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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少林八绝》作者:天魔圣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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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2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三百九十三章 梦中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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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在白依怡的带路下,方剑明游览了终南山中的不少奇胜名景。他苦在心头,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为的就是不让白依怡看出他的不快。好不容易见到白依怡,他又怎么忍心让她也跟着忧愁。
    黄昏的时候,两人往回赶,途经一地,方剑明见远处风景颇为秀丽,先前经过这里的时候,白依怡好像没有注意,也不知道她看见了没有。
    方剑明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山峰的道:“依怡姐,哪边是什么地方?我们明天去哪里游玩,怎么样?”
    白依怡脸色微微一变,道:“哪边我们不能去。”
    方剑明心下好奇,道:“为什么?”
    白依怡道:“哪里是本门的禁地,除了师父与太上之外,没有特许,谁都不能进去,连天罗地网两位护法也不能过去。”
    方剑明诧道:“禁地?太上是什么人?我怎么一直没有听你说过。”
    白依怡似乎不想多谈禁地之事,拉起方剑明就走,道:“去年有一个弟子在这附近多待了一会,被师父发现,后来这名弟子就被处死了。我虽然不知道禁地里有什么,但哪名弟子被处死,禁地显然事关重大,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待。”知道这么说,方剑明不会满意,便笑道:“你问我太上是什么人吗?”
    方剑明心下起疑,但见白依怡不愿意提到禁地,只好顺口道:“是啊,太上是谁?”
    白依怡道:“本门原叫白莲圣教,师父是白莲圣母,在她接任圣母之前,一直由太上掌管大权,师父的位置也是由太上立任,可以说太上就是师父的师父,只是本门等级森严,太上虽然曾经指点过师父的武功,但不能师徒相称。”
    方剑明吃惊的道:“这么说来,太上的武功一定很高深啦!”
    白依怡沉吟道:“我只见过太上两次,在我继任圣姑的大典上,见过他一次,我从断崖下出来后不久还见过他一次。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在我的印象中,他几乎都是在闭关练功。不过,我猜想他的武功,比天罗护法还高,是本门的第一高手!”
    方剑明道:“天罗护法就是地榜上的拳罡魔君朱笑白,不知朱笑白的武功在你们门中排在第几?”
    白依怡一怔,道:“弟弟,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剑明不自然的笑了一笑,道:“我随便问问。”
    白依怡道:“八年前,他或许是本门的第二高手,除了太上之外,就数他最高,但现在我不敢肯定他能排在第二!”
    方剑明心中一惊,道:“这是为什么?”
    白依怡道:“近几年,师父剑法增进如斯,自从我回到本门之后,我发现师父的武功已经进入了更高的层次,以师父现在的武功来说,绝不会在朱护法之下。”
    方剑明心中暗道:“难怪我会失手败在她手上,她的武功的确高深莫测。”
    白依怡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两个人,他们的武功也高深莫测。”
    方剑明道:“是谁?”
    白依怡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的话特别多,但她并没有隐瞒,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师父请来的武林前辈,一个笛不离手,一个头上终年包着白布,两人合称‘无法无天’。他们很少露面,尤其是头上包着白布的‘无天’,我仅见过他一面。”
    方剑明听了,心头一动,道:“‘无法’的笛子是不是能控制人的心神?”
    白依怡道:“不错。”紧接着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方剑明冷笑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他利用笛声,控制我的两个朋友做了一些违背侠义的事。”
    白依怡怔怔的注视着他,然后轻叹了一声,道:“弟弟,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着我吗?”
    方剑明避开她的眼神,道:“瞒你什么?”
    白依怡道:“我和你在崖下相处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性情吗?你面上虽然毫不在乎,但是我知道你心中藏着很大的事。我师父的手段有时狠了一点,但处在她的地位,不得不如此,江湖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一不小心就会被敌人暗算。”
    方剑明听后,苦笑一声,道:“不是我要隐瞒,这种事说给姐姐听,只能增加你的烦恼,还是不要说的好。”
    白依怡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弟弟,你变了。”
    方剑明心头一震,强笑道:“我哪里变了?”
    白依怡道:“以前你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方剑明道:“那是我还没有长大。”
    白依怡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难道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师父究竟和你说过什么?师父说你们谈得很开心,但是我看得出你心底藏着忧愁,我又从来没有怀疑过师父的话,这样更让我为难。”
    方剑明拉起她的手,语气坚定的道:“依怡姐,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和你作对!”
    白依怡心头一凛,低声道:“是不是我师父要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方剑明沉默了一会,缓缓的道:“可以这么说!”
    白依怡呆住了,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方剑明看定白依怡,道:“依怡姐,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和你作对。”
    白依怡道:“弟弟,你也放心,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选择,我不会怪你,只要你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这一刻,两人的感情得到了升华,这就是彼此着想。说起来简单,要做到却又是何等的艰难。
    回到客房,白依怡留在房中吃过晚饭,两人坐在灯下互相注视,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这难得的温馨却是最大的幸福。良久之后,白依怡才起身离去。
    方剑明在白依怡走后,独自在灯下发呆,他只觉心中一片空虚,这种空虚是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空虚令他烦恼,令他消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有了困意,便和衣上床睡觉。
    当他进入梦乡,来到神秘谷的时候,被绿衣仙子拉到了树林中。他本想去找“长生童子”练功,见绿衣仙子似乎有什么话对他说,便任由他拉着。
    绿衣仙子道:“傻弟弟,你还记得上次问过关于哪幅画的事吗?”
    方剑明一怔,道:“什么画?”
    绿衣仙子道:“就是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哪幅画。”
    方剑明道:“哦,原来是这副画,怎么了?”
    绿衣仙子见他没精打采的神情,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道:“人家好心来告诉你有关这副画的事,你却对人家爱理不理的,不跟你说啦,你去练功吧!”
    方剑明见她生气,好言宽慰,待她笑逐颜开之后,问道:“我记得你说的那幅画就是在秦岭的一个山洞中。”
    绿衣仙子道:“是啊,我现在又见到了,这个山洞好像就在附近呢!”
    方剑明暗暗吃惊,大声道:“你说这个山洞就在我住的附近?”
    绿衣仙子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我来看看。”
    方剑明一愣,道:“怎么看?”
    绿衣仙子道:“这个山洞离这里不是很远,我可以运用神力把你带去一看,但是你事先要记住,在这一段时间内,不能说话,一旦说话,我就没有神力再把你带回来,到那时,你就只能变成孤魂夜鬼啦。”
    方剑明道:“好,我保证不说话,你带我去看看。”心中想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副画一定藏着依怡姐的身世,希望能从这副画中找出一些线索,哪个蒙面女子又是谁呢?莫非就是圣母?”
    当下,绿衣仙子便要方剑明盘膝而坐,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手印,双眼微闭,心神要如平时练功一般,切记分神。
    方剑明坐了一会,突感觉身体一轻,好像是灵魂出体一般,轻如一团棉花飘荡荡的升上半空,陡听底下有人笑道:“傻弟弟,你要飘到哪里去,还不快给我下来。”
    方剑明低头一看,只见绿衣仙子站在一根树枝上,向他招手,这一招手,只觉一股怪力将自己拉到绿衣仙子身边。
    绿衣仙子拉起他的手,道:“乖乖的听话,闭上眼睛,叫你睁开的时候你便睁开。”
    方剑明哭笑不得,只得依照她的吩咐闭上双眼。
    片刻,一股香风吹来,搔得他耳根发痒,绿衣仙子宛如百灵般的声音道:“好啦,现在可以睁开双眼了!”
    方剑明睁开双眼,心头吓了一跳,幸亏绿衣仙子拉着他,不然他还要以为自己会掉下去。
    此时,他的身体飘在半空,头上星光点点,脚下隐隐见得山脉起伏,山峰林立,还有几抹灯光。
    绿衣仙子拉着他缓缓飞下,方剑明初次领略这种滋味,显得有些激动,他虽然知道这是在梦中,但他早已把梦当作了现实。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93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三百九十四章 变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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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落到一个山头上,绿衣仙子指着下面,道:“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哪个山谷。”方剑明凝目望去,这个山谷岂不就是魔教的总坛所在?
    他紧记绿衣仙子的话,不敢说话,心中却想道:“哪间屋子岂不就是我所住的客房,我此刻要是下去的话,闯进屋里看自己,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想是想,却不敢这么做。
    绿衣仙子拉起他,向南面飘去。不一会,便见到了天池。夜晚的天池十分美丽,绿衣仙子似乎不想多看它几眼,拉着他飞快的跃过了天池。
    过了天池,绿衣仙子道:“别看这天池景色如画,底下却不知道有多少白骨,有一次我路过这里的时候,看见有人在这里打架并杀了人,将尸体往湖里仍,自从那以后,我就很讨厌这个天池。”
    方剑明听了,暗道:“江湖中打打杀杀的,本来就免不了要死人,在这里打架杀人,自然是魔门同其他武林中人发生了争斗。”
    这时,二人掠过一个山头,方剑明见此地的地形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大吃一惊,暗道:“过去不远就是魔门的禁地,难道山洞就在禁地之内?”
    果不其然,绿衣仙子拉着他向前飞掠了数十丈,落在一块大石之上,指着远处,道:“你看,哪幅画就在这个山洞中。”
    方剑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隐隐看到了一个山洞。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从巨石底下飘过一条人影。方剑明吓了一跳,便要隐藏,绿衣仙子拉住他,笑道:“放心吧,她看不见我们的。”
    绿衣仙子说话这么大声,哪人没有丝毫反应,可见此言非虚。
    方剑明朝哪人看去,发觉此人正是圣母,她蒙着面纱,身法矫健,虽是走路,但速度之快,比一般人要快了一倍。
    绿衣仙子拉起方剑明,飞下巨石,跟在了圣母的后面。
    不一会,圣母到了洞口前,往里面走,绿衣仙子拉起方剑明飘进了山洞,这个山洞装扮得极为雅致。
    很快,来到最里间的屋八路中文子前,圣母打开房门,随手将门紧紧关上。
    方剑明心想:“这下完了,她关上门,我们怎么进去?”
    绿衣仙子信心十足,拉起方剑明往大门撞去。方剑明心中一惊,人竟然安然无恙的穿过了大门,哪门好像就不曾有一样。
    绿衣仙子抿嘴笑道:“我要是没有这个本事,就不会带你来这里,放心吧,傻弟弟,只要你不说话,什么事都包在姐姐身上。”
    方剑明暗暗称奇,对她佩服万分。这份能耐若放在现实中,恐怕就是神仙了,只是可惜她到不了现实中。
    这时,凄厉怨恨的笑声传来,绿衣仙子气呼呼的道:“又是这个蒙面女人在这里鬼叫,难听死了!”
    只见圣母对着墙上的一副画发出刺耳的笑声,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从笑声中,可以猜想得出她的脸一定很扭曲。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发出这么难听的笑声,面部的表情一定极为难看。
    方剑明既然知道圣母看不到他,就没把圣母放在眼里,走上去仔细的看着墙上的画。
    这副画本来已经被撕碎,后来又粘在了一块,所以画上还留有拼凑的痕迹,但这不影响画上的人。
    这是一个绝色的美女,粗看之下,同白依怡、绿衣仙子长得一模一样,但仔细端详的话,便会发现,画上的女子同绿衣仙子真的是一模一样,因为绿衣仙子本来就是依照画上的女子变化而来。
    白依怡虽然同她们都很相像,但是白依怡喜欢穿白衣,身形要略微胖了一点。不过她们三人若站在一块的话,定会让人惊叹,天下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可人儿。
    圣母笑过之后,对着画像冷笑道:“南宫紫嫣,你好有福气,我为你养大了女儿,你要怎么感谢我?”
    方剑明暗道:“原来画上的女子叫南宫紫嫣。”
    圣母接着道:“她和你生得一模一样,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她早已到了出嫁的年龄,但是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管教这个孝顺女,给她选一个英俊的男人。”
    方剑明又惊又喜,暗道:“这么说来,这个叫南宫紫嫣的女子就是依怡姐的母亲啦。圣母既然认识依怡姐的母亲,为什么不肯告诉依怡姐,她到底要干什么?”
    圣母阴沉沉的道:“我本来可以在她长大之前,一剑杀了她,但是这样就便宜了你们,我要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方剑明暗道:“‘他’又是谁?这个‘他’不会是父亲,父亲除了母亲外,谁也看不上,看来是另有其人。”
    圣母沉默了一会,突然像火山一般爆发,厉声道:“南宫紫嫣,你为什么要跟我抢男人?你比我漂亮,难道就可以跟我抢男人吗?你是一个无耻的贱人,骚狐狸。我和他相爱在前,你为什么要出现勾引他?没有你的介入,怎么又会……”
    说到这,激动过头,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往画扔去,眼看就要打在墙上,却被她凌空一吸,吸到了手中,手上冒起一股寒气,转眼将茶杯冰封,随后化作细沙飘向地面。
    圣母走到画前,将画摘下,放到桌上,仔细的看着,身躯微微战抖,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事。其实,她看的不是画上的美人,而是画的线条。
    只听她愤恨的道:“司马正华,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愿意给你,但是自从你看到这个贱人之后,就被他迷上了!不错,你就是被她迷上了。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花前月下,这统统都是假的。
    我虽然恨你的薄情,但是你看,你留下的画像我一直保存着,尽管你画的不是我,而是这个贱人,但我一看到这副画,就会想起你风度翩翩,对我含笑的神情,你是这个世上最英俊的美男子,哪个女子又不会对你动心?”
    说着说着,眼前便浮现了司马正华哪绝代的丰姿。“他”开始在对她微笑,“他”的微笑,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普天之下,能在这种微笑下保持不动心的女子没有几个。
    突然,她的眼前“多”了一个美女,这个美女就是画上的人,名叫南宫紫嫣的女子。
    “他”的眼神不再关注她,而是转移到了南宫紫嫣的身上,笑容更加灿烂,更加多情,足以融化一切。
    就在她气到顶点的时候,美男子陡然变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汉子,南宫紫嫣变成了一个充满灵气的女子,这两个人就是文天赐和方晴。
    圣母的身躯不住战抖,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枉我对你们痴心一片,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嘲笑,你们虽然都已不在这个世上,但是我要在你们女儿和儿子身上进行报复!”
    过了一会,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将画挂上,阴笑道:“南宫紫嫣,司马正华,你们绝对想象不到,我对你们的女儿好得不得了。我不仅把她抚养长大,还教她武功,难道真的是我发了善心可怜她?我告诉你们,我要是打她、骂她,只会让她记恨我,我对她越好,她记得我的好处,将来给她的痛苦就越大,哈哈……”
    方剑明心中震惊,感觉这个女子实在太变态了,暗道:“她果然没有安着好心,原来她将依怡姐抚养长大,就是为了报复依怡姐的父母!”
    圣母的语气突八路中文然变得极为阴森,道:“……当我告诉她就是我杀了你们的时候,我想她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她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哈哈……”
    方剑明心头大震,张口欲言,绿衣仙子脸色一变,将他一拉,腾空飞起,穿过山洞,飞到了半空。
    绿衣仙子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道:“叫你不要说话,你差点就要说话,不能让你看下去了,乖乖的闭上眼睛。”
    方剑明身上出了一股虚汗,回味着圣母刚才的那句话,怎么也镇定不下来,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绿衣仙子叫他睁开眼睛时,两人已经到了神秘谷中。
    方剑明一跃而起,叫道:“姐姐,你听到了吗?圣母说她杀了依怡姐的父母,想不到她如此狠毒!”
    绿衣仙子道:“听到了,这又怎么样?”
    方剑明道:“这样我就不担心要同依怡姐作对了,圣母既然杀了她的父母,便是她的仇人,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再听圣母的话了。”
    脸色突然一变,忧愁的道:“不过这样一来,依怡姐定然很痛苦。唉,真是一件麻烦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绿衣仙子道:“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的依怡姐。”
    方剑明沉思半天,长叹了一声,道:“依怡姐越早知道这事,对她的痛苦越小,我要让她知道圣母其实是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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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4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三百九十五章 禁地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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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中,发生了许多无法控制的事。
    当白依怡来找方剑明的时候,方剑明将她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凝重的问道:“依怡姐,你师父对你怎么样?”
    白依怡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
    方剑明冷笑一声,道:“这是她做给你看的!”
    白依怡有些生气,道:“弟弟,你不要胡说,我知道你对我师父有些不满,但是你不应该这样说她。”
    方剑明道:“那么我问你,伯父伯母是谁?”
    白依怡道:“我不是个跟你说过吗,我和你一样,都是孤儿。”
    方剑明冷笑道:“就算是孤儿,也应该有来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但依怡姐呢?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白依怡心中一震,抓住他的手臂,道:“你……你这么说,是知道我的身世?”
    方剑明道:“我说出来,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是你只要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让你看一件东西,你便会知道圣母对你并不是表面上的哪么好。”
    白依怡道:“什么地方?”
    方剑明道:“你跟我来。”带着白依怡来到了昨日谈到禁地的地方。
    白依怡脸色一变,道:“弟弟,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远就是本门的禁地,我们是不能过去的。”
    方剑明道:“正因为是禁地,所以才会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依怡姐,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跟我来,你要是不相信,我也要进去看个究竟。”
    说完,就要往里闯,白依怡拉住他,皱眉道:“你没有进去过,怎么知道禁地内有些什么?”
    方剑明正色道:“我现在说出来,依怡姐会觉得我在说假话,但是我用性命保证,依怡姐,你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话,就必须进这个禁地。”
    白依怡沉思了一会,道:“那好,我相信你,但是师父对我的好我永远不会怀疑。”
    两人施展轻功,在山中飞奔,走了不远,前面有两块巨石耸立,相隔咫尺,天成一线,这里便是玄关。
    二人过了玄关,往前走不多时,到了一块巨石下,这快巨石就是昨晚方剑明与绿衣仙子所站的那块巨石。
    白依怡在终南山中住了多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见禁地竟是这种所在,心中不免有些吃惊。
    不久,二人来到圣母昨晚所进的山洞前,刚进山洞,白依怡止住了脚步,道:“这山洞想来是师父的居室,我们不能进去。”
    方剑明道:“不进去的话,你便看不到那件东西。”
    继续前行,到了最里间的屋子前,方剑明正要去推门,白依怡拦住他,道:“这里一定是师父的卧室,你将门弄坏,事后被师父发现我们偷偷来此,后果会很严重!”
    方剑明道:“依怡姐,你还是不相信我!进去之后,看到一件东西,你就会知道我不是在骗你。”
    白依怡心中有些惊惶,不知怎么回事,越接近这里,她越发感到不安,这里似乎藏着令她恐惧的东西,但她见方剑明执意要进,而且事关她的身世,她也只好默默的退开了。
    方剑明试着推了推门,大门不动,他冷笑一声,双掌贴着大门,内力暗运,吐气开声,只听一声沉响,大门陡然被震开,尘土飞扬。
    方剑明飞身直进,白依怡暗暗吸了一口气,走了进来。
    方剑明指着墙上的画,道:“依怡姐,你来看,你知道这画上的女子是谁吗?”
    白依怡抬头看去,见了画像,心头巨震,她眼神如雾,呆呆的看着墙上的画。
    这画上的女子长得跟她实在太像了,但她知道画上的人绝不是她,既然不是她,长得同她如此相像,又会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方剑明狠下心来,一字一句的道:“依怡姐,这画上的女子就是令堂!”
    白依怡心头又是一震,喃喃道:“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方剑明道:“若不是你的母亲,怎么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我还亲眼看到圣母对着画像,说将你养大,为的就是报复令堂与令尊!”
    这刹那,白依怡心乱如麻。她这一生,根本就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样子。圣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告诉她,说她是一个孤儿,是圣母保养来的。
    此刻,方剑明却说画上的女子就是她的母亲,她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画上的女子真是母亲,这就意味着圣母一直在欺骗她。
    禁地只有圣母与太上能进出,这副画挂在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会是谁干的?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圣母。
    b
    “这不是真的,师父绝不会骗我!”白依怡强自镇定。
    方剑明道:“依怡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相信我吗?我跟你说过,我一直在修炼一种神功,能在睡梦中练功,修练一段时日,就会有自己的梦境。在我的梦境中,发生了许多神奇的事。
    我要是在骗你的话,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山洞,洞中有这么一副画?
    就在昨晚,我从梦中来到这里,亲眼看到圣母对着画像说出了一些秘密。她……她喜欢令尊,但是令尊爱上了令堂,她就把令尊和令尊视作仇人。我虽然不知道当年的情形如何,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白依怡突然镇静下来,冷声道:“但是什么?”
    方剑明道:“依怡姐,我说出来,你不要过于伤心。”
    白依怡道:“你说。”
    方剑明道:“我听圣母说她杀了令堂和令尊。”
    这话对于白依怡来说,本是一个晴天霹雳,但她听后,脸上却异常的镇静,看不出任何波动。
    方剑明趋前一步,紧紧的握住她的玉手,心痛的喊道:“依怡姐!”
    白依怡突然咳嗽了一声,脸上掠过一道怪异的红晕,挤出一丝微笑,道:“弟弟,我没有事,就算这副画上的人真是我母亲,师父对我这么好,她瞒着我不告诉母亲是谁,我也不会怪她,因为这必定有她的理由,你说师父杀了我的双亲,一定是你听错了。我双亲若被师父所杀,这副画就不会放在这里,早就被毁了。”
    方剑明急道:“依怡姐,我说的都是真的,这副画曾经被圣母撕过,但她后来又粘上了,这副画是令尊所画,圣母虽然恨令尊,但也深爱令尊,舍不得毁掉他的遗物。”
    白依怡看了看画,道:“这副画的确被撕毁过,画上的人或许和我有关系,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我的母亲,待我问过师父,若真是母亲,我定当前来跪拜请罪,若不是……我私入禁地,罪责极大,任何责罚由我承担,我会恳求师父不要怪你!”
    说完,回身就走。
    方剑明心急如焚,追了上去,白依怡冷着脸庞,不同他说话。
    方剑明想拦她,又怕她生气,出了山洞,方剑明打定注意,一咬牙,坚定的道:“依怡姐,你既然要去见圣母,我也跟你一块去。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话说,我要揭开她的真正面目!”
    二人走了十来步,隐隐听到有叫喊之声传来,两人停下脚步,叫喊声却听不到了。
    白依怡皱眉道:“是不是有人在叫喊?”
    方剑明向四周看了看,诧异的道:“我虽然不知道此人在什么地方,但我的确听到了喊叫声。”
    白依怡继续前行,方剑明跟上。走了几丈,叫喊声传来,仔细一听,喊声传自北面,这时吹得正好是北风,风送喊声,愈发听得清晰。
    两人心中一凛,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纵身跃起,向北面掠去。
    不多时,已能听清叫喊,那叫喊声是“……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听清叫喊,两人步子一紧,闪电一般掠向叫喊声处。两人落地后,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二人打了一个寒噤,白依怡咳嗽了一下,方剑明关心的道:“依怡姐,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寒冷?”
    白依怡脸上掠过一道异样的红晕,揉揉胸口,道:“我没事,这里好像是冰洞。”
    方剑明道:“冰洞?”
    白依怡点点头,道:“我听师父说过,终南山中有冰洞,就算盛夏,洞中也是冰柱倒挂,是一个极为神奇的地方,没想到就在禁地的范围内。”
    这时,两人清清楚楚的听到前面不远的洞中传来阵阵叫喊声,喊声苍老,发话之人显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冰洞愣是寒冷,站在洞外,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气。两人走近洞口,只听那人在洞中如老虎一般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方剑明惊奇的道:“依怡姐,这冰洞如此寒冷,没想到里面还关着人,我们进去看看他是谁吧!”
    白依怡道:“既然已经闯下了此等大祸,也不多此一行,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暗运内力,抵住寒气,往洞里走,进洞后,入眼都是冰块,冰柱倒挂,蔚巍壮观,方剑明惊叹道:“这洞不要说关人,就是在里面待上片刻,便冻得受不了,这人好深厚的内力,竟然还在里面大喊大叫,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要被人关在这里。”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那人厉声道:“畜生,这次你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老夫?你最好杀了老夫,不然老夫一旦脱困,就要用百倍的酷刑施加在你身上!”然后便是铁链剧烈晃动的声音,显然是被铁链锁住了。
    两人转过一块冰块,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身形高大的老者立在两块大石之间,肩胛骨被粗大的铁链穿过,缠在两边的巨石上。
    不仅如此,他的手臂、大腿上都捆着粗大的铁链,他的锁骨已经被废掉,但施刑的人大概是怕还困不住他,才会在他身上用了这么多粗大的铁链。
    这老者一头白发,长长的批在肩上,看年纪至少也在百岁开外,受了如此酷刑,却还能大喊大叫,不能不叫人惊骇。
    白发老者抬起头来,眼神如电,见来人不是意料中人,呆了一呆,随即睁大双眼,喷出怒火,张开大嘴,巨吼道:“滚!老夫再也不会相信你们的话,你们别想再套老夫任何有关‘玄阴神功’的事!”
    白依怡见了白发老者,呆了一呆,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失声叫道:“太上!”
    白发老者厉声道:“又在跟老夫演戏,除了这一套,你们还会想到什么?你们胆敢接近老夫,老夫就咬断你们的喉咙,喝你们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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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95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三百九十六章 无尽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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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依怡压根儿就没料到太上会被关在冰洞中,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起方剑明对她说的有关师父的事情,她的心不由沉重起来,声音微颤,道:“太上,我是圣姑,你老不记得我了?你老不是在闭关练功吗,怎么会被……被人锁在冰洞之中?”
    白发老者一呆,喃喃的道:“圣姑?你说你是圣姑?白莲圣教的圣姑?”
    白依怡见他眼神开始散乱,知道他在回忆,道:“十年前,在圣姑继任大典上,你老不是见过我吗?半年前,你老出关,我们还见过一面,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白发老者眼神陡然一变,厉声道:“老夫被关在这里最少也有十年,怎么会在半年前见过你?丫头,你是不是在欺骗老夫?”
    白依怡不由怔住了,定了定神,试探性的问道:“太上,十年前圣姑继任大典上,你老是否在场?”
    白发老者冷笑道:“不错,当时老夫的确在场,但不久就被那没天良的畜生暗算,关在这里,受尽折磨,痛苦不堪。”
    白依怡心头一震,隐隐猜到这个“没天良的畜生”是谁,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你老被关在这里,那半年前我见到的太上又是谁?他与你老一模一样。”
    白发老者听后,怒道:“他当然是假的,老夫才是真的太上。这畜生真是胆大包天,坏事做绝,老夫落得今日的下场,全都是这畜生一手造成。”
    说完,目光在白依怡脸上仔细的看了看,陡然“哈哈”大笑,道:“真是天不绝我,老夫认出来了,你就是圣姑!”
    白依怡愣愣的出神,冰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痛苦、绝望的神色,叫人见了也要跟她一起悲伤。
    她这个样子了,又哪里还会听到白发老者说认出了她。
    白发老者见她这副表情,知道想要她救自己,暂时还办不到,只得把目光转向方剑明,喝道:“你这小子是谁?”
    方剑明沉声道:“我不是魔门的人,我来自少林寺!”
    白发老者听后,大怒,道:“什么魔门?是白莲圣教!这畜生竟真的改掉本教的名号,实在罪该万死!”
    双眼一翻,声如豹子巨吼一般叫道:“小子,快把老夫肩胛骨中的铁链砍断,倘若让那畜生发现你们在这里,大家都要一起没命!”
    白依怡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升起病态的红晕,身形摇摇欲坠。
    方剑明一把扶住她,怜惜的道:“依怡姐,事实虽然如此残酷,但你也不要过于悲伤。”
    白依怡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十指紧紧的扣住方剑明的手臂,不肯相信的道:“这不会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白发老者喝道:“什么不是真的?老夫实话告诉你,你师父对你这么好,都是在欺骗你,她所做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她的真正面目吗?
    当年,老夫好心从黄河三狼手中将她救出,传授她绝顶神功,还将她推上了白莲圣母的宝座。
    谁料这畜生忘恩负义,坐大之后,想独自一人控制白莲圣教,就对老夫暗下毒手,乘老夫闭关修炼的时候,暗算了老夫,真是可恨可杀之极!“
    说到这,眼光转动,微微感觉有些不妙,喝道:“丫头,还不快把我救下,那畜生倘若来了,大家都要完蛋!”
    白依怡轻轻的推开方剑明,站直身躯,脸上一片冰冷,沉声道:“太上,我双亲是谁?他们是不是死在师父手上?”
    太上怔了一怔,接着“嘿嘿”冷笑,道:“你父亲叫司马正华,你母亲叫南宫紫嫣,他们是没落多年的司马世家和南宫世家的弟子,他们确实是死在你师父手上,她所做的事瞒不过我。
    你未出世的一年前,司马夫妇为了躲避家族的追捕,前来寻求老夫的庇护,老夫看在你师父与他们交好的份上,让他们住在这里。哪知你师父根本就是虚情假意,早就对你双亲暗藏杀机,你出世不到一个月,她和你双亲发生争执,一怒之下,将你双亲杀害,只怪老夫当时瞎了眼,对她极为看重,没有废掉她,她虽然是你的师父,但也是你的大仇人,杀父杀母之仇,你岂能不报?“
    白依怡听后,只觉心口疼痛难当,张嘴吐了一口鲜血,鲜血洒在冰块上,触目惊心。这一霎时,她只觉浑身冰冷,脑子一片空白,万念俱灰。
    太上万没料到这个打击对她会如此沉重,他可不想白依怡在这个时候死掉,脸色一沉,道:“丫头,快叫这个小子把我放了,你师父来了,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让我脱困,让我来对付她!”
    白依怡脸上一片苍白,双眼无神,人好像失去了魂魄,看到她这个样子,方剑明心如刀割,恨不得替她承受全部痛苦。
    太上见了,骂道:“臭小子,你想死不成,还在等什么?还不把老夫放了?这丫头的心神已经失控,怎么还会想到要救我!”
    方剑明心想也对,还是先救太上,一手抱着白依怡,走上前去。
    倏地,一声阴沉沉的冷笑传来,一条人影闪电一般射进洞中,落地后,厉声喝道:“姓方的小子,你胆敢放了他,我让你痛苦一生!”不是圣母又是何人?
    白依怡听到圣母的声音,眼神微微一跳,挣脱方剑明手臂,看向圣母,颤声问道:“师父,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希望师父否认,她实在不愿意与师父为敌。
    圣母仍然蒙着面纱,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诧道:“依怡,什么都是真的?”
    白依怡痛苦的道:“师父,到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向徒儿说实话了。太上被你锁在这里,还有洞中的那幅画,这都是怎么回事?”
    圣母怔了一怔。原来她发现山洞被人进去过的痕迹后,知道出了大事,她担心太上会被人放出,便迫不及待的往冰洞赶来,临近的时候,只听到太上要方剑明放他,前面的话一句也没听到。
    但她看到眼下这种情形,明白太上早已告诉了白依怡不少事情,冷笑一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她虽然没有承认,但这话无疑表明她所做过的一切。
    白依怡心痛到极点,喃喃的道:“师父,这绝不是真的!你对我这么好,怎么会杀死我的父母?”
    圣母见了她痛苦的样子,心头显得极为兴奋,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叫我师父,不枉我对你的良苦用心。依怡,我的好徒儿,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
    白依怡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晶莹的泪水沿着双颊无声滚下,低低的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白依怡越是痛苦,圣母越觉得兴奋,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来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她等这一刻,已经花了许多时间,虽然情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但不管怎么样,白依怡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其痛苦是无比巨大的。
    圣母冷哼一声,道:“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很简单,我要报复,报复司马正华对我的负情!”
    白依怡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股寒气,冷声道:“你这么恨我的父母,当年为什么不一剑将我也杀了?为什么要把我抚养长大?”
    圣母阴毒的笑道:“一剑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岂不是便宜了你?我要让司马正华知道背叛我的后果。他们虽然死了,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冥冥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女儿痛苦却无能为力。哈哈,这岂不是比杀了你更好!”
    太上听了她这般变态的话,厉声喝道:“畜生,你简直就是没有人性,错就错在老夫当年一时心软,收你入教。倘若不收你入教,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不幸的事!”
    圣母凄声笑道:“我没有人性?我的确是没有人性,我要是有人性的话就不会这么对待自己!”
    话音未落,猛然将脸上的面罩摘了下来
    ……
    三人见到她的脸,只觉毛骨悚然,隐隐作呕。世上再也找不出同这张脸一样的脸了,在这张脸上遍布刀伤,没有一块好皮肉,丑到极点,同时也恐怖到极致。说实话,这已经不是人的脸!
    方剑明双眼大睁,指着她道:“你……你……”
    圣母厉声长笑,眼中射出无尽的怨恨、恶毒,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忍受心中的痛苦,为了减轻痛苦,我就会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割上一刀,每割一刀,我的痛苦就会减轻一分,你们知道我一共在脸上割了多少刀吗?”
    三人都被她恐怖的语声吓住了,没有接话。
    圣母伸出右手,温柔的摸着脸上一道道刀伤,声音轻柔的道:“我告诉你们,一共是一百零八刀,我的这张脸再也找不出一块好肉。从今以后,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减轻痛苦,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了白依怡一眼,怪声笑道:“依怡,我的好徒弟,现在你都知道了一切,你打算怎么对付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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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6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三百九十七章 魔门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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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依怡没有说话,伤心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在双颊滑落。
    方剑明怒声喝道:“圣母,你根本就不配做依怡姐的师父,你是一个连自己都不放过的狠毒女人!”
    圣母冷笑道:“住口,姓方的小子,你还有脸在这里说话,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你那自负的父亲所促成。要不是他,我就不会出来,要不是他,我就不会离开小姐,要不是他,我不会爱上司马正华,要不是他,我不会这么痛苦。我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父亲,他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平息我对他的恨意。”
    太上听了,嘲笑道:“你对他越恨,说明你对他爱得越深!”
    圣母眼中射出浓烈的杀气,厉声道:“你这老不死的死到临头,还要在这里嘴硬!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太上冷笑道:“真的吗?”对方剑明叫道:“她已经起了杀意,快砍断锁住我的铁链,一旦她叫来同伙,我们三个都要死在这里。”
    方剑明知道事态的严重,转身向太上飞扑,圣母哪里会让他轻易得手,长啸一声,拔剑出鞘,剑光如练,向方剑明背心大穴刺了过去。
    这几下快如闪电,方剑明还没赶到太上身边,只觉一股可怕的寒气直身后刺到,急忙回身一刀砍出。
    刀剑相交,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剑气刀气向外激射,冰块,冰柱毁掉不少。由于是在冰洞中,相对来说,圣母占了极大的便宜,方剑明吃不住圣母这一剑,身形不禁一晃,向旁退了两尺。
    圣母身形一起,也不见她是怎么出剑,剑光阴森,带着强烈的寒气,向太上劈了过去。这一剑旨在取太上的性命,所以威力无比强大,剑上的寒气霎时盖过了冰洞中的寒气,剑芒吞吐,夺人心魄。
    方剑明还没有来得及上前解救,圣母一剑就劈在了太上的头顶,就在这一瞬间,太上满头白发根根倒卷,缠住了宝剑。
    太上脸上露出极端疼痛的神色,叫道:“小子,快给我把肩胛骨上的铁链砍断!”
    话声刚落,白发被剑气震断,掉下无数,剑锋触及头皮,有鲜血飞溅。
    说时迟那时快,方剑明身形一转,手起刀落,刀光疾闪,锁住太上肩胛骨的铁链应声而断。
    太上目射精光,狂笑一声,身躯猛然一震,缠在手臂与大腿上的铁链尽皆断裂,一股足以将钢铁冻裂的寒气直他体内如烟雾般冲出。
    圣母只觉剑下万分坚硬,宝剑再也难以劈开太上的头颅,不等寒气临身,身形飘起,纵身射出了冰洞,先是发出三声长啸,然后带上了面纱。
    她刚出洞,方剑明抱着白依怡随后跃了出来,两人的身躯刚出洞口,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冰洞内爆发一声巨响,整个山洞为之颤抖。
    寒气向外狂涌,洞外的花草霎时被冰封,一条人影从冰洞内飞射而出,哈哈大笑,向圣母扑了过去。
    笑声未毕,一道人影在不远处出现,见状腾身而起,双掌一翻,强大的真气罩向了太上。太上大笑转为冷笑,身形拔高了一丈,双掌透出恐怖的寒气迎向了来人。
    两人在空中对了一掌,庞大的内家真气四散,掌风激荡,向四下狂卷而出,掌风之中,所夹杂的寒气刺骨之极。
    来人虽然内力深厚,但也经受不住太上精湛的“玄阴神功”,但觉寒气如体,体内十分难受,张口喷了一口鲜血,被震出了八丈外,落下地来,双臂动弹不得,原来已经被寒气侵入,结上了冰块。
    来人心头大骇,将功力注入双臂,冰块才逐渐的融化,饶是如此,他的功力顿时减了三层,内伤自然也是不轻,这人却是地网护法余一平。他听到圣母的啸声,知道发生了重大的事,率先赶来,没想到竟被脱困的太上击成重伤。
    太上一掌震退了余一平,得意的狂笑起来,还没落尽的长发无风自动,气势一时无俩,令人胆战心惊。
    太上双脚着地,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手掌向左右一推,掌心吐出两道无形的寒气,喷向两块巨石,巨石霎时被彻底冰封,随后化作一滩细沙,像流水一般淌了一地。
    见了这等恐怖的掌力,四人心中都是震惊。方剑明震惊,是因为感受到太上的实力恐怕要在司徒狂这种高手之上,余一平震惊,是出于一种侥幸脱险的心理,太上刚才若顷尽全力的话,他早已被冻成了冰块。
    圣母和白依怡震惊,是因为她们修炼的内功都是“玄阴神功”,白依怡本以为自己修炼到了最高境界(这当然是圣母欺骗她的),谁知和太上的这一手比起来,要低了不少档次。圣母将太上关在这里多年不杀他,就是想要拿到“玄阴神功”的最后一层心法,照如今的情形看来,太上似乎已经阐透了最后一层心法。
    但圣母怎么也想不通一件事,用怀疑的语气道:“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武功不是被我废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太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舒展筋骨,骨节噼啪作响,眸子内射出浓烈的杀气,冷笑道:“不错,老夫的武功的确是被你废了,但是你不该将老夫锁在冰洞之内,‘玄阴神功’需要的就是至寒之气。在这十年中,老夫一直在钻研最后一层心法,半个月前已经领悟,武功竟奇迹一般的恢复。只因为肩胛骨被锁,内力难以完全发挥,始终不能脱困,现在我已经脱困,谁还能挡得住老夫盖世神功?”
    话声刚落,只听有人冷喝一声,道:“狂妄自大!”紧随话声,一道人影宛如天鹏,向太上扑了过来,手中一根亮闪闪的金笛舞动,好似千臂如来一般,洒下无数笛影,每一道笛影均伴有一声音符。
    光是音符就足以令一般的人魂飞魄散,何况还有这千重浪一般的笛影。
    “找死!”太上大吼一声,朝前踏出一步,双掌齐出,快速的翻动,掌影如山,掌风如涛,反攻对方。他每打出一掌,便会产生一道刺骨的寒气,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寒风扑面而来。
    两人以快打快,转眼之间,交手数十招,突听“砰”的一声巨响,方圆十丈之内真气四溢,一股狂暴的龙卷风冲天而起,来人闷哼一声,倒翻而出,落地后晃了一晃,忽觉金笛有些不对,低头一看,金笛已被寒气冻住,包着一层冰块。
    他心头一凛,暗自运功,将寒气驱除,抬起头来,看着太上,冷声道:“‘玄阴神功’果然非同反响!”
    来人是一个身穿长袍的老者,下巴留着好看的胡须,太上向他看了一眼,沉声道:“尊驾是哪一位?”
    长袍老者傲然一笑,道:“魔门‘无法’!”
    太上一怔,旋即仰天大笑,双眼一翻,喝道:“老夫脱困,魔门一说将消失天下,你这个‘无法’确实是真的没有办法阻挡!”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冷笑着接道:“谁说魔门会消失天下?只要老娘活在世上一天,就绝不会让魔门除名!”
    从西面涌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这戴斗笠的女子便是那日在华山上,要捉拿药仙的女人,也不知她在魔门是什么身份,不过想来身份之高,要在魔门的香主之上,在她身后,跟着一群魔门弟子,男女各二十人,年纪都在三十左右,个个精气外露,身背长剑。
    此时,东面赶来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圣女白依人,一身蓝衣,动人的身躯,头上带着斗笠,小蛮腰上挂着一把宝剑。
    跟在她后面的,是六个中年妇人和五条巨汗。六个中年妇女中的三个便是当年追逐刀神中的三人,这六名妇人原本是白依怡的贴身保镖,与白依怡关系极好。五条巨汗却是中州五虎。五人眼神呆滞,活像木头。
    东面也来了人,走在最前的是四个高矮不一的老者,风公度便是其中一位。
    这四人即是魔门的风、雨、雷、电四大长老,四人身后跟着一群魔门弟子,一律黑色的劲装,人数约在六十。
    不过,从北面来的人数却是最多的,至少也有两百来人,服色虽然不统一,但气势比起其他三面来说,似乎要壮了不少,人多力量大嘛,由五个中年汉子率领着。
    看到这么多人从四面涌上来,太上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今天老夫要拨乱反正,除掉圣教的逆贼!”
    众人来到近前,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四大长老中的雨长老惊喜的叫道:“太上,原来是你老人家出关了!”
    太上瞪了他一眼,喝道:“汤富海,你还记得老夫吗?我还以为你把我当年给你的好处统统都忘了!”
    汤富海心头一震,急忙跪下,道:“属下对太上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倘有异心,叫我不得善终!”
    太上心头一喜,道:“你若对我真的忠心,就把你的人带到我这边来,与我一起清理门户!”
    汤富海道了一声“是!”,真的带着自己的亲信走到了太上身后,他的亲信却是不多,也就十来个黑色劲装汉子。
    其实,就在汤富海带着亲信动身的时候,站在汤富海身边的雷长老鲍天雷脸上闪过一道杀机,但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他不敢妄动。
    太上早已看出他心怀不轨,等汤富海带着亲信在身后安定之后,注视着鲍天雷,冷声道:“鲍天雷,你刚才面露杀机,是不是要杀人?”
    鲍天雷抬起头来,冷笑道:“你骗得了汤富海,还能骗得了我?你是假的太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时,轮到圣母出场了,她走到场中,将手一举,四下一片寂静,只听她道:“不错,这个人是假的。此人假扮太上,图谋不轨,被我发现,这才发号示警,其实,他是魔教的奸细!”
    太上气得须发飘舞,汤富海站出来,道:“圣母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这位明明是太上,你怎么会说他是假的呢?属下跟随太上多年,可以用性命保证,站在大家眼前的是真太上。”
    圣母冷笑一声,道:“汤富海,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本圣母在说假话?”
    汤富海哪里知道圣母的真正面目,圣母的地位在他之上,闻言就要下跪请罪。
    太上拉住他,喝道:“蠢材,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圣母,不要向她下跪,就是她害得老夫在冰洞之内,受了十年的苦!”
    圣母以大怒的语气道:“胡说,你这个奸细竟然还把汤长老收买了,真的太上就在洞中闭关修炼神功。魔教欺我魔门无人吗?众香主听令!”
    北面的五个中年汉子躬身道:“属下在此?”
    圣母沉声道:“我以圣母的身份命令你们,快把魔教奸细拿下!”五人面有迟疑,内中一人道:“属下斗胆,不知魔教奸细是谁?”圣母指着太上,怒道:“你们没有看见吗,就是这个假冒太上的人。”
    太上连声冷笑,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对五个香主喝道:“现在我以太上的身份命令你们,将圣母及其同党拿下!”
    五人听了,冷汗直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五人不动,身后众弟子便不敢行动。
    忽听圣母长笑起来,边笑边道:“你若是真的太上,那么你有白莲圣令吗?”
    太上听后,大吃一惊,方才想起这件教中的圣物,凡得到这件圣物的人,只要是教中弟子,均可以号令他人。
    圣母伸手入怀,掏出一枚用白玉制成的白莲,其上刻着八个大字,乃是“白莲一出,天下臣服”,将白莲朝天一举,大声喝道:“白莲圣令在此,众弟子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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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397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片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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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母举起“白莲圣令”,魔门众门下,谁敢不听,除了少数人外,很多人都跪了下来。虽说太上的地位最高,但“白莲圣令”的影响在整个魔门,无人能及。太上见了它,也得退让几分。
    圣母缓缓的道:“‘白莲圣令’乃本门的最高圣物,一直由太上保管,只因太上闭关,暂时由我代管,我想大家绝不会怀疑这枚圣物。”
    太上怒道:“放屁!”
    余一平道:“圣母大人说的不错,这块圣令确实是真的,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个太上分明就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
    太上气得脸色紫红,眸子内透出杀气,喝道:“余一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老夫说这种话!”
    余一平冷笑道:“魔教奸细,魔门人人得而诛之!”
    那戴斗笠的女子道:“跟他罗嗦什么,将他拿下便是!”
    太上纵声大笑,看了戴斗笠的女子一眼,然后再看向无法,道:“圣教何时出了你们这两个人,有你们这种人在圣教,难怪会搞得乌烟瘴气,老夫不仅要除掉逆贼,还要将你们铲除!”
    无法阴笑一声,道:“论武功,我们单个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自问能挡得住我等的联手?”
    太上狂笑道:“别说你们,就算独孤动天复生,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圣母心中一沉,正要下令众人围攻太上等人。
    太上转过头看着白依怡,道:“圣姑,你出来说说,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太上!”
    白依怡听了他的话,心神一凛,朝圣母看去,圣母只是发出冷笑声。白依怡想说出真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太上见她这个样子,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脸色一变,叫道:“丫头,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惦记着她对你的虚情假意,她可是你的大仇人!”
    白依怡身躯颤抖,闭上了眼睛,还是没有吭声。
    方剑明走出来,冷笑道:“让我来说,我说一句公道话,站在大家面前的是真的太上。早在十年前,圣母已将他关在禁地的冰洞内,闭关修炼的太上是他人假扮,不信的话可以让他出来对质,我想魔门的弟子绝不会糊涂到不辨真假!”
    方剑明自信自己的眼力,只要假的太上出来,不管对方多么高明的易容术,他都能看得出来。
    但是,圣母怎么可能让假的太上出来见大家,喝道:“方剑明,这是魔门的事,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你再胡言乱语,连你也一块拿下!”
    方剑明“哈哈”一笑,道:“圣母,你会放过我吗?你是不是不敢?”
    圣母冷声道:“笑话,本圣母会有不敢的事?”语气一转,高声喝道:“中洲五虎,将这个人抓住!”
    中洲五虎听了她的话,向方剑明大步走上。不等方剑明动手,白依怡突然纵身掠出,站在方剑明身前,双掌一抬,内力运起,寒气自掌心透出,将五虎的来势阻了一阻,道:“中洲五虎,你们想干什么?”
    中洲五虎听后,呆了一呆。
    圣母见了,喝道:“依怡,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造反!现在我就以圣母的身份,除掉你圣姑之位!”
    看向戴斗笠的女子,道:“有劳花堂主出手,将这个逆徒拿下!”
    这么一来,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圣母对圣姑一向爱护有加,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做出这种决定!
    她确实有这个权力,因为她是圣母,她手上拿着“白莲圣令”。
    戴斗笠的女子阴笑一声,道:“我身为刑堂堂主,最喜欢惩治叛徒了!”正要扑向白依怡,六条人影早她一步扑向白依怡,却是六个中年妇人,一人道:“圣母大人,花堂主,圣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种错误,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姐妹吧!”
    六人拔出长剑,剑光如电,向白依怡发动了攻击,白依怡在六人的合围之下,险象环生,一来这六个中年妇人剑法了得,二来白依怡真的不想和她们为敌。
    这六个中年妇人看着她长大,可以说是她的婶婶,如今她们向她出手,她怎么能下重手,相形之下,她当然不会是六人的对手了。
    就在六人与白依怡交手之际,无法将金笛放在嘴边,吹出古怪的声音,中洲五虎眼中闪过一道寒气,大吼一声,向方剑明扑了过去,出手便是亡命的打法,数十道刚烈的拳风卷向方剑明。
    五人的武功已达一流之上,仗着身躯的高大以及万斤的力气,这一发狠,方剑明同白依怡一样,也被逼得险象环生。
    他知道中洲五虎不是坏人,更敬他们是汉子,只因被笛声控制,才会对他大下杀手,所以,他只是展开游走的打法,也没有拔出天蝉刀。
    太上看了一眼场中,心中暗道:“‘白莲圣令’不在我手,就算我是真的太上,也无法挽回败势,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抢到‘白莲圣令’!”想着,眼光望向圣母。
    圣母见他看来,眸子内闪着怪异的精芒,焉能不知道他的用意,冷笑一声,道:“你想抢‘白莲圣令’,不要做梦了!”
    随着话声,向后退了八步,余一平和无法同时掠身而上,站在了圣母身前,无法吹奏的笛音猛然一变,刺耳之极。
    中洲五虎仰天长啸一声,震耳欲聋。五人将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一招猛过一招的杀向方剑明。
    无法看了看中洲五虎的攻势,极为满意,将金笛拿下,不再管五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太上。
    原来笛声一变,将五虎的神经刺激到最高,除非将敌人拿下,或者是自己死亡,不然谁也无法阻拦他们的行动。
    太上目光转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只见他目光一跳,看向了圣女白依人,嘴边突然浮起一丝冷笑,缓缓的道:“你是不是白依人?”
    圣母心中一惊,知道他又要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将手中的“白莲圣令”一举,喝道:“魔门弟子听令,将他们都给我拿下,若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余一平、无法、花堂主闪电纵出,向太上扑了过去,将最拿手的功夫使出,联手攻击太上。
    风公度、鲍天雷、电长老宁长鸣则是分开来,从三个方向朝汤富海扑到,其他的人分出少许对付汤富海的亲信,大部分都拔出刀剑,围在场外。
    风公度一出手就是看家本领“锦掌”,同汤富海过了一招,沉声道:“老汤,你打不过我们的,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圣母大人还能绕你不死!”
    汤富海双掌舞动,以一敌三,面不改色,冷笑道:“我们四人合作多年,想不到今日我会与你们性命相搏。你们不要忘了,太上对我们都有过好处。我对太上一片忠心,岂能背叛于他,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跪地求饶!”
    鲍天雷阴笑一声,道:“汤富海,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双掌暗含“小天星”掌力,快如奔雷般向他劈了过去。
    汤富海身躯一转,躲过宁长鸣的长剑,突然用自己的身体撞向了鲍天雷的双掌。鲍天雷和他共事多年,多少有点感情,但见他如此不要命,厉喝一声,道:“你既然如此想死,我就成全你!”
    说着,掌势一紧,双手拍在汤富海身上,汤富海“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就在这一瞬间,汤富海身形疾如狂风掠起,双脚重重的印在了鲍天雷的胸膛。
    鲍天雷惨叫一声,飞出了数丈外,胸骨断了好几根,好在他及时的将内力运到了胸前,不然老命就要丧在这一脚之下。
    圣母喝道:“将鲍长老拉下去,好生照顾!”两名弟子走出,扶起鲍天雷走了。
    汤富海中了鲍天雷的“小天星”掌力,只觉全身的经脉疼痛无比,就像是有铁爪抓着一般,他口中不住的涌出鲜血,身躯颠颠撞撞。
    风公度见他这副惨象,心有不忍,双掌收了回来,宁长鸣长剑一挺,剑尖刺进汤富海体内,想起多年的交情,轻叹了一声,将剑拔出。
    太上听见惨叫,料到汤富海已糟了毒手。这时,汤富海的十几个亲信差不多在同一时刻丧命在围攻之下,尸体倒了一地。
    太上心中大怒,头上白发狂舞,双掌一合一分,“玄阴神功”全力运出,一股恐怖的寒气从他体内排出,竟将花堂主的带子震得倒卷回去,吓了花堂主一跳。
    随后,只见他左掌一晃,快如闪电,找上了余一平的手掌。
    余一平根本就没看清对方这一掌是怎么和他手掌相撞的,只觉整根手臂冰冷异常,顿时被震出三丈。
    太上的右掌在同一时间,穿过千重笛影,劈在了无法的金笛上,无法只觉寒气顺着金笛传来,寒气逼人,感觉自己就要被冰封了,心头一寒,吓得向后倒纵而出(太上知道三人中数他最厉害,所以才会对他格外用力)
    太上身躯一转,向汤富海处扑了过去。
    花堂主突然使出了一种古怪的身法,宛如灵蛇一般向前滑出两丈,冷笑一声,道:“你走得了吗?”
    手中玉带一抖,快如电光石火,玉带就像是长蛇一般缠绕在太上腰间,手上用劲,想把太上拉回。
    太上愣了一下,暗道:“这是什么功夫?”尽管被玉带缠身,他也不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猛然抓起玉带,向外就抛。
    两人同时发力,花堂主的内力怎么比得上太上,顿时被太上抛了出去,人在空中翻了数个筋斗,落地后退了好几步,胸口起伏不定,玉带断成了两半。
    太上赶到汤富海身边,一把抱住他,叫道:“富海!”
    汤富海双眼大睁,口中鲜血狂涌,沾了太上一身,双手紧紧的抓着太上手臂,面色痛苦的道:“太上,杀了我……杀了我,好痛……”
    太上悲愤之极,仰天大吼一声,虽不是佛门狮子吼,威力却无与伦比,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有些人功力尚浅,竟被震得七窍流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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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8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三百九十九章 寒邪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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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右掌轻轻的在汤富海背心推了一下,汤富海双眼一翻,顿时没了呼吸。
    这一刻,太上突然平静了下来,将汤富海放在草地上,道:“富海,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给你报仇的!”
    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片煞气,声音森寒的道:“你们给老夫听清了,谁背叛老夫,谁就会死得很难看。”
    顿了一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上露出一丝痛苦,但他很快恢复过来,脸色一沉,道:“我想大家也看出来了,我绝不会是假的太上,这是我与圣母之争,只因圣母有了‘白莲圣令’,你们才会对付我!”
    刚说到这,同白依怡激斗的六个中年妇人中的一个身躯突然顿住,白依怡没有料到此招,一掌拍在了她的身上,白依怡呆了一呆。
    就在这一呆的功夫,其他五人弃剑不用,双掌往白依怡推出,暗含一种古怪的阵法,拍出强大的掌力,一股龙卷风卷向了白依怡。
    掌力来得好怪,掌风更是神奇,竟将白依怡卷起,抛出了好远。
    一个中年妇人高声叫道:“依怡,快走!”
    白依怡怔了一怔,顿时明白她们的用心,心中一阵酸痛,恰此时,方剑明长啸一声,天蝉刀霍然出鞘,蝉儿飞舞,刀光围绕着他疾旋。
    中洲五虎毕竟还是人,见刀光临身,向外退走,方剑明腾身跃起,不等五人再次发动攻击,施展“麒麟八变”的身法,划空掠过,留下一道幻影,余影未消,人已经落到了白依怡身前,拉起她向前飞驰,头也不回的大叫道:“太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几下来得太快,不过在转眼之间,太上听了方剑明的话,身形一翻,陡然升起,朝方剑明所去的方向电闪而去,传来森寒得语声道:“畜生,你给老夫等着,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刚走,余一平、无法,花堂主身形疾起,快如立弦之箭,紧随其后。
    中洲五虎见方剑明离去,眼神呆了一呆,便向方剑明离去的方向追去,谁知却被白依人一剑逼退。
    五人见是“圣女”,不与她动手,转道而行。白依人长剑一挥,横剑拦住,五人见了,心中大怒。
    圣母见了,喝道:“依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依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颤声道:“依怡姐是一个好人,你老就放过她吧!”
    圣母气得喝道:“住嘴,你再不闪开,连你也一起拿下!”
    白依人听了,心头一震,将剑归鞘,退到一旁,让中洲五虎离去。
    风公度、宁长鸣和五位香主施展轻功,追了上去,众魔门弟子也跟着追上,场中只剩下圣母、白依人和六个中年妇人。
    六人知道放走白依怡,势必受到圣母的惩罚,所以她们并没有行动。
    六人低着脑袋,不敢看圣母,一人想不通究竟出了什么事,会让圣母对圣姑发这么大的脾气,低声问道:“圣母大人,属下……”
    圣母不等她说完,厉声道:“住口!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放走逆徒。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不会杀你们?我告诉你们,我绝不会绕你们!”
    六人听了,心中一寒,同时也万念俱灰,说话的中年妇人捡起地上的长剑,凄然笑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日死,属下不劳圣母大人动手,自会解决自己!”说完,横剑一抹脖子,倒在草地上。
    其他五人捡起长剑,说完“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日死”的话后,相继自刎而死,尸体倒在一块。
    白依人顿时被吓住了,不敢说话。
    圣母仰天冷笑了两声,道:“你们对她比对我还好!”
    看了白依人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厌恶,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快跟我去抓人,要是让她们跑了,我连你也不放过!”
    白依人听了,心中生出一股寒气。
    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往昔的圣母已经不存在了,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圣母,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没有人情,没有人性的魔鬼。
    她想哭,但哭不出来。
    依怡姐走了,六个婶婶也“走”了,圣母又“变”了,整个魔门中,还有能和她说话的人吗?或许有,但这个人已经嫁人了,她怎么可以去打扰她。
    白依人呆呆的跟在圣母身后,也不知道将来路该怎么走。
    二人身形如飞,在山中纵跃,很快便超过众魔门弟子,同两长老和五香主并驾齐驱。
    倏地,无法的笛声从远西面传来,古怪刺耳之极,笛声响过不久,便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先后在远处出现。
    圣母感觉到这两股力量,心头大喜,冷笑一声,暗道:“老不死,两个小畜生,我看你们能往那里逃!”
    方剑明拉着白依怡在山中飞奔,几乎是慌不择路,太上内功精深,轻功出神入化,很快就追上了她们。
    太上刚要说什么,突然“咦”了一声,道:“不对,我们走错路了,不要往这边走!”就在这时,笛声响起,回荡在山中,三人发觉不妙,就是太上,心中也感到一丝不安。
    忽然,左面的一座小山坡上像是鬼魅一般,冒出七个带着青铜面具的人,一字排开,发出强烈的杀气,七人受笛声的控制,暂时还没有向三人攻击,也不知在等些什么。其中两人正是陈锦蓝和黄升。
    方剑明和白依怡见了,心中都是一惊。
    白依怡缓缓的道:“他们是魔门七杀手!”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右面二十丈外传来,诡异无比。三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头上包着白布的怪人以“金鸡独立”之势站在一块岩石上,身后的披风随风飞舞,猎猎作响。
    太上心中暗道:“好啊,想不到这个畜生竟然会招揽了这么多高手,这人的实力绝对要在无法之上!”
    白依怡颤声道:“他就是与无法并称的无天!”
    太上皱眉道:“丫头,无法无天与花堂主究竟是什么人?”
    白依怡道:“我也不知道,师……圣母不让我打听。”
    太上冷笑道:“无法的武功虽然怪异,但还是中原武学的路子。这花堂主的武功,还有这无天的气机却不是中原武学的路子。”
    方剑明心头一动,道:“难道他们来自异域?”
    太上刚要点头,面色忽然大变,两人也发现不对。三人向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洞看去,太上叫道:“蝙蝠洞!”脸色阴沉起来。
    一股强大而又邪气的力量突然从山洞中涌出,狂风劲吹,将洞边的石块吹动,一阵尖锐的叫声从洞中传来,不祥的气流从洞内排出。
    白依怡脸色一变,道:“这是蝙蝠的叫声,难道它们要出来?”
    话音未了,一群方剑明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陡然从洞内飞出,发出金属一般的叫声,这些动物便是蝙蝠。
    这群蝙蝠出来之后,向三人扑了过来。太上往前踏出一步,大吼一声,双掌在胸前迅速的翻动,眼看蝙蝠就要临身,一股强大的寒气从他身上排山倒海般冲出。白依怡倒不觉得怎么样,方剑明却感觉体内的血液似乎已经冻住了,暗自运功相抗。
    这群蝙蝠预感不妙,却怎么逃得了太上的杀招,转眼之间,都变成了冰蝙蝠。太上仰天大笑。
    笑声未完,一道人影从山洞内飞出,就如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向太上一击而到。强大的邪气压得方、白二人险些喘不过气来,急忙向外掠开。
    二人心头大骇,这人是谁?竟会有这么强的力量。
    太上身躯一转,全身陡然结上了一层寒冰,冰破人飞出,双掌一翻,寒气如山,与对方的邪气撞在一起。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宛如山崩地裂一般,狂风扫荡,势不可挡,数十块巨大的石头冲天飞起。
    人影翻飞,两人从半空落下,互相凝视,空气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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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9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四百章 想逃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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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蝙蝠洞中飞出来的人,相貌竟同太上一模一样,只是穿着不同,头上的白发一个多,一个少。
    方剑明冷笑道:“好高明易容术的啊,这么看来你就是假扮太上的人啦!”
    白依怡道:“不错,他就是假太上。”
    这时,无天从岩石上跃起,腾空一翻,落到了假太上身边,用生硬的口音道:“恭喜大哥将‘蝙蝠神功’修炼到了第十二重!”
    假太上目光转动,看向了方剑明,冷声道:“你是什么人,竟然看出我是易容的?”
    不等方剑明回答,太上“哈哈”大笑,道:“我这个真太上站在你面前,你自然就是假的了!”
    假太上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只是奇怪的看了方剑明,眼光突然在他腰间顿主,心头猛然一跳,喝道:“你腰间的黑囊里装着什么?”
    就在此时,余一平、无法、花堂主自远处飞掠而到,落在三人身后四丈外,将退路封住了。
    这么一来,三人想逃,简直就是难比登天,这个假太上的武功或许不如太上,但两人打起来,起码也要千招之后见分晓。
    方剑明大概能同余一平拼个旗鼓相当,白依怡呢?她会动手吗,就算她动手的话,在众多高手之下,也是死路一条。
    就以在场的人来说,足以让三人有无能为力的感觉,何况后面还有圣母,白依人,两个长老,五个香主,还有一大群魔门弟子,这些魔门弟子的武功在方剑明这等级别的高手面前,也许上不得台面,但是他们人多啊,累也要把人累死。
    花堂主见假太上出关了,惊喜的道:“大哥,你的‘蝙蝠神功’已经修练到第十二重了?”
    假太上眼中闪过一道得意的光芒,道:“不错,我的神功已大成。三妹,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不是被关在冰洞里面吗?是谁将他放出来的?怎么不见圣母?”
    话声刚落,只听圣母的声音传来,道:“一不小心让他被人放了出来,而且他的武功恢复了,将‘玄阴神功’修练到最高境界。‘太上’,你可要小心啊!”
    太上听她在自己面前称假太上为太上,怒火中烧,气机稍微有所松动,假太上“哈哈”一笑,纵身而起,一掌向太上印来,掌心吐出一股无形的邪气。
    太上大吼一声,手掌迅速递上,掌风四散,太上被震退了一步。假太上得势不饶人,身形起落,向太上攻出一掌,太上功力尚未运足,被迫急忙接招,人被震退了一步……
    这几下说来缓慢,其实不过是在瞬息之间,待圣母赶到现场时,太上已经被假太上震退了八步,头上白发狂舞,阵阵寒气从他身上发出,但总是被邪气压制住。
    太上心中窝火之极,。
    方剑明知道在他们三人中,以太上的武功最高,要是连他都逃不出,不要说他和白依怡了,见太上一时不慎,竟给假太上钻了空子,冷笑一声,道:“卑鄙小人,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看刀!”
    说着,身形一晃,向假太上扑去,手中的天蝉刀硬生生的砍破了两人所发出的真气,劈向假太上的左胸。
    假太上没料到天蝉刀竟能破掉真气,知道天蝉刀不是一般的宝刀,心中一凛,向后退出,后退两丈,身形陡然欺进。
    这一退一进端的古怪之极,方剑明万没料到,顿时被假太上拿住了刀身,而这时,中洲五虎已经赶到,见到方剑明,就像是见到杀父仇人,大吼着向方剑明扑来。
    太上心中暗道:“这小子的武功不知有多高,对这五个受人控制的家伙始终不下杀手,还是让我来结果了这五个讨厌的家伙,另外还能试探一下他能在这个假太上手底下走几招!”心中这么想着,人早已扑向中洲五虎,双手一分一抓,竟将其中两人抓了起来,内力暗吐。他的身材也算高大了,但比中洲五虎还要矮了大半个脑袋,就像是提着两根八路中文巨大的木头一样,将两人撞在一起,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相撞,脑袋开花,脑浆飞溅,鲜血涌出,但很快便被寒气冰封,死得极惨。
    太上“哈哈”笑道:“别看你们长得高大,还经不起老夫一撞!”
    其他三人见兄弟死在太上手中,眼中喷出熊熊怒火,向太上扑来,海碗大的拳头轰向太上。
    他们的武功虽然是一流,奈何在太上这等级别的高手之前,也仅能支持两三招而已,很快被太上抓住了两个,往中间一撞,两人脑袋开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
    太上刚把两人解决,腰身却被剩下的一个紧紧抱住。此人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太上一时大意,竟让他搬动,往地面砸去,大有同归于尽之势。
    太上心中大怒,虎吼一声,全身发出一股寒气,想把对方冻住,谁知对方对他仇恨之极,用脑袋向他的头撞去。
    “砰”的一声,然后便是一声惨叫,剩下的这个“猛虎”被冰封之后,突然炸开,鲜血横飞,那里还有他的人,已经成了一堆血肉。
    太上被撞得眼冒金星,揉着头骂道:“娘的,你这……”
    没能继续骂下去,迎面一根金笛打来,他伸手一抓,喝道:“你这根笛子真是讨厌,给老夫拿来!”
    眼看就要抓住了金笛,一道诡异的劲气从丈外袭到,身形急忙一晃,躲过了气劲,却未能拿住金笛。
    身形未稳,余一平的声音冷笑道:“今天你们还能逃得了吗?”随着话声,一掌劈到,掌风如柱,带着轰鸣之声,突听太上大吼一声,道:“余一平,老夫不杀你,誓不为人!”
    双掌疾如雷电一般向余一平快攻过去,余一平只觉寒气入体,刺骨之极,阵阵掌风在他眼前晃过,令他心头狂跳。
    瞬息之间,两人一退一进,去了十丈,只听“啪”的一声,余一平中了太上一掌,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颠出。
    太上本想追上,将余一平杀死在掌下,但此时,无法无天业已赶到,两人发出数道气劲,将他挡了一挡,未能如愿。
    无法无天使出看家功夫,将他紧紧缠住。
    余一平颠出去后,只觉浑身冰冷,手臂开始结冰,眼看就要到心脏的部位,他急忙坐下盘膝运功,但不管怎么运功,只能将寒气逼到胳膊处,休说消除寒气,就是想让它退后,也难上加难。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身后一只手掌贴过来,一股寒气入体,帮他运功疗伤和消除寒气。此人正是圣母。她修炼的也是“玄阴神功”,对于寒气自然有解决之法,虽然她的功力不及太上,寒气的火候也不如太上,但相差不是很远。
    片刻之后,太上打入余一平体内的寒气开始后退,逐渐有消除之势。
    假太上抓住方剑明的天蝉刀后,内力一吐,本想让方剑明顷刻毙命于他精深的内力之下,谁知天蝉刀古怪之极,上次段淳风就是因为这么做,吃了闷亏,假太上这次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形,输入内力之后,陡然发觉不妙,急忙脱手,脸色一沉,喝道:“好小子,你手中的刀是什么魔刀?”
    身形飘忽,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要去拿方剑明的手腕。不拿住刀,拿住手腕,这样总可以制住方剑明吧。
    方剑明焉能让他得逞,长啸一声,将天蝉八路中文刀法逐一使出,刀气弥漫,蝉儿飞舞狂吟,绕着自己的身子旋转,不让假太上欺进身来,刀芒夹杂在蝉儿之中,也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飞出,假太上的武功比方剑明高了不少,但惧于天蝉刀的锋利,而且天蝉刀法一经使出,就会产生一股暴戾之气,这股暴戾之气虽不是邪气,但两者都是诡异之气,假太上的邪气始终不能冲破刀网,一时之间,竟拿方剑明无可奈何。
    这时,白依怡也遭受了攻击,攻击她的人是花堂主。
    花堂主见无法无天缠住了太上,不远处又站着七杀,就算无法无天不能困住太上,只要无法吹笛,七杀就会向太上发动攻击。
    这七杀的武力她是知道的,可以说是魔门的王牌,这七个人的武功本身就很高,一旦受笛声控制、刺激后,武功会倍增。
    天下之间,恐怕没有几人能在七人联手之下保持不败。无法之所以能和无天并称,并不只是在于他的武功,还在于他的金笛能控制人。
    圣母分身乏术,再给余一平运功疗伤,她呢,就当仁不让的要拿住白依怡了。
    她身为魔门的刑堂堂主,最喜欢干这种事,虽然知道白依怡的剑法了得,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但她向来高傲,本可以叫上两个长老或者五个香主一起联手对付白依怡,这样一来,一定是稳操胜券,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阴笑一声,向前掠出一丈,手中扬着半截玉带,道:“白丫头,现在你已经不是圣姑,还不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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