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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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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96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一章 各有心思

 

  下决心去见卞月茹,我可以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虽说不上有多恨她,但也绝对谈不上还抱着什么希望。

  如果不是她刻意的行为,我说什么也不会这样被动。

  有先天功法的底子,我并没有感到毫无心机 ,感觉中,郑延州的可信度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云希相提并论。

  与各种类型的商人交道这么久,在订立公司股权分配的时候,我多少还是留了一点心眼的。

  加上曹宇、雨萍、咏清姐以及她的股份,我在公司拥有着主导权。

  虽说有外来资金融入,后来证明是郑某人一手操纵,可问题偏偏就出在她——我同样信任的人的身上。

  那家酒吧是熟悉的,曾径不止一次陪她去过,就是再那里,碰到过易雪茜带着蒋婷婷闯荡。

  推门进去,一股热派扑面而来,一成不变的那种感觉,都市夜生活的一个标志。

  卞月茹就坐在吧台附近的小围墙前,在最深的角落里。面前摆着一杯颜色奇异的鸡尾酒,她向来爱喝高度酒的。

  我缓缓走过去,她的双目凝聚在杯中物,恍然未觉。

  两个醉态朦胧的青年人脚步踉跄,端着杯子走过去搭讪,被她嘟囔着挥手赶开,就象逐走讨厌的苍蝇。

  因为隔的还远,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我也不打招呼,要了杯啤酒,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小墙前,默默的啜了几口。

  发现单身男性,穿着花枝招展的啤酒女郎悄然靠近:“小帅哥,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妹妹陪陪你好吗?”

  我一挥手。懒得多说什么。

  “哎呀,这么美好的夜晚,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相逢何必曾相识。能坐到一起就是有缘。”

  我扭过脸不去看她。

  “小帅哥,是不是失恋了啊?”她的手主动搭上我的肩,腻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人生苦短,就要及时行乐,哪能为了一株树木而夫去了整个森林呀?”

  我抬头瞥了一眼,这女子称得上姿色不恶,眉头一皱:“听你说话,一定受过不错的教育,来干这一行不觉得浪费吗?”

  一听我的口气不善,啤酒女郎鼻子里哼了一声。怏怏离去。

  我的声音挺大。卞月茹头抬起望过来。咧嘴一笑,在不明亮的灯光中,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自翎喝酒象白开水,到了这种状态,不知道喝了多少。

  我扫了她一眼。仍没有说话,低下头独自品尝杯中酒的滋味。

  “诚诚,想不到你还是这个脾气,人家在这儿混的也不容易呢。”卞月茹不见外,端着杯子坐了过来。

  她身子已经有点打晃,杯里酒洒出少许也没有发觉,胳膊直接放了上去。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正好音响里放了一首时下非常流行的歌曲,我不由得又把其中一句歌词念了一遍。

  “你说什么?”里面太嘈杂,我的声音不大,卞月茹没听清,脸凑了过来。

  我忍不住在那张脸上打量,细眉画得弯弯,打得浅浅的金粉色眼影,略显宽阔的大嘴巴,涂了蓝紫色口红,颊上淡淡的涂了腮红。

  卞月茹还是她一如既往的娇艳,近距离下,再好的修饰也掩不住下面的眼袋,酒精带来的润红,依然也挡不住疲倦和憔悴。

  她过得也许并不轻松,就算做贼,也是整日里提心吊胆,这个女人,她的心灵会自责吗?

  卞月茹今天穿着很随意,上身只剩了粉色T恤,下面是一条白色牛仔裤。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放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是我所熟悉的。

  挤身坐在台上,胸前波涛汹诵,有着强烈的视觉震撼,确实是一个熟得快要滴水的女人。

  我突然感到一阵难过,冒冒失失的问了句:“过得还好吗?”

  “好,好得很哪, 从来没这么好过。”她的回答倒也干脆,几护不加思索。

  目光下沉不与我对视,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凝聚在了杯中之物。

  “那就好。”我回了一句,头看向舞池,竟是懒得再说什么。

  “好,好啊……”卞月茹嘴里喃喃着。

  听到她异常的声音,我又忍不住转过头看,只见一滴泪水从她的眼中跌落,在脸颊上画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迹,不小心又归落到眼前的杯子里。

  她仰起头把半杯一口喝干,打了个响指,表情沉醉中带着痛苦,似乎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在其中了。

  这个过程中她都没再看我,“再来一杯”

  两个人都默默的没再说话,不一会儿卞月茹又是一杯酒灌进了肚中。

  等她再次打响指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凌乱了,我不由说道:“月茹姐,不要再喝了。”

  她的眼睛一亮:“诚诚,你还肯叫我姐姐吗?”

  我自知失言,又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听到她的问话。

  卞月茹幽幽一声叹息,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拿起空空的酒杯掩饰,微小的细节恰好被我看到,突然一下意识到:我的感觉,她也许还是在意的。

  挪了挪凳子向她靠近一些,不管怎样都不能容她这样糟蹋身体。闷了一会儿,我才犹豫的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手:“你……别这样喝了。”

  “要你管!”她猛的把手抽回去,反应很激烈。侍者过来的时候,她却摆了摆手,把他哄退了。

  这时,激越的音乐声响起,到了吧里最狂热的时刻。不管来时带了何样的情绪,都将在此时彻底发泄,化作没有规则、没有思想的舞步。

  她突的对我一笑:“来。陪我跳一支曲子好吗?”

  卞月茹的眼中有一丝期待,我却狠下心摇头:“不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她的神色一黯,不再相劝。甩甩头走向舞池:“那更好,我的包放在这里,替我看着吧。”

  照明灯全部熄灭。代之以闪烁的彩灯。无论换算人。还是其他别的什么,都变得忽隐忽现。

  不管曾为舞林高手,还是第一次涉足此类场所,无论你是亿万富豪,还是花了最后一块大洋来买醉……在这黑暗中,魔鬼、天使,都是平等的。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激扬,连端酒的侍者仿佛都融入到了乐声中。我一个人坐在原地。成了孤儿的看客。

  对每个人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短暂的走过一遭,都是看客,同时又是他人眼中的表演者。而在这氛围中,清醒者是可耻的0。

  先天功法的魔力,使我黑暗之中能够清楚的看到每个人的表演。无论他的身形是潇洒还是拙劣。在众人俱醉的时侯,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是最痛苦的。

  舞池确实是个好地方,能让人暂时忘却一切烦忧,如果那一天我有无法排解的烦恼,这也是最佳的去处。

  卞月茹粉红色的T恤越来越清晰,我得以欣赏到她最疯狂的一面。她不时周旋在众人之中,仿佛是个来自天际的精灵,是这舞台的主宰者。

  她舞姿是美妙的!我感到前所未央的震撼。

  她在尽情的宣泄,用她的身体语言告诉着所有观众,这个就是卞月茹,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痛苦的女人,一个不知所踪的女人。

  是我不理解她吗?她所犯下的过错是可以原谅的吗?没有人告诉我答案。

  震耳欲聋的乐声大声宣告:无言的世界中没有是与非,只有参与与冷眼旁观。

  卞月茹身体移动幅度很大,在明来可见中,一直俘获着我的视线。

  两个赤着上身的青年开始不停的围着她打转,身体也不住的与之磨磨蹭蹭。

  这世界不属于清醒者,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的时候,那两人仍在与她纠缠,卞月茹仿佛陷入了忘我的境界中,对那两人的触摸毫无所觉。

  其中一个无耻的犯手伸向她丰满的臀部,而她仍然没有反应,奋力的晃着脑袋。

  另一个更加过分,居然把身子向她贴近,不时的蹭向她那跳跃的前胸。

  我突然有一丝不开心。虽然这个女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还有过节,但不知怎的,就是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被人侵犯。

  当一脏手悄悄伸向丰硕的胸部,我己经忍无可忍。手中的杯子一丢,迅即闯入了疯狂的人流。

  在这样的拥挤中,我毫不费力的接近卞月茹,并且成功的把她从“魔爪”中拖了出来。

  “你是谁,要干什么?”她奋力的挣脱我的大手。

  “卞月茹,你喝多了。”

  听出是我的声音,她一下子安静下来,呆住不动了,定格在那个姿势。

  两个失去猎物的小子大为恼怒,在人群中扒拉着寻找半天,趁着灯光一亮的功夫,到了我和卞月茹眼前,“小子,年干什么”

  对这两个家伙,我懒得加以理睬,凑到她耳边大声道:“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卞月茹脸上渗出汗水,却没说什么,任由我牵住手,向外面走去。

  两个青年一左一右把我挤在当中:“臭小子,招子放亮点,到这儿就是寻开心的,你瞎搀和什么?搅了爷们的兴致。”

  我闻言冷冷一笑,用手推到一旁:“闪开。“两个家伙也是横行惯了,不退反进:“这个妞够味,我们看上了。你别不知道死活。”

  言罢,同时不怀好意的“嘿嘿”大笑。

  “不知死活?”我雇心底暗笑:哼哼,还不知道谁不知死活呢。

  这种小角色我不放在眼望,也懒得废话,黑暗之中抬脚,迅速在两人胯下各点一膝。只听两声闷“哼”,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都捂着小腹蹲了下去。

  嘈杂的人群中,没有人谁发现异样,两个小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眼前消失了,估计不敢搞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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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97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二章 意外的吻

 

  搞定此二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抓着卞月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等完成任务,才拖着她向原来的位置走去。

  卞月茹在近前看得清清楚楚,摇摇头,脸一还是挂着有点迷迷登登的笑:“诚诚,想不到你下手还挺狠的。”

  我不答话,过去坐下,端起剩了半杯的啤酒一口喝干,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般松了口气。

  卞月茹却没动眼前的杯子,而是一直笑着看我,半天凑过来:“诚诚,如果我没看错,你对姐姐我还是挺在意的,对不对?”

  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没答理她。

  柔软的胳膊搭上我的肩头:“说话呀,人家问你话呢?”

  “你放尊重些,我还开心你不假,但绝不代表可以容忍你的胡闹。”我不耐的推开她,又要了一杯啤酒。

  卞月茹一愣,脸上表情难堪至极,手僵在了半空中,好半晌,才向侍者挥舞。

  过不多久,一杯酒又送上来。

  “你还是少喝点吧,再象刚才那样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呢?”

  卞月茹的反应突然非常激烈:“要你管,你什么时候在意我的感受!”

  我心中气愤:“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再遇到麻烦可没人管了。”

  刚站起一半,她突然伸手拉住:“你站位,别在我面前摆那副救世主的臭德得,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听到这样的话,换上我我突然呆住。

  难道自始至终都是我错了?

  她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凭什么在别人面前摆这副嘴脸。

  总以为自己的出现是上苍的奇迹。是对我的眷顾,可是于别人的感受呢?不是每个人都象晨晨那样把我当宝地。

  不错。我不能左右每个人,但这能成为她背叛的理由吗,我幡然之间悟道,她才是有过错的一方。

  我甩开手,再无丝毫迟疑,大步向吧台走去:“结账吧。”

  她抢在我前面甩出几张钞票:“算我的,以后我们两清了,谁都不欠谁的。”

  也罢,两清就两清。就放过你了。我这样想着,回头看了一眼,就向外走去。

  卞月茹着急的追赶,也不等对方找钱。

  在门口,我仰面看天,卞月茹匆匆的脚步声已经跟了上来。

  回头想看最后一眼的时候。绝情的话再也说不来了。卞月茹脸上的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这一刹那,我们都愣住了。

  沉默半天,谁都没开口,卞月茹突然转头向另一个方向奔去,手还在不停的挥洒着泪水。

  心在这一瞬间被触动了。我终究不是那狠心的人。提起脚步追上去:“我送你吧”

  卞月茄回头,言语淡淡:“不必了。”’坚持着摇摇摆摆走向停车场,在接近她那辆车子的时候,突然一李俯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阵搜肠刮肚的呕吐之后,她挣扎着站起来,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开车门。

  忙活好一阵了,手却不听使唤,钥匙“叭”一声掉到了地上。她再也支持不住,伏在车上放声人哭起来。

  我呆呆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捡起钥匙开了车门,然后扶她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安顿下:“你喝多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卞月茹象傻了样,又是哭又是笑,搅得我心乱如麻,发生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好半天,她静下来,用手摞摞头发:“我好了,开车吧。”

  我默默无言的发动车子,向她的住处驶去。

  可能刚才吐了出来,卞月茹平静多了,双眼却呆呆地看着前方,脸色由于呕吐而显得蜡黄。

  “刚才喝多了,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我喝再多也没这样过。”

  我只是不答,车子已开到了她的家门口。

  “你记性真好,这么小的地方也能记住。”她好象表杨的说道。

  停好子车子,走过去扶她下来。

  她挣扎着不让:“我好了,已经没事了。”

  静静地站在车前对视。

  “如何问题都能解决,没必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我想我已经不怪你了。”我平静的心情说道。

  真的,我想通了,不再怪她了虽然不能说她没错,但主要原因还在我身上。如果不是那自信,那么大意,也不至于弄到这种地步,关键还是怪自己没经验。

  就算不发生此事,早晚也会应在别的地方。就算响应号召,交点学费买个教训吧。

  她突然一下扑在我怀里,手用力锤打:“臭小子,我还怪我,我还怪你呢。”

  哭声又来了,我默默的承受,手慢慢放在她的肩上搂住。发泄出来,也许一切都好了。

  她不再动手,泪水却真现成,没完没了的蜂拥而至。

  “好了,歇会儿吧,再哭下去该招警察来了。”时至深夜,过往的人虽少,但还是驻足下来聆听。

  “讨厌。”卞月茹听话的止住哭泣,又复用力锤打起我,“都是你害得人家被人笑话。”

  撒娇的样子,象极了爱胡闹的小姑娘。

  “好了,我没事了。”她今晚不知第几次说这话了。

  略有些羞涩的推开我 卞月茹恢复了成熟都市女性的模样,挎在肩上的包稳重的拎在手里,站在原地“放心吧,域先生,如果你赶时间,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不会再这样了。”

  我点点头,冷静的转身:“失陪。”

  当走出好远的时候。回头,卞月茹还站在原地,我忍不住挥手,在心底对自己说了句:“女人。再会了。”

  她注定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早晚要挥手告别在站台。

  她挥手响应,手包跟着晃动。

  我的步子稳定起来,大踏步地向前走。直到路边等出租过来。

  两次招手,都没有拦到车子。

  突然车灯人亮,卞月茹又回来了。以为她要送我,我站着不动。既然决定放下,就不应该再跟她有任何联系。

  事实跟我的想象有差距,她并没有发出邀请。车窗缓缓落下。脑袋探了出来:“请稍等一下。域先生,我有话要说。”

  “请讲吧。”客气的近乎虚伪,自从我们两人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这样彬彬有礼过。

  “有句话不说来不舒服。”卞月茹脸色平静如常,“假如逢妍仍留在他身边。我想可以接受。但受不了那种虚伪,他根本只把我当作工具,一个有点利用价值的傻女人,哪怕连一点点真心都没有付出过。”

  我静静地听着,这已经没有关系。

  “如果他能象你,面对我的时候付出一点感情,哪怕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我不会跟你说这些,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会跟着跳下去,这些你能理解吗?”

  我摇头,能听懂一点,但还难以完全明白。

  “知道我这样的女人需要什么吗?”她又继续问道,但不等我开口就自己给了答案,“重视,而不是欺骗,如果认真的付出被践踏,随之而来的报复绝对是排山倒海的。”

  卞月茹绝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哪怕惊世骇俗也在所不惜,倒是早明了的。但太复杂的东西,我就有些难以接受。

  “月茹姐,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说起来小弟还得感谢你呢,如果没有这样的挫折,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困难,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大麻烦。”

  “安慰我是吧。”她笑了,很甜美的那种,“你就是一张嘴骗我这老太婆,这样一说,岂不是更让姐姐无地自容。

  听她又自称老太婆,心豁然回到她为了帮我离开原来的公司的时光。那时的一切,无疑是让人怀念的。

  我握住她放在车窗上手:“月茹姐,没事了。最好别跟郑廷洲闹,你不是他的对手。”

  卞月茹竟然心情很好的样子:“你这么说,姐姐就对当你是在关心了。”

  我笑着点点头:“就算这样吧。天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歪着头:“不用送你吗?这么晚了,可不好打车。”

  我笑着摇摇头。

  卞月茹突然推开车门下来,用手展了展我的衣服:“看,真不好意思,刚才泪水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还是拿回去帮你洗洗吧。”

  月亮从一片乌云中露出了面庞,恰好照在她妩媚的脸上,说不出的动人。

  我的心忽然跳得很厉害,不知怎么就吻了上去。

  一切都那么自然,卞月茹丰满的躯体贴了过来,牢牢粘在我身上。性感的大嘴带着酒香,没有一丝缝隙的与我粘在一起。

  这是一个忘我的吻,两个主角都浑然忘却了周身的一切,只知道不知疲倦的索取对方嘴中的甜蜜。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摸上了她饱满的前胸,掠过高峰,又到平原。卞月茹的身子渐软,柔软的手拉着我坐进了驾驶室。

  我伏向压在她上面,唇没有一刻稍分,手亦没有离开。

  卞月茹确是惊人的尤物,沉甸甸的丰满渐渐变得挺拔,越来越向我贴近,手的活动渐渐受到限制。

  她嘴里发出醉人的昵喃,双手不甘寂寞,伸入我衣内不住抚摸,勾着我原始的欲火。

  如樱桃般的凸起慢慢站在最高处,卞月茹突然“咯咯”地笑起:“弟弟,你好坏呀。”

  她正在最无助的时刻,我这是在干什么,趁人之危么?

  如受雷击一般,又如k醍醐灌顶,高涨的欲火突然消失无踪,我的手慢慢撤了回来,抓住她的手。

  唇也撤离:“月茹姐,对不起。”

  她仍然迷醉,妩媚的眼神水汪汪的如水渗出来,双手挣开,又把我拉回到身上:“诚,你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在乎,也不求什么名分。”

  低沉的声音如来自遥远的天际:“就在今晚,给我一个孩子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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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98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三章 上佳表演

 

  依照往年惯例,期末考试甫一结束,大可就急不可耐的跑了过来。

  在复习这段时间,婷婷非常用功,我也没能与她见面。

  每天彼此都会抽出时间通个电话,初尝情爱滋味的女孩,总有说不完的话。说过了甜言蜜语,婷婷总在无意间提及易雪茜的动向。

  两人仍住在原先那间公寓,听她的语气,两人关系似比以前还要融洽。心中有所顾忌,就算空闲时间多些,也壮不起胆子主动过去。

  还有点比较担心,万一在学校里会碰到易雪茜怎么办,会不会大家尴尬?还好,直到考试,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暂时抛开了是非恩怨,一头拱在了学校。平时都跟同学一起用功,偶有闲暇就凑一块吹吹牛,口袋的票票也足够请大家打打牙祭。回到住处就拉着曹宇聊天,[天普],似乎都放在了脑后。

  与往年最大的区别,大可是光杆一人过来的,与玲玉兵分了两路,她则直接去了蒋婷婷那儿。

  以前大家通常都是聚在一起,男男女女说说笑笑,那才叫热闹。

  大可是个狗窝里藏不住肉包子的主,看他的神情,分明知道了不少事情。

  看他跟曹宇一起神神秘秘、嘀嘀咕咕的样子,我有个不良的预感,他跟玲玉说不定也知道了雪茜的事情。

  哎,真是挠头啊,谁让自己犯了那么大错误来着,能平平安安的坐在这儿读书就该知足了。

  眼看到了吃饭的点儿,我故意问大可:“玲玉还过来吗?”

  他看了我半天,才道:“我想可能够呛,大概会住在婷婷那儿吧。老人,都是你害得我们分开,今天是不是摆个场子请一顿啊?”

  没两句话,就把底细露了个差不多,大可的嘴脸我是最清楚,摆明就是想宰一把,可是为了堵住他的口,咱也得认了啊。

  回头问曹宇:“好啊,没问题。雨萍什么时侯回来?咱们一起去。

  过没多久,曹宇接个电话,说薛雨萍跟蒋婷婷她们一起啦。李玲玉也不会过来,请大可同志安心待在这儿就就好。

  三个男人对视。呵。认识这么久了,就我么三条好汉一起吃饭的机会还真不多。那就再联络几个人,多了热闹。

  跟林锋大哥说好?,再问李季虎。

  他也过上了幸福的单身生活,袁咏清提前回家陪父母过年了。据不完全可靠消息,他有希望做爸爸了。

  当初咏清姐说是暂时不考虑孩子。伤心的离开[天普],这下真是没事干了。

  当晚难得仅有五个大男人凑在一起,放心大胆的喝酒。酒量大的全喝了个酩酊大醉,差一点的如我还好一点,奶奶的,他们就不醒人事。幸好事先比较明智。买了东西来住处喝,否则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扛我回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真需要麻醉一下时常紧绷的神经啦。好几次曾劝卞月茹喝酒时节制一点,可烦恼来了之后,任是谁都会找机会发泄,我不同样如此?

  *********

  喝酒是不能逞英雄的,第二天醒来的时侯,头痛得紧,嘴里苦得要命,昨晚似乎吐了。

  当我睁开眼睛,他们四个都不在了。

  调动[清心吟]解除苦痛的时候,蒋婷婷来了,还是独自一人。

  婷婷放下手里带的吃食,不由埋怨起来:“看,人家都逛街买东西,准备回家了,就你一个人傻乎乎的躺在这儿难受。

  听婷婷的口气,越来越象个小女人,我望着她笑起来,嘴凑过去:”我不是还有你吗?”

  “讨厌。”她不依的拍了我一下,然后躲开,“满嘴酒气的,快起来吃点东西。”

  她象个小妻子,温柔的帮我披上外衣,又跑到厨房拿来了筷子和碗,然后坐在一边看着。

  “大家计划什么时候回去?”我边吃边问道。

  “过两天就走,你呢?跟我们一起吗?”婷婷很期待的看着。

  “我不打算回去了,留下来做点事情。”

  家里刚刚发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回去的。而我呢,想留下认真考虑一下天普,虽然目前没什么办法,但我仍是大股东,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婷婷脸上略显失望,却也没多说什么,我这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问道:“诚,你不准备找雪茜谈谈吗?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当然想谈,可是怎么开口?总不能直借说那个什么了,我会对事情负责地,可还得想想人家愿不愿意吧。

  含糊的应了一声,还真是没辄。我的勇气倒是不小,可是根本没一点把握,如果把一切弄糟,岂不连最后的机会也没了,还是等等看吧。

  ********

  很快,大家都陆拙续续离开了。

  正在南辰进修的晨晨走得要晚些。再逗留几天,等开完董事会,还来德及送她。

  绍伟办事效率挺高,[陆克基尼]已经托运到了南辰。云希打电话来说她很喜欢,乳白色的车子很漂亮,音响效果尤其棒。正好春节不回去,好好开着玩玩。

  听起来,这辆车子已经划归她指挥,忙活了半天我还是一无所有。不过她留下来,这十春节倒是有伴了。

  其他几辆车子也在最快的时间内脱了手;银行那里已经打入了相当于一百万美元的钞票。

  不记得谁说过了,只有钱永远不会背叛你。但手里有了钱,并不见得就感到幸福,这是我的亲身体会。

  公司召开董事会的日期是打电话逢妍通知的,比去年晚了不少。不知道郑廷洲打的什么算盘,但不管怎样都要去看看。

  跟去年的热热闹闹不同,参加人员很少,非常冷清。

  我到时候。郑廷洲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亲热的握手,说着可亲的话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学了袁咏清的做法,曹宇和雨萍都把股份转到了我的名下,然后两人跑到了吴冕山度假去了,他们倒是落了个清静。

  咏清姐自然不会露面了,程磊这个血性子汉子也不在了。他说在天普无法再呆下去,太压抑。

  就这样算起来。我手里握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还有公司的两个高管参加了会议。他们的股份卖给了郑廷洲,每人象征性的留了百分之一,事实上形同虚设。

  出乎意料的是,卞月茹没来参加。从那晚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

  逢妍笑脸如花的读了一份文件。卞副总因身体不适,将缺席这次董事会。,呵呵。我倒忘了,她现在已经是公司的总经理了。

  她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着:卞副总书面同意对该次会议的所有决议以弃权处理,虽然有些不合情理,但我们不是上市公司,也无法太多计较。

  郑廷洲坐在居中的位子上。脸上还是那谦和的笑容,看不出一丝异样,我心里挺佩服他。不管做了多无耻的事,都是那样的镇定自若。

  但这个位子理应我坐,因为他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理所当然的领导人。

  首先做了完美的开场白,郑廷洲对过去一年取得的成绩表示肯定,感谢大家所做出的努力,尤其我和雨萍,对技术的革新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心中气苦,却脸上带笑听着,似乎说的与我毫不相干。就算是失败者,我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默默的观察着在座者,可以看出逢妍心中的得意念头,却不知道郑廷洲想了些什么。在同样的修习者面前,窥人内心异能毫无作用。

  其他两位参加者明白自己形同虚设,心里就没动过与这次会议有关的想法,不管怎么样的决议都与他们没关系。似乎就是为了看个热闹,我一脸平静,倒是他们颇为失望。

  说完了好听的话。郑廷州话锋一转。接下来与我想象的相差无几。无非是因为市场原因,今年的利润低于预期,所以不多的红利就全部拿出来加加研发费用。

  作为最人的股东,我放弃了自己应得的一份,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争取明年取得更好的成绩,以获得更为丰厚的回报。

  其实真正的股东,只有我们两个而已,他这么做针对着谁来,大家都清楚。

  一直含笑看着这场表演,更多的关注逢妍的心理活动。

  整个过程中,郑廷洲时常会稍做停顿,然后留意听众的神情,我的表现当也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逸诚,你有什么意见吗?”说得差不多的时侯,他忍不住还是开口问我。

  “没有啊,郑总做的很好,小弟佩服至极,盼着明年能分点红利才好。”我淡淡的答道,此时心情波澜不惊。

  我一口一个郑总,郑廷洲却是神色不变,扫了一下另外几人:“各位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两位高管异口同声的回答,已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逢妍则是盯着郑廷洲,一脸的深情款款。

  “郑总,听说公司一直在动作上市,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个嘛。“’逢妍抢着开口,看来已经排练得不错,“公司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上市大概要拖后了。”

  “是啊,小妍说的不错。我正在努力,家叔父也帮着做工作呢。”郑廷洲脸色如常,倒是首次提到他的家人,“逸诚啊,咱们有项决议人家通过一下,过会儿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呵呵,好啊,我想郑总应该会有话对我说。”

  接下来,逢妍读了几份文件,无非强调要加将郑总在公司的领导地位之类。

  各两位自是毫无异议,我笑着看了,然后放在一边:“这个,容我拿回去考虑一下,郑总的想法必想没什么问题,总是好的。”

  “好吧,那暂时先这样,散会吧,我还有点事情跟逸诚商量。”郑廷洲轻轻摆摆手,逢妍与那两人自觉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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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299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四章 痴情谭薇

 

  等那几人都出去,郑廷洲一脸的兄弟情深,坐到我的身边,还亲手倒了茶:“兄弟啊,当哥哥的也是没有办法,他们几个非要把股份交给我,大概都不看好咱们公司吧。”

  “是吗。,”如果不是早已经多少有些了解,我还真会被他的表演所迷惑。他的样子要是被局外人看到,说不定还以为我有不不正当关系呢。

  郑廷洲干咳一声:“是啊,近似的公司越来越多,竟争也更激烈,前景还真是不好说。兄弟你又乐得做个甩手掌柜,当哥哥的只好拾起在副担子。”

  听他说的那么勉强,好象逼不得已才这样做。 就算你想要,也当面说一声啊,如果不经这么一出,我会让出一部分股份给他也说不定。

  可惜,有些人考虑事情是按照自己的观点,把别人考虑的跟自己一样,反而把筒单的事情搞复杂了。

  “真是辛苦郑总了。”我忍不住挖苦一句。

  “呵呵,兄弟你这么说,就是冤枉哥哥了,我觉得你还先叫我大哥听起来比较顺耳些。”郑廷洲一脸高深莫测,“我不出面,很多事情确实不方便。实话跟你讲,我叔叔是在上面做事的,可对咱们并不看好,多次提及咱们公司的困难,他才答应帮着说两句好话的。”

  见我没吭声,郑廷洲还是接着他那番解释:“别看咱们现在好象还不错,要想再下去,怕是就很难有更大的发展了。要是得不到大人物的支持,也许··…”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完全当我小孩子在糊弄:“’呵呵,郑总的意思?”

  “家叔父说了,只有我自己的事情,他才好帮忙,否则……”郑廷洲又一次在紧要关头打住。

  我斜眼看着他。话都懒得讲了。以前很看高他的智商。也很佩服他的见解,——至于吗?

  “哥哥的意思,如果兄弟时间不足,就把手里的股份都转让给我好了。一定会给一个让你满意的价钱。当然,以后有新的发明出来,我也会出大价钱。”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只有一点想不明白。他以前搞投资公司,做的一本万利的买卖,怎么这次就对这么一家算不上起眼的公司下这么大本钱?

  现在又想把我手里的股份全弄过去,离了我和雨萍,难道他还会搞到更好的项目?

  “嗯”我点点头,没有马上表态,暂时还不想跟他起正面冲突“这样吧,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等过了春节一定会有一个答复。”

  “痛苦。”郑廷洲知道适可而止,也不紧逼。“我知道兄弟是个聪明人,咱都是自己人,价钱上的事情好商量。”

  我再次点头,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普。郑廷洲和逢妍非常热情送出来。对着这份假惺惺,心里就如同嚼了点特别的东西,实在不是味道。

  跟郑廷洲的对话没什么结果,除了表现得性急了点,可谓汤水不漏。但多少有收获,知晓了一点底细,,郑廷洲没多少真话,还是逢奸泄了点,可惜她知道的并不多。

  离开天普,我下了决心摸摸郑廷洲的事情,在京里能用的上的人力都发动起来,然后才安心的赶往南辰,晨晨很快就要回家了。

  云希忙着去各地的分店做节前调查,留给了我们单独接触的机会。

  柔情密意不再细表,[天普]的事情我自得好好听听她的想法。

  晨晨的观点跟我差不多,郑廷洲急着做这样的事儿,最大的可能是遇到了困难,急于从中得到什么。

  只有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有的放矢。她也这样说,我觉得心中更有底了。

  可惜相聚的时间也不长,晨晨是惦记着祁伯伯,和快就回家了。

  事情总得一件件的做,[逸消药业]更是我的心头肉,云希忙得不可开交,趁着这几天,我就把所有的精力投入进去。

  [痕消]是非常不错的试路石,加上[瑞辉]的鼎力相助,销路非常看好,订单大把的进来,生产日期已经排到了三十月之后。

  另一个药物品种[古愈]马上就可以拿到生产批文了,相比之下,比[痕消]更有前途。

  随着大小车辆越来越多,各种外传也相应增加,骨折病人是个全球性的问题。

  [古愈]主要根据曹伯的秘方而来,想工业化,则不能单纯依靠中药,要做成可靠、稳定的化学制剂才有可能大批量生产。

  此前我一直抓紧一切空闲时间,充分利用异常开发,洋洋在国外给实验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通过不断的细化研究,听取曹伯的建议,临床实验也接近尾声。

  如[古愈]拿到批文,我们[逸消药业]的发展壮大就指日可待了,国家就会更加重视,上市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看着[逸消]的迅速发展,谭勇也是信心百倍,拖着刚康复的病体,夜以继日的工作,经常都是谭薇找到才回去。

  他们兄妹就在附近买了住房,云希也给了谭薇更多的自主时间照顾哥哥。

  这天为核实一些数据,在研究所里呆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在附近胡乱吃了点东西。

  感觉有些疲倦,直接回了云希的房子里,静下心来分析从京里传来的消息。

  随着收集资料增加,郑廷洲的背景渐渐有了眉目,身世一点点浮出水面。

  就在此时,“笃笃”的敲门声起。这么晚了,还这么作怪,一定是云希回来了,她向来就爱捣乱。

  还敲得这么斯文,一点别的动静都不出,我更认定是她了。

  我决定响应她的胡闹,也不作声息的走到门前。吸口气后,猛地把门拉开,也不细看,抢过去抱住门外的女孩子,毫不客气的拖了进来。

  女孩被抱了之后,却是一声不吭,手里提着的东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人抱在怀里,我已准备伸嘴去啃。突然发现有点不妥,如果是云希时此时必定会大呼小叫,配合的十分默契,而眼前的变故显然不是这样。

  低头去看时,显然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小薇。是你,真对不起。“真是尴尬极了,意识突然停顿,抱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开:“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不在家照顾老谭。“虽说是开玩笑的,但神情却绝对不似,发生了如此意外,实在难以幽默起来。

  “咣”的一声,被我野蛮抱住的谭薇一个措手不及。一屁股仰面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显然摔得不轻,要么就是惊呆了。谭薇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我伸手去扶,谭薇小脸红得难以言喻,头低得快碰到地上,说出话来却让我折跌眼镜:“域大哥。你好粗鲁呀。““抱歉、抱歉。”唯有不住嘴的陪不是,忙不迭得的拉她起来坐到沙发上,“小薇,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错把你当成了云希。”

  谭薇不抬头,悄声说了句:“人家也没说不愿意,就把我当成云希姐姐好了。”

  声音小到几不可,如不是我听力过人,还真听不清楚。

  但此情此景,就算听清也只能装作听不见。

  谭薇对我的心意早有查觉,只是目前已被易雪茜搞到焦头烂额。

  从那次侵犯她之后,又与婷婷有了亲密接触,我深深体会到: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应付太多的女孩子难免会心神俱疲。

  “小薇,说什么呢,什么时候学会打哑语了?”扶着腿软的她坐好后,我赶紧把目光落到地上的袋子,顾左右而言他“小薇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里面装了她带来的便当,因为意外的滑落,内容物滚了出来,散发着阵阵香气,还热着呢。

  谭薇在沙发上微微欠身,一只手悄悄掩到身后,不动声色的揉着臀部,这下摔的是真不轻啊。

  她的头一直没抬起,看来疼痛减轻了,神色才稍稍恢复,小声道:“域大哥,这是人家刚刚做好的,看你这两天连饭都不好好吃才给你送点来。谁知道你这么野蛮。

  话太过体贴,声音温柔,言下又毫不怪罪,不免把我也骚了个大红脸,入在耳中,实不亚于一把软刀子,提着袋子不由一愣。

  谭薇大方的走过来接过去,取出里面的吃食摆放在茶几上,埋怨道:“幸好汤用不锈钢桶盛了,要不一定会摔坏的,人家可熬了一个下午呢。”

  我为了掩饰,赶紧搬过桶来,毫无风度的喝了一口。

  “扑”想不到还是滚烫,猛然之间进了嘴里,就如同咽下去一团火,舌头怕是都肿了,哪还说得出话来。

  “哥,别着急嘛。”谭薇替我在背上捶了两下,进去找了碗出来,盛上一碗,微笑着道,“慢慢喝就行,又没人跟你抢。”

  谭薇在袋子里拨拉,找出两听啤酒,打开倒在杯子里递给我。

  我接过,毫不客气的“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下去,嘴里的火辣才稍稍缓解。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样急酒呢。

  谭薇默默看着,不说话。

  等了半天,估计那汤凉得差不多了,我才心有余悸的端起碗喝了一口。

  淡淡的香气顺着食道一直流进胃里,好几天没吃这么可口的东西了:“味道真不错,以后谁能娶到我家小薇,才是真有福气。”

  谭薇不理我的调侃,反而一脸正经:“哥,有件事问你啊。”

  边品尝美味,边答应着:“说吧,只要有好吃的,我这人最好说话的。”

  注意到谭薇的称呼变了,神色中也少了往日的洒脱,我就刻意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

  谭薇一点不笑:“哥,你别用这样的话叉开,如实说吧,是不是嫌小薇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哪来这样的歪理?”不解她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

  “那就是不如云希姐姐和祁姐姐漂亮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奇怪的问题。我们小薇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我多少懂了些其中的意思,哪还能容她继续解释下去:“小薇,看来你跟哥哥我一样怀旧啊,这一说,倒想起我们偶遇的时候了,真的很有趣。”

  “我明白了,你一定嫌我当时那样子,才看不起我对不对?其实那真的是第一次,以前从没那样过的。”他含含糊糊道,直到今天,我都冰清玉洁,从没被任何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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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0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六章 月茹遭难

 

  以为起的挺早,就在床上跟云希缠绵了半天。等谭薇打来电话,才知道时间不早。

  “哇,不得了,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干脆再躺回儿,到时午饭一起解决得了。”云希倒蛮想得开,等听谭薇说了“不打扰你们”,靠在怀里笑嘻嘻的说道。

  左右已经无甚大事,我当然要满足她这个小小愿望,跟云希这样“短兵相接”的机会还真不是多。

  谭薇在电话里说见到了卞月茹,只是今天上午已经走了,是谭勇送她上的车,也没留什么话给我。

  把我弄得挺迷糊,大老远的跑来,面也不见上一个,又这么不声不响走了,实在让人费思量。

  要说她没事,我坚决不相信。但也没有办法,只当她是临时起意吧。

  打电话的时候,云希是一直趴在我身上听的,谭薇显得对卞月茹很有兴趣,说哥哥昨晚跟她在外面待了很晚才回,一回家就跟她不停的说她,人还不错,长得漂亮,也会说话,做嫂嫂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听得我直发愣,这种一见钟情的事情发生在谭勇深上,不知道卞月茹怎么想,倒也不错,当下坦然相告“我和她当然没什么谭薇又继续说道“哥,你跟那个卞姐真的没什么吗?要是这样,就想法把她给谭勇撮合到一起吧,我哥一个人挺可怜的,好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他。

  云希不甘寂寞,从旁插嘴道:“这还不简单,你拿自己来抵帐就行了。”

  谭薇才知道云希还在我身旁。以她的聪明也不难想到我们渡过了怎样一个夜晚,所以才有前面不打扰的话。

  眼看真要到午餐时分,云希才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毫不避讳的穿起衣服。

  挺拔、细腻、光滑,无一不美,春光乱泄,我自然忍不住又大逞手中之欲。

  “好了,别捣乱了,人家还难受呢。”云希拔开我的手,冲下床直奔卫生间。

  我慢吞吞的起来。心里还挺纳闷卞月茹的来意。中饭谁都懒得动手,下楼去吃。跟云希在一块就这好处,都不愿动手不要紧,谁也不埋怨。

  “哎,过会还得去公司。”云希满足的吃着东西,“诚子,反正女人也走了,你这人也没什么正事,不如这两天就陪陪我吧。”

  “我好不容易有空。怎么也得在药厂多住几天,要不人又嫌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不肯接受对我的“崇高”评价。

  “得了吧,有你没你还不一样。”云希撇撇嘴,“不行,你必须陪我,就这几天功夫,马上就放假了。到时咱们两人一起过年。多美呀,否则到时我也不陪你。”

  居然横加要胁,云希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干起活根本就顾不上别的。跟她一起出去能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自己四处转转,说不定就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怒目想视,刚想设法推脱。云希已笑着摇晃我的胳膊:“好诚子,你就陪陪人家嘛。大不了让谭薇跟着,陪你玩好了。”

  云希看穿了我的意图,硬的不行换了软的,不过口气象在哄个贪玩的孩子;“真受不了你,我投降,还是别让谭薇跟着了。一个人就好。”

  云希笑着靠在我身上:“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

  她又变得象个乖乖女,角色变换太快,还真是有点享受不了,这几天就一直留在了她身旁。

  眼前年关将近,云希也总算处理完了大小事物,给员工们放了几天假,也就踏踏实实的陪我了。

  [希诚餐饮]的资金流我向来不管,听任云希处理,我们应得的那份也由她掌管。

  药厂那边不可能停工,节间生产的任务自然有谭勇他们安排,也无需我费什么心思。

  [逸消]的资金主要用于扩大生产,上马新的生产线,罗辉耀都没什么怨言,一时我自也没什么红利可拿。

  由于经营的不错,再加[伟诚商贸]暗中相助,[逸诚科贸]今年效益不错,我的卡上又多了些资金。

  就算什么也没从[天普]得到,也过得不拮据,加上[伟诚]散伙时淘得最后一桶金,手里掌握了一千多万的闲散资金。

  我和云希如同两个兴奋的孩子,走街串巷准备过年的东西,打算好好的过一下二人世界。开着拉风的[陆克基尼],难免有大材小用之感。

  谭筱好象跟云希达成了什么默契,不时就会出现在面前,只是有了那晚的意外,竞似比以前还要害羞了。

  ******

  罗辉耀先生同样重视这个传统节日,加上[瑞辉]那边事情很多,年前一再邀请也未能成行。

  打来电话,计划年后过来。不过不是他亲自操刀,而是由小罗颂传达,看来到时她不免还要跟来捣乱。

  想到这个快要十七岁的小丫头,我不免有些头疼,要是她来了,安生日子就过不好了。

  眼看着只剩最后两天,准备工作也已就就绪,只待新年来临,眼下自是好好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我和云希时时腻在一起,谭薇渐渐习惯,居然不回避,有时把谭勇丢在家里,过来跟我们一起做饭吃。

  谁知道就在这时刻,居然接到了程磊通知。

  “域总,事情不妙了,卞总那边出事了。”

  当时正和云希相拥着看电视,闻听之后,还在强壮的心脏居然“砰砰”一阵乱跳,有种耽晕的感觉。

  “怎么?”

  当时预感是正确的。卞月茹上次前来必定有事要说,可惜我居然错过了。如果真出了什么大事情,岂不终生悔恨?

  “我刚刚听到消息,她被抓起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在京城,据说是故意伤害,也是朋友给的消息,你要有时间就赶紧去看看吧。”

  “好吧,我会马上赶过去的,程大哥。谢谢你及时通报。”程磊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却还不忘了第一时间把消息通知我,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男子汉。

  顾不上问个究竞,既然不在京里,详情他也不一定清楚,何况我并不想他再牵扯进去。

  云希坐在旁边,精力还在电视上,只在我惊叫出声的时候才扫了一眼,又似不经意的回过了头去。节目也许真的很精彩。

  “怎么了?”挂了电话,我一直凝神思考,静默半天,她仿佛才想起该问一句。

  我唯有苦笑:“云希,看来这次计划要泡汤了,大概要马上赶到京里去。”

  “怎么,出大事体了?”云希这才有了兴趣“我说你平时检点一点好吧,这下收不了场了?那个姓卞的是不是闹出了什么问题?唉,还答应了薇薇要帮老谭撮合呢。”

  大约听到了卞月茹的名字,所以她有此一问。

  “哪跟哪儿?就会动这龌龊念头。”我在云希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个响指。“卞姐被抓起来了。”

  “什么,不可能吧。难道她心里清楚,所以上两天跑来跟你道别的?你看你,光顾了自己玩,把正事给耽误了吧?”

  云希似乎认定事情跟我有关,对于我的袭击倒忘了及时还击。

  天地良心,跟我有什么关系,到如今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呢,但一想,她说得大概也有道理。否则程磊给我打电话作甚。

  “算了,我无法给你解释,但必须过去看看。”

  “不管,反正我也没事,到哪里都跟定你了。”云希不明白我为何会这样着急。

  有她作陪倒也好,我就把上一阵子发生的事儿一股脑全讲给她听了。郑廷洲如何突施暗算,以及卞月茹在董事会上的缺席。

  “还挺复杂。”云希迅速把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你什么时候这么好欺负了,我印象中的诚子可不是这样,吃了亏还不敢跟人说。”

  事情发生之后,我也就只对晨晨讲了,其他人怕分心,一直保守着秘密。

  “不行,得马上动身,说不定跟那事有关。”云希反应挺敏锐,虽是刚听说,跟我的想法却不谋而合。

  “你收拾一下随身物品,我现在下楼准备车子。”我及时做同样反应,绝对耽搁不得。

  云希手脚麻利,毫不怠慢,我还没出门,她已经掏出东西开始往一个旅行袋里塞了。

  在楼下等了半天,她才姗姗下来;“怎么这么磨蹭。”我信口问了一句。

  “我通知了薇薇,这可是人家瞄好的准嫂嫂人选,怠慢不得。”云希干脆的答道,“一会儿过去接上,她一起去的。”

  我皱皱眉,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她就这么起劲3。把谭薇带上,显得有些多余,知道的人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嗯,这个要过节了,不太好吧,小薇留下照顾老谭比较合适。”

  “什么逻辑嘛,还是赶紧替小薇找到接班人比较重要,要不她哪能分出身来帮我。”云希笑着说,看我脸上神色不对,又赶紧一脸无奈的说道,“开玩笑的,劝她不要去了,可薇薇非要跟着,我没办法。”

  没有太多的功夫跟她斗嘴,我急匆匆的发动车子,谭薇,当然也得带上了。

  一路上我把车子开得飞快,卞月茹,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大意外啊。

  她突然来南辰又意外离去,我猜不出原因。但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反倒是我欠了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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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1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七章 锦衣夜行

 

  出发前,先打了电话给雨萍。此时非常需要才人打个前哨。如果她探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就好有的放矢。

  在云希和谭薇的陪同下赶到住处,雨萍已经等在了那里,效率还真是不慢。

  “雨萍,卞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会被抓了起来?”

  薛雨萍摇摇头:“还不清楚,只知道她现在在医院里。”

  看来我想得太乐观,她也毕竟只是个学生,这么短时间内打探到消息不太现实。

  转脸看向云希,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不是说被抓起来了吗?怎么又在医院里?”

  雨萍脸色凝重:“是被抓了,她现在是被警察陪着在医院里。”

  云希点头:“明白了。诚子,你跟雨萍直接去那儿看看吧,我跟谭薇先去找一下律师。”

  [希诚]在京业务是重头,由她出面自然比较好。

  这一瞬间,突然发现在京里还真是完全没什么能量,除去[天普]之外就一无所有了,而真相就是跟一无所有其实相差无几。

  等我和雨萍到医院的时侯,卞月茹在病房里,但到了门口就被拦下,没有任何解释,就是不允许探视。

  一直等到快天黑的时候,过来的是谭薇一个人。

  “怎么样?”我焦急的问道。虽然也通过别的途径打听,但都没得到回音,“云希呢?”

  “她还在跟律师商量,咱们先回去吧。在这儿没什么意义。”

  谭薇对这些瓜葛不是很清楚,在回去的路上。由她嘴里断断续续说出来的信息,我才慢慢组织出了一点头绪。

  卞月茹真的成了犯罪嫌疑人,罪名是有意伤害。而被伤害的对象也不幸被我猜中——郑廷洲。

  但无论如付我都不肯相信,凭她,怎么可能伤得了郑廷洲,也难道又是一个圈套?

  晚饭无心去吃,雨萍泡了面,我们三人胡乱吃了几口,一起默默坐到云希回来。

  “事情大体搞清楚了。卞姐她伤了郑廷州,自己也被打伤,这才进了医院。等仿势一好,就会送进看守所,然后等待判决结果出来。”云希提供的情报详细多了。

  “那个姓郑的呢?”对郑廷洲简直恨到极点,我只相信是他有意对付卞月茹。

  云希目前听到的也就这么多:“听说进了另一家医院,但伤势如何还不清楚。

  见她也说不出更多,我点点头:“嗯。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都早点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雨萍有些不忿,插嘴道:“姓卞的不是跟姓郑的有一腿吗,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她说过有些奇怪看着我:“让他们窝里斗不是更好么?谁让他们合起伙来骗我来着。

  “雨萍,可能我对事实的真相还没弄清楚,另这么急着下结论。”如果不是卞月茹几天前莫名其妙的跑了一趟南辰。我大概也会跟她一般想法,但直觉却告诉我也许另有隐情。

  “瞎好心,你……”雨萍是心直口快的,想法也直接表达出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谭薇拉着进了房间。

  云希看着我笑笑:“别太着急上火,也许雨萍说得有道理,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儿。

  说完之后,她走进了两女的房间,把我一个人晾在了外面。

  不知怎的。我特别不希望卞月茹出事,心里竟然盼着郑廷洲不要真的出什么问题了才好。

  一个人坐不住,也毫无睡意,黯然的走了出去。脚下不听使,一直往前面走去,不知不觉间,发现竟到了蒋婷婷和易雪茜租住的房门前。

  到了这时,我才发现屋子里竟然是亮着灯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在门上敲了几下,没听到一点回音。

  心里暗笑自己,又怪婷婷她们太马虎,走时也不好好检查一下,这一个假期得浪费多少电能啊。

  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不觉打了晨晨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说了自己的怀疑。

  晨晨也是很惊讶,只是时间晚了,住处好象还有别人,也没多分析,只是劝了几句,让我多当心一下自已,就把电话挂了。

  暗思就快过年了,自己却还陷在这般烦恼之中,居然连问侯的话也省了。

  回去之后,不免难以入眠,后来到天快亮才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隐约却触到了一些真实的真相。

  第二天起来,邮箱中又收到不少资料,结合梦境,感到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好好理顺,云希和谭薇继续去跟律师交涉,嘱咐雨萍多留心一下外界消息,就独自一人留在了住处。

  郑廷洲的身世之迷已是呼之欲出,他的叔父果然不简单,竟然是一个非常重要部门的直接领导,郑廷洲近乎传奇的际遇,也大多来自他的帮助。

  郑廷洲搞得投资公司,大多来自于他叔父明里、暗里的帮助,还帮他从银行搞到了不少资金,所以才会有那样调整的发展。

  搞投资,收益虽大,但风险也较大。我躺在床上思索,相比之下,一心搞实业的航海生倒是踏实了许多。郑廷洲有叔父的相助,一直以来倒也平安无事。

  有这样浓厚的背景,自是无往而不利,相比投资带来的丰厚利润,缘何对[天普]这样的一家“小门面”突然大感兴趣起来曾经以为郑廷洲是个绝世的经商天才,开始合作,天真的以为也许对我“爱才心切”,也许是突发奇想要换换口味,现在才明白不过是我个人一厢情愿。

  而他又突然发起这样一场进攻。以极不光彩的手段取得了[天普]的控股权,但短期内也绝不会有大利可获。就算他真实就算计好要阴我一把,何不等到上市成功?

  闹了这么一出。后台再硬也对公司不好,就算以后上市了,圈钱也会受到极大影响。

  百思不得其解。

  久混商场无赢家,他出那样的阴招,我自然痛恨不已,但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先例、至少外人能接受。当初解决[蔚然],我也绝对称不上君子。

  得手之后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想要我放弃[天普]。结果只好才用缓兵之计。

  如今又搀了卞月茹的事情在里面,我却连最后一丝幻想也没了。他这样做事情,明显是想赶尽杀绝,连最起码的良心都没有了。

  事到如今,还是不清楚她们二人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但从一个局外人的看法。不免会想到“始乱终弃”这个让人痛恨的词语。

  我始终认4定,郑廷洲是个先天功法的修习者,卞月茹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

  但一个人究竟坏到什么地步,才会让一点怜悯之心也无法生出来呢?道貌岸然的郑廷洲显然连个小人算不上。

  自己真是瞎了眼睛!想到这里,不由对自已下了这样一个评语。忽然之间,我心生警觉,门外有人。而且已经待了不短的时间,那么不可能会是三女中的一个。

  我一下冲到门旁,猛地拉开了。

  门外站的人让我一愣。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是她?

  我的漫天怒气突然消失无踪,语气也变得结巴起来:“雪、雪茜,你怎么会这这里?”

  易雪茜显然也想到这会以这样的方式突然会面,一时也愣住。空气紧张的快要点着了。

  我的双眼看呆了:她依稀是在姬爷爷家第一次见到的模样!黑色的短大衣紧贴在身上,却比最后一次见面时多了少许丰。

  头戴一顶白色的小绒帽,稍稍偏向一侧,显得颇为俏皮。入鬓的眉毛弯弯绕绕,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敢直视,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颊上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鹅形的脸庞早不见了丝豪受过伤的痕迹,却添了以前所无的少许淡淡惆怅,仍然那般国色天香,更透着无比的惹人爱怜。

  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的头渐渐低下,片刻之后却又坚毅的抬起,娇羞代之以渐渐的恼怒。

  这才是她的“英雄本色”

  我情知不妙,眼睛不敢再那样盯着:“雪茜,没、没回去过年吗?”

  完全是一句废话,回家了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就是这句,止住了她腾腾升起的怒火,脸上红润不变,但意味却颇不同了。

  心渐渐热了起来:雪茜,——终究是个不错的女孩,而且看来对我也不乏情意。

  瘦弱的女子虽然高挑4,但在瑟瑟的寒风中,却不免有些收扰,让人怎忍心不去加倍疼爱。

  我的手迟疑的伸出去,又不知道放到何处才妥当。

  毫无征兆,象梦中发生过无数次的老套情节,修长的腿忽然做了同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直接向我踢了过来。

  以我现在的实力,要轻松避开绝不是问题,就是适时还击也不会员问题。问题是,面对这个曾被我伤害的女子,忍心这样做吗?

  易雪茜看似瘦弱,可也受过专门训练,力气着实不小,这下负气踢出,更不容小视。

  略作迟疑,我最基本的防御都没做,肩部被她修长的小腿踢中。挺大的身体“蹬蹬”后退几步,倒进了房里。

  这也不错,省了费劲走回,我只好幽自己一默:“雪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雪茜兴起,显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下一波的进攻跟着就发动了。她起脚毫不容情,我的背上又挨了一下重击,挺重的身子趴在上。

  这时的易雪茜几近疯狂,根本就没意识到我完全是在被动挨打,又是几下踏在我后背。

  由于没有丝毫防备,这几下重击几乎要晕过去,仍然没有运起[清心吟]防护的意识。

  嘴里咸咸的味道,不知道什么地方破了,她这般不知轻重,但愿不会伤到内脏才好。

  一脚直奔着脸上踩来,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心里祈祷:好妹妹,千万别搞得我没脸见人啊。

  不是没有能力反抗,只是心里在想,我欠了这个女孩子的,无论她怎样对待,都是我罪有应得。

  认识这么久了,第一次任她随意欺侮,却没有丝毫怨言。

  脸上甚至已经感到了力量的临近,我努力的闭紧眼睛。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半晌没有动静,我悄悄的睁开眼睛,那只穿了旅游鞋的脚还在距鼻子不远处,幸好停止不动了。

  我刚想说:来吧,都是我不好。偷眼望去,雪茜仿佛痴了一般,毫无任何表情的看着任其宰割的男性。

  似乎感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挣扎,我轻轻的扶住了那只纤细的脚,眼里突生一丝湿润:“雪茜,对不起。”

  坚硬的地面突然滴落的水珠击打出了一个个的小点,但那不是我的泪水,那是由雪茜大人的双眼中滑落下来的。

  她的眼圈红了,脚也慢慢收了回去。

  以为暴打就要收场,我疲惫的躺在了地上,身上疼的要命。但这不是最重的,美人落泪,最痛的却是我的心。

  接下来发生的远没有想象中那样幸运,易雪茜突然象着了魔一样,双脚轮番在我的肋部踢了起来。好在,力量比开始时小了许多。

  我不挡,也不闪,听任她发泄“雪茜,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些,尽管来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性子火烈的她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个不世出的奇迹了,岂是冷却就能消除得了的?

  心里悔恨的要命,恼于自己自以为是的处理方式,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过去这么久,居然胆怯到连句道歉的话也没当面说过,还有何面目立于这个世上。

  这种高举轻打要耗费更多的力气,也许踢得累了,易雪茜的动作缓了下来,虽然没有彻底停止,但完全变成了一钟形式。

  雪茜泪如雨下,丢下一句话却彻底将我打败“臭东西,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是很厉害,很会欺负人吗?”

  无语中。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其实我从未想过会言败,这次却没有办法了。

  我那宝贵无比的声带,在这一瞬间,被曾经将其赋予了我的上苍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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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2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八章 如梦方醒

 

  说完埋怨的话,易雪茜终于停下了粗暴的动作,眼中的泪水也止住。

  我完全惊呆,挣扎着爬起来,比起千娇百媚的女孩子,称得上皮糙肉粗,但在这急风骤雨般的踢打下,仍然感到身上疼痛无比。

  伸手擦了一下嘴角,仍有少许的血丝。抬头看着易雪茜,暴怒之后的她,显得异常安稳。

  我性性坐了起来,勉强带着笑,再次说道:“雪茜,真的对不起,我那次确实不是有意的!”

  眼前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的笑是不是还难看,拆或是有些狰狞。但雪茜的眼也可算是一面,因为那里面放射出来的是一种奇怪的光,仿佛看到了世上最莫名其妙的东西。

  易雪茜慢慢在我身上蹲了下来,目光转为宁静。好看的臀部搭在修长的小腿上,曲线非常迷人。

  无法预料下一步将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心里没底。但有一点坚信,不管发生什么变数,对这个特立独利的女孩子来说都是有可能的。

  都有些不明白自己了,在这个特殊时刻,居然还有心思欣赏她的美好。

  果然,接下来的动作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哪怕在我本已有些变形的脸上搞点暴力也不意外。但她居然……

  易雪茜轻轻的跪下了,张开双臂慢慢扑到了我的怀里,瘦弱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到了这时,便是傻瓜也能明白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她肯原谅我了,心中一阵狂喜,我同样张开双臂,把雪茜搂住。

  时间仿佛在这个瞬间定格,易雪茜的脸慢慢落过来,在我的耳旁轻轻摩擦。

  我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的身子滚烫。象是一蓝燃烧的热火,就如同刚刚坐在冰山之巔,却突然遇到了万年罕见的火山爆发。

  两人对坐着,抱得越来越紧,言语——已显得不重要了。

  屋子里静极了,听不到任何声响,就算有,我也听不到了。易雪茜仍在我脸上慢慢摩擦,起初那种身体的震颤却渐渐平息。

  享受着这难得温存,就算事情再从回头演练一遍。也让我难以置信,易雪茜居然也会象个乖巧的猫咪一样蜷缩在怀中。

  脑海里浮现出跟她接触的一点一滴……两次误撞在一起,为解决纠纷邀斗,居然可以误抓了姑娘的羞处。

  偶遇中得知她是姬爷爷的外孙女,被婷婷拉着共同去草原旅游……每次,她都会故意与我作对,明显不合情合理的举止。

  在意外受伤期间,就算动手帮她治疗。也免不了要忍受她的风言风语。

  而这一切,不过是姑娘为自己都难以明了的感情披上的高傲外衣……其实我又何尝不把她放在了心底的某处,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触及。

  明知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不小心就会被刺伤。仍忍不住想用手碰触。我俩就象在玩一个不知结局的游戏,却乐此不疚,谁都不愿放弃。

  手里拿着并不锋利的刀子,切割对方的同时,心痛的却是自己。

  想到这里,仿佛一切开始有了眉目,似乎美好的篇章悄悄掀开一角,居然有些莫名的窃喜。心里一片暖洋洋的。

  拥着易雪茜美妙的身体,手指却都懒得动上一动,安心的享受着火山喷发之后余烬的温暖。

  就在浑然忘了身处何地,易雪茜的嘴唇掠过我的耳边,出其不意在耳垂上咬了一口。我一个吃痛,差点跳起来。

  她恨恨的低语一句,登时让我语塞。

  “如果那时我大声叫了,你还会那么坏么?”

  我当然懂得她什么意思,就算再过去几十年也会明白,却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那晚的一切,大概我永远也说不清楚,只有手上加力,再次抱住了她,时间仿佛又停顿了……

  *********

  “哎呀,小诚子,你又在这儿欺负谁家姑娘了,怎么不起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云希开门的时候,我听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闯了进来。

  谭藏羞红着脸站在门口,云希毫不犹豫,过来就把我们两人扯了起来。

  “呦,是雪茜妹妹,诚子你还真有两下子。”云希谈笑自若,登时把易雪茜闹了一个红脸。“唉,怎么脸红了?”

  她做了一个醋意十足的鬼脸,拿眼瞪我:“小诚子,你好粗鲁呀,地上多凉呀。”

  瞪我的眼突然睁更大,伸手摸了过来:“呀,这是怎么搞的,还闹出暴力来了。”

  更相信自己的脸难看了,大约跟狰狞真的相去不远。

  云希回头去看雪茜,后者早已羞愧难当,一语不发的向门外跑去。谭薇想去拉,却又不知发生什么,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我也愣住。

  云希不笑了,拉住我:“怎么回事,她打的?”

  我下意识的点头。

  她突然大笑起来;“真是报应啊,你欺负了人家,打你一顿出出气也是应该的。只是后来怎么又抱在一起啦?”

  怎好向解释?何况谭薇还在现场。

  谭薇还是一脸疑惑:“云希姐姐,怎么会这样?”

  云希哈哈一笑:“等他自己跟你说吧,还不是花心惹得祸。也真是的,大白天的也不知道背着点人!”

  笑罢之后,她转头向我:“还不快去把人追回来呀,要是出什么意外那还了得?”

  等我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雪茜的踪影,找到住处也是无功而返。看来昨晚我来的时候,她就在里面了,不知今天怎么又鼓起勇气找我。

  本来挺好的事情,被这么突然惊扰,全乱套了。

  半天之后垂头丧气的回来。午饭时间都已过了。

  云希猜到结果。反而好言相劝:“诚子,别担心了,上次那样都没事,这次更不会有意外了。”

  谭薇说了句话,更莫名其妙:“大哥,这个妹妹好漂亮,你真有福气。”

  看她的表情,云希可能已经把事情大概跟她讲了,我就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讪讪问起她们今天探听到的消息。

  事情已经大致搞明白了。卞月茹不知怎么约了郑廷洲出去,然后又突然发难,掏出事先藏好的工具伤了他。

  云希轻描淡写,我却听得心惊,卞月茹下手真够狠的,居然趁郑廷洲兴奋的时候伤了他的下体。

  据得到的不完全消息,一侧的睾丸有可能没了,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先天功法的人能力也是惊人。伤后反击,居然一拿就把卞月茹的肋骨打断两根。

  这下两人都住院了,但显然郑廷洲伤的更重,也许后半生的幸福都受影响了。

  “唉。这个姓郑的怕是要疯了。善后还真不好说了,卞月茹铁定的故意伤害。如果姓郑的一口咬住,这辈子最好的时光就得在狱里度过了。”

  到了这时,我更为卞月茹担心,而郑廷洲的遭遇,竞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云希,我能去探望一下卞大姐吗?”

  云希摇摇头,谭薇接口道:“肯定不行的。只怕得等到出院了。”

  “是啊,选的时候也不好,大家都忙着过年了,谁高兴管这摊子的事啊。”

  我听罢,不由黯然神伤。

  谭薇小声劝道:“哥,已经到这步了,着急也没用,等过了年我们再好好想办法吧。”

  接触极少,云希对卞月茹显然没什么感情,热心帮忙自也看我面子,谭薇一提跟着转了口风:“是啊,就要除夕夜了,我们就在这儿凑合着吧,也别说,还从来没这样过年呢。小薇,你用不用回去陪谭勇?”

  谭薇看看我们,小声道:“不了,我跟你们一起好了。”

  云希笑:“好妹妹,真是委屈你了。三个人在一起,就更有意思了。”

  谭薇低头不语,云希这话效果不错,很体贴很煽情,谁知道偏要再加一句:“呵呵,看来某人的魅力是不小呀。就怕到时不止咱们三个啦。”

  谭薇头更低,我当然明白她话中有话,不管怎样,雪茜那边还是要联络的。

  剩下的时间,我们先忙着准备,尽管条件简陋,但却草率不得,年还是要照过的嘛。

  等准备妥当,我忽然莫名起了一丝担心,雪茜怎样了,会去姬军儿吗?如果没有,应该请她一起过来,免得一个人孤孤单单看看已近晚时分,试着打了她的手机,想不到还真顺利,两声过后就接了,而且就在公寓里。

  可不管怎么劝,她就是铁了心不答应过来,坚持说一个人挺好,清静,到后来干脆连电话也挂了。

  我看看云希,她一笑道;“你老人家还不快去请人过来,大过年的留在这破地方,又巴巴的不去亲戚家,千里扛猪食槽子,还不知道喂(为)谁?”

  云希把一切分析的很透彻,其实就算不说,于什于理,我也会这么做。

  等赶到她的住处,我犹豫了半天才敲门。过了很久,才听脚步声来到门前。

  易雪茜很警惕,小小的声音问道:“谁?”听上去那么无助。

  哎,就算是超人自己过年也会这么可怜巴巴的吧。

  我低低应一声,易雪茜听了出来,慌乱的说了声:“你稍等一会儿。”

  然后里面一阵响动,她总算俏生生的出现在门口。

  屋里很干净,易雪茜也穿得很板正,但耸耸鼻子,我总觉得有不妥之处,因为——屋子里有一丝淡淡的酒气。

  我四下里看看,又把视线转回女孩身上,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搓手。

  “嗯。”易雪茜做这种小女儿姿态。我突然有些不习惯我用一下卫生间好吗?”

  我其实并无此意,不过借机到厨房里探了一下头,果然不出所料,灶台上摆了一个酒瓶和一个酒杯。

  再看到旁边放着一盘明显是速冻的饺子子,我的鼻子不免发酸。

  装做毫无觉察的样子回到客厅,尽量用上轻松的口吻:“雪茜,云希她们希望我能请你一起过年,人多了热闹嘛。”

  也许我的说法毫无吸引力,易雪茜撇嘴:“才不去呢。为什么要做人家的眼中刺。”

  说完,她扭过身子,只不过有些微微发抖。

  我突然萌出一股巨大的冲动,猛地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易雪茜奋力挣脱着。

  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她终于不动了,就那样僵着身子放声大哭起来。

  我就那样任她发泄着,不管怎样挣扎。只顾紧紧搂住,嘴里不停叫道:“雪茜!雪茜……”

  见仍没有停止的际象,我的耐心也渐渐缺乏,猛地把她板过来。吻上了那诱人的红唇,一丝甜香伴着淡淡的酒味,她真的喝了。

  “唔……”她拼力反抗,不想让我得逞,但在“暴力”下,最终再无奈的放弃了。

  等她似乎安静,我正想松一口气,想不到她却趁机在我的嘴巴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我吃疼。不由放开,暴力女就是暴力女啊。

  易雪茜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反而安静下来,猛地扑进我怀里,一只手用力捶打:“死东西、臭东西,你就知道欺负我。”

  接下来,她就成了主角,不停的说着,许多我想不通的问题都渐渐明白。

  她知道我不回去,才留下来的。谁知道我不声不响的又走了,后来接到婷婷的电话,才知道我又回来了。那晚我来敲门,她是屋里的的,却只到我走了都没吭声。

  第二天,鼓起勇气到了我的住处,眼看两人之间的误会就要解除,却不想云希和谭薇又恰好在那时候回来,结果功亏一篑。易雪茜又羞又气,林箐打电话让她过去也拒绝了。

  结果恰好我愚钝,打个电话也不坚持,易雪茜心中气苦,就一个人喝开闷酒。吃着速冻的水饺,眼泪和着往下吞,谁知道我这时候又来了,造成了一片慌乱。

  说完眼前的事儿,她又哭着说开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我清楚的、不清楚的,都慢慢展现开来。

  提到替她疗伤时,说我盯着她的身体色色的,,我都有些脸红,不记得当时是那副样子啦。反正现在已经无从考究,也没人会站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说起那次一起在南辰泡吧,我在外面误抱了她,连一些细节也不曾遗漏。

  大概是喝酒的原因,谈到那次施暴,她毫不避讳的诉说着心底所受的创伤和感觉。

  被揭了伤疤,我不免脸红身热,当时头脑发热,压根记不起来。再样一听,倒好象被“非礼”的人是我了。

  想不到她的记性这样好,连一些我早没印象的细节也记得这样清楚。点点滴滴串起来,原来少女的心靡里早就印满了我的影子。

  美丽的女孩这样看重,听到深情的倾诉,我本该心里满足,却只有心酸。可恶的面子,竞然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

  到后来大概真是累了,她终于住口,靠在我的胸前,仿佛睡着了一样。

  “雪茜,都是我的不好,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不再故意惹你了好不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我柔声道。

  “不行。”她很干脆的抬头回答,“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怔,我们两人必定有一个人的脑子不太正常,至于是谁,目前不好肯定。

  轻轻捉起她的一只小手:“雪茜,跟我回去吧,要不云希会贴寻人启事了。”

  听我提到另一个女人,她明显一愣,最终还是说道:“臭东西,我是不是跟婷婷一样,也要加入她们的行列了……”

  我不能回答是不是,只是紧紧拉住雪茜手,生怕一放开她就会溜走。

  往回走的路上才发现,一不留种,天色居然已经很晚了。

  云希开门,看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暧昧,一把拉雪茜过去,非常亲热,还笑着道:“好妹妹,你可算来了,再迟一秒钟,我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谭薇在一边听得直笑,易雪茜却狠狠瞪我一眼,不过那丝羞怯却没躲过我的眼睛,大约是怪我跟云希说的话太默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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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3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六十九章 往事如烟

 

  没多少时间享受新年的乐趣,两天后就开始为卞月茹的事情奔波,无奈处在假日期间,各部门“残留”的值班人员有限,效率实在无法恭维,除却要收费的律师还显较有耐心。

  勉强又陪了三、五日,云希以这儿没多少事可做,要回去督促员工这个并不充分的堂皇借口为由,做好律师那边的交接,拉着谭薇回南辰去了。

  昨晚被我趁乱拉着亲热时,她已经打了预防针,要我趁这个时间好好的安抚一下易妹妹,免得又生事端,到时挺好一个老公给弄进去了。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担惊受怕的意思,反倒说幸灾乐祸更妥帖些。因为受着她二人面前,易雪茜仍然很少有好脸色给我看。

  在她俩走了之后,也许是日日相对的缘故,局势好了一些,至少雪茜不会横眉冷对。

  尽可能的不触及既往,两人独处时,对她也是小心呵护,打定主意重开一段恋情。渐渐的,雪茜脸上多了笑容,经常被逗得“咯咯”直笑。

  两人仿佛陷入初恋中的少年男女一般,关系逐渐融洽。

  只是因了卞月茹,闲下心来谈情说爱的时候不多,反而更多的是带着她去接洽律师,然后各个部门“拜访”。就算晚上回来,她也不给我机会,最多轻轻一吻就躲进房中。

  经过了蒋叔叔一事的磨练,法律上的东西倒是懂了不少,跟律师交流也不会太露怯,也得以在易雪茜面前展示我成熟的一面。

  除去继续熟悉相关知识,就是搜罗各种证据。郑廷洲受伤害的事实在先,把卞月茹的罪名尽可能减轻是当务之急。

  通过掌握的情报,我对郑廷洲了解越多。他只所以急着对[天普]下手,正是因为遭遇了很大的危机。

  在事业发展过程中,他的叔叔无疑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开办投资公司,无疑空手套白狼。对刚刚创业的年轻人来说,就算家底殷实,也是很困难的。

  而凭着叔叔的帮助,郑廷洲却能够无往而不利。靠着各方面的关系,叔叔能用非常优惠的条件为他搞到数额巨大的贷款,借鸡生蛋的事情要发财还是比较容易。

  不巧的是,他的叔叔遇到了政治上的麻烦,虽然凭着多年来打下的基础,还在勉力支撑,但危机还是逐渐显现。

  参股[天普]。正是根据叔叔的建议涉足实体。随着形势紧张,叔叔渐渐削弱的权力已不足以使银行方面低头,逼得郑廷洲采取了非常手段。

  [天普]握在手中,有这个做抵押,就可以暂缓来自银行方面的压力,叔叔也不至于栽在这上面。

  通过最近的调查才明白,因为科技含量颇高,[天普]的价值远远不权以千万元计了。想想原先郑廷洲提供的评估报告。才明白他早就开始动手脚了。

  得逞之后,郑廷洲很松了一口气,却就发生了卞月入的事件。如果不是有先天功法在身,被伤到那么重要的部位。怕是性命也会不保。

  投贫公司的好多隐私都是掌握在他一人手中,受伤住院无法亲自运营,好不容易压下的危机又开始抬头,怎会不对卞月茹恨之入骨。

  虽然他的叔叔现在不是很得势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想尽一切办法,卞月茹的前景还是让人乐观不起来。

  下决心做出这样偏激的事情,一方面郑廷洲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我也难辞其咎,她这样做很大一部分可能还是为我。

  对她,我已经没有了恨,只是想法子怎么能帮上。

  一直到同学们都返校了,事情都没什么太大进展,不管到哪里去问,都显得不温不火,出奇的平静。

  越是如此,我越不敢掉以轻心,平静的海面往往风暴来临之前的预兆。准备最充分的,才会成为一个好的弄潮儿。

  卞月茹在情况好转之后就被收押了,随律师去探视过两次,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也没什么话跟我说。

  思前想后,我硬下心肠去医院探望了一次郑廷洲。

  ********

  最后审判结果出来,半年的时间快过去了。某人说得不错,打官司是磨练性格的好方法,再暴裂的人,也会被托得没脾气了。

  卞月茹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三年,后两年是监外执行。以郑廷洲受伤害的程度,这是个非常不错的结果。

  最大可能取得一个较好的结局,我们向法庭呈交了大量有利的证据。但让我决想不到的。卞月入判轻的重要因素,是因为郑廷洲主动放弃了诉讼。

  刑事案件依例不能取消,与我们对薄公堂的却成了检查机关。当然缺苦主,被告方又提供了大量证据,卞月入最终得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发落。

  主审官宣布判决结果时,卞月茹一脸若有所思。反倒不如刚出庭时,还对我和赶来的谭勇兄妹等人露出了一个平静的笑容。

  放假较早的罗颂也巴巴的从国外赶了来,跟我们一起跟在警车后面送卞茹到监狱去。

  法律对已经定罪的违者是宽容的,希望他们能够及早走上正途。卞月茹走入高墙大院的时候,我们被允许与她进行谈话,而且没有收押时那种严密监视。

  卞月茹表现出了令人钦佩的坚强,整个过程中都不提及自己,不是笑着问罗颂在学校里好不好玩,就是问谭勇工厂的情况。

  到被告知时间到时,她依然微笑,仿佛邀请作客一样要我们经常来看她。

  眼见就要被带出去,卞月茹突然回头冲我招了招手。等我聪明的过去,她突然附耳说了一句让我几乎崩溃的话:“逸诚,那次为什么没答应我?说不定连这一年也省了呢!”

  话说完,她就被女警“搀扶”向深处走去。回头冲我们依依不舍的挥手。

  她表现的如此坦然。好似是离开朋友,去做一个长期的旅游一般,我却愣在了原地。

  罗颂及时的跑过来,学着卞月茹的样子趴在我耳边:“逸诚哥哥,刚才卞姐姐跟你说的什么悄悄话?”

  那晚,月茹要求我给她一个孩子……如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倒是真的不用在监内服刑了。但看看不远处更为痴呆的谭勇,也许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

  法庭附带的民事判决中,卞月茹重获了[天普]百分之五的股份,而那额外百分之十的股份。也都归还原主。

  法律是公正的 非常搞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重新成为[天普]最大的股东,但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送走”月茹姐,曹宇和雨萍陪着我重新回到[天普]。斗争也许算是胜利了,站在那曾经非常熟悉的门前,我却丝毫找不到了主人的感觉。

  郑廷洲做出这样的举动,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唯一一次去医院探望。他无疑是带着冲天怒气的。

  当时逢妍温柔的伴在他身旁,削了水果递过去,被暴躁的推开。失去了半侧的男性象征,他以后还能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未曾考证。

  他的目光象狼,狠狠的瞪了一眼就别过头去,对我一样充满着无边的恨意,站在他的角度,很难相信这事跟我毫无关系。

  我有些后悔来看他了,男人有自己的尊严,不理不睬的郑、逢二人,让我依稀回到在咖啡馆里初次相逢的场景,我对郑延州充满了何等的敬意啊。

  记不清当时交流是怎样开始的了。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在侃侃而谈。提起我们开始时的交往,共同创业时的喜乐。

  慢慢的,我坦然了,说起跟卞月茹相识时的情形,说起我对他曾经的崇敬,不知不觉恢复了从前的称呼:

  “郑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如实讲了,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天普]出让……”

  郑廷洲阴晴不定,听到里突然又暴怒起来,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起来。

  逢妍眼中流泪,站起来就把我往外推:“你快走吧,还嫌害得我们不够吗?”

  我无言,是我害了他们吗?见不得郑廷洲变成那副样子,默默的走了出去,直到今天再也没有见过他。

  就在精神恍惚间,我被曹宇拉着进了[天普]。抬头见,我愣住了,逢奸站在了接待员的位置上。

  “逢总,你怎么站在这儿?”

  听到带点讽刺意味的称呼,她看着我,半天没有言语,眼晴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走吧,我们到里面说吧。”不知都受了怎样的煎熬,往日的明艳动人消失无踪,我的心滑过一丝痛惜,也许是歉意。

  被雨萍扶着走进总经理室,逢妍突然毫无征兆的放声大哭起来,放在桌上的一盒纸巾很快就用光了。

  “我能跟域总单独谈谈吗?”哭声止住,她对曹宇和雨萍道。

  我点点头,二人走出去带上门。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非常意外的,逢妍扑进我的怀里,又一次哭出来。

  安抚着她坐下:“逢妍,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东西,无言的递给我。

  我默默接过,是一张授权书。看毕之后,我的眼晴也禁不住湿润了。

  郑廷洲,无论犯了怎样的过错,总对得起男人这个称谓啊!

  他宣布退出[天普],手里百分之十的的股份一分为二,各有交待,逢妍和卞月茹各得一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逢妍哭得眼泪已干。

  “他,”我迟疑一下,“郑大哥去了哪儿?”

  在逢妍的哭诉下,我总算明白了一个大概。

  [普饵投资],真正的所有人就是他。这次他办好了一切手续,铁了心出国,再不打算回来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就把那样一家公司搞得有声有色,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走了弯赌,难道真的就无法挽回了吗?

  他的出走,是因为叔父的没落,已无力可借?还是他们事先约好的退路?

  这样丢下了逢妍,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真心付出过,还是自愧无法再做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随着他的离去,这一切都再也找不到答案。

  郑廷洲,你究竞是个怎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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