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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妻妾无敌》作者:凤十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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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三十三章 酒楼诡事~

 

  “哎,小老弟仪表堂堂,一定非寻常人物,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小老弟一定是驰骋商界的高手,呵呵……”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靠过来,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就连身子都是圆的。

  他那圆乎乎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若年纪再小上三四十岁,一定让人感觉很可爱。每扭动一下身体,他屁股下的那张长凳都不堪负重的发出嘎吱嘎吱呻吟声,真让人担心长凳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断裂。

  给对方那么一赞,张小崇不禁有点轻飘飘起来,他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帮老爸打理生意,记得有一次发生水灾,粮食紧销,他抬高了粮价,赚了不少钱,却给老爸狠狠训了一顿,气得父子俩大吵了一架。

  老爸做生意,只赚那么一点,有时候还倒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生意?若生意由他掌管,只用一两年时间,赚的钱铁定比老爸辛辛苦苦干上五年的钱还要多,他一直自认做生意的本事比老爸强,可惜老爸骂他是奸商,可恶!

  中年人笑眯眯道:“鄙人姓花,名云龙,家里排行第四,商界的同行都叫我花四爷,呵呵,小兄弟如何称呼?”

  张小崇道:“本公子姓张名崇,嘿嘿。”

  花四爷拱手道:“久仰久仰,不知张兄弟是做何种生意的?”

  张小崇微笑道:“粮食,有时也弄点食盐什么的。”

  花四爷一脸动容道:“哇,这几样是最来钱的买卖,张兄弟如此年青,已做此大手笔的买卖,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

  张小崇嘿嘿笑道:“哪里哪里,花四爷才是个中老手呐……”

  心中却道:“这家伙与自已素未相识,却一味的大拍自已的马屁,看来是另有企图了!”

  他重新让伙计弄了几样小菜和美酒,添了碗筷,两人边吃边吹嘘。反正他明天就雇车走人,管他有什么企图,再说一个人喝酒,实在有些无聊。

  几杯酒下肚,花四爷突然压低声音道:“张兄弟是贩卖私盐还是走正道的”

  张小崇叹道:“正道的。”

  他知道贩卖私盐利润高得吓人,只是带有极大的风险,官府严禁贩运私盐,逮到了要坐大牢,如果你有关系则另当别论了。这一点,他倒是不怕,怕的是老爸的拳头。

  花四爷叹道:“实在可惜了,贩运私盐,那可是好几倍的利润呐,两年下来,可以金盆洗手,在家里享福了……”

  张小崇翻着白眼道:“屁话,有谁会嫌钱多?只干两年就金盆洗手?你舍得吗?”

  花四哥哈哈一笑,道:“张兄弟果然非常人,令花某佩服!”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张兄弟,实话说了吧,本人是盐帮洪顺堂堂主,干的就是贩运私盐的买卖,官府里有咱们的人,张兄弟如果有意的话,咱们可以合作,嘿嘿!”

  看着对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更让人感觉到他的和善。张小崇心里低声骂道:“奶奶的,这老家伙笑得象成精的老狐狸,看来是盯上本少爷了。”

  他嘴里叹道:“想啊,怎么不想,可是……唉……”

  他故意叹了口气。

  花四爷皱眉道:“张兄弟何以叹气?四爷我水陆都有道儿,你我合作,财源滚滚呐!”

  张小崇叹息道:“四爷,天下有谁那么傻,会跟钱过不去,可是……唉,偏偏我老婆就是跟钱过不去的那个人……”

  花四爷一呆,怔道:“你老婆?”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全身的肥肉跟着一阵抖动,不过他的笑声突然嘎然而止。

  门外进来了十来个人,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虬须豹眼,给人狠冷威猛的印象,跟在他身后的十来个大汉,腰间俱都悬着同色的连鞘长剑,神情冷傲。

  “哎,诸位大爷请坐请坐,”嘴齿伶俐的店伙计忙打招呼。

  “十五间上房,好酒好肉尽管上,动作快一点!”有人说道。

  一个大汉搬来一张椅子,用汗巾抹了抹,微笑道:“老大请坐。”

  相貌威猛的大汉大马金刀的坐下,十几个大汉分坐几桌,店伙计点头哈腰的倒完茶水,吩咐厨子去了。

  花四爷见到那个相貌威猛的大汉时,面色微变,对着张小崇拱拱手,道:“张兄弟,我今天不胜酒力,改天再聊,告辞!”

  他说走就走,不等张小崇还礼,人已出了门,别看他肥得象个大圆球,走起路来倒还是挺快的。

  张小崇道:“不送,花四爷好走。”

  没人陪喝酒聊天,一个人很是无趣,反正走了一整天,人也困了,吃饱了就去睡,明天就不用这么惨了,舒舒服服的躺着到帝都。

  此时店伙计已陆陆继继将一些菜端上来,那十几个人可能是饿坏了,大口的吃肉,大碗喝酒,相貌威猛的大汉好象有什么心事,只是喝了一口酒,筷子都没动半下。

  张小崇摸了摸肚子,站起身来,正欲回房睡觉。那十几个正在埋头大吃大喝的大汉中有一个抬起头看过这边来。

  张小崇只惊得魂飞魄散,那看过来的大汉双目红得好象在滴血,粗黑的面庞白得透明,隐隐可见红、绿、黄、黑等各色如水流般在皮肤里流动,鼻尖处有红绿两道细线正缓慢的上升至眉心,而他却浑然不觉,在这漆黑的夜晚,实是诡异、恐怖之极。

  那大汉见到张小崇面上恐惧的神情,沉喝道:“你小子看什么?”

  他这一说话,正埋头吃饭的十几个大汉全都抬头看过来,面上诡异恐怖的色彩全如那汉子一样,只惊得张小崇软倒在地上。

  “啊,张越,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

  “你的也是啊……”

  “大伙儿怎么全变成这样了?”

  “有毒……啊……”

  “啊……”

  凄厉的惨呼声突然响起,充滞了整间酒店,那十几个大汉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撞翻不少桌椅,碟碗乒乒乓乓的摔成碎片,很快的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酒店的十来个食客俱都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有的吓得瘫软在地,有的吓晕了,胆子稍大的连滚带爬逃出门外,那酒鬼仍是趴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

  那相貌威猛的大汉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他只是喝了一口酒,感觉不对,急忙运气压制体内的剧毒,头顶上冒着蒸蒸雾气,面上一片殷红吓人。

  张小崇卷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发抖,他一连几天内见过太多的死人,虽然恶心反胃,但已能忍住不再呕吐,只是事情太过诡异恐怖了,令他心寒胆颤。

  一个身上围着油腻围裙,手中持着菜刀的中年男子自厨房里出来,人本来就有点丑,左边眉毛至面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更显得狰狞可恐。

  他一步步逼近正在运功逼毒的大汉,狞笑道:“卫新远卫大人,七彩销魂散的滋味怎样?好受吧?哈哈……”

  卫新远不言不动,依然在运功逼毒,头顶上的蒸蒸雾气更浓,原本红得吓人的面色已有些变淡,只是面庞的肌肉在抖动扭曲,显得痛苦之极。

  “铮”的一声龙吟自楼上传来。

  张小崇等人听到的只是一般手指弹动剑刃的声音,而那厨子却感觉到自已心头给人重击了一下般,体内气血翻江倒海,难受得几欲吐血,骇得他往前冲出几步,菜刀虚劈几下才旋转身子,面色一变,失声道:“傲笑天!”

  在楼上弹剑之人正是傲笑天,他冷声道:“魔刀屠大年,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做起了厨子,很好!”

  魔刀屠大年嘿嘿笑道:“傲笑天,你没有想到的事多着呢!”

  “解药!”傲笑天突然沉喝道。

  屠大年骇得退了一步,强笑道:“解药?有本事,你找药魔钟百福要去,嘿嘿,七彩销魂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药魔那老不死的说不定宁愿死,也不愿交出解药,嘿嘿……”

  傲笑天突然从楼上跳下,来到卫新远身边,左掌按住他的后心,右手握着那柄名震天下的银剑。

  张小崇看到卫新远赤红的脸越来越变淡,面上痛苦的神情已舒解,知道是傲笑天运功助他驱毒,心中略定,傲大哥是天下第一名侠,有他出面,还有什么事情搞不掂的。

  屠大年直盯着傲笑天,面上神情百变,显然心中拿不定主意。傲笑天此刻正助卫新远运功驱毒,实是出手的大好时机,只是他又害怕是对方故意设下的圈套引他上当,银剑金胆的厉害,他在几年前就领教过,实在是可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好象是车轮子之类滚动发出的声响,只是那声音实在太怪异了,倒有点象肉体在地上滚地的声音。

  “什么鬼东东?”

  张小崇正诧异间,墙壁突然轰然炸裂,一个大圆球从破开的墙洞直滚进来,骨碌骨碌的压向卫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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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三十四章 酒楼激斗~

 

  屠大年也在这时候动了,人如流星般扑前,手中的菜刀幻现一道森冷寒芒,直袭傲笑天。

  张小崇只觉眼睛一花,万道夺目的银色光芒刺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

  急速滚动压向卫新远的大圆球突然往上一弹,呼的一声倒飞而回。

  张小崇看得目瞪口呆,那急速滚动的大圆球竟是一个人,一个胖乎乎的人,身体手脚弯曲收缩成一团,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人竟是在此之前想打他主意的花四爷。

  收缩成圆球状的花四爷急速倒飞,“嘭”的一声,在墙壁上猛然一撞,借力弹出,“呼”的一声,再度飞向卫新远,这一次去势更急更快,发出的呼呼风声实在骇人。

  屠大年一刀直劈傲笑天胸膛,倏见眼前点点银芒如满天繁星闪耀,大骇下倒飞而回。

  傲笑天左掌紧贴着卫远新的后心,右手银剑迫退刀魔屠大年,见花四爷撞来,手中银剑闪电般刺出,却觉右手一沉,银剑似是给重物压着弯曲起来,刀魔屠万年也在这时挥刀返身劈来。

  傲笑天淡炎道:“几年不见,原来花四爷的五行旋涡功精进不少,希望不要让傲某失望了。”

  他说着话,手腕一振,“呼”的一声,花四爷那圆乎乎、肉墩墩,重达四五百斤的身体竟给银剑挑得飞起,“呯”的一声震响,撞破屋顶,灰尘、碎瓦片纷纷落下。

  银剑往地上一指,突然扬起,刺耳的怪啸声中,地上的碎瓦片、瓷片飞起,呼啸着射向破开了一个大洞的屋顶。

  “当”的一声金鸣,刀魔屠大年身形暴光退,面色一阵煞白,隐现红晕,而傲笑天纹丝未动。

  刀魔屠大年看了看崩了一个大缺口的菜刀,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多谢傲大侠!”一直不言不动,运功驱毒的卫新远突然出声道。

  傲笑天微笑道:“不用,卫大人远在帝都,何以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了?”

  卫新远咬牙切齿道:“这事待会再说,等我先收拾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说着话,自怀中掏出一对黑黝黝的铁掌套,套在两只手掌上,踏前几步,冷声道:“屠大年,我卫某领教你威震江湖的疯魔十三斩!”

  他逼近屠大年之际,屋顶“哗啦”一声,尘土飞扬,碎瓦片四处激射,花四花自天而降,压向他的头顶。

  刀魔屠大年借此机会狂喝一声,菜刀化出数道寒芒,直劈对手。

  卫新远不理会头顶上猛烈撞来的花四爷,大喝一声,十指如勾,幻现重重爪影,再向屠大年。

  傲笑天担心道:“卫大人最好不要妄动真气,七彩销魂散之毒只是暂时压制在丹田大穴内,万一反冲,纵有大罗金丹也无回天之力!”

  他滑步跟上,银剑抢先刺出,左手中指倏然往上一弹,一粒金胆发出刺耳的厉啸声,流星般击向当头压来的花四爷。

  别看花四爷肥得像头大笨象,身手却是异常的灵活,他那圆呼呼的身体在半空中怪异的扭动,呼的一声滚落地上,脚尖不断挑出,刚才吓得晕死在地上的几个人给他连续挑向傲笑天。

  “小心!”傲笑天突然高声叫道。

  两声惨哼似乎同时传出,卫新远的右爪扣入一个食客的咽喉,那食客手中的匕首扎入他的胸口,直没到至把柄。

  张小崇又吓了一大跳,刚才那几个吓得晕死过去的食客被花四爷挑飞撞向傲大哥之后,突然间全会动了,变成了杀人的杀手,看来这一切都是早预谋好了对付那个卫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官儿?大老远的从帝国都城跑来这?

  几声惨呼传出,傲笑天的银剑划过几个食客的咽喉,卫新远的左手亦扣破另一人的喉咙。

  一股强大的力量撞来,骨头断裂声伴着痛苦的惨呼声,卫新远给花四爷撞得飞起,“嘭”的一声撞到墙壁上,弹落在张小崇身边,寂然不动。

  张小崇初时惊得差一点跳起来,后来见他一直没动,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没气了,看来挂了。见他胸襟露出半角黑黝黝的牌子,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伸手取了过来,还带出了一封信,他全塞入怀中藏好。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杀手全让傲笑天放倒了,只剩下花四爷与屠大年还在硬撑。

  花四爷滚动的速度比以前慢了许多,甚至还能听到他剧烈的喘息声。屠大年的菜刀崩了好几个大缺口,左肩窝处血淋淋的,整条左手臂软绵绵的垂着,八成是废了。两人在傲笑天的凌厉攻击下,全无还手之力,一步步向后退。想逃走更不行,傲笑天的银剑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银网,将他俩紧紧圈死。

  魔刀屠大年此时已退到酒鬼趴睡的酒桌边,傲笑天的银剑化为一溜银芒,飞刺他的咽喉,嘶嘶的剑气声充滞整间酒楼,吓得他连招架都不敢,拼命的暴退。

  他不知身后有一张酒桌,哗啦一声,趴在桌上的酒鬼连人带桌翻倒,碟碗酒杯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屠大年也摔了个滚地葫芦。也幸好这一摔,正好避过了傲笑天的穿心一剑,不过胸口处的衣服仍是给凌厉的剑气刺破了一个小洞,只惊得他浑身直冒冷汗。

  “啪”的一声闷响,伴着一声闷哼,花四爷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一张老脸如醉汉一般赤红,“哇”的一声,喷了一口血。

  魔刀屠大年刚从地上弹起来,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傲笑天的银剑已闪电般刺到,骇然失色下连劈出数刀,人拼命的往后暴退。

  人还在半空,陡觉胸口传来椎心剧痛,令他不禁发出痛苦的惨嚎声。

  银剑还卡在屠大年的胸骨,没有来得及拔出,摔倒在地上的酒鬼突然弹起,一柄蓝汪汪的短剑诡异的袭向傲笑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预料不到。

  眼看短剑就要刺入傲笑天的胸膛,却听“叮”的一声清响,傲笑天左手的中食指夹着一粒金胆正正撞在剑尖上,爆出一溜火花。

  酒鬼骇然色变,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傲笑天的修行深不可测,实在太可怕了,他的手掌虎口被强大的力量震裂,满手都是血,整条右臂疼痛欲折,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得几欲吐血。

  花四爷急速滚过来,双爪扣向傲笑天的脚裸。傲笑天抽出银剑,反手抖出数朵银花,点向花四爷的双爪。

  “呯”的一声,魔刀屠大年的尸体摔落在张小崇身边,张小崇心中一动,那个七彩销魂散真的那么厉害?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在尸体上一阵乱搜,搜出了几个小瓷瓶,还有几包东西和一些银票金票,全塞进自已怀里。

  他在混水摸鱼的当儿,花四爷已撞破墙壁溜了,酒鬼也给傲笑天一剑刺入咽喉倒毙。

  张小崇站起身,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赞道:“傲大哥独歼群魔,厉害,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嘿嘿。”

  宫天成等人从楼上下来,一个个面上崇敬无比的神情,祝玉枝更是一副奉若神明的崇拜神情,她本想跟着傲大哥一起下来对敌,傲笑天以铁岭双侠负伤需要人保护为由,让她呆在楼上。

  祝玉枝原本就对张小崇有成见,见他嘻皮笑脸的大拍傲大哥的马屁,皱眉道:“一边去,刚才不知道谁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的,胆小鬼!”

  “你……”张小崇气得直翻白眼,奶奶个熊的,这死丫头贱丫头,专门与本少爷做对,可恶,总有一天,本少爷要你好看!

  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张口骂道:“满脸淫荡,十足的贱人……”

  “你说什么?”祝玉枝气得俏脸一阵苍白,柳眉倒竖,凤目喷火,一副要杀人样。

  铁岭双侠也是目露杀机,吓得张小崇连退了几步。

  “啪”的一声脆响,他脸上吃了傲笑天重重一掌,这一掌把他打蒙了,捂着脸怔道:“傲大哥……”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混帐,还算个男人吗?”傲笑天怒道。

  张小崇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挺着胸膛怒道:“本少爷的性格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对他更好,谁对我坏,我百倍奉还!奶奶的,一代大侠就可以乱打人?有种打死我好啦!”

  “你……你……气死我啦!”傲笑天气得一拳轰在墙壁上,轰隆一声,墙壁破了一个大洞。

  张小崇心头一跳,妈妈的,这一拳要擂在我身上,岂不是变成肉饼了,他心中已经发虚,只是死撑着而已。不过傲笑天这一掌,把他心中对连云十八寨刚刚有的好感又全部打消了。

  宫天成皱眉道:“张小崇,快向大哥、祝小姐陪个不是……”

  张小崇嘿的一声,道:“本少爷没有错,是她先骂人的,凭什么道歉?”

  看到傲笑天满脸怒气的盯着自已,心中直发毛,忙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罢,急急开溜出门。

  宫天成叹息一声,道:“大哥,刚才我查过了,整间酒店的老板伙计厨子全死在刀魔屠万年的菜刀之下……”

  傲笑天想追出去,听他这么一说,淡淡道:“魔、鬼两宗的人联手在此设伏,同时针对我与卫大人,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人重新一统了天罗冥王宗?”

  他皱着眉头又道:“卫大人是内廷侍卫副统领,肩负护卫陛下重任,却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朝廷里出了什么乱子?还是因为云梦行省一事?”

  众人默然不已,只是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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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三十五章 地牢囚犯~

 

  张小崇气冲冲出门,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走了一阵,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几声犬叫外,整个集镇静悄悄的。

  他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弄盏宫灯再出门,这下可好了,黑灯瞎火的,身怀巨资,可千万别碰上拦路打劫的强盗。想从原路返回,又怕给人笑话,回去必定给那贱丫头冷嘲热讽,心中咽不下这口气,一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借着暗淡的月光在大街上走了一阵,发现前边有朦胧的灯光,往前再走了一阵,看到高高悬挂的灯笼上标有云来客栈四个字,不由得大喜。

  进到店里,店伙计热情招呼,登记时没有身份证明,店伙计一时犯难了。张小崇往他手里塞了几枚金币,店伙计乐得眉开眼笑,很快就办妥登记,弄了一间上房。

  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张小崇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记起从屠大年和卫新远身上弄到的东东,他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

  拿起那块黑黝黝的铁牌子,一面雕刻了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背上驮着一轮圆月,另一面刻有“内廷侍卫副统领”几个字。

  “乖乖不得了,那个卫大人来头可真是不小,”张小崇惊道。

  内廷侍卫副统领,来头是够大的,不过还不是照样给人宰了,好好的在皇宫享福多好,干嘛跑来这鬼地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本想把腰牌扔了,想想又收入怀中。拿起那封信,封面上没有字,也没有封口,取出信笺一看,惊得他差一点跳起来。

  纸上写着“如朕亲临”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旁边的签名是“司徒云飞,”还盖有当今国王的玉玺。

  “我靠,这下发大财了!”

  张小崇惊喜万分,这可是当今国王司徒云飞的亲笔签名,还盖有大印,看来卖个上千万都不成问题呐,嘿嘿。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张信笺,打量那两个大小一样的小瓷瓶,一个是白底小兰花,另一个是兰底小白花,到底哪一瓶才是装七彩销魂散?

  他不敢打开来看,更不敢嗅,七彩销魂散的厉害,他是刚刚见识过的。魔刀屠大年用七彩销魂散下毒,如此厉害的剧毒,还是天下闻名的三大剧毒之一,屠大年肯定舍不得用上很多,这两个小瓷瓶里,应该有一个装有七彩销魂散!那另一个装的又是什么?解药?

  管他了,以后有时间试一试看看,嘿嘿,撕下两幅帐单,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小瓷瓶包好,放在床角,才舒舒服服的躺下,累了一整天,很快就发出了沉沉的入睡。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洗漱后,他来到大厅里,选了最角落的那一桌坐下,点了几样菜,一壶酒,慢悠悠的吃起来。反正又不急,待会雇一辆四轮大车,舒舒服服的去帝国都城。

  突然想起小荷临终前嘱托的事还未完成,看来还得去一趟望月行省,该怎么对小荷的家人说呢?这倒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用完早饭,他雇了一辆四轮大马车赶奔望月行省,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对小荷的家人说话,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经到了小荷曾经居住过的小村庄,这里距省城还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

  他找到了小荷的家,对她的家人说小荷远嫁国外的一个有钱商人,因时间仓促,没来得及通知家人,只好由他这个外事总管前来通知。得知女儿嫁了好人家,小荷的家人欢喜中又担忧,也有些埋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一声。

  张小崇连连道歉,随后取出一大叠银票金票,说是的聘礼,然后推说要赶路回国,匆匆告辞。

  才出村口,迎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圆呼呼的花四爷,张小崇一惊,正想转身躲过一旁,眼尖的花四爷已经跨前一步,抓住了他肩膀。

  “哎呀,张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哈!”

  张小崇给他抓住肩膀,半身都麻木了,他强笑道:“呃,原来是花四爷……”

  花四爷笑眯眯道:“张公子以为会是谁?”

  张小崇干笑道:“花四爷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

  花四爷仍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张公子怎么也跑这地方来了?”

  张小崇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神情道:“受朋友之托,给她家人带个口信,嘿嘿……”

  花四爷嘿嘿笑道:“张公子不是与傲笑天呆在一起嘛?”

  张小崇耸耸肩,苦笑道:“吵翻了……”

  “我靠,为了那个贱女人,竟然打我,可恶!”

  想到给傲笑天煸了一巴掌,自已被迫亡命江湖,受这么多苦,也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心中不免有气,奶奶的,一代大侠又怎样,总有一天老子要超过你!

  花四爷上下打量他,见他面上的神情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哎呀,张公子,远来是客,多少都进去喝几杯嘛……”

  不由分说,肉呼呼的大手搂着张小崇的腰部就往村里走,张小崇想不走都不行,那只肉呼呼的大手有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他,令他心惊肉跳的是,那只大手在他的腰上捏了几下。

  这家伙不会是好那调调儿吧?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啊,若真是这样,那可惨了!看来得想个法子开溜才行。

  他嘿嘿笑道:“花四爷怎么住这偏壁的乡村?”

  花四爷轻笑道:“临时居住而已。”

  张小崇给他半拖半抱的进了一座宅院,里边只有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面颊涂有淡淡的胭脂,嘴唇鲜红,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妖异感觉,那两个俊俏的少年用饱含敌意的目光狠盯着他。

  张小崇心头又是一跳,奶奶的,这花四爷看来真的好男风,得赶紧相办法开溜。

  突然腰间一震,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量,心中更是惊骇万分,紧跟着屁股上给捏了一把,惊得他差一点跳起来,胃里一阵翻滚,就差没呕吐出来。

  花四爷道:“小玉小南,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张公子,待我办完事回来再陪他,少一根头发,唯你们两个是问!”

  “是,四爷,”那两个俊俏的少年不情愿的应道。

  张小崇心里骂道:“我操,本少爷又不好那个,吃你奶奶的醋呐!”

  花四爷轻笑道:“张公子先好好休息一会,待我办完事就回来陪你!嘿嘿……”

  那笑声令人联想到了某种事情,张小崇浑身直起鸡皮,现在花四爷看着他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把他剥光一般。

  张小崇只觉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

  那两个俊俏的少年过来挟住他就往屋里带,张小崇一惊,拼命的挣扎,无奈两个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双臂给他们抓住,疼痛欲折。

  他又惊又怒,心里不住大骂,看来好汉是不吃眼前亏,他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让他们带进一间房里。

  两个少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退出门外,锁上房门。

  张小崇打量房间,宫纱锦帐珠帘,布置得美仑美奂的,极有情调。

  他低骂道:“这老王八还挺会享受的,奶奶的!”

  来到窗门前,伸手推了推,很坚固,根本推不开,撕开窗纸一看,竟然是铁制的。两腿一软,似乎跌坐地上。

  他在屋里一阵乱翻,除了大门外,根本没什么出处。妈妈的,这下死定了。

  张小崇靠着南面的墙壁,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

  “这下完蛋了……”

  他狠狠的踢了一下墙壁。

  “哎,痛死了,”他捂着脚不住直跳。

  “噫,什么声音?”

  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轧轧声,身边露出了一个小洞,还有台阶,下边黑漆漆的看不清。

  下面有什么东东?不会有猛兽之类的吧?说不定是花四爷藏宝的地方呐,要真是这样,这下发大财了。

  在窗台上找到火折子点燃蜡烛,借着微弱的火光,张小崇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心里紧张得要命,真害怕下边突然窜出个怪物或猛兽什么的。

  下了十来级台阶,拐了个弯,前面一道长廊,有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

  走到走廊的尽头,里边是一间大牢房,粗大的铁栏杆,四壁全是坚固无比的大青石,顶上有一个碗大的小洞,看来是通风口。

  里面关着一个面容清瘦,鼻高深目的老者,因常年被关在这阴暗的地牢里,见不到太阳光,肤色惨白无比。

  那老者冷冷看着张小崇,阴声道:“你是花老四的新男宠?”

  张小崇怒道:“王八蛋才是他的男宠,我操!你敢再乱说一句,本少爷宰了你!”

  老者嘿嘿笑道:“不是他的男宠,能进到这里来?”

  张小崇翻着白眼道:“懒得理你,哼!”

  那老者见他东张西望的,奇道:“小子,在找什么?”

  张小崇不悦道:“废话,当然是找出口了……”

  “出口?”老者陡然发出震天的狂笑声。

  张小崇皱眉道:“老家伙,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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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三十六章 魔宗药魔~

 

  老者哈哈大笑道:“真是笑死我了,哈哈,老夫被关在这十多年,要有出口,早就逃出去了,哈哈……”

  他笑得前仰后翻,直捂着肚子。

  张小崇听得面色一变,这里也没有出口?唉,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心中烦燥不安的他大声吼道:“别笑了!”

  那老者一呆,嘿的一声道:“好小子,倒有点象老夫年青时的调调儿……”

  想到自已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心中更有恼怒,对着墙壁一阵乱踢,口中不住骂道:“妈的,连云十八寨,可恶,傲笑天,你敢打本少爷,总有一天要你加倍偿还!”

  此刻他心中,对连云十八寨的所有人俱都有恨意,就连对一代大侠傲笑天产生的崇拜与好感也全没有了。

  那老者不冷不热道:“小子,你敢惹傲笑天,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嘿嘿……”

  张小崇怒道:“妈的,一代大侠有什么了不起,打不过他,少爷可以等,等他老死了,本少爷挖他的坟墓鞭尸……”

  这话只是气极脱口而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他哪敢做得出来。

  老者嘿的赞道:“好小子,有种!我喜欢!”

  张小崇坐倒在地上,翻着白眼道:“关你屁事!”

  老者狂笑一声,道:“就凭你这话,老夫就可以让你死上一万次!嘿嘿。”

  张小崇不屑道:“就凭你?省省吧,别烦我,老子正烦得要命……”

  老者怒道:“好小子,你知道老夫是谁?”

  张小崇不耐烦道:“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而已,还是省点力气吧,靠!”

  “你……”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气死我啦!”

  张小崇嘿嘿笑道:“气死了更好,反正你也是行将就木之人,早死早好,省得糟蹋了粮食!”

  一阵“当啷”声传来,他这才发现老者的在脚裸上套着粗长的铁铐。

  那老者哈哈狂笑道:“好小子,老夫一代药魔,江湖中人人见人怕,却给你小子说得一文不值,有种!”

  “哈哈,人见人怕?还不是给人象锁狗一样锁在这里……”张小崇嘲笑道。

  “噫 ,你说你是药魔钟百福?”他惊问道。

  药魔狂笑道:“你小子也认得老夫?哈哈……”

  他掩饰不住面上得意狂傲的神情。

  张小崇苦笑道:“前天刚听魔刀屠大年说的……”

  药魔奇道:“你小子认识魔刀?他在哪?”

  张小崇双手一摊,道:“不认识,他现在应该在十八层地狱了。”

  药魔皱眉道:“你说他死了?”

  张小崇道:“是,他用七彩销魂散毒死了卫新远和他的手下,给傲笑天宰了!”

  药魔面色一变,惊道:“七彩销魂散?”

  张小崇道:“是啊,他们在酒店里设局想杀了傲笑天,不过全给傲笑天杀了,只跑了一个花四爷……”

  药魔面色再变,怔道:“魔宗与鬼宗联手了?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小崇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江湖中人……”

  药魔突然正色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带老夫逃离此地?”

  张小崇呻吟一声,苦笑道:“要是能逃,本少爷早逃了……”

  药魔问道:“姓花的是不是在外边?”

  张小崇答道:“不在,他外出办事去了,我只看到两个男宠……”

  药魔高兴道:“真是天助我也!小兄弟,你应该能背得动老夫吧?”

  张小崇苦笑道:“我给那家伙制了经脉,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药魔哈哈一笑,道:“这个容易,你过来,老夫帮你解了!”

  张小崇皱眉道:“你不会骗我吧?”

  “笃”的一声异响,他身边的墙壁上插了半截竹筷。

  张小崇面色一变。

  药魔哈哈一笑,道:“想杀你,易如反掌,小兄弟,现在你该信了吧?”

  张小崇耸耸肩,走到铁栏杆旁边,道:“且信你一次。”

  药魔他身上连戳几指,道:“你退开几步!”

  张小崇不知他要干什么?依言退得远远的。

  药魔走到铁栏杆前,双手抓住两根铁杆,大喝一声,铁杆给他硬生生的拉开弯,刚好足够一个人钻出来。

  他突然做了一个令张小崇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一掌斩断自已的左足。

  张小崇惊得目瞪口呆,天下间竟然有这么狠的人,斩断自已的脚,哼都没哼一声,眉头都没皱一下,实在够狠。

  药魔强忍着剧痛,制住自已的左足经脉,止住了血水外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珠子,道:“小兄弟,快过来背老夫,老夫带你脱困!”

  张小崇背着他,一步步往上走,边走边问道:“呃,老前辈,你既可弄断铁栏杆,为何不弄断脚镣……”

  药魔冷哼一声,道:“废话,要是我能弄断,干嘛要斩下自已的脚?那根家伙是由千年寒晶与精铁打制而成,没有神兵利器,根本无法弄断。”

  张小崇背着药魔到了暗道口,刚想喘口气,突听背上的药魔沉喝道:“小心!”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上面传来了阴笑声与搏斗声,紧跟着感觉背上一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他往后一仰,向后便倒。

  在他往后倒的瞬间,只觉背上一轻,药魔已纵身而起,及时拉了他一下,人才没倒下。

  张小崇站定身子,一时间还惊魂未定,上面传来了怒喝声、激烈的打斗声、桌椅瓷器的碎裂声,还有各种怪异的啸声。

  他吓得躲在下边不敢探头观望,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呼及闷哼声传出后,他才惊恐不安的探头张望。

  地上躺着一个俊俏的少年,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毙命。药魔钟百福捂着胸口坐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

  一个俊俏的少年手长剑,站在花四爷身边。

  花四爷一脸笑眯眯道:“钟老哥,你没有了毒物,永远不是小弟的对手,嘿嘿……”

  药魔“呸”的一声,冷然道:“药王圣经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张小崇见药魔负伤倒地,逃生的机会已绝,只惊得魂飞魄散,听到花四爷提到毒,心中一动,伸手入怀,掏出用布包着的两个小瓷瓶,屏住呼吸,拔开瓶盖,朝花四爷撒去。

  他不知道这样做管不管用,只好痛急乱投医了。

  一股粉色雾状撒了花四爷一身,整个房间弥满了一股诱人的异香,还有另一股辛辣的怪味。

  药魔钟百福面色一变,举袖掩住口鼻。花四爷一惊,面现恐惧神情,怪叫一声,冲出门去。

  那俊俏的少年呆了一呆,忙举袖掩住口鼻,仗剑一步步朝张小崇带来。

  张小崇见他目露凶光,杀机暴现,只惊得手足发软,转身往下面跑去。

  一声凄厉的惨呼传来,跟着是药魔钟百福的说话声,还杂着他痛苦的咳嗽声。

  “小兄弟,没事了,快上来……咳咳……”

  张小崇战战兢兢的从地牢爬上来,那个想杀他的俊俏少年倒在钟百福身边,胸骨塌陷,已经断气,而他的长剑,却深深的插在钟百福的胸窝。

  钟百福靠在墙壁上,喘息道:“小兄弟,没事了……咳咳……”

  见他仍是紧捂着口鼻,失声笑道:“没事,你刚才撒的只是春药与驱蚊的药粉,不是毒,哈哈……花云龙胆小如鼠,竟然被你吓跑了,哈哈……咳……”

  他喷出了一大口腥红的血水。

  张小崇一听不是毒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担心花四爷突然会回来。

  钟百福喘息道:“小兄弟,听我说……归云行省东面……药王谷……我女儿玉容住在那……药王圣经记载了老夫毕生所学……藏在老夫房中的太师椅下……”

  他说一句喷一口血,脸色苍白得吓人,面庞的肌肉因剧烈的痛苦而扭曲。

  张小崇抱起他的身体冲出门,道:“少说几句,我带你找太夫!”

  钟百福惨然一笑,无力道:“老夫自认医术毒药天下无双,却救不了自已的命……咳……”

  张小崇听得心中一沉,抱着他飞奔出村,村口处还停着那辆他雇来的马车,车夫正得得焦燥不安,见他抱着一个血人奔来,吓了一大跳。

  张小崇窜上车,吼道:“快开!”

  车夫慌忙上车,甩动长鞭,催动马匹。

  药魔钟百福苍白无血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红晕,无神的眼睛充满了生机,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

  张小崇失声笑道:“早说你不会死了,这么精神的。”

  钟百福笑道:“对了,小兄弟,老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呐。”

  张小崇道:“我姓张名小崇。”

  不知怎的,他心中竟兴不起要欺骗对方的念头,如实说出了自已的名字。

  钟百福一呆,怔道:“张小虫?”

  他陡然发出狂笑声,“好古怪的名,哈哈……”

  张小崇刚想解,钟百福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嘶声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若……你敢欺负她,我……做鬼也不饶你!”

  “你”字刚落,头一歪,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药魔就此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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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三十七章 幽谷玉女~

 

  天刚放亮,归云行省东面通往药王谷的小道上,奔驶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张小崇,他付给了车夫足够买三辆马车的钱,问了一些赶车的常识后,载着药魔钟百福的尸体,昼夜赶路。

  往前奔驶了一阵,前方出现一个山谷,两旁古木参天,谷口云雾缭绕,遮天蔽日。

  张小崇驾着马车直往里冲,没注意看谷口的大石碑上雕刻着“擅闯谷者死”几个朱红的大字,石碑下还堆着森森白骨。

  越往前行驶,道路越狭窄,崎岖不平,马车再也无法通过。张小崇不得不下车,背着装有钟百福尸体的大布包往前行走。

  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走了好一阵,半山腰云雾反而渐少,视野也开始清晰起来。山上全是参天的古木,杂草齐腰,四周静悄悄的、阴森森的令人发寒。

  张小崇扛着钟百福的尸体走了一阵,直累得他气喘如牛,手足发软,干脆将尸体放下,坐倒在草地上休息。

  “我靠,早知道雇个劳力就好了,奶奶的,累得够呛,”他咒骂道:“这地方阴森森的,鬼气冲天,千万别蹦出什么山精鬼怪来。”

  正低头抹汗的他突然听到轻微的沙沙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惊得他抬起头来。

  “妈呀”一声,他惊恐万状的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窜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那种上树的速度,只怕连灵猿都自叹不如。

  在他刚才坐着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长且尖锐的獠牙,吓人之至。

  张小崇紧紧抱着树杆,浑身直打颤。该死的钟百福,死前也不跟老子说清楚谷里有猛兽,害得本少爷差一点成了猛兽的早餐。看到白额巨虎坐卧在树下,张着血盆大口望上来,心中更是惊恐万状,万一这家伙跟自已耗上了,岂不是完蛋了?不是给猛兽吃掉也要饿死,这下子惨了。

  惊魂未定之际,突闻头顶有嘶嘶的声响,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而且他感觉到抱住的那根树枝冷冰冰的,软中带有坚硬的片状东东,有点像是鱼的鳞片,不过这也太大了点了。

  他抬头往上一看,直惊得三魂七魄出窍。在他头顶不足五寸处,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巨蟒嘶嘶的吐着信子,细细的眼睛凶狠的盯着他,而自已抱住的所谓树枝,竟是巨蟒的身体。

  魂飞魄散下,他惊叫一声,松手坠地,树下的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正等着,还还没坠地,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当张小崇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

  那是一个美得令人呼吸屏止的女人,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孕育天地灵气而生,没施半点脂粉的玉容光艳照人,眉毛修长,自然弯曲,明亮深邃的眼睛顾盼生妍,眉宇间还有一缕淡淡的轻愁,肩若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肤色晶莹如玉,一袭白色长裙,更显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

  “仙女姐姐,这里是天国神界吗?”张小崇傻傻的问道。

  “哧”的一声轻笑,少女俏脸微红,忙以手掩嘴。

  丹红唇角逸出的笑意,如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已极。

  张小崇呼吸一滞,心中暗道:“妈妈呀,天国神界的仙女就是漂亮,迷死人不偿命呐,就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七情六欲?要是有,嘿嘿,那个爽呆了……”

  “这里是药王谷,不是什么天国神界,”少女道。

  “药王谷?”张小崇一怔,自已没给猛兽吃了?他拧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很疼,看来真的没死,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

  打量四周,发觉自已躺在一张竹制的大床上,整个房子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不算宽大,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布置得极雅素,窗台上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花草,绿叶红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平添了几分生气。

  在少女身后,站着一个白发如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晕花的老眼正凶狠的盯着他。

  张小崇心里骂道:“我靠,老子又没欠你钱,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恶!”

  记起眼前这位美丽迷人的少女说过这里是药王谷,那她会不会不是药魔钟百福的女儿呢?

  他开口问道:“呃,小姐,请问你是不是药魔老前辈的的千金玉容小姐?”

  少女点点头,道:“公子与家父很熟?”

  张小崇拼命的点头,他心中大乐,没想到药魔钟百福长得这么丑,生出来的女儿竟如天仙般美貌,嘿嘿,钟老头啊钟老头,你死前还帮本少爷做了一件大好事,把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儿托付给我,哈哈,以后本少爷天天烧香敬你,嘿嘿……

  一旁的老太婆冷声道:“是谁杀了老爷?”

  她那双晕花的老眼精光暴闪,浑身暴现凌厉杀气,令张小崇不觉打了个寒颤。

  钟玉容柳眉微皱,责怪道:“王妈……”

  王妈垂泪道:“老爷一去就是十几年,没想到回来的竟是……”

  钟玉容秀目微红,叹息一声,微微一福,道:“公子可肯将事情的始未告之玉容?”

  张小崇忙道:“玉容妹妹不必多礼……呃,且听我慢慢说来……”

  王妈冷哼一声,看到小姐责备的目光,她低头垂手站立一旁。

  张小崇将事情的一一道出,当中不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他知道钟玉容与王妈都是修行极深之人,倒没有吹嘘自已如何杀敌,只说自已如何认识药魔,如何艰辛万苦的背着他爬出地牢,如何被敌人发现,药魔如何力战群敌,自已因修行低微,只好躲在一边施放迷药等等,他怕玉容说他好色,故将春药改成了迷药。

  偷瞄了玉容与王妈一眼,见两人都在沉思,知她俩正在思索自已刚才说的话。

  他叹息一声,道:“玉容妹妹请节哀,老爷子是含笑九泉的,他可不想你太伤心了。”

  钟玉容幽幽叹息一声,默然不语,秀目已隐现泪珠,面上充满了悲伤。

  王妈面现杀机,咬牙切齿道:“花云龙,老娘决不放过你!”

  钟玉容叹了口气,幽幽道:“多谢公子将家父的尸体运回来,玉容只有跪拜谢恩了。”

  她想跪下行礼,张小崇忙制止她,急声道:“玉容妹妹不必如此多礼,老爷子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哦,我叫张小崇,以后你叫我小崇哥哥就行。”

  王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姐,我去把老爷藏匿的东西取出来。”

  钟玉容点点头,道:“如此麻烦王妈了。”

  突然发觉自已的双手仍被对方握着,俏脸不由得一红,慌忙挣开。

  张小崇握着那双柔软的手儿,有点儿晕淘淘的,见她挣脱,心中暗叫可惜。他知道王妈不相信自已,去取钟百福藏在太师椅下的东西,实是验正自已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此刻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万一钟百福欺骗他,那可惨了,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的,王妈捧来一个兰布包,放到桌上打开,然后退到一旁。

  布包里盛放的是一本书,两个小瓷瓶,一个黑色的小圆筒,比竹筷稍短,还有几样小东西。

  钟玉容走上前,拿起那本书,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凝结了家父半生心血的药王圣经。”

  她双手打捧着书,递给张小崇,道:“请张……大哥妥善保管。”

  张小崇双手乱摇,道:“玉容妹妹,这书我留着也没用,再说那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还是你收下吧。”

  钟玉容淡淡道:“这药王圣经是家父口述,玉容亲笔记录的,玉容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是请张大哥收下吧,希望张大哥能够慎用,用它造福众生。”

  张小崇见她执意要给,只好收下,道:“多谢玉容妹妹。”

  钟玉容指着左边那个白底小兰花的瓷瓶叮嘱道:“这瓶是剧毒七彩销魂散,另一瓶是解药,希望张大哥用时慎之又慎。”

  她解释道:“七彩销魂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确切的说,应该是天下第一剧毒,实在太过歹毒,我本不想交给你,可是父亲把这些告诉你,或许是想让你帮他报仇,唉……”

  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心中骂道:“该死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恶的钟百福,死后还想拉上老子作陪,实在可恶。”

  嘴上却道:“玉容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宰了姓花的为老爷子报仇,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明知花四爷不好惹,可是在美女面前怎能未弱,更何况这是讨好美女的机会,而且现在又不用他去拼命,嘴上说说而已,何乐而不为?嘿嘿,老子手上有了这天下第一剧毒,看谁不爽,给他吃上那么一点,嘿嘿……

  钟玉容又怎会知他心中想法,拿起那个小圆筒,道:“这是一个暗器发射器,也叫暴雨夺魂筒,一次可发射一十二枚钢针,也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暴雨夺魂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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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三十八章 恶客临门~

 

  她折开小铁筒,讲解道:“从这里装入钢针,合上后,按上方这颗按钮就可以发射,因为是强力机簧发射,近距离发射,威力吓人,也请张大哥慎用。”

  张小崇听得精神一振,接过暴雨夺魂筒上下翻看,入手挺沉,全是精铁打,小铁筒的上方有一个按钮,按下这家伙就可以发射了,前端有一十二个小洞,钢针是由这里射出的,嘿嘿,身上藏有这家伙,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呐。

  钟玉容又取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道:“这里边装有四十八根钢针,尾部为红色的钢针是涂有强烈的迷药,中者很快晕迷不醒。”

  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要是涂上七彩销魂散的话,嘿嘿,那个威力岂不是更吓人?不知道傲笑天能不能够受得住一筒的轰击?嘿嘿。

  另几样小东西是可解剧毒的解药,钟玉容一并交给了张小崇,然后淡淡道:“张小崇受惊过度,身子仍是虚弱,好好歇息吧,小妹要处理父亲,不能陪大哥了。”

  王妈也道:“请张公子好好歇息吧。”

  张小崇听她说话的语气已经转变,对自已极客气,再见玉容自称小妹,心里更是乐歪了。

  钟玉容与王妈出去后,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听玉容妹妹的语气,似乎并不想为父亲报仇,这是为何?还是看得开?躺了一阵,他大感无聊,跳下床,才拉开房门,只惊得他魂飞魄散,赶紧关门上,整个人似乎软倒在地上。

  门外,坐卧着那头白额巨虎,正懒洋洋的在晒太阳。

  他“哎哟”一声,这家伙不会是把玉容与王妈给吃了吧?我的天仙一般的玉容妹妹啊,你死得好惨啊……

  张小崇心中一阵悲痛,一咬牙,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正想装上钢针,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与敲门声。

  “张公子是不是饿了?我送一点吃来的,”是王妈的声音。

  张小崇惊道:“王妈小心,外边有一头猛兽,快跑!”

  王妈笑道:“多谢公子关心,那是我们饲养的小白,很乖巧听话的,呵呵。”

  张小崇听得半信半疑,从门缝里往外瞄,那头白额巨虎正老老实实的蹲伏在王妈身边,王妈一手提着蓝子,一手抚摸着巨虎的头顶。

  看来真的没事,张小崇开门房门,那头白额巨虎挤了进来,围着他直围,那血盆的大口,锋利的獠牙,仍是令他直发毛。

  王妈微笑道:“张公子别怕,你心中充满爱意与善意,摸摸它的头,这样就没事了。”

  张小崇哦的一声,想伸出手又怕,只好呆立着不敢动。小白倒是以头摩着他的胸部,令他更加不敢乱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妈见他怕成这样,失声笑起来道:“小白,过来,乖。”

  就在这时,远方倏然传来震天的长啸声,小白狂吼一声,冲出门去。

  王妈面色一变,失声道:“糟了,有强敌闯入,已经突破了外围阵势,老伴吃不消了,我得去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闪出屋外,张小崇正想跟去,王妈的声音又传来。

  “张公子在屋里呆着别乱走,这里到处是机关陷井!”

  张小崇一听,赶紧停住脚步,万一不小心引发了机关,那可是中大彩了。

  王妈去了好一阵,都没见她回来,玉容也不见,把他急得团团转,正着急中,却见钟玉容抱着一个小罐子匆匆而来。

  张小崇正想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钟玉容已急声道:“张大哥,请跟随小妹走。”

  张小崇见她忧形于色,心中暗叫不妙,急忙跟着她走。

  进了一间卧房,里边布置得极为雅致整洁,应该是玉容妹妹的睡房吧。

  张小崇正东张西望的,竹门“呯”的一声给人大力撞开,跟着跌进一个血人。

  “王妈……”钟玉容惊道。

  张小崇吓了一大跳,王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扭曲,浑身是伤,血淋淋的甚是吓人。

  钟玉容急道:“王妈,什么人打伤了你?别动,我这就为你包扎……”

  趴在地上的王妈呻吟着挣扎爬起,突然一指戳在她的腰间上,钟玉容一下子僵住了。

  “王妈,你这是……”钟玉容惊问道,她已给王妈出其不意的制住经脉,无法动弹。

  张小崇一惊,以为她想对玉容不利,抄起一张竹凳狠狠击在她的肩上。

  “哗啦”一声,竹凳碎裂,王妈晃了晃,一跤跌坐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水。

  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扭曲的面脸,张小崇惊得倒退几步。

  王妈喘息道:“快,搬开桌子……”

  张小崇一怔,自已狠狠的砸了她一下,她竟无半点责怪之意?

  王妈见他没动,怒道:“混小子,快搬开桌子,再晚就来不急了,快……哇……”

  她又喷了一口血水。

  张小崇犹豫中拉开桌子,发觉地上有一个凸起的东西。

  王妈喘息道:“用脚踩三下……然后退开……”

  张小崇依言踩了三下,跳过一旁边。一阵轻微的轧轧声传来,地面上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口。

  王妈吃力的挣扎站起,道:“快,快把小姐抱下去……”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竹床边,把床上的锦被枕头等一股脑儿的往洞里扔。

  张小崇这才知道自已打错人了,他道了声对不起,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钻进暗道里,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才走下第三级台阶,身后传来轧轧的声响,洞口已经合上。

  “张公子,脱困后请将老身的尸体与我老伴合葬在一块,拜托了……闯入的强敌是冥宗五行使,他日张公子若能杀了他们,老身夫妇在地下感恩不尽!”

  “好,我一定杀了他们!”张小崇大声应道,只是他不知道在外边的王妈能不能听得到。

  地面上传来一阵呯呯的震动,好象是重物倒塌之类的声音,只一会,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心里不由得一惊,王妈放火烧房自焚?

  “王妈……”钟玉容低声哭泣着。

  张小崇安慰道:“玉容,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以后为他们报仇就是了……”

  他摸索着一步步走下台阶,脚下绊着了什么东西,差一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墙壁。

  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第五级台阶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洞,里面有火折子。”

  她给张小崇紧紧抱在怀中,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闻到男性的气息,一颗心不由小鹿乱跳,整张脸红得发烫,幸好是在暗道里,黑漆漆的看不见。

  张小崇摸索着工到了火折子点亮,才发觉绊着脚的是王妈扔下来的锦被枕头。

  借着火折子的亮光,他步下十来级台阶,下面是一个小房间,角落里有几个大缸,中间一张桌子,靠墙有一张小竹床,铺着凉席,干干净净的,看来常有人下来打扫整理。

  张小崇将钟玉容放到床上,将桌上的蜡烛点亮,然后返身到台阶上捡起锦被枕头,给玉容盖上后,他好奇的打开那几个缸盖,里边装的是水、大米、腊肉、盐油之类的,还有几副碗筷、锅头,看来早做了避难的准备。

  张小崇舒了一口气,水粮充足,在这里躲上十天半月的都没有问题。

  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叹了口气,道:“那些人都是冲着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而来,我本想毁了它,可那些是父亲的心血,毁了又怕父亲不高兴……”

  张小崇道:“玉容妹妹,就算你真的毁了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你们若被抓住,那些人必定严弄烤打逼问,王妈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中,才引火自焚的……”

  心中却道:“还好你没毁了这些宝贝,本少爷有了这些防身的家伙,嘿嘿,出其不易来上那么一下,中招的家伙有得受了,嘿嘿……”

  钟玉容又是幽幽一叹,道:“这世间怎么如此险恶?若少一份贪婪、争勇好斗,世界岂不是太平?唉!”

  张小崇也叹息道:“是啊,人世间就是险恶……”

  他这话是大有感触,以前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人、小珠玉儿、哥们都是坦诚相待,偶有不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离了家,江湖中人心险恶,步步杀机,实在令人心寒想到还要在江湖中混上几年时间,心中更为不安。

  “奶奶的,为了保命,本少爷不择手段!管他什么江湖道义!”他低声咒骂道。

  钟玉容问道:“张大哥在说什么?”

  张小崇忙道:“哦,没什么,嘿嘿……”

  他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和装有钢针的小木盒,折开铁筒,一支一支的装上,合好后,用布条将铁筒绑在左手碗处,铁筒子不算大,加上宽大的衣袖,完全遮挡住了。

  心中叹道:“唉,这暴雨夺魂筒虽然厉害,可惜只能发射一次,然后必须装真钢针,要是能连继发射几次就好了,美中不足啊!”

  钟玉容被制的经脉还未解开,无法以转动头部,自然看不到他在做什么,见他半天不吱声,奇道:“张大哥,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张小崇呵呵一笑,道:“我在看那个暴雨夺魂筒,玉容妹妹,药魔老前辈怎么不多造几个?”

  按他的想法,身上带着七八个装好钢针的暴雨夺魂筒,打架的时候接连发射,谁人能躲得过?若真这样,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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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三十九章 强敌重返~

 

  钟玉容道:“这暴雨夺魂筒是天机老鬼前辈所制,父亲用七彩销魂散的解药与他交换的。”

  张小崇皱眉道:“天机老鬼?带有鬼字,看来是鬼宗的人了?”

  钟玉容道:“天机老鬼前辈虽是鬼宗宗主申霸天的师弟,却不是鬼宗的人,听父亲所说,他常年隐居在天机谷,自中了七采销魂散的毒后,从未踏出天机谷一步。”

  张小崇“哦”的一声,如果有机会,得拜访拜访这位老前辈,最好能把他造的那些小玩意全弄到手,嘿嘿。

  他突然打了个寒战,这才感觉寒意袭人。这里是地底深处,他功力极低,自然抗拒不了寒意的侵袭。为了驱寒,他不得不站起来,不停的走动。

  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听到他来回不停的走动声,低声道:“张大哥,地底深寒,要不,到……床上……躺一躺吧。”

  她说出这话,一张俏脸已红如初升的朝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同床共枕,传出去实在羞死人了。

  “啊……”张小崇怔道:“不了,我……我忍一会就好……”

  钟玉容说出这样的话来正是他巴不得的,可是不知怎的,他心中竟无半点杂念。

  钟玉容的容貌、气质与吟雪有得一拼,容貌不相上下,吟雪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而钟玉容却宛若空谷幽兰,给人种小家碧玉的亲切温柔之感,令人心中兴起要好好保护的念头。

  两人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好一阵沉默。张小崇为抗寒,不得不坐下盘膝运功,只一会便入定了。

  钟玉容躺在床上,泪眼朦胧,父亲的噩耗才传来,按他生前的要求,刚刚火化好,恶人就来了,陈叔王妈,还有小白小绿都离她而去,这世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

  唉,这世间,想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安生都没有,人心怎么如此贪婪险恶呀?

  迷迷糊糊中,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张小崇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盖着被子,难怪如此暖和,自已睡得真沉,暗道里除了微弱的烛光外,仍是一片漆黑,外边不知道怎样了?

  他才站起身,在床上盘膝打坐的钟玉容睁开眼睛,道:“张大哥,你醒了。”

  张小崇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道:“嗯,玉容妹妹,外边那些恶人走了吧?我们是不是出去了?”

  钟玉容点点头,道:“嗯。”

  张小崇拿着蜡烛步上台阶,来到暗道口,伸手去推那块铁板,哪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铁板纹丝不动。

  钟玉容道:“张大哥,我来试试。”

  张小崇退后让出地方,钟玉容以手掌贴着铁板,运转功力往上顶。

  轰隆一声,尘烟滚滚,直呛得两人咳嗽不已,身上满是烟灰,刺眼的阳光刺得他俩一时睁不开眼。

  两人上到地面,几间房子已化为灰烬,地上焦黑一片,灰尘当中盘坐着一具被烈火烧焦的黑色尸骸,恶臭的烧焦味令人作呕。

  “王妈……”钟玉容泣着,双膝跪在尸骇旁,满脸的痛苦悲伤。

  初时见到那具尸骸,张小崇吓了一大跳,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只是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呕出来的只有苦胆水。

  强忍阵阵恶心,他说道:“玉容妹妹,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他们安葬……”

  他下暗道拿了被子,将王妈的尸骸包住,道:“玉容妹妹,我们去找陈叔的尸体吧,好将两位老人一起安葬了。”

  钟玉容点点头,低头在前边带路,穿梭在迷宫一般的密林中,若没有识路的人带路,铁定会迷路。

  往前走了一阵,草地上有斑斑血迹。两人沿着血迹往前寻找,不远处倒毙着一只白额巨虎,额骨全部碎裂,看来给人用重手法击碎的,老虎的额骨坚硬异常,此人能将额骨震碎,可知功力异常深厚。

  再往前走,草地上有到处踩踏过的痕迹,不少草皮翻过来,斑斑血迹,附近还有几株倒塌的大树,折断的剑刃,看来这里曾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一个大汉给一柄长剑钉在一株大树上。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大蟒缠绕着一个大汉倒毙在一株大树下,它的七寸要害处深深插着一杆铁枪,给它死死缠卷住的大汉胸骨碎裂,双目凸出,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前方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与一个瘦矮的汉子似乎是相拥着站在一起,地上一大滩血,骤然间看到,还以为是活人。

  走近看,瘦矮的汉子手里抓着一把长剑,剑身贯入老者的胸膛,直透至剑柄。老者的双手尽数没入对方的小腹,他身上大大小小十数处创口,有的深见白骨,甚为骇人。

  钟玉容两腿一软,双膝跪地,失声泣道:“陈叔……”

  张小崇放下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捡起地上一把长剑掘地挖坑,还好土质松软,挖开草皮后,挖掘容易多了,虽是如此,仍是弄了他一身臭汗。

  钟玉容把小绿连同被它缠死的大汉的尸体抱过来,又去搬小白的尸体。

  张小崇挖了两个大深坑,艰难的爬上来,刚想坐下来休息,陡觉身体一麻,已给人从后面制住经脉,惊得他魂飞魄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身体一痛,“呯”的一声,已给那偷袭之人一脚踢下深坑。

  躺在深坑里,张小崇痛得百骸俱散,鼻涕眼泪都标出来了,心中大呼倒霉,难道这两个坑是为自已挖的?不知道玉容妹妹的修行如何?能否打赢这家伙?

  他看不到外边的情况,心中正着急,倏听钟玉容的娇喝声,跟着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不时有呼呼的怪啸声传来。

  他心里不住祈祷钟玉容把那家伙给宰了,要不他俩就惨了。可是偏偏事与愿意违,钟玉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跟着是那人的怪笑声。

  “嘿嘿,小丫头修行不错,可惜太嫩了点,嘿嘿……”

  “你……无耻下流,真不要脸,”是钟玉容气极的怒叱声。

  那人嘿嘿笑道:“小丫头,兵不厌诈,这你都不懂,还想在江湖混?嘿嘿……”

  张小崇心里一惊,玉容妹妹受伤了?事情大大不妙啊,得赶紧想个逃命的法儿。

  上边传来一阵打斗之后,又传来钟玉容的一声惊呼,之后没了声音。

  “嘿嘿,没想到药魔的女儿竟长得这么水灵,本使者可真是有福了,嘿嘿……”

  一阵寂静之后,突然传来那人的淫笑声。

  “流氓,恶贼,放开我……不要……”是钟玉容悲愤羞怒的声音。

  “嘿嘿,只要你乖乖交出药王圣经与七彩销魂散,本妙风使就放了你,嘿嘿……”

  “全烧了,你杀了我吧!”钟玉容绝望的叫道。

  “嘿嘿,待你偿到老夫的无上神功,欲仙欲死之后,就不会想求死了,嘿嘿,说不定还整天缠着老夫要呐,嘿嘿……”是妙风使的淫笑声。

  “哎哟,惨了……”张小崇惊道。

  “我操你妈的死淫贼,有种来跟本少爷打三百回合!”他气极大骂。

  “噫,我竟然能说话了?”他心中一阵狂喜,想起身用暴雨夺魂筒对付那该死的家伙,可是身体仍是麻木无法动弹,气得他差一点喷血。

  原来他给那人一脚踢下深坑,在地上重重撞了一下,无意中已解了一小半的禁制。

  “臭小子,敢搅大爷的兴,可恶,大爷先收拾你!”妙风使怒吼一声,跳下深坑,举掌朝张小崇狠狠劈来。

  张小崇惊得魂飞魄散,急声道:“等等,你不想要圣经与毒药了?”

  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老者,三角眼,鹰勾鼻,满脸的精明之色。

  他硬生生的收住拳头,精光暴闪的怪眼狠瞪着张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狞笑道:“你小子是药魔的什么人?竟敢说圣经在你手里,是不是想偿偿本使者的五阴搜魂绝户手是个怎样的滋味?”

  张小崇打了个寒颤,听那“五阴搜魂绝户手”的名称,就知道是一种很会折磨人的歹毒手法,他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恐惧之色。

  “别告诉他!”钟玉容急道。

  妙风使倏然发出一阵狂笑声,他虽不清楚张小崇的身份,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药王圣经的藏匿之处,不过从他眼中的神情,还有钟玉容的着急话声,他已能够确定张小崇的确没有骗他,。

  他心中一阵得意,这丫头修行虽高,却无半点江湖经验,情急之下反倒泄露真情,不由得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自言自语道:“还好本使者中途折回来,哈哈……”

  他对着张小崇阴阴一笑,冷声道:“小子,老老实实说出圣经藏匿何处,如若不然,本使者让你偿偿五阴搜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张小崇已是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我……我说,别……别杀我……”

  妙风使嘿嘿一笑,道:“好,你带我去找圣经,我饶你们两个不死!”

  张小崇只觉身体一震,衣领一紧,呼的一声,已给对方提着飞上地面。

  原先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铺在地上,钟玉容躺在上面,无法动弹,王妈的尸骸散落一旁。

  钟玉容的一张俏脸苍白无血,美目尽是绝望羞愤之色,她颤声道:“张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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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07-10-19
~第四十章 暴雨夺魂针~

 

  妙风使已出手制住她,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淫笑道:“小美人乖乖在这躺着,等会大爷来陪你好好玩儿,嘿嘿……”

  张小崇气得火冒三丈,妈妈的,这该死的家伙竟敢动本少爷的女人,实在是该死一万次!

  他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捂着后腰直呻吟,妙风使那一脚直震得他五脏六腑似乎全移位了。

  “臭小子,跟我装死,起来!”妙风使抓住他的领子往上提,倏听到“咔”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感觉到自已脸上、身上如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不禁发出了撕心撕肺的惨嚎声,捂着脸部在地上直打滚哀嚎。

  “呯”的一声,他滚落深坑,寂然不动,已经晕死过去。

  张小崇急急忙忙拉起袖子,匆匆忙忙折下暴雨夺魂筒子,装好钢针后,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深坑边瞄了一眼,见妙风使已经寂然不动,才喘了一口大气。

  他骂道:“奶奶的,敢动我的亲亲宝贝玉容妹妹,老子活埋了你!”

  钢针上没有染有剧毒,只有烈性的迷药,妙风使只是晕死过去而已,万一他醒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张小崇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跳下深坑,照着妙使风使的咽喉要害刺了下去。“哧”的一声,一股腥热的血水喷得他满头满脸,他举袖抹了一下脸,蹲下身来,在尸体上一阵摸索,摸出了一小叠银标,还有两个小瓷瓶,一股脑儿揣入怀中。

  爬上来后,他拖着小白、小绿的尸体推下深坑,口中喃喃自语道:“两位如果饿了就吃这家伙吧,他实在太坏了,永世不得超生!”

  抱起钟玉容的身体放到树荫下,他将王妈散落的尸骸捡到被子上包好,放到另一个深坑里,再将陈叔的尸体放下,推下泥土填平两个深坑后,在坟前插上两把剑做记号。

  弄好这些后,他已累得直喘粗气,心中害怕冥宗的另外几个什么使者也象那个妙风使一样突然回来,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匆匆钻入密林里。

  望仙居是归云行省最豪华的大酒楼,张小崇与钟玉容暂时居住在这里,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钟玉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药王谷,一直想回去,张小崇极力反对,他担心的是冥宗的人会回来找寻那个已经死去的妙风使。

  一连几天,除了吃与沐浴外,钟玉容几乎足不出户,张小崇头一天也不敢出门,到了第二天他就感到无聊死了,自已溜到大街上瞎逛。

  他买了一些衣服,还给钟玉容买了胭脂水粉,一些零食小吃,装了一大包,走到一家打铁铺时,他心中一动,走了进去。

  打铁师父忙打招呼道:“客官,您随意看看,要订做还是要买把防身的武器?”

  张小崇取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钢针,问道:“师父,这玩意你能打制吗?”

  打铁师父接过比缝衣针稍长一点的钢针,眯着眼看了看,用手掂了掂,叹道:“这玩意可是用上好的精铁打磨而成,通体光滑,做工精细,硬而不脆,实是出自名匠之手,在下没那个本事,只能仿制……”

  张小崇道:“不要紧,只要针体光滑坚硬就行,易折更好,多少钱一枚?”

  贯入体内的钢针如果折断,就算中针之人当场不死,也会活活痛死,这样更狠,嘿嘿。

  打铁师父掐指算了算,道:“客官,这玩意虽然不费什么材料,不过很费工夫,就五枚银币一枚吧,客官认为价钱合理吗?”

  张小崇笑道:“合理,呵呵,我给你一枚金币一枚针,三天时间,你能赶出多少,我付多少钱!如果能达到二百枚,我再加五十枚金币!”

  他见打铁师父一句话没说,突然关上店门,不由得怔道:“师父,你这是怎么啦?”

  打铁师父呵呵笑道:“客官出手如此大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二百枚的数量,现在起,本店暂时不对外营业,客官请放心,质量一定保证!”

  张小崇大为满意,几百枚涂上七彩销魂散的钢针,嘿嘿,谁惹他谁倒霉!

  付了订金,他回到店里,兴冲冲的直奔钟玉容的房间,敲了半天才没人回应,发觉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进去,发觉玉容不在房里,心中一惊,难道玉容妹妹出事了?

  他扔下手里的东西直冲出门,差一点与迎面而来的店伙计撞了个满怀。

  张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急声道:“伙计,有没有看到我的妹妹?”

  店伙计怔了怔,摸着头呵呵笑道:“是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吗?她在后院的小园子里,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爷陪着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

  “呯”的一声,店伙计捂着流血的鼻子惊叫道:“哎,公子,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张小崇恶狠狠道:“你再乱说,本少爷打到你姥姥都不认得你,妈妈的!”

  他气冲冲的下楼,往后院小园冲去,心中骂道:“妈妈的,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竟敢泡我的玉容妹妹?老子宰了他!”

  大老远的就看到玉容妹妹与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在说话,似乎聊得挺开心的。

  张小崇心头火起,正想闯进去,突觉眼睛一花,面前已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子。

  他吓了一跳,连退几步,打量拦路的男子,对方身着皮背心,肩宽背厚,体形彪悍,神情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浑身散发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那人冷声道:“闲人止步!”

  张小崇已给对方的气势唬得心中发虚,只是看到玉容妹妹与那个锦衣公子有说有笑的没看过来,也不知哪来的胆气,怒道:“笑话,这后院是你家的?”

  那人双目一寒,冷声道:“我再说一遍,退回去!”

  张小崇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凌厉无匹的杀气如惊涛骇浪般滚滚迫来,体内气血翻江倒海,难受之极。

  他横移三步,避开对方的凌厉杀气,胸部一挺,大声道:“你想杀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他的声音惊动了那锦服公子与钟玉容,两人转身朝这边看过来。

  钟玉容道:“张大哥……”

  锦服公子道:“哦,你们认识,雷猛,自已人。”

  “是,公子,”雷猛垂手退到一旁,不言不动。

  张小崇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下左手,往前行去,若雷猛刚才逼来,他只有发射暴雨夺魂针,先下手为强了。

  刚才差一点打起来,令他要在钢针尖染上七彩销魂散的念头更为强烈,而且一个暴雨夺魂筒只能发射一次,就要重新装填钢针,实在不方便,看来要找个时间跑一趟天机谷,多弄几具暴雨夺魂筒。

  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这位是司徒虹公子……”

  她低垂着头,一张俏脸莫明其妙的红起来,娇羞动人之至。

  锦服公子呵呵一笑,拱手道:“张公子,玉容小姐刚提到你呢,能够击杀冥宗的妙风使,令人佩服啊。”

  张小崇心中本来有气,听他那么一赞,不免有点轻飘飘起来,他嘿嘿笑道:“是那家伙该死,敢欺负我的玉容妹妹,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

  他打量起那锦服公子,略为瘦削的面庞十分英俊,双目视线不是很明亮,却说不出的自信、坚强,鼻子挺直,抿紧的薄唇显得坚强、冷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又说不出的和善、多情。

  不知怎么的,司先虹只是很随意的负手站立,却令张小崇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莫明的威压,对方身上,似乎流露着一种令人俯首臣服的无上气势。

  他心中骂道:“妈妈的,这家伙好象很有来头呐,人也马马虎虎的长得可以,就是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我的亲亲玉容妹妹,可恶啊!”

  司徒虹呵呵笑道:“是啊,除尽恶人,天下就太平了!”

  张小崇干笑几声,道:“玉容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吧。”

  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我想在这散散心……”

  张小崇暗叫不妙,玉容妹妹看司徒虹的眼神,那可是含情脉脉,不会吧,这么快两人就勾搭上了?玉容妹妹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已,妈妈的,老子不会输给这姓司徒的吧?

  司徒虹微微一笑,道:“张公子,我们正讨论如何治理天下的问题,不知张公子有何高见?”

  张小崇翻着白眼道:“不就是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有什么好讨论的?”

  司徒虹微笑道:“是啊,可是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呢?”

  司徒虹的话让张小崇怔住了,这问题他从没想过,看起来好象很容易,可是要真的做起来,好象还真的挺难。该如何做好呢?这倒真是个大问题,别看现在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可是每个地方仍有一些沿街乞讨的乞丐,贪官污吏更是不少,府衙不时有击鼓鸣冤的……

  一旁的钟玉容也道:“嗯,这可是个大问题,弄不好,可能影响到帝国的强盛,严重的,极可能影响到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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