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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少林八绝》作者:天魔圣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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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6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九十七章 娟娘见礼
    这五个女子来得快,去得也快,纤腰一扭,姿势美妙的跃下楼去,一时让人生怕她脚下一颠,摔坏了娇躯,令人怜香惜玉。这里的人,魔教十二使者,飞龙子,除了张征和刘如海来过几次外,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当下看得他们双眼瞪直,虽说他们是武林中很有名气的人物,可是对这种场面还是甚少见识,整日里也是打打杀杀,为魔教东走西奔,那里有空闲来这种地方享受一番。魔教的十个使者都在心底暗叹道:果然名不虚传,这杨大美人培养出来的丫头一个个都这么优秀,看来她的本事可不小,难怪锦衣卫的“惊神鞭”于东海要和她结为异性兄妹。,不知她生得是如何倾人城!

    飞龙子以前来过嘉兴,那时还是数十年前,当时里会有烟雨露的存在,这次他应约而来,在城里打听了一下,人家见他行为古怪,十个有九个只是好奇的看着他,并不告诉他,险些把他气得吐血。这么多年,他不常在武林中走动,当然没有听说过烟雨露的名声,见了这种场面,也是被唬得一愣,见五个女子下楼后,大叫道:“姓张的,这烟雨露是什么来头,这些丫头一个个身怀绝技,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调教出来的,老夫见过不少大场面,唯独这一次倒是感到稀奇了!”

    张征微微一笑,道:“艳惊三千里,一见倾人城”,这烟雨露的老板娘就是杨大美人杨柳月,你飞龙子都好多年不出武林,怎么会知道她的名气,跟你说也是枉然。”

    果然,飞龙子听后,并不知道这杨柳月的底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此人,闻言道:“她很美吗,怎么不叫她出来一见!说不定老夫和她的师门认识呢。”

    话刚说罢,就听得楼下有人笑道:“是谁要见我们的老板娘啊?”随着话声,楼梯口跃出一个女人来,她的手上端着一个极大的酒坛,身形却不受影响。这个女人上了年纪,可是仍然貌美,岁月并不在她脸上显出更多的痕迹,一身鲜红,双峰高高耸起,柳腰纤纤,这种女人其实是最让男人心动的,有风情有风情,有相貌有相貌,而且会懂得男人的心思,虽已是四十上下,可是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无不要拜倒在她们这种人的石榴裙下。

    飞龙子见了这个女人,道:“你是谁?”

    中年美妇嫣然一笑,一步一步的走上来,道:“这位大爷不认识我吗,我是这家酒楼的二号老板娘,大家都叫我‘娟娘’,我们酒楼真正老板娘很少见外人,还请大爷多多担待!”

    飞龙子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老夫今天是来比武,顺带喝喝酒,也不是专门来此,对了,你手中的酒好像是上等的‘花雕’,不知老夫说的对是不对?”

    那娟娘笑道:“原来这位大爷还是喝酒的行家,娟娘差一点就看走眼了。诚如大爷所说,此酒正是上等的‘花雕’,请大家慢用,今日难得有天下第一教的十二位使者齐聚烟雨露,烟雨露顿时生辉不少,娟娘还要代杨楼主向各位见礼呢!”

    只听那个杨百胜笑道:“不知娟娘如何见礼?”

    娟娘向他抛了一个眉眼,风情万种的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花间惜花高手的杨使者吧,听说杨使者人称‘色羊’,格格,不知是真是假,娟娘有一手倒酒功夫,在这里向众位行家献丑了!”

    “了”字一落,也不见她作势,身形一翻,落到了张征的身边,空着的左手一挥,一只酒盅飞到了她的玉手里,那个大酒坛在她右手里如鸿毛一般轻巧,滴溜溜的一转,坛口一斜,倒出一溜酒水,酒香味立时充满了大家的鼻孔,精神也为之一振,那一溜酒水倒得甚是巧妙,不多也不少,正好与盅口齐平。

    紧接着她的身形转了几转,飘过五人的身边,都为他们倒好了酒水,均是不多不少,刚好合适。她如今给六个人倒了酒水,还有六人没有倒,只见她双脚一点楼板,腾空跃起,笑道:“五位快把酒盅放在自己面前。”除了飞龙子,其他无人一听,动作飞快的将酒盅拿到了身前的桌上,娟娘猛地一拍坛底,只见从坛口连着吐出五道酒箭,不偏不倚的正好倒在了五个酒盅内,不多不少,正好合。大家看了她的手法,均是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如今就只剩下飞龙子的酒盅内没有酒水,十二使者的酒盅内都是满满的一盅。飞龙子见了她的手法,心中也是一惊,暗道:“她的手法如此高明,那么那个杨大美人岂不是一个高手?”正待要说什么。娟娘已是笑道:“这位大爷是使者们的客人,恕娟娘不认识,在最后给你倒酒,还望大爷不要见怪!”口中说着话,飞身来到飞龙子的身边,微微一弯柳腰,也不见她发力,一道酒水冲天而起,几乎就要碰着了屋顶,落下时猛地分作几处,那酒盅只有一个,叫她如何接酒。

    娟娘却是面带微笑,左手放在了桌上,只见飞龙子的那一只酒盅像长了脚一般,跑东窜西的就将酒水接着盅内,一滴也没有落下。这一手比先前的手段更是高明,困难度上要上了一个档次。看来这个娟娘是一个内家高手,对内力的运用十分的到位。

    娟娘又是嫣然一笑,对众人说道:“娟娘就不打扰众位了,就此退后,请慢用!”将手中的大酒坛往桌上一放,身形一转,如一股清风飘下楼去,消失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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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7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九十八章 黑纱女子
    她露了一手绝活之后,芳影消逝而去,也不知道用意何在,大概是在向众人表示,在他们烟雨楼最好不要闹事打架,否则他们也不是好惹的!飞龙子见她去后,拾起筷子,飞快的大吃起来,他和十二使者有比武的约会,同他们的关系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说是敌人,未免太夸张了,说是朋友又太不合场面,是以他一个人闷在那里自己管自己的吃喝,他多年来也是习惯了这种生活,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魔教的十二使者一边交谈者,一边喝着酒,吃着菜,席间张征提到那个近来杀了他们魔教数百名弟子的杀人魔头,飞龙子听了,心中一惊,暗道:“这家伙是何方神圣,杀人如麻也不过如此!”吃了大半响。大家已是酒足菜饱。

    张征忽然将手中的酒盅一举,对着飞龙子道:“飞龙子,我敬你一杯。”

    飞龙子笑道:“姓张的,这话从何说起?”

    张征;脸色一肃,道:“我敬你一杯是叫你待会不要手下留情,相反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大家倾尽全力,一定要分个高下!”

    飞龙子哈哈笑道:“好,老夫喝了这一杯,就把众位当作对手了,决不会手下留情!”

    一仰脖子,将酒盅里的花雕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盅往桌上一放,喝道:“张征,说吧,如何比法,划下道来,老夫一并接着就是!”

    张征哈哈大笑一声,将酒盅一仍,站起身来,道:“离此三十里地,有一个乱坟岗,咱们到那里一较高低。”说着,身形移动,飞身跃到窗口,腾身一起,落下。跟着就是其他使者,一个一个的飞身而起,从窗口飞下,大白天的,楼下的行人见突然之间从空中落下十几条人来,当真吓坏了不少人。飞龙子见他们十二个人都从窗口出去,也懒得走楼梯,双手一撑桌面,“呼”的一声,倒竖而起,双手滑动,一点桌面,整个人一卷,卷作一团,射出窗口,抬眼四下一望,见得东面有几条人影如飞而去,他人在空中身形一折,打了一个旋子,紧跟着追上。烟雨楼顿时一片安静。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条人影从屋梁上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飞身落下,谁又知道这里藏了一个人呢?就是飞龙子那么武功高强的人也是听不出这里隐伏着一个人!只见这条人影轻飘飘的落下地后,身子一转,面向着楼梯口,对一个正从楼下上来,脸上罩着黑纱的女子躬身一礼,他用生硬的中原口腔恭敬的道:“参见公主殿下!”那个女子脸上罩着黑纱,谁也看不出她的模样,也不知道她的年纪以及是美还是丑,她就像一个秘一样,让人猜不透她。

    那个从楼下飘落的人是一个头发有些卷曲,眸子成淡蓝色的英俊少年,黑纱女子听了他的话,用一口流利的中原口腔,淡淡的说道:“塔岱钦,有什么发现么?”语气之中带着一种王族的气势,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语,那个少年,也就是叫做塔岱钦的男子道:“属下已经听他们说了,他们要在离此二十里地的乱坟岗比武。”口音有些生硬,似是对汉语还不甚熟悉,黑纱女子顿了一顿,道:“他们为什么要比武,你知道吗?”塔岱钦道:“属下并没有听他们说出来。”黑纱女子又是顿了一顿,道:“杨姐姐将这里交给我们,她一个人上京师去见她的结义大哥,你知道她要去作什么麻?”

    塔岱钦始终将头低着头,不敢去瞧对方,闻言道:“属下不知道,属下只知道杨贡使到中原来,有她来此的目的,属下不敢妄猜!”

    黑纱女子点了点头,道:“塔岱钦,你说的不错,杨姐姐身负着很重要的大事,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瓦刺人一统天下的大计,她此次上京,为的是去陷害一个人!你知道杨姐姐要去陷害谁吗?”

    塔岱钦道:“属下不知。”

    黑纱女子看了看桌上的剩菜,突然叹道:“天下有那么多的黎民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却是大吃大喝,一点也不心疼!明朝的皇帝有是那么的昏庸无能,朝纲不振,让宦官王振专权,弄得民不聊生,当此之时,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明朝官员犹自忠心耿耿,视权力如鸿毛,不仅不向王振巴结,还当面指责王振的不是,这等气概天下能有几人!”

    那个塔岱钦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双眉一扬,高声说道:“公主殿下,属下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手帕磨菇和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两袖清风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公主殿下时常吟出此诗,属下都听了不下百遍,公主殿下说的是明朝兵部右侍郎,兼都御史的于谦!”

    黑纱女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于大人生性更直,不结党营私,王振十分嫉恨与他,要想除掉他,两年前,王振派出东厂的缇骑与四川一带的武林中人一同埋伏在大街四周,乘夜色浓黑,想害死于大人,不料于大人身边暗藏着一个绝世高手,一把长剑连毙二十八位中原武林高手和十三名缇骑,狠狠的灭了他们的威风。想不到如今要轮到我们来陷害于他了!”

    塔岱钦听她的口气里非常的矛盾,知道这个同他一起长大,地位却是高高在上的女子是舍不得陷害一带忠良,他平日除了习武,骑马,摔跤,都和这个公主在一起,以保护她的安全,常常见她看许多关于中原的书籍,还学了一口流利的中原腔调,最为推崇的当代豪杰就是这个大明朝的于谦于大人。他知道她虽然生为异族人,可是对中原十分的向往,对中原的文化,技术,武艺研究甚深。他的武功已是青年一辈中的绝顶高手,可是他仍然看不出这个公主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她不想陷害于谦是意料之中的事,是以塔岱钦劝道:“公主殿下,属下听说中原有一句话叫做‘欲成大事者,无所不用其极’,属下知道公主爱惜于谦的品性和才干,不忍心陷害,可是此人倘不为我族所用,势必要坏我族的大事,这个于老头子若是当朝,我们瓦刺人的生活就不好过了!属下斗胆,我们不陷害他,难道要看着我族兄弟姐妹受尽汉人的欺辱!”

    黑纱女子听了,久久不欲,心底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塔岱钦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低着头,良久,只听那个黑纱女子低声吟出一句话来“两袖清风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接着道:“于大人,不要怪我们手段狠辣,谁叫你是明朝的顶梁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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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98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九十九章 飞龙斗六使
    飞龙子追着前面的几人,展开身形,要不到多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所在,这里果然是一片乱坟岗,杂草丛生,乱坟无数,此时已过了申时,天色没有午间那么明亮,太阳也渐渐偏西,他们一众十三个人聚在这乱坟岗内,倒是平添了几分热闹,由于是重阳佳节,有几个来这里拜祭祖坟的行人,看到他们一个个打扮均是武林中人,手中拿着兵器,那里还敢在此多待,提着篮子慌忙跑开。

    张征已和几位使者站在草地上,等着飞龙子和余下来的几位使者,眼见他们已到,张征喝道:“飞龙子,今日我们中的六个人与你比武,你准备好了吗!”

    飞龙子身形一翻,头上脚下的翻到一个坟堆上,双腿一拢,怪声笑道:“姓张的,你们尽管上来,老夫照打不误,哈哈。”只见张征向刘如海,龙风雨,江祥,侯朝宗,苟清全使了一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的长啸一声,六人展开绝学,向飞龙子飞扑过去,发动了联手的攻击。

    他们六人这一联手,便可看出各人的绝学是什么。张征仗着身法的巧妙以及内功的深厚从中路击向飞龙子,刘如海则是弯刀一挥,撒出一片刀影,一层一层从左面杀到飞龙子左侧,而龙风雨则是短小的亮银枪一摆,使了一招“飞龙出海”,从飞龙子身后刺出,江祥则是身形扭动,柔弱无骨一般的在地下翻滚,竟是使出了地躺拳法,从下盘攻击到飞龙子右侧,侯朝宗腾空一跃,翻动身形,他的轻功在众人中是最为高妙的,这一翻已是到了飞龙子的脚顶一丈高下,凌空劈空掌力发出,苟清全抽出腰间缠着铁链的飞爪,在飞龙子左侧五一丈之处,挥出飞爪,从左侧抓到飞龙子的肩头。

    飞龙子四面八方都遭到了攻击,眼看就要被他们击中,飞龙子脸色不变,嘿嘿笑道:“好,好,果然是高手,怪不得敢来和老夫比武,可惜的是如今老夫练了一门奇特的武功,你们还不是老夫的对手!”口中说着话,身形猛地一转,刮起一股劲风,这股劲风来得好不迅速和强大,周围五丈之内皆是劲风笼罩的范围,进攻中的六人都身不由自主的滞了一滞,飞龙子借这个机会猛地飞身一起,双脚一分,踢向空中的侯朝宗,侯朝宗身形陡地一滑,刁钻的闪了开去,飞龙子见他身法精灵古怪,如猴子一般随意的翻身,一点也没有把轻功当作一回事。此时张征大喝一声,双掌已是从飞龙子身后劈到,飞龙子身形一斜,闪了过去,身形却受到掌风的波及,不由晃了一晃,刘如海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弯刀带起一道刀风,飞龙子的胁下刺到,弯刀如一道新月,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闪电一般到了飞龙子的胁下三寸。

    飞龙子如今是头下脚上,刘如海这一刀刺到胁下,不用任何的角度讲究的是速度,飞龙子大喝一声,双手在草地上和江祥过了一招,将江祥逼退,同时左脚一勾,点向刘如海手腕上的“列缺穴”,认穴之准,速度之快,当真可以党得一带怪杰。刘如海这一刀前进了两寸,再有一寸就可以刺到飞龙子的胁下,哪知对方的左脚尖来得好快,说到就到,已然临身。刘如海心中大吃一惊,左手去拿他的脚腕,同时右手的弯刀收了回来,飞龙子大笑一声,拍出一道如山一般的掌力,将龙风雨的亮银枪枪尖震歪,同时身形一提,居然上升了一丈之高,伸手一抓,抓向飞扑而到的侯朝宗。

    这几下说来缓慢,其实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完成,旁边观战的六个使者只见的飞龙子身形晃动之间,已是同六人各接了一招,身形一起,和侯朝宗迎面相碰,“砰”的一声,飞龙子和侯朝宗身形一合即分,侯朝宗如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的退了七八步之远,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而飞龙子则是身形一转,化去了两人相撞所产生的超强劲力,头也不回的,光是靠着灵敏的听觉,右腿一劈,踢向张征。张征哈哈一笑,道:“飞龙子,你未免太托大了!”说时迟那时快,张征双臂一合,巧妙之极将飞龙子的右脚抓在手中,脚底暗使千金坠,爆喝一声道:“去!”轮着飞龙子的身子转了一圈后,远远的仍了出去,这一扔正好是朝着刘如海和龙风雨之间抛到,他们两人那里肯放过这等良机,长啸一声,身形晃动,一刀一枪已然攻到身在空中的飞龙子。

    眼看飞龙子就要伤在他们的刀枪之下,猛地听到飞龙子一声狂笑,摔出去的身子如得了神助,他的人就像一条飞龙一般双腿一劈,双掌一合,双腿一劈,刮起一道劲风,扫向龙风雨的枪尖,使得对方的身形大受影响,不免逗留了一下,飞龙子双掌一合,却是将刘如海刺到右胸的弯刀合在掌心,身形陡地一起,拖着刘如海在草地上转了几个圆圈,借着刘如海的身子躲过了江祥的三掌,侯朝宗的三爪,陡听得身后一道风响,来不及躲闪,被什么东西在左大腿抓了一下,急忙一运内力,双掌一推,先将刘如海震退两丈开外,右手手竖指如刀狠狠的朝下插去,整个手臂的三分之一都没入了草地里,双腿一曲,左手闪电一般的向大腿一探,抓着了一根铁链,那铁链的一端是飞爪,此时正扣在了飞龙子的大腿上,却是怎么也插不进去,飞龙子的大腿就如一道钢板一般,那里插得进去,飞龙子知道这是苟清全的飞爪,回头一瞧,见苟清全右手抓着铁链的另一端,双眼瞪得溜圆,吐气开声道:“滚!”全身内力运在手中,退开三步,手腕一抖,想把飞龙子摔出,飞龙子的右手本来是深深的插在土里,为的就是以防被摔出,苟清全全力施为之下,飞龙子插在土里的右手居然破土而出,跟着飞龙子身形斜飞而起,眼看就要被摔出,猛听得飞龙子冷笑道:“未必!”

    上身一卷,那只抓着铁链的左手一用力,将身形缓了一缓,右手一探,牢牢的抓住了铁链,身形在空中连打了三个旋子,人已是颠倒过来,换成了正常人的姿势,头上脚下,双脚方一着地,弓着腰,双手用劲一拔,将扣在大腿上的飞爪拔开,双手一用力,叫道:“你跟我过来!”暗云内力,想将苟清全拉向他这一头。

    飞龙子自从接招以来,全凭着一口超强的内家真力支持着他的身子在空中飞跃如鸟,此时用力一拉对方,苟清全也不是无名之辈,内功火候岂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了的,当下竟是拉不动苟清全半分,苟清全大笑道:“飞龙子,你以为你的内功已到达了超凡入圣的境界吗!如今你内力大是损耗,看我来拉动于你!”说着,双手一抖,飞龙子脚下一歪,竟是给他拉动,一头撞向了飞扑而至的侯朝宗怀中,手上的铁链也被震得脱手飞出,侯朝宗拦腰将飞龙子一抱,飞龙子想把他震脱,却见张征已是一掌印向他的肩头。”砰”的一声,张征这一掌狠狠的打在了飞龙子的肩头,张征心中一喜,暗道:“飞龙子,我看你如今受不受伤!”那里料到,飞龙子肩头一抖,脸上却没有受到攻击的表情,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一手飞出,就要搭上自己的肩头。只听得抱住飞龙子的侯朝宗口中叫道:”飞龙子,你好卑鄙,好手法!”双臂一张,晃晃悠悠的迈着八字步连退了十步,每一步下去,草地上留下一个深达一寸的脚印。原来飞龙子内功深厚,身法高妙,他虽然被张征一掌打在肩头,可是他体内的内力运用自如,张征的内力到了他体内之后,他使用了武林中不常见的“借物传功”心法,把自己当作物体,将张征的内力传送到了侯朝宗的身上,这种功夫有些人也叫”隔山打牛”,不过飞龙子使出来却是将自己当作物体,比正宗的“借物传功”还要高明一筹,凶险十倍。

    张征这下才看出不妙,飞身一起,躲过了飞龙子那只就要搭上他肩头的大手,飞龙子紧跟着着追上,一路翻着筋斗,身形古怪,左挪右纽,闪过紧跟在后的苟清全的飞爪,那飞爪在苟清全手里如同玩具一般,他想怎么使用就在怎么使用,无奈的是每一此飞出,都是只差一寸,就要抓到飞龙子的身上,气的苟清全脸色铁青,飞龙子却是追着最前面的张征,双腿猛地一飞,又变做头上脚下的姿势,脚底向张征头顶印下,张征双掌一翻,狠狠的打在了飞龙子的脚底,”啪”的一声,张征手掌一翻,如一条细蛇一般贴着飞龙子的脚裸,正要抓他的脚腕时,飞龙子却大笑一声,双腿一缩,如弹丸一般冲天而起,人又换做了头上脚下,苟清全的飞爪从他的脚底三寸横扫而过。

    陡地一条人影凌空纵起,手中的弯刀划破空中的气流,带起一道美妙之际的光线,那刀光先是一分为二,然后二分为四,再后来四分为八,八道新月一般的刀光组成一轮满月,满月在空,一切都在它的光明照射之下。这一刀正是刘如海仗以威震武林的“新月刀法”中最厉害的一招”满月当空照”,刘如海此时不出,何时才出,飞龙子人在空中不好借力,刘如海这一刀倒是有八层的胜算能够伤得了飞龙子。

    可是他们偏偏忘了一件事,飞龙子的轻功,飞龙子曾说过,这天下之间,只有他一人会使武当派的最厉害的轻功身法“梯云纵”。此话虽然有些不跟肯定,可是飞龙子已练到上层却是不争的事实。电光石火之间,飞龙子长啸一声,右脚尖一点左脚面,将人凭空拔升了五尺,跟着又是左脚尖一点右脚面,人又上升了五尺,刘如海的八道新月刀光组成的满月在他脚底爆开了一团美丽的火花,刘如海的人飞跃出去三丈之外,这一刀他是势在必得,因此毫不犹豫的全力施为,一时来不及收刀,身形不受控制,飞跃出去后,刀光砸在草地上,霹雳八声响过,草地上留下了八道长达两丈,深有半尺的裂痕。泥土翻飞中,飞龙子一声大喝,回身竖指如刀,手刀功夫打出,正中龙风雨从身后刺到的亮银枪枪身,龙风雨只感手腕一震,险些把持不住,急忙将手中的亮银枪一转,往后一拉,一挑,斜飞而起,击到飞龙子的眉心。飞龙子身形一转,枪尖从眼前一晃而过,枪风带动,将他满头的乱发吹得根根直立。

    飞龙子心中暗惊,想道:”这些家伙内功怎么都这般深厚,我还当他们是浪得虚名呢,想来他们的现任教主独孤九天武功更是高强,我还真是小觑了他们魔教的人。”心中想着,手底下却是不敢怠慢,同龙风雨眨眼之间连接了七招,第八招的时候,飞龙子一脚飞出,擦着龙风雨的亮银枪枪身正中龙风雨的手臂,龙风雨拼着受伤,将亮银枪一抖,如一条毒蛇一般刺到飞龙子的左胸,飞龙子见他有拼命的打法,急忙身形一晃,那只飞起的脚尖刚在对方的手臂上一触,还没来得及发力,就硬生生收了回来,连退五步,身后却是一道如山掌力拍到,飞龙子头也不会的打出一记手刀,刀风凛然,同来人一接,两人均是身形一晃,谁也没有占到便宜,此人正是张征。他这一掌用了九层的功力,二飞龙子只用了五层,表面上是不分上下,暗地里却是飞龙子的内力要高出张征不少。飞龙子身形突的一跳,一条人影如一条长蛇一般从他脚底飞过,江祥已然杀到,江祥见飞龙子一跳就躲过了自己的一记杀招,身形陡地一起,连环踢出十三腿,腿影交错,腿风吹得飞龙子乱发飘飘,飞龙子心中又是一惊,暗骂道:“妈的,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内家高手,还真不好对付,看来老老夫只有出绝招了!”想着,双手竖指如刀,劈出十三记手刀,每一记手刀均是逼退了江祥的一腿,十三刀使完,将江祥人在空中毫无着力之处,这种机会那肯放过,右手五指一分,去抓对方的腰间,这一抓当真快如闪电,一发及到,已然抓着了江祥的腰间。

    不料飞龙子脸色却是一变,手一滑,居然没有抓稳,江祥的腰身竟是十分的滑腻,如蛇皮一般,江祥嘿嘿一笑,道:”飞龙子,怎么?抓不着我了吧!”在他说话的极短时间内,飞龙子连抓五次都没有抓住对方,闻言骂道:“妈的,好你个蛇坛使者,果然有一手,老夫佩服。不过你以为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说完,手刀斜劈至江祥的肩头,刀风凛然,劈个正着,江祥大叫一声,身形巅巅撞撞的退了六步。原来飞龙子连抓六次之后抓不住他,心中早已知晓他身形的去处,像飞龙子这样的超级高手,失败一次之后就能找出不足的地方,何况是在六次抓不住对方的时候,凭着他的一双神眼业已看出了江祥身法的古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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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9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章 蛤蟆跳
    他这一记手刀明着是从上往下的劈出,暗中却是从左至右的劈出,江祥以为飞龙子是从上往下劈到,当下就使出了他古怪的身法,不料飞龙子的手刀一触他的肩头,他猛地全身一震,暗道:“不好!”人家的力道却是从左面急袭他的肩头,一时没有想到此招,被劈个正着,好在他的身法古怪,虽然被劈着了,也化去了飞龙子不少的力道,只是颠了出去,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飞龙子哈哈一声大笑,劈手一把抓住苟清全打出的飞爪,一吐内力,往天空中仍出,此时他已暗自调息好内力,立刻就将苟清全拉得带动起来,飞身到了高空,苟清全也不是好像与的,蓦地一抖铁链,铁链一圈一圈的盘起,向飞龙子当头捆下。

    飞龙子一松飞爪,往后连翻了八个筋斗,退出了十几丈外,跳到了一个坟头上,双手一撑坟头,头上脚下,怪声笑道:”你们的功夫都是不错,好得很,老夫就要出绝招了,小心了,六位!”六人和他打了这么多招,见他身形飞快,来去自如,出手都是巧妙之极,六人联手之下,仍是奈何不了他,此时他又远离众人,跳到坟头上,说要使出绝招,不由脸色一紧,运功遍布全身,向飞龙子合围了上来。

    在一旁观战的六位身形一展,跟着跃出了五丈,飞身纵到了他们打斗之处不远,他们自从动手来,位置却是换了好几处,离动手时的地方不下二十丈,已是进入了乱坟岗深处。

    大家的目光均是牢牢的锁住飞龙子,看他到底有什么绝招可以使出来。他在比武之前也是说过他新近练了一门奇特的功夫,这奇特的功夫大概同他头小脚上的走路,出招有关,不过张征等人与他过招以来,还没有真正的见识他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头下脚上,不过让人感觉有些古怪,一些招式使出来,违背常理,令人防不胜防,可是对于真正的高手用处是有,然而用处不太大。

    众人个怀心思的看着飞龙子,蓦地一阵威风吹入乱坟岗内,卷起了不少的的杂草,天色渐渐的近了黄昏,日头顿时显得有些暗淡,斜阳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投在草地上,如若鬼魅一般。飞龙子双手撑着坟头,半响没有动静,六人一步一步的踏上去,还有一丈之距就触摸到了他。飞龙子猛地双眼一睁,眼眶内放出一道有如实质一般的寒芒,夺人心魄,他的双手慢慢的变得赤红起来,看起来十分的妖艳,正是他威震江湖的“火焰手刀”。只听飞龙子口中”呱”的一声怪叫,双手一推坟头,这一推有如神助,他的人如龙卷风一般飞身旋转而起,眨眼之间连环向六人功出了七记手刀,他这一出手,身形跳动,如一只巨型的青蛙一般,转眼跳过六人的身旁,每一人都发出七记火焰手刀,六个人就是四十二记,旁观的六人只见眼前一花,飞龙子的身形起起落落,带出一股狂风,所过之处,留下了火红的光芒,他的速度实在他快有过于诡异,双手又是赤红,在旁人眼里只是见到了火焰手刀划空而过的痕迹,端的是令人心中惊奇不已。

    六人刚一见他身形一动,就来到了身边,念头刚在脑子里一起,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使出了平生最得意的一招,一时刘如海的弯刀刀光,张征的连环七掌,龙风雨排山倒海的枪影,苟清全的漫空飞爪,侯朝宗的刚劲手爪,还有江祥的劈空拳劲交错在方圆五丈之内,那里分辨得出谁又是谁!旁边的六人只见飞龙子一人如一道拖着红光的闪电一般在方圆五丈之内来往奔突,不到片刻已是转了数十圈,陡听的飞龙子的一声长笑和六使者各不相同的长啸一齐发出,乱坟岗深处劲风四扫,层层的泥土乱飞在空,杂草像是无家可归的浪子四下里乱跑一气。飞龙子长笑过后,只听得“啪啪啪”的响个不停,接着又是一声”嗤”的衣服被撕破的声音,七条人影四下里飞跃而出。

    飞龙子双手赤红,并指如刀,放在胸前,脸色显得有些黯淡,可是却很倔犟的扬着眉,胸口微喘,显然消耗了不少的内力,如果你注意看他身后腰间那儿,可以见到有一片破布挂在那里。那六个使者却是脸色苍白,嘴角流出丝丝的血迹,想必已受了内伤,六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四面八方,双眼带着不敢相信眼神的看着飞龙子,旁观的六人看不出究竟是那一方输了,过了不多时,张征双目一闭,叹道:“飞龙子,你果然不愧为六十年前的地榜高手,老夫已是没有再战之力,就此服输!任凭你开出条件。”

    话一说完,张口喷出一道鲜血,身形摇摇欲坠,就要倒下,其他五人在他一张口的那一霎时,跟着也张口喷出一股鲜血,看来他们受的内伤可是不轻啊。旁观的六人见状哪敢迟疑,飞身上去,各护一人,掌心贴着对方的背心,输送内力。

    飞龙子脸上却是毫无欢喜之色,蓦地转身面向远处的一个坟头,缓缓的说道:”三位阁下既然来了,何不显身一见!”

    他的话刚一落,只听得有人大笑道:“飞龙子,魔教十二使者,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还不束手就擒!”随着话声,三条人影冲天而起,转眼之间越过了十几个坟头,飞身到了场中。从他们显身的地方到此最少也有三十多丈,他们只要了转眼的功夫,就来的近前,这一手轻功,就算是一派掌门,也不见得能够使得出来!

    来人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飞龙子见到他们的样子,脸上却是微微一怔,这三个人都是让人看不见的人,因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遮面的东西,正中那位是一个身形娇小,女子身段的女人,身上是一件黑衣,她的脸上罩着一块黑纱,腰间挂着一把宝剑,整个人发出一股一股寒气森森的气劲,内功当真不小,谁也不知道她长得是丑是美,是老是少。

    左首那位是一个男子,面上戴着一副银色的面具,只留着下半部分,自嘴以上都用面具覆盖着,到眼睛那儿却又开了两个洞,看样子十分的诡异,颌下留着短须,一双手掌很大,要是握成拳头的话,相信一拳头可以打碎世上任何一件他看不顺眼的物体。右首那位身材要约约矮于银色面具的男子一些,不过以他的个头也是比一般人高出两寸,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灰袍,脸上也是带着一副面具,面具乌黑,罩住右半边脸庞,只露出左半边的脸庞,左脸惨白如雪,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

    这三个人一到,魔教的十二使者心中都暗自着慌,如今他们有一半的人受了重伤,不能动手,剩下的六人根本就不是他们三人联合的对手,飞龙子又不是他们的朋友,应该说不会帮助他们,可是对方既然也想把飞龙子杀掉或者收归他们,飞龙子就有可能和他们联手抗敌,这还有几分的胜算,怕就怕飞龙子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自身难保。

    飞龙子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动之色,问道:”你们是谁?想打什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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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0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零一章 老赌才坏了魔门的好事
    只听左首那个银面人笑道:“飞龙子,数十年前,老夫对你早有所闻,只是难得一见,你我一同排在地榜高手榜,老夫的排名就在你的下面,你还记得老夫吗?”这人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飞龙子低头一想,猛地变色道:”你是‘拳罡魔君’朱笑白!”

    银面人哈哈一笑,道:“不错,老夫正是朱笑白,来,来,我给飞兄引见一下……”指着正中的那位黑衣女子,道:”这位是我们魔门至高无上的圣母大人。”又指着那个乌黑面具的男子道:“这是余一平余老弟,是我们魔门的地网护法,在下的身份是魔门的天罗护法,飞兄若有兴趣,魔门十分欢迎飞兄的加入,大护法的职位就让飞兄担当,共同为魔门效力,称霸武林!”

    飞龙子一听,大笑道:”什么魔门,难道你们要和魔教一争高下吗?”

    只听那个圣母大人冷笑道:“魔门算什么,九大门派我们也不放在眼里,天下第一帮的丐帮我们也能够让它臣服!”

    飞龙子听了,猛地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门派来,脸色变了数变,道:”老夫独来独往,不受约束,为何要加入你们魔门,老夫还要找人比武呢!”

    朱笑白嘿嘿一声阴笑,道:“飞龙子,你当老夫看不出来吗,你如今真力不及平时的三层,打是打不过我们,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倔犟,作困兽之斗!”

    飞龙子正要开口,只听得那个魔教的猪坛使者朱有笑一脸的愤慨,道:”在下和你同姓,名字之中都有笑字,这大明朝也是明朝的天下,你有何必加入什么魔门,想来造反,如今五里之外有魔教的数百名弟子,只要我发出信号,他们立刻就到,你们三人还真以为我们是笨蛋不成!”

    朱笑白听了,大笑道:“你这个朱其实是猪头的猪,那里能和我的朱相比,你们魔教附近有多少人,老夫查得一清二楚,嘿嘿,告诉你们,我们魔门的弟子也在嘉兴城内暗藏着,只要我发出信物,你们魔教的人出来一个杀一个,叫你们魔教的人血流成河!”

    朱有笑气的脸色发白,怒道:”上次我们教主亲自到云南找你门魔门的高手一会,你们居然躲了起来,不敢出来见我们教主,卑鄙无耻之至,还想枉敢称霸武林!”

    朱笑白阴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上次本教出了一些事故,只好赞避你们魔教的锋芒,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朱有笑”呸,呸,呸”吐了三口口水,道:“你放屁,分明就是你们没胆!”

    却听得虎坛使者王伏虎道:”十二弟,不要和他作口舌之争,今日他们是万万不会放过我们了,不如和他们大战一番,就是战死,也不会束手就擒!”

    说着,站起身来,原来他已经为他身边的张征调好了内息,当下其他五人跟着站起身来,他们也是为受伤的其他五位调好内息,飞龙子蓦地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们的教主来了!”使者们脸上一片惊喜,他们来比武之时,虽说教主和几个长老都有来观看的意思,可是他们一想,都没有同意,教主他们也不好硬来,是以他们还真以为教主不会亲自到此。

    飞龙子话声一落,只听得那个圣母大人冷哼一声,道:”动手!”飞身纵起,向飞龙子当头扑去,其他两人跟着飞身而出,朝使者们扑到,远远的有人霹雳一般的喝道:“魔门贼子,焉敢伤我魔教的兄弟!”魔教教主独孤九天已是赶到,只见远处一条高大的人影纵跃如飞,朝这里闪电一般奔来。

    独孤九天虽然身形如电,可是远在百丈开外,也来不及阻止魔门的三个超级高手的狠下毒手,朱笑白运起全身功力,一拳轰出,拳风横扫两丈之内,王伏虎和朱有笑均是在他出手攻击之下,王伏虎大叫一声,将朱有笑推了出去,脚下一沉,双掌一翻,迎了上去,朱有笑见状,大惊,道:”三哥,你这是何苦!”朱笑白的拳罡排山倒海一般震破王伏虎的掌力,将王伏虎推着出了一丈,王伏虎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朱笑白内力猛地一吐,正想一举死王伏虎,那里想到,只听得有人嘻嘻一笑,道:“好啊,好啊,你这个前辈只会欺负后生晚辈,为老不尊的,老赌才看不过去,要为这个小子出头,会你一会!”一个东西随着话声,闪电一般朝他背心大穴打到,来得好不迅速,朱笑白来不及杀死王伏虎,挥手一抓,将那个东西牢牢的抓在手心,转过身,阴沉沉的道:”阁下是谁?为何要管这党子闲事!”

    只见一个老头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般,从一个坟头下跳了出来,脸上笑嘻嘻的,模样滑稽,王伏虎看了此人。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指着他道:“你……你不是……天天赌坊的那个老头吗?”

    老头嘻嘻一笑,道:”不错,不错,那老头正是老赌才,老赌才正是老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此时那个地网护法余一平双掌飞出,震飞了马坛使者马不回,兔坛使者袁紫玉,回身一拳又快又狠的打在鸡坛使者晓七姬递到的铁算盘上,晓七姬闷哼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却是大笑道:“余护法,你尝尝老子的算珠的厉害!”铁算盘猛的四分五裂,数十枚算珠一股脑的朝余一平身上击到,余一平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双掌一伸,暗运内家真力,将击到的算珠一个一个的引到一旁,那里知道那算珠甚是刁钻古怪,饶了一个圈,又一枚一枚的从四面八方朝余一平打到,余一平低声“咦”了一下,看着算珠,那算珠即将击中他时,只听他大叫道:”原来如此!”一个旋身,左劈一掌,右劈一掌,然后自上往下的打出一股强劲的拳风。只见那数十枚算珠就像遇到了狂风暴雨一般,没有方向的乱碰一气,互相撞击,尽皆碎裂。余一平冷笑一声,正要出手一举击毙对方的人。

    猛的身后一道如山掌力击到,独孤九天的声音大怒道:“上次你这个老儿闯入魔教总坛,伤我教中弟子,本教主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今日本教主倒要看看你这个魔门的地网护法有多大的本事!”独孤九天业已赶到。

    余一平回身就是一掌打出,两人超强的掌力在空中相遇,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泥土纷飞,杂草乱溅,一个坟头在掌力的波及之下,被夷为平地,两人身形一翻,双掌一伸,紧紧的贴在了一处,竟是互相较量起内力来,十分的凶险。

    飞龙子此时被那个魔门的圣母大人一把寒气森森的利剑逼得险象环生,那圣母的剑法着实超强,又快又毒,她的内力又带着丝丝的寒气,每一剑刺出,飞龙子都要忍不住打一个寒噤,全身想是被冰块刺激了一般,感觉难受之极,这圣母使得正是他们魔门历代掌权人所使的“玄阴剑法”,与这套剑法相配的是内功心法”玄阴神功”,发出之时给人阴森和寒冷的感觉,练到最高境界可以将人冻成冰块,刺中对方一剑,剑尖伤着之处就会结成寒冰,冷气随着伤口可以进入对方的体内,让人生不如死。

    圣母如今当然还没有练到最高的境界,饶也如此,飞龙子在消耗了大半部分功力的情形下,也是被逼得躲躲藏藏,不敢和她硬接,身上的衣服还被剑光划破了不少。好在飞龙子仗着身法的高明,支持了了十几招,眼看一剑刺来,他躲是无处可躲,正要拼了老命,猛地听到一个人嘻嘻笑道:“飞龙子,老赌才救你一把,下次可要记得请老赌才喝酒啊!”随着话声,三枚暗器极快的打到圣母的剑光之中,圣母手腕一抖,剑光四射,想将暗器绞碎,哪知那暗器里藏着老赌才无上的内家真力,竟是难动它半分,只是将它震到一边,飞龙子乘机腾身一跃,远远的飞出了七八丈外,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老赌才,今日你出手相帮,老子会记着的,下次一定请你喝个痛快!”圣母朝那三枚落在地上的暗器看去,只见这暗器成长条形,居然是三颗麻雀,字迹上分别写着“一万””二万”“三万”,排在地上组成了一二三万顺子!

    那老赌才此时出手飞快,在身上随处一抓,就会抓到一颗麻雀,一抓即丢,打向朱笑白,把朱笑白忙个不停,这麻雀里有老赌才无上的内家真力,打中身上,就是铁布纱,金钟罩,十三太保横练硬功也能破得了,朱笑白虽有罡气在身,也不敢轻易以身尝试,刚才他抓了一颗麻雀,如今手心还在暗暗的生疼,知道对方的内力还要高出自己。老赌才发了十三颗麻雀后,偷眼见飞龙子遇险,急忙打出三颗麻雀为他解难,然后就住手,笑嘻嘻的看着朱笑白。朱笑白东躲西藏,那里还有空暇去取使者门的性命,低头一看掉在草地上的麻雀,只见从东到西,一字排开,正是”一筒”到“九筒”筒子顺,再后面就是东南西北风,加起来是十三颗麻雀,他再将手中抓到的麻雀一看,只见是一张”发财”,气得他双眼一翻,会这一手绝技的人武林中会有几人,他一想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阴沉沉的道:“天榜就很了不起吗!‘赌仙翻天’上官无错,今日你是把魔门给得罪了,下次魔门不会放过这个老赌才!”长啸一声,飞身而起,凌空翻了三个筋斗,竟是到了十几丈外,他这一声长啸,是给其他两人发出信号,圣母冷哼了一声,对着飞龙子阴笑道:”飞龙子,我们的条件,你可以考虑考虑!”腾身一跃,挥手一剑,剑气一分为二,如闪电一般隔空击向马不回与袁紫玉,同时转身如电而去。刚才马,袁二人和余一平硬对了一掌,受了内伤,那剑气来得极为迅速,还带着森森寒气,袁紫玉脸色一变,怒道:“魔门小人,无耻之至。”腰间长剑闪电抽出,将两道剑气硬接了下来,却是闷哼一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身形摇摇欲坠,马不回见了,大惊道:”四姐!”跳过去一把扶住袁紫玉。他们魔教十二使者虽不是亲兄妹,但是多年相处,比亲兄妹还更有情意,袁紫玉为马不回接下这一剑,她的内力不如圣母,一部分剑气闯入了她的体内,生机几乎全断,马不回扶住袁紫玉,见她脸色惨白,双眼迷糊,急忙抬头对那老头大叫道:“前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老行行好,救我四姐一命,在下给你做牛做马,听凭吩咐!”大家见袁紫玉受了严重的伤害,都急得飞身而上,求着老头出手相救。

    就在袁紫玉受伤之时,只听得独孤九天爆喝一声,道:“伤我魔教兄妹,本教主要你偿命!”双眼一瞪,射出一道有若实质的冷芒,体内的小天罗神功全力发出,头上长发无风自动,状态甚是威猛,只见对面的那个地网护法余一平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收回双掌,腾身一起,狂笑着道:“独孤九天,你果然不愧为魔教的教主,老夫不是你的对手,哈哈……”带着一串长笑,跟着前面的圣母,起落之间,转眼消逝在天际,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了三分。

    老赌才听了他们求助的话,摇着头叹道:“老赌才的内力高是高强,不过却是不能破解这个妖女的玄阴神功,除非找一个火性的内家高手,不然……咦,哈哈,对了……”猛地指着飞龙子笑道:“飞龙子,快点过来,你不是有‘火焰手刀’吗,你可以救她,快,快,快,再慢下去,这个小姑娘可就要消香玉损了!”

    飞龙子飞身来到近前,苦笑道:“老赌才,老子的内力所剩不多,怎么救她?”

    老头转头看着几人,道:“你们和他在这里比武,究竟是什么关系啊,要不要他出手相救。”

    大家一时都不敢作主,突听得独孤九天的声音道:“你们还再迟疑什么,袁使者命在旦夕,还计较比武胜负,上官前辈,飞龙子前辈,劳驾你们二人。”说完这话,他盘膝一坐,暗自调息刚才和余一平较量内功时所受的内伤。

    有了独孤九天的肯定,当下没有人再迟疑,老头叫飞龙子给袁紫玉输送内力,他则在飞龙子身后输送内力,这样一来,飞龙子就不会担心他的内力不济了。几个使者见了,放下心头的一块石头,心底却又在苦笑不已,他们十二使者和飞龙子比武,大打出手,如今还要飞龙子来救其中的一人,造化弄人,实是难以预料。此时天色完全的黑下来,他们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不需要火光就可以瞧见四周的情形,天上的一轮斜月虽不太明朗,也为他们增添了不少的亮光,大约过了半株香的时间,与飞龙子比武受了重伤的六人业已调息完毕,恢复了一些内力,纷纷站起身来,张征看到飞龙子正在给袁紫玉疗伤,而飞龙子身后又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心中奇怪,他们六人当时正在用心调息,对外界所知所觉还没有达到一心两用的境界,因此并没有见到听到刚才所发生的事,张征正要开口,却听得身后有人笑道:“张叔,想不到我会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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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1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零二章 有人潜伏
    六人一听这个声音,脸上显出惊喜的表情,纷纷转过身躯,叫道:“教主,你来了!”独孤九天上身一动,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他也是调息好了内力,闻言摇摇手,道:“小声一些,两位前辈正在为袁使者疗伤,我们不要打搅。”

    张征他们六人不知道教主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要说那个老头,姬晓七突然脸色一变,指着那个老头,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个老头……老头,不是……不是……”王伏虎走过来,苦笑着道:“八弟,我们二人可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位前辈是六十年前的高手,可笑我们还当他是骗钱的糟老头子……嘿嘿……”当下,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六人听了,脸色变来变去,都怪他们太大意了,要是让教主和几位长老来此观战,岂不是什么麻烦都没有!

    不久,老头双眼一开,跳起身来,笑嘻嘻的道:“好了,好了,这个妖女的‘玄阴神功’居然练到了如此地步,不可小视啊,老赌才不逗留了,还有一桌赌局等着老赌才呢,告辞!”说着,身形一晃,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呼叫之前,远远的到了数十丈外,轻功端的诡异之极。

    “飞龙子,不要忘了,你还欠老赌才的一个酒局!”此话一落,人已消逝在远方。

    众人见他说走就走,谁也拦他不住,也不要求什么回报,这份洒脱岂不正是风尘侠士,前辈高人的风番。飞龙子一收双掌,站起身,道:“好阴寒的玄阴神功,怪不得这个妖女能坐上白莲教圣母的位置,把老夫逼得险象环生,差点就遭了她的毒手!”

    独孤九天看着飞龙子,突地说道:“飞龙子前辈,你可是胜了!”

    飞龙子点点头,脸上没有高兴的神色,张征等六人却是面色一黯,微微的低下了头,独孤九天哈哈一笑,道:“前辈果然武功高强,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武林中人最讲诺言,张叔他们既然败了,不知前辈有何要求,但请开口!”

    飞龙子低头一想,猛地想到一个人来,道:“老夫之所以能够靠着新近练成的‘蛤蟆跳’打败六位,还是进过一个小孩子的指点,没有他的提醒,今日一战,胜负难料,不如这样,你们六人可以去找这个小孩,让他吩咐你们做一件事!至于你们肯不肯答应,那是你们的事,和老夫再不相干。”

    六人脸色变得甚是难看,张征咬咬牙,道:“不知这个小孩是谁?”

    飞龙子猛地诡秘一笑,道:“他叫方剑明!刀神的义子。”

    众人听了,却是并不听说过方剑明一人,至于刀神,张征是听说过的,而独孤九天对刀神一人是记忆犹新的,刀神当年来魔教和他的师父独孤动天比武,当时他才三十岁左右,他是亲眼目睹刀神同师父动手的,那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两人打了上千招,不分胜负,最后还是独孤动天叫停手,两人才撤招罢休,数十年过去,那一日动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独孤九天那里能够忘得了。

    独孤九天一直以来都在刻苦的勤练神功,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和这些老一辈的高手平分秋色,甚至还想超越他们,达到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无上境界。

    只听他道:“刀神前辈还没活在世上吗?”

    飞龙子笑道:“老夫还没有死,他怎么敢死,老夫还要找他比武呢!不过,他的年岁也不小了,同天都圣人那个老不死的活得真是让人妒忌不已。”

    独孤九天低头沉思小半刻,道:“前辈,本教主有一个请求,不知可否答应?”

    此话一出,不知要惊煞多少江湖中人,堂堂天下第一大教的魔教教主居然向人说出这种话,这人的身份,威望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这两个字就是“超然”。飞龙子听了,微微一怔,道:“你说?老夫看着办。”独孤九天笑道:“前辈神功盖世,本教主想请前辈移尊本教总坛移叙,顺便向前辈领教高招,还望前辈不要推迟!”飞龙子听了,那里不知道他的用意,想了一想,十分爽快的道:“好!”独孤九天脸色一喜,他把飞龙子请到魔教,真正的用意并不在同飞龙子切磋,还有更深的目的。

    当下,飞龙子,独孤九天在前,身后跟着魔教的十二使者,张征扶着袁紫玉,一行十四人渐行渐远,消逝在天边。

    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淡淡的月光下,只见远处的一蓬草丛中飞出三人,落到他们刚才打斗的地方,只见这三个人分别是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一个老者,那老者一落地就大叫道:“真是憋死老夫了,那么厉害的打斗场面居然让我们看了个尽光,呵呵,有趣,有趣!乖乖,这些人他妈的一个个都是绝代高手,惹不起啊。”那个和尚听了,打了一个稽首,道:“阿弥陀佛,唐老施主,当年天榜,地榜岂是徒有虚名,唉……要是家师还在世的话,少林寺这些年来也不会如此了!”

    老者听了,道:“那些伤心事提它作甚!对了,飞虹真人,你不是和独孤九天比过武吗,如今你看出他的武功怎样,比十年前如何?”那个道士道:“无量天尊,贫道今日一看,才知道独孤九天当日比武,岂是藏私不少,虽然那日我也没有尽全力,可是他如今小天罗神功又有增进,我们的差距又拉大了不少,我们这一辈,恐怕只有大方掌门能与他相抗衡了!”那和尚听了,谦虚的道:“那里,那里,老衲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阿弥陀佛,两位,此次独孤九天将飞龙子请到魔教,想来此意大家都心知肚明,两位可有什么想法!”

    老者笑道:“唐某会有什么想法,一切是以少林,武当马首是瞻,唐门弟子只管出力!”

    那老道沉吟一会,道:“目前武林中是暗潮涌动,不过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飞龙子也不见得会答应独孤九天的请求,再说了,大方禅师,你不是有一个小徒孙吗,叫什么方剑明的,他不是和刀神在一起吗,要是可以的话,刀神一出,天下除了几个老前辈,谁还会是他对手!”

    大方听了,苦笑一声,道:“飞虹真人那里知道,我们少林寺这两年多来,也派了不少的弟子下山去找明儿和刀神的下落,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少林寺此时又在和于大人身边的那个奇异少年交涉,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少林寺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啊,阿弥陀佛!”

    老者听了,道:“好了,好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客栈吃饭,在这里也谈不出一个办法来!”说着,三个人展开身形,如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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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2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零三章 再说少年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一条人影从土里猛地破土而出,人影翻飞,如一只飞翔在天的大鸟,又缓缓的落在地上,这人竟是在此地待了许久,此人是一个相貌不像中原人,倒是有一些长得像蒙古人的汉子,头发有些卷曲,身材魁梧,肩胛的骨头居然比一般人还要大了几分,十分的有力。

    只见他静静的待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不一会儿,两条人影从远处电闪而至,他看清了来人,躬身施礼,用生硬的中原口腔道:“属下参见公主殿下!”

    来人正是烟雨楼中的那两个瓦刺人,只听那个黑纱女子笑问道:“塔绍布,有什么发现吗?”

    塔绍布还是恭着身子,不敢直视对方,道:“飞龙子战胜魔教使者,魔门来了一个圣母,两个护法,欲图杀人,中途独孤九天亲自,还有一个老头,叫什么上官无错,出手相助,魔门不敌,逃走,飞龙子被独孤九天请到魔教总坛,不知有何目的,他们走后,后来又出现三了个人,好像是中原九大门派的少林,武当掌门,还有四川唐门的一个老头!”

    黑纱女子听了,冷笑一声,道:“独孤九天狼子野心,想把飞龙子收买,哼,这样一来,魔教势力大增,对本族他日进攻中原有所不便,塔岱钦,塔绍布……”

    只听和她同来的那个人与塔绍布屈身跪下一腿,喝道:“属下在!”

    黑纱女子道:“你们二人前去魔教总坛,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出手阻拦飞龙子加入魔教,知道了吗!”两人到了一声“是”,塔岱钦有一些迟疑,问道:“那……”黑纱女子冷哼道:“塔岱钦,你还不相信本公主的武功吗?”塔岱钦急忙到了一声“属下不敢!”两人腾身跃起,转眼消逝,黑纱女子默默的待在原地,也不知道她的心底在想些什么,突然身形一动,留下一串的幻影,她的人早已远在数百丈外。

    月亮偷偷的从一朵乌云后露出了她的脸盘,清辉洒在地上,寂寞如水,今日是九月重阳,难道月儿就不想她的亲人吗?一道虚影蓦地在空气中一阵晃动,慢慢的化为一个清晰的人身来,一个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站在草地上,来人是一个高大的汉子,从他脸上,谁也看不出他真实的年纪,他的腰间斜挂着一把大砍刀。

    “瓦刺人?进攻明朝?看来大明朝的子民要多灾多难了!”他嘴里低声说道。

    重阳过后一个月,也就是十月九日那一天,武林中有谣言传出。六十年前的地榜高手飞龙子重出江湖,在魔教总坛的秘魔崖于天下第一高手的独孤九天比武,两人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天,第二日独孤九天下得山来,对守在山下的八大长老声明:天下第一高手之称,他独孤九天还愧不敢当,自此以后,没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其中一位长老问道原因以及比武的结果,独孤九天神秘的一笑,道:“没有胜负,武林中一山还比一山高之事数不胜数,古往今来根本就没有天下第一高手!”

    说完之后,猛地丢了一句话,也不管长老们的震惊之色,扬长而去。

    那一句话是“飞龙子前辈今后就是魔教散人!”散人一词说出,立时将长老们震住,半天没有反应。魔教向武林发出通告,散人的身份也开始引江湖人注目,魔教实力大增,天下震惊。

    明朝正统正统十一年(1446年),时任兵部右侍郎兼都御史,“巡抚”(最高地方行政长官,其职权在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三司之上。)之位的于谦上京去面明英宗朱祁镇,因王振大太监嚣张跋扈,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诛杀无忌,还亲自代替朱祁镇在大殿上“朱批”奏章,权力一时无两,于谦在大殿之上参了王振一本,同时推荐参政王来等接替自己的职务。英宗听闻后,说道:“王公公是忠心耿耿之人,不会对朕有所图谋,于钦家休得再说!”当下就宣布退朝。

    退朝后,英宗将此事说与王振听之,王振听后,大怒,说道:“这个老儿久未升迁,心怀不满,他分明是嫌弃皇上给他的官太小,实有不轨之意,此人万万不能留,还望皇上为奴才作主也为大明的江山着想!”英宗听信王振的谗言,当夜就把于谦下到三法司,判处死刑。关了三个月后,英宗虽然昏庸无能,可是也知道于谦是栋梁之材,要杀于谦时,犹豫再三,此时山西、河南吏民听说于谦活罪后,“伏阙上书,请留谦者以千数”,为了避免民怒,只好将他释放了,降为大理寺少卿,后来周、晋诸王也为于谦讲了些好话,于谦才官复原职。但是仅此以来,英宗对于谦冷谈了许多。

    武林中的人听到此事,都在暗骂英宗的昏庸和王振的专权,王振派出东厂“缇骑”,四处捉拿逆言之人,同时又有锦衣卫在江湖中四处走动,武林中的好汉东躲西藏,当时在太行山一带以及山西深山中有无数的绿林豪杰杀贪官,济贫民,有不少的江湖人前去投奔,这些绿林人中自然是良莠不齐,老百姓受到了伤害,官府也要捉拿围剿他们,就将这些人称作“马贼”或者“响马”,而一般的武林人则称作绿林好汉,立

    场不同,称呼则有所不同。

    其实在中国古代,每一个朝代都有造反之人,这些人都是受到了朝廷的迫害生存不下来,好吃懒惰以及杀人亡命之途等等所组成,每一任皇帝都为之头疼。这些人中不乏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官府想抓他们难上加难。在英宗时期自然也少不了这种人。

    王振自从陷害于谦之后,前后不到一个月,居然遭受了八次的刺杀,平均大约是四天就是一次,王振不用亲自动手,他身边的护卫以及暗中隐藏的大内高手自会解决,饶也如此,王振也受到了一番惊吓,在宫内大发雷霆,很少外出。

    此时远在北方的瓦刺一部逐渐强大,边防不安。瓦刺是蒙古中的一部,元朝灭亡以后,一部分蒙古族退回蒙古草原和东北等地。后经朱元璋数次打击,内部发生混乱,逐步分裂为鞑靼、瓦刺和兀良哈三部分。明朝初期,三部分别臣服于明朝,每年都要向明朝献马朝贡。

    永乐初年,瓦刺首领马哈木被明朝封为顺宁王,瓦刺与中原往来不断,永乐以后,在蒙古三部之中,瓦刺部日益强大,宣德年间,瓦刺逐步控制了鞑靼,正统初年,又征服了兀良哈,统一了蒙古三部。

    此时的瓦刺实力俱增,而明朝国政日非,宦官专权,边防策弛,瓦刺的野心越来越大,自统一蒙古以后,进而想恢复大元天下,统一全国,每年派出的贡使逐年增加,对明朝的要求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过分,又对明朝不断骚扰,成为明朝北方的严重边患。王振又暗地里同瓦刺的首领也先勾结,也先贿赂王振,王振就为也先提供了大量私造箭支,这无疑壮大了瓦刺的实力,瓦刺进攻明朝只在早晚。

    大明正统十三年秋,在贵州深山老林之中,一个断崖之下的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内。

    清晨,飞鸟高飞,流水湍湍,这里十分的幽静,不过在山谷中的一处,那里有一个美丽的暖湖,湖水冒着阵阵白雾,此时正有一个少年在湖中双臂滑动,如同一只大鱼一般在湖水中飞快的穿梭,姿势优美。远离湖泊的草地上此时正盘膝坐着一个绝色女子。

    她身上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衣裙,本应该显出她的绝代风情,不过她一脸冰冷,小嘴紧闭,肩上斜插一把宝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大概是在闭目运气。那少年在湖水中来回游了数趟,来到湖边,对着一只在湖边草地上翻着筋斗的长得很像松鼠一般的长尾动物叫道:“阿毛,来,下来,我们一起洗!”

    那只动物一双小眼却是一瞪,鼻中轻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理少年,少年见了它滑稽的模样,大笑道:“旱麒麟鼠,旱麒麟鼠,你要是不下来,我就上岸来捉你!”双手一击水面,水花四溅,有不少的水花划过优美的弧线,满头满脑的罩向麒麟鼠,那麒麟鼠微微一哼,后肢一蹬,猛地飞跃出去,远达六丈丈,想不到它的身法这般厉害,简直就是一只长了翅膀的麒麟鼠一般。那水花自然没有溅到它的身上,洒在了草地上。

    那少年见它跳开,嘿嘿一笑,从水中猛地飞出,跨间罩着一件短裤,露着上身和下身,胸前挂着一块似玉非玉的玉佩,麒麟鼠见少年从水中窜了出来,不敢多做停留,向对方扮了一个鬼脸,四肢如飞,转眼就飞跑了十几丈,那少年大喝一声,道:“阿毛,你还往那里跑!”凌空一翻,向麒麟鼠追去,那麒麟鼠回头一看,见少年居然已是追到了身后五丈,吓得“吱吱”一叫,看到前面的石壁下有一个小洞口,它哧溜一声,身子一卷,钻了进去,少年到了小洞口边上,伸手进去一抓,麒麟鼠张嘴就去咬他的手背,少年赶紧抽手而出,笑骂道:“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好了,好了,出来吧,我不捉你了,快些和我去弄树枝,这天越来越冷了,我们的准备过冬呢!”说完转身向放着衣裤的草地那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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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3楼 发表于: 2007-11-10
第一百零四章 岁月如电
    麒麟鼠见到危机已去,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见少年正在穿衣裳,欢呼一声,又在那里翻着筋斗。少年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刚穿好,

    猛地听得一声娇喝,转身朝声音处看去,只见那个在草地上盘膝坐了良久的女子身形一起,“铮”的一声,抽出肩头的宝剑,闪电一般使出一

    招剑法来。那剑一出鞘,远离她有二十来丈的少年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全身感到一阵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至,心中惊道:“看来依怡姐的

    玄阴剑法已经练成了,我们出去的日子想来不远,唉,不知不觉在这里一待就是数年,不知师父和义父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只见那个女子一剑在手,身形斜飞,自上而下的劈出一道剑光,剑光如光柱,破空而出,带着一阵一阵的阴森寒气,周围六丈之内的草地

    顿时被冻,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气,转眼间凝结为实,那女子在一片白色的草地上猛地一剑挥出,只听得“轰”的一声霹雳响处,阴森剑气纵

    横,剑光一道一道排山倒海一般绕着她的娇躯向四面八方击出,剑光过处,草地上的泥土纷飞,夹着白色的冰块,在空中迸裂,好不强盛。

    那女子身形一起,早已从原地纵身一跃,两个起落,飞到了少年的身边,冷冷的道:“方小鬼,我的玄阴剑法终于达到了本门剑法的最高

    点,看来我们出去大有希望!”

    她一脸的冰冷,说她的剑法有所成就,本应是有所喜色,那里晓得她说时别人根本就不会看出她有什么可得意的地方,少年知道她的性

    格,听了,微微一笑,道:“恭喜依怡姐剑法大成,这下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那女子听了这话,居然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又是冰冷的道:“你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

    少年笑道:“马马虎虎的,天蝉刀法最后三刀总是使不出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嘿嘿,我的少林龙爪手如今可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

    界,我自创的那一套‘梦逍遥拳’也不知威力如何,依怡姐,咱们不妨比试比试,一来可以试探我的拳法如何,二来又可以知道你如今的玄阴

    剑法究竟有多厉害,一举两得,怎么样?”

    那女子听了,心头一动,说实话,这几年来她和这个少年在这个谷中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甚是古怪,那少年见她年纪比自己大,就叫她

    作“依怡姐”,他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见到她就这么称呼,称呼得多了,自然就成了习惯,她也没有拒绝。

    而她始终不能放下那一颗冰冷的心,她见了他只是叫他为“方小鬼”,却把他乐得呵呵直笑,她每天从早到晚的勤练剑法,夜里就修炼本

    门的内功心法,到今日已非同小可,比之当初掉落到这个断崖下也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她的话不多,那少年却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有时候闲寂

    无聊,来找她说话,她也只是冰冷的对着他,少年不以为意,照样说他的。她很少见那个少年练功,倒是经常有好几天在呼呼的大睡,睡醒之

    后才到空地上来打几趟爪法和拳法,那爪法还说得过去,唯独那拳法实在不像样子。

    他身形歪歪扭扭的,东倒西歪,拳头胡乱的劈出,拳风倒是十分的有劲,不过以他们武林人来看,哪那里叫做拳法,简直就是一个在睡得

    迷迷糊糊时的人所乱打出的拳法,不成章法,浑身破绽百出,稍微懂一些武功的人随意的一脚一拳就能够将他打倒,他却乐此不疲的打了又

    打,实在叫人莫名其妙。

    还有听他说他的天蝉刀已经练了十四式,还有三式没有学会,她每天一大早就来草地上练武,而他一般也是来湖边练武,她从来没有看到

    他把那把天蝉刀带过来,更不要说他练刀法了,这小鬼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聪明是聪明,有时又显得有点儿过了头,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个疯

    子,说话疯疯癫癫,叫人实在接受不了。她有一天忍不住问他究竟是如何练刀法的,岂料他嘿嘿一笑道:“我在梦里学的啊,天蝉刀的威力实

    在太大了,我在梦里勤学苦练,也不知道要比在醒着的时候要快上多少倍呢!”

    她听了,饶是她对很多事都是冷冰冰的,不禁为之一怔,记得他好像有一本叫什么“大睡神功”的秘笈,想来他是听信了上面的话,她不

    禁怪他的义父刀神怎么不阻拦他修习这种古里古怪的武功心法。是以这么几年来,她一次也没有同少年比划过,对他武功的深浅的了解只是停

    留在几年前的阶段。

    她听了少年的话后,道:“方小鬼,你是知道我的‘玄阴剑法’厉害的,我用玄阴剑法和你过招,万一将你伤了,出去后刀神岂不是要找

    我算帐,算了,我们不比了,等过了三天,我再去试试看,能不能将石洞破开!”说着,也不同少年告别,径直走向一处石壁下的一个山洞

    内,那山洞不大,她弯着腰,露出优美的弧线,转眼就消失在洞口。

    少年见她走后,打了一个呼哨,麒麟鼠从远处的一丛草丛中翻身立起,四肢飞快的奔到他的身前,他一把抓住麒麟鼠,对着它道:“小

    子,走,跟我去弄些柴来!”少年说完,让麒麟鼠站在他的肩头,一人一鼠走过一块巨石,接着行了小半会,来到一片原始草丛,那草丛长得

    极为的茂盛,又长有粗,高高的比三个大汉的身高还要高上三分,少年绕过草丛,走到一个小木屋前,进屋去拿了一个长长的绳子,那小木屋

    后大约有二十来丈是一片果林,那树上的果子结得甚是诱人,一个个像桃子一般,少年在树林内捡了一些柴,麒麟鼠则在树梢之间调来跳去的

    “吱吱”乱叫,它的眼睛就像火眼金睛一般,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它随时的提醒少年那里有更多的柴。

    少年捡了一大捆柴,用绳子一绑,绑紧后往结实的肩头一扛,带着一脸的微笑,走出林子,来到小屋前,将木柴放在小屋的左侧,然后又

    跑到果林里,跃上果树,麒麟鼠那里会落在他的后面,也跟着跳上了果树,他们就在果树上大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只见远处有一条人影缓缓的走了过来,那人正是那个女子,少年等她走近了,见她已经将宝剑放在了洞里,空手而到,少年

    笑着道:“依怡姐,我问你一个事,你可不要恼我!”

    那女子飞身上了果树,站在树梢上,那树梢只不过有小拇指那般粗细,居然连动都没有晃动一下,她伸手摘了一个果子,吹了一下,张开

    樱桃小嘴依咬,边吃边道:“我恼你作什么?你还当我是当初那样的冷漠无情么?方小鬼,只要你不问关于我们魔门的事,其他的可以问,我

    不回答也可,回答也可。”

    少年嘻嘻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我们出去以后,你还会不会强迫我到你们魔门去?”

    那女子听了,脸色不变,淡淡的道:“如今我的剑法大成,对于本门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你要是不肯的话,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再说

    了,你的义父是刀神,把你们逼急了,对我们反而不利!上次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至于闹到这般下场,被困在这里几年。”

    少年微微一笑,道:“这也很好啊,要不是如此,恐怕我和依怡姐就不会这般要好了,说不定此时你还一直追着我呢!”

    此话说出,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常的地反应,这就显得两个人都有些不太通风情来,一个是自小在少林长大,又同刀神这个老光棍待了两

    年,那里知道这话有一语双关之意,另一个则是在魔门苦练武艺多年,对人冷谈,也不太懂得这些东西,是以两人倒是没有太注意这话有什么

    不妙的地方。

    那女子默默的吃了七八个果子,跳下树来,又回转她的洞府去了。

    少年也吃了个大饱,跳下树,也不去叫麒麟鼠,径直回到了小屋内,躺在一张床单上,那床单下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躺在上面甚是舒

    服。他双眼一闭,不一会儿,竟是沉沉睡去。

    这个少年正是方剑明。而那个红衣女子正是魔门的圣姑。

    他们二人在断崖下一待就是数年,每日不可避免的要相见,方剑明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自然对她也不例外,方剑明叫圣姑作依怡姐,圣

    姑开始还很着恼,后来习惯成自然,也就不再反对。方剑明有次到洞府的密室里看书时,在方若望夫妻寝室的一个隐蔽角落居然让他发现了一

    个箱子,那箱子里藏着不少换洗的衣裳和一些床单床帐。

    他正处在长身子的年龄,身上就只有一身衣裳,当下欢喜得很,拿了一些到他的小屋里,同时他也将他的发现告诉了圣姑白依怡,白依怡

    所穿的那一身红衣正是雷家小姐最为钟爱的一件衣裙,如今穿在白依怡的身上,可以说是恢复了它当年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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