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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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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07-10-23
拜读。  





















期待。

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07-10-23
第十一章 县太爷和贵王的激情碰撞?
  张知县最近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他本是真定府张家庄的庄主,因为真定府毗邻辽国,所以地价甚低,张家经过历代采买,吞并,形成了方圆近万亩的张家庄,有千余户佃户,和邻近的扈家庄,祝家庄并称真定三大庄,到了张知县这一代,不安心做个提心吊胆的地主,毕竟三庄毗邻前线,经常被辽人骚扰,虽然从佃户中抽出那精壮的组了乡军,却也只能抵抗辽人的散骑,万一哪天辽人和宋开战,大举来犯,自己的庄子在战火中难免遭那池鱼之秧。张知县左思右想,也不愿再窝在真定,这才散尽家财,不知道用了多少银钱,也不知道托人送上的钱财到底落在哪位大佬的身上,终于坐上了阳谷这等一等一的大县县尊宝座。

  刚一到任,就有青州吴知州送来亲笔书信,特意示好下又委婉请他照顾一下本地士绅胡大户,张知县在官场没什么根底,自然想刻意结交这位知州大人,专门去拜访了一下胡大户,谁知道没说几句话,胡大户的夫人就跑出来哭哭啼啼,请他为胡家做主。张大户也算个精细人,听了胡夫人的话没敢马上应承,等回来细细一打听,才知道这武大本是本地有名的窝囊废,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发起了狠,聚集了一帮泼皮发了家,不过是一个暴发户,最多也就和前任知县有些干系。

  张知县这下马上拿定了主意,决心整治这个武大示好吴知州,当下就派出衙役四处捕拿龙五等人,又借故查抄武家当铺和武家赌坊,这几日下来,武家却没有什么动静,看来确实是暴发户,没什么根底啊。张知县下定决心,明天就去武府拿人,听说这武大的老婆却是阳谷有名的美女,嘿嘿,自己倒要看看这个武夫人是不是有传说中那么漂亮。

  第二天一早,张知县就兴冲冲点齐衙役,要带队亲自去武府,又派人给胡家送信,遣人来指认龙五等一干人犯。等不一会儿,胡夫人一脸喜色的带了几个下人赶到。胡夫人心里这个美啊,自己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今天定要好好羞辱那个狐狸精。

  一行人浩浩荡荡奔武家而去,一路上又跟上了老多看热闹的,不少对武植崛起不忿的人物也都一脸兴奋,满心希望新知县能压下武家的气焰。到武家门前的时候队伍已经壮大到百余人。

  张知县看着后面的人群,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这和在自己庄子对佃户呼呼喝喝完全是两种感觉。这些就是自己治下的百姓,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做官的感觉真是让人食髓知味啊,怪不得听说官瘾官瘾,真是过瘾啊。

  张知县挥挥手,两旁自有衙役上去叫门,不过武植毕竟余威还在,敲门的衙役不免客气许多。张知县看的不耐,怒道:“今天早饭没吃么?还是你以为这是王爷府邸?”

  衙役无奈,只好使劲敲打起来。

  “谁啊?一大早的这是……”随着话音,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把门来开,看到外面的阵势,一下把下面的话咽进了肚子。

  黑脸差官王五因为在马家首饰一役中无形中得罪了胡夫人,这时候看胡家得势,一直在琢磨怎么能扭转自己在胡夫人眼中的不良印象。现在见有机会,利马站出来喝道:“官府办差!知县大人到!还不去叫你家主人出来迎接!”

  小丫鬟哪见过这种场面,飞也似的跑了进去。

  张知县得意的笑笑,就等着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美女到底如何。也不率众衙役入内,故意在门口摆下官威,好叫这些百姓看看自己是如何整治阳谷一霸武家。

  等了半天,张知县渐渐不耐烦起来,心说这武家好大的架子,知道自己堂堂知县亲自到来,竟敢如此怠慢,难不成还真以为我不敢治你们?

  胡夫人却不着急,她看张知县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越来越开心,恨不得武家人永远不出来,好叫这县太爷发下雷霆之怒,冲进去全抓起来才好。

  张知县的怒气越来越浓,正要下令冲进去拿人,忽听院子里传来声音,“张知县来了,真是稀客啊。”慢慢悠悠从里面溜达出一人,个子不高,样子也算英俊,紫色宽袍,头发随意的挽着,打扮虽然出尘,眼睛里却偶有寒芒闪过,多了几分阴狠之意。

  张知县根本没注意武植的样子,向来人身后望去,却不见美女出现,心下一阵失望。

  胡夫人见了武植,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厉声喝道:“武大!原来你这厮在家!快点把龙五交出来!”

  武植笑笑:“您是哪位啊?武某可不认得你啊。”

  胡夫人咬牙道:“你少在这里作戏!今天不把龙五交出来,你就是窝藏人犯,是同犯!说不得也要把你带回去拷问!”

  武植不理她,转向张知县道:“张知县也是这个意思吗?”

  张知县见他从出来就没和自己见礼,说话间没有半分尊敬的意思,一直压住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怒道:“不错!今天你要是不交出龙五,就视为同犯!”

  武植打个哈哈,道:“那就请张知县处置武某吧,我倒要看看张知县的官威!”

  张知县大怒,道:“左右,与我拿了这狂徒!”

  王五自从看到武植出来,就躲在了一边,这些衙役毕竟平日也拿了武植不少好处,加上武植的威名赫赫。要是他不在家还可以咋呼一下,这时候看到他出来,都觉有些尴尬。听到县太爷下令拿人,互相看了看,竟是谁也不上前去。

  张知县心中更是恼怒,身后围观的人群议论声也渐渐大了,“看看看看,这就是武大的威风。”

  “牛气啊,比县太爷还牛……”

  “小声点!县太爷治不了武大还治不了你吗?……”

  这些议论声钻入张知县耳中,把个张知县气的七窍生烟,伸手一指王五道:“你!把武大给我锁了!”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07-10-23
第十二章 爵高n级吓死人(一)
  王五听了,心里一阵叫苦,我这是乱表现个什么劲儿啊!但是县太爷的话却不能不听,只好磨蹭了上去。对武植陪笑道:“大官人,对不住了。”说着拿出锁链,又为难的看看武植。

  武植嘿嘿一笑,道:“给我自己来吧。”说着把手伸出来,王五有点尴尬的把锁链一端递了过去,武植接过猛力一拉,王五的锁链脱手被他拉去。也不管王五惊讶的表情,把锁链一挥,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曲线,刚好套在张知县的脖子上,武植心里一个劲儿得意,挺象专业人士的吗。

  四周一片哗然,胡夫人瞪大眼睛看着武植,心说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在做什么?张知县也一阵迷糊,看看脖子上黑亮的镔铁锁链,看看对自己微笑的武植,思维一阵混乱中。

  好半天,众衙役先反应过来,这可不是讲不讲面子的时候了,武植的行为可犯了蔑视官府,冒犯官员,抢劫公械等一系列罪名。众差官发声喊就想围上来,武植的身边噌噌的冒出一圈手持明晃晃钢刀的黑衣人,恰好把武植和张知县围在当中。

  武植哈哈一笑,用力一拉锁链,向院中走去,张知县差点被他拉倒,踉踉跄跄就被他拉了进去。黑衣人在门口围成一圈,虎视眈眈的看着围观的人群。

  胡夫人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子想造反,看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溜出人群,心说别被他拿来开刀祭旗,还是赶紧回家和相公商量一下。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都怕把自己牵连进去。众差官却走不得,只好在那里虚张声势,也有人赶紧回去搬兵。

  武植把张知县拉入院中,对跟进来的胡得海使个眼色,自己就坐到一边看戏。万得海走到张知县面前一笑,张知县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失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胡得海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方牌,递到张知县手里道:“你自己看看吧。”

  “禁中侍卫副指挥使……胡?!”张知县象个蚂蚱般跳脚喊了起来,万得海又道:“半个月前的圣谕不知道知县大人接到没有?”张知县喃喃道:“半个月前……”好半天才从对方是禁中侍卫身份的震惊情绪中恢复过来,半个月前的上谕,自己当然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当知县没几天,就接到上谕,圣上和贵王结拜,昭告天下,贵王千岁好象是叫做武植,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这是张知县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急忙见礼:“下官见过指挥使大人……”胡得海拦住他,道:“不忙见礼,就是失礼也不是失的这个礼,你还是想想上谕上说的贵王千岁的姓名吧。”

  张知县心说怎么又和贵王拉扯上了,我当然知道贵王叫武植啊,疑惑的看向胡得海:“贵王千岁的名讳下官自然知道,指挥使大人的意思是?”

  胡得海这个气啊,他不知道这并不是张知县糊涂,而是因为武大以前太窝囊,阳谷人人都唤他武大,早把他的真名字忘的一干二净了。

  胡得海忍住气道:“那你想想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这位贵人的名字。”说着微微对武植恭下身,武植微微一笑,站起来转身进了房间。

  张知县看到这里,脑袋“嗡”的响了一下,武植,武大?武植是武大?武大就是武植?他拼命想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挤出去,却又不得不面对对他来说极为残酷的事实。禁中侍卫的腰牌绝对是真的,一个四品的侍卫指挥使不敢,也不可能撒这种弥天大谎。看人家武大,哦是贵王千岁对自己那毫不在意的架势,这就是王者之气啊。于是刚才在他眼里还是暴发户形象的武植马上成了一身王者风范的贵王千岁。

  张知县刚赞叹完,又马上想起自己的处境,想追进去和贵王赔罪,却终究是不敢,心里叫道完了完了,想不到我把张家历年的积蓄全化出去弄来的官职就这样要没了吗?汗水很快布满全脸,用袖子擦着汗水,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胡得海看张知县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道:“张知县,兄弟是粗人,说话直你别见怪,你这得罪了贵王千岁可是大大的不妙啊。知道当今圣上对贵王千岁有多恩宠么?修个贵王府就用去十万贯啊。想当初圣上还是端王的时候的府邸也没有这般奢华啊,还有京城的高太尉你知道吧?无意间得罪了贵王千岁,还不是赶紧赔礼……”他还待再说,张知县却早已吓的魂飞天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抖着道:“大人救我,请大人在贵王千岁面前为小的说几句好话,小的……小的情愿为大人修长生祠,为大人做牛做马…..”

  胡得海听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头疼,自己帮他分析下情况怎么就把他吓这样子了,无奈的想扶起他,张知县就是赖在地上不起来,口里一个劲儿叫着:“大人救救小的。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得了,得了,吵的我夫人都不得安生。”武植被金莲推出来,忿忿道。

  张知县看武植出来,马上转了方向,跪着双腿跄地,爬到了武植身前,哭诉道:“小的被猪油蒙了眼睛,得罪了贵王千岁,请贵王千岁大人……”

  “好了!别哭了!”武植这个气啊,怎么这些台词和电视上一模一样,就不能有点新意吗?“你得罪我倒不打紧,我武植本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你现在得罪我现在可是等于得罪了皇帝的兄弟,就是欺君你知道吗?欺君应该怎么办理的?容我想想……”武植一脸思索的样子。

  胡得海心说这是哪跟哪啊,得罪你怎么就成欺君了呢。想是这么想,他可不敢说出来。

  张知县差点没晕过去,欺君?!杀头的大罪啊!怎么自己才做了几天知县,就要上断头台了呢?我怎么会想起来做这个倒霉知县哦!我好好做我的庄主不好么?张知县悔的肠子都青了,只知道再那里磕头如捣蒜。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07-10-23
第十三章 爵高n级吓死人(二)
  武植看火候儿也差不多了,叹口气道:“本王就是心软,这样吧,你给本王个不治你的理由。”心说你要现在拿出个几百贯来我倒可以放你一马。

  张知县茫然的念叨:“不治我的理由……不治我的理由……”突然眼前一亮,看了看武植,小心翼翼道:“小的在真定有个庄子,倒有几亩薄田,贵王千岁若是喜欢……”

  武植气的一瞪眼睛,道:“张知县,你是存心拿本王开涮不成?边夷之地的几亩田地?你想让本王去开荒不成?”

  张知县吓的连连磕头,道:“贵王息怒啊,小的那庄子有几千佃农,每年也能收入近万石粮食,土地尚算肥沃啊!”

  武植听了倒愣了一下,被他这千和万的数量弄的愣了,心中急忙计算一番,现在的米价格大概两贯一石,真定处于北方,想来他说的粮食是谷子,那也要一贯左右。那不是每年能落下将近一万贯?武植不知道宋代的粮食产量,自然也推算不出他有多少土地,不由得问道:“听张知县这么一说,你那庄子的土地还算不少了?”

  张知县一听有门儿,急忙答道:“小的那庄子有数千亩良田,剩下的土地虽说不上肥沃,却也不算贫瘠,加起来也有数千亩,一共是一万三千多亩。”

  武植被吓了一跳,这张知县也太牛了吧,简直是土皇帝吗,那还大老远的跑这里来做什么知县。没想到自己想诈些他几百贯钱出来,倒是开发了一个大金矿啊。

  武植看张知县跪着一个劲儿小心的看他的脸色,心里喜悦下也就不再吓他,笑道:“看不出张知县倒挺明白事理,起来说话吧。”

  张知县起来后一脸喜色,看得出他能把庄子送出手心里有多开心。武植一边盘算着这庄子怎么处置,一边道:“张知县给我讲讲你这庄子的情况吧。”

  张知县赔笑道:“不是小的的庄子,是给贵王千岁讲一下您的庄子的情况。”武植看他倒也乖巧,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候外面的侍卫突然跑了进来,单膝跪倒道:“千岁,外面有阳谷都头王五聚集捕快,似乎要和小的们动手,请千岁定夺。”

  张知县马上吓的脸都白了,他不感激王五率人想冲进来是为了救他,反而怨恨起这帮多事的手下,贵王好不容易有宽恕之意,这些人又闹腾个什么劲儿啊。不等武植说话,赶紧道:“贵王千岁勿恼,小的这就去把他们驱散。”

  武植笑道:“叫他们只管散去就是,不可泄露我的身份,免得惊扰乡邻。”心说武大这个身份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以后这样多敲下竹缸,还开什么当铺,赌坊呢?

  张知县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连连答应着去了。

  王五众人被张知县骂的狗血喷头,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心说你怎么成了是来看望朋友了,武大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朋友?可又不敢反驳,看他的样子也不是被胁迫的,只好喏喏的应了几声就散了。王五还要按知县大人吩咐去牢房释放被抓的鲁成等人,边走边在心中发下毒誓,以后只要是和武大官人作对的事情,打死自己也不再搀和了,省得到头来全是两面不讨好。

  当天晚上,武植亲自在醉仙居给鲁成众人压惊,还好武植平日对那些差官多有照顾,鲁成几人也没受什么苦,只是在里面吃不到荤腥,套句经典台词就是“嘴里淡出个鸟来”。好家伙,这一顿猛吃海喝,七条汉子足足吃了三桌上等酒席。看得武植一个劲儿笑,不自觉就想起七巧来,七巧这小丫头看起来能吃,但是十个七巧加起来也抵不上他们一个的肚量吧。

  结帐的时候醉仙居那胖胖的林老板说什么也不收钱,开玩笑,武大现在有多生猛全阳谷谁不知道,他可是把新任知县锁住脖子,象拎野狗一样把县太爷拎进去的人物。事后县太爷还成了他的朋友,收他的钱?那不是找不自在吗?武植和林老板一起听过小曲,说起来没他自己恐怕还结识不了大姐和三妹,自然不好意思白吃他的,况且武植现在对这区区一顿饭钱早不放在心上。

  看武植执意要付帐,林老板差点给武植跪下,把武植弄的好不尴尬,心说我这成什么人了?典型的恶霸雷老虎吗?却也没有办法,只好随林老板的意,看林老板开心的样子,武植也只有心中苦笑。

  当日晚间和金莲的疯狂缠绵自然是少不了的,也不必细表。不过当金莲告诉他鲁成和瑾儿好象有了情愫的时候武植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当金莲问起他怎么会成为王爷的时候武植只说了一句话,金莲就啐他一口不再问了。“换那种……花样我就告诉你……”

  第二天一大早,张知县就急忙把张家庄的田地契约拿了过来,又把写好的买卖文书交给武植。武植看了一眼,皱眉道:“这买主怎么成了贵王?明明是阳谷武大买下了你的庄子吗。”张知县马上会意,当场又把文书重新写了一遍。武植把买主改成武大可是深思熟虑的,自己刚刚成为王爷,凡事都要低调,要不然这事情传出去别被言官扣个内戚强行圈地的帽子。

  武植从头看了一遍文书,满意的点点头。二人签字画押后武植哈哈一笑,道:“张知县,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本王帮忙的就尽管说,本王别的本事没有,京城里说上几句话还是可以的。”他深知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诀窍,既然占了便宜就不能卖乖,几句安抚的话还是要讲的。

  张知县心里如吃了蜜糖,要说起来把这么大一个庄子给出去他能不心疼吗?昨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前思后想后,这庄子必须要给,反正自己也不想再回真定做个小地主了,再说现在这情况自己要是不拿出庄子,能不能回真定还是问题呢。而给了庄子,虽有赔罪的意思,但总也是结交上了贵王,自己也算找了一靠山,他只要能帮自己一把,那前途还不是一片光明,以后要是飞黄腾达的话,一年区区万贯的庄子又何足挂齿。等下定决心,已经到了早上,又免不得和夫人费一番口舌。才写好文书匆匆赶了过来。

  现在听武植等于应承了做自己的靠山,张知县马上觉得这个庄子没白送,送的物有所值,送的太好了!一脸谦卑道:“以后小的就有劳千岁费心了,千岁大人要有什么需要小的的地方,小的一定鞍前马后,尽心尽力。”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7-10-23
第十四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竹儿
  张家庄,距离宋辽边境只有不到百里,整个庄子呈方型布局,庄子最中心是座三进三出的院落,只是和内地的那种重楼叠阁、飞檐相啄的三进大院比起来,未免简朴许多,整个院子也不见什么阁楼亭榭,不过房屋倒是众多,院落中空闲处栽种了许多常青树木,倒是添了几分厚重气势。这院子就是张家庄庄主的府邸。

  张府的四周分布着百来座小四合院,住的都是张府地位比较高的下人和有一些土地的小地主。在这些四合院的外围,就是密密麻麻的普通佃户人家,总有千数户的样子。这要是在大宋内地的话就是相当大的镇子了,不过在辽宋边境,这种庄子却不少见。

  因为辽宋间不时的爆发小冲突,而且每到秋收,辽兵也好,宋军也罢,总有散兵游勇进入对方境内抢劫掠夺,弄的边境一带人烟渐渐荒芜。有那胆大的宋人(辽人)就在边境大肆买地圈并,并从境内招佃农来耕种。这些肯来边境的佃农大都是因为生活困顿,也因为这里的庄子所给的粮钱比境内高上几成。历代下来就形成了这样的大庄子。

  这些庄子为防御敌人散骑,都打造兵器,各户抽出那精装的汉子组成乡军,农忙时下地,农闲时操练。官府自然也乐见其成,这等于是间接增加边境军力了。

  张家庄地处平原,为防御辽人来去如风的骑兵,特意在庄子四周修起了足有两人多高的青砖围墙,墙后建有台梯,可供弓手上围墙射击。当然这些只能防御零散敌人,要遇到千名以上的敌军,这些简单防御工事只能拖延下时间等待援军。

  张家庄的围墙开三道门,三条大路延伸出去,东西两条是通往几十里外的扈家庄和祝家庄,南边这条路连接着通往真定府的官道。

  张家庄的围墙外,就是大块大块的农田,大多数农田自然是属于张家的,也有极少数属于庄内那些住在张府四周四合院里的高级仆人或者小地主。这些人的土地都是张家历代庄主赏赐下的,虽然不多,一般也就有个几亩的样子,但是比起只能出卖苦力赚口吃喝的佃农来说就是人上人了。佃农们称呼这些人为“地户”。

  对于这些眼睛最远只能望到张家的佃农来说,成为“地户”就是他们终身奋斗的目标。因为在张家庄,“地户”就意味着成了人上人,就有了身份地位,就可以对别的佃户大声说话。

  大牛是佃农中的一员,在他十三岁那年,父母相继过世,从此他就挑起了抚养只有五岁大的妹妹的重担,如今十年过去了,他也从瘦弱的小男孩变成了铁塔般的黑大个儿,从一个抗一小袋粮食还气喘吁吁的小孩儿变成了抗着两大麻袋粮食也能健步如飞的壮汉。

  现在的大牛是张家庄力气最大的汉子,也是张家庄租种田地最多的佃户,他一个人就种了十几亩田地,不为别的,只为能攒下钱来在这里买上一亩薄田,成为那人上人的“地户”。

  大牛靠在庄外大道旁一棵枯树下,看着天上飘落的鹅毛大雪,叹了口气,本以为攒上几年就可以买上一亩田地。谁知道今年张庄主突然加租,好象是为了去南方做什么大官,耗尽了钱财,所以才把田租又加了几成,搞的好象比南方的地租也低不了多少了。现在张庄主得偿所愿,也不知道明年的田租会不会降下来。如果地租降下来,以现在自己攒钱的速度,每年可以攒下一百多文,现在已经攒了三百多文,那么六年后就可以买下一亩田地了。

  可要是庄主不减租,自己每年只能攒下几十文,也不知道攒到何时才能买到一亩田地。

  “哥,回家吃饭了,你怎么又跑这里来发呆。”一声略带稚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大牛看看不远处正向自己跑来的小小身影,心中就是一暖,赶紧站起来迎上去道:“告诉你多少次了,到时辰吃饭我自己会回去,这老大的雪,你跑出来干啥!”

  竹儿伸手帮哥哥扑打身上的落雪,责备道:“都等你老半天了,再不来的话,就怕哥哥都变成雪人了。”竹儿知道哥哥每天都会来这里发呆,也知道哥哥为什么发呆,她虽然年纪不大,却是非常懂事,在大牛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从十岁就偷偷接针线伙计来做,这些年也攒了一百多文钱了,她也羡慕那些有田地的人家,也在想有一天帮哥哥攒够钱,快点买上一亩薄田,哥哥就再不用一个人累死累活的操持十几亩田地。

  大牛拧了妹妹冻的通红的小鼻子一下,笑道:“就会犟嘴,看以后在婆家被不被婆婆骂。”

  竹儿脸一红,道:“竹儿才不嫁呢,竹儿要先给哥哥找个大嫂再出嫁。”眼珠一转又道:“哥,春花姐很不错的哦,上门给你说亲你为什么不答应?”

  大牛摇摇头,心情一下低落起来,眼前又浮现起张家内房下人张全的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耳边又想起了他嚣张的话语,“春花被本大爷看上了,你一个小小的佃农也想和我争女人?下辈子吧!要是你执迷不悟,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张管家的三少爷可是看上你妹妹好久了,都是我帮着压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大牛看了看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叹口气,自己这个妹妹虽然年纪还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比自己家画儿上的观音娘娘还漂亮。可是看她那一身带了补丁的布衣,大牛就是一阵心疼,自己真是没用,害的妹妹跟自己吃苦。

  竹儿“呀”了一声,道:“雪怎么越下越大了?哥,咱们快点走。”

  大牛“啊”了一声,四周的雪花果然落下的越发急了,鹅毛的大雪渐渐变成了细小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两个人急忙加快脚步,竹儿喊道:“哥,咱俩比比谁跑的快!”说着率先跑了出去,大牛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笑笑追了上去,两人追逐着,笑闹着,看着庄门近了,才慢慢放缓脚步,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竹儿突然脸色一变,有点畏惧的缩身到了大牛身后,低声道:“哥,张三少爷在庄门口儿……”

  大牛抬头一看,可不是,张管家的三公子正和几个张家下人在庄门的门楼下说笑,不时的还哈哈笑着。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7-10-23
第十五章 恶少
  因为张管家从祖上三辈就为张家做管家,代代相传。所以庄主对张管家一家一向优待。使得张管家一家有了张家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张三少在张家庄本就是有名的恶少,庄主带全家以及张总管去南方赴任后,他越发跋扈起来,根本不把现在负责张家庄一切大小事物的刘副总管放在眼里,刘副总管拿他没半点法子,每每有人前来告状也只有摇头叹息。

  张三少纠缠竹儿不是一次两次了,大牛也是听旁人说的,每每问起,竹儿死活就是不说,她怕自己这个哥哥一气下去寻那张三少的麻烦,到头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的哥哥。

  大牛拉了下妹妹,道:“别怕,跟我来。”说着大步向门楼走过去,竹儿躲在大牛身后,慢慢的跟了上去。

  张三少看到大牛,笑道:“这不是牛哥吗,大冷的天这是……”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大牛身后躲躲藏藏的竹儿,“竹儿妹妹?见到哥哥怎么躲起来了?是不是和哥哥玩儿捉迷藏啊?”说着笑了起来,身后的下人也跟着哄笑。

  竹儿小脸蛋儿涨的通红,气道:“你是谁哥哥!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张三少哈哈笑道:“不是哥哥,是相公……哈哈……”

  大牛再也忍耐不住,道:“三少爷,请你自重!”

  张三少看着竹儿如画的眉目,虽然一副生气的样子却更添几分可爱,心里这个痒痒啊,也没听到大牛在说什么,只是调笑竹儿道:“竹儿妹妹,什么时候跟你家相公去拜堂啊?今晚成不……”话还没说完,大牛已经扑了上去,照他脸上就是一拳,打的张三少向后连退几步,一下坐倒在地。

  竹儿吓了一跳,哥哥怎么就动手了,这下可闯祸了,急忙过去拉住还要扑上去的大牛道:“哥,别打了,咱们快去找刘管家。”刘管家为人还不错,虽然管不了张三少,可是肯定会帮自己和哥哥的。

  张三少从地上爬起来怪叫道:“他妈的,大牛你是嫌命太长了不是?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去打他。”

  张家下人这才醒过味儿来,一起涌了上去。大牛“哼”了一声,就迎了上去,这些下人虽然人数多,奈何大牛真的力大如牛,打的他们哭爹喊娘的。

  竹儿看着哥哥大发神威,心里又喜又怕。这事情闹的越来越大,真不知道以后怎么收场,哥哥不会被庄规处置吧。竹儿正在发愁,却看见张三少偷偷溜到哥哥身后,手里举起根木棍,竹儿吓的大叫一声:“哥!小心!”

  不过已经晚了,张三少一棍下去,正中大牛后脑,大牛被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张三少往地上吐口唾液,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下人们扑上去,就照大牛全身上下招呼了下去,竹儿在大牛被打倒的时候吓的呆了一下,看到哥哥被他们殴打急得就扑了上去:“不要打了,放开我哥哥。”

  不过她那小小的力气又怎拉的动这帮正打的上瘾的大男人。张三少被大牛打的上了火气,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挨过打,被大牛这一拳头打的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用手一摸火辣辣疼,也顾不得去调笑竹儿了,只在那里乱喊:“给我使劲打,打出人命有少爷我顶着!”

  竹儿看着哥哥的嘴角慢慢渗出鲜血,看着这些人在那里死命的踢着,打着,看着哥哥在泥泞的雪地中翻滚,心里就象刀搅一般,哭着跑过去跪在张三少面前:“三少爷,求您放过我哥哥吧!竹儿求您了!”

  张三少看着面前哭泣的竹儿,心里就是一动,咽口唾液,道:“要是你现在跟本少爷走,本少爷就放你哥一马。”说着就伸手过来拉住竹儿,就想向庄子里走。

  竹儿拼命挣扎,哭道:“放开我!放开我!……”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阵马嘶声,十几骑快马从南边大路上飞驰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庄门前,慢慢停了下来,这些坐骑个个神俊,通体乌黑,不带一根杂毛。马上骑客清一色黑皮衣黑皮裤,显得异常彪悍,只有为首穿一身紫色缎袍,外罩一件黑色貂皮披风。

  为首头领年纪看起来不大,看到这里的情形不由皱了下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口标准的官话,显然不是本地人。

  张三少哪把这些外来人看在眼里,这样人见的多了,不是来找庄主谈生意就是也想来边境发展的。早晚也会求到自己帮忙,在他的自我感觉里,现在在张家庄,他就是天,就是主宰。瞥了这些马客一眼理也不理。

  正吵闹间,刘总管匆匆带人从庄里赶了过来,看这里乱哄哄一团,不由的怒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什么样子?”一抬头看到这些马客,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下没发现张管家在里面才放下心来。

  前几天张庄主送来了书信,说把这庄子卖给了一个叫武大的大官人,吩咐自己一定要处理好交接,千万不能得罪这名武大官人,隐隐的意思这人的来头儿相当大。这位武大官人这几天就要到了,庄主的书信里说张总管会陪他回来交接,自己本来今天就能够召集佃户们,宣布一下这个消息,谁知道有人来报信说张三少又在庄门前欺负佃户,这才匆匆赶来。

  张三少虽然嚣张,但刘总管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放开竹儿道:“刘总管,你来得正好,大牛这莽夫今天发了疯,你看看他把我打的……”说着把脸凑过去给刘总管看。

  刘总管心说你这小子就是欠打,面上却装成生气的样子:“大牛呢?大牛在哪?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张家下人看刘总管到了,早就住了手,听刘总管问起,赶紧把大牛架到刘总管面前。刘总管看大牛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样子,心里恼火,却也不能发作。这时候竹儿扑到刘总管面前,跪下哭道:“刘总管,求您救救我哥哥,您看他们把我哥哥打的,求您做主放了我哥哥吧。”

  刘总管叹口气,对张三少道:“贤侄,既然你已然把大牛打成这样,也算报了仇,就消消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张三少嘿嘿一笑:“刘总管,今天可是大牛这莽货先动的手,侄儿就是打他狠了点也说的过去。不过既然今天刘总管您出面说情,小侄就依了你,谁叫您和家父交情深厚呢。”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7-10-23
第十六章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刘总管这才松口气,谁知道张三少又接道:“不过刘总管你看看我的衣服,这可是南方苏州贵吉祥的绸缎,这身缎子加手工可是用去了一贯钱,那可是侄儿一个月的零花,你看看,你看看,这成什么样子了。”说着使劲抖了下身上沾满泥水的衣服。

  也不等刘总管再劝,张三少转向竹儿道:“本少爷今天也不难为你兄妹了,省得叫人家说我欺负你们,你只要赔了我这袍子钱咱们的帐就一笔勾销。”

  竹儿泪眼婆裟的看着张三少,哀求道:“三少爷,我们哪有一贯钱赔您?求您放过我们吧,我给您洗干净还不成吗?保证和新衣服一样……”

  张三少冷冷一笑道:“洗?这种衣服是你能洗的吗?没有钱就给少爷我去做几年丫鬟,少爷今天就放了你哥!”

  竹儿转头看向刘总管,希望刘总管能帮自己说句话,刘总管却只是摇头叹息。竹儿心里一片冰冷,看着昏迷不醒的哥哥,看看张三少冷笑的嘴脸,她心里一片酸楚,难道老天爷真的就没有眼睛吗?就任由这些无耻的流氓们作威作福,哥哥这样的老实人就要任由他们欺负吗?竹儿一下万念俱灰,就想点头答应他。

  “嗖”的一声,一个纸团重重打在张三少的脸上,纸团虽然很轻,却是用力掷出,刚好砸在张三少肿起的那半边脸上,张三少疼的“啊”的怪叫一声,“谁暗算老子?!”

  竹儿抬头看去,却见那些黑衣马客的首领慢慢下了马,个头不高,可是眉目间自有一种迫人的威严,他看向张三少的冰冷的目光似乎能刺入人的骨髓,看得张三少竟然连退几步,说不出话来。而他转向自己眼神里偶然露出的柔和却又是那么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他看着张三少冷冷道:“是本大爷丢给你这个乞丐的,自己拣起来给我滚!”他身后的众马客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却不发出半点声息,显然久精训练,在他身后一字排开,肃穆而立,更显得他八面威风。

  竹儿呆呆看着他盛气逼人的样子,心儿跳的好快,一种从没有过的情绪似乎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

  张三少退了几步后,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丢了面子,又听人家竟然叫他乞丐,心里这个气啊,羞恼下大声喊道:“你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羞辱你家少爷!”

  竹儿就见那马客的年轻首领也不说话,似乎是不屑理张三少一样,只是用手指指掉在地上的纸团,样子甚是傲慢。张三少被他气的七窍生烟,可又好奇心起,“哼”了一声拣起地上的纸团,打开一看,脸上表情一下僵住。

  年轻首领嘿嘿一笑:“十贯钱够买你这种贵吉祥缎子好几匹了,象你这种乞丐也就配穿这种衣服!”

  张三少脸上阵红阵白,不过他知道看样子对方不简单,能随便就丢出十贯钱财的主儿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再说看样子他也是来张家庄的,等慢慢打听清楚他的来历再做打算。想到这儿,冷冷哼了一声,道:“既然阁下替他们出头,那就卖你个面子!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又转头对竹儿道:“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哼,咱们走!”后面的话却是对那些依附他的张家下人说的。

  年轻首领突然哈哈一笑:“就这样就想走了吗?你的事情是算清楚了,可是我还有事情呢?咱俩有笔帐还需要盘算盘算!”

  张三少恼火的转过身子,本来今天的服软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听对方还不依不饶,火气也上来了,道:“阁下还想怎样?你要搞清楚,这里是张家庄!不是阁下耍威风的地头!”

  年轻首领慢慢伸出手,罩在披风里的手十分白皙,大拇指上那块找不出一丝瑕疵的碧玉指环刺的张三少眼睛一眯,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他虽然狂妄,见识却不算浅薄,一眼就可看的出这指环有多金贵,就是庄主的指环和他的一比也相去甚远。

  年轻首领却不是在炫耀自己的指环,而是伸手指指自己的披风下摆,旁观众人都被他气势所慑,一起随他指的方向望去。就见那色泽纯正的披风下摆处,溅上了一小小的泥点,张三少看了他指环语气越发软了:“尊驾这是何意?”旁观众人也都不明所以。

  年轻首领脸色一下冷下来,道:“这你还问我吗?你那件贵吉祥的丝绸被人溅上泥水,我十倍赔之,我这可是极北苦寒之地的黑貂大衣,就是京城贵胄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如今被你弄上了泥水,你叫我怎么穿出去见人?”

  张三少脸一下就白了,想起自己刚才抖弄衣服好象是弄的泥水飞溅,估计他这披风上的泥点确实是自己弄的,而对方摆明是要找拨回来。

  年轻首领又继续道:“我也不要你十倍赔还,这样吧,我也不能欺负你个乞丐,多了想你也拿不出来,你就照原价的一半赔付即可,就拿一千贯给我好了,别这么看我啊!我可没讹诈你,张知县,哦就是你们张庄主说我这披风最起码值三千贯呢!”

  一直不出声的刘总管听到这里已经隐隐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更是一副悠哉的看乐子。

  竹儿听到这里,心里却是一沉,人家的一件披风都要三千贯吗?

  张三少却是呆住了,嘴里喃喃说不出话来:“这……这……”

  年轻首领道:“别这啊那的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回去帮我洗一下吧?这种衣服可不是你能洗的!如果你实在赔不出的话,就给我做几十年小厮吧,是洗马桶的那种哦,以你的身份洗洗马桶也算勉为其难的刚够格儿吧!”说着叹口气,似乎觉得找这么一个洗马桶的实在有点掉了面子。

  竹儿听到这儿,愁容稍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马上又想起哥哥的伤势,转头看到还是昏迷不醒的哥哥,不由得心情又沉重起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

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07-10-23
第十七章 一个字头的诞生(一)
  张三少是二世祖的脾性,只因看对方来头实在不小,才一直忍气吞声,被他如此羞辱,火气腾的上来,再也忍耐不住,叫道:“你这厮也太欺负人!今天少爷和你拼了。”说着就冲上去,张家众下人刚想跟上,刘总管喊道:“都给我站住!”这帮人毕竟在刘总管手下,就算攀附张三少也不能明面儿上得罪顶头上司,纷纷停下来,只有张三少的两个死党跟了上去。

  当十名禁中侍卫高手遭遇三名横行乡里的无赖,这种实力的对比比十个洪兴浩南面对一个半死的包皮还要悬殊。张三少三人一眨眼就躺在了地上,又一眨眼各个遍体鳞伤。张三少勉力喊道:“快……快去召集……乡兵……”

  没凑上去的下人们都看刘总管的眼色,毕竟召集乡兵这种大事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刘总管慢慢来到那年轻首领面前,抱拳道:“请问您是?”

  年轻首领当然就是武植,他因为着急看看自己的庄子,带侍卫快马赶来,同行来协助交接的张管家的马车远远落在后面,估计要差上一天的路程。至于他身上的披挂,全是赵佶所送,倒也真都是千金难求的物事。

  武植笑笑道:“刘总管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张总管就在后面,估计明日会赶过来吧。”

  刘总管再不迟疑,急忙一稽到地,道:“小老儿刘觉见过庄主。”武植哈哈笑着扶起他道:“刘总管不必多礼,武某初来乍到,还请总管多担待点。”刘总管忙道不敢。

  旁边众人听了二人的对话一片哗然,竹儿更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武植,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威风八面的年轻人会成了她们的庄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总管喊道:“肃静,肃静!这是本庄的新庄主武大官人,张老爷已经把庄子卖给武大官人了,张全,你快去庄里敲议事钟,叫大家都在庄们口集合,来见过武老爷。”

  武植摆摆手道:“不忙,今日雪大,还是别惊动大伙儿了,明日在和大家伙儿见面吧。”又指指大牛和张三少三人,“快找大夫来给他看一下,别伤了筋骨。那三个人就扔这儿,让他们自己爬回去!”刘总管一一凛遵,遣人去办理。

  武植又看看雪地里呆立的人群,道:“雪大,大家都回家吧。”对还呆呆看着他的竹儿笑了一下,转身上马,道:“刘总管,带我去庄子看看。”

  旁边早有侍卫把刘总管拉上马抱住,在刘总管大呼小叫声中飞驰进了庄子。

  竹儿急忙跑到哥哥身边,众下人看张家庄眼看就换天了,谁还去理张三少死活,有那眼睛亮的看到了武植离去时对竹儿的笑容,在他们想来显是新庄主老爷看上了竹儿,这才弄了这一出英雄救美,惩治恶少的好戏。看新庄主老爷年纪轻轻,不见得有了夫人,这竹儿就算混不上夫人,弄个小妾还是蛮有希望的。现在再不巴结那还等什么?

  这些眼明的人赶紧过来讨好竹儿,小心的把大牛背起来,有的还帮大牛去擦脸上的泥水,有那刚才动过手的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时候都恨不得叫竹儿奶奶了,更有的还过去踹了在泥水中呻吟的张三少几脚,骂道:“就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竹儿小姐是你能得罪的吗?”

  有一个带头,其余动过手的下人为和这万恶的旧势力划清界限也纷纷上前拳打脚踢,有那迟钝的下人不明所以,被精明人在耳边说了几句后才回过神来,也都一拥而上。可怜的张三少刚喘过口气,又被这些人蹂躏的晕了过去。

  竹儿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变的这么快,看的膛目接舌,不过挂念哥哥伤势,还是赶紧催着背哥哥的下人奔进了庄子。背大牛的下人也想上去踹几脚的念头这才泡汤。

  武植众人进了庄子,慢慢放缓马速,看着四周密密麻麻鸽子笼般的民居,武植皱了下眉头,道:“这是给人住的?”说完才觉得不妥,“这么小怎么住人?”

  刘总管愣了一下,道:“佃农的生活一向如此啊,大官人没见过南方那些长工和短工的房屋吗?咱们这儿佃户的房子算不错的了。”

  武植来到大宋,所见所识无不是最繁华的景象,就算在阳谷,穷的快揭不开锅的武大也有一间二层的小木楼,还真没见识过生活在乡下最底层那些佃户,长工,短工的生活。听了刘总管的话,一下默然,沉吟良久,叹口气道:“走吧。”

  一行人不一会就到了张府的大门前,看看这红砖青瓦的大院和四周齐整的小四合院,武植问道:“这些四合院住的也是佃户?”

  刘总管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这一路颠簸可够他受的,老胳膊老腿的哪受的了,在地上活动下,才道:“大官人里面请,老奴给您细说下庄子情况。”

  第二天,这几天一直阴沉沉的天空变的晴空万里,张家庄外一望无垠的雪海在日头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庄门口,“张家庄易主大会”正式召开,匆匆赶到的张总管还没来得及去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就被武植拉着参加了大会。他一回来就听说了儿子被打的事情,不过在阳谷从头到尾见识了武植威风的他,可不敢对武植有半分怨言,只能怪儿子运气不好,犯了太岁,被武大官人的第一把火烧到。

  在大会上,武植果然深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诀窍,继昨天火烧张三少后,又继续点起了第二把火,就是所有佃农的地租全部减三成,把这些佃农激动的差点乐翻了天。不过武植有个附加条件,就是必须有男丁参加了乡军的人家才会减租,参加乡军的壮丁更要用心操练,有不用心的会开除出乡军。武植还声明会找高手训练他们,操练会十分辛苦。武植知道,这些佃户中组成的乡军,才是自己真正的第一股力量,和那些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下人不同,佃农大都是淳朴的,只要自己真心对他们好,就会得到真心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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