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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壮烈天下之黑道争雄  作者:水日禾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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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二十四章 荒野奸淫
水日禾


  刘仁毕竟是个沉练之人,心里虽有些慌乱,但心智还是明晰至极,当下想到了那神秘的灵欲功,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内似有着无限力量要发泄,这股将要喷发出来的力量说不定能推开这石门也有可能。

  运力一推,石门还真的动了,他却又瞠目结舌起来,原来这推开的石门竟有三寸那么厚,怕不足有千斤多重,这样来说自己难道已经拥有千斤往上的气力了吗?

  他愕然一会,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暗忖:灵欲功还真的神奇无比,自己只不过吸入了一些力量,便有了这等威力,若练至极顶,那自己还不知变成什么样的怪物了。

  石门外还是一条黑长通道,不过刘仁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目力也有了奇异,竟能在如此黑暗中看清远处隐约之物,近处则更是清晰可辨,当下对这灵欲功的奇处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向前走时,试探性地用意识运行体内的罡气,渐渐感觉到身体轻飘飘地,似乎能飞起来,稍一加劲之下,三步的距离自己一步便轻松跨到,足底象有气劲在催发,走起来毫不费力,但总感觉有点别扭。

  如此走了一会,他已掌握了这种气劲的运行周期,也平衡了脚步的漂浮,把握住气机的变换,慢走则如闲庭信步般散逸,快走则如行云流水般神畅,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一处地下河流处。

  这条黑沉沉的地下河宽有三米,看着曲曲折折地,宛如黑暗在缓缓蠕动,不知道它已存在了多久,要流向远方何处,它总是默默地在大地的母体中永无休止地向远处汩汩流着。

  刘仁是呆住了,这条幽长的地下河流阴冷而平缓,看着是条死路,而后方那可能长达百多米的被堵的通道更是死路一条。想来想去,只有冒险下到河里,任河流把自己带到何处,等待命运的安排了。

  一下狠心,刘仁跳入河里,虽然地面上已是冷冽的冬季,这条清洌的地下河却没有冰冷刺骨的感觉,带着微微的温意。他又一次运起了灵欲功,身体竟漂浮在水面上,全身的无数毛孔都似张开着,清晰地感应到水分子渗入皮肤表面的迹象。这时他已没有惊异之意,有的只是探索此功法奥秘之心。

  他感应到只要运起这功法,身体中的劲气便会顺着经脉和肌肉纤维按一定的方式暖暖地流着,并在运行一周期后有微弱的膨胀,好象自己的力气也有了些许增长,全身就象被伐毛洗髓般舒畅着。

  特别是灵识越来越空明,身体对外界的感官越来越灵敏,他甚至能闭上眼睛感应到几米之外一条小鱼在欢游,刚经过的地方有一滴水珠在滴落,这种感觉真奇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时不由得沉浸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体掉落进一个深潭中,被潭中一处激荡的旋水流直卷入一深水洞中。水骤然的挤压力迫使他不得不急运劲气,方感觉好受些,但却再无法用口鼻呼吸,胸中很快地没有了氧气的支撑,憋窒难受至极,几欲昏厥过去。

  在他已达生死一线间的时候,体内的劲气猛然爆震,全身张开的无数毛孔处传来轻微的“咝咝咝……”声音,随着一下声音,他的一处毛孔根处就变粗开来,水中的氧分丝丝流入身体中。在全身毛孔根处都产生这奇异变化后,刘仁已舒畅得几乎要睡过去。他又重新试着运劲气封闭每一处毛孔,那窒息的感觉重新临身,再撤去劲气,全身又舒服地畅快淋漓。

  刘仁欣喜地知道自己又掌握了这功法的一个奥妙,以后不论在深水中多长时间,也不会害怕被淹死了。同时,他感觉出来体内的劲气有了显著的增强,那上一任所说必须经过苦练,自己才能有大成,难道指的是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

  激旋回流,急卷而上,刘仁终于在一水面上冒出来。漂浮在水面上的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满天繁斗,银月当空,原来这时已到了晚上。惊喜的他发现这是条大河流,是一条地面上的大河流,还是一条世界闻名的泥河流。

  轻松自如地游上了岸后,放眼远观,远处有着点点灯光,想来定是一小村庄或者是小市集。

  突生出一番感叹和悲伤,那份得全性命的喜悦立时淡去,当日这泥河救了自己一命,但已失去了五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这次从地下河流中漂到这泥河中幸存一命,却得到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命运的安排可谓造化弄人,奇巧难测啊!

  刘仁运气走路就如奔般向着那片灯光处而去,心中正在寻思着不知到了何处,离兆易有多远了。远处随风飘来“救命”的嘶喊声,听这声音应在十里之外,原本他的耳力是不可能听到这么远的,而如今听来清晰可闻,想必这耳力增强也是那灵欲功的神奇作用。

  一声声刺耳的大笑声随着传来,并有着淫亵的语言传了过来,不用想刘仁也知道定是个弱女子将要被强暴。这种事情黑道上属于司空见惯,他可不想多管,当下并不理睬继续赶路。

  忽听那女子叫道:“王刚,我家李新和你一直以朋友相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一阴阴的声音传来:“嫂子,这可不能怪我啊!谁叫你长的这么漂亮呢!我们几个早就想你想了很久了,你家李新这个呆瓜可不知道,我和他交友的目的就是想和嫂子热乎啊!”

  那女子仿佛很气愤,颤声道:“你……你真是卑鄙,你……这个流氓,是我们瞎了眼,看错了你……”

  那阴阴的声音道:“周殷梅,老子就是流氓,你他妈的能怎么样?今儿就叫你尝尝流氓大棍的滋味。”

  一粗粗的声音恶狠狠地道:“王刚,和她罗嗦什么!我们几个还不快办了她,我先上,谁也别和老大我争。”

  接着传来那女子周殷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周围淫荡的怪笑声,这是在旷野地处,四野荒冷漆黑,那周殷梅凄厉的喊叫声入刘仁的耳内,显得特别的惊心。

  刘仁渐渐停住了脚步,目露凶冷之色,突然转身向着那面奔去,他不是对那即将被强暴的周殷梅有了恻隐之心,而是实在不能容忍一个欺骗朋友,并要侮辱朋友之妻的小人在自己的周围嚣张。

  只一会,他便到了那处,只看到一个粗壮大汉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身上耸动着,四个男人喘着粗气在旁看着,眼中射出的是通红的淫光。那少妇似已挣扎得精疲力竭,在明亮月光下的美丽脸上有着屈辱和痛楚混合的凄伤,紧闭着的眼中泪水不断的流下。

  那大汉此时已经完事,抽搐了几下站起身来,满意地道:“妈的,果然是好货色,白白便宜了李新这个王八蛋几年,你们哪个再上?”

  一个瘦小的汉子阴阴地道:“当然是我了,我想上她已很久了。”

  那粗壮大汉嘿嘿笑道:“也是,要不是你小子告诉我们她会经过这里,我们也不容易这样办了她。好,你去玩玩。”

  就在瘦小汉子王刚解开了裤子,迫不及待就要扑上去时,一冷声传来:“你就是王刚?”

  王刚闻声转过头来,只看到一个全身湿淋淋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回道:“我就是王刚,你是谁?”

  刘仁依旧冷声道:“你是王刚就好,你这种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王刚是反应过来了,一边提起了裤子系着,一边怒声道:“你他妈的是哪条道上的,敢对老子说这种话,老子灭了你。”

  说着时,那粗壮大汉四人已掏出了斫刀向着这面围来,粗壮大汉还在那里喊道:“小子,还不给我滚,不要没事惹事。”

  刘仁轻蔑地一笑,突然冲上前去,快速一拳击在一个混混的鼻梁上,那混混顿时向后飞跌五米多远,又以目不暇接的速度把另三人击飞得更远,几溜血色划过空中,异常的明艳。

  那王刚手中紧拽着尚未系好的裤子,呆立在那里,被吓的想不起来动弹了,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看到了自己几个同伙在几米外仰躺在那里,脖子已断裂开来,只剩皮还连在上面,血不断地往外流着,脸上都是一片模糊。

  刘仁也呆住了,他刚才只使了八分的力,没想到却有这等力道。想一想也是,能推开千斤重的石门,这八分力恐怕也有近千斤的力道,人的脖子如此脆弱,又哪堪这等击捣。再一想如果自己把身体中的气劲运到拳上,那产生的后果真是不可想象了。

  一步一步向着王刚走去,沉抑的气氛压在这处空间中,冷懔而恐怖,王刚终于受不了,被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恐声道:“饶命啊!饶命啊!……”

  那少妇周殷梅此时也坐起身来,惊诧地看着这面,凄美的脸上有着一丝迷惑,但随即想到了刚刚受到的奸淫,脸色立时煞白起来。

  刘仁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原来王刚竟被吓得小便失禁。摇了摇头,刘仁抓住了王刚的头颅,冷如空茫寒夜的目光盯住了王刚道:“你知道吗?我最痛恨背叛兄弟朋友的人。”

  王刚似乎明白了什么,恐惧至极地大叫:“不……”

  凄惨的叫声随着刘仁用力扳下了一颗丑陋的头颅嘎然而止,给这片荒芜的野地增加了一种突然而来的怵心氛围,远处似乎还能听到惨叫声的回音,在凄冷的黑暗中扩散四野。

  “啊……”又是一声尖叫,刘仁看到周殷梅满脸惊怖看着他向后倒去,是给眼前这血淋淋的场面吓昏了。

  扔掉手中的王刚头颅,被喷得满身是血的刘仁走到昏厥的周殷梅身旁。看着眼前衣不蔽体,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形态娇美的少妇,他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最原始的冲动。

  刺眼缭目的雪白肌肤在月光下有着春情的旖旎,饱满怒耸的肉球颤巍巍地,抖动着娇淫的浪波,那凄草茂盛的下体更有着令人能充血的诱惑。刘仁低下身去,手掌按抚在这柔弱无助的娇体上,慢慢抚摸着,抚摸着……

  倏然惊醒,刘仁站起身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他虽然经常地纵情声乐,但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却没有做过,平时绝对能控制住这方面的需求。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失控?他忽然想到了灵欲功,难道是这功法捣的鬼……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二十五章 欲火焚身
水日禾


  灵欲功?灵欲?难道这神秘的气劲有着改变人身体本能的功效。虽然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往淫亵方面想,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占有这雪白胴体的念头,心欲之苦苦煎熬,比适才历经生死之劫更是难受无比。

  刘仁此时额头青筋暴突,两眼烧烁着赤红的欲光,体内欲火一直都在向下体蔓延,只感觉自己身处性的欲念洪炉中,在燃烧着,在挣扎着。他有自己做人的方式,他不愿意去改变,也不愿意去接受此时心中之所想,但这时他才发现世上也有自己控制不了的欲念,自己的心念太脆弱了,只要是人的心念都太脆弱了。

  只是一个念头窜入薄弱的防线中,刘仁便彻底地放弃了原本的执念。对啊!心灵的理念,做人的标正,都是一些表面看来正人君子,实际上尽想着无耻念头,尽想着男盗女娼,而放在口头上为他们掩饰的话语。自己也只是个混混,不比这地上几具死尸高尚在哪里,又何必强撑着自己的性欲冲动,做出一些无谓的抗争呢!

  刘仁趴在了周殷梅的身上,尽情地享受着无边的快感,压在身底的美丽胴体暴露在冰冷的夜晚中,表面的皮肤本已冰凉一片,在刘仁持续不间断的冲击的热力下,已变得娇红如火。

  微微地呻吟一声,周殷梅在疯狂的冲击波中醒了过来,条件反射似地要推开身上的人,但刘仁的力量太强了,她这根本就是蜉蝣撼大树……

  过了一会,除了刘仁哧喘的声音外,还间或有着一声声呢吟声传来,周殷梅虽然极力的不愿意,但在这一阵接一阵的快感中,她还是迷失了自己,陷入春情的激荡中婉转承欢着,一片淫呻艳吟飘在这处荒野地中。

  在周殷梅几次花开花落后,脸色已苍白的似要虚脱,刘仁终于如愿地送出了纪念品。

  冷风回旋在无尽的寒夜中,传来一彻天的哭声,是周殷梅的悲戚哭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强暴中做出种种淫态来,就这一点已经让她要羞愤欲绝。

  刘仁此时已经心境清明,再无复适才的欲火爆腾,眼望着周殷梅在那里哭着,心中是一种迷茫。这样的结果他也没有想到,现在那尖锐感触特别的深,他知道自己已经放弃了一些最基本的原则,而流入本为心中所不屑而为的一种失落中,而这恰恰是带给自己强大力量的灵欲功所诱导。

  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并有着几道微弱的光柱射过来,在这荒寂的野外交叉显影。

  刘仁微微想了一下,看了看低头伏身啜泣不已的周殷梅,道:“我会补偿你的!”话完,速如离弦之箭奔向泥河之方向。

  发泄似地狂奔,一直到了泥河边上还觉胸臆之郁闷难以舒解,他不愿意被这神秘的灵欲功改变自己处世的行为,但却又想不起什么方法来疏导这沉郁的压力。

  面对着浓如墨汁缓缓流动的泥河,刘仁右手猛然向着河面虚挥一下,无意识地要借着这一挥之力把心中的烦念尽皆消除。哪知意念行处,体内的气劲从身体的不同部位急涌向右手掌处,“呼”地一声,一道白气透掌而出,再“砰”一声,河面被击涌起三尺高。

  刘仁一惊,看着隐隐冒白气的手掌呆住了,这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这体内神奇的气劲竟能虚发到空气中,而且能造成一定的破坏性。

  他试着向地面虚空击去,“呼”声过后,紧接着“轰”一声,冷硬的黄土地被击得出现一个三寸深,五寸宽的小洞坑。这种虚劲击空的奇异现象令得刘仁一时好奇心大起,连续地发了十几击在这河岸边,击得多了十几个小坑,才感觉到体内的气劲告罄。

  稍微定闲养神后,他默索起这神奇气劲的运行方式来,只感到气劲在身体内犹如无穷无尽似地,旧劲刚去,新劲又起。身体内的各条经脉和肌肉的每一根细纤维都能任意地产生气机,源头应该就是自己的身体。

  当即心下想到: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异了吗?要不这样奇异之极的状况又怎么可能发生呢?

  他又试着在身体内运行一周,发现在气劲运行到下根处时,自己的身体有了异样的产生。当下便引导气机向下根流去,果不其然,一种欲焚烧身心的性欲从心底腾腾升起,很快地蔓延至全身,那种极欲的念头在脑中盘根生节,要令得自己昏昏沉沉。不敢再试下去,运行气劲完全离开下根处,才觉身体清凉一片。

  现下有所感悟,这灵欲功是有着催情的作用,本就布满了自己的全身,连那下根处也自然地有气劲循环流过,而平时应该没什么,但若遇到了一个女人,便会有着微妙的气机牵引,难怪自己会淫欲布身,散却不了。

  不过,他已对这功法能产生不可抑制的情欲之念有了防止的方法,只要使运行的气劲不流过下根的部位,自然会阻绝性念的蔓生,而恢复如常。

  这一找到压制的方法,刘仁的心情放松不少,不然日后自己遇到一个女人,便控制不住上前尽兴一番,岂不是就成了一个不能见女人的怪物,从小一直都习惯的生活和处事的原则将要有无可弥补的裂痕,到时自己还真的会因适应不了而郁郁终生。

  纵跳入泥河中,尽情地洗掉身上和衣服上的血污,上岸后发现身上的棉袄虽然血污去了不少,但还有略许血渍。心中一动,运气散发于外,袅袅热气冒起,身上的衣物被瞬间蒸干,连带那些血渍也融化无迹。这下又发现了灵欲功一个好处,心情更是畅愉了许多。

  皎月下,冷风中,刘仁回到了那处奸淫之地附近,已见不到周殷梅的影子,只有那几具厉怖的尸体还呈露在荒郊野地里。心里略略想了一下,刘仁向着远方黑蒙蒙的地方奔去。

  进入了现在已经漆黑一片,静阒无声的小镇子,原本以为只是个小村庄或小市集什么的,这一进来才发觉是一个范围还很大的市镇。在街上溜了一会,找到了一家旅社入住进去,身上的钱币本在水中已潮湿,但被气劲蒸发,现已全干,不用担心没钱付帐。

  听这旅社的服务员讲,这个镇名叫木化镇,离兆易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刘仁也听说过这个镇名,知道这镇上没有“钢力会”的成员,当初横扫兆易全市的时候,并没有动这个地方黑势力。原因是这里的孙镇长,也就是横霸这个镇的“木化帮”的老大,有着极其强硬的后台,据说是他的一个还算是近的亲戚在这个省是个将军。

  “钢力会”不去招惹“木化帮”,“木化帮”也不敢在“钢力会”的虎穴上讨食,两方相安无事,各走各路。

  刘仁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后,便进了客房欲睡觉,这时的他也感觉困倦了。躺在客房的床上,忽听警笛声响,刘仁惊然坐起,他们这种干黑道的,特别是他这样的黑道老大并不害怕警察,但平时也得防着这些比他们还黑的国家纪律部队在背后插一刀。听着警车鸣着警笛越弛越远,极有可能是发现了那几具尸体,刘仁并不担心警方会怀疑羁押自己,在这个黑暗的社会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摆平。安心地倒床而睡,很快地便进入安详的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明,外面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的中午,是这个冬季难得的好天气,在暖暖阳光的辐射下,任谁都会觉得舒心不已。

  刘仁精神奕奕地来到了旅社对外也开放的小吃部,点了几个菜,坐下来吃着,心中正在想着饭后去寻辆车子返回兆易。这时,两个人的谈话声吸引了他……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二十六章 愧疚于心
水日禾


  在这个小吃部吃东西的人寥寥无几,在靠近边角坐着两个看来是这个镇上的人,一个是麻脸的中年人,另一个是人瘦的皮包骨头的三十几岁的青年人。刘仁因为离他们很近,所以清楚地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谈声,而他们所谈的内容和自己还有着关系。

  那个麻脸叹了口气道:“唉!我刚才看到李老师正向医院走,脸色很不好看,连我喊他都失魂落魄地没有理睬,也难怪啊!他那婆娘这次是跳进泥河也洗刷不清了。”

  那瘦青年也叹道:“是啊!李老师和周老师都是好人啊!一年前到这镇上来的时候,看着就是幸福的一对,这次变故……唉!我女儿小丽听到这个消息都哭了。”

  麻脸又道:“这次周老师被那群混蛋侮辱了,本就够惨的了,可是那王所长也不应该把她这文弱女人当成杀人凶手啊!现在这社会……真的是好人受罪啊!”

  瘦青年突然忿忿地道:“还不是有孙……在背后指使啊!这次死掉的有他的儿子,他找不到凶手,就故意把这罪名安在周老师的身上。哼,我听说他那无恶不做的儿子死的很惨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麻脸连忙制止住瘦青年越喊越大的声音,向着四周紧张地望了望,才小声地道:“我说老弟啊!这个我们哪个心理不清楚?还是小声点吧!让他那些爪牙听到,可不得了!我们招惹不起他们啊!”

  瘦青年显然也知一时激动之下,差点给自己惹下大麻烦,眼中恨恨的目光还是没有消去,口内却已放低了声音骂道:“这些王八蛋做尽坏事了,都他妈的不得好死,……”

  刘仁已没有心思再吃下去了,他对被自己无奈下强暴的周殷梅心里有种负疚感,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欺侮过一个弱女子,虽然那也是自己控制不住才做出的暴行。特别是听说了周殷梅在身心上遭受这样大的痛楚后,还要被诬陷成一个杀人凶手,更令他感到心中不安。

  他的父亲就是个教师,他从小就对教师充满了好感,以至于在十六岁那年和班上一个二十一岁的语文老师有了一场师生恋,虽然那次的初恋给他留下了一个异常美丽温馨的回忆,但最终还是被社会上的道德伦理和父母的压力,还有那初恋情人的背叛而抹杀了。

  也从那次以后,他就有了一种对家庭的叛逆,在严厉的父亲面前不敢显露出来,不过利用学校住宿,可以有自由时间的机会,社会上便经常有了他混迹的形影,打架斗殴、嫖娼赌博、抢劫行凶等等他都做过,也在这段时间里他和五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组成了一个“黑道六人组”。

  天资聪颖的他考上大学后,和五个兄弟暂时不在一起,但只一毕业便谎骗了父母,说自己在外地一个公司上班,实际上“黑道六人组”又活跃于黑道上,并做了不少不算大的买卖,以供自己六人花天酒地过日子。

  闻听李新和周殷梅都是老师,这就更为他的心理烙上一层更深的愧疚。突然站起身来,来到柜台前付了帐,走了出去。那麻脸和瘦青年被他的动作所惊,狐疑地看着他走了出去,脸色都有些不自然,显然都怀疑他是孙老大手下的混混。

  走在大街上,刘仁问明了医院的方向,直向那处走去。到了门口迟疑起来,先不说自己一时冲动来这里到底又能干些什么?就是遇到了周殷梅的丈夫李新,自己总要有些羞惭见与他。虽然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心已经够黑了,但原本就对这对夫妇存着愧疚的心理,这时,还真的有些愧于迈步了。

  想了想,对周殷梅被诬陷为杀人凶手,自己只能从别的方面来入手解决这件事,如此冒昧地进去帮忙还是不大好的。这孙老大自己没见过,刁胜却和他打过交道,便唤刁胜来处理这件事,自己也不用出头。

  当正要去找电话时,从医院里面传来嘈杂声,接着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青年被几个大汉扔了出来,其中一个大汉还恶狠狠地道:“给我滚回去,你的婆娘杀了人,还来给她送饭,妈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青年人几乎是哀求地声音道:“你们就行行好,她身体这么虚,不吃点东西不行的。”

  那大汉恶声恶气地道:“少废话,你的婆娘竟敢杀了孙大哥,老大交代过了,是一定要她死的,你还是滚回去给她办丧事吧!”

  青年人痛苦地道:“求你们和孙老大说说,她不可能杀人的,她是冤枉的啊!……”

  大汉又恶言道:“这我们可问不着,我们得到的指示就是现在要看好这骚货,妈的,她就是偷人了也不归我问。”这一说,旁边的几个混混嘿嘿笑了起来。

  这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个个看到眼前的情景和听到这几个混混说的话都义愤填膺,但却敢怒不敢言。

  青年人满脸胀得通红,还要说什么话,被一个混混上前踢了一脚,并朝他横眉道:“还在这里废话,信不信老子废了你。”说着还要再来上一巴掌。

  他挥出去的手被一只铁钳抓住,接着听到一冷声传来:“你够资格说这话吗?我先废了你吧!”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一阵痛裂,还没有喊出来,便又是一阵剧痛而晕了过去。

  出手的是刘仁,他在旁不动声色看了后,知道那青年人应该就是周殷梅的丈夫李新了,见李新又要被打,便出来架了这个梁。

  其余的几个混混见到自己的同伴被一个脸有刀疤的年轻人劈昏,都狂怒了起来,冲上来就要围殴刘仁,被刘仁三拳两脚打倒在地。刘仁因为知道自己的力道太大,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灭了他们,因此只使出一分的力道,但也够他们受的,全部象死狗似地趴在地上受了重伤而动弹不得。

  听着旁边围观众人的叫好声音,刘仁转向青年人李新。李新本在那里看呆了,突然冲上来道:“兄弟,谢谢你了!你还是赶紧走吧!他们这些人惹不得的,快离开这个镇,这后果我来承担……”

  刘仁不由地低下了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低下了头,心中更是深感对不起李新。他看得出来李新是个好人,若能成为兄弟,也是个能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他这么样的说,实在是让自己内疚得要命。

  避开李新的目光,刘仁沉声道:“你放心,既然我惹到了他们,就不会怕他们的,你和我一起进去,先看看你的……妻子去。”

  有些迷惑的李新带着刘仁向里面走去,路上没有再遇到有人阻拦,到了一个病房处,门口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守在那里,惊诧地见到刚被打出去的李新又来了,而且还伴随着一个脸有刀疤,神情冷肃的年轻人,而那些混混却不见了影子。

  那个警察作出一副威严的样子道:“李新,你怎么又来了,告诉过你了,现在你的婆娘有重案在身,不能随便让人见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仁冲上去一拳把他捣晕过去,转身对李新道:“你进去吧!我会守着门口。”

  李新惊异又略带感激地看了刘仁一眼,没有说什么话便进了房内,他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从说话的坚定语气中就可看出来。

  刘仁看着这白色的门扉,他知道里面就有被自己性侵犯过的女人,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等了一会,李新从门口跑出来喊道:“医生,医生……”

  刘仁心中一惊,连忙进入房里面,只看到周殷梅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极了,看来已晕了过去。看着本不敢过来的医生和护士在这里忙碌着,刘仁拍了拍面色很紧张李新的肩膀,示意他应该不要紧了,李新感激地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了门外,看到走廊的另一方走来几十条气势汹汹的大汉,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吊眉眼的老者,眼中射着凶厉之色,望向这面。

  李新忽声音颤抖着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你还是快走吧!”这个书生这时间虽然还是害怕的要命,但依旧不忘身旁这奇异陌生人的安危。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二十七章 以霸制霸
水日禾


  刘仁看了有些感动,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李新有点迟疑,但还是离开刘仁向着另一面跑去。

  那吊眉老者狠狠地盯着刘仁,似乎在用心打量着刘仁,好一会才怀疑地道:“就是你几拳便打倒了我的手下?”他显然看刘仁站在那里,瘦削的身材看不出一丝威猛之态,而不敢相信。

  刘仁平而淡定地看着他道:“你是‘木化帮’老大孙应和吧?你那几个手下开罪了我朋友李新,是我教训了他们几个。”

  孙应和的旁边有个混混大骂道:“小王八蛋,知道我们老大威名,还敢直呼我们老大的名字?”

  刘仁望也不望他,道:“你们老大还有个名让人叫,你个小王八蛋的名字却没人知道,叫也叫不出来。”

  那混混听了勃然大怒,在那侮骂刘仁起来,作势汹汹的样子,看来只要孙应和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前来。

  刘仁冷冷一笑,目光也冷的象冬天的冰渣般刺人,突然速度奇快地上前把那混混击飞,连带撞得他身后的混混倒下一大片,又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回到了原地,淡如风地道:“孙应和,你的手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只懂得胡乱狂哮吗?我代你废了他了。”

  刘仁这番闪电动作,那些混混都看在眼里,但偏偏却无意识躲开,待刘仁回到原地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其中就有个混混喊道:“老大,三哥被这小子废了,我们上灭了这小子!”

  孙应和虽然脸色气得青紫,却制止了手下们的暴动,他适才看到了刘仁如鬼魅的身影,吃了一大惊。再看刘仁面对自己一方这么多人,是那副处变不惊,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中有了猜忌,眼中喷火地道:“小子,你看着有些来头,是哪条道上的?”

  此时李新从远处跑来,惧怕地看了孙应和他们一眼,对着刘仁低声道:“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对方说一个小时便赶来。”

  又嗫嚅着对孙应和道:“孙镇长,我家小梅真的不会杀人的,您就放了她吧!”

  孙应和阴阴地看着李新,眼中尽是毒芒和杀气,神情有些激动地道:“我的儿子难道就白白死了吗?她就算不是杀我儿子的凶手,也必定是同谋犯,要不她为什么闭口不说出真相?我一定要她的命,为我儿子报仇。”

  李新有些失常地喊道:“不,不可能,她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不会去做出这种事的,孙镇长,我求您了,您就放过她吧!”说着就要给孙应和跪下来。

  刘仁一把拉住了他,道:“这事我来处理,我相信你的婆娘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先站在一边。”

  李新迎着刘仁目无所惧的安定眼神,虽心中还不能相信刘仁有这能力解决这事,但还是神色失落走到了一边。

  刘仁这时不复原先的雅之态,而是凶光盛盛望着孙应和,道:“孙应和,我这朋友不是我们这一道的,不用向他耍狠,要来狠的冲着我来。”

  孙应和也是凶态毕露盯着刘仁,他的那些小弟已经是涌涌欲动之样,这时的情势是一触即发,李新在旁看得是心都揪了起来。

  孙应和毕竟是在道上混了半辈子的人了,他看得出来刘仁不仅是道上混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从人家那毫不示弱的气势就可看得出来,一时也不敢冒然下命令。

  忽然,刘仁脸上的清楚至极的伤疤使得他想起一人来,惊疑地问道:“你……你难道是‘钢力会’的刘仁?”

  刘仁从内心中嘘一口气,他就是想要孙应和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还是没有认出他来,他可能也要自动报出姓名来。以前他最大的能力是能对付二十几人,虽然现在练了灵欲功,实力大大增强,但对方可是有着四百多人的黑道组合,在人家的地盘和四百多人斗,他显然还是心中没底。

  脸上还是凶意未减,道:“孙应和,你是认出我来了,和我作对之前先要想着我手底下五千多兄弟会不会罢休!”

  刘仁这两个字如一霹雳重重劈在每一个混混的心里,那个最近迅速窜起兆易,以残血著称的“钢力会”老大刘仁,现在兆易的道上哪个没听说过?又哪个不惧惮呢?谁又敢招惹这样的凶残人物呢?

  孙应和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他可不想和刘仁作对,又想为儿子报仇,心中实在是难以决断。

  半天他才道:“那么刘老大说该怎么样?不过,我儿子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刘仁放缓了脸色,道:“孙老大这样说就上路了,这样吧!我负责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问清事情的原委,到时给孙老大一个答复。”

  孙应和面色变幻着,终狠声道:“看在刘老大的面子上,我和兄弟们就先离开,一个小时后,希望那个婆娘能有个明白交代。”

  看着一大帮人向着外面走去,李新在旁脸色复杂地,又有些惧色地看着刘仁道:“原来你也是个黑帮的老大,你的手底下真的有五千多人吗?”

  刘仁笑着点了点头,看到了李新咋舌的样子。

  李新突然又紧张地道:“可是小梅……我这婆娘人性子倔强得很,刚才我也问过她了,她就是不说出这到底是咋回事,唉!……”他脸色极不好看地不再说下去,可能是想到了爱妻被侮辱,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实在是堵的慌。

  刘仁几乎就不敢望着他,心中也知周殷梅这是因为遭受如此的辱亵,已存了轻生的念头,才不愿意说些什么,只想求死了,可知道她的身心已受到巨大的摧残。

  李新又道:“过一个小时后,你不好向他们交代了。”

  刘仁尽力排泄心中的愧疚,勉强地笑道:“根本不用问什么,到那时侯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看他孙应和能怎么样张狂。”

  李新却打了一个冷颤,他觉得刘仁的话语中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凶厉霸道。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孙应和应时过来,身后带的人更多了,有着一百多号人。

  站在了刘仁的面前,孙应和沉声问道:“刘老大,问出什么结果了吗?”

  刘仁淡淡地道:“没有问出什么来。”

  孙应和变色道:“那刘老大给我个什么交代呢?”

  刘仁脸色冷冷地道:“不用给你什么交代,李新夫妻俩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不问朋友的死活。孙应和,识相点,你敢招惹‘钢力会’吗?”

  孙应和终被气得眼爆凶芒,全身簌簌而抖,脸直抽搐地道:“你……你这是耍我玩了,别以为你们‘钢力会’势力强大,我孙应和就不敢惹。”

  刘仁冷厉地盯着他道:“孙应和,今天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着?”

  孙应和的手下一片喧哗,都是怒得很,但他们心中也没什么底,不敢跳的太凶,也算是见识到最近威名远扬的刘仁的霸道风采了。

  孙应和脸色变幻不定着,突然一个混混从外跑来,到了他的面前耳语几句,孙应和始抬头狠厉盯着刘仁道:“好,算你狠,我们日后走着瞧。”一挥手,一大堆人走的一干二净。

  李新本已吓的心砰砰跳,见孙应和就这样走了,感觉莫名其妙的,正要相问刘仁,忽然看到走廊尽头又走来一大帮凶汉,以为孙应和又转回来了,不由得脸色变得更苍白,腿肚子直发软。

  忽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到刘仁冲着他笑道:“不要害怕,是我的兄弟们赶来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二十八章 以势斗胜
水日禾


  领先的人是刁德,到了刘仁面前是一片“仁哥,仁哥……”的叫声。

  刘仁问刁得道:“带了多少人来?”

  刁德回道:“来了有一千三百号兄弟,弟知道‘木化帮’有军方后台撑着,可能会遇到火力的抵抗,有七百多兄弟都带着火器。”

  刘仁满意地点点头,刁胜做事很令他放心的,冷声道:“好,都准备好了,今儿给我灭了‘木化帮’。”

  刁德兴奋的眼中充血道:“我早看这帮人不顺眼了,兆易也就这块地盘没有拿下,想着就窝心,今儿是又能畅快一回了。”

  刘仁又命令道:“留下几十个人在这里护着,其余人都和我来。”

  众皆轰然应诺,声音之响,把这里的病人和医生护士吓的心惊胆跳。

  出了医院外,看到了许多头扎青紫色布条的“钢力会”混混们已团团把这医院保护起来,大街上另还停着一长溜新买的载人大厢车。

  这时,几辆警车开了过来,到医院门口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三十几个警察,但个个都眼四处溜着,看着四周杀气腾腾的混混们,心中是怕的要命。

  其中一个警长模样的人喊道:“你们的老大呢?要他出来说话。”听着声音却有些发颤。

  刘仁带着一群人走到了他的面前道:“我就是,想要说什么话?”

  那警长虽然害怕的很,还是提起了胆量道:“我是这个镇的王所长,你知道你们这样是扰乱了社会治安了吗?从……从现在起,你们都散了,要不……要不就依法办了你们。”这话听着挺威风的,就是没有什么底气,王所长额头上的汗也随着流了下来。

  刘仁当下没有睬他,只是从身旁的刁德那里拿了手机过来,拨通一个号码,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把手机递给那王所长道:“有人找你。”

  那王所长在刘仁通话时,就听出来是怎么回事,当接过手机后便听到他一连串“是,是,是……”的声音。过了一会他脸色极其不好看地把手机还回刘仁,抹了一把汗,沮丧地挥了挥手,带着那三十几个警察离去。

  一声令下,一千多混混们有的手持斫刀,有的拿着威力枪和别的枪械,向着“木化帮”总部扑去。

  这场血洗木化镇的黑道厮杀并不是很畅顺,那“木化帮”的火力也是很凶猛的,但“钢力会”的火力更强,在付出死伤几十个人的代价下,终于攻克了“木化帮”的总部。

  刘仁在满地死尸中寻找着孙应和,却意外地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尸体,当下就想到这孙应和定还有另外的老窝,可惜这里“木化帮”的混混毫无例外都被灭了,找不到一个活口去问详情。

  刘仁又下达了一个命令,就是把木化镇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孙应和给揪出来,但同时也命令混混们不许干混帐事,也要保护好自身,他从刚才激战的火力来看,这孙应和身边保护他的火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一时间,“钢力会”的混混们在木化镇的大街小巷扫荡起来,搞的是鸡犬不宁,还好因为有刘仁的命令,这些混混们不敢在这里为非作歹,虽是扰民了,但并没有欺民。木化镇的民众虽有怨言,还没有什么恨意,有的被“木化帮”欺负过的人还自动帮助他们搜寻。

  冬初的光线并不泼辣,还是很柔和的,今天的午后更是日暖风和,艳光明媚,正是舒舒服服晒日光的好天气。

  刘仁站在镇中心大街部位,这里是他坐镇指挥的地方,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没有搜到的消息传来,他不禁在怀疑这孙应和已经逃跑了,而且这可能性是很大的。

  此时,有几个“钢力会”的混混带着一个人走到了他这儿,其中一个混混道:“仁哥,这位兄弟说知道孙应和有可能躲在哪里。”

  刘仁一喜,向着那人看去,原来是午间见到的那个大骂“木化帮”的瘦青年,不由地笑问道:“你知道吗?说出来。”

  瘦青年认出来刘仁就是遇到过的那独自一人在小吃部吃饭的年轻人,呆了一呆,才道:“孙应和可能躲在镇边一个宅子里,那里是他的秘密巢穴,镇上没多少人知道的,有些失踪的姑娘就是被他在那里侮辱了,并卖到别处去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去。”

  刘仁听了更是喜道:“好,快带路去。”他对这个瘦青年还是相信的。

  一千多“钢力会”的混混们接到命令向着镇边一座古宅杀去,在接近那处时,刘仁下令全部隐好身形,他自己带着十几个受过训练的混混向着大门掩去。

  还未近前,一阵枪响从远处传来,刘仁听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沉,断然和那十几个混混又退了回去。回去后便下令一千多号混混各找隐秘处掩藏起来,不得到他的命令不得开火。

  刁德粗声询问道:“仁哥,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只要往里一冲,还不把孙应和这老小子残余的人马冲个稀巴烂。”

  刘仁沉冷着脸道:“你听没听到西面传来的枪声?”

  刁德摸了摸头道:“可能是我们布置在外围的弟兄发现‘木化帮’的什么小脚色,才开枪的吧!咦?仁哥,你是怀疑那孙应和人是在那面,那……那我们怎么不赶过去?那边没几个人的。”

  刘仁目视前方的路,沉声道:“孙应和定是在这宅子里,那边是军方的队伍来了,我们派在那方的弟兄看来已经没有生还的了。”

  刁德立时呆住了,他们要是和训练有素,军械精良的军队相抗,凭他们这人员素质,这落后的武器装备显然是不行的。转脸看到刘仁掏出了手机,正在拨一个号码……

  等待着,这条笔直的小街上空无一人,看起来寂静而隐生一种诡秘,空荡而隐伏着瞬息有变的气机。“钢力会”的混混们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但都同时感到了那沉抑的气氛压在心里,感觉透不过气来。

  如闷雷的声音隐隐传来,听来如在人的耳旁敲闷鼓。不久,从街道的尽头驶来一辆接一辆的重型装甲车,履带磨地的声音渐已清晰可闻。

  共是三十几辆重型装甲车压着路面轰轰作响,有的“钢力会”混混甚至能看到在上面顶着帽盔机枪手的面孔,当下人人都不敢再大意,不然受到屠戮的将会是自己。

  到了古宅门口,重型装甲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跳下来有二百多身穿绿色迷彩服,全身先进装备的士兵。一下来便各找掩伏体,枪口指向了四处严阵以待,显示出精兵的风范。

  又过了不长的时间,孙应和与十几个“木化帮”的混混从古宅内仓皇出来,上了重型装甲车内。随后,那二百多战斗兵也有条不紊地,又动作迅快地全部上了车,重型装甲车又缓缓开动起来。

  刘仁没想到这次竟来的是战斗力不弱的,中卫国重型装甲部队,心下庆幸自己早一步明断到这种情况,避免了无谓的损失。

  刘仁走了出去,站在街上大声道:“我的身上没有武器,我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这一招把个“钢力会”的混混们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但因平时刘仁以军队化的方式约束他们,都没有随着冲出来。

  重型装甲车队还在开动着,直到刘仁的三米处才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时间,从一辆车里下来一个中校径直走了过来。

  这个中校很年轻,看来才三十初头,方脸浓眉,一脸沉稳干练的样子。走到刘仁的面前,打量了刘仁一下道:“我是魏中校,你就是‘钢力会’的老大刘仁吧!最近在兆易黑道上就属你有威名了!要见我有什么事?”

  刘仁微微一笑道:“魏中校,请你们稍待片刻,等一会你将会有新的命令。”

  魏中校沉着脸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刘仁还是微笑着道:“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不动,如果发现我欺骗了你,你可以命令你的士兵当场毙了我。”

  魏中校考虑了一下,道:“好,我的部队就等十分钟的时间。”

  刘仁和魏中校站在街上互相盯着看,渐渐地眼中都有了一种欣赏。魏中校看着沉练冷严,正气浩然,笔直站在那里,魁梧的身材有着军人的阳刚之气,刘仁对他好感顿生。刘仁站在那里,显得洒脱随意,但眼中却掩饰不了一种冷烈霸气,似乎要让天地万物都屈服的霸气,令得魏中校隐生一种莫名的寒意,他这时才发现眼前这个黑帮老大很不平凡。

  魏中校突然说道:“知道吗?我并不喜欢你们这些黑道中的人,包括车上的,你们只是些社会的垃圾,国家的败类,只会残害无辜的民众。”

  刘仁摇了摇头,望着他目光如炬,道:“我承认黑道是黑,但黑道有自己黑的原则,一般情况下只要交了保护费,黑道定会保护正常的利益。黑道又哪里能比得上国家制度的黑暗,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一个大黑窝,官僚腐败成风难以抑制,黑政堂而皇之经常上演,国内不是时常曝出以官欺民的事件,还没有露光的更是多不胜数。就拿我国的军队来说吧!当年因为越国挑衅,而发生的中越战争期间,虽然有着严格的军纪约束,但战后不是还有许多滥杀奸淫的事被批露出来,又有多少战争罪行被掩盖了呢?你们这不叫黑吗?我们可能对社会有危害,但你们呢?你们却对一个国家有着大危害啊!你们难道就不是败类吗?”

  魏中校听了没有作声,默然细思起来,刘仁所说还真的很在理,这是他这个国家正规军人以前没思考过的现实,现下有些迷茫起来。

  从后面跑来一个士兵,到了他面前敬礼过后道:“上峰来电。”

  魏中校惊诧地看了刘仁一眼,向着座车走去,过了一会他又走了回来,深注刘仁道:“你很有本事,怪不得会迅速窜起黑道,人我不会再管了,你们自行解决。”

  看着魏中校上了装甲车,而孙应和与他的一众手下被野蛮并无情地推下了车子,那些混混们已经被缴了械,面色如土赤手空拳地站在街上看着装甲车又慢慢开起离去。

  突然有人发一声喊:“快逃命啊!”十几个人包括孙应和茫然地在街上乱窜着。此时刘仁已经走了回去,下达了灭杀的命令。

  在引擎的沉雷声音中,孙应和与十几个混混被四面火舌所喷,没有可以隐蔽的地方,全部身中乱枪倒下,血流了一地,而长溜重型装甲车便碾着血迹和倒下人的身体远远而去。

  待军队走的远了,“钢力会”的混混们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向着已经惨不忍睹的十几具尸体围去。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二十九章 雪飞心坠
水日禾


  现时已经到了隆冬的时节,天灰沉沉地,狂风呼啸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又是一场更密的雪降下。

  鹅毛似地雪花没天盖地翻飞飘舞在天地间,狂飘扬洒在大街小巷中,白绒绒的雪掩盖了这城市的一切,这里已是银白的世界。

  刚刚送走了假期结束回学校的刁柔,坐在轿车里的刘仁隔着已结成薄薄一片冰花的玻璃望着外面,感受着飘渺似地雪花永无休止地砸落在玻璃上,而带来的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他试着向玻璃呼了一口热气,眼中模糊一片,一层白雾在渐渐消散。

  回过头来看到旁边的黄雅诗静静地看着自己,娇媚的玉面看着也平静安逸,坐在那里的身姿优雅动人,灵澈的眼睛中却蕴含着一种令人荡气回肠的温柔。

  刘仁温柔一笑道:“你和小柔最近可是形影不离啊!小柔自从有了你这个雅诗姐后,快要把我给忘了。”

  黄雅诗淡雅一笑道:“小柔人很活泼可爱的,和谁都能处得来。我只不过把她从你身旁抢过来几天罢了,你就不满啦?以后她做了你的老婆,岂不是连门都不能出了。”

  刘仁笑道:“这小妮子日后的男人可不一定就是我,她自己有她的生活空间,优秀的男人是一大把啊!我可没这个福气。”

  黄雅诗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小柔可是个痴情的妹妹,我看得出来,她的柔情爱意早已就注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别辜负了她。”

  刘仁漠然地道:“小柔我也很喜欢的,不过目前只是当她是可爱的小妹妹,日后能不能有进一步的确定关系,再说吧!”

  黄雅诗目中的艳芒似乎要深入刘仁的内心,淡淡地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刘仁疑惑地问道:“怎么?对我有什么感慨的话要说吗?”

  黄雅诗笑着继续道:“倒没有什么感慨,只是觉得你看着象个情深意切的人,但却又时不时地作出冷漠无情的样子,你……你好象在逃避什么吧?”

  刘仁的心立时缩紧,黄雅诗此时的目光给人一种能洞彻心腑的感觉,话语虽轻轻柔柔,似不沾半点尘埃般清新自然,但却绝对有着重级份量,他觉得自己现在是赤裸裸地呈现在这个心计很高的美女面前,不由地想起了几年前那个令自己迷惘又痛苦的晚上……

  突然他又发现黄雅诗正在寻找、突破自己心灵的漏洞,似乎正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心神陡然一震,虽然对她有着防范,但还是被她不留痕迹地介入自己心灵的伤痕内。

  刘仁在黄雅诗没有意料下,伸手摸了摸她润滑玉致的脸蛋,笑道:“你好厉害啊!竟能发现我的秘密,好吧!我就告诉你,我……我真的是在逃避你的咄咄逼人啊!”

  黄雅诗娇嗔着道:“尽胡说,我逼你什么啦?看来我这个医生要治治你胡说八道的毛病了!”

  刘仁把自己的身子凑了过去,作出严肃的样子道:“你可要尽快的医好哦!不然我每天都要对你这个样子的,实在是收不住口啊!”

  看着黄雅诗无奈的样子,同时又看到一抹无图后的失望目芒隐去。刘仁心中暗懔,黄雅诗终于对自己出手了,而且是一记重拳,差点让自己迷失,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个女人还真的不简单,这可名曰突如其来,意夺心魂实在是算得上绝招,还好他反应神速,应变有方,不然日后这漏洞将越扯越大,他也终将被她所控。他在感觉有略许失落的同时,又有一种激奋感,和黄雅诗这心思灵敏,智商高绝的女人斗智斗计显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

  这个迷一样的女人!这个雾一样的女人!这个可怕的女人!

  回到总部后,一个混混过来报告说有一男一女在等他,说是木化镇的,刘仁立时想到了李新和周殷梅。

  那天自己并没有再回医院,他害怕见到周殷梅,他愧对于李新,他选择了逃避,这次看来是没法逃了。

  步向接客厅的脚步很慢,他正在想着如何面对这对夫妻,他们都是善良的人,自己这救命恩人的形象彻底破碎的时候,又有何脸面对他们。

  终还是迈了进去,李新见到刘仁来到,显得有些拘束,恭敬地道:“刘老大,我们这次来是专门谢谢您的!”

  刘仁最关心的是周殷梅,忐忑不安地朝她望去,只见她对于自己的到来罔若未闻,低着头不吭声。

  刘仁心中叹口气道:“李大哥客气了,我和你一见如故,不需这么见外的。”

  周殷梅听到刘仁的声音直在颤抖,但最终还是没抬起头来。刘仁却暗嘘口气,他知道周殷梅已听出了他的口音,既没有揭破他,虽然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但已代表今天这难关是过去了。

  心下既存一丝侥幸,又存一丝难受,周殷梅显然是个明智的女人,她这番强忍住心中的凄伤,也有可能是害怕自己这个黑道老大会对她的丈夫下狠手,而忍着羞辱往肚子里咽。

  这时间,李新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刘仁有些恍惚,没怎么听得进去,但有一句话,他是听到了。

  只听李新声音有些沉重地道:“我和小梅已经想好了,我们过几天就要到南方去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刘仁在迷恍中问道:“到南方去?为什么?”

  李新叹了口气,道:“您也知道小梅发生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殷梅在旁颤声打断他道:“李新!……”

  李新停住了,没再说下去,疼爱地看了看周殷梅,眼中有着爱意绵绵,又有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痛心,刘仁看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新过了一会才又道:“我们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南方屋户市有我一个姑父,我们准备去他那里看看,还是想找一个教师的职业。”

  刘仁也不想这场合变得这么尴尬,毕竟表面上还要维持这个微妙的气氛,当下道:“实际上我的父亲也是个教师,我对你们教师还是很有好感的,你们……”

  又听周殷梅插言道:“李新,我们走吧!”

  李新有些不悦地道:“小梅,你怎么能这样呢?刘老大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

  周殷梅低声道:“李新,我有点不好受,我们还是走吧!我们该说的话也和……他说了,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李新无奈地又要说什么,刘仁道:“嫂夫人既然觉得难受,我也不强留了,只是李大哥,你以后就喊我刘仁,不要再叫我老大,你不是这个道上的人,不需要这样喊的。”

  刘仁又叫来一个混混,命令他去取一百万生币来,并说是因为李新他们刚去南方,有了这笔钱,暂时的生活也有了着落,实际上是他想通过这帮助,来弥补这份心中的罪孽感。

  周殷梅突然站了起来,道:“我们不能接受这笔钱,我们有手有脚,不需要这些肮脏的钱币。”说完,便自顾自走了出去。

  “小梅……”李新站了起来,向着刘仁很歉意地道:“她最近一直都这样,真的不是有心的,您不要在意!”

  刘仁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心头实际上很沉重,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从所未有的卑鄙。

  李新又含着歉意道:“小梅的性格很倔强的,她说不要的东西是一定不会要的,感谢您的好意!您请见谅!”

  至始至终周殷梅都没有抬起头来,刘仁却觉得她的心灵正高高在上,在怒视着自己,在鄙视着自己。要是周殷梅能当面打他、骂他,或者能接受自己的一番歉意也好,但这样子令得他更感觉欠了她很多很多。

  送李新离去后,刘仁忽然跑到纷纷飞雪中,站在那里望着天一动不动,想要洁白晶透的雪花洁净自己的心灵,可是他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实质飘雪,在落入地上后变为另一种白茫茫实质的景况,他的心也在随着漫无边际的雪花飞坠,飞坠……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三十章 杀手的挑战
水日禾


  在望远镜里,只能看到数十个大汉在走着,但却看不到陈亦德象一座肉山似的肥胖身躯,战人三号松了松握着望远镜的手,他在静心等待着,在等同伴的发难。

  他已经等了有一个小时了,趴在这里感觉身子已有些麻木了,终于等到陈亦德吃过了午餐走了出来。阻击枪放在身旁,并没有拿在手里,枪内只有六颗子弹,而自己也只能用掉一颗,这是老大下的命令,也是对他们战人队这段时间强化训练后的一个考验。

  这个“白虎帮”自从被战人一号和二号干掉了他们的三号人物和四号人物后,便加强了保卫警戒。陈亦德这个二号人物也是到哪里身周都带着帮内有丰富经验使枪的好手,他的周围不仅有那几十个枪手,在他的附近更是有着一百多四处警戒的枪手混混。

  突然,从远处飞来十几架小玩具飞机,“嗡嗡……”的声音引得“白虎帮”的枪手向天空看去,并紧张了起来。

  战人三号快速地拿起了身旁的阻击枪,在他的瞄准镜里清楚地看到一个个枪手举着枪慌而不乱的神情,这个“白虎帮”不愧是黑道上一个大帮派,训练出来的枪手果然不同凡响。

  随着玩具小飞机越来越近,战人三号的心里也是跳的有些快,经过老大严格训练后,对自己的枪法是信心十足,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必须一击就中,这绝对是一种刺激。

  玩具小飞机直飞至那大群枪手们的头顶,在他们的头上盘旋飞着,除了那护着陈亦德的几十个枪手丝毫未动弹外,附近的一百多枪手已经四处搜寻了起来,并且已经有人发现了战人三号所处之地的一闪一闪的反光。

  就在这时,那十几架玩具小飞机在低空中自爆开来,一片白色石灰粉末飘洒在那处空间内,措不及防的几十个枪手终于乱了阵脚。也就在这同一瞬间,一颗子弹呼啸着飞来,射进了几十个白粉人中那最显眼的一具肥胖身体内。

  宽胖的身子本已白白一片,血痕从胸口处的部位涌了出来,很快地范围便扩大了不少,那红艳的色彩看着特别的触目惊心。再接着,庞大的身躯向后倒去,压倒了两个正使劲揉着双眼的枪手。

  战人三号背上了阻击枪,顺着一根长绳子滑下十七层的楼房,再跑到了一辆轿车边钻了进去。车内的司机,也是战人五号向着他竖了竖大拇指,相互一笑间,车子被发动,不一会便没入大街上如洪流的车群中不见了车影。

  这是一间华丽的客房,处于郊外的一座大酒店十层楼上,刘仁坐在一张豪华沙发上,四周坐着五个精悍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年轻人笑道:“仁哥,‘白虎帮’这次接连损失了三个大哥,也快要有大行动了吧!”

  另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有些不满地道:“你们三个都发挥过了,我和老五连个动手的机会也没有,这太不公平了。”

  一个看着敦厚的年轻人笑道:“老四也算是参与了吗!要不是你遥控的玩具飞机那么的到位,我也不可能一枪就灭了那个陈亦德啊!”

  俊俏的老四依旧不满地道:“那怎么能相同,仁哥可是给我们磨练的机会,我和老五却一枪没放啊!”

  刘仁在旁笑道:“好啦!好啦!你们都表现的不错,老四和老五以后会有机会的。这次‘白虎帮’他们也是被打蒙了,就算当初还存着疑心,这时也会失去方寸,而出动他们帮内的精锐,下面也是我们‘钢力会’捡这个大便宜的时候了。不过,我们还在他们的地盘上,你们千万小心点,等我们大队人马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可以纵横这座城市的时候。”

  五个年轻人齐声点头道是,看着刘仁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们一个个都从心中由生敬服感。刘仁这几天策划的三个暗杀方案,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并使他们真正见识到了刘仁的决策魅力,现在他们是对刘仁打心眼里服气,也更是忠心刘仁了。

  刘仁看着这五个年轻人,心内很安慰,想到了刁胜给组织内超一般的战斗人员起的这个战人名字,倒是名副其实。他们这几天的表现很好,都是很沉稳机智,视险如夷,再加上本身的战力和对敌人的冷酷,可说是天生的战人,对他们的严酷训练没有白费力。

  倏然感觉到心神不稳,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地,用心静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不禁暗笑自从练了灵欲功后,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发生,难道自己竟能拥有预测危险的敏锐感官了,可这座大楼内一切都很正常啊!看来还是自己多心了。

  正在这样想着时,似隐约听到一种极细微的声音传来,心神一震的同时,“咻”一声,一颗子弹穿过窗上的透明玻璃,正射在战人二号的右手臂上。五个战人都反应迅速,在刘仁低下身子的那一霎那,也都伏下了身子。

  刘仁卧在地上回想外面的景况,是有几个建筑物,但他有种特别的感应这杀手并不在那几幢房子内,心下不禁奇怪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应起来。若自己的感应灵验了话,那岂不是这个杀手有神鬼莫测之能,在看不到人的情况下竟能开枪击中人,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咻”又是一颗子弹穿过透明玻璃射了进来,这次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看到那子弹射在了房内一金属上,竟反弹回来,射入了战人四号的手臂内,这神奇的子弹惊住了包括刘仁在内的六个人。

  战人五号在那里喊道:“仁哥,我们是不是遇到了鬼?”

  战人一号训斥道:“老五,不要胡说,这杀手是枪技太高明了,哪里会有什么鬼!”

  刘仁问道:“老二和老四有没有事?”

  战人二号回道:“我没有事,没伤到要害的地方。”

  战人四号被房中的一个镜子折射的光线闪了眼,稍稍回避了一下才道:“还好没有伤到动脉,仁哥放心!”

  刘仁安下心来,忽然心中一动,又问战人四号道:“你在对面的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战人四号朝前看了看道:“是一幢楼房,上面还有……还有另一面大镜子……”

  说到这里他身子一滚,滚到了一阴暗处,又大声咒骂道:“狗日的狡猾杀手,原来是利用了光的折射,难怪能看到我。”

  对于战人四号的反应能力,刘仁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道:“老五,阻击枪离你身旁不远,记住,动作要快。”

  随着战人五号动作敏捷地站起身来,迅快地击出一枪后,又趴了下去,“咻咻咻……”子弹接连不断地射进房来。

  到没有子弹射进来时,房内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在对面墙壁上的乱弹孔清晰地显示了十一个大字——“杀手界没有你们立足之地”。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沉重起来,都知道了有真正顶尖杀手在向他们一行人示威挑战,全球属得上号的顶尖杀手并没有多少人,而对方却不知是哪一路人,但就从这神奇的枪技可以知道,对方是个可怕的杀手。

  刘仁默思了一下,冷声命令道:“都呆在原地不许动,等我回来。”说完,突站起身来一拳击破已弹孔密布的透明玻璃,在战人队五个战人的震讶中纵身从十层楼上跳了下去……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7-10-24
第三十一章 艳丽杀手
水日禾


  矫健的身形若雄鹰展翅,又如翻飞的鹞子般向下翻去,每一点一触、一抓一蹭都是轻飘飘地。刘仁感到身体内的气劲形如无质,身体也似形如无物般,根本没有下坠重力的感觉。落地时却完全不相同,气流激荡四起,如一阵狂风横扫而过,那处地面灰尘旋扬过后,竟变得不能不再干净了。

  刘仁顾不得这个酒店门前花园内仅有的几个客人呆讶地望着他,一个迅风前腾翻,翻上了两米之外的一根树枝上,再一闪电横移,已掠到三米外的另一棵树上。只很短的时间内,便脱出那几个客人的视线外,呆立望着的几个客人中才有一个女子尖声惊呼起来。

  刘仁凭着特殊的感应知道那杀手在正南方的位置,抬眼望到远处一高楼顶上有一闪闪发光的东西竖立其上,心知那杀手必在楼顶上,立时向那方狂扑过去。

  忽有所感应向旁一闪,“咻”地一声,一颗子弹尖啸射过,“咻咻咻……”声不绝于耳,刘仁总在千钧一发的关头闪避开去。

  掠到那楼底下,心中才不禁越思越暗暗庆幸,这个杀手绝对是顶尖杀手,不仅扣动扳机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了不少,还竟能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预先猜到自己身动的范围。子弹每一次都是当先而至,还好自己凭着气机的感应得以更快一步的闪避,而逃得这不知多少次的大难,可谓是险之又险。

  这儿是个居民住宅楼,约有十几层的高度,每一层都有几个阳台突出于外。刘仁深吸一口气,身体内的气劲重新运转了一遍,突地纵跃而上,抓住突出物飞上去有三米高,又抓住另一突出物,给人的感觉象是一道道连接的抛物线似地,飞云掣电般向上飞去。

  只几秒种的时间便翻上了十几层的楼顶,触眼处不由得心中微一荡漾,只见到一个绮年玉貌,袅娜多姿的红衣女郎立身在上面。她的玉美脸容,有着一种艳光异彩的流韵,她的亮美眼睛,有着一种艳阳光幻的绚美,特别是她的弧形粉红小嘴,笑吟吟着特别的优美诱人。

  这个艳丽无匹的女郎此时手中的阻击枪垂立着,在阳光下展露盈盈笑意看着刘仁,显然没有开枪的意思,但那亮晶晶的美眸里却掩不住一层惊讶之色。

  刘仁鹄立在楼沿,收住心神冷冷地道:“是你要向我们挑战的吗?”

  艳丽的女郎莞尔一笑,道:“好俊的身手,竟能避过我的快枪,你算是个人物,看来不能再小看你们了。你们最近那三单生意干的很不错,你一定是那谋划者吧!”

  刘仁冷气森严地道:“我们并不是杀手这一道的,你也无须向我们挑战,从现在起,你走你的杀手路,我们各不相干,你要是还不识相的话,别怪我现在就灭了你。”

  艳丽女郎微微一愕,又展颜一笑道:“你很酷吗!你要是知道我是谁,也许就不敢说这大话了。”

  刘仁实际上也不敢大意,闻言盯住了她,心中在思索,对于全球杀手界的情况,他并不是很清楚的,但略许有个耳闻。闻名全球的女杀手并不多,这看着象中卫国人,身着一袭艳红衣装,有着神奇枪法的女人,令他想到了一个组织,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之极,心中在想着不会这么的巧吧!那杀手界神圣的人物能和自己这等不入流的冒牌杀手较劲吗?

  刘仁沉着脸试探地问道:“你是‘火舞艳灵’?”

  艳丽女郎娇笑着道:“还算有眼光,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你们还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杀手吗?”

  刘仁得到了证实,心中不由得猛然连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灵杀”的新兴杀手组织,是杀手界内最神秘、最强大的一个组织,其成员都是顶强的杀手,遍布于世界各地,做下了许多令人闻之胆寒,轰动全世界的刺杀事件。这样的杀手组织,其杀手龙头更是不得了,说在杀手界有着神圣的地位,那是决不为过的。

  “火舞艳灵”便是“灵杀”的二灵头,是其组织内两个领导灵头之一,也是传说中的杀手强者。而“灵杀”之所以在杀手界位列第一,最主要的就是“火舞艳灵”曾经做下了几件几近不可能的刺杀,而威震了世界,被杀手界的杀手们当做神话来崇拜。

  “火舞艳灵”最受人瞩目的刺杀事件近乎儿迹,但也同时奠立了她的神圣地位。在八年前曾有人在网上爆出一个小道新闻,说有一个刚出道的自称“火舞艳灵”的女杀手竟发电子邮件给世界强国利坚国的总统,要在某月某日射杀其国第一夫人的一条名贵爱犬。

  这本是没多少人相信的无聊事,但经过无聊人的渲染,搞的是全世界都为之侧目。当时的利坚国花弗力总统虽然对此毫不相信,但如果真有人这样做了,他这个全球第一强国的领导者将会颜面顿失,被全世界的人嘲笑,便下令在那月那日把那条名贵的爱犬关在一间房子内,而在周围布满了利坚国的骄傲特工们严加保护。

  最后的结果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在第二日打开房间时,众人看到了在重重特工的保护下,一条关在几乎是密不透风房子内的名犬的骨额中弹,早已僵亡多时。

  这杀手的狂妄无人,这杀手的神奇诡异令金宫上下恐怖慌乱起来,暴跳如雷的花弗力总统严命这件丑事不得外泄,但在众多国家媒体的强烈攻击下,还是搞得秘密泄露,人人皆知。

  这下不仅利坚国骄傲自信,一向认为是最精悍的特工们被全世界所耻笑,更引发了其国优越感甚重的国民们的愤怒,以后的几天内发生了几起大规模示威游行,喊的种种口号更是表达了国民们深感到的被羞辱后的激愤。

  利坚国的国家安全部门几天内也被撤换了几批头头,并当众做出了保证加强国家安全的承诺,但花弗力总统的威信还是被降至最低点,虽然后来这可怜的总统做了几件想要保住在国民中形象的国际大事,包括侵略克拉伊国来转移国民的视线等等,但在三年后的大选还是以得票甚少而惨败拱手让位。

  利坚国的精英特工们不堪受辱,在全球范围内搜寻“火舞艳灵”,但凭着仅有的爱身穿红衣,可能是个中卫国人的猜测资料,始终查不出来这个神秘并似消失在人世间女杀手的任何行踪。直到两年后,世界上冒出一个诡秘的“灵杀”组织,做出了不少刺杀大事件,才使得“火舞艳灵”又一次现世,并接连又创造了几个神话。

  “火舞艳灵”已经算是了不得,但她在其“灵杀”组织也只是个二灵头,她的上面还有一个更神秘,更令人摸不着其能力的大灵头,传出来的道号叫“迷幻魅灵”。这个谁也没见到其出过手,并没有什么惊天事迹传世,不知道真的存不存在的大灵头据说是世上没有她杀不了的人,就象她的道号一样如迷幻似地活在每一个即将被刺杀的人的噩梦中。

  刘仁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但他面对强敌天性不会弱势于人。冰凛地看着“火舞艳灵”,脸如千年未溶古冰,声如刺骨冷风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和我作对,我都会让他从此以后不能在这个世上逍遥自在。”

  “火舞艳灵”深注着刘仁,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这个世界上谁不闻她的道号而变色,又有哪几个敢惹“灵杀”,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这副冷酷劲,这副狂傲劲,令得她不由自主生出一种莫名的迷颤,并同时生出一丝悔意,自己不该图一时之乐,遭惹上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对手。

  她还是如艳阳般绚丽地笑着道:“你的口气很大吗!我就是要和你作对,你能怎么着?”

  刘仁忽然淡淡一笑,但这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冷厉,令“火舞艳灵”看得心颤不已。又听到了刘仁淡如风的声音:“你相信吗?你杀不了我的。”

  刘仁早已发现自己已经被脱胎换骨了,使得他对身体内灵欲功的种种奇妙有着绝大的信心,换了以前还真的不敢说这大话。

  就在这时刘仁终于知道面前的艳丽女郎为什么叫做“火舞艳灵”,他的视觉感官在遭受强烈的冲击……
我自横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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