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衣侠女~
李鸿章笑了:“万岁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臣不是向您汇报过吗,珍妃娘娘在南京救了位被英军掠走的女子,她是南京平民大药房的神医李月娘的看家弟子刘莉,现在裕妃娘娘手下当差呐,她就是岘庄的女儿啊!”
李月娘我知道,曾经给慈禧看过病,当年涿州发生大瘟疫,就是她带三名弟子给刹住的,是世人称道的活神仙。但这个刘莉我却没听说过。既然是刘坤一的女儿,那就让他来跟女儿见过一面嘛,她这一去千里万里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这个人之常情总应该理解的!我笑了笑说:“朕还真给忘记了,那你就让他来一趟嘛,女儿远征,当父母的总得见上一面啊!”
李鸿章神秘地看着我笑了:“瞒啊,继续瞒下去啊,燕后还是要远征吧?”
我一愣:“妈的,这老东西还是把话给套出去了!”不过我还是铁嘴钢牙:“也不算远,她和珍妃要到南方抓一抓公司的事儿,打算带帮小家伙去那边见见世面,在广州那边开几个公司,不挣点钱,李总理有个为难遭窄的时候,谁给垫一把呀!”
李鸿章说:“万岁就别骗臣了,臣没别的想法,只求万岁不要把臣扔下就好!”
我哈哈笑了起来:“这你就多虑了,大清没恢复清平盛世我哪也不去,要是真有走那一天,别人不问,皇额娘和皇额娘的亲人,我还是一位也落不下的!”
李鸿章连说:“那就好,现在大清刚刚上路,还正是九牛拉坡的时候,咱们君臣还得加把劲啊!”
我诚挚地拉着他的手说:“所以我不能让您退啊!这几年我东征西讨,很少过问政务,全仗叔父料理,朕心不安啊,现在我们可能有几年和平时期,朕也和叔父一起抓抓经济,抓抓官员的风气!对了,朕这次把陕西巡抚乌德阿和横山道台邵德解回北京了,回去你过问一下,一定要从严惩这些渔肉百姓、勾结匪人谋逆的恶徒!”
李鸿章叹了口气:“翁同和是万岁之师,臣不敢多言,但他抓原来吏部这摊实在是力不胜任啊,我到赞成万岁说的,单成立个组织部,交给谭嗣同兼管,重新立章法,定制度,把官员的考核纳入组织部的重要日程,这能好得多啊!”
我点了点头:“就按李叔说的办,您就安排吧,我发诏告时添上就是,但您得和谭嗣同好好谈谈,别让他误了大事!组织部的官员重新筛选任免,宁缺勿滥!还有就是朕离开北京些日子,想到南方再看看,家里您就多担一些吧!青妃开衙建府和筛选官员,拨给经费,开始工作的事还要总理多多帮助才是,这一气儿淑妃没大事,可让她多帮助一下,上了正路就好了!”
李鸿章笑了笑:“臣不敢多言,一是希望万岁多多保重,二是希望万岁早点回来!家里工作尽管放心,臣会料理好的!青妃那摊,我可让王副总理帮助去抓一下,万岁尽可放心!”
我和大家把菲儿、雪儿、淑儿、青儿及各位官员送上了火车,青儿新婚乍离,搂着我哭得泪眼婆娑,我笑着安慰她道:“我不久就回到北京,你就是在洛阳开衙,朕也会常去的!”
回到住地,和十位小妻又是一夜缠绵,醒来天已经大亮。
燕儿看见我醒来,急忙告诉我:“刘坤一夫妇带着女儿已经候在外厅了!”
我一听说急忙穿上衣服就赶到外厅,三人见到我急忙跪到地上,我刚要去搀刘坤一,却见他旁边跪着一个身着唐装上衣,下穿紧身提臀牛崽裤的魔鬼身材的小姑娘仰着娇媚可爱的笑脸在跟我筋著小鼻子。我竟微微一愣:“真是个调皮可爱的丫头!”
我被燕儿掐了一把,才从小姑娘那里把魂收回来:“啊,岘庄有女儿在此我到刚刚知道,这次他们远征,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岘庄夫妇怕是难舍难分吧?”
刘坤一笑了笑说:“我到好说,只是内人惦记得很,这次非要来送一送,所以坤一才斗胆向万岁请
假!”
我笑道:“人之常情啊,岘庄夫妇如果实在难以割舍,也可不让小姐前去,朕给说一句就可!”
不料那小姑娘柳眉一挑朝我就瞪起眼睛了:“不,我就去!我要跟你一起去!”
刘坤一夫人忙说:“万岁盛情我们领了,还是随她去吧!这丫头从小就疯,家是圈不住她的!”
刘坤一也忙说:“这次多亏珍妃娘娘她们救了她一命,她又和几位娘娘混得很熟,你要不让她去,
她还不得把我们家给抄了!也是我们惯的,就她一个,野的像个假小子,听有这事,谁还能挡住她!”
我笑了,看看她,她脸一红,又朝我筋了一下鼻子,指了指她妈妈,我知道是让我帮助劝劝她妈妈,我点了点头说:“你们尽可放心,等那边建设好了,岘庄退休后也可以跟姑娘一起住去嘛!”
刘坤一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就得由着她了!唉,都是我们自己把她惯的!”
正在这时,李相林匆匆走进来给我个电报,我一看脸色就变了,回头对燕儿说:“朕得马上去东北一趟,那里吉林的开鲁一带出现了大瘟疫,人已经死了很多了,军队已经把那里围起来了,朕必须得去帮助那里的百姓根治瘟疫啊!”
不料那小姑娘一听竟两眼放光,连忙说:“万岁,民女刘莉请和万岁同行!”
她这一说我到想起了李月娘了,高兴地说:“岘庄回去把李月娘和她的一帮弟子借给朕吧,她们可是治瘟疫的圣手啊!有她们到场,瘟疫指日可除!”
我这一说小姑娘倒唏嘘地哭了起来,刘坤一的夫人也眼泪巴嚓地红了眼圈。
我不知道细里,忙看向刘坤一,没等刘坤一说话,珍儿就说了:“李大师和她的弟子那天都被英军给杀害了,只有刘莉因为被那个舰长看中了,才给带到了舰上,被我们救了!”
我“哦”了一声,对英军暴行着实愤慨,心里也暗暗惋惜指望不上了!
“目前流行在我国的瘟疫无非是那么几种,民女基本都可以诊治,其它有什么新病民女虽然不敢保证迎刃而解,但也可以帮助万岁参详一下, 也会增加万岁判断的决心!”小姑娘嘴里说着,两眼充满了期待的神色,这使我心里不由一颤。
刘坤一也说:“万岁尽可叫她去一试,她基本上尽得了月娘神医的真传,这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不会成为万岁的累赘!”
我笑了:“朕不是怕贵千斤成为累赘,而是考虑治疗时间可能拖长,贵千斤可能就不能随燕后同往了,怕她不能情愿前往啊!”
那小丫头一愣,瞪了我一眼,又朝我筋了下鼻子:“万岁别吓唬我,我宁可不去海外,也要陪万岁一起救民于水火!再说,万岁迟早要去海外的,民女随万岁走就是了!”
这几句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我让她弄得脸红心跳,只好说:“那就麻烦贵千斤去开鲁看看吧!如能解当地百姓之危,朕自会褒奖的!”
小丫头又朝我筋了一下鼻子,然后说:“我不用万岁褒奖,万岁只把一个人给我就可以了!”
我一愣:“给人?凡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我怎么能说了算?”
小丫头一瞪眼睛:“我又不杀他,又不吃他,万岁怕什么?我还不知道他有自由?万岁能说了算的人我才求的你,万岁说了不算的人,民女自然不会求你的了!”
我想了先说:“好,你只要不为难他,朕自然就答应你!”
小丫头跳起来说:“那好,咱们就算一言为定了!燕后、珍妃娘娘,你们给作证啊!”
当夜我就坐火车赶往了东北,由于燕儿他们都在忙着出征的准备,我一路上自然就是李相林他们和那个调皮的爱筋鼻子的小丫头陪着了。
夜,我躺到床上睡着了,劳累和心焦,使我睡的很沉,直到火车进了关,天已经放亮了我才醒来。我刚要坐起来,觉得胳膊很沉,有点发麻了,想抽回胳膊,可睁开眼一看,吓了我一跳,胳膊上枕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一只胳膊还搂在我的腰上,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的轻微的鼾声。
我仔细看了看,正是那个爱筋鼻子的小丫头,我急忙推了推她:“哎,刘大小姐,你怎么跑我这睡来了?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扑哧”一声笑了:“睡在万岁怀里好安逸啊!人家一点没做那个噩梦,太好了!往后咱们说好了,我就这么睡了!”
我气得真想拍她一顿,可手刚举起来,她就笑嘻嘻地说:“听说万岁就爱打各位皇妃的小屁股,是不是让民女也享受一下皇妃的待遇呀?那就赶快打吧!来,打这,民女这里还有点肉,保证硌不着万岁的手!来呀,人家好想挨这一下御打呐!”
气得我倒笑了:“调皮,快起来吧,朕得起来活动活动了!”
小丫头立刻说:“是不是打轩辕拳啊,民女也会个一招半式的,来,跟万岁再学两下!”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会的?那可是我们龙家的秘拳啊!”
她冲我又是一筋鼻子笑着说:“偷的,你那帮小妃子早晨起来都要打,我看个几遍就会个八九不离十了!怎么?要不要检查是不是正宗的轩辕拳啊?”
我拉着脸说:“大胆,你怎么敢偷朕的秘拳?”
她扑哧一声笑了:“不就是个拳吗?别说是拳了,连人我都想偷呐,一个拳算什么?”
我虎目一瞪跳了起来,走到空场打起了轩辕拳。小丫头起来穿上我给她预备的白大褂,戴上白色的小帽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我打拳,看了一会儿,她突然飞身进来就跟我对打了起来。
只见她一身洁白的衣服在我前面如鬼魅飘来飘去,煞是好看,拳脚纷飞,一招一式都透着灵气,带着煞煞寒风,空灵而飘逸,确实是轩辕掌法!
妈的,学的还真挺像模像样的,要知道,我那几个小妻,出了燕儿和菲儿,她们的轩辕拳法都还仅是皮毛,她跟她们却学到这种程度,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但她再学的好,毕竟是火候不到,十几个回合后,她就被我胳膊一顶给摔到了一边了,她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倒把我吓了一跳,真要把小丫头打坏了,我对刘坤一可是没法交待了呀!再说-----
我急忙上前去扶她,妈呀,竟然一点气息也没了,我忙蹲下把她抱在了怀里,给她度过去真气,她还是没半点气息,我急忙把他平放到床上,哈腰俯身把嘴对过去,给她进行人工呼吸。
不对呀,我的嘴里怎么多了个小丁香像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在嘴里乱钻呀?
我突然明白了,上她的当了,她什么事儿也没有,是在逗我!
我气得直起腰,坏了,她像个八爪鱼把我紧紧地缠住了,两条细长的腿缠在我的腰上,两条胳膊把我的脖子搂得死死的,小嘴紧贴在我的嘴上,小丁香肆意地在我的嘴里游动着,看来虽然是个生手,但那股执拗的劲儿却让我不得不服!
我好容易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喘了半天的气才说:“你一个小丫头怎么竟学坏呀,这也是你小孩子家该学的吗?你们家大人没说呀,这事儿童不易!”
小丫头把嘴一撇:“哎,万岁到底是圣人之嘴呀,比别人就是大!刚才分明是万岁把人家又搂又抱的,还把嘴贴到人家的嘴上,又撮又啃的,怎么反倒说起人家来了?再说谁是小丫头呀?我都十六岁了耶!人家说跟着啥人学啥人,刚才是万岁要教人家这门功夫的,人家不学这个学什么?你让我学三修功啊?那你就教好了,民女保证也学啥像啥!”
我不理她,这小丫头太缠人了,我喊了一声:“李相林!”
小丫头一看,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万岁真的讨厌我吗?那我就走好了!”
说着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李相林正好这时进了车厢,我说:“把疫区来的邸报拿过来,把疫病情况的有关材料都拿来,让刘大夫好好看看,心里好有个底儿!”
李相林转身走了,小丫头扑哧一声笑了,走过来就搂住我的脖子,照我脸上亲了一下说:“万岁吓死莉儿了!”说完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呆呆地把手托着自己的香腮看着我。
李相林拿来了一堆邸报,递给了我,我看了看,把几份递给了那小丫头,她立刻一扫那调皮的神态,严肃地看着邸报,越看脸色越严肃,到后来拿着邸报走到我的面前说:“万岁,这是一种新的传染病,而且不像是自然传播的,好像是人为的,难道是有人散布的?”
我又把一份邸报递给她:“看来你还真不是小孩子了,朕还真是把你看走眼了!你再看看这份!”
她拿起看了看说:“那个人说什么了?”
我说:“你不是看了吗,什么也没说就死了,他只说是一个日本人和他喝了一次酒,喝完了他就觉得浑身发软,恶心,总要吐,浑身发冷,他以为是感冒了,就回开鲁了,怎么治也不好,就死了!”
“尸体检查了吗?他身上应该有出血点才对!”小丫头满脸严肃地说。
“当地人怕他是恶病,把他火化了,什么也没留下!”我遗憾地说。
她叹了口气:“可能是一种可怕的鼠疫传染病,他的传染很厉害,是靠人的呼吸传染的,万岁虽然把疫区围起来了,但疫区外通过空气传播,已经扩大了!就连这邸报上怕是也有病毒了!”
说完她把邸报都收集起来,然后对我和李相林说:“你们都过来,还有谁接触这邸报了,都到我这来消毒!”
说完,她急忙转身拿出自己的小包,取出一瓶褐色的药水倒在水盆里,又兑了些水,然后端到我面前说:“万岁先洗吧,洗完让李将军端给那些接触过邸报的人!”
我洗完了手,对她说:“你是不是也得洗一洗?”
她顺从的洗完了手,把水盆地给了李相林:“让他们都洗一洗,再来邸报你们不要直接收,让他们送到我这里就是了!”李相林答应完了,匆匆端着水走了。
她叹了口气:“万岁还是别去涉险了,现在民女也不清楚这病的由来,更不知道它的克星究竟是什么,万岁万一被传染上,民女可是粉身碎骨难报万岁知遇之恩啊!”
我笑了:“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她严肃地说:“怕,民女的心里想的比花儿还好,民女真的不想死,可民女学的就是治病救人的本事,民女不能为了怕自己危险就不去救人,那就是活着,也是狗屎一滩,还不如死了好!所以民女没有选择的余地!
听着她的话我点了点头说:“我就更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我的子民在受罪,我怎么能逃跑呐?那还真的不如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