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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舞月剑情录》作者:冬雪晚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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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0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六章

 

  绿萝看了徐玉一眼,得意的笑了笑道:“就怕徐玉不同意。”

  徐玉苦笑道:“有什么不同意的,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了,我早就不是那个昆仑派正道的弟子了。”暗想我好象连顾忌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在意的?除了不做丧天害理的事,别的都无所谓。

  绿萝点头道:“那就好,只要师傅您收他做义子,不就什么问题就解决了。”

  徐玉一闻此言,顿时刚刚喝到口中的一口酒非常不雅的全喷了出来,惊愣的看着绿萝,哪还说得出话来。

  绿萝不理那三个大男人吃惊的眼神,自顾自的又接着道:“师傅担心的只是这事没法交代,如今您收徐玉做义子,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少主了,也就不用交代了,弄假成真不就得了。反正你昨天晚上还考虑要不要收他做徒弟,做徒弟和做义子也没什么区别。”说到这里,她美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暗笑,又接着说道,“而且,师傅您也这一把年纪了,看样子也找不到老婆了,平白无辜的我们帮你找了个这么大的儿子,你还要感谢我们呢。徐玉可是难得一见的俊美人物,你不是常常嫌师兄长得丑吗?正好用他来弥补这个缺憾。”

  秦无炎勉强控制着没有把口中的酒像徐玉一样喷出来,但也呛进了肺腔,咳了好一会儿,终于怒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想来真是把这妮子宠坏了,一点也不怕他,连师傅都敢打趣,说什么“找不到老婆”,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说出这等话来,也不害羞,都是谁教她的呀?

  绿萝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道:“难道我的这个办法不好吗?收徐玉做义子就可以解决目前的大难题了。反正您昨天还一本正经的考虑要收徐玉做弟子的,师兄一直笑我会失宠,哼——我才不相信,师傅会不宠我?他只是妒忌我,所以才找了个像徐玉这般俊美的人物冒充少主,还介绍给师傅您认识,存心就是气我来着。”

  徐玉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曾大牛会说她会失宠,原来秦无炎曾说过要收自己做弟子,师傅或许对刚收的弟子都会宠爱一点的,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果自己当真拜在了他的门下,也未必就能让绿萝失宠,秦无炎对她的宠爱,可不是普通的在乎,否则,她又怎敢如此的放肆。而且,徐玉敢保证,要是真的秦无炎偏爱他一点的话,他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真是的——想到哪里去了。他奇怪的发现,自己对绿萝的这个提议并不怎么反感,起先的失态,主要是过于的吃惊。

  曾大牛打了个哈哈,道:“得了,也不知昨天知道师傅打算收徐玉作弟子的时候,是谁差点哭鼻子的?”

  “你……”绿萝恨恨的瞪了曾大牛一眼,愤愤的没有说话。

  曾大牛想了想又道:“不过,师傅,师妹的这个建议好象也不错,您是不是考虑一下?如果真的收了徐玉做义子,那也好啊,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省得阿萝老是欺负我,让她去欺负徐玉就是了。”感情他还想找徐玉做他的挡箭牌。

  徐玉只能冲他翻个白眼,因有秦无炎在场,他也不便说什么。

  秦无炎沉思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徐玉,对曾大牛道:“不错,我也确实很喜欢徐公子,但这个——我昨天晚上听你说,好象徐公子连和平岛主要收他做弟子他都拒绝了,我等不过是江湖野人,恐怕是高攀不上。”

  徐玉听到此,忙道:“前辈言重了,徐玉一介江湖草莽,能得和平岛主的垂青,那是天大的幸运,我拒绝他主要是因为我有可能是罗天魔帝的子嗣,自古正邪不两立,与其将来麻烦,还不如现在早做防范。”

  “你顾虑的极是!” 秦无炎点头道:“这么说,你是不反对做我义子了,我所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但也曾听过罗天魔帝的大名,看样子还可以通过你结交一翻,而且,我也并的是什么正道中人,嘿嘿,你倒不用有这层顾忌。最主要的是,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薄有资产,在我手下混饭吃的人也不少,自然也有些规矩,这次绿萝和大牛胡闹,惹下了大漏子,我虽然有心包庇,但我那一帮手下可都睁大眼看着呢,若是不处罚他们两个,以后也就甭想管别人了。”说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国无纲纪,则国不正,小小的江湖门派,也是如此啊!”

  “师傅,这么说,你也赞成收徐玉做义子?”曾大牛笑道,“那可是太好了。”

  秦无炎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徐公子意下如何?”

  徐玉暗想自己和曾大牛、绿萝交好,而曾大牛又曾屡次搭救相助自己,与情与理,好象都应该帮他,更何况,这次的事件,自己也要占一半的责任,既然秦无炎都愿意不追究,他好象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自己对这个人却确实有好感,从见面开始,就莫名其妙的有股难以言愈的熟悉感,心底自然而然的升起一种亲切的感觉,认他作义父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他不比上官辕文,是正道的首领,自己没什么好顾忌的。

  “徐玉,你还犹豫什么?”曾大牛叫道,“我师傅脾气可好得很,比你原先那个昆仑派的掌门强对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很宠我们,不会像你原先的师傅那样……”

  “住口!” 秦无炎怒道,“大牛,你胡说八道什么?”说着又转过来对徐玉道,“徐公子别见怪,我这徒弟就是这样,口直心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有个顾忌。”

  徐玉听他提到聂霆,这是他心底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痕,勉强的笑了笑,道:“不要紧,我不在意的。”

  “那徐公子,你……什么态度?” 秦无炎问道。

  “能蒙前辈错爱,那是徐玉的荣幸,我又怎会拒绝。”徐玉点头道,说着站了起来,便要大礼参拜。

  秦无炎忙一把将他扶住,叫道:“徐公子答应就好,这一切俗礼就都免了吧……”

  “师傅,您老糊涂了,还叫他徐公子?”绿萝在旁边笑盈盈的道。

  秦无炎也不在意,拍了拍脑袋道:“呵呵——这倒真是糊涂了。”说着又拉着徐玉道,“那我就不客气,叫你一声‘玉儿’了,呵呵,我算是拣了个天大的便宜,平白无辜的找了个这么大的儿子,而且还这般出色。”口中说着,眼里却蕴满了笑意的看着徐玉。

  徐玉忙道:“玉儿顽劣,以后还请前辈多加教诲!”

  “徐玉,你也糊涂了不成,要叫‘义父’。”曾大牛大笑道,“这下好了,我们成一家人了。”

  “是的,义父。”徐玉脸上微微一红,低声叫道。心中却猛得浮起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觉得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秦无炎看了曾大牛、绿萝一眼,三人心有相犀,露出会心的一笑,当即大家重新坐下,曾大牛最为高兴,满满的喝了一大杯酒,笑着向徐玉道:“徐玉,恩——我以后要叫你少主了,这次可是名副其实了,不是冒牌货,你也可以安心的住在水云轩了。最主要的是,我以后不用怕阿萝老找我的麻烦了,以后让她找你去就是了。”

  徐玉苦笑,道:“难道你就要把我作挡箭牌不成?就凭你这句话,我决定和绿萝姑娘联盟,专门找你的麻烦。”

  “好啊好啊!”绿萝拍手大叫,一张雪白柔嫩的小脸因为喝了几口酒,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只听得“喀嚓”一声大响,曾大牛坐下的那张红木椅子顿时四分五裂,而他本人却摊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绿萝却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秦无炎却只是摇头苦笑,对一脸不知所措的徐玉道:“他常常这样的,你随他去好了,我家中的椅子,也不知给他坐坏了多少。他这个样子,那是表示对我不满,也又没办法说出来,只好拿椅子出气。”

  徐玉强忍住了笑意,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对师兄妹,而更主要的是,秦无炎这个做师傅的居然也随他们闹去,想自己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哪个弟子见着了师傅,不是战战兢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像这般的放肆,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就算自己平时仗着师娘和祖师爷宠爱,却也得维持表面的恭敬礼节,绝对不敢像曾大牛这样。

  “师傅,我不活了……”曾大牛就那样躺在地上,大声叫道,“你也太偏心了,这个样子,我还有日子过吗?”

  秦无炎沉下脸道:“还不起来?越来越放肆了。”

  曾大牛这才嘟囔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另搬了张椅子坐下。于是大家喝酒谈笑,而绿萝、徐玉以及曾大牛三人则更是相互打趣说笑,秦无炎又向徐玉说起一些江湖趣事,以及本门中事,大家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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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1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七章

 

  在闲谈中徐玉知道,秦无炎居于东海的一个小岛上,祖上世代经商,在中原各地都有一些产业,严格的说他并不能算是江湖门派,为了正当的生意不受侵扰,所以,他也高价的网罗武林高手为他效力,渐渐的倒也小成了气候,但他从不插手江湖中事,所以江湖中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南宫家早在十年前曾发生过一次重大的危机,几乎就频临破产的边缘,结果他出巨资买下了南宫家的所有生意,并依然请南宫覆水打理江南的一切事物。

  秦无炎一边扶着徐玉的手,边走边向他述说一切,徐玉也总算解了心中的疑团,同时也明白了,江湖两大世家的南宫家算是名存实亡了,所有南宫家的产业,事实上早就并入了秦氏门下,南宫世家只是维持着表面的风光而已。

  “义父,不知你现在落脚何处?”徐玉问道。,暗想这水云轩应该是南宫家给他来江南事准备的下榻之处,如今却被自己霸占了。

  “我今天就走,回东海有点事,等我把事情解决好了,我再来找你。对了,我听大牛说你要去京城,那么到时候我去京城找你就是了。” 秦无炎笑着道,“说实话,我也正好趁这机会,结交一下传说中的罗天魔帝。”

  徐玉忙点头答应,原本准备请他住入水云轩的话自然也不用说了,想拍一下这个刚拜的义父的马屁也拍不上。

  不知不觉间,众人走到了水云轩的门口,徐玉笑着对秦无炎道:“义父,进来坐坐,玉儿还没向您敬茶呢。”

  秦无炎也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这个茶就留着下次喝吧,我确实有急事要赶回去,这次要不是为了见你,我也不会来杭州——这个给你。”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把徐玉刚才还了给他的那个令牌又递了过来,道,“我们不算是江湖门派,所以没有什么确切的令符,这个令牌我一直随身佩带着,可以调用我秦氏所有产业中的银两,当然,我知道你和那个宝庆银楼的大老板关系非浅,而且,合欢门也有着大量的产业,不稀罕那些俗物,就当是做个纪念吧。叫了我一声‘义父’,我总得表示表示,免得绿萝一直在暗中骂我小气。”

  绿萝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的跳了起来,叫道:“神了,师傅,你怎么知道的?”说到此忙忙打住,知道说错了话,掩口道,“我可没骂你!”

  “你和大牛在后面唧唧咕咕的,你以为我没听见?”秦无炎沉着脸道。

  徐玉却吓了一跳,他一直在和自己说话,却能够听见跟在身后故意落下了十几步远的绿萝和曾大牛的低声耳语,而自己却什么也没听到。看样子,他的一身武功修为,确实够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湖中无人知道他这么个厉害人物的存在,就算他偶尔来中原走动一下,只要他曾显露过这一身武功,也不可能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

  绿萝吐了吐舌头,道:“师傅,一定是你听错了,你送不送礼物给徐玉关我什么事,又不是给我?”

  徐玉暗想这话倒也有道理,哪知道秦无炎却冷哼了一声,道:“你那个几根肠子,难道我还不知道,自然是诓我把这令牌送给了徐玉,你可以从他那里弄过来狐假虎威,要不,就是欺负玉儿老实,有了这令牌,你可以骗得他陪你四处玩去,而我手下的那帮人也就没法管你了,对不对?”

  绿萝被他戳穿了心事,顿时玉脸微红,一把拉着他的手道:“师傅,我在中原再玩几天,等莫老板的珠宝大会结束后,我就回东海,你别现在就带我走好不好?”

  “要我相信你会自己回去,我宁愿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升起。” 秦无炎冷着脸道。

  “让白长老和石长老留下来,珠宝大会一结束我就随他们回去,好不好吗?师傅。” 绿萝挨在他身上不停的撒娇。

  “不好!” 秦无炎断然回绝道,说着又向曾大牛道:“你等这次的珠宝大会结束后,就去一趟柳州,把那边的事办了,然后去京城和玉儿回合,我去东海办完了事也去京城——我再次警告你,别招惹江湖中事。”

  “师傅——”曾大牛委屈的道,“我什么时候招惹过江湖中事了?”

  “没有?” 秦无炎冷笑,道,“你可真有本事啊,先惹上了罗天魔帝的传人,再口出狂言要杀和平圣使,就凭你那一点微末之技,也不害羞!你出来给我办事不到一年,居然给我同时惹下了魔门和圣地中人,你很了不起啊!”

  曾大牛老实的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秦无炎接着又道:“这几天杭州城乱得很,你要注意保护好玉儿,知道吗?我让荆铁留下来助你。”

  “义父,我自己会小心的,您放心好了。”徐玉忙道,抬头间却看见绿萝在不停的给他使眼色,他明白她的心事,但他并不怎么了解秦无炎的脾气,跟他相处也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虽然他给他的感觉是和蔼可亲,然而也不敢贸然劝阻他留下绿萝。

  “好,你们自己一切要小心,我走了,将来京城再见。” 秦无炎说完,一把拉着绿萝,转身就欲走。

  绿萝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只是恋恋不舍的看着徐玉,水汪汪的大眼睛了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徐玉看着不忍,忙道:“义父等等。”

  秦无炎站定脚步,看着他道:“还有什么事吗?”

  “义父……这个……”徐玉不禁颇感尴尬,支吾道,“能不能请义父开恩,让绿罗留下,等莫老板的珠宝大会结束后,让白、石两位长老再送她回去吧!”

  “这个……” 秦无炎还自沉吟,正犹豫间,绿萝忙道,“师傅,这可是少主提的第一个要求,您不会拒绝吧?”

  “好吧,看在玉儿的份上,你就留下吧,我让水先生给你个几万两银子,你看中什么买下就是了,不准用偷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再偷的话,我砍了你的手指。” 秦无炎冷冷的威胁道,说着又看了看绿萝,再若有所思的看了徐玉一眼,然后说道,“玉儿,阿萝说得不错,我刚刚认了你,你的第一个要求,我确实不好拒绝,但你要帮我看好了这丫头,她实在是个惹祸精。”

  徐玉忙点头答应着,心中却在叨咕,暗叹自己是晕头了,好好的替她求什么情?如今可好,要是她惹出了什么麻烦,自己也得担当不是。

  “师傅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乖乖的。” 绿萝冲着一脸沮丧的曾大牛做了个鬼脸,掩不住满脸的得意。

  秦无炎不理他们三个胡闹,又殷殷的关照了他们几句,这才离开。绿萝冲着他远去的背影皱皱了小鼻子,然后飞快的笑着向水云轩里面跑了进去,口中叫道:“谢天谢地,师傅总算走了。”

  曾大牛看着傻楞着的徐玉一眼,叹了口气道:“你看吧,你能保证她不惹事?”

  徐玉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求菩萨保佑吧!”曾大牛无奈的苦笑,道:“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一块羊脂白玉,曾经陪着上官辕文喝了一夜的酒,楞的骗得那个和平岛主把那块玉送了给她,你想想——她一个姑娘家,陪着一个大男人喝一夜的酒,要是出个什么事,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我真是庆幸上官辕文是个君子。”

  “你说什么?”徐玉几乎不敢相信,问道,“她曾陪上官辕文喝了一夜的酒?她也太胡闹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天吧!”曾大牛担心而又无奈的道,“我只要一想到这事,心里就打鼓,要是她碰上的是个好色之徒,可怎么办?”

  徐玉推算了一下日期,应该就是自己跟踪如兰去梅大夫家的那个晚上,不错,自己早晨在西湖边上碰到她的时候,她确实说过——她一夜没睡,原来是陪着上官辕文去喝酒了,但奇怪,为什么自己碰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毫无酒味呢?

  “别发呆了,走吧!”曾大牛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你我操点心,多注意着她一点了。”

  徐玉苦笑着点了点头,跟在曾大牛是身后,无精打采的向水云轩里走去。

  出乎意料的事,绿萝竟然乖乖的呆在莫府,除了去宝庆银楼看看珠宝以外,就是躲在房里绣花,她可是最怕绣花的,以前每次绣花,都是在师傅的强迫下,到后来,连秦无炎也用绣花这事来做为她闯了祸后的惩罚,可见,她对绣花有多反感了。经管曾大牛知道,她绣花的手艺是一流的。所以,他几乎以为她病了,于是出于关心,好意的问了一下,结果是被她用绣花小剪刀赶了出来,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千万别去招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简直就是不可理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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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2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八章

 

  徐玉终于也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到了杭州后,他就没有安宁过,这几天倒好,没事的时候听即莲等说笑,兴致来时来就在水云轩凭栏垂钓,或者烹茶赏花,或是焚香调琴,倒是清净得很,只有曾大牛或杨先之偶尔携酒而来,痛饮一翻。若是不巧这两人碰上了,常常是大吵一场,但都顾着徐玉,怕他难堪,没有大打出手。

  这日上午,徐玉正在看阿大练剑,这憨厚的少年倒也好强得很,原本潘玉奎在把他送给徐玉的时候,他心中对这个废了自己掌门师伯的少年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畏惧,但如今相处日久,却发现徐玉性子随和得很,于是也渐渐的敢和他说笑两句,偶尔向他请教一下剑法。

  “主人,有人求见!”即莲看着靠在太师椅子上晃悠的徐玉一眼,将手中的一张大红拜贴递了过去。

  徐玉好奇,边接帖子别问道:“谁这么客气,还写拜贴?”暗想曾大牛和杨先之可没这份闲情,至于别人,除了南宫覆水偶尔会来以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来这水云轩,还恭恭敬敬的写个帖子。

  当即将那大红拜贴展看,只看了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那帖子上倒没写什么别的,这短短的一句话:

  “昆仑派聂霆求见徐玉徐公子!”

  “他人呢?”徐玉扬着手中的帖子问道。

  “我没让他进来,在门口等着呢!” 即莲眼见他沉着脸,极是不快,忙小心的回道,“你要见他吗?”

  徐玉想了想,摇头道:“帮我把帖子还给他,我不想见他。”暗想见了面,免不了大家尴尬,还不如不见,师娘如今不知去了哪里,自己也伤透了小师妹的心,而师傅——聂霆,还有再见的必要吗?弄张拜帖见他,也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

  “好!” 即莲从他手中接过帖子,道,“我这就去告诉他。”说着,自转身向外走去。

  即莲本对聂霆就毫无好感,每每常想要不是他陷害了徐玉,也断然不会害老主人送了性命,因此走到门口,看了聂霆一眼,随手将手中的帖子扔在他手中,冷哼了一声道:“聂大掌门,我家主人不想见你。”

  聂霆茫然的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又看了看即莲,似乎还无法接受徐玉会对他避而不见的事实,隔了好一会儿,方才艰涩的道:“姑娘,能不能烦你再通报一声,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他。”

  “什么急事,再害他一次吗?” 即莲冷笑道,“你害得他还不够吗?”

  聂霆强忍下心中的尴尬与羞愤,低声下气的道:“姑娘,麻烦你帮个忙!”

  “聂掌门,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即莲还没来得及答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聂霆回头看时,却是莫闻玮带着季俊南走了过来。

  莫闻玮看到即莲,忙作了一揖,道:“姑娘好,请问,公子在吗?”

  即莲也不再理聂霆,敛裾为礼,笑道:“主人在里面呢!”

  “那好,烦请通报一下。” 莫闻玮笑道。

  即莲她们这几天可都从莫闻玮那弄来了好些首饰,是以对他也客气的不得了,闻言笑道:“莫老板来还用得着通报吗?快请进吧!”

  莫闻玮点了点头,转身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聂霆,忍不住奚落道:“真想不到啊——堂堂昆仑派的掌门,想见一个昆仑派的弃徒,还得写张拜帖!但可惜啊,就算是写了拜帖,人家也不愿见你。”

  说着也不顾聂霆早就气得苍白的脸色,带着季俊南自向水云轩里面走去。季俊南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也一句话也没有说,急急的跟在莫闻玮身后而去。

  徐玉半眯着眼睛看着如兰、似菊等和莫闻玮亲切的打招呼,心中想起阿大的那个比喻,不禁轻笑出声,看样子,确实没几个女人能经得起珠宝的诱惑,只是她们还算是比较理智,没有绿萝对珠宝的那份疯狂的奢好。这些日子看着她们个个穿金插银的,看样子是从莫闻玮那挖了不少好处。

  “师傅!” 莫闻玮走到徐玉面前,恭敬的叫道。

  徐玉懒懒的点了点头,笑道:“你还是随便叫我什么吧,这个师傅,我还真是担当不起。”

  莫闻玮笑了笑道:“师傅又翻这些成年老帐了,既然我们拜了师,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您老别想耍赖。”

  徐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深究,看着他笑了笑,道:“请坐,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 莫闻玮笑着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以前几次的珠宝拍卖大会,虽然也有几家别的珠宝商加入,但都不大,今年却不同,总共连我在内,有七家大的珠宝商加入,小的还有十一家,其中有京城最大的珠宝商珍珠坊加盟,因为在杭州,南宫家也插了一手,所以声势比之前几次要大得多,大概总共参加拍卖的珠宝有近五百件左右,另外各家还有在附近摆下了摊子,出售各种珍宝,如今大抵珠宝都到齐了,我也特地从苏州、扬州等地调集了好几件难得一见的珍宝,特地来请师傅过去鉴赏一下。”

  徐玉不禁好奇,他的珠宝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想了想问道:“这个珠宝大会不是你一个人开设的吗?为什么还有别家加入,这样不是很乱吗?”对于商场上的事,他可是一窍不通。

  莫闻玮只得笑着解释道:“起先确实如此,我第一次举办的时候,好多人都曾经取笑过我,但后来看到我因此赚了钱,个个都眼红,所以就陆续有人开始加盟,也因为此,这个珠宝拍卖会也就一次比一次盛大,当然,利润也是极好的。师傅,你有所不知,那些富家纨绔子弟,都是些败家子,而我们的珠宝拍卖,则是让他们显富夸耀的最好时机,所以……”

  徐玉不懂这些,但也听得懂他话中另有别意,直接摆摆手道:“对珠宝我没什么兴趣,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来意吧!”

  莫闻玮讪讪的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媚儿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想跟您来借几个人,嘿嘿——就是这四个姑娘。”说着指了指如兰等人。

  徐玉顿时张大了口,好一会儿也没反映过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说……让她们也帮你……那个……宣传珠宝?”

  莫闻玮连连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我跟那几家珠宝商协商过,如果师傅愿意,我们愿以本次珠宝拍卖所得的总利润的一成相谢。”

  “你那一成是多少?”如兰问道,她得计算计算,如果不合算的话——谈也别谈。

  “我上次的总利润是黄金一百八十万,一成就是十八万,这次应该可以翻一倍。” 莫闻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是最保守的估计。”

  “是我们四个,还是单单的要我们其中的一个?”若梅皱着眉头问。

  “四个都要!” 莫闻玮说道,“师傅,你意下如何?”

  徐玉想来想去,委实迟疑不决,他想起即莲曾跟她说起过,她还是女儿身,让一个大姑娘去抛头露面,让人指手品足,毕竟不怎么好。随即看了一眼她们四人,笑道:“这个,你问她们自己吧!”

  “这……” 莫闻玮顿时呆了呆,他确实很中意这几个女子,主要难得的是这几人各有特色,若是能请到她们四个帮忙宣传,必定会让本次的珠宝拍卖拍出天价,而且,他还从媚儿那里知道,她们可个个能歌善舞,真是羡慕徐玉这个傻瓜!原本想凭着他与徐玉的关系,必定前来和他一说就妥,但没想到徐玉却让她们自己做决定,他曾和她们略有交往,自然知道这几个小姑奶奶可都不是好惹的。

  “这个——几位姑娘,意下如何?” 莫闻玮老着脸,给她们作了一揖,问道。

  “主人可以拿一成利润,我们怎么着?我们可不想白忙一场。”即莲嘟着小嘴道。

  “当然,我也不会让姑娘们白忙,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只要姑娘们肯,那么每人黄金一万两,另外,我们还会给姑娘们每人赠送珍珠项链一串,芙蓉镯子一副,如何?” 莫闻玮极尽诱惑的道,“并且,包括媚儿姑娘在内,我会每人送你们一张我们特殊的玉卡,你们凭那玉卡在宝庆银楼购买任何首饰珍宝,都可享受六至八折优惠。”

  徐玉知道完了,那个几小丫头经不起诱惑的,果然,他看到了即莲眼中冒出了小星星,而除了如兰以外,似菊和若梅脸上的表情也明显的乐意为之。

  “主人,您看?”如兰还是征求着徐玉的意见,她是四个人中年龄最大的,自然也考虑的比较周到。

  “你们自己决定!”徐玉笑道,“如果你们乐意,我的一成利润我也不要,全由你们五人平分,包括媚儿,没意见吧?”暗想我要那么多黄金干什么?三十六万两——足够压死他了。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如兰点头道,说着看了另外三人一眼,眼见她们三人都相互使了个眼色,当即笑着对莫闻玮道,“莫老板,成交。但是,我提醒您老一声,如果你们隐瞒了这次的利润收入,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你知道?”

  莫闻玮忙点头道:“这个当然,姑娘们放心。如今时间紧迫,如果没事,请姑娘们今天午后就过来,行不?”

  “没问题!” 如兰看了徐玉一眼,眼见他没有反对意见,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莫闻玮可能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珠宝拍卖大会,因为请了这几个丫头,竟给徐玉招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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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3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八章

 

  徐玉终于也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到了杭州后,他就没有安宁过,这几天倒好,没事的时候听即莲等说笑,兴致来时来就在水云轩凭栏垂钓,或者烹茶赏花,或是焚香调琴,倒是清净得很,只有曾大牛或杨先之偶尔携酒而来,痛饮一翻。若是不巧这两人碰上了,常常是大吵一场,但都顾着徐玉,怕他难堪,没有大打出手。

  这日上午,徐玉正在看阿大练剑,这憨厚的少年倒也好强得很,原本潘玉奎在把他送给徐玉的时候,他心中对这个废了自己掌门师伯的少年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畏惧,但如今相处日久,却发现徐玉性子随和得很,于是也渐渐的敢和他说笑两句,偶尔向他请教一下剑法。

  “主人,有人求见!”即莲看着靠在太师椅子上晃悠的徐玉一眼,将手中的一张大红拜贴递了过去。

  徐玉好奇,边接帖子别问道:“谁这么客气,还写拜贴?”暗想曾大牛和杨先之可没这份闲情,至于别人,除了南宫覆水偶尔会来以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来这水云轩,还恭恭敬敬的写个帖子。

  当即将那大红拜贴展看,只看了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那帖子上倒没写什么别的,这短短的一句话:

  “昆仑派聂霆求见徐玉徐公子!”

  “他人呢?”徐玉扬着手中的帖子问道。

  “我没让他进来,在门口等着呢!” 即莲眼见他沉着脸,极是不快,忙小心的回道,“你要见他吗?”

  徐玉想了想,摇头道:“帮我把帖子还给他,我不想见他。”暗想见了面,免不了大家尴尬,还不如不见,师娘如今不知去了哪里,自己也伤透了小师妹的心,而师傅——聂霆,还有再见的必要吗?弄张拜帖见他,也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样?

  “好!” 即莲从他手中接过帖子,道,“我这就去告诉他。”说着,自转身向外走去。

  即莲本对聂霆就毫无好感,每每常想要不是他陷害了徐玉,也断然不会害老主人送了性命,因此走到门口,看了聂霆一眼,随手将手中的帖子扔在他手中,冷哼了一声道:“聂大掌门,我家主人不想见你。”

  聂霆茫然的看了看手中的帖子,又看了看即莲,似乎还无法接受徐玉会对他避而不见的事实,隔了好一会儿,方才艰涩的道:“姑娘,能不能烦你再通报一声,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他。”

  “什么急事,再害他一次吗?” 即莲冷笑道,“你害得他还不够吗?”

  聂霆强忍下心中的尴尬与羞愤,低声下气的道:“姑娘,麻烦你帮个忙!”

  “聂掌门,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即莲还没来得及答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聂霆回头看时,却是莫闻玮带着季俊南走了过来。

  莫闻玮看到即莲,忙作了一揖,道:“姑娘好,请问,公子在吗?”

  即莲也不再理聂霆,敛裾为礼,笑道:“主人在里面呢!”

  “那好,烦请通报一下。” 莫闻玮笑道。

  即莲她们这几天可都从莫闻玮那弄来了好些首饰,是以对他也客气的不得了,闻言笑道:“莫老板来还用得着通报吗?快请进吧!”

  莫闻玮点了点头,转身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聂霆,忍不住奚落道:“真想不到啊——堂堂昆仑派的掌门,想见一个昆仑派的弃徒,还得写张拜帖!但可惜啊,就算是写了拜帖,人家也不愿见你。”

  说着也不顾聂霆早就气得苍白的脸色,带着季俊南自向水云轩里面走去。季俊南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也一句话也没有说,急急的跟在莫闻玮身后而去。

  徐玉半眯着眼睛看着如兰、似菊等和莫闻玮亲切的打招呼,心中想起阿大的那个比喻,不禁轻笑出声,看样子,确实没几个女人能经得起珠宝的诱惑,只是她们还算是比较理智,没有绿萝对珠宝的那份疯狂的奢好。这些日子看着她们个个穿金插银的,看样子是从莫闻玮那挖了不少好处。

  “师傅!” 莫闻玮走到徐玉面前,恭敬的叫道。

  徐玉懒懒的点了点头,笑道:“你还是随便叫我什么吧,这个师傅,我还真是担当不起。”

  莫闻玮笑了笑道:“师傅又翻这些成年老帐了,既然我们拜了师,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您老别想耍赖。”

  徐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深究,看着他笑了笑,道:“请坐,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 莫闻玮笑着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以前几次的珠宝拍卖大会,虽然也有几家别的珠宝商加入,但都不大,今年却不同,总共连我在内,有七家大的珠宝商加入,小的还有十一家,其中有京城最大的珠宝商珍珠坊加盟,因为在杭州,南宫家也插了一手,所以声势比之前几次要大得多,大概总共参加拍卖的珠宝有近五百件左右,另外各家还有在附近摆下了摊子,出售各种珍宝,如今大抵珠宝都到齐了,我也特地从苏州、扬州等地调集了好几件难得一见的珍宝,特地来请师傅过去鉴赏一下。”

  徐玉不禁好奇,他的珠宝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想了想问道:“这个珠宝大会不是你一个人开设的吗?为什么还有别家加入,这样不是很乱吗?”对于商场上的事,他可是一窍不通。

  莫闻玮只得笑着解释道:“起先确实如此,我第一次举办的时候,好多人都曾经取笑过我,但后来看到我因此赚了钱,个个都眼红,所以就陆续有人开始加盟,也因为此,这个珠宝拍卖会也就一次比一次盛大,当然,利润也是极好的。师傅,你有所不知,那些富家纨绔子弟,都是些败家子,而我们的珠宝拍卖,则是让他们显富夸耀的最好时机,所以……”

  徐玉不懂这些,但也听得懂他话中另有别意,直接摆摆手道:“对珠宝我没什么兴趣,你也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来意吧!”

  莫闻玮讪讪的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媚儿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想跟您来借几个人,嘿嘿——就是这四个姑娘。”说着指了指如兰等人。

  徐玉顿时张大了口,好一会儿也没反映过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说……让她们也帮你……那个……宣传珠宝?”

  莫闻玮连连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我跟那几家珠宝商协商过,如果师傅愿意,我们愿以本次珠宝拍卖所得的总利润的一成相谢。”

  “你那一成是多少?”如兰问道,她得计算计算,如果不合算的话——谈也别谈。

  “我上次的总利润是黄金一百八十万,一成就是十八万,这次应该可以翻一倍。” 莫闻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是最保守的估计。”

  “是我们四个,还是单单的要我们其中的一个?”若梅皱着眉头问。

  “四个都要!” 莫闻玮说道,“师傅,你意下如何?”

  徐玉想来想去,委实迟疑不决,他想起即莲曾跟她说起过,她还是女儿身,让一个大姑娘去抛头露面,让人指手品足,毕竟不怎么好。随即看了一眼她们四人,笑道:“这个,你问她们自己吧!”

  “这……” 莫闻玮顿时呆了呆,他确实很中意这几个女子,主要难得的是这几人各有特色,若是能请到她们四个帮忙宣传,必定会让本次的珠宝拍卖拍出天价,而且,他还从媚儿那里知道,她们可个个能歌善舞,真是羡慕徐玉这个傻瓜!原本想凭着他与徐玉的关系,必定前来和他一说就妥,但没想到徐玉却让她们自己做决定,他曾和她们略有交往,自然知道这几个小姑奶奶可都不是好惹的。

  “这个——几位姑娘,意下如何?” 莫闻玮老着脸,给她们作了一揖,问道。

  “主人可以拿一成利润,我们怎么着?我们可不想白忙一场。”即莲嘟着小嘴道。

  “当然,我也不会让姑娘们白忙,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只要姑娘们肯,那么每人黄金一万两,另外,我们还会给姑娘们每人赠送珍珠项链一串,芙蓉镯子一副,如何?” 莫闻玮极尽诱惑的道,“并且,包括媚儿姑娘在内,我会每人送你们一张我们特殊的玉卡,你们凭那玉卡在宝庆银楼购买任何首饰珍宝,都可享受六至八折优惠。”

  徐玉知道完了,那个几小丫头经不起诱惑的,果然,他看到了即莲眼中冒出了小星星,而除了如兰以外,似菊和若梅脸上的表情也明显的乐意为之。

  “主人,您看?”如兰还是征求着徐玉的意见,她是四个人中年龄最大的,自然也考虑的比较周到。

  “你们自己决定!”徐玉笑道,“如果你们乐意,我的一成利润我也不要,全由你们五人平分,包括媚儿,没意见吧?”暗想我要那么多黄金干什么?三十六万两——足够压死他了。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如兰点头道,说着看了另外三人一眼,眼见她们三人都相互使了个眼色,当即笑着对莫闻玮道,“莫老板,成交。但是,我提醒您老一声,如果你们隐瞒了这次的利润收入,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你知道?”

  莫闻玮忙点头道:“这个当然,姑娘们放心。如今时间紧迫,如果没事,请姑娘们今天午后就过来,行不?”

  “没问题!” 如兰看了徐玉一眼,眼见他没有反对意见,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莫闻玮可能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珠宝拍卖大会,因为请了这几个丫头,竟给徐玉招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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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4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九章

 

  徐玉一个人坐在一张矮榻上,随意的翻看着一本诗集,午饭过后,如兰她们四个就急冲冲的出去了,不用问,自然是去莫闻玮那——他有点儿怀疑,到底那些发光的东西,对她们有着多大的诱惑?

  春暮夏初,午后的阳光已经带着一股火辣辣的味道,照耀着大地,如同一位美丽的姑娘,温柔里带着一丝泼辣,却另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风味。

  徐玉抓着诗书翻了两三页,看着阿大给他泡了一壶茶,却一直站在身边不走,忍不住问道:“阿大,你有事吗?”

  “哦!” 阿大不好意思的笑着,问道,“我是想问问,公子有没有事?如果……如果没有……”

  徐玉笑了起来,阿大跟了他这么久,好象还是第一次开口求他什么,当即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好了,不要婆婆妈妈的。”

  “事实上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公子还有没有吩咐了,我——我想去莫老板那看看热闹。” 阿大憨厚的笑着,带着稚气的脸上明显有着一摸红晕,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徐玉温和的笑了笑,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啊!莫老板那里自然是有着大量的珠宝,漂亮的美人,只不过,都是光能看不能动的。”

  “公子,你真的让我去?” 阿大咽了一口口水,美人和珠宝他没有太大的兴趣,主要是图个热闹,以前在崆峒山的时候,和他差不多大的师兄弟有好多,大家说笑打闹,极是热闹,这水云轩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了些,徐玉的那四个侍女虽然个个貌美如花,但都是带刺的主,而且每个人都喜欢揪他的耳朵,指使着他干活,他可不喜欢,平时也的有多远就躲多远。一个人的日子,真的是寂寞无聊。

  “当然,不过,晚上早点回来,还有——不准惹事,这几天杭州城比较乱。”徐玉笑着吩咐。

  “知道了!” 阿大答应了一声,拍马屁似的给他倒了杯茶,转身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撒开大脚丫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徐玉隔着窗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想起自己十六、七岁的时候,不也和他一样的顽皮吗?一样的爱凑热闹,要是换在了从前,也许自己这会子正偷偷摸摸的拉着小师妹,趁着师傅、师娘不主意,偷偷的去游西湖了,或者仗着学了几天武,到处惹是生非,那可真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可是,什么时候,自己好象连性子也变了,不再喜欢热闹,不再想着去招惹是非,甚至,连和平帖他都公然拒绝——江湖浮名,他是否是真的看透?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的抚摩着那块令牌,那似木非木的令牌,传来一股清凉气息,透过手掌传遍全身,徐玉只觉得舒适无比,想来这令牌还有清凉凝神的功效,不知不觉间,竟然觉得眼皮沉重,就靠在矮榻上,沉沉睡去。

  却说聂霆早晨被莫闻玮奚落了一翻,转身想走,但心中有事,却又怎能赌气一走了之,想了想,就找了个离水云轩不远的角落,站在不显眼的地方慢慢的等着,暗想除非徐玉不出门,只要他出门,总会被自己给逮到的,守株待兔,不愧是个好办法。

  然而,从早晨一直等到了午后,眼看着徐玉那四个美貌的侍女全部出去了,最后,连那个崆峒的小子也出去了,就是没见徐玉出来,心中不禁开始不耐烦,看了看水云轩紧闭的园门,心中猛得一动,暗骂了一声“好蠢”,如今他们都出去了,必定园子里就只有徐玉一个人在,还有也不过是南宫家的几个小丫头,怕什么?自己不是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进去找他吗?有事也是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说比较方便啊!

  园门关着又有什么关系?这一点点的矮墙,自然也难不倒他,聂霆身形轻轻一提,轻飘飘的跃过了那道矮墙,来到水云轩里面,看着开阔的湖水,曲直的桥梁,以及远处小岛上的绿树红花,精致房舍,心中不禁微微感慨,当即顺着小桥走了进去,沿途竟然没碰到一个人,等到了小岛上,虽然那岛上风景如画,但他却哪有心事观赏,忙忙的走到了屋里,眼见两个小丫头正在烹茶,还有几个一边手中拈着针线,眼睛却耷拉着正在打瞌睡,一付意态悠闲之状。

  那两个烹茶的小丫头,猛抬头间见有个陌生人进来,吓了一跳,张口欲叫,聂霆出指如风,迅速的点了她们两的穴道,同时一不做、二不休,两旁边所有的丫头,一并点了穴道,这才放心。

  转身自向里面去找徐玉,隔着珍珠帘子,看着徐玉就那般依在矮榻上,显然已经睡着,聂霆皱了皱眉头,小心的揭开帘子走了进去,眼见徐玉侧身而卧,以书做枕,手中抚摩着一块令符一样的东西,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心中不禁想起了思颖初带他回昆仑的时候,自己不是常常就这般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一点点的长大,慢慢的,自己的生活也开始一点点的变味,事情演变到了这一地步,难道就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风从窗口温柔的吹过,吹动了徐玉身上的衣袂头发,轻轻的飘动,聂霆暗自叹了口气,想要叫醒他,但不知为什么,却又不忍心,奇怪的感觉,他不是一直想要将他至于死地吗?为什么如今竟然会有这莫名其妙的感觉?

  徐玉虽然在熟睡中,但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先天比较敏锐的感觉,他猛得感觉有人进了他的房间,顿时一惊而醒,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忍不住惊呼道:“师傅!”

  聂霆叹了口气道:“吵醒你了!”

  徐玉从矮榻上坐了起来,暗想他来干什么?自己和他之间,应该再没有任何瓜葛。想到师娘如今不知去向,心中又不禁怨恨,当即冷冷的道:“聂掌门,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聂霆整个身子都僵了僵,半晌方道:“早晨我可是按着江湖规矩投帖求见的,但你……”

  “我有必要一定要见你吗?”徐玉冷哼了一声,接着高声叫道,“来人,送客!”

  但他说完,却并不见一个人进来,不禁吃了一惊,暗想就算那几个小丫头趁他午睡的时候溜出去玩耍,必定也会留下两个供他使唤,这些大家子出来的丫头,规矩可严得很,不比即莲她们野惯了,在他面前,平时连话也不敢说一句,怎么可能会溜出去玩呢?

  “你把我的丫头怎么了?”徐玉急问道,暗想他总不会下辣手杀了那几个小丫头吧——但谁知道,他连自己从小养大的弟子都可以是陷害,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气走,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聂霆知道他的心事,苦涩的笑了笑道:“我只不过点了她们的穴道,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解开,没事的!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我没兴趣知道!”徐玉知道那几个丫头无恙,顿时放下心来,但还是冷冷的说道。

  聂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隔了片刻,方老着脸皮问道:“告诉我,思颖去了哪里?”

  如果他是问别的问题,徐玉或许还不会生气,一听他问这个,一股子无名邪火顿时升了起来,目光如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片刻,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聂霆被他看得浑身不正自在,强压下心中的恼意,低声央求道:“玉儿,告诉我,好不好?算我求你!”

  徐玉听到这个“求”字,更的恼火,想到他当初在昆仑山上的时候,为了一个许雪馨,放下掌门人的尊严,不顾廉耻的对自己跪地相求,骗取了他大量的同情心,而过后——却伙同了崆峒派,几乎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想到高群英等人对自己的凌辱折磨,心中暗恨不已,忍不住出言讽刺道:“聂掌门,同样的把戏别玩第二次好不好?你以为我是傻瓜,还会再上当?”

  聂霆无语愣住,徐玉看了他片刻,指着门口冷冷的道:“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娘也不想再看到你,知道吗?你不来害我们,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聂霆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方才嗫嚅着道:“思颖真的说过,她再也不想见我?真的……”口中说着,茫然的转身向外走去,徐玉这时才发现,几天不见,他明显的憔悴苍老了很多,也许——在害了别人的同时,他自己也不好过吧?他心中略带讽刺的想着。

  眼见聂霆走到门口,猛得又转过身来,脸上竟然浮起了一抹看起来诡异之极的笑意,然后说道:“玉儿,你以为这样就能赶我走了吗?但是,我偏不走。”说着竟然走到一张椅子边,一屁股坐了下了来,大有一付老子就是无赖,你能把我怎么样气势?

  徐玉顿时气绝,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咬牙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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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5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十章

 

  聂霆看着他生气的模样,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知道思颖的下落,只要你告诉我,我马上就走,绝对不再打扰你。”

  徐玉冷硬的回道:“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聂霆居然也不生气,好象徐玉这样的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道:“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徐玉好奇的问道,暗想他手中应该没有自己在意的筹码,他用什么来和自己做交易?如果说有,那也就只有小师妹,但他总不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要挟他吧?

  “你不是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联合吕靖来害你吗?我告诉你原因,你告诉我思颖的下落,怎……” 聂霆恶毒的笑着。

  徐玉没等他说完,扬手一个耳光对着他脸上打去,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卑鄙无耻,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提这马子事——

  “滚,你给我滚出去!”徐玉吼道,“你不走,我立刻杀了你!”

  “你生气了?” 聂霆抚摩了一下挨了他一巴掌的脸颊,不但不以为忤,反而放声大笑道,“你以为你们一个个都也清高,就我是小人?如果不是思颖先背叛我,我又怎会害你!你以为你娘有多好,其实她只是一个不守妇道的……”

  徐玉怒极,想也不想,一把将他抓了起来,对着他脸上重重的打去,骂道:“你敢侮辱我娘?”

  聂霆也不躲避反抗,虽然两边脸上均被打得红肿紫涨,嘴角破裂,满口皆是鲜血,却依然笑道:“你敢说她不是去找那个野男人去的吗?”

  “你……你胡说!”徐玉已经被他气得结结巴巴,几乎就要说不出话来。

  聂霆眼见他气得脸色发黄,浑身颤抖,忍不住叹了口气,举起袖子,拟去了嘴角的血迹,柔声道:“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她所喜欢的人就是你的父亲,也就是当年将你托付给她的人。那个她仅仅见过一次,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男人,占据了她的一生,而我,则什么也不是……”

  徐玉不知所措的跌到在椅子上,天——这是真的吗?难怪那天娘的神色有异,难道她竟然真的喜欢他的父亲?但他的父亲应该是罗天魔帝,莫非她真的去京城找他去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聂霆胡说八道。

  聂霆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取过桌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你不用生气的,这的事实,爱一个人没什么错的,就像我爱她,而她却不爱我一样,这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我比她幸运,我至少和一个我深深爱着的女人厮守了这么久;而她,也许那个她牵肠挂肚了一辈子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着一个女人在思念着他。”

  徐玉心烦意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方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聂霆苦笑道:“她亲口对我说的,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开始恨你,恨那个我从未谋面的男人,要不是你们,也许我们夫妻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早在十年前,她就想要离开了,尽管她没有明说,我还是知道的,但因为她舍不得珠儿,所以就一直耽搁着。”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吗?”徐玉冷笑,道,“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卑鄙无耻,别给自己找理由,还侮辱我娘——哼!除了我以为,你当年不是还曾经陷害过三绝书生吗?难道他也有什么地方碍着你不成?”

  “三绝书生?” 聂霆想了想问到,“你是说那个余子鱼?”

  “我不知道他名字!”徐玉冷哼了一声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三绝书生的姓名。

  “有那么回事!反正我是小人,那么,多做一次小人也无妨,告诉你好了,那个一直宠着你的徐祖师爷,当年骗风清子喝下了大量的软仙醉,把他推下了月华崖,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当年的风清子应该也和你一样,没有摔死,但他没有你幸运,有着一个爱你胜过爱自己的师娘,编条长绳下去救他,所以,他可能是终老谷底了,而你是剑法,应该也是得自他的遗传吧?”

  “你早就知道,却为什么还假惺惺的来问我?”徐玉怒道。

  聂霆接着说道:“原本我不知道,但思颖告诉了我风清子的事,我才明白的。这也没什么,既然知道风清子当年被我师傅推下了月华崖,而你从月华崖底回来后剑术大涨,随便想想也想得出,你娘应该也早就猜到了,但她就是不说,我也没办法。我们把话题岔远了,还是说说你感兴趣的的那条死鱼吧,你以为是我把他挤走的吗?”

  “江湖传言好象就是这样!”徐玉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恩!当然不是,我与他有过命的交情,要是别人,嘿嘿,那倒也罢了,别的几个比我们出色的师兄弟,倒都是被我们联手挤走的,主要的原因当然为了那个昆仑派的掌门之位,你不稀罕的东西,当时我们却是拼命的想要。但后来,他无意间发现了师傅一个重大秘密,当时他死也不肯说,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风清子这回事了。他知道,师傅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必定会想办法杀了他,所以,我们就设下了计谋,他故意私闯了祖宗祠堂。你知道,私闯祖宗祠堂就得逐出师门,这在我昆仑派的戒律中是有明文规定的,而当时我们故意算好了时辰,我带着一帮弟子赶了过去,师傅见人多,自然也不好下毒手,而我又在旁边煽火,惟恐天下不乱,直嚷嚷着让师傅把他逐出了师门。一离开了昆仑,天高海阔,师傅却还上哪去找他啊!而且,他一离开,就很少在江湖中行走,后来,更是巴结上了官府,如今应该是在北京吧。”

  “看样子你倒是背了个恶名的无辜者了!”徐玉冷笑,也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但心中却隐隐怀疑,难道真有其事?

  “我也不算是无辜者。” 聂霆摇头道,“对于你,我就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我深深的妒忌你,更恨你的父亲,所以,我不止一次的想杀了你解恨,而且我知道,只要那个男人还活着,他知道了你昆仑,早晚都会找来的。所以,我一直相信,只有杀了你这个中间的枢纽,才可以让思颖断绝一切念头,不再想着他。当初昆仑山上的时候,你放走了罗平,我下令重打你三百板子,故意让何家那两个家伙执刑,就是想狠狠的整治你一下。后来你虽然没事,但我看到你痛成那样,我又是高兴又于心不忍,常常暗骂自己卑鄙!”

  “那后来呢?你怎么想到要和吕靖勾结,把我至于死地?”徐玉问道,暗想原来他竟然也有不忍的时候,而不忍的结果,却是几乎把他陷入了万劫不复,想到那几天非人的折磨,心中又不禁暗自恼恨。

  聂霆想了想道:“那天你在树林里没有回来,思颖不放心,我就让她带着弟子们先走,我独自前去找你,没想到——我竟然发现了你更吕靖等结仇的事,那天晚上,吕靖将你引了出去,结果因为你有那个罗天魔帝的传人相助,吕靖不但挨了你一剑,还损失了十八名弟子,他能不恨吗?而我当时又一心想要杀你,于是就由我出谋划策,用雪馨他们做人质……”说到这里,他不由的顿了顿,尽管心中早就放开了一切,但说到这卑鄙的勾当时,依然忍不住内心的歉疚与不安,尽管他害了徐玉,但这些日子以来,却也不好过。

  “玉儿,你是我养大的,你的脾气,我还会不知道?我就是利用了你的善良作了赌注,而你却果然上当。” 聂霆的脸上被徐玉打得红肿一片,自然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徐玉却不知怎么,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份无奈的豁达,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特地来跟他说这些。

  “告诉我思颖去了哪里?好不好,我只想再见她一面,告诉她,她自由了,从此以后,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也许她说得对,爱是付出而不是占有,我太自私了,所以一错再错,最后几乎一无所有。” 聂霆带着哀求的看着徐玉。

  徐玉想了想,但是确实对他心有成见,脸上浮起了一丝邪笑,道:“你真的爱我娘吗?”

  “当然,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聂霆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玉冷笑道:“好,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愿意接受一下我的考验?”

  “什么考验?” 聂霆问道,暗想你总不会真的杀了我吧?

  徐玉也不说话,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瓶,取过桌子上一只干净的茶杯,从玉瓶中倒出一颗药丸来,放在杯子里,阴笑道:“这是天底下最最歹毒的蛊毒,你敢不敢吃一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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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6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十一章

 

  聂霆忍不住好笑,暗想这小子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也许就是骗自己吃颗糖豆子罢了,又有什么了不起?他才不相信他会真的用蛊毒来毒死他,徐玉是他从小养大的,他的性子,他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人总有失策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徐玉经过这段时间以来,性情大变,要给他吃的那个药丸,可是货真价实的蛊毒,虽然毒不死人,但却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因此,聂霆想也不想,几乎是从徐玉手中抢过杯子,眼看着就要吞下那颗药丸。徐玉不觉一呆,他本是吓吓他,只要他略有犹豫,他就有借口了,但如今见他这样,心念斗转,暗想他口口声声的说爱着我娘,我倒要要看看,他到底是爱我娘多一点还是更爱他自己。

  “等等!”徐玉忙叫道。

  “怎么?” 聂霆笑着看着他,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药还要加点药引。”徐玉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冷笑道,暗想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口中说着,从桌子上取过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臂一刀划了下去……

  聂霆看着不禁吃了一惊,急道:“玉儿,你干什么?”心想骗我也就罢了,犯不着当真吧?以血作引,难道还真是蛊毒不成?

  徐玉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看着杯子中的药丸已经饱涨开来,同时发出了浓郁的清香,盖住了那股血腥味,不禁满意的笑了笑,一边取过那四个丫头也不知是谁留在房里的一块手帕,止住血,包扎了伤口,一边将那药丸递给了聂霆。

  聂霆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道:“就这样吃下去?”心中却冒出了一丝寒意,在小子不像是在捉弄人啊!

  徐玉点了点头道:“我说过,这是蛊毒,你吃下去的结果就是生不如死,你可考虑清楚了!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聂霆也不答话,取过杯子来,一仰脖子,将那药丸连同鲜血,全都吞了下去,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笑道:“好了吗?”同时却暗中运功觉察了一下,感觉似乎并没有什么不。

  “恩!”徐玉点了点头,道:“好了!”随即口中吐出了几个怪异的音符。

  聂霆不禁一怔,正准备问他说什么,却猛觉得腹痛如绞,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噬咬内脏,顿时痛得脸色惨变,惊叫道:“玉儿,你……”

  徐玉看了他一眼,有意让他受点苦,慢慢的念着血蛊咒语——聂霆原本还能够咬牙支持,但那血蛊之痛,却是越来越厉害,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四肢手足都开始麻软,再也站立不住,顿时倒在了地上;而五脏六腑之间,却如同有着几千把小刀在不停的割肉,痛得不停的挣扎呻吟。

  徐玉不禁奇怪——眼看着快要有一柱香的时间了,聂霆在地上痛苦挣扎,却偏偏强忍着不肯出口求饶,想当初他用这玩意对付崆峒派的那两人时,他们根本就没有能支持多久,就像一条赖皮狗一样,瘫在了地上。而聂霆却支持了这么久,因此一时之间,倒也没了主意,只得停止了念咒。

  聂霆隔了半晌,觉得手足好象恢复了一点知觉,也感觉不那么痛了,方才慢慢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全身衣服,却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尽是湿透,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徐玉,费力的道:“够了吗?——可以告诉我思颖的下落了吧?”

  “我不知道!”徐玉摇头道,他确实是不知道徐思颖去了哪里。

  “你……” 聂霆呆了呆,脸上有着明显的愤怒,但随即走到他面前,却哀求道,“玉儿,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我求你行不——如果刚才的惩罚还不够,那就请你继续吧,你不用停,我只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徐玉苦笑道:“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次,你算是上了我的当了,我这是想让你受点苦!”暗想我果真算是欺师灭祖了,不管怎么说,聂霆总是他的授业恩师,还有着十九年的养育之恩,就算他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自己却也不能对他酷刑折磨,而这血蛊之痛,却比那任何酷刑都有过之。

  “玉儿……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聂霆的声音微微的颤抖,暗想难道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自己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当然是真的,我也想知道娘的下落,但我真的不知道!”徐玉无奈的道,想了想又愤恨,“这都怪你,要不是你……”说到一半,看了一眼他苍白如死的脸,不禁住口,不愿再说下去。

  聂霆废然的跌坐在一张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不错,这都怪我,我是不好,到如今,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过了片刻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了,这就告辞!”说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你等等——”徐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忙叫道。

  聂霆闻言大喜,转过身来,一把抓着他的手叫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的,是不是?她最宠你了,她一定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她是不是就在你这里?”

  “你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徐玉感慨的道,“我叫住你,只是想给你解药。”

  聂霆不禁大失所望,松开了他的手,本能的“恩”了一声。

  徐玉依然拿了一只茶杯,取过水果刀来——聂霆见了,忙一把按着他的手道:“难道解药也要你的血做药引?”

  徐玉点了点头,道:“没错!”

  “那就不用了!” 聂霆摇头道,“那你就不用给我解药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蛊毒的关键应该就在你的那个咒语上,你只要不念咒,我应该就没事,对吗?”

  徐玉不禁暗惊,看样子聂霆可比潘玉奎他们精明得多了——其实,他那里知道,聂霆的这辈子几乎都在算计着别人,从小时候争取师傅的宠爱,到后来的争夺掌门之位,以及为了瞒住徐思颖和许雪馨偷偷往来,对于这等江湖下三滥害人的东西,自然也多有耳闻,比别人更是分外留意。而潘玉奎他们平时毕竟不怎么在意这个,也远不及他心狠手辣,所以才能够轻易的被徐玉控制住。

  “你确定你不要解药?”徐玉惊问道,“你应该知道,你如果不要解药的话,你是命就在我的控制中。”

  “我知道,但我不想要!” 聂霆点头道,想中暗想——过了明天,我还能有命存在吗?还有这解药何用,但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

  徐玉也没有勉强,看着他告辞出去,心中总觉得怪怪的,这不怎么像的他了解的那个聂霆的性格,他和他一起生活了十九年,对他也自诩了解,但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却完全与以往不同。

  “我想——娘应该去了京城!”徐玉说道。

  聂霆的身子顿时僵住,却没有回头,去了京城,那就是不在杭州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自己还能够一夜之间,赶去京城见她一面不成,来不及了——当初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珍惜,如今一切都已经失去,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当即淡淡的道,“京城吗?我就不去了,玉儿,你将来见着了她,代我问好。恩,顺便告诉她,她自由了,从此以后,她又可以像鸟一样的飞了。”

  也许她本就属于天空吧?聂霆讽刺的想着,眼前好象又看到了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闹着要飞上天的情景,结果他给她扎了一个大大的风筝,她看着风筝飞上了天,笑着跳着,红扑扑的笑脸上洋溢着青春,那时候,他就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给她幸福,但是,他没有做到,很多时候,命运并不能由他做主,他只是一个卑鄙小人而已。

  他知道,这些年她并不快乐,但她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温柔,做着一个贤妻良母该尽的义务,她唯一满意的就是徐玉,她的这个养子,通过他来思念着那个仅仅只有着一面之缘的男人。

  聂霆想到此,快步离开,他不想让徐玉再知道什么,他天生聪明,如果自己再多耽搁片刻,也许他就会有所觉察了,他已经不是昆仑派的弟子了,昆仑派的事,也与他无关了。

  但聂霆哪里知道,徐玉还是起疑了,他来回的在房里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终究不放心,走到外间房里,看了看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丫头一眼,随手解开了她们的穴道,昆仑派的点穴手法,自然是难不倒他的。当即交代了她们几句,就急急的向莫府走去。

  徐玉来到莫府,门口的小厮认识他,忙恭敬的将他带了进来。巧得是莫闻玮、罗平、媚儿等人都在,一见他来,莫闻玮忙迎了上去,叫道:“师傅,你也过来看看热闹吗?”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奉过茶来。

  徐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开门见山的问道:“告诉我,昆仑派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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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27楼 发表于: 2007-11-09
第十二章

 

  莫闻玮暗骂一声“该死”,就知道聂霆不会轻易放弃的,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们都拉下水,但是,显然徐玉好象还不知情,只要能瞒住他,别的事就都好办,除了他,聂霆恐怕也找不到帮手了。嘿嘿——只要瞒过今夜就行,就算等到明天他知道了,最多也就是骂他一场,还能怎样?想到这里,不禁故作不解的问道:“昆仑派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我去您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聂霆,嘿嘿!”

  徐玉看着莫闻玮对他打着哈哈,当即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冷哼了一声,心中却在寻思着到底昆仑派出了什么事?看样子莫闻玮是肯定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

  莫闻玮故意大声叫道:“这是谁倒的茶,给我换掉,我师傅要上好的龙井,把那前年储的雪水烹了来,快去。”说着又向徐玉赔笑道,“师傅,我下面的小子不知好歹,这茶虽然也是明前的龙井,但却不是最好的,你不用生气,我这就叫他们换过。”

  徐玉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他对茶也没什么特殊爱好,哪会因这个跟他见气的,当即正色问道:“告诉我,昆仑派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我自去找别人问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媚儿在旁边插口道,“据我所知,就是今天晚上三更,剑谷和隐湖联手,约战昆仑派,要聂霆对风清子的事做个交代。”

  徐玉顿时呆住了,明知道这一天总是不可避免,但却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最主要的是,剑谷和隐湖居然联手,武林两大圣地联手,对付一个小小的昆仑派?值得吗?有这必要吗?但随即想到樊绮云和若即五十年的怨恨,恐怕没有鲜血的洗涤,也是没法平复的。

  五十年的时间,当年的妙龄少女,如今却变成了白发老妪,究竟这是谁的错?

  “门主!” 媚儿不叫他名字,而称他为“门主”,自然是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剑谷和隐湖乃是武林两大圣地,我们没必要为了昆仑派和他们结怨。”

  “我知道,我没有说过合欢门要助昆仑派,我早就不是昆仑派的弟子了,不是吗?”徐玉焉有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但他却也很巧妙的说了个合欢门,不错——合欢门不助昆仑派,并不代表他也不去,“今晚三更,在什么地方?”徐玉继续问道,心中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去看看的,就算他已经不是昆仑派的弟子,就算聂霆曾经陷害过他,但依然抹不去他对昆仑派的依恋。

  “城西三里外的小树林里。” 莫闻玮叹了口气道,他才不相信徐玉会不去呢。

  徐玉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忙吧!”说着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他心乱如麻,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我送师傅出去!” 莫闻玮把徐玉送到了门口,看着他离去后,转身进来,笑着对媚儿道,“你可真是聪明啊!”

  媚儿嫣然而笑,道:“以他的性子,你以为他会看着聂霆去送死吗?”

  “当然不会。”即莲皱着眉头道,“姐姐,那你干嘛还要告诉他?”

  媚儿掩口而笑,道:“你问莫老板吧!”

  如兰等也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哑谜,一起看着莫闻玮,好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 莫闻玮笑道,“媚儿姑娘不过把他们约定的时间推后了一个时辰,原本他们相约是晚上二更,如今我们告诉他是三更,一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可以做很多事了,以隐湖、剑谷之能,杀个聂霆用不着一个时辰吧,师傅赶到,还可以尽下弟子之能,给他收尸。”

  “你们可也想的真绝啊!”即莲已经笑弯了腰,众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聂霆的死活,与她们根本无关。

  “这也不能怪我绝,江湖中谁愿意莫名其妙的得罪隐湖和剑谷?但我还是不放心,莫老板,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要去布置一下,徐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媚儿不无担心的道,接着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那个隐湖和剑谷与那风清子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几天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

  “媚儿姑娘,我们商量一下吧,既然那位徐大公子要去,我也是要去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曾经算的昆仑门下,我……我从小在昆仑山上长大的。” 莫闻玮感慨的叹息了一声,师傅的影子早就渐渐的模糊,但依然磨不去昆仑在他心中的印象,那地方,留下了他的童年,就算如今他富可敌国,却依然放不下。

  尽管已经是初夏季节,白天已经比较的炎热,但夜晚,却依然清凉如水,难得的是一个好天气,没有月亮的天空蓝得发亮,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如同一颗颗宝石,镶嵌在蓝色的天幕上,美丽无比。

  聂霆抬头看了看天,这美丽的夜空,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它了,尽管有只无限的留恋,尽管还有许多牵挂,但却也是无奈——更奇怪的是,他的心竟然一片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一人,一剑,他没有带一个人随行,明知道是送死,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来陪葬呢?

  半夜——二更天,聂霆如约来到了城西的小树林里,天虽然没有月亮,但也并不显得太暗,练武之人的目力自然也比普通人要强一点,所以,他能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一切——对方来了六个人,四女两男,除了其中两个年龄颇大的老妇外,还有两个妙龄少女,一个荆衩布裙,另一个头上带着黑色的斗笠,斗笠上垂下的黑纱挡着了脸面;而那两个男的,也极是年轻,应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都长得高大魁伟,想必是那两个老妇人的弟子。

  聂霆持剑抱拳道:“昆仑派掌门聂霆依约而来!”

  中间的那个老妇目光如炬,如同实质一般,狠狠的打量了他片刻,方才道:“昆仑派难道就你一个人来送死吗?”

  尽管她的语气极是无理,聂霆也不介意,微微的笑了笑道:“敢问前辈是——”

  老妇人高傲的笑了笑道:“江湖规矩,我倒是忘了,既然如此,我也得先向你介绍一下,让你死也死得明白——老身樊绮云,现任剑谷谷主。”说着指了指旁边的那位和她年龄相仿的老妇人道,“这位是隐湖的湖主若即。”

  聂霆点了点头,再次施礼道:“原来是两位前辈高人,聂霆有礼了。”

  “我们的来意,你应该知道!” 若即已有七旬左右,但因内力深厚,虽非故意驻颜,又曾经历过数次大伤大悲,一生坎坷,但乍看起来却依然如同五十左右,只的她也是一身荆衩布裙,掩去了年轻时原本倾国倾城的美貌。而樊绮云的年龄应该与她相仿,但却是鸡皮鹤发,苍老无比,依稀能从她脸上看到年轻时的丰采。她们都曾经是年轻美丽的,但岁月无情,在她们的脸上无情的留下了风霜的痕迹。

  聂霆想了想道:“具体怎么我并不怎么清楚,但我也知道,诸位大概是要我的命来着的。”

  “你倒坦白!” 樊绮云怪笑道,“但你一个人的命,难道就能够换回我剑谷封谷五十年的损失?”

  聂霆沉声道:“那你想怎样?”他并不怎么了解她们与风清子之间的瓜葛,只到这几天,才陆续听到一些传闻,知道剑谷因此封谷的事。

  “既然你的那个姓徐的老鬼师傅已经死了,那就要你们这帮徒子徒孙来偿命!” 樊绮云笑得残酷,冷冷道:“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和外孙女吗?人呢?”五十年的怨愤,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在看到了聂霆后,她心中的杀机已经按捺不住。

  聂霆心中一沉,他最怕就是他们要杀自己的弟子儿女,本打算自己孤身前来,以一人的性命化解这场莫名其妙的冤仇——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知道当年风清子怎么会招惹上了武林圣地中人,更不清楚当初他师傅是怎么陷害风清子的,而他,就这般成了替罪羊羔。

  “前辈——” 聂霆黯然道,“听前辈的言下之意是要杀光我门下所有的弟子了?但前辈想过没有,你就算杀了我门下所有的弟子,夷平昆仑山,难道风师伯就能复活吗?你残杀昆仑弟子,你以为风师伯会高兴吗?怨有头、债有主,先师犯下的过错,就让我一力承当吧!隐湖、剑谷都是正道的领袖,何必因此大开杀戒,坏了自家的名声,太不值得了。”目前为止,他也只能希望他们会顾及圣地的名声,别滥杀无辜,不管怎样,他门下的那些弟子,可没有一个能与他们相抗。还有思颖,就算她武功略高一点,但也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老妪的对手。

  逃——他也想过,但如果能够逃得了,他早就逃了,毕竟,生命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既然知道逃不了,他反而放开了,心情也趋于平静,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惧怕,放不下的,只要那个他最爱的人和他的子嗣,以及那些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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