鬼火,呼啸着便向欧阳轩凶猛袭来。

    欧阳轩一惊,知道这六个‘阴兵’跟自己玩真的啦。心道:我可不像这六名‘阴兵’一样拥有强大的‘神体’,经得住扛。我毕竟只是个凡体,恐怕要是挨上一棒子,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急忙大喝一声:“法轮,出来!”

    “轰——”一声霹雳般地巨响中,欧阳轩全身金光大放,一弯巨大的法轮迅速破体而出,迎风便化为一化为二十,形成两道强悍的羽翼,护住了全身。

    “叮叮叮叮叮……”室内立时一片激烈的金铁交鸣,六支哭丧棒和两支法轮羽翼激烈交锋,发出电闪雷鸣般的震响。

    一时间。室内赤光如瀑,绿芒如雨,那巨大地力量碰撞震得房屋剧烈颤抖起来,灰尘四落。

    “还不停手吗。我已经很客气了!再这样下去,休怪我不认你们是什么地府鬼神!”欧阳轩异常愤怒起来:自己一忍再忍,为什么这些‘阴兵’非要赶尽杀绝呢。

    六名‘阴兵’冷笑一声,口中念起了怪异的法咒,霎那间,空中六支哭丧棒绿火大盛,向着欧阳轩的护身双翼便猛扑过来。

    欧阳轩忍无可忍,心道:干,拼了,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顾得了。厉啸一声:“死就死了。滚吧——”

    霎那间,欧阳轩体内能够动用的能量迅速爆发。两支羽翼赤光如爆,奋力迎向六支哭丧棒。

    “轰——”一声震耳欲聋般地巨响,一道赤绿相间的凶猛光柱赫然破开厚顶,直冲云霄,霎那间厚内砂石直落、灰尘一片。

    再看六支原本来势汹汹的哭丧棒,却已经化为六团燃烧着赤焰的火炬,瞬息间化为乌有。

    “不、不可能——”六名‘阴兵’惊骇地睁大绿油油的眼油。仿佛凡人见鬼一般。

    赤红的双翼中,欧阳轩神情冷峻,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冷冷地道:“还要打吗!?再打下去,我恐怕就收不住手了。”

    六名神情惊恐的‘阴兵’互相看了一眼,忽地举起了右手的铁链,厉声道:“刚辈,休得猖狂,看我们的炼魂锁链——!”

    说着。六名‘阴兵’一阵祭出了那赤黑的锁链,并跳起了急促地舞蹈,口中念念有辞:“浩浩天地。悠悠苍冥!锁链炼魂,展我神威!”

    立时间,六条死气沉沉的锁链迎风就长,燃烧着同样惨绿地鬼火,便像六条巨大的怪蟒一般缠向欧阳轩而来。

    欧阳轩大惊,不敢有丝毫懈怠,便大喝一声,催动两支羽翼迎了过去。

    “叮叮叮叮……”一阵爆豆般的巨响中,羽翼和锁链相交,爆发出刺目的火星和红绿光芒。

    在一次次的火撞击中,锁链丝毫末损,反而像盘起和巨蟒般越锁越紧、越锁越小,全方位压迫向其中的欧阳轩。

    欧阳轩焦急,知道真要被这鬼火锁链缠上身体,恐怕立时就会被烧为乌有!急厉喝一声,冒险催动两支羽翼集中威力向东侧猛扑过去。

    “叮叮叮叮……”连珠般的巨响中,东侧地锁链和羽翼发生了剧烈的碰撞,爆出发一般般激射的光焰。

    然而,六条铁链组成的大阵丝毫未损,反而越见紧迫。

    “糟——!”欧阳轩有些心慌,急再次摧动羽翼笔直地向天空猛突过去。

    “叮叮叮叮……”又是一阵连珠般的巨响,光芒如爆般激射中,这可怕的鬼火锁链大阵依然纹丝未动。

    看见渐渐压迫向自已的六条锁链,欧阳轩神情凌厉起来,忽地大喝一声:“是你们逼我的——!玉魄,出来——!”

    霎那间,两支横冲直撞的羽翼消失了。在欧阳轩右掌升起地烈焰中,一枚洁白的古玉迸射出刺目的瑞光,祭出无数地降妖符篆。

    猛然间,那一个个类似反纳粹符号的符篆前赴后继地印向近在咫尺的鬼火锁链,就像一群英勇扑火的飞蛾般义无反顾。

    “砰——砰——砰——砰——……”符篆一个接一个的撞击着鬼火锁链,迸射出灿烂的火星。

    而随着每一次强有力的撞击,鬼火锁链的绿光便黯淡一分,包围便宽松一分,很快便消失了迫在眉睫地威胁。

    欧阳轩大喜,奋力催动‘玉魄’,那圣洁的降妖符篆越发密集了,就像铺天盖地般的流星般前赴后继地袭向鬼火锁链。

    “砰——砰——砰——砰——……”在爆豆般的强力撞击中,鬼火锁链发出痛苦的哀嚎,渐渐支持不住。

    忽然间,”玉魄’瑞光大放,中心点激射出一道散射的白色光柱,照射在四周的鬼火锁链。

    一阵巨大的吸力传来,六条鬼火锁链霎那间变细、变小,先后像投火的飞蛾般被”玉魄,吸了进去。

    六名‘阴兵’神色一变,口中猛然间喷出一股鲜血,刚滴溅到地面便化为一阵绿烟消失了。

    很显然,兵器双双被毁的六名‘阴兵’神力都已经受到重挫,已是强弩之末。

    欧阳轩托着‘玉魄’,面带杀气地看着这六名不知进退的‘阴兵’,森然道:“想死的就再来打过!”——欧阳轩终于没有任何耐心了。

    六名已经无所凭恃的‘阴兵’黯然地互相看了一眼,都显得非常沮丧。

    “好,我们打不过你,自是无话可说。不过,地府的威权不容亵渎,我们自会回去领受残酷的惩罚。但是,你记住,你和这个少年是逃不了的,地府之门终将会对你们打开!”领头的‘阴兵’绿油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欧阳轩头皮有些发麻,但仍冷冷地道:“什么狗屁威权!看见你们就要死,这样的神不值得尊重。”

    “好,我们走!”愤怒的‘阴兵’们怒吼一声,就要离去。

    “等等——”欧阳轩指了指仍痴痴呆呆的王进:“你们给他下了什么禁制,趁早给我收了,不然,否则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领头的‘阴兵’恶狠狠地看了欧阳轩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们只会下咒,不会解咒,你杀了我们也没用。有本事,等我们地府鬼将来了再说吧。”

    欧阳轩愕然,一时竟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六名‘阴兵’一挥白惨惨的袖袍,霎那间厚里亮起一阵绿色的光幕。

    光幕过后,六名‘阴兵’一齐消失在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欧阳轩叹了口气,正不如如何办间,猛然头顶上发出了怪异的声响。

    欧阳轩急抬头,便见破烂不堪的屋顶在寒风中东摇西晃着,已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欧阳轩大惊,急扑过去抱起神色惊恐的王进,揣开房门,便向厚外猛扑过去。

    “轰隆——”刚窜到厚外,在激烈的人鬼大战中破败不堪的房厚终于倒塌了,寒风中顿时一片激起的尘雾。

    欧阳轩看了看怀中惊恐得像一只小猫般的王进,想起六名‘阴兵’临走时的警言,神色不由得忧虑起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92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六章 妙法长老
    呆立了半晌,欧阳轩忽地将王进放到院心的一张方桌上,用神识安抚他睡下,然后掏出手机给郭同生打了个电话:“喂,郭局长吗,我是欧阳。对,‘阴兵’已经被我打跑了,王进暂时没事了。你马上派辆车来接我们,房子毁了,外面太冷,恐怕王进会冻坏的。”

    合上手机,欧阳轩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心道:“没想到,第一次和传说中的地府打交道,竟然就是今天这样大打出手的场面。唉,知道以后是福是祸啊。”

    很快,两辆黑色的轿车披洒着淡淡的晨曦,从远方开着大灯、急驰过来。

    刚到院门口,便来了两声尖利的急刹车。

    车一停稳,郭同生、王副市长夫妇便火急火蟟地奔了进来。

    “儿子,儿子——!”王副市长一眼看见了在方桌上蜷缩着的王进,见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活着,不禁老泪纵横。

    “我可怜的进进——”王副市长夫人干脆死死地抱住王进,悲喜交加地痛哭起来。

    郭同生见王副市长夫妇已经失态,忙走上来,抱歉地对欧阳轩道:“欧阳同志,我代表老王一家谢谢你了。”

    欧阳轩这时也有些欣慰,好歹自己是救了一条人命。笑道:“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郭同生看着眼前这对爱子心切地父母,苦笑道:“这一夜,老王他们都没有合眼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唉。怎么会摊上这种事!”

    欧阳轩苦笑道:“也许,这小王进该有这么一劫吧。”

    郭同生这时才注意到身前偌大一片废墟,神情呆了呆,惊骇道:“这,好可怕的破坏力。”

    欧阳轩心中好笑,忽地感到腹中饥饿起来,笑道:“这个,郭局,我们暂时先回去吧,有些事还得再商量。商量。”

    “好。”郭同生点了点头,忙劝过了喜极而泣的王昆夫妇。抱着熟睡的王进便上了车。

    欧阳轩一上车,一阵难言地困意便袭上脑海,靠着后背便睡了过去。

    ……

    市府。

    王副市长看着狼吞虎咽地对付着身前早点的欧阳轩,忍住道:“欧阳同志,这个,是不是我儿子以后就没事了?”

    王夫人也眼巴巴地看着欧阳轩,希望能听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欧阳轩愣了一下。不忍地摇了摇头:“不,王进只是逃过了生死第一关,更难的还在后面。”

    “什么?”王副市长夫妇一下子蒙了,那种极度的失望和对子女的牵挂让欧阳轩心中有些难受。

    “欧阳同志,是那些‘阴兵’已经被你打跑了吗?”郭同生有些理解。

    欧阳轩苦笑,将经过大概说了一下,叹息道:“如果我们的对只是这几名‘阴兵’倒也好办,只可惜,我们的对手是整个地府。看这些‘阴兵’的言行。地府肯定是我行我素惯了。这次在我手里面栽了这么大跟头,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说不得会为了地府地权威,派更强的鬼神来找回场子。所以。我才说,更难地还在后头。”

    一时间,众人做声得,神色都有些绝望。

    面对强大、神秘,令人毛骨悚然的阎罗地府,这些凡人如何不感到极度的无助和绝望。

    欧阳轩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安慰道:“这个,事情还没有来,也许后果会很糟。放心吧,无论地府派什么样的鬼神来,我都会尽力的。保境安不就是我们龙组的责任么!?”

    听欧阳轩这么说,王副市长夫妇愁眉紧锁的额头上才终于有了一点安慰。

    就在这时,厚里地电话突然响了,王昆拿起电话,有些耐烦地道:“我是说过,这两天我有事,什么事都不处理的吗?”

    电话中有人讲了几句话,王昆的神情忽地一愣,忙道:“这样吧,那就让这位大师进来吧。”

    挂了电话,有些奇怪的郭同生问道:“老王,怎么回事?什么大师?”

    “是这样的,前天不是请了铁山寺的妙法大师来替进进看看吗。当时,这位大师看后,什么也不说,只是要我另请高明。不知今天怎么突然又来造访了。”王昆也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一名守在外面的国安局人员领着一位七旬左右的老和尚走了进来,向郭同生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身被黄色袈裟的长老,欧阳轩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王昆这时站起身来,勉强堆起笑脸道:“大师,感谢前日地指点,知今来,有何指教?”

    妙法大师没有回答,用深遂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室内,最后在年青的欧阳轩身上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妙法大师念了声佛号,很严肃地道:“施主,可是你救了王小施主一命?”

    欧阳轩有些意外,站起身客气地道:“欧阳轩见过大师。大师如何肯定是在下所为?”

    妙法大师微笑起来:“老衲向来对周天八卦、普天星相颇有研究,本来,王小施主本命星已经光芒黯淡、摇摇欲坠,但昨夜突然复明不少,令老衲大感意外。想来是必有贵人相救,所以老衲特前来见见高人,也许,能有些微帮助也不一定。”

    王昆顿时大喜,连声道:“太好了,有大师相助,进进就更安全了。”

    欧阳轩见王昆已经承认了,便笑了笑道:“大师果然目光锐利,救王进地就是在下了,只是谈不上什么高人。”

    “阿弥陀佛,施主谦虚了。”妙法大师神色间很是赞叹:“至少老衲自忖就没有这个本事,不然也不会有违我佛慈悲之道、作壁上观了。不知欧阳施主师从哪位仙师,学得这一身本领?”

    欧阳轩愣了愣,笑道:“这个,实在不方便说,大师见谅。”

    不是政府高层人员,又不是异能人士,欧阳轩一般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无碍的,那么,知施主可否将昨夜经历讲给老衲听听,说定老衲可以帮一点忙。王小施的本命星虽然复明不少,但依然未脱其险啊。”妙法大师意味深长地道。

    “这老和尚还有两把刷子吗,这都看得出来,靠,牛!”欧阳轩心中赞叹,便客气地将昨夜的激战经历大概讲了一下。

    “阿弥陀佛,果然如此,老衲怕得也是这个啊。”妙法大师神情一下严峻起来,默默念了声佛号。

    “虽然如此,但如今已不能退缩,否则小王进不但会没命,恐怕我也会有麻烦。”欧阳轩如今是骑虎难下。

    “据老衲佛门多年见识所闻,‘阴兵过路’乃是大凶之兆,见者更是必有血光之灾。不过,能看得到‘阴兵过路’的人极少极少了。拒老衲所知,最近几十年也只是在七六年唐山大地震时有人见过,那一次死得人可是老多老多了。”妙法大师缓缓地道。

    “是的,我听说好像也是这样的。”欧阳点了点头。

    “当时,见到的好像有五六个人,一夜之间全部疯狂。三日内,全部死去,无一幸免。更令人惊心的是:当时五台山文殊寺的智闲大师正因文革牵连、在唐山劳改,被几人的家眷连夜请去相助。谁知,一夜之间,智闲大师不但未能救人,反而自己七窍流血,死于非命。智闲大事和老衲曾是多年旧友,他的法力老衲是知道的,比老衲强了是一点半点,但就此仍然遭祸,可见地府为了唯护他们的威权和神秘,下手是极狠毒的,不达目的也是不会罢休的。欧阳施主,请自已小心啊。”妙法大师语重心长地道。

    欧阳轩沉默了片刻,心道:干,不大了祭出火神铠甲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还真怕了你们地府鬼神了!却客气地道:“多谢大师提点。过,大师佛法精深,可有什么好的相助之法?”

    “地府鬼神中厉害人物不少,但一般出面解决人间麻烦的主要有四人:钟馗、神荼、郁垒、尺郭。其中,论资历当数神荼、郁垒最老,论法力当数钟馗为尊,论凶狠当数尺郭为最。”妙音长老缓缓地道:“这几个人中,传说钟馗最讲道义,如果地府派他来,事情应该好办一些。如果欧阳施主能够胜过他,并言辞肯切,说不定这位大神能够网开一面。而神荼、郁垒成神已久,不懂变通,就比较难办了。要是遇上的是暴戾好杀的尺郭,那就更糟了。”

    “谢大师指教!”欧阳轩颇有收获,感激地道:“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希望老天保佑了。”

    “老衲法力低微,帮了欧阳施主什么大忙,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妙法大师显得有些惭愧。

    “大师厚意,在下心领了,有了大师的指教,至少临阵前也算知已知彼了。”欧阳轩微笑起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希望我佛慈悲,保佑世人平安。”妙法大师仰面向天,口诵佛号。

    欧阳轩此时心中也在念佛:老天保佑,希望这次来的是钟馗吧!不然,就算打败了神荼等人,恐怕此事也难善了。唉——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93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七章 神荼郁垒
    又换了一间僻静的屋,还是独门独户的小院。

    欧阳轩静静地在空旷的房间里坐着,王进依然被他安抚在一角酣甜地睡着。

    室内开着一只电暖炉,熊熊的炉火驱走了森然的寒意,使得室内暖和了许多。

    “今晚,地府派来的究竟会是谁呢?”欧阳轩心里盘算着,默默地喝着饮料。

    夜渐渐深了,白天休息了一天的欧阳轩也渐渐紧张起来,心道:今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吧!

    室外,寒风依旧呼啸,黑云沉沉遮蔽天空,似乎是快要下雪的样子。

    忽然间,窗外传来‘喀嚓’一声巨响,欧阳轩听出是树枝被大风刮断的声音,由得摇了摇头。

    今年冬天,似乎真有点冷。

    终于,快到午夜了,欧阳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忽然间,“当——当——当——”挂钟敲响了午夜的钟点。

    该来了!欧阳轩忽地站起身来,双眼死死地盯住前方,他倒要看看,传说中赫赫有名的地府鬼神竟然是什么样子!

    室内,猛然一片可怕的寂静,像是灭绝地鬼域一般。

    良久。欧阳轩瞪得眼睛都有些酸了,但空旷的室内唯一的响动便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呀,难道地府就此打退堂鼓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福喽。欧阳轩心中不禁有些侥幸地想着。

    就在这时。忽然间室外内卷起一阵怪异地阴风,像是一股小龙卷一般在室内快速盘旋着,卷起一地尘土。

    “叭叭叭叭——”立时间,电压开始不稳定起来,电灯也像打摆子似地拼命闪烁个不停。

    欧阳轩心中有些失望:终于,还是来了。

    猛然间,一阵可怕的阴气从四面八方涌入室内,熊熊的炉火也抵御不了这可怕的寒气,温度立时降到冰点。

    “好强大的阴气!果然,这次来的是大人物。不是上次那几个小小的‘阴兵’可比!”欧阳轩有些心惊,双拳缓缓地紧紧握在了一起。瞳孔微微收缩。

    忽然间,欧阳轩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很古朴,很严肃,很动听。

    欧阳轩一愣,侧身仔细听了起来,却似在说:

    悠悠天地。茫茫幽冥,阴阳乾坤,有始有终。有我两人,桃山之颠,怒目威严,万鬼降伏。神荼——郁垒——

    欧阳轩大吃一惊:天,不是钟馗,而是神荼、郁垒两个人!该死,这地府竟然这般看得起我。一下派出两个大神。糟糕,看来今晚誓难善了啦。

    就在欧阳轩面色大变,忐忑不安的时候。室内忽然亮起一阵幽幽的绿光。

    绿光越来越亮,渐渐看出两个人地影子,欧阳轩神情凌厉起来,瞳孔迅速收缩。

    忽地,绿光猛然一亮,随即消失于室内。

    而随着绿光的熄灭,室内也赫然多了两个‘人’,两个对面而坐地‘人’:

    左边一个面如蓝靛,双目如灯,獠牙凸暴得像一排锋利的钢剑一般;他左手持一支方天画戟,戟上悬着一条豹尾,身上穿得是黑色的铠甲,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右边一个脸似青松,口如血盆,额下的胡须赤红浓密像一排红绳子一般,他左手持一支纯钢的板斧,像小小的车轮一般,身上地铠甲却是绿色,像幽幽的鬼火一般刺目。

    这两个相貌可怕、威严肃杀的‘人’此时仿佛没有看到欧阳轩一眼,只是静静地坐在桃木做的凳子上,在一张也是桃木坐的棋盘凳上聚精会神地下着古老的围棋。

    仿佛,他们不是来对付欧阳轩的,而是找个地方较量下棋艺的。

    欧阳轩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里面微微有些发毛:这两个就是传说中镇守地府之门、万鬼尽惧的幽冥大神神荼、郁垒吗!?

    想开口打个招呼,欧阳轩却又有些畏惧,而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大神究竟在搞什么照东。

    良久,就在欧阳轩沉闷得快要发疯地时候,左边的那个‘人’拿起一颗黑子,忽然淡淡地道:“我,神荼!”

    右边那个‘人’也应了声道:“我,郁垒!”

    总算说话了!正紧张得要崩溃的欧阳轩忙欠了欠身,恭敬地道:“欧阳轩见过两位大神,有礼了。”

    “嗯,儒子可教。”神荼面如表情地点了点头,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而且,胆子也不小,常人看见我们,早就吓倒了。”郁垒却微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实在不敢恭维。

    “不敢当,在下也只是胆子大些而矣。今日能够一见两位大神尊面,欧阳轩实是三生有幸了。”地确,常人根本没有可能与这两位地府大神照上一面的。

    不过,这种荣幸想必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领受。

    神荼终于也微笑起来:“很好,看在你很懂礼貌的份上,我们也不难为你。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可以为你向阎君求情,饶你不死。并且在地府给你安排个位置,毕竟听说你也颇有些法力,不能屈就了。”

    “然!”郁垒只说了一个字,表示同意。

    欧阳轩一愣:妙法长老说得果然没错。神荼、郁垒很有神人的风度,但却是很守规矩地。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谢两位大神厚意!只是在下父母在,爱人存,实不敢就此撇下他们。一个人去逍遥自在,所以还请大神大神见谅。而且,在下受人之托,这小王进恐怕也不能让你们带走。”

    神荼和郁垒闻言愣了愣,有些惊讶地互相看了看,忽地一齐微笑起来。

    “年青人,你有多大法力,敢跟我们对抗!?”神荼脸色有些傲然起来:“我们可不是那些没用的鬼兵,而是在远古时就有字号的地府大神。”

    “是喽,”郁垒也淡淡地道:“你要想清楚:一旦动起手来。我们要是失手击碎了你的魂魄,你旦永世不得超生。而且你一生地法力也就毁了。”,当

    欧阳轩感受到了那种沉重的压力,额头微微冒汗,咬了咬牙,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神荼和郁垒一愣,以目相询:莫非,这年青人吓傻了!?

    “年青人,你笑什么。以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吗?”郁垒脸色有些狰狞起来,显然开始动怒了。

    “,”欧阳轩忽地停止了笑声,傲然而独立:“我一点不怀疑两位大神有毁天灭地一般的神力。只是,世人常说:神是正义的化身,是人间的守护者。但是,没想到,神也是善恶不分,为虎作伥的。”

    神荼脸色一厉。冷冷地道:“怎么说?”

    欧阳轩反正豁出去了,冷笑道:“你们地府的‘阴兵’出来办事,小心被世人看到了行踪。就要杀人灭口,这事情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在下也只不过是想救人一命,没想到你们这些所谓的大神分青红皂白,就连我也要一并铲除。由此可见,所谓的神未必有多么高尚,比起有心善心地世人恐怕都大为不如。”

    神荼和郁垒听得一愣,互相看了一看,脸色禁有些迷茫。

    显然,以前不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有凡人敢跟他们讲这样的话,就是他们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地问题。

    “这是阎君给我们兄弟二人的指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矣。”神荼想了想道。

    “地府的威权和神秘容亵渎,‘见阴兵过路者死’,这是天规。”郁垒也默然道。

    果然,神当得久了,这两人脑袋都有些锈斗,只知道奉命而行了。

    “天规就是对的吗?”欧阳轩冷笑道:“这天规谁定的,还不是你们。你们这些所谓的大神考虑过我们凡人的意见没有!?嘿,恐怕你们认为对地,我们凡人会认为是错的。”

    忽地,欧阳轩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状:“噢,对了。或许在你们神人眼中,人类只不过是你们的附属品,你们订什么规矩根本不用考虑什么凡人的意见。嘿嘿,这么想,你们这种不通人性的行为就说得通了。”

    神荼眼神中精光一闪,怒斥道:“好个年青人,果然伶牙利齿。但不管你说得对不对,天规就是天规!既然你肯跟我们走,说不得我们兄弟二人就只好动手了。”

    “嘿,说不过我就要动手使暴了吗!?”欧阳轩冷笑道:“原来,神和魔一样,也是不讲道理,只讲拳头大小的。那么,好吧,今天,我欧阳轩就要为人类的尊严和你们这些所谓的大神斗上一斗。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至少,我比你们光荣得多,因为,正义在我这边。”

    郁垒霍地站起,怒道:“休要废话,有本事你把我们兄弟二人打败。那么,在阎君面前,这件事我们兄弟二人就一肩扛了。以后,地府不再找你们地麻烦。”

    “好,”欧阳轩故意大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哪个耍赖的,就是下九流的王八蛋。”

    “我们大小也是个天神,说话以为像你们凡人一样可以随便更改吗!”神荼也怒了。

    欧阳轩笑了:他等地就是这句话!这样,只要他奋力击败了神荼和郁垒。那么这件事才可能就此了结,后面也不会再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那么,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年青人有多大地法力。竟敢如此的猖狂!”郁垒阔步而出,手中的神斧开始迸发出淡淡的绿光。

    “等一等,这里地方太小,施展开,我们到外面再打过吧,也免得伤及无辜。”欧阳轩看了看墙角地小王进。

    “不用!”郁垒右手一指向天,迸射出一股绿色的光芒,像瀑布般洒下。

    霎那间,欧阳轩猛然感觉到自己身周的景色变了,不再是那个简朴的民居。而是一个空旷得可怕的空间,到处都是淡淡的绿光。

    “这里。是我开辟的异次元空间,无论怎么打,也不会伤及无辜,你放心好了。”郁垒傲然道。

    “好,那您等一等,我要热个身。您是大神,不会跟我一般计较吧?”欧阳轩笑道。

    郁垒愣了愣。高傲地道:“我堂堂大神还能怕你不成,快点。”

    欧阳轩心中暗笑:真是呆瓜,我就怕我在用《九天召唤火神铠甲时你先行出手,没想到这么容易对付,几句话就摆平了。嘿嘿!

    欧阳轩忙取出赤龙玉箫,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便放在嘴边准备吹奏起来。

    欧阳轩年轻、骁锐,但并鲁莽,他可不认为自己不用火神铠甲就能击败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地府大神。所以,还是早点用的好,免得被人家一击打趴下。想用都没得用。

    欧阳轩长吸了一口气,在郁垒和神荼惊诧的目光中便开始吹奏起悠扬、古朴地乐章。

    霎那间,连绵的音符飘洒在这异时空中,那种熟悉地感觉顿时让欧阳轩心旷神怡起来:

    恍然间,离开了人世的喧杂与烦恼,一颗心飘飘荡荡的就飞向了天际,在星汉灿烂中自由地翱翔!叹天地之悠悠,阅人间之沧桑!

    渐渐地,祝融内丹在灵海中剧烈活跃起来,一股股强大的热流迅速开始注入欧阳轩全身。

    经脉开始热起来,鼓起来了,那种强大能量疯狂流淌的感觉让欧阳轩有些沉醉。

    这时,郁垒也有些沉醉有这优美的乐章中,忽地拍了拍脑袋看了看同样沉迷的神荼,用神识交流道:“兄弟,这乐曲真好听,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在什么地方听过?”

    神荼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道:“是地,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很久远的古曲,说不定是我们哪位故人传下来的。”

    就在神荼和郁垒迷迷惑惑的时候,欧阳轩体内聚集的能量达到了顶峰。

    “轰——”欧阳轩大脑中猛然一痛,全身顿时迸发出强烈的赤光,一股强大的能量铺天盖地般激射出来。

    在神荼和郁垒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副赤红的铠甲仿佛从异次元中破空而出,通灵一般迅速披在了欧阳轩身上。“这,这身铠甲——”郁垒大吃一惊:“好像以前见过?天,我想起来了,是南方天帝——火神祝融地铠甲!”

    神荼也霍地站起,也是一脸的震惊:“不错,是火神铠。刚才的乐曲我也想起来了,是南帝最得意地一篇佳作《九天!”

    欧阳轩默不作声,只是插好赤龙玉箫,迅速拔出身后的两截短棍,组成了犀利刚猛的火神枪,紧紧地握在手中。

    “年青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火神南帝的铠甲?”神荼大步上前,厉喝一声,神情非常地紧张。

    “是的,祝融不是被压在太华山下吗?为什么你可以得到他的铠甲?”郁垒脸色也有些慌乱。

    虽然神荼和郁垒也是神,但是和祝融这般天地间屈指可数的大神比,那差得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所以难免十分紧张。

    “我曾经答应过他老人家,不会像其它人透露他的秘密。不过,你们是神,说说也无妨了。”欧阳轩心中一动,暗道:不如拉大旗扯虎皮,用祝融的威风做做文章。便傲然道:“现在,南帝禁锢期满。已经破开太华山,回到天界去了。而我,就是解开南帝禁制的人。所以,南帝将一颗火神丹送了给我。于是,我就有了召唤火神铠甲地能力。”

    “原来如此!”神荼和郁垒恍然大悟。

    “那么,你们还要打过吗?”欧阳轩有了火神铠甲助阵,总算有了七八分信心,

    “哈哈哈……”郁垒大笑起来:“原来你有火神南帝撑腰,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

    “过,即便如此,除非南帝亲临,我们还是要遵守阎君的命令抓你回去。”神荼脸色凝重地道。

    “那好吧,”欧阳轩挺起火神枪,全身散发出赤红的光芒。冷冷地道:“就用实力说话吧。”

    郁垒看了看神荼,迅速间用神识暗暗交流了一下:

    “这小子真是好狗运。竟然得到了火神南帝的垂素,看来,我们今天有些难办了。”

    “别太担心,这小子只是得到了一颗火神丹,而且短期内也不可能完全发挥出威力,我们还是有赢地希望。”

    “嗯,过火神丹毕竟是南帝的强大神力的结晶。万可小觑,千万小心。”

    “知道,但我们毕竟是地府的大神,必须为地府的尊严而战。”

    两人交流完毕,郁垒一挥神斧,大喝道:“那么,年青人,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诛灭神斧,杀——”

    一声怒吼中。神斧绿芒大作,发出巨大的风雷之声,当空急斩欧阳轩。

    欧阳轩顿时感觉到扑面而来一股强大异常的力量。这股力量仿佛可以毁天灭地一般强大,逼得他连呼吸都几乎停顿了。

    “杀——”为生命和尊严而战,欧阳轩也是怒吼一声,火神枪斜指苍穹,奋力急刺。

    “轰——”一道赤烈的光柱从火神枪上急射而出,赤烈如火,强大如雷,猛扑郁垒神斧。

    “轰隆——”一声巨响,两支神兵猛烈撞击在一起,迸射出红赤相间的巨大光柱,夹杂着可怕的力量。

    一时间,连巨大地异次元空间都轻微震动起来,仿佛天地变色一般。

    欧阳轩和郁垒几乎猛感到一股巨力袭来,双双退后三步,脸上俱有惊讶之色。

    欧阳轩震惊得是:果然厉害,愧是地府有数的大神,换了强如有‘反’异能地松下之一郎,这一枪也刺穿了三两个了。看来,今天要拼老命了。

    郁垒更是惊讶:自己的‘诛灭神斧’也是地府有名的神兵,杀戮恶鬼不计其数,没想今日对付一个凡人,第一式就被撞了回来。南帝火神果然不愧是一方天帝,单一颗火神丹就能让一个凡人拥有这般强悍的力量。

    双方迅速思量了一下对手,猛然再次火喝一声:“再来!”

    郁垒神斧在空中快速急闪,绿芒如虹,猛然间激射出一道道向前急闪的光练,蕴含了巨大无比的能量呼啸着扑向欧阳轩而来。

    欧阳轩毫不示弱,火神枪狂舞如电,赤光暴闪中,一道道像狂火的巨龙像噬向那逼近地青芒。

    霎那间,绿、赤两种光芒在半空相撞,像一次次云爆似的迸射出一个个巨大喷发的刺目光圈。

    “轰——轰——轰——……”隆隆巨响中,余威四射,巨大的异次元空间剧烈颤抖起来。

    欧阳轩双目受刺,脚下不稳,急大喝一声,火神枪猛力向下一顿,尖锐的尾刺顿时突入地面,死死地盯住了身形。

    十数秒后,光圈消散干净,异次元空间再次恢复了平静。

    欧阳轩直起身,拔出火神枪,冷冷地打量着郁垒。

    郁垒的神色还算平静,只是脸色青中透红,右肩铠甲上的吞金神兽也破损了近半,显得有些狼狈。

    “果然好本领,没有辱没了火神铠的威名!”郁垒打量了一下在诛灭神斧疯狂攻击下丝毫未损的火神铠甲,很有些羡慕地味道。

    欧阳轩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有占到郁垒什么便宜,只是手中的兵器和身上地铠甲为自己添了少分。毕竟火神铠和郁垒的铠甲绝不是一个档次的。

    “很遗憾。我占了些上风,您还要再打吗?”欧阳轩现在笑得很有自信。

    “我们兄弟在桃山上镇守地府之门好几千年了,都没有机会好好打上一架,锈得要发霉。今天。遇到了这么强的对手,怎么会就这样认输呢!?”郁垒大笑起来,但眼神变得异常凌厉起来:“来吧,看看我诛灭神斧地最强武技:神斧诛灭,万鬼魂飞——”

    郁垒爆喝一声,诛灭神斧祭入空中,像只巨大的车轮一般疯狂旋转起来。

    霎那间,欧阳轩震惊得发现:诛灭神斧每一次旋转,形成的绿色光芒便越加绚丽起来,仿佛是一个可怕的黑洞一般在拼命吞噬着力量准备反击。

    欧阳轩感大意。急催动祝融内丹,拼命积聚起能量来。

    立时间。欧阳轩身后仿佛燃烧起一片淡淡的烈焰,全身的火神铠迸射出赤烈的毫光;便连盔甲和盾牌上的两只赤龙也开始复活起来,游动着发出清远的嘶吼,而寄托着火神之怒的火神枪更是由赤变金,金光频频激射中,发出隐隐地嘶鸣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来啦!——”猛然间,郁垒断喝一声。一指空中的诛灭神斧。

    “轰——”一声清脆地崩响中,诛灭神斧猛然化为一片横飞的斧影,像一堵巨大的斧墙一样发出隆隆的风雷巨响,凶猛扑来。

    尚未及面,欧阳轩便清楚之极的感觉到其中蕴含着远比刚才更为可怕的力量,急奋力大喝一声:“火神,一切就靠你老人家了!去吧——火神枪!”

    火神枪铮鸣一声,猛然窜入空中,迎风急剧变大、变粗。像一条巨大的金龙一般破开虚空,无畏地撞向那漫天地斧影。

    “轰隆——————”火神枪和诛灭神斧终于撞击在一起,霎那间像核爆一般迸射出激溅的五彩光芒。迷失了场中所有人的眼帘。

    欧阳轩只感双目一痛,顿时失明,心知不妙的他急怒吼一声:“盾牌——!”

    左臂的圆盾霎那间挡在身前,护住了前胸要害。便在这时,两支神兵猛烈相撞的巨大余威凶猛扑来,欧阳轩顿觉仿佛一道巨雷击横在盾牌上,自己立足不稳,闷哼一声中便像那飘飞的飞筝一样向后迅速飞去。

    “砰——”欧阳轩重重地跌倒在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一时只感胸口疼痛得异常难受。

    很快,短暂的失明消失了,眼前又恢复了光明。

    赫然,此时已不是在那绿色的异次元空间,而是回到了那小小地居中,失去光彩的火神枪正静静地在身旁躺着。

    难道,刚才两支神兵的强悍交锋便连异次元空间也击碎了吗!?欧阳轩震惊得抬头看向身前:便见郁垒也是非常狼狈地躺倒在地上,嘴角一片血色地污渍,更惨的是,身上的绿色铠甲就像爬满了龟纹一样竟然四处开裂,破损不堪了;而刚才威风八面的诛灭神斧则像一柄砍柴用的凡斧一般连根没入泥土中,脏兮兮的。

    显然,在这次最强的交锋中,依然是欧阳轩占了些许上风。

    “咳咳咳……”欧阳轩咳嗽着艰难站起身来,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咳咳咳……不好意思,还是我赢了,郁垒大神,还要不要再打了?”

    “哈哈哈……咳咳咳……”郁垒也大笑着艰难站起身来:“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地府大神竟然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年青人,你可真行啊,我认输了。”

    “那么,”欧阳轩悄悄松了口气,看着在一旁观战、脸色凝重的神荼,淡淡地道:“神荼大神,你还要再打过吗?”

    神荼打量了一下伤重的欧阳轩,忽地道:“你有火神铠的相助,的确厉害。过,现在你身受重伤,实力大损,还能打得过我吗!?”

    欧阳轩猛地直起了腰杆,脸色虽然苍白,仍是那般傲然道:“我虽然伤重,仍可一战,大不了有死而矣。”

    “哈哈哈,好汉子,我神荼也有些佩服你了!你一个凡人有这般的胆略,真是难得。除了多少年前力劈华山救母的沉香外,就数你最英雄了。”神荼忽地将手中豹尾神戟猛插到地上,大声笑了起来。

    “多谢夸奖,神荼大神,废话少说,要打就抓紧时间吧。”欧阳轩这时猛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开始急速消退,心中大惊,知道火神铠坚持了多久了,忙硬着头皮出言道。

    谁知,神荼竟然拍了拍手道:“算了,不打了,我们兄弟两人要合力才能打败一个凡人,传扬出去,岂不被三界神邸笑掉大牙。更何况,以多欺少的事情我们兄弟也做不来。”

    欧阳轩顿时喜出望外,心中暗暗庆幸,忙道:“那么……”

    话没话说,就被郁垒打断了:“我们就算打和了,你看如何?”

    “可是阎君那里,你们如何交待?”欧阳轩说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呵呵呵……”神荼和郁垒笑了起来,笑得欧阳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年青人,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们兄弟二人和火神南帝也算好友。大家都是嫉恶如仇的男儿,有空经常一起喝酒。后来,南帝因与共工大战被镇于太华山下,交往这才断绝。”神荼微笑着道:“所以,今天看在故友的面上,也要放你一马了。”

    欧阳轩大喜,却有些疑惑道:“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哈哈哈……咳咳咳……”郁垒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不跟你打一场,我们在阎君那里没法交待,面子上也下来。不过,现在我们赢不了你,那就没办法了。而且,地府毕竟是天庭下的一个分支,阎君也要受火神南帝管辖,你和火神南帝有这般深厚的渊源,想来,此后阎君也要卖火神南帝一个面子,日后应该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太好了。”欧阳轩没想到事情就这样圆满结束了,心情一松,体内力量更是急速消退起来。

    一道刺目的赤光爆闪后,火神铠甲终于消失了。

    “那么,年青人,我们就告辞了。”神荼笑了起来。

    “恭送两位大神。”欧阳轩客气地抱了抱拳。

    “呵呵,真舍不得你这个厉害的小伙子呢。”郁垒忽地笑道:“咳咳……,要不,你跟我们去桃山上喝两杯如何?咱们三个把酒言欢,纵论古今,岂不快哉!”

    “这……”欧阳轩有些犹豫,他有点害怕去了就回不来了。

    神荼这时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不拘走你的魂魄,只是连你的肉体一块带去。喝完酒后,再送你回来。怎么,你现在胆子倒小了?还是怕我们骗你?”神荼笑得有些戏虐!

    “哈哈哈,男儿大丈夫,有何惧哉!何况两位都是光明磊落的大神,怎么会骗我一个凡人。也罢,我就壮一下胆,来个地府一游,看看你们地府究竟是什么样的。”欧阳轩大笑起来。

    “那好,咱们走。”神荼笑了笑,拔起豹尾神戟,一指天空。

    一阵绿光闪过,室内的两神一人顿时消失了。

    只剩下呼呼大睡的王进在床上毫无知晓地躺着。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94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八章 幽冥地府
    欧阳轩只感到两耳呼呼生风,双目能视物,似乎在腾云驾雾一般在某个异次元空间穿行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间,神荼在耳边笑道:“年青人,到了!”

    欧阳轩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顿时被地府的壮观、诡奇所震撼了,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眼前的天空无边无际,却是刺目的血色,令人看起来异常的震撼。

    天空之下,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峰,山势险峻,奇峰无数,处处直入云宵。

    大山之西,拔地而起一株巨大的桃木,似山峦般粗细,无数密集的枝条铺天盖地般伸向远方。

    欧阳轩极目远眺,只觉得那桃枝桃叶极力向远方伸展着,竟是一个无边无涯,看不到尽头。

    再看脚下,欧阳轩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就站在这巨大桃树的一条枝干上。

    只不过,这枝干粗得恐怖,仿佛人间八车道的高速公路一般宽阔平坦。不要说走人了,就是在上面来场人鬼大战都没有一点问题。

    这时,神荼打断了欧阳轩的观察,笑道:“怎么样,和你想像的地府是不是差别很大?”

    “呵呵呵。”欧阳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还以为地府到处都是尸山血海,阿鼻地狱呢,没想到竟也有这般雄壮别致地地方!”

    “哈哈哈……”神荼和郁垒一起大笑起来。

    “没办法,为了威慑世人中的恶徒。地府必须保持神秘,凡人想得越恐怖越好。而实际上,地府有些地方的景致也是很壮美的,就像‘鬼门’这里。”神荼仔细介绍道:“看,这座雄壮地大山叫度朔山,延绵好几千里,这是地府之基。而我们现在站的这株大桃树,更是了不得:传说天地初开时,便已经生长至此了。它根基深厚,枝干延绵出去多达三千余里。就像一座巨大的树城一般。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放眼所及到处都是一簇簇美丽的花团。芳香无限,令人心旷神怡之极。”

    欧阳轩听得不禁悠然而神往,赞道:“真是不错的地方啊,可惜自己无福,现在是冬季,看不到这样壮美的景致了。”

    神荼和郁垒二人微微一笑,指了指前方道:“走吧。我们的家就在那边,也就是世人传说中鬼门关的所在。这是地府和人间唯一的通道。”

    三人走过一处桃树枝节,便看见一处山崖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在山崖上,攀附着一株更加粗大地桃树枝干,在枝干的尽头,赫然是一个天然形成地巨大桃木拱洞。

    此刻,拱洞中冒着袅袅的黑烟,不停地被呼啸的山风吹散,显得深遂无比。诡异得令人胆寒。

    而拱洞旁,赫然耸立着两个巨大的镇门神像:

    左边一个神像面如蓝靛,双目如虹。手持豹尾神戟,下跨一只巨大的黑斑猛虎,赫然便是神荼。

    右边一个神像面似青松,口如血盆,手持车轮巨斧,肩头却站着一只雪白的大公鸡,不是郁垒是谁。

    难道这就是令世人闻名而胆寒的‘鬼门关’!?欧阳轩转身看了看神荼和郁垒。

    “不错,这就是鬼门关了,而我们就是这里地镇守。”神荼神色傲然起来。

    “不过,千怪了,鬼门关旁怎么没有看到鬼呢?这般冷冷清清的。”欧阳轩有些奇怪,茫然地摸了摸鼻子。

    “哈哈哈,年青人,你大概忘了:鬼门关每日白天开放,而在午夜时关闭。现在正好是闭关时间,我们兄弟二人也才有空去会你。”郁垒笑着解释道。

    “噢——”欧阳轩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样,还没到开关的时候啊。可是,两位大神,这里似乎没有可以畅饮的地方啊?”

    “要喝酒,这有何难。”神荼、郁垒大喝一声:“神虎、云鸡,取桃花仙酿和果品来,我们要与这位凡间小友痛饮。”

    一间断喝中,那猛虎神像忽然复活起来,昂首一声长啸中,飞身一窜便跃上一株巨大的桃枝上,三窜两跳就消失在远处。

    紧接着,那郁垒神像肩上的大公鸡也复活起来,‘咯咯’地呼扇了两下翅膀,就飞向猛虎扑去的地方。

    欧阳轩看得目瞪口样:原来,这猛虎和公鸡也是活的啊!

    正发愣间,眼前一黑一白两道光芒闪过,黑斑猛虎口中咬着一只巨大的酒罐跪伏在神荼脚下。

    而雪白大公鸡也咬着一只巨大地果篮,里面盛满了新鲜的水果,乖巧无比地看着自己的主人郁垒,频频点着头。

    大公鸡倒没什么,对这巨大地黑斑猛虎欧阳轩倒是有些畏惧,忙退后两步,提神戒备。

    “没关系,只要不是恶鬼,我这神虎都是很和善的,从不乱咬人。”神荼拍了拍黑斑猛虎的额头,黑斑猛虎顿时舒服的丢开酒罐,呜呜地哼哼起来。

    看着这乖巧的像一只大猫似的神虎,欧阳轩也笑了起来,壮着胆子上前也挠了挠神虎的额头。

    神虎不但没咬欧阳轩,反而亲热的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一下欧阳轩的大手。

    神荼大笑一声,拍了拍手,霎那间,鬼门关前出现了一张宽大的桃木桌和三张桃木凳。

    “来吧,欧阳小友。咱们来痛饮三百杯。”郁垒大笑一声。

    “好。”欧阳轩也不客气,随神荼和郁垒一屁股坐了下来。

    神荼用手在桌面上一拂,一阵绿光闪过,出现了三只硕大地海碗。随即。神荼一指巨大的酒罐,酒罐中忽然应指喷出三股酒泉,不偏正倚地正好飞到三只大海碗中,刚一盛满,三股酒泉便骤然缩回了酒罐中。

    “来,欧阳小友,咱们喝上一碗。”郁垒端起大碗,豪迈地笑了起来。

    看着郁垒身上破损不堪的铠甲,欧阳轩有些尴尬地道:这个,郁垒大神。弄坏了你的铠甲,实在是抱歉。”,当

    “呵呵。没关系,用不了几天,等我神力一复原,铠甲就会自动修复了。欧阳小友,别叫什么大神大神地,神荼大一些,你叫他大哥好了。我小一些,你叫我声二哥足矣。”郁垒笑了起来。

    “好,大哥,二哥,干!”欧阳轩也意气风发起来,端起大碗,便将整碗异香扑鼻的酒酿一口气从喉咙间灌了下去。

    灌入咽喉,霎那间,一股奇异的香气直冲肺腑。欧阳轩眼睛一红,顿感通体舒泰起来,仿佛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呃——”欧阳轩打了个酒嗝。放下了酒碗,赞道:“好酒,好酒,自然醇厚,芳香扑鼻,果然好酒。”

    “哈哈哈,好酒量!欧阳小友,这是我兄弟二人多年辛苦酿制的桃花仙酿,平素都舍不得喝。不过,今日有朋自远方来,说不得要出血一番了!”神荼笑着一指酒罐,酒罐便又照例喷出三股酒泉,将碗注满。

    “嗷——”这时,神虎忽地将头凑到桌旁,眼巴巴地看了看神茶、郁垒,又看了看欧阳轩。

    欧阳轩一愣,笑着拍了拍神虎的柔软的额头,笑道:“怎么,你也想喝两杯?”

    神荼笑着拍了一把神虎的额头,也不生气地骂道:“这家伙啊,嘴可馋了,特喜欢喝酒。来,给你一碗,多了就没有了。”

    说着,神茶又变出一只碗来,盛满了酒,便放到了脚边。

    “嗷呜——嗷呜——”神虎开心得要命,立即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一口一口地舔着喝起酒来。

    看着神虎一脸陶醉的模样,欧阳轩大笑起来:“大哥,这神虎如此通灵,可有什么来历吗?”

    神荼笑道:“它就是传说中十二生肖神中的虎神,是我多年地坐骑了。别人叫它‘黑斓神虎’,不过我一直叫他‘小黑’!”

    “是吗!?”欧阳轩又惊又喜起来,没想到竟可以看到这样的神物,忙道:“我地生肖也是属虎的啊,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老祖宗了呢。虎大哥,你好啊!”

    欧阳轩开心地摸了摸神虎的后背,神虎舒服地哼了哼,却只顾专心地舔着身前的桃花仙酿,没空搭理欧阳轩这个晚生后辈。

    “咯咯咯咯——”这时,见众‘人’的目光都关注到了神虎的身上,那只雪白的大公鸡不高兴起来,猛然跳到桌上,大声鸣叫起来。

    “呵呵,‘小白’生气了,”郁垒忙介绍道:“我这只鸡,叫‘七彩云鸡’,它是十二生肖神中地鸡神,陪伴我多年了。由于和神虎一黑一白,我就叫它‘小白,了!”

    “咯咯咯咯——”‘小白’顿时高兴起来,骄傲地挺起胸脯,昂起头颅,像一个高傲的将军一般在桃木桌上走来走去,仿佛在检阅千军万马一般。

    “哈哈哈哈……”看着这只很有个性的‘七彩云鸡’,又看了看酒鬼似地神虎,欧阳轩不禁笑得有些肚痛:“这两只神兽可真有意思啊。”

    神荼和郁垒有些不好意思,都笑了起来:“它们忠心耿耿地陪了我们好几千年,都被我们宠坏了。”

    “下去,下去,别打扰我们喝酒。”郁垒怜爱地拍了拍‘小白’,将它从桌上赶了下去,顺手从果篮中丢给它一只奇怪的水果。

    ‘小白’有了吃的,也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啄食起来。不理众‘人’了。

    “来来来,欧阳小友,山居简陋,我们只能用这些野果招待你了。”神荼热情地招呼了一下。

    欧阳轩看着果篮中的水果。似乎很多都没有见过,但个个色泽诱人,香气扑鼻,不禁奇道:“两位哥哥,现在是冬天,还有水果吃么?”

    “呵呵呵,一般自然是没有地。不过,度朔山有个地方,冬季却依然温暖如春,长着大量的香甜的野果。”郁垒笑着一指极西之处地天空。

    那里。那颗古桃树巨大地树干在云雾中笔直地伸向苍茫的天际,若隐若现中直刺云霄。

    “二哥指地是这颗大桃树的树顶!?”欧阳轩恍然大悟。

    “是的。这颗大桃树最高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丈,树冠大得足有数十里方圆,而且四季如春,繁花似锦,是一个极有灵性的地方。而生长在树冠上的这些野果,也都积聚了那里的灵性,极为珍贵。非常有助于修行。”郁垒介绍道:“只是,除了有神力的大神外,一般的‘阴兵’和孤魂野鬼是去不了这么高地地方的,当然,也就吃不得这些好东西了。”

    欧阳轩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些看似平常地野果竟似这般的珍贵,不禁感激地道:“看来,我是托了两位哥哥的福了,不然。怎么会有福缘亨用这般仙果。”

    “哈哈哈,”神荼笑道:“别客气,快吃吧!也是你有福缘。这是昨晚我上去刚摘的,没想到正好便宜你了。你吃了以后,应该对你控制火神的内丹小有帮助。”

    欧阳轩也笑了起来,随手拿了一颗怪模怪样的红色野果,便是狠狠地咬了一口,霎那间,那香甜的果汗和果肉在口齿间涌动起来,欧阳轩顿感以前吃地那些凡间水果简直就是垃圾,美味不及其万一。

    “不错,不错,真不愧是仙果,果然鲜美无比。”欧阳轩竖起拇指,大加赞赏,三口两口便将它消灭干净。

    “哈哈哈,不嫌弃就好。来,我们再饮一碗。”郁垒张开血盆大口,大笑着又举起了酒碗。

    “好,干杯!”众‘人’大笑,举杯畅饮。

    “这个,欧阳小友,火神南帝从太华山如何脱困,你能给我们讲讲吗?”神荼忽然感叹道:“我兄弟二人镇守此处,真是耳目闭塞许久了。”

    欧阳轩有些奇怪,诧异地道:“适才我便有些纳闷,天界和你们地府本是一家,火神他老人家得脱禁锢已经有半年了吧,你们怎么还不知道?”

    郁垒闻言苦笑道:“这个,你便不明白了。自封神大战后,天界开辟了异次元空间,只留下了一条和人间的通道。但这条通道几乎是永远关闭的,而且没有黄帝、炎帝、女娲这些天帝级别的实力,这条通道也是没法打开的。所以,几乎很久都没有天神到人间现身了。

    而我们地府因为执掌六道轮回,不可能和人间断绝联系,否则三界失去基础,必然崩溃。所以,地府便封锁了其它通道,只留了‘鬼门关’这条可以和人间自由来往的通道。噢,执掌转生轮回的‘转生环’其实不能算是一条完整的通道,因为他是只能出,不能进的。

    另外,地府和天界也留有一条联系通道,不过,这条通道同样常年也是关闭地。而且没有十殿阎君般的强大实力,地府鬼神也是打不开这条通道上天界的。嗯,一般来说,几乎每隔百年,或者有重大事件时,十殿阎君才会上天界汇报一下,平时则基本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欧阳小友,这下你明白为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火神南帝脱困地消息了吧!?”

    欧阳轩这才明白,于是点了点头,便将救火神脱困的故事慢慢讲了出来。

    听完故事,郁垒赞叹已:“可怜南帝因共工之祸被囚数千年,今日终于可以脱困,真是苦尽甘来啊。来,为了故友的自由,我们当浮一大白!”

    三人大笑,又是痛饮一碗。

    三大碗仙酿下肚,欧阳轩不禁感到有些面红耳酣,暗道:这桃花仙酿后劲果然够凶猛!暗暗催动了赤豹的内丹。丝丝凉爽之气侵入全身,酒劲立时去了大半。

    欧阳轩又从果篮里拿起一颗水果,大口吃着,忽地问道:“对了。两位哥哥,我听说‘鬼门关’进去容易,出来难,是不是这样?”

    “是!”神荼微笑着点了点头,指着那黑洞洞、幽深无比地‘鬼门’道:“我兄弟二人镇守‘鬼门’,按地府规矩:对进去的鬼怪基本是一律放行,除非摆明是来打架的。但是,要想从‘鬼门’中出来,没有十殿阎君的令檄便是杀无赦。因为地府中拘押了无数凶魂恶鬼,还有不少亿万年来便生长于内地蛮荒怪兽。要是放它们逃到了人家,那可就是滔天大祸了。”

    欧阳轩吓了一跳。惊骇道:“地府中竟然有这么多可怕的东西?”

    “呵呵,那欧阳小友以为地府把我们兄弟二人放在这里是当摆设的吗!?我们可是有重大责任的。”郁垒豪爽地笑了起来。

    “可惜时间不允许,否则,小弟真想到鬼门内一游,长长见识。”欧阳轩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天色,天边,已经蒙蒙亮了。

    “地府内凶险异常。没有‘阴兵’领路,可谓寸步难行,步步杀机,哪有这度朔山快活自在,欧阳小友也不必遗憾了!”郁垒安慰了一下。

    就在这时,忽然间,‘小白’挺起胸脯、仰起脖子,惊天动地般一声长啼:“咯——咯咯—”

    立时间,天地间回荡着一声雄壮至极的鸡鸣。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鬼门’内黑光暴现。竟隐隐现出一条通道来。

    天亮了,‘鬼门关’打开收鬼魂了!

    神荼急忙站起,歉意地道:“欧阳小友,‘鬼门关’开了,我兄弟二人必须严守本职,就不能留你多呆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今日能认识两位哥哥,是我的荣幸。以后有机会,咱们再痛饮三百杯吧。”欧阳轩也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拜别。

    “那好,你拿着一颗仙果,给那个迷蒙的少年吃下去,他就会清醒了。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们兄弟吧,阎君那里自有我们分说,以后地府应该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郁垒也有些遗憾。

    欧阳轩拿起一颗仙果,郑重地拱了拱手道:“那么,两位兄弟,小弟就告辞了。”

    “保重!”神荼点了点头,忽地向欧阳轩喷出一道绿光。

    欧阳轩只感身体顿时离地飞起,像一颗飞翔地流星一般便向深远的天际没去。

    他留恋地看了一眼地面,便见在朦胧地晨曦中,赫然出现了大批的‘阴兵’押解着无数的鬼魂,正呼斥着赶往鬼门关而来。

    而神荼、郁垒又恢复了神人的威严,似怒目金刚般镇守着他们的岗位。

    原来,‘鬼门关’竟是这样的,欧阳轩笑着闭上了眼睛。

    耳旁的风声更响了,飞行地速度也快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喀嚓’一声脆响中,欧阳轩双脚忽然触及了坚实的地面。

    他急忙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竟是那么的熟悉,原来已经回到了民居中。

    欧阳轩急忙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然大亮,而小王进依然趴在床上毫无知觉地酣酣大睡中。

    欧阳轩笑了,只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他轻轻地走到王进身边,将他叫醒,也不说话,便将手中那香气逼人的仙果递了过去。

    呆呆傻傻的王进闻到了诱人的香气,本能的便将水果接了过去,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欧阳轩。

    “乖,吃吧,吃了你就可以复原了。”

    看着欧阳轩温暖的笑容,王进这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没吃两口,王进略显苍白地脸色便渐渐晕红起来,呆滞、迷惘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澈与明亮。

    忽地,王进一脸诧异地坐起身来,看了看左右:“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我不是从网吧回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轩放心地笑了,这时腰间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了起来点头道:“是,我是欧阳。王副市长,放心吧,王进已经恢复了健康,而且可喜地是:他好像已经忘了那晚可怕的情景了。另外,那里答应以后不再找麻烦了,你们、可以安心带他回去了。”

    关了电话,欧阳轩笑着对王进道:“别担心,我是警察,这两天你做了个恶梦,但现在梦已经醒了,你爸爸妈妈马上就来接你,你可以回家了。”

    看着王进茫然无知的面孔,欧阳轩笑了:这样解决,或许是最好的结果!谢了,神荼、郁垒!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95楼 发表于: 2007-11-22
第九卷 阴兵过路 第九章 假期结束
    “谢谢你,欧阳同志,谢谢。”清晨,王副市长夫妇一赶到,看见了活蹦乱跳的王进,便感激万分地拉着欧阳轩的手,连连说谢。

    欧阳轩勉强笑了笑,这时,他已经相当疲惫了:“用不着这样客气,这是我的职责。王副市长,王进现在既然已经忘了那可怕的事情,你们也就不要再在他面前提起了。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王副市长猛点头。

    “那就告辞了,郭局,麻烦派辆车送我回去。”欧阳轩感到上下眼皮已经在一起打架了。

    郭同生此时也很是高兴,毕竟老朋友总算可以安心了,忙道:“行,外面已经备好车了,马上就可以送你回家。”

    “这样,王副市长,那我就告辞了。”欧阳轩笑了笑。

    “等等,”王副市长突然回头叫道:“刚张,过来一下。”

    “来啦。”一个年青人匆匆从院外跑了过来,手中提着N多礼物。

    王副市长握着欧阳轩的手,诚挚地道:“欧阳同志,你为我家进进舍生忘死这么多天,真的是很感激。我也没有什么酬谢的,这些东西就当是给你家的拜年礼物吧,虽然有些晚了。另外,这里有三万块钱,欧阳同志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一点心意。

    欧阳轩吓了一跳,忙道:“对不起,王副市长,我不能收。您真是太客气了。”

    王副市长不依,坚持道:“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欧阳轩考虑了一下道:“这样吧,礼物我收下,这样情就领了。但钱是无论如何不能收地,我们组织也有铁的规矩。”

    “这样啊——”王副市长显得有些失望,只好点了点头道:“那就不勉强欧阳同志了。真、真是太感谢了。”

    “那我走了。”欧阳轩客气了一句,便向外走去。

    在出院门的刹那,欧阳轩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王进的母亲正抱着他悲喜交集地流着眼泪。一颗心顿时温暖了许多。

    “

    回到家中,欧阳轩刚刚睡下。便接到了安组的电话:“喂,欧阳,听说事情圆满解决了是吗?你小子还真有能耐啊,本来我还想派人去助你一臂之力的。”

    “谢谢你老人家好心,有什么最困难的任务都想着我。”欧阳轩困得要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安齐愣了愣,这才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哈哈。能者多劳吗。对了,你小子上学前把报告给我写了,回来后就交给我,明白了没有?”

    欧阳轩愣了:这怎么写!?难道把祝融的事一股脑兜了,再把和神荼、郁垒在‘鬼门关’前开怀畅饮的事情也说了!?那我可真是锈斗了。

    “安组,这也不算是什么正经任务,只能说是临时友情帮忙,用不着写报告吧?”欧阳轩有嘻皮笑脸起来。

    “你小子别想偷懒!我告诉你,‘阴兵过路’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一个确实的详情。你小子要是把解决过程认真写下来,对国家来说可是一笔了不起的财富啊,足可为后世之鉴。当然。一定一定要写。”安齐的声音很严肃,似乎不可推托。

    欧阳轩不耐烦了,他可不能写这样的东西,也是不容置疑地道:“对不起,解决过程我忘了,一点也记起来了,这报告没法写。”

    “不会吧,郭同生向我报告,你小子地语气可不是这样地。”安齐有些生气道:“你根本没有失忆,这是命令,报告一定要写。”

    “说忘了就忘了,你老人家要是高兴,随你怎么处理。”欧阳轩随手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干脆关了机,然后倒头就睡。

    他可不担心安齐把他开除了,最多挨几句批评了事,反正他脸皮厚,无所谓了。

    电话那头安齐愣了半天,才有些茫然地道:“这小子,又耍刺头了。难道,他有什么苦衷,不好说出来!?唉,看来‘阴兵过路’这份宝贵的资料又齐全不了啦。”

    说着,安齐考虑了一下,将手中自己关于本案、只写了个开头地报告轻轻撕毁,搓了搓,扔到了废纸篓里。

    转眼间,宝贵的假期结束了,又到了和父母分别的时候。

    火车站,纪玉兰依依舍地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嘱咐道:“轩轩,到了BJ,记得打个电话给爸爸、妈妈报个平安,知道吗?”

    “知道了,妈,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回去吧。”欧阳轩这时心中也泛起难言的离愁。

    “嗯,小轩,来,拿着背包,里面你妈给你准备了一些鸡蛋、水果,路上饿了就拿出来吃。”欧阳洪军也有些舍不得儿子,脸色有些默然。

    欧阳轩接过背包,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点了点头道:“谢谢妈妈,那我就走了。”

    “去吧,记得多打电话给家里。冷了,多穿点衣服,妈妈看你每天都穿那么点,真有点担心你冻病了。”纪玉兰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两句。

    “我说老婆,你别唠唠叨叨个停了。小轩现在又不是小孩了,他要是感觉到冷,自己会加衣服地。小轩,快上车吧,时间要到了!”欧阳洪军瞪了纪玉兰一眼。

    就在这时,“好——”火车开始鸣笛,催促未登车的乘客加紧登车了。

    欧阳轩忙道:“爸,妈,我上车了,再见。”

    “去吧。”欧阳洪军挺直了腰杆,看着欧阳轩的身影消失在车厢门口。此时,这位严厉的慈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伤感的表情。

    “呜——”火车终于开动起来了,发出隆隆的声响开始加速。

    欧阳轩的床位紧邻着窗口,在火车经过父母身旁时,他使劲地摇着双手,向渐渐远去的父母告别。

    一直到看不见父母的身影了,他才将手臂放了下来,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爸爸,妈妈,再见了。HK再见了。”

    淡淡地夜幕中,长长的火车开始加速,像一条巨龙般飞驰向遥远的北方。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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