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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花开堪折》作者:雪域倾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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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6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四十八章 似水伊人

 

  芳友依依,结根遥向深林外。

  国香风递,始见殊萧艾。

  雅操幽姿,不怕无人采。

  堪纫佩,灵均千载,九畹遗芳在。

  哈,原来是曹宇和薛雨萍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亲亲密密地吃饭,由于躲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角度合适,还发现不了屏风后面的人呢。

  薛雨萍正拿勺子挖了块什么东西,准备要往曹宇的嘴里塞。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有伤风化,还有没有天理了。偷吃东西而且还背着兄弟,我在心里把刑法的各条搜索了一个遍,看看哪条更适合于这两人。

  露出一脸的坏笑,我悄悄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可恨两人居然连这么个大块头树在眼前都没有发现,仍然在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用中指的关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二位同学,这是公共场合,不知道食堂里面是不准那么什么的吗?”

  出乎意料的声响,可把两人惊了个不轻,曹宇手里的半个馒头“嗵”的一声,跌落在了桌子上,两双眼睛同时慢慢地抬起。

  “鬼呀―――”曹宇大喝一声,捂住了眼睛。

  看到效果不错,我的脸上溢出了满意的笑容。

  笑容未落,突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摸,不会吧,隔着屋顶呢,下雨怎么能落到头上?细一感觉,滑腻腻的,却原来是薛雨萍没有被我吓住,勺子里的菜汤无情地洒向了我。

  似乎还不解恨,薛雨萍继续把勺子伸到了盆子里。

  “大姐,饶命呀。我的白T恤呀。”液体顺着脸上一路落到了肩上,赶紧用力地掸着,却已无力回天。这可是晨姐刚带来给我的呀,昨天刚刚洗干净的。

  “活该!”两人齐声叫道,还有两双黑手悄悄伸向了我,在我痛惜自己的T恤时,狠狠地掐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惨叫一声,这才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想不到跟我情同手足的曹宇也能如此硬起心肠。

  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可以欺负自己的兄弟,但千万不要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因为这个时候,兔子是会咬人的。

  吃完了饭,两人携手洋洋而去,却没人肯看我一眼。我的心那叫一个痛,就算是曹宇花钱,又跑去买了饭,吃得挺饱,心里还是不太爽。

  看着两人的背影,本想痛呼一声“狗男女”,觉得用在自己兄弟身上不太合适,何况这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年代,无奈何,只得敲响了饭盒,哼着小曲孤孤单单地走向来时的路。

  由于跟二人在饭桌上斗争了太多的时间,食堂都打烊了。外面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咖啡馆非常热闹。

  云希竟然还没有回来。她去哪儿啦?

  我的好奇心渐起,就等在这儿,看看她到底忙活什么去了,因为菲菲姐说她最近经常如此。

  我就随便在附近转悠,仔细看看自己的校园,好久没有欣赏到这么美的夜景了,不由想起谭志刚兄在的时候,带着我和曹宇游览校园的情景;想起了谭兄那些高校格言,不由莞尔。跟曹宇小两口子闹了这一阵子,心情居然是出奇地好。

  学校的夜生活还是比较早散的(应该说是校园内吧),外面此时也许才刚刚开始。我们店一般都是九点以后就准备打烊,由于一直都这么做,顾客们也已经习惯了我们的作息时间,当然也未尝是件坏事,正因如此,才学校放心于咖啡厅的存在,而不加干涉。

  何况也得为兄弟们考虑吧,哥几个还得送女朋友回去,要是走的太晚,还不得送到天亮。

  静坐着喝咖啡、吃冷饮的都慢慢离去,只剩了几位还在电脑前奋斗,心急的店员已经开始打扫起了卫生。????????????这时远远地看到了云希,背着一个大包匆匆而来。适才捉弄曹宇和薛雨萍,反而被戏弄了一番。这下看到云希,我的调皮心又起。

  看她低头匆匆赶路,我悄悄拐到了她前面,猛地出现。

  果然云希大吃一惊,等看清了是我,才以手扪胸,长吁了一口气:“干什么你,一出现就跟个幽灵一样,想吓死人家。”

  “我来看看你呀,不欢迎?”

  “呸,你有这么好心,没给你吓死,你就知道关心你的姐姐、妹妹,哪还想得到我呀。”云希的嘴还真不饶人。

  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怎么这么有空呀?”她的脸变得真快,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甜蜜。

  “云希,我想跟你聊聊。”受到感染,我的声音也不由得温柔起来。

  “我也正有事跟你商量呢,咱们进去说吧。”

  挽着云希走进大厅,电脑前的几个人已经撤离。员工也走了一大部分,只有菲菲姐还在跟两个未走的说话。

  说了几句话,那两位先告辞走了,云希自己走进里面去卸妆。

  菲菲姐跟进去对云希说了几句话,走过来对我道,“你们有事要说,正好我也好几天没回去了,要是云希害怕,你就留下来跟她做伴。”说完冲我挤了挤眼睛,转身跑了,店门在她的身后重重地关了上来。

  云希洗了把,探出头来:“怎么,那个疯妮子走了?”

  “菲姐走了。她疯么?我看比你差远了。”我故意逗云希道。

  “讨厌。”云希擦着脸走出来,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在,“哎呀,累死我了。”

  我正好把心中的疑问倒出来:“云希,你这一阵子在忙活什么呀?菲菲说你经常不在。”

  “当然是工作了,你以为我在干什么。人家没白没黑的为你辛劳,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说完,把脚上的鞋子踢掉,两手枕在脑后,躺在了沙发上,把两只脚往我的腿上一搭,做出惬意状,“不错,真舒服。”

  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值得天天跑到外面,莫非遇到了什么危机?不像呀。

  “慢慢告诉你,放心吧,我不会坑你的。”动了动脚,“小诚子,帮我捏捏怎么样?”

  看到云希一脸的疲惫,心里也觉得很痛惜,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却也看得出辛苦。我没有反对,为她做点什么也不算过分。

  伸手把她的袜子给脱了下来,云希觉得脚有些痒,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撑起身子,眼睛就向我看过来。

  见她脸微红,我把袜子拿起来甩了甩,鼻子也故意皱了起来。“我怎么感觉就像是听你使唤的小公公似的?”

  看我的样儿,再听到说的话,云希一下子把脚缩了回去,从沙发上跳下,“是不是很臭,本公主去洗澡先啦。”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不到云希也有脸嫩的时候,我不由开心地微笑。

  ***

  云希洗澡回来,规规矩矩地穿上了一件长裙,拿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

  自从在这儿工作比较稳定,云希也变了不少,看着她,想起刚过完春节回来,她在洋姐她们公寓那身打扮,宽松的T恤,膝上的短裙,雪白的大腿,不由得笑了出来。

  当然更激起我回忆的,还是那个颓废而又充满激情的夜晚。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不可能忘却那番旖旎的风光。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片暧昧。

  云希注意到了我一直在盯着她看,装作不经意间横了一眼,显得没觉察到什么:“喂,这么热的天,你不去洗洗吗?”

  不等我回答,把手里的毛巾丢了过来,“先用我的吧,你原先放在这儿的毛巾,早就被我当抹布了。”

  “唉,你的衣服上是什么。”她又发现了新大陆,“怎么这么脏,快脱下来,我帮你一起洗洗。”这就是刚才薛雨萍的杰作。

  为了保证员工能有个好的精神面貌,在卫生间的旁边搭建了一男、一女两个小浴室,还真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评。这是后来的事了,我可一直都没有在这里洗过澡。

  云希把自己的洗浴用品一股脑地都塞给了我,有一堆大瓶小瓶的,我都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女孩子是挺有趣的,洗个澡还要这么麻烦。

  等我从浴室出来,看到云希躺在沙发上已经迷迷糊糊的,我的白T恤也被洗好,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她平时给人的感觉,精力是非常充沛,充满活力,看来确实是累了,还坚持帮我洗完了衣服。我走过去,坐到旁边,轻轻地给她揉揉脚丫,捏捏小腿。

  云希舒服地动了动,清醒了过来。胳膊半支着脑袋,歪头看着,“你还来真的呀,那多不好意思。”

  “云希,累坏了吧。”

  “还好啦,领导一安抚,马上就精神百倍。”笑看着我揉着她的脚丫,一缩,“痒。”

  把脚收回去,人也坐了起来,仍是看着我笑。

  “秀色娟娟,最宜雨沐风梳际。径幽香细,草滴青襟袂。”云希妩媚的神态,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古人的这首[点绛唇]。

  想不到云希也不肯示弱:“‘一日才无,便觉生尘态’,你是想说这句吧,嫌我老了?下面还有一句我都忘了,干什么你呀,这么酸溜溜的卖弄。”

  娇嗔的样子,让我的心里一荡,伸胳膊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云希的脸一热,娇躯靠进了我的怀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双手搂住了云希温热的身子,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有顷:“逸诚。”

  “什么?”很少听到云希这么正规地叫我的名字,我还真有有点不太习惯。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太随便的女孩子,或者是脑子里面进了水?”云希抬起头来问我。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呢?”我矢口否认道。

  像云希这么出色的女子,自然是会招人爱怜的,尽管她比我大了一些,在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中,我却一点也没感觉到。那个激情的雨夜,在心情极糟的情况下,跟云希做出了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也许是因为年轻吧,却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好,反而有更多的渴望。

  听到了云希幽幽的叹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跟你那样了。其实也没感到你有什么太特别的,可就是挡不住那份诱惑。你这人吧,看上去就像一杯温吞水,却是真正的慢性毒药,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家给腐蚀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屋子里就是云希在娓娓话语的声音。

  “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人家就是逃不开去,其实当初我在答应帮你工作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结果果然是越陷越深,无力自拔。我不敢对任何人说,怕人家笑话我是个傻女子。凭我的直觉,你身边的女孩子,大约每一个都有些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听到她这么一说,女孩的直接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晨姐是不是也觉察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到云希的手里。难得听到一个女孩子肯把心里的话,都对我道出来。

  等到云希喝完了水,我还是把她拥在了怀里,她也没有拒绝,紧紧地靠着。

  “逸诚,我可以对你说,我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我以前交过一个男朋友,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却一直没有突破男女的界限。”

  “那后来呢?”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插嘴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想把关系定下来。可我觉得他虽然也是个不错的男子,却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就一直推脱着。

  感觉,确实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女人的直觉,有时让人觉得甚至有点可怕。

  “后来,他出了国,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接我出去,可一走就慢慢没了消息。我伤心之下,才离开家乡,进京打工,其实这么是我离家的真正原因,我连云若都瞒着,只说在家里混不下去。来了之后,由于自己心情不佳,性格变得有些偏激,所以很多工作都干不了多久。”

  “谁知道不小心就遇到你这么一个傻小子,一切都在慢慢地发生改变,就这么深陷了进去。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大概是觉得你似乎可以依靠吧。”云希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感觉是不是对的,那天晚上,直觉告诉我不该那样,毕竟我们还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是看到你的那副样子,我真的非常心痛,就不可思议地与你做了。”

  云希的眼中竟然有泪光闪动,她竟然会流泪,我还一直以为她大大咧咧,并不太在意,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傻傻的男孩,这样的事情,竟然都想不到,也许心底在有意地回避吧。

  “云希―――”我动情的叫道,伸嘴过去在她的唇上轻轻一沾。

  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我的嘴上:“嘘,诚儿,你不要打断。”云希换了一个更亲热的称呼。

  “从那以后,我发现你在躲着我,我又何尝不是在有意躲着你。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儿,尽管你对很多人都是如此,我还是感到为你付出是值得的。我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走出那个阴影。”

  “你现在还小,我也不想考虑得太多,现在这样子挺好的。只要你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我的位置,也就满足了。我不求什么,反正自己会尽力帮你把一切做好。你是一个有潜力的人,未来不可限量,不要被一些小事情所束缚,尽力施为吧,我永远都会全力地支持你。”

  云希的话跟晨姐所言竟是那么相像,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幸得到那么多女孩子的信任。云希其实也我一样,是个傻孩子。

  听了她的这一番真情告白,我的心揪得厉害,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又是一句古人的话:“最难消受美人恩”哪!!

  人生在世,何其短暂,这么多爱自己的人,如何报答,终其一生,也难啊。

  只有更紧紧地把云希拥在怀中,用力挤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云希也热烈地回应着,神情也几近疯狂,像极了那夜的样子。两张火热的唇也在焦急地找寻着宣泄点。

  嘴巴很快就粘结在了一起,这次是在两人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我得到了云希的甘甜,就如沙漠中的旅人发现了绿洲,疯狂地冲向目的地。

  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激情,我伸出手去,在云希娇软、柔美的身子上探索着,寻找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室内的空气似乎也要燃烧起来。

  “诚儿,你的衣服一时还干不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好不好?”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7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四十九章 花开倾情

 

  野态芳姿,枝头占得春长久。

  怕钩衣袖,不放攀花手。

  试问东山,花似当时否。

  还依旧,谪仙去后,风月今谁有。

  原来一向被认为粗线条的云希,也是这么的柔情似水,看来平时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现象,现在真情表露,才是真正的杜云希。

  “唔―――”我的嘴里应了一声,脑子里却来不及思考她都说说了些什么,已经沉浸在如火的热情之中,完全迷失了自己。

  怀里的云希也已经渐渐变软,瘫软的身体整个地粘在了我的身上。

  探索的手儿悄悄溜进了她的衣内,抚上了光滑的肌肤。

  云希背部如此的嫩滑,我陶醉在这亲昵的接触中,她的腰儿好细,几乎不盈一握,双手合拢,就能够完全环住。

  惊奇于这种轻盈,一声赞叹从我的嘴里冒出:“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云希迷离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一句:“死诚子,你说什么?”

  每个人都是随口说出自己的心思,却不管对方在说什么。我的双手下滑,抚上了翘挺的臀部,在纤腰的衬托之下,这儿更显得起伏有致,曲线动人。

  这次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我得已尽情地欣赏她的妩媚。

  轻轻一拍,结实的臀部轻轻颤动,给我的手儿以无限的美感。

  “你干什么呢?”云希轻轻腻声责怪了一句。

  嘴里轻嗔着,身子却更加向我贴近。反应如此热烈,云希的身子好敏感呀。

  翻身将云希压在沙发上,重新覆上了她的香唇。吸到了她的丁香小舌,品尝着樱嘴里的香蜜。

  调皮的小舌不甘于被被动地挑逗,给予了热烈的还击,无数个回合的交兵,坚决地抵抗着侵略者。

  云希的身体轻颤,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肩背。

  我的一只手不甘寂寞,从后面绕过来,到达了前方,占据了制高点。轻抚着紧挺的山峰,不时地逗弄着顶上的突兀。

  云希的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婉如唱着一首无序的情歌。

  被这声音撩拨,扳转了她娇弱无力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一对峰峦都被占领。

  身下的云希,颈部一片潮红,似乎要渗出血来。

  轻轻哼吟,更刺激了我的视听,双手开始不听吩咐的肆虐,一对山峰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云希用力地发出微弱的抵抗,身子转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肚子,一双香唇又迎了上来。

  我顺势含住了那两片香甜。

  抵死的缠绵中,无意识的手触到了一片湿润地带,云希的身子突然痉挛,口中发生一声尖呼。

  兴奋再一次席卷了我的神经末梢。当手指想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云希紧紧地抓住了我的禄山爪。

  “不要在这里,这儿太亮了。”

  手上放松,低头看着身下婉转承欢的云希,她羞的双眼紧闭,脸上红云满布,额上也满是汗水。

  知道她害羞,几乎是踉跄着走过去关上了灯。

  欲火焚心,却等不及再回到床上,贴身的衣衫片片飞去,湿漉漉的毛巾垫在身下,瞬间进入了灵欲交融,云希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

  不知何时,数度梅开的我与云希就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

  又不知何时,我突然醒了过来,屋子里黑黑的,紧拉的窗帘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分。

  却浑身感到莫名的舒畅,蛰伏许久的[清心吟]竟然有了轻轻活动的迹象。虽然微弱到几不可觉,我的心里却是大喜过望。

  身侧的云希,裸着曲线玲珑的身子,呼吸声沉重,丰盈的酥胸跟着一起一伏,睡得正在香甜。

  坐在她的身旁,稍稍平静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抑制住满心的惊喜。

  云希,给了我太多的意外。

  低头看着云希俏美的脸庞,我不由得痴了。听着她恬美的呼吸,感觉心都要醉了。

  悄悄地穿上自己的内衣,抱起云希轻盈的身子,静下心来,欣赏着她惹人犯罪的美丽。

  细细的腰身,感觉只能用妙不可言来形容。蜂腰隆臀,真是天生的尤物。

  再向上看去,我的心跳又突然加速,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描述这曼妙的躯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着云希向内室走去,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抓过一边的毛巾被,拉上去,遮住了轻巧的身子,我的双眼不忍离开,时间似乎也被凝固,几乎是等到那份美妙完全消失在了视野中。

  听着自己“呯呯”的心跳声,从旁边床上抓过一床被子,几乎是跑着逃离了现场,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覆上这不堪再次挞伐的身体。

  ***

  无数次地调整呼吸,坐在沙发上的我总算静下了心来。

  轻轻地再次查找隐藏在体内的[清心吟],试着慢慢控制。只有那么微弱的一丝,还不能像以前一样,全身运转,只能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游走。

  几次尝试,还是不能竟功,我只有无奈地放弃。倦意袭来,就歪在沙发上睡去。

  忽然处身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周围狂风在呼啸,沙尘飞扬,身边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原野中,突然有谁在用力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拼命地抗拒。

  “快醒来啦,都什么时候了。”是云希着急的声音,太好了,总算碰到了一个自己人,眼睛却还是不愿睁开。

  猛烈地摇晃,一下子醒了来。入眼的是衣衫整齐,已经梳妆完毕的云希。轻叹一声,好孤独、凄凉的梦境呀。

  “大少爷,别做梦了,天都亮了。”云希仍在拿着我的白色T恤,用力地向我头上套,要盖住我赤裸的上身。由于我刚才的不合作,她已经费了半天功夫。

  好不容易穿上了T恤,云希把我的裤子丢过来。

  等我手忙脚乱地往腿上蹬的时候,她拿过一条早已湿润的毛巾,替我抹着脸。

  静静地享受着这意想不到的待遇,嘴里也不闲着:“这感觉真不错,想不到我家云希还蛮贤惠的。”

  “那当然。”云希嘴里应着,又突然反悔:“什么贤惠,什么就你家的,我这是要赶紧打发你走,一会儿要来人啦。”

  拿着梳子把我收拾停当,云希看着自己的杰作,微微地点头,显得颇为满意。

  “好了,快滚吧。”才刚享受了片刻温存,她居然又故态复萌,变得言语粗鲁。

  我现在不会再相信她做出来的这副样子,不理她的抗议,抓过来就揽在怀里,“再敢胡言乱语,就地正法。”

  云希吓了一跳,赶紧闪开,嘴里却不服软:“小诚子,你来呀,我怕你?”

  遇人不淑,又变回小诚子啦。

  “那我就赖在这里不走啦,看谁着急。”自己心里觉得好笑,我居然耍起了赖皮,这可不是俺平时做人的风格。

  这一招却产生了效果,云希换上了笑脸:“好诚子―――”

  故作不理状。

  云希走到身前,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啄,“这样总该行了吧。”话说得温柔,手却用力地把我向外面推去:“记得去吃点早饭,否则对身体不好。”

  装傻卖痴毕竟不是俺的强项,就这样被云希硬推着走到了门口。

  “对了,云希,你不能这么糊弄我呀,昨天的问题,还没告诉我答案呢。”

  “好了,乖,以后再说了,等有了时间一定好好汇报。”云希又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把我关到了门外。

  无可奈何中,只得向食堂走去。

  ***

  经过了云希的滋润,我的心情大好,也不关心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我这人还是很好对付的嘛。

  又开始了几天前两点一线的生活,许洋姐也没有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心里编的借口也没有派上用场。

  反倒是曹宇那天受到打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打击谁),课余饭后,经常来找找我,回到公寓里也搭讪着找我说话,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派点活儿给他干。

  紧张的生活过得飞快,支付平台大决战的日子就要来临。

  通知的时间安排在了一个周末,我的计划本来一直是在悄悄进行中的,可是媒体的狂轰乱炸实在是带来了太多的轰动效应,无法再像上次一样,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了。

  班里的同学,还有在薛雨萍系里很多早已熟悉的同学们,都给我打气,还有不少人都打电话给我,让我开心的是谭志刚也专程问候。

  林锋哥是不用说了,舒会来和黄克诚也都知道了消息。就连姬老的二儿子姬军,也就是易雪茜的小叔都把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说是祝我马到功成。

  出了一个怪才学生,学校也显得颇为重视,系主任还把我叫了去训话。这位老人家自己带了研究生,忙得很,平时可是难得一见。鼓励我好好努力,争取为校争光。还要我不要紧张功课,系里会网开一面,如果专业考不好,需要补考的话也不会记在档案里。

  这可是个好事情,尽管自己不一定需要,只好做出聆听教诲状,感谢领导的一番好意。好在水木的规模太大,杂务太多,否则怕是校长大人也要跟我谈谈心了。

  我不由得暗暗苦笑,搞得尽人皆知,如果失败,这次可就糗大了。

  从系办公室里出来,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时地会有人拦下我的三手自行车,不痛不痒地关心上几句。

  我忽然格外怀念起初入学时默默无闻的日子,成为焦点的感觉并不美,性格中可能对这些还是有点排斥。

  联想到黛安娜王妃的意外身亡,突然有些同情起所谓的明星大腕们来了,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就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没有了,真是可怜哪,幸运的是我现在还没有惨到这种地步。

  万幸中。

  ***

  回到公寓,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我。

  晨姐,我的晨姐居然来了。

  难怪我几天怎么都没有收到她的消息,心里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呢,她怎么会忘了给我加油呢?原来是悄没声息地杀了来。

  “小诚,你偷偷地把洋洋换地方藏起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呀?”不知她正在跟许洋热烈地讨论着什么,看到了我立即出声询问。

  我记得已经汇报过了,她怎么还会这么说呢?见晨姐悄悄地丢了个眼色过来,马上明白她肯定又在跟许洋姐拌嘴,立即合作地出声道歉。

  “晨姐,你怎么没说一声就来了,我好去接你呀。”

  “我是想洋洋啦,在家里总是挂念着她,听你们说恢复的很好,这不,偷偷过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嘛。”

  “不是吧。我能有这么大面子?”洋姐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拄着拐杖坐到沙发上,“肯定是知道诚诚要比赛了,过来加油的吧。”

  “洋洋,你可太没有良心了,枉我这么关心你。”洋姐这才稍有好转,两人就开始了斗嘴。

  碰到这样的事情,按照以前的经验,再继续深入下去,受伤的肯定总是我,“晨姐,前几天,我陪着洋姐去做了检查,把二中心的医生吓了一跳,对她身体的恢复情况吃了好大的惊呢。曹老爷子真是厉害,不服不行。”

  我的转移大法果然奏效,晨姐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洋姐腿上的伤疤都快看不见了呢。”我又趁热打铁地补了一句。

  “是嘛,来洋洋,快让我看看。”说完,拽着她就往床上去。

  许洋抵敌不住,被晨姐带到床上,扒掉了裤子。

  晨姐左看右看,还用手品评了一番,末了却只说了一句让我无地自容的话:“小诚,这阵子你可是大饱眼福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洋姐已经重重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怒道:“死晨晨,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呢,交上你算我倒霉。”

  看着姐妹两人胡闹,我的心依稀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快乐日子,觉得说不出的轻松。

  看她们闹的差不多,我才说道:“老爷子说了,过几天要再来看看,如果好的话,洋姐就可以出门了。”

  许洋悠然神往,“别人都已经开学这么长时间了,课题肯定要被耽误不少,可别影响了我毕业,好想快点回到研究所去。”

  “洋洋,不会有问题的,看你现在恢复的这么好,很快就能自己起来了。”晨姐给她鼓着气:“到时稍一努力就成,你读了博士出来,就跟我自己偿了心愿一样。”

  止次一句,方显出她们姐妹情深。

  “对了,雯雯还托我带了封信给你呢。高三了,她现在来不了,急的不行,委托我来给你好好鼓劲呢。”

  我苦笑一下,又是一个,“但愿吧。”

  许洋这次可找到话说了:“看吧,死晨晨,我说你就不是为我来的。”

  看到晨姐拿出一封信给我,注意力立刻转移:“诚诚,快打开看看,看那小妮子都写了些什么。”

  这下更是让我难受,谁知道这个没轻没重的丫头会写些什么,要是让她们看了,万一有什么太过亲昵的话语,该怎么办?

  可如果拒绝,更为不妥。拿着信封,看也不是,不看更不是。

  晨姐还是比较体谅我,也知道小雯的脾气:“洋洋,你就别闹了,你这么大人了,小女孩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嘛。”

  听了这话,晨姐虽然在帮我,可如果借坡下驴,躲躲藏藏并不合适,我一咬牙,把信拆了开来。

  一张粉色带香味的硬纸片掉出来,一看之下,我松了口气。

  上面只是画了几幅连环画,当然是雯雯自己的杰作,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天才。

  我也就大方地拿在手中,伸出展示给她们看,两颗脑袋同时凑了过来。

  真是好玩,有意思,我们三个边看边指点着。

  第一幅是一个在努力学习的小女孩,自然是她自己了,然后是一个男孩在台上参加一个什么比赛,正在演讲,下一幅是男孩拿着奖杯高高举起,自然表达出雯雯希望我能够获奖了。

  男孩和女孩都画得像模像样,眉眼很像我们两人。

  看到这里,我会心地笑了,晨姐和洋姐也都笑出了声来:“这死丫头。好玩,画得真逗。”

  突然两个人都用手指着最后一幅,同时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小女孩趴过去,亲在了男孩的脸上,虽然是卡通画,却也惟妙惟肖。我的脸一下子臊红,自己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开始没注意到这一幅呢。

  以下是许洋姐的综合点评,四个大字:少儿不宜。

  ***

  有了晨姐在,屋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香甜起来,更加欢快。

  我对她早就情苗深种,又兼有了和云希的亲密,对女性的身体格外的渴望。

  年少轻狂,我没有时间考虑自己同时与数个女孩保持亲密关系是不是合适。

  晨姐也是情窦大开,只是由于许洋姐总在现场,无法放开心底的欲望。

  但在洋姐视线不及的地方,搂搂抱抱,亲吻摸捏,却是不可避免。尤其是到了做饭的时候,我更是腻在晨姐的身后,紧紧地拥住她。

  晨姐在忙碌之余,也是对我回之一笑,香唇更是任我品尝。

  屋子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许洋女孩子心性敏感,自然也能察觉,看我俩的眼神总是带着些狐疑。

  还悄悄地拉着晨姐问点什么,晨姐当然是百般抵赖,但言语之中,难免露出些破绽。

  惹得许洋经常取笑于她,晨姐变得警觉起来,开始注意,亲密接触无形中减少了许多。

  我无可奈何,却也更猜不透两人的究竟如何想,尤其是许洋姐,更是一个猜不出的谜。

  ***

  明天就要开始决赛,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凑到了一起,二位姐姐要为我最后做战前总动员。虽然竞争靠的是实力,但我仍然为二人所做深深感动。

  两人的做法并不是那种说教式的,而是用她们特别的方式:轻松的语调,相关的经验,提醒着我该注意的地方。

  渐渐地,动员会就变了性质,两位姐姐不时地互相攻讦,争相拿我与对方取乐。晨姐还会把许洋推到我的怀里,然后取笑她为花痴。

  以我这么高智商的人物,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一咬牙,把两人全给搂到了怀里,洋姐本来是靠在床头,晨姐坐在一般,我一下挤到两人中间,一边一个,两个香喷喷的身子被我拥了个满怀,看她们敢不敢再闹。

  “臭东西,连姐姐也敢调戏。”许洋轻轻地捶着我,想把我推开。

  “小家伙,野心不小。还想左拥右抱吗?”晨姐调笑的眼神看着我。

  既然已经动了手,就管不了这许多,我手上用力,哪个都不让挣脱。

  最后,两个都放弃了抗争,静静的倚在我的怀里。说也奇怪,那种暧昧的气氛反而一下全消。

  我的心里竟然是一片明澈,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只有欣喜充斥在心田。有这么好的帮手,全心全意地为我着想,无论何为,必将无往而不利。

  两颗脑袋全放在了我的肩上,洋姐在晨姐面前,还有些拘谨,晨姐却是全然放松,头部还舒服的动着,找着更好的位置。

  “晨晨,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能做到宠辱不惊,佩服佩服。”

  晨姐出奇地没有反驳,许洋奇怪的眼神看看她,又看了看我。三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般的都伸出了双手,六只手儿紧紧地握在一起。

  二人同声说道:“小诚,加油。”

  ***

  一早起来,晨姐就在梳妆打扮,她自然是要陪我一同前往。

  不知道整个过程会持续多久,洋姐行动不方便,接受了建议,非常不情愿地独自留在公寓里。

  她却也不甘寂寞,拄着拐杖在屋里忙活,还翻着衣橱里,把我的深色西装拿了出来,要我穿上,说是比较正规,也显得精神。

  反正北方的夏末秋初已经比较凉爽,我也就接受了她的安排。

  穿上了雪白的衬衫,已经收拾停当的晨姐来帮我打好领带。嫌西装的袖子有了些皱褶,找出了许洋姐的熨斗,现场加工。

  本来说好曹宇要和我一起出发的,可能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跟我说了声去找薛雨萍,好多拉上几个人壮壮声威,以此为借口,就悄没声地溜了出去。

  整理好之后,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穿上笔挺的西装,着实精神,我都有些爱上了镜中之人。

  “不错,不错,玉树临风的样子,怎么也能颠倒众生了。”两位姐姐都只是呆呆地看着不说话,我只好自己表扬一下子了。

  “臭美。”许洋姐只恨自己拄着拐杖,不能给我来上一下子。

  晨姐看我的眼神,却满是欣慰,这个男孩能有现在的风采,当然也有她的功劳在里面。自己参与创造的,当然格外珍惜。

  “好了,咱们走吧。”晨姐大大方方地挽起我的胳膊。

  她换了一套洁白的职业套装,高跟鞋穿上之后,映衬地格外窈窕多姿。化了淡妆,长发挽起来束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

  完美无瑕的面容,均匀有致的身材,恰当好处的修饰,此时的晨姐,怎不让观者惊为天人。

  许洋姐扬扬手中的拐杖,做出嫉妒的样子,“你们不要这么刺激我,好不好?不过呀,我倒觉得,你们这身装扮走在一起,像极了黑白无常。”

  这种烂话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一对璧人居然会被形容地如此不堪,我只有无奈的苦笑。

  晨姐却了解她的心情,也只是一笑,没有反驳。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

  “唉,等一等。”身后的许洋叫了一声。

  我们同时回过头来,齐声问道:“还有事吗?”

  “没你的事。”洋姐白了我一眼,晨姐走到了她近前。

  “这回让你吃了独食,回来可得一点不落地讲来听听。”

  听了这话,我几乎要晕倒在地,不过倒也显出许洋姐对我的信心实足,是一种另类的鼓励。

  有了晨姐在旁陪伴,尽管不知道前景如何,我仍充满了信心。无论成败,只要有她在一起,也就无憾了。

  ***

  这次的终评规模挺大,显得很隆重,宣传也十分到位,而且把场子设在了著名的国家大剧院。

  各方面都非常重视,因为这毕竟也是关系到国家金融政策的一件大事。嗅觉敏感者,就算此事与自己的关系不大,也想来看看,希望能从中捕捉到今后的政策走向。

  不过二十岁的少年,我的心情很是忐忑,毕竟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而且两个对手都非常的有实力。高中时的那次比赛,观众毕竟还是以学生为主,好在有晨姐陪在身旁,稍感好了一些。

  我和晨姐走进会场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到了不少人。曹宇在前面高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在他的周围是同来的一大帮拥趸,看来都是我的亲友团。其中熟面孔不少,大伙还真给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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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38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五十章 功败垂成

 

  南国名花,向人无语长含笑。

  缘香囊小,不肯全开了。

  花笑何人,鹤相诗词好。

  须知道,一经品藻,又压前诗倒。

  被曹宇的呼叫声惊动,他身边的人都向这边看来。这时一个更大的声音响起,完全盖过了曹宇:

  “嗨,臭小子,是不是他奶奶的把兄弟都给忘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通知一声,还有没有兄弟做了?”

  原来是大可这小子,好久没见过他了。自从放假到现在,只在开学之初,知道我没回家,送了些好吃的过来,一直没再见过面,就是电话也不过匆匆几句。这家伙居然趁机发难,亲朋好友面前,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口不择言,成何体统。

  细看之下,玲玉并不在他身边,噢,这还情有可原。

  这时,大可发现了站在我一旁的晨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呐诺地叫了声:“祁医生姐姐。”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出如此优秀的称呼,真是丢尽了我的颜面。晨姐这般艳光四射的人物一直存在,他居然能到现在才发现,也称得上是个异数。

  晨姐冲他温温一笑:“大可也来了。”

  曹宇跟晨姐也已熟识,其他认识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话。

  蒋婷婷自然也在人群之中,随后还有玲玉。

  “帅哥,我在这儿呢。”这声也够响亮,是蒋婷婷宿舍的陈梅,不过她的话音很快就被淹没。适才那一帮莺莺燕燕,正是她和婷婷号召来的女生,也是我的亲友团了。

  晨姐亲热地挽着婷婷的手儿,和她说起了话。陈梅身边的女生指着晨姐,悄悄问她:“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呀?”

  陈梅也不清楚,随口跟她们乱讲着,一时之间乱成了一团。

  晨姐毕竟工作了几年,见的世面又多,那番风采和魅力,自然也不这帮小女孩子所能比拟的,很容易就引起关注。

  曹宇已经在前面占好了几个位置,大声招呼着,引着我们过去。晨姐一手一个,挽着婷婷和玲玉,先过去坐下了。

  大可和曹宇一起吃过几次饭,也称得上臭味相投,比较莫逆,一边一个揪着我的胳膊,尽显亲热,不过比起人家女孩子的方式就差了太多,粗鲁的神态感觉更像是绑架。

  坐下之后,四处张望,今天的人是多呀。突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一男一女比较眼熟,仔细一看,果然不错,正是郑廷洲学长和那位叫做逄妍的姐姐。

  见到他,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毕竟郑大哥也算得上是我的偶像,尽管见面不多,但却一向心仪。

  起身挤了过去,一瞥之间,身边不远处有一个女生也觉得挺熟悉,也来不及细看,往郑大哥那边走去。

  看来郑廷洲也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形,不等我到了身前,就注意到了,两人也站了起来。

  “郑大哥,逄姐姐,你们也来了。”

  “域小弟,你好威风呀,这么大呼小拥的,还以为你看不到我呢。”迎住我伸出的手,郑廷洲笑着说道。

  逄妍也温柔地冲我笑了笑,听到郑廷洲的话,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郑大哥说笑了。”

  说了几句话,回头间,突然发现后面的一群人中打出了一个大大的条幅:逸诚,我们永远支持你。

  其中最明显的身影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滕天杰,他的身旁都是班里的同学,看规模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我的眼睛一热,多好的同学,尽管我没有事先下通知,大伙还是都来了。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冷落了同窗好友啦,这可都是我的子弟兵呀。

  冲两人一笑,“郑哥、逄姐,我的同学在那边呢,过去招呼一下。”二人都冲我点头。

  我几乎是跑着到了条幅前,声音有些激动:“大伙都来了。”??一伙人几乎把我围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为我感到骄傲。

  热血上涌,不由得张开双臂,有两个人立即与我拥到了一起,还有一个身子软软的,居然是个女生。是滕天杰与谢婉玉。

  短短地相拥,被后面的同学一冲,立即分开了。滕天杰与谢婉玉竟然悄悄地拉起了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无法表达自己兴奋的心情了吧,我用上了大可惯用的说话口气:“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趁老子不注意,做下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滕天杰先瞪大了双眼:“老域,你变坏了,平时说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可千万不要结交匪人呀。”

  我心里偷乐,这匪人的尊称自非大可莫属,要是让他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时的谢婉玉晕生双颊,“你这个死域逸诚,平时对人粗一点都不在意,自然只好想别的办法。”

  这叫什么话,是夸奖我吗?谢婉玉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起当初为了她,收拾了一顿的教官,不由得笑从心来。

  这时班里的其她女生都听清了她的话,一起起哄道:“就是,婉玉说得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匆匆忙忙的,对自己班的女生多一眼都懒得多看?”

  这意思是嫌我“肥水流到外人田了”,我有吗?可仔细一想,自己班里的女生尽管都能认识,可真正能了解的,还真是不多。七嘴八舌的责怪,让我的心里感到很温暖,班里的事务参加的不多,却仍然挡不住大伙对我的好。

  心底里怎不平添许多惭愧,同样是大学生,自己怎么就这多的事,跟同学的交流少的可怜。

  自从云希接管了咖啡馆之后,她的管理严格了许多,班上只剩了不多的同学还在做钟点工,而我又不常去,难得的是大伙没有一点意见。

  更恨学校这个万恶的制度,非要什么搞混合宿舍,一个班的同学下了课也不住在一起,无形中联系更少了许多。

  住了一年之后,仔细想来,这样的好处是挺多的,大家的视野会更开阔些,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也可以更多地选修自己喜欢的课程。

  这点有些借鉴了国外的先进经验,可也跟我们的国情有出入,因为我们是个更讲究人情的国度,好多东西都是在团结协作的基础上才能发挥作用,长期相处,会更有利于增加凝聚力。

  一下了课,就各奔东西,很不利于班、系的团结,除了必修课,选修的课各有不同,再有如我这般,经常因各种原因翘课者,大伙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有限。人员最齐的时候,就是考试那一阵子了。

  今天难得大伙这么齐心地凑到了一块,看看一双双热情的眼神,怎不让我激动万分。

  逐一地跟男同胞们紧紧握手,听着女生的埋怨,一切都是那么亲切。

  “快去吧,马上要开始了。”滕天杰注意到主持人已经站到了前台,对我说道,“大家有什么话,等下来再说。”

  “过会完了,大伙都别走,我请吃午饭。”这么好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守过。

  等我走到前面,坐在大可和曹宇之间,领导正开始讲话,看来时间还是充裕得很的。

  我的身后,蒋婷婷不知道在悄声地跟晨姐说着什么,看来大伙都对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书归正转,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初稿的修改在一周之前截止,参赛方现在要演示的就是这份提交的东西。后来才知道,只有我在不断地进行着修订,其它两家后期就很少有什么改动了。

  评委会组了一个小型的局域网,参赛方现场进行自己支付平台的效果演示。

  评委团的组成非常庞大,分成了数个小组。分别对平台的易用性、安全性、便捷性等各个方面进行分别评分。

  演示结束后,由各个小组的专家进行提问和点评。评委们再结合这些意见,进行最后的打分,分数最高者胜出。这些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因为参加的几次比赛,流程都不外乎如是。

  我排在了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出场,国内的金雷和跨国公司ABM分别排了前二个。

  两家都有庞大的研发队伍,实力雄厚,尤其是ABM,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研究院,在我们国内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有着超常的学习能力和对计算机异乎寻常的热爱,要我和这两家大公司竞争,无异是痴人说梦。暗暗庆幸,自己虽然[清心吟]不能用了,但超常的阅读和记忆能力还在一直陪伴着我。

  就算是这样,外界也不相信,能入围三甲的软件作品,竟然是一个非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单枪匹马搞出来的。报纸的报道也是传闻纷纷,猜测着我有什么样的背景,有什么样的财团来支持。

  尽管我在高中时已经有过非同寻常的表现,但与现在这个还是没有太大的可比性。看着某些媒体上隐晦的词语,也不难猜到,真的是有些组织对我进行过暗地里的调查。

  就连高考前我曾经失踪过一个多月的事情也见诸报端,让我心生佩服,我还真有些担心,安全部门千万不能把我当成间谍才好。

  虽然思绪纷纷,还是得尽力排队杂念,把思想放到前面二家的展示上来,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学习良机。

  在看到安全小组的评委时,我突然发现了林锋大哥竟然也在其中,心下不由有些奇怪,以前他虽然也次次到场,但并没有堂而皇之地坐在专家之中,而且以他的级别,似乎也有些过分,这次真是有些怪了。

  联想到他以前的种种神秘,我的心里渐渐地有了些眉目,自己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了,不过这次他是真正地走到了前台。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金雷和ABM确有过人之处,看着人家的演示,再听了回答专家的问话,自感获益匪浅,有些查阅不到,百思不解的东西,也有了答案。

  整个过程在紧张地进行中,没有余暇留意时间的流逝,很快就轮到了我走到台前。

  曹宇和大可大声地为我加油,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以示鼓励,回过头去,看到了她期许的目光。

  到台前的距离并不远,但同学、朋友的怪叫、喝彩之声却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潮。

  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活力。前面的两家一定会羡慕于我,因为虽然观众不会吝惜为每一方叫好,但如此狂热得几近疯狂的叫喊,却不是他们能拥有,在这一刻,我甚至有了明星般的感觉。

  打开了我的软件界面,这次起的名字依旧很有域逸诚特色:逸宇支付系统。主要是取自于我和曹宇的名字,事先并没有告诉他。

  因此名字出现之后,我听到了他大声惊呼的声音。

  尽管曹宇为此做的工作并不是特别多,而且核心的东西都跟他没有太大关系,这一点上,他的功劳还比不上薛雨萍。但为了感谢他对我全力的支持,其实更是为了表达对他们父子的感谢之情,我最后取了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驾轻就熟,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知道显示在大屏上的是什么。这是我大半年的心血所在,只要有了空闲,我就会不断地考虑、完善,为此而努力。

  看了前面的两家,我的信心大增,自感比较起来并不逊色。而且这三份作品中,我的总容量是最小的,所以运行速度也应该是最快的。

  画面上显示出交易成功的时候,台上、台下掌声响起,这个画面已是今天第三次出现了,大家都给予了衷心的鼓励。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站了起来,这位老人家可是我国软件业的先驱,许多软件公司的大牌们,都以对别人说当过他的门生为傲。

  “小伙子,我老头子对你的才华很欣赏,你所做的软件是参赛者中最小的。但在解析时,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在中文操作系统下应用,还格外加了一个中文平台包。如果没有这个,你的软件会更小的,运行可能会更快,你对此是怎么考虑的?”

  不愧是前辈,一言中的,不过这也是我的得意之处。

  在这次公开之前,专家们已经对每一个软件进行了反向编译,不同的专家组负责不同的部分。当然这些事先已经都交待过,因为这个支付平台毕竟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一件大事,如果在软件中留有后门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要参赛,就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无条件地暴露在阳光下。

  最轻松的当然是人家ABM公司,在国外已经有成熟的版本,只要根据我们的国情,做一下修改,好好地汉化,做起来当然轻松惬意。

  这个问题我早已成竹在胸:“这个中文平台是我特意制作的,其中增加了一部分防火墙的功能。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的操作系统更多地信赖于国外的产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加上这个中文平台,一来可以增加安全系数,二来呢也可能保证应用于非中文的操作系统中,为管理员增加更多的选择余地。”

  “好啊,后生可畏,想的好啊,年轻人。”泰斗不住地点着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满意地坐了下去。

  这时台上、台下热烈的欢呼声响起,大家都热爱自己的国家,也热爱自己的语言。我的回答,自然能让更多的听众满意。

  其实还有一层更深的意义我还没有说出来。如果把这个中文包去掉,作一些适当的调整,工作量不用太大,就能变成一个英文平台。

  我还有一个更完整的版本,可以通过修改,搞成更多语言的支付平台。

  要向这个方向发展,需要掌握更多的外国语言,不过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想这都不是什么难题。

  我在开发过程中,这个想法慢慢成熟,如果有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去赚外国人的钱呢?

  既然是地球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凭什么我们村里的人只靠出卖劳动力讨生活,这当然是说不过去的。我们村现在外出打工,或是给别人代加工的太多了,也得想法能轻松地赚点。

  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我为自己的想法开心。

  林锋大哥身边的一个人拿过话筒:“我想问一下这位同学,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喜欢你做的这个密钥系统,安全性能还是很不错的。但在实验过程中,我发现还有一段额外的程序,你能不能把它的功用详细再说明一下。”

  “当然。”我仍然微笑着回答道。

  密钥主要是由薛雨萍来完成的,但在集成过程中,我又加了一点自己的心得。

  “这一段编码有些木马的嫌疑。”我的话音未落,场上一片哗然。

  看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想中的效果,嘴角笑意再次浮出,等许久过后,场上安静下来。

  “不过,这可不是传说中的木马,各位专家也一定能看得出来。因为它不具备外传信息的功能,是为了防止恶意登录才用的。现在有许多的恶意破解程序,能够通过算号器不断地演算,暴力破解用户密码,但加上这一段之后,如果同一个用户名多次登录,就能够停止该用户读取支付系统数据。”

  “如今的多数平台都做到了这一点,三次输入密码错误就不能进入。但不能保证一个团伙在不同的地点,用不同的IP地址反复尝试。所以格外加了这段代码,如果有非法入侵者,数据库就会锁死该用户信息,不允许读取。所以这段代码虽然看似木马,其实只是向中央服务器传送信息的。”

  因为支付平台如果一旦被启用,就要应用于成千上万台的设备上,当然也要符合集中的原则,这个考虑自然是非常合理不过的,如此一来,安全系数自然大增加。

  提问者点点头:“你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不过这样一来,此类的反馈信息一多,就很容易造成网路的拥挤,甚至会影响支付工作,不知道你考虑这没有,这点是需要再做改进的。”

  说过之后,他坐了下来,但我却是额头汗起。不愧是专家,考虑地确实周到,我就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接下来又有不少专家问了一些方方面面的问题,都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所以整个问答过程还算正常。

  走向台下的时候,自我感觉还是非常满意的。

  最先看到了晨姐的笑脸,在人群之中分外醒目,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看来她也觉得我的表现不错。

  身边的人都为我叫好,亲友团们表现不错。无论成败,中午这一顿大餐是一定不能省下的。

  台上的专家们在进行着最后的讨论,台下也到处窃窃私语。

  其实在此之前,一切应该基本已成定局的,变数不会太大,不知道专家们会不会让我做这个幸运儿。

  在我的心上中,ABM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在这种选择中,本土品牌占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如果我是ABM,根本就不会参加这个竞争。

  因为他自身就是靠本国政府在二战期间发家的,在扩张过程中,又为国家安全部门条例所限,产品中被暴露出许多对他国不利的消息,留了许多的后门。

  可怜,他们太不了解我国国情了,夜郎自大,注定只是这场比赛的过客。

  参加决赛,我就知道自己的胜算应在50%。一番紧张地统计,国家信息中心的领导走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潘多拉魔盒揭开的时候到了。

  先是一番致谢辞,感谢这么多公司和优秀人才的支持。又分别点评了一下几款参赛作品。

  ABM气势恢宏,显示了过人的成熟和气度。我的“逸宇平台”则充满了创意和灵感,彰显了年轻人的活力。

  最后点评的则是金雷的作品,平实无华,非常务实。

  听到这儿,我的心一凉,完了。根据国人评论事物的习惯,自己的作品入选的机率已经几乎没有了。

  果然,他最后宣布入选者是金雷的“华夏支付平台”,将作为信息部的入选作品,成为本次大赛的中标者。“嘘”声四起,不外是我的拥趸,我无力地坐了下来。“成王败寇”,我无疑是个失意者。

  看着领导的嘴巴不停闪动,“金雷将获得二千万元的启动奖金,负责软件的完善工作。而我和ABM将各获得二十万元的资助,以感谢倾情参与。”

  身边的曹宇和大可齐声惊呼,二十万元对一个大学生来说,自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已经够让他们惊喜的了。可与人家的二千万相比,只不过是百分之一。

  身后的晨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温温地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这时剧场里面闹哄哄地,乱作了一团,欢呼声来自于[金雷]的团队,他们是今天的王者,作为一家知名的国内大软件供应商,他们更好地把握了政府的心理。

  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清心吟又在我的腹下轻轻涌动,似乎想要努力地冲破什么。我的双眼、双耳,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息。

  当先天功法的努力再次无功而返,我也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心态。

  一个声音在告诫我:无妨,你已经尽力了,应该无悔了。

  不错,这么多支持我的朋友在这里,我怎能这样,竞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失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多有实力的大公司,比如联友、再比如今天的ABM,不也同样倒了下去,我凭一己之力,支撑到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妄自菲薄呢?

  在这么多支持我的同学、朋友面前,我又何用如此颓废?入围三甲,我已经是个胜利者,何不学学前辈“阿Q”的精神?

  掩去了心中的失望,脸上又是惯常的淡淡的微笑,我还是那个光风霁月、宠辱不惊的域逸诚。

  带着满脸的笑容,我拥住了身边的曹宇和陈大可,“噢,太好了,有二十万!”

  我听到了身后的晨姐轻轻地出了一口气,她应该也对我放下心来了吧。

  尽情地接受着同学和朋友的或祝贺、或安慰,这点小挫又算得了什么。

  滕天杰和谢婉玉等班里的同学也凑了过来,就如同难得一聚的晚会上,大伙凑在一起那般快乐。“成固可喜,败亦欣然。”,在此时,我才领会到前哲这话中的深意。

  “耽误了大伙这么长的时间,今天中午请大伙吃大餐,谁都不能走。”

  欢呼声响起,大可的声音最为响亮:“走呀,同去。”

  奶奶的,这听起来才像是“阿Q”老前辈的话呀。

  晨姐这时静静地跟在一大伙人的身后,看着快乐的一帮人,刚来领来的支票装在了她的包里。她的眼里只有我,眼神中透着那么多的快慰。

  到了剧院外面,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林锋大哥的声音,“兄弟,祝贺你,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如果要选个最佳软件出来,必定就是你的大作。”

  “林大哥,你就别笑话了我,不过,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那就好。你怎么就忙着走,也不过来跟大哥说句话,我坐这等了你半天。”

  我感到不好意思,解释说是因为同学们非要让我请吃饭。

  “那好,我就不说什么了。今天请了同学,明天可要请大哥吃饭,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听到我身边闹哄哄的声音,林大哥及时地挂断了电话。

  晨姐心里挂念着家里的许洋,不愿参加我们的聚会,不过这话没对我说,是吃饭时大可告诉我的,因为蒋婷婷已经坚决地拉住了她。

  我们班里的同学,蒋婷婷拉来的好朋友,加上大可和玲玉带来的一小部分人,还有薛雨萍系里的一干人,好家伙,将近五十号人呀。

  说也不够意思,这国家大剧院的附近都是高档餐馆。谢婉玉是京里人,找了家比较上眼的带上大伙就冲了进去,看来知道我得到了二十万,不痛宰一顿,心里是说不过去的。

  吃饭时,并没有男女分开,大伙随便熟识的人坐到了一起。

  我拉着晨姐就坐到了身边,好在她已经习惯这种场合,跟坐在旁边的蒋婷婷说笑,倒没有什么不适。

  整整五桌,随着各种菜品流水价端上来,没有白酒,啤酒却是一瓶瓶地打开,女士们则要了两瓶葡萄酒。

  我的酒量不大,但经不住同学一个个地敬酒,虽然是啤酒,却一会儿脸就红了。

  幸好有晨姐替我挡架,有她在,兄弟们还都不好太放肆。想着大可刚才说晨姐要走的话,我暗暗感谢蒋婷婷,好在有她拉住了晨姐,否则今天真得不醉无归啦。

  弓筹交错,杯盘狼藉,这餐饭吃的尽兴,更难得是与班里的同学会了一次餐,增进了大家的感情。

  热闹过后,已经有女生在吵吵着,准备回去了,除了几个已经喝得差不多的,如大可之流,正在忙着找人干杯,大伙纷纷站了起来。看来酒量小还是有好处的,反而不容易喝醉。

  作为东道,我自然得去结帐。略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伸手摸一下口袋,“糟了。”

  这都得怪许洋姐,非整得我焕然一新,结果连钱包都没带,这一餐饭,还不得几千块么,总不能拿那张二十万的支票去结帐吧。

  我尴尬地摸着口袋,正待四下看看,一张小小的卡片悄悄地塞到我的手里。

  回头一瞧,更觉得晨姐的重要,她的信用卡正握在我的手中。

  涨红的脸咧嘴一笑,大方地向收银台走去。

  “对不起,先生,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这边结过帐了。

  啊,我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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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9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五十一章 晨希相遇

 

  雨过回廊,圆荷嫩绿新抽。

  越女轻盈,画桡稳泛兰舟。

  芳容艳粉,红香透、脉脉娇羞。

  菱歌隐隐渐遥,依约回眸。

  回头看看自己的朋党,好像并没缺了谁,而且也想不出谁有这个实力,何况也没有必要悄悄地来这么做呀?

  大伙闹闹哄哄地向门外走去,见我愣在收银台前,晨姐悄悄返回,到了我身旁,“怎么了小诚?这儿不收信用卡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有人把帐给结了!”

  晨姐也奇怪地很,“有这样的事儿?”她转向收银小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姓域吗?”

  我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那就对了,刚才那位先生说的就是您的姓,要结的也是你们那几桌。”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这儿还有那位先生留下的名片,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我从她的手里接名片过来:朴树投资有限公司---郑廷洲。

  郑大哥,怎么会是他呢,这却奇了,我们的交情有这么深了么?

  虽然不排除郑大哥为人豪爽,但一下子几千块钱的人情,也太离谱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这时大伙都已经走到了门外,我也不好说什么,对收银小姐表示感谢后,跟晨姐随后走了出去。

  “小诚,这姓郑的是什么人?你们很熟?”晨姐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马马虎虎吧,我的室友,人是很不错,大概算得上我们学校的首富了吧。但分在同在一间宿舍一年,他并没有真正在宿舍住过,倒是见过几次面,真是奇怪了。他今天也出现在了比赛现场。”

  “算了,别想了,等以后有机会见到,还给人家就是了。也许他是见才起意了吧,不过咱们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接受人家的好处。”

  我微微一笑,明白晨姐这个“见才起意”非彼“见财起意”,点头称是:“郑大哥办的是投资公司,我这样的,对他来说,算什么才不才的呀,何况他可是大学生中的资产阶级呢,本身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商界奇才。”

  说着,把手里的名片递到了她的手中。

  晨姐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把名片塞回到我手中。大伙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一下子拥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一说话,我也就把这事情放到了脑后,不再细想。只是觉得郑大哥这人视金钱如粪土,真是不错。

  说了一阵子,大家都散去,晨姐记挂着许洋一个人在公寓里,拉着我往回赶。

  “你们两口子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跟领导汇报一声,真是的。诚诚,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儿啦?我还没见过呢,好玩。” 门一开,我们拖鞋还没换呢,洋姐已经开始连串炮般地发问。

  这时,我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陪着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原来云希坐在了她的身旁。

  听着洋姐的口不择言,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晨姐,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怎么,傻了,没想到我会来吧?”云希却没想我这么多。

  “啊,是呀。”又看看晨姐,“这位是---”

  “让我猜猜,这位美人一定是你念念不忘的晨姐姐啦。”

  “那你一定是云希妹妹,我早听小诚和洋洋说过你好多次啦。”

  两个女孩一下子就彼此认了出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心内尴尬至极。两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孩同时出现,这种情形,我还没有想过呢。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两人肯定不会说我好话。”云希大笑出声。

  祁晨姐已经亲热地坐了过去,拉起了云希的手,“妹妹你真漂亮,小诚说你帮了很大的忙呢,真得多谢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也说不上什么帮忙,我不过是赚点小钱而已。”

  听着她们亲热的寒暄,我如坐针毡一般。坐在一旁的洋姐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我。

  “来,傻小子,没人理你,到姐姐这儿来,我跟你说话。”

  走到了洋姐的身边坐下,她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怎么样,傻了吧。”

  幸好喝了点酒,我的脸本来就红,也看不出很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许洋姐的问话。

  听晨姐刚才说的话,洋姐一定给她讲过了关于云希的一些事情,却没记着自己对晨姐说过什么,她怎么会说一大堆那样的话呢?

  不说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思考,那边晨姐已经与云希亲切地交拉了起来。

  “诚诚,快去倒两杯水来,我不方便,你也这么没眼色。”洋姐伸手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谁想喝了,她倒是挺会支使人的。倒了水来,先拿了一杯,给了病人。

  再拿两杯过去,随手把其中的一杯先递向了晨姐。

  “先给云希嘛。”晨姐用近乎责怪地眼神看了我一下。

  云希把杯子接过去,放到晨姐的手里:“大家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说完把目光转向许洋姐,“如果不是她赖在这儿,就有我一个位置了。”

  “是嘛。”晨姐听了云希的话,转头扫了我一眼,又迅速地转向许洋姐,“这死洋洋,真没有眼色。”

  不待许洋姐反驳,云希不依地对晨姐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我也没有听到,心里却感到有些不安。

  我实在想象不出局面将会向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圈中,用手一拍脑袋:“头好晕,看来真是酒喝多了,你们坐着说话吧,俺去睡会儿。”

  也不管三位女士是否同意,进了曹宇的房间。大家所在的客厅就是我的卧室,平时兼做了会客用。

  躺到曹宇的床上,我的思绪一时难已安定下来,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这几天精神太过集中,确实疲倦了,又加上一点酒精的作用,这一觉竟然甚是香甜。等听到外面大叫我的名字时,才睁开眼来,屋子里竟然有些昏暗了。

  冲出房间,却见许洋姐拿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前,高声嚷道:“叫了你几遍了,才听见,吃饭还要别人求着你?”

  郝然地揉了揉眼睛,正待分辨两句,说自己只听到了一声呼唤。云希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好笑地看着我:“呀,眼睛都睡肿了。”

  晨姐也擦着手过来,“快,让我看看。”趴到我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

  许洋也笑了:“这小子,快赶上国宝啦。还不去洗脸,口水都没干呢!”

  死洋姐,就是她总盯着我的口水,生怕有人注意不到,俺老域就这么点有限的优点,干嘛总抓住不放。

  吃饭时,我特别留意几人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很担心晨姐和云希会在交谈中把对我的心意流露出来,毕竟两个都是我的人(不如说我是她们的人),虽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但我无从知晓二女的心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没想好解决方案,自然也希望能暂时不要事发东窗,也许过后会有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现在的我,只想要过得一时是一时,总有一天,真相还是要大白的,我不是不懂“当断则断”的道理。希望她们能够和平相处,自己也能够享享齐人之福,大约很多男子心里都会有这样的梦想吧。

  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偷偷地思索着,自己还真是个花心的男人。

  云希和晨姐在热烈地交谈着,看来两人颇有共同语言,似乎在接着下午的话茬讨论,似乎是在讨论做生意上的事儿。

  心里想着,没人理我更好,免得言多有失。

  “诚诚,你怎么了,默不做声的,什么时候变这么斯文啦?”洋姐是跟我对上了,一点清闲都不想给我。

  “三个女人一台戏,小弟我听着就行了,长长见识嘛。”我涎起了脸皮。要说对洋姐发火是不敢的,她的脾气不是没有领教,还是做头顺毛驴比较理想。

  云希回了句:“你这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嘛。”

  “哪有?当然是好话,三位姐姐又漂亮,又温柔大方,还这么有才干,都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小弟佩服来不及呢,当然要说好话了。”被抓住了话柄,干脆送三顶高帽出去算了。

  这话好像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看来没人买我的帐。这还不说,底下有几只脚现时踩向我。桌面上看起来平静,底下却乱作了一团。

  只听晨姐轻轻地“哎呀”了一声,不知是谁错踩了她,我心里暗乐,让你们坏,想欺负我?

  更在暗暗庆幸,幸亏大家都穿的拖鞋,否则是要几只穿高跟鞋的脚,那还了得。

  正在得意,忽然重重地一下,“哎哟”,我吃痛地大叫一声,怎么还真有穿高跟鞋的吗?低下头一看,却原来洋姐的脚不方便,却是用拐杖赏了我一下。

  三女都同声大乐。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才有这个动作,没想到这么齐心。正好借我的狼狈,来掩饰住心中的不安

  ***

  自己真是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有的时候太过多情,特别是对待云希,一开始跟她的关系产生飞跃,并非有心。可经过了一段交往,又觉得她确实也非常优秀,不能说对她没有感觉。

  人家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又一心一意地对我,如果要辜负了,实在说不过去。

  但是晨姐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不起,可自己做的这些,如果让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仔细想下来,自从意外的发生了那次电击事件,我就不得那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懵懵懂懂的少年了,后来又从姬老那儿学到并练习了[清心吟],生活中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心性也产生了很大的改变。除了性格仍然有些柔弱,沿袭了原来的那份恬淡,对事情不是太斤斤计较之外,其他一些方面的落差之大,自己都感到有些吃惊。

  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心理变化,就是在对待与异性的关系上。变得渴望与她们有更多的接触。

  本来正常的男性都会在心里描绘自己心上中的女生形象,我猜不到这个变化是不是有益。

  放在以前,自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能有个漂亮而优秀的女孩子与自己相伴,就再无所求。

  可是现在,竟然隐隐觉得---反正跟以前的想法不一样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不过我还是有这么一个“好处”,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放在一旁,凡事多往好的方向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既然这么想了,也就不想再为这个苦闷,我现在还不大,也可以说不够成熟。男人嘛,在事业有所建树才是首要考虑的事情。

  放了三位女士在那儿聊天,自己进到了曹宇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在网上寻找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参加了这次比赛,从金雷和ABM得到了很多有益的启发。尽管竞争失败了,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取长补短,汲取多方的优点,才是进步、致胜之道,我还是要完善构思。

  外面的客厅,也就是我的卧室,电视在没有意义的响着,她们还在进行着热烈的交谈,云希没有一点离云的意思。

  “小诚,你就睡里屋吧,我今天把云希留下了,要跟她秉烛夜谈。”聊得兴致高昂的晨姐,走进来对我下达了命令。

  晨姐的旨意,自然不能不遵从,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干脆就告诉曹宇,让他住在了外头。至于挤到谁的宿舍里,就非我所知也。

  洋姐还算是个病人,被早早地赶到了床上休息。晨姐和云希就挤在了本来属于我的床上。

  深夜了,关上电脑准备睡觉。偷偷地想着,如果是我和晨姐睡在一起该有多好。想到晨姐柔美的身子,我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冲动。就算另一个女主角---云希,她也给了我那么多美妙的感受。现在却只能是一个人孤单地睡在冰冷的床上,尽管天气还没有变冷。

  这时,两人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却听不到谈话的内容。[清心吟]被关了禁闭之后,我早就没有了敏锐的听力,就是精力上也逊色了很多,连熬夜的水平也有所下降。

  其实就算还有这个能力,我也不愿用来偷听,自己的初衷就是不用异能对待自己身边的亲人,退一万步说,就算可以听到,能有什么好处吗?万一听到不 利的内容---哎,我还是蒙在鼓里的好。

  暗暗地佩服着女生熬夜的能力,她们总有很多方面有着过人的精力,怎么就有那么多可说的呢,再比如说逛街吧,把女人比喻为天生奇怪的动物一点不为过。

  ***

  埋头痛睡吧,反正第二天星期七,也不用上学。精力下降之后,我又有了睡懒觉的习惯。也许平平凡凡的人,才能够更享受生活的美好吧。

  我是被晨姐和云希从床上揪起来的,看看两人,没有一丝的疲倦,不由得更觉得自己的理论正确,非人类也。

  许洋坐在沙发上,守着晨姐和云希备好的早餐。她现在只凭着一根拐杖就能够自如的行走了,离开这第三条腿自由行动的日子想来也不远了。何况还有这么多人陪伴她,洋姐最近过得真是非常开心。

  一男三女,这是一顿非常惬意的早餐。当然这主要是对她们三人所说,因为有了一位异性的存在,有了共同的矛头指向,她们显得空前的团结。

  在我的思想深处,是没有大男子主义存在的。在喜欢自己又为自己所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被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并不认为会伤到某人的自尊。“红袖添香”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张敞画眉”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边听着她们说笑,边想着如何跳离这是非圈中。看看晨姐和云希,经过一夜的深谈,都没有显出异样的表情。

  我对她们很是佩服,两个陌生的女孩子一下成为知交,要说两人的谈话中不涉及到我,并不太可能,大约在交流中,彼此也能听得出对方对我的情意,但难得的是能够不着痕迹地饶过这个圈子,这就不简单了。

  要知道言多必失,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也是我急着想离开的原因。哪怕是拉上大可,去玩会游戏也好呀。

  正在想着如何开口,以使自己走开的理由显得更充分,不成想良机就这么坐失了。

  “小诚,我和云希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陪着洋洋吧。”晨姐把我心里想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啊?”我一愣,真是先下手为强,她们俩个居然也有这个想法,无奈地答应。不知道她们做伴能干什么,不会又是逛街吧。

  不管我是不是应承,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一个上午,过得很是别扭。精明如许洋姐,不会看不出些端倪,装作若无其事地套着我口风。

  “诚诚,你觉得晨晨和云希,谁更优秀呀?”

  我心中有数,又怎会不处处留心,让她得逞,呵呵一笑:“当然都很好啊,不过呀,我看谁都比不上许洋姐姐。”

  “臭小子,你少给我装算,以为你那点事儿我还看不出来?给我如实招来,否则别怪姐姐我坏了你的好事。”

  “我说的是实话呀,你们三个比起来,可就洋姐你的文凭最高,身高好像也是你排在第一的。”

  “死诚诚,少来了。别扯上我,我是问的那两个。”

  我做出委屈的样子,“没了你,我怎么好作比较呀?”

  “你少拿我瘸子说事,别当我看不出来。”她倒是把自己先摆在弱势群体里面。然后装作一副温柔态势,“诚诚,你就招了吧,说不定姐姐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软硬不吃才行:“好姐姐,你不要自卑,你的腿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如何谁敢说你,我一定饶不了IT。”

  “呸。”许洋又露出了真实的嘴脸,“我看出来了,晨晨对你有那么点死心塌地的意思。这小希希,我看也不正常。这两个家伙还这么假惺惺地装出相敬如宾的样儿,真是气死我也。”这词居然被她放到这儿,好像不是形容同性之间的关系吧!

  “好姐姐,说来说去,是不是也对小弟有那么点意思呢?反正我是来者不拒的。”形势不利,干脆绝地反攻。

  洋姐对我一直都是很好的,尤其是经过了这一段患难,也不仅仅是姐弟感情那么简单,不过她总在隐藏着自己。

  男女之间,总是会在不经间产生相互的吸引,不过更多的会为外界的东西所影响。想到这里,不禁暗暗觉得自己的无耻。

  “想得美,就你这小不点。哼,拿一千万放到我面前,大概还可以稍稍考虑那么一下子。”

  这么小瞧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拿着一千万放到她的面前,她会做何感想。但一千万,又谈何容易,如果是一百万还好办些。明知道不过是她的玩笑话,我还是不自禁地去想。

  与洋姐斗嘴,让我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尽管嘴里乱说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虚,这么多女孩子,都对自己这么好,欠她们太多了.谁都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可是,哎……

  只觉得无论怎样做,都无法表达对她们的感激于万一。

  世界虽然很精彩,却也非常的无奈。我到底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挣扎。

  天近中午,晨姐和云希还没回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小域,我昨天说让你请客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林锋爽朗的声音,太好了,林大哥,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呀。如何在眼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头看了一下紧追不舍的洋姐,迟疑了一下说道:“林大哥,我现在走不开呀?”

  “我不要紧,有事去就行了。那两个肯定会回来的。”洋姐显得非常地通情达理。

  “那---,好吧。你说地方,小弟出血就是。”满心高兴,还要做出勉强的样子。

  “你等我吧,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告诉我大概的地方。”

  洋姐一点也不为难我,在我出门前,还拄着拐,艰难地为我整了整衣服。

  骗了这么好的许洋姐,真有些于心不忍,但谁让她就想从我这里打听点什么出来呢,良机难得,还是早逃为妙。

  ***

  林大哥居然开了辆军车等在路旁,自从部队一别,还真没见他开过车。

  “林大哥,你怎么会做上安全组的评委了呢?”路上没事,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昨天我就觉得挺出乎意料。

  “其实在部队时,我就是信息安全方面的人员啦,经常帮着做些安全方面的东西,主要还是跟部队有关的。转业后就直接转入了信息部的安全部门,还是负责跟军队有关的信息安全。开始时,工作还比较保密,所以一直也没跟你说,还得请兄弟多谅解才是?”

  “这没什么,林大哥向来是个合格的好军人。”原来如此,我说刚上大学时,他对自己的工作那么讳莫如深。

  可为什么后来又大方地公开了呢?

  看出了我的不解,林锋接着说道:“后来呢,国家军务要公开,需要有一个与金融、经济等方面一体的安全机构,我所在的这块就走上前台,所以就可以放心地告诉你了。哥哥瞒了你那么久,还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我的级别不是很高,但这次的投标也事关大局,需要军方有安全方面的人员参加,你大哥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啦。”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说笑间,他拉着我七拐八拐地,最后居然进了一条小胡同,然后停在了一间小饭馆前。

  想不到还真是别有洞天呢,里面的环境优雅,只不过吃饭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他领着,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种地方。

  要了个雅间进去坐下,不等我发问,知道我凡事好问个为什么,他就自动地说道:“这儿别看客人不多,可是个老字号了,老人们都知道,很多小吃都非常有名,不过如今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这都有什么好吃的?我没来过,什么好,你随便点吧。”听说有好吃的,这可最合我的胃口,来劲了,一下子精神百倍。

  “不急,不急。”林锋说完,要了一壶菊花茶,给我倒上一杯,然后自己慢慢喝起来。

  我有些奇怪,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要我请客,来了却不点菜。虽然好奇,也不追问,陪着他喝茶说话,林大哥做事向来有神秘,总是会带给我那么多的意外。

  过了一会儿,老板带着一个人进了我们所在的雅间。

  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我说呢,原来还有别人。不过,怎么是个老人家?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0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五十二章 先天解读

 

  霜蕊鲜鲜,野人开径新栽植。

  冷香佳色,趁得重阳摘。

  预约比邻,有酒须相觅。

  东篱侧,为花辞职,古有陶彭泽。

  正当我在心里划着问号,不停地转换念头,林锋大哥已经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扶住了老者的胳膊,口里叫道 :“师父,您来了。”

  我吃了一惊,师父---?这是林锋大哥的师父!

  隐隐地记了起来,还是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当时正在开店装机,林大哥来访,曾提到过他的师父。讲师父对他说过,关于先天功法的事儿,还转达给了我一些劝诫。

  事关自身,我自然特别留意,种下了比较深的印象,故此一下就想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更吃了一惊,如果自己猜的人没错,这可是个不一般的老头呀。那里还能怠慢,也赶紧起身跟过去,恭恭敬敬地立在老人的另一旁。

  老人双目含笑,轻轻地拍了拍林锋的手:“锋儿,不用多礼。”声音虽然不大,却显得中气实足。

  此时我站在身旁,注目老者,只见老人家神态看上去年龄已经不小,却是鹤发童颜,红润的脸膛,一双寿眉,飘飘然有出尘之意。

  只是他的装束却是让我心里暗笑,瘦小的身材,却穿了一袭青衫,像极了说传统相声的,又有点传说中的道长的意味。

  老人向我看了过来,眼神虽然温厚,却自有一股不平凡的味道。

  我突然有一个感觉,自己孩子气的想法,完全暴露在了这一注目之下,他似乎能看透我,随着我的念头,居然冲我微微一笑。

  我一时大窘,登时就忘却了他衣饰的奇特。

  林锋抢着说道:“师父,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小兄弟---域逸诚。”又对我说道:“兄弟,快来见礼,我的师父段云海。”

  “师父。”我赶紧跟着叫了一声,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师父可不敢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叫我老道或是说相声的更好一些。”说完,老人一摸下巴,竟然冲我又笑起来。

  果然能够知道我心中所思,虽然他是开玩笑,我却不敢无礼,当下正容道:“小子无理,请长者莫怪。”

  老人又是“呵呵”笑出声来,“孺子可教也。少年心性,率真可爱,何怪之有?来,都坐吧。”一手拉着林锋,一手拉着我,向桌子走去。

  我倒了一杯茶给他,老人品了一口,看向林锋大哥,微笑道:“难得锋儿一直记着我的习惯。”

  在老人的面前,我大感拘束,也不太习惯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传说中的武侠戏在重演。

  他又把眼睛转向我:“小友不必拘理,别看我老了,思想还想是很放得开的,想说什么就说。”

  既然在他的面前什么都隐瞒不住,而且老人又显得和蔼可爱,我不由笑了两声,感觉放松了许多。

  “师父,去岁承蒙指点,虽然是转自大哥之口,心里却无时不盼能见老人家一面,好当面受教。”

  这时林大哥去了下面点菜,无外人在场,我也就直言其事。

  心态的变化,心怀坦荡的老人自然能感觉到,似乎还比较欣赏,微一颔首:“小兄弟,你不要叫我师父了,咱们相交尚浅,实在不敢当。”

  “老人家怎么也拘泥起来,虽然不曾授业,但我和锋哥交情甚深,叫一声师父虽然有些唐突,也不能算为过吧。”这一席话不知怎的,就从我的嘴边溜了出来。把自己却吓了一跳,这样说话的语气,还是不太符合我的性格的。

  “好好,如此说来,倒是我老头子的不是了。如此这般---师父也就师父吧,你这孩子还挺对我的脾气。”段老真是个豪爽之人。

  正好这时林大哥点完了菜回来,段老对他道:“锋儿呀,这小子懂得变通之道,却是比你灵活得多了。要是早遇上他,说什么我也不选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做徒弟,如果你在能吃苦之外,再多这样的一份灵气,成就一定大大超过现在。”

  “师父不是说过嘛,徒弟无先天的根基,再怎么进步也是有限的,锋儿能有今天,还不是全凭您当年的一番教诲。师父,见到您实在不容易,今天小域在,正是个好机会,您能不能多讲点东西?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老人正要回话,服务员推门进来。

  客人不多,也有好处,不一会儿功夫,服务员已经端了两道热腾腾的菜上来,又搬来了一个泥坛,拿来三个大碗。

  林锋伸手拍掉封口的泥巴,搬起坛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碗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溢出,褐色的微有些粘稠,感官真是不错,不知道口味如何,我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

  段老隐隐有些酒鬼的模样,竟似是有些等待不及,端起碗来,先尝了一口,赞了声:“好酒。”

  又对我说道:“一切随便,千万不要拘礼。”这话他一会儿就说了好几遍,看来生怕我会拘谨,是个非常好相处的老头。

  林锋也在旁解释道:“师父向来都是这样的。”

  我浑不以 为意,反而觉得蛮对自己的胃口,闻到淡淡的清香,早就有了尝上一口的冲动,只是碍于长者在前,不好意思罢了,如果是平时与兄弟、姐妹们在一起,无论如何都要先下手为强的。

  看着坛子古色古香,里面定然也是珍品了,不知道价值几何,会不会危及自己的腰包?

  师父既然已经动手,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也端起了品了一口。差一点“呸”的一声吐出来,这叫什么酒,太难喝了,有一股糊了的烤地瓜的味儿。

  段老微微一笑,又“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下去:“怎么,小子,喝不来这味,这可是在地下存放了五年以上的极品黄酒,寻常地方很难找到的。”

  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想再去尝这泥坛老酒,实在太难喝了。这老头一副酒鬼样子,这么难喝的酒还做出甘之若饴的神态,枉我开始觉得他仙风道骨,颇有些出尘之相,后又觉得抢喝之举,显出了他的真性情,让我大感亲近,不想居然骗我喝这么难入口的酒。

  觉得段老很好相处,就有了些孩子气的想法。

  牢骚归牢骚,我还真有点喜欢上这个老头了,不管怎么说,实实在在的,就是年龄大些,其他也就是个红尘中人,强过传说中那些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高人。

  虽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我还是只看作颇有童心的长辈。不管他能否看到我心中所思,自顾地进行着在心里进行品评。

  这番心理活动,并没有逃过段老的眼睛,他的眼里隐隐含着笑意,边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边独自点头,似乎在赞叹着碗中的佳酿。

  看他喝的开心,我也不甘示弱,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细细嚼着。还真别说,这儿的风味确实独特,同样的鸡肉,做出来香滑适口,确有独到之处,是难得的美味。

  只要是好东西吃到嘴里,我就顾不得其他。也不推让,筷子不停,各个盘子里轮番进攻,口里还不断称赞。

  最食之无味的反倒是林锋大哥了,他看着我们两个各得其乐,却是摆不出这般潇洒。

  想起他在格斗场上,威风凛凛的样子,暗暗好笑。

  说起格斗、擒拿,他是最懂变通之道,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到了这个场合,却真如段老所言,多了一种拘谨,少了一份随意。也唯其他这样的人,才最适合于作保密工作,耐得住寂寞,也能够守口如瓶。

  “林大哥,吃呀。”看着自己风卷残云般地扫荡着桌子上的佳肴,他却偶尔夹上一筷,抿上一口,真有点同情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这黄酒的味道,却怕自己二人把东西都吃光了,好歹也说好了是我做东道的。

  段老又饮尽了一大碗,林锋提起坛子倒上。

  放着现成的餐巾不用,他抬袖抹了一下嘴,就此一下,老人家在我的眼里彻底走下了神坛,只是一个可爱的老头。

  嘴角含笑,看着他入下了筷子。段老一瞪眼:“小子,你不好好地吃东西,只管看着我老人家干什么。”

  “师父,您还是叫我逸诚得了。”我出声央求道。“小子”二字,前面加上各种各样的形容词,基本上是许洋姐对我的专利,卧床的这几个月,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云希偶尔也会叫上几声,这两个字已经把我耳朵都磳出了茧子,实在不想再听。

  “好,逸诚就逸诚吧。逸诚呀---”

  “师父。”我赶紧答应一声。

  段老回头又看了看林锋,才对我开口道:“你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过吗?老头子我怎么横看竖看都不像呀。”

  又是小子,这老头,我也在心里叫了他一声。

  “好,是逸诚,究竟怎么回事?”

  一时激动,忘了他能知道我的想法,赶紧拍了一句:“师父明鉴,逸诚后来确实是碰到了些意外。”

  高人面前也无须隐瞒,就把自己的前前后后都讲给了他听,从自己获得异能,如何得到姬老的指点,又如何因故受伤,讲了个八八九九。

  段老听着我的讲述,不时地加上几句。听到智域大开那段,叫了声“好”,谈到得到[清心吟]功法,说了句“这清心吟也非常难得”,到了被杭海生所伤,笑骂了句“又有了一个,这小子也是个半吊子,自己还没学好,就用来伤人”。

  所有的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稀奇的。

  “完了,就这些。”

  我点点头:“没了。”

  段老伸手摸了摸我的脉息,捏了捏我身上的肌肉,“真是一对混球。”如果没有猜错,这是他对我和杭海生的评价。

  “好,我就好好给你们讲讲。来倒上,倒上。”不知不觉间,一大碗又下了肚。这老头,肚子里不知道能盛下多少烤糊的地瓜。

  酒兴也上了来,段老谈兴也大发,在我的脑袋瓜子上敲了一记,“要懂得尊老爱幼,知道吗?”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讲述。

  这事可关自己一生的大事,我自然一字不落地细听,林锋大哥却没有我这般的感受,只是随便听着,慢慢地喝着味道怪怪的黄酒。

  听着他的讲述,我越来越感到吃惊。

  “其实先天功法是生与俱来的,不是靠后天的修习就能够获得,拥有的人生下来就带有这种潜质。只不过激发出来的早晚而已。”

  “极少数的人生下来后就能够使用,还有些人年龄不大就表现出来的。如明太祖朱无璋,据传生下来就能够开口说话。其它更有古人匡祖、王粲的过目不忘,甘罗十二为宰相,这些如果不是讹传,必定也是先天功法提早激活的典范,还有国外的许多许多发明家也是如此,小小年纪就有异于常人的表现。”

  “先天功法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并不只是武功盖世者。但凡在某一个领域入道,必成为这里面的佼佼者,那当然能力也是一定的,会侧重于某一方面,而且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很难再有大的突破,故此真正大成者凤毛麟角。”

  “知道我们的开国总理吗?”

  得到肯定后,段老继续说道:“他就是以精力过人而著称于世,日夜操劳、不知疲倦,见人一次,就过目不忘,不管过了多久,总能迅速地记起其人其事,像极了诸葛武侯。可惜我无缘得见,但可以肯定他也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之一。”

  我听得神往不已,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少数人中的人员,何其幸也。想想整个过程,我的异能,还是用在赚钱上比较实惠。

  “逸诚,那次电击事故,想必就是你先天功法成就的原因之一。只可惜未能及时得到点化,打开灵识,才有了这许多的周折。凑巧的是竟然会又碰上了一个,还受了伤,否则你的成就绝不仅仅保持在目前的状况。”

  我自以为阴差阳错,能够有现在,已经够幸运的了,不想这一说起来,比起真正的物尽所用,却还相距甚远。自己所知所用,竟不过是苍海一粟。

  听到话说到了我身上,最关心自然就是自己能不能够完全恢复:“那,您看我现在这样的情形,又该如何是好呢?”

  段老看看我,“要不说一对混球呢,你们两个谁都没有真正进入收发自如的境界,就贸然动了手,才有今天。真正的先天武功高手,自能伤人于无形,也能救人于无形。”

  听他随口责怪着,心里也七上八下,在我看来,杭海生已经厉害够的,无形中就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在段老的眼里,却不过是两个顽童的胡闹而已。

  “可惜这没轻没重的一下子,让你的气机完全淤积,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的伤势,我老头子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尽人事而听天命了,看你的运气怎样了。”

  一听这话,怎不让我急上心头,顾不得保持冷静:“那该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就这样了不成?”

  段老对先天功法如此了解,我本已生出了无穷希望,没想到一下子又给打入了谷底,怎能心甘。

  “我还要问你呢,你受伤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际遇?”

  刚才说到杭海生的时候,我心里气愤渐起,就没有再仔细讲后来的经过。

  这才想起曹宇爸爸的事来,又把老爷子给我用药调补的经过讲了来。

  “这才对了,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能碰到这样的好中医,得到了对症的处理,中药的作用使你的伤并没有固化,只是停滞在了原处,以后还是很有机会的。”

  段老也这么说,让我又怀有了一线生机,对曹氏父子的感激也更甚。

  “原则上说,你所受的并非硬伤,不过在经络中运行的路线暂时被封,所以外力也帮不了你。而你---错就错在伤后没有继续运气调息,表象上无法运功,其实只要你不停地驱使,气息自己会聚积起来,慢慢就能冲破桎梏,但几个月未动,只怕要运功就难了。”

  我心里大悔,原来是自己把尽快康复的希望给耽误了,可没人指点,哪里会懂得这个呀。

  如果有先天高手用真气帮助,能不能打通我身体中的阻碍呢?

  段老看出了我的想法,“傻孩子,如果你不是先天功法所伤,而是其他的伤,我完全可以用先天真气助你恢复。你不要相信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打通经脉,那都是姑妄之说,没有什么根据的。”

  “每个人的经脉都是不同的,就算相同的位置,阻力、承受力等都有着细微的差异,‘世界上没有两粒完全相同的沙子’这话你听过吧。外力的灌注,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说不定会形成难以挽救的创伤。所以一切唯有靠自己。”

  佩服,段老居然连这样的泊来词都能够运用自如,真是老来成精呀。

  但只依靠自己,按他所说,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不知道真正的恢复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不由大感伤怀。

  林锋大哥坐在一旁已经听呆了,端着大碗不停地往嘴边送,已经滴酒不剩尚不自知。

  “你在受伤后,应该还有其他的机缘巧合罢?”

  段老一提,我的脸猛地就红 了,自然我想到了与云希的那个荒唐而激情的雨夜,正是发生在那天与杭海生的一战之后。

  又当着林大哥的面,此类的话如何说得出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逸诚,不好意思啦?”段老大刺刺地问了句,他这次出奇地没有以小子相称。

  真是关心则乱,我这才又想到,以他的灵识,早已知道了我想说而难以启齿的话,以他年长我这么多的前辈,用这样的口气自无不可,当然不会介意。看来就算我不说,以他的见识也不难猜出。

  联想到曹老伯当时似乎也是这么问我。以我的感觉,他不会是先天功法的拥有者。但无疑却是个出色的中医大夫,我中华数千年的文化神妙若斯,两个所学截然不同的人,却能够殊途同归,见解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的心里竟然隐隐产生了些骄傲之意,为我们浩如烟海的文化传承。真是穷其一生,也难取九牛之一毛。

  一个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又有这么多的东西需要学习。无论自己是否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我过人的学习能力不是还在吗?我不正应该善加利用,来造福国人,同时把我们中化的瑰宝发气扬光大吗?

  在我沉思的当儿,段老也按住不语,默默地看着我。等抬起头来,发现他的眼中除了开始时的关心和鼓励,又多了一份赏识和尊重。

  从一个年长自己这么多的老人眼里,看到这种眼神,是多么难能可贵,值得我倾尽一生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有段老这一瞥,逸诚此生无悔矣。

  林大哥虽然不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但见我和段老的神情,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庄严之气,仿佛也受到了鼓舞,与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来,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好,好呀。”段老激动地连地瓜味的酒也忘了喝。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不仅因为他功法过人,还有这颗永不衰减的赤子之心。

  我抓起坛子,给碗里都倒满了酒。三人同时端起一饮而尽。说也奇怪,此时觉得糊地瓜的味道竟然弱了许多。

  “锋儿,再去要几个菜。”段老出声吩咐徒弟。

  等林锋应声出去,他把头转向我,看看桌子,我自然明白老人肯定是有话想单独说给我听。

  段老把声音压低了下来:“逸诚,适当接近女色,对身体的恢复是很有好处的,但一定要掌握好一个度,要用情不滥。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有情有欲,才能产生应有的效果。”

  听一个老人说这类话,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尤其是处女的元阴更是极有好处,当然这可不是采阴补阳的邪说,因为生命中的第一次能够让女人产生最大的冲动,这种冲击所带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远远超过了余者。如果调理得当,对男女双方均有好处。即能够使你的先天真气充盈,精力倍增,同时不仅让女方产生愉悦感和归属感,对她的身子也很有裨益。”

  让一个爷爷辈的人来讲这样的话题,不仅说到男女关系,还牵扯到终极快感,在我们国人的传统中是不可思议的。这大概也是段老支走林大哥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我最后的思想激荡,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才让他下了决心对我说这些。

  一个长者要对小辈说这样的话,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的,不由对段老更加感佩。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我一个老朽来说,显得有些为老不尊。不过,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希望,所以才厚着老脸说起来,要求你一定要做到有情有欲。这才是一个有先天功力的智者和常人的根本区别,也不是所有的懂先天功法的人都能享有这种艳福。”

  “这还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得勤奋地练习功法。听前辈们讲过,[清心吟]对陶冶自然之气很有独到之处,水到渠成之时,你的沉疴定能豁然而愈,还会得到巨大的好处。”

  “段爷爷,您的话我悉心受教了,会永远记在心里的。”一句爷爷,出乎自然,冲口而出。

  倒满酒,端起他眼前的大碗,“请满饮此碗。”

  他点点头,接过酒碗,继续道:“一个拥有先天功法的智者,本来就有许多常人所不及的能力,所以别有太多顾虑。关键要做到有情有义,把关系妥善处理好,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完全做到。”

  段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调侃,“你这句爷爷叫得让我舒心呀!去吧,孩子,勇敢地面对和接受,享受生活,振兴民族,让更多的人得到幸福,这也是一个具有先天优势的强者的义务。”

  说完这句话,段老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口里直呼:“痛快!痛快 !!”

  心里默默想着老人家的话,“有情有欲---有情有义”,陷入了沉思中。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呀。虽然他的期望颇高,我却心里没底,不似他那么乐观,毕竟这不像买一件东西那么简单。

  “锋儿,进来吧。”他冲门口呼叫一声。

  一愣,原来林大哥早就回来了。我却并不知晓,段老还真是功力通玄,早就听出了他站在门外。就算没有受伤,以林大哥的身手,我也难听出来。

  林大哥确实也是个聪明人,早明白师父让他出门的原因。

  听了老人家的一番话,我的心结尽除。随着 新菜又不停地端上来,师徒三人尽情地喝酒、谈笑,兄弟二人也趁机就自己的疑问请教段老。

  一坛酒被喝了个精光,还不尽兴,又搬来了一坛,几碗下肚,我突然觉得这糊地瓜味道也蛮不错的嘛。

  都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哪知道酒入了宽肠也挺够受的。当时话说的投机,也没觉得这糊烤地瓜味的黄酒有什么酒力,等席终人散之时,也不知道灌了多少碗进去。

  等到我们三人分手时,出得门来,却见日已偏西。微风吹来,才觉得真是喝得多了,看着这平坦的马路,竟觉着有些微微的摇晃。

  段老简单地跟我们话别,一个人悄悄离去。林锋大哥比我喝得更多至没底,黑色的脸庞也透出了红意,这车自然是开不了了。两人哈哈一笑,就地分手,各人打的回家。

  ****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公寓的床上,屋里亮了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搭在额上,晨姐坐在床边呆呆地出神。

  握住她的一只手:“晨姐,几点了?”

  “几点了,你说几点了,洋洋都睡觉了。你们也太让人劳神了,侍候了大的,还得侍候小的。”

  晨姐是有些恼了,说的话也这么没水平,我和许洋姐两个能用大的和小的这个简单的词来形容吗?

  “好姐姐,别生气,问个简单的问题,我是怎么回来的呀?”

  “怎么回来的,爬回来的,敲门的时候把人吓了一跳,脸红得像猪肝一样。不是我说你,小诚,你一个大学生喝成了这副模样,还好意思问。”

  她到底心疼我,嘴里怪着,还是又去洗了下毛巾,回来给我擦着脸。

  我做出千般乖巧的模样,配合着她的动作。

  “去,别在这儿装样。”

  我转转脑袋:“别的人呢?”

  “什么别的人,还有谁?云希回店里了,曹宇也说不回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块问。刚才吐得一塌糊涂,再这样喝,要变成弱智儿了。”

  脑子还不是太清醒,感觉晨姐发嗔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的娇媚,绮念一生,故意伸舌头做出弱智儿的样子逗她。

  气得她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还出样,满嘴酒气的。”

  “唉”,我故意叹了口气,“想不到黄酒也能醉人。”

  “什么酒喝多了不伤人,你跑哪去喝的?喝这么奇怪的酒。”

  我就告诉她是跟林锋大哥,还有师父一起,特别提到段云海老爷子是个先天功法的高手,并说段老断言我能恢复,高兴之余才多喝得了几杯,只是没能想到黄酒也会这么厉害。

  听我这一说,显得挺高兴,晨姐似乎认为这酒喝得也还值吧,就不再提,手一搧鼻子:“臭东西,快起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匆匆冲完,被热水一激,本来已经开始退却的酒意又涌了上来,这糊地瓜还真他奶奶的厉害。

  擦着头发出来,见她还在原处坐着:“晨姐,你也休息吧。”

  跟许洋姐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还是很在意的。怀疑我们之间的亲昵许洋有所察觉,晨姐越来越注意跟我保持距离,怕我招惹,尤其在睡觉时。我当然得尊重她的意见。

  “小诚,你过来,人家还有话跟你说呢。”

  我到她身旁坐下,胳膊自然地环到了纤腰上,双手轻轻抚摸。

  晨姐抓住我不老实的双手:“小诚,你对云希怎么看的?我觉得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能干。”

  怎么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个,我本来就不太清醒的头更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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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1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五十三章 凝情离愁

 

  怅望梅花驿,凝情杜若洲。

  香云低处有高楼,

  可惜高楼不近木兰舟。

  缄素双鱼远,题红片叶秋。

  欲凭江水寄离愁,

  江已东流那肯更西流。

  直觉告诉我,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将向一个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努力打起精神,用还残余的清醒,要去躲开这个陷阱。

  双手执着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问道:“晨姐,你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无论何时,你都是最好的。哎呀,头好痛。”

  这倒不是装的,确实感觉很难受。

  晨姐温存地揉着我的太阳穴:“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啦,对你没信心才是真的。

  这不是个好现象,赶紧把话叉开去:“晨姐姐,你知道段老说我的伤什么时候能恢复吗?”

  毕竟她关心我胜过其他的一切,这话马上起了效果,晨姐立刻不再纠缠:“他怎么说的?”

  我干脆就从段老讲的先天功法开始说起,把还能记得起的,他老人家说过的转述给晨姐听。到了后来,酒意又冲上来,晨姐美丽的脸庞逐渐模糊,我感到自己在不停地说下去,具体说的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

  嘴里絮絮地说着,睏意一阵阵地袭来。

  ******

  “小诚,快起床了,天都亮了。”晨姐柔柔的声音叫着我,温热的手儿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蛋。

  “再睡会儿嘛。”我迷迷糊糊地,轻声嘟囔着。

  “再不起来,我让晓雯来叫你 啦。”

  小雯,我一下子想到了她那恐怖的“灌水大法”,一激灵,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坐了起来。

  却见晨姐站在床边掩脸轻笑:“还是这个法子管用,你这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我才想了过来,在这儿哪来的江晓雯呀,看看笑脸如花的祁晨,说了声“不管什么酒,我都不想吃”又躺了下去,拿被子蒙起了脑袋。

  刚一进了被窝,酒---我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了酒,当时在跟晨姐说话来着,后来,后来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一下就睡意全无,又重新坐了起来。

  “晨姐,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说了好多话?有没有胡说八道呀。”

  晨姐仍在笑着:“你都忘了?是说了很多,可是没有乱讲呀。”

  “那我都说了些什么?”我拍拍脑袋。

  “该说的都说了,没想到你还挺诚实的。”她仍旧笑着对我道,眼里闪过一丝带点捉弄色彩的光。

  该说的都说了,那就是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我暗叫了一声苦,为了逃避关于云希的话题,跟晨姐说起了段老的事,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真是该死,看晨姐的样子,我不会连那段关于女性的话都一股脑的全说了吧,恨得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些话明显是不适合说出来的。

  “那么---”我换上了一副最赖皮的笑脸迎向晨姐。

  “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小诚,你现在越来越没正形了。”晨姐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不会吧,我觉得还是老样子。”我可不想接受晨姐的这个评价。

  “你以前才不会这样乱讲呢。”这么说我还是说了?

  晨姐似乎不想再说这个,“快起来吧,不早啦。”

  一侧目间,在枕头边上发现了一根长发,正要去捡起看,晨姐手快,已经快速地抢到手里,飞快地在手心里揉做了一团。

  我侧过身子用鼻子嗅了嗅,床上隐约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晨姐身上的味道。

  抬头道:“莫不是---?”

  “讨厌了---你。”晨姐在我肩上捶了一下,“都醉成那样还不忘了使坏。”她的脸红了。

  很喜欢看她这种娇羞的神态,非常的有韵味,分外的妩媚动人。

  可仔细想想,没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如果做了不会不知道吧。可能不过是趁着酒意把她搂到了床上,饱了一下手足之欲而已。

  想到这里,我还是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晨姐,先是娇嫩的脸蛋,尔后又转到鼓鼓的胸脯上。

  “想得倒美,都醉成了那个样子,人家才不会让你得逞呢!”晨姐的脸上一片润红,一双大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

  晨姐似乎总能猜到我心中的想法,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虽然说得避讳,言语之下,却也不似那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晨姐含羞带娇的样子,却更勾起了我的兴致,猛然伸出手去,把她搂到了怀里,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姐姐,那你现在就让我得逞好不好?”

  这下猝不及防,她已经被我牢牢抱住,嘴里忍不住尖叫一声,又赶紧伸手捂住。

  美艳动人的脸庞,加上一丝慌张的神色,格外诱人。纤纤的腰肢被我紧紧环住,丰挺的身子突然软得似乎没有一星力气,无力地靠在了我的胸前。

  “快把我放开,在这里怎么行,别让洋洋听见。”只是一瞬间,晨姐就清醒过来,挣扎着起来,用手推着胸膛把我支开。

  我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这儿不行,那什么地方才行?”

  不等她回答,许洋姐的拐杖声已经到了门前:“你们这对男女在做什么,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好?”

  她的动作还真快,肯定是那声叫引来的。晨姐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小声嗔道:“讨厌,死相,都是你,还不快起来。”

  说完之后,她迅速地迎了出去。

  我暂且不管她怎么跟许洋姐编瞎话,解释刚才的声音。仍旧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回味着晨姐适才的神态,心里觉得有趣,一抹笑意留在了脸上。

  等从容地洗漱完毕,走到餐桌旁,晨姐已经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地跟洋姐说着话。

  凭着女性的敏感,许洋看看我,又看看晨姐,张口想对我说点什么,看来是想听听我的说法,是不是能找出破绽。

  晨姐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抢先说道:“小诚,我今天得回去上班了。这次来的时候又不短了,要是总这样,怕是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头转向许洋姐,来了个恶人先告状:“都是你个死洋洋,没事出什么车祸,害得我今年的干休假全都用完了不说,还请了不少事假。”

  “那怕什么,大不了不干了呗,当个小大夫有什么好的,拿钱又不多,再说还不如人家曹老家子两把草根就把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以许洋的脾气,自然不会在话语上落了下风,大声地驳斥着晨姐,还顺路把她的职业也打击了一番,完全忘了两人同窗数年,本就在医学院里学的同一专业。

  倒是她对曹伯的评论让我觉得好笑,老爷子一代良医,就被信口道为几把草根,也不知道她这个药学研究生是怎么读的,更枉了老头那么细心地为她治疗。

  “曹伯还说过两天再来看你呢,你就这样说,我还是告诉老人家,让他不要来算了。”

  “没你的事,就知道你们两人穿的一条裤子。”洋姐一听就急了,“老头不来怎么行,我腿上的疤还没好呢,这样怎么出门见人,你得让老爷子想法再弄点好药才是。

  又冲我换了一副笑脸:“好诚诚,你不要这么恩将仇报嘛,都是一样的姐姐,只心疼那个,不关心关心我怎么行。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们做出牺牲吗?摸着良心好好想想,如果没有我做引子,晨晨怎么可能没事就往这儿跑呀,好意思的吗?”她说得倒是有道理。

  转头对着晨姐:“你说是不是,死晨晨。别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人家的大脑可是非常正常的。”

  还待继续说下去,看祁晨的脸色已经不善,仍然浑不以为意:“小大夫不干就不干了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我看这傻小子别的不行,弄钱倒是蛮有两下子的,你就算不工作,他也能养得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晨姐终于受不了了:“死洋洋,你不要乱讲了。”

  许洋却不受威胁:“不要这样子,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让他养着我好了,我还正愁没钱花呢。”

  祁晨终于妥协:“死洋洋,你的脸皮可真是太厚了,比城墙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脸的得意:“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诚诚还上着学,干点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你又不是白吃,就算过来帮他忙打理好了,省得他一会儿拉一个大姑娘,便宜都让别人沾去了,不要说你,连我都看不过眼去。”

  “你才白痴呢。”晨姐冲她怒道。

  我都无法再听任她这么中伤:“好洋姐姐,你乱讲什么呀,不要无情地践踏我的名誉嘛。”

  不说还好,突然两人的话头全对向了我:“你个臭小子,哪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呀。”

  猛然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变化之快,出乎意料。两位姐姐对我的看法惊人的一致,对自己的无端发言深感懊悔。

  “晨姐,你真的非走不可吗?再住几天多好。”

  “过会儿就得去做车,前天已经买好车票了。”

  “那我去送你!”

  “一个人就行了,你去上学吧,我自己出门还不是经常的事儿”

  “今天上午是[有机化学],课本我上个学期就看过了,应该被问题的,你放心不会亮红灯的。”

  晨姐仍然坚持不允,经不过我的软磨硬缠,也知道我的能力,总算同意下来。

  “唉哟哟,实在受不了了,我的牙都要酸掉了。你们快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许洋姐捂着腮帮子,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坐在出租车上,晨姐一路都不太说话,不知道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说了几句话,她都是淡淡地应着。

  “晨姐,你在想什么呢?”

  “小诚,我---”晨姐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在想你昨晚上说的话。”晨姐终于开口道。

  “我都说什么了,惹你生气了吗?”我真想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却不再理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绪,喃喃道:“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这下明白,自己终究闯下祸了,看来段老说的话,都对她说了,否则晨姐也不会这样。

  晨姐的脸上阴晴不定,看得我的心也是一揪一揪的。

  到了车站,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似乎想以此来传达心里的不安。晨姐并没有拒绝,温顺地靠着我,却仍然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满是歉意。

  车进站了,广播里已经传出了要求乘客检票进站的声音。晨姐靠着我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从离开公寓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过她的笑脸。现在想来,当初的欢笑,只不过是她的假面。

  “晨姐,我不能没有你的。”我趴在她耳边低声道。

  当广播声再次响起,晨姐站了起来,看着我,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小诚,姐姐回去了。你别忘了好好学习,不要让我失望。”

  笑脸虽然就在眼前,却显得那么遥远。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凉意,不,我不要这样。

  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晨姐高挑的娇躯。

  似乎看到了坚冰在慢慢融化,晨姐手里的包“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僵硬的身子渐渐变软,最终无力地软化在了我的怀里。

  “小诚,小诚,我该怎么办。”晨姐呢喃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双手在我的脖子上也越来越紧。

  管不了这么多了,轻轻抬起小巧的下巴,吻向了那张娇艳欲滴的香唇。

  我迅速地迷失了自己,陶醉在这近乎心痛的迷醉之中。晨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所打垮,忘记了处身何地,热烈地回应着。

  两具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身边响起了“啧啧”声,晨姐猛地离开了我。路过的人都驻足观望,饶有兴趣。

  头几乎要垂到脖子里面,脸涨红起来,一切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在车站里的香艳之吻,大概从来都没想到过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晨姐的脸埋进我的怀里,我也是面红过耳,不敢再向四下张望。

  “臭东西。”晨姐低声地怪着我,却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第三次催促进站的声音响起,杂乱的心绪也逐渐平息。晨姐还是趴在我怀里,轻声说道:“小诚,让我好好想想吧。”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刚才这一次亲密又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有空回家看看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到家里去做几次,阿姨一直在念叨着你呢。还有小雯雯也是,到我那儿去,就没别的可说。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到这边来上大学的。”

  我只有点头。

  晨姐提起她的包,向检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我,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看她随着人流的后面向前走去,我紧跑了几步,又到了她身边:“晨姐---”

  她伸手糊弄了一下我的头发,脸上现出了温婉的笑意,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她无数次这么对我做过。

  “好了,傻孩子,回去吧。替我照顾好洋洋,有时间我会再来的。”

  又是点头。

  这时,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从晨姐的唇边溜了出来,听上去非常熟悉,不过以前针对的好像不是我:

  “可不许监守自盗哟!”

  晨姐走了。

  我回到学校,是该继续充实一下自己了。

  支付平台的竞争也已经告负,无论是同学还是朋友的鼓励,都不能挽回这个残酷的现实。

  曾经,大伙和我自己都充满了信心。二千万元,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想起来都让人心动,就这么从手边溜走。

  我必须认真地面对这一切,不错,在计算机方面自己是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我选择了生物信息技术这个专业,是不是该努力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呢?

  其实我并非一无所获,尽管没有被政府所青睐,大量的报导还是提高了我的知名度,我已经被很多专业人士所知晓。

  这不,不断地有厂家与我联系,希望能够买断我的支付平台,或者与我合作。因为我这个东西的人性化和易用性,还是给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有一家公司给出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三百万买下我的作品。考虑再三,我甚至征求了包括晨姐在内的不少人的意见,最终选择了放弃。

  既然有人这么看好,为什么我自己不能继续进行开发研究呢?

  现在我的心还比较乱,需要有一段时间来安顿一下,再考虑这个问题。

  曹伯来过了,许洋姐也已经彻底地告别了拐杖,回到了研究所里。

  又过了一阵子,她搬出了公寓,住回了原来的地方,不过也不时地会回来看看。

  天气已经冷下来,大家都开始穿上了冬装,一段时间以来,的日子过得比较平淡。

  直到一个电话,打乱了这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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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2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五十四章 咏清来讯

 

  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

  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

  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

  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一段时间以来,已经习惯了平静的生活,做着一个大学生份内的事情,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读书、学习生涯,倒也悠然自得。

  白天上课,晚上回到公寓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打个电话给远方的亲人,随便说说话,汇报一下自己这边的事情。

  听了段老的话,知道无论如何练功是不能停止的,每晚临睡又恢复了运功调息的习惯,只是几番努力之后,自己的先天气息还是无法聚集起来,明白了不能急功近利的道理,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坚持。相信只要持之以恒,总会好起来的,何况不是还有别的办法么?嘿嘿。

  在连续拒绝了几次之后,不少人都碰了钉子,就很少有人来问关于支付平台软件的事情,我也乐得清闲,有空了就自己再即兴修改一番,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挥。

  洋姐搬走了,吃饭也基本上就在食堂里,吃 过了晚饭再回去。曹宇跟薛雨萍的关系越来越好,颇有了些蜜里调油的意思。两人下课后差不多整天腻在一起,他只是偶尔找我,陪着一块小吃上那么一小顿。

  基本上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他,感叹人心不古之余,我孤家寡人一个,反而过得没什么意思,不比曹宇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晨姐离去,心里竟然对女孩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么多人对自己不错,隐隐中竟是有了种不敢招惹的想法.

  倒是滕天杰和班上的同学有时经常一起聚聚。大可偶尔也会来找找我,打打牙祭,混点吃喝,看来习惯都是养成的,这大可也算上是积习难改。如有李玲玉一起来时,她经常会拉上蒋婷婷做伴。

  从曹宇家回来之后,我和蒋婷婷的关系应该说是拉近了不少,在云希的事情上她也给了很大的帮助。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拿不准怎么处理跟她的关系,开学以后见面也并不多。电话联系倒是经常,一块说说笑话,却也融洽,只是没了在大山里的那种亲密无间。

  自从跟段老见了一面,说了一些话之后,明白了自身需要的东西,我反倒对女性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感觉,怕跟她们走的太近。

  云希更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偶尔到咖啡店里转上一圈,也很少能见到她。明白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以我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也就一切听之任之,随她去啦。

  有时也会去许洋姐的公寓或是林锋大哥那儿混上一顿饭吃,还到姬军哥家里拜访过一次,总之京里的朋友都不忘了定期联络,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

  季虎大哥还是不时地交待点活儿干,时间长了,就直接交给曹宇去做,让他或是雨萍跟季虎大哥联系。我也不想从里面能得到多少好处,大伙有点事儿干就是。

  联友依旧遵守着承诺,定期打钱过来,日子过得虽然算不上太富足,比起同侪来,倒也称得 上衣食无忧,想起来就寄点钱给老妈回去,主要为了让她开心一些。

  快一年没回去了,老爸、老妈想儿子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听课很难产生什么新鲜感,多数时候也就是去应付一下,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图书馆里,我对曹老伯的中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愿意看些相关的书籍,来开拓一下自己的思路。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我的生活可能还会继续上这么一阵子。

  ***

  “咏清姐?”见是她的电话,让我大吃了一惊,她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过了。按我处事的原则,当然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却难得有她在京里的时候,袁咏清姐姐这个营销主管,总是忙得不可开交,慢慢地联系就少了。

  清脆的笑声传来:“没错,是我,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忙着招呼姐姐妹妹的,把我给忘光了。”还是那么爽朗,依然用她习惯的方式跟我开着玩笑。

  反说我不打电话?真是太冤枉了,是你自己太忙嘛。可作为一个男同志,推脱责任可非本色。

  习惯了跟她说话的单刀直入:“姐姐找我,一定是有要紧事了,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笑声传过来,“还是你理解我,找你真有事呢!”

  “直说就是。”

  “好,痛快。咱们签的那个合同可马上就要满两年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两年了,真的呀,曲指一算,日子过得好快。从我的医院管理系统交付给联友,订了合同以来,两年的时间一晃就到了。

  还是她一贯的风格,不由我插嘴,已经接着说道:“按照合同的规定,是该做个了结的时候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开发更高级的版本,我们公司继续跟你签订新的合同。再就是你放弃软件的全部所有权,我们公司一次性买断下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一个答复,好不好?”

  毕竟一心不可二用,由于忙着支付平台的编写,我可有好长时间没有再提出新的修改意见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最近一次去陪许洋姐拍片检查。由于恢复情况很好,不过是去验证一下效果,让心里更有数,就没再去她最初就诊治疗的急救二中心。而是到了洋姐一个同学所在的医院,一来是可以省下检查费用,再一个就是说话方便些。

  非常巧,那所医院用的就是我所开发的[逸晨医院管理系统],出于对自己作品的敏感,我自然特别注意,当时就在洋姐同学的办公室里仔细研究了一番。

  细看之下,除了内核变动不大,软件看上去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单纯那个进入界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我原先的风格,名称也改以联友冠名。加入了非常之多的功利性的东西。

  但人家是做商业软件的,有这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的心里却满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我也不愿再细细思考,“咏清姐姐,不用考虑了,买断就买断吧,小弟现在的精力确实有限的很,也不打算再继续搞了。就是不知道,联友能付多少钱给我?”

  袁咏清“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域,你要想好了,这可是一只能生金蛋的母鸡呀,这么放弃了不觉得可惜么?别只想着眼前的利益。”

  她确是真心为我着想,但决心一定,也只是报之淡然一笑,“咏清姐,我想好了,不做这个了,还可以集中精力去做点别的事情嘛,一样会赚钱的。”

  “好样的,有志气,姐姐看中你、欣赏你,还就是这个知难而进的劲儿。按照联友以前做的几单,这笔资金嘛,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我想大约会在四十万左右吧,不会超过五十万的。”

  四十万,我慢慢的思考着,也不算是一笔小数目了。我对金钱是非常渴望,因为有了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可是钱毕竟不代表一切,有人要出三百万来买断我的支付平台,还不是一样给拒绝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决定放弃了,四十万也是很好的。

  “咏清姐,你就看着办吧,最好能多争取点,到时小弟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面对爽快的咏清姐,我干脆装出一副赖皮的嘴脸。反正联友是个商业公司,能多弄点就多点,“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嘛。

  “你这不是想让姐姐犯错误嘛。”咏清姐慧眼兰心,一下就识破了我的诡计,“不过,既然开了口,我就帮着争取一下吧,无论结果如何,你也别怪姐姐。反正在这个位子上我也做不了多久了,替你办好了这件事,也不枉咱们相交一场。”

  “怎么,姐姐不在那儿干了,想换地方?”处的时间久了,对她的能力可是心知肚明,自不会认为联友会炒掉她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

  “没有,大概会升我做顾问吧。”

  “这么说来,姐姐要高升了,小弟可得恭喜了。”不走,自然是要升职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袁咏清的声音透出了一点失落,话筒中传来的轻微叹息声被我捕捉到了。“只是以后在这儿,大约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了。”

  “为什么呀?”我对大公司的做事的用意不明了,只有处身到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吧。反正以我的了解,按咏清姐的为人,肯定是个不愿意闲下来的,这点我倒是很有把握。

  “哎,以后再说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空了,到时你会知道的,反正以后姐姐清闲下来,会多的是机会跟你聊天的。”

  我轻轻地点了个头,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也没想到她可看不到我现在的表情。

  她以为我仍然在想事。 “好了,就说这么多,过几天等事情定下来,我会再跟你联系的。”

  挂了电话,我一直就思索着事情的原委,觉得不可理解,干脆跑到图书馆去翻翻那些经济类的书看看,细读一下大公司的升迁原则,也许能找到答案吧。

  我一心要超越郑廷洲和杭海生,有意于建一家成自己规模的大公司,对这方面的事情自然特别关注,希望能从中得到些经验,好为以后做打算。

  一个下午的时间,细翻了好几本书,也没找到原因所在,也许是她个人的缘故吧。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咏清姐不会是犯了什么小错误吧,公司不值得为此事将她吵掉,因为她掌握了不少公司机密,又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只好把她挂了起来。

  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按说会立即执行的,又怎么会过一段时间呢?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去想了。看看时候不早,骑上自行车,往公寓里赶去。

  刚刚进了门,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云希打来的,这可怪了,这些大忙人平时一个不见,怎么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小诚子,在哪儿疯呢?”这人都怪了,怎么说话全这么没着没落的,最近好不容易清闲了一阵儿,突然这么一找我,说话成了这样的口气。

  “公主殿下,草民在看家呢。”

  “嘿,你倒挺自觉。明天有时间吗?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呀。”她这说话的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求人的。

  好赖她也算是我的人,怎么这样放肆。“有什么事就说嘛,都是自己人,什么请不请的。”我可不想跟她起什么争执,要振男纲也是以后的事情。

  “难得你这么乖,今天看到一套衣服不错,就给你买个下来,过会儿拿过去让你试试,好不好?”

  “好呀。”这倒是好事,可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不说要让我帮忙的吗,怎么成了送衣服给我。不会只是买件衣服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大阴谋,“黄鼠狼给鸡拜年”,大概没安好心。可话已说出,又怎能收回。“好吧,我在公寓里等着你。”

  没过了多久,云希兴冲冲地赶了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来,试试,看我的眼光怎么样。”一抖手,一套雪白的礼服展现在我的面前。

  “看上去不错,可是穿着上学,是不是有点过分,太扎眼了吧。”换上之后,衣服非常合体,人分外精神,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气概,云希的眼光真不错。

  看来身边女孩多了,还是有好处的,洋姐在天气变冷之后,也买了件新夹克给我。晨姐那儿更是一年四季都忘了不了我。

  现在的我,穿着上的东西,基本上都不用自己去买穿的。

  “好棒呀,太有气质了。”云希用非常满意的目光看着我,眼里透着得意。

  “肯定有什么为难事需要我了吧,要不这么好心买衣服给我?”我心里一动,突然想到,她不会又遇到经济危机了吧。

  “讨厌。”云希小嘴撅了起来,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线,装作不满地发起了脾气,“真小气,你这就是嫌人家没送过你东西嘛。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工资那么低的。”她的工资少吗,我没觉得,她自己还不是经常换新装的?

  她又换上笑脸:“以后经常买给你好啦。不过呀,你明天得陪我去参加一个PARTY。”

  “参加什么伟大的仪式,也不用这么破费吧,多不好意思,要不没钱花,就先从我这儿拿点。”这套衣服做工不错,应该花了她不少钱。

  虽然她买衣服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但这笔买卖倒挺合算的,陪着去参加个聚会就能混套衣服。

  “少假惺惺,把人家说得好像就知道钱似的。去了就知道了,明天周六,我一早来叫你,不许睡懒觉,打扮的精神一点。我还有事没弄完,得先走了。”

  她倒是干脆,说走就走,凑过小嘴,在我的脸上很响亮的亲了一口,一阵风似地出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听云希一说,倒让我感到非常惭愧。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地感叹,今天是什么日子!

  ***

  为了满足好奇心,也别让云希失望,我破例早起,还把自己的头发给梳理得整整齐齐。曹宇一早就被我弄的声响吵醒,非常不满。穿着一条短裤就跑了出来,围着我不停地打转:

  “域哥,你这是干嘛,大清早地也不让人睡个懒觉。”昨天睡得很晚,也不能怪他这么心态失衡。

  他又围着我转了几圈:“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一边凉快去,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时兴这个。”我不满曹宇那仿佛看什么濒危动物的眼神,伸手将其赶退。

  曹宇还待卷土重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云希的声音传来:“小诚子,起床了没有。”

  曹宇吃了一吓,“哧溜”一声跑回屋,钻进了被窝里。

  门开处,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杜云希走了进来,看得出来,她今天特别地进行了一番修饰。

  上身穿了淡米色的外套,底下着了一条浅灰色的短裙。虽然已经是比较正规的着装,但仍然保持了云希的独有的特点。

  比起一般的职业套装,她的上衣更有特色,要稍稍短了那么一小截,腰部露出了一段白色的薄毛衣。细瘦的腰身被完美地衬托了出来,稍稍隆起的前胸,微微翘起的双臀,完全展现出了她傲人的身材,说不出的迷人。

  短发定了型,又干净又精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把前面的一绺细发给点成了褐色,典雅中透着时尚。

  刚才曹宇说过的话,一下子就从我的嘴边漏了出来,“云希,你好漂亮呀,不会是要去相亲吧!”说完,也像曹宇那样,围着她转了几圈。

  难怪大可、曹宇等人会跟我成为莫逆的好友,大家做起事情说起话来都那么相像。

  看我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她,云希可没有我那样“善良”:“一边去,别看人家心情好就乱调戏。”

  调戏,这词用得可不太合理。“云希,这可不是我的事,谁叫你那么迷人的啦,让我抱抱吧。”

  “去,人家收拾了在,好不容易弄好了,你不要捣乱。”

  一个水汪汪的大美女放在眼前,却不能碰,太让我心不甘了,正欲出声反驳,她却一把拽起我,进到了卫生间里,也不征求我的意见,拿梳子蘸了水,就重新处理起我自以为已经非常完美的头发,口里还不停地说着:“看你,挺好的头发给弄成了什么样子。”

  一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为我整整衬衣领子,正正领带,拿起放在一边的白色外套,替我穿在身上,上下打量,非常欣赏自己的杰作:“一切就绪,走吧。”

  “还没吃早饭呢,你一定也没有吧,弄点东西吃了再走不迟。长期不吃早餐,会影响你的美貌的。”我对她加以利诱,如果是晨姐,肯定会先问过我吃饭了没有,在云希这里,可没有这个概念,得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走啦,中午一起吧。要不来不及了,咱们要赶时间。”她却无视我的“关心”,根本没有要买帐的意思。

  到底是个什么场合,会把她急成了这个样儿?真是莫名其妙。

  还不等我有机会分辨,已经被拖着向门外走去。哎,只好对肚子老兄说对不起啦。

  ***

  云希也不向我解释什么,出门招来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声:“外国语学院。”车子就驶了出去。
快乐是一种心情,休闲是一种境界-愿做庄子梦蝴蝶
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143楼 发表于: 2007-11-07
第五十五章 意料之外

 

  谁将击碎珊瑚玉,装上交枝粟。

  恰如娇小万琼妃,涂罢额黄、嫌怕污燕支。

  夜深未觉清香绝。风露溶溶月。

  满身花影弄凄凉。无限月和风露、一齐香。

  强忍着一路没说话,车子倒是走得很快,一路上没什么耽搁就到达了目的地。

  进到外国语学院的校园里面,云希显得分外熟门熟路。我被拽着急匆匆地赶路,真不明白她到底搞得什么鬼。

  走了一会儿,憋了一路的好奇心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云希,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呀?今天不会是这儿校庆吧,好像你也不是从这儿毕业的呀,就算是校庆也没你的份吧。”

  “好了啦,好奇心不要这么强嘛,一会儿你不就清楚啦。”她终究还是没告诉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奈何,即来之则安之,跟着她一路向前走去。

  外院的校园要比我们水木小了一些,但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格。水木已经是百年以上的老校,有许多称得上比较古老的建筑。而外院则显得新潮了许多,更有现代韵味。

  云希拉着我的手,绕过了封闭式的颇具现代感的体育馆,出现在眼前的是风雨操场。

  一条大的横幅突然出现在一所建筑的前方,[莱雪咖啡外院分店]几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

  店面前站着一些人,着装对我来说可是太熟悉了,正是独一无二,[莱雪]风格的白衫,上面带有蓝色条纹。

  回头看看立在身旁的云希,她正用一种颇有意味的眼神关注着我的反映,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这就是云希一直在为之努力的,难怪她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总觉得有些神秘,原来是在做个。

  “云希,瞒得我好苦。”

  “厉害吧,人家就是想要你吃一惊的,不过别担心,这个店还是在你名下的。”

  云希真的让我吃惊不小,有谁不希望自己的事业越做越大,她做了我没有想到的事儿。

  势力范围突然就有了扩张,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和感激。我伸出胳膊拥住了一脸兴奋的云希,她也温顺把身体偎在了我怀里,也是极度的满足。

  我当然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辟一片新天地是非常不易的,云希这一阵子肯定也没少了奔波,吃了不少苦。

  看到了拥在一起的两人,远处不知谁带头起哄,一群人跑过来,把云希围在了中央,几十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云希一下子把我推到了台前:“各位,这才是真正的老板―――域逸诚,我跟大家一样,也是给他打工的哟。”

  员工中有多数都是学生模样,听到云希的介绍,几声惊呼传出。还是有人听过我的名字,对计算机感兴趣的同学很容易知道我。

  有人七嘴八舌地问起来,想证明我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计算机天才。

  我在水木办店的时候,主要是为了照顾子弟兵,但云希在这儿却不存在这种现象,招收的员工严格按规定来的,素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有很大的提高。

  “来吧,进去看看。”云希亲热地拉起我的手,丝毫也不避嫌疑。

  这儿的店面要比水木分店小了一些,但大致布局跟那边还是差不多。我一边看着,一边赞不绝口。

  “待会正式开业,你得说上两句。”云希偏起脑袋看着我。

  “还是免了吧,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有得说,你就替我来上两句。”我四下看了看,“不过好像来的人不多呀。”

  “人家还不是沿袭了你的风格,保持低调,节约资金。”

  “可总得热闹一点吧,太冷清了多没劲。”

  “过会还能来一些同学,物管处的郝处长也会来捧场的。”云希又悄声对我说道,“我跟她关系不错。”

  还特别解释道:“是个女的,挺有魄力,这次帮了不少忙。”

  “云希真厉害呀。”我特别地夸了她一句。

  “那是。”

  我一想,外国语学院,这不就是玲玉的学校嘛,赶紧把她叫来,带些同学来捧个场,多年的老同学,这点小事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掏出手机,打通了李玲玉的电话,把情况一说,果然她兴奋得了不得,没想到我的业务已经拓展到了她的家门口。

  没过多久,她就带了一大帮子同学来到了现场。这些人又在老乡、同学之间通信,人就渐渐地越聚越多。

  “小诚子,你还挺厉害的,到了哪儿都有女孩子帮你。”

  没人在近前,云希说话也没有遮拦。

  “什么呀,你也太抬举了我吧。高中同学嘛,帮这点小忙有什么奇怪的。”我谦虚地回道。

  现场渐渐变得越来越热闹,云希说的那位物管处的处长也到了。

  云希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告诉我这是郝处长。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大家就算是互相认识。

  郝处长笑着就对云希说道:“小杜,你的男朋友长得很帅呀。”

  云希微微一笑,也不解释。看来这个处长跟她混得很熟悉,还真不能小瞧了云希的能量。

  看看差不多了,云希低声问我,是不是现在开始,我本来就不太习惯张扬,让她看着办就行。

  正在我跟她交谈的功夫,有人挤到了我的面前。

  “老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跟兄弟们通知一声,如果不是玲玉打电话,还不知道你丢人已经丢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咧嘴,不用看人,听声就知道是大可来了。一定是玲玉把他给招了来。

  我事先都不知道,也给蒙在了鼓里,又能怎么跟他说。只好打着哈哈,希望蒙混过关,有事儿瞒着死党,可是天大的罪过。

  唯有顾左右而言他,应付着大可,这小子可难缠得紧。顾盼间,远远看到蒋婷婷和她的几个室友匆匆赶了来,她速度也够快的。

  不一会儿几个好孩子就到了跟前,陈梅大声地埋怨,嫌我不早说,害得她都没空好好打扮。

  许洋姐在二中心住院的时候,婷婷就跟云希认识了,两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她拉上玲玉,几个人很快就拉得火热。

  我嘴里对陈梅说着已经很漂亮了,回头看看云希,心里说道,偏要瞒着我,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同学说。如果早告诉了我,提前招呼一声,让他们都来不就得了,偏要搞得我那么被动。

  云希本是打算一切简简单单地进行的,不成想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现场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简单的开场白过后,云希非要让我说两句,我对这种场合还真是不习惯,只有随便交待了几句场面话,没吃过猪肉,咱总是见过猪跑的。

  接下来女处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当领导的水平就是不一般,听得我心里暖洋洋地,仿佛这不是我们在开店,而是来给她家捧场的。

  既然开的咖啡店,少不了请大家进去品尝一下,对于这个新生事物,得让大家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就这样,开业典礼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在外国语学院的分店也就这么顺利地开张了。

  郝处长这么给面子,不请人家吃顿饭,怎么也说不过去,看看时间不早了,对云希道:“云希,这么晚了,咱们请郝处长一块吃顿便饭吧。”

  “那是当然,咱们应该好好请请郝大姐,表示一下感谢之情。”看来云希是早有这个想法的。

  见云希也同意了,听她叫得亲切,也跟着改了口:“郝大姐,您看去哪儿合适?”

  她推辞了一番,接受了邀请。我还待再说什么,云希已经开了口:“逸诚,这学校就有一家很上档次的酒店,很干净,气氛也不错,咱们就在那儿好了。”

  请人家处长吃饭,怎么能在学校里呢,这显得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我早就做好了出血的准备。还想再说什么,云希冲我使了个眼色,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看来,对于云希的安排,这郝处长还是很高兴的,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处长是一个人来的,我就把李玲玉留下,请她作陪,一个学校的,也好说话。大可跟着留了下来,这种时候,玲玉自然不会放过蒋婷婷。这样,在把其他人安排好之后,我们六个人坐在了这家叫做[雅云]的店里。

  这往里一走,我才明白,敢情就我一个人没在这吃过饭了,其余五个人大约都是常客了。细想之下,云希和处长情有可原,玲玉是本校的,自然也会经常来,大可和蒋婷婷肯定也被她请过,突然发现,怎么就没请我吃过饭呢。

  席间大伙谈笑甚欢,非常融洽,我不失时机地就自己的疑问向玲玉提出了抗议,反被大可打击了一番。

  郝处长很随和,一点也不显得生分,点着自己爱吃的菜,还不停地向我们夸奖云希,称她是个做事的好料子,这点我倒很是认同。

  一餐饭,尽欢而散,吃过之后,云希还热情地要了几个菜,说是给郝大姐上初中的儿子带回去,她看来已经习惯,也没有推辞。

  恭送处长离去,大伙快快乐乐地分手,云希拉着我要回这儿的店,说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毕竟是工作上的事,哥几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可和婷婷跟着玲玉走了。

  ***

  “云希,怎么挑这么个破地方吃饭呀,显得对领导多不敬?”

  “什么呀,这个店就是郝处长的老公经营的,咱们在这儿吃,她当然没意见了,还巴不得多吃点呢。其实来这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她自己就经常在这儿招待客人,肥水不落外从田,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块地皮就归人家管,怎么也得让她得点好处,我也就是装不知道罢了。”看只有我们两个人,云希把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在这个校内小店,像我们这样一下消费近千元的,应该还不多。难怪她那么开心,把云希捧上了天,这郝处长是有办法,把赚钱的法子想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想不到我们云希还是把干间谍的好手呢。”我侧头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世间万象,复杂呀。

  “讨厌,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样说人家。”云希横了我一眼,说道。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店里。这儿虽说地方比水木那边小了些,应该说条件也还不错,基本上就照搬了那边的样子过来,总体上还是遵循了[莱雪]的模式。

  也是特别地在边上搭了几间那种跟电话亭有点相似的隔离间,可以放置几台电脑,不过现在还是空空的。

  水木分店里建成了一个小规模的网吧之后,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市场之广超乎了想象。也就成了云希的得意之笔,在这儿自然也是准备照例而为。

  仔细地看过了里面的情形,云希拉着我到了里面小小的值班室里,在床上坐下。

  “云希,这下来得花了不少钱吧,水木那边够用吗?对了,还得给总店交保证金吧?”粗略一算,怕得好几十万才能拿得下来。

  “那可不呗,能用的钱全用了,还把人家几万块私房钱都填进去了,你说怎么赔我吧。”

  “这个―――”这可让我犯难了,“不如这家店就算你的了?”要说还她钱,也不是拿不出来,公事公办当然容易,可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呢,干脆就耍赖皮,把皮球推给她得了。

  如今手里有一部分现金,咏清姐说联友那边也能再补偿上四十万左右,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想来就算少,也不会少很多吧。但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个百万富翁吧,尽管现在这称谓并不稀罕。

  “才不干呢,人家只是想帮你。”云希不领这个情,“你看呀,这已是省了不少钱了。咱们在水木做的业绩非常好,就用那边做了担保。总店不仅没取收保证金,还说要加大广告支持呢。还有这边的租金也只是暂交了一个月的。不过,虽然是这样,手里也没有什么能用的钱了,运作起来好多困难呢。”

  对云希不能不由衷地佩服,她确实比我要高的多,能做出这等无米之炊来,至少目前的我,还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

  总店那边做工作,避免了压住资金;交上这位郝处长,也一定没少费功夫,把握机会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

  欣赏之余,不由挑起了大拇指,“云希,好样的,比我厉害太多了,佩服佩服。”

  “别就说好听的,来点实惠的嘛。”云希把身子靠在我身上,撒了个娇,神态就像个小女孩般可爱。

  被她的样子所吸引,我一时有点意乱神迷:“好―――,有什么要求,需要我的,尽管说吧。”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

  云希看我的眼神更加媚态横生,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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