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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 重生传奇》  作者:紫箫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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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2楼 发表于: 2007-11-18
【070】合法暴利上

    林紫纹笑得夸张,故意表现出一脸得意:“让你们悄悄回来别声张,就是这个原因。从听说你在北京把郭领导变成跟班的那天,我就猜到你们俩早晚会有这事啦!”

    杨霖哟了一声:“这么说来,你是早就得过他的什么好处,计划好了要把你表姐送出去了吧!”

    林紫纹连忙摆手:“我哪敢呀,再说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我看小郭就不会舍得花钱买李宁穿,这两套衣服是你买的吧?”

    郭德刚边吃边笑,听着他们姐弟俩聊天也不插嘴,杨霖虽然对他管得严,牢牢把握着两人中间的领导位置,但对他的关心照顾也是让所有人羡慕的,他现在身上穿的从头到脚几乎都是杨霖掏钱买的,这么好的女朋友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他已经心甘情愿打算结婚以后做“气管炎”了。

    吃完饭林紫纹带着两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家招待所,三人痛快的聊了整整一上午,郭德刚和杨霖感叹出去走了一圈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变化,遍地都是可以赚大钱的行业,许多人随便干点儿什么就撞上大运发了家。林紫纹给两人讲起了J中校门口卖雪糕的老太太每年都能赚一万块钱,小郭直感叹自己卖鱼时实在是太目光短浅,没有水平。

    聊到最近北京房屋再次涨价,让市区的所有居民一夕之间就身份翻了倍,林紫纹笑着问:“怎么样二位,看到那么多人一下子就富起来了,有没有感到眼红?”

    杨霖和郭德刚同时摇摇头,郭德刚喝了口茶水淡定的说:“最开始的几天眼红过,后来忙了起来,每天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很快就不眼红了。”

    杨霖奇怪的问:“你也眼红过几天?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过?那后来怎么不眼红了呢?”

    林紫纹猜到了郭德刚不再眼红的原因,用目光鼓励他说出来,郭德刚轻轻一笑,回答杨霖说:“我穷日子过惯了,突然见到人家不用费什么力就赚到比我多许多倍的钱,当然眼红。不过在你去北京之前我已经想通了,我迟早会比他们更有钱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杨霖不解,郭德刚还从来没对自己讲过这件事,“为什么呀,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自己将来会比他们更有钱?”

    林紫纹替郭德刚说了:“谁的眼光更长远,谁就越能赚到更多的钱。咱们是带着赚钱的想法出去的,手里又有各种资源是他们所没有的,将来发展起来当然会比他们更有钱。”

    杨霖佯怒:“你们两个,谦虚点儿好不好!虽然咱们赚钱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可也不能现在就吹嘘说,我会比全世界人都有钱!脸皮太厚了。”

    说笑了一会儿,林紫纹趴着窗户往外面张望,小雨一直没有停,倒也下得不大。这么点小雨不碍事,三人一商量,去火车站取行李。

    杨霖的行李是两箱衣物和一箱给亲友带的礼物,三只箱子都不太重,很轻松就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里,郭德刚也是三只同样的箱子,其中一箱衣物比较轻便,另两箱东西重得要命,林紫纹连拖带拽好不容易从行李处把两只箱子中的一个弄了出来,见郭德刚也提着吃力,问道:“这两只箱子里都是什么,书么?”

    郭德刚点头:“你那只里面是书,我这只里面全是复印纸,有些书买不到了,我借来找地方复印的。”

    三人按商量好的,杨霖自己回家,郭德刚先陪林紫纹把两箱书籍材料送到林紫纹在市区买的一处空闲房子里,然后自己回家收拾旧房子张罗出售。

    送走了郭德刚,林紫纹回头去翻看那两箱子东西,这两只箱子里装着的,就是林紫纹半年来的投资在培养了两个人才之外所得到的精华了。但在这资讯不够发达的年代,许多书籍和资料非常难找,连记在一片纸上的几行字有时候都要专程跑到人家的企业里去,郭德刚和杨霖收集这些东西可谓是费心竭力,每次搬家都要把这些东西当宝贝一样背来背去。

    冬天的时候,林紫纹给郭德刚讲了自己的打算,他要在山城先建一家牙膏厂,生产出畅销全国的牙膏,几年后还要卖到国外去。郭德刚本来觉得小小牙膏未必能赚多少钱,想建议他用这笔钱做些别的,林紫纹告诉他说,建牙膏厂只是个开始,让他放心出去学习考查一番再说。

    郭德到北京之后,下了火车就到百货商店买了十多种牙膏,住进小旅店里白天出去逛书店,晚上关起门研究。等他发现小小牙膏居然有数倍暴利的时候,对暴发户林紫纹更加佩服的不得了。后他打电话和林紫纹说起在北京认识的牙膏销售业务员个个富得流油,林紫纹只是笑笑说,先把牙膏生意做起来,还有更赚钱的行业等你去干。

    郭德刚的牙膏资料有多半箱子,其实做一支牙膏用的材料明细单只需要半张稿纸,林紫纹要求他把相关的材料和各种同类产品的宣传品都收集回来,郭德刚在北京和天津搜刮了好几圈,也没把这只箱子塞满。发现牙膏市场的竞争单调,更让郭德刚增加了在这块蛋糕上使劲切一刀的决心。

    另外一箱半的东西成本是牙膏资料的数十倍,里面包括几种最便宜常见的擦手油和一些昂贵的进口化妆品。林紫纹给郭德刚和杨霖安排的不是同一项工作,他不光要建一个牙膏厂,还要建一家美容中心。牙膏厂将来会扩张到日用品领域里,美容中心将来要么搞连锁,要么开发化妆品护肤品。总之按林紫纹的话说,要想尽办法,把山城荒山野岭上产出的东西,涂抹到全世界人民的脸上。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3楼 发表于: 2007-11-18
【070】合法暴利下

    随着对化妆品与美容行业越来越了解,杨霖每天早晨起床后往脸上搽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有一天在她了解到自己几乎每天都用的口红里八成都有工业猪油后,杨霖再也没有涂过任何牌子的口红。在北京刚开春时风大空气干的那一个多月里,她也是简单的在嘴唇上抹一点儿蜂蜡,脸上搽些人参雪花膏就算了。

    想起今天素脸一张的杨霖,林紫纹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在这个以浓妆为美的年代,最时髦的女人都是用眼影画两个黑眼圈,拿睫毛夹子尽量把自己的睫毛夹得翘翘的,再用粉饼之类的东西把脸抹白,画一个大红嘴。满身脂粉气的许红霞就十分鄙视对她身上气味不满意的林紫纹,认为林紫纹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杨霖以前虽然化妆不重,但脸上也起码要抹三五种东西的,她这趟出去了解到化妆品居然是越用越让人丑得快的东西,马上就和粉饼口红之类的东西说拜拜了。

    杨霖研究了大多数化妆品的生产工艺和原料后得出结论,口红是披着华丽外表的铅棒,眼影与粉底是五颜六色的铅粉,这些东西不光有铅,还有会给人带来更致命伤害的汞。那些什么祛斑的、嫩肤的、养颜的、美白的功效,几乎统统都是扯淡,化工产品永远都是健康大敌;人生了病要吃药,这是无奈之举,但没事乱用化妆品,这种举动无异于没病吃药,吃错药。

    长了见识的杨霖对小表弟所说的生态美容方法赞不绝口,每次见到有化妆品的说明书上提到了什么非化工原料,就认真笔记下来,然后跑到书店去查这些东西的作用与功效。郭德刚也惊讶的发现,牙膏与化妆品有许多地方其实都是相通的,有几款牙膏所使用的香味料,在一些化妆品的说明书中也能看到。

    看完两箱子东西,林紫纹找出杨霖和郭德刚这些日子来记的几本厚厚的笔记,坐在椅子上浏览。郭德刚和杨霖是把牙膏和化妆品的研究放在一起做的,每人各记了一份笔记,侧重点各有不同。郭德刚重视的是包装、宣传、营销,杨霖侧重于技术、配方、功效。两人笔记的最后都是由后往前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设备厂的、广告公司的、商场百货的、同类企业的等等。杨霖的笔记本里还有一份详细的挖角名单,连每个人的爱好与性格都写在了上面,这简直就和二十一世纪的猎头公司有得比了,让林紫纹对大表姐的细致十分佩服。

    挖同行的墙角是让林志文受益最大的事,在许多行业成熟有序之后,从头开始成立一家新公司变得极其困难,一笔新资本若要介入一个市场成熟的领域,除了并购,就是挖角。大姑家是经营小加工厂的,杨霖很清楚先进的技术对于一家生产企业的重要性,所以对林紫纹的挖角计划举双手认同。完全依靠自己白手起家去搞研发的周期太长,林紫纹等不起,也没有必要等,随便在国营大企业高薪挖来几个技术员,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对于有专利的东西林紫纹不打算去动,那些没有专利的,调整改良一下,还不马上就变成自己的?

    选择这两个项目来做,是经过林紫纹的深思熟虑的。游戏中心的生意虽然财源滚滚,但很快就会被国家认定为非法的,到赌博机撤出游戏中心那天,现在暴利的游戏中心马上就会降级到和台球厅、录像厅利润一样的水平了。偶尔钻一次法律的空子,林紫纹觉得自己做的并不过分,这笔钱肯定会有人去赚,自己不做还有别人会去做的,与其把这笔可观的利益装进别人的腰包里,还不如先便宜了自己。林紫纹虽然在山城一下子搞出了十多间游戏中心,已经初具赌博连锁机构的规模,但却没有竭泽而渔,他早就和李泽涛等人一致商量好,对心理素质不好和输不起的人直接拒入,他可不想自己的游戏中心生意沾上暴力事件或人命案。

    在山城,更加赚钱的生意还有许多,开煤矿,贩卖原木,建采石厂这些行业的利润会逐年翻番,林紫纹也有足够的资金和人力资源去做,但他不想再做这些只有钱途,没有前途的行业了。有着前世经历的林紫纹把目光放得更远,可以让他赚钱的行业遍地都是,把钱从别人口袋里掏出来装进自己口袋,对他来说更像是儿童游戏,没有挑战性也没有什么意义,创造价值,才是他现在想要的。

    要做就做暴利行业!挑一本万利的做,挑可持续发展的做,挑能做出特色的做,还要挑合法的做!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这段话林紫纹记不起是谁说的,但这句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的真知,在林紫纹的眼里是不折不扣的笑话。林紫纹认为,在现在,在中国改革开放后的九十年代初,这段话里面的数字起码要在后面加一个零,也就是说最后一句应该改成:“有百分之三千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林紫纹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郭德刚和杨霖这段时间的工作成绩十分认可,有了这些完善的前期准备,再加上自己印钞机里源源不断涌出的钞票做资金后盾,何愁无处施展手脚?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4楼 发表于: 2007-11-18
071】元凶
    第二天星期六,山城如前日一般依旧小雨沙沙,林紫纹穿了双小雨靴,领着杨霖和郭德刚去看厂房。

    林紫纹为牙膏厂找的这处厂房,位置在山城一段比较僻静的江边,整块场地大约一亩见方,离火车站只有五分钟车程,路上听说场地只有一亩,杨霖抱怨嫌有些小,她认为应该在周边的农村随便承包个十亩八亩土地,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钱,将来扩张的时候还避免了搬迁。

    林紫纹简单的给表姐解释了一下把厂区选在这个位置的好处,首先是交通方便,进原料和卖产品都很便利;然后是排污方便,场地旁边就有现成的水洼可以建成排污池,几米外就挨着江坝可以直接排出废水;附近紧临着棚户区,工作建起来很容易就能招到工人;最重要的是手续容易办,这块地最初是土产公司用来晾晒土特产品的,生来因为每年只有三四个月才能用上,政府嫌资源浪费就把它承包给了一个小集体建了个铝制品厂,可是没出一年这家小厂就经营不善倒闭了,这块地就闲到现在,许红霞出面找居委会问承包方面的事情的时候,委主任连声称好,原来区政府早就想把这块地派个用场,却一直苦于无人问津呢,这事让林紫纹又感叹了一回,九十年代初真是遍地都是闲置资源,随便打听了几天,就捡到了这么一块宝。

    三人下了出租车走进厂区里,小厂四围有一圈低矮的围墙,墙头插着的碎玻璃早已被来玩的顽童敲得一干二净,厂院里四处都是过膝高的蒿草,草丛中虫鸣阵阵,仿佛告诉三个陌生人,这里早就成为了我们的地盘。院子里一共只有一间办公室,三间厂房,大约有不到两百平方米的建筑面积,房门早就被人抓下来偷走了,玻璃也都被捣乱的孩子们用石头砸得稀碎。估计是厂里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变卖掉了,所以连个看门的人都没安排。

    林紫纹带着两人走上一处土皮,隔着低矮的围墙指着外面疏散的居民区说:“看着了没,将来我们厂区面积不够了,就征他休养所地,这附近每户人家都有很大的院子,我们只要花个十万八万的让他们搬走个六七户,就够一次很大规模的扩建了。”

    郭德刚和杨霖点头,林紫纹这么做最适宜,一下子承包一块大厂区需要许多资金,眼前创业初期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一口吃成个胖子不实际,等盈利后再扩张是更适合的办法。

    五月底,杨霖和郭德刚每天忙碌着给牙膏厂办批执照办手续,进设备联系原料,林紫纹提供资金后就任由他们放手去干,现在杨霖和郭德刚是专家,林紫纹是投资决策人,只要杨霖和郭德刚没有大的错漏他就不管不问,这两个人都没有创业经验,林紫纹要趁现在给他们提供足够的机会锻炼。

    紫馨游戏中心不远处的那块大华游戏厅的旧地上,林紫纹的二层小楼已经建到一楼的窗台那么高了。秋后这里将成为山城第一家美容院。杨霖帮郭德刚忙完建牙膏厂的事之后就过去做美容院老板。紫时山城人民还都不知道美容院是什么东西,爱美的女人除了在脸上抹着各种化妆品,到发廊烫最新潮时髦的大波浪和高刘海,就只有去医院割双眼皮之类的事可做了。杨霖晚上躺在床上,偶尔一想起自己将要站在引领山城美容新潮流的位置上,就兴奋得要睡不着觉了。

    林紫纹在海哥那要来的人手从铁路二中打探消息回来了。李铁军兄弟刚转到铁路二中时,不适应那边解决矛盾的打群架的方式,受过几次欺负,后来所有参与过围攻他们兄弟的学生都在校外被社会人员堵住修理过,被打的学生也不服气,在社会上找人打算报复回来,于是校内学生的矛盾被激化到校外去了,两边学生暂时停火观望。风波很快平息,李铁军兄弟找来的人毫毛未损,其他学生找来的社会小流氓大多被打了一顿或拘留了几天才了事。如今铁路二中是李铁军兄弟的天下,从初一到高三,兄弟俩的大名已经无人不知了。

    看来找人进学校打自己的事八成是这兄弟俩干的,林紫纹琢磨了一下,以这兄弟俩刚转走时的性格,是不会找人回学校来打自己的,在J中,单挑打输了找人报复是最丢脸的事,会被全校学生瞧不起,所以这两个人当初宁可低头做人也不会这么干。林紫纹猜想铁路中学的打架规则与J中有很大不同,在那里谁人多拳头硬谁就说了算,李铁军兄弟尝到了新规则的苦头和甜头之后不再把J中的规矩放在眼里,踩平了铁路二中之后就回头对自己报复了。

    山城地处较为封闭的山区,孩子们从祖辈遗传下来的性格大多比较淳朴实在,打架也没有许多花巧,单挑这种山城的孩子从小就会,年轻人都把它当作打架的标准来使用,就连许多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也经常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铁路中学的学生大多是铁路子弟,因为人员流动比较大,逐渐的有些人破坏了这种规矩,而这些年大家早已经把喜欢单挑的学生当作傻瓜一样对待了,人多才是硬道理,谁管你单挑有多厉害,一群人拥上去每人一脚,多能打的人也得被搞定。

    他妈的!这两个小子好的不学,背后捅刀子的事怎么一学就会了。林紫纹摸了摸早已经恢复得没有半点伤痕的后脑,想起那只差点儿要了他小命的饭盒就有些后怕,那天万一自己被砸成白痴或植物人,还不当场就得对这大好前程和花花世界说拜拜了?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

    找人去打李铁军兄弟俩一顿?这种把戏在林紫方眼进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时推来搡去一样,太没意思。可是这口气又不能就此咽下,林紫纹把报复的目光落在了李铁军兄弟俩的身后,是谁让这兄弟俩能指使那些有一定地位的流氓亲自出手来学校打自己呢?几个流氓被抓进去之后还有人打电话要王宇放人,那位打电话的江西区公安局的邓局长,前两天可是已经坐上了山城公安局长的宝座了,那可是实权人物啊。

    “看来得探探李铁军家的底细。”林紫纹暗自寻思着,李铁岩在班级体委位置时,他就猜到了这是学校特殊照顾的,看来这家人一定是有背景实力的,林紫纹觉得在这兄弟俩身上打一顿的报复没什么意思,要玩就找大人玩。

    双闲逛了两天,林紫纹开始觉得日子过的没什么意思了,游戏中心像一台上好了发条的机器,有六猴儿等人每天照看着,运转平稳正常。牙膏厂那边郭德刚和杨霖每天忙碌着筹建,林紫纹一个小孩子除了能出谋策,也帮不上别的忙。林紫纹突然觉得,似乎身边所有的人都充实的在每天工作学习,整个山城只有他一个人在游手好闲,这两天,从住院时开始画的那套简笔连环画已经画完了,因为还在变声期,新创作完成了两支歌曲他也提不起兴致把它们唱出录下来。三十一号这天星期一,林紫纹纹胡乱往书包里装了几本书,背书包去学校上课。

    本来以林紫纹在J中的知名度,他出院回学校上课应该被全校师生关注的,但J中刚刚发生了一件地震一般的事情,一夜之间就闹得满城风雨,几乎全山城人民都知道了,在这个时候,林紫纹回去上课所能引起的小波澜,很快就会被汹涌的J中形势所吞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件事情是星期刚发生时,林紫纹就有所耳闻。初三的一个女生课间在学生厕所里流产昏倒。被送进了隔壁的中心医院,这个女生当天下午被家长打了个半死,晚上跳楼自杀了。校方一再想办法封锁消息,无奈事情刚发生就传遍了全校,第二天女生的家长又带人砸了校长的办公室,打了班主任,还扬言要上法院告学校。搞得那个上午J中几乎全校停了课。闻讯的其他学生家长很快把学校和教育局闹开了锅,教育局长当机立断,校长降职转走,党支部书记通报批评,班主任停职回家暂避风头,然后安排J中教育处主任带着几个老师彻底清查这件事的始末。

    肇事的男生没查出来,初三另一个班倒是又查出了一个怀孕的女生,消息马上不胫而走,轰动山城,有些较有门路的家长干脆找到教育局的局长那进而,质疑J中的重点中学地位,要求马上给子女转学。一时间人心惶惶,许多女生甚至被家里限制住不来学校了,老师和学生都无心上果,学校也暂时取消了第天的两个晚自习,每天早早让学生们放学回家。

    林紫纹对这个事件既担心又无奈,这种事情是时代的阵痛,免不了,躲不掉,无论在J中、在山城、还是在全国各地,都是一样。

    所有的班主任都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有省优秀教师头衔的陈老师也心中忐忑,频频找班上的同学谈话,最让陈老师头痛的是林紫纹和白泓、陈小蕾三个人,别的男女生之间要好都是偷偷地传张纸条、没人注意时说说悄悄话,或者放学一起回家就算完了,毕竟初一学生不容易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还没有高年级学生那么大的胆子,可是据班级几个学生透露的情况,这林紫纹和白泓陈小蕾在学校一点都没有动静,可在校外却经常一整天一整天的在一起玩。这太容易出事了!陈老师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初三的那两对都是悄悄地不为人知,可自己班的这三个风云人物却早被同学们注意过一次了,幸好林紫纹请了长假还没回来上课,不然万一再有点什么关于他们的谣言传起来,可就又是一场麻烦了。

    讲台上历史老师正在讲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林紫纹悠闲地脸朝窗户趴在课桌上,手里转动着同桌肖静的钢笔,悄悄走到教室后门视察班级纪律的陈老师一眼就看到了林紫纹坐在那空了近一个月的位置上,心里咯噔一下子。怎么这林紫纹偏赶在这节骨眼时候回来上课了,陈老师现在倒希望林紫纹再多休假一些日子,最好是等眼前这段风波完全过去时再回来才好。

    林紫纹倒不知道陈老师的心事,他现在正盘算着给牙膏厂取一个响亮一点儿的名字,要像脑黄金或两面针那样,让人过目不忘。

    下课林紫纹忙着和过来问候他的同学寒暄,白泓和陈小蕾在教室的另一边研究着习题,也不找他说话。陈老师站在教室外面看了一会儿,考虑到不应该引起班级学生和其他老师的注意,他决定暂时不找他们三人谈话。

    是午放学,等教育里的同学走得差不多了,白泓走到正在假装磨蹭着的林紫纹身边问:“在外面野够了,想起来该回学校上课了吗?”

    林紫纹正等丰她来说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像是小媳妇对打麻烦输光了钱才回家的丈夫说的,哎呀一声,依旧用那幅嬉皮笑脸的表情对她说:“本来今天想去部队的鱼池子钓鱼的,后来觉得怪想你的,就跑学校来上课了。为了看你,我这鱼没钓着还饿了一上午肚子,你说是不是该请我吃顿中午饭呀?”

    刚走到旁边的陈小蕾所手里的作业本卷成个筒型,用力在林紫纹脑袋上敲了一下:“油嘴滑舌,真是想人家小白才来学校的?”

    白泓忙拽了陈小蕾一把,压低声音说:“小蕾,你别顺着他的话乱讲,这要是被别的同学听到了传进陈老师的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林紫纹怪叫一声:“小姨你真过分,我这脑袋刚被那饭盒敲坏了,还没长好呢,你也过来打,要是万一把我打成个痴呆,我们林家祖辈单传的绝世武功可就要从我这一代失传了!”

    陈小蕾眯起眼睛假笑着,嘴里说着是吗,伸手抓起林紫纹的手,轻轻的撸起衬冠状衬衫袖子,手掌在林紫纹胳膊上来回摩挲。林紫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见她笑得阴险,忙把胳膊用力往回挣了两挣,陈小雷左手紧紧抓住林紫纹的手腕不容他挣脱,右手突然捏起林紫纹胳膊上的几根汗毛,用力一下都拽掉了下来。

    这一招笑里藏刀实在太阴险了,林紫纹疼得点一点儿蹦了起来,陈小蕾见计得逞,得意的大笑。林紫纹心中后悔被她女色所迷惑,没有及时提防,中了这招。

    “怎么样林妹妹,知道我的厉害了吧?”陈小蕾摸摸林紫纹的头,笑得两眼眯成一线,让林紫纹觉得她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哼!”林紫纹假装生气,不理会她在自己头顶来回摆弄着的手,考虑着要不要想办法把这一局扳回来。

    还是白泓来解了围,拉回陈小蕾的手说:“你们俩个不要闹了,林紫纹,你一会打算去哪吃饭?”

    林紫纹扶了扶损失了几根汗毛后有些发红的胳膊,“我还没想好,可能随便找地方买点儿吃的,要不买些菜回家自己做顿饭吃也行。”

    “对了!林妹妹你总说自己会炒菜做饭,我们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手艺呀?”

    林紫纹装模作样的咳了几下才说:“本人厨艺成数十载,享誉海内外,岂能轻易就炒菜给别人吃?”

    白泓和陈小蕾同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泓说:“小蕾不是不信你,只是想找个机会尝尝而已,怎么的,教主同学不肯给面子么?”

    林紫纹摆了个革命烈士般的姿势,昂起坚毅的下巴,沉重的说:“为了革命的胜利,前辈们甘愿付出一切,为了小姨的面子,今天林大厨师就破一次例,做顿饭菜给你们吃!”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陈小蕾一拍桌子,“你家中午有大人吗?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吧?”

    林紫纹乐了:“没有呀,他们白天从来都不在家,怎么着,小姨,你俩这就跟我走呗?”

    陈小蕾刚要答应,白泓连忙用手拉了拉她的衣服,陈小蕾正不解原因,见林紫纹故意摆出一脸色迷迷的样子,想起这几天学校风风雨雨的事,马上知道自己被林妹妹给算计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5楼 发表于: 2007-11-18
【072】青葱
    “好啊,小流氓,不想混了是吧,连你小姨都敢算计!”陈小蕾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

    林紫纹眨眨眼睛,马上又开始扮无辜:“小姨,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好心想请你们到我家来吃饭,还要出钱出力招待你们,你怎么能说我是在算计你呀?”

    陈小蕾一瞪眼:“少来!我们才不吃你这一套,看你刚才一脸奸相,还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坏事呢,我们不去你家!”

    林紫纹撮起下唇吹自己的眉毛,两只眼珠乱转着说:“不去我家去哪呀,我总不能到饭店找个灶台借口锅给你们做菜吧,难道还能去你家?”

    陈小蕾冲口而出:“我家就我家!你跟我俩走吧!”

    白泓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气得思维都有些滞住了,这陈小蕾真是冲动型的人物,刚提醒她的事转眼就忘干净了。谁跟谁走又有什么区别,说到最后还是三个人一起到家里去,被林紫纹诡计得逞了。

    三人出教室进了走廊,陈小蕾嫌林紫纹走得慢,催促说:“林妹妹,你走快一点儿,午休一共才两个小时,再磨蹭磨蹭来不及了。”

    林紫纹问:“好像你和小白中午一直不回家吃饭吧,小姨,你爸爸妈妈中午都不回家?”

    “罗嗦,他们当然都不在家,不然我怎么领你走?”陈小蕾挽着白泓的胳膊走在前面,林紫纹跟在后面几步远,这时带饭的学生已经都回教室吃饭了,走廊里没有什么人。

    “车子锁在哪了?钥匙给我,我先走买菜。”

    林紫纹接过钥匙,小跑去学校车棚骑车,白泓和陈小蕾拉着手先出了校门,白泓问陈小蕾:“小蕾,你妈妈多主没回来了?”

    陈小蕾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前方的远处:“快两个月了吧,昨天她打电话告诉我说,刚刚已经在那边上班了。”

    白泓一听事情这么严重,脚下停住了脚步:“不是说回去住几天,走走亲戚串串门就回来吗,怎么在那边工作了?”

    陈小蕾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他们早晚要离婚的,昨天我爸爸对我说,下次妈妈回来山城的时候,就是他们离婚的时候了。”

    白泓吓了一跳,忙问:“那你怎么办,会跟着妈妈去那边吗?”

    陈小蕾拉着白泓继续往家方向走:“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在这边继续上学,寒暑假去那边陪妈妈,他们也都同意了。”

    白泓默不作声。两人继续走着,该劝的话,白泓已经劝过陈小蕾许多次,陈小蕾的随能力也已经被锻炼的很强了,白泓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陈小蕾爸妈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不想影响女儿学习成长,两口子也一直瞒着,貌合神离的家庭是经不起风雨的,这两年陈小蕾慢慢成熟懂事起来,而这个家没维持到她完全长大那天,就提前破碎了。

    林紫纹买了条大鲤鱼和一点儿茄子尖椒土豆,站在陈小蕾家楼下张望。按他计算地时间,到楼下的时候应该和两个女生差不多,可是两人没在楼下等她,也没见从学校来的方向有人,怎么这么慢?

    正左顾右盼,头顶二楼一家悄悄打开了窗户,白泓伸出头把一个小黄瓜头扔了出来,正打在林紫纹的肩头上。林紫纹对着捂嘴偷笑的白泓挥了挥拳头,正要上楼,白泓小声喊:“先把那个黄瓜头捡起来,扔进垃圾箱去再上来!”

    “哪有让受害人负责销毁凶器……”林紫纹嘟哝着走过去,一脚把黄瓜头勾起,踢进了楼角的垃圾箱里。没想到居然这么准,还真一下子就踢进去了,林紫纹满意的吹了声口哨,突发奇想将来要不要参加国足,上绿茵场为国争争光。

    重生给林紫纹带来了多少好处,连林紫纹自己都数不清,比如林紫纹的假唱本领就很强,还略有口技功夫,在六岁以前,幼儿对声音的敏感度较高,且右脑控制发音器官的能力较强,声带、舌唇等运动神经地调节也具有很大的可塑性,这时练习说话,更容易掌握发音的技巧,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会逐步下降。普通的孩子都是在大人的带动下,被动锻炼这些能力,而林紫纹却是世界上仅有的一个从会发声开始就认真锻炼自己发音、语调、语速的孩子,他甚至试过用正常讲话三倍的速度读英语课文,有时候一天连续练的多了,第二天脸颊酸痛说话都觉得费力。

    别人家的孩子学会走路之后,因为觉得容易摔倒速度又很慢,大多还是喜欢继续在炕上爬来爬去的。许多一岁左右的孩子因为总是爬行,把两脚后蹬用力的大拇指都磨出茧子。前世的林志文看过一点儿报道,说有人开发出一种适合孩子爬行的鞋一阵子,而林紫纹小的时候可不同于一般的孩子,他那主动而有计划的锻炼哪里是那些还没有什么思想能力的婴儿可比的,尽管他已经一再克制自己不要太惊世骇俗,别的孩子三翻六坐七滚八爬,而他至少还是提前了两个月。林紫川十个月大的时候就会叫妈妈,在孩子里算比较早的了,可那时候同是十个月的林紫纹已经会在睡觉醒了之后对妈妈说:“拉耙”了。(拉耙:即拉耙耙,山城方言,大便的意思)

    虽然因为遗传的关系,林紫纹发育缓慢,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同龄的孩子能比他跑得快,跳得高,没有一个孩子有他那么出色的身体协调性。八岁那年林紫纹与林紫川打赌输了,在一座小桥上只有小孩子胳膊粗的栏杆上走了一个来回,可见平衡能力极好。那次打赌时林紫纹说自己能在天黑前把整片山坡上的蝈蝈都抓到,果然一小时后刚刚还在山坡上吵闹着争偶的蝈蝈都被抓进林紫川的小笼子里。抓完蝈蝈后林紫纹对自己的听力十分满意,正想让赌输了的林紫川去邻居家菜地里拔大萝卜,没想到一起玩的一个小孩插嘴说,山上有许多母蝈蝈呢,紫纹你一只都没抓到。母蝈蝈又不会叫,整片山坡还不知道有多少只呢,疏忽大意的林紫纹只好认输,被林紫川指指挥着去走了一趟桥栏杆。

    ……

    陈小蕾家是两室一厅的暖气楼。红漆地板落地窗帘,装饰得挺精致,客厅里干净利索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显得这家地主人不喜欢繁琐,还有一定生活品味,林紫纹上楼进屋,换上陈小蕾送上来的拖鞋就开始伸头探脑的四处打量,陈小蕾跑去淘米也没搭理他,白泓拽着林紫纹的袖子把他拉进厨房责怪说:“哪有第一次到别人家来就到处乱看的,太不懂礼貌了!”

    林紫纹嘿嘿笑着说:“我就是挺好奇的,什么样的人家能把小蕾养成这么高的个儿。”

    正在淘米的陈小蕾哼了一声:“叫小姨,小蕾也是你叫的么!”

    林紫纹接过白泓递过来的盆子把大鲤鱼放了进去,连连点头答应:“小姨小姨小姨,叫就叫,不过白叫了这么久,也没见你给我买过糖吃。”

    三人都笑了起来,陈小蕾擦干了手把装好的电饭锅插上电,对白泓说:“小白,你得经常管着点林妹妹,他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在哪就学得这么油嘴滑舌,将来还得了?”

    白泓正拿着羹匙准备打土豆皮:“他又没对我油嘴滑舌,小蕾你自己干嘛不管。”

    正拿着剪刀给鲤鱼去鳞的林紫纹马上插嘴:“咱俩不是老同桌嘛,全班谁不知道小白你对我最好啦?”

    白泓脸一红,把手上的几个水珠掸在林紫纹头上:“去去,我看你倒是对新同桌肖静最好了,她对你也不错吧?好象下课时还帮你买过汽水呢。”

    陈小蕾马上添油加醋:“就是呀,我看全班对林妹妹好的女生多着呢,小白你可得把他看住了。”

    白泓放下土豆,也没擦手上的水直接就去呵陈小蕾的痒,陈小蕾被追着跑出厨房,白泓在后面叫:“坏小蕾,你都胡说些什么呀,看我这次抓住好好收拾你一顿,让你再敢胡说。”

    林紫纹边笑边收拾着手里的鲤鱼,心里也有些犯迷糊,这段时间三个人之间似乎有些朦胧情愫暗滋,莫非纯洁的同学情谊真的快要演变成了早恋了?

    白泓和陈小蕾闹了一会儿,回来看林紫纹做菜,液化气灶喷出长长的火舌,林紫纹几分钟功夫就把蔬菜过油炒好,盛在盘子里找了个锅盖盖好保温,然后涮了一下炒勺开始做红烧鲤鱼。

    烧鱼很讲究改刀和火候,还要用适当的调料,陈小蕾家没有料酒,花椒粉也不是太纯正,林紫纹一边转着炒勺一边指挥陈小蕾帮忙找来米醋白糖等东西调味,渐渐的钱身熟了散发出扑鼻香气,白泓在旁边认真研究学习,陈小蕾不住搓手叫好。

    红烧鲤鱼出锅的时候,米饭也刚好熟了,陈小蕾欢呼着去盛饭,白泓端着菜去客厅,连连赞扬林紫纹炒菜技艺出色,效率一流,陈小蕾从冰箱里取出三瓶汽水拿杯子倒好,三人围着饭桌坐好碰了下杯子马上开饭。小孩子消化得快,从早晨吃饭到这时早已饿了很久,三人都一手端着饭碗一手不住的夹菜往嘴里塞着,也顾不上聊天,先吃饱再说。

    吃到中途陈小蕾去把电饭锅端进客厅摆在了饭桌上,林紫纹连夸“小姨”饭量真好,挨了几个白眼也没在意,白泓给自己碗里添了半勺饭,拿着勺子问林紫纹要不要再来一点。

    “不用带尖,平碗就行了。”林紫纹抹抹嘴角的油把手里的空碗递给白泓。

    “刚才还说别人呢,我看你真是猪,就认得吃。”陈小蕾抓住机会挖苦林紫纹。

    林紫纹接过白泓递过来的饭碗,嘿嘿笑着说:“我正长身体呢,多吃小姨家的一点儿米,不要介意呀。”

    陈小蕾上下打量着林紫纹,也觉得他最近似乎长高长壮了一些,不如以前那么像女生,夹了一筷子鱼放在他碗里说:“那就多吃一点儿,将来争取长得比我高。”

    林紫纹点点头,去吃那块刚被送进碗里的鱼,白泓拿脚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陈小蕾一下,故意小声说:“小蕾,我想呀,你以后要是每天吃饭都给他夹菜,他的个子肯定很快就会追上你了。”

    林紫纹马上顺杆往上爬:“嗯,我也这么想呢,小姨你以后多帮我夹菜吧。”

    陈小蕾给林紫纹夹菜时没想什么,现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白泓碗里,对林紫纹说:“少套近乎,刚才见你鱼烧得不错奖励你的,想我经常给你夹菜,门都没有!”

    林紫纹做了个鬼脸继续埋头吃饭,总觉得今天气氛比平时暧昧了许多,两个女孩话里话外总把话题往自己和另一个女孩身上联系,他隐约猜到,这似乎是女孩子情窦初开时,悄悄的试探。

    很快三人都吃饱了,陈小蕾用手抚着胸口连称舒服,又夸着林紫纹做的菜好吃,林紫纹看着她的小手抚过已经初有规模的胸脯,独自己的脉搏似乎有些加速,愣了愣神。

    陈小蕾留意到林紫纹盯在自己胸口的目光,马上羞红了脸,把碗推到林紫纹面前:“刷碗的工作交给你了!我去午睡一会儿,小白也来吧。”

    说完也没等两人回话,陈小蕾马上站起来逃跑一般的进了爸妈那间双人床的房间,林紫纹看着逃走的陈小蕾的纤腰翘臀和那双长腿,眼神有些发直,旁边的白泓早把一切观察进了眼里,悄悄把手伸在林紫方的眼前晃了晃,促狭说:“瞅直眼了?也难怪呀,咱们小蕾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

    林紫纹见被她抓了现形,干脆厚脸皮说:“要是咱们小白的魅力施展出来,我也照样抵挡不了。”

    白泓在桌下踩了林紫纹一脚,撇了撇嘴说:“就知道你会毫以说,本来还想帮你刷碗,自己去干吧!”说完也进陈小蕾家大屋去了。

    白泓进了大屋就插上了门,两人在里面小声嘀咕着悄悄话,林紫纹在外面也听不清,刚才吃饭只用了三副碗筷,菜各剩了一些占着盘子也不用刷,林紫纹把桌上东西收拾进厨房,几分钟刷洗干净搞定。

    看看表,这时离下午上课还有近五十分钟,还真能秀睡会儿午觉。客厅里只有几只带扶手的单人沙发,用这个午睡似乎不太舒服,林紫纹看旁边陈小蕾的房间半掩着门,顿时乐开了怀。

    陈小蕾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除了窗上的那串风铃和床上摆的那只大绒毛狗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一个女生的房间,就只有一个很大的风筝做为装饰物,这是一只竹骨架的鹏鸟风筝,风筝的整体是用一种半透明的纸制作成的,鹏鸟展开的双翼足有两米长,爪子、眼睛都不是画的而是镶嵌上去的,整只风筝被挂在房间一侧的墙上很是显眼,如果不是林紫纹第一眼就看到了风筝的线轴,恐怕该以为它是一件工艺品了。

    对那只风筝林紫纹越看越是喜欢,琢磨着春天到山上玩的时候,陈小蕾怎么不把它带出来,仔细看了一下风筝拴线的位置马上明白了,原来陈小蕾给风筝的线拴错了位置,这样子肯定是放飞不起来的,她大概以为这风筝是能看不能玩的,所以就一直没提这事。

    陈小蕾床是单人的,怪不得她叫着白泓到大屋去了,那张双人床,两人可以躺着说悄悄话,更舒服些。林紫纹也没客气,蹬掉脚下的拖鞋往床上的大绒毛狗身上一扑,弹簧床垫把他的身子弹了两弹,林紫纹借力翻身脸朝天棚躺了过来,舒服的把身子摆了个十字型。

    上一次躺女孩子的床上好像是五六年前过年的时候,林紫纹那时候还是七八岁的小毛头一个,躺在表姐杨霖的床上什么感觉都没有,睡了个午觉就被林紫川拉着出去到街上放鞭炮了。这次躺在陈小蕾的床上,感觉可是完全不同,床单上淡淡的香味他曾在陈小蕾身上不经意间闻到过,那香味如兰似麝,芬芳袭人,林紫纹躺在床上怎么闻都觉得闻不过瘾,用力吸了几下鼻子,恨不得将整张床都拥在怀里,把这味道闻个够。

    心情有些躁动,林紫纹不安分的挪动了几下身子,先是对自己的表现有些自嘲,又安慰自己说,不是你的错,都是荷尔蒙惹的祸。躺了一会儿他慢慢习惯了那淡淡的芬芳味道,心情也平复下来,觉得有些困了,林紫纹又翻身选了个低等躺的姿势,把大绒毛狗搂在胸前抱住,感觉还挺舒服,迷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6楼 发表于: 2007-11-18
【073】女孩们的好奇心
    白泓和陈小蕾躺在大床上,一边说悄悄话一边听着林紫纹吹着口哨在厨房刷碗。没几分钟林紫纹刷完了碗,口哨声进了陈小蕾的房间后就没了动静,两人停住不再说话,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子,陈小蕾先忍不住了:“白泓,你说他跑到我屋子里做什么呢?”

    白泓暗猜林紫纹八成是在做教主,又睡觉了。嘴里却开起了玩笑:肯定是在翻你的东西,看你都有什么衣服呀,有没有日记本呀,床底下藏没藏大书之类的。“

    大书就是言情或武侠小说,指那些大人看的书,家长和学校是不允许学生看的。陈小蕾想起自己床下还真有一本岑凯伦写的《幸运星》,昨天她看到里面的几段露骨描写时还被羞得红了好久的脸。要是被林妹寻发现可就又是一个笑柄了,不能让他看到那本书!

    “小白,快告诉我怎么办啊,我床底下真有本书,万一被他发现可就糟了!“

    白泓没想到陈小蕾竟然真万藏了本大书在床底下,马上追问起来。陈小蕾简单讲了一下,原来那书是林紫纹住院前一天租来的,押金五块,租回来一个星期了,退回去太不划算,于是她就当作五块钱买了本旧书,把它藏在床底下了。白泓又问她为什么不拿给自己看,陈小蕾脸红着支吾不说,白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呵着她的痒笑着说:“坏小蕾,你租的那是本流氓小说吧。“

    “什么呀,才不是呢!“陈小蕾连忙辩解:”就是写的有些露骨,看完了不好意思嘛。“

    林紫纹那边还是没有动静,白泓拉拉陈小蕾的手说:“刚才逗你呢,他才不会翻你的东西,我估计他这会已经睡着了,你以为教主的外号是假的呀,他很能睡的。“

    陈小蕾坐了起来,悄悄对白泓说:“你记得不,医院的那个护士小红姐姐告诉过咱俩,说林妹妹睡觉的时候像死猪一样,跺脚都叫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泓摇摇头:“不是那样吧。他在学校经常睡觉呀,我每次一叫就醒了。“

    陈小蕾把白泓拉坐了起来,向自己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泓没什么睡意,觉得去戏耍林紫纹一番也不错,两人蹑手蹑脚的下地穿上拖鞋,开了门去隔壁看林紫纹。

    林紫纹抱奋斗目标大绒毛狗睡得正香,浑然不知自己正要被两个女生捉弄。其实他平日在学校时坐着趴着都睡得不深,可以轻易就被叫醒,但每次躺着放松下来睡着后,就与爸爸和叔叔们没什么差别了。

    白泓和陈小蕾倒不知道他这个毛病,两人悄悄的走到床前,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陈小蕾想起小时候的恶作刷,在写字台上找了只毛笔,去搔林紫纹的脚心。

    林紫纹整整齐齐的穿着袜子了,陈小蕾搔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白泓拉了拉陈小蕾胳膊,努嘴示意让她去搔林紫纹的脸,可那林紫纹抱着个大狗挡在脸上十分碍事,陈小蕾的毛笔只能碰到他的额头,够不到鼻子和嘴,白泓轻轻用手指去捅林紫纹的胳膊,林紫纹睡得正香,被捅了数下之后一动都没动。

    白泓拉着陈小蕾退到房间门口,压低声音说:“他是不是真像小红姐说的,睡得跟死猪一样了呀?”

    陈小蕾点头:“可能是吧,我看他不是装睡,装睡的人眼珠是要转地,注意观察一下就能看出来,刚才我看了半天,他的眼珠也没动。”

    “那这可是个好机会呀,小蕾你找彩笔出来,咱们给他画个大花脸吧!”

    陈小蕾顿时来了兴致,如果林妹妹下午顶着张大花脸去学校,可就有笑话看了,于是又拉着白泓进了房间,在写字台下面的柜子里找水彩笔。

    白泓比划了个手势示意让陈小蕾别把声音弄大,自己走到床边去试探林紫丝纹,任她在林紫纹身上捅捅挠挠,那林紫纹正享受着陈小蕾的床呢,呼吸均均表情酣然,被她捣乱了也没有感觉到。

    陈小蕾找出了彩笔往白泓手里递,白泓却没注意到,任陈小蕾用彩笔顶了她两下也没反应,陈小蕾心中奇怪,收拾好柜子里的东西站起来一看,那白泓正看着平躺在床上的林紫纹裤子中间微微隆起的地方,两只大眼睛了眨也不眨,目不转睛。

    陈小蕾用胳膊肘顶了顶白泓,白泓愣了一下,忽然恍过神来,嘴里“啊”了半声连忙用手捂住,拉着陈小蕾迅速退出房间。陈小蕾回头看看林紫纹还是老样子没动,放下心来,故意用手去摸摸白泓的脸,坏笑着说:“刚才看得真入神呀,心里想什么了,老实交代!”

    白泓不好意思的说:“我有些好奇,平时男生那里都像挺空的,也不知道他们把它藏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林紫纹那里就能看出来有东西呢,是不是因为睡觉的原因?”

    陈小蕾笑得上身直颤,扶着白泓的肩膀说:“那个东西是软的啊,他们不用藏,穿上裤头就压得看不出来了。”

    白泓有些似懂非懂,不过马上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是软的,你看过谁的吗?”

    陈小蕾先回头看了看林紫纹,确定他没有醒过来偷听,然后压低声音说:“过年的时候看过我小表弟的,两块糖就收买他了,这事一直只有我们俩知道,你是第三个。”

    白泓忍不住好笑,用胳膊轻撞了陈小蕾一下说:“坏小蕾,你小表弟今天才七岁吧,哪有你这样做表姐的。”

    陈小蕾得意的说:“我还摸了一下呢,很好玩的,那小子还说被我摸得挺舒服。”

    白泓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看你是女流氓,你表弟也不比你和林紫纹差,他是小小流氓。”

    陈小蕾笑着推了她一把,倒没在意被她叫了一次女流氓,小声问道:“我怎么不相信,你从小到大没见过男生的小鸡鸡呢?”

    白泓啐了一下说:“谁没见过呀,小孩子不都穿着开档裤跑来跑去的么,那么一点儿个小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陈小蕾对着林紫纹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他那里,好像不是那么一点儿个小东西吧。”

    白泓又瞅了一眼,点头说:“我刚才就在好奇这个呢,怎么像比平时多了?”

    “笨小白,那不是多了,是大了!”陈小蕾纠正白泓的用词:“男生那里是可以变大变小的!”

    白泓犹豫着说:“可我听我妈讲,男生那里是可以变软变硬的啊。”

    两人各执一词,急诊了一会儿也没得出结论来,最后都把目光放在了林紫纹身上,陈小蕾先忍不住了:“要不咱俩脱了他的裤子看一看吧!”

    白泓吓了一跳,连忙说:“这怎么行,要是被他发现了可不得了了!”

    “没事,你看他真睡得和死猪一样呢,咱们悄悄下手,他发现不了的。”陈小蕾有些坚定决心了。

    白泓还是不敢:“如果这事传出去的话,可就麻烦了。”

    陈小蕾拍了下白泓的头,给她打气加油:“小白,你真是死心眼呀,这事咱们俩不往外说,他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可能传出去嘛,你做做准备啊,我先去把门反锁上。”

    陈小蕾家白天不会有人上门,锁上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白泓被好奇心冲昏了头脑,看看去反锁外门的陈小蕾,又看看睡得正香的林紫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锁好门后陈小蕾拉着白泓就往屋里进,白泓想向后退,脚却不由自主的跟着陈小蕾,被带着身子站到了床边。

    陈小蕾用手指捅了捅林紫纹的腰,又搔了几下,见林紫纹完全没有动静,马上放下心来,两人都知道林紫纹平时怕痒,被搔到腰或胳肢窝会笑得跳起来,这时既然没动,护士小红姐说的话是肯定没错了。

    没人先伸手,两人互相对望了一下用眼神鼓励对方,陈小蕾见白泓有些想打退堂鼓,一鼓作气,伸出手去就要拽林紫纹的腰带。

    白泓连忙拉住陈小蕾,怕她动作过大把林紫纹弄醒,自己轻轻的伸出两根手指,略一用力挑开了林紫纹腰带上的卡孔,陈小蕾一竖拇指,白泓明白她是表扬自己了解男生的腰带技术熟练,收回手时用力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

    陈小蕾拉松林紫纹的腰带,把裤门的拉链轻轻拉到底,露出里面的白色小三角裤头,林紫纹的小宝贝正在裤头里乖乖的睡觉,还不知道将要被两上女流氓色袭。

    陈小蕾和白泓都觉得自己此时脸颊火烫,心脏也紧张得仿佛要跳出来一样,白泓见陈小蕾不动,推了推她以示鼓励。陈小蕾又把小手伸向林紫纹的三角裤头,拉了两下没拉到,再用手去拽上面的松紧带,却发现那小牛皮筋做的松紧带顽抗着和自己作对,紧绷着不肯被拉开。

    这怎么办?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定主意,硬拉的话害怕惊醒林紫纹,可是不把它拉下来,刚才费了这么大的劲可就算是白忙了。陈小蕾用眼神询问白泓,要不要裉下林紫纹穿在外面那碍事的裤子,白泓忙摇摇头,忽然想到了办法。

    原来林紫纹平时去厕所小便的时候是不拉下裤头的,而是从侧面把小鸡鸡掏出来直接解决了。那三角裤的两角没有松紧带,倒比上面宽松得多,白泓伸出手去掀开林紫纹三角裤大腿旁边的一角,里面的东西在两个女生眼中露出了半边,白泓一紧张连忙放开了手,被小蕾拉起迅速退出房间。

    两人回到客厅里,陈小蕾抚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紧张了半天,顺过气来后说:“吓了我一跳,他那个怎么是有毛的?”

    白泓又气又笑:“废话,他可是和我们同岁的,又不是你小表弟,你那里都长了,他自然也要长的。”

    陈小蕾一想也对,穿开档裤的小孩子们没有毛,小表弟没有毛,可不代表林紫纹不仅地有,这么训来,既然现在女生们都有了,那班上的男生岂不是也……想到这里吓了一跳,男生那里和自己想像的恐怕是完全两回事!

    白涨猜到了陈小蕾的想法,觉得更好笑了:“想什么呢?你以前不会是以为他们都是光秃秃的吧?”

    陈小蕾见被白泓猜破了取笑,马上想到了还击的办法:“我在想呀,他的好象差不多和你一样多呢。”

    白泓捣了她一拳:“瞎说!别拿我和他瞎比较,要比和你自己比吧,我看他好象比你稍少一些,也不知道看得对不对。”

    陈小蕾不服气:“我哪有那么多,咱俩不是差不多么,凭什么你们一样多,他却比我稍少了些!”

    白泓害羞,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扯,回头去看看林紫纹,林紫纹还抱着那只大狗,敞着裤子在美美的睡觉,连动都没动过。

    “小白,刚才裤子可是我给脱下来的,这次该乐了。”陈小蕾怂恿白泓去下手。

    白泓想拒绝,却被陈小蕾推着就向床走了过去,到床头陈小蕾拽着白泓的手就往林紫纹身上伸,紧张得白泓连连点头,陈小蕾才放手让她自己去干。

    反正裤子都脱了,东西也看到了一半,白泓横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一定要看个究竟。陈小蕾帮她轻轻的把林紫纹的裤子往一边拉了拉让出空位,白泓用两根手指捏住林紫纹的白三角裤头宽松的地方惟力是慢慢用力,很快林紫纹的就露出了大半边,的顶端摆脱裤头时轻轻的往反方向一弹,彻底暴露出来,白泓和陈小蕾连忙收的,把身子紧紧贴着站在一起,捂着嘴不敢出声。

    两人紧张了一会儿,见林紫纹依旧死猪一样睡得正香,才把悬着半天的心放了下来,陈小蕾努力把声音降到最低,贴着白泓的耳朵说:“看看,是我说的对了吧,这东西果然是能变大变小的。”

    也不知道林紫纹在做着什么美梦,那处此时正有些鼓胀,本来就比小孩子大的宝贝又大了不只一圈,白泓知道陈小蕾说的没错,嘴里却不服软:“它一定是变硬了,不然刚才怎么是弹出来的。”

    这个东西够古怪的呀?陈小蕾和白泓互看了一眼都不作声了,能大能小,能软能硬?太不得了了!

    陈小蕾忍不住伸出手去,白泓忙问:“你干什么?!”

    陈小蕾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紫纹的小东西,边伸手边说:“我怎么不相信是硬的呢,我要摸摸!”

    白泓有些怕她惊醒林紫纹,却没拦她,自己心底里也想摸摸看是不是像陈小蕾说的那样挺好玩的。

    林紫纹的小正半仰着歪在一边,下面的两只袋袋中的一只被裤头遮住半边,陈小蕾先早出一只食指去碰了那宝贝一下,把那只食指缩回来握了握拳头,又伸出去捅了两捅。

    白泓在旁边两手把着陈小蕾的胳膊,紧张得头都要晕了。陈小蕾壮起胆子,一只手捏着林紫纹的袋袋,另一只手把盖着袋袋半边的裤头拉到一边,总算让小东西完全暴露了出来。

    白泓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把头歪在一边,催促陈小蕾说:“你快摸摸吧,知道到底硬不硬就行了。”

    陈小蕾用胳膊拐了她一下:“你转什么头呀,我要摸了,你也看着点。”

    白泓转过头来,陈小蕾又伸出色手,先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皱了皱眉头,又添上中指用三根手指轻轻拽了两下,摇头道:“奇怪了,还真有些硬呀,难道这里面有骨头?”

    “有骨头?”不能吧?我看电视里说,人体一共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没说男人比女人多啊?“

    “那它怎么会是硬的呢?“陈小蕾不解的问白泓。”你也摸摸看!“

    白泓摇头不肯,陈小蕾马上不干了:“不行,你必须摸,要是光我自己摸了,你以后把这事说出去,我可就惨了!“

    有的人下手了总要拖着个伴,白泓知道自己要是不摸,陈小蕾肯定不同意,看来不摸不行了。

    林紫纹此时睡得正香,陈小蕾的床与他这些年来睡惯了的火炕完人两样滋味,那迷人的味道更是令他惬意舒服。身边两个女孩正把他当玩具一样的研究,他却全然不知不觉。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7楼 发表于: 2007-11-18
【074】都是贪玩惹的祸
    “摸就摸,那点小事你都计较,怕我是长嘴婆么。“白泓瞪了陈小蕾一眼。

    陈小蕾见白泓答应,马上把她推到身前,笑着说:“快摸吧,挺好玩的,不骗你!“

    白泓看看林紫纹的小东西,觉得有些不对:“小蕾,我怎么看着它比刚才大了一点儿?”

    陈小蕾一看,觉得好像是大了些但又不能肯定,于是也没在意,继续怂恿白泓:“可能是错觉吧,你离得近了看着自然会显得大一些,快摸吧!”

    白泓点头,由于心中紧张不知道伸哪只手好,一慌神儿把两只手都伸了出去,旁边的陈小蕾见她像抓小鸡的老鹰一样姿势,捂住嘴笑得呛了气,强憋着低声咳了几下才好。

    白泓先伸出一根手指去拨了拨林紫纹那小东西,那东西前后歪了几下,又自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还真是挺好玩的呢,反正都是碰都碰了,白泓也干脆学陈小蕾那样,先用两根手指捏了几下,又拽了指,那手感有些像剥了皮的火腿肠,似乎中间真是硬硬的,难道真有骨头?

    陈小蕾见白泓在那进而认真研究了起来,有些沉不住气了,也伸出手去拨弄了两下,问白泓:“你是不是记错了,男人应该比女人骨头多吧?我觉得他这里面肯定有骨头!”

    白泓摇头,这种知识她不可能记错,可林紫纹这弹性十足的宝贝里面的确有些硬,难道里面是脆骨?脆骨算不算骨头?

    “这小东西还真好玩呢。”陈小蕾有些玩出兴致了,林紫方的小东西色泽均匀,手感细嫩光滑,用手指轻弹一下,歪到一边后还会自动回到原来的位置,她越玩越觉得有趣,都快有些爱不释手了。

    “好了小蕾,一会儿你要是玩上瘾了,以后想玩时上哪找去?”白泓被她逗笑了,林紫纹的这宝贝东西快被她当作玩具了。

    陈小蕾又拉了拉袋袋上皱得像小核桃纹一样的皮儿,袋袋里面的小蛋蛋轻轻蠕动了两下,让陈小蕾更是开心不已,这小游戏又紧张又刺激,还总是有新白璧微瑕同。放过袋袋,陈小蕾又用手撸了两个袋袋上面的小黄瓜,这下惹到小黄瓜了。刚才它一直老老实实地被拨来拨去,撸完这两下,却一抖一抖的渐渐大了起来。

    突然的变化让肇事者陈小蕾和旁观的白泓瞅直了奶,那小黄瓜慢慢昂头站了起来,她不像刚才一般歪在一边。开始变得有些竖直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小蕾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又撸了两下,白泓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那小黄瓜很快就站得笔直,最顶端的小薄皮儿渐渐散开,里面露出嫩红的肉来。

    陈小蕾彻底被惊呆了,干了坏事的手还搭在小黄瓜上面不知道拿开,白泓先回过神儿来,轻轻拉了接她的胳膊,低声问:“你干什么了,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小蕾愣愣地摇摇头,半天才说:“我没干什么呀,它、它怎么肿了?”

    玩坏了?!完了!两个女生顿时傻了眼,没听说男生的这个宝贝一玩儿就会坏的呀,这可怎么办?!

    陈小蕾缩回干了坏事的手用力抖了两下,又慌张又沮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带着哭腔了:“小白,怎么办,怎么办呀!我都没敢使劲,哪知道这东西一玩儿就坏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被大人们知道了怎么办啊?”

    白泓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复杂,但又不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先安慰陈小蕾说:“小蕾,你别急,咱们先看看怎么回事再说,可能一会儿又好了呢?”

    陈小蕾刚想说话,那一直死猪一样的林紫纹却在这时动弹了一下身子,还伸手挠了挠小黄瓜旁边的毛毛,这下可把两个女生惊吓到了,陈小蕾只觉得心脏跳得马上就要冲出胸腔,慌忙转身就跑,白泓紧跟其后,两人挤出房门跑进客厅一角的沙发里坐下,心中狂打着鼓,听了一会儿,林紫纹那却没什么动静。

    大眼瞪小眼,两人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又过了一阵,心跳不再那么快了,白泓终于先忍不住,压低声音开了口:“你先坐着别去,我去看看。”

    陈小蕾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关键时刻还得是死党白泓站出去,她平时且子虽大,可比白泓还是差了一点儿。

    白泓站起来往房间走,陈小蕾忙跟在后面,两人扶着门框伸头往床上张望,林紫纹还是那姿势没动,连刚才挠痒的手都摆回了原位。

    再看那小黄瓜,咦?怎么没了刚才的威风,这会儿又缩了回去了,好像比刚露面时还小了一点儿。白泓爷头看陈小蕾,陈小蕾也满脸疑惑,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几分钟大起大落,搞得两人满头雾水,觉得这事实在是理解不了。

    白泓先走到床边,那小黄瓜又恢复了最初侧躺着的姿势,上面的皮儿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里面刚才露出来的肉也被那皮儿包了个严实,看不到了。躲在后面的陈小蕾顿时松了口气,白泓回头看了她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目光看到了相同的想法,原来刚才是虚惊一场,这小东西没坏。

    既然平安无事,两人都放下心来,白泓看了看死猪教主林紫纹,笑着对陈小蕾说:“他睡得够实在的,我猜就算是你家这楼倒了,他都不会醒。”

    陈小蕾点点头,“刚才可吓死我了,他挠痒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醒了呢。”

    白泓也心有余悸:“快帮他弄好吧,一会儿真醒了可就麻烦了。”

    “嗯。”陈小蕾点头答应,“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有脾气的,玩一玩儿就惹火它了,居然站起来吓我!”

    白泓说:“可不是么,不过看来它是只纸老虎,吓完人就又趴在那老实了。”

    陈小蕾看看那已经老实伏贴了的纸老虎,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大象的鼻子呢。”

    白泓一瞅也觉得挺像,很是佩服陈小蕾的想象力,推了她一把说:“别研究了,我去上个厕所,你把他裤子弄好,上课都迟到了。”

    陈小蕾应了一声,等白泓出去后陈小蕾才想起来,扒裤子时是两个人做的,怎么往回穿时她却跑了,扔自己一个人干。

    陈小蕾正要去把小象塞进裤头里,突然看到了刚才找出来放在旁边的彩笔,坏心眼一动,决定报复一下刚才吓得自己半死的纸老虎。从彩笔袋里面挑出一支棕色的来,刷刷数笔给林紫纹的小黄瓜附近画上了眼睛耳朵和大长牙,在小黄瓜上画了几圈曲线,放下笔欣赏了一下,一只完美的小象就此诞生了。

    …………

    白泓从卫生间出来时,见陈小蕾正在客厅直打转,忙问怎么回事。陈小蕾哭丧着脸说:“这下坏了,我都干了些什么呀,完了完了!”

    白泓又问,陈小蕾跺了跺脚说:“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问不出什么情况,白泓只好进房间去看。教主林紫纹肚子下面新画的小象正低着头在休息,白泓看完又气又笑。如果把那水彩笔不小心画到了身上,用香皂洗半天都洗不干净,这陈小蕾头发烧了么,给人家的小黄瓜画成了小象。

    这下子中午两人做的坏事肯定是要败露了,白泓也想不出办法,跟在后面进来的陈小蕾羞愧得要死。白泓小声说:“就这样给他穿上吧,咱俩别叫醒他,自己先回学校上课。反正是瞒不住了,露馅就露馅,以后再说。”

    木已成舟,陈小蕾只好点头答应,两人开始处理事发现场。陈小蕾拉起林紫纹三角裤的那角,白泓轻轻把小象按住推了进去,盖好三角裤看不到小象后,陈小蕾略松了一口气,白泓故意在三角裤上摩娑了两把,小声说:“小象乖,你小姨要上学去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陈小蕾心中这个后悔呀,恨不得从旁边的窗户跳下楼去,用力掐了白泓一把就自己出屋去了。白泓笑嘻嘻的给林紫纹拉上拉链扣好腰带,又屏息观察了一下,那林紫纹气息缓慢均匀,两只眼珠也没有动过半点,的确是熟睡着呢。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做什么美梦,被人把小宝贝摆弄了半天还画成了只小象,居然一点儿都没反应。

    看看外表没什么破绽,白泓略微放五心来,等被他发现的时候再应付吧,如果他自己不好意思提,那就万事大吉了。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这林紫纹平时就调皮捣蛋的很,还经常搞些恶作剧,可不是轻易就会被戏弄的。也不知道这次的事会不会把他惹恼,只希望他还是以前那和气的样子,别生气发脾气才好。

    陈小蕾早已换好了鞋子,从事报桌上的山地车钥匙向屋里轻唤,白泓跑出去一边换鞋,一边问陈小蕾:“就让他自己在这睡着?万一你爸爸回来了怎么办?”

    “没事,我爸爸这几天一直加班,晚上七点能回来就不错了,我想那林妹妹怎么也不会睡到七点才醒吧?”

    睡到七点当然不可能,白泓想了想,又跑回去写了张纸条扔在陈小蕾桌上,那桌子和纸条十分显眼,林紫纹醒来之后肯定能看得到。两人匆匆跑下楼开了车锁,白泓载上陈小蕾往学校去了。

    今天中午这件事做的够出格了,白泓觉得简直不可想象,两个女生趁男生睡觉,把人家的小宝贝玩半天,太疯狂了!坐在后座上的陈小蕾心中忐忑不安,一手搂着白泓的腰,一手去摇她的胳膊:“小白,你说林妹寻要是发现了我画的东西,会怎么办呢?”

    白泓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你还说呢,都是你干的好事,不然他肯定发现不了的!”

    陈小蕾沮丧着脸,边摇她的胳膊边说:“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拿起笔就去画,画完就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啊,愁死我了。”

    白泓突然想起一件事:“小蕾,你刚才自己跑出来后,洗手了么?”

    陈小蕾一愣:“没洗呀,什么事?”

    白泓一捏车闸,那山地车性能优越马上停在了路中,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摸完了应该洗洗手呀,那小东西是他平时去厕所用的啊。”

    陈小蕾明白过来,摊开手看看,两只手干干净净的也瞅不出什么特别来,忽然想起白泓给林紫纹穿完裤子就出来了。应该也没洗:“你也没洗吧,我记得你还给他穿好裤头后还拍了那小象呢。”

    白泓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虽然去洗手了,当时陈小蕾正在给林紫纹画小象,后来又帮陈小蕾把那小象装进去后因为慌张着要走,就把这事给忘了!

    陈小蕾心情好转过来,想起白泓不光拍了小象,还做过点儿别的:“哎呀,这都玩了半天了,没洗就没洗吧!我还看到过你捏完他的那小东西,用手捂着嘴笑呢。”

    白泓彻底被打败了,跺了跺脚,突然伸出手在陈小蕾脸上捏了一把:“都怪你非要看它硬不硬!”

    陈小蕾也不甘示弱,一下子把右手伸进了白泓的上衣里,在肚子附近转了一圈:“你不也想知道它会不会变大变小吗,它能变得那么大呢,你满意了吧!”

    白泓被她摸得直痒,挣了两下也没把她的手抽出来,只好求饶。陈小蕾重新坐好让白泓载着,这时学校都已经上课了,反正都是迟到,两人也不很着急,慢悠悠地沐浴着阳光行在自行车道上。

    陈小蕾意犹未尽,又捡起话题:“小白,林妹妹睡觉时果然像小红姐姐说的,跟猪一样,不过他的小象还挺可爱呢,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玩。”

    “还玩?那你长大后嫁给他吧,做他的老婆了就可以天天玩!”

    “……”

    白泓见她不语了,笑嘻嘻的问:“怎么不说话了,在考虑要不要嫁给他吗?”

    陈小蕾忙反驳:“不是不是!我刚才在想,我嫁给他的话,你嫁给谁呀?”

    “……”

    “小白,你怎么也不说话了?”

    “……”

    陈小蕾见反击成功,有些得意起来:“哎呀,你要是怕自己嫁不出去,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了!”

    白泓只好打岔:“你胡扯什么嘛,我刚才在想,他的小象里到底有没有骨头啊?小蕾你知不知道?”

    陈小蕾也不知道,白捏了那几下却没研究出来,“你捏的最仔细了,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猜去……”

    白泓把手一抖,车子跟着晃了一下,吓得陈小蕾连忙两手抱住她的腰,埋怨说:“你主审报复我,明明是你摸的是最仔细,敢做不敢当,丢人……”

    白泓抓住机会反击:“哼,我听出来了,你是没摸够吧,那下次我和他说一说,让他给你摸个仔细,你看怎么样?”

    陈小蕾不甘示弱:“说就说!你要是敢和他说,他答应的话我就摸!”

    这个话题刚好让白泓想起了饭后观察到一个小细节,于是提了起来:“嘿嘿,他奸得像狐狸一样,会让你白摸才怪呢,刚才吃完饭的时候,他拿眼睛总往你胸脯看,肯定是打什么坏心眼了,我估计呀,他肯定不会答应让你白摸地,他会要摸你的做交换。”

    陈小蕾讲不过白泓,有些羞窘,干脆三轮说:“小白,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上衣掀起来给路上这些人看!“

    白泓还真怕她干出来这事,只好让步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听你说行了吧。“

    陈小蕾见连下两城,十一月份乘胜追击:“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刚才画小象的时候,我确认了一件事,你想不想听?“

    白泓有些好奇工:“什么事?”

    陈小蕾悄悄趴在白泓的耳朵旁边,用她刚能听清的声音说:“他的毛……还真是……和你的一样多!”

    说完陈小蕾跳下车子,果然不出所料,白泓马上刹车跳了下来就要来追,陈小蕾轻松跃过旁边的护栏上了人行道,一边大笑着一边往学校方向飞跑,。白泓知道追不上她,只好又骑起车子,随在后面去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8楼 发表于: 2007-11-18
【075】教主的小象
    林紫纹这一觉睡得香香甜甜,醒来的时候惬意的伸了两下懒腰,拿眼在房间中扫了一圈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午饭后躺在陈小蕾的床上休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窗外阳光和煦,房间里静悄悄的,墙上的石英钟在独自咯哒低响,林紫纹看时间不禁一呆,还差几分钟就到三点了?看来是不小心睡过头了,她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叫自己呢?

    林紫纹从床上爬起来穿好拖鞋,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床章,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写字台上的纸条,拿起一看,是白泓用棕色的碳素彩笔给自己写的一行留言:睡过头了吧,我俩上学迟到,骑车先走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锁门。

    纸条右下角画了个乒乓球大寥寥几笔的小画,林紫纹略一辩认,是只简笔小象,这白泓莫明其妙,画个小象什么意思?

    这两个家伙,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自己先跑了,林紫纹嘟囔着随手把纸条塞进兜里,到客厅里喝了杯水,换上鞋互联网门下了楼,白泓处理案发现场的手法还挺高明的,林紫纹压根就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异常。

    走在街上,林紫纹感觉身上似乎有些轻飘飘的,脚下轻快,胸中若有一点儿微微的莫名冲动,这种感觉陌生中又有些熟悉,说不清,道不明。

    这是怎么了?林紫纹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十分不解,停下脚步思考,中午没吃过特殊的东西,今天也没发生干什么特别的事,怎么这一觉醒过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有点不一样了,有点像喝了兴奋药,又像是撞了邪了?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最后林紫纹把罪过归结给了陈小蕾的床,吃顿中午饭还能顺便在女孩香喷喷的床上睡个午觉,真是美事一桩。想到这令他神清气爽的一觉,林紫纹感觉心中美滋滋的。他打算以后还要多多制造机会,经常去睡一上。

    进校门时刚好打起了上课铃,林紫纹略觉口干,跑到学校经销店买了瓶可乐爷头喝了个干净,回教室上课。此时已是下午第三节的自习课了,教室里的没有教师看管,同学们正略有吵闹,林紫纹推门进去的时候教室中马上鸦雀无声。见不是老师进来,大家马上又恢复常态,继续打闹聊天。

    白泓和陈小蕾哪有心思做自习,走廊里有点风吹草动的两人就马上立起耳朵,心中忐忑不已,见是林紫纹进了教室,白泓反倒有些坦然了,拿起书随便选了道题假装与后座的同学研究,陈小蕾干脆趴下假装睡觉,她的座位在教育后排林紫纹不会路过,正好趁此先躲过这次再说。

    林紫纹回座位坐下后,就开始哼着小曲四处张望,准备找个闲人聊天打发时间。同桌肖静找了几道不会做的习题来问,林紫纹就开始给肖静讲解,白泓和陈小蕾偷眼观察,见他没什么异常,暂时放下心来,猜想他是还没发现小象的事情。

    没一会儿,中午喝的水和刚才的那瓶可乐起了作用,林紫纹觉得有些想小便了,离下课还有半节课时间,看来是等不及了,他打算溜出去上厕所。

    走到讲台附近的时候,林紫纹被张勇一把拉住了,“紫纹,去哪?”

    林紫纹停步站了下来,回答说:“水喝多了,想悄悄去个厕所。”

    张勇正坐着无聊,觉得肚子也有些尿,忙跟着掺和:“等我会儿,我也去。”

    旁边位置上的王光武也把桌子下面看着的小说合上塞进了书包,小声应和:“坐得屁股都疼了,我也跟你们出去走走。”

    见他们三人这里一阵小骚动,教室前排桌们上的男生都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张勇干脆问了一声:“集体上厕所了,还谁要去的赶快报名!”

    这下热闹了,至少有二十个男生站起来说要去,班长赵刚怕他们人太多引导起教师注意,喊住了几个,剩下十多个人作贼一样站成一排悄悄出了教室,撒腿就往厕所方向跑。

    林紫纹尿多憋得难受,没敢像他们那样猛跑,等他进了厕所的时候,先到的已经撒好尿提上了裤子,有人正在聊天,还有个瘾大的家伙点上了支烟正准备吞吐。李超和王光武刚拉开裤子正准备比谁尿得远,见林紫纹进来忙招呼他:“紫纹,谁输了一会儿买红糖冰棍的,敢不敢来比?”

    林紫纹童心大起,应了声好跑过去与他们站成一排,三人拉开裤子,王光武大喊一声开始,三管水龙头同时发射,林紫纹至少比两人尿得远出半米,旁边同学起哄叫好,看来射得最近的李超要请客买冰棍了。

    很快李超和王光武排泄一空,提上裤子在旁边赞叹林紫纹火力凶猛。林紫纹得意的吹了声口哨,引得厕所里的男生们一阵大笑。旁边来晚了没参加到比赛的张勇也已经尿完了,林紫纹这边却涛声依旧,小水龙头下面哗哗之声不绝。

    李超听他尿得没有住休的意思,问了一嘴:“紫纹,憋了多久啊,怎么尿了这么半天?”

    林紫纺正撒得欢快,回答说:“中午放学时撒过,可能是下午水喝多了吧。”

    尿完了的张勇提好裤子,无意中往林紫纹下面看了一眼,顿时有了个惊人的发现,那林紫纹的小萝卜上面画了几圈杠杠,旁边大腿和小肚皮附近还有些线条,像极了一只小象。

    林紫纹这边快撒得差不多了,腥压减轻之后十分松畅,没注意到张勇目不转睛的正盯着自己的小宝贝观察,男生们都被张勇的夸张表情吸引着围过来观看,最先被张勇目光吸引到的王光武还对大家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厕所里已经没人说话了。

    终于排洪泄水工程圆满结束,林紫纹惬意的抖了抖小象,还没收回来,一下子发现了身边聚着十多个小脑袋。

    “干什么。”林紫纹不解的问:“你们今天怎么犯上傻了,没看见过小骗鸡鸡么,盯着别人的看?”

    张勇最先忍不住了,扑地一声笑了出来,旁边围观的同学马上都受到了感染,厕所里的爆笑声惊得苍蝇四处乱飞,吸烟的那个同学笑得过度激烈,一口烟呛进肺里,咳得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

    林紫纹被他们笑得一头雾水,手中还攥着小东西没往回塞,旁边笑岔了气的王光武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指着林紫纹的小象和李超对立脚点脸笑。林紫纹疑惑的顺着他指的方向低头往下一看,这是什么??

    张勇终于喘过气来,开口说了话:“紫纹,真没看出来,你不光画别的东西画的好,这儿童简笔画的水平也是数一数二啊,我看社小象就没有第二个人能画得出来!”

    林紫纹正在发愣,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自己的小弟弟上画了东西,自己还不知道?张勇还要再胡诌几句,旁边王光武见林紫纹表情古怪,有些害怕张勇把他惹得发怒,这简笔小象林紫纹好像自己也给忘了,不然他怎么会跑来和大家一起上厕所,结果被人看见。

    这么好笑的事哪能不和大家分离,李超一声呼哨,男生们连忙都往教室跑,张勇和王光武明白过来,紧跟在后面跑出了厕所,反正过不了几分钟班级的所有男生就会都知道了,只要这时不被林紫纹迁怒就会没事,过会儿等着看热闹就行了。

    厕所里突然就静了下来,林紫纹用了几秒钟时间,想明白了小弟弟上简笔画的来历。这件事突然发生,太令人吃惊了,以至于有两世经历的他都被搞得有些不敢相信。林紫纹低头往下瞧着,从他自己的视角来看,不太容易看清楚小弟弟上画的是个什么东西,但上衣口袋里白泓留的那张纸条上可是清晰的画了一只小象,不就和自己身上现在的这个一模一样么。

    天!她们疯了么!扒了自己的裤子,在小弟弟上画了画?她们怎么连这种恶作剧都做得聘为,又是怎么做到的啊?难道中午自己睡得跟死人一样?

    林紫纹用手搓了搓那引起线条,碳素笔画上的哪有那么容易搓掉,他这两下一点颜色都没搓下来。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小象,林紫纹有些哭笑不得了,这白泓和陈小蕾怕是胆大包天了啊,扒别人裤子玩小鸡鸡?还有什么事情她们做不出来?

    发现了新大陆的男生们吵闹着冲进教室,各自坐下后迫不及待的把新闻播报给自己要好的同学,先是男生之间传,然后有个别的男生把消息传给自己来往密切的女生。用一句公告词来比喻这件事十分恰当:我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谁知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五分钟后林紫纹回到教室的时候,全班七十五名学生,已经有七十二人知道了。

    不知道消息的本来有三个人,林紫纹和男生们去厕所前脚出了教室,白泓就忙组织了三个女生,又叫上陈小蕾也去了厕所。男女生厕所是隔壁,在厕所这边听到男生那里的笑闹声,白泓和陈小蕾知道事情败露了,从厕所回来后白泓拉着陈小蕾找了个借口溜走,七十二人之外的另三个女生与林紫纹前后脚进了教室,坐下后各自收到了纸条或耳语,马上就知道了这件奇事。

    林紫纹本来打算旷课跑路,避避风头的,不过又觉得实在应该先到教室瞅一眼两个肇事者,看她们会有什么表现,好奇心最后占了上风,看看白泓和陈小蕾的表现的想法战胜了避风头的打算,他在厕所只略做打算就回了教室。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那两个家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让他扑了个空,而班上两学们的目光和私语声明确的告诉了他,这件事根本就没得瞒,因为地球人都知道了!

    没过两分钟,林紫纹就坐不住了,白泓和陈小蕾八成是见势不妙先逃了,同桌肖静已经悄悄往他的裤子下面瞧了两三回,林紫纹恶劣的猜想,她此时一定恨不能长出只透视眼来,好能看一番从来没听说过的稀奇事。糗大了……糗大了……这次林紫纹可想不出什么办法,同学们的嘴是封不住的,看来明天中午放学前这件事肯定会传遍全J中。也不知道班主任知道后会不会找自己谈话,大家会不会把这件事往白泓和陈小蕾身上猜。

    还是先躲了吧,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了,别等一会下了课被爱看热闹的同学围上问东问西的,可就难堪了。林紫纹拿定主意后马上写了张请假条让同桌传给了班长赵刚,这点小动作被班上大半同学收入眼里,又一阵窃窃私语,林紫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迅速溜出教室。身后门还没关上呢教室里就炸开了锅,笑地闹地打听怎么回事的,桌翻椅倒的声音不绝于耳。林紫纹头疼不已,那白涨和陈小蕾虽然都是开朗性格,但对男女生方面的事矜持的很,怎么今天中午吃了顿饭,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了。

    林紫纹夹着小象溜出学校,心中哭笑不得。他现在最想知道白泓和陈小蕾的作案动机,她两人现在的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些事只能回头再说了,现在趁着没到爸妈下班的时间,他得赶紧回家洗小象。

    白泓和陈小蕾躲在二楼化学实验室地走廊上,立起耳朵在听着班级里的动静。陈小蕾先看到了拐卖上迅速逃逸的林紫纹,忙拉拉白泓让她看。

    “小白,快看,林妹妹逃了!”

    白泓听着楼下自己班级教室里隐约传来的声音,看到林紫纹正在横穿操场,点点头。“嗯,估计现在班级里已经开锅,那些嘴长的家伙肯定把这事给传了个遍,林紫纹坐不住了。”

    陈小蕾有些发慌,没想到林紫纹自己没先发现,却被班上几个嘴快的男生看见了。“怎么办啊?他肯定猜到是咱们做的了,你说他会不会告诉别人啊?”

    白泓已经面对现实了:“猜到了也没办法,咱们敢作敢当吧。”

    陈小蕾急得直跺脚:“不当也得当了,可是他要告诉了别人,我岂不是死定了么。”

    白泓捣了她一拳,没好气的说:“你傻啦,他不可能讲给别人的,自己吃个哑巴亏就算了,讲出去更对大家没好处,他肯定不会做这种傻事!”

    陈小蕾还是放不下心来,她觉得林妹妹的坏心眼多着呢,“那还好,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咱们呢。”

    白泓倒不怕林紫纹搞什么报复,安慰她说:“他不会做过分事的,这个我倒挺放心,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中午咱们三人一起走的,下午又都迟了到,万一被哪个细心的同学猜到,可就坏了。”

    陈小蕾又慌张了起来,抓着白泓的胳膊说:“啊?那,那这可怎么办?”

    白泓还是挺有办法的,不过关键还得两人配合,对正慌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的陈小蕾说:“赶快回去吧,千万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人问起了就说他中午自己骑车跑了,咱俩因为看错了表才迟到的,别的就没什么了,怎么撒谎不用我教你吧?”

    陈小蕾这时已想不出主意来,白泓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忙点头:“只好先这样了,剩下的就靠老天保佑吧,阿门!”

    白泓看她又求老天爷又求上帝,还搞起了中西合璧,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了,没好气的说:“看你惹的这个祸,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陈小蕾嘟着嘴来不说话了,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当时什么后果都没考虑,一时手快就去画了个小象呢,她现在都恨不得把那惹了祸的手找个绳子绑起来了。

    白泓看看表,出来了将近十分钟,该回去了,拍了拍陈小蕾的胳膊鼓励说:“回去了,没事的,记住一会儿千万别说错话!”

    陈小蕾点点头,又想起了件事:“唔!那明天林妹妹来了,怎么办?”

    白泓想了想,也觉得这个问题头痛,干脆用拖延政策算了,对陈小蕾说:“他要不吱声,咱们就假装没事人一样,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他找上门来时再说!”

    陈小蕾已经快失去思考能力了,看白泓的表情还是挺平静的样子,佩服极了,白泓用力捏了捏陈小蕾紧张得僵硬了的肩膀,两人鼓了鼓气,下楼回教室去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79楼 发表于: 2007-11-18
[第076] 小流氓谋划反击
    林紫纹到家后迅速的反锁了大门二门,然后拉上里屋的窗帘,找出只大盆去兑热水。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他已经彻底没有话说了。如果陈小蕾有一个胆子,那么白泓肯定有两个,但这两个人的胆子加在一起可绝对不止是三个,他也算不出来等于几个了。扒了别人的裤子偷看一番已经不得了了,画小象……林紫纹在心底里立起大拇指: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你们太无敌了!

    难怪中午这觉睡得那么舒服,醒过来全身都像要飘起来似的,原来是被女孩子玩了小葫芦啊……林紫纹又好气又好笑,手上拿着香皂用力搓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戏弄了一番的小葫芦,很快小葫芦就愤怒的翘了起来,对他的粗暴行为表示抗议。

    老实点,被人欺负时不知抗争,现在斗什么威风!林紫纹又用力拿毛巾在上面擦了几下,那小葫芦倒是个越挫越勇的脾气,不肯服软。

    算了,也怪我睡得太踏实了,才给了她们可乖之机。林紫纹暂时放过小葫芦,去擦大腿根上的象耳朵,那时陈小蕾害怕惊醒林紫纹,所以画的时候十分小心,手下力道不重。那水彩笔倒是墨水充足,把一只小象渲染得栩栩如生,林紫纹边擦边佩服这两个女生的想像力,又十分好奇,这是谁创意的,画好用了多久?

    林紫纹是换下开档裤之后才发现自己睡眠度深这个遗传毛病的。他从生下来之后就开始每天锻炼括约肌,一岁半的时候就已经能完全自理大小便了,早早就换上了不开档的裤子。但因为睡眠度深,他晚上睡着之后还偶尔有尿床的问题。后来年龄渐渐大了,他开始做起睡觉前的潜意识锻炼,这种锻炼说起来其实简单,比如明天有件事情要做,需要早晨四点钟起床,那睡觉也就先不停地告诉自己,我要在四点钟起床,我要在四点钟起床,第二天就真的会在四点钟自动醒来。最开始锻炼的时候要借助闹钟或别人提醒来配合,时间久了就能用这种办法很有效的控制睡眠时间。林紫纹因为年纪小,思维活跃度高,很容易就锻炼成了这一招,然后又把它的应用范围加以扩大。比如:妈妈一叫我就会醒,妈妈一叫我就会醒;我不会睡得很深,同学一叫我就醒;下课要去踢足球。只睡到打铃,诸如此类。可是今天和平时不太相同,刚刚中午的时候林紫纹躺在陈小蕾的床上舒服的很,轻松地就睡过去了,睡着之前也没给自己下过任何指示,这一觉就睡得感受不到外界的干扰了,结果给了白泓和陈小蕾可乘之机。

    忙活了半个小时,陈小蕾的人体彩绘处女作被林紫纹擦了个七七八八,可惜这神来之笔因为未经模特同意就画了上去,只在小范围观众中展示了不足一分钟,就被林紫纹连擦带抹的毁坏掉了。林紫纹看看已经恢复本来面貌的小弟弟,还真有点儿为没拍照留念而惋惜了一下,多好的艺术作品啊,可惜生不逢时,现在只能让它就这么没了罢。

    晾干了小弟弟提好裤子,林紫纹把屋子收拾回原先模样。开始盘算着如何做事后处理。考虑了一会儿发现事情其实并不复杂,白泓和陈小蕾这两个干坏事的家伙不可能对别人说这事是她们做的,不出意外的话,以这两人的头脑应该能骗过几乎所有人。学校的同学就算把这事作传遍整个山城,自己来一个厚脸皮不认账,先诋毁几个最先传话的人说他们造谣,把水搅和成浑的,再装成无辜受害者就行了。想到这里,林紫纹已经联想到张勇等人因为造谣生事而被班主任叫去训话的情景了,哼哼,上你们嘴长出去乱说,等着挨批受教育吧!

    白泓和陈小蕾那边怎么办呢,白玩了?那可不行!林紫纹虽然没有邪恶到打算照这个样子玩回来的程度。但想到白泓小瓷娃娃一般的样子和陈小蕾已经发育得诱人的身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面的小弟弟竟有些蠢蠢欲动,林紫纹气得笑了出来,拍了它一下骂道:“急什么,先自己在那歇着吧!暂时还没你什么事!”

    小弟弟毫不气馁,自顾自地昂着头没有理会他的话,林紫纹知道它那种你越注意它,它就越表现的脾性,把注意力转到了别处,不再搭理它。

    先要知道她们的动机。林紫纹决定先找她们问清事情的详细经过,再考虑如何把这个游戏玩下去,既然人家主动开了个头,咱也得配合着把游戏玩好是不是?看看表,还差十多分钟就到放学时间了。林紫纹锁上家门去紫龙游戏中心,这时候和白泓陈小蕾见面是不明智的,他挑了个现代化的联系方式,打电话。

    九三年,山城的有线电视网刚开始筹建,有电话的百姓人家寥寥无几。林紫纹班上大约有十多个同学家里有电话的,在山城这样的班级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陈小蕾的爸爸是单位的实权领导,因为工作需要在家里装了部电话,而白泓的爸爸常年在外做销售,家里装的那部电话就是整个家庭感情的纽带,不可或缺。

    林紫纹坐在紫龙游戏中心的吧台后面,随着旁边赌马机音乐节拍轻晃动着身子,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墙上的时钟。旁边的刘宏宇正捧着本《东芝放像机的日常维护与故障排队》在研究,这种学习劲头让林紫纹十分佩服,游戏中心里人声熙攘,服务员忙碌不过来的时候刘宏宇还要经常帮忙卖卖烟和游戏币,在这种环境下还能钻研技术,难怪这刘宏宇什么家电都能修,他可真是勤学成才的典范。

    J中的放学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游戏中心里陆续开始出现了穿校服的学生。又过了五六分钟,游戏中心里已经人满为患了,林紫纹算着如果白泓和陈小蕾放学直接回家的话,应该已经到了,拿起电话先往陈小蕾家打了过去。

    听筒里嘟嘟了半天,没人接听,林紫纹又拨了白泓家的电话号,一阵忙音,占线了。

    看来白泓八成是到家了,林紫纹稍等了一会儿又拨了过去,这次通了,是白泓的妈妈接的电话。

    “阿姨,我是白泓的同学林紫纹,她在家吗?”

    听筒那边刚巧传来了水壶烧开后的哨声,白泓的妈妈急忙说:“是林紫纹呀,白泓和小蕾刚进屋,你等一下我叫她来接电话!”

    嘿,原来在一块儿呢,还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林紫纹笑呵呵的仔细听着听筒里的声音,那边白泓的妈妈放下了听筒正在喊白泓来接电话,声音渐小,估计是到厨房处理开水去了。

    白泓刚拉着陈小蕾进了房间,两人放下书记还没坐下,就听到了林紫纹来电话的消息,陈小蕾马上慌了神儿,两手抓着白泓的胳膊不知道怎么办好,白泓安慰说:“怕什么,他还能咬你呀,我先去听听看他怎么说。”

    两人进了客厅,白泓的妈妈催促着白泓快接电话,手中正拿着篮子要出去买菜。大人出去了讲电话会方便得多,这让两人稍松了松气。

    白泓拿起听筒开始自说自话,讲了一堆诸如“上课怎么自己不记作业呀”、“我告诉你作业可以,你给我什么好处?”这类的庆,等去买菜的妈妈的脚步声从楼道里消失后,马上话题一转:“教主大人,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呀?”

    林紫纹在听筒那边已经听出白泓的妈妈出门去了,干脆也不避讳,压低些声音不让旁边的刘宏宇听到,直接切入正题:“小象是你们画的吧?”

    白泓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想起林紫纹在呼筒那边看不到,赶忙嗯了一声,暗怪自己太紧张了,一边陈小蕾根本不敢不声,紧抓着白泓的胳膊不撒手。

    林紫纹只听到个“嗯”,等了半天没下文了。知道她们不肯主动往下说,没挂电话已经不错了,于是又问:“谁出的主意呀,动物园的老虎笼子你们是不是也敢掀开进去瞅瞅?”

    陈小蕾想起中午假老虎的事,一冲动又忘了形,小声嘀咕了一句:“哼,纸老虎一只,谁怕呀?”

    游戏中心里人声嘈杂,林紫纹只听到了陈小蕾哼了一声之后小声说了一句什么,正想开口问,白泓在那边忙用胳膊顶了陈小蕾一下不让她多嘴,对着听筒说道:“你晚上有时间吗,咱们见面说说吧?”

    林紫纹痛快答应:“好啊,你说时间地点吧。”

    “六点整,我家楼下对面的胡同里,不许早到,迟到了我们可不等!”白泓迅速说完把电话一挂,一屁股坐在电话旁边的沙发里。

    陈小蕾有些拿不定主意,迟疑的问白泓:“拖拖时间不好吧一,我有点儿不敢见他。”

    白泓讲完电话,倒感觉不那么忐忑了,拽陈小蕾一起坐下说:“你不是说他是纸老虎吗,我想也对,他又不能吃了咱们,没什么好怕的。”

    林紫纹被白泓突然挂了电话,觉得有些郁闷,这白泓和陈小蕾是不是霸道了点,刚才那态度倒好象是让他去给她们道歉赔不是了,这小脾气不能惯着,看来一会儿得先挫挫她们威风!

    这时离六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林紫纹告别刘宏宇出了游戏中心,在街边小饭馆里随便吃了碗冷面,悠闲地往白泓家附近逛去。

    白泓家刚吃完晚饭,白泓拾碗去厨房,白泓的妈妈正挽留陈小蕾晚上在家里住。自从陈沙眼蕾和白泓两人要好以后,互相到对方家住了也不知多少次了,今天陈小蕾来时就是打算住下的,见白泓妈妈问起,也不推辞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林紫纹可没打算准时六点去那胡同等着,还差十分钟的时候他就来到了白泓家楼下,吹了两声口哨就藏进了白泓家的楼道里。楼上陈小蕾和白泓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白泓找出事先准备好的羽毛球拍,告诉妈妈说出去玩一会儿,拉着陈小蕾就往外走。

    刚下到一楼,林紫纹从楼梯下面的阴影里突然闪出身来,把两人吓得连忙停步后退,林紫纹见她们哪还有刚才电话里的威风,嘿嘿一笑说:“你们大象都不怕,还会怕我呀?”

    两人听他提起大象,顿时各自羞了个大红脸,白泓害怕邻居家听到,小声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说好不好?你在前面先走,我俩在后面跟着。”

    林紫纹瞅瞅陈小蕾,陈小蕾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摇摇头说:“你放心,我不跑。”

    谁都知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林紫纹倒不是真怕她跑了,他刚才那么看陈小蕾,其实就是想逗逗她,看看她什么反应。

    两上女孩拉着手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林紫纹走在前面不多会儿三人来到附近江边炮团部队的围墙外,这里是一条土路,除了早晨中午有炮团的解放军偶尔训练时跑过,平时基本没人。

    林紫纹找了处干净的青石台阶坐下,对站在远处的两人招手。白泓拉着陈小蕾走到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不站住不增了,陈小蕾鼓了鼓气先开了口:“林妹妹,那小象和小白没关系,是我画上去的。”

    白泓没想到陈小蕾突然勇敢起来,忙也把过错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着说:“是我俩一起干的,你裤子就是我脱的。”

    林紫纹倒不搭话,笑嘻嘻的说:“你们别离那么远,说话还得用喊的才能听清,多累呀,过来先坐下再说好不好?”

    两人面面相觑,都站着不肯动,林紫纹又补充一句:“怎么不过来,那你们叫我出来要干什么?”

    白泓说:“我俩做错了事,来给你道歉的。”

    林紫纹拍拍身边的青石阶,没事人一样的说:“道歉要有诚意吧,你们这么提防着我,这种道歉我可不接受。”

    白泓走到林紫纹身边,坐在他刚拍过的石阶上,林紫纹满意的点点头,见陈小蕾走过来要坐在白泓旁边,马上反对说:“小姨,那边有蚊子咬人,你来坐这边。”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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