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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吃垃圾的乞丐娶了富家漂亮小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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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7-09-29
前奏


一个是与狗挣抢垃圾的乞丐,一个是富家的漂亮千金小姐,他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呢?主人公经历了怎样艰辛酸楚的历程?创造了什么样辉煌的事业?创造的事业是取得女孩芳心的资本吗?不见得,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让海岛带领大家一起走进波澜壮阔的情感与人生的旅程吧!


一、狗子行乞


狗子5岁时随父母来到东北,居一间半小平房,房前有一小小院落。父母靠做小本买卖勉强为生。


狗子6岁上学。15岁初中刚毕业时,父母便因病双双离去。从此狗子便辍学成了流浪的孤儿,终日以乞讨为生。狗子本来穿着就很寒酸,父母离去后,更加不懂得打扮自己,逐渐变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的小脏孩。


一日,狗子路过一家熟食店,他趴在窗外向里面看,橱窗里鲜嫩嫩的烧鸡、烤鸭、香肠等熟食馋得狗子直流口水。他把头紧贴在窗玻璃上,舌头伸出好长。这时,门口的服务生忽然走了过来,大喝一声:“看什么看?滚!”狗子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狗子走着走着,觉得有点饿,便准备到火车站里人多的地方讨点什么。他刚走到火车站的大门口,一个警察向他一挥手,“滚!”狗子最怕大盖冒,一见警察那架势撒腿就跑。


中午的时候,狗子又来到一家酒店的门口,刚想进去讨点残羹剩饭,这时一个伙计拎着一个垃圾桶从里面出来,见到狗子就说:“狗子,别往里进了,进去又该挨骂了,跟我走吧,我这里有好吃的。”狗子跟着伙计来到一个垃圾点,伙计将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还有一些泥水混合物哗地一下倒在垃圾点里。“狗子,吃吧!”伙计说完一转身走了。于是狗子趴在垃圾点里寻找可吃的东西。狗子吃得很香,吃饱了,便躺在垃圾点旁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狗子忽然觉得有人在舔他的脸,睁眼一瞧竟是条狗,狗子忽地坐了起来,狗被吓得倒退了一步。狗子低头一看,伙计倒的东西都没了,于是眼睛一瞪,“妈的,都给我吃了?滚!”那狗夹着尾巴走了。


二、遇到贵人


狗子站起身继续向前走。狗子走进一处路边花园,他的家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可是晚上的饭该怎么解决呢?这时他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从花园里往出走,他感觉这个老人很像小时候见过的爷爷,因此感到很亲切。于是他走过去向他乞讨,老者直楞着眼睛看着狗子,狗子已做好了被挨骂的准备。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老者忽然眼睛一翻,俩腿一登,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把狗子吓了一大跳。狗子缓过神来,轻轻走到老者的身旁,伸出他那只小脏手去摸老者的额头,感觉烫得厉害,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头部发烧时,他母亲总是用一条湿毛巾敷在他的头上。于是他赶紧扶起老者,使尽全身的力气背着他往家走。索性老者很瘦,个不高,家又不太远,但到家时,仍然把狗子累得汗流浃背。狗子把老者平放在很脏的炕上,然后便去弄湿毛巾,他把湿毛巾像小时候妈妈给他敷一样,敷在了老者的头上,他洗毛巾的时候手已经洗净,然后他替老者揉肩膀。过了一会儿,他又用手去摸老者的头,老者的头已经把湿毛巾烤热,他又接连给老者换了几次毛巾。两个小时后老者醒来,向狗子要水,狗子给他舀一碗凉水递过去。老者拿掉额头的毛巾欠起身喝水。然后老者又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一些了,便睁眼坐起,但仍觉浑身无力。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老者感到很奇怪。


“这是我家,我见您晕倒了,便把您背来了。”狗子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子。”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看您有点像我爷爷。”狗子真诚地回答道。


老者的心里不觉有一丝颤动。


“你的父母呢?”老者问。


“我没有父母。”


“爷爷奶奶呢?”


“都没了。”


“还有其他的亲属吗?”


“没有。”


“你是孤儿?”老者惊讶地问。


“嗯。”


“那你怎么生活?”


“要饭。”


老者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不觉睁大了眼睛。


“你想读书吗?”


“不想。”


“为什么不想呢?”


“不喜欢。”


“那你现在最想得到什么?”


“我肚子饿,想吃饭。”


老者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于是他从衣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狗子。


狗子脸一红说:“爷爷,我不要这么多钱。”


老者说:“这点钱不算什么,爷爷留给你,是要你去买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洗个澡,剩下的再买粮食和蔬菜。你没有父母,一定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明天收拾妥当,你到国贸超市去找王和叔叔,他会接待你。记住,一定不要忘了。”


这时老者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家里人在找他。老者回话让家里人用车过来接他,没多久,老者的儿子、儿媳妇都过来了,一起搀扶着老者走了出去并上了车,狗子出去送。


“谢谢爷爷!”狗子冲着车大声喊,车很快消失了。


三、艰辛的历程


第二天,狗子一经打扮,完全变了样,眉清目秀的,是个很帅的小伙子。大约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狗子到国贸超市找到了王和,王和把他带到一个库房里,这个库房里的废纸壳堆积如山,足有5000多斤。


“狗子,把这堆废纸壳都推到附近的废品回收站卖掉。”王和说着把库房里的一个手推车拉过来递给狗子。


“哎!”狗子答应一声便开始忙了起来,中午的时候,随便嚼了块面包又接着干,一直忙到晚上,才把旧的纸壳卖了,而新的又堆积过来。狗子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浑身都被汗浸透了。下班的时候,狗子把钱如数交给王和,一共有1500多块,王和把钱接了过来。


“狗子,如果你有了钱,你最想做什么?”王和问。


“我一定要到全市最好的饭店大吃一顿。”


“呵呵,你的志向可真不小啊!你小子遇到贵人了,你知道那位老者是谁吗?”


“他是我爷爷。”


“你要是有这样的爷爷就不至于过来推纸壳了,他是我们超市的老总,我们的超市不仅是全市最大的超市,而且连锁店遍及全国。这些钱现在都属于你了。你一天就挣了我们一个多月的工资,福分不浅哪!超市里每天都能有5000多斤的纸壳产生,数不清的人都在惦记着呢。而他们挣的都是差价,每斤至多能赚到5分钱,而你挣的可是全额啊。以后这里的纸壳全都归你了,别人一斤都捞不到了。”王和说着把钱又塞给了狗子。


“爷爷,我要见爷爷。”狗子说着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老总现在是不会见你的,只要你好好干,以后会见到的。不过,他给你留个条子,你拿去看看吧!”王和把条子递给了狗子。


狗子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不要向别人乞讨,要学会靠劳动养活自己,劳动虽然累,但付出得到回报,你会感到幸福和快乐。更要懂得节俭,不知节俭,只知道挥霍的人,再好的日子也会过穷。


狗子拿着老者的条子走出了超市,迎着晚风踏上了回去的路。他多想好好去吃一顿啊,然而老者的话渐渐让他清醒明白自己的处境,如果没有老者的帮忙,也许自己今天还在和狗一起挣抢垃圾呢。老者的话像爷爷,又像严父,可自己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告诉他该怎样活着。尽管他的身上揣着从来不敢奢望的钞票,但却有一种莫名的、让他无法高兴起来的感动深深地刺中了他,他开始陷入思考,开始重新认识自己以及他周围的世界,以往的日子他总是混一天是一天,只要不饿肚子就行,得过且过,从来就没有想过将来的事情,明天、后天、以后的路还该怎样走呢?他不停地想着,思索着......

 
次日,狗子早早地来到超市,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不再多说一句话,只知道拼命地干活,他把对老者的感激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就这样日复一日,一干就是一年。一年下来,他赚了50多万元。尽管他的脸和肌肤都被晒黑了,但经过一年的磨练,意志变得坚强了,身体强壮了,个子也长高了。


四、一封信的启示


这一天,他又早早地来到超市,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库房的里外都挤满了收废品的人,王和站在库房里指挥两个服务员过称。狗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忙挤进库房里。王和见狗子进来,就对狗子说:“狗子,从今天起,你将和这些收破烂的一样了,要公平竞争,而且只能挣差价,现款交易,推车库房里每天都要用,因此也不能再借你使了。”


狗子一听,忙对王和说:“行,其实我早就希望这样了,我欠爷爷的太多了,我挣的那些钱都给爷爷攒着呢,到时候见到爷爷我就给他,我只挣差价就行了。那么多钱放在我那里,我整天都提心吊胆地不放心,希望尽快见到爷爷。”


“呵呵,老总怎么会稀罕你那么点钱,自己留着娶媳妇吧!我这里现在正忙,没时间再和你说话了。给,这是老总给你留的条子,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今天你休息一天,好好放松一下,就不必过来了。”王和把条子递给狗子。


狗子接过条子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爷爷把你扶上马,又送你一程,你现在应该有了一定的积蓄,这些钱完全是属于你的,你可以任意支配,不要有任何顾虑,但希望你把钱都能用到刀刃上。令爷爷很生气的是,到了现在,你居然还在用手推车推纸壳,年纪轻轻,为何不多动动脑子呢?你的依赖性太强,完全靠人帮你,这样下去,如果一旦没人管你,遇到人民币贬值或者被盗等等一系列不可预测的灾难,你完全有可能再度沦为乞丐。你要学会在遇到风险和残酷的竞争时该如何生存的能力,要敢于迎接挑战。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了,爷爷不可能陪你走一辈子。


狗子看完信,忽然觉得天仿佛塌下来了,他四肢发软,天旋地转,顿时迷失了方向。爷爷不管我了,爷爷不管我了,我再也见不到爷爷了,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狗子的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狗子挤出人群疯狂地向家跑去。一头扎进被里放声大哭。哭着哭着,狗子就睡着了。一年来,狗子也真是太累了。他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睡梦中,狗子隐隐约约又见到了老者,老者慈祥地坐在狗子的对面,语重心长地说:“狗子,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啊?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小男子汉了,要坚强起来,做个真正的男人,一切重新开始吧!”


“爷爷,爷爷!”狗子忽地从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却只见一缕月光柔柔地照在他的脸上。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狗子感到又饥又渴,现做饭显然已经来不及,于是狗子跑到附近的小卖店买了两块面包又要了一瓶矿泉水,他一边喝水咀嚼面包,一边迎着月光走进附近的一片幽静的小树林里。他的大脑在不停地思索、回忆。诚如老者说的那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靠着别人活着的,一旦失去了拐棍,就迷失了方向,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地活过。


他回味着梦中老者的话,对!我一定要做个真正的男人!狗子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热血沸腾,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他又仔细地品味老者给他留的信,他在想,眼下竞争如此激烈,我又该怎样面对挑战呢?如果我再参与到那个狼多肉少的竞争里面去,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今天早上我到超市,初步估算一下,那里至少有一百人在等着泡称,按一推车300斤纸壳计算,每人每天连两车都推不上,即便是能运走两车,所得的差价也不过是30元钱。我现在已经有了50多万元的积蓄,如果还要去争那些只挣差价的小钱,那是很愚蠢的,也许爷爷知道了,会愤怒,一定会认为我笨到家不可救药了,也许爷爷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先用钱买断那些纸壳,那个差价总体看虽然也不少,但如果还用推车推,爷爷会更加生气的,若雇个大卡车,那除了车费外,每天也只能剩50元钱左右,自己买车又不会开,现学很麻烦,况且爷爷会不会说,你手里有那么多钱怎么就盯上这点纸壳了?对呀,手里的钱不用留着干嘛呢?狗子忽然又想到了废品回收站,废品回收站收上来的废品都弄到哪里去了呢?想到这里,狗子的心豁然开朗。于是他踩着明媚的月光转身回去了。

 
五、创业之初


次日早上,狗子起来,吃罢早饭后,决定对屋子和院子进行彻底的清扫。他首先将那些陈旧、破损、发霉的东西都清理了出去。然后又找人对屋子的四壁进行了粉刷,地面铺上了瓷砖。屋顶以前一到雨天就漏雨不止,他又请来建筑工人,对房顶进行了重新的修整,并浇上了沥青。他把那些拼凑起来的窗玻璃都卸下来,重新安上好玻璃。经过一番改造后,原来阴潮湿冷、又脏又乱的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原来乱七八糟、长满蒿草的院子,经过清理后,也变得整洁宽敞起来。这一干就是一个礼拜。忙完后,狗子又好好地睡了一大觉。


早上醒来,狗子到洗浴中心洗了澡,又到理发店理了发,然后到商场买了一套和体的衣服,又买了衬衣、内衣、皮鞋,以及牙膏、鞋油、毛巾、香皂等日用品,这时已是中午时分,他回到家里,吃了口午饭,又经过一番打扮,本来就很帅气的狗子更显得容光焕发、英俊帅气。然后他锁好门,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他到全市最大的废品回收公司去转转。车在回收公司的门口停了下来,狗子并没有下车,而是透过车窗向回收公司的院子里张望。此时院子里有5、6台大解放汽车正在装载废品。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辆装满废纸壳的汽车从院子里开了出来。狗子示意司机紧跟在这辆汽车后面,并保持一定的距离。两辆车平稳地在公路上行驶,大约两个小时后,汽车开进了一家造纸厂。狗子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在汽车继续往里开的时候,狗子从车上下来,让司机在大门外等着,然后狗子便独自走进了造纸厂,经过厂里人的指引,他找到了这家工厂的业务科陈科长,陈科长恰巧坐在办公室里。陈科长一看狗子是个孩子,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你找我?”


“是啊,我就是来找您的。”狗子赶紧上前搭话。


“你认识我?”


“经人指点,我认识您了。”


“你有事吗?”


“我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废旧纸壳要卖,不知您这里能给我什么价?我想打听一下。”


“你有大量的纸壳?大量是多少?


“这个我还说不准,估计要在10吨以上吧。”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


“我爷爷是国贸超市的老总。”


“国贸超市的程老总是你爷爷?”


“是呀。”狗子脸一红,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位老者姓什么,他从来也没有问过,他一直把老者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但他心里清楚,此时,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得装下去,绝不能让陈科长看出破绽。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我和你爷爷过去是邻居,我们有好久都不见面了,今天提起来,还怪想他的,他的身体还好吧。”


“还好。”


“我只记得他有个小孙女啊,那丫长的真像一朵花似的,人见人爱!可从来没听说他还有个孙子呀!也许我老了,记性越来越差喽。你爷爷的电话号码是这个不?”陈科长打开手机电话薄找到程老总的号码问狗子。


“是......是这个。”狗子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陈科长看了狗子一眼,微微一笑,便拨通手机给程老总打电话。


“喂,是大哥吗?”陈科长问。


“呦,是陈老弟呀。”


“呵呵,您的听力还这么好啊。”


“呵呵,也不行了,不过你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出来的。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程老总问。


“呵呵,好久不见,也怪想您的。今天你孙子到我这里来了,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大哥问候一声啊。”


“哦,是这样啊。”狗子听程老总这样说,感到出乎意料,心想,爷爷怎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况且爷爷并没有承认过我是他孙子呀。


“我说大哥呀,您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个孙子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您不要介意,是您的亲孙子吗?”


“当然是了,这还能有假吗?”


“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也没听您提起过呀?”


“呵呵,这个原因比较复杂,有空的时候我会向你解释。”


“您孙子说要往我这送废纸壳,是您打发来的吧?您有事给我打个电话不就成了,咱哥俩还用费这事。”

  “我没有打发他去,我是要他自己出去闯一闯,没想到他居然闯到你那里去了。”


“哦,是这样啊,看来还是咱们老哥俩有缘哪!您孙子说,每天都能运出至少10吨的纸壳来,这个对于您的超市来说,不太现实吧?”


“呵呵,当然不可能,他是要买断市内各大商场超市废旧纸壳的收购权,这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狗子一听程老总这样说,不禁大吃一惊,心想,爷爷好厉害呀!他一听说我到了造纸厂就一下子猜透了我所有的心事。怪不得爷爷能干出那么大的一番事业来。


“您的孙子果然聪明,真是少年可畏呀!可我还是想不明白,您怎么舍得让您这么好这么帅的孙子出来收破烂啊,哈哈!”


“呵呵,让老弟见笑了,我是想让他出去锻炼锻炼,不经过一番磨练怎么能干出大事业来呢?”


“他这么聪明,您应该让他读书啊!”


“他自己不喜欢读,谁拿他也没有办法啊。以后还望老弟你多多关照呢。”


“那还用说,别人运到我们厂的废纸壳我都是按每市斤0.60元回收的,既然大哥的孙子来了,我就再给调上0.05元,这是我们厂规定的最高收购价了,也是您老弟权力的极限哪!”狗子一听这个价格居然比回收站给的价格还高一倍多,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他极力保持镇定。


“呵呵,这5分利就不得了啊,太谢谢老弟了。”


“谢什么,有空的时候,请老弟喝杯酒就成了。”


“好久没在一起了,有空咱老哥俩真得好好喝两杯。让我孙子接电话。”


陈科长把电话递给狗子。


“爷爷,我......”狗子一激动眼泪一下子涌进了眼眶里,他刚想说我想您了,但还没等说出来,就被程老总打断了。


“哎,孙子,不许哭啊,是不是刚才你陈爷爷吓到你了,我和你陈爷爷过去是老邻居老朋友了,他对你的情况不了解,因此才给爷爷打了电话,现在一切疑问都没了,你要好好谢谢陈爷爷。以后要有个男子汉样,不要总哭哭啼啼像个女人似的。都怪我们从小太娇惯你了,遇到点事就没主意。你在买断某个企业废品收购权的时候,一定要与那个企业签定合同,具体怎么签,你去问你王和叔叔就行了,他对这方面比较擅长。”程老总一听果然是狗子的声音,终于放心了。


“好的,爷爷,我记下了。”


狗子向陈科长致了谢,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六、认亲


狗子回去以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对那家废品回收公司的车辆又进行了密切地跟踪,从而了解到工厂对金属、塑料等废品的回收价均比废品回收公司的回收价高出一倍以上,某些金属材料甚至要高出两倍。狗子的心里有了数,回到家里,躺在炕上,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计划。经过认真思考,狗子决定成立废品回收站。但建站以后,需要有大型汽车往外运货,雇车费用太高。自己年龄小,想买车开又办不了驾照。因此买车雇司机是最佳的选择。另外又出现一个问题,回收站运转时,接收的大多数都是千家万户以及一些小商店辗转来的废品,自己在同各大工厂、超市、商场签订协议后,由于这些地方的废品比较集中,没必要把那些废品再运回回收站,直接就可以跟车销往各个接收的工厂。那么自己在外面跑时,回收站将由谁来管理和照看呢?如果招工的话,对于那些自己不熟悉的人肯定缺乏信任。狗子苦苦思索,他忽然想起在他家附近有一对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这对老人下岗后,没有再找到工作,完全靠政府的救济生活,日子非常艰难。他们都60多岁,但身体较好,耳不聋眼不花,没什么毛病,心地善良,虽然穷,但在狗子最困难的时候,他们还曾救济过狗子。狗子心想,如果能把这两位老人请来帮我管理回收站,那我就可以彻底放心了,他们一定能把我当成他们的亲孙子看待。


第二天,狗子买了一大堆礼品去邀请两位老人。狗子与他们一见面就扑通一声给他们跪下了。


“爷爷奶奶,狗子来看你们来了。”


“呦,是狗子呀,你这是怎么啦?”老太太问。


“我想认你们二老给我作亲爷爷奶奶,从今以后,你们二老到我那里,我养活你们,好吃好喝照顾你们,为你们养老送终。狗子如果做不到,天诛地灭。狗子一个亲人都没有,孤苦伶仃,狗子愿意给你们二老作孙子,希望你们能接受我这个孙子。”

  “呦,狗子,你这是发财了怎么着,从哪弄的钱买这么多东西呀?人也精神了,衣服也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你可千万别做坏事啊!”老太太又说。


“爷爷奶奶,你们就放心吧,狗子就是饿死也不会去做坏事的,”


“那到底怎么回事?站起来跟我们说说。”老头把话抢了过来。


于是狗子站起来就把他如何遇到程老总、又如何得到他的帮助的事说了一遍,并将程老总给他写的条子递给两位老人看。二老这才相信狗子的话。


“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好事啊,狗子真是个有福的孩子。可是我们老了,腿脚不方便,饭做的又不好吃,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呢?”老太太问。


“你们什么也不用做,我白养着你们。”


“那可不成,我们无功受禄,寝食不安哪。”老头说。


“我准备成立一个废品回收站,但我身边一个直近的人都没有,我就是信任你们了,我希望在我忙外的时候,你们二老能在家里帮我付付款、看看称,再看个家望个门什么的,其余的一切活都不必你们去做,我会雇人做的。”


“呵呵,是这样啊。可是我们岁数都大了,眼神也跟不上了,万一付丢了款,看错了称,再出点其他的什么意外,那怎么办呢?”老太太说


“爷爷奶奶,您们放心,就是出天大的事,狗子也不会埋怨您们,钱您们随便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狗子在最困难的时候,你们二老曾帮过我,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狗子即使再变成个要饭的,也要把要来的最好的东西送给爷爷奶奶。狗子没有亲人,狗子今天来就是要真心实意地认你们二老作我的亲人。”


“狗子,好孩子,你这片诚意真让我们感动,我决定收下你这个孙子了,老头子呢?”


“呵呵,我更没意见。”老头说。


“狗子,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可花消的呀?只要等我们归去那天能有个人给我们送终,别烂在屋里我们就知足了。”


就这样,狗子终于把两位老人请到了家。


七、大展宏图


接下来,狗子到车市上花了2万元买了一辆半新的能装载十吨货物的大解放汽车,又雇了一名司机。然后他又到工商部门办理了营业执照,取名叫“狗子废品回收站”,并做了牌子挂在狗子家的大门口。紧接着,他到国贸超市找到了王和。王和全权代表程老总与他签订了买断超市废纸壳收购权的协议。狗子有了这份协议作样本,便开始与其他大企业、大公司、大商场等进行洽谈,并与他们签订买断协议。而家里由于狗子事先制订了一些激励措施,比如在收购价上要比其他回收站高出0.05元,对远道来的累得浑身是汗的人还要奖励一瓶饮料或一盒烟等,再加上两位老人的精心打理,送废品的客户越来越多。院子里的废品很快堆积如山,小小的院子马上就要承受不了了。而狗子在外面每天从早到晚最多只能从各个企业里拉出四车货,根本无暇顾及家里。怎么办呢?狗子灵机一动,赶紧给接受废品的工厂打电话,要求工厂亲自派车过来拉,厂方一听狗子这里废品数量较大,很高兴派车过来。就这样狗子在外面跑,家里的废品有进有出,基本达到动态平衡。


狗子在外面每运走一车纸壳就能赚到6千元,而每运走一车废金属,最低能剩2万左右,如遇到一车较贵的金属甚至能剩6、7万元,再加上站里的收益,平均一天也能赚到5万元左右。三个月下来,狗子的资产已达到近5百万。而狗子的回收站接收的废品越来越多,狭小的院子已无力承载,于是,狗子将回收站周围的数十家旧房子全部高价买下来,并将那些房子全部铲平,在其周围插上铁栅栏,回收站的规模迅速扩大,全市的废品开始大量流往狗子的回收站,而市里其他的回收站以及回收公司面对狗子的强大攻势已无力回击,纷纷倒闭。在全市废品回收领域里,出现了狗子独霸天下的局面。


5年过去,狗子的总资产已达到5个亿以上。后来,狗子从网络上了解到,铜的增殖空间非常大,于是他拿出一个亿来从铜矿主产区大量进铜,一年后,铜价猛增到10倍,仅这一项收益狗子就赚了10个亿。随后,狗子又通过炒股,大量搞期货,投资房地产等,总资产迅猛膨胀,又是五年过去,狗子的收益总额已达到一百多个亿。

  狗子的野心越来越大,他在实践中逐步认识到,企业要想得到更大的发展,必须走集团化发展道路。于是他开始决定收购市内各大濒临倒闭的国有企业,比如冶炼厂、轧钢厂、铸件厂、塑料厂、铝制品厂、造纸厂等等。狗子将这些企业买过来以后,为了保持公司运转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宣布原来企业的领导班子成员暂时不变,各项业务继续开展,收上来的一切废品全部运回回收站,一概不再对外出售。这些废品将成为被收购过来的这些企业重要的工业原料,所产生的效益比直接送往其他回收工厂要高出好多倍。


随后,狗子开始筹划组建集团公司的各项事宜。他首先到工商部门进行注册。狗子原名叫常红,因此注册公司名时就叫“常红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狗子自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接下来,狗子开始投资兴建公司总部大厦。狗子那年28岁,因此他决定大厦的最高层为28层。


八、浓浓的恋情


在大厦建设热火朝天的时候,狗子由于已经组建了一支较为成熟的运输废品的车队,自己完全可以脱身,因此他有足够的时间开始对下属各个企业的财务、人事等情况进行全面的审查。然而这些国有企业的财务普遍混乱不堪,人际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狗子忙了两天,搞得晕头转向,这时他才深深地体会到自己的知识实在是太有限了,对于现代企业管理几乎一窍不通,现学显然来不及。经过深思熟虑后,狗子决定高薪聘请懂得现代企业管理的精英作总经理,并向外发布招聘信息。接待地点设在市内一个下属企业的办公室,信息发布之后,应聘者如潮水般涌来。狗子赶紧聘请专家顾问团来做评委。经过激烈的竞争,最后一名叫程菲的中国财经大学毕业的女硕士研究生脱颖而出,程菲那年26岁,高挑的身材,梳着齐耳的短发,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长睫毛,貌美如花,端庄、落落大方,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又有一股巾帼的帅气,眼神温柔而不失刚毅,有较强的亲和力。语言表达准确,不卑不亢,具有穿透力。在演讲、答辩、情景模拟测验中,她以雄辩的口才、广博的学识、生动的演示以及对现代企业管理深刻的理解,力压群雄,征服了现场所有的评委。最终的结局是程菲胜出。狗子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漂亮的程姑娘,更钦佩她的才华。程菲胜出后,狗子赶紧上前与她握手并拥抱,乐得狗子差点没蹦起来。


程菲走马上任以后,立即对下属各公司的财务和资产进行彻底的清查整顿和评估,使公司的财务很快走上了良性运行的轨道。对于在财经问题上被查出问题的领导,一并做开除处理,不再追究其刑事责任。各个下属企业的财务管理人员全部撤换,而改聘新毕业的财经专业的大学生从事财务管理工作。对于各个下属企业那些老弱病残以及游手好闲的人,同意其买断。公司内所有的技术人员全部重新接受培训,经过考核不合格者,一律辞退,并同意其买断。与此同时程菲又发布招聘信息,高薪聘请高技术人才以及优秀的企业管理者。


经过程菲一年的治理整顿,公司的各个企业逐渐恢复了生机,出现了良好的发展态势。


与此同时,公司总部大厦也已基本竣工。后来,公司又通过股份制改造,设立董事局,成立股东大会,成为全市最大的一家上市公司,公司全面走向繁荣,并挺进国际市场,这当然只是后话。


狗子和程菲配合默契,心有灵犀,感情在工作中逐步加深,经常在一起探讨工作一直到深夜,彼此之间依赖感越来越强。有时他们也吵架,挣得面红耳赤,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但在实践中往往狗子都是失败者,经过几次较量之后,狗子终于彻底服气了,以后无论程菲说什么,他都奉之为真理,有时还要大声赞叹:“不愧是研究生毕业呀!”


有一次,因为工作太忙,他们晚饭忘了吃,忙完一看都快21点了。于是狗子对程菲说:“走,咱们吃饭去!”程菲也不客气,跟着狗子就走,家里人给她打电话她答应一声就关掉了。


他们吃完了晚饭,便并肩在广场上散步。

 
“今晚的月亮真是又美又圆啊!”狗子仰着头赞叹道。


“美也有丑的时候,圆也有缺的时候。”程菲回应道。


“丑也有美的时候,缺也有圆的时候。”


“哈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你也有这等情趣。”程菲说。


“哪个男子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你相信永恒的爱情吗?”


“相信。”


“可是人生苦短,转眼老、转眼皱、转眼成骷髅,何谈永恒?”


“你所说的是肉体凡胎,当然不会恒久,古往今来,只有人不同,而爱情本身都是一样的。如果爱情会随肉体消失而得不到传承,那么人类早就不存在了。人活在世上,为什么会对爱情具有选择性?苦苦追寻,最后费尽周折总算遇到了,才发现你的心里真的只有他,这就是你们上辈子的缘分在延续,眼前的你和他就是你们上辈子的你和他,只是躯壳换了而已。上辈子距离你们现在的时间有多久?这不好说,要不怎么会有千年等一回的说法?”


“哈哈,迷信迷信,不过你说得还真有那么点道理。想驳倒你并不容易,要不唯心论与唯物论怎么斗争到现在还不分上下,甚至可以说唯物论还略处下风,因为在理性思辨领域里唯物论是没有力气与唯心论对抗的,唯物论注重实证,而在现实中唯物论总也找不到充分的证据驳倒唯心论。比如你所说的灵魂问题,爱情也该属于灵魂的一部分吧?唯物论就解释不了。因为唯物论者总想通过实验仪器来检测到灵魂的存在,并记录下灵魂的质量、体积、颗粒的大小,这显然是很荒谬的。灵魂好比自然界的规律、法则,规律和法则只能通过人的思维抽象地反映出来,怎么可能称出它的质量,对它进行量化呢?”


“不愧是研究生毕业,好厉害,我虽然只有初中文化,没有学过哲学,但我平时在晚上没事时也喜欢读一些哲学书籍,哲学能开启人的智慧,但像你这样反问唯物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你也同意我的迷信观点了?”


“我对唯心论和唯物论都没有足够的信心。但关于爱情的问题我还是不明白。其实我对爱情的要求是有限的,只求一生一世足矣,并不奢望生生世世。但在现实中,常常发现,两个十分相爱的人,怎么爱过一段时间就不再爱了呢?爱情难道就是这样永恒的吗?一生一世都保证不了,即使下辈子再相遇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是因为他们的心中没有月亮。”


“什么意思?月亮再好也有残缺的时候。”


“可是月亮残缺就不美了吗?月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可是不论是初月、眉月、弯月、上弦月、下弦月、满月,月亮都是明亮而美丽的,只要心中有月亮,那她永远都是美丽的。这种美不会因时空的变化而改变。”


“董事长,想不到你的内心世界这样美好而又有深度,跟你交谈真的很爽,看来我们交流无障碍,以前我愚蠢地认为我们两个学历不同,可能会存在交流障碍,现在我的这种疑虑没有了。怪不得你能把事业搞得这样大,原来智商很高嘛。你上面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是说肉欲是物质的东西,物质的东西都是无常的,时刻变化着的,有高潮就有低谷,等到热度消失了,肉欲也就不存在了。而感情是精神上的东西,精神是永恒的,不变的,只要你的心里有他,愿意为他付出,即使他有缺点,你也认为他是美丽的,比如说,如果他是因为你而丢失了一条手臂,你能说他不美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应该把感情放在首位,只有达到心灵上的默契和共鸣才能创造永恒,而绝不是一时冲动。”


“好厉害的丫头,这你也分析得这样透?”


“厉害什么?我现在觉得我的研究生白读了,还不如一个初中生,要不是你的点拨,我到现在还对爱情两个字化魂呢。哎,我什么时候能成为一个人心中的月亮呢?”


“我的心中有一轮明月清澈如水。”


“谁是你心中的月亮啊?”


“猜呀。”


“猜不到啊。”


“那你看啊。”


“看不到呀。”


“看我的眼睛啊。”


“哦,你的眼睛里真有一轮明月,你眼睛的月亮里怎么还有一个人影啊?”程菲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狗子的眼睛看。

 
“那个人影就是你呀。”


“我的影子怎么跑到你眼睛里去了?”


“你就是我心中的明月呀。”


程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扭过头去不再看狗子,“哼,美死你了,我才不是呢。”


“不要生气嘛,你这一生气,把你的影子都吓跑了,不信你再看看。”狗子扭头去看程菲。


“我才不信呢。”程菲虽然嘴上说,可心里还是痒痒地,担心那影子真会被吓跑,于是又悄悄抬眼去偷看。


“不信你再看看,真的没了。”


“那不还在那里吗?”


“你再仔细看看,那是你的影子吗?”


“是,就是。”


“那说明你已经跑到我心里爬不出来了。”


“瞎说,我才没有呢。”程菲的脸更红了。


“怎么没有啊,要不我的心里怎么像有小虫子在爬呢?”


“你才是小虫子呢!缺德。”程菲使劲给了狗子一拳。


狗子顺势一把将程菲紧紧抱在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程菲使劲挣扎起来,但最终还是被狗子强有力的臂膀俘虏了。


没过多久,这对钟情的恋人便在月光下的广场上甜蜜地接起吻来。


正当他们搞得云天雾地的时候,程菲的手机又响了。程菲赶紧掏出手机接电话,原来又是家里人打来的,此时已是午夜11点钟了。程菲拉着狗子的手说:“太晚了,送我回家吧,家里人不放心的。”


“好的,我们打车走吧,这样快些,别让家里太担心了。”


“不必,过了广场,穿过前面的公路就是别墅区,我们家就住在那个区里。”


“哦,这么近哪!”


九、尾声


于是狗子和程菲手挽手向前走,很快就到了程菲家的大门口,大门旁的小门开着。这是一座两层的别墅,楼上亮着灯。程菲拉着狗子的手就往里走。


“这么晚了,我不进去了,改天的吧。”狗子收住脚说。


“哎呀,快进来吧,楼道里黑,我不敢走,家里只有爷爷和我,父母出国了。”


“奶奶呢?”


“奶奶已故去好几年了。”


“哦,对不起。”


“没什么,你就不要多心了,赶紧进来吧。”


“我进去会打扰爷爷休息的。”


“爷爷天天都要到后半夜才能休息,他都习惯了,想早睡也睡不着。”程菲说着拉着狗子就进了别墅。


一上楼,程菲就喊:“爷爷,您看,我把董事长请家来了。”


程菲的爷爷正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读报纸,听程菲这样一喊,摘掉老花镜转头一看,狗子和这位老人同时都楞住了。刹那间,空气都快凝滞了。


“爷爷!”狗子扑通一声就给老人跪下了。原来这位老人正是狗子朝思暮想渴望见面的程老总。此时的狗子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下来。


程老总眼圈一红,伸手揉了揉湿润的眼睛,长长打了一个咳声,起身去扶狗子,“孩子,快起来吧。”


“爷爷,我好想你呀!”狗子还是不起来。


“孩子,不要这样,你现在都是董事长了。关于你的情况,你王和叔叔都跟我说过了。我真为你高兴啊。”狗子被程老总搀了起来,并坐在了沙发上。


“爷爷,无论什么时候,您永远都是我爷爷,要不是因为您,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您的大恩我永世都报答不了。”


“爷爷不需要你报恩,你能有今天,主要还是靠了你自己,我都没想到你会做得如此出色,你那28层大厦是目前全市最高的建筑,是无人能及的,爷爷都没有你这样的气魄啊。以前爷爷之所以不见你,就是怕你产生依赖性,如今你终于成长为一个自立自强的大男人了,爷爷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现在菲儿天天回来都提你,一谈到你就眉飞色舞,看来,你们两个处得还不错,只要你以后能好好对待你这个妹妹,就是对我最大的报恩了。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共事,这也出乎我的意料,是天意更是缘分啊。”


“爷爷,您放心吧,只要菲儿不嫌弃我,我会爱她呵护她一辈子,我会把公司的一切权力都交给她,让她放手大干,她说怎样就怎样,我一切都听她的,我甘愿作她的助手,我会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多陪陪您老人家。”


“呵呵,爷爷虽然年岁较大了,但现在身体还不错,所以不用你陪,你只要把菲儿陪好,你们两个把公司干好,做大做强,爷爷就心满意足了。”

  程菲眼圈一红,“切,董事长你在说什么呀?好象人家要嫁给你似的,想的美。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董事长怎么成了您的孙子了?”


“菲儿啊,说起来,话就长了,这都是13、4年前的事了。记得那时候是夏季的午后,天气很热,爷爷从一处路边花园路过,忽然中暑晕倒,要不是你常哥及时帮忙,恐怕你早就见不到爷爷了。那时你常哥是孤儿,很穷,我就力所能及地帮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倒很长志气,出息得我几乎都不敢认了,不过你爷爷的视力还是不错的,他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


“哦,原来你们是忘年交啊!你们是互相帮助,所以都不要客气了,呵呵!”


一个月以后,公司总部大厦全部竣工,新招聘的公司干部和员工全部搬进大厦办公。省市领导过来剪彩、致辞、庆贺,狗子宣布常红投资集团总公司正式成立。同一天,狗子拉着程菲的手在回收站的爷爷奶奶以及程菲的家人亲属的共同主持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真是双喜临门,皆大欢喜。


在婚宴上,王和忙前忙后,四处张罗着。原造纸厂业务科陈科长也过来道喜,他已经退休在家两三年了,对于造纸厂已归并常红集团的事了解得并不全面,反正他的工资已经归社保了。他只听说一个叫常红的人将造纸厂买了去,并娶了程老总的孙女,但不知晓常红长什么样,因此当他见到狗子和程菲在一起走的时候,感到很惊讶。于是他问程老总:“我说大哥,您的女婿不是叫常红吗?他在哪儿呢?您的孙子怎么给您孙女当起了伴郎啊?”


“我说陈老弟呀,你也太孤陋寡闻了,我孙子娶了我孙女做老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程老总瞪着眼睛看着陈科长。


“哈哈哈!”宴席上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这......这怎么可能呢?”


这时,王和凑进了陈科长的耳边说:“我说大哥您就别在这儿丢人了,程老总的孙子就是常红,就是现在这个公司的董事长,是程老总的干孙子。”


“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陈科长一拍脑门。


“要不这么多年,您怎么只混了个科长呢?”王和嘲讽地说。


“去去去!什么干的稀的?现在不是亲的了吗?”陈科长冲王和一瞪眼。


“那是那是!”王和笑嘻嘻地躲开了。


“哈哈哈!”人们又是一片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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