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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作者:六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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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4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十三章
    谢文东淡然而笑,但坐在他对面的那位输了钱的西方青年脸色却不大好看。

    接下来的赌博,基本上就变成谢文东和这西方青年的较量,两人都在较劲,轮番加赌注,各有输赢。直玩到第十二把的时候,谢文东投出自己的全部筹码,足足有二十万,加上先前其他人的投注,赌桌上的总筹码超过了三十万。其他赌客看看自己手中的牌,他的筹码二十万,但是,他在考虑自己究竟要不要跟着投注。他手中的牌很大,是二十点,丢弃可惜,可继续跟下去又没有把握,毕竟前几把对方就出了一副二十一点的好牌。好一会,他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没有胆量,不敢拿二十万去赌谢文东的运气。他深吸口气,摇了摇头,将牌向桌面一扔。

    见状,谢文东哈哈大笑,把自己手中牌向桌面一扔,这时,周围人才看出,他的手中牌的点数只有十五点,这明显是在炸底。

    那西方青年大怒,对方的一副小牌把自己的一副大牌吓跑,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他怒视着谢文东,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

    赌场的发牌人员不管那些,继续发牌。这一轮,各家的牌都不错,筹码越堆越多,投注额也越来越高,赌到最后,谢文东故技重施,又把全部的筹码压进去。

    这回,那西方青年再没客气,将自己面前的全部筹码都推了出去,准备和谢文东血拼到底。

    不过,他的运气不好,这次谢文东手里确实有大牌,而且还是二十一点的大牌。

    几十万的筹码,瞬间输得一干二净。赌博就是这样,只有做到虚虚实实,才能让人摸不清底细。西方青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筹码被服务人员划到谢文东那边,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声说道:“你使诈!(英)”

    谢文东耸耸肩,笑道:“赌场似战场,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英,以下略)”

    “该死的!”西方青年身子颤抖着。

    “先生,你已没有筹码,如果你想继续赌下去,等到前台再兑换一些。”

    在服务生眼里,有钱,你是上帝,没有钱,你连乞丐都不如。

    西方青年没有理他,只是对谢文东说道:“我不服气!”

    谢文东一笑,道:“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如果你想翻本,就得把你的资本拿出来!”

    西方青年的口袋已空空如也,再找不出钱来,听完谢文东的话,他友羞又怒,猛然间怒吼一声,从口袋拔出手枪,对着谢文东的脑袋就是一枪。

    谢文东反应极快,在对方掏枪的一瞬间,他就预感到不好,等青年开枪之前的瞬间,他急忙低身,与此同时,站于身后的无名和金眼也下意识地纷纷扑倒在地。

    “嘭!”枪身响起,子弹没打在谢文东的脑袋上,也没伤及到他身后的无名和金眼,但却将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胸口打穿。

    那青年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显然是东方人,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一头扎倒在地,同时,他伸入怀中的手也落出来,在他掌中,还紧紧握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金眼趴在地上,看得真切,当他瞧到那青年手中拿有枪械时,他机灵一下打个冷战,接着,忙抬头向四周看去,只见还有数名和黑衣青年衣着一样的东方人急匆匆向这边跑来,右手都是伸入怀中,衣下鼓鼓囊囊,肯定暗藏家伙。

    不好,有杀手!金眼刚要提醒谢文东,那数名东方人纷纷掏出手枪,先是一枪将那西方青年的脑袋打穿,然后,对准伏倒桌下的谢文东一顿怒射。那西方青年怒极而冲动开枪,做梦也想不到,他没有杀掉赌场上的对手谢文东,反把一名企图接近谢文东正准备进行暗杀的杀手误杀,当他脑袋中弹的时候,心里还是糊里糊涂的。

    这一顿乱枪,直把赌场里的客人吓得抱头鼠窜,叫喊连天。

    那位与谢文东相邻而坐的女郎没有他那么快的反应,闪躲不及,肩膀中弹,摔倒在地。她肩上流出鲜血,脸色煞白,汗水滴滴答答从额头滚落。谢文东双眉一皱,暗叹一声,拉起她的胳膊,低喝一声,猛的跳起,翻过桌案,躲到赌桌的另一侧。

    几名文东会的兄弟见有杀手行刺东哥,纷纷掏枪,向冲杀过来的杀手开枪还击,可是,他们的枪法远远不如杀手们精准,只几轮射击过后,没有伤到杀手,反倒己方有三人中弹倒地。

    一旁的五行兄弟看罢大急,对剩下的那两位文东会兄弟叫道:“把枪给我们!”

    在澳大利亚的文东会兄弟与五行关系很熟,知道他们枪法出众,两人听到他们的叫喊,想也没想,将手枪扔了过去,同时,又去拣同伴手中的枪,不过,杀手们没有给他俩这个机会,两声枪响,这两名文东会兄弟也随之应声而倒。

    没有枪的五行兄弟并不足为虑,但一旦他们手中有了枪,那么,他们就会成为最最可怕的敌人。虽然只有金眼和木子有枪在手,但已足够了。他两人猛地从桌子后探出头,对着杀手,各开一枪。

    扑通、扑通!两名杀手眉心中弹,仰面摔倒。但是,这也引来杀手更加疯狂的射击,赌桌上的扑克牌被打的碎削乱飞。

    这时,赌场里的保安也冲了出来,手中提有枪械,看到乱成一团的赌场大厅,他们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他们问话间,从大厅外又走进来一群黑衣青年,边走边掏出手枪,一各个面无表情,对着赌场的保安就是一番齐射。扎眼的工夫,十数名保安被击倒大半,剩下的几人吓得面无血色,躲回到拐角处,再不敢露头。

    可是,他们只注意到前面的杀手,而疏忽了身后,另有一群黑衣东方人从他们身后摸了上来,快到近前时,枪身齐响,可怜那几名保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惨死于乱抢中。

    这两波杀手的出现,使杀手人数上升到五十开外,五十多把枪的连续射击,将谢文东等人死死压在赌桌后面。

    值得庆幸的是,杀手的武器都是威力不足,无法打穿由纯实木制造而成的赌桌。若是他们手中有ak那种威力巨大的半自动步枪,以现在这样的疯狂射击,谢文东等人此时要被打成筛子了。

    趴在桌子下,耳中听到是暴豆一般的枪声,金眼大声问道:“东哥,现在怎么办?”

    谢文东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到慌张的意思,他看了看女郎肩膀上的伤口,还好,只是被子弹擦过,伤了表皮,没有危机到筋骨,他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系于女郎的肩上,等简单的包扎好后,他苦笑地说道:“看来,幸运女神只眷顾我一会!”说着,他回头又对金眼说道:“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等。”他看了看手表,平静的又说道:“刚才我已经打过电话,我们的兄弟五分钟后会到,警察会在十分钟后到,只要能坚持十分钟,杀手自然会撤退!”

    十分钟?金眼退出弹夹,数了数里面的子弹,只有七颗,他转头看向木子,后者苦笑伸出手掌,示意只有五颗。

    两人的子弹加在一起只有十二颗,但听枪声,对方人数绝对不止十二人,别说挺过十分钟,即便五分钟也是很难的啊!

    五行兄弟面色凝重,对方来势汹汹,枪法精准,又是有备而来,人数众多,看来,今天这关不容易过啊!本来无人心中都有些发慌,但看到谢文东笑眯眯、从容自在的表情后,五人的心中又踏实了许多。

    谢文东就是有这个魅力,当你在他身边的时候,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给你带来一股极强的安全感。

    听到他们用中文对话,女郎忙抬起头,看着谢文东,惊讶问道:“你们是中国人?”

    哦?女郎说的是标准的扑通话,略带京腔。谢文东笑了,问道:“你也是中国人?”

    女郎连连点头,说道:“我北京!”

    谢文东摇头而笑,在西方人聚集的澳大利亚,能遇到中国人本是一件很亲切的事,但现在却有些不是时候。很快,枪声又把女郎的喜悦压下去,她惊慌地问道:“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要干什么?抢劫吗?”

    “不是!”谢文东苦笑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

    听到这话,女郎更是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毕竟谢文东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谁会和他有这么大的冤仇,派出如此多的杀手追到国外来杀他?!

    谢文东见她面带狐疑,无奈说道:“我也希望,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但是,这个希望很渺茫。”

    这些杀手,胆子如此之大,赶在达尔文大酒店的赌场里公然行刺,谢文东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们必是山口组的人。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

只看该作者 305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十四章
    (14)“嘭嘭嘭——”说话间,杀手的压制变得更加凶猛,枪声几乎连成一片,毫无间隔。

    谢文东和金眼等人经验丰富,只用看也知道,这是敌人发起冲击的前兆。谢文东只是表面轻松,心里其实也是异常紧张,五行兄弟只有两把枪,十二发子弹,如何能抵挡得住杀手十分钟,现在,必须得先自找出路。他观望左右,突然,他眼睛一亮,在他左侧二十米开始的地方,有一处房门,不大,表面却包括着铁皮,上面挂有禁止通行的标志,想必那应该是通往赌场办公区域的地方。他想金眼使个眼色,然后向铁门方向弩弩嘴,说道:“我们要想办法,冲进去!”

    金眼举目望去,皱着眉头,因为铁门距离自己这边太远了,二十米,这可是够敌人发动好几轮齐射的距离,两旁除了赌桌,再没有其他的障碍,成功冲过去的可能性不大。

    他象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东哥,太危险了!”

    谢文东从容道:“留下来更危险,我们再赌一把吧!”

    这时,正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杀手们在一轮排山倒海的压制后,果然发动了进攻。十数名黑衣汉子举着手枪,小心翼翼地向赌桌走去。

    他们走得很慢,也很谨慎,鞋底踩在空弹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由于杀手的距离越来越近,谢文东立起食指,做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从上衣掏出墨镜,慢慢伸了出去。他的墨镜刚露出个边,顿时枪声四起,不仅墨镜被打个细碎,连同附近的赌桌案子也被打烂好大一块。

    碎裂的木屑溅了谢文东一头,他甩了甩脑袋,嘴角一挑,露出一丝苦笑,低声嘟囔道:“这火力,真他妈猛!”

    虽然处于众杀手的包围之下,可听了他这话,金眼等人都差点笑出声,众人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好多。情绪的松弛,可放大脑更加灵活。木子拉了拉金眼的衣角,后者回头,疑问地看向他,木子瞥了瞥地面。金眼低头一看,原来在他们脚底下还躺有一具尸体,那个被杀手打穿脑袋的西方青年,而他手中,还拿有一把手枪。金眼急忙接过,拉出弹夹一看,笑了,里面还有十一发子弹。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发馅饼。

    金眼想了想,将手枪交给火焰。其实,他的本意想给水镜,如此危机的情况下,有了手枪,就等于有了保命的工具,他和水镜是恋人,当然希望水镜能多几分安全,可是,他同样也明白,论枪法的精确,水镜确实不如火焰,在危机关头,金眼不是徇私情的人,能够很好的掌握大局,也正因为这样,另外四人才心甘情愿地尊他为五行之首。

    “子弹有限,要省!”火焰接过手枪的瞬间,金眼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火焰枪法出众,但性情急躁,冲动易怒,而且狠毒残暴,有时候他明明可以一枪杀一人,却偏偏要用数枪把对方打死,他是在杀人,同时也是折磨人,金眼对他的性格太了解了,所以特意叮嘱一句。

    火焰脸上多出一丝狞笑,点点头,默默把枪接过。

    把枪交给火焰之后,木子又开始拉金眼的衣角,后者回头看他,木子笑呵呵地向地面的尸体点点头。

    过了片刻,金眼才明白他的意思,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道一声真笨。这青年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尸体却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他单手抓起尸体,向众人使个眼色,众人看罢,对他的意图已了然于胸,一起向他点点头。

    金眼伸出三根手指,隔了一秒,手起一根,一秒后,又收起一根,再过一秒,他暗中咬牙,运足臂力,将尸体横着甩了出去。

    冷热间,在敌人藏身的赌桌后窜出一条黑影,杀手们本能地对其连连开火。密集的子弹几乎形成一面网子,集中在那黑影的身上炸开。,扑扑扑——刹那之间,黑影身上升起腾腾的血雾,被子弹打成筛子。落地后,人已经变了形,浑身上下暗红一片,成了血人。

    可是,就在杀手将火力集中在黑影身上的同时,金眼木子火焰三人同时探出脑袋,对准正一步步走来的十几名杀手扣动扳机。

    “嘭嘭嘭……”

    在枪声中,黑衣杀手成片的倒上,他们每人身上的枪伤都只有一处,那就是眉心。眨眼间,十几名杀手只剩下五人,当金眼三人还准备将这五人一并解决掉的时候,后方的黑衣杀手开火了,为了躲闪铺天盖地而来的子弹,金眼三人只能无奈的又蹲下身,藏与赌桌之后。

    这一轮突袭,虽然没把冲杀过来的全部杀手干掉,但是,却也打死大半,将其攻势化解,剩下那五名杀手再不敢上前,急速地退后到己方阵营内。

    “咻!”金眼虚了口气,总算把敌人的第一波攻击打回去了。

    谢文东赞赏地拍了拍肩膀,轻笑点头。在连续的枪击中,女郎的脸色已变得异常难看,不过,她还是向金眼挤出一丝微笑。

    “打退了对方第一波进攻,可是,接下来的也许更厉害!”金眼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他低头瞧了瞧,附近再没有尸体可以利用。木子看出他的意思,呵呵一笑,向谢文东身边的那位女郎扬扬头。

    他的意思是,既然没有死人可以利用,还利用活人嘛!

    女郎也不傻,看出木子的意思,先是一惊,接着,眼中闪出怒火,不过怒火很快就消失无踪,她惊慌失措地紧紧拉住谢文东的胳膊,似乎在这些人面前,只有谢文东还算是最和蔼的。

    见她象个受惊吓的小兔子,金眼没好气地狠狠瞪了木子一眼,低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木子咯咯闷笑,耸肩没有说话。

    没有给他们轻松娱乐的时间,杀手的新一轮攻势又来了。这次果然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三十多号人,几乎全部加入进攻的部队里,他们更加小心,步步为营,一点点的向里面赌桌推进。

    谢文东看看手表,暗暗摇头,他说道:“没时间了,我们必须要赌了赌!”说着,他用手鼎了锭桌案,感觉虽然很沉,但并不是不能活动,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当众杀手越走越进,马上要贴近赌桌的时候,忽然听到桌后响起一声断喝,紧接着,赌桌摇晃,竟然立了起来。还没等众杀手明白怎么回事,立起的赌桌缓缓倾斜,虽然,向杀手前排的众人猛压下来。

    “不好,快撤!(日)”一名冲在最前面的杀手脸色一白,怪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连连后退。

    赌桌是实木打制,重量在树百斤,要是被他当头砸到,脑袋都会被其压扁。

    他这一跑,顿时引起连锁反应,其他杀手也是一各个面露惊慌,连连倒退。

    前面的杀手向后撤,而后面的杀手还站在原地,双波人冲撞在一起,阵形显得有些混乱。

    趁此机会,谢文东拉起满脸茫然地女郎,率先向二十米开外的小铁门冲去。

    无名和五行兄弟紧随其后,甩大双腿,飞步跑过去。

    轰隆——赌桌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连带着,地面都为之震动。

    当杀手们站住阵脚的时候,谢文东已拉着女郎冲到铁门近前,一名杀手想也没想,举枪就要射击。在他身旁的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沉声喝道:“你疯了?”说着,他向无名等人瞥了一眼,说道:“先消灭他们!”

    那杀手猛然惊醒,微微变色,没敢多说什么,向无名等人开枪射击。

    嘭嘭嘭!

    连续的枪声打破短暂的沉寂,子弹打在墙壁上,噼啪作响。

    无行兄弟经历过的枪战太多了,知道如何闪躲能让自己最安全,可是无名没有经验,当他跑到一半的时候,右腿中弹,身子受惯性前扑出去,可人还没等摔在地上,肩膀和小腹又各中一弹,鲜血流出一地。

    后面的金眼撇撇嘴,暗叫一声麻烦,他将手中枪甩给水镜,喝道:“掩护我!”说着话,他脚步不停,跨过无名时,脚尖在他身上一勾,将无名直接踢到铁门附近。同一时间,木子水镜火焰趴在地上,开始向杀手还击。

    此时,谢文东已拉着女郎到了铁门近前,但铁门已上有磁力锁,常人根本推不开。

    谢文东试了几下,退后两步,猛然冲出,同时踢出一脚,只听咚的一声闷响,铁门应声而开。

    一般来说,磁力锁的承受能力在一吨到两吨左右,不过由于使用时间过长,承受力会有所下降,但即便如此,谢文东一脚将铁门踢开,其力道之足,也是大得骇人。

    谢文东身体瞬间产生的爆发力不是用常理可以推测的,尤其是在情况危机的时刻。

    他先是把女郎推进去,接着,一把抓起滚到他脚下的无名脖领子,象拎小鸡一样将其提起,冲进铁门之内。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

只看该作者 306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十五章
    刚进门,谢文东就看到女郎呆呆的站在那里,再往前看,黑压压而是多名保安,手中斗端有手枪,枪口一直指向自己等人的方向。谢文东放下无名,咧嘴一笑,说道:“别误会,我们不是杀手,而是被杀手追杀的人!”

    而是多名保安一个个神情紧张,额头满是汗水,其中一名黑人大孔道:“举起手!”

    谢文东低头看了看身受三处枪伤的无名,他皱眉道:“我朋友受伤了……”

    那黑人保安嘶声叫道:“我让你举起手!”说着,手指扣在扳机上。在西方人的眼里,东方人都是一个模样,他们根本分不清谢文东和那些杀手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正在这时,五行兄弟连跌带撞地跑进来,本以为进来之后安全了,可突然看到这许多抢,五人也吓了一跳,木子夸张地叫了一声:“我靠!”

    水镜转回身,先回手将磁力门关死。咔嚓!磁力门重新上锁。

    “你们统统把枪扔掉,举起手!”那黑人保安再次大声喝道。

    五行兄弟看向谢文东,寻求他地意思。谢文东,眨眨眼睛,略微想了想,然后一笑,向五行兄弟点点头。金眼、木子、火焰三人将手上枪往地上一扔,然后,慢慢将手举起来。

    见他们扔掉武器,保安一拥而上,将谢文东等人围住。

    谢文东说道:“我地朋友受了伤,必须要马上抢救!”

    黑人保安低头看了一眼无名,向身旁地保安扬了扬头。那两人跑到无名近前,先摸了摸他颈脖地脉搏,确认还没有死亡,两人将他抬了起来,迅速向走廊内跑去。

    “你们也过来!”黑人保安向谢文东等人一甩头。在众保安地枪口威逼下,谢文东等人想不过去也不行,他们在保安地包围下,走向走廊尽头地办公区域。

    可刚走出没两步,只听磁力门外枪身四起,一瞬间,子弹将铁门打得千疮百孔,后面地几名保安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中。

    五行兄弟一震,叫道:“糟糕,杀手追上来了!”说着,他五人回身,从保安地尸体手中拿起枪,卧倒在地,向铁门开枪还击。只听外面扑通、扑通两声,显然是有人两人中弹倒地,但由此一来,外面地射击也随之变得更加疯狂。

    谢文东拉着女郎也趴倒在地,回头看着满脸木然地黑衣保安,喝道:“你发什么呆,快让你地手下还击啊!不然杀手冲进来,谁都别想活!”

    听到他地喝喊,黑人保安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对其他保安下令道:“开……开枪,还击!”

    谢文东等人和一干保安边打边撤,退到走廊尽头之后,众人终于长处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完全吐出,只听咚地一声,一名黑衣杀手直接撞碎铁门,从外面冲了进来。

    良民还没来得及藏身到走廊拐角处地保安被杀手甩手两声,打穿后脑,声都未吭一下,倒地身亡,金眼暗咬牙关露出半个脑袋,对准杀手的脑袋,抬手一枪,扑!受子弹的冲击力,杀手的身子倒退两步,靠着墙壁,缓缓软了下去。

    这时,黑人保安以相信谢文东等人跟杀手不是一伙的,他大声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天知道!”谢文东随口回了一句。他打量四周,此处是个小方厅,除了通往赌场的那条走廊之外,左右还有两条走廊,想不到这座赌场的办公区域还是很大的。这时,外面的枪声渐渐减小,时间不长,变得毫无声响。

    寂静是最最恐怖最压迫人神经的。那黑人保安紧张地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谢文东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正在组织新的一轮猛攻吧!”

    黑人保安一听这话,顿时慌了手脚,向手下人叫道:“快……快去多拿一些武器!”

    看他那副惊恐慌乱的样子,金眼等人暗暗摇头,这哪像赌场里的保安,连小混混都不如,看来,这赌场的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他们猜测没错,达尔文大酒店的老板在本地有权有势,并与大黑帮多有往来,平时根本没人敢在这里闹事,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凶狠厉害的杀手,保安不慌乱才怪呢!

    黑人保安又对另一名手下说道:“快给警局打电话,问问他们,警察还有多久能到?”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门外又传来了动静,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向这里接近。

    黑人保安身子一震,暗道杀手果然又组织进攻了。他一张黑脸,上面都是汗水,对手下人说道:“准备,给我狠狠的打!”

    哗啦!铁门发出声响,听声音可判断,有人已穿过铁门,进入走廊。

    黑人保安举起手枪,呼哧呼哧,做了三次深呼吸,最后将牙关一咬,准备探出头向来人射击。

    “等一下!”谢文东一把将他拉住,山口组在进攻的时候,总会先有密集的枪弹压制一番,然后再派出人员,发起冲锋,但这次并没有压制,就把人派进来,有些不太正常。他快速向外探下头,然后马上又缩了回来,虽然只是瞬间,但是他还是看清楚,来者不是山口组的人,而是文东会的兄弟。他心中一宽,对黑人保安说道:“是我的人来了!”说着,他没有马上走出去,而是先喊一声:“我是谢文东!”

    自己受到杀手袭击,文东会兄弟闻讯赶来,必定十分紧张,自己贸然出去,弄不好会被误伤,所以他先出声提醒一句。

    “是东哥?!”进入走廊的这群人确实是文东会的兄弟,其中一人闻言,惊喜地叫利益声。

    谢文东这才从拐角走出来。文东会众人急忙跑上前来,关切上下打量他,急声问道:“东哥,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没事!”谢文东一指已昏迷的无名,说道:“快把他送到医院,他是我的朋友!”

    “是!”那人点点头,不敢耽搁,找出几名文东会兄弟,抱起无名,飞快地向外跑去。谢文东又问道:“你们到时,可看见杀手了吗?”

    “没有,东哥!”那人摇摇头,说道:“赌场除了尸体,没看到一个活人。”

    山口组的杀手应该已经跑了!谢文东目光一凝,说道:“杀手跑不远,肯定还藏身在达尔文,想办法,把他们给我挖出来!”

    那人应了一声,挥手叫过来一名小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小弟连连点头,然后快速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外面又进来一批文东会兄弟,一各个都是黑色西装,手中提有枪械,将赌场内外的各处要点全部占住。

    文东会在达尔文虽然是外来势力,但却与当地融合得十分顺利,并与政府官员多有联系,实力增长迅猛,并收纳了一大批当地黑帮份子。

    黑人保安不认识谢文东,却认识文东会的人,这时候,他才弄清楚,原来,这个毫不起眼的东方青年,就是文东会的老大,谢文东!他在谢文东身边连连赔笑,说道:“谢先生,在我们赌场里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预想不到的,我对此向你表示道歉……”

    在枪战中,这黑人保安的表现不怎么样,但说起场面话来,倒是不错。

    谢文东看了他一眼,摇头一笑,没有说话,目光瞥到肩膀受伤的女郎,他向手下的兄弟一扬头,说道:“把这位小姐也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说完,他带上五行兄弟,向外走去。

    刚出了赌场,迎面走来一名西方中年人,到了谢文东近前,连连赔笑,说道:“我是这里的经理,让谢先生受了惊吓,实在是不好意思!”

    谢文东关系无名的伤势,哪有时间和他废话,随意地摆摆手,从他身边擦过,走出酒店。

    他刚坐上文东会安排的轿车,那迷人女郎也跟了出来,站在车旁,可怜西西地看着他。

    谢文东一愣,自己已派兄弟送她去医院了,怎么她还跟着自己过来了,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我想坐你的车去医院不知道可不可以?”女郎小声地问道。

    谢文东挑起眉毛,目露疑问地看着她。

    女郎忙解释道:“我没一起他的意思,只是……只是觉得他们太吓人了,在你身边会让我感觉更安全一些!”

    “呵呵!”谢文东摇头而笑,将车门一推,甩头道:“上车吧!”

    五行兄弟站在车旁,看着女郎上了车,木子呵呵笑道:“东哥的艳福不浅啊!”

    金眼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艳福,这女人不简单!”说着,他快步上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土山挠挠头发,问木字道:“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木子耸耸肩,笑嘻嘻地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

只看该作者 307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十六章
    水境斜眼瞥着木子,气道:“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木子啊了一声,笑道:“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个醋坛子呢!其实没关系,就算老大移情别恋,至少你还有我嘛!”

    水境扔下一句:“你去死!”然后气呼呼地走到一辆汽车。

    木子拍了下土山的肩膀,嘟囔道:“你看看,这女人多狠毒!”

    车上。自坐到谢文东身旁,女郎就在一直悄悄打量他,无论从那里看,谢文东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青年,如果走在大街上碰到他,女郎敢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可是,就在这平凡无奇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让人难以相信的真实。

    谢文东垂目,眼睛似闭非闭,突然,他开口问道:“怎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女郎吓了一跳,急忙收回目光,不安的垂下头。好一会,她又耐不住好奇,问道:“那……那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吗?后来到赌场里的那些人。”

    谢文东摇摇头,幽幽说道:“是兄弟,不是手下!”

    “兄弟?你有那么多兄弟?”女郎恍然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是黑社会里的人?”

    “你怕了?”谢文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呵呵地反问道。

    “没有。”女郎直勾勾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和电视里演的黑社会人物不太一样,你一点也不象坏人。”

    坐在前面的金眼扑哧笑了,这个女人看起来成熟,但说出的话却很天真。

    “黑社会里的不一定都是坏人。”谢文东靠在椅子上,仰面说道:“当然,我肯定不是好人。”

    “我叫张天美,你可以叫我小美。”女郎笑呵呵地将手伸到谢文东的面前。

    小美?这个名字,让谢文东想起了高慧美,好久没有见到她了,真实想念啊!不过,这次过年的时候,小美和小玉都会想吉乐岛,想到这,他笑了。他握了握张天美的手,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谢文东!”

    当谢文东赶到医院的时候,无名正在进行急救。他的伤很重,肩膀和大腿的枪伤都没什么,关键是打在小腹的那一枪,伤到了肠子,多亏送到医院比较及时,不然,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了。

    名叫张天美的女郎受伤很轻,虽然被子弹打中,但只是擦伤了肩膀上的皮肉,这样的小伤,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把她送到外科医生那里后,谢文东和五行兄弟以及文东会的一干人等都在手术室的走廊里等无名的抢救结果。

    谢文东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冒着生命危险在日本把无名从山口组的手里,如果在家门口死了,那可真叫做阴沟里翻船。

    抢救还在继续,不知过了多久,张天美肩膀上缠着纱布,慢慢走过来。看到她,金眼眉头一皱,小声嘀咕道:“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有走?”

    木子问道:“老大,你很讨厌她吗?这位小姐长得不错啊……”

    金眼目光深幽,盯着他,摇头道:“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哪里有问题,我一时还想不出来!”

    木子收回玩世不恭的笑容,侧头看向张天美,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他都是完美的无法挑剔。木子叹了口气,说道:“也许,他太漂亮了吧,美得不太真实!”

    金眼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谢文东走到张天美近前,看了看她肩膀上的伤,问道:“怎么样?伤势没有大碍吧?”

    张天美点点头,笑道:“医生说没关系,上几天药就好了。”说着,他看了看手术室,关心地问道:“你朋友怎么样了?伤得还重吗?”

    “嗯!”谢文东点点头,说道:“现在还正抢救,能不能活下来,只有看老天的了。”

    “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现在想起来,张天美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他颤声说道:“那些人是在太可怕了……”

    “我的仇人有很多。”谢文东苦笑道:“何况,在黑道里,杀手那还需要理由。”

    “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张天美吃惊地说道。

    “我习惯了。”谢文东正色道:“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了伤,很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啦。”张天美大方地笑道:“请我吃顿饭,就算对我的补偿吧!”

    谢文东一怔,看着她没有说话。张天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疑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谢文东笑眯眯地摇摇头。

    “如果你觉得请我吃饭不方便就算了。”张天美面露漠落地说道。

    想她这么漂亮的女人露出如此哀怨的眼神,男人是很难决绝她的请求的。谢文东当然是男人。他微微一笑,说道:“一会,如果我的朋友没事,我请你吃大餐!”

    张天美闻言,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后闭上眼睛。谢文东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帮你的朋友祈祷,那愿他平安无事!”“呵呵!”谢文东笑了,如果祈祷能左右人的性命,那世界上就不需要医生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无名躺在病床上,被一名护士推出来,随后,从手术室里走出一位中年医生。谢文东急忙走上前去,问道:“医生,我朋友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他的伤很重,不过幸运的是送过来的很及时,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放下口罩,略带疲惫地说道。

    听完医生的话,谢文东长出一口气,说道:“医生,多谢你了。”

    等医生走后,谢文东叫来一名文东会兄弟,说道:“给吉乐岛上的兄弟打个电话,让他们派过来一辆直升飞机。”

    “是,东哥!”那人立刻掏出手机,给吉乐岛打去电话。

    金眼在旁问道:“东哥,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不!”谢文东眯起眼睛,说道:“先把无名送回岛上,我还要在这里多留几日。”

    金眼疑问道:“东哥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谢文东冷笑一声,道:“不把这里的杀手清除干净,这个年,我恐怕很难过得舒服。”

    金眼点点头,谢文东的话有道理,如果在过年的时候,这些杀手对吉乐岛发起突袭,就算构不成威胁,也会大伤雅兴。金眼握了握拳头,说道:“以文东会在达尔文的实力,查出他们的落脚之处,应该不是难事!”

    “嗯!”谢文东点点头。

    这时,张天美走过来,笑道:“你的朋友没事了,肯定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这回,你应该请我吃饭了吧!”

    “你想去哪吃饭?”谢文东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我们就去华人餐厅吧!”张天美欢喜道:“在国外吃来吃去,还是觉得自己国家的东西最好吃,最合口味!”

    “好啊!”谢文东答应的干脆。

    张天美满脸兴奋,对谢文东说道:“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出来!”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金眼说道:“东哥,现在还没把杀手查出来,不益去人多的地方,太危险了。”

    “我知道。”谢文东低声说道:“要找出杀手,需要时间,可是,我不想拖的时间太长,所以,就让他们主动来找我好了。”说着,他将一名文东会头目叫道自己近前,细语道:“一会我去唐人街,杀手一定会来杀我,你马上调集兄弟,先埋伏在那里,一旦看到杀手,格杀勿论!”

    “东哥,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召集人手。”那头目满面正色,利落地答应一声,转身刚要离开,谢文东把他叫住,说道:“等一下,给我一些枪和弹药!”

    那头目先把自己身上的枪和弹夹掏出来,交给谢文东,又觉得不太够,向手下人招了招手,让他们把弹夹和手枪都交给五行兄弟。

    等张天美从卫生间出来时,文东会的人已按照谢文东的意思全部离开,只留下五行兄弟在他身边。

    张天美一愣,向左右看了看,问道:“咦?其他的那些人呢?”

    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我们要去吃饭,又不是去大家,带那么多兄弟干什么?”

    张天美闻言,也笑了,她笑得比谢文东还灿烂,走上来前,亲密地挽住谢文东的手臂,说道:“我们走吧!”他说话的声音,柔软的能把人淹没在其中。

    谢文东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挑起,笑得幽深,又带些诡异。

    在达尔文,华人的数量极多,当地主要居民除了土著人、希腊人、意大利人之外,就数华人了、在达尔文市内,有唐人街,那里还有华人自己建造的寺庙和圣宫,十分壮观,现也是达尔文的旅游景点之一。

    达尔文属热带气候,气温燥热,白天街上的行人很少,但到晚上,整个城市活跃起来,一排排的夜市场人流不断,车水马龙,非常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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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8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十七章
    达尔文,唐人街。

    在唐人街,中国餐厅很多,大江南北,什么口味都有,川菜馆、粤菜馆应有尽有,只要是中国人,在这里总能找到适合自己口味的餐厅。街道上,过往的华人很多,但其中也不乏西方人的身影。

    谢文东和张天美选了一家东北菜馆,谢文东是东北人,张天美是北京人,两人的口味都比较适应东北菜。这家东北餐厅不大,上下两层,没有包房。外国的餐厅不比国内,尤其是西方文化,设包房的餐厅很少。

    餐厅立的客人不多,当张天美近来后,许多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在她身上,愣愣发呆。似乎对这样地眼神早已司空见惯,张天美毫不在意,落落大方地挽着谢文东地胳膊,脸上带着迷人地微笑。

    谢文东选了一个位置靠里侧地餐桌,和张天美分别落座,而五行兄弟则坐在相邻地餐桌。时间不长,一位年岁不大地服务生跑过来,笑问道:“先生,小姐,两位吃些什么?”

    听口音,这服务生应该是南方人。谢文东一笑,说道:“上两道你们这里地特色菜吧!”然后,他又要了些主食和饮料。

    服务生一一记下,然后笑呵呵地口开了。

    等了五分钟,服务生将他们点好地饭菜一样样送上。谢文东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谈不上正宗,但味道也不算怪异、难吃。

    他吃东西本来就慢,加上肚子不饿,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吃着,张天美和他不同,吃得津津有味,连连称赞菜肴地味道不错。

    这时,餐厅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穿身黑色西装地汉字,五人面无表情,脸上带着一层寒霜,看到他们,让人不知觉地感到丝丝冷意。近来之后,五人环视一周,看到谢文东之后,眼睛同是一亮,接着,他们又别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坐在距离谢文东五、六米开外靠窗户地位置。

    看到这五人,五行兄弟精神一震,友手虽然拿着筷子在夹菜,但左手慢慢放到桌下,伸入怀中,抓住暗藏地手枪。

    金眼暗含警惕地看向谢文东,后者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点下投,眼中地笑意加深。

    那五人坐下之后,环视餐厅一周,然后一各个挺直腰板,但手已开始向下摸。

    他们地一举一动,皆在五行兄弟地观察之内,看出他们有掏枪的意思,五行兄弟的精神也越发拉紧,暗中将枪械上了膛,只有对方一掏枪,他们可在第一时间将其射杀。

    餐厅内风平浪静,即未生乱,也无人大声喧哗,但暗中却杀机汹涌,枪战一触即发,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一名黑衣人低着头,但眼角余光却冷冷盯着谢文东,他的手摸到后腰,抓住枪把,已准备掏枪。

    咯、咯、咯!五行兄弟相互之间谈笑风生,可是,在一下,五人已将手枪的顶针搬起,同时打开保险。

    那黑衣人目光一凝,正准备掏枪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黑衣人将他的手腕拉住,默默地摇了摇头。

    黑衣人一震,将准备抬起地胳膊慢慢放了下去。见状,五行兄弟高提地心脏也随之向下放了放。近距离枪战,尤其是混战,决定生死地因素也许就在于动作快慢地那零点几秒地差异,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能稳赢,更不敢保证自己会不受伤,五行兄弟虽然枪法出众,但要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

    张天美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文雅地擦擦嘴角,对谢文东嫣然一笑,说道:“我去趟卫生间。”

    谢文东点点头,随口道:“小心一点。”

    张天美一愣,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见他依然是笑呵呵地表情,也就没往心里去,快步走向前台,向服务生一打听,后者很热情地主动领路。

    等他一走,五名黑衣人地目光越发阴冷,其中那位中年人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接通之后,他压低声音,说道:“准备,动手!(日)”

    他刚挂断电话,餐厅外又走进数名大汉,这些人依然是穿着黑色西装,分成两波,一波坐在靠门地位置,另一波坐在通往二楼地位置。

    而在餐厅之外,还有而是多名黑衣汉子正向这边快步赶来。隐藏在唐人街地文东会眼线将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立刻通知给文东会得头目。那头目没敢耽搁,打电话给谢文东,向他说明此时得状况。

    谢文东接起手机,听完之后,他顿了几秒钟,然后笑眯眯地随意道:“人已经够多了,剩下地那些,拦住他们,你们自己想办法搞定!记住,要搞定全部。”说完,他若无其事地将电话挂断。

    他这随口的一句话,除了五行兄弟,再没有谁能听得懂。那黑衣中年人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向四周的黑衣人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做好准备,立刻动手。

    看到他的暗示,众黑衣人纷纷抓起暗藏在衣下的手枪,五行兄弟目光一寒,随之将手枪抽出,只是用衣襟盖住,没有人说话,双方人员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枪战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餐厅房门一开,从外面突然走进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警察的出现,让众黑衣人同是一惊,手放在枪把上,把也不是,不拔也不是,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衣中年人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众黑衣人会意,将拔出一半的手枪又插了回去。

    两警察进来之后,服务生马上迎了上去,他显然和这两人的关系非常熟,笑问道:“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这两人,一个是纯正的西方人,正得人高马大,身材粗壮,另外一个人是东方人模样,身材瘦高。“恩,还是老样子!”两个警察环视一周,说道:“今天的生意不错啊,有这么多人!”说着,他俩在唯一的一张空桌坐下。

    那东方人模样的警察首先注意到距离他不远的谢文东,见他穿着中山装,他呵呵笑了,摇了摇头,然后目光扫到别处,这时他才注意到,餐厅有三桌的客人都穿有黑色西装,一个个表情冷俊,不像善类。

    他微微一怔,先向对面的警察使个眼色,接着又对着黑衣众人扬了扬头。

    经他一提醒,另外那个警察也觉得不对劲,他嘴角一撇,站起身形,右手自然地放在腰间手枪上,走到靠楼梯口的那桌桌黑衣人近前,环视几人一眼,问道:“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们?”(英文)

    这些黑衣人,正是山口组的杀手。在山口组内,他们的能力是十分出众的,不然也算不上精锐了,但是,在他们当中,能听懂英语的却没有几个

    警察对他们说话,这几人根本没听懂。

    见他们不说话,警察疑心更起,说道:“我要看你们的身份证!”

    几名黑衣人装出满脸的茫然,不过,在桌子下,他们已掏出手枪。

    那东方人模样的警察走上前,用中国话说道:“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

    他用中文说话也等于对驴弹琴,黑衣人更加听不明白。

    西文人模样的警察脸色一沉,退后一步,将手枪拔出,命令道:“你们站起来!”

    几名黑衣人眼中闪现出杀机,他们目光一转,看向窗边而坐的中年黑衣人。后者面色阴冷,放在桌子上的手猛的握成拳头。

    黑衣人看罢,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起身,同一时间,将放于桌下的手突然抽了出来,同时,每人掌中都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枪。“嘭、嘭、嘭……”

    枪声响起,两名警察站在原地傻了。

    黑衣人虽然亮出了手枪,不过,他们并没有得到开枪的机会,五人的脑袋纷纷中弹,倒在血泊之中。五行兄弟的枪冒着硝烟。

    与此同时,另外两桌的黑衣人将枪拔出,对准谢文东,一顿乱枪。

    谢文东早有准备,见黑衣人亮出枪来,他身子一翻,滚到椅子下,噼噼啪啪,子弹将桌面的碟碗打了个细碎,却没有伤到他分毫。

    谢文东向五行兄弟一招手,毛腰向楼梯口的走廊跑去。那里通往餐厅的后厨和卫生间。

    他的速度快,黑衣众人的枪法也不慢,子弹几乎是拉成一条线,打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当他马上要跑到走廊处时,一颗子弹追打在他后腰上,子弹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推进走廊里。

    他扑倒在地,摸摸后腰,疼得直咧嘴,虽然防弹衣能护体,但被子弹打中的滋味还是相当难受的。

    趁着对方换弹的空挡,五行兄弟也冲进走廊里,将趴在地上的谢文东扶起,紧张地问道:“东哥,你没事吧?”

    “没事!”谢文东苦笑着摇摇头。

    这时,卫生间房门一开,张天美从里面惊慌地跑出来,看到谢文东,她先是一惊,立刻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啊?”

    “杀手追到这里来了!”谢文东拔出手枪,以墙壁掩身,探出头,对着黑衣众人连开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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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9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十八章
    谢文东的枪法并不怎么样,当然那也是相对而言,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还是给黑衣杀手造成很大的威胁,黑人杀手纷纷闪躲,或是卧倒,或是躲藏在桌后,开枪回射。

    瞬间,谢文东等人躲藏的墙角处被子弹打的墙皮横飞,斑痕累累,谢文东急忙缩回头,将位置让给五行等人。他看了看手中的枪,向张天美面前一递,说到:‘这里太危险了,你先从后面出去,如果遇到杀手能躲就躲,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打他们!’

    张天美表情木然地接过手枪,然后问道:‘那你呢?’

    谢文东向她安然一笑,说道:‘我要留下来和我的兄弟门并肩作战!’说话间黑衣杀手的射击更加猛烈,原本平滑的墙壁被打的犬牙交错,五行兄弟无奈,只好后退,防止击穿墙壁的子弹伤到自己。

    谢文东一震,推下张天美,急道:“没时间,快走!”

    张天美拿着手枪,没有东,表情坚定的说道:“我走,我和你一起走!”

    谢文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口气,没有说话。

    餐厅里的顾客早已吓的带哭带嚎地跑出大门,而站在那里的两名警察早已傻了眼,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黑帮强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快~~~~快呼叫~~~总局支援”:西方人面孔的警察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对同伴说道:

    “啊?啊!对,对”东方人相貌的警察拿起对讲机,刚要呼叫,一颗子弹横空飞来,打穿他的脑袋.这枪是金眼打的,警察脑袋中弹,鲜血了另外那警察一脸。看着同伴直直的倒下去的身子,再摸摸脸上的血迹,他怪叫了一声,向餐厅外面冲去。他想跑,但枪战中的双方都不肯放过他。啪啪,两声,他的后脑和后心同时中弹,身子受惯性向前跑出几步,一头栽在地上”

    随着两名警察的身亡,黑衣杀手新一轮的狂射又开始了,墙角数处被打穿,五行兄弟连连后撤。金眼扶了扶身上的灰土.对谢文东道:“东哥,对方火力太猛,我们先撤吧?”

    谢文东眼睛眯缝着,顿了片刻,点头道:“好吧!”

    他们想从后门撤出去,可是张天美却站在原地没有要做的意思。金眼说道:“快走啊!”

    张天美摇摇头道:“我不走。”

    金眼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想死,你就自己在这里等死吧!”说完侧身就想从她身边穿过去。

    张天美将手一伸,拦住金眼的去路,道:“我不走你们也都不能走!“

    “你疯了!”金眼两眼快要喷火,听脚步声,山口组的杀手正向自己这边接近,现在哪有时间和她争辩。他气急地将他的手打开,刚要强行过去,张天美手中的枪顶在他的胸口上。

    金眼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谢文东眨眨眼睛,向前进了一不,问道:“张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张天美向后退了退,说道:“谢文东,杀手想要的是你的性命,既然你那么讲意气,你就死了算了,这样一来,你身边的人都安全了。”说着,她笑呵呵地巡视金眼等人,说道:“你们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五行兄弟皆愣住,好一会,木子摇头嘟囔道:“这姑娘疯了!”

    火焰和土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刚要举枪,张天美的枪口马上对准他而人,冷声道:“不要动,如果你俩还不想死的话!”

    这时,山口组的杀手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看到谢文东等人被张天美用手枪逼住,众杀手皆长出一口气,那中年黑衣人点头说道:“西胁小姐,辛苦你了!(日)”

    谢文东两眼快要眯缝成一条缝,但那遮挡不住其中闪烁的精光。他嘴角一挑,问道:“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呵呵!”张天美笑了,说道:“谢文东,我以为你很聪明,可是,你比我想像中的要笨。”说着,他捋了捋一头乌黑的绣发,说道:“漂亮的女人,总会让男人放下戒心,原来,你也会犯这个错误!”

    “嗤!”谢文东嗤笑,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自己太笨还是在讽刺对方太狡诈。他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叫西胁和美!”女郎摇了摇手中的枪,继续到:“是日本西胁组组长,也是山口组的顾问,现在,你明白了吧?”

    “西胁组组长?山口组的顾问?”木子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把她从头到脚的又打量了一遍,感叹道:“我靠,日本的女人真是了不起啊!”

    女郎一皱眉头。那中年黑衣人走上前来,对准恶劣木子的小腹狠的打了一拳。扑通!木子身子弯下去,缓缓倒在地上。金眼等人见壮大怒,刚要举枪,只听哗啦啦一阵醉响声,山口组杀手纷纷抬起枪,枪口对准他们的脑袋。

    “你的嘴巴是很臭,所以你要多吃一点苦头。”女郎低头看着倒地不起的木子,语气平和地悠然说道。

    木子深吸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你的中文说道实在很不错”

    “谢谢夸奖!”女郎得意而笑,道:“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在北京,生活了五年。”

    “中国的安全局真是失职,竟然没有把你这个小奸细揪出来哎哟!”木子一句话没说完,中年黑衣人对着他的胸口又猛踢了一脚。

    女郎看着在地上快缩成一团的木子咯咯笑了。谢文东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女郎将手中的枪对准谢文东的脑袋,说道:“莜田组长给我的任务是杀掉你,我别无选择,只有这么做!”说着,她手指慢慢地扣动扳机。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谢文东即使身手再好,也不可能闪躲开子弹,他甚至能听到枪内弹簧拉紧而发出的嘎嘎声。他忍不住退后一步,身子抵住墙壁。

    “哈哈!”女郎娇声而笑,说道:“怎么?你怕了?原来,大名鼎鼎的谢文东也有怕的时候!”想想谢文东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里,她即兴奋,又紧张,脸上泛起一层光彩,让那绝美的面庞更加迷人。

    “可不可以给条活路?”

    “不可以!”

    “能不能放过下面的兄弟?”

    “不能!”

    “我明白了。”谢文东点点头。

    “你现在可以做最后的祈祷了!”女郎眼中杀机顿现,手指毅然地扣动扳机。

    “啪!”扳机是响了,但是,却没有子弹从抢扣中射出。

    她脸色一边,联系又扣动三下,结果一样,一颗子弹也没从枪里打出来。她目露惊讶,骇然地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向他咧嘴一笑,说道:“不可思议吧?!”说着话,他猛的一伸手臂,将女郎的纤细的脖子一把扣住,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幽幽说道:“我想你误会了,刚才我是在问能不能给你一条路,能不能放过你下面的兄弟,可是,你没有抓住我给你的机会!”说着话,他转头冷声道:“杀!”

    他话音未落,刚才还弱无如病猫的五行兄弟猛的一窜身,冲进山口组的人群中,连续扣动扳机,只听嘭嘭之声,不绝于耳。

    山口组的杀手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已倒下大半。

    那中年黑衣人怪叫一声,这时候在想重整已方阵营已然来不及。这时他们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近身枪站,是观察力、反应力最最彻底的考验。

    只见五行兄弟如同五条蛟龙,在人群中左右穿插游动,每次枪响,总又人惨叫倒地。

    看着被打得溃不成军的众杀手,女郎甩掉那把根本没有子弹的手枪,扣住谢文东抓住自己脖子的手腕,咬牙道:“你以为你赢了吗?不要太小看我!”说着,他猛的向下一拉,将谢文东的手拽开,接着,身行一转,背着谢文东,拉着他手腕的肩膀猛的一用力,接着,腰眼一挺,将谢文东的身躯硬生生摔了出去。

    “咚——”

    谢文东摔出的身体撞在餐厅的后门门壁上,直接将木头门撞个稀碎,人也随只飞了出去。

    扑通!他摔落在餐厅后身的胡同里,仰面躺在地上,半晌没反应过来,好一会,他才从地上站起身,怪异地看着一步不走出来的女郎。

    女郎走出后门,将晚礼裙的一侧撕开,随后,抬起褪,将高高的鞋根掰掉,她冷声说道:“你以为我只会用枪吗?我的柔道是七段!”

    在日本,柔道是不分色带的,也就没有黑带之说,只有段数之分,最高为十段。

    “柔道七段?”在谢文东印象中,练习柔道的都是些高高壮壮的汉子,想不到女郎身材柔弱苗条,竟然也是柔道高手。

    “想杀我,你还是先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吧!”说着,她向谢文东直冲过来,双手抓向他的双肩。

    谢文东好胜心顿起,刚才被女郎摔出,他确实是太大意了,这回他不躲不让,任由女郎抓住自己的肩膀,随后,他下面膝盖猛的一抬,掂向女郎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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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10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十九章
    女郎反映极快,抓住谢文东肩膀的双手猛的一用力,修长的身子从谢文东的头顶翻了过去,落地时,回手猛的一拐,肘臂根击谢文东的后脑。

    听身后恶风不善,谢文东来不及观瞧,本能地向他一弯腰,呼的一声,女郎这一肘,擦着他头发掠过。不等他直起身,女郎身形一扭,从后面搂住谢文东,她双腿盘住他的腰身,双臂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并全力向回缩。

    谢文东回手,抓住她的胳膊,想将其手臂拉开,可是,女郎的力气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练习柔道的,特别是柔道高手,不仅有惊人的耐力,更加无与伦比的连续爆发力。

    他运足力气,凭借爆发力,将女郎的双臂拉开一点,很快,他爆发力力尽,女郎的双臂又缠住他的脖子,如此几次,两人的额头都冒出虚汗。

    真是麻烦!谢文东心中暗叫一声,深深吸了口气,腰身一挺,从地上站起。而女郎象只八爪鱼,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

    女郎身材高窕,一米七零以上,就算长得纤瘦,但体重也接近百斤,谢文东背着她,甩,甩不掉,搬,搬不掉,感觉就象一块胶皮糖贴在自己身上。谢文东此时也有些火了,两眼微红,双手边掰女郎得手臂,边向左右巡望。突然,他眼睛一亮,计上心头,身子摇摇晃晃向前走出两步,接着,底喝一声,全力向后猛冲。

    “咚!”谢文东背着女郎,重重撞在胡同的墙壁上,他没感觉怎样,女郎却痛得哎哟一声,脑袋被震得嗡嗡直响,两眼冒金星,骨头象是要散了架似的。

    觉得缠住自己脖子上得手臂松了松,谢文东终于透了口气,他嘿嘿一笑,似乎觉得自己已找到对付女郎得办法,他又向前走出几部,然后故伎重演,再次向墙壁猛撞过去。

    这回女郎有了准备,当她得身体马上要撞到墙壁得时候,缠在谢文东身上得四肢突然一松,人也随之跳了出去。

    她是跳开了,可却苦了谢文东。没有她这个大肉垫,谢文东自己和冰冷得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咚!受反弹之力,他踉踉跄跄向前扑出两步,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晃了荒,差点坐在地上。

    女郎站在一旁,双手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娇喘着,她嘿嘿冷笑一声,说道:“你自作自受!”

    她缠在谢文东身上,与其比拼力气,也是极费体力的,而且她毕竟是个女人,在体质上和男人存在差距,经过这一翻折腾,她也累得够戗。

    谢文东甩了甩脑袋,弯腰做了几次深呼吸,转头看向女郎,嘴角一跳,笑呵呵道:“你很不错,我已经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这么投入了!”

    听出他话中有轻视得意思,她面色一冷,直挺身躯,说道:“不要小看女人!”说着,她身形一动,向墙壁冲去,快到近前时,身子跃起,脚尖一点墙面,身体反弹,直冲谢文东,同时,下面凶狠地踢出一脚,挂着恶风,直向谢文东面额袭去。谢文东对她地厉害已深有体会,不敢大意,向后小退半步,看准女郎踢来的一腿,忽然双手一探,将其脚腕抓住,然后双臂加力,准备将女郎抡出去。

    想不到他出手这么快,女郎暗道一声,娇喝一声,另只脚勾住谢文东的脖子,受她身体的惯性,谢文东站立不住,和女郎双双倒地。女郎趁机出腿,双脚一扣,将谢文东的脖子卡住,谢文东反应也快,探住捏住女郎的脖子。

    女郎双脚用力,想将谢文东的脖子折断,谢文东手上用力,想将女郎的喉咙掐碎。

    这两人躺在地上,都在用力,两人的脸色越来越红,时间不长,都变成了酱紫色。

    这样的姿势,足足保持了一分钟。谢文东张开嘴,艰难地说道:“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对!”女郎的喉咙被掐,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你……先松腿,我……就松手!”虽然说句完整的话都困难,不过谢文东脸上还带着笑容。

    “你松手……我就……松腿!”女郎毫不退让,针锋相对地说道。

    两人谁都不肯先放开对方,又过了一分钟,两人都已浑身是汗。尤其是女郎,体力透支严重,身上汗如雨下,汗珠子由她白嫩纤细地腿上一直滴到谢文东地脸上,差点流进他地嘴里。

    “扑,扑!”谢文东吐了两头吐沫,皱眉道:“真恶心……”

    女郎自己也能感觉到怎么回事,玉面更红,他娇斥一声,身子缩成一团,伸手抓向谢文东地眼睛,后者脑袋一偏,夺过她地‘魔爪’,女郎手指顺势下落,掐住他脸上地肉,边用力拉着边说道:“你快……松手!”

    谢文东觉得自己脸上地肉都快被掐掉了,痛得眼中快要流出泪水,但他不可能像女郎这样,反去掐她得脸,他眼珠一转,猛得一低头,张开嘴巴,对准女郎缠在自己脖子上湿漉漉的小腿,一口咬下去。

    “啊……”

    随着女郎一声尖锐的痛叫声,谢文东终于挣脱开这双对于别的男人来说是销魂而对于他来说是双要命的大腿。他翻身一扑,压在女郎身上,并将她的双手牢牢把住。两人紧紧帖在一起,身子之间毫无缝隙,谢文东喘息说道:“你输了!”

    “你这只会耍赖的家伙!”女郎瞪着杏眼,怒声道:“快从我身上滚开!”说着,她剧烈地挣扎着,想把谢文东从自己身上翻下去,可是,她此时所剩无几的力气对已占上风的谢文东再难构成威胁。

    “耍赖?呵呵,取胜才是道理,谁管你用的是什么办法!”谢文东笑眯眯地说道。

    女郎将眼睛一闭,冷声道:“你要杀就杀吧!”

    谢文东脑袋垂下,用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同时也是在考虑怎么处置她。其实,谢文东也很佩服她的身手,如果真想杀她,在两人的缠斗中,他有太多机会用金刀直接取她的性命。他看了看身下女郎的表情,虽然脸上是冷冰冰的,但紧闭双眼,眼皮却在突突的跳动着,显然她也是很紧张的。心中暗笑一声,他说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用一只手抓住女郎的双腕,灵只手扣向她的喉咙。

    “等一下!”想不到谢文东真会对自己下杀手,女郎急忙睁开眼睛,咽口吐沫,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这么说就很奇怪了。”谢文东笑眯眯道:“可是你先来杀我的。”

    女郎闻言语塞,但又不甘心地问道:“谢文东,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山口组的人?我的伪装,绝对没有问题。”

    谢文东点头道:“没错!你的伪装是没有问题。但是,有两点。第一,我不是个英俊的人,所以,当女人主动向我搭讪或者示好的时候,我一向都很小心,尤其是漂亮女人。第二,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山口组的杀手从来不向我开枪,而是子弹倾泻在我身旁的兄弟们身上,他们要取的是我的性命,但却将枪口对准别人,这很不正常,当然,他们是怕误伤到你嘛!”

    女郎听后,长叹口气,谢文东真是太狡猾了,仅仅是两个不是破绽的破绽却让她生出警觉。

    她问道:“就凭这两点,你就确认我是山口组的人?”

    谢文东笑道:“当然不是确认,只是怀疑而已。不过,当我把那支没有子弹的手枪交给你,而你却将枪口对准我的时候,就一切都明朗了,现在,你明白了吧?”

    女郎无话可说,她本以为谢文东和其他男人一样,都是容易被美色迷住的笨蛋,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谢文东其实是个冷静、深沉得近乎可怕的人。与他这样的人为敌,一个失误,将会让自己丢掉性命。但现在明白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这时,餐厅里的枪声已完全消失,时间不长,从后门窜出五条人影,五条血淋淋的身影。

    五行兄弟浑身是血,手中拎着手枪,飞快地跑到小胡同里,紧张地四下巡望,金眼嘴巴张开,刚要呼喊“东哥”,冷然看到谢文东正压在女郎身上,躺在胡同里端。

    五人表情一僵,互相看了看,接着,皆露出暗暗松气的会心一笑。

    木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清了清喉咙,低声说道:“咱们是不是出来的太早了点,我看还是再检查一遍有没有留下活口吧!”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谢文东无奈而笑,从女郎身上爬起,叫道:“回来!”

    木子站在原地笑呵呵而笑,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文东忽然问道:“吉乐岛上应该有关押囚犯的地方,可是里面有没有囚犯?”

    金眼仰起头,仔细想了想,摇手笑道:“没有!”

    谢文东低头看了女郎一眼,嘴角一挑,笑道:“那么,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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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11楼 发表于: 2007-10-06
覆手为云 第二十章
    饭店里的杀手被五行兄弟搞定,外面的杀手结局也很惨,被埋伏在暗中的文东会帮众围而杀之,一个没跑掉。这次,山口组派出精英,非但没杀死谢文东,但倒是己方损兵折将,不仅损失了大批的优秀人员,连顾问西胁和美也被谢文东活捉,这是山口组组长筱田建市无论如何也始料不及的。

    谢文东带着五兄兄弟以及西胁和美返回文东会的分部,没有过多停留,当晚坐直升飞机返回吉乐岛。

    吉乐岛的设施越来越完备,并自成系统,不仅有小型发电厂,还有饮水过滤厂,各项设施,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而且,岛上的防御武器渐渐增多,从黑带那里又购买的两艘小型军舰就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便携式导弹发射器,大型机关炮等。

    以现在吉乐岛的防御,别说一般的帮派打不进去,即使是某个国家来进攻,想打进来也不容易。

    回到岛上,谢文东先将西胁和美关押,并派人专人看守,然后去了父母那里,给父母拜年。谢文东的父母在吉乐岛的生活很自在,衣食无忧,觉得无聊时,即可以出海散心,又可以去世界各地旅游,还可以回国探望亲戚、朋友,一年下来,二老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生活安排得满满的,生活也很‘忙碌’,并不比谢文东轻松多少。

    另谢文东意外的是,家中不仅父母在,还有彭玲以及她父亲彭书林。看出他眼中的惊讶,彭玲走到他近前,拉起他的手,低声说道:“我不放心把父亲一个人留在英国,所以就……”

    不等她说完,谢文东理解地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以后,不要让彭伯父去英国了,就留在岛上吧,我会在澳大利亚这边我专门的医生照顾他。”

    他善解人意发让彭玲很感动,她环住谢文东的脖子,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说道:“文东,谢谢!”

    谢文东心中一阵荡漾,柔声道:“谢什么,要说谢,我应该谢你才对,有你在我身边,就是老天给我最大的恩惠!”

    “咳、咳!”文东父亲咳嗽两声,拉起妻子,说道:“我们该回屋睡觉去了!说着,二人笑呵呵地回楼上卧室了。

    彭玲脸色一红,娇嗔地看了谢文东一眼,不满道:“你看看你,在老人面前还净说样肉麻的话,多不好意思啊!”

    谢文东被逗笑了,哈哈说道:“怕什么,又都不是外人,何况,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好了啦!”彭玲白了他一眼,说道:“对了,过几天,金蓉会过来。”

    “哦?”谢文东一愣,喃喃道:“小蓉也要来啊?”

    也?彭玲奇怪道:“怎么?还有其他人要来吗?”

    谢文东挠挠头发,犹豫半响,才讪笑道:“小美和小玉也会过来!

    彭玲闻言,立刻撅起嘴,说道:“你看起来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应该高兴才对啊,那么多美女在你身边绕来绕去,多幸福啊!”

    谢文东一听这醋味十足的话,顿时脑袋就疼了起来,他呵呵干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彭玲一推轮椅,说道:“我要帮爸爸洗澡了,你去忙你的吧!”说完,她推着轮椅走出别墅。见状,谢文东急忙追上去,说道:“我帮你,我们一块帮伯父洗澡。”

    “有佣人啊,谁稀罕你帮忙!”“……”

    回到自己的别墅,谢文东和彭玲坐在沙发上,当然,为彭书林洗澡的是下面的佣人。见彭玲不说话,谢文东眼珠一转,拿起电话,说道:“别生气了,既然你不欢迎她们来,那我就打电话让她们不要过来了!”说着,他真开始按动电话号码。

    彭玲叹了口气,回头按住他,说道:“算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何况,你只是做做样子,又不会真的打!”

    谢文东放下电话,默默地将彭玲搂住。

    “文东,你什么时候会过安稳的日子。”彭玲贴在他的胸口。幽幽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怕你发生意外,再也回……”话没说完,她哽咽的说不下去。

    紧紧环住她的腰身,谢文东说道:“再给我一些时间。”

    “那会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谢文东仰起头,低声说道:“人的冲劲总是会有干枯的一天,我不会让自己变成坐吃山空的人,也不要变成不思进取的老顽固,等我三十岁之后,无论我达到什么样的地位,得到什么样的成就,我都会松手,回来这里,过我们自己的生活用品。”

    “你真的能放开那一切吗?”彭玲抬起头,两眼放光地看向他。有些兴奋,又有些忧虑。

    “该放的手的时候,自然要放手。”谢文东一笑,将彭玲抱得更紧,说道:“流星因为短暂才美丽,如果它永远挂在天空,它的光彩只会一点点的退去,它的光环会在麻木中被人所淡忘。”

    彭玲咯咯笑了,伸出小手,刮了刮他的脸庞,笑道:“你会变流星吗?”

    “当然不会。”谢文东柔和笑道:“我只会比流星更耀眼!我要让人们深深记住我的名字,即使过去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只要提起谢文东这个名字,还会有人为之热血澎湃。”

    看着谢文东脸上闪动的光辉,彭玲的目光再也从他的脸上移不开,其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英俊还是平凡,只要能拥有一股常人所没有的自信,那他(她)永远都是最迷人的。

    自信的人,永远都是最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最容易吸引人的。

    第二天。谢文东先去看望受伤的无名。在吉乐岛上,有专业的医生,是谢文东在国内找来的。无名的伤很重,但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本来,赤军的人要来吉乐岛探望无名,并感谢谢文东的鼎立相助,但被谢文东婉言拒绝了,他不希望吉乐岛与黑帮以及恐怖份子亲密接触,更不希望它成为任何人都可以来的‘公共场所’。

    下午,他去了关押西胁和美的小别墅。

    这间别墅建造比较特殊,纯钢筋混凝土制造,异常坚固,窗户上都固定有双指精细的铁条,若是关在其中,即便没有看守,逃出去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

    谢文东去的时候,特意拿了一套彭玲的衣服。毕竟西胁和美还穿着晚礼,和他打架时,多处撕损,难以遮体,穿在身上很不雅。

    小别墅里上下两层,但里面基本没什么摆设,空荡荡的。谢文东近来时,西协和美正坐在大厅的地上。看到谢文东,她立刻从地上窜起,满面怒色的冲上前去。

    她刚到谢文东近前,金眼的手枪也随之掏了出来,抵在她的脑袋上。

    西协和美深知谢文东身边这几个保镖的厉害和冷酷,不敢造次,她退后两步,大声问道:“谢文东,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谢文东没有理会张牙舞爪地西协和美,背着手,走进厅内,象是个参观者,左右观望。

    见他如此,西协和美心中怒火更旺,气呼呼道:“谢文东,你不要和我装傻,你究竟要干什么?”

    谢文东转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西协和美的肺差点气炸了,她咬牙道:“好!好的不得了!”

    看她双眼中的血丝,任谁都知道她在说谎。

    谢文东啊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西协和美瞪着他,不再说话。

    谢文东在她面前慢慢走动,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搞清楚。”说着,他猛的一探身,贴近西协和美的面庞,继续道:“山口组为什么会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呢?”

    西肋和美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头,倒退一步,听完他的问话,她仰面呵呵而笑,说道:“原来,也有你谢文东弄不明白的事情啊,呵呵……”

    谢文东含笑点头,问道:“你能帮我解开这个疑问吗?”

    “恩!”

    “别做梦了!”西协和美哈哈大笑,道:“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的!”

    谢文东看着狂笑的西协和美,眨眨眼睛,说道:“你的笑,让我很讨厌,让我觉得讨厌,后果是很严重的,因为,我会让你哭!”说着,他慢悠悠地走到别墅房门口,靠着墙壁,席地而坐,转头说道:“水镜,扒光她的衣服!”

    西协和美闻言一惊,看向谢文东,怒道:“你在说什么?”

    水镜不管那么多,听到谢文东的命令,快步上前,直奔西协和美走去。

    西协和美看见谢文东要来真的了,哪肯乖乖就范,拉开架势,要和水镜拼个高下,水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截了当地拔出抢来,将她逼住。然后绕到她身后,抓住她的衣服领子,猛的一扯,只听咔嚓一声,西协和美的晚礼服从她身上脱落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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