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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玄幻小说-炎黄战史之《嗜血帝王》作者:明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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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八章 长远计划

 

  炎黄历1462年8月26日,修罗兵团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凉州城。早有巫马天勇和凉州守备温国贤带领凉州的大小官吏在城外恭候。巫马天勇在二十天前就已经来到了凉州,并且在城外扎下连营等候我们的到来,并且他已经向温国贤宣布了朝廷的旨意,所以我的来历凉州城内的大小官员都一清二楚。

  一见面大家少不得一番虚伪的客套,大都是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官话,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个温国贤绝对不欢迎我的到来。凉州的辖区非常大,身为凉州的守备,虽然只是一个五品的官员,但是论势力不比朝中位列三品的侍郎们小多少,甚至作为一方土皇帝,他们活的更加快活。单看他温国贤的那张肥的几乎可以流油的胖脸和一走动就上下乱颤的肚子,就知道他在这里有多神仙了。如今我来到凉州,同时辖制凉州周边六府十二县的大小事宜,等于将他这个凉州守备完全架空,他要是不在梦里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那真是出奇了。

  寒暄完毕,我命令众将官领本部人马前往大营,我和李英领着巫马天勇和钱悦在温国贤等人的带领下前往城中守备府。在府中我先宣读了高占的旨意,然后大家在一番客套后,我们遣散了其他的官吏,我和温国贤、李英、巫马天勇分宾主坐下。我满脸笑容,十分客气的温国贤说:“温大人,本公奉旨前来凉州,主要是听说凉州近年来有些不稳定,飞天皇朝这两年有些蠢蠢欲动,圣上对此多有忧虑,故命本公前来。一来呢,因为我修罗兵团新建不久,将士们都是些没有上过战场的新丁,需要有地方进行操练,凉州城外地理开阔,适合兵马活动,所以就选择此地;二来也是害怕温大人过于操劳,所以派本公前来协防,以稳固我明月的边境。本公对凉州人地两生,风土人情不大了解,不象温大人常年驻守此地,方方面面都比较熟悉,而且本宫年轻,乃是一介武夫出身,不似温大德高望重,在朝廷中声明赫赫,乃是我明月的栋梁,所以今后还要本公依赖温大人的地方还有很多,万望温大人到时不吝赐教呀!”

  温国贤一听,也连忙客气道:“国公客气了,国公大人目下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对国公大人甚是宠爱,而且大人在月前的东京攻防战中更是立下赫赫战功,屡次救圣上于危难之时,修罗之名谁个不知,哪个不晓,当真是少年英雄呀!凉州有大人在,下官也可以卸下重担,轻松几日了。”

  我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温大人想要撂挑子,这可不行。上阵杀敌,本公绝不落人后,可是这治理一方百姓,可就难住本公了。温大人在凉州的政绩显赫,朝中遍传凉州的繁华不弱于东京,这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本公希望温大人能够继续努力,本公将不负责这凉州的事物,还是由温大人打理,本公要将精力放在兵团的操练上,也无暇顾及这许多杂事,望温大人切末推辞呀!”我此时要尽量的拉拢这个温国贤,所以赞誉不绝。

  温国贤闻听先是一楞,他万万没有想到我让他继续主持政务,按照他原来的想法,我这一来,一定会先将他的权利收回,要知道这守备一职,掌管着凉州城的大小事物,特别是财政方面,只要想捞钱,简直是易如反掌。凉州城每年的税款将近七千多万金币,几乎已经占了明月国库收入的百分之五,大小商贩每年光是孝敬给他的各种名目的款项就有三百多万的金币,这也是他不愿意离任的主要原因。想想如果我让他继续主持凉州政务,那也就是让他继续挖这个金矿呀!温国贤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无法猜透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他拱了拱手,对我说道:“国公大人,不是下官不愿为大人效力,实在是因为下官年龄已经老迈,无力再担此重任了,况且朝中早有人说下官在此聚敛钱财,所以下官也是……”说到这里,他故意的长叹一声。

  我不理一直对我挤眉弄眼,一脸焦急之色的李英,当下脸色一沉,“朝中的那些家伙,温大人不必理睬,想本公不也是屡受攻击吗?但是你我应该相信圣上的圣明,你想如果圣上相信那些小人的谗言,温大人你还会坐在这里吗?如果温大人你再推辞,那可就是看本公不起,本公已经有些不开心了!”我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做手势让李英不要说话,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本公年轻,这许多事情还不是十分了解,而且也不愿去插手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还是有劳温大人了。不过本公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修罗兵团新建,又初来贵地,难免会有许多的不便,还要温大人多多的帮忙!”我面子给足了温国贤,如果这家伙再不上钩,那我就真的没辙了。

  果然温国贤听完我的话,脸上的神色一松,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见他假装为难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满脸堆笑,用一种极其令人感到恶心的表情对我说:“国公大人既然如此说来,下官如果再推辞,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那臣下就听从大人的吩咐,暂且继续为我皇效力,一定不负大人对臣下的希望!”他顿了顿,然后阿谀之色,“不知大人有何不便,不妨告诉下官,也好让下官明白,为大人分忧呀!”

  “其实简单,我兵团初建,有许多的军需无法跟上,所以需要大量的购买,但是温大人也知道朝廷里小人当权,从兵部拨来的军饷七扣八扣,到了本公的手里也就没有多少了,本公新近购买了一批军械,马上要付款,可是一时间那里有许多的金币支付,所以本公恳请大人设法解决!”我十分诚恳的对他说,其实我也不是急这要付款给钱岩,毕竟我们已经有了协议,只是我想再多购些军械粮草,然后给梁兴一部分用来装备。

  “不知大人现在差了多少?”

  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大约有一千万金币,不知大人能否解决?”

  温国贤闻听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我狮子大开口,不过如果不答应的话,他的官位恐怕难保,只见他为难的低头沉思了一会,一咬牙,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大人,目下我凉州的财政里尚有一千八百万金币,如果大人急用,下官就先拨给大人,年底上报朝廷时,就说今年的情况不好,只是此事要大人帮忙说项,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我一听,就知道刚才要少了,想了一下,就低声在他耳边说:“温大人,本公可以给你一些说项,但是能否在加上两百万凑足两千万,这样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再操心了!”我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给我两千万,至于你向朝廷上报多少税款我就不再管了。

  温国贤是一个久历官场的人,我话中的含义他当然明白,想了一下,他点头答应。看到他答应了,我哈哈大笑,军费的事情已经先解决了,那么下面的事情……

  “温大人,本公还有一事相求!”

  温国贤闻听差点从椅子上划下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知大,大人还有何吩咐!”

  “温大人不必担心,是这样的,兵团在凉州驻扎,需要一块驻地为禁区,寻常人等不得进入,而且我想将原来的守军撤下,在我的营区内屯田,以便耕种些粮食为我军提供军粮,所以请大人给我一块比较好的土地,想来不是很令大人为难吧!”我朗声说道。

  温国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只要不让他再出钱,干什么都行,他立刻回答:“原来是这个事情,那好办!下官立刻差人办理!”

  “还有我兵团需要征召人手和天下的贤士,请大人协助,不知可行?”

  “没有问题!”

  “兵团新到,粮草可能有些不足,能否请大人协助,请凉州的富户们给些支持,那本公感激不禁!”

  “这个好办,想来那些商人正无门路与大人结交,如此可是便宜了他们!”温国贤毫不犹豫。

  “还有就是本公有些家人要住在城中,大人能否找一幽静、宽敞的地方以供居住?”

  “这简单,下官立刻就办!”

  ……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温国贤也没有再次的破费,我们皆大欢喜。又闲谈了一阵,我起身告辞。温国贤连忙劝阻,“国公大人何必急着回去呢?下官还想为大人摆酒洗尘接风,而且城中的富户们也一定希望与大人见面结交,还请大人赏脸,吃完饭再走!”

  “不了,连日的行军,本公也有些疲倦了,要早些休息。而且本公不在,不知道那些个将官安排的如何了?我看还是改日再说。温大人放心,你我来日方长,有许多机会亲近的!”我连忙拒绝道。

  温国贤又劝了一会儿,见我执意要走,也就不再挽留,他一直将我们送到了府外,我让他不要再送,这才罢休。

  回营的途中,李英不住的埋怨我,“大人,你怎么让他继续管理凉州呀,你不知道,这凉州城的油水最多,只要能够拿住这个权利,会有大把的机会。”说完,他一脸的可惜。

  我笑了笑,对李英说道:“公公,不必着急,本公自有分寸。公公你想,这温国贤在凉州多年,城中大小事物都由他来掌管,人是他的人,地是他的地,那里有油水,那里可以发财,他一清二楚。你我初来凉州,谁也不认识,做事难免有些不便。如今有他出头,我们想要多少,他怎敢不给?而且这罪名都由他一人承担,你我没有关系。一旦事发,公公你有皇上的密令,我有圣上赐予的烈阳双剑,到时来个先斩后奏,将他杀人灭口,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妙哉!”

  李英闻听恍然大悟,连连称好。我在一旁微微冷笑,你个死太监,和我动心眼儿,一句话就把你的老底给套出来了,你还浑然不觉,嘿嘿,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有密令,那么你离死也就不远了,放在你那里的那些金银财宝到最后,还是我的!

  回到了大营,军士们已经安顿好,很多人都已经休息了,营外守卫森严,一派如临大敌的气氛,看着如此警觉的将士,我心里暗暗的点点头。

  送李英回到他的帐篷后,我来到了中军大帐,帐中早有众将等候。我先向巫马天勇宣布了他的任命,然后环视大帐。半晌我缓缓说道:“各位将军,我们已经来到了凉州,将要开始我们的使命了!从明天开始,全军休假七天,让士兵们也好好的放松一下,不过要提醒他们不得违反军纪。在七天以后,全军开始操练,尽快让他们达到我的要求,同时还要开始招兵,以补充我们的兵员。军费大家不要担心,我自会想办法。过几日会有一批军械到这里,是和我的枪骑兵一样的装备,收到后马上发给士兵们,并且将淘汰的军械归纳整理,全部记录在案,那些东西一来可以让新兵先装备,二来可以卖给军火商,以便我们购买更好的装备。大家都说说,来到这里,你们都是怎样想的,准备如何进行军备?”

  众将一听,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我静静的听着,半晌我制止住他们,“大家的意见都不错,但是我认为我们要想在这里立足,最主要的就是要和这里的百姓达成一致,军队如鱼,百姓如水,离开水的鱼,即使是凶猛的鲨鱼,也无法生存。我们要先查清凉州的情况,再做定夺。明天大家都进城,但是不是让你们逛街,而是让你们看一下这里的情况,明晚回来后向我汇报,到那时在说!”

  众将官一起领命,我看天色已经不早,就让他们先下去。等大家都出了大帐以后,我提气感觉他们已经走远,才沉声说道:“雄海,出来吧!”

  从大帐的角落中,一个似鬼魅的身影闪出,正是雄海,我已经命令他就留守在我的身边随时听我调遣,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身影依然散发着一个十分诡异的的气息,雄海站在我的面前。

  “雄海,立刻通知你家楼主,让她打探开元城目前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还有告诉她我上次交代她的事情,要加紧进行,不得有误!去吧!”我小声的吩咐。

  雄海恭声应命,和来时一样,又象鬼魅般消失在大帐中。坐在帅字椅上,我仰视帐顶,凉州,开元!我应该如何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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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9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四十九章 通州之危

 

  司马子元在通州城守府的大厅内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晃的厅内众人都有一些头晕。自四个月以前,驻守在通州的铁血军团向东京开拔以后,通州只留有三万左右的守城兵将,两个月前铁血军团失利的消息传来,原本已经稳定的闪族部落再一次开始蠢蠢欲动,告急文书在两个月前就已经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通报东京,朝廷的回复说将要派战国公梁兴率领夜叉兵团前来驻守通州,平定闪族之乱。梁兴是何许人?司马子元不是十分清楚,听说原本是从飞天叛出的一个奴隶,在西环占山为王,后来受高良招安,担任城卫军都指挥使,铁血军团叛乱时,屡次救驾,并且在东京击退铁血军团,是高占的干儿子,和一个叫许正阳的人并称两大杀神,武功高强。除此之外,司马子元对梁兴并不了解。说实话士子出身的司马子元在某种程度上并不认为梁兴真的如传言中那么的厉害,他认为许正阳和梁兴只不过是运气好一些的两个屠夫,甚至是两个无耻的小人,先是靠着高良,然后有认高占为父的寡凉之辈,所谓的夜叉兵团不过是依靠着武威的兵将,至于能力如何?想来是徒有虚名而已,武威兵马在钟离世家的调教下,可以说是将傲兵悍,他能不能镇的住那些人都是一个谜。更令司马子元不能服气的是,想他司马子元也是一个饱学之士,十年苦读,乡试考得庆阳第一名,京城科考,荣登三甲,金殿面试,文采为百官叹服,十年的努力,由一个翰林院中小小的院士外放成为通州的刺史,至今只是一个五品的官员,如果自己懂得一些圆滑之道,也许现在早已经成为一个朝廷大员;而梁兴进京不过半年,从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一越成为了位列一品的公爵,着实令司马子元心中有些别扭。

  一个月前,闪族的拓拔部落突然出现在通州城外,人数大约是在三千人左右,他们在通州周围的村落中大肆的进行烧杀抢掠,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只留下了一片残檐焦土,村中的男子被杀,女人被掠走成为他们的战利品。通州百姓群情激愤,司马子元考虑到通州的兵将不多,而且害怕其中另有阴谋,所以迟迟不敢出兵剿灭来犯的拓拔部落,于是一方面加强通州的防御工事,一方面派遣信使向临近的城池求援,固守通州。可是这拓拔部落的胆子越来越大,竟然开始袭击临近通州的村落,这些村落的百姓多与城中的人有些瓜葛,而且通州的富户在城外多有田产,被拓拔部落这一闹,再也无法沉住气了,每天都有大批的百姓在城守府外要求司马子元出兵剿匪。那些个寻常的百姓还好说,司马子元府门一关,来个不理不闻,可是那些个富户们可就不好打发了,要知道这些富户多多少少都与京师有些牵连,如果一个处理不好,联名请奏京师,那他司马子元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他还要认认真真的去接待那些人,可是这些人来找他无非是一件事,催促他出兵平乱,这让司马子元好不为难,出兵吧,眼下通州兵力不足,远不是南宫飞云在时的兵强马壮,战将如云的盛况;不出兵吧,那些个百姓和富商天天来请命,搞的司马子元左右为难,烦不胜烦。现在的他只希望梁兴的夜叉兵团能够早日到达,把这一摊子的头疼事交给梁兴,自己也好从中解脱,落得一身的轻松。此刻城守府外又聚集了许多的人在请命,司马子元在城守府内来回的踱步,希望能够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报,启禀城守大人!拓拔部落的骑兵突然出现在城外,目前正在袭击五里外的清水坳!请大人尽快定夺!”一个探马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身的尘土,看上去有些狼狈。

  司马子元一听,头‘嗡’的一声就大了起来。清水坳,通州城内不少的富商在那里都有产业,就连他自己在那里也有两分薄产,如今拓拔部落袭击那里,将要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恐怕今天出兵已经是不可避免了!他定了定心神,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叛贼大约有多少人马?”

  “大人!约有一千左右的骑兵!”探马回报。

  司马子元想了一下,对大厅中的众人说道:“众位将官,请随我前往城楼一探!”说完,他领着厅中的众将,来到了府门外。早有人将门外的百姓驱散,司马子元飞身上马,向城门急驰而去……

  登上城楼,城楼上的士兵早已经戒备森严。司马子元一手扶城垛,一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通州城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任何的山丘阻挡视线,远远的,清水坳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司马子元可以清楚听见从那里传来的人喊马嘶,夹杂着阵阵的哭喊声和残叫声,那声音分明透出了一种绝望;隐约间还可以看见拓拔部落的骑兵将一些女人掠在马背上,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司马子元怒不可竭,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辖区内的子民们受到如此的蹂躏,他猛然转身,但是当他看到身后的众将官,他又马上冷静了下来。身后的众将个个都是义愤填膺,看着驰骋在城外的拓拔游骑,任意的摧残着自己的同胞,他们的眼睛早已经被怒火烧得通红。司马子元知道这些个将军已经战意盎然,但是他更知道,南宫飞云离开通州时,已经将那些能征惯战的猛将带走了,留下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没有经过战火洗礼的初生之犊,他们绝对无法和那些在草原上纵横的闪族铁骑相抗衡。他的眼睛一次一次的在他们的身上扫过,迟迟无法拿出决心。

  这时一个雷鸣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城守大人,为何迟迟不下令出兵,难道要眼看着我们的百姓受那些蛮子们的欺辱不成?”一个壮硕的身形从武将中站出,此人身高八尺,膀阔腰圆,面色似锅底一般,一脸的落腮胡,远远看去,就象一个黑铁塔一样。司马子元一看,原来是通州兵马巡城使苏绰,也是这通州城内的第一高手。只见他一脸的怒气,大步来到司马子元的面前,怒视着他。司马子元一声苦笑,“苏大人,子元何尝不想出兵,但是城中的兵力原本就已经不足,而且大都是没有经历过沙场的新人,如何能与那些闪族铁骑相征?况且蛮人狡猾,虽然只有一千兵马,但是如果他们设下埋伏,又将如何是好?我通州的兵马受不得一点损失,不然如果闪族人真的有阴谋,那通州势必将要陷入一片血海之中呀!”

  “大人放心,那些蛮子不过是一群为开化的家伙,如何会有什么阴谋!苏绰愿意领本部人马将那些蛮子斩杀,一来可以稳定我通州民心,振作我通州将士的士气;二来也要让那些蛮子们知道,我明月天威,岂是他们所能轻视!请大人下令!”苏绰豪气冲天,向司马子元请命出战,身后更有一些将官也纷纷请命。

  司马子元看到众意难违,苏绰又是执意要出战,不由长叹一声,“苏将军,你只带本部的两千军马有些薄弱,子元给你五千兵马以壮声色。望将军将蛮人逐散后,万勿领兵轻进,速速回城!要知道将军乃是我通州的定海神针,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切记要勿骄勿燥呀!”

  苏绰闻听豪爽的一笑,“大人放心,苏绰知道该如何去做!”说完,他转身走下城楼,点齐兵马,三声号炮之后,城门打开,苏绰手持宣花斧,一马当先冲出城去,身后五千铁骑卷起一股尘烟,向清水坳杀去……

  司马子元手扶城垛,看着远去的苏绰,突然间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暗中祈祷,希望自己只是瞎想,一方面命令将城门紧闭,城楼上严加戒备,箭不离弦,刀不归鞘,同时在城楼升起一个黄色的灯笼。这是每一个通州人都知道的暗号:通州可能会有危险,全城戒严,准备应敌!通州人可以说是久经战火,在黄色的灯笼升起时,每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一时间通州城笼罩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当中。

  清水坳方向传来阵阵的喊杀声,人喊马嘶,刀枪碰撞时发出的声音,令司马子元心惊胆战,尘土激荡,浓烟滚滚,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但是可以想象那场面一定非常的激烈。足足有两刻钟,渐渐的撕杀声低沉了下去,司马子元对于拓拔部落的战力暗暗感到吃惊,以前南宫飞云在时,还不觉得什么,此刻他清楚的认识到了闪族的可怕,以五千铁骑去对付一千游骑,却持续了两刻钟还没有结束,可以想象那些闪族的铁骑该是如何的凶悍。喊杀声渐渐的远去,司马子元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看来真的是自己有些多虑了,他扭头对身后的众将说道:“撤去警报,准备迎接苏将军凯旋而归!”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远处向通州奔来,来到城下,那人抬头对司马子元说道:“城守大人,苏将军与拓拔部落的贼人一番激战,贼人已经退去,苏将军领兵追敌,他让我告诉大人,一定要将这一千贼人斩尽杀绝,请大人不必顾虑!”说完他掉转马头,又沿着原路返回。

  司马子元一听,刚松懈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紧张了起来,他扭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不要解除警戒,升起红色灯笼!”红色灯笼意味着战事即将来临。众将闻听都是一脸的迷惑,他们看着司马子元,眼中透露着一种疑问。

  “苏将军贸然轻进,如果敌人有埋伏的话,消灭了他的兵马之后,恐怕就是我通州战火弥漫之时!我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早做准备总好过敌人来袭时,我们措手不及!“司马子元没有看身后的众人,他抬头向远方看去,心中暗暗祈祷:天佑我通州生灵,希望一切真的只是我的猜想!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子元在城楼上手扶城垛已经站立了几个时辰,他脸上的乌云越来越重,眉头紧缩,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当太阳即将完全落山时,司马子元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希望已经破灭了。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那是不是我们的人马?”司马子元抬头向远处观望,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彪人马快速的向通州奔来,就着残阳的余光,隐约可以看出是打着苏绰的旗号,着装也都是明月的衣服,司马子元心中大喜,正要吩咐手下打开城门,就在这时,他的心中突然感到一股惊悸,他扭头又看了看急驰而来的兵马,突然大声的喊道:“全军戒备,亮起灯笼火把,加固城门,升起吊桥!”

  身边的众将虽然十分惊异,但是司马子元乃是通州最高的行政长官,出于习惯大家还是立刻行动起来。眨眼间,通州城头燃起一排的火把,将城楼照的就象白昼一般,这时那队人马已经来到城下,他们在城下大声的喊道:“苏将军将敌人已经全部剿杀,我等奉命先行向城守大人报告!请大人开门!”

  就着火光,司马子元清楚的看到城下的兵马确实是明月的打扮,只是没有看到苏绰,他问道:“苏将军呢?请他来答话!”

  “苏将军在后面清理战场,他让我们告诉大人:他将俘虏的那些闪族的人马处理后马上回来!”城下回答道。

  司马子元闻听心中一动,苏绰从来都是称闪族人为蛮子,而且两人素来不和,依照他的性格根本不会交代什么。司马子元就着火光仔细的看去,这一看,令他激灵一个冷战,火光下,这些人虽然身着明月的军服,脸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着,可是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人的眼窝深陷,鼻子也比普通人的高,这是闪族人的特征。司马子元出了一身冷汗,这闪族的蛮子里面看来确有能人,苏绰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而这些闪族人利用光线浑暗,在穿上明月的军服,他们算准了留守在城中的人已经等的心焦,不会过多的防备,如果不是他们最后一句话说漏了嘴,那么……司马子元心中有些后怕,他悄悄的吩咐手下,准备放箭,然后和声说道:“好了!城中早已经为你们摆好庆功酒,我马上命令开城门!你们等着!”说着他手在空中一挥,只听一阵梆子响,通州城头箭如雨下,射向城下的闪族兵马,一时间通州城下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司马子元厉声喝道:“尔等逆贼,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伎俩,虽然你们穿上天朝的衣服,可是你们闪族的特征却怎么也无法改变!”

  城下的闪族军队一看计谋被识破,索性一把将身上的明月军服抓掉,露出一身的闪族服装,只见这些闪族人都是一头短发,身穿用熟油浸透的兽皮,一个个如着了魔一般,向通州城墙发起了进攻,同时一个首领模样的人从怀中取出一物,扬手向空中扔去,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火光,然后‘嘭’的炸开,想来是闪族内部的暗号。接着这一彪人马疯狂的向城门冲去,妄图砍断吊桥的绳子,但是城头的箭雨一次次的将他们的企图打破,没有任何防御器械的闪族人在几次冲锋后,只是在城下留下了一具具死尸,但是他们好象根本就对死亡没有感觉,依然是疯狂的冲击着……就在这时,远处三声号炮,那些闪族人听到炮声,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恐惧,更加疯狂的向城门攻击,转眼间千余具尸体倒在护城河边。司马子元一摆手,城头停止了射击,城下只有几个人能勉强站起,到处都是堆积着死尸和倒在地上的战马,远处战鼓隆隆,由远而近,城下还活着的几人同时仰天发出了一声如野狼般的嚎叫,声音中充斥着一种无奈和绝望,远处也发出了一阵震天的长啸,啸声中隐含一种赞赏,那几人听到以后,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在火光中,他们笑的是那样的凄凉,接着手中弯刀一挥,自刎在通州城下。

  司马子元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好膘悍的闪族人,如此的疯狂,如此的勇气,令人看到不仅不寒而栗,这样一个民族,实在可怕!正当司马子元在为那些闪族人的疯狂感到震惊时,就听身边有人失声叫道:“快看!”

  司马子元抬头向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恐惧……

  注:位于明月极北,有两座山脉,连绵千里,就象两条巨龙守卫在明月的边境。山南边就是明月的领土,山北边则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通州就建立在两山的交汇之处,有人称为:二龙夺珠,而通州就是夹在两条巨龙之间的那个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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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五十章 魔神利剑

 

  天色暗了下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不知何时开始起了袅袅的薄雾,那薄雾如丝带般缠绕着整个草原。就在那淡淡的雾气中,出现了一队队的如幽灵般的铁骑,他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通州城外,黑压压的排成了一片。借着火光,这群人都是身穿镔铁铠甲,跨下是雄俊的战马,一色的马刀长枪,脸上花着一种让人感到心悸的图案。他们就静悄悄的列队在通州城外,除了战马响亮的响鼻声,没有一点的声音,就象是一尊尊的雕像一样站立着,似乎在恒古之前,他们就已经站在那里。说他们象幽灵有些不准确,他们更象是从地狱中走来的鬼卒!在漆黑的夜色中,他们周身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令通州城头的众人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就象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天地之间由于他们的出现,一下子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魔神的利剑!”城楼上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司马子元心头一沉,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些兵马是什么来头,但是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而今他得到了确认,证明了他的猜测没有错,是的!魔神的利剑,草原上的雄鹰,闪族各部落中最为凶悍的一个部落:拓拔部落!说起拓拔部落,只要生活在大草原上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死亡的代名词,是所有草原部落的噩梦!这个只有十万人口的部落,却拥有八万的无敌铁骑,每一个拓拔部落的人,不论男女,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当别的小孩还在玩泥巴,躲在父母怀中撒娇时,拓拔部落的孩子已经拿起比他们还要高,还要大的刀枪进行着严格的训练。当别的孩子还在玩着一次次战争游戏时,他们已经跨上战马,跟随着大人们驰骋在大草原上,参加一场场血与火的试练,而当别的孩子刚成人时,拓拔部落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战士,因为只有在战火中生存下来的人,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千万不要小瞧这些刚成人的孩子,他们在无数次的撕杀中,早已经双手沾满了血腥,心如铁石,即使是部落中最柔弱的女人,当她跨上战马来到战场上,她的凶狠可以让天下的须眉感到心悸。而且拓拔部落是一个极为团结的部落,只要任何人受到了外人的欺辱,那么他即使有再强大的后台,也一定会受到整个拓拔部落的报复,手段之毒辣,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到的!曾经在一次闪族各部落的会盟中,当时十分强大的夹谷部落的几个侍卫看拓拔部落酋长的马童年龄小,就去欺负那个马童,马童在被辱骂之后立刻还击,但是由于年龄幼小,所以吃了很大的亏,没有想到这个马童性情十分刚烈,受辱之后拔剑自刎。消息传到正在会盟的酋长耳中,他不顾其他部落的劝阻,立刻离开那里。三天后拓拔部落倾整个部落的五万铁骑,突袭夹谷部落,一举击溃夹谷部落的主力,车裂了该部落的酋长,整个夹谷部落十三万人,除了一些年轻漂亮的女人被掠走成为军妓,其余的人全部被坑杀。此战拓拔部落付出了两万人的生命,但是曾经纵横在大草原的夹谷部落从此消失了……

  而今拓拔部落在当代酋长拓拔红烈的带领下,更加的壮大,隐有成为墨哈部落之后的第二大闪族部落。拓拔红烈自幼开始熟读兵书,并且和墨哈部落的酋长墨哈元、子车部落的酋长子车侗一同拜在闪族圣师晋楚隆的门下,武功高强,在闪族中是仅次于墨哈元的闪族第二高手,而且在与南宫飞云的数次交锋中,双方都战成了平手。南宫飞云曾感叹到:如果要平定闪族之乱,就一定要先将拓拔部落灭掉!拓拔红烈与子车侗并称闪族的哼哈二将,享有极高的声誉,墨哈元在这两人的协助下,成为了闪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被尊为草原上的魔神,而拓拔部落的神风铁骑和子车部落的赤龙军被称为魔神右手的利剑和左手的坚盾!

  看着城下不断增加的闪族大军,司马子元倒吸了一口冷气,就凭借着城中不足三万的残兵,绝对难以阻挡住这支连铁血军团都难以对付的无敌铁骑!他计算了一下城中的兵力和城防情况,三天!最多能够支撑三天,通州就无法再阻挡这城下的闪族大军。他看了看身后的众将和有些呆滞的士兵,暗暗叹了一口气,就凭借这些已经失去斗志的人,怎么能够和敌人抗衡呢?

  城外的闪族大军并没有立刻开始攻城,而是井然有序的在城外二十里处扎下营寨,看来至少今夜他们是不会立刻开始进攻了。司马子元轻轻出了一口气,扭头对身后的亲兵说道:“立刻去城中央的烽火塔燃放狼烟!告诉附近的居民有敌军来犯!让他们早做准备!”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夜武官全部在城楼当值,加强城防工事,将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收集在城头,有不服从者就强行征收!其余众人和本官一起回城守府议事!”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下城楼。

  通州城内此时已经是乱做一团,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大家都知道,失去了铁血军团驻守的通州,只不过是空城一座。而在通州城中心的城守府大厅内,却是一片寂静,通州大小官员和一些乡绅名流此刻都聚集在大厅上,他们都保持着沉默,眼巴巴的看着端坐在大厅上手的司马子元,只见他始终在抬头仰望着大厅的上方,手指没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半天没有说话。大厅中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没有人出声,只是回响着单调的手指敲击松木扶手的沉闷的声音……

  “大人!你要赶快拿个主意呀!”终于有人无法在忍受那难言的寂静,开口问道。

  司马子元没有回答,半晌他才低头环视了厅中的众人,缓慢的说道:“自从铁血军团谋逆失败,闪族各部落就开始蠢蠢欲动,狼视我通州。在月前我就已经上报朝廷,请朝廷发兵支援,想来大军目前正在途中,前些日子面对闪族多次的挑衅,我始终隐忍不发兵平乱,不是我不想,而是因为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闪族这许多时日始终不出兵进攻,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目前的通州只是一个空架子,我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朝廷大军的到来。可是今日苏将军贸然出兵,我通州的势力尽现敌人眼中,恐怕此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我只有寄望于援军能早日到来!”看着厅中惭愧的众人,司马子元长叹一声,“我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责怪列位,而是想向诸位一诉我的苦衷。本官是朝廷命官,深受朝廷的大恩,今日危难之时,本官惟有以死以报朝廷的厚爱!所以我已经决定明日亲自上城督战,誓与通州共存亡!但是各位不必向我学习,想离开的,请尽早从南门离去,本官将调集全城兵力死守北门,为诸公拖延时间,各位还是早做准备吧!”说到这里,司马子元再次叹了一口气,“城破之日,就是敌人屠城之时,本官唯一请求诸公的就是,请尽量协助本官疏散城中的百姓,使他们免受刀兵之祸,我会派遣一千士卒维持秩序,只希望诸公能够在明日寅时再离开!”说完,司马子元离座向厅中众人躬身深施一礼。

  “我等必将听从大人之言!”厅中众人同时起身,躬身应道。不论这些人到底有多少是自愿的,但是司马子元还是将心中的大石去掉了一块,他缓步来到厅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一阵微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秋天就要来了!司马子元暗自询问自己:我真的能够撑过三天吗?

  ……

  天色刚刚放亮,城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司马子元连忙全身披挂,手持利剑走向城门。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行人,想来都已经撤走了!他有些欣慰,但也有些失落,“树倒猢狲散呀!”司马子元心中叹道。来到了城门,眼前的景象却使他为之一楞,只见城门口聚集了无数的百姓,他们有的在用沙袋加固城门,有的向城楼运送城防器材……

  这时一个官员来到司马子元的面前,他躬身一礼,“大人!城中百姓从昨夜开始疏散,大部分都已经离去,但是还是有许多的自愿者留下,他们想帮助大人一起守城,拱卫自己的家园,我们多次苦劝都没有用处,只好组织他们前来协防!”

  “那你们……”司马子元一脸的疑惑。

  “我们和大人一样,都是朝廷命官,大人尚不惧死,卑职等更是不会去担心这条贱命,与其逃出受到朝廷的惩罚,不如在这里与大人并肩作战,也好落个忠贞的美名!”

  司马子元没有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双手抱拳,向众人躬身一礼,然后大步走上城楼。

  “昨夜敌情如何?”司马子元来到城楼,向当值的武官询问道。

  “启禀大人!敌军在城外驻扎,并且不断的有新的队伍进驻,下官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大约到今尘丑时,敌军共在城外集结有大约十万人马,其中拓拔部落的神风铁骑和子车部落的赤龙军各有一万,其余都是闪族其他各部落的人马,从旗号上来看,此次敌军的三军统帅应该是拓拔部落的酋长拓拔红烈!”

  司马子元一听,更是心惊。拓拔红烈亲自督战,这个连南宫飞云都无法战胜的家伙,凭借自己手中这些残兵剩将能否抵挡的住呢?看来此次他们是对通州势在必得了,自己一介书生,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司马子元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他手扶城垛,向城外看去,只见闪族大军在城外摆出集数阵形,这种梭形的阵形是一种极重进攻的阵形,而且背面的防守能力也极强,由这个阵形就可以看出拓拔红烈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一面强力进攻,一方面对于自己的后方也十分小心。阵形的最前方是一排火炮,后面紧跟着的是近百辆吕公车,这种战车高数丈,长五十丈,外蒙生牛皮,车中装配了二十具连环弩,每辆车中可以容纳百人,车顶站立一人,手持令旗,数千头公牛立在车前,用来牵引吕公车前进。吕公车后面,则是一排排手持大盾的步兵,步兵后面就是闪族的中军,是由拓拔部落的神风铁骑组成,后军则是由子车部落的赤龙军压阵。看来拓拔红烈除了进攻,同时还安排的自己的后防。

  司马子元看到这种阵势,心中的惶恐又增加了几分。这时闪族大军的中军一阵骚动,只见一面帅旗迎风飘扬,上书:三军统帅拓拔。拓拔红烈到了,只见中军向两旁一分,闪出一骑,此人身高九尺,膀大腰圆,面色靛蓝,豹头环眼,一脸的落腮胡有如钢针,跨下一匹神骏的踏雪乌锥,手持镏金档,好一个豪迈的虎将。司马子元认识此人,正是拓拔红烈,这个面似豪迈的壮汉,却是一个十分了得的统帅,多少人都被他那貌似粗矿的样子所欺骗,就连南宫飞云初次与他相见,也险些吃了大亏。

  拓拔红烈一出现,整个闪族大军立刻沸腾了起来,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拓拔红烈开口说道:“司马大人,许久没有见面了!一向可好?今日我闪族大军兵临城下,为的就是你这通州,司马大人是聪明人,当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赶快开城投降,我保你通州无忧,如若不然,代我大军破城之时,就是血浸通州之日!”声音压过闪族大军的呐喊声,清楚的传到了相隔数十丈的城上众人的耳中。一时间城上众人面面相觑,好深厚的内力!

  司马子元看着城楼上士气已经低落的极点的众将士,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此的距离,如此嘈杂,通州城内又有谁有此功力?正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从南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拓拔红烈!休要如此猖狂!尔等化外之民,屡受我天朝宏恩,不思报答,反而屡次犯我边境,是可忍庶不可忍!今日通州城下就是你拓拔红烈的葬身之地!”声音遥遥传来,将那万人的呐喊声压住,回荡在战场之上。拓拔红烈一楞,他没有想到通州竟然还有如此人物,看样子功力不会比自己差多少!通州城楼原本已经被拓拔红烈夺取了士气,突然有这样能与拓拔红烈相抗衡的一个声音传来,不论来人是谁,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一定是自己的人,于是士气高涨,齐声呐喊!司马子元更是没有想到通州还有这样的人物,连忙和众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从长街的南面,两骑绝尘而来,当先一人是一个老者,花白胡须,一身乌金铠甲,手持刺天戟;后面一人跨下呼云兽,手拿开天槊,背负巨剑,面如白玉,眉清目秀,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两人来到城楼下,飞身下马,大步来到城楼之上,当先老者开口问道:“哪一位是司马大人?”声音苍老,中气充足,但显然不是刚才说话之人,众人不由得仔细打量老者身后的年轻人。

  司马子元连忙迎上前,“下官不才,就是司马子元!”他在官场沉浮多年,一眼看出那老者绝不是简单人物!

  “夜叉兵团副帅钟炎!”老者拱手说道。

  “夜叉兵团先锋营都指挥使,千骑长纳兰德统领一万先锋营铁骑向城守大人报到!”年轻人也拱手道,但是神情倨傲。

  司马子元闻听一个踉跄,不仅热泪横流,他回首向城上众人喊到:“我们的援兵到了!”一时间城楼上欢声雷动,将士们的士气一下恢复了许多。钟炎大步走到城头,单手戟指城外敌军:“拓拔红烈!久闻你武功高强,用兵如神。老夫不信!老夫乃夜叉兵团副帅钟炎,今日就在这通州城外,破掉你不败的神话!”

  拓拔红烈闻听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在昨夜开始进攻,没有想到敌人援军这么快就来了,但想来那个夜叉兵团的主力尚未到达,不然那闻名天下的赤血夜叉应该露面了!他不在多考虑,手中镏金档一挥,就听战鼓声大作,火炮齐鸣,刹时通州城笼罩在一片硝烟之中。

  这时纳兰德来到司马子元的面前,“大人,舍妹正统领两万铁骑在南门外侯命,请大人速去通知,让他们在城内集合!”

  “下官遵命!”司马子元连忙应声,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住,“请问国公大人是否……?”

  “元帅听说通州危急,已经统领两万枪骑兵向这里赶来,应该就在近日到达!”

  司马子元听后,心中大石好象落地,连忙向城南走去。此刻城外的炮击已经结束,吕公车在公牛的牵引下,缓缓的向城门移动,从车楼上不断的向城墙射出毒箭,压制着城楼的弓箭手。钟炎冷冷的看着缓缓向城墙移动的吕公车,脸上就象凝固住了一样,没有一点的表情。纳兰德走到他的身边,“副帅,为什么不放箭?”

  “不要急,这种吕公车虽然威力很大,但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过笨重,没有外力的牵引,就很难移动,我们只要将牵引他们的公牛射杀,它就只是一堆废物,等它们在靠近一些,我们在放箭,这样我们可以节省不少的箭支!”钟炎看着缓缓逼近的吕公车,冷笑道。

  城外战鼓急催,原本在第二梯队的盾牌手突然向前急进,列队在吕公车前,继续向城墙推进。钟炎见状眉头一皱,对身边的纳兰德说道:“看来这个拓拔红烈不简单,竟然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可惜我们没有国公大人那样的功力,不然我们可以用巨石将这些楼车击垮!”然后他高声喊到:“弓箭手!预备!”

  “副帅,要用弓箭阻挡吕公车恐怕不容易,末将认为,只要是动物,必然都会害怕火,不若我们向牛群投掷燃火之物,用来惊扰牛群,打乱他们的阵形!”

  钟炎一听,原本紧绷着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立刻高声喝道:“发石器准备,将滚木点燃,向牛群发射!”

  不一会的工夫,从通州城楼上发出漫天的火球,纷纷向城外射去,落在牛群,霎时间整个牛群立刻惊乱了起来,拼命的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不在接受车中的控制,没有了牵引的吕公车立刻停了下来,有的甚至被牛牵引的偏离的方向,原本整齐的阵形立刻乱做一团……不需要要在放箭,闪族大军的首次攻势就这样被轻易的瓦解了。站在中军一直观察战况的拓拔红烈从火球一出现,就知道要坏事,但是他没有想到溃败的这样快,心中立时大怒,“传令下去,全军进攻!我要血洗通州!”

  战鼓隆隆,闪族的士兵立刻象疯了一样,嚎叫着向城墙涌来,好象有魔神附身一样,完全不理会从城楼上射下漫天箭雨,一波一波向通州城墙发起了攻击,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即使受了箭伤,只要还能移动,就疯狂的前进……

  “这才是真正的闪族战士!”看着如波浪一般涌来的士兵,纳兰德喃喃的说道。他没有参加过东京血战,面对着如此凶悍的士兵,他有些心寒,第一次,他领略到了战场的无情。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钟炎,发现这为老将军面色如常,一个一个命令从他的嘴里发出,都被城楼上的众将忠实的执行着,在这一刻,纳兰德不得不佩服他的这位老上司的沉稳,他终于明白了做为一员大将首先就要保持自己的冷静。

  看着无数的闪族士兵倒在城下,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钟炎轻蔑的笑道:“以此雄师,如果是在平原之上,当真是无敌于天下,而今他们居然舍去他们的长处,想用这样的雄兵攻坚,就大错特错了,今日他们必败!”

  身边的众将纷纷点头,是呀!拓拔红烈也是一代名帅,在大草原上纵横无敌,可惜没有明白自己的特点,但是也只有象钟炎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将才有资格这样说,如果不是象他这样的老将在,即使是拓拔红烈用这些不擅攻坚的士兵也一样可以打下通州,仅仅这样一个副帅就有如此的本领,那么他们的主帅呢?突然间,通州诸将对于那个神秘的夜叉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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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五十一章 夜叉雄风

 

  拓拔红烈心如火焚,已经两天了,攻击通州已经整整两天,可是依然无法拿下来,那已经被火炮轰的千疮百孔的通州城墙,就象一个永远不知道疲倦的魔鬼,不停的吞噬着自己优秀的战士,仅仅两天,在城墙下就扔下了近万名战士的尸体。从他拓拔红烈统兵纵横大草原至今,还有没有如此的狼狈过,也从来没有丧失过这许多的战士,每一个战士都是闪族最优秀的孩子,而今仅仅两天,就有一万名战士永远长眠在这通州城下,再也无法品尝草原上甘甜的河水,听到动人的牧歌了。拓拔红烈每每想到这里,心中有升起一种莫名的伤感。看着依然矗立在眼前的通州城,他心中就会痛恨不已。

  两天来,攻城器械已经损耗了不少,士兵也伤亡很大,但是目前自己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兵力优势,而且最精锐的神风铁骑和赤龙军始终没有出动。至于为什么,拓拔红烈也无法说清楚,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用不了多久,就要动用到他们了,但是目前还不是时候。他相信虽然自己的伤亡很大,但是通州的明月守军一定伤亡更加惨重,如果不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夜叉兵团的出现,那么现在自己一定站在通州的城楼上,了望着富有的明月,那时自己一定是闪族的英雄!但是就是这个什么夜叉兵团,让自己至今在留在这里遥望那通州的城墙!突然间,拓拔红烈脑子里灵光一闪,夜叉兵团,那个有赤血夜叉的梁兴至今都没有现身,仅仅凭借着他们的先锋营就将自己死死的阻挡在城外,那么如果等到夜叉兵团大军到来时,那通州更是可望而不可及了。想到这里,拓拔红烈心中大急,必须要在夜叉兵团主力到达之前拿下通州。他扭头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强攻击,不得歇息!如有后退或拖延进攻者,一律就地斩首!通令三军,一定要在今天拿下通州!”

  战鼓隆隆,闪族的士兵在拓拔红烈的督战下,再次向通州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看着蜂拥而至的闪族士兵,钟炎和纳兰德不由得真的有些佩服了,这些被称为化外之民的家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要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悍不畏死的冲上来,这些人也许天生就是最优秀的士兵,可惜不能收为己用,不然夜叉兵团将无敌于天下。两天来,他们没有休息过,每天就是在着城楼上督战,两人的眼中已经充满了血丝,虽然纳兰莲也会上来帮助两人,让两人稍稍的休息一下,可是一个女孩子,就算她的武功再高,也无法忍受这样血腥的撕杀,此刻的通州城墙已经有多处破损,城中的兵力也死伤过半,现在在城头上的士兵大都是曾经参加过东京血战的人,经验丰富,而纳兰德的一万先锋营始终在城中侯命,因为钟炎相信,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一万铁骑就会杀出城去,现在钟炎只是在等待,等待梁兴的天降神兵!但是通州城墙还能够支撑多久呢?

  ……

  ‘轰!’的一声,城墙终于在连番的进攻下,被打开了一个豁口,无数的闪族士兵呐喊着从豁口处涌来,纳兰德二话不说,手舞巨剑大吼一声,冲向涌进来的敌军。“嗤”“嗤””“嗖”“嗖””呼”“呼”的怪异响声交织成为一片生死的罗网,而闪光层层重重,回族飞舞,剑尖颤抖成于星万芒,上下浮沉,这威烈,这狠辣,凡已不似一柄操在“人”手中的剑所能施出,宛如有千百魔神隐于暗处,在冥冥中同时出剑相助!当先冲进来的六十多人瞬间被这无边的剑网笼罩,他们试图用手中兵器去阻挡漫天的剑影,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听到一声声的残叫,接着传来如朽木倒地的声音。剑网消失,纳兰德如同一尊凶神一般牢牢的站立在城墙的缺口处,身后是六十多具遍体剑痕的尸体,正是纳兰德神鬼七破中的攀月斩桂!

  闪族的的士兵并没有被纳兰德恢弘的剑法所吓退,相反同伴的死亡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嗜血的凶性,他们嚎叫着想纳兰德疯狂的扑击……

  渐渐的纳兰德有些感到体力不支,手中的巨剑也失去了它的灵活,虽然有其他将士的支持,但是毕竟闪族大军的人数远远多于自己,他偷眼向两边观看,此时城墙已经有多处倒塌,钟炎和纳兰莲也都已经加入了混战,而且情况危急!纳兰德不由得叹息着:大帅!你再不来,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一声如龙吟般的长啸声响撤天际,啸声压过了战场上的喊杀声,显示出发啸之人深厚的功力,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的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忽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那啸声接连不断,忽喇喇、轰隆隆霹雳般的声音一阵响似一阵,仿佛雷公下凡。震的正在撕杀的众人一阵心悸,都不由得停下手来,钟炎和纳兰德听见这啸声,精神大振,提声高喊:“元帅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明月的将士本来已经被那啸声震的头皮有些发麻,闻听是主将到来,一是士气大振,而闪族的士兵则被那啸声震的斗志全消,再闻听是敌方的元帅到来,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向后退去……

  拓拔红烈本来看到通州攻破在即,心中正在高兴,这突如其来的啸声使的战场上的情况突然发生了一个大逆转,自己的士兵如退潮一般纷纷后退,根本无心再战,心中不由得大急,连忙纵声长啸,试图来振作己方的士气,但啸声刚出,原先发啸之人突然一停,然后啸声再起,声音更加的尖锐,高亢,将拓拔红烈的啸声活活的给憋了回去,那啸声就犹如千军万马般呼啸而来,又象是天崩地裂般让人感到地动山摇!拓拔红烈被那啸声震的心魂不定,体内气血翻滚,连忙凝神运功,将翻腾的气血强行压下,但心中犹自吃惊:好厉害的啸声,此人内力恐怕当世没有多少人可以比拟!啸声持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嘎然停止,接着就听见身后一阵大乱,拓拔红烈连忙扭头向后望去,只见从自己的阵后杀出一支人马,这支人马好象是从天而降,清一色的铁甲枪骑兵,为首一人头戴乌金盔,身着乌金甲,脸上罩着一个恐怖的乌金面具,面具上有能工巧匠雕刻上夜叉的样子,手持玄铁奇形大枪,背负一柄巨型大剑,跨下是一头赤色的雄狮,如一支利箭般杀进后阵的赤龙军中,奇形大枪发出夺人心魄的历啸,在赤龙军中如虎入羊群,无人能在他面前抵挡一个回合,大枪过处,必然带起漫天的血雨……

  来人正是夜叉兵团的三军统帅,梁兴!从他得到闪族对通州骚扰的消息以后,就意识到其中有诈,一面命令先锋营火速前往救援,一面命令仲玄统领三军每日以百里的速度急行军火速向通州进发,同时亲领一万铁甲枪骑兵跨越二龙山,深入到闪族大军的背后,就在通州最危急的时候,他终于赶到了!

  赤龙军是闪族的三大王牌劲旅,被誉为魔神左手的坚盾,在受到突然的袭击后,马上调整了阵形,回身将梁兴挡住。拓拔红烈连忙命令镇守中军的神风铁骑与赤龙军合力围杀,同时下令前军加紧向通州的攻势。一时间通州城外喊杀声震天,梁兴所带的一万铁骑也顿时陷入了苦战。都是一样的悍不畏死,都是一样的久经沙场,此刻就要看谁更加的凶悍,梁兴看到自己的铁甲军被敌军缠住,心中顿时大怒,自飞红背上腾空而起,飞翼在空中划圆,大吼一声:“天雷破!”,修罗三破的第一破!就听隐隐的雷声从天际传来,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带着一连串的炸雷,轰然砸向地面的神风铁骑,就听一声巨响,光球炸开,原本聚集在一处的神风铁骑被炸的血肉横飞,梁兴飞翼点地,借势身形旋身再起,宛如翱翔于九天之上的苍鹰,再次凌空扑击,飞翼带着刺耳的怪啸声,空中突然现出一股直径达三米的龙卷风柱,那旋风所过之处,神风铁骑无不支离破碎,瞬间被吞噬去生命。由于这道风柱的出现,铁甲军士气大振,下手更加的狠辣,毫不留情,而神风铁骑则被那恐怖的龙卷风惊吓的士气低落,他们认为这是神明的惩罚,连还手的力气都失去了,任由铁甲军肆意的屠杀……

  就在这时,拓拔红烈发现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通州城传来三声号炮,接着城门大开,从通州城里杀出无数的重装骑兵,原来夜叉兵团的主力终于赶到,此刻闪族大军的优势兵力已经当然无存,在加上士气低落,身体疲乏,如何与那凶猛的夜叉兵团相抗衡?于是一人退,百人退,最终全军向后溃败,即使有督站队拼命的砍杀和阻拦,但是兵败如山倒,败军之逝又怎能阻挡的住呢!拓拔红烈看着全线溃败的大军,他长叹一声:“天不助我!”眼下最主要的是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不要真的全军覆没了!

  当他正要下令退兵之时,就听身后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久闻拓拔红烈武功高强,今日梁兴在此特求一战!”当他回身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神风铁骑在转眼间被敌人冲的七零八落,而有坚盾之称的赤龙军似乎也已经无法再抵挡住敌人猛烈的攻击,两军之间,一人一狮立在中央,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周围,他的四周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神风铁骑仿佛在躲避瘟疫一样的躲避着他,只见他摘下头上的乌金盔,一头赤发迎风飘扬,配上脸上的夜叉面具和周围的死尸,宛如九天下来的杀神,一种可以吞噬天地的杀气从他的周身发出,令人不寒而栗……

  拓拔红烈知道自己绝不是梁兴的对手,但是闪族人的傲气令他无法不应战,他知道今日自己绝对难以逃脱,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壮烈的死去,拓拔部落特有的刚烈让他扬声应道:“拓拔红烈在此领教夜叉的绝世神功!”他摆手制止住要阻拦他的将领,催马向梁兴杀去。梁兴飞翼向地上一插,将乌金盔挂在枪柄上,待到拓拔红烈快要接近自己时,腾空跃起,双手抽出裂空,大喝一声:“裂风斩!”这一剑没有任何的花俏,直直的向拓拔红烈砍去,庞大的气劲将方圆数十丈牢牢的笼罩,裂空带着破空的厉啸,带着撼人心脉的强绝真气,带着一种千军易僻的气势向拓拔红烈砍去,不需要任何的招式,但是这一劈却已经包含了天下间最精妙的招式,这一剑足以让风云变色,如果此时修罗许正阳看到这一剑,一定会大呼精妙。从梁兴裂空拔出,拓拔红烈就已经知道,这一剑绝对是自己无法抗衡的,但是却又无法躲闪,唯一方法就是硬接,他咬紧牙关,调动体内全部真气,手中镏金档向外一封,就听一声巨响,拓拔红烈只觉一股奇强的真气直撼心脉,体内气血翻腾,这股真气中还有一种罕见的阴寒之气,好象要将自己的血液凝固,五脏六腑都好象在收缩一样,坐下的踏雪乌锥首先无法承受如此的大力,四踢一软,跪在地上,拓拔红烈就势在地上一滚,虽然姿势不好看,但是却躲开了梁兴这可以令天地动容的一剑,只见他单膝跪地,喉头蠕动了两下,一口鲜血再也无法压住,张口喷出。梁兴跨步跟上就要将拓拔红烈斩杀,这时数名闪族大将一拥而上,将梁兴围住,缠斗了两个回合,梁兴有些不奈,他狂风般猛然向后倒旋而去,就在他身形以快得无可言喻的势子翻出之时,暴闪的剑芒已有如漫空乌云压盖下摹然射掠而出的千百余夺目蛇电。那般凌厉地夹着山崩地裂的威煞之气猝斩而去,有如万面金钹在挥舞,在敲打,足令任何一个和他交手的人神移目扫!裂空剑起落如虹,梁兴大吼一声:“碎云斩!”只见数道匹练般的寒芒电射而出,几个闪族大将还没有看清来势,就觉眉心一凉,僵在那里,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令人触目心惊的血痕,缓缓的倒在地上。就是这一会的工夫,早有拓拔红烈的亲兵将拓拔红烈救起,仓皇的逃逸而去……

  梁兴再次跨上飞红,举目向战场上望去,此时的闪族大军已经完全溃败,就连那赤龙军也被冲的溃不成军,夜叉兵团的铁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追杀着已经溃逃的闪族士兵,通州城外,四万步兵已经摆成一个玄襄大阵,牢牢的将通州城守卫,这场战役看来已经接近了尾声……

  梁兴抬头向遥远的南方看去,心中在念叨:阿阳,你现在怎样了呢?我已经来到我的战场,开始我的征战,让我们一起在这块炎黄大陆上建立起不世的功勋吧!你要努力呀,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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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2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五十二章 凉州边城

 

  凉州,城内有居民三百二十万,从各地来此经商的商户有三十多万人,他们任用了凉州近五分之三的人口,每年为凉州城带来上亿的收入,这使得凉州每天进出的人口超过了五万,再加上每天这里的商队不断,各种各样的人都汇集在凉州,使得凉州成为了明月帝国中仅次于东京的第二大城市。在这些商户中,最为突出的有三人:粮商程安,控制了凉州周边六府十二县的粮食供应,几乎凉州城的粮食全部是由他来经营,此人是温国贤的小舅子,据传闻程安在这两年大肆的从明月各地收购粮食,囤积的粮食几乎可以堆成一座山,供百万人食用二十年,在城外有许多的仓库,并且经年防守严密;药商华清,据说他祖上是千年前的神医华佗,祖传医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高占曾经多次招他入宫,但是他都婉言谢绝。此人是凉州城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凉州城内的药店多由他来掌控,他医术高明,祖传的青囊术和五禽戏都是绝世的妙术,再加上平日里乐善好施,在凉州有华善人的美誉,具有极高的声望;古玩商仇隐,据说此人本身就是一个古玩的鉴定家,从他手里出去的古玩都是价值不菲,在珠宝玉器的行当里有极高的声誉,和各国的上层都有极深厚的联系,经他肯首的东西,即使是一块破铜烂铁,也会马上飙升。这三个人在凉州城可以说都是打一喷嚏,整个凉州都会感冒的人物。除此之外,凉州尚有一个大型的管记车马行,他们负责为商队押运货物,保护客人安全,承接一些别人无法完成的事情,这家管记车马行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势力雄厚,有许多奇人异士,还有近五千人的护卫队,在整个炎黄大陆上都有分行,在凉州更有协防凉州安危的职责。

  在凉州,除了这些,还有许多的好地方,如果想要看观景吟诗,城外的古松口,那是早年许鹏出奇兵打下凉州的主战场,那里地势险峻,一面是陡峭的悬崖,无人能够飞跃,一面是平缓的山坡,缓缓的延伸在升平大草原,当年许鹏就是利用大型的纸飞鹫,从悬崖上跳下,飞到了凉州的背面,腹背夹击,拿下了凉州。有许多的文人骚客,将军武士在那里缅怀当年战神的雄姿;如果你想找一些刺激,没问题!凉州城里有大型的角斗场,那里有大批从各地而来的奴隶为你表演,在那里你可以看见血淋淋的撕杀场面,还可以下注赌上一把。而且那里还是整个明月唯一的奴隶市场,你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你想要的奴隶,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美的、丑的。还有就是青楼妓院,只要你有钱,在那里你可以享受到人间的绝色,任何无理的要求,在那里都会被满足;如果你的品味与众不同,没有关系,凉州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城东的那个龙阳酒店,会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那里有世间最俊美的男人和最强壮的猛汉,只要出钱,任何过分的要求他们都……

  说到这里,我身边的这个店小二的脸上露出十分暧昧的笑容,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皱了皱眉头,示意他打住,然后让钱悦给了他一枚金币将他打发走。

  今天一早,我就和钱悦一身便装悄悄的走进了凉州,我们来到一家茶楼,想探听一下凉州的情况,结果碰上了这么一个小二,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刻钟,让我烦不胜烦。那个小二离开以后,我深深的陷入沉思,凉州的情况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主要是这里的人口过于杂乱,听刚才那个小二的话,凉州三百二十万人口,恐怕凉州本地人不会有太多,而且其他国家的人过于多,谁是敌,谁是友,一时之间很难分清,该怎么办呢?

  半晌之后,我决定先到城里走走看,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我在桌上丢下了一枚金币,起身离开,钱悦在我身后紧紧跟随。走出茶馆,我不紧不慢的在凉州城内漫步。那个小二没有夸口,这里的确是十分的热闹,十分的繁华,沿街的商户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我突然想起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梁兴,当年我和他在夫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开元城,从此开始了我丰富多彩的生活,先是反出开元城,闯出了嗜血修罗的凶名,而后十万大山巧遇烈焰,西环聚众,占山为王,入京成为九门提督,而后一系列的撕杀,成为今天的兵团统帅,凉州总提调。当年在开元时,我就是和梁兴还有夫子三人象今天这样的漫步街头,有说有笑,而今夫子已经天人永隔,梁兴也和我远隔万里,虽然地点不同,但是依旧是一样的景物,可是人事全非,突然间我想起了古时苏轼的一首词:不饮胡为醉兀兀,此心已逐归鞍发。归人犹自念庭闱,今我何以慰寂寞。登高回首坡垅隔,但见乌帽出复没。苦寒念尔衣裘薄,独骑瘦马踏残月。路人行歌居人乐,童仆怪我苦凄恻。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寒灯相对记畴昔,夜雨何时听萧瑟。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爱高官职。

  正当我沉溺在回忆中,突然我心中升起一种惊悸,我立刻清醒过来,身后一队快马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急驰而来,两旁的行人连忙躲闪,不知踏坏了多少的摊贩,转眼间他们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钱悦跟在我身后连忙叫喊,但是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无奈之下,我迅速运转体内的真气,身体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顺着快马的来势向后漂浮,然后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在路旁。两旁的行人见状无不大声喝彩,为首的一匹快马停下,只见一个二十五六模样的年轻人在马上盛气凌人的看看我,然后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目光,掉转马头急驰而去。看着消失的马队,我问身边的一个商贩,“此人是何人,竟然在如此闹市纵马急行,伤了这许多的人,却无人敢拦?”

  那个商贩年纪在五十上下,他看了看我,低声说道:“这位先生想来不是本地人吧,说话小声些,如果被人听见,小心进牢房。刚才那人是凉州城卫军指挥使陈林陈大人的公子,这只是小事一桩,平日里他不要说撞伤人,就是将人撞死,也是一笑了之。而且看见谁有什么奇珍异宝,或是漂亮的女人,那二话不说,不得手决不罢休,将人逼的家破人亡也是意料之中。咳!作孽呀!”

  “为什么没有人去告官?”我很奇怪,在我的记忆中,凉州民风膘悍,看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

  “那守备大人和陈指挥使是儿女亲家,你说会有什么结果?陈大人手握凉州兵马,权势极大,而且对他这个小儿子,极为护短。曾有人去告状,但是没有两天告状的人被关进大牢活活打死,一家人被陈大人抓去,说是有通敌之嫌,生死不知。咳!我们只是一些小民,如何和他们斗?眼下战乱四起,这凉州可以说是一片净土,生活较之别人要好许多,忍一忍,得过且过吧!”他叹到。

  我半天无语,我明白了,死于安乐,凉州多年没有战乱,当年的膘悍民风早已经被磨灭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的火气。人心思安呀,如果我要和飞天开战,势必将引起百姓的抵触,这于我十分不利。看来还要仔细的打算呀!我正在沉思,钱悦在我身边轻轻说道:“元帅,如此的贼人竟然敢这样冒犯您,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他脸上有愤愤之色。

  我闻听从深思中回过神,看看身边的钱悦,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钱悦,你何时看我吃过亏?我刚才只是在想别的问题。杀死他们,如同撵死一只蚂蚁,没有人能够在冒犯我之后,不受任何的惩罚!”我停了一下,在钱悦耳边低语:“你立刻回营,让巫马将军点齐督察营的人马,将城卫军全部缴械,严加看守。如有反抗者,杀无赦!你拿着我的烈阳剑让房将军领五百先锋营将指挥府给抄了,记得叫上李英李公公,指挥府的财产交给李公公处理,府中人员不论大小,一律诛杀,不许留下一个活口!刚才的那个家伙你可记得样子?”

  “末将记得!”

  “好!将他给我一刀一刀的活剐了,我让你亲自动手,你可愿意!”我看着钱悦,这个年轻人虽然勇武,但是有时却有些妇人之仁,我要将他人性中的慈悲完全抹去。

  “末将遵命!”钱悦恭声回答。

  “去吧!记得要你亲自动手,一直到他死亡!”

  ……

  看着钱悦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暗想:钱悦,你要努力呀!别怪我,只有将那些无聊的仁慈丢掉,你才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

  经此一闹,我的心情有些不好,信步走在大街之上,漫无目的。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来到了一处嘈杂的场所。只见这里人流涌动,气氛紧张,空气中隐隐有血腥气漂浮,一个一个批枷带锁的人被许多的彪形大汉赶进,有男有女。我竟然来到了角斗场!

  在一个圆形的场中,中间是一个用铁栏围起的角斗场,里面有几个奴隶正在舍生忘死的拼斗,铁栏外面堆满了人,加油声、咒骂声、尖叫身交织在一起,人性的残忍、好斗的丑陋本性在这里暴露的淋漓尽致。斗场中的奴隶们已经是鲜血淋漓,但是他们不敢停下来,因为如果他们停下,场外立刻会有利箭将他们射杀,他们的命运在这里是注定了的,只有剩下最后的胜利者,这场搏杀才会结束。当他们在斗场中撕杀时,场外观战的人们在不停的下注,猜测着最后的胜利者。

  我看了两眼斗场中的撕杀,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兴趣。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撕杀场面,东京城防战中,还有在那个东京的血夜里,死在我手里的人不下数千,眼前的撕杀,在我经历中,根本就是不堪入眼的。我环视这个圆场,场子的四周搭着高台,上面站着无数的代价而沽的奴隶,他们的样子都是一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眼中流露着绝望。拍卖的焦点在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奴身上,只见台上的奴隶主口沫四溅,一脸的龟公样,向台下的买主吹嘘着他们手中的货物,还不停的掀开那些女奴身上少的可怜的衣服,而那些女奴似乎已经麻木了,对于台下的口哨声、哄笑声和不堪入耳的叫喊声无动于衷,有些人尚知羞耻,想要抗拒,但是刚一动,身后的打手一鞭抽下,也就不敢在动了,只能任由那些奴隶主轻薄。

  我冷眼的在台下观看着场中众人的各种丑态的表演,对于那些奴隶的处境,我心中没有半点的同情,看着他们麻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希望,我没有兴趣去购买一个连反抗都不敢的人,而且我也不缺人伺候。我正要转身离去,无意间和一个身边的华服中年人碰撞了一下,那人踉跄了好几步,被身边的保镖扶住,他看了看我的平民打扮,然后胸脯一挺,开口大骂:“不长眼的贱民,竟然敢撞本大爷,活的不耐烦了!“

  我冷冷的瞪着他,眼中精光暴射,“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那人先是一楞,但是马上回过神来,“你这个贱狗!竟然如此的嚣张,看你的模样不过是一个贱种,竟然敢对本大爷如此不敬,还不给我跪下!”

  我闻听大怒,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辱骂我,我当年在奴隶营中没有,出来了以后更是没有。我向前大踏一步,体内的噬天真气勃然发出,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机瞬间将整个奴隶市场笼罩,隐约间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这时整个奴隶市场中的人都感受到了我扑天的杀气,喧闹声一下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扭头向我们这里观望,角斗场中的角斗也停了下来,一时间场中静悄悄的。那人身后的保镖虽然已经被我的真气给压的透不过气来,但是职责所在,他们连忙闪身挡在那人的身前,紧张的看着我。一旁有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壮着胆子对我说道:“朋友,请不要在这里闹事,这里是受管记车马行的保护,你赶快离开!”

  我胸中的怒气越来越重,一声长啸,啸声中隐含真力,场中众人宛如耳边响起阵阵炸雷,震的他们魂飞魄散,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刚才说话的打手更是跪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这时一个年纪在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儿趁那些打手没有注意,悄悄的跑下奴隶台,挣扎着跑到了我的身边,爬在地上痛苦的喊道:“大哥哥,救救我!”

  我听见喊声,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只见这个小女孩儿身上被系着绳子,浑身上下衣不遮体,露出了满身的伤痕。我停下啸声,单手虚空一抓,那个小女孩象是被人托起,飞到我的怀中。我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清秀的脸庞,冷冷的说道:“你放心,你已经自由了!”我把她放在地上,“站在这里,没有人敢动你!”然后,我对跪在地上的保镖说道:“滚!这件事是我和他的事!”我用手一指已经瘫到地上的那人,“你赶快自杀,不要让我动手!”

  这时一个奴隶主发现了站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连忙高喊:“抓住那个小丫头,别让她跑了!”一个距离我们很近的打手闻听伸手去抓,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听耳边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我说过,没有人能动她!”接着只觉一股强绝的真气袭上,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在八丈外的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突然象点燃的炸药般炸开,破碎血肉溅满身边的众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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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邀你赏明月

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五十三章 修罗之威

 

  没有人敢在出声,或许他们见过奴隶们的拼杀,或许他处死过属于他们的奴隶,但是我敢打保票,没有一个人尝过被一团团的血肉覆盖在身上的滋味,许多人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残肢,忍不住呕吐了起来。我冷冷的环视了周围,被我的目光扫过的人都不仅打的一个寒战,身体向后缩了缩。我看了看挑起事端的那个人,“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马上给我滚,记住不要在让我看见你!”

  那人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闻听我的话,连忙跪在我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溜烟的跑出奴隶市场。我没有说话,来到那个小女孩的面前,伸手将她抱起,转身就向外面走去。这时那个奴隶贩子高喊:“那个小女孩子是我的,你不能就这么把他带走!”

  市场里的打手们这时也回过神来,他们蜂拥而上,拦住我的去路。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可能是那些打手们的首领沉声说道:“朋友,把那个女孩放下来,刚才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你可以离开!如果你喜欢这个女孩,那么就掏钱把她买下来,我们也绝不阻拦!”

  我看了看他,冷冷的一笑,“如果我不呢?”

  “朋友不要让我们难做,你的武功很高,但是我们这里有三百多个人,恐怕你也不好出去吧。而且这个场子是管记车马行的管二少爷罩的,如果你和我们做对,那么也就是和管记做对,朋友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得罪了管记,那么下场一定不会好!”

  靠,我最不鸟的就是威胁,妈的!别说是什么管记,天王老子也吓不住我。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姑娘,她的身体不住的打颤,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我尽量的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小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她象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跟我走了以后,你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自由,而且你长大了,如果背叛了我,我会用世间最残酷的手段对付你,你要想明白!”

  那个小女孩坚定的点了点头,“大哥哥,只要你不打我,让我吃饱,我一定乖!”我闻听微微一笑,抬起头对那人说:“你都听见了,这个女孩子我要带走,钱我一分都不会给那个混蛋,如果你聪明的话,就赶快给我让路,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还有别拿那个什么狗屁管记来吓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有千军万马拦住我,那我也要将她带走!”

  打手首领一楞,他没有想到我连管记车马行都不放在眼中,而且语气十分狂妄。他压了压心头的怒火,试图在劝我:“老弟,看来你是个外乡人,不知道这管记的厉害,我也不与你计较,如果老弟你喜欢女人,这里女人多的是,我可以送你一个,但是这个女孩子,你看年龄又小,毛都还没有长齐,你带回家又没有办法享用,不如将她还给她的主人,如果老弟你真的喜欢这个丫头,至少也要和她的主人打个招呼呀!”他对于刚才我的手段还心有余悸,努力的试图避免冲突。

  “我要带她走,但是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打招呼,我想要的人没有人能阻拦!”我一口回绝了那个人的意见。这时就听场外有人说道:“张武,你和那个贱种罗嗦什么,竟然敢在我管家的场子了闹事,还不把他给我抓住!”人两边一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瘦高的个头,面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桃花眼,眼中流出淫亵的光芒,身后还跟着几十个保镖,个个都是凶神恶煞般,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那奴隶贩子一看这个年轻人来了,立刻高声喊道:“管二少,你可来了,这家伙来砸你的场子,还要带走我的人,你要是不管,这今后怎么让大伙信服呀!我可是给……”

  听着那贩子乌鸦般的叫声,简直就象在受刑,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对那个小女孩说:“抱紧我!”那个女孩儿听话的将我紧紧抱住。我运转噬天真气,身体宛如鬼魅一样,突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正当大家都在迷惑,就听一声惨叫,那个奴隶贩子的话被打断了,只见我站在他的身边,单手扣住他的天灵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生平最恨乌鸦的叫声,对付那些乌鸦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它永远无法再开口!”只见那个奴隶贩子的身体随着我每说一个字,身体就不停的膨胀,到了最后他已经胀的象一个气球,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甩手将他的身体扔向那个管少爷,他身边的两个保镖连忙伸手去接,只听那个张武慌急的喊到:“别碰!”但是他的话音刚落,那个贩子的身体已经被两个保镖接住,只听‘砰’的一声,那贩子的身体再次炸开,只不过这次没有血肉横飞的景象,当他的内脏落在地上时,都是呈焦碳状,而接他的两个保镖更是被一股灼热气劲震的七窍流血,当场死亡。大家这一下明白了那贩子为何发出那种凄惨的叫声,他的体内被我用噬天真气灼烤,血液全部被蒸发,五内俱焚,如此的痛楚如何能够忍受。我的四周没有人站立,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好象我就是一个魔鬼,我冷眼扫视了一下场内众人,一步一步的走下高台……

  半晌管少爷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这帮废物,还楞着干什么!将那个贱民给我抓住,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打手们这时如梦方醒,叫嚣着将我包围住。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用低低的声音对怀中的小姑娘说:“把眼睛闭上!”说完我身体陡然飞起,宛如一只盘旋在空中的苍鹰,而那些个打手,在我眼中就象是束手代毙的兔子。我双手如利爪,每一次扑击,必然带走一条人命,他们或是头骨尽碎,或是面孔被我踢的犹如一个烂番茄,就象木桩一样,一个个的倒在地上。转眼间就已经有三十多个人死在我的手上。不过这些个打手当真是亡命之徒,虽然已经有多人倒下,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士气,相反当他们看到洒落在他们身上的血滴,竟然更加的疯狂,悍不畏死的向我扑来。我当真有些佩服他们的勇气,不过他们的凶悍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不知道是不是我本性嗜杀,心中热血澎湃,更激起了埋藏在我心底的凶残,我闪身落下,身形犹如一道白色的幽灵穿梭在他们中间,双手就象死神手中的镰刀,吞噬着他们的生命,或用拳,或用指,或用掌,一时间整个市场内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那些打手疯狂的追逐着我如幽灵一般的残影,只是渐渐的他们发现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徒劳,他们根本就不是和我在同一个级别,相差的太远太远,虽然他们已经使出了全力,但是却依然无法触摸到我的身体,我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那里必然是血肉横飞,一个一个残缺的肢体倒下,运气好的立刻就已经没有了生气,不过大部分的人则是缺臂少腿,痛苦的在血泊中挣扎,嚎叫……

  渐渐的我对与这种单方面的屠杀感到索然无味,心中的冲动渐渐的平息,我突然想早点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于是我犹如一只苍鹰一般再次腾空,身体在空中回旋九折,这是我在和钟离宏的拼斗中悟出的身法,就在回旋的同时,我体内噬天真气也随之运转,霎时间,左手赤红,就象一团燃烧的火焰,右手煞白,仿佛万年玄冰散发着丝丝的寒气,只见我左手如轻灵,方圆十丈内的人感到就象置身于火山熔岩中,身体的水分仿佛瞬间被蒸发,炙热难耐,连伸手擦汗都带起一股灼热;右手浑厚缓慢,象是推动着一座万年的冰山,水火相交,阴阳相克,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仿佛火山迸发,又如万斤火药爆炸,方圆十丈内,血肉横飞,烟尘弥漫,仿佛天神震怒,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四周高台上的奴隶和那些奴隶贩子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所震撼,不约而同的跪下祈祷,虽然时值盛夏,但是他们的身体却都在微微的战抖。血雨落下,烟尘散去,他们看见我凌空站立,宛如天神一般,神色肃杀,脸上露出一种残忍的微笑,在我身下十丈的范围里,地面被我的真气铲低了近一尺,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里面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或者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肢体,对满了血肉,在那奴隶角斗场的铁栏上,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肠子,肝脏,那些刚才围攻我的打手们,无一幸免,他们现在都聚集在那个大坑里,血肉相融,不分彼此。我俯视身下的人间狱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我自创的三大散手之一,天地交泰!这也是我三大散手中威力最为宏大的一式,我从来没有用过,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威力!(三大散手都是只有一式,没有花招,完全凭借着庞大的真气置敌于死地,用于群殴效果最好)我意外的发现怀中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的大眼睛睁开,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惨状,但是她的眼中没有恐惧,流露出来的仿佛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兴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是我相信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内心的激动。我心中十分高兴,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下,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具有和我一样优秀品质的女孩子,或者说比我更加优秀。

  我缓缓的降落下来,慢慢的来到了那个已经瘫倒在地成一滩烂泥的管少爷面前,刚刚走进他,就闻到一股恶臭,原来他已经被眼前恐怖的场面吓的大小便失禁了,屎尿流了一裤。这个一个壮硕的身体拦在了他的身前,紧张的看着我,原来是那个打手首领张武,这个家伙十分聪明,从一开始就躲着我,不愿起冲突,看来这个人还有一点的眼光,我突然有些欣赏这个家伙。我轻蔑的扫了一眼那个烂泥少爷,连我怀中的小姑娘都比不上,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看了看张武,沉声说道:“你要为这个废物殉葬吗?”

  “你,你已经杀,杀了那么多的,多的人,朋,朋友请你放,放过我家少,少爷,这个小,小丫头你带,带走吧,如果你,你杀了少爷,相,相信管记车马行不,不会放过你的!”张武结巴着,努力的把话说完。

  我闻听一阵大笑,“张武,看你一直没有和我交手,想来你也是一个聪明人,难道你没有想一想,我明知道这里是管记的地方,还敢下此杀手,就说明我根本就不把那个什么管记放在眼里,斩草除根这句话你也明白,我把话给你说明了吧,那个管记车马行将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从你们惹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管记灭亡的命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有点欣赏你,所以也不想杀你,如果你真的聪明就赶快给我滚开,不要阻碍我做事!如果你没有地方去,那你就在明天前往城外的修罗兵团,就说是我许正阳介绍的,相信他们会给你一个好的安排,在军营中谋个一官半职,总好过在这里看人脸色,而且还可以光宗耀祖,以后挺胸做人。”

  “你,你,你是……”张武的大脑有些迟钝了,他的嘴巴结巴的更加厉害。

  “我就是新任的凉州军防总提调,当朝一等傲国公,修罗兵团主帅,凶名远扬的嗜血修罗许正阳!”我傲然朗声报出了我的名号。整个奴隶市场中一片骚乱,我的事迹早已经在整个炎黄大陆流传,如今当我站在他们面前,想想我刚才的凶残,传言中的事情看来都是真的,而那些奴隶们都不仅欢呼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我原先也是奴隶出身,想来他们今天就要自由了。

  我扭头大喝一声:“住嘴!”全场安静了下来,我大声的训斥:“你们喊什么!不错,我也是从飞天的奴隶营中走出,但是我绝对不会同情你们,也不要幻想我回解救你们,我对那些连反抗都不敢的人从来兴趣不多,就算是奴隶也要有尊严,可是你们连我怀中的小姑娘都不如,只不过是一群没有希望,依靠别人同情的可怜虫!”然后我又对那些还在颤抖的奴隶贩子们说:“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断绝你们的财路,今后你们会发现,凉州依然是最好的生意场所,我欢迎你们来凉州,不过今天这些奴隶我要了,一会给我送到我兵团驻地。但是我不是白要,我出五千枚金币买下这里所有的奴隶,就这么多,你们自己分,以后你们的生意我不会插手,不过有好货的时候要先让我过目。从今天起,这个市场由修罗兵团接手,你们会发现你们受到的将是最好的保护,所以以后我会从你们的保护费就交给我修罗兵团。有什么意见!”

  又是一阵欢呼,不过这次是那些奴隶贩子在欢呼,他们找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靠山。我冷冷的扫视了一下满脸沮丧的奴隶,转身对张武说道:“现在,是你决定的时候了!”

  张武想了半天,一咬牙,跪在我的面前:“小人张武愿意为大人效命!”

  “好!那你就亲手将这个废物给我凌迟处死,然后拿着他的头来我军营见我!”我冷声说道。说完,我抱着那个小姑娘径直走出奴隶市场……

  刚刚出了市场,我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一楞,只见大街上排满了一队队的人马,死死的将我的去路挡住,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人马,手中都是撵弓持枪,当先一人素衣皂袍,手持九环金刀,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马上回复了镇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兵马,看来是管记车马行的人听到了消息,前来支援这里。我低头看看怀中的小姑娘,微笑的问道:“为了你打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怜儿!”小姑娘怯怯的回答。

  “果真是我见犹怜,怜儿!告诉我,你怕不怕?”我尽量用我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怜儿不怕!”

  “好!怜儿,就让你看看大哥哥的本事,你我一同作战,抱紧我!”我伸手解开腰间的束带,然后将她紧紧的绑在我的身上。

  看着我若无旁人的样子,手持金刀之人大怒,单手戟指我,“大胆狂徒,竟然在此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弟弟呢?”

  “你是说那个什么管二少爷吧,嘿嘿!已经喂狗了!”我笑着回答道。

  他闻听更是怒气冲天,也不再细想,“好你个狂徒!那我就让你给我弟弟陪葬!”身后的家丁齐声呐喊。我调动体内真气,双手握紧,看来这将是一场恶战,毕竟他们的人太多了。就在我作势待发之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地面隐隐颤抖,看来这次来的人可真不少,如果是他们的盟友,那……

  一时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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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五十四章 凉州立威

 

  “休要伤害我家主公!向南行来也!”一声炸雷般怒喝平地响起,只见从长街的尽头杀出一彪人马,大约有两百人左右,清一色的重骑兵,赤盔赤甲,朱红长枪,跨下红马,宛如一团火焰转眼间杀入阵中,为首一员大将,身穿火焰麒麟甲,头戴麒麟盔,手中一把火焰枪,跨下斑点麒麟兽,在人群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留下了一具具死尸。来人正是向南行。我命令房山剿灭城卫军,令向南行十分不快,在他认为,这修罗兵团的第一战应该由他出马,可是如此的大功却被房山抢走,让他有些闷闷不乐。向东行对他的絮叨的受不了,于是命他领兵在凉州城内巡视。向南行领兵在城内无聊的走着,心中越想越不顺,就在这时有人向他报告,说是奴隶市场有人闹事,管记车马行派出大批的家将向那里集合,可能要出事。他一听马上来了劲头,既然无法参加围剿城卫军和指挥府的战斗,那么在这里阻止别人闹事,搞不好也是大功一件!向南行这样一想,立刻率领着手下的麒麟军向奴隶市场赶来,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闹事的肇事者就是我。远远的向南行就看见奴隶市场外密密麻麻的集结了许多手持刀枪的人,有探马来报,原来这些人马是为了对付我的,现在将我已经包围。向南行一听,心中勃然大怒,在他心中,我已经是他的主公,所有和主公作对的人都是大逆不道之人!于是他立刻下令全速前往奴隶市场救援。一时间两百铁骑纵马狂奔,虽然只有两百人马,却生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这两百麒麟军乃是向南行的亲军,当年在青州时就已经身经百战,随向南行立下了不少战功,个个膘悍无比,身手更是得向南行亲传,勇武过人。那管记车马行的家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抵的住如此膘悍的麒麟亲军,再加上事发突然,立刻被打的晕头转向。那手持金刀的人一看,连忙指挥手下众人抵抗,竟然将我给忘记了。我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管记车马行,不由得摇摇头,就凭这样的人马,也能在炎黄大陆上闯出名声?难道炎黄大陆再也没有能人了?我心里不由暗自冷笑,原以为是怎么样厉害的人物,如此的阵势,单靠我一人就可以将他们杀的落花流水。我飞身坐在市场的围墙之上,心想:久闻向家的火暴麒麟身手了得,只可惜一直无缘一见,今日就让我见识一下这麒麟究竟如何了得。怀中的怜儿这时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大哥哥,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吗?”我点点头,突发奇想的问怀中的小丫头:“怜儿!你看眼前这两拨人马谁比较厉害?”

  “怜儿觉得大哥哥的那些人厉害!”

  “为什么?对方的人马可是比我的人多呀!”我继续问道。

  “大哥哥在考怜儿,我说大哥哥的人会胜是有根据的。第一,那些骑红马的人虽然少,但是却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因为当他们闯入对方的人群到现在,他们的对形始终没有乱,一直保持着一致,而且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场的,而对方的人虽然多,但是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被大哥哥的人一冲就乱成一团,指挥的人也没有经验,不去稳住自己的阵脚,反而指挥自己的人上去阻拦,他们没有盔甲,也没有战马,怎么是大哥哥的人的对手!而且大哥哥你看见他们来了以后,神色马上放松了,眼睛中还流露出一种轻蔑的意思,显然对你的人马很有信心,我对大哥哥有信心,所以就知道大哥哥的人一定能赢!”怜儿讲的有条有理。我心中愫然一惊,好厉害的一个丫头,眼光竟然如此毒辣,而且谈吐之间隐有大将风范,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没有想到我竟然捡到了一个宝,只要好好的培养,她将来会是一个名震炎黄的无敌女将军!我瞅瞅怀中的怜儿,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中已经下了决心,如果她的来历没有问题的话,我一定要将她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女中豪杰。

  我抬头留意观察战场上的情况。只见向南行手中火焰枪上下翻飞,家传的降魔真气灌入大枪,枪头延伸出一道长有三尺的枪芒,宛如跳动的火焰,挡在他面前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够完整的倒下,战场中刀光剑影,劲气纵横,向南行就象一个发怒的火神,在战场中驰骋,马前根本就无人能挡住他轻轻一枪,就听他一声如雷大喝:“虎王破!”大枪抡圆,真气迸发,围住向南行的众人只觉眼前火红一片,向南行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那红光之中,接着一股燎人肺腑的奇绝劲气传来,红光暴涨,将周围瞬间吞噬,红光后面是漫天的枪影,迅速向四面撒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这漫天的枪雨,只听一声声凄惨的声音传来,红光消失,向南行身形再现,原来将他围住的五十多人,都已经躺在血泊之中,身上遍布灼伤,仿佛被人用烧红的铁鞭抽过,而令他们致命的一击则是喉间的一个血窟窿。

  “好一个火暴麒麟,向二哥!好身手!”我坐在围墙上高声的喝彩,怀中的怜儿更是拍着小手叫好。

  向南行听见我的喝彩,抬头向我看来,“元帅,你没有事吧!”他高声的叫道。

  “些许跳梁小丑,能奈我何!只是被人围住,心中有些不快!向二哥可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笑着回答道。

  “元帅放心!这些没有长眼的家伙必将以命相抵!”向南行也笑着说道,话语中豪气冲天。

  我抬头看看天色,已过正午,于是我朗声对向南行说道:“向将军!本公还有一些公务要回营处理,不再等你了!这里就交给你来处理,我在大营摆酒等候将军佳音。记住不得放走一个叛贼,修罗兵团是不接受逆贼的投降的!还有我要你将那个手持金刀的家伙的项上人头拿来与我消气,你可愿意!”

  向南行看了看已经缩在人后的那人,大笑道:“元帅放心,放走一个,向南行提头见你!”然后他对正在屠杀的麒麟亲军喝道:“弟兄们!元帅的吩咐尔等可曾听见?加把劲,不要放走一个贼人,回营元帅为我们庆功!”

  只听麒麟亲军一声呐喊,手中朱红长枪更加犀利。我满意的点点头,身体平地拔起,在空中连续九转,如闪电般向城外逸去!身后红光再起,隐隐听见向南行的如雷吼声:“地王破!”“龙王破!”……

  好一个天王十三破,我不理场中的残局,全力向大营急驰而去……

  回到大营,我立刻命人去将李英请到我的大帐,然后安顿好怜儿,招集众将帐中听令。没有多大功夫,李英急匆匆的来到了大帐,一进帐,他就尖着嗓子喊道:“国公,这么着急将杂家找来,杂家刚从指挥府回来,正在清点那陈贼的斑斑劣迹,发生了什么事呀?”

  我先让帐中的亲兵退下,然后故做神秘,“公公,有一条财路,不知公公有没有兴趣?”

  一听说是财路,李英立刻来了精神,“国公大人将陈家的财产送给杂家,真是让杂家受宠若惊,此次随国公出征,国公对杂家真是百般照顾,令杂家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不知国公所说的是何财路?”

  “公公客气了,你我都是深得圣上信任,而且本公还要靠公公在皇上处多多美言,些许小礼,公公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公公和本公全力合作,这钱财吗!本公保证公公是无穷无尽的。对了!这管记车马行!公公可曾听过?”

  “当然听过!”

  “刚才我在城中,那管记车马行的人竟然聚众要殴打本公,还好本公身手过的去,不然小命难保!这凉州城乃是你我的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一股势力,实在令人担忧,我想请公公和我共拟一道密折呈于皇上,说这管记车马行聚众意图谋反,请皇上下旨剿灭他们的分行!”

  “这简单,这管记车马行也太胆大了,竟然殴打朝廷命官,杂家立刻就拟折报于皇上,将他们满门抄斩!只是这与财路有何关系?”

  “公公莫急,您想,这管记的生意遍布整个炎黄大陆,十分庞大,而且家中奴仆无数,如果没有庞大的财力支持,他如何能维持这种局面?如果公公同意,本公立刻点齐军马,扫平管记车马行,那他这庞大的家产不就归你我所有了?本公想,咱们把他的家产给霸占过来,金银珠宝你我一人一半,其他的家产就充军。您想这笔财路应该比那指挥府的东西有大了许多。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李英一听,立刻点头同意,“好!那元帅还等什么,请立刻点兵出击,将那群逆贼一网打尽,莫要迟了,走漏了风声!”

  我心中暗笑,这个阉奴,只要是钱,他就不知东西南北了!我立刻将已经等候在帐外的众将招进,命令向西行、向北行和杨勇立刻点齐五千骁骑,剿灭管记车马行。而我则端坐大帐,命人摆上酒宴,和李英慢慢的喝着。

  月下西山,各路人马都已经回到了大营,第一个向南行在向西行他们走后没有多久,率先回营复命,奴隶市场外的长街之上,他们共斩杀了管记车马行家兵七百六十人,向南行更是依约将管家大少爷的人头放在我的案前,同时告诉我奴隶市场内我共击杀了管家的打手大约二百二十人,具体的人数无法点清,因为里面的尸体都已经是血肉一片,无法清点,这个数目还是那个张武告诉他的。第二拨回来的人是房山,他回报城卫军大营共两千残兵,他率领五百铁骑共斩杀六百余人,其余的兵马全部俘虏。第三拨回来的是巫马天勇,同时还带回了已经呕吐的不成人形的钱悦,其实他们早就完成了任务,只是因为等待钱悦执行我的命令,一直到现在才回来,但是不是因为钱悦十分残忍,一直将那个陈二公子折磨到现在,而是因为钱悦大部分时间一直在犹豫和呕吐,不过他最后终于完成了我的任务,让那个陈二公子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最后一拨回来的是向西行他们,不过他们进行的相当不顺利,没有想到那管记的抵抗十分顽强,留守在车马行里的可以说是他们的精英,而且更有一个精通阵法的指挥,管记的管家张燕,在他的指挥和调度下,管记的护卫军显示出极顽强的战力,依靠着庄园的围墙,硬是将他们阻在庄园之外有一个多时辰,后来在功进庄园之后,依然顽强抵抗,,不过毕竟是一些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护卫兵,他们如何是向西行所率领的五千骁骑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向西行、向北行和杨勇这三个可以位列天榜百名以内的高手,一场血战,向西行他们共歼灭管记护卫军两千余人,活捉了他们的管家张燕,同时将管记一家二百余人全部斩杀,不过五千骁骑也有一百余人战死,三百余人受伤。

  我闻听心中大快,来到了凉州已经有五天,我时常感到温国贤的关系遍布凉州,今天得此机会将城卫军和管记灭掉,等于砍下了温国贤的两只手,从此凉州城内再也没有可以和我抗衡的对手,那个温国贤就还让他呆在守备的位置上,继续为我效命,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将他拿下不迟。李英连忙向我请命前去管记的庄园查收罪状,我让他带领了一队人马前去查收,同时大摆宴席,为众将庆功,同时也是为了庆祝我成功将凉州控制在我手中。

  看着在酒席之间推杯换盏的众将,我的心中却在思考令一个问题,第一,凉州民心厌战,我必须要将他们的好战之心挑起;二根据梅惜月的情报,原开元城城守高权,在我和梁兴两年前反出开元时深受重伤,经过两年的调养,病情日加严重,几乎已经无力再掌管开元军务了,只是目前飞天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还是有高权掌管,不过应该不会维持太久。那么开元下一任的城守会是谁?目前朝中尚无定论,各家的权贵都在争夺这个位置,眼下呼声最高的是飞天宰相,军机大臣黄元武的儿子黄梦杰,这个黄梦杰乃是原飞天一等护国公黄刚的孙子,现年38岁,文武双全,计谋过人,加之黄家乃是飞天历代重臣,所以深受飞天皇朝的第十任皇帝姬昂的喜爱和信任,目前掌管天京防务;还有就是当朝太师翁同之子,姬昂的小舅子翁大江,这个翁大江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溜须拍马、结党营私的本事倒是不小,为人阴险狡诈,而且贪财好色,依靠着国舅的身份,笼络了不少的党羽。从我内心而言,我不希望黄梦杰出任开元城守,我隐隐感觉到,他将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大敌,根据我曾祖的练兵纪要上的记载,这黄家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当年他也曾依靠黄家的不少帮助,才能保持不败的战绩。我想如果可能还是我亲自前往天京一探虚实。不过这第一个问题是我必须要解决的,我隐约间似乎有了一点头绪,但是却始终无法抓住,看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到办法的。

  我甩甩头,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应该和我的将士们一起高兴。我举起酒杯,朗声说道:“来!弟兄们!干了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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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5楼 发表于: 2007-09-23
第五十五章 民心思安

 

  灭掉管记车马行,接收了城卫军的防务,除掉陈林,接管奴隶市场,短短的一日之间,凉州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先温国贤的势力被我砍去了一半,而他手中另外的一半势力,就是他的小舅子程安,不过我并不担心他,因为在我血洗奴隶市场和管记之后,第一个跑来向我表示忠心的就是这个程安,而且他在城外的所有粮仓被我一夜之间全部接管,也就是说他已经和我开始了一种变相的合作,他粮仓的安全,从今以后将由我的修罗兵团保护,而他则负责向我供应兵团的粮草。温国贤已经没有任何的资本再和我谈判,他绝对没有想到我会使用如此雷霆的手段除去他的臂膀,现在他只有老老实实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好凉州守备的工作,他知道现在我要除去他就好象捻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不过我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为难他,还是让他安心的做他的工作。

  陈林和管记就象刺在凉州居民心头的两根刺,时刻让他们不得安宁,如今这两根刺被我一下子除去,令他们无比的高兴,那天晚上整个凉州城都沸腾了,一时间我的名字在凉州城中的大街小巷中流传,在他们心中,我就是上天来帮助他们的神。我的人气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飚升,而且由于我的关系,只要是修罗兵团的人走在大街上,都会受到无比的尊敬,甚至有不少人向他们打听,修罗兵团是否什么时候还要招募新兵。老百姓就是这样,最好打发,也是最难打发,说好打发是因为只要给他们一点的甜头,他们马上就可以把你捧上天,奉为神,你可以任意的去奴役他们,指使他们,只要让他们能够生存下去,但是千万不要太过分,得罪他们,因为在转眼间他们可以让你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如果你的势力强横,他们可以隐忍不发,但是在背后,他们一定会将你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个遍。民心!历代的名君都最为看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名言千百年来颠仆不灭,是有它的道理的!

  不过说实话我当初决定除掉陈林和管记车马行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给他们出一口气。除掉陈林是因为他站错了地方,而且他的儿子得罪了我,我要报复;而灭掉管记的原因更是简单,我并不知道他们和温国贤暗中勾结,只是以为怜儿,一个我无心之下碰到的小丫头,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么斩草就要除根,为了以后的安静,我才下定决心铲平管记车马行。他们和温国贤勾结的事情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想起来真是应了那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呀。

  说道了怜儿,这个丫头父亲原来是飞天的一个将军,后来得罪了朝中的权贵,被诬陷致死,一家人被卖为奴隶,眼下他的亲人就只有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大哥哥了,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月竹的教训历历在目,我实在不知道是否应该收养她。不过这个小丫头十分粘人,只要大帐中没有别人,她就一定钻到我的怀里,而且晚上一定要我抱着才能入睡,还好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后来幸好梅惜月来到了凉州,我将怜儿交给了梅惜月,才将这块狗皮膏药甩掉。

  来到凉州已经有两个月了,天气已经慢慢的变冷。所有的事物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梁兴那里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刚到通州,就遇到了闪族围攻,一仗下来,歼敌六万,重伤拓拔红烈,全歼神风铁骑和赤龙军来犯之敌,已经在通州初建功业,站稳了脚跟。而我这里,却迟迟没有进展,因为民心思安,一时间我也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为此着实令我感到头痛。

  奴隶市场里奴隶已经被安排到军营里做农奴,虽然依然是奴隶,但是生活条件却比原来好了许多,至少不必每天为生命担忧。至于那个张燕,确实有几分才能,不过从被俘以后,就每日不停的为他的主子喊冤,虽然我和他谈过几次,但是他都是誓死不降,我问他话,他都是闭口不答,在我面前装聋作哑,让我也拿他没有办法。有好几次我都想将他杀了,但是此人确实有些才能,让我不忍下手,没有办法,我只好将他关在大牢里,用时间将他的烈性给抹去。

  我坐在指挥府内,正在和众将官商议事情。自从将陈林杀掉,指挥府就成为了修罗兵团的帅府,一是因为李英天天喊着在军营里住着不舒服,二是由于梅惜月率领着青衣楼秘密的来到凉州,她一个女儿家,我总不成让她和我们一起住在军营里,再加上怜儿这个丫头,众多的原因,我也不得不将帅府搬到凉州城内。我正和大家商量如何提高兵团的训练质量,正说话间,突然一个卫兵急匆匆的冲进大堂,他 用惶急的声音说道:“报!启禀元帅,大事不好了!”

  我微微一楞,然后大声训斥他说:“什么事如此慌张,真是有失体统!”

  “飞天和我们打起来了!”此言刚落,大堂内一片喧哗,众将议论纷纷。我更是一楞,不可能呀,怎么飞天的军队无声无息就跑来凉州了,而我的探马竟然没有一点发现。我一皱眉头,“不要慌张,慢慢的说!飞天的军队如何和我们打起来了?”

  那个卫兵镇静了一下,“元帅,我兵团巡逻队在城外升平草原巡逻时,和飞天的一彪人马相遇,他们对我们极尽侮辱,巡逻队无法忍受,就和他们争吵,结果双方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但是他们那帮家伙怎么是我们的对手,刚开始我们的人占了上风,可是后来他们其他的巡逻队赶来助阵,我们的人寡不敌众,吃了大亏!”

  “可有死伤?”我连忙问道。

  “元帅,死亡倒是没有,不过我们巡逻队的五十个人都挂了彩,还有巡逻队的队长也受了不轻的伤!”那个卫兵口中有些愤愤不平。

  我闻听大怒,大堂上的众将更是群情激奋。我一拍坐椅的扶手,“来人,给我点齐兵马,我要让那些飞天的狗贼知道,我修罗兵团不是好惹的!”众将齐声响应。我大步向外走去,可是走了几步,我突然停下脚步,抬手说道:“慢!”大家都不仅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低头沉思,缓缓的踱回去,扭头问道:“我们这个巡逻队是兵团本部人马,还是新近招来的新兵?巡逻队的队长是谁?”

  站在大堂门口的卫兵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闻听我发问,连忙转身回答:“启禀元帅!这个巡逻队是新近招来的新兵,刚刚结束新兵训练,队长是一个叫做张武的人!”

  我点了点头,“这些新兵可都是凉州本地人?”

  “是的,这一队的人马都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

  我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暗想:我不是正在发愁没有借口开战吗?这次的冲突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凉州人虽然已经被安逸磨平了棱角,但是并不代表他们的血性也没有了,只有激起他们的膘悍之气,让他们自己自动要求开战,那样我才能获得凉州人真正的支持!想到这里,我又坐了下来,问那个卫兵,“现在那些伤员在哪里?”

  “启禀大帅,他们目前还在城外!”

  “好!立刻命令让他们都不要走进城,我会着人立刻迎接他们,告诉那个张武,让他给我做出一场好戏,做的好,本公有赏!钱悦,这件事你去办,抬着他们从凉州最繁华的街道通过,记住!一定要用抬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钱悦领命而去,我又看了看大堂中的众将,他们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疑惑,我笑了笑,没有理会他们,“骁骑军都指挥使向北行听令!”

  “末将在!”

  “传我将令:今后在升平草原巡逻的马队,一律由凉州新兵执行,告诉他们,遇到挑衅,不需克制,只管和飞天的巡逻队交手,打输了我不管,打赢了我有奖赏!”我看着向北行,他猛然会意的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大堂中的众将,这时向东行、向西行和杨勇都露出会意之色,而其他众人则依然满头的雾水。向南行实在无法理解我的命令,忍不住问道:“元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任他们欺负不成?”

  我看了看大家,微笑道:“向将军不必着急,听我慢慢的给你解释。”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来到了凉州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凉州自从被许鹏攻克以后,六十年中没有任何的战争,而且由于凉州靠近飞天,逐渐的就成为了一个以贸易为主的商城。凉州人早年以民风膘悍著称,全天下都知道凉州好斗成性,凶猛无比。可是你我来到这里以后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这种民风?没有!为什么?因为在这六十年里,凉州人已经安逸惯了,以前的那种血性已经没有了;而且这里的居民可以说也成了一个大杂烩,各地的人都有。凉州人已经被那些外来的文化给同化了,原先的尚武之风早已成为了历史。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建功立业,难免会发生战争,这是他们反感的,如果我们贸然的行动,势必激起民怨,这样对我们十分不利,因为我们没有他们的支持,很难说有必胜的把握。而今我们趁着这次冲突,可以有效的挑起明月和飞天两地居民的仇恨,这些新兵都是凉州人,他们的父母,亲属都在凉州,对于凉州人来说,这些个新兵就是他们的子弟兵,是他们的亲人,想象一下,如果你看到你的亲人被人打伤,你心里会是怎样的感觉?”说道这里,我看了一眼大家,他们都已经被我的话给说服,连连的点头,于是我接着说道:“让那些新兵巡逻,想一想,他们的老乡被打伤,那么他们还不急着为他们的老乡复仇。而且这些个新兵没有任何战斗经验,我们也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接触一下实战,那远比在军营中训练有用,打赢了可以增强我军的士气,打输了,嘿嘿,势必将要激起更大的民愤,让凉州人的求战之心更重,反正不论输赢,我们都是胜家!”

  众将官闻听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连连点头。我看着他们,“众将官,你们的任务就是将本部人马控制好,尽量激起他们的恨火,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得轻易出战,违者本帅将从重处罚!”

  众人齐声应命。然后我又吩咐了一些事情,大家起身离开。看到大家离去,我轻声说道:“楼主,出来吧!”

  梅惜月从屏风后盈盈走出来,“国公大人早就发现我在后面了?”

  我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楼主,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国公大人不必多说,惜月已经明白国公大人的意思。这件事就包在惜月身上!”梅惜月十分恭敬的说道。

  “哦?楼主可知道我要楼主作什么?”我好奇的问道,明知道她已经猜中,可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说实话,对于这个梅惜月我心中总有两分顾及,她就象一个无所不知的精灵,我心中想什么,根本无法瞒过她。

  梅惜月微微一笑,“国公是担心光靠军队的挑衅,还无法完全激起凉州城内的冲突,所以想让惜月安排手下的人,利用凉州城百姓界域之间的矛盾,特别是飞天和明月两国之间的矛盾,使凉州百姓思战心切,从而给大人一个开战的理由,并且加快大人计划的进行!不知惜月说的是否正确?”

  我闻听不仅哈哈大笑,“楼主果然冰雪聪明,我还没有说完,你就已经猜到了重点,师弟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停了一下,“师姐,我想在近期前往飞天的首府,天京一趟,去了解一下飞天目前的情况。”

  梅惜月闻听先是一惊,连忙劝阻道:“师弟此事万万不可,你乃是一军主帅,怎能轻易离开?而且凉州的局面刚刚打开,事物繁多,如果你走了,谁来主理?如果师弟想了解敌情,惜月可以让我青衣楼在天京的耳目查探,何必你亲身涉险?”

  看着梅惜月惶急的表情,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思考了一下,我还是摇了摇头,“师姐,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希望能够亲身去探察一下,虽然青衣楼的情报很准确,但是总不如我亲自观察,你要知道,攻打开元,就意味着明月和飞天皇朝正式开战,此事事关重大,要谨慎从事,高占对我手握兵权并不放心,朝中群小时时准备在我身后插上一刀,开元之战必须要完胜,而且还要面对飞天的疯狂反击,只有这样才能在明月站稳脚跟。而且我此去天京,除了要探察飞天的情况,更重要的是因为开元城守高权已经时日不多了。如果他们派一个精明的对手过来,那么我的计划将可能遇到阻碍,根据你的情报,那个黄梦杰绝非一个易于之辈,我不能让他来到开元。所以我此去天京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看能否阻止黄梦杰的任命,去将天京的那一锅浑水搅的更浑浊一些!”

  “可是此去过于凶险,我还是无法赞同你的行动!”梅惜月一脸的忧虑之色。

  “我明白师姐是关心我,但是师姐你不必再劝我,我心已定,天京是势在必行。请师姐放心,要知道以我的身手,天下间能够留难住我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如果出了事情,我想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坚定的说道,“而且我想青衣楼在天京一定有他的分舵,师姐可以传命让他们暗中配合我的行动,难道师姐对于自己的手下都没有信心?”

  梅惜月一脸的无奈,她看到无法再劝阻我,脸上不由得呈现出黯然之色,“既然师弟你已经拿定主意,凡事小心,切莫卤莽行事!师姐只有在这里为你焚香祈祷,愿你早日回来。”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知师弟你打算何时动身?”

  “我想就在这两日,我将这里安排好就走。师姐不必顾虑,我自会小心行事。一旦事情办好,我一定会火速返回,着手安排开元之战!只是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凉州的事情还要请师姐多多费心,我会命令修罗兵团全力配合师姐的。”说完我一脸期盼之色的看着她。

  梅惜月沉吟半晌,抬头看着我,坚定的说道:“师弟你放心,凉州事务我自会协助各位将军,只盼师弟你早去早回,莫要让师姐牵肠挂肚,你身系青衣楼万人的希望,家族的复兴,更连接着炎黄大陆的未来,莫要意气用事,还有我……”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眼中流露出的炙热目光,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师姐!”我心中突然一阵骚动,伸手将她的手紧紧抓住,双眼看着她,也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需要任何的言语的,我已经明白了她的心,而她也已经开始在我心中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像我这样一个外表并不是很出色的男人,却得到像她这样一个绝色,睿智的女人的青睐,我应该是惶恐,亦或是应该高兴呢?我不知道,在我的心中,依然爱着小月,但是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经开始了另一段爱情,我是不是在玩火?虽然有些不安,可是我的心中却有一种非常得意的感觉!女人,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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